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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回到车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肖战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望向他的眼睛,“战哥,其实喜欢上你时有关雷云奕的问题我并没有想多久就明白了,因为我在你面前会害羞,会心跳加速,这是我之前没有感受过的,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顿了顿继续说:“的确在你之前我是习惯目光追随他,我以为那是爱,在你心里有我的时候我没能给你同等的喜欢,我很抱歉。”

肖战搂紧王一博的腰,额头碰上他的,“宝贝,喜欢你的事之前我并没告诉你,所以你不需要和我道歉,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至于雷云奕,我的确嫉妒你眼里当时只有他,但是我很庆幸你那...

至于雷云奕,我的确嫉妒你眼里当时只有他,但是我很庆幸你那时不懂爱,更庆幸你现在乃至此后身边的人都是我。”

“战哥,和你说个故事吧!”

『男孩因为嫌弃家里无聊乏味自己跑出去玩,被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掳去,关在狭窄的屋子里,绑在凳子上,被玻璃容器罩着,听着周围蛇信子的声音,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害怕极了,终于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随着房间灯亮而出现,男孩从来没有听过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病态的、狡诈的、愉悦的,和蛇信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视觉与听觉上的双重打击令人要当崩溃。

可男孩还是要保持清醒,弄清这个人的意图。只能沙哑着声音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什么?”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好看又不听话的孩子是有惩罚的哦!”

男孩听着这句话绷紧全身的神经,咬紧牙关开口求饶“拜托你放了我!”

男人更加笑得肆无忌惮,“小朋友,梦还没醒呢吧!就喜欢看你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刚刚不是说还有惩罚吗?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哦!真是不乖!”

听着男人疯疯癫癫的话,并没有得到什么关键信息,连这个人的样子都没见过,男孩彻底慌了,非人的煎熬使得他泪如泉涌。

玻璃罩上密密麻麻蠕动的蛇令他起鸡皮疙瘩,他只能哽咽着问:“怎样才能放了我?”

“小朋友,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友好的告诉你,来了就走不了了,你们劝人啊不都是有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嘛!”

“你想干什么?”闭上眼睛男孩强迫自己忽略所处环境,使自己能静下心来思考,“你这样做犯法。”

男人听到这句话突然激动了起来,语气也跟着急促了许多,“哈哈哈哈,法律!你和我提法律!我的孩子就是无辜的吗?这群人被说什么为人民服务,活活一条生命,我就是要让那群警察看看,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放弃我儿子,我要让无数你们这些所谓的祖国的花朵去陪葬,哈哈哈哈!!”

男孩听到这些话除了震惊更多的就是绝望,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可他不想死。“那你究竟要怎么做?把我困在这一方天地吓死还是饿死?”话里带着明显的颤音,男孩除了假装镇定别无办法。

良久,男人才回答:“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这样吧,明天你若是还活着就不让你死这么快了,陪我解解闷也挺好。”

男孩听着这句话心中一动,想着活着总能想到办法,可这就意味着他要在这密闭空间里待上一个晚上,男孩不敢睁开眼打量,毕竟灯亮时的瞬间已经被吓掉半条命,“你是想我闷死在这里吗?”

“闷不死你放心,又不是全密封。”说完这句话男人就没有声音了,男孩不知道那人是坐在显示屏前欣赏自己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是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没人知道男孩挺过那一晚心里承受了多少,密闭的空间,吐着信子的动物无一不成了男孩的恐惧源泉,是一道外表看起来已经愈合可内里却腐烂化脓的伤口。

男人说留着他解闷并没有骗他,第二天就放他出来了,男孩看着眼前的早餐没有一点食欲,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六神无主,拿着筷子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看着对面食欲大开的男人,男孩第一次解读到“人不可貌相”的深刻含义。

两天的失魂落魄让男人放松了警惕,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沾沾自喜,祖国又少了朵“花朵”。

男孩逃了,尽管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但他不敢停下来,他怕再也没有第二次逃离生天的机会,饥渴难耐,双脚像是灌了铅,他期望家里人报警,这样警察能快点找到他,可他忘了家里根本没人。

意识混沌时突然看见一副姣好的面容,他知道自己应该可以得救了,哑着嗓子狼狈不堪地抓着他的衣服翻来覆去也只有三个字,“救救我!”

男孩一边默默接受家人的悔意,一边把自己掩饰得很好,外伤得以愈合,心里的阴影纠缠着他一直不罢休,还好案件顺利进行给了他一丝慰藉。

从此他把雷云奕划进自己的人生中,注视、追随、仰慕成为男孩的习惯,此后更是错得一塌糊涂。』

听完王一博用局外人的方式讲述自己的遭遇,肖战很是心疼,把人揉进怀里安慰,“他救过你,我感谢他,不过以后碰见他,我不会对他和颜悦色。以后我在你身边,你可以永远依靠我。”

“怎么对他是你的事,战哥,我爱你!”

不知道谁动的嘴,两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一吻结束,王一博看着路线和来的时候不一样,疑惑地看着肖战。

肖战立马明白他的点,回答:“目前没有工作,妈要我们回重庆。”

王一博点点头,心里还是会有些忐忑,毕竟知道他有过一段婚约是一码事,估计今天会有许多黑热搜,“战哥,妈喜欢看微博,肯定会看到黑热搜,万一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肖战亲亲他的额头,“不会,妈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况且之前我有和她清楚解释过。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杞人忧天啊!”

王一博瞪了他一眼,“我就是有点担心!”

“放心,你已经在我家户口本上了!”

“喂,妈。”

“儿子没事吧,我看网上好多妖言妖语。”

“哎哟,您还挺闲,没事,再说战哥在我身边呢!”

“那就行,要不要我们回来啊!”

“可别,您一个月前不是回来过,这才过去多久,您别担心。”

“有事就跟我还有你爸说。”

“知道了妈,我现在去重庆,先不说了,再见。”

“好,儿子再见!”

坐上飞机时,肖战低头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的王一博陷入了回忆。当时王一博的爸妈在两人领证后几天回来,拉着肖战谈了很久。

“战战啊,相较于自己的事业,我亏欠一博和一杭很多,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他和他哥一样倔,说什么都不来意大利,人家都是父母拉扯大,就他靠他哥,后来小小年纪为了学业不得不出国学习,我以为他会来我这,没想着这孩子就是不愿意,我作为歌剧演员,实在没办法抛弃自己的事业,连带着我家这老头也跟着来这。”

王妈说完眼圈有点泛红,王爸拍着王妈的背接着说,“阿战,一博小时候被绑架过,这是我们一辈子的痛,想来补偿也不知道从何开口,这孩子性子冷但懂事善良。”

王爸拉着肖战的手,“前段婚姻的存在会对你有很多指指点点,阿战,既然决定拉着他的手,就一定要对他负责到底,对他好,让他感受到你无时无刻都爱他。”

肖战把手搭在王爸手上,“我爱他永不变,向您保证!”

家还是那个家,很温馨,让王一博放下心来,琑儿不过几天没看到他,就仿佛半年没见似的,弯在他的臂弯里紧紧搂着不肯出来。

吃完饭王一博在屋里消食的时候看了好几眼自行车让肖战捕捉到了,其实之前来的时候他就心痒痒过,不过没表现出来。

肖战走到王一博身边,“想骑自行车?”

王一博点点头,目光还停留在自行车上。

“那就去骑呗!这巷子挺好骑行的,就是要注意行人。”

王一博狗狗眼似的看着肖战,“可我不会啊!”

一副“你懂的”的表情让肖战想笑,偏偏还装作没懂的样子摊摊手耸耸肩,“啊,那真可惜!”

“肖战!你明明懂我什么意思!”

“那你说啊,看我有没有猜对。”

然后肖战就听到了一句极小的“要你教我!”

肖战终于满足了,推着自行车领着他出门,“你放心骑,我在后面扶着。”

王一博心满意足坐上自行车坐垫,“那你可扶着我点,别摔着我啊!”

“遵命,宝贝!”然后极其不要脸地唱出“弟弟你坐前头,哥哥我后头扶!恩恩爱爱,小车晃悠悠!”

巷子里欢声笑语,爱人相陪,小孩嬉闹,长辈歇息。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足以打动人心。

两人没想着回去,毕竟在这小院里挺舒服,一大家子很热闹。

晚上琑儿睡觉硬是拖着要人讲故事,肖战无法只能去陪他。爷爷年纪大了,也先睡了,王一博和肖爸肖妈一起在客厅看电视。

在王一博聚精会神看得起劲的时候,肖妈的一句“一博!”把他唤回了神。

王一博回头,“嗯,妈,怎么了?”

“关于今天的采访,我和你爸都看了,不要有心理压力,你是和我儿子共度余生,他喜欢你,我们自然对你没意见,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我和我家老头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觉得你很优秀,并且很喜欢你,你是我家的一份子,永远是。”

王一博先是一怔,后来才郑重回答:“妈,爸,我知道了,谢谢你们。”

&:行人熙熙囔囔,车辆络绎不绝。擦肩是概率,常有;再见是缘分,少有;相爱是天选,难有。在这里送上迟来的新年祝福,愿世间有缘人喜得良配!

是热爱发觉中(

终于发完了(应该),哈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lof账号(目移)

非典型游戏人生

小氪肝帝技术流啵x土豪冲级黑洞赞

一款名叫【公主们的祖安之家】的养成游戏横空出世,提前拿到测试名额的王一博为了安娜公主奋战一年半之久终于成为应援位第一,却突然被一位叫“Sean1005”的用户挤到第二,自此小王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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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在病床上睡得安稳,肖战就坐在病床边陪着,陪到后半夜自己也开始打瞌睡,他咬牙拧了自己的胳膊几下没什么用,无奈地去卫生间洗脸,洗完抬起头看着镜子,...

“你在开玩笑吗?算了反正你也没怎么管过橘色云。”肖朗扶着喝得晕头转向的李英实心里已经很窝火了,现在肖战又给他来这么一出,找人诉苦都没人听。

肖战自知理亏,哑着嗓子说,“好了,是我的错,你之前不是想要去塔希提岛吗,出差回来给你放假。”

肖朗语气里带着兴奋,“那公司呢?”

“我来管。”他捏了捏眉心,这几年把公司交到肖朗手里运行的不错,他不能亏待了自家人。

“好嘞哥!”

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王一博翻了个身,把左手大拇指的指甲咬住,像婴儿一样睡着,医生和他说王一博没什么大碍,只是毕业那年的伤落下了病根,医嘱建议他不要再跳舞,今天不止跳了还用膝盖砸地,旧伤复发是肯定的。

肖战把王一博的被子掖好,心疼地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这才明白当年王一博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也许毕业之前他早就为自己画好了蓝图,所有的计划却全都在毕业那天化为泡影。

肖战想起护士让他联系一下王一博的家人,于是他对着刚刚查到的信息边读边按下号码,这是他的习惯,有助于提高注意力。

“别打……”

王一博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有点哽咽,“别打给他们……求你……”

肖战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从王一博嘴里听到“求”字,王一博是典型的人穷志不短,过着月光族的日子却总能拽得像是坐拥亿万家产。

“好,不打。”肖战拍了拍隆起的被子安抚,为了让王一博放心,他把手机关机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谢谢你……”

“你是怎么受伤的,我是说你毕业那年。”肖战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

“是一场意外……”

毕业晚会前王一博带着街舞社进行了最后一次排练,把中点贴到舞台地板上,舞蹈是他精心编排的,在最后的一段音乐中,他被黑布蒙住双眼独舞,因此一定要在蒙眼前把点找好。

“博哥,你看这里可以吗?”牧野把红色的十字贴在距离舞台边缘两米的地方,想了想又退了半米,他太担心王一博会跳出去了,虽然每次彩排都很成功。

周围来准备的工作人员有不少喜欢他的,都看他彩排入了迷,王一博舔了下上唇,周围的女生便爆发出尖叫,这是他自信的表现,“这么远,观众都看不到我了。”

“安全第一知道吗,更可况这是我们大学生涯最后一次一起跳舞了,一起把这里炸了吧bro!”牧野人如其名,一个“野”字贯穿整个人生,做事颇有一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总之是越出格越好,也因此才和王一博做朋友,他看的出来王一博对街舞是狂热,与他不谋而合。

王一博与他碰拳,而后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去后台换衣服化妆了,“可别抢了我的风头!”

“放心放心,本人有家室,女生全是你的行了吧。”

系上黑色丝巾时他觉得有一丝怪异,但表演还在继续,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束白色的聚光灯自头顶打下来,他按照编排好的舞步继续跳着,忽然听到了牧野的惊呼:

“博哥!”

失重感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恐慌,这是一个膝盖跪地的动作,他却跪到了舞台外面,随着身体的失衡,左腿的膝盖直直地磕在了舞台下的地面上。

舞台足有一米高,现在回忆起来王一博还是后怕,他没那么悲观,反倒有时候庆幸自己当时是蹲着的,要是站着跳出去没准他整条腿都要废了。

“你不是贴好点了吗?”光是听王一博叙述整个过程肖战就觉得自己的膝盖也一起隐隐作痛,他见到过王一博跳舞的样子了,每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带着劲,当年他年轻气盛,肯定更加用力。

王一博苦笑了一声,说,“所以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彩排了这么多次都没问题偏偏正式演出出了问题,估计这就是天意?”

“什么天意?”肖战的眼睛一直往王一博裹在被子里的腿上瞥,心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命的人。

“打游戏啊,也许老天爷给我打开了另一扇门呢,现在生活也不错。”这是他的真心话,租房遇上好房东顶过找到一个好工作,他现在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肖战更好的房东了,给他做饭还送他来医院。

肖战腹诽,这明明是我给你开的门。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你这是旧伤重在保养,不能再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了,明天出院之后我去买牛奶和坚果,这些可以补钙。”

“嗯……”王一博低着头揪被子,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忽然又想到什么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你不是出差吗?”

肖战理了理头发,“临时取消了,估计也是天意。”

王一博登时心里满心愧疚,他之前怎么能怀疑肖战和李英实要一起出差,等等,就算他们一起出差又能说明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担心?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身体不好就会耽误直播,我们上午才刚约定好。”

肖战家世显赫,研究生毕业后直接跳过创业的阶段接管了家里的生意,中间经历了几次挫折,后来也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把爱玩的表弟拉回正途,他的智慧不光用在商业上,谈恋爱也一样。

“战哥你真好。”王一博心里都快感动哭了,就因为喜欢看他打游戏对他这么好,他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履约。

肖战帮他倒了杯温水,把止痛药递过去,“还痛吗?”

王一博看着药片皱眉头,仰头一股脑全都吃了下去,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温水,“好苦……”

肖战把口袋里剩下的糖掏出来,剥了一颗让王一博张嘴,“啊——”

“干什么?我自己可以……男人吃什么草莓味的?”话说到一半肖战就把糖塞进他嘴里,苦涩的药味被草莓牛奶糖盖了过去,连他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男人怎么不能吃草莓味的,”糖还剩最后一颗,他自己吃了,把糖纸扔进垃圾桶,“喜欢就去吃,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不是说你—”

“我知道,”肖战笑了一下,扶着王一博躺下,“吃了药睡一会儿,明早回家。”

回家吗?王一博背过身去,不想让肖战看见他止不住的笑,对着自己的房东笑得那么猥琐说不定会被当成变态赶出去,他还想继续住肖战的大房子呢。

肖战轻声哼着歌,声音低沉悠扬,王一博听了几句就睡着了,临睡前他想着睡醒以后一定要问问这首歌叫什么。

“喂……总裁……”林子钟揉了揉眼睛,把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抱怨道,“才四点半啊……”

肖战忽略秘书的哈欠连天直接下任务,“给你放三天假,去A大问一问四年前毕业晚会的意外事故。”

林子钟抽了一张便签纸,他已经习惯了肖战随时随地安排工作的行事风格,家里到处都有便签纸,方便他随时把任务记下来,“好的总裁。”

第二天他一早就到了A大,这里的各类舞蹈专业都是全市最好的,他先是找到了王一博那一届的辅导员,装成王一博的哥哥询问当年的意外,不出所料辅导员早就忘了有这么一个学生,他又去街舞社打听。

刚进体育馆就有个穿着荧光绿冲锋衣的男孩冲了出来和他装了个满怀,男孩慌张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着急上厕所。”

没等他回应男孩就从他身边跑过去了,他看了一眼体育馆左边,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圈,叫好挑衅声快要掀翻房顶,他走过去拍了拍最外围一个女生的肩膀,问,“请问你们有负责人吗?”

女生看着他红了脸,围着人群绕了小半圈找来了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头上编着烟紫色的脏辫,绿色的T恤上印着荧光色的“野”字,疑惑地问,“您好,我是他们的老师牧野,请问您是?”

“哦,我叫……王子钟,是王一博的表哥。”回去之后他得去找总裁要奖金,为了查这个事情连自己的姓都改了,要是被他爸知道非把他的腿打断。

“一博的哥哥?!”牧野马上伸手过去,“一博他现在……还在跳舞吗?”

喜欢的看官老爷点个赞评个论关个注啵.

31

肖战并不知道王一博已经记起来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接他放学,送他上学……

只不过最近觉得王一博有点不对劲,总是偷偷看自己,被发现了就傻兮兮的笑,还问他心情好不好?开不开心?问的肖战莫名其妙……

而王一博虽然记起来了,却记不清楚,那可是他的初吻,记不清怎么行……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吻一次!

而通过之前的那一次经历,王...

而通过之前的那一次经历,王一博也彻底明白了,没有什么比肖战更重要了!无论如何这辈子都要他跟他在一起!

思前想后,王一博觉得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够!需要更多人的支持才行!

于是周六王一博把车队的队友全叫到了训练场,反正也都看见了,再瞒着也没意思,不如干脆利落点坦白!他把Jackson喜欢的乐高和季里喜欢的滑板都带到了训练室,往三个人面前一放,“送你们了!”

Jackson和季里看着垂涎已久的东西,又看了看王一博,有点不敢相信,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出……

季里先开口:“王一博同学,以你最近的精神状况来讲,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应该送医院啊?”

Jackson也跟着说:“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事求助……”

“猜对了!当然不是白给!你们都知道了,我喜欢肖战,你们帮我追!这就是报酬!”王一博直言。

季里瞬间拿起滑板!“早说啊!这好办!哥们挺你!”

Jackson虽然没看见那一幕,但是季里的快嘴早就告诉他了,他也是瞬间拿起乐高“我也挺你!”

骆冰看着他们……岂有此理!居然没有他这个队长的份!

“我不挺你!”

“why?”Jackson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队长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啊?”季里说。

骆冰看着王一博说:“你小子送他们俩东西,我什么也没有凭什么帮你啊?”他气王一博这个小白眼狼!

王一博走过去套近乎的搂着他肩膀,“你也没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啊,我就拿一个今年锦标赛的新人组冠军怎么样?为车队争光!”

王一博扎心一问……

“……”

骆冰无言以对……

王一博又趁热打铁地说:“我们才是一个车队的,我可是你最看好的选手,那么多车队之中我偏偏选中了你,这是缘分,我们四个才是患难与共,荣辱一体的亲队友!而且你还是我的队长!我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你肯定应该站在我这边啊!”

“就是就是,我们是一个车队的,荣辱与共,团结一心!”拿了好处的季里和Jackson都帮着推波助澜。

王一博把手伸到几个人中间,季里第一个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Jackson第二个,然后三个人一起看向骆冰……

于是也把手放了上去……

“1,2,3,加油!”

就这样,四个人达成了一致,王一博多了三个同伙,力量一下子就变得强大了,几个人合计着给他出主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激烈的争讨后终于研究出了一套完整的,不露痕迹助攻方案……

明天周末,天气也好,他们约定去王一博家露天烧烤!趁机把肖战灌醉,俗话说的好,茶是清醒客,酒是色媒人~

25

“亲他……怎么亲啊……”王一博小脸一红,想起了自己在飞机上偷偷亲肖战被发现的那次。

“找机会亲啊!看他什么反应!”

“不会挨揍吗?”

“王一博!你要对你自己的颜值有信心!就你这张脸,无论是谁,你亲他他都不忍心揍你!更别说是你哥了!”

“接啊!别怂!”

王一博咽了下口水,滑下接听键……

“哥哥,我在和外面吃饭,你吃饭了没?要不要我给你打包?”王一博的声音又奶又甜,季里在旁边听的直咧嘴……

“哥哥吃过了,你快回来吧,哥哥有礼物送给你!”

“王一博!你能别这么明显吗?你有没有人性啊?”第二次被他抛弃的季里在身后喊。

王一博到家的时候肖战出来接他,然后对他神秘的笑了一下,走过去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轻声说“跟我来。”

“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啊?”王一博看不见路只能由肖战推着他慢慢往前走。

“一会你就知道了!”

肖战带王一博到了车库,然后把手放开,一辆崭新的雅马哈摩托车停在他前面。

“哇!哇哇哇!!”王一博看见摩托车立刻两眼放光!“雅马哈YZF—R3!最新款!这是送我的吗?”王一博惊喜欲狂!这正是他垂涎已久的那一款!

“喜欢吗?”

“喜欢!我太喜欢了!”

“你帮哥哥代言的服装销量很好,这是哥哥奖励你的,还有这张卡,你要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不许乱花知道吗?”

肖战将卡放到了王一博手里。

王一博抬头看着肖战温柔的笑脸,天赐良机……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王一博直接抱住肖战,“谢谢战哥!mua~”

他很是用力地亲了肖战一口,肖战微愣了一下,随后宠溺地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的口水都粘到哥哥脸上了!”

王一博赶紧用手擦擦被自己亲过的地方,然后又补了一个轻轻的吻……“战哥,你真好!”

“我亲到了!”晚上王一博躲在洗手间给季里发消息。

“怎么样?他什么反应?”

王一博回忆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反应……”

“怎么可能?你亲他哪里啊?”

“我还能亲哪?脸颊啊!”

“王一博你有没有搞错?亲脸能有什么反应!这是美国!你哥十几岁就来了!亲脸这种基本礼仪他能有什么反应?”季里在另一边恨铁不成钢的敲着键盘。

“那怎么办?”

“你要找那种有意无意能碰到他嘴唇的机会!看似不是故意的那种亲!”季里随后给他发来一个滑雪的视频,是单板滑雪,视频上两个人踩在一个滑板上,身体紧紧抱在一起,从雪道上宛转着往下滑,看上去是一对情侣,场景浪漫极了,“约你哥去滑雪!不过你要先把这个落叶飘学好!”

王一博突然秒懂了!他想象一下,他抱着他的战哥踩在一张滑雪板上,他控制方向,然后再不经意的摔倒!然后再不经意的亲上他战哥的嘴唇!想想都激动!实在是太浪漫了!王一博无声的尖叫了两下,然后对着镜子给自己比个加油!他拿起手机回了一句:“季里,你真是天才!”

季里那边看着屏幕上的字突然有点感动……这还是王一博第一次夸他……!

“狗崽崽,你掉到马桶里啦?再不出来你的乐高要被我拼完了!”肖战在客厅里喊。

“来啦来啦!我这就出来!”王一博关了手机跑出去在肖战身边坐下。

“狗崽崽,我好像拼错了,你看这个装的对不对啊?好像反了……”

肖战在专心地研究乐高,王一博偷偷的去看他的嘴唇,他的薄唇一开一合的说着话,看上去软软的……唇下的那颗小黑痣真好看……

不知道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24

到美国后的生活恢复如常,王一博又变回了那个整天围在肖战身边乖巧可爱的弟弟,只是好像比之前更粘肖战了,动不动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说不用再长高了,这样也挺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是蹭到肖战怀里,说靠着他睡的香……

肖战看着王一博在自己身边乖巧的样子,再想起那天酒会上他对李嘉泽凶狠的反常,以及那个王奶奶所说的“从前”……

而王一博...

而王一博也通过李嘉泽认清楚了一件事,他不可能就这样以弟弟的身份呆在肖战身边一辈子,肖战身边总会再多出一个人,不是李嘉泽也会是别人,如果他不表白,别人就会表白,李嘉泽是失败了,可总有一个会成功的,因为肖战不可能单身一辈子,也不可能身边就永远只有他这一个弟弟,如果肖战和别人在一起,那他就会再次跌入地狱,而且比之前还不如!于是回到美国之后,王一博绞尽脑汁,甚至上网查资料,咨询网上那些所谓的“爱情专家”,那些人给他各种各样的建议,很多人让他直接表白,他想了一下,不行,太冒险了,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至于网上那些教他怎样试探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的招式,他觉得对他来说都没有,因为肖战本来就是对他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有耐心又温柔,可是这个不能说明什么啊,很多哥哥都是这样宠弟弟的……

思来想去觉得脑细胞不够用,于是趁肖战加班,他把季里约了出来,两个人去华人街吃烤肉。

“你哥又加班了啊?”季里问。

“你怎么知道?”王一博记得自己没说过啊……

“我叫你出来是有重要的事,你得帮我出主意!这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了!”王一博看上去认真又严肃。

“你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让哥们儿帮你追吧?”季里一边吃着一边没正经的说。

“你怎么知道??”王一博惊讶。

季里更惊讶,居然被自己说中了!他转念一想,又立刻正经了起来,小心试探的问,“你喜欢的人……不会是……肖战吧?”

“你怎么知道?!!”王一博不可思议!

“卧槽!真的是肖战!!!”季里惊呼,瞬间吸引了无数道目光,王一博赶紧捂住他的嘴!“你给我小声点!再叫我就灭口了!”

季里被他捂的喘不上气,连忙眨着眼答应,王一博松开了手,然后又去拿纸巾擦手……季里大喘了一口气,缓了一下说:“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丫的真被我猜中了!行啊王一博!眼光不错!难怪之前追你的你都看不上!”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你第二次唱《男孩》,第一次唱的撕心裂肺,第二次唱的比蜜都甜,不就是台下多了一个肖战吗?还有你是不知道你看你哥那眼神……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啊?我什么眼神啊?除了你还有谁看出来了?骆冰他们知道吗?”王一博心想,连季里都能看出来,那不会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你别紧张,我也是刚才问完你才确认的,别人不知道!放松放松,来说说想让我给你出什么主意啊?”

“肖战他不知道我喜欢他……”王一博有点忧伤的说。

“那你表白啊!”

“不行!万一失败了呢?万一他不接受呢?我不能冒险……”

“那就得看看他喜不喜欢你了,如果他也喜欢你,那就不可能失败!”

“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怎么才能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啊?”

季里喝了一口酒,给他分析,“依我看,肯定是喜欢!你俩半点血缘关系没有,他对你基本上是没底线的宠啊……要什么给什么,我爸都做不到!”

“那不一样,他宠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听话可爱,就像你养个小猫小狗,如果很听话你不是也宠吗?”

“王一博,你对你自己的比喻挺贴切啊!哈哈哈哈……”

“你给我认真点!我是让你来帮我想办法的!”王一博生气地说。

“好好好,让我想想啊……”季里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嗯……要不,你亲他一下试试?”

14

王一博说完又没声了,趴在肖战肩膀上不动,肖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把他弄床上去,王一博突然扯开肖战的衣领一口咬了上去!

“啊啊啊!疼疼疼!王一博!你给我松口!”肖战疼的大叫。

王一博松了口,然后又接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嘟囔了一句“不能结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肖战一脸懵!肩颈处痛感传来,他把王一博抱到床上去,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去洗手间照镜子,被咬的地方两排整齐的小牙印……

“小崽子!等你明天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战正想着这狗崽崽没白叫,学会咬人了,就见王一博摇摇晃晃的又出来了,光着脚直奔客厅大门……

“王一博你干嘛去!”肖战见他要出门赶紧拉住...

“王一博你干嘛去!”肖战见他要出门赶紧拉住他!

王一博迷迷糊糊地说“找我哥……”

“你哥在这呢!你去哪找啊?”肖战又把他扛回卧室,算了,醒酒汤也别煮了,肖战被他折腾了大半夜也累了,去厨房关火然后回床上抱住他,“好啦,睡吧!”

王一博终于安静了……

有肖战在身边,他总能睡的很安稳,这一晚也是,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肖战不在家,屋子里找不到人,桌子上给他摆的早餐也已经冷了,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是保姆留下的,写着今天的卫生已经打扫完,三明治和牛奶微波炉热一分钟可以吃,晚上请假不能来做晚餐了。

王一博把早餐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然后拿回桌子上,打开手机,一边吃一边看,车队群里在痛斥王一博耍酒疯,王一博回忆了一下,记不起来……

但好像记得骆冰在讲肖战的传奇历史……嘴里的三明治变得难以下咽……

王一博把三明治扔到盘子里,喝了一口牛奶,沉默了一会……

这时候门开了,肖战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菜,王一博一见到肖战心情又立刻就好了起来,笑着跑过去接他,肖战看到王一博也对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狗崽崽,你醒酒啦”

“醒了,战哥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好饿……”

“可以啊王一博,学会偷喝酒啦?还喝那么多!我买了胡萝卜!以后你再犯错就罚你吃胡萝卜!”

“……啊?”王一博噘着嘴,他最讨厌吃胡萝卜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喝酒!”肖战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然后回房间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拿着菜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今天做胡萝卜炖羊肉,你吃胡萝卜我吃羊肉……”

他的家居服领口很大,王一博清晰的看到他的脖子下面被人咬的两排牙印……

“什么情况?不想吃胡萝卜逃跑了??”

季里到酒吧的时候,王一博正在台上唱歌,下面好多人拿着手机拍他,他也不理会。

唱的撕心裂肺,动情又忘我!

“忘不了,你的爱,但结局难更改……

我没能把你留下来,更不像她,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幼稚的男孩……

所有遗憾的都不是未来,所有爱最后都难免逃不过伤害!不必再重来……

现在我只想让疼痛来得更痛快……”

一首歌唱完直接跳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季里走过来看他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模样,桌子上还摆满了酒。

“王一博……被你哥逐出家门了啊?”

王一博见季里到了,就喊服务员,“开酒!全开!”

季里拦住他,“等会,王一博……你失恋了吧……”

王一博太奇怪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就是一副失恋了的样子,可是也没见他谈恋爱啊……

王一博甩开他,“哪那么多废话啊,是兄弟就陪我喝!”

“陪你喝可以,但是你好歹也得告诉我原因啊?不然哥们儿怎么舍命陪你啊?你看你昨天给我咬的!现在还没好呢!”季里说着伸出胳膊给他看,两排整齐的牙印,和肖战脖子下面的一模一样!王一博猛地拉过他的手臂,瞪大了眼睛!“这是我咬的?”

季里看着他,这是鬼上身了吗?

他站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拿起外套就往出跑!

“你干嘛去?我才刚来!王一博!你给我把酒钱付了再走!”季里在后面喊。

心脏死灰复燃……王一博下了计程车一路狂奔!

肖战正准备出门找他,王一博就从门外飞了进来,肖战被他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跑出去一趟回来就乐成这个样子啊?中奖了啊?”

王一博笑的合不拢嘴,“战哥,胡萝卜好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吃胡萝卜逃跑的吗???

晚餐的羊肉胡萝卜汤在王一博嘴里是甜的,他一边吃一边抿着嘴笑,连胡萝卜也不觉得难吃了!

“战哥,昨天我把你咬疼了吗?”

肖战看了他一眼“你猜呢?”

王一博还是笑。

“咬我一口你就这么开心啊?”

“战哥,我以后不喝酒了!也不咬你了!”

“哥哥不是不让你喝酒,只是你的大脑和身体现在都还没有发育完成,怕酒精刺激神经,你要是喜欢,以后就少喝一点,千万不能像昨天那个样子了!”肖战语重心长地跟他说。

“嗯嗯!我以后都听哥哥的话!”王一博乖巧无比的用力点头!

他其实完全不记得喝醉之后的事,记忆只停留在猛灌自己之前……他以为肖战身上的牙印是别人咬的,能在那个位置上咬到肖战的人,关系可想而知……看到牙印那一瞬间他的心掉入了炼狱,像被火烧的一样生疼,疼到不能呼吸,他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联翩,昨晚肖战在哪里?和谁睡在一起?做了什么样的事才会留下那样的印记?好像没有别的答案了……

他冲出家门,整个世界都冷透了……

直到他看到季里胳膊上的牙印……模糊地回忆起昨晚的片段……

原来昨晚和肖战睡在一起的人是他!咬他的人是自己!

王一博从来没有这样欣喜若狂过!

这感觉就像是医生告诉一个人得了绝症,然后等那个人万念俱灰痛不欲生的时候又过来告诉他对不起我拿错病例单了,您没有生病,非常健康!

王一博也彻底明白了,原来,他喜欢肖战,跟那个心理学老师没有任何关系,他想抱他,想吻他,想天天都和他在一起……他信任他,依赖他,离不开他……他会吃醋会伤心,他的喜怒哀乐全都因他而起!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他!并且非他不可!别无选择!

11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战哥,你今晚有空吗?”

“你要干嘛?”

“今晚我们车队队长的酒吧试营业,季里叫我一起捧场庆祝一下,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可以。”

王一博没想到肖战答应的这么痛快,肖战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小孩子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不安全,我陪你。”

“战哥,你怎么总说我是小孩子啊?”王一博嘟着嘴略有不满。

“你不是小孩子吗?”肖战看着王一博鼓鼓的小脸蛋,嘴角还沾着杯口的牛奶印……

“我成年了!”

“你比我小六岁,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

王一博无力反驳,嘴巴嘟的更高了……

晚上,王一博...

晚上,王一博和肖战到酒吧时,季里已经到了,见到他们起身打招呼,“嗨,这里这里!”

王一博和肖战走了过去在季里旁边坐下,季里看了看肖战,他今天穿的黑色高领毛衣配夹克外套,看上去人更高大了,头发稍微抓了一下,这个距离帅的有点让人发晕,季里绕开了肖战到王一博旁边坐下,两个人均不解地盯着他,“你干嘛?”王一博问。

“人比人得死,你哥太帅,我不想被他比死……”

肖战被他逗笑了,现在的小孩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王一博鄙视地看着他“在我旁边就不怕被比死吗?”

“你没他高,我压力稍微小点……”

“切~”王一博白了他一眼。

“sean?”

肖战闻声回头。

“ohmygod!真的是你啊!!!”骆冰看到肖战高兴地过去拥抱!看的王一博和季里一脸懵……

“你怎么在这里?”肖战也笑着回抱了一下对方。

“你们认识啊?”王一博迷惑地问。

“当然!我们是同班同学!”骆冰搭着肖战的肩膀自豪的说。

“这么巧?!”季里和王一博对视了一眼,这也太巧了吧,“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你们也没人问过啊?”

也是……

骆冰在肖战旁边坐下,又叫了几杯喝的,“难得遇到老同学,今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本老板请客!”

“你怎么想起开酒吧了?”肖战问他。

“赚钱啊!我平时不也喜欢去酒吧吗,自己开一个多好,不用花钱还能赚钱!”

“连你都知道赚钱了,看来我们真的快老了!”肖战开着玩笑说。

王一博见两个人聊的欢,自己也插不上话,有点不开心,趁肖战不注意,把自己那杯果汁慢慢推到肖战那里,又悄悄把肖战前面的鸡尾酒换到自己这里,这个好看,味道一定不错,王一博心想,一系列小动作以为肖战不知道,他拿起杯子还没递到嘴边手腕就被肖战握住了!

他看了肖战一眼,肖战也盯着他,眼神警告……

王一博又看看杯子,手动不了了就低头,用嘴去够,还要去喝杯子里的东西,肖战另一只手又把酒杯口盖住了,这下王一博彻底喝不到了,嘟着嘴把杯子还给他,乖乖拿回自己的果汁喝……

“哈哈哈哈哈……”季里看的忍不住笑,“王一博,你平时在家就是这么被你哥管着的啊?这让那些迷恋你的女同学看见,保证她们不会再叫你酷盖!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王一博瞪了他一眼继续喝果汁。

“他是你弟弟?”骆冰问肖战

“嗯”

“早就听说我们一博有一个倾国倾城,才貌双全的万人迷哥哥,原来是你啊!”

“这都谁说的呀?还倾国倾城?什么形容词?”

“他们俩说的呀!”骆冰用眼神指了一下旁边那两个已经凑到一起打游戏的小朋友,“你都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把你传成神了,你弟说你可以一个打十个,那个姓季的小子说法国著名模特花了一百多万美金就为了跟你握个手……”

肖战扶额,无语……

“今天我请了一个很棒的乐队过来,一会要不要上去唱两首,给我助助阵!”骆冰撞了一下肖战的肩膀又继续说。

“你不怕我唱砸了啊?”

“怎么可能,你唱的歌,唱砸了都好听!”

肖战笑了,“好,那我就给你来个开场!”

“够意思!”

“大家安静下!”骆冰走到台上,王一博和季里正在打游戏,闻声抬头,才发现肖战他们已经不在旁边的位置上了,“今天是我的酒吧第一天试营业,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对我而言,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又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校乐队的主唱!大学四年我唯一嫉妒过的男生就是他了,今天就让他来给我们开个场好不好?”

“好!”台下的人捧场附议!

“那接下来就有请宇宙第一帅!我们的主唱大人——肖战!”

台下掌声响起,台上灯光暗下。

王一博紧盯着台上,灯光再亮起时,肖战已经站在了台中央,光线打在他俊美的脸上,映得他皮肤更白皙了,此刻台上的他,好看得让人失声……

音乐响起……

肖战闭上那双漂亮的瑞凤眼,长长的睫毛覆了下来,人仿佛融进了音乐里……

“Youweretheshadowtomylight

Didyoufeelus

AnotherstartYoufadeaway……”

一开口就惊艳了全场!

尖叫欢呼掌声一片……

也惊艳了王一博和季里!王一博痴痴地看着台上的肖战,沉醉在他的歌声里,目不转睛!

季里也是瞪大了眼睛合不上嘴,不自觉的由内而外的发出一声感叹“卧……槽……!”

王一博从来都不知道肖战还会唱歌,而且还唱的这么好听……

“I’mfaded……

I’mfaded……

ohwuwuwu……”

一首歌把今晚的酒吧点燃,气氛达到了沸点,一曲唱完大家根本不让他下台,全部在喊“goon!goon!goon!……”

肖战回头看看骆冰,他在台下也对他抱拳,拜托他再唱一首,肖战今天心情好,看大家热情也就答应了,他走过去跟键盘老师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回到台中央。

“那我就再送给大家一首中文歌吧!”

音乐响起,轻缓柔软。

“等不到你,成为我最闪亮的银河

我依然愿意借给你我的光,

投射给你,那道源自于我的光芒

粼粼地挂在遥远的天上……

当你沉浸那条微热的银河

粼粼的波光够不够暖和你……

当你想起,那道源自于我的光芒

我依然愿你为你来歌唱……

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你的身体……

藏在众多孤星之中还是找得到你

挂在天上放光明,反射我的孤寂,提醒我……

我深爱着一颗寂寞的星星……”

王一博在台下看着他,这个距离这个样子的肖战,他还是第一次见,肖战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专注又深情,王一博在台下看的更专注更深情……

“我的天啊太迷人了!幸好我不是女的,不然我今晚可能会死在这……”季里在旁边特别败坏气氛的感慨。

王一博白了他一眼“你还能有点出息吗?”

“你也没比我好哪去!一脸痴汉相!”

7

王一博整整磨了肖战三天,给他做菜,但只会做拍黄瓜,差点把肖战酸倒牙,给他揉肩捶背,痛的肖战龇牙咧嘴,给他洗衣服,手洗一万多的衬衫,搓的变了形,给他打扫房间,一共四个花瓶他打碎三个……

最后肖战终于被他“感动”得答应给他买摩托车了,王一博兴奋的直接扑过去,一个大熊抱差点把肖战扑倒!

“战哥!弟弟爱你!肖战!我爱你!啊啊啊!”王一博整个人都挂在肖战身上,开心的死抱住他不放。

“王一博,你再不从我身上下来,我就打你了……”

“我哥答应给我买车啦!!!!”王一博晚上躺在床上给季里发信息,笑的合不拢嘴。

对方秒回“我擦!全世界欠我一个战哥!”

“你的...

“你的怎么样?搞定了没有啊?”

“还没,我爸还没消气呢!”

“那怎么办?说好下次一起下赛道呢!”

“问你哥还缺不缺弟弟……”

“滚……”

“一博!”

舞蹈教室排练结束,王一博坐在地上休息,孙雅琪又笑盈盈地走过来叫他,手里还拿着运动饮料,王一博警惕地打量她,“你又要干嘛?”

“给你送水啊!”孙雅琪把饮料递给王一博。

王一博没接“少来这套,有话直说!”

“上次是我违约了,我这次是跟你道歉的,这是特意给你买的饮料!”

王一博看她一眼,接过饮料打开喝了一口,故意装出一副大人的口吻“知错就好!”

“那你这就是原谅我了呗?”孙雅琪依旧笑盈盈地说。

“嗯。”王一博淡淡地应一声。

“那今晚你哥接你放学的时候能不能顺路带我一段啊?我们顺路!”

王一博刚要喝第二口饮料,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把饮料盖好塞回她手里“你想都别想!”说完起身就走!

“喂!干嘛那么小气嘛!他是你哥又不是你老婆!”孙雅琪气囔囔地喊。

“王一博!你给我收敛点!”

“我已经很收敛啦战哥!害怕就抱紧我!”

“你信不信我把这车给你退了!”

爱车终于到手了,王一博兴奋的不得了!非拉着肖战要带他兜风,而肖战对这种两个轮子的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偏偏王一博又是一个不怕死的,骑那么快!

“没想到战哥也有害怕的时候啊?”一圈还没骑完肖战就命令他停车了。

“什么叫害怕?安全第一知道吗?我现在有点后悔给你买这车!”

“别呀,我慢点,这次真的慢,上车吧!”

肖战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王一博真的是慢下来了,自从肖战答应给他买车他的笑就没从脸上摘下来过!这会儿笑得更厉害了!他骑着自己心爱的大摩托,带着全世界最好的战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人间这么美好世界这么可爱呢!

预警:钟离性转。

钟璃:可以为我准备一套在院子里穿的衣服吗?简单一点就好。

弥怒:我完全明白了,请交给我!

——

在高速上堵车堵了两天两夜,这什么人间疾苦。人无聊之时甚至能用平板画完一条裙子(x)我平时一周都摸不了一点()

银狼因为淋雨太多毛膨胀了

云上五骁时期。想看美而自知的应星。

我流应星,狷狂能打但很会演的全能匠人谁不爱!

云上五骁cb向,有微量景刃+枫刃

全文8k+,放心观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

四周是参天的古树。白发的匠人带着几个工造司的部下,行走在一片断壁残垣中。正午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给本就闷热的空气再添一把火。

手中的仪器突然嘀嘀嘀的响,应星认命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撩起袍子蹲在滚烫的金属板上,利落的组装好探测机器人,操控着它往废墟里钻。

显示屏上,翠绿的藤蔓悄然从地下探出,尖端在空气中抽动了几下,直挺挺的撞上了小机器人。灵巧的缠住了机械物的关节。机械造物挣扎着,细小的电流滋滋的响。显...

显示屏上,翠绿的藤蔓悄然从地下探出,尖端在空气中抽动了几下,直挺挺的撞上了小机器人。灵巧的缠住了机械物的关节。机械造物挣扎着,细小的电流滋滋的响。显然,本就稀少的探测机械又报废了一个。

“该死的丰饶孽物!”看着显示屏彻底黑了下去,应星暗骂一声,恶狠狠的拍上了自毁按钮。

轰的一声传来。那藤蔓被炸的不轻,四散着逃开。几根慌不择路的从地下钻出来,被长靴狠狠碾碎,汁液四溅。应星厌恶的躲开那黏腻的液体。耳垂上朱砂红的流苏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看来百冶大人可真招它们喜欢。这出来一趟,碰上几回了?”景元调笑的声音从伪装成耳坠的通讯器中传出。

“你就在指挥部里好好躺着吧。”应星没好气的说。“你再出了什么问题,我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回想起当天,景元被丹鼎司的医士抬回后方大本营时,可是一阵兵荒马乱。

现在,被所有人担心的大白猫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倒是他这个半夜被紧急拉起来的匠人正在太阳地里累死累活的。

想到这儿,百冶大人抿着嘴,仔细的把头上绾好的发髻紧了紧,又细细的捋了一遍袖口。

他今天难得的把自己捯饬好。穿了一件修身的盘扣短袖,浅灰的布料上用金线勾勒出几只墨梅,下身的白色长裤被酒红底的祥云纹腰带系住,外面黑色的长款风衣让他多出了几分温柔的气息。

他迎着风,弯了弯唇角。金红的瞳孔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你还不相信你应星哥的实力?”

他本身就生得极好,五官浓烈又张扬,仔细打扮后更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通过监视器看到这个笑容的大白猫腾地红了脸,讷讷出声“…应星哥,我知道,但还是小心为重。”

(二)

大批量的步离人和慧骃出现在了这颗废弃的星球上。而空中,造翼者的拏云舰阻挡了罗浮离开的去路。

但如果仅是如此,训练有素的云骑军绝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最关键的一点,是泛着绿光的粗壮藤蔓牢固地扯住了罗浮的主引擎和副引擎,让罗浮动弹不得。而那藤蔓甚至有向仙舟内蔓延的趋向。

这藤蔓烧不断,砸不烂,只有命途行者才能处理。索性蔓延速度很慢。但也需要抽出部分云骑军去定时清理。人少了,正面战场上来势汹汹的敌军就隐隐有招架不住之势。所幸仙舟绝不缺少人才。以云上五骁带领的云骑军奋力拼杀,才得以有喘息之际。

尽管那藤蔓已经确定是由造翼者中一位翼君仿照母星穹桑一一汲取星球能源的行星级巨树,以自身为养料供养而出,就算丰饶民拼死供着,那作为养料的母体已经更换了好几个了。

但这群丰饶孽物们难得团结一次,作为母体的翼君被护得紧紧的。审问了好几个俘虏,愣是半点儿消息没透露出来。显然他们也知道,母体被杀,藤蔓就不复存在。那攻占罗浮的美梦,自然也会“啪”的一声碎个干净。

眼下就是一场消耗战。到底是母体先死光,还是罗浮先撑不住。从目前的形势来看,罗浮并不占优势。毕竟罗浮上还有大量平民,后备物资已经不甚充足。

所幸,百冶应星发现,在纳萨尼尔-IV上有一种当地特有的矿石,将其磨成粉末配成的药剂可以轻易将藤蔓溶解。但矿石资源终究是消耗太快。于是百冶大人不眠不休,研究了整整三天三夜,终于成功的将矿石融合在其他金属中打造出来了新型武器。

这种新型武器十分锋利,可以毫不费力的砍下藤蔓。这样一来,后方清理藤蔓的速度大大加快。而正面战场上的云骑军们,有同伴的加入,也是如虎添翼。很快,丰饶民就有了颓败之势。但这次毕竟是丰饶孽物蓄谋已久后,准备相当充足后,带着必胜的信念来攻打仙舟罗浮,自然也不肯轻易认输。

几天前,云上五骁之一,以神机妙算著称的景元,被步离人战首重伤,退下前线,在后方担任总指挥。

现在,百冶应星带领一支小队,深入纳萨尼尔-IV的原始森林,寻找新的矿石。

(三)

星槎的轰鸣从远处传来。看着太阳已经西落,应星拿过地图,在上面用红笔做了几个记号,开口嘱咐道“我圈出来的是矿石资源比较充裕的地方,你们回头找几个云骑护着,一定要快速完成采集任务。然后按我教的方法提纯。尽量多提纯些,等我回去冶炼。让前线的弟兄们也有的用。”

众人纷纷点头,答复声却被淹没在了炮火轰鸣中。应星猛然转过身,沉默的望着远方的交火地,金红色的瞳孔缩紧,如野兽般死死盯着前方步离人的兽舰,嘴角扯出一抹张狂的笑。

他的脸上是疯狂的杀意,但语气依旧温柔克制:“大家辛苦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再往远处探一探。”

“百冶大人,万万不可啊!再怎么说,您的身体也…”

“您的安危最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您回去安心锻造,这种危险的活交给我们!”

匠人们和云骑军难得统一一次战线,都在七嘴八舌的劝说。脸上是毫不作伪的关心。

应星转回身,向众人扬了扬手里的探测器,温柔的笑道:“不远处检测到新的矿脉,我先去检测一下矿脉质量,看看值不值得开采。”

“可是…您的身体…”

“好啦,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带着人一起去。”他的眼睛扫了扫,随手指了一位云骑军:“那就…云笙吧。”

被指到的小姑娘惊喜的睁大眼,带着几分青涩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是!百冶大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应星摇了摇头“我们得快点…咳…找到矿脉,耽误久了…咳咳…也不安全。”

云笙背对着他探路,紧张的问:“您受伤了吗?真的不需要休息?武器可以让工造司其他匠人锻造啊!”

应星咳嗽了两声,看着前方女孩的背影:“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是云骑了。这是工造司的大家都知道的老毛病。年少时不懂事,落下了病根。现在让我上战场杀敌还是困难,不过拎着锤锻造倒也不算勉强。”

他长叹一声“虽说是秘密,我也不瞒你。现在只有我会锻造这种特殊的兵器,所以咱还得快点回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应星靠在粗壮的古树旁,大口喘息着。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漂亮的腰身。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紧张的环顾四周。数个步离人缓缓走出。他们穿甲戴盔,手上提着滴血的朴刀。杀意显露,血腥气惊的树上的鸟飞上天空。

应星低声咒骂:“该死的。”他主动护住了身后的云骑小姑娘,低声道:“听我说,他们肯定不会当场杀我。我先帮你逃…”

话还没说完,他的后脖颈传来一阵剧痛,带着迷药的手帕蒙上了他的嘴。“为什么…”他不可置信的转头,但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抱歉,百冶大人。”本来活泼的女声满是戏谑。

“走吧,收工。没想到这种武器只有他一个人能锻造,而且当代百冶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哈,也不枉我费尽心思混到他身边~”

(四)

应星被一盆冷水泼醒。他发着抖,一边咳得撕心裂肺,一边悄悄观察着四周。他在拏云舰上,应星很快就下了断定。他此刻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手被手铐反绑在了身后。脚上带着沉重的脚铐。

对面的造翼者凶神恶煞的逼问着情报,应星装作浑然不知。唯独说到武器锻造时滔滔不绝,大量的专业术语将对面弄了个头昏脑胀。

看着愈发咄咄逼人的审讯师,应星咳了好几下,仰起头,漂亮的红色眼睛盯着他,眼底闪过几分恰当的迷茫与脆弱“对不起…咳咳…我…咳…真的不知道咳咳咳。”

水珠从他头发上滚落,把他腰细腿长的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打湿的头发乖巧的贴在身上。泛红的眼角搭配上天生下垂的狗狗眼显得乖巧可怜,配上姣好的面容更是十分诱人。

他虚弱的靠坐在墙角,衣领晃动间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胸膛。红宝石般的眸子盈满了悲伤,不再言语。

那造翼者瞬间红了脸,又想起之前长官嘱咐这位罗浮百冶体弱多病,不要上重刑。结结巴巴的威胁了两句后,把黑布系在应星眼上,就飞快的退出去,哐的一声关上门。

等到确认人走之后,应星不着痕迹的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小声嗤笑道:“呵,小趴菜。”他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耳坠。

“应星,景元让我转告你,再忍几天,我们已经定位到了拏云舰上。”耳坠里传来丹枫的声音。

“工造司?我的部队?”应星把头埋到两腿间,用气音问。

“都很好。你多保重。”大青龙的尾巴条件反射的一勾,却没勾到熟悉的人,青绿色的龙尾焦躁的拍了拍地面。

应星轻轻应了一声。袖口寒光一闪而过。

就这样过了几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审讯,被蒙着眼的白发匠人完美的扮演了一个一心扑在锻造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天真匠人。也看在了他这病骨支离,说句话都费劲的模样,丰饶民生怕他不声不响的死在这,甚至没敢用刑。

他们试图用封闭无光的环境摧毁匠人的心房,却不曾想匠人能在脑中构思万般奇巧兵器,铸建千种机械组合,精神世界丰富多彩,本就不会被寂寞逼到发疯。

更何况还有友人天天陪他逗趣,谈谈战况,聊聊日常。尽管他们都知道,匠人最擅长的事就是把门一关,独自在锻造室里废寝忘食的钻研、打造。如果没人登门,待他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

终于,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人粗鲁的打开他的脚铐,拽着他踉踉跄跄的前行。来到一间宽阔的舰室,他眼前的黑布被扯下,一只粗糙的大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凑到了显示屏旁。

对面是景元的脸。他面色苍白,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重病未愈的模样。脸上却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但当步离人战首扯着应星的头发出现在了玉兆中时,他完美的表情还是出现了一丝龟裂。

高大健壮的步离人察觉到了那一丝慌张,得意的客套了几句就断开了通讯。他大笑道:“百冶大人,你可真值钱啊。你们的景元指挥可是许诺了够我军全体吃至少10天的粮草,并答应亲自送过来。就为了换你一个人。不过你猜猜,你们罗浮还能撑多久?”

应星闻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在无声的落泪,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仿佛是寂静的北极里那美妙的极光,让人眷恋却又让人伤感。

应星刚想说话,却又止不住的咳了起来。他本就容貌艳丽,此刻凌乱的发丝遮住他优越的眉眼,长睫微垂,水光潋滟的眸悲切的望过来,眉宇间是极致的破碎感。

步离人战首一愣,刚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以免他想不开当场寻死,却见他已经猛然向身后的墙壁上撞去,一瞬间鲜血四溢。后面会议桌上的人也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喊声,脚步声杂乱的响起。顿时乱作一团。而罪魁祸首在昏迷前手一抖,几枚轻薄的贴片被精准的扔到隐秘的角落。

在禁闭室醒来的应星发现他的四肢都被吊了起来。头顶的伤口并没有包扎,只是被简单处理过。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他听着耳钉中传来的声音,缓缓勾起唇角。

(五)

三天后,应星再次见到景元了。还是之前的主舰室,他神情呆滞,面色苍白虚弱。他的手被手铐锁在身后,嘴上戴着的黑色止咬器反射出冰冷的光。一一那是他在狱中三番五次想要咬舌自尽的后果。

他此刻跪坐在会议桌旁,身后两个高大的侍卫按住他的肩膀。他不停的扭动,发出呜呜的声音,眸子里充满了绝望。

“是了,罗浮要走到尽头了”。应星身后的侍卫想。

“不过也不怪这位百冶如此激烈的挣扎,毕竟现在坐在会议桌前的都是族内顶尖的高手。”

一一从始至终,他们的计划都是将罗浮指挥景元就地格杀。

景元如约而至。虽然他强打着精神,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疲倦。他身后的两个小云骑紧张的环顾四周。

一位翼君皱眉,高声发问:“罗浮总指挥大人为何还带着两个护卫来?”

步离人战首摆摆手:“没事,我们仔细检查过,都卸了兵器。这俩小孩不放心他们的总指挥,执意要跟过来呢。”

众人都放肆的大笑起来。景元皱着眉头:“我们的百冶呢?”待他看清楚跪坐着的人影,瞳孔猛的一缩:“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俘虏的?!”他怒斥道。

“哎呀,我们哪有啊。明明就是你们百冶太身娇体弱的了。”慧骃人嬉皮笑脸的笑道“不过依我看,这罗浮指挥和百冶都是顶尖的美人。反正你俩看上去都活不长,不如留下来…”

他换上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手指暗示性的搓动了两下:“这样我们攻破罗浮后,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景元身后年轻的云骑被气的不轻,他大声说道:“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军总指挥的?”

“这不马上就不是了吗?小云骑。”步离人战首冷笑着站起,和景元面对面对视。后方会议桌上的众人也纷纷站起,慢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三人团团围住。

那云骑才发觉形势的不妙,两人赶忙上前,可他们究竟是赤手空拳,在一堆族内精英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很快就被按着肩膀擒拿住了。

步离人战首猛然出拳,手一抬,一挡,闪着寒光的短刀落地。他看着前方捂着腹部,浑身都在颤抖的景元大笑:“我就知道你不像是会认命的,你今天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想刺杀母体?想一换一?我早就料到了!”

他捏住景元的下巴,手指擦过他苍白失色的嘴唇:“先不说你在战场上被我贯穿了腹部,现在举起兵器都费力。我就问你,这么多位翼君,你分得清母体是哪位吗?”

他满意的看着景元垂着头,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他苦笑道“战首大人真是热情啊…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战首慢条斯理地站直身子,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景元低着头,隐藏在碎发间的金眸与不远处的朱红相撞,溅出一片火花。两人的呼吸悄无声息的达到了同频。他们在心里默数一一

3。

应星将一只脚支起,浑身肌肉绷紧。

2。

被压着的两个云骑目光一触而分。

1。

景元的手指一抖,一张绘着朱砂的符纸掉落。

他猛然抬起头,扬声道:“既然战首这么热情,景某今天也为战首带来了一份回礼!”

话还未落,符纸闪着金色的光,朱红的符文蔓延,将众人牢牢的锁在一个小天地里,有人猛然冲向门口,被金光弹回时,刺骨的坚冰蔓延,滔天的巨浪汹涌袭来。

步离人战首惊慌的瞪大眼睛,眼前哪还有两个小云骑?只有罗浮剑首凝结着坚冰挥剑,青龙不带感情的竖曈映着他的身影,冰冷恣肆的举枪。

“战首大人在看什么?和景某对战可不能分神啊。”气定神闲的景元指挥从容的举着阵刀袭来,看不出半点重伤的样子。

步离人战首才发觉自己被骗了。冷汗浸湿了后背。不过他看着已经出现裂纹,摇摇欲坠的金光,凭着被重伤的风险,捡起地上的长剑。使了十成力,向着门口的结界掷去。

哗啦一声,金光碎了满地。

紧接着是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步离人战首捂着腹部的巨大伤口,看着即将夺门而出的翼君。快了,出门后就是提前在那候着的士兵,那龙尊和剑首都在鏖战,没人注意到他。

腹部的剧痛传来,但步离人战首还是挤出一抹笑容:只要母体不出事一一一

“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起,他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那一直以来被他认为是病秧子的百冶,不知何时脱离了士兵的监管,像只猫一样轻巧的穿过交战的人群。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翼君后面,戴着手铐的双手从前面套住了翼君的脖子,然后狠狠一勒!

翼君被带的踉跄,此时百治的手铐被灵巧的脱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从后面夹住了翼君的腰,特意转过去面对着战首。

“等等!还没有结束!”战首瞪大了眼睛,看着翼君挣扎着,手中断断续续出现翠绿的能量,他突然意识到那位百冶没有武器!他站起身想拼死一搏!

景元悠悠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哦,晚了。”

只见白发匠人利落的抽出头上的发簪,一头顺滑的长发散落。他稳稳当当的挂在不断挣扎的翼君身上,一手捏住发簪,一手轻轻巧巧的转了转发簪上雕刻着的红花金叶,那精美的发簪霎时变大伸长,成了寒芒闪烁的短刀!

匠人一手勒着翼君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了短刀,猛地落下!刀光闪过一个圆弧,带着锐刃破空的撕裂声直直的扎进了翼君的心脏!

那翼君抽搐了几下,头颅垂落。涣散的瞳孔盯着战首的方向。缠住仙舟引擎的藤蔓枯萎。

“完了,一切都完了。”战首喃喃道。他被景元押在地上,看着各族的精英骨干被一面倒的屠杀。

他看着应星持着短刀,柔软的贴在对手旁边,动作轻柔如扶风之柳。但在敌人露出破绽的一瞬间,原本还轻软的动作,转瞬之间就化作最为锋锐的猛兽獠牙!

他像白骨之花一样肆意绽放,眉眼不再是刻意伪装的悲伤柔和,而是张扬又热烈的模样。他大笑着,金红的瞳孔淬着锋芒。

步离人以伤换来握住那大杀四方的短刀的机会。可白发的匠人丝毫不慌,他一伸手,召出两柄巨大的重锤。指节凸起,在磅礴的巨力重压之下。竟然硬生生把这步离人压到了墙壁里!

步离人战首打了个冷颤,他觉得自己听到了钢筋断裂一般的清脆回音,那是锻造锤与战舰地板相碰发出的铮铮金鸣!

他看着应星举锤时手上绷紧的肌肉线条,自嘲的苦笑一声:“哈,我早该知道。罗浮百冶怎么可能体弱?病弱的人甚至举不动你们工匠的锤子。”

步离人战首认命的看着白发匠人高举重锤,将他的四肢狠狠的砸断。两眼一黑,陷入昏迷。

(六)

丹枫和镜流检查完主舰室一圈回来,确认了没有其他的东西。四人瞬间放松了下来。景元笑嘻嘻的贴近匠人:“应星哥,打的好凶。”

应星正把尸体身上的簪子拔下来,接着自然的交给了饮月君,后者随手接过,熟练的用云吟法术清洗。应星听到景元的话,懒洋洋的一抬眼:“我可是自从那个卧底小姑娘来我的小队一直忍到今天,我不发疯连你一起打就不错了。”

他环顾了一圈,将身上染血的外衣脱下,然后坐在了舰室内唯一完好的椅子上,对着一面墙高的屏幕活动活动手指:“我试试能不能用主舰发个通知,把其他兽舰引去地面上自投罗网。”

大青龙也贴了过来,尾巴悄悄从应星两腿间探入,挤着腿根丰腴的软肉就挑开了衣服缠上了腰。青绿的鳞片滑动,被应星熟练的撸了两把,尾巴上的毛纷纷炸开。

匠人也任由不老实的尾巴尖攀上胸口,轻轻的扫动。他没敲打键盘的另一只手紧紧贴在腰间的鳞片上,舒服的谓叹一声:“还是你凉快,我这几天真的热死了。”

他晃晃一头长发,刚想伸手接发簪,一只纤手揽起他的白发,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来给你绾发。”

“嗯,谢谢镜流姐。”

丹枫又戳了戳应星腰间的软肉,把后者痒的一激灵,应星笑着,也拽拽龙尊的长发:“干嘛?”

“我很好奇。”饮月君的手从匠人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滑到饱满的胸口,又缓缓向下,在腹肌上打圈。应星下意识的放软肌肉,配合着对方微凉的手作乱。

“好奇你的肌肉线条明明很好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一直相信你是个体弱多病的。”

大白猫和云骑军通讯完,看着师傅安安静静的给匠人编发,看着好友在匠人身上揩油的手,也飞奔过去贴贴,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的好龙尊,你猜为什么明明纳萨尼尔-IV上这么热,我还给应星哥穿上外套?”

“……啊。”

应星也没好气地说:“传唱云上五骁的那些说书人也有锅。看看什么一剑霜华的剑首,行云布雨的龙尊,神机妙算的谋士,技术高超的飞行士。就我,是负责给其他四人锻造武器的匠人。”

他看着发送的消息收到一个个回复,等到鱼儿全部上钩,但停止了敲键盘,双手抱臂靠在椅子背上:“说来我就生气,这些人是不是和我有仇啊?他们既不说我是以短生种之身当上的百冶,不说我正面战场上的功绩,更不说我独自一人拉扯出来的金人部队。单单匠人二字,就把我的生平全都概括。”

大白猫熟练的顺着毛,看着没椅子可坐,就一屁股坐在了百冶大人的腿上。应星抱怨着景元太重,却还是把人颠了颠,扶着少年的腰让他坐的更稳。

景元用手帕擦着匠人脸上的血,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应星哥,等我做了将军,一定第一个给你正名!”

匠人失笑,摸了摸少年的头:“行,我等着。”

突然,主舰室的大门被打开。紫发狐人站在门口,高兴的挥了挥手:“你们四个任务完成啦!走,跟我回去!”

“知道啦白珩姐~我们马上就走!”景元蹦蹦跳跳的走向门口。其他三人也赶紧跟上。

甲板上阳光灿烂。白发的匠人看着身边好友,笑着闹着上了星槎。迎着风,他大喊:“走了!我们去瓮中捉鳖!”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一一一一一完一一一一一

小彩蛋().:*

*应星星其实平时挺不修边幅的。除非白珩姐等四人给他好好打扮。比如说这次,元元把他半夜里揪起来边打扮边说计划。并慎重提醒他不要脱外套。

星星:热死了,但不能脱。他真的很乖。

*为什么会捋袖口,绾紧头发?头发大家都知道,袖口里是缝了铁丝和窃听器。耳钉是窃听器的配套,长耳坠是通讯器。

*除了卧底小姐姐,应星带的那支小队里全都是老演员了。配合着忽悠人家非常熟练。至于为什么是老演员,可以看彩蛋

*应星星神情呆滞,脸色苍白。其实一方面是在心里想怎么改造金人(超酷!),没给外界分出太多精力。一方面是被饿的。因为饭少还不好吃。

落泪是因为太久没见光,眼睛被刺的+演技高超。

*景元也很会演。他其实没受多大伤。提前穿了软甲带好血包。才会腹部重伤退出战场。但他最后却是实实在在捅的步离人战首。大白猫:诶嘿?

*结界符纸也是应星星做的,把外貌变换成云骑是我对饮月月的私设。

*开始打架之后,应星星先把脸上的止咬器摘了。

热知识:一个免费的小红心会让作者开心一整天。

番外:打完幻胧后的众人观影纳萨尼尔-IV战役

试阅,觉得有意思告诉我,明天写。

景刃,但景元出场很晚。6k5看得开心。

[当我在地上扭曲的蠕动着,抱上师父的小腿嚎啕大哭时,银狼忍不住问:“叔,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星核猎手沉默了,似是不忍直视的扭过脸去“这…是我徒弟。”]

架空,剧情魔改有。例:饮月之乱变倏忽之乱

全篇第一人称。“我”是应星徒弟,原创角色。

我有独立的身份和剧情,不是工具人。

我也挺牛逼的(不然怎么守护师父的爱情)

ooc有!私设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1.

我的隔壁来了位新住客。

这里是垃圾星的最底层,收留的都是想避避风头的通缉犯,流放者这类的人。当然,占比最大的是像我这种拾荒者。地上溅的血总是新鲜的,尸骸总是刚刚腐烂的。我隔壁的...

这里是垃圾星的最底层,收留的都是想避避风头的通缉犯,流放者这类的人。当然,占比最大的是像我这种拾荒者。地上溅的血总是新鲜的,尸骸总是刚刚腐烂的。我隔壁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自然也没什么新鲜的。

但是,这次好像不一样。不管是深夜经常传出的异响,还是溅出的点点火星,让我感到新奇又恐惧。

我觉得邻居先生很有意思,在这样的混乱地带的晚上,居然也敢光明正大的显出自己的存在,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还是根本就是来求死的?

同时,我也感到了恐惧。像我这种凭着当缩头乌龟才勉强苟延残喘的人,真的很害怕牵连到自己一一毕竟我和邻居先生的破房子中间只隔了一条小道。别怪我过分谨慎,这可是在垃圾场活了三年的“老人”保命的秘籍。

听着隔壁的打铁声一天比一天响,我在一天深夜,还是悄悄的敲了敲邻居先生的门。

“那个…能进来吗?”我喃喃开口。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事到如今,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扶着门框往里探。

热,非常热。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屋子里像有个大火炉,连空气都带着炙热的气息。再绕过一堆七零八落的机巧零件,拨开散落一地的图纸,我终于见到了邻居先生。

那是个白发男人。很高,瞳孔是浅紫色,和我的发色相近。他微微凹陷的眼窝下黑眼圈很重,眼角有着细纹,但一点也不影响他昳丽的容貌。

热气从他身前的铁炉中涌出。他高举着锤,赤裸的胸膛缠满了绷带。

我又看他手里正在铸造的剑。相当美丽,又相当锋锐。手法大胆狂放,细节却又处理得很好。“一把绝世名器。”我在心里下了判断。

一一只是剑上布满了裂纹。黑红的剑身上的条条裂缝显得那么扎眼。

那白发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抹了把身上的汗,放松的坐到一旁断了只腿的凳子上。“小子,找我什么事?”

“…我是你的邻居。”

“嗯?”

“在晚上你发出的声音很大,很显眼。”我斟酌着措辞,忐忑的开口。

那男人笑了起来,将耳鬓的白发松松挽到脑后。“也是我疏忽了。”

“小子,给你造成了麻烦真是抱歉。”他边说着,坐直身子,用剑一样锋锐的目光审视着我:“但我是不可能停止的。我看你身手也算麻利,不如…给我当个助手?基本的温饱我会保证。”

“这是什么大善人啊…”

我瞪大了眼,一口答应下来。“好的,大人!”

他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得,我是应星,一个工匠。叫我一声师傅就行。”

2.

我便跟着这个叫应星的男人住下了。原本两个房子之间的间隔被打通,现在我的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矿石啊,零件啊,图纸啊之类的。

他的确担得起我尊称一句师傅,手艺之精巧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手举得起那千斤重的锤子,也能把一个巴掌大物件里上千个零件安排的妥妥贴贴。

冶炼技术更是精彩。他不像我之前见过的匠人,需要品质精良的矿石,设置完善的锻造炉,在安静的环境一坐几天还没有丝毫头绪。他的灵感是与生俱来的。

就在这昏暗的,布满陈旧霉斑和蜘蛛网的老房子里。就在这被硬拼起来的,不时冒着黑烟的炉子旁,就在这机械的轰鸣和远处吵嚷惨叫声交织的地方,随手抓起一块矿石。无论品质优劣,只需行云流水的举起锤子,再重重落下,就能生出淬着月光的寒芒。

不需要图纸,亦不需要思考。好像那只是如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的动作。

我心悦诚服。却又慌乱的接过带着余温的刀剑。“应星师傅…这是干嘛?”

他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干嘛?拿去卖啊。”

“这种品质的剑…拿去卖?”

“不然?这只是普通的流水线制品罢了。”

好吧,现在我已经能毫无波澜的从他手中接过一把把巧夺天工的兵器,再辗转到黑市换取生活物资和那些珍贵的矿石材料。

与他在“工作”这一方面几乎到苛刻的认真的相比,日常生活中再多的瑕疵也不算什么了。好吧,虽然他本身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喜欢在有月光的晚上喝喝酒,再沉思一会罢了。

他喝酒很豪放,次次都是倒满,然后一饮而尽。就算有酒液顺着苍白但线条优美的脖颈一路蜿蜒到胸膛,再隐没在绷带下也毫不在乎。不管多烈的酒都是如此。

他的酒品也不错。醉了只会举着酒杯,空矇的眼睛静静的望向天上一轮明月。偶尔,极少数的情况下也会看着我,准确来说,看着我那头淡紫的长发。…似在怀念故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眼里只是单纯的一片荒芜。

他是颓废的。长发只是松松垮垮的绾起,衣服总会露出小半个胸膛。在烂透了的垃圾星上,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

他是耀眼的。无论是锻造武器的热烈,还是月下舞剑的张扬。骨子里的自信狷狂汇聚再碰撞,燃烧出一个桀骜滚烫的灵魂。

他是美的。尽管眼角已生细纹,纤长的手指下的青筋隐隐可见,眉眼流转间是阅尽千帆的沉稳,又有少年人的骄矜轻狂。是野火在深秋的山林间枯萎又灼烈。

3.

我很喜欢应星师傅。不管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练武或锻造时严厉的呵斥。对一个助手需要这样吗?我想,是家人吧。是希望我在他离开后也能自己好好生存的家人吧。

母亲说,碰到喜欢的人要给他/她送礼物。可是我能给师傅送什么呢?我抬头望向碧蓝的苍穹。

记得有一次,师傅醉酒后造过一只机巧鸟。那小小的机械造物,竟如真的鸟一样活灵活现,展翅飞向天空。

那我就送应星师傅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吧。

当我的美人师傅诧异接过跌跌撞撞向他飞来的机巧鸟时,我羞愧的捂住了脸。明明看师傅做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松写意,到我这却是拆了装,装了拆,差点被折磨的发疯。

简单打个比方,就像一团全是bug的破烂代码却能正常运行的感觉。

“我怎么造了这种垃圾啊…还提前被师傅看到了!”我欲哭无泪。

但白发匠人却小心翼翼的护住那只机械造物,动作轻柔的像在捧一个易碎的梦:“…你做的?”

“对不起…做的很烂。”

“不,不是这样的。”匠人将瘦小的少年紧紧环抱在怀里,他的双手颤抖着,轻轻抚上少年的发顶:“只看别人做过一次就能复刻出来,你是真正的天才,不需要自卑。”

他睫毛颤了颤,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你…愿意真正成为我徒弟吗?我会把我的毕生所学传给你。你会去往浩渺宇宙,成为名声赫赫的工匠。会很累,会很苦,而且你将注定和我绑在一起,无论美名也好,骂名也罢…”

我被猛然拽入一个带着草木清香的怀抱,把头埋在师傅胸前,如太阳般温暖。我突然有点想哭:“我愿意,…我的荣幸。”

原来太阳也会照耀背阴处的枯草,让其萌蘖生长,直至灼灼春光。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了酒。酒很辣,烧的人喉咙滚烫。但喝到胃里,却是暖洋洋的。我醉了,趴在师父身上笑:“师父,师父…”

“怎么,还没叫够?”

我正把师父丝绸一般的雪白长发编成麻花辫,闻言以他怀里钻出来,取了杯里的酒液在石板桌上写。

“不是…师傅,…是…师父。…呼”

我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师父的衣摆,自然也没听见他那一声叹息。

4.

又是三年。身为长生种的我从未想过,短短三年里,我能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变成在锻造方面小有成就的匠人。

因为我知道,师父,他等不起了。

一年前,那把名叫支离的剑终于被完全修复好了,原本的裂纹泛着金光,凶煞之气也更加浓烈了。

这把武器的完工,加快了师父枯萎的进程。

他原本就像一朵怒放后慢慢衰败的花,我没见过他绽放的样子,可一颦一笑间,完全能想象他曾经开的是多么昳丽多么浓烈。

他的生命力一直在缓慢的流逝,可是啊,现在快了几倍不止。我徒劳去接,它们从我的指缝间温柔又无情的缓缓流下。我感到心慌。

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情绪,悲伤怅然,但又坚定不移的浓烈恨意。如果是别人,我会感叹一声多么完美的“燃料”,但那是我师父,是以一己之力包含了我对师父,长辈,朋友所有幻想的人。我为之煎熬,为之痛苦,如烈火焚心。

于是我开始挽留他。我说:“师傅,我想要您亲手打造的武器。”

三个月前,玄色的锻造锤完工了。相当完美的,似我双手的延伸,上面精细的纹路也是我最爱的款式。

直至今天,在月色下,师父又拿出他许久未用的酒杯一一他说他老了,宿醉过后会头疼,一年前就没怎么再喝的酒。

我看着他难得束起的发,看着他穿上那件有着复杂纹路的正装。

我很清楚,这是最后的离别了。

我学着他那样大口饮下,这酒还是那么烈,那么辣,烧的人喉咙和眼窝一起滚烫。三年了,我长高了,他也老了,脸上的纹路更加明显,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闪亮的,熠熠生辉的,如太阳一般炽烈的眸子。

我笑着哭了:“师父,徒儿敬你一杯。”

我醉了。倒在石桌上。师傅和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将一对微凉的物件轻放在我的手心里,缓缓合上了掌。他的手,还是好暖好暖。

我醉了,但我没有睡。我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看他白玉兰的发簪,看他月华般的银发,看他背后热烈飘扬着的红绸。我哭着笑了。

我醉醺醺的举起桌上的酒杯。就这样吧,没什么不好的。我很早之前就猜到了,师父来到这个垃圾星上,是为了在不引敌人注意的情况下修好剑,然后复仇。我也清楚,他一直对我避而不谈,是不想把我牵连进去,护我周全。可是啊,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但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举起酒杯。因为无论生死,无论结局,师傅不允许我插手,哪怕一分一毫。我只能尊重。

清澈的酒液洒落。

这一杯,敬您得偿所愿。

这一杯,许您一场好梦。

这一杯,愿您来世平安喜乐。

……

5.

在一切事情结束后,我要去宇宙送师傅回家。他不许我问他的过往,我也很乖,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探究。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一定要送他回家的。所以,在师傅离开前,我第二次的主动踏入这片混乱又迷人的星空。

…当然是瞒着他的(心虚)

[应星,前仙舟罗浮百冶。倏忽之乱后主动卸职离开罗浮。据说家乡被丰饶民所毁。]

找到你了,师父。

我有一个只告诉过师父的秘密,我能把人的情绪淬炼成火焰,这是我早已在太空中消失的母族为我留下的最后礼物。愤怒淬烧成的高温烈焰足够让锻造炉燃烧一整天,而悲伤凝结出的刺骨的白焰,则是冷却的最好材料。

虽然这些火焰已经足够好用,但是一一一从来没有人尝试过炼化正面情绪的火焰,我的传承记忆是这么告诉我的。

好吧。我确实不能去找[末王]问个清楚。毕竟他们,甚至可能不会见到[末王]。这也是我曾经一直在这个垃圾星上苟活的理由。水太深太深了,而我不想,也不愿游泳。

不过,果然是命运难料。毕竟我之前从未想过会有人让我这个旱鸭子主动入水。

这思绪一想就又扯远了。总之,我不知道怎样炼化正向情感,更不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有种预感告诉我,这会对师傅有很大很大的帮助。这种玄乎的东西…现在的我会相信。而且,我怎么说也是师父亲口认证的天才啊!

于是,不断的探索又迷失,日复一日的碰撞再汇聚。终于,银白色的,闪着细碎星光的火焰在我手中成型。

这是传承记忆中没有的火焰。更是自家所有火焰都以攻击与毁灭为前提的族群中不可能出现的火焰。

它有着非常珍贵的功能一一治愈…?

现在也没工夫深入研究。

我看着星屑悄悄附着在师父的身上后,总算松了一口气。银白色的的小光点悄悄的绕着师傅打转。

“真是活泼的孩子啊”

“决定啦!你就叫…星焰”

这种积极的情绪一向很难寻,而且这小家伙还挑食的很,她只能吃下那些纯粹的,热烈的情绪。这也导致了她不像她的哥哥姐姐们那么强大。但这足够一场葬礼了,不是吗?

起码,要好好的告别啊。

6.

我穿着斗篷坐上宇宙飞船,听见邻座的讨论声。

“哎,你们知不知道,丰饶民不是强迫仙舟罗浮交出人质,否则直接开战的吗?”

“对啊,这件事有新进展了?”

“可不嘛,据说人家要的那几个,是罗浮曾经赫赫有名的云上五骁。可惜现在两个在星际裂缝至今下落不明,一个转生,一个卸职离开罗浮,还有一个做了将军。”

“这肯定是没戏啊。要么找不着,要么肯定不给。”

“但是!”那人神神秘秘的竖起一根手指:“那个卸职的短生种自己回来了!”

“假的吧?还有人主动上赶着受苦呢?”

那人一瞪眼:“好歹也是前任百冶,再加上本身寿命就不长了,怎么不可能为了昔日老友回来?”

他接着说下去:“不过那百冶大人也是个有血性的,听说死之前拉了不少丰饶民陪葬。不过我听说,丰饶星神可是亲临了…伤亡如何真不好说。”

我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当然,我恨不得现在把丰饶民杀个精光。但我更是恐慌的,我在师父身上留的星焰足够让我知道师父现在身体完好。我一直以为是尸身没遭破坏,不过…万一他被丰饶星神赐福了呢?

那可是他最厌恶的丰饶民啊……

都怪我。

怪我懦弱,怪我逃避,更怪我反抗命运却又沾染因果。

“师父…

是徒儿不孝了。”

我扯出了一个神经质的笑,不顾众人惊恐的目光,暴力的拉开飞船的舱门,直直的往下跳去!

我知道有“人”会接住我。既然我已经踏上的路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错下去了。而只有他们,应该乐意接受这样一个新成员。

我被轻柔的“放”在一道门前。那道门上画着五彩斑斓的涂鸦,细看却如漩涡一样在不停的扭曲,涌动。门内酒筹碰撞,欢声笑语。我拉开了门。

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庞盯住了我。调酒师打扮的人率先反应过来,面具上的嘴冲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欢迎新人来到世界尽头的酒馆~”

一张雪白的面具从我身前缓缓降落,我接过它,把它扣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我说:“我需要力量。”

调酒师很是为难:“哎呀呀,先不说新人你初来乍到,在我们这一点信誉都没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有没有足够的乐子啊?”

深蓝色头发的男人突然出现,他笑眯眯的把手搭到我肩膀上,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开口:“这个小兄弟在几年前已经被我邀请了,只可惜当时没有加入,不过老桑博可以给他担保哦。”

他是酒馆里极少数没戴面具的人,碧绿的瞳孔兴趣盎然的盯着我,还是那么熟悉。

[6年前,杰里迈亚星。

那时候啊,火在远方烧,飘来的烟味还有些刺鼻,他们的脸上焊着面罩,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金碧辉煌的建筑中团团转。

后来啊,火苗噼啪作响,他们听到了炸裂前兆的低语,他们恐慌着,哀嚎着,破口大骂。而这成了我的火焰最好的养料。

炽烈焰火,点燃千山万壑。

我坐在碎裂的雕像上,漠然的看着这个星球。

蓝发的男人坐在我的旁边,向我伸出手:“小兄弟,乐意随着老桑博去见见世面吗?”

我摇了摇头。“抱歉,我…累了,”]

现在,我看着与六年前相比丝毫未变的男人,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我说:“是啊,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世界真tm的大。”

调酒师不紧不慢的把酒推到蓝发男人身旁,缓缓开口:“如果有足够的乐子话,建议你去老大的玩偶那。只要你的乐子能引来祂,就会得到相当可观的祝福。但反之…”

“不会有反之的。”我打断了他。

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啊

我缓缓走上前,面对着面前的阿哈玩偶。酒馆里无数眼睛正在注视着我。

我笑了。

“我是被您吞并的[情感]星神最后的一支信徒中的[领航者]与公司高层结合所诞生的孩子。”

酒馆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巧的是,我既没继承他们的情感淡漠,也没想过要从商。出生后不久…就犯了杀戒。”

阿哈玩偶明显的跳动了一下。

“我的母亲为了追求爱情,把我的血脉封印。族人们消失前追踪不到我的信号,导致[情感]最后的灵魂碎片和他们一起消失在茫茫星河中。”

一种宏大的,令人窒息的伟力降临,我听见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嬉笑声,重重叠叠,海浪般一层层向我压过来。我又笑了。

“我觉醒了存护命途,但我杀的人比保护的人不知道多了几倍。”

“我亲自烧了我父亲的那颗属于公司的星球。”

“我不信仰琥珀王,也不想加入家族。”

但是啊…

我衷心赞颂着这荒谬的命运。

“我因为[巡猎]的路,踏上欢愉。”

我看见了琼花夏蝉,白云苍狗。

烫金的影,璨烂的滩。

蔓延的草色,索索的笛声。

我看见了万物…又没有看见任何…

我看见了,一场狂欢。

7.

痛,真的好痛。骨头在磅礴的伟力下被碾碎,又一瞬间再重组。血液蒸发再液化,从皮肤里渗出。

但我能撒娇的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生生的忍着,手指在抓的鲜血淋漓。直到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地上。

踉跄着起身,在无人注意处擦干了眼泪,我恭敬的冲着玩偶鞠躬。

“感谢阿哈大人的馈赠。”我说。

面具太素了,于是我沾着我的血,在眼眶处画个两颗星星。

然后我裹上绛紫长袍,把头发学着师父的样子绾好。再珍重的将师父离开那天放在我手心里的耳坠挂在左耳上。黑色的矿石耳坠里流动着赤色的岩浆。

“再见啦,诸位。请尽情期待我的初次登场~”

“哈哈,祝一切顺利!”

“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

“…雪青。”

上篇就完了。中和下篇就是我复完仇,到景元元那待个几百年,其间为师父的爱情在猎手和罗浮反复奔波,等列车走后完美he!

*小徒弟喜欢把自家火焰当孩子养。

*小剧场

“我不喜欢我头发的颜色。”我嘟着嘴向师傅抱怨。“既不白也不紫,说是啥也不沾边。”

白发匠人笑了,带着几分醉意。他大手一挥,把我揽到怀里,摸了摸我的头:“在我的故乡,有种很美的颜色叫雪青。你站在夕阳的山前,会看见烟一样的水雾,那是落日余晖的光线凝固形成的浅紫色,和你的头发…很像。”

那一定真的很美吧,要不然师父的眼里,为什么会流出淡淡的哀伤?

我决定开始喜欢我的发色。

找我来讨论剧情呀!有什么想看的都可以说!

大白猫出场和开头名场面都在中篇

彩蛋:过去,真名,与新生

“赐予我满身伤疤,再用爱填满”

众所周知:光头强是三大禁区的唯一人类

“阿刃,刚好赶上过年呢~”

炎庭我录视频给小应星看呢你笑一笑!

画了刃

警察啵×杀手肖

*请勿代入真人

*日更

千千万个意外,让你成为我的例外

[图片]

“好冷。”

这是肖战大中午醒过来时的直观感受,明明被子也不薄啊,他把酒店纯白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遮住脑袋,全身却依然在打冷颤。...

这是肖战大中午醒过来时的直观感受,明明被子也不薄啊,他把酒店纯白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遮住脑袋,全身却依然在打冷颤。

昨晚他连车都没取就晃荡上了街,漫无目的地走着。倾盘大雨下他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把他认出来,给他套个麻袋就抗警局去。

在全身都湿的再不能湿时他心中的憋屈与难过似乎才被雨冲走了一些。他拿着组织给他的伪造身份证走进了附近了一个小宾馆要了间房。

现在他算是真的无处可去了,他不想再回去麻烦汪卓成,说实在的他不想麻烦任何人。

他本打算与世无争,却偏偏做不到。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感冒导致发烧了,肖战暗骂自己没用,从前台要了盒感冒药糊里糊涂吃下了就又钻回了被窝里。

一个杀手在准备动手的那一天居然被雨淋到发烧起不了床,肖战心想自己真的是愧对杀手这两字。不过也对,他也没杀过人,在组织里也就窃取情报,装个卧底跑个腿什么的,算得上是个良民级的杀手了。

浑身酸痛让他再也无法自嘲下去,他又问前台要了个温度计,小姑娘给他送来的时候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得差点转身就要打120,肖战好说歹说才让小姑娘相信自己真的没事给人家送走。

拿上温度计关上门后,肖战甚至都没力气再回到床上,在床边跌坐了下来,调整了下姿势背靠床上,就坐在地上测了一下体温。

好家伙,都已经39度了。

本来也没什么,但一看温度计上的数字,再结合一下他现在无依无靠的处境,肖战鼻尖一下子就酸了。大概是人在生病的时候都容易变得很脆弱,尤其是在没人照顾,自己还连站起身爬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

肖战蹙着眉,无意识地微撅着嘴,活像是被抢了糖的小朋友。

肖战废了好大力气才从裤兜里拿起了手机,拿到手上却不知要干什么。他想起小时候每次发烧爸妈都围在他身边转,又是喂药又是敷冷毛巾,烧到个37度多一点就开始各种心疼。

肖战想着想着眼泪就开始流,像拧开了水龙头开关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鼻子堵住了他哭的几次哽咽着大口呼吸,头跟被针扎了一样疼,全身冷的都在发抖。他不小心点开了手机屏幕,王一博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看着王一博笑起来时脸上出现的小括号,无声的呢喃着“狗崽崽,对不起,对不起。”

“狗崽崽,我好难受。”

“一博,你在哪,我头好疼。”

王一博确定不是自己一夜没睡出现幻觉了,这才问了肖战的地址。

王一博跟工作人员用备用房卡打开门的时候肖战已经倒在床边昏迷不醒了,王一博一转身挡住了肖战的身影才把备用房卡还给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离开关上了门,两步并作一步走到了肖战身边蹲下。

“肖战?”王一博轻轻摇了摇肖战身子,躺在地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肖战黑色短袖T恤外套了件薄款牛仔外套,但纵是这样王一博还是感受到了自他身体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扶起肖战上半身,探了探他的额头,却烫的他手往回缩了一下。

他皱着没看向肖战面庞,苍白的脸色衬得他微张的唇红得妖冶,额间的发被汗打湿贴在眉目间。

王一博微微闭了闭眼,压下了自己在不适当的时机升起的念头。

送医院肯定不行了,肖战正被通缉着风险太大。

他想拦腰抱起肖战先抱到床铺上躺好,却很丢脸的没能抱起来。

王一博叉着腰气喘吁吁地看着在地上躺的四仰八叉的肖战。

怎么回事,身上也没几两肉怎么就这么沉。

最终肖战还是被王一博半扯半拉半推扔到了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王一博又飞到楼下附近药店买了发烧药还有酒精棉签。

再回到房间时王一博甚至有些心惊胆战的探了探肖战的鼻息,毕竟这哥哥烧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在确定肖战还有呼吸后,王一博这才跑着去烧开水给他冲药。

拿着装着药的水杯回到床边王一博又犯了难,他托起肖战的头想喂他喝药,却再没手去掰开肖战的嘴,不是顺着肖战脖子流下去就是倒床上,王一博抿着嘴纠结了好半天才一仰头把药都喝到了嘴里,另一只手托起肖战的脸,唇贴上他的渡了过去。

就这样一杯药半杯滑进了王一博的喉半杯渡尽了肖战的,王一博把杯子放到了一边帮肖战擦了擦嘴,才让他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子。

王一博叹着气站起身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感叹了一句

“我们俩是不是不能好好喂一次药了。”

几乎到了月亮爬上枝头,肖战的烧才渐渐退了下来。

这期间王一博敷毛巾,擦酒精,喂小米粥,没干的就剩把这哥哥扔冰柜里冷却一下了。

王一博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他那天也淋了雨,淋完雨还加了一晚上的班,大早上又被叫去开会,这会儿他感觉自己跟肖战也就半斤八两了。

他趴在床边上再量了一下肖战的体温,37.8.

差不多了,王一博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这才像是如获大赦,站起身来把自己扔在了肖战身边躺下。

“喂,海宽哥。”

王一博干笑了两声“祝爷爷健康长寿。帮我抗个人。”

刘海宽那边担忧的问“抗你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一博转过身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在肖战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是啊,可不舒服了。”

肖战醒过来时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他举起手在眉间挡了档,脑袋里还有些嗡嗡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才清醒过来,半撑起身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后身体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但他半条腿还没动得了,就发现自己的脚踝叠在一起被一个手铐铐住了,另一头拷在床柱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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