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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在上建设我恶人组,不喜欢划走别找存在感我谢谢您,是约稿,不打码了,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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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世界的真相,无非是一个又一个的骗局.”

只有在战时他们才会珍惜所谓的和平,他们埋怨上天,埋怨一切带来灾难的人或事.

“噗嗤.”

所谓和平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牺牲女神们的生命换来的,既是短暂的又是可悲的。

当他们因一个可笑的预言而将一切罪过怪在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时,可想过今日?

他们只会将所谓的希望寄托在一名异界的少女身上,坚信她能永世护佑他们.

来点口嗨:all广前提下的傅广。

1.

广陵多传言,其中流传最高的那一条就是,广陵王不仅好男风,还是个多情公子。绣衣楼的傅副官,江东孙氏的两位公子,汝南袁太仆,东阳陈县令……等等都是他的情人们。

傅融越听脸越黑。传言不假,但他们还是太低估广陵王你了。

那止这些,分明还有。

2.

吴郡陆伯言,那夜他路过见你书房突然黑了,十分担心还犹豫要不要去给你送点火烛,绣衣楼虽扣,但在这些方面……还是不能省的。

然后他就听见书房里听见你轻声安慰陆逊说,伯言别怕。我去重点一下灯,很快就回来的。透过月光,他能模糊的看见你正牵着陆逊的手,和他一同在黑暗里摸索着烛火的位置。

呵,一起办公那么久,他可不...

呵,一起办公那么久,他可不觉得你会连灯在哪儿都记不得。

3.

还有那个西域的张辽。

更是讨厌,不仅撩拨你还要骚扰你身边的阿蝉。

西域的甜酥,别具一格的羌绣。他见你书房里多了那么多张辽从西域带来的东西就更不气打一处来。

偏偏你还毫无自觉,拉着他的手让他也来尝一口。

“尝一口,文远叔叔从西域带回来的,我觉得好吃,还特地给你留了一半。”

“什么东西都敢入口,万一有毒怎么办。”傅融虽抱怨着你的大意,却还是很诚实的凑过来接受了你的投喂。“还一口一个文远叔叔,你倒是叫的亲密。”

“再亲密那能有傅副官和我亲密呢。”你笑着道。

油嘴滑舌,定是你的什么想要抹去他加班工资的把戏。

4.

还有那江东的鲁子敬。时常带着大堆的礼物来你这为你烹茶,批改几份公文,然后缠着你让你陪他相亲。然后总能遇到千奇百怪的理由失败,失败之后多半抱着你痛哭流涕。虽然在傅融看来他鲁肃就是找个理由来趁机抱你的。

不过只要想来相亲成功了,这个威胁就解决了。可偏偏他来这么多次没一次成功的,傅融无奈,傅融扶额。

那会有那么倒霉的事,他鲁子敬多半是装的。傅融确信。

讲真的,傅融怀疑大半个江东都对你怀有那么几分的……心思。小到那胸大无脑的吕蒙,大到天天自称广陵王妃的孙策。

有那么几个夜晚,他连做噩梦都是你终于被那不怀好意的江东人骗去嫁为人妇,还笑着和他告别:傅融,我要去结婚了,我欠你的工资就当你随的份子钱吧。

他给吓得当即清醒,不,不行。无论哪种都不行。

被文丑美人的“要摸摸我的辫子吗?”吊成翘嘴了,无奈没人喂饭,于是怒而下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楼里流传着一个传闻:楼主如果摸了你的头,就是代表你是她最喜欢的密探。

广陵王摸了摸阿蝉的头。

动作很自然,在跟阿蝉交代好此次事务的细节后就顺势的发生了。

阿蝉也很乖,她低下头方便广陵王的动作,乖巧的任由她揉扁搓圆,广陵王的力度拿捏的正好,摸得她很舒服。

“楼主……?”阿蝉半眯着眼,看着露出惬意神情的广陵王,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喜欢摸蝉的头吗?好的……我知道了,楼主想要怎么摸都可以的。”

或许是阿蝉的...

或许是阿蝉的表情太过认真,使广陵王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哦,我摸阿蝉的头,是代表我很喜欢你呀。”

喜,喜欢!??阿蝉的眸子一瞬间瞪大了,不过多时,心脏便像泡涨了水的海绵,到处都是软绵绵的。

“……蝉也喜欢楼主的。”阿蝉的声音很小,却十分坚定。

只见那人影悄声无息的隔着门站着,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又悄然离去,只留下几缕淡淡的亡郎香苦涩腻人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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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发现最近楼里的大家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先不说楼里的女孩子们了,早在前几日的一次清晨,她们便像一笼巢穴里刚出生的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围着自己的卧房,等她听到吵闹声出来查看时,就被她们缠着一人摸了一次脑袋,直到现在手里都还残留着一股女子茉莉花味发膏的味道。

紧接着,男密探不知为何也凑起了热闹,由郭嘉打头阵,一个二个围在她身边,将书房赌了个水泄不通。

那郭嘉就像浑身的骨头被抽了似的,一上来就朝广陵王的怀里倒去,好好一个八尺男儿,硬是将自己缩的只有一小点,其模样让孔融怒骂伤风败俗,不知羞耻,于是便面带红意的怒而摔门离去。

“心头肉,殿下呀——”郭嘉一声殿下喊得百转千回,自带风骚,使人群中的贾诩忍不住举起了拐杖:“殿下想不想摸摸嘉的头呀,我刚洗的哦,还上了香膏呢,你快闻闻——”

就这?广陵王的脑门挂下几根黑线,她皮笑肉不笑的将郭嘉头发揉得一团乱,随后拎起他的领子便往外一丢,不顾他的哀叹,毅然决然的关上了门。

然而刚关上门,广陵王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谁扯住了,一回头,张郃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殿下……”张郃的声音又轻又柔,带着一丝怯意:“能不能……也摸摸我的头?一下就好……”

………

广陵王对张郃向来纵容,自然也是很快就答应了,她伸手将张郃的头发从头摸到底——为了方便广陵王动作,张郃甚至弯了弯腰。

事实证明,并列绣衣楼楼花第一榜位已久的张郃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大美人,那是真的从头美到尾,就连发丝也是金灿灿的,内里还夹杂着一些好看的粉色,配合上他鬓角簪的花,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块小小的鲜花饼。

“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一对金耳环,想必十分适合你,所以就给你了。”广陵王顿了顿,又补充到,“是送你的,不需要还。”

于是鲜花美人惊喜地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声音也雀跃起来:“谢谢殿下!”张郃结巴了一下,耳朵有些红:“……前些日子殿下送我的月季花要开了,殿,殿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诶呀呀,真可爱。广陵王笑眯眯的摸着小白鼬柔软的皮毛,自然是点头答应。

好不容易哄好了张郃,广陵王刚想收回手,就被一旁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张飞攥住了手腕,他目光炯炯,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委屈。

“摸他,不摸我,为什么?”

张飞此话一出,似乎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密探们似乎都有些躁动,在一番嘈杂声过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广陵王。

平日里面对敌人近在厘尺的刀剑,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的广陵王此刻竟在众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暗喊不妙。

“殿下……”这是有些羞涩的陆逊。

“殿下,这不公平。”这是强迫症犯了的荀彧。

“主公,晚生也……”这是单纯想凑凑热闹,并让大家见识一下自己钓上来的二十斤大鱼的陈元龙。

“嘬嘬嘬,小金鱼?”这是……算了,无需多言,关门放周瑜。

广陵王额旁流下一滴冷汗,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极了最近出的一本话册里的妹妹,那手掌堪称打回原形掌,再穷凶极恶的怪物被她的手一摸,就变成了只会阿巴阿巴的傻白甜。

如果让她摸摸头就能倒掉郭嘉、贾诩之类人的一肚子坏水也行啊,天天不是在给她添堵,就是在准备添堵的路上。

当然,也不能一下子让他们肚子里的墨水全倒完了,毕竟就郭嘉等人而言,除去脸也就一个聪明的大脑是个像人样的优点了。

想到这里,广陵王无奈的叹口气,招了招手。

“摸!都可以摸!本王今天不把你们摸秃,我就去歌楼里帮郭奉孝一起洗盘子!”

此后,绣衣楼似乎形成了什么奇怪的打卡方式,大家也不在点名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了,直接整个人往广陵王面前一站,脑袋露出来,由广陵王亲手摸摸头后便算是上班打卡了。

久而久之,广陵王甚至能分辨出每个人发丝中微妙的不同:张郃的发丝很软很顺滑,可惜或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发尾有些许的发叉,心疼的广陵王当时就大手一挥,给张郃房内送上了发膏、零嘴等数件;文丑的辫子又粗又长,长长的拖在后面就像孔雀的尾羽;郭嘉的头发里藏着女孩子脂粉的香气,闻久了有些腻人……

每日清晨,张郃便会准时站在广陵王卧房前,等她一出来,便乖乖的把头低下来以此来领取今日份的摸摸。

郭嘉总是伴着夜色醉醺醺的闯入她的卧房,黑绸般的头发洋洋洒洒的铺在他的身后,几缕垂在面前,和广陵王带着栗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

此时的郭嘉像极了一只虚胖的狐狸仔,空占了个大骨架,满身的皮毛暴起,真正的皮肉却没有多少,蹭得广陵王浑身硌得青疼,只能混乱在他脑袋上敷衍几下,便草草了事。

文丑颜良两兄弟在出完任务回来后便注意到了绣衣楼的奇怪风气,文丑倒是适应良好并很快融入其中,第二天就拉着浑身不自在的颜良敲响了广陵王的房门。

“殿下要不要摸摸我的辫子呀——”文丑笑眯眯的,纤长的手指提着起辫子的尾端晃了晃,宛如将它当成了一只逗猫棒,而广陵王就是他要勾搭的猫咪。

广陵王显然对文丑的辫子已经蓄谋已久,一经提出便二话不说地将人家的辫子从头摸到尾,中间还掺杂着一些啧啧称奇的奇怪声音。

趁广陵王对自己的辫子正热衷时,文丑也悄悄抬起手摸了摸广陵王的脑袋,而沉迷于大美人自带香气的发辫的广陵王自然无暇注意这种小事,甚至还顺势蹭了蹭文丑的掌心。

那边文丑和广陵王的气氛正旖旎,这边的颜良一整个坐立难安,或许他应该转身离去,去做饭、喂绣球都可以,把空间留给这两人,身为兄长,自然是一眼看出了自己弟弟的那点小心思,可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硬是牵扯着他,让他迟迟迈不开步子。

他的心脏现在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麻中又带着丝丝的痛意,使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再留一会吧。颜良告诉自己。说不定过一会儿殿下就注意到自己了呢?

说不定……殿下也会摸摸他的头呢?

好在,颜良的期盼并没有落空,广陵王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很快就从文丑的美人计中脱出了身,然后就发现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颜良,穿着铠甲,身长直逼两尺的大将军此刻身上竟有种被雨淋湿、垂头丧气的狗狗之感。

文丑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广陵王也顺势来到了颜良面前,向他招了招手。

还是文丑看不下去,嗤笑一声,上来按了颜良一把,让广陵王顺利摸上了颜良的脑袋。

感受着自己头上传来的力度,颜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而显得面部线条冷硬,带着肃杀之气的面容有些松动,他徒劳的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发出来。

半响过后,颜良终于是放松下自己的身躯,他合上了眼,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广陵王的掌心上。

好温暖………

殿下的手,好温暖。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那么顺从的让广陵王摸到头的。

这种人通常都会在广陵王伸出手后,用羞恼或是讥讽的眼神看着她,嘴上还要不咸不淡的嘲讽训诫几句,但在广陵王真的收回手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模样,说着不成体统的话语,实际上眼神巴巴的缠着她的手掌,眼尾红了一圈都不自知。

其中我们的酷哥——贾诩,便是典型例子。

又是一个阴雨天,门外风雨声阵阵,吹得窗户噼啪作响,广陵王刚挨了一砚台的额角还在隐隐作痛,药膏被打翻在地,和打碎的瓷片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扎眼。

她无可奈何地看着蜷缩在床角处,模样疯疯癫癫,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混乱的疯语的贾诩,于是便熟练地猜测到应该是什么学长、奉孝之类的。

广陵王只觉自己心中有一股郁气难以发泄出来,她恨不得直接把贾诩拖下床,掐着脖子给他几巴掌,以此来让他清醒过来。

前文也说过,广陵王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以贾诩这人留着还有用为由努力说服了自己,只不过这药显然是上不下去了,无奈,广陵王只得将它捡起,随手放在了桌上,随后便想溜之大吉。

不料,贾诩察觉到她想走的意图,忍不住伸手想拦,幅度过大的动作让他直接从床榻上跌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广陵王是个关爱下属的好上司,见此她只能返身折回,将半卧在地上痛出一身冷汗的贾诩重新抱上了床榻,还拿出手帕拭去他额角沁出来的冷汗。

“学长、奉孝……你们要去哪里?”贾诩喃喃自语到,神色癫狂:“是要把我丢掉吗?哈哈哈……好,好啊……你们都不想让我成为英雄,你们都丢下我了……”

贾诩低吟一声,面露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残肢,红玛瑙似的眼眸竟挤出几滴透明的水珠:“痛,好痛啊……我的腿……殿下……”

广陵王准备扒了贾诩衣衫检查是否还有其它伤口的手顿住了,尽管贾诩的声音很低,但从小便耳力过人的她依旧精确的捕捉到了。

郭嘉和荀彧听不见那千千万万句的“学长”、“奉孝”,而广陵王不会错过一句“殿下”。

犹豫了半响,广陵王冒着自己再次被打的风险离贾诩更近了些,她看见了贾诩尖尖的下巴和面颊是残留的水痕,他的眼睛上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将他此刻的神情染上些许朦胧,眼尾的绯红更是给他增添上几分可怜姿色。

真不愧是最漂亮的“女孩子”,郭嘉的嘴虽然总是满地跑火车,但显然此句话不是凭空捏造的谎话。

的确漂亮。广陵王称赞到。她伸出手,想理理贾诩在发疯期间被自己弄乱的衣衫,只不过这个抬手的动作似乎让他误解了什么。

贾诩的疯病似乎好了些,他的神志逐渐清醒,至少不再满地阴暗的爬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遍,还误伤到一个无辜路过的广陵王,此刻他看着广陵王抬起的手,脑子里立即浮出这几日绣衣楼莫名流行起来的“摸头打卡”文化,还说什么只有楼主最喜欢的密探才会被她摸摸头。

呵……无稽之谈,可笑的流言,按这上面的讲,她广陵王现在可是几乎把绣衣楼所有的脑袋,人的狗的鸟的都摸了个遍,难不成她对这楼里的所有人都是那可笑的“最喜欢”?

贾诩几乎都不用脑子想都可以猜到是哪个人把这个流言传起来的,他相信也不只他一个人知道这点,可笑的事,不管是眼前这个女亲王,还是他的好学长、同窗等竟然都默许了此事,荀彧甚至还会要求广陵王将他脑袋的左右两侧都摸摸,“只摸一边,不摸另外一边?这不公平。”荀彧学长如是说。

贾诩虽然自认已经将以前的学宫生活伴随着大火烧了个干净,但维持了十几年的墨守成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他做不出像郭嘉那样,赖着她怀里撒娇,说各种好听话的举动,而只会如同那位北海相,也是他之前的老师说出一些训斥或讥讽的话语。

当然,贾诩的嘴皮子还是比孔融要利索很多的,那位信奉儒学,堪称封建大家长的北海相词汇量可比他要少多了,除了一些混蛋、流氓等不痛不痒的词,也就只有一些翻来覆去说了几千遍的礼条了。

而他贾文和可不同,他的嘴堪称四月的飞雪,凉的逼人,一句句都像抹了鹤顶红的毒汁,无差别的喷向每一个人,那些贵族们总是能被他的三言两语气得面目狰狞,像只待宰的猪。

而广陵王不一样,无论他怎么样讥讽、嘲笑,或是试图惹怒她,她的脸上也总是平静的,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她只会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轻轻的牵起贾诩的手,然后一个个击破他所设下的每一个考验。

贾诩既兴奋又愤怒,残肢的刺痛传来,过去的大火和现在的钝痛裹挟着他,将他扯向一个又一个深渊,等他好不容易从中挣脱出来时,屋内的物件已经几乎都被他砸了个遍,那位亲王额角微肿,正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莫不是要看我这个瘸子的笑话?哼……别想用你对付郭奉孝的那套来对付我。”

贾诩嘴上虽然说着不中听的话,但眼神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广陵王手上的动作,一旦有放下去的趋势,他的眼底就会浮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与不甘,还要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见此,广陵王自是心下明了,顺着贾诩的意抚上了他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顺一只猫,又像是在安抚炸了鳞的毒蛇。

一开始,贾诩还在装模作样的推脱几下,还试图伸手制止广陵王的动作,但那手却始终没有落到广陵王的手腕上,后来干脆也不装了,安心享受着广陵王的服侍,甚至惬意的闭上了双眼。

“文和。”广陵王幽幽开口,声音中带着哀怨:“下次不舒服的时候别再砸东西了,绣衣楼的财政已经赤字几个月了。”

“哼……”贾诩冷笑出声。

“……头还痛不痛,过来让我看看。”

还有些密探比起让广陵王摸他们的头,他们更乐意反过来摸摸广陵王的头。

比如说张辽,他在第一次被广陵王措不及防的摸了脑袋后,戳着广陵王的额头说了半天的没大没小,使广陵王没办法只好躲在阿蝉身后,最好把张辽气得围上围裙把原本三大碗的点心缩减成了两碗。

又比如说张闿和史子眇,广陵王的便宜妈妈们,他们总会在广陵王摸完他们的头后再反摸回来,美名其曰称这是回礼,史子眇有时候还会往广陵王手上塞些夜明珠兔兔灯、点心之类的小玩意,广陵王一一笑纳,就是这个点心总是趁史子眇不注意的时候反塞进张修、程昱、甘宁等人的嘴里,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自己咽下,然后捂着肚子两眼一黑的倒在早就联系好的华佗或张仲景面前。

周瑜对自己妹妹爱上摸别人头的癖好没什么意见,也不会反抗广陵王摸上自己头,还要趁机给他绑上几个小辫子的小动作,只是会在广陵王折腾完他的头发后直接往后一倒,不偏不倚的刚好倒在自己妹妹的腿上。

“别动,让我躺一会儿……”周瑜疲惫的合眼,烟斗被他搁置在一边:“呼……最近累得厉害,随你折腾吧,不听话的坏妹妹……”

“今晚,一起回家吃饭吧。”

广陵王为什么对大家想要摸摸头的请求那么适应良好呢?其实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左慈和刘辩。

当初广陵王还是个小豆丁,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总爱趴在左慈的脑袋上,扯着仙人雪白色的发丝,嘴里咿呀咿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童言稚语。

左慈也惯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脑袋上撒泼打滚,只有在口水快滴到头发上时,才会将小豆丁抱下来象征性的训斥几句,随即便由她去找她最新的伙伴——白软软去玩了。

稍微长大了一点后,广陵王开始试着学走路,小短腿一迈一抖,看得在一旁等待的徐庶那叫个担惊受怕,等好不容易走到头了,立马冲上前就是几个大大的亲亲。

这时左慈也会从徐庶手中接过广陵王,在她尚且懵懂的眼神下摸摸她的头,再夸上一句做得好。

左慈会摸她的头,徐庶也会摸她的头,还会附赠上几个亲亲,史君也喜欢摸她,葛洪、华佗等都会在闲来无事时摸摸她的头,就连看上去最冷淡的张仲景,都会在广陵王帮他整理好药方时,难得扯出一抹微笑,轻轻地抚一下她额角的发丝。

等广陵王在长大点,史君就带来了一个黑猫似的漂亮男孩,他缩在史君背后,戒备地盯着正好奇打量他的广陵王。

男孩名叫刘辩,是个尚未继位的小皇帝,模样可人,性格更是娇气缠人,和广陵王熟悉后便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嘴里小广小广的喊个没完。

此时已经混成了山大王的小广看着娇柔易推倒的刘辩心生怜爱,自告奋勇的担起照顾他的重任,于是两个小孩成天到晚腻在一起,小脑袋抵着小脑袋,点心屑糊了满脸,像两只小花猫。

刘辩爬树掏鸟蛋摔倒了,膝盖磕破了皮,哭得撕心裂肺,急得广陵王在一旁团团转,抱也抱了,哄也哄了,但刘辩还是哭个不停。

情急之下,广陵王想起隐鸢阁的大家都很喜欢摸自己的头,每当这时,小广就感觉自己什么难过的事都随着头上的力度烟消云散了,不知道刘辩会不会也像她这样。

广陵王伸出手试着摸了摸刘辩的头,他的头发卷卷的,长长的,披在身后像一只小黑猫,没想到,他还真的随着自己的动作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抬起哭的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你为什么要摸我的头?”刘辩抽噎到:“我要是长不高了怎么办?”

“因为我在安慰你呀。”广陵王理所当然:“我喜欢你,才摸你的头呢。”

广陵王顿了顿,又补充到:“摸头是不会长不高的,我被大家都摸过,现在还是长得很结实,如,如果你真的长不高了的话,我会保护你的!”

“喜欢我!?”刘辩眼睛一亮,随即又撇撇嘴:“长不高要保护我,长高了也还是要保护我,因为我最喜欢小广了。”

“那拉勾。”广陵王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和刘辩的勾在一起。

“嗯,拉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百根银针!”

所以广陵王对阿蝉说的那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确很喜欢阿蝉。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楼主最喜欢的密探会被她摸头”就是了,广陵王不禁失笑。

清晨的阳光洒进她的书房,密探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晨起,绣衣楼逐渐热闹起来。

“楼主,我来了。”先到场的永远是阿蝉,她熟练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等待着今日份的摸摸。

“我的心头肉呀——”

“殿下,给你花……”

“我,摸头,快点。”

“主公。”

“殿下。”

…………

广陵王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即便提起干劲,一个个摸了上去。

“来来来,不要吵不要闹!一个个排好队,雀使在一旁见一个划一个名字,不要着急,每个人我都会一一照顾到的!”

“郭嘉,不许趁机踹贾诩好腿!”

“太史慈,不许趁机推销占位黄牛服务!”

“张飞,也不可以把你前面的人都用蛇矛挑飞!”

彩蛋是大家反过来摸广陵王的头(内含多位密探:郃、文、吉、角、邈、瑜等)

楼主,我们也最喜欢你了。

张邈照常在王府敷着珍珠粉面膜,女孩子们围着他一起交流护肤心得。马超大笑着路过,立即被他蛐蛐,当作了反面典型。

张邈:糙,实在是太糙了......

张邈:你们瞧瞧,日照过度又不防晒形成的面部雀斑、不注重补水造成的干裂细纹、积年累月gingingin的表情纹......唉,活生生的错题集。

张邈:怎么保养?很简单,活成马超的反面就行了。

这些话,不知怎么的,七弯八拐地传到了广陵王耳里。张邈的嘴一向如此,被他蛐蛐过的人比陈登没钓上来的鱼还多,所以她只是随意地点点头,蛮听蛮去。

夜里,广陵王把守夜的阿蝉唤进寝室,自然地往她脸上抹着不小心揩多了的珍珠霜,忽然想起这件事,当个笑话,说给了她听......

夜里,广陵王把守夜的阿蝉唤进寝室,自然地往她脸上抹着不小心揩多了的珍珠霜,忽然想起这件事,当个笑话,说给了她听。

啊,原来楼主喜欢这样的......

阿蝉眨眨眼,认真地记了下来。

出完任务,也破天荒地听了张辽的话。

张辽:和你说了多少次,清水洗不干净,女孩子要用专门的皂角液.......

阿蝉抬起头,眯着眼睛,搓搓脸上的泡泡。

张辽:......耶?

阿蝉洗干净脸上的泡沫,擦擦水,一五一十地把广陵王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张辽因着疑惑而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末了又再度皱起。

最后他欣慰地拍拍阿蝉的肩膀。

张辽:好孩子,以后也要这样坚持下去,养成习惯。马孟起糙惯了的,你从小就跟着他——(唠叨了一个时辰)

阿蝉离开之后,张辽才叹了声气,对着广陵王说的一条条细则,照起了镜子。

晒斑......细纹......表情纹......

他算是讲究的人了,但身处西凉戈壁,风吹日晒的,再加上年纪渐渐上来了,也难免有那么几条皱纹。

他以一种有些别扭的姿势弓着腰,用手摸摸眉间淡淡的纹路。

会很明显吗?明显到......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会觉得差了许多辈分吗?

过了几天,广陵王收到了张辽送来的包裹。

是上等珍珠研磨而成的粉霜。

嗯?是张辽送的?不是张邈送的?

她低头签字确认的时候,听太史慈泄露:张辽大将军这次出手阔绰,一口气买了三套。两套送来了广陵,阿蝉女官一套,您一套,还有一套送去了西凉。

广陵王的腰弯着,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她低语喃喃,带着十足十的笑意:还有一套送去了西凉啊......

哈,总不能是给马超的吧~

久等了

重发一遍/

帮我看看我妈是不是骗我了!

清醒冷淡事业脑管家你傲慢阴鸷恋爱脑大少爷

/你只是图他的钱罢了/

“是,大少爷。”你用肩膀夹着手机贴近耳朵轻声应道,手上麻利的将最后一件衣服折叠好放进了行李箱。

你没有告诉他你已经向老爷辞职了,现在已经不算是方家的仆人了,没有义务再去为他收拾他的烂摊子。

算了,这是最后一次。你想。

你来到方家的时候十四岁,落败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哪怕屈于人下也依旧冷静优雅。

方斯延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傲慢的大少...

傲慢的大少爷像笼子中精心养护的金孔雀,高挑的,漂亮的,浅金色的长发微卷散落在肩头,倦怠的阖着浓密的鸦羽落下疏离的阴影,碧波荡漾的曈孔凝视着你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纯良无害的错觉。

一只娇生惯养的猫。你中肯的评价道。

他就这样慵懒的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你,慢吞吞的下达了他的第一个命令。

“跪下。”那一刻你忽然明白,方斯延不是猫,是蛰伏的毒蛇。

“怎么?做不到?”大少爷扯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像是瞬间失去了兴趣,淡淡道“骆老,把她丢出去吧。”

“方家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少爷,她是老爷要求留下的……”被称呼为骆老的老人焦急的解释道,用手巾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似乎早已习惯了自家少爷的喜怒无常。

你微微仰头安静的看着他,那张比洋娃娃还要精致的脸庞上已经浮现起不耐,薄薄的唇翕动正欲再吐出什么刻薄的话语----

你顺从的跪了下去。

这是你第一次妥协。

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

反正也已经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他好像被取悦到了,轻轻笑了一声,冰凉的手指用力掐上了你的下巴将你低垂的头抬起。

你的视线里出现了方斯延漂亮但不显女气的脸,近距离观察的时候你才发现他的睫毛长得有些过分了,眼皮的褶皱间有一颗很浅的红痣,随着他眨眼的频率若隐若现。

“作为你违抗我命令的惩罚。”

“你就在这里跪到明天吧。”

你起初不明白方斯延对你莫名其妙的敌意。

明明纤细优雅的少年上一秒还在礼貌体贴的同一位可爱的小姐攀谈,下一秒看到你却总能瞬间冷下脸面无表情的漠视你擦肩而过。

偌大的宅子除了偶尔到访的骆老和照顾起居的保姆阿姨外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坐落在这片土地上,寂静的像是随时要将人吞噬。

“滚出去。”不出所料你又被发酒疯的大少爷赶出来了,滚烫的醒酒汤溅到你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破碎的瓷器散落了满地。

你浑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低头认真的一片又一片捡起地上的瓷片,因此错过了方斯延修长的手指微微探出又蜷缩了一下收了回来的场景。

“怦”大门又在你面前重重合上了。

陈姨听到二楼的响动匆匆忙忙赶过来,惊呼一声捏着你的手腕仔细察看了你的伤势,焦灼道“怎么烫成这样了?”

你抬头冲她微笑,温顺得好像没脾气“我没事的,只是要麻烦您再盛一碗醒酒汤了。”

“让少爷自己冷静一会吧。”陈姨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声“我先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你注视着月光下轻柔的为你涂药的陈姨,被岁月打磨的温柔的女人身上依旧有着柔和的母性,让你想起了幼年珍贵回忆里身影已经模糊了的母亲。

难怪方斯延明明对谁都是一副恶劣至极的态度,偏偏对上陈姨的时候温驯得像顺了毛的猫。

“今天,是少爷的生日……”陈姨犹犹豫豫的开口,即使知道落在你身上的疮伤并不会因此而被治愈,却还是缅怀而忧心的娓娓道“夫人和老爷是商业联姻,婚姻并不算得上是美满。夫人生了少爷之后便很少归家了,老爷更是忙于公司事务有时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你点点头表示明白,毕竟这座宅子实在不像常年有人居住的模样。

“刚开始少爷生日的时候还会等,等待一个随口许下的承诺,一年复一年的期待父母身影的出现。直到有一年的生日他碰见了两位女仆在楼梯角可怜他的遭遇……”陈姨的声音低了下来。

后面的事情你也很快就联想到了,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却最好面子,他绝对受不了别人用怜悯的视线来打量他,于是大发雷霆将所有的下人全都撵出了方家的大门,只留下骆老和陈姨两位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老人。

“少爷已经很多年没过生日了,明明小时候那么喜欢吃蛋糕的一个孩子……”陈姨是看着方斯延长大的,早就将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看见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过得痛苦不禁拭起了泪。

你忽然理解了方斯延对你无厘头的敌意,他在你身上照镜子,你和他同样孤僻,同样自傲,同样惯常于用优雅冷静来掩饰自己的落魄。他对你的每一分同情和怜悯都像细密的针扎在自己身上,不够痛却足够磨人。

他的善与恶都不够纯粹,所以痛苦。

但是那又怎样呢?你依旧讨厌他。

……

就这一次吧。你看着面前痛苦的“母亲”。

“离这里最近的蛋糕店在哪?”

你听到自己冷静的开口。

“少爷,我进来了。”你悄悄推开房门,床上隆起得一小团蜷得很紧,没有安全感的缩在墙边。

明明这么高挑得一个少年,为什么缩在床上的时候看起来那么瘦小?你没由来的想到。

你知道他在装睡,将刚买过来了草莓奶油蛋糕放在了床头柜上,打火机温暖的火焰点燃了蜡烛。

“方斯延,生日快乐。”你看着他的发旋安静道。

床上的少年的反应很大,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几乎瞬间便弹了起来,对外人温文尔雅的假面碎得彻底,只留下彻骨的冷漠和敌意。

你觉得至少那一瞬间他是想要打翻蛋糕的,但是他的目光都落在了烛火微弱的灯光下你那双手上被烫得有些可怖的疤痕,他抿了抿唇将高高举起的颤抖着的手又放下了。

他几乎霎那间就建起了无坚不摧的堡垒将偶然流出的脆弱埋葬,他生硬道“带着这个恶心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真的不尝尝吗,是我走了三公里路才买到的。”

片刻的沉默过后,“不----”

你将奶油趁其不备的抹在了他的唇珠上,难得不端着管家一板一眼的假正经,狡黠的眨眨眼冲他笑。

大少爷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像是气急了,耳垂上的银饰一晃一晃得折射着柔和的光,舌尖却诚实的舔掉了香甜的奶油,月光下他碧色的眼眸中仿佛藏了山间的雾气。

你直白的与他对视,温柔而坚定的对他说道“方斯延,渴望被爱从来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那一瞬间你也和自己和解了,和那个孤伶伶举着蛋糕在蛋糕店外点燃了蜡烛对自己轻声说【生日快乐】的小女孩和解了。

方斯延的唇珠被自己用力咬得嫣红,眸中的雾气凝聚成了实质性的水汽摇摇欲坠,你还未细看便被一只冰凉的手压下了脑袋,视线中他雪白的绸缎睡衣在被一点一点打湿。

“你不许看!”他好凶啊,像张牙舞爪的小猫。

你安静的垂着头倾听他细碎的哭腔,漆黑的曈孔中倒映出来了他清瘦的脚踝,甚至可以看清他脚背上淡淡的青紫色血管。

你知道他再也不会害怕被爱了。

从那之后方斯延便不再频繁的争对你了,就连一些刻薄的话语都变成了带着撒娇性质的小打小闹。

陈姨脸上了笑容多了起来,总是温柔的招呼你们去吃饭,然后笑吟吟的轻声告诉你少爷的变化。

她说,少爷变得开朗了。

她说,少爷交了许多新朋友。

她说,少爷又开始捡起自己落下的功课了。

你却觉得他难缠了起来,金贵的大少爷似乎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又像是圈占了自己领地的蛇,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你监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有时是去酒吧接他回家,有时候是去学校为他送午餐,有时候仅仅只是去他房间为他倒一杯水。

大少爷把这当成了乐趣,一遍又一遍把你焦急的出现在他面前的身影当成了在乎他的证明。

这六年来,你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只是看着银行帐户里暴涨的数字不断提醒着自己再忍忍。

直到那个男人将你叫去了公司,宣判着你无期徒刑的结束。

他有着和方斯延同样锋利深邃的碧色眼眸,却有着经过岁月沉淀后圆滑的稳重和温润,礼貌的冲你弯了弯说起了客套话“江小姐将犬子教导得很好,看来当年选中你做我们家的管家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我并没有做什么,这番成就都是少爷自己的功劳。”你滴水不漏的回答道。

男人的视线落在窗外,沉默的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才贸然开口道“我不是一位好父亲。”

你不再开口,像在无声的赞同。

“江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位很有野心的人。”男人不再打圈,开门见山道“最后一笔钱我已经打到你的帐户上了,足够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了。”

“恭喜你,自由了。”

大少爷今天身上的酒气有些重了,你吃力的架着他下车往房间里带,习惯性的解开了他的扣子想为他擦拭身//体,指尖却顿住了。

他胸膛上细密的口红印有些多了,像是在刻意炫耀着他今晚遭受着怎样美好的艳///遇。

方斯延并不是一个喜欢别人靠近他的人,几乎将洁身自好做到了极致,让这些暧昧的痕迹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也从来不喜欢喝得烂醉,无时无刻保持着自己绅士的假面,今天的酒局更像是一场疯狂的宣泄。

他的种种反常让你觉得不安,你将手中微湿的布放入盆中,决定通知陈姨来为他收拾。

你要离开,立刻,马上。

行李箱的车辘轳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突兀,你的步伐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让你压抑的生活了六年的鬼地方。

“江夏。”大少爷还是敏锐得过分了,头发凌乱的散在脸侧,狠戾的上挑着洇红的眼尾,碧波荡漾瞳孔微颤,仓促得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跑了出来,他站在月色中,像来索命的厉鬼。

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挽留,而是指着胸口的痕迹厉声泣血一般得质问你“你一点都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你歪着头平淡的回问道。

“江夏!”他拔高了音量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你有没有心啊,我喜欢你啊。”

“我喜欢你六年了。”他的唇珠被他咬破了,在他苍白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抹艳色。

出乎意料的,你的心情平静得有些过分了,甚至有些想发笑。

“方斯延,这是六年前你打翻了醒酒汤在我手上留下的疤痕。”你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狰狞的疤痕。

他的目光躲闪了起来。

“这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你让我在台阶下跪了一天一夜落下的旧伤。”你撩起了自己的长裤“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裙子了。”

他的呼吸在颤抖。

“还有更多,你还要看吗?”你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他紧紧的闭起了那双漂亮的眼,泪痕划过他的脸颊凝聚在他瘦削的下巴上,他破碎的苍白的喃喃道“可是我喜欢你啊……”

“方斯延,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身上刺眼的痕迹,冷漠的对他宣判道“你的爱和你同样廉价。”

他的唇瓣微微翕动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你已经果断诀绝的抽身离开。

你听见他似乎在凋零。

但是那又怎样?

反正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END.

早就想画了嘻嘻

喵喵大半夜被刀傻了来的灵感,所以喵喵喵,你们也要被刀!!!

突然发现自己相爱多年的爱人其实并不爱自己怎么办,你有些后悔去追乱跑的猫,后悔打开被遗落在床下的布满蜘蛛网的日记本,但是你确确实实追了猫,打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不厚,已经有些褪色的笔迹中难掩少年人的青涩和爱慕,笔记的最后一页,隐隐留下了水痕,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温朝暮喜欢江池鱼,瑶瑶会和江流野岁岁朝朝。“

思绪回到高中时期,你的继兄江流野有个娇气爱哭鼻子的追求者,她出现后不久,温朝暮就出现了,少年在盛夏埋进你的肩头,哭诉问你可不可以离江流野远一点,他会伤心。

你现在还记得你继兄江流野无奈皱眉骂你小白眼狼的样子,订婚的时候,温朝暮更是被狠狠的敲打了一把。

你想过你和温朝暮的爱情最后会走......

你想过你和温朝暮的爱情最后会走向平淡,也预设过两人抵不住诱惑抛弃道德的丑陋样貌,但你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你和温朝暮从来没有过开始,没有过爱情,只有你单方面的沉醉和缜密的算计。

身后的门把手吱嘎一声被扭响,你下意识把笔记本重新扔回了床下,温朝暮一手围着围裙,一手拎起要往他身上扑的猫。

”小鱼,饭好了,先去吃饭吧,屋里太脏了,我一会儿收拾完你再进来。“

你木然点了点头,小猫从温朝暮的怀里攀出来舔了舔你,实在是太久没回来了,屋子已经衰败下来,很是荒凉,温朝暮特意在陈旧的木桌上铺了一层桌布,上面印着猫咪的大头照。

看着温朝暮低头给你清理鱼刺的样子,你突然有了某种冲动,把他留在这里吧,就当江池鱼从来没有遇见过温朝暮。

温朝暮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就去收拾房间了,院里里一时只剩下了你和猫咪,心底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他留在这里吧,就当一切从未开始。

晚上和温朝暮在他从小长大的老屋里温存的时候你在想,他嘤咛着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在想,最后你扔掉了行李箱,抱着小猫,离开了老屋。

温朝暮和你沉重的行李一起,被留下了。

顺令顺嫔视角

魏璎珞,是她仓促半生里唯一的游戏。

地上绽开的一团血肉,她在那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她的小阿夏。

可那张小脸啊,原该鼓鼓囊囊的脸蛋儿,委屈地塌瘪下去。不知从鼻子还是额头上,汩汩留下暗红暗红的血来。他的多话的小嘴,一声儿也没能发的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呢,就被拉去了那大宫殿里,以至于今后千千万万个夜里,小阿夏都还是从前可爱的样子,只是他咯咯地笑着,喊着阿娘阿娘,忽地就不见了。

她找啊,找啊。那股暖烘烘的野草和粪土味儿忽然就没了,四围都是无边无际的墙。她喊。

阿夏。

没有一个声音回答她。

她醒来。原来没有他人,是真...

她醒来。原来没有他人,是真的。重重叠叠的墙,也是真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宫里有个红人儿。魏璎珞漂亮、亮眼。她一见就明白了,但凡在这深宫久了的人,没办法不喜欢她。

她莽撞、孤勇、幸运。一腔的热血啊,不像是个女人。满身的少年气。多好啊,谁不曾想活成她这样。

她每天配着头上的钿花色,精打细算自己眼角眉梢的每一个弧度,管用得很。那个男人就连走路都不让她走。可魏璎珞却好笑地很,这整个宫里的女人都在抢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宠爱,只有魏璎珞,好像还要在这两个男人间游移收纵一把。本来当然是一场好戏。可惜皇上现在只能喜欢她。

她爬着爬着,除了爬皇上的被窝,当然也得爬魏璎珞的。

她知道魏璎珞喜欢美人。喜欢弱美人。她的侠义心肠总让她有那点一点儿不合适这深宫的保护欲。所以她在魏璎珞面前时,总放任自己的那些委屈,再把目光语调都放得幼稚几分。魏璎珞每回都得败下阵来。她知道。

魏璎珞盯着她的眼睛,不会儿说:

“沉璧,你看你长得那么秀气,这双眼睛可真要命。活像狐狸精。”

“那不知是骗人的坏狐狸,还是被骗了去,抽筋扒皮的笨狐狸。”

“哈哈,我看是爬上人床的媚狐狸!”魏璎珞说着,在被子底下忽得来揪她一把。揪得不疼不痒。可她就是笑得打着滚求饶。

清冷的夜里,两个人的动静闹腾出一阵热气。他们就心照不宣地停在了原处。

魏璎珞撑手附身在上,她看着那双炯炯的眼睛,里头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她扑哧一笑。

“笑什么?”魏璎珞坡显不满。

“想到一句老话。以人为镜。”

“可不是这么用!”魏璎珞咚地躺回原地。“不过我和你,的确有太多地方很像。”

她看着床帘在晚风里几不可查的抖,心说。

不是的。以人为镜,可明得失。

从魏璎珞眼里看到自己的那刻,她终于看到她丢了什么。

她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成为了母亲。一个独立的生命孕育于她的身体里,在经历过阵痛与撕裂后,一个陌生的、却与她最亲密的生命出现在世间。而她还没有明白这一切,她就被强行地从她的生命中摘出。连同她的孤勇、她的自信、她的爱与疯狂。那些原本和眼前这个女孩儿最相似的东西。

魏璎珞。

她想说。

魏璎珞,不是的。看着你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已经不是你了。

而就连你,我也快失去了。

你知道,人在骗别人的时候,首先骗的便是自己吗。

当不知第几次,她光着脚在窗前跳起那支最能展示出她的纤巧四肢、最能诉说出她的温柔乖顺的舞时。她的心中真的感到了一丝紧张。

也许她就是等着那帘子拉起,然后一只精瘦的手将她抓进温暖的卧房。

“又来我床前跳舞。”

她总那么说。她就俏皮地笑。

她们说着宫里姐妹们自然的玩笑话。她却总嗅着她身上蒸腾而出的清香。

直到如今,她们依旧头对着脚睡。黑夜里看不见眼睛,话似乎就更轻易地吐出嘴里。

魏璎珞的脚很冷,可怜兮兮地勾勒出一个固执孤寂的瘦女孩形象来。她就总情不自禁地去抱住那双冰块似的脚。她把那双脚贴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衬衣,它们不安分地撞着她的肚子。刚开始魏璎珞吓得猛要抽走,但又贪恋那一点温度。后来她来的多了,魏璎珞也就心安理得了。

我给你被窝,你给我捂脚。可不能算是你亏。

这是魏璎珞的原话。她总这样,像个滴溜溜转眼睛的商人。

可能是冷惯了,她总喜欢悄悄地搓脚,于是那双脚就悄摸摸、时不时地蹭过她的小腹。她闭眼怀抱着那双不安分的脚,心中却等待着下一次刮蹭。

隐约的期待,上回还是她怀小阿夏的时候。

我身体外的婴儿。她想到。

像站了什么便宜,她悄悄笑了一下。

一切都好顺利。太顺利了,是她这一生都没有遇见过的幸运。所以当魏璎珞出来拆穿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想。

果然。这才应该。

她很尽职尽责地演完了落幕,居然还获得了皇上的怜悯。灰溜溜地回到了冷宫。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魏璎珞了。

她想到魏璎珞游刃有余的样子,叫住她转身离开的身影,问她到底爱谁。

到底爱谁?哈哈,她居然也会问出这句话。就像爱是多么重要的事。

果然她没有回答。

她笑。

不知道魏璎珞的生命,有没有一部分留在这里。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已经不知多少天,这天却格外精神。送来饭菜勉强维持她死活的宫人叨叨的两句消息,正巧就送进了她耳朵里。

她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嘈杂的衣料声、粗糙的喘息声、和压抑的痛苦的叫喊。

她艰难地喘出最后一口气。

“恭喜——”

end

令对于顺,也许是一个人生可能的最优解。

·内有:银/土/桂/冲

·草稿流注意

·我流xql

·ooc预警

银の场合

电动车上

靠肩上躲开

“是x酱的头挡住我的视线了!靠在你的肩上就可以看的更清楚……”

“你个四舍五入一米八的人在说什么啊!话说要是嫌我挡住你的视线就让我坐后座!”

“不要,后座那么多人可以坐但是我的怀里只有x酱可以坐!”

被特殊优待了。

家里

“坐电动车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现在这样突然觉得好○情啊”

“什么?阿...

“什么?阿银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什么情?”

“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

“真的没有听清楚啦!我刚刚在看死○,一点都没听见啦!”

“我是说心情啊心情,没心情的话你是不会选择和我坐在一起吧?”

嘀咕“而且这么近,要说心情的话我是绝对没有看死○的心情的……”

“x酱的脸看起来好软,可以捏吗!”

“不要。”

“诶诶诶诶————为什么神乐可以捏但是我不可以啊!阿银可是你的男朋友啊!”

“不要嘛!”

“为什么啦!阿银说的是脸不是欧派哦!就算是这样也不可以摸吗!”

“……你刚刚绝对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女孩子可是很珍惜自己(的脸)的啊!”

因为就算是捏捏脸也很害羞啊魂淡!

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

最后不仅捏了,还啃了一口。

(再后面干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什))

十四の场合

初次约会时牵手

像突然袭击一样牵住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闷头往前走的土方的手,可以看得出来他像被烫了一下的样子,整只手都狠狠抖了一下。

你也瞬间定住了。

“那个,什么,就是那个啦,土方先生走太快了我怕你走丢所以就下意识牵上了,嗯,是这样!”

才不是因为想牵呢再说了初次约会什么的我知道你很紧张但是也不要这样闷头往前走啊这是什么快走比赛吗魂淡!

“啊!……抱歉,没有考虑到,这样牵着走会比较好吗?”他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没关系啦!就这么牵着往前走吧,好吗?”

遇到不知道怎么打的情况,只要平A上去就好了。诶?是A上去吧?

“话说,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穿太少了?”

“啊啊,体质就是这样的,所以土方先生的手可以再握紧一点吗?”

“那也没办法啊。”

不仅握紧了,而且直接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超暖和。

加班

半夜渴了起来喝水,看见亮着的小夜灯,沙发上一团明显塞不下但是因为怕打扰到你睡觉所以忙完之后就直接睡到沙发上,仅仅盖了层毛毯的土方先生的身影,你凑了上去。

夜灯暖色的光让他平时凌厉的眉眼难得柔和,黑色的短发带着难得的凌乱,平时高大伟岸的身影现在像一直可爱的黑色小狼窝在小小的沙发里,总之很难得。

你把他露出来的手塞进毛毯里,试图扒掉被他压得皱皱巴巴的外套,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又凝神盯着他看了两眼,悄悄俯下身。

就亲一口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被发现了。

他黑色的双眸倏然睁开,耳尖已经通红。

你悄悄挪开视线,偏头问,“去床上睡吧?我怕你感冒。”

试图躲避他眼神里“你刚刚是在扒我衣服吧”的疑问。

*不可描述的动静(并不是)

“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下次再说?好吗?”

桂の场合

逃跑

“魂淡假发你要是被通缉了就早说啊!我又不是通缉犯你逃跑就逃跑别拉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假发,是桂!这不是逃跑,是战略性撤退!”

“就算!!!是战略性撤退也不要带上我呃啊啊啊啊!慢点!啊不是,快点!!!要追上来了!”

“在下是不会把战友独自留下的!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伙伴啊!”

“你说什么啊魂淡假发!!!”

逃跑的姿势是公主抱。

梳头

“桂。我有件严肃的事情要和你说。”

“欸?什么事,难道是——”他的脸上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且不谈他脑子里冒出的究竟是○○还是○○之类的事情,或者○○○的情节……

“我想给你梳头。”

“?”

“因为你的头发看起来真的好柔顺啊!连我都要羡慕起来了。”

“啊啊,这样啊,那么请不要介意地随意玩弄在下的头发吧!”

“你刚刚是不是用了什么很奇怪的字眼的魂淡宇宙星际ntr船长!”

“不是宇宙星际ntr船长,是假发!啊不对,是桂!”

最后把编得很奇怪的发型解开,柔顺的长发垂落根本看不出痕迹。

于是奇妙心理作祟的你给他涂上了口红。

“原来夫人喜欢这样玩?”他看起来兴味盎然。

“嫁给我吧桂!这样的美人就应该当我的老婆啊!”

“好啊,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在下求娶夫人比较合适,夫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可恶。”

眼前的美人对你说出这样的台词根本毫无抵抗力啊可恶!

(不一定高攻,但一定低防。)

“x酱你脸上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阿鲁!难道是——”

神乐也露出了那种你猜不到具体内容但是能想到她在想的事情一定很糟糕的表情。

“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冲の场合

意外

“好平。”

由于不可抗力摔倒在你身上重点部位的冲田总悟发出了让你心态爆炸的发言。

“最多也就B吧,真的好平。”

“怎么看也起码有C吧!啊不是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快从我身上起来魂淡金毛!”

“要怎样你才会起来啊!”

“让我再摸摸。”

“你在说什么口牙!赶紧给我起来魂淡抖S!”

“说不定摸摸会变大哦。”

“滚!!!啊!!!”

海盗船

冲田一看就是那种进了游乐园就会把自己女朋友生拉硬拽上惊险刺激的游乐设施然后欣赏女朋友各种失态表情的抖S魂淡。

坐在海盗船一侧的你如是想着。

上一秒还想着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屁孩得逞的你下一秒已经开始喊着妈妈救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重感的刺激和眼前视野的转换让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嗓门里的声音比脑子出来的还快。(话说如果连脑子都出来了的话那可不得了啊)

反观冲田总悟,笑咪咪地看着你,就像个漂浮在海盗船上的幽灵一样面不改色。

你的手下意识放开眼前的栏杆想去够点什么别的东西,双腿绷得笔直,想卡在一个相对舒服的角度,结果又在下一次极速向下时重新握住眼前的栏杆,闭上双眼。

“欸,x酱是不是够不到前面一节的靠背啊,这样的话要不要借你一只手臂抱住?”

他把右手伸到你眼前的栏杆上。

为了防止他在下船的时候以此为证据狠狠地嘲笑你,你决定拒绝,但下一秒像个乌龟一样窝在船里的你在察觉到身前热度消失的瞬间又下意识阻止。

“别别别放手!把手放在刚刚放的地方拜托哦哦哦!!”

“好好,果然○○没有主人的○○就是不行啊x酱,要好好感谢主人哦。”

喂!总悟你的高强度○○又出现了啊喂!你要不要好好听听你在说什么!全是「哔——」啊「哔——」的完全听不懂啊!听起来完全变得糟糕了啊!

下船的时候你整个人的腿都是软的,他就这么搂着你的腰把你带下台阶坐在树荫下的休息区。

看起来真的很○○。(不)

·短打流,ooc有

·银/土/桂/高/八

·一种似睡非睡的躺下盖棉被纯聊天状态(?)大概是第一次共枕眠。

·坂田银时の场合

这是你头一次和他睡一张床。

“你身上好热!离我远一点啦真是的,太热了根本睡不着嘛。”

坂田银时银色的卷毛蹭蹭你的脖颈,“可是睡觉连女朋友都不能抱住那还有什么意义嘛。”

可以看得出来他有点困了,很想抱着你睡觉但是又被你推开非常不满,迷迷糊糊地又想靠上来的样子和还有句末略微上翘的尾音让你心都快化了,你还是任由他的手搭在你的腰间,只能小声告诉他“别抱那么紧哦”。

...

他点点头,闭上眼,头靠在你的肩窝,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你的颈间。

果然还是好热,话说这个人怎么呼吸都是甜味似的,血液里流的不会都是草莓牛奶吧。

坏了,突然有点渴了。

“阿银。”

他还没睡着,从鼻腔里出来一声小小的“嗯?”

“我想喝草莓牛奶。”

他好像被吓到了,清醒了一点。“这么晚了?你明天还有工作不担心起不来吗?!”

“不,喝个草莓牛奶而已又不是喝茶,不会影响睡眠的吧。”

你扒拉开他的胳膊,坐起身来,他似乎还想把你拉进他的怀里,你疑惑。“你也要喝?要不我多拿一瓶?”

他连忙松开手,“不用了,阿银我要睡觉。”

你走向厨房,完全没注意到坂田银时被窝里通红的脸。

“我在想什么啊……”

·土方十四郎の场合

虽然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他的睡姿也太端正了吧?

平躺在床上,手交叠在一起,就这么睡了,虽然不太礼貌但你觉得你如果有朝一日会摆出这种姿势躺下,一定是在棺材里。

“晚安。”他说完就闭上眼睛,这种睡觉姿势让你感觉像是两人单纯睡在两张拼在一起的单人床上,就算再给你自己一套被子各睡各的也完全不违和。

你侧过身朝向他,试探着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搂住他的胳膊,他就似有所感,把胳膊伸向你任由你搂着。

你又把一条腿搭在他的小腿上,不敢伸的太过。热度从接触的地方传来,你露出安心的笑容。

其实你更想把腿搭在他的腰上的,像睡觉抱住你的长条抱枕一样一口气趴在上面像八爪鱼一样,但现实有点骨感。

这人睡姿这么好像个躺倒的神像,感觉自己抱上去有点亵渎神明似的。

算了,就这么睡吧。

第二天一早。

“诶,十四没睡好吗。”

“还好吧。”

:一直很害羞的土方十四郎由于很害羞所以刚睡觉的时候离得很远,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朝他靠了过来,凑的很近。

看你睡得很安心。

但他没好意思说手臂被压麻了,以及你最后真的把腿搭在了他的腰上。

桂小太郎の场合

和你面对面躺下,他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晚安吻。

“假发你真的会睁着眼睛睡觉吗。”

“不是假发是桂!我确实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哦。”

诶,黑漆漆的晚上这样不会很吓人吗!

你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那我不看你的睡颜了,感觉会怪怪的。晚安……”

“夫人好梦。”

迷迷糊糊醒了,还维持着在桂小太郎怀里睡觉的姿势,你下意识抬头,看见他睁着的眼睛还是被震惊到了。

不过也没那么奇怪?反正是没有冲田总悟那个眼罩的既视感啦。

你试探着小声叫了叫他的名字,听见没反应又戳戳他的脸,然后你看到他的眼睛眨了一下。

“你不是在睡觉吗!”

“虽然我一般是睁着眼睛睡觉的,不过夫人的睡颜太好看了我就忍不住盯着看了很久。”

你适应夜晚黑暗的眼睛盯着他,脸似乎隐隐泛红。

“诶——?!”

高杉晋助の场合

“晚安,晋助……”

他轻轻搂着你,“晚安。”

但本人并没有睡着的样子。

他身上有一股清幽的浅淡香气,几近掩盖烟草味,闻起来很心安。

真贴心啊,这个男人。

窗外不时有蝉鸣声响起,夜色很宁静,没下雨。

很适合睡觉。

沉入睡梦之前,你似乎听见他在低喃你的名字,你的头发被他轻轻地抚顺着,一下又一下,很轻很缓。

“怎么了,睡不着吗?”你没睁开眼睛,轻轻问他,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他的手一顿,揉揉你的头。

“没事,安心睡吧。”

*感觉会有点失眠的高杉晋助突然觉得很幸福,这一觉睡得意外很香。

*志村新八

“快快快,被窝都要凉了。”新八取下眼镜放好,连忙关上灯,躺上床。

两个人躺成一排,像高中生合宿一样。

共同点还有一个就是都没睡着。

“新吧唧,睡着了吗?”

“……没有。”

你转向他,没带眼镜的新八属实不多见。

你看着他的侧颜发呆,他似有所感也转过来看着你。

“你看我看得清楚吗?”你不禁问他。

他挪了一下身子,朝你近了些,脸凑近你。“刚刚看不清,现在看的很清楚。”

微微笑,他的笑容在明朗的夜色里愈发好看。

……其实是天然撩?

你同样凑近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晚安吻!这下真的要睡觉了!”

他摸摸脸,也在你脸上亲了一下。

“嗯,晚安。”

“新吧唧。”

“怎么了?”

“没事。”

“嗯?”

“新吧唧……”

“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新……”

“什么嘛,还叫我的名字,自己先睡着了。算了,我也该睡了。”

新八听着你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悠长,内心不禁发笑。

拿自己的脸贴贴你的脸,也安心睡觉了。

一发完齐照短篇,刀。ooc致歉,新手写文请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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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atinydropofdew,orabuddlefloatinginastream;

Likeaflashoflightningin......

Likeaflashoflightninginasummercloud,

Oraflickeringlamp,anillusion,aphantom,oradream.”

——《DiamondSutra》*

你好,我的名字是照桥心美。

虽然这样说自己不太合适,但我觉得自己是个99%的完美美少女。这并不是我自我意识过剩,而是客观事实,但我不会拿这点向周围人炫耀。如果你对完美美少女没有概念的话,请你在心里想象一下你见过最可爱的女生,我比她可爱17倍。我不但善良而且还很可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是无敌的。

在这23年的人生旅途中,身为完美美少女的我一直开启着“超级简单模式”,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意得到,学习什么都可以轻松掌握。人生完全没有烦恼,从出生到现在的旅途一顺到底。18岁时以拔尖的成绩从私立高中PK学园毕业,顺利拿到JP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22岁成为了母校的骄傲,名字被永远写在名人堂的记录册上。

没错,这就是我,完美美少女照桥心美。

我不管走到哪都是人群目光的焦点,我不管身处何处都是最顶尖的存在。人们追星捧月,甚至有人不惜烽火戏诸侯也只为博我一笑。你一定会认为这样的我过的简直是梦幻中的人生。

这样说也没错,但是,我时常觉得孤单。

因为姣好的面容,人们围着我,人们接近我,可是这样的我没有朋友。因为太受欢迎,同龄的人不自觉的在心里建立起一道隔离我的墙,也正是因为太受欢迎,我放不下这份担子去寻找同伴。有点孤单呢。

所以我向神明许愿,我想要一个朋友。

神明啊,我向您许愿,我想要一个能够敞开心扉沟通的朋友,能够彼此互帮互助的朋友。

神明向来溺爱我,我的愿望总会实现,这次也一样。

我被街上嬉戏打闹的声音吵醒,一看闹钟现在是太阳才刚刚升起的七点。这一带的小孩真是起早贪黑的玩耍,一刻也不想闲下。作为完美美少女当然不能赖床,起床后我坐在窗台前的梳妆台整理自己。理好头发,我透过窗台看到街道上的小孩三两成伴,脸上是璀璨的笑容。

有朋友真好啊。

哼哼,身为完美美少女的我今天也是如此完美。镜子里的我闪耀着光芒,今日的状态是满分噢!即使朋友还没来到我身边我也要坚持变得更完美才行,信心满满的我走出卫生间。

还在期待朋友在今日降临的我,没想到今日来的是灾难。

家里有别人。

我一下跌坐在地板上,我明明是一个人住的,哥哥和爸爸妈妈都在外地,但是家里却出现了别人。餐桌前除了我不可能会有别人坐在这里,但是现在那个人却若无其事的坐着。

是劫财的小偷吗?还是劫色的变态?他会怎么样对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坐在地上不敢出声,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叫出来。说不定他是来杀我的,我该怎么办好?我紧张的不行,而那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让我更紧张,更害怕。

“你,你要干什么?”

虽然能保持冷静,但是我的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颤,紧张和害怕因为陌生人的突然出现而占据了我的整个心头。往日的安全意识我绝对是有的,睡前我都会检查房门和窗户,在绝对锁上的门和绝对无法闯入的窗户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人让我惊慌失措。

那个人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我能听见我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的声音在不断控诉着被压抑的恐惧。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过了一会,我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那个人的行为十分诡异。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挑了挑眉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满脸疑惑的盯着我,问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能看见我?”

我扶着墙站起来,躲在墙角后警惕的盯着他,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敌意,很自然很自在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的不是作为犯罪者的邪恶而是一脸的茫然。不会是神经病闯入吧,我在心里默默捏了一把汗,这种精神不自然无法猜测下一步行动的人最难搞了。

“……不会吧”

他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做出有敌意的行为,而是皱着眉头发出感叹。我的大脑不断运转,但始终无法猜测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的回答也出乎我的意料,好像他能够出现在女生独居的房子是被人迫害的。他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双手,没有发现武器,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可能有折叠小刀藏在裤子里。

“你要干什么?”

糟了,手机好像放在床头没有拿过来,我悄悄往房间的方向靠,边靠边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任何跑过来的预兆我都会立刻跑进房间里锁上房门。庆幸的是,他好像被椅子黏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你别怕,我不会怎样你的”

那个人举双手做投降样,暴露在外的一双手没看见藏有武器,我心里紧绷着的弦稍微松了松,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躲在墙角后看着他。

我再次提问,那个人还是高举着双手,脸上出现了很莫名其妙的无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的样子被我轻松捕捉到,眉头一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情况有点复杂,你听我说”

也许是狼外婆那样的缓军之计,虽然他这样安慰我但我还是保持着能以最快速度跑进房间的姿势,现在的情况连我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听他解释也没有什么坏处,我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不是坏人,我是……”

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词有些烫嘴,他停了一下。

“我是一个幽灵,我没有敌意”

幽灵?怎么可能,你说你是神经病我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一点。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轻轻念叨了一句什么,好像是“呀咧呀咧”?

“你不信就算了,我真是幽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

他无奈的耸耸肩,把双手放下来,我清晰的看见他的手穿过了实心的木制餐桌。是我眼花了?现在我的耳朵和我的眼睛我都无法相信,站在墙角的我有些震惊。如果他真的是幽灵的话,为什么我能看见他?难道他生前因为单相思我最后愤愤死去然后化为厉鬼前来取我性命吗?我很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是幽灵的原因,他见到身为完美美少女的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地球上的男人应该没有人会见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少都得给我“哦呼”一声,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没有“哦呼”,也正是因此我有些害怕,没有安全感去相信他。

“如果你真的是幽灵的话,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我还是躲在墙角,他的回答让我有了可以随意质问他的勇气,我一鼓作气把心中的疑问提出,然后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呀咧呀咧,真是麻烦”

看见他摇了摇头,说出了好像责任在我的话,难道现在这个状况的罪魁祸首是我能看见他?为什么他能够一脸无辜的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啊,我有些头痛。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我觉得他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我应该是你的守护灵吧,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守护灵?”

这是在演科幻片吗,从他的嘴里冒出了一个深夜灵异综艺节目里会出现的词语,虽然我相信这世界上存在神明,但是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幽灵先生我始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不过他的神态好像不是在说谎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疑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不知道什么是守护灵吗?”

我摇摇头,之前路过街上的一家占卜店时在招牌那看见了这个词语,偶尔也能从同事闲聊时听到这个词,但是我完全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概念,守护灵难道是厉鬼的反义词吗?

“就是一种会保护你的幽灵,真麻烦,你难道没有从一个和尚口中听说过这个?”

怎么话题又转到和尚了,我又摇了摇头,我除了拜年没怎么去过寺庙,更别提认识什么和尚。

“所以说,你是来保护我的?”

“应该吧”

和他沟通好困难,为什么他会说出“应该吧”这样的话,明明莫名其妙出现的是他,要他解释的时候他怎么一副比我还不明白的样子。我能够感受到额角流下一滴无语的汗。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猜测是某种原因”

他从餐桌上飘起来,这次我没看错了,他的身体实打实的穿过了那张我路过不小心磕到的话会很疼的桌子,这下我确信了他是幽灵的事实。不过我为什么能看见他?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你是不是向神明许了什么愿?”

我很惊讶,为什么他从出现为止就一直保持着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向神明许愿了,但是我许下的愿望是有一个朋友,而不是有一个幽灵,我不是宝可梦训练家也不是动漫里的灵能力者。况且他是怎么知道我会向神明许愿的,这是我偷偷的习惯,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呀咧呀咧”

他脸上的无奈让我有些些恼火,为什么他不仅不“哦呼”还要一副这种表情,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表情中排行第二的存在,他果然是难相处的那种类型。

“很抱歉但我是你的守护灵,接下来的日子就请多担待了”

浮在空中的他抱着手,厚颜无耻的说着这样的话。

神明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许的愿是要一个朋友,但眼前的人是一个难处的鬼啊……但是我转念一想,难道他就是神明赐予我的朋友?看着他全身上下散发出难相处难靠近的气场,我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也许他不是吧,只是凑巧出现在这里的……我只能这样安慰着我自己。

“你会保护我?”

他点了点头,我从墙角后解放出来,站在客厅抬起头看着飘在空中的他。因为刚刚的紧张和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的外貌。难道现在的鬼魂都流行杀马特风格吗,他的头发是从来没在正常人头上见到过的粉色,眼睛也是很奇怪的紫色,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常见鬼片里破破烂烂满是血迹的白衣而是普普通通的日常服装。

好奇怪,我不是灵能力者,这是我第一次实打实的见到幽灵,他的出现刷新了我在恐怖片中所有对幽灵的认知。

他除了难相处一点完全没有恐怖片中的恐怖,虽然浑身散发着没朋友的气场但是细细感受好像又没有那么难靠近,难道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傲娇型幽灵?幽灵也会有傲娇的吗,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恐怖片对他们这类“生物”的刻板印象的。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今天的经历很难以置信,但是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接受了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自称是守护灵的鬼魂的事实。也许他心地真的不坏吧,我只能这样想。

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我看着这样的他,难道他失去了生前的记忆?

“啊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跟我说的,抱歉”

我不是幽灵方面的专家,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前的回忆,但是我能感受到我的提问给他带来了困扰,作为完美美少女是不能这样的,我本能性的道歉。

“抱歉,记不太清楚了……”

果然是这样吗,我点了点头。死了之后就会丢掉所有生前的记忆吗,冰凉的事实让我有些悚然。我和他之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他看来是不善言辞的幽灵呢。

“我叫照桥心美,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请多指教”

我朝他笑了笑,虽然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时刻但是我还是能露出完美的微笑的,如果现在他是活人的话一定会“哦呼”大概十三次然后满脸通红吧,可惜他不是。

他点了点头。

“我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的,当我不存在好了”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是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当然会让人很在意,我努力保持着包容的姿态,如果此时此刻对他露出害怕的样子一定会很不礼貌吧,毕竟成为幽灵或者是说守护灵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他的错。

不过为什么偏偏他是我的守护灵呢?难道真的是像我刚刚想的那样因为生前过于思念我导致死不安生化作幽灵守护我?也有可能。但是他不“哦呼”,我只能当作是幽灵没有人的审美不知美丑,但是他能这样接触我又不“哦呼”简直是暴敛天物。

我带着满头的疑惑走进了厨房,开始正常的一天行程,即使在这一天里突然出现了个幽灵飘在我的房间里。像往常一样拿出吐司放进吐司机里烤,拿出咖啡粉冲泡咖啡,我时不时看向客厅,看看那个突然出现的幽灵先生在干什么。和忙碌准备早餐的我不同,他只是默默的飘在半空中,盯着不知道哪里,好像在想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真是奇怪的人呢,啊不对,奇怪的幽灵。吐司机“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取出考的松脆的吐司和泡好的咖啡走进客厅,他还是静静飘在那,甚至没有看我。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啊抱歉,忘记问你要不要吃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手上烤的完美的吐司和泡的完美的咖啡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说了一句话便又回过头去思考着什么。

“不用了,谢谢你”

好吧,我别扭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我还没习惯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呢,啊不是,出现一个幽灵。往日可口美味的吐司此时都变成了纸张一样,我机械性的进食。我从来没有这样接触一个人,平时离我最近的只有那讨人厌的哥哥和爸爸妈妈,不知道书店有没有什么关于完美应对幽灵的书籍能够让我参考参考。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别扭,保持着面壁样子的他幽幽传来了一句安慰的话。

“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好为难人的请求啊,毕竟我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姿态接触一个陌生人。煎熬的吃完早餐后,我心中还是有数不清的疑惑,所以我选择和他谈谈,也许更好的了解彼此是一段正常关系的开始,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种类型的关系。

“幽灵先生,我能和你聊聊天吗?”

他终于舍得从那洁白的墙壁中回过头看着我,思考了一番后点点头,从天上飘下来,“站”在我的旁边。

“很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

我向他解释,他只是淡淡点了个头。

“没关系,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的话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好像我也没有做好他会同意的准备,一下子我不知道从何开口。

“你会肚子饿吗?”

无厘头的提问稍微缓解了一下我们彼此间的尴尬,他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好像他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问出无厘头的问题。

“好像不会吧,我已经不记得吃东西是什么感觉了”

我突然想起了和爸爸妈妈去给爷爷扫墓的时候,我们都会准备好上贡的食品,如果幽灵不能吃东西的话,那这样做岂不是很没有意义。

“啊,那人们平时的祭祀是不是没有意义啊”

他皱了皱眉头。

“有的,他们摆放的食品别的幽灵是可以吃到的”

我听到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没有人祭拜他,难道他也是一个很孤独的人吗?我突然好奇起来他生前的身份,但是他刚刚表现出来的失忆模样让我不好意思再提问一次。

“那我可以做点东西给你吃吗?”

他挑了挑眉,好像有些意外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啊,不可以吗?”

久久的沉默。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

“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可以给你做”

我提问的同时四处打量客厅,因为经常有人会送礼给我,数量过于庞大我只能放在客厅,琳琅满目的食品说不定有一个刚好是他生前喜欢的呢。

掠过各种饼干和各种面包,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角落一箱被掩埋在各种礼品盒下面的咖啡果冻。这个好像是公司年会送的礼品,虽然我平时也会吃甜品但是也没到要吃一大箱的程度,想吃我自己会做。我把上面的箱子移开,把露出来的“送礼佳品,咖啡果冻”箱子展示给他看。

“你想吃这个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多零食中我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刚好的是,我草率的决定正好得到了正面的回应。在和这位幽灵先生相处的一个多小时里,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闪耀的期待,好像他现在不是一无所有的幽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没有回答,但是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期待。有些莫名的可爱,我不小心笑了出来。他立马恢复了刚刚那样的扑克脸,然后很僵硬的点了点头。我把精装咖啡果冻拿出来摆在桌上,开始思考着该怎么投喂给我的守护灵。

“要怎么给你好呢?”

他却先下手为强,用手想要拿起那杯小小的咖啡果冻结果扑了个空,不过也不奇怪,幽灵碰不到实体。

“难道要用烧的?”

此时此刻在我的脑海里冒出了极其恐怖的“烧烤甜品”景象,我和他都十分同步的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比起炒水果和酸奶肠粉更恐怖的存在。

我突然灵光一闪,我把咖啡果冻拿起来,试着递给他。

“给你,你能接到吗?”

他有些疑惑的伸出手,他有些细长的手指穿过了我的手心,我感受到一股来自超自然的凉意,然后在他的手接触到咖啡果冻的一瞬间,他眼睛中又迸发出刚刚的那种期待。我看着他的手又一次穿过我的手心后,手里多了一个幽灵版本的咖啡果冻。

“居然可以耶”

我有些惊喜的说出口,比起幽灵我好像更开心一点。

“谢谢你”

他很开心的看着手里的咖啡果冻,好像沙漠中的旅者看到甘露,失明的人再次见到光。他手里的咖啡果冻好像有魔力一样,融化了他脸上的冷漠,身边那难以靠近的气场也在渐渐消失,我好像能看到那种动漫里的彩虹泡泡出现在他身边。

很开心的吃着咖啡果冻,我看着有些开心的幽灵先生,看来是喜欢甜食的幽灵呢。

“好吃吗?”

他满意的点点头,嘴里还含着咖啡果冻自带的塑料小勺子,好像沉浸在幸福中,这样的他让我有一些莫名的感动,毕竟是已经死去的人再次找到了心头的那股感动。

不过这样的他同时又让我有些恼火,他既然能被甜食吸引同时也证明了他还有人类的情感,但是他为什么就不会对我“哦呼”呢?

灵光一闪,我不由自主的凑近他。

“呐,幽灵先生”

他好像被吓到了,拿着咖啡果冻往后一飘,有些紧张的盯着我。

主客交换,我的嘴角翘起。

“你觉得我,好看吗?”

我故意把耳朵旁的碎发撩拨到耳后,朝他稍稍扭过脸,露出洁白的脖颈和完美的侧脸,天使一般甜蜜又无辜的表情,简直是我的必杀技。我期待的看着他的反应,但是他好像是木头一根,呆呆的飘在空中,没有我期待的反应,更没有“哦呼”。

“嗯……嗯”

好敷衍的反应,我有点恼火。一上来就放了大招结果就得到这点杀伤力?如果是在外面用出这招“天使的侧脸”那一定会引起世界轰动的吧!为什么他就这点反应?难道幽灵真的没有美丑的审美??

他有些紧张的飘远了一点,但是好像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似的往回飘了一点,拿着吃了一半的咖啡果冻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啊没事,幽灵先生你吃吧”

我有些失落,还没有人这样冷落我的示好呢。他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哦呼”。

神明大人,这样的人真的是你送给我的朋友吗?我叹了口气,有点失落。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对我“哦呼”,也就是说不会像别人一样在心里建立起一道隔离我的墙,不会自觉地把我放到高位?难道他可以和我平等的相处?那换个说法,是不是他真的就可以是我的朋友?

失落仅存在五秒便消失了,我把那失落抛诸脑后,又恢复了刚刚的完美姿态,身为完美美少女的我可不能朝别人露出这种失礼的表情啊。

他吃完咖啡果冻后,那包装就一点一点散开了,真神奇,看来地球污染幽灵一点责任都没有,好方便的样子。

“你已经待在我身边很久了吗?”

我突然想起和他刚相遇的样子,他熟练的坐在餐桌前的样子一副已经待在我身边很久的样子,所以我便这样问他。

“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吗?我去哪里你就待在哪里?”

“不待在你身边,出意外我帮不了你”

啊,原来真的是守护灵吗?我回想了一下高二至今的经历,好像确实从高二开始我就很少感冒,甚至连小脚趾撞到门槛这种痛不欲生的事情都很少发生,难道真的是他守护了我吗?我感到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啊,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噢,幽灵先生”

我微笑,他看着我没有什么反应。果不其然这样的微笑也不能拿下你的“哦呼”吗。

“幽灵先生帮了我这么多,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尽管和我说吧”

多多少少算是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冷落这样的幽灵先生,帮忙并不能表达我的感激。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摆了摆手。

“没什么的”

好温柔的幽灵,我默默的在心里给他评分。

“那幽灵先生平时会做什么呢?”

他好像有些难过。

“平时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吗?也就是说只是单单的跟着我,就跟了六年?难以置信,这样的他也不给我“哦呼”,都六年了耶。

“电视看不到,书也看不到,只能飘着”

突然有些同情幽灵先生,这样的话六年很难熬吧,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承担起这种守护灵重担。如果不受地心引力的话,一直飘着会不会很累啊?

“那平时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聊天噢”

他看了一眼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你不经常在外面,这样的话不好吧”

我突然想到了我和他并肩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样子,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很自然,但是别人看不到他的话就会觉得我多半是病了。这样的情况真的有些难接受呢……

“啊啊也是,但是在家的话随时欢迎”

他点点头,只是飘着。

“幽灵先生,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他沉默的飘着,表情有些严肃,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经常能够看到别人绞尽脑汁思考的样子,这样的人眉宇间应该充满疑惑,但是在他的脸上我只能看到犹豫,好像他不是什么都记不得,而是有苦说不出口。

“不记得了”

他在撒谎。

“欸,是这样吗,好遗憾”

他抱起手,果然是撒谎,这样做是紧张的下意识动作。

“你向神明许愿,所以就能突然看见我了,我很意外”

好强硬的扯开话题,我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对于这位突然出现的幽灵先生充满了好奇,每一个话题都能多多少少解决一点我的疑惑,所以关于话题我来者不拒。

“是啊,不过你居然知道我向神明许愿了,幽灵先生好厉害”

他一脸“糟了”的表情,看来这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

“啊,女生难道不都是,经常许愿的类型吗?”

“好像也是”

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的答案已经有了个大概,这之间一定藏着些什么秘密,我总有一天要弄清楚。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是因为以为糊弄过去了吗,幽灵先生你有些天真呢,不要小瞧完美美少女的头脑呀。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那你只能一直跟着我的话……”

他好像也明白我要说什么,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会避嫌的,请放心”

看来我洗澡的模样被守护住了,我大松一口气。

我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幽灵先生充满了好奇,但是手机突然响起的闹铃却提醒了我:接下来要去工作了。我急急忙忙跟他道别,穿上外套拿起办公用品走出房门,在看见他自动飘出我的房子后我意识到我好像不用跟他说拜拜,因为他会一直跟着我。

我站在公司的大门前,赶在迟到前最后几秒打卡成功。今天收获了96个“哦呼”,比往常多了一点,还算不错。但是。

我瞟了一眼跟在我后面飘来的幽灵先生,有些恼火。

为什么就那个人不“哦呼”呢。有些赌气的样子又收获了大厅里的“哦呼”16个。

“你为什么不拒绝搭讪的人”

他突然提问,我和他挤在电梯里,狭窄的电梯让他左手完全穿过了电梯的墙壁。我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因为他的不“哦呼”有些烦恼。

“因为直接走开会很没礼貌”

我看着电梯,电梯的玻璃能看到我自己,但是看不到飘在空中的他。

“没礼貌是不可以的”

“真是的”

到了我要去的层数,我领着他走进办公室。

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办公,因为我的表现优异所以领导给我安排了单独的办公室,不算小但又不算大的单间办公室里只有属于我的桌子,一盆绿植和一个饮水机,我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在Word文档里不断ctrl+c和ctrl+v的过程中,我时不时抽空偷看幽灵先生在干什么,不管我是准点看还是随机看,他都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他的侧脸是那样的冷峻,好像背负着什么很大的责任。也许是生前有什么执念,我回过头通过工作摆脱有些烦躁的内心。

时钟的指针不断移动,我的文档不断被各种字符填满,而他总是飘在窗前,不知道在看哪里。

好好奇他在想什么,好好奇他的过去。

不小心输错了一行代码,我赶紧摇摇头把刚刚的年头摇出脑外。不行不行,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这个人,这个不“哦呼”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不“哦呼”呢,有些在意。

“守护灵是一种会保护你的幽灵,他们有可能是素未相识的幽灵,也有可能是生前对你抱有强烈执念的人,比如你的爸爸妈妈……”

首先这个人不可能是我的爸爸妈妈,也不可能是我的哥哥,我和他从未见过面,但是他好像却很了解我,那是为什么呢?如果单纯的只是相处六年不可能这样了解我的习惯,因为我很少会向神明许愿,要是许愿也仅仅是在心里默念,不可能说出来。

我的心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守护灵没有生前的记忆,他们会认真的恪守自己的职责,尽力的保护着你们的安全。但是如果发生很大的意外的话,他们也许会为了保护你而消失,也有可能会因为心中的执念得到满足而消散。”

没有生前的记忆吗,我对此存疑,难道他是那种有生前记忆类型的守护灵?

偷偷看了一眼他,他还是在盯着窗外,窗户上没有他的影子。

你好,我可以问你一些和守护灵有关的问题吗?

你是妹子吗?

有点烦,但是我想如果我说我是男的话他应该会直接关闭窗口吧。

是的,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性幽灵,请问该怎么办好。

啊是这样吗,不用害怕他们的,他们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如果你实在害怕的话,可以联系我,我也可以保护你,给你提供住所,这是我的联系方式:xxxxxxxxxx,鸟束。

好的,谢谢你,有需要我就联系你。

啊别急,可以先加一个联系方式吗?

我想了想,如果只是加联系方式的话,有需要可以问他,这样很方便,如果他骚扰我的话,我就派出我的超级守护灵先生去揍他一顿好了。

ok。

添加了联系方式,我看着他头像的自拍,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他真的靠谱吗。

“你怎么不工作”

我的守护灵先生突然一股领导的姿态站在我的身后,吓我一跳,我以最快的手速关闭所有的浏览器界面,把手机息屏然后心虚的回答他。

“因为有些累了”

我看着他那怀疑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那个人说的话少信”

“欸?”

看来他知道我去找了解守护灵的人,啊,我突然有些尴尬。

“那个人虽然真的知道幽灵有关的事情,但他是个色鬼”

他好像很无奈,叹了口气。

“因为我见过他,有着清澈目光的纯粹人渣”

啊,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人有些不太靠谱。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他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

“有什么问我就好了,为什么要问他”

“因为我想确认一下,你不是我的幻想”

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我想通过这样搪塞过去,我心虚得就差吹个不着调的口哨了,好像糊弄过去了,他又转过头去看那个不知道有什么有趣的窗外,也许他不“哦呼”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喜欢墙壁而不是我的美貌?

“不是,我是真实存在的”

有些僵硬的声音,好像隐藏着什么情绪。

“抱歉呐,我这样不信任你”

“不怪你”

好像也是,如果拉一个正常人让他突然能看见幽灵的话,他也会对此保持质疑吧。不过这件事算是糊弄过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加上那个人叫鸟束的人的后,我寒暄了几句就停止了聊天,因为虽然我心里有疑惑却不能详细的描述出来,我想多加确认后再向他提问,要不然这样任意的提问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吧。即使那个人是渣男。

我打开工作软件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键盘,虽然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了,但还是有些在意,感觉好像说了什么让人伤心的话一样,我突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对不起”

敲键盘的声音停下后,我在空余处挤出一个道歉,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敲键盘的声音再次响起。

“呀咧呀咧”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触动。我好像在梦中听到过他的无奈,又好像确确实实听过这样回答的他,但是是什么时候呢,这种既视感是从哪里来的呢?

心不在焉的结束工作,我拎着公文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拒绝了二位数同事的共进晚餐邀请,任由身体把我机械性的带到沿江的道路上。漆黑的江面反射着扭曲的路灯光,我不由得靠在护栏上,烦烦的看着江水飘过。

“工作很累吗?”

突然忘了守护灵先生还在,我收起刚刚那副失落的样子,这种不争气的样子被看到的话他就更不可能“哦呼”了。

“没什么,就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有些烦”

我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江水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仔细听还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晚上的江边小道没有什么人,被污染的江水有些腥。

江水流过,哗哗响。

“你没事吧?”

没想到这位幽灵先生还会关心我,我有些意外。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关心好像让我觉得很宽慰,我心中那扇紧闭的大门好像突然被他简单的问候打开,一直被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此时泄洪而出。

“就是觉得,有些,孤单”

话尾突然扭曲,吓了我一跳,我都没发觉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迅速偷看一眼他确认他没有发觉我的丑态后偷偷把眼泪擦掉,然后不着痕迹的咳嗽了一下把声线扭回来。

“有我在呢”

江对岸的光洒在江面上,一条一条的,像方便面的面饼一样。他的话静静的透过江面传来。

“你不是向神明许愿了吗,当我是就好了”

没睡着的鱼突然从江里跃起,又咕咚一声沉回水里,四溅的水花把江面扰乱。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位飘在空中的守护灵先生。

他突然紧张的飘过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如同身旁的江水一样。

“你怎么了?”

我拿出纸巾擦着眼泪,看见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抱歉,失态了”

我吸了一下鼻涕,试图挽回我的完美形象。

“就是有些感动,原来神明实现了我的愿望”

带着泪的笑,他看见了,表情和我一样复杂。

我接着去看那死气沉沉的江面,试图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我还没有朋友呢,虽然我很受欢迎,但是他们都把我主动放到高位,我够不到他们”

江面飘过一截树枝,短暂的割开光线后又失踪在黑暗的江水上。

“朋友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奢侈品”

擦去眼泪,把心事说出来就好多了,江上现在刮过一阵风,我觉得舒爽极了。

我偷偷看一眼他,发现他也和我一样在看着那安静的江水。

“幽灵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果不其然的拒绝,但是我都宣泄我的垃圾情绪了,如果不倾听一下你的,我会因为我的自私而自责。

“说吧,你都听了我的心事了,这样显得很不公平,被看穿心事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思考着什么。

“我……”

我等待着他的解放,看来他心里的墙壁不比我薄,果然那个老是盯着窗外和墙壁的幽灵先生就是有很多心事,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对我“哦呼”的吧。

“唉,我没有能力”

“是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我引导着他向我敞开心扉。

“呀咧呀咧,你真烦人”

江好像在偷听我们说话,我听不到那哗哗的流动声了。

“我失去了我的一切,我只能这样说”

虽然不是什么很有价值的答案,但是我尊重他的心情,我选择保持沉默来表示我的理解。

“这样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幽灵先生你已经很努力了”

路灯闪烁了一下。

“因为我这六年来无病无灾,是你在守护我吧,谢谢你保护了我”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谢谢你噢”

我突然脑海里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以前经常这样朝一个人吐露心声,然后朝他道谢,在“谢谢你噢”之后接着的,是……

“齐木君”

我能看见他的表情急剧变化但是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齐木君”这三个字,这个姓我没多大印象,办公室的人也没有姓这个的,为什么我会突然顺口而出这个呢?

“你在说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刚刚路过一家叫‘齐木拉面’的店,不自觉记住店名了,然后顺口而出吧”

有些苍白的解释,现在就需要无厘头来救场了。

“也许是这三个字有些浪漫吧”

他有些嫌弃我的无厘头似的扭过头去,看来是顺利糊弄过去了,无厘头大法我赞美你。

不过他的反应我全看在眼里了,齐木君吗,看来他姓齐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姓念的有些顺口,好奇怪。

在脑海里不断追着这个词,追根溯源却找不到任何和这个姓有关的记忆,有些奇怪的是,好像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词,好像被某种力量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了一样。我知道有这个姓的存在,但是好像从来没见过。

突然袭来的认知偏差让我开始有些悚然的思考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齐木这个姓会这么让我在意。他如果真的姓齐木的话,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人家姓什么好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姓给我带来的熟悉感。

怎么回事?

又有一条鱼跳出水面,砸回水里,我回过神来,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失态,而是也在默默思考着什么。

该说点什么了。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幽灵先生”

他突然看过来,表情有些僵硬。

“以后会有更多的”

“但是你是第一个啊,我很感谢”

我被江边的风吹得有些冷,微微搓了搓手。

“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我这样倾诉,谢谢你”

我突然想起了客厅角落的那箱咖啡果冻。

“如果你喜欢的话,今晚再给你一个咖啡果冻好了,当作谢礼”

虽然知道甜食会吸引他,但是现在有些沉重的气氛下他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揉了揉眉头。

“嗯”

“回家吧”

我逆着江水走回家,他跟在我后面飘着,那八卦的江水淅淅沥沥的和我道别,我心头却没有了刚刚的烦躁。

回到家,我把咖啡果冻递给他,他点头道谢后很严肃的把咖啡果冻吃完了。仅凭我这一天对他的了解,我能够知道他用这种严肃的表情吃下咖啡果冻,事情一定不简单。

“幽灵先生,还要一个吗?”

然后这个严肃就灰飞烟灭了,眼睛被续杯咖啡果冻点亮的他点了点头,我递第二杯咖啡果冻给他,他有些开心的接过。虽然他没有实体,但是我们现在都坐在沙发上,当初选的沙发刚刚好能容下我和幽灵先生,我有些庆幸。

不知不觉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我把自己整理好,看着飘在床头的他。

“幽灵先生,你需要睡觉的吗?”

不小心让一个哈欠飘出来了,我赶紧用手捂住嘴。

“我睡过很久了,不需要”

听着有些幽灵笑话的回答,我点了点头,关掉床头的灯。

“晚安,幽灵先生”

关掉灯后,他便藏在了黑暗中,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捕捉到他的身影。

我带着今日的疑惑,还有收获第一个朋友的喜悦走进睡眠。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副绿色的眼镜,通红的火山。

好热,好冷。

火山,火山,火山,火山……

我惊醒,现在是早上七点,窗外很安静。

好像完全没有睡了八个小时的印象,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不管我怎么想都不记得梦的内容了,只感觉头有些晕。

是不是昨晚在江边吹着凉感冒了,喂喂,守护灵先生你在干什么呢?

窗外射入初生太阳的暖暖阳光,我在房间内找寻着他的身影。

他飘在房间的一角,好像也是刚刚才发现我醒了。

“早上好”

他点点头。

寻常的整理自己,扫去昨晚的疲惫,然后又是规规矩矩的做早餐。

然后不合规矩的问了一句幽灵先生要不要准备一份给他,得到他久虑后的同意后,我烤了两份吐司,在他的那份上涂了一些甜甜的果酱,泡了两杯咖啡,看着一个人的餐桌上摆了两份早餐,我拉他过来吃早餐。

看着他能接过盘子里的食物,然后还能抓一份盘子的灵魂出来我就很羡慕,这样的话不用洗盘子,好方便。

他则是很嫌弃我似的,说了一句什么卡夫卡。

今天是休息日,我可以尽情的休息,我一个人独占沙发,躺在上面盯着飘在空中的幽灵先生看,昨晚江边的谈话还萦绕在我心头久久无法忘怀,还是好在意。也是因为昨晚的江边,有些头晕。

“呐,幽灵先生,来聊聊天吧”

幽灵先生好像除了不会“哦呼”之外,一切都顺着我来,挺好的,可是拜托了,给我“哦呼”吧。

“幽灵先生,你能看到别的幽灵吗,或者是说,你的同事?”

他点点头,好像遇到过很烦人的幽灵一样,他很用力的叹了一口气。

“有些幽灵和你一样烦人”

“你这样说我有些伤心呢,但是我知道你才不会嫌我烦”

“现在真的嫌你烦了”

我吐了吐舌头,他耸了耸肩,往下飘了点,离我近了些。

“那幽灵先生,你有朋友吗?”

他思考了一下。

“以前有,也不能说是朋友”

好像是一些很痛苦的回忆,他摇摇头。

“很烦人的家伙们”

但是我看穿了藏在这些痛苦表情背后的包容,我不给面子的拆穿他,虽然我没有朋友但是我这方面还是很了解看人很准的。

“其实你一点都不烦他们吧,只是嘴上说说?”

“我现在就很烦你,真的”

我得逞的笑了一下,他好像有些生气的飘着。

“什么嘛,口是心非的家伙,幽灵先生是大笨蛋”

“你才是”

他看了一眼我。

“一个明明很棒却努力变得更棒的笨蛋”

他又抱起了手。

“一个连拒绝都不会的笨蛋”

“你不也是吗?”

“这不一样”

他看着我放在电视机台上的多肉,那是我养了很久的植物。

“我好好奇幽灵先生的过去噢”

我用手绞着头发,假装不在意的提起这件事。

“没什么好了解的,我只是一个死人”

他好像完全不避讳自己死掉的事实。

“我能问吗,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挺好奇的,但是又挺害怕,因为死去好像是一个离我很远的概念,又好像是一个我触手可及的东西。

“就是什么都忘了,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地方”

“什么都忘了吗?”

“嗯,很释然”

是在撒谎吧,昨晚的样子怎么样看着都不像是释然。

我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思考着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我们班上之前有一个叫齐木的家伙……”

效果拔群,还没说完就很明显能够看到他吓了一跳的样子,果然他就是叫齐木君。

“他,他怎么了?”

“嗯……他,他和我们高一同班,后来转学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幽灵先生你和他很像,所以我就跟你说一下他”

幽灵先生一股看穿我的表情,满脸写着不信。

“他和你一样,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也很难相处,但是吧,如果有他在,好像什么事情都会轻松解决噢,总感觉他在背后帮了我们很多呢”

他没说话。

“我们班长,哎呀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灰吕”

他突然看了我一眼。

“你说的是高三那个吧”

“啊对,是灰吕,他也评价那个齐木同学是一个表面很冷漠内心很热情的人呢”

“也许你说的那个人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又没见过他”

这是我虚构的,我也没见过他,虽然我没有资格说你。

我旁敲侧击,试图找到幽灵先生的弱点,我总觉得我一直寻求的真相触手可及。

“齐木为我们做了很多,但是他却一声不吭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呢”

“烦死你们了可能”

“呐,我说,你就当我是吹牛好了,幽灵先生,你是叫齐木吗?”

他看了一眼我,没有出声。

尴尬弥漫在客厅,此时的我真希望昨天那些吵闹的孩子再出来玩一下。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等了很久,他终于回话,我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幽灵先生幽灵先生一直喊着很拗口也,而且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不知道你的就很不公平”

他思考着什么,一直没有回话。

客厅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躺在沙发上有些累了,翻了个身。

“我不叫齐木”

“啊,那你叫什么”

“我叫佐藤”

他抱起了手,果然在撒谎。蹩脚的演技肯定是骗不过完美美少女的我的。

“佐藤呀,佐藤君你好噢”

他别扭的点点头,然后开口:

“这事还是不要再说了”

想起什么似的,他突然补充:“你就不怕我没有了执念,然后消散吗?”

啊,突然说到了一个很恐怖的话题上,虽然是昨天才认识的他,昨晚才成的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很想让这个朋友消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才刚刚认识你一天耶,如果一天你作为朋友就消散了,我会哭死然后在黄泉下和你相见的”

“那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我不是很想再说这个了”

明令禁止了,看来是不行了。虽然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人的过去,这个叫齐木的家伙,同时也很在意他为什么不“哦呼”以及一副认识我很久瞒了我很多东西的样子,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消失了就不行了。

毕竟刚交到的朋友,我想好好珍惜。

“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好奇他的过去,我总觉得我和他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我看不见他清楚的样子。我总觉得在关于“齐木”这个姓的背后隐藏了太多我应该知道的真相。

待在安静下来的卧室,我决定去问问那个我昨天联系上的鸟束,也许他作为这方面的专家能够帮我解惑。

刚打开手机,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挺好”

“诶?”

他看着我,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好奇心,但是抱歉,我不能说”

“嗯,那我就不问了”

我若有所思的打开聊天软件,试着联系到那位自称住持的鸟束。

鸟束先生,你好。

小姐姐你好,你现在还在被守护灵困扰吗?

他没有怎样我,他是个很好的守护灵。请问你是能看见守护灵的人吗?

是的,我从小就能看见别人的守护灵呢,我很好奇小姐姐你为什么也能看见守护灵了。

我也不知道,抱歉。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请说吧,方便的话来我家里说也可以。

我记得你在帖子里说过守护灵会因为保护我们度过重大的劫难而消散,那平时一些小灾小难会让他们变得虚弱吗?

小姐姐你真聪明,是这样的。

那请问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们好一点呢?

找到他们的牌位然后祭祀一下就好了。

好的。

我脑海里突然想到昨天齐木说他见过这个人,说不定他能给我一点线索,我抓住自己的灵感一闪,向他不着边际的提问。

我有个叫齐木的朋友,说他也看到了守护灵,需要你的帮助。

男的吗,算了吧,我最近有点忙。

他说他好像认识你,要拒绝他吗?

我不认识什么叫齐木的,不过小姐姐你带他来见我也可以。

齐木君不可能骗我,他确实是见过这个人,但是鸟束好像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的,我已经没有问题了,谢谢你。

不用谢,下次有空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关掉手机,虽然这样做有些过河拆桥但是我觉得和他聊天有些难受,我枕着手臂静静思考着。

齐木君守护了我六年,他一定很辛苦吧。我偷偷看了一眼飘在空中的他,他还是那副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决定了,我要找到他的牌位,然后祭祀他,希望这样能帮他找回一点他的元气。不过果然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哦呼”吧,因为元气不足有些虚弱什么的。

我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着和“齐木”有关的案件。很奇怪的是,浏览器的页面一片空白,和“齐木”有关的事情完全搜不到。

我有些纳闷,明明平时搜一个姓氏就能冒出无数的关键词,但是为什么偏偏齐木什么都搜不到?这其中果然有猫腻。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姓齐木吗?我看着一点信息都搜不到的界面,有些崩溃。

我聪明的小脑袋瓜又蹦出了一个想法,也许搜“齐木”没有结果,但是我试试“Saiki”呢。

不愧是身为完美美少女的我,我看着一片英文的浏览器界面,我都被我自己的聪明才智震惊到了。这通篇的英文让我有些头大,看了一会后我发现,这些搜索结果全是指向一个人,Dr.Saiki,好像是一个在外国留学的博士。

但是这位Dr.Saiki是我能在互联网上搜到的唯一一个和“齐木”有关的人,我坚信他和幽灵先生应该有着某种联系,特别是在得知这位博士同样是JP人之后。

“啊,我们公司请了一位新的员工,他履历好厉害,是位海外留学的博士呢”

幽灵先生好像不管是海外还是留学还是博士都不感兴趣,静静的飘在空中。

“是生物学有关的专家,好像叫Dr.Saiki”

虽然他没有看着我,但是我能从他的侧脸看的他的眉毛跳了一下,看来是击中目标了。

虽然这样一直死缠烂打很抱歉,但是我好想为你做点什么,我不想你消散掉。

“哪个国家的博士”

“是英国的,好像还是剑桥大学”

“没听说过”

淡淡的回复,可信度0%。

这位博士的论文结尾有自己博客的链接,我点进去,发现是他自己架设的网站,能直接和他沟通。

“照桥小姐”

齐木君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手机差点摔到脸上,我急忙关上手机装作无事发生。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有很多要说,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处于一种很纠结的状态。

“真是的,突然吓我一跳。还有都是朋友了的话就不要叫我照桥了,多见外啊,叫我心美就可以啦”

“好的,照桥”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脑袋锤出一个包,幽灵”

“不是'先生'?多见外啊”

我真希望我能克制一下这个幽灵系的混蛋,可惜我的拳头打不中他,要不然他头上估计会多两个包。但是如果他“哦呼”的话,我倒是能不计前嫌。

笑着闹着就糊弄过去了,我打开手机,试着联系这位Dr.Saiki。

齐木博士你好,用日文沟通可以吗?

你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有礼貌的回答,但是隐约有能察觉到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和齐木君很像。在内心估算了一下,我觉得大胆的假设,我把我自己的疑问提出。

虽然这样问很突然,但是请问齐木博士你有弟弟吗?

感觉他不是那种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骗出答案的人,所以我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哈哈哈哈,没有哦小姐。

哦哦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我刚想退出聊天页面,却发现他回复我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我想了想。

因为我遇到了世界上第二个姓齐木的人,所以就想来问问你。

……………………

什么嘛,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我退出了聊天界面。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又断了,我现在带着疑惑睡在沙发上。幽灵先生则是如故的飘着,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风吹走。

“呐,先生”

他没回复我,这个笨蛋。

“幽灵先生,你怎么不理我”

“原来你是在叫我吗?”

他飘过来,等待着我的下一句话。

“你会消失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我听别人说,守护灵也是有体力的,如果一直保护我们,体力会减少,到最后没有体力了就消失了,这是真的吗?”

他想了想,耸了耸肩。

“应该吧,我也不太清楚”

他没有撒谎,我也不怪他,毕竟他也不是守护灵方面的专家,也只死过一次。

“我不想让幽灵先生消失噢”

“为什么?”

“因为朋友”

“你会找到更好的”

淡淡的回答,我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幽灵先生很特别”

“我什么也没做”

“做了很多,你肯定保护了我很多次吧,要不然我什么我从高二开始就再也没感冒和发烧过了?”

“那是你体质好了”

“再也没有被路上突然出现的石头绊倒然后摔跤了?”

“那是你不走神了”

“再也没有被人欺负过了?”

“那是你…”

他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

“你被人欺负过吗?”

好像也是,我吐了吐舌头。

“好吧,反而总之就是幽灵先生帮助了我很多,我也想帮帮你”

他却淡淡摇了摇头。

“咖啡果冻就够了”

“咖啡果冻能帮你恢复体力吗?”

“差不多”

“那不行,那给你吃咖啡果冻你要是执念达成了消失了怎么办,今日份的取消”

如果他有脚的话,他此时此刻一定会急的跳起来吧,他很果断的拒绝。

“不行”

“你的执念难道不是咖啡果冻吗?”

“额…不是”

他想了想。

“执念是小杯咖啡果冻,吃大杯的可以恢复体力”

“你在撒谎吧”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真是蹩脚的谎言,他看着我笑出来,表情好像也缓和了一些。

“可是我真的很想帮你恢复体力,你应该原本没有这么淡的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幽灵,但是我总觉得在晚上关了灯之后他就看不见了很奇怪,按恐怖片的套路说不应该是越黑的地方鬼越显形吗?他肯定是因为太虚弱了所以才会和黑暗融为一体的。

被我这么一说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幽灵都没有脚,还是说因为他太虚弱了所以已经开始淡化了。

他好像很挣扎,想了一会后才开口。

“我听别人说要祭拜你的牌位才能让你恢复体力,幽灵先生的牌位在哪里呢?”

“有点远哦…你还是不要去了,说不定你哪天向神明许愿我就恢复了”

“神明也管幽灵的事吗?”

“应该,也许,大概”

“没关系的,这两天我休息,我去拜拜你的牌位吧”

他衡量了一下,然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妥协了。

我收拾好东西,领着他走到了街上。庆幸的是,这条街人烟稀少,我很少走这条街,但是这是去往幽灵先生牌位的路。

他不能离我太远,所以他负责指路而我负责带着他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大树细细碎碎的洒在我身上,我低下头,在走出大树的庇护后,我发现地板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

“看路”

他好像注意到了我在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我赶紧抬起头。

“我不会摔跤的啦,放心”

可是身边的人没有影子我觉得是一件很奇幻的事情,撞鬼见鬼还和鬼做了朋友,不管是跟谁说别人都会一脸不相信吧。

既然打开了话头,街上又没有别人,我便索性开始和他聊了起来。

“话说这条路不是去往墓园的噢,幽灵先生你真的认路吗?”

他瞟了我一眼,好像有些恼火。

“谁说一定要在墓园里”

我吐吐舌头,他慢慢的飘在我身后,我转过身子对着他,倒着走在街上。

“你这么说我就好奇起来了,幽灵先生的牌位在哪里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诶,我能猜猜吗?”

他却小小声的哼了一下,摆明一副我肯定猜不出来的样子。

“我猜,是海葬,所以在海边?”

摇摇头。

“难道幽灵先生是幽灵系和木系的双属性宝可梦,所以在树旁?”

又摇摇头。

“啊,好难猜”

我假装投降的样子,但是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刷过各种可以放牌位的地方。好不容易装出一份投降的样子但是他却完全不领情,真的是不到目的地不愿意告诉我。

真是的,为什么要和我在这种小地方较劲,难道你很想赢我吗?

“你肯定猜不到”

我看着他的脸,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浮现了一点得意让我很火大。我看着那张脸,走着走着,发现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危险!”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一脸诧异。

倒着走的我,不小心踩空了,此时此刻我的肾上腺素狂飙,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

失重感慢慢占据了我的所有感官,我只能看见幽灵先生的脸逐渐消失,然后被整片天空覆盖,左边汽车的灯光十分晃眼。

我要死了吗?

一切都变得那么慢,我害怕的闭上眼睛。

在灯光越来越亮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

细碎的回忆逐渐拼搭在一起,一个人的脸逐渐清晰。

“我是一个超能力者”

好遥远的声音,但是好熟悉,我仔细去听。

“我的超能力会伤害到你,所以请你忘了我”

好熟悉,我努力去想,去回忆。

“你是笨蛋吗?”

这句话好像是我说的,我逐渐能看见清晰的回忆片段,是一脸错愕的他。

“我喜欢的是你”

我喜欢的是谁来着?

“是。。。。你本身啊!”

是谁?我努力去想。可是记忆缝隙间好像千丈高流下的瀑布把我冲开。

“我不介意你有超能力,更别谈什么灾难了,你明明保护了我很多次”

我好像抱住了那个人,有些软软的暖暖的。

“我喜欢你”

我喜欢的,是谁?

粉色头发的人,戴着绿色眼镜的人,是谁?我抱着的,是谁?

记忆逐渐汹涌,把我远远冲走。

但是我抓住了那一根岸边的树枝,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了。

是齐木楠雄。

我想起了一切,汹涌的瀑布瞬间消失,我静静的沉在记忆里,慢慢感受着曾经感受过的体会过的情感。

在交往后的不久,地震频发,他离开了。

我凭借第六感找到了他,他躺在地上。

绿色的眼镜摔碎在地上,通红的火山逐渐冷却。

我抱住他,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我。

然后我就再也记不得他了,再也记不清楚他的样貌了,他消失了。

他为了不让我活在痛苦中,擦去了我的记忆,抹除了自己的存在。有时候知道太多是一种惩罚,他不愿我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悄悄的离开了。

眼皮好重,头晕目眩的,我无法抵抗黑暗的袭来。

不行,这次我不能再失去他!

我努力睁开眼睛,我知道这是他又一次保护了我,我拼命拼命的调动全身,试图从这漆黑的泥潭挣脱出来。

不行,你不能走。

黏腻浑浊的泥潭死死抓住我,我拼命逃离,想要去够着他的身影。

为什么我的力气这么小,我摆脱不了这该死的东西,我拼命往前伸出手,我看着他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我不想忘了你。

泥潭吞没了我。

“小姐…”

遥远的地方传来吵闹的声音。

“小姐你…”

有人在摇我,好烦,我还想再睡一会。

“小姐你没事吧?”

好吵,让我再睡一会。

“小姐!”

我睁开眼睛,阳光好刺眼。

在适应光线后,我发现一堆人围着我。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些头晕目眩,我试着坐起来但失败了。

“小姐你还能说话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摇摇头,有些犯恶心,发生什么事了?

“你突然就倒在地上,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好像是吧,我全身无力,有些失态的躺在地上,头要炸开了。

“你们谁有甜的东西吗?”

有谁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手里,我努力看了一眼。

是一杯精装咖啡果冻,大杯的。

“小姐你怎么了?!”

啊,我怎么了?

我摸摸我的脸,发现有些湿,难道是下雨了吗?不对,是我在哭。

我为什么在哭?

拿着咖啡果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是我根本就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咖啡果冻吧。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金刚经》

*:英译金刚经

齐照已婚同居,超能力公开

ooc致歉,新手写文请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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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4齐木楠雄的灾难

【真是一个普通但又美好的休息日呀】

照桥心美系着普通的粉色围裙在厨房里给齐木楠雄准备普......

照桥心美系着普通的粉色围裙在厨房里给齐木楠雄准备普通的早餐,一个烤吐司配一份煎蛋真是十分普通的搭配套餐。

完美人妻看着这份热气腾腾的普通早餐,一向喜欢脱颖而出的优秀的她现在也随着齐木楠雄一样喜欢起了毫无亮点的普通。

【不过这样普通也不错呢,因为能和楠雄一起享受】

照桥心美哼着开心的小曲把两份普通的早餐往餐桌上搬,而她的“普通”丈夫齐木楠雄正坐在餐桌上等待着。

照桥心美刚刚想着的“普通”却在下一秒烟消云散。

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齐木楠雄,不管是衣服、动作、表情、神态即使是最高级的找不同选手也完全找不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这两个齐木楠雄一个坐在左侧一个坐在右侧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中间隔了一面镜子。

“欸?”

照桥心美突然愣住,两个齐木楠雄齐刷刷的看向她。

“…欸?”

【怎么突然就不普通了,刚刚的普通劲头哪去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不普通的楠雄,为什么是两个?难道是平行世界的楠雄又来拜访了吗,可是为什么不是一个楠雄一个楠子虽然这两个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个楠雄…】

【从刚刚开始“普通”这个词就出现的太多了吧】

照桥心美看着眼前的两个齐木楠雄动作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连头发丝摆动的幅度都异常的统一,她觉得有些头大。

“楠雄,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好歹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身为完美人妻可是不能大惊小怪的。照桥心美缓了缓心神,完美的光环再度闪耀,冷静的询问超能力丈夫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愧是完美的你,现在也能这么快保持冷静】

齐木楠雄在内心忍不住给她点了点头。

【但是这样转动视线不累吗】

照桥心美不确定眼前哪位是真正的齐木楠雄,眼神从左往右又从右往左,被冷静覆盖的紧张此刻又小小的暴露了一下。

齐木楠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边的齐木楠雄,朝照桥心美点了点头。

[我在这里,他是我的分身]

照桥心美看向齐木楠雄,又看向齐木楠雄的分身。分身感应到照桥心美的视线也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分身有些礼貌的打招呼。

[今天起床的时候我发现身旁多了他,可能是制御装置又抑制不住一直成长的超能力了吧,所以不小心拉了一个分身出来]

齐木楠雄看向自己的分身,分身像是镜像一样也看向齐木楠雄。

[之前的分身是会随着个数的增长而变得和我越来越不像的,甚至物种都会改变]

照桥心美愣了一会把手上不再普通的吐司和煎蛋放在餐桌上,认真的听齐木楠雄说。

[呀咧呀咧,没想到现在一上来就给我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吗]

齐木楠雄接过早餐,一大早就要面对灾难使他有点头疼,而且今天刚好是休息日。

“原来是这样”

照桥心美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早餐推给坐在一旁的分身。

“今天是烤吐司和煎蛋哦”

分身看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然后礼貌的把吐司和煎蛋还给了照桥心美。

[谢谢,不过分身不用进食]

“原来是这样吗”

照桥心美朝分身笑了笑,然后把手里的刀叉递给齐木楠雄。

[但是分身可以吃咖啡果冻]

“一天只能吃一份哦”

被拆穿了,齐木楠雄接过刀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始吃起了早餐。

“那楠雄一会要去空助哥那里吗?”

齐木楠雄点了点头,烤得外表松软焦脆的吐司,煎的刚刚好的完美煎蛋,好吃的明明一点都不普通。

[如果只是分身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刚说完齐木楠雄右手边就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样拿着刀叉的齐木楠雄,左手边还多出了一个手上什么都没有的齐木楠雄

[啊]

“啊”

一下子餐厅里就有了四个一模一样的齐木楠雄。

四个齐木楠雄大眼瞪小眼,照桥心美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道现在该用怎样的心情去应对好。

“呐,楠雄,真的没关系吗?”

齐木楠雄看着右手边和他一样拿着刀叉的分身,又转过头看向左边两个什么都没拿的分身,花了0.2s搞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好吧,看来是分身的能力也加强了]

齐木楠雄用刀把餐盘里的蛋切成四块,然后叉一块塞进嘴里。

[煎蛋很好吃]

“喜欢的话下次还给你煎噢”

照桥心美也吃了一块煎蛋,只是眼前有四个一模一样的齐木楠雄让她觉得餐厅此时此刻突然变得十分狭窄。

“楠雄,分身和你的性格是一样的吗?”

照桥心美扫了一眼四个齐木楠雄,准确来说应该是齐木楠雄和他的三个分身。

[之前随着迭代会有,现在的话我也不清楚我的超能力发展成什么地步了]

“那会有活泼型楠雄吗?”

[最好别有]

“欸,我还挺期待看到这样的楠雄呢”

齐木楠雄假装没听见照桥心美说的话,和三个分身在照桥心美听不见的“心灵感应”频道沟通了一下确认性格是否有大变化,得出结论是性格重合度98.5%。

【不过遇到和自己性格差不多的人确实有点火大】

齐木楠雄对上齐木楠雄,效果不佳。

[目前来说性格也是一样的]

齐木楠雄吃完了今早的烤吐司和煎蛋,拿起自己和照桥心美的餐碟和刀叉起身往厨房走去。

“那楠雄还会继续放出分身吗?”

[应该不会了]

还在说着话的齐木楠雄突然觉得一激灵,好像全身突然被冷水浇灌。

然后齐木楠雄回头看见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拿着两个碟子两幅刀叉的分身,两个拿着刀叉的分身还有四个什么都没有的分身。

“啊,现在有八个楠雄了”

控制不住分身,齐木楠雄企图收回分身也失败了。看着餐厅里站着的“白雪公主”照桥心美和七个“小矮人”分身,齐木楠雄突然感受到一股压力。

[呀咧呀咧,还是得去找那家伙吗]

齐木楠雄把分身手上的两个盘子和四幅刀叉接过,用超能力放入水槽里清洗,然后漠漠的扫了一眼站着的七个分身。

【你们来跟我汇报一下性格】

【…】一号分身什么都没有回应,看来是和自己差不多吗。

【…好】二号和三号一副冷漠的样子,虽然很不爽但确实是和自己性格没差多少。

【切,好麻烦,用心灵感应一下就可以知道了吧】四五六七号分身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看来是随着分身的迭代性格会发生变化。

齐木楠雄冷静分析,现在第三代分身外表看起来和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性格已经只有86.3%的重合度了,这样下去的话不敢想自己第四第五代的分身会是什么样的。

“这,楠雄难道你的分身是无丝分裂的吗”

被七个齐木楠雄分身团团围住的照桥心美感觉今天含“楠雄”量是不是有点超标了。

齐木楠雄把洗好的刀叉和碟子放回原位,把多出来的单独放在一旁。

如果是以2的平方分裂出分身,假如第五代分身的性格暴躁无比那岂不是会有16个潜在的破坏狂塞在这个小小的齐木宅里。

【这样下去不行】

齐木楠雄决定去一趟伦敦拜访空助,趁分身还没有发展成控制不住的场面前。

[我出去一下]

从厨房走出来,齐木楠雄发现自己在思考的过程中无意识分裂出了第四代分身,现在小小的房子里挤满了齐木楠雄。

看着屋子里大多数分身在互相沟通后,齐木楠雄明白了第四代分身的性格相较于自己来说更为活跃一点。

“好…好的”

【完蛋,我被楠雄包围了】

照桥心美于齐木楠雄中凌乱。

【虽然平时有跟神明许愿希望能多和楠雄待在一块,但是这里的楠雄也太多了吧…】

被齐木楠雄围绕的照桥心美突然间明白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虽然齐木楠雄多点也没关系。

齐木楠雄跨过千齐木万楠雄来到照桥心美身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会回来]

照桥心美抬起头看着齐木楠雄的脸,虽然这张脸今天房子里有十六张但她也完全看不腻。

“好哦,我在家等你”

照桥心美看着齐木楠雄像点兵一样点中了房间里的大部分分身,带着分身大军一下子瞬移走了,唯独留下了一个分身待在房子里。

“欸,你不和楠雄一起去空助哥那里吗?”

照桥心美注意到了坐在自己斜对角的分身,他好像是齐木楠雄的初代分身。

[他留我下来陪你]

即使是面对分身灾难也不忘我的事情吗,照桥心美微微笑了笑。

齐木楠雄带着分身走了之后原本拥挤热闹的房子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留下她和一个分身感受房子的空阔和冷清。

太阳透过窗户把阳光洒在分身的肩膀上,照桥心美忍不住看了两眼。

“要把窗帘拉上吗?”

照桥心美指了指他被晒到的肩膀,分身礼貌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不用麻烦你了]

好有距离感,照桥心美在心里吐槽。眼前的分身和楠雄有着同一张脸,但是性格又有点不一样呢。

【性格比楠雄更内向一点吗?】

照桥心美突然对这位分身先生十分好奇。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分身先生?”

分身点了点头,礼貌的回复她[请说]

看着眼前这位扑克程度比本人还要厉害几倍的脸,照桥心美陷入思考。

“你是楠雄吗?”

思考了许久,照桥心美缓缓的提出自己的疑问。而坐在餐桌斜对角的那位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默默的皱着眉头。

【果然问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失礼了吗】

照桥心美看着那位默不作声的分身,紧紧皱着眉头的他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距离感,有着照桥心美熟悉面孔的他甚至没有回应她的视线,把头转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餐桌上的氛围仿佛一下降至冰点,这绝对零度般的气氛却让照桥心美觉得正处艳阳之下般汗流浃背。心底有些发虚的她紧盯着分身不放,生怕错过一点他的面部表情。

面朝窗户的分身突然斜着看了一眼照桥心美,有些冷冷的眼神吓她一跳。

[是]

一个字的答案。也许是她熟悉的楠雄的话会说两个字,照桥心美在心中默默想着。不过一个字也总比什么都不回复好。

[本质上是]

和齐木楠雄一样拥有读心能力的分身读出了她的紧张,给一个字的答案添上了四个字的备注来试着缓解照桥心美的尴尬。

“本质上?”

照桥心美敏锐的接过分身的抛出的话题,不管是楠雄还是楠雄的分身她都一样感兴趣,这或许就是齐木家的“爱屋及乌”吧。

分身转过头盯着照桥心美,[忒修斯之船]

真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照桥心美心中默默流下了一滴汗,不过起码他愿意留下引子给自己去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温柔?

“欸,是古希腊传说中的那个哲学悖论‘忒修斯之船’吗?”

照桥心美和齐木楠雄一样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所以这个名词根本难不倒她。

分身点了点头。

[本体是忒修斯乘过的船,而我则是修复过的船。你可以说我是楠雄,就看你怎么理解本质和实质上的区别]

本应该是回答问题的人却反问了提出问题的人。照桥心美想了想,眼前的人就性格来说确实和楠雄不一样,但同时他确实是楠雄分出来的分身。性格不一样就不能是楠雄了吗?

“但你确实是楠雄,对吧?”

好像没做好照桥心美会回答的准备,分身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楠雄性格发生变化,那他确实是楠雄没错,只是未来的他性格和现在的楠雄不一样了,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分身先生你是楠雄的一个投射,你就是楠雄,楠雄就是你呢?”

听了照桥心美的发言,分身有些满意的点点头,[聪明]

[你确实可以把我当作是楠雄,但是你要是亲我或者什么的估计本体会不高兴]

分身有些不乐意似的耸了耸肩,得到夸奖的照桥心美有些开心,给分身送去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没想到楠雄占有欲这么强呀?”

看了一眼提到楠雄就笑嘻嘻的照桥心美,分身仿佛积怨已久似的跟她抱怨。

[刚刚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本体就给我飞了一个禁令,说什么不准和你太亲近]

[呀咧呀咧,真让人难办]

分身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语调中写满了无奈。斜对角的照桥心美却来了兴致。

“呐呐,那你能不能不小心跟我说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呢,我不会告诉楠雄的”

分身看了一眼两眼冒光的照桥心美,一瞬间两个人的脑电波对上信号,开始往外散播鬼点子的频率。

[嘛,本体好像没说不可以]

“太好了,谢谢你噢”

和这位意料之外的”战友“达成共识的照桥心美有些开心,开始在心中默默翻着以前那些齐木楠雄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未解之谜。

“对了,今天天气真好,或许这个好天气能让你不小心告诉我楠雄觉得今天的早餐怎么样呢“

[天气真好,早餐很不错但是有咖啡果冻就更好了]

“今天空气也很清新呢,为什么高中时候楠雄不帮我挑衣服而是直接走了呢,你不要告诉我噢”

[燃堂选的那个就是楠雄帮你选的,他用等价替换把燃堂原本选的衣服换掉了。今天空气确实很清新]

“多美好的一个休息日呀,如果有人能不小心告诉我什么时候楠雄才能‘哦呼’就好了”

[这个绝对不可以]

坏心思被发现了。照桥心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即使是和本体有些意见分歧的分身在“哦呼”这个问题上却是惊人的统一。

“原来那套衣服是楠雄帮我选的呀,我还在诧异燃堂同学居然可以选出这么棒的搭配呢”

想到那个笨蛋默不作声的替她选了衣服,照桥心美有些甜甜的笑着。

[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看着分身一股要把楠雄全部家底都给掏出来的劲,照桥心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啦好啦,等我以后慢慢拷打他。没想到这个笨蛋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呢”

分身看着照桥心美,她颇具感染力的笑容使他心情也大好。

“那我能问几个和你有关的事吗,分身先生”

[随意]

“如果楠雄把你收起来了,你会去哪里呢?”

[我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分身突然把头扭向窗的反向,然后用手撑着自己的脸。

[是美梦]

即使是超能力者的分身照桥心美一眼也能看出来他这是害羞了。在这种小细节上和楠雄一样呢。

[是我和你的梦,很不错呢]

“欸,你的梦难道就是我和楠雄的日常吗?”

分身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

[我会一直记住这些梦]

这下连照桥心美也有些害羞起来,假装不在意的用手撑住自己的脸看向别处,好像一个在和好朋友讨论自己喜欢的男生的女孩子。

“你喜欢这些梦吗?即使你不能参与”

[不讨厌,不能参与但确确实实也是我的经历,很宝贵]

照桥心美好像从分身捂住脸的手的缝隙里看见了一抹淡淡的粉和一个微微的甜,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个答案当作是楠雄的?”

[这个不能说]

那些高中彼此对互相有好感,大学彼此之间交换心意,结婚之后心意相通。那些一起经历的充满灾难的日子,度过的满是美好回忆的夜晚。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能从完美人妻和超能力者的分身那嘴角和眉间的甜美弧度可以看出来,这些普通的日子彼此之间留下的甜蜜回忆。

正是这些一起度过的回忆让日子不再普通。但正是这些普通的日子成为了两人甜蜜记忆的载体。

“怎么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照桥心美突然看见斜对角的那个人眉头皱了一下,下意识发出提问。

[该走了,本体那边好像解决了]

分身恢复刚刚的拘谨模样,散发出刚刚的距离感冷冷的坐在一旁。

“是要走了吗?”

分身点了点头,把手抱在胸前。

“分身先生再见哦,以后我会尽力让你做的梦更甜美的”

照桥心美说罢留下一个微笑,好像在为自己的自负道歉。

[嗯]

一个字的回答,真的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说。照桥心美看着眼前的分身心里默默吐槽,下一秒一直坐在她斜对角的分身就消失了。

[我回来了]

下一秒她的对面就出现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人,是齐木楠雄回来了。

“欢迎回来~”

齐木楠雄看着她身上散发的光芒从金色变成了彩虹色,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发生什么事了?]

照桥心美故意不去想刚刚和分身的有趣谈话,一直在心里想着外面的天气,然后留下一个对于齐木楠雄来说意味深长的微笑,“不,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天天气真好呢”

看着这样的照桥心美,齐木楠雄突然觉得自己的眉毛抽了抽。

【总觉得好像家底被掏空了】

其实齐木楠雄在传送回来之前有和自己的分身对过信息,他大概知道了一些他不在的时候照桥心美和分身的谈话,好像是高中时期的秘密被分身揭穿了。不过被揭老底的齐木楠雄对此表示不介意,有些事自己现在想想觉得有些傲娇的难以启齿,但是凭借“他人”之口说出来也不错。

看着眼前笑容有些甜的发齁的照桥心美,齐木楠雄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都拉丝了]

“讨厌啦”

照桥心美顺势把齐木楠雄的手拉住,今天都快中午了但是和齐木楠雄还没有什么多余的接触,这快让她有些缺“楠雄”了,这下不得不赶紧拉拉手补充一下楠雄能量。

超能力者齐木楠雄果不其然听到了这只手主人的心声,很听话的站起来亲了一口照桥心美。

突然被亲的照桥心美笑得更甜了,彩虹光芒有些过于耀眼。

[今天能吃两份咖啡果冻吗]

“不行”

今天的甜蜜回忆是属于2的齐木楠雄与2的照桥心美的,不过今天往后的齐木楠雄又变成了2状态。

齐木楠雄看着厨房里多出来的刀叉和盘子,心中充满了悔恨。

[早知道今早先把咖啡果冻拿到手再去修制御装置了]

把自己画笑了。。。

牛魔王!!!你卖的什么!!!我问你!你卖的是什么!!!(撕心裂肺怒吼)吃牛者人衡吃之(bushi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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