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画完故事稍微完整的漫画。。拖了好久
虽然四格且还有不足的但是望看得开心
格洛克17,我在文里写“克洛克17”,是因为怕被屏。不过如果这张帖子可以发出来,那我以后就用真名了。
此枪没有什么棱角,带弹上膛,随身携带不太容易走火(内部机身保险和扳机保险)。可以直接上膛之后拔枪就打。
扳机比较硬,对于亚洲人的手型来说容易磨出疙瘩。
下次发发太宰给绫的那把微型手枪的样貌和介绍。
菅原/月島/白布/天童
他们会这么回复邀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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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我好像把你画成西索的双胞胎了(ω)
合影一下!(其实是把古早年代的图旧图重绘了
*樱遥×我
*真骨科
*ooc致歉自嗨乱写的>_<
自行避雷!接受度不高请勿阅读!!!!私设多
如果说世界上有那么一个最理解樱遥的人,悉知樱遥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的痛苦,能完全理解他的难过。
那个人一定是我。
我和樱遥是龙凤胎,一样的黑白头,一样的异瞳,总是会受到异样的目光与嘲笑。
哥哥总是很在意,毕竟这个世界不能不随波逐流,毕竟没有人不讨厌流言蜚语,讨厌别人的目光,如果真的能做到那就是佛子了,何况,佛子受到诋毁也会正身清心。
——...
——
1.
“春酱,多吃点菜。”
“知道啦~”
“遥!吃菜!!!”老妈指着桌子上的绿色,樱遥瞄都没瞄,专心致志地冲青椒炒鸡蛋里的鸡蛋下手。
“不吃菜是不行的。”
老妈苦口婆心,樱遥终于夹了西兰花,老妈都呆滞了,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逼他吃过,最后还引得哭喊,就没有这种时候,老妈都习惯了不过是例行公事的说教罢了。
老妈的笑脸刚挤了一点出来,就又收回去了——樱遥把西兰花放到了我的碗里。
“樱遥!”
“是是,我在呢。”
我放下了筷子,“老妈,不要说遥了,您没说累,我都听累了。”
“好啊,你们兄妹俩。”
我和哥哥当然是一路的,我也不喜欢吃蔬菜,但是我可以忍耐。
樱遥已经回了房间,我将剥了皮的橙子送了过去,我敲了门,没什么反应我就兀自将门推开,樱遥半褪了衣裳,露出半截结实的腰身,我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遥,我把橙子放到桌子上了。”
“好。”
哥哥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但是在我面前少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的关系吧。
也或许我总是平淡,不会和哥哥开玩笑。
“遥。”
我不会叫樱遥哥哥,因为我喜欢樱遥,兄妹这个关系让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也会让我们越来越远。
“怎么了春酱?”
我们多像啊。
连名字的音都是一样的。
我们是彼此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要去风铃上学的话,我不能去……老妈不同意。”虽然哥哥去风铃他们也是极力反对。
“嗯,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我是去打架的,那学校偏差值低,你不是想考大学吗?”
虽然继承了同样的天分,哥哥只把心思放在打架上,附近的不良基本都打不过他,老爸老妈也是蛮火大的,但也像吃蔬菜一样,拿哥哥没有办法。
“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有点委屈,从小到大都是一起上学,比和老爸老妈在一起的时候还多的哥哥,突然要去别的高中。
“只是不在一起上学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樱遥无所谓地说。
他把T恤脱下了,少年不算强壮,但是很结实,秾纤得衷,肩若削成,绛红的两点和常年不见光白皙的肤色尤为晃目。
我静静地看着他,天花板投来的灯光柔和,也让樱遥看着柔顺了许多,我坐在了他屋内的椅子上,摆弄着他没喝完的饮料盒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遥,你有喜欢的人吗?”
“干吗突然说问这个?春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了。”
樱遥在衣柜里找睡衣,听见我这话一愣。
“你说什么?哪个混小子?”樱遥冲到了我旁边,眉毛倒竖,燃了火似的,和我之前看他跟别人打架前的样子似的,瞳孔都缩了,双手撑在桌子上。
我看了他一眼,扭头看着蓝色的墙面,淡淡地说:“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以后也会找女朋友的。”
“不会的!”
樱遥声音扬高,耳朵根染上了点红色。
“不要保证不可能的事啊。”我无奈地笑笑,我知道樱遥不可能有什么想法的,就是单纯在恋情上别扭。
“春酱你可以给我看一下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吗?”樱遥小声问,目光飘飞,挠了挠脸颊。
“是哥哥哦。”
我放软了声音,并且拉长,樱遥嘴巴微微张开,我在他似乎酝酿回答的时候抢先说:“难道哥哥不喜欢我吗?”
是哥哥,不是樱遥。
“喜……喜欢。”
樱遥脸颊被大片的红覆盖,我装作没看到,拿了一块橙子递到樱遥的嘴边。
“我最喜欢哥哥了。”
2.
其实有记忆起我能感觉到樱遥应该并不喜欢我,因为每次在受到嘲笑,他本应该感到委屈,感到不平的时候,我总是找他诉苦,那个时候不懂事,太依赖哥哥了。
明明樱遥只是比我早十几分钟出生,本也应该撒娇抱怨的年纪,还得忍受那些恶意,然后尽他可能保护我。
没有实力的人无法做自己。
樱遥用拳头证明了自己,可总会有人有人说三道四,他的内心依旧寂寞着。
但他是向前的,他一直想证明自己,我这个只会拖后腿,只会学习麻痹自己的妹妹,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当然,樱遥并没有那么小气,小时候那点天真想法早就消散了,他一直跟我笑,走在我的前面,尽可能帮我遮风避雨。
温柔又强大。
“我比你出生早意味着我生来就是要保护你的。”
我真是狡猾,一直拽着樱遥的衣角,一边享受着樱遥给我撑开的巨伞。
从小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就移不开樱遥了,等到了十二三岁,我更加无法移开抽条后越发清俊的少年。
“遥!”
“为什么不叫我哥哥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樱遥抱怨着。
连老爸训斥了我,我都没有改口,倔强地叫着樱遥的名字,不再叫哥哥。
我疯狂地在网上找骨科的作品,寻求认同感,而越看这些作品我陷得越深,伦理道德的观念越发薄弱。
我感觉自己疯了,可面上还是老爸老妈的乖乖女,是樱遥不怎么可爱了的妹妹。
而樱遥,用打架贯彻自我,他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不喜欢戴帽子,不喜欢戴墨镜,他不屑遮掩。
我有些做不到,明明我们是龙凤胎呢。
3.
“你的头发……”
樱遥指着我,神色不明,话语也有些抖。
“我染头了,美瞳还在尝试戴。”
“为什么要改变啊!”
我把白发染黑了,除了补发根有些麻烦,没什么不好的。
樱遥是个好哥哥,几乎没跟我吵过架,有什么也是让着我。
“随便你吧。”
我感觉到了樱遥的失望,失望到不愿意跟我争辩。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我触摸着镜子里陌生的但是又普通了的自己,这样不好吗?
樱遥的那道目光深深地伤害到了我。
明明樱遥应该理解我的。
胸腔传来异样的感受,我跪坐在镜子前,我和樱遥最突出相似的地方已经被淡化,可是五官是没办法变的,就算我把眉毛也染了色,就算我戴上了美瞳,我们还是那么相像。
敲门声响起,我哑着声音:“进。”
“春酱,我还是想和你谈谈……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
樱遥的声音突然好轻好轻,他拉着我的胳膊,想让我坐起来,我用力甩开他。
他也没强迫我,用他的手掌给我擦眼泪。
“我刚才语气是有点重了,但是别哭啊。”
樱遥有点慌乱,“为什么一直掉眼泪啊,啊啊啊,你别哭了,算哥哥求你了,对不起,我不该给你脸色瞧。”
“遥,我明明是‘妹妹’,却只能做一个逃避者,既不能帮‘哥哥’,不能在遥打架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不能给你这个世界的认同感,我什么也做不到,还只会让你伤心失望。”
“失望是有点,但是我没有伤心,至于认同感,你就是世界上另一个我啊,虽然我们有着不同的喜好,性别不同,思想或许也不同,但是你是我的半身,是我无法割舍的存在,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是不可能改变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在这里,我就会知道我并非是另类的,而且你也做到很多了,妹妹,你给我准备水果是怕我维生素缺乏吧?你之前还给我补习,虽然我没认真学,还有你总在老爸老妈那儿给我说好话,给我上药,包扎,我伤心的时候你也会陪在我的身边,就算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我身边不是空无一人的。”
明明樱遥是在宽慰我,我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樱遥抱住了我,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脑袋。
“笨蛋春酱。”
等我不哭的时候樱遥问我究竟是为什么要染发。
“你真的想要改变你自己吗?”
“你在害怕吗?明明你其实很坚强的吧,甚至比我坚强,你早就不畏惧那些了吧,你究竟在怕什么?有点搞不明白啊。”樱遥揉着自己的头发,他的疑问针针见血。
没人会对流言蜚语无动于衷,我以前的确在乎,但是当做出了成绩之后这样的话会变少的,我也遇到了很好的朋友,虽然上高中可能也会重新遇到很多问题,但是我能改变他们的偏见。
可是我唯独改变不了我的扭曲的爱。
樱遥,你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喜欢你吧。
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
无法回到正轨的感情。
无法放弃无法表达的爱。
“遥,其实我是个很恶心的人,和你完全不是一样的人呢,如果你真的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你就应该和我有同样的心思。”
樱遥沉默着。
没有做出回答。
4.
偏差值最高的女子学校里努力的女高们社团结束之后三两结伴去逛街。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开学后樱遥一直没有回家,我很担心樱遥,他一个人住在老房子,父母由他自生自灭了。
去当不良,家长能接受的也寥寥无几吧。
我决定去那个街区看看,班上有个同学家正好在那边。
“我们这里的绿萝咖啡店的蛋包饭很好吃哦!”
刚打开门便瞧见了樱遥。
我其实想吃完饭再带一份去樱遥那儿,没想到这么巧。
意外地,我发现他身边聚集了很多人,他没怎么说话,脸还很红,看起来倒是很别扭,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是有些开心的。
“抱歉,我看到认识的人了,我去找。”
和同学说了之后我走了过去。
旁边几个人纷纷看过来,我看到樱遥脸涨得更红了,“你……你怎么来了?”
旁边一位带着眼罩的小哥笑眯眯的望着我,又看向樱遥。
“想你了呗。”
或许是人很多,樱遥的脸红得不像样,另一边的黄毛问了我:“你是樱哥的女朋友吗!”
“是啊。”
“你乱说什么!这家伙是……”我捂住了樱遥的嘴巴。
“遥一向不好意思,非常抱歉了。”
樱遥倒也没硬澄清,半推半就跟着我上了另一边。
我有些好奇:“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是兄弟。”
很意外,我听到了樱遥如此肯定的回答。
风铃高中,在老妈老爸口中几乎是全无优点的不良学校,对樱遥来说,一定还是很不错的地方吧。
“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怎么跟我姐姐的口气似的,越来越不可爱了,刚才还说……还说……”
“说什么?”
我的问题樱遥注定不能好好回答了,吃完饭走的时候我故意牵住了樱遥的手,他没有抽回去,反倒是习惯了我这样做,回握住了我的手。
我故意引导的潜移默化让樱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啊。
我们送了我同学回家,她进去之前看了看樱遥,又看了看我说了句:“很般配。”就挥手进去了。
我能感到樱遥的手收得紧了。
随后好似没事人说:“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我们是兄妹啊?”
“很有意思不是吗?”
“你还真是变得恶劣了。”樱遥深吐出一口气。
回家后我给樱遥上药,这事儿我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樱遥打架很厉害可也不是神,起冲突的时候难免受伤,一开始樱遥是找老妈的,老妈唉声叹气又抱怨的,最后樱遥来找我了,我一开始做不好,樱遥疼得面部扭曲,但是为了自尊心也不会吭一声。
樱遥的脸受伤了,我拿碘伏给他消毒,我凑得很近,樱遥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的目光没有移开,注视着我,我突然有点紧张,他去了风铃之后气场更加强大,眼神也宛若猛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猎捕。
给樱遥上完药之后我看向窗外,他没有安窗帘,我瞥见天上的冷漠的月亮,一如哥哥对我来说一样。
一直在我的身旁,给予我光辉,却高悬空中,触碰不到,就算碰到的也不过镜花水月。
“你最近果然很奇怪吧。”
我转身到樱遥面前,我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校服扣子上的风铃二字。
樱遥衣衫半褪,这边的衣服还还挂在身上。
还有脸上的斑驳,胸膛的红痕,看起来莫名色/情。
“我哪里奇怪了。”
“总之就是很奇怪啊就像你现在,眼神就很怪。”
“哥哥,你还记得第一次为我挺身而出是什么时候吗?”
“啊,我还记得,那家伙说你很特别,想要碰你的头发,我揍了他。”
哥哥保护了我,可是大家越来越疏远他,因为觉得他像“不良”,明明他不会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弱小,不会抢劫,甚至抽烟喝酒都不会去做。
大家一定要依靠大众认知去做事吗?那也太荒谬了,哥哥越是不服气,越是离大众越远,最后连父母都不认同他的做法。
但是在风铃,做那些平常人不喜欢的“不良”,或许哥哥会找到自我,可以肯定自己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也可以依赖我。”
樱遥扭过了头,语气颇为坚定。
“好啊,遥。”
“可是,你很久没有依靠过我,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樱遥瞪着眼睛,盛满了悲伤。
“对不起……”
我无法说出真心话,那样才会让我们越来越远的。
我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樱遥落后我半步。
“不要说对不起!”
“那谢谢遥。”
“我们是兄妹啊,怎么这么客气。”樱遥嘟囔着,发泄我明明算是有礼貌但是疏远的话。
“……那个。”
我扭头,他双手差在兜里,别过头没有好好看我,自顾自地说,路灯不算亮,我停下了脚步,等他说。
“我在学校认识了一个人,他和喜欢的人说话的样子,和你跟我说话的样子一样,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自恋,你就当我乱说的吧。”樱遥沉寂的眼睛飘荡着浓烈的情感,绝对不是乱说的,就像我了解他一样,他也是了解我的啊。
“那如果我喜欢遥,不是喜欢哥哥,遥会怎么做呢。”
我低下了头。
伴随着剧烈的心跳,我哑着声音问他,鼻子很酸,很想流眼泪,可是今天戴了美瞳,不能哭。
“我说过了吧,我喜欢你。”
“你是喜欢妹妹。”
“我喜欢你。”
“我们有血缘关系。”
“我们早就备受歧视了,我不想在意那些,我想遵循本心,如果你在乎的话……”
“遥,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是喊我‘遥’那个时候吧,不过还真是有些神奇呢,你是世界上另一个我,我也是世界上另一个你,我们有着同样的心思,只是我今天才能确定……你真的也是这样想的。”
樱遥向前跨了一步,将我拉进了他的怀抱。
“兄妹,还是情侣,都无所谓,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改变的。”
樱遥的身上好像披上了光辉,月神都为他的深情照耀。
愚人节出生的双生子,被命运开了一个玩笑的孩子们,天生就该在一起拥抱。
点开tag之前是没想过会这么冷的(叹气
27:瞳孔地震!我确定还能活吗?
*内含大量ooc的捏造与个人臆想注意
*是很别扭又自我中心的女高
BGM——勇敢的人)草东
不要用你的眼泪浇灌植物。
我的黄金草好像要被养死了,原因好像是连续五天给它浇水。
梅宫一是我在花店门口遇见的,他穿着风铃高中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脸上沾了些泥巴,看起来脏...
梅宫一是我在花店门口遇见的,他穿着风铃高中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脸上沾了些泥巴,看起来脏脏的,好像刚刚逃课出来。
他笑着,不知道在跟老板说些什么,看见我的时候还伸手打了个招呼,搞得我们很熟一样。
他比老板更先发现我手上捧着的盆栽,高高大一个人凑过来,有些好奇的伸出手指捏了捏它泛黄的边缘,然后听见清脆的一声,已经晒干的叶子瞬间被捻落,掉在我们两人中间。
“额、抱歉?”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颇为真诚,真诚到我觉得可以借此讹他一笔,到时候我就一跃而上,成为整个小镇上最牛逼的敢敲诈风铃高中老大的人。
梅宫一在跟花店老板研究我的黄金草为什么看上去命不久矣,花店老板挠着头,嘴里说着奇怪奇怪,看上去脑袋边缘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也要被扯掉。
他问我有按照他说的方法去照料植物吗,我拍着胸脯自信点头,说每天早上定时定点给它浇水、享受日光浴,简直比自己吃饭还要上心。
我口出狂言,毫无之前在学校里装模作样的淑女形象,说你放屁,我明明还有吃泡面。
梅宫一嗯嗯的点头,丝毫不在意我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说我吃的泡面是还是超市里最难吃的香菇炖鸡口味。
他去年开始在学校天台上自己育苗种植一些植物,从一开始的手法生疏到现在熟练的堪比专家,每次路过花店和蔬果店总和老板有说不完的话,一度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毕业后找工作做准备。
比如这个花店老板看上去很温柔实际上却是最强之类的。
夏天早晨沾在叶子上的水会让植物很快被烤干变黄,现在只能隔个三五天,按时在晚上浇水再看看能不能把它救活。
我像是在医院痛哭流涕给宠物求药治病的主人,小心翼翼捧着它准备回家。梅宫一却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转身看着他:“你要干嘛?”
他双手背在脑后,也跟着我的动作停下来:“送你回学校?”
梅宫一原本短短的刘海被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连眉毛上不知道哪一次打架留下的疤痕也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我伸手展示了一下自己临时出门穿的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还刻意到梅宫一面前转了一圈。
我问:“你觉得我这像是要回学校的样子吗?”
“而且!”我用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指责。
“明明你自己也是逃课出来的吧!”
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手下意识摸上头发,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梅宫一国中的时候还没有用发胶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梳的习惯,白色的、软趴趴的头发跟发型平白给这个有名的问题少年添上一些亲近感。
不是我有偷窥癖好,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仔细,完全是因为班里随机换座位的时候有几次被分在他旁边。
他手撑着下巴,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故事主角专属位,而我把笔倒过来,用帽壳戳戳他的后背,示意这人把腰弯下去一点,不然后面的人都看不见黑板。
尽管坐在他后面的人只有我一个。
“哦、哦!不好意思啊!”他觉得不好意思时候就会微微弯下腰,摸着头发道歉,随和的样子看上去和学校里流言传闻相距甚远。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趴在位置上睡觉,又或者是干脆消失不见,成绩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国中三年都在及格线的边缘徘徊挣扎。
我并不像梅宫一一样闪避点满,绝大多数时候还在苦思冥想和书本或者黑板上的问题作斗争,没反应过来就被粉笔砸懵,更倒霉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尝到粉笔的味道。
坐在我前面的人拿着书遮住自己的脸防止被老师看到,他扭过头,不好意思将手放在唇前小声说着抱歉,结果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他下课急急忙忙跑出教室买了一瓶饮料和几颗糖到我桌前为被无辜牵连的事情赔罪。
梅宫一的眼睛是蓝色的,又微微往下弯,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蹲在一旁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狗。我没说话,下意识伸手往他白色的头发摸去,碰到的一瞬间,我几乎能感觉到整个教室都安静了,连梅宫一本人看上去都有些呆愣。
旁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视线,我故作淡定的收回刚刚还在梅宫一头上作乱的手,强撑着脸上的表情拆开他买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酸酸的,不怎么好喝。
“我原谅你了。”
天不佑我,第一次逃课就被人发现了,对象还是梅宫一。
或许是因为治安问题,中学时期学校管的不怎么严,每个班多少会有几个逃课打架早早被老师放弃的问题学生。所以放眼一望去,教室里有几个空位置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基本就是念叨几句后继续上课。
我不一样,我出来前好歹还打了报告说自己不舒服,想要在医务室里躺一会儿。
逃课打架和撒谎骗人谁更不值得被原谅我不清楚,总不会比卡在学校的围墙上下不来好。
我手紧紧捏着石砖,感觉朝下看一眼都觉得快要晕死过去,更不用说跳下去,怕不是一条腿都得摔骨折。
学校后面其实还有个半人高的狗洞,听上一届的学姐说是专门有人弄出来逃课用的,学校的老师们和安保尝试填土补过,只是没几天又会被人挖开。
但堂堂女国中生怎么可以去钻狗洞,我避开老师从医务室绕到学校后面,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那会把衣服给弄脏的洞就在内心pass掉了这个方案,转头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围墙。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被好好打理过了,一些长着细刺的植物爬满了大半墙壁,我上来的时候,手脚也不可避免的刮伤,一条条细长的红痕出现在没被衣服遮住的皮肤上。
老实说,有点想哭,早知道就不逃课了。现在还在上课,手机掏出来还差点掉下去,颤抖着紧握在手里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求救的人。
“嘿,你怎么也在这?”
梅宫一的声音从围墙外面传来,我小心翼翼偏着身子往外看,平时那张有点讨人厌的脸也变得可爱起来。
但是要怎么解释原因呢?说平日里被人调侃好好学生的自己现在居然也逃课了吗。我捂住裙子,把两条腿都放到一边,强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抖。
我说我在上面看风景。
梅宫一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一下,气的我想打人,连恐惧也褪去了一点。他捂着肚子说好好好,他之前翻墙出学校的时候也在上面看过风景,确实是蛮不错的,就是太高了些,翻来翻去太过麻烦。
他又伸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他现在都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大门。
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恨的咬牙切齿,站在墙下的梅宫一却停止了自己的笑声。他一抹眼角的泪,后退一步对着我伸出双手。
“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5.
国中之后,我毫不意外考上了小镇里升学率排名第一的女子高中,而梅宫一则如愿按照国三所填的志愿表,升上了著名的不良高中风铃。
他的衣品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如果是国中时期梅宫一外出时的私服属于勉强能看的的类型,那么升上高中后的梅宫一,品味上就有了质的突破——几乎快要降至负数。
他那一大堆写着意义不明文字的白色T恤就不想说了,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男高中生会在校服裤下搭配一双露脚脖子的豆豆鞋,完全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想说认识的程度,全靠他的身材和脸撑着。
但梅宫一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
我有时候能碰见他跟风铃高中的其他人在商业街上巡逻,零零散散几个穿着相同制服的人走在一起,染发的染发,剃头的剃头,打钉子的打钉子,老实说,看起来相当不好惹。
我扭头就想往回走,奈何梅宫一眼尖,还没来得及走几步就被他发现了。身高如同坐火箭般这几年迅速窜到一米八几的男高中生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他喊我的名字,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真巧啊,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我伸手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内心说巧个屁,这是我上学必经路,十次有八次能看见你们学校的学生在这里巡逻。
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站在后面一点的地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还朝这边看一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八成是误会了我跟梅宫一的关系。
他们哥、哥、喊的我心烦意乱,于是我在梅宫一不解的目光下迅速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露出一个假笑,极其敷衍的说真的是好巧但是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事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他没有在意我话里的冷漠疏离,只是笑着问是跟朋友一起吗?
我被他脸上的笑容刺了一下,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怒火。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以前心里对梅宫一那一丝讨厌从何而来。
“不是。”我略显生硬的回答他。
“我去补课班。”
升上高中过后我还跟以前一样独来独往。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只好拼了命的投身在学习里。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下场会导致自己压力过大,但是没办法,一旦空下来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又会占据大脑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医生曾经推荐我可以养个动物或者植物,小狗最好,但是照顾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好养活的植物。
我天天对着它说,你怎么又在流泪啊小草。
不知是因为我对它们自言自语倾吐太多情绪和抱怨还是土壤里参杂了太多眼泪,总之经我手养殖的植物,能活下来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和阳光的、擅长种植的梅宫一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又去刺他一句。
“你品味真差,怎么还穿豆豆鞋。”
6.
压力过大休学后,我的午餐从面包饭团泡面变成了自己煮的清汤寡水的蔬菜和鸡胸肉,一些由梅宫一友情提供。
他笑着,看着蓬头垢面的我打招呼,说早上好,我来看你了。我解开锁链让他进屋,抓两把自己睡乱的头发吐槽。
干嘛说的像来看望绝症病人一样。
偶尔也会到绿萝咖啡厅去吃饭。虽然琴叶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但我实在不理解一群高中生为什么会对咖啡上瘾。
梅宫一坐在对面吃琴叶做的蛋包饭,挥舞着手里的勺子,表情夸张的说要按时吃饭才能长得高,我每天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看上去和国中毕业时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还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好像连校服都要撑不住了。
“谢谢你,我能把这些话当成是夸奖吗?而且这校服是你觉得冷硬塞过来的吧,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看起来能不大吗?”
袖子挽了两圈都还松松垮垮的要随时小心注意不能弄脏。
我的话好像并没有让梅宫一受挫,蛋包饭也塞不住他的嘴,还是琴叶两眼一翻,将托盘敲到他脑袋上,阻止了他继续滔滔不绝。
饭后运动是在风铃高中的天台帮梅宫一干活。
梅宫一蹲在培育箱前挨个给植物松土,我在他旁边,有样学样的摆弄起来。
我摇头,手里的铲子用力插进土壤,好像那是梅宫一的脖子,我有些阴恻恻的扭头去看他:“暂时不,怎么,你今天找我就是来跟我说教的?”
梅宫一牛头不对马嘴,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沉思一下,突然扭头看我:“这样我是不是就比你大一届了!”
“学妹!”
“闭嘴吧!”
我一掌将他的帽子往下扣,几乎快要遮住梅宫一整张脸,我说就算我休一年也改变不了比你大几个月的事实,还想叫我学妹。
“这样就对了嘛…”他用戴着脏兮兮手套的手抬起被我扣下的帽子,一些泥土又蹭到他的脸和头发上,我看见他冲我露出一个笑。
“你有精神多了啊。”
7.
我跟梅宫一的渊源应该还能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时候,大概是在国中之前,一墙之隔,他带着几个小孩翻墙从福利院里跑出来玩,我则是不幸围观全过程的倒霉群众。
那墙很高,上面为了防止有人偷跑还按上了铁丝,不知是哪个英雄出马,将它切开了足够两人通行的宽度。梅宫一率先撑着墙翻出来,在下面伸着手接住跟在他后面的小孩。
那个时候的梅宫一不管是身高还是实力远不如现在,接个小孩都能踉跄着后退几步。
我不幸路过,是他们压在最下面的肉垫,成为继不敢跳下来的小孩后第二个在梅宫一面前哇哇大哭的人。
梅宫一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哄孩子很有一套,但哄同龄人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做,更何况是女孩子。
糖果的攻势完全不管用,他抓耳挠腮,最后变戏法一般掏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花递给我,还是一眼路边摘的那种。
擦伤传来的痛让我控制不住眼泪,他哄不好我,只能摆着手说,你别哭了、别哭了,花要被你淹死了。
好吧,当时年纪还小,我也还没变成现在这样刻薄的人,听见梅宫一的话眼泪一下就收住了,捏着花一瘸一拐的让他牵着到一旁处理伤口。
他拿着手帕擦拭我受伤的膝盖,一边擦一边轻轻吹:“不怕、不怕,你是最勇敢的人”
8.
夏季里的雨总是来势汹汹,天气预报一发台风预警,街道负责人们就搬着梯子将商业街门口挂着的风铃拆下来收好。
黄金草在改变浇灌方式后稍稍又显得有活力了些,至少看起来不像往日一样要死不活的了。——这些都是我从梅宫一给我发来的照片里看到的。
我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认知,与其让植物废在我的手里,不如让主动提出照料的梅宫一接手。当然,没有任何报酬。
line显示已读后那边又接着发来消息,梅宫一问我要不要过去一趟,黄金草已经可以接回去养了。
好吧。
就是这该死的想法让我在去风铃高中路上的途中被淋成了落汤鸡。找到梅宫一的时候他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起身把校服外套披到我身上,连挥手想要拒绝的动作也被他少有的强硬的阻止了。
他皱着眉牵着我往天台上走:“怎么不带伞。”
我耸耸肩,抓住往下滑的外套:“没必要,很快就回去了。”
小小一盆黄金草被他摆在培育箱里最显眼、阳光最充足的位置,他拿起来交给我,又去旁边的工具箱里翻毛巾。
“这是我的…你将就一下,别介意。”
“不用了吧,我马上就走了。”
纯白的毛巾被梅宫一搭到我头上轻轻搓揉,他指了指刚刚起死回生不久的盆栽说,你想让它跟着你一起淋雨然后被泡发吗,乖乖待着吧,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好吧,但是台风天整个风铃高中凑不出两把伞是想怎么样?身体这么扛造吗?真的准备在雨里大笑着狂奔挥霍青春吗?会感冒吧?
我扭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梅宫一,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是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的笑。
小小一把伞要替两个人遮风挡雨这要求实在太过,更何况还有大风,回家的路走了没一半便壮烈牺牲。
我跟梅宫一躲到附近的便利店檐下,掏出藏在怀里的黄金草一看,还好,它没被雨水淋到。
梅宫一半边衣服都快被打湿,被我嫌弃过无数次丑的白色T恤紧贴在身上,我也惨的不行,刚刚干了一点的头发又变成一缕一缕的在淌水了。
梅宫一掏出还干着的手帕来擦我的脸:“比起植物,还是人更重要一些吧。”
他的身体淋过雨温度还是很高,粗糙的掌心贴在脸颊上,温度让人想落泪。我抱紧怀里的黄金草,内心涌出一股想要嘶吼的欲望,我想说我一直以来都对你很差吧,我明明表现的很讨厌你吧,为什么、为什么…
要做这种事。
梅宫一弯着腰擦的认真,大概没有发现我古怪的表情,直到最后发现脸怎么也擦不干,才看见原来那是眼泪。
一滴、两滴,它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无法控制,有些顺着下巴落在我手中的盆栽里打湿土壤。梅宫一索性丢掉手帕,整个人靠过来将我抱进怀里。
他的哄人技术也毫无长进,只知道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的眼泪会把黄金草淹死的。
也会把他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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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匆匆结尾了,有很多ooc和捏造,遇到困难哭泣和逃跑也没什么不好,能够哭泣就是很勇敢的人。
#昨天听歌临时起意写的一篇,今天写完可以睡个好觉了
#发现狮子连头时尚度比风铃高一个level…
鸭乃桥论x你,ooc,私设多如狗。
就大家去看鸭乃桥论的禁忌推理吧,他真的很好看呜呜呜。
我实在取不出标题了(?)
01.
我们公寓的管理员是个怪人兼死宅,自从我三年前搬到他隔壁公寓之后我几乎没有看见他出过门。
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就是敲响我房门,递给我一张长到拖到地板的清单。
是的,这位管理员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是委托我帮他买的。
今天也没有例外,我接到他向我递来的清单,这张清单好像比之前变得...
今天也没有例外,我接到他向我递来的清单,这张清单好像比之前变得更长了一点。
“猫粮?论,你养猫了?”
鸭乃桥论,我的邻居,据经常来拜访他的那位菊先生说他曾经是很优秀的侦探。
优秀的侦探?或许吧。
而每当我有这种想法,鸭乃桥论也会毫不犹豫指出这点让我别瞎想。
我进过鸭乃桥论的房间,除了震撼以外我竟然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你在他的房间里看不到任何跟电子技术有关的存在,也没有一丝自然光,全靠电灯照亮屋子,地板上全铺着软垫。
鸭乃桥论问我不觉得奇怪吗,我点头承认这确实很奇怪但又心生羡慕,我说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他惊讶的看我一眼就又倒在软垫上一动不动说让我自便吧。
说实话,我的梦想也是赚够足够的钱窝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奈何空空钱包让我不得不成为一个不论刮风下雨都在上班路上的社畜。
于是从那之后,很稀里糊涂的,我好像就成为了鸭乃桥论的朋友。
嗯,把朋友划掉改成投喂员也不是不行。
“菊那家伙送的,估计是怕我太孤独了。”
“等我买完东西回来,我来你家看看?”
“哦,没问题。”
随后我看着鸭乃桥论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他的房间里,而我则是带着他的那张清单杀向业务超市开始大采购。
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拖着一大袋东西回到公寓,只记得鸭乃桥论给我开门的那一瞬我差点跌倒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的抓住门框,然后我看见鸭乃桥论又默默收回本来想要接住我的手。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直到我听到一声软萌的猫叫,在看见这个小家伙的第一眼我就顿悟什么叫做毛茸茸拯救世界。
“论,你给它取名字了吗?”
鸭乃桥论把我放在门外的一大袋东西拖进来顺便带上了们回答我:“没有,你可以取。”
我是个取名废,于是我用辛巴他爸举起辛巴的样子看着这只小三花猫说:“就叫猫吧!”
“……你到底是有多懒!”
“那叫猫猫!”
“你开心就好。”
这一局,是我赢了。
02.
主要活动是撸猫以及跟鸭乃桥论乱聊一通又或者是我躺在软垫上玩手机他睡觉。
我跟我朋友说我觉得我跟鸭乃桥论之间有点怪,然后具体描述我待他家里的行为。
我没想到她直接打出一大串省略号问我你们怎么还不结婚?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表示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只对论的猫有非分之想。
刚开始我总以为它死了,慌慌张张想要抱它去医院,结果被鸭乃桥论拦住说它单纯只是睡着,我认真感受过后,果然,它只是睡着了。
「你对他有非分之想我也不奇怪。」
「?」
「你可以搜索一下我们的聊天记录里他名字出现的频率有多高。」
「???」
我满头雾水的照做了。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我的千言万语化作一串省略号。
「承认吧,你喜欢鸭乃桥论这个怪人,还乐在其中。」
我选择锁屏当做没看见这句话从软垫上站起来打算离开鸭乃桥论家。
我才刚走出乃桥论躺着的地方没多远就听见他问:“你今天走得很早?”
“哈哈……因为突然接到改策划案的通知。”
我以为他会应一声表示知道就没事了,可我怎么样也没想到一向随便我干嘛想鸭乃桥论居然也站起来凑到我面前:“你为什么撒谎?”
我都不知道是我说谎的技能太差,还是鸭乃桥论太过于敏锐。
“就是有事要回家一趟。”
“那你脸红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鸭乃桥论还边说边上手戳了戳我脸颊,我只觉得被他戳过的地方火烫无比仿佛快要烧起来。
我觉得再不走我就要在鸭乃桥论家里表演一个自燃了。
“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猫!”
什么叫做慌不择路,就是我,我慌张到一头撞在门上在鸭乃桥论问我真的没事吗的询问下关门火速撤离。
等我回到家里瘫在沙发上才觉得好受一点,至少我的心脏不再是砰砰砰跳个不停激烈到快要跳出胸腔。
等我彻底缓过来我打开手机一看,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因为我的好友这样说道。
「少女,勇敢的去表白摆脱你母胎solo的身份吧!」
「先睡了,晚安。」
「喂喂喂???」
手机一关,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03.
我开始有意识逃避跟鸭乃桥论的接触,而且最近公司那边也忙了起来,忙到我连续一周都没回公寓直接住在公司里。
我拖着万分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我受到极大的惊吓。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鸭乃桥论抱着猫坐在我房门前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掉了。
应该不会死掉的吧?
“论?”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戳戳鸭乃桥论的肩,下一秒他就睁开眼睛。
原本就没有光泽的眼睛变得更加死气沉沉,他语速非常缓慢的睡:“我……好饿……”
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喵了一声。
在这一刻,我彻底打消原本逃避鸭乃桥论的作战计划。
“等我开门给你拿黑蜜,还有猫罐头。”
还好我习惯性多买一点放在我家里。
等我打开门后,我的沙发上多了一个瘫着的鸭乃桥论还有一只翻着肚子一动不动躺在地摊上的猫,我却在冰箱里翻找黑蜜跟猫罐头还有我自己的晚餐。
“给你。”我把黑蜜丢到鸭乃桥论的身上,把猫罐头开了放在猫的面前让他们自助食用。
换做过去的我可能还会吐槽鸭乃桥论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黑蜜,但是今天我连做一顿饭的力气都消失,晚饭都是刚泡上的杯面。
“你加班加了一周?”
“嗯。”
“还睡的自己办公椅?”
“是的,其实我都想直接躺在电脑桌上了。”
一直睡办公椅的下场就是我脖颈酸痛不已。
在跟鸭乃桥论间歇性的对话里,我的杯面已经好了,就当我掀开盖子用叉子捞起一口面送进自己嘴里时,我又听见他问我:“那你不是在躲我?”
我被呛到了,还差点被呛死,如果不是鸭乃桥论及时递给我一杯水。
现在我相信了,鸭乃桥论真的是个侦探。
“有那么明显?”
“有。”斩钉截铁毫不留情面的回答。
我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总不能说我逃是因为我好像喜欢你,但我又怕我说出口我俩连朋友都不是了吧。
稍等一下。
我们好像也确实不是朋友?
我抬头看向鸭乃桥论,我问:“我有个愚蠢的问题要问你,论,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鸭乃桥论也看着我,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也在注视着我。
“不是。”
我心有一瞬间挺凉的。
所以,我们之间果然是单纯的投喂员跟被投喂人的关系吗?
我下定决定不说出那句话。
“你是我未来女朋友,如果你答应的话。”
……?
稍等一下,鸭乃桥论在说什么?我没有幻听吧?我好像听见女朋友这个词汇了吧?
我顿时来了劲。
“我没有听见?”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的!”
鸭乃桥论的耳根变得通红,我又想起我上次的窘迫是不是上次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那份被经友人提醒才发现的喜欢?
“论。”
“干嘛?”
我选择凑到鸭乃桥论的面前撩起他的碎发看见了他的眼睛,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不再像从前那样死气沉沉缺乏生气。
他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倒影。
“你喜欢我?”
鸭乃桥论陡然加快语速说了一堆荷尔蒙肾上腺素之类的词汇,最后不自然的挪开视线没有再看我。
我又喊他的名字,他没有看我。
可恶,那我只能放大招了,我强势掰过他的头让他看向我。
“我喜欢你,鸭乃桥论,我不知道要怎么科学来解释这种情感,但我知道我喜欢你。”
鸭乃桥论怔怔的看向我,过好一会他向后退一大步突然捂住自己的脸与此同时他全身都在颤抖着。
我担心他是不是被我吓到发抖,想要向前一步询问他还好吗的时候,他却比我先一步向我走来将我抱在他怀里。
“我只是太兴奋了,你也喜欢我。”鸭乃桥论顿了一下,“之后也请多关照了,女朋友。”
我也回抱住鸭乃桥论应下。
沉默片刻后,我又提出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那我可以剪你头发吗?”
“不行。”
意料之中的被拒绝,有点遗憾。
“以后也请你多指教了,论。”
他好帅,谁能想到他这么温柔的眼神是在看尸体呢(……)
又名《自从见到了嫂./子,你这个兄弟我就交定了》
桐生的生日小,不要在意
私设!ooc!
樱苏枋桐生
桐生其实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融入樱和苏枋的关系圈内。
不过后来他就明白原因了。
“春(はる)!你不乖哦!怎么能乱跑?今天晚上不许加餐了!”你说着,假意生气揉搓着奶牛猫的毛,直摸得小猫炸毛“喵呜喵呜”叫,锋利的爪子却蜷缩起来避免伤到你。
被自家猫萌了一脸,你举起它亲热地将脸埋进它的毛里:“啊——好可爱!春(はる)!快给姐姐亲亲!mua~”
来到小镇多少天,就帮你抓了多...
来到小镇多少天,就帮你抓了多少天猫的樱遥(はるか)又开始了他每天一次的跳脚活动,脸爆红着支吾:“就!就不能不说这种话吗!”
“哦呀。”你看似无辜地歪头,恶趣味地提议道:“遥也想被夸可爱和亲亲吗?”
爆炸的声音响起,热气自脸上漂浮,樱傻呆呆地站着,漂亮的玻璃弹珠瞳孔已经变成了蚊香状,
“啊!樱!樱!你没事吧!”
果然,开玩笑也是要分人的。
教室里一如既往地吵闹,苏枋从外面走进来,经过某张桌子的时候,也许是有消息弹出,本来黑屏的手机亮起来,显示的壁纸让不经意看见的苏枋停顿了一瞬。
和初中一起升学的同伴交谈完,桐生回到座位上,解锁屏幕的那一刻露出的餍足让苏枋更确认心中的猜想。
被叫到名字,榆井转头,一直在大家心里评价良好的同伴倚在墙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其眉眼的柔和在他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时候更甚。这就是他具有高尚情操的同伴,清风亮节这个名词的代表人物——苏枋同学!
“或许我们班应该建一个群聊,这样比较容易沟通。”
一下说中了榆井开学这几天的心中所想,不愧是苏枋!德高望重,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光明磊落………
学期中的时候风铃会匿名选班级中的优秀同学,榆井决定不再纠结。
苏枋!当之无愧的大好人!
自从有了群聊之后,经常在线的桐生自然和大家关系变得不错,大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桐生是班中为数不多脱离单身的,纷纷或委婉或直进表示想要见见他的女朋友。
桐生犹如盾牌一样,一一将射过来的箭打了回去。
可惜有人玩阴的,背后进攻,周末你和桐生牵手逛着饰品店,你正在为他戴一款别致的唇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状似接吻。
然后就被走过来问好的三人打断了。
你从桐生背后冒出头来,看到来人友好打招呼:“樱!苏枋!呃………黄毛小哥好!”
榆井心碎。
你的男朋友阻挡了这么久,却没算到你会和他们认识,有些震惊地转过脸,猫咪嘴上挑的弧度减弱,看着莫名委屈。
更震惊的是樱遥,他的表情跟春闻到你身上有别的猫味道的表情一样。
当然如果是春,已经气得无能狂怒,用屁股对着你,每次你想摸它都能扭身逃走,比生气的女朋友还难抓。
最后5个人一起去吃饭了,桐生根据自身超强的情商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一路上都与你十指相扣,站位也将你与其他人隔绝开。
遗憾的是,终究阻止不了苏枋的舌灿莲花,和你聊起之前上补习班的事,其他人都插不上话。
桐生在两./性关系中不算大度,只是个性比较温和安静,这会儿面上也看不出来生气,哪怕手指缩紧也小心翼翼地担心弄疼你。
但可能过于温柔了,你丝毫没有发觉他此时有点生闷气。
苏枋有饭前仔细清洗手的习惯,待他从卫生间回来,特意往你的座位一瞥,你的手正在桌下不亦乐乎地玩着男朋友的指节。
他轻笑一声。
服务员来问忌口,还未等正牌男朋友开口,今天莫名其妙存在感极强的苏枋回答了全部人的口味问题,当然,如果能不回答的时候看向你说“她不吃姜蒜,炒菜的时候请不要放”就更好了。
“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坐立难安的榆井干笑两声,“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呢。”
不对?他到底在说什么?!这个时候能这么说吗?
“啊。”苏枋像是被点醒了,愧疚不安地解释道,“因为我平常会记下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没事的。”你的男朋友没什么异样,摩/suo着你手腕处的肌肤,笑容温和,“苏枋同学是一个对大家都细心的人,她之前肯定也受到你很多照顾。”
桐生:“哈哈。”
苏枋:“呵呵。”
樱:什么?她怎么有男朋友?话说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一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每次路过顺便帮她找猫罢了,她的猫一点都不可爱,还跟我的名字很像,发色也………不,一点都不像,她老是用逗猫的口气跟我说话,把我当成猫了吗?我可是要在这里登上顶峰的!对!我可是………她喜欢桐生这种类型的吗?
榆井:什么气氛啊!樱哥在干什么?帮帮忙啊樱哥,我快坐不下去了!不过樱哥的嘴又笨又硬………呃,他现在不说话也挺好的。为什么这两个人笑得这么奇怪,我受不了了!
你:啊——这家的土豆泥上次吃过就忘不掉了,什么时候上菜?
在那之后,桐生一直在纠结打唇\\环还是打舌\\钉。
你的男朋友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就会对打\洞表示出热衷,你虽然对此感觉一般,还是和他一起研究起来。
“唇\\环喝水会漏吗?”你问出了网上好多人好奇的问题。
“唔。”你的男朋友撑着脸仔细想了一下,目光黏.//腻。
“感觉会很刺.//激”
确实很刺\\激。
9.
春这几天都很安分,但你刚和男朋友约会完回来,也许是闻到了讨厌的味道,春暴怒离家出走,不知道是由于相似的外表,春认定了樱是它的同伴还是怎样,春又一次跑到了樱附近。
而这一次,为了逮到春,不小心站到音乐喷泉下方的你被淋了一身。
紧忙把笑着的你拉过来,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为什么不赶紧躲?笨蛋吗!”
你抱着已经变得温顺且同样湿漉漉的春,睫毛挂着水珠,眨眼间坠落唇瓣,惹得樱的视线不由得顺着唇瓣继续向下,看清楚汇//ru的水流后踉跄地退了半步,红着脸脱了外套递过来。
你有些惊讶,随即“噗嗤”笑出声。
“喂!不想要就不要!”樱恼羞成怒,递外套的手收回来。
“我要我要!”你连忙顺毛,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因为没想到樱你还蛮细心的,嗯~很可爱呢!”
樱看起来已经被你气得全身颤抖。
根据你多年跟春相处的经验,赶在他彻底炸毛前,你伸手盖在了他柔软的发丝上,小心翼翼地隔空轻轻抚摸:“好啦好啦,你最乖了,也最细心,不要生气啦。”
指尖的水滴落下来,从脸颊滑落唇畔,唇角的湿润让樱下意识伸出舌尖tian去,水汽连带着他看向你的目光都朦胧不清。
他伸手把你的手实实地压下去,摩擦间带着湿润的温暖,第一次肢体接触是碰撞的火星,让每一个细胞都激发出/炽/热的火焰。
“知道了………”他小声地说。
10.
苏枋从之前的补习班同学那里要来了你的联系方式,非常正经地向你询问他之前给你写的笔记还留着吗,他有亲戚要借。
是桐生回复的他。
———我是桐生,我问过了,要找的话有些麻烦,如果找到的话我会带去班里给你的,这样也比较方便。
这次桐生没有再发他常发的可爱表情包。
苏枋呵呵一声,真是坚不可摧的正宫防御能力。
———好的,真是麻烦你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对了,樱的外套麻烦明天或者后天带来学校吧。
对面发过来问号。
———哎呀,你不知道吗?
苏枋将这两条消息都撤回。
那边显示输入中,后来再没有消息。
11.
只以为樱帮了你一次忙的桐生这才听说,整条街都在传你和樱是情侣,连班上大家也默认了级长是有女朋友的。
明明他的发卡和你的是同一款,你也经常穿着他的衣服走在街上!
好吧,这么小的细节无人理会。
12.
桐生和樱友好切磋了。
还好两个人伤得都不是很重。
你用棉签沾取碘伏清理着伤口,桐生乖乖让你跨坐在他身上,粉毛小老虎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你,呼吸交//缠带来的灼..热与躁\动让你一下子按住他放在你/腰/间的手。
“别动!”
小老虎嘴角下撇,沮丧地耷拉耳朵。
“谁让你带着伤过来。”你嘟囔着,擦好药后从他身上//下来。
春跟桐生的关系很不融洽,为了不像之前那样抓伤桐生,你把春关在了笼子里,现在它正在嘶吼着上蹿下跳。
桐生舔着打了几天还不是很适应的唇///环,黏//黏糊//糊地从后面抱住你。
“不要闹了!苏枋要的笔记我找到了,我拿给你,你明天带过去。”你还在气头上,挣脱开他,去到楼上打开柜子抽出一本笔记本。
下意识地,你翻开。
13.
“找不到了。”回到楼下,你回避着男友的视线,这么说。
“我之前找错了,不是他要的那一本。”
“是吗?”男友的声音依然平和温柔,你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表情,装作忙碌地收拾着桌子上的医疗箱。
“我知道了。”他说。
14.
今天樱三人被椿野拜托来到一家养老院帮忙,不巧下雨,他们急需把院子里的东西搬到屋内。
而今天是你们学校的实践日,轮到你在这里当志愿者。
刚刚哄完一位老爷爷去午睡,你被敲窗户的声音吸引,转头去看,苏枋撑伞站在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在你们视线交汇处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伸出手点在窗户上。
一笔一画,是你的名字。
那本夹杂着情书的笔记本最后几页,一笔一画,也全是你的名字。
15.
“是你让三辉和樱打起来的!你怎么能这样!”
杂物间爆发激烈的争吵,只是苏枋一如印象中那样,让你的愤怒连发泄都感觉无力。
“樱喜欢你。”从进来到现在,苏枋第一次开口说话,明明只是一颗小行星,却激起了轩然大波。
“谁……谁?樱?怎么可能!”
在你的印象中,樱=猫咪,樱喜欢你=猫咪喜欢人类,猫咪能喜欢人类吗?
不可能!还没有你男朋友喜欢男生的可能性大。
“所以说他们打起来是必然的,没有我也会这样。”苏枋眉眼弯着,一点都没看出来愧疚感。
思绪被成功带偏的你反应过来,开口反驳:“不要转移话题和推卸责任!”
身后的门把手扭动,从几年前开始视线就不曾离开过你的苏枋敏锐地拉住你的胳膊带入怀里,避免你被推开的门打中。
“哦呀。”门外,听说你没带伞特意来接你的男朋友挑眉,收起来的伞下是汇聚的水滩,不知为何站在他旁边的樱复杂地看着你和苏枋相拥的姿势,眉头紧皱,低气压跟你擅长隐藏情绪的男朋友有过而不及。
榆井已经在双手合十默背圣经。
“确实不太对。”苏枋松开你,笑意盈盈。
16.
之后桐生有问过苏枋跟你说了什么。
你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回答:“他说你喜欢男生。”
桐生:好阴险又莫名其妙的手段!
6
前脚刚刚进入教室的一群高中生,后脚就被高二的学长叫了出来,当然,这群人并不包括你,不是指你没有被叫出来,是指你并不是前脚刚进教室。
樱遥几人走在你的前面,你看着他在前面大大咧咧的说了什么,然后被前面会弹舌的高二学长“制裁”了。
“吵死了!不要说话,赶快到操场去!!你们慢吞吞的,连我也会挨骂啊!”
他大吼了一声,你往他身后望了望,发现在他不远处的操场后面,站了一个人,模样有些熟悉,你猛然想起来了,昨天你和樱遥就是被这位学长给救了的。
“别给我磨磨蹭蹭了!”他的声音很大,即使离你们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声音突然出现还是让你吓了一大跳。
“总共用了7分48秒29,幼儿园的小孩...
“总共用了7分48秒29,幼儿园的小孩都比你们动作快!”
你看着他凶凶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连忙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樱遥的身边,乖巧的看着面前的学长,察觉到你的动作,樱遥也只是简单的看了你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他是昨天的……”樱遥在你身边,看着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咦?樱哥,你认识他吗?”榆井秋彦在一边探头。
“昨天在救咖啡店那女孩的时候……”你在心里默默的替两个人捏了一把汗,毕竟在学长面前,居然敢带头聊天,这两个人也是有些胆量在身上的。
“唉?琴叶小姐吗?”
“唰”一声,你感觉有狂风扑面而来,有人用力的抓住了樱遥和你的肩膀,将你们拉到了一边,昨天带头救你和樱遥的那个前辈明显更加生气了,咧开嘴巴,他的鲨鱼牙完完整整的露在了外面。
“琴叶被圈进那场骚乱的事,不是让你绝对——绝对不要跟任何人说吗?”然后他又将头转了过来,望向你。
“还有你,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昨天也在吧!这件事告诉别人了吗?”
“没,没有。”看着面前的前辈突然炸毛的样子,你有些说不出话来,看来这里的生活比你想得要偏差出很多。
“那就好,听着,你决定,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一个人,不然我们麻烦就大了。”他在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明显的愣了愣,再次跟你说话的时候语气已经变软了许多,虽然他内心深处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被他压下去了。
“脏死了!口水都要喷到我的脸上了呀!”话说完,樱遥还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你根本什么都没懂吧!”
周围的人都在打量着你们,好奇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你只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脸色,让自己的表情没有崩盘。
“要,要是琴叶遇到危险这件事,被人知道了的话,那麻烦就大了!这话我跟你说过吧!”
“总之,琴叶当时并不在场,还有,昨天的事一个都不准提,不然的话……”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倦,在自己的兜里掏着什么。
“我会吐血的。”
你看着他在衣服里面成功的掏出了一盒胃片,你的眼睛跳了跳。
“真是的,我不知道你从外地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选的这位老大,可不一般的——”他又看向了你。
“还有你,也不要说。”你点了点头,他便走了。
你看着樱遥迈开步子走向了榆井秋彦,随后榆井秋彦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飞快的记着什么。
“每四到五人一组!每一组都要有一位三年级的或一位两年级,你们跟着他仔细学习流程还有注意事项。”
“好了,快走吧,去街上巡逻。”
高年级的学长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你望向四周,樱遥他们已经走远了,四周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低年级学生,你看着离你还不算很远的那个在教室里,离你比较近的打着眉钉和唇钉的男生,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跟上了他们。
7
该庆幸的是一路上的气氛并不是很尴尬。
不庆幸的是,你好像被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盯上了——柘浦大河。
“你的美学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你了好几遍了。
“那个……柘浦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似乎听到了唇钉同学,你刚刚在柘浦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叫桐生三辉,在一边的轻笑声,昨天在打架现场见的那个学长现在走在最前面,对你们的表现没有任何表示。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美学呢?”
“美学能展现一个人的生存态度,这么有趣的问题,不问就可惜了!”你看着他浑身上下鼓鼓囊囊的肌肉,已经把他的美学参透一二了。
“那柘浦同学的美学是运动吗?”
“哦哦哦,看来你很了解我?”他显得有些兴奋起来了“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呃呃呃?你的脑袋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看着他熟练的将胳膊放到你的肩膀上,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他认识原主?
“你这个暑假早早就起来锻炼的时候,我看见了你好几次了,所以这就是你的美学吗?”
话题绕着绕着就继续绕到你身上了。
“呃……我其实不知道我的美学是什么?”
“我看你就很热爱运动啊,每天早上锻炼得气喘吁吁但还是咬牙坚持!”
“不不不,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运动。”你在心里补了一句,要不是害怕来学校被他们那一群热血DK秒杀了,你是连腿都不会抬一下的。
“噗嗤。”一边的桐生同学笑了出来,目光悠悠的转向了柘浦大河。
“阿栂,你一直这样问来问去,会遭到人家女孩子讨厌的。”
“我叫柘浦!”
“所以阿柘,你这样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哎?所以你是女孩子嘛?”
“看来你刚刚没有听班里人说话啊!刚刚榆井同学都说了她说女孩子了!”
“刚刚的每日锻炼目标没有完成嘛!所以我没有听。”
他的声音震天响,引得前面的几人都回头看向你,你的余光观察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二年级学长的身形一顿。
“对的,柘浦同学可以不要这么大声的,我比较希望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哦哦哦,对不起,那你的美学到底是什么呢?”
“喂,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吧?在那里叽叽歪歪老半天了。”领路的那个学长转过头来突然大吼了一声,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们,把你吓了一大跳。
你本来以为他是那种温柔青年的风格的。
“啊,对不起啊梶学长。”柘浦大河很干脆利落的给面前的梶学长道歉,然后对你眨了眨眼睛,你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
“梶学长很不好意思,我们不会再聊了。”
“巡逻就好好巡逻,不要被别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了。”他的语气没有一开始那么凶了。
你们就这样在街上逛了几圈,无事发生,梶莲学长便放你们回去了。
8
一进教室门,已经有一少部分人回来了,大家都聚在一起聊着天,看到你们几人回来,为首的几个男生向你们招了招手。
“今天街上好像没什么事发生啊,我们帮老奶奶将面粉扛回去了。”
“我们也是,我们帮大爷遛狗了。”
桐生和柘浦都坐在了那圈男孩子中,你站在原地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书包还在角落的一个书桌里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他们看着你走到了角落的书桌旁从里面扯出来一个黑色的书包,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凑了过来。
“你……上学居然还带书包的吗?”离你最近的桐生三辉问你。
“啊?里面装的全是街坊邻居给我塞的小零食。”你总不可能说你以为你真的是来学习的吧!按照你现在对这所学校的认识水平,你觉得他们会很惊讶。
“啊啊啊,这家店的面包很好吃的。”
“给你。”被你送面包的男孩子受宠若惊。
你将零食散的差不多了,大家和你的距离也明显变得近了不少,所有人围成一圈热热闹闹的闲聊,你也时不时的差几句,突然有人将话题转到了你身上。
“很能打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正在执着于跟手中的面包作斗争的你抬起了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迷茫,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好像刚出生的猫咪幼崽啊,好可爱。
“我们刚刚在说你昨天和樱保护城镇的事情。”
“啊?哦哦,其实我也没有很厉害,厉害的是樱,他打架超厉害,一挑十几个都没有问题。”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学长跟你说不能把琴叶卷入那场事的事情说出来。
“哎?可是我记得有人给我说你一脚踹飞三个啊?”
“呃……”你被面包噎住了,身边有人拍了拍你的背,感觉到食道的异物感消退了,你对旁边的人道了声谢。
“不用谢。”
是桐生三辉,他对你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没,没有吧。我记得他是自己飞出去然后撞到别人的。”你的记忆越发清晰,在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对这件事有了一些印象。
“不过还是樱比较厉害,要不是他,我估计要被棒球棍砸头了。”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话题又偏到了樱的英勇事迹和那人打架作弊对小姑娘居然还用棒球棍。
你低头继续吃着自己不算午餐也不算晚餐的午晚餐,门被“哗”的拉开,是今天早上把你们叫出来的的弹舌学长。
“来几个人抱书。”话说完,他指了指门外。
看来……这里还是念书的啊!
恍惚间,你的脑袋里猛然蹦出了这句话。
你还以为你们每天只需要巡逻呢。
*樱遥乙女
*是群内50人点梗,xql的热恋日常
*群见合集
0
"这种词怎么想都不是来形容男生的啊……"
"可是可爱就是很可爱啊。"
你嘴一瘪,垂下眼睛故作委屈状。
这幅模样就让原本还在皱着眉表示不满的小男友变得慌张,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有些不满地咂舌,闭了闭眼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啧,算了……随便你喊吧。"
"ww可爱!"
"别得寸进尺啊!"
1
对于樱遥来说,人类是很难相处的动物。
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冷的烫...
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冷的烫的脏的淋得人面目全非,甚至比水扎得人更痛,划开外层的皮,剖出血淋淋的内里。
所幸他来了风铃,磨得发痛的脚跟总算落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也渐渐地初开情窦,有了自己的初恋。
似乎看着都在像好的地方发展,不过他还是有点苦恼——怎么和人相处都没完全学会,现在就要学习和女朋友交往了。
来到nextlevel的速度太快,就算适应力强如樱遥,也有点措手不及。
于是你就捡到宝了。
捡到一只小心翼翼,偶尔会挠人的小猫,挠了人又开始懊悔,腆着脸过来,用长满倒刺的小舌轻舔。
是有点痛,有点痒,但是你知道猫咪已经愿意翻过身将柔软的肚皮全权交给你,这对他而言又是迈出何等巨大的一步。
……可爱。
你这样想。
2
于是打趣自己的男朋友成了你的一大日常乐趣。
忽然自然地牵过他的手,最开始先是会猛地抽出手结结巴巴质问你做什么,得知"情侣牵手可是很正常的啊"也会很害羞,
可是这次没有抗拒,只是任着你牵住他有些茧子的手指。
再比如每每脱口而出的"喜欢",也会搞得人不好意思,逗过头了还会有点恼羞地上来捂住你的嘴,
结果意识到自己主动触碰你的面颊后,后知后觉地垂下手去,别扭地别过头。
3
不过也有挑逗人过头了的时候。
在你生理期捂着肚子喊痛撒娇的时候,对方看起来是有点生气的。
倒不是生你的气——你缩在沙发里好让痉挛的小腹好受一点,樱遥坐立不安地拉回走动了两三回,然后索性蹲在了你的旁边。
你才发现他眉头锁得很紧,眼底写的更更多过于担心的不安,指尖紧紧攥在手心里几乎嵌出痕迹。
他在为自己的手足无措而生气。
搞得你也没什么心情再去喊痛了,虽然确实很痛。
但你还是强撑起身子上前,指腹柔柔地贴在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揉开那根紧绷的弦,
“你抱抱我,抱抱我就不疼了。”
对方脸上一红,好像还小声嘟囔了什么“哈真的假的?”,手却是很主动伸上前来,动作有点急迫,大概是终于被教到了该怎么做,心头憋着的那点苦闷找到了突破口全盘倾泻。
蜷缩的姿势实在难为他去抱,手悬空半天找不到落点,可是方才那点动作已经耗尽你全部力气根本没法再动。
樱遥咬咬牙,试着坐在沙发上,揽住你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前。好别扭的姿势,你枕在对方僵硬的胸膛上,硌得不大舒服,
而谁都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只是你往他怀里缩了几分的动作都被察觉到,樱遥似乎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肩膀因为紧张耸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真的,真的有好一点?”
怕自己做错了,怕自己碰疼你了,甚至手只敢放在你的肩膀上,
敏锐似鹰的眼睛能注意到你所有不经意的动作,只是注意的越多,越让少年觉得,自己会做的又太少了。
“好了,真的好了特别多。”你小鸡啄米似的大力点头,“……你要是别在那么担心会更舒服一点。”
“啧,我才没有很担心……”
于是别过头去不再看你。
撒谎
已经习惯了男友的口是心非,因为分明扣紧你肩膀的力道又多了几分,几乎要到有点痛的程度。
大概会永远记住这份痛感,你想,毕竟是属于少年笨拙地,表达出爱意的第一步。
4
你气喘吁吁地跑到游乐园门口,抬表看去好在没有迟到。
少年的身影特别好认,穿着兜帽外套站在门口,面上看上去很像是生人勿近,
但相处了这么久,你很快发现,对方看着陆陆续续的游客,或是带着小孩的家庭或是亲密的情侣,眼中分明闪过一丝不自在,不时地环顾周围,也许是在找你的身影。
没给你小小恶作剧的机会,樱遥很快注意到了你的身影,像是松了口气,他走过来的步伐有点紧张,站定在你面前时,
好像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咙,最终只吐出一句"早上好"。
又像是因为自己过于冷淡的答复显得愚蠢,自己愣住后身形僵了僵,樱遥便没了声响,垂着头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直到注意到头上多了异样的触感,还没反应过来便又被你抬起下巴,还一脸懵的男友被闪过的快门收入镜头,才后知后觉去摸头上的发箍,毛茸茸的触感,摘下来看才发现是对黑色的猫耳朵。
“!!你这家伙!”
看着你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机上面容滑稽的照片,樱遥一手抓着发箍,羞愤地紧步跟过来,伸手想去抢你的手机。
你眼疾手快一步,将手机塞入口袋,空的那只左手正好与之相扣,又被你耍到后的男朋友再气也说不出话了,女孩子的手真的好软,他几乎不敢用力气。
5
果然游乐园才是高中生情侣的胜地。
笨拙地吃棉花糖可爱,大概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小吃,黏黏糊糊沾满嘴角,待你拿着湿巾帮他擦过后才后知后觉,嘴上小声嘟囔"我自己可以",也没有拦着你探着身帮他擦拭。
在鬼屋里反应也很可爱,走进去前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你差点以为下一秒就蹦出很中二的台词比如"直面心中的恐惧",
进去后还是有点紧张绷起肩膀,伸出的一只手被你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后吓了一跳,皱着眉在黑暗中认路,反应力很好能带着你轻松绕过突然蹦出来吓人的机关,
或许在发愁自己并不怎么会安慰人吧,但是只要对方一句“跟着我走”就足够有安全感了。
特别有男友力的瞬间,很帅。
碰上的拳击擂台大概是这次最让他提起兴趣的环节,戴上拳击手套后的少年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按着肩膀转了几圈活动筋骨,没来得及眨眼一拳已经直直撞出去,创得久年未修机子都嘎吱响了半天,分数卡了几下滚动着冲破了记录。
路过的人有些驻足发出惊叹,樱遥显然没料到还有奖品,抱着怀里被老板塞进来的猫猫头抱枕愣住,反应过来过后才开始环顾着找你的身影。
你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转过来,抱着大且滑稽的抱枕,在周围羡慕的唏嘘中一步步走过来,
全然没了方才沉稳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窘迫,因为周围的起哄有点过于吵闹了,将抱枕推进你怀里的力道比较强硬,
“送给你了。”
“……不要,阿樱抱回去。”
“我要这种东西干什么啊?”嗯,眼神看上去也有点抗拒。
“下次去阿樱家玩,我就可以抱这个了。”
“这样……等一下!什么时候说你要来我家啊!”
你将脸埋进猫咪抱枕毛茸茸的耳朵里,嗯,如果樱遥也多一对猫耳朵,耳窝应该也是这样软乎乎的吧。
想想就很可爱。
“我的男朋友天下第一可爱!”
嗯,不少人认为这句话也只有你能说出来,毕竟,一般人怎么会觉得不良可爱呀?抡起拳头就揍得人找不到北咯。
就让我多占一分你的纵容吧,因为我知道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你也很可爱。」
这是樱遥第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意识到后被自己吓到炸毛,怕被你察觉又赶紧将脸埋进掌心。
什么时候能把心声表示出来呢?大概是学会表示爱的下一步吧。
ooc、私设、文笔混乱
预警:真正性别是女性,性转只是为了更好的接入剧情(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在男校打架……)
不会出现角色对男性状态下的“我”动心的环节,男性状态下大家只是朋友
第四天灾万岁!
大概是因为来的太早,教室里的人还不算很多,就算有几个人带着探寻的视线看过来,也还处于可以忽视的程度。
我找了张靠近窗口的桌子坐下,拿出耳机带上,打开手机屏幕刷起了小说。
教室的门时不时开合,越来越多的新生进入这间教室,场景开始变得嘈杂。
我调高音乐音量,全身心沉浸在手上这篇小说里。
——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桌面被敲了敲。......
——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桌面被敲了敲。
我抬眼一看,一个眼熟的黑白头正站在教室门口指着我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满脸慌张黄毛正拉着他好像正在阻止。
哟,熟人。
而敲我桌子的那个——我摘掉耳机转头看去,竟然是个身着中式服装的清俊少年。
看到熟悉风格的我当即没忍住露出了看到老乡的欣喜笑容,完全忽略了一旁指着我的樱遥,用母语问道:“是中国人吗?”
虽然有老乡在这穿成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一切都可以归咎于游戏制作组的种花刻板印象。
——没有什么能阻止种花人认亲!
“……抱歉,我是日本人。”
对方看起来有些吃惊,但还是用中文回复道。
“这样啊,抱歉,是我失礼了。”
我愣了一下,切回日语道歉。
虽然不是老乡,但游戏里有种花元素,还有会说中文的角色还是让我感到十分欣喜:“我是普雷尔,很高兴认识你。”
“普雷尔?”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微笑道:“我是苏枋隼飞,很高兴认识你。普雷尔同学是种花人?”
“是的,”我笑了笑,非常干脆的承认了,“来这边(游戏)体验一下不同的风土人情。”
“喂,能不能不要无视我?”
不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扭头一看,樱遥正站在一旁瞪着我。
“啊,是你啊,”我对他笑了下,“好久不见?那天的伤没事了吧?”
“当然不会有事!区区那种伤口而已!”
他看上去像只炸毛的猫。
猫塑,可爱。
而站在他一旁的黄毛——我看了眼角色名,叫榆井秋彦的,正在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往本子上记着什么:“来自种花……身高……体重目测……”
“在写什么?”
我好奇的探探头。
“呜哇!”
他吓了一跳,猛的将本子合起放到背后不敢让我看到:“我我我我喜、喜欢收集我觉得帅气的人的资料……”
“帅气?”
我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开玩笑道:“脸吗?”
“不不、不是!”
他急得开始语无伦次:“不是这种帅气——等等我不是说普雷尔同学不帅的意思——!我是说、是我觉得很棒很厉害的人……”
“哈哈哈哈,慢点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脸上的笑意根本没停过:“你逗起来真有意思。”
榆井陷入呆滞,回神后拿出本子,一笔一划在资料上写道:
——【很有恶趣味】
榆井:“话说,普雷尔同学既然是种花人,为什么要起'普雷尔'这样的西方名字……?”
我摸摸下巴:“因为我祖上有外国血统。”
“欸!真的吗?”
“骗你的,”我眨眨眼,“我是纯种种花人,起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不会起日本名,反正名字只是代号而已啦,随便起起好了。”
榆井又开始奋笔疾书:“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名字也是乱起的……?怪不得,我说怎么会有人叫普雷尔(player)……”
我不满意了:“叫player怎么了?还有人叫d*ck呢!”
教室里响起一阵喷笑声,以这所偏差值最低学校里“英语困难户”的数量来看,果然大家在面对脏话时都会有着非比寻常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
“不要乱开黄腔啊!”榆井崩溃道,“打破了我心中对种花人的滤镜……”
“什么样的滤镜?”我笑,“人均古武大师吗?虽然我的确会。”
没错,是系统配置的玩家技能。
……果然游戏策划组是套进了刻板印象吧?
“不过,日本有那么多的学校,为什么普雷尔偏偏选中了风铃呢?”
苏枋隼飞的笑容中充满了意味不明,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锐利莫测。
“我的事?”
我寻思我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这部分为什么没有skip键?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在种花每天6点起床去上学晚上10点回家,每天都像在坐牢,来了这边好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很多,我超喜欢这里(游戏)的。”
周围听见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有人问。
我露出一个充满麻木的笑容:
“习惯就好。”
………
回忆起曾经苦逼学牲生涯的我没有忍住,向在场的NPC们大吐了一通苦水,听的他们一愣一愣,成功树立起对于种花学制教育“没有最卷只有更卷”的未知恐惧。
榆井秋彦:“听起来好可怕……”
苏枋隼飞:“真是辛苦啊。”
樱遥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即使她有一些这样或那样的缺点,我也还是爱她。”
吐完苦水后的我已经平静下来:“就像有些坏话只有自家人能说一样,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啊,不过现在只是在游戏里,会不会显得太认真了?
我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就见到苏枋突然笑了。
“明白了,”他微笑的看着我说,“原来普雷尔想要守护的心情,和我们对风铃街区的感情是一样的,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因为前面全部skip导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我:?
算了,不管了。
反正算是开了个好头吧。
【啊——啊——】
音响里传来一阵刺耳的试音声,众人纷纷捂耳。
【诸位!恭喜大家入学!!】
我:……好吵。
正经剧情我是一点也不想过,所以我选择直接skip。
……
“普雷尔,普雷尔?”
刚skip完剧情的我:“?”
榆井好心为我解释道:“二年级的学长要我们去操场集合。”
“这样啊,谢谢你告诉我。”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跟着他们一起向外面走去。
“别再给我磨磨蹭蹭的了——!!”
一道耳熟的声音从操场传来:“竟然用了7分28秒26,幼儿园小孩走的都比你们快!”
啊,是柊哥,又见面了。
我向他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他刚看见我,这边就听见一旁的樱遥和榆井提起了橘琴叶的事。不得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小琴叶被卷进那场骚乱的事……不是告诉你一个字都不准和别人提的吗!”
樱遥嫌弃:“脏死了!喷我脸上了都!”
我插着兜站在一旁看两个人吵来吵去,感觉很有乐子。
“喂,你看戏的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
终于勉强达成共识的柊扭头就看见了我这个吃瓜群众,脸色当即就黑了:“你也别给我说出去,听见没有!”
见我乖乖点头,柊才松了口气,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胃药:“总之,小琴叶昨天不在现场!昨天的事什么也不许提,不然的话,我真的会吐血……”
“前辈胃不好吗?”
我有点吃惊。
柊将一粒药片丢进嘴里:“真是够了——”
“我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特地到这个镇子来是什么原因啦,”柊往人群的方向走去,“不过樱你,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将'啊。”
我看向樱:“什么大将?”
“……你之前在教室里的时候完全没听见吗?”
樱一言难尽的看着我:“我说了,我要站上这所学校的顶点。”
“哦,原来如此。”
我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那你加油。”
“……你这是什么语气,”樱遥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冒出火花,“难道觉得我做不到吗?”
我呃了一声,只好顺毛捋:“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人各有志,你想做就去做而已。你想做的事,别人没有资格向你指手画脚啊。”
“……这样吗?”
“那当然啊,”我说,“我想做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道:“很多人只是吃饱了撑的就喜欢挑别人的刺而已,他们嘴上说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但他们走的是最碌碌无为的那一条,跟着他们的话只会磨灭你自己的特性,说到底,就是乌合之众。”
“不像我,”我咧嘴一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忍不住感叹:“哇,你好容易害羞。”
“你闭嘴——!”
樱遥涨红了脸,看上去想给我一拳:“我才没有害羞!你这家伙不要乱说!”
我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你没有,我不说。”
站在一旁一直偷偷观察着的榆井再次拿起笔,悄悄在他的本子上新添了一行字:
——【是非常具有恶趣味的直球型腹黑】
唠嗑:
我不怎么擅长写长篇……一旦写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就会因为爆字数而显得很拖延,总之大家随便看看
—————
由于近来实在闲的不行,百无聊赖的我打算找个游戏给生活增添一点乐趣。
《防风铃》就是在这时出现在我眼前的。
老实说光看名字完全想不到这居然是个热血格斗游戏,哦,好像还有好感系统?我大致看了一下游戏介绍,搞清了背景风格和自由程度便随心的点击了下载。
我向来热衷于各式各样不同的战斗游戏,每次将主控一点点从菜鸟白板带大成一刀秒敌的大佬过程都能让...
我向来热衷于各式各样不同的战斗游戏,每次将主控一点点从菜鸟白板带大成一刀秒敌的大佬过程都能让我分外的有成就感。
刀尖上起舞般的刺激感总是能让我肾上腺素飙升,我喜欢胜利的感觉,这让我对除战斗类型之外的其他游戏都感到寡淡无味。就算偶尔玩起朋友强行推荐的乙女游戏也只是在skip后乱选一通。
——希望这个游戏的感情线不要影响战斗环节。
我对自己的攻略水平不报希望的想道。
游戏下好了,我用三分钟热度勉强看完开场动画的前十秒就直接开始了skip。
世界观skip,人物介绍skip,引导剧情skip。
出生场景是在一条昏暗的小巷中,我转动视角,点击进入游戏后的第一个任务:
——【当前任务:请成为风铃高中的新生之一】
【任务要求:风铃高中是一所男校。请玩家喝下指定物品改变性别后前往地点:风铃高中报道。】
男……校?
我看着玩家面板上明晃晃的“性别女”一栏,陷入了沉默。
——虽然说也不是没有玩过以男性为主控的战斗游戏,但这种给了玩家选择性别后又强行要求玩家变性的奇葩策划我是真没见过。
算了,先看看系统送的“指定物品”是什么好了。
我从目前还显得空空荡荡的系统背包里找到了一只疑似“指定物品”的试管,里面装着一些无色的液体物质。
我点击查看物品介绍。
【简介:一支装有神奇泉水的普通试管,拥有喝下后碰到冷水会令人变成男性的神奇魔力,顺带一提,碰到热水后会变回原样。】
【背景故事:在种花一处名为咒泉乡的地方,曾有一个少年在此处修行,后因不慎落入泉水导致一淋冷水就会变成美丽的少女,在一次挑战中,对手被他变身后的美丽所征服,进行了示爱,他愤怒至极,誓要偿还这份耻辱,最终,两人互殴上千拳打成平手,双双失去了意识。】
【系统寄语:祝玩家百战百胜、无往不利!】
我:………
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吐起。只能说文案组有点大病,系统也是。
我捏着这支试管,不知到底该不该喝,陷入了两难境地。
别的不说,光背景故事就给了我一种喝下后会走向不归路的感觉,而且故事的结局和系统的寄语结合起来实在过于生草,我很怀疑整个文案组的精神状态究竟如何。
但任务硬性要求必须变性。我长叹一声,只得将试管里的液体倒进了嘴里,然后转身试图找个地方接点冷水。
万幸,这附近有所公厕。
我趁着里面没人闪身进入男厕接水,然后在隔间里脱下初始套装,淋水后换上了系统赠送的风铃校服。
变成男性的感觉很奇怪。
我看着自己变得更加骨节分明的手和覆上一层薄肌的胸腹,手脚凭空长出一截,海拔也变得更高了。
如果不是镜子里的那个人与我之前的相貌仍有八分相像,我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眨眼间进错了游戏。
这具身材无愧于它自己带有的精练肌肉,光是握了握手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我确信,光这一拳就能干下四五个人。
这种浑身好像有用不完力气的感觉让我感到满意,身为战力党,只要能变得更强就是好道具。
对于喝下泉水的不满也在此刻烟消云散,我整理好衣服,准备按照系统地图前往风铃高中。
【颁发支线任务:前往帮助橘琴叶,赶走骚扰她的混混,并和樱遥打败来犯的混混团伙。】
【倒计时:20分钟】
“居然还有倒计时。”
我迈开步伐前往地图上标记的地点。这里的街道弯弯绕绕,偶尔还有杂物堵路,花了我一番功夫才找到正确的地址。
“目标在……啊,看到了。”
被一群混混围在中间的那个就是了,我往前走,正要活动筋骨时,一旁路过穿着同样制服的黑白头少年就已经动手将一群人打翻在地。
——我怪被抢了?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又是剧情开始播放,我按下skip,走进两人最后进入的那家茶馆。
里面的两人纷纷转头看向我。
“欢迎光临,”那个名为橘琴叶的女性角色有些讶异的看着我,但还是友好道,“你也是从外地来的学生吧,请问想要份什么?”
“来份手工布丁,谢谢。”
我礼貌道。
我用拆初始礼包时系统送的游戏货币付了账,坐在黑白头不远处吃着布丁,一边等待任务开始。
一分布丁份量不大,但即使如此,我吃完时那个樱遥也已经起身走出了茶馆。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混混放狠话的声音,然后是肢体碰撞的声音。
我走出门,里面的橘琴叶也随之跑了出来,想要向着人群密集处赶去。
“?小心点啊,小姐,”我一拳打歪那个意图拿刀劫人的混混,“你很容易被当作人质的。”
“可是樱他——!”
为什么npc总是喜欢乱跑?
我叹一口气,向前跑去:“我去吧,你离远点就行。”
新手怪居然会阴人。
我看着脚边装死的混混拿着一把刀向樱遥扎去,没入的刀尖让我都不禁同情起了那个樱遥,真是好惨一角色。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居然一边踢飞混混一边对我大吼:“你在看不起我吗?啊?!”
噢?看来是暴躁类型的。
我一脚踹飞一个张开双臂冲我扑过来的杂碎,思考了一秒:“看到你现在这么生龙活虎,我就放心了。”
“哈?!”
黑白头估计还想再吼些什么,但战局中新加入的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两个一年级的?有你们在真的帮大忙了!”
又开始放剧情了,但好像不影响我继续殴打小混混。新来的人说的话被我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一直打到最后一个混混倒下,居民们站在楼上齐齐呐喊助威我才反应过来打完了。
老实说,不是很过瘾。
站在一旁观战的橘琴叶注意到我和樱遥看向四周居民的视线,主动开始讲解起了小镇的历史和“防风铃”的成立。
我没有耐心听,选择了skip。
于是场景切换,一睁眼就看见樱一个飞跃起身,一脚就将爬起试图偷袭的小杂碎踹晕了过去。
啊,这下任务算是完成了?
我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樱被老奶奶追着包扎的场景,正准备转身去风铃高中报道就被橘琴叶叫住了。
“那个,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懂了,这是玩家起名环节。
我思索了一下,笑道:“就叫我普雷尔(player)吧。”
“欸?是外国人吗?”橘琴叶惊讶的看着我,“你的口语很地道啊,完全听不出来是外国人呢。”
我:那是系统的功劳。
“离开学还有几天,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她问我,“没有的话,我帮你问问有哪里出租房屋吧,算是谢谢你救我的恩情的一部分。”
……原来还没开学,看来报道还要再等上几天。
“——那就多谢了。”
我说。
事实证明这个游戏的现实度真的很高。
进入游戏后系统不负责提供落脚点,只靠一些任务给予玩家货币,每个月要租房、支付水费、电费等等。虽说玩家本质上是可以不吃饭也不睡觉的,但是既然能让自己舒服点,又为什么不?
大概唯一不太友好的地方就在于玩家的钱包了。
——还是得想个办法创收。
我看了看走在外面街道上没个正形的混混们,忽然有了个绝妙的想法。
我换上日常的服饰走进随便一条小巷里,几个混混正在里面吞云吐雾。
“可以让让吗?”我垂着眼问。
“哟,这是要去哪啊?居然叫我们让路?”
鱼上钩了,他们蠢蠢欲动的包围了我,殊不知自己才是被包的那一个。
几分钟后,我拿着丰厚不少的钱包离开了小巷,并转战另一个街区。
如此反复几趟,我便富了。
果然,钱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如果实在没有,那就去挤别人的。
目前的地图上除了这一块之外都还处于灰扑扑的未解锁状,但即使如此,初始地图上的小怪还是多的叫我咋舌,揍了一波又来一波,刷新能力跟小强繁殖能力有得一比。
而且大概是因为刷的次数太多导致经验值封顶什么的,现在的小怪看到我居然会主动逃跑。这严重影响了我的财政收入,所以我只好跑的更快然后撵上去抽他们。
“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我们给钱!给钱还不行吗?”
我站在一旁清点今日份的战利品,一旁的混混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站出一个人,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好歹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请问该怎么称呼呢?”
我数钱的手停了下来,瞥来的那一眼令方才出声的混混几乎是一下就后悔起自己冲动的举措。
——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而是仿佛在看一件物品时高高在上又不带任何情感的神情。
就好像他们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
“普雷尔。”
“啊哈哈、原来该这样称呼啊!那个……请问您需要帮忙打下手的人吗?我们也算有点人脉,遇到一些事情的话,或许能为您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
混混不安的搓着手,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不好惹的家伙会不会答应自己的提议。
——这算是触发招收手下的环节了?
我思衬片刻,最终决定免费的手下不要白不要:“可以。”
随着我对混混做出的答复出口,系统面板上出现了新的分区:【属下】
而眼前混混的人物属性和人生经历也明确的展开在了我的面前,看了一眼就被我收起来。
“田中智久是吧,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啊……?
随着我的离开,几个留在原地的混混面面相觑。
“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田中智久掩不住惊讶:“我根本没有说过!”
“可能他之前听过你的名字?”
混混A猜测。
“不会吧,田中的知名度有那么广?”
有人反驳说。
“反正这次田中算是惹上大人物了。”
“……不,”田中沉默片刻,抬手按住刚才说话那人的肩膀,“是我·们·一·起惹上大人物了。”
“既然他能知道我的名字,那他也能知道你们的,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都跑不掉。”
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因为开学礼是在午后才开始,我在外面游荡了一个上午才回到家准备换衣服。
路上没出什么差错就到了学校。校门上、建筑上布满了五花八门各种涂鸦,看上去年代悠久,很符合我对一些不良少年的刻板印象。
学校看起来略显老旧,最顶上的天台甚至长了棵大树,青绿色的繁茂树杈向着天空延伸,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这是我在现实中从没接触过的风格。
“是你?那天那两个一年级之一。”
一道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去,认出来者是那天为首加入战局的人。
我点了点头:“你好。”
“来的可真早啊,那天多谢你了。我是柊登马,他们都叫我柊哥。”
柊虽然面相看起来凶,但很有礼貌,他看了下四周,小声对我道:“那天忘记和你说了,琴叶的事,麻烦你不要和其他人提。”
我说:“可以,但方便问下为什么吗?”
柊看起来犹豫了下:“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但琴叶有个很宠她的哥哥,被他知道会出大事的。”
我:“懂了。”
妹控是吧。
“那就谢谢了,”柊说,“你是要去报道吧?花名册在那里看,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待会再见。”
目送对方离开后,我在花名册上印着“1-1”的名单上找到了我的名字,因为风格不同而非常显眼,看起来十分格格不入。
当初是不是应该起个日本名的?
我暗自嘀咕一声,转身走进教学楼内,主线任务完成的音效在空荡的走廊里响起,只有我一人听见。
*如题所示是夹心——
*狮子连专场,6k+放心食用
*和亲友边口嗨边写的产物,她脑洞真的超棒呜呜呜呜!
summary:蒲公英渴望自由,清风便许诺他乘风而起。
春日的风带着冬日的点点严寒却又不缺少蓬勃生机,它轻盈地跳跃着,带走了你门前那一片刚刚盛开不久的蒲公英种子。
棉白的飞絮飘扬,随着风走向未知的远方。
“它们会飞到哪?”
“不知道呢,或许是憧憬的自由,也或许是迷茫的未来。”
你坐在院子的桌旁泡茶,行云流水地将一套动作做的赏心悦目,热气腾腾的茶雾化了你的面容,让你...
你坐在院子的桌旁泡茶,行云流水地将一套动作做的赏心悦目,热气腾腾的茶雾化了你的面容,让你整体看起来更为柔和温暖。
好像午后的暖阳,暖暖柔柔的,待在一起会感到很舒服……
兔耳山丁子蹲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然后又复看那些蒲公英变得细长光秃秃,不复之前的圆润。
他托腮瞧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将视线转向你歪歪头,语气拉长呈现出好奇。
“那你呢,你也会像蒲公英一样被风带走吗?”
你听到面前的小少年不满地嘟囔,噗嗤笑出声来。
十龟条正是在这个时候到的,雨天过后的泥土湿湿的,踩在上面会发出黏腻的粘连声,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雨的气息。
他的拖鞋在来的路上被泥巴碰瓷,黏上好大一片,连带着脚上也有零星的泥点子。
借一下水管吧,不碍事可也怪不舒服的,麻烦啊……
他挠挠头,半长的头发在此刻闷热极了。
他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的一幕便是兔耳山丁子问出问题后,你蹲下身子摸向对方那蓬松自来卷,笑着回答了这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当然不会了,因为我不是蒲公英,是自由的风,我去哪里并不会是无奈之举,而是因为想要去,所以就去了。”
于是,迈向你的脚步顿住。
你屈指轻弹面前人的额头,笑眯眯地将兔耳山丁子拉起推到石桌旁坐下,企图将那些使他烦闷的情绪赶走。
他捂着额头,眼里带着诧异似乎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依旧顺从地依着你的动作。
落座后那双红眸倒映出面前的茶,以及与精致茶杯格格不入,包装袋花里胡哨的粗点心。此刻内心的满足与快乐达到了巅峰。
兔耳山扬起笑容,愉悦地哼了两声不成调的曲子,凳子下的腿也不甚安分的摆来摆去。
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吧,这种自由的感觉。
“啊……打扰了,我买了些蛋糕过来。”
那不成曲的调似是终于唤醒走神看着你的十龟条。
生锈的齿轮打上润滑,再次开始运转。
同样熟悉的声音响起,他一如往常地抬手打招呼,双手插兜向你们走来,平时都会待在一起的三个人终于齐聚。
微风拂过,你回过头将手中的茶杯举起向对方示意,眉眼弯弯。
“欢迎——来的正好哦,下午茶准备好了!”
你与两人的相遇为偶然,有时是公园的小道上,有时又可能是路口陈旧的二手书店,再者便是桥下的流水旁,十龟条在支着鱼竿钓鱼,兔耳山丁子则是好奇地盯着桶里即将变为晚餐的游鱼。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碰巧,可偶遇的次数多了便也觉得是命运的使然了。
在又一次商店收银台遇到两人抱着满怀粗点心和汽水的时你不免感慨。
“真是很有缘呢。”
只是这句简单的话却让排在你前面的两人猛地一僵。
彼时个子矮矮,眸色宛如兔子般红亮的兔耳山倒是很高兴,他抱着满怀的粗点心兴冲冲地面朝你扬起个笑容,正要开口却被黑发的十龟条手疾眼快地捂住嘴。
十龟条不好意思地冲你点点头。
随后,你便被塞了满怀的零食与两瓶汽水,颇为无措地看着他们跑远。
准确的说,是十龟连拖带拽拉着不满挣扎的兔子走了。
“做什么阿龟,我还没说上话……!”
“嘘……!安静些丁子,会被讨厌的。”
在那天之后的连续三天你都没能再遇到过他们。直到周末的某个中午,你结束书店采买书本和买茶点行程后路过桥时,才又在流水旁的草坪上看到了被架起的鱼竿和一如既往的两个人。
正直秋日的天气十分气爽,微凉的风,飘落的叶,泛黄的草坪构成了小镇的秋。
要上去打招呼吗?正好买了茶点能送给他们当做感谢上次送给你的粗点心与汽水。
那开场要说什么呢?是“你好”还是“还记得我吗?”可那样会不会很莫名其妙。
又或者可以是“谢谢你们上次的零食,这些点心是回礼请收下。”但又有些生硬。
你犹豫着,不知不觉站在桥边观望了好久。
你瞧见十龟条拿着钓上的鱼熟练的开膛破,去腮刮鱼鳞,再拿起木棍快准狠从头穿到尾。随后开始下一条,粗粗看去,他身边已经有处理好的两三条了。
期间如果还有鱼上钩,便起竿拉线上岸后重复以上动作。
你还望到一旁的兔耳山丁子在没有杂草的地方围起石头蹲在前面,吐出一小节舌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打火机,伴随咔哒一声清脆,火苗飞起点燃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火柴。
随后松手,火柴掉落,点燃了下方的火引子。
是的,没错是火柴。
“为什么要用打火机点火柴呢?”
你最终还是放轻步调走过去蹲到兔耳山旁边,注视那根火柴被火舌吞没。
“很好玩啊,不需要摩擦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开出好看的火花,很有意思。”
兔耳山丁子并不惊讶你会过来搭话。
“你好,又一次见面啦!”
他笑嘻嘻地向你问好。
“是的,也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们——”
“丁子,过来拿鱼了!”十龟条朝你们这边招手,见到你也同兔耳山那般并不意外,朝你点点头致意。
你弯眸回以微笑。
“好,”他回比个OK的手势,“稍等一下!”
将火升起后,兔耳山丁子欢呼一声跑到河边左手拽着手提钓鱼箱的十龟条右手拿着鱼回到你面前。
“和我们一起吧!”
他扬起唇角,眼睛亮晶晶地把鱼举到你面前。
十龟条的视线落到了你脸上,只是一瞬又微微偏移。
“啊……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还些有培根之类的。”
他食指挠挠脸颊,绿瞳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潭水的透亮,又像是上等的翡翠玉石。
你眨眨眼,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顺从本心地举起手里买来的茶点与蛋糕,你含着笑意。
“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恰好买了一些点心,也是当做上次你们送我零食的回礼,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好啊!”
“小心鱼!掉到草地上了!”
听着耳畔兔耳山的欢呼与十龟条的惊呼,你噗嗤笑出声,上前去帮忙。
你想,这次是你主动迈出了一步,抓住了命运中名为邂逅的尾巴。
这是次很简单又充满惊喜的野餐,汽水很凉爽,在滋滋地冒着气泡,蛋糕甜而不腻,烤鱼香香脆脆没有一丝丝腥气。
美好的午后在此构成,这比你一个人吃下午茶要有趣开心的多。
野餐的过程中你们互换了名字,或许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你捧着饮料不太确定。
兔耳山丁子在吃饱后身子微微后仰,手撑着地面抬头看向天空,感慨道。
“好开心,要是以后也还能这样就好了。”
十龟条则蹲在火坑边拿着水瓶往里浇水,闻言应了声。
“我倒是没问题,”说着,他回头询问你的意见,“可以吗?”
顿了顿,又补充道。
“像这种来野餐,又或者是聊天,玩玩扑克……什么的。”
说到最后语尾似是也没什么底气的沉下去,看起来已经做好被你拒绝的打算。
但为什么会觉得你要拒绝呢?
“好啊,那就下次再聚吧。”你点点头干脆答应了。
十龟条诧异于你答应的爽快,可诧异归诧异,也只是微微睁大双眼,那双微微下垂的狗狗眼有往杏眼的方向发展。倒是兔耳山丁子很是震惊,站起来蹦蹦跳跳。
“真的可以啊!阿龟你听到了吗?她说可以诶——那就约好了!”
最后他刹在你面前,蹲下伸出小指与你凑的极近。
你不得不后仰拉开一些距离。
“那拉钩,盖过章的事情就不许反悔了。”
好果断……你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评价。
但你并不讨厌这样。
“好好。”
你笑眯眯地伸出两只手,一只手勾住面前的手,另一只举到十龟条的面前,与他那双好看的眼眸对视。
“那我们就约定好了。”你加重了约定二字的读音,随即你冲对方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要拉钩吗?”
你原以为他会迟疑,但事实则是相反,哪怕是一瞬都没有的。
十龟条很爽快地伸手用力勾上你的尾指,唇角弧度上扬。
你微微愣神,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笑呢。
十龟条的笑容与兔耳山那种如阳光般的开朗笑容不同,他的更为浅,似是温柔的泉水,带着微不可查的包容。
“嗯,那就麻烦你了。”
他这么说着。
再然后也便一来二去的熟络起来,直到如今那句“我们是朋友”已经不必有任何的疑问了。
清晨的小镇在东升的暖煦日光里开启了新的一天,昨日还连成片的毛绒绒蒲公英如今也只零星还有几株顽强挺立,留着属于自己的蓬松。
兔耳山丁子站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喊你去逛街,就连十龟条看起也是很精神的样子没有一丝困意,这份活力你望尘莫及。
“诶,现在去逛街吗?”
你睁大双眼感到意外。
“是这样的,你想去吗?“
十龟条走到窗户前,抬头与你相望,绿眸满满倒映着你的身影,没有分给其他事物哪怕一毫。
“今天天气很好更适合野餐或者下午茶,但我们昨天才刚吃过,那就来点不一样的,这样应该就不会感到无聊了吧。”
“对啊,我们找到了一条没去过的街,有很多好玩的,很有趣哦。要是和你一起的话我觉得会更开心,所以就来找你啦!”
兔耳山在一旁补充,话语间,他两步跑到窗台下屈膝蓄力起跳,双臂交叠扒住窗前的一小片空地稍稍用力便将上半身凑到你跟前。
“走吧走吧走吧。我和阿龟很期待的——”
少年清爽的音量拉长,红眸亮晶晶地看着你,仿佛你只要说出拒绝的话他就会宛如被放气的气球,呜的一声变得瘪瘪的。
你起了逗弄的心思。
“啊——是真的吗?”
“真的。”/“我又不会骗你!”
两双瞳色不同的眼睛在此刻都格外认真地盯着你,你一时失语。
意外的坦诚啊……倒是让你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马上来。”你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兔耳山丁子望着你离去的背影直至拐出卧室看不见后才嘿咻一声轻巧落地,苦恼地看向旁边的十龟条。
“我们是不是吓到她了?”
“……总归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你想她像蒲公英一样飞走吗?”
“我不要。”
“那就努力让她再喜欢我们一点吧。”
狮子连最近发现了一处新开放的街区,距离基地的位置有些偏远,大家通常不会频繁去那边。
“我说,”犬上照臣挤开压在他身上的有马雪成,狠狠瞪着对方,“既然这样你们这群人一窝蜂的都过来是要干什么??!从我身上下去,重死了!”
“不是你在小群说看到兔耳山哥和十龟哥在这和女生逛街吗?我们过来凑热闹啊。再说压压你能有什么事,反正都那么高了又不怕被压矮。”
鹿沼稔无语地看看旁边这两个拌嘴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的人,觉得这次出来或许并非明智之举。
小打小闹归小打小闹,但几个人显然没忘此行目的,只是短短一小会儿便又重回状态,蹲在墙角的拐弯处,几个人挨挨挤挤聚在这里看起不像正经人地盯着前面大道上走着的三个人。
女孩子的个子没有很高,看起来和兔耳山哥差不多,她站在两人的中间,看起来很是放松不像被劫持的样子。
“兔耳山哥他挽上胳膊了!那女生好漂亮,而且看起来好纵容的样子……!”
“十龟哥在笑……不可思议。”
“他平时没对你笑过吗?”有马雪成瞥一眼鹿沼稔。
“……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行吗,怪吓人的。”鹿沼稔一噎,正要再说什么却被打断。
“快走快走,”犬上照臣催促,先一步窜出去,“他们去下一个地方了。”
几个人暂停吵闹,鬼鬼祟祟继续跟随。
他们看着三人进了礼品店,隐隐约约透过玻璃窗可以瞧见里面大致情景。
女孩子在美妆区精心挑选口红,十龟条停在一处口红前好久时不时看看身边不远处的人,又再看看口红,最终拿起那支走向对方。
不知他说了什么,逗得女生嫣然一笑,点点头伸手接过。
而在有马雪成他们心里已经认定的未来老大则拿着一只猫咪挂件和毛绒绒兔子挂件递给那个女生。
表情,可恶!离得太远了,角度有点偏看不清了……!
三人同时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功能拍摄然后放大。
等到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兔耳山头上又多了一顶带着兔耳朵的圆帽,而十龟条额头上则多架了一副带有镭射的橙色墨镜。
“这是约会吧?”
“这绝对是约会吧!”
犬上照臣和有马雪成对视一眼兴奋的异口同声,就差手握手化身为女子高中生跳两下抒发内心激动了。
鹿沼稔则是吃到瓜兴奋与紧张并存。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十龟哥一路往他们藏身的这边扫视了好几次。
但身边同伴却毫无察觉,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或许是错觉吧。他压下心底的不得劲宽慰自己。
眼看两人簇拥着女生即将拐往下一个商店,几人兴致冲冲的打算继续跟时,十龟条突然停下来垂头对女生说了什么,在对方眨眨眼睛有些诧异往这边看的同时——
兔耳山丁子已经锁定他们的方位提着袋子向他们招手,兴奋地蹦跳着喊他们的名字往这边跑了。
那个女生在后面喊了一句什么……问好?没太听清楚。
“为什么要跑啊?!”鹿沼稔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边跑边喊“这不完全坐实我们在偷窥了吗?”
“什么叫偷窥太难听了,这分明是观察!”有马雪成不赞同的嚷嚷。
“那你跑什么……!”
“下意识啊!等回过神就已经在跑了,你不也是吗?再说你要是和女朋友约会被人跟了一路你揍不揍对方!”
犬上照臣崩溃地加快速度超过还有闲心拌嘴的二人大喊:“你们两个别吵了!兔耳山哥要追上来了啊!”
顽强坚持了一段距离后还是被追到了,犬上照臣累到在地上抬头望着天空怀疑人生。
可恶啊……!明明拿着那么多东西甚至还有蛋糕,到底是怎么做到追了他们一条街蛋糕没倒,东西也全完好无损的啊,甚至于帽子都是原封原样没有掉!
“不错嘛,比起以前要跑得快多了,但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只是听到阿龟对她说有熟人在附近猜到是你们就来打个招呼而已。”
兔耳山丁子蹲在累得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三人面前戳戳这个的脸,揪揪那个人的衣服一脸不解,与之对比整个人不见一丝疲惫。
“她也有让我替她向你们问好哦。”他笑容不变,看起来没有丝毫追究的意思,就在几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时,话锋一转。
语气虽然依旧上扬,表情也是之前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
“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之前干什么我不管,但如果后面再跟着我们,我就揍你们。”
虽然没有严肃的语气或者是骤然下沉的脸色,甚至于是笑嘻嘻的语气,但三人就是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望着兔耳山丁子离去的背影,三人面面相觑,心下越发肯定。
果然还是生气了吧。
“不要紧吗?”
你担忧地望着兔耳山丁子一骑绝尘的背影。
“没关系的。”十龟条感受了下越来越毒辣的太阳抬手帮你往下压压遮阳帽的弧度,确保阳光晒不到你。
他环顾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一家看起来很凉快的冷饮店。
“我们去旁边的店等等。”
语毕,自然下垂的手臂微微抬起便牵起你的手向那边走去。
诶……?
你呆愣住,无措地望向走在前面的十龟条,再看看交叠起的双手大脑有些转不过弯。
总感觉……他们今日有些与往常不同。
冷饮店内的布置温馨且舒适,大概与新开有关,一切的物品看起来崭新无比。精致的小蛋糕被放在瓷盘呈上来,同三杯冰饮一起。
酸甜冰冷的液体进入口腔,你打了个冷颤,宕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对面的十龟条拿着手机在发送信息,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回复他挑眉哼笑声,碧绿眼眸弯起。
要问问吗?感觉他们最近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
你将喝了一口的饮料推到旁边,开口准备询问。
“我回来啦!”
难掩高兴的嗓音打断正要讲话的你,引得店中客人纷纷投以目光。
兔耳山丁子却是浑然不在意的,他的视线迅速定位你们,在与你对视上的那一刻眼神变亮——快乐似乎都要在他身边实体化。
“好累啊,我也想喝这个。”
他跑到你身边贴着你坐下,手提袋堆在脚边,带着点点撒娇的尾音直接捧着你刚刚喝过的饮料罐了一大口。
“等等……!”你劝阻的声音堪堪溢出唇边,放大的瞳孔倒映出兔耳山捧着你刚刚喝过的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去一半的画面。
并且唇印的还刚好是你刚刚喝的地方,有点掉妆的口红还残留在那里,被他动作间吃的一干二净!
“嗯……?怎么了?”
他不解地看向情绪突然激动的你。
“那个是我刚刚喝过的……”
“唔,没关系,我不介意啊。”
不,关键不是这个吧?你欲言又止。
兔耳山丁子歪歪头看向你,将杯子放到一边,手肘撑到桌子上双手托腮露出明媚的笑容。
“是因为你还想喝吗?我的可以给你哦!”
不,完全不是这个原因啊!
“要补补妆吗?口红有些淡了,干脆试试刚刚买的口红吧。”十龟条似是看出你的窘迫主动为你搭了个台阶。
“啊……对的!”
你低下头借翻包的动作避开兔耳山的视线。
这下兔耳山丁子完全看不见你的神情了,他撇撇嘴,转而去盯你的动作。
可越是着急越是一切不顺,你翻遍了所有的包都没找到那支新买的口红。
焦躁的心情如混入水中的颜料铺散开来。
“在我这里。”
你下意识寻声抬头,首先印入眼底的便是那双如潭的绿眸,紧接着便是近在咫尺的池面。
“啊……抱歉,吓到你了。”
十龟条察觉你瞬间的紧绷,后退至相对安全距离,可依旧很近。
“这附近没镜子,”他顿了顿,目光有些许游移,但还是最终定格在你脸上。
此刻的你已经有些恍惚了大脑懵懵的脸上感觉也烫烫的,你觉得这是大脑一次性接受太多刺激信息后的自我保护机制。
因此,在听到“需要我帮你涂吗?”这句话的时候你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一旁瞬间炸毛说着他也要帮你涂的兔耳山则侧面印证了你的听力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十龟条不语只是看向你等待着你的答案,兔耳山丁子则紧紧攥着你的手腕没有丝毫放手的意味,平日那双总是含着开朗笑意的红眸沉静下来时的压迫感让人感到畏惧。
哪怕再迟钝你也觉得现在这个氛围相当的不对。
到底是哪里发生了问题……你颇为头疼。
*第二人称,名字是“梨”,随意代入。
*我割肉产粮,实在没饭了……至于有没有后续看手感
*半夜产物,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但不多,等我第二天起来再改
1.关于初遇
一个周末即将结束的清晨,街上的行人充满了困倦与疲惫,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算是春日的晨风都无法拂去的。
所以说啊,那一小撮站在街头与四周死气沉沉截然不同,甚至有精力去围堵路过女生的那一帮不良真的超逊诶。
你叼着面包面不改色的准备上前,计算着离迟到还有多久。
...
啊……大概还来得及,这种程度面包应该也不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浪费。
这么想着,你加快脚步在即将转变为跑冲过去时,一道身影先你一步将那群不良打倒在地。
你刹住动作,缓步打量对方。
啊这个校服……但风铃有这一号人吗?你还没来的及细想,笑的肆意的少年与他嚣张的话语以及那一头明晃晃的异色瞳和发色撞入你的眼眸还有……
那个刚刚被混混围堵终于露出面容的女生。
哦……
你听到了自己心脏怦然跳动的声音,感受脸颊上逐渐升起的温度。
那是血液逆流导致极度愤怒情况下的生理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你啊小琴叶——!这群混蛋!”
你狂奔过去将嘴里的面包扯出狠狠拍在了还躺在地上呻吟的混混脸上,还不忘狠狠补上两脚。
要不是琴叶拦着你,依照你补的这几脚力度,再来两次他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合十)
总而言之,以上就是你和这家伙的初次见面。
不过黑白半分的发色还真是难见,染的吗?
你犹豫地想。
2.关于发色
你偶尔会担任校医,因此这次回来的目的是补充药物和整理东西。
医务室的药柜前你手下动作熟练的将那些瓶瓶罐罐检查一遍,把快用完的放在最外面,新的补充到里面。
“梨桑——!”
如果这是一部漫画,那你的名字会至少占一整格漫画框。
“难得回来一次却还是这么冷漠啊。”
熟悉的热源贴近,肩膀变得沉重,来人亲昵地将下巴抵在你肩头。
你甚至不用侧头就能用余光看到那一头白发,隐隐约约的还有一股泥土混合着草叶的气息扑鼻而来。
低下头去,你看到了搭在身侧的两只手托举着两盆植物。
“是已经成熟的小番茄和草莓,来尝尝吧?”
梅宫一顺势起身,将它们捧到你面前露出个笑容,颇有些邀功的意味。
你恍惚,幻视出摇的宛若起飞的狗狗尾和耳朵。
“梅宫……”
“嗯?”
“你的白发是后续染的,本体发色实际是金色的没错吧。”
你痛心疾首,但自小的记忆却容不得你自我欺骗。
他闻言将那两盆植物放在这里的唯一一张桌面上,腾出的手摸索着下巴,一副思考状,随后掌心向上右手握拳敲击,恍然大悟。
“你总是会冒出写莫名其妙的想法,不过这次居然是喜欢金发啊。”
“喂……”
“哈哈哈。”
3.关于挖墙角与冲突
你大学专业与医疗有关,平时会帮琴叶和梅宫他们处理伤口和感冒之类的小病。
关于这间医务室,也是铃兰的学生们帮忙收拾出的废弃教室修改而变成的。
那个时候的铃兰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安稳,对于现在这种大家庭的氛围你可是比起之前要喜欢的多。
“真的不考虑一下来狮子头?待遇可是很好的,不满意还有的谈啊。”
“免谈。”你专心地核对药物表上的药物确认都已经购买齐全没有遗漏。
“我今天只是路过这里来采买镇上暂且缺货的药而已,已经提前和兔子说过了,他是知道的。”
你收起装药的袋子,转头看向身侧双手插兜走路懒散极了的家伙。
“啊……这个我知道但是和我要做的事情并不冲突。”
他耸耸肩,也没有离开,木屐与水泥地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让你有些困倦。
你干脆转了个弯拐进便利店,再出来时手里便多出两瓶波子汽水,刚刚从冰箱拿出来汽水在接触到外界的温度时玻璃壁上便生出了许多细小的水珠。
你把其中一瓶递给十龟条,对方也没和你客气。
“谢了。所以真的不打算来我们这边吗?”
“不打算。”
你拒绝的干脆。
“好冷淡,那这样我也没办法了……”十龟条意味不明感慨一声,颇为苦恼地挠挠头。
你得到了一声含糊不清地“嗯”,转头望去才看见他正在喝那瓶凉气即将散去的波子汽水。
玻璃壁上的水珠从瓶口滚落在他唇角,又从那里滑落到喉结一路顺着下移划过锁骨后钻进衣领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痕。
十龟条察觉到你的视线,他侧目微挑眉,似是再问你有什么事情。
你摇摇头,礼貌地移开视线。
顺着回镇子的路走着,对方并没有离开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你聊着天。
从兔耳山喜欢吃哪家的粗点心到最近又丢了什么东西,再从什么口味的汽水好喝以及附近哪里有办大胃王挑战,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但却也透露着愉悦与温馨。
直到快到高架桥时下面传来的喧嚣让你们二人感到意外。
走近去看才发现是狮子头和铃兰的起了冲突。
你看了看发现风铃那边还都是你的熟人……苏枋,柊,杉下。
还有两个不太熟,可能是新生吧。
苏枋隼飞显然已经看到你了,那一头暗酒红色的短发亮眼的很,他举起手笑眯眯地朝你打招呼。
而柊登马则是一副头疼至极的模样,你看见他下意识的掏口袋,却又像是想起什么看了你一眼又手里空空的把手拿了出来。
你猜他可能是想拿胃药。
倒是杉下京太郎看见你后愣了下不自然地朝你点点头,随后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地撇开视线。
十龟条先过去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在你过去时气氛已经很紧绷了。
你看到昨天那个异色发的孩子甚至已经微微俯身随时准备发力开打了。
这时,躺在地上的“尸体”突然“诈尸”来了个仰卧起坐开始叫嚣。
在说到“我们的地盘”这一词时仿若触动了十龟条的怒火开关。
对方的脸色顿时下沉,刹那间他举起玻璃瓶闪电般向下挥去。
啪。
预期中玻璃破碎的声音并没有响起,你早有预感因此稳稳接住了这一下。
十龟条的视线从握住他手腕的手上转移到你的脸上。
包括另外那几个孩子的视线一起。
你露出个微笑。
“汽水是我买的哦,还剩大半瓶不要浪费了。”
“哈……也确实不值当浪费一瓶汽水。”
他顺着你的话应了声愿意给你一个台阶下,但到底是狮子头连内部的事情,第二次“尸体”兄因嘴欠被揍就不是你能管的了。
倒是樱遥对于这一点极其看不过去,嘲讽了几句。
没能拦住的柊闭眼捏了捏鼻梁,你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下次有空来玩啊,梨。”
十龟条的声音响起,你寻声望去,两人放狠话的环节已经结束,暂且没有获胜者。
他声音如旧的和你告别,只是当他放下圆墨镜面对樱遥时则没有那么客气了。
那是一种风浪过后浮于表象的平静。
“你的脸我记下了——回头见,黑白棋。”
菅原孝支单人,灵魂伴侣pa,正文8k。
目前准备试试这周日更,记得提醒我。
写了一篇很可爱的文。
分割线
“……你还好吗?”菅原担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是喊了很多遍。现在颇有种再不理他立马就要拉着我去看医生的感觉。
“……”我摇摇头,看着地面,躲开他试探的眼神,有点恍惚地说“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有些头晕。”
此刻我居然有些庆幸这被我咒骂无数次的炎热夏天,至少它给了我一个体面的理由。
虽然我可以算是体弱,但从小就被菅原逼着一起运动,我怎么可能...
虽然我可以算是体弱,但从小就被菅原逼着一起运动,我怎么可能会被区区高温打败。
只是有件事情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我躲了菅原一天,连放学一起回家也异常地沉默了起来。
手腕上他的名字,正因为我们并肩的糟糕距离隐隐发烫,让我无法忽视。
这真是……太糟糕了。
虽然早在国中的时候就有听过,这世界上有少部分人会在身体上出现灵魂伴侣的名字,那时候还会笑着附和着说句好浪漫啊。
但当这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有震撼和麻烦并存的奇妙感觉。
我,是菅原的青梅竹马。
我母亲和菅原太太是好友,我就住在菅原家隔壁。他出生后三个月我就出生了,我们俩没有相伴着走过的岁月这么算起来也就这三个月而已。
菅原人很好,我也喜欢和他相处,我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的关系只能说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在升上乌野之前,我们甚至一直都是一个班。
和菅原相处很自在。那么多个春夏秋冬,现在回想都是他陪着我慢慢走过来的。
小的时候我走路很急,总是崴脚,菅原就牵着我的手,这样我就会慢下来。
我还记得他的手很温暖,夏天我有点嫌弃,冬天的时候就超级喜欢,那时候菅原在我心里的地位可以排在第二。
我爸爸得知他惜败菅原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妈妈倒是因为她排在第一开心的笑起来了。小时候放学的路我们就是这样慢慢牵着手走下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很少牵手了,可能是青春期猝不及防的到了吧。
国中一升上去,大家好像就突然有了男女观念,奇妙的暧昧流言传来传去,被流言命中的人有时脸会红。
菅原就会,他皮肤白,脸红的时候像窗外的樱花一样。
我就不一样了,我爸爸说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妈妈说可能是因为我脸皮厚,虽然我和菅原交往的绯闻飞满整个年级,我一次都没有脸红。
菅原就是菅原,我想不明白他变成我男朋友的样子。也不知道男朋友具体是什么社交定位。自然也没有什么害羞期待,欲拒还迎的心情,所以也不会脸红。
我知道大家只是对大人世界的情感憧憬好奇,不好意思好奇自己的,只能好奇别人的。然后再期待别人来窥探自己的情有所钟。
记忆里我从不脸红,只是澄清,然后按照他人所想回击“你喜欢xxx吧,我觉得你们有戏诶”升上国中后,以前的认识同学似乎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有的同学不爱说话了,有的同学却又热衷于社交了。印象里不敢跟女孩子讲话的腼腆同学,也因为这种氛围敢悄悄给我写纸条了。
但是都被菅原扔掉了。
菅原没有变,除了长高了。我也没有变,除了有时候有些长痘的烦恼。
国中好像对我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无论是和小时候比,还是和高中比。只是我们不怎么牵手了。
因为我走路已经很稳了,不会崴脚。
我有时候还是会在冬天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如果等他社团结束,街道上没有人,我还是忍不住去牵他的手。
真的好暖和。
真的不能怪我,我太冷了,我很想问问上帝为什么日本女学生冬天还要穿裙子。
有的时候一从床上起来想着今天要上学,要穿制服,我就会退回被窝,假装闹钟声只不过是梦一场。
一般这个时候我就在菅原家蹭吃蹭喝。其实蹭睡也可以,但是除了看完恐怖片不敢睡觉的时候菅原会陪我一起睡床,一般情况下都是他打地铺。
我担心他一直睡地板对身体不好,就回家睡了。
综上,我应该是可以翘课的。
真的不能怪我,我躺在床上把自己闷进被子里都听见了外面簌簌的雪声。
肯定又是大雪天,我真的真的不想出门啦。
就算是要放菅原鸽子,不和他一起上学,我也不怕。
大不了之后跟他道歉就是了。
“就算是放我鸽子,也要赖床?”
“对!”我窝在被子里大声说
“啊?”
我震惊地把头伸出被子“菅原?!”
“……看来是做梦,真好,我睡着了”我果断地判断出当下情景,放心的往被子里钻。
脸却被人捏住了,有点痛。
菅原的手这个时候就显得有点凉凉的。
原来不是梦。
“起床啦”菅原无情的开口“阿姨已经预判了你的行为,提前把钥匙给我了。”
“我还和阿姨说应该不会吧”菅原眯了眯眼睛笑起来“结果真的有人因为天冷就想着撬一天的课”
“菅原菅原,拜托拜托”我握住他捏住我脸的手,撒泼打滚“就一天嘛对不起,你自己去学校,我以后给你补偿嘛”
“不可以贿赂执法人员哦”菅原笑着说,耳朵有点红,我们相握着的手也变得温暖了。
屋子里是冬天凌冽的空气,刚出被子给我冻了一下,菅原打算用手给我捂脸,他手没我脸热,我嫌弃的让他坐在我的椅子上等我。
窗子上凝了水珠,窗外的树承担不住雪,哗啦啦的散了一地。我们不再说话,只有呼吸声和雪声。
菅原乖乖给我收拾书包,我在穿那莫名其妙的制服。
他带了一条围巾给我围,围巾没有送给我,一直放在他那里,却是我一直在用。
“毕竟你的整理能力基本靠我,放在你那没几天就不见也会要我找”菅原如是解释说。
后来每个大风雪的日子,他会给我围上围巾,打起伞,趁大雪迷了行人眼睛,牵起我的手。
我们就在风里奔跑。赶在铃声响起前走进教室。
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的,菅原就是菅原。
纯洁的友谊关系维持了17年,如果不是和他发色一样的他的名字在昨晚突然出现在我的右手手腕,我坚信着这种纯洁关系可以一辈子维持下去。
但是我手腕上他签下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
不是说灵魂伴侣是上帝给少部分人的礼物嘛,抽奖从没中过的我为什么也会有这个烙印啊。
我努力回想着国中时听到的关于灵魂伴侣的信息。
有次是课间,很吵闹,我前桌的女孩子一边卷着铅笔一边回头和我聊天,我看着窗外的因为小雨中的樱花发呆。
“……综上所述,真的很羡慕有灵魂伴侣印记的人啊”前桌饱含情感的声音传来。
我继续发呆“确实有点浪漫。但是,这个是双向的吗?如果一个人有但一个人没有,场面不是很难堪”
菅原放了盒牛奶在我桌上,前桌被我噎住说不出声。
我看着的窗外,雨下大了,樱花瓣落下了很多。
菅原放好牛奶整理好我的桌面就离开了。
我那时候想了想说,“确实”
我现在想了想,只想说这种人生的答案没必要现在就透露吧!
本来也许可能会打算和其他人谈谈恋爱的,但是上天已经把标准答案写在我手腕上了。想填其他人除非是叛逆想拿零分。
但是,但!是!
上天写答案怎么不写解题过程啊!!!
谁来告诉我怎么追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啊?!
而且,而且我真的不适应身份的转变。
情侣会分手,但最好的朋友就不会分开。
本来去排球馆等菅原是很坦然的,能够轻松应付各种“感情真好”的调侃。
但是今天完全不行了,光是想想田中西谷他们的话就觉得撑不过去了。
我本来想待在排球馆外等的,但那不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姐心里有事”了吗?!
菅原那么细心,我今天都假装胃疼没和他一块吃午餐了,他从窗边走过我都假装没看见没打招呼。
还好我们现在不是一个班不然真的很难收场。
菅原感受到是一回事,把我的异常明明白白展示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是另一回事。
所以最后我是一边拿着笔记背单词一边走近排球馆的。
问就是要听写,背不完要出问题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的等菅原训练完,在继续胡思乱想的和他一起回家。
我怪天气太热,让我头晕。菅原把手伸过来摸我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他手太热,摸不出来,索性捧起我的脸靠近我。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好看的脸,感觉脸上一阵热意。
我拼命告诉自己,只是测体温只是测体温,但是热度还是在攀升。
都怪夏天。
测体温,额头碰额头,他垂眼看着我的眼睛,感受我的体温。
我真的觉得很荒谬,他不闭眼就算了,我为什么也不闭眼。
就算……就算他的眼睛很好看。
几秒的对视长的让我有些难捱。
菅原终于松开我,看着我的脸,焦急的说“你在发烧,而且挺严重的,脸都变红了”
“我们去医院”
“我没发烧”
再害羞体温也没法变成发烧的体温吧。到时候量体温露馅了怎么办。
“你发烧了”菅原温柔的哄着我“发烧了要去医院的”
“医院,好远”我放弃争辩我的身体状况。
“回家吧”我说
“妈妈在家里准备了药的”
菅原这才放弃,只是担忧的看着我。而后走到我面前半蹲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
我唯唯诺诺的攀上了他的背。
心脏在疯狂跳动,脸上的红晕就没有下来过。
拜托了,快说些什么,不然我担心心跳声被菅原听到。
“下次身体不舒服要和我说啊”谢天谢地,他终于开口了,语气还是温柔,但我听出来了一些生气。
“今天早上戴着护腕说扭伤了手腕”
只是遮掩你的名字而已。
“今天中午突然胃疼连饭都不吃了”
其实只是躲你。我有悄悄买面包吃。
“今天傍晚还突然发烧,我不问你就不说”
只是害羞的脸红!!
但是这些理由总不能跟菅原说,我只能闭上嘴。听他慢慢列举我的症状。
“你要好好对待自己啊”我听到他叹了口气说。“身体不舒服可以早跟我说的。排球训练撬一天也没关系”
“和大地说了他肯定会同意的,我就能早点带你回家了。”
“我不告诉你你就迷迷糊糊的”菅原无奈地开口“你是烧傻了还是太迟钝了”
我觉得我是太迟钝了吧。
这颗心明明一直在为你跳动,我却要等到上天来提醒我才突然醒悟。
“……对不起嘛”我把脸贴上他的颈窝,模糊地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菅原想了想还是说,“是我错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想见到我,就没去找你”
“是我判断失误,没想到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不,某种程度上你的判断真的准确的可怕吧。
真的好热啊,不喜欢夏天,身前人的体温感觉都能将我灼伤,但我还是黏糊糊地贴了上去。
夏天的夕阳在远处燃烧,我的心跳声和他的呼吸声混上蝉鸣传进我的耳朵。
“菅原”我本想问问他对灵魂伴侣的看法,又因为他对我的熟悉程度而及时停住嘴。
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不太希望这件事暴露出来,给我俩带来麻烦。
我担心场面变得难堪。
“怎么了?”菅原耐心的等了会,看我好久没说话又开口。
“……没什么”我垂下眼看着他的侧脸,已经和小时候圆圆的脸有了很大区别。
“感觉你长高了好多啊”
“还有身体,好像也结实了不少”,我拍拍他的肩膀,有种蓬勃的生机。
“看来排球训练还是强度很高的啊”
“啊……要不要放我下来自己走啊?我忘记你排球训练后肯定很累了”
“不累的”菅原笑着说“你很轻,我早就习惯了”
习惯什么?背我抱我的感觉?我不敢问。
只能期待今天爸妈能回家,不然菅原肯定要待在我家照顾我很久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按了门铃没人开门。还是菅原从口袋掏出钥匙我们俩才能进门。
妈妈真是的,我有些恼羞成怒的想,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菅原干什么。
现在好了,你的女儿都不能阻止他进自己家的门。
我坐在床上苦恼的想着对策,菅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药箱,端着水过来了。
我没敢多说什么废话推脱就把药片放进嘴里喝水假装吞掉。
菅原拿着水杯“我去和爸妈说一声,你先睡会,醒了再吃饭吧”
我点点头,趁他离开吐掉药片。把自己狠狠埋进小毯子里。
手腕上的名字终于随着菅原的离开冷却下来。
已知,菅原是我的灵魂伴侣(单向),兼青梅竹马(双向)。
即,我喜欢菅原(由上天给出的条件可知),但菅原把我当好朋友。
请选择你要解答的题目:
a.隐藏住显眼的标记继续和菅原当朋友。
b.说服菅原做你的男朋友。
我讨厌解答题!!救命,这个真的做不出来!
经过我的分析,我觉得a实在是好做,只要一直带护腕就行了。
我不是恋爱天才,没有必要放弃送分题去挑战自我。
菅原很重要,我不能冒着任何风险。
思路理清后看到菅原我就不再慌乱了。只是手腕上的印记有些发热。
虽然还是会有些害羞。
但是,喜欢菅原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他人那么好。
菅原开了门,似乎是刚洗完澡,呆毛都不见了,发梢还在滴水,身上有沐浴露的清洁的香味。
他握着我那只没“扭伤”的手把我拉进家里。
他靠近我还想用额头测测我的体温,我一把把他的脸推开大声宣布“我已经好啦!应该是药起作用了。现在舒服多了。”
动作间菅原的发梢上的水滴落在我手上。我反手把它擦在菅原衣角上。走向餐桌,那里有菅原妈妈做的寿司。
“真的要好好注意身体了”菅原意料之中的严肃。“下次排球队早训你也跟着一起吧”
一句话让我沉默三分钟。
我慢慢的把美味的寿司咽下去才开口“阿姨的手艺每次吃到都热泪盈眶。”
“别转移话题啊”他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虽然经常被逼锻炼,但还没有被pua到喜欢锻炼。此刻只能拼命找理由。“……都是男生我不想去”
“你和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菅原温和地说,“而且清水也会去”
!
话都这么说了我难道还能让我那羞怯美丽动人的洁子宝贝一个人待在男人堆里吗。
我只好抬头,恶狠狠地看着菅原说
“你们二传心都脏。”
“我去就是了”
“这就对了嘛”他用力按住我的头揉了揉,笑着说“最近你在生病,那就下个礼拜开始。”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又忍不住眯着眼笑起来,所以你看。选a就是好,我们永远这么开心。
至于未来是否有人要站在离菅原更近的位置,那也是未来的事。留给未来的我考虑。
“晚上不要睡太晚了哦”菅原把我送出门时叮嘱我
“知道了,菅原”我向他摆了摆手,准备回家。
他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手腕扭伤用运动腕带可没用啊”
“我去给你上点药吧”菅原说着跟我一起走出门。
“不用了不用了”我本来放好的心态差点又崩掉。“我家里没有合适的药”
“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瓶喷雾和膏药啊”菅原捏着下巴一边沉思一边看着我。
“我看过了,过期了”我面不改色的胡扯。
我们家里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我家应该有,我去拿?”菅原热心提议。
对不起,妈妈,虽然有损你的形象,但是我只能这么说了。
“好吧,就算是小伤也不要太忽视,重东西你叫我来拿,轻的东西你用左手”菅原掏出钥匙打开我家门,把我送进我家。
我已经无力再吐槽我家钥匙归菅原这个诡异的操作了。
解脱的走回了卧室,倒在床上只能长叹一声“菅原真的是太恐怖了——”
后来的一晚上我都因此做着奇奇怪怪的梦。不是菅原找了女朋友让我滚,就是菅原扯掉我的护腕然后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掉。
一晚上吓醒好几次,搞得我第二天连闹钟的声音都没听到。
我是被菅原叫醒的。
对,是这样的。
还好我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不靠谱护腕我连睡觉都带着。
哼哼,某种程度上我也算是细心了一次。有了护腕我就不会暴露……
?!我护腕呢?!
我飞快的把手藏进被子里,还好菅原正背对着我整理我的书包,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我在床上疯狂寻找,最后居然在枕头上找到了规规矩矩躺着的护腕。
我戴上护腕,平复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情。
菅原正好回头,把一瓶喷雾放进我的包里“如果手腕痛的话记得喷”
“好的”我僵硬地点点头。
他今天的心情看上去非常好,是一种,很难描述的好。
就像笑意不断涌上来,然后他在努力平复一样。
“菅原……你今天好像很开心?”走在上学路上我忍不住问他。
“确实是这样”他干脆的承认了,笑着牵起我的右手,拉着我奔跑起来。
夏天的早晨还不算太热,手腕上的名字却在发烫。
“不跑起来的话要迟到了哦!”菅原回头笑着说
“知道啦!”我摇摇脑袋,不再胡思乱想。顺从身体的本能,跟着他跑起来。
我看着我们相连的手,有种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错觉。
还是要分开的,毕竟不是一个班的学生。
不过吃饭倒是可以在一起吃。父母出差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我吃的便当都是菅原妈妈做的。
“阿姨的手艺真的好的离谱了”我满足的咬了口作为饭后甜点的樱饼。
“妈妈说樱饼就做了三块,两块放进便当了,还有一块给你当夜宵。”菅原笑着说
“她甚至没有给我留一块”
“哼哼,比起臭小子更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问题吗”我解决完午餐开心的说。
却突然见菅原皱了皱眉。抬手摸了一下后颈。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
“怎么了?”我有些担心。
“没什么,好像有虫子盯了我的后颈”
这个季节蚊虫多也是很正常,我想起他总会带着消肿止痒的药膏,大概是比较受欢迎的体质吧。
“药带了吗?你涂不到,我来帮你吧”我自告奋勇接过他递来的药膏。
他解开了校服衬衫的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好让衣领松开,我却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只能强装镇定,从背后拉下松松垮垮的衣领。
菅原白净的后颈暴露在我的眼前,
不,不是,比起这个我觉得有个事情问题更大吧!
为什么,在后颈下方一点点,在菅原一寸寸隆起的龙骨上,会有我!的!名!字!
我的手指几乎不受控制的触摸上了那个印记,它同我手腕上的一样,拥有着比周边皮肤都略高一点的温度。
我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速的收回了手。
菅原却拉上衣服,转身握住了我的手。
他一边拉下我的护腕,一边笑着说“我知道的哦”
“你也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菅原伸出手指沿着那个印记写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的手一直很温暖,精准的将名字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然后他低下头说,“我很开心”
那个不断发烫的印记上,落下了一个像雪一样的轻柔的吻。
解:
我和菅原是青梅竹马(双向)
也是灵魂伴侣(双向)
关于他的两道选择题,我都解出来了。
菅原老师说,我是满分。
感觉菅原真的好难写,既温柔又有活力的少年感,我已经尽力了。
灵魂伴侣pa大概就是这样,写文的时候我想找下原始设定,但是没找到。所以有很多都是我的私设。
下一篇也照样写这趴,目前没考虑好写及川彻还是研磨。
*并不完全幼驯染
*占有欲超强研磨×安全感超低你
*有万人迷设定,但仅限友情
00.
即使不自信也没关系,你喜欢的人也许同样正在喜欢你。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留在了孤爪家寄养,比有记忆还要早,甚至一度把孤爪夫人认成了妈妈。她那时摸了摸我的头,眼底含着笑意:“我是孤爪阿姨哦,并不是妈妈。”
虽然是被寄养,但是我的父母并不是不爱我,只是因为工作的繁忙无法带年幼的我到处乱飞,只好把我放在好友家里。至少孤爪夫人是这样告诉我的。顺其自然的,我和研磨成了成长中的伴侣,还在后来和小黑成为...
虽然是被寄养,但是我的父母并不是不爱我,只是因为工作的繁忙无法带年幼的我到处乱飞,只好把我放在好友家里。至少孤爪夫人是这样告诉我的。顺其自然的,我和研磨成了成长中的伴侣,还在后来和小黑成为了好朋友。
童年唯一的不足是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在小黑和研磨喜欢上排球以后他们经常出去和其他人打排球,我的身体素质不允许我随意的跑跳,只能静静的坐在一边拿素描本画画。
有时候会画下看到的花和草,只是年纪太小没办法画的很精致,但是我还是特意买了一个素描本画研磨。小黑看到我的素描本有些不满:“为什么只有研磨,没有我。”我那时只好把另一个本递给他:“小黑在这个本子里,研磨……研磨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在一边打游戏的研磨就会低下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耳尖红的滴血:“真是……在胡说什么啊。”
我没办法和研磨一起去上学,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每天要在小屋里打点滴,吃药,循此以往。我时常在被窝里胡思乱想,也许研磨也会厌倦这样的我,像父母一样把我丢下。但研磨没有。
他进门和孤爪夫人打了招呼就会来看我,不太爱说话的他愿意和我讲幼稚园里的故事,偶尔讲一些今天学会的知识,他总是认真的看着我:“要快点好起来,和我去上学。”
在上学的第二年一切终于有了好转,但孤爪夫人坚持要我去上幼稚园的一年级,研磨因为这个还有些生闷气。孤爪夫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把她豢养在自己的领地里。”
“才没有这样!”研磨跳起来想要辩解,孤爪夫人却看透了他本质上的心虚,我只好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研磨来接我就好了,我不会离开研磨。”
像是纠结新出的游戏该买哪一个好,研磨低头思索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研磨和别人一起打排球的时候我不会缺席,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不常出门,但总有小朋友想和我玩。每当他们靠近我,研磨就会从排球上移开目光,瞳孔几乎要变成小猫的样子,如果是个男生,他就会找机会把他支走。
今天也是一样,那个男孩送了我一朵花,很漂亮的浅金色,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想着回去让研磨也瞧瞧。
研磨今天格外冷漠,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分给我,我把鲜花举的很高,又害怕又有些期待,但他只是径直绕过了我。
研磨要抛下我了。
无端的恐惧让我哭了起来,但是并不敢哭出声来,这样研磨会更讨厌我。一双稚嫩的手抚过我的脸颊,随即把我拥入怀抱:“别哭了,我只是嫉妒。只要别人靠近你我就会嫉妒。”
嫉妒,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我只是下意识的说:“我只喜欢研磨。”
研磨把藏在书包里的棒冰递给了我,我知道这是他的示好,或许他也压根没有生气。
我在研磨要升国小的时候也去参加了考试,为此我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最终在录取通知书前长舒一口气,研磨似乎也很高兴,被小黑拉着多打了一会儿排球也没有嚷着要回家。
如果没有我“逼迫他”,没有通关他是不会睡觉的。
身体太差了,游戏进度还没有过半我就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研磨似乎也留意到了,像是怕把我的困意惊扰,小声对我说:“想睡就先回房间吧,我不会太晚的。”
为了向他表示我的决心,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然而还是倒在了他的膝盖上。
游戏里的小人因为没有主人的操作渐渐流失了血条,GameOver的字眼在上面亮起,研磨从客厅快步走向我的房间为我取来了被子,看着游戏机挣扎了一会。
“晚安。”
在梦里我似乎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04.
开学的前一天,我未曾谋面的父母将我接走,我当时并不明白分别的意义,以为就像研磨去上学我在家里等他一样。只是把自己的素描本留给了他。
还是藏在被子里吧,不然他肯定又要通宵。
后来回到日本,孤爪夫人才告诉我,那天研磨果然熬夜了,直到第二天才发现被子里的素描本,躲在孤爪夫人的怀里哭了一场。
“才没有。”研磨从游戏机里抬了一瞬眼睛,我知道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父母为了补偿那几年的消失,几乎辞退了所有事务陪伴我,只不过从日本回到中国语言的问题也让我难适应了不少。
也许是幼年的一点外国经历让我对语言有了兴趣,现在为一部日本运动漫画做翻译,偶尔在网上发一些自己的画。也许是小时候身体太弱睡得久了,长大却有了失眠的毛病,也偶尔在youtube上做ASMR博主。
至于研磨,也许他早就忘了我吧。
“欢迎KODZUKEN。”我用日语说了一遍。
那人并没有回复,只不过刷了一个最大的礼物。我并不那直播做盈利,大家平时也只会打赏一些小玩意儿,这弄的我有些惊慌失措:“啊,第一次看就打赏这么多,我……我不能……”
弹幕里许多人笑话我,只看到私信里多了一条。
“可以加你的line吗?”
“不可以。”
那头很快又发来一句“为什么。”我向直播说了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把所有弹窗都关闭了。
05.
我坐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看到一个人径直朝我走来,金色的头发只染了一半,似乎是懒得补色。他在我身边站定才摘下口罩。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是孤爪研磨。”
“你为什么不加我的line。”
原来是研磨,他也没忘记我:“因为我们都用wechat。”
06.
我被研磨一把抱到了桌上,他强势的欺身过来,吻的有些急切,压根不给我换气的机会。
“……研磨。”
听到我呼救似的喊他,他抵住我的额头,眼睛里闪着对猎物志在必得的光:“身体还是这么弱吗?不能陪我玩也不能陪我打排球,”研磨夹头发的抓夹被我在亲吻中拽了下来,他也毫不理会,任由我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接吻也不行吗?”
话是这么说,但研磨只是蹭了蹭我的脖颈,桌上的画稿倾撒一地,倒是和他有几分相像。
不想和研磨分开,不想被研磨抛下。我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好又哭了起来,他像小时候一样帮我擦眼泪,又问我真的有这么委屈了。
“结婚吧,研磨。”研磨似乎愣了一下,但是我抽噎着继续说了下去:“不会逃跑了,我们写婚姻届。”
*名柯乙女爆处+威士忌组
*第一人称注意
*警校组救济一切私设为剧情服务
*想死的电波系妹和阳光开朗大猩猩
1.复活归来之补档再发一遍就当年轻一岁
梦。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因为药物影响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眼睛也看不清什么东西,生锈的身体在重启。听力链接成功,吵闹声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
所以说买临街的房子简直是有病。
最大的病还是出在钱包上。
胡乱套上堆在床边的外套,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吃药的量没控制好,...
胡乱套上堆在床边的外套,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昨天晚上吃药的量没控制好,大概醉酒断片后就是这种感觉。其实如果自己不讨厌酒的话或许可以试试酒配头孢。
对不起,小野医生。
即使去做了心理治疗也没有一点改变,每晚的辗转反侧,每天凌晨四点准时撑开眼的窒息感,以及喉咙里挥之不去的梗塞,这些都毫无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睡眠和思考,吃下药以后能进入深度睡眠,但醒来会很累,忘记许多事,甚至是习惯,不过停止思考也挺不错的。
反正自己是快死的草履虫。
楼下的吵闹只增不减,似乎还有警车鸣笛的声音,是这带出现了什么杀人犯吗,毕竟米花町一直不太平。如果是真的就把我杀了吧,伤害不到别人,满足我,还能给他加刑。
“确……炸弹……”
很好听的声音,应该是抽过烟吧,听起来有些嘶哑——不对,好像不是杀人犯,什么东西?
这栋楼隔音总是精准隔绝掉关键词。
藏了许久的拖鞋终于被找到,屋子里很昏暗,没心思开灯,如果踩到什么东西还不能以死解决痛苦那绝对是人类极刑之一。
“已经确认居民疏散完毕了吧?”
萩原研二叼着烟让同事先一步下楼尽可能减少伤害,语气听似轻松,其实额头上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点。但身体本能带来的恐惧感战胜不了他心中的无畏,从决定加入爆炸物处理小组以后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并不是悲观,但他们这个职业,的确没有绝对的明天可言。
不过他还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的吧?他从同事那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实惠又好吃的烤肉店,解决完这个炸弹以后一定要拖着小阵平去喝上两杯。
所以要轻轻松松解决,防爆服什么的就先不穿了吧。
杂物堆后面突然多出了个木板。
“谁?站出来。”
其他警员已经确认疏散完毕,虽然不排除还有居民没撤离的可能性,但也不能排除是犯人的可能。
炸弹还差一点解除完毕,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错。
隔壁大婶又把垃圾堆在家门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人际交际烦人,没钱也烦人。
邻居家的大婶不胖,但走路总是踩得特别重,在家也喜欢穿高跟,有个上高中三年级的儿子,待在家里总是能听见她对儿子的说教,她擅长把柔和的话语变成尖锐的刀,有时候儿子叛逆甚至跺着脚说要从楼上跳下去。
她的儿子不负众望成为了人渣。
这当然是自封的,毕竟谁家好人会趁着邻居倒垃圾不注意去摸别人的屁股,甚至堵在门口舔着嘴说喜欢你。
于是窗帘总是拉上,减少外出房门紧闭,敲门骚扰时无声无息装没人在家。
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空气都会变重,总会遭报应的。
为什么还不遭报应,坏人有延迟吗。
打开房门看见超级无敌狗狗眼大帅哥和一旁亮着计时器的黑色不明物体,邻居家的房门没关,自己门前乱糟糟一团,不走近看根本发现不了还有一间房。
真的是炸弹啊,第一次在电视剧以外的地方见到。
邻居走了有点可惜,算了吧,炸死自己就行了,如果连讨厌的邻居都能炸死那眼前的狗狗眼警官也难逃一死。
帅哥警官一定要长命百岁,如果可以我把自己的命续给你,毕竟有些东西给有能力的人会发挥得更好。
这么想着于是一屁股坐在离帅哥警官不远的地方。
萩原研二活了二十多年没有一天能比今天更诡异。
打开房门的是一位女性,刚刚确实是疏于检查了,连自己都没发现那堆像小山一样的杂物后面竟然还有一间房,而住户就是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三天高强度工作不合眼的秃头上司还要阴郁的女孩。
小小一个,但很好的诠释了死气沉沉四个字。
正当萩原研二焦头烂额思考对策时,只见女性直接坐在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看,情绪从出房门开始到看到炸弹后没有丝毫起伏。
如果不是见她精神状态太差,萩原研二真的会怀疑她是还在搜捕中的炸弹犯。
“那个,小姐,这里很危险,现在正在拆除炸弹中,楼下有警官会接应你,快点下——”
“……会炸吗?”
“……不会。有我在的话。不过,就算爆炸了我也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警官先生发着光。
“这样。”
应该活下去的就是这种人。
“这是什么。”
看起来就超级重的一堆东西。
“防爆服。”
“……你拆炸弹不穿吗?”
“很热,也不方便,再说了这种炸弹我能搞定的。”
有点不喜欢这种轻视的态度,虽然我对自己的命比他这种轻视程度更深。
“你就这么做警察的吗?”
看起来轻飘飘的女性说出了超级沉重的话。
“……对不起”
于是道歉之后利索地把防爆服穿上了。
萩原研二剪掉最后一根线,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不会炸了吗?”
听不出来情绪,只感觉怪怪的。
“大体上是放心了,但也不能完全保证,我先带你下楼吧,后续就交给其他人。”
稍稍放松后连语气都不一样,语调上升就像小狗摇摇尾巴。
“……哦”
没法被炸死了,不过警官在身边的话也不行,干脆下去看看隔壁大婶被吓得妆容全花的样子吧。
肩膀突然被扶住,休学以后自己就很讨厌与人的各种接触,但身后的警官先生保持着距离但又很有安全感地带着下楼,没有令人讨厌的感觉。
“抱歉,因为你看起来很虚弱所以想扶你一下,如果感到不舒服就提出来,现在我们下去吧。”
久违地感受到了来自好人的关怀,就像阳光照到小巷的垃圾桶,虽然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但挺温暖的。
如果这份温暖的背景音不是炸弹的重启音就好了。
“该死,是遥控的吗!快走!”
死亡真正要来临的时候大脑反而是一片空白,渴求的东西终于要来了,但开心不起来,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耳膜里只回荡着呼吸和跳动声,像在给炸弹倒计时。
火还没燃起,但为什么会这么热。
身后的帅哥警官始终护着自己,明明他活下来更有价值,明明他根本不想死,也不该死。
炸成灰的话器官也不能捐献了,在这世界上唯一做好事的机会也没了。
不过救个阳光帅哥警察,功德肯定加了很多吧,也不知道地下收不收税。
于是将手抽出反推着帅气警官下楼却同时被他一把抓住一起带了下去。手下的肌肉很紧实,视线被风模糊,警官的胸肌很迷人——虽然隔着超级厚的防爆服,手劲也很大,但比起紧接而来的炸弹的冲击波还是不算什么。
难受,像是几千块巨石压在身上但因为生命力强大死不掉。真要去死还是得干脆些,活着果然就是无尽的痛苦。耳朵和脑袋都嗡嗡的,身体使不上劲,四肢像是解体了。
“……没……没事吧?”
身前的警官竟然还有力气说话,也对,他穿了防爆服,活着就好。
意识在此切断。
抱着已经昏迷的女性下楼,刚出来就被幼驯染揍了一拳。
这时候再说打人不打脸会被揍得更凶吧,早知道刚刚不把头盔扔下了。
将昏迷的女性安顿好后,萩原研二被一旁的松田阵平揪起衣领。
“等等、还要打吗?刚刚已经打过了吧,还是在脸上!而且我也不是无伤状态啊……嘶”
“你还敢说这种话,谁让你不穿防爆服的?你知道池田下来说你没穿防爆服的时候我特别想冲上去给你一拳——”
“松田大人,我现在好好穿着呢。”
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从池田下来听说他没穿防爆服后思绪就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之中,虽然萩原研二安然无恙地下来了,可他盯着萩原研二怀里昏迷的人始终不能冷静,连对方身上其实穿着防爆服都没意识到。
“虽然……的确像池田说的那样,他下去之前我确实没穿……”
松田阵平拳头又硬了。
“好了好了,结果是好的就对了嘛,还得多谢谢那位女性呢,如果不是她说了、嗯……攻击力有点强的话,我估计真的就不行了吧。”
“说了什么?”
“警察失格之类的,突如其来的歉意被瞬间放大。”
“……所以要对担心你的所有人好好道歉啊你这个混蛋,走了,去医院看看。”
“先把你自己给我处理好,狼狈死了。”
松田阵平抽出一支烟咬着没有点燃,忽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一拳轻揍在幼驯染身上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活着真的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死掉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身上应该是被火车碾过了,或者是脑袋被大猩猩扯下来当球踢,四肢被变态杀人狂折磨,还有某个无道德的修仙者在自己体内释放冲击波。
冲击波、冲击……好像确实被什么冲击了。冲击波……波、欧派。好像摸到了很大的欧派,但是手感很怪。
“……欧……派”
松田阵平站在病床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怪东西。
“嗯?是醒了吗?那我去叫医生吧。”
萩原研二从一旁冒出头被松田阵平胡乱按了回去。
“没呢,小点声。”
“明明是小阵平声音最大好不好。”
有点吵……是蚊子吗?明明晾晒衣服的时候已经够小心的了,驱蚊液快用完了,不是又要出门了吗。光慢慢从缝隙里透进来,鼻腔终于识别出来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眼前模模糊糊的两坨东西真的是蚊子吗?最新变异体出来准备吃人了,所以我说,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迟早要完蛋。
都是人类的错。
怎么蚊子还有卷卷头,感觉毛茸茸的,有点恶心也有点可爱。不,不对——好像不是蚊子,至少前面这位卷卷头不是。好可怕,像黑道大哥一样,是来讨债的吗,可是我又没有犯过事。
正在以低音量斗嘴的两个人听见声音立马停了下来,松田阵平见躺在病床上的人眼睛半睁,嘴张张合合,似乎还没清醒。
“hagi,去——”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欠钱了但很抱歉大哥,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就不脏你的手了,我会自己解决自己的,大哥你那么帅就不要打我了……我现在已经够痛了、呜。”
刚清醒的女性喉咙有些嘶哑,声音也不大,但不妨碍在场的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萩原研二抑制不住的笑声。
“噗……抱歉,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先去叫医生。”
笑场的警官先生飞速逃离现场。
松田阵平白了一眼萩原研二后熟练地掏出证件。
自己真的长得那么像恶人颜吗。
明天就可以出院,医生是这么说的。
看着自己被挂在脖子上的手,感觉生活更加无望,还好现在自己只是废人一个不需要怎么活动,在家躺尸吧。
对了,家。
两位警官依然尽职尽责地守在床边没有离开过,交换姓名过后得知被自己错认成黑道大哥的是爆处组的松田阵平警官,另一位则是和自己一起经历生死大关的萩原研二警官。
好厉害,除了头上缠了圈绷带外竟然和没事人似的。
完全不像自己这般狼狈。
“那个,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请问我的房子……?”
大脑的重启速度似乎又慢了,现在还在卡机。
“抱歉,炸弹所在的那一层受损严重,现在现场还有人在进行剩下的搜查,有什么残留的物品回头会给你的。”
松田警官的声音越飘越远,大脑还没开机成功就已经开始关机。
什么意思啊,我的房子,辛辛苦苦找的蜗居之所就这么没了,虽然邻居家也一起没了,但是只有自己是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一具躯壳。
“诶?怎么回事?医生!”
萩原警官又跑出去了,精力太好了吧。
但真的不用救我的。
“失算了,应该迟一点告诉她的……”
不用了松田警官,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但我一定会去警局投信感谢你们的,活着的话爬着都会去,如果不小心死了可能会托梦,希望你们不要害怕。
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就是眼前一黑的感觉吗,连听觉都断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