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接下来说什么齐司礼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发现灵族...
原来她要走了吗?原来她觉得累了吗?是因为前些天加班太忙了忽视她了吗?还是因为设计稿他骂的太狠了让她生气了吗?所以她要离开他吗?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你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似乎来喊你吃饭的齐司礼,你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扑了过去,仰起头撒娇道:“齐总监是来喊我吃饭的吗?今天总监做的什么啊?”虽然已经可以说确认关系了,但你还是很喜欢喊他齐总监,除了喊他名字你最喜欢的就是喊他总监,可以说是小情侣的情趣了。齐司礼像往常一样接住了你,将你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阵昙花的清香漫了过来,你满足的闭了闭眼睛,正好错过了他眼中划过的一丝破碎,你听到他清洌的声音在说:“炸了些虾片,还有你前两天闹着想吃的虾球。”“!齐司礼你最好啦!”你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眼睛亮闪闪的,然后扑向了餐桌。齐司礼在背后看着你的背影,浅浅勾了勾唇角,然后走了过去。
没关系,现在这样也可以。
齐司礼的厨艺你简直不要太认同,吃过他做的饭,你感觉自己的胃口都要被养刁了,你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去夸狐狸:“你做的太好吃了,以后要是没有你做饭,我可能都吃不下了哎。”慢条斯理连吃饭都像一幅风景画的齐司礼听到你的话,他微微抬了下眸,金色的眸盯着你看了一瞬,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神情,他给你盛了一碗汤,放在你手边,才开口,“那便一直吃。”你嘴塞得满满的,没说话,只点点头。
待吃的差不多了,齐司礼已经开始收拾碗筷,往常吃饱了就瘫在沙发的你反常的凑了过去,帮着齐司礼收拾桌子,一幅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模样。齐司礼没搭理你反常的模样,你也找不到机会开口,讨好的帮他收拾碗筷,还朝他笑。等收拾好了,坐到沙发上,齐司礼才肯扭头看了看你,没开口,脸上神情一幅想说什么赶紧说的态度。你嘿嘿笑了两下,仰着笑脸凑了过去,你坐在他旁边,拉了拉他的手,一幅撒娇讨好的模样:“齐司礼,公司过两天有个去巴黎的学习机会。”你刚说了一句,然后去看他的神情,没看到不高兴的小表情,你放心地说了下去,“我想去,齐总监可以吗?”
齐司礼没说话,金色的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另一侧你没看到的右手飞快的攥了一下又松开,“你知道要去多久吗?”说到这,你心虚的的眨了下眼睛,脸上笑容铺得更大了些,讨好的摇了摇他的手,应道:“知道,至少要去一年……”你心虚地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飞快的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肩膀。“那过些日子是……”齐司礼话没说完,似乎难以启齿,停下了话音。你更心虚了,弱弱的接过话音,“是你的生日。”“知道……还要去?”齐司礼顿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洌,你根本判断不出来他是否生气了。
齐司礼似乎看出了什么,他半晌没讲话,你也大气不敢出一声,好像在等什么宣判一样。齐司礼看着你,看了好一瞬,久到你都快要放弃,想说一句不去了的时候,他碰了碰你的头发,轻轻点了头,“可以,好好照顾自己。”
你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但没多想,毕竟自己要走了,他肯定会有些不太高兴,你想着等你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给他个惊喜,也就没透露什么,喊着“齐司礼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扑到他的怀里,满心沉浸在可以去巴黎的喜悦上。
齐司礼视线定在你的笑颜上,嚅动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下一秒却紧闭双唇,眉头皱了皱,金色的双眸似乎变得暗淡了一瞬,却什么也没说。
齐司礼也的确乖乖的呆在家里,他穿着外出常穿的衬衣,往日连衬衣的褶皱都十分在意的他就那么平躺在了床铺上,右手搭在了脸上,盖住了眼睛。
岐舌已经在一旁观察了好一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他试探的开口:“不是吧你老齐,小丫头不过是出差一趟,你怎么一副被甩的样子?”
齐司礼没搭理他,岐舌沉默片刻,又耍宝一样说:“老齐你谈个恋爱怎么还自闭了?这是不是就是小丫头经常说的emo?”
齐司礼依旧没说话,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浮动,岐舌差点以为他要死了。岐舌不敢开口,屋里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中,外面天色渐暗,似乎好像有一架飞机从夜空划过,能听到那轰鸣声。
一个十分倦怠又低哑的声音响起来。
岐舌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妹子走之前还说让他好好盯着老齐吃饭睡觉,有机会就跟她报备,还说要给老齐准备生日惊喜,怎么到老齐嘴里全变味了。
齐司礼放下盖住眼睛的手,偏头看着窗外,月色下是她细心照料的花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跳出来她一边浇水一边喊他名字问他怎么可以更好照顾这些花的模样。
“是她亲口说的,她累了,她去巴黎只是为了暂时逃离我。”齐司礼的声音愈发的低哑,好像许久未说过话的人突然开口才发出声音,“岐舌,她,可能…不想回来了。”
他不想说出来那么绝对残忍的话,说她不会回来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她会回来的吧?在外面休息好了是不是就觉得其实这里还可以,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可如果,她发现外面更好,遇到更好的人,真的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她那样的人,无论去哪里都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吧?在公司里,她的同组同事就一直很喜欢她,总有很多人围着她,那个叫猫哥的,还有甚至没有和她一组的那个男生,每次看见她的时候话都说不利索,眼睛还会亮闪闪的。还有那个自恋狂医生,甚至还和她一起吃过早饭,总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去了别的地方也一样,那他呢,他不会说话,只会骂她设计稿有问题,毒舌也不会哄她,她竟然还能陪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所以其实就算走了也情有可原。
“老齐,你一定是多想了,妹子怎么可能不想回来啊,她这几天只要在家就一直黏着你,哪里是想离开的样子。”岐舌看着仿佛丢了魂的齐司礼,一时安慰的话说出口都显的格外无力。
岐舌真的是被齐司礼的状态惊到了,他本想轻悄悄退出房间,去客厅拿他的手机给你发消息,然而却见齐司礼坐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好像刚才躺在床上失落的人并非他一般,又是一副矜贵淡漠的样子。
“岐舌,不许找她。”
齐司礼金眸闪了闪,看了一眼岐舌,淡淡地开口:“手机没收,如果你偷偷联系她,一年也别想吃肉了。”
“哎哎,老齐,你过分了啊!我帮你去问问你还不乐意了!”岐舌眼睛瞪了起来,吵吵闹闹地嚷道。
“不过是一年,不久,可以等。”
你来巴黎当然不是要学习进修一年,再过半个多月马上就到齐司礼的生日了,在这个关头离开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换句话说你其实只是找了个来巴黎的机会,这次只是协助这次进修队伍,过来帮忙的,并且来这里谈个合作,并非要在巴黎待上一年之久,若是进展顺利的话,可能用不上一周,你就可以回去了。
你哪里舍得放下家里的狐狸,跑到巴黎这么远的地方和他分开那么久。除了工作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前不久你拜托了安安联系了她的大学学长,托他介绍认识的一位大师正好这段时日也在巴黎,原本你正在考虑如何不动声色的让齐司礼放你出国,正好赶上公司有个合作项目,你自告奋勇,这才有了这趟巴黎之行。
至于为何要见这位大师,这便和你要准备的惊喜有关了。情人节的时候你送了齐司礼一对黄花梨木雕的小摆件,当时是你第一次做木雕,其实有很多细节都没处理好,手法青涩,摆件的模样也经不起推敲,可齐司礼喜欢的紧,他出门上班要带着那只小鸟,下班回家也要带着。你一直没注意,直到有一天,你在办公室发现单独的小鸟,你有点心疼在家落单的小狐狸,说了一句“要不我再做一只小鸟给你,小狐狸和小鸟也不想分开的嘛”,你的意思是想让齐司礼把小狐狸和小鸟都留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结果齐司礼听了之后,若有所思,你直接发现下次他将两个摆件都带着上班,下班又按时带回家,好像一个称职称责接孩子下学的家长。
你又好笑又心疼,明明手工痕迹非常明显,模样也经不起推敲,齐司礼那样追求完美的性子却喜欢的不得了。你心里清楚他不是喜欢木雕,只是因为是你做的。
没错,你立志于要让齐司礼身边都有一个木雕,这样他就不用每天来回带着了。只带着你就够了,比什么都便携。
本来说好的岐舌要时不时和你报告一下齐司礼的近况,但不知为何,岐舌一点消息没有。你也忙的不行,本没有多在意,直到有一天,猫哥苦兮兮的来找你打小报告,他说齐司礼在你走后疯了一样的工作,天天加班,比保洁阿姨下班还要晚,虽然近期的确有场大秀,但他这么内卷,让他们这些打工人苦不堪言。
你旁敲侧击的和齐司礼商量,其实就是撒泼打滚的终于让这位工作狂魔给手下打工人多条活路。
然后你去找了猫哥和满满,让他俩在公司里多多注意齐司礼,有事情就和你讲。鉴于你以一己之力救了整组打工人的份上,二人答应的毫不迟疑,甚至主动的不行。
猫哥和满满表示齐总监一如既往的不好说话,每天依旧板着脸,做事情追求完美办事利落,最近在为了一个大秀忙碌。闲暇时会莫名跑到A组,可能是想找你,每次却搞得他们几个如临大敌,以为齐司礼要跑来骂他们设计稿或者大秀出了什么问题。偶尔路过A组的时候他会望着你的座位发呆,有天晚上猫哥忘记了一份文档跑回公司拿的时候还看见他在楼下喂流浪猫。
在只言片语中,你似乎拼凑出了齐司礼没同你讲的琐碎日常,旁人眼中的齐司礼是矜贵才华横溢又冷静自持的知名设计师,用猫哥的话来说就是人狠话不多。不过这位天才设计师却是你的恋人,你见过他更多、更多的一面。
你准备的礼物已经做好了,只剩下些工作需要收尾,离他的生日还有几天,你马上就可以回去见你的狐狸了。这天晚上你请安安和她学长一起吃饭,感谢他俩的帮忙,当你站在酒店门口和安安告别时,看着高悬的月亮,轻柔的月光让你想起齐司礼的金眸,“今晚月色真美”这个念头突然跃然脑海。
你突然理解了他人为何会用这句话隐晦的表达爱意,只是看见月色,就想起了他,想和他一起去看,想此时此刻他就在身边。
你突然好想齐司礼。
打开对话框,发现上一条消息是两个小时前齐司礼问你吃饭了吗,你一边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发了条语音过去,“今天和安安还有她学长一起吃了顿饭,这家店的桔香法式吐司真的好好吃,还有那个蘑菇汤也好好喝哦,下次要和齐总监一起来……”
正好赶上电梯到了,你快走两步跑进电梯,语音还没发完就发了出去。你按了下楼层,又要继续发语音,“还有今天去吃饭的路上,看到了看起来很好吃的一家面包店,打算……”
熟悉又久违的声音响起,“所以你现在还在外面?”
你突然有点想哭,你真的有点想他,不对,是好想。自从确定关系后,你们还没有这么久的分开过。
你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反应过来他看不到,于是开口道:“没有啦,我已经到电梯里面了,马上就到房间啦。”
你不依,仗着电梯里只有你一人,撒娇的说道:“不嘛!可以多打一会的嘛~”
齐司礼抿了抿唇,嘴角轻轻的上翘了一下,悬着的心落到了原处,听着你下意识地反驳暗暗高兴了一下,轻声道“好。”
“嗯,光启这边月色也很美。”齐司礼顿了一下,望向窗外的月亮,那里其实是一片荒芜。
你鼓起了腮帮子,有点气这只狐狸没听懂你说的话,正要说话,听到他的回话,你忍不住偷偷笑了。
转念一想,你干嘛要和他绕圈子说话,于是你打了直球,“齐司礼,我的意思是,我好想你!”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你已经到了门口,房卡一刷便进了屋,将包放在桌子上后,你满足的窝进了沙发上,一直没听到回答,你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正要假装不高兴,然后听到那个熟悉的清冽的声音响起:“嗯,我也想你。”
对面沉默了一瞬,然后否定道,“有点渴,醒了喝口水,正好看到你的消息。”
“那你现在是不是还困着呢啊?你快去睡吧,听说大秀圆满结束啦,恭喜你哦!这几天你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了,过几天就到你生日了,想好要怎么过了嘛?”
你不在不想过。
听见笨鸟欢快的声音,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齐司礼低垂下了眸,声音维持往常的平静,“想好了,你的同事说这次大秀和我的生日挨得很近,他们打算把大秀庆功宴安排在我生日前天晚上,正好通宵庆祝,邀请我去,我答应了。”
才不想去,但如果他说一个人呆在家里,笨鸟会自责的吧。
果不其然对面响起了惊讶且更兴奋的声音,“很好嘛!如果我也在国内就好了!齐司礼你过生日要开心哦。”
你不在一点都不开心。
齐司礼点头,想到你又看不见,嗯了一声。
那是安安发的今晚你们仨的合照,安安在中间,你和那位学长在安安两侧,你挽着安安的胳膊开心的笑着,右侧的男生也淡淡笑着。齐司礼无法形容看到这张合照时的感受,他差点以为他要失去你了。
他不想回家,因为家里没有叽叽喳喳的笨鸟了。齐司礼虽然嘴上嫌弃着你很吵,但他明显发现他已经习惯了你在他身边吵吵闹闹,以至于你不在家,这个家里变得格外的冷清和冰冷。明明他以前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他现在都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屋子里到处是你的痕迹,餐桌上是你喜欢的可可爱爱的小动物餐盘,厨房里挂着你买的可爱风格围裙,茶几上是你淘来的一对不规则的彩色马克杯,沙发上是浅色系的抱枕,地上还放了个灰色的懒人沙发,客厅靠近的院子的地方还放了一个摇摇椅,厕所里有你强烈要求他用的情侣牙刷和漱口杯,甚至连毛巾都是一对,他用的沐浴露是你最常用的,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院子里是你软磨硬泡要求他同意种的大王椰,家里面,每个角落都是你的影子,所以他不想回家,明明眼中处处是你,但那个活泼爱笑的笨鸟却不在。
于是他用工作麻痹自己,他想只要一直在工作就不会一直去想你了。可是,并非如此。他愈发突然的想到你。在他路过A组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去找你的座位看看你在干嘛,在办公室审阅设计稿的时候会想起你被批评时失落却又瞬间振作的小表情,在楼下喂流浪猫的时候想着你如果在一定又会一边说你们都变胖了一边继续喂。他在办公室休息的间隙里,愣神想着,世界另一端的笨鸟此时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他。
一张三人合照,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有你和安安一起的照片。虽然你和那个男人隔着安安的距离,但你笑的那么开心。
他好久没看见你的近状了,你的朋友圈好些天没更新了,可能因为你学习太忙碌了,你一向是喜欢发朋友圈的,但去巴黎之后明显少了很多。
他想,不行,我要去找我的笨鸟,她可以不用出去学习的。毕竟没有什么是他所不能教你的,最好的老师就在眼前,完全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离开那么久。
他想,一年,真的好久。
于是他听到了你的声音,低低的,撒娇的声音。他竟一时不知道要回什么,他好想说他好想你,但顿了顿只是淡淡的委婉表达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和你通话到家的意思。当听到你撒娇说可以多打一会的时候,他不自觉放松了下来,就这么简单的因为你这句撒娇他高兴了起来,又听到你在说月色很美,又说云彩很好看,他当然听得出你的意思,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还是沉默了一下才回复。
天知道他有多想你。
他从没想过会如此患得患失,以前千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从未觉得寂寞,可你只是走了半个多月,他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和天地同岁又怎么会在乎孤独
他不在乎孤独,他只在乎你。
“老齐!你干嘛?”这动作很快吵醒了岐舌,他醒来发现自己在倒挂金钩,惊呼了一下。
“睡不着,陪我下棋。”
“啊啊啊老齐你是魔鬼吗?你睡不着为什么要喊我下棋,你又不是不会自己跟自己下?”
“你很吵。”
这两日他少有的睡的很好,梦里见到你向他飞奔过去,他满足的笑了,醒来之后他便做好了打算,生日当天去见你。
这两天的工作可以说是忙碌过后的平静了,猫哥他们为了不在齐司礼面前露出马脚,趁着工作不多,尽可能的减少去了齐司礼的办公室的次数,直到这天下班的时候,到了约定好的日子,转天便是齐司礼的生日了,猫哥才小心翼翼敲响了齐司礼的办公室门。
齐司礼闻言并没有抬头,依旧忙着敲电脑,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结束找我报销。”
猫哥注意了下他的神情,看到他还在工作的架势,连声应道,退出办公室,看着探头探脑的满满和郝帅,悄悄比了个胜利的姿势,三人默默击了掌,看向一旁的姜莱,姜莱没有好脸色的哼了一下,不想配合,但看着三双亮闪闪的眼睛还是咳了一下,看上去不情愿的伸出了手。
“妹子妹子,你可算回来了!啊啊啊啊老齐他不是人啊!!!”岐舌鬼哭狼嚎的窜了过来,一整个看见亲人的状态,“妹子你没有不要老齐吧,他简直了,你可不能不要他啊,他简直没人性!不对是没狐性!!你走了之后他就跟个陀螺一样,天天忙的见不着人,没收了我手机不允许我联系你还不允许我吃肉!!!啊啊啊啊老齐又抽什么风啊!”
你吃了一惊,准确的捕捉到岐舌语无伦次地抱怨中的那句“你没有不要老齐吧”,你敏锐地察觉出有些不对,赶紧问了出来。
岐舌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股脑儿地将之前齐司礼和他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他说了很久,从你刚离开时候齐司礼说的话一直到每次你俩通话之后你看不到的画面,一边说还一边察言观色的看着你的表情,看着你越来越愧疚越来越自责的表情,将齐司礼说的更惨了些。这样妹子应该就不会想着要走了吧,岐舌暗暗感慨着自己的机智,一边想着这次齐司礼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至少要加餐。
你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来,你心疼的要命,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的快不能呼吸,那样矜贵自持的人竟然因为你的无心之言自我怀疑了那么久,你却丝毫没有意识,还自以为打扰到他的减少了联络,明明你也忍的辛苦,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比你更加难受,还患得患失,自我否定。你怎么可能会想离开他呢?你连粘着他都来不及,你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齐司礼,早知道是这样,你宁可做些别的当作惊喜也不要离开齐司礼这么久了。
齐司礼一直安静的坐在包厢的一角,猫哥喊着他来和他们一起玩牌或者麻将,但他一直没去,这个包厢有个很大的投影,上面放着老电影,他一直婉拒,表示看看电影就好,但心思却飞到了明天见到你,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上。
他想,一定会很惊讶的吧,或者会扑到自己怀里说想他了吧。
他定的凌晨的飞机,落地的时候正好是巴黎清晨的时候,你醒来之后正好可以看见他,行李他昨天就收拾好了放在了后备箱,庆功宴结束后,他就可以提前去机场等着值机。
他马上,就可以来见你了。
这么想着,齐司礼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又很快的压住了弧度。
不知道是谁将生日快乐歌的伴奏放了出来,还有人将灯关了,只留下投影屏和一旁ktv设备的光,满满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又瞥了眼门口,和猫哥郝帅他们对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的笑着说着一些庆祝的话。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齐司礼看不到门口,猜应该是蛋糕到了,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还有两分钟,手机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垂下的睫毛缓慢的眨了几下,难掩失落。
是不是笨鸟太忙了忘记了?
他注意到包厢里的bgm突然停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他正觉得不对劲,心脏突然狠狠地跳了两下,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了头。
面前一步外,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儿正站在插着蜡烛的蛋糕的推车旁,冲着他笑。
齐司礼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一眨眼就消失掉,他听见自己的心脏飞快的跳动,一声又一声,剧烈又生动,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眼前的小姑娘,画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米白连衣裙,她还将头发散了下来,细致的卷了弧度,精致的像幅画。
你轻轻笑着,看着他轻声说着:“齐总监,还有十秒倒计时。”
周围的一圈人自发的轻声倒数着。
十
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再度响了起来
六
五
猫哥和郝帅已经准备了好了手里的礼花
三
二
你走到了齐司礼的旁边
一
礼花错开蛋糕,也细心的错开正主,对着齐司礼后面的空地放了出来,众人都喊出了各自的祝福,伴着bgm的声音,整个场面无比的吵闹和喧哗。
就在这样的喧哗声中,齐司礼清楚的听见耳边传来那个坚定又温柔的声音。
“齐司礼,生日快乐!我回来啦!”
庆功宴没有持续太久,分完蛋糕,大家又吃了些东西后提议去第二场,当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喊着你和齐司礼,自打你出现之后齐司礼的状态就有些魂不守舍,一直牵着你的右手,无论谁和他说话,都只会说谢谢。
你又心疼又好笑,却也舍不得松开他的手,顶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和他离开了包厢,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出了电梯,见到旁边也没有什么人,你四处张望找着他的车停在哪里,这时右手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力量。
你被他拽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他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了你的腰,他垂眸,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好看的金眸紧紧的盯着你,你说不清那眸中到底有什么情绪,好像在深深压抑着什么。
你感受着那越来越重的力度,笑了一下,另一只手碰了碰他僵硬的身体,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你感受到他僵硬的身子一震,然后扣住你腰和手的力度愈发的重了起来,你有些不舒服,但你丝毫没有想挣脱开的心思,你感受着他的身体在你的抚摸下慢慢松懈下来,原本愣了一下的他立马反客为主,攻城掠池。你感受着他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力度和风格,仰起头主动的应和着他。
良久,他放松了力度,他注意到你快呼吸不上来了,和你稍稍拉开些距离。
沉重的喘息声弥漫开来,你眼神都有些迷离,强压着扑通的心跳,在齐司礼开口前,将你要说的一股脑的抛了出来。
“齐司礼,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都知道了。你还记得情人节我送给你的一对木雕吗?我之所以会和安安先说出国的事情,是我托她的学长认识的一位木雕大师这段时日在巴黎正好有个体验课程,而且还答应可以专门给我进行辅导,我准备了些惊喜为了你的生日。正好公司有个项目要去巴黎,我才自告奋勇的随队去了,因为想给你惊喜,就瞒着你说我是去学习还要学很久。”
“我不是想离开你,我也没有觉得很累,你也没有冷淡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你说明白的。”
“岐舌都同我说了,齐司礼,对不起。”
“对不起,齐司礼,你怪我吧,都是我的错,让你难受了那么久……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说着说着你开始语无伦次,原本想好的说辞只剩下“你好想他”和“对不起”,你不由自主的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你快要难过死了,你只要想到刚才岐舌同你说的话就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你感受到一阵轻飘飘的风拂过了脸颊,齐司礼缓缓吻在你的眼睛上,你愣住,连抽噎都停了一瞬,睫毛忽闪,泪水让你的视线变得模糊。
他耐心的伸出手将你的眼泪擦干,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你的后背,声音带着纵容和无奈,“我知道了笨鸟,别哭了,我没有很难过,而且你已经回来了。”
“齐司礼,岐舌都和我说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忍住抽噎,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齐司礼。
齐司礼轻声哄道,“那你觉得错了不应该做些什么来哄哄我吗,先别哭了好吗?”
“哄!当然哄!”你斩钉截铁的应着,信誓旦旦的承诺,“无论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所以,笨鸟可以和我回家吗?”
end.
小剧场:
岐舌:哼这次我待遇该上升了吧!吃肉!吃大块的!
老齐:多嘴,你让笨鸟哭的稀里哗啦的,一个月别吃肉了。
os.
呜呜题外话写倒计时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婚礼现场
今天发也是因为看到齐总监的婚卡激动死了!!
:发生什么了?
(头像随意
自印、无料少量都可以的)
感谢喜欢~
都说眺望远方是最低成本的减压方式,为了安抚受伤的脖颈,你伸了伸懒腰望向窗外。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自己没有带伞,现在去外面肯定会被浇成落汤鸡的。
事已至此,只能摇人了。
某微:
你:呼叫!呼叫!
利威尔:?
你:我忘记拿伞了!
利威尔:我知道,蠢死了。我这里堵车了,你可能要多等一会了
利威尔:那我现在跟你老板说一下,让你明天不要来上班了
你:你哪来的那么大权利啊?
利威尔:你这种猪脑子到底是怎么被放进来的?我意思是...
利威尔:你这种猪脑子到底是怎么被放进来的?我意思是让他直接开了你
你:??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还是专心开车吧![微笑]
言归正传。其实你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份工作的,薪资高,工作内容对你来说也很有吸引力。当时为了收到这家公司的offer你吃了不少的苦头。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一边在担心他在路上会不会不安全,一边在担心你会不会等的太久。
突然,一个人在背后拍了拍你的肩膀,你疑惑地回头。
“经理,好巧啊。”
“张经理?你还没下班啊?”
“最近工作量大,再说,你不是也才下班吗?”
你莞尔一笑偷偷心虚,加班工作和加班摸鱼能一样吗?
“你这是没拿伞?需要我捎你一程吗?可别把我们公司得漂亮小姐浇坏了啊。”他将伞打开。
“不用麻烦,我老公的车马上就到了。你先走吧,工作辛苦!”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社畜当久了,你的场面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没关系,女生一个人在这里等不安全。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吧。你对回转寿司感兴趣吗?之前有人给我推荐了一家寿司店一直没有机会去。”
“回转寿司?我觉得…”
另一边,利威尔一路披荆斩棘,继第十三个红灯后终于来到了你所在的公司,刚准备给你发消息时定睛一看,你正在公司门口和人相谈甚欢。
男人穿着得体。他风度翩翩,逗的自己女朋友娇笑连连。
利威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喂,小鬼。”
“利威尔!”
他向你走过来。你冲他挥挥手,然后冒着雨迎进他的怀抱。
“蠢死了,都浇湿了。”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啊!”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现在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呢。”
“啊?”
“经理,这就是你男朋友啊?”
他伸给利威尔一只手以示友好。
“你好,我是她的同事,我叫张三。”
“张三?我还没听她提起过这个名字。”利威尔语气不善。
“哈?”
眼看着两人气氛逐渐焦灼,你赶忙出来打圆场。
“那明天见。”
男人挥挥手冲你告别,你出于礼貌也冲他挥挥手。
“你刚刚和他聊的很开心啊,你们很熟吗?”利威尔皱着眉。
“也不算吧?刚工作的时候一直是他带的我,现在我们同岗同酬。”
“哈?‘不算吧?’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一个前辈跟你一个新人同岗同酬也不嫌丢人。”
“干嘛这么说人家?唉~可能是因为我个人工作能力比较强吧。”
他撇撇嘴。
“嘁,你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都能做的工作,我实在是想不到工作内容能有什么难度。”
“诶你尊重一下我!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难道在吃飞醋吗?”
“一定要说出来?”
“他真的只是我同事啊!下班碰到了想捎我一程,我拒绝了说我老公过来接。”
听到“老公”这个称谓,利威尔感觉自己的气消了大半。
“我还是新人啊,职场要讲究人情世故的。”
他欲言又止。
“是,你出社会工作,交际面越来越广了很正常。”
利威尔将伞往你这边倾了些,自己的肩膀却被淋湿了大半。你悄悄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张平淡的脸,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真的像看起来那样大度吗?
也许你对一些关系问心无愧,也许你认为自己对两人的距离拿捏有度,也许你是因为不得不和某些人产生交流。你有很多个也许来回应他,但很显然,单是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明你对一些事的态度。只是一句“职场人情世故”不能说明你的立场,而且还显得过于单薄。
充满猜忌的爱情注定走不远,你想到一些影视小说里原本相爱的伴侣因为互相猜疑对方,不信任、矛盾、争吵,最后形同陌路。你毋庸置疑地爱着他,所以必须要找个机会,让他看清楚你的立场。
路上你们都沉默着。车里放着悠扬的古典乐,最后还是由他率先破冰。
“晚上想吃什么?”
“嗯…回转寿司?”
“嗯。”他又添了一句“今天怎么不吵了。”
这是一个台阶。
“我也没有每天都吵吧!”
“你无时无刻都在吵。”
“那你是嫌我话多咯。”
“嘁。”
…
“好次!”
利威尔又拿下一盘。
“吃相好差。”
“人家吃饭你也要管。”你撇撇嘴表达不满,突然有个人在后面拍了拍你的肩。
“经理?我刚说完你就过来吃了啊。”
你身体一僵,卧槽张三。
“…哈哈,是啊。”你扭头看向利威尔,他没有说话,还是那张平淡的脸。不过为什么你突然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呢?
“男朋友也在啊?介意一起吃吗?”
利威尔这才抬眼看他。男人穿着讲究,一看就是刚收拾过的,反观自己,肩膀上的雨水还没干。
他想拒绝。他反感你身边出现的任何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却亲密的异性。但他知道拒绝了以后你在公司里很难做人。
我还是新人啊,职场要讲究人情世故的。
他感到很烦躁,但还是十分不情愿地开口了。
“不…”
“不行。”你比他更先开口“不好意思,不行。”
利威尔有些吃惊地看着你。此时你狠狠地咽下了嘴里的寿司。
真好吃啊!!
“原来是这样,哈哈,那我现在确实有点多余了,不打扰二人约会了。”
还知道自己很多余啊?利威尔这样想着。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老公,你怎么笑了?”你一脸认真,实际也在憋笑。
“现在不讲究职场人情世故了?”
“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而且,千金难买我老公开心啊!”
“少贫。说说吧,‘我刚说完你就来吃了啊’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家餐厅是他推荐的所以才在这里遇见他的吗?”
“你还能再计较点吗!”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心情都很好。雨已经停了,你挽着他哼着歌。
“下雨睡觉倒是舒服,不过衣服就麻烦了,一直干不了没法穿,味道也是有够难闻的。明天出去买几件新的吧。”
“只买衣服吗?”
“你还想买什么?”
“陈醋,毕竟今天的醋已经让某人吃完了。”
“喂,臭小鬼!”
想我没有啊哈哈哈阿临来啦(`▽′)
这是看了《夏洛特烦恼》后的梗,沙雕向
背景:
你们是老夫老妻,某次吵架后兵长穿越回过去,和十年前的老婆相遇的故事/傲娇老男人再度追妻/只谈感情不谈其他
*利威尔和艾维的女儿小名爱,大名艾瑞丝
Iris·Ackerman
永远只在番外中才会出现的爱,惨兮兮
————————
“利威尔!都说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受人欢迎的好不好!”
你双手叉腰,就差指着这个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的鼻子骂...
你双手叉腰,就差指着这个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的鼻子骂了。居然敢质疑你的魅力,真是不识好歹,“老娘以前可是调查兵团最美的女人啊!”
“最美的女人?”
利威尔一挑眉毛,眼神从上至下扫了你一遍,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看书,充满了不屑,“谁封的,你自己吗?”
你“……”
“你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十年前,我刚进调查兵团的时候,多少人追我!能娶到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气得一跺脚,“你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没资格嘲笑我!”
“哦,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小鬼,大晚上堵我回宿舍的路,红着脸一边哭一边求我跟她在一起。”利威尔翻着书,看都不看你,语气略带揶揄,“早知道就不答应了,毕竟我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可配不上调查兵团‘最美的女人’。”
很好,人已经被气死了。
“离婚离婚!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气急败坏地跳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可他似乎并不想理你,继续看书,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呵,又在说什么蠢话。”那模样看起来就像在观赏宠物撒泼,颇有种你继续闹,看你一眼算我输的架势。
淦!你曾经暗恋的高岭之花去哪里了?这个利怼怼是谁?我不认识。
要说以前的利威尔那可是人类最强,性格也是和实力匹配的暴躁神经质,但因为偶尔展现的温柔气质成为了整个兵团仰慕者最多的人。谁能挡住成熟男人的魅力?于是你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的跟屁虫之一,看到他被别的女孩告白产生危机感后主动出击,没想到真的被你追到手。
谁知道,呵。
你转头就走,今天决定在兵团留宿,不回家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去吧。
谁知道身后还有声音传来,一贯的清冷,
“明天下午我要开会,你去接爱放学,晚饭我来做。”
你在心里冷笑,懒得理他,继续往外走。
看到你没回应,他的声音提高,直起脊背盯着你往外走的身影,带上了一点不可察觉的焦急,“喂,这么晚了你去哪?再过半小时就该回家了。”
“呵呵。”你冷哼道,头也不回飘去一句,“为什么要回家,我认识你吗?”
利威尔“……”
他瞪着你离开屋子,把书一丢,抱起双臂坐在沙发里等你回来认错,结果时钟指针滴答滴答转动,你却始终没有回来。一个小时过后,他终于坐不住了,无处发泄,一脚踹在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利威尔随意瞄了一眼,借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似乎是一男一女正在聊天,靠的很近。
一看就是在热恋,真是一群青春期暴//动荷尔//蒙无处发泄的小鬼。利威尔嘁了一声,这种事情只要不放到明面上来,偷偷摸摸心知肚明,长官一般都不会去管。
但是今天正好撞利威尔火气上了,算这对小情侣倒霉。利威尔的脚步一转,往小树林走去。
“喂!大晚上不回宿舍是等着被军规处罚吗!”利威尔提高嗓音道,他满意地看到这俩人瞬间住嘴,满脸惊恐地转过头来。
利威尔刚想骂两句就让两个人滚蛋,结果他看见了那个十年来每天早晨一睁眼就躺在自己枕边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此时正被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壁咚在树边。
并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兵长!”那男人一下松开手直起身子,朝他行了个军礼,有些哆嗦,“这、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
他甚至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身影一闪,一阵劲风袭来,他的胃被一股大力撞击,随着女孩的惊呼,他一下倒地,眼冒金星之时,衣领又被狠狠拽起,抬眼就对上了兵长盛怒的双眼。
“兵长……”
“你这家伙!”利威尔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把他猛地踹倒在地,“你在对别人的妻子做什么?!”
年轻的士兵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此时站在树边捂嘴,明显被吓到的你,
“她、她已经结婚了?!”
利威尔又一脚过去,蹲在地上沉着脸,眼底的阴霾快要溢出来,他的声音沙哑又危险,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觉得呢?”
利威尔还想说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你赶紧跑过来,虽然很害怕,但你不能放着他被兵长打死,“兵、兵长……”你鼓起勇气开口,声音都在哆嗦,“我、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白天有些话没讲完所以才……以后不会了,求兵长放过我们这一回……”你看到兵长越来越可怕的脸色,吓得都快哭了。
“艾维……”
利威尔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往你身上刺,你呼吸一滞,连身子都开始打颤。
“滚!”利威尔抓着那男人的头发往边上一丢,于是你也准备开溜,谁知道兵长的眼神一下扫到你身上,“我允许你走了吗?”
你抖了一下,要离开的动作瞬间停住。那士兵还满脸不放心地看着你,被兵长狠狠瞪了一眼后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只剩下你和兵长。
然而你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
你是个才进兵团两个月的新兵,有些规矩确实还不懂,但和异性关系暧昧这种事,明明从来都没人管的,这位只在晨会上见过几面的士兵长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又尴尬又害怕,不仅仅是因为兵长现在看起来像是要吃了你一样,更是因为在心底某个角落,他是你很仰慕,像神一般存在的人,他的故事太过传奇,以致你连做梦都不敢梦见他。
但是,就算是这样……
“兵长……就算您再怎么讨厌我,您也不能和我朋友说我已经结婚了啊!”
你欲哭无泪,你甚至连异性的手都还没牵过,能和谁结婚呐!兵长这样瞎说,以后你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臭小鬼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根本就没有同意和你离婚!”利威尔宽厚的手掌一下穿插//进你的发间,薄茧摩挲着你的头皮,痒得你缩起脖子,却被力道往前一压,逼着和他对视,“这件事我待会再和你算账,现在,跟我回去。”
回……回哪去……回审讯室吗……
兵长好凶好恐怖……
你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一下盈出眼眶,你还死死忍着不想哭得太难看。
利威尔一愣,他心脏某处的柔软被狠狠敲打了一下,他从来都看不得你掉眼泪,于是沉默地看了你两眼后转开了视线,不敢与你对视,他斟酌了一会后伸手缓缓将你拥入怀中,手掌轻抚你的后脑,放软语气开口,“好了,别哭了,刚才的事是我的错,要赌气的话回家再说,随便你惩罚。”
本来还能忍住,但是一旦有人安慰,就怎么也止不住了,你哇得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汹涌而来的委屈让你完全忘了,你正被以洁癖暴躁的利威尔士兵长抱在怀里,眼泪全糊在他肩膀上,温柔的红茶气息将你包裹,他胸膛的温度将你灼热。
他一直这样抱着你,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等你终于回过神来,才惊觉你们已经相拥很久了,吓得你一下弹开去,心脏砰砰猛跳,你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兵长也……”
“哈?”他皱起眉,“给我正常点小鬼,我都不准备和你计较了,你还要抓着那件事不放吗?”
你想到刚才的事,又开始后怕起来,你害怕兵长会用军规处罚你,于是你赶紧讨好,“和异性私下交好是我不对!请兵长原谅我,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弯腰低头认真道歉。
“啧。”
兵长转开脸不自在地盯着远处的夜空,手指在手臂上一点一点,“不是说这件事。”
“诶?那是什么事?”
兵长抿唇,沉默了一会,你仔细瞧了瞧,居然在他脸上看见了一点点红晕,是看错了吗?
“就是……”他烦躁地叹了口气,“‘兵团最美的女人’……这件事……”
没听见你的反应,他自认为道歉还不够诚恳,于是继续往下说,虽然仍旧是不肯看你,“好吧,我承认,你长得确实……还能看的过眼。”
依旧没等到你的回话,他偷偷瞄你一眼,只见你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又飞快转开头继续道,“好吧,不仅仅是看得过眼,你……很合我的口味,一直都没跟你说……其实早在你刚进兵团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说完,又偷偷瞄了你一眼,结果你还是傻站在原地,就像个雕塑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你的脸,已经红得要炸了。
“喂,臭小鬼,我的话说完了,你的回答呢?”
一听这话,你就像是被按了重启键,你红着脸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大吼出声,
“兵、兵长!我愿意!”
但是刚吼完,你又想到什么,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小手不停地扭动衣角,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答应乔伊,要好好考虑和他交往的事……我答应兵长的话,算不算脚踏两条船?”
-
最后当然是没能和兵长“交往”。
那天晚上,兵长气得差点揍你一顿,甚至转头就走。你想问清楚兵长的话还算不算数,结果他又莫名其妙捏着你的脸看了很久,又问了你好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今年是几几年”,什么“你现在几岁”,把你吓了一跳。
最后他终于平静下来,只对你说让你忘记刚才的事情,他是在梦游说胡话。
好吧……
你那颗脆弱的少女心,就在这样的大起大落中破碎了。
从此,你见兵长就莫名地带上了不爽的心情。
就像他看你一样。
相看两厌就这是这样了吧。
_
这次的壁外调查结束,损失不大,甚至比以往要好很多,但是兵长却因为保护下属而受伤了,伤在了后腰窝处,那里被划开了长长一条。
他赤了上身坐在病床上,等医疗兵给他包扎,结果却听见身后传来女孩子怯生生的声音,“兵、兵长,需要您……脱下裤子……”
利威尔愣了一下。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紧解释,“因为伤口有点长,您自己也不方便,果然还是去找个男医生……”
“不必,现在正是紧缺医生的时候。”利威尔摆了摆手,“你去把艾维叫来。”
小姑娘不明所以地离开了。
那人不也是个女兵的吗?貌似和兵长关系还不太好的样子……
但总之你被拉到医务室时依旧一脸懵逼,手上被塞了一团绷带时更是摸不着头脑。
“喂!傻愣着干什么,快帮我包扎。”
你一下反应过来,看到兵长后腰一条长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清理过了,但又有血丝溢出,要赶紧包扎,可是……
“可是兵长,伤口太长,需要您脱裤子,我不方便,还是……”
“你害羞什么,结婚这么多年有什么没见过……”剩下的话又被他咽回去,只见兵长沉默着趴到床上,回头看你,眉头皱起,“别啰嗦了,快点。”
以前倒是没发现,兵长这么奔放。
嘛,毕竟地下街地痞出身,男女之事,早就熟悉到不在意的程度了吧。
想到这个,你就莫名非常不开心,恶向胆边生,刚想伸手解皮带,扒他裤子,手指都已经搭到他腰肉上,触到他温热的肌肤,你又开始犹豫起来。
“嗯……”
谁知兵长突然皱眉肌肉紧绷,仰头一声浓重的喘息。
难道弄疼他了?可是你都没碰到他伤口啊……
结果他咬牙回头,气急败坏地看你,“臭小鬼,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想要的话晚上再来找我。”
你:???
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是他让你来包扎的吗,怎么就又要晚上去找他?这人怎么回事?
终于你红着脸完成了伤口的处理,也顺便一睹兵长某个地方的美色,你绑好蝴蝶结赶紧跑路,完全不敢看那个正在提裤子的男人。
搞得就像你是个玩完就跑,不负责任的渣男。
于是,从这天开始,你都不敢见他了。
然而他却使唤你使唤上瘾了。
他不仅以一己之力挡走了你所有的桃花运,害得再没有男兵敢来和你搭讪。比如——
某帅哥:“你好,听说你的格斗技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并辅以帅气微笑和亲昵的勾肩搭背。
你惊喜害羞:“当然当然,你看这里要……”
兵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把将你拽到身后,看着帅哥,脸色阴沉到可以掉渣。
帅哥:“兵长好!我觉得她厉害,想和她学习……”
兵长上手就是一个擒拿加背摔,一脚踹在帅哥背上,“还真是刻苦啊,她那蹩脚的格斗技都想学习,可想而知你也不过就是个废物。”
明明攻击点不在你身上,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深深伤害到了呢?
除此之外,他还总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想入非非的话,接着又会立马矢口否认。
比如晚上回宿舍睡觉前,他会找尽借口不让你走,让你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想累死你。
某一次好不容易放你走了,又突然叫你一声,“喂,小鬼,我的晚安呢?”
“好吧,兵长晚安。”你累得走路都打圈了,只想赶紧回宿舍,但这个魔鬼似乎一点也不满意,他皱眉,连文书也不看了,就死盯着你,“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敷衍……”说完又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住口重新拿起文书看,“没什么,你走吧。”
又比如说,某天例行开会,因为有事而晚到的兵长,明明有许多空位非要坐到你边上。你听着韩吉分队长催眠的巨人报告差点睡着,迷糊间,脑袋好像被谁轻柔地按下去,靠在什么东西上。
你砸吧嘴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过去了。最后你是被耳朵上异样的感觉弄醒的。
然后你就看到,你正靠在兵长肩膀上,而兵长的手臂绕过你的脖子把你半拥进怀里,手指轻捏住你的耳垂缓缓捻动,无比亲昵,就像是做过好几百次一样熟悉自然,自然到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点,另一只手正拿着报告,认真地听韩吉讲话,时不时还发表一点意见。
场面一度非常诡异,因为你发现根本没有人对此表示疑惑惊讶。就像是看不到,或者已经见怪不怪了。
后来你才知道,其实所有人都看到了,但是一旦有人想开口询问,都会被兵长的眼刀扫到,他会把食指抵在唇边,做出嘘的动作,好像在说,
“别吵,她在睡觉。”
你越来越搞不懂兵长在想什么了。
自从那天小树林相见至今也有一个礼拜了,以前一个月也见不着几面,如今几乎每时每刻都被他抓在身边,吃饭跟着,训练跟着,发展到现在,好家伙,连洗澡都得跟着。
你守在浴室外,快要崩溃了。
你刚在心中诅咒完一百遍,门后突然探出个头,
“水热了,一起洗吗?”
见你不回答,他又好像记起了什么,很快缩回去,“抱歉,习惯了。”
你到底从哪习惯的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分明是在污我清白啊摔!
这都还没吐槽完,浴室里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
“喂,小鬼,帮我拿条内裤。”
末了还补上一句,
“你知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内裤在哪里啊!
你许久没有回音,兵长好像又反应过来什么,门拉开,他穿着浴袍出来,径直往衣柜的方向走,“抱歉,刚才的事请你忘掉。”
忘不掉了啊喂!
而且……兵长你现在是没穿内裤就出来晃悠了吗!你还当我是个女孩子吗!你总做这种事让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你的头都要开始痛了,“兵长,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几乎是踩着你最后一个话音,他就焦急地开口,他似乎对于你离开他身边这件事非常不安和焦虑,就像,你离开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兵长,你洗澡也用不上我,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揉了揉脑袋,上下眼皮开始缠绵。
“床就在这,你要往哪走?”又是咄咄逼人都反问句,兵长的声音逐渐向你靠近。
“床?”你一脸懵逼地左右一看,顿时又泄气,“兵长,这只有一张床,我得回宿舍了。”你打了个哈欠,身子踉跄了一下又赶紧站稳,“那我走了,您慢慢洗……”
“不行!”
话音刚落,你的手腕就被拽住了,你睡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又怎么了兵长……”
他紧抿嘴唇,像是不知怎么开口,皱着眉转开头去,脸色不只是不是被热水熏蒸过,竟有些发红,
“你知道我离了你睡不好觉,这一个礼拜我都在失眠,今天你必须呆在这。”他回头看你,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长官的命令。”
但你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脑子也已经混沌,思考不了其中的逻辑关系,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好吧……睡哪里都是睡……”兵长的床么,不知道睡着舒不舒服。
“给我去洗澡!”
然后你被他丢进浴桶。
然后你在浴桶里睡着了。
最后是他帮你洗完澡,换上睡衣,打横抱起丢进床里。
那晚,利威尔士兵长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你顶着鸡窝头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枕边依旧仰头熟睡的男人,一脸无辜又毫无防备的睡颜,呼吸轻浅,卷长的睫毛轻颤,近到你都可以看见他舒展的眉间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褶皱。
于是你沉默了。
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到现在你也完全搞不明白。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这个向来洁癖又生人勿近的人类最强,变得像是已经和你结婚十年一般熟稔。
可明明你才和他认识两个多月。
你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决定还是悄悄离开,结果刚一抬头,就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这边你稍微一动,那边就听见他轻哼一声,幽幽转醒,一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一下将你牢牢包裹。他翻了个身,布满坚实肌肉的手臂一揽,把还想逃跑的你抱进怀里,半压在身下轻蹭。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腔砸在你的脉搏上。你们的浴袍系带早就散开,堪堪挂在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被严丝密合地紧贴在一起,温暖的被窝有什么奇怪的热度在升腾。
然而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几点了。”他意识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在你胸口轻吻,蹭了个好位置又睡过去。
这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尴尬地支吾道,“五点……那个,我、我要起床了……”
“嗯?”他挣扎着从你身上起来,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闭上眼睛倒回你身边,“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会么。”
这到底是什么老夫老妻的对话模式。
还是不说话了,自保要紧。
结果他一把拉开你捂着胸口的手,在你身前的柔软上继续蹭,热气喷洒在你颈窝的肌肤上,他含糊道,“……今天我有个会议,你去接爱放学,晚饭我来做。”
“爱是谁?”你很冷静,你真的真的很冷静。
“哼。”他没有睁眼,只是用鼻子轻哼出气表达不满,像只发牢骚的小猫咪一样,只是搂着你的手臂却更紧了,“臭小鬼,你在说梦话吗,连女儿都忘了。”
“艾瑞丝·阿克曼,我们的女儿,长得很像你。”
谢邀,孩子才十八岁,正值妙龄,请不要这样吓人。
嗯,兵长一定是还在梦里。
“啧。”没等到你回应,这只坏脾气的猫咪更不开心了,他半眯眼睛一翻身,全身重量都压向你,本来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还伸手捏开你的下颌,霸道地卷走你肺部所有空气,不过一分钟,你就软了身子,喘得跟死鱼一样。
“不是教过你换气了么,怎么又不会了?”
他轻笑一声压低脑袋,在你颈窝处吸气,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又平缓了下去。
兵长他……
居然又睡着了!!!
淦!这日子还有完没完了!
你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了,决定一定要好好质问他。某天晚上他刚准备回宿舍,你就把他堵在路上。
“来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兵长看起来比之前要匆忙许多,脸上也有焦急的神色,仿佛有什么快要来不及了。
这不是你要的剧情好吗!
于是你故意冷着脸看他,“兵长,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问清楚。”
听到这话,他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你,“哦?说来听听。”
“兵长现在是在追我么?”
“你在说什么蠢话。”他提高声音反驳,顺便用很鄙视的目光看你。
你愣了一下,挠了挠鼻子有点尴尬,这算是被……拒绝了么。
斟酌了一会,你换种方式开口,“那兵长你,喜欢我吗?”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这些天要这样对你呢,怎么看,他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啊。
结果他只是盯着你,夜色下的目光晦暗不明,微微张开的唇让你总觉得他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竟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好吧。
“兵长,既然对我没有那种意思,就不要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你转开头一撩发丝,装得云淡风轻,“我会以为自己魅力太强,连人类最强都被我征服了。”
这小鬼,果然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一样欠收拾。
但是现在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小鬼,我有预感今天晚上就要离开,请你明天把这封信交给我。”他从兜里摸出一封信交给你,你接过来,看到兵长神色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接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任务。
“不许偷看。”
他伸手在你头上揉了揉,你抬头,他突然弯起嘴角,苍灰的瞳孔里像是盛满了星星。
“还有,我爱你。”
第二天你如约将信封带到了兵长的办公室,敲响门后你自然地就进去了。
“谁?”
正在处理文书的兵长一下抬头,那眼神比前些日子凶狠多了,吓得你一哆嗦。这还是昨天晚上那个温柔到摸你脑袋的兵长吗?
看到是你,他愣了愣,轻咳一声低下头,“是新兵吗,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
丫装的还挺像。
“你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吗?”
兵长明显被噎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确实知道你的名字,以查阅新兵档案为由记下了你所有信息,那几个字母也因为偷偷在废纸上书写过而烂熟于心,但每次他都会马上用墨水涂去,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人类最强士兵长,正在暗恋一个刚进兵团两个月的女兵!
他只能避重就轻,“有什么事。”
“喏。”你把信封交给他。
利威尔看着这张纯白的信封,愣了很久,脸上居然爬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红晕。他立马转用冷冰冰的语调好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东西,调查兵团可不是给你谈情说爱的地方。”
果然刚才是错觉,兵长还是那个兵长,每天都有让你讨厌他的理由。
“这是你自己写的!”你快要被他整疯了!
“哈?”他有些不懂你在说什么,但还是接过信封,打开一扫,开头第一句就是——
“臭小子,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
利威尔啪得一下把信纸盖上,沉默了许久,他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是谁给你的?难道是……凯尼?”
“这不是你给我,然后让我再给你的吗?”你真的快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
“我给你的?”他眉头紧锁,敢叫自己臭小子实在太少了,而且还知道自己隐秘的小心思,实在想不到是谁,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利威尔眼睛一眯,危险地看向你,
“你有没有看过这张纸?”
“没有!”
他对你可真是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你眼前的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刚准备继续打开纸看,你突然想起什么,一挑眉毛,揶揄道,“时候可不早了,兵长今天不去接爱了吗?”
利威尔:???
“爱?”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疑惑地看向你,“那是谁?”
“艾瑞丝·阿克曼,我们的女儿。”你指指自己,好心好意地解释,“你还说她长得很像我。”
这女人是疯了吗。
他全当你在发癔症,展开纸条继续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是你以后的妻子,臭小子别得意忘形……”
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但某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却突然冲向利威尔的脑海,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这张奇怪的纸条,还有你那些奇怪的话,在他脑海里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未来。
艾瑞丝·阿克曼……
以后的妻子……
他猛地抬头看你,日光下你的脸颊赧红,正在因为没能成功捉弄到兵长而懊恼无比,再回过神来,只见兵长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桌后面起身,逆着光朝你的方向踱步而来。
寂静无声,连指针都停在了这一秒,窗外拂动的暖风展开书桌上的信纸,遒劲有力的字体,带着那个男人独特的笔迹,或许他没有察觉,或许他早已发现,这是十年后的自己,穿越时空为自己寄来的信。
一字一句,写满深情。
——现在,立即停下你手头所有工作,走到她面前,去告诉她。
——你很爱她。
四十岁兵长对三十岁兵长:追老婆这种事,你不行,还得我来/自信脸v
*ABO甜饼一发完
*(略微ooc,这个毛毛有点软~)
“已经怀孕四周,注意营养摄入,忌辛辣油腻。由于没有被标记,所以孕期不适症状较多,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尽快让你的Alpha标记你,给你开一点保胎药,保证胎儿发育……”
这第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后面医生还在说什么,莫关山一句也没记住。
居然怀孕了!一发就中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概率,被他倒霉催的给碰上了。
莫关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小出...
莫关山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盯着那张检验报告一夜没睡。
他顶着一张疲倦不堪的脸,还是赶到了莫关山的住处,展正希身为见一的经纪人和爱人,相当自然的开车把人送过来。
莫关山和见一都是鼎鑫娱乐的艺人,他俩也是高中时的好友,见一出道早,现如今已是鼎鑫娱乐的台柱子。
而莫关山是因为在某直播平台的上一个弹唱片段,被见一偶然发现,遂大力举荐,才进了鼎鑫的门槛。
其实他跟见一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但是在娱乐圈里,难得有个知根知底的人,慢慢的也就熟了起来。
莫关山的性格没有见一讨喜,颜值虽然能打,表情实在是臭了点。他不会讨好谁,对什么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即使他有才华,可是到现在还是个八十线开外的小艺人。
见一全副武装下了车,虽然莫关山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但是处于职业习惯,他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导致莫关山给他开门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一取下帽子围巾口罩眼镜长出一口气,大大咧咧的朝展正希怀里一躺,“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
莫关山在见一来的时候,就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暂时不把真相告诉他,不是对见一心存芥蒂,而是见一这张嘴实在让他不放心。
“一个月前,咱们公司酒会那次,你见过我跟谁一起了吗?”莫关山犹豫了一下,开口问。
见一抓起旁边果篮里的橘子,边剥边回忆,“那天……我想想,你走的还算早,走之前不是还跟我打招呼了吗?没见你跟谁一起。”
莫关山一向不喜欢热闹嘈杂的环境,况且还有一堆他不熟的甚至压根不认识的人,要不是公司内部举办的活动,他才不会去参加。
他酒量又不好,加上那几天正好身体里信息素水平不稳定,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在酒会上晃荡两圈,不可避免的喝了两口香槟,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他赶紧离开。
说是离开,实际上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把胃里翻腾的酒通通吐了出来,然后他就断片了。
接下来,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人带走了,乱七八糟的一晚过后,他在床上懵逼的醒来。
莫关山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感受到后面的严重不适,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急忙摸了一下后颈的腺体,发现没有被标记,才放下心来。
第一次给了谁他已经完全没了印象,但是还好没有被标记,不然他可能真的会把那个人灭口。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居然怀孕的时候,脑子里浮现了无数种杀死那个人的方法。
见一看着莫关山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伸手在莫关山眼前晃了两下,“喂,想什么呢?”
莫关山回神,“酒会的监控,一个月前的,你能帮我找找吗?”
见一摸着展正希的耳垂思索,“监控这种东西,不好弄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莫关山咬咬牙,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你不许跟任何人说。”
见一看着莫关山死盯着自己的眼睛,奇怪的问:“什么意思,展希希也在这里,你怎么不叮嘱他?”
莫关山看了展正希一眼,“我相信他。”
见一在展正希怀里打了个滚,不满的说:“啊!我就这么不靠谱吗!我伤心了!我自闭了!”
展正希无奈,把怀里撒娇的人拽出来,“见一,先别闹,听莫关山说完。”
见一顿时不哀嚎了,乖乖坐好,眨巴着眼睛听莫关山说。
莫关山深吸一口气,“我跟人,那什么了。”
见一愣了一下,“什么?那什么?说清楚啊!”
展正希扶额,俯身在见一耳边解释了一下,见一的瞳孔瞬间放大,“红毛!你说的是真的?终于有人要你了?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要打一辈子光棍呢!我太开心了!”
莫关山咬牙看着见一,要不是有事求他,恨不得现在给他一拳。
见一在一边欢腾着,展正希的眉头却越皱越高,他按住见一,沉声问:“你不知道那人是谁。”
说是问句,其实话语里已经透漏出肯定,不然,莫关山为什么要监控视频。
“对。”莫关山闭上了眼睛,认命般点了点头,他能把这事说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不可能再把自己怀孕的事情抖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找到那个人,只是因为打掉孩子需要双方共同签字,不然医院不会做手术的。莫关山猜对方应该不会是那种跟陌生人玩了一晚就能认定一辈子的人。
兴奋的见一得知莫关山根本不知道睡了他的人是谁之后,瞬间爆炸,“草!谁啊,搞完拍拍屁股就走人,太不要脸了!你等着,我一定把这个王八蛋揪出来!”
莫关山看着见一慷慨激昂的模样,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他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突然发现有这么个贴心的朋友,眼睛忍不住发酸。
“你俩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弄点吃的。”莫关山说完,就去了厨房。
见一还在跟展正希不停抱怨那个拔X无情的人,而展正希却看着厨房,认真的思索着什么。
很快,莫关山炒了两个菜,还做了一锅粥,把昨天买回来,但是因为没胃口而放冰箱里的包子热了热,端到了饭桌上,招呼沙发上的两人过来吃饭。
“东西不多,先凑活一下吧。”莫关山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见一狼吞虎咽的把饭菜往嘴里塞,还不住朝莫关山伸出大拇指比划着。
展正希无奈,帮见一解释道:“你做的菜很好吃。”
莫关山微微点点头,不再言语,看着饭菜,他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见一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等消息,不一会儿却睡着了,展正希把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见一身上。帮莫关山收拾好碗筷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你还有事瞒着我们吧。”
莫关山擦桌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他平静下来,“没有。”
“一个月前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我不逼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受伤,不管发生了什么,保护好自己。”展正希神情无比认真,他身为Alpha,无法想象一个无依无靠的omega遇到了什么,但是他作为朋友,只希望对方能好好的。
展正希的这份情义,莫关山很感激,但是,他不想让无关的人卷进来,从小他都习惯了一个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扛,他能拜托见一帮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
“我……我知道了。”莫关山说完,就抱着靠垫坐在窗户边发呆。
半小时后,见一的手机叮叮当当响起来。
两段监控,第一段监控只有酒会现场的画面,能看到莫关山从旁边离开,然后就没有了。
第二段监控是酒店走廊拐角的,只能看到莫关山一个人跌跌撞撞走过去,并没有别人跟他一起。
三人看完监控,齐齐的皱眉。
“我说红毛?你确定那天真的发生什么了吗?”见一奇怪。
莫关山看完视频,自己脑门上也全是问号,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屋子里残留着柠檬味的Alpha的信息素,还有自己身上的痕迹和体内的液体骗不了人。
莫关山捏着衣角,指尖泛白,“谢谢你们帮忙,可是监控只有这么多吗?”
展正希说:“这里其实算是私人地盘,监控不多,酒会现场和旁边走廊会有,楼上的休息区是没有的。”
监控里发现不了,那就难找了,毕竟能拿到这部分视频已经不容易了。
莫关山颓然坐在椅子上,事已至此,他也慌了神。
见一看着朋友失魂落魄的模样,安慰道:“没事的,不就是睡了而已,就当被狗咬了,你没被标记吧?”
莫关山摇摇头。
见一放下心来,继续说:“那就好,你别想太多,最近公司可能会启动一个项目,我跟老板说说,给你争取个名额。”
莫关山继续发呆,也不知听没听到见一的话,展正希看着莫关山极其不正常的反应,却又什么都不说,只能道了别,拉着见一离开了。
见一坐在副驾驶问展正希:“莫关山他怎么了?”
“可能比我们知道的还严重,反正一定要帮他找到那个人。”展正希皱眉。
见一摸着下巴,点点头,“对,我跟那个禽兽没完!”
贺天坐在办公室,看着监控视频发呆。
一个月之前,他在酒店走廊看到了一个晕头转向的omega,本来以为是走错路了,想要把人送回去,可是他看着那人帅气的脸,白里透红的皮肤,迷离的眼神加上那甜甜的草莓味,就鬼使神差的把人带回了房。
贺天只当是又一个上赶着爬到他身边的人,虽然有不少omega这么做,但是真正能让贺天动摇的,唯有这一个。
他等着这个omega来提条件,贺天甚至觉得,就算这人让他负责,他都有可能答应,毕竟身体的契合实在是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之后几乎每晚的梦境里都是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样,醒来之后,贺天只能无奈的把一身火气压下,想着该来找他了吧。可是左等右等,一个月过去了,他什么消息都没有等到。
直到今天早上,见一来找他要酒会视频监控,贺天虽然疑惑,但是他还是发过去了,直觉告诉他,见一可能知道了什么。
看着酒店门口监控里面,那脸色苍白,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人,贺天的心口突然有点疼。
他把画面里那张脸截下来发给助理,并吩咐着,要查明这个人的身份。
很快,助理的消息就过来了,这人叫莫关山,是鼎鑫娱乐旗下的艺人。
听到这消息,贺天眉头一皱,又找到酒会当晚的监控,他看到莫关山在酒会上格格不入,很快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这个艺人有可能就是处心积虑的爬上自己的床,拖了这么久不联系,难不成是在吊自己的胃口?
可是不应该啊,这么久了,该有个消息吧,贺天头疼,他实在是捉摸不透。
三天后,公司通知莫关山参加一个项目,类似于那种选秀节目,三十个优秀的男生在节目里PK,前三名能得到公司内部的优异资源。
其实莫关山不想参与这种活动,他不善于在大众面前展现自己,当初跟鼎鑫签约,也是因为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混口饭吃。
他知道这次的机会是见一帮他争取来的,不忍心拂了见一的好心,也便答应了。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节目开始之前,这些参与的选手还是要进行排练的,偌大的场地里,一群年轻人挥洒着汗水,贺天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悄悄观察着人群里那个红发青年。
排练了一上午,莫关山又累又饿,等到工作人员发餐,他打开盒饭吃了两口,胃里开始拼命翻腾。
贺天的目光一直在莫关山身上打转,当他看到莫关山反胃的样子,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
莫关山极力忍住呕吐,扒拉几口白米饭,结果旁边一个人小声吐槽着:“这饭也太寡淡了,只有一个鸡腿,菜里连个油水都没有,训练量这么大,这哪够啊,应该一人发一只烧鸡……”
参加节目的基本都是小有名气的艺人,平日里公司待遇不薄,猛一下吃点苦,就开始哀嚎起来。
但是莫关山一想到油腻的烧鸡,吃下去的东西开始拼命往上涌。
他急忙扔开盒饭,极力忍住当场吐出来的冲动,一口气跑到卫生间。
等到把胃里吐空,他眼前早就一片迷蒙,眼泪鼻涕口水一顿乱飞,双腿颤抖的几乎站不住,无奈,他跪在马桶前好半天才缓过来。
摸索着走出隔间,他在洗手池旁边不停的冲洗,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要不起。
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能让这个孩子再跟着他受罪,想着想着,莫关山又红了眼眶。
贺天站在卫生间门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奇怪,正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莫关山转身看到了他。
莫关山的眼角还泛着红,脸上的水往下滴,浸湿了身前的衣服。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莫关山奇怪的问:“你要洗手吗?”
贺天看着莫关山眼底的陌生感,内心诧异,但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嗯。”
听到这人肯定的回答,莫关山抹了把脸,把洗漱台的位置让出来。
看着要走的人,贺天忍不住问:“你不认识我?”
“嗯?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莫关山反问。
贺天看着那满脸的困惑,轻轻摇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莫关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这个回答,贺天本应开心的,既然对方不记得自己,那么应该不会搞出来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他内心却忍不住的失落,莫关山居然真的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记得,难道是跟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记得吗?可是不对啊,他进入的时候,能够感受到那种生涩,贺天可以肯定,莫关山是第一次。
贺天不相信莫关山会跟别的人乱搞,毕竟鼎鑫旗下艺人的私生活还是比较干净的,喜欢乱来的,一但被发现,直接解约。
那也就是说,莫关山是真的不记得了。贺天无语,他的技术究竟是多差劲,才让这个跟自己一夜的人压根没记住。
中午的饭莫关山就吃了两口,结果还全都吐了,导致下午训练的时候,他一阵阵头晕,即使如此,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贺天没有离开,他依旧在角落里默默观看,可是当莫关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贺天偷偷叫停了训练。
舞蹈教练得到大老板的通知,立刻停止,宣布今天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莫关山头晕眼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摔进出租车,直奔自己的小出租屋。
付完车费,莫关山一下车就直接跪在花坛边干呕,胃里早就没有任何东西了,可是依旧难受的要命。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跌跌撞撞的回去了。
第二天,训练继续,莫关山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听从了某些人的意见,盒饭比昨天的油腻了不少,莫关山看着就吃不下,一整天下来,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辛苦了一周,基本内容已经练习完毕,明天早上可以休息一下,下午开始新的排练。
莫关山忍不了了,趁着休息的这天早上,他直奔医院。
医生给了他一张单子,是手术同意书,要求双方都签署姓名才可以。
莫关山无奈,把这张纸小心叠好放在口袋里,回去了。
那天他听到了莫关山呕吐,只当是吃坏了肚子,可是一想到那泛红的眼角,他的心里就好像被揪起一块,疼的难受。
这天下午,好不容易有个空闲,他又偷偷溜过来,躲在角落暗中观察。
只是一周没见,莫关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看着更加不正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贺天心里打鼓,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跟自己有关。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对不起莫关山,omega本就是弱势群体,自己这么头脑发热的乱来,根本没考虑过莫关山的感受。
贺天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又愧疚,又心疼。
可是还不等贺天多想,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贺天早已从角落里冲出,抱着昏迷的人,飞奔而去。
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刚刚那是谁?
—有点眼熟。
—好像是……贺天!
—不会吧!贺总?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贺总怎么会抱着莫关山?
众人的头脑风暴快要炸开,但是他们却一句都不敢说。
在这里议论老板,怕是嫌自己的活的长。
贺天抱着莫关山,一路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快点,司机无奈,只能在车流中左拐右拐,尽可能快的往医院赶。
莫关山窝在贺天怀里,脑门上都是汗,虽然昏迷着,但是脸上的五官都揪在一起,看着都难受。
贺天慌了,有一瞬间,他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好像要离他而去,做事向来沉稳的他,如今手指都在颤抖。
慌乱中,贺天没有发现,莫关山的双手一直护着小腹。
在无边的黑暗里,莫关山恍惚间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婴儿啼哭,一声声稚嫩的哭喊让他内心充满了负罪感。
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剥夺一条鲜活的生命,突然,手上溢满了鲜血,红的刺眼。
小腹开始坠胀着疼痛,莫关山难受的无法呼吸,他想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贺天看着床上在昏迷中依然挣扎的人,急忙过去握着莫关山的手安抚,“没事了,都没事了,会好起来的。”
也不知是贺天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药瓶里的点滴有效了,莫关山逐渐安静下来,睡的越来越沉。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走进来,脸色相当不好看,“你是他的Alpha吗?”
贺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紧接着,医生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他身体很虚弱!低血糖加上营养不良,还进行高强度运动,他是你的omega,你怎么不知道心疼人?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
贺天懵了,“孩子?什么孩子?”
医生见过心大的父亲,但是没见过心这么大的,“他都怀孕五周半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检查了,病人还没被标记,omega怀孕了居然还没被标记,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准备一尸两命!”
omega没被标记就怀孕,体内信息素水平极其不稳定,加上莫关山本来身体状况就不好,如果怀孕期间一直得不到自己Alpha的安抚,后果不堪设想,医生绝对没有在夸大其词。
贺天已经傻了,他一言不发的听着医生的数落,五周半,也就是说,莫关山肚子里的就是他的孩子。都是他的错,当初要是能尽早找到莫关山,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医生唠唠叨叨说完,发现这位准爸爸好像没听进去,气得他想打人,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交代护士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贺天静静的坐了好久,他下定决心,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对莫关山负责到底。
看着莫关山睡得还算安稳,向来不会照顾人的贺大总裁开始尝试着给莫关山收拾,他给人盖好被子,把莫关山换下来的衣服叠好。
就在他拿起莫关山的外套时,一张纸从那口袋里滑落。
贺天打开看了一眼,心脏骤停。
见一得知莫关山晕倒的消息,跟着展正希一起来到医院,当他在病房里看到贺天时,吓了一跳。
“我去!你怎么在这儿?”
贺天不想回答见一的问题,此时他心里乱糟糟的。
见一看到贺天脸色不太对,以为莫关山出了什么大事,“不会吧,小红毛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他可不能出事啊。”
“我问你,那天你找我要监控是怎么回事。”贺天的声音带着些痛苦的嘶哑。
见一根展正希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知道贺天究竟是什么目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疑惑。
贺天继续说:“莫关山是我的艺人,我需要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乱说的。”
展正希朝见一点点头。
见一得到允许,坐到贺天身边,小声说:“莫关山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睡了,他才让我帮忙找监控。”
听到见一的话,贺天眉头直跳。
“他不知道?”贺天反问。
见一点头,“对,不过监控里面也没看出来什么,红毛真惨,一个omega,被人吃干抹净了,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他没有亲戚,朋友也少多可怜,什么事都藏心里面,我真怕有一天他把自己憋坏了。”
见一絮絮叨叨大半天,贺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展正希发现贺天的不对劲,伸手揉了揉见一的脑袋,阻止了见一继续说下去,“你不是要上厕所吗?赶紧去吧。”
见一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天喝了好多水,来的路上就念叨着要放水,急忙往外走。
“是你。”展正希说。
贺天看了一眼展正希,眸色深沉。
“莫关山没有告诉我们,确切地说,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你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展正希是个老好人,很少对着朋友发火,可是这一次,他忍不住想给贺天来一拳。
“我以为,他另有所图。”贺天艰难的开口。
“现在你看到了,他是另有所图吗?他图什么?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吗?”展正希质问。
“我……”贺天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人,“我对不起他。”
“莫关山那天喝酒了,他神志不清我能理解,可你,你酒量那么好,我根本没见你醉过,要说你是不清醒的情况下把人睡了,我都不信!”展正希越说越生气。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会对他负责的。”贺天攥紧了手心里那张揉成一团的纸。
展正希揪着贺天的衣领,“你是要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别做了不敢担当,莫关山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见一都不会放过你。”
话落,展正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一刚出厕所,就被一脸凝重的展正希带走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展正希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见一一句话都不敢说。
贺天把那张揉皱了的纸缓缓打开,放在膝盖上认真抚平,又抬头看着莫关山的脸,一动不动。
半夜三点多,莫关山醒了,走廊的灯光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照进来。
他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轮廓却有些熟悉。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疼?要不我去叫医生。”贺天的声音温柔而低沉,让莫关山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一个多月之前的那晚。
“你是……谁?”莫关山哑着嗓子问。
“我是贺天。”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是。”
“你是Alpha吗?”
“那我想求你个事,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字。”
说到这里,贺天已经猜到了莫关山想要干什么,他心里跟小刀划拉一样,疼得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要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贺天说。
莫关山点点头,既然贺天送他来医院,想必自己怀孕的事情,这人都知道了,反正只要是个Alpha签字就行,莫关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能再等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黑暗中,贺天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不能喜欢,我养不起。”莫关山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声音愈发干涩,“不瞒你说,我连孩子他爸是谁都不知道,我……”
不知为何,对着这个在黑暗中看不清脸的陌生人,莫关山慢慢打开了自己的心,“我的人生够辛苦了,我不想他生下来跟着我一起受罪,人各有命,他来的不是时候,况且,我的身体,好像要撑不住了。”
贺天的眼眶早就红了,他摸到莫关山的手,紧紧攥住,“不会的,我会照顾你,你喜欢孩子,那就生下来,不会有事的。”
恍惚中,莫关山好像又闻到了那股柠檬香,他警惕地抽出被贺天握着的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听到莫关山冰冷的质问,泪水划过贺天的眼角,“我对不起你,莫关山。”
到这时候,莫关山明白了,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天说:“你打我骂我都行,是我犯的错,我要负责,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我会尽最大努力把他留下来,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会签字,但是在你做最后的决定之前,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什么机会?”莫关山问。
“追你的机会。”贺天回答。
莫关山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看着被贺天揉捏的不像样子的手术同意书,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退出了那档节目,而贺天彻底不让他再参加任何工作,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身体。
莫关山才进入荣鼎没多久,所以对于上面的领导根本不认识,现在他才知道,荣鼎是贺氏企业旗下的公司,而贺天,是贺氏的总裁。
他年纪轻轻接手贺氏,把偌大的企业管理的井井有条,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他,可是贺天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凡是想要爬上他床的人,通通没有什么好下场。
莫关山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禁欲系的总裁,为什么会看上他?难道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刚坐下没几分钟,家门就被敲响了。
贺天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站在他家门口。
“你来干什么?”莫关山面无表情。
“先别关门,听我说,你现在身体太虚了,我给你带一些吃的补补。”贺天急忙用肩膀轻轻抵着门,语气诚恳。
莫关山闻到袋子里飘出来的淡淡香气,终于做出了让步,把门打开了。
贺天专门找人做的孕夫餐确实很对莫关山的胃口,莫关山大快朵颐着,好久都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的吃过饭了。
看着对面的人吃的高兴,贺天长出一口气。
饭后,贺天收拾好东西,看着莫关山欲言又止。
莫关山被这目光看烦了,不满的说:“有话就说,没事就走。”
“别住这里了,这里环境不好,交通也不方便。”贺天说。
“为什么?我不住这里住那里?”莫关山惊讶。
“住我那里吧。”贺天回答。
“不要,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去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环境,莫关山只会觉得非常别扭,况且现在他跟贺天什么都不是,他凭什么去住别人家。
等到贺天把自己的牙刷毛巾摆在窄小的卫生间时,莫关山发现了不对劲,“你干嘛呢!”
贺天整理好后,认真的说:“我要住这里。”
莫关山叫起来:“凭什么!”
“你身体状况太不稳定了,如果再晕倒了怎么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贺天解释。
“我这里就一个卧室,你要干嘛!”莫关山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贺天抬起手来想摸摸那毛茸茸的脑袋,看到莫关山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又收回了手,“我睡沙发就行。”
贺天看着莫关山的眼睛,认真的说:“不经你的同意,我不会再去碰你的,就算你真的不想要孩子,也应该先把身体养起来,再去把他流掉。”
贺天的话没错,莫关山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也就同意了。
晚上,一个睡在卧室,一个睡在客厅,相安无事。
贺天认真的给莫关山安排一日三餐,每天早晚还要带着莫关山去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溜达。
他随身背着一个包,里面带着各种应急物品,热水、毯子、医药箱,什么都有。
他跟着莫关山一起逛,却从来不肩并肩,总是走在莫关山后面两步的位置,确保只要莫关山摔倒,他能立刻把人扶住。
莫关山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得益于贺天的照看,莫关山的孕吐反应越来越小,胃口也好多了。
晚上,莫关山早早回卧室休息,贺天拿出自己的公文包,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生怕键盘鼠标的声音打扰了莫关山的睡眠,贺天把这些设备都换成了无声的。
深夜一点半,贺天解决完最后一件事,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此时夜晚已经很冷,莫关山住的地方暖气又不太充足,贺天连被子都没盖就累得睡死过去。
莫关山晚上出来上厕所,看到贺天躺在窄小的沙发上,长腿漏在外面,整个人姿势扭曲,看着就很难受。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贺天的睡颜,莫关山不得不承认,这个Alpha真的很帅,细心照顾自己的时候,他差点溺毙在那温柔的眼神中。
莫关山悄悄走进卧室,找到一床厚被子,轻轻给贺天盖上。
第二天,贺天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身上的被子,上面还有淡淡的草莓味,那是莫关山的味道,惹得贺天忍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狠狠吸了几口。
不对啊,厨房怎么会有人呢?贺天立刻跳起来,只见莫关山熟练地拿着锅铲快速搅动着,菜香味逐渐溢出。
贺天想把人拽出来,可他又不敢伸手去碰莫关山,只得劝慰道:“你别做了,等会儿有人过来送饭,小心油烫着你。”
莫关山看了一眼贺天,语气不屑:“我都做了二十年的饭了,还怕这个?”
“你不怕,我怕,别做了,出来吧。”贺天说。
莫关山不理他,迅速翻搅两下,撒上最后的调料,出锅。
刚把菜端上桌,贺天的助理就把饭菜送来了。
“你吃这个。”莫关山指了指自己炒的菜说。
贺天惊讶,“我吃?”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
“好好好,我吃。”天大地大,孕夫最大,贺天满口答应,夹了一筷子的肉放进嘴里,不得不说,莫关山的手艺真好。
看着贺天眼神里的光,莫关山难得漏出了开心的神情。
给莫关山的饭菜适合怀孕的人吃,口味清淡,对于贺天来说,这些东西他根本吃不惯,可是他什么都没说,默默陪着莫关山一起吃。
莫关山又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于这个关心自己到无微不至的人,他恨不起来,甚至有时候,他想着贺天那张脸,能发半天呆。
贺天看到坐在窗边的莫关山,转手准备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把国内大部分事情都拜托给了丘哥,但是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干。
“贺天……贺天,我头晕……”莫关山越来越难受,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
贺天看到差点摔倒在地上的人,魂都要没了。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给莫关山检查完恨不得把贺天打一顿,“我上次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他身体里信息素极其不稳定,还怀着孕,再不标记,你是要他命吗?”
贺天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犹豫了一下,问医生:“可是,他不同意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循序渐进的办法,我怕他接受不了。”
医生气的天灵盖都在冒火,“当初他是怎么怀孕的?”
“是我,都怨我……”
看着贺天后悔的样子,医生也叹了口气,“哎,行了,你们的感情你们自己处理,不过他的身体不能再拖了,如果暂时还不能标记,你就释放信息素,尽可能柔和一点,慢慢让他接受,毕竟他怀的是你的孩子,对你的信息素很依赖。但是最多一个月,再不标记,就算把孩子流了,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
贺天点头,“我知道了。”
这次,贺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向莫关山说明,莫关山听完,一言不发。
贺天像等待宣判一样,紧张的看着莫关山,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抵死不从的话来。
可是莫关山静静的坐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我想回家。”最终,莫关山还是开了口。
“好,我带你回去。”
信息素不稳定加上身体虚弱,莫关山站都站不住,贺天一把抱起莫关山,好似捧着这世上最宝贵的物品,珍而重之。
贺天把人送回到小小的出租屋里,小心的放在床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莫关山看着贺天,摇了摇头。
“那你睡会儿吧,我让人准备饭菜,睡醒就能吃了。”贺天把被角掖好,准备出去。
莫关山突然伸手握住了贺天的手指,“你是因为孩子才这样对我的吗?”
贺天转身,蹲在莫关山的床头,“不是,跟孩子没关系。”
“那要是没有孩子,你会不会……”
“不会!我现在只希望你好好的,一开始那么对你都是我的错,我想挽回,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对不起。”贺天的眼睛中满是自责。
听完贺天的话,莫关山咬着嘴唇思索了半天,问:“你喜欢我吗?”
贺天反握住莫关山的手,定定的看着他回答:“喜欢。”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你……能帮我吗?”莫关山说出这样的话,脸上已经红的不行。
贺天俯身,紧紧的抱着莫关山,“可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莫关山窝在贺天怀里,能听到那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进他的心上。
贺天慢慢释放信息素,淡淡的柠檬味萦绕在鼻尖,莫关山身体里的不适很快消失,得到自己Alpha的安抚,莫关山抱着贺天不撒手。
贺天无奈,低头询问:“你要睡了。”
莫关山闭着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这么抱着我,我怎么出去?”贺天问。
“别走。”莫关山呢喃着。
贺天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压住内心的燥热,安慰着:“你睡着了我再走,睡吧。”
莫关山很快睡着,贺天轻轻把人放进被子里,走出卧室。
紧接着,他去卫生间冲了个凉。
见一缠着展正希好久,才得知莫关山的事情,他二话不说,直接杀到贺天家,结果发现家里根本没人。
展正希没办法,跟见一说:“贺天现在肯定在莫关山那里。”
见一瞪大了眼睛,“不可以!贺天那个禽兽!他会吃了红毛的,我要去杀了贺天这个王八蛋!”
展正希跟见一一进门,就看到贺天跟莫关山坐在一起吃饭,两人的动作甚至有点——亲昵。
见一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干什么呢?你俩?”
贺天挑眉,“吃饭啊,你看不出来?”
见一语塞,“不是……你俩……怎么会?”
展正希看着贺天,问:“你是认真的吗?”
贺天笑了笑,“真的,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
得到肯定回答,展正希拉着见一离开,见一不解:“展希希,你干嘛?我还没说完。”
“他们两口子的事情,用不着咱们操心。”
展正希的话还在门口飘荡,莫关山不自觉的红了脸。
贺天看着身边不好意思的人,眼角的笑意荡开,认真的给莫关山夹菜。
待到两人吃饱喝足,莫关山准备去洗澡,介于才晕倒过,贺天是一万个不放心,坚持要跟进去,“你晕倒了怎么办,摔着头怎么办,你是要我心疼死吗?”
莫关山无法反驳,他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稳定,只能答应贺天。
贺天背对着莫关山站着,狭小的浴室,热气氤氲,贺天只穿了简单的睡衣,不一会,他的后背就被水溅湿了。
莫关山迅速的冲洗了一下,准备拿着旁边的浴巾擦干,却不想脚下一滑,他下意识伸手去抓贺天的衣服,而贺天反应更快,立刻转身抱住了他。
莫关山立刻闹了个大红脸,伸手要拿架子上的浴巾。
“你的膝盖怎么回事?”贺天皱眉问。
莫关山低头看着两个膝盖上的淤青,回想了一下,说:“那次不舒服,摔的吧。”
“哪次?”
“第一次参加训练那天,我吐的厉害,回来之后站不住,就摔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莫关山知道贺天得不到解释就不会放手,大概说了一下,就继续去够那条浴巾。
没想到贺天快速拿着浴巾把莫关山包裹起来,声音低哑的说:“对不起。”
莫关山被贺天温柔而又霸道的揉进怀里,他贪恋着贺天的怀抱,眯着眼睛说:“别再说对不起了,我不怪你。”
说完,他还在贺天怀里蹭了两下。
贺天身体一僵,声音越来越嘶哑,“莫仔,你这是在玩火。”
听到贺天这么叫自己,莫关山突然开心起来,他凑到贺天的耳边轻轻呢喃:“我这是在遵医嘱。”
贺天把莫关山抱进卧室,轻轻的把他的头发擦干,又拿着旁边摆放的睡衣准备给莫关山套上。
结果,莫关山抓着睡衣扔到一边,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柳下惠?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这样的话,试问那个Alpha能顶得住,贺天的眼神瞬间变得饥渴起来,他贪婪的看着莫关山,低头吻了上去。
唇舌纠缠之间,莫关山彻底沦陷。
不像上次的掠夺,这次的贺天很小心,他无时无刻不照顾着莫关山的感受,生怕自己心爱的人再受一点伤。
室内的柠檬味加上草莓味交织着,甜腻中带着一点酸涩。
贺天在莫关山的膝盖上吻了又吻,十指相扣,负距离的接触让莫关山头皮发麻。床头柜歪了,床垫跑了,床单被揉成一团,莫关山趴在贺天身上喘着粗气。
“不舒服吗?”贺天问。
“没有,很舒服。”莫关山把鼻尖上的汗水蹭到贺天的肩窝。
“休息一下,我要标记你了,要是疼,就叫出来。”贺天声音温柔。
“嗯。”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人还没醒,莫关山怀着孕,还要被标记,贺天自然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还好昨天一切正常。
贺天低头看着莫关山后颈上面的伤口,凑过去轻轻舔了舔。
莫关山微微动了一下,又把脑袋朝贺天凑了凑,继续睡觉。
贺天摸着莫关山的小腹,嘴角的笑意简直要泛滥成灾。
孩子他爹,是我!
————
end
by:丸字头
这篇不知道为什么,码了这么多,为了不影响观看体验,我还是搞了一发完
是不是大粗长~
快点把你们的小红心小蓝手交出来!不然我就开抢啦!biubiubiu~
月山极道paro
我就喜欢凶狠小狗jpg
(请从左→右阅读)
老福特仅作为保存一下,平常不用的)
01
贺朝自认为自己非常信任谢俞,从来没有担心过谢俞会在感情中有任何二心,但是不代表他信任那些别有目的的人。
可小实习生大概是初来乍到,并不是特别了解谢俞和贺朝那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只是觉得谢俞也没有他们传说中这么冷酷无情,反而对他又照顾又细心。
他一个小男生,又不是直的,自然而然地就喜欢上了谢俞,并想方设法要到了谢俞的联系方式。
谢俞也没想太多,人家一个实习生,大学都没毕业,既然有那个学习...
谢俞也没想太多,人家一个实习生,大学都没毕业,既然有那个学习上进心,那自己多照顾一下,多教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就同意了好友申请。
02
贺朝今天还是照常去到医院接谢俞下班,不知道是贺朝今天在路上有些堵车,还是谢俞今天下班的提前了一些,贺朝停车之后去到医院门口,正好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谢俞,他正要开口叫人。就看到谢俞身后的小男生。
小实习生轻轻的拍了拍谢俞的肩膀,谢俞微微的皱了皱眉,停了下来。
“谢医生,请你把这个收下。”
“什么?”
“嗯……就是一些报告。”
“好。”
而在不远处的贺朝,小男生是怎么面带笑容的拍他家小朋友肩膀的,又是怎么带着害羞和兴奋的心情把表白信给谢俞的,而谢俞又是怎么二话不说就收到口袋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收归眼底。
03
贺朝一路上都没和谢俞说话,似乎是在单方面和谢俞冷战,但是谢俞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并且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只当是两个人都工作累了。
贺朝看到谢俞居然一声不吭就在车上睡着了,居然不主动和他说话,不来哄他,也不想想他今天居然没有嘎嘎一顿输出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睡得着!
贺朝趁着红灯,气愤的从后座拿出毯子,轻轻的盖在了谢俞身上,又怕他睡得不舒服,把椅子往后调节了一下。谢俞大概是真的累了,贺朝不管做什么,他都没有一点意识。
到了停车场,贺朝叹了口气,停车场冷,这样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又不忍心把人叫起来,只好连人带毯子抱上了电梯。
谢俞在贺朝抱起他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可能是爱人的怀抱过于舒服,他不由自主的往里蹭了蹭,一个对于谢俞来说没想太多的举动,可对于贺朝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媳妇在哄我!他终于想起来哄我了,他好可爱,他好爱我!
谢俞当然不知道贺朝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睁开眼睛看他上扬的嘴角,大概就知道他前面闷闷不乐,现在突然傻笑是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原因了。
04
晚上,谢俞坐在书房加班想把这几份报告看完的时候,一条信息突然响起来。他撇了一眼,是那个不知名实习生的,问他有没有看信封。
其实谢俞现在都没记全人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原,平常也都小原的叫,压根不记得人名。他这才不经意看向了一旁被冷落了的信封,他没有马上打开,想着把这最后一份看完,再看那个吧。
贺朝看完自己工作上的资料时,谢俞还在加班,似乎没有要去看信封的意思,自己又不敢去打扰他办公,就先去洗澡了。
“继续看完啊,这字写得比我好看多了。”
“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写得多情真意切啊。”
“哥……”
“既然不好看的话,小朋友,你给我写一个好看的吧。”
“?”
05
贺朝慢了下来,在谢俞耳边温柔的问:
“疼吗?”
“我说疼你可以滚出去吗?”
“我可以带你回房写。”
06
最后,谢俞当晚是怎么泣不成声的念那封情书的,又是怎么发抖的写出一句不成样的情话的,大概只有风和贺朝知道了吧。
二编:想方设法都没过,看顶评就好啦
指路
【夏鸣星】
《ThePhantomOftheOpera》
安德鲁·劳埃德·韦伯创作的音乐剧的歌剧魅影要在光启市演出了?
你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音乐剧在这周六举行。克莉斯汀饰演者Christina,子爵饰演者Hadley,魅影饰演者……
Jesse.
这个名字像片羽毛划过你的心脏,和夏鸣星在一起的过往让你晃了下神,反应过来后你干脆的订了票。
怎么会有人能拒绝歌剧魅影的现场版!
周六晚...
周六晚七点半你穿着自己新买的黑色小礼裙准时入场。这件裙子是你周五犹豫了好久才买的,当时有两条都很漂亮,选好后你还没忍住发了条朋友圈吐槽。
哎,都怪上个月太不节制了,不能把你们一起抱回家(勾勾熊流泪)
不过发完这件事就被你抛在脑后了。
……
Thinkofme
thinkofmefondly
whenwe'vesaidgoodbye
Rememberme,onceinawhile
Pleasepromisemeyou’lltry
这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双重盛宴,小c的声音像条有魔力的线,甜美可爱,张扬有力,温柔缥缈。
当她站在台上,她就是克莉斯汀。
演出结束后你激动的手都拍红了,Jesse的这次的表现和以往相比也有了极大的进步,要不是你熟悉他的一些处理习惯都不敢说台上的魅影是他。
这也太值了!
你还处于亢奋中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你打开一看发现给你发信息的居然是夏鸣星。
[姐姐觉得我今晚表现的怎么样?]
屏幕的另一端,还未卸妆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捧着手机期待着对面人的回复。刚刚经纪人表现的相当激动,但他最知道的还是姐姐的看法。Jesse感觉自己现在比在台上表演时还紧张。
[汤圆你真是太棒了!你现在就是我心目中的排名第一的魅影!]
手比脑子快了一步,你反应过来时信息已经发过去了。
对面像是猜到了你想撤回,下一条消息在你发的瞬间出现了。
[那姐姐请我吃顿饭庆祝一下吧!]
夏鸣星盯了半分钟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才收到你的回复。
[好]
[等我十分钟,我去找你。]
你看着最后这条消息,觉得现在这哪哪都不对。谁有高兴事会邀请前女友吃饭庆祝啊!
诶不对,汤圆是怎么知道你来看音乐剧的?
“我看见了你的消费记录。”
冬天的火锅店里暖融融的,你的那点尴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散去。
“消费记录?”
你翻找着自己买票的记录,发现自己刷的是夏鸣星的卡。
“啊,对不起啊,我当时没注意。”你摸摸鼻子想把钱转给他却被拒绝了。
“我不介意那些钱。”夏鸣星的神色低沉下来,“我不想和姐姐分手。”
你无措的捏紧了指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没关系的,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他重新笑了起来,“毕竟我是追求者。”
少年人的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其中满是认真,“我想向姐姐索取这个追求的机会当做礼物,不知道这位公主意下如何?”
吃完饭夏鸣星拿出了为你准备的礼物,看着那眼熟的logo,你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是……我朋友圈发的那条裙子吗?”
“嗯哼,姐姐当时刷的也是我的卡。”
“让你破费了,我当时其实只是随手一发……”三分钟热度而已。
你犹豫着吞下后面一句,但夏鸣星敏锐的察觉到了。
“我知道。”他让你走在路内侧,微凉的晚风被他悉数挡住,“可就算姐姐只是三分钟热度,我还是想买你三分钟的开心。”
因为对于我来说,
Lovehasnoend.
【查理苏】
意识到自己误刷了查理苏的卡还是因为你月末记账时发现多出一大笔钱,看那个数字,也就是说前几天你上街购物时买的那一大堆东西花的都是前男友的钱……
他平时就不是很计较钱,应该不会发现的吧?你摸摸鼻子乐观的想。
但现实狠狠的戳破了你幻想的泡泡。
几乎是你转账过去的下一秒查理苏的信息就发来了。
[怎么了未婚妻?突然给我转账。]
你心虚的输入[之前不小心刷了你的卡,这是还你的]
[你看见了怎么不和我说一下,差点没发现我花的是你的钱。]
[我不介意未婚妻刷我的卡。]
[我已经解绑了,下次不会按错了,你可以换个密码。]
你避开了他发来的那句话,仓促的结束了对话。
网络的另一端,查理苏看着屏幕上的对话发呆。
他给你们的聊天记录备了好几份,每天晚上都会重新看一遍。
前几天未婚妻刷他卡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查理苏甚至还截了个图,因为这还是分手后未婚妻和他第一次产生联系。
尽管那只是一张账单。
“我还以为未婚妻是想和我复合呢。”
他低声呢喃,窗边被吵醒的雪莉酒歪过小脑袋看着满身落寞的查理苏。
原来是误会啊。
“……可我是认真的。”
“小姐,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查少爷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的,我希望您能来陪陪他。”
要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肯定不可能,你拒绝的话刚要出口,吉叔就接下了下一句。
“我会支付您照顾的费用的。”
……人这一生总要为钱低头亿次的。
吉叔还专门派了车来接你,重新坐上这辆金光闪闪的车你心情还挺复杂,不过等到进了查理苏家看见像是在特意等你的雪莉酒后你陡然轻松了下来。它围着花哨的seasilk围脖,亲昵的在你身边蹭蹭,像是欢迎你的到来。
“雪莉酒又可爱啦。”
“啾啾,啾啾啾!”
“查理苏在哪?”
“啾啾啾啾,啾啾啾。”
它飞到你前面引路,这跨物种的交流还挺顺利。
哎,这年头小鸟都会至少两种语言了。
你跟在雪莉酒后面到了书房门口,它落在了门把手上,示意你开门。
你才开了一条缝,里面就传来了查理苏的声音。
“我猜未婚妻是想隐晦的告诉我复合的意愿,所以我来了。”
“不是也没关系,那就让我重新追求未婚妻一次。”
“这样不行啊Charlie,未婚妻会为难的。”他苦恼的关上了手中的小说。
“让我再想想。”
——————
彩蛋是齐司礼加周严
2500字九毛钱绝对不贵啊
姐妹们支持一下吧
-理直气壮木兔光太郎
作者:gorootdbk
喜欢作品请去推给老师点心
下班的点儿,万甄几个新入职的员工妹妹激动地推搡着彼此,时不时往门口绿化带附近看去——齐司礼抱着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并未注意到有人在注视、讨论他,此刻的齐司礼正忙着和橙子(那只猫)讲道理。橙子绕着齐司礼的腿一直打转,“喵喵”叫不停,齐司礼会意但却“无情”回答:“不行,这是给她买的。刚才猫粮你已经吃过了。”
橙子委委屈屈地继续绕着齐司礼喵喵抗议,齐司礼沉默了一会儿,正打算开口时,就听见身后碎碎的脚步声。你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裹着冬日的星点寒......
橙子委委屈屈地继续绕着齐司礼喵喵抗议,齐司礼沉默了一会儿,正打算开口时,就听见身后碎碎的脚步声。你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裹着冬日的星点寒气,撞进了齐司礼暖烘烘的怀里。很快你就闻到了齐司礼大衣上沾上的甜甜的炒栗子味道,“哇!好香!是炒栗子!对不对?”齐司礼忍俊不禁:“这么笃定?果然,对于吃方面你是格外天赋异禀。”
你星星眼状盯着那袋栗子,齐司礼低头自然地贴了贴你的脸,随即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脸这么冰?”你心虚地冲他笑了笑,赶紧为自己找补:“我在公司门口看见你就冲过来啦!跑得快所以风给刮凉的!”齐司礼无奈:“栗子给你,先捂着暖暖手,上车再吃。”
一上车你就像个小老鼠一样吭哧吭哧吃起了栗子,也没忘了齐老师,时不时会给他投喂。车驶达齐司礼家时,小半包糖炒栗子都被你俩吃掉了。
齐司礼一边揶揄吐槽:“希望你待会儿能吃得下晚饭。”一边拉住迫不及待的你。只见他从车的一侧取出湿纸巾,轻轻展开帮你把刚才吃栗子弄的黑糊糊的手擦干净。
他做这一切是那么自然平静,细致温柔的擦拭让你感觉到稳稳的安心,忍不住嘴角就放肆上扬了。齐司礼似是轻笑了一下:“傻笑什么?”
你倒是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好幸福呀!你看,今天早上我就随口说了一句想吃糖炒栗子,你就给我买了,我拿在手里还有些烫手呢,你肯定一直把它抱在怀里暖着的吧。我把手弄脏了你还给我擦手……”说着说着突然语气一改先前的开心满足:“哎,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那我明天要和满满他们出差七天,我肯定会好不习惯。”
齐司礼擦拭的动作一顿,他先前低着头给你擦手,这会儿也看不到他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很快他又继续把你手上最后一点栗子渣擦掉,抬头时他面色平静:“总算是把你这脏爪子擦干净了。好了,只是出差一周而已,何况还有李满满他们陪着你。走吧,进屋了。”
你郁闷齐司礼的不解风情,狠狠怒了努嘴,哼唧了几声后还是跟着下车了,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自己太不独立了,齐司礼活了几千年岁,在他看来自己的这种几天出差算不得什么!这次一定要好好工作,努力向齐老师看齐!
晚上一切都很正常,和齐司礼正常地吃饭,偶尔打趣拌嘴,一起收拾碗筷,给岐舌喂食……拖到最后,你们才默契地开始收拾行李。齐司礼神色淡然地接过你递来的衣服,有叠的不好的他就拆开了重新叠一次。
房间内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捋平你衬衫皱褶的手更骨节分明。他明明就蹲在你面前,穿着居家服,脚上还踩着一双你心血来潮买的狐狸拖鞋,你却觉得他此刻有些落寞和孤独。你缓缓靠近了他,伸手抱住了他:“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记得带纸巾,好好吃饭,多吃水果少熬夜,现在是冬天了,我也会听话不买冰奶茶的……”
齐司礼转过身来轻轻掐了掐你的脸:“嗯,你说的。希望七天后脸上的肉不要少。”
你撒娇道:“那万一脸更圆了怎么办?胖到不能起飞了……”
齐司礼眼里溢出笑意:“那就允许笨鸟躺在狐狸背上睡觉,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醒了就能看到。”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齐司礼送你去和大家集合,路上你都非常舍不得——吃不到齐司礼做的饭了、不能和他一起浇花、晚上不能抱着他睡了……越想越沮丧。于是,你出奇的沉默,齐司礼也不是个话多的,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机场。
见到满满猫哥和郝帅他们之后,再想矫情一把撒撒娇也不可能了。你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和其他人一起和齐司礼告别,他和你们简单说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余的回头,齐司礼仿佛一直就是这样走过孤寂的岁月,再走向下一个孤寂的岁月……
思及此,你的心皱成一团。满满拍了拍你的肩膀问:“没事吧?今天心情不好吗?是和齐总监吵架了?”你迅速收拾好心情:“没有啊,在想工作呢。”
郝帅打趣猫哥:“猫哥同志,你听听。这才是敬业的表现!你呢?却一直盘算落地了去哪里喝奶茶吃火锅的!作为你的同事,我深深地鄙视你!”猫哥和郝帅打得热热闹闹,你的心情也微微缓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要好好工作,然后回来见齐司礼!
我们今天去喝奶茶了,猫哥非要点一杯名字很文艺但是销量很一般的奶茶,郝帅和满满劝他止损,他非不听。结果他踩雷了,现在他气呼呼地去重点了哈哈哈!P.S.我点的热奶茶!
这里的火锅好好吃,下次我和你来,咱们点鸳鸯锅!嘿嘿。
我刚刚看到卖糖炒栗子的啦!但是我没买,果然还是想和你一起吃栗子呜呜呜!
但七天说慢也不慢,忙着工作、同事聚餐逛街,也很快就过了。除了有亿点点想齐司礼,整个七天出差还是很开心的。
落地光启市时,你很快就发现站在和人群保持着适当距离的齐司礼,他安静站在那里,他早就看到了你,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拖着箱子冲了过去,齐司礼及时抱住了差点没刹住车的你。直到整个人都被温润的白檀香味包围住,你才真正有种回到齐司礼身边的实感。
一路上你都很是兴奋,和齐司礼讲述着出差中好玩儿的事,之前在聊天讲过也没关系,齐司礼都会听。
沉默了片刻,你开口道:“齐老师,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
“你有什么别的想对我说的吗?”
“我……很想你。”
出差,终于结束啦!回家!
HE
不拆官配
简茸早上醒来看着沙发上还在睡觉的路柏沅一脸懵逼,石榴端着早饭出来看到简茸起来了说“简茸来吃早饭”石榴看简茸的目光一直盯着路柏沅,叹了口气把简茸拉到房间,简茸把从刚才就憋了半天的话说了出来“队长他怎么在这里?”石榴说“我们误会他了”简茸一脸茫然石榴把昨天晚上路柏沅的话全部一字不差的给简茸讲了,简茸听完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路柏沅觉得自己有点乱吃醋了
等路柏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他环顾四周找简茸的身影,简茸开了会直播刚下播就看到路柏沅醒了他蹲在路柏沅旁边牵住手说“队长…对不起”路柏沅坐起来把简茸抱到怀里,手轻拍着简茸的背安抚到“没有,不怪你乖乖,是我没有...
等路柏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他环顾四周找简茸的身影,简茸开了会直播刚下播就看到路柏沅醒了他蹲在路柏沅旁边牵住手说“队长…对不起”路柏沅坐起来把简茸抱到怀里,手轻拍着简茸的背安抚到“没有,不怪你乖乖,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不应该晚上不回基地让你担心”简茸感觉到路柏沅圈着自己腰的手更紧了,简茸看着自责的路柏沅下定决心,他用手把路柏沅的脸往上捧了一点然后亲了上去简茸主动了一回,亲完简茸想把脸往后走但路柏沅用手把简茸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拉进,然后加深了这个吻简茸被路柏沅亲的眼角发红,路柏沅看着简茸说“回基地吧”简茸点点头,路柏沅一把抱起我们瘦的不行的简回基地了
基地里丁哥还在担心这路柏沅和简茸,他已经这样走了一个上午了小白实在是不行了对着丁哥说“丁哥能不走了吗?我看你走的我想吐”丁哥正想反驳的时候路柏沅拉着简茸的手走进了大厅,路泽宇走到简茸面前说“路泽宇,你就是嫂子吧”简茸看着面前这个之前被自己误以为是路柏沅的出柜对象的男生,有点结巴了“额……你好简茸”路柏沅看着两个小孩像是为突然就尬场的时候解难的,然后把简茸往自己房间拉对着路泽宇说“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说,你自己呆着”路泽宇看着自己那个双标的哥哥翻了个白眼说“有了老婆忘兄弟”
路柏沅把简茸拉到自己房间把简茸抵在门上说“乖乖,我要补偿”简茸知道是自己瞎吃醋所以答应了下来
事后路柏沅抱着简茸去浴室清理,把简茸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又钻了进去,亲了一下简茸的发顶说“晚安,我的乖乖做个好梦”
来了来了~
完结撒花
应该有番外
Augenstern
浅浅记录了一下江停在前一天被严峫“酱酱酿酿”之后第二天的赖床状态。
短打小甜饼,无聊产物
ooc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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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江停!”严峫划掉晨起的闹钟,在江停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用刚睡醒的磁性声音慵懒地调侃到:“我们今早有课的江教授,可不能迟到让学生们看笑话噢~”
原本江停是一个绝对不会赖床的人。且不说赖床,就连提前早起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原本江停是一个绝对不会赖床的人。且不说赖床,就连提前早起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至于当今这毛病是谁给惯出来的,或者严谨来说是被谁“害”成这样的,那罪魁祸首无疑就是现在正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严峫了。
江停迷迷糊糊间听见严峫的声音,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可是现在他很困,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唔…”江停的脑袋在严峫肩窝里蹭了蹭,没再出声。
严峫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停,选择用他一贯以来最腻歪的的叫床方式——不停往他脸上亲亲。亲了额头亲脸蛋,亲完脸蛋亲耳垂。
江停被亲得有些心烦:“让我再睡会儿,起不来,好累…”
“不行啦警花,今天你有课呢,你得快点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马点燃了江停心中的怒火。他气不打一处来,从被窝里伸出手“啪”的一巴掌甩在严峫脸上:“你还知道我今天上午有课?那你昨天怎么还强迫我做那种事啊!你混蛋不混蛋你说!”
“哎哟!这个,这个嘛…老公确实是昨晚狠了点…”严峫自知理亏,也无法反驳什么,只能任爱人在自己怀里乱蹭乱踢。
“嘶,腰痛死了…”江停扯到了自己的腰,难受地吐出一口气,把头蒙进被子里:“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你负不负责。”
“哎哟媳妇,负责负责,当然负责。”严峫连忙把江停从被子里面捞出来,他象征性地帮他按了按腰:“我负责这个星期都送你上下班,负责这周你每天的早午晚饭,你现在先起床,待会我送你去上课,好不好?”
“起不来…”江停两只胳膊圈住严峫的肩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倒进被子里疲惫地说:“我现在全身都没力气,起不来。”
严峫知道,累只是一方面,
江停现在肯定是在赖床实锤了。
“好吧,那我先去洗漱,洗漱完再来叫你起床啊。”
“嗯。”江停小小地应了一声,又很快睡过去了。
五分钟过后。
“我洗漱好了,媳妇你…”
严峫再次走出卫生间门,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停正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喂,您好,请问是建宁警院吗?今天江教授生病了,身体不太舒服…”
等到江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他睁开眼看见窗外已经全黑下来了的天色,吓得“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再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七点了!
“严峫?”
没有人应他,那人早上就出门上班去了。
“帮你请假了,对不起宝贝,昨天是老公做的不好,知道你有课还把你耗到这么晚。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江停欲言又止,闭上眼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下班了,今天事情少。”严峫说:“我准备开车回家了,今天你腰疼,我早点回去帮你按摩,给你上点药揉一揉。”
“嘁。”这波操作把江停弄得哭笑不得:“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弥补你的罪过了吗?”
“不然呢?”严峫笑了:“你还想让老公今晚再来一次?”
“滚。”江停骂道:“你今晚要是再敢乱碰我,你就别想再踏进这卧室一步。”
严峫恬不知耻把玩笑开大:“这有什么不敢的,咱就换个场地呗警花,书房怎么样?”
“…那你干脆今晚也别回来了。”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严峫关上车门:“媳妇乖,在家等我啊,我在外面买了好吃的给你。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这家伙真是的,没完没了了。
算了,就让他这样没完没了地跟我过一辈子吧。
永远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惯例末尾有彩蛋~
人鱼LucaKaneshiro咒术师ShuYamino(无左右位放心食用)
有私设,有ooc。
住院中的产物,写的可能有点混乱。
全文6800+
*含微量VoxAkumaIkeEveland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但广场上年轻的生命却对此充耳不闻。繁华的气息从这座城市最中心蔓延开来,到处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新时代生命的夜生活也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拉开了序幕。
位于城市中心的地下拍卖会,也随着钟声响起拉开了序幕。
Shuyamino作为家族的现任执掌人,坐在二楼...
Shuyamino作为家族的现任执掌人,坐在二楼俯视着底下的展台。
他对这些事向来没什么兴趣,今天只是陪自己多年的好友来玩玩罢了。
幕布被拉开,一个巨大的铁笼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里面关着一位有着兔耳朵和兔尾的人形少女。
少女面色潮红,无力的趴在笼子底部,全身只穿了一件极其暴露的黑色包臀连衣裙,纯白带粉的耳朵无力的甩动了一下,纤细的脖颈上戴着金属项圈。
“Vox,你告诉我这是珠宝拍卖会。”Shu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但Vox听出来了,他这位好友已经处于生气的范畴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也是“珠宝”吗。”Vox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Shu蹙了下眉:“Vox……”
“别生气Shu,”Vox淡淡地望着底下的展台,“我敢保证这场拍卖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Shu皱着眉,但也没再说什么。
展台上的兔耳少女已经被人拍下了,台上戴着面具的主持人正在介绍下一位拍品——是位豹耳少年。
这是场兽奴拍卖会。
意味着今晚整场拍卖会的拍品都是兽人。
兽人是极其稀少的种族,早在上个世纪,兽人就因为大多数生的极其漂亮,且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自愈能力而受到上流人士的追捧。
有些人是看中了他们的外表,从而见他们作为发泄性/欲的工具,而有些人则是将他们当作战争工具,培养他们成为自己最趁手的武器。
但兽人同时又拥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和血性,以至于在上世纪科技并不发达的时代遭到了人类大规模的残害与捕杀,现如今世界上仅存的兽人只剩下不到一万只。
Shu不反感兽奴,虽然他们家没有养,但从小跟随父母拜访各界大佬的住宅,总有那么几个人家里有兽奴。
他曾亲眼看见一位男性猫耳兽奴穿着女仆裙,伏在地上给他的主人擦鞋,跪在餐桌边给自己和父母上菜,那卑躬屈膝的姿态与一潭死水般的眼神他至今无法忘记。
那天回去后他向自己的父母提出了问题:“为什么那位带着猫耳的叔叔要穿裙子?他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为我们摆餐具?”
那天他的母亲对他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谈话。
由于年纪太小,他已经记不起母亲具体说过的话了,他只记得母亲告诉他了那位猫耳叔叔的耳朵是天生的,那是自己一个从没接触过的种族——兽人族。
“兽人很危险,但他们又同样没有人类那样的智慧,以至于他们成为了人类的奴隶。但那不是他们的错,是人类的私欲将他们变成了你看到的那样。”
“Shu,无论你今天听懂了多少,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你一辈子都要记住的”
“永远不要将兽人当作奴隶。”
身边人抬手的动作将他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千五百万。”
拍卖场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就连Shu都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身边身披羽织的男人。
台上的笼子关着位瘦弱的猫耳少年。
与前面几位任人摆布的兽奴不同,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猫眼神里却带着一种与外观不符的厌世,但却又一点都不违和。
Shu那双鸢紫色的双眼仔细打量着笼中之人。
浅灰色的猫耳从柔软的发丝里冒出,身着的黑色衬衣勾勒出他完好的身材曲线,搭在铁笼底部的猫尾巴上被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比起关在笼子里的兽奴,他更像一位艺术家。
Shu在心里想着。
“一千六百万。”又有人出价了。
Vox那双古铜色的双眸里闪过几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再度举牌:“三千万。”
Shu对这位老友做出的举动并不意外,Vox想要的向来都会不顾一切得到,但作为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老恶魔,他也从来都是理性的,他不做亏本的买卖。
Shu再次打量起了这位猫耳少年。
橄榄绿的头发发尾带了点浅蓝,绿金渐变的浅色眼眸含着杀气,耳朵上挂着金色钢笔尖耳饰。与其说是拍卖会培养过后的的兽奴,倒不如说是善于藏匿自己的野猫。
看装扮倒更像是直接绑来的关进笼子里的。
Shu的心底对这个拍卖会又增添了一丝厌恶,索性撇过头去不再看展台。
一转头就看见的不远处穿着白色制服装的拍卖会侍应生。
白色……Shu脑子里闪过一丝画面,他又将目光移回了展台上。
如果再加一副眼镜和一件蓝白色披风,不就是自己曾在Vox书房看到的那幅画上的人吗。
他拿起一旁没碰过的拍卖会手册。
十二号拍品
姓名:Ike
种类:猫
年龄:不明
性格:温柔
爱好:不明
放到拍卖会上的兽奴没有姓氏。
“……”
Shu又把手册放了回去,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身边的人最终以四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了Ike。
Vox在侍应生递来的合同上签了字,随后端起一旁的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不去看看你的珠宝?”Shu调侃着。
“后面还有那么多兽奴没上呢。”
Shu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Vox就借口说有事要处理,起身离开了。
Vox理了理衣领,轻咳一声:“看上了哪个记我账上,先走了。”
Shu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Vox之后,包厢里回归寂静,Shu百无聊赖的翻着拍卖会送来的拍品手册,心里思考着等会儿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出去。
四十一号拍品
姓名:Luca
种类:人鱼
性格:活泼
爱好:珠宝
附图的背景是纯黑的,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人鱼脖子上带着金属项圈躺在缸底,金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后腰与手指处均有黑色纹身。
Lucakaneshiro?
“Eyyyyyyy……”
“下面是四十一号拍品,起拍价两千五百万。”
巨型玻璃水箱被工作人员推了上来,Luca趴在水箱底部,神色恹恹地用那条金色鱼尾搅动着身边并不流通的水。
这件拍品的起拍价显然比前面的那些兽奴要高出许多,就连竞价的人也比前面的人更多。
看来都是冲着这条人鱼来的。
Shu举起手边的牌子。
水箱并不是隔音的,Luca可以听到水箱外有络绎不绝的人在为自己竞价。
他并不在乎是谁把自己买走了,反正无论是谁,只要离开了这个拍卖会,他就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回到海洋。
“五千万。”熟悉的声线透过水箱的玻璃传入了他的耳朵。
Luca玩弄自己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愣愣的抬起头,扫视过底下一圈的人群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二楼。
一深一浅的两双紫色眸子,隔着玻璃交错视线,两人眼里同时闪过对方错愕的神情。
那时候的Shu依照家族的安排去了海上当水手历练,那艘船上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也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普通水手,每天干着最基础苦力生活。
被抓到后,他面临了比以往多一倍的工作量,这使他几乎只有睡前的一个小时才能自由活动。
睡前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里,Shu通常会选择去甲板上逛逛,这个点水手们都去船舱里洗漱了,而他因为工作的地点总能在其他水手去前洗漱完毕。
又是一天夜里,Shu照常来到甲板上闲逛,他双手搭在船的护栏上,看着天空中悬挂的明月,不由得哼唱起了以前在家时常听的歌谣。
“YoursingingisreallyPOG!”
突如其来的夸赞声把Shu下了一跳,他的右手掌心立刻冒出一团紫色的火焰,转过身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甲板。
“Iamhere!”
Shu顺着声音向着护栏外的海面望去,发现一条金发紫眸的美人鱼正在向自己招手。
“Hello,MynameisLucakaneshiro,抱歉打断了你唱歌。”金发人鱼又往船这边游了游,“但是你唱的实在太好听了!POG!”
“Hi,MynameisShuYamino.”
Luca的浅紫色眸子里染上了疑惑的神情:“Whyaren'tyousurprisedtoseeme”
“我为什么会感到惊讶呢,”Shu失笑,“就因为你是条人鱼吗。”
“可是曾经见过我的人都会感到惊讶,”Luca嘟囔着,“他们有人说我的出现象征着祥瑞平安,也有人说我是魅惑水手的海妖,是不祥的征兆,可我只是比他们多了一条尾巴而已。”
不远处穿来的呼喊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Shu!换班了!该睡觉了!”
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为带有歉意地一笑:“Goodnight,Luca.Thankyouforyourcompliment.”
“Goodnight,Shu!”Luca再次朝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Shu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继而弯了弯,露出了一个比方才更为真挚的笑容:“明天见。”
第二天Luca来的时候Shu朝他丢了根发绳。
“Whatisit”
Shu指了指他搭在肩颈处的半长金发:“人类用来扎头发的,你想试试吗?”
“POG!什么是扎头发?”
Shu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发圈,背对着他,将自己脑后的头发束成了一个简单的高马尾。
Shu再次回头看向Luca的时候,感觉对方脑袋上好像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进度条。
Shu叹了口气,指尖闪烁起一抹鸢紫色的光亮,原本在Luca手中的发绳慢慢飘了起来,飞到了Luca脑袋左侧扎成了一个小小的侧马尾。
Luca抬起手摸了摸自己新得到的礼物,“发绳上有颗宝石对吗?”
“那是紫水晶。”
“It'sveryveryPOG!”Luca表现的就跟一个刚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Ilooooooveamethyst!”
Shu没告诉Luca,自己在那个紫水晶里面稍微施了一点符咒,能屏蔽船上其他船员的视线,以至于让他们发现不了Luca。
不过这也有一个弊端,这会显得他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对海水自言自语。久而久之,船员们觉得这个最底层的水手出了点精神上的状况,也就不再多跟他来往了。
Shu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不在乎。
Shu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很久,但直到他跟Luca认识的第三个月月初,一个还算相熟的船员告诉他他们即将返航了。
“Why?出海的时候不是说这次的航行将近一年吗?”
Shu不相信这种鬼话,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水手,他无法改变船长即将返航的决定。
那天晚上Shu照常去了甲板,跟Luca向往常一样谈论着今天在船上发生的小事,但Luca却敏锐捕捉到了Shu的情绪不对。
“Hey,Shu,”Luca从水中一跃而起,金色的鱼尾在柔和的月光下好像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Luca落回海里时的水花溅了Shu一脸,“你今天被人欺负了吗?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Luca,我们……我们要返航了。”
那是Luca第一次在Shu眼里看到除了笑意以外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眼神。不舍悲哀无助……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却唯独缺少了即将回家的喜悦。
“POG!”Luca不懂为什么Shu会流露出这种表情,“你不开心吗Shu?你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在这艘船上当水手。”
“Ohyeah,but……”Shu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返航的决定反应这么大,他确实已经受够了这早起贪黑的水手生活。
他看向Luca那双还是懵懵懂懂的浅紫色眼眸,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无力感。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Luca,或许我们可以明天再聊。”
“Ohyeah,goodnightShu.”Luca以为Shu真的累了,便在水里挥了挥手,“我以人鱼的名义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Youtoo,Luca.”
深夜,Shu躺在木板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游,和他同在一个房间的室友呼噜声连天,今夜的他有些睡不着。
垂落在床边的小臂上似乎附着了什么东西,Shu抬起手,一只小纸人顺着他的衣袖滑落在床上。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将小纸人捏起放到自己的手心上,剩余的那只手的食指指尖则升起一簇紫色的火苗。
“怎么了?”Shu压低声音询问道。
小纸人在他的手心里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Shu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Luca的行踪被发现了。
家族的人准备活捉Luca。
Shu将小纸人重新放回地上,左手的火焰重新凝聚成了一个小型法阵。
或许自己该给他的那位好叔叔回一份大礼。
后面几天,Shu还是照常去找Luca聊天,并且送了他一份新礼物——一个拇指戒。
“HeyShu,为什么它的宝石镶嵌在圈内?”
“我做的时候不小心放反了。”鸢紫色的双眸流露出了抱歉的神情,让人不忍怪罪。
虽然Luca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
“Oh,it'sokay!”Luca连忙将戒指套上了自己的右手拇指,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喜欢。
可惜Luca没看到那双犹如紫宝石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一闪而过的狡黠。
接下来是风平浪静的返航日。
因海流影响,他们返程的速度比他们航行出海时快了不少,两个月后,他们已经可以看见出海时的海岸线了。
又是一夜,Shu俯在栏杆上,面带笑意的看着Luca讲述着海底发生的事。
“艾米丽婶婶拿海草做了甜点,口感说真的并不好吃,但我还是吃了,因为不吃完的话她会伤心……”Luca嘟囔着。
子弹划破空气,朝Luca的方向飞去。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吗。
Shu手心迅速凝聚起火焰,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丢了出去。
失策了。
“Run!Luca!Run!”水面上传来了Shu的呼喊声。
“Why?”Luca没多想就又浮出了水面,但迎接他的是铺天盖地的子弹,他又一次被击落回了水里。
“Lucakaneshiro……逃……别往你……族群跑……快……人……抓你……逃!”
人声断断续续的在耳边响起,Luca刚想浮出水面看看Shu的情况,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Luca……别浮出水面……我给你的戒……挡不了几次……弹……快跑!”
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但Luca还是一如既往的往海面上游,人类的武器对于他们这种兽人来说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他要确保Shu的安全。
他刚浮出水面,就被一股水流往海底拽去,他只来得及看到Shu施咒术的背影,和被血染红的白衬衣。
甲板上,Shu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指尖深紫色的咒术就没断过。四面八方的子弹全都朝着他身后的海洋射去,他倾尽全力释放出一个又一个保护罩。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终于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此时的Shu已经半跪在甲板上,额角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右眼,但手里的保护罩依旧没停下释放。
要保护Luca成功离开。
这是此刻Shu心里唯一的念头。
Luca没想过五年后他和Shu的再次相遇是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拍卖会上。
他慢慢从水箱里浮了起来,双手贴在玻璃上,拇指上还带着当初那枚金色的戒指。
这时的Shu才发现Luca还带着自己当初给他的发绳,只不过是圈在手腕上。
一楼的客人却根本没注意到水箱里人鱼眼神的异常,他们只看到了更为漂亮的鱼尾和人鱼胸前的纹身,这使在场的客人们都兴致高涨。
“五千三百万。”
“五千五百万。”
“五千七百万……”
Shu再次举牌:“七千五百万。”
拍卖会现场陷入了一丝寂静。
人鱼虽然稀有,但七千五百万真的值的吗。
在场的都是各界大咖,虽然没人付不起这钱,但这钱也不算一个小数目,作为商人,总得权衡利弊。
Shu用余光飘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又举起一旁的牌子:“一个亿。”
顿时底下刚刚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变得鸦雀无声,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会场里爆发出了惊人的讨论声。
至今为止人鱼拍卖的最高价也就只有八千万,人鱼这东西是所有兽人里最不受控制的,一个亿买一条人鱼显然是不值的。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成交!”
三锤落下,Luca正式成为了Shu的所有物。
伴随着夜色,装载着Luca的水箱被搬运上了货车,朝着Yamino家族的老宅驶去。
午夜十二点,Shu推开了卧房的门。
房内入眼一片漆黑,他没开灯,而是往房间内走了两步,随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的羊绒地毯好像沾了点水,湿漉漉的,Shu刚抬起手准备变簇火苗出来,脚腕就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缠住了。
Luca摆动着鱼尾,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Shu被拽的重心不稳,一下子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
“Luca。”Shu的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但他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趴在Luca身上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拥抱。
“Iamhere,Shu.”
*
第二天清晨,Vox半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几乎一夜没睡的Ike,摸索着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WTF!ShuYamino!Whatdoyoudo!”
Luca的黑色纹身其实是来自于深海的诅咒,因为Luca与人类的交情以至于整个人鱼族都差点被全军覆没,所以长老只好根据传统将他逐出了人鱼族。而他离开人鱼族领地的那一刻,身上便形成了这种酷似黑色纹身的诅咒文。
Shu在正式接手家族后就将自己的叔叔一家驱逐了出去,并且根据他叔叔以前留下的信息找到了人鱼族的领地,将参与捕获人鱼群的族人丢给了人鱼长老,但没有找到已经被驱逐出去的Lucakaneshiro。
*lucaxShu
*双向暗恋DK,青梅竹马和天降设定HE.
*会有ike的客串
Shu第一次听说班上要来一个转学生的时候,其实是属于比较平静的那一拨学生,他把叉子搭在餐盘上,单手撑着头,亮晶晶的紫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正和Mysta讨论即将到来的新面孔的Luca。不得不说,Luca的座位和他很般配,午间明亮的阳光洒在他金色的半侧发丝上,在空气中浮动得很漂亮。
“听说Ike是瑞典人哦!会三种语言的那种。”
“Oh!That’s...
“Oh!That’spog!”
Luca晃了晃脑袋,淡紫色的眼睛激动的眨了眨,惊呼出声。随后他转回身,兴奋地向Shu转述了一遍Mysta的话,似乎很期待Shu的反应。即使刚刚听了全称,Shu还是颇感兴趣地听完了Luca的话,眉眼弯弯的笑
“Eyyyyyy!That’sreallygood.”
也许Luca多一个朋友会更开心的,Shu如是想到,拿起叉子吃掉了Luca偷偷放到自己餐盘里的西兰花。
事实表明,事情完全向着Shu想不到的地方发展了。Luca对于Ike似乎有着别样的热情,Shu每次去B班的时候都能看到围着Ike活像一只大金毛的Luca。两个人有时是在讨论令人抓耳挠腮的数学题,有时是在闲聊,但更多的时候是围着一沓厚厚的稿纸兴奋地看来看去。总之,是神经大条的Mysta都能看出不对劲的程度。有好几次他偷偷跑去问Shu他们是不是吵架了,Shu也只会笑一笑表示否定,等前来问话的小狐狸走后才会垂下眼睛无措的眨一眨。
“Alright!如果你想让我代替成为西兰花投掷器的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Shu握着叉子的手指收紧,余光瞥见另一张餐桌上的Ike和Luca,那双紫色的眸子黯淡了一瞬又重新亮起来,用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调笑道:
“Ok.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Shu在座位上坐了许久,手中的笔拿起又放下,眼睛往走廊看了数次,那抹明艳的金色依然没有出现。校园里的夕阳也要打烊了,Shu低头糟心地看了一眼自己胡乱的策划书,轻叹了一口气。他想了很久Luca没来找他的原因,但好像每一条都与Ike有关。直到放在一旁的手机“叮”的一声,Shu才好像突然惊醒的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又陷入了那种灰败的沉静
Luca:IWILLGOHOMEWITHIKE!!!
教室里没开灯,暗沉沉的,Shu垂着眼睫安静地坐了许久,终于动了动手指轻轻撕开Chococo的包装袋,捻起一块放进嘴里。
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这种过于甜腻的饼干。
“Shu!!”
Shu刚换上咒术师的衣服,Luca就和Ike一起走了过来。两人对Shu的着装赞不绝口,同时也对A班的主题鬼屋有着莫大的兴趣。Shu深吸一口气,弯着眉眼递给两人一人一张票,表示可以进去试一试。
目送两人进入鬼屋之后,Shu静了一会,转身要走,结果被换上了侦探服的Mysta一把推了进去。伴随着一声响亮的“Goodluck!”,Shu站在了自己设计的鬼屋第一个岔路口处。Shu一边无奈地想着怎么把Mysta变成真狐狸一边往前走,结果背后撞上来一个人,把他一下子抵在了走廊上。
“Who……Whoareyou!!!”
Shu睁大眼睛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Luca患有轻微的夜盲症,在这种暗度的走廊里他是看不见自己的。Shu抿着嘴角,突然不太想开口说话,他反手环住Luca,有些艰难地在对方的后背上轻拍。
Luca有些慌张地在Shu肩膀上摸索了几下,不确定的开口:
“Ike”
Shu的手顿了顿,继而又轻拍了几下。他突然有种悲哀的撕裂感,想看看Luca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一阵静默过后,Luca微微弯下腰,把头埋在了Shu的颈窝处,慢慢地蹭了蹭,双手也从搭在肩上变成了环绕的姿势,把Shu抵着墙整个圈进怀里。
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的轻微的喘息声。Shu全身像卸去了力气一般疲惫,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定定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凉的像冰块一样,可酸涩的心脏还在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个不停,像是要透过胸腔毫无保留地刨给那人看。
简直糟透了。
Shu忘了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的鬼屋,只记得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因为生病请假在家里待了三天。Shu坐起身透过窗户望向Luca家的玻璃窗,双手搭在膝盖上,夕阳把他的眼尾染得通红。
Shu自认是一个不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就像以前身为哥哥的Vox评价他的一样,清楚又自持的游离在世界之外,从不会为他人驻足。但当Shu意识到自己早已经被另一种东西牵扯住脚步的时候,那双纯澈的紫色眸子早已映入了另一个身影。那个人带着一身的光和热闯进一片沉寂,像一个不知疲惫的小太阳。从此,那抹明艳的紫色开始出现更多的情绪:上挑时的笑意、平静时的温柔、垂下时的落寞。
Shu带着口罩现身学校已经是一周之后了,虽然对外说是因为那天校园祭衣服穿太少得了重感冒,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更大的原因是为了逃避Luca和Ike。他不太想看见两人在一起的样子,甚至试着把他们从他的世界剥离。即使他知道Ike是一个很好的人。
Luca有的时候来A班看一眼Shu,仅仅只是隔着玻璃窗打个招呼,递来一桶芝士味薯片,然后兴奋的和Shu聊一会天。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话题都会来到Ike身上,然后Luca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样立马住嘴,有些别扭地换了话题。
他根本没发现异样。
Shu温和的笑着,看着Luca闪躲的眼神,心脏一阵阵抽痛。
Shu开始和Luca保持距离,想方设法地把自己掩藏了好几年的心动压制下去。而Luca仍然是一副充满干劲的样子,他甚至问Shu是不是因为要期末考试太紧张了,如果可以希望和Shu一起复习。Shu咬牙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好”,拒绝了Luca的请求,并且狠心把那只失落耷拉着眼睛的狗狗抛在身后。
Shu心不在焉地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解开,领口在毛衣背心上压好,慢吞吞地跟着大队伍走。他走在队伍的最末尾,眼睛却总是往队伍第一排的Luca和Ike身上瞥。和其他兴致勃勃的学生不一样,Shu的书包里空荡荡的,只放了一瓶水和一罐芝士味薯片。他已经想好了等会儿偷偷从队伍里溜掉,自己去逛逛,结果一直神游天外地跟着Luca和其他同学玩了很多项目,最后走到了摩天轮这里。Shu回过神来简直想用咒术开个任意门,一头扎进去不出来了。
彼时已经黄昏了,同学们三五成群地排着队,等着巨大的摩天轮慢悠悠转着来接他们。Luca和Ike已经到了队伍的最前端,旁边缓缓降下来一个粉色的小车厢。以Luca这样的性格,可能并不知道“摩天轮最顶端”这种充满浪漫色彩的故事,但这并不能让Shu感到一些心理安慰。
管理员拉开锁链门,但两人谁都没有动,Luca被Ike拍了一下背之后好像突然如梦初醒一般转过头望着Shu的方向。两个人的目光骤然撞到了一起。Luca的目光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直直看进那双紫色的眼睛,好像看到了那其中的自己。
Shu一愣,匆忙移开视线,往队伍深处挪动。他正在观察身旁的空位,就感到手腕猛地一紧,Luca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Luca?怎么了?”
Luca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Shu愣在原地,感到自己的心脏重新回血,瞬间就将沸腾的血液压进了四肢百骸。他甚至不和场合的想:嗯,Luca这样也是很好看的。
一旁的同学们默不作声,有些女孩子甚至捂着嘴一脸善意的笑容。Luca一言不发,紧紧拉着Shu的手腕转身就向队伍的最前端一路狂奔,甚至还不忘给在Shu旁边一脸震惊的Mysta塞了一块巧克力作为贿赂。Luca拉开小车厢的门,推着Shu坐了进去,谨慎地反复检查了好几遍锁是否锁好了,生怕Shu会跑了似的。
Shu一直盯着Luca呆愣愣的动作,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WhathappenedLuca”
Shu语气很轻,说话也放得很缓,甚至语尾还故意带着上调的音线,就像他们平时任何一次聊天一样。
镇定如Shu,他本以为如果Luca想的话,他们可以好好聊聊天,但小车厢内的平静在Luca小心翼翼挪到Shu身边的那一刻就支离破碎了。
“你在生气吗?Shu?”
Shu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印证了Luca说的话,他有点手足无措了。
“你在生气,Shu。”
Luca又凑近了一点,语气很笃定
“你不喜欢我天天和Ike在一起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
Shu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用力到指节发白。那双亮紫色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眨动,甚至有些逃避地想要垂下目光。他在思考,用本来应该灵活的思维仔细思考,Luca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
“Shu,你在鬼屋为什么不抱我?”
“铛”的一声,Shu脑子里那根用于思考的弦终于罢工,他抿着嘴,很艰难地想用语法拆分Luca说的话,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是我?”
Shu屏住呼吸等着Luca地回答,即使Luca还是把他当成朋友也无所谓,他只是想为自己的暗恋附上一个答案。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Shu等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可笑,正想像往常一样随便开个玩笑避开这个话题,就被Luca双手捧住了脸颊两侧。“叭”,响亮的一声,Luca像盖戳一样在Shu的嘴唇上亲了一口,又像不满意似的,调整角度侧过头咬了一口。摩天轮转到了最高处,落日的余晖洒进小车厢里,把两个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玫瑰金色。Shu视线里被热气蒸腾的模糊一片,他透过Luca耳侧的碎发,看见了成群归飞的白鹤。
摩天轮已经在下降了,Shu还愣愣地看着Luca,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诸如“让木头开花要判几年”之类的问题。Luca在他颈边蹭蹭,笑道:
“Shu有自己的气味,我不会弄错的!”
Shu眼角通红,轻轻“嗯”了一声,好像终于在雪原里迎来了暖阳。
直到回到Shu家里,Luca也不愿意放开他的手,于是我们聪明的小咒术师只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翻看Luca给他的厚厚稿纸。他的字和他本人一样,充满着阳光和活力,有些稚拙的字体占满了纸张的每一个角落,写的事情从Shu的眼睛像紫水晶到两个人小时候翻墙被抓;从隔壁的爷爷给Luca送了一只金毛小狗,到三个街口外的冰淇淋店出了芝士味的新品种......
Luca满脸求表扬地看着Shu,星星眼藏也藏不住:
“我缠了Ike好久告诉我怎么写一封情书,Ike说要有真情实感,还要满溢色彩,这很难。我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写你,当我发现自己钢笔没了墨水的时候,你已经在我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