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如鸿毛的推荐LOFTER(乐乎)

大量文物和古书堆满了路明非的书房,那时候路明非家里最多的玩意儿就是书,世界各地的古老史书,翻译一本饶是以路明非的速度最快都要两个月,每一本传出去都能引起世界考古学界的剧烈动荡路明非却恨不得把这些珍贵的孤本拿去架炉子,这些孤本有一小半都是他翻译的,为了万无一失每晚工作到凌晨一天只睡四个小时,据凯撒形容路明非那十几年年“脚步略微孱孱走路都在抖,眼圈乌黑颇有一种九十年代香港僵尸片的清朝僵尸兵味道。”

担心女儿无人陪伴的上杉越特意从日本邮寄过来一只加菲猫,是隔壁居酒屋未亡人老板娘养的老加菲...

担心女儿无人陪伴的上杉越特意从日本邮寄过来一只加菲猫,是隔壁居酒屋未亡人老板娘养的老加菲猫生下的小猫,又担心从来没有照顾过动物的绘梨衣一不小心就把幼崽养死了,所以就专门挑了个三岁的。

当时他们刚刚结婚,住在伦敦郊外的三层小庄园,研究所设在伦敦,名字只在英国上流社会中流传,里面随便拎出来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个勋爵。

当绘梨衣抱着肥嘟嘟的橘猫跑去给路明非看的时候,路明非正趴在书房的红木桌上写论文,几十本书纷乱丢在脚下、桌上,写废的纸片装满了整整两大桶纸篓。

绘梨衣兴奋地把猫递到路明非面前,用笔在纸上写字说这么可爱的猫skuara这么有学问这么厉害给它起个名字吧,要高深的那种。路明非实在受不了妻子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刚好他那会研究的题材是宋词于是顺手从一大堆宋朝词人的外号里掏出了易安居士的名字给那只肥猫安上,那只猫倒也无愧于这个名头,经常趴在绘梨衣腿上睡觉在四周环绕的古书的墨香中看着路明非工作,瞧着还是有文化的猫。

路明非原先也没觉得养一只猫有多大事,直到有一天回家看见绘梨衣围着樱花色的围裙站在客厅里拿着根扫帚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绘梨衣和他结婚前的新娘培训是蛇岐八家的神官来做,那些日本最庄重严肃的礼仪官竭尽全力,试图把绘梨衣培养成一位温和典雅相夫教子的传统大和抚子,并且还要是大和抚子类型女人中的极品。

绘梨衣刚开始还很认真地学,但后来逐渐懈怠下来,那种程度的礼仪厨艺茶道全方位培训是个人都撑不下来,又不是去当王后那么费劲干嘛?这是源稚生乌鸦夜叉这些人的想法。可结婚在负责的神官看来还真是去当王后,我们的目标就是把小姐培养成欧洲最顶级的贵夫人!蛇岐八家的公主怎么能跟普通人一样连风度都没有,即使要嫁的人不是国王我们也要弄出要嫁给国王去当王后的架势!当时神官们这么说,信誓旦旦发誓要让一个完美的新娘从他们手中出现,用她那光照四方的美震惊整个欧洲上流社会,这样才对得起他们研究礼仪耗费了了三四十年的人生时光。

可貌似完全没用,绘梨衣就像个榆木脑袋,一开始学习还有理有据有板有眼,但到后来她就直接放飞自我了,不是和路明非半夜悄悄隔着半个太平联机打游戏就是趴在被窝里通宵追番导致第二天上课直打瞌睡,还私藏薯片炸鸡块可乐当夜宵,气得神官直想在她漂亮的脑袋上开个瓢,把脑子里那些有关打游戏什么的玩意儿全给倒出来。

后来神官们完全没辙了,于是动用最后的杀手锏给几任大家长打小报告,可神官负责人看到那几条回复差点又没血压飙射当场去世……源稚生的回复是“我知道了,我妹妹就这样,不用管她,随她去吧。”源稚女的回复是“小妹的情况我已知晓,真是添麻烦了,家族神官的补助我记得家族会议里正在讨论涨不涨吧,还望您衷心规劝,包容小妹的一点小错误。”

最离谱的是上杉越的,这家伙不管事已经有七十年了,但神官们本着对大家长这个职位的尊重以及绘梨衣父亲的身份还是把事情详细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对自己的女儿好好规劝。

可谁料这老货隔天就发了一封信过来,效率还挺高,但措词极其不友好,翻译过来大致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是我知道了在我看来你们做得有失公允,第二个是滚你妈的蛋,老子女儿想干什么是你们这群老到连女人都泡不上的海绵宝宝老干妈能关心的,我当年差点没被这些礼仪搞崩溃现在你们还想来祸害我女儿,学习,学个屁!

神官们羞愤至极,甚至有年老的几个准备刨腹自杀以谢先辈在天之灵,但很快被人救了下来。蛇岐八家神官的威名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所有神官都这么想,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婚期越来越近,然后让绘梨衣这个半瓶子醋晃荡着出嫁。

婚后路明非也没有特意要求过绘梨衣什么,只是让她一直都这么快快乐乐的和他一起疯玩,开心地过日子,绘梨衣也不出所料完全没有把在神官面前学过的东西拿出来,她像是把它们全部忘记了。

可现在他居然看到绘梨衣拿着根扫帚像大和抚子一样站在客厅!路明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世间梦幻如此。

绘梨衣其实也没觉得自己之前的生活有什么问题,只是在网上翻《养猫宝典》的时候无意中进了一个女性论坛,那论坛里全是和剧迷。一群喜欢大和剧的女人兴致勃勃地给绘梨衣科普日本大和抚子是如何相夫教子,还推荐了几部不错的和剧让绘梨衣看。

绘梨衣越看越心虚,一片忧愁地想自己比起电视里的女孩来说那么没用skurar有一天一定会离开自己的吧?然后左思右想她决定把在结婚前从神官那学到的东西都捡起来,但又觉得不靠谱,于是加了些她看电视剧学到的东西,愣是搞出了一个大和抚子加强版。

绘梨衣一上来就停了她和路明非的可乐,理由是对身体不好,当看到拿着本子因为自己非要喝可乐而敲自己脑袋的严肃模样的妻子的时候,原先得知绘梨衣要做大和抚子这一类型的女生而抱着幻想的路明非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这还不算完,绘梨衣停了他们所有的外卖,不让校工部雇来的厨子烧饭,自己亲自上手,并成功……差点炸了整个厨房。说绘梨衣不会做饭实在是有些严重,经过神官新娘系统培训的绘梨衣再不济也是能分清盐和糖的,但烧得味道委实不敢恭维,路明非硬是捏着鼻子吃了一个月,对绘梨衣好说歹说才获得能够进厨房的机会。

那只肥猫日子倒过得不错,吃着产自意大利的优质鲜鱼,有时还会就点伦敦的优质奶香味猫粮。

路明非心说尼玛啊,老子竟然连一只猫都活得不如了,我忍受非人的折磨到那种程度你这猫居然还霸占了我老婆的膝枕!

谁料可怜的易安居士只享受了三年之后就病死了,临死前那只橘黄色的加菲猫用忧郁的眼神眺望远方,一坐就是一下午,它已经瘦成皮包骨头了,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和绘梨衣发现它死了,连个幼崽都没有留下。

绘梨衣很伤心,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易安居士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路明非安慰她说这也不怪你啊是易安居士自己要死的,养得太胖让它患上厌食症也不是你的错是它自己的错啦,谁让它吃那么多。还说在天国的易安居士一定会怀念你哦,你可是最棒的主人哦,跟八神太一有的一拼。

好说歹说才把绘梨衣给忽悠住,绘梨衣也停止了被路明非私底下和凯撒喝酒抱怨时称之为“傻逼似的玩意”的大和抚子模式,和路明非又一起愉快地喝饮料打游戏,一切都又回到了正轨。

可绘梨衣一直都想再养一只猫,害怕好日子一去不复返的路明非死也不松口,哪怕给儿子买狗不给老婆买猫的行为遭到老婆好几天的冷眼也绝不妥协。但这几天他在东京的烟花祭上太过得瑟开心,被老婆哀求的小眼神打了一个机灵,就同意了。

恰好路明非第二天要去北京出席一个历史学术论坛,绘梨衣兴奋了一晚上,拉着悔不当初的路明非一下飞机就直奔让诺玛查好的宠物店而来,连烟花祭的衣服都没有换。

见路明非没有反应,绘梨衣悄悄戳了戳他的腰,还是没有反应,又戳了戳……

路明非最受不了妻子这样的小动作了,每次绘梨衣做出这样的动作他都会心软,然后心头柔软间答应绘梨衣所有的要求。当年憨憨的女孩现在居然能够学会找到他的软肋,不得不说是绘梨衣最明显的进步。

“多少钱?我买了。”路明非扶额,颇有些痛定思痛然后死不悔改的懊悔。

“加上猫窝玩具宠物赠品一共十一万,老板您真慷慨,怪不得有那么漂亮的太太。”店员竖起大拇指,“您和夫人的生活一定很甜蜜吧?”

“别这么说啦,也就勉勉强强吧。”路明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饶是以他打游戏练出来的脸皮被人说这种话也有点少女般的羞涩。

“不会不会,我在这里卖了几十年的宠物,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虽然不善于观察但哪些人是真心相爱哪些人是凑合着过日子还是能看出来的。”店员说,“您妻子看您时眼睛里的喜欢是藏不住的,您可真是个幸运的人啊,有这么爱您的人,在这么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您的孩子未来也一定会幸福的。”

“谢谢。”路明非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妻子的头。

“其实我刚开始是不想买猫的,毕竟我妻子她看起来呆呆的,一看就很不擅长照顾他人,无论什么样的猫在她手里也活不下去吧。”当店员接过支票时,听到客人这么说。

店员闻言微微一愣。

“但我后来又想,我也不就是一个呆呆的傻子么?一个呆呆的傻子满足另一个呆呆的笨蛋的要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毕竟除了跟她一样的傻子谁还愿意搭理那个呆萌得冒泡的小笨蛋啊?”

“那两个这样呆呆的傻子一定会永远在一起部不分开的,”店员说,他已经明白了路明非的意思,“他们已经习惯了对方在自己生命中的每一部分,失去哪怕任何一方另一方也是活不下去的,他们会永远一直在一起。”

“是么?”路明非沉默,笑笑,“别再叫我老板了,其实我不做生意的。”

“那您是……”店员直摸不着头脑。

“我是一个大学教授。”路明非说。

听到他的话店员有点发愣,第一个反应又是这个乐意花十一万买一只猫的豪客在玩他。他看着路明非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心说哪家教授有钱戴VacheronConstantin的手表的,还穿着一身英国皇家特供的手工好西装,年纪年轻到离谱,你说你是伯爵我都信,这么年轻有钱你去当教授,你这个教授出门是不是还开超跑?

“很不像对么?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像是个教书的,但我确实是个大学教授啊,如假包换那种。”路明非笑,“之前一直在美国,最近受邀来北大做学术报告。”

“您是北大和清华的客座教授?物理专业的?”店员不禁肃然起敬。

“不,我教语言学和世界历史。”路明非提起装猫舍和赠品的箱子,绘梨衣则下意识地挽住他的左手一起向外走去。那只新买的狮猫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地跳来跳去,张着嘴喵喵叫,就像一只小小的跟屁虫。

阳光打在他们的肩头,背影温馨。

……

路明非?店员看着支票上龙飞凤舞的名字微微蹙眉,他隐约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貌似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店员不经意间瞥向桌上那堆厚厚的旧报纸,他突然间想起来那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就是写在报纸上。

记得七八年前的报纸上这么写:“热烈祝贺路明非先生担任美国考古协会名誉副主席、美国人文和社会科学院院士、英国人文和社会科学院院士、中国考古协会会员,并成为在此方面有重大突出贡献的世界最年轻的学者之一。”

黑色的迈巴赫内。

绘梨衣抓起路明非的手认真在上面写下几个字:“我并不笨。”

然后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但由于那副表情太过没有威慑力,鼓起脸的样子活像是某种小动物,路明非忍不住笑出声。

“绘梨衣当然不笨,你比其他人聪明太多了,总是不经意说出一些饱含哲理的话。”路明非抱住绘梨衣的腰,凑近笑眯眯地说,“比如我们都是小怪兽,都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我一辈子都想不出这样富有内涵的话。”

见妻子还是用一种“你别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骗我”的眼神看着自己,路明非无奈地抱住她,贴在她耳朵边用一种极低极低的声音轻声说,“我可不会骗你啊……我们都是小怪兽,都将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可要是连小怪兽都互相欺骗,我们又怎么能相互取暖?”

他亲了亲妻子由于生气而紧闭的嘴唇。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路明非眨眨眼,绘梨衣愣了片刻,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笑了笑,伸出大拇指。

那是立誓承诺的意思,路明非也笑着伸出大拇指按在绘梨衣的大拇指上面,略显孩子气的誓言就这么成立,完成之后绘梨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路明非怀里,掏出了出机场时捎来的《北京市旅游指南》翻着看,想着路明非的学术活动完了后去哪里玩。

谁也没有再说话,迈巴赫良好的隔音效果挡住了外面的噪音,车内一片安静,只有那只新买的狮猫爬到绘梨衣怀里轻声地叫。

“你还记得我当时教你的拉丁文么?”路明非打破沉默,笑了笑。

绘梨衣把目光从那本旅游指南上移开,点点头。

“能念出来么?想听你说说看。”路明非说。

绘梨衣摇摇头,内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那个单词的念法她居然给忘了,这也不怪她,能记得拼写已经是她很努力的结果了,毕竟单词是路明非十年前教给她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用过。

“没关系,我重新教你,跟着我念。”路明非把头凑到绘梨衣的耳朵边,轻声说,“amote。”

“amote,”绘梨衣跟着念,“amote。”她出声已经是很危险的动作了,审判是靠语言催动的言灵,持续的说话会让审判在无意识间爆发的可能性无限拉大,但女孩还是决定念下去,她一如既往地相信着眼前这个不负少年的男孩,就像很多年前东京的雨夜,大雨滂沱,冷彻入骨的黑暗里,男孩向她伸出拯救的手。

amote、amote、amote……路明非听着这些重复的单词,抱紧了怀里的妻子,笑眯眯的脸上掩盖不住笑容,活像是一头偷到了蜂蜜的熊,最后他正色说,“amote。发音不对,再念一遍。”

绘梨衣只得继续念,尽管除了拼写她已经把这个单词忘得一干二净包括意思,说来也奇怪这么久审判居然安稳到没有爆发,对比其他时候这可真是奇迹。

女孩的声音很美,念着重复单词的时候就像一支孤笛在吹奏同样的音节,仿佛一截孤竹横跨在面前。

猫懒洋洋地看着不停念叨字符的主人,觉得人类还真是奇怪,而在它的前面,迈巴赫轿车的副座上,穿着黑色衬衫的小男孩也同样倚着窗户无聊地听着后面不停地念叨,看起来龇牙咧嘴有被肉麻到。

路鸣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嘴哈气在窗户上写出了那个单词的中文翻译,还加了个爱心。

amote,我爱你。

x:@sg_uk_yako

靠窗等别装傻莱未补一不喜但谢照别送酒本请莱非聊这?你也寡不一见我带花贝常放无论何该看莱前他病也我照就今天真冷漠如成阻我除你何喜废?贝会进以我式

Nonmiaspettavochericordassicosaaccaddeallora.。Faiattenzionesullastrada,tiaspetterò...

没想到你还会记得……那时候的事。路上小心,我在靠窗的位置等你。别装傻!那场车祸,莱昂现在生死未卜……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莱昂的恩怨,我会亲自去跟他算清楚……但这和你没有关系。别让我发现你在做过线的事。你期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还是说,你害怕听到什么样的答案?……我还是不能见他?莱昂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他平安,就是这么简单。我也恨他,但我不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他。我一直没那么喜欢你【嘻嘻】,但……谢谢你替我照顾莱昂。别人送我的酒,本来是打算请莱昂的,本来坐在这的,应该是他……我还是不能见他?我真不......

要我说你俩这场景描写真太暧昧了一上头虽然画不明白总之先画了很难不画jpg

CP包含:舟德莱

叙拉古二期有感而发

本期是听着“勾指起誓”写的

很多的ooc和很多的私设,是为亲友做的饭

以上

——

Summary:莱昂图索习惯德米特里出现在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德米特里也是

第二件小事:蝴蝶,气球,他们的童年时代

贝洛内家在整个叙拉古家族中都算得上是异类。

已经死去的老贝洛内从不以所谓的“体面”、“家庭”又或者“责任”来约束自己的孩子,无论是拉维妮娅还是莱昂图索,亦或是德米特里,老贝洛内都只是为他们提供了平台,他似巨树,荫蔽每头稚嫩的小狼崽。

“孩子们要长大,离开家庭,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跟不上时代的老东西就应该待在家里,把时代留给你...

“孩子们要长大,离开家庭,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跟不上时代的老东西就应该待在家里,把时代留给你们这群年轻人。”

莱昂图索的前二十年里,伴随着他身高一年高过一年,父亲两鬓也生出了华发,这句话似乎是过眼云烟,可如今回想起来确实那么的清晰。

一边想着,莱昂图索一边漫无边际地在新沃尔西尼的大街上游荡,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拉维妮娅约了德克萨斯两个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啊!”

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撞到了自己的小腿,莱昂图索下意识低头想要确认是谁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见某个像狼一样的物体扑面而来,吓得他差点拔出自己形影不离的铳枪。

“啊!我的气球!”

那狼形状的气球眼看就要奔向自由的远方,莱昂图索猛地跃起,勾住差点消失在万里晴空中的细线,轻巧地落回原地,面前棕色头发的小狼崽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结结巴巴地接过莱昂图索递过来的气球。

“谢谢,谢谢大哥哥…”

莱昂图索摸了摸他的头。

“拿好了,下次可没有人帮你捡回来了。”

小狼崽一脸震惊的抱着自己的气球走了,莱昂图索看着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气球。

那个幼年时德米特里不知道从哪儿找到的气球,被拧成了蝴蝶的样子,随着细线的牵引在空中翻飞,活灵活现,在贝洛内家的玫瑰园里无拘无束的随着莱昂图索动作舞动。

“莱昂,你真幼稚。”

年轻的红狼双手环胸,笑眯眯的看着莱昂图索。

“明明德米特你也很喜欢吧?要不然也不会带回来了。”

莱昂图索抱着蝴蝶气球直往德米特里怀里钻,也不怕把气球挤爆,德米特里护着莱昂图索,不知不觉两人都陷进了草地里。

“我可不像有些人那么幼稚,我只是觉得这颜色挺好看的,少爷——”

故意拉长的打趣语气,勾的莱昂图索没忍住狠狠的掐上了德米特里的脸颊,却没能注意到牵着的线不知不觉的松开了。

“啊,蝴蝶飞走了。”

说是这么说,却不带半点可惜的情绪。两个少年人仰躺在花园中,今天是沃尔西尼难得的晴天,温暖的太阳晒的德米特里和莱昂图索像两团蓬松的棉花糖,平日凛冽的风,此刻也格外温柔,吹的人昏昏欲睡。

“德米特,你觉得蝴蝶会飞到哪里去?”

“无论飞到哪里,只要还在被贝洛内家,就都还是你的蝴蝶。”

德米特里侧身摸了摸莱昂图索的耳尖,用手指顺过略微打结的毛发。

“睡吧,等你醒来,蝴蝶就会回到你身边。”

莱昂图索却伸手勾住了德米特里的衣角,梦游似的说到。

“蝴蝶…不重要,德米特…你才是,最重要的”

修长的手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到熟悉的节奏。

“嗯,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莱昂。”

*无任何暗示或映射,虚构情节切勿当真

*CP托兰/玛恩纳,左右固定

*剧情向,不定期更新,仅发布于lofter,请勿转载

001

斯尼茨听着电磁锁芯在自己身后扣合的声音。他从空气中混杂的活性剂与血腥味中认出了胞弟的气息。真大胆啊。斯尼茨心想。父亲......

斯尼茨听着电磁锁芯在自己身后扣合的声音。他从空气中混杂的活性剂与血腥味中认出了胞弟的气息。真大胆啊。斯尼茨心想。父亲刚躺上手术台,就有人敢给临光上刑了。他迈步走向唯一亮着灯的牢房。有人从阴影中哂笑着迎了上来。

“啊,斯尼茨,来接你弟弟了。”来人语气中透露着小人得志的揶揄。戈罗德尼茨科家的旁侍。斯尼茨认出对方的身份。前天还跟在主家身后来给父亲敬酒,当时就该把那颗谄媚的脑袋拧下来。斯尼茨垂下眼眸,转而看向牢房地板上蜷缩的金色身影。

关节形态正常,呼吸频率较快,失血量目测……斯尼茨快速评估玛恩纳的伤势,无视对方喋喋不休着自己何如何挽卡西米尔于将倾、拯救了险些踏入歧途的马驹云云。直到一点唾沫溅到玻璃上玛恩纳的身影。斯尼茨失去了耐心。

“开门。”斯尼茨冷冷开口。要么立刻服从,要么赶快给我个把他合理变成尸体的理由。斯尼茨这样想着,隐隐有些跃跃欲试。不过对方也没有多做纠缠,很快便示意下属照做。斯尼茨孤身迈入了牢房。他大步走到玛恩纳身边蹲下,小心地托住对方的后颈,将他调整到平躺。玛恩纳在他指间跳动的脉搏让他稍感安心。

“玛恩纳?”斯尼茨呼唤弟弟的名字,同时催动家徽中的施术单元。光芒笼罩了兄弟二人。没有伤及筋骨,但深度却恰是他的源石技艺无法完全愈合的。斯尼茨默默看了守在门口的那人一眼。随后光芒涌入玛恩纳体内。三次呼吸后玛恩纳睁开了眼睛。斯尼茨感受到自己臂弯里的脊骨在它的主人看到自己的瞬间放松了下来。他抱起自己的弟弟,踏出牢房,向监狱大门走去。

“三天之内记得让玛恩纳说出他的朋友们都藏哪了……“苍蝇的嗡鸣拌在电磁锁聒噪的刮擦声中格外刺耳。斯尼茨充耳不闻,只是轻声安抚怀中身体再度紧绷的马驹。直到他们踏入雨丝与北风中,玛恩纳才靠着兄长的肩膀昏睡过去。

约兰塔回家时看到斯尼茨有些惊讶。她表示西里尔现在一切安好,晚上由值得信任的骑士守夜。斯尼茨只说玛恩纳受伤被人送了回来,他不想父亲担心,因此只叫了家庭医生。夫妻二人在压抑的氛围中共进晚餐。

“你今天胃口不好?”约兰塔问。她今天太饿了,吞掉大半块肉排后发现丈夫的晚餐还几乎没动。

“不,我只是……”斯尼茨看着盘中的酱色,总想起玛恩纳身上被鲜血沁透的蓝衬衫。他努力排除杂念,最终还是分了一半肉排给妻子,自己就着汤将剩下的硬压进胃里,随后匆匆上楼,回到玛恩纳身边。

玛恩纳还在昏睡中,床边的点滴刚过一半。斯尼茨让护士下班,自己拽了椅子坐在床边,房间中只留了一盏夜灯。玛恩纳睡得并不安稳。他微皱着眉头,眼球滚动,带动金色长睫的阴影在眼下晃动。斯尼茨小心地将手掌贴在弟弟的额头上。玛恩纳似乎在梦魇中感受到了来自手足的温暖,逐渐平静下来。斯尼茨轻叹一声,用指节轻蹭过玛恩纳的脸颊。约兰塔很快也上楼也来看望玛恩纳。

“怎么搞得?”约兰塔轻声问。

“等我完全理顺了就和你说。”斯尼茨看向自己的妻子。随后他坚持自己守夜。约兰塔在兄弟二人的额间各落下一个吻,随后便打着呵欠离开了房间。

斯尼茨被窗外的异响惊动。他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盯着昏黄的夜灯沉思,甚至忘了检查点滴的进度。窗外的异响渐近,斯尼茨快速撤掉见底的点滴并愈合玛恩纳的针孔,随后踩着地毯悄无声息地埋伏在窗边。一抹黑色身影有些艰难地翻进窗户。斯尼茨在对方跳下窗台的瞬间卡住对方的脖颈,借势将其死死按进地毯里。

“唔……唔!”黑影拼命挣扎。斯尼茨嗅到逐渐扩散的血腥味,明白对方身上有伤。无论如何他都是玛恩纳的“朋友”。斯尼茨努力说服自己,一根根松开手指上的力道。玛恩纳似乎察觉到了房间中的动静,有了苏醒的迹象,斯尼茨丢下黑影,前去查看弟弟的情况。

“……斯尼茨?”玛恩纳迷糊了一会才认出自己的房间和床边的兄长。他下意识地向对方伸出手。

“玛恩纳……咳咳……你还好吗?”托兰狼狈地扯出一个窘迫的笑脸。

“拜你漏洞百出的计划所赐,我弟弟现在一点也不好。”斯尼茨咬着牙替玛恩纳回答了。

“好吧,玛恩纳。“斯尼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托兰扔在沙发上,先帮玛恩纳洗漱换药,然后用源石技艺探查确定对方的伤势已无大碍,并且再三保证明天他会看到一个伤口痊愈的托兰之后,才拎着托兰走向隔壁的客房。

“谢谢你,斯尼茨。”托兰感受着源石技艺的暖流从手臂流入身体,“玛恩纳的事我很抱歉。”

“你最好先编好一个能说服我的好故事。”斯尼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后槽牙,“伤口痊愈和变成尸体并不冲突。为什么去劫戈罗德尼茨科家的囚车?”

TBC

*阅前须知

原著向,但我流家族过去

有gay啊好gay啊(尖叫)居然被官方gay到,真是被看扁了啊!于是有了这篇产物。

不要小看我们同人女啊(握拳)

以上,可以接受就

叙拉古的雨似乎永远没有停的一天。

淅淅沥沥的雨滴到地上稀释掉横流的血液,德米特里绕开横尸走向他的少主。他俨然是一位合格的护卫,作为袭击目标的莱昂图索身上没...

淅淅沥沥的雨滴到地上稀释掉横流的血液,德米特里绕开横尸走向他的少主。他俨然是一位合格的护卫,作为袭击目标的莱昂图索身上没添一点伤痕,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只有被雨浇透的大衣和湿哒哒的尾巴。

年轻的黑发鲁珀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能抵御叙拉古阴冷的雨和街道里血腥味的双重夹击,很没有少主风范地连打好几个喷嚏。尸体和血腥构筑出的黑帮气势此刻碎了个彻底,露出些鲜活的少年气来。

德米特里失笑,脱下身上防水的大衣披到少主的身上。拿人手软,莱昂图索抱怨挚友手段过于血腥的话涌到嘴边又咽下,他拢了拢肩上尚有余温的大衣,换了个话题:“该回去了。”

确实,德米特里掏出通讯器准备联系贝洛内,握着通讯器的手却一重——莱昂图索按住了他的手臂,“我的意思是,”他示意德米特里看向餐馆门前停着的机车。

那是他们过来时开的载具,出产自哥伦比亚,买它的钱则是他们偷偷用姜汁汽水代替家宴上的黑酒攒出来的差价。德米特里至今还记得家主在家宴上喝下那杯姜汁汽水后的表情。理所当然的,他们在家宴结束后险些被愤怒的贝纳尔多打断尾巴。莱昂图索开着那辆赃物接上即将被逮住的他逃之夭夭,机车呼啸而过将贝洛内家族的府邸远远地抛在身后,跨年夜绚烂的烟火绽放在他们前方漆黑的天幕上。不知道是谁先笑起来,狂风将他们的笑声和机车咆哮着的引擎声洒满街道,引得街边屋子里传出几句极具攻击性的叙拉古粗口。

想到这里,他看向莱昂图索,撞进了一双盛满了相似笑意的金绿色眼瞳中。很显然,他们刚才在共享同一份记忆,这一事实让德米特里感到有些愉悦。

但是这次不行,德米特里冲着他的少主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场暗杀到底有没有结束,没有任何保护装置的机车让他们像一个移动着的活靶子,引擎的咆哮声会引来暗处虎视眈眈的猎手。“莱昂,我们……唔。”

他知道自己向来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德米特里被小巷里弥漫着的血腥味熏得头痛。他揉了揉额角,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上他的少爷。莱昂图索已经非常自觉地坐在了机车的后座,看到他后冲他挥了挥手,嘴角勾起露出尖尖的犬牙。“这次你来开,我用我的源石技艺保证没人能打中我们。”

“我觉得你得先保证自己不会掉下去。”德米特里挖苦道。束起的红发被身后恼怒的某人拉了拉,他跨上机车,右手扭了扭油门,机车的引擎低吼着,夹杂了德米特里带着笑意的声音,“抱紧了,莱昂!”

机车的尾灯拉出长长的红色轨迹。

-------------------------------------

德米特里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还在往下滴水的红发,他走出浴室,映入眼帘的是拿着吹风机艰难地和自己湿透了的尾巴作斗争的小少爷。

莱昂图索也看到了他,鲁珀干脆将手上的吹风机一扔,抬了抬下巴示意德米特里靠过来,“帮我吹吧,德米特。”

德米特里莞尔,他绕开沙发上被尾巴打湿的位置坐到了莱昂图索的另一边。毛巾被搭在鲁珀深灰色的尾巴上,德米特里动作轻柔地揉捏毛巾下的尾巴,将肉眼可见的水分吸干。然后他拿开毛巾接过莱昂图索递来的吹风机,温度适宜的风打在他的手心,德米特里这才将吹风口调转吹向莱昂图索的尾巴。

鲁珀的尾巴上通常有两层被毛,德米特里拨开表层较为粗糙扎手的外被毛先吹里层柔软的绒毛。逆毛摸的感觉有点奇怪,被人搂在怀中的尾巴不适应地挣了一下。为了将注意力从尾巴上奇怪的感觉上转移,莱昂图索干脆捞过德米特里的尾巴研究。与他刚刚还在向下淌水的尾巴不同,德米特里显然在浴室里先一步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尾巴,红色的皮毛上只带着微微的水汽和潮意。回忆起挚友毛皮平常干燥时顺滑的手感,莱昂图索无意识地顺了顺手上的狼尾。

为了给莱昂图索吹尾巴,他们两个靠得很近,黑发鲁珀微微抖动的耳朵就抵在红狼的下巴上。与皮毛丰实的尾巴不同,就算莱昂图索没怎么打理,只覆着一层绒毛的耳朵也已经自然风干,细软的茸毛让抵在上面的下巴微微发痒。德米特里坏心顿起,张开嘴巴,犬齿轻轻叼住了一只看起来手感颇佳的狼耳。

啧。莱昂图索的尾巴挣开德米特里的手,毫不留情地拍了德米特里一下。力道轻得像在撒娇,德米特里带着笑意吐出了在他齿间不自然弹动的耳朵,转而咬上了恋人的鼻尖。

“你还在口欲期吗?”莱昂图索金绿色的眼瞳往上翻了个白眼,却没再挣扎,只侧了侧身让两人的姿势更自在。他指尖绕上挚友搭在一侧的长发把玩,另一只手推了推德米特里,“别闹了,你的头发还没有吹呢,小心感冒。”

“好好。”德米特里松开了身旁人的鼻尖,全神贯注地对付起已经吹得半干的尾巴。莱昂图索索性找个了更舒服的姿势窝进德米特里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起了指尖的红发。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低低的嗡鸣。

“莱昂?”德米特里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已经被吹得蓬松的尾巴,抬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莱昂图索金绿色的漂亮狼瞳藏在眼皮下,褪去了往常家族少主的锐利,才让人意识到这也不过是条五官尚带有稚气的狼崽子。他的副手带着微笑静静地看了会他安宁的睡颜,而后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低档,轻轻地吹起了莱昂图索半干的短发。

莱昂图索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突然腾空,他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红。身体骤然放松,他迷迷糊糊地说道:“记得吹你的头发……还有尾巴。”

“已经吹干了。”

听到这句话后的莱昂图索没再作出更多回应,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窝得更舒服,呼吸重新变得均匀悠长。德米特里把人放到床上,用手拨开莱昂图索的刘海,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晚安,莱昂。”

德米特里只觉得自己抱着个火炉。

他从黑甜的梦境中挣扎出来,抬手抚上怀中人的额头。触手的滚烫温度让他彻底清醒,德米特里翻身坐起,摁亮一旁的小夜灯,“莱昂?”

“唔?”柔和的灯光打在病人的眼皮上,烧得面部潮红的莱昂图索皱着眉翻了个身,手臂顺势搂上身旁人的腰,将脸埋回他怀里,“让我再睡一会……”

“醒醒,你发烧了。”

发烧?混沌的大脑卡了半天才意识到身体难耐的灼热并非来自往常执着于将自己裹进怀抱的恋人。莱昂图索习惯性猛地坐起,又晕得倒了回去。

“喂,莱昂!”德米特里吓得连忙扶住神志不清的病人,缓缓地把人放回床上。“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找医生。”他说完转身下床,衣角此时传来微微的牵拉感。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微皱起,金绿色眼睛半睁半闭地看向他。

德米特里被这难得脆弱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他从莱昂图索手中抽出衣角,下床站在病人床头,弯腰用鼻尖蹭了蹭那人的。“我很快回来。”

“……嗯。”莱昂图索在这个动作中勉强唤回了一点神智,他收回手,将口鼻缩回被子里以免让病毒再打倒一个,脸上的红晕说不好到底是烧的还是因为失态羞的。他抬头望向还站在原地的德米特里,“不是说要去找医生吗?”

“……”德米特里努力将视线从团成一团看起来格外好欺负的恋人身上撕开,“这就去。”

“39.3℃,今天下雨,你们外出的时候淋雨了?”医生看向一旁站着的德米特里。意料之中的肯定答案,他将体温计塞回随身药箱,“病毒感染,身体免疫系统正常杀伤病毒过程,用不着上医疗法术。”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抽出钢笔,医生摊开莱昂图索的病历本,边写边继续道:“有头晕或头痛吗?”

“头晕。”

“那就先吃退烧药。”医生从随身药箱掏出一板退烧药,递给德米特里。“吃了药就继续睡。陪床的那位,”德米特里点点头表示在听,“你半夜看着他点,没复烧最好,复烧了别急着吃药,先物理降温,还高于39摄氏度再过来找我。”

“好。”

医生收好病历,长长舒了口气,走到房门口时回头看向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两条狼崽子,“你们下次要是再开着那辆机车淋雨,然后因为半夜发烧把我从被窝里刨出来给你们开药的话,”他顿了顿,“我就找家主汇报了。”

房门被轻轻合上。

德米特里和莱昂图索对视几秒,几乎同时失笑。德米特里比着夸张的口型无声问道:谁的问题?

莱昂图索对他扬了扬下巴:你。

你确定吗?德米特里挑了挑眉。

莱昂图索没再回应,转身背对他缩进被窝装睡。德米特里耸耸肩,将退烧药从药板上拆出,捏了捏某人露出被子外的耳朵,“先吃药。”

指尖的耳朵弹动了几下,没能挣开。被子下的脑袋动了动,莱昂图索这才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他闭眼摸索着接过药和杯子,就着温水把药咽了下去,然后重新躺回被窝里。

德米特里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头,无言地用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恋人熟悉的眉眼。莱昂图索沐浴在这像是要腻死人的视线下,终究还是没能继续装睡下去,他睁开眼,闷闷道:“我好多了,不用管那老头说的话,你先睡吧。”他不自在地把被子卷紧了点,“今晚上回你房间去,免得又倒一个。”

“……”回应他的是德米特里爬上床挤进他被窝的动作。红狼将人圈进怀里,尾巴搭在他的腰上。

“德米特里!”怀里的人叫了他的全名,但还好没连名带姓地叫,说明还有谈判的余地。德米特里将头埋进莱昂图索的颈窝,“抱着你睡了半个晚上要传染早被传染了,没人看着你你再烧起来把自己烧傻了我上哪再找一个少主赔给贝洛内?”

莱昂图索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自己劝不动德米特里,索性放松身体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吃下的药开始慢慢地发挥作用,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放任自己沉入梦乡前,他侧脸蹭了蹭恋人柔软的红色狼耳,“晚安,德米特。”他用气音如是说道。

一夜安眠。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也都是我在照顾。”德米特里听见自己这样说道。挡在他面前的拉维妮娅一时失语。他没再看她一眼,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那人身上。

瘦了很多,这是他看到莱昂图索第一眼的感想。躺在病床上的人无知无觉,感受不到屋内的暗流涌动。他身上缠裹的绷带渗着血液混着伤药的颜色,脸上还扣着呼吸机,玻璃面罩随着他的呼吸雾化又清晰。德米特里和以往一样安静地描摹着他的面容,只是这次莱昂图索不会因为受不了自己的视线而睁开眼睛看向他了。

想到这里,德米特里没能再接着看下去,他移开目光,视线落在了病房的窗外。今晚是一个晴朗的月夜,虽然有不少突发状况,但狂欢节的布置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整个移动城市灯火通明。那是一幅与回忆中倾盆的雨和满地横流的血污截然不同的景象。

他放下了手里开得火红的玫瑰。

End.

写在最后的碎碎念:

题目是发烧但发烧的篇幅只占1/3(默)

从两年前看完叙拉古一期到两年后看完二期,本人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面对德米特里放的狠话莱昂图索的态度永远都是“嗯嗯OK知道了你说得对说完了没还有吗”,从来没有当真过(但是德米特里认真提的建议还是有听的,没有当真的是诸如杀了你之类的狠话),松弛中带着你肯定不会杀我的笃定()这是为什么呢好难猜啊你说对吧德米特里?

于是就出现了本文中非常纵容莱昂图索的少年德米特里和对此心知肚明的所以有点任性的少年莱昂图索。说实话写这篇的时候我一直在检讨是不是把莱昂图索写得恃宠而娇了些(啊啊啊啊好雷谁教你用这个词的!!!)但是完全找不到可以下手修改的点,所以干脆脸滚键盘写出了这么个玩意。

总之ooc预警打过了,我写爽了!希望你也能看爽!欸?你说你对这篇不太满意?那我就只能祭出终极大招——光速土下座来谢罪了tvt

这两个实在是太好嗑了所以我还想写!如果看得满意的话,这边欢迎点梗ww具体指路在置顶(虽然也不一定都写就是了)如果有想写的/有把握能写的会继续放出!

以上!拜拜我们下篇文见ww

完全是博主ooc的白日梦臆想哈

妈妈,有没有可能我已经是只大猫了呢?

注意:初稿是在2021年写的,勉强收了个尾,割裂感预警,如有不适及时退出。

ooc预警

走过极境危机四伏的前半生,除了棘刺,都是他羽翼下的幸存者。

棘刺宣布今天被列为人生十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排行待定。

他看着手上躺着的几根明显来自某位海姓生物的羽毛,有红有白,想笑又笑不出来。

虽然借口说是洗澡的时候掉的就顺便当作离别纪念物好了。

但是吵闹的小鸟没有注意到羽根的切面太过平整,于是小心思被铺开来,铺就铺吧,偏偏这观众也是个心思不正的,于是又从别处拿了个放大镜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欣赏了。

不过他也只能欣赏这些了,极境这家伙居然偷偷摸摸去了别处,至于...

不过他也只能欣赏这些了,极境这家伙居然偷偷摸摸去了别处,至于去的是罗德岛,那是后面的信件中极境说漏嘴才得知。

棘刺倒也不意外,整天陪自己憋在狭小的实验室,换成任何一个伊比利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极境的种族属于天空。

他把那几根尾羽简单处理了一下,常年夹在他最喜爱也最无趣的专业书中,并不指望远在他乡的那位感受到他怨念,他的心思放在这里,可是又有谁来看呢?

原本被抱怨过多次太小的工作室,突然间大得令他喘不过气。

后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适应,因为他们还在通信,所以这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别离。

你逐渐就会发现信件交流是一种让人烦躁不安的行为。

伊比利亚人热情、奋进、精力过剩,以上心胸狭隘的棘刺先生通过观察唯一实验体得来的结论,他用的是眼睛,同样的,阅读信件也是用眼睛,这不一样,来自太平洋季风的水汽到了内陆所剩无几,他通过文字想表达的东西永远词不达意。

“所以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来罗德岛啊兄弟你这真的不够意思。”

…你不也一声不吭就走了吗

棘刺没有说出来,行李还在门口,他盘算着怎么安排布置才不破坏这间大得吓人的双人宿舍

“你手上拎着什么?”

“博士理智没了请所以人吃龙门大排档。”

“他该庆幸是大排档不是酒楼。”

“兄弟我爱死这个花生汤了,等等等等等等你别!!!!!”

棘刺打开了一盒充斥着海的味道看起来像蛋炒饭的餐盒,但听到极境的嚎叫他以为自己打开的是极境的头盖骨。

“哇哦,你吃海胆炒饭不会有很奇怪吗?”

谢谢你特地在我吃完之后告诉我。棘刺白了他一眼

“…你吃角峰煎的蜜汁牛肉的时候怎么没这反应?”

棘刺听不见他的碎碎念,他总觉得绝症只会让伊比利亚的飞鸟飞得更高——而他,作为这只没心没肺的东西的半个家属,居然是最晚得知的人(四小时前)

他像一块长了翅膀的石头,笨重地飞行,还铁石心肠不近人情。

当然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注视着极境的眼睛,阿戈尔的凝视是来着深海深渊的巨口,要把一切秘密隐瞒都吞噬才善罢甘休。

“……行了行了我说就是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很好,看来这只黎博利还没到良心全无的地步。

他一口闷完了塑料碗里的花生汤,像是电影里准备回忆的开场。

“我就四处走走,乌萨斯太冷,龙门太嘈杂,越走越觉得自己真是个地道的伊比利亚人。”

瞎说,我看你挺享受的,那两年连个信都没有,乐不思蜀的野鸟。

“我看见了许多事情,”极境顿了顿,眼神晦涩不清,莫名的,棘刺觉得他很伤心。

“有个女孩,一个人跑到乌萨斯一座没人的矿井里,一个男人冻死在乌萨斯一座雪山半山腰,胃癌的父亲有个刚怀孕的妻子……”

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主语谓语穿插着语气词,气息和中带着湿气,极境很伤心。

“那一年冬天特别长,那个女孩的父亲在她附近搭了个小棚子,按时送饭。男人尸体旁蹲着一位老人,雪太大了,我看不出那是须发沾了雪还是泪水结了冰。”

那年冬天确实特别长,这样说,你就明白了,不是吗?那年冬天特别长。

他看到黎博利朝大海嘶吼,大海回敬他泡沫打在脸上,他的眼底歇斯底里,不甘,痛苦,绝望,最终声音渐弱,捏起一块鹅卵石朝它砸去,风是从后背吹到全身,清醒后的他再也看不到眼底。

行吧,这就是我的一生,童年青春已过,就把暮年壮年合二为一,也许短了点,但这就是我的一生。

棘刺愣愣地看着,筷子上一坨米饭啪嗒一下子

掉回打包盒中,打破了严肃窒息。

阿戈尔面不改色,他看到的那个歇斯底里的黎博利只是一闪而过,他想说他不在乎,就算极境明天下午四点准时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他也会陪他安安静静地看完午间新闻,他不在乎这个一生是长是短,多数人的一生由亲情友情爱情三部分组成,谁知道它们的确切长度?

算了吧他想

反正还有我呢

极境的话还是多,活力四射仿佛哪怕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他也要放肆地笑着唱完最后一首歌。

可他还是变了,棘刺找不出证据,但他知道他亲爱的变了。极境看着他笑,递给他一张抽纸。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看,他真的变了,变成了聪明的小鸟,学会了观察学会了阅读的聪明小鸟,他跟不上了。

极境把纸巾扔进袋子,他现在连收拾桌面都比以前快了三十二秒,棘刺又有些郁闷。好在极境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出去丢垃圾,一定要带他去外面看看。

我也要病了。他想

如果爱可以不自觉分担你的痛苦,如果,那我就要病了。

—END—

*接密录

-Thenyoulookbackatme

-andsuddenlyI'm

-Helpless!

01

“我偏头疼。”弗朗茨说。

“你看过我的信了吗?”莱辛又问了一遍,“随信我附上了头痛药,是我在量道路测绘地图时,有一家的老爷子给我的,他年轻时当过赤脚医生,说这个偏方专治头疼,只需要把药片研碎,再兑上三分之一的——”

“我不吃。”

莱辛还想说什么,弗朗茨立刻打断:“领地上很多人送来了感谢信,都是关于你的,...

莱辛还想说什么,弗朗茨立刻打断:“领地上很多人送来了感谢信,都是关于你的,你要不要亲自读一读?”

白角的卡普里尼站在书桌旁,很快地将信件浏览一遍,“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些份内的活。”

“包括促成婚姻?”

“什么婚姻?”

伯爵准确无误地将淡粉色的信纸及烫金请柬抽出来,压在他手中那沓的最上面:“请看,梅耶尔先生。”

“我真的非常好奇。能不能告诉我,这事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是的,她要结婚了。你做了什么?”

这问话有些诡异,莱辛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我帮她家里修了墙。”

“还有呢?”

“收麦子。”

“扎稻草人,还改写了一下术式。”

“……”

弗朗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当我没问。”弗朗茨说,“你下个月要去参加婚礼吗?”

“去吧。”莱辛点点头,将邀请函放进口袋里,“吉菲大叔和蒂姆阿姨人很好,之前还送了吃的给我。”

“你有什么感想吗?”伯爵冷不丁地问,“那位小姐也在读大学,和你年纪差不多,她选择此刻步入婚姻殿堂。”

“你呢,你有考虑过类似的情景吗?”

黑发蓝眼的卡普里尼擦剑的动作停了下来,几秒钟后,他摇摇头。

“我还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弗朗茨用指尖敲着椅子扶手:“苦修士可以结婚吗?”

“也许。”

“也许是什么意思,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有的人会结婚,有的人不会。”莱辛说,“这取决于他们的心,当然,有的人并不是因为心才结婚的。”

他说这话的样子简直像个巫妖。弗朗茨一时想不出接下来要说什么,而莱辛向他提问:“黑键,你还头疼吗?”

他的扈从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简直超出伯爵的想象,弗朗茨现在倒是真的觉得头疼了。莱辛抱着剑站起来:“我去帮你倒水,你把药吃了吧。”

“我要说多少遍我不……”

莱辛·梅耶尔把手伸进口袋,摸索着,先是左边,然后右边,然后是裤袋,最后是胸口。

“给你这个。”他摊开手掌,递给弗朗茨一个小小的棕黄色纸包。

弗朗茨打开,里面有十几颗圆溜溜的东西,已经半化,散发出黏腻的甜味:“这是什么?”

“麦芽糖。”他露出弧度很浅的笑容:“今早帮门宁婆婆修屋顶,她给我的,我想让你也尝一尝。”蓝眼睛卡普里尼的神情很认真:“黑键,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02

弗朗茨捏着鼻子喝了两杯水,口腔里酸涩苦辣的余韵挥之不去,小小一包药末竟能凑齐人世间大部分绝望的滋味。他捡了两颗黏糊糊的糖丢进嘴里才勉强压住:“梅耶尔先生,我看明早你不用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被你带来的偏方毒死了。”

“不会的。”莱辛说,“这很管用。”

伯爵从鼻子里发出冷哼,这会儿他才想起将人上下打量一番:莱辛黑了,角和头发都变得粗糙,眼下有层淡淡的青。他心里微微一动:“你吃饭了吗?”

“吃了面包。”

“唔。你应该去睡一觉。”

“也好。”莱辛想了想,“那我去洗个澡,你有需要我帮忙整理的信件和资料,放在桌子边上就行,我下午再过来。

“不。”弗朗茨命令:“洗完澡就回来。”

莱辛看向他,探询姿态。伯爵又补上一句:“我有事跟你说。”

莱辛用冷水洗了澡,换了衣服和束缚带,回来时弗朗茨正在纸上写着什么,莱辛站在门口,从前他进书房会敲门,但弗朗茨总是抱怨会被他吓到,莱辛自认敲门的力度并不很重,最后弗朗茨干脆禁止他敲门,很难说后者是否比前者更冒犯,但莱辛·梅耶尔成了唯一一个进入伯爵私人空间而不必事先举行任何仪式的人。他又刻意地把步子踩的重了些,以对弗朗茨做出提示。

他的黑发还在滴水,盯着带花纹的深色地毯犹豫不决。

“杵着干嘛?”伯爵说,“进来。”

黑发白角的卡普里尼走进来,带入一阵含水汽的清新的风,弗朗茨头也不抬地说:“毛巾在那边。”

莱辛顺从地擦着头发,书桌对面弗朗茨的身影被丝缕湿润的黑发分割得影影绰绰,在间隙中他对上伯爵投来的目光,莱辛放下了毛巾。

“黑键。”他说,“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弗朗茨先是一愣。

“哦?噢。”他顿了顿,背部后靠,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掐了掐眉心:“你带的那药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吗?”莱辛欲过去拿起剩下的药粉,“是剂量不够?你吃了多少?”

“不许动。”伯爵说,“现在,过去躺下休息。”

“啊?”

“我有事要办。”弗朗茨重新拨开钢笔盖子,“我要给领地交上来的报告签字,还要看信件,还要给那帮老头子写该死的回信,所以莱辛,我希望你能躺在一个角落里,别啰嗦了。”

“听我……”

“还来这套?先生。我知道你要说听你啰嗦是我的职责,但是你认为让我心情好一些这是不是你的职责?别说话,我知道你在想,两种职责在你心里矛盾了是吗?你觉得哪种更重要?说不出来?那么安静地闭嘴去思考这件事吧。”

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绒毯和枕头,弗朗茨说完后就再没有抬头,他看上去相当专注地忙着手上的事,莱辛有些无措地拎起毯子一角。

太软了。

苦修士紧一紧身上的束缚带,最终把那把同样缠满束缚带的巨剑放在了沙发上,而他自己和衣躺在了沙发旁的硬地板上。

03

他疲惫,肌肉酸痛,但并未睡去,莱辛合上眼,感觉温淡的阳光把眼皮映照得透粉,他又忍不住去看弗朗茨,对方姿态格外沉静,侧脸皎白如象牙雕像,于是显得黑发愈黑,唇色愈红,气色很好,他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雕像。他想到这个,几个月前领地上寄来一封申请报告,希望为现任乌提卡伯爵在中心广场上建造一尊雕像,弗朗茨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当然知道从前的赫尔昏佐伦,双子女皇,以至现在的伊格维娜德永恒恩典,于他们而言,各类雕像和此种仪式司空见惯,但那又怎么样?

要搞那玩意儿还不如建个音乐喷泉,伯爵说。

莱辛·梅耶尔又想起一些别的、相似或不相似的、伯爵处理公务的午后或夜晚,他待在书房里,而弗朗茨让他待着但不命令他帮忙。莱辛从书架上抽下一本古老的米诺斯传奇故事,讲述一位年少失意的君王和他自幼相识的骑士长如何携手让国家重归辉煌。他翻过一页插图:年轻的国王站在自己的巨大青铜像之下,同样年轻的骑士向他单膝下跪,宣誓效忠。

莱辛盯着这一页出神,冷不防身后传来弗朗茨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

虽然是问话,但伯爵显然早已看清书上的内容,不知为何,他们都默然了,莱辛想要把书放回去。

“那是什么感觉?”弗朗茨突然问。

莱辛不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也许莱辛知道。

什么感觉?

效忠、忠诚、我永远忠实于您。是什么感觉?

说的人是什么感觉?听的人是什么感觉?

“你不觉得某种程度上是种偏执吗?”伯爵又问。

“或许是的。”他回答,”单方面的效忠,或许是的。”

“那双方的呢?”

“是勇气吧。”

白角的剑士轻声说。

04

弗朗茨向沙发附近投去一眼,意料之中地看见对方躺在地板上,缠着束带的双手规矩地搁在腹部,眼睛闭着,只有胸膛节奏均匀地起伏,弗朗茨不确定他是否睡熟了。

他在最后一张纸上签名,第四次回绝了关于建造乌提卡伯爵雕像的提议,这次他用上了较为激烈的言辞,伯爵坦言,如果之后被他发现领地内出现了不该有的建筑,他身边的人会亲自去拆除,倘使过程中那人采用暴力手段,自己概不负责。

雕像。弗朗茨揉着眉心,视线在桌面堆得满满的文件和书本间环视一圈,用食指把那个纸包勾过来。

他往嘴里丢了两块麦芽糖,鼓着腮,漫不经心地用舌尖拨着边缘不规则的糖球。弗朗茨又看了不远处躺着的人一眼,羽兽的叫声飘渺而遥远,他甚至隐约听见楼下梅拉妮她们用除草机的声音,他感到眼睛酸涩,视线捕捉着地板上不断滑动的一小块光斑:向前,向上,最后爬升到莱辛鼻翼,驻留不动了。

卡普里尼的睡脸恬静而平和,甚至有些幼态,弗朗茨盯着他,逐渐感觉自己的眼皮也在打架。

伯爵撑着头,半睡半醒间他做了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弗朗茨·冯·乌提卡梦见自己在深夜里等待一列火车,长长的一声汽笛后,轰鸣的列车速度逐渐放缓,直到停止,车厢连接处的门打开了,只有一位乘客下车。而自己用力跺着发麻的双脚,站台的门廊只有一盏小小的灯,铁轨处的光线朦胧又昏黄,那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他背后即是黑夜和连绵的群山。

弗朗茨首先看见一对巨大的白角。

随后他又似乎和他一起坐上了列车,成排的云杉和灰扑扑的田野从窗外掠过,列车一直前行、一直前行,穿过丘陵,驶入矿洞,经过雪原,在寒风呼啸中,四周的山脉缓慢而阴森地耸向西面的天空,裸露而荒凉的黑色尖峰,闪光的冰晶云,杳无人迹又无从窥探,在这片土地上的意志注视着每个人,他们行走在雪中,有很多人,又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弗朗茨的手几乎要握不稳法杖,而莱辛始终走在他身前,既是开路,也是为他抵挡风雪。

在这里死去之人的灵魂不会消散,而是一直行走在这片土地上。那时莱辛对他说。在树林里,他拆掉了剑上所有的束缚带,刺入一只角兽的腹部,它流出滚烫的血,卡普里尼娴熟地处理猎物,而弗朗茨重复道:土地。

嗯,土地。他说,只有土地是最值得为之耕耘的,为它战斗,为它而死,因为土地是永恒的。

已死的角兽突然动了动。它猛地回过头,弗朗茨对上了它漆黑无光的眼睛。

接着他惊恐地发现那不是角兽的眼睛,是莱辛的眼睛。

弗朗茨跌跌撞撞地狂奔在冰雪里,他的四周变得犹如死寂般的黑暗,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高塔里,空无一人的高塔,高耸入云的孤塔,没有任何人听他说话的塔。莱辛·梅耶尔死了,弗朗茨听见自己无声地喊叫:他死了,他才十七岁。

他发现自己从未深入考虑过莱辛的年纪,因为他们也只有两岁的差距,莱辛是婴儿时,他也刚刚学会走路,他并不觉得自己有照顾和看管他的义务。说到底,莱辛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死了,我失去了什么?

弗朗茨·冯·乌提卡盘点自己失去过的所有:父母、被剥夺的童年、玩具、禁止娱乐、大跑大跳,说笑吵闹、自由、亲人、朋友。那么莱辛属于这些之中吗?属于吗?我失去了,我失去了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徒劳地奔跑在黑暗中,被恐惧淹没。

他突然想起那本莱辛在书房翻阅过的米诺斯故事书,最后的结局中,骑士长死在战场上,在那副图片里,国王命人凿毁了自己的雕像,将他埋葬于此,年迈的国王站在墓前,背影宛如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弗朗茨猛然惊醒。

05

莱辛已经把绒毯和枕头叠得很整齐,弗朗茨觉出嘴里残余的甜味。

“你醒了,黑键。”他说,“要吃晚饭吗?”

晚霞已经染红半扇窗户,伯爵的思维尚觉迟钝,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我去让梅拉妮她们准备,你要去餐厅吃吗?”

“不……”弗朗茨疲倦地拒绝。伯爵的眼睛上下扫视着莱辛,他站得很直,衣服和束带都打理得清爽,望向他的双眼像澄明又安定的海。弗朗茨缓缓地长吐了一口气。

“随便拿点吧,莱辛,咱们就在书房里吃好了。”

莱辛在高塔的时候他们总是一起吃饭,因此他这要求并不意外。莱辛没多久就回来了,带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两条油煎香肠,两小份蘑菇酱炸羽兽肉排,一盘奶酪面,一大碗用腌渍过的鳞、角兽肉、土豆和甜菜根炖烂的沙拉以及分量足够的黑面包,汤则是梅拉妮最拿手的黄油南瓜汤。弗朗茨把书桌上的文件堆推到一边去,莱辛又拉了张椅子过来。

莱辛吃饭很快,埋头咀嚼和吞咽的样子能让罹患厌食症多年的老牧师也胃口大开,弗朗茨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香肠,莱辛已经吃掉了肉排,弗朗茨叉起几根面条,莱辛嚼着四片厚面包和菜叶做的简易三明治,弗朗茨刚舀起一勺南瓜,莱辛已经把自己那碗汤像喝酒般一饮而尽。

我得习惯这一切。或者我已经习惯了。伯爵用余光瞟着他,如此想道。随后他又觉出怪异之处:不对。我为什么要习惯,我在习惯什么。这样的生活、日子,还是人?

“我吃完了。”白角的卡普里尼擦擦嘴:“黑键,你还需要别的吗?”

弗朗茨其实已经差不多饱了,也没有多余的胃口,但他对莱辛说:“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甜品。”

“好,你要什么?”

“随便,这就别再请示我了。”

“还有吗?”

“嗯……带杯茶上来。”

“告诉梅拉妮明早不用打铃叫我吃早饭。”

“茶要冰的,用玻璃杯,要萨尔贡花纹的那个。”

“去卧室再给我带条毯子。”

伯爵绞尽脑汁给他找了一堆有的没的事做,莱辛又出去了,弗朗茨拿勺子在汤碗里搅了搅,又丢到一边,不必担心,反正这一桌剩下的饭菜莱辛都会吃掉。他的视线又落在被扒拉到一边的那个、包着麦芽糖的纸包。

他几乎从未主动想过要吃它,但现在它放在桌面上,弗朗茨却不自觉地往嘴里放了一颗又一颗。莱辛出门时他很少思念他,偶尔他看着信、读着书、写着术式时会想想莱辛此刻行走在乌提卡的哪条路上,可莱辛回来了,他就总忍不住要支使他,看他为自己忙得团团转。有时莱辛·梅耶尔的存在感过强,在他身边絮叨时令人头痛,有时他的存在感又过轻,他在伯爵的私人空间里来去自如,伯爵其实从未意识到他是「其他人」。

门口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弗朗茨·冯·乌提卡懒洋洋地向后一倒。

06

隔月15日他们参加了玛丽与她那位男同学的婚礼,莱辛准备的礼物是一只有着新人形貌木雕小人的八音盒,写了《爱之梦》的术式,弗朗茨的礼物更简单粗暴,一份厚度不小的钞票塞进信封,权作他和莱辛两人的礼金。

新人显然没想到伯爵会亲自大驾光临,年轻的准夫妇有些紧张,伯爵则彬彬有礼地颔首:“不必过于在意,我只是来送上祝福,祝二位的婚后生活如蜜糖般美满。”

“多谢您,伯爵大人,还有莱辛……”男方激动又磕磕巴巴地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莱辛,我和小玛丽也不会这么快确认彼此的心……”

“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理由之一。”伯爵说,“您愿意具体给我讲讲这件事吗?”

新婚夫妇尴尬地对视一眼。

莱辛·梅耶尔走过来,今日要出席婚礼,因此他没有带剑,衣服也在伯爵的勒令下换成了深蓝色的西装,此刻弗朗茨口袋里还揣着某人没打的领带。他刚从酒水桌边回来,严肃地向伯爵报告:“我找到了度数最低的啤酒,只喝一杯的话,黑键,你应该不会醉倒,也不会头痛了。”

白角蓝眼的卡普里尼问:“你们在说什么?”

“是这样……”新郎的脸涨得通红,“我和玛丽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一直希望能和她在一起……”

“嗯,祝你们幸福。”莱辛附和道。

“……真的很抱歉,之前莱辛来帮岳父岳母修围墙和收麦子,又热心又能干,还做了稻草人,稻草人的样子正是玛丽,因此我以为……”

新娘同样脸红得像苹果:“……当时爸爸妈妈和我们都以为莱辛他是……对我、对我……哎……但我喜欢的是斯科特,我们都觉得很内疚,爸爸妈妈也一直想着要安慰他……”

“啊?”伯爵说。

“啊?”莱辛说。

弗朗茨迅速转头:“喂、莱辛,你……”

莱辛·梅耶尔终于弄清楚前因后果。“抱歉。”他解释:“我不是为了玛丽才那么做的。”

“我只是想帮吉菲大叔和玛丽阿姨的忙,还有修行。”

“把稻草人做成玛丽的样子,是因为这样吉菲大叔和蒂姆阿姨会觉得亲切。”

“在干活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困扰我的问题,并不存在要吸引谁的注意力的想法,我在考虑如何让黑键、哦,也就是乌提卡伯爵大人,能不头疼地听完我的报告,我只是在想这件事。”

“如果因为我的举动造成了大家的误会,实在抱歉。”

“不不不!”新婚夫妇忙羞惭地摆手,“事实上在发请柬之前我们就意识到,是我们误会了。”玛丽飞快地看了伯爵一眼:“……今天见到你、你们……我们更加确定了之前的误会有多么荒唐……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和斯科特才对……”

她几乎要急哭了:“伯爵大人,请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啊。”

弗朗茨有点没搞懂她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但他还是说:“我作证,如果莱辛有意中人,我会放他去追求的。”

“不过很遗憾,目前这家伙还没有喜欢的姑娘。”

莱辛站在他身边点头。

07

“敢情只是一场误会。”弗朗茨说。

晚上伯爵要和领地上其他几个贵族会面,须得提前做些准备。因此两人在婚宴结束后就离开了,婉言谢绝了新婚夫妻及新娘父母挽留他们留下来参加舞会的提议。时值傍晚,他们沿着一条小路行走,道路两边是笔直的云杉和收过麦子后的一望无际的田地,晚霞灿亮地铺满已经过渡成靛蓝色的天空。

“看来。”伯爵继续点评,“梅耶尔先生,你只是人家恋情中的过客。”

“不然呢?”莱辛有点疑惑地反问,而弗朗茨被噎住,是啊,那不然呢。他含含糊糊地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那种无聊的爱情喜剧开头。”

莱辛想了想:“之前,埃芒加德带我逛街、买衣服、还带我看了电影,是她一直想看的,呃,爱情喜剧片。”

伯爵来了一点兴趣:“哦?讲什么的?”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参加了同一场婚礼,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然后呢?”

“不知道,我睡着了。”

“……你编的吧?”

“没有编,是真的。”

他们并肩走着,弗朗茨突然思维跳跃地说:“莱辛,如果你有家庭,说不定就不会对我这么啰嗦了。”

他补了一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和巫妖们的、那种家庭。”

莱辛·梅耶尔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想象不出。”他实事求是道:“我没有这种幻想。”

“谁说是幻想。”弗朗茨反驳:“难道你终身不准备娶妻吗?你之前还说过苦修士可以结婚。”

“这不一样。”他说,“而且,老爷子也终身未婚。”

那不一样。伯爵也想这么回答他。但他忍住了,他换了种问法。

“你的意思是你直到八十岁都会抱着剑这么走在我旁边吗?”

“我现在没有带剑啊。”

伯爵有点想骂人了,他用力瞪着莱辛,而对方似乎终于发现此刻不是追求细节的时候。

“如果我能活到八十岁,弗朗茨。”他平静地说,“我会的。”

伯爵的太阳穴跳动着,远远地,从他们离开的婚宴方向,晚风中传来新人和宾客的奏乐和歌唱。

“好吧,莱辛。”弗朗茨·冯·乌提卡说:“向我保证,别死了。”

“还有,下次别带头痛药了,根本没用。”

“那怎么办?”

伯爵把双手背到身后,面对着白角的卡普里尼,脚步轻俏地、向家的方向倒着走去。

“带麦芽糖吧,我想吃那个。”

他这样说。而夕阳在他身后轰然坠落,紫罗兰色的晚霞热烈地燃烧起来,像一场海面上的滔天大火。

(End)

*可能无人在意但是我要说的:

引的两句歌词是Hamilton的《Helpless》,为什么选这个因为首先故事里确实在办婚礼祝玛丽和某未解放真名男同学新婚快乐,其次这歌是富家女和穷小子所以也正好影射一下某二位,最后因为写这文的时候歌单正好随机到这首歌所以我才编出前两条理由的

标题HelpLessing,可以是Helpless(无法自拔)进行时,也可以是HelpLessing「帮帮莱辛」,还可以是Help!Lessing!「救救我!莱辛!」

*有一丢丢背景板政治戏,没头没尾,不用在意,只是觉得他们在家族中共同度过的时光,应该少不了这些点缀罢了。

*品味两期叙拉古剧情,感觉到两位都是很强势的人,好吃好吃,紧急写了。

Summary:德米特里三次邀请莱昂图索跳舞,一次他没踩到莱昂图索的脚。

Act1

贝洛内家的宴会厅灯火通明,偌大的舞池,却只有两个鲁珀少年在中央不甚熟练地跳舞。黑发的少年矮一些,跳的男步,红发的少年高一些,跳的女步。两人都是富家少爷的打扮,身形笔挺,穿着齐整服帖的西装,然而一人配铳形法术单元,一人腰间挂匕首。

没有宴会的日子,自然不会有乐队演奏,一台唱片机被放在...

没有宴会的日子,自然不会有乐队演奏,一台唱片机被放在舞池旁,放着莱塔尼亚的经典圆舞曲。一红一黑的两个人影随着乐声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红发的那个踩了黑发的那个一脚,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黑发的那个才主动停下。

“你在想什么,德米特。”莱昂图索心平气和地问。

“抱歉。”德米特里慢了一拍,才想起来为刚刚的失误道歉。

莱昂图索并不在乎被踩到的事,只是好奇这位自小与他形影不离的左右手有了什么心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在想,上个月昂萨港口,里奇家族丢的那批货,最后不是不了了之了吗?消息刚传出来时,奇娅拉·里奇可是闹得满城风雨,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凶手的样子。但后来她去了一次萨卢佐家族,回来就偃旗息鼓了。我们之前觉得,恐怕就是萨卢佐底下的人做的,为了不破坏两个家族明面上的同盟关系,双方选择私了。”

莱昂图索很快和记忆对上号,问;“对,是有新变化了吗?”

德米特里点头:“我这两天收到了消息,奇娅拉的儿子马泰奥·里奇接触了冈扎拉家族。”

“冈扎拉……最近和萨卢佐在抢东边马奎达商业区的承办资格吧。里奇家族本就是这几年才进入叙拉古,上次那批货丢了之后,恐怕是元气大伤。但萨卢佐没有给补偿吗……真是蹊跷。”

阿尔贝托·萨卢佐在莫雷蒂家族灭亡后,对曾经的盟友有所疏远,这是所有家族有目共睹的,但如果故意下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德米特里继续分析:“首领将这次宴会的筹办作为给我们俩的作业,恐怕关键就在对里奇家族的态度上。”

莱昂图索摇了摇头,很平淡地说:“没有萨卢佐的帮助,里奇家族本来不可能在沃尔西尼站稳脚跟,萨卢佐不会让里奇好过的。但贝洛内不需要做什么,我们与萨卢佐的关系没有好到替他们表态的程度,他们的主要产业甚至不在沃尔西尼。你太紧张了,德米特。”

“也就是正常发邀请函吗?”

“好了,现在先别考虑那些了。音乐还没有结束呢,”莱昂图索抬起手,“主动说要教我跳舞的不是你吗?”

德米特里看着面前冷淡高傲的小少爷笑了一下,从下方接过他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莱昂,你更适合手掌向上的邀请方式。”

莱昂图索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一本正经地接受了那个落在手背的吻,直到被强势踩着男步的德米特里拽成女步,才绷不住表情,露出像普通少年一样的笑容:“你这家伙,吻手礼是不能实际接触到手的吧。”

“嗯哼。”德米特里拉着莱昂图索跟着乐曲的节奏转了个圈。

“还有,这算什么教学啊。”莱昂图索边说,边身体前倾,稳住下盘,在下一个第一拍左脚向前,和德米特里抢起了主导权。两个人一下失了平衡,却依旧互不相让,就这么歪歪扭扭地往下跳。

“喂喂,这很容易踩到脚啊。”

“刚好把你踩我的份还回来。”

舞蹈练习很快变成了一人踩一人躲的幼稚大战,当贝纳尔多在宴会厅找到两人时,两只狼崽已经在舞池中央滚成一团了。看到家长,他们才赶紧爬起来,装模作样地理了下衣服。

“准备得如何了?”贝纳尔多装作没看见刚才那副混乱的景象。

“名单已经拟好了,我和莱昂和跟贝洛内固定合作的乐团和厨师团队打过招呼。放心吧,首领。”德米特里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汇报。

“德米特可上心得很,刚刚还因为考虑要不要给里奇家族发邀请函走神呢。”莱昂图索有点揶揄地说。

“喂,莱昂!”德米特里用手肘捣了下莱昂图索的腰窝,小声地表达他被揭老底的不满。

“里奇家族吗?阿尔贝托是个老流氓。不用顾及萨卢佐那边,贝洛内家只要维持好我们自己的姿态就行。”

莱昂图索给了德米特里一个“我说吧”的眼神。

贝纳尔多又问:“酒水如何?”

这个问题让两小只为难地对视了一眼,莱昂图索说:“我跟德米特去了一趟东边的酒庄,那边不松口,说要您亲自去才行。我们先联系了小波尔贾,他最近新开的黑啤厂同意了供货。”

“我差点忘了,老罗马诺是个老顽固,除了我,谁的面子都不给,”贝纳尔多虽然是抱怨的语气,但莱昂图索和德米特里能听出来,他分明是满意的。“这样,等宴会结束,我带你俩去酒庄打个招呼。这次你们从波尔贾进货,经费走我的私账,多的就当零花。”

贝纳尔多没有注意到狼崽子眼中迸出的光,在他走掉之后,德米特里立马偏过头,在莱昂图索耳边说他的“好主意”。

“德米特,亏你想的出来。”

“姜汁汽水怎么不算波尔贾黑啤厂的招牌商品之一呢?”

“刚刚还谨慎过度,现在就又胆大包天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一句话,干不干?”

“干。”

“行,到时候载你兜风啊。”

“别想独占。我也要开。”

当贝纳尔多在宴会上举着姜汁汽水和宾客们面面相觑,替两个熊孩子打着圆场的时候,他俩已经把用差价新提的跑车开上马路了。

“帮我拿着这个。”德米特里把一大束玫瑰花塞到莱昂图索怀里。

“你不会是从宴会厅里顺出来的吧?”莱昂图索捧着花,不客气地坐在车前盖上,看德米特里研究怎么给敞篷车装行车记录仪。

“用不着,宴会上的玫瑰都是我准备的,给我们自己多留一束的事。”

莱昂图索看得不耐烦,准备自己上手,伸手想把玫瑰往后座上丢,被德米特里拦了下来。

“拿着吧,少主。”莱昂图索难得被德米特里这么称呼,犹豫了一下,却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把花束敲到了德米特里的脑袋上。

“贝洛内的玫瑰配贝洛内的美人。”

“说什么胡话呢!”

散落的玫瑰花瓣像庆祝的礼花,淹过了调笑中放肆的青春岁月。

Act2

“卡拉奇部长,明天见。”做秘书低调打扮的莱昂图索看见德米特里的车,跟他现在的上司——建设部部长卡拉奇先生打了个招呼。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莱昂。”

“您也是。”

莱昂图索收伞后拉开门,一坐上副驾驶,就听见在驾驶座的德米特里说:“我听见他叫你莱昂。”

“是啊,最开始还是贝洛内少爷呢。”

“哼,看来你在为得到他的认可而高兴啊。”

“卡拉奇部长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的手段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所以即便你在他那儿做秘书,他仍不算是‘贝洛内的人’。”

“所以他也不会成为‘罗塞蒂家族的人’、‘威尼斯家族的人’、‘萨卢卡家族的人’。这正是卡拉奇部长在这个关键位置的立身之本。至少我们也因此不必半年换一个新的建设部长。而贝洛内已经是最接近新城建设规划的家族了。”

“莱昂,你只是在安抚我。你有几分是为了贝洛内,你自己清楚,”德米特里通过后视镜和莱昂图索对上视线,“不过我不想讨这个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莱昂图索沉默了一下,“我也没觉得能瞒过你,但总是要给一个交代的,对你,对家族。”

“你已经给了。你证明了,那些新的规则,新的手段,能给我们带来切实的利益,不只是我,大伙儿也是发自内心地认同你。我们只是能看出来,你在追求那之上的什么,而那让我们感到……危险。“

“我知道。”

“……你不用防着我,我是知道你的,你在看向更远的方向,不只是哥伦比亚来的那些新鲜东西。尽管带着贝洛内少主这个身份,你也尽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无论如何,我们是你的家人,而不会是你的阻碍。”

“嗯。”

真的不会是吗?禁忌的疑问某一瞬在两人的脑海中闪过,他们却只是逃也般将之甩到脑后,谁也没敢用语言赋予这个念头形体。

“德米特,今天你是去拉维妮娅那边了吧。事情还顺利吗?”

凝滞的空气随着新话题重新流动,德米特里叹了口气:“……你也是,首领也是。”

“什么?”

“没什么,只是说我和拉维妮娅合不来罢了。”看莱昂图索系好安全带,德米特里发动了车。

“觉得寂寞了?”

“才没有,给你们善后,我可是很忙的,哪有那个功夫?”

“辛苦了,我的顾问。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吧。”莱昂图索有些在意拉维尼娅在跟进的那个案子。几天前,他的父亲贝纳尔多·贝洛内为之与拉维尼娅产生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冲突,却还是将德米特里派到她身边,给她打下手。

德米特里想到那件事就头痛,他了解得不多,却又被双方夹在中间,成了传话筒。

“别提了……”德米特里说了几句今天在法院的所见所闻,习惯性瞟了一眼后视镜观察莱昂图索的反应,突然发现不对劲,“等等,莱昂,你的脸是不是有点红。”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头晕,可能有点感冒吧。”莱昂图索把手背贴上额头,那儿有点烫。真不是时候,他叹了口气。

德米特里关上车窗说:“那就别讲话了,睡一会儿吧。”

“好。”或许是因为处在安心的环境中,说完没多久,莱昂图索便昏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中,他感觉自己被谁抱起来移动,又朦胧地听见家庭医生的声音,嘴里被塞了冰凉的东西,他被谁叫起来,和温水咽下了一些药片,然后再次睡过去。

“这事确实难办。我知道。是的,我会转告少主的。当然,贝洛内家铭记与您的友谊。放心吧。再见。”

“醒来了就吃东西吧,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叫他们跑一趟。”

“披萨。”莱昂图索点餐。

“行。”

德米特里去门口差使人去他们最熟悉的那家叙拉古正宗家庭餐馆买披萨,回过头才发现,莱昂图索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转告少主?”

“一些小事,奥尔西尼家族的一笔生意,拖他们两天,生病的人就少操心了。”

“马里诺?他们来求援了啊。”

“很清楚嘛,我还以为你最近心思都放在建设部那边了呢。”德米特里阴阳怪气了一句。

莱昂图索知道,在他心中蕴酿的想法,作为一个叙拉古传统家族的少主来说,有多么离经叛道。还不到说出口的时候,因为就连自己也尚未接纳心中那种矛盾和叛逆,而这个与自己最亲密的人,一定能洞悉他内心的恐惧——他并不坚定,并心知肚明,面前的人有动摇他的能力。

但莱昂图索也不愿敷衍德米特里,他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德米特,我尚且不知道在卡拉奇部长身上看到的现状会将我导向何处,但贝洛内是我的责任,这点从未变过。”

看他认真,德米特里也收回了那张闹别扭的假面,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来都相信你。”

莱昂图索在那一刻,感觉压在自己的心头的东西,变得更加沉重且具体。

“晚上的宴会还去吗?”

莱昂图索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道:“去。”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在新移动都市计划公布后,这还是灰厅的十二家族第一次聚集在一场宴会中,贝洛内家要巩固在下一场风暴中的绝对优势,少不了和其他家族的交换,这些麻烦的聚会都是必须得去的。”

“我们的礼服都已经备好了,吃完披萨,我开车送你。”

“呵呵,彼此彼此。”

“自你正式接手情报工作后,由你来做我的护卫也是久违了。身手不会迟钝了吧?”

“我会让你知道,这是无用的担心。倒是你,进建设部后很久没出席这种规格的宴会了吧,还记得舞怎么跳吗?”

德米特里抓住莱昂图索的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待他站定,从容地行了一个吻手礼:“当然。”

莱昂图索用另一只手顺手打开书柜旁的唱片机,随着高亢的女高音响起,他将手抵在德米特里的肩膀上,顺势将他拉进舞步。

“等等,什么歌?”德米特里困惑地看向唱片机的方向。

“谁知道呢。可能是父亲的白日剧场为下次演出准备的主题旋律吧。”

“这又是几几拍。”德米特里半天没能找出一个固定节奏,拉着他乱跳一通的莱昂图索脚下更是摸不清章法,毫不意外地,他又一次踩到了莱昂图索的脚。

“嘶——”莱昂图索倒吸一口凉气。德米特里没有脱下外出的皮鞋,而莱昂图索则穿着家居鞋。

“抱歉。”德米特里条件反射地想停下,却被莱昂图索更用力地拽着继续,先是猛地拉近,又一下推远。而莱昂图索的眼睛,则一直亮晶晶地盯着他。

“不,我的错。”他说,脚步不停,于是德米特里也没有停下来。

“确实是你的错,这下我真的要担心你今晚的舞伴了。”

“不过,没跟上的德米特也有错,我们一半一半。”

“好吧。你总有你的道理。”

结果谁都没有提换一张舞曲唱片的事,就这么赌气般地跳着。这一次,德米特里没有强行试图改变莱昂图索的节奏。他隐约发现,莱昂图索并不是乱跳一通,在这位很有主意的大少爷心中,好似有一段与伴奏不同的旋律在流淌,只有他自己能窥见全貌。被卷入那变化无常的舞步里,德米特里逐渐触碰到隐藏于其中的那套规则,并为这种了解和挖掘而兴奋。他第一次感觉到,他也可以理解莱昂的规则,融入他的旋律,并在那套节拍中,真正地从他那里夺走主导权。

屋外下着洗刷一切的大雨,屋内,见证了无数权力与罪恶的灯光,为两个交错的人影染上了温暖的光晕,带来心与心彼此贴近的错觉。

可惜的是,那一天,披萨送到的有些早,什么都没有来得及。

Act3

“小哥,你要的新沃尔西尼日报!”跑腿的鲁珀少年看面前抱着玫瑰的人望着一个方向,好像在发呆,大胆地想用报纸戳戳对方,却被那只带枪茧的手拦下接过。

“谢了。”德米特里接过那张头条印着狂欢节预告的报纸,三下两下用它将带着露水的玫瑰裹成花束,从钱夹掏出一张弗洛林递给小孩。

“小哥是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少年顺着德米特里的视线往前找,看到的在新沃尔西尼人人都看过的一段影像——正演到枪战的部分。

“市长的就职宣传片,你看过吗?”

“哦,那个啊,”少年撇撇嘴,“是还行吧。不过要我说,剧情还是老套了点。市长先生其他都干得还算不错,但这事儿就显得有欠考虑了,别的都可以变,但随便找几个外行人执笔戏剧,就像让哥伦比亚佬做披萨——那能吃吗?他还是应该请卡特琳娜来写剧本。”

“我会帮你向他传达的。”

“先生?”

少年回过头,只看见那位红色的鲁珀先生犹如去见前任一般精心打理的尾巴毛和容光焕发的背影。

“首领,准备好了。”

“啊。走吧,这回一定要见到莱昂。”

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了,说不定是自幼年相识以来,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当德米特里闯进病房,看见的不是穿着病服昏迷的莱昂图索,而是已经换上正装的新市长时,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庆幸于他没事——他决不允许莱昂图索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提前退场,遗憾则在于——对方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你不再是那个生病时有资格照顾我的人,而是我需要全副武装面对的对手。

对手也不错,他们的仇恨不可弥合,他们的恩怨不该被算清,他们的命运早已彼此融入,不可拆分。无论是作为莱昂图索和德米特里,作为贝洛内的少主和顾问,背叛者和新首领,还是作为新沃尔西尼的市长和将要进入这片市场的经理人,他们的纠缠还长着呢。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你没有选择,莱昂。”

“那就辛苦你了,德米特。”莱昂图索用熟悉的姿态向德米特里伸出手,整齐的西装没有覆盖的部分皮肤,能窥见他一身的绷带,分明重伤未愈,却气势不减,看不出半点单薄模样。

德米特里有一瞬恍惚,觉得眼前的人又可恨又可爱,但他面上毫无迟疑地回答:“像过去一样。”

他接过莱昂图索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

“市长先生,我有幸与您跳一支舞吗?。”

“先欠着吧。演讲之后,我会来找你。”

市政厅前,市长正在做他卸掉代理前缀正式就任后的第一次演讲。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内容慷慨激昂,语调却像是一年前的那场庭审一样冷静审慎,让人几乎要怀疑,无论在市政厅前点燃的是烟火还是炮火,这份冷静都不会动摇。新沃尔西尼庆生的烟火在他的背后绽开,为他披上五光十色的铠甲——那是他即便抛弃整个家族,也要抓住的未来。

他知不知道,那是怎样的虚幻之物啊,德米特里想问,但答案即使不用问出口他也知道。莱昂图索从来不是乐观主义者,他是从旧世界的规则中胜出的赢家——贝洛内家族以压倒性的优势在新城归属的争夺战中几乎笑到了最后,直到他的首领和少主先后背叛家族。叙拉古的血腥、暴虐、冥顽不灵,他在巷口的械斗见过,在酒会的觥筹交错间见过,在建设部的贿赂和谋杀里见过,在执法者组织的暗杀集会旁见过。可他现在站在这里,目光穿透热闹繁华的烟火,看向背后那条永无尽头的荆棘之路,告诉德米特里,那就是他的选择,绝不回头。

德米特里突然变得急切,他是冷静的布局者,是守在黄雀背后的毒蛇,却突然在即将收网的这刻失了狩猎者应有的恒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吞并了萨卢佐家族……哦不,萨卢佐酒业之后,与如今的莱昂图索碰上一碰。

他看向穿过人群向他走来的人——不过,在那之前,有人还欠了他一支舞。

“你知道了这座城市在不久前发生的混乱吗?”德米特里问,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但又很难说其中没有一点幸灾乐祸。

莱昂图索指尖夹着来自卡车互助会的联名信摇了摇,把那张明显是匆匆写好签字的纸片塞进胸前的口袋里:“刚刚听说了一些。看来今年的期末考试成绩不算理想,狂欢节之后可有的忙了。”

“你们是在走钢丝。”

“是啊,确实和走钢丝差不多。在泥沼上建立一座没有地基的城市,怎么不是一种杂技呢?但是,”莱昂图索的目光凛冽,“这是西西里夫人唯一能容忍的方式,也是我们唯一证明的机会。”

“灰厅里高高在上的西西里夫人不在乎你们的输赢,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代价是什么,你不知道吗?卡拉奇和他之前的那些建设部部长还尸骨未寒呢。你想不得善终吗?”

“德米特,我和拉维妮娅给卢比奥收的尸。”莱昂图索平静地看向德米特里,那眼神他该死的熟悉——贝洛内家的少主比谁都懂得体面那套繁文缛节,但掀开彬彬有礼的外皮,那之下却是透彻与冷酷,正像一个土生土长的叙拉古人。

“是啊,你知道。你明知道,就算丢下我们,也宁愿选择这条路。”

永远做好最差的准备,却偏又伸手去够那个最好的未来,

“谢谢你的担心,德米特。”莱昂图索真诚得让德米特里火大。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凭一腔孤勇走上绝路的蠢货在叙拉古屡见不鲜,现在不过是我的兄弟也成了蠢货之一而已。看到贝纳尔多带回拉维妮娅的时候,我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天的。”

“那么,你还是要与这位蠢货跳舞吗?”

“当然,毕竟是我的家人,我的叛徒,我亲自目睹他怎么长大,当然也要亲自目睹他走向的是什么样的末路。即使你不愿意邀请我,我也绝不会缺席。”

“那便看着吧,这支舞恐怕会有点长。”莱昂图索挑衅地伸出手。

“最好是这样。”

“还准备踩我的脚吗?”

“这次不会了,”德米特里接过那只手,露出至今为止最张扬和强势的笑容,“开始我们的舞蹈吧,市长先生——按你的旋律,以我的方式。”

德米特,做掉他.jpg

*雪诗only

*魔女和狼人

*

“拜托了诗诗,我家实在塞不下人了><”

上官子怡写信总是喜欢写的很长,这次也不例外,略泛黄的纸张上被满满当当的被黑墨水字覆盖,简单概括就是上官子怡的男友橙留香和他的好哥们不知道干了什么受了重伤还中了返童魔咒上官子怡那边照顾不了太多伤员便扔了一个给她。

虽然说现在年代即使是他们这些物种也很少通过写信交流了,但有些魔咒还是需要通过特殊的材质才能实施,比如现在梨花诗手上这张纸其实有携带魔咒和传送魔咒。她将信纸翻过面,这面纸比起刚刚那面空上许多,只有中......

虽然说现在年代即使是他们这些物种也很少通过写信交流了,但有些魔咒还是需要通过特殊的材质才能实施,比如现在梨花诗手上这张纸其实有携带魔咒和传送魔咒。她将信纸翻过面,这面纸比起刚刚那面空上许多,只有中间一个简笔画菠萝——这就是上官子怡托她照顾的对象。

梨花诗把信纸放到自家客房床上,施咒把这位名叫菠萝吹雪的伤员放了出来。

看起来没啥大问题。

于是梨花诗往菠萝吹雪身上套了几个治愈咒便关灯回客厅继续看她的电视剧。

菠萝吹雪睁开眼时入眼一片灰暗,但狼人天生夜视能力强,很快他便辨认出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虽然这个环境与他而言完全陌生,但他还是记得昏迷之前他被好兄弟带到了女巫家,且他身上的伤都得到包扎,怎么说他都不会一起来再被揍一顿,于是他也就这样安心地躺着。

可能是受伤和那个返童咒语的原因,菠萝吹雪发现自己无法维持完全的人形,狼耳和狼尾都收不回去,但无伤大雅。

梨花诗离开房间时并没有关门,他偏头就可以看见客厅沙发上有个粉色的脑袋,电视里播的大概是什么狗血剧,男女主对话的台词可以清晰传入他的耳朵。

“亲爱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是这样的,宝贝,你听我解释。”

……非常经典的狗血剧对话,使他的脑袋胀痛。

为了拯救自己的耳朵,菠萝吹雪艰难地翻身下床,走进客厅,然后走到沙发背面。

“你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

梨花诗猛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尖锐的爆鸣传遍整栋楼。

菠萝吹雪发誓他走过来的动静不小绝对不是悄悄走过来故意要吓人的,梨花诗那么大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

“对不起。”

他常年的社交经验告诉他这时候不管什么情况先道歉总是对的,梨花诗惊恐地瞪着他,好半天才平复心情。

这也是真没办法,天知道梨花诗昨晚刚看过一部恐怖片被吓得不行,今天看狗血剧纯是为了让自己从那种恐怖的氛围走出来,哪想到家里这位新来的伤员那么快就醒过来了还给她带来如此大的惊吓。

“…你别站着了,坐下吧。”

在此刻梨花诗才真的仔细打量起菠萝吹雪,参考人类的年龄阶段他现在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但即使如此身量也比她大些,脸的话长得挺顺心,反正不至于会让她天天在家看着烦。

“你刚醒来吗?有哪里很不舒服吗?”

“伤口有些痛,不过这应该是正常的。其他的话可能因为中了咒我的耳朵尾巴收不回去,”说到这菠萝吹雪抬手指了指自己耳朵,狼耳在梨花诗的目光下动了两下。“再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感觉不出来了,但说回来谢谢你救助我啊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菠萝吹雪,你知道我兄弟橙留香吗他现在在哪?”

菠萝吹雪一说话就是吊儿郎当一大串不带停的,梨花诗被他这一通输出得有点蒙,终于听到他结尾的问话,蒙蒙的眨两下眼回答。

“梨花诗。橙留香在上官子怡那。”

“噢噢是这样啊,那我现在是被送到你家了吗?”

“对,上官子怡家塞不下那么多人。”

怎么不能走了,看你现在这小嘴叭叭叭不带停的样子感觉挺能造的啊。

梨花诗听着菠萝吹雪的油腔滑嘴有些想揍人,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总之还是勉强让他继续在家里待着了。

梨花诗自认为大多数时候自己是个好相处有分寸的人,但这几天和菠萝吹雪相处下来她开始思考自己的耐性脾气是否变差了。

先不说别的,每一次菠萝吹雪夹着嗓音叫她诗诗时她都想一拳下去或者偷偷给他药剂里下点猛料,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真觉得他是在故意恶心她,因为除了说话恶心菠萝吹雪在其他方面处事都相当有风度的,远远高于兽人平均素质水平。

菠萝吹雪身上的外伤没两天就恢复了,梨花诗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也看不惯他在家无所事事的模样,于是在他比较稳定能收好耳朵尾巴后出门逛街便会顺便把他带上。

梨花诗住的这个小区处于老城区,环境比较安静,左邻右舍大部分是老人。梨花诗向来不擅长人际交往更别说是和这些长辈唠,因而纵使在这里住了有些年头和邻居们也只是见面打招呼的关系。

然而菠萝吹雪在仅仅跟着她出门买了几次菜的情况下就和这些大爷大妈快速的熟络起来,每次和他一块从外面回来他们手上总会多出一些不知道被哪家人塞进来的特产水果,混得比梨花诗更像是这里的人。

“诗诗,多带弟弟出来玩啊!”

“好的奶奶。”

梨花诗回到家时菠萝吹雪正躺在沙发上和他那俩好兄弟连麦打游戏,鬼哭狼嚎听得她头疼,于是过去毫不犹豫给他脑袋来了一下。

“嘶—诗诗你回来啦!”

菠萝吹雪倒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暴力行径,也能说是几天下来犯贱已经被打习惯了。他从善如流的关掉语音打字和队友说了声就毫不犹豫退出游戏挂机,也不知道另一头的好队友们把他骂了多少遍。

“今天买了什么菜啊诗诗?那么多东西为什么不带我出门我可以帮你提的。”

菠萝吹雪跟着梨花诗叽叽喳喳一路进了厨房,手上帮梨花诗把需要的食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两人虽然嘴上没太对付但在生活方面惊人的相合。

梨花诗白了他一眼,把卷心菜扔给他去洗。

“你身上的魔咒失效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到时候你都不在这里了那些爷爷奶奶如果惦记你天天来我这问候你多烦啊,你还是少去别人面前蹦跶吧。”

听到她的话菠萝吹雪洗菜的动作微顿,接着似是不经意说到:“说不准啊,没准我们会变成长期室友呢。”

梨花诗刚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小腿处突然一阵毛茸茸的触感,她一个激灵低头发现居然是菠萝吹雪的尾巴,于是问话在嘴里转了个弯变成咆哮。

“菠萝吹雪把你东西收!回!去!!!”

【子怡】诗诗菠萝吹雪恢复了吗~我这边两个病号都已经完全康复了

【梨】没有

【梨】这是为什么?难道菠萝吹雪的体质比他两差?

【子怡】不至于吧,我记得他们的身体素质都差不多的啊。

【梨】那为什么,总不能是我的问题吧,我照顾他够尽心尽责的了,这辈子还有谁是被我这样照顾过的?

梨花诗关掉手机屏幕把质疑的目光投向对面打游戏的菠萝吹雪,菠萝吹雪感受到她的目光抬头满脸疑惑。

“怎么了?”

“……你是不是身体很差?”

“???为什么这样说?”

菠萝吹雪面色精彩仿佛受到奇耻大辱,梨花诗叹了口气似是语重心长。

“你两好兄弟都已经完全康复能唱能跳了,你咱还是这副模样。”

菠萝吹雪闻言下意识想给自己辩解什么,但最后还是硬生生把话转了个弯。

“好吧。”

梨花诗对自己揽下的事从来不含糊,于是当天便小小调整了给菠萝吹雪治疗的咒语和药水,信誓旦旦地保证两天内必定完全康复,虽然被治疗的那方听着并没有很高兴。

事实说明梨花诗还是在某些方面挺缺失经验的,比如她明知菠萝吹雪现在时刻可能突然恢复原型还是把他带出门拎包。

于是就发生了走到自家楼下突然身边人闷哼几声一个踉跄倒在她身上的情况。

梨花诗扶住菠萝吹雪,感受着对方的身躯在她身上愈发庞大。还好他并不是完全昏迷,只是身体变化让他有些发软需要借力。

体型的变化只是一两分钟的事,很快梨花诗发现菠萝吹雪身上的衣服渐渐不太能包住他健硕的身躯,她余光瞥见楼道里有群婆婆聊着天下楼,眼疾手快她就是一顿操作——

她环着他的脖子,使力让他弯下腰到和她平视的水平,接着她快速从他手上一个购物袋抽出一件风衣外套给他披上。

以上所有操作都是梨花诗未经脑子下意识而为,因此当她反应过来这个举动虽然保住了菠萝吹雪的身躯但葬送了她自己的清白时已经来不及了。

“诗诗,带男朋友回来了啊?”

“哎呀终于看到诗诗的男朋友了,小伙子挺俊的啊!”

“对啊,看起来和小菠也挺像的,你们是亲戚吗?”

被婆婆们围住的梨花诗已经呆滞,缓过变形那点劲的菠萝吹雪倒是淡定地应付。

“对啊,小菠是我弟弟,今天接回去了。”

“以后会常来的。”

“我陪她出去逛街了,挺多东西的,我们就先上去了。”

梨花诗被菠萝吹雪牵着走进家门时脑子还嗡嗡的,她是真不明白自己好了一个病人咋就又多出来个男朋友了,比起她的恍惚菠萝吹雪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帮她把购物袋放好。

等到菠萝吹雪换了身合适的衣服出来时梨花诗终于回魂,她上下打量菠萝吹雪,一个成年狼人在体型上就能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即使是顶着菠萝吹雪那张吊儿郎当的脸也让梨花诗有些无法像往常一样叫唤他。

“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收拾收拾滚蛋吧。”

语落梨花诗突然被身上多出来的重量扑倒在沙发上,她刚想破口大骂回头便看见菠萝吹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似乎是为了加重她的愧疚感还把耳朵和尾巴放出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她,但又把度把持得很好,指的是没让她觉得自己被压死的那个度。

“诗诗啊,其实呢我是个穷光蛋,这几天交房租买东西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了,我实在是没钱回去了。”

“……我借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都麻烦你那么多了,我还是留在你家给你做牛做马还债吧诗诗。”

“而且你看大家都以为我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给女朋友做牛做马不是天经地义吗,你不要赶我走啊诗诗。”

“诗诗……”

梨花诗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终于她听不下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似是无可奈何地咆哮。

“行行行闭嘴吧你!!!”

于是菠萝吹雪就这样死皮赖脸的从梨花诗的临时室友变成了长期室友。

Fin.

还在复健,,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

公主抱ver.2

看完剧情的感想就是德米特里你真是好一个绿茶心机男啊……

和斥罪说的那几句,“谢谢你替我照顾他”、“以前他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以前贝洛内家里摆着的玫瑰”,就差把“我和莱昂才是一家的”打印出来扯个横幅贴在大法官办公桌上了。(又以及,刘备探病张飞的时候可不会送玫瑰)

茶味溢出来了我的天啊,斥罪听完那个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爬上崆峒山23333,有种“我在这边既当姐又当妈扭头一看我成情敌了?”的无语感。

以及虽然......

最后那句,“以我的方式,按你的规则”,明明是家族观念和城市律法之间的对峙拉扯妥协,硬生生被念出了结婚证词一般的味道,败犬杯冠军演都不带演的了,直接表演一个大棋一盘骗了所有人。

最后让我们期待爱情(跟市长藕没断丝还连)事业(从拉爹老登手里抢的)双丰收的德米特里先生备战ss落地实装,追人追到罗德岛!

THE END
1.宠物诊所选址要求2、宠物店铺聚集的街区 在这里经营同类行业的店铺很多,顾客可在这里有更多的机会进行消费和选择,如果你的诊所价格实惠,质量又好,良心开店,可以更快的打通市场和医院知名度。 3、人口密度高的地区 人口密度高的地区,到店里来的人流较多,容易掌握每天的销售额,因此销售额不会骤起骤落,可以保证店铺稳定而丰厚的收入,...https://www.jianli.com/article/odzjbo.html
2.开宠物店的挑战:如何应对活体区的异味问题?开宠物店的挑战:如何应对活体区的异味问题?在筹备阶段,必须确保设施配置的完备性,净味与消毒系统的完善至关重要。若忽视这些细节,日后可能需要返工,增加开店成本。#宠物店装修# #猫柜# #开宠物店# #宠物柜# #耐宠# #宠物# 0条评论|0人参与网友评论 登录|注册发布 相关新闻 外盘头条:美联储如期降息25基点...https://cj.sina.com.cn/articles/view/3737809500/mdeca725c03301n7zc
3.兔兔养护基础知识给兔子换另一种兔粮要循序渐进,兔兔刚买来时可能附带了兔粮,你势必要换粮,基本是这么个步骤:1/4新粮+3/4老粮,2-3天;新粮老粮各一半,2-3天;3/4新粮+1/4老粮,2-3天;完全替换。如果兔兔不乐意吃从宠物店里带来的老粮(那多半品质不很好),也不用太勉强。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7/0402/09/17164483_642255086.shtml
4.我不是一只高贵的狗? 藏獒:产于中国西藏,具有极佳的记忆力,其可塑性很强,对环境的适应力也很高,可耐严寒、酷热和干燥的气候环境,异常聪明。 ? 松狮犬:十分文静,性格高雅,从不搞破坏。它们是最容易学会如厕的犬种;但松狮犬的性格很独特,它们很像猫,非常自我,独立、固执。 http://www.lczf.gov.cn/txlc_5/lcyx_680/glwx_685/201201/t20120112_1148868.shtml
5.宠物店宠物知识考核试题与答案20240704092518.pdf宠物宠物店宠物知识考核试题与答案.pdf 16页VIP内容提供方:微传科技 大小:3.18 MB 字数:约7.14千字 发布时间:2024-07-05发布于河北 浏览人气:5 下载次数:仅上传者可见 收藏次数:0 需要金币:*** 金币 (10金币=人民币1元)宠物店宠物知识考核试题与答案.pdf 关闭预览 想预览更多内容,点击免费在线...https://m.book118.com/html/2024/0704/7016121066006130.shtm
1.办公室里的小狗狗:干它还是湿它?此外,员工们也应该尊重其他人的看法,确保自己的小狗狗不会影响到他人的工作或生活。 总的来说,办公室里的小狗狗可以成为一个令人愉悦的存在,给整个工作环境带来一些轻松和快乐。无论是选择干狗还是湿狗,重要的是要关心和照顾好自己的小狗狗,让它们在办公室里也能过得开心健康。让我们共同努力,创造一个宠物友好的...http://m.klq99.com/kqlzx/29780.html
2.宠物是宠物产业是产业澎湃号·媒体澎湃新闻有些从事宠物相关产业的企业负责人,刚开始说起来都是爱,人类大爱,但说着说着,最后无一例外地、万变不离其宗的是:钱。从宠物育种、宠物饲料、宠物药和疫苗,考虑的都是在畜牧产业中、在宠物产业中能分几杯羹,能赚多少钱。讲如何增加销售额,如何利润最大化,如何增加客户了。恨不得全世界每个家庭、每个人都养...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9272853
3.北京/上海/山东实验动物房消毒灭菌服务消毒效果验证服务细菌消毒...角落和缝隙多:实验动物房内有各种设备、管道、笼具等,这些设施存在许多角落和缝隙,消毒剂难以渗透到这些部位,为微生物的滋生提供了潜在场所。例如,通风管道内部、笼具的焊接处等,都是容易被忽视且难以彻底消毒的地方。 不同区域的连通性:动物房内通常有不同功能的区域,如饲养区、实验区、清洁区等,这些区域之间可能...https://www.163.com/dy/article/JGG4S6MS05382FCO.html
4.宠物店创新创业计划书(通用7篇)宠物店创新创业计划书(通用7篇) 随着社会不断地进步,创业计划书对人们来说越来越重要,一份优秀的创业计划书往往会使创业者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拟起创业计划书来就毫无头绪?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宠物店创新创业计划书,欢迎阅读与收藏。 宠物店创新创业计划书 篇1 ...https://www.oh100.com/kaidian/4689055.html
5.如何养育以刚分窝的小狗(从宠物店到家庭)养宠技巧小狗在婴儿期的时候需要更加细心地喂食,不能给予过于油腻或太硬的食物,应以温和、易消化的小狗专用干粮为主。 二:建立规律的生活习惯 给小狗建立规律的生活习惯非常重要,包括定时喂食、定时遛狗、定时打扫卫生等。 三:室内环境要保持干燥清洁 小狗刚分窝时身体还非常脆弱,对环境的适应能力较差,因此需要保持室内的环境...https://www.pettb.cn/article-26413-1.html
6.商业计划书20篇在公司成立之初,主要经营项目以宠物用品的销售为主,由于我们都没有宠物喂养方面的经验,暂不提供其他如医疗、美容方面的服务。考虑到我们初次创业的财力等条件,我们决定从小店做起,慢慢做大。待公司经营超过半年且收益良好的情况下,可以根据实际的运营增设宠物美容、医疗等项目,并聘请专门的人员进行培训,以保证工作的顺利...https://www.ruiwen.com/shangyejihuashu/6070255.html
7.金点子方案策划金点子活动方案完整利润率:根据法律规定,投资宠物店,半年内不盈利。食品及用品毛利20%左右,美容护理60%左右。按照20xx元/月的租金,如果每月营业收入超过5000元,可以保证。两年内可以赚回本金。 五、位置选择 据介绍,宠物店选址是开店运营中最不灵活的因素,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包括周边人群的规模和特点、宠物数量、同行竞争、交通便利程...https://wenku.puchedu.cn/40531.html
8.我亲戚开宠物诊所,我自己开宠物店,你们有什么要问?宠物店也这样 ... 最锋利的矛 就是这个价~ 赞 回应 Madam LF 2012-12-29 17:54:32 休闲公园能放开跑吗讨厌狗的人也不少小狗房子大些家里跑跑就有运动量了在外面以前牵着我还 ... rala 那怎么办?你说雪纳瑞小不小,比起拉布拉多会不会更适合城市养呢 赞 回应 rala 2012-12-29 17:59:...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35508653/?cid=415831358
9.狗为啥不能吃人吃的东西(把人类剩饭给狗狗吃,对狗狗的危害有哪些...为什么不能喂狗吃人食 把人类剩饭给狗狗吃,对狗狗的危害有哪些呢 比较常见的危害,那么就是容易引发肠胃问题。我们人这个东西跟狗狗吃的东西确实有一定的差别,我们每个人的饮食习惯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吃一些比较重油重盐油腻的东西,但对于狗狗来说这些油腻的东西容易引发肠胃不好,甚至导致消化不良,引起身体的不适。为...https://www.yq003.cn/article/32932.html
10.胁在宠物店买了一条哈士奇名叫当当,胁将狗遗弃,狗咬伤了正在...A项错误,当当是小狗,不能承担侵权责任。B项错误,张奶奶正在跳广场舞,对于被当当咬伤并没有过错。C项正确,当当被小静遗弃,遗弃期间造成张奶奶损伤,应当由动物原饲养人小静承担侵权责任。D项错误,A宠物店已经将狗卖给小静,对于狗造成的损害,A宠物店不需要再承担责任。 AI解析 重新生成...https://www.shuashuati.com/ti/6ad539fbfcfb4fe28c0fdcc018ef10caa2.html
11.山东省第二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信访举报件及边督边改公开情况(第...27 0525027号 来电 市北区浮山后四小区69号楼,楼下宠物店破坏绿地经营,异味很大,14号反映过但问题依旧,投诉人对处理结果不满意。 市北区 大气污染 该件与第二批编号访受〔2021〕0514069反映的情况基本一致。5月26日,市北区政府组织浮山新区街道办事处、市生态环境局市北分局对信访件反映的问题再次进行了调查核实,有...http://mbee.qingdao.gov.cn:8082/m2/DELZYDC/zw_view.aspx?n=dfc03c3b-3896-4e8f-b5e1-cf43a15d8a06
12.督察组向山东转办群众信访举报件及边督边改公开情况一览表(第十九...1.信访人反映的舒耐特皮革有限公司建设一台300万大卡生物质燃料导热油锅炉,燃烧废气经旋风除尘、布袋除尘、水膜除尘后通过40米高排气筒排放;一台10t/h燃气锅炉废气经15米高排气筒排放;磨皮废气经布袋除尘器处理后通过15米高排气筒排放;DMF不凝气引入导热油炉燃烧;车间无组织废气收集后,进入三级活性罩吸附过滤溶水废气...https://www.dzwww.com/2017/hbdc/ylb/201709/t20170911_16409514.htm
13....的项圈几天可以摘下来(公猫绝育后多久能摘掉脖圈)飒飒宠物...结果猫咪回来直接进了边上猫帐篷不出来,所以紧急处理,飞奔下楼去宠物店买个干净的中号垫子(大号塞不进去)放猫帐篷里面。 2、术后规定时间才能饮食进食 绝育手术后过一段时间才能喝水进食, 一般公猫4小时左右,母猫6小时左右,根据实际情况可以适当延长。 https://www.51buydog.com/1883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