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后宫了,更到95章,剧情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太好玩了,总是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欢乐,剧情很炸裂,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在常理之中,看的时候差点把我笑死,好久没见到这样的主角了,实在是太有乐子了
“东方末”
半夜睡不着的洛小熠本想着来训练场锻炼一下,却是碰到了意料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宽敞明亮的室内训练场内充斥着对方的喘息声,明显是刚训练完。
看着对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这么勤快”...
看着对方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这么勤快”
“哼,不勤快点,被你比下去怎么行”东方末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拽在手中,擦了擦额头密集的汗珠。
“东方末这是在开小灶呢!小熠!”雷古曼从洛小熠背后探个头出来,拽了拽他的衣角,“小熠我饿了!我想吃烤鱼!”
洛小熠:…………
“咔嚓!雷古曼,你看你搭档小熠都嫌弃你了!”卡维力嬉笑着走到他们中间。
“哼!小熠才不会嫌弃我呢!”
雷古曼扫了扫尾巴,露出不悦,“不过不像你的黄毛小子!只会打打杀杀的!”
“我家小熠可温柔了!”
“好了,雷古曼,待会东方末要不高兴了。”洛小熠摸了摸宝贝龙的脑袋,想到黄毛小子这个称呼,不经笑出声来。
东方末的看着洛小熠切了一声,“我又不是以前。”
突然是想到什么,“洛小熠,我们来打一场吧,来完成上次未完成的比试。”
“都恢复了差不多吧?不然就是欺负你。”
洛小熠当然是知道他说的上次未完成的比试是什么,淡然一笑,“当然。”
雷古曼看看洛小熠,又看看东方末,“果然是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黄毛小子!”
东方末:…………
训练场的功能要比之前先进了许多,东方末走向不远处的机器,在键盘上敲了一下,一股能量罩将整个训练场围在一起。
注意到洛小熠略带惊讶的神情解释到说,“这是太古教授新研发的训练模式,这个能量罩可以屏蔽声音和攻击,影响不到外界,不用担心把他们吵醒。”
不愧是阿莱达,技术就是先进!
洛小熠默默地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开始吧!”洛小熠召唤出炎火龙刃,刀尖对着东方末,嘴角勾起。
“原话奉陪!”
雷古曼和卡维力早已坐在看台上,压谁的搭档更略胜一筹。
洛小熠一个起跳,握紧刀柄向东方末冲去。
对方神色一凝,挥起龙刃挡住攻击。
两把斗龙手刃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洛小熠!你的本身只有这些吗?!让我有点失望啊!”东方末再一次地挡住对方的攻击,轻松地说道,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
“是吗,不要小瞧你队长!”洛小熠猛得向前一步,在对方后退的同时,双脚用力地蹬向他的手刃。
“星火拳!”
刀刃再一转,转为攻击!
东方末一惊,几个后空翻躲开攻击,“果然,还是和小熠你打才能尽兴!实力又增了不少啊!”
那又怎样还不是救不了他们吗?
洛小熠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声音。
加入我们,才会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眉心传来的剧痛和脑海里的声音让洛小熠不经下意识地捂住眼睛,握住刀刃的手有些颤抖。
你是谁!
中原暗龙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喂!洛小熠你发什么呆!和别人比试的时候分神可不太礼貌!”东方末不免得带上一丝调侃,“不要小看我!”
得不到回应的洛小熠的语气不免得有些烦躁。
“别当哑巴!”
洛小熠压低声音,眉心的刺痛渐渐地蔓延到眼睛处,之前使用星火的后遗症也在这是一并开始痛了起来。
“嘶……”
眼前模糊的景象让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身子控住不住的像后倾去。
最后的意识是东方末和雷古曼满脸焦急的脸。
“小熠!”
“小熠!小熠!洛小熠!”东方末在他倒在地上之前,先一步地接住了对方,“洛小熠!”
看着洛小熠略带苍白的脸,和在会议室门口的那样毫无差别。
早就该想到的!
东方末想不了那么多,直接横抱起洛小熠,脚下浮现出金色的星象阵。
这小子就不该指望他告诉我们!
怎么这么轻
和笨女人一样节食减肥吗?
得让凯风把他养胖点!
短短几秒,东方末脑子里闪过不知一个念头。
假如可以攻略自己的话,我先冲为敬!
结阵:胜负自有定论,不必担心我。
入阵:退下!
求援:不要...不要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铩羽:是我......还不够强大……
得胜:YouWin!咳、和麻婆豆腐游戏打多了,不好意思。
探索:这次万象阵居然没出问题!
劳动:交给我吧,这活我可是从小就开始干了。
升星:灵力...从指尖涌进来了?...
升星:灵力...从指尖涌进来了?
撒娇:肩膀借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告白:我想有一日,拿惯了菜刀和锅铲的手,也可以习惯牵你的手。
指尖传情二:手上的茧子?是拿锅和锅铲磨出来的。
指尖传情三:你也想把咱俩的“革命友谊”升华一下?
闲谭一:不知道空桑哪来那么多公务...“煲仔饭实名抗议空桑准时打更”,这是什么鬼?
闲谭二:书房建在农场对面是为了一目了然……你懂我的意思吧?
赞扬:我其实不是很会夸人,但是对于你,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夸夸你。
喜恶:空桑所有食魂也是我心头的珍宝。
投桃:给我的?谢谢。
相伴朝:哈欠...这么早起是为了处理公务,才不是因为锅包肉的原因。等、当然也不是因为佛跳墙!
相伴夕:饺子说年轻人不要熬夜,你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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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一:击打[单体]
通过拳头击打敌人,对敌方单体目标造成100%伤害。
技能三:别动我的人[单体]
忍受着昔日不堪回首的记忆,灵力空前强大,将所有的怒气释放到敌人身上,攻击单个目标并造成335%伤害。生活技能:游刃有余
看少主打易牙的架势估计是个爆发,还是发挥不太稳定经常白字演我的那种
转载自推特
我长眼睛就是为了看这个神的恩赐,全世界人都该来看看
新角色是叫......卡卡罗对吗,加了个tag(ω)
神迹卡密
画师推特緋潔
@SecretFj520
二测主角黑化ifx公测猫猫
有没有人知道这张图是哪一本小说
*已交往同居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今天的芥川大哥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立原道造附耳将这句话悄悄告诉广津的时候,广津忙里偷闲正在把茶杯往嘴边送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用格外微妙的目光扫了立原道造一眼。
老实说这种眼神立原道造总觉得十分熟悉,像是芥川常常用以警告自己的“别找死”,不过他没放在心上,继续轻声道:
立原道造所言并非全虚,至少中原中也铁定首当其冲出来作证关于芥川手机从前常年静音跟个摆件没区别。
自打芥川16岁被太宰治领进港黑起便是个节俭的孩子,贫民窟的漫长经历或多或少会给人留下难以泯灭的印象,因此中原中也也不去提及让他改正某些习惯。
甚至就连芥川的第一部手机都是中原中也送的,嘴上义正言辞打着官腔,说为了方便联络,万一任务途中出现了岔子怎么办,芥川半疑惑半茫然,但还是小心的双手接过。
那天芥川前脚刚走,作为背景板围观了全程的太宰治就偏头笑出声来。
太宰治表示中原中也的耳朵尖都红了,恐怕也就芥川君这种分明也揣着不可告人心思的才不敢光明正大抬起眼皮好好瞧瞧他,被中原中也指着鼻子骂了五分钟。
芥川确实特别爱惜这部手机,时至今日他早已被森鸥外提拔为游击队队长,薪资丰厚,原先的那部翻盖手机也由于某场任务摔坏了屏幕再也无法开机,却仍旧被他妥善保存在抽屉最里面的小盒子里。
芥川龙之介,年仅20岁的铁骨铮铮的年轻人,真的不怎么查看社交软件上任何人发送的消息。
起先中原中也是很有意见的。
包括但不限于正在签字的钢笔坏了、外面天空很蓝很美、出门前发现摆在客厅的鲜花快要枯死了等等。
而芥川确实也做到了事事有回应。
只是没表明在啥时候给你回应。
对此芥川的迷茫简直要溢出眼眶:“在下……回了吧。”
“你回谁了?”中原中也抬高音量,“回的哪个野男人,说话!”
当然很快中原中也就在芥川端起手机的自证下恍然大悟,感情芥川才是真的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无论谁给他发消息他都很难及时发现。
深吸口气,中原中也觉得算了,芥川开心就好。
倒是芥川被中原中也憋屈的象征性指责了几句后特意开了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再也没错过中原中也发来的第一手消息。
但今天例外,打从早上两人自地下车库分别后中原中也就一条消息都没给自己发过,就连中午芥川试图拨通中原中也的号码,也被人挂断了。
有问题,有大问题,立原道造斗胆猜测他们亲爱的芥川大哥是和中原中也吵架了,广津挑眉说你又能奈他们何,立原道造端着下巴思索片刻,提议不如咱选一位幸运儿想办法从中间调和一下。
眼下的状况非常显而易见,芥川觉得自己会打扰到中原中也,且对方肯定在生气——即使他悟不透生气的缘由,而中原中也八成被什么工作困住难以抽身。
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谁当这个出头鸟呢。
两分钟后,猜拳输了且试图挽尊失败的立原道造心如死灰般的给中原中也发了条消息:
芥川大哥让我帮忙转告你,他生气了。
过了几秒,对面回了个“?”,立原道造反手又给正在忙着刷新消息的芥川发:
中也先生让我帮忙转告你,他生气了。
事实上他们此时坐着的沙发与芥川本人不过一门之隔,门甚至是虚掩的,但立原道造瞄到芥川依旧皱着眉给他回道:
“中也先生为何生气?”
立原道造不吱声,垂眸看着聊天界面不断弹出的对话框。
“他有告诉你吗?是因为昨天晚上中也先生说想养狗,但是在下不同意的事情?”
“其实养也可以。”
立原道造和广津交换了个眼神,切到了中原中也的聊天界面。
“那也合理,有点忙没腾出手,不小心点错了,寻思着待会儿直接上门赔罪的。”
“你怎么不说话?立原?”
“难不成是由着昨天晚上我说要养狗,但是芥川不稀罕,想养猫的事?”
“帮我转告他,养,都能养,我还有五分钟到楼下。”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原道造一手一挥跟广津表示还得是他,药到病除马到成功。
立原道造果真扯着嗓子朝里面办公室的芥川喊道:“芥川大哥!中也先生说他五分钟后回来!”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立原道造觉得自己话音才落某橘发干部便来了个闪现,惊得他险些火速逃亡。
对于一整天没搭理自己,且在自己猜测总是在为了养狗还是养猫的事情生气的芥川显得有些惊讶,张嘴便是一句“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道歉舞的中原中也满头雾水,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权当芥川是在阴阳怪气。
芥川没接,只见他眉头紧蹙,握住钢笔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半晌才把笔往桌上一扔,绕到前面来。
“在下觉得养狗也是可以的。”
“……啊?”
“如果您想让它睡在床上,在下去别的地方睡也可以,这个无所谓。”
“不是,等等。”中原中也品出了一丝不对劲,“没说必须得养,你不喜欢的东西本来也没必要出……”
“但是您喜欢。”
芥川格外一本正经义正言辞,中原中也瞧着他的脸,觉得即使芥川下一秒脱口而出什么类似于“在下能睡狗窝”之类的话都不离谱。
实际上中原中也并不能很好的把“他喜欢”和“芥川去睡狗窝”之间的逻辑关系理顺清楚。
“不养,真的不养,芥川昨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道歉可以吗?”
“在下没有在开玩笑,您想要在家里养自己喜欢的宠物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本身就不需要经过在下同意,是在下太任性肆意妄为了。”
这又是哪跟哪?中原中也觉得但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哪里冒出来个摄像机的话都能把他的表情拍成连环表情包,在港黑内部进行传阅。
好在他宕机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中原中也听出芥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盲猜自己不搭理他是在生气,所以下意识优先做出了让步。
总的来说,这种该死的让步算得上芥川的坏毛病之一,奈何中原中也至今都没想到足够好的办法一劳永逸纠正他。
中原中也把红豆糕放到办公桌上:“狗没有你重要,芥川,不如养只猫吧。”
“您不必迁就在下。”
“没有迁就!”
中原中也几乎要崩溃了,深吸口气掰过芥川的肩膀:“这样吧,以后我养你。”
“……嗯?”这次换成芥川大脑宕机了。
“作为港黑的‘不吠之犬’养起来不是差不多的效果吗,不过你本来就和我住在一起,所以四舍五入家里已经有‘狗’了,这话题到此结束吧!”
“可在下觉得……”
“我不用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两人的争吵辩论声戛然而止,在外面趴墙角的立原道造伸长了脖子,从闪开的门缝里看到中原干部正把芥川按在桌上亲,而芥川怕真的打翻了旁边的红豆糕,愣是完全没有任何挣扎动作。
6,立原道造表示,办公室恋情果然是非常6,他俩哪天结婚了都该单独给他开一桌,不然白费了他把脑袋栓裤腰带上想的法子。
立原道造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配享太庙。
虽然到最后他们似乎也不知道到底家里该养狗还是养猫。
—THEEND—
#ooc预警哦
#不喜快退
#芥川中心,非主流芥川
后来芥川遇到了一只三花猫,没错,就是某只夏目先生,被夏目先生看中似乎想收为弟子,结果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被太宰治给捡入了港///黑。
【某只三花:好你个森鸥外,管管你的弟子!老夫的好苗子啊!】
【森鸥外:老师,老师你手下留情啊!别打了!】
芥川将太宰治看成自己能够找到人生意义的光,但是在mimic...
芥川将太宰治看成自己能够找到人生意义的光,但是在mimic事件中,芥川救回了织田作之助,但是却还是面对了导师的离开,本就身体弱的芥川像是经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芥川只是收到了平行世界自己的记忆,不管是作为武侦白芥,还是作为作家的芥川,又或者是作为图书馆英灵的存在,似乎都比作为mafia的自己要更幸福。甚至还有未来,太宰先生对新收的,那个名为中岛敦的弟子的更为疼爱,因为自己无法想他一样发着光吗?
芥川醒后因为受到了过多关于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记忆冲刷,罕见的陷入了混乱,连带着,对太宰治的执念与尊崇也不知道何时没有了,但是他却找到了人生想做的事情,他其实是喜欢文学的,或许也有织田作之助的影响,但是却是真正想做的,哪怕为此粉身碎骨也无所谓。
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芥川为此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身体也变得好了很多。
渐渐的,芥川作为“文坛/交/际/花”的天赋发挥了作用,天然又可爱的芥川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很多人的宠爱,包括他在异世界的挚友久米正雄、菊池宽等人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也芥川相识,森鸥外,中原中也,尾崎红叶等也在其的影响下开始写作。
唯独太宰治,如果不向前看的话,就会被丢在原地了,因为,他曾经的后辈,走在了他的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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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剧场版太长了,我分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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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请铃木园子抽取观影片段”
【七宗罪】
【复仇】
【造神】
造神!!!
全场人都为全球变暖做出了贡献。
全场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指真正意义上的,还是……
这个题目……黑羽快斗隐晦的撇了一眼若木凉。
看若木凉没有什么表情,又把眼神收了回去。
教授都无所谓,那我紧张什么,反正教授不会害我的。
某个小鸽子非常自信。
而柯南注意的则是七宗罪。
是那次吗?如果是的话,小兰保佑,一点要抽到。
他在心里默默许愿。
果不其然,有着幸运女神保佑,当卡牌三合一之...
果不其然,有着幸运女神保佑,当卡牌三合一之后,【七宗罪】在上面显现。
服部平次看见这个题目,也反应了过来,这就是工藤之前说的那个“Dr.M的挑战”。
[“快快快,快送去催吐!”
医护人员推着推车从柯南几人身边匆匆而过。
毛利小五郎瞠目结舌地看向了病床上肚子高高隆起的人,要不是这个人看长相能明显看出性别为男,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一个临盆的孕妇。
好奇心爆表的柯南碰上这么反常的事情,哪里能够按捺得住,于是随手就从围观群众中挑选了一个幸运观众开始提问。
被单独提溜出来的路人也秉承了柯学世界一贯的,无所不知并且知无不答的良好习惯,巴拉巴拉开始给柯南等人排疑解惑。
“那是城崎君,他好像是几年以前得了一场大病,恢复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暴饮暴食,经常因为进食过度,被家里人送来医院。
我本来还以为,大半年没见,他暴饮暴食的毛病好了。
哎,多可惜啊,以前在学校里面也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后来染上这种怪病,学业也一落千丈。”
穿着病号服的不知名大叔巴拉巴拉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消息全部抖落给了柯南,完成了任务之后,就背着双手,慢悠悠回了病房。
柯南:?
几年前忽然染上了暴饮暴食的毛病,疑似恢复之后又复发?
“什么,谋杀案?我马上就到!”
柯南耳朵一动,非常自觉地在毛利小五郎拦下出租车之后,赶在小五郎的前面,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并且非常熟练地抱住了副驾驶的座椅,防止被毛利小五郎扔下车。]
柯南看到这一幕,懊悔的锤了锤头,如果他当时再坚持一下,如果他再调查一番,是不是就能发现不对劲。
是不是就能把当初的那几个人抓出来送进监狱,那样这个案子也不会出现了。
毛利小五郎看到柯南这个样子,装作恶狠狠的锤了他一下。
“小子,不要想那么多。”
柯南愣了愣,看着那个熟悉的大叔,珉珉唇,郑重的点了点头。
该死,他差点又要钻牛角尖了,不过……
柯南视线转回屏幕。
他记得最后,这个案子的结局,也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法律能解决一切的。
教授把案件在他面前抽丝剥茧,最后将本该再也不会让人得知的真相再一次显露。
让他看到了“加害者”的无可奈何,以及“受害者”的人心险恶。
可以说,这是他的破案生涯里,最为重大的一次转折。
“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的,甚至是高尚的。”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清晰的记得教授引用的这句话,但他当时依旧不是很赞同,只是不知如何反驳。
而已经观看过若木哥的大致经历的现在,柯南看向若木凉的方向。
就向当初若木哥为了自保而杀害那个连环杀人犯那样,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来知世人无法知,做法律无法做吗?
他好像理解了。
对,只是理解,而不是赞同。
柯南还是认为法律是最好的武器,杀人不能解决一切。
只是如果有一些人因法律无法帮助他们而私人报复的话,他可能会稍稍的的将他们的罪行说的轻一些。
杀人就要付出代价,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那个站在光里的名侦探,终于看到了藏于他身后的阴影。
他不会改变他的信仰,他只是在他那非黑即白的世界里,稍微的加了一点灰。
他终于成为了福尔摩斯。
[因为目暮警部前不久刚受到袭击,现在还在医院疗养的缘故,这次带队查案的是警视厅的白鸟任三郎。
死者叫近藤香织,23岁,大学生,就读于米花大学历史系。
死状有些凄惨,被凶手硬生生剜掉了双眼,割掉了舌头。
从尸体挣扎的痕迹和地面的出血量来看,凶手施行这些暴行的时候,死者还是活着的。
“天呐,太残忍了,究竟是什么人会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小兰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惊呼一声转过身去,不忍心再看这惨烈的现场。
毛利小五郎蹲下身开始检查尸体,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
甚至都没有在意柯南在边上上蹿下跳。
换了平时,毛利早就给柯南一记祖传的老拳了。
尸体上遗留的线索不多。
除了能看出凶手是一个极为凶残的犯人之外,并不能从尸体身上找到更多的,比如凶手的衣物纤维或者皮屑组织。
看起来,哪怕死者挣扎的厉害,也没能做出多少有意义的反抗。
在检查完尸体之后,柯南起身去房间里寻找其他的线索。
门锁没有撬开的痕迹,窗户和院子附近也没有脚印,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干干净净,能看得出来死者生前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厨房的水池边缘有两个倒放的玻璃杯,里面还有少许残留的水渍。
所以说,凶手在犯下了那样残忍的罪行之后,还留在了现场,看着死者咽下最后一口气。
甚至还有闲情,把用过的咖啡杯洗干净,然后才离开案发现场吗?
毛利小五郎摘下了手套,远离了尸体之后,掏出了一支香烟,没有点燃,就那么叼在嘴里。
烟草熟悉的气味让他勉强从怒火中冷静了下来。
“死者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
“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来看,没有。近藤香织平时是一个很文静的人,据她班上的同学来说,虽然死者并不是那种人见人爱的性格,但是也几乎没有和别人起过冲突。”
毛利小五郎狠狠地咬着嘴里的烟蒂。
“凶手的手段这么残忍,不可能是强盗入室这种随机性的案件,一定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的人。”
此时,口袋里刚到手没多久的手机响起,柯南低头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夜安,名侦探。”
柯南瞪大了眼睛,虽然只听过一次,但是他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Dr.M的声音!
“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你想干什么?今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对吗?!”
开着变声器的若木凉无视了柯南一连串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新一轮的游戏已经开始,出于公平考虑,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柯南:“什么?!人命在你眼里只是游戏吗?你给我……”
“七宗罪。”
墙面平安无事,只有柯南默默抱着受伤的拳头。
七宗罪?
七罪宗,或称七大罪或七原罪,属于天主教教义中对人类恶行的分类。罪行分别为: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
暴食……柯南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了之前在米花医院遇到的那个,因为暴饮暴食而导致肚子鼓的像孕妇一样的城崎先生。
据那个老人说,城崎本来有大半年没有犯病了。
刚巧在今天复发,是不是就是对应了暴食?
那么死者呢?
死者对应的是什么?
还有,如果是七宗罪的话,是不是表示,Dr.M嘴里的这场游戏,会出现不止一个死者?
难道这个Dr.M算准了他们今天一定会去医院?
等等……
英理阿姨和目暮警部的遭受的袭击,难道也是?
毛利小五郎呼出一口气,然后摘掉了嘴里烟蒂已经被咬烂的香烟。
虽然在破案的时候,警方会习惯性地和恰好出现在现场附近,或者正好就被卷入案件的侦探合作。
但是曾经做过警察的毛利小五郎很清楚,除了目暮警部那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警官以外,大部分的警察私底下都是不待见侦探的。
“毛利先生,事实上,我们怀疑这件事情,和您有一定的关系。”
“什么?!”
柯南一脸凝重地出了厕所,刚出来就听到了白鸟任三郎跑出的爆炸性消息。
“前不久,村上丈出狱了。”
毛利小五郎动作一僵,村上……就是他警察时期,亲手抓进监狱的那个犯人?
“在那之后不久,目暮警部和您的妻子妃律师就分别遭受了袭击。
并且在这次的死者家里,我们找到了您的名片。
毛利侦探,请您仔细的想一想,您是不是曾经在什么地方接触过这位近藤香织小姐。
作为曾经的委托人或者某一次案件的参与者?
我们怀疑,此次的案件,可能是村上为了报复你而……”
毛利小五郎接过白鸟手里的证件袋,里面那张染血的名片看起来格外的刺目。
“应该是没有的,我们从来没有在事务所见过这个小姐姐,对不对小兰姐姐。”
柯南仰起头,同样看到了那张被染成全红的名片。
“嗯,我也不记得曾经见过她。”
小兰站在门边,忍着内心不适的感觉仔细辨认了许久,同样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白鸟警官沉默地将证物袋收回。
“白鸟警官,如果之后有任何线索的话,请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如果真的是村上针对我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报复行为,我一定要再一次把他绳之以法!”
毛利小五郎握紧了拳头,看向了已经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
还是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也只比小兰大了一点点而已。]
看到这样的场景,影院里瞬间传来一阵阵干呕声和怒骂声。
很多人看着那个正值青春的小女孩都忍不住心痛,都愤怒的看向若木凉,站在道德的高台上指责若木凉的残忍。
全然忘记几分钟之前还在可怜若木凉的自己和那个孩子所信奉的因果循环。
或许他们没有往,只是不想深思,看到一点故意被露出的“真相”就迫不及待的想展示自己的“正义”。
看啊,我们多么正义。
看啊,我们多么嫉恶如仇。
看啊,所有的罪责在我们的职责之下都无法掩盖。
看啊,我们是多么高尚,多么有同理心,多么伟大啊。
柯南以及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想到了当时的自己。
无知的可笑,却又认为自己得知了事情的全貌。
愤怒,惋惜,这本来应该属于另一个年纪轻轻就被人逼死的小女孩。
应该属于那个想要为妹妹报仇却被倒打一耙的哥哥。
应该属于那个被流言蜚语害死的年老的母亲。
但现在,本该被人憎恨的恶徒却得到了同情,本该被人感叹惋惜的人却只有憎恨,而真正替受害者报仇的人却只得到了无端的指责。
柯南有些想笑,这就是那些人的正义,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这是人性的丑陋,是不可避免的悲哀。
他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以后破案一定要认真,一定要找到“真实”,一定要将真正的坏人绳之以法。
在没有得知事情真正的事实之前,不要说出令自己足以后悔终生的话。
现在想想,之前那些在知道真相前的自己的职责,都化作了一根根银针,延反方向狠狠的插回了自己的心里。
彩蛋挺长的,累死我了,昨天没更新,为了补偿你们就多写了一点。
是一个离谱脑洞。
当桑格利亚遇到比他更变态的变态怎么办(上)
藿藿:这把生死局
這麼優質的東西不能只有我看到
你≠开拓者,乙女向。
笔力不足抱歉,ooc有、bug有、私设有,剧情魔改有。字数共计四万+,是if线情节。
于是,你明白——
生命就是一趟永恒的航行。
*
在你十七岁那年成了科学院最杰出的科学家,以自己的实力向众人证明了一切。
在你二十岁那年,无数学子向你求学,就连各大顶尖学术泰斗都时常拜谒你——人们无不痴迷于你所掌握的知识。...
在你二十岁那年,无数学子向你求学,就连各大顶尖学术泰斗都时常拜谒你——人们无不痴迷于你所掌握的知识。
不夸张的讲,你引领了这个养育你成长的时代,毕生都在为这个世界而努力。
直到你生命到达第一千七百岁时,身边的少年少女早就不知换了第几披人。过去质疑你是怪物的人也纷纷离去,世界在你的手中改变,成了如今这个更加先进的存在。
但哪怕是这样也依旧不够。
你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年轻人依旧聒噪,他们总爱缠着你讲过去的故事。
有时你总想,难道是自己没有老去的原因吗?所以这群孩子看你的面容,才觉得你还是个好说话的同龄人,并非是个古板者?
但就算如此想着,心智的确尚未老去的你每每只能叹息一声,再一次重复着过去。
“那么。”你说,“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久到在千年前,人们还未开始好好探索这片宇宙前的故事,那大概是一千七百…”
学生却在这时打断你。
他们嬉嬉笑笑的围在你的身边,有人和你说这些历史书上都有,也有人说,他们想要知道那位记录中的天上之人到底是谁。
“真的是祂把老师送到这个世界的吗?”坐在旁边的学生抬起头看向你。
另一侧的孩子也问:“老师,你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为了帮助我们发展吗?没有其他企图?比如说——想要我们世界的资…”
“喂喂!禁止阴谋论!什么叫‘我们的世界’,老师难道不是我们的一员吗?”
学生们又吵闹起来,一行人闹哄哄压着说错话的孩子来给你道歉,你也倒是无奈,这么久以来你早就听过很多次这种话了。
你也不会因此太过责罚他们,怎么说也不过是一群年轻的小孩子罢了。
你对这个世界的付出毋庸置疑,也像是这群孩子与历史书中所讲的那样…人们口中的天上之人在千年前的某一天将你送来这。
和你一起带来的还有一辆飞船,或者说,那个将飞船驾驶而来的人留下了你们。
同时的,这辆飞船的闯入带来了许多新的东西,几乎是为这个世界的人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
最让人震撼的是飞船中的唯一生命体——你,世界立刻就将你保护了起来。
早期人们害怕你会携带病毒,中期人们害怕你想要颠覆世界、引发战争,后期的现在,人们明白你只是过路此刻的一个客人。
在明天后,你就会坐上你来时的飞船返航,为这个世界去开拓更为广阔的宇宙。
明天就又是这个时代的一次的重大事件,也是你又一次见证历史、成为历史的一瞬…想到这里,你自觉没有什么好激动的。
于是,今天的你也照常的生活着。
只不过是在与自己的学生们拥抱告别后,你转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将想要带走的行李全部给打包搬上了飞船。
做完这一切,你最后一次的躺在床铺上感受着这片土地上最后一次的安宁。
今天结束,你就要回到素未谋面的故乡,你想要到那里去找到祂口中所说的虚数之树,去见证宇宙尽头的辉煌。
只是你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还能够走多远,这俱情况诡谲的身体又能行走多久…
你说不准一切,对于什么都不说准,你从有意识开始就是特殊的,人生也本生就充满着语无伦次的戏剧性,一直都迷茫着。
少年时你总会悄悄的躲起来一个人哭泣,周围的人对你的恭敬中更多的是恐惧。
彼时你想,自己明明和大家长得都一样,自己明明也会说话,会难过,为什么你就是一个怪物、奇怪的外星人呢?
而祂却告诉你,无论是哪一片宇宙,哪一个世界里都是没有完全一摸一样的人的。
你不需要因此难过,你只是和他们不一样而止,谁都和谁不一样,你的独一无二是最为美丽璀璨的东西——祂总这么告诉你。
年少的你看着书上那些每天定时刷新跳的有力的字体时,心也会悄然的静下来。
你知道人们口中的天上之人就是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祂也是留下这本书给你的人。祂似乎很了解你,爱你更加懂你自己。
或许是在祂的世界里还有能够预支未来的技术吧?每次阅读那些字体,你这么想。
不然祂又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真的有人能了解你到猜透你每一个想法,并且把你想问的所有问题都收录一遍,给出回答吗?
其实你也没想过是不是这样。
“……”也许吧。
也正因此,你愈发好奇了。
宇宙的另一端是什么?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呢?平行世界的另一边又会有什么存在?
无数的谜团包裹着你入睡,直到天明苏醒,你收拾好了一切,准时赶到了人群中心,对着所有人和世界都说了声再见后…你的意识到,自己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飞船一点点的升空,下面的人群也越来越小。当飞船穿破大气层时,你依旧平静。
手畔是一杯热可可,你轻轻的喝了口,似乎在踏入孤寂无人的宇宙中,唯有这样温暖的甜腻才能让你沉默的心稍微缓和些…
宇宙航行的第一天,你把所有的行李放好,中午自己煎了份牛排吃。
做完这些后,你看了会窗口——无尽的繁星坠在其中闪烁着,都离你非常的遥远…在你的眼中,它们虽然渺小却又熠熠生辉。
你舍不得上手去摸,如果糊掉了的话,可不仅会弄脏自己的手,还会弄坏那个人这千年以来为你一人的…的一份心意的吧?
老实讲你不太明白。
按理来说,文明发展的越高级就越不需要人亲自书写东西,过去的也该淘汰了吧?至少在通常的认知与平常的情况下是这样。
可祂似乎是个念旧的人,包括你所搭乘的飞船,它看起来像一辆很温馨的房车。
也包括手中的书,这书明明是一种电子设备一样的东西,可却做成了书的样子…毋庸置疑,二者的它们都有着旧时代的影子。
祂从不吝啬满足你的好奇心。
在那本书上常有许多远超时代的知识,但幸好,这些字体仅有你一人能够看见。
你知道那是自己的身体植入了一份特殊的芯片,它的作用是让你和人们直接跨越语言的障碍,用脑中的意思来直接交流。
简单理解成什么语言都能翻译的翻译器也不为过,你连很多字体都能看的懂。
——包括祂写下的字。
在这一本不大不小的书,每一个你所认识的字体拼凑在一起构成了祂口中的另一个世界…它宏伟雄壮,被祂称为你们的故乡。
…故乡吗?
在你的记忆里,无数文学所导致这个词在多数人眼中成了一个无比浪漫的词。
于祂的口中也是这样,但祂对于你们曾经所居的星球却不爱多用笔墨描述,祂告诉你,那是一个冷漠又孤绝的世界。
祂不喜欢那里,也猜你不喜欢,所以祂带你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热闹的世界。
纵使在痛苦的成长中,经历无数次离别与猜忌,但只是活在一个温暖的世界里,祂说,你也会活的快乐的、一直快乐下去。
你不懂祂的意思,祂有时会说这些话,又仓促的划掉,像是怕被你看到一样。
但祂大概猜不到吧,你总在每个中午都看着祂写下这些字,哪怕祂想起时划去,你也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将所有都记下来。
哪怕是现在也依旧如此。
你想,祂在纸张的另一面记录下,你在纸张的这一面所看见,你们在不同的世界、同一瞬间一起看向着连同彼此的这页纸。
祂又在说了,祂告诉你自己正在航行于宇宙之间,今日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站到那个世界上,以人类的世界去看,才会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庞大。明明在宇宙之中看这个世界,它甚至于都没有自己的手掌那么大呢——祂一一写下。
你不太在意。
近大远小,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你还真不明白祂感慨这些生命又是为了什么。
本子上最后的一行字落下,当那个句号圈起时,你讲它放下了,今日份的单方面“闲聊”也戛然而止。你砖头着手于眼下的其他事情,思考着往后该如何过下去…
是休眠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呢?
你自觉自己拥有无比漫长的生命,哪怕是放弃休眠也能活上许久,在航行抵达宇宙的另一边缘后,你也一定还会活着的。
可是如果这么做的话,你将要一个人忍受无数年,连数万年都有可能的孤独。
毕竟没有人知道宇宙的边缘在哪里,你的这趟航行终究是一趟不归路,或许…某天你的生命抵达了极致的尽头,都尚未找到去往另一个宇宙的道路,一生都在这路上了。
所以,还是休眠吧。
如此想着,你思索了片刻,给飞船设置了五百年打开一次休眠仓的机制。
做好这些,你又将原本早就安排好的程序依次打开。在你沉睡的这些年里,你的飞船会每天定时给你遥远的出发地发送信息。
这样一来…数据的收集、食物的储备,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你都不用着急了。
而后,你明白当自己再次睁眼时,自己所处的仍旧是一片毫无变化的星河。
可遥远光年外的某颗星球或许还会给你发送信息,或许他们已经发生变故…但那些事情都将与你无关,你已经不属于那儿了…
从今往后,你只需要在意未来。
如此想着,你换掉了身上的工作服,转而替换成了一件舒适的衣服,躺进了休眠仓…不过你却没有那么着急的说下启动,反而是看了会空荡荡的天花板后才闭上双眼。
“启动吧。”你的声音落下,随着倒计时,休眠仓的仓门缓缓关上,灯光变暗。
但不要紧。
这几百年也会这样吧。
你的意识在倒计时中越来越沉,休眠仓喷出的气体使你的呼吸变得越来越轻柔…
某一刻,在停滞中的你感觉到自己仿佛都不在呼吸、也仿佛已经不在活着。你在梦中一点一点向上前进,乐此不疲的前进。
似乎有人在牵着你的手。
理智告诉你,就算是长生种也不该随意的扔掉自己的三百年,可心声却躁动着…
在躯体、乃至灵魂的深处中,一个轻柔的声音无数次的轻轻念叨着,无数次的悄然对你说——和祂一起走吧,一直向上去吧。
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道,纵使耐心一次又一次的被耗光,但还是向上着。
一摸一样的台阶你爬了快五百年,一双抓着你的手就这样带着你走了五百年…五整整年后,你才仰头看见了树上垂下的叶子。
“那是什么?”你询问。
耳侧的声音说:“那是世界,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世界…是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也是创造出万事万物的存在吧。”
祂说的是真是假呢,你猜不透。
快五百年的岁月里,祂和你讲过许许多多的故事。从最开始一只鸟儿渴望飞离笼子,再到宇宙中铺开的一条航线…最后是故事的终点、群星之上的尽头——虚数之树。
“不明白。”你又一次重复。
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哪怕存在的话,也真的是你能触碰到的吗?需要花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还是无数个春天的身死?
不想再前进。
你转告那双手的主人,祂只是静静的在上一节的台阶处向下看着你,看清茫然的面孔,无奈的又一次笑着…拉了你一把。
“去到最高处吧,和我一起。”祂笑,“在那尽头,就能够达到极致了。”
你下意识一楞:“就像你一样吗?”
“对,就像我一样。”祂点头应下,“别担心,我已经带你走过一次这条路了,哪怕你离开这里,我也会等待你回来。”
“……”
你知道自己无法说服祂。
这五百年来,你从最开始的好奇再到现在的无奈…一次又一次,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想要放弃了多少回,又是多少次想要停下。
可不管你如何,祂都依然会等待你…这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意志力让你实在头疼。
你真的不想再走下去了,可即使心中这么说…明天你还会继续和祂走的,毕竟在这景色单一的宇宙中,只有这一双温暖的手近在迟尺…你的孤独,亦仅有祂一人发现。
“给我再讲个故事吧。”你妥协道,“曾经你在宇宙中航行时发生了什么?”
祂笑了笑,抬头看向远处颜色鲜亮的星星,随手一点:“你看见那颗星星了吗?想不想要知道属于这颗星星的故事?”
想。除了想还能干什么。
你自暴自弃的点头,祂便一一将故事道来——那曾经是一颗住满了人类的星球。
可惜某一天毁灭世界的万界之癌带来了灾难,一时之间整个星球都仿佛被扔进了沸腾的铁锅中,温度骤然爆升了。
人们苦不堪言,而后…
“我的列车抵达了那里。”祂回忆着诸多细节,“我们往返了很多次…哪怕知道星球居民人数众多,也依旧这样做了。”
前往下一个世界的计划暂时搁置,自称无名客的人们将列车大部分的位置腾出。
他们往返于一个熔炉世界中,一点一点的拯救着地上的居民,直到所有的人离开,星球都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万界之癌仍在那片土地上暴虐着,失去了家的人们在星空里俯视自己的故土。
那儿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直到现在也是一片废墟…哪怕是以后的以后,除非重新启航的无名客们来到了那片土地上,不然万界之癌还会暴动着、焚烧掉一切幸福与美好。
“你不是后来研究出封印星…对,就是那个万界之癌的方法了吗?”你不禁困惑。
之前的故事中,祂和你说过祂与自己呃无名客们找到了封印那些东西的方法啊…那为什么不回去封印?去把家还给那些人们?
听见你的询问,祂摇了摇头。
“我已经离开了星穹列车。”祂这样回复你,忽的起身再向你伸来了手,草草结束了这场对话,“走吧,亲爱的挚友。”
“旅行还有很久…啊…”
眼前的人没有将话说完,祂抓住你飘忽的手,不自觉于原来五百年流逝的如此快。
你的身影此刻已经变得透明…当你低头看向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时,你一时乐的高兴,明白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无尽的前行了。
“下辈子再见吧。”你恶狠狠的说。
眼前的人儿无奈耸肩,祂翘起唇角竟然对你点点头:“去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看见这家伙又一次这样子,好不容易情绪激动了的你卡了壳。你还真是搞不懂了,祂就不会害怕,也不会腻吗?为什么呢?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
从你的躯体休眠,再到你的意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祂指着头顶无尽的阶梯,带着你一走就是寰宇五次流逝百年的岁月…
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和祂的告别就这样随着你身形变淡而结束,祂和你说了句早上好后,你就发现自己能够睁开自己的双眼了…你醒过来了。
刚才所看见的似乎只是一场梦,什么都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记忆也有点混乱。
某一刻你起身,周遭仅亮着的呼吸灯给你营造出了一种夜晚起夜的感觉…你下意识的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想要为自己接杯水。
可当你打开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是处于待机状态的…操控台、飞船的操作台。
系统检测到飞船的主人到来,顷刻之间亮起了灯,各种程序自动运行,一瞬间飞船热闹了起来,不再只是程序性的死板运转。
恍然之间,你如梦初醒。
主屏幕叮叮当当的依次弹出了一大堆信息,冰冷的系统音也在你耳侧响起,简短的欢迎你苏醒后,就直接进去了工作状态。
可你却还是转不过来。
“现在是哪一年?我睡了多久?把总部给我的重要文件显示出来,其他的待命。”
系统立刻按照你说的去做,它告诉你现在是五百年后,你休眠了五百年,总部给你的重要文件于三年前发送到了你的飞船。
三年前…
你微微皱眉,去打开文件。
文件上的字不多,是新生一代人对你的致敬,或许还说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虽然在你记忆里只是两百面前——那时的孩子们立下了这个传统,每十年都会你发送这些。
这也算是重要文件吗?
你的脑子下意识反问…虽说孩子们很重要,但优先级肯定不高于国家什么的吧。
不过你还是高兴的,没想到五百年过去,下面的孩子们也还记得自己的啊——系统却在这时提醒你,这是许久许久,久到是两百年前的孩子们发送来的消息了。
只是当这条消息跨越漫长的宇宙追上你的飞船时,刚好那是在三年前的某个夜里。
这时你也反应过来了。
除非…
除非人类能制造出新的技术。
只要他们能制造出远超这所飞船所搭载的技术,从五百年前的那个世界向你而来,追上在宇宙的另一端,这五百年后的你。
不过你明白,概率微乎其微了。
在等到自己的学生们追上你前,你打算先看看总部之前给你寄来的一些资料…简略的翻一翻后,和你预估的未来大差不差。
总体而言世界在稳定的前进,一切欣欣向荣,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世界的大变故。
其实就算是有的话,对于你漫长的生命而言,也不过是小小的一次意外…总部的人根本不觉得那值得告诉你,让你费心。
你也猜得到这点。
在历史长河中俯瞰每一个节点时,曾经的每一件大事就都变小了…活的越久就越发会如此觉得,你感觉自己的情感也和你先前推测好的一样,开始变得愈发的淡漠…
当自己亲自敲下一个个字符去回复总部时,你都没有了许多年以前的那些感动。
一字一句拼接在一起,某刻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你都笑了起来…倘若飞船上搭载的人工智能会笑话你的话,你想…
它可能会嘲讽你的回复比它的还没有人情味吧——人工智能也的确听见你的吐槽。
它一板一眼的告诉你这是正常的情况,还用自己的数据库给你讲了故事,从各个角度给你证明活太久的话,身心会发生什么。
你一时嫌烦让它闭嘴了。
毫无怨言的人工智能下了线,飞船的灯光一时也变的微弱…毕竟你让它下线也就意味着待机模式,在这模式中一切都微弱…
这也就导致前一秒还在打字的你眼前一黑,骤然失去光亮的你宛若一个瞎子。
而这又是无尽孤寂的宇宙…当光线与声音全部消息,周围静到只有你的声音,你积压在一起的情绪开始渐渐分崩离析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烦到最后又是很想哭,你非常想和其他人说说话…
这是孤独太久的后遗症,你知道的,但你也明白,是自己选择了这趟孤寂的航行…哪怕心理素质没过关,这也是自己的错了。
好想回家。
你不禁这样想,可又迷茫了。
家在哪里呢?是自己出发的那颗蔚蓝星球吗?你似乎正在寻找回家的地方…就算那个家甚至于都不存在你所处的这片宇宙里…
“系统。”你妥协的喊道。
无情的电子声音再度响起,你头一次开始尝试和这种东西闲聊…可每一次的碰瓷又让你哑口无言,情绪更加的郁闷了。
老实讲,从你的记忆来说,你刚刚离开了人类社会不到两天。
可纵使如此,当望向窗外没有一点人类存在过的痕迹,一种绝望的无助感顿时困住了你…你想起在登上这里前做的心理训练。
长达三年的训练让你彻底学会了一个人独处、享受永恒的孤寂。
可教官依然告诉你,能去太空的人寥寥无几,越是像你这样在热闹中待久了的人,就越是难以在那其中活下来。
你可能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某天,教官告诉你最坏的结果。
彼时你尚且不在意,你想,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这样了…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回到这颗星球的执念也没关系的…
本来是这样的。
你计划好休眠,就当是睡一觉再起来,随便宅上两天。再等到某天又休眠一次,醒来时又是好多好多年,你不必担心谢这些…
原来是这样想。
可现在,这种低落的感觉依旧攫住了你。你不想自杀,可你却无助到不知继续下去有什么用…就像是你记不起来的梦里一样,五百年中你不断向上,都走不到尽头。
如果…
自己所要探寻的道路没有终点。
自己所要寻找的真相没有答案。
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你就像是一个突然被打碎了幻想的理想主义者,赤裸裸的现实掉落了满地,你踩在上面,每一片都刺穿你的脚底,让你心都生疼的流血。
千年的岁月里,你寻找目标。
五百年的岁月里,你意识到自己的目标似乎是个没有意义的存在…天上之人把你从孤独的宇宙中送向了喧嚣的人潮,可你却遗忘了一人的悲伤,重新回到了不归路中。
真的到达的了所谓的终点吗?你凝视着手中的文字,停在原地,陷入了思考之中。
直到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迈着僵硬的步伐去厨房倒了杯水,加热好了你最爱吃的食物,回到了控制室里。
打开一个有趣的视屏,喝下一口发烫的水,再吃下美味的食物,将声音放大…
安静的室内变得更吵了些,你无视了系统提示的音量过大提醒,继续自顾自的吃着这些,又将吃剩下的垃圾给处理了干净。
往后日复一日,你翻看着定点出现的消息,也坚持的等待着总部传来回信。
你追光了三部剧,看完了自己喜欢的漫画,在系统的数据库中得知了那个漫画作者在你离开后的五十年内就已经故去了。
难过于等不到结尾,也难过于其余的种种,你照常度过了漫长的一月。
漫长到,你感觉自己度过了百年时光…转眼间自己的头发都长了很多,你找了把剪刀把它们全部剪掉再收好,留着以后好用。
接下来又过了一周。
系统反馈说…
你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它转瞬给出可笑的建议…建议你再次休眠五百年,在这五百年间,飞船的航行方向彻底调转,它会带着你回到出发地。
你听完后笑了好久,接受了休眠的同意,却拒绝了回到出发地的决定。
回不去的,无论从什么地方都是的…新时代的人们难以接受你。就算你能快速的重新跟上那个时代,但你也不能回去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的。
你会明白…生命就是一趟永恒的航行,一生你都会为了这些而不断前进。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无论是为了自由还是故土…你的脚步不会停下了,前面的道路就算依旧会扎破你的脚心,可是你还是会向前走,生生走出你的一条道路来的。
三天后的中午,你亲手写了最新的日志,向着遥远的星球发送了过去。
这似乎是这一个月来做的第一个好梦,梦中的你这样想着,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垂下的树叶落在面前,身侧的人儿正侧头看着你…而你的手指正死死扣住那只散发着温度的手——以此…你做了个好梦。
“早安。”祂对你说。
你愣神的看着祂,朦胧的记忆刚刚苏醒,一切都还在迟钝中缓慢的打开着…你才刚刚明白,这堪比梦境的,的确是真实。
祂又带着你向上了。
为此,身侧的人说…在你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在祂先前等待你到来的一千年里,祂收集了很多故事,全部都想要说给你听。
你欣然应下…
于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你们走过的每一片叶子,祂都会告诉你那个星球所发生的事情。祂偶尔也会说些宇宙里发生的事情,那是文明升华时所迸射出的火花,也是每一曲奏章的转折点。
你在祂的口中听说过幼儿被神明所抚养的故事…高高在上的神明苦恼的种种。
你也在祂的口中听过少女重生,一切诡计与命运交织在一起,不甘心命运的自由者挑战命运,励志以自己的意志抵达群星。
你又在祂的口中听到了无数无数的故事,某一天,你听见祂说——
当金色的光彩从她的脚底蔓延,当无数的命运交织,为胜利者带上桂冠。
终于来到最高处的少女低头看向自己脚下的道路,她所行的每一节阶梯都重叠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无限向上的轨道——
“寰宇间的众生都在此刻仰头,他们齐齐仰望那树顶,一条金色的霞光落下了…”
你静默的伫立在这片空间之中。
那只抓住自己的手不知是在何时松开了你,你也不知自己是何时陷入了眼前的场景之中,愕然的惊叹于眼前的绝景。
虚数之树…
你,来到了这里。
因为你就站在一切真相之前。
这个为你而存在的故事揭开了谜底,无数霞光联结在一起的颜色成了一条命运的轨道,你在此刻,将这个答案走到了极致。
你的灵魂也瞬间升格,此前的茫然全都得到了解脱…从未有过的轻松降临了。
老实讲,你并不知道在拥有智慧的生物升格时会发生什么。你也不清楚自己的这份缄默是否是每一个星神都拥有的东西。
你感到心中的哗然全部被涌入脑海的记忆所抚平,灵魂也被铺展开来…安眠着。
岁月在你身上刻下的疤痕褪去,重获新生般,你平静的回过了头。
似是察觉到身侧之人投来视线,那个笑吟吟的人儿也望向你。祂并没有开始一个长篇大论,向你解释祂为何要指引你成神。
祂只是轻柔的、依旧像往日那样、语气平缓的冲你笑,问你是否喜欢这个故事。
这个小小女孩在宇宙中航行,不断探索,最终得偿所愿,来到了众生所求之地…幸福圆满的故事。
换做是尚未开始航行的平时…
你大概会说上几声好。
你想自己会烦躁。
但…是现在呢?
现在的你只觉得平静。
当那股光芒融入你的躯体,那些力量也被你所拥有。你亲眼看见自己脚下蜿蜒的道路铺展开来,成了偌大世界的一部分。
并非是脱胎换骨那样简单的概念,你深刻的明白——自己「升格」成了神明。
而这降临到你躯体上的改变,也在一瞬间之内让褪去人性的你不再是你,成为了新的、对世界不再恐惧的你。
“………”
意识到这些事后,你的回答就不再向从前了。你对着祂一言不发许久,才出声。
但——
回答呼之欲出,你的身形却开始变淡…那是肉体正在苏醒,它要带回你的意识。可刚刚抵达故事的高潮,你又怎么会让这一切戛然而止呢?
凡人想要挽留难如登天,但…
这些对于你…
对于现在、这个轻到仿佛成为了宇宙的一部分。失去了有机物的重量,转而成为了概念一般不可捉摸状态…的你,毫无难度。
那一刻,无尽的力量呈现在你的手里,你相信自己绝对有能力去阻止肉体的呼唤。
可正当你想要去停下这一切时,那长袍下的手伸出,祂扶住了跌向祂的你。
“别着急。”眼前的影子带着笑。
祂知道这一点。
所以…
拥有那些记忆,你明白那些存在,明白想要抵达这里是多么的困难。
你也明白眼前的人是谁,自己又谁,这趟无止境的航行因何而起,祂又为什么带你来到这…将升格的洗礼带来,只为你撒下。
“不要…”恍惚间,你听见自己悲哀的声音在哀求,“…我想见到你很久了。”
明明已经成为了神明,却依然会难过和不舍吗?你还没理解自己为什么产生这种情绪,在那一刻,只能全当记忆影响了自己…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当泪滑轮脸庞,你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渴望挽留这一瞬的心情正在躁动。
绝望、痛苦、无措,你知道的所有负面情绪随着那些记忆包裹了你…这其中甚至夹杂几分恨意——你竟恨祂为什么离开了你。
而现在又要这样了吗?
高高在上的神明用出祂一惯的伎俩,以一切为了你好为说辞,残忍的扔掉了你…就像是现在一样,祂要送你走了,将你…
扔掉,又一次扔掉。
情绪又一次燃烧,无边的恨意一时都抵过了曾在心中疯长的爱,你想对祂说恨,对祂宣泄每一个自己失去祂的不甘…不甘于祂仁慈的大爱,为了自己而不再回首驻足。
——“嗯,我也爱着你。”
仅听见耳边的一声轻笑,在你眼前…那双拉着自己离开笼子,又扶着自己一步步成长的手终是缓缓的一送,将你推离了这里。
你像一只轻轻的蝶,无数的风…无数的回忆从你身边擦过,将你推入了人间。
待到风停后,你便又一次的睁开了眼,望见面前格外刺眼的光线落入眸中——这是属于你的现实,你所真正拥有的时代。
陌生的现实静悄悄的到来了。
你停在原地,大梦初醒的麻痹感尚且停留在身上,但现实并不给你缓冲的机会。
一道女声恍如隔世的骤然闯入你的耳朵,不由分说之间就将你带离了那复杂的回忆里…你缓缓抬眼看着那个人。
“你好,你终于醒了。”红发的女性走到你的面前,对上你平淡的眼神。
她告诉你这里是星穹列车,她的朋友在宇宙中发现了你漂泊的飞船…出于这附近有毁灭的追随者在游荡,就将你给带了进来。
“我是列车的领航员姬子。”
“叫我姬子就好。”
她更加具体的解释:“很抱歉突如其来打断了你的休眠。最近寰宇中出现了一位新的星神,泯灭帮的那群疯子正在这附近寻找祂,妄图杀死神明向纳努克证明自己……”
她说的不是你所熟悉的话语,但得益于虚数之树的知识,你完全可以明白这些…
当然,在听了她的所言之后,先前所得知的真相骤然串在一起,你看着陌生的列车车厢,一种没来由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你好,姬子。”你对她说话。
她一楞,或许是惊讶于从未听过的语调,但显然她也植入了翻译的芯片,转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还是对着你点了点头。
接下来你们短暂交流了一番。
你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很多关于这片宇宙的消息,这些消息比你从虚数之树那里得来的更加具体,也更具有些人文色彩。
不再只是死板的印象,比你所知的一切都有趣,这已然符合了你对故乡的映像。
是的,你确定了。
你现在所处的这片宇宙,一定就是你的胡杨——或者说,这里是装载着你故乡的宇宙,你格外的感到亲切、喜爱着这里。
姬子让你暂住这里,她说等到离开了这附近的星系,到时候你再离开也不迟。
你自然应下。
她便将这间客房留给了你,让你先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她说等到晚饭时候,会再向你介绍列车上另外的三个人。
等到姬子走了后,你望着窗外的景色整理着思绪,也整理着那些琐碎的记忆。
涌动的回忆仍在你的灵魂深处跳动,它们带着你所有的悲欢喜乐,是你为人的证明,也是你曾真切行走在世上的答案。
似乎也正是有了这些“前生”,新生的自己依旧明白如何做个人类行走于世上。
不,你想,或许自己还是人类呢?
哪怕自己的本身成为了无限大的存在,哪怕情感依旧被稀释了无数倍才反馈给自己,可你依旧还是能感受到喜怒哀乐呀。
就像以前的祂一样。
祂能成为最平易近人、最像神的人,你自然也行…或者说,你本就是人的神吧。
毕竟只有当过人类,才能理解人类…这样想着,你却一愣,迷茫于在自己脚下诞生的那条轨道的名字是什么?
难道是人类什么的吗?
毕竟你是人…哦,不对。转念一想,星神岚也是人升格的神啊。那祂叫巡猎,你叫什么呢?嗯…暂且你也不太懂。
第一次做神难免有这些情况发生,可惜你的导师在虚数之树上逛街,下来还早着。
身为神明的祂自己上去都要花那么多年,下来估计也要好多年。你有自信在自己神生截止之前等到祂,不过那也太久了。
至少…对于人类的角度实在太久。
心下思考,你抬起头。
三秒后,门刚被敲响,房间的主人就已经打开了那扇门扉。你了然的点头,跟随着姬子几步移至餐厅。
严格意义上来讲,你拥有情感但不多。
可当姬子宣布今天吃咖啡火锅时,你平静的脸庞卡了壳…从你得来的记忆中,其他世界线不同的你亲口尝过这份“美味”。
彼时的你可是一边笑着一边吐的,硬着头皮也说不出一句真是好吃。
姬子一顿。
女性显然很高兴,立刻放过了你。
她点头向你介绍了列车长帕姆,列车组成员瓦尔特·杨还有担任护卫的少年丹恒。
他们和你记忆中的样子别无二致,他们也是其他世界中你的同伴,因此你无比的信任他们,赶在姬子介绍前就说出了二人的名字——还包括了原地震惊的列车长帕姆。
听见你所说的话,瓦尔特沉默不语。
你看见他只是静静的推了推眼镜等待你的下文,身旁的丹恒也只是沉默的望着你。而姬子则是惊讶的看向你,困惑的询问。
“我们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同伴。”你如实相告,“阿基维利…祂、是我的家人。”
丹恒的眼神不变:“你要怎么证明?”
“星穹列车接下来还会加入一个…会给自己取名为三月七的小姑娘…而瓦尔特先生你——不也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吗?”
显然他一下被戳中了自己的秘密。
瓦尔特理解你所说的不仅仅是世界,而是另一片广阔的宇宙。他也更相信名为星神的存在,所留下来的那些讯息们。
“我信任你。”于是,他说。
看见自己的朋友点头,姬子下意识转头望向瓦尔特,瓦尔特叹息:“姬子,每个世界都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何况…”
“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在说谎,我相信她。我们不也是跟随着阿基维利的遗言才来到这里,见到了那艘停泊的飞船吗?”
是的,正如瓦尔特所说。
拥有了关于宇宙许许多多记忆的你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你毫不在意他们会不信任。
听完瓦尔特所说的话,姬子又询问丹恒,而丹恒并不卖关子,他对着众人立刻给出了自己这几天所探查出来的结果。
“编号对上了,姬子。”
“这位…小姐所搭乘的飞船就是阿基维利所创造的造物之一,一艘名为hometown的旧式改良飞船,也与…列车技术相似。”
话落,几人的视线一一交错。
没过半晌,面前的姬子先是笑着对你表达友善,她说:“那么…欢迎你到故乡。”
“恭喜,现在你不用再流浪了。”瓦尔特也投来视线,“考虑从今往后留在星穹列车上吗?我们的列车有固定的道路,终点是阿基维利的家乡——孤绝世界裴伽纳。”
瓦尔特有些兴奋的开始向你介绍起列车的许多,其中也包括现在世界的诸多细节…
按照常理来说…
你早就不习惯和人相处了。
“等等,瓦尔特,你也太心急了…”姬子因此喊停,“虽然…她也算是我们的老朋友,但我们应该按照列车的传统,举行一下新人欢迎仪式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吧?”
“咳…抱歉,姬子。”
“我只是对于阿基维利的家人有些好奇而已。”他解释道,“被星神这么在乎的人实在是不…”
“——请原谅我的冒犯。”
丹恒突如其来的开口,瓦尔特的声音戛然而止:“虽然你也算是星穹列车,但我现在正担任星穹列车的护卫一职,理应为列车的安全负责,所以…我想知道,你…”
你是什么。
算是猜到了…你知道肯定有一天会有人这么问你,你也明白这个问题是无法逃离的——你的存在,已经是寰宇皆知的事实了。
在星神都开始退幕的时代,你会是那个最年轻的神明,你也会重新开始一切。
“我和阿基维利是一样的。”
“我和祂,是一家人。”
永远的一家人,从那个故土开始,再到往后无尽的星际…又或者是如今在你眼中这般的宇宙,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你与祂,早就把彼此都当成了胜过自己生命的家人…哪怕你还从未对祂说过爱。
眼前的几人半晌没答。
丹恒的呼吸静了一瞬,半晌他才恢复冷静,放下了那警惕的眼神,尽量用对待普通人的样子来对待你:“我知道了,抱歉…”
也多少猜到这个事实的姬子和瓦尔特没有在意这事,他们提醒了另外的问题。
“泯灭帮正在寻找你。”瓦尔特严肃道,他们想要杀死新生的神明。
你仍然不太在意,游刃有余的随口回答:“嗯,没关系,他们没办法对星穹列车做出什么的。”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瓦尔特:“………”
不置可否,那道目光灼热了几分。
丹恒也哑然了下,他莫名感觉自己就要退休了。重新有神罩着的列车可以直接随便乱创了,简直是开局发现买到破解版一样。
再然后的几天里,一遇见你,瓦尔特就会和你多说几句话,多问几个问题。
就连丹恒都会来到你的面前,向你询问一些星际、星神的诸多细节…用以全部编入智库,方便以后留档使用等。
姬子则和他们相比淡定的多,光忙着研究你给她的一堆咖啡豆去了。
他们都想过或许自己该冷静点,曾经与神同行的人有那么多,他们现在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个锤子,这可是星神啊!
你总感觉有炙热的视线在追随自己,不过与这三人隐晦的想法不同。
帕姆列车长仍旧对乘客有着很高的要求——它坚信自己才是正统列车长,希望乘客们保持良好的卫生,因此便对你喷消毒水。
你看着湿掉的裤腿迷茫了下。
它生气的用小喷壶对准你又是喷了几下:“上列车要好好消毒的帕——就…就算你可以当列车长,也要遵守列车守则帕!”
你:“………”
你:“?”
那天你学会了回来第一件事消毒自己,虽然你都升格了,压根不可能待病毒回来…
但为了列车有个良好的风气,你开始老实的按照所有的乘客守则来做,带头告诉列车上的所有乘客牢记列车守则。
哪怕——
当你真的成为了阿基维利这样的存在,你意识到其实完全不需要去真的做时,也依旧如此的、学着祂一样也将这些一一做好。
回忆中祂会做的事情你都会做,周围的几人也一度感慨你真的不像是一个星神。
彼时你笑…就和祂过去一样的在笑,调侃着瓦尔特印象里的神明是如何的,又调侃着星神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只是…
“只是…”
“宇宙在我们的眼里小了点。”
小到,似乎一瞬间,你就跨越了千万的道路向前去了,只是一瞬间,你就能望见新时代的到来,一个新的孩子落入你的掌心…
那夜跌跌撞撞,姬子敲响你的房门,她说自己在太空中找到了一个被冰封住的人。
你来到车厢内,就见帕姆着急的向你奔来,带你走到车厢中心停下。在那里,你看见急切的几人还有…一个睡颜平静的少女,她浑身赤裸的被锁在寒冷的小小世界内。
“她来了。”瓦尔特让位对你说。
丹恒也唤了声你的名字,你便点点头上前应下,卸下戴在手上的手套,露出皮肤。
指尖逐渐被力量所同化的躯体已经被染为了星空的颜色,但你却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静静呃呃将手掌轻抚向冰层…
只听几声震动,名叫六相冰的物质在你的手中瞬间被粉碎融化,消失无踪。
就连那些落在地上的水都不见,几人只看到你从肩头取下大衣,轻描淡写的就将粉发的少女裹到那里,就结束了这些。
还忙着回避而错开视线的两位男士刚一回头,你就已经抱着小姑娘走掉了。
和你一起离开的还有帕姆和姬子,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有瓦尔特和丹恒的事…他们总觉得自从你来了,自己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哎,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瓦尔特想了想和丹恒告别,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等你们那边的消息去了。丹恒也果断回了智库,列车一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彼时,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以后的列车就会吵闹起来…
新的无名客三月七小姐致力于活跃列车氛围,每天不是缠着你问各种问题,就是缠着另外几人闹…偶尔还会对列车长下手。
等到你又一次回神时,三月七勾着你的胳膊,无理取闹般的要你再说说故事。
她说,你上一次才讲到你和开拓踏上旅途的事情…后面无名客壮大的好多好多事情都还没有说呢,简直是太吊她胃口了。
你有些无奈。
想过小三月热闹,也知道她有多热闹,可真的遇上了,你还是有些难办啊。
或许换做年纪也小时的你能和她打成一片吧?但现在的你倒是不会了,你只会哄着她说早点睡,明天醒了她就能来找你。
“然后?哦~我明白了。然后呢——星神大人就会给咱讲好多好多后续。”
“直到讲到你料事如神!”
“哦不,你本来就是…嗯,那就是你在其中洞察一切!明白了本姑娘为何而来,和杨叔丹恒他们说了我的种种以证明…诶,诶,帕姆你不要拉我,我还没有说完呢!”
“三月七乘客!”帕姆严肃的训斥着三月七,“请不要打扰其他乘客休息帕!”
你刚觉得自己闭了会眼,三月七就又闹腾腾的冲到了你的面前,开始继续输出。
迫于无奈,你只能继续讲后来的故事…从你们一起封印纳努克的万界之癌,再到游历到种种世界,偶然与其他神明作伴玩耍…
“等等!其他的星神!”
三月七惊喜的看着:“哇,还有哪些神明啊?是那什么,呃,在宇宙里到处跑,追杀那谁的那…谁谁吗?”
“哈哈哈,那谁谁!”有人在你们的旁边大笑着,“那就是个没意思的家伙!”
三月七一时被着突如其来的尖锐声音吓得一愣,她忙不迭的回头看过去,就见一堆面具交错在一起…扑克从那人的其中飞出。
某一张划过她的眼睛时,三月七的惨叫卡在喉咙中——被你拉进怀里去了。
你轻轻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带到自己的怀抱中…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无尽的风所包裹,又像是浸在可以流淌到每一个角落里的水一般,无比的自由与放松…
察觉到少女被你带入一阵静谧当中,你总算觉得耳朵清闲了点…
只可惜,这份清闲只是暴风雨前的命令。另一个更热闹的家伙闯入了你的列车,祂才是宇宙中最最最最不安定的那一个。
在其他的世界里的自己那儿看到过…就连某时你睡着了,祂都能钻进你的梦里。
然后,神明乐此不疲的给那个你的梦境里制造灾难…偶尔是连环杀手的无尽循环、偶尔是星际大冒险的失足惨案、偶尔是祂和开拓结婚,让你一脸懵的给祂们当证婚人。
诚然,你记得那个世界的自己踩碎了祂的面具,而祂依旧高兴的给自己鼓掌。
想想…就是一场灾难啊。
时至今日,你都记得那堆面具要和阿基维利接吻的时候。天知道被控制看着的你是不是差点要疯了…可能、已经、早就疯了。
想到这里,你麻木的跨起脸,面对这个又恨又恨,没有爱的神,颇为冷淡的开口。
“你吓到我的乘客了。”
祂大笑着收回扑克,又收回怪笑的面具,将所有的意外都放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哦…哦,抱歉。我只是听见了有趣的事情!想给她一点小小的惊喜。”祂摇头晃脑,凑近你手旁的热可可,“高热量的甜腻物质!我真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喝它?”
喜欢又或者是不喜欢,你的心里自然有答案,但即使有,你也暂且不想回答它。
“怎么突然来我这里?”
阿哈并不做答,祂继续说着祂想说的话:“但祂是因为你喜欢喝这个的。为什么不为我也泡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热可可呢?”
不需要你动手,眼前的杯子自己动了起来,热水被倒入杯中,冲调粉凭空出现。
你看见阿哈恶趣味十足的往里面放辣椒和虫子,当着你的面凝视着虫子被烫死…搅拌搅拌,再把这杯美味献宝一样的送给你。
“请——”言简意赅。
“我拒绝。”你也言简意赅。
祂遗憾的又笑起来,把热可可倒进自己的面具里,你也不知道那里哪来的嘴喝下这些东西的,但…很显然祂依旧没安好心。
你盯着自己杯子里浮起来的虫子尸体,在你的耐心结束前,祂果断倒掉了热可可。
“很高很高的蛋白质,阿基维利就不会拒绝!”祂义愤填膺的说,好像在控诉你不及阿基维利千分万分的好,不满意极了。
阿哈也很奇怪。
祂承认你比其他的人类、其他的呆子神们稍微有趣一点,但你并不像祂所看到的那样啊?你到底哪里招其他的祂难过到想死?
奥…真让祂可悲。
祂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所看到的——那个人类倒在地上,也就是你!在祂的眼里,你倒在地上生命岌岌可危,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就是一个离死只差了一步的废人!
可就是你这样古板、眼里只有列车、毫无意思、只是让神有点喜欢的普通人类…
你让另一个祂流下了眼泪,甚至是情不自禁!阿哈觉得自己都要坏掉了!祂显然发现自己当时差点就毁坏了自己的命途!
要知道,星神是不能违反自己的命途的!不然可是会加剧自己的死亡的…!
就像是繁育一样。
阿哈想,祂十分十分可悲的想——那个自己就像是要被星神们“分食”掉的繁育一样,自己也摇摇欲坠的,悲伤将祂吞没了!
“凭什么!凭什么!”祂不满的开始大喊大叫,“因为你,我失去了一个乐子!”
“阿基维利会被困在路上,祂不再开拓航线了!为了你这个弱小的新神而违反自己的命途!然后搁浅在这无尽的宇宙里!”
“我讨厌你!”
你无辜的看着祂,祂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正在吃醋你夺走了祂喜欢的人类——但很显然,祂明白自己比不过你。
哦,可怜的阿哈。
毫无感情的,你感慨一句。
哪怕你明白祂压根儿不是真的喜欢开拓,哪怕你明白…祂只是找个乐子,正巧碰上你,想给你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的看看。
但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毕竟其他的世界里祂最开始也讨厌自己,说不喜欢自己。
可奈何命运就是注定的。
“你会喜欢我的。”你可悲的望着祂,说着你们都早就知道的事实,“这是命中注定,你不高兴我成为更长寿命的存在吗?”
直球就是必杀技,你和阿基维利都学废了使用这招,祂不置可否卡了壳。
就算是爱找乐子、从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星神都知道命运无法违背。你说的就是答案,就是一切的真相,祂根本逃不掉你的。
太可怜了。
无论是祂,还是药师…又或者是其他的那几个家伙!包括受伤最严重的阿基维利,竟然全都摊上了你!你真是最可怕的人类!
阿哈很想很想控诉你。
祂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什么虚数之树的化身?是不是世界想要大洗牌?所以恶趣味的用这种方式来把祂们全推向命运的漩涡…
当然,祂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命运就是这么玄乎其神的东西,哪怕是祂都被这些所控制着…只是阿哈都没想到,阿基维利那家伙真成功了啊。
祂本来只是帮忙说了下去往那里的位置,结果祂真的想到了路,还带你去了…
最后——创造出你。
都不知道该说是开拓命途的加成,还是天生命运又开始搞注定的这一套了。阿哈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现在祂觉得好玩。
“我会看着你的!”祂对你说,“在阿基维利回来之前,我会找你一起玩!”
你耸耸肩,送客离开了。
等到阿哈在玩了第十五次“哎呀,我东西又忘了的套路”,准备抱着你也走时,你终于忍无可忍的将祂摁到了沙发上。
把这家伙的面具扔到一旁,你精准的伸手进去,在里面一堆的掏,摸出了一棵树。
祂羞红着脸,别开了头。
你的视线无意识落到少了一棵绿植的绿化上,嘴角一抽继续向里面伸去。祂立刻古怪的挣扎了两下,还告诉你该往哪里摸。
谢谢祂的提醒,你立刻样反方向摸,又拿出好多好多你们列车上的东西。
仔细看看,这是瓦尔特的伊甸之星吧,还有姬子的箱子,就是那个甩出去里面是个电锯的那个…甚至丹恒的击云,三月七的…
她的…
的…帕姆。
忍无可忍,将颤抖的帕姆放下,你一拳干到祂的面具上去,恶狠狠的把祂的扑克撕成了两半,听着祂又哭又笑的将扑克复原。
然后,祂把扑克递给你。
你眼睁睁看着祂拿出三月七的照相机,要求你再表演一次,祂一定要给其他喜欢你的朋友们看看你炸毛蹂躏着祂的样子。
其他的人体会的到吗!
祂们都体会不到!
阿哈莫名骄傲,祂希望你狠狠踩祂的面具。却不料你直接打包把祂踹离了星球列车,五分钟后就给列车新添置了条规定。
醒过来的三月七已经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茫然的读着你写下的字…
“呃…阿哈与狗…啊,不是…是阿哈与蝗虫不与不得入内——这是什么意思啊?”
三月七想向你寻求答案,但你已经离开,她只能将问题对准帕姆,只是帕姆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立刻就和你跑开了。
直到未来的未来…
阿哈祂都赖上了你,不是今天带着你去找其他人,就是带着其他人来找你。
祂还经常前脚喊你和药师聚一聚,后脚爽约喊来巡猎和你们“聚餐”…搞得你总是揣着不太在乎巡猎的药师就直接逃跑。
又或者,祂还会喊来记忆。
记忆也不爱说话,你们就三个人待在同一片宇宙里。阿哈来表演可以被记忆所铭记的事情,你则头皮发麻的去拯救无辜群众。
再兴许…
祂会一把将你推进虚无的身边,就笑嘻嘻看着虚无一点一点的吞噬到你,你毫无感情的干脆闭上眼睛,原地的大睡一觉。
等到你再醒时,阿哈已经被虚无踹飞,静默凝视了你一会,虚无也直接扭头走了。
祂继续去睡了,你知道这一点…你还要去找阿哈,如果祂死了,那宇宙会发生很大的变动啊,你可不想别人传是你害死的祂。
每天你都会被阿哈强行拽出门。
每天你回到列车,其他人都会松一口气。今天的你命也依旧很硬呢…星神玩的实在太大,他们普通人完全不能理解啊。
就连你在形容被巡猎追杀…
万千箭矢烧焦你的头发,药师反手就给你把头发奶回来,而巡猎再烧,祂再奶,祂再烧,祂再奶——祂们两个玩的不亦乐乎。
列车组的人们都会沉默。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你只是叹息,最后还感慨幸好巡猎被其他的事情拖住了脚,阿哈弄出了一堆虫子去砸祂,祂打阿哈去了。
听到这里,丹恒不解:“祂…呃,帝弓大人不先解决丰饶吗?”
你则了然:“理论上是这样的吧。但是你见到阿哈有多欠揍就会明白为什么先杀祂了,毕竟祂真的很…”
“——很有趣!哈哈哈,亲爱的朋友!我就知道你也是这么觉得阿哈的!”
一个堆面具狠狠砸向你,所有人都着急的惊呼,唯独罪魁祸首兴高采烈的向你予以拥抱——直呼这热情还不够衬托你的美。
那天…
列车上所有的无名客都明白你为什么不习惯阿哈了,还为什么要立那条新的规定。
阿哈被你丢出去了好几个星际,据三月所说…你还假传了消息,告诉泯灭帮的那群人阿哈的位置,说祂是那个新神,速杀祂。
至于这是不是事情也只有你本人知道,但不置可否,你过了两天安静日子。
直到某天,星际里传出了泯灭帮被一个“假面怜人”给制裁、玩弄的消息后,阿哈又一次找上门,直呼这一次玩的很开心。
你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祂。
问祂都做了些什么?
祂夸张的张开手臂,和你说自己让他们来了场星际航行——在无数个宇宙中孤寂的走上了上千年都无法死亡,就像你一样。
“奥!你都不知道,我给那些人类死旺的时候有多开心!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阿哈喋喋不休的说着有趣,祂似乎很期待你露出些哀伤的神情,可你却淡淡的喝中手中的茶杯,停了一会才忽的开口问祂。
“祂离开这里多久了?”
阿哈没有回答你,祂只看着你,想要看清你此刻的每一个表情。然后,祂看清楚了,那正是祂期待的新表情,不过…
不是悲伤,而是落寞。
你回忆起了那无尽的宇宙航行,孤身一人的时候你无数次的想要出现一点热闹的声音…就连彼时你眼中的幻梦,都不愿放手。
那时的祂就是眼里的一切。
而在离开祂之后,你有自己新的生活,你好像不是只有祂才能活下去的,好像,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新人生…就像祂给了你一个新生一样,自此你真的不再囿于过去了。
可是祂呢?
祂…那个给了你一切的人。那个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都为了你付出一切的祂。
或许神明就是这样的存在吧。
芸芸众生都说主不在乎,可成为了这样的存在之后,你明白…祂兴许确实不在乎众生——兴许神明都是每一位都博爱着的…但包括你在内的你们,都在乎自己所在乎的。
祂在乎世界,胜过自己…
祂也在乎你,胜过一切…
而现在,你的神明还要跨越无数年,再一次走过曾经与你同行的道路,重新来到你身边…但幸好,你也会向祂而去的。
不再是两条平行线,你也会向着祂的道路——你们终究会重逢,在命运交织时…
想到这里,你终于喝下了口热气腾腾的饮品…就像是祂最初为你泡的那一杯一样,温暖到融化冰封的心,世界都暖了起来。
“要不要喝一杯?”也久违的,你向阿哈询问…祂自然高兴点头,接过你的饮品。
暖乎乎的饮料啊。
祂尝着,感觉就和阿基维利那家伙一样的热心肠——还真是无聊又有趣的神明。
祂这样想着时,列车外面嘈杂一片,传来了轰鸣的警报声。阿哈抬起眼看向身侧的你,此时你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热可可。
“奥,好吧!”祂遗憾道,“那下午见!祝你和那个小星核玩的开心。”
你瞥祂一眼,没有动作。
五分钟后,黑塔空间站里热闹一片。星核猎手引来了毁灭军团袭击这里,而星穹列车则被委托前来帮忙,解决这场灾难。
理论上来讲,你不会出手。
实际上来讲,阿哈正控制着两个虚卒追杀一个普通的科员,祂还伪装成了普通人。
当那个科员恐惧的向祂奔来时,祂怪笑着又变成虚卒的样子,吓得科员原地晕过去后,又无害的望着你,把科员变消失了。
你看祂一眼。
祂举起双手:“送到人多的地方了!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觉得呢?”
你觉得不信,阿哈说的话十分有十分不可信,你向来零点五分都不会信。就直接干脆利落的将祂给捆了起来扔到一旁——
一柄剑却破风划向你的脖颈。
你回头轻轻一瞥,男人身体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你便抬手推开那把支离剑,一时忘记了吃瓜看戏的阿哈蹦跶着起身。
祂趁着你回头看那人,跳起来勾住了你的脖子,从你的颈窝侧打量那人。
“哦!一个人类!”祂兴致勃勃的开始议论,“我猜祂不是空间站的,也不是毁灭军团的人…让阿哈想想,有了有了,祂…”
“祂就是列车的人!”
阿哈确实和答应你的一样,祂略微收了点疯劲,但不多。猜的很好,你诚挚希望祂下次不要再猜了,实在丢你们星神的面子。
“星核猎手怎么会落单?”你倒是奇怪,“还有什么任务值得他们分开做?”
“或许他只是想见见你车上的那条…嗯,小不朽呢?哦,哦!就是龙!”祂点头说,“——祂的身上有药师的气息!”
“倏忽。”你倒是答。
你当然记得眼前的这个人,说实在的,其他世界的你对他有过些好感。毕竟少女情窦初开,又是对自己好的人,实在难免…
只可惜你们不该在这里见面,你只是怕自己出来阿哈会到处乱弄列车。
又怕有戏没看到,阿哈闹得更头疼…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星核猎手刃,就是你记忆里的应星,好在这个世界他不认得你。
那就抹了他这段记忆,送走吧。
你这样想。
耳边的阿哈开始友善建议:“杀掉他吧!他会给你的那条龙添很多麻烦的!”
阿哈不会那么好心,祂只是烦一个人类凭什么和祂们星神抢人,这家伙算老几——当然你不会这么想,你还想一脚踹飞阿哈。
如果你有IX那样的实力一定这么做,但实际上你和阿基维利都打不过这个乐子神。
“不行。”你拍板道。
阿哈一阵不甘的哀嚎,最终祂只能气鼓鼓的把你弄失忆的人往太空的绝灭军团一扔…被你瞥一眼后收手,扔回星核猎手那。
这一头的你和阿哈继续走了。
那一头的卡芙卡几人看着天降刃陷入沉默,银狼一时都以为自己加班出幻觉了。
“这是大叔?”她茫然。
卡芙卡也僵在原地:“阿…阿刃…?”
被唤醒的少女星茫然无措的扭头看看卡芙卡和银狼,又扭头看看突然掉在她脚边的男人…她默默收了收脚,一脸不知所措。
“这哥们脸着地啊。”她倒吸一口冷气,“痛,看着就痛彻心扉。”
银狼:“………”
卡芙卡:“……………”
“喂…卡芙卡,虽然…但,她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吗?”银狼没忍住的说。
卡芙卡沉默会,没有理会银狼,她低头摸了摸少女的脸颊:“听我说…你不记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从今天开始,你……”
星很快又一次昏睡,星核猎手几人速度撤退,星穹列车一行人又迎了上来。
当丹恒询问星的时候,星说自己只记得自己叫什么,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哦,好像还记得一个人。
“什么人啊?”三月七问她。
星就说:“一个脑袋砸地的黑发男人,我感觉他大概都要摔毁容了吧…毕竟…”
“从天花板面朝地摔下来…嘶。”那天的星倒吸一口冷气,你直接扭头盯了一眼阿哈…幸好倏忽的“恩赐”使他坚强许多。
这一天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少女来到了你们这里,她第一眼就和你一见如故…
或者,对于你做的饭一见如故。就连黑塔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她都一把抱住了你的腿,说要和你上列车,你做的饭好吃。
黑塔很不满:“喂,姬子,这人是谁啊?怎么抢我的人啊?”
姬子回头看看你,她知道你暂且不想暴露身份。毕竟一个人神堂而皇之出现,总会带来一堆不必要的大麻烦。
她只得回答:“我们的乘客。”
“哦?”黑塔挑眉,她不在乎的一笑:“就这些了?看来你的这个无名也不怎么样嘛——小孩子听话,来测。”
“我的模拟宇宙很缺你这样特别的人才,薪水也足够你几辈子不干活的了。”
星一时可耻的心动。但你做的饭太好吃了,她好不想离开你。天知道上一个给她这种母爱关怀感觉的是谁,她实在不愿放手。
姬子也无助的看向你。
星是你说过会来列车的人,她直接当你就是想要她…所以就算是黑塔女士,姬子也没有办法,毕竟你可是真正的星神啊。
“抱歉,黑塔。”她无奈,“这要看她的意思了,我们当然希望她过得更好——”
压力给到星核少女星。
小姑娘最后挣扎着选了你,直接把你给逗乐了,连忙表示如果黑塔这里方便的话…反正星穹列车也要在空间站停靠几天——
“懂!”星毫不犹豫回答。
黑塔便满意的点点头,临走前瞥了你一眼。她玩味的又看一眼姬子,乐的调侃姬子地位原来不是最高的,姬子只得无奈摇头。
见姬子解释一番后,黑塔更加震惊,她没想到姬子真的听你的——你到底是谁啊?
加了你好友后的黑塔,也直接这么问你。她还说如果你有实力不如也来测模拟宇宙,她现在很缺很缺各种各样的人才来测。
对于这发来邀请函的黑塔你表示了拒绝,但你此刻却未发现阿哈不见了…
等你反应过来,黑塔的钱打到了账上。
她在留言里重复说希望你下次动作不要太大,她问你莫不是欢愉信徒,怎么那么兴奋——一直和阿哈那家伙一起浪来浪去的。
这几句话下来,你早就明白了一切。
可想想要怎么阻止呢?似乎又不好阻止。黑塔可是人精啊,几个世界里你和她是好友的,她有多难糊弄你简直不要太清楚。
思来想去你放弃了。
反正会掉马,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不过你却没想到那天来的这么晚…
晚到贝洛博格的桑博先生紧张的看着你,直呼你和你身旁的先生是绝配…再尴尬的扭头,发现原来旁边的那个才是阿哈。
又晚到星核猎手不请自来,卡芙卡对你颔首,问你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其他的人茫然的看着你,你则茫然的看着银狼黑了自己的账号…把刃的联系方式推给了自己后,你无奈的说他又不爱用手机。
要知道你可是星神啊!阿刃出卖的只是屁股,可他们星核猎手收获的可是个星神!
“他可以学。”卡芙卡认真说。
你:………
你:叹为观止。
还晚到景元尴尬的问你能不能帮帮忙,丹恒站在你身后坚持表示丹恒丹枫二人论。
他说:“我不是他!”
景元说:“别怕,只要一下就好了。解放力量之后,我会赦免丹枫的所犯的罪!”
刃说:“呵…哈哈哈哈!饮月…你的这副样子,哪怕是化成灰了我都会记得的!”
你说:“你再乱搞就滚出星穹列车。”
控制着几个人你来一句我来一句的阿哈松手,祂停下了让刃说景元的台词,停下了让丹恒说刃的台词,停下了景元说丹恒的台词…也停下了卡芙卡即将不知是谁的台词。
邪笑半晌的丹恒自闭了。
被迫说赦免丹恒的刃非常想吐。
对此只有四个字台词的景元咳嗽一下,他义正言辞的希望大家能为了仙舟,先好好过剧情,就先从——捅下丹恒开始吧!
丹恒:???
那天的丹恒很害怕,他后来和星还有三月七说这时。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奈,三月七则瑟瑟发抖,扭头又一次抱住你。
“呜呜呜,我不要隐藏的力量了!可千万不要捅我啊,美少女吃不消这些的!”
“你”拍拍三月七的头,回身就从手中拿出了一柄大剑,笑嘻嘻的对着惊恐万分的小三月追去,她害怕的从噩梦中惊醒。
第二天,三月七不敢见你。
你无辜的喝热可可,又一次猜到了阿哈第不知道是第无数次的搞了事情。
但祂那时并不在你的身边,反而是冒充成了你,去了模拟宇宙,测试那什么新的寰宇蝗灾,和星一起熬夜爆肝去了。
闲来无事,你正巧打算去接这两个活宝回来,便利落的离开,去往了模拟宇宙那。
普通人当然无法察觉到你的到来,但是阿哈不同。祂悄悄的向你打招呼,带着大家看不见的你在这片虚假的宇宙中前进。
而后…
“你对阿基维利的敌意好高。”你没忍住的说,不太高兴祂警惕于阿基维利。
阿哈非常的无辜,祂解释:“可星核是假的!真阿基维利不在这!只有我看出来…哦,或许IX也看出来了,但祂并不在乎!”
模拟宇宙的欢愉立刻附和。
一瞬间,两个和你顶着一模一样脸的家伙把你团团围住,祂们显然已经达成了友好协议,竟然不由分说就拉着你往某处走。
“快到了!快到了!”祂说。
祂也说:“就是这里!你也会见证到的!哦…虽然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但并不妨碍你见证这一瞬,你会喜欢的,你绝对会喜欢它们的!这可是——神明的陨落之刻!”
随着祂的声音落下,眼前一片景色豁然开朗,被众神所环绕…那是繁育。
对于这位神明你或许没有多少想法,不过在直面星神死亡的一刻,就连在一切记忆中看见诸多景色的你都不禁瞪大眼睛。
你不可置信…
在那其中,就连开拓也在其中,祂向着繁育伸出自己的手,那是早在你成为神明就理解的一种行为…星神们分食了祂的命途。
那是一种如何的滋味?你不敢说…你只知道神明们将祂一块一块撕碎了。
这场繁育星神带来的灾祸也就此停止,祂不再存在,只成为过去人们记忆中的一道早已散去的噩梦…蝗灾顷刻瓦解…
每个在场的神明似乎都分食到了这份胜利的果实,阿哈也为你送来祂的一部分。
祂笑,想要喂你吃下祂。
吃下这命途的一部分…吃下这无尽繁衍的生息。来,为了宇宙的众生吃下祂吧。
“………”你不太好受。
在成为星神时,你尚且为人的人性被瓦解了不少…可不置可否,这些依旧尚存。每个星神的境遇都不同,你就没有缺少这些。
这也就导致…人类的情感让你无法接受这份有些不太对你不太“友好”的力量。
无论祂是虫子还是某种概念…
但看着它都像是人的。
你知道这是阿哈的恶趣味,哪一个祂都这么恶趣味。祂明知道繁育早就被星神们给解决完了,还恶趣味拿一块来给你看看。
头更疼了,你正想拒绝…
可在这时,你的眼前景色暗了暗,又有一道光线闪过,那是…觐见星神所用的…
…仪器?
你愣了愣,身后一股力又突然出现,不用猜就知道阿哈是算的这一手。祂早在很久以前,就迫不及待着你掉马的那一刻了…
于是乎,当你睁开眼时。
无数的流光自你的脚下蔓延开来,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将这个小小的宇宙所包裹起来,以至于众人措不及防的惊呼。
那可真是糟糕,你立刻收回了这些力量,从空中向下落,赤足踩在了地面上。
星辰随着你的步调漾开阵阵波澜,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一个又一个的星系在这其中呼吸…似乎所有人的众生都在你拂动的风中。
你向前去、向前靠近。
在你眼前觐见的人影正伏在地上,你停下自己的步子看看她…或者说是祂的的发丝被风吹起,宽大袍子下的一双眼仍旧望着你,只是没有那个祂望着你时眼中的柔情。
“阿基维利。”你听见自己这么说,扮演着一个没有看透一切的造访之客。
只可惜星立刻揭开了她的兜帽。
她惊讶的望着垂下眸子的你,下意识伸手去一拉,指尖缠上你衣摆上的纱衣…她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一派祥和的安详…
“喂!醒醒!你离祂太近了!”黑塔的声音突然响起,唤醒沉醉其中的星。
她忙不迭的收手,跌坐在你的眼前。似乎在这时祂才想起自己暴露了自己,又暴露了…不,是你暴露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你真的是星神!”
少女瞪大眼睛,仰头看着,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了几句,她发觉你只是静静的看她。
似乎…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真好啊,就这些望着你,仿佛是要融化了一样,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感觉好自由,就要好像——要成为自由的风声一般了。
“否定: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自由。”螺丝咕姆无情的点破这一切美好的虚幻,他淡然说道,“星女士只是被祂控制了。”
“找不到了。”阮·梅也开口。
“祂已经消失了,但估计正藏在哪里看着这一切。果然,我们把真家伙引来了…”阮·梅沉声,她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严肃。
而黑塔显然兴奋多了:“…哼,是吗?不过祂还没有动手,就说明祂也好奇着。”
“说不定我们能从祂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情报呢…我不会关停模拟宇宙,所有我都记录下来了。星!你只管好好测试!继续!”
诚然,生命危险不用在意。
毕竟几人都猜到了你就是星神,怎么说也不会让星真在这里玩完的,更何况他们都很好奇你和阿基维利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和你说的一样,还是…
总之,星用着阿基维利这张脸面对着你时,你当真不禁一阵恍惚,无奈的皱眉。
“你是在难过吗?”她问你。
你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晌才喊出一声“阿基维利”。
她立刻激动应道:“是我!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考不考虑给开拓者今天晚上多加几道小菜吃一吃…”
“你想吃什么?”
“那个,东坡肉!还有什么,呃,仙舟菜名不好记,还有鱼香肉丝…还有什么…”
“糖醋排骨。”
“哦,对!谢谢,我想吃这个!”
“好。”
“可恶!”黑塔烦躁的说,“祂肯定知道你不是阿基维利了!快!星!在祂走前问问祂是怎么诞生的!祂没有伤害你,说不定知道你没有恶意,愿意告诉你一切呢?”
“你是怎么诞生的?”
“是她让你问我的吗?”你困惑一瞬,视线不自觉的扫过某些地方。
虽说在掉到这里后,兴许是阿哈不想让一切没有节目效果,你暂时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了,但这并不妨碍你们“看见”他们。
星下意识的停一下,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发现黑塔他们突然不敢说话了。
太怂了吧。
星控诉,以沉默的方式应敌。
你倒是不太在乎,如果早点说完星也能早点回列车吧,你便干脆开口:“其实你想要问我,也可以直接来列车上问我。”
“我可以问吗?”她听着这些反而有些心痒痒,“你是数据还是真正的你。”
你笑而不语了。
她乖乖点头,还是想知道上一个问题。
“我也只诞生了不过五年而已。”顷刻之间,你给出了答案,“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
“——你和开拓星神是什么关系!”撞死的黑塔突然出声,她特别的急切。
“家人。”
然后,你只这么简单回答。对面瞬间没有人说话了,你能感到那一头的人正在头脑风暴,以及思考着你的底线有多么的低。
黑塔在此刻自然想起平时闲聊时的你,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也不像是个神…
更不会在转瞬之间替代虚拟的自己降临,又轻而易举的在呼吸之间感染星。
你简直拥有魔力,几人想…或者说你就是拥有魔力——你是星神,转瞬掌握众生生死,创造了未知道路的星神。
但是…等等…
“你,究竟是什么命途的星神?”她向你问道,声音带着难以掩盖的好奇心。
主张稳扎稳打的另外二人也都沉默了。此刻没有人敢阻止黑塔,他们意识到这是面对一个神明真正的对话…就算在平日里,你还是会在朋友圈无情转发链接的好友。
你停在原地。
虽然于外人眼中你在思考该不该回答,但在你的眼中…答案却是不知道。
你未曾参透这份突如其来的命途所包含什么,你只在几度使用它感知这个世界时…
感觉自己是一滴水、一缕风。
是徜徉在这世界的无形之物,是无法被束缚的有形之物,是一切自由的永恒之物。
最后,你没有答案。
你还未想明白自己是神明时,眼前的黄沙漫天,无数的色彩在眼中喧嚣不定的跳跃、扭曲、平展、蜿蜒的顺着世界散去。
尘土气息骤然染上你的纱衣,弄脏了一片纯净的翠绿,你看见跳跃的画面。
“遭了!有人在搞鬼!”黑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模拟宇宙被攻击,快………”
那段声音被截掉了,星愕然的望着眼前不断闪回的宇宙…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来得及,一瞬之间,意识断线。
黑塔几人只看见四周的一切瞬间回到了繁育死亡的那一刻,无数的黄沙吹拂着。
它们带动你的衣摆,眼前的阿基维利取下自己的长袍披到你的身上,挡住了所有向你袭来的黄沙,护住了这一隅春水…
你愣住了。
其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个本该不认识你的影子将手抚上你的脸颊,祂笑着望向你,脸上满是柔情。
就似乎…刚刚分食神明神格的那个无情神明并不是祂,而祂也不是虚拟宇宙的一小段数据,是真实的…鲜活在你眼前的挚友。
“嗯,早安。”祂说,“不回列车吗?外面风大,你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其他的神明将瞥来的余光收回,你楞楞的听着阿基维利闲聊般的话语,一时晃神…记忆中所知的点点都不自觉的真实了起来。
“早上好…”你慢慢说。
祂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其他几个悬浮的影子一会后,沟通了几句,就径直拉着你的手,消失在了这片地方。
黑塔眼皮一跳,几个人不用沟通就开始默契工作,他们搜寻着你们的位置。
而就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里,一辆你记忆中的列车停下,车上来来往往的无名客仿佛早已习惯的同你们打着招呼。
那是你做梦都梦不到的幸福时光…
是不真切的幸福。
在这一刻,自己是个神明还是凡人…还是一个苟且偷生,偷的一段美梦的行窃者呢?你说不准,只沉沦于此刻的幸福。
祂和你畅谈人生,说着往后寰宇不会再有灾祸,所有人都能快乐的活下去。
祂为你杯中蓄水,热可可的甜度正好,永远是你最为称心的那种味道。
祂向你靠近些许,望着这个已经长大许多许多的你,还是笑出了声。
“看来我做到了。”
祂问你:“对吗?你已经不用再担心被那些束缚了,也不用再担心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而茫然前进了。现在,过得幸福吗?”
幸福吗?不置可否,幸福。
力量、朋友、权利、地位,人所贪图的一切你皆有…而被束缚的神,所渴望的自由你都捏在了掌心,这就是永恒的自由。
你似乎不用担心被再度困在某处,你也似乎不用担心路上百无聊赖的烦恼。
祂又一次的什么都准备好了,祂又一次的什么都给你了,祂有一次的去这样做了,将你拉上更高处,花费自己所有的力量。
而后,你会自由。
祂这样想,祂这样去做。
祂明白自己无法为你规定航道,祂明白…生命的意义不能由他人赋予,他能给你一切自由、一切欢欣,但不能为生命为何的问题做出祂的回答——这是你的问题了。
神明想问你一个问题,那是一个祂穷尽自己全部想要得到肯定回答的问题。
“阿基维利。”
你唤着祂的名字,回忆着一生。
从最初的苏醒,再到青春时期那透过纸张的一个个字迹,再到那些穿越宇宙而来的知识,为自己搭建的宏伟未来…
在那时起你就知道,你人生的航线无比的悠长,足以你能见证无数璀璨的风景。
只是那时,你仅靠着那一点点在苦中发甜的幸福来拼凑以后的前路,你想着能在那里见到祂,而开始这千年的航行…
迷茫、困惑、无助、崩溃、麻木…再到牵住一双手,走过一生,听过无数个故事。
你描摹过的那人脸庞。
那人怀抱的余温与在耳侧的轻语…曾经一次次的鲜活的出现在你的梦中。
祂更是领着你,跨越漫长的航线而来,直到一日金光洒落苍穹,极致的概念坠入世间,一条道路在祂带着你来的路上出现。
那是祂用生命为你搭建的道路,那也是祂航行的终点,旅途终于到达的时候。
只是,那不是你的。
你明白生命就是一趟永恒的航行。
每个人的区别只是在于那搁浅的一瞬,又或者是停靠港湾后,永垂不朽的停歇。
那是以祂搁浅换得的幸福。
因此你珍惜一切,你记得每一次梦醒察觉自己摆脱孤寂后的庆幸,也记得在美梦中看向祂,就像现在一样扬起对着祂的笑脸。
梦中的你总是对祂说:
——“我知道你爱我。”
虚拟世界的你对祂说:
——“我过的很幸福。”
现实中的你想对祂说:
——“我永远等着你。”
但那差了一句你的真心话,你发自内心,无数次想要对祂说出的话。你牵住那双手,真真切切的不再犹豫,发自内心的说:
——“我爱你。”
祂自然也笑,又一次的回答你说:
——“我也爱你。”
祂的船已经停下了,你却要再度启航了…不过不用担心,终点还早。
你明白——生命就是一趟永恒的航行,你们每个人都在航行之中成长,只为某一天来到终点,停泊之时,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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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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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深海——川青》(抑郁向)
(以下所有,除原文出现的描写,剩下全是瞎编。)
「是过去的爱
没想过等待
...
总有眼泪有时无事没入海」
[若木凉抱着白菊花站在一座墓碑前,天阴沉沉的,大雨打湿了若木凉有些偏长的黑发,黑发贴在脸上,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滴水从若木凉脸上滑落。]
毛利兰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若木凉,她感觉这个人很亲切,但不知道为什么。
若木凉笑了,但眼中满是冰冷,“FBI……”他轻声说到。
「我沉入深海
眼前是波光灿烂」
[桑格利亚看着眼前自己制造的爆炸,火光冲天,就像一场美丽的烟火盛宴一般。他笑了。]
毛利小五郎愤怒的盯着屏幕,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但作为一名侦探,他接受不了一个恐怖分子这么目中无人的制造恐怖袭击。
降谷零很好的把愤怒藏于心底,他的恋人……
「沉没着永恒的
海水冲刷脚趾
没能埋藏我的心事
化成泥沼动弹不得被吞噬
失落的样子」
[若木凉在书房里,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脸色阴沉,背后浮现出一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被刀刺出的伤口,结果报告上写的死因是车祸。身后的黑暗包围了少年]
柯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眼中,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高层忠于资本。
阳光下生长的孩子终究还是善良……灰原哀看着大侦探瞳孔地震的样子想到,我也是一条黑暗中的鲨鱼,永远也不会拥有光明……她默默转身把兜帽带上,沉默的继续看屏幕。
铃木园子作为资本的一员是知道这些事的,但毕竟没有在她身上发生过,终究还是接受不了。
贝尔摩德妩媚一笑,眼中满是冰冷,“车祸?真是可笑。”
降谷零捏紧了拳头,高层,hiro……
「总有说不出的话
问也不知心所想
谁都会被伤害吧」
[刚处理完父母后事的15岁少年,将要因FBI故意漏出的破绽,而冲到他面前的连续杀/人犯残忍杀/害。]
降谷零一瞬间露出了波本瞳,这些该死的FBI,竟然伤害柔弱的未成年。
贝尔摩德的笑容幅度马上变大了,“这就是自诩正义的FBI”
冲矢昂握紧拳头,这些腐败的高层。
「真的吗对的吧
何必把一切夸大
颠倒这空间上下
坠下岸被冲刷」
[屏幕黑了一瞬,然后又好了。若木凉手上满是鲜/血,脸上也溅上了血,地上躺着死去的杀/人犯。]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没有立场去指责那个少年,他只是受害者,有罪的是腐败的高层和杀/人犯,他只是在自卫而已……
“但……他应该交给……”法律……柯南说不出来,他不想见到第二个‘麻生成实’了。
“啧。”看起来是个好苗子,就是心理……琴酒心想。
[一个大家看不清脸的女人推开了若木凉,若木凉站在了光明下,空洞的流下泪水,他的身后已是黑暗。]
眼前是波光灿烂
沉没着永恒的期待」
[在若木凉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快要接受自己的死亡时,一个人出现了。他抬头看向那个人,是贝尔摩德。]
若木凉轻声说到,“我永远感谢温亚德女士的救命之恩。”(*原文144章)
贝尔摩德笑了。
琴酒倒是有些不屑,但这个组织成员应该不是废物。
谁都会被伤害吧
真的吗对的吧」
[若木凉无力的打开家门,浑身是伤的倒在地毯上,怀中抱着一只德牧幼崽。]
冲矢昂睁开了一只眼睛,因为什么受伤呢?那只德牧?
「何必把一切夸大
越入海不辨天涯」
[若木凉站在天台上,他在看夕阳。]
铃木园子突然发话,“感觉好像太阳没有了,他也要……”
[桑格利亚带着一个棺材从天而降,棺材里是宫野明美,他笑着蛊惑宫野明美向赤井秀一开木仓。]
灰原哀瞪大眼睛,姐姐!随后悄悄瞟了一眼若木凉,他救了姐姐吗?
冲矢昂有些惊讶,明美……
[若木凉的房子起了一场大火,里面的一切都被大火摧毁。]
[桑格利亚带着炸弹把一个FBI精英小队团灭了,笑得疯狂。]
朗姆意味深长的说,“FBI啊……”
[若木凉堕入深海,海水不透一点亮光,他的眼中流出了泪水,没有人来救他……]
不是有人想看刀子吗,满足一下。
◎不扒穿越马,所以会稍加改动
◎缘更,之后的也会写
◎出去后删档处理
◎新手,不适请左拐
避免影响其他人观看体验请不要放置道具。
—————
《一眼定终身》
?
喂喂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题目啊。
不过,看起来这应该是日常类吧。
若木凉默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了。
【…
不过身体反应还在,若木凉下意识就是一个翻滚滚下沙发,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全身汗毛倒竖,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动作。
砰的一声。
伴随着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尖嵌进了他家的地板。】
柯南:!!!
人差点没从座位上翻下来。
组织这么早就对若木哥下手了?而且还是在他变小之前?!
若木哥也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组织会盯上若木哥,当时他才16岁吧?
可恶,他一定会将那些人全部送进监狱的!
景光和松田脸色不太好。
如果当时…
好吧,就算他们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甚至会添更多麻烦。
更难受了(*)
若木凉:?
我知道你难受,但你难受搓我头干什么!!
薅脑门者终被薅(?
【纵观若木凉有限的人生里,能一言不合就找三个狙击手亲切问候的人,除了前不久在杯户町擦肩而过的琴酒之前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是吧琴酱。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就要找人送我上天?】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还能这么乐观…
也是啊,在整个世界的针对下还没有在大众面前表露出反社会倾向的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因为这种警告性质的袭击而慌了神呢。
或许,已经被动习惯这种事情了。
这样的人加入组织,如果没有人看着只会越陷越深…
悲伤,忧虑,猜忌,怀疑,不可置信。
若木凉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很多。
只想对他们说一句:
脑补是病,得治!
他对这些人是有感情的,也没想过真的伤害……好吧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想也做不到,分分钟被世界意识制裁,而且他们没了情绪值也没了,到时候哭的还是他。
嗯,有感情但不多,情绪值永远的正宫。
所以对于他们的反应到也没什么感觉。
…不,其实还是有感觉的,那么多情绪值,全没了,没了!!!
尔康手.jpg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jpg
这句提示跟假的一样,有危险就变灰,没危险就高亮,朕要你何用!
若木凉:不,其实是有用的,至少烧水的时候水壶不会全方位无死角螺旋式旋转起飞嗖一下炫进我的脑子给予我爱的暴击。
【一长串的记忆忽然开始闪回,仿佛人生跑马灯一样,若木凉的眼前开始自动地播放起属于这个身份的、但他没有半点印象的记忆。】
!!!
这难道也是违背世界意识(复活本该沉眠之人)的代价吗?
而景光几个人瞬间想起了之前的谈话:
“那代价是……”
“是一小部分的灵魂。”
几个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些喘不上来气。
若木凉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又在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又不能得到情绪值,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么伤心啊……
虽然通过手机传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瞬间就听出来是谁了。
美国女明星莎朗·温亚德。
他爱妻的同门。
她也是那个组织的人啊,那么她和凉君有什么关系呢?
或者说,当年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被骗过去了啊。
工藤优作并没有他儿子那么执拗,都是成年人,对于灰方的接受度远比那些都还没毕业的孩子高。
他看得出来,有那几位警官在,凉君其实更偏向红方的,并且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顶多是有些恶趣味。
嗯,魔法师魔力需要嘛,可以理解。
画面突然结束。
众人:???
这完全没有透露那串记忆是什么和之后遭遇的强行留下悬念的行为让人恨不得当场抄起屁股下的座位扔到屏幕上大喊:
“***,退钱!”
都把已经做好掉马准备的若木凉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就是异世界的卡剧技术吗,学到了学到了。
()
《魔女的基德诱捕计划》
斗子:?
这是个什么鬼题目啊喂!
当他是什么小动物吗?
【魔女小姐正穿着一身清凉的COS服(?,兴致勃勃地打小人。
额,是用附魔了的钉子,锤击一个怪盗基德玩偶得心口位置。
……
一袭白色的礼服,胸口处却在缓慢地渗出点点的血迹。】
魔女小姐的二次出场依旧不是那么友好呢。
那点点血迹刺了青子的眼。
虽然这个家伙是个怪盗,但那么多年的感情早就把那点对基德给自己爸爸制造了这么多麻烦产生的怨气给盖了过去。
(中森警官: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看到屏幕上快斗受伤,即使知道已经过去了但还是忍不住转头扒拉快斗。
快斗突然被青梅竹马投怀送抱还…咳,什么扑克脸全忘了个干净,此刻如果把手放在他头顶暖手效果绝对很好。
中森警官坐在后排:(_)
手痒了。
哼,他只是顾忌女儿在旁边而已,才不是担心这个小子那点伤。
旁边的黑羽盗一和妻子乐呵呵看着。
加油啊儿子,尽快把儿媳妇拐回来!
【不过即便是受了不明原理的伤,依旧没有影响基德的风度翩翩,换了任何一个小女生在这里,都能被基德的一举一动迷的尖叫不已。】
还能专心欣赏颜值的都在空间外头呢。
园子现在正在抱着闺蜜求安慰。
可恶,看起来再帅又怎么样,只要想起来那张脸和那个推理狂长的一模一样她就简直不忍直视。
而那位新墙头(教授)还不在空间里(若木凉:教授和我青鸟有什么关系),现在屏幕上基德越帅气园子就越痛心。
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基德,怎么就长了张大众脸!
(快斗、新一:???
因黑被开除此列的服部:…)
【一点红光亮起,随后,红色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样,逐渐蜿蜒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五芒星,以这座大楼为中心,将整个江古田地区包裹在内。】
这是什么红星照耀日本现场啊(?
若木凉摆烂的靠在座位上思维发散。
要是能有瓜子就好了。
其他特别是有势力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个阵法可是包裹了整个江古田,甚至可能还不是极限。
魔法对于他们来说是神秘和未知的,而且这还是一位未成年魔女,行事作风也根本没有过多的顾忌,如果这种存在被其他势力招揽…
小泉红子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是那种曾经在梦里梦到的,被盯上了的感觉。
梦的最后往往不是很好。
未成年的魔女小姐对于人心的把握和了解并没有那么深,但她本能的感觉这里一些人对她不太友好。
哼,鱼唇的凡人也胆敢窥视赤红的魔女传人?
在来到这里之前,水晶球告诉她这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愉快旅程。所以她对于那些眼神也不惯着,全瞪了回去,虽然威慑力有待考究。
【“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属于我了基德,要杀要剐都由我主宰。”小泉红子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你是要成为我的仆人,跪倒在我的脚下,还是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踪呢?”】
好…好中二…
原本之前充满了危机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不知为何还透着一丝沙雕。
到底是个未成年的魔女,原本这种神秘侧出身的人骨子里就带着对麻瓜们的高傲,再加上红子也确实属于有真本事。
使得这位顺风顺水的魔女小姐过于以自我为中心。
当然,如果在真的有能力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只能说是人家有本事人家乐意其他人也只能过嘴皮子的瘾。
不过喜闻乐见的是这位合法(世界法)魔女终究是被制裁了。
【一发充满好莱坞特效感的水龙弹将火焰扑灭。
“夜安,赤红的魔女阁下,以及,怪盗君。”】
园子一瞬间就支愣了,要不是凭着那一丝丝仅剩的理智生拉硬拽出了她的矜持现在她早喊出来为教授疯狂打call了。
京极真再一旁保持沉默。
这种神奇的英雄救美既视感…
柯南:老人、地铁、手机.
他有些看不懂教授了。
或者说,他就没有看懂过。
他私心其实觉得基德并不坏(那次诺亚方舟的友谊终究是还在的),而且看那表现也不像是和教授一伙儿的……
柯南半月眼撇了一眼沉浸在小青梅温柔乡笑得一脸傻气的斗子。
目光中透着嫌弃。
【“还记得钟楼事件的时候,我给你的警告吗?”
小泉红子转头问基德,不出意料的没有得到回答。
我,黑羽快斗,是绝对不会轻易自爆马甲的。】
柯南,看看,看看,看人家这自觉,你在瞅瞅你!
收到若木凉眼神的柯南:……
干嘛呀干嘛呀,他演技明明炸裂好吧?真是的什么眼神。
对对,你演技裂了(捧读)
【“从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今天的事情。如果今晚你没有出现,这个魔法阵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捕捉怪盗基德。如果你出现了,这个大阵一样也可以用来杀死魔法师!”】
之前还没注意,现在听到这话……
若木凉侧目看了一眼之前瞪了他好几眼的红子。
他那时候没有得罪过她吧?
算了,这位女巫一向就是这个性格,快斗只是稍微不顺她心意她就布置了这么一个囊括整个江古田的阵法针对基德,他这个在预言里充满了反派气质的在此方世界唯二魔法师之一,以她神奇的逻辑想要把他干掉也算是情有可原。
【真是差别待遇啊,你捕捉基德还记得给人家一块巧克力,到我这里就程序都不走了是吗?】
嗯?巧克力?
斗子懵逼。
哪来什么巧克力…
看见青子看过来斗子极其有眼色的疯狂摇头,即使青子其实并没有要问什么的意思。
“可能是教授预言错误了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斗子你真相了呢。
【基德看了一眼反派氛围拉满的教授,试探着上前扶起了小泉红子,把披风盖在了因为失去魔力保护而冻的瑟瑟发抖的魔女身上。】
优雅永不过时。
园子再次心梗。
然后专心翻墙。
园子眼冒爱心。
只要墙头换的快,塌房就追不上我园子!
旁边京极真依旧保持沉默,再次看了看空间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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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圈体质呢,找到一篇文,绿江《请记住我的名字》,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