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烦躁地看了看这周密密麻麻的课表,忍不住生闷气,哪个神经病安排的外校老师全都集中在这周听公开课啊?从早八到晚六几乎全部都有!
这周分局还有一个案子催着要结案,画像的工作还不能停下。上周末还被陆队预定了这周五去市局帮忙指点画像。
沈翊绝望地看了一眼日历:才星期一
这周沈翊的怨气都快凝结成气场了,杜城看着他的小画家在406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把一叠画像拍到他的办公室桌子...
这周沈翊的怨气都快凝结成气场了,杜城看着他的小画家在406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把一叠画像拍到他的办公室桌子上就马不停蹄的骑自行车去上课,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406继续画图。
行踪飘忽不定,连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一周都捞不到机会说几句话。
杜城这几天也忙的脚不沾地,之前两天他不是泡在办公室和会议室就是在出外勤的路上。周四深夜,他敲完这个案件结案归档的最后一个字时,好像灵魂脱壳一样。这几天失散的感觉慢慢回笼,然后恍惚中意识到:自己好像好几天没看到小画家了。
杜城看了眼406,果不其然关着灯。沈翊应该还在上课,还是晚课。
结案第二天杜城得到了一天调休假,还是没有看到沈翊。心想着说在家里打扫卫生做做饭什么的,下午去大学门口接沈翊下课回家休息。
“有什么话不能堂堂正正地说?干嘛搞得和特务接头一样?我告诉你,如果还是要让我把沈翊给市局,这事没得商量!”杜城不给陆海洲把话说完的机会,就开始拔高音量。
杜城到了之后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明明不少人的餐厅一片寂静,只剩下他的小画家在中心的一张桌子上用手支着头浅眠。
杜城上去轻轻叫醒了小画家,沈翊睡得不深,懵了几秒之后环顾四周和陆海洲道了歉:“不好意思陆队,失态失态。”之后就乖乖地被杜城牵回了车里,嘴里还在嚼着刚刚含在嘴里就睡着的饭。
杜城原来以为小画家能被叫醒就说明只是一时犯困,结果沈翊在杜城车上睡得不省人事,开车门的时候昏迷了一样一头栽下,杜城措不及防马上伸手去拦,幸亏反应够快没有伤到。
沈翊这一摔清醒了,用力眨了眨眼睛飘飘忽忽往家走去,杜城锁完车出来看得心惊,小画家和喝醉了一样,脚步虚浮,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杜城飞速在家门口追上了小画家,在等杜城掏钥匙开门的间隙,沈翊轻飘飘地靠在了杜城胸膛上,彻底昏睡过去。
杜城还在和沈翊炫耀他今天做了什么沈翊爱吃的菜,怀里一沉,一只小困猫就完完全全滩在自己胸前了。
“这得是把人困成什么样。”杜城心里暗自嘀咕。
“难怪吃着饭都会睡着,这是马不停蹄的联轴转了一星期呀。”
杜城摸了摸沈翊的肚子,瘪得厉害,肯定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刚刚那顿没吃几口又睡着了。
杜城担心沈翊会低血糖,但是看着猫猫眼下的青黑却又不忍心叫醒他了,决定先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去把饭菜温着。
之后的杜城会被他这一次的纵容深深打脸。
沈翊疼得冷汗津津,急促的呼吸迫使他清醒,身体还处于渴睡状态,但是低血糖的眩晕就铺天盖地袭来,沈翊一阵天旋地转,没忍住反胃的恶心,躬身趴在床沿对着垃圾桶吐了。
杜城听到了卧室里压抑的呕吐声,赶忙冲到卧室,看到他的小画家脸色惨白地抽搐着往外吐酸水,明显早已肚子空空,但恶心反胃还是没有放过他。
杜城扶住小猫的肩膀,让小猫趴在怀里,用温水给小猫漱口。下一秒,小猫哆嗦着把温水也呕了出去。这下可把杜城吓坏了,哆嗦着手就要打120,可是小猫不干,身体上的不舒服和没睡醒的起床气让沈翊不管不顾闹起了脾气。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动一下就头晕……想吐。”
“乖乖,你这是饿的,去医院吊个水就行,来我抱你起来。”杜城好言相劝。
杜城刚刚扶着沈翊坐起来,沈翊就一把推开杜城又开始干呕。体位变化让他头疼得眼冒金星,只想安安静静靠着别动,好让这崩溃的眩晕过去。偏偏杜城还不停扒拉他,这让他本就不舒服的身体雪上加霜。
“呕……咳咳咳。”沈翊吐得辛苦,这一场之后气若游丝地半靠在床边,眼尾泛红,眼泪汪汪,那带着水汽的委屈眼神看得杜城心都要碎了。
“我好困,想睡觉,但是头晕得睡不着……”小猫一边崩溃地流眼泪,一边闹觉,手还虚虚地拢着肚子。
“我的乖乖遭罪了……”杜城心痛地看着小猫帮他揉揉胃口。
沈翊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现在整个感觉就像是在山路上开小车一样晕眩,只能勉强提取杜城说话的关键词。
医生给沈翊挂上了葡萄糖,沈翊逐渐感觉血糖浓度上了之后头晕恶心缓解了很多,逐渐又昏睡过去。
沈翊睡着之后医生把杜城叫到了客厅,千叮咛万嘱咐:“病人现在胃里还是空的,等他清醒一点一定要让他吃点东西,流体食物都行,哪怕再困也等吃完再睡觉,不然真的很伤胃。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不管多困也不能让他空腹睡觉,低血糖最严重会导致昏迷的!”
杜城点头如捣蒜,和大型哈巴狗一样。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再也不能心软就放任沈翊空腹睡觉。
因此当下一次杜城推开门发现困得直往他身上倒的小困猫时,他早已做足了准备,把液体猫猫收集起来团到被子里之后,转身去橱柜里拿出了猫猫的专属奶瓶……
隐藏结局狗狗给小困猫喂奶,小猫撒娇,字数1.1k,相信我绝对值得!写完我自己都想把杜城踹开亲自给猫猫喂奶
赵泳鑫作为怂团183的台柱子之一,凭主持人证在各大活动采访中积极代表团队发言,实力压过对外社恐的185大柱子尧尧,在外人眼里显得又帅又霸气。谁又能想到他能在一个有貌美如花的老幺多多、五官立体的小老外豆豆、和江湖“好甜多年的王一浩这仨这么可爱的队友中被天选中成为只有那么几个熟人才知道的“最甜的人”。
是打小基因里的甜。
难道云南花都的人连血里都沁着百花蜜?他是真的招蚊子喜欢。
个高骨架大还易胖,往那一站就像个大型真皮蚊香,人家蚊香是能把蚊子熏晕,他这个蚊香作为“优秀大面积自助餐”能把蚊子幸福到晕。只要他在,方圆几米几乎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咬,出门带着他,整一车都安全。...
个高骨架大还易胖,往那一站就像个大型真皮蚊香,人家蚊香是能把蚊子熏晕,他这个蚊香作为“优秀大面积自助餐”能把蚊子幸福到晕。只要他在,方圆几米几乎都不会有第二个人被咬,出门带着他,整一车都安全。
从mic成团前训练开始,一到夏天就逃不开的话题。
每天搬砖拉练的少年们被晒得很黑,蚊子包并不显眼,大院夏夜的路灯下总有那么五个毛小子拿着大蒲扇纳凉,看小鑫被灯光下围着飞舞的蚊子咬的四处退闪躲避,欠散的池约翰还老是说“云南人不是可以和虫子和平共处”。
但他还真的不能和蚊子和平共处。
说实话,被咬一身包大不了顶着数处红点骚养几天,白天上点药就挺过去了。蚊子最可恨的还是它对赵泳鑫“连咬带膈应”,能习惯、屏蔽掉同屋肖顺尧震天的呼噜声,但他屏蔽不掉在他耳边不绝如缕的蚊子“嗡嗡”叫声。咬就咬吧,他认了,起码让他晚上睡个好觉啊!
黑灯瞎火的,总不能“啪”一下子把灯开开把肖顺尧吵醒,漆黑一片又不知道蚊子到底在哪。长此以往,连蚊香驱蚊水都无效。于是乎十晚有七晚都是赵泳鑫一听到蚊子声音就迅速清醒,夹着他的专属枕头就往隔壁三人间窜,把自己房门关的死死的决不能让蚊子再碰到自己。
当然,副队长钻是钻队长的床。王一皓睡相不差,还比较愿意收留他。王一浩的床凉快,后半夜睡熟翻身还有人帮他盖被,爬床以后他倒完全不用担心会着凉了。
至于那个还在自己房间里与蚊子共室的打呼噜傻大个,反正蚊子也不一定咬他,赵泳鑫就不管这么多了。
王一浩本来以为岁数见长,二三十岁了就不会像小孩儿一样容易招蚊子了,单独搬出来以后来往虽然频繁但也不可能天天见,赵泳鑫穿着又向来严实,是真的是因为他已经脱离其扰了。直到那天早上王一浩去了趟赵泳鑫家。
忘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了,反正是有事找他。作为队长他有哥四个家门的钥匙,怕赵泳鑫没醒就没有提前打招呼。王一浩一推开门,打量了半天四处无人,知道大早上不可能是出门了又仔细找了一遍,最后他推开洗手间紧闭的门,看到了在浴缸里睡着了的赵泳鑫。
这也算是他们情感升温的一个契机吧。
赵泳鑫揉着脖子抱怨王一浩在找他的时候把我昨天晚上困在卧室和工作室里的蚊子放了出来,范围扩大了就不好打了。王一浩笑着把气鼓鼓的薰薰按到沙发上,帮他揉着脖子和肩颈。后来王一浩索性就搬了过来,从此以后,夏夜从他赵泳鑫一个人被蚊子撵的到处躲,到他在一旁带着眼罩安心睡觉,王一浩亮着灯在房间里到处找蚊子。
随着王一浩在赵泳鑫身边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赵泳鑫身边围着蚊子也少了不少,但赵泳鑫身上的蚊子包却没有少的那么明显。尤其是今年,许是刚入夏时赵泳鑫多打死了几只,近日蚊子赶到他面前造次的很少,可脖子手臂上还是会有那么几处许久消不掉的小红点,这半年赵泳鑫在家捂白了点,一身黑又衬得的痕迹更加显眼。
按常理来讲王一浩在这方面还是个很喜欢常规的、玩的没那么花的人,全靠战斗力过猛实现性福的。奈何最近他的熏熏不知道又搭上了哪根弦,忽然就开始在他们正欢愉的时候疯狂撩拨,在身上四处点火到处乱动,明明是他喜欢咬人啃人在先,迫不得已时王一浩也得给他来一口略施小惩。
这种事情,再理智克制的也会收不住。
更何况,面对赵泳鑫,王一浩显然不能避免。
所以,此时此刻,两位心思细腻的女士就能看出些什么。
演唱会合体彩排时,纹纹姐上来就笑着打趣:“呦!前两天咱们舞室的蚊子挺毒啊,居然咬完了还能红一片。”
那边拍volg的小婷姐按下手机暂停键起身,特意走到一旁休息记动作的赵泳鑫身边:“是啊赵大老板,您就别用这大链子遮着了,一动就露出来了,跳几个动作就磨破了,整的跟我们以前没见过似的。”
意味深长。
王一浩扫了一眼不出意料在旁边呵呵乐的张敬豪,走到赵泳鑫身边把水递了过去:“你们四个刚好日落的动作练齐了吗?不满意今天晚上的饭赵大金主可不请了啊!”
*私设同性可婚可孕,自行避雷
*ooc是我的
*可以算是第一次写,流水账,写的不好,多担待呀!
翊猫猫怀孕22周+5天星期六
8:00
渐渐强烈的阳光,透过窗与窗帘间的缝隙照向了一双紧闭的眼目。眼皮微动,渐渐睁开。随后那双微睁双目的主人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微微一动,便吻上了怀里人的发顶,手抚上了怀里人隆起的腹部,稍刻,那人轻轻将胳膊从怀里人头下抽出,慢慢起身移向床边,准备起床。...
渐渐强烈的阳光,透过窗与窗帘间的缝隙照向了一双紧闭的眼目。眼皮微动,渐渐睁开。随后那双微睁双目的主人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微微一动,便吻上了怀里人的发顶,手抚上了怀里人隆起的腹部,稍刻,那人轻轻将胳膊从怀里人头下抽出,慢慢起身移向床边,准备起床。
“唔…该起床了吗?”
刚刚轻手轻脚起床的正是杜城,而趴在他怀里的,是他的爱人——沈翊。杜城起床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沈翊还是醒了。
“吵醒你了?再睡一会儿,早饭快熟了我再叫你,睡吧。”杜城边哄着沈翊,边走向主卧的浴室去洗漱。
沈翊揉了揉眼睛,醒了会儿神,也扶着肚子缓缓坐了起来。他挪向床边,在一只脚穿进拖鞋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
“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再多睡一会儿?”路过浴室门口,沈翊被杜城叫住。“睡饱了,一直赖在床上也没意思。你先洗漱,我把面包和牛奶先准备上,”他见杜城要张嘴驳他,连忙道,“你放心,我不开火,煎蛋、火腿一会儿你来。”说完没等杜城开口就走向了厨房,把面包放进面包机,牛奶倒到温壶里温上。等沈翊弄好,杜城洗漱完出来了,“你去洗漱吧,后面交给我,辛苦老婆啦!”说着吻了吻沈翊。“干嘛~我还没洗漱呢!”沈翊假意嫌弃地去洗漱了。“嘻嘻”杜城盯着沈翊的背影笑了。
8:40
沈翊洗漱完来到餐厅,杜城已经将早餐都准备好摆放到餐桌上了,“来老婆,吃饭喽!”
“好。这次材料是不是挺多的,用我下课跟你一起去弄吗?”想着近半个月都在忙这一个案子的杜城,沈翊说。
“不用,我自己弄没问题,弄完差不多你也下课了,正好能接你回家。”
“那行,你别太着急,慢慢弄,今天随堂期中测验,下课我可以先在教室评评画。”
“好嘞!”
吃完饭杜城去刷碗了,沈翊洗个手,去柜子里找今天他跟杜城要穿的衣服。
“喏,今天穿这身,我给你放在卧室床脚凳上了,一会儿记得换,昨天换下的那身穿两天了,该洗了。”杜城刷完碗刚打算去洗个手就听沈翊说到。
“得嘞!洗个手就换。”
9:15
两人该出发了。
“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带吗?”沈翊刚拿好包,坐在换鞋凳上,就见杜城蹲下身,边给他系鞋带边问他。
“没有了,”沈翊检查完包,盯着杜城发顶说,“从查出怀孕你就这样,这肚子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干不了,等孩子出生之后,我会不会退化得不能自理了。”
“怎么会,生完孩子你也不用自己来,我还帮你系,给你系一辈子!”杜城说着,鞋带也系好了。他快速换了鞋,一手牵着沈翊,一手拿着沈翊的包,两人一起下楼了。
9:35
杜城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探身亲了亲沈翊的眉间,“醒醒啦,到学校了。”
“唔…”沈翊醒盹期间,杜城已经下车走到副驾驶,打算给沈翊开门解安全带了。
“来,慢点,别碰头。”
“嗯…”
9:40
“一会儿下课我来接你。”杜城把沈翊送到教室,给他安顿好后,说。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中午不用着急,我先在教室评评画。”
“好,”杜城又亲了亲沈翊的嘴角,“老婆中午见!”
“让人看见怎么办!快去吧,慢点开。”沈翊小炸毛后温柔说道。
10:00
开始上课。
沈翊布置完考题,学生们已经开始动笔画了。沈翊也在讲台上坐下来,拿着蘸满颜料的画笔,回忆着那天产检时B超影像里肚子里的孩子,画了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打在画纸上,沈翊想着孩子,神情不自知的更加温柔了。
12:10
“老师再见!”
“嗯,再见!”
“沈老师再见!”
“再见!”
……
沈翊正整理着学生的考试作品,杜倾从门口走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一会儿杜城来接我,咱们一起去吃饭。”
“喂,老婆!市局临时要开会,我让姐去接你了。”
“嗯,姐姐已经到了,你放心吧。”
“一会儿到家你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开完会整理完材料就回去。”
“好,你也记得吃饭,我你不用担心。”
“嗯呢,你…”
13:15
杜倾带着沈翊吃了午饭,给沈翊送回家后就回公司了。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沈翊一一应下。
杜倾离开后,沈翊睡了一会儿午觉。起来后把今天上午学生的作品评完,然后将上午他画的那幅孩子的图像,放进了每次产检后为孩子记录的画册。
15:00
沈翊看杜城一直没有来消息,估计是还在忙,想找点事情做,便把昨天他和杜城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衣服洗完晾好后,沈翊发现杜城来消息了,说已经开完会回到分局,整理完材料就回来。沈翊回道:好的,你慢慢整理,累的话吃点我工作室备的零食,回来路上小心。杜城秒回:好的,老婆放心!等我回家!爱你!
16:30
说着,沈翊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把晚上要做的食材一一拿出。清洗完切好后,分别装在盘子里。
17:30
又看了一会儿画集的沈翊看杜城还没回来,正想着要不要去先把一些制作不繁琐的菜炒了,门口就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声音,杜城回来了。
“材料挺多的吧?”沈翊边去门口迎杜城,边问道。
“还行,就是刚开完会顺便把会议内容也总结了一下,周一上班好给他们传达一下。”说着杜城换了鞋,脱了外套去洗手了。
洗完手换了起居服,杜城来到客厅,顺势躺在了沙发上,将头枕在刚给杜城洗完水果坐下的沈翊腿上。
杜城没有说话,把脸转向沈翊的肚子,一只手环上沈翊的腰,“辛苦啦,老婆!”额头轻抵沈翊肚子,“今天没闹爸爸吧,宝宝?”
沈翊愣了,正想着杜城这是怎么了,杜城就亲亲沈翊的肚子,然后坐起来吻了一下沈翊的脸颊,拉着他的手说:“不累,为了老婆和宝宝,努力!奋斗!嘿嘿~跟老婆待一会儿我动力就来啦!”
“你又在这开玩笑,瞎说!”
“真的!”杜城笑着活力满满地说,“给老婆做饭喽!”不小心露出的点点疲惫还是被沈翊尽收眼底。
尽管杜城一再阻拦,沈翊还是跟着杜城来到了厨房。
“你把菜都切好了?!”杜城盯着盘子里准备好的菜。
“放心,我心里有数,挺小心的,这不是没开火,后续都等着你呢。”看着杜城要开口,沈翊说,“下次我注意,肯定等着你弄,好吗?”
沈翊这样说了,而且杜城知道沈翊也是心疼他,点点头,佯装生气道:“下次不许了啊!”说着,杜城开了火,往锅里倒油。沈翊端来了一盘切好的菜,递过来,“嗯,知道啦。”
菜倒进锅里的同时,两人相视一笑……
幸福不过如此
因你,我的人生从此有了牵绊
余生,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家
OOC我的!私设多!
非ABO!孕期病弱预警!!!
禁止上升正主!!!
假的假的假的!!!!!
正主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别问为什么男的能生,问就是我让的!
已经预警了,不想看请划走!
文里所有医学方面的描写都不靠谱,所以千万不要照做!
记得有病就去医院,别网络上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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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赵泳鑫已经挂上吊瓶昏睡着。问了医生,医生也说就是后遗症,没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平时多注意着。
赵泳鑫醒过来就看到双眼红红的檀小狗,知道自己又把人吓到了。
“兮尔...”
“宝贝你醒啦,还有没有哪里难受?喝点水不?这次多亏豪哥和刀姐,他俩正好在家,把你送过来的,宝宝在浩哥那呢,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可不能让你自己呆着了...你反对也没用...”檀健次边给赵泳鑫喂水边叭叭着。
“兮尔...你慢点说,我头晕...”
“好嘛,我说,以后你干什么身边都要有人陪着。”檀健次的手抚上人儿的太阳穴,轻柔地揉着。
“对不起...”小狐狸情绪有些低落。
“你道什么歉啊,宝贝,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的,是我没听你的话...”
“好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你以后听我的好不好?我有事不能陪你的时候就叫哥几个来陪你。”
“嗯~”
“睡吧,明早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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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泳鑫自己在家晕倒一次之后,别说檀健次,兄弟几个也都时刻惦记着,天天往赵泳鑫家里跑,最后还是檀健次保证,如果自己有事出门一定会叫他们过来陪着,哥几个来的频率才减少了。
哦吼,知道后的哥几个直接炸窝。
此刻的赵泳鑫家里。
哥几个围着赵泳鑫,那架势宛如jing察审讯,但语气上又舍不得对这人凶。
“阿薰,你怎么直接就答应了啊?”
“啊?那我寻思你们俩一定会去的啊!这次机会多难得啊,合体诶,虽然是三人小合体~你们不想吗?”
“合体当然是想的,但如果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上台,那我们俩宁可等下一次。”
“放心吧,我这不是恢复得挺好的~而且不是还有两个月嘛~”
“我说老赵,你是不是忘了你前两天刚因为晕倒被送进医院啊。”
“那医生不是说了嘛,后遗症好得比较慢,那我也不能这么久都不出现吧~我太久没上舞台了!”
“宝贝,你真的这么想去啊?”情绪最稳定的反而是最应该反对的檀健次。
“嗯~让我去吧~我保证这两个月好好养身体~”
谁能顶得住小狐狸用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你还撒娇呢?檀健次不能,王一浩和池约翰也不能。
“你想去就去吧,浩哥,约翰,你俩也回复一下主办方吧,你们两个跟他一起,也能放心一点。”最心疼赵泳鑫的是檀健次,可最懂赵泳鑫的也是檀健次,他永远懂得赵泳鑫心里所想,并支持着。
“行吧,阿薰(老赵)你可别逞强。”
“嗯嗯~放心吧!我现在身体倍儿棒!”说着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秀了下未显现的肱二头肌。
太可爱了吧。这是在场所有人内心的反应。
彩蛋放一张薰薰展示肱二头肌啊哈哈哈哈怪可爱的
病弱顾老师半夜胸口痛
郑北在线心疼
小甜饼
给我看激动了
自从顾一燃被秦义绑架折磨得半死不活,郑北再也没让他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样的顾一燃,那样被电的浑身颤抖,平日里一尘不染的衣服沾满血污,了无生息的坐在那里的场景。
他不是觉得顾一燃保护不了自己,只是害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自己没能及时赶过去保护他的顾老师。
但郑北快急得......
但郑北快急得发狂了。
尤其是他看到顾一燃被虐待的不成样子时,他真的连秦义埋哪儿都想好了。
自那起,顾一燃身边总有郑北的身影。
郑北也正大光明地搬进了自己的卧室。美其名曰为了方便照顾顾一燃。
顾一燃胸口疼的毛病是被榔头锤的后遗症,要是情绪激动些,或者感冒了,着凉了,他都要疼上一会儿。
但他从来不会说,都是郑北细心才发现他又疼了。让他去医院他也只会摆出那种商场里模特的职业假笑,和郑北拜拜手说没事。
就好像别人出车祸了进医院做手术,出来告诉你就擦破点皮一样。
这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让郑北想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只能憋着一口气来回走几圈自己生窝囊气,转头一看罪魁祸首还可怜兮兮地看着你。
顿时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浑身上下只剩下心疼。
那天郑北因为案子的事情和自己犟,站在门口一个小时和自己生闷气。
直到冷风把自己吹的透心凉了脑袋才勉强冷静下来。
郑北习惯性走向客厅,愣在原地看着原地消失的小床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顾一燃睡一起了。
大半夜的想想顾一燃也睡下了,自己再去睡不会吵醒他吧?
郑北挠了挠头,但也不能让自己这个原住户睡地板吧……
算了,吵醒了就再把他哄睡呗。多大点事儿啊。
郑北摸了摸自己冰冷的手,使劲开始搓。搓得不冷了再给自己来了套热身运动,直到感觉自己不冷了才走进卧室。
然而还是把顾一燃冻着了。
半夜郑北刚准备入睡,顾一燃就醒了。
他以为郑北已经睡了,于是自己背过身去,捂着胸口给自己揉揉。
郑北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感觉到身边人在颤抖。
掀开被子一看,发现顾一燃捂着胸口,把自己这个人都蜷缩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无力。他按得很用力,额头有密密麻麻的汗水。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被发现了顾一燃也只是回了郑北一个僵硬地笑,想拜拜说说没事,结果发现自己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儿……”郑北替顾一燃擦拭额上的汗。
“嗯……嗯……”顾一燃没什么力气。
“是不是我冻到你了?早知道我就睡地板了,这不是给你找罪受吗……”郑北声音有些哽咽,心里已经库库往外冒酸水了。
郑北拉顾一燃起来:“顾儿,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就没事了。”
“不……不,去……医院……嗯……”顾一燃靠在郑北的肩上,喘着气道。
“你疼。”
“没事……我,习……惯了嗯……”顾一燃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顾一燃!”
“别动……让,让我缓缓……”
郑北瞬间没声音了,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顾一燃靠得更舒服些。
“哼……我说……是,我疼,你难受个什么,净儿……”顾一燃轻笑道。
“我看着心疼。”郑北揉了揉顾一燃的发丝。
顾一燃没再说话,只是按着胸口把自己埋进了郑北怀里。
郑北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顾一燃的脊背。
半晌,怀里的人抬起头,眼底泛着细碎的光,眼尾泛红湿润地望着自己,有些委屈地瘪瘪嘴道:“郑北……你抱抱我……”
郑北的拳头一下就硬了,他真的要被顾一燃训成狗了。
人家顾一燃眉头一皱,什么都还没说呢,自己就巴巴的凑上来关系则乱。
郑北叹了口气,算了,我甘愿做顾老师的狗。
于是他从心地环抱住了顾一燃,把他的顾老师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着顾一燃的发丝。
“好好好,抱抱抱。”
“还成吗?要去医院吗?”郑北把顾一燃的脸捏起来问。
顾一燃的脸被捏地变形,也没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摇着头。
郑北轻笑一声:“咋这么可爱呢,嗯?顾老师。”
顾一燃软绵绵地瞪了眼郑北。
郑北被瞪爽了,搂着顾一燃的手怎么也不松开,像是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作为一个警察,我想对你说,你很勇敢。”
“作为你的爱人,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所以我不能阻止你去做这些,但作为你的男人,我能做的,就只有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把你保护的好好的。所以顾一燃,如果疼的话,你就喊出来,我可以护着你的。”郑北吻了吻顾一燃的脸颊。
“我的顾老师啊,有的时候你也要试着依赖我一下,我想我也没有这么差劲吧。”
顾一燃没有反应,郑北叹了口气,自己在这苦口婆心说了半天,结果人家睡着了。
“算了,睡吧。”郑北笑着看向顾一燃。
*ooc预警
*伪装病成真,病弱北哥
*任务结束后不舍得老婆走,但没长嘴只会折腾自己的郑北
郑北呲牙咧嘴的捧着手里的碗,脖子伸得老长,屏住呼吸,眼神到处乱瞟就是不看碗里的东西,他相信,只要看一眼,绝对要吐出来。
这是顾一燃费老鼻子劲托人从粤东带过来的,一个当地很出名的老中医开的药方,补气血一绝。
喝这玩意儿的起因在郑北自己。
最后一次抓捕行动,他受了很重的伤,送进抢救室四五个小时才出来,又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才被勉强同意出院。
出院前还要再做一次检查,正好赶上高局顺路来医院看他,郑北刚抽完血出来,就听到两人在门外说顾一燃回花州学校的事情。...
出院前还要再做一次检查,正好赶上高局顺路来医院看他,郑北刚抽完血出来,就听到两人在门外说顾一燃回花州学校的事情。
郑北脑子里嗡了一声,呼吸被瞬间剥夺,胸腔传来剧烈的闷痛,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支撑不住身体,郑北试图抓住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倚着门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引来四周家属病人护士的观望,也包括门外正在谈话的顾一燃。
郑北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回病床上了,顾一燃正眼角泛红,闪着水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郑北知道顾一燃又被吓着了。
刚被送进医院时,他浑身上下全是窟窿眼,被枪打的,被刀捅的,被碎片戳的,都快没个好地方了。那都不是流血了,是涌血,跟个小喷泉似的,一股一股往外涌,只不过喷泉的水能回流,他的血不能。
那回就给顾一燃吓够呛,话都不会说了,也跟现在似的,啥也不说就直勾勾盯着他。
郑北长长吁了口气,这次是他沉不住气了,他也不是没想过任务结束后顾一燃会回花州,相反的,刚住院的时候他经常想起来。
每次想起来心脏就一抽一抽的难受,上不来气,本就没什么气色的脸更是惨白了,给顾一燃吓得不行,郑北不想看人着急,也就尽量让自己先不去想。
“回神了,顾老师。”郑北在顾一燃脸前打了个响指,晕了一夜,没被水滋润过的喉咙干涩低哑。
瞬间,不知在眼眶里含了多久的泪,大颗大颗划过郑北的掌心,掩埋进白色床单里。
“嗬,没多大点事儿,就是突然有点晕,一下没站住,咋哭这样的,来我看看。”
“死不了,命大着呢。”
顾一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听到郑北的第二句话才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眶狠瞪着郑北。
郑北马上抿紧了嘴唇,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嘴唇前做了一个拉上的手势。
顾一燃听不得他说什么死不死的,因为他差点就真死了,这也就是他晕过去才醒过来,不然说这话还得挨顾一燃一下捶。
等情绪稍稳定了些,顾一燃才开始问郑北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头晕不晕,心脏难不难受,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无外乎就是那几句话:失血太多,头晕心慌心悸精神不振身上发冷等情况都是正常的,没什么更好更快的办法,气血需要慢慢养,慢慢恢复。
顾一燃当然知道受伤流血不能马上恢复如初,但他就是看不得郑北现在的样子,半个多月前还好好好的,现在多走两步路都喘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一燃一早就找好了粤东有名的老中医,托人带了药方又抓了药过来,只是一直没跟郑北说,说了也没用,在医院时不时就要打针抽血,没法喝。
得到肯定答复后,顾一燃才和郑北商量出院后喝中药的事。知道郑北肯定嫌这种事麻烦,先是保证了以后每天的中药由他来熬,郑北只管喝就行。又怕郑北觉得苦,好声好气地劝着良药苦口。
再说了,他就不信喝个中药能有多苦。
第一次喝中药的时候,中药一边熬,顾一燃一边介绍里面的药材,当归、茯苓、熟地黄什么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没几个郑北认识的。
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东西被顾一燃双手捧着端到他面前时,郑北心里就俩字:服了!
他敢说他这辈子服过的人,服过的事绝对没几个,但就这个中药,他是真服了!闻了一鼻子就冲卫生间吐去了。
吐完出来眼眶都红了,看见顾一燃还眼巴巴蹲在原来的位置,扭头看着他,一脸生怕他反悔不喝了的样子。
郑北心一横,鼻子一捏,一口气闷了。
然后猛灌了三大杯水…
灌完还觉得自己嘴里全是这味,躺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一动就觉得要吐出来,郑北觉得如果吐出来了,顾一燃肯定会让他重新喝。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老中医真神了?真那么管用?郑北喝了两三天就觉得早上刚醒来的时候头没那么晕了,也不用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歇一歇了,心脏也不会突然突突突的难受。
但郑北的另一个担心来了,照这个架势,他再喝几天这黑乎乎的东西,顾一燃是不是就要走了。
如果他好了,顾一燃就没理由再留在哈岚了,郑北看着卫生间水槽里泼洒着的黑色液体,怔愣片刻后,打开了水龙头。
彩蛋是顾老师发现郑北把药倒掉了。
郑北求和主动熬药喝药,碗被顾一燃打翻了。可怜小狗在没人的家里晕了一夜。
*脑洞ooc预警病弱北哥
*旧伤复发的郑北和逃避自己心意的顾老师
郑北站在大厅,看着刚刚正朝他的方向走来,看到他又立马转身返回去的顾一燃叹了口气。
郑北蹙着眉头仔细冥想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最近真的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他跟顾一燃顶天了就吵过两次架,还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说那就是话赶话赶上了,谁都没坏心,事后也马上道歉了。
顾一燃不是那么小气记仇的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回过味来和他…冷战…吧?
从他把人从花州接回来开始,早上去单位上班......
从他把人从花州接回来开始,早上去单位上班,白天工作,晚上下了班回家吃饭,就算是去卫生间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但今天已经是他自己开车上班的不知道第多少个早晨了,顾一燃说要减肥,早晚都不坐他的车了,要自己跑步上下班。
这也不是顾一燃第一次嚷嚷着要减肥,每次减不了几天就被猪肉炖粉条和酸菜排骨给劝回去了,说下次再减。
起先郑北还数着日子看顾一燃这次能坚持几天,后来他也不知道有几天了,每记一天心里就被针扎一次,索性不记了。
郑北使劲捏了捏又泛起闷痛的小臂,看了眼窗外,天又有些阴沉下来了,这两天雨连着下个没完,他身上哪哪都不得劲,不知道是天气闹的,还是被顾一燃那个没良心的给气的。
一半一半吧,顾一燃是给他气够呛,但他身上都是些陈年旧伤的老毛病了,平时还好,一到下雨坏天就碍事。
顾一燃也知道,以前天气不好,顾一燃会提前看着天气预报,给他用热毛巾湿敷后,一下一下地揉按关节,表情认真的跟小学生写作业似的,郑北笑过他很多次。
不过最近笑不出来了,前两天下雨郑北故意在顾一燃身边揉按过几下小臂,顾一燃没理他。
想到这郑北差点笑出声,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三十多的人了,非要凑人家跟前假模假样的来这么一出求安慰,想要什么直接说不就完了。
想明白的郑北原地活动了下关节后回办公室了,顾一燃正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
郑北知道顾一燃看到他回来了,原本“哗哗哗”在纸上写字的笔,此刻被顾一燃绕在指尖上不停打着转,一个字再没落下过。
郑北不知道他脑袋瓜又在想什么呢,不管想什么都得说出来不是,都憋着不说,两个人迟早得玩儿完。
如果顾一燃不想主动说,那就他来主动,他也想知道怎么好好的,顾一燃突然变成这样。
郑北走到顾一燃身边,扯了个椅子过来,反坐在顾一燃旁边,胳膊搭在椅背最上面,头垫在胳膊上歪头看着顾一燃。
感受郑北的注视,顾一燃僵了一瞬,手上转动的笔停了下来,没说话也没看郑北。
“顾老师。”
“嗯?”眼神直愣愣盯着桌面的顾一燃,在听到郑北叫他后,终于没办法继续装不知道,应了一声。
“不得劲,给我揉揉呗。”郑北把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往前伸了伸,一双狗狗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一脸紧绷的顾一燃在听到这句话后立马侧过身,视线聚集在郑北向前递过来的手臂上,抬起了手又顿了顿。
郑北看着他有所松动的表情,乘胜追击:“真的疼,顾老师给我揉揉吧。”
顾一燃嘴唇抿成一条线,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张了张嘴,郑北往前倾了倾上半身等着顾一燃说话。
“我…我帮你叫瑶瑶来,让她给你捏。”
郑北眼底黯淡下来,一双锐目紧攫住顾一燃,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空气瞬间凝固,压的人喘不过气。
顾一燃在郑北的目光中低垂着头,须臾,郑北先败下阵来,“不用了。”
这场示弱让郑北难得抿出些许难堪,他架起的台阶顾一燃好像并不稀罕,可他也有些委屈。
他要是真哪惹着顾一燃不高兴了,也得给他个解释道歉的机会吧,不能什么都不说就一棒子打死啊。
浑浑噩噩一直到下班,郑北再抬起头的时候顾一燃已经不在位置上了,郑北拧了下眉,看了眼窗外绵绵细雨,叹了口气,认命的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
郑北快跑了几步追上顾一燃,“顾老师,坐我车一块走吧。”
顾一燃怔在原地,手还摆在半空中,维持着刚才向出租车招手的姿势。
“一起走吧,别一会雨下大了。”郑北拽着顾一燃的手腕,想把他往车停着的方向带,一步还没迈开手里就一阵挣脱的力道。
“有车过来了。”顾一燃看着不远处朝他开过来的出租车。
郑北紧攥着顾一燃的手不放,出租车已经开到面前了,掌心里挣脱的力更大了些。
“顾一燃,有必要这样吗?”
回应郑北的只有被甩开的手和车子疾驰而过带起的风。
彩蛋是顾一燃知道郑北独自去医院后心疼着急,再想陪着去的时候,生气委屈嘴硬的小狗:用不着。
*喜欢的朋友可以点颗小红心嘛
152.
符龙飞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蒲扇给面前五个药炉扇扇扇,张敬豪正围着围裙切着菜,一旁的灶上炖着骨头汤,香气直冒,符龙飞一会儿闻着汤味一会儿闻着药味,咽口水和“yue”穿插不断。
张敬豪还是心疼徒弟的,第一碗汤端给了看着炉子的符龙飞,成功止住了符龙飞咽口水,但没止住他间断的“yue”。
张敬豪:……
然后连板凳带徒弟搬到了汤锅旁边。
可算是没再听见倒胃口的“yue”了。
再“yue”下去,张敬豪就要怀疑自己的厨艺了。
符龙飞抿着汤,一脸嫌弃。
“...
“师傅,这第二炉是谁的药啊?太难闻了也……”
“哦,你尧哥的。”
肖顺尧算是伤得最重的那位,差一点肺就穿了,但也是影响到了肺,咳得厉害,这药自然也最难喝。
“那第五炉呢?压根没啥味道,里头还有甘草!”
“哦,你浩哥的。”
王一浩伤情最轻,全身皮肉伤,所以医仙很体贴地放了点甘草让这药好下肚。
“那第三炉为啥,有点呛啊?”
“哦,你鑫哥的。”
赵泳鑫不爱喝药,出了名的难哄,医仙得知青槐仙君爱吃辣,于是……配了点辣的。
“约翰和健次的算正常,不过这俩人啊,一个好动闲不下来的卧床动不了,一个浑身疼还出不了声……啧啧啧,真是可怜。”
符龙飞偷摸盛了第二碗汤,然后挨了一下脑瓜崩。
符龙飞捂着脑瓜子撇着嘴,张敬豪则端着那碗汤自己喝了起来。
“嗯~刚刚好,行了,龙飞你回去看药炉去吧。”
符龙飞想逃,符龙飞想哭,符龙飞遵命。
153.
符龙飞用术法带着四个饭盒跟在用术法端着五碗药的张敬豪身后。
由小左小右推开哥几个的房门,然后饭盒和药丸就被送到了房间里,还能坐起来自己吃饭喝药的尧囧多现在就慢慢爬起来自己动手了,张敬豪去了王一浩屋子里,符龙飞去了赵泳鑫屋子里。
在东西和人都进了屋子之后小左小右又快速把门关上回到门口继续拦着上门拜访的宾客。
哦,你说四份饭盒啊,那是因为不能动只能说话的池约翰和痛得不动不行不能说话的檀健次被放一块了,省得池约翰寂寞檀健次也没人嚯嚯。
王一浩的屋子——
“呦,这都一星期了可算能翻个身了?”
张敬豪赶紧扶着王一浩起身,挨在床头:“你这手没个三五天还好不了拆不了纱布,你呢,就好好休息吃药,一碗长寿面么回头好了再给健次做也行啊。”
王一浩额上被这番动作疼出了汗,伤口愈合又被扯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有时候真是烦你,恨不得把你眼睛给遮上……先给我倒杯水。”
被病患支使的张敬豪挑挑眉,听话地倒水端饭:“那你听不听话?”
王一浩就着他手喝下一杯温水,砸吧砸吧嘴巴嫌弃地说:“我能不能喝茶?”
张敬豪指指他身上还没能拆完的纱布:“你说呢?”
“咱们神鹿仙君多少年没受这伤了?也怪你们走之前我忙,不然还能给你们提个醒。”
张敬豪语气里满是对如今伺候吃喝的不尽抱怨,但王一浩听得出来他是怪自己没能帮上些什么忙,心疼他们伤成这样。
“行了,你个月老仙好好管好你的福姻殿就是了,行军打仗还用不上你……也得亏你没跟着,不然谁照顾我们?小左小右年纪不大,刚回来那两天被吓个半死,要是让他们伺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一碗热汤下肚,王一浩总算觉得身上暖了点。
张敬豪撇撇嘴:“这不是还有龙飞?”
“龙飞才多大?忙死他不成?”
“那健次才多大?健次能顶得行军打仗的苦,龙飞也能顶照顾病号的苦。”
王一浩抿着嘴,拒绝吃下下一口饭,以表对张敬豪想法的抗议。
张敬豪无奈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哄着:“好好好,这不是也没让他一个人照顾你们嘛,我也没跟着去嘛,快吃,一会儿凉了。”
王一浩无动于衷。
“健次的长寿面我给做,你说做什么我做什么,好吧?王大厨?”
王一浩终于张嘴吃饭,张敬豪对自己硬不了多久的脊背直摇头,算了,他是病号!
肖顺尧的屋子——
许是因为受了伤,肖顺尧最近嗜睡了些,估摸着是要提前冬眠了,慢悠悠地摸到桌子边坐下,慢悠悠地吃着饭想着健次的生辰礼该送些什么。
冥鱼没待在檀健次身边,被他打发到了肖顺尧这,此刻头顶一个装着毛线的竹篮在肖顺尧身边绕来绕去。
决定好了的西北狼同志快速扒完了饭,将毛线解好缠在冥鱼身上:“小冥鱼冬天会怕冷吗?”
冥鱼摆摆圆圆的脑袋。
“是哦,浩哥说你是北山天池里的鱼,不怕冷,那你怕热吗?”
冥鱼思索片刻后又摆了摆脑袋。
“那我也给你织个小衣服好了。”
冥鱼乖顺地翻身放线,默默陪着现在眼里只有毛线的肖顺尧。
谁都没注意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药。
据知情人士透露,某狼因为总是不乖乖吃药而被符月仙念叨了整整一天。
而这已经是后话了~
赵泳鑫的屋子——
符龙飞扶起赵泳鑫,检查了一下膝盖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今天腰还疼不疼?膝盖呢?有感觉吗?”
赵泳鑫摇摇头:“七天有了吧,我这腰早就没事了……至于膝盖,害,不管它不管它,这膝盖,暂时没有感觉,医仙也说了暂时不用管它,得等它融合,总之静养,静养就是。”
符龙飞把小桌板给他支起来,递给他一双筷子,摆起饭来。
“呦呵,小豪今天这菜炒的,真淡啊。”
不是吹的,赵泳鑫嘴里已经快淡出鸟来了。
“你这不是还有辣味的药吗?”
“……我说我喝这么久还是没喝习惯你信吗。”
符龙飞扯扯嘴角:“等你好了我给你搞辣酱吃,咱们现在喝着药养着病,咱们吃淡点,行不行?”
赵泳鑫不情不愿地点头,然后一脸严肃的喝下鲜美但淡的骨头汤。
“你说今年健次生辰,咋过呀?你们五个人只有一个能下床走动,要是把你们挪到一处给健次过生日,不光挪你们费劲儿,还得看着你们不让你们太激动,不然一激动就下地蹦哒,一下地蹦哒这病就白养……”符龙飞托腮长叹一口气。
“你说咋办?”
赵泳鑫夹了一筷子青菜吃,边嚼边说:“那要不干脆就(嚼嚼嚼)不见面了,反正(嚼嚼嚼)哥几个就隔着几扇墙(嚼嚼嚼),术法传音送祝福就成了(咽),健次我估计现在还是浑身疼,我没法下地,浩哥也是最好别乱动,尧尧倒能走两步去看看他,现在除了你跟你师傅,就是约翰陪他了。”
赵泳鑫想起檀健次还没化形时整日一个人待在灵池底下不出来的日子,其实檀健次是很喜欢有人陪他的。
“多去陪陪他,多替我们陪陪他。”
“哦对了,你过两天替我回一趟青丘,把我桌上拿黑布蒙着的东西取来。”
“……哥,你知道我每天福姻殿浮岛宫两头跑多忙吗?”
符龙飞此刻想捏死赵泳鑫。
“旁边小的是你的。”
符龙飞此刻恨不得给赵泳鑫捏腿。
池约翰和檀健次的屋子里——
池约翰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然后扯起蜷缩着身子的弟弟盛出汤来:“健次乖,吃不下饭就喝点汤吧,肚里得有东西才好吃药。”
檀健次的炸鳞后遗症恨不得把他身上的骨头都碾碎再拼起来然后继续碾碎,偏生这个阶段泡水是根本没用的。
池约翰是猫族,骨头的恢复自愈速度快,这没几天胸骨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苦了檀健次。
用鲛人之声用力过猛,声带撕裂,此刻再疼也无法通过喊叫疏解自己。
檀健次靠着池约翰,就这池约翰的手喝了几口汤,便说什么也不肯喝了,池约翰只好将药给他喂下去。
医仙开的药似乎有些止疼作用,檀健次喝过药之后明显没那么难受,但他说不出话,只好打着手势让池约翰赶紧吃饭。
池约翰揉揉弟弟的脑袋:“知道啦,我这就吃,嗯……今天应该是豪哥煲的汤,你要不要再喝一点?吃点肉,饿着不好。”
檀健次点点头,自己支着身子尽量不靠着池约翰。
“嗯?不靠着我?”
檀健次拍拍自己,然后双手交叠在胸前打了个叉,然后又拍拍床,一手握拳。
“……你是想说你现在不疼了你可以?”
檀健次点点头,推了推他面前的碗催促池约翰赶紧吃饭。
池约翰看着檀健次额头上还在不断冒出的冷汗,捋了一把他汗湿的头发无奈开口:“好,这就吃了。”
吃过饭,池约翰将碗筷收拾好,用术法将它们放到门外,轻轻拍拍躺着的檀健次:“快到你生辰了,第一次过生着病,还不能说话的生辰什么感受?”
檀健次怀里抱着被子,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又突然瞪大。
(我快生辰了??)
池约翰掰着手指头:“对呀,你是不是忘了哈哈哈哈,今天过完还有一天噢。”
檀健次张了张嘴巴,然后干脆拉过池约翰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螺蛳粉」三个字。
那是开战前他跟着赵泳鑫去人间玩偶然吃到的一种美食,赵泳鑫对此表示可望不可及,檀健次对此表示越多越好。
池约翰在弟弟期待无比的目光中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在你嗓子恢复之前你是没有任何可能能吃上的。”
檀健次一下就蔫了,甚至觉得身上的疼都转到心上了。
病可以快点好吗?如果我喝自己的血的话……
檀健次如是想着,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只能祈祷好好喝药能让病和嗓子好的快一些了……
154.
张敬豪躺在院子里新支的躺椅上打着瞌睡,一旁的符龙飞盖着毯子仰着头张着嘴呼呼大睡,谁也没有注意池约翰房间里的动静。
池约翰低声叫着檀健次,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这个陷在睡梦中的弟弟叫醒。
池约翰半夜渴了想爬起来喝口水,却发现床上多了好多颗小珍珠,将灯点起来一看,好家伙,檀健次正边睡边哭呢。
檀健次被晃醒,抱着池约翰哇哇一顿哭。
“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噢没事没事,哥哥在哥哥在。”池约翰轻声哄着,一会儿拍拍背一会儿揉揉脑袋。
他听见檀健次用气声说:“梦到母亲了。”
“她只说了一句话。”
池约翰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她说些什么?”
“她说生辰快乐。”
檀健次还记得梦中拥抱他的母亲,那一句生辰快乐落在耳边后母亲便消散了。
他想,她回来看他了,哪怕只说了一句话。
她依旧爱他。
“好了好了,再哭下去眼泪都要流干了,你想噢,你的生辰诶,伯母特意来跟你说了一句生辰快乐,肯定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不管是生辰,还是不是生辰,你都要快快乐乐的才好哇……嗯?好不好?”
檀健次吸吸鼻子,倒是没再哭了。
“伯母不是消散于大海了,她是回家了,大海是孕育她的家,是你们的家,她回家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只要大海还存在,伯母就仍旧存在。”
檀健次听着池约翰低声说着话,不安的心慢慢安定,最后池约翰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哄着他睡去。
“约翰……”(气声)
“嗯?怎么了?”
“你还没和我说生辰快乐。”(气声)
池约翰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捏捏他哭红的鼻子:“我们多多,生辰快乐呀。”
今日小剧场————
神鹿浩:说真的,我每天都在努力翻身其实不是为了赶紧恢复……是因为伤口结痂很痒……我频繁翻身是我真受不了这痒了……诶诶!张敬豪!!(咆哮)你别给我按回去放开我!!!!!真的很痒除非你给我挠挠否则我好了不会放过你的!!!!
西北狼尧:话说(咳咳)小冥鱼应该是健次(咳咳)的灵宠(咳咳)才对啊,但好像小冥鱼很少跟着健次诶……难道是(咳咳)我个人(咳咳)个人魅力(咳咳咳咳)……(无语/忍无可忍)个,人,魅,力,太,大,了,吗?(咳咳咳咳咳咳……
九尾狐薰:有些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话……那就多加点钱……(享受符龙飞按腿服务中**其实只是因为赵泳鑫长期不下床不按按的话容易抽筋符月仙心地善良罢了)
缅因猫囧:你们肯定要说我池约翰怎么没想着给健次准备点啥对吧!哼哼……(展示了自己的床)看着满床小珍珠,不拿来做点小首饰什么的多浪费啊(捡珍珠)
呦吼呦吼!健次生日快乐喔!!!!祝天天开心巡演顺利哇咔咔!!
*(鞠躬)还有一事儿,乱炖下来可能要等两~三周才会更新了,因为现生紧凑的课程和排练还有各类活动我快变成牛马了然而隔壁还有快穿的新任务世界和旧梦初醒时的(下)还没个具体下落so大家再等等我…………
“听说你们队联谊给郑北介绍了个姑娘?”
郑母端着碗,挨着桌边朝赵晓光打听。
赵晓光嘴里正嚼着鸡架呢,立马吐出来,“是啊。”
郑楠八卦的凑过来,“谁啊,怎么样?”
他瞧摸往厨房看了眼郑北的背影,人没过来,小声叭叭,“我不认识,不过上次我见郑哥俩人逛街来着。”
“那姑娘。”赵晓光一停顿,郑楠磕着瓜子的手都停下来,“怎么了?”
赵晓光眨眨眼,“双眼皮大眼睛,那皮肤白的,挨着咱郑哥身前一站。”他竖了竖大拇指,“郎才女貌。”
“是吗?”
“是啊,就是没看清楚,不过那姑娘从过跟前走过去,那香味…”
还没说完,郑楠...
还没说完,郑楠一拍桌子,“赵晓光!”
赵晓光挠挠头,“嗯?”
一副不懂的样子,郑楠直皱眉,“是我哥看上人家了还是你看上人家了?”
“我怎么可能…”
郑楠直接站起来了:“我懒得跟你说。”
郑北正好从厨房端着菜出来,喊住她,“吃饭,干嘛去楠楠?”
一看桌上气氛不太对,郑北看了眼自己妈。
郑母摇摇头,家里谁不知道郑北,平常脾气倒是挺好,就是一提对象的事情他就急。
那么大个的小伙子愣是没见他跟姑娘呆在一起过。
除了张雪瑶。
郑北把自己妹妹按回位置上,“怎么回事,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说完他转头看一直没吱声的姜小海,“小海你说。”
被点到的姜小海没有着急,抽了张纸巾擦嘴,对着郑北。
“说哥哥联谊的事情呢。”
“说是认识了个漂亮姑娘,跟人一块吃饭。”
“哎不是,我哪里跟人吃饭了?”郑北冤枉的左右看,揪住赵晓光,“你搁这儿瞎说什么呢。”
“小海…”郑北想要叫他。
只见姜小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伯母,我吃好了先回屋。”
留给郑北一个背影。
郑北无处喊冤,“妈,你怎么又说这事儿啊,我都说了我不谈恋爱。”
郑母:“我就是随口一提,再说小北,你都多大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说完就又进了厨房,郑北把椅子一拉,看什么什么不顺眼,把垃圾桶往赵晓光跟前一推,“该吃饭了又嗑什么瓜子。”
“那不是我…”赵晓光闭上了嘴,他就不该搭话,又看了眼一脸不高兴的楠楠,“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错了楠楠。”
因为这事儿,郑北饭都没吃完,半道把筷子拍下,“我进屋去看看小海。”
“小海昨天半夜吐了,估计吃不下。”郑母也把筷子放下,“我去熬点粥,一会想喝喝点。”
进了屋,姜小海正靠着窗户边抽烟,听到动静头都没扭。
“才吃了多点就不吃了。”郑北轻轻把门反锁上,挨着从后面抱住人。
劲瘦有力的手臂搂住那细腰,将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小海,你别听着赵晓光瞎叨叨,他自己恋爱都谈不明白呢。”
姜小海把烟拿下来,“你参加联谊了?”
“那时老舅非要撺掇…”
“联没联?”
郑北老实:“联了。”
“跟人姑娘约会没?”
“不是,就是人正好碰上,吃了顿早饭,吃的包子。”
“谁家约会吃包子对吧。”郑北将他圈得更紧了点,贴近姜小海的脸蛋,“别生气宝贝…”
下一秒被姜小海胳膊肘往后一捣,疼得退了两步,姜小海拽住他的衣服,“不算约会的话,你就整天跟人姑娘一块吃包子呗。”
说着姜小海就要绕过他出去。
“不是…”郑北腰子都要让人给顶裂了,顾不得疼,去拉人,“小海。”
“跟你解释你怎么就不听呢。”
他强行的想要将人抱过来,就听到外面敲门声,郑楠在外面,“哥,小海哥怎么样了?”
“妈给小海哥冲了点蜂蜜水让我送来。”
说完门把动了动,郑楠在外面嘀咕:“怎么还锁门。”
姜小海手掌插进口袋,衣服完全不反抗的模样,抬头看着郑北,“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去喝水了…郑北,哥哥。”
郑北只好松开手,也该上班了,原本着郑北是想等着下班再好好跟人解释哄哄人的。
结果他累了一天,回到家,自己那么大的弟弟竟然没了。
“楠楠,你小海哥呢?”
“小海哥说他想搬出去住,说你要交女朋友了,还睡一张床上不方便。”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郑北刚把钥匙放下又拿起来,“不是,我什么时候要交女朋友了。”
郑楠摇了摇头。
郑北立马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又开门,“他搬哪去了?”
“不远就……”
啪地一声门又合上了,郑楠有些懵,他哥这是怎么了?
*私设吃醋后的装病真病梗
*原剧情有改动ooc预警
17号走货,各个出口交通严查,哈岚的所有出口和重点地区都有人执勤,千防万防,雪天使还是出现在了盛城。
“欸,都在呢,有包子,正好老舅,给我装点包子,顾老师跟我出差。”
郑北在办公桌上收拾了点东西,叫上顾一燃就往外走,顾老师跟着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拿了个包子塞嘴里。
连夜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要赶到盛城。郑北开夜车,顾一燃也不敢睡,怕郑北一个人无聊打瞌睡,陪他说着话,先说了盛城那边的情况。
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死在菜市场门口,死之前精神情绪都非常亢奋,看顾一燃一脸疑惑,郑北又解释道,......
一个捡破烂的老头死在菜市场门口,死之前精神情绪都非常亢奋,看顾一燃一脸疑惑,郑北又解释道,“他也不算是吸d,不过确实是死于d品。”
顾一燃疑惑更甚,但说起这个郑北就来气,盛城发现雪天使后,也成立了专案组,从昆都请了个专家过来,和顾一燃年纪差不多,让他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顾一燃看他越说越激动,瞪着眼不高兴的样儿,无奈看着他憋笑,都多大的人了,这也要生气啊。
“昆都也是d品多发地,正常。”
“啥正常???你可是我千里迢迢那么大老远去接回来的!他们也整个一样的,明摆着学我呢吗?”
“好好好。”
顾一燃抿着嘴,差点笑出声来,赶紧伸手拍了拍郑北的小臂安抚他,怎么还真跟个小孩似的。
顾一燃吃了俩包子,郑北怕开车犯困就没吃,一路没停下来过,直接开车先去捡破烂老头的家里看下情况,到的时候盛城这边专案组的组长和专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郑北一下车就愣住了,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两个顾一燃???
家徒四壁,一进门就看到墙角堆了很多拾荒捡来的破烂,桌子上剩下一半的食物已经干巴巴的了,郑北凑上去闻了两下,冒着股酸味。
“这些能吃的都化验过了吗?”
“所有入口的都化验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吴警官。”
回答郑北问题的是盛城请来的专家,叫吴刚,刚说完就听到顾一燃在里屋叫他,吴刚回头应了一句就赶紧过去。
“叫我吴刚就行!我也是刚从警校出来。”
顾一燃笑了笑,点点头,跟吴刚说起还需要检测的东西,两个人面对面,手插着兜,姿势都差不多,你一句我一句的。
郑北的注意力也跟着顾一燃的声音过去了,想的事情却和案件没什么关系,这吴刚穿的格子衬衫,顾一燃是不是也有一件?
郑北抱着胳膊在俩人后面仔细端详了一下,得出结论:除了头发短点,长得没他家顾老师好看以外,说话语气、走路姿势,甚至有些小习惯都一模一样,难不成专家都是批量生产的?
“这俩人唠上了啊。”盛城的组长也在后面偷瞄这俩人说话,碰了碰郑北的胳膊。
“昨天小吴刚到单位,就开始给我们咔咔一顿上化学课,听得我脑瓜仁都疼。”
得,还真是批量生产的。
郑北拧眉看着眼前不知道在说什么,越说越起劲的俩人,只觉得刚才桌子上发着酸味的食物,现在还在他鼻子周围冒泡,这还查着案呢,有什么事这么高兴?
“都一样,出去待着去吧。”郑北越看心里越燥,想出去透口气,顺便散散这一屋子酸味。
老人住的屋子不大该看的已经看过了,四周的街坊邻居也早就走访完,做过笔录了,郑北索性沿着老人日常生活的轨迹走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一直到中午才回来,顾一燃没在屋子里,吴刚人也没了,郑北找了一圈,在另一辆车后座里看到有俩人影。
郑北上前敲了敲后车窗,车窗摇下来,郑北才看见他一直找的人,正和吴刚身子斜对着坐着,因为要开车窗,拧了大半个身子过来,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笑。
“顾一燃,下来,走了。”
“我就坐这辆车吧。”
郑北丢下句话就转身了,没想过顾一燃会不跟他走,听到顾一燃的回答,郑北下颌紧绷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气。
“你来开车,我不得劲,想休息会。”
顾一燃话都没听完,郑北刚说完不得劲,顾一燃人就已经从车上冲下来扶到郑北胳膊上了,“怎么啦?”
郑北看他着急这样儿心里才舒坦了点,由着顾一燃扶他,但还是没和他说话。
“哪不舒服呀?上午不还好好的吗?”顾一燃扶着郑北坐进副驾驶,郑北一上车就厌厌地把头靠在车窗上,好像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其实郑北只是在想,心里不得劲也是不得劲,不算骗人,吧?
郑北一直不说话,看他那样顾一燃心急得要命,上车后就探过身子给郑北系安全带,系完也不离开,脸和郑北贴的很近,等着他开口说话。
郑北感觉一股炙热自脊椎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都要被烧着了,“怎么还出汗了,感冒了?”顾一燃伸手去探郑北的额头,被郑北拉下来放在手心里捏了捏。
“没有,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吃点东西就好了。”郑北赶紧开口,再不说话顾一燃就要贴他脸上了,他最受不了这个。
听到是胃不舒服,顾一燃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感冒,这个天气感冒发烧要难受死了。”
“但是胃也不行,你是不是上午出去没吃东西?我以为你知道找地方吃饭呢,就该看着你吃,真是不省心!”顾一燃赶紧补充上,郑北勾着嘴角听顾一燃教育他。
顾一燃话说着,手上也没打算放过郑北,伸手就要去摸郑北肚子,郑北这人说话不可信,什么事到自己身上,有就会变成有点,有点就变成没有了,他最讨厌郑北有事没事瞎逞强的劲儿。
“快开车,人家组里做好饭了等咱们呢。”手又被郑北拦下,顾一燃瞪了他一眼,觉得郑北肯定不只有一点不舒服,要不干嘛不让他摸?这么想着,顾一燃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些,想快点让郑北吃点东西。
“你跟小吴都聊啥了,聊这么高兴?”郑北眼瞟驃着车窗外,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说起这个顾一燃就来精神了,“你知道吗!他和我一个大学老师!我大学老师也去了昆都,聊起来才知道去了他的大学教书,我老师还教过他呢。”
“哦…”同专业的就是好啊,难怪这么多话聊,郑北倚着车窗不说话了。
顾一燃看他的样子只恨不能开得再快点,但也要注意安全,毕竟这里的路况他不是很熟。
“顾一燃,走了,有事回哈岚。”郑北门都没进,搁外面喊了顾一燃一嗓子。
“你吃点东西吧,吃两口我们再走。”
“不吃了,老金要见我,路上再说。”
顾一燃蹙眉,一和案子有关,他总犟不过郑北,只能打了声招呼,跟在郑北后面。
快到车前的时候,顾一燃大迈了两步先打开主驾驶的门,想坐进去但被郑北拦下了。
“你坐那边去。”郑北下巴抬了抬,意思让顾一燃坐副驾去。
“我先开一会,我累了再换你开。”
开长途太累人了而且很危险,他不放心顾一燃,“不用,你坐那边就行。”
“那你不是胃不舒服嘛,你再休息一会,我开累了肯定和你说,行不行?”
顾一燃小声跟郑北打着商量,手一直把在车门上不肯松开,郑北看出来了,今天不让顾一燃开这个车他肯定不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郑北叹了口气,“没胃疼,逗你玩呢。”怕顾一燃不信,还攥过他的手往胃上捂了捂,“真没疼。”
顾一燃感受到手下一片温热平静,只觉得心脏凸凸直跳,咬着后槽牙狠推了郑北一把,“郑北,耍我好玩啊?”
彩蛋是郑北低血糖发作很严重,顾老师以为他是装的,郑北委屈死了。
*顾老师孕晚期文学,北哥宠溺哄孕夫
窗外蝉鸣声渐起,聒噪地叫嚣着三伏天的暑气,眼下正值午后,连风都带上了几分燥意。
风卷过树梢,顺着窗子溜进去,轻轻将窗帘掀开一个角。
床上的人微蜷着身子,浑圆的肚皮将薄薄的汗衫撑起,露出腰间一截白皙的皮肉,酣睡正浓。
顾一燃怀孕已经七个月了。
随着肚子渐大,他身上开始没由来地酸痛,身子也变得愈发沉重。
不知是不是接近临盆的缘故,他夜里总是睡不安稳,腰椎处的酸痛时常叫他难以入眠。
每每这时,郑北就会起身陪在一旁,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给他从肩揉...
每每这时,郑北就会起身陪在一旁,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给他从肩揉到腿。
可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时常因半夜的抽筋痛醒,就这样
一宿一宿地接连熬了几日,眼下都有了乌青。
这模样落进郑北眼里,往心上一溜,倒叫他心尖先酸痛起来。
正巧局里近日事少,于是郑大队长火急火燎告了几天年假,一心钻回家陪媳妇儿来了。
这会子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给人敲核桃呢。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叩了两声,郑北刚一抬眼,就见他母亲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郑母走近两步,探着身往里屋瞅了瞅,轻声道:“小顾还睡着呢?”
“嗯,昨儿夜里腰又疼了半宿,这会好不容易舒坦点,我刚哄睡下没多久”,郑北说着,一转眼才瞧见对方手里端着的东西,“嗬,你上哪整的这老大个葡萄?”
“这不这阵看小顾馋水果吗,你爸寻思市场上翻来覆去的那几样都吃腻了,前几天特意托人从新疆带回来的,说是啥新品种,反正老甜了”,郑母说着,把盘子递给儿子,嘱咐道,“记着一会醒了叫他吃昂,这天热放不住。”
“知道了”,郑北手里砸核桃的动作没停,“你搁那吧。”
“行,那我走了啊。”郑母轻轻放下盘子,临走前还特意招呼一声,这葡萄时给人小顾的,叫他别偷吃。
郑北被他亲妈逗乐了,一挑眉,笑道:“少冤枉人啊,你见我啥时候和他抢过吃的?就他那馋样的,家里有点啥好吃的不先紧着他啊。”
“那万一你嘴馋呢,”郑母被他说的也笑了,“我给人小顾洗的,可不能落你肚子里去了。”
郑北哭笑不得,开始赶人:“得得得,您老快忙去吧,我这进屋看看去。”
郑北说着拍了拍手里的渣滓,起身钻进里屋去了。
床尾的电风扇正呼呼作响,躺着的人正抱着肚子,轻轻发出匀长的呼吸。
郑北上前给他紧了紧搭在身上的毛巾被,盯着熟睡的人瞧了半天,这才悄摸出去,坐回沙发上任劳任怨地剥起了葡萄。
他媳妇儿自打怀了孕嘴刁的很,有壳的不吃,有籽的也不吃,要但凡换作别人他一准骂人矫情,但偏偏这人他家顾儿,那有啥法子呢,他自个还就乐意惯着。
于是他洗了手,仔仔细细把皮剥了,又挨个去了籽,将颗颗饱满晶莹的果肉码了一盘子。
郑北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那边很快接通。
“哎呦,我这不知道燃哥睡觉呢,不好意思啊。”
“奥,我和南南搁外头呢,这路过这路口瞅见有卖糖糕的,这燃哥爱吃啥味的啊?我捎点回去。”
“都行,只要是甜的他都不挑,”郑北正说着,隐约听见屋里头有动静,立马从栏杆上直起身,转身往屋里走,“你看着买就行,这顾老师好像醒了,我先不和你说了昂。”
“郑北?”
预告:顾老师半夜孕吐撒娇,郑北宠溺哄孕夫
148.
檀健次听不见声音,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感觉得到脸上的东西流下,眼前有一团蓝紫色的光芒闪烁。
身上很疼,海水也快要托举不住他,他快要倒下了,好在鲛人王扶住了他的腰。
极其相像的父子眼里是同样的悲悼。
檀健次不敢相信,儿时温柔摸着他的鱼尾哄他睡觉的漂亮的母亲,捏着珍珠链子往他头上比的温柔的母亲,抱着他逛海市活泼的母亲……竟然化成了这么小的一团。
明明在记忆中,她那么高大……
“父王……”
“我知道,她是。”
那股熟悉的感觉骗不了人。
檀健次颤抖着手去碰,碰到的...
檀健次颤抖着手去碰,碰到的一瞬间,光芒开始变化,它不再是一团,它开始变得有形状……它逐渐变得熟悉起来,直到那张脸庞与回忆重叠。
海水再也托举不住他们,他们被海水推送到海滩上。
她仿佛从未离去,只是睡着了。
鲛人王一手紧紧搂着瘫倒的儿子,一手伸出去碰了碰爱人那条流光溢彩的鱼尾。
还有温度。
“倾儿……倾儿!”
他们看见她睁开了眼,他们看见她对他们笑了,他们看见……
她化作流光,散向大海。
一声轻柔的对不起顺着风落在耳边,那是她的声音。
檀健次只听到父亲的怒吼,听到兵刃刺破血肉灵力翻飞的声音……他还是失去了他的母亲。
149.
没了鲛人之心加持,巫族余孽大势已去,但仍不可小觑。
池约翰数不清自己身上被多少具白骨抓伤,身侧的王一浩一袭白衣已鲜血尽染,若不是王一浩被傀儡白骨围攻地差点就被撕碎了,他才不会从天上下来,更何况此刻还有几名巫族余孽正源源不断地放蛊虫召唤白骨。
赵泳鑫的狐火对白骨没用,还得分出神来去挡巫族时不时来一下的阴险攻击,膝盖上的伤愈来愈疼赵泳鑫一时疏忽竟被击中后背滚飞出去,檀健次闪身过来将白骨斩退,肖顺尧顺势将其劈散。
“*的,我快没力气了!”
池约翰来不及反应,挨了巫族一掌,滚飞出去,被李诗琦接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混战之中神火盾竟然也护不住池约翰,池约翰冲玄召回,橙武被他握在手中不时斩杀一两具白骨。
王一浩双手发抖,灵力恢复赶不上灵力使用,他们这些人看似很能打,实际上内里亏空,再打就是一个死字。
但也不是没有转圜之地。
相比于巫族,他们的灵力虽然已被消耗殆尽,但巫族没有鲛人之心加持灵力输出,傀儡和白骨的召唤和再生速度大大降低,如果能结个阵,冒险使用灵力压制,能把这帮巫族活捉了也还是有希望的。
“赵泳鑫!肖顺尧!灵力还有几成?!”
王一浩费劲喊道。
他灵力最强,除檀健次外被吸收地最多,只剩两成。
二弟三弟喊着还剩四成。
四弟扯着嗓子喊自己还有三成。
噢,还有不能出声的幺弟,檀健次分心打着手势鲛人王替他喊着:“没剩多少!能打是因为心法强劲!浩啊,老夫还有五成!”
“所以健次你几成?!”
呃……
檀健次弱弱地比了个一,之后,默默弯曲了手指。
………
好家伙,健次这回是真虚了。
几人凑到一起,中间夹着个李诗琦和鲛人王。
王一浩捏决结阵,将围上来的白骨傀儡巫族一干人等挡在外边开始布置战术:“现在只能拼一把,等到援军来天估计都塌了,好了,咱们将灵力全部灌入太子和鲛人王身体内,二位请尽最大努力施行灵力压制,健次,约翰,你们二人身法诡秘迅速,你们负责将巫族打包活捉,拿住他们傀儡白骨就什么都不是了。”
王一浩从空间袋中掏出一大段缚妖索,檀健次池约翰一人捏一头,檀健次开始举手比比划划。
捏……烂?手……手什么?
哥几个大眼瞪小眼。
看向鲛人王。
“伯父,求翻译。”
“……他的意思是捏碎砗磲手串能供恢复一至两成灵力。”
檀健次抱住父亲的手臂无声呐喊:“还是父亲懂我!!”
此战最终以巫族被缠绕捆成了一团,打晕了押入天牢告终。
150.
檀健次由于炸鳞被鲛人王留在禁海疗伤,哥几个负伤程度不同伤重一点的赵泳鑫和池约翰大战结束直接卧床不起了,肖顺尧倒是还能走路,就是每走两步就要咳上几十下,不如不走,也被医仙勒令卧床调养。王一浩更不必说,大伤没有,就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也不知是不是巫族瞧这这张脸帅。
只有脸蛋吹弹可破,其他地方真吹、弹可破了。
李诗琦掀开营帐就看着排排躺的四人。
“诶?怎么就四个?健次呢?”
王一浩躺在床上被包扎成了木乃伊,慢悠悠开口:“在禁海底下,放心吧鲛人王看着呢。”
“什么时候能拔营回去?”
李诗琦查看着其他三人的伤:“等他们仨好些。诶,你猜咱们十万大军还剩多少人?”
“三万不到吧。”
赵泳鑫没睁眼,但指使太子:“给我倒杯水。”
李诗琦也不计较,将人抱起来喂水。
“行,你是病号我不跟你计较,你们这一睡睡了快三天了,医仙也快到了,你们会比大军提前回天界,我父王都急坏了,差点自己跑过来……诶?鲛人王?”
还在昏睡的檀健次被鲛人王抱进来,放在了勉强能移动些的肖顺尧身边。
“多多的炸鳞算是基本上好了,让他跟着你们回天界疗养吧,那儿灵气足,南海近来临近海市诸事繁多,难免我照顾不过来,留他在南海指不定要从床上爬起来处理事务,不如你们带他回家,我也安心些。”
李诗琦眉毛一挑,接着又看着了医仙一脸“急急急”的模样冲进来。
“好噢,人齐了。”
医仙小老头揉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蹲在墙角自闭,鲛人王和李诗琦面面相觑,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医仙在三界颇有威望,多数病症几乎是药到病除,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医仙如此模样。
待医仙调整片刻,他站起身,手里拿着几张写满了的纸。
接下来是MVP结算画面——
“太子殿下,先说说您吧?灵力近乎枯竭,身上二十余道外伤,腰上还挨了一道,您是想天帝陛下中年丧太子吗?”
李诗琦心虚地扶了扶强撑的腰,悄悄转身想跑,下一秒就被鲛人王摁到了赵泳鑫的床上。
赵泳鑫抬头嚷道:“好哇李鸟你居然隐瞒伤情!回去我就奏给陛下!”
因为残废不可继位。
然后李诗琦无情地捂住了他的嘴。
笑死,天帝早晚要知道的,李诗琦已经想象到了被叨叨的场面,不仅如此,不光父王叨叨,母后叨叨,还有朝臣也要叨叨……
好烦,可以不回天界吗?
“回头我给您拿个药酒,再抓几副药,最近几日还是卧床静养吧,还是得禀明天帝陛下。”
李诗琦:天塌了。
“浮岛宫几位,就从您神鹿仙君说起……如实,近几个月好生养着吧,回头给您开几幅药膏,尽量让您不留疤。”
医仙实在无法形容神鹿先君的外貌,若不是脸没包起来,他还真认不出来了……不过他算是好的了,除了灵力使用过度以外好好养伤一阵子,等外伤好了便无大碍。
“肖将军,您这右胸的伤再往下一点儿您的肺可就穿了,还有您这腰,要多摔两下您下半辈子站着躺着坐着可就不大好说,近两个月卧床静养,不可劳累,不可吹风,身上的外伤有几处颇深,近三日还是不要碰水。”
肖顺尧知道严重性,没有多说,在床上点了点头。
“青槐仙君,您这膝盖看着挺严重,实际上是很严重,我带了段仙藕,一会儿我就帮您把骨头给换了,近三月不可行走,至少您这条腿走不了,好生将养着罢,哦对了,您这腰上是不是挨了一道?”
顿时屋内除檀健次外所有目光都刺向赵泳鑫,众人异口同声高喊:“你还隐瞒伤情!”
赵泳鑫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就是不看众人。
医仙摇摇头:“您这腰啊,算是彻底落下伤咯,不可劳累,不可久坐、久站、久躺。平日里没事就拿艾草灸一灸。”
“池少主,您灵力使用过度,胸骨断了两根,卧床静养两月,好生调息,吃好喝好睡好,但注意清淡饮食,早些睡觉。”
好动的池约翰还想反驳两句,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选择点头,闭嘴。当然如果他扭头的话会发现王一浩正斜着眼睛阴冷地盯着他……
鲛人王一百万个放心,朝医仙行了一礼:“小儿就托付于医仙了。”
“以上便是诸位此战成果,我将如实禀报天帝陛下,回头我要是配了些难喝的药还请诸位莫要叫苦啊。”
赵泳鑫蓦地想起多年前的养病时光……没滋没味的病号餐以及懒动出来的膘……
啊,感觉天要塌了……
医仙将病例收进储物袋,然后发现……六个人里四个人卧床静养。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帝捶胸顿足的模样了。
151.
符龙飞站在浮岛宫的院子里,提着木桶、拖把、扫把、抹布,身边是端着水盆的小左和拿着鸡毛掸子的小右,桃花树下坐着喝茶的张敬豪。
符龙飞同学清了清嗓子,为本次大扫除动员大会发言:“浩哥他们快回来了,哥几个sen负zong伤,要是住在灰cen满屋、cao湿阴len的屋子里只会落得一个病情加zong的下cang!所以!我们要进行大扫除!”
小左:“大!”
小右:“扫!”
张敬豪:“除~”
于是张敬豪就喝了一下午的茶,期间抬手指指点点,喝一口茶,然后指指点点,再喝一口茶。
符龙飞趴在桌上,生无可恋地看着张敬豪:“吸服你不厚道!说好的一起大扫除呢!”
张敬豪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只鸡:“晚上吃白切鸡?”
符龙飞屁颠屁颠就跟着张敬豪去了厨房等吃饭,至于师傅有没有干活……符龙飞只知道晚餐吃白切鸡。
符月仙:今天早上碎(睡)醒,太子的传信哐啷一下就砸我头丧(上)了(捂脸)所以各位实在抱歉了,浮岛宫几位都要静养,所以暂时由我和我吸服暂时出演小剧场,话说回来快两个月没见着哥几个甚是想念……不过,好像他们回来了我跟吸服就得去照顾他们了??(托腮思考)那福姻殿咋办嘞……一下照顾五个人……嗯……
月老仙:今天早上睡醒,太子的传信哐啷一下就砸龙飞头上了,龙飞叭唧一下就摔我脸上了,我嗖嗖一下就到天宫去找天帝陛下要奇珍异宝了,我就那么五个可以使劲霍霍的兄弟,赶紧把人养好了好帮我看龙飞好帮我干苦力好给我继续嚯嚯呀!诶,对了,上老赵那洞里去翻一翻……对了,龙飞!我去年让你收的拐杖收哪了?!快翻出来!赵泳鑫用得着!!
ooc预警,郑北出差,顾一燃快把自己养死了
私设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思念成疾的病弱顾老师一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顾一燃的脸上。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手摸到旁边时发现郑北已经起床了。最近专案组忙,郑北总会提前去一步,顾一燃吃完早饭,跑去警局,只觉得今天气氛格外压抑。
“大家这是怎么了?”
“一燃,过来一下。”郑北的声音有些低沉。
顾一燃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没多久,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措手...
顾一燃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没多久,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大概要多久?”顾一燃尽量保持平静地问道。
顾一燃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他知道这是工作的需要,“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顾一燃试探性地问道。
郑北摇了摇头,“这任务你北哥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儿,我不在你就是他们大哥,你可得管好他们。”
顾一燃感到一阵失落,他不想与郑北分开,可他知道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好吧,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什么时候出发。”顾一燃勉强笑了笑,试图掩饰内心的失望。
“明天一早。”
郑北离开前的一天晚上,两人一起吃了顿晚饭。餐桌上,气氛有些沉重,两人都在努力找话题,但似乎都心不在焉。“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下班了就老老实实回家吃饭,别一天天净吃些乱七八糟的,我会问南南的昂,也别让老舅给你瞒着”郑北叮嘱道,“不管是组里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联系我。”
顾一燃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郑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之前在花州我自己过的不也挺好嘛,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吃完饭后,两人回到警局,整理了一些文件,交接了一下工作安排。郑北详细交代了每一件事,确保顾一燃能够顺利接手,“记住,遇到问题不要急躁,自己解决不了的就去问老舅和高局,别自己逞能昂。”郑北再次强调,“照顾好自己别啥事都往前冲知道嘛。”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你那边还好嘛?”顾一燃轻声说道,“专案组今天没什么事,就是你不在还有点不习惯。”
郑北听出了顾一燃语气中的落寞,“这咋心情不好呢?是不是想你北哥了?做多一个月,我这边忙完就回去昂。你搁家乖乖的,等哥哥回去给你带肉干吃昂。”
“肉干?好吃嘛?”听到吃的顾一燃声音明显欢快了起来。
“你这孩子咋这么馋呢,刚刚还说想我,一听到肉干北哥也不想了是吧。”
“想的。”
“行啦,我先不跟你聊了昂,这边准备开会了。”
多日后,顾一燃逐渐适应了没有郑北的日子,尽管如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郑北。
一天晚上,顾一燃收到了郑北发来的一条信息,‘今天的工作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切都还顺利,想吃你带回来的锅包肉。’
‘你倒是会吃,那家队排的老长了,等我回去买昂,你别自己去,大冷天的你别冻着。’顾一燃读着这条信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我都不知道店在哪儿怎么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
‘最快下周。’
两人没聊几句各自都去工作了
“顾儿,最近咋样?”郑北的声音有些欲言又止。
“我很好,你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嘛?”顾一燃敏锐的捕捉到郑北的情绪。
ps:下文粮票可开启
超短苏打…喜欢软软糯糯的小何嘻嘻嘻
私设私设,ooc致歉!
5858!注意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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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浩楠生病了,确实是少见的事情。
“赵一博,我好像生病了,好难受啊!”
何浩楠窝在床上蔫蔫地讲到。
“老头衫加羽绒服,你不生病谁生病!”
赵一博话讲得无情,但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件事何浩楠是知道的,但是人一旦在爱人面前生起病来,就会变得格外脆弱。
“赵一博!你还凶我!我现在明明都这么难受了。”
“哎吆,行行行,歇着歇着,我给你冲药喝。”
“不喝,太苦了。”何浩楠边说着...
“不喝,太苦了。”何浩楠边说着边把脸扭向另一边,拒绝得一本正经。
“还是得喝的,小何听话。”
“拒绝!”何浩楠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以示坚定的心,只剩下炸毛的脑袋和圆溜溜又有些湿润的狗狗眼留在外面。
“听话,起来喝完。”
“不要。”
“你听话,我给你点好处。”
“什么好处,你先说出来。”
“好处哪有说出来的。”
“那我就不要喝!”
“那我能亲亲小何嘛~”
“你别拿哄小孩的语气哄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何浩楠蔫蔫地保持拒绝的语气,但是整个脸都已经漏出来了。明显是想让他亲的意思。
“傲娇什么啊……”李耕耘腹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这对腻歪的傻子。
赵一博还是亲上了何浩楠,何浩楠脸蛋软软的,看着没什么肉但是就是很好亲很上瘾,何浩楠其实是喜欢亲嘴巴的,但是赵一博总是像亲小孩一样去亲他,有些不爽,但是何浩楠表示,有比没有强。
“起来喝药呗,何小楠~”
何浩楠持续沉默表示持续抗拒。
这边赵一博已经把药端到了何浩楠床边。
“来喝吧,我给你准备好糖了。”
赵一博把手伸出来给何浩楠看他带来的各种糖。
“他是小孩嘛?!喝个药还给他糖吃!赵一博你到底在宠溺什么?一个成年爷们,喝个药你还给他喂糖?!”李耕耘在内心狂吼,表面上还不敢有表示,只是眼神疯狂瞥向蒋敦豪,眼见着蒋敦豪淡定看着这对谈恋爱,然后淡定刷手机的样子,李耕耘更不淡定了。
二号房疯了,都疯了!
赵一博又亲了亲何浩楠。
但是当赵一博把药放在何浩楠嘴边的时候,何浩楠的态度依旧是抗拒。
何浩楠不爱吃药是从小就不爱吃,直到现在,何浩楠喝到的药丸都屈指可数,何浩楠总是宁愿难受也不愿意喝药,任何药进入身体都会让他觉得很奇怪,感觉药丸进入身体里会操控自己的身体,这样他觉得很不舒服。
何浩楠解释过,但是没人听他的,后来长大了,爸爸妈妈姐姐管不住他了,他就再也没吃过任何形式的药,无论是药丸药片还是冲剂口服液。
“何小楠~你再不喝药,就没有大脑了!”
“嘿,僵尸把我的脑子吃掉了哈哈哈……咳咳咳……”
虽然何浩楠在开玩笑,但是状态也确实不太好,赵一博见何浩楠的难受劲,心疼地俯下身来蹭了下何浩楠的脸。
“小何,吃点药,听话,我很担心你,你这样很不舒服。”
“……”
何浩楠不想吃药,但是赵一博好像是特别特别担心……
“……”何浩楠有些犹豫,看了眼赵一博之后,又讲到:“嗯,把药拿给我吧。”
“哎!好嘞,小何想先吃什么颜色的药片呢?”赵一博立马去给何浩楠拿药,”这些都是带糖壳的小何,不会让你感到苦哦~”
话说的轻巧,但是拿到药丸的时候,说不后悔是假的。
看着赵一博在旁边盯着,何浩楠又不好装作吃完了。
赵一博也看出来了何浩楠的为难。
“小何啊。”
“一博!我真的不想吃,一点点点点也不想,它会占领我的身体的!”
何浩楠急的红了眼眶,赵一博见何浩楠这么为难又觉得倒也不如不逼他。
“哎,那咱不吃了不吃了,别难过昂。”
“嗯。”
何浩楠一边应着,一边赶紧把手里的药丸扔了,动作简直不要太利索。
“赵一博。”何浩楠压着嗓子叫赵一博。
“嗯,在的,小何要什么?”
“你来我被窝里睡行吗?”
何浩楠这要求说的又快声音又小,只不过赵一博还是听清楚了。
何浩楠见赵一博半天没应声,但又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就自己缩在被窝里悄悄不开心。
近日心情:玩冲浪的蓝色蝴蝶
警队队长北x修车工海
平行世界小甜饼,完结啦~
彩蛋是个小番外
那盘子排骨基本都进了郑北的肚子,撑得他肚子溜圆。
姜小海还是有些不习惯郑家爸爸妈妈的热情,郑北索性拉着他出来遛弯儿。
“可撑死我了。”
“撑你还非要吃完。”
“你做的那我不得吃完啊!”
姜小海笑了笑。
两人沿着路边走,郑北几次想牵住姜小海的手,都没成功,于是张嘴打破沉默。
“我早上跟你说我们俩谈谈,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姜小海扭头看着路边的绿化带,不作声。
“快别看那木头了,看我,你要是没啥说的,那先听我说吧。
我那时候回去了的,但我好像太晚了,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后来人贩子被抓,......
我那时候回去了的,但我好像太晚了,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后来人贩子被抓,从后院挖出一具小男孩的尸体,身形和年龄都和你对得上,我就以为你死了。”
郑北没说的是,乐乐并没有从他的世界消失,他时常梦到那片雪夜,每年那个时候,还会那些汽水儿去那个垃圾桶旁坐上一天,直到爸妈赶过来将他带回去。
“可能…乐乐真的已经死了吧…”
姜小海这样觉得,或许那个天真善良的小男孩就死在那个时候了。
“可你就在这儿呢。”
“但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认不出你,可能是因为我眼睛有毛病,”郑北指了指自己,“真的,我得过雪盲症,眼神儿不好。或许你有些地方变了,但我也有地方变了,人都会变的,但我还是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还是这么招人稀罕。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以前一定过得很苦,你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
你不相信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会慢慢向你证明现在的你依然会让我一见钟情。
但是小海,”
郑北停住脚步,让姜小海面对自己,“你得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呀。”
“哥,那天我跟林城说的是真的,我不恨你,真的,我没那么矫情。
尽管我不想,但我伤过人,坐过牢,我不介意别人对我异样的眼光,我不在乎,但你是警察,你——”
郑北用吻截断了姜小海的话。
行人侧目,郑北和姜小海一同站在路灯下,影子交织在一起,姜小海忍不住后退半步,整个融在了郑北的影子里。
“拿这话戳哥心窝子是吧?”
“我不是这意思…”
耳朵捕捉到来自背后的窃窃私语,郑北扭过头眉毛一竖,“瞅啥?自己没媳妇儿亲呐?”
“你干啥!”姜小海一把扯过郑北,跟无辜的行人赔了不是,回头瞪了郑北一眼,“你吼人家干啥?”
“你不是不信我么?那咱俩一起共沉沦呗。”
郑北跟个无赖似的,既然姜小海拧巴,那估摸着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一定能让他拧回来,那就干点儿实际的。
“信信信!你可少说两句吧。”
姜小海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郑北,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人民警察的形象,净瞎胡闹。
郑北笑得混不吝地用胳膊搂住姜小海的脖子,“我那天还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那个问题再重新回答一次呗。”
“啥问题?”
“要不要跟我处对象啊!”
姜小海企图回避这个问题。
“咋不吭声?没听见?那我可喊了昂!你!要!不!要——唔!”
姜小海一把捂住郑北的嘴,“要要要!别喊了!”
托姜小海实在是不想被行注目礼的福,郑北诡计得逞。
“走,不溜了,回家!”
姜小海摇头,“我要回我那。”
郑北想了想,“那也行,正好我去认认门儿!”
“我没说带你。”
“没让你带我啊,我自己跟着。”
姜小海拗不过郑北,还是让他跟着回去了。
“你就住厂子里啊?”
“嗯,上班方便。”
郑北打量着姜小海的住处,屋里东西不多,但姜小海收拾的很干净,家电也齐全。
但是,这是个半地下室啊!
“咋住地下室了?刘江海克扣你工资了?!”
刘江海是姜小海就职的江海修车厂的老板,郑北跟他还挺熟,修车厂几乎包揽了半个哈岚的生意,不能克扣员工工资到这种地步吧!
“没有啊,我就图这里近。”
“那也不能住地下室啊…”郑北左看看右看看。“都照不到阳光吧?”
郑北一边听一边盘算着,早晚得拐姜小海去跟他一块住,但姜小海好像不太习惯他爸妈的热情。
于是郑北开始盘算着买房。
回去?那不能回去,好不容易上门了哪还能回去。
姜小海到了也没能如愿送走郑北,两颗心挤在地下室的小床上,越来越近,直到与彼此相融,各自填补上了各自心中的那块缺口,好似两块全天下都独一无二的拼图,终于找到了最想要的另一半,紧紧相连。
过了十月一,哈岚比其他地方更早进入冬天。
郑北过了最忙的那一阵,请了几天假,带姜小海去三亚旅游。
和哈岚的早冬不同,三亚这个南方城市好像一年四季都是温暖的。
沙子很软,每走一步都陷进趾缝里,海水拂过脚面,凉凉的很舒服。
“喜欢这里么?”
姜小海点了点头,“这儿比哈岚暖和很多。”
“那买个房在这儿定居?”
姜小海摇头,“不了,虽然哈岚总是很冷,但我还是喜欢那里。”
“为啥。”
姜小海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哈岚有你,那里也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小海,哥给你唱个歌儿听啊。”
“啥歌?”
郑北清了清嗓子,轻声开口。
“小小的一片云呀,
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
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
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开,
小小的一阵风呀,
海上的浪花开呀,
我才到海边来,
原来嘛你也爱浪花,
才到海边来……”
“这是首儿歌?”
“嗯,好听不?”
“嗯……有点跑调儿了。”
“啥?不可能!”
“你那么自信呢。”
“真的假的?真跑调了?”
“骗你的,好听。”
沙滩上,一大一小两串脚印随着并肩的两人走远,也向前延伸去,去向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
那天郑北接到突发任务,饭都没吃就去端了一个毒贩窝点,接着抓回来审讯,一直熬到半夜,才跟顾一燃一起回来。
街道安静。
路过路口,郑北脚步慢下来拍了下顾老师的肩膀,用眼神示意。
身后有人。
俩人一齐回头,那人影就飞速的躲到了一边。
趁着路灯,郑北跟顾一燃分开堵他,堵得胡同口,黑布隆冬的,急了,那人从旁边举了个自行车就砸了过来。
手法不怎么样,郑北手臂一挡,快步向前,跳起朝人扑了过去,“哪家的小孩。”
跟人滚落到地上,顾一燃也赶了过来,把手铐扔给他。
郑北按着扑腾的人,正准备铐上...
郑北按着扑腾的人,正准备铐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哥…”
郑北一愣,旋即将人脸掰了过来。
看到一双楚楚可怜的狗狗眼。
郑北:……
郑北:“小海?”
他松开了手,“你大晚上不回家睡觉,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姜小海别过头去,“没干嘛。”
“再说没干嘛?”郑北捏了捏他的脸蛋,指着自行车,“你刚刚差点给你哥砸死信不信。”
“说。”
看着姜小海瞪看了眼旁边的顾一燃,郑北扭头:“顾老师先回去吧。”
“累了一天了。”
顾一燃点头离开,郑北扶着姜小海到台阶上。
“现在能说了吧。”
姜小海翻了翻眼睛:“叫得挺亲啊,顾老师~”
一说起这个郑北就头疼,自从顾一燃来着家里住着,就没消停过一天。
郑北掰过他的脸狠狠亲了下,“再亲能有你亲?”
“你是我从小到大的弟弟,又…”
翻云覆雨的事儿就不说了,郑北握住小崽子的脖颈,“我告诉你,我跟顾一燃屁事没有,跟你关系倒是一大堆。”
他盯着那双下垂的眸子,“这两天哥太忙了,今天去你那儿住。”
姜小海甩头一下把他的手掌甩开了,顺带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下,“你以为你是皇帝啊,我是嫔妃等着给你侍寝呢?”
“你明知道我看到那个顾老师就烦。”
郑北被这小狗咬得生疼,虎牙都扎进肉里,他愣是一声没吭,呼噜人的头发,“你咬死我得了。”
郑北:“你烦的人还少?”
“我那队里恐怕没有你不烦的人。”
郑北埋着:“姓顾的不一样。”
郑北:“怎么不一样了,他搁我家住,一条路,为了分开我还绕远路回家啊。”
姜小海不说话了,郑北刚要摸着他亲亲哄哄,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往回走了。
郑北在他背后喊:“还侍不侍寝啊。”
姜小海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郑北色呵呵的跟了过去。
乐乐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小时候被骗着卖给了人贩子,被他救出来后就跟着他住。
但他跟谁都不亲。
后来大了点就非要搬出去。
郑北还念叨来着,狗崽儿大了留不住,以为他是谈了什么女朋友。
不过后来,那半地下室就成了俩人专门做a的地方。
一进家门,郑北就从后面把人给抱住了,激烈的亲了会,他拍拍人屁股,“洗澡去。”
姜小海又在他脖子上咬了下。
真是狗,每次都要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儿才行。
姜小海喉结上下滚动,“那就咬破了。”
郑北笑了声,按住人的腰,完全弄进去,“呦还知道担心啊。”
姜小海就趴在他肩膀上咬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着,说是姜小海有口癖也算是,但总觉得人动作里带了股子狠劲。
每次都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
不过郑北耐疼,这点还伤害不了他。
c了半夜。
小狗才老实了下来,抱着他开始委屈,“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顾的了。”
“每天一块吃饭开会睡觉…”
郑北堵住他的嘴:“别往你哥身上扣帽子啊,我们没睡一起。”
“至于喜不喜欢他,就这么说吧,我就算看着他的果体,都ying不起来。”
…
姜小海抬眸:“你什么时候看他果体了?”
郑北:“?”
狗崽子,这他娘的是个比喻。
姜小海就是欠x,x一天能管个两天的用,不找事。
郑北也知道,但工作任务进入关键阶段,他是一点都不敢懈怠。
那天清早起来,站在楼下都准备上班去了,顾一燃说嘴疼。
连轴转上了火,路过药店买了点药,郑北站在路边上让他张嘴给他上了点。
丝毫没注意周围环境。
结果晚上回家,就感觉身后有人。
这小乐乐又不老实了。
故技重施,顾一燃跟郑北都没当回事,扭头,人就跟头后面,两米的距离,郑北无奈,“装都不装了是吧。”
“找抽?”
教训弟弟的模样,顾一燃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听到姜小海说了句脏话,接着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
反应过来的时候,郑北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短刀刺破了郑北的胸膛,隔着衣服,姜小海目眦欲裂,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两秒钟,鲜血就流湿了整片衣服,听到郑北暴怒,“你个混账!”
*鬼混回来了家人们
143.
肖顺尧卸下头盔,用力拍了拍李诗琦的背,后者头一歪,差点把头盔扔地上:“不是,”他回头看看身后傀儡残肢遍地的战场:“这是这个月第12次敌军袭营了,巫族这是仗着傀儡源源不断可以耗死我们啊!”
肖顺尧撇了撇嘴:“他们每次打一半就跑,无非是消耗我们,每次我们能大获全胜的时候就撤退,缩在禁海底下不出来,真是服了。”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咱们都被耗得只剩空壳了。”
李诗琦手中翻涌着灵力给肖顺尧看:“你看,我的灵力被吸得只剩八成了!”
“你说什么?吸?是压制吧?”
李诗琦摇摇头:“你们中......
李诗琦摇摇头:“你们中途没离开过,你们当然以为是被压制了,昨天我被父皇急召回去,你瞧怎么着,天宫的灵力争先恐后往我丹田涌啊,这哪是被压制?而且你见这天地间什么时候能有什么法器或术法能压制灵力了?”
肖顺尧也管不得他是谁了,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鸟哥!你怎么不早说!!!”
李诗琦吃痛抱头抱头蹲下冲肖顺尧匆忙的背影怒吼:“我**不是鸟!!!我是天族没有真身!!我只是生气起来有点像鸟!!!!!”
144.
肖顺尧风风火火地将此事告知众人,遭到了为什么不早说的质问,面对不同的人,他是这样回答的:
对王一浩:
“太子刚刚将此事告知,我就马不停蹄地来禀报了,怎么办?想想办法啊浩哥!”
对鑫囧多:
“怪鸟哥说得慢!”
当第二天大部队整装准备去禁海将巫族从禁海底下逼出来时,鼻青脸肿的太子捂着脸藏在副将身后躲着不肯出来。
王一浩嘴角抽了抽:“你们——”
“他打的!”*4
肖顺尧指池约翰,池约翰指赵泳鑫,赵泳鑫指檀健次,檀健次指肖顺尧。
王一浩:?
“到底是谁?”
“啊不是,是他!”*4
肖顺尧指赵泳鑫,赵泳鑫指肖顺尧,池约翰指檀健次,檀健次一手指赵泳鑫一手指肖顺尧。
肖顺尧扭头看了看,提出抗议:“不是!为什么我有两票啊?池约翰不也有份吗!”
刷刷刷——
檀健次:“报告浩哥!是尧尧提议的!”
池约翰:“浩哥我举报是肖顺尧让我们去找鸟哥的!”
赵泳鑫:“浩哥我摊牌是肖顺尧先动的手!”
肖顺尧:“抗议!抗议!明明是健次带头找的鸟哥约翰先动的手小鑫提的意见!”
“抗议无效!你打得最重!”
李诗琦开大绝杀,比赛结束。
恭喜肖顺尧以三票高票夺得本次“第一届胖揍太子殿下”的比赛冠军!
奖品为王一浩同志提供的散打沙包大礼包一份,而赵泳鑫池约翰檀健次三位选手因并列第二获得了王一浩同志提供的手板*十大礼包一份以示鼓励。
李诗琦一边观礼一边鼓掌,并改口自己脸上的伤是不小心摔的。
“诶,肖顺尧你不大将军吗,还怕哥哥呀?”
“李鸟你闭嘴!!!嗷呜!!浩哥浩哥轻点轻点轻点!!一会打不了架了!!!”
檀健次举着手眼眶红红:“早知道,咱们下手重一点了……”
池约翰同样的姿势皱着脸:“谁说不是呢……”
赵泳鑫吹吹被打红的手心,嘴角向下:“应该专挑痛的地方……不留痕迹最好了……”
王一浩耳朵尖,当他转头过来时,兄弟三人火速成一排向李诗琦九十度鞠躬并高声:“对不起!我们错了!”
王一浩满意地回过身去继续奖励肖顺尧:“你给我回来!上哪去!!”
145.
“我已经让父王带着鲛族士兵潜伏在禁海边缘,如果巫族要逃走他们会负责阻击。一会我下海去,带几队人下海沟突袭,如果还能将鲛人之心抢回来,咱们这仗就算打赢一半了。”
檀健次手里捏着池约翰给的猫族秘宝,海沟之下神秘莫测,是险是静犹未可知,但此举不得不行。
巫族藏身海下,檀健次没那么大能力将十几万大军都送到海下去,如果不能将巫族逼出来,那么他们就是再想也摸不到敌人的衣角。
他们如今处于被动地位,除非将被动转为主动,否则此战难赢。
赵泳鑫站在一旁沉默不语,肖顺尧冲他疯狂努嘴,池约翰脖子都快抽筋了,王一浩上手掰正他:“行了,小鑫和健次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池约翰撇撇嘴:“小鑫再不去跟健次说话,健次就走了。”
池约翰扣着手,眼珠子在鑫多二人之间来回转。此一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正式结束,刀剑无眼,假如啊,假如健次这一去就上不来了呢?
池约翰猛地扇自己一耳光,吓了肖顺尧和王一浩一大跳,赶忙过来拉他。
呸呸呸!说什么混话!!健次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回不来!再说了,不是还有来福和旺财么……
檀健次与鲛族士兵布置了一会儿战术之后便准备下水了,他回头,身后唯独少了一只爱碎碎念的狐狸。
他探头去找,却发现那人独自站在一旁,手里捏着一把沙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檀健次知道,赵泳鑫是不同意他深入贼窝的,可抬头数数,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小鑫。”
赵泳鑫闻言抬头,却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要说些助兴的话,还是要说些抗拒的话,他都说不出口。他不同意檀健次去,却不能阻止檀健次去,他总归是他的哥哥,不是他的牢笼。
檀健次掰开他的手,那一把白沙从指缝溜出,他指尖凝水洗干净了赵泳鑫的手:“好啦,干净了。”
赵泳鑫喉头微动,却始终说不出来话,他只好把这个最小的弟弟轻拢入怀中。
檀健次悄悄在他怀里说:“我会回来,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嘛。”
146.
檀健次带着人下去了,鲛人王刚从南海赶到,得知儿子已经深入海沟只好选择留在岸上接应。
巫族似乎还不曾知晓已有一支精兵悄悄接近,依旧不依不挠地向他们召唤傀儡消磨他们的精力。
王一浩一拳击飞一片傀儡之后感受身体中灵力的流失狠狠皱了眉头,似乎越靠近灵力流失就越厉害。
池约翰两柄佩剑在身边不断翻飞,额角已有细细密密的汗。肖顺尧和赵泳鑫离地稍微远一些,不过看过去情况还算好。
李诗琦领着人在结阵,起码檀健次回来之前他们的驻军地不能沦陷。
檀健次摆着鱼尾,向海沟地下游去,约往下水压越大,他身后的精兵已经落后不少,就连他也越来越难以操持得住这么多人的水下行动。
他仅带了几位鲛族士兵,继续往下深入。
他身周灵力翻涌,将几人身上的水压摊平,他呼出一口浊气。
“小王子,您没事儿吧?”
说话的是他父王的副手,他上前一步领先半个身位在他身前,保护意味明显。
“小王子小心些,我在您前边。”
檀健次点点头,几人继续往下,至于带下来的精兵,全被他一挥手送回了岸上。
小心翼翼行至沟底,沟底没有光源,只有沟底洞口的萤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他看过去,一条条状生物耷拉在上。
不必走进,便知那条以前常与他打招呼的海蛇已然了无生息。
副手却大为所惊:“奎恩竟然……”
檀健次让他噤声,没再看那条名为奎恩的海蛇,继续往里行进。
他能感受得到,同源的压制骤然增强了。
147.
肖顺尧吐出一口血沫:“*的,怎么越来越难对付了。”
“咱们离得近,吸收的灵力多,傀儡自然更强。”
赵泳鑫没多废话,一把狐火烧了几个傀儡,又接着烧涌上来的:“有完没完了到底!迟早累死!李鸟!你这个阵到底结好了没啊!!”
李诗琦这边也难顶,即便有鲛人王帮忙,这个封印阵还是难以压下:“压不下去啊!能压制住一些不错了……诶!你看着点身后!”
王一浩一把捏碎了赵泳鑫身后的傀儡,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打仗还分心!回去领二十戒尺!”
“浩~”
“三十。”
第一波攻击堪堪过去,李诗琦的阵却始终无法结下,可若他们不结阵压制,喷涌而出的傀儡只会将他们撕碎,如同蝗虫一般。
如此一来,七大战力少了俩,就算人带得多,这么厮杀下去,迟早也会被杀光。
池约翰背上挨了一下,冲云赶紧将傀儡挑远,他略微喘了口气。
健次啊,这下真靠你了啊。
他跃至空中,划破手掌大喝一声,肖顺尧会意即刻结阵镇压,王一浩和李诗琦又分出灵力来助他结阵,双阵齐下,傀儡生成的速度开始变慢。
赵泳鑫一鞭子抽散几只傀儡,不时注意躲避池约翰的剑,冲云偶尔自他身边掠过替他分担一些,却没注意脚下的傀儡残肢开始逐渐长大。
王一浩注意到这一点,却分身乏术,只得叫了声赵泳鑫,赵泳鑫会意,方收了鞭子,膝盖却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呼出声,跪倒在地。
王一浩迅速将他周围的傀儡震出一丈远,天兵看准机会将二位仙君围在中间。
赵泳鑫膝盖骨被一只手穿透,那只手属于傀儡的残肢,赵泳鑫咬牙,将那只手扯出,给王一浩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往他伤口输灵力紧急处理。
骨头断裂的疼痛钻心难忍,赵泳鑫只好分心去看周围转移注意力,却发现那些被打散了的残肢有了生命一般四处乱飞,如同一片边缘锋利的碎玻璃狠狠扎在阻挡物身上。
赵泳鑫亲眼看见一个士兵被一块看不出部位的残肢穿胸毙命,他没来得及反应,手里还握着兵器,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他抖着唇,叫了一声哥。
王一浩也注意到了:“打碎砍烂都不行,那就把他们烧光!”
赵泳鑫调整几息,便飞至池约翰身边,一手搭在池约翰身上,一手举在胸前,闭上眼。
地底下忽地窜出许多粗细不一的藤蔓或荆棘,它们顺着赵泳鑫的心意缠上那些死气沉沉傀儡,或刀或剑劈砍而过,无一例外的是断裂开来的残肢上燃气红地刺眼的狐火,将那些残肢烧得干净。
有了赵泳鑫的助力,鲛人王顶了肖顺尧的位置,更为浑厚的灵力涌入阵中,阵成。
肖顺尧挥舞着乌金刀劈砍着傀儡,他脑中却想着,太多了,太多了。
檀健次这边进展并不顺利,他们试图往暗处走,发现越往里水压越大,这不是正常的水压。
檀健次拉住副手:“不能再走了。”
副手正疑惑,突然发现檀健次鱼尾上的鳞隐隐有炸起的迹象,又低头一看自己,他略比小王子往前一个身位,他尾上已有两片鳞炸开了。
炸鳞如同剥肉削骨,他们被檀健次的灵力裹挟着没有什么感觉,可檀健次却承载着他们所有人的痛。
几人赶紧撤回洞口,炸开的鳞已经剥落,万幸是两片小小的鳞。
檀健次隐有感觉,巫族在耍他们。
猫族秘宝在他们下海沟之后便被压强碾碎了了三块,檀健次没有声张,硬着头皮往下。他在赌巫族认为他们不敢下海沟。
“此时岸上情况应该不好,巫族不是没发现我们,只是他们赌我们没人能承受这海沟的水压。”
檀健次低头看了看那三块碎片:“他们赌对了。”
副手皱着眉:“往下灵力已经不能保护我们,只能另寻秘宝往下,若不是他们持有鲛人之心,又怎么可能躲得到那种地方去!”
“除非用鲛人之声。”
副手略微思量几分,心下觉着可行。
鲛人之声迷惑人的心智,也能控制人的行为,可范围广泛,就算是鲛族历史上也没有几次关于战争中使用鲛人之声的记载。
“此举可行,可岸上的人怎么办?”
“让父王与我同唱,巫族的那座山是鲛人之心弄出来的,鲛人之声可以操控它,且我是母后的血脉,若用鲛人之声许能将其直接抢回,但巫族一定另有其法阻止鲛人之心离开,我需要他们帮我把母后抢回来。”
“你速去禀报父王,他们会懂我的。”
副手领命,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游去,檀健次带着几位鲛族士兵紧随其后,但他们的目的是凶兽的巢穴。
他们的铁链被放开,他们在洞口看着檀健次歪头歪脑,俨然没有凶兽的模样。
檀健次无奈:“今日放你们出来,是要借你们一臂之力,不是要带你们去玩,”他指指那条海沟:“巫族吃了你们多少同伴,今日,你们就吃回来。”
“帮不帮我?”
一众凶兽从洞中出来,静静地看着他,旺财用脑袋顶了顶他。
檀健次抬手摸了摸自己额上的珍珠吊坠。
檀健次紧紧盯着那条海沟,几个音符脆生生从他嘴里蹦出,他一字一字唱着,暂不成调,周围的海水却旋转起来,他处于漩涡中央,等待着漩涡成型。
岸上的鲛人王扶住痛得发抖的副手,立即将檀健次的用意告知众人。
赵泳鑫紧盯着那漩涡,默默加大了灵力输出。
漩涡成型,檀健次终于放开嗓子,岸上的人只能听到几句吟唱,当他们不自觉放下武器之后又听到了一到低沉浑厚的几声“啊”,与吟唱交织,他们忽地惊醒,才发现傀儡已经丧失了生机。
他们身上没有灵力灌入,巫族似乎将灵力收回全力抵御檀健次的鲛人之声。
吟唱的调子似流水般,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檀健次被海水托举而起,他双手张开,海水缠绕在他身周。
众人还没能定睛一看,就被傀儡复生打乱了阵脚。
檀健次听着身后的动静,身下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正怀疑,父王的声音给了他力量。
他的父亲相信他,他的母亲在等他,他的哥哥看着他。
不能让他们失望。
他将全身灵力注入声带,继续往下唱着,吟唱转为高昂的唱词,海水翻涌着,一座山竟从海下升起。
山上还有几只伤痕累累的凶兽撕咬着巫族。
副手见状,叫道:“快将灵力注给小王子!助小王子抢回鲛人之心!鲛人之心一回来这山就散了!”
李诗琦一脚踹开肖顺尧身前的:“这边交给我,你们四人速去!莫忧身后!”
檀健次和鲛人王仍在唱着,一高一低二声交缠,当四人灵力注往檀健次时场上的傀儡行动变得慢了些,有些竟然也开始自相残杀。
李诗琦看着头皮一紧,他这时才意识到鲛人之声的可怖之处。
如果没有鲛人王,他们所有人,除了檀健次今日都会死在这里,死于鲛人之声。
难怪鲛族不属妖也不属仙。
这杀伤力也太变//态了。
山顶蓝紫色的光芒闪动着,檀健次不知疲倦地唱着,他快没力气了。
巫族人终于露面,他们朝着檀健次攻击,却被池约翰的神火盾一一挡下。
有几位天兵天将在李诗琦的零头下上了山与巫族残党缠斗。
此战已露胜势。
(今天也没有小剧场,但国庆前还有一篇……
sorry啊sorry啊家人(狗头保命)
*接顾老师过生日剧情改写,与原剧情有出入,可能有些ooc。
*全文7k+,文笔有限,不喜勿入。
“冰冷的雪夜下暗藏着似火的柔情。”这是顾一燃对哈岚的印象,也是对郑北等人的印象。
为什么这么说呢?顾一燃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馨且温情的时刻了。
一群人像一个大家庭互相照顾着,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活得好肆意。
————————————
“快快快,国柱这边,这边给挂起来。”张雪瑶拿着彩带,手扬着在空中挥舞,让丁国柱过来帮忙。
“咋这时候才来,不告诉你俩快点儿的嘛。”郑北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赵晓光和拎着蛋糕的郑南,一顿大喊。
“哎呀,还不......
“哎呀,还不是咱家那老车子,半路坏了,晓光给修半天,这才来晚了。”郑北接过蛋糕将它放到桌子上,听着郑南抱怨着。
“哎呀,你快别数落了,来搭把手。”老舅抱着一箱彩纸挂件缓缓走过来,冲着郑北喊道。
丁国柱和赵晓光他俩连忙跑过来接过老舅手里的东西,郑北过来扶着老舅,“哎呀老舅你可真行,自己身体什么样不清楚嘛,还抱那老大东西,你回头再闪了腰。”
“我这不是瞅着过年还剩下一些彩带联子啥的,寻思布置布置,热热闹闹的,毕竟人小顾老师大老远从花洲来到咱这,头一回生日,不得搞的喜庆点。诶,小顾老师呢?”
“他在里面捣鼓研究呢,还没出来。”郑北扶着老舅走到桌边让他坐下,抬头瞥了一眼顾一燃化验室那边。
顾一燃自从早晨说着可能有点发现要研究研究,直接一头钻进化验室一待就是一天,连中午饭都没吃。
郑北看着化验室的门眉头紧锁着,心想待会儿得让顾一燃多吃点,一天了,胃再给饿坏了。这顾一燃看着温温和和的,实际倔脾气一上来,谁说话都不好使。
郑北都拿他没办法。
不过也正因为顾一燃一天都没出来,他们才好准备生日惊喜。
“瑶瑶,那个不是那么贴的。”郑南看着张雪瑶拿反了贴画,连忙走上前帮忙贴着。
“大家动作都麻利的,一会儿顾老师该出来了。”郑北话音刚落,顾一燃就撩开帘子从化验室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寿星出来了,顿时手忙脚乱,乱作一气,慌忙收拾着现场,中途还踩爆了几个气球。
“快快快,顾老师出来了,快收拾。”
“啊——赵晓光,你勾着我头发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儿那儿还没贴好呢,哎哎哎——”
“不是,谁踩的气球,吓我一跳。”
“你俩谁见着那联子了?”
“这这这儿!”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忙乎这些彩联子就整不明白了,连老舅都看不下去,叹口气紧接着起身走过去帮他们。
郑北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们一眼,又回过头来看向顾一燃,略显尴尬地舔了一下唇,用手挠挠头讪讪地冲着顾一燃笑道,“那啥,他们这……我……你这……”
顾一燃看出郑北的局促,低头笑了一下,余光看到桌边摆的生日蛋糕,温声说道,“你们是在准备生日惊喜吗?咱队里谁过生日啊?郑北,你怎么不叫我,我也好一块儿帮忙啊。”
说着便要撸起袖子朝着郑北这边走过来,结果郑北一句“给你准备的。”让顾一燃身形一怔,停住了脚步。
“给……我?”顾一燃有些错愕,眼里充满了茫然与不解。
“那什么,高局当时给我们看过你的资料了,我们知道你今天生日,这不寻思给你过个生日,庆贺庆贺,正准备呢,你出来了。保密工作半道歇菜了。”
郑北也是没想到都差最后一步了,还能让撞见。早知道早上就该找个别的借口让他直接去老熊那待会儿。
失策了失策了,下回得提前想个万无一失的点子。
“就是啊,燃哥,这可是你来哈岚的第一个生日,北哥可重视了呢,前几天就跟我们商量着,要给你办一个,整个小惊喜。你看这不巧了嘛,正收拾着,你就出来了。”
赵晓光此刻正爬着梯子一边挂气球,一边冲着顾一燃这边喊道,“你可不知道北哥还专门跑了好几家蛋糕店,为你订做了这个蛋糕,他自己生日都没这么隆重呢,是吧北哥?”
“你快挂你气球吧,别叭叭了。”郑北手指着晓光那边嚷嚷道,这孩子啥都往外秃噜。
“这都大伙儿的想法,一块儿弄的,就想让顾老师你高高兴兴的过个生日。”郑北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实际余光正观察着顾一燃的反应。
顾一燃面色有些动容,嘴里小声念着,“过生日。”
自己好像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过生日了吧。
上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想不起来了。
自从94年那个雨夜李文龙送来血衣,爸爸下落不明后,自己便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花洲的家,满心满眼都是查找资料,寻找背后的真相。
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去教室教书,哪有什么心思再去过生日,更何况也没有人陪他过生日了。
久而久之,他也慢慢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如今被郑北他们一提,突然久违的记忆朝他涌来。
想到这,顾一燃眼眶有些湿润,手不自觉捏着衣角,抬眼望向眼前热闹的景象,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候,看见爸爸妈妈晓姐他们在为自己准备蛋糕,戴生日帽,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吹蜡烛。
郑北看着顾一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角微微发红,知道他这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
郑北有些心疼,他自认自己二十多年来大大咧咧的,对待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对待感情更是秉持着顺其自然。
唯独在顾一燃这里,大队长大哥大家长的风范偃旗息鼓了,处处拿不准了。
自从在花洲见到顾一燃,那沉寂已久的心掀起一丝涟漪。和顾一燃在哈岚这几个月的相处,工作上的配合默契,生活上的各种照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郑北的心思早就悄悄变了质。
他喜欢看着顾一燃,喜欢顾一燃和他打闹,喜欢顾一燃待在自己身边,喜欢顾一燃开心地笑着。
他独独不喜欢顾一燃这样封闭自己,封闭内心,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把话都憋在心里,就算是不开心也是自己躲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消化,秉承着不依靠别人,不麻烦别人,看着温柔客气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与疏离。
这样的顾一燃让他又气又心疼,却又无奈,他想走近顾一燃的心中,但顾一燃竖起自我保护的屏障让他始终无法真正迈过。
就像现在,看着顾一燃满脸的伤心,发红的眼眶,他心里就隐隐作痛。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顾一燃那句“我爸妈亖在这儿,我只想守着他们。”久久令郑北无法忘怀。
郑北想,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时,大概已经是爱上了他。
这辈子算是栽在顾一燃手里了。
看着顾一燃还在自虐般回忆往事,郑北长叹口气,认命般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顾一燃的肩膀,柔声道,“顾老师?顾一燃?我们不想了,那些都过去了,不想了,我们去吃蛋糕吧,好不好?”
郑北的轻声细语将陷入回忆里的顾一燃给拉了回来,顾一燃胸口闷闷的,转头与郑北对视,视线被泪水浸湿,“郑北,我…”
“我知道,没事了,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我们。你看,大伙儿都在那儿,永远在你身后呢。”郑北拦着顾一燃的肩膀柔声安抚道。
顾一燃的眼睛很好看,此刻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泪眼汪汪的,显得更加惹人爱,但郑北却不想看着他哭,他一哭,他的心就更疼。
他将脸凑到顾一燃耳旁,唇似是安抚若有若无地擦过顾一燃的这边耳垂,另一只手摩挲着顾一燃的另一边耳垂,低声道,“我们顾儿再哭下去,明天早上你的小眼睛就变成了兔子的眼睛了,到时候晓光他们可要笑话你哦。难道我们专案组里明天要准备点胡萝卜?”
“滚——”顾一燃用手打了一下郑北的胸膛,没使多大劲儿,“我这是被风迷了眼,谁哭了。”
“嗯,没哭,没哭,是我看错了,我们顾老师可是手拿把掐,一人单挑六呢,豪爽硬汉。我这大哥都给比下去了,顾老师能哭嘛,不能够。”
郑北一手比划着,一手揽着顾一燃的肩膀,那小嘴碎的,叭叭的。
顾一燃本来正伤心呢,结果被郑北这话又一下给气笑了。这伤心劲还没有缓过来,说话声带着点鼻音,“郑北,你就知道欺负我。”
“嘚,我这可冤枉啊,我好心给你过个生日,咋还成了欺负了,早知道会让你想起那么多伤心的事,惹得你在这泪眼婆娑的,还不如直接把蛋糕塞你嘴里,不搞这仪式了。”
郑北一手揉捏着顾一燃的耳朵,一手揽着顾一燃的这边胳膊,似是半环抱着顾一燃在自己怀里,郑北还微微低头看向顾一燃的脸,眼神里带着连郑北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情。
两人贴合得太近了,动作亲昵的不像话,顾一燃此时还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中,自然没在意那么多,乖乖地任由郑北搂着。
但在旁人的眼里,他俩之间可透露着些许的暧昧气氛。
“你说,北哥和燃哥他俩干啥呢?怎么瞅着燃哥好像哭了?”晓光扒着门边框,眼里一直盯着郑北这边小声说道。
“我瞅着,不简单。”丁国柱嗑着手里的瓜子,一脸的察觉到了真相的样子,对门外边的众人低声道。
赵晓光他们几个早就布置好了,本来想喊郑北和顾一燃他俩过来到天台上吃饭的,结果一转身就看见郑北半环抱着顾一燃,顾一燃双眼通红,跟小媳妇儿似的让北哥搂着。
凭借多年侦查的经验,他们嗅到了一丝猫腻,索性就躲在门外边,给他俩之间留个空间,也顺便来一把偷听。
“咋还不来啊,我菜都炒好了。你们几个不端菜,搁那干什么呢这是?”老舅端着一碟菜从厨房出来,看见他们几个趴在门的两旁,个个跟贼老鼠似的,满眼放着精光。
“哎呦,老舅,你吓我一跳!”老舅这一嗓门不仅把门外这几个吓够呛,也把郑北和顾一燃旖旎的氛围给打破。
顾一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和郑北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他一把推开了郑北,摘下眼镜想揉揉眼。
“别揉。我去拿纸。”郑北拽下顾一燃的手臂,拉着他走到桌边,拿起纸轻轻擦去顾一燃眼角的泪。
“郑北,我…我自己来就好。”顾一燃有些不好意思地夺过纸,郑北见他要自己来,便也没再强迫。
他咳了一声后,装作不经意地转身走向门口那一群崽子。
只见他们眼神里各个都是起哄的眼神,他瞪了一眼他们后,扬手便轰他们往外赶,“一个个的,皮痒了是吧,都弄好了嘛就搁这杵着。”
“早就弄好了,我们可等你俩半天了,老舅菜都炒好了,是吧老舅。”张雪瑶眼神像是捕捉了什么,兴奋劲十足。
老舅听了半天算是听出点门道来,笑笑摇了摇头,“这孩子,我先把菜端上去了,不管你们小年轻了。”说完就端着菜走了。
“哥,你怎么把顾老师惹哭了啊?你俩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啊?”郑南这话一出,大家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八卦心四起,各个提溜俩大眼珠子乱转,满脸的磕瓜样。
郑北本来就有些心虚此刻被郑南一揭,脚步都有些不自然了。
他转身看了一眼顾一燃,发觉顾一燃还在擦着眼睛,没往这边瞅,就又回头看向他们,蹙眉嚷嚷着,“什么跟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那么多。菜弄好了,就端去天台那边,搁这凑什么热闹,一个个的,还不快去!还给不给顾老师过生日了啊。”
“哎哎哎,北哥这是害羞了,害羞了——啊——”赵晓光结结实实挨了郑北一脚踹,揉揉屁股就跑去厨房端菜去了。
等大家都走后,郑北才转身看向顾一燃,顾一燃此时已经戴好了眼镜,整理好心情,又恢复成那个温柔小书生的模样,好似刚才哭鼻子的不是他一样。
“走啊,不是端菜嘛。”顾一燃路过郑北身边丢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板正的模样惹得郑北笑出了声,顾一燃听到笑声后回头瞪了一眼郑北,郑北看他转头立马收起笑容,双手合十求饶似的,“错了,错了,不笑了不笑了。”
等郑北端着最后一碟菜上来,看到大家围着顾一燃嬉笑,顾一燃就静静地站在那,温柔地看向大家,那画面简直温馨得不像话,饶是郑北这硬汉心也有了一丝丝动容。
郑南想拿着生日帽为顾一燃戴上,手刚碰上帽子边,就被郑北截了胡,“你去帮晓光去哈,弄那个鞭炮。”
郑北摆弄着生日帽转身就走,眼睛都不带瞅一眼郑南,成功收获了郑南白眼一枚。
郑北讨巧似的拉着顾一燃的手,将他掰着面向自己,边喊着顾老师低低头,边把生日帽给他戴上。
帽子戴好后,那边生日蛋糕也插好了蜡烛,郑北推着顾一燃走到中间,众人拍着手嘴里唱着生日歌,顾一燃看着大家眼眶有些发酸,趁着眼泪还未来,他连忙闭上了眼,双手握拳合于胸前。
“愿大家都平安喜乐,愿世间再没有du/品,愿我们大家可以查清这事情背后的真相,还所有人一个安宁的生活,愿……”
顾一燃许愿到这,突然睁眼望向了一直盯着他的郑北,嘴角弯了弯,惹得郑北疑惑,“干啥呢,顾老师,许完了?”
“愿郑北一生健康顺遂。”顾一燃在心里郑重地添上了这一句。
顾一燃吹灭蜡烛后,大家彻底狂欢了起来,分蛋糕的分蛋糕,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好生热闹。
“各位”顾一燃端起一杯酒,郑重地面向众人,“我这个人嘴笨,不擅长表达,可能还有点木讷,对待事情有时候还有些轴,但你们都没有嫌弃我,反而还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的,谢谢你们。”
众人停下手里的事,看着顾一燃说完话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害,这有啥,顾老师,你来我们哈岚,来专案组,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还说啥谢谢啊。”张雪瑶端起一小块蛋糕往嘴里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就是就是,瑶瑶说的对,我们早就拿你当一家人了,燃哥别那么客气。”众人纷纷附和着,赵晓光和丁国柱还拿起酒杯与顾一燃碰了一杯。
老舅也起身拍了拍顾一燃,语重心长地说着,“好孩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一人在花洲不容易,心里肯定藏着很多事。但你来到哈岚就不一样了,你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我们大家都拿你当自己人,这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顾一燃听到这,含着泪看向大家,突然全身心放松下来。
是啊,不再是一个人了,有家人了。
顾一燃笑着说,“对,一家人,来,一家人干杯。”说着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众人,正打算又一饮而尽。
结果,郑北一把夺过酒杯,凑上前,另一只手顺势揽着顾一燃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既然要干杯,这酒杯太小了,晓光,去把酒都拿过来,对瓶吹!看看今晚谁是小趴菜。”说完便把手里那杯酒仰头喝了。
“好嘞!”晓光一听对瓶吹,顿时兴致勃勃,屁颠屁颠去搬酒过来。
顾一燃看着郑北的侧脸,知道他这是不想自己喝多,才说了什么对瓶吹。等到待会儿真正对瓶吹的时候,他又会以明天还得上班不能喝为借口给推脱掉,他还不知道他,老大哥操心命一个。
“谢谢你,郑北。”顾一燃小声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郑北歪头佯装太吵了他听不到而大喊一声,实际上他听到了,但他就是想逗逗顾一燃。
“没听到,算了。”顾一燃当然不上他当,推开他走到旁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夹了一筷子锅包肉塞嘴里。
“别介啊,我真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呗。”郑北搬着板凳凑到顾一燃身边,看着顾一燃喜欢吃锅包肉,又把锅包肉那碟端到他面前。
“不说。”顾一燃傲娇的又叨了一块锅包肉塞嘴里,嘴里被撑的鼓起一小包。
不得不说,顾一燃的吃相简直是爷爷奶奶的梦中情孙,那小嘴一股一股,令人见着就心生欢喜。
郑北就喜欢看着顾一燃吃饭,南方来的和他们这边不一样,吃饭都斯斯文文的,尤其还是顾一燃这样的,吃饭样更是令人看着赏心悦目。
郑南看到郑北托腮盯人的模样,立马哒哒跑过来拉着郑北往一边去,让郑北摸不清头绪疑惑地发问,“你干什么?”
“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人顾老师?”
“嗯。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郑南也没想到郑北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着郑北认真的样子她发觉郑北真的没有跟她开玩笑,哭卿卿道,“哥,你跟我抢对象。”
“谁跟你抢了,他本来就是我的。”郑北柔情地望向顾一燃那边,惹得郑南没眼看,气鼓鼓地甩开郑北走了。
“南南,咋了这是?”赵晓光看着郑南气鼓鼓地过来,立马担忧地问道。
“你别管,哼,臭郑北。”郑南气的跺了跺脚,似又想到什么,回头望向了顾一燃那边,发现顾一燃此刻正和郑北对视着,她发觉可能不只是他哥单箭头,好像顾老师也陷进去了,小声嘀咕着,“算了,他俩是真爱,我就不掺和了。”
说完,长叹口气后,又和晓光嘻嘻哈哈了。
“哎哎哎,你们别杵着了,快来放烟花了。”张雪瑶摩拳擦掌,朝着一个烟花筒走了过去。
“三、二、一!”
烟花咻的一声窜向夜空中四散绽开,众人纷纷笼罩在烟花的光芒下,映衬着每个人欢笑的脸庞。
顾一燃看向这满天的烟花,弯了弯唇,心里默念。
“爸,妈,晓晓姐,你们好吗?我很好。现在我也是有人陪了,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他们很好,对我无微不至,我很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念着念着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只是这次有人替他擦了,不再是冰冷冷的夜晚里独自抹泪了。
郑北走过来揽着他,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哎呦,南方的人就是水做的啊。顾老师,你一晚上都哭了多少回了啊,别哭了,再哭啊我这心就快被扎透了。”
顾一燃没理他,但身体又往后牢牢地靠在了郑北的怀里,喃喃道,“郑北,我想他们了。”
“等案子完结后,我陪你回花洲看他们,好不好?”郑北听到这话,心里发紧,手上又使劲抱着顾一燃,好似要把他揉进自己怀里一般。
顾一燃没吭声,他不知道案子什么时候会结束,真相又是什么样的,往后又会发生什么。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顾一燃了,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他身边还有大家一起。
还有郑北陪着他,这就足够了。
“来了来了,这波烟花大!”赵晓光他们几个又重新点了一批烟花。
几个人玩的不亦乐乎,老舅在他们的渲染下,仿佛也回到了年轻时刻,跟着他们一起在那放着烟花。
绚烂的烟花随着一声巨大的“嘭”在夜空炸开,众人欢呼声此起彼伏。
吵闹间,郑北轻轻地在顾一燃耳后颈那边落下了一个吻,惹得顾一燃耳朵顿时熟透了。
刚想转身给郑北一下,手又被郑北一下钳着,不能动弹,他只能被迫受着郑北一下又一下落在脖颈处的吻。
郑北的吻简直比烟火还烫,一下一下烫着顾一燃的皮肤,令顾一燃羞涩又气愤,威胁道,“郑北,你够了哈,别亲了。再亲我就……”
“你就怎么样?”郑北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还更深/入了,说话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喷洒在顾一燃脖颈处,惹得顾一燃发痒,偏偏又没什么办法。
别看顾一燃一米八几的大个,实际上在郑北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他这样从背后紧紧抱进怀里,动弹不了一下。
“郑北,给他们看见不好。”此刻大家都在那边放着烟花,天台上灯光不是特别亮,这边正好有些偏暗,大家也没注意他们,可不代表会一直不注意。
“那我们顾老师的意思是,他们不在的时候,给亲?嗯?”郑北诱惑的嗓音在顾一燃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调笑。
“郑北,你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顾一燃嫌弃的瞥了郑北一眼,虽说他害怕被人看见,但要是真看见了,他也不会扭捏什么。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换了个舒服的站姿,继续贴着郑北发烫的胸膛。
郑北被他这小动作受用了许多,他刚想将脑袋趴向顾一燃的颈窝处,就被丁国柱一嗓子给打断了。
他俩疑惑地看向大家那边,发觉是丁国柱被张雪瑶拿气球捏爆声给吓了一大跳,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丁国柱哭卿卿地想找顾一燃告状。
看见丁国柱走了过来,顾一燃示意郑北松开他,郑北压下心里的烦燥,走到桌子边端起酒郁闷地仰头喝了一大口。
“咻——”新一轮的烟花又在天空炸开来,不得不说,这次郑北为了顾一燃的生日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光这烟花都买了好多,心想着顾一燃应该好久没体会到烟花下的热闹,索性让他趁着生日好好体会一把。
好在,顾一燃爱看。
大家都仰头望向天空,只有顾一燃与郑北隔着大家在对视。
“顾一燃,我爱你。”喧闹下无声的爱意,正一下又一下敲击着顾一燃的心脏。
顾一燃看懂了,弯起嘴角,也回了一句,“我也爱你。”说完便转头看向夜空了,看似好像很稳重,但熟透了的脸颊出卖了他慌乱躁动的内心。
郑北得到回应后心里甜滋滋的,那模样活脱大狗狗欢乐地摇摇尾巴,喜不自胜,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顾一燃身边。
顾一燃望着天空,而郑北望着顾一燃。
赵晓光他们几个看透不说透,默默地与他俩拉开了一点距离,也笑着欣赏夜空中的烟花,心想,今天这生日过得还是真对,解决了北哥和燃哥的终身大事。
或许是爱意早就澎湃四起了,没有大张旗鼓的预热,自然而然地就这样戳破了窗户纸,两颗心就在绚烂的烟花下,慢慢地靠在了一起。
—————完—————
作者碎碎念:正文一发完了,免费的,彩蛋是两张图,哭卿卿的燃哥和心疼的北哥。老规矩,不用解锁,我只是放上来让它推流的,图都是剧里面截的,不用管。
关于顾老师被打pigu这件事...
现在整个警局都知道顾老师凭一己之力救了一屋子的小孩了,但因为这个事顾一燃可受了不少伤
可之前都是受点小伤,可这次是脚也扭伤了,脸也挂了彩
郑北忍不了了,必须给这人点教训他才能记住
顾一燃在从医院回警局的路上郑北就半路给人劫走了,还没等顾一燃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家,郑北先下了车,绕到车另一边打开车门提溜着顾一燃的领子就上了楼
郑北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一言不发,顾一燃小心翼翼...
郑北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一言不发,顾一燃小心翼翼的往郑北那边挪了一下
“去床那边去”
顾一燃看了看郑北比炖大鹅的铁锅还黑的脸,咽了口口水乖乖照做
郑北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个pidai,在自己手上试了几下就要往顾一燃pigu上打
顾一燃回头想说什么,第一下就已经打了下来
夏天穿的衣服还是太薄,更何况顾一燃还穿的短裤
顾一燃哼唧了两声,死活不说话
郑北用前几下用足了劲,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发毛
郑北看着顾一燃在那里一抽一抽,收了手里的东西坐在椅子上,他叹了口气说“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顾一燃低着头不说话,郑北把人掰过来一看,发现顾一燃在那红着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泪
郑北一看这样心疼了,把人拥入怀中,还伸出一只手来拍着顾一燃后背给人顺气
“哎呀怎么说你呢,下次不准这样做危险的事了啊,要是再这样一定找我啊,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顾一燃抽抽搭搭的点着头,郑北摸了摸顾一燃的脑袋自己出去给人买药
等他回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郑北找了一圈发现顾一燃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的迷糊
郑北放下手里的药,坐在小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
“不愧是我家顾老师,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end.
*私设!!与原剧情不符的都是设定,病弱北哥
“你怎么想的?顾一燃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真是能耐,你要出去住我说过你一句吗?我拦过你吗?”
“是,你命大,这次碰上国柱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在这躺着,你想没想过国柱昨天要是没走那条路呢?”
“你就死那了知不知道?顾一燃你要是死了怎么了?你想让我怎么办?啊?”
起因是昨晚郑北从会所把顾一燃捞出来,特地开车好好的把人送回家里去了。但人家可倒好,在楼上偷摸瞧着他走了,又溜回会所,还跟踪上嫌疑人了。
等丁国柱做完手术,顾一燃做完检查天已经大亮了,连口水都没喝。
郑北现在气得发抖,不肯顾一燃碰他。“我知道错了,郑北,北哥,别生气了。”
“你有什么错?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去接你,不该把你送回家,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要不多管这闲事,你直接就在门口等着李文龙了,不用把我应付走了再回去,是我给您顾大教授添麻烦了。”
“郑北,我真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顾一燃知道郑北这次被气得狠了,刚做完检查出来的时候看都不看他一眼,顾一燃跟他说话也不理,现在好不容易开口了,劈头盖脸说了他一通,但也没见着气顺多少。
今天这件事实在是他做的欠考虑了,弄得自己受了伤,还差点连累丁国柱出了事,幸亏没什么生命危险,不然他要歉疚一辈子。
“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对不起。”顾一燃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保证才能让郑北消消气。郑北也跟着他折腾了一晚上,不知道是没休息还是累着了,脸色发白得厉害,手抓着病床的铁护栏,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微颤泛白,顾一燃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郑北是担心他。
“下次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真的,我保证!”
郑北算是勉强信了顾一燃,或是懒得和他一个刚挨过打的病号计较,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窗户前深呼吸给自己顺着气,一只手抵在胃上打着圈,“我让你气得胃都抽抽,顾一燃你说你有多气人。”
“医院的饭还早,要不你去外面吃点东西,我这不用人看着。”顾一燃看不得他在那窝着的难受样子,跟郑北提议。
“我气都让你气饱了,吃不进去。”
“那也多少吃点,喝点粥呢?少喝一点。”
“行了,不用你管,你在这老实呆着,我去看看国柱。”
顾一燃熄了火,没敢再出声,安静地坐在床上冲顾一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老老实实呆在病床上,不会到处乱去的,让郑北放心。郑北这才出了病房,结束了对顾一燃的1v1批斗大会。
顾一燃是外伤,丁国柱被人捅了一刀,好在都没有伤到要害,只需好好修养一番就能很快回到工作岗位。
郑北一连好些天对着顾一燃都没什么好脸色,不跟顾一燃说话,不和顾一燃一起吃饭。原因无它,顾一燃这次做的太过火了,一个人就敢单枪匹马的去跟踪犯罪分子,那可是亡命之徒,杀个人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事?
郑北平时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搁,跟大家伙打打闹闹,气成这样还是头一回,搞得老舅都不敢帮顾一燃说情。
好在这两天郑北被顾一燃哄得好了些。主动提议搬回家住了,早上晚上都黏着郑北一块走。郑北看他弄得这一脸可怜样也不好再说什么狠话,只反复叮嘱顾一燃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他说,有事大家一起商量,不能再把自己放到那么危险的境地。顾一燃满口答应,只要郑北能不再生气,别对他冷着脸,让他答应什么都行。
说虽这么说,但事找上门的时候谁都难免丧失理智。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今晚在东铁玻璃厂,我们来交换,一个人,不然你不会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儿。”
声音经过了劣质粗糙的变音,顾一燃知道是李文龙打来的,他来到哈岚后,从未停止过追查李文龙的行踪,是李文龙带走了他的父亲,留下一件沾血的衬衫。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必须把他的父亲带回去安葬。
彩蛋是顾一燃没长记性又只身涉险,郑北又发了很很很大的火,折磨一下北哥的小破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