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同往常的任何一天。崔杋圭的早餐是三片黄油吐司和水果沙拉,他吃了两片,喝了一杯美式咖啡。他坐地铁到医院,在更衣室穿上白大褂,戴好眼镜,然后挂上听诊器叫号。崔杋圭是医院最受欢迎的医生,问诊耐心,说话温柔,打针又快又稳,碰到再难缠的病人也不生气,长得特别帅。和别的医生不同,他的私生活也很简单,只有医院和家两点一线。
“崔医生,下班要去喝一杯吗?”
今天崔杋圭值白班。快到六点,同事都捧着手机准备交接完去吃饭,崔杋圭在整理开的处方单。
“哎一古,不能去了呢。”他皱着脸佯装抱怨道,“我家小狗该等急了,要......
“哎一古,不能去了呢。”他皱着脸佯装抱怨道,“我家小狗该等急了,要回家遛狗才行。”
“呀,崔医生真的是有爱心的人。”
他听到夸奖后总是会低下头,唇角又止不住地上扬,脸颊浮起浅浅的酒窝。办公室的同事都很喜欢夸他。眼镜会遮住脸上的红晕,会柔化过于锐利的五官。很少有人注意到崔杋圭从不在下班前摘眼镜。
他坐地铁回家,顺路去超市一趟,买了半打啤酒,一根小狗磨牙棒。回家,开门,客厅的灯是暗的,桌上吐司还剩半片,沙拉还有咖啡和早晨一样没动过。崔杋圭换好拖鞋,顺手把啤酒搁在餐桌边,酒罐和桌面碰撞砰地一声响。
即使这样小狗还是很安静,应该是在睡觉。他拎着磨牙棒推开卧室的门。
“快看~今天给你带了礼物喔!”
狗窝就在卧室的角落,正对床尾。这是半放养式的窝,地上铺了拼接地毯,毛绒材质的窝放在中间,砂盆和食盆在两边。周围用透明隔板围出一块区域,刚好留给小狗打滚和活动身体。
小狗侧躺在地毯上,真的在睡觉。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睛,看到崔杋圭手里的磨牙棒,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呜了一声。
“怎么了?生病了吗?”
崔杋圭有点担心。他有医生的职业病,即使不是兽医也会下意识诊断病情。伸手摸头,很柔软很温暖,没有发烧。项圈周围皮肤完好,没有感染。眼睛旁边有泪痕,鼻子湿乎乎的,嘴角一直流亮晶晶的口水。
“搜,索,小,狗,泪,痕,严,重,怎,么,办。”
崔杋圭边打字边一个个念出来。
“啊,说是饮食不当加饮水不足呢。”
他灭掉手机屏幕,抿着嘴唇,表情有点懊恼:“今天又没吃早饭,是不是我做的味道太差了…?”
小狗侧躺在地上,嘴里紧叼着最常咬的玩具球,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呀…这孩子怎么露出这副可怜的样子。”
崔杋圭有点心疼。他把小狗抱起来搂在怀里,用刚学的安抚宠物的方法,轻柔地顺着脊背摸下去。崔杋圭是最受欢迎的医生,说话温柔,打针又快又稳。
“一定很难受吧…”他轻轻说,“都说了要吃早饭病才会好的。”
小狗安静地轻蹭着他颈侧,发出一连串微弱的汪呜声。他费了很大劲才把咬住的球拿开,小狗栽在他肩膀上,口水流得衣服湿嗒嗒的。他嘴唇开开合合,只有无声的喘息,半天才拼凑出沙哑的一句。
“…杋圭哥,”他说,“拿出来。…求你。”
“好吧,下次不能在尿在床上了喔。”崔杋圭耐心地揉揉他脑袋,“还有要按时吃饭,不能挑食。”
小狗低下头,乖顺地趴在地毯上,好像知道主人要帮他治疗难受的地方。医生从软烂湿润的位置取出卡住的另一颗球,拍拍小狗翘着的屁股,让他反省乱丢玩具的后果。他是一个很好的主人,虽然小狗犯错了,他最喜欢的遛狗活动还是会保留。
“我们宝宝做得真棒,”崔杋圭挠挠他下巴,“今天想出去玩吗?”
手从脖颈落到两腿之间,他的身体随着磨蹭的频率而发抖,喘息说不上兴奋还是痛苦,在被主人注视着弄脏地毯后,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没有任何人能否定他八年来的努力,那些冰冷而又孤独的日子存在的痕迹永远无法抹去。
他一点一点变为vocal核心的过程,是他努力打破天赋桎梏的每一步,他作为爱豆无可挑剔,他也从来没有对不起舞台过。
姜太显不是一开始就能唱高音的,但是他不唱就没人能唱,为了团队硬生生的靠着努力把自己音域拉高。
姜太显一直很强大,点妈也是。
从出道消音一场场看下来就知道姜点开口唱的意识一直是最强的,失误破音也能轻拿轻放争取放下次做得更好...
从出道消音一场场看下来就知道姜点开口唱的意识一直是最强的,失误破音也能轻拿轻放争取放下次做得更好,但一定会尽可能不对嘴。
不用拿音域说事,因为他一不是天赋型,二不是生来就能唱高音,进公司时甚至还要降八度唱歌,vocal倒数第一,硬生生靠努力打破自己的极限。
声乐老师对他的评价一点没错,“真心下的断言,用努力来贯彻的你是唯一一个。”随你们怎么恨怎么踩,姜点的综合唱跳实力都是靠健身和跑步机上唱歌练出来的。
虽然不太好但我想说的是,姜太显在公司绝对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在团队里也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在团粉那里更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所以我只能毫无保留的偏爱他。
我们太显红的很,没事少吃洗脑包。
姜太显X崔然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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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中旬姜太显举办一场私人画展,就在他订制的别墅里,深蓝银碎点缀的地如星空,西式别墅十分优雅。
他邀请名方豪门前来,其中就包括崔然峻。身着白色晚礼服的姜太显在门口迎接客人看到崔然竣的一刻,赞叹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以及比例极其完美的身材。
他从未见过如此恰到好处的身材,就连单调普通的黑西服穿在他身上也极富荷尔蒙。
不由眼前一亮,凑到他的跟前,贴进他的耳边,轻声说:“这位客人,画展结束后,能来我二楼的画室一趟吗?”他的声音带了一点请求,...
不由眼前一亮,凑到他的跟前,贴进他的耳边,轻声说:“这位客人,画展结束后,能来我二楼的画室一趟吗?”他的声音带了一点请求,“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崔然竣知道姜太显是一位出类拔萃的画家。
他曾经看到一幅油菜花中的蝴蝶,细腻的笔触,鲜明的色调,点缀的精致相框,定格美好。
所以他对姜太显这位顶尖艺术家有满满的敬佩和好感。
只是他还没见过姜太显,不知道他是这般的美人。
当场听见时,脑中回想,真是没想到姜太显竟然邀请他去画室,兴奋极了。
但表面豪无波动,沉声答应了。
姜太显在画展上端庄大气的为客人们,解
说自己的画。
“这个是《余辉》,我在落日时画的,不错吧,煦煦的阳光洒落鹅卵石路上,折射出五彩的光,缥缈而灿烂。”
客人们互相交流,被惊艳到。
所有客人走后,姜太显来到自己的画室,看到站在问口的崔然竣,轻笑着说:“你在门口在着干什么,不累吗?进去坐吧。”
崔然竣小声嘟囔一声:“这不是等你吗?”
开门的姜太显转身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崔然竣连忙说没什么。
“你的画室和你好像。”看了画室一眼的崔然竣感叹。
“我可以当作是你的夸奖吗?”姜太显侧脸温柔回问。
画室确实如姜太显一般,优雅高贵,金叶粹粉靛蓝打底的地板,摆放整齐的画具陈列陶瓷中。
姜太显邀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客人你好,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你很完美,我想要你当我的模特。”
崔然竣思索片刻,站起来对姜太显鞠了一躬:“我叫崔然竣,很高兴你能请我当你的模特,这是我荣幸。”
“真的吗?这也是我的荣幸。梅花灼灼,何余可折。”姜太显睁大了眼睛,稍显激动。
将自己去柜里拿的裸背衬衫,拿给崔然竣说:“你可以穿这个吗?你的背部线条弧线优美突出,是妥妥的美人骨。”
崔然竣愣了一秒,片刻后同意,接过衣服,往房左侧的浴室走去。
衣服换好的崔然竣走出浴室,身上披着西服外套,慢慢走到姜太显的身边,掀开外套,背对着他。
真的是禁欲极了,银边的菱形更显得性感,白皙皮肤的右蝴蝶骨上还有一个红痣,让人禁不住诱惑想去触碰。
于是姜太显站起来,用手指蹭了蹭那颗痣,不由自主地说:“你背上这颗红痣简直是点睛之笔,连最美的艺术品都逊你一筹。”
“是吗?可我觉得你才是,该说不愧是艺术家吗?跟艺术品似的,想让人珍藏。”崔然竣侧过脸对着姜太显轻声说。
“先不说这个了,我能在你的背上画花吗?纸上画的不及你十分之一。”他抚摸着崔然竣的背说。
“行吧,都做的这一步了,我还想看看成果呢?”崔然竣叹一口气,妥协了。
再说一个美人的请求,你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你坐到沙发上吧,身体左侧,双手搭在沙发沿上。”姜太显特别激动地指挥到,“对,就是这个角度。”
“OK,我准备好了,别乱动哦!”姜太显右握着毛笔,蘸着颜料,游走在背部,朵朵桃花栩栩如生的生在白雪上。
他的左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前伸,想将最上面的一点画上,但没控制住,左手抚到崔然竣的腰上。
崔然竣被这突然的一下刺激到,不禁抖了一下,使笔尖滑出一道抛物线,艳红与金边衬着白,更具美感。
姜太显将手从他的腰上收回,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有稳住,不小心碰到了。”
“没什么,你接着画吧”崔然竣的耳根微微发红,稳住声音说着。
“画画歪了,我要擦擦,可能有点儿痒,忍一下。”姜太显右手轻握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的手帕沾水,用食指指尖细细擦着那条歪线。
他擦好后,将一朵红瓣金边的桃花添上。
“完美,画好了。你先别起来我拍两张。”姜太显掏出手机,将崔然竣的背单独拍了一张,然后对着他侧坐的面拍了照。
“你过来,我给你看看我画的画,不错吧。”姜太显将正对背的那张拿给崔然竣看。
“画得不错,不愧是画届的王。”崔然竣注视片刻后如是说到。
“趁着燃料还没有干,把背洗了吧?”姜太显看着他的背说,“我去给你拿浴巾放浴室门口,你先去洗吧。”
崔然竣轻嗯一声,走进浴室,开始洗。
一会儿,浴室门开了一个缝,崔然竣对坐在沙发上的姜太显说:“你能帮我洗下背吗?后面手够不到。”
“没什么,我帮你,毕竟是我要求画你背上的。”
姜太显只脱下鞋和袜,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崔然竣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不把衣服脱了?会淋湿的。”
“没什么的,帮你洗最重要。”姜太显看到他的胸肌和腹肌说:“真没想到你的腹肌和胸肌也怎么好看。”
“你转过来我给你洗背。”崔然竣乖乖转过身,背上一滴水流过带走一点儿颜料,一滴滴结队流过,把纯洁无暇的雪染污。
你陷入广袤地狱深处,却视他为最旖旎无比的粉宝石。
只不过纯洁无瑕的他是一个疯子。
你们的相遇是多么的美好,那时正值九月,丹枫迎秋,学校路边的枫树,那顶上泛起片片红,鲜艳而火热,与绿叶相衬,宛如血液般绽放夺人心魄。
而他踩着天边的云,踏着石灰色
的砖,飘入你的眼眸,柔软的深棕色短
发搭在他的额前,一双柔情似...
发搭在他的额前,一双柔情似水的杏眼
勾着魂,薄薄的嫩粉唇瓣微微向上一笑,在天边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白衬、脸颊上。
你的心已被他蛊惑,你迫不及待向
他靠近,向他表白心意,你略显腼腆的
笑颜,已在无言中刺入他的心房,他鬼
使神差的接受你的表白。
他明明才第一次见你呀。
他打篮球时,你在一旁为他加油助威,你雪白的裙摆飞舞,双手高举,白暂的肌肤上细密的汗水滑落,唇上的笑爽朗开怀。
场上的他187的个子在人群中弛、穿过,球滑过他的纤细的手,被他猛得向后一扣,进入了篮球框中,汗浸透了鲜血的篮球服,劲瘦有力的腰肢若隐若现,他转身向你微笑,要表扬。
你飞扑过去抱住他,说他真的好
帅,他被你说得脸上泛起红晕。
傍晚,你们手牵手走在大街上诉说着对未来的无限畅想。
转眼间,你们大学毕业了,你们被迫分开,你们在城市的小巷子里诉说分离的痛苦。
你在公司里被污蔑,百口莫辩你向
他道出自己所受的苦难,你藏于他的怀中哭泣,他拥抱,轻拍你的背安慰你。
他自学法律为你讨回公道,将诽谤
你的人全送入地狱,他成为了一个国际
上只手遮天蔽日的名牌律师。
他和你同居了,他天天早晚、不工
作时都黏着你,他为你买了别墅,你早
晨提着篮子买菜,回家为他做菜,中午与他甜蜜吃午饭、晚饭,诉说今日的趣事。
可你的好友渐渐离你远去、疏离你,你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生出了将你拆分入腹的渴望,
以及超乎寻常的占有欲。
他爱你,他想让你只属于他,他不
想要任何人触碰你,他靠着自己身为律
师的身份威胁他们,让他们离开你。
皮质沙发上的男人,柔情似水的杏
眼微眯,犀利的视线紧盯眼前跪在地上
的女人,抬眼冷冽地说:“离开她,你不
配待在她身边,她只属于我。”
“不然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在监
狱里团聚,你们这一辈子都别想从那里
出去。”
“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女人颤抖着身子,满脸写着惊恐,双手哆嗦着撑在地上,点点头答应,在男人的指示下,站起来狂奔出房间。
终于他们都离开你了,他紧紧束缚着你,让你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他,让你全身心都属于他。
他用无形的锁链缠住你的四肢、脖
子、腰肢,你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你的任何活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你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在他无形的铁笼中。
而你依旧深爱着他,沉醉于他,把
他的一切动作、行为都收入眼底,沉溺
他所有美好样子,心中无限向往。
他在你心中永远是最婍妮皎洁的月
光,温柔而绚丽。
你甘之如饴,躺于他所布置的网中,微笑着与他接吻,他也永远只属于你了,他变成了你的所有物。
自创曲
文笔一般,不喜匆喷
蝶
扎根在你的记忆深处
汲取所有旖旎幻想
塑造你的噩梦
使你坠入深渊
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
是你所承受的
是大海的汹涌澎湃
是风的歇斯底里
凶猛而无处可逃
苍穹雪白彼...
苍穹雪白彼岸花纷飞
地狱使者迎接少年
艳红蝴蝶是你的霓裳
温柔眉眼晃入世间
纤细脚尖轻点彼岸花瓣
飞舞百花中最美的蝶
千万白鸽伴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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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每位灿烂的少年!
那天山山巅的孤魂
可曾记得缥缈虚无的昨日
且无尽轮回的明日
会有人带你脱离这轮回
是吗?(嘲讽又轻蔑)
是啊,会有人带我脱离这轮回(勾唇一笑)
一章即完,不喜无喷
初中生一篇短文
...
黎明洒下第一束光,照亮整个世界,驱散所有的暗,清晨奔跑的你,迎着这丝温暖,跨过遥不可及的地平线,飞向往后延伸的苍穹,它映在你的眼眸,总是这般的绚丽,爱在迷途游荡的你,被那无暇的光吸引,浮在百花一草的春,飘入湿冰凉的夏,祝你有个好梦。
“我愿化作为一束光,为迷途的羊羔指明前方的路。”他带着无法比拟的美感,以及暗藏于心的意向,从此温暖了我的冬日,我惟有春与秋相伴,那夏的炙热不复,只剩一簇连一簇的绿映在夜影。
谁人不知,凡人从未有过宏大到毁天灭地,翻云倒海的能力。那便尽我所能的微薄之力温暖所能碰到的每个角落,有人存在的地方必定会有争吵与矛盾,哪怕几十人的团体里也有,我愿悲伤不存于世。
不过是一只小小的争吵,也蕴含着心藏的秘密,那仅是一次交谈就可完美化解,一次不顾后果的打架,宣示内心的不满,平和而理智的传话足以避免,这点儿“牺牲”是否少到不可思议?
比起感情破碎和遍体鳞伤是微不足道,但让人时刻保持理智与何尝不是一种赌博呢?可惜赢面比一平方毫米还小,或者通俗一点它是比肩神的存在。我愿去赌一场必输的战,既已必输无疑,那便让这血流入尘土,告诫世人。
我愿是束有无限潜力的、永远温暖人心的光,我是光非光,比光更包容万物,愿光辉洒满大地,我们永存。
[图片]
追妻火葬场!
虐!
第二十八章
“金昇玟,你要是能受得住,我就不再招惹旻浩哥。”
这算是承诺吗?不算,因为梁精寅本就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他不可能放弃李旻浩的,他只是想折磨金昇玟罢了,他看到金昇玟听到这句话而忽然放大了瞳孔时,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只要能折磨金昇玟就好了。
梁精寅以为金昇玟会很沉,但他却意外的轻,原本就不是很强壮的体态,现在更像个纸片,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骨瘦如柴。
本来就是的,金昇玟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胃癌让他吃不进去半点东西,如果住院的话还可以输营养剂,但李旻浩没有给他这个机...
本来就是的,金昇玟已经很多天没有进食了,胃癌让他吃不进去半点东西,如果住院的话还可以输营养剂,但李旻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或许需要快点回去了,因为今天还没有喝到哥给的糖水,这样会打乱哥的计划的,要按着哥定下来的计划死去才可以。
“金昇玟,你怎么了?”
他的样子不正常,梁精寅都察觉到了,手上的工作停住,梁精寅皱着眉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金昇玟眼前这幅狼狈的模样。
金昇玟不受控制的流着泪,他不在乎这具身体还要受什么折磨,什么折磨都比不上哥曾经受过的苦,他才是真正要钉在耻辱柱上被批判唾骂的罪人,他只希望梁精寅的折磨能够减轻他的罪孽,起码死后,他能和李旻浩一起进入天堂。
“冷…好冷……”金昇玟忽然开始发抖,刚才还能聚焦的瞳孔此刻竟然开始散去…
梁精寅摸了摸金昇玟的脖颈,滚烫的温度似乎昭示着这具身体在陷入极度的危险中,胃癌开始出现并发症,炎症发烧是很难消退的。
梁精寅看着金昇玟嘴里还在念,只是嘴角开始渗血,他愣住了,转眼之间,血失控的从嘴角往外溢,染到床单上,触目惊心。
但金昇玟不以为意,他好像感受不到一样的忽然攥住梁精寅的衣服,浑浑噩噩的重复着:“快点…以后不能再…纠缠哥。”
金昇玟从来没有被人扒过裤子和衣服,他庆幸自己开始出现了意识模糊,但梁精寅一盆凉水泼到脸上时,他还是被强行叫回了意识。
好像要从身体冷到心里了,他整个人被梁精寅对折了起来,就像自己曾经对待李旻浩时是一样的姿势,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现状,所以他只能细细的品味痛苦,告诉自己这都是他的报应,如果哥看见了,应该会很开心的。
哥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他懈怠的放了自己全身的力气,认命的躺在床上,腿被弯到脸侧,整个人以极其羞耻的姿势展露着,他余光看到了梁精寅手里拿着大小可怕的东西,他努力的回想自己是不是也这么对待过哥,最后搜出了无数个记忆碎片,是哥因为他而忍痛到哭的样子。
对不起哥,不该把哥弄哭的…
金昇玟抿着嘴自责着,直到梁精寅真的把那个东西塞进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发抖的弓起腰!眼泪夺眶而出…
痛…除了痛就是痛,好像流血了……
“E的身体就不是为了作为下面那个而生的,金昇玟,你也算能耐。”
“金昇玟,你少装出可怜的样子,旻浩哥之前那么喜欢你,你当初但凡有一点现在的样子,旻浩哥就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只会显得你更不是人吗?”
金昇玟用胳膊挡着脸,咬着牙忍着,“我…我知道,反正…我很快就要……呃啊…”
金昇玟痛的闷哼一声,右手瞬间攥紧床单,口中的血腥味又忽然重了不少。
“金昇玟,比起E的身份,你更适合做个Omega,表情还不错。”
梁精寅玩味的又弄深了点,金昇玟痛到脸又苍白了一个度,梁精寅笑出了声,他捏住金昇玟的脸,强行让金昇玟和他对视。
“你知道唐婉给你邮寄了很多信件吧,你可能不知道唐婉这个家伙有多狠,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你,虽然她同意了离婚,但是她早就预备好了要再弄死旻浩哥一次,今天既然见到了你,我也劝你,保护好旻浩哥。”
金昇玟凝眸,看向梁精寅。
“梁精寅,其实你放弃了对吧?”
金昇玟突然的一句话让梁精寅愣的手都停住了,他没想到金昇玟会这么敏锐,他确实放弃了,今天希望李旻浩来,其实是为了说清楚的,他会尽可能的帮助李旻浩,至于李旻浩会不会和他在一起,他已经没那么执着了。
“放弃…放弃什么?”梁精寅嘴上是绝不服输,他甩手下了床,冷声道:“到你死的那天我都不会放弃的!”
金昇玟笑了,从背后把那让他痛到要死的东西给拔出来,艰难的整理好衣服,他笑着把自己窝成了一团,像一个受了伤还安慰自己的小金毛。
金昇玟一并下了床,他以为梁精寅准备收手了,但情敌的施虐欲并不会轻易的结束。
金昇玟扶着墙壁走向门口的轮椅,虚弱的一瘸一拐的样子确实有点可怜,梁精寅把袖子挽上去,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朝金昇玟走过去,走到身后的时候,梁精寅直接用手肘把金昇玟给推到了墙上!
“你以为结束了?”
梁精寅冷笑,金昇玟面对着墙,脸侧向一方,脖子被梁精寅用手肘卡着…
“刚才只是用工具不是吗?我还没有亲自上呢,金昇玟。”梁精寅就是要把金昇玟刚整理好的裤子给扒下来,抽出一只手来,他刚要动作,门口便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伊恩!”
李旻浩忽然出现,把梁精寅给推了出去,金昇玟没了支撑忽然跌下去,李旻浩把他拢起来抱住。
“昇玟尼,昇玟尼!”
李旻浩浑身都是汗,他疲惫不堪的赶过来,身上还带着伤,脸色焦急,他抱着金昇玟一直问有没有事,但突然出现的他显然吓到了金昇玟。
“哥…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就要给你收尸了!金昇玟你疯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己承担!”李旻浩气的一直打他,打他的胳膊,“非要瞒着我才可以吗?非要让我担心才行吗!”
被打的好疼,但开心。
金昇玟笑的甜甜的,他全然忘了身后的梁精寅,一脑袋扎在李旻浩的怀里,幸福的感受着李旻浩的关心,不管他的哥怎么生气,但这一刻的担心一定是真的。
哥还是爱我的。
有些事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金昇玟不准备追究,但李旻浩并不打算就这么过去,他把金昇玟扶到轮椅上,随即转身怒视着梁精寅!
李旻浩走到梁精寅面前,冷声质问:“梁精寅,你想干什么,金昇玟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跟他没有关系!竟然找人堵我,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他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不比我清楚吗?”梁精寅一把攥住李旻浩的手腕,“我喜欢你,可你现在眼里只有金昇玟!那金昇玟就让他死了好了,这样你眼里就只有我了不是吗?”
“梁精寅,我不想和你辩论。”李旻浩生气的转身,回到金昇玟身边,他推着轮椅,看向梁精寅说:“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李旻浩推着金昇玟便要走,梁精寅快步走上去解释,“哥你冤枉我!为了和他在一起你开始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找人堵过你,我凭什么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梁精寅,不要撒谎。”
李旻浩神色失望,他推着金昇玟离开,但一转身,这门口堵着的人就站成了一排。
李旻浩不耐烦的沉了口气,他转身看向梁精寅,说:“梁精寅,你的谎言不攻自破了。”
梁精寅皱着眉,忧心的看着李旻浩,说:“不,哥,这些不是我的人…”
“什么!?”
李旻浩愣了,他看着那群人手里的棍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转眼看,金昇玟便攥紧他的衣服要让李旻浩离开。
“哥,你快走,他们是唐婉的人,是冲你来的!”
唐婉?
真是好久没看到过这个名字了。
看来躲不开了。
梁精寅也是能打的,李旻浩也可以,唐婉来的人明显不会伤害金昇玟,但他们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梁精寅很快就支撑不下去了……
“李糯哥!!!你快跑!”
梁精寅想让李旻浩带着金昇玟赶紧走,李旻浩骂了他两句,但一分心棍子就会落在身上,金昇玟扶着轮椅强撑着起来,没走两步他便虚弱的跪在地上…
“金昇玟你回去!少给我们添麻烦!给我回去!”
梁精寅怒骂着,李旻浩听了也看了过去,心里忽然急的不行,他朝着金昇玟大喊:“昇玟尼!回去!”
李旻浩的勒令并没有管用,金昇玟看着他执拗的想过去,就在此刻,李旻浩身后的人忽然逮到了机会!
“哥!!!”
金昇玟忽然冲了过来,那一刻,他仿佛丢下了身体上所有的痛苦!
李旻浩眼睁睁的看着金昇玟挡在他面前,替他把那一棍挨了下来,当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金昇玟的后脑时,金昇玟不受控制的朝李旻浩倾去,而李旻浩张开双手,把他迎进了怀里。
鲜血从金昇玟的后脑上潺潺的流下,李旻浩摸着那满手的血失神的凝望,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金昇玟再一次吐血,血染红了李旻浩整个后背。
那一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金昇玟好像要离开他了。
“昇玟尼……”
救护车响的时候李旻浩还在失神,他时常忘记,金昇玟其实就是个没受过苦的小少爷,从出生起他就过着最金贵的生活,在父母的宠爱下养成了最娇贵的性格,要风得风才是他本来的人生。
如果没有被我爱过,金昇玟现在还是那个娇贵的少爷?
作者有话说:昇玟已经成长了很多了,以前他真的很渣男……
预告:
金昇玟:“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该分开了,哥,我们离婚吧。”
小狗变昇玟预警
私设黄铉辰没有养嘎米
01
夜黑风高,凉风习习,真是个适合杀人的夜晚呢。
黄铉辰拿着一杯冰美式,狠狠地嘬了两口,这样想着,什么班啊,还要大帅哥亲自上,上班就算了,你下班前一分钟通知开会是什么意思?黄铉辰一只脚都已经跨出工位了,硬生生地又收了回来。
万恶的资本家!
黄铉辰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
“沙,沙沙,沙……”黄铉辰停下了脚步,看向离自己不过十米的的垃圾桶旁边,那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轻微的声响。
就说天天加班会见鬼的!黄铉辰这样想着,死死地盯着垃圾桶旁边,生怕什么恶鬼...
就说天天加班会见鬼的!黄铉辰这样想着,死死地盯着垃圾桶旁边,生怕什么恶鬼窜出来让他享年二十三。
他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社畜。黄小貂一生积德行善,从来没做过坏事,各路神仙保佑吧,恶鬼退散,退、退、退!
黄铉辰表面维持着冷静的样子,心里早就哭得梨花带雨了,什么事啊!
“沙!”随着一声响动,垃圾桶旁边钻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莫呀!”黄铉辰微微睁大双眼,走了过去。什么恶鬼啊,原来是只小狗狗。小狗待在一个纸箱子里,嘴里还撕扯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才发出了声响。
小狗的毛是白色的,只是在垃圾桶旁边待久了,原本白色的毛显得脏兮兮的。
“被遗弃了吗?”黄铉辰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了,他没养过狗,也不会养狗。小狗看着黄铉辰的眼睛亮晶晶的,它甩了甩脑袋,尾巴冲着黄铉辰摇成了螺旋桨。
“祝你找到个好人家吧。”说着,黄铉辰便动身朝家走去。
小狗也跟了上去。“莫呀莫呀,我不会养狗啊!”黄铉辰睁大眼睛,说,“你别跟着我了。”可是他一动身,小狗又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你……我……”一人一狗僵持了半天,黄铉辰败下了阵,抱起了小狗,“算了,先跟我回去吧。”
回到家后,黄铉辰首先给小狗洗了澡,小狗比黄铉辰想象的要乖的多,洗澡的过程十分顺利。
“还不错嘛,小家伙。”洗过澡的小狗褪去了原本灰扑扑的样子,雪白得像个糯米团子,黄铉辰心生喜爱,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亲昵地蹭了蹭黄铉辰的手。
“我家里没有狗粮,”黄铉辰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好一顿翻着,最后拿出了一根火腿肠,“这个你吃不吃?”
小狗不懂说话,欢快地摇着尾巴。
看着小狗欢快的样子,黄铉辰决定收养它,那就先从取个名字做起吧,黄铉辰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字典,随意地翻开,字典最上方,第一个字:米。
“那以后就叫你米米啦。”愉快地决定后,黄铉辰便找出了一个大大的纸箱子,铺上了早已用不上的小褥子,给米米搭了一个临时狗窝,转天就是休息日,黄铉辰想着带米米去一趟宠物医院。
“也不知道你是弟弟还是妹妹呢,但是今天不可以跟我睡一起哦,要等明天去了宠物医院之后才可以。”通人性的小狗什么的最可爱啦,米米歪着头反应了一瞬,下一秒自己乖乖地爬进了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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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这小狗一点毛病都没有,健康得很呢!驱虫也做得很好,干净极了。”第二天一早,黄铉辰就带着米米到了宠物医院做检查,兽医检查了一番后,惊奇地感叹着。
“大概是被遗弃不久吧。”黄铉辰推测着,“它是弟弟还是妹妹啊,有没有做绝育啊?”
“是弟弟哦。”兽医说道,“绝育嘛,它的上一任主人并没有给它做过。”
“那,做绝育需要注意什么吗?”黄铉辰问道。原本老老实实趴着的米米听了这句话后,警觉地抬起了头。
“术前三小时记得禁水禁食,提前一天预约就可以了。”兽医回答道。
黄铉辰认真地记住了,准备找个日子带米米做了绝育。
02
“啊!”清晨的第一抹阳光伴随着黄铉辰的尖叫,一阵混乱过后,黄铉辰恍惚地坐在沙发上。
“小狗变成人的可能是多少。”黄铉辰用手机搜索着关键词,得到的结论是让他去医院看看脑子。
黄铉辰第三次掐向自己的胳膊。“别掐了,都红了。”黄铉辰身边的男人拉住黄铉辰的手,“我真的是米米,我要怎么样才能证明?”
黄铉辰细细地打量了男人,暂时地把眼睛闭了起来,这男人一副狗样……哦不好意思,不是骂人,除了长得像个人类,神态和动作跟米米一个样,这还有什么可证明的吗?
“所以,你叫金昇玟?”“是哒是哒,不过主人,你如果还想叫我米米也是可以哒!”
黄铉辰深吸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他顿了两秒,说:“首先,你别再叫我主人了……”
怪羞耻的。
就这样,黄铉辰和金昇玟过上了一人一……兽人的同居生活,原本给米米安排的绝育手术也只能取消了,他总不能牵着金昇玟过去,和兽医说:“嗨你好,这是我家的狗。”吧?
金昇玟虽然是兽人,但是十分聪明,无论学什么上手都很快,没过几天,就学会了玩电脑手机,还学会了做家务,每当黄铉辰回家看见干净整洁的房屋和一锅热气腾腾的泡菜汤,就忍不住眼泪汪汪,真好,这才是家的感觉!
03
“主人,你做过/////爱吗?”小狗偶然也会掉螺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黄铉辰刚喝进嘴里的冰美式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主人吗?还有,谁教你的这些?”黄铉辰深刻觉得对金昇玟的教育问题要立马重视起来。
“我在你的电脑里。”金昇玟瘪了瘪嘴,委屈地说,“你电脑里的视频,我看到了,我没做过,好奇。”
呵呵,好,家底被翻出来了,太丢脸了,貂不活了。
现在就要去改电脑密码啊啊啊啊啊啊!
黄铉辰这样想着,可金昇玟却已经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黄铉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干什么?”“喜欢铉辰,也想跟铉辰那么做……”说着,他学着视频里的女主角在黄铉辰身上动了起来。
艹啊!!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黄铉辰忍不了了,他打横抱起金昇玟,走进了卧室。
再次醒来的时候,黄铉辰看见金昇玟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差点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真该死啊,黄铉辰心里升起了一股罪恶感,尽管金昇玟昨晚哭着叫他主人的时候真的很爽。
“喜欢铉辰,铉辰要对我负责……”金昇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拱进了黄铉辰的怀里,黏黏糊糊地说。
昇玟啊,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吧。黄铉辰叹了一口气,搂住了金昇玟的腰,小狗就这么一只,实在太可爱了。
“放心,我会负责。”
04
和小狗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黄铉辰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每天上班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家抱抱小狗,想着小狗,黄铉辰下班路上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天公不作美,天空飘起小雨,金昇玟早就给黄铉辰发来了消息,今天晚上准备了火锅,等着黄铉辰回来一起吃。
深秋的雨天寒意颇重,黄铉辰打着雨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呜……呜……”小小的呜咽声吸引了黄铉辰的注意力,草丛中躺着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狗,毛发脏得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小狗的后腿鲜血淋漓,发出悲鸣声,它似乎已经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了。
今夜降温,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它必定活不过今晚。黄铉辰动了恻隐之心,抱起了小狗,将它送到了宠物医院,就这样,折腾了好半天,才回了家。
金昇玟在家等得有些着急了,听见门锁的动静就迎了上来。“铉辰,今天怎么……这么晚……”火锅“咕嘟咕嘟”地煮着,金昇玟的声音逐渐沉了下去,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房间。
黄铉辰不知道金昇玟为什么生气,跟了上去,就看见金昇玟将自己缩在了被子里,气鼓鼓地变成了一坨小狗。
“宝贝,怎么了?”黄铉辰戳了戳金昇玟的腰,问道。
“别碰我,”金昇玟动了动,声音闷闷的,“你身上有别的小狗的味道,你去找别的小狗了。”
哦!原来是吃醋了啊!
黄铉辰笑了一下:“不是去找别的小狗,是回家路上看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好可怜的,就那样躺在地上,于是就送它去了医院。”
“那,”金昇玟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黄铉辰,急忙坐起身来,问道,“那它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事。”黄铉辰如实回答。
“那你……要收养它吗?”金昇玟又想到什么一般,低下头咬住了嘴唇,毕竟,当初他也是被黄铉辰收养来着。
黄铉辰自然听出了金昇玟的言外之意,叹了口气,搂住金昇玟:“我其实,不是很会养小狗。”
“嗯?”金昇玟疑惑眨眼。
“我的意思是,我只能有你一只小狗。”
军训结束后没想到还是忙的要死,快一星期没看着帅脸画画终于上了个色,给我自己高兴坏了
9
姜太显没有告诉崔杋圭这件事。尽管他后来去崔杋圭家都会走到马路对面,绕开那几个垃圾桶。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崔杋圭害怕过。但是……离家只有几百米的垃圾桶里放着死人被吃到一半的尸体部位——任谁都不会这样来吓自己喜欢的人。
发现真相已经极大满足他对个人智慧的验证,之后他能做的仅限于报警。
没过几天,老师收到了凶手被抓获的消息,是某所大学的老师,听说因为工作晋升无望一直怀恨在心。
“无名指是凶手的个人癖好。”
官方公布的通告是这样写的,这当然解释不了无名指的问题,但聊胜于无,毕竟很多案子连凶手都没有。姜太显从越来越少的...
圣诞节要来了。
魔术社的表演在23号,练习了一学期的两人配合得很好。唯一遗憾的是崔杋圭穿的是西装,但姜太显更想看的是制服。
表演完节目之后崔杋圭把他拉到后台的角落里,咬耳朵说他明天会穿。在姜太显看来平安夜与其说是假期,更像对于这次演出的奖赏。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某个广场见面。能看得见橱窗的店面都装饰了大大小小的圣诞树,入夜后缠绕树枝的小灯泡纷纷亮起,像圣诞夜的一场流星雨。
广场附近都是闲聊逛街的情侣,姜太显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喷泉旁边。他远远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走来,看外表是个穿着格子风衣外套的女生,下半身是黑色短裙搭配过膝长筒靴,大半张脸都埋在大红色的毛绒围巾里,长发柔软地蓬开来。
因为身材太好,她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看到女生往姜太显的方向走来,不少人眼神复杂地瞥他一眼。
姜太显无视掉那些嫉妒的目光,看着女生在他面前站定。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杋圭先生,今天很好看。”
最后姜太显先开了口,他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崔杋圭的打扮让他想到他们初次见面那天,他以为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是个女孩。
崔杋圭扯下围巾,像普通情侣一样把脸埋进他肩膀,闷闷地笑个不停。
他们先去吃饭,然后一起给崔杋圭的卧室挑了装饰礼物。因为那条亮眼的红色围巾和出众的身高,沿途的人几乎都会回头看看他们两人,然后被崔杋圭的大笑声吓一跳。
崔杋圭对于这样的恶作剧乐此不疲。他抱着一只大泰迪熊从商店出来,用熊遮着脸偷笑,笑够了就推着姜太显往地铁站的方向走,撒娇道:“和漂亮女生吃饭的感觉怎么样?太显可不能丢下我啊~”
“真的有这么没有sense的人,敢丢下杋圭哥吗?”姜太显手上拎着礼物袋,开玩笑地回了一句。
崔杋圭突然停下了。
姜太显不明所以,跟着停住脚步。街上人来人往,灯光明灭,崔杋圭脸上有什么东西亮晶晶地闪着。姜太显抬手碰了碰,指尖冰凉湿润。
崔杋圭哭了。
“…怎么了?”
姜太显有点手足无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学着照料猫咪的方式抱住崔杋圭,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揉他的头发。
崔杋圭靠在他怀里,轻轻说:“是我妈妈。”
什么…?
姜太显很快意识到崔杋圭是在回答他那句玩笑。
丢下他的人是妈妈。
姜太显觉得肩膀湿湿凉凉的。他以为那是眼泪,后来才发现是下起了小雨。街上行人渐少,姜太显还是那样站在路边,轻柔地抱着崔杋圭,安抚他被雨淋湿的发梢。
崔杋圭低低地说:“太显…我妈妈结婚了。”
原来堆在沙发上的婴儿玩具和家里的宠物是这样消失的。它们都被带去了新家,只有这个旧的孩子无法逃脱被遗弃的命运。
姜太显停顿了半天,问道:“那房子还是你的吗?”
“…”
姜太显看不到崔杋圭的表情,但崔杋圭好像被他逗笑了,那股一碰即碎的忧郁感也很快散去。
他回摸姜太显的头顶,帮他遮住越来越大的雨滴,懒懒点头道:“内,是我的…太显想住多久都可以。”
雨雾里迷蒙的灯光,飘渺的圣诞音乐,崔杋圭放在他头上冰凉的手,都没有那双眼下未干的泪痕更让姜太显失神。崔杋圭吻了他一下,嘴唇上全是雨水。而他竟然觉得这一切有种诡异的美感。
他哑声问:“那今晚可以住吗?”
进家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湿透了。崔杋圭说要去洗澡,丢给姜太显一条毛巾,让他在卧室里自己找待会要换的衣服。
几天没来,房间里甜甜的果香味好像更浓郁了,崔杋圭的头发染上的就是这种香味。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姜太显转头朝走廊的方向走去。
等等…崔杋圭的卧室在左边还是右边?
两个都试试吧。他下意识握住左边的门把手,突然发现门是锁着的。说起来,来崔杋圭家这么多次,他好像从没见崔杋圭打开过这间房门,连喝醉的时候也没有。
姜太显把头贴到门边。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他听到木板之后悉悉索索的声响。
…像有什么在爬动。
就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
姜太显跪到地板上,开启手电筒,慢慢俯身贴着门缝照过去。湿透的发梢往下滴着水,脸颊快贴到地板了。他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果香,花香和蜂蜜混合的味道。
“太显?在看什么?”
姜太显猛地抬头,被吓了一跳。崔杋圭换了套睡衣站在他身后,正拿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定定神问道:“这间是什么房间?”
“是宠物房。”崔杋圭朝他可爱地笑笑,“里面都是TOTO以前的食物。这些亲故很乖,只会吃花蜜。但是长得有点吓人,怕太显会被吓到才锁门的。”
原来那是花蜜的味道。长得有点吓人,吃花蜜的,鸟类的食物。是面包虫?蟋蟀?蜘蛛?还是…剧毒的蚂蚁?
姜太显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自然地爬了起来。
“接下来我去洗澡?”
“内,”崔杋圭弯起眼,“待会我帮太显擦头发吧。”
姜太显洗完澡,换上了崔杋圭的睡衣,大小刚好,衣摆稍微长了一些。
卧室里没有开灯。崔杋圭的床头柜放了一台收音机,此刻正播着复古的圣诞曲。轻柔的音乐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无端地放松。
姜太显坐到床边。崔杋圭在大腿上搁了一块浴巾,示意他躺在腿上。姜太显犹豫了一会。最后躺上去的时候他总觉得不太对劲,但躺得太过舒服,也就无所谓了。
他闭上眼睛,任崔杋圭慢慢帮他擦拭满头湿发。崔杋圭擦得很认真,用手指隔着毛巾描画姜太显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还有嘴唇。
纤维摩擦带来些许疼痛,姜太显短促地吸了口气,睁眼道:“杋圭哥,以前也这样照顾过别人吗?”
“阿尼,太显是唯一一个。”
崔杋圭的嘴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看起来有些冷漠。他专注地把最后一缕头发擦干净,轻声道:“洗完头发不擦干会感冒的,妈妈是这样教我的。太显要听我的话,听妈妈的话,那样我们就能幸福了。”
姜太显喜欢他认真又温柔的样子,虽然这话冒着一点幼稚的傻气。他坐起身,贴着崔杋圭的脸,捧起一缕带着洗发水香气的头发。
“内,我们都不会感冒的。”
“啊尼,”崔杋圭摇头,“是我们都会幸福。”
他把姜太显圈在怀里,撒娇般蹭蹭他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的耳垂。
姜太显痒得差点笑出声来,又被莫名其妙的战栗弄得有些难受。他现在真的觉得不太对劲了,想象中这副画面应该是他抱住崔杋圭才对……
然而现在发现好像有点晚了。崔杋圭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这是个极具占有欲的动作。他黏黏糊糊道:“太显呐,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怎么样的人?”姜太显忍着痒意问道。
“爸爸那样的人。”
崔杋圭垂眼轻轻笑了。
“爸爸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他经常打妈妈,妈妈过得不幸福。”
崔杋圭在刚刚舔过的位置咬了下去。这是货真价实的咬,姜太显痛得闷哼一声。
“所以…她把爸爸杀掉了。”
崔杋圭像是回忆起什么,愉悦地勾起嘴角:“这是解决问题最方便的办法了,对吧?太显不这么觉得吗?”
姜太显想要回答什么,但崔杋圭的手已经放在他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会让他窒息。
他艰难地点点头。
崔杋圭收到预想的回答,满意地继续往下:“老师是很好的老师,学业要求很严格…每次出差都要问我想不想接受一对一的SEX辅导,结果会记入论文成绩。”
“但是都是我的错,我的学习太差了,老师批评我,妈妈也不要我……”
说到这里,崔杋圭好像很遗憾,拉开姜太显衣服的动作也慢下来,指尖擦过衣襟,只剥开一条缝隙。
“还有隔壁学校的老师,那个公司的主管,出租车司机……”
“我解决了麻烦,让大家都幸福了。”
崔杋圭解扣子到一半就没了耐心,把他压倒在床上,手肘撑着床单,像扑倒主人的小狗那样,讨好地亲了亲姜太显的下巴。
“太显,我做得很好吧?”
姜太显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所有怀疑过的细节在他脑海里掠过。和他相比,崔杋圭才是真正天赋的魔术师。
但至少…对着这张脸,他实在说不出任何重话。崔杋圭的脸即使这时候也意外地漂亮,冰冷的下雨天里,他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嗯,GoodDog。”
姜太显伸出手,在崔杋圭的发顶上揉了揉。
崔杋圭果然开心地眯起眼睛,尽职尽责舔舐起肩膀上那个伤口。
“太显呐,不会变成那样的人吧?”
往下舔到一半,他突然抬起头,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姜太显早该知道,从他跟着野猫找到那节手指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也是个疯子。
“反正现在不会。”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如果有那天的话,杋圭哥就负责让我们重新变得幸福吧。”
其实不用那一天,几十分钟之后他就舒服到感知不到其他的幸福了。被崔杋圭吻住眼睛之前,姜太显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照着自己尺寸买的安全套,好像…买小了。
-END-
7
姜太显架好摄像机,老师过来扫了一眼画面,把镜头往下挪了一点。
焦距对准了办公室角落的盆栽,现在画面里看不到受访者的脸了。姜太显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拍摄开始。
“他…他就是别人嘴里的那种模范丈夫。”
办公桌上桌上还堆着几本读到一半的书。打扮得体的女人搂着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桌前那张宽大的皮椅里。她面容惨白,显然画了妆容,口红却涂出了唇线,眼下的黑眼圈用粉底也遮不住。
姜太显透过镜头注视着她们。女人双眼通红,应该是一晚没睡。怀里的小女孩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或许她仍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在她的认知里,爸爸只是出差...
姜太显透过镜头注视着她们。女人双眼通红,应该是一晚没睡。怀里的小女孩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或许她仍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在她的认知里,爸爸只是出差了,她会永远等着他回来。
女人干裂的嘴唇开合,沙哑地讲述她和丈夫的过去。他们恋爱,结婚,怀孕,之后女人就辞职在家专心照顾孩子。他会半夜出门给妻子买想吃的食物,也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给女儿带最新款的玩具。在外人闲话“你老婆不赚钱,这个家全靠你养”的时候,他会礼貌地回复“不能这么说,照顾我们的家是她最大的贡献”。
“我不明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女人说着说着,突然哽咽起来,大滴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涌出,“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他……”
死者被发现浑身赤裸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有挣扎的伤痕,死因则是失血过多。最大的伤口是…他含在嘴里的无名指。
死者的手指是被活生生咬下的,浸透的床单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传来的齿痕鉴定结果和死者本人匹配……这些太过血腥的细节被勒令了不要写进报道里。
“工作……?他在工作上好像有些严格,但是被他指导过的学生都很感激。”她拿出纸巾擦干化开的妆容,“有好多孩子毕业后还会来家里拜访,或者请他出去吃饭。”
女人认为丈夫的工作和私人生活都毫无瑕疵。换句话说,她根本想象不出有谁会恨他到需要这样杀人泄愤。她答应接受采访,就是希望媒体报道可以帮她们搜集凶手的线索。
那样完美的人真的存在吗?
下一个要采访的人是崔杋圭。姜太显印象里的崔杋圭从来都是不着调的、聒噪又有趣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露出茫然又恍惚的表情。
崔杋圭看起来很难过。他沉默道:“老师一直对我有很高的期待。他……他在工作上很严格,我的任何不足都会得到一对一的悉心指导。”
“拜托,如果有谁知道老师是怎么被害的,请把真相还给我们。”
采访的视频剪辑是姜太显做的。崔杋圭的声音透过耳机再被播放出来,每句话的尾音都不自觉的颤抖。
崔杋圭请了一周的假,消息回得断断续续,有时候甚至是半夜三四点。从昨晚开始他就没再读过姜太显的消息。姜太显在工位上心神不宁,一下班就冲去了地铁站。
“……喂?”崔杋圭的声音听起来昏昏沉沉的,“太显?……怎么了吗?”
“开门。”姜太显径直道。
“……莫??”
“……是太显吗?”
开门的崔杋圭比平时更冷漠一些。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睛半阖着,头发也蓬乱地翘起来。看得出睡衣是匆忙穿上的,衣服扣子系歪了一个,露出一小片锁骨。
姜太显眼神深了一些,不着痕迹把门关上了,房间的窗帘拉得很严,室内一股浓浓的泡面味,姜太显甚至能闻出那是蜂蜜芥末口味。客厅沙发的角落堆了几件衣服玩具,看尺寸像是婴儿用的。
“米亚内,这里太乱了…”崔杋圭揉揉鼻子,哑声道,“太显去我的卧室吧。”
姜太显跟在他身后,环视一圈房间。进崔杋圭家的场景和他想像的第一次好像不太一样。崔杋圭不是说他家有只鹦鹉吗?
他眯起眼睛,总算在电视柜后面看到一个废弃的鸟笼。鹦鹉不见了。
“太显呐,走这边。”
他们穿过窄窄的走廊,崔杋圭拉起他的手进了右侧的房间。他的卧室是小小一间,电脑桌上屏幕发出蓝色的荧光,平板随意丢在床头,界面是放到一半的游戏直播。
“…太显,找我有什么事吗?”
崔杋圭一屁股坐在床边,没什么精神地靠着墙,脸上泛出不自然的潮红。
姜太显自然不可能说是因为他没回消息:“崔杋圭,你生病了。”
“嗯…”崔杋圭呢喃道,“没关系,大概是发烧了。过一天就好了…”
不难想象这人大概维持这个状态一周了。再不通风吃药感冒只会更严重。姜太显问他体温计和药放在哪里,崔杋圭只是一个劲摇头说没事。
生病了还耍无赖。姜太显扶着额头,打算采取最古老的方式,用手背测额头的温度。他抬手贴到崔杋圭脸边,猝不及防被一把握住了。
“干什么,崔杋圭。”仗着对面人生病了,他也无所顾忌起来,挑眉道,“要趁生病的时候做无法拒绝的告白吗?”
“唔…”崔杋圭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突然捧住他指尖,伸舌挨个舔了一遍。
“…崔杋圭!杋圭哥!”姜太显像炸毛的猫一样,拼命想把手收回去。但崔杋圭握得太紧了,他甚至把无名指整个含进了嘴里。口腔湿软的感觉让姜太显寒毛直竖,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房间太热了吗?他觉得自己面上发烫。崔杋圭像含着体温计一样,把他的手指含到舌面下,舌尖轻轻搅动,蹭得手指上全是黏糊的口水。
就那样过了三五分钟,他才用舌尖推着手指退出来,乖巧道:“太显呐,我量好了喔…体温是几度?”
“…崔杋圭。”姜太显看着自己湿湿嗒嗒的手指,心情复杂。崔杋圭量完体温就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地呓语,躺得很不安稳。
姜太显迟疑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只手,一下下拍着崔杋圭的背,直到他慢慢安静下来,真正睡着了。
房间彻底寂静下来,姜太显坐在床边,清晰地发觉某种他不断想要逃避的情感正难以控制地滋长。男朋友,女朋友,不停交往,然后分手,他想要的是刺激吗?还是…爱?
怕吵醒了崔杋圭,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崔杋圭垂落的手滑到他大腿上,姜太显低下头,看到他的手肘已经拆了纱布,上面不是骑自行车摔到的擦伤,是一块紫黑色的淤青。
5
姜太显开始教崔杋圭魔术了。不知道是真的喜欢还是别的原因,崔杋圭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姜太显手把手的教学让他进步得很快,不过学了一个月,他连姜太显单手控牌的姿势也模仿了八成。
“太显呐,再这样学下去我也要变成左撇子了。”崔杋圭好不容易固定了牌的位置,兴奋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快看,和你一模一样吧?”
“GoodJob.”姜太显瞥了他一眼,“在排练室请叫副社长。”
“明明身份证上是我比较大吧?太显应该叫我哥哥才对。”
崔杋圭看起来清冷得不近人情,实际上却要活泼得多。和姜太显日渐熟悉之后,聒噪又爱捣蛋...
崔杋圭看起来清冷得不近人情,实际上却要活泼得多。和姜太显日渐熟悉之后,聒噪又爱捣蛋的本性就暴露出来。
他没什么戒心,随便问几句就能一个人说上很多。姜太显乐见其成,偶尔逗逗他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比如现在,他随手戳了戳其中一张牌,整个牌阵霎时坍塌,掉落的扑克全洒在崔杋圭腿上。
“呀!!!我好不容易搭出来的!!”
结束训练时崔杋圭还在念叨着忘了拍照的事:“要不是今天太晚了,还可以练习半小时的…”
“能做好这次就能做好下一次。”姜太显用钥匙锁上门,随口安慰了一句。
教室晚上九点半关门,学校的小路安静得有些冷清,姜太显按往常的习惯走在前面,崔杋圭小跑着跟上了他。
“太显呐,是不是下雨了?”他抬手遮住发顶,有些困惑地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丝丝凉意。
确实下起了小雨。姜太显闻到水雾弥漫开的气息,不经意道:“杋圭哥带伞了吗?”
“阿西…今天出门忘记带了。”崔杋圭完全没注意到称呼的变化,咬着嘴唇有点为难,“要不要在员工休息室睡一觉…?”
“便利店里的员工休息室?”
雨越来越大,他们小跑着躲到某栋教学楼门口躲避。崔杋圭停在门口轻轻喘气,惊讶地朝他瞪圆眼睛。
“怎么知道的?太显你太聪明了吧?”
崔杋圭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家便利店兼职店员。其实推断起来并不难。姜太显回想过几次他们在面试间遇见的细节,崔杋圭弄脏的衬衫从早到晚都没换,大概是没有空回家一趟。
姜太显没有解释太多,轻轻笑道:“我带伞了。送你回去吧。”
“呀……可是我家离学校太远了。”崔杋圭有点不好意思。雨丝顺着风往两人面上吹,他只穿了件长袖T恤,不由朝姜太显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没关系。”
他拉住崔杋圭的袖口,让他站到自己身后。崔杋圭没再推辞,垂着头报了个地址。
地名出来的一瞬间姜太显就想起来,这是他一个月前去过的那个小区。
拥挤的蚂蚁。野猫。黏在鞋底顽固的口香糖。他好像嗅到了厨余垃圾桶的盖子缝隙里满溢出的空气。那味道让他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被淡淡的果香代替。
姜太显不着痕迹握住他的手,手背沾了雨水,冰凉湿冷。住得偏僻、家里没什么钱的漂亮学生。姜太显撑开伞,面无表情想着今晚成功借宿的概率。
“…往这边走,还能赶上末班车。”
雨滴在伞面上劈啪作响,两个人挤在伞下慢慢往地铁站走,肩膀紧紧贴在一起。崔杋圭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羞涩地笑起来。
再下地铁已经是一小时之后。地下通道还是灯光明亮,顺着扶梯走到街口,夜色就在顷刻间压下来,只留下街道边的建筑模糊的影子。
雨已经停了,这里和姜太显的记忆没什么差别,除了夜晚窸窸窣窣的声音会更多。路面还是潮湿的,拐角和树丛里偶尔闪过一双幽亮的瞳孔。他们沿着人行道往前走,隔几米会亮起一盏微弱昏黄的路灯。
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牵到一起,这次换姜太显跟在崔杋圭后面,让他带路。
指腹和手背摩擦的声音好像被无限放大,崔杋圭的手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冷了,在湿冷的水汽里散发着暖意。
崔杋圭话唠的毛病又犯了,掰着手指数了一堆TOTO爱吃的零食,姜太显敷衍地点头回应。
妈妈,宠物TOTO。他家只有两个人。爸爸去哪里了…?
姜太显没有问。他们才认识一个月,还没到合适的时机。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小区门口。这条路本来很冷清,有崔杋圭的声音倒是热闹了不少。
崔杋圭站在门口朝他挥手告别:“谢谢你送我回来喔。太显副社长真的很——帅。”
“说什么呢。”崔杋圭是真的很会夸人。姜太显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
“内,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太不足了。……内,会尽快完成您的要求的。…实在对不起……好的,等您回来以后我来拜访。”
“是谁?”姜太显轻声问。
崔杋圭没什么戒心,把通话内容一股脑倒了出来:“是我们老师,现在在外地出差参加会议呢。老师有点严格…啊尼,其实很照顾我的,只是我的论文写得太慢了……”
“所以呢?”姜太显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挑眉道,“他让你做什么?”
“啊,老师说等他回来之后,让我去找他汇报进度。”崔杋圭挠挠头发,“哎一古,又要熬夜看书了。”
一想到崔杋圭要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就算确认对方真的是学校老师,他还是莫名烦躁起来。
“太显,你在发呆?”
姜太显回过神来。崔杋圭好奇的脸快和他贴在一起了。他按下那股无名的火气,回道:“没有,在想现在回去赶不赶得上末班车。”
“呀!你快点回去吧,我记得最后一班是11点的…”崔杋圭露出懊恼的神情,“赶不上可怎么办?”
“那就住在杋圭先生家里吧。”姜太显试探道。
“啊…可是现在不行呢。”
崔杋圭当真苦恼起来,思索着咬住下唇,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