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法师暴躁吐槽役担当预警,私设巨多预警
很平常的早上。
年轻的农场主先跟自己的室友来了一个亲密的拥抱,而后双手献上室友最喜欢的礼物之后,这才伸着懒腰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大门。
而后,他左右梭巡一圈,发觉了某个不寻常的地方……
信箱里什么时候塞了一本书?
感谢你使用本书。
本书只适用于想要和影子人同居的农场年轻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如果把它传出去了,你他妈就永远别想追到下水道里那个小怪物了。
fuck。
看完之后照着做,不要大晚上翻法师塔来找我了!
我的研究很重要!超级无敌重...
我的研究很重要!超级无敌重要!
不要打扰我研究!!!
那我们开始。
【第一点:好好挑选礼物】
如果你他妈每天晚上来法师塔就是他妈在纠结这个问题,那你先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愚蠢的年轻人,只要你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你靠什么敲开我前妻的门的?
……这说法有点奇怪。
但负责任的讲,只要是怪物一类的玩意基本都没办法抗拒虚空蛋黄酱这种东西。(我知道人类闻起来都会觉得它恶心)当然直接送虚空蛋之类的也不是不行,毕竟做生意的从来不缺蛋黄酱机。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鸡卖了专心酿酒的,蠢货。
————————————
“唔……写得内容倒是没有错,但在我们俩一起住之后才送来,是不是稍微有些晚了?”
“……你是说法师已经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别担心,他什么也不会说。”
“……”嘟嘟囔囔。
“科罗布斯,禁止计划搬走。”
“……我不会的。”///////
“题外话,他知道得应该不会比我多——我至少还知道你喜欢南瓜,是不是很棒?下个万灵节一起出去看看南瓜灯怎么样?”
“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们可以在远处偷偷看他们,拜托,科罗布斯,我们俩一起过节吧?”
“那我……我想想办法。”
【第二点:拥有一枚虚空幽灵吊坠】
啊哈,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你小子一时半会儿肯定弄不到这东西——你要是下矿洞的时候不要每次都跟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一样,我肯定会对你多一点信心。
很可惜没有,年轻人。
听好了,这是我多年独居煤矿森林,由我的信使带回来的消息。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真的跟你的小怪物十分“友好”,“友好”到每天都想看见他(这里有很严重的涂抹痕迹,看得出来写到这里的时候,执笔人纠结了很久用“它”还是“他”),那么……周五,在卡利科沙漠那儿,有个规矩很奇怪的商人,她那里有这种吊坠的消息。
不过这可是稀有货色,我不保证每一次去都能看见。
……
……好吧,我得郑重地提醒你一下,年轻人。虽然我跟下水道里的小怪物算不上多么密切的朋友,但是出尔反尔这种事情是很让人鄙视的,你懂我在说什么。
根据我早年的研究,对于影子狂徒来说,虚空幽灵吊坠是非常郑重、珍贵、具有仪式感的物品。严格意义上讲,影子狂徒们之间并不存在“婚姻”关系,它们自己就可以完成分裂繁衍,所以没有必要不会随意和别人共同住在一起。
而虚空幽灵吊坠,也意味着它们建立了某种“亲密”关系,即将一起生活。从影子狂徒的行事风格来看,这十有八九会持续到它们个体真正消亡。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影子狂徒的“爱情”。
好吧,有点难明白不是?不是同个种族,对彼此的表达方式总是很难理解。不过我想你最少可以做到尊重,小子,别那么轻易地送出去。
也别很轻易地收回。
对于影子狂徒来说,任何失忆类的魔法都不会生效——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这一章在写什么?”
“呃,一点劝说和警告,我想。”
(科罗布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换个话题,科罗布斯,你对搬到农场来住这件事还习惯吗?……有没有,后悔什么之类的。”
“当然没有。这儿虽然没有下水道那么湿润,但是我喜欢你给我建的小房间,也喜欢和你住在一起。”
“那就好。”松了口气。
“不过……”
“什么?”卢克又紧张了起来。
“我们会一辈子住在这儿吗?……我是说,搬家对我来说,很困难……”
“当然,当然,科罗布斯,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第三点:对整件事情保密】
如果你稍微有点脑子,不难想到“保密”是为了什么,年轻人。
这个镇子传统神秘,但又出人意料的保守。这是我观察的结果,如果你的小怪物被人或者影子人发现了,我很难界定你们俩谁的下场会更惨。
所以不要妄想带着他一起出去过节了蠢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嗯?)
哪怕在晚上的节日也不行!万灵节或者月光水母之舞的时候,镇子上都是人,难道你想让你的小怪物被指指点点或者被小孩子掀开他那脆弱至极的伪装吗?
想都不要想,希望安全的话,就要懂得足够的隐藏,小子。
fine,如果你的浪漫细胞真的克制不住,一定要跟你的小怪物“一起出去走走”,镇上新出现那个电影院没准勉强算是个可行的地点。
(至少黑漆麻乌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旁边坐得是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过别怪我没有把冷水泼在前头,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试图跟影子人共同生活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与他们是“不同的”。
各种各样的不同!
你不明白他的表达,他也不明白你的。很大程度上,他可能压根就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看电影……fine,然而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持续的低气压……)
“卢克?”拽一拽手,“发生什么了?”
“……哦,科罗布斯(叹息),我刚刚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要搬家了吗?”
“不,不是,别紧张。只不过法师劝我不要带你一起出去过节……他说你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没关系,我没有人类那样‘出门’的需要。”
“这不是重点,科罗布斯,重点是我想和你一起过节……对了,万灵节的时候我们一起呆在家里雕南瓜灯怎么样?”
“听起来不错~”
【第四点:习惯他不在你旁边】
该死,为什么我一个离过婚的法师要教这种东西?他妈的,看在你真的很迫切需要那个小怪物的份上,我再给你提个醒——你们俩不可能跟两个“人类”一样一天到晚粘在一起!
我想想,你的农场要是不全都是温室,那你的小怪物就几乎不能出门,日光对于影子人来说不亚于毒药,他自己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他不可能帮你做农活、喂牲畜、照顾花草(除非那花草在屋子里?),抱着多了一个伴侣就会多一个帮手的想法的话,可以歇歇了。
最后,呃……
恭喜你,不可能拥有孩子。
我知道鹈鹕镇跟某个社区福利中心有联系,但是恕我直言,哪怕我对婚姻育儿一窍不通,也知道他妈的没有哪个孩子会适合有一个影子人父亲。
以及你跟科罗布斯没有婚姻证明,领养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走不通的,小子。
……但愿你从选择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因为后悔的路已经被截断了,除非你想跟你的小怪物断交。
祝你好运。
(再一次出现的低气压……)
“卢克,你看起来非常不好。”
“没什么……但,我不明白。”
“?”
“我能呆在家里偷一天懒吗?杨桃一天不浇水也死不了……”
“你尽管去忙吧,我会看好家的。”
“不是看家的问题!……”
(奇怪的“啵叽”声)
“?你为什么又在咬我?”
“我解释过多少次了,这不是‘咬’……fine,你觉得是咬就是吧……不过味道的确挺像黑甘草糖的(咕哝)……”
留学生在毛家②
留学生在毛家的一些事①
给大家大概的翻译转述的观影体验,为避免歧义我尽量保证全部人工翻译……虽然不知道我翻译到哪里会懒下来
[图片](首映礼的大屏幕)
①有幸参加首映式的小情侣
沉默:(上线)
其他毛子都很期待的问他看过的感受
沉默:(缓慢打字)
(三分钟后)
沉默:去看
(短短两个单词)
(他似乎又思考了一会儿)
沉默:我好难过,我能够感受到那个伟大的建筑,痛心
沉默:我现在还在冷静,所有人都在为一个极为伟大的目标而牺牲
沉默:等等,我先去买个票
(沉默决定去买二刷的票,把电脑交给了他的女朋友)
女友:原谅他,他现在还在激动
女友...
女友:很震撼,画面极为宏大,太空电梯让我上瘾
女友:翻译版本的音效做的很用心,水里的声音,隔着太空服的声音,都做的很细致
女友:我们看到了不同人的挣扎,图让我很心疼,他有原本非常美好的家庭,但是被撕碎了
女友:我注意到,在最后moss出现了,对图说了非常奇怪的话,图很迷茫,但是那应该就是事件的起因,他的不幸是否是数字生命的阴谋,就像一些高科技电影里,一些人工智能会被控制用来操作汽车
:wow,确实
女友:我就知道
女友:(骄傲.jpg)
女友:中国人把那个人工智能隐藏的太深了,如果是美国电影,从一开始就会出现一个拟人化的Moss
女友:在最后的部分,一切揭露的瞬间,那种恐怖的感官让我窒息,它能够预测很久之后,布设了全套的毁灭人类的计划
女友:最后中国人和俄罗斯人一起执行了计划,中国人命令,俄罗斯人执行,愚蠢的美国人还在发脾气
女友:很符合现实
(讨论组一片狂笑)
(沉默回来了)
沉默:塔莉给你们剧透太多了,我不剧透
沉默:我的评价是“去看”,其实我更期待3D版本
沉默:一种崇高的,仿佛是共产主义的高科技科幻片,年迈但帅气的中国外交官,玫瑰和暴力,科技的兴盛和突然的陨落
沉默:生命短暂,但是并不悲哀,有人追求虚伪的永恒,但是俄罗斯人和中国人都在追求现实的未来
我不想和你们剧透,但是有一点我感觉非常的重要,给你们一个提醒
提出最后牺牲计划的是俄罗斯人,就像我们父辈在卫国战争那时候一样,战斗到最后,拿着武器,没有保险的起爆器还是键盘
中国人把提出计划的角色交给了俄罗斯人,一个高大的将军,脱下了自己荣耀的帽子,在中国长者的面前低下头,愧疚的说出这个计划
然后中国人配合了这个计划,有很多人选择了牺牲,各个国家,不论人种不论出身不论国籍
这是共产主义
世界在那一刻实现了共产主义
我现在还是会哭,我忍不住,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男主角坐在舱门,他最后的羁绊都没有了,他想要死亡,他需要死亡,但是孩子还在,妻子的父亲也在,他在哭泣,隐忍的男人
这不是英雄主义,他们是牺牲和奉献的,哪怕是图,一个狂热追求数字生命的人其实也有为之努力牺牲的目标,相比之下那些不顾一切摧毁他人希望,只愿意相信自己目标的混蛋是多么卑鄙
我在电影刚开始的前三分之一就哭了出来,那个被摧毁的不仅仅是一个科幻的象征建筑,是剧情里人类的希望之光,仅仅因为某一类人想要数字生命,就把其他人的道路摧毁了,这非常美国
重要的角色里还有巴西人,面对困境的时候不是组成什么主角小队,小队里黑人队长白人壮汉金发美女黄种人黑客……重要的建筑也不在什么洛杉矶什么伦敦,中国人明明可以把天安门放进去,但是一帧画面都没有
沉默:“真好啊,也没有殖民主义”(在阴阳阿凡达)
:你们喜欢郝晓晞吗(剧照)
沉默:她是极为出彩极为美丽的角色,我可以看到她的成长过程,一开始找不到办公室的慌乱,后来第一次登台的紧张,然后冷静的对美国人说“这是通知,不是商量”,让我想起中国外交官的那句“你们没有资格以实力的地位出发与中国谈话”
直到一切结束后,我突然意识到她应该是华女士
她安静的自信的走在外交官的人群里,不是美国爆米花大片里,美国人引领未来
郝晓晞,中国汉语谐音是好消息,她很吉利,未来虽有困境,但是好消息一定也会有
我们需要这部电影,我认为应该推出第二部第一部的连续播放,第三部什么时候开始拍摄,我觉得如果有需要我们俄罗斯也可以提供采景和设备,哦,你们喜欢的那个教官,把他也放进去
沉默:我现在很愧疚很难过,中国长者的叹息对我而言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我能感受到,人类真是悲哀,把最严密的保卫系统用来相互攻击,中国想要梦中爱的天国,但是很多人都挡在他们的道路上,甚至俄罗斯都是其中之一
(一边说着不想剧透,一边哭着剧透了个干干净净)
(他被我称为沉默熊是因为他经常沉默消失,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一个小时内最多憋出三句话)
中途问了两遍地球之光,他都不肯回答
被逼急了之后
沉默:“不要问我了!我还以为能看见他们钓鱼呢!在那个水边进行家庭聚会的时候,我以为我能看见钓鱼的画面!”
沉默抱着女朋友的腰难受了很久
②被称为“政委”的瑞卡
瑞卡:嗯……美国那时候居然还是一个整体,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憋笑)
瑞卡:贯穿整个电影的暗线是moss的摄像头对吧,每发生一件大事都有摄像头特写,老人回头注视摄像头的那一幕,就好像在说“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你们能意识到这点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文化差异会让你无法理解
瑞卡:不用担心
瑞卡:我努力的记住了各种精彩细节,但是错过了一些
:中国这里将上映网络版,我可以把账号借给你
瑞卡:嗯……先放下那个,其实我一直在思考,数字生命和流浪地球之间的矛盾,其实一定程度上的反应出了实干者和逃避者的矛盾,有一些过激的逃避者,不但自己想要逃避,还要强迫他人一起陷入幻想
瑞卡:叛军背后的“国家级支持”,是美国吧
:没有明说,但除了反对率91%的他们还能是谁
瑞卡:哈!
瑞卡:我就知道
瑞卡:但是这个数字还是太善良了,听我的,美国会有接近一半的人认为太阳爆炸是谎言,是美国的阴谋,剩下的人大部分支持数字生命,少部分支持流浪地球
:这个美国已经不是咱们目前看到的美国
:我想你应该也能感受到一些异常
瑞卡:没有民主党和共和党吵架的美国是不完整的,电影里看起来,他们像是共和党进行了一党执政
:好啦,放下美国,你在电影里最喜欢的是谁?
瑞卡:朵朵
瑞卡:那个英勇的女战士,她的假发掉落的时候就好像最美好的画卷被撕裂了一样
瑞卡:我忍住,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差点爆粗口
瑞卡:她很美,是最精力旺盛的战士,她的成绩是第一,她一拳揍飞了恐怖分子,玫瑰花瓣玫瑰花瓣,所有的男人震撼的看着她,她就是那朵最漂亮的玫瑰
瑞卡:看到她长发披肩的时候,我还在想,她在婚后变得更美了,结果下一秒,假发就掉了下来
:疾病总是难以预料的
瑞卡:她要是死在战场上,我不会如此悲痛
瑞卡:但是她以一个“未能注视孩子长大的母亲”“丈夫深爱的妻子”“失去了战斗能力的病人”的形象,安静的躺在玫瑰花瓣里,我当时窒息了
瑞卡:好了不说这个,继续说下去我会再次流泪
瑞卡:俄罗斯人的臂章,嗯,那个臂章,我准备拥有它
:可能不会有商品发售,你可以试试亚克力徽章?
瑞卡:嗯……感觉美国人会因此发疯
瑞卡:我的前后左右除了我的朋友都是中国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中国人一起聚在一起,他们和我对上眼睛的时候,笑的非常灿烂
瑞卡:很奇妙,很奇妙,他们平时是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吗,我从来不知道莫斯科有这么多的中国人
瑞卡:我旁边的女孩很亲切,说个丢脸的事实
瑞卡:地球之光按下起爆键的时候,我的喉咙里发出了很怪异的声音,旁边的中国女孩给了我纸巾,我感觉很丢人,但是她脸上写着“我明白”
瑞卡:我的眼睛现在肿起来了
瑞卡:你们为什么还没去看,你们为什么还没看
(开始凶狠的催促讨论组里其他毛子)
瑞卡其他的碎碎念(有点神经质)
瑞卡:我就像个刘培强,隔着电影的幕布哭泣我们的地球之光
瑞卡:我看着原本很潇洒的刘培强穿上了西装,坐在摄像头面前,失败之后对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鞠躬道歉
瑞卡:好难受,但是好好看,我准备第二次,但是我好难过,虽然一切都成功了但是好难过
瑞卡:图恒宇输入密码只用了不到一秒,输入密码的不是人类,是系统,丫丫,或者说moss?
瑞卡:在虚拟世界的他们真的还是人类吗,moss最后对他说话的时候,图说了好几次,可是他已经死了啊,他真的死了吗,还是某种意义上的活着
瑞卡:没有人类的文明毫无意义,是说给moss的对吗?图是理解马的想法的,马没必要单独给图说这么一句话
瑞卡:刘培强的月球遇险应该是moss制造的?他在第一部里表现出了对刘培强的格外偏爱,他对刘培强非常的,非常的感兴趣,他希望刘培强成为数字生命让它来解构研究,彻底的了解,但是最后刘培强没死,是马在另一边告诉moss,没有人类的文明毫无意义,所以moss暂时放过了他?
瑞卡:我在看完太空电梯那段的时候就觉得很值得,后续就更值得了,其实后面他们对科幻机械没有太多刻意的描写,但是,我现在,已经想要避开摄像头生活了
瑞卡:那个狗狗机器人有没有真的货,想攒钱买一个
瑞卡:如果真的有,其实会有点难过,图死亡之后笨笨原地关机守护着主人一起被冰封海底,我要是死了我的笨笨会不会刨坟(意思应该是笨笨想要死在主人身边,就刨坟然后和主人躺一个坟???)
瑞卡叽里咕噜的哭了起来:再也没有周那么好的外交官了,不管是电影还是现实(直白一刀)
③后续基本全部看过小破球之后,开始对一些奇怪的地方产生好奇
:朵朵一定比刘培强更主动,刘培强说不定亲一口都要害羞半天
1:我觉得,朵朵是掌握主权的那个,甚至刘有可能失去了自己的贞操,在自己妻子手中
2:刘培强沉浸在恋爱的情感里,躲进被子里,娇羞的笑
1:他一定很愿意躺下来让妻子为所欲为
1:只要朵朵那么说了
3:帮朵朵挡住爆炸的气流之后,刘骄傲的样子,伤口就像孔雀的羽毛一样
1:他一定很乐意妻子在自己身上留下伤口,或者舔一舔自己的伤口
3:他那时候的表情就好像在说“看,我成功的保护了你,我的告白很失败,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你看我保护了你耶”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做饭,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做饭!!!)
真的好漂亮(////)
图片wb看它下面的水印
半夜刷到了挺有趣的东西,光速摸了(好孩子不要学
大概是说俄仪仗队进门必备的功夫是劈叉,而且只要有俄仪仗队出场,就一定会有人记录他们的热身动作。
虽然也有笑场的,但是大部分都在表情很严肃地互相压腿(而且压得很轻松。
这篇是之前答应大家
但是一直拖到了今年
关于我家苏老爷子的故事
全文无刀可放心食用
(另外好久没更新,表示惭愧)
注意
(如果涉及敏感话题,希望大家客观理性的看待,爱你们哟)
一说到上世纪的红色爱情
基本上想到的都是白桦林般的爱情
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红色火焰
但是他们的爱情很温馨
充满着人间烟火
给人一种
岁月静好,粗茶淡饭
一眨眼就是一辈子的感觉
我奶奶那时候
和当时的年轻们一样
成为了一名怀揣远大理想的车间工人
(理想就是全家顿顿能吃饱饭)
后来,她的领导...
后来,她的领导看她勤奋,踏实
又因为儿时上过学,认识字
所以就让奶奶参与很多“项目”
其实就是去帮忙,哪里需要哪里搬
机缘巧合这不就来了嘛!
爷爷是当年来援助的那一批老大哥
在家已经生活了一阵子了
语言壁垒虽然没有完全攻克
但是日常用语和大致意思是明白的
有次奶奶去他单位帮忙
爷爷说,他老远就看见一个
个子很高,头发很漂亮的背影
(我奶奶净量172cm)
很少看见这么高的姑娘
于是他就躲进旁边小屋,默默观察ing
(一只扒门缝,鬼鬼祟祟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恋爱了....
但是对方不知道....
后来爷爷表示:自己被对方聪明,踏实,勤劳和坚韧的精神吸引
但是被爸爸反驳:拉倒吧!当年你爷爷就是看你奶奶漂亮个高身材好
爷爷:???
爷爷开始四处打听奶奶的信息
最后在领导口中得知对方单身
于是他去奶奶的单位开始打直球....
奶奶表示:谢谢。同志,我认识你吗?
爷爷:....呜呜我老婆不认识我
多年后,奶奶悄悄和我说
当时她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尤其爷爷低头与她对视的时候
心里小鹿砰砰乱撞
毕竟在那个友好的年代
对方可是老大哥家的
又高又帅又有知识
奶奶身边很多人羡慕和祝福她
她也觉得理想终于要实现了!
他来了!他来了!
老大哥带着粮食走来了!!!
爷爷开始对奶奶频繁发出邀请
两人也从羞涩的一瞥到一起吃饭
因为奶奶从小喜欢看电影和听戏
爷爷就经常陪她去看
虽然他什么都听不懂
奶奶后来回忆
有天他们约好了下班去看露天电影
奶奶因为工作原因迟到了
她赶到后发现
前方一排排整齐的背影中
有一个凸起的大坨....
爷爷心不在焉的坐在小马扎上
奶奶说,从后面看他这么大的块头
挤在这么小的马扎上东张西望
看的她又好笑又心疼
所以她觉得可以加深一下目前的关系
(:计划通)
由于奶奶家里的支持
(跟着老大哥混,没什么不好。而且这小伙挺帅,也不吃亏)
所以二人的进展也相当顺利
登记—结婚—正式同居过日子
奶奶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
在那个年代背景下,她是整个厂里
唯一一个拥有婚纱和婚戒的新娘
至于最后
爷爷为什么没有把奶奶带回家
而是选择留在家
因为家四季分明,春暖花开
水果蔬菜种类齐全,人口密集热闹
加上自己这么多年,早就被同化了
如果带着老婆孩子回家
一家人将面临的未来会很动荡
(动荡是指交恶吵架,家zf和局势一直不稳定)
这确实太冒险了
现在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才是生!
而且,爷爷真的算是最幸运的了
当时周围的们依旧对他很好
一口一个“老大哥”,“同志”的叫着
工作方面
爷爷也一直倾囊相助
家庭方面
他对老婆孩子什么样
这么多年,大家有目共睹
当年所有们都分的清
是,人民是人民
不能把两之间的矛盾
强加于友好的同志身上
不得不说
咱们们的格局真的很大
这就是咱们的大国风范吧
多年后,如他所愿
他变成了穿着老头衫和老北京布鞋
裤腰挂着钥匙,嘴里叼着半根黄瓜
边吃边看街坊下象棋
并且时不时的口吐芬芳
吐槽对方棋艺不精的大爷.....
爷爷的这些好同志们
如今成了我家隔壁的爷爷
和楼上的奶奶们了
我从小就喜欢听他们的故事
也总是粘着爷爷奶奶
让他们一遍又一遍的
不厌其烦的讲给我听
有时候觉得爱情大概就是这样
一见钟情又细水长流
刻骨铭心又岁月静好
*黑病,仅满足xp
*全文1w+,一发完
*男主们身心都只属于女主(你)
————
有人给你发了威胁信。
上面字迹陌生,每处落笔都透着有力的劲松,像是不屈的青竹。
可是上面的内容却与字迹全然不同。
【我知道你的秘密。】
恍惚像是恶魔的低语。
你正失神,肩膀处徒然被一只有力臂膀揽住,来人将手臂搭在你的肩上,身体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夏季衣衫传来,少年清爽气息蔓延周身。
你急忙将手中的信折叠放入口袋,一个弯腰躲过身后的人的手臂,那人不满地轻啧了一声,惩罚般轻轻捏了一下你软白的脸,“躲什么?”
柏......
柏原黑眸轻轻扫过你放信的地方,挑了挑眉,“还是说……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身量极高,坚实臂膀看着威胁性极强,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强撑着镇静道:“没什么,有人给我表白什么的……”
柏原审视般上下打量着你,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拨了拨你,好哥们似的又来揽住你的肩膀,“哟,没想到你这个Omega似的alpha,还会有人喜欢你啊?告诉我,我去见识见识。”
见识见识——然后让他下地狱。
你心里欲哭无泪,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臂拿开,不顾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找了个借口急忙溜走了。
你是个bata。
但在A校里,你是一个alpha。
要是放在三个月之前,你绝对不会做出B装A这种事情,但是就在三个月之前,你家里破产了,父亲卷钱逃跑了,留下了你柔弱无力的omega母亲和家里的一堆烂摊子。
为了快速挣钱,你走上了最挣钱的路子——去当一个机甲师。
机甲师可以说是现在最挣钱的行业,那行一个星期的收入都能抵得上别人一年的收入。
但这行有要求,是只有alpha才能当的。
倒不是说别的性别的人不能当,就是没有alpha更抗造,这一行虽然挣钱,也是在刀尖上舔血,危险系数很高,也就只是暴躁,每天浑身精力无处安放的alpha能胜任了。
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家中每天来追债的人穷凶恶极,你一咬牙,找上了多年来联系甚少的当年父母亲领养的哥哥,告诉他自己二次分化了,从一个beta分化成了一个alpha。
恳求他动用手段让你去当机甲师。
若不是万不得已,你是不会想要去找他的,你一向有些怕这个常年面无表情的哥哥,每次他看着你时,你都有种被粘腻的蛇舔舐肌肤的错觉。
让人不寒而栗。
他听说你二次分化成了alpha,脸色骤然一沉,忽得狠狠地盯住你,那一瞬间,你有种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目光仍然放在你身上,声音艰涩:“二次分化?”
“倒是少见。”
你垂着头,不敢多说话,他摩挲着手指,目光在你雪白的后颈上打转,舔了舔后槽牙,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行,我帮你。”
你别后悔就是了。
你被顾元之安排来了A校。
想当机甲师,你需要在A校完成培训,这个学校在B市很有名,是国家重点关照的学校,里面的人出来都是很厉害的机甲师。
你没料到顾元之会把你安排在这里,感谢他时,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黑眸沉沉,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让你乖乖在学校学习,
“那个学校里的人都是疯子,不要跟他们多接触知道吗?特别是你的宿舍里的人。”
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乖乖应下,他对你的听话很满意,轻轻拍了一下你的脑袋,微凉的指尖顺着额发划到后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摩挲了一下你颈后的腺体。
为了让自己的伪装毫无破绽,你特意高价去找人给你伪装了一个腺体,要知道,bata因为自己的特殊性,是没有腺体的。
腺体算是个人比较私密的东西,一向是只有特别亲密的人才能摸的,而alpha普遍性格暴躁,特别讨厌同性摸自己的腺体,顾元之这样算不算骚扰?
你正想着一个正常的alpha可能会有的反应,顾元之就已经放开你了,他恢复了往日的孤傲,一张天山雪莲似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来了A校之后,为了让自己早点毕业赚钱,你平日上课极为认真,理论课的成绩名列前茅,实战课的成绩就一言难尽了。
beta的体格天生就比不过alpha的,你虽努力想跟上进度,但还是在倒数几名里徘徊。
又一次拿到实战课的成绩单,你看着上面明晃晃的倒数第三,忧愁地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会提前毕业嘛……
周围都是alpha们躁动的声音,他们都还是少年,浑身都是热血,黑色碎发下眉目清澈,是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
你是一个beta,虽然闻不到别人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汗臭味还是闻得到的,你捂了捂鼻子,一手将自己的成绩单塞进口袋,一手拿着餐具往外走。
正要走出食堂时,一群人走了进来,你正低着头想着自己的成绩,一时走神,险些将自己已经吃完的餐具往领头人身上倒。
一只修长的手弹了弹你的额头,握住你的手腕止住你的动作,你听见头上传来来人清亮的声音,“嗤,小矮子走路都不看路的?”
……这个声音……
你定了定神,往后退了几步,朝他凶道:“你才是小矮子!”
柏原含笑比了比你们的身高,你才到他的肩膀处,嘲讽意味十足。
你气到咬牙,这些alpha都是怎么长的,一个个像是要上天一样!
柏原见你气到两颊泛起红晕,硬挺的眉眼泄出愉悦笑意,他示意了一下后面跟着他的人,让他们先走,自己迈开长腿靠近你。
他身后跟着的人犹豫地看了你几眼,心中皆是疑惑。
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最近中了什么邪,总是跟这新来的小白脸待在一块,连暴躁的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你咬着下唇看着柏原走近你,正想开溜,一道灵光闪过你的脑海。
对了!
可以让柏原教你机甲嘛!
柏原是你一个宿舍的,一开始他对你还爱答不理的,你谨记着你哥给你的教导,能不跟别人多接触就不接触,柏原对你的冷漠你也没当回事。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开始对你热情起来,有一天晚上还说想要跟你一起睡,吓得你差点连夜卷铺盖回家。
你躲了他好几天,本以为心高气傲的alpha会就此对你疏远,没想到今天在饭堂碰见了,你还有求于人家。
柏原是个学霸,他实战课的成绩非常好,但是理论课的成绩却是不怎样,你想的很好,你们两个可以相互指导嘛。
他教你实战,你教他理论,你们两个都不吃亏。
你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柏原抱着臂,高大的身影不动声色地笼罩着你,像是将你包裹在他的气息之下,闻言眉梢微扬,黑眸沉沉地看着你,半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这算是答应了。
你笑起来,开始幻想起自己在学霸的帮助之下提前毕业赚钱成为富婆的场景。
嘿嘿。
如果你早知道被柏原辅导会是这样的话,你当初一定不会主动提出来!
实战课就是操作机甲,你空有理论知识,但是一旦上手就知道书本上的跟实际上的完全不同。
机甲笨重,一般是由操作人员进去操作仓里面进行操作,你本以为柏原指导你就是站在机甲外面看着你操控机甲,没想到他会跟你一起操作仓!
操作仓空间不大,本来就是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制作,现在多了人高马大的柏原,里面空间立马逼仄起来,他将瘦弱的你挤到角落,还坏心眼地用膝盖顶着你的膝盖,将自己的重量往你身上压,嘴上还意味不明地说:“女alpha都像你这样软的吗?”
你快要被气死了,抵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他不依,你用了很大的力气还说没能将他推动分毫,反而让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小巧鼻尖都冒出了汗珠。
你用手在自己脸旁扇风,见他一脸把这里当自己地盘的怡然自得的样子,怒从心起,怀疑这是他特意整蛊你。
你之前就听过他的事迹,脾气坏到老师都不敢惹,虽然你没见过他发脾气,但是谣言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这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你扯住他的肩膀,怒道:“你这是欺负人!”
柏原一怔,目光在你冒火的白净圆脸上转了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起来,“什么啊,alpha这样很正常啊。”
你听他这样说,揪住他衣袖的手顿住,有些犹豫地放开,是这样吗?
alpha这样很正常?
你看着几乎要将你挤在墙上的柏原,心中满是不确定。
……好像是挺正常的?你是不是反应有些太大了?
看着快要将自己说服的少女,柏原指尖微动,拼命压抑着溢到咽喉的渴望。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将自己说服之后,你仍然有些别扭,借口自己下来喝杯水时,你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发现一封威胁信。
看着柏原俊朗的脸,方才的怀疑又涌上来,你急忙离开之后,拿着那封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
字迹你完全陌生,信纸也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到底是谁给你写的信?
秘密……是你想的那个秘密吗……
想到这里,你心下慌乱起来,如果你是beta的事情被发现的话,A校一定会给你很重的惩罚,这所学校一向以校纪严明著称,因为学校是专注培养alpha机甲生的,最是厌恶旁的人冒充进来,一旦被发现的话,顾元之可能都保不下你……
脑中将所有可能的人过了一遍,你没想到有谁会这样对你,平日你很少跟别人接触,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发现才对……
你正想着,一抹温热忽得贴近你的脸颊,你心中一惊,又因自己在想亏心的事情,做贼心虚,反应极大地往旁边跳去,没想到没有踩稳,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要往下倒去。
就在你以为今天要倒霉地摔一跤的时候,一只手从身侧伸来,虚虚揽住你的腰,将你扶住,待你站稳后,极为有礼地收回手。
你长舒一口气,往旁边看去。
你身旁站着一个男子,分明是炎热夏季,那人却是穿着一身单薄长袖,脸色苍白,眉宇间天然凝着一股忧愁,五官精致,苍白脆弱得像是个惹人爱的人偶。
若不是这里对omega的排查很严,你几乎要以为他是一个Omega伪装成alpha进来的。
他一只手拿着杯咖啡,热气寥寥升腾,看来方才是他用咖啡贴了一下你的脸,这才让你吓了一跳。
他含笑看着你,忽得偏头轻轻咳嗽了几声,动作间衣衫滑落些许,姿态风流。
你忍不住嗔怪起来:“江淮川!你吓我做什么!”
江淮川轻轻握住你的手,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动作轻柔地放在你的手上,柔声道:“我看你在这里发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你握住咖啡,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他说。
要说你在A校最信任的人是谁,那肯定是江淮川。
他是你的舍友,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了你很大的善意,因为你来的晚,很多课程没跟上,也是他每天细心地教导你,可以说,你进步得这么快,很多都是他的功劳。
他身体不好,据说是少年时受了伤,留下的病根,因为这个,他连课都很少上,但为了教导你,他每天都腾出了很多精力,你对他十分感激还很愧疚。
他对你很关心,几乎只要你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他,他都能帮你解决。
要告诉他吗……
这篇已经完结了~
一点点后续在彩蛋(1k+)
所有后续在隐藏结局(6K+)
包括的所有后续在紫色鳗鱼(同名)
隐藏结局与彩蛋有重合,看了隐藏结局就不用看彩蛋了,超级建议看隐藏结局,剧情会更加完整噢~
谢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180度鞠躬)
摄于2023年伏尔加格勒。
永恒的记忆。
"blessme"
突然想起来还有这张压箱底米米,发了吧,不想细化了_(:з」∠)_
<珍珠港>不怎么好看,但主题曲thereyou'llbe是真好听(建议和图搭配食用)
你喜欢叫他大叔。
他应该比你大很多岁。
不过,兽人的寿命也更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被他养大的。
据说,是从一个细胞开始养的。
这你自然是不信的。
他看起来不像有这样的耐心。
诚然,他常常是沉稳的周全的。
不过,你也经常窥见他忍耐不住脾气的暴躁模样。
被他捡来你信。
被他养大?
这可糊弄不了你。
他脾气不好,你脾气也暴躁。
你可能比他还暴躁一些。
你很难和谁和平相处。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你小时候,...
你小时候,他曾经把你寄养在别人家里。
你差点把人家给砸了。
从那之后,只要可能,他走哪都会带着你。
用他的话来说,你就像是只暴躁的小豹子,需要顺毛捋。
你不认同这一点,但你也不反驳他。
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有趣。
你看不清那是什么表情,总之挺喜欢的。
他心挺细,把你照顾得挺好。
你甚至怀疑他长了不止两只眼睛。
要不然,他怎么不看你就知道你需要什么。
一双鞋,或者一件外套。
你不喜欢上学,也不喜欢接触同学。
你大部分的知识都是他教的。
你有时候会走神。
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声音很好听。
这时候他就会生气。
他生气也是淡淡的,但是不影响他吓人。
他本来就不是慈眉善目的长相,脸孔严厉威严,略一绷着就让人退缩。
你也不例外。
哪怕你梗着脖子,也是害怕的。
你会抓着他的衣角,低头认错。
认错不是怕他对你发火,而是怕他丢下你。
你一直害怕他丢下你。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养你,但你知道他讨厌麻烦。
他把家里打理得整齐划一,吃的东西种类和做法也很有限,连衣服也会同样的买上一打。
他讨厌一切跳脱的出框的东西。
你想那一切东西里,可能也包括你。
所以你试图保持稳定,试图控制自己。
但并不怎么奏效。
她又开始张牙舞爪的。
像是只撒娇的花狸猫。
看起来厉害,其实都是虚张声势。
他要做的,只是捏一捏她的后颈。
这时候,她全身都会软下去,像是被扼住咽喉的猫咪。
也许她本就是猫咪。
最开始养她的时候,他没什么想法。
要说有,能把她养活就是最大的想法。
至于她的美丑个性,都无所谓。
他只是想要什么陪着他。
他想要一个能让他完全放松的人。
他不用计算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他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不想说就一直沉默。
而她会包容他,用她好奇的,亮晶晶的圆眼睛。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养她是成功的。
他咬住她的后颈,用了两分力轻轻摩挲。
她身体很快软下来,眼睛里都是迷离。
他知道,这是很舒服的。
让她舒服这件事,会让他觉得自豪。
这是一种奇怪的,甚至怪异的想法。
不过,他从没细想过。
似乎也没有细想的必要。
他需要她,他很清楚这一点。
比起她需要他,他更需要她的陪伴。
这本身很怪异,所以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
她和谁都不一样。
在她面前,他不必掩饰,得以呼吸。
他把她按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后颈,然后深呼吸。
属于。
这两个字让他感觉到踏实。
她是属于他的。
抓一个人点梗
战后ooc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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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训练场已经报废,迷彩的帷漫被撕下来,裹着破烂的器械。他穿着迷彩服,坐在中间,像是这一堆垃圾中最有灵魂的废物。
你只是匆匆的一撇,面罩下的嘴微微下撇。因为后座上还坐着两个壮汉。他们神色紧张,目光犀利,任何点响动意外都都会让他们惊觉,然后架起最适合现在状况的战斗姿势。
你只能一遍一遍的向告诉他们,像对待刚出生的孩童那般说:“战争结束了,我们胜利了,你们放心,马上去公司瓦格纳,会指派新的任务,不会强迫你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这时,他们就会像泄了气的熊熊玩偶噗噗的瘫软下来,......
这时,他们就会像泄了气的熊熊玩偶噗噗的瘫软下来,各种颜色的眸子迷茫且空洞。
你第二次再见到他时,他还是坐在那里,除了块头大的吓人以外,几乎已经像一个常见的邋遢的醉酒大汉。同样是惊鸿一瞥,因为这份文件是你好不容易争取下来的。需要赶紧去往公司。
三个小时后折返,看着他还坐在哪里,呆呆的,像个熊瞎子。你忍不住下车,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酒,想了想又拿了块面包,站到他面前。
“你好,先生。”
他抬头,灰蓝色的眸子犀利却明亮,那是血与火淬炼出的杀意,配合他的体格,足让人心生畏惧。而你毫无惧色地接应,从衣服里扯出狗牌,在他眼前一晃,语气平缓:“我看你坐在这很久了,喝点?吃点?”
他垂眼,睫毛簇拥着湿漉漉的眸子,声音却意外的轻柔低沉:“谢谢。长官,我不喝酒。”
他接过面包,仔细的撕开。节骨分明的大手将原来的面包衬托的极小,然后一口被吃掉。你摸了摸脸上的面罩,感觉自己配不上“长官”这样的尊称,于是你又回车上,拿了些压缩饼干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很规矩的撕开包装,一口一口地啃咬,他似乎饿坏了。
你很自然的把他联想到那些龟缩在掩体内,没有荣誉,划水保命最后一事无成迎来胜利的“英雄们”。想到长眠地下的战友,你的手臂就隐隐作痛,顺着血管仿佛一只大手攥紧心脏。但他又不是,你仔细地打量他。从他粗壮的臂膀到宽阔的肩背,即使颓废也笔挺的腰杆,都展示着这位士兵极为优秀的战斗素养。
他沉默的继续啃食着饼干,像一座沉默的山。
要是其他人这样对你,你早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要知道,若不是那一颗在身边爆炸的燃烧弹,你的小队本该是第一个攻入总统府的。但话也说回来,这是你第一次遇到不喝酒,没有纹身的战士。你坐在他身边扯下面罩,从他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半张被烧燎后的丑陋脸庞。
“第四集团装甲军,机动部队。”
你把面罩带回去,热烈地望着他。
“VDV,第四十五旅。”
他低低地说,灰蓝色的眸子一片凋敝。
你肃然起敬,先前的不屑一扫而空。认真地思索片刻:“跟我来,士兵。”
他愣了一下,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他还是顺从的上了车,你听见了关节处轻微的嘎哒声。便关切的询问:“膝盖磨损严重么。”
“还好。”“如果有需要,我认识个不错的医生。”
“不,长官——谢谢。”
真是个,奇怪的熊熊。
你调整后视镜,不时的打量他。不仅是他强壮的身体,俊朗却孩子气的面容,还有他的颓丧和茫然。你开始期望他能讲些故事,关于他的经历和行为。这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可以换来大笔的卢币和名望。这样你可以做一些你觉得正确的事,来告慰那些长明灯边徘徊不去的英灵。
可他还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前。两层,带着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小院子。种满了薄荷辣椒罗勒小葱九层塔,那些曾经和自己并肩的东方军人,还详细的解释了塑料薄膜的神奇之处。
“你会随便将男人带回家?”
他低声地问,听起来有些不屑。
你一撇嘴,推开房门,客厅里挤着两三个壮汉,他们喝的酩酊大醉,互相大笑着,指责着,慰藉着。
你吼道:“明天就要去公司报道,还喝!滚去睡觉!”顺手抡起扫把将他们一个个赶回房间。
那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站在门边,看着暖黄色光线的招牌——“退役军人之家·退役军人心理咨询所”微微发怔。
“不瞒你说,几乎所有来我这咨询的军人最后都去了瓦格纳,少部分人愿意学着去生活。”你边说,边打扫着客厅:“他们赖在这里,说这边更像家。我只能把一层让出来,让这些混小子偶尔住住。”你清理干净,拍拍椅子:“坐,说说你的故事?说出来一切就会好很多。”
男人在门口,鞋子仔细地蹭了蹭地:“你代号是什么?”
“冰猫。你呢?”
“终结者。”他深深地望着你,转头离开:“我会常来的。”
你撑着椅背看着他走入风雪之中,本以为不会再见,但他确实信守诺言,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背着个大背包堵塞了入口。
“能,帮我一下么。”他有些尴尬,脸红红的,像颗刚熟透的蜜桃。
你看着变形的门框欲哭无泪,但还是用力一拉将他带进屋内。
“其他人呢?”
“去瓦格纳了。你要是昨天来,你也能去。”
“我不想去。”
你微微瞪大眼睛,然后欣慰地点头:“看起来我们可以跳过第一阶段的治疗和问询了。”
就这样,你多了个室友,与那些本来就有着糟糕脾性的士兵比较而言,终结者可谓是最好的,甚至没有之一。他有着非常自律的生活习惯,举止也彬彬有礼,房间总是一尘不染,当他开始给你的辣椒除草时,你甚至不自觉开心的蹦跶几下。
“哦,我的终结者,我的熊熊中尉。”
你的大声夸赞让这个壮汉又变得粉红粉红的。
“哦,打人了?——在医院?——哦,人没事就好了。”
你的心情直上直下,血压都快把天灵盖挑开了。一脚油门赶紧去了警察局。
熊熊坐在一张不符合身形的椅子上,那么壮一个人,全身的肌肉局促的蜷缩在一起。你和局长轻车熟路的打了个招呼,赶紧上前抱住他:“怎么回事?”
熊熊不说话。你了解他,他绝不是那种轻易释放力量和蛮横武力的人。你只能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抚一只野兽。问询身边有些拘谨的小警察。
你感觉怀里的人缩得更紧了。
“人呢,你先带回去,到时候赔点钱就够了。毕竟热心群众有很多,谁知道是不是他打的最重。”局长摆摆手,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穿着军装的照片。
你微微点头,拉着熊熊走出警察局,像是拉着一个犯错的孩子。他的头一直低着,表情像是扑克牌上拓下来的。
“我看到你放在床头的骨灰罐。小怪物?”
“是,那是我养过的小家伙。”
“外面冷,我们回家聊聊好么?”你站在车边,因为急急出门,忘带围巾,寒风顺着衣领灌入,冷的直发抖。
他抬眼,呼出大团雾气融入朦胧灯光。薄薄的嘴唇开合道:“把钥匙给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车停在一栋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小屋前,自带玻璃花房和一个阁楼。你哆哆嗦嗦的下车,随后被一个宽大的衣物包裹的严实。他是个讲究的家伙,衣领甚至有淡淡的雪松香水味。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你的家?”你四处打量,觉得一切陌生且熟悉。
“稍等,我把壁炉点起来。”他轻车熟路地翻出固体酒精,纸屑,引燃柴棒。又拖来一张沙发,让你坐下,推到壁炉边,最后翻出一张薄毯盖在你的腿上。
“还冷吗?”
“不冷了,不冷了。”
他轻笑了一下,这是你第一次看见这个阴沉的士兵如此释然地一笑。直接坐在壁炉前,长长的两条腿有点局促不安,最后拖来一个小马扎坐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家,还是说只是个定居的营地。”他顿了顿,突然又站起来,慌慌张张地离开。你听见电水壶的响声,他再回来时手里端着杯热茶,递到你面前。
“小怪物喜欢在这张毯子上睡觉,然后把我养的花弄得一团糟。但是它本来命就不多,所以,它死了,在我退役的第一年。”终结者的脸上倒影着火光,摇动的光影让他看起来脆弱不堪:“我的战友,长眠在第聂伯河,我的好友被流弹击中。我不明白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我没什么好的。”
“你很好啊,你谦逊有礼,待人温和,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士兵。”
“好的士兵都死在了前线。”他摇头:“最该受到勋章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嗯。”你抿了一口茶,里面放了炼乳,是你喜欢的口味说道:“但我们活下来了啊,既然活下来了,总得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吧。我们是风雪的孩子,从枪林弹雨中活下。但也总不会是平安幸运的,生活的细碎远比你想的复杂,慢慢来,熊熊。”
“你知道多少人说过我是个混蛋吗?怪物?”终结者笑的坦然,喉咙里滚出一个个骇人的单词。
你伸手按住他的薄唇。,坚定地说:“你就是最好的。”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火光跳动不及他的热切与明亮。他捉住你的手,细碎且虔诚的亲吻。像一只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每一个湿热的吻,都灼伤般贴近灵魂。但你也只在片刻的柔软后,意识到什么,将茶杯放在脚边,猛地起身,牢牢护住自己的面罩。
“你越界了,中尉。”你将毯子踢开,有些狼狈地冲向大门。你不能,成为别人的妻子,你只能当一个掮客,去把那些徘徊在人间的战斗天使送回天堂。你不觉得这有什么高尚的,因为这些是政客老头们的游戏,却白白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既然活下来,就当为他们做些什么,而不是去享受生活,你该是个殉道者。
你的念头诡异且执拗。发疯般逃离温暖的室内,一头扎进寒风中。关上车门,脱下面罩,摸着狰狞坑洼形如恶鬼的半张脸,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车门被拉开,凌冽的寒风几乎将你封印在座位上。
熊熊探身,轻而易举地把你抱出来。你把脸埋在他胸口,既贪恋次片刻的温暖,也抗拒未来可能遇到的流言蜚语。
“如果我的行为不能让你感到安全,那么我愿意接受长官的改造,而不是这样听着长官痛哭而无能为力。”
贴着他的胸膛,你所听见的更加清晰和低沉。像是字字箴言,一下下敲在心口。
“那你答应我,不要讨厌我。”
“视如珍宝,长官。”
“我不漂亮,不是什么好脾气,全身都是伤……”
你剩下的话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唇舌之间缭绕着他的气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吻,正如他平时做事那样,简洁明了,直率且真诚。你就这样成了他的未婚妻,溺醉在贝加尔湖般的眼眸中。
第二天你们一起去找到那只被虐待的小猫,在小院里搭了个猫窝,叫她“烤土豆”。因为她的皮毛颜色东一块西一块,像是一坨烤的半熟半糊的土豆。再后来他在计划将两间屋子卖出去,重新买个带院子的地方,一半居家,另一半作为工作室,去帮助更多的未能解脱和适应生活的军人们。
“可是,那是你生活了很久的家唉,你不觉得很遗憾么?”
“有爱的地方才是家,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哇,你有好多勋章哦。”
“嗯,那是在格鲁吉亚的,那是在阿塞拜疆的,那是在……”
“超市里今天88折,多买点东西屯着,好不好?”
“我要吃烤土豆配烤鸡。”
All耀,阿尔视角。沙雕ooc慎入。
之前那个同名账号被恶意举报永久封禁了,新号持续补档ing~
↓正文↓
世界的Hero☆
【一只路过的无辜灯塔国村民】
谢邀,Hero对这个问题太有发言权了。对象太好看了是怎样的体验?
——你永远没法对他生气。
我跟我家甜心是高中同桌,那时候他就是远近闻名的×中一枝花了,别说什么校花校草了,在他校裤面前一样俯首称臣。但是我家甜心似乎从来没意识到自己颜值异于常人……(Hero推测是因为他全家都长得好看,他身边人也都颜值杠杠的!)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随便捯饬自己。
平时一身校服也就罢了,周末私服就是赤裸裸的灾难...
平时一身校服也就罢了,周末私服就是赤裸裸的灾难现场。买菜什么的随便套个大裤衩子大背心,挎着三角兜子就出门,上补习班就清一色白衬衫黑裤子黑鞋,活的像个上世纪的小老头。我们甚至一直认为他穿校服的样子最好看。
我们高中那会的文化节,班里决定演话剧,性转版《牛郎织女》,我们七个小仙男负责下凡洗澡。由于场面或许劲爆,担心第二天会有诸如“七男一女泳池嬉戏”的不良头条,班头儿决定性转版♀牛郎由我家甜心反串。
Ummm……然后校报头条就挂了一周的《他和他的七个男人——艳绝泳池》
总之我家甜心随便打扮打扮就分分钟成为街上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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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学之后,我和我家甜心虽然同校但是不在一个专业,大一下学期的时候爆发了我们认识之后的第一次冷战。
然后Hero敏锐的发现,有个心机屌借此机会试图插足我和我甜心的完美爱情。
那个心机屌就简称为B吧。
B和我家甜心是青梅竹马,两家人以前好的跟一家人似的,B也跟我家甜心一起长大。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家关系闹的很严重,B全家都回到了俄罗斯,B和我家甜心从此也就渐渐地断了联系。
没想到十来年后,这家伙贼心不死,又跟我家甜心考了同一所学校,还是同学院的!公共课一起上,专业课两三门重复的那!种!更过分的是,两个人的大一的时候宿舍只隔了一堵墙……那薄薄的一堵墙怎么挡得住的狼子野心!!!!!!!
说起他们文学院,文学院女生是真的多,可是我从来不担心我家甜心会禁受不住诱惑。因为我遍观他们学院,没有哪个比我家甜心靓!就算相貌勉强匹敌,才华也远不如我家甜心。
但是现在的小姑娘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们见到两个长得好看的小伙汁凑在一起就忍不住生理性亢奋。B颜值勉强0.5分吧,也就是个高一点,说话黏黏糊糊还经常用违禁物品威胁同学,一点都不睦邻友好。
这些我真的没法忍,有一次夜跑的时候就委婉的跟他提了一下。结果我家甜心拽着我停下,轻喘着对我说,我永远是他重要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那晚的月光特别亮,树影婆娑,他鎏金的双眼满含爱意的注视着我,汗滴顺着额角滑过面庞,他就这么微仰着头…………Hero当时心里什么其他的都不剩了,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这么好看的小甜心,有哪个忍心继续质问吗???光看着他的脸就啥气儿都消了好吗。
(而且事后他还给Hero做了充满LOVEの糖醋排骨(ω)好吃到我头飞出大气层。)
本来这事儿也就翻篇了,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下半学期一来就给了Hero个巨大的“惊喜”。
B跟我家甜心换到一个宿舍了。
Hero知道这件事的时候,B已经搂着我家甜心拍照发朋友圈了,配字还是“新舍友,未来三年要一起生活了呢。”
我可去他mua的吧,四人寝你配图里两个人,还发那种暧昧不明的话,分明就是写作炫耀读作挑衅。最重要的是我家甜心居然没有事先跟我商量过,我当时出离愤怒,直接拉黑了B,把B朋友圈截图发给我家甜心之后也删除了他的好友。
Hero就是要表达自己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必须要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哄哄Hero并立下保证从此跟那个臭老毛子划清界限。
Hero当时心里好苦好难受,感觉全世界都没有爱了。怒火冲天,决定再也不要原谅他了。
到了晚上,舍友们都去上课了,Hero一个人在宿舍躺着,也无心定外卖,想着就这么睡过去吧,什么都明天再说。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我喊了一声门没锁,我家小甜心就推门进来了。他收拾好我杂乱的书桌,把拎着的大袋子放到上面,又上床拽下Hero。
我发誓我那时候是真的很想生气。
但是吧……
我家甜心带了整整一摞饭盒来,里面都是我最喜欢吃的菜,然后他码好筷子递给我,一边笑着看我吃东西一边问道:“世界的Hero大人还要生我的气吗?”
我……我看着他的笑颜,别说生气了,不露出痴汉笑就已经竭尽毕生所能。
持续了一下午的单方面冷战就这么结束了。事后回想了一下,那天Hero真的是太没骨气了,怎么就轻易屈服于他的淫(颜)威之下!还有啊那个鱼香肉丝地三鲜咕咾肉干煸豆角真香。
唉,总之一句话,又有谁能对着自己超级好看的爱人生气呢!!!!!看着他的脸你都会觉得心情愉悦,美好的一天又来临了好吗?
我家甜心只是恰好长得好看。他的容貌跟我爱上他的原因毫无瓜葛,请不要问“如果他不好看你肯定分手”这种愚蠢问题了,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单单那张脸。
[Love&Peace]:嗯???等等,哥哥怎么觉得这个剧情非常眼熟。@下午茶的精髓是东方美人快来认领一下是不是你表弟。
[下午茶的精髓是东方美人]:咱能要点脸吗,这问题是你一母胎solo至今的单身狗配回答的吗,还一口一个你家甜心?他明明是我家甜心,我劝你赶紧改口喊嫂子,不然放假回家我们好好比划比划。
[伏特加☆白酒]:死胖子皮又痒了,你全家颜值都0.5。我和耀耀天作之合,轮得到你个资本主义幽灵持反对意见?追了四年耀耀都把你当哥们儿,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我劝你赶紧把你厚颜无耻的意淫删掉,不然我立刻艾特耀耀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你的丑恶嘴脸。
哦对了,今晚九点东区田径场后小树林不见不散,允许你带帮手。
[党的光辉照万代]:?
End.
[图片]
大家周末愉快~
*出场人物,安娜,托里斯
【屑露露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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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лава.11杏仁露миндальныйсок
北京国际机场熙熙攘攘,扶梯缓缓下行,前方一位高挑的金发美女吸引了跟在后面的旅客的注意力。
她头发的颜色很浅,奶金色的及腰长发笔直柔顺,贴身的浅粉色小西装和包臀裙衬托出她妙曼的曲线。来自异国的冰雪美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几个同行的年轻男大学生一直想和她搭话,但又畏惧那双冷冰冰的紫眼睛……任何人看到她,都难免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
安娜·布列金斯...
安娜·布列金斯卡娅刚满20岁。不过从小的成长经历早就让她学会了怎么强硬地威吓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他们兄妹的童年过得动荡飘摇。爸爸妈妈去世后,姐姐要带伊万和娜塔莎去法国,双胞胎兄妹不得不分别。两个小熊兄妹在夜里难过地拥抱彼此。小伊万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小安娜也难过,可是她忍住了没有哭,因为她是了不起的骑士阿尼娅,就像爸爸妈妈的童话书《伊万和安娜》里写的那样……勇敢的万尼亚,聪明的阿尼娅,一对环游世界的小熊骑士兄妹。
从那个时候起,安娜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家有责任,总有一天她要把哥哥和妹妹接回家。
后来小伊万和小妹妹娜塔莎终于从法国回来以后,一家人好歹又团聚了。
但伊万从来不是一个让大人们省心的孩子。男孩回国以后还是隔三差五就和别的孩子打架,严重的时候甚至双双进医院。周围的人都嫌弃伊万,说他是个古怪的、有暴力倾向的男孩。柳博芙奶奶也担心小熊长大以后学坏了当混混,试着带小熊去教会接受教育,也考虑送小伊万以后去当兵。
但是安娜知道,其实她的哥哥心地善良,伊万只是天性过于敏感,需要别人尊重他、倾听他。
有时候别人都会开双胞胎的玩笑,说安娜不像是妹妹,倒像是伊万的妈妈。确实如此,安娜总觉得哥哥是一辆横冲直撞随时可能失控的小熊卡车,而她自己则是卡车维修员。
安娜有时候会想,如果哥哥没能在青少年时代学会怎么和人相处,怎么沟通合作、表达自己的立场、理解别人的要求,那么伊万大概可以成为大提琴师却不能像今天这样做指挥家。
15岁那年,安娜委托律师赢得了官司要回了他们父母的房子,大人们都惊讶于她小小年纪就如此冷静沉稳。后来安娜就决定学习法律,她要做一个能撑起家庭的人,要让善良养育他们的柳博芙奶奶安度晚年。在兄妹的努力下,一家人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只是有一件事,安娜还是放心不下。
伊万从小就对一件事很有执念,这也是他和其他孩子时常发生冲突的原因。
双胞胎刚上中学的时候,别的男孩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伊万竟然喜欢一个男孩子,起哄嘲笑伊万是同性恋。伊万绝不是任由欺辱的性格,直接把嘲笑他的几个男孩打得进了医院。男孩们结了梁子,打架事件越演越烈,学校的老师的干涉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后来伊万转学进入了音乐学院,倒是不再和人打架了。柳博芙奶奶松了一口气,安娜还是定期陪哥哥去看心理医生。
或许是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伊万还特意向安娜保证:他现在已经不喜欢男孩子了,以后只喜欢女孩。
双胞胎血脉相连,安娜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哥哥。她知道哥哥其实是在骗她,因为伊万那方面的执念显然比以前更强烈了。他更努力地学习中文,总是上网看一个中国摄影师的个人网页,甚至还花了不少钱买了那个人的作品集。安娜在伊万的枕头下面找到过他藏的一本书,她看不懂中文,但她认出了那个作者的名字。
王耀。
这大概就是她哥哥喜欢的那个男孩。
安娜上网买了一本《蝴蝶》,把书带给她的中国留学生朋友帮忙翻译。这本书的另一个小主角就是一个10岁的俄国男孩,万尼亚。
果然如此,安娜更加确定了,这个中国男孩就是她哥哥偏执地要和人打架、卖力学汉语、还总是独自郁郁寡欢的原因。
所以当伊万假装漫不经心地告诉她:乐团要去中国演出,他正好可以练练中文时,安娜一下子就看透了哥哥的心思。
伊万是要去找那个暗恋了好多年的中国男孩了。
可是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不会残忍地欺骗她这个傻乎乎的纯情哥哥?安娜实在不放心。她哥哥之前甚至花2000美金买一张破照片,那等真的见了那个“王耀”,要是对方是个狡诈的家伙,那她的傻哥哥岂不是要被骗到倾家荡产??
而且……安娜知道伊万过去的十年对那个中国人实在太执着了,他的整个青春期都在幻想这次重逢的旅程。
假如事违人愿,她很担心伊万的精神大受打击。毕竟她哥哥不是那种性格稳定的人……
哥哥需要保护。
出于这样的想法,安娜竟然也一时冲动地直接就买了飞往中国的机票。娜塔莎哼哼唧唧,抱怨姐姐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去。安娜抱着胳膊教训妹妹:这就是大学生和中学生的区别,中学生得好好上课。
总之!为了哥哥的幸福,她必须亲自看看这个“王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安娜拖着行李箱乘坐扶梯下行,北京国际机场出站口的巨幅壁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仰头看着那幅金碧辉煌的马赛克壁画,宫墙红与祥云美得正统庄重,身穿传统服饰的各民族正在一同欢庆节日。安娜很喜欢这幅壁画,这种巨型马赛克的装饰风格让她很有亲切感,而且又能表现出中国的民族特色。
和她的许多同龄人一样,安娜并不了解中国这个邻国,她的外语学的是英语和德语,但她多少能理解哥哥为什么愿意学汉语且喜欢这个国家。
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担心。她哥哥伊万是个过于纯真的人,要么把事情想象得无限美好,要么就因为幻想破灭而陷入人生虚无的沮丧。强烈的热情就像火焰,可以成为照亮未来的光,也可能成为反噬自己的痛苦之源。一个人一旦对某种事物保有强烈的执念,就一定有经历挫折和幻灭的那一天,伊万也是这样。
所以安娜才这么担心,万一哥哥付出了十年的热情与心血在中国幻灭,她真的不知道哥哥会变成什么样子。
“先见一见那个人再说吧……”
安娜叹气,拖着行李箱向出站口走去。手机振动了几下,她拿出来一看,是伊万给她发来了消息:
「阿尼娅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安娜快速回复了哥哥的信息:“不用,你忙工作吧,等你闲下来我再来找你。”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该死的森林猫怎么大摇大摆地睡在我的床上?我才出门几天,这混球就蹬鼻子上脸当家做主人了??让娜塔莎把这坏东西赶出去!不许它碰我的猫,这个可恶的大坏猫!」
“反正娜塔莎把野猫叼来的田鼠弄出去了。娜塔莎喜欢那只森林猫,说是让他在家里多住几天,反正多一个猫粮饭盆而已。”
安娜笑着火上浇油。
伊万听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呃……呜……」伊万一下子熄火了。
“万尼亚。”
「好吧,好吧。不过……不过我朋友不会讲英语和俄语,他只会说法语,你又不会法语,到时候我给你们做翻译。」
安娜一听就知道哥哥在撒谎,一个会说法语的中国人怎么可能不会说英语呢?肯定是万尼亚有什么小心思,算了,将计就计。她笑起来:
“好啊,那到时候就劳烦你翻译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表白竟然会突然发生在今天早上。
在伊万的设想里,他应该在耀生日的时候给心爱的小猫一个惊喜,他精心设想的场景和台词全都没用上,他过去反复练习过的告白姿态也全都白费。伊万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完全破坏了计划。傻瓜,傻瓜!伊万暗中自责,现在好了,局面渐渐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也没办法了。
而耀还处在茫然又震惊的状态,记忆里的可爱小豆子熊怎么会忽然说喜欢他呢?这种喜欢大概只是一种兄弟之间的友情,可是每当王耀这么想,他就立刻回想起两人在湖边的亲吻。
“啊啊啊啊……!不会吧!!”
做早餐时耀好几次都忍不住抱着脑袋哼哼,在旁边帮厨的伊万还以为小猫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放下正在切的蔬菜,两只小博美犬也忧虑地抱住主人的脚踝。
两人尴尬又无所适从,一起在厨房里准备了早餐,一起面对面地吃饭,一起换衣服出门。
他们像一对昨夜才刚认识的年轻新婚夫妻,拘谨又羞涩,好几次都为了让对方先进门而相互礼让半天。伊万的中文又说得磕磕巴巴了,时不时夹杂几句混乱的俄语,叫耀的名字的时候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王耀则一直故意回避伊万的目光,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伊万说他要先去酒店看看刚从俄罗斯来的双胞胎妹妹,下午再去参加工作会议。王耀坚持要开车送他,中国人是讲礼节的,他不可能把远道而来的朋友扔在北京不管。
开车上路的时候,王耀又后悔。
现在他和伊万单独相处感觉怎么都不自在,两人聊什么话题都心不在焉。王耀问北京的秋天是不是很漂亮啊,伊万望着窗外愣十秒才想起来,乱七八糟地回答一句“我是真心的”,弄得王耀也脸颊发烫没法继续接茬。车子里安静得令人坐立难安,即便是引擎声也没法掩盖对方轻轻的呼吸,光是坐在那个人身边就已经够紧张的了,怎么办?
伊万试着缓和一下气氛,就问王耀想不想听他以前演出的录音。听音乐是个好主意,王耀马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欣然同意。熊仔两只大手捧着小小一只手机,费力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终于找到了自己练习大提琴的录音文件。
手机开始播放悠悠的琴声,王耀一听这旋律就警惕起来,握住方向盘的双手更僵了。“你怎么了耀?”伊万不理解,思索片刻,又看了看音频的名字……原来这是一首中国的情歌,自己当时一定是想着心上人所以才选择了这首曲子,难怪王耀一听就反应强烈更不愿意说话了。熊仔也害羞起来。
“不、不好意思……这歌挺好听,我也不懂什么意思,当时是娜塔莎非要听的。”伊万撒谎。
王耀想起来自己好歹是长辈,为人处世得淡定一点,不能和人家小孩一般见识。他故作坦然地说:“这是挺好的歌,叫《月亮代表我的心》。”
“嗯……娜塔莎小女孩不懂事,她非要听的。我换一首……这个,这个也是我中学时的录音。”
伊万捧着手机的双手都在出汗,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会拿不稳琴弓。其实他是个很少出汗的人,可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身体的反应总是比理智更诚实。伊万换了一首曲子,悄悄观察王耀的反应,马上抢答:
“这首也不对吗?”
“嗯……这个……这个也不是不对,这是很好的曲子,万尼亚。”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喜欢这首?”
“不是不喜欢,我很喜欢这首《茉莉花》……你中学时就已经演奏得这么好了呀万尼亚,我真为你骄傲。我们是好兄弟,我……”
“王耀。”
“万尼亚,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你不止是我的朋友,”伊万关闭了音乐,认真地盯着王耀,“你甚至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意味着什么,伊万,我只是从你生命中路过的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伊万有些恼火了:
“您看看您说的,先是兄弟,然后变成朋友,现在就变成陌生人了?王耀,我们不开玩笑,这事必须认真谈谈。”
王耀最不喜欢别人来硬的,一下子也有些恼:
“伊万·布列津斯基,我是真诚地对待您,您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难道我曾欺骗过您吗?我们有什么好认真谈谈的?我们不是一直都挺认真的吗?难道我哪里怠慢您了吗?啊……对不起万尼亚,我不该那么凶,我不是那个意思……”
“……”
“万尼亚?小熊熊?你是不是可爱小熊熊呀?好啦好啦,我们不闹别扭,一会儿我带你和小熊妹妹一起去买点心好不好呀?”
“王耀,我已经20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
王耀越说越慌张,他后悔怎么挑起这个充满火药味的话题,早知道两个人还是安安静静听听《月亮代表我的心》好了。可是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控制不住了,伊万坐直了身子面对他,认真起来的熊仔显得更高大了,简直占满了副驾驶座的空间。紫眼睛像是在审度着他躁动不安的心。王耀更心虚了,辩驳道:
“熊仔,你还太小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不是大人之间的爱情,只是另一种友爱……你当时太寂寞了,所以会依赖我。在我心里你还是孩子,你始终是我喜欢的那只淘气小熊,我的森林里的好朋友。”
伊万竟十分稳重,不为所动,仍是坚定地盯着试图逃避的小猫:
“王耀,好好看看我,我用了十年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了来见你……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伊万,我们是好朋友。”
“不,我们不是。”
伊万十指交叠搁在膝头,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严肃的国际交涉:“王耀,我们不是好朋友。”
“您这是什么意思?”
在俄国人浓重的火药味之下王耀不由得蹙眉。
“‘好朋友’只是您现在逃避面对现实的一个借口,王耀。实际上您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或许当初在法国时您确实把年幼的我当成一个朋友,可是当您回国后,您就把我忘了。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这话没错。如果您真的把我当成重要的好朋友,为什么您不来俄罗斯找我?”
王耀一下子气笑了:“我没有来吗?万尼亚,你12岁的时候我们不是在莫斯科见面过吗?您还带我去游玩,请我吃点心,您难道忘记了吗?”
伊万一字一句地说:
“您当时是为了来参加摄影比赛的颁奖仪式才来俄罗斯的,不是专门来找我。后来的几年呢?从此之后您就忘了我,把我当成茫茫人海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您忘了我,王耀……您忘了我。”
“我没有忘记你!你说什么呢,伊万·布列津斯基。”
“你不记得三色堇的花语了,你也不记得我为什么开始学大提琴了。王耀,您全都忘记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毫不重要的小孩,寻找蝴蝶的旅行也只不过是您光辉事业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插曲。您有远大的前程,您有美好的未来,为什么要记得十年前一个小孩送给您一张巧克力糖纸呢?”
“伊万·布列津斯基,人要讲道理,你不能这样要求别人。你不能先是忽然告白,然后就强行绑架别人的心意。”
王耀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这种情感绑架。难道别人喜欢他,他就一定要回应吗?你去银行说想要100万,银行就一定要给你吗?岂有此理,伊万还是和小时候那样蛮不讲理自我中心。王耀很不愉快,又不断按捺着脾气留意语调,不要和远道而来的客人吵起来。
“我没有绑架你的心,王耀,我对你别无所求。”
“那你……!”
“我来中国只是想见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伊万的声音仍旧真诚平静。
王耀的脾气又平复了,车子刚好也抵达了导航仪的终点,伊万妹妹居住的酒店。他在路边停车,故意不去看身边的伊万。他真的不想吵架,他很内疚。
“万尼亚……”
“你忘了我,但我始终没有忘记你。”
“伊万,我们得好好谈谈……”
伊万打断了王耀的话,一边解开车载安全带,一边平淡地说:
“王耀,我小时候学法语读过圣埃克絮佩里的《小王子》,你大学是法语系的肯定也读过那个童话故事对吧?”
“嗯……大一的时候读过。”
王耀还想说些什么,伊万不给他主动开口的机会,肃穆地看着他:
伊万开门下车,整理了一下黑夹克的下摆,低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神情犹豫的王耀:“再见,我的朋友,谢谢您开车送我。”
说完,伊万转身就走。只留下王耀一个人在车里百感交集。
“操,什么人啊!真是任性熊。”
那天上午伊万和安娜才刚见面,伊万就临时收到了乐团总监的消息,马上在酒店里开了一场视频会议。乐团演出的曲目有临时变动,总监、主办方和伊万商量了一下,伊万提了一个不错的方案,总监和主办方都同意了。
伊万给小提琴首席托里斯发消息告诉他会议的结果,却发现信息怎么都发不出去,他竟然被托里斯拉黑了?!
“万尼亚,怎么了?”
安娜发现伊万的脸色明显变得更铁青。她哥哥从来酒店的时候就不太高兴,现在好像心情更糟了。
“没事。”
伊万快速又给别的同事发了信息,把手机草草塞回口袋里。
兄妹俩简单地一起吃了午饭,伊万就打车赶到大剧院参加下午的排练。
安娜猜想她哥哥大概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也或许是那个中国人说了什么刻薄的话。她更不信任那个狡猾的中国人了,之后见面她非得仔仔细细地审察一下那个人不可。
下午剧院里没有观众,乐团在演出厅排练。
当指挥伊万·布列津斯基走进演出大厅时,乐团的其他成员都已经准备好了。
按照安排,他们只会有4次总排练。上次排练时指挥和长笛手菲利克斯剑拔弩张几乎吵起来,所以这次大家都多少有些担忧。
听说这几天伊万没有住在酒店,大家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因为他和同事的关系闹僵了。听说昨天托里斯拽着菲利克斯出去逛街散心,努力开导自己的好友,让菲利克斯不要再和指挥对着干。托里斯费劲了好大劲儿,请菲利克斯吃了好几顿饭,好不容易才把性格耿直的波兰青年哄好了。
至于定音鼓手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他倒是早就把和伊万吵架这档子事忘到九霄云外了,昨天乐呵呵地拉着几个同事跑去参观故宫博物院,回来的时候还一人买了一件“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旅游纪念T恤。
现在众人坐在舞台上,看着伊万·布列津斯基带着总谱走上指挥台。托里斯还是忧心忡忡,小心地观察伊万的表情,从俄国人冷淡的神情他还是很难看出有什么异样。
黑色皮鞋跨上指挥台,木板吱呀一声响,伊万把总谱摊开在谱架上,手指略微整理了一下黑夹克的衣领。即便在排练时伊万也尽量把自己打扮得得体正式,指挥的仪表是权威的一种表现。
所有人都看着他,谨慎地揣测“沙皇”的心情。
伊万第一眼就看向自己左手边的首席小提琴,冰冷又锋利的紫晶色双眸让托里斯感觉心底一紧,莫名地就开始紧张。可是托里斯觉得自己不能逃避,至少得表现得轻松一些……因为一个人的胆怯一旦表露出来,他马上就会处于被动地位。
“下午好,布列津斯基先生。”
托里斯强行咧起嘴角试图微笑。他的手心在出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紧紧握住手帕。
伊万快速移开视线,低头翻谱: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收到我上午发的信息了吗?”
“啊?”
托里斯愣了一下。难道他忘了回复指挥的消息?不可能啊,托里斯总是及时处理短信和工作邮件。其他同事也看着他这边,托里斯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掏出手机确认……
手机屏幕亮起,托里斯觉得自己点击屏幕的手指都在发抖,其他小提琴手的神情不太对劲,就好像大家有什么事瞒着他……
伊万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
“亲爱的托里斯,您当然收不到我的消息,因为您今天把我拉黑了。”
“啊????不,我怎么可能把您拉黑?”
托里斯讪笑着,赶紧点开黑名单一看,伊万果然在里面。
他的心咯噔一声,周围同事的呼吸声越来越明显,托里斯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视线,有人在看好戏。首席小提琴手竟然为了袒护好友菲利克斯就把指挥给拉黑了,本就焦灼的局势变得更加敏感。
“不,布列津斯基先生,请您听我解释,我没有拉黑您!!”托里斯一下子站起身,他急得浑身冒冷汗。背后好像有人在轻声发笑,托里斯不是不知道有人私底下嫉妒他考上首席的职位。
“我不关心我是怎么神奇地在您的黑名单里买房的,您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可以不发邮件和消息,我可以用写信的方式通知您工作上的事。您看这样您满意吗?罗利纳提斯阁下?或者,您不如专门雇佣一位仆人来向我传话。”
伊万头都不抬一下,继续翻看总谱。托里斯睁大了眼,他的手都在发抖,“请听我解释……”
俄国男人的紫眼睛望向他,像是危险的冰面。
“您不用解释,托里斯,我只是和您开一个玩笑罢了,我没有生气。您爱拉黑就拉黑吧,我根本不在乎,只要您正常莅临在排练现场和正式演出就行,鄙人真是荣幸至极,尊贵的立陶宛公爵。”
“我、我……”托里斯简直百口莫辩。
托里斯的好友,长笛手菲利克斯抱着胳膊,高傲地扬起下巴对伊万喊话:
“菲力!!”托里斯差点晕过去。
“托里斯,你是首席小提琴,不是给他跑腿的小秘书!大家都是平等的同事,凭什么他骑在你头上啊?”
“无妨。”
伊万看都不看菲利克斯,指挥棒轻轻敲了一下木架,示意乐团准备开始排练。
托里斯还是想把事情解释清楚,他好不容易哄好了菲利克斯,现在不能变成他自己又和指挥关系闹僵。
“实在抱歉,布列津斯基先生,是我一时疏忽了……!那个……那么请问今早您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伊万叹气,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紧张得浑身僵硬的立陶宛青年。他们也算是童年的伙伴,况且托里斯的父亲还是他第一位大提琴老师,所以伊万始终对托里斯还算客气。
“您还愣着做什么?到您该到的位置去。”
“我……我该去的位置?”
“没有人告诉你吗?”
伊万蹙眉,严肃地扫视一眼其他小提琴手。
!
从这个动作里,托里斯一下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是伊万在发现自己被拉黑以后给其他小提琴手发了消息,让人家把工作安排转告托里斯。
但是那个人故意没有告诉托里斯,让他今天在全乐团和指挥面前出丑。
有人故意刁难托里斯。恶意的目光仿佛他身后的阴影,托里斯惶然地回头一看,其他小提琴手都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没人打算承认。
“这……!”
“算了,那现在告诉你吧。”
伊万指了指自己左边的位置,对托里斯说:
“到这里来。”
伊万开始有些不耐烦了,盯着托里斯的绿眼睛:
“您还不明白吗?那我直白地说了,我们的演出要临时更换曲目。中国的主办方希望我们换掉《1812序曲》,但还是选柴可夫斯基的曲目。这边的剧院上一季度已经演出过《天鹅湖》和《胡桃夹子》了,但是主办方又希望选择中国人熟悉的曲目,所以我提议把曲目换成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我推荐你来担任小提琴独奏。”
“我?独奏??”
托里斯一下子懵了。
乐团的所有人都看着他,指挥也看着他,舞台的光投在他身上,好像海啸的滔天巨浪滚滚而来,吞没了他的渺小与畏葸。
TBC
这是蝴蝶露给耀歌弹的那首曲子《货郎》的纯音乐版本,很有节奏的俄国民谣,小熊抱着琴边唱边跳www
作词人是涅克拉索夫(写了著名的《谁能在俄罗斯过上好日子》),也是第一部《蝴蝶》里子露给森林中的野生小熊崽取的名字
这周更了2章,这是第2章www辛苦了,周末快乐!
Глава.9另一种结局Другаяистория
伊万买下了一对银杏叶胸针,作为给心爱的人的生日礼物。
他认为自己可以给某个人一个惊喜,然而青年的小小的秘密已经不言自明,只是那个人仍不愿相信自己的直觉。
爱就像一场盲目的游戏,两个年轻人笨拙地交换了位置,却仍然没有搞清楚事情是如何进行的,自己又将到哪里去。
从首饰店出来之后,王耀就有些心不在焉,做什么都呆呆的,只是偶尔想起来自己该给熊仔拍几张照片。...
从首饰店出来之后,王耀就有些心不在焉,做什么都呆呆的,只是偶尔想起来自己该给熊仔拍几张照片。
“万尼亚,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呢?要不然我们去哪里逛逛?”
“嗯……那个怎么样?”
王耀很久没看苏联电影了,有点心动。
“对哦,最近有国际电影节,影院重映了不少老电影,还邀请了一些国外的导演和演员来做活动。不过你确定要看电影吗伊万?不想去别的地方逛逛?电影的话可以在家看的。”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和你一起看电影。”伊万轻声读了一下海报上的俄语。“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没想竟然还能在外国的影院里看到苏联电影。”
“海报上那句俄语写的什么?”
“‘漫天的星星啊,在他的沉默中闪耀。’”
伊万翻译道。
“好吧,那我们去看电影吧。”王耀欣然答应。
两人买了票,趁着放映厅的大灯熄灭前找到了座位。伊万坐下,他发现后排坐着几个女学生。为了不挡住后排小姑娘的视线,他就故意缩起身子往下挪了挪,斜靠着座椅靠背。然而伊万腿长,这样的坐姿相当拥挤,像一只在小笼子里无所适从的熊。
耀看不下去,就问要不要两人换个位置。他自己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倒是比较宽敞一些。
伊万摇了摇头,说自己习惯这样了,还是让耀坐在了更舒服、视野更好的位置。
电影开场了,灯光暗下来,荧幕上出现了中国观众都熟悉的绿底龙标。或许是因为院线难得重映经典苏联老电影,观众里还有不少中老年人。怀旧的音乐一响起,黑白画面上的苏联小伙子风风火火地骑着自行车穿过街道去找朋友,快活地吹着口哨,帽子被风吹掉了又急匆匆地跳下车去捡。观众们静静地看,有的老人甚至能轻轻跟着背诵出台词,青春时的回忆似乎也在银幕上的旧春光中复苏。
王耀看了看伊万,发现小熊可怜兮兮地缩着身子看电影,怪不舒服的样子。王耀觉得欣慰,长大的熊仔已经学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还会这么细心温柔地照顾更小的动物。
“万尼亚,我们还是换换位置吧,我觉得你不舒服。”王耀戳戳伊万的胳膊。
“我舒服着呢,没有比这里更舒适的座位了,这座位就是我的家。”
熊仔倔强。
“换一下吧。”
“不。”
“你的腿都伸展不开,两个小时的电影看完以后你会很难受的。乖,听我的话,熊仔。”
王耀顺手捏了捏伊万的膝盖,催促小熊快和他换位置。
“那我可以握一下您的手吗?这样我就会舒适多了。我们握手,好不好?”
伊万委委屈屈地看一眼王耀,向王耀伸出手。虽然这两件事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关联,然而熊仔那双湿润的紫眼睛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你这家伙真是……!”
王耀无奈叹气,想握住熊手狠狠晃一晃,忽然又犹豫了……那个猜测让他有点难以像两人刚见面时那样毫无顾忌地亲近了。
“呀,这个……”
“怎么了?我难道不是您的好朋友吗?您怎么忽然就不愿意牵我的手了?”伊万瞬间警惕起来。
“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好吧,好吧!残忍的中国人。”
伊万缩回手,赌气似得抱着胳膊开始看电影,不理人。
王耀很想解释,可是电影已经开场了,他不好再说话打扰别的观众。
昏暗的放映厅中只有大荧幕的光亮,黑白画面丝毫不影响影片的艺术效果,盛开的梨花在明媚的春光下静静盛开,两位演员在庭院中亲密地闲谈,孩子们扒着门框偷听,好奇地瞧瞧那个腼腆的外国青年。
朋友们短暂地相聚,在黄埔江边散步谈笑,在盛开的庭院中一起读书,又因战火而分别。
老电影朴实地讲了一个消失在历史中的故事。
演员的故乡已经不在,就连当初写下这个故事的人也早已离世。只剩下故事本身,在异国的屏幕上一次又一次地演绎着人间的悲欢。
王耀悄悄观察旁边的伊万,其实他也不知道伊万对自己国家发生的剧变到底是什么态度,这个问题很敏感,对于有的俄罗斯人来说算是一种创伤,而对有的人来说不过是一场令人捧腹的笑话罢了。他们没有谈过这件事,因为王耀不想让伊万为难。而且伊万是年轻的一辈,他出生时一个时代就已经结束。
电影屏幕的光亮在观众们脸上闪烁,黑暗中,耀看到伊万的表情……
那双紫眼睛平静而专注地望向前方,眼角却有些湿润,仿佛疲惫的士兵站在山岗上,遥遥看着雪原中正在燃烧的故乡。
他发现,伊万很伤心。
在所有消亡的事物中,只有故事仍然活着,仍在遥远的时空点亮某颗敏感的心灵。
王耀想了想,握住了伊万的手。那只温暖的大手也轻柔地包住了他的手。
电影到了最后,年老的作家带着战友的遗照和红色康乃馨来到红场……王耀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悄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
他回头一看,发现小熊竟然在止不住地流眼泪。伊万严肃得像一位年轻的红军战士,脸上却满是泪水,哭得稀里哗啦的,鼻子也红彤彤的显得相当可爱。
王耀一下子被流泪小熊头逗乐了,自己都不想哭了。“好啦好啦,要纸巾吗?”他把纸巾递给伊万,伊万还有些生气。
“我不要。”熊仔不好意思别过头去背对王耀,也不愿意看电影屏幕了。“男人不哭,丢人。”
王耀只好哄一哄又害羞又流泪的小熊:
“诶呀这没什么吧,大家看感人的电影都会哭的,万尼亚,这不丢人。”
“我知道,王耀,你在心里笑话我。”
“我没有嘛……呀!”
王耀正考虑一会儿电影散场后带小熊去哪里散散心,片尾曲也响起,最后的电影镜头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赶紧晃晃伊万的胳膊。
“伊万,伊万你看!燕尾蝶!”
两人一齐抬头,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渐渐淡出——
一只燕尾蝶扇了扇翅膀,从雪白的梨花上起飞,飞向了夕阳下波光粼粼的黄浦江。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在江边散步、谈笑。没有痛苦与离别,只有一个再次归来的春天。
耀和伊万望着荧幕上的蝴蝶,久久没有说话。
画面暗下去,电影职员表缓缓升起,苏联人的名字,中国人的名字,最后是影片名《春归》。
电影散场,观众陆陆续续走出影院,谈论着观影感想。伊万和王耀也随着人群一起往出走。
王耀心事重重,他本来以为自己看到这个镜头会很激动,毕竟他们之前打了赌:如果看到燕尾蝶,伊万就下定决心去向暗恋的人勇敢求爱。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慌张……万一他的猜测是真的,万一伊万真的被电影上的燕尾蝶鼓舞而告白,那该怎么办?
王耀不知道,在他心里伊万还是当年那个小熊崽。
(别想那么多,肯定是我猜错了。)
他决定彻底忘掉,别让这种愚蠢的猜想影响他和伊万的友情。这次伊万好不容易来中国一趟,他可得带着好友一起开开心心地玩一趟呢!王耀暗自给自己鼓劲儿。
两人走出商场,发现天都已经黑了。
王耀看了一下手机,已经7点多了,旅游景点大都已经关门了。不过如果逛逛胡同也不错,秋天的北京凉爽舒适,夜晚又很有生活气息,这种烟火气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应该还是很有吸引力。
“熊仔,想不想去逛逛夜市?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南锣鼓巷和什刹海那边逛逛。”
王耀揉揉伊万的肚皮,看熊仔有没有饿扁了。伊万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耳朵,像个孩子一样垂着眼偷瞄王耀。
“夜市?我们要去酒吧吗?”
“不去酒吧。”
“可是我查过旅游指南,那个湖边全是酒吧。”
“没错,但是我们不去。”
“为什么?王耀,我想去酒吧。”伊万挺起胸膛。
王耀不想让熊仔喝酒,开始一本正经地瞎编:
“喝什么酒,喝酒对身体不好。再说了,中国的法律规定是22岁以下不能喝酒,你还小,酒吧的人不会让你进去。”
伊万有些疑惑,但还是信了:
“那我们可以骗酒吧的人,就说我22了。他们看不出来外国人的年纪。”
“不行,进酒吧要查身份证和护照,他们一看你的小熊证件,发现你只是一只20岁的青春小熊就不会让你进去。”
“中国这么严格吗?真的要22岁才能喝酒吗?”
“就是这么严格,我不骗你。”王耀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好吧……”
熊仔沮丧地对手指。
王耀很得意,想着自己果然还是会对付小鬼的。就这么一只懵懵懂懂的毛头小熊,他应付起来还是和以前那样得心应手……
然而等到晚上10点,王耀已经稀里糊涂地和伊万在后海旁边的酒吧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了。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闪电战,王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投降了。
伊万连哄带骗,连撒娇带说服,像一位谆谆教诲的苏联政委,硬生生就搂着小同志王耀从胡同里一路拐进了酒吧。
刚进酒吧时伊万还有些拘谨,生怕中国人来查护照发现他没有22岁,见到酒保时还特意用中文强调他是一个年近三十的成熟俄罗斯男性,听得酒保一头雾水。但很快,狡猾熊就识破了王耀的谎言,开始舒畅自在地敞开了喝酒。
王耀刚起初还试图劝伊万少喝一些,不到半小时的功夫,他自己已经喝空了两瓶古巴啤酒,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拉着伊万说笑。
“喂,小熊……!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王耀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地戳了戳伊万的下巴。
酒精对伊万显然没有那么大作用,只是让他脸颊稍稍泛红罢了。伊万微微一笑,扶住差点撞进他怀里的王耀。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来提问,我来回答,怎么样?看看你能不能猜到我喜欢的是谁。”
“好吧!”喝醉的王耀笑嘻嘻的,食指对着天花板指了一圈,拿起空酒瓶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们是好哥们儿!对吧!为了我哥们儿的幸福,我、我……拼了!”
“您猜吧,小猫。”伊万无奈地笑笑。
“你喜欢的是个男人?”
“没错,这点您已经知道了。”伊万礼貌地颔首,小酌一杯。
“那个人……你从小就认识?”
“是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法国。”
王耀愣了一下,笑容从红彤彤的脸颊上消失了,酒精也没法让他彻底忽略心中的那个疑虑。伊万没有说什么,仍然从容不迫地继续喝酒,等待下一个问题。
“不会吧……好哥们儿!”
王耀尴尬地笑了一下,努力地又笑了一下,拿起手边还剩半瓶的科罗娜啤酒一饮而尽。可是酒精还是不足以让他鼓起勇气。王耀低着头,身体摇摇晃晃的,忽然灵光一现地笑起来:
“哦,我知道你喜欢谁了!”
“嗯?您请说。”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
“王耀,我生气了。”伊万真的生气了。
耀吓了一跳,玩笑似乎开得有些过分,可他都没说是谁呢!这熊仔的美国雷达也太可怕了吧。克格勃都不止于此吧……王耀赶紧安抚一下气哼哼的熊仔: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小熊低下头,用脑袋拱拱王耀的肩膀,小声哼哼道歉。王耀没辙,抱住毛绒绒的熊脑袋乱揉一通,弄得伊万打了个喷嚏。
“那我换个问题吧。你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喜欢那个人?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用心的地方吗?我们是好朋友、好哥们儿,我得帮你把把关。”
王耀心里还是打鼓,趁着醉意继续试探。
伊万沉默片刻,手指不由地轻轻敲打桌面,不知道是因为腼腆还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脸颊在酒吧的灯光下显得更红润了。
“王耀,我们换个游戏吧,现在轮到我来问问题了,你来回答。”
“啊?啊……好吧!舍命陪君子。”
“我不要你的命。”
“不,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王耀想了想,还是不和外国人多解释了。
“我是说……王耀,如果有人向你告白,你会考虑一下吗……”
“考虑……考虑什么?”王耀也慌了。
“考虑和别人交往。”
“呃、嗯……我不知道……我没有谈过恋爱。或许……你知道的,国家现在还需要建设,年轻的人才应该把精力投入到事业中……”
王耀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脑子嗡嗡的,酒精灼烧他的胃,他觉得自己在重复外公以前告诉他的话。
“为什么?你们不可以一起建设吗?”
“建设什么……?”王耀懵懵懂懂地歪头,看着一脸正气地胡说八道的伊万。“噢,噢,一起建设,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我是说……王耀……”
伊万紧张起来,手指飞快地在木桌上写着俄语,似乎在努力给自己现编台词。舞台上的乐队换了一首较为感伤的曲子,伊万忽然抬起头用中文对酒吧乐手们大声说:
“您好,不要g小调的音乐!换一个,我是毛子,我容易忧伤。”
“??”
歌手们一脸茫然,酒吧的人都笑起来,看着王耀和伊万这两个古怪的年轻人。
“抱歉抱歉,我朋友他喝高了!”
王耀脸皮薄,他发现酒保正看着他俩笑,可能是看透了他们之间的纠缠。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王耀想赶紧结账,带着自己的醉酒小糊涂熊离开。
“万尼亚我们走吧……诶?万尼亚?!”
酒吧里的其他人一看这个会说汉语的俄国小伙子自告奋勇要上台演奏,纷纷起哄鼓掌。
“来一个!来一个!乌拉——!”
“乌拉!!”
热闹的氛围让伊万更高兴了,他抱着吉他,向台下的观众们挥挥手,目光快速地略过王耀。
“你们好!今天我为大家表演节目……!”
俄国小伙子磕磕巴巴地说着,像是在参加汉语桥的才艺表演环节。伊万又偷偷瞧王耀一眼,发现王耀确实是在专注地看他就安心了。
“我有一个好朋友,我希望我的好朋友能开心。”
“来一个,来一个!”
其他客人鼓掌。
王耀的心脏咚咚打鼓,脸颊也发烫。他怎么不知道小熊喝了酒这么自来熟……?哦不……他知道的,他想起来了,十年前在阿尔卑斯山的夏夜他就见识过偷喝果酒以后满地打滚的小狗熊了。
伊万想了一下,拨了几下吉他熟悉手感,转而笑起来:
“我是俄罗斯人,那我给大家演奏一首大家都听过的歌曲《Коробейники》货郎。”
台下安静下来,酒吧的客人们等着这位临时起意的俄国小伙的演奏。欢快的旋律才刚刚响起,人们都恍然大悟,马上快乐地鼓掌。
“噢,原来是俄罗斯方块的bgm!”
“Да!”
伊万也开心起来,挥挥手,示意大家一起跟着旋律拍手打节拍。
乐队的其他成员也兴致盎然,马上配合伊万的节奏开始演奏这首大家耳熟能详的俄罗斯民谣。
伊万抱着吉他,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摇晃,像是年轻的农家小伙子在庆祝丰收的秋夜。民间旋律欢快动人,人们开心地跟着鼓掌打节奏。王耀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得握住相机,都忘了要给小熊拍照这回事。
情歌轻快的旋律朗朗上口,伊万边弹边唱起来:
满满一排货郎担子呀,
满是花布和锦缎,
可别让我累坏双肩呀,
要买布快出来看。
来吧,姑娘你快来麦田里,
我会等你到夜晚,
一见黑眼睛的姑娘呀,
我就摆开货郎摊。
我的本钱花了不小呀,
你可不要压价钱,
噘起你那红红嘴唇呀,
紧紧挨着我身边。
夜幕降下,薄雾弥漫呀,
货郎等得不耐烦,
哦,你瞧,盼望的人儿呀,
她走来看货郎摊。
卡佳深怕价钱太高呀,
一分一角往下减,
小伙儿他呀,吻了姑娘还,
请求价钱往上添。
只有黑夜知道他们俩
怎样讲定好价钱,
挺起来,高高的麦子呀,
守住秘密莫外传。
他先是唱了一遍俄语,到了歌曲重复时就改唱中文,酒吧里的客人们听懂了,明白这是一首情歌,气氛更加欢悦起来。
人们碰杯,向年轻的俄国小伙子敬酒,也不管会多少俄语单词都趁机一通乱说,“乌拉乌拉”地欢呼。酒吧里一片欢声笑语,大家伙儿望着伊万,伊万也乐在其中,放慢了节奏,一句一句地对着人群中的王耀笑着唱:
酒吧的氛围一时像联欢晚会一样热烈,大家放下了焦虑与压力,只是享受酒精和俄国小伙子活力十足的歌声。
“乌拉——!”
歌曲结束了,伊万举起吉他欢呼,酒吧的客人们也鼓掌欢呼!“乌拉,乌拉!”
大家还想让小伙子再来一首,伊万却转身就把吉他还给了乐手,迅速跳下舞台,拉住王耀的手就跑出了酒吧!
夜晚后海的街上满是游人,两个年轻人急匆匆地牵着手跑过人群。王耀不知所措,只是被伊万牵着往前跑。
“伊万!等等——你要去哪儿?我结过账了!”
“好了!就这里吧。”
伊万一个急刹车,在石桥边紧急停下脚步,像站军姿一样郑重地转身面对王耀。两人跑得气喘吁吁,扶着石桥。
夜风吹拂岸边的柳梢,夜色沙沙作响,远处的湖面上倒映着岸边辉煌美丽的灯光,游人的声音仿佛在远处,只有他们所在的地方静悄悄的。
“呼……呼……”
王耀捂着胸口喘气,喝完酒不该剧烈运动,这对心脏很不好!这个毛头小熊到底想干什么呀!王耀深呼吸,抬起头想教训一下这只多动症的熊仔……!
伊万忽然抢先说:
“你喝醉了吧。”
“啥?”
脑袋确实晕乎乎的,耀一时没明白伊万这句散装汉语是意思,就用法语又问了一次。
伊万又重复一遍这句奇奇怪怪的话。
“万尼亚,我不明白,你是说……”
“我是说……今天你喝醉了,好不好?我也喝醉了,我们开个玩笑吧。”
“玩笑?”
王耀还没弄清楚这个傻小伙子到底在支支吾吾说些什么,忽然就被搂进伊万怀里。“喂!”王耀几乎要被鲁莽又激动的熊仔拱翻了,两人的脚甚至前后绊了几步,差点失去平衡一起摔倒。伊万紧张得不得了,两只胳膊使劲儿环住他,嘴里还嘟囔了几句俄语。
“傻熊,小心……!”
眼前的身影晃了一下,不等王耀反应过来,伊万已经俯身热烈地拥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