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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快下来,您该吃晚饭了。”Scout站在猫爬架下面端着一个小饭盒,向猫爬架最上层漏出来的一个头顶喊话。

“我觉得我们对‘饭’的定义有点区别。”博士似乎是铁了心不下来。

“这只是正餐前需要补充的营养,您马上就不用再吃了,快下来吧。”Scout有些好笑,他感觉自己是在哄一只猫。

到底是谁把这么危险的家具放进休息室的?

这猫爬架最上层只够一个人窝着,再上一个人Scout怕把架子压塌。退一万步,他也不能像抓猫一样抓着博士的后颈把她拖下来。...

这猫爬架最上层只够一个人窝着,再上一个人Scout怕把架子压塌。退一万步,他也不能像抓猫一样抓着博士的后颈把她拖下来。

而上面这位抓准了Scout不会直接上来拖她下去,就一直不下来。

“除非你把饭放在这里,等我睡醒了会吃的。”博士的声音从最上层传出来。

“您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把饭里的水煮肉和水煮蛋吃了,剩下的几乎全扔了,这次不行,博士。”scout无情戳穿博士的缓兵之计。

“你看错了,那不是我的饭。”博士开始摆烂。

“我没看错,您再不下来我就要去找logos让他用咒言把您弄下来了。”scout威胁道。

“啊?”博士漏出脑袋困惑的看向scout,“然后让logos嘲笑你一周吗?”

“您……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下来。”被无情揭穿的scout感觉一口气哽在了嗓子眼,博士戳人心窝子的本事与日俱增。

“讲真的,scout,你为什么不自己尝尝那个东西的味道。”博士试图把scout争取到自己这边来。

“我只是疲劳过度晕过去了一次,平时注意营养就行了,真不用吃这些。”博士可怜巴巴的望向scout,“scout,求你了。”

“不行,博士,您应该听医生的。”scout感觉自己快被博士那个可怜的眼神和语气征服了。

这只是博士的障眼法,自从博士用这一手得逞了之后就形成了路径依赖,这种有得商量的小事博士都会这样让scout让步。

scout咬牙,心一横,斩钉截铁的说:

“这招已经没用了,博士,我的心不可撼动,快下来,然后把这个吃了。”

“……”博士撇着嘴眼巴巴的看着scout,对方目光坚定,手叉腰端着饭盒,仰头看着自己。

“行吧……”博士感觉这次是逃不掉了,慢吞吞的从爬架上下来,“我下来了。”

scout上前扶着博士,防止她抓不稳掉下来,然后在博士突然向门口冲刺逃跑的时候揪住了博士的衣服。

“博士,我是战斗干员,比您的反应速度快多了。”scout有些好笑,他觉得自己是在抓一只猫去洗澡。

“啊呀我知道了给我吧我吃还不行吗。”博士闭眼接过饭盒,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快吃,博士,吃快点还能赶上ACE开的小灶。”scout扔出一个诱饵。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

被逼洗澡的猫猫不仅不吃饵,甚至还想把桌子掀了。

“博士,您放过我吧,再让凯尔希女士发现您不遵医嘱,我真没法再帮您撒谎了。”scout为难的看向博士,不出意外的话,这种“道德绑架”会管用,虽然博士回罗德岛之后逐渐变屑,但是让别人为难的时候还是会退一步。

“行吧,我会吃的。”博士低头,用叉子在水煮菜和肉蛋奶酪里来回翻拌,“如果让你对凯尔希撒谎会让你为难的话,我会吃的。”

博士反过来“道德绑架”scout。她甚至一边吃一边用哀伤的眼神看向scout。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scout知道博士在道德绑架自己,但还是被绑架到了。

在博士艰难的把最后一口绿叶菜咽下去后,scout抚摸博士的后背,帮博士顺气,又递来一杯果汁。

“凯尔希女士说让您多吃水果,等明天可露希尔的小卖部开门了我去给你买点新鲜水果。”

“买点葡萄吧,我想吃葡萄。”博士捂着嘴打了个饱嗝,“你刚刚说ACE在开小灶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会骗您吗?”scout哭笑不得,反思自己到底干什么了让博士觉得自己骗她。

“那快走吧。”博士立刻起身,带着scout就往ACE的宿舍走,“去晚了就没了。”

当博士推开ACE宿舍门的时候,一股脂肪在火里烤得金黄的香味就扑面而来,宿舍里还坐着stormeye和sharp、misery,三人正围着桌子串肉,厨房里露出了logos和ACE的脑袋。

“晚上好博士,您先坐吧,饭还没好呢”

这时outcast的声音传出来:

“让一让两位,小心烫着。”outcast端着两盘曲奇,放到窗台上,窗台上已经有一盘蛋糕了,outcast见博士来了,顺手给博士塞了一个蛋糕。

“晚上好博士,来一个餐前减糖的小蛋糕。”

“好耶,谢谢。”博士接过咬了一口,松软湿润的蛋糕里还有酸甜的蔓越莓果干,对刚刚被营养餐虐待过的味蕾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好吃。”博士发出真心的赞叹。

“scout也来一个,还有你们三个,一人一个。”outcast挨个给众人发小蛋糕,减糖后outcast的拉特兰甜品足够征服这片大地,这已经是精干的共识了。

“scout,来帮我个忙。”ACE在厨房里喊。

“我帮你们串肉吧。”博士坐在桌边,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签子。

“那您串这个吧。”misery把蔬菜水果放到博士面前,肉块需要握着铁签使劲,他担心博士会扎着自己,刚刚stormeye就扎着自己了。

“okok,交给我。”博士很快上手,不过一会就串好了一小把。

“都做了什么啊,闻着好香。”博士嗅闻空气中的味道,辣椒粉、坚果粉料和肉块在火上烤出来的香气,还有outcast的甜点香味盈满了整个宿舍。

“烤羽兽、鳞鱼丸、炸薯条、驮兽肉排,还有啥来着……”stormeye回忆刚刚在厨房看到的东西。

“还有logos的特殊料理,不知道是什么。”sharp补充。

“好像是个汤。”outcast把窗台上温凉的曲奇装进两个玻璃罐子,把烤盘收起来,拿出曲奇喂到博士嘴里,“这个是酸奶芝士的,味道怎么样?”

“也好吃。”博士已经不会说别的词了,带着手套比了个大拇指,“多来点。”

“这一罐都是你的,博士,你可以带走。”outcast把一个罐子放在博士身后的柜子上,“里面白色的是酸奶芝士的,紫色的是蓝莓的,棕色的是巧克力的,我放在这里了,走的时候记得带走。”

outcast摇晃罐子向博士示意。

“嗯嗯。”博士点头如捣蒜。

“你们仨把桌子挪一挪,我把烧烤架放这。”scout端着烧烤架,点点下巴示意sharp把地方让开。

sharp转手去收拾烤炉生火。logos端着一盘七八个小盅走出厨房,给博士递了一盅。

“保护肠胃的汤,一点女妖特质香料。”logos介绍道,揭开盅盖,一碗奶白色的汤呈现在眼前,“今晚重油重盐,这碗汤能减轻您消化的压力。”

博士啜饮一口,醇厚的温热的口感和特殊的芳香气味涌入口腔和鼻腔,顺滑的流进胃里。

“好喝,那种有点像肉桂有一点点辛辣又有点热带水果味道的就是女妖的特质香料?”博士仔细品尝口腔中的味道。

“有这些味道吗?”stormeye咂咂嘴,困惑的看向博士,“这不是肉汤吗?”

“不同的人尝到的味道不一样,总之是一种会让品尝的人觉得愉悦的味道。”logos说,转头看向stormeye,“你要是觉得是肉汤,那就说明你喜欢肉的味道。”

“我尝着也像肉汤。”sharp看向stormeye。

“我尝出来也是兽肉汤味。”misery看向outcast,“你呢?”

“很甜的冰淇淋味,像融化的冰淇淋。”outcast回忆起来,“闻起来像是我以前学校旁边一家可丽饼店的味道。”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煌提着四袋冰镇啤酒打开宿舍门,身边还跟着迷迭香。

“给我和小猫也尝尝。”煌看向logos手里的小盅,带着迷迭香进门就伸手拿了两盅。

“酸辣汤?”煌一饮而尽,回味道。

“是鳞鱼味的。”迷迭香拿起终端拍了照片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记录。

“啊?不是辣的吗?”煌又仔细回味了一下,确认是辣味的,又尝了一口迷迭香的汤。

“你的也是辣的啊?”煌看向迷迭香,怀疑小猫的味觉出问题了。

“女妖的小把戏,你喜欢什么味道尝到的就是什么味道。”scout端着一个垒满了卷饼的铁盘走出来,看到博士和misery,stormeye围坐的桌子上放满了串好的肉串,向煌摆摆头说:

“帮着把桌子收拾了,准备开饭。”scout把手里的铁盘放在窗台上等他们清空桌子。

“给小猫一个小卷饼。”scout看着凑过来的迷迭香,腾出一只手拿起一个卷饼。

“谢谢,scout先生。”迷迭香双手接过,咬了一口,里面卷的是生菜、炸虾球和炸鳞鱼排,淋了千岛酱,小猫享受得尾巴尖都在打颤。

“博士也拿一个,留点肚子别吃太多,后面都是硬菜。”scout把铁盘放在清空的桌子上,提醒博士。

“刚刚有人逼我吃了一整盒水煮菜看你不知道跟你说一嘴。”博士撇嘴,用不认可地眼神瞥scout,她拿起一个卷饼从中间扯开,把一半给了scout。

“您去对着凯尔希女士说,别冲我来。”scout笑起来,也摆烂了,只要我躺平,博士就伤不到我。

ACE端着两只烤羽兽,盘子里还有烤出虎皮的青椒和小番茄。

”把厨房的菜都拿出来吧,可以开吃了。”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宴,在ACE的宿舍里把两张桌子拼成一张长桌,把做好的肉排羽兽摆在桌子上,烧烤炉靠在长桌的一侧,几个人轮流“掌勺”给大家烤串。

窗外是冬日的平原冷风呼啸,屋内暖黄色的灯光和炙热的烤炉熏得大家面色发红。

博士后来也拿起一罐啤酒小口喝,这样的夜晚不喝点实在是遗憾。

“您少喝点。”scout提醒博士。

“你已经喝了八罐了,我就喝这一罐,喝不完就给你了。”博士笑了笑,scout高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到她的胳膊上,“而且我还吃东西了,还有logos的汤,没关系的。”

“好吧,您得自己有数。”scout凑近小声地说。在大家都闹哄哄的玩成一片的时候,scout觉得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说话就像是排除了外界环境一样。

“好,我有数。”博士也凑近scout的耳边,嘴唇都快碰到scout的耳垂。

“脸红什么。”博士故意坏心眼的问scout。

“我,我喝多了。”scout有点结巴,说着又灌了自己一口,试图增加自己的话的可信度。

scout看向博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面孔,她看起来红润多了,依旧瘦削,但在今晚,她的生命力在恢复。

希望以后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不,我会给博士很多这样的夜晚,在以后的日子里。

scout看着博士,在心里悄悄地想着。

抽空造谣一下新男桐,很潦草且极度神经病,可能立绘比较年轻所以他俩在我心里belike为情所困忠诚保镖×正义至上深闺战术家大少爷,真的很OOC以至于我都不太清楚我是怎么想的,不建议任何角色厨看!感到不适请快跑!!!

01.

莱昂图索和德米特里搞在一起的时候俩人刚成年,实在是从小形影不离已经积攒了过于充分的感情基础,成年后长辈们放手让他们处理部分家族事务,以至于两人出双入对同生共死的机会更多了,迅速催化兄弟情变质,在某个刚结束任务依然肾上腺素高涨的晚上,一个对视就足以让他们滚到一起。

虽然都还不成熟,但德米特里平时主要负责执行,没少出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场......

虽然都还不成熟,但德米特里平时主要负责执行,没少出入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声色犬马见识得多了,因此在莱昂紧拽枕头不成调地呜咽时他还稍微有一点余裕,俯身去咬大少爷的耳朵。

“舒服吗,莱昂?”德米特里问,一半是兄弟调笑一半是下属关怀。

莱昂可能因为过于良好的家教而没能完全领会内涵,也可能是习惯了坦然,天真者总有一种不经意的放浪,总之他诚实地嗯了一声。

德米特跟未来家主额头相抵,把对方的嘴唇从虎牙下抢救出来,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那就说点什么吧。”

他没指望莱昂能无师自通叫些更亲昵的称呼,不过眼下的情况就算只是听见莱昂喊他名字,哪怕嘴硬怼他两句,都足以让德米特里心动过速。莱昂果然在迷茫中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那对湿润的金色眼睛转了半圈,聚焦在他脸上。

“……谢谢。”莱昂诚恳地说。

“……”德米特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有一瞬间这张1.8×2.2m的双人床变成了庄严的教堂,周围浮现慈眉善目的萨科塔雕像,他感到拉维妮娅的正义之锤高悬在头顶。

不知道该怪谁,德米特短暂地萎了。明明这个年龄的几把跟钻石一样硬,但此情此景,莱昂图索是金刚钻也揽不住的瓷器活。找回了一点理智的莱昂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捂着脸恨不得钻进枕头里。

彳亍。德米特绝望地催眠自己。平时削了那么多苹果也没听一声谢谢,现在听到了,明明刚开始还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让他再慢点再快点,可能只对他嚣张的大少爷在床上神志不清卸去伪装就会变得有礼貌吧,这就是日久见人心吗。他做了几轮深呼吸,盯着莱昂图索泛粉的胸腹看了一会儿,表情扭曲地掰开对方试图蜷缩的双腿。这次他没给莱昂说话的机会。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再也不想听莱昂道谢的德米特里给大少爷好好补习了一下家教以外的东西。

02.

莱昂变成普通人了于是作为家主象征的豪宅被德米特占领,他想在新城市买房子但是钱不够,只好回家里找德米特商量分家产。

直到跟德米特一对一单独坐在自家书房里,莱昂才意识到家里留下的回忆太多了,进门以来到处都是他俩胡作非为的痕迹,突然感觉比起兄弟分遗产更像是离婚分财产。德米特一脸标志性的阴沉表情,眼角和嘴角都很凶地向下撇,毕竟坐在这儿也会想起一些不合时宜的美好画面,越想越气,好端端一个未来二当家怎么现在像个连身体带灵魂都被人骗走又抛弃的大怨妇,摆出了只有帮莱昂威胁别人时才用的压迫感。莱昂本人完全没被威胁到,坐得四平八稳,貌似很文明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动手解扣子开始脱衣服,用的是他们以前惯用的方式:先脱外套,对折放在身边,再把手套放进外衣兜里以防落在这,免得被老父亲发现自己干儿子变成亲儿子的童养媳。

德米特吓了一跳,脑子里闪现一大堆有关于权色交易的可能性,隐约意识到挚友是在哄他,十几年的感情重新占领高地,错过了制止彼此的最佳时机,下意识变回忠诚大型犬。莱昂衬衣脱了一半抬头看见德米特表情恢复正常了不闹脾气了,于是也不脱了,端正坐好拿出一叠纸说这是拉维妮娅拟定的财产分割合同,你看一下吧。

德米特:?

莱昂:只是为了避免跟你吵架。而且你一直都很好哄。

03.

小弟跑来报告说西西里夫人要在新城市的法庭里审判莱昂图索,德米特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深化思想改造让新城市的人民确信家族已经不再掌权,烦躁地说都是闹剧而已,傻子才看。

04.

莱昂帮忙建设新制度三月有余,先驱人数不足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加上思想文化基础几乎没有,时不时被部分顽固不化的市民气个半死,有时候恨不得把叙拉古都炸了拉倒。

又连续加班一星期,市长候补莱昂图索只觉得心力交瘁,借着夜色潜回曾经贝洛内的地盘,任由潜意识支配自己游荡到以前的家。四周血腥气浓了不少,看来这里最近不太平,他轻车熟路爬墙翻窗,直接滚进小书房窗边的盆栽里,拿厚厚一丛君子兰做缓冲。

经过大乱斗的城内家族也是百废待兴,新任家主德米特里半夜痛苦加班,在头昏脑胀中先是闻到莱昂从小就用惯了的洗衣液味道,再看见一个人影,德米特里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冲过去和入侵者搏斗。

天地为证,德米特里确实没有放水,实打实下了狠手,莱昂图索也不甘示弱,用了十成的技巧和力度。然而他们是一个老师教的破不了招,现在又都精神萎靡状态不好,一个因事发突然来不及拿刀,一个干脆忘了腰间的铳型法杖,以至于打着打着就和小狼崽子互撕没什么两样,几轮下来就精疲力竭各自中场休息。

莱昂图索困得要命,剧烈运动后更疲倦了,他没心情跟德米特打,径自爬起来挪到自己房间门口。

“你的房间早就拆了。”德米特跟上来,咬牙切齿。“一个叛徒的房间……”

莱昂图索全当没听见,直接踹开了门。房间完完整整,除了几个小摆设在地板上碎成一片,其他的一切如常。没理会身边的沉默,莱昂走到床边直接面朝下倒进去,像鱼沉进海里。他实在累惨了。

“……吃苹果吗。”德米特说。

“吃。”

“你还真好意思啊?!”德米特冲过去要拽那头乱翘的黑发,被莱昂抬手挡住了。

叛徒扭头看他,黑眼圈里眼神涣散:“就吃一个,吃完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而且他们都知道莱昂会信守诺言。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德米特在削苹果皮。

他削得又急又快,小了一圈的多面体苹果被强硬地塞进莱昂手里。莱昂看了看苹果,再抬头看看德米特,勉强接受了现状,趴在床上咬下第一口。

咔嚓咔嚓。

苹果不大,且脆甜,睡前食用难以消化,能有效影响睡眠质量。

德米特坐在床头沉默,手里还拿着塑料柄的小水果刀,像个监督犯人如数受刑的监察队长。

还剩最后一口,这个苹果就算是吃完了。莱昂张嘴去咬,但是被德米特一把夺走扔出门外,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似乎砸到了什么架子,引发一串闷响。

吃你吗,果核都给你扬了。

德米特里感到头疼。他想恨随随便便就躺在这的莱昂图索,也想恨扔了苹果的自己,恨过去十几年里成百上千个苹果,它们都被削好皮切成小兔子喂进了另一个人肚子里。

他勉强维持了情绪稳定,扭头去看床上的人。“你……”

莱昂已经睡熟了。

我先嗑个响头,实在看得受不了的话可以骂我两句(。)

18p但是极境只出现了三分之一画面的cp向漫画。对棘刺过去和未来大胆的猜测,和官方内容没有一丁点关系~

把此篇的个人创作感想和笔记发首页了,不是阅读题标准答案,凭自己喜好观看吧~

第五人格五周年快乐!givemefive!

01

“……这是我这辈子,参加过的,最为荒唐的游戏。”

在坐的求生者众人面色都不好看,他们或沉默、或凝重地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屋内,视线具都注视着站在榻榻米房间中央的小说家。

庆典即将开始了。

02

前略,总之,当春天到来,池塘里的冰彻底融化、显露出融化的金属一般的反光时,欧利蒂丝庄园也迎来了第五周年的庆典时刻。

按理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不说是张灯结彩,也合...

按理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不说是张灯结彩,也合该表现得喜气洋洋一些,但庄园里的求生者们却都耷拉着脸,表现得如丧考妣。

这也并非不能理解,大约是在两三年前,神秘的庄园主便推出了令人倍感头疼的“周年纪念日”活动,有的时候需要求生者们翻开古宅的每一张挂毯,寻找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的火漆印章;有的时候又会安排别开生面的“跑酷”运动,将人的体能和怨气都逼至极限,非要说起来的话,他就像一个品尝着咒骂生活的恶鬼一般,对于让人受难这件事表现得乐此不疲。

总之,周年纪念日几乎已经成了每年庄园主自娱自乐的节日,除他之外的每个人都对此颇有怨言。

转机发生在某日游戏结束的下午

当诸位男求生者们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的位置时,发现原本的欧式建筑荡然无存,取之而代的是一座古朴的木质结构旅馆,上面还滑稽地挂了块牌子,上书“周年快乐,欢迎莅临欧利蒂丝温泉旅社”。

“是谁的恶作剧!?”克利切.皮尔森后退一步,诧异地大喊。

“是庄园主做的吧。”伊莱.克拉克四下张望了一番,柔和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看起来是参考了东洋那边的风格……如果监管者们也在的话,我想就有人能为我们解答了。”

“可这里没有其他人。”奈布.萨贝达谨慎地贴墙站着,说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画家艾格.瓦尔登站了出来,他一把拉开眼前的木门,冲着前面抬了抬下巴,“反正就只有这一条路,照着走就是了。”

当众人迈步进入到旅馆内部时,那纸门“啪嚓”一声快速合拢。大副何塞.巴登倒抽了一口凉气,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肺正在肋骨做的笼子里哆哆嗦嗦地跃动。

他们谨慎地聚集在一起,小心地一起探索这座陌生的旅馆,期间,入殓师伊索.卡尔皱着眉头,数次面色难看地想要离队,但却都被他旁边站着的前锋威廉.艾利斯和卢卡.巴尔萨抓了回来,后者煞有其事地表示,依据他从前看的那些恐怖小说的经验,这时候绝对不能一个人走,绝对不能分散开。

“说真的,”囚徒卢卡.巴尔萨振振有词,“如果在走廊的下一个转角突然出现随便一个什么人,劝告我不应该来到这里,那我一定毫不犹豫、掉头就走。”

“嗯……有时候,有陌生人在,倒也不一定是好事。”维克多.葛兰兹笑着补充了一句,“不是经常有传言吗,在英国的乡下有一家人都是连环杀人犯什么的,他们会合起伙儿来诱杀旅客,掠夺他们的钱财之类的……”

也许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话语的不妥之处,维克多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发变得轻飘飘的,最后,那尾音浮起来,潜藏进了黑暗当中。

卢卡.巴尔萨被身边送信小子的这番真诚言论感动得一塌糊涂,他现在觉得自己吞咽下去的每一口唾沫都苦涩难耐,巴不得自己从没提起过这种有故意吓人嫌疑的话题。

他们继续前行,穿过这摆着三两沙发的接待大厅。越往里走气温就越高,在拉开一扇纸门之后,一笼月光颇为闲适地散落下来,照亮了满池雾气氤氲的泉水。

刨除这个发现,众人还在二楼找到了一间铺了两排榻榻米床褥的大通铺、按人数分好的便当盒、甚至还有各式各样的睡衣和洗漱用品,显然是庄园主打定了主意今年要让所有人聚在一起,过一个和乐融融的周年庆。

“他会那么好心?”律师弗雷迪.莱利代替所有人说出了潜藏在心底的疑问。

“哎呀,我们又没得选。”麦克.莫顿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既然没得选,那不如就好好享受喽。”

说完,他一马当先地冲进了盥洗室,在一阵沉默后,其他人也各有考量,散开去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日了。

03

不过,话虽这么说,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无忧无虑地享受当下的,其中的某些人在早先就收下了贿赂,盘算着当众人之中的犹大,狠狠地捞上一大笔外快。就好比——诺顿.坎贝尔吧,此人趁着所有人都在温泉和餐厅时提前一步来到了大卧室,在窗户的夹层里放上了会发出恐怖动静的响片,随后,他很快离开了这里,面色如常地去到一楼餐厅享用食物。

大概是晚上十点钟左右,求生者们陆陆续续地回到了二楼大房间中,各自选定好了位置,点起煤油灯,准备休息,不过这时候大家的兴奋劲儿也都还没过,所以总有些窸窣的交谈声响起。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向众人提议,像是日本的夏日怪谈“百物语”那样,每个人轮流讲一个故事,然后再熄灭手里的煤油灯去睡觉,诺顿.坎贝尔向后看了一眼,发现这个提案出自“小说家”之口,他暗自记了下来,很快也跟着响应了起来。

只要有人牵头,那接下来的事都会顺理成章许多,在座的求生者们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很快便围坐在了一起,出乎诺顿意料的是,第一个开口的是雇佣兵,奈布.萨贝达。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冷着一张脸,浑身总是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诺顿.坎贝尔时常会觉得他跟自己有些相似,譬如说,他们都会为了钱财而不择手段。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与这暗沉的夜晚十分契合。

“那是一个……诡异的求救信号。”佣兵说,“发来信号的部队失踪了六个多月,我们原本以为他们早就死在了战场上……可电报机却突然收到了他们的通信。”

“总部派我们前去支援,可当我们到达信号发出的坐标时,却只看见了一台被土埋了大半截的电报机……我们想把它弄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周围的土壤都凝实的厉害,看起来应该是在好久之前,这个密码机就维持着这个样子,隐没在土壤中了。”

“我们继续向下挖掘,进度过半时,一个人的铲子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们停下来,然后从那捧泥土中挖出了一只手骨,紧接着是一具泛黄的骨头,在将它们移出来的时候,那截手骨依旧在电报机上卡的死死的,就像是嵌入到里边去了一样,好像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依旧没有放弃向外界求援。”

“可求救信号又是怎么发出去的?我们将电报机拆开检查,发现它早就坏了,里面的零件进了水,生了锈,已经蔓延成了一圈圈墨绿色的污渍。做完这些事,差不多也到了黄昏,我们搬起这台机器,继续向前走,经过一片池塘,去到了较为安全的丛林中休息。”

“我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便伏低身子,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就在这时,浓雾散开了一瞬,我看见我的身前出现了一支部队,他们背对着我,穿着我们的衣服……莫非是我失散在浓雾中的同伴?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进,我甚至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皮编项链,编织的方法很特别。”

“我开口,想要叫住他们,可他们没有看我,自顾自地淌过河水,向着远方走去,我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他们究竟会去到哪里……”

“雾又大了起来,我出于谨慎并未和他们离的很近,险些迷失方向,但在那片流动着的雾气中,却传来了几声枪响,还有榴弹炸裂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卧倒在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然后用弯刀刺入了那个正在开枪的敌人胸口。”

“可是和以往的感觉不大一样……我的刀像是穿过了两层薄薄的皮革,我甚至闻到了腐烂的气息,当我凑过去查看时,发现被我洞穿了的只是一具尸体——一具因为水渠边上潮湿环境而皮革化的深红肉袋,我惊惧不已,将刀抽了出来,就在这时,一些白色的碎末飘散到了我的头发上,我抬起头,发现自己正位于一座夯土山崖的下方,上面是崎岖不平的崖壁,堆叠着许多白色的云母片……等等,那真的是云母吗?那挤作一团的东西,仔细看去的话,分明是一层一层垒起来的人类骨头啊。”

“我将那条项链提起来,看见铜制挂坠的正反面都刻着字,正面是:'保佑我的孩子'背面是一道道用刀尖刻出来的划痕……我蹭了蹭,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

“妈妈,我想回家。”

“我感到一阵战栗,几乎可以想象到此处发生的那些惨剧了:失踪的部队中了埋伏,几乎尽数被剿灭,在这之前,他们拼尽全力让电报的发信员逃了出去,逃出去的人则拼命摁着电报向总部求援,希望能救自己的战友们……但无处不在的敌人却还是在电报发送出去之前杀了他。直到现在,不甘的幽灵重新折返……电报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亡,执着地发着电报,其他人则在浓雾中现身,期待有人能够将他们的尸骨带回家乡。”

“这倒是不错,”小说家奥尔菲斯评价道,“还算温情。”

“不。”奈布.萨贝达嘴唇的颜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否认道,“不,这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在我回去的路上……我重新往我们驻扎的方向走,在淌过水塘时,我的膝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我低下头,看见一具具尸体正从水面中浮起。我仔细辨认尸体臃肿的面容,发现那是和我一同来到此地的队友……不远处重新响起了敌人的枪声,我往远处看去,看见一座座新立的、颇有敌方特色的墓碑,化作了狰狞的人影……战争仍未结束,两方的幽灵都在征寻更多的伙伴,我们不是来带他们走的,战争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他们需要的是……让我们也加入这场无尽的角逐。”

奈布.萨贝达说完,便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煤油灯熄灭了,随着火光的消失,他的脸颊也没入了黑暗当中,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愈发急促的几道呼吸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被凸显的几乎震耳欲聋。

显然,诸位男性求生者没人愿意做那个先一步承认害怕的软蛋,他们都端着一副十足镇定的样子,但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不少人将手捏成了拳头,胳膊还在微微颤抖着,这时急需一位勇士站出来,用下一个故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次站出来做了英雄的是先知伊莱.克拉克,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缓从容,他说,“啊呀,大家怎么都不说话,是轮到我了吗?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啊,对了,在很久之前,我认识一只一直一直,在数星星的鸟。”

“一颗,两颗,三颗……它像星星一般孤独,但这也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我想想,我们叫它'鸮'吧。”

“鸮在村庄的传说里,是会预言死亡的报死鸟,当然啦,它被人们看作是不吉利的存在,人们惧怕他徘徊在自己房子的附近,所以孩童会用树枝驱赶它、大人会丢石块轰逐它。”

“这天,它们约定了要一起去看鸮发现的宝藏,那是两块湛蓝的宝石,和鸮的眼睛一样。鸮想要将之献给这个女孩作为感谢照料的礼物,它们约好于黄昏时分在小镇的一棵甜栗树下见面,可鸮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女孩……当天晚上,鸮循着死亡的气息来到荒野,这才发现女孩违背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将宝石的存在告知了周围的人。人们都以为她已经拿到了那两颗宝石,所以一些贪图钱财的村民便将她杀死,弃尸于荒野之中。”

“咕啾,咕啾,鸮发出了悲惨又滑稽的鸣叫声,那声音在荒野里飘荡,使听到的人颤栗不已。”

“到了凌晨……破晓以前最黑暗的时刻,犯下了这桩罪行的人正在屋中安睡,一阵翅膀扑朔的声音传来,犯人睁开眼睛……发现死去女孩的脸……是的,只有那一张脸皮,长出了翅膀,正在空中舞动着。”

“他感到血液上涌,心脏充血,再然后,他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

“他被吓死了。”

“鸮咕咕叫着,它抖了抖羽毛,将套在自己身上的人脸抖落在地上,用爪子抓着。然后它低下头,将这行凶者的脸皮啄下,不顾那上面泛着的腥气和滴落的血,就这样湿漉漉地套在了身上。然后抓着女孩的面皮起飞。'咕咕,咕咕'地悲鸣着,再次遁入到了黑暗之中。”

“小镇被恐怖的人面鸟传说所笼罩了……每晚都有人惊惧地死去,每晚报死鸟都会在某座房子的屋檐下徘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换过太多副面皮的缘故,鸮鸟学会了说话、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和行事作风……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传说也愈发夸张,到了后来……他们都说鸮鸟已经有了人类的躯壳,正装作是一只猫头鹰的样子,站在躯壳的肩膀上,操控身体的行动。”

伊莱.克拉克轻轻地将手里的煤油灯拧灭了,他身上的鸮鸟则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咕”声,鸟雀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森的红光。

邮差维克多.葛兰兹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威克,而送信犬则心领神会,伸出舌头舔了舔惊惧的主人,轻轻叫了两声。

小动物的声音很好安抚了在场众人的情绪,大家纷纷清清嗓子,移开一直盯着役鸟的视线,每个人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刚刚的故事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真可惜。”伊莱.克拉克叹道,“我还以为会有人会被吓到呢。”

'其实被你吓到的人不在少数,'诺顿.坎贝尔默默在心里发着牢骚,‘伊莱.克拉克明明也看出了这点,却又明知故问……平日里他那和气的伪装都要掉的七零八落了。’

坐在他身旁的囚徒卢卡.巴尔萨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作为一个实证派科学家的科学家,他自认为没有被后面那古怪的传言给吓到,可偏偏却有人不依不饶,要求他来讲点什么。

说出这个提议的人是杂技演员麦克.莫顿,金发的男孩笑着,几乎将“等着看热闹”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于是他说,“接下来就让我来吧。”

“故事中狂妄的主人公迫于无奈,参加过许多场葬礼,但却从未遇见过什么可怕的事,理所当然的,他也并未将这些幽冥异事放在心上,只顾着醉心于自己的研究。”

“我很不情愿将之称呼为‘追逐科学的代价’之类的,但事实证明,主人公很快便会因为自己的漫不经心而饱受惊吓、付出代价。”

“那是一个早春的夜晚,寒流依旧萦绕在北半球的海面上,用一场骤雨将伦敦在一夜之间拉回了寒冬,晚上的风很大,吹得屋檐上咯吱作响,那些气流钻入各个管道,带来令人胆颤的寒意,这座老房子仿佛在夜里活了过来一样,发出可怖的呻吟声。”

“这当然吓不到我们的主人公,就算在这样狂风呼啸的夜里,他也依旧执着于自己研究的进展,他看着那些跳跃的电弧,觉得自己大概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候那些曾经愚昧的、拒绝了他的人,都会为他的研究而惊呼叹愕!”

“那些电流滋滋作响,最终扭曲地发出了尖利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们的主人公一开始并未在意,以为是实验器材磨损……直到那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恶鬼的尖啸,到这时,迟钝的主人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他急忙拉断电源,试图纠正这愈加可怖的发展。”

“可电弧依旧没有熄灭,我们的主人公清楚地听到,那是一句完全由电弧拼凑出的发音,'让我进去!'那个声音大叫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哆哆哆!'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主人公在这样契合恐怖片的阴沉氛围里汗毛倒竖,几乎是触电一般地弹射到了门口,迫不及待地通过门上的锁孔向外望去。”

“什么都没有,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呼呼地风声,伴随着凄冷的月光,将走廊照得惨白阴沉,啊,那仿佛是苍白地狱降临人间一般的景色。”

“主人公被吓到了。他决定就这样,屏息凝神,什么也不做,任由外面的鬼魂或者是腐尸精怪之流在走廊上游荡吧!反正这座偌大的房子已经再无他人,主人公也自觉没必要出去,一张平日里打盹用的小床已经足够他在实验过程中躺上去小憩——向来如此,他甚至已经忘记上次回卧室是什么时候。”

“既然这些办法暂时还行得通,现状也无法改变,主人公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他踮着脚尖,尽量不去惊扰门外的鬼魂,谨慎地侧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愚蠢的、将头颅埋进沙子中的鸵鸟一样,满怀忐忑的睡着了。”

“第二天,唤醒他的依旧是一阵阵怒嚎的阴风,空气中传来冷凝的沉淀气息,不过好再天已经大亮,虽然从窗户往外看去,外面的行人寥寥,但这也给我们的主人公增加了一丝勇气。”

“他以一种崭新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房门——他打算胸有成竹地走过去,然后一把拉开门,大声呵斥那不礼貌的来客,但一切的行动却在拉开大门的这步卡住了。”

“门没关。”

“门是虚掩着的,昨晚他根本就没有锁门。”

“‘硌啦硌啦’像是指甲在抓挠地板的声音响起,就在他昨晚安睡的小床底下,我们可怜的主人公被这一出彻底吓丢了魂,连往日一直引以为傲的聪明大脑都空白了一瞬,随后,他不顾一切地夺门而逃,落跑到附近的朋友家借住了多日。”

“几日后,他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当然,他并非毫无准备,他带来了一套能发出小伏电流的电网,能够铺满他整个房间的地板,他想要借此来探查磁场和幽灵的真相。”

说到这里,卢卡.巴尔萨沉默了下来,一贯口舌尖利的他居然止住了话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画眉鸟一般,露出了些许挣扎的神色。

“那后来呢?”瑟维.罗伊问,“他成功了吗?”

“是的,没什么能难倒大发明家的,”卢卡.巴尔萨回过神来,笃定地说,“他当然捕捉到了幽灵的影子,并且与之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在这期间,那个幽灵时常会在他的背后观察他,但却并未做出什么危害他的事情……不久之后,又是一个雨夜,发明家听见电流像那晚一样地滋滋作响,拼成了断断续续的话,'妈妈'还有'卢卡'。”

“真奇怪,她为什么会去叫……不,忽略我上面那句话吧,总之,我感觉他快要消散了,怀着一腔愤懑和怒火,即将不甘地融化在这片宅邸中,就像是被它、还有它的过去所吞噬了一般。”

“真可怜。”伊莱.克拉克扭过头,和旁边的诺顿.坎贝尔说,“他没有意识到那大概是她母亲的亡灵,她一辈子都在听从他人的语言行事,却不想婚姻才是最后的深渊,也许她原本打算复仇,却在最后关头认出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就这样静静地观察着他……”

“然后在生命尽头裸露出全部的脆弱,被那座宅邸所吞噬了。”奈布.萨贝达说。

此时的屋外恰好起了风,连带着之前被诺顿.坎贝尔放在外头的响片一起,发出咯咯哒哒的恐怖声响,“咔嚓”一下,窗户敞开,冷风灌了进来,屋子里其他人的煤油灯也跟着一盏一盏地迅速熄灭。

到最后,这偌大的房间里只余下了两点火光,一盏来自于小说家奥尔菲斯,另一盏来自于作曲家,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作曲家先生看起来有些紧张,他俊俏的脸蛋上流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色,相较于拧眉沉思的小说家奥尔菲斯,他看起来恨不得马上将手里这盏灯扔得远远的。

“好吧,我倒是听说过这样的情况。”小说家轻快地说,“尽管光线熄灭,但故事会仍要按照顺序举办下去,不然便会遭到——诅咒。”

“诅咒?”魔术师瑟维.罗伊很快便出言支持了奥尔菲斯将故事会继续进行下去的想法,他振振有词,“毕竟在众多的魔术表演里……幸运也是相当重要的影响因素。”

“反对。”诺顿.坎贝尔拒绝道,“我不想继续参与这样无聊的游戏了。”

“诺顿,你还好吗?”坐在他旁边的威廉.艾利斯借着浅薄的一层月光看到了他苍白的面色,问道,“呃……你脸色挺差的,是不是被吓着了?”

诺顿.坎贝尔感到一阵窒息,他实在没想到身边这个傻大个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抬头一看,发现众人关切中夹杂着同情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事关尊严,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自己怕了。

“不。”最终,诺顿.坎贝尔咬牙切齿地说,“我只是有点饿了,但还能忍,我们继续吧,讲完我就出去找些吃的。”

“好吧……”作曲家向四周环顾了一圈,他开口道,“下一个是我?那就由我来讲一个没那么可怕的故事吧。”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在堆满杂物的阁楼顶上,有一架古老的钢琴,不知道它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那儿,看起来比我的年龄都要大些。”

“一天,年幼的我走向它,将它奏响了,而随着制音器中弥散的灰尘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一只只龙。”

“是的,是龙,是各种颜色音符组成的龙——各式各样、每一只都不同,那琴箱似乎连接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龙、有草甸、有峡谷和山脉……他们在琴箱里明明还是那威武的样子,一击可以削平山脉的顶端,可当他们来到了这边的世界以后,却变成了那些缥缈的漂亮音符。”

“我每日都在这里与我的新朋友们嬉戏,我乐于为他们弹奏新的乐曲,龙也会陪伴在我的身边起舞,我们成了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会为它们带来晚餐剩下的甜品,它们也会围着我跳起传统的龙之舞。”

“是的,相伴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十分快乐……我为这些异界的生灵而倾倒,甚至曾经试图想要跨越现实的界限,去到他们的世界中……但一切都夭折在了几星期后的一个夜晚。”

“当时我的父母都出发赴宴,家里只剩下了女仆和一个新来的车夫,晚上我睡不着,趁着无人管束的机会从房间离开,跑上阁楼,去找我的朋友们会面。”

“我们原本玩得很开心,直到一阵硬底皮靴叩击楼梯的声音响起……是谁?在如今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来到这里呀。”

“我忐忑不安,只能暂且向后躲了躲,可阁楼上除了一架钢琴之外,就只剩下一些轻便古老的小玩意儿,木质的球或者破旧的报纸什么的,我几乎无处藏身,只能尽量远离门口。”

“‘咣’的一声,门被来人粗暴地推开了,我看见车夫手里拿着一根撬棍,正在不怀好意地看向我。”

“‘小子,你可真让人好找’他说,‘老子后半生的积蓄可就全指着你过了。’”

“我当时几乎被吓呆了,但也觉得大事不好,于是急匆匆地想要逃离,可是阁楼就那么大,他只迈了两步就几乎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被他抓住,用一块带着麻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我倒在地上,看着他从兜里掏出麻布袋子展开,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将要睡着之时,一声龙吟唤醒了我。是我的朋友!它们冲上来,不顾一切地撞击那个入侵者……在某个瞬间,我恍惚看到他们变成了在那个世界的、原本威风凛凛的样子——挥舞着巨大的双翼卷起旋风,咆哮的龙吟响彻天穹,那身体,那坚硬的、无坚不摧的身体,被他们义无反顾地驱使着,撞向敌人!”

“我看着它们冲上去……然后被挥散成了一个一个单独的音符,最终消散在空中,在杀死我所有的朋友之前,他没能再向我靠近一步,而当所有的龙都消散了之后啊……我泪流满面,看着女仆带着巡警推开了们,出现在了绑匪的身后。”

“我时常会有种错觉:它们还活着,依旧住在我演奏出的每一段音符中,依旧在那遥远的故乡里,役使着他们那遮天蔽日的双翼、肆意又快乐地飞翔。”

作曲家佛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蜡烛也熄灭了。

“那么,终于到了今天的最后一环了。”小说家奥尔菲斯说,他拎着自己的煤油灯站了起来,像是一名即将发布演说会的议员。

“那么,我来讲一个,关于今晚的故事吧。”他说。

“故事要从几万,不,几兆亿年前说起,古老者来到了这里,制造出生物工具——修格斯,用来发展此地的文明,几万年后,修格斯分崩离析,其中的一块肉体落在此地,化作了一块形状奇异的山脉,诸位,硫磺味儿掩盖了此地的腐臭,如果你们仔细去分辨,便能从中轻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传说中,修格斯是可以被唤醒的,只要进行一次失败又成功的‘百物语’,它便会由腐肉之中苏醒。”

“况且‘百物语’这个说法,又是如何由来的呢?啊,我在此向诸位解惑吧,在几千年前,便有一些人信仰着伟大的修格斯,在东洋的某个地区,他们一直在探寻着解放祂的方法,其祭祀的名称便被称为,“百物语”。经过无数代人们的积累,终于推算出了最接近神的日子——即为今日。”

“那么,诸位,故事开始了,一群羔羊在某个早有预谋的纪念日中,进入了这家温泉旅馆,他们是佣兵、先知、慈善家……好了,那便是在坐的诸位了,如你们所见,现在,已经到了百物语,也是“祂”复活的最后一幕,我诚邀各位一起见证这伟大的时刻。”

“你在说什么。”诺顿.坎贝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他感到一阵眩晕、干呕,鼻腔中似乎真的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他站起身,想要阻止小说家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但他很快就发现,房间里其余的人都坐在原地,平静地注视着他,月光照在他们的眼瞳中,使其散发出幽幽的蓝光。

“他们呢?”诺顿.坎贝尔指着其他人问,“他们也是你的帮凶?”

“可以这么说吧。”奥尔菲斯回答,“但同样,如果你有什么需求,他们同样也会配合你。”

“该死的,我现在只想把你揍一顿,然后停止这荒诞的一切。”

“当然可以,我也乐意将终止仪式的方法奉上,可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必要呢?诺顿,如同你所知道的那样,在这里不存在无罪之人,好吧……别这么看我,反正我已经等了许多年,那么再多等一阵子也无妨。”

小说家耸了耸肩,他对诺顿.坎贝尔说,“你只要在煤油灯燃尽之前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击掌一次就行了,我没有骗人,而是否相信取决于你,矿工先生,您心中那怀疑的天平会倾倒向哪一边呢?那颗信任的种子又会结出怎样的果,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答案了。”

“我是个自私鬼。”诺顿.坎贝尔说,“没有哪个祭品是在献祭之后还能存活着,我不关心你们怎样,至少,我只想活着。”

他冲着奥尔菲斯扬了扬下巴,然后沿着逆时针的方向,和每个人都击了掌,直到他来到前锋威廉.艾利斯面前,冲他伸出手时,这个运动系的青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诺顿,没想到你真的会被他骗到。”威廉.艾利斯辛苦地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上,“不是说了吗,这是最后一个故事了。”

“等等,你们?”诺顿.坎贝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也就是在这时,房间里最大的吊灯“啪”地一下亮起了,使用技能变成玩偶的小女孩咯咯咯地笑着,飘到了奥尔菲斯的肩膀上坐下。

“是恶作剧啦,对不起哦,诺顿先生,中途是我去开的窗户。”

“啊,我放了一只死老鼠在你身后。”奈布.萨贝达说。

“我拧灭了柴油灯……别说,要把控好时机还真难。”

“你差一点就露馅了,幸好克利切反应快。”

小小的卧房里吵闹成一片,诺顿.坎贝尔原以为自己才是唯一受托惊吓其他人的叛徒,但没想到……他才是最后被耍的那个。

‘不过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他想着,‘起码要比那什么的修格斯真正复活要好。’

他看着这一方热闹的人群,也加入了进去。

临近深夜十分,大卧室里的人都已经横七竖八地睡倒了一片,而奥尔菲斯则满意地拧灭了床边的煤油灯。

外面起风了,那些风刮过洞穴,山谷里响起了怪物的吼声。

end

注:作曲家故事有参考基金会1762项目

#你=女拓=玩家,ky会删,私设预警。

00

三方势力都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被你揍的丰饶孽物、毁灭虚卒表面上唯唯诺诺,俯首称是。

背地里抱头痛哭。

无他,这三方分别是星穹列车、星核猎手和曜青仙舟。

但是,有一天,你扣遍了所有人。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怀疑自己养孩子的方式出现了问题。

01曜青仙舟受害者:椒丘,貊泽...

01曜青仙舟受害者:椒丘,貊泽

长大的小姑娘很好,只是飞霄还没有做好把你送出去的准备。

把啊哈这个街溜子劝走后,你翘着二郎腿,安慰好像逐渐迸发出杀气的飞霄。

“哎呀呀,飞霄姐,你别伤心嘛。”

飞霄下意识把你的二郎腿敲下去,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一句。

“注意姿势。”

你无辜的目光里落在了飞霄自己翘着的腿上。

飞霄默默白了你一眼,把腿放了下去。

“你这小孩……”

“等下椒丘看到了,又要说是我带坏的你。”

你扣自己指甲的手停止了一刻,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接着玩指甲。

“那可说不好。”

敏锐的飞霄从你不安分的小动作里,嗅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你又干什么了?”

小心翼翼地观察飞霄的神色,并预备一个不好,你就直接跳下座位,先往貊泽那边躲避下。

毕竟你也不敢直接躲避到星穹列车那,你是真怕飞霄这个精神病人一个精神不好,就想劈了星穹列车。

——所以说,都应该怪啊哈吧!

都怪祂随意扰乱世界线!

飞霄横眉冷对长大的熊孩子。

“你到底干啥了?”

最近困扰飞霄的事情就是啊哈找上你,以及星穹列车要带走咩的事情,她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两件事。

“你说好了什么时候走?”

坏了,就知道飞霄指定会想歪。

你连忙为星穹列车辩解。

“没有没有,飞霄姐你别说得好像列车在抢小孩子似的嘛。”

飞霄冷哼一声,带着红色手套的手抚摸上你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看神色,大概确实在想,星穹列车就是来跟曜青仙舟抢小孩子的。

毕竟你确实是在战场上被飞霄发现的,这些年又被貊泽椒丘飞霄养得很好。

她又不知道啊哈做的小手脚,那自然是觉得星穹列车对你有些亏欠。

眼见飞霄还在恼火,你干脆想着不瞒着飞霄那件事情了。

“对了飞霄,你有没有发现,椒丘最近不太来天击将军府?”

飞霄微微挑眉,以为你是在转移话题,不过也顺着你的话回忆起了椒丘来天击将军府的频率。

不回忆还好,一回忆,飞霄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个事儿。

她脸上的表情略微收敛了一些,看上去严肃了不少,是那种你所熟悉的犯错后会被飞霄揍屁-股的表情。

你心下一紧,虽然不敢把事情都秃噜出来,但起码也在争取一个自首有功。

“呃……就是吧,这个事情呢,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

眼见着飞霄看着吞吞吐吐的你,脸上的神情愈发不耐。

你不敢卖关子,赶紧说完。

“我把他给上了。”

言简意赅。

却像一个深水炸弹似的,把深海底下的鲸鱼给炸了个懵。

飞霄看着你。

“啊?”

完了,飞霄这样洒脱的人都接受不了,你看你是要准备跑路了。

心里一横,你干脆全部交代了。

“姐你先别揍我,其实貊泽我也跟他那个了。”

“但是貊泽能接受,椒丘有点不太能接受,感觉还得是姐你去劝劝他。”

眨巴着眼睛,你赶在飞霄真的揍你前,再说完最后一句。

“就是那个啥,你就跟椒丘说,就当哄孩子了嘛。”

飞霄真的要被你气笑了,尾音微扬。

“嗯?”

好了家人们这是真该跑了,现在跑不了就该你完蛋了。

你觉得,你走之后,飞霄应该不会那么想你了。

02星穹列车受害者:丹恒

回到星穹列车上,你仍然没有自己独属的房间。

就是有时候跟丹恒兄弟睡一块,有时候跟三月七睡一起这样子。

不过当你发现自己在gb一道上颇有天赋之后,你默默远离了丹恒。

“为了丹恒老师的清白!”

“我要克制住自己!”

丹恒看着喊口号喊得震天响的你,很想捂住自己的脸。

“这种口号没必要这么大声吧……”

你正色道。

“那可不行,外界的监督小了,我就可能会按捺不住自己。”

“丹恒老师万一在睡梦中就被我扣了,那可怎么得了。”

你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啊!”

“谁让吾好梦中扣人呢?”

面对姬子姐和杨叔的探究的眼神,丹恒这下是捂着脸,耳朵都红透了。

谁能知道他就是稍微建议你一下,你就小嘴叭叭地给了他这么多话啊!

姬子姐倒是挺开放。

“别扣我们这两个老人家就行。”

你乖巧点头,尽管跟这个世界线的星穹列车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但是你仍然是开拓者。

杨叔听着你们的虎狼之词,静悄悄地捏紧了自己的拐杖。

啊,真是丰富多彩的年轻人的生活啊,这个潮流瓦尔特·杨自觉还是不要赶得好。

丹恒震撼目睹脸皮MAX的你,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是就悄悄摸-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推门进去的时候,正是丹恒已经变成饮月形态,抱着小被子悬浮在空中发呆。

“哇塞——”

你吹了个口哨,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这个形态的丹恒的欣赏之情。

饮月迅速收起了自己的尾巴和龙角,又化成了丹恒的模样,从悬浮在空中盘腿的姿势缓慢直立身体,站在了地面上。

好像一个良家少男哦。

不过,丹恒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良家少男,非常青春又很清纯的那种。

持明族,确实神奇得很。

那这样说的话,你就是调-戏良家少男的小流-氓。

“蛋黄老师!我可以超你嘛!”

坏了,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

你开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露-出清纯无辜的眼睛在外面一眨又一眨。

这是你在曜青仙舟惹了祸以后学会的本领,特别显得你乖巧可爱、人畜无害。

哎呀呀,都说了不要相信你的嘛!

03星核猎手受害者:卡芙卡,刃,艾利欧

抄完丹恒老师后,他有点害羞。

你一乱说话,丹恒就从害羞转换到了恼羞成怒,把你“赶出”了星穹列车。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流离失所的你,还细细品味了一下这种,老婆把自己赶出门外的新奇感觉。

但是开拓者是不会反思自己的!

只是想超超人,你又有什么错呢?

非要说的话,一切都是啊哈的错!

……咳咳。

再非要说的话,你是指退一万步来说的话,你可能还有一个错误,就是你比丹恒、貊泽、椒丘他们,都更会用委屈的表情。

哎呀,那么没办法呢。

做我们大女人的,就是要偶尔卖一下可怜,拐一下可爱老婆的嘛。

而且,很多人确实吃卖惨这一套,不是吗?

而你的可怜浑然天成,至于略微出手,在星核猎手可能看到的地方,自己晃荡两天。

就会有纯家生的星核猎手把你捡回基地去。

这回做了这个好心人的,就是你的大舅,刃酱!

要不怎么说刃酱是你大舅呢,在你表示自己有点饿后。

在基地暂时只有你跟他两个人的前提下,刃不顾自己颤-抖的手,也不想给你吃不健康的营养剂,楞是要给你整个西红柿鸡蛋面。

我嘞个老天啊,还能有什么东西比营养剂还健康啊。

那玩意儿健康寡淡到你觉得自己在吃草。

但刃的一片好心,你怎么舍得辜负。

于是,你就心安理得地接过了刃手中的刀,切出了比刃手底下还大小不一的西红柿。

“哎呀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反正在锅里吃什么不是吃。”

你如是安慰着刃。

看着刃看白-痴看你的眼神,你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自己的吃食,安慰刃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不像刃想的那样,你会被他狠狠打击。

相反,你兴奋起来,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喊他。

“刃酱~”

刃对这种声音有着条件反射的警觉,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你给他培养出来的。

“什么事?”

担心自己显得太凶,刃还补充了一句。

“有事说事。”

你撑着脸看他,面条刚下进去,正在咕噜咕噜地冒泡。

厨房里,锅前,热气腾腾,不是个好地方。

“刃酱。”

“说。”

你把灶台上的火关闭,圈上了刃的腰肢——没能圈起来,可惜。

“好喜欢你哦。”

在你的手臂的感知中,刃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说这个干什么?”

你笑起来,像成年狐狸一样奸诈,又像幼年狐狸一样,只是单纯的好玩。

“陪我一起嘛。”

而他最后也没有拒绝你。

——————

彩蛋是家长们携受害者找上门来,但是开拓者你只想看开impart(bushi)。

起猛了,一觉醒来庄园已经进入“热兵器时代”(doge)

#这是一篇沙雕文,内含诸多动漫梗

#开拓者设定,自由代

#本文全篇在伟大的欢愉星神阿哈指导下完成

1.

当飞霄告知你们,椒丘被呼雷抓走,命悬一线时,你着实捏了把冷汗。

“椒丘会不会凶多吉少?”

飞霄闭上眼,你能看到她脸上浮现的痛惜,但只一闪而逝,当她再睁开眼时,已重新换上了曜青天击将军坚毅肃杀的神情。

“不论如何,现在当以大局为重。”她沉声道,“椒丘那边……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他。”

真的吗?

你垂下眸,忧心忡忡。

丹恒不动声色地拍了下你的肩膀,你能感觉到他的宽慰,勉强对他笑了笑。

或许是一场火锅局结下的缘分,彼时你在店铺里和粉发的狐人青年为放...

或许是一场火锅局结下的缘分,彼时你在店铺里和粉发的狐人青年为放香菜还是加爆辣吵得不可开交,他生起气时眼睛会无意识地睁大,那里犹如用流光彩霞织成的笔触,点染世上最明亮的鎏金。

其中焕发的盎然生机,历历在目。

你无法想象他变得死气沉沉的样子。

因而,即使三月七和丹恒都宽慰你相信将军,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还是难以入眠,辗转反侧,最终一咬牙披上外套,三两步从院子里翻越出去。

你必须行动起来,哪怕徒劳,也比坐以待毙忐忑不安要好。

而这一次,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你。

偏僻无人的小巷,夜深露重,寒风习习,吹来呜呜的风声仿若孩童啜泣,诡谲至极,你努力挥散掉内心发毛的感觉,辨别方向。

风带来了一丝血腥味。

你拨开挡路的纸箱,把那小山一样高的箱子推到路边,里头是被封死的胡同,还有……靠在墙角,满身血污,衣衫褴褛,生死不知的狐人青年。

“——椒丘!”

你眼瞳地震,猛地冲到他面前,想要搀扶起他,又害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只好不断地呼唤他。

“椒丘、椒丘……你还有意识吗?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椒丘?”

椒丘的手指微微一动。

他似是想无奈地笑,可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夹杂破碎笑音,他的话语顷刻间快要被风湮灭。

“哎呀……真是狼狈……”

“咳咳,没想到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你啊……”

你急死了:“你快别说话了,血都从嘴里咳出来了,我带你去丹鼎司——”

你示意他趴到你的背上,椒丘迟疑了一会儿,随即缓缓地倾身过去,可是角度有些微妙的偏移,他的动作也很慢。

陡然间一道电光劈中脑海,你僵若雕塑。

你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

果不其然,没有动静,他还疑惑地微微歪头,似是想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声音艰涩极了:“椒丘,你老实交代,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

椒丘那挂在面庞故作轻松的神色凝滞了片刻。

他低低地笑:“真是敏锐,果然瞒不过你……”

啊啊啊啊啊!!要不是背上还驮着个重伤的椒丘,你就要原地爆炸了!

眼睛啊,椒丘的眼睛啊!你最喜欢的地方啊!

椒丘爆改紫薇。

不,你不接受!还你椒丘妈生眼!!

2.

丹鼎司。

椒丘接受完初步的治疗,情况逐渐好转。

但不论是衔药龙女白露还是新任司鼎灵砂,都一脸遗憾地告知你,虽然椒丘身上余毒可解,但眼部神经已遭到深度破坏,无法修复。

他或许无法复明了。

你趴在椒丘的病床头呜呜呜呜:“这种事情不要啊,苍天啊难道就没有解救之法吗……”

椒丘这个b,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想挣扎着爬起来,说什么呼雷还没有狩猎成功他不放心。

你大怒:“给我躺下!现在最不让人放心的是你!”

椒丘委委屈屈地缩成团。

你看着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就来气,又心痛,就在这时,宛如千万光年之外破开混沌幽冥传来的亘古梵音,在你的脑海中编织成波纹,这些纹路组成了一片文字。

文字正上方印着一个小丑面具笑脸。

【系统商店大甩卖,系统商店大甩卖!还在为力量微弱而发愁吗?还在为科技落后而苦恼吗?打开商城,点击链接,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来和我一起说:阿哈商城,遥遥领先!】

你:……?

什么,什么商城?

说是“应有尽有”……可现在你最想要的是让椒丘眼睛复明,这个商城也能做到吗?

【新鲜保质,即插即用,阿哈出品,必属精品。】

你:目瞪口呆。

你算了算换取商品的积分值,好家伙,居然还可以用信用点兑换。

你期期艾艾,扭扭捏捏,蹭啊蹭到椒丘床边。

“那个,椒丘啊,假如我可以让你的眼睛复明……”

你比了个指尖宇宙,“就是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副作用,你能接受吗?”

椒丘回答得毫不犹豫:“我能!”

虽然他也可以逐渐习惯听声辩位,但此刻战况扑朔迷离,他急需一双能派得上用场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能做到……

好像,也只有“结草衔环,无以为报”八个字能概括他的心情了。

“好吧。”你带着莫名心虚,点击购买。

【叮!恭喜用户给“椒丘”成功装配镭射眼!】

椒丘只觉眼眶部位一阵热气滚动,带着些许刺痛,但他不以为意,喜悦之情将他淹没,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

甚至没来得及听见你那一声“别!!”

唰——

两道镭射光柱,猛地从椒丘眼睛里射出!

丹鼎司的建筑被自里到外轰没了一半,墙壁被轰破出一个大窟窿,且穿透了十几层的楼墙,径直射穿到天边!

椒丘:……

你:……

人在受到巨大惊吓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肢体动作的。

椒丘吓得脑袋乱转,而那双眼睛里不间断地发射激光,随着他转动头颅的动作,在丹鼎司内部完成了一场颇具现代抽象艺术的建筑切割。

你惨叫:“椒丘!闭眼,快闭眼!”

丹鼎司要被你炸完了椒丘——!

3.

没过几秒,警报响彻天际。

正值紧要关头,丹鼎司还遭到轰炸,云骑军齐齐出动,甚至惊动了景元将军。

他们脑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回事,呼雷都打到丹鼎司来了?!罗浮要被步离人占领了??

然后这群披甲执锐,视死如归的先锋部队赶到时,见到的就是已经爆改露天野营风格的医馆,和四面通风,窝在床上,瑟瑟发抖的你和椒丘。

景元:“二位是否能为景元解释一下……?”

你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你的表情比他们还要视死如归。

“这事,我可以解释的,将军。”

系统商城的事你都还没弄清楚,不太好说,关于椒丘是如何更换眼睛这回事,你扯了阿基维利当大旗。

众所周知阿基维利将宇宙连接在一起,去往无数个世界开拓冒险,有那么一两个世界,存在如此高水平的医疗科技也不奇怪对不对,列车上有收藏更不奇怪了对不对。

星穹列车,很神奇吧.jpg

景元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位好心的将军上前一步,挡住了白露和灵砂的视线,谢天谢地,不然你担心自己会被这二位放进炼丹炉里煮了。

他说:“事情经过我大致了解了,虽说只是意外,但造成的损失是确切存在的,这个问题……”

你刚要张口,身子就被椒丘向后一扯,他挡在了你前方,狐狸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此事是我之过,损失就由我一力承担吧。”

“可是……”

椒丘捂住了你的嘴,继续说道:“是我鬼迷心窍,贪心不足,因为失去了光明所以我的性格也变得偏激了,她是受我胁迫,不得已才在我身上动用这等移植眼睛的手段。”

他这是想把你的锅也一并揽了。

景元意味深长地看向你们,你总觉得这个猫猫嘴的将军什么都看透了,但他却不说,只笑眯眯地点头:“既如此,那罗浮也不追究了。稍后我会和天击将军说明概况。”

说到天击将军,椒丘面色一凝。

他问景元,飞霄现状如何了?

景元只说天击将军制定了详尽了猎狼计划,让竞锋舰予以配合,具体的,为防计划泄露,他并不过问。

糟糕了……椒丘焦虑地咬了咬手指。

待人们都散去,警报也解除后,你问椒丘:“我看飞霄将军胜券在握,为什么如此紧张?”

“飞霄能力不俗,她的确胜券在握,但……”椒丘愁眉不展,“她能赢呼雷,赢得了自己吗?”

他向你粗略解释了一番所谓月狂之症。

飞霄的体内,流淌着步离人之血。

你宽心一笑:“既然不放心,我们也去战场吧。”

“我正有此意。”他摸了摸眼,“只可惜,这具身体不争气,眼睛也不方便……”

镭射眼的伤害性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不分敌我全部轰飞了怎么办?

你:那就换一双呗。

你沉声:“椒丘,做好准备了吗?”

4.

椒丘微微一愣,摸向自己的双眼。

与先前太阳般灼热的暖流不同,此时他感觉到一股从冰山上流动的阴冷暗潮在自己眼内滚动,他颇感不适,下意识睁眼。

【叮!恭喜用户给“椒丘”成功装配写轮眼!】

椒丘的眼瞳已化作血红般的明亮,偏偏在那双玛瑙之玉里,有三个漆黑的勾玉纹样在缓缓转动,随即越转越快,连成一片——

椒丘呆呆地看着你。

你发出一声惊呼!

哇,是万花筒写轮眼!椒丘,好强的天赋!

这回倒是没有镭射光柱从眼里射出了,但椒丘莫名感知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驱使着他塔塔开,塔塔开!将入侵者一个不留地全部驱逐出去!

椒丘豪气万丈,拍桌而起。

“走,我们去驰援飞霄!”

你紧急跟上:“椒丘,现在赶过去恐怕来不及,通往竞锋舰的航路都临时封闭了——”

椒丘缓缓扭头看你,勾起嘴角,霸气四溢。

你倒吸一口凉皮。

只见巨大的外骨骼拔地而起,笼罩住椒丘全身,那外骨骼飞速覆盖上能量的血肉,通身紫色的、宛如高达般的巨人顶天立地,背生双翼!

阳光被这紫色高达覆盖,你呆呆地仰望,竟显得如此渺小。

椒丘沉声:“我要创造一个没有步离人的世界!”

……

竞锋舰上。

彦卿一剑冰封三尺,仿佛镜流老祖再临!

后来有人似她三分,呼雷便慌了神,躲闪不及,原地暴毙。

就连飞霄都来迟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她赞赏不已地望向三个小辈,正打算摸摸彦卿的头,好好嘉奖一番,再看看能不能把小孩哥请来曜青。

谁知,这世上最忌讳的就是半场开香槟。

呼雷回光返照,临死爆种,血月心脏被他剖出,遮天蔽日!

飞霄体内的月狂之血不受控制地沸腾。

她以威灵吞噬血月后,理智不再,清明不存,猛然回首看向彦卿三人,竟满是嗜血之意。

“飞霄将军!”云璃惊呼。

呼雷挂了,但是更难打的boss来了,三月七嗷嗷叫着满场逃窜,彦卿勉力抵挡却体力即将告罄,云璃更是被飞霄单手拎起,像甩猫猫一样整个甩飞。

“怎、怎么办……”三月七瞳孔地震,“难道咱们仨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吗,补药哇……”

彦卿咬牙:“还没有结束!”

云璃趴在地上,忽然抬起头来。

她望向天边:“等等,你们听,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

轰隆隆的巨响,逐渐清晰。

就连飞霄也侧过头去。

宛如流星一般的巨大身影,闯入几人的视野!

彦卿和云璃:=口=!!

三月七:“这什么玩意儿?!”

他来了,是椒丘!

他开着须佐能乎冲过来了——!

●阅读顺序从右往左

补档顺便做了点小改

*虽然我们没有同撑一把伞的机会,但我们淋过同一场雨……

捡到小泽的那个午后细雨微绵,日光红彤彤地渗透半边阴云,有种说不上来的迷蒙和黯淡。

就像电视剧里注定要发生点什么的天气。

也许正因如此,才有了眼下站在单元楼门口的你和卧在水池边的灰兔子面面相觑的场景。

干涸的喷水池旁没什么绿植,因此一旦出现点什么便格外显眼。

买菜前这里还是空荡荡的,一转身的功夫便多了这么一个小家伙,你不禁怀疑起其中的缘分。

这样想着,你慢慢靠近它,用平生积攒的,为数不多的耐心极轻极慢地蹲下身。你知道兔子是很敏捷的动物,万一惊扰得它到处乱跑,再出点什么意外可就不......

这样想着,你慢慢靠近它,用平生积攒的,为数不多的耐心极轻极慢地蹲下身。你知道兔子是很敏捷的动物,万一惊扰得它到处乱跑,再出点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小兔子的耳朵向后撇了撇,大约是听到你靠近的动静,却没有力气睁大眼睛,浅紫色的瞳孔透过细微的缝隙虚浮浮地瞥向你,干瘦的身躯下意识弹了弹,最终不再反应。

“我天,这是怎么搞的……”

你才看清它身体上深深浅浅的,凝固着暗红血液的疤痕,像一条条狰狞凶残的笑,隐匿在凌乱纠缠的长毛下恶狠狠地盯着你。

出于对受伤小动物的怜悯,你估摸他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后将伞留给它,自己立即跑回家,拿了个铺着泡泡纸的纸箱子就赶下楼。还好,兔子还在。

听到你再次靠近的脚步,它的耳朵又晃了晃,目光里夹杂了一丝意外。

“呃……我没养过小动物,这个纸箱子你先凑活着用,等我弄明白你从哪里来的再给你换更好的,可以吗?”你蹲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询问它。

小兔子没说话,只是仍然拿眼睛眯着你,没什么肉的肚子抽动一瞬,身躯的起伏愈加微弱。你居然从一只兔子的眼睛中读出了略带复杂的犹豫。

“哎,反正你也没法回答我,还是先疗伤重要。”你心一横,走上前一把捞起它后立刻谨慎地放到厚厚的泡泡纸中,顺便多戏地打趣:“不知道你是公兔子还是母兔子呢……失礼啦。”

兔子看起来不大,却意外的并不算轻,象征生命的体温在萧瑟秋风中温热地蜷缩在你的手心,你甚至可以感受到它骨骼下鼓动的心跳。

滚烫,鲜活,炽热。

你不由得心下一软,坚定了要将它救回来的想法。

从冰凉的地砖上醒来时,低矮的视野和被放大数倍的陌生景观让貊泽愣了很久的神。

身体僵硬到感受不到疼痛,但隐隐疲乏的肌肉告诉他自己变成这样前经历的一切并非幻境,而当下的处境也绝对真实。

四肢无力,他只能稍微低低头,却看到自己毛绒绒的胸脯。

灰色的软毛,身材与他人类时无异,但在动物身上大概并不显丰满。

难道要在这里干耗着等死吗?正当他无奈之际,一个提着菜的身影顿步驻足于他面前。

对于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貊泽来说,少女的身形显然过于巨大,雨伞投下的阴影迎着细密的雨丝将他笼罩,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温和的担忧。

“你还好吗?”他听到少女感叹一句后轻轻发问。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试图与一只兔子对话。

但他还是摇了摇耳朵,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少女犹豫了一会,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将伞放下后飞快地冲进单元楼。貊泽心头闪过一丝失落,很短暂,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感觉。

无论如何,雨滴暂时伤不到他。貊泽闭上眼,试图回忆起其他自救的方法,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仍然是你。

你回来了,带着一个笨重的纸箱,傻兮兮地淋着雨。

伞在他身上,少女却仍在询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家。

好傻,她不知道自己说不了话么?貊泽正犹豫要不要再次摇耳朵,却被你打横抱起,变成软垫的脚掌再次着陆时,踩进的是箱中厚厚的缓冲垫。

“失礼啦!”你举着伞,将箱子抱在臂弯,一边笑着一边打趣,倏然放大的面孔上可以看清被雨丝打湿的睫毛,光洁的下颌,和几颗摇摇欲坠的雨滴。

“别担心,我先送你疗伤,回来再问问你是不是走丢了,好不好?”

受到来自异世界陌生少女毫无防备的关照,貊泽觉得有些玄幻,却在潜意识中默默相信了她的话。

你发现自己捡到的小兔子安静得过分,或许也有因为受伤而没有力气折腾的原因,抱着箱子回家的过程中它一动不动,要不要是你时不时检查它的心跳,差点就以为它已经丧命在箱子中了。

电梯上升每一次数字交替都变得格外缓慢,你一边焦急地盯着显示屏一边留意怀里的兔子,用很轻的声音呢喃着“没事的”,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它。

抱着箱子的手无知觉地颤抖,你莫名感受到自己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赛跑,仿佛晚一秒钟就会葬送这条脆弱的生命。

就在这时,原本在角落躺尸的灰兔像是觉察到你的不安,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你,浅瞳中反射着明亮的光,仿佛在告诉你自己仍然可以坚持。

你愣了愣,难道它能听懂自己的话?

联系到附近的宠物医院,你赶紧带它去做了检查。看到报告单上仅有皮外伤时,你终于松了口气。

小兔子呆在保温箱中,静静地看着你,似乎在听你和医生的对话。

你对上它的目光,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小灰兔一怔,立刻偏开头,动作不大自然。

听完医生的叮嘱,你决定先将它留在这里静养几天,顺便找找它以前的主人。毕竟在小区中出现野兔的概率微乎其微,更别说像它这种样貌体型都很优渥的帅兔子了。

哦对,医生检查出它是公兔,据说检查时它还挣扎着抗拒了一下,表现得如同人类害羞那般。

可惜直到你来接它回家时,仍然没有打听到有关它一星半点的消息,仿佛它真是个凭空出现的生灵。

那为什么偏偏是你捡到它呢?你透过兔包圆形的洞口看向小兔子,它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模样,沉稳地对上你的目光,浅紫色的眼睛宛如两颗莹润的宝石,流转着清淡明辉。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菜?”你掏出一片生菜试探着喂给它。灰兔往菜叶的方向挪了挪,低下脑袋耸耸鼻尖,吧唧吧唧吃掉了。

你又投喂一块胡萝卜,也很快在它嘴下消失不见。

接连喂了七八次,你才惊觉这只刚刚康复的兔子食量居然出奇地大。

甚至连门牙都没发育全便可以用眨眼的功夫旋掉一整片菜叶,来者不拒,整个过程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轻松。

天哪。你看向自己的钱包,有点后知后觉的心痛。

“不行不行,你不能再吃了。”惦记着医嘱,怕小兔子被撑死的你赶紧收手,顶着它可怜巴巴的目光狠下心将拉链拉上。

包口合上的最后一刻,它仍在仰头望着你,虽说兔子脸上做不出什么表情,眼睛却亮晶晶的压不住期盼,粉红的三瓣嘴微微翕动,无辜的容态被它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你忍不住想将手伸进去狠狠揉一揉。

这种兔口夺食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算了,都决定养它了,多拨点伙食费也无妨……吧?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你摸着下巴将它上下打量一番,忽然灵光一现,“就叫你小泽吧!”

你发现它的那个傍晚阴雨连绵,并且他正好趴在喷水池旁边……你看着它调理几日后逐渐恢复光泽的灰色毛发,福至心灵地想出这个名字。

小兔子没有出声,安静地缩在兔包角落,大概是默许了你的提议。

貊泽看着你把他从包里掏出来,猛然间泄入瞳孔的灯光有些刺目,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脚掌下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堆在角落缝着软毛的的小窝。

“唔……我朋友之前把她家的猫猫寄养在我家几天,这是那时临时买的,谁知道它不爱睡窝,所以还没用过呢。”你指着他身下的小窝介绍道,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耳朵尖上传来一阵痒意,貊泽下意识甩了甩,却恰好蹭过你的手掌,引出你阵阵笑音。

难道是变成动物的原因吗?他发觉身体器官似乎敏感了百倍。

以至于手掌的潮湿温热刚刚触及他的耳尖,身体便有如电流淌过,立刻变得酥酥麻麻的。

貊泽觉得脸颊有些发热,欲掩弥彰地敛下耳朵,不愿承认他确实感到一瞬间的……舒适。

“嗯,食盆和猫砂盆……好了!”你把最后两样东西摆好,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兔子似乎不会上厕所,但你莫名觉得这只看起来还算聪明的兔子应该能将这项技能无师自通。

毕竟它可以听懂你的话呢。

“你要是想上厕所,就蹲到这个里面。”你指着猫砂盆比了个下蹲的动作,灰兔没什么反应地看着你,眼神中的匪夷所思却难以掩藏。

你:等等,我刚才是被一只兔子鄙视了吗?

你自知这么做确实有点傻,站起身尴尬地挠了挠头,“饿了就吃旁边的菜叶子和胡萝卜块,我明天早晨再来看你!”

说罢,便将阳台门关上,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的房间和阳台仅有一扇门之隔,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的一举一动。

你将双手搭在下摆处,准备脱下衣服去洗澡,貊泽见状赶紧移开目光。

待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却发现在这里连自己原来的力量的半成也无法使用,只好作罢。

阴差阳错被这个小姑娘捡回家养着,而且还包食宿,倒也不错。

暂时饿不死就行,剩下的事,也只好从长计议。

你伸手将灯按灭,貊泽也跟着缓缓闭上眼睛。

“呃……”

从角落将蜷曲的四肢伸展开,貊泽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猫咪用的软窝在他屁股下顶多算只坐垫。看着自己变正常的身体,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恢复了?”他试着攥了攥拳,能使用的仍然是兔子形态时留存的那些力量。他抬头看向躺在被窝里熟睡的你,陷入了沉思。

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化,应该不会随着形态转化而消失。

看来即使变回去了也无法离开。他难得有些苦恼,但做影卫时的随遇而安又很快将他的烦闷冲淡几许。

月光透过玻璃窗淡淡洒下,照亮了少女恬静的睡颜。

也许按兵不动是当下较好的选择。他觉得突然的恢复有些蹊跷,便重新缩回角落,阖上眸,决定先挨到天亮再说。

04

“早啊,小泽!”貊泽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你嫣然似锦的笑颜。

你拿着刚切好的白菜叶,笑眯眯地蹲在他身边,没有表现出一丝诧异。

他低头一看,果然,又变回兔子的模样了。

“这是早饭,喂水器里的水也要乖乖喝掉哦!”你把黄掉的旧菜叶换下去,摸了摸他的头。

你安抚的动作像丝绸滑过兔耳,温柔地吹来暖洋洋的风。

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乖顺地向后敛,酥麻松软的感觉再次传遍身体,貊泽抖了抖胡须,下意识舒服地眯起眼。

“真可爱~”你托着腮轻叹一声,周围仿佛都咕嘟咕嘟地蒸起一片粉红泡泡,深切体会到了养宠物的快乐。“不过我得走喽,中午见!”

关门声响起后,貊泽犹豫了一会,用力从阳台门的缝隙间挤出,跳进你的卧室。

简约的装潢,浅蓝和鹅黄交错的色调像一杯加了柠檬的苏打汽水,清新又不溺于寻常。

貊泽无意中瞥向书桌上你的照片,笑容咧得很大,傻气又天真。

房子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厨房和客厅还是连通的。他从兔包中短暂地观察过一遍,很快便将整间屋子的构造摸的清清楚楚。

就在这时,脚步声从猛然敞开的电梯门后响起,锁孔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你懊恼地自言自语:

“遭了遭了,居然忘把文件带出门了……”

貊泽来不及躲避,便和风风火火将门拉开的你大眼瞪小眼。

“小泽?你怎么出来的?”

你望向仅有一条窄窄缝隙的阳台门,瞪大了眼,“原来兔子也会收腹吗……”

看着你几乎怀疑人生的表情,貊泽有点头疼,奈何他无法开口解释,只好装成一副因为好奇偷跑出来玩的蠢样子开始在客厅内乱窜。

“哎哎……算了算了,别乱碰电器和玻璃杯就行。”无所谓,你会溺爱。

不过话说,小泽不是刚刚恢复一点吗?还真是有活力啊。

听到身后复而响起的关门声,貊泽才松了一口气,立刻停下脚步,紫色的瞳眸沉静冷肃地盯向沙发底下突然出现的卷轴。

恰好在你开门时出现,为了不引起你的怀疑,貊泽只好先假装没看见。

青碧色,行云纹,倒是很有仙舟的风格。

他稍微费了点劲将它推出来,又用变成软垫的小爪子扒拉开,几个由墨迹随意划过的大字映入眼帘:

体验一下真正的人间吧

最下面是几个附连团凑,表情诡谲莫测的假面,透过空洞得近乎透明的孔隙,仿佛在朝他嘻嘻笑着,似乎对这场恶作剧表示相当满意。

读完最后一个字时,卷轴竟自动焚烧,变成星星点点的光火在他面前消失殆尽。

啧,最后一点线索也消失了,真是混账东西。

丝毫没有顾及他的身份与责任,就像看待仅仅用来满足上位者恶趣味的一个玩具,貊泽生理性地对这种强大的掌控与戏谑的摆布感到不适。

不知将军是否发现他的不辞而别?他为自己无法履行那份契约而有些内疚。

可惜眼下除了等待,已别无他法。

05

兔子的身体很轻捷,也很敏锐,哪怕周围稍微有点动静也可以被立刻听到。貊泽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会变成兔子了。

阳台的窗户大敞着,寒意顺掠过窗沿的晨风渗入屋内。貊泽静静地望向窗外,看着摇晃的衣架发呆。

最靠近窗户的位置挂了件薄T恤,你怕衣服干不了,特地打开窗,却忘记了轻薄的衣服挂在窗口显然并不安全。

一阵风起,已经半干的T恤被屋内强大的气流一推,就这么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貊泽猛然回神,下意识地想要抓回它。他忘记自己还是兔子身体,也忘记自己现在在高层公寓,“嗖”地一下跃起,试图拽住飞向窗外的T恤。

“吱————!”

果不其然,下坠的失重感和耳边无限放大的猎猎风声率先夺回了他的理智。

祸不单行,一旁因面积过大而盘旋在半空的T恤刚好飞来糊在他的脸上,视野变成朦胧的白色,貊泽胡乱挣扎着被裹在T恤里向下坠去。

“哗啦!”

还算幸运,他一头栽进楼底的绿化带里,因为有衣服的缓冲和兔子本身的平衡力,倒是没受伤。

貊泽费力地从T恤领口钻出来,低头一看,洁白的布料上灰扑扑地裹着一层尘土,看起来得重洗一遍了。

更坏的消息是,他并不知道你住在几楼。

仰望着几乎与天云相接的公寓楼,密匝匝的窗格,他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属于你的。

貊泽复而低下头,和沉默的白T恤对望。

片刻后,草丛中探出一个裹着白T恤的灰兔子头。

因为体型比较小,他并不显眼。貊泽认出这是你捡到他的那条路,便猜测你晚上应该还会从这里经过。

在此期间,他决定先躲在这里等你。

06

再次被万恶的资本家老板留下来加班,你心心念念着小泽,一看手机更是早已过了它的饭点,便心生担忧,胡乱敛了敛东西就向家奔去。

黄昏由路灯交接。灯光穿过枝桠间隙投下一片暗影,稀疏摇曳,你的影子在匆匆步履间慢慢靠近脚跟,又渐渐拉长成一片浅淡,直至延伸到单元楼旁。

准确地来说,是一个斜倚在墙壁上的男人脚尖前,才好巧不巧地刹步。

你后知后觉地抬头瞥了一眼,那人避着灯,半个身子隐蔽在暗影里,穿着类似cosplay的夸张服饰,带着兜帽,手中似乎抓了什么,居然有点眼熟。

恰巧,他抬眸与你视线相撞,幽深的紫瞳散发着浅淡凛冽的光。

他先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了几秒,然后在你惊恐的目光中朝你迎面走来。

你慌乱地环顾四周,非常不巧,一个人都不没有。

坏了,冲你来的。

男人过来的方向与你正好相冲,想逃命只有回头。可是你们相隔并不远,你只觉得在极度恐惧下,双腿好像在打颤,居然就这么没出息地僵硬在原地。

黑暗从他的头顶一寸寸退却,将一张清峻凌厉的面孔暴露出来。

唯有那对紫色的瞳眸仍然藏匿在兜帽覆就的黑暗中,像时刻需要隐匿气息,蓄势待发准备狩猎的狼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地走到你面前,站定垂眸,居高临下地望着你,然后在你震惊的注目下将叠得整整齐齐的T恤塞到你手中。

“这件衣服早晨被风吹下楼,我为了捡它跟着跳下去,现在回不去了,能带我一起走吗?”

他一边平静地像在问今天吃什么,一边将衣服上的污渍指给你看:“这块擦不干净,只能再洗一遍。”

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你看看他,又将手里的衣服翻来覆去地检查过后才将他是个“不通搭讪技巧的变态神经病”这种可能划掉。

“这确实是我的衣服,但我从来没见过你,你要跟我回家是不是……”

话说一半,你忽然福至心灵,“……小泽?”

“嗯。”男人抱着手臂点头应和,仿佛从喉咙深处翻涌出的回答低沉暗哑,完全无法和你印象中的萌兔子联系起来。

“你家目测有五十平米,卧室在进门右手边,黄蓝色调,厨房和客厅连通,左边是厕所……”

觉察到你的不信任,他皱了皱眉,开始播报你家的布局,然后是你准备的早饭,再到牙膏是什么味道的。

你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他把你今天内衣穿的什么颜色也一块说出来。“够了够了,我信,我信行了吧。”

貊泽乖乖闭上嘴,眼睛却依旧看着你,仿佛闪烁着隐约期待,“能带我回去了吗?”

这个呆呆的表情,真的好像小泽!你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警惕心却还在让你嘴硬:“好吧……不过你注意点哦,这里可是有监控的。”然后略显僵硬地率先转身离开。

貊泽偏头看着你的背影,微微敛眸,也迈步跟上。

在这个无依无靠的世界,他正在举行一场重大的活动,叫“回家”。

你口中“我们的家”。

这种感觉很微妙,与将军带他回去的那天并不相同。

没有凝滞鼻尖的血腥杀意,他能嗅到的,只有你身上洗衣皂的淡香。

他无时无刻不需依赖交易换取自我价值存活,而在你这里,他似乎无需付出代价。

貊泽不免困惑:

你也会需要他的契约吗?

07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你依旧沉浸在痛失爱宠的悲伤中一言不发。虽然兔子变人这种事情很玄幻,但小说看多的你居然很快就接受这个设定了。

倒不如说,还是“失去”小泽给你的打击更大一些。

喔,现在叫他“貊泽”应该更加合适一些。

多种超现实的元素累加在一起,让你的心神有些恍惚。

这是你从小到大拥有的第一个动物伙伴,居然还是人变的……

想到这,你悄悄瞥了男人一眼,不巧正对上他毫不掩饰的注目。

貊泽倚靠在电梯角落,半张脸隐退在昏暗的灯光下,双眼放空地注视你的方向,好像在发呆。

刚才的对话再次重现于脑海,你收回视线,后知后觉地回忆起被他一笔带过的细节。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说帮你“跳”下去捡T恤了?

你看着手里的T恤,眼睛越瞪越大,表情越来越惊恐:可是你家住在五楼啊!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真的不会摔成饼吗!

月黑风高的夜晚,无人的街道,昏暗的路灯,忽然出现的身影和怪异的服装……

难道说,旁边这个“人”根本就是……

“为什么用这种神情看我?”回过神的貊泽被迫对上你如临大敌的逼视,歪头不解地问。

“你……你现在是人吗?”你努力平稳声线,手指悄悄覆上报警器按钮。

自己也能变成兔子,那还算人吗?貊泽认真地思考了几秒,“大概是吧。”

这种问题也有模棱两可的答案吗!还是说其实他只有半截灵魂?

你正打算赌一把按下报警器,却听到他若有所思的补充:“不过我和你们的体质不同,而且还有变成动物的能力,算作一般短生种,似乎有点勉强。”

“但我的生命在这个世界又十分脆弱,若不是有那件衣服和草丛作缓冲,恐怕早晨我便已命丧于此。”

看起来并不多话的他半自语地叹道,视线并未落上满身防备的你,仿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

你按在按钮上的手指一抖,迟疑地滞缩在半空。

你犹豫了。

不知他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些误打误撞的解释倒是让你松了口气。至少你希望和自己对话的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而就是这片刻的犹豫,电梯叮咚打开————你家到了。

“走吗?”他迈出电梯前扭头看了你一眼,像在询问,但好像压根没打算征求你的意见。

你默默点头。好吧,自己果然还是没法狠下心来把这个疑似小泽的男人报警抓走。

大概正是应了那句话:假的不会信,但假的牛逼的你反而有点信了。

08

“你是说,你白天就会变回小泽的模样?”进门前,貊泽告诉你自己来自一个叫“曜青”的地方,大概不多时便会回去。

此刻,你坐在沙发边上,尴尬地看着站在光线死角处和你对话的男人。

你劝了好几遍,让他不用拘束坐过来就行,但被他用“不习惯”一概拒绝了。

“嗯。”貊泽定在阴影处点头。

“所以,你就这么吃了好几天生蔬菜?”你一直把他当兔子喂,几乎顿顿吃生白菜萝卜,如果是你……天哪,简直无法忍受。

“无妨,已经很好了。”他颤了颤眼睫,没什么波澜地回答。

在绝境中,理应对拥有的一切心怀感激。

“嗯……那以后咱们就吃一样的。”你觉得气氛有片刻压抑,可自己有没有宽慰他的立场,只好转移话题。“晚上也别缩在阳台了,客厅的沙发给你睡。”

“我虽然穷,但并不穷酸嘛。”你拍拍胸脯,笑嘻嘻地说。

“需要我做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提出疑问。他认为眼下是你索要报酬的最佳时机。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他以为你没有听清,轻蹙眉头重复一遍。

“呃……”不就是多了一双筷子的事?你不解他此刻的倔犟,但思索过后,还是理解为他不愿吃白食。“要不你晚上帮忙打扫打扫卫生?”

“好。”他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令你不解的轻松表情,甚至稍微欠欠身,将抱臂的姿势调整得随意了些。

你嘴角一抽。不是,怎么还有抢着要活干的人?是什么先天男妈妈圣体吗?

“小……唔,貊泽?”正当你撸起袖子准备做饭的时,突然发现貊泽默默跟在你身后一同过来了。“你可以先去旁边等一会的。”怎么有种照顾粘人小孩子的感觉。

“我可以帮什么?”他已经将手套和护甲摘下,垂首立在你身边,理所当然地想帮你分担。

只想调一盘凉拌西红柿的你:好感动,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你把冰箱里的油菜拿出来洗洗吧,就是那个绿叶子青梆子的。”你怕他不知道“油菜”是什么,贴心地附上解释。

“洗完了,还有吗?”

“啊?”刚倒好热水烫西红柿的你猛回头,貊泽已经拿着洗好的油菜站到了你身后。

晶莹的水珠光华流转,顺着菜叶滚落在他的指尖,顺着骨节分明的指被一路蜿蜒,在他微微挽起的袖口洇出一片暗色。

潮湿的雾气在他腕骨的青筋上跃动,有种极富野性的鲜丽。

“你在看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手腕,没发现什么不对。

“没,没。”你吞了口口水,心虚地回身,“咳,你把它掰成一条一条的,烂掉黄掉的叶子都扔了就行。”

这……这就是传说中“长得很爽”的手吗?

最后,被迫吃上两菜一汤的你把早就熬好的粥匀成两人份,一边推给他一份一边坐下。“尝尝吧?”

貊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将筷子伸到盛有小油菜的碟子里。你低头喝了口粥,再一抬头,小油菜已经下去半盘子了。

你:等等这人不会是饿鬼转世吧!

“你怎么不吃?”他见你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欲言又止,不由得停下咀嚼问,右腮帮鼓鼓地凸起一团,顺便表达了对你厨艺的赞许。“菜很好吃。”

差点就失去动筷子机会的你嘴角一抽:“……谢谢。”

可恶,对着这张脸你说不出重话啊!

09

饭后,他在你的指导下将碗筷清洗干净,脸颊一侧稍长的发丝随着视线乖顺地垂下。

你发现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连吃饭也是。

顺着他的目光,你的视线飘向他的手。

冰凉水流的刺激下,几条将愈未愈的伤疤刺目地游动,虎口粗粝的厚茧抵着碗沿,刮出细微的“沙沙”声。

像残缺的蝉翼掠过秋霜,裹起一片肃杀的静寂。

你没说什么,转身跑去卫生间。等他问你把碗筷放在哪里时,你一手接过碗筷,一手将掌心的药膏递给他。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你举着药膏详装严肃。

“我……不需要。”貊泽的眼底划过一丝微光,宛如投石入井,漾起深不见底的涟漪。

“在我这里干活,虽然不能包五险一金,但是小伤小病还是可以保障的。”你坚持将药膏塞到他手中,“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就少吃两口饭嘛。”

你去休息了。

貊泽半仰在沙发扶手上,举起那盒小小的药膏。

这种恩惠他曾在椒丘那里领会过。可是细软的药物能抹去这浅淡的,浮萍一梦的疤,却抹不去日久天长,低糜徘徊的暗夜,处处马革裹尸的痕。

她并不懂得这些,他也不必对她说。

正如他们身处异世,仅是萍水相逢,万千偶遇中翻开的略显奇异的一篇。

貊泽将手指覆上旋钮,轻轻一拧,抹出一点揉捻在指尖。

淡淡的清香,像抱着洗干净的衣服入梦。

他喜欢干净,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他看着化在指尖的药膏,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10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肚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来动去。

“唔……今天是周末,再让我睡一会嘛小泽……”你翻了个身,把灰兔身下的被子无情抽走。

一个多月过去,你们彼此间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有时你甚至还会忘记他是个人,或者假装忘记,然后赚得几次“蹂躏”他的机会。

貊泽倒也不大反抗,大多会乖巧地低下头,除非你用力过度,他也只是甩甩耳朵,面无表情地蹦到一边以示不快。

“嘿嘿,真可爱。”遭到嫌弃的某不知名女士如是回答。

受到无视的灰兔转攻你的上肢。

貊泽蹦到你背后,用软垫踩了踩你的胳膊,试图将忘记他伙食的罪归祸首唤醒。

………

他又拍了两爪子,徒劳无功,只好作罢蹲到一旁等你自然醒。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昨天狗领导终于发工资了,咱们吃顿好的!”你将貊泽举起来放在一旁,一边洗菜一边兴致勃勃地说,“就吃你最喜欢的……”

措不及防,你的话语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会给你做好饭的,你要乖乖待在家哦。”你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摸了摸他的头。

貊泽甩了甩耳朵,他觉察出你情绪很低落,但奈何自己有心无口,也不善言谈。

应酬?他猜测,你大概很讨厌它,但离开它,你又活不下去。

至少说,会过得很勉强。

像挤在人群中不上不下,抬头仰望,乞讨这毒药般的甘霖。

他想起自己作为“药罐”的往昔,离开“家人”,他只是一根柔弱的藤蔓,无所攀附,无可依存。

尽管离开了“药王秘传”,他仍在因契约而忠心耿耿地担任光芒背后投射的影子。虽然他知足于眼下的生活,却时常在望见自己的倒影时,忽地觉得灵魂的残缺。

总有种惴惴的不安时刻提醒着他,或许在某一个悠长的梦寐结束后,他的生活会再次天翻地覆。

或许他的如今就是一场梦境,或许醒来后他会再次孤身一人。

于是“价值感”在生命的根系间萌发,他需要不断去完成任务,不断获得认可,借此感知生命的存在。

回忆像沙砾磨蚀着他的神识,而隐蔽在任务背后的前途显得如此渺茫,遥遥无期。“复仇”代替“家人”成为他生命的主干,那么“复仇”结束以后呢?所以他干脆不去多想。想得太多会变成软肋。

为了能够在需要的人身旁留住,他也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让他困惑不已的,你的善意,似乎免去了那层门槛,是朝圣者渴慕的殿堂,容许他空着手也可以坦坦荡荡地入内。

然而,你的善意背后似乎也并非如此无拘无束,貊泽想。

你,也身陷“价值”的泥潭吗?

11

“铛————”

貊泽在挂钟的报时声中惊醒。你喜欢收集一些旧物件,客厅中央的老式挂钟就是你几年前淘回来的,午夜准点报时。

已经将入后半夜,而你依旧没有回家。

貊泽从蜷缩的状态伸展肢体,看着自己恢复的模样愣了两秒,起身走到窗前。

楼下空荡荡的,只有残叶卷过尘埃浮起的一片迷蒙。整个世界的孤寂仿佛都拥挤在他身边————他是黑夜的弃子。

他想了想,决定下去等你。

你之前闲的没事拽着他出去买了几件衣服,美其名曰“入乡随俗”。

连帽衫套在身上松松垮垮,他看着胸前夸张的动物刺绣,和你带猫咪的图案的那件很像,所以他也喜欢。

更何况,你红着脸夸他穿这件很好看。他相信你的审美。

路灯一闪一闪,城市的夜空星星也忽明忽暗,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

貊泽忽然觉得身上的衣服很薄,晚风自如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你依旧没有出现。他在心底默默计时,数到3682秒时,一辆闪着强光的汽车从远处驶来。

貊泽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太亮了,星星会在这样的刺目中消失不见。

“真的不需要,我家离这里很近了……”

是你的声音。貊泽皱起眉,你似乎在受某种胁迫。

他快步走上前,只见一个男人拉扯着你的胳膊,笑容扭曲猥琐,毫不掩饰其中的欲念,油腻得让人作呕。

他将茫然无措的你拉过护在身后,一脚命中要害将男人踹趴在地上,揪着他的领子,扭头面无表情地对出租车司机说:“不想看就赶紧走。”

等到司机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驶离现场,貊泽这才将目光移回被他踩在脚下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男人身上。

“去你*的,你是什么东西,被女人包//养的小白脸嚣张什么!一群下j……”

没给男人说完的机会,他一脚踩上他命根子,狠力一碾,“哦。”

“我*!!男人“嗷”了一声,叫的比杀猪还难听,“信不信,我,我让她明天就辞职滚蛋!”

“狗东西,嘴还挺硬。”貊泽揪着男人的衣领单手拎起,双眸中冷冰冰的兴味有如临刑前赏赐的最后一顿饱餐。

你本来还想象征性劝一下的,见状干脆乖乖闭上嘴。

“啊————!”

一顿酣畅淋漓的胖揍后,貊泽举起男人的手机,对着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男人拍了张照片,然后象征性地给他看了一眼,“让她辞职,明天你就出名。”

来到这个世界的貊泽明显法治意识大幅增加,至少知道打人除了把人打死外还有其他的威胁策略。

该夸他吗?你扶额。

“还有,给她道歉。”

貊泽背对着你,脸上戾气未散。看着男人屁滚尿流地爬过去对你三磕头二保证,再手脚并用地离开,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武力压制。

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貊泽仍然站在原地,后背压抑着起伏,月光洒落,像静默的海面。

你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听到他颤抖的喘息。

“回家吗?”

“好。”

12

又是熟悉的电梯,熟悉的并肩而立。你偷偷瞥向他,貊泽双手插兜,闭目养神,看起来相当无所谓。

“你还好吗?”你拍拍他的胳膊,小声问。

“这句话更应该是我问你。”他垂眸看向你,“不用太在意,一辈子总会遇见几个神经病。”

听到他直白的形容,你忍不住扑哧笑了。“对哦。”

“所以我们今天晚饭吃什么?”

“诶,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吗?”你傻眼了。

“你没吃好,我也没吃。”卡通连帽衫让他冷酷的表情显得颇为柔和。

你眨眨眼睛,感觉鼻尖有点酸,“那我的努力成果不就浪费啦?”

“不浪费,我也会做。”他凝视着你的眼睛,浅浅笑了。

忽然很幸福,为什么呢?

虽然貊泽做的黑暗料理外形让你不敢恭维,但居然还能吃,你属实没想到。

打扫完餐桌,你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今天他难得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看什么呢,这么出神。”你很快将刚才的不适抛之脑后,戳了戳他的胳膊。

“别闹。”貊泽头也没回,精准无误地握住你作乱的手,略显纤细的手腕,仿佛能触碰到皮下冷硬的骨头和滚烫的血液。

他忽然转头,“你应该多吃一点。”

“体质问题啦。”你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紧身衣下的胸肌,“反正不可能有这么结实就是了。”

被你用指腹扫过的地方燎起一阵滚烫,他的呼吸有点乱,下意识放开你的手。

连你望向他胸前不加讳饰的目光都像两道迅疾抽过的鞭挞,愈合已久的伤口突然火辣辣地疼,胸口中的心跳都随之剧烈震颤。

“怎么了?”你疑惑地抬起头,眸光澄澈,让他片刻闪过的龌龊无处遁形。

“去睡觉。”他戴上手套的那只手覆住你的眼睛,睫毛隔着布料扫过他的掌心,像拢住了一只蝴蝶。

“你耳朵红了。”你笑了,恶劣且不留情面,将貊泽本就没使力气的手推开,半推搡地拽起他的衣领把他抵在沙发扶手上,附耳戏语:“貊大侠,你的耳朵红了哦。”

“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什么含义吗?”他紫色的眼睛在暗影中愈发明亮,仿佛越是身处黑暗,越是让他这颗明珠光华四溢。

怔怔地对视几秒后,貊泽率先移开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要起身,却你按住后脑勺附唇吻上。

唇齿交连之际,你吃吃一笑,“唔……我猜是这样?”

感受面前这具身体片刻的僵硬后,他开始慢慢回应。

鲁莽却又温柔。银白的发丝落上你的脸颊,像打翻的月光。

那晚你没记住太多,只记得月色很皎洁,而你独拥月亮。

13

某天傍晚,你看着窗外扎染般浸在天际的彩霞,忽然想和貊泽一起去外面走走。

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仿佛第六感莫名的颤动,提醒你多留下些关于他的回忆。

这种情感很酸涩,像狂风中漂泊在大洋中心的小船,无论用多大的声音呼喊都听不到回响;这种情感又很甜蜜,让你流水账一般的时光多了几分蜜饯汁水般晶莹的亮色;这种情感还很危险,他的随时可能离开让你无时无刻不在患得患失,恐怕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一切都会变成一场虚幻的梦境。

你不愿告诉他,怕他不会回应,更怕他会回应。

分别,永远是人类苦楚中最深沉的话题。

貊泽还是兔子的模样。你蹲下身,询问他愿不愿意和你出去走走。

你知道他不太喜欢出门,更别说是以兔子的身体。

灰兔子静静地仰头看着你,没有回答,你却知道他答应了。

这是你们这么久以来养成的默契,心照不宣的默契。

月亮淡淡地在东南挂着,像洇开的水彩,又像半透明的泪滴。你透过猫包的天窗看向他,却发现他也在看你。

“看,这是我们这里的晚霞,是不是和你的世界里一样漂亮呢?”你半询问,半自言自语地说。

说这说着,你的喉咙有点哽咽,街景也泛起皱纹。

你慌忙抹了抹眼眶,“风好大哦,把我眼睛都吹酸了。”

貊泽看着你没有波动的发丝,他能做的,似乎只有沉默。

不一样。他在心底默默地回答。

14

貊泽从昏沉的睡眠中清醒,好像有一只手在轻拍他的背部,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忆域深处,有人在呼喊他,而这旷远的呼喊在他的挣扎中越来越近。

“貊泽?貊泽?你醒了吗?”

貊泽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椒丘粉红的狐耳。

“你再这么躺下去,我就要收钱了。”椒丘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顺便指了指床头的药碗,“药也不吃饭也不吃,饶你是钢筋铁骨也得散架。”

“我躺了多久?”貊泽没有回答,看着天花板喃喃。

“两天两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听闻他醒来前来探看的飞霄接上话,“要不是椒丘说你没事,我差点以为……哎,不说这些了,先把身体养好。”她摆摆手,不愿再讲。

两天两夜。可他在你那里呆了整整四个月。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梦境?他忽然感觉心头一缩,紧接着是钻骨蚀神的疼痛。

椒丘和飞霄同他寒暄两句后都离开了,屋里再次剩下他一个人。

他想翻身将药碗拿起,却使不上力气,只能微微侧身,却感受到大腿外侧传来硬物轧过肌肤的刺痛。

貊泽伸手一摸,掏出一管药膏。

他的瞳孔一颤,仿佛穿越回那个夜晚,你固执倔强的目光,而后是微微扬起的笑容,和明亮剔透的眼睛。

这一切并不是梦。

你或许仍在那个世界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一个悠长的睡眠后将他和这个世界忘的干干净净。不过那样也好,他想。

将那些为难的情感远抛,那样才好。虽然他做不到,但出于一种模糊的本心,他希望你可以。

分别并不代表不曾相遇。

至少我们淋过同一场雨,那便足矣。

#通感娃娃系列-貊泽篇

#到底是要有多直男,才会觉得小游戏比你还好玩

“这是什么?”

“可不可爱,和我像不像!”

“嗯,可爱,和你也很像,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娃娃,是我又忘了什么纪念日了吗。”

“呵,我压根就没指望你能记得什么纪念日,这个啊,是我的通感娃娃。”

“通感?娃娃?是我想的那种通感吗?就是娃娃的感官和你是同步的。”

“嗯嗯,没错没错,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貊泽托着下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娃娃,再看了看你,伸手接过娃娃的时候尝试性的捏了捏娃娃的脸,...

貊泽托着下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娃娃,再看了看你,伸手接过娃娃的时候尝试性的捏了捏娃娃的脸,再试图在你脸上寻找一些表情的变化。

“我不喜欢娃娃,不过既然她和你很像,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你向前两步靠近他,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侧,边呼出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垂上,边用只有你们缠绵时才会用的气音对他说。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送你这个娃娃是为了什么,谁要送你一个只是和我长的像的娃娃啊,你在对爱人之间的暗示的迟钝感,有时候都会让我觉得,你压根就不喜欢我诶。”

“所有...是为了什么?”

他不明白你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和他做那些夜深人静才会说的话,才会做的举动,难道你是想在大街上就和他酱酱酿酿?

他倒是没问题,反正可以隐身,倒是你...难道不怕被人看见吗?你不怕他倒是怕的很,要是谁敢把目光在你身上多放两下,他都会深夜去会会那个人,如果是你那副模样...干脆杀了吧。

“你是真不懂啊。”

“我要懂什么。”

你双手绕过他的腰身,他虽依旧抱着双臂在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其实你贴上他的胸膛就能感受的到,那颗心现在跳的可快了。

“诶,貊泽,晚上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啊,是想我...还是想我,还是想我啊!”

“有区别吗?”

“当然,我是说,你是单纯的在想我,还是想和我做些什么,还是说...边做些什么边想我?”

“我...想了,当然想了!”

“是哪一种?”

“都...都有。”

“那实在是想我了,我们又因为将军的任务没办法在一起,你就用这个娃娃吧,我能感受到的哦,你的爱...”

他咽了口口水,说实话,就你这一系列举动下来,他的眼中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娃娃,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就现在找个四面围挡的地方把现在挑逗他的你给要了吧。

他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主动的男人,每每在你身上都要栽个大跟头,总觉得将军就是看他太无趣了,刻意安排你和他一起任务,从而让你拿下他。

他见识了你的很多模样,别人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只能给他一人看的,每次只要你一软软的说话,他就蓄势待发准备配合你的小动作,乖巧的做个听话的工具人。

但是一般你不在的情况下,他不会让自己去想你,因为有些问题解决不了,要是脑海里总想着那些有的没得事,那还怎么睡得着,他又不知道用什么别的方法,除了你。

所以深夜的他,一如往常的就是玩玩小游戏,刷刷积分,把椒丘和飞霄都比下去,给早早就睡了的他们,清晨之后一个永远无法超越的惊喜。

这次你应该又是被将军安排去什么别的世界舰执行任务吧,或许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才会把这个娃娃给他,就是既然是通感娃娃,是要他做什么平时用在你身上的事吧,先带回去再说吧。

“好,我会...好好保护好她的。”

“谁要你保护她了啊,这就是给你玩的,放肆的玩,不要留情,玩的多凌乱都可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属性呢,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主导我的...”

你赶紧捂紧了他的嘴,大街上的他到底要干嘛,就直接把你的本性给捅了出来,还呢吗大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才是那个在下的吗!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

“貊泽,你要是听不懂我的话,就别已读乱回了好吗,真是够了,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我不说话?就点头摇头?”

“我发现我是找了个人机男友吗,我手机下个语音助手都比你懂的多!我要出任务去了,跟你多待一秒都能气死,拜拜混蛋!”

看你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倒也松了一口气,女孩子的心思实在是难猜,他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不要就是要,你说不行就是行,不同场景有不同的意思,实在烧脑。

低头看了眼手中你的娃娃,貊泽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要是你也和这个娃娃一样,胖胖圆圆的,软软糯糯的,该有多可爱。

夜晚的蹲守的时光实在是无聊,你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坐在隐秘的树枝中拿出手机玩起了你根本不喜欢玩的小游戏,因为你家那个总是时不时的玩一玩,多少你也被影响了一点吧。

随便玩了两局就放了下去继续盯着任务目标,你没有发现,在这样大家都该睡觉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分数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貊泽把你给他的娃娃放在床头,就看了一眼之后开启了自己的小游戏排名大业,而且开启了消息免打扰模式,因为椒丘怕他超过自己,总是会时不时的给他一点小小的骚扰。

所以当你一条条的短信说你想他了,能不能亲亲娃娃或者抱抱娃娃,让你感受感受他的温柔,享受享受他的体温,结果换来的只有未读不回。

而且你刚刚玩过的小游戏,一遍遍的提醒你有人打破记录,你点进去看到那个人的头像的时候,手机都要被捏爆了。

“好啊貊泽...游戏比我好玩是吗,行,你给我等着...”

【后续:这回家了不得好好教训教训?看样子是以前玩的不够嗨,连小游戏都能轻易占据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万万不能忍的,你必须让他记住谁才是他夜晚该玩的!(酱酱酿酿部分在紫色的鱼鱼)】

*依旧椒霄貊大三角,究极乱炖,包含bg、gb、bl,高亮!!

*前排提醒:十分之恶俗,尤其是后半段。言尽于此。快逃。(我真是清水真是清水lft信我)

*超级无敌ooc,真的很ooc。都是一拍脑门写的。

*全文6.5k左右

summary:

飞霄捡了个孩子回家,但是孩子有点不像正常人……

椒师傅:一眼丁真,鉴定为人机测试未通过。

为了证明他的猜想,椒丘呕心沥血写了一份貊泽观察报告来说服飞霄。而椒丘交报告的那天,貊泽也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料……

一句话总结:养小孩成小三。

飞霄捡了个孩子回家。

椒丘作为明君的忠臣、妻子的丈夫,一向知道抓住女人......

椒丘作为明君的忠臣、妻子的丈夫,一向知道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啊不对,是抓住她的潜台词。首先排除飞霄母爱爆发的可能性,飞霄带了个细皮嫩肉的孩子回来、丢给他椒丘,那目的肯定就只有——

“是要清蒸呢,还是红烧呢?”

椒丘搓搓手,微笑着问飞霄。

飞霄,则回以一种难言的目光、凝视着椒丘。

“……那是要炖汤?”椒丘期期艾艾道。

“椒丘,别看汉○拔了,”飞霄拍拍丈夫的肩膀,叹了口气,抓着后领子拎起面无表情的小孩弹了弹他的脸蛋:“我打算养这个孩子,你怎么看?”

椒丘:“……”

椒丘睁开眼,端详了一下少年。少年个头不高,身子骨细弱,皮肤苍白,适合下进清汤——不好意思说错了——感觉从小清汤寡水、营养不良,确实是个很可怜需要关怀的孩子。

但这样的孩子有千千万万,一般都被专门的组织接管,那飞霄为何独独看中这个孩子、要带回来呢……?

飞霄看懂椒丘的疑惑,对着小孩扬扬下巴:“这是椒丘,我的谋士、医士、也是我丈夫。和他做个自我介绍吧。”

小孩沉默地点点头。

然后开口:

“0100100001100101011011000110110001101111001000000111011101101111011100100110110001100100”

椒丘:?

??????

!!!!!!

椒丘惊醒。

吓死人了,原来是梦啊!椒丘抹一把汗,偏过头,往旁边一看——

他俩刚收养的小孩——貊泽,正面无表情地拿着一把水果刀,试图往鼾声如雷的飞霄心脏处刺。

椒丘原本一条缝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八倍,和貊泽惊慌失措地对视;而貊泽淡淡地用无机质般的眸子回望他。

二人沉默半秒后,貊泽毫不犹豫地把刀往下一摁——

“哎呦,杀人时出刀前还考虑半天,要战场上早被卸成九九八十一块了。”

飞霄慢悠悠地用两根手指抵住刀,下一秒雪亮的铁在她手里碎成残片,散落一地。

貊泽的手松开,光秃秃的刀柄“哐当”掉在地上。他抬头,直盯着飞霄看。

刚打了个哈欠的将军见状“嗐”了一声,弹他一脑瓜崩:“愣着干啥呢,扫地去!”

貊泽倒和个家用机器人一样,收到这个指令,转过头就去拿扫帚簸箕了;就剩椒丘唉声叹气地在一旁拍自己的胸口,一边抱怨、我天呢这小孩儿也太恐怖了,每天这么整,我睡觉都睡不安稳啊!

就因为这个怪孩子,椒丘不仅多操了好几份心,还多了一项任务:貊泽观察报告。

众所周知,乙方只要完成要求就行,而甲方提要求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只见飞霄大手一挥:“椒丘,我不擅长带小孩,娃儿的日常就你来管吧!满足我刚说的就行哈。”

“是是是,圣上日理万机,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椒丘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净:“那明天学宫的家长会,你去吗?”

“几点?”

“晚上六点。”

“哦,那我有空吗?”

“你的日程上有空。”

“那去呗。”

于是二人就这么去了。

班级统一的会议后,班主任在办公室接见二位大贵宾,吓得一分钟能扶八次眼镜、擦十二次汗,大概是十分悔恨没有在门口张贴“将军莅临指导,我校蓬荜生辉”。而飞霄椒丘则是很松弛地把貊泽夹在中间搓圆捏扁,像千万普通家长一样问老师:这孩子在学校咋样?

班主任皱眉纠结半天,最后还是遵循师德地实话实说:这孩子每一项任务都完成的不错,但行为和状态都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从来没有喜怒哀乐似的,也几乎不说话。他可能,有点心理问题?

问题?

而且他也没有朋友。老师这么说。

飞霄满头问号,椒丘则若有所思。

当晚回家后,椒丘和飞霄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想,貊泽这孩子怪怪的。怀疑他这里有点问题!椒丘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接着说:“我甚至觉得他有点像……呃,智械?智械都比他有感情。”

“哦,”飞霄“哈哈”一笑:“你甚至觉得这孩子能掏出个反有机方程把你歼灭了?”

“没在开玩笑……”

“这孩子是药王秘传养大的,有点行为奇怪我觉得也正常,”飞霄摆摆手:“我们要做的是把他掰正来,天天疑神疑鬼干什么。”

“正因为是药王秘传养大的,我才怕他们早就对他动过什么奇怪的手脚!”椒丘难得急道:“把人和机械模式融到一起、但是在普通检查下毫无破绽的技术我也不是没见过,当然,我不是说他就一定是这种,只是……总之太危险了……”

飞霄双眉倒竖:“他只是个孩子!怪一点而已,但可是个不错的苗子。行啦!椒丘,这次我自己有判断。”

——飞霄,使出了仙舟人的必杀技。

椒丘一时语塞。好了,他知道了,这会儿他俩再胡搅蛮缠已经没用了!他再坚持下去恐怕婚姻就要迎来史无前例的大危机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扫地出门喜提离婚证、椒丘心里比贝洛伯格的大寒潮还要凉。于是他长舒一口气,把双手摁在飞霄肩膀上,睁开眼认真地和她说:

“好了,安静。以后我会用证据告诉你的。我们各退一步,就先别聊这件事了。”

飞霄愣住了。

然后椒丘松开手,背过身去逃跑,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等下!”

“……怎么了?”椒丘回头。

飞霄眼神复杂地看着丈夫;丈夫则一脸怂样。

“好吧……我只是想说、呃、你刚才那样还挺帅的…?”飞霄尴尬地摸摸下巴,脸上飞红,眼睛乱飘:“没事你走吧你走吧……”

不是,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不论如何,总之,就是如此……椒丘开始了他的貊泽观察报告书写工作。

但这并不代表貊泽就是个实验对象了。相反,这新家庭里他过得还相当滋润,好吃好喝养着,家长工作还算忙,又有零花钱(虽然他几乎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想打小游戏甚至都有最新的机子……

毕竟,椒丘母爱泛滥,飞霄父爱如山。

貊泽也正是生长期,一两年身高就抽条到全家最高,脸胖了点也算长开了,因为每天跟着飞霄锻炼、甚至肌肉块都练出来了——人常言仙舟人和狐人因为体质问题练不出夸张的肌肉,但这小子就不同,得天独厚。

飞霄揉了一把貊泽脑袋,想,这小子不挺好的吗?就是个子太大了,头不好摸了。

飞霄虽忙,却还总记得椒丘那次说的证据;而椒丘也确实动不动就在写什么东西(即使飞霄知道很多时候是他在帮她写报告)。嗯,可是怎么没动静了?难不成研究着,发现没事了?哈哈,虽然年纪比我大,但是直觉肯定没我准的啦!飞霄自得地想。

结果当天晚饭结束后,书房里,椒丘掏出了厚厚一沓报告。

“将军,这份报告记录了所有我觉得貊泽不正常的地方。我认为一次完全而深入的医学检查是有必要的——由我亲自来。只能我来。”

拿着报告,感觉,好多字啊。

飞霄难得弱弱道:“能来个省流吗……”

显然不能。

于是她随手翻了几页。

xx年xx月xx日,貊泽在学宫向一名学生提出让对方成为他的朋友。对方询问为什么,他说是主人的任务罢了。对方觉得奇怪就拒绝了,放学后被貊泽套麻袋殴打至答应成为朋友。

xx年xx月xx日,貊泽玩小游戏,注册账号时进行人机测试,试了五十次没通过,在学宫通过威胁一个同学帮他过、成功注册了账号。

xx年xx月xx日,貊泽和大数据语言模型对谈三小时,最后貊泽发送了一句“和你聊天使我的心情提升了”,然后第一次笑了。

xx年xx月xx日,貊泽在洗漱的时候模拟用爪子洗脸、洗完舔爪子。这种行为只有部分狐人具有(比如将军)。对此,观察者不得不表示:恐怖谷效应犯了。

xx年xx月xx日,貊泽来闻观察者的尾巴根,卧槽!(划掉)使人心惊肉跳。这种对身边人的观察与模仿简直就像ai在收集数据装成正常人。

xx年xx月xx日,貊泽在观察了观察者的所有内/裤后买了所有同款。观察者已无力写解析,只有纯ai或精神变态才会这样做。

飞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于是她问了第一句话:“不是,有的事你咋知道的?”

椒丘:“正经人不要问。”

飞霄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然后她讪讪道:“呃,这个、嗯……我考虑考虑哈。”

“那我先洗澡去了。”椒丘离开书房,带上门。

椒丘从书房出来时,貊泽在厨房洗碗。飞霄又看了会儿报告,接着,貊泽推门而入。

貊泽板着脸说:“将军,我觉得椒丘对我图谋不轨。”

飞霄:……

飞霄:??????

将军嘴里的菠萝啤(椒丘特意采购的绝对无酒精)都喷出来,撒了一桌子。

“啊?你说谁对谁图谋不轨?”飞霄震惊了,仙舟语居然还能这样排列组合吗?还是她见识太浅了?

“椒丘对我,”貊泽还是那张冷脸:“感觉他每天都在各种地方偷偷观察我。因为我经常这样观察别人,我感受到了力场的对冲。”

“哦,”飞霄喝口菠萝啤压压惊:“他是在观察你行为是否正常来着,别担心这个。”

“那、将军,如果有人偷看你洗澡,给你身上装窃听器,拿你贴身衣物去做化学分析,”貊泽简直像报菜名一样说出一串罪行:“给你饭菜里下奇怪的东西,变装混进做体检的校医里对你上下其手,用变//态的眼神每天把你浑身上下过一遍……样例太多了,你觉得如何?”

飞霄:“卧槽,恶俗啊。”

貊泽最后说:“我觉得他就是想对我实施○○。所谓的医学检查就是他要下手了。将军,请保护我。嘤嘤嘤(棒读)。”

飞霄:……??!

无敌的天击将军,此刻脑子彻底炸了。

好了,反正就是家里彻底乱成一团了。

貊泽指控椒丘就是鬼///父要对他○○○,而椒丘说貊泽说的那些纯造谣、有私人恩怨、就是在上演儿子和爸爸抢妈妈的狗血戏码对他倒打一耙。

一家之主飞霄女士是个武人,做不了青天大老爷,听不了两股声音叽歪,于是把两耳朵一捂遁入房间:你们爱咋样咋样,我要睡觉!

客厅没了飞霄后更乱了。椒丘彻底不体面了:大概是因为他原本只是观察,此刻中途被屎盆子扣脑袋,气得仪态尽失。哇你这个小害人精!原本以为你是普通人机,现在才知道是人形电脑病毒心啊!

妻子望向自己时奇妙的眼神让婚姻危机四个大字再一次回到椒丘脑海中,绝望、太绝望了!顿感这小孩实在是不安生,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破坏家庭。椒丘和他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总得报复此人一次。

椒丘怒道:“我给你当爹又当妈!你这样对我!看我拿衣架打你屁////股!”

貊泽反击得也很有骨气:“你看自己说的都是什么!哪有爹妈要○○自己小孩的!”

“我教育你!谁要○你了?!”椒丘大喊:“我又不喜欢壮汉!造谣总得有点事实依据吧?”

“我从你变/////态的眼神里解析出来了——”

“我都没睁眼,哪来的眼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顿打闹无果。俩人谁也看不惯谁,又不约而同不打算去打扰(本来就反锁了门的)飞霄,于是分开睡了:椒丘强占了客房,貊泽睡沙发。

椒丘被叛逆期孩子气得精疲力竭,眼一闭就呼呼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阳光照进窗、打在椒丘眼皮上,他才悠悠转醒。他抹了把脸,往下一看,发现——

貊泽,缩在他被子里,扒在他大腿间、盯着他的○○,一言不发。

“可能是我起床方式不对吧。”于是他闭上双眼,重启了一下。

刷新一次,貊泽还是在那里。

“哈哈应该是梦中梦吧,最近该多休息了……”

“行了椒丘,别装了,”貊泽冷冷道:“你自己看,你已经对我△△起//立了,我没有诬陷你。”

“那是晨△啊!你这人机深度学习的时候没有学过生理常识?”

“我只学习到过、有的星球的神父喜欢△○小男孩,当初我来到家里时也是小男孩,类比,你从那时候起就对我有○△的想法,”貊泽捂上耳朵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铁证如山,我要和将军汇报这件事。”

“证什么证,你觉得将军信你还是信我啊?”椒丘嘴角都抽搐了:“诶,你这小孩!快点给我下去!”

貊泽,面无表情地扒//掉了椒丘睡//裤,拿捏了△△。

正在此时,飞霄也恰如其分地推开房门。

三人六目相对。

飞霄的脸肉眼可见地失去了颜色,大抵是因为、对她而言这真是丈夫和儿子背着她骑自行车跑路了。天击将军何时受过此种侮辱,这道德困境、这○乱的场景……

脑子好像突然失能了,感觉心情淡淡的。

于是飞霄就这么淡淡地说:“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貊泽也淡淡地说。在这一刻他和飞霄是如此相像,简直是亲生母子。

在场唯一看穿局势的椒丘,已经慌不择路连裤子都不想提就想夺门而出——不论身后是否有人喊着让他把门放下。

很可惜,已经虚构完昨夜全部戏份的无敌将军并不会给这对“歼//父//寅//子”任何机会,她一手一条人脖子把他们从床上掐起来,左右权衡了一下,将二人都扔至地板上、砸出两个坑,随后che//下//貊泽的///ku///子///,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打在儿子啤////轱上:“胆敢给我戴绿//帽//子的,就是这个○○吗!”

貊泽,发出了他从小到大最凄惨的叫声。

“貊泽,我们的亲情,从此就再也不存在了,”飞霄沉痛道,又一脚踩在丈夫尾巴上:“还有我们的爱情,椒丘,离婚吧。”

椒丘身娇体弱,已气如游丝、无力辩解,此刻听到离婚二字,大脑已飞跃到他要改名椒凄然象征他和飞霄被毁灭的爱情,于是吐出一口陈年老血,并借此在地上写下“凶手是…”,便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飞霄提着中病毒的人机儿子的领子,好似古战场上替天行道的英雄,悠悠说:“他可是你异父异母的后爹!唉,养不教,母之过……嘶,有欲无求是吧,那和他来不如和我来啊,妈妈也不是很差对吧?来!”

说着,飞霄灵机一动似的,把手套一摘,闪着光的尖指甲,就这么水灵灵地○△○了。

此处省略五万字。菊花残,满地伤。

椒丘被一盆凉水浇醒,面前站着表情平静的飞霄。

“我这是下地狱了吗?我忏悔!如果能重来,我会选择辞职在家里每天给貊泽传授正统的仙舟特色巡猎主义思想,争取不让人机感染病毒,酿成大祸——”

“行了,你没死。”

椒丘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飞霄捂住脸,说:“呃简而言之我把貊泽○○后○○又○○了然后我发现他那个状态应该是从来没有○○○过吧那我可能是错怪他了那是不是也误会你俩了但是我又不能确定于是我就想着问你一下可是我怕你再也不愿意见我了一看到我就逃跑所以——”

“将军,再慌讲话也要带标点符号。”

“嗯……”飞霄露出苦恼的表情:“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椒丘叹口气,讲完了自己视角里的所有事。

又问:“……话说我器/官还完整吗?还是已经太/监了呢?”

“还完整,”飞霄做作地眨眨眼,她狐生中第一次露出示弱的表情,只可惜她实在不会讨好人,只能一边尴尬地用手指玩头发一边说:“不信的话,老公,我们现在用一次?”

椒丘被这个从未听过的称呼吓一跳:“不了,我感觉我养/胃了。”

“那貊泽呢?”椒丘又问。

“感觉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到过去了,”飞霄心死道:“咋办呢……”

“不然你和他道个歉,他和我道个歉,然后我们一起去厨房包饺子当晚饭吃,就当这事没了吧……”

“真的可以?”

“大概吧。”椒丘目移。

于是他俩来到了貊泽躺着的房间。貊泽虚弱地张开眼睛,看到飞霄,开口:“识别到飞霄将军,administrator,欢迎回来。”

椒丘:“坏了,这是真给初始化了。”某些很久以前的梦开始攻击椒丘,他浑身冒冷汗。

“对不起啊……成这样了……”飞霄握住貊泽的手。

“您是我的主人,无需道歉。”貊泽说。

飞霄:“我天,这搞的。饺子还能包吗?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貊泽:“记得。是我错了。已老实。(棒读)”

飞霄:“那给椒丘道个歉吧?”

貊泽:“对不起。(棒读)”

椒丘:“……你还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吗?唉,都成这样了,呃,我研究一下怎么治……”

貊泽:“回答:因为我还需要椒丘煮饭吃来维持生命体征。(棒读)”

椒丘:“我觉得他根本没坏他是在演。”

貊泽:“我错了,我知道是我乱揣测你了,你原谅我了吗?(棒读)”

椒丘:“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貊泽:“那我给你○总行了吧,能不能原谅?”

椒丘:“不是怎么突然恢复了,不是你刚说什么?你是被○到斯德哥尔摩了吗,这是要治的啊!”

飞霄:“那不然你○了他吧。”

椒丘用惊骇的目光看向飞霄:啊?这个家在一天之内究竟是成了什么样子?又看向貊泽:不是你自己说的哪有父母○小孩的吗?你们到底是想怎么样?谁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成现在这样的?

难道人机可以xing传播电脑病毒?

飞霄握住丈夫的手诚挚道:“我突然觉得貊泽还是挺聪明的。这样吧椒丘,你○了他吧,我们就假装我发现你俩私通,于是我们三人在一起了,我们还是三口之家!”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不然只有我一个人○了孩子显得像犯/罪一样。”

“所以方法是要我也下水一起犯/罪吗?”

“可以。”貊泽点头。

椒丘:“谁问你了?”

飞霄摸摸丈夫的脸:“我也相信你可以!”

不要!

不要!!!椒丘的本能告诉他,他真的不想○壮汉,一点都不想,特别是在这壮汉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情况下。椒丘,真的是一个x//p正常的男人,此时此刻像是被熟人强////健——更恐怖的是,他还不是躺着忍忍就行,他还得……自己动!

椒丘:“不要啊。”

飞霄:“去吧!”

貊泽:“来吧。”

强行开机。血泪俱下。机械运动。绝望。无需多言。

“闹了半天我们家成这德行了……”椒丘第一次产生了点一根事//后//烟的冲动。

貊泽被一通妙手回春,此时正在厨房老实洗碗;而刚心虚地剪了指甲的飞霄移开目光:“……说不定对于人机而言○·道也直通他的心呢?然后把administrator的权限也对你开放了。”

椒丘:“我错了将军,我再也不敢轻易揣测小孩了。现在我感觉以前我说他像人机是错的,这世界上哪有这么歹毒的人机。”

飞霄:“现在也不能称为小孩了呢……”

椒丘:“一些恶俗的词汇进入了我的脑子……”

夫妻俩陷入一阵沉默,并不是因为七年或者十七年之痒。这婚姻反而诡异地变得更稳定了一点。

——不知道多少年后。某夜。

椒丘:“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时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对你要……”

貊泽:“其实我当初一直认为你这样调查我,是因为要赶我走。但我不想被赶出去,于是我学习二十集《魔鬼的后妈》,六十集《回家的诱惑》,八十集《离婚了不哭》,和一百四十集《当媳妇熬成婆》后……”

椒丘:“一次性听你讲这么多话真少见……可以了我知道了。”

貊泽:“我没想过后来会这样,但现在这样我们仨不也就一直在一起了吗。”

椒丘:“我又错了,你可能又真的是人机。”

总之,不要让人机产生感情。

fin.

※刚回家就被使唤的飞霄:老婆脾气好怪,不确定再看看

※看透一切但什么都不说的貊泽完成了人机的本职工作。不要放过这个人机酱。你≠开拓者,有私设,文笔差,ooc致歉

0.

你迟早要把推崇包办婚姻的老顽固都咬死。

随随便便就嫁给了曜青的天击将军,在此之前你甚至没见过她。

你连本地人都不是。

好让人绝望的一段话啊。

回到罗浮老家也没什么好的,日子无非就是捏着鼻子过下去,你打定主意要好好和未来的当家相处,却在嫁过来那日被冷着脸的保安告知将军出征打仗去了。

留给你的除了空空如也的府邸,还有日常三缄其口的黑衣保安。

...

你痛定思痛思考了三分钟,大脑宕机躺在主卧床上倒头就睡。

醒来后你第二人格直接觉醒,清了清嗓子打开窗户大喊大叫着召唤出人机保安貊泽。

窗外的百年老树枝杈颤了颤,一抹黑影闪现而出。

“夫人。”貊泽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有什么事吗?”

“你家将军最快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十天半个月吧。”

“啊…那她走之前有留下什么话吗?”

“她让我看照好您,不然没我好果子吃。”

“…行了,你下去吧。”

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但听起来天击将军对你并没有什么敌意,套公式换算一下的话就等于她中意你,换句话说她一定是爱上你了。

你是公式天才。

这就意味着你可以作威作福了,暂时借着将军夫人的身份。

将军回来说不定会制裁你。

管她呢。

你差不多就是这样一个又怂又硬气的窝囊废,如果她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你会降低你的底线;如果你触碰到了她的底线,那你会立马诚挚地道歉。

因为你说了你就是一个窝囊废。

老实了整整三天,你天天早出晚归摸清了附近街道谁家卖的菜新鲜、谁家的小吃实惠又好吃、谁家的鱼最有劲。

你敢保证可以稳稳拿捏将军了,你已经靠着罗浮考公三次未过的经验与见识与小贩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她们承诺如果以后来买菜的人不是你而是天击将军就会把东西捂好了绝不卖给她。

要是将军惹怒了你,她就再也吃不到最有劲的鱼了。

感觉一下子就有自信了。

第四天上午你发布招聘公告,诚招一位有责任有担当会做饭的女佣,工资好商量。

你和貊泽都不怎么会做饭,天天出去下馆子传开了也不是个事。

如果让你一回家就面对貊泽对照食谱煮出的一锅白粥的话,那么你将会连夜逃回罗浮。

公告发布的当天下午就有人找上门了。

彼时你刚当完街溜子,听着街坊邻居竖起大拇指说你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和他们那将军简直如出一辙天生一对的赞美之词,高兴的差点翻个跟头。

以后吵架了将军要是想对你动手你肯定打不过她,这样一来只要嚎两嗓子,周围人听见动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为以后生活又添一层保障。

美美回府,就看见正厅坐着个狐人女子,一头白发绑了高马尾,身上穿的衣裳一尘不染,她端坐主位,正优哉游哉喝茶。

这想必是前来应聘的女佣了。

好没规矩,也不知道起来打个招呼。

你看她的目光越发不善,她似是有所察觉,碧色的眸子凌厉扫过你,微微停顿了片刻。

这种时候应该叫保安把她抬走的。

但貊泽没有现身。

看在这女人长的实在过分漂亮的份上,你还是善心大发饶她一回。

你快步上前,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坐在主位另外一张椅子上。

“站起来说话。”

你一声令下,她眉毛一挑,顺从地起身。

“你是哪个?”她问。

你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前来应聘然后自顾自泡茶喝坐在了主位甚至还要问主人家是谁。

“你不知道?”你斜着眼瞧她,努力做出一副刻薄样子,“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她若有所思,几秒后恍然大悟。

“哦哦,我知道了,你是那个…”

“我正是将军夫人。我们只是冰冷的雇佣关系,你少套近乎也少打听。”

你学幻戏里的人冷哼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当场。

“我要和你约法三章,”趁着她愣怔,你乘胜追击补充道,“报酬都好说,但你不许动我东西,也不许再像这样冒犯我,更不许动府上的摆设…”

你一条一条罗列,她的眼神逐渐讶异中带了些难以觉察的难过和决然。

“怎么称呼你?”

说到最后居然绕回了这个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问题。

“…都可以。”

其实除了不礼貌,你对她还挺满意的,直挺挺站着听了你那么多要求,还能情绪稳定的回话。

就是看起来蔫了点,耳朵还耷拉下来了。

是站累了吗?

你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又招招手想让她坐下,但她显然没懂你的意思,垂了头抬腿就要往外走。

“诶,”你慌忙中扯住了她的衣袖,“我叫你坐,你走什么?”

她的耳朵又竖起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你人真好!”

…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啦?

你颐指气使的让大飞去厨房给你炒俩菜顺便再拿两万巡谪。

大飞——正是她的名字,被问到姓什么的时候她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告诉你她可能是姓飞吧。

总之她异常听话,你说东就不往西,这中间貊泽现身过一次,盯着大飞在厨房炒菜炒的热火朝天的背影面色复杂。

他出手了。

物理意义上的。

貊泽从背后袭击了大飞但未遂,后者手里锅铲巧妙的挡住了他刺来的刀。

你吓得倒退两步。

保安和佣人打起来了。

这架是你能劝的吗。

你突然想念远在千里的素未谋面的妻子,如果是她一定会把这两个歹徒都制服的。

你害怕。

空气稀薄起来,大飞往门口你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对貊泽说了些什么。

貊泽面无表情收回了刀。

你竟不知这偌大的将军府已是他俩做主了!

大飞姐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想和被惊吓的你解释什么,但你没听,你很硬气的留给了她一个莫测的背影然后撒腿就跑。

大概是人害怕的时候真的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你跑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快,即使后面大飞来叫你吃饭你也只是惊慌的打发了她。

你怕吃着吃着他俩打起来把你一刀砍死。

顺手的事。

突然有些后悔把大飞招进来。

你再也不会被漂亮女人迷惑了。

你战战兢兢独自一人呆到晚上,扯过被子盖上后继续战战兢兢。

直到房门被吱呀一声扭开。

哒哒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你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天杀的你不是嫁给天击将军了吗怎么突然开始智斗歹徒了?将军治下这么松懈吗你居然在将军府都要担心被一刀砍死。

无端的,你开始蛐蛐起你的妻子。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你不会这么惨的你永远都不会原谅她永远都不会!

进门的大飞打了个喷嚏。

她什么也没说,身上虽然带着凉意,手倒是热得很,给你掖了掖被角后似乎是起身离开了。

你刚松一口气想动动僵硬的脖子,就听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

然后身侧塌下一块去。

?她怎么躺你旁边了。

希望有人能懂你现在窒息的恐惧感。

她居然是为了劫色来的吗?所以其实貊泽打她是因为早就看出她图谋不轨,但她用什么东西收买了貊泽,貊泽就不打她了?

你已脑补出二人对话。

大飞:我只要人,钱都归你!在天击将军回来之前,我们把她府邸扫荡一空!(发出反派桀桀的笑声)

貊泽:成交。

你真是引狼入室。

看着非常老实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宿你睡得极不安稳,又要假装无知无觉又要提防她突然暴起杀你,即使中午才起床眼下还是一片乌青。

活像被吸了精气的伪人。

貊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你,被你瞪了回去。

没关系。

这种日子只要坚持到将军回来就好了。

半个月过去了还没回来。

你荣升纯恨战士。

早知道就应该第一天收拾收拾跑路回罗浮,最起码不会有这等歹人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其实大飞还挺不赖的。

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你言听计从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她个儿也高,有能让人倚靠的宽阔肩膀。

但这些依然改变不了她是个歹人的事实。

你整日被貊泽盯着求助无望,只好每天诅咒这两个人出门踩香蕉皮被星槎创翻。

大飞做事越来越猖狂。

她甚至邀请另一个狐人来将军府吃饭。

你心说这是你家吗你就邀,面上还是客气中带着些刻薄。

粉毛狐狸向你作揖,恭敬地喊“夫人”,看着是比那两人有礼貌一些。

桌上鸳鸯锅咕噜咕噜煮着,你作为一家之主理所当然坐在主位,大飞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理所当然地坐你旁边。

席间,粉毛狐狸先问候了貊泽的工作,又说前几天忙,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要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祝她凯旋。

你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将军在哪里。

身侧大飞却举起了茶杯,“这回多亏你的战术,我也敬你。”

貊泽低下头不肯与你对视,如果他抬头,那么一定能看到你眼中的震惊和无力。

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也没人告诉你大飞的飞是飞霄的飞啊。

你一言难尽地看向飞霄。

都合理了。

一切都合理了。

你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饭一口也吃不下了只想离开这里。

飞霄察觉到你的异样:“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藏于桌面下的手抖个不停,疑似早期帕金森。

“没有,”你哭丧着脸,“我只是想起伤心的事。”

彩蛋点击即看相敬如宾但其实没那么敬也没那么宾的互相挽回(椒丘你又在当军师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全是造谣没有半点真的,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乱造谣了

比原作多了亿点点恨(

(啊打脸好痛啊但是画都画了还能咋滴(丢人

※宝宝,你是一个没有几句台词还清澈愚蠢的女路人

※不许傲娇。你≠开拓者,有私设,文笔差,ooc致歉

眼前这个白发女狐人已经愣愣地盯着你看了好久了。

和你对视的第一眼,可疑的红晕便浮上她颊边。

纵然你是个没什么感情也不怎么会说话的路人,此刻也做不到彻底忽视她然后远离这里。

你只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她:

“今天天气真好,有什么事情吗?”

她根本不回答。

没礼貌。

直到你逐渐红温...

直到你逐渐红温,说出的问句越来越简短,最后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能不能,说句话!”

[隐藏任务已触发]

飞霄看着屏幕上几个大字,发出兴奋的欢呼。

“好耶!”

不枉她忙活半天,终于有和你关系更近一步的机会了!

作为游戏中好感度最难提升的npc,你自上线以来就因策划亲女儿般的外表和少得可怜的语音备受争议。

有人说这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谁能想到你游最美建模居然是呆呆路人。

还有人说你脾气差劲太难攻略了,无论多好的皮相都没人受得了。

飞霄是第三种。

你以后不用再微笑了,因为你的霄来了。

笑容转移到了飞霄脸上,一旁的貊泽于是锐评。

“坏了。她坠入爱河了。”

貊泽因多嘴总结了一句被飞霄强行拉入坑,他追悔莫及。

触发隐藏任务后,飞霄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直接赶她走。

原因无他,这漂亮女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健壮了,你和她完全可以三七开。

她三拳你头七。

换句话说你是迫于她的威压才允许她跟着的,绝不是她耳朵耷拉的挫败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

你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黑色的怪异男人总出现在她身边,有时候潜伏在水里拿着芦苇丛挡住自己,或者在集市上抱着一条冻鱼假装普通路过。

你猜测这是传奇视奸王,不由升起几分敬意。

你问飞霄那是谁?什么物种?家住哪里?

飞霄沉吟片刻,黑衣男像是心领神会,随手将手中冻鱼塞给卖水果的小贩,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衣服走上前。

“你好。”他十分客气地与你握手,“我叫貊泽。是人。住在桥洞。”

你的眼神带上了怜爱。

他居然连房子都没有。

飞霄的房子虽然盖的很难看,但起码有。

这样贫苦的人,怪不得要视奸你们。

一定是饿了吧。

你似乎理解一切。

大概是你的眼神太奇怪了,貊泽打了个寒颤,直直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快停了。

他下线了。

飞霄也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离开,还需要你拖拽着她把她拖回家,拖回她的丑陋小屋子里。

呆胶布,飞霄还在呢,她会把她的传奇视奸王朋友拖走的。

没等你感慨几秒她真是善良又正直,飞霄也直挺挺下线了。

呃。

真不经夸。

难以想象你居然要拖着两个人回屋。

你一怒之下将他们都丢在了桥洞里。

飞霄是一位智勇双全、行动力极强的魁梧女子。

宽阔的肩上能栖息八个你。

大半夜从被窝里被薅起来帮忙研究怎么攻略你一个纸片人的椒丘打着哈欠有问必答。

“大夫,我一看见她就心跳加速、脸上发烫,不自觉想笑,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明你一靠近她就会发烧,烧糊涂了就显得不太正常了。这样,我给你开副药…”

椒丘双眼紧闭,好像随时都会倒头就睡,他扯过一张纸开始写字,纸上甚至还留着貊泽看飞霄追着你跑无聊时随便画的简笔画。

飞霄好奇地探头看去,只见一片龙飞凤舞如同鬼画符一般,别说识别了,能认出是个字都很困难。

貊泽恍然大悟:“大夫写字普通人果然看不懂。”

有没有可能是大夫快睡着了呢。

“大夫,那有什么办法才能确保她也喜欢上我啊?她对我的好感度怎么一直都是六十啊?这个隐藏任务是不是快结束了?”

“…壁咚、强吻。应该会成功。”

并不是大夫的貊泽思忖着接过话茬,飞霄大为震撼并仔细想了这一提议的可行性。

“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删掉貊泽的番茄小说…”

椒丘军师不顾将军痛心疾首的挽留,回房睡觉了。

大捷将军难得唉声叹气起来,没有几个人能逃过致命的情伤,意识到喜欢的人永远只能在屏幕里,一边破防一边大唱恨如冰似乎也无可指摘。

不过飞霄很快就调理好了。

她登上游戏打算看看你再睡觉。

灯光昏暗,她从桥洞底下站起来,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你的影子。

天杀的。

谁给她整这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身边距离三尺有余的地方躺着安详的貊泽。

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谁的手笔了。

分明是某人在报复她。

继承传奇视奸王的衣钵,飞霄趁着夜色,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来到你家门口。

灯黑着,里面人似乎睡下了。

她抬手准备敲门,想了想又放下。

算了。

打扰了你睡觉又要生她气。

一般路过椒丘:?

大夫是什么可以随便打扰的人吗。

仙舟成语睹物思人,既然人是见不到了,去看看你的东西也是极好的。

真是巧了,她那个临时搭建的简陋小家里就有不少你的东西。

绕了一大圈,飞霄决定回自己家。

还没接近,她就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响声。

狐人听觉要敏锐一些,只需要一秒,飞霄就反应过来有人在拆自己的家。

物理意义上的拆。

拿锤子拿斧头的那种拆。

红温的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想要捉拿贼人,却恍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言语。

你是忙活了半天热的,她是气的还没消下去。

这是谁家的可爱宝宝在修房顶?谁家的?谁家的?谁家的?

哈哈原来是飞霄自己家的。

又幸福了。

“你回来了啊,”你别过脸去故意不看她,“桥洞睡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害,硌得慌。”

飞霄从善如流的答,熟稔地张开双臂等着你跳下来接住。

“我不下去,房顶破了个洞,我要修好。”

她听话,站在底下问你要不要帮忙。

其实你不需要的。

但她问都问了。

勉强需要一下。

你搬来稻草,和她一起补好了她的茅草屋。

她大为感动,紧紧抱着你蹭了又蹭。

你不会被女人迷惑的,这都是你的缓兵之计,其实你是一个非常清醒的人,给她修房子只是出于好心,才不是想以后来回住着方便。

你不情不愿回抱了她一下。

就一下,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5.

这件事很神奇,不太能用中文概括。

你和飞霄莫名其妙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什么都没做。应该什么都没做。

你的天塌了,清清白白半辈子直接毁于一旦,你暗地里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不会再和飞霄说一句话了,不然你就是小狗。

汪汪。

额头发胀,晕乎乎的,眼前的飞霄看上去也没好到哪去,她愣怔地看着你,目光呆滞。

你没好气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下线了?”

“…诶?”

她回过神来,抓住你作乱的手掌。

温热的。软的。是活人。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貊泽身后跟着精神不佳的椒丘,前者很是疑惑地询问飞霄今天怎么没有晨跑。

话还没问完,瞥见躲在她后面欲盖弥彰的你,貊泽的天也塌了。

“对不起。”

他推搡着没睁开眼睛的椒丘走出门外,“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真的删掉了他的番茄小说,不知道一般这样说的人都被灭口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你好像不是纸片人了。

荣升大活人。

彩蛋是你各种意义上的被飞霄玩弄于鼓掌之中。

朋友们快来和我一起唱飞霄爽爽爽。

画了深海罐头~

笑死了这个剧情,直接给龙师整破防了

小时候被80

带着棺材

和尸体打交道

来点暴露年龄的东西(

黑白鹭谁哥谁弟啊太久了我忘记了(挠头)

OOC致歉,纯娱乐,想看就画了,你杠你对

二编:是的我童年就是雷欧幻像和洛克王国……

全程罗泽丽特第一视角,因为看的漫画没看原文可能会有ooc警告,不喜退出。

————————————————

我知道杰克喜欢我。

我也喜欢杰克。

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的名字是罗泽丽特,是洛克斯伯格公爵家的独女。

准确来说,本应该是。

为了保护里恩,停止这不断轮回的人生,我多了个弟弟。

在这不断轮回的日子里,我谈过恋爱,学过魔法,做过很多能做的事情。

第16次重生,两国因为信仰交战,曾经辉煌的宫殿里尽是惨叫声,破败与苦难随处可见。

我用魔法杀了许多入侵者,但是魔力的抽离让我已经使...

我用魔法杀了许多入侵者,但是魔力的抽离让我已经使不上力。

当刀要落到我身上时,我没有害怕。这一次跟以往相比变化太多,我在想这狗屎一样重启的人生是不是到此就结束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遗憾是很多事没有做,还是该开心终于不用再重来了。

“小姐!”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刀剑相撞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紧接着是熟悉的喊声。

“杰克,你怎么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环视四周:“失礼了,小姐。”他抱起我,且战且退,把我关进了他的地下室。

“您呆在这里吧,这里还算安全。”他说着,血液顺着嘴角留下。

“你受伤了?”我看着他手捂着下腹部,尽管黑手套掩盖了大部分的颜色,还是能看清染上一片暗红。

“这点小伤不是什么事,你没受伤就好。”他隔着栏杆,摘下手套,用干净的手抚上我的脸,“小姐,我喜欢你。如果能安全度过这一次,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吧。”

我第一次从杰克的脸上,看到那么灿烂的笑容。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冷着脸,浓重的黑眼圈上的眼里是盖不住的疲惫。

他好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只有在面对宠物,应该叫他的家人,时才会露出微笑。

对了,和阿斯特打的时候也会笑,虽然是充满杀意的笑。

这可能是我和杰克这么多次轮回中第一次与他在如此绝境下相处,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对我的感情。

我看着他关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变成了熟悉的天花板。

6.

看来里恩又死了,我又重生了。

7.

我没能听到杰克的理由,第17次重生,我开始注意这个家里的刽子手。

杰克·布朗,布朗家的老四,家里的刽子手。

是个喜欢收养各种神奇生物的人。

害怕阳光和小孩子,有任务就做任务,没任务的时候就锻炼,或者发呆。

“小姐,我做了什么坏事吗?”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直接,杰克忍不住提问。

“杰克·布朗,你愿意做我的侍卫吗?”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

“……我愿意。”

虽然不喜欢阳光,他还是跟我一同生活在阳光下。

摘花,逗狗/皇太子,散步。

我躺在树下睡觉,他就守在旁边。

“小姐。”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杰克把一个编制好的花环放在我的头上,“很适合你,很漂亮。”

也许是气氛使然,我轻吻了他的唇:“谢谢,我很喜欢。”

他没有拒绝。

但是也没有接受。

8.

其实早在杰克对我表白之前,我就注意到他了。只是并没有与他过多的接触,毕竟我是公爵之女,他是刽子手。

我站在光中,他站在影子中。

我注意到他的理由很简单:他是少有的不会被里恩的魅力折服的人。

跟他相处我会感到舒服和安心,毕竟他不会是导致我重生的狗男人之一。

他长得也不错,虽然他们布朗家长得都很像,但是杰克的气质在其中总是很突出。

靠近他时,能闻到他身上的血味。

我并不讨厌,毕竟我早已习惯。而这一世,血味反而总会让我想起他跟我表白时,那少见的温柔的眉眼。

9.

我想我确实受上一世记忆的影响有点大了。

接下来几天,杰克仍然作为我的侍卫跟在我的身边,但是总是保持一定距离。

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他和上一世一样是喜欢我的。

好尴尬。

“杰克。”我坐在屋里批改文件的时候,杰克就站在一旁把玩他的武器,“那天我有点睡糊涂了,以后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你可以不用一直站那么远。”

“小姐的意思是,因为觉得是在梦里,所以亲了我吗?”杰克终于抬起头看着我,还往我这边走了几步,站在书桌前。

这话说的,肯定岂不是承认我喜欢他,关系依然改善不了。

我刚想开口,杰克继续说:“小姐,你是公爵家的继承人,我只能是您的侍卫。”

“我可以理解成,你喜欢我,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向前吗?”我放下笔,拄着脸看他。

他没有说话。

“我当你默认了。”我扯着他的领子亲了他。

“杰克,我打从心底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毕竟只要里恩一死,我的一切就都会重新开始,“我只是想偶尔,有几次是为了自己做选择。”

这一次,他按住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10.

谈恋爱的日子非常有趣,严格来讲,是地下恋爱的日子非常有趣。

我试探性的问过父亲,他似乎非常抵制不同阶级的恋爱。所以我和杰克保持着地下恋爱。

偷摸的肢体触碰,独处时的吻都让我很开心。

杰克谈起恋爱和平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说呢?非常勾人。

他会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然后一路下滑,我只感觉手下的皮肤滚烫。

眼前的人嘴角的邪笑,渐深的眸色,那副模样总会进入我的梦。

听说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我觉得很有道理。

11.

平和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我们还是被发现了。

父亲只是叹气,还算冷静:“反正就算我劝分,你也不会听的对吧。”

“是的,你非常了解我。”

“皇后,要求你入宫嫁给皇太子。”

“他俩疯了吗?”我震惊的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碎。

“如果只是我知道还好,但是这件事传开了。杰克会因为引诱公爵家的小姐,被判死刑。”

听到楼下的骚动,我扑到窗口,看到杰克被皇室的卫兵压着。

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挣扎,布朗家的兄弟姊妹反而因为暴动被镇压。

杰克抬头与我对视,他还是那张面对我时才会有的温柔神情,他张嘴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可是那口型我看了太多遍,怎么可能辨别不出来。

我爱你。

“杰克!”我直接翻窗而下,身后是父亲叫我名字的呼喊声,以及冲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

杰克似是没想到我会直接跳下来,瞪大了双眼,瞬间挣脱了束缚,冲过来接住了我。

“我们逃吧。”

杰克看着我,皱眉将我放在地上。

“不,你要留在这里。”

这可能是杰克第一次对我表达了反对。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被扣押,声音中带了一丝颤抖:“为什么?”

“至少在这里,作为罗泽丽特·洛克斯伯格,你是安全的,不会为了生活发愁。”

“去地下室看看吧,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12.

我来到地下室,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他说的信。

信件上的字迹有些拘束的写着:吾爱,拜启。

亲爱的小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你了。

我自知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越界的心思。我只想把这份肮脏的心藏在黑暗中,不想用阴影和血盖住你的光。

那天的花环真的很衬你的美,我不想拒绝,也不敢回应。

我敬佩你的勇敢,为此,骑士应该献上他的心。

我知道,我们终将无法抵达终点。未来的某一天,风暴将席卷而来,将我们卷入无尽的漩涡之中。但请允许我,在这风暴来临之前,向你倾诉我的心声:我从未后悔与你相遇,更不后悔与你相爱。即便前路坎坷,即便要面对世人的不解与指责,我也将勇往直前,因为有你,我的世界才完整。

最后,请允许我用骑士最古老也最真挚的方式,向你许下承诺:无论生死,我的爱永不褪色。

永远忠诚于你的,

杰克·布朗

PS.漂亮的辞藻是从你给我的书里抄的,但是爱是真的

我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低落在信上弄花字迹。

家族的骑士也是有专门的学习的地方,我记得杰克从小就不喜欢学习,所以也很少见他写字,没想到第一次看他写这么多字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把信按在心口上,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13.

“为什么要娶我呢?”新婚夜,我询问皇太子。

“听说你家多了个弟弟,那孩子长得挺可爱的。”

又是这样,该死的。

“是吗?”我笑着,把酒杯递给皇太子,“来喝杯酒吧。”

“你这幅语气有点恶心。”他一脸无语的,还是喝了下去。

“你也一样。”

我在酒瓶中下了毒,都去死吧,让这该死的一世重来。

或者彻底结束。

14.

我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沉默。看来还是重来了。

“你叫我吗,小姐?”女仆敲门进来。

“把杰克·布朗……”喊来,不,不对,我没有理由,“帮我拿下衣服吧。”

我亲自来到地下室,屋内惨叫声不断。

注意到有人来了,杰克停止动作,往外走了一段,挡住了我看向犯人的视线:“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我随便看看。”

15.

后来的几世,我尝试了很多次,但是只要与杰克恋爱了,最后他都没能善终。

既要保证里恩的安全,又要保护杰克,让我身心俱疲。

第21世,我躺在杰克的怀里沉默。

“怎么了,罗泽丽特?”

“杰克,如果我说我在不断轮回,你相信吗?”

“相信。因为你看起来很累,很辛苦。这样状态的你,又怎么可能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爱你。”

“我也爱你。”

16.

这一次,我要彻底扭转以前的人格,我要发疯,彻底疯狂!

我选择了阿斯特作为我的侍卫,只是后来还是忍不住动了私心,让杰克做了我的临时侍卫。

我从阿斯特的嘴下保住了杰克的家人,不让他去帝国,避免了他的死亡危机。

许是私心还是太明显了,父亲找我谈话。

“我对杰克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面部表情不露出破绽了。

父亲很快放过我,离开时,我在走廊的转角看到了熟悉的衣角。

……希望他没听到,不,听到也无所谓了。

我是没心没肺的罗泽丽特小姐。

考虑感受的罗泽丽特,只会害死重要的人。

17.

我爱你,杰克。

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完结咯!

明天卡不到零点就提前发力,搞了杀青梗,薇拉是我自己的现代pa私设。特别喜欢两姐妹温馨日常啊,克洛伊新的一年也要跟姐姐好好生活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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