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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码进房时瞥到走廊另一头,鸣人和佐助一起进了房间,两个人似乎还在闹腾什么。

佐助洗澡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鸣人正在翻自己那本没有写完的忍者剧本。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过佐助的手机,屏幕上是没有备注名称的陌生来电。

“是佐助前辈吗?”

鸣人挑挑眉。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称呼佐助为前辈,不得不说这很少见。

“喂?”

“我不是。他在洗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传达吗?”

对方明显沉默了一下。

“鸣导?”

“嗯?”鸣人总觉得这声音在哪儿听过。

鸣人乐了,背靠沙发:“怪不得我听声音有些耳熟,原来是你。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佐助早出道好几年吧,怎么还管他叫前辈?”

那边也笑了:“我现在是音娱旗下的艺人,蛇总说因为我最晚进公司,所以现在音娱所有人都是我的前辈。而且,我仰慕宇智波君很久了,叫他一声前辈也是应该的。”

“你这样会让他得意忘形的。”鸣人瞥了一眼浴室。而且,仰慕什么的,他怎么不知道佐助还有能够让人仰慕的地方,是一顿四五碗的饭量吗?噗。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来,佐助快步匆匆走过来一把夺了手机,“我怎么就得意忘形了?”他不满地瞪鸣人一眼。

“是佐助前辈吗?我是佐井。”

“佐井吗?蛇总今天和我说了你的事情,本来想主动和你联系的,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欢迎你加入音娱。”卧室的大灯关了。生来第一次被人尊为前辈佐助难免翘尾巴,一上床就360°愉悦地滚动着,“希望我们以后能愉快相处。”

眼看这个宇智波很快滚到床的边缘,鸣人一把又将人拖回来。

突然被拖回去,佐助窝火地把鸣人推开,随即就以熊猫趴的姿势将大床的三分之二占据。

“跟着我跑活动?”

佐助愣了,大蛇丸之前可没这样说。

背部忽然又沉又重。佐助沉默的时候鸣人已经压上了他,火热的胸膛紧贴他的背部,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脸也狠狠贴着他的脸。这样一来两个人都能听到佐井的话了,但佐助被压得很不舒服。

“不过我近期事情很多,”他扭头瞪了鸣人一眼,示意对方如果再不滚下去他就要生气了,“可能暂时没办法帮你什么。我会叫兜哥带你的。”

“可是,兜哥是你的经纪人吧?”

“没关系,租给你用。”

“……谢谢前辈。”

“我给你一秒钟滚下去。”

“啧啧,我都替佐井尴尬。”

“关你什么事?”

“你说人家一口一个前辈,态度这么端正,结果有人呢,借个经纪人出去还说‘租’,我还真想看看你到时候收人家租金的时候会不会脸红。”鸣人眼底满是戏谑,吻在佐助温热的脸颊上。

这话顿时就让佐助不乐意了,他一下翻身直接坐在鸣人身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你懂什么?你一个富人、怎么可能明白我这个穷人的痛!从一开始就没有缺过钱的你又了解我什么!正是因为曾经有钱才这么痛苦,失去了钱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最开始混娱乐圈的时候,”鸣人好笑地看着佐助,“是白手起家的。可没有你们蛇总这样的人来捧我。”

“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蛇总。”佐助反驳。最开始他还准备去餐馆里刷盘子来着,然而只有十六岁,人家老板不要童工,非要他拿出成年人的身份证明来。

“先回答我有没有。”

“有。”鸣人这时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在回忆,手却挪到佐助的臀肉处有意无意地揉捏着玩,“有不少富婆想包养我来着。”

佐助露出鄙弃的嘲笑表情。

“当时还有个大导演身边的重要编剧,是个瘦瘦弱弱的小青年,也约过我。”

佐助更鄙弃了。

鸣人并不是很想提前以前的事情,有些事情如果说了,佐助必定会不开心。当时那个小青年光明正大的约他,而他正在酒吧喝酒,喝多了没忍住就和人家滚了床单,那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和别人滚床单,那个小青年现在都还在娱乐圈,偶尔碰到他还会以打笑的口气提起当年的事情,这让鸣人感到相当的恼怒,但过去的事情是无法再改变的,这确实是他做过的事情,他也深知这一点。

“我说,难道你就没碰到过潜规则?”

“有过一次。”佐助倒是很坦诚,“不过只那一次就足够我汲取教训了。”

“嗯哼?”

“我真该感谢你的狗屎运。”

过了好一会儿鸣人才低低开口,同时他一把将佐助拉下重新压了上去。佐助发出小小的闷哼,鸣人正在他的脖子上落下并不温柔的吻,炙热的呼吸全撒在脖间敏感的肌肤上。

一只手伸进睡裤里的时候,佐助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按住。暗色之中他看到鸣人充满赤【瓛】裸【瓛】情【瓛】欲的双眼。

“我们已经一个月没做了。”鸣人皱眉。

“可我明天还要上节目,要早点休息。”

“刚刚你怎么不说休息?”

“刚刚不是准备扒你过去的丑事吗?”

“……”

“怎么补偿?”鸣人的声音沙哑又性感。

“……你想怎么补偿?”

“那到时候答应我三件事情。”

佐助点点头。反正鸣人又没说答应了就不能赖皮。

“对了,明晚娱乐城有个酒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有不少嘉宾都是娱乐圈的人,或许会有你认识的。”

“哪些人?”

鸣人说了好几个名字后佐助就皱起眉,打断他的话:“不去。”鸣人说的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戏骨和名望极高的资深导演,即便是我爱罗在这些人里恐怕都上不了台面,更何况他一个小歌星?这不是故意让他在同辈人中成为众矢之的吗?

“我主要是带面码去。卡卡西到时候也会去。”

“这就是你说的我认识的?”佐助冷哼一声,“你带面码还带我,一个人带俩,别人到时候要邀请函怎么办?”

鸣人轻哼一声笑了:“我的脸就是邀请函。”

不愿意见到对方如此自恋的嘴脸,佐助把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又想起什么,“你别忘了曾经答应我的事情。”

“你说演唱会那个?”

“今天我和小森导演讨论过了,准备把《HeavenPlease》放在最后演出,而且尽量还原MV中的原场景。”

鸣人皱起眉:“我不建议还原原场景。”尽管按照原场景来必定会让全场气氛更加火热,但就鸣人设计的这个MV而言,要还原原场景的难度太高了,有可能会因为达不到预期效果反而令人失望。

佐助这时翻过身,贴近鸣人的胸膛,

“很多地方可以用投影仪来完成,我前天去剧场看过了,现在员工正在打造瀑布帘,在表演的场地内围可以用瀑布帘巨型投射荧幕。比如石柱这些。”

“这样的效果和MV比起来会大打折扣吧?”

“当然会。我说了,是尽量还原。”佐助在这点上和鸣人产生了分歧,他听得出鸣人是不看好这种做法的,不过他还是想得到鸣人的支持,“但在其他部分,比如舞会上的那些舞伴,我们都采用真人,井野也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会在那天晚上过来和我跳一场。”

“不过,我记得你要我弹钢琴的是另一首吧?”

鸣人笑了:“那我的出场费呢?”

佐助立刻蹭起身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出场费,不用找了。”

“这可不行,”鸣人一把将人搂住,重新狠狠地吧唧回去,“多的我一分也不要,这是找你的零。”

“哼,收了我的钱,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雇用你的老板了。”

“报告老板,我还有个疑问。”

“说。”

MV是通过剪辑合成的,从主角抱着舞伴跳舞,中间经过一支石柱的阴影,再从阴影里转出来时主角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怀里的舞伴也变成了骷髅。而且还包括嘴唇上色这些,这一切都是在两秒内完成的。

“这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麻烦。”要怎么做到在穿过一片黑暗后就快速地换上另一套衣服,还有口红,这个问题佐助和导演讨论了很久,现在都还没有解决方案。

“不过你先把你那两件服装的设计图给我,我们要多做两套以防万一。”

“哼,解决办法都还没想出来,就想着设计服装了?”鸣人不以为然地嘲讽着,“那我的服装设计费你又该怎么算?”

“几张设计图而已,你还想要多少?”佐助白了这人一眼。

“那你去问问岳母大人,她的一套服装设计图值多少钱。”

“够了,我知道了。”佐助不耐烦地凑上去又亲了这人一口。

但这次鸣人啧啧两声:“这也太廉价了吧?”

“漩涡鸣人,不要得寸进尺。”

“我只要求公平公正交易,这怎么就叫得寸进尺了,宇智波先生?”

佐助翻过身去不理会人了。

鸣人一手将人环住:“关于你的那个过渡,我有个解决办法,想不想听?”

“收不收钱?”佐助恶狠狠问。

“这个免费。”鸣人笑了。

佐助这才又重新翻过身来面对他。

“不过这个办法能够实施的前提是,你得先减肥。”鸣人捏了一把这人腰上的软肉,“你最近不是天天都在练舞吗?怎么还怎么多肥……”

“你才肥!”佐助啪地打开他的手,随即又为自己狡辩,“这种事情是遗传的,再怎么减都没用。”

“我看你哥就挺瘦的。”鸣人继续逗他。

“愚蠢!你学过生物吗?”佐助真火了,老是拿他胖说事有意思吗?“你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

鸣人一副深思的模样:“我小学生物从没及格,所以我猜是精子+卵子=受精卵。”

佐助立刻一本正经地板起脸:“哼,你也就这点小学水平了——我告诉你,精子也是分类型的,一个男人有可能产出胖精子和瘦精子,和女人的卵子结合,就会渐渐形成胖胚胎和瘦胚胎。这也是为什么我和鼬虽然是亲兄弟,但在胖瘦上有着比较明显的差异。”

“嗯,你说得对,”鸣人不得不表示赞同,一把捏住他的脸狠亲了一口,“但我估计咱爸听了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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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含大量鸣佐『微量无差and佐鸣』以及一些件套和一点点all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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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产出【all佐】

开头预警:魔改brz,对brz剧情了解一点,但只完整看过剧场版和65集。虽然叔佐很美,但我还是深爱着少年佐。

未断臂,无赎罪,不回木叶。

致死量鸣/博→佐单箭头。

ooc,雷到快跑,因为是史

本文又名:宇智波佐助——漩涡一族的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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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博人从小便知道,父亲有个秘密。

身为火影的父亲鲜少回家一次,就算难得回来,他也会在书房里度过大半时光。

自能记事起,博人一直对家里那个紧闭的房间十分好奇,也非常想看看父亲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

于是,这个年幼的孩子立刻将想法付诸实践。

当博人踮起脚握住门把手时,母亲从身...

当博人踮起脚握住门把手时,母亲从身后小跑过来将他抱离书房门口。

“听着,博人。”把他放到沙发上,母亲温柔地看着他。博人睁着眼,从母亲那双白色的眼睛中看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入你父亲的书房。”

“为什么?”

“我们要尊重你父亲的隐私。”母亲笑着,她揉了揉博人的脑袋,语气温柔。

“可是妈妈,爸爸每次回家都会去里面待上半天,书房里到底有什么啊?”

母亲闻言,脸上温柔的笑意僵住了,仿佛博人这句话戳破了她内心的什么东西。

“听话,博人。不要问,也不要进去……就当是为了妈妈…好吗?”

母亲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可以止住身体的颤抖。

他伸手环住母亲不停颤抖的后背:“我知道了,妈妈。”

那个房间里有妈妈害怕的东西,妈妈害怕他知道父亲的秘密,博人想。

从此,博人将好奇的种子压在心底。

每当父亲推开书房门的时,他总会躲在角落暗中观察着,企图从另外的角度窥见书房一角——当然,他一次也没有成功,因为他看不透房间中的那片黑暗。

书房里,到底藏着什么呢?

父亲隐藏了什么?到底是怎样的秘密才能让母亲害怕到浑身颤抖?

带着这样的疑问,博人长到12岁。

然而意外就在这一年的中忍考试上发生了。

身为火影的父亲为了保护众人与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一同消失无踪,母亲也身受重伤。

博人静静地坐在母亲的病床旁。

男孩对父亲的离去毫无感觉,心底甚至没有一丝悲伤。他知道为什么——因为父亲不爱他们母子,他也同样不爱这个冷漠的父亲。

从小到大一直有很多人羡慕他:火影的儿子,听起来多么风光。只有博人自己清楚他想要什么——他只想要平静幸福的生活,作为七代目的儿子,他一点也不幸福。

虽然父亲对母子二人很体贴温柔,但博人就是知道:父亲不爱母亲,也不爱他这个儿子。父亲对他们母子的温柔也只是因为他们是七代目需要保护的对象——木叶人。

换而言之,他们在父亲眼中与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七代目火影那双海蓝的眸子里倒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

12岁的男孩早已将这个家看了个透彻。

病床上的母亲缓缓睁眼,她张了张嘴,博人就俯身将耳朵贴到她嘴边,听清了母亲的话语:“去你父亲的书房…去找他……只有他才能拯救你父亲,拯救所有人……”

“他?”

“去书房吧,你会知道的……”母亲疲惫地闭上双眼。

博人带着心中满满的疑惑回到家。

他握住儿时垫脚才能够到的门把手,打开了记忆中一直紧闭的那扇门。

实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并没有感受到即将得知真相的喜悦。博人抬脚走进这个房间。

书房很黑,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气息。博人拉开窗帘,阳光照亮漆黑的房间,让他看清了父亲隐藏多年的秘密。

卷轴和书散落一地,墙壁上密密麻麻都是一个人的名字,看得人触目惊心——宇智波佐助。

这是一个博人十分熟悉的名字。教科书上对宇智波佐助的评价贬褒不一,他是七代目的挚友,是和父亲一同解除无限月读拯救世界的英雄,是世间最后的宇智波,也是15年前屠杀了高层顾问的木叶罪人。

而现在看着墙壁,博人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他压下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径直走向书桌。拿起桌上的那个蓝色笔记本,博人打开了它。

鹿丸那家伙竟然说我心神不宁,让我把心事写在本子上…我哪有什么心事啊,只是好奇你现在干什么而已。

不过,伊鲁卡老师的课很无聊,我就随便写写吧

……

好多书,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完……明明我们都是下忍,为什么只有我需要学习!

我已经恢复如初了,你呢?你现在还好吗,佐助……

他们和我说雏田喜欢我,可我知道我不喜欢她。如果答应她的表白,对她也是一种名为欺骗伤害吧?

我要和她结婚了,这是日向家和上层长老们的一致决定……

我知道,他们在利用我。虽然雏田很温柔,但我已经……我对不起她。

给你发了请帖,你却只让忍鹰给我送来一个“寿”……佐助,你生气了吗?

我进洞房后和衣睡下,在梦里见到了你。第二天醒来时,雏田看上去很难过……我该怎么办?(字迹潦草,圈圈画画)

我有了孩子,给他取名叫漩涡博人,好听吗?

佐助,你太久不和我联系,我有点……

宇智波佐助(十分用力的几个字,笔尖戳进纸张,油墨渗到了下一页)

昨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墙上写了很多遍你的名字……(字迹凌乱)

雏田进书房时看到了墙上的字迹,她说她一直都知道……我决定将这个房间锁起来。

不能让博人进这个房间,我对雏田说。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应该让他知道太多。

佐助,我托蛤蟆给你送的信你一封也没回我……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终于给我回信了,你在信中说一切安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卡卡西老师提议让我当火影,可我觉得为时尚早,连自己的事都没有处理好,我该怎么守护木叶啊

听说你和鹰小队去看樱花了,这不像你的作风,我猜是你们队红头发的香……香磷提议的

我要当火影了,继任这天你会来吗?

好吧,我开个玩笑,我怎么会忘了你永远都不会再踏入木叶一步啊?

你宁愿在村口等我也不愿意进来…不过我很开心,时隔多年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你怎么刚见面就吐槽我像个老头子……哈哈,说的也不错,你还是从前那样意气风发,我就不一样啦。

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回不去了。

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大大咧咧,就像你说你再也不会踏入木叶一步一样。(这篇的字格外多,可能是因为写字的人心情不错)

自从那天见过你后,回荡在我脑海的中一直都是你离去的背影……其实,我不想让你走

佐助……(字迹很轻,博人仔细辨认才看出写的什么)

当火影很累,责任也很重,我只有回到这个房间才能感觉如释重负……博人也渐渐长大,我觉得这孩子有点像你,不知道为什么

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又在墙上写了你的名字……

佐助,我真的……(字迹潦草,可以看出写字的人内心迷茫。后面几个字被用力涂抹掉,看不清楚。)

这几天鹿丸的表情很凝重,未来应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中忍考试在即,我也不能懈怠啊——还记得当年我们那场以失败告终的考试吗?真是让人怀念

鹿丸发现了外来的不明生物,他称外来生物为“大筒木”,和辉夜的姓相同,他们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

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当下木叶很平静,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九喇嘛说他也觉得不对劲……

佐助,你在外万事小心。

今天是中忍考试,我越来越不安…那些大筒木可能也要开始行动了…

有句话藏在心里许久,现在我想说出来。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什么意外,说出来总比揣着去死强,你说对吗?哈,开个玩笑,我可不想死。

尽管这个本子永远不会被人看到,但……

我爱你,佐助。

这是末页的最后一句话。

博人放下笔记本,他抬头对着墙壁深呼吸,让自己的大脑接受这既定的现实。

实话说,父亲的字并不好看,但墙上的每一笔都极其认真。

博人仿佛看到一个疲惫的男人。他在黑暗中一笔一划地写下另一个人的名字。每落下一笔,都伴随着一声叹息。

纸上的每一句话都是最真实的剖析,墙上的每一个笔划都是赤裸裸的爱意。

他的父亲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

博人忽然觉得他们一家都是可怜人。

“宇智波佐助……”博人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按理说他应该讨厌宇智波佐助,因为这个人是父亲一生的执念,是母亲痛苦悲伤的原由。

可他却十分平静地拿起桌旁的照片。相框被父亲擦拭得干干净净,博人很轻易地从上面四人中找出了宇智波佐助。

他从没见过宇智波佐助,在木叶,不论哪本书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照片。

看着相框中那个干净的黑发少年,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博人自己都心惊——就好像宇智波佐助的长相被某人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血脉里。

博人又深吸一口气,将相框放下——不论如何,不管是为了拯救木叶拯救父亲,还是因为自己想见这个人一面……他都要找到宇智波佐助。

“漩涡博人?”

红发女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隐隐带着敌意:“不好意思,我们这不欢迎木叶人,尤其是姓漩涡的黄毛。”

水月抱臂看着那头熟悉的金发:“你别说,确实挺像的。”他如此点评。

博人早已做好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想努力争取一下:“这件事不仅仅有关木叶,更与整个忍界的存亡有关!希望你们能让我见……”

“木叶存在与否与佐助没有一点关系,忍界存亡也和我们无关。”香磷压着火气:“我们不会让你见佐助的,你还是回……”

“鸣人出事了,对么?”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香磷的话,博人循声望去,一个白衣身影从门后走出。

博人呆呆地看着那个白衣人,突然理解了父亲多年的执念——这个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而自己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

毫不夸张的说,话本中那些“容姿端丽”的美人从此在博人心里有了脸。

见博人呆在那里不回答,佐助皱了皱眉:“水月香磷,我出去一趟。等会儿重吾回来你们告诉他一声,别让他担心。”

一旁红着脸犯花痴的香磷突然一个激灵:“绝对不行!啊,我是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佐助闻言只是摇头,拎起博人就向外面走。

水月拉住要追上去的香磷:“随他去吧,你看咱们哪次能成功阻止他?”

香磷闻言咬了咬唇,没再说什么。

博人被拎上鹰背,他趴在忍鹰柔软的羽毛中,悄悄打量着佐助。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佐助偏头,风吹起他的刘海,那只瑰丽的勾玉轮回眼带着疑惑看向博人。

“不……没有!”博人回过神,他想了想,决定放尊敬一点:“宇智波……佐助先生,您自己一个人来木叶是不是有点危险?”

“……换个称呼吧。”这幅呆样真像那个吊车尾。

“噢噢,那你一个人来这儿真的可以吗?佐助叔叔?”博人眨了眨眼,看起来人畜无害。

“……”你比你爸更像一个人精,这就攀上关系了?

人精的父亲正被大筒木折磨,突然白月光天降,带着儿子把他救了。

或许因为已经成家生子,又或许是年纪大了,鸣人发觉自己变得胆小了。

从前意气风发的热血少年变成了一个疲惫的忍畜,那个不顾一切追逐佐助的他早已被压在责任与生活的山下,溺在思念与煎熬的海中。

当年自己放手是正确的,鸣人如此想。

佐助是一只自由的鹰,这只鹰不该……

“还能站起来吗,吊车尾?”回忆与现实重叠,朝思暮想之人向他伸手。

鸣人紧紧握住那只手,借力起身:“嗯!”

不是梦,太好了。

他紧紧地攥着佐助的手,七代目火影难得地局促起来:“你……”

佐助笑了一下,轻轻抽出手:“不错,还算有点精神。叙旧的话把大筒木打倒后再说。”

白衣人拔剑出鞘,遥指桃式。

“好!”

这只鹰不该被囿于木叶这个囚笼中。鸣人这么想着,开启了九尾模式。

远处的博人:帅炸了!!佐助叔叔加油!父亲加油!

桃式:我好像被他们小看了?

让我们把精彩的作战过程省略。

最后的最后,鸣佐联手用威裝九尾解决了大筒木桃式。

“我们多久没这么联手过了?”结束战斗后,鸣人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

佐助将草薙剑收回鞘中,也就势坐下:“是啊,太久没有一起战斗了。”

他们相视一笑,鸣人对上那双异瞳,一颗心在胸腔跳得厉害。

当年他们也是像这样对视,佐助转身离去,鸣人望着他,直至佐助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下。

鸣人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永远缺失了一块,从此再无人能走进去。

不,是他亲手关闭了自己的心房。

远处的山崖上,博人遥遥看着二人并肩而坐的背影。

他的心中氤氲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情感,而并非是对父亲的报复心理。

这个12岁孩子此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父亲穷尽半生都无法抓住的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开始的吧。

他理解了父亲的执念,并也深陷其中。

父亲,你们的过往我并不知晓,但我与你不同。

身上背负着那么多责任,你早已无法为他舍弃一切。而我比你年轻,无人能保证他不会从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你紧闭的书房已经被我打开,你的执念亦成为了我的执念。

可恶,没写出那种感觉!

原谅我,接下来是沙雕小剧场。

(1)

鸣:我觉得他很像从前的你

佐:怎么,木叶火影之子今晚就要叛逃出木叶?

鸣:?不是……

(2)

鸣人这次还是静静看着佐助离去的背影。博人走到面露不舍但默不作声的父亲身旁。

博:父亲,你在笔记本上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一见面就不行了?你不行就放手换我来

鸣:想着吧小子,你爹我追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不对,你偷看我笔记本了?

博: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啥这么多年你还没到追手?

鸣:额……你叔当年一心想搞事业,对男人不感兴趣。(和我总是发卡没有任何关系!)

博:时代变了,爸。我比你年轻,你就把叔让给我吧。

鸣:想着吧,下辈子都不可能!

博:…阿修罗转世了不起啊??!

鸣:嗯哼

(3)

尘埃落定后,一切仿佛回归原样……才怪!

佐助看着门口一大一小的两个黄毛,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门外的麻烦暂时解决了,接下来就是……

他转头,身旁站着一个目不转睛盯着他,面颊泛红的红发漩涡,不禁扶额叹气。

“噗哈哈哈哈,佐助这辈子是沾上漩涡一族了!”水月对身旁的重吾小声调侃,重吾点了点头,注意力却放在从石缝爬进来的一条小蛇上。

小蛇对重吾吐了吐信子。

“佐助,小蛇让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开门,那两个人就要用查克拉打洞钻进来了……”

佐助面无表情地抽出草薙剑:“哦”

小蛇感觉到一股冷气,迅速攀上重吾的手臂。

水月在一旁吃瓜:哦豁,丸辣!

(4)

佐:你们两个这么闲?

博:没有没有,我只是任务地点恰好在这里,正好来看看佐助叔叔……

门后的香磷不屑:姐姐我用这种借口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鸣:我翘班了,想来见你(是儿子的压力有点大,决定开始打直球的火影大人)

佐:……你们木叶是不是已经玩完了?火影都开始翘班了?!

香磷:两个神金!

嗯,沙雕是我的本色。

第二十九章,相似性

任性的教师没长骨头似的瘫倒在自己的学生身上,丝毫不打算动一下。伏黑惠半背半抗地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人拖行回家,步伐深一脚浅一脚。

来到五条悟的私宅时,已头顶星空。

黑着脸走进浴室放好浴缸的水,伏黑惠粗暴地去解五条悟身上的扣子。男人的不太配合让脱衣服变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脱了半天只成功扒下他被血浸透的外套。

眼皮跳了一下,伏黑惠难以忍受地把人直接丢进了浴缸里。

早已干涸的血块与一池清水争先相融,哗啦啦从缸边满出来。弥散的热水雾将血液的腥味蒸了出来,一时之间小小的浴室里铁锈味泛滥成灾。粉红色血水飞溅在伏黑惠的脸上流下,这画面看上去竟像是他亲手谋杀了自己的老师。

实......

实在是过于夸张了。

皱着眉拨开水龙头,伏黑惠卷起袖子压在浴缸边,俯身去摸缸底被五条悟挡在身下的漏水阀。蜷着身子卧在热水中的五条悟却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活像个没安装核心的精致人偶。

“您好歹…”

话没说完,“人偶”动了。他盯着向自己凑近的少年,蓦地伸手揪住其胸前的衣襟把人直直拽进了浴缸里。哗啦啦的水浪又一次从白壁边缘溢出。

膝盖磕到缸边疼得伏黑惠倒吸一口冷气,跌进已经塞了一个人的狭小浴缸里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让他难受极了。挣扎着坐起来,伏黑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下的人,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看似无辜的蓝眼睛。胯部被握着让他无法真的从浴缸里爬起来。

怒气的释放需要一个契机,五条悟啵的一声把塞子拔掉了。

伏黑惠一把按在五条悟的胸前,手掌下的位置衣上有个显眼的大洞。他气坏了,眼神凶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姑且强压下脾气问:“您知道自己不会被杀死对吗?”他的声调不稳。

“啊,我不确定。”五条悟话接得很快,没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怎么知道两面宿傩会不会在他不省人事的那几分钟里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世事无常,谁知道呢。

“你明知道一切都在禅院的监视下,你明知道他们会留后手!你本可以不让自己进入那种境地!”

天呐,这场怒火灼烧着伏黑惠的五脏六腑,简直把他的心肺掏空。他满脑子都是万一宿傩动手了,假如禅院得手了,自己要是没能醒来护住他——五条悟会消亡,以那样的方式在那种地方,无人知晓地、不明不白地。

“你!”语言系统短暂地卡壳儿,它接不住主人庞大的情绪。“开什么玩笑…”

神明啊,行行好吧,告诉他这满腔的怒火该如何发泄。情绪的风暴来了却不散,他坐在一叶扁舟上被掀了个底朝天。

五条悟却笑了,两簇白色的睫毛颤个不停。握着伏黑惠腰胯的右手伸出细长的食指,挑起他的衣摆,少年腹部薄薄的肌肉上白白净净已无妖冶的红色纹路,他满意地眯起眼。

“惠那么害怕的话,就来争夺我啊。从两面宿傩手里,从禅院手里,从这个世界手里把小惠最爱的五条老师抢过去。”

伏黑惠难得爆发的极端情绪对他来说简直太受用了,五条悟心情大好。

浴缸里血水浓度不断降低,水流逐渐变得清澈。热腾腾的水汽将两个人都蒸得满面潮红,有些缺氧。

“不给惠加点筹码,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个份上。”五条悟解开了伏黑惠的裤子拉链,想要做什么不言自明。

“筹码?”伏黑惠难以置信地重复,一把扣住五条悟的手,另一只手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拳头,整个人气得发抖。“您任性也该有个限度。”

湛蓝的眼睛不满地瞟了一眼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儿,五条悟起身伸长手压着他的背把人压进温热的水里,直到伏黑惠的肩膀也被冒着热气的水面覆盖,五条悟才心满意足地在近在咫尺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拥着伏黑惠,白发男人的话夹子彻底打开了。他透过男孩儿背后朦朦胧胧的雾气看向一段深不见底的过往。

“惠不是一直想知道,五条老师当年为什么善心大发收养惠吗。嘛~一是因为五条老师是全世界最最好心的人!”他把自己逗乐了,自顾自咯咯笑个不停。

“还有就是,我需要惠成长起来,要像伏黑甚尔也就是惠的人渣父亲那样,活得自由而强大,去杀了第二个像五条悟一样的人。”

正因此,他选择了教育。

十三年前,天赋、清醒又无知,那个街道他看见了自己。

遥远的相似性让19岁的五条悟一眼认定,终有一日,这个孩子会站在自己现在的位置上。他不要他作为权力的牺牲品,满身污泥。

我们本生而自由,何以套上枷锁。可伏黑惠又不同,自轻的个性反需要带上欲望的镣铐。瞧,果真探索那不偏不倚的璀璨时刻还需要长途跋涉。

五条悟舔了一口伏黑惠的耳下,水面下的动作更是放肆。

“伏黑甚尔要是知道自己把惠从禅院推出来,却推到了五条的床上大概会气得活过来吧。”五条悟在说混账话上绝对深得要领。

“闭嘴。”泡澡就是有这样的效果,伏黑惠的脸烫得惊人,骨头都泡软了。

白发男人继续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语音低沉却轻松仿若交响乐般丰富,不知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惠还不知道吧。如果当初我早一点醒来,小理子或许就不会死得那么惨了。最强的五条老师也有失策的时候哦~”

狂人的诞生也许只要一些悲恸做动因。那也是个黄昏,五条悟点了一只蜡烛盘腿坐在地板上,注视着火光从黄昏烧到天亮。

伏黑惠轻轻抽搐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五条悟在说的是天内理子的死亡。他四肢并用挣扎起来,五条悟脱节的话和动作让他承接不住,他想好好听他说可五条悟压根不让他如愿。只几个位置,他便张着嘴双目失神。

“杰走的时候问我,究竟因为我是五条悟所以最强,还是因为最强所以是五条悟。杰真是个笨蛋,从一开始就错了。”五条悟闭上眼把自己塞了进去。

“哼…五条老师!”伏黑惠支起手肘撑在五条悟的锁骨上,无助地低吼一声。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缺氧还是缺氧,他要五条悟停下。

浴缸里的水花因击打而翻滚,无穷无尽的迷思与执念说也说不完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浴室能承载的。

伏黑惠被五条悟捞出来,双膝抵在瓷砖上,头顶的花洒将柔韧翘起的黑发浇得湿淋淋的,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五条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边把他洗干净,一边又让他根本洗不干净。

“今天是禅院委托我去的。惠有没有很惊讶?”五条悟的声音也早已跟从容不沾边了,可他仍在说个不停。

“禅院啊,真的很讨厌我呢,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算计惠。”他体贴地低下身子让面对面的伏黑惠能攀住自己不至于滑倒,水流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亲吻着伏黑惠的脸。“与其说想要惠的命,他们更想要我的命吧。”

“啊,惠怎么还是气鼓鼓的,真的好难哄。”

此刻,假如手边有任何能碰到的物品,无论什么伏黑惠一定眼也不眨地甩到五条悟的脸上。垂下眼,水珠一滴滴积压在细长的睫毛上又掉落,如此反复。

五条悟惊讶地看着伏黑惠凑到眼前勾住自己,他像个死死抓住自己心爱的玩具不放的孩子,累得瞳孔微微上翻却还是执拗地说:“您是我的。”

看来,今天当真把他的惠吓坏了。

从浴室里走出来,五条悟把伏黑惠托起来靠在墙上。

还在冒热气的背蹭在粗砺冰冷的墙面上让伏黑惠又难受地皱起眉头。男人将自己托至高一个头的位置,仰头笑意盈盈看着自己。

五条悟很喜欢这样做,因为这样伏黑惠得主动低头去索取一个亲吻。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伏黑惠闭上眼侧过头去背挺得笔直,固执地不肯如他的愿。“我还在生您的气。”

将双臂的高度放低,五条悟眨眨眼,他说:“那我再说一些惠想知道的东西好了。”伏黑惠神情冷淡地不做反应。

他们都假装一分钟以前理智全无,在浴室里疯狂交合的人不是自己。

“两面宿傩还活着。”

睫毛一颤,伏黑惠睁开眼转过头来。他们已经是鼻尖对着鼻尖的高度了。伏黑惠发现五条悟的蓝眼睛变得比刚刚更加透明,氲着揶揄和怒气。

“提他惠就有反应了?”白发男人违心地失笑一声,“惠和他做过这些事吗?”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伏黑惠的表情难看起来。这一句以前,他并不认为五条悟还有办法让他变得更加愤怒。

“您总是能轻易地惹怒别人,对吗?”

五条悟的指腹轻轻在伏黑惠柔软纤细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他面无表情盯着那双好看的绿眸,轻声反问:

“我又什么时候告诉惠,我已经消气了?”

*CP:博人X叔佐叔鸣X叔佐

*警告:短打自嗨生子预警,天雷,不喜勿看。

「十二年前,我为你失去一块血肉。」

博人发现,佐助从没在他面前光裸过。

哪怕在夜晚无人的郊外瀑布,佐助也会穿着薄衫冲洗身体,那包裹严实的躯体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博人越来越好奇了。

佐助撩起湿淋淋的尾发,白到透明的脖颈上水珠顺着曲线没入衣服里。

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涌上心间,博人红着脸,从手臂缝隙窥探到佐助正回头望向他。

“博人,你怎么了?”

“我好像,生病了。”

“来吧,今晚我陪你睡。”

佐良娜不曾得到的柔情,佐助给予了博人。

博人并不为以冷漠著称的男人展现的反...

博人并不为以冷漠著称的男人展现的反差而讶异,相反,他越来越绝望。

很久之前博人就意识到他的恋情连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所以很早便放弃努力,即便这么喜欢佐助是博人自己的事。

光是喜欢还不够,必须是爱。

爱才能原谅极力掩盖却真实恋慕着自己父亲的佐助,那些不甘与痛苦在爱火中焚化成灰,缠绕着心,催熟了博人。

睡梦中也维持着端正的表情,这男人清冷俊幽的气质深入骨髓,博人想这世上大概佐助只有想起父亲才能真正开怀,心头热着。

博人指着心,这二人相拥而眠的旷野之中,头顶的月亮才能明白他,连同那些不能明说的感情随着月晖铺洒,在博人与佐助身上,也在千里之外的父亲身上。

他睡在佐助身边,佐助却想着他的父亲。

半夜佐助醒来,低头吻了吻博人的额头试体温,像一位慈母抚摸着孩子,让博人气恼又羞怒,甚至不想再装睡,跳起来气急败坏责问,“如果我是父亲,那你是否吻的就是我的嘴!不是暧昧不明将我当做孩子亲吻额头?”

然而最后,博人一如以往的夜晚,在烦恼的矛盾中沉沉睡去。

忽然不老实的爪子伸进衣服,顺着肌肉纹理爬上去,最终抓住甜蜜柔软的乳享用起来。

佐助无声喘息着,空闲了十余年的地方再次被光顾依然很敏感。

博人睡着后有摸乳的习惯,从一开始的震挥开,到现在坦然接受,佐助越来越对博人怀意柔情。

不同于鸣人手掌的宽厚,男孩小小的手让他奇异地绽放了母性——他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在他乳微涨的时期就被打掉,甚至没有成型。

借着酒后放纵,他尝到了恶果,阴阳查克拉聚结融合出生命,男人也能怀上孩子。

可佐助来不及说出来,鸣人就抢先公布了婚讯,和那位腼腆的日向一族大小姐。

瞬间,佐助感受到屈辱,不为鸣人对酒后一切的无察无觉,而是他竟因为一时放纵将自己放置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他虽有鸣人会听话停止婚礼的自信,可现在开口,再深的情谊也变质成一种利用孩子的威胁,想到这点,佐助几欲呕吐。

于是,佐助做了手术取出查克拉团,留下的只是一道刀疤。

直到博人闯进他的生活,佐助才意识到当初失去的是什么。

博人是鸣人给他的补偿,启发了他的天性。

他想给博人当妈,可博人恨他觊觎鸣人,又爱极他的颜色,明暗里换着脸色说话,还自认隐藏高明。

佐助是善于伪装的,心里变扭到极点,面上还是无事发生一样。倘若年轻十二岁,他不会放任博人不规矩的心思,大不了打晕鸣人,再怀一个。

可他现在等不及了,错过这个,他再也遇不到这么合心意的孩子了,这个是天涯海角都要带在身边的。

鸣人欠的,博人替爸爸还了,不算冤屈。而佐助,委屈一点,他可不介意博人对他到底是孺慕还是恋慕。

end.

《神说要有猫》续篇,前篇可以翻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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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手冢睁开眼,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窗台的仙人掌上,为它们裹上金色的外衣,看起来蓬勃而又朝气。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盖在身上已经完全不符合体型的小毯子已经滑到了地上,紧接着,狠狠打了个喷嚏——

新的一天开始了。

1

俾斯麦从二楼下来,就发现咖啡店里多了一位意外的来客。

对方有着缅因的外形,全身覆盖黑棕夹杂的长毛,只有肚子和四爪是白的,正是不二家那只还没考上证的猫形妖怪——ku酱,大名手冢国光。

他正趴在窗台上,一颗圆乎乎的脑袋枕着窗户底座的边缘,耳朵尖的耳簇随风摇摆,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俾斯麦下意识看向床边被塞弗里德的灵气滋养得......

俾斯麦下意识看向床边被塞弗里德的灵气滋养得油光水滑的小麦苗,发现没被动过,松了口气,继而左右寻找一圈,发现手冢的饲主也就是不二并不在。

难道是不二临时有事,将手冢寄养在咖啡店?俾斯麦伸了个懒腰,抖擞着一下自己金灿灿毛茸茸的尾巴,踱着猫步跳上窗台,用妖怪的传音方法打招呼:「嗨!国光!在这等不二吗?」

手冢转过头来:「我有点事来找你……」

2

手冢国光遇到了妖生中的大危机。

他是一只妖怪,具体是什么妖,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灵力稀缺的当今世界,渡劫是每一只小妖最重要的事,许多小妖往往会为渡劫准备十几二十年。他渡劫时却出了差错,由于修炼太努力,意外提前突破,被雷劫劈成了重伤,被不二救助后收养。

近些年,人类社会日新月异,科技蓬勃发展,妖类们也紧跟时代的步伐,为大家融入人类社会做出了许多努力。为加强稳定度,规定妖怪融入社会社会需要考证:一种是宠物证,以宠物的方式进入人类家庭混吃混喝;二种则是成人证,以人形参与到人类社会的劳动中。

然而在与不二相处的过程中,手冢对不二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他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留在不二身边。

于是他转而开始备考成人证。

3

还是那句话,科技高速发展,妖怪中也有能码代码的。学习强妖,只需要用一点灵力就能兑换所有教材与往年真题,所有妖怪都在用的app,应运而生。

下载app需要手机或者平板,而手冢一只刚踏进社会的小妖怪又怎么会有这种私有财产,自然是用不二的Ipad下载的,结果就被不二当面撞破。

他一开始还有点小紧张,然而对上不二微笑的脸,他心里藏着的那丝期待又涌上来:不二那么好,那么喜欢他,一定能接受任意形态下的他的吧!怀揣着这份对不二的谜之信心、对自己的充分信心,当着不二的面变为了人形——

结果不二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虽然没把他从家里赶出去,但严肃地约法三章:第一,手冢需要负责所有家务,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第二,不二在家的时候不许随便变人,只能用猫形态活动;第三,除了打扫卫生,不许进不二房间,人形猫形都不可以。

4

「哦~你因为在不二面前变了人形,他就不喜欢你了?」手冢自然没有说得那么完整,但俾斯麦听他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几个关键词,也大致理清楚了剧情。

听到“不二不喜欢你了”几个字,白爪爪暗恼地团成山竹,手冢胡须微颤,扭头否认:「他没这么说。」

嘴上没这么说,行动上这么表达了。俾斯麦才不听他的自我挽尊,扭身去啃他的辣口猫草:「日本遗弃宠物是犯法的,要坐牢,他不会轻易把你给丢了。」

山竹团团松了松,又紧了紧,手冢心情有些放松,起码在还是宠物的时候,他不需要担心自己被扫地出门了,但等考完成人证后呢?他就没有理由再呆在不二家了啊!

而且,他也不希望不二是因为这种理由,才勉强接受他住家里的……

俾斯麦吃完一茬猫草,回头一看,就是手冢的发愁的猫脸,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兑换一颗失忆丸让他忘掉这件事,或者聘个会用失忆术的……」没等手冢接话,金渐层就跳下窗台去Ipad上扒拉购物软件,「不二是天生灵体吧,那剂量得大……我看看失忆丸一颗多少钱……」他扫了一眼就飞快地摁灭屏幕,转身跳了回来,「下一个方案。」

「怎么?」

「太贵了,你买不起。」

「……」怎么可以这样迫害刚进社会没有工作与收入的小猫咪!

5

手冢也不愿意对不二下药或者用法术,毕竟难免会出现什么副作用。曾经就有妖怪一颗失忆丹把自己复习了三年的资料全忘光,考试的时候两眼发呆的记录。

更何况矛盾已经产生,手冢尽管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地在不二面前化了形,但并不想回避,他来找俾斯麦,是咨询如何想解决问题的。

眼前就有一位作为宠物在他的目标身边潜伏多年,近期化形也被目标接受了的成功案例,手冢有些不好意思地探听起俾斯麦的处理方式,问塞弗里德是怎么接受自己养的猫会变人的。

「他那天抱着我许愿说想要个女朋友,没有女朋友的话男的也行……」俾斯麦咧开嘴,露出尖尖的犬齿,「他现在还以为是自己许愿的原因呢!」他说这话的时候尾巴一晃一晃,显然是在回忆塞弗里德的表情,忍不住又笑起来。

手冢听着羡慕:「他没有被吓到?」他都被不二一把推翻到沙发下了,还好有地毯,摔了不痛。

「怎么可能,叫得超大声,整栋楼都听见了!」俾斯麦抬脚,搔搔耳朵,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欸,可能是我的人形太帅了?」

丧失信心的小猫咪很快陷入自我怀疑:「难道我的人形很丑?」

俾斯麦张口就来:「也许是你长得不符合不二的胃口呢。」

手冢迟疑地搓起爪爪,不会吧,不会吧……

6

手冢国风觉得自己的堂弟有病。

成人证考试将近,这妖居然不在家好好复习,而是跑到他的工作地点——宠物医院来问他:“我的人形在人类看来是不是很难看?”

国风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是群体攻击?”三言两语就从堂弟口中套出发生了什么,听他的语气居然还有“故意考证失败就能继续赖在不二家里”的选项……直到听清他想要解决问题的决心,国风的表情才缓和下来,开始正式开导堂弟:“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手冢的表情茫然,近视眼,看不清。

国风顿了顿:“那你怎么觉得不二好看?”

小猫咪骄傲地挺起洁白的胸毛:那当然是因为他近距离看过!还舔过!

国风决定不跟他计较颜值问题:“你刚被不二捡到的时候那么难看,不二都没有嫌弃你,你怎么会觉得不二会以貌取人?”

手冢脑中回忆了一下不二抱着半秃不秃的自己夸他是“最可爱的小秃咪”,大尾巴一甩,刚要高兴起来,又迟疑道:“也许他不喜欢我这个类型?”

国风:“呵。”他是看出来了,堂弟被打击得处于自我怀疑的泥沼中出不来了,得找个目标让他努力才行。

7

他们没聊太久,就有病宠上门,手冢便假装成普通猫咪在旁等候,看着国风连着给三只猫两只狗看了诊。

割了三个蛋(其中一只猫只有一个蛋),仓促吃了个饭,又从狗肚子里掏出一根针一颗网球一串塑料绳,直到忙完,已经夕阳西下。

国风脱下白大衣,看角落里蹲守的手冢,念今天大半天他都陪着自己,让他久违地感受到来自亲人的温暖,说话也轻柔起来:“你看了一天,有什么感想吗?”

手冢严肃地点点头,将他推特看到的经典语录搬出来:“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他今天是深切体会到他堂哥有多忙了。

国风的拳头硬了:“……不是这方面的感想。”他张手薅乱堂弟头上的毛,带着他下班,“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普通人类的一天。”

什么亲人的温暖,都是他的错觉!

8

手冢恍了一秒,他的确在电视上见到上班族,但大部分电视剧也不会24小时表演人如何工作,干活的部分基本上都被省略了,手冢一直没有“努力工作”的切身体会,离他最近的也就是不二接拍摄和修图的外快工作,给他的感觉也比较自由。

然而今天他将国风的一天完整的看下来,被这么一点醒,明白过来:国风作为妖怪用人形在人类活动,早就考取了成人证,是不能随意使用法术的。妖怪扫一眼经络就能看出有病没病,厉害的闻一闻灵气的状态都能闻出病灶;误食了东西,用个法术就能催吐。人类没有灵力,不会法术,却可以办到同样的事,手冢抒发完感想,很快总结陈词:“我们虽然会法术,能运用灵力,但不能小看人类。”

国风面无表情:“我是想告诉你,我工作一天好辛苦。”

他们走出医院,经过一个小巷,国风把猫包里的堂弟放出来,手冢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就消失了,一只身形矫健的狸花猫朝他扑过来,亮出锃亮的猫爪:「我对人用不了法术,揍你的时候却可以——」

「!!!」手冢毫不犹豫,扭头就跑,只要他跑得够快,堂哥就追不上他。

【TBC】

不对劲。

鼬慢慢向前走,慢慢地想。

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宇智波鼬,而他目睹的第一份新生命,拥有、掌控并打磨的佐助,属于另一个宇智波鼬,而不是他。

鼬与其他木叶村民在宇智波族地闲逛一番,又跟随着木叶村民回到木叶的商业街,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看着熟悉的建筑,看着鸣人在拉面店中吃拉面,看着娇嫩、新鲜、小而艳的番茄。

鼬恍惚地、按照本能地寻找到无人居住的房屋,自然而然地走进去,无视村民好奇的眼光。

“他之前住这儿?”

“应该……是?看他样子挺熟的。”

“也是,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来。”

鼬从窗户进来,无视四处弥漫的灰尘,坐在沙发上,他沉默、发呆也总给人一种他在思考、在谋划什么的错...

鼬从窗户进来,无视四处弥漫的灰尘,坐在沙发上,他沉默、发呆也总给人一种他在思考、在谋划什么的错觉,不过此时,鼬下定了决心。

“再看一眼佐助。”鼬告诫自己,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停留太久、暴露身份都有可能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

说完,鼬便打开房门,再次悄悄来到宇智波的族地。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记忆中的家,他看见佐助坐在庭院中,面上带着笑,正倒在宇智波鼬的怀里,乖巧又顺从,目光中满是钦慕。

鼬视线盯着佐助,看佐助被压住的头发,看佐助泛红的脸,看佐助眼中毫不掩饰的喜爱。

鼬喉结滚动,轻轻呼出口气,视线转向另一个自己。

宇智波鼬的手指绕着佐助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轻轻扶着佐助的脸,神情平静,但双眼却一直看着佐助。

像是聊到什么不高兴的话题,佐助伸手抱住宇智波鼬,脸埋进宇智波鼬的怀抱中。

宇智波鼬面上带着轻松的笑,他的手指依旧卷着佐助的头发,开口轻声说着什么。

佐助头扭了扭,过了会儿才抬起头,伸手揽住宇智波鼬的脖子,笑着靠近宇智波鼬,一扫之前的不高兴。

宇智波鼬任由佐助超过范围的靠近,他看着佐助,眼神在赞同,行为在放纵。

鼬微微皱眉,他察觉到这个宇智波鼬与自己细微的区别,但又很模糊。他盯着,不认为自己与这个宇智波鼬有任何区别。

宇智波鼬突然抬头,看向鼬的方向,不过他什么也没看见,转头便听见美琴的声音。

佐助松开宇智波鼬,从宇智波鼬的身上跳下来,想跑向餐厅,手却被宇智波鼬抓住。

“不等等我吗?佐助。”宇智波鼬问。

佐助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他也回握住宇智波鼬,点点头,与宇智波鼬一同走向餐厅。

鼬从树后走出,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向着餐厅看去。

四人皆在餐桌前,富岳依旧是鼬记忆中的样子,沉默而又威严,但此刻他也放松下来,听着佐助聊学校里的事,而美琴将一小碟小番茄放在佐助身边,拍了拍佐助的头,笑着说了几句,佐助捂住头,倒向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张开手迎接佐助,佐助躺在宇智波鼬的怀里,望着宇智波鼬,很快又笑着从宇智波鼬的怀抱里蹭出来,一口一口吃着小番茄。

鼬记得自己的记忆中也有这样的画面,但现如今这种画面在他的面前浮现,他望着被暖黄灯光照耀的四人,独自站在黑暗中。

宇智波鼬再一次向鼬的方向看去,却依旧什么也没有看见。

鼬此时已悄无声息地打开佐助房间的窗户,他轻声踏进这间熟悉的房间,伸手戳了戳被佐助放在枕头边、盖好被子的小恐龙,扫视一圈,发现竟与自己记忆中的布置、拜访有所区别。

鼬再一次意识到,这是一个没有他的世界,他在这里没有归处。

鼬走向床头柜,弯腰仔细打量柜面的合照,一家四口,连不苟言笑的富岳也面带笑意。

鼬抬手,食指无意地挡住宇智波鼬的脸,轻叹一声后,才站起来。

“至少在多呆几天,”鼬低声说着,像是在解释,“至少再多看佐助几眼。”

佐助跑着上楼的声音惊醒鼬,鼬抬头,面上犹豫几秒,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最终还是打开窗户,离开佐助的房间。

鼬站在窗外望着佐助,他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神情放松又愉悦,他一抬手,便挡下宇智波鼬的攻击。

“你是谁?”宇智波鼬压低声音,质问。

“木叶的一员。”鼬说。

“谁派你来的?”宇智波鼬却不信,继续逼问。

“我只是有些好奇。”鼬看向宇智波鼬,他神情淡然,说的话像是真的,但宇智波鼬却不信。

“即便是木叶的一员,私自闯入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也不是轻易能够原谅的。”宇智波鼬说。

“抱歉,”鼬说,但没有什么歉意,“只是有些……”

鼬想再看向佐助,却被宇智波鼬挡住视线。

宇智波鼬收起苦无,悄然打开万花筒写轮眼,还未使用月读,便发现眼前的人一阵扭曲,仅一瞬,宇智波鼬便从现实去往幻术空间,再从幻术空间回到现实,而鼬同样如此。

两人皆看向对方,无人开口。

“换个地方。”宇智波鼬说。

鼬没说话,只是跟在宇智波鼬身后。

两人向木叶边缘的森林走去,鼬看着身前的宇智波鼬与宇智波的族人一一问好,虽话语普通,但鼬从宇智波的族人放松的神情看出,宇智波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两人继续向前,又遇见木叶的村民。

“鼬,明天的小番茄很新鲜,记得早点来!”水果店的大叔对宇智波鼬喊着。

“好,谢谢您。”宇智波鼬见怪不怪,微微点头。

一路走来,总有人和宇智波鼬打招呼,还有年幼的下忍推推搡搡,终于鼓足勇气走向宇智波鼬,询问佐助的情况。

“佐助、佐助明天能和我们一起去吗?”井野问。

宇智波鼬点点头,说:“我会转告他的。”

井野面上绽放大大的笑,她欢呼一声,跑向自己的朋友。

两人走着,穿过大半个木叶,抵达无人区域,宇智波鼬收下表面的温和,看向身后的鼬。

“你究竟是谁?”

鼬一路走来,在看,也在想。

与其欺骗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不如将真相告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或许他们能够找到一个方法,让鼬回到自己的世界,或者让鼬能在这个世界拥有一个身份。

“你已经有所猜测了。”鼬说。

“斑不在村子里,带土和卡卡西有约,止水则是有单人任务……”宇智波鼬微抬下巴,神情平淡又带着审视,“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你,究竟是谁。”

鼬平静地看着宇智波鼬,说:“一个世界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如果拥有,谁才是那片叶子?”

宇智波鼬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他垂下眼思考片刻,开口:“为了区别,你可以称呼我为宇智波真。”

鼬听着。

“你是什么到达木叶?”真问。

“今天下午。”鼬答。

“你……想要做什么?”真又问。

鼬停顿片刻,开口:“我只是想看看佐助。”

“然后呢?”真态度冷硬。

鼬只是沉默。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真语气笃定。

“离开?”鼬微微皱眉,又说,“我……”

“你知道其中的危害,我不会尝试让这个世界的人发现还有另一个……”真没有说完。

鼬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树,片刻后再次开口:“这只是猜测。”

“你想证明这个猜测是真是假,哪怕这一切都会被毁掉?”真问。

鼬转头看向真,说:“你有些急躁。”

真呼吸一窒,又很快恢复正常,他说:“这涉及很多,我不会拿这一切冒险,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拿这一切去冒险。”

“你是宇智波鼬,”鼬说,“我们的观点一致,我们的渴望一致,我不会破坏这一切,我始终是木叶的……”

真的脸色却依旧很难看,他盯着鼬,像在盯住一个随时可能犯罪的罪犯。

“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鼬说,“我想了解现在的木叶。”

“你的存在只会带来危害。”真却说。

鼬看了眼真,没有说话。

真闭了闭眼,他清楚自己与鼬的能力完全一致,如果鼬坚持,他也无可奈何。他能击溃鼬,但不能在这里。

“如果被发现,你就是我的影分身。”真最终只是这么说。

鼬点点头,目送真离去,他则是走向那无人居住的房屋。他回忆着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又想起井野他们明天与佐助的约定,心念一动。

梦境吗?

但是此时此刻的感受,却比进入对方记忆幻境时更加真切。

鸣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心里有种惊奇的感受,像是盛放一瞬又凋谢的樱花。

“怎么了?”

佐助搞不懂鸣人这个粗神经又神游到哪里,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

鸣人回过神来,语气带点调笑:“没想到佐助你还会笑呢,你可一直是冷酷帅哥形象。”

“无聊。”佐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笑?

下意识的……笑了吗……

佐助不想深究这个问题,站起身环视一圈。餐厅不大,所有物品一览无遗,房间右侧还有一扇门。

“那里是?”佐助示意那扇门。

“那是卧室啦!对了,今天你睡这里。...

“那是卧室啦!对了,今天你睡这里。”

鸣人打开卧室门,指着靠窗铺着橘色床单的单人床,走过去用手拍拍崭新的床单,“全新的哟!”

“不用了。”

“哎?!”

鸣人脸上写满了疑惑,说道:“你想回宇智波的公寓吗?也可以啦,不过我大概要跟你一起去。”

“我可以打地铺。”

“哎!”

“那个不可以……因为……地板地板很脏!”

鸣人眉毛挑起,全身上下都写满拒绝两个字。

这么大的反应,让佐助有股不详的预感。

卧室像是匆忙打扫过的样子,家具上还有一层未打扫干净的浮灰,鸣人飘忽不定的眼神数次下意识瞥看床的位置。

所以说……在那里吗?

佐助绕过鸣人,将床抬起。

“别!”

鸣人赶忙制止,但还是来不及。

藏在床板下面的垃圾暴露无遗,在灯光照射下,侧倒的杯面盒子内的汤汁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摊水渍,成功让佐助的脸色比窗外的黑夜还阴暗。

“那个……我可以解释,哈哈。”

被抓出邋遢的一面,鸣人冷汗直冒,眼睛尴尬到要转成衣服上的漩涡纹饰。

“你……平时就这样吗?”

这样的环境都能生活?

虽然佐助面部没有丝毫表情,但鸣人总能从冰块脸上看出“嫌弃”“鄙夷”等等词汇。

“那个……本来是要打扫的……没想到睡过头,哈哈哈。”鸣人只能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啊,对了!”鸣人突然双手结印,“影分身之术。”

随后烟雾散去,鸣人身旁身边出现了和本体一模一样一样的影分身。

“你就去打扫厨房,你把床底打扫了。”

鸣人将左右两个分身安排打扫区域,随后邀功似地朝着佐助抬头示意,“超简单的,这可难不倒本大爷。”

“还有地板。”佐助提醒道。

“啊!我给忘记了!”鸣人垂下头,不情愿的接好冷水,拿过抹布,蹲在地上一点点擦起地板。

佐助看着他的背影,恍惚回忆起少年时在第七班的时候,少年鸣人的背影和如今重叠起来。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佐助坐在床上,窗外的晚风挟带温润的湿意从身后吹来,略过发丝,发丝抚摸脸颊在心上挠了一下。

“打扫干净了。”

鸣人自言自语,回头看时才发觉,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声逐渐平稳。

“我就说全新的……很柔软呢。”

灯光暗下,佐助的身上已经盖好了被子,床旁边是鸣人打好的地铺。

上下的距离,似乎比躺在终结谷的那天更近一点。

全副武装的张哲瀚窝在飞机靠窗的位置上,在飞行模式里玩儿着线下斗地主,挨着他坐的余翔看看机舱看看窗,看看空乘看看他,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到底是没说出啥来。

坐在他们后排的两个工作室的小姑娘,倒是嘻嘻哈哈心情不错。也是,余翔想,这几天也是大夜班的录综艺,确实挺辛苦,再加上主办方找的简直堪称密逃现场的录制地点,也真的有些让人吃不消。

有蚊子吃人似的就算了,怎么还能有老鼠?余翔甚至觉得他还听到了乌鸦叫。哦,录完节目回酒店的张哲瀚跟他说,余小雨你是不是有认知障碍?那是猫头鹰吧。

呵,神他妈的猫头鹰。

余翔想,我谢谢你没说那是猫头鹰在笑。当然,余翔觉得张哲瀚当时已经快被吓...

余翔想,我谢谢你没说那是猫头鹰在笑。当然,余翔觉得张哲瀚当时已经快被吓哭了,应该是没心情跟他逗。嗯,他是没敢说的。

又打完一局斗地主的张哲瀚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想拍拍脸才意识到还戴着口罩,就伸手要去揉眼睛,被余翔一巴掌打在了胳膊上才作罢,看了眼余翔,冲他笑了笑。本就因为哈欠而有些水润的眼睛再带着点儿笑意,就更显得无辜了。

余翔有一瞬间,想到了龚俊的口头禅。

要命。

我以后说啥也不能找个这样婶儿的女朋友,我没有龚西蒙的能耐,我吃不消这样儿的。余翔默默腹诽,面上八方不动地把水递给了张哲瀚,“别乱揉眼睛,本来不就说眼睛干不舒服?别再揉发炎了。”

张哲瀚明显心情不错,从善如流地点着头接过了水,才准备喝,又警惕地看了一眼杯子,余翔发誓他在自己发小的眼里看见了几分嫌弃。妈的,张哲瀚你以前不这样的。但是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作为一个成熟的余小雨,已经可以分得很开了。

“刚刚专门给你要的水!”

“哦”,张哲瀚这才点了点头,把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又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背。

余翔看着张哲瀚这样,格外有同理心的开始觉得自己的脊柱都在啪啪作响,一瞬间,在开始欲言又止但最终憋回去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张哲瀚,你就这么急?”

张哲瀚愣了愣,像是在反应余翔在说什么,坐他们后排的两个工作室的小姑娘却都秒懂一样笑出声来。

这下张哲瀚也明白了,余翔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张哲瀚又翻了个白眼,直觉觉得自己要被骂,嗯,好歹在飞机上,总不至于挨打……吧?

可再一次出乎余翔的意料,赏了自己一个白眼之后,张哲瀚自己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格外……娇俏?

余翔为着自己的用词狠狠打了个寒颤,可他分明从张哲瀚那个含情带笑的眼睛里,看出了太多他不想懂的东西。

确实要命,谈恋爱的人都这样?

而热恋中的张哲瀚笑过之后,瞥了眼余翔,说了一句“你懂什么”,就又线下斗地主去了。余翔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

不是他敏感,七夕将至,整个工作室都蠢蠢欲动,张哲瀚和张苏也都在神神叨叨互相交流关于给对象什么礼物合适的经验,弄得余翔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都有些格格不入。

杀人诛心,张哲瀚和张苏的交流,是在他仨的发小群里的。余翔觉得他有点儿暴躁的原因全在于此。

结果,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跟张哲瀚坐过经济舱了的余翔,再终于憋不住吐槽之后,还能被他再次刺激。

“呵,那是,我懂什么呀?我什么都不懂!”

余翔终于硬气回怼了张哲瀚之后,却发现他的发小兼老板笑得更快乐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笑够了的张哲瀚好心给他解答了,“嘿嘿嘿嘿嘿嘿,小雨你说话怎么跟俊俊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啥?余翔不理解。

明显后座的工作室姑娘们再次秒懂了。因为余翔听见她们也笑了起来。

这次翻白眼的是余翔,他觉得他根本不想理解了,拽过小毯子盖上,余翔决定飞机落地之前,他不睁眼也不开口了。

下了机等行李的时候,余翔拿出手机查看有没有错过的消息,就看见了工作室小群里有人圈自己,打开一看,就是同机的妹子专门给自己发的小视频。

有些摸不着头脑,余翔还想着什么事儿啊,一下飞机就给自己发东西。随手点开后,余翔就后悔了。视频里的龚俊颇为无辜地脱口而出,“他会,我会啥啊,我啥都不会!”,而旁边的张哲瀚就笑得暧昧无比地看着他。

余翔面无表情地用力把视频点了叉,退出群继续看消息,然后,龚俊密密麻麻发了一大串信息就这么映入了眼帘——

雨哥,之前不是说只剩经济舱了,今晚不走了吧?我问哲瀚他还没回我。

雨哥,你们那儿也下雨了是不是?你受累帮我看着哲瀚点儿,让他敷敷膝盖哈。

雨哥,怎么你和哲瀚都关机了?你们还是降舱买了那班机是吗?

雨哥,你们到了跟我说一声啊。

雨哥,……

余翔再一次小雨无语,龚俊,这么多话的吗?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张哲瀚和龚俊好吵,原来其实是俩隐藏话痨?

还有,他为啥不直接问张哲瀚?吵架了?还有他不是大夜戏?这么闲吗?

嗯,关于余翔作为张哲瀚助理,但是知道龚俊行程和戏表,就是他和龚俊助理互通有无之后所体现出来的优秀的业务能力了。

来接他们的车到了之后,余翔看看行李看看天,再看看不自觉摸腿的张哲瀚,还是没理会他让自己先回的话,决定把张哲瀚送回家再说。

在车上,余翔给龚俊回了信息,说他们落地了刚坐上车,再一会儿就到家了,然后想了想,还是问了他一句是不是跟张哲瀚吵架了。

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余翔想着龚俊可能是在拍戏,就没再看手机,在车斗里扒拉起来。

张哲瀚在后排坐着看手机,听见副驾这边余翔的动静,从手机里抬头看他,“你又瞎翻什么呢?”

“啊?那啥,我找找看还有没有药贴了”,余翔头也没抬的继续翻,“你家俊俊刚刚嘱咐我,下雨了,让我看着你敷敷腿。”

“……哦”,张哲瀚垂了垂眼,“就他麻烦,我哪儿那么娇贵。”

如果忽略张哲瀚语气里的开心,余翔都要信了张哲瀚是在真的吐槽。你也知道在你男朋友眼里,你都快成豌豆公主了啊?

余翔在腹诽中,翻出了车斗里的最后一片药贴。给张哲瀚递过去之后,余翔问出了刚刚问过龚俊的问题,“哎,我说,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啊?因为啥啊?”

接过药贴正在拽裤腿的张哲瀚手上动作顿了顿,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向余翔,“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你别咒我和俊俊!余小雨你是不是自己没人过七夕,就巴不得我俩好?!”

余翔举手投降,他就多余关心。

好吧,可能他确实还有点儿吃瓜看戏的心?毕竟这两位腻乎得有些过分了,多久了还跟热恋似的,就离谱。余翔发誓他没坏心思,可是,八卦不是人类本性嘛。

如今看来,没有瓜吃。

无聊。余翔撇撇嘴安静了。这车开得真慢,内心波澜不惊的余小雨甚至想找个小姐姐直播看一看。

等到了家,余翔和张哲瀚把行李都弄进门之后,再次惊讶地发现一向不喜欢做家务的张哲瀚,居然一点儿没打算休息,而是哼着歌开始收拾行李打扫卫生了。

余翔看了眼窗外,在想,外面下的到底是雨还是红酒哦,今天这是怎么了?

多年被老大支配的肌肉记忆,让余翔跟着张哲瀚一起把家里打扫了一遍,然后没忍住问张哲瀚是不是近墨者黑,让龚俊给带的也有那个洁癖了,这家又不是十月半年没住了,至于吗?

结果张哲瀚听他说话就还是笑,从衣柜里抽出一套新的床单被罩去换了,余翔倚着卧室门,看着张哲瀚盘腿坐在床上换枕头套,嗯,还是俩枕头……嗯?

余翔突然就福至心灵的闭嘴了。

去他大爷的洁癖,去他大爷的天上下红酒,张哲瀚没有变洁癖,应该也没有变得多热爱做家务,他就是在开心,龚俊要来了。

我确实啥也不懂。余翔想,自己单身可能是有主观原因的。因为他始终没明白,爱情能有多大魔力。

张哲瀚是大晚上降舱也要早一天回上海的,龚俊是下了大夜的戏,顶着蒙亮的天开着车就往上海奔的。

啧,绝配。

为啥余翔这么清楚呢?因为他从张哲瀚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加上飞机上他“悲愤交加”地睡了会儿了,又在张哲瀚家里干了会儿活儿,着实也不怎么困,就叫了外卖又约了人打了通宵游戏。

天将亮不亮的时候,余翔收到了龚俊回的信息,说自己刚下戏就收拾东西开车往上海来了,现在才看到消息,辛苦雨哥了巴拉巴拉的……然后余翔看见了一句格外眼熟,但是温和了许多的话,“雨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呀。”

哦,知道了知道了,你俩怎么可能吵架呢?烦死了!

本着关爱发小男朋友的善心,余翔客气地说了句开车小心点儿,别太快。

过了好一会儿龚俊才回他一句语音,余翔点开,就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谢谢雨哥关心啦,我尽量。可是哲瀚说,他来见我都是用跑的,我也不能让他等太久呀~”

妈的。又一嘴狗粮。

余翔这才猛然意识到,之前在张哲瀚家里跟他一起收拾的时候,张哲瀚哼的歌是什么。

可他妈不就是“跑去见你”嘛……

这两口子啊,真不是善茬。

新的一天,张哲瀚是在拉来窗帘发现雨停了的时候,看见了他风尘仆仆的男朋友的。

心有灵犀一般,龚俊抬头,正对上站在窗边的张哲瀚的眼,然后瞬间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跟他大幅度地挥了挥手。

“傻样儿。”

张哲瀚无声地对着龚俊做着口型,却没意识到自己也笑得恨不得露着十八颗牙。

对着笑了会儿,龚俊才如梦方醒一般,匆匆跑走,然后不多时,张哲瀚就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和……门铃声。

疾走几步打开门,张哲瀚笑盈盈地看着龚俊明知故问,“你不是有钥匙嘛?干嘛按门铃?”

龚俊可能是这几步跑得有些急,脸上都红润润的,听了他的话也不答,就是看着他笑,眼睛亮亮的烫人。

张哲瀚先败下阵来,把人拽进屋关门,错开男朋友的目光,轻声开了口,“好了好了,知道啦,欢迎回家。”

和“家”字出口几乎同时发生的,是张哲瀚被龚俊整个裹进了怀里,一瞬间,恋人熟悉的味道温度和拥抱,把多日的思念完全实体化,龚俊暖热的气息熏得张哲瀚鼻头都有些发酸,只得是同样用力地回抱住了他。

不知两人在玄关处抱了多久才寥解相思,张哲瀚在龚俊细碎地吻着他,亲一下就说一句我想你了的安抚下,平稳了情绪,乖乖的任人拉着手走回了客厅。

张哲瀚这才注意到龚俊鼻头和颈窝的细汗,想着刚刚他跑着来的,没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后颈,“看看我们俊俊身上的汗啊,这么急吗?”

龚俊没理会张哲瀚的打趣,只捉了他的手拉到嘴边,轻轻亲了亲张哲瀚的指尖,看着他的眼睛,格外认真地开了口,“张老师,我见你也从来都是用跑的。你知道的。”

突如其来的直球告白,张哲瀚多久也做不到波澜不惊,抽回自己的手,掩饰一般搓了搓发烫的耳尖,张哲瀚自以为很有气势地粗声粗气地说了句“知道了,你很烦耶”,可爱到龚俊恨不得捂心口。

等俩人腻歪够了,龚俊去洗了澡换了家居服,研究冰箱里的现有食材,准备给两人弄个早午饭的时候,被拉着一起洗了澡,又享受了一番龚师傅穴位推拿的张哲瀚,戴着护膝抱腿坐在沙发上,腿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端着饭出来的龚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活像一只困盹儿的猫咪。

笑着把饭端到茶几上,龚俊也坐了过去,长臂一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和人一起吃饭,被随手摘下放在一旁的耳机里,仍旧播着未完的音乐——

“如果时空折叠,街景后退

如果冬天的雪,返回夏夜

跑去见你,趁路灯还未熄灭

告别最远,不过是明天再见

如果烟火逆行,手还未牵

如果你只爱笑不懂眼泪

时光温柔,反方向藏下结尾

我们两个许着愿聊一整夜”

亲爱的,请你相信,在每一个重逢里,我都会永远坚定的,跑去见你。

FIN.

又名“病名为爱”,“爱入膏肓”,“爱治百病”。

一发完,HE!

ooc属于我

1.

入目皆是你,又都不是你。

目送穿着穿着护士服的“佐助”离开,鸣人颓丧地垂下头。

他是从火影楼被压着来医院的,为此还惊动了早就退休的卡卡西老师。连日来的幻觉幻听,看谁都是佐助的样子,听谁都是佐助的声音,不用鹿丸说,他也知道自己病了,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其实不用检查,鸣人很清楚自己的病,名为爱,他对佐助的爱。

鸣人一直深知自己的坦诚,可正是这份坦诚,欺骗了整个忍界,也骗了他自己。

他日复一日的思念,感情里的占有欲,披着友情的外衣,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他对着所有...

他日复一日的思念,感情里的占有欲,披着友情的外衣,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他对着所有人炫耀着他和佐助的友情,从不惮于对佐助推心置腹,剖白内心。

看啊,他的爱情,一边张扬,一边深藏。从幼年时,那只想伸却没能伸出的手开始,根植心底,茁壮成长。

可是,谎言编织的梦境,总有醒来的一天。鸣人的梦醒,没有热闹喧嚣,安静的,和佐助眼角那滴泪一起,除了让他的心泛起细细密密的疼之外,没有对外界产生任何的影响。

从那一天开始,有话直说的忍者又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他依旧炫耀着和佐助的友情,却又怯于再向前迈出一步。每次想要诉诸于口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终结谷的那滴泪,沉默无声,却惊天动地,砸碎了他用友情编织的整个世界。

所以,在四战之后,总是闹着要挚友回村的忍者,没有再出口挽留。在某个普通的日子里,看着佐助的背影,鸣人给了他自由。

止于友情,又不止于友情。

这是属于漩涡鸣人的关于爱与友情的故事。

“啪啪啪——”

“不愧是畅销书作家,还挺煽情,我是不是该给你鼓个掌。”

突然的鼓掌声打断了鸣人的自怨自艾,他抬头,又是一个“佐助”站在面前,手里拿着检查结果,毫不留情地对他开嘲讽。

哦,看来这个应该是卡卡西老师。鸣人面无表情。

“唉?你别这么看我呀。按理说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佐助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对你‘暗恋’对象的?你要给我的爱的自由,爱的放纵,爱的包容呢?”

卡卡西嘴上说着调侃的话,把检查结果随手扔鸣人怀里,露在面罩外的死鱼眼诚实地耸拉着,因为让人操心的学生更无神了。

“还病名为爱,你这是毒名相思。你都毒入肺腑了知道吗?”

“唉?!”

听到意外的结果,鸣人手忙脚乱地翻开检查报告,果然在身体状态那一栏,有两个醒目的加粗大字“中毒”。

“可,可我没感觉……”

磕磕巴巴地张嘴,鸣人涨红着脸,一时不知该羞耻,还是该为自己的爱情辩白。

“再说,有什么毒让人看谁都是暗恋对象呢,这症状太奇怪了。”

话音突然落下去,鸣人心虚地小声BB。

卡卡西眼神死:“巧了,还真有,你自己看报告。”

搞了半天,相思病不是相思病,耽误就医的鸣人没敢回嘴,怂哒哒地听话看报告。

云梦花,又名相思花,相思毒花,是一种名贵的观赏花,同时也是一味罕见的奇毒。中毒条件苛刻,中毒对象需要有深爱之人,爱意不曾言明,且与所爱之人长期分离,饱受相思之苦。满足这些条件,在花开的一刻钟内,将血洒到花芯上,方可中毒。

“方可中毒”四个字墨迹较深,鸣人完全可以感觉到记录者对如此严苛的中毒条件的无语。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用它自杀说不定都有可能因为满足不了条件而失败。

但是就这么不巧,他刚好所有条件都满足而意外中毒了。

鸣人继续看下去。

中毒症状:

第一阶段——中毒初期,会时不时想起心系之人;

第二阶段——毒性渐深,每时每刻都希望与心系之人在一起,恨不得把人禁锢在身边;

第三阶段——毒入肺腑,所见所闻的所有人,都是心系之人;

第四阶段——三段一月之后,相思成疾,药石无医,一年内于美梦中睡死过去。

看着弟子那张傻住的脸,卡卡西惆怅地叹气。该说不愧是意外性忍者吗?相思花中毒条件苛刻到作为毒来说堪称鸡肋,占个奇毒的位置全赖毒性症状奇葩。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加上小樱前不久在医籍上看到这种花,顺手记入了医院档案,他们都不知道这种卖得死贵的花还有毒。

怎么这么小概率的事,偏偏就被鸣人给碰上了呢?

“所以你看谁都像佐助,这症状多久了。”

鸣人拿着报告,呆呆地摇摇头:“五……”

五天啊,一口废气如释重负地呼……呼……还没呼完,卡卡西就哽住,听到了鸣人剩下的话。

“……五年前。”

“等会儿?你说什么?”

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五年前?那不是四战刚结束吗?那现在坐在这里的鸣人是谁?一具会动的尸体吗?

鸣人心中羞愤,破罐子破摔,直接喊了出来。

“五年前!我说五年前!会时不时想起佐助,希望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偶尔也会想,是不是不给他批离开的条子比较好,他不在的时候我看谁都像他,还总是能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症状,从我明白自己的心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秀,太秀了,亲热天堂都没这么腻乎。卡卡西抽了抽嘴角,这一整层楼都能听见的音量,不敢想象医院的人会怎么脑补。

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平静地在鸣人身边坐下来。

“那么,漩涡先生,能不能告诉你的老师,你最近有没有受伤?哪怕是一个小口子,只要出血了都算。是什么时候,在哪儿?”

鸣人知道卡卡西老师问这个干什么,他摇摇头,指着相思花图鉴道:“这完全是一个偶然。我家一直有这种花,两个多月前,我照顾花不小心把手划破了,应该就是那时候中的毒。”

两个多月前,卡卡西心里一咯噔:“你再仔细想想,你是什么三阶段症状,不是偶然的晃神,是全部,集中出现的幻觉。”

“没用的,卡卡西老师,我已经药石无医了。”

鸣人也不想死,但他在第二次看检查报告的时候就认真回忆过了。一个月零六天,相思成疾。运气好他还有一年可活,运气不好,明天早上他就醒不来了。

到了这一步,他犹豫的依旧是佐助。他想要抛下一切去找佐助,可又怕羁绊越深,当他去世,佐助就会越痛苦。

鸣人侧过头,看向已经怔住的卡卡西老师:“卡卡西老师,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

鸣人请了一个假,一个短短一年,却可以说是他整个后半生的假期。

卡卡西老师应他的请求,再次接手了火影的工作,除了鹿丸和小樱,其他人只当他累了几年,想好好放个假。

他放假路上的阻力只有团藏派的残党。一放一年,几个老家伙已经不是颇有微词了,而是意见很大。但长老制早已废除,他们权利大不如前,他态度一强硬起来,他们也只能无能狂怒。

别说,看他们想骂又不敢骂的憋屈样子还有点爽。鸣人偷偷冲身边给他站场子的鹿丸和卡卡西得意地笑,得到两人回赠的死鱼眼一只,白眼一对。

也有开心和谐的消息。因为他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小樱特意把同期们都拉来送别。搞得像壮士出征一样,生怕他……好吧,这次离开确实没打算在活着的时候回来,他还想过过二人世界呢。

不过鸣人觉得这些同期可能不太想看他好好玩,看看他们一个个的柠檬精嘴脸,羡慕嫉妒恨藏都藏不住了喂!我都无休工作五年了,这是在补前几年欠的假呢,多出来的是利息。

临别前,井野还拜托他,如果路过雪之国,能不能顺便帮她寄一包雪绒花种子,她打算培育适合火之国气候的雪绒花。

饶了他吧,这次被花害死,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可不想再跟花扯上什么关系了,种子也不行。鸣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差点让自己挨几拳头,还是井野旁边的小樱拦住了她。

虽然有点像羞耻play,但鸣人得说,他眼里的这些“佐助”只有脸一样。这些天又是制服诱惑,又是女装play,也多亏佐助的脸能打,什么衣服都撑得住。跑题了,他是想表示,通过衣服,他还是能分清楚人的。他非常确定那个挥拳头的人是井野,帮忙拦人的那个才是一拳一个小朋友的小樱。

小樱看起来很憔悴,把佐助的眼睛都熬出血丝了,眼睛下面还有浓浓的黑眼圈,昨晚估计翻医书翻了一晚吧。这可不行,长着佐助的脸怎么能不好好对待,状态太糟糕他会难过的。

所以,不想让自己难过的鸣人开口了:“小樱,就算几乎有佐助那么帅,你也不能随便祸祸啊,你看看你现在,多丑!”

“砰——”

挨了一拳的鸣人揉了揉胸口,好的,现在精神多了。

不去看小樱更红了的眼睛,鸣人转过身,背对着朋友们潇洒地挥挥手。

“我要去和佐助二人世界啦,不要太想我啊。”

2.

不顾一切地奔向佐助,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他真实却不灼人的太阳,比云端之上的华美梦境,要更美好。

鸣人背着包袱,极速向前奔跑,迎面的风刮着他的脸颊,寸长的头发在奔跑中生长,他仿佛回到了少年的时候,向着一个目标前进,心中无比轻松。

他再一次有了一个目标,鸣人这样肯定。

留在木叶,他每晚都会拿出地图,对着任务单和平时的往来通信,一遍又一遍地比划佐助走过的路线。他每一次都会兴致勃勃地假设自己要花多久追上他,见面后怎么开口说他们的第一句话,然后再每一次都怏怏地打消这些任性的念头。

最疯的一次,鸣人记得,他半夜背着包袱跑出了火之国。可在走进佐助的查克拉感应范围之前,他乍然清醒,又灰溜溜地背着包袱,在天亮之前赶回了木叶。

后来佐助在信里回道。某一天,他也曾感觉到友人的靠近,梦中惊醒,从落脚的地方走出来,漫无目的地晃了大半个城镇,天色渐亮才从恍惚的空落中清醒。

这封信,成了他们互相牵挂的证据,被鸣人妥善收好。他开始深信,他们两个人之间,冥冥之中有一种感应,有一种不用开口的默契。每次思念如藤,攀着骨髓肆意疯长,他就会拿出来,安慰生长的疼痛。

现在,这封信就在鸣人的怀里,带着他飞奔向心爱之人。

佐助歇脚的地方叫上阳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

与它阳光明媚的名字不同,这里气候潮湿,常年阴雨连绵。上阳村的名字,是这里每一个一年甚至几年才能见一次太阳的村人,对阳光最虔诚的祈望。

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鸣人不知疲倦地奔跑,终于来到了这里,水雾弥漫的上阳村,一个雨中的唯美梦境。

他徒步走在这里,带着满身风尘仆仆的水汽,闯过细密无声的雨幕,走向自己渴望的太阳。

上阳村细雨经年不歇,空气中密布的水分降低了周围的能见度,瀑布作为巨大的储水库,水分凝成雾气,可见度更低了几分。

佐助在鸣人踏入上阳村起就感知到他的到来。他当时正站在瀑布底下,感觉到存在感极高的阳遁查克拉之后,他将查克拉凝聚鞋底,三两下纵跃,站到了瀑布的顶端。

这是村子的最高点,不考虑水雾的情况下,能将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目力极佳的写轮眼无声转动,佐助一眼勘破水汽堆叠的厚重迷雾,看见那个无比熟悉的橙色身影,由远及近,然后一步一步,在湍急的瀑布水流中逆流而上。

鸣人没有瞳术,逆着仿佛从天上降落的瀑布行走,只能看见视线范围三米内的地方。他跟随着阴阳遁的羁绊,直到踏上瀑布顶端,他的太阳缓缓于迷雾中显出身形。隔着朦胧的水汽,鸣人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之间,他明白了相思毒花为什么以云梦闻名。

云梦,云梦,一场生在云端的华美梦境。

在见到佐助之前,所有的人都像他,鸣人只能饮鸩止渴般攫取着虚假的安慰。可在见到佐助之后,幻觉终究是幻觉,在确切的真实面前,缥缈得不戳自破。

站在比云梦更美好的真实身边,鸣人抱着干瘪的包袱,灿烂得宛如上阳村终年难见的烈阳。

“佐助,我放假了,你能收留我吗?”

3.

药石无医,爱治百病

佐助收留了鸣人。并且就像鸣人希望的那样,没有询问他离开木叶的原因,也没有提及他找来的理由,只是无声地接受了他宛如突发奇想的打扰。

顺便凭借鸣人与他默契的配合,把他本就进展迅速的任务进度又加快了不少。

接住鸣人扔过来的卷轴,佐助转身就跑。明明以他俩的武力值,所有任务都能够平A过去,他们却非要比忍者的基本技能。颇有童心的最强们玩了一个月,不仅半点没有欺负人的负罪感,还找回了不少第七班时的简单快乐。

在树林外的山崖边等了一会儿,鸣人前来与他汇合。

想到那群估计还在被烟雾弹迷惑的倒霉忍者,佐助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冲刚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鸣人扬了扬手里的任务成果:“吊车尾,这局我们算平局。”

鸣人跳上旁边巨大的石头,叉着腰居高临下:“佐助你也太作弊了吧,我明明出了大力气,为什么最后是你享受成果啊我说。”

佐助微微抬起下巴,仰视做出了俯视的气势:“我订的计划。”

一句话让鸣人哑口无言。

佐助转身就开始熟练得召唤老鹰。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他在加尔达身上绑上红绳,将这个月所有的任务报告和这次的卷轴一起寄回木叶。

载着书信的雄鹰飞上高空,向木叶的方向远去。佐助收回目光,向身后默默坐下的鸣人征询意见:“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秋日里天气还有些燥热,鸣人刚刚和佐助打完配合,万年不变的橙色运动服上沾了些尘土,他随便拍了拍就坐了下来,位置正对风口,迎面从崖下吹来的凉风。

贪凉地把外套敞开,清爽的风拂去一身燥气,鸣人的头发一个月没剪,彻底长回了少年时的长度,配上那张卸去束缚格外轻松的脸,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几岁。

他随意支起一条腿,身体后倾双手撑在石头上,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目送着棕色的信鹰渐渐远去。听见佐助的问话他也不急,神色悠远地仿佛在思考高深的哲学。

直至信鹰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崖上崖下的风吹得他不得不半眯起眼睛,他才慢悠悠地低下头,缥缈的神思尽数敛去,理所当然道:“吃喝玩乐!周游世界!”

鸣人的回答太过纨绔,被佐助毫不犹豫地驳回。但真的上路了其实跟鸣人说的差不多,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玩玩,和佐助一个人苦行僧似的游历,完全不一样。

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一个精力旺盛,又十分聒噪的家伙。

“佐助,佐助,这种帽子好好看啊,你快挑一个颜色,我们一人一顶。”

“佐助,佐助,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乐拉面的分店。”

“佐助,佐助,你快挡在我前面,那只鸽子是亲热出版社的。所以说我都跑出木叶这么远了,鸽子为什么还能找到我啊?!”

“佐助,佐助,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吃拉面了吗?就一碗,一碗……”

“总、总算完了……”

落下最后一个字,鸣人把笔一丢,一副被榨干地样子趴倒在桌子上。

旁观鸣人死亡赶稿,佐助好笑之余也有些疑惑:“你以前不是能拖则拖吗,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一口气写到全文完。”

“不写完我怕死后读者挖我坟。”鸣人头也没抬,趴在桌子上怨气森森地碎碎念。

“什么?”

没什么,只是担心在死之前写不完而已。鸣人的半抬起头,理由张口就来:“这你就不懂了,早点写完,我才能早点放心大胆地玩啊。”

“啊!”鸣人想到什么,一下子坐直身体,回头看向佐助,刚刚还无精打采的眼睛闪烁着熠熠光辉,“我记得离开上阳村之前,村民告诉我们两个月之后就是四年一度的金乌节,那天不仅会出太阳,还会有全忍界最美丽的彩虹。”

“应该会很好看吧,我们要不要去看!”

你这可不像不想去的样子。

佐助看着鸣人写满期待的蓝眼睛,点了点头,不过该有的提醒还是得有,不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嗯呐嗯呐,佐助你还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啊我说。”

鸣人撇过头,面朝明净的窗户,旅馆外人流熙熙攘攘,他眼睛却偷偷觑着窗玻璃上佐助的影子。

佐助真的是笨蛋呐,对我来说,真正重要的是和你一起看啊。

经年笼罩在雨雾中的上阳村终于看见了太阳,人们见面难得不用打伞。他们走出屋子,行走在街道上,广场中,欢欣地沐浴着阳光。

鸣人和佐助两个外来人士,很难想象上阳村人的“不见天日”,也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喜悦。

特别是鸣人眼里只有“佐助”,虽然之前在这里待了几天,但实际上一个人也不认识,遇到招呼的村民,他也是怕露馅儿的。

飞快糊弄了几个似乎认识他们的村民,他和佐助慢慢退出了人群。

“哇哦!”

上阳村的彩虹真的很让人惊叹,这并非当地人的夸耀,而是一个事实。不知不觉走到瀑布处的鸣人感慨。

瀑布的上空架起了一座彩色的拱桥,点缀在蓝盈盈的天幕中,五光十色神秘缤纷。那上面绝对不止七种颜色,更多的是让人形容不出来的美丽,带着清澈空明的质感,和仿佛从天际倾泄而下的瀑布交相辉映,在轰隆隆的水声震响中,构成了仙境人间。

“这是送给上阳村人的礼物。”

走在鸣人身边的佐助见到如此盛景,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鸣人愣了一下。上阳村落后闭塞,村里人很少出去,村外人也少有进来,所以雨过天晴后,稀少却珍贵的彩虹,通常只有上阳村人得以见到,说是上天送给渴望阳光的上阳村人的礼物也不为过。

可是,从佐助嘴里说出来,鸣人总觉得还有别的意思。

他看着天边的那轮炽阳,几乎被不加避讳的火热和明亮灼伤了眼,可他不肯移开视线,眼角无声的划过生理性的泪水,依旧注视着天空中的太阳。

“吊车尾,我有没有说过,这次见面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不是跟少年时期不一样,是跟这五年不一样,你变成了……不,也不能说是变了,只是脱去了伪装,做回了本来的自己。”

“其实……”

“你别忙着解释,听我说完。”

佐助动也不动,依旧望着天空。

“那个……”

“你闭嘴。”

佐助终于转头看向就站在身边的鸣人,脸上依旧冷冷清清,语气也很平淡,但他眼角带着阳光灼过未干的泪迹,眼睛也被炽热的太阳烤红,莫名有种可怜的狠厉。

鸣人张了张嘴,他感觉心脏一缩一缩地钝痛,控制不住地想要大口呼吸,可他只是拼命地忍耐着那股窒息,右手手指抽搐般地动了几下,温柔又悲伤地看着眼前的佐助。

佐助的剖白在继续:“那种不知名的紧迫感感染了我,所以我在寄回木叶的任务报告里,夹了一封给小樱的信。”

“相思花,如果我不说,你打算瞒我多久?直到你哪天突然一睡不醒?”

佐助突然逼近鸣人,想拽住他的衣领。可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鸣人的异常:“不对!你怎么了!”

佐助的这句话仿佛一个信号,鸣人拼命压抑的呼吸骤然剧烈起来。他在眩晕中看见佐助冷静的面具裂开一条缝隙,想抓住他又害怕适得其反,只能无助地跟着他缓慢蹲下。

啊,好像又让佐助难过了啊。

在晕过之前,鸣人脑海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毫无意外地,鸣人再次醒来是在上阳村的医院。

这是间单人病房,房间里除了鸣人,只剩下守在床边的佐助。

鸣人一睁开眼睛,佐助就发现了。他将放在床边的蔬菜粥递给鸣人,医院里还贴心地提供了可以放在床上的小桌子:“运气不错,没错过午餐。”

鸣人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午三点四十。佐助注意到他的视线,但他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看来也知道自己说的午饭是句鬼话。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鸣人放下筷子。

经过上午的惊吓,佐助似乎对鸣人脆弱的神经有些忌惮,也有些挫败,他低头坐在陪护凳子上,表情被垂下来的头发和阴影挡住了大半:“什么啊,我的告白有这么失败吗?还没开始就把你吓晕了。”

“咳咳咳!佐助,你……”鸣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幸好他已经吃完饭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一点点准备。

“罪魁祸首果然还是吊车尾你的心脏,实在是太脆弱了。”

说完这句话,佐助抬起头,不闪不避地直视鸣人的眼睛,与说的话相比,他的神色写满了认真。

鸣人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突然咧开嘴角笑了:“嘛,听了佐助的告白,我觉得自己不争气的心脏强壮了很多啊我说。”

佐助微微笑着眯起眼睛:“真的?”

点点头,鸣人保证似的把胸膛拍得啪啪响:“当然是真的,我……”

轻轻拍了拍鸣人的肩膀,佐助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们继续说回相思花吧,还有我刚刚知道的过呼吸综合症。”

身边是刚刚坦白心意的爱人,耳中是质问都算不上的磁性嗓音,青天白日,阳光普照,鸣人却突兀地打了个寒战。

互表心意的鸣人和佐助从上阳村出发,重新开始旅程,打算好好把握最后的十个月。

可是在第六个月的时候,鸣人发现全世界皆“佐助”的症状消失了。他们之前在人影都看不见的极寒之地待了半个多月,以至于都不知道症状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回归人类世界后,鸣人一发现这个情况,立刻就和佐助飞奔回木叶重新检查。

木叶医院主任室。

拿着小樱马不停蹄打印出来的化验结果,鸣人看着上面的“健康”两个字,和确认自己中毒那天一样,呆了许久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毒真的解了吗?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突然就好了,我不会是已经在梦里了吧。”

佐助无声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不会的,我是真实的。”

小樱因为鸣人的恢复骤然迸发的喜悦已经慢慢平复下去,看着这两个惊喜傻掉也不忘记撒狗粮的同班,满腔情绪转变为困意。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真爱无敌,爱治百病了,鸣人公主,佐助王子,你们再不走我就直接轰人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为了治鸣人这个病,她翻了几个月的书,好久都没有睡个好觉了。

不管是结婚礼金,还是孩子满月礼,都得等她睡醒了再说。

END.

上阳村参考盗笔雨村

相思花毒参考童话故事+花吐症

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其实我写的鸣人和佐助都是对方的太阳,上阳村的太阳。

因为实在是被华纳的气势感动,我也放一下2014年本子内至今未公开的曲绘TT希望大家都去听一听MikuSymphony五周年特别公演版……是理想的近乎完美的坎特雷拉。

(有链接就会发不出去就不贴了OTZ来这边发主要当留个档)

古板中青年叽*皮皮哭包少年羡

先婚后爱,轻微病弱,最后有崽

年龄差15。叽29,羡14。

家长组全部存活。和平世界。

羡羡不到15不搞事情,我不是恶卋魔……

非穿越,只是这个魔道世界里的藏色麻麻前期因伤不卋孕不卋育,到了快40才想方设法生下羡羡。父母双全被宠着长大,脾气有点任性娇气哭包。

蓝忘机则因没有在16岁时遇到羡羡,到了29,几乎活成了老古板蓝启仁。

轻卋松向甜宠文,非怼文,叽宠羡,团宠小羡羡。

文笔依旧烂,毫无长进,没天赋,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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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第二日一早,蓝忘机卯时起身...

第二日一早,蓝忘机卯时起身,去敲隔间的门叫魏无羡起床,可是轻轻敲了良久却仍是没有动静,有些担心怕他是不是又晕过去,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走近床榻一看,少年似乎是还在睡着,可昨日昏迷的时候,看起来也只是睡着了,便推了推他,连声唤道:“魏婴,魏婴。”

在不知叫了多少遍后,魏无羡终于动了动,朦胧间道:“爹,我再睡一会儿……”

看来只是赖床,没有昏过去,蓝忘机稍微放下了心,想着魏无羡昨日刚苏醒,身卋子还比较虚弱,且夜里他又哭过,便想先让他多睡一会儿,午后再去给父母敬茶。

蓝忘机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根据魏无羡的身量,专门定制的蓝氏校服和抹额,放到了他的榻边。这是前几日连同婚服一同定制的。

用了早膳后,蓝忘机吩咐蓝思追在静室外守着,自己便去处理族中事务了。他身为蓝二公子,身兼数职,父亲青蘅君如今已把族中几乎所有事务都交予长子蓝曦臣负责,蓝忘机自然也是要尽力帮衬兄长。不仅身为掌罚,还经常要逢乱必出帮忙除祟,偶尔还要教卋导门生弟卋子、批阅笔记,整日忙个不停。

魏无羡快午时才起,他睁眼后有些懵,回想一番,才想起来原来昨日自己成亲了,被留在了陌生的云深不知处。他坐起身,一转头,看见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抖开一看,皱着眉头满脸透着嫌弃,心想:这穿上,还不成了披麻戴孝!我才不要穿……

正琢磨着穿什么呢,突然看见了自己的乾坤袋,这可太好了!打开一看,自己平日收藏的宝贝还在,还有两套娘准备的黑色外衫,于是他便想着当然是穿上本公子最喜欢的黑袍啦。

穿好外衫到后院洗漱后,魏无羡在静室的铜镜面前又摆着各种姿卋势自恋了一番。

啧啧啧,本公子可真是风卋流倜傥玉树临风,再过几年,怕是那个含光君也要被我比下去的!

自我欣赏间突然听见了自己的肚子发出了求救讯号,咕咕直叫,便想着到哪里去巡点吃食。小时候虽然来过两次,但这云深不知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确实是完全不知道。

他大摇大摆的出门了,磨磨唧唧的已经午时了,一出门,便看见了一个身着蓝氏校服的门生等在院子里。

蓝思追恭敬的道:“魏公子。”

魏无羡疑惑的一挑眉,问道:“你是谁啊?”

蓝思追微笑道:“我叫蓝思追,是含光君的亲传弟卋子,魏公子同含光君一样唤我思追即可。”

魏无羡见这小公子面容亲切,且年岁约莫与自己差不多大,以后说不定可以玩儿在一起,他魏无羡可不是能少了朋友的人,便套近乎的道:“好啊,思追,不过你别叫我魏公子了,太见外了,我叫魏无羡,我看我们差不多大!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啊!”

蓝思追当然知道魏无羡同蓝忘机的关系,即便两人年龄相仿,魏无羡又平易近人,心觉也不可直呼恩卋师道侣的姓名,只是笑了笑道:“魏公子是含光君的道侣,还是不可坏了规矩。”

“啊?道,道侣……”魏无羡已然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但也不好强求,摆摆手无奈的道:“哎,行吧行吧,随你……”

蓝思追又问道:“魏公子可要用膳?”

“要的要的。”魏无羡连连点头,他心里高兴极了,觉得这可省事儿了,不用自己去找吃的了。

可等蓝思追拿来吃食送到静室,魏无羡一揭开盖子却傻了眼。他看着一碟子一碟子黑黑绿绿的菜,拿起筷子硬着头皮尝了尝,不是没味道就是苦的,他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问道:“思追,有没有什么别的吃的啊?”

蓝思追摇摇头道:“没有……”

“……”魏无羡实在受不了这味道,干脆不吃了,放下筷子问:“你们含光君呢?他去哪里了啊?”

“含光君与泽芜君在会室商议族中事务。吩咐我等魏公子起身,告知魏公子在静室等候,午后一同去拜见宗主和夫人。”

魏无羡一听,有点失落,他本来还想着出去玩玩呢,没想到又要在这破屋子里等着了。不过成亲第二日给父母敬茶,是不必可少的礼节。

“哦……好吧。”魏无羡只好乖乖的应下了,那午膳他也没吃几口,几乎是原封不动的让蓝思追拿了回去。

魏无羡一个人在静室里闲的发慌,左看看右看看,细细打量一番,觉着要是把昨日成亲挂上的那些装饰都去掉。那这可着实是一间冰冷沉闷无趣的可怕的屋子啊!!这么大个房间,竟然可以一目了然,简直什么都没有!!颜色都是古板的各种原木色系,外间只有一张床榻,一套桌案,一个边柜,一个折屏,一个书柜,书柜上都是一些佛卋经心法琴谱,丝毫没有人气儿!!

他不禁想念起了自己夷陵的屋子。虽然小,只是这里的一半不到。但被他折腾的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可以说是他的藏宝阁,那话本子多的都可以开书肆了。

等了没多久,蓝忘机便回来了,见魏无羡穿的是他自己的黑衣,便问道:“魏婴,为何不卋穿蓝氏校服?”

魏无羡斜眼看他,漫不经心的道:“我不喜欢穿白色衣服,我就是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不可。”蓝忘机解释道:“魏婴,午后需要去拜见父亲母亲。还是需穿蓝氏校服。”

魏无羡原本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卋穿那披麻戴孝白花花的褂子,可又一想毕竟是去拜见父亲母亲,不可不知礼数,便还是不情愿的噘卋着嘴转身回隔间去更卋衣了。

过了好半晌魏无羡才从隔间出来。仍是衣卋衫卋不卋整,边整理边吐槽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含光君,我说你们蓝氏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啊……”

蓝忘机上前帮他整理衣衫,并耐心的讲解,又提醒道:“穿着方法,腰带系法,你需牢记,以后在云深不知处,都要穿蓝氏校服。”又拿着抹额,帮魏无羡系上,道:“抹额也须日日佩戴,记住,抹额乃重要之物,非命定之人不可触卋碰。”

“!”魏无羡心想:好啊!借口说去要见父母,哄我穿上这衣服,还不够,又要求我卋日日穿,便激烈的抗卋议道:“我才不要带着这东西!我也不要穿着像披麻戴孝的衣服!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蓝忘机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不可。”

不可,当然不可,云深不知处,家主亲眷弟卋子家仆,就连杂役,都穿着的是蓝氏统卋一规划的白色服饰,作为蓝二公子的道侣,于情于理,都不可搞特殊。

蓝忘机继续正色道:“蓝氏家规,云深不知处内,不可衣卋衫卋不卋整,不可奇装异服。”

“……”魏无羡已经有些后悔昨日没有坚决跟着爹娘走了。他低着头,想着还有一个月才可以见到爹娘,要怎么熬……他鼻子一酸,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魏婴,走吧。”蓝忘机并未发觉他的异样,先魏无羡一步朝着静室门外走去。

魏无羡想这才一晚上,若是只因为穿什么衣服就闹到父母那里去,太给自己爹娘丢脸了。哎,寄人篱下,总是要多隐忍一些的,就在忍耐一个月吧。他便吸了吸鼻子,也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了寒室,青蘅君又叫来了蓝钰,蓝钰是姑苏蓝氏最好的医师,是青蘅君同辈,蓝忘机也要唤他一声堂叔。昨日魏无羡刚苏醒之时,就帮他诊了脉,今日又检卋查了一下,并开了副调理身卋子的方子。

敬完茶,把魏无羡送回静室,蓝忘机嘱咐了几句别乱跑,又递给魏无羡一本名叫雅正集的极其厚重的书册,道:“魏婴,你今日午后在静室熟读雅正集,并抄写一遍,我归来检卋查。”便又出去忙了。

族中近日有些事务繁忙,本来成亲之前蓝曦臣就提过,打算让弟卋弟大婚之后修养几日的。但蓝忘机想着这不过是一桩走走卋形卋式的结亲,无需影响到公卋务。

蓝忘机还想让魏无羡同蓝氏内门弟卋子一同听学上课,魏无羡才14岁,即使成婚,学业自然也是不可荒废的。怕他触犯家规被罚,便让他先熟悉一下雅正集。

魏无羡坐在桌案前,捧着蓝忘机递给他的极厚的书册,翻开看了看,吓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粗略估计得有几千条!不可这个不可那个的……魏无羡觉得与其在这云深不知处被这些规矩限卋制死,还不如逃跑,管他什么天命的,起码出去了死之前还能快活一阵子啊!他已经非常后悔昨日没坚决同爹娘离开了!

魏无羡坐不住了,他鬼鬼祟祟的溜出了静室,想去找找哪里能下山。

可是在偌大的云深不知处晃悠了好久,愣是没找到山门在哪,走着走着,突然走到一个牌匾上写着“兰室”的地方,内里传来了讲学的声音,走进一看。只见门外的回廊上,有一白衣抹额的小公子,正在单手打卋倒立,另一只手还在抄写着什么。

爱凑热闹又好奇心重的魏无羡凑了过去,走到那人旁边,问道:“你在做什么啊!?”

蓝景仪没好气的道:“怎么,长着眼睛自己不会看吗!明知故问!”

这姑苏蓝氏有谁不知道,蓝景仪是受罚最多的,三天两头就被蓝先生罚,平日里还少不了被含光君罚,下了学,还要被自己父亲罚,苦也!蓝景仪心觉这人一定是故意嘲讽他,因而没有什么好态度。

魏无羡仔细看了看他抄写的内容,不可…不可…不可…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方才雅正集那本书里的内容吗!

“你在抄雅正集吗?为何要抄?又为何要这样倒立着抄!?”

蓝景仪被这人的连番发问搅的写错了一个字,好不容易抄好的一页又作废了,心下有气,便扭头想看清楚这人到底是谁。可一看,竟然是一张陌生脸孔。

“你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

“哈……”魏无羡露卋出一脸苦笑,自觉身份尴尬,且他想着逃跑,才不想禁卋锢在这里,便扯了个谎道:“我嘛,我是含光君的义弟!对,就是义弟!”

“你胡说!我怎么从未听说含光君有什么义弟啊!”

魏无羡装作一脸真诚的道:“没有没有!我真没胡说,我昨天刚来的,我爹娘有些事儿,便把我暂时托付给含光君代为照顾啊……”

蓝景仪闻言,却是满脸质疑,含光君怎么可能帮人看孩子!

魏无羡又道:“不信你下次见了含光君,你可以问问啊!”

蓝景仪“哼”了一声。不想理他,又换了张纸,继续抄起了家规。

魏无羡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倒立抄雅正集啊?”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犯了错!犯了家规呗!”

“啊!?难道你们蓝氏,犯了家规都要倒立罚抄吗?”

蓝景仪又摆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道:“这算什么!犯的重了,还要罚跪,挨戒尺呢!一次罚上个几百个戒尺,要躺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再重的,还有戒鞭!一道戒鞭,三年才愈合,且疼痛难忍!戒鞭痕可是终身不消退的!”

魏无羡吓得脸都绿了,他磕磕巴巴的继续问:“那,那那那我,是含光君的义弟,他应该会关照我一下吧?”

“哼,想得美!蓝氏掌罚便是含光君!他一向铁面无私,你是他义弟,如果犯了家规。只怕是会罚的更重!你好自为之吧!!”

魏无羡又问:“那,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含光君有了道侣,蓝二夫人什么的,会不会关照一下啊???”

“怎么可能!!含光君从不徇私!!狠起来可是连自己都罚!而且罚双倍!”

魏无羡此刻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逃走的想法。这云深不知处,怕是才会让他万卋劫卋不卋复之地啊!

“与你打听一下,山门在哪啊,如何下山啊!?”

蓝景仪留了个心眼,问道:“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跑吧。你有通行玉令吗?没有通行玉令,云深不知处的结界你都过不去,更何况还有守门的门生!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魏无羡的脸吓的一阵青一阵白的,嘴唇都发卋抖,牙齿打颤,这时只听兰室内一声粗卋暴的大吼:“景仪!你在嘀嘀咕咕的同谁讲话!!是不是罚你罚的又少了!”

蓝景仪吓的登时失了平衡,栽倒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先生!!是含光君的义弟!他主动找我搭话,我又不好不理啊!”

蓝启仁走出了兰室,目露凶光地扫了一眼蓝景仪的身侧,问道:“义弟?忘机何时有义弟,人又在哪里?!”

蓝景仪指了指方才魏无羡所在的位置,道:“就在这啊!”可转眼一看,却空无一人……

蓝景仪:“……”

蓝启仁:“再多抄五遍!!”

蓝景仪:“!!!”

汪叽不会虐妻的,只是前期比较古板,要求严格一些,但还是会暗暗的宠着,只不过羡羡不明白,还是委委屈屈。

职网选手×小模特

穆卓文《宇宙第一告白》的续篇,穆卓线之后的一年,不熟穆卓的当原创人物就好,应该基本上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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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一进来,不二才意识到原来酒店二楼他一直以为是宴会厅的地方,其实是个酒吧。从没来过这种属于成年人的娱乐场所,好孩子不二以前也只在电视和影视剧作品里稍微见过一点那种灯红酒绿感极强的布景。印象中大概是个会闪着刺眼彩光的封闭空间,空气里漂浮浓烈的脂粉和酒精刺鼻的气息,人都穿得很少,寂寞但放纵地贴靠在一起,互相贪食,消解愁疑——但显然这并不符合此时此刻这个地方的气氛。

在踏进第一步的时候,不二一个陌生人都能感觉到心脏已然跟着饱和的音乐开始飘荡,...

在踏进第一步的时候,不二一个陌生人都能感觉到心脏已然跟着饱和的音乐开始飘荡,和想象中劲爆摇摆的舞曲完全不同,而是有点爵士风味的慢歌,最前方的圆台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歌手在抱着麦架跟节奏晃动。整个空间都不太吵闹,一对对都有自己的小桌,单身的就在吧台前,唯一人声沸沸的也许是生日会主角所在的地方,不二刚走进来时就听见那边正热烈地鼓掌。不过灯光还是那种赤紫霓虹的味道,经典迪斯科灯球也没有拆,好大一颗挂在中央旋转闪烁,偶尔几片光斑也敲在自己脸上划过去,不二甚至有滚烫的感觉在颊边。

他也找了个角落坐下,眼尖的应试生立刻过来送冰块送酒水单,或许看出他心情有恙,说话的声调都放缓不少。不二心里含着感激,翻开酒水单第一页时还想着如果宿醉一次是不是就能痛快很多,但转念脑海中又出现手塚的名字,知道如果自己真醉在这里被抬回去,那人仍旧会担忧,会想教训他又多少还是不敢讲重话,简直一口气再共同折磨彼此,终究做不到这种事,他还是点了酒精度数极低的气泡软饮。没一会儿,兑了一点洋酒的姜汁汽水送来,跳跃的气泡将一点潮湿的触感飞溅到他手上,凉凉的,叫人在这种迷烂的环境里也能稍微清醒。

喝下第一口,好像终于有了并非因为失恋才哭泣的借口,不二才真的叫热泪从眼眶边流下来。他不再用手背去擦拭,好像再沾上点就是对失恋的打击妥协,从桌边备好的纸巾盒里捻出来两片,他几乎将皮肤擦破一样用力地在眼窝里抹,抹一把半湿的纸浆出来攥在手里,揉成一团又丢在桌面,好像纪念什么或者埋葬什么,竟然也真有用处,酒吧里昏暗摇晃的灯光下,也难以让人看清他刚才哭了。

但他单薄的胸膛始终是在剧烈地起伏,也许这就是从情爱的汪洋中溺水自救后必经的后遗症。不二抚着胸口顺气,听不远处表演舞台上外国歌手在献唱世界名曲《祝你生日快乐》,想让这里的幸福气氛打动打动他柔软易感的小心脏。还好终究是天才,大概这也是上帝给他开的门,没一会儿不二真的平静下来,连忍住难受的技术也高人一等,真不知道该不该笑,但总之他抬头看见外国歌手鞠了个躬下台之后又被一声热闹的起哄簇拥上来的第二位演员,他是真的被逗笑了。

不二没想到,被推上来的是手塚那个中国人前辈,已经换下了白天比赛时的运动装,此时一身宽松休闲但也还带点正经味道的小西服,和在大众眼里熟知的那个穆司阳完全不是同一款气质。不二很好奇,远远地望向那边看热闹,想起以前自己其实很少去手塚的训练基地,也就基本没和手塚在那边的朋友们接触过,只知道去年这个前辈在主场夺冠之后大声地和他的男友表白。

那时候自己等在内场为手塚的败北可惜,羡慕又伤心,五味杂陈着也没多的心思去八卦,如今倒是越想越叫人酸,手塚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吧。当然,更别说期待那份可以和职业生涯极高荣誉相比的心意是留给自己的。

胡思乱想之间,穆司阳在台上开口了,讲的英文,感谢大家来玩云云,不二这才记起当时的报道,前辈的男友确实是个模特,应该就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他好像有点不情不愿但又没办法拒绝似的,叫乐队打开新的伴奏,开始唱一首慢歌。不二听不明白台上唱的什么意思,八成是中文吧,看前辈拘谨的样子也能猜到应该又是首表白的情歌,虽然表情上透露着明显的不好意思但也总还是在笑,就好神奇,即使白天输了比赛,晚上为心上人庆生的时候就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球场失利的不悦感。

他下意识地也用德语回过去,问好的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样貌。不二记得在新闻上见到过,漂亮照片和穆前辈放在一起贴上头条,就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没错,那个让他羡慕过的模特。

“还是讲英文吧,我德语也不太好,才开始学。”模特冲不二笑了笑,最会叫人放松警惕愿意和他说话的那种,不二也不由得感觉到一些微妙,想问他为什么不听台上前辈在给他唱歌,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也会讲德语,却又怕这太不礼貌,像个小白兔一样眨着眼睛,只乖巧地回了句“好”。

“我叫卓治,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啦,我想你应该有听过我?”见不二点了点头,卓治才继续往下说,“我也知道你的呀,你是手塚君的小助理。”他抬手叫了应试生过来,照着不二点的酒精汽水也要了一杯,根本不打算和不二讲规矩那些东西,立刻随意地就把话题带了起来。

“是的……我是不二周助,手塚他自己回去休息了。”不二扯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以防卓治问起他来为什么没和手塚一起过来玩,虽然看上去对方并不怎么介意手塚今天截断了穆司阳的优胜,但此时再提起这个人来,自己心中终究还有没疏通的堵塞。

不过他的小心思仿佛一点也没能瞒住眼前这位把“不好惹”三个字直接写在脸上的男人,卓治听了他的解释,点点头,庄重地把耳边的碎发向后撩,侧身去看台上那个被他要求上去唱老情歌的新婚对象,眼睛里浮着不二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微光,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缓缓开口道,“刚才我出去找前台的时候,看到你和手塚君在咖啡厅吵架,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对我说吗?”

不二有些犹豫,犹豫着不敢将心事说给别人,倒不是害怕立刻就会转头被出卖,而且大家都是喜欢男人的,只是自己的脆弱如果要剥开晾晒在别人的视线中,他不敢说自己会不会被晒痛。百中之一的还好是卓治并不看他,这还是多少缓解了他心内的压力,今天发生的许多事叫不二腾不出更多的心思去解决,情绪从欣喜到失望的过山车、天差地别的生日、好像和自己很像但实则相差甚远的前辈,他期期艾艾一会儿,或许是再也不想自己抵抗倾城而来的烦恼,他深吸一口气,满怀委屈地感叹,“卓桑,我刚刚被甩了。”

“哎呀……”卓治有些惊讶,这是他发自肺腑的第一反应。

他和手塚虽然也就是点头之交,但好歹穆司阳和手塚很熟,回去德国之后也常在训练基地见到他互相问好。虽然几次也都没见过这个助理,今天甚至才是第一次见,可他敏锐的眼睛在第一下瞧见他俩在一起的状态时就觉察到了个中微妙的感情。刚才发现他们在咖啡厅不愉快的时候,还以为应该不过是闹个别扭的小吵架,卓治根本没料到会是这么严重的事,注意到不二自己进了场喝酒就想过来安慰,结果准备好的话到这时也不适合再说。

不过不二似乎已经没那么介意聊这个话题,已然开始大方地给卓治讲起他的小事情,“手塚说他其实对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害我一直会错意,结果在自己生日这天被他拒绝得很难看。”

“这么巧,不二今天也过生日?”卓治想起穆司阳和手塚好像也是同天,惊叹于这个巧合戏剧性过高,也跟着想起什么,立刻叫了应试生再去切一块他的生日蛋糕送过来,“那你是多少岁了,20岁吗?”

点点头,不二终于也笑了起来,“我现在还在德国读本科,好尴尬哦这样,回去之后还要和手塚经常再见面的。”

“没关系啦,失恋而已,我之前也是失恋过来的,还不是在一起看秀拍杂志,就当不认识咯。”卓治一扭头,给不二示意去看舞台上不务正业的中国球王,“不过是我甩他。”

话说到这,卓治开始给不二摆那些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为异地恋吵架啦,和弟弟疏通感情之类的,讲出来安慰一下失恋的小可怜,即使是场面话也能暂时叫人心里好受一些。不二也的确吃这套,大概因为年龄还小吧,新成年人在纠结初恋无疾而终的时候是总要大哭特哭一下,好显得它落幕地辉煌好看,没有白白浪费掉思春期最茂盛的时候,早点做了这些大事,以后也少后悔一点。

不二是不会立刻就痊愈起来忘掉不久之前自己还在为手塚落泪的,但他也没有冲动断言从此以后也不想去喜欢别人,他吃掉了卓治叫送来的蛋糕,腻甜的奶油可以填上心口更细小的空缺。美味让他笑起来,那张世上最合适于笑容的脸没就此灭种,和人倾诉一会儿之后真的轻松很多,不二也有了给这段感情如何划上句号的决定。

“手塚君的话,就算你不做了应该也不会找新的吧。”卓治用一种战略性口吻给不二宽起了心,“穆司阳有跟我讲,俱乐部给他安排助理,他说用不上,那时候穆司阳还说如果有事就把我家的小朋友借过去。”

不二不置可否,只是听着卓治继续给他说一些自己也从来没过问,现在又不用太在乎的东西,“可惜,以后应该也没有比你更适合手塚君的小朋友了。”也不知道卓治是不是还在为他们感到惋惜,不二感激他的开导和关心,只是喝下去的酒精度数很低但量也不少,脑袋里涨涨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不想再多考虑这些事,只懂得成为大人之后就已经完全走出玻璃暖房。

“他自己努力吧,本来也并不必须有我在。”

说着,像变魔术一样,卓治从口袋中摸出自己的名片搁在了不二眼前,20岁的小寿星还在做了严肃决定的余韵中,完全没搞懂这位比他大两轮闰年的哥哥突然来这出是什么意思,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惊讶,欣喜,犹豫……好像什么情绪都有一点,如此才攒出一个此时在卓治眼中显得独一无二的不二周助。

“我现在在德国这边负责我公司的新人培训,我真的觉得你很有潜质,只是来体验一下也好,如果有兴趣就联系我吧。”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卓治站了起来,最后一次靠近不二,用手遮挡起一个小屏障在他俩面前,先是冲着已经献唱完毕下台的中国球王指了指,然后压低了声线说,“我不管他们那些职网圈人的破事的。”

不二被逗笑了,感激且出于礼貌也认真收下了名片,他看着卓治逐渐回了热闹的中心去,因为手塚而坠入水底的心好像也被头顶夺目的迪斯科灯球炙烤到暖热。喝完杯底的最后一口,微醺得恰到好处,他缓慢地从酒吧走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灯,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陌生的纸盒,在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思索好久,才记起来这是手塚对他说的,之前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他去拆那只盒子,发现盒顶上还有张祝他成年快乐的手写卡片,现在再整这出还有什么意思呢?不二虽然无奈,但现在也不会生气了,既然手塚觉得都为他做了这些也不是他也喜欢自己的意思,那或许他们确实也并不适合,强求更没有用,不如就当感情是这只盒子,拆完之后就任务到头,要拿去回收给其他真正需要的。

打开层层包裹,不二看到里面躺着一组他不久前看新品预告时就随口说打算入手的镜头。

他到底在手塚面前说过几次想买这个?不二绞尽脑汁地想着,最后算下来,应该还真的就只有那一次,可是所有感动也都已经被手塚盖上了友情的标签,他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把镜头拿出来端详了一会儿,又收回盒子里去,对着马上就又要看不到的南半球星座望了好久,不二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回到德国之后,手塚第一个需要面对的就是比以前参加大满贯赛归来时都麻烦很多的场面事,毕竟一举夺冠,从俱乐部内部到外面想做采访的媒体,乱七八糟一大堆,如果没有不二帮他整理资料安排,光凭他一个人或许还真的有些难堪。而且除了这些工作上的事,他和不二的相处感觉也开始出现极大的改变,大家好像客气了好多,偶尔也会觉得不二好辛苦,似乎总与他说些强装镇定的话,但他又没有资格过问。

这对处理人际关系能简就简的手塚来说的确压力很大,可对于现状造成的原因他又心知肚明,没反应比有反应反而还好些,这种矛盾让他怎么也消除不了内疚的情绪。其实从小开始他拒绝过的女生也不少,可没一个是和他原本关系就比较密切的好朋友,零经验的前提下碰上大事,这让他只能靠感觉来处理一切。

不二其实是很平静的,可就是这份平静才更叫人难以捉摸。他害怕不二是在同他假装,这表明自己干脆的拒绝的确伤了别人的心;但如果这确是不二并不在乎的真实反馈,他似乎心里也多少会有点莫名的起伏。

此等纠结不知与谁吐露,手塚唯一还可庆幸的是两个人或许还能继续做朋友,然而在一切仿佛也都即将过去、扳回正轨的时候,他收到不二突然发来的消息,一字一句都叫他没来由地恐慌,却也不知道恐慌着什么。

不二说:手塚,新学年快开始了,我决定从德国这边退学,去到美国重新读书,我有家人在那边,还是更安心一点。所以也不能再做你的助理啦,抱歉,希望你一直都好,有缘再见。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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