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是个好东西,对吧?天仙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大狐狸想吃肉罢了。
顾青裴发现最近原炀有些怪怪的,虽然两人相处模式依旧没变,但在公司里原炀明显不再像以前一样粘着自己,反而偷偷摸摸躲着在办公室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自家小狼狗到底瞒着什么秘密?
顾青裴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之前谈合同时候原炀看见自己和王晋从同一个酒店走出来?也不对啊,原炀刚发现时候就直接护食了,而且自己也解释清楚不是和王晋谈合作只是碰巧签合同地点一样。
顾青裴这边在苦苦思索,躲在办公室的原炀也苦恼得很,他怎么也想不到两根针一团毛线居然能这么折磨人。
视...
视频教程上别人的双手灵活飞舞恍若蝴蝶在线间穿梭,很快围巾便起了个漂亮的头。原炀烦躁地抓抓头发,长长叹了口气将视频划回开头重新看。
可能天赋实在没有点在这棵技能树上,过了半晌原炀依旧学不会,气得把毛线一扔关了视频。过了一会儿气消了,原炀翻找各种基础教程,点开另一个视频重新开始学。
“我就不信了老子还学不会这玩意,嗯······这个应该更简单点,学这个好了。”
门外顾青裴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轻轻笑了笑。
小狼狗这么努力,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过了一周,原炀终于完成了围巾大作,快乐地和烦人的毛线说拜拜。
“顾青裴!这可是我看了N多个教程好不容易才织出来的!你明天就戴去公司!”
原炀手上拿着一条灰橙色的围巾像抛球一样抛进顾青裴怀里,恶狠狠地瞪着他,放下了狠话。顾青裴看看手上的围巾,说实话织得还算过得去,虽是最简单的平针法但线头什么的都藏得不错,就是这围巾两头······
“原炀你幼不幼稚啊?”顾青裴看着围巾头部贴了个小狼狗贴画,尾部粘了只大狐狸贴画,简直哭笑不得,这宣示主权宣示的也太明显了,“我戴着这围巾去公司?而且现在热得要死没人围围巾吧?”
本来原炀自信地认为不就一条围巾,自己绝对能在三天内完成,刚好赶上个降温小尾巴让顾青裴戴,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耗了一个星期才完成,这下好了,围巾织完了,气温也升高了。
但是气温升高和宣誓主权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原炀强硬地抢过围巾挂在顾青裴脖子上:“不行!戴着去!你敢不戴小心我揍你!”但还是怕把人热着也不给围上,只是搭在肩上垂下。
突然顾青裴取下围巾展开,围巾很长有一米半,粗细和手臂差不多。
“呐原炀,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部队里有种捆绳子的方法特别结实。我记得那个捆绑结——是这么打的吧?”
说着顾青裴捉住还不明所以的原炀,将他的手翻到背后用围巾快速捆牢,多出来的围巾线头也没有浪费顺势捆在了腰上让原炀双手动弹不得。
“谢谢我的小狼狗,给我准备了这么好一份礼物。”
顾青裴舔舔唇笑得像吃着肉的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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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真是个好东西,对吧炀炀?
不要脸地放一下我织的毛衣嘿嘿(////)
快了快了,下章错错就被抓走~
深夜,不健全办公室。
众人面对面围坐在桌边脸色凝重,案件上报后还真发现了另外三起类似案件,这一查可不只是第七支队管辖范围内了,并案后情节严重到要跨区联合执法。
桌面上平铺着一张滨江市地图,滕瑞雨拿起水笔圈出了四个案发地点。指节敲了敲桌面,说:“这样子清楚些,能看出来什么吗?”
······
一片寂静
王博洛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抱歉·····...
王博洛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抱歉······看不懂······”
“······你们都怎么警校毕业的?”
滕瑞雨无奈扶额,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解释:“这四个犯案地点,间距一样,四点可以用相同弧度连起来。”说着用水笔按同样的间距和弧度又圈出了八个点,十二个点刚好组成了一个圈,“再这样斜对角连起来,现在能看出来了吗?”地图上画出来的图案与十二芒星阵一模一样。
“等等,我有个疑点。”钱错紧皱着眉,抽走滕瑞雨手上的笔画出了三水路第二起命案地点,“你们看,今天这一起黑胡同杀人案分离在其他案件之外,这起案件的死者既没有被拿走眼睛,生日也不是顺延下去的5月,所以这一案件应该不属于这个连环作案内。”
滕瑞雨点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起案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符合这种严谨的邪教组织作案。”
“正是这样,这起案件才更奇怪。”
钱错抽过身边的文件夹,里面是他在档案室里翻了一个多小时找出来的一年前自杀案卷宗,几张薄薄的纸摊开在桌面上,滕瑞雨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这是——”滕瑞雨手指点上一页案件记录,上面明晃晃挂着黑胡同死者的照片,“因性侵未遂而判处一年有期徒刑,缓期半年,怪不得······怪不得凶手要这么做。”
钱错见他明白了自己想说什么便也不多解释。
“我觉得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突破口,我们着重去查一查。”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但剩下的几人却是一头雾水,王博洛看看眼神清明的钱队再看看和钱队默契非常的滕科长,在小张和苗姐的凝视下弱弱地举起手。
“抱歉钱队滕科长······没懂······”
“······”差点忘了还有他们几个。
钱错在桌下捏捏滕瑞雨的手指,另一只手用笔敲敲胡家案的案件分析报告,像给学生抽背考点的老师一样,提问道:“胡家案凶手为什么在现场留下一年前自杀案死者的照片?王博洛你回答。”
王博洛乖乖回答:“因为凶手想把我们往自杀案上引,重查自杀案。”
“嗯说的对。”钱错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回答,继续提问:“那黑胡同案死者一年前曾性侵自杀案死者未遂,现在两起案件发生间隔只有两天不到,那个器官还被割走,你们觉得因为什么?小张你说。”
张铁柱正襟危坐:“因为凶手想复仇?或者说······在针对性报复。”
“所以,这两起案件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而且是和邪教组织的交易杀人。”滕瑞雨最后下了总结,“如果是邪教组织单独犯案,那他们不可能多此一举,会整出这么多案件关联只有可能是犯人和组织相互利用,各自达成想要的目的。”
解释一番后众人拨开云雾瞬间明朗,王博洛内心咬着小手绢默默流泪,他终于跟上了钱队和滕科长的思路。
“所以现在我们就以这条线索为突破口开始往下追查,王博洛我让你找的外卖员监控找到了吗?”下达命令后后钱错转头看向王博洛,伸手一摊。
“找到了钱队,但根本看不清人,车牌号我去查了是伪造的。”真像高中时候抽查我作业的班主任······王博洛内心默默吐槽了一句,将录影带插入电脑按下播放。
监控画面虽然拍到很清楚,但是外卖员戴着头盔穿着宽大的外卖服根本看不清脸和身材,倒是电瓶车车牌拍到清清楚楚。
滕瑞雨紧盯着录像,突然喊了一声:“等等,这里停一下。”
监控画面停止在车牌上。
“电瓶车牌照有蓝、绿、黄、白四种颜色,黄色牌照属于电摩,所挂的车子一般会用燃油,也需要发动机,这种电动车属于机动车,能挂上这种车牌的都是需要考试的。”滕瑞雨指着监控上黄色的牌照说,“这种牌不容易伪造,所以犯人很有可能是用白色颜料涂改了上面某些数字。”
滕瑞雨刚说完钱错便接下了他的话茬,手指戳了戳监控上的饿了么外卖员,说:“虽然她努力遮住了容貌,还穿了外卖服,但男性和女性的骨骼天生构造不同,女性的髋骨更为宽大,男性的则收拢一点。而且女性的体脂含量普遍比男性高,这也就造成了女性走路时髋部晃动范围要更大更明显些。这天生的走路姿势,是没法掩盖的。”
“王博洛还记得我们之前分析的两起案件犯人特征吗?”
“······”呜呜呜我今天撞了什么邪,这是抽查考试吗?还只抽我一个人。王博洛哭戚戚地在内心挥着小手绢,但面上还是乖乖地立正回答,“报告钱队,记得!胡家案犯人可能在170上下,与死者应该相熟。黑胡同案犯人为女性······啊两个犯人线索合起来!刚好和这个外卖员符合!我记得门卫大爷说外卖员和他差不多高!”
线索链逐渐形成,钱错猛一拍桌子厉声道。
“好现在分两步,首先,查黄色电瓶车牌的考证记录和上牌记录,找到和嫌疑车辆相似的持有者!其次,调取各条大路监控逐一排查外卖员的形迹!所有人,行动!”
四小时后
滨江公园的行李寄存处拉起了警戒线,钱错和滕瑞雨戴着口罩手套全副武装站在47号寄存柜前,一旁的寄存柜管理员再打开柜子的那一刻已经被吓软了双腿瘫坐在地上。
“原来墙上的那个47,是这个意思。”
钱错招招手唤来一个下属让他把管理员扶出去,柜子里一片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血迹碎肉,和黑胡同案的案发现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那些碎肉细小的手指捻都捻不起来,苗秀思只能拿两片削尖的小木片一点一点将碎肉铲进物证袋。
“这碎的情况真是堪比潮汕的手打牛肉丸啊,钱队你看这些碎肉,我估计犯人八成是拿绞肉机绞过了,可能还摔打摔打?要是再加个鸡蛋搅搅估计能要上筋了。”苗秀思一抹汗将收集好的一物证袋装进箱子里,“这里似乎还有放过其他东西的痕迹,留下了天鹅绒线头残留,和之前送来警局那份人头外卖的黑色天鹅绒看起来像是一个材质的,我带回去化验一下。”
钱错点点头:“好,辛苦苗组长了。”
如果沈砖的头颅真的被放在这里过······钱错心底升起一个猜想,或许眼球的交易就发生在这个47号储物柜!
“钱错,你过来看。”滕瑞雨那边痕检员打开了柜子内的油纸包裹,里面是厚厚一沓资料,极其详细地描述了一年前的自杀案经过,原因,最后附上了一封信件。
“我的复仇结束了,只要能把这起自杀案背后的实情公之于众还我心爱的女孩一个清白,我随你们处置。我知道你们可能不相信,作为交换条件,你们可以去查傅雨馨,胡家大少爷的女秘书,我相信你们会发现所有嫌疑人信息都能完美对上。
我在猎豹KTV等着你们抓捕,放心吧,不会逃的。”
钱错当机立断下了命令:“瑞瑞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去查信息,我带人去猎豹KTV。一旦查到了线索你马上和我联络。”
滕瑞雨握住钱错的手,趁旁边没人注意轻轻一口啄在钱错嘴角:“好,你万事小心。”
果然,上一章的炸弹预告这章写不到,又得往后拖一章。而且大明湖畔的守疆我依旧没更新,下一篇更守疆吧,咕了那么久了。
浅浅更新一下表示我还没忘记这篇······
张立明在费渡诈出他的话后就脸色一白,眼神中明显带着惶恐,闭紧了嘴巴再也不开口说一个字。费渡对他这个反应倒是习以为常,叫来两个警员将人看牢,自己走出审讯室,没想到其他三人就呈三足鼎立之势站在审讯室门口。
“你们这是干嘛呢?开三国会谈?”费渡好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手搭上骆闻舟肩膀,语气轻佻,“骆闻舟,我这边套出话来了。怎么样?大方的骆队意思意思给点奖励?”
骆闻舟一哂,将他的油嘴滑舌掐断在摇篮里:“想得美!...
骆闻舟一哂,将他的油嘴滑舌掐断在摇篮里:“想得美!说说套出什么话了。”
被刺了一句,费渡无谓地耸耸肩:“首先,张立明不是沧澜江本地人,但其他没能套出来。其次,我们可以去抓阿能面馆的老板了,他应该也和牌九有些关联。张立明既然能信誓旦旦说出在这个面馆打工并让我们去找老板求证,说明他和老板很熟悉,但他一个面馆打工的,怎么会不知道帽子就是指面上的浇头?”
骆闻舟挠挠下巴,神色凝重:“确实很奇怪,这个面馆可能有大问题,钱错你跑一趟把人抓回来。”说着骆闻舟又拍拍钱错肩膀,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你关心的问题我帮你套话~”
钱错会意一笑,但又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嗯,多谢,不过你想怎么套话?”
骆闻舟笑的一脸腹黑:“这个嘛~先保持一点神秘感,我保证你抓完人回来一定会听到王博洛绘声绘色的表演。”钱错无奈地摇摇头,挥挥手大步离开。
“刚才刚刺激过那崽子一番吧?正好趁热打铁咱们加把火。”骆闻舟一把薅过费渡把人勾着又带回审讯室,“你刚刚审讯过他,一起走着,给他多加点压力。”
突然想起了什么,骆闻舟扭头对滕瑞雨说道:“啊对了滕瑞雨,你要不跟着钱错一起去?他到时候押着人不好开车,当然啊他打架时候你离远点看着就好,不然容易被误伤。”
审讯室内张立明将两人去而复返脸色更加差劲,一双眼睛毒蛇般死死盯着面前两人。
骆闻舟可没这么容易被唬住,这些年来枪林弹雨他什么没见过,这种眼神每一个被他抓住的毒贩都有,甚至还有更恶毒的,面对这种小儿科骆闻舟根本没放在心上。
“哟,你这什么眼神?想吃人啊?那真抱歉你现在坐在忏悔椅上,你想干嘛都不行。”
骆闻舟调侃嘲讽够了后两条长腿交叠一手勾在椅背上摇着椅子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你脑子么脑子不够,眼神么眼神不够,你怎么当上牌九成员的?还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不会你们组织里都是些时令海鲜吧?”
“噗~”费渡没忍住笑,万万没想到骆闻舟怼人功力如此一流,拐着弯骂人家是水货。
“警官很好奇我怎么爬上这么高的位置?”张立明冷笑一声,“很简单,谁都可以,你不要命你也可以。”
骆闻舟也不恼,依旧笑地漫不经心:“那还真是抱歉,我惜命。”手上钢笔转的飞速,突然拇指一拨顶开笔帽,接着又套了回去,钢笔在指尖转开了花。
“陈川,这个人你见过吗?”骆闻舟将照片推到张立明面前,看见照片上和自己几乎一样的脸张立明愣了一下死死盯着这张人像照片。
费渡突然发问:“再次见到弟弟的感觉怎么样?”
张立明依旧不说话,只是盯着照片出神。
骆闻舟啪一下合上手中文件夹,对门外招招手唤来陶然对他贴耳嘱咐了几句。
陶然听完嘴角直抽抽,无奈地看了骆闻舟一眼推门离开。没一会儿,陶然拎着一个冒着饭香的塑料袋进来了。
费渡看着面前两大盒红彤彤川菜,满满的辣椒在饭盒内向他招手,不由眉角跳了跳:“这是······”
“嗯,今天晚饭都没吃,我快饿死了。”骆闻舟接过盒饭开始大朵快颐,吃嘛嘛香,见费渡没动还把另一份往他那推了推,“来来来,快尝尝!这家老板手艺不错。”
“嘶这个折耳根果然名不虚传,我是吃不惯。费渡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吃辣。”
骆闻舟吃得起劲,嘴里欢快地嚼着水煮鱼:“唔,这话怎讲?”
张立明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唔······行吧,这家川菜馆是陈川开的。”骆闻舟将碗筷一推,抽了张纸擦擦嘴巴抹了一纸红油,“怎么样,能谈谈了吗?”
闻言张立明瞬间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骆闻舟和费渡似乎想从他们表情上看出什么来,但是骆闻舟坦坦荡荡,费渡高深莫测根本看不出端倪,思考良久后张立明妥协了。
“行吧,我说,但你们让我见见我弟弟。”
阿能面馆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门面破旧入口处随意堆放着生活垃圾,油腻腻的青石台阶上长出了些许苔藓。
钱错和滕瑞雨穿着警服就大步走进店内,刚踏进店门钱错便高喊一声。
“老板来两份面,这里哪个浇头好吃?”
“欢迎光临!两位啊?”听到顾客喊自己,后厨一个中年男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扭过头应道,“尝尝咱家焖肉面?”在看清钱错和滕瑞雨身上的警服后老板脸色猛地一僵,眼神下意识飘向楼梯街角处。
钱错自然也发现了老板的视线,一个箭步抢在他前面抬腿就踢翻了放着可乐的货架子,纸箱里的可乐易拉罐叮铃哐啷撒了满地,清脆的落地声完全不像未开封的可乐。
“可以啊,不过尝之前,还请老板——配合走一趟。”钱错皮笑肉不笑地扭扭手腕,面对店里员工逐渐危险的眼神丝毫不惧,取下皮筋将长发束了个高马尾:“我第一次来想吃碗面,没想到啊,这误打误撞居然——让我找到了一座交易窝点。”
不等对方有所动作钱错长腿一勾掀起身边的条凳,对准老板狠狠抡了上去。
“滕瑞雨你就站我身后别乱动!”钱错一手护着滕瑞雨靠到角落。
老板见这他这架势信心倍增,挥挥手招呼身后伙计抄起家伙反扑:“武器都没带,还拖着一个不会打的,你胆子也真是不小,单枪匹马就敢来。”
滕瑞雨看着挡在自己前方的背影,心脏砰砰直跳,手悄悄摸向身旁的啤酒瓶准备和他一起迎战。
“别动,交给我。”滕瑞雨拿着酒瓶想抬起的手被钱错按下。
抬腿踹上想拿刀砍来的老板的肚子,钱错顺势一把掐住对方的脸摁着他的头狠狠撞上桌子,同时一拳当下另一边攻过来的人,菜刀咣当一声直直落地被钱错一脚踩住。
“呵,我从小在武馆里过日子,踢馆的我都不知道踹了几拨了,和我比打群架?”
钱错踩着刀面冷笑一声抽出桌上筷筒里的筷子对准伙计的鼻孔就插了进去,双手一握夹紧筷子反拧了一圈又收拾掉一个,下手快准又狠辣直击命门。没一会儿面馆的人都被钱错利用手边随手抽取的东西解决掉了,最惨的一个被钱错抄起辣椒酱瓶子扣了满脸,捂着眼睛鼻子在地上翻滚哀嚎。
滕瑞雨站在后方震惊地看着手上拿着一双筷子的钱错,刚才的混战中钱错完全没有任何武器,只是随手拿了店内原有的物品。还是椅子、筷子、筷筒、还有辣椒酱等怎么看也不可能成为武器的东西。
钱错掏出手铐将人手脚都反手铐上,轻轻拍了拍老板的脸,笑道。
“没武器?带着一个不会打架的?单枪匹马?那你就是被我这个单枪匹马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拷了。”
钱错找了张椅子随意坐下撑着下巴,微勾起唇角:“想知道为什么吗?人们觉得你矮,就下意识认为你永远高不起来,如果不强壮就永远不强。但只有当你认为那是弱点,那才是弱点。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弃高地,挥剑前一定要给敌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你一直这样,你就赢了。
对手会觉得你很弱,而这恰恰是你的优势。你的武器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周围环境也可以是你的盟友,战场的奠基,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选项。
这是我给你们上的一课,不过你们也没机会再去实践了。”
余光瞥见滕瑞雨手上还握着酒瓶,钱错起身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将酒瓶取走,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话也是告诉你的,战场上不要让对方看穿你在想什么。”
写了一下午才三千字······
囚禁梗~债主梗~强制爱~
我在狗血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嘿嘿嘿。设定是错错家里欠了钱被讨债的追上打工的地方,然后雨总看上错错了就帮他还了钱成为了错错的新债主,然后要错错meat~偿。等到后来真的喜欢上了就开始追妻~
宽敞又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内,钱错局促不安地坐在后座位上,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身边闭目养神的华贵小少爷,手下触感是光滑的真皮车坐垫,车上放着香奈儿的车载香水,都是钱错没见过的豪华配置。
将屁股又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缩得更小,钱错看着车窗外飞快向后移动的风景,无声叹了口气,早知道在店里时候就应该马上立字据划清关系。
两小时前。...
两小时前。
钱错正和往常一样在咖啡店里打工,活干到一半突然门口进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直奔自己而来,店长见势不妙赶紧从柜台后冲出来将钱错拦在身后。
“他家欠了我们九十几万,这黑纸白字的欠条写的清清楚楚,还想抵赖不成?”
钱错看着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的欠条满脸苦涩,这确实是真的,为了给父母治病大哥被逼无奈到处借钱,谁想有个所谓好心人骗他签下了高利贷,现在大哥也病倒住进了医院,这些人就盯上了他。
其实原本只借了五万块钱,谁想到利滚利就像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最后竟然高达将近百万。
这么多钱就算自己打多少份工都不够还,更别说每月利息都在往上翻倍。
晴朗的午后滕瑞雨本来打算安安静静享受一杯咖啡时光,没成想刚点了单还没喝上一口就被身后的喧闹声打断了,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滑至谷底。
皱着眉转过头打算看看是什么人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却刚巧和一名棕发青年的眼睛撞上,那透亮的祖母绿眸子仿佛有着翡翠般的质地,干净、柔和却又泛着光芒,即使现在盛满了惊慌恍若受惊的小兽,还是只一眼就要控制不住陷进去。
听清了几人的对话后,滕瑞雨手插着口袋闲庭信步走上前去拦在了钱错和追债人中间,一把抓住男人伸向钱错的手,横跨一步将钱错以保护姿态挡在了身后。
滕瑞雨冷冷地看着男人:“他欠了你多少?报数。”
在听到数额后滕瑞雨嗤笑一声,抽出胸前的名片丢到男人脸上,随后一把拽起还在愣神的钱错拉进自己怀里。
“后续会有人和你们交接,这人我带走了。”
说完滕瑞雨转头对店长说了声抱歉,又表示带走钱错造成的损失会双倍赔付后拉着人离开,管家早就在外面等候许久,见少爷出来便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全程都没有对多出来的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异常。
“少爷,我们到家了。”
滕瑞雨睁开眼睛跨下车,见钱错还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有些不满,语气冰冷:“下车。”
“啊,好。”钱错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僵硬地下了车,看着面前精致漂亮却眉眼冷漠的男人,终是鼓起勇气轻声说,“那个······刚才咖啡店谢谢你,钱我会打工还你的。”眼前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而且西装革履穿着打扮都很讲究,应该是社会上流人士。这种人应该没有闲心也不屑于玩高利贷那一套,钱错稍稍放下心来。
听到钱错天真的想法,滕瑞雨嗤笑一声:“打工还我?嗤,你要还多久?”
钱错噎了一下:“我······”
“你无论干什么工作都不会比陪我睡挣得多,刚巧你长得还蛮对我胃口,我挺喜欢的。”滕瑞雨打断了钱错的话,环抱双臂上下打量着他,说实话钱错长得确实不赖,每一处都完美长在了滕瑞雨的审美点上,所以在咖啡厅滕瑞雨才愿意插手管这一件闲事。
滕瑞雨笑着伸出食指挑起钱错的下巴,指尖顺着脖颈滑至喉结,接着下移到心口,一颗······两颗······修长手指解开了单薄的衬衫纽扣。
“等等······我······不可以······”
钱错一把抓紧衣领噔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到车门上,惊慌的看着滕瑞雨,手下衣服捏得更紧了些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都严严实实遮起来。
滕瑞雨步步紧逼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将钱错逼得退无可退之后欺身压上,两人鼻尖凑得极近几乎要碰上,滕瑞雨在钱错耳边轻笑着说:“我对床伴的要求很高的,你刚好符合我的胃口。你需要钱,我想找满意的床伴,每次做完我会给你报酬,我们各取所需,不好吗?”
钱错摇摇头:“不,不行!我会想办法打工把钱还上,你这个要求我······”
滕瑞雨对这个小家伙的微弱抵抗嗤之以鼻,一把拽住钱错的手腕强硬地将人拖着走进别墅大门,接着将门一关上了锁。
“可是现在也由不得你了,我是你的新债主我说了算,你觉得都到这了你还能跑得掉吗?”
钱错手腕被拽得生疼,吃痛地轻喊了一声,但抓着自己手腕的男人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进了别墅大门,一眼望见的是简洁大气的客厅,繁复的吊顶灯饰散发着微冷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地毯上投下暗沉阴影。
就像一座精美又封闭的牢笼。
嘿嘿嘿强制爱真香!太香了!
葡萄汁用法可多了呢~
由于费渡偷摸着学会了铁丝撬锁,趁着骆闻舟不再偷酒喝,东窗事发后骆闻舟不由分说给家里的酒柜又多加了三道防线。这可馋坏了费总,美酒近在眼前却因为三道坚固防线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难受了。
秉承着自己难受也得祸害一下其他人的想法,费总血液里的搞事因子按捺不住了,首当其冲就是那锁了酒柜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骆闻舟。
燕城市局里,骆闻舟忙活着整理完了案件,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刚和陶然说着一起走呢手机突然滴滴响了两声。
费渡发来一张图片,角度看起来像是自拍,阳光洒在屋内镀上一层金色,费渡双腿随意交叠着慵懒靠在沙发上,骆一锅蜷着肥胖的身子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似温馨的小日常却被费渡手中的红酒杯打破了。
紫红色的透明液体在杯中泛起涟漪,杯壁上也挂了不少残留,看起来拿着杯子的人已经喝了不少。
“艹费渡这混账小子敢偷酒喝?居然还明目张胆发出来?!”
骆闻舟气得额角直跳,把衣服往肩上一甩,和陶然说了声有急事先走了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跨上二八大杠飞速骑回家。
费渡听到钥匙开门声后施施然放下酒杯,在心底默默数着数。
3——2——1!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骆闻舟气冲冲地甩飞了鞋子大跨步走到大沙发边,正巧瞄见茶几上那明晃晃的红酒杯,丝毫没有掩饰就这么大刺刺放在外面。
“费渡!!!!!!”
骆闻舟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怒极反笑。
“你这混账玩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以前还偷偷摸摸撬锁偷酒喝,现在已经嚣张到明目张胆喝酒还拍照给我了?起来坐好!坐没坐相的。”
见骆闻舟已经气得快七窍生烟了,费渡觉得时机成熟了,坐直身体伸手在枕头后面摸索了一番,拿出了一瓶饮料递过去。
“什么玩意——这什么?葡萄汁?!!”
骆闻舟看着费渡塞进自己手里的味全葡萄汁,原本想发表的长篇大论噎在了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硬生生憋了一口气。
费渡见自己目的达到了,又被骆闻舟这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弄破防了,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及其欠揍的拿过杯子又喝了一口:“师兄,我喝的不是酒,是葡萄汁~”
“············”
“小兔崽子!!!消遣你哥是吧?!!!”
骆闻舟气得咬牙切齿,却被费渡突然揪住衣领吻了上来,一口甜腻果香的葡萄汁被渡进了口中。
“唔咕——”
被迫咽下嘴里的葡萄汁,但还是有一些漏了出来没有完全咽下的,顺着嘴角留到下巴处。
“师兄~要不要喝葡萄汁?很甜哦~”
骆闻舟脸颊通红,身上冰凉的液体和温热的湿滑触感交织在一起,葡萄汁中含有的糖分弄得浑身粘乎乎的。
“混蛋——哪有你这么喝——的?”
——————————
后续放在隐藏结局里,放过我吧我累了
4000字大粗长哦~
费渡说出扑克牌的时候骆闻舟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这个蓝情酒吧绝对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陶然,去申请一下搜查令,咱们好好把何哲的屋子翻一遍。”
费渡笑眯眯地撑着下巴:“呐骆队~我觉得你只是把那家伙的屋子搜查一遍是找不出什么关键线索的。”说着费渡食指点上下巴歪了歪头,及肩长发从肩上散落下来,“最快的方法是咱们再去蓝情酒吧探一探底。”
“蓝情酒吧归蓝情酒吧,该查的一定要查。”骆闻舟头也不抬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大步跨出办公室,在门口顿了一下转过头说,“在挖出更深的东西前,安凉的案子要先解决掉。对了朗乔你联系上安凉父母了吗?让...
“蓝情酒吧归蓝情酒吧,该查的一定要查。”骆闻舟头也不抬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大步跨出办公室,在门口顿了一下转过头说,“在挖出更深的东西前,安凉的案子要先解决掉。对了朗乔你联系上安凉父母了吗?让一个姑娘家一直待在停尸房也不好。”
朗乔赶紧回答:“啊老大我联系上了,刚你回来时候我就想说来着,被监控记录打断了。嗯安凉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只有她母亲在隔壁市,他母亲说已经在赶过来了。”
何哲家
骆闻舟无奈地望着自己身后的男人:“······你为什么跟来了?大总裁不忙吗?公司不要了?”
费渡一耸肩,面上颇为义正言辞:“既然是我公司员工出了事,我这个当老板的自然要积极配合警方办案,不然要是被认成包庇毁了公司形象那可就糟了。再说了,要是因为我不在公司就塌了那我养那群审计事务是让他们吃白饭的?”
“···········”是需要配合调查,但你这配合地殷勤过头了吧?骆闻舟抽抽嘴角,但还是没把人堵门外。
“哦对了骆队,我之前忘记说了,我考了公大研究生,现在是潘云腾门下的。”费渡笑眯眯地晃晃在读研究生证明,“这么说,我该叫你——师兄?”
对于面前这人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师弟’,骆闻舟只觉眼皮直跳脑瓜子嗡嗡的:“没我的命令不许乱碰!”
“遵命~师兄~”
搜查了一番后何哲屋内没有明显异样,骆闻舟将目光放到了桌上的电脑,尝试开机后发现居然还需要输入开锁密码。
“艹了,叫信息组过来,试试把这玩意密码破解掉。”
在骆闻舟和身边警员交谈时,费渡在桌子周围晃了一圈,找到电源线后一把拉掉了电源。接着又插回去拉开椅子快速连按F11的按钮。
骆闻舟凑了上来:“你在做什么?”
“破解密码啊。”费渡手指飞速地按着键盘,在一阵连按下电脑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开机界面,而是弹出了蓝屏选项,“好了,然后输入netuseradministrator123456完成!”啪一下敲击回车键,屏幕上显示出命令已成功完成。
“我把密码改成123456了,接着重启一下就没问题了。”说着费渡将电脑重新开机,“还好我公司要求员工装配的都是win10系统,可以用这种方法解锁。”
电脑界面被打开,页面上满满当当都是一个个文件夹,甚至还分门别类地放好了位置。费渡点开了其中一个名为美中的文件夹,瞬间弹出了满屏不堪入目的视频,每一个视频或照片下面都标上了数字。
“这混账!”
骆闻舟面色阴沉地下拉着页面,视频里的女生明显都处于不清醒的状态,被强迫着完成了影片拍摄。最后还被观看者按照自己的审美进行美丑排序,标上了各种数字。
费渡面色也冷了一瞬,关掉了文件夹点开网页浏览:“这可以算铁证了,足够把何哲收押起来。但光凭他一人不可能完成这么多,我怀疑他们可能有一个组织,骆闻舟你说这种组织在那种地方传播不容易被发现?”
骆闻舟瞬间反应过来:“暗网?”
尝试了一番后费渡叹了口气:“不行了,暗网这个我无能为力,找你们技术部的来吧。”骆闻舟点点头,低头刚好俯视着费渡的发顶,软软的发丝贴在脸颊,鬼使神差之下骆闻舟突然伸手揉了一把费渡的头发。
揉完后骆闻舟自己也反应过来,手抵着唇边轻咳一声:“啊咳,那什么······我先出去了。”
见人要落荒而逃,费渡一手撑上下巴放出一剂猛药:“等等啊骆队,我刚刚找到了安凉的文件夹,你不看了?这可是关键证据。”
骆闻舟踏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满脸尴尬地又走回费渡身边。
“没事儿骆队,我知道你是看我头发好揉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罪恶的双手~我不介意~”
可是我tm介意!!!!
骆闻舟在内心咆哮,面上却长眉一挑伸手搭上费渡肩膀。
“哎费总你别说,你这头发保养得真不错,和我亲戚家那个小娃娃的头发一样细细软软的,手感舒服。”笑着打过哈哈,骆闻舟赶紧把话题从这该死的头发上扯开,转移回案件上。
“把安凉的文件夹打开。”
费渡见状也不再撩拨,乖乖照着骆闻舟的话做,文件夹里事无巨细地记录下了案发当晚两人的所有床事,甚至还有完整的影片,对于这种垃圾骆闻舟被恶心地快要吐出来。
费渡拉着进度条放完影片:“虽然何哲这家伙确实是个垃圾,但是安凉确实不是他杀的。你看这里,安凉在中途醒了过来还和何哲大吵一架,如果真是何哲杀的,他应该这个时候就动手了,没必要专门跑到小胡同再动手。”
“确实,如果何哲在房间里杀了人他也没必要拖着尸体跑大老远回到安凉住处。”骆闻舟挠挠下巴,赞同了费渡的说法,“也就是说,安凉在离开何哲家的时候还活着。”
“呐骆闻舟,我想······我知道安凉的死因了。”
费渡突然抬起头直视着骆闻舟的眼睛。又来了,这种熟悉的窒息感,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眼睛,很可怕,很可怕的地方。被这样一双熟悉的眼睛盯着,骆闻舟突然觉得大脑抽抽的疼,身体摇晃了几下一手撑住桌子就要往下滑,费渡赶紧接住他将人搂进怀里。
“骆闻舟?闻舟?”焦急地拍拍和怀里人的脸,费渡见骆闻舟原本黑亮的眼睛此时像被蒙上了一层雾,迷茫失神。
在费渡怀里缓了好一会儿,骆闻舟用力眨眨眼甩头清醒过来,烦躁地捏着眉心。
“我没事,你刚刚说你知道安凉的死因了?”
费渡伸手扶住骆闻舟的胳膊:“咱们去见见安凉的母亲就知道了。”
分局里,安母正揪着肖海洋的衣领说着什么,而肖海洋紧抿着唇站直身体任由她痛哭流涕,朗乔在一旁忙着劝说安慰,见到骆闻舟回来仿佛见到了救星。
“骆队!你回来了!”
骆闻舟点点头:“嗯,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拽着肖海洋哭泣的安母调转枪头对准骆闻舟:“我女儿被谁杀的?都好几天了!还要让我女儿在停尸间待多久?!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骆闻舟赶忙安抚:“阿姨那个······您先冷静一下······”
“你女儿被谁杀的?我可以告诉你。”
费渡一步跨上前侧身挡在骆闻舟前面将两人隔开,冷笑一声。
费渡声音越来越冷,一把夺过安母手上的手机按开了联系人。
“本来她都逃出来了,她能活下去!但你说她是因为什么原因绝望到会用路边垃圾桶里的易拉罐拉环来自杀?”
“你干什么?”安母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夺自己的手机,“我女儿怎么可能自杀?她不是会自杀的孩子!”
费渡挑挑眉,按下了语音通话记录。
“呵,就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不正是你把自己女儿逼上最后的绝路吗?你折断了她的翅膀,封死了她全部的门窗,却还质问她为什么不飞翔。”
“妈妈我好累······”
“累?年纪轻轻你有什么累的?成天泡酒吧迪厅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看你那时候怎么就没说过累?你知道周围邻居都怎么说我们家怎么说你?一天天穿成个不正经的样子,还和上司搞暧昧,你让我面子往哪搁?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在外面鬼混的!之前说你几句还发脾气,真是越长大越不像样。”
安母一把夺过手机,指着费渡的鼻子呵斥:“你一个外人懂什么?我这是为她好!她这几年不是泡吧就是鬼混,活得像个人样吗?!”
人样?到底什么是人样?
费渡嗤笑一声,我是为你好?以爱之名,真是讽刺,不过是为了自己能抬起头罢了。
骆闻舟见两人战火有往上升级的趋势,生怕再闹出什么大事,赶紧拉开费渡推着他把人塞进办公室。
费渡在办公室等了好一会儿,骆闻舟才疲惫地推门进来。
“终于把人安抚住了没捅出什么大娄子。费渡啊,你以后要说也控制一下语气,还好那阿姨没带什么摄像头,万一今天这事被录下来放到网上,你想想会什么后果?”
费渡乖巧地点点头,拉过骆闻舟坐下小媳妇似的给他捏肩:“我知道了,但看她那样指着你鼻子骂我就来气。”
“你少讨好我啊!”笑骂了一句,但骆闻舟还是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废话,这么贴心服务不要白不要,“你怎么判断出来的?安凉是自杀?”
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没放弃试探啊,费渡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也这么想的吗?根据验尸报告上的信息自杀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不过你还是想查下去而已。骆闻舟,有的时候真相一旦揭开就注定是悲伤的结局。”
“不是我想查下去,是我们必须查下去。”骆闻舟正视着费渡的眼睛,神情严肃认真,“你说得对,有时候案件的真相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一旦揭开就意味着结局注定悲伤,而这悲伤的背后,就隐藏着最残酷的人性。但是我们就是要直面这种残酷的人,从穿上这身衣服起就要肩负的责任。”
顿了顿,骆闻舟接着说。
“费渡,我们入学为什么要念宣誓词?护士为什么要念南丁格尔宣誓?医生为什么要念希波克拉底誓言?这不是走个形式,一旦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穿上这身衣服,这就是我们要担起的责任。”
“找出真相,是为了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也是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也是给我们自己一个交代。”
费渡手下一顿,缓缓收回手在空中虚虚描摹着骆闻舟的耳廓,接着下落到肩胛处,那边有着一只特别的蝴蝶纹身,最后缓缓放下搭在骆闻舟的手背上。
我就知道······拦不住你的······
但是啊闻舟,一旦你往下发掘就会发现,这是一棵完全糜烂的大树,虽然根须已经烂完了,但是依旧密密麻麻。还会有很多蚂蚁因为你挖掘了它们的家让阳光照耀进来而攻击阻止你,被危险包围,被痛苦包围,被黑暗包围,当整棵树被连根拔起的时候。
这棵树的地下埋藏着一座骇人听闻的蝴蝶公墓。
你是当年逃走的蝴蝶,也是把这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的唯一线索,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费渡伸出手环上骆闻舟的腰,将脸埋在他背后。
“诶费渡你干嘛呢?抽什么风?”
轻轻嗅了一口骆闻舟的气息,费渡将手又收紧了些。
没关系,我会护着你的,无论怎样,都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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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是真实案件改编,原型是韩国n号房事件和网上面‘为你好’的一些案件改编。
雨总得到了一个错错造型的娃娃,这个娃娃有魔法(*^▽^*)和错错共享触觉,也就是说雨总对娃娃做什么错错会有相同的感觉~那不得做点什么?
滕瑞雨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一个布娃娃,还是钱错造型的。
“嗯?布娃娃?做的还挺像的。”滕瑞雨戳戳娃娃的脸颊,也不知道这娃娃是什么布料,摸起来滑滑软软的手感可舒服了,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
“真可爱~”
滕瑞雨忍不住亲了娃娃一口,此时正在厨房里烧早饭的钱错突然觉得有个软软的触感落在自己唇上,疑惑地摸了摸嘴唇,面前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怎么可能呢?总不会被空气亲一口吧?
钱...
钱错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离谱,将鸡蛋盛出来端上餐桌后上楼叫滕瑞雨起床。
“瑞瑞起床吃早饭——你手里拿的什么?”
钱错见滕瑞雨手上握着什么东西笑得开心,不由好奇凑了上去,看清滕瑞雨手上拿的是自己模样的布娃娃后脸唰一下红了。
“你订做这种东西干什么?”
“啊?这不是我买的啊······”见钱错满脸通红,滕瑞雨也一头雾水,“早上起来就在床边了,我还以为是你定做了一对,把我的那个留在你身边了。”
“我没买过,那这东西是哪来的?”
闻言钱错神色变得奇怪起来,伸手拿过娃娃。没想到手刚捏上娃娃的身体,钱错就感觉自己腰部像被谁握住了,还刚好按在后腰的敏感点上,本就在害羞还猝不及防被刺激了一下,钱错瞬间瘫软了身子跪坐在地毯上。
“钱错?!”滕瑞雨吓得手倏地一紧,指尖陷进了娃娃的胸口。胸前的小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了一下,钱错惊呼出声,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别······别捏那个······娃娃······”
钱错直喘着粗气靠在床沿,脸颊耳朵红得不像样,连指尖都染上了粉色。
滕瑞雨将钱错扶起来抱进怀里,惊奇地看看手边的娃娃,娃娃脸上冒出了两坨原先并不存在的红晕:“该不会这个娃娃······”像是为了证实一下,滕瑞雨指尖轻触上娃娃下方的point。
“呃······不是让你别碰了······”
钱错抖着手抓住滕瑞雨的衣领,气急又脸红,但因为身down的异样感声音软了不少,软软乎乎的像江南糯米几乎能挤出水来。
“这么说······这是真的?!”
见怀里人的反应,滕瑞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娃娃的触觉和钱错连通在一起!也就是说······
看着滕瑞雨逐渐变得奇怪又危险的眼神,钱错本能感觉自己要遭殃,揪着滕瑞雨的衣领低声怒吼。
“滕瑞雨!你想做什么?!”
声音绵软丝毫没有威慑力。
滕瑞雨笑了笑,将罪恶之手伸向小小的布娃娃:“没什么,这个娃娃不简单,得好好检查一下~”
我也想有这么一个错错小娃娃~
战损嘟嘟和粥粥,嘿嘿嘿我又搞战损了~
战损真的在我xp疯狂舞蹈!
骆闻舟在知道费渡晕血的原因时就格外心疼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护着宠着将他和过去的深渊里永远脱离开,把那些该死的电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一锅砸了。
但现在他的宝贝又被绑在那电椅上,滋滋作响的电流刺痛着骆闻舟的耳膜。
“混蛋,!手铐钥匙在哪?!”
骆闻舟一把揪起嫌犯的衣领怒吼,眼底充血通红,耳边费渡被电击发出的细小闷哼声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这个疯子绑架了费渡和另一个无辜的群众,将两人架在了一座天平上逼骆闻舟选择。
嫌犯嘴角挂着微笑:“骆队长,没有...
嫌犯嘴角挂着微笑:“骆队长,没有钥匙的,我已经毁掉了。你现在只能选择一个人,救你的宝贝恋人那这个无辜的民众就会掉下来摔死,反之你的宝贝就要被电死,怎么样?是一道很美妙的选择题吧?”
“混账东西!”
“遗憾的是,我看不到这个结果了,不过我觉得会是个很有意思的答案。”
嫌犯笑了笑,突然抽出骆闻舟腰间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开了一枪,鲜血迸出人应声倒下。
骆闻舟几乎要疯了,甩开嫌犯的尸体扑到费渡身前,捧起费渡苍白的脸泪水夺眶而出。
“费渡,费渡你撑着点,我一定救你出来!”
费渡勉强睁开眼睛,苍白的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的,我以前经常电击自己,这种程度的电流还能承受······你先救人,然后再救我······”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会被电死的你知不知道!!!”
骆闻舟伸手想扯椅子后的电线,但电线太过杂乱根本分不清该怎么剪断。生怕自己弄巧成拙反而伤到费渡,骆闻舟松开了手,闭了闭眼睛下定决心。
“你不要动,我有办法了。”
费渡看着骆闻舟决绝地转过身捡起地上的手枪,那宽厚的背影突然有些缥缈不定,顿时心底一阵慌乱,不知是不是持续电击产生的幻觉,就好像骆闻舟会离自己远去一般。
费渡拼命挣扎,但手铐将他牢牢固定在电椅上动弹不得,只能虚弱的唤着骆闻舟名字:“闻舟······等等骆闻舟!你要干什么?!”
骆闻舟捡起手枪上了膛,在拴着人质的铁网下缓缓站定,抬起手瞄准了费渡手腕上的手铐。
一看这场景就算被电击折磨得意识逐渐模糊,费渡也能瞬间反应过来,骆闻舟这是打算先将自己救出来,而摔落下来的人质则刚好有骆闻舟他自己做垫背只会受轻伤,但这么做骆闻舟会怎么样?
费渡不敢去想,被一个成人和铁网从高空同时砸下,骆闻舟很有可能会被砸死。
骆闻舟露出一个微笑,举枪瞄准了费渡的手铐:“没事的,我皮糙肉厚,或许只是骨折。”
“不——不要!!不要!!!骆闻舟!!!”
砰砰两记枪声响起,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费渡从椅子上摔下,双腿像失去知觉一样根本动不了,只好用手掌撑着地缓缓爬向骆闻舟的方向。
“闻舟······闻舟······”
费渡几乎哭成个泪人,拼尽全力爬到骆闻舟那,只看见了上面的人质额头和胳膊受了轻伤昏迷不醒,而那漆黑铁网下刺目的鲜血蔓延开来,只露出一只和自己戴着同款对戒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沾满了刺目鲜红。
“唔呕——”
满眼血色刺激着费渡的神经,身体本能的厌恶反应让他控制不住干呕出声。
强撑着报完地址,费渡也撑到了极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医院,费渡撑着床坐起来,朗乔正守在自己身边。
“费总你醒了!等等啊我马上去叫医生!”见人睁开眼睛朗乔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赶紧将费渡扶起来靠在床上。
费渡伸手拦下朗乔,焦急地问:“我没事,骆闻舟呢?他怎么样?”
“老大······”朗乔那双大眼睛里逐渐蓄起泪水,有些哽咽,“老大还在ICU里······头部,肋骨······还有腹部脏器······都伤得很严重,而且失血过多,医生都说是从鬼门关把人拉回来的。”
费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明显的慌乱连鞋子都穿反了:“朗乔你带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骆闻舟!”
陶然朗乔知道他们拦也没用,便随他去了,费渡最终获得了批准进入ICU病房。病房内很安静,只有仪器在滴滴作响,骆闻舟浑身包满纱布只露出一双紧闭着的眼睛,脸上也被铁网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贴着止血贴。
费渡想牵一下骆闻舟的手却发现那双手上也被纱布裹满根本无从下手,戒指因为手术关系被取下现在孤零零躺在床头柜上,没有温热的体温捂着变得冰冰凉凉的。
费渡将戒指轻轻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他的左手和右手上现在各戴了一个圆环,双手交握的时候,就好像骆闻舟还牵着他的手一样。
“师兄······你醒醒······”
写了个隐藏结局~
极度狗血!!!!没骗你,真的很狗血!不喜误入!!!
5600大粗长
帮滕瑞雨找出了通敌的手下后,钱错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许多,在军中至少不再是像个透明人一样被无视。滕瑞雨似是察觉到军中将士们对钱错的不满和刁难,特意将人带到自己帐篷边上住,也默许了他一起探讨战术。
讨论过一次后滕瑞雨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奸臣居然如此聪明,自己的所有布防战略他基本看一眼就明白了,而他提出的计谋和自己的想法几乎不谋而合,熟悉默契得就好像和当年的庭柯一样。
滕瑞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这样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放在一起?庭柯温柔又正直,如果不是英年早逝他一定...
滕瑞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把这样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放在一起?庭柯温柔又正直,如果不是英年早逝他一定会位是真真正正为天下为百姓着想的明君。
而这个钱错······滕瑞雨皱了皱眉,别说之前在京城时那放浪姿态,娇娇弱弱一推就倒的样子和庭柯哪有半点相像?!
钱错也发觉最近滕瑞雨对自己态度怪怪的,好像关系拉近了些又好像在两人面前树了一堵高墙。本以为滕瑞雨还是对自己有些怀疑警惕,准备放在身边监视,但在某次打完胜仗后的庆功宴上,滕瑞雨喝了酒微醺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看,这是钱错才明白。
自己终究是在滕瑞雨身边就习惯性放松下来,下意识地用以前的方式相处,太过默契的想法的行为让滕瑞雨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庭柯。
钱错苦笑了一声,他这到底该笑还是该哭?
滕瑞雨喜欢自己,一直喜欢着自己,但假死这道鸿沟就横在两人面前,钱错不能说,滕瑞雨不知道。
我的好侄子啊,你真是给我弄了一堆烂摊子出来!
察觉到问题所在后钱错特意收敛了行事,但之前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被许如焰察觉了。面对滕瑞雨这个精明万分又洞察力强得离谱的小姑,钱错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被她找上门来的时候简直如同刑讯逼供,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抓住漏洞套出更多的信息。
钱错在帐中翻看着京城皇帝送来的信件,看到一半门口突然传来了许如焰的大嗓门,钱错吓了一跳赶紧将信收起来下意识想躲桌子底下避过去。
“哎呀钱错你躲什么?!”许如焰大步流星走到桌边一把揪起钱错的后衣领将人从桌底拎出来,拽着人就往主帐走,“滕瑞雨被放冷箭中毒了,你快跟我过来。”
一听滕瑞雨出事了,钱错也顾不得许多,赶紧前往主帐。账内滕瑞雨紧闭着双眼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肩膀处包裹的层层纱布下渗着鲜血。
“军医,将军他怎么样了?”
军医摇摇头:“不好说啊,这毒是西域那块地方的,在烨国从未见过也不知如何解法。”顿时帐中一片哗然,将军可是整个军营的主心骨,这要是出了事军心溃散如何抵挡外敌。
钱错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滕瑞雨,沉默了良久轻轻握上他的手,但很快他的手被一位将领甩开,周围人都虎视眈眈盯着自己,钱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军帐。
“王博洛,去传信给陛下,计划有变,。”
深夜,钱错来到许如焰帐前。
“许将军,方便聊聊吗?”
许如焰正烦恼后续该如何是好,见钱错过来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有话快说。钱错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将一切坦白了,第一句话就把许如焰劈了个外焦里嫩。
“许将军,我是当年病逝的太子庭柯。”
这一句话如平地落惊雷,许如焰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明天你按我说的做,一切后手我都安排好了。”钱错坐了下来直视着许如焰,挺直的脊背虽然病弱却难掩矜贵傲气,身上是常年被当作皇位继承者培养出的气势,“撤兵,退往曹山,那里有我提前储备好的存粮,而且曹山陡峭易守难攻,我相信以许将军的能力退守七日应该没问题吧?”
许如焰笑着一撑下巴:“我就说,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看着像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果然身份不简单。”
钱错对她这幅不着调的模样也习以为常,毕竟小时候这人就这幅‘我就这b样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我的身份无所谓,你按我说的做就行,皇上那边我也派人通知了,马上援军就会赶到。”
许如焰一眼看穿钱错的心思:“那你想干什么?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走吧?”
钱错站起身,行了一礼:“我去寻瑞瑞的解药,我走后一切拜托许将军了,我的一切还请许将军保密,京城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在解决一切之前我不能暴露。”
许如焰看着钱错单薄远去的背影,突然轻声说了一句。
“不管你同不同意,等我这侄子醒来,我按着头都得让他八抬大轿再娶你一次。”
闻言钱错脚步顿了顿,背对着屋内轻轻摇头。
“不用了,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只能有一次。”
第二天许如焰按照钱错的计划拔营撤兵退至曹山,果然在山洞中发现了早已准备好的粮草,滕瑞雨中毒太深还在昏迷之中,只能靠药物维持着生命,最多也就再撑七日了。
焦急地守了两日,许如焰突然听见另一位将领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大声嚷嚷着钱错果然是奸臣叛贼,一看将军倒下立马就投靠敌军了,还利用美色勾搭上了敌军将领。
看样子顺利打入敌营了啊,只要等钱错拿到了解药,援军来了后就可以一举进攻。等等!但是这样,钱错不就会在敌营被发现了?许如焰突然查觉不对。
但皇上应该也是他一伙儿的吧,估计串通好了,应该没事的。
钱错辞别后独自一人闲庭信步地走到了敌军城门下,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这是他秘密除掉朝中叛徒后发现的通信令牌,便一直伪装和敌方互通书信,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因为这块令牌和来往信件,钱错很轻松就进了城,但地方主帅显然对他还有戒心,倒是有个好色的将领主动来撩拨自己。
“将军喝一杯?”钱错将腰带扯扯松,故意敞开了些领口让锁骨若隐若现,手指细软地搭在那将领胸前,“在下想找个人一同喝酒赏月,将军愿意给个面子吗?”
月光下钱错笑意盈盈地举起酒杯,衣衫滑落露出半边浑圆肩膀,手中酒杯似是没拿稳,清亮酒液洒落在肩上打湿了半边衣衫和长发,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腰线。
酒色误人美色更误人。
钱错强忍着恶心任由那将领的手抚上自己脸颊再滑落至肩膀,挂着微笑一杯又一杯灌着他酒,旁敲侧击问出了滕瑞雨中的是什么毒。知道了何种毒药后只要对症下药就没问题了,钱错将目光瞄向了掌握着解药的主帅。
但主帅可没这么好糊弄,而且自己勾搭上这个将领的事也传得人尽皆知,主帅开始起了疑心。钱错想了想决定铤而走险,既然他起了疑心,那就将计就计让自己变成真正的嫌疑对象。
钱错故意泄露出自己飞鸽传信的举动,很顺利地就被主帅抓住关了起来,此举正中钱错下怀。他的飞鸽传书本就放的是假消息,即使被截下来也没关系,甚至可以误导敌方。
钱错如愿以偿被关进了刑房。
银针挑开指甲盖间的缝隙缓缓插入,仿佛一条冰冷的毒蛇缓缓缠绕上指尖,指甲盖被铁钳一片片拔下,就像将橘子上的白色橘络根根撕下,黏连着点点血肉。
钱错疼得冷汗直冒,嘴唇咬得满是鲜血,却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们能耐就这点?之前放冷箭给滕将军下毒的气势去哪了?有本事也用上来啊?”
第四日,一只信鸽飞到了军营,带来了解药。滕瑞雨解毒醒来后众位将领都喜极而泣,有几个七尺大汉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被许如焰一脚踹出帐篷。
“来来来,大侄子,我有事情和你说。”
许如焰一屁股坐在滕瑞雨床边,把鸽子和信纸往他腿上一拍。
“哝,你的好夫人,千辛万苦给你弄来的解药。我说大侄子啊,新婚那天你这么对人家,啊当然我也一样,等把人接回来可得好好补一个大婚。”
滕瑞雨看着手上的小纸条,端正的字迹事无巨细地交代了解药的用法和后续调养,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关心。滕瑞雨收紧了手将纸条几乎揉烂:“那他现在在敌军军营里?”
“对啊,还在呢,不过你放心,援军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反攻把人救出来。”调养方案上写着忌心绪大动,纠结了一会儿许如焰还是没告诉滕瑞雨真相。
要是让这崽子知道钱错就是庭柯,现在还在敌军军营,那不得急疯了,万一真出个好歹钱错回来自己怎么交代?
等伤好了,把人救出来再告诉也不迟吧。
第八日皇帝御驾亲征带着援军赶到了曹山。
军队士气大增一举攻进了敌军城池,刚打进城门,皇帝和滕瑞雨直奔主殿而去。一脚踹开了主殿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衣衫滑落至腰处露出大片青紫后背的钱错,和搂着人喂酒喝的敌军主帅。见人闯进来,主帅也不慌乱,嘴角挑起一抹快意伸手将钱错揽进怀里,刀刃抵上了他的喉咙,凑近了他耳边说道。
“你看,他们来救你了,但是三千将士们看到你这幅模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投靠敌人的叛徒,你觉得这幅场景被他们看到,你的陛下和滕将军护得住你吗?他们敢和群情激奋的战士对抗保护你吗?”
刀就架在钱错脖子上,生怕钱错被伤到两人皆不敢轻举妄动,敌军主帅笑着一把掐住钱错的喉咙翻窗而出。
“我知道,你不能死对吧?你还有事情没做完。我不杀你,但一生殚精竭虑为了烨国,最后却满身脏水,还被自己保护的人民所唾弃,我想这比让你死了还难受。”
钱错被制住手腕挣脱不能,如沾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缓缓闭上眼睛任由主帅挟持自己出现在了三军前,惹起了全军将士群情激奋。
这下,真的是坐实了叛臣逆贼的身份了啊······
钱错看着底下愤慨将长矛对准自己的臣民,难堪地扯了扯破碎的衣服勉强蔽体,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瑞瑞啊······我好累······
真的好累······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滕瑞雨手握长枪刺穿了主帅的咽喉,伸手揽住失力滑落的钱错抱进怀里,脱下披风将他牢牢裹住。
“抱歉我来晚了。”
“皇叔!”小皇帝急急忙忙围过来,看着钱错苍白如纸的脸庞泪如雨下,“皇叔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找太医。”
皇叔称呼一出滕瑞雨愣在了原地,先皇从未有过兄弟,哪来的皇叔?小皇帝只有一个哥哥啊!
“不行!”钱错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急促的喘了口气,“把我关起来!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被送去找太医!将士们都看着,我是逆贼,你们想落下口风吗?”
滕瑞雨皱紧了眉头:“说什么胡话呢?你都伤成这样了!”
钱错不理会滕瑞雨,依旧紧盯着皇帝:“把我关起来!计划还没完成,全部连根拔掉之前,无论如何你都得忍知道吗?欲带冠冕必承其重,我教过你的全忘了不成?!”
皇帝闭了闭眼将泪水努力憋回去,转身已是一派威严肃穆。
“左相通敌卖国,人赃并获,关押进大牢听候审判!”
夜晚牢房寒冷非常,钱错缩在角落里紧紧裹着单薄的被子,但还是感到刺骨寒冷,头脑昏昏沉沉的像被一团浆糊黏住了。突然,牢房门被打开,滕瑞雨挽着一件绒毛斗篷快步进来将钱错裹进怀里。
“钱错?钱错?怎么这么烫?”
摸到怀里人滚烫的温度,滕瑞雨心疼不已,这时又一个黑影闪进了牢房,滕瑞雨警惕地将昏沉的钱错抱更紧了些。看清来人是换了黑衣的皇帝后滕瑞雨松了口气,掂了掂手示意自己抱着人不好行礼,皇帝也不在意,从怀里掏出瓶瓶罐罐拉开一点斗篷给钱错血肉模糊的双手上药,顺便将怀里揣着的冰袋敷到钱错额头上。
“滕将军,朕有事对你说。”小皇帝一边上药一边轻声说道,“本来皇叔打算连你一起瞒着,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所以在你的接风宴上朕才自作主张赐了婚。”
小皇帝叹了口气继续说:“毕竟和你成亲这是皇叔最期盼的事了,哦或许我换个称呼你更容易理解,我以前称呼他为皇兄。”滕瑞雨瞬间睁大了眼睛,真相突然被全部剥开摊在自己面前,他突然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
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滕瑞雨浑身都在颤抖。
“他是······钱错他是······庭柯?”
“对,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我一下也解释不清,但当时父皇去世,我年龄尚小,皇叔为了守护好这个国家假死换了身份。皇叔说一来换个身份方便行动,能做很多在皇位上做不了的事,二来可以对外产生一种错觉,皇帝是个傀儡,真正的掌控者是他,这样我会安全许多。”
皇帝说着说着声音染上哭腔。
“但是皇叔他牺牲太多了,因为假死药身体落下严重病根,还改变了容貌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连最爱的人在面前都不敢相认。我想着,至少······至少和你在一起皇叔会很开心······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开心······”
滕瑞雨完全怔在原地,怀里的人仿佛一块灼手的热铁,烧得他心口像被撕烂般疼痛不已。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滕瑞雨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时怀里的人突然瑟缩了一下,滕瑞雨赶紧掀开一点斗篷露出钱错烧得通红的小脸,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温度依旧滚烫。
滕瑞雨当机立断将人抱紧起身:“这样不行,带钱错去找太医。”
他顾不得什么所谓的计划,钱错再待在这绝对要把命丢了!
两人将钱错抱回了皇帐,温暖的床榻上陷进去了一小团,滕瑞雨这才发现钱错有多瘦,整个人几乎都要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只隆起一点点弧度,柔软的棕色长发披散在床上,下巴瘦削,尖尖的几乎都没有肉了。
“这······这是中了毒啊,虽然因为剂量小症状不明显,但因为高热和旧伤一起爆发了。”太医搭过脉后惊慌地跪下,“皇上,滕将军,其他病症还好,只是这毒老臣着实无能为力。”
另一位军医突然惊奇道:“这毒!这毒的症状和前几日滕将军中的一模一样!能请到医治好滕将军的那位神医的话——”
惊天一道霹雳,滕瑞雨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手指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气,泪如雨下。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钱错能在短短四天内得到解药了,这是用他自己当引子换来的啊······
“咳咳——唔呃咳咳咳——”
床上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滕瑞雨赶紧扑到床边将人扶起来轻拍着背,谁想到咳嗽平息后突然一大股鲜血从钱错口中喷出,溅了滕瑞雨一脸一身。
“钱错!钱错你撑着点,太医!”
滕瑞雨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赶紧扶着钱错的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但已是无力回天,钱错的脉搏渐渐微弱下去,体温也逐渐流失变得冰凉。
“不要······求你······”滕瑞雨几乎泣不成声,将本该是失而复得现在却变成得而复失的爱人紧抱在怀里,“钱错······上次,上次的成亲太糟糕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
怀里微弱的声音轻轻响起,钱错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发出了一点气音。
“瑞瑞······我说过······我这辈子只成一次亲······”
瑞瑞,我这辈子只成一次亲!我等着你娶我回家,悄悄和你说,我藏了一件特别漂亮的嫁衣,我只穿一次哦~只穿给你看~
滕瑞雨想起小时候钱错对自己拉钩许下的承诺,心如刀割。
“那件嫁衣······很漂亮······可是你没看······”
是啊,当时自己站在屏风后,一眼都没看。
甚至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八抬大轿,连吉时接亲自己都没去。滕瑞雨将脸埋在钱错肩膀处,死死压抑着自己的痛哭声。
钱错最期待,最重要的大婚被自己亲手毁了,让他许下的诺言最后变成了一个笑话。和一只猪拜堂成亲,当时钱错该有多难过啊。
太医两指搭在钱错手腕上,那里已是平静一片,再没了跳动。
“启禀皇上,左相······去了······”
还有个超甜隐藏小彩蛋~
宝贝们放下刀片……
最近市面上新开发出了一款手机游戏,玩家可以任意挑选自己喜欢的角色养成,刷到一定好感度后还能解锁新互动新语音,给你满足的体验感~
雨错,渡舟
某次宴会上,滕瑞雨正挂着职业假笑和对面的人交谈,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游戏音乐,转头望去费渡正端着一杯香槟斜靠在桌子上,手却偷偷摸摸侧着身子摸手机。
那音乐很是熟悉,是最近很火的的养成游戏。滕瑞雨眉梢一挑,费渡也在玩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他在攻略...
那音乐很是熟悉,是最近很火的的养成游戏。滕瑞雨眉梢一挑,费渡也在玩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他在攻略谁。
于是两位氪金大佬开启了友好交流。
两人来到阳台,费渡大大方方打开游戏界面,余光看了眼滕瑞雨的主页:“你攻略的钱错?我推的是骆闻舟。”
游戏界面刚打开就响起了上线语音。
骆闻舟笑着伸出手:“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钱错脸颊有些发红,但眼神坚定:“不要害怕什么,抓住我的手就是正常。”
“嗯,我是单推,不过这回钱错的ssr限定卡好难抽。”滕瑞雨点开卡面,里面一片金光灿灿,全是各种各样的SSR限定卡,一看就是冲了不少钱的氪金大佬。
费渡表示赞同:“我也还没抽到骆闻舟的限定,这次活动掉率有点低,但这次的街头朋克少年主题卡面真的很好看。”
滕瑞雨点开抽卡页面,钱错一手插兜斜倚在墙上,滑板随意立在身边,这次的限定卡面还是可动的,钱错笑着举起一只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头上戴着一条涂鸦发带,微风轻轻吹起了侧边头发,眼睛还会因为阳光微微眯起,过一会儿又侧目看向玩家。
唰啦一声响起,又一笔648充值提醒。
费渡挑挑眉:“等我一下,我们一起抽。”这次街头涂鸦风的骆闻舟是街舞形象,单手撑着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腰链在空中晃动,T恤因为重力原因掀起露出劲瘦的腰线,腹肌在衣摆下若隐若现,脖子上的银项链因为动作甩出一个弧度,骆闻舟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别有一番少年感。
又是一声648充值到账,两人同时点下十连抽按钮。
叮——
金色传说限定卡牌~
可惜互相捅了对方的窝~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说道:“加个好友吧,卡牌互相赠送一下。”
江严,雩华
江停家里,吴雩紧紧盯着手机界面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点上了十连抽。
叮——金色传说限定卡——
“停停!我抽到了!我抽到步重华的街头限定卡了!”
卡面上步重华握着一根棒球棍单膝半蹲在地上,仰头望向远方,眼里是抹不开的正气凛然,白色T恤上印着涂鸦英文字母和大片彩色喷雾,白色鸭舌帽反戴在头上露出几缕头发在空中飘扬。
吴雩开心地收下卡牌顺便将其他连抽的歪卡分解干净,卡牌背包里全是一片金光闪闪的步重华SSR。
江停应了一声,打开自己的手机界面,刚一上线严峫就挑挑眉笑得张扬:“你我本无缘,全靠你砸钱~”
“噗,确实是砸钱换来的。”江停笑着点开背包,里面全是严峫的卡,最上面一张就是他今天冲了钱才砸出来的街头限定ssr。
严峫不愧是最放荡不羁的一位,撞色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锁骨,躺在长凳上双腿交叠,嘴里还叼着半截草根,修长手指向下一拨墨镜做了个wink,手上一串手镯和劳力士手表碰撞着。
江停默默将这张卡片收藏了最爱卡牌。
谢俞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家里,打开手机登上游戏界面,贺朝阳光的声音和笑容瞬间出现在屏幕上。
“朋友,过两招?”
手术结束后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谢俞照常刷完任务后点开抽卡界面,这回的限定卡他一定要拿到,原因无他,卡面上的贺朝一手撑着下巴趴在街边长椅上,双腿在半空中来回晃悠,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棒棒糖。
这张卡面太让谢俞心动了。
贺朝手指转了转棒棒糖棍,歪头眨眨眼,清风吹起有些长的头发,手上的皮质手环和花色T恤下摆被风吹起,虽然这衣服搭配一如既往审美清奇,但因为那张帅气的脸套在身上似乎也不那么违和。
谢俞点下了十连抽按钮。
叮——歪池了——
谢俞抿了抿唇,默默点开充值界面,在七八次歪池后谢俞用碎片强娶了贺朝的限定卡。
顾长(当这对变成现代了吧~)
顾昀如往常一样登上游戏界面,开屏界面他的长庚小心肝就笑得温柔,眉眼都弯了起来。
“你来了?”
“嘿嘿我家宝贝真好看!”顾昀点开商城买了一块玉佩点击赠送,收到赠送物品后长庚小心地将玉佩挂在腰上侧了侧身。
“给了我的东西,不要再从我这收回去。”
再一次感叹自家小孩怎么这么可爱后顾昀点开抽卡界面,突然发现卡组上新了!这次居然是街头朋克风!顾昀狠狠心动了,赶紧点开长庚卡牌,卡面上长庚在街头随意站着,脖子上挂着一副头戴耳机,棒球衫外套只穿了半边,另外一半随意穿进了半截袖子,小半截手臂露在外面,长发束了个马尾被风吹起飘扬在空中。
虽然之前古装卡面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长庚才是顾昀心中的top1,但这张也很不错,是另一种风格的帅气,顾昀毫不犹豫开始疯狂抽卡一定要把他家长庚娶回家。
简李,故寒,顾原
在一次合作中,简隋英,何故,顾青裴发现他们三个都在玩同一个游戏,便加了个好友。这一次谈完合作后三人凑在一起打开游戏界面准备交流交流。
三声开屏语音同时响起。
宋居寒抱着吉他温柔地说:“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原炀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别扭:“陪我睡午觉好不好?我们好几天没睡午觉了。”
李玉臂弯里夹着一颗篮球,清冷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去:“你来了?要陪我打球吗?”
顾青裴惊讶地看着何故手机里一片金光灿灿:“何工你这是冲了多少啊?居然把宋居寒所有SSR都抢到了?还都升了五星。”没想到何工玩游戏居然也是个痴狂者。
再看看简隋英的手机,同样一片金色传说,只不过主角换成了李玉。但比起这两位顾青裴也是半斤对八两,他自己手机里存满了原炀的卡牌,那闪亮亮的VIP在左上角闪烁。
“抽卡抽卡!最近新出了街头风系列!”简隋英点开卡池,里面正好播放到李玉的卡牌,李玉一身拼色运动装腾跃至半空,双手抱着球高高举起瞄准了篮筐,汗水从脸颊流淌到脖子,运动服被风掀起腰身若隐若现,运动中裤下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肌肉紧绷。
每一点都完美踩在简隋英的口味上。
另外两位和李玉不同,宋居寒走的是街头音乐家风格,原炀则是放荡不羁的野性小狼狗。
卡面上宋居寒穿着一身潮牌,铆钉皮衣下的黑色T恤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头,黑色牛仔裤在膝盖处做了破洞设计根根流苏垂落下来。宋居寒抱着吉他眼神极具侵略性,及肩的卷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嘴角勾起一抹傲气的笑容。
何故几乎看痴了。
另一边顾青裴也被这回的卡面惊艳到了,原炀蹲在画着大片街头涂鸦的壁画墙前,嘴里叼着一根冰棍,手上捏着一瓶可乐手指轻拨起拉环,牛仔裤上大片的破洞露出膝盖,卷起的裤脚下脚踝还纹着一个五角星。
这张简直比之前穿着西装在合同谈判桌上的那张卡还要帅气。
顾青裴毫不犹豫点下充值开始疯狂抽卡。
晚燃(这对也当现代pa吧)
本来楚晚宁对游戏是根本没兴趣的,但这款游戏实在太火了,而且一上线楚晚宁就被里面叫墨燃的角色吸引了。
界面上墨燃歪歪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吃红油抄手。”
真是太可爱了!楚晚宁脸有些发红,赶紧点开商城买了一份红油抄手点击赠送,上方好感度条瞬间加了200。
“最近好像有新的活动······”楚晚宁点开活动卡池,瞬间被上面墨燃的卡吸引了目光,本以为墨燃那张古装卡面已是封神之作,但这次的街头风丝毫不逊色。
墨燃穿着一身黑色衬衫,银链子别在领口垂下连接到领带上,手上抓着风衣外套,修长手指陷进黑色风衣形成鲜明对比,另一只手抬起至胸前,黑色衬衣下白皙手腕上戴着一块机械手表,墨燃微低着头垂眸看向指针。
楚晚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卡面,好久才回过神来。
要真有这么个游戏,我应该是all推。
我又搞战损了嘿嘿嘿!真香~
地下赌场内一片灯红酒绿,严峫和江停换了一身潮牌时尚衣服混在其中,最近接到了新线索称这个赌场内有涉嫌dp交易,为了不打草惊蛇严峫便和江停还有其他几位同事一起乔装打扮成赌徒混进了其中。
“江停,我们不能在这边晃悠什么都不玩,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严峫换了一筐筹码后分了些给下属,拉起江停开始寻找合适的赌博机器,转了一圈后严峫在牌桌上坐了下来。
“严峫······没问题吗?”
江停靠近严峫身后轻声问道。
严峫自信一笑...
严峫自信一笑:“没问题,我玩这个可拿手了!”说着捏住江停的手揉了揉他指尖。
21点开牌后严峫摸起自己手上的牌面,一张A一张7,严峫微眯了下眼睛,将牌随意放回桌上,靠上椅背翘起二郎腿手搭在膝盖上,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庄家。
“加一张。”
新牌发下,是一张黑桃K,在21点游戏中J,Q,K都算作10点,A可以当做1也可以当做11。严峫现在的点数为18.要是下一张牌大于3他的点数就爆掉了。但看着这张黑桃K严峫怎么看怎么不爽,又瞄了一眼身边其他玩家的牌在心里计算了一番数值。
“再加一张!”
江停心头一跳,这家伙该不会要上头了吧!
看到发到自己面前的梅花3,严峫双指一翻亮出藏牌,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赢了!”
严峫的牌桌上牌面数值正正好好是21。
将桌上的大堆筹码收入囊中,严峫立马起身转战其他战场。
老虎机,推牌九,炸金花,几乎所有游戏都被严峫玩了个遍,江停甚至怀疑严峫小时候是不是就霍霍这些,要不然怎么会把把都赢?!除非运气好上天了!
严峫赢钱的大动作惹来了其他赌徒的围观,这一回坐在轮盘赌面前,身后已然围起了一大批人。
“江停,等会我给你暗号,你喊出老千。”严峫拉过江停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们赚的太多绝对惹了红眼,咱们就借题发挥。”
一个眼神江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握了一下掌心算是回应。
“庄家出老千!”
江停大喊一声,伸手拍上桌面,严峫顺势一脚踹在赌桌侧面,江停配合默契的将桌子翻了过来,桌底被踹烂的地方裸露出了根根电线。
“严峫,跑!”
江停一把抓起严峫的手撑着桌子飞跃而起,周边同事也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见江停给他们打手势示意不要暴露赶紧叫增援后停下了动作。
严峫和江停背对背靠着,他们搅了赌场的局让赌徒们沸成了一锅粥,这出老千的事一旦传出去那就是伤赌场财路,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一脚踹飞面前的人,严峫听到江停在喊他。
“严峫你看那边!那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顺着江停眼神的方向,严峫也看到角落里黑衣男人的腰间不自然地鼓起,看那形状应该是一把手枪。能配枪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赌场了,严峫眼睛瞄向手边的椅子,单手握住椅背一脚踹烂,将折下来的还带着碎木屑的木条递了一根给江停。
“我不习惯用这个。”江停拒绝了木条,他刚才在拉着严峫跑的时候顺手捞了桌边的一瓶灭火器,此时江停拔开了灭火器的拉栓。
“背后交给你了严峫!”
要说严峫还是有很强的单兵作战能力的,毕竟曾经用一个酒瓶子干翻犯人的前科在,这回用一根木棍照样杀出重围。挟持黑衣男子并夺枪的过程意外的顺利,严峫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太不对劲了。
果然下一秒严峫看见自己同事被身后窜出来的人绞住了脖子。
“终于等你们露出马脚了。”男子冷冷一笑,“你们是条子吧?走路姿势都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干这种的对人可是很敏感的。”
江停见他气定神闲,自己身后的人也不再攻击,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你们不能杀人,但我无所谓,我赌你这位不敢开枪。”男人用手指拨了拨严峫抵着他脑门的枪口,“你们只是在搜查证据吧,没有证据你们根本不能开启抓捕,不然为什么要在这玩半天?”
砰的一声枪响,严峫的肩膀喷出一股鲜血,男人瞬间反手一拧严峫的胳膊将两人的身份对调。江停在看到严峫中枪的时候下意识要冲过去,但在看见旁边的枪对准自己后停住了脚步。
“看来我们是无路可退了?”
江停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但落到严峫身上的目光里还是有一丝担忧闪过。
“我杀了你们确实会惹来许多麻烦,但我放了你们麻烦会更大。”
严峫被掐的快喘不上气来,冷冷一笑:“艹,你以为你逃的掉?你能逃到哪去?”说着严峫抬腿往男子裆部踢去,却因为受伤动作迟缓了许多并没有得逞。
“呃——”
肩上枪伤的伤口被指甲深深陷进去,把里面的血管肌肉组织狠狠搅得一团乱,严峫额间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严峫!”江停一个箭步想跨上去,硬生生收回了腿,转而盯着男人,“你这里是赌场吧,那咱们就按赌场的规矩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男人饶有兴趣地挑挑眉:“哦?想搞什么花样?”
江停将手上灭火器一扔:“俄罗斯轮盘赌!你不敢?”
闻言男人瞬间脸色大变。
“江停你疯了?!”听清江停的话严峫差点没疯掉,但伤口处的疼痛让他没法挣脱桎梏,只能出声制止,“玩这个你不要命了?”
江停没有理会严峫的话,往牌桌上一靠轻蔑地看着男人:“赌?还是不赌?”
男人呵呵一声,眼神示意旁边的黑衣保镖将手枪递上去,黑衣保镖握着枪犹豫不决,老板的意思是让自己去玩这个要命的游戏。
“递上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胆量。”
男人眼神狠厉,如毒蛇一般在江停和自己打手之间来回扫视。
“自己不敢上派个手下上?”江停接过枪熟练地卸下了子弹只留下一颗,接着啪一声合上了转轮,举枪毫不犹豫对准自己太阳穴扣下了扳机。
整个动作不过瞬息之间,快得男人都没看清江停的动作。
“空枪,到你了。”
江停从容地将枪调转枪把递过去。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男人心底涌上无端的恐惧。
又是空枪,保镖冷汗浸湿了满背。
突然保镖惊惧地大喊一声:“你——你干什么?!!”
“我觉得这样一枪一枪太慢了,咱们速战速决一轮定胜负吧。”江停打开左轮将桌上的子弹都装进了弹夹只留下一个空位,“这样快一些。”
男人被这疯狂的举动吓得瞪大了眼睛。
合上转轮的一瞬间江停举枪瞄准男人的肩膀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子弹擦着严峫的胳膊留下一道灼伤,江停一个鞭腿踢翻面前的保镖,快速扑到严峫身边将人护进怀里。
“砰”又是一声枪声响起,江停对准男人的另一边胳膊开了枪。
“别动!不然下一枪我对准脑袋!”
“艹!江停你玩真够狠的!”严峫恶狠狠地瞪着江停,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这点伤口我又死不了!你TM就不能拖到援手来?!真出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
“恨就恨吧。”江停无所谓地说,突然话锋一转,“第一次枪里可没有子弹,我偷偷卸掉了。”
“·······狡猾的狐狸!”严峫气得哼了一声,意识逐渐模糊。
这时大门被撞开闯入大批警察,严峫和江停被送往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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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长长的隐藏小结局哦~
是小宝宝错~
新一章漫画的小宝宝错太太太可爱了!!!!!
今天滕瑞雨遇到了大危机!!!
一觉醒来媳妇变成1岁小宝宝了怎么办?!急求!
“不过,原来钱错小时候这么可爱啊。”
滕瑞雨蹲在床边小心地伸出手指想戳戳那水嫩嫩的脸颊但又怕把人吵醒,便收回手仔细观察起来。许是因为熟睡的原因,宝宝错的婴儿肥小脸红扑扑的,长大后钱错的肤色因为当兵常年风吹日晒变成了小麦色,但现在变回刚出生的小宝宝,皮肤白嫩白嫩的,好似一掐就能挤出水来。
此时宝宝错浑然不觉身边人在经历着怎样的头脑风暴,安然自得地蹬了蹬短短的小胖腿,一只小手放进嘴巴里砸吧砸吧,...
此时宝宝错浑然不觉身边人在经历着怎样的头脑风暴,安然自得地蹬了蹬短短的小胖腿,一只小手放进嘴巴里砸吧砸吧,另一只红彤彤的小胖手紧握成拳,好像全身的劲儿都使在这小拳头上。
真是太可爱了!
滕瑞雨感觉自己心要化了,忍不住上手戳了戳那肉鼓鼓的脸颊,这一戳可不得了,宝宝错现在还太小根本控制不住口水,滕瑞雨这一戳把原本包在腮帮子里的口水包戳破了。
“呜哇哇哇——”
被打扰了睡眠,宝宝错不满地一瘪嘴开始哇哇大哭,因为牙还没发育好根本挡不住口水肆意横流,淌得小衣服和床上都湿了一块。
“哎哎哎,不哭不哭——”
见把宝宝弄哭了滕瑞雨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根本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只能轻拍着宝宝错的胸口,但看那止不住流出的口水滕瑞雨又担心宝宝错被口水呛到,一手小心垫在他的背后想把错错抱起来。
小孩的骨头软脖子软,滕瑞雨一抬手那小脑袋就刷一下往后仰去,直接折了90度弯,吓得滕瑞雨赶紧收回手仔细摸着脖子后的肉肉,生怕因为操作不当把这脆弱的脖子弄折了。
滕瑞雨手又不敢动,哄又哄不住,慌得六神无主。
“我的小祖宗啊——”
这招果然有效,宝宝错在滕瑞雨的轻拍下安静下来不哭不闹,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抓了两下,捏住了滕瑞雨的衣领。
“终于不哭了,我的小祖宗。”
滕瑞雨松了口气伸出食指轻轻挠挠钱错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没想到那只小手松开了衣领转而一把抓住滕瑞雨的手指,可能是嘴里缺了点什么,宝宝错把滕瑞雨的手指当成了奶嘴抓着就往嘴里塞。
还没长好的小牙就跟黄豆一般大,咬起来根本不疼就像小奶猫磨牙似的,还有点痒痒的。
滕瑞雨低头在怀里熟睡的宝宝错额间亲了一下。
“真乖~我的小宝宝错错~”
—————————
隐藏是错错变回来后,要羞死了呢~
宝宝错的姐妹篇~宝宝雨也得安排上~
所谓风水轮流转,这一回早上起来滕瑞雨变成了一岁小宝宝。
钱错醒来在发现身边人不对劲,掀开被子就见床上躺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烟蓝发色小宝宝。
“这是瑞瑞?变小了?”
钱错惊奇地盯着身边睡梦中正在吮吸自己手指宝宝雨,软软小小的一团,奶呼呼的可惹人疼了。钱错小心翼翼地将手轻抚上宝宝雨的发顶,再次感叹他家瑞瑞从小发质就好,这头发不算长但细细软软的贴在颊边。
“真软啊······”
钱错捏了捏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
钱错捏了捏那微微鼓起的腮帮子,滑腻又绵软的手感简直像在摸上好的绸缎,令人爱不释手。
“呜哇呜哇——”
历史再次上演,被捏了腮帮子的宝宝雨不满地皱起小脸化身唢呐精。
“瑞瑞乖啊~抱抱~”
钱错赶紧一手托着脖子一手揽着宝宝雨的小屁股将他抱起来,大手在背后轻轻拍着,宝宝雨身子软得很就好像没骨头似的,钱错也有些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弄伤弄疼了。
拍背的方法似乎效果不佳,宝宝雨依旧扯着嗓子哇哇大哭,憋的脸都红了。改试了其他方法后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万般无奈之下钱错抱着宝宝雨裹好毯子坐到沙发上,轻声哼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摇篮曲。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请我吃年糕~糖沾沾,多吃点~盐沾沾,少吃点~”
钱错一边哼着歌一边轻轻晃动着手臂,手指在宝宝雨胸口跟随节奏轻轻拍着,没一会儿宝宝雨小脸舒展开停止了哭泣,扭了扭身子往钱错怀里又窝了一些。嫩生生的小脸贴在钱错胸前挤出一圈小奶膘,肉鼓鼓的小嘴微微张开,口水从嘴角淌下一条滴落在钱错的毛衣上。
“咿呀——”
短短的小手抬起抓住了钱错胸口的毛衣,拧着衣服砸吧砸吧嘴又安睡了过去。
“呜哇哇哇哇——”
再次被吵醒,宝宝雨这回不买账了,又扯开嗓子哭起来,任凭钱错怎么拍怎么哄就是不肯停。
———————
这回雨总没社死,错错依旧社死了(∩∩)
“你说过,我是你的底牌。”
“对,我说过。”杜城笑着一把握住沈翊的手腕,两只手掌缓缓十指相扣,“那现在,我要带我的底牌回家了。”
确定了关系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但因为工作关系谈公事比谈私事要多得多,几乎两人凑到一起就在聊案件方向。
这天杜城早早来到了工作室,正准备趁热打铁和沈翊再多说两句话,工作室的门被推开,值班的民警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城队!接到一起华城大学报案!地点是女生宿舍第三栋!”
华城大学女生宿舍603室,痕检员正忙碌地用相机拍摄现场样貌,记录现场留下的脚印等痕迹。尸体已被鉴定科的人员装袋运去殡仪...
华城大学女生宿舍603室,痕检员正忙碌地用相机拍摄现场样貌,记录现场留下的脚印等痕迹。尸体已被鉴定科的人员装袋运去殡仪馆,原本尸体的位置也贴上了白色胶带。杜城与沈翊带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穿着鞋套,撩开警戒线走进室内。
“现场情况怎么样?”
“辛苦了,沈翊李晗走,和我去见见那个小月。”见痕检员还在记录着现场,杜城拿过报告走进隔壁宿舍。小月正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流泪,身边两个室友正在安慰她。
杜城抽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拿过一旁的纸巾包递过去:“来,眼泪擦擦。小姑娘吓坏了?要不要吃颗糖?”说着还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德芙巧克力。
只是杜城手上还带着白色橡胶手套,鞋套也没脱只是将口罩拉到下巴处,活像电视剧里刚验完尸从案发现场出来的。三个女孩没一个敢伸手接过,无奈地把巧克力放回口袋,杜城开始挑起话题:“放轻松,就当是聊聊天。你们三个和隔壁宿舍那两个女生关系怎么样?你们是一个班的吧?”
李晗也在一旁温柔安慰道:“不要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杜城长相出色,笑起来整个人都很开朗;李晗生得漂亮,眼睛又大,大部分人面对长得好看的第一印象分都低不到哪儿去,被这么帅气的警官温柔地问话,三个女生也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叙述。
“我们关系就是,一个班的,普通同学。但她们······关系很好,娜娜的男朋友,是安心的表哥,经常一起出去玩。”
“嗯······娜娜她学习又好长得又漂亮,家里还很有钱。所以为人有些高傲,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
“其实她们俩原本关系也不算特别好,娜娜原本嫌弃安心穿着普通,家境也不算富裕。后来是因为娜娜喜欢安心的表哥,才和安心打好关系。”
“对了,前两天我还看到娜娜拎了个漂亮的袋子回宿舍呢。”
三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地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完了,杜城看着本子上被自己重点划出的“表哥”这个词,将本子合起向三名女生点头致谢,拉上沈翊走出了房间。
“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个表哥,蒋峰,联系下死者的父母,然后走访一下周围学生。”
蒋峰摊在他的办公椅上两眼放空,有气无力地看向李晗:“本人已死,小事烧纸,大事请挖坟。”
“报告上说,娜娜体内酒精含量非常高,已经达到半醉的程度,xt留有安心表哥安阳的jy。这点安阳本人也承认那天他们是有过那种事,情侣间这个也正常,安阳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种自产自销的案件最让人头疼了。”杜城抬手附上额头,苦恼道:“由于无法断定安心到底是意外坠落还是被推下去,只能以娜娜半责来定案。但娜娜自杀······你说好好一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往自己身上捅那么多刀自杀?”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压力太大。”法医拿起一打现场照片翻阅,“虽然我也不想相信,但尸体不会说谎,再怎么解剖鉴定,结果都是自杀。”
沈翊垂下头声音微不可闻:“自杀是件很难的事,没有人能下定决心自己结束生命,总会希望还有人能来拉自己一把。只有真的绝望了,才会自己选择结束。”
杜城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所以,我们一般在查出是自杀后案件就会停止调查了,因为自杀案背后的真相······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永远是让家属无法承受的。”
根据现场照片上的打斗痕迹和血迹,路线是从安心的书桌延伸到阳台,凶器上只有两名死者的指纹,且非常清晰。安心脖子上的勒痕经鉴定是娜娜的手机数据线,而娜娜脖子上的掐痕则与安心的手指吻合。
就算再怎么不想相信,结果都摆在这,这案子只能以自杀结尾了。
杜城拿起风衣披上肩膀:“再走次现场吧!”
“可是城队,这个案子是自杀。按理来说不用再追查了。”
杜城顿了顿脚步,轻声道:“自杀,也有凶手,我们要做的是把这些压死骆驼的稻草都找出来。。”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沈翊伸手拿起自己的绘画包跟在杜城身后快步出门,高领毛衣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杜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又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心下不禁感慨这头发手感真是不错。
没等两人走出大门,何溶月抱着一沓新的鉴定记录进来了。
“等等城队,尸体解剖有新发现。”
众人跟着何溶月来到停尸房,安心母亲早亡父亲酗酒,娜娜的父母觉得女儿自杀还和男人厮混很丢人,于是两家人都没把死者的尸体领回去火化,两具遗体也就还留在停尸间的柜子里。
“你看这里,她的肺部有淤血,成年人正常心脏是拳头大小,重量250到300克左右,她的心脏稍大了些,应该有330克左右,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如果是先天性心脏病应该会更重些,我认为应该是其他原因导致心脏衰竭······具体原因等化验结果出来吧。”
杜城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之前报告显示那二十多刀虽然深但都不是致命伤,难道她的真正死因是心脏病导致供血不足?”
何溶月点点头:“我是这个想法,致死因并不是这些刀伤,我原本以为是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亡,但这只是我们被看到的表象误导。被害人心脏衰竭,供血量比之常人不足,如果是因为失血导致心脏供血负荷过大,也有可能造成死亡。”
将新的发现记录好,沈翊把尸体袋拉链拉上:“我们现在再去趟案发现场。”
杜城抬手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嘴角抽搐了一下,“小祖宗,咱们俩大老爷们大晚上十点去女生宿舍?会被打出来吧?”
沈翊收拾好东西脱下手套和防护服,淡淡地说:“没关系,那栋宿舍的女生都搬到其他宿舍楼了。我看到校园网论坛上的帖子了。”
就这样,杜城和沈翊踏上深夜潜入女生宿舍楼——查案的路。
我最终还是搞了搞剧情真香。彩蛋是下章预告~
看清cp哦~这篇翊城~
城翊在另一个合集里,长剧情破案甜文,emm对我就是个反复横跳的蠢作者
“嘶——杜城!”
冰凉的易拉罐贴上脸颊,丝丝冷气将沈翊正在发呆的思绪拉了回来,一把抓住作乱的手抢下易拉罐,沈翊不满地皱眉瞪着身边笑嘻嘻恶作剧的杜城。
“你干嘛啊?”
杜城拨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可乐,被二氧化碳刺激得猛吸一口气:“哎呀,这不看你发呆快成座雕塑了,帮你提提神嘛!”说着单手握上沈翊的那瓶可乐帮他开了拉环。
“画得怎么样了?”
沈翊将可乐放到一边,摊开桌上的几张画作,上面的人像已经基本完成。...
沈翊将可乐放到一边,摊开桌上的几张画作,上面的人像已经基本完成。
“差不多了,基本可以锁定嫌疑人。”
杜城点点头:“好,我马上召开会议商量抓捕方案。”
一想到之前单独放任沈翊去找褚英子画像,结果却阴差阳错上了曹栋的车,还被推入河中差点溺水,杜城就忍不住后怕,当时要是自己晚到一点儿,沈翊会怎么样?
“沈翊,这次抓捕行动张局要求你也参加。”杜城紧盯着沈翊的眸子,沉默了良久才接着说,“之前教你的枪练得怎么样了?去靶场打给我看看。”
沈翊有些奇怪杜城的反应,但看到他捏紧的拳头在止不住发抖,有些明白了他的不安和担心。伸手握上那发着抖的手,沈翊用指尖挠了挠杜城的掌心。
“别担心,我练的还不错。”对杜城眨眨眼,沈翊温柔一笑,“不信啊?那去靶场就见分晓了。”
靶场内两人戴上护耳罩调试好了装备后沈翊握紧手枪缓缓举起,瞄准了靶子中心的10号圆环。
“肩膀放松。”
杜城上前走到沈翊背后,双手按上他的肩膀捏了捏,沈翊松下肩膀余光望了眼身边的人,接着将注意力集中回靶子上。
“沈翊,记住,枪是保护你的最后一步。”
杜城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沈翊握枪的手,帮他调整了一下细微姿势。
“手指别这么僵硬,放松一点。”
抓捕行动之时,嘴上说着各项注意事项和任务安排,杜城话里话外还是将沈翊单独隔离在外,以画像师对脸敏感度更高为由将沈翊留在了车上。
“沈翊你待在车上别乱跑!注意看好监控识别嫌犯从哪里逃走了。”
杜城握紧枪上膛,带领着大部队开始包抄,但他没想到的是沈翊在他走后也出了车子,因为一枚炸弹。嫌犯将炸弹故意丢弃在商业街附近,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但杜城他们不知道。
沈翊当机立断让李晗继续跟踪监控,自己翻下车飞奔向炸弹地点。
“沈翊!!!”
是杜城,沈翊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按着后脑勺滚了几圈撞到墙角,落入一个吧温暖宽厚的怀抱中。
“乱跑什么······”
“不到万不得已用不着你,枪是保护你的最后一步。”
我是保护你的第一步,如果我不在了,枪能保护你。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沈老师行事作风和城队越来越相似?”
“嘘别说了,自从爆炸后沈老师因为冲击太大记忆选择性遗忘了一部分。”
沈翊丢开画笔,最近又有个大案子,他的画像工作难度很大。绞尽脑汁对着头骨复原人像,沈翊疲惫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向自己身边,可就在转头一瞬间,他才发现,身边的座位早就空了。
坐在这位子上的人,早就没了。
是啊,在那场爆炸中,早就······没了······
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沈翊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脑海中杜城的脸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杜城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这么模糊,根本想不起来。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这个可怕的认知让沈翊无端的遍体生寒,抖着手抽出画纸铺好,沈翊握住炭笔按上纸面努力去回想,压榨干净脑海中最后一点记忆。
眼睛,鼻子,嘴巴······
人像一点点呈现在纸上。
“不对,这不是他。”沈翊发狠地将笔摔在地上,盯着面前纸上的人脸,良久将画作撕成了碎片,“这不是他······”
残缺的记忆在风中飘散,捕捉着那破碎的一点碎片,在画纸上一点点拼凑心爱之人的脸庞。
“我怎么能······把你忘了?”
缓缓沉入水中,身体求生的本能使沈翊下意识挣扎,冰冷的窒息感缠绕在四周,根本无法呼吸,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我落水了······杜城,这次你怎么不来救我?
突然远处游来一个身影,随着人影逐渐靠近沈翊也看清了他的脸。
“杜城啊······”眼前熟悉的脸上满是担忧,两人凑得极近,沈翊几乎能看清杜城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我终于记起你的脸了。”
可是就算我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我的杜城回不来了。
“沈老师!沈老师你醒醒!!!”
原来是蒋峰和李晗啊,沈翊撑着身子坐起来,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
“沈老师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会淹死的!”
“我记起他了!”沈翊突然一把抓住蒋峰的手腕,急切地说,“我想起他的脸了!对·······画下来,我要画下来!”说着沈翊挣扎站起摇摇晃晃奔向工作室。
按照落水后记忆中涌现出的碎片,杜城的脸庞跃然纸上,笑得阳光灿烂。
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啊······
沈翊轻轻抚摸着画像上熟悉的笑容,掏出钥匙打开杜城的秘密抽屉,里面原本属于雷队长的案件信息已经收整归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柜子杜城的画像。
我是你的底牌,你是我的防线,但现在你不在了。
那我呢?我怎么办?
手指轻触上画中杜城的脸庞,沈翊轻声问道。
耳边似有温柔的嗓音响起。
没关系,会有天使替我爱你。
因为蠢作者在翊城和城翊间反复横跳,于是决定······两个都挖坑!
诶嘿嘿嘿强制嘿嘿!雨总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搞就要追妻火葬场了!
看着身边男人阴沉冷淡的眼神钱错明白了,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交换出去什么,可笑他在咖啡厅里还惊喜地奢望着自己遇上了好心人。这天上哪有什么免费的馅饼,如果不是看上自己这张脸,这人恐怕也不会出手吧。
滕瑞雨唤来管家,将钱错推了过去,眼睛瞥了下钱错背后大片咖啡色的污渍。
“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背后泼了一身咖啡。”
“是,少爷。”
管家微笑着做出请的手势:“这位小少爷,请随我来吧。”
根本不能拒绝,钱错只好拖着步子跟在管家身后走进了浴室。这小少爷还真是占足了高...
将身体泡在温水里,钱错才微微放松下来。
现在怎么办呢?好像也不能怎么办,自己完全被拿捏在这小少爷手里,说起来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今天晚上······就要交出去了吧······”
钱错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打湿了额前的碎发,缓缓从浴缸里站起来裹上浴袍低头走出浴室,门外一位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正站在外面等候。
“小少爷洗好了?”保姆笑着将毛巾搭上钱错的头发,“头发还在滴水呢,怎么不擦干就出来了?是不是不知道吹风机在哪?下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喊胡姨就行。”
保姆指了指放在床上的衣服:“好啦,衣服在这边,换好衣服就下来吃饭了。”
“嗯好······”
钱错轻声答应,走到床边拿起衣服,没想到还挺正常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趣衣服暴露装,简简单单的白色衬衣和裤子,就是大了好几个尺码。
“看他也没那么高啊,怎么会有这么大尺码的衣服。”
将袖子往上卷了两圈露出手面,身上宽大的衬衣松松垮垮套着,脖子的曲线和锁骨几乎一览无余,有些太暴露了吧······钱错扯了扯衣领,对着镜子调整了一番将锁骨遮了起来。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钱错听到门外保姆的询问声后深吸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哎呀,怎么大这么多?”保姆看着钱错身上宽大的衣服惊呼一声,“抱歉啊小少爷,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身高能穿的,但没想到这么大。”
钱错轻轻摇摇头:“没事。”
跟在保姆身后来到餐厅,滕瑞雨已经在位上坐好了,见钱错身上过于宽大的衬衣和几乎拖地的裤腿皱了皱眉。
“李师傅,明天去买两件他能穿的衣服,今天就先这样,吃饭吧。”
滕瑞雨发了话,拿起餐刀自顾自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钱错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高档牛排和海鲜,又悄悄看了眼正在安静吃饭的滕瑞雨,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上餐具,停顿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才拿起餐刀学着滕瑞雨的模样切了一小块牛排。
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钱错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岔子,但接下来······不知道这小少爷要提出什么要求了。
滕瑞雨用餐巾擦擦嘴,余光正巧瞥到自己新带回家的小家伙正偷偷摸摸看自己,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眸子一眨一眨的,发现自己的视线后立马缩了回去,湿漉漉的好像只小狗狗。
真可爱~
滕瑞雨轻笑一声,勾了勾手指:“过来,坐我旁边。”
好像在叫自家狗狗,钱错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但还是和滕瑞雨保持了一定距离。
不满两人之间过大的空隙,滕瑞雨干脆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叫什么名字?”
钱错轻声回答:“钱错,对错的错。”
滕瑞雨低头将下巴搁在钱错发顶:“滕瑞雨,我的名字。”
晚饭后的相处时光似乎还算平静,滕瑞雨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钱错就端坐在他怀里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不说话也不动,安安静静地陪着。管家见此情景欣慰一笑,或许少爷真的找到了可以陪着自己的人,就是得创造点机会让少爷自己发现了。
“走吧,睡觉了。”指针走向了晚上十点,滕瑞雨关了电视一把拉起钱错的手,钱错小步跟在他身后被拉进了滕瑞雨的卧室。
“那个,我还是······”被扔上床后钱错下意识抓紧了衣服往后蹭了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还是······”
被这么不解风情的一闹让滕瑞雨心情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值,抬腿跨上床一手推在钱错肩膀处,长发散落下来将灯光阻隔在外。钱错被骤然推倒在床上慌得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就想推开压着自己肩膀的人,但一想到面前这人自己惹不起硬生生将手缩了回来举在半空中。
“还是什么?你还是想打工还我钱?”滕瑞雨嗤笑一声,收回手坐在床边,“你知道要是今天我不出手你会怎么样?”见钱错茫然的眼神,滕瑞雨两指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视着自己。
“今天那帮人和拍卖场有牵扯关系,你作为你那好哥哥的债务替代品被拿去拍卖了,也就你这天真性子还觉得自己可以靠正常途径还钱。”
钱错颤抖着唇看完了滕瑞雨递来的合同,垂下眼睫默不作声,泪水在纸上溅开一朵小水花。
“现在我是以拍主身份将你从那拍回来,乖乖听话。”
滕瑞雨松开手指,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钱错轻轻放下合同:“我哥会······怎么样?”
“啧你还关心他做什么?他可是为了自己轻松把你给卖了。”滕瑞雨不爽的啧了一声,伸手抓住钱错的手腕一拉,“不过照那帮人的性子也不会放过他吧,他那种身体也不是没地方可用,肾脏肝脏眼角膜分开来也能——”
钱错狠狠一挥手,指甲在滕瑞雨胳膊上划出一道红痕:“别说了!求你······”
“啧,我叫你安分点!”
红烧肉水煮肉东坡肉湖南小炒肉扣肉叉烧肉港式脆皮烤猪肉糯米蒸肉葱爆羊肉千层白菜肉土豆炖牛肉鱼香肉丝茄子炒肉菠萝咕咾肉锅包肉酱大骨回锅肉青椒炒肉丝板栗焖猪肉(肉结束)
事后滕瑞雨抽身离去,关了灯躺下睡觉,钱错一夜未眠,呆呆坐在床边盯着窗帘。
“一夜没睡?”早上起来滕瑞雨看到钱错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房子里除了书房你可以随意走动,补个觉我让胡姨带你熟悉一下,我还要去公司,先走了。”
听到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滕瑞雨不耐烦地转过身。
“这种事情······”钱错双手紧紧抱着手臂,发丝凌乱,修长的双腿上满是青紫,甚至可以想象在那款大衬衣的遮掩下,那具身体上的伤痕应该不减反增。
“对了,这个还没给你。”滕瑞雨从抽屉里取出一沓现金扔到床上,“昨晚的报酬,一万元。”
绑绳松开大把纸片在空中飞舞,散落在钱错面前,鲜艳的颜色时刻提醒着钱错木已成舟,他无法反抗。卧室的门轻轻关上,钱错低垂着头手捏紧了被子无声地流泪,现在他这样,算什么啊!
我好期待雨总追妻火葬场嘿嘿嘿~
彩蛋下章预告,错错怎么能不发烧呢~
这章先来点糖,后面咱虐起来!
果然是三篇写不完的,不知道这回要开几章呢······
钱错怎么也不相信他的亲哥哥,那个这么温柔照顾他的哥哥,为了给父母治病瞒着自己打了三份工,病倒进医院的哥哥会做出把自己作为拍品卖给拍卖场的人。
他必须得去求证一下。
但是现在被关在这栋别墅里,别说逃出去了,能不能走出别墅的大门都是个问题,只要滕瑞雨不愿意放自己走他根本不可能出得去。钱错慢慢滑下床,刚站直身体一股眩晕感涌上大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呼——头好晕——”...
“呼——头好晕——”
发烧了啊······看来是昨晚一夜没睡着凉了······
钱错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拖着步子走出房间,拒绝了管家要带自己转转的提议,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干脆回到了房间继续靠窗坐着。
“小少爷,要是饭菜不和胃口我再去做点清淡的吧?”胡姨敲了敲门,有些担心房里这小少爷不吃饭会把自己饿伤了。
钱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是一片滚烫。
“没事,我没胃口,想再睡一会儿。”
搓了搓有些发冷的肩膀,钱错摸索到空调遥控器将暖空调关了,打开窗户靠在窗边看着风景发呆。
晚上滕瑞雨回家后听闻保姆说钱错一天没吃饭后狠狠皱起了眉头,大步走进房间一把拽起钱错的手腕。
“为什么不吃饭?想饿死?”
“发烧了怎么都不说?”
滕瑞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手臂勾过钱错的膝弯和腰就要将人抱起来,没想到自己手刚碰上,怀里烧得迷迷糊糊的人就惊醒过来。
“你······你回来了?”
滕瑞雨嗯了一声,打算要抱起钱错:“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我让人去找医生来。”
钱错努力虚睁着眼睛,看清自己身边的人是滕瑞雨后突然一把推开他,爆发出全部力气冲出门外。高烧中的人就算再有爆发力还是很快就会力竭,还没跑出门钱错就差点踉跄摔一跤。
就差一点了!
他走遍了全部房间,只有这个房间出门就是楼梯。
钱错看着近在咫尺的楼梯,压榨干净最后一点力气往前倒去,滕瑞雨虽然反应极快在钱错冲出门的时候就追了上来,但还是慢了一步,手指在空中和钱错的衣服一触即分,根本来不及抓住。
沉重的肉体碰撞声接连响起,钱错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连摔了十多级楼梯才停下,额头狠狠撞在扶手上。
“钱错!”
滕瑞雨慌了神赶紧快步下楼将人轻轻抱起来,额角一片血红,手腕似乎也扭伤了高肿起一大片。怀里的人紧闭着眼睛浑身瘫软,呼出的气息滚烫灼人。
“李师傅,开车去医院!”
吩咐司机去开车,滕瑞雨横抱起昏迷不醒的钱错快步走出大门。
钱错再次醒来是看见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周围是消毒水的味道,和原本那栋别墅的气息完全不一样。看来是到医院里来了,不知道那小少爷有没有一起······看样子是跟来了。
钱错偏过头瞥到一抹蓝色,心下叹了口气,自己长得也没多好看,这有钱小少爷怎么偏偏就看上自己了呢?不过说实话,仔细看看这小少爷长得确实漂亮。
长发用的什么洗发水?怎么这么柔顺?唔睫毛也好长,还又浓又密,脸也很好看啊······特别贵气精致,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看许多。
钱错仔细观察着身边抱着双臂闭目养神的小少爷,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看够了吗?我有那么好看?”
滕瑞雨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盯着钱错勾起嘴角。
偷看被正主抓了包,钱错慌忙收回视线:“啊不是!我······”
滕瑞雨也不在意他的举动,起身坐到床沿,突然伸手掐住钱错的下巴眼神冰冷。
“故意摔下楼梯做什么?”
被看出来了啊,钱错眼里闪过一丝黄乱,抿唇低下头,大脑中快速寻找着合适的借口。滕瑞雨见面前的人沉默不语,心底更加烦躁,语气也不由自主重了一些。
“你是我拍回来的东西,你最好乖乖听话别给我耍小聪明。”
闻言钱错灵光一闪,歪了歪头发现自己下巴被掐的死死地根本挣脱不开,便放弃了挣扎抬手轻搭上滕瑞雨的手腕。
“抱歉,我不会了。”钱错轻声道,“我不想一直被关在那栋别墅里,我想出门走走,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
这奇怪天真的想法逗笑了滕瑞雨,无奈地松开手按上自己的额头。
“我该说你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想出去玩就跟我直说啊,还搞这种事情出来。”
钱错低头沉默,耳尖却迅速变得通红。
真可爱啊~
滕瑞雨伸手捏了捏钱错的耳朵,软软的,手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小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等你烧退了,我带你去商场逛逛,正好你的衣服还没买。以后想要什么就直说,我都会给你买。”
钱错点点头,温柔地笑了笑。
滕瑞雨像是触电了一样瞬间收回手,搓了搓指尖轻咳一声,转过头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摁着按键,但藏在发后的耳尖有些发红。真是的,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钱错伤得不算重,只是高烧和扭伤,额头也只是皮外伤很快就消了下去。出院后滕瑞雨履行诺言带钱错找了家大型商场转转,因为钱错的强烈要求,滕瑞雨放下了带人去自家开的商场包场的想法。
“逛街就是人多热闹啊,就两个人太冷清了。”
终于出来一次钱错好像很开心,拉着滕瑞雨的手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把小吃店和各家甜品店都逛了一圈。
“这个鲷鱼烧看着很不错,你要什么口味的?红豆好像是招牌。”
“我不用,你买你自己的吧。”
钱错左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臂上勾着一袋子串串香,拿不下的炸鸡在滕瑞雨手里。
滕瑞雨哭笑不得地接过钱错递来的糖葫芦:“你倒是有意思,一般出来逛街不都是去看衣服?就你盯着小吃摊不放。”就他认识的一些人养小情人,那些床伴哪个不是要衣服要名牌包包,自家这个对衣服首饰倒是完全不感兴趣。
看着手上五块钱的糖葫芦,十块钱的炸鸡,滕瑞雨也有些新鲜,他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但又不好意思偷偷吃,那多没面子。
“这个真的很好吃!不尝一下吗?”
突然钱错举着鲷鱼烧递到滕瑞雨面前,右边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钱错已经吃过一口了。见滕瑞雨迟迟没有动作,钱错还以为他是不愿意吃自己吃过的东西,赶紧将鲷鱼烧换了一边。
“这里我没咬过,干净的。”
滕瑞雨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褐色小点心,沉默了几秒后突然握住钱错的手腕一口咬上那个小小的缺口。
“嗯,味道还行。”若无其事地抹去嘴角的碎屑,滕瑞雨将冰糖葫芦放到钱错手中,“自己的糖自己拿好,糖都化了粘乎乎的,我才不要拿。”
“好,给我吧,要不炸鸡也我拿?”说着钱错伸手要去拿炸鸡,被滕瑞雨躲了过去。
滕瑞雨将炸鸡藏了一下:“你还拿得下吗?吃完了再吃这个。”这个看起来也很香······等会找个地方。
钱错四下看了看,一指角落里的休息长凳。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将买的小吃放在长椅上,钱错拿小叉子挑了许久后选了一块肉最多的炸鸡送到滕瑞雨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满脸期待。
“刚刚你就在盯着炸鸡看,这个真的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我才没有!”滕瑞雨抿了抿唇,低声反驳,但看了眼面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炸鸡,还是张嘴咬了一口,“是你要求的,就吃一口。”
钱错笑着摇摇头:“噗,口嫌体正直的小少爷。”
眼睛瞄到远处的奶茶店许多人在排队,钱错笑眯眯地将竹签塞进滕瑞雨手中,手指一指奶茶店的位置。
“吃这些太腻了,我去买杯奶茶。”
滕瑞雨点点头,用竹签又叉了一块地瓜丸。
钱错慢慢走向奶茶店的位置,手指在衣服口袋里捏紧了自己从滕瑞雨身上顺来的车钥匙。挑衣服的时候他故意给滕瑞雨选了几件让他去试,乘机从他脱下来的外套里拿走了钥匙,没想到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居然还蛮顺利的。
果然千金小少爷没吃过路边小吃,注意力全部放在这些炸鸡煎饼上了。
快步跑向地下车库,钱错发动车子一脚油门驶离了商场。
———————————————
既然狗血霸总强制爱了~车祸怎么能不安排上呢?嘿嘿嘿
今天错错生日啦!祝宝贝错错无病无灾,幸福快乐如果我说这篇就是生贺会不会有人打我(开玩笑的,生贺是甜甜的日常)
雨总他能处,有妻他是真追!把老婆都追出车祸追进ICU了,差点把人追没了~
滕瑞雨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钱错回来,顿时发觉不对,再一摸衣服口袋,好家伙车钥匙被摸走了!滕瑞雨冷笑一声,抓起身边的炸鸡小吃狠狠扔进垃圾桶。
钱错丝毫不敢停顿,他知道滕瑞雨...
钱错丝毫不敢停顿,他知道滕瑞雨这辆车太过惹眼,开在路上一眼就会被辨认出,只能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然后弃车离开。在等红绿灯时钱错往四周望了望,突然发现自己后面的黑色车有点眼熟。
调了调后视镜,钱错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劳斯莱斯幻影,这是滕瑞雨的车!
绝不可能有重复,这种车有钱都很难买到,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遇上一辆。手心顿时冒了一层冷汗,钱错努力稳了稳心神握紧方向盘,但心底止不住的恐惧慌乱。
他被追上了!
滕瑞雨追上来了!
该怎么办?背后冷汗打湿了一大片衣服,钱错握着方向盘的手止不住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他该往哪走?去医院找哥哥?还是去别的地方?
钱错僵直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身后传来滴滴的喇叭声唤回了他紧绷的神经,抬眼一看面前的灯已经跳绿灯了。
钱错赶紧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身快速冲出斑马线,但身后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始终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虽然不按喇叭不超车,但全程没落下过两米距离。
这如影随形的跟车给了钱错极大的压力感,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却发现每次都能在不同的后视镜里找到这辆车的身影,就好像一条正在捕猎的毒蛇,被他盯上的猎物不可能逃脱。
滕瑞雨坐在车后座看着前方拼了命想甩掉自己的车子,那车头七扭八拐不停地变道却始终没能脱离掌控,心底升起一丝玩味的满足感,真像在逗一只小兔子,狠狠地捏着兔子耳朵欺负他,小兔子拼了命想逃跑却因为耳朵被自己抓在手里而徒劳蹬腿挣扎。
“就这样跟着,别超车但也别落下。”
钱错状态完全不对劲,浑身都在发抖呼吸急促,连油门都无法精准掌控了,仪表盘上的指针缓缓向右转动,车速逐渐提升脱离了钱错的掌控范围。
突然耳边炸开了滕瑞雨的声音,钱错吓了一跳,脚下油门一紧车速瞬间飙升。
“不愿意停下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会儿捉兔子的游戏。”
滕瑞雨冰冷又带点玩味笑意的声音从身边音响传入耳朵,冷冷淡淡的,却让钱错遍体生寒。
赶紧逃!必须赶紧逃走!
钱错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看着面前只剩两秒的绿灯,钱错毫不犹豫一脚踩下油门,发动机咆哮一声响起阵阵轰鸣,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对面路口。
滕瑞雨皱了皱眉,吩咐司机:“没事,开启定位,等红灯过了追上去。”
话音刚落路口传来一声巨响,一辆面包车和钱错的车狠狠撞在了一起,因为两边车速都过快面包车车头被挤扁,钱错的车几乎拦腰撞断,两辆车如同一滩果酱黏稠在一起,车的小零件被撞得四散,一节雨刮器落在滕瑞雨的车头。
“钱错!!!”
滕瑞雨瞪大了眼睛,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屏幕摔出一条裂痕,慌乱中滕瑞雨一把拉开车门就想往车祸现场跑,被司机从后面抱住拦下。
“少爷您别急!我已经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滕瑞雨用力甩开手:“放开我!他在里面!他被压在车里面!”
“少爷!我们的车材料很耐撞!保全系统很完善,撞击下会自动开启保护措施!”司机依旧不能放手,死死扣住滕瑞雨的肩膀。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抢险车来到了现场,面包车司机当场身亡,钱错因为车子安全性能较高情况稍好一些,浑身是血被救出抬上了担架。
滕瑞雨快步跑过去一把扒住救护车门:“我是他家属!我一起去医院!”救护人员点点头将他放了上去。
“钱错!钱错你撑住!”
滕瑞雨紧紧握着钱错的手,双唇颤抖喊着他的名字,眼角通红。
“我不该追你的,你撑住好不好?”
抢救室冰冷的铁门在眼前缓缓关上,滕瑞雨看着满手的鲜血换换捂住了脸,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是想给钱错一个教训让他打消了逃走的念头,结果害得钱错出了车祸。
不知等了多久,身边管家都换了几份热饭,滕瑞雨都没胃口吃,缓缓合拢了双手紧紧握着,指尖微微颤抖。
“不要出事······钱错你不要出事······”滕瑞雨常常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掌心,这只手白天还拉过钱错的手掌,温暖的,又很有力,但后来再牵上时却是冰冷湿滑。
“病人家属是谁?”医生从手术室中走出,将单子递给滕瑞雨,“手术勉强成功,车子的性能很好挡下了大部分伤害,但病人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即使手术成功也会留下走路不便的后遗症,肺部也受了挫伤,肋骨······”
在文件上签下了字,滕瑞雨趴在ICU病房前透过一块小玻璃往里看着钱错的情况。他脸色很苍白,额头都是纱布,腿上打着石膏和绷带,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滕瑞雨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轻触上钱错脸颊,他一定被吓坏了。
几周后钱错转入了普通病房。
一个清晨,病床上钱错猛地睁开眼睛,慌乱又恐惧地想转头向身后望去,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床边滕瑞雨立马凑了上来按住他的肩膀摁了呼叫铃。
“别乱动!伤口会崩开的!”
因为钱错吓得不停挣扎想往后缩,滕瑞雨干脆按着钱错的肩膀将人固定在床上。
“不要·····放开我······不要追了······”
钱错浑身颤抖,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滕瑞雨抬手遮住了钱错的眼睛柔声安抚:“不追,现在没人追你了,乖别乱动,针头要跑了。”
经过医生检查后钱错并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回家慢慢养伤,只要定期回医院复查就好。
挂完盐水拔了针头,钱错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脑海中突然闪现过车祸发生的那一刹那,刺眼的车灯闪过接着面包车迎头撞了上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了,那个面包车司机······”
钱错看向滕瑞雨轻声问道。
“当场死亡,面包车的保险系数没有我的车高,你能活下来也多亏了我那车耐撞。”滕瑞雨回答道,打开手机看了眼管家发来的消息接着说,“那个司机是酒驾,而且还闯了红灯,你车速过快,所以他是主要责任你是次要责任。”
闻言钱错瞳孔一缩:“他死了?”
滕瑞雨点点头。
心底窜上的凉意使人遍体生寒,仿佛泡进了冰水里,钱错抖着唇抬手抓上自己的头发,五指缓缓收紧用力,魔怔了一般含糊不清地念叨:“他死了······他死了?我害死了······我害死了人······如果我没有抢那个红灯······”
如果没有抢那个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深深的自责和恐惧包围着钱错,他忍不住低声反复念叨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滕瑞雨一把抓住钱错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是你的错,别想了,我们回家。”
钱错没有回答,任由滕瑞雨喊来管家收拾好了东西然后将自己抱起,就在走出病房门的时候钱错突然伸手勾上了滕瑞雨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膀无声抽泣。
感受到肩膀处的湿润,滕瑞雨叹了口气轻轻拍拍钱错的背部。
“好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眼泪擦擦。”
钱错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缓缓抬起头伏在滕瑞雨肩膀上,像只小猫儿一样睁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去哪?这是哪里?”
“殡仪馆的火化室。”
滕瑞雨将怀里的人放下,牵起钱错的手走进办公室。
“你好,我们来取骨灰,姓钱。”
小老头带上老花镜查了一下表格,点点一行数字说道:“找到了,两位稍等一会儿我去取。”
钱错已经呆住了,愣愣地站在原地无神的盯着表格上的哪行小字,良久才反应过来轻声道:“大哥?”唤了一声后钱错转过身一把抓住滕瑞雨的衣服,双目通红,“我大哥也······”
滕瑞雨点点头:“嗯,病情恶化,没抢救过来。我抢在拍卖场前一步把人接走火化了。”说着犹豫了一下,滕瑞雨还是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钱错面前,“这是你大哥提早写好的遗书,他不想拖累你替他还钱又治病。我想他签署那份拍卖协议······应该是被骗的,可能他们用了其他的协议来替换。”
钱错看完了几张薄薄的纸,突然笑了出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不可能······但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我最后的家人都没了。”
“滕瑞雨。”
这是钱错第一次喊滕瑞雨的名字,他带着哭腔捏着发皱的纸埋在滕瑞雨怀中闷声流泪。
“我没有家了。”
接下来雨总要开始搞弃猫效应了哦~不断丢弃不断找回,让错错变得更乖~
继续作继续浪呀雨总~迟早把媳妇浪没~
祝宝贝错错无病无灾,幸福快乐,和雨总好好在一起。
今天是钱错生日,生日该怎么过呢?这是滕瑞雨早几天就在思考的事情。
钱错表示:“不用特意去想,简简单单吃顿长寿面就好。”
从小的贫困经历和当兵时吃的苦让钱错对于生日没什么太过在意的地方,知晓自家爱人不喜欢铺张奢华,也不喜欢那种上流社会的宴会,思来想去滕瑞雨订了个两人份的小蛋糕。
以前那种高档餐厅的生日宴滕瑞雨出席过不少,富丽堂皇,琴音袅袅,空气中是高档食物的香气和贵妇太太们的浓重香水,滕瑞雨以前不喜欢这种地方,现在也不喜欢。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钱错的家,被子洗得干干净净,...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钱错的家,被子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柔和青草洗衣粉的味道;没有高档牛排没有昂贵海鲜,简简单单的家常菜也让人满足,小方桌,旧沙发,还有心爱之人的怀抱。
钱错想起最近很火的一本书,里面有句话他特别喜欢。
“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做很多很多无聊的事,却依旧很开心。”
这个生日,没有欢呼,没有礼炮,没有恭贺;点上香薰,打开轻音乐,重点是身边有他。
悄悄握上滕瑞雨的手,钱错眼里都溢满了笑意。
今年钱错的生日刚好是五一节最后一天假期,思来想去两人决定宅在家里。
现在虽然春天已经过半,但气温还是偏凉,适合穿薄毛衣。钱错难得穿了件浅色系的圆领毛衣,褐色发丝散落在额间,原本工作时的严肃柔和下来,在家里就是一副温温柔柔邻家大男孩的模样。
滕瑞雨越看越觉得,自家这个29岁‘老男人’有着冻龄属性,怎么看着这么有少年气呢?
“给,热咖啡。”
将手上的杯子递过去,滕瑞雨挨着钱错坐下,手中捧着红茶杯。
“我们晚上吃什么?长寿面我学会了,但剩下的我实在学不会。”
钱错轻笑一声,捏捏滕瑞雨的脸颊调侃他:“我们聪明绝顶的滕科长,被几道小小的家常菜打败了?”
“但那个真的很难啊······”滕瑞雨小声嘟囔,“总不能让你生日吃我做的菜吃进医院吧······”
软乎乎脸颊肉的手感很好,钱错忍不住又捏了两下,调戏够了,钱错伸了个懒腰歪头靠在滕瑞雨肩膀上。
“不用那么麻烦,吃火锅好了!”
火锅简单方便只要切好配菜就行,滕瑞雨挤开厨房门溜了进来,钱错正卷着袖子切白菜。
“就切点菜,你去外面等着吧。”
“我帮你一起啊,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滕瑞雨拿起两个番茄洗干净划了十字刀准备烧水烫皮,“春天最适合和另一半一起做饭,再说了,哪有让寿星一个人动手的道理?”
钱错无奈地笑笑,侧身挡住了刀口:“这句话又是哪看来的?”
“你不用管,反正就是有这么句话了。”
滕瑞雨将手上的番茄放进洗菜蓝,扭头和钱错唇瓣相接轻触了一下,又鼻尖贴着钱错脸颊蹭蹭。
“之前我们都很忙,今晚好好陪陪我的男孩。”
钱错脸颊瞬间爆红,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唔······先把菜切好。”
吃饭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滕瑞雨夹起一筷子肥牛递到钱错嘴边,看着他张嘴将筷子尖含进去,抬手轻轻拭去钱错嘴边沾到的酱汁,然后将指尖放进自己嘴里含住,惹得钱错脸又瞬间爆红。
让吃饭这件事变得重要。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有你有我。
“钱错,跟我过来。”
饭后滕瑞雨拉着钱错的手走到阳台,他早就把定制好的戒指藏在了花中,这盆薄荷是钱错亲手种的,本意只是给滕瑞雨做蛋糕的时候可以随手摘薄荷叶。现在,拨开翠绿的叶子,小小的盒子静静躺在里面。
“瑞瑞······”钱错小心地拿起那个盒子打开,眼圈瞬间红了,里面是一对DR戒指。
DR定制的戒指均需提交身份证ID,与所购买戒指的唯一DR编码对应,确保一生只能定制一枚戒指,赠予此生唯一挚爱之人。
“钱错,我早就幻想过和你的未来,但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回家后能有你陪伴,不开心的时候能和你拥抱,平平淡淡粗茶淡饭的现在,也很不错。”滕瑞雨轻轻捧起钱错的手,取出一枚戒指温柔套上他的无名指,“这枚戒指是我给你一辈子的承诺,我的偏爱和例外永远只属于我的男孩,你愿意和我绑定余生吗?”
钱错点点头,眼泪控制不住滑落,郑重地拿起另一枚戒指套上滕瑞雨的手指。
两只带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世间最美好的感情,莫过于双向奔赴。
我想和你一起,共度黄昏与四季。
致雨错永远的浪漫!
(图片在彩蛋里,还有我自己画的雨错图~)
本篇结尾特别好笑~
雨总阴沟里翻船~想搞弃猫效应结果没想到错错不按常理出牌~
滕瑞雨发现从医院回来后钱错似乎乖了许多,虽然依旧很抗拒房事,但至少对于自己的触碰不再那么敬而远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钱错的话更少了。
“你问你家那只小猫为什么会这样?那还不简单?”狐朋狗友陈定泫双腿一翘架在办公桌上,遭来滕瑞雨冰冷的眼神。
“把脚从我桌上拿下去。”
“行行行。”陈定泫收了腿,轻剔着指甲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不是说你把你家小猫儿追出车祸——我错了!我挑重点说!”面对滕瑞雨越来越冰冷的眼神,陈定泫赶紧举白旗投降,...
“行行行。”陈定泫收了腿,轻剔着指甲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不是说你把你家小猫儿追出车祸——我错了!我挑重点说!”面对滕瑞雨越来越冰冷的眼神,陈定泫赶紧举白旗投降,“你说过他出车祸的时候,另一个司机当场死亡了对吧?你家小猫把这个司机的死归结到自己身上,他认为如果不是他抢那个几秒的绿灯就不会撞车,这种时候他就会有一种消极定式,唔你要说幸存者综合征也没差啦,不过我觉得更可能是一种······嗯类似于习得无助感。”
滕瑞雨皱了皱眉,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
“在这种消极的状态下他会下意识去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本来这个第一人选应该是他哥。”陈定泫顿了顿,接着双手一摊,“不过他这个幻想被你直接打破了,你在他最没安全感最自我否定的时候把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击溃了,不过这对你来说也许不算坏事。”
滕瑞雨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把我当成了那个依靠的人?”
陈定泫抓抓头发:“可以这么说,简单点说现在他没有安全感,需要安慰需要依靠需要有人陪着,但他没有家人了,只能依靠同一个屋檐下的你,这么说明白了?”
滕瑞雨叹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
“那是当然的啊!你都把他追进ICU了,能不怕你吗?你平时那么精明,这时候怎么笨得要死?!”陈定泫已经快要抓狂了,双腿又啪一下架上办公桌,“跟我搞什么七扭八拐的!你找我不就是想商量怎么让你家小猫乖巧听话吗?”
“这方法可行吗?怎么听着不太靠谱?”滕瑞雨本能感觉这方法有点不靠谱,但听着好像又有点可行,“要是他直接跑了怎么办?”
“他家人都没了,能跑哪去?人在脆弱的时候,更需要家人更需要温暖,你多安慰安慰人,宠宠他,让他需要你不就好了?”
别墅里钱错正在飘窗边捧着一本书,视线却没有落在书上,飘向外面盯着窗外树上的小鸟出神。不知看了多久,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钱错瞬间惊吓地弹起,被一只温暖的手臂揽进怀里。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滕瑞雨收紧手臂环抱着钱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除了空荡荡的树枝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什么,发会呆。”钱错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发现动不了干脆放弃,垂下眼眸轻声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滕瑞雨感受到怀里人挣扎幅度小了许多,甚至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心情瞬间明亮起来:“没什么事情,回来陪陪你。”这方法果然有效,要多宠宠,让他依赖自己。
“腿还疼吗?让我看看。”滕瑞雨小心地卷起裤腿露出钱错白皙的小腿,在那膝弯处一条巴掌大的可怖疤痕贯穿而过,在纤细的腿上尤为刺眼。
钱错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想抽出腿却没成功。
“没事,不疼了。”
那次被追出车祸后钱错对滕瑞雨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惧怕,他知道这人骨子里的疯狂,自己是他的玩物,玩物就该乖乖听话,不能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举动。但同时钱错也发现了,只要在小事上顺着他,似乎就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伤害。
滕瑞雨轻轻按了按膝关节的骨头,长势已经大好,今晚还是让胡姨炖点大骨汤给他补补。
“要不要看电影?我让管家去准备一下投影设备。”
钱错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今天滕瑞雨的态度实在蹊跷,为了不多生事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怀里人难得乖顺又听话,滕瑞雨还以为钱错已经开始依赖自己了,更加温柔下来耐心哄着。
“那我再让人备点点心,今晚我一直陪着你。”
手臂穿过膝弯横抱起钱错,滕瑞雨手上掂了掂过轻的重量,自从车祸后钱错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每天食补着都没长多少肉。这腿也留下了病根,不但走路有些跛脚不灵活,一到阴雨天还会疼痛难忍。
钱错安静地窝在滕瑞雨怀里一动不动,手臂搭在他肩上伏着,有些疑惑今天这人吃错了什么药。回来后居然一没强||吻二没发火,自己如此敷衍了事都没被掐脸拽手腕。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钱错根本没心思看电影,视线时不时移到滕瑞雨脸上,在内心揣摩着这小少爷是不是今天谈成了大单子才心情特别好,连带着对自己也温柔了一些。
而滕瑞雨也早就发现了,一场电影下来钱错看屏幕的次数屈指可数,视线几乎都放在自己身上,在心里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面上还是淡定不显,只是抱着钱错的手又紧了几分。
“来,啊——”
拿了一块曲奇饼干递到钱错嘴边,滕瑞雨脸颊轻轻蹭了蹭钱错柔软的发顶,温柔地看着他就着自己的手咬了一小口饼干。吃了一半后钱错就摇摇头说吃不下了,滕瑞雨也不嫌弃,顺手把他吃剩的半块饼干塞进自己嘴里。
钱错更加坚信,今天滕瑞雨绝对吃错药了!
到底身体不好,还没到吃晚饭钱错就开始犯困了,在滕瑞雨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子也几乎睁不开。那小鸡啄米犯迷糊的模样简直要把滕瑞雨的心萌化了,扶着钱错的肩膀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许是得了个支撑,钱错下意识抬手揽上滕瑞雨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双腿收起缩成了一个小团窝进滕瑞雨怀里。
“噗,真可爱,睡觉怎么像个小仓鼠一样。”
滕瑞雨脸上满是温柔笑意,抬手在钱错背后轻拍着哄睡。
这算······依赖了吧?
在连续几周的温柔陪伴悉心照顾下,滕瑞雨明显感觉到钱错对自己的态度软化了,渐渐地不再抗拒自己的拥抱和亲吻,在看见自己回来时也会露出笑容。
滕瑞雨觉得弃猫时机成熟了。
“钱错,今天陪我去个地方。”
滕瑞雨轻轻拍拍蜷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两只捏住钱错的鼻子把他喊醒。呼吸不畅让钱错难受地皱起眉,手软绵绵地拍了两下滕瑞雨的胳膊,跟小猫儿似的,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钱错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干嘛啊~”
刚睡醒的声音黏糊糊的,跟小奶猫叫唤似的。
滕瑞雨心软成了一滩水,但一想自己今天的计划,又狠下心来把衣服丢到钱错面前。
“换衣服,然后跟我走。”
钱错疑惑地眨眨眼,着大清早的又抽什么风,真是阴晴不定。
不过也是,自己在滕瑞雨眼里不过就是他花钱买回来的一个玩物,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了就摆张冷脸,钱错套上衣服理了理头发,他要囚着人,现在自己这破身体也跑不了,干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跟在滕瑞雨身后上了车,钱错乖巧端正地坐在滕瑞雨身边,滕瑞雨不满地把人拽进怀里抱住,钱错也不反抗,顺从地靠在他怀里,只是身子微微颤抖了一瞬。
到了酒店大厅,钱错被带着走进宴会场,里面全是各个上流社会的人士,钱错内心更加疑惑,滕瑞雨带自己这上不得台面的床伴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突然一个俊朗的男人握着酒杯走到自己和滕瑞雨面前,相当熟络地和滕瑞雨碰了碰杯。
“你家小猫?”陈定泫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躲在滕瑞雨身后的青年,有些玩味地一把拽住钱错的手臂把人拉出来,“借我玩玩怎么样?”
滕瑞雨狠狠瞪了陈定泫一眼,这虽然是他们设计好的,但看到自家猫儿被这么拽着走,那双祖母绿眼睛中盛满了惊慌和恐惧,滕瑞雨忍不住心中一紧。
“人送你了,你随意。”滕瑞雨无所谓地耸耸肩,把钱错往陈定泫怀里一推转身就和其他老板商谈项目去了。
陈定泫用酒杯抵着钱错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唔长得真不错~也难怪他看上你,这眼睛确实很漂亮~”
“要不要跟我?我开的价绝对不比滕瑞雨少。”
钱错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沉默地站在原地。
不过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调戏调戏过过嘴瘾就好了,陈定泫也不敢真上手,万一到时候滕瑞雨找自己算账那就不好玩了。捏着钱错的脸玩了一番,陈定泫收回手去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算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喜欢粘人一点的。”陈定泫反手推开钱错,往角落里的白发青年走去,“自己找下家吧,反正滕瑞雨也不要你了。”
钱错站在原地愣神,四下看了看,滕瑞雨已经和其他老板谈笑甚欢开始聊签合同的事情了,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这里。
这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都说了送人······
钱错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快步穿过人群往大门走去,见没人跟上来钱错的脚步越发欢快雀跃,一路小跑出了宴会厅。
错错:溜了溜了!我干嘛不跑?这大好机会谁不跑谁是傻子!
雨总啊,有些猫你丢了他会变乖,可有些丢了是会直接跑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