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喜羊羊突然站起来的时候她有多害怕,还以为喜羊羊又梦游了。
还好是睁着眼的,虽然有些雾蒙蒙的,但总归是醒着的。
“喜、喜羊羊,你现在需要休息。”皓月好言好语地劝着,温度要是又高起来,这次可没有降温神器了。
“我没事。”喜羊羊还是那句话,“我来找出口。”
看着喜羊羊路都走不稳却还是坚持找出口的样子,皓月叹了口气,认命地在一边扶着他。
喜羊羊犟起来,谁能劝得住他?
“找出口也得有......
“找出口也得有我的份儿啊,要不然你指挥,我去做?”
还好喜羊羊也没糊涂到非得自己找的地步,让皓月去敲敲那块大石头,看看是空心还是实心。
皓月有些犹豫:“你站得稳的吧?”
喜羊羊自信:“当然!”
然后皓月走出去没几步就倒地上了。
皓月:“……”
这家伙绝对是被烧糊涂了。
刚恢复一点的奇力全都用在喜羊羊身上,皓月扶着喜羊羊前进。
……得亏边上有个热腾腾的喜羊羊,皓月在这个阴冷的山洞里居然也没被冻着。
喜羊羊雾蒙蒙的眸子盯着她:“你怎么不给自己治疗?”
因为发烧的缘故,喜羊羊说话速度很慢,也没了平常针锋相对的攻击性。
皓月看着有些心软,揉了揉他的脑袋,像哄可可一样哄道:“还得靠你找出口呢,当然是你更重要啊。”
喜羊羊没察觉到皓月的动作,只盯着她强调道:“不用给我治疗,我也能找到出口。”
“你自己治。”
“好好好,我现在就治。”皓月依旧哄着,试图蒙混过关。
但是喜羊羊抓着她的手腕,盯着她,一副她不治疗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皓月看着喜羊羊的手,一时无言。
这只手,曾经无数次想要抓她。
但是在雪崩来临的危难之际,也是这只手,抓着她不放,护她平安。
“我好像一直忘了跟你说。”皓月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喜羊羊都听不清她的话。
“谢谢你呀,喜羊羊。”
……
福来成功躲在一边偷懒,悠哉悠哉看小洛干苦力。
虽然平时总是很烦这些喜羊羊毒唯,但是利用起来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现在。
他可以用从其他毒唯那里获得的信息,来应付另一个毒唯。
“你继续说,后来怎么了?”小洛急得雪都不挖了,“怎么会被压在机械龙下面了?”
福来心眼坏得很,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就想看小洛着急的样子。
但是小洛脑子也转得快:“不过他们现在好好的,所以肯定没真的出事。”
福来:“……”
这种知道he结局的故事讲起来好没意思。
“快点说,不说就过来跟我一起挖雪。”
在干活和讲故事之间选择什么?
福来眼珠子一转,选择了搞事。
“你知道吗?有一次,他们为了喜羊羊还吵了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小洛看向福来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你说就说能不能别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福来板着脸:“你还要不要听?”
“……要要要,你快说!”
福来叉腰:“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要不然就算了吧。”
小洛停止挖雪,走了过来。
“我挖雪正好缺少一个工具,借你的头一用。”
“好吧开个玩笑,我只是想让你多一点参与感。”福来瞬间正经脸,“说出来你可能你们,上次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就为了谁是喜羊羊最好的朋友吵了起来。”
小洛:“……”
听上去好像挺离谱的,但又好像真的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还来问我来着,你猜猜我说了谁?”
小洛一脸苦相:“有什么好猜的,我才不猜。”
福来一看小洛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酸了,这帮毒唯一遇到喜羊羊的事就跟失了智一样好懂得很。
“我说了你哦。”
小洛:“……?”
“我说得不对吗?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
“我只是喜羊羊大人的属下而已……但你要这么说好像也确实没问题。”小洛本来还想谦虚一下,但是还是没忍住得意忘形了。
嘿嘿,我是大人最好的朋友,嘿嘿……
福来呵呵,这些家伙简直都一个样。
不过看着这家伙的样子,估摸着也不会再让他挖雪了。
嗐,只要抬出喜羊羊,这群家伙是真好哄啊。
小洛本来为了听喜羊羊的事都停了挖雪了,这会儿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干劲。
要快点挖雪!早点见到喜羊羊大人!
等不急啦!
但是只用手太慢了,而且有点伤手。
小洛翻着自己的背包,试图从里面找出有用的工具。
真是傻了,差点忘了还有背包……虽然包里的东西不一定有用。
翻着翻着,小洛忽然翻出了一瓶药。
看到药的那一刻,小洛忽然愣住了。
福来有些好奇:“这又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洛有些犹豫,但还是从药瓶里倒出了一颗红色药丸。
是,研究月蚀解药的时候,研制出来的。
那个的解药。
“歪,问你话呢,这又是什么药?”
小洛还是没理他,仰头把药吞了下去。
福来:???
你哑巴了是吧!
听完想听的就当我不存在了是吧!
——————
猜猜是什么药
不猜也没事,我只会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哭湿枕头哭红眼睛呜呜呜呜,没什么别的问题
不过一点方向都没有确实也挺难猜噢
不过是一种羊守3里出现过的类似的药
提示:现在的福来和小洛,与主角团不同的点
彩蛋是懒美灰吵架的现场版
字数很足,一写这些东西我就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咳咳
动物塑超可爱宠物店的故事
“小何!我的小何!小何不见了!”
垂耳兔找遍了宠物店也没看到小肥啾的身影,急得团团转。
垂耳兔抱着自己的长耳朵,泣不成声地向小伙伴们述说着。
“小何说他困了,要睡觉,可是我刚刚找遍了小何平常睡觉的地方,连小何的羽毛都没看见。”垂耳兔拿起自己毛绒绒的耳朵,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和小何一起去睡觉了,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他了,都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垂耳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大兔兔可看不得小伙伴哭,一把抱起小只的垂耳兔:“恩齐不要哭,这肯定不是你的错,小何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大兔兔可看不得小伙伴哭,一把抱起小只的垂耳兔:“恩齐不要哭,这肯定不是你的错,小何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我们大家一起找找一定会找到的。”
“JOJO,你的毛毛要捂死恩齐了。”
英短用尾巴戳了戳大兔兔的小肚子,移开后看见一个可以盛水的凹陷。
大兔兔放下垂耳兔,胸前的毛发印出一个垂耳兔大小的凹陷,抖了抖身体,所有的凹陷都消失了,又恢复了完整的超大桶奶茶模样。
英短站在猫爬架的最高处,仰起头大声宣布:“毛绒绒小分队今日任务,找到小何!出发!”
宠物店顿时喧闹起来,全是小动物们兴奋的呼叫声。
“你们在干什么!阿蒲,你又对他们说了什么!恩齐!不要钻柜子底下!JOJO!你翻苜宿草干什么!韬韬!你开门干嘛!明明!不要飞到灯上!”
店长大人要崩溃了,他可可爱爱听话懂事的家人们好像忽然就疯了。
英短轻轻跳到店长大人的肩上,用尾巴圈住店长大人的脖子:“小齐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找小何而已。”
店长大人看着十分冷静,其实已经走了一会了,他没听懂英短在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锁好宠物店的大门,坐在柜台前呆滞的看着小动物们在宠物店里东翻西找。
耶耶正在角落睡觉,刚刚的惊呼声并没有吵醒他,大家默契地远离那个地方,布偶想了想和英短拉来了毯子盖住了耶耶的头和大半个身子,弟弟睡着了,可不能被吵醒了。
盖的时候布偶发现耶耶背上好像动了动,眨眨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大概是眼花了吧。
“小齐!”
宠物店的玻璃门被敲响,浣熊先生带着大金毛出现在门前。
店长大人连忙把人拉进来再锁好门,看着乱糟糟的宠物店和分布在灯上、猫爬架上、柜子下的小动物,空气中似乎还有毛绒绒的毛,还有撒了一地的苜宿草,浣熊先生好像也失去了灵魂。
“大家是疯了吗?”
浣熊先生呆呆地出声,以前也没见大家这么疯啊!
大金毛可管不了这么多,宠物店乱不乱无所谓,他家耶耶才是最重要的。
跟着熟悉的味道,大金毛来到橱窗和柜子之间的一个角落,一团白花花的大棉花被毯子盖了一半,仔细看还有轻微地起伏。
大金毛拉开毯子,熟睡的耶耶展露了全貌。
失去了毯子的遮盖,宠物店喧闹的声音吵醒了耶耶,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看见大金毛就向前挪了挪,趴在大金毛身旁。
正打算继续睡,却被JOJO的声音吵醒了。
“凯凯!小何不见啦!”
大兔兔看见耶耶,立马冲过来。
这一声可让耶耶醒过来了,抬起头:“不见了?不见了就去找嘛,你说什么不见了?”正打算换个方向睡,意识到什么的耶耶忽然站起身,“小何不见了!”
小动物们在发现耶耶醒的时候都围了过来,只见耶耶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圆溜溜的小白团子从耶耶背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
垂耳兔定睛一看:“小何!”
连忙跑过去和小肥啾靠在一起。
小肥啾揉了揉眼睛,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怎么了?”
他只是睡了一觉啊?
“小何,我刚刚找不到你。”
垂耳兔蹭了蹭小肥啾,还好找到了。
“对不起嘛恩齐,下次我换地方睡觉的时候一定记得告诉你。”
一对毛绒绒围在一起,相互安慰着,一片其乐融融。
只是阴影面越来越大,大家抬起头,看见店长大人和浣熊先生出现在他们身后,店长大人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来你们在找小何啊。”小动物们连忙排排坐好,“那你们什么时候把店里收拾好呢?”
店长大人移开身体,乱糟糟的宠物店印入眼帘。
英短和布偶率先跳上店长大人的肩,不停蹭着店长大人的脸。
其他毛绒绒也不甘示弱,扑向店长大人和浣熊先生,企图把事情轻描淡写地揭过。
不过店长大人和浣熊先生铁石心肠,一直等着小动物们把宠物店恢复原貌才让他们休息。
可怜的小动物们像是被剥削的奴隶,拉着摔坏的物件丢到垃圾站,还有把撒了一地的苜宿草堆到一起。
店长大人和浣熊先生像是严苛的扫地拖地摆家具,给小动物们倒晚餐,还要把熬不住夜的小动物搬回他们小窝的奴隶主。
不过至少今晚他们将宠物店恢复了原貌。
无脑产物,观看时不要带脑子
重启邪穿越,校园+团厌pa
看我吴小狗大杀四方
如果可以的话就往下吧
哎呀,真是没想到,再一次更新到了这个时候(笑)主要是比较忙,再加上成为了准初三生。在此期间收到了很多宝宝的私信催更,所以29来喽
以下正文:
原本是吴邪一个人带着他俩,但是刘丧不同意,执意要跟上,说什么怕两个伤员,吴邪不好照顾……
吴邪当然明白他的小心思,碍于他的面子,他也就没有说出来。就这样,吴邪带着三个“小孩”坐上了去往医院的出租车
到了...
到了医院,吴邪才发现,幸亏刘丧跟过来了,他忙着去前台挂号,把黎簇和苏万交给刘丧看着
看到吴邪已经离开自己的视角,刘丧开始刷着手机,边刷边出声:我警告你们,离吴邪远一点,别动那些没有用的心思…
坐在一旁的黎簇和苏万一脸懵,不是,这哥们说啥呢,跟说火星语一样,能不能说人话?
苏万没出声,黎簇却开了口“不是,你搞笑吧?谁看得上吴邪啊?天天学校霸凌同学,我还喜欢他?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
眼看着吴邪走了过来,苏万拉都拉不住,眼睁睁瞧着黎簇把这段话在吴邪面前说完
黎簇一说完,抬头便看到了吴邪
(黎簇:栓Q)
旁边的刘丧也看着他,表示什么都不知道,黎簇望着刘丧那副嘴脸,肚子里一团火,明明是这个小子引起话题,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弄完后的几个人坐在板凳上等着解雨臣和黑瞎子来
没一会,两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吴邪起身示意
“emm,我来看看,医药费一共700,车费50,中午的饭钱一共是1000,合在一起1750,给1700就行”
吴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vx的收款码
解雨臣看着吴邪这样,心里面不由得一阵奇怪的感觉,吴邪这样并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却潜意识的认为吴邪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副模样……
他给吴邪把钱转了过去,吴邪便带着刘丧离开了
黑瞎子看着黎簇和苏万,开头询问“他没把你俩怎么样吧?”
苏万摇摇头“吴邪学长感觉还挺好的,刚刚还是他救了我们呢”
话音一落,解雨臣和黑瞎子脸色皆一变,学校里谁不知道吴邪不会打架,只会让他的一群小跟班动手,自己在旁边嘲笑,难道吴邪一直隐瞒着没有说?但意义是什么?
刚刚和刘丧坐在出租车上的吴邪打了个喷嚏
“吴邪,没事吧?”坐在旁边的刘丧一下子急了眼“我没事”吴邪回应道“晚上吃什么?在家吃吧?”
“嗯,好”刘丧淡淡回答道,随即又带上了自己的耳机
哎呀妈呀,1100+献上,真是佩服自己,20分钟打了这么多字出来(happy!)
-友情向all喜,喜中心
-观影人员:青青草原的绝大部分动物
-【】里为观影内容,观影内容随机
-会有私设
-微拟人
根本不给众人喘息的余地,屏幕已经又播放起了新画面。
【屏幕中出现奄奄一息地躺在冰极上的少年。
喜羊羊像碎掉的布娃娃般躺倒在冰面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浑身冒着丝丝寒气。
少年纤长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冰霜,白皙的脸庞失去了血色。
那蔚蓝色的眸子也紧紧闭着,眉头紧皱,似乎痛苦极了。
少年的胸膛几乎...
少年的胸膛几乎瞧见不到起伏。
一颗金色的铃铛,落在不远处。
画面又跳转开。
少年穿着橙色的冲锋衣,冻僵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他蜷缩在冰柜的角落里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
但他的呼吸都带着寒气,面颊上结了冰霜。
他却始终艰难地微笑着,与一旁看不清面容的人说着什么。
下一秒,少年的双手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画面又变了。
出现了一只蓝色猫耳的小猫,但是他的面容却像极了喜羊羊。
小猫遇上了雪崩,无力地被大雪冲刷着从山顶上滚落下来,他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
直到他的脊背狠狠地撞在了一个尖锐的石块上。
少年痛叫一声,无力地睁开双眼,眸子早已失去了焦距,瞧了眼白雪皑皑的银面,少年的眼皮又无力地垂下。
鲜红的血点滴落在白皑皑的雪上,是那般鲜艳又旖丽。
很快,那暗红的一片被大雪覆盖住了。
少年也同样被大雪掩埋了。
画面跳转开。
“我们跳一跳。”少年的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晕,但是依旧微笑着,对着一只小羊说着,“跳一跳,就不冷了。”
墙壁上的空调显示的温度是不正常的负数。
电压似乎都在超负荷工作着。
喜羊羊的房间像是一个冰窖,寒冷得刺骨。
少年的面庞渐渐结了冰霜,呼吸也困难了起来,终于,他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喜羊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倒在冰极里?”懒羊羊担忧又震惊地瞧着屏幕上毫无血色的少年。
“铃铛……铃铛上有字。”即使处于慌乱中,细心的暖羊羊也瞧见了铃铛的不同。
“那会是传递信息用的吗?”美羊羊接话道。
“喜羊羊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懒羊羊攥着小拳头,自言自语着。
“画面又变了……”虎小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羊群,囔囔道。
“为什么?为什么喜羊羊会在冰柜里!”沸羊羊不解极了,瞧着少年冷地不断颤抖的模样,恨不得冲进屏幕里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猫?”虎翼疑惑道:“不是看喜羊羊吗?怎么出现了一只小猫?”
众人顿时也有些疑惑。
“你们不觉得他像极了喜羊羊吗?”一向安静的球胜狼突然说道。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喜羊羊与这只小猫,除了物种不同,那张脸、那一举一动完全像极了喜羊羊。
“会是猫糖吗?”一道甜美的声音从空间角落响起。
众人纷纷看去,是一只白色的小猫,长得万分乖巧。
“猫糖?那是什么?”狼王开口了。
“是、是我们奇猫国的特产,吃了它就会变成小猫咪。”被狼王犀利的眼神注视着,皓月不禁有些颤抖。
“而且,画面上喜羊羊待的地方很像我们奇猫国的冰雪镇……”皓月低头喃喃道,“但是现在的奇猫国……”
少女不再言语,似乎她的国家发生了一件让她很痛苦的事情。
“不好,他遇上雪崩了!”懒羊羊惊叫道,“怎么办?怎么办!”
懒羊羊焦急地在原地打转,每一次、每一次屏幕都给他们看少年痛苦、艰难的经历。
这让他们也同样痛苦着,甚至更加无力,因为他们帮不到任何忙!
“那一定很痛……”美羊羊落下了眼泪,少女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他都留血了……”
瞧着艳红的鲜血和少年一起被大雪掩埋,众羊只觉得一阵窒息。
喜羊羊会没事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丽羊羊紧紧地捂住心口,无力地倒在智羊羊的怀中。
她浑身颤抖着,虽然明白屏幕里的喜羊羊并不是这个世界里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的心依旧抽痛不已。
“那个空调?”长太狼震惊极了,狼生十几年,从未见过还有负数温度的空调。
“那一定很冷……”懒羊羊瞧着屏幕的目光都失去了焦距。
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喜羊羊总是与冰有着不解之缘?
之前在冰湖里救灰太狼也是,将自己冻得浑身哆嗦也要救小狗狗。
喜羊羊……求求你,一定要没事啊!懒羊羊咬着指尖,无力地瘫坐在原地。
“喜羊羊会没事吗?”沸羊羊突然大声地吼道,希望屏幕可以给予他们一点回应。
哪怕只是那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也好。
但是屏幕依旧冷漠地播放着新画面。
但是空间里开始回荡起许多声音,许许多多不同的声音,他们都在呼唤喜羊羊。
【“喜羊羊,我们该怎么办呐?”
“喜羊羊,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喜羊羊,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书。”
“怕什么,喜羊羊会来救我们的。”
“我想喜羊羊想得胃口都变小了。”
“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保护好羊村的。”
“喜羊羊,你那么聪明,快想想办法。”
“喜羊羊,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喜羊羊,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喜羊羊哥哥……”
“喜羊羊,快来啊。”
“救救我,喜羊羊……”
“喜羊羊……”
……】
“是我的声音……”这句话仿佛是从懒羊羊干涩的喉间挤出来的一样。
“是我们大家的声音。”美羊羊喃喃道。
一声又一声的喜羊羊,全是大家带着希望、带着渴求的呼唤。
“多希望,我们这个世界也有喜羊羊……”沸羊羊垂下眉眼,双手下意识地抓握起来,“那我一定!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他!”
“我也是,我会努力学习医术,再也不让他受伤。”暖羊羊攥着拳头。
“我也是……”
“我也是!”
羊群里里冒出一声又一声的誓言。
他们都无比渴求着这个世界可以拥有喜羊羊。
灰太狼摸了摸刚止住血的手心,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羊群中的智羊羊与丽羊羊。
狼王在心里暗道:喜羊羊,如果这个世界有你,我也会好好保护你,而狼羊间也会因你迎来新的和平……
————————————
彩蛋是小喜开口说话啦,猜猜第一个叫的是谁?
仅仅一小时,喜羊羊便停下了笔,礼貌的站起来让开座位,让校长批阅。
这一次,校长并没有任何嘲讽的话语,刚刚她粗略扫一眼,就能看出喜羊羊的选择题全部正确,如果选择题可以靠运气,那么当她看应用题的时候,就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并没有仔细看过程,几分钟的检查,也能发现喜羊羊的解题思路与参考答案一样,甚至有着她想不到的思路。
她挥了挥手,说:“你可以走了,成绩排名不变,虽然聪明,但也不要太心高气傲。”
虽然校长的语气挺平静,但喜羊羊还是能看出她眼底的惊喜以及那隐晦的夸奖。
喜羊羊内心一把年...
“哈哈……那我先出去了?”
校长点了点头。
喜羊羊推开门,挤开一群看热闹的同学,满脸笑容的离开。
同学们:。。。。。
那些同学也在一瞬间涌进办公室,锁定了那张校长正在认真看的试卷。
排名没有任何变化。
那张试卷也彻底堵住了那些流言蜚语。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劲爆的话题。
喜羊羊回家后懒洋洋的靠在一张有些陈旧的摇摇椅上,翻看着学校的论坛,同学们对他考第一依旧很不满,但事实就是无法改变。
无论他们怎么不信邪,怎么骂也不行。
原本的世界,喜羊羊提前离开高中后,他的伙伴们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理想的专业。
在电视上,喜羊羊看见沸羊羊冲进着火的房子救出一个又一个生命,成了最接地气的英雄,也领取了一面又一面的锦旗,和荣誉称号,深受大家喜爱。
懒羊羊成了最著名的美食家,被懒羊羊评星的餐厅客人永远都是络绎不绝,尤其凭借他卓越的嗅觉和味觉,在制造美食方面也颇有成就。
暖洋洋成为了风靡全球的歌星,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瘦下来以后那种和蔼可亲的气质更加突出,加上碾压其他歌手的嗓音与深厚的唱功,使每一专辑出版都被瞬间清空,演唱会更是座无虚席。
他们都过得很好。
进入军事学院后,他们偶尔也会聚一聚。
一起从大城市回到小小的羊村。
青青草原那不起眼的一角。
吃着简单的团圆饭,像小时候那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喜羊羊一边翻找一边回忆,蔚蓝的眸子逐渐迷蒙,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心里逐渐发芽,那颗总是平稳跳动的心脏也变得越来越剧烈。
要是……要是一切顺利的话……
他能不能……
然后那张关的紧紧的门被啪的打开,喜羊羊裹上围巾,也不管外面的风雪,直接就一脚一个雪脚印往外走。
在喜羊羊率先被录取后,他的伙伴们也没有闲着,去了理想的学校,二十几岁便成为各自领域的翘楚。
天气是很冷,风从身上吹过,他的耳朵都冻得发红,但是喜羊羊的心依旧极快的跳动,因为他找到了他真正想完成的目标。
像是找到自己的乌托邦,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扬起。
我最初的梦想到底是什么呢?
喜羊羊一边走一边想。
我曾经加入军队,是因为想要保护重要的人,想保护自己生存的家,让更多人幸福,活在和平的世界上。
因为爸爸妈妈也在世界各个角落漂泊着,他们也在保护这颗星球。
喜羊羊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原本的世界本就几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我,在这个世界更是从未有过他们的音讯。
他坚定的走向城内一座军事训练基地。
我或许并不喜欢成为军人。
只是常因为村长教育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所以自恋的觉得自己就是能胜任这么一个职位。
我真的还挺自恋的,怎么就一口咬定自己能力出众了呢?
喜羊羊讪讪一笑。
但或许更大的原因,还是见不到那些普通人受苦吧
他想起了曾经和伙伴们帮助别人的故事,他就是这么爱管闲事,拒绝不了别人诚恳的请求,明明只要心狠一点,便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尤其是那一次大麻烦。
他不想再管那么多了。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就回羊村去吧。
回去看看以前那个小房子是不是好好的,如果坏了就租一个。
去大肥羊学校当老师,没事的时候就和那边的爷爷们下下棋。
谁叫做了那么久上将,做累了呢。
喜羊羊对未来想了很多,在上一世病重的时候他好像也说过一嘴,但只是随便提提,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
高处不胜寒,盼着他下位,给他添堵的是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老的,仗着经验指手画脚,净添乱。
这一次,他不想去挣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只要那场星际战胜利。
这一处军事训练基地既属于航空高中,又属于航空军事学院,因为他现在就读的航空高中主要为航空军事学院提空人才,所以给那些参军意向学生有优惠待遇,提供锻炼场所,同时也是晋升场所。
“怎么是你?”
是狮黎的声音。
喜羊羊拿着卡僵硬的转过头。
他差点忘了,狮黎在原来的世界成绩也并不好,划为提前进入航空军事学院也并没有怎么依靠关系,虽然他爸可能有叫人关照他儿子,但他也是凭实力进来的。
“狮黎?你没和懒羊羊他们一起去买香?”喜羊羊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狐媚每次考试完后会带着伙伴们一起去百香街。
只是不记得到底会有那些人去,但虎翼,狮黎这种大少爷应该会陪同才对。
毕竟那的香不容易弄到手,有狮黎的话,为狐媚买香会轻松很多。
“我一向不去,你不知道?”狮黎偏过头,他记得喜羊羊以前似乎也会跟着狐媚去百香街,但他们从未见过,这是因为他这人不喜欢那种满身人工香味的地方。
“那地方味道重,我一个大男人粘上了女人香料的味道怎么办?而且……”狮黎逐渐走远,嘴里还不停抱怨,后来似乎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讨厌的人讨论这些,便闭嘴。
喜羊羊有些无语,这个第一直男。
香不仅可以属于女人,也可以属于男人好吗?
而且香可不是庸俗的东西,不仅是装扮物,还可以静心养神,甚至在一些地方有医疗作用。
当然也有人用香做暗事。
尤其百香街的香是最为出名。
因为失眠的原因,上一辈子虎涯还送了他不少,房间里的安神香就没断过。
看着狮黎走到一个房间进行晋升考核,喜羊羊也收回思绪走到狮黎旁边一个房间,不训练直接进行晋升。
三分钟后,枪械组装排行狮黎的名次依旧没有变化,位列第二。
狮黎站在排行榜前摸着下巴,他晋升成功了,本应该拿到第一个军事训练第一名,但某个家伙以更快的速度完成组装,直接冲到了他前面。
狮黎斜眼看向不远处训练臂力的小羊,眼角抽了抽。
“你怎么就能组装那么快?”
喜羊羊专心举着哑铃,闻言看向隔了五六米,还背对他的狮黎,觉得这头狮子不礼貌。
“这样,他们买完香后,你帮我转告一下沸羊羊和懒羊羊明天来我家,我就告诉你怎么组装得更快,怎样?你知道,到处都是屏蔽我,拉黑我的。”
狮黎还有一些距离,他这人不擅长这些工作,但依旧是名列前茅。
“这次狐媚只和那个转学生,好像是什么霖枭一起去买香,你的消息我只能晚点找人转,”狮黎同意了这笔交易。
一双丹凤眼在提到霖枭时颇为不满。
只和霖枭?
喜羊羊眯起眼睛,狐媚似乎第一次只和一个男生一起。
还是霖枭这样认识不久,追求她也不强烈的人。
百香街
这一带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来这里的女生必须有着一张令人羡慕的脸蛋,来这里的男生也都是些家世显赫的附加少爷。
女孩们都以能走进这条街为荣,不少姻缘也是在这里诞生。
百香街之所以叫百香街,是因为这里有着一栋以制香闻名的百香楼,和其他现代化的场所不一样,百香楼及其附近都是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因此与其他街市划分开。
百香楼没有什么名牌香水,也从不向外传销,但他们制作的香抹在身上就像身上自带体香一般,很久都不会消散,汗液的臭味在这种香的调和下也是好闻。
由于是纯手工,掌握这种制香技术的姑娘又很少,所以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来这里听曲喝茶看戏的美人公子很多,而且都是步行,即使在现在这样寒冷的时候。
狐媚一行人的车停在百香街界外。
百香楼内燃气温暖的火炉,几千盏灯同时亮起,整栋楼,每一层都挂起飘渺的红色轻纱,第一楼一群舞女跳起婀娜多姿的舞蹈,在琵琶声下轻盈的犹如一只只蝴蝶,是不是还像客人拋来魅惑的目光。
这里很多人都穿着复古的长袍,只有一些公子哥没有如此,但也入乡随俗的端坐在各自的房间听曲喝茶。
整栋楼显得高端又优雅,尤其那一股无处不在的香味,让人心情舒畅。
七楼最高层,白色帐内端坐着两个身影。
而外面,是跪着不敢抬头的狐媚。
一男一女,面前的棋桌上是快要见分晓的棋局,眼见着黑子将要把白子吞没。
那女人摇了摇头,抓起一把白棋洒在棋盘上,说:“大人,不用比了,属下技不如人。”
“噗,还不到最后,就放弃?”
霖枭觉得没意思,伸手招来一个女侍将桌上的棋撤走,换来了茶水和一些精致的点心。
尝了一块,才终于转头看向狐媚,问:
“想起来多少?”
狐媚:“所有。”
霖枭像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说着不知是讲给谁的话。
“我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很有趣,有些人被迫带着记忆来到这里,有些人主动来到这里,有些人脑袋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些记忆,像是有人在故意安排一样。”
二女静静的听着。
“你肯定恨透了上将吧。”
狐媚匍匐着身子不敢做声。
“本来,我有机会救你,但最后并不想和他彻底闹翻,”
虽然已经彻底翻了。
“这好像让你在监狱里受了不少苦,你会怪我吗?”
狐媚身子有些颤抖:“绝无。”
“别这个样子,”霖枭叹了口气,“你在这个世界的命格可好着呢,多少贵族少爷喜欢你,现在有几个人能斗得过你。”
“这不,之前的上将不就被你害得人人唾弃吗?”
狐媚闻言,似乎有一点窃喜,轻声道:“那……您是要我继续……”
“这你就没有资格了。”
霖枭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之前的和现在的能一样吗?
狐媚也在一瞬间全身冰冷,之后胸口出现嫉妒。
“你都能察觉他的变化,他还会看不出你的反常吗?只不过一时没有证据罢了,以后或许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就别去送死了,”霖枭无语的吩咐。
她真以为一个坐在上将位置上的人会只是呆萌无害的食草动物吗?这些疑问肯定在种在了喜羊羊心里,化作新一层防备。
毕竟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安全。
狐媚这种传说种的玛丽苏估计从未入过喜羊羊的眼。
应该副本任务都不算。
霖枭挥手让狐媚离开。
女孩恭敬离开,手紧紧握拳,指甲掐出血来也毫不在乎。
她还偏不信现在的她还斗不过一个孤立无援的人,那只羊现在可不是什么上将,没有军队,没有拥护者,更没有朋友。
本章完
-【】里为观影内容;本章观影:羊守1·狼羊新未来
-微拟人,本章5.5k!
在玉太狼的惨叫声中,凝太狼选择了捂住自己的嘴。
画面渐暗,空间里只有喜羊羊还开心地摇着脑袋认认真真地拿着画笔在灰太狼身上画铃铛。
“这里,还有则里……”小羊崽边画嘴里还恋恋有词道:“都似喜喜的!”
灰太狼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被画了满臂的肌肤:“嗯嗯,都是你的。”
羊果果的声音也恰好在空间内回荡。...
羊果果的声音也恰好在空间内回荡。
【“狼和羊是可以和平相处的!”被关在笼子里的羊果果再一次和狼将军强调道。
狼将军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眼自己的昔日好友:“不可能!”
正打算再对笼子里的狼羊二人动手时,狼将军惊恐地发现笼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两个怎么不见了?”
在狼将军慌乱的眼神中,喜羊羊和灰太狼两人利用守护之枪的土遁技能从他身后腾空而出:“我们在这呢!”
两人默契地朝狼将军跑去,灰太狼打头阵,吸引了狼将军的注意。而喜羊羊又凭借自身的轻巧,朝狼将军一跃而下。
少年长腿一蹬,将狼将军踢得后退了数十米。
堪堪站定的狼将军连忙摁下了胸前的芯片,将自身的力量放大了数十倍。轻飘飘的抬手便轻而易举地切碎了灰太狼朝他掷来的捕羊网。
“这就想打赢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灰太狼的唇角却扯开一抹笑,目光看向天空,“是你太小看我们了。”
狼将军随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去,只看见一道绵白的身影朝下扔了一枚彩色的小球。
小球落地,变成了芯片解除器。
“成功了。”喜羊羊有些开心地跳到灰太狼身旁。
但只可惜,狼将军的最终芯片并不是靠简单的芯片解除器就能解除的。
狼将军抬手便按下了墨镜上的射线,大笑出声:“你们还是乖乖地变成我的部下吧。”
面对狼将军发射出的紫色光束,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惊慌,灰太狼对喜羊羊轻笑道:“看来,要开始第二回合了。”】
“嗯?这是……”
“这是之前狼嚎的时候吧?那个笼子好眼熟啊。”美羊羊走近了几步,看着屏幕上的紫色笼子,蓦地想起最初他们观看这一场面时悲伤痛哭的模样。
懒羊羊蹲在灰太狼旁边,拿着喜羊羊胸前的小银锁,逗着画完画瘫在灰太狼怀里的小羊,闻言转头看了眼:“喜喜快看,上面的是谁呀?”
小羊崽眨巴了几下大眼睛,小手挥了挥,声音奶呼呼的:“似芯太懒酥酥。”
狼将军因着羊果果的缘故,也时常进出羊村。
有时也跟着狼王大人来羊村处理“公事”,久而久之,喜羊羊自然也熟悉了他。
在芯太狼利用自己研究的飞飞芯片获得小羊芳心后,喜羊羊更是记住了他。
看着屏幕上的场景,狼将军敢肯定,接下来的一幕肯定会让小羊看不懂。
为了防止小羊崽与他产生隔阂,芯太狼果断地拿出随身携带的飞飞芯片。瞧着那蓝色的小翅膀,喜羊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小羊崽一骨碌从灰太狼的怀里爬了起来,白嫩的脚丫有些站不稳地踩在灰太狼的大腿上,软绵绵地朝狼将军伸手要抱抱:“喜吖吖想玩——”
而顶着狼王冰凉视线的狼将军,还是硬着头皮把喜羊羊从灰太狼的怀里拔了出来。
“这样也好呀——”懒羊羊幸灾乐祸地摆摆头,有些开心灰太狼不受小羊待见的处境,“估计接下来是打斗场面了,还是别让喜羊羊看了。”
灰太狼揉了揉额角,看着屏幕上默契配合的狼羊,隐下心底小小的羡慕,对懒羊羊的风凉话轻哼了一声,不作回应。
“喜羊羊真的有点猛——”玉太狼小声地说道:“看不出来,这一脚居然力量挺大。”
长太狼摆摆手,“见识过喜羊羊吃狼后,我已经看开了,没有什么可以再次震惊到我的了!”
“这芯片居然这么强?”沸羊羊将信将疑地看着屏幕,而后又撇了眼正小心地引着芯片带动小羊崽在空中飞舞的芯太狼一眼,“怎么感觉我们时空的芯片挺安全的……”
“遭了——”暖羊羊面色一变,“狼将军的那个射线不是可以将羊变成狼吗?”
美羊羊身形一顿,“希望不要有事啊……”
“应该是没什么事。”狼王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感情的说道:“还第二回合呢。”
“噗——”懒羊羊笑喷了出来,掰过灰太狼直勾勾看着小羊的脑袋,“好了好了,灰太狼,别看了,喜羊羊有新宠了,他不要你了——”
灰太狼:有时候真的想把懒羊羊吃掉:)
【打斗中,灰太狼不慎落了下风,而身快于脑的喜羊羊,为了保护灰太狼,并没有注意现在已是月圆之夜,并不能按动守护之枪。
少年举着枪僵化在了灰太狼身前。
而赶来帮助的众狼羊们也迅速被狼将军所打败。
灰太狼撇了眼狼将军的背影,揪起喜羊羊,拔腿就跑:“快…快…快逃啊!”
“你们跑的了吗?”狼将军慢悠悠地转身,姿态随意地摁下了射线。
在巨大的紫色射线下,灰太狼带着喜羊羊不断地逃窜。
想起方才羊果果说过喜羊羊已经解锁了第三发子弹,而这第三发子弹也许就是致胜的关键。
我一定会保护好喜羊羊……灰太狼咬牙捏住美羊羊的守护勋章,堪堪地躲过了狼化射线。
但狼将军实在过于强大,灰太狼很快便落了下风。
四只小羊的装备也都被狼将军所打烂。
灰太狼狼狈地栽倒在地,费力地伸出手,试图拿起暖羊羊的护心石。
狼将军信步走来,随意的一脚便踩碎了护心石,他轻嗤道:“你的装备全都烂了,看你还有什么?”
狼将军话音刚落,喜羊羊清朗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还有我!”
蓝色的激光打退了狼将军。
“灰太狼——”喜羊羊伸手将灰太狼从地上拉了起来,少年眉眼弯弯,清亮的眼眸含着笑,灰太狼只觉得顿时安心了许多。
“你可终于来了。”
“来的可不止我一个哦!”喜羊羊尾音上挑,少年气十足。
狼将军的身后是喜羊羊方才解救出的众狼羊。】
“喜羊羊怎么不能动了?”
长太狼震惊地看着屏幕上僵化的少年,“完蛋了,喜羊羊动不了,其他人也被打败了……”
“他们还有胜算吗?”壮太狼眯着眼,有些焦虑:“那个世界的狼将军也太厉害了吧——”
“还好还有灰太狼——”懒羊羊急得冒汗,“快点跑快点跑啊啊啊!”
“第三发子弹?”羊果果眯着眼摩挲着下巴,“我怎么记得第三发子弹是……”心灵沟通呢?
正当众人对灰太狼的处境忧愁不已时,一道小小的身影飞到了屏幕前。
对,飞。
喜羊羊趁着芯太狼被屏幕吸引注意力的刹那,借着飞行芯片的帮助,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屏幕前。
看着屏幕上狼将军毫不怜惜地踩碎护心石后,灰太狼震懵的模样,喜羊羊有些焦急地拿着小手拍打屏幕上灰太狼的脸颊,嘴里还嚷嚷道:“飞太懒——不要懒过。”
智羊羊连忙上前一把捞过小羊崽,失笑地低哄道:“宝宝,灰叔在后面呢。”
狼王站起身,上前轻轻地捏了捏喜羊羊肉嘟嘟的脸颊,看着小羊羔呆愣的模样,他心尖软得一塌糊涂:“唔,灰叔现在好难过呀,喜喜要怎么安慰我呀?”
喜羊羊想了想,伸手在自己的羊毛小兜里掏了起来,“喜吖吖请飞酥次糖糖——”
灰太狼看着那颗被小羊羔咬了一半后没舍得吃完的巧克力奶棒一眼,很快便想到这是他之前哄小羊时喂进小羊嘴里的零食,“哦?我们喜喜拿我给的糖哄灰叔呀?”
“嗨呀,得了吧你。”懒羊羊探过脑袋,就着喜羊羊的手嗷呜一口把奶棒吃了下去,“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吃我吃。”
灰太狼:“……”真的不能弄死懒羊羊吗?
沸羊羊赶紧一把拽开懒羊羊,打着哈哈指着屏幕:“你们看你们看,喜羊羊赶来了!”
“喜羊羊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来。”暖羊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哇——来的可不止喜羊羊诶!”巫师狼有些惊讶,揽着身侧双刀、双叉狼的肩膀,“哥几个都在!”
“这几乎是一场狼羊们合作大战狼将军的战役诶!”
“有点刺激,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
凝太狼扶了扶眼镜,推测道:“应该是喜羊羊他们吧?狼将军一对多有点悬呢。”
“我觉得不好说。”玉太狼不赞同地摇摇脑袋,“要知道狼将军那芯片还是有些东西在的。”
又一次把小羊抱在怀里的灰太狼,有些感叹地瞧着屏幕上意气风发的喜羊羊。
曾经他有多羡慕那个世界的灰太狼有这样跨越种族的默契挚友,现在就有多庆幸他的世界也终迎来了喜羊羊的诞生。
即便小羊还很小。
那个世界的灰太狼参与了喜羊羊冒险的每分每秒,而他,将会参与喜羊羊的整个童年,成为喜羊羊最特殊的好友兼家长。
看着还在兜里不停掏东西的小羊崽,灰太狼轻柔地笑出了声。
【“狼将军,这次我们不会输了!”
“你们以为找多点人就能打败我了?”狼将军不屑地轻嘲道,面对众人的攻击,他只是轻松地打开自己的防护罩,“没用的,我的防护罩没人能打破。”
灰太狼却不以为然,他轻声地在喜羊羊耳边说道:“喜羊羊,他的防护罩有弱点。”
少年挑眉一笑,“我知道。”
灰太狼一愣,嘴角微弯,很是自然地将两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弯腰,朝喜羊羊示意道:“那来吧——”
“在枪世界里面我都看到了。”喜羊羊没有犹豫地跑向灰太狼,踩在灰太狼的手上,狼王一个用力上抛,少年跃至空中,举着枪瞄准了狼强军,“弱点就在头顶啊——”
随着守护之枪第三发子弹的发射,强大的力量让四周石块纷纷碎裂,呛人的尘烟弥漫开来。
在众人都栽倒在地时,一只小狼人跳了出来,语气愉悦:“终于两败俱伤了。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狼羊以后再也没有和平的日子了——”
“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狼将军咬牙切齿地从地上爬起,黑着脸看着小狼人。
原来他们的受伤都是装出来的,喜羊羊的第三发子弹是心灵沟通,并没有任何杀伤力。
而狼将军也在和喜羊羊心灵沟通的短短数秒里看见了他和灰太狼一路走来的友谊,喜羊羊用他和灰太狼的美好回忆向他证明——狼羊是真的可以成为好朋友!
在小狼人气愤的控诉中,他也同样得知当初攻击他的根本就不是羊果果。
他这些年的仇恨仿佛都像是一场笑话,好在羊果果始终在等他回头。
故事的最后,误会解开了,狼族积极帮助羊族修复了羊村,狼羊和平新纪元也在这一年开启了。】
“我的天,那个防护罩这么强吗?”沸羊羊震惊地看着屏幕上在他们猛烈攻击下却依然完好无损的保护罩,“怎么感觉比师伯做的羊村保护罩还厉害些呢?”
“这不一样吧——”美羊羊支着下巴,轻声道:“羊村面积那么大,而狼将军只保护自己呀。”
“说的也是。”
暖羊羊喝了口热茶,“而且,世界上没有东西是没有弱点的。”
“狼王观察地就是仔细诶。”玉太狼有些兴奋地看着屏幕,“终于又可以看见喜羊羊和狼王一起合作的场面了吗?”
众人想起最初时,他们看过喜羊羊和灰太狼一起合作破案揪出凶手的画面,现在回味起来,还有些念念不忘。
因而,大家都屏住呼吸,一眼也不眨地看着屏幕。
“他们都没有沟通,喜羊羊就知道灰太狼想做什么了……”
屏幕中的少年,在大家的期盼中,没有犹豫,动作轻巧又麻利地跃至高空,开枪的手很稳。
随着少年话音的落下,刺眼的子弹光芒让观影的众人不由得闭上了眼。
灰太狼在小羊崽愣愣地吐出“咯咯好帅呀”的话语中,捂住了喜羊羊的眼睛。
“不是吧——这第三发子弹威力这么大吗?”懒羊羊小心地透过指缝,试图看清屏幕上的画面。
刺眼的亮光散去,屏幕上却一片尘烟四起。
看着倒地不起的众人,沸羊羊干巴巴道:“怎么感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居然是演戏?”长太狼拉长了音调:“好吧,我就知道他们人人是演员……”
“是小狼人!”懒羊羊跳脚道:“狼羊间的和平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捣乱啊?”
慢羊羊摸着胡子,沉声道:“之前喜羊羊来的时候,在面对那两个时空管理者的时候,不是表现地很不对劲吗?”
“确实,当时喜羊羊好像还说过——都是他的错?”暖羊羊蹙眉想起之前在观影里几乎濒死的少年。
“难道是和时空有关吗?”灰太狼插了一句。
“哎,他们怎么总是在冒险呀……”懒羊羊有些苦恼地抓着薯片,含糊道:“真是太危险了。”
芯太狼拍了拍羊果果的肩膀,“还好还好,我还以为那个世界的我和你形同陌路了呢——”
“怎么会呢?你也是想要狼羊和平的先驱者之一啊。”羊果果笑出了声,看着屏幕上满天的和平烟花,他笑了起来:“后辈的力量,是你我不能轻视的。”
“原来那个世界最后是这样才实现了狼羊和平啊——”沸羊羊有些感叹,“真是辛苦~不像我们~”
下一息,白光闪过,他们又回到了现实。
因为小羊崽的存在,第三次的观影只让众人觉得意犹未尽的同时又有些心疼那个世界的喜羊羊,而后便再无其他的了。
他们不再觉得失望,不再难过,只因为他们也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喜羊羊。
而他们世界的喜羊羊,也将会在他们的庇护下健康成长。
智羊羊很是幸福地将喜羊羊高高举起,让小羊崽坐在自己的肩头。
青青草原的阳光灿烂依旧,他们此前在羊村门口摆放的照相机依然安在。
众人在美丽的日光下,朝着镜头开心地摆起各式pose。
该怎么告诉喜羊羊,他们有多喜爱他呢?也许不用告诉,因为喜羊羊一定,也同样喜爱着他们。
而这样的人间,竟会让人如此眷恋。
彩蛋(关于小羊想玩枪于是自己造了一把
好啦,这一篇真的结束啦,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pia,不是,隔壁还有坑没填上
总之,番外篇也完结啦!撒花撒花
因为不交私立高中的天价补课费,
教导主任一把火,烧死了我们班39人。
还威胁不听话的学生别想上大学。
于是高考前三月唯一幸存的我被恶意分配到最差的班级。
模拟考上我焦头烂额,却意外听见班长的声音。
「选C笨蛋,教过你多少遍了还不会?」
紧接着学委也出现了。
「老班你温柔一点,淼淼考不上清华,我们还怎么复活?」
1
「选C。」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答题的动作,正在勾画的笔尖顿住,我猛地抬头朝四周看了看。
......
并没有我熟悉的那张脸。
刚相处不到一周的同学们都埋着头答题,教室里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是我的错觉吗?
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我收回目光,低着头重新动笔。
「选C啊笨蛋,教过你多少遍了还不会?」
这次的声音清楚了很多,我愕然地瞪大眼。
真的是班长何奕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是直接从我脑海中响起的。
可何奕明明已经死了。
半个月前,他和班上另外38个同学,全都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还来不及理清思绪,另一道温柔熟悉的声音响起。
「老班你温柔一点。」
是学委顾理理!
「要是吓到淼淼,她考不上清华,我们还怎么复活?」
复活?
我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试着在脑内问道:
「什么意思?」
刚问完,脑中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
【语音联系确认,恭喜您激活学霸系统。】
【已为您绑定39位学霸,三个月后宿主成功考上清华,3班全员可以获得重生复活甲哦~】
39位……刚好是我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同学人数。
而且他们也都是学霸。
这应该不是巧合,更何况我刚才还听到了何奕和顾理理的声音。
脑中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考清华还不是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淼淼好淡定。」
「我已经迫不及待啦!名师出高徒,有我这个名师在,别说清华了,淼淼想考麻省理工都不在话下。」
「要点脸吧你。」
一番激烈的讨论后,众人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这个笨蛋傻了吧?都不说话。」
一如既往的毒舌,是何奕。
「会不会是我们都挤在她脑子里,刺激到神经了?」
脑洞很大,是体育委员。
「我们又没有实体,理论上来说刺激不到淼淼的神经。」
这声音是严谨的生物课代表。
一阵七嘴八舌地讨论后,顾理理「咦」了一声,随后有些焦急地说道:
「大家快别说了!」
「淼淼哭了。」
紧随着顾理理的话音,我的眼泪「啪嗒」一声落到了试卷上。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声音再次停止。
顾理理说道:「何奕,肯定是你说话太过分了。快给淼淼道歉。」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从前很多次都是这样,何奕一边给我讲题一边骂我笨,我被惹生气了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然后顾理理就会瞪着何奕,叫他给我道歉。
那些有点吵闹的美好日子,我还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我擦了擦眼泪,抢在何奕开口道歉前解释道:
「不是的。我只是太高兴……」
还没解释完,我的桌子突然被人用尺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这里是考场,不是你家。不想考试就滚出去!在这里哭丧呢?!」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油腻肥胖的脸。
心底的恨意瞬间上涌,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教导主任宋清——校长的老婆,也是害死我们班39人的凶手!
2
半个月前,我就读的高三3班失火,烧死了正在上晚自习的39名学生。
我那天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才侥幸逃过一劫。
教室内部被焚烧殆尽,警方没在现场找到失火的原因。
最后在校方负责人的裙带关系下,以天气干燥意外失火匆匆结案。
但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的。
因为担心我,那天晚上顾理理偷偷把手机带到了教室。
「淼淼,你还好吗?」
「淼淼,教室突然着火了,但门窗被锁死了!我们出不去!」
「是宋清干的!」
高三本来学习压力就大,如果宋清安排的补课对学习有帮助也就算了,但她指定的补课老师都是半吊子的懒货,有些能进我们学校,也是因为家里有关系,这些人家里开了补习机构,如果同意他们给我们补课,学校就能从中抽到一大笔提成。
学校里一时之间出现了不少抱怨质疑的声音。
学生有意见,那就从家长入手,毕竟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学得越多越好,才不管这其中的猫腻。
为了让家长们心甘情愿交补课费,宋清提出了「试补习」的概念,她要求我们3班全员接受补习,作为表率给家长们看看补习效果。
我们3班除了我以外全都是卷王,不管补不补习,他们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宋清吃定了这一点,想利用这种方式骗其他家长给孩子报补习班。
这是一所私立高中,学费本来就贵,补课费用更是天价,整整比学费高出了五倍。
所以她最近对3班很不满意,已经无缘无故地挑了我们3班好几次刺。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下这种毒手。
后来警察来医院做笔录,我指认宋清是纵火元凶,但因为那三条消息都被撤回了,我那天还打了全麻,警察认为我很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最终我的指认因为证据不足,没被采纳。
宋清被警方带去审问了一通,回来之后,她因为做贼心虚,对我怀恨在心,以3班不存在了为由,把我调到了全年级成绩最差的班级。
因为马上就要高考,高三的学生也没有因为这事换学校,学校侥幸逃过一劫。
「我靠!这个毒妇,她怎么还没死!」
体育委员暴躁的声音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好人活不长,烂人遗千年,她死的时候,我会请客吃饭的。」
何奕冷淡的声音响起,他平时寡言少语,很少有接别人话的时候。
骂得还挺难听。
有了嘴替,我心里的愤怒稍微缓和了一点。在脑中问道:
「理理,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她只给我发了那三条消息,可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宋清不是个好东西,她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但她在乎学校的利益。
学校死了人是大事,严重的还会影响新生入学。
她应该不会仅仅因为我们拒绝配合她赚黑心钱,就选择杀人灭口。
3
「是我的错。」
何奕闷闷的声音响起。
「当时……」
「说你呢,哑巴了?!」
宋清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我和3班同学们的交流。
我半天没理她,她面子上挂不住,伸手来抽我的试卷。
「我看你也不用考了,垫底的垃圾,只能浪费我家的试卷纸。」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偷偷摸摸瞄我们的同学都目光不善地看了过来。
我在3班确实是垫底的没错,但宋清可能忘了,在这个班里,我稳坐第一,我要是垫底的垃圾,那其他人算什么?她这句话,把教室里所有人都得罪了。
「老太婆,赶紧滚。」
有人低声说了一句。
宋清愤怒地抬头:
「谁?!哪个王八蛋说的?!」
刚才她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那个人声音又小,她肥硕的脑袋转了一圈,考室里的人都假装认真地答题,没有人搭理她。
宋清没找到始作俑者,只好把气往我身上撒。
她更加用力地来抢我的试卷,拿到之后,抬手就要撕掉。
「主任。」
我看着她:「你刚才说垫底的人浪费你家的试卷纸。」
「如果我这次考了第一,又怎么说?」
宋清的动作顿住,随后脸上扬起夸张扭曲的笑。
「就凭你这小垃圾还能考第一?!」
「你要真能考第一,我给你跪下道歉都行。」
我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试卷:
「一言为定。」
「麻烦同学们做个见证。」
宋清见我这种态度,眼睛狐疑地转了转。
然后她突然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我旁边。
「死丫头想通过作弊考第一是吧?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看你怎么办。」
我没有理她,铺好试卷开始答题。
其实宋清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打算作弊。
但不是她坐在这里就能监控得了的,我脑子里住了一堆学霸呢!
这一堂考的是数学,我在脑海中「滴滴」了一声。
「沈忘,在?」
“在我想,一切爱恋与爱愿,都是因异而生的。异是隔离,爱便是要冲破这隔离;异又是禁地,是诱惑,爱于是有着激情;异还可能是弃地,是险境,爱所以温柔并勇猛。”
“他就是你那个前男友?!”
“嗯。”
“可是,你……”
“……”
“他怎么舍得……”
————————
全文2w+,完整版来啦
破镜重圆,主周蒲/南纬无差,微九明
1.
蒲哥告诉我,那个帅到飞起的新同事是他的前男友。实话说,那句话一出来,我就感觉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直冲天灵盖,我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当时的表情有多浮夸。
但我也实在顾不上表情管理,消息太过炸裂,我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蒲哥的话。
说完我就后悔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踩在蒲哥雷点上蹦迪吗。
两年前的那次公司聚会,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蒲哥如今仿佛就在眼前。
还记得那天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便趁着酒劲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年纪太小,领导拦着不让喝,只好乖乖待在旁边看。
不得不说蒲哥的运气是真的很差,那么多人一起玩,居然一次就抽中了他。
其实蒲哥年纪也不大,只是他实在强大,又极度冷静,总让人忘记他的年龄。
放在平时,他一定不会跟我们玩这些,但那天他大概也有些醉了,居然在玩游戏和喝酒当中选择了玩游戏。
他大手一挥抽了张真心话的卡。我们都忍不住凑上去看题目,谁知蒲哥手快得很,只看了一眼就把卡塞回去,果断选喝酒。
周围的人什么都没看到,觉得有些扫兴,本以为终于能了解点关于这位高冷帅哥的私事了,说不定还是关于情感方面的,可惜蒲哥没给他们机会。
蒲哥喝酒倒是很干脆,一杯白酒很快就见了底。那些同事觉得没意思,起哄说看了题目反悔的要多喝一杯。
其实蒲哥胃不太好,让他喝那么多酒实在是强人所难。我觉得这过分了,没忍住皱了下眉头,刚想帮蒲哥说两句话。结果他二话不说,又倒了一杯,灌了下去。
于是众人也不再揪着他不放了,很快开始下一局游戏。好在,后来都没再抽到蒲哥。
我看到他就一直坐在角落里,望着一个地方出神。那时的蒲哥究竟在想什么呢?也许只有蒲哥自己知道。
别的人忙着玩游戏,没空注意他。
我知道蒲哥大概想一个人静一静,可我就是忍不住往那边看,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移开目光,融入起哄的队伍。
我想,蒲哥一定不想被人注意到吧,他那时虽说不上失态,但也绝对不似平常。
其实那张一闪而过的真心话的卡我看到了,我没喝酒,所以反应快些,上面的问题是“你还喜欢你的初恋吗?”
我一开始还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挑战性,往事如烟,无非就是一段落入记忆深处的过往被翻出来罢了。
我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明白,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东西往往一笑而过。
但看到蒲哥喝酒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一定还喜欢着他的初恋,并且有什么隐痛,叫他不想说。于是我也识趣地闭嘴,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职场必备的道理。
只是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蒲哥如此念念不忘?
还有,蒲哥这么好的人,她怎么舍得?
那天晚上大家告别的时候,我看到蒲哥的手总捂着胃,又想到他坐在角落里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蒲哥其实没比我大多少,却总把责任都压在自己身上,总照顾着我,还有公司里其他年纪比较小的后辈。
我性格比较开朗,换句话说就是社牛,所以尽管蒲哥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我还是敢于死缠着他。
然后我就发现,其实蒲哥不是高冷,只是太内向了而已。我天天“蒲哥”“蒲哥”地叫他,他倒也不嫌烦,甚至会在工作上多照顾我一些。
我喜欢这样的照顾。
我想永远被这样照顾,想只有我被这样照顾。可是蒲哥对谁都好,他也是这样照顾着别人。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我还是很心疼蒲哥。于是第二天买了胃药偷偷放在蒲哥工位上。只是蒲哥好像猜到是我了,请我吃了午饭,还很轻地对我说谢谢。
于是我更缠蒲哥了,我们的关系也愈发亲密起来。熟悉了以后,蒲哥也逐渐变得开朗,没了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甚至也学会了开玩笑。
有天工作巨多,我随口喊了一句:“我爱工作!”想给被压迫剥削的自己一些正面情绪。
结果蒲哥居然拿了一沓文件放在我工位上,笑着跟我说:“那哥哥要保护弟弟的梦想啊!”
一下子,我们整个办公室都笑了。当然,那沓文件最后是蒲哥自己看的。
然后有一天,我就仗着蒲哥跟我关系好,把藏在心里好久的好奇说出来了。我告诉他我看到那张真心话的卡了,觉得有些事情总压在心里不好,可以跟我说说。
我虽然年纪小,阅历也少,但是作为好弟弟,也想离蒲哥更近一点。
原来蒲哥还是把我当作外人吗?
大概是蒲哥看出了我的难过吧,在我都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他居然开口了:“可以啊,九洲。好弟弟都懂得体谅哥哥了哦。”
我完全没想到蒲哥会这么说,当即一愣,提前想好的问题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是蒲哥自己说下去了:“确实是谈过一次,说来惭愧,是在高中早恋的。”
“他是个男生。”
“我们之间有一种难得的默契,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羡慕我们的感情,把我们称作对方的soulmate。”
“他一直对我很好,只是最后也是他提的分手。”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太了解他了,知道挽留也没用。”
“很简单,就是这样。”
蒲哥见我不说话,便主动笑起来缓和气氛,可我觉得不如不笑。他自己也许不知道,那个笑容,实在是太苦了。
我好想安慰安慰蒲哥,可是我太笨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蒲哥顿了一下,又说:“只是那时候,我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他的声音有点哑。原因太简单了,可我不想点破。
只能说,脆弱的人也能强大,而强大的人也会脆弱。
总有人的尖锐是向里的。
我可没说是蒲哥。
“现在看来,都是我一个人的臆想罢了。”
“他不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呢。”
我原本是低着头默默听的,但是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蒲哥。
他没在看我,倒是看着公司的那扇落地窗外面的风景。
我怕蒲哥注意到我,只敢偷偷地瞟他的眼睛。那一刹那,画面就在我的脑海里定格,再也忘不掉。
我从没想过,一双眼睛能如此复杂。像是难过,无奈,释然,深情和一些别的什么的结合体,糅在一起,凌乱不堪却又清澈见底。
只有一秒,那些纷乱便如同从未出现过般消失了,没留下哪怕一点点痕迹。
我赶紧说:“对不起蒲哥!啊不是,谢谢你蒲哥!”我的嘴简直不受自己控制,语无伦次,我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为难我了。
蒲哥大概也明白我的尴尬处境,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让我好好工作,别总摸鱼。然后自己也投入到工作中去。
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好好工作。我敢打赌,那天工作最认真的人一定是我。
因为我偷偷观察了,一份文件蒲哥看了三个小时,后来还是留下来加班才完成的工作。
我只觉得我真是对不起蒲哥。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憋死都不问了。
后来我再也没敢提过这个事。但实话实说,我已经把那位蒲哥的前男友想象成了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了。
每次想到那个人,我就义愤填膺。太过分了!居然连我蒲哥都敢甩!
可即使我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蒲哥似乎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还是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讲真的,我都有点怀疑酒吧里的那个人是不是蒲哥了。除了夺舍,我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可是……你……”我看着蒲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得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
“他怎么舍得……”我说得很轻,不知道蒲哥听到了没有。但实话实说,这真的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
后来想起来,我还是不想让蒲哥听见的。
我怕他难过。
很不巧,那位……好像是周经理,是别的公司派过来和我们谈合作的,而我们这边的负责人,偏偏是蒲哥。
我原以为蒲哥会把项目交给别人去做,但他没有,偏偏自己尽心尽力得很。
其实可以理解,蒲哥说了,当初是那位周经理提的分手,大概是因为还爱着,不忍心把他推开罢了。
只是蒲哥从来不是沉溺于过去的人,这么多年,也该淡忘了。就算当初多么刻骨铭心,如今再见,大概也只是想留个体面的印像罢了。
想告诉他,我这些年,过得很好。
2.
OK,六点了,准点下班,回家摆烂。我吹着口哨,整理着东西,正准备第n次按照这套世界上完美的流程行动。结果被蒲哥叫住了。
“九洲。”
我有点疑惑,想着蒲哥不会是想让我留下来加班吧,不会吧不会吧,蒲哥不是这样的人吧,不至于吧。想到这里,我竟莫名有点慌。
但作为蒲哥的好弟弟,我还是乖乖地回头问道:“怎么了蒲哥?”
我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可是蒲哥诶,要是他让我留下来加班,我就认了。
“一起去吃个饭吗?”
没事没事,不就是加班——诶?不是加班?!蒲哥居然让我和他一起吃饭?
哦对,差点忘了,蒲哥的白月光回来了嘛,这很正常——
个屁!
我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看过的小说,这剧情不对啊,按照正常发展,蒲哥现在应该找那位周经理吃饭才对啊,说不定一顿饭结束就复合了呢?
那蒲哥为什么找我啊?
经过这长达零点五秒的心理活动,我更慌了。但我唐九洲从来不是一个遇事就退缩的人,就算此去前路不明,我也义无反顾!
“蒲哥叫我去当然愿意啦!”咦我的嘴角怎么自己勾起来了?我怎么就笑了?这可不能怪我啊,跟我没关系啊。
好吧其实我当时在心里已经给自己立了一个无私奉献,不畏牺牲的人设了,肯定是蒲哥遇到前男友心情不好,想跟好弟弟聊聊天。
嗯,面对蒲哥的渣男前男友的故事,我得凶猛啊不是有气势一点。
“那我们吃啥啊蒲哥?
“就公司楼下新开的那家火锅吧,我好久没吃四川火锅了。”
我正要开口,蒲哥就已经猜到我要说的话了,先一步说道:“放心,我给你点鸳鸯锅。你要知道,鸳鸯锅已经是四川人最大的妥协了。”
“好!”
我答应得爽快,于是一路跟着蒲哥就进了公司楼下的那家火锅店,活像个被拐卖的天真儿童。
这家火锅店的装修很奇怪,居然全是包间,哪怕是一个人,都只能在包间里吃火锅。
挺新颖的,只是蒲哥好像不太喜欢。
我实在好奇,便问一个店员:“为什么你们这全都是包间啊?这是什么最近流行的装修风格吗?”
店员手上的工作没停,只摇摇头,说道:“我们做员工的哪里知道这些啊,老板喜欢吧。”
店员擦完桌子就走了,我和蒲哥一起点菜。许是晚上冷,蒲哥又穿得少,我看到他的鼻尖有些红。
我眼巴巴地望着红白相间的锅底,香味溢散出来,人都快望傻了。正坐立难安呢,却听见蒲哥在叫我。
“嗯?”我随口应了一句,眼睛还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火锅。
“想听一个故事吗?”
“一个关于我这草草半生的故事。”
我几乎整个人都僵住了,挣扎半天,才勉强看向蒲哥,点了点头。
3.
高一入学,人海如潮,志愿者只能算得上是沧海一粟。于是只要是互相认识的人,不管是否熟悉,都能在这时候短暂地成为要好的朋友,聚在校门口聊天。
周围实在喧闹,蒲熠星无心去听,却也从周围人的聊天中拼凑出一个出现频率很高的名字——周峻纬。
十六七岁的少年骄傲轻狂,也不免毛燥气盛,但总不至于随意听到个人名就要攀比,蒲熠星只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
他是个内向的人,不了解他的人只觉得他高冷不好相处,若是蒲熠星自己不愿主动与人说话,别人自然也不敢贸然搭讪。
无聊,无聊。蒲熠星向四周望着,漫无目的。他知道这是个毫无意义的举动,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做。
大概率是看不到什么的吧,蒲熠星想。
可是偏偏一个人就这么闯进他的世界。
其实只是远远的一眼罢了,但蒲熠星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刚好回头。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他们之间的那么多人,都只是这一眼的铺垫,在这短短的零点几秒里,随着其他一切远去了。
只有他,只有他。
他是聚焦相机中唯一的焦点。
其实他们隔得真的很远,可是蒲熠星觉得,自己的视力似乎从没这么好过。
少年生得极好,长相张扬,透着一种独特的攻击性,可偏偏一双眼,温柔得要死,好像柔情似水也不过这个样子,让人甘愿溺亡在这样的盈盈笑眼里。
在他们对视的那零点几秒里,蒲熠星的眼睛里再容不下别的东西。周遭安静下来,只有风声贯过耳边,撩动发丝,撩动心。
一眼惊鸿。
也许应该给些回应,我思考着。
“所以蒲哥对周先生是一见钟情?”火锅已经烧开了,我吃着牛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其实见过周先生,以乙方员工的身份。
他确实很帅,是一种打在你脸上的帅,是一种无可挑剔的帅。我就只是站在他旁边,都会忍不住自卑。
他笑得时候特别亲切,但是不笑的时候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撒谎,总感觉他会突然冒出来一句“唐九洲你刚刚撒谎了。”妈呀想想就恐怖。
但,我蒲哥也不差啊,天塌下来都有我蒲哥的脸顶着,情书只收不写不是盖的好吧。他究竟哪里值得让蒲哥如此难以释怀?
我不明白。
一时沉默,蒲哥没说话。我也就那样等,我知道,他会说的,一定会说的。
“我不知道,也许吧。”
“他叫周峻纬。崇山峻岭的峻,经天纬地的纬。”
我虽然平时脑子不好,但关键时刻还能算得上灵光,至少是听懂了蒲哥的话——别叫他周先生。
峻纬,实在是个好听的名字。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眉眼间尽是桀骜,我总想,也许玉树临风这四个字,就是专为他写的。”
沉默。
“然后呢?”
一个学校,三个年级,几十个班,几千个人。相遇即是缘分。
恰巧在一个年级的概率已经很小,在同一个班更是不敢想,数不尽的排列组合,相遇重逢,难如登天。
所以当蒲熠星在班里看到那位少年的时候,是结结实实地被惊讶到了。
他想,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一种特别的缘分,才让他隔着人群,偏偏对上了那么一双眼。
蒲熠星自认不是主动的人,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坐到了少年的旁边。
少年正在看书,蒲熠星偷偷瞄了一眼,是关于心理学的。
嗯,蒲熠星在心里暗暗下了定论,学校里像这样的人,要么是学渣,要么是学神。不过看在这张帅气的脸的份上,他就勉强相信是后者吧。
少年感觉到旁边来了人,便抬起眼望过去,直直地撞入一片星河。
如何忘得掉,那是他无意间瞥见便再难忘怀的,足以模糊他整片世界的,最熠熠生辉的星星。
是重逢。
心理学上常说,尽量不要主动亲近别人,那样容易让自己处于交往的劣势位置。
但其实还有一句话——一切以实际情况为准。于是周峻纬选择性地将最后一句话无限放大,开口道:“你好,我叫周峻纬,崇山峻岭的峻,经天纬地的纬。”
蒲熠星没想到少年会首先和自己搭话,有些错愕,又很快反应过来,回应道:“你好,我叫蒲熠星,熠熠生辉的熠,星火燎原的星。”
“蒲、熠、星”,周峻纬想,人如其名,果真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
“周、峻、纬”,蒲熠星想,坚毅、倜傥、不羁,实在很衬他。
也许蒲熠星的想法是对的,他们之间真的有一种特别的缘分。
初见即是一眼万年,往后便是覆水难收。
然后自然而然的,他们成为了彼此的soulmate。
上学的日子,痛苦,煎熬。这是蒲熠星身边大多数同学日常抱怨的内容。
确实,毕竟早起很痛苦,熬夜赶作业也很痛苦,早起+熬夜赶作业更痛苦。
可是蒲熠星从不抱怨,只要有周峻纬在,他就觉得很舒服。就好像日子一天天流过,大多数东西都随着水流淡却,只有周峻纬是那一颗顽石。
同学们总说周峻纬一股爹味,甚至于他的外号都叫做“纬爹”。
可是蒲熠星从不这么想,这明明是一只忠诚可爱的大狗狗好吗,受了委屈会直勾勾盯着你的那种。所以只有他喜欢叫他“小周弟弟”。
当然,似乎也只有他可以叫。
毫无意外的,他们于一个普通的工作日,走到了一起。
就只是,走到了一起?
我也见过许多第一次谈恋爱的情侣,谁不是山盟海誓,爱你一万年?谁管它未来会怎么样,当下的承诺又不要钱,还不是想给多少给多少?
居然会有人,能做到如此轻描淡写吗?
“在一起的那一天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吗?”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毫无情感经历的可怜单身狗,我实在忍不住提出疑问。
“真正的瓜熟蒂落是无需采摘的。”
……瓜熟蒂落?世界上真的存在如此自然的情感吗?
“这简直是童话。”我想不明白,只好装作很懂的样子点评一句。
“嗯,实在顺理成章。”
“只是我们之间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4.
或者说,更适合孤独的灵魂。
墙上挂着的艺术画吸引了我的眼球。欧式纹路点缀在奶白色的画框上,精致,高雅。右上角偏下的位置嵌了一朵白色桔梗,我依稀记得它的花语,好像是“永恒的爱”。
这幅画画得极好,只是放在火锅店里,有些不太搭。
画中,烈日高悬在上方中央,橙黄色的光散满整幅画,将一切都包裹起来。周围被晕开,阳光朦胧了一切,唯独漏下了画中央的两个人。
两道纯黑的剪影罢了,阳光毫不吝啬地轻抚过他们,发丝,脸颊,一切。
可就是仅仅透过这寥寥几笔,也能看得出恣意张扬与意气风发。
像是两个少年,意气风发,我想。
“你对这幅画很感兴趣吗?”不知道从哪里探一个男孩,看着装应该是店员。他长得好可爱好可爱,整个人精致又俏皮。
我感到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又快速反应过来,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呃对,对,对,你也觉得这幅画画得好是吧,哈哈。”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挠头,说完觉得尴尬还强行笑了两下。虽然这样更尴尬了。
“画得是好,就是我看不大懂。”店员答道,“这是周哥,就是这里的老板,亲自画的,我以前帮他看店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只要闲下来就会研究。”
“我也问过周哥,他跟我说,这里藏着的,是两个孤独的灵魂。”
“但是我天天坐在这苦思冥想,想得都要长出第二个脑子了,还是觉得这画得明明是两个翩翩少年。”
店员说话的时候总带着笑,是甜甜的,看得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我也只看出了两个少年,这究竟从哪里才能看出来孤独啊?”本着多聊几句的念头,我抓住我们的共同点想尽办法发展话题。
“是啊,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周哥说有就有吧,毕竟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不过他说的可逼真了,说什么这是两个孤独灵魂在的彼此慰藉,彼此寻找共鸣。”
“他们想走到对方的心里去。”我信心满满地抢答道,想给这位漂亮的男生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嗯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从没见过如此单纯的男孩,此时此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满眼都是崇拜,“你好厉害啊!”
我自觉目的达到了,但人的本性带着贪婪,我又忍不住想多要一点。
于是,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来找你。”
他又笑起来,我便再也移不开眼。他如同一朵天使亲手种下的雪白百合,惊世骇俗。
“好啊,我叫邵明明,你呢?”我听见他这样说。
我简直要陷入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唐九洲。”
“哇,你的名字也太好听了吧!”
救命,谁能拒绝一个会夸夸的男孩子呢!
我记得有人说过,“下次见”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情话,它暗示着,我会来找你,远比“我爱你”更打动人心。
所以只要听到,就可以高兴好久好久。
所以我就是要对邵明明说“下次见”,就好像,我在向他表白一样。
我忽然觉得我好幼稚,但我知错也不改。
5.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了周峻纬。
只是闪过了一个很模糊的身影,大概率是我听多了蒲哥口中的他,开始产生幻觉了。
我站在门口默默看了一会儿,蒲哥不打字,只是往下翻着,大概是在看聊天记录吧。
我知道这应该是他和周峻纬的聊天记录,分手那么久,大概早就翻得烂熟于心了。
我不想去打扰,也不忍心让蒲哥难过。
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走过去。人的情感是需要一个宣泄口的,蒲哥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情绪积蓄了太久,总得要说出来。
“蒲哥,你还爱他。”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也不愿用疑问句来让蒲哥自欺欺人了。人总得认清自己的心。
蒲哥划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机。
蒲哥没看我,只是盯着黑屏的手机。
“蒲哥是在看和他的聊天记录吧。”
我猜不到蒲哥在想什么,只能透过他紧紧抵着桌面的手指来窥见一角。
明明还爱着,为什么不去争取?
我不理解,更替蒲哥不甘心。
“为什么?”
其实我这句为什么问得挺没道理的,看聊天记录而已,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但是蒲哥回答了。
“人都是依赖记忆存活的生物。”
“什么?”我没明白。
蒲哥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我不断地在幻想,能不能回到从前,回到那一晚之前,让我忘记此后种种。”
又是一阵沉默。
“记忆会骗人,但是它很难消失。”
我忽然也有些难过,于是语气也缓下来。
“可是……既然爱,为什么,不能去争取?”
话音落下,蒲哥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睛。我这才看清蒲哥眸子里细细密密的悲恸。一瞬间,竟也有些喘不过气。
他说得很慢很慢,好像把难过拉长一点,就不会痛似的。
“一个人,若是想走,那就是死缠烂打,要死要活,也总有理由要走的。”
“可他若是想留,便哪怕肝胆俱裂,粉身碎骨,也是要留的。”
是啊,要留住一个人,哪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就连两情相悦都免不了阴差阳错,无可奈何的错过。
更何况,这段感情里,早已只剩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寸步难行。
单方面的爱,自是不敢求结果的。
6.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啊?”
蒲熠星从来都是个不缺浪漫因子的人,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被周峻纬的浪漫所打动。
因为那不是游刃有余的高手过招,而是独属于他的,小心翼翼却又不加掩饰的爱。
在认识蒲熠星之前,周峻纬其实不喜欢写作。他自学过心理学,认为人的情感总会通过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来体现。
文字晦涩,所折射的情感总是过于朦胧。
他不喜欢。
但是蒲熠星不一样。
他从不肯好好说爱,非要用隐晦的文字遮盖直白。非要将那露骨的“我爱你”,说成九曲十八弯的表白。
可哪怕只窥见他文字里的冰山一角,便也知,那汹涌的爱,在澎湃。
都说相爱的两个人羁绊深重,当一个人陷入爱情,便免不了改变些什么。
周峻纬也不例外。
他开始为蒲熠星写诗。
只是文学嘛,最看重平时的积累。
像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哪里写得出来什么好诗?
有时候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个小时,苦思冥想,纸上却只有可怜的两行墨迹。
但这样写出来的文字倒也不错,毕竟是周峻纬,从小到大几乎没尝过失败滋味的顶级学霸,认真起来总不至于太差。
所以蒲熠星总能从各种奇怪的地方看到惊喜小纸条,里面装着小周弟弟一颗滚烫的心。
其实周峻纬的情诗,是真的没有丝毫技巧全是感情。
但是诗歌嘛,真挚胜过修辞。
周峻纬向来爱得恣意,于是字字句句写得露骨。
看着周峻纬的真心一片,就这么聚拢在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蒲熠星只觉得,他的心就要这样被纸条烫化掉了。
蒲熠星要吻周峻纬,一刻都不要等。
他们其实是不需要表白的。
表白,字面意思,表露自己的心意。从他们真心换真心的那一刻起,一切心思便如同站在那正午的阳光下,再也无处藏匿了。
自然是用不着表白的。
要是非要找出他们关系变化的那个节点,大概是在一个平淡的傍晚,周峻纬突然问蒲熠星是不是很孤单。
蒲熠星没回答,周峻纬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往后所有日子,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仍是沉默。
“阿蒲,别叫我小周弟弟,叫我峻纬吧。”
蒲熠星转头看向周峻纬的眼睛。
看清那双眼里令人动容的认真与坚定后,他吻向周峻纬的唇角。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于是他们走到了一起。
少年人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随随便便就敢预订未来,却忘了白云苍狗。
不过都是年少轻狂罢了。
也许蒲熠星这辈子都忘不了,他邀请周峻纬看电影的那一天。
电影落幕后,放映厅的灯光亮起,他看到周峻纬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空落落的,以为他还沉浸在那个他们有幸窥得冰山一角的小世界里。
便问他:“峻纬,这电影怎么样?”
周峻纬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唤醒了一般,终于回过神。
他看向蒲熠星,却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目光转了个弯,最终落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他忽然有点心疼。
想让蒲熠星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开口的那几秒,当时的蒲熠星没注意,谁能想到那么多年后,那一点点模糊得要命的细节还要被以后的蒲熠星一点点扣出来,反复地想,反复地想。
他说:“我要出国了。”
“什么?”
蒲熠星一愣,下意识以为自己听岔了。
“我说,我要出国了。”
沉默维持了大概三十多秒。
蒲熠星不说话,周峻纬便就那样盯着蒲熠星的手。他看见蒲熠星下意识地扣那双手。
其实那三十多秒蒲熠星想了很多很多,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周峻纬了。
比如,出国几年?哪个国家?为什么这么突然?中间能回来吗?太多太多了。
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用手捧起周峻纬的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直到蒲熠星在脑中细细描摹完一遍周峻纬的五官。
他终于开口,以一种雨后初霁般的平静。
“好。”
现在想来,那时的蒲熠星实在是骄傲自大,竟毫不动摇地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能战胜一切。
哪儿有那么情深义重呢?
蒲熠星苦笑一声。
只是,他不后悔。即使是经历过这之后一切苦痛的他穿越回去,他还是会毅然决然地放周峻纬走。
即使这一走,存放在他那里的滚烫便开始冷却,一点点冰凉到刺骨,侵蚀他的骨肉与灵魂。
爱人之心,自是千般万般盼他好。
7.
所以,为什么会分手呢?
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蒲熠星仍然记得他于某年某天随口说出的一个比喻。
现在想想,大概是他当时的比喻太过随意,忘了“水滴石穿”这一说。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坚定不移的东西?
再坚硬的石头也有轰然破碎的一天,
再深刻的感情,也终究要消磨殆尽。
蒲熠星也曾以为,纵是万水千山,也隔不断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时他们远隔千里,就是顶着时差也要见缝插针地发消息。
再无聊的事情,一想到屏幕对面的人,也多了独一份的鲜活与生动。
可是,如果要问蒲熠星,他们之间有什么变了吗?他大概会回答没有,而他想,周峻纬应该亦是如此。
可是真的一如从前吗?当然也不一样了。
很久很久。
南京大学的期末考试比麦吉尔大学早一些,当一切终于结束,最后一根神经终于随之松懈。蒲熠星却没能迎来意想之中的轻松。
疲惫包裹了他。
疲惫感就如同空气般无孔不入,一瞬间侵入骨髓,像是要把他完完全全地吞噬。
分别几年,蒲熠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见到周峻纬。
可是现在,他突然就好想抱抱周峻纬,向他诉诉苦,然后和他黏在一起,最后再向他讨一个令他安心的吻。
因为蒲熠星在好忙好忙的时候没有想起周峻纬,而周峻纬也没有想起蒲熠星。这是第一次,他们谁都没有顾及到谁。
蒲熠星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慌,无尽的疲惫又被更深的无力感替代。
那一刻他如梦初醒,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只在瞬息间悄然而易。
曾经的漫无边际中,
似乎有什么在改变。
当周峻纬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准备收拾东西回宿舍的时候,早已是凌晨。
聊天框里的记录停留在五天前。
曾经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的聊天框,如今他已经整整五天没有打开它了。
他对着键盘盯了半天,想发点什么出去,好将这段似乎早已空荡荡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
可是周峻纬最终什么也没发,手机黑屏。
屏幕黑掉的一瞬,周峻纬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碎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振聋发聩。
可是当他要打字的时候,他退缩了。
一开始他感到惊诧,奇怪于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没什么好说的”“算了吧”这样的想法。
他承认他在害怕。
可是,他究竟在怕什么?
是怕得不到蒲熠星的回应吗,好像是,可他从没怀疑过蒲熠星于他的爱。
是怕蒲熠星给他太多回应吗,好像是,可哪一次他飞快着手速打字的时候,不在期待着对方也能这样热情地回应他。
心理学上说,人是一个矛盾结合体,渴望常与恐惧并存。
原来如此。
可是这样太累了。
而这段关系,似乎也早已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疲倦中,土崩瓦解。
如今只余下一副空壳子,装满了他们对彼此的歉疚,有什么意思呢。
周峻纬会累,蒲熠星自然也会。
也许爱意还未消散,可是不能否认,他们早已于那狭长的海峡中,于那茫茫的人海中,于那呼啸而过的寒风中,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也许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凌晨三点,一条消息成功发送。
而彼时的蒲熠星正在飞机上沉沉睡去。
8.
听到这里,我呼吸一窒,竟也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不行,我默默将眼眶里的那点湿润抹去,无论怎样,我都要撑住。
如果唐九洲都哭了,那蒲熠星怎么办。
我简直没办法继续听下去。书上说,人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是啊,我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
顷刻间,似乎周遭一切都沉寂下去,只余下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句几近穿透我的胸膛的话。
“那蒲哥,怎么办?”
“蒲哥,该怎么办?”
至此,世界上出现了两个唐九洲。
一个在火锅店里强装坚强地陪着蒲哥走出过往,一个在心里被蒲哥所走过的风霜砸得片甲不存,悄悄抹眼泪。
时钟上的指针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恍然意识到,周围似乎太过安静了。
蒲哥的声音在不知多久之前就停了下来,我竟也没有感觉到。
意识回笼的这一刻,我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猛然发觉我竟没有勇气抬头,去直视蒲哥那一双极漂亮的眼睛。
我试图强行逼迫自己抬起头,可是做不到。我简直要在心里笑出声来,多么讽刺,我自诩关心蒲哥,如今倒是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令我惧怕。
我想要轻柔细腻地将那里面的哀伤一点点抚平,可是不行,我只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只配无可奈何。
我再清楚也不过,若是我望向那双眼睛,蒲哥大概率还会向我笑一下,以此来尽他所能给予我零星一点的安慰。
偏偏那样只能愈发加剧我的心痛——我从来需要的不是什么安慰,而是蒲哥的依靠。
明明该是我安慰他的。
正当我溺于无尽的矛盾中时,耳中又一次传来蒲哥的声音。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明明那声音无疑是平静而沉稳的,我却偏要抽丝剥茧般地一点点寻找蛛丝马迹,最终挖出一点点可能存在的藏于深处的哀痛。
可这分明是没有的,不过是我太过代入后的过度解读罢了。蒲哥从来不需要同情。
他如今能自若地坐在这里,将自己最隐蔽的一面就这么活生生剖开,展露出来。自然是千次万次崩溃又默默将自己调整好的结果。
既千帆已过,便无需眷注。
“收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我才下飞机,一个人在机场走得晕头转向。”
“很奇怪的,明明周遭人声鼎沸,我却清晰地听见了手机的提示音。”
“我莫名地笃定那是周峻纬发来的消息,那时的我实在自以为是,竟认为自己不用猜就能知道周峻纬发来了什么。”
“看到那条消息,我第一反应竟不是质问他为什么,而是切换了软件,搜索从这里打车到麦吉尔大学要多久。”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蒙特利尔机场和麦吉尔大学之间隔了20公里,打车要四十分钟。”
“原来只差四十分钟,我就能见到他了。”
“如果我早点去找他,我们是不是还是以前的soulmate?”
“我们是不是还能和从前一样?”
“我不敢想。”
我又一次呆愣住,思索了很久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深呼吸了一口后我极轻地喊了声蒲哥,又顿住。
真的很好笑,我竟然想以此来给蒲哥一点安慰。这算什么安慰?
蒲哥听见了,幅度很小地勾了下嘴角,说:“也没什么。”
“其实我那时候挺平静的,也许是因为心空了吧,人也是。”
“我几乎要不认识自己,一瞬间我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后来意识终于回笼,我想起自己是要来见周峻纬的。”
“然后对着那个时隔五天终于更新内容的聊天框,思来想去,最终也只回复了一句‘好’。”
只是,回复了一句好?
我闭了闭眼,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然后猛然发觉我放在桌子下的手竟然在发抖。
多么可笑,在蒲哥面前,似乎我才是更脆弱的那一个。
蒲哥如今的平静是用多大的代价换来的?
这片寂寞的海洋,是否是历经无数场悄无声息又痛彻心扉的海啸才勉强换来的平静?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无穷的哀恸将我围裹得密不透风。哪怕仅仅是蒲哥经历过的那些悲伤的千万分之一向我袭来,我也被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我简直不敢去想,蒲哥回复那条消息的时候,会有多痛。
我当然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可哪怕只是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会心痛到无以复加。
也许蒲哥早已放下,如今再提起,也不过是风轻云淡。可我做不到。
那样的痛彻心扉,深入骨髓,如何忘得掉?
一个念头就这么冒出来,随即吞噬了我一切其他的想法——
声音传到耳中的那一刻,我愣了一瞬,才迟钝地意识到我竟然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念了出来。
我只觉一股冰冷在顷刻之间穿过全身,随即猛地抬头去看蒲哥。
其实我很怕看到蒲哥难过,哪怕只是一点点。
人们送祝福的时候总是偏向于万事顺遂,前程似锦之类的话,可我总觉得,万事顺遂太过于虚无,不切实际,而像蒲哥这样的人,他的前程必定是鲜花满地的。所以我更希望他可以天天开心,什么难过、悲伤,通通都要离他远一点。
可每当察觉到蒲哥也许有些难过的时候,我总像刻意折磨自己似的控制不住地想去看。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如同飞蛾扑火,
明知荆棘载途,却仍义无反顾。
9.
顷刻间,似乎之前苦苦维持的平静全盘崩塌,蠢蠢欲动的火山终于喷发,烈火焚天,满目疮痍。
蒲哥再无力压制心中汹涌,放由这场周峻纬亲手点燃的火,烧红眼眶。
那大概是我所见蒲哥最脆弱的样子。
看着他,我就在想,今天若是周峻纬坐在这里,
他当真舍得吗?
蒲哥的声音就在这时传入我的耳朵,竟巧合地对应上了我心中莫名的想法。
火锅还烧着,烧得我和蒲哥之间雾蒙蒙的,显得蒲哥的声音也雾蒙蒙的。
“可是。
他就是舍得。”
蒲哥的话在我耳中“嗡”地炸开,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脑子有些发晕。
于一片混沌之中,我恍然,从来都没有什么风平浪静,云淡风轻,那都是蒲哥竭尽全力维持的体面。
可哪有什么东西掩盖得了真心,蒲哥纵然再铁石心肠,终究一介凡人而已。
情根深种,拔除便是锥心刺骨,谈何容易。
我只觉得我真是受不了这层雾了,不由自主地,凭着仅存的一点清醒关了电源。
白雾一点点消散,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潮气,萦绕着什么。
我终于找回了清明。
蒲哥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奇怪,明明我已经关掉了电源,为什么那声音还是雾蒙蒙的?
为什么?
爱如沉疴,长在这冰凉的心脏上,掏不走,剜不掉,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每每蒲熠星以为自己已经忘却,那钝痛便卷土重来,一点点蚕食那原本就所剩无几的温存。
10.
其实那天,蒲熠星还是去了麦吉尔大学,即使那里已经没有人在等他了。
周峻纬亲手切断了他们的一切,仿佛过去所有的悸动与温情,都不曾存在。他的眷恋与爱,往后再也不会有回音。
那天在机场,明明人声鼎沸,蒲熠星却只觉站在无垠的萧瑟之中,“嘀嗒”,“嘀嗒”,万物屏息,只静听水珠滑落的声音。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寂,只余下一个念头——他的终点在麦吉尔,他此行只为见周峻纬一面。
于是——
凌晨五点,月落天白,蒲熠星第一次踏进那个他想象过无数次的地方。
他片刻不停地在偌大的校园里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发现自己莫名地站在了宿舍楼前,他才猛然回过神,抬起手看了看表。
哦。七点了啊。
他沉默地望着那栋楼,又垂下眼,最终还是走了。
哪里就会那么巧呢,那么大的学校,那么多的宿舍楼,他竟然还真的幻想自己与周峻纬的缘分能深到在这里遇见。白日做梦。
几步路罢了,却如同行在刀尖,痛彻心扉。蒲熠星还是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高楼在眼中摇摇晃晃,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蒲熠星忍不住唾弃自己,唾弃那些期待和恐惧,却也无法做到从容地收回目光。
他就这么看着,直到那个人走远,远到像是走进了天。
不是周峻纬。
再回头便忍不住嘲讽地笑起来,在心里念道,蒲、熠、星,还真是没骨气。于是加快脚步。
他不想在这里与周峻纬见面,带着眷恋的回头,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缠绵缱绻。
此时相见,于谁都没有好处。周峻纬从来都是天之骄子,蒲熠星要他永远坐在高处。
刚分手的时候,蒲熠星总是坐在阳台上,一遍遍翻着那段早就翻烂了的聊天记录。
有时蒲熠星看着某句话,又会回忆起那段日子,想起周峻纬那时候明媚的笑,就忍不住也笑起来。
他想,那笑容好亮眼的,如太阳一般,亮得他泪流。
其实翻看聊天记录总是让他觉得很痛,可是蒲熠星好固执的,偏要刻意折磨自己似的,强逼着自己也要去看。
好像只要聊天记录还在,蒲熠星就还能感受到周峻纬的存在似的。
不是千里之外的虚无缥缈,是真真实实的周峻纬,是喜欢叫他阿蒲的小周弟弟。
有时候眼前实在模糊得看不清屏幕,蒲熠星也固执着不愿意擦,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愣一会儿神,再往下看。
其实哪有什么好看的?
看烈火如何一步步冷却为冰川。
“刚分手的时候,我只觉得这日子,实在是太痛,太痛了。”
“像是每一寸皮肤都被强硬地撕扯开,灵魂从裂缝中消散,空余下一副血淋淋的皮囊。”
“我那时想,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
11.
那,后来呢?
“后来渐渐地也就淡了,聊天框取消了置顶就一点点退到了最后,联系断了,记忆褪色,生活还在继续,我还是我,没有什么不同。”
“我那时想,原来忘掉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周峻纬能放下,我又有什么不行?”
我忽然有一种预感,现在不是我该说话的时候。
良久,漫长斗争后的放手一搏,蒲哥终于极轻地开口:
“可是我真的是好没出息的人,竟然真的,忘不掉他,放不下他。”
然后他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声音大起来,几乎咬牙切齿:
“周峻纬,是个真男人就给老子出来!”
“当年的消息是你发的,然后呢?这家火锅店又算什么?”
“我呢?我算什么?”
几句话铺天盖地地砸过来,我晕头转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一会儿才愣愣地看向门口。
没有回应。
蒲哥没能维持住强硬,软下了语气,却仍然有几分咬牙切齿。我对天发誓,绝对是鬼迷心窍了,我竟然从中听出了几分央求。
“周峻纬!你现在出来,我原谅你。”
我忽然开始祈祷周峻纬真的从门口走进来,告诉蒲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告诉蒲哥他也很爱他,然后他们回到从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是不是知道怎么让蒲哥开心一点,而不是像我一样慌乱,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那蒲哥是不是可以幸福一点?
也许是我心不诚,老天没能听到我的祈祷。
蒲哥的话只当水入水,火烧火,天连天。
12.
那天过后,蒲哥就不再负责与周峻纬对接项目了,我带了点私心,向领导自告奋勇做了负责人。
在我第一万次用一种三分提防三分怀疑四分愤恨的奇怪眼神看着周峻纬时,他终于忍无可忍。
“九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略带歉意地收回了目光,但毫无悔改之心。于是给周峻纬送上了一个标准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一阵沉默后,周峻纬终于开口。奇怪,我怎么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是因为阿蒲吧。”
我…靠?心理学也太恐怖了吧,很明显吗,我我我刚才也没什么微表情吧,啊?呜呜呜妈妈他欺负我,他是学心理的~
好吧,大概在周峻纬眼里,我是一个拥有着五彩缤纷奇形怪状千变万化万马奔腾的表情的人。
如此精彩激昂的心理活动却被强行打断了。
“晚上七点,来火锅店,我想和你谈谈。”
啊?不是吧不是吧?你们soulmate有必要相似到这种程度吗?就非得去那个火锅店吗?那火锅店又不是你们俩开的,一个两个的聊个天净往那火锅店里跑,不知道以为你们天价收费专坑同事呢。
而且周峻纬跟我有什么好谈的啊,难不成蒲哥和我聊天他偷听啊,这也太贼了吧!
或者,难不成这个故事还有第二个版本?不可能吧。而且他跟我解释个什么劲啊,按照现在的情节发展,他倒是去跟蒲哥解释啊。
这不对吧,难道是……
等我回过神来,周峻纬早就走了。
那,要不要去?
一番并不怎么激烈的心里斗争后,我还是决定“光荣就义”,蒲哥那天看起来那么难过,都怪这个周峻纬!!!我怎么也要为蒲哥讨回公道!!!
于是,晚上七点,我第二次踏进那家装修奇怪的火锅店。
第一次不曾注意,那可是和蒲哥一起吃火锅诶,当时光顾着乐了。这一次倒是被那店名吸引了目光。
天狼?
这火锅店也真是有趣,不仅装修不同寻常,就连这店名也是标新立异。
苏轼曾写下“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以此抒发豪情壮志。难道这老板是个苏轼迷?或者,是个极具英雄气概的中二少年?
算了算了,还是不想了,我晃了晃脑袋,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没看到邵明明小可爱,不开心。
“那天,他与你聊了我们的过往。”
周峻纬真的是一个好恐怖的人,一旦他的笑容收起来,心理学的压迫感就会显现出来。他仅仅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儿,我就被压得大气不敢喘。
就像现在,一句极普通的陈述句,我却有一种正在被审讯的紧张感。
…嗯?怎么还有一种被正房捉奸的怪异感?
不过,虽然我的心理活动还是一如往常的丰富,面上却是不显,只下意识礼貌性地回了句“嗯。”
几乎是立刻的,我嗅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周峻纬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我的表情转变太过明显,眼里的警觉藏也藏不住,我那些心思几乎全被周峻纬猜中。
“那天,我在外面。”
“其实天狼内部的设计,是阿蒲当年无意间提出来的。他说火锅店吵闹,一个人去也尴尬,若是有一家全是包间的火锅店,他绝对第一个充卡。”
“那时候,我说我以后绝对给他开一家,让他做我的第一位顾客。”
“他笑着说好,又很不讲理地要求我的火锅店叫‘天狼’,我那时候还反驳说哪有火锅店叫这么中二的名字啊。”
“可惜‘天狼’开业的时候,我倒没身份叫他来了。”
天狼星,倒也是一颗熠熠生辉的星星。
须臾之间,那位被称作“周哥”的奇怪老板,那幅格格不入的画,那天火锅店里相似的身影,以及蒲哥莫名大声的质问,种种细节,都得到了解答。
可是,为什么那天的质问没有回音?
我想我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那天的蒲哥,漂亮的眉眼里是无处藏匿的失落,叫人看得心惊。
周峻纬他凭什么?他哪里值得?
于是我也冷下脸来,正面对上那双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你既已提出分手,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双深邃的眼睛蓦地泛上了一抹浅红,几乎要与那天的蒲哥重叠。
他说,
“因为我还爱他。”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
我带着愤怒,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13.
手机黑屏后,周峻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那小小的一块黑色长方形,要吞噬掉他的整个世界。
他看着黑洞洞的屏幕,顿了很久很久。
他和蒲熠星早就不在一条路上了,交叉相错,愈走愈远。现实的重担早已令他难以喘息。
他忽然就开始想,那蒲熠星呢?蒲熠星是不是也会这样累。
一个小时。
那天周峻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去猜蒲熠星的想法,怕他被这段关系伤害,亦担心他为这段关系困扰。
“及时止损吧。”
脑海中的声音陌生又熟悉,那分明是他自己。后来的多少年,那四个字成为了他再也无法摆脱的梦魇。
可那个自以为是的周峻纬,偏偏以为自己悟得了真理,以为那便是他和蒲熠星最好的结局。
于是,凌晨三点,一条消息划破黑夜,划破无边无垠的漫长与沉寂。
恍惚之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落一地。
眼泪落下的时候,周峻纬才意识到自己在哭。冰凉的泪珠砸在屏幕上,连同着他们的过往,一齐被那一小方黑色吞噬了。
为什么会哭呢?
他没有力气去想。他只觉得好累好困,浑身骨头要散架一般。现实太辛苦,他需要睡眠。
“我的过去,不过三个词罢了,”
周峻纬苦笑道,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食其果。”
是啊,周峻纬又何尝不痛苦呢?真正情深入骨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全身而退?
可是——
“周峻纬,无论你现在跟我说什么,你始终是个懦夫。”
“既然你说那天你在,你说你还爱他,那他的质问,你为什么不敢回应?”
“如果你真的足够爱他,那么请你,把刚才对我诉的那些衷肠,原封不动一字不差地再去跟蒲哥说一遍。”
我一口气说完这一通,只觉得酣畅淋漓。
我原以为周峻纬会羞愧或者幡然醒悟,抬头,却发现他的脸上竟是一副悲伤又不可置信的神态。
“你说,那天阿蒲,质问过我?”
我奇怪于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却还是冷笑道:“怎么,你不知道?”
他眼神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道:“我的确是个懦夫。”
随即又是一声苦笑,
“那天他说了那么多,
我还以为,他不爱我了。”
有一滴泪将落未落,我偏过头不愿去看。
“九洲,我来找你,是因为知道你是阿蒲现在最亲近的人。”
“如果他不想,我会离开。”
我转过头,直勾勾地对上那双灼灼的眼睛,几乎咬牙切齿:
“你知道蒲哥那天说了什么吗?”
“他说,周峻纬,你现在出来,我原谅你。”
面前的人一怔,随即立刻跑出了门,连外套也没来得及带上。
我看着那转瞬即逝的背影,倏地想起那幅画。怔愣间,我似乎听见,周峻纬眼眸中的痛楚,终于滴落。
“嘀嗒。”
14.
蒲哥太苦了,所以我其实是不太想帮周峻纬的。可是我还是帮了周峻纬,却也是因为,蒲哥太苦了。
作家林清和把被爱的人比作人们愿“拥毳衣炉火”去看的雪,可是,总要有人去做那“毳衣炉火”的。
我只希望蒲哥幸福无忧,这一次,我心之诚,天地可鉴。
那天过后,蒲哥和周峻纬的关系肉眼可见的拉进了不少,也不知道周峻纬给蒲哥灌了什么迷魂药,我不是蒲哥的唯一了呜呜呜~
虽说一直没正式确定关系,但每天他俩的糖都跟那夏天的冰糖葫芦似的,糖水滴得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他们正式破镜重圆的那天,我有幸做了个见证。
那天我和蒲哥加班到好晚,从公司楼上下来的时候,整片天都黑了。路灯暖黄的光照下来,自成一片天地。
周峻纬就站在那片光晕下,手中是一束雪白的桔梗。就好像整个世界的光通通倾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
我识趣地躲在了墙后。
周峻纬缓缓开口:
“那天在天狼,九洲说他怎么舍得,”
声音停顿了片刻,我探出头,看到周峻纬低头笑了一下,
“是啊,我舍不得。”
“阿蒲……”
周峻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蒲哥打断了。
那道声音冷得刺骨,连我都忍不住想打寒噤。
“周峻纬,你以为你回头我就会在是吗?”
“你太自大了。”
“没有谁会一直等谁。”
我竟然也莫名开始紧张,心跳一点点加快,我简直不敢去看周峻纬的神情。
几秒的死寂后,蒲哥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接过了周峻纬手里的花,笑道:
“逗你的啦小zou弟弟,你让我难过了这么多年,还不让我吓唬吓唬你哦。”
然后他伸出手抚过周峻纬的眉眼,说道:
“别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我,我也舍不得。开心一点嘛。”
很奇怪的,我竟也安下了心。
蒲哥的手很漂亮,白皙纤长的手指一点点划过周峻纬的眉眼,很轻很轻,很慢很慢,从眉骨到眉心,像是要抚平他一生的坎坷。
在这样极致的温柔与浪漫里,我想,蒲哥的眼睛大概是亮晶晶的。
蒲哥终于缓缓开口:
“周峻纬,我想吃四川火锅了。”
那一定是我见过的,最深入骨髓的拥抱。
夜,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街,除了冷清还是冷清。一缕暖黄就这么落下来,明亮了那束白色桔梗。
在斑驳碎影的笼罩下,
他们相拥在一起。
正文完
郭文韬和蒲熠星异地了,因为工作原因,蒲熠星要去杭州工作一个月,那也是郭文韬想去的地方,可是郭文韬被工作留下了。于是他们开始漫长的两年异地生涯。
郭文韬的第一个月,想蒲熠星
郭文韬的第二个月,想蒲熠星
郭文韬的第四个月,想蒲熠星
郭文韬的第五个月,郭文韬心想不行啊,太颓废了,郭文韬决定养一只小猫陪伴自己,他买了一只英短银渐层,可可爱爱的,取名叫露露。
郭文韬爱极了露露,整日抱着它,黏黏糊糊的,还叫他女儿,后开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有个女儿叫露露。
后来这个消息传到了蒲熠星的耳朵里「你知道吗,阿蒲,文韬有个女儿,叫露露,听说文韬爱不舍手,很可爱」
「郭文韬有女儿了?」蒲熠星......
「郭文韬有女儿了?」蒲熠星皱紧了眉头,手搭在那个朋友的肩膀上但是不由自主的握紧「明明我才走了半年,明明他说爱我」蒲熠星自己喃喃自语道
「诶,阿蒲,我疼,你手扣这么紧干什么」那个朋友赶紧挣脱开
蒲熠星似烫手般立马把手缩回来,「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事,先不奉陪了」
「好啊,阿蒲,你告诉我几点的航班,我去接你」
「不用了韬韬,在家乖乖等我」
喜欢请解锁下文,下文是小甜文!!!
(一)
*因为刘下来房间里没有床,而产出的沙雕短篇
-
这个房间里没有床,刘下来在搬进来时就发现了,但他并没有很在意,因为他觉得问题不大。
清早,小何照常第一个到达11号公寓打卡上班,打开门就看到大堂沙发上躺着好长一条人,把他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居然是401的刘下来,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小何很不理解,这人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里睡呢?哦对,他房间里没有床。
白三碗强行忍住报警的冲动,将掏出来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回屋,就看到了刘下来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丝毫不在意刘下来是怎么进入他房间,意识到刘下来明明可以去同楼层的柯务酷家,却还是选择了6楼的自己屋,白三碗的心......
白三碗强行忍住报警的冲动,将掏出来的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回屋,就看到了刘下来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丝毫不在意刘下来是怎么进入他房间,意识到刘下来明明可以去同楼层的柯务酷家,却还是选择了6楼的自己屋,白三碗的心中生出了没来由的优越感。刚刚收起的手机又被拿了出来,白三碗决定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看到缩在电梯角落鼾声如雷的刘下来,宋漂亮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究竟是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着的?碰巧撞见这一幕的周可可捧腹大笑,中气十足的声音吵醒了睡得正香的人。刘下来懵懵地抓了抓头发,跟两人道了声早安,然后抱紧自己的小毯子再次会周公去了。宋漂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亏她还曾夸赞这人长得好看,感情这大高个儿原来是个傻子。
郭包佑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他本来是上天台吹风找找灵感,没想到远远就瞧见高台上躺着一个人。还以为这破公寓里又发生了一起命案,慌忙爬上去查看,才发现是打地铺的刘下来。赶紧把人摇醒,问他怎么睡在了这里,结果得到刘下来的答复,说是天太热了睡这里凉快。郭包佑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心想那可不凉快吗?就你这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别让风给刮飞了。
当柯务酷看到躺在食堂桌子上酣然入睡的刘下来时,他的大脑宕机了足足半分钟。虽然对刘下来睡遍大楼的伟大事迹早有耳闻,但亲眼见到还是十分震撼。柯务酷伸出手踌躇不决,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把人叫醒;毕竟只要再等几分钟,这里便会成为大楼新的打卡圣地,柯务酷一边思索一边笑着拿出了手机。
众人围在郝保洁的门口,无不佩服刘下来找地方睡觉的能力。柯务酷和白三碗合力将刘下来从床上抱下来叫醒,宋漂亮掏出湿巾给人擦脸试图让人清醒些,郭包佑将印着苍鹰花纹的小毯子叠好收起来,周可可则不停鞠躬给郝保洁道歉。
忙活了一早上,大家齐聚在刘下来的房内,看着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人,开始商议要不要众筹买张床。
(二)
近期暴雨连连,气温有些低,担心刘下来会感冒,众人纷纷邀请他到自己房间过夜。打开门,看到抱着小毯子穿着睡衣的刘下来,柯务酷仿佛心上中了一箭,这么可爱的生物是真实存在的吗?身长一八九的帅气哥哥,如今像一只小兔子般缩在他的身边,柯务酷的心止不住狂跳,他悲催地发现自己似乎是失眠了。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人,手轻轻描绘着那好看的脸庞,借着夜灯的光才发现他似乎在做噩梦,好看的眉头紧锁,攥着被角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怜得让人揪心。柯务酷将刘下来抱住,手在他后背轻拍着,感受怀中人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自从上次在电梯角落发现了睡着的刘下来,这人在宋漂亮心中伟岸的形象荡然无存,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刘下来真是太可爱了。正巧这天宋漂亮在楼道里发现了正准备打地铺的刘下来,怕他着凉便将人牵回了房间,但或许是觉得睡在女生家中不太礼貌,刘下来一直强撑着没有睡过去。宋漂亮倒是不介意,毕竟刘下来这种小可爱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嘛。看着沙发上手拿小毯子,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刘下来,宋漂亮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录像,成功收获歪着脑袋一脸懵的小可爱一只。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闲聊了很久,最终宋漂亮成功把刘下来哄睡着了。
打量着第二次睡在自己床上的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好看得像一幅画。白三碗心想,确实得多吃点,这也太瘦了,见刘下来睡得正香,他没有上前把人叫醒,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想到之前刘下来称赞他的面好吃,动作都轻快了不少。刘下来是闻到香味后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白三碗站在床边,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他赶紧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歉。白三碗特别温柔,总是惯着他,这或许也是刘下来会选择来这里睡觉的原因。他埋头吃面,眼睛悄悄瞟向桌子另一头,看到了对方脸上满意的笑容。
郭包佑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情才问刘下来睡在哪个架子上的,所以当这人说自己可以睡在宠物柜子里的时候,他以为刘下来也只是在开玩笑。但现在,他在刘下来的房间内,看到这个大高个儿蜷缩着睡在宠物柜里,两条长腿因为放不下伸在柜门外。你问为什么郭包佑能直接进刘下来的房间?因为查案知道了电子锁的密码,而刘下来毫无防备也没想着把密码换掉。郭包佑怎么也没想到当时的玩笑话居然能成真,更是惊讶于这人居然真的能塞得进去。走过去将人叫醒,邀请他到自己房间休息却遭到了拒绝。根据刘下来的说法,是因为最近一直借宿在大家房内,觉得实在是太麻烦别人,没能邀请成功的郭包佑有些失落。
至于之前提到过的,众筹给刘下来买床这个计划最终没有实施,正是因为发生了宋货被杀一案。案件告破,众人发现了刘下来原来是曹月光,还有他其实是坐拥五百万的富豪这件事。刘下来这么富有,他完全可以自己买张床,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依旧每日随机歇息在楼内的任意角落,这让本以为他生活拮据的大家十分不解。
一群人背着刘下来聚在周可可的房间里,开了次小会讨论这件事,经过一系列异想天开的脑洞后,郭包佑说出了他的猜测:
“有钱人多数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刘下来他可能就喜欢这样儿。”
大家觉得郭包佑的猜测有道理,欣然接受,并决定还是暂时不给刘下来买床了。
殊不知刘下来不买床,单纯是因为,
“睡哪儿不一样?花那钱干嘛?”
他抠。
(三)
*刘下来团宠向注意
刘下来很容易相信别人,只要是被他划进安全范围的人他都会无条件信任,所以郭包佑作案未遂的事情可是把他气坏了。看着刘下来气到眼框都有些泛红,郭包佑别提有多自责了。好在刘下来心软,其他人围着哄,郭包佑抱着他的胳膊撒撒娇诚恳地道歉,甚至找周可可学着做了巧克力当赔礼,人才最终消了气。
结果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柯务酷又出事了。人走的那天晚上,刘下来窝在406的房门口哭得一抽一抽的,其他人怎么劝都不愿意挪动,看着揪心。最后哭累了,就这么靠着房门睡了过去,宋漂亮和周可可找来了小何,用万能钥匙把406的门打开,白三碗和郭包佑则合力将刘下来抱到了床上。第二天,柯五苦拖着行李箱,看着房间内熟睡的人不知所措;柯五苦正想将其叫醒,就听到这人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柯务酷大骗子……”
柯五苦小心地将人送回了401,最终没舍得喊醒刘下来。瞧着那人双眼都哭肿了,梦话说完还吸了吸鼻子,柯五苦大概明白为什么自己弟弟会再三交代,要他一定照顾好同楼层的这位宠物寄养师。
刘下来还是老样子,手上抱着那张印着老鹰的毯子,每天晚上准时走出房门,在大楼内游荡,走到困得撑不住了,便找个合适的位置躺下。郝保洁作为一名绝世好哥哥自然是看不得弟弟受这样的委屈,多次提议要刘下来到他的房间去睡,但总是会被弟弟拒绝。
这日,郝保洁刚打扫完大厅,随手将灯和前台的音乐关掉了,结果就听到微弱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急促的呼吸声,他赶紧把灯又打开四下查看,才发现刘下来居然在角落里。一长条人此时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不住地颤抖着,好看的眼眸中透露着恐惧,似乎是刚从噩梦中惊醒;郝保洁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人身旁,抱紧弟弟拍着背给人顺气。
虽然觉得推理团都是带坏弟弟的家伙,但考虑到他们与刘下来来往密切,郝保洁还是决定与他们聊聊。一伙人坐在饭厅里交流了一下,这才发现有好几人都遇见过类似情景,不免都有些担心。
大家交换了信息,这才发现刘下来选择的睡觉地点看似随机,其实都是有共同点的:干净,有光亮,并且有一定背景噪音。干净自然是不用说的,毕竟没有人愿意睡在脏兮兮的地方,所以刘下来一般会选择长椅、沙发、桌子、或者其他刚刚打扫完比较干净的地方,而且他通常会随身携带毯子。他怕黑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却没想到他原来怕黑到这种程度,所以每次停电才会显得那么惊慌,死抓着身边人不放手。至于噪音这一点,是小何总结了一下大家的描述后发现的,大家这才发现刘下来几乎从未选择过完全安静的环境。
“他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
柯五苦的话让场间一片寂静,他是刚搬进来所以不了解,但其余人都知晓刘下来的过去,如果柯五苦的推测成立,那只可能是在曹家的经历给刘下来造成了伤害。
怕黑是真的,但更让刘下来窒息的是那种在黑暗中无论如何呼救都无人回应的感觉。每次身处在漆黑的环境,他都会本能地想起曹家阴冷的地窖,曹阳光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刁难他,而结局往往都是养父罚他关禁闭。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他只能不停地与自己说话、唱歌,捱过一次次压抑的孤独。刘下来怕黑,怕得要死,但白三碗不怕;所以他每次都紧抓着白三碗,贪婪地享受着身旁人带来的安全感。
地窖的寂静深深印在了刘下来的脑子里,以至于离开曹家后,他依旧无法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中睡着。大厅内经常会有背景音乐、电梯内会有播报音、天台上的风声和乌鸦叫、还有白三碗家几乎从不关闭的广播等等…更不用说走廊或者餐厅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嘈杂的声音像一副良药般治愈了刘下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梦魇来找他的频率都降低了不少。
饶是这11号公寓命案频发,刘下来还是没有买床,甚至当得知他们很可能一直在经历循环这种灵异事件以后,住户们依旧能在各种奇怪的角落看到睡觉的他。他曾开玩笑说自己不买床是因为不舍得,但坐拥五百万的人,再扣门也没必要省那一张床的钱。
每次睁眼看到的就是大家关切的眼神,让他感到安心。
刘下来只是爱上了这种感觉。
*毕竟一开始就只是短打,所以没有后续
第十九章
[就在吴邪快要羞愤欲死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出手帮助吴邪转圜一下这种尴尬的场面,张起灵拿起遥控器看着电视上的选择也不知道要选择哪个,最后只好选择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了
“张家族长背KP”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吴邪的身上转移到了电视上面,被张起灵的方法解困的吴邪心里倒是没有轻松多少,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个视频播放完,自己的处境也不见得有多好,这群缺了大德的,恐怕真的会笑死他。
胖子看着这一幕倒是对这个视频有些印象,哎呀呀,他又能看小天真的热闹了,啧啧啧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声倒霉。
张起灵敏锐的感觉到吴邪和王胖子之间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他觉得自...
张起灵敏锐的感觉到吴邪和王胖子之间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他觉得自己估计是选择错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丝,一眯眯的愧疚]
〖回到村里后,吴邪跨进门就躺到了躺椅上,雨星子很快又下来了,房檐上开始往下落水帘。
这个季节的雨水就是多。
张起灵坐到吴邪身边,吴邪转头看着他,他递给吴邪一个东西。
“什么?”吴邪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个菌子。
“这哪儿来的,房子里长菌子了?胖子你他妈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在房里吸小哥的阳气,都长出妖孽来了。”吴邪冲胖子叫道。
胖子拿出一个壶出去接雨水,然后把他出门前煮的绿豆汤放在雨水里降温,回骂道:“之前衣柜里的菌子都是那天的大雨泡出来的,关我屁事,我不把整个衣柜都给你换了吗,少他妈冤枉人。”
吴邪看向张起灵,他说道:“山里看到的,明天带你们去采。”
“明天就有菌子了?”
“这个季节,下雨就有。”他说道。
他说完就回房间去了,吴邪胖子面面相觑,胖子就说道:“你说,小哥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采菌子去卖,度过难关?”
“我们已经穷到连小哥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吗?”吴邪说道。
吴邪胖子两个都沉默了。
想了一会儿,胖子就说道:“作孽啊!想想小哥也是可怜,本来,我们是过退休生活,我之前最担心的是,自己不适应这么惬意的生活,结果,他妈的一点也不惬意啊!连张起灵都要背KPI了!他堂堂张家族长,每天临睡前在想什么?在想明天有没有饭吃啊,要去挖菌子啊!苍天啊大地啊,作孽啊,老天你睁眼看看吧!”
吴邪拍案而起,看向胖子。
胖子在雨声中也看着吴邪。
胖子说:“你反省了吗?孽畜。”
“睡觉!明天去采菌子,我他妈把钱给你赚回来!”我怒道,然后倒走了一半绿豆汤,胖子在一边大叫:“这是明天早上吃的,孽畜!”
“不要叫我孽畜!”
“算了,忘记告诉你了,之前伙计说,那三只狗在10点的时候越狱了,从店里跑出去了,说是三角恋。你看外面这么大雨,你自己处理!”胖子倒了另外一半绿豆汤,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孽畜!哈哈孽畜,笑死个人了”
“胖子叫吴邪已经从天真变成孽畜了哈哈”
“看得出来,这个家真的是快要破产了”
“不不,还没呢,还剩四百块,不过也快破产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家里好有四百块的存款,还有一个坏消息,家里的存款只有四百块了”
“爆笑住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堂堂张家族长居然要背KPI”
“世风日下啊,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张起灵竟然沦陷到这种地步,为生计奔波,不堪入目啊,哈哈哈哈”
“吴邪,吴邪,你罪恶多端啊哈哈”
“吴邪,你是真的造孽啊!”
“吴邪是真的能败家啊,像王胖子张起灵这样的人竟然已经到了要靠采蘑菇卖蘑菇来补贴家用的地步”
“张起灵也看不下去了”
“哈哈,王胖子和张起灵跟吴邪混,吃了上顿没下顿,三天饿九顿绝了哈哈”
“哈哈哈在吴邪眼里张起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仙啊,竟然能让菌子成精”
“真的是服了,他们要不然直接去唱戏或者是说书,我一定买票,太好笑了”
林枳实在是有点摸不到头脑,吴邪现在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他倒是蛮稀奇的,当年他和吴邪斗的最狠的那年,吴邪也没有狼狈到这种地步吧,他虽然对吴邪是恨不饮其血啖其肉,但是看到这一幕也真的是被逗笑了,谁能想到之前在视频里那么厉害的张起灵,王胖子,竟然落到要和吴邪捡蘑菇的补贴家用的地步,也是够有意思的。
林枳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吴邪整个人都靠在沙发里,整张脸都埋在抱枕里,实在是不想见人
黑瞎子一边笑一边拍手,脸上的那副墨镜都快笑掉了,倒也是难为他了,笑成那个样子竟然得腾出手扶住他的眼镜,解雨臣也是笑的不行,但是比起黑瞎子还是要矜持点的,至于那三小只,早就笑的不给吴邪留面了,特别是黎簇,总是奔走在嘲笑吴邪的前线,生怕错过嘲笑吴邪的机会
吴邪将手里的抱枕埋的更深了,他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他看不见,那么解雨臣他们笑的就不是他了
一旁坐在黎簇旁边的张海客整个人都透露着不可思议的气息,他眼睛里都大了不少,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吴邪,又看了看王胖子
“族长已经在你们这里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你们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连饭都吃不起了吗?”
王胖子面对张海客的目光少有的感到心虚,虽然这事跟他没关系,但还是有点心虚
张海客扭头对张起灵说道“族长,要不然你还是跟我走吧”
张起灵听到这话还没做出反应,一旁的吴邪倒是先炸了,直接把手里的抱枕给拿了下来对着张海客说道
“张海客你想得美,谁要和你走,小哥才不和你走,你在乱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张海客被说了一通还没等反应过来怼回去,就听见吴邪对着胖子叫道“胖子,准备”
下一秒就见胖子举着橘子对着张海客就等吴邪一声令下朝着张海客扔出去
其余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
黎簇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挑了个顺眼的按了下去
【回头,他们就在】]
〖吴邪先去后厨仓库附近看看它们是不是回来了,窗开着,但没有狗。地上掉了很多苍耳,应该是伙计送它们回来之后,给它们处理毛的时候,顺手丢在这里的。
他开始往四周找,状态很像在玩恐怖游戏。
找了一圈,吴邪心中发凉,周围没有任何痕迹,如果没在四周,那它们一旦迷路,在雨夜可能会越走越远。狗的行动力非常强,白天的时候都不知道会跑到哪里。
吴邪又累又困,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但在这样的大雨下,如果不努力找的话,可能就永远失去它们了。
他不断在思考,附近还有什么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
接着他就想到了山上的那个山洞。
吴邪最终选择了上山,如果它们真的在山上,那今晚必须找到,就算找到天亮也要找到。
他顺着张起灵巡山的路,开始艰难地爬山。
雨夜的山和平时的不一样,或者说,今晚的山特别不一样。
吴邪爬到一半的时候,虽然穿着雨衣,身上也全都淋湿了,非常狼狈。就像是有感应一样,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望去。
张起灵就站在他身后。
吴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就像以前的一万次那样。
他披着雨披,没有拿手电,就站在吴邪身后。如果不是熟悉他的性格,此时吴邪心里一定不是感动,而是害怕。
他们没有对话,继续往前走,他走到吴邪的前面,为他开路。
在手电光中,他的背影矫健而修长,身上的热气把雨水蒸开。
吴邪能想象到每一次他抬起手,驱散邪祟时的样子。
大概走了十分钟后,他两个都停了下来,一起回头看,只见胖子穿着雨衣,站在他们身后。
仿佛他们都知道,他一定会来一样。
胖子打开了他的手电,功率比吴邪的还大,似乎在对他抗议。
胖子和张起灵都遮住了眼睛。
他越过吴邪两个,走到了最前面。
胖子的裤子已经脏了,应该是上山的时候摔了。
在平静的生活中,这些事情背后没有任何象征,就算是最好的诗人,都很难在这样的平静下,写出他们的情谊。
曾经,他们悄无声息地到来,但每一次都犹如雷霆。
如今,只是安静地回头,就看到再一次的如约而至。
这种感觉特别神奇。
这场人生,真是不虚此行。
手机响了一下,吴邪看到了车总给的提示。
狗看到我跟着别人走了,会以为是主人遇难了,它们没有方向,但应该是去找我了。
人和狗有一个约定,就是播放一首歌曲。
这首歌曲,是集合信号。
我在手机里下载了这首歌,开始公放。
我们三个人在轻微的歌声中,在雨中,一起步入深山。〗
“好温馨啊”
“只要他回头,他们都在”
“经历过生死以后,这种平淡最戳人心”
“他知道他们会来”
“他们三个人的情谊一直都是无法替代的”
“是啊,有这些朋友,这场人生,真的是不虚此行”
“吴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就像以前的一万次那样,只要回头他就会在”
“真是令人羡慕的友情”
“他们都知道,胖子一定会来,就像以前一样”
“回头看,他爱的人都在”
“他们在泥地山路间,风雨同舟,就像以前几千个日夜一样”
“他没有奇怪对方为什么来,因为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王胖子】对着【张起灵】笑了笑,但是下一秒就先【张起灵】一步移开了目光,他想了想张起灵,只觉得心里膈应,他有种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一下,咽不下,吐不了,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实在是难受的紧
[吴邪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笑的像是偷腥的猫,又带着点狗崽崽的憨,他接过张起灵递过来杯子,低头喝了一口,嗯,是白开水
吴邪正喝着就听见解雨臣在一旁说
“这么一看你们三个竟然有那种,一条路走到黑也不回头的孤勇感”
吴邪听到这话一不小心被呛到了,吴邪感觉到有视线盯着自己,他用脚趾想一想都知道是谁,果然,他顺着视线看过去正是黑瞎子。黑瞎子用一种看小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吴邪瞬间梦回到自己当年在黑瞎子手下学艺的日子,他蛮想“欺师灭祖”的,但是很可惜的一点他的武力值不够高,他实在是打不过黑瞎子,毕竟他连小花都打不过,哎,实在是悲催啊
黎簇看了看视频又看了看吴邪,心里嘀咕着,吴邪在这雨村过得是真的悠闲,败家败到这种程度张起灵那两人也不管,生活不知道比他滋润多少,难怪越活越回去了,怪不得这么孩子气……等等,啥!孩子气!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冒出来孩子气这个念头)
黎簇为自己想到的词感到一阵恶寒,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一阵哆嗦,跟得了癫痫一下
]
——————————————————
我终于回来啦!家人们想我了吗?
我最近一直刷到一本快穿文,主角叫林织,真的看不下去一点
原本是想写一个小花和吴邪的视频的,但是写到两千字实在是写不下去,小花的大多数人生都是非常沉重的,导致我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去描写别人看到会怎么说,最好只好重写一篇,那篇做为草稿了
晋江好看的文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在家实在无聊,就跑去听广播剧了
背景类似平行世界
原著向
cb文
ooc有私设有
祝大家除夕快乐,事事顺意,岁岁安康。
(接上文)
我知道闷油瓶这一进去再出来起码是一个星期后了,便招呼着胖子一同坐下来休息会,其实这里的台面并不算大,我们只能挑着外沿坐下,以免惊动中心的平衡机关,经此一遭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突发状况,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规避。
重新整理一遍,曾经被我忽略的细节也慢慢浮现了出来,陈文锦进入陨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尸化,她与其他的西沙考古队成员...
重新整理一遍,曾经被我忽略的细节也慢慢浮现了出来,陈文锦进入陨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尸化,她与其他的西沙考古队成员们曾被喂下尸蟞丸,尸蟞丸与陨玉如同一个相辅相成的装置,陨玉可以抑制尸蟞丸中沉睡的尸蟞王,据说待到2000年后,尸蟞王死亡,人便能够得到长生。
汪家之所以跟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2000年份以上的人茧,求证是否存在真正的长生。
我想到在之前世界时一闪而过的人脸,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她十有八九就是西王母的本人,我不禁开始怀疑起她在其中的作用,原先我并未将她纳入思考的范围,但如今好似有一种力量在不断的催促我一遍遍回忆起当初的种种细节。
传闻里的西王母是掌握不死之药的神明,能够使人起死回生,神话难免有夸大成分,但尸蟞丸也姑且算得上不死药,那起死回生又是从何而来?
汪家来这真的只是为了寻找长生的证据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青铜造物,潜意识感觉好似有一个巨大的圈套正好整以暇的等待我的踏入,我却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也许在来到这里的一刻,这就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重来。
能应付的过来吗?
我第一次对自己发出了疑问,我知道曾经在墓里的如鱼得水离不开三叔的提前布局与提示,但现在的局面显然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范围,我不清楚三叔对我到底是何种态度,如果非要矮子里面拔高个的话,我还是更加愿意信任胖子与小哥。
局已经设下,只能静观其变了,我合上笔,既然要设套,那就各凭本事吧,看谁能设过谁。
“他俩都进去那么久了,不会出事吧。”胖子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家伙属于是没话找话,我知道依照他闲不住的性格,能忍到现在估计已经是极限,便配合的接过话头,“出事倒不会,但我们估计得等久些了,最好还是省吃俭用吧。”
“小吴,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虽是疑问的句式,胖子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他的提问在我的意料之中,一直以来胖子都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他的心细总是能够察觉到身边人细微的变化,可现在我也没想好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能知道什么?”我装傻充愣似的反问他,“况且你别天天小吴小吴的叫,我都三十多了。”
胖子猛然扭过头,震惊的看向我,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物种,随后伸出双手扯住我的脸蛋往两边拉扯,我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连忙将他的手拍开。
“我艹,你是天山童姥性转版吗?还是说你们吴家有什么青春永驻的秘方?”胖子对着我的脸左盯盯右瞧瞧,“不对啊,看你三叔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秘方。”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直发毛,忍不住将屁股往一边挪了挪,没好气的回道:“我天生丽质,不行吗?”
胖子见状哼了两声,有些不甘示弱,“胖爷我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好吧?既然不让我叫你小吴,那你说叫什么?老吴?冲你这张脸我也叫不出来啊。”
我被他的话噎住,顺着他的思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更合适的称呼,只好跳过这个话题:“算了,随你便吧。”
…
刚开始我和胖子还会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到了后面为了节省仅剩不多的水资源,我们不约而同的都闭口不言。
那几天里,我好像把之前的觉都补了回来,不分昼夜的睡觉,以至于一觉醒来看见闷油瓶就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还在梦中。
“胖子!”我的嗓音略带些沙哑,一巴掌拍醒身边昏昏欲睡的人,“我们该走了。”
*叮。
弹出事要前提:高迅一行人接受了德国的表演赛邀请欣然赴约,奥尼也从维也纳赶过来集合。但是了解到表演赛规则的世界各国领队纷纷吐槽。烈巴男爵加入三狮队与赤足友好会面,切磋之时高迅被叫走,原来是关于活化潜龙去向问题。高迅选择带走改了名叫白龙的活化潜龙,但是如何解释似乎成了头疼问题。他要怎么跟赤足的各位解释呢。收。
超智能足球,转动。
一语成谶,果然就如肥宝所说。今晚不回来就明早回来啰。切磋比赛都结束了高迅都没回来,花王只好先帮潜龙收回补充能源。小领队们也各自散了回自己房间休...
一语成谶,果然就如肥宝所说。今晚不回来就明早回来啰。切磋比赛都结束了高迅都没回来,花王只好先帮潜龙收回补充能源。小领队们也各自散了回自己房间休息。
一早起来就看到格兰治叔叔跟高迅在客厅吃早餐,奥尼很好奇什么时候高迅比他起得早了。
“...有,有点事情。就起来啰。潜龙呢?”高迅表示他回房间时没看到战箱,应该是他们保管了。“你还知道回来啊。”花王也跟在奥尼后面出来,顺路把潜龙还给他。
“所以说昨天高文博士因为什么事情找你?”
奥尼接过格兰治叔叔递过来的早餐,从善如流坐在高迅旁边吃起来。花王跟格兰治叔叔点了牛奶,也在他旁边坐下来,“就是啊,你不会一晚上都没回来吧。”
“我昨晚其实就回来了,然后又去问了迪美奥一些问题。”
高迅接过潜龙,看着能源充盈安然在战箱补眠的潜龙才安心。把他放在桌子上往里面推推。“什么问题,需要你连夜去问。”
“关于龙卷跟无极的事。”
“…关于之前活化战的事吗?”
奥尼比较敏锐,也察觉到了高迅对这事情似乎很在意。高迅点点头,表示昨晚上就是因为这件事苦恼了好久。花王表示潜龙不是回来了还有什么能再让你这样苦恼的?
看着桌子中间的潜龙,高迅叼着牛奶若有所思,
“花王,奥尼。我还在整理思绪,等我弄好了再告诉你们。”
“好吧,有事情你一定不要自己扛啊。”
“嗯嗯,高迅。我们都相信你。”
吃完早餐赤足小队集结完毕,出发中心会馆比赛场地准备接受表演赛的摧残。
表演赛邀请了世界各国强队,按照球员位置打乱重新抽签,组成临时小队。就用顺序字母表示。高迅抽到了C队,很好一个赤足成员都不在身边。奥尼抽到了A队,恰好猫猫也在。花王在F队,马图斯也在,对花王来说不算熟的熟人。肥宝抽到了G组跟苏菲一队。杨聪则是有幸跟列巴都是B队。
一开始还以为高迅跟他一样,抱着高迅喜极而泣,“呜呜高迅我就说我离不开你吧。”
“笨蛋你看错啦!”花王瞥了一眼给他当头泼冷水,经历大起大落肥宝与热狗双双蹲角落。
“啊我就说我跟奥尼是天生一对不可能分开嘛~”猫猫很开心要贴上去,吓得奥尼连忙推开,无奈笑笑,“我也很开心能跟你一队,疾电可是实力很不错的球员,跟核能影眼默契配合都很好。”他这么夸奖猫猫很自豪,“那是,我的疾电仔仔就是最棒的!”
奥尼在的A队是迪美奥,猫猫,跟杜高尔。也就是说,守门员影眼跟龙卷轮流,后卫巨蟒,中场核能,疾电出任翼锋,前锋无极。
看得花王眉头起跳撇撇嘴吐槽,“这球就踢吧,谁能踢进你们的球门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小领队莫名被戳中了笑点。
而高迅这边的C队,则是费兰度跟加度跟拉哥达。球员阵容就是守门员鼓动,后卫钢铁,中场舵手,翼锋漂移,以及前锋潜龙。不知道其它人对这破规则有什意见建议,反正加度如愿以偿抽到高迅同组,表示接下来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而拉哥达看着自己爸爸愉快融入新队友,也不甘示弱过来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抽卡时段领队们倒没有什么好别扭的,矛盾就在谁是总领队吵了好久。大致分为四种情况。第一种“我做总领队!”谁也不让谁型。第二种“你来吧你来吧。”互相谦让型。第三种“掷硬币决定咯”随便型。最后一种“就你啦!”我觉得你型。
A队总领队:迪美奥。B队总领队:烈巴男爵。C队总领队:高迅。D队总领队:干沙利斯。E队总领队:卡洛斯。F队总领队:马图斯。G队总领队:苏菲。等等等...
这不一样的汤,却熟悉的配料。
小组队正式组合,表演赛明天抽签对决。
虽说是表演赛,但似乎谁都不想输呢。幸好都打乱了,不然准又是世界赛节奏。
其他组目前还不确定,反正高迅跟奥尼就如命运中的安排似的,不是队友就是对手。
这不。A队与C队就是开场比赛第一场。
这里讲一下小队表演赛规则。一共8队临时小组,两两对决。胜出一方可以指名想要对战的小队。被指名小队本身不论输赢都要接受挑战。允许被重复指名。
所以第一天就是4组比赛出结果,第二天才是领队们的主题。
“好有趣。好久没与你对手了迪美奥。”
这签抽得,加度幸运值拉满。迪美奥也表示不会因为他是队友就让着他的。费兰度跟杜高尔握手,奥尼跟高迅,猫猫跟拉哥达。
比赛开始,A队选择从左向右攻。C队潜龙开球。
被解说员评价钢闸球门的A队场内平衡很不错。C队这边舵手接球进攻,高迅笑着挑衅,“舵手!给我拆了他们的钢闸招牌!”
奥尼捏着杯子不屑,“哼。就凭你?”
球场内的潜龙迷惑:“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
堵住他的核能笑笑:“之前友谊赛他们也说过同样的话。潜龙你还记不记得那场比赛你其实输了4比0?”
“哼。省省吧。我再也不相信你跟流星给我捏造的虚假记忆了。”
“唉。别不承认啊。”
无极拦截,潜龙围攻。核能抢球,漂移后传。钢铁长传,疾电以速度劫球,被舵手围困住。明明是临时组合的小队,此时打得跟失散多年的队友似的,默契配合没一个拉跨。
连士吐槽,他们打成这样实在让人汗流浃背,可不可以把他们叉出去啊。其他领队纷纷表示赞同。
“潜龙,射球!”
“影眼,右下角!”
两位领队的指令两位球员很好展示,影眼把球扑到了,起身抛给接应的核能。无极配合进攻。迪美奥指示,“无极,到你了。”加度指示钢铁上前配合拦截,“我也很了解无极哒~”
“哼~”迪美奥清浅一笑,无极虚晃一脚传给了疾电。猫猫精准下令:“好机会,疾电仔仔,零角度射球!”“被骗了!钢铁,劫球!”加度回防还是晚了一步,此时漂移刚好接替,打乱了疾电射球角度。鼓动完美接球。
耶!费兰度跟高迅击个掌。
几个来回愣是打成了一球都没进的拉锯战,终于上半场结束前以潜龙的火焰射球骗到了影眼,由漂移钢铁二段控球踢进去了。哨声吹响,1比0结束。
杜高尔:“玩脏的!”
加度:“嘿嘿这叫兵不厌诈~”
休息回来下半场开始,依旧欢乐开局。就是杜高尔不服输在球差点被抢回去时让巨蟒抢位劫球,对面漂移没来得及反应,同时迎面疾电跟巨蟒。疾电快速反应过来一个鲤鱼直挺才躲过去,吓得猫猫心尖一颤。“疾电仔仔!”
相撞的两个球员,巨蟒没什么太大问题,倒是漂移被踹撞胸口,似乎受伤严重。没踹倒球巨蟒被黄牌警告,判罚A队一个点球。
“漂移,起来啊。”看着这情况拉哥达很是担心,他们C队可没有替补人员。
听从指令漂移摇摇晃晃站起来,高迅看着漂移皱了皱眉头。
“...潜龙。我想...”
想了想高迅问了一下场内潜龙的意见。潜龙踩着球很是直接给了他肯定的答案:“高迅。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永远支持你!”得到他的肯定,高迅点点头。
“裁判,我们换人。”
“漂移可以坚持的。”要换人?C队哪里来的替补球员,估计是高迅要保全球员罢了。拉哥达表示不想拖后腿漂移不需要换。高迅拍拍他的肩,来自总领队的关怀,“漂移做的可以了,接下来听我的。”然后转头喊了一声已经准备好的格兰治先生。
“格兰治叔叔。”
“还真的有替补球员?”来自C队的全体疑问。格兰治先生将手里战箱递给他,高迅放下战台。转动手里的卡片气势刷卡。
然后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赤足16号球员惊艳登场。
球鞋稳稳踏在球场草地上,风吹动银白的马尾,球服稳妥穿着。往上就是与潜龙一样的脸,带着一抹不屑,傲得很。
奥尼跟猫猫对视一眼,活化潜龙!?
迪美奥倒是很稳,就跟他和加度里奥预想的一样,高迅是不会随便放弃任何一个球员的。前两天高迅找他的时候就预想到了。
“噢噢噢噢看来C队换上来这个16号长得跟11号的潜龙简直一模一样啊,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惊讶,他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表现呢?”解说员表示他对这个叫白龙的球员也很感兴趣。
知道活化战的各位领队们此时震撼不少,剧情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好像也不是特别难接受,但怪怪的。
A队不愧是钢闸球门队,点球都让影眼扑到了。所以目前落后一球的A队极力追回,C队这边防守主场交给加度跟费兰度,高迅抽空检查了漂移的机体损伤,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暂时不能上场比赛。拉哥达犹豫一下表示谢谢了。
其实之前活化战的时候就想说了,奈何没有机会。高迅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意思,没所谓摆摆手,“客气啥呢。”回到站台上,两位主攻领队回归,那就是反打开始啦。
他们离开这十多分钟里,奥尼跟迪美奥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追回了一球,1比1打平。
“一起上吧!”
在他们甩开无极跟疾电这0.4秒的空档,高迅快很准发出指令!两位球员同时起脚,“冰火两重射球!”奥尼跟影眼紧张看着迎面飞来两条巨龙。
有后备守门员准备放手一搏的影眼还没来得及使用残影扑救,球带着点水汽稳稳当当落到他手里,不动了。
全场寂静了一秒,由高迅带头忍不住,全都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实在对这球的威力抱太大希望,出现这样的反转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都笑的前俯后仰。高迅笑趴到战台上,浑身都笑抖了。
两位球员很是局促。白龙瞥了一眼高迅,有点不满:“你可是我们的领队,能不能别笑这么大声?”“...对..dui不起,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迅还没能笑停。
白龙吃瘪幽怨撇撇嘴。
被高迅跟大家感染,潜龙也忍不住笑笑。虽然之前大部分记忆都没有记起来,但是相信也一如今天这般富有活力生机与快乐吧。这就是赤足队的魅力啊。
比赛结束高迅就被猫猫一个仙人掌铁拳摁住,“高迅!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Tbc...
*原著向,有私设,ooc算我的
??
“黎簇,你他妈怎么会在这儿?”我咬紧牙关问道。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小孩正是黎簇。倒也不是说我对黎簇有多么了解,而是因为我曾经在他家里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和眼前这小孩长得如出一辙。
虽然我之前就有猜测可能不止小花和胖子他们来了这块,但是当我真的看到黎簇也过来的时候,太阳穴还是忍不住突突直跳。
“你……咳咳咳……”我一个激动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胖子和小花见状都过来扶我,我咳的肺有些疼,抓着笼子才站稳。等肺部的痒意渐渐平息,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小孩不用再扶我了,喘息了一会儿,...
“你……咳咳咳……”我一个激动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胖子和小花见状都过来扶我,我咳的肺有些疼,抓着笼子才站稳。等肺部的痒意渐渐平息,我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小孩不用再扶我了,喘息了一会儿,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
小黎簇莫名其妙的看我,往后退了几步靠在笼子边上:“你谁啊?你认识我?我叫黎簇?”
刚刚一时气急,我竟然忘记了黎簇既然变小了,那肯定也是失忆了的。我看着这小子有些警惕的,像只小狼崽似的眼神,心中却不由冷笑起来,这会儿倒是警惕上了,来灵芝寨的时候怎么不也警惕警惕?现在变成个小崽子了还不是任由别人拿捏?
但是这小子现在失忆了,我就算是骂他他也听不懂,只能强压下怒火,对他道:“我是吴邪,是你叔叔,前几天咱们来云南旅游你被人给拐走了,我来这儿找你。知道笼子的钥匙在哪吗?”
黎簇皱了皱眉,小脸上闪过怀疑的神色,“我怎么相信你?”
喉咙间溢出一丝冷笑,我掏出手机开始找和他的合照,然而翻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张与他的合照。想想也是,这兔崽子成天防我跟防贼似的,哪能留下和我的合照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合上手机看他,扯出一个笑问道:“你都被关在狗笼子里了,还能有什么更差的结果吗?”
见他还是皱着眉不说话,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行,既然你不信我,那你就在这待着吧,等那老头回来看看他准备怎么招待你。十八年后你又是一条好汉。小花,胖子,咱们走。”
“哎等等!嘶……”黎簇急忙站起来,却因为那笼子太矮直接磕到头,一边捂着头痛呼一边大喊:“不是你这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呢?对待小孩能不能有点耐心!”
我叹了口气,心说算了,和个孩子计较什么呢?等他变回来再说。我轻哼了一声,浅笑着回头看他:“现在可以说钥匙在哪了吗?”
黎簇到底还是知道好赖,虽然我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人,但是显然也比把他关在狗笼子里的那个老头好。而且我旁边还有两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孩,看起来就显得和蔼了一些。
从抽屉里取出钥匙把他给放了出来,我的手指抚过他下巴上的血痕,又看了眼他胳膊上的划痕,问道:“怎么弄的?”
黎簇有些不自在的仰头,“之前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逃跑?”
“嗯,我当时刚醒来,就听到了那个老头和另外几个家伙的交谈。听了几句一不小心就发出了动静,然后就被他们发现了,那个老头就来捉我。”他啧了一声,“要不是小爷我当时迷糊着,肯定不能被那老东西捉住。”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七八岁不到的小屁孩还自称小爷,我问他:“那你听清他们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吗?”
听完他的话,我的眉头不由皱起,玄武的密藏?什么狗屁玩意?我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他们说的是你刚刚说的那些?玄武的密藏?”
黎簇肯定的点点头,“我不可能听错的,那老头的普通话说得很好。”
我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看清其他几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黎簇摇头,“我当时躺在草地上根本看不见。要不是那老头来捉我我恐怕连那个老头也不知道有不过听他们几个的声音应该有男有女,感觉年纪都不小了,说不准那个老头还是他们几个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呢。”
那老头看上去就得六十多岁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进山去寻找什么宝藏?而且既然说了要安排好后事,肯定就是准备好了死在外面了。有什么东西是让这群已经年迈至此的老人搏命呢?我又想起那些在外面盯梢的老人们,觉得有些蹊跷。
我思考着,问黎簇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醒过来的。
黎簇耷拉着脑袋,“我当时急着逃命,只能记得那边是一片林子。”
林子?那看来就是在灵芝山上了,看来还是得找阿力木土要一份灵芝山的地图,也不知道有没有。之前爬山的时候阿力木土给我介绍灵芝山有说过灵芝山整体的形状像一只乌龟,想必是有的。我想着这些,不由陷入了沉思。黎簇看我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吴邪……哥,你说我叫黎簇?我是怎么走丢的啊?”
我被打断思绪倒也没生气,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小孩眼中的忐忑,我拍了拍他的肩:“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我看了眼身旁两个小朋友,小花皱着眉思考着什么,胖子倒一贯没心没肺的,不过我猜他心中应该也有点想法,毕竟我连着出现三个失忆的侄子,谁看了不稀奇啊?
但是很令人惊讶的是,作为一个人生活了许久的家,这间房子里面竟然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床上桌上都干净极了,要不是四处都没有什么落灰的痕迹,我恐怕会以为这间屋子久没人住。
胖子搜了一圈回来奇道:“真是邪了门了,那老头难道不需要吃饭吗?冰箱里什么肉菜都没有。”
黎簇道:“他白天都不回来的,就晚上会回屋睡觉,其他时候我都是看不见他的。”
那老头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可惜刚刚叫他给跑了,不然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我又开始后悔自己是一个人过来的这边。
过了一会儿小花也走了回来,他似乎是发现了些什么,脚步有些匆忙。
我看向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吴邪哥哥,我在那个屋子的桌角发现了半张照片!”
我立刻走过去看他手中的照片,那是一张被撕毁的照片,能看出来照片中原来应该有两个人,只是现在剩下那张只有那个老头了。这样的照片本来应该没什么信息,但是我却立刻“嘶”了一声。
胖子凑过来看照片,觉得照片中的景色眼熟,问我:“老吴,你觉不觉得这照片里的背景看起来有点熟悉啊?”
我心说这他娘的能不熟悉吗?那背景分明就是西湖啊!而且那位置几乎就在吴山居的旁边。这老头竟然还来过我家门口?
我翻过照片背面,后面有一行用马克笔写下的小字,但是我看不懂,我猜测那可能是彝文。
那老头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显然是不可能再回这个屋子的,眼见这屋里也没什么其他信息了,我便决定赶紧和阿力木土会合。
等见到了阿力木土,我却没在他身边看见坎肩,我问他坎肩去哪了,阿力木土答道:“小老板说他还有东西没买全,让我先走了,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点头,将照片递给他,问他能不能翻译一下那照片背后的话。
阿力木土接过一看,点头道:“这上面写的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吴,后面的字被撕掉了。”
吴,是谁?我的大脑立刻补齐了后面的字。
吴三省。
是了,除了我三叔外,还有谁会这么设局把我引来这边?还有谁能精准找到所有与我关系匪浅的人,并让他们一起来到这偏僻的小地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灵芝寨有什么是值得让他把我引来这里的呢?
我感觉有些难受,脑海中浮现出三叔那张有些邋遢的脸。说起来我和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了,再次相见他居然又给我设了个套。只是我已不再年轻,没有下一个十年去解决他给我出的谜题了。
三叔啊……三叔……
我苦笑两声,看着那照片后面的字出神。半晌,我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他既然让我来这儿,显然是有目的的。我相信三叔不会害我,但是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把我所有的朋友都给牵扯了进来,我是无法容忍的。
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图的不就是身边的朋友可以平平安安的吗?如今小花胖子和黎簇全都变成了这副样子,闷油瓶还下落不明,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被拉入了这个局中……
我决不能接受再有任何一个朋友因为我而出事。
01
我有罪,我高空抛物把人砸跪了。
对方还是校草兼男神。
我哥江临送了我一个粉蓝相配的球,据说在阳光下还会发光。
宿舍太暗,我抱着球跑到了阳台上,粉蓝相配的颜色果然在阳光下逐渐变亮。
正当我欣赏着,手一个打滑,球从我的手里脱离出去了。
我惊得勾着头祈祷楼下不要有人,我可担不起高空抛物的罪责。
天不遂人愿,楼下两个人。
一个白外套一个黑外套。
那混球以9.8米每二次方秒的加速度往下俯冲,到地上时速度已经达到了14.5米每秒,它又以略小于14.5米每秒的速度弹向了黑外套帅哥的屁股。
由于速度越大动量越大,那帅哥直接跪下了。
其实我能更为详细地画出该混球从楼上到地上再到帅哥屁......
其实我能更为详细地画出该混球从楼上到地上再到帅哥屁股上的受力分析图,如果我没有认出来那黑外套的帅哥是校草陈阔,白外套帅哥是我哥的话。
我“咻”得一下就把头缩回去了。
完了,闯大祸了。
「惊!校草陈阔竟然当众对学生会部长江临跪下,我磕的cp成真了吗?」
「哇哦,江临还拉着陈阔的手,好甜。」
「呜呜,校园两大男神竟然内部消化了,我失恋了。」
「楼上的姐妹,你们磕的cp是假的,你们见谁表白是双膝跪下的。」
与此同时,陈阔亲手发了一个帖子,一张图片,正是那混球。
配文:找球主。
三个字,吓得我手哆嗦个不停。
先是失手砸了他,后是让广大迷妹加腐女们误会,我的罪过可大了。
陈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拍到陈阔和江临这么暧昧的画面。
傻子江哥:妹子,那球是你的吧。
我:不是!!
傻子江哥:别骗我了,那球上有标签,我认得。
我:哥,我错了。
傻子江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那球从五楼到地上速度会变成多少?砸到人可怎么办?
我:我知道,14.5。
傻子江哥:滚,没让你算。
我:哥,陈阔怎么会直接跪了呢?
我始终不相信一米八的校草会被砸跪。
傻子江哥:他低血糖。
这就尴尬了。
第二日,陈阔:照片,找球主。
第三日,陈阔:照片,找球主。
一周后,陈阔:照片,找球主。
帖子已经发酵开了,他们都在猜测球主是谁,到底和陈阔有什么私人恩怨。
餐厅偶遇陈阔,他垂着眼正看着手机。
我站在他身后偷偷瞄了一眼,正瞧见他指尖摩挲着那混球,我浑身一抖。
我坐不住了,本想着那球我不要了,结果陈阔坚持捞我,我心虚得茶饭不思。
日后若是被陈阔知道,小命不保。
我只好求助我哥。
我:哥,你和陈阔是室友,你帮我把球从他那拿出来呗。
傻子江哥:我和他不熟。
我:你放屁,陈糖江cp是假的吗?
我说话不过脑子。
傻子江哥:你忘了,我也是受害者,而你是罪魁祸首,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大意了。
我:好哥哥,帮帮妹妹嘛,你难道要看着你的宝贝妹妹葬身陈阔吗?
傻子江哥:自己来101拿,宿舍没人。
101?那不就是一楼的第一个寝室吗?这我进去应该就算串个门吧。
02
我瞄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找到101便推门而进。
果然,宿舍只有我哥一个人,鬼知道为什么大中午别人都在宿舍睡觉而他们宿舍只有江临这只懒猪。
我踹了被子里的那坨肉,弓着腰,将球塞到事先准备好的oversize外套里,准备逃离作案现场。
心里小鹿乱撞,想我活了18年,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我擦了一下额头的薄汗,屏着呼吸准备最后的冲刺。
“去哪啊?”
“当然是……”
!!!
有人,不会把我当成变态了吧。
“那个,帅哥,我,我不是变态,我就是来找我哥拿个东西……”
“江江。”
我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这人还认识我。
我“淡定”地回头,愣了。
偷去男寝被发现就算了,被熟人发现也算了,为什么这熟人偏偏是陈阔。
作为江临的妹妹,虽然我和陈阔不熟,但也是互相认识的。
“学长……”
“来男寝干什么呢?”
陈阔扫了一眼我的怀里。
“不干什么。”
我下意识把衣服又裹了裹。
“怀里是什么?”
“瓜!嘿嘿。”
“你怎么了,脸这么白,是不是低血糖?”
低你妹,为什么这么白,还不是被你吓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
“我这里有糖,你吃一点吧。”
陈阔说着往我的手里塞糖。
“不要不要”,我往后退。
“给,拿着吧。”
陈阔逼近,我一个踉跄,球从衣服中滑了下去,蹦跳着弹远了。
这叛逆的混球。
“果然是你啊”,陈阔冷哼一声,“回去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我靠,这还是陈阔吗?
外界传言陈阔是高冷男神,我看这怎么就是一个小心眼的戏精呢。
事后,我发现我是真的傻。
那球本来就打算不要了,我为什么非得拿回来呢?
叮,一条消息:陈阔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我的脸抽了抽。
传说中的高冷男神竟然要债这么积极。
我叹了一口气,如今身份暴露命不由己。
我快速地点了通过,好像烫手一样。
陈阔:「想好怎么补偿了吗?」
这么直接!
偶像剧中好像一般都是早上送早餐,中午带奶茶,下午球场送水。
好像也不是太难,就是可能会被陈阔的迷妹盯穿,不过我脸皮厚。
我:「学长,你看我给您送……」
陈阔:替我写作业吧。
???
写作业,我不会啊。我真的不会啊,到时候把陈阔的平时成绩拉下来,那可不是被球砸一下那么简单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漫长的一分钟,我希望陈阔良心发现,改正错误。
终于消息发过来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给他挣学分吗?
难道陈阔的学霸身份是雇的?这交给我能放心吗?
「学长,你确定?」
「你说呢?」
救命,好有画面感。
一米八六的陈阔垂着眼睛,轻飘飘地扫视,眉头压低,嘴角一抹邪笑转瞬即逝。
当天夜里,“你说呢?”这三个字让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03
玩我呢?
这个事还是好好商量一下吧,我约了陈阔在奶茶店见面。
他已经迟到十分钟了,竟然让美女在这等他。
老远瞧见他,他带了一顶鸭舌帽,一双深邃的眼睛隐藏在帽沿的阴影下,浅蓝色的上衣和深色的卫裤,短袖之下的胳膊劲瘦有力。
不得不说,刚开学一个月,陈阔就俘获了众多迷妹。
当然,也包括我。
“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学长,我也刚刚到。”
我将提前点的奶茶递给他。
本来想好好控诉一下他对大一学妹劳动力和脑力的压榨,没想看到他这张脸我就想把平时那虎样隐藏起来,谁还不是个矜持的小仙女了。
“学长,上次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作业做的怎么样了?”
陈阔果真是人狠话不多,直接开大。
“作业,做的还行”,我弯了弯唇角。
“学长,帮你做作业您实在是太看得起我,要不,咱还是换个别的补偿方式吧,比如给你带饭啊什么的,你看你上次也没什么大事,要不咱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小事?”
陈阔冷笑一声:“你不知道,自从那张照片一出,我和你哥就不敢待在一起,天天被拍,要不是我是本人,我自己都信了。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没想到那群cp粉这么疯狂,可是当初陈糖江cp出来是因为他们俩一同打了场辩论赛,两个人赛场上针锋相对,私下里又是一对好兄弟。
两个帅哥聚在一起,就算cp是假的也很好磕啊。
我最多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怎么就成罪魁祸首了呢。
“更有甚者,竟然有人问我”,陈阔压低声音,脸不红心不跳,“谁上谁下?”
陈阔哼了一声,舌尖顶了顶右脸,一脸这还用问。
“噗哈哈哈”,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你还笑,这能是小事吗?”
“你上你上,我哥那弱鸡样,他不行。”
陈阔偷偷挑了挑眉,还挺傲娇。
“真是亲妹妹,你就这样诽谤你哥。还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脑子里废料这么多。”
“哪有啊。”
实在是陈阔这个样子有一点可爱。
而且,虽然陈糖江cp是假的,但是确实挺好磕的。
俗话说的好,得不到的就弯掉。
“要么帮我写作业,要么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或者给你哥找个对象”,陈阔下最后的通碟。
你怎么不找呢?你这么帅,反正我是心动了。
对了,得不到的就弯掉。得不到?得不到?
万一我能得到呢?
嘿嘿嘿,我搓搓手。
04
嘶,我咬咬嘴唇,拆一对假cp应该不过分吧。
我决定了,我要拿下陈阔。
球不能白砸,作业不能白写,感情慢慢培养总会有的。
殊不知我脑袋已经将他yy了个遍。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你已经傻笑好多天了”,闺蜜程初拍我的脑袋。
“没什么”,我把刷到陈阔一半的帖子关了。
“啧啧,我们江江也思春了。”
“滚。”
“姐妹儿,我刚看到陈阔和你哥原来打篮球的视频了。哇哦,他们好甜。”
“小橙子啊,我给你说,我哥呢,是直的,陈阔呢,也是直的,就别做梦了。”
“我靠,不是吧你,你怎么了”,程初扳着我的肩膀,“万年老腐女竟然不磕cp了。”
“假的假的,磕了有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我未来的男人还不容你在这里造谣。
“众所周知,只要你相信,它就是真的。”
“吃饭去“,我打断她的话。
“呜呜,小橙子,今天红烧排骨被抢完了。”
我看着一盘子的青菜抱怨。
“妹子啊,赏脸让哥坐这呗”,我哥来了。
“哥,你最近怎么没有和陈阔一起吃饭?”
陈阔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
“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不敢一起吃啊。”
“江江,为啥因为你?”
“没怎么,没怎么,”我战略性咳嗽一声,“他瞎说的。”
要是让程初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她会笑死的。
“小橙子,我去陪陪学长,你就在这陪我哥吧。”
这个时候不去接近陈阔干什么呢?
“学长好,一个人吃饭呢。”
好冷。
“学长你也喜欢吃红烧排骨啊,我也喜欢,原来我们口味这么相似。”
“一般般吧,算不上喜欢」,陈阔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排骨,看了看我一盘的青菜,抬头对我笑。
他绝对是故意的。
“对了,最近作业做的怎么样?”
天啊,难道这就是理工男吗?我妈也没问过我作业做的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遇到好多困难,天天掉粉”,我希望陈阔能安慰安慰我,顺便博一点同情,你看我为了你的作业劳心费神。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云淡风轻。
“你不担心吗?万一我让你挂科了。”
“不是吧,江江,我选的这门课这么简单你也会挂,你平常上课是挂机状态吗?”
我不想搭理他了,自顾自吃起了饭。
吃着吃着,我就感觉有一道直直的目光,半天都不散去。
陈阔盯着我干嘛,难道我的吃相太彪悍了吗?不至于吧,我也没吧唧嘴啊。
莫不是太可爱了。
脸越来越烫,我微微抬头看他。
发现陈阔对着我笑,高冷气质不复存在,这也太好看了吧。
低沉的声音震掉了我的筷子。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是他叫我江江诶。
“没想到你不仅喜欢偷球,还喜欢偷肉。”
哈?
我低头,陈阔盘子里的肉没有几块了。
我吧唧了一下嘴,淡淡的肉香。
想问题想得太出神,罪恶的筷子就不小心伸到了陈阔那里。
这也太社死了吧,搞得我像几百年没吃过肉的饿死鬼。
“理解你最近脑力活动大”,陈阔把盘子推到我面前,“都给你了,多吃点。”
“唉,其实……”
“哦对了江江”,陈阔弯下腰,我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弹了下我的盘子,笑眼弯弯,“吃完记得好好写作业啊。”
我的脸爆红,妈蛋,他撩我!
点击下方赠礼,【奶茶】及【蛋糕】可以解锁
这样的爸爸妈妈真的太好了真想让某些人的爸妈来看一下!
“相比世俗的眼光,他们更希望孩子能得到幸福”
大学校园pa
清华侦查专业大四整天被市局挖走当苦力光×北大心理法医双学位大三直接被市局找上门当白工时
爽文,搞笑文,漏洞百出,博大家一笑,就是喜欢这种逆天牛逼人设
字数4.5,阅读愉快
1L楼主
大学这么多年了,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也该找个对象了,全网征集昨天下午五点多钟那位一身黑的帅哥,茫茫人海中我第一眼就看见了你,我相信是命运牵住了我们的红线,宝贝,等着我!
(图片JPG.)
2L吃汤圆
哎吆我操,管家!!管家!!这个男人我看上了!!我看上了!!给我消息!!给我!!!
3L唧唧复唧...
3L唧唧复唧唧
小姐,老奴四年单身,这么帅的的帅哥不可能没见过,所以,他不是我们学校的。
4L哎吆,你干嘛
不是清华的啊,那是那儿的?北大?受不了了,怎么这么帅,真的没有人认识吗?
5L北大必胜!
这么帅的帅哥怎么会是你们清华的,哼哼,那可是我们心理系的高岭之花,只能看,摸不得。
6L低吟幻想夜
敌军!!是敌军!!叉出去!!
7L楼主
对不起了同志们,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你们忍受一下吧。
(温柔)亲爱的北大朋友,你亲临清华贴吧让我热泪盈眶,能否告诉我关于你们高岭之花的亿点信息呢(卡姿兰大眼睛)
8L唧唧复唧唧
没眼看,太丢人了。不行!士可杀不可辱!!
北大小姐姐嘤嘤嘤,告诉人家嘛么么~
9L魔法119伤心速速走!
我也想要小哥哥的信息北大小姐姐~
10L我可是花仙魔法使
北大小姐姐~~~人家也喜欢~~
11L天空下雨啦
............这他妈就是清华现状??
12L北大必胜!
看到你们这么热情,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他是程小时,虽然说他现在的年级是读大三的年级,但是,他的学历真的不只是大三啊,他....他已经双学位到手了!!心理学和法医学专业!!
关键是他今年21啊!!比我还小一岁啊!!我和我的舍友还他妈的在我不摆烂谁摆烂。
13L楼主
啊,这么优秀啊,好像有点难。
14L唧唧复唧唧
我操,你在灰心什么啊,你也是高校啊,清华啊!!!
15L天空掉眼泪
虽然但是,这位程小时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样牛逼,就是比程小时大一岁......
16L凯yi
你一说牛逼我就知道是谁了,那已经不是牛逼了,应该用逆天来形容了。
17L向日葵的花语
哎,我的陆光老公怎么又在贴吧里出现了!说了多少次了,我老公不喜欢出现在大众面前,哎,作为老公的贤内助,果然很累啊。
18L吃饭饭
怎么又有人和我抢老公啊?
19L北大必胜!
什么!!!竟然是你们学校的!!好帅!!!虽然清北高质量男人有很多,但是像这位小哥哥和程小时那种的真的不多!!想知道他的信息呜呜。
20L楼主
看到你告诉我我未来男友的信息的面子上,我就告诉你他是谁吧。
他是陆光,如果说程小时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那么他一定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是山东的,大家都知道山东考试是多么魔鬼吧,但是,他和某位同学并列省第一,他进入了清华,另一位同学我没去看,因为当时光想着一个大帅哥进入了我的校园,所以没有在意另一个同学是谁,可能也在清华吧。
他是侦查专业的,比程小时大一岁,说他牛逼是因为他还没有毕业就已经被市局给要走了,整天见不着人,身手了得,一挑十不成问题,脑子也好使,妥妥小说男主,就是这四年也没见他找过一个女朋友,身边好像除了乔苓姐就没有女生了吧?
21L凯yi
乔!!苓!!姐!!!呜呜呜,家人们谁懂啊,和陆光一个专业的女警官啊!!有幸见过她和陆光切磋,给我牛逼炸了,虽然最后是陆光赢了,但是乔苓姐身手真的很牛逼,是陆光爹认可的!!
22L十年
呜呜是我磕的CP,这两个人有事没事就一起去北大,虽然不知道去干什么,但是小情侣的手段我们就不要琢磨了。
23L旺仔牛奶
我也磕,青梅竹马谁懂啊!!这两个人简直双A!!而且听说以后都去市局,羡慕死了。
24L我们俩
25L向日葵的花语
怎么可能啊,看什么家人要带玩偶去啊,而且我记得光光和乔苓姐好像没有.....算了算了,说人家的家里事不太好。
26L吃饭饭
我也觉得这俩人不是一对,因为这两人完全就是当兄弟处啊!!!你们家情侣秀恩爱直接上勾拳加回旋踢吗!!
27L楼主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陆哥和乔苓姐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但是今天不是帮我找男朋友吗!!怎么偏的这么严重啊!!小时宝贝和陆光哥乔苓姐八竿子打不着啊!!
28L唧唧复唧唧
我来帮楼主,召唤北大小姐姐!!小姐姐快来继续诉说小帅哥的事情!
29L你在左边
北大小姐姐快出现,我也想听!
30L嗯哼
陆光和乔苓我反正都得不到,小时宝贝看着这么阳光温柔肯定好说话!!
31L北大必胜
刚才一直在码字,现在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
我靠,当时在上课哎,早八,给大家都整不困了,我们知道程小时很牛逼,但是真不知道他还有这层身份啊,顾问啊,什么概念!!市局顾问啊!!
应该是家人发的,但是无论我们再问什么都没有任何回复了。
32L楼主
光说我就觉得好疼啊,这是什么牌子的小天使。
34L给我一个吻
这就是天使呜呜呜,小天使快让妈妈抱抱。
35L吃饭饭
原来这种我认为只有在电视剧里的情节真的会发生在身边,世界上的小天使还是很多的。
36L下辈子不学医
啊,他叫程小时啊。
那天差不多接近傍晚被送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六,医生都休班,只有护士长和我们这几个实习的小护士和医生在急诊部,周六周天大家都知道没有专家医生坐诊所以人很少,所以我们的精神并不紧绷,就在办公室里几个人一起讨论一些病例,然后就听到外面大厅里的喧闹,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大喊着医生。
我们几乎是一瞬间就跑出去了,看到人后真的吓了一跳,三处伤口,一处在侧腰,一处在腹部,另一处在心脏,刀还在哪儿插着。到底还是已经实习快一年了,我们不至于吓的不知道干什么,急忙把他推进手术室,挂上药联系医生让他们快点赶过来。
医生过来的时候说可能救不了了,其实我们也看出来了,三处伤口,两处致命伤,他还有轻微的凝血障碍,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但是我很庆幸,因为我们没有打算放弃,而且当时差不多有七八个人左右吧,有一个女生和另一个男生特别坚持一定要救,最后真的救回来了,我当时作为助手进去帮忙了,救回来后出去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那个女生直接就哭了,其他人都抱一起了,不过那个坚持要救程小时的男生什么话都没说,就自己从哪儿站着。
我突然感觉特别难过,说不出来为什么。
37L楼主
所以......他差点死了是吗?
38L下辈子不学医
其实可以说是已经一只脚迈进生死门了,但最后因为他的求生意识很强被拽出来了。
39L唧唧复唧唧
他很伟大,救了小姑娘,也救了自己。
40L北大必胜!
我不知道这么多细节,现在知道后真的心里一颤,我感觉他救很多人,不只是小姑娘和自己,还有小姑娘的家人和他的战友吧,不然他的战友应该会愧疚吧,生死之交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
不过还好,程小时已经回来啦!还和以前一样,就是...
41L楼主
啊,还有就是?!!
42L北大必胜!
嘿嘿,就是被大家当成小孩一样照顾了,毕竟伤的太重了,总归是伤到根基了。
以前大家出去喝酒都叫他,现在虽然也叫他,但是他的面前已经不再是啤酒+麻辣小龙虾了,而是清炒排骨架巧克力可可奶茶外加一个巧克力小船。
43L魔法119伤心速速走
哈哈哈,好可爱的同学,我感觉我能想象到程小时的样子了。
44L下辈子不学医
他真的是被当小孩子宠的,他住在医院从昏迷到醒来再到出院一个多月,他的那五六个战友,应该是一个小组的,经常来看他。
刚抢救完那个小姐姐还有那几个战友就跑过来了,那个小姐姐透着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就哭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她当时说:“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这么安静,躺床上一动也不动。”
那是最痛苦的事情。
不过一切都过去啦,程小时醒来后没有都可以看见身边的人呢,他们都给程小时带好吃的,虽然程小时不能吃,最后都被那几个战友吃掉了。哈哈哈你们是不知道程小时的表情,那种得不到却想要最后被别人一脸满足的吃进嘴里还来给他炫耀的气鼓鼓的样子给我可爱炸了!!他比我小!!弟弟!!就是我亲弟弟!!
之后他就每天都可以接收到白色头发小哥哥和很飒的姐姐的小玩偶,小猫咪和小玩偶一起玩别把我可爱炸!!
45L楼主
前面差点让我哭出来,后面直接把我甜的不行,我的宝宝太可爱啦!!还是团宠!!
45L我是花仙魔法使
我也!!我现在从床上扭成蛆了!!
46L在这里
虽然没有视频但是我还是能够想象到,程小时!!你是吃可爱长大的吗!!
47L唧唧复唧唧
我感觉他的队友也像哄小孩一样,尤其是哪两个,白色头发小哥哥和............白色头发小哥哥?????
48L爱你
哈哈哈我感觉他的队友真有意思,很飒的小姐姐和...........很飒的小姐姐??????
49L楼主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50L向日葵的花语
我操。我感觉我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护士小姐姐,你说的白色头发的小哥哥和很飒的小姐姐是他们吗?
51L下辈子不学医
咦?你们认识啊?
52L楼主
............脑子要长出来了
53L我们俩
54L唧唧复唧唧
.............妈的,CPU给我干烧了
55L你在左边
..............所以,程小时那天等的是....陆哥和乔苓姐?
56LQL
...........你们为什么可以扒到这种程度啊?
57L我的眼中只有你
呜呜呜正主来了,乔苓姐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58L吃饭饭
我现在脑子简直就是头脑风暴。
59L楼主
乔苓姐我真的失恋了吗?
60LQL
不是,他们在一起快五年了,你们.....不知道?
————————此贴已疯————————————————
逻辑很乱,黑白解给我搞烦了的产物,以前写光时的号注销了后一年没写光时了,真他妈这群脑残逼我重出江湖,美帝一直是美帝,黑白解别破防,从白黑这里刷什么存在感,还有那些什么身高论,清冷傲娇受,坐月子,还他妈让我带入朝俞的那群二笔黑白解别来我光时里蹦跶。
很贱,没品。
宝宝们,今天的光时送达啦,我们下次见,下次写点什么呢/
彩蛋是养伤期间可可爱爱的程小时和疯疯癫癫的队友,以及无限宠的陆光哦,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