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从一周前开始,这只猫头鹰就开始站在我家窗口观察,然后在一天前,他主动的飞进了我的房间。
大脑在违法和守法之间挣扎,我打了119。
我说:“抱歉,我不能违法。”
猫头鹰的双眼盯着我,扇扇翅膀落在了我的书架上,短暂的看了过来的消防队两眼,又自己从窗口飞出去了。
我说了抱歉,礼貌的给队员一人一瓶水。送走队员后,回到客厅就看到他又飞了回来。
“我真的不能养你。”我试图以理服人,“我还没有换个地方住的打算——不管是国外还是监狱。”
我很快的放弃了以理服人、不是,服鸟。
他只是一只猫头......
他只是一只猫头鹰罢了。
我自言自语:“只是定期提供食物的话应该不构成饲养关系,你依旧是野生动物。”
猫头鹰不耐烦的闭上了一只眼。
·
猫头鹰是只聪明的猫头鹰。
他从来不在我家上厕所,也从来不在我恶作剧叫他小樱的时候搭理我,但他知道英语单词。
“Ratio?”
我小心的捏住他的爪子,把它从我的手机屏幕上挪开:我费心贴好的水凝膜经不起一点破坏。
“你觉得这是你的名字吗?”
猫头鹰的爪子又点了点前缀,这回脚趾翘的高高的,指甲尖一点都没有碰到屏幕。
我:“……好的,Dr.Ratio。”
然后他屈尊降贵的站在我的肩膀上,开始和我一起看游戏新出的剧情。
「牵强附会,差不多得了。」
我自闭的去看猫头鹰。
猫头鹰的眼睛里很人性化的出现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好像在说怎么会有人选那么多次才选对。
……然后我又选错了。
猫头鹰大受刺激,发出了开水壶尖叫。
看的出来猫头鹰本鹰也有点意外,他扇扇翅膀又往前走了几步,不知所措的静止在了桌子上。
我笑到打嗝。
猫头鹰恼羞成怒的走到我的手机旁,轻车熟路的关掉我的游戏,打开了学习软件。
我:“……不。”
“不,我不要看。”我拒绝到,“你只是一只小猫头鹰,Ratio。”
猫头鹰盯着我看。
“好吧……Dr.Ratio。”
我改变了称呼,语重心长的说:“但你只是一只猫头鹰,就算我睡懒觉你也没办法吵醒我。”
Ratio咕噜咕噜了两声。
我猜他在骂猫头鹰脏话。
第二天的早上,一只爪子戳了戳我的脸。
为了指甲尖不划伤我,他甚至把爪子团成了一团……他真的,我哭死。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贴在我眼前的蟑螂照片。
……然后发出了今天的一声尖叫。
猫头鹰冷酷且平静的咕咕两声,抓来一本俄语书放在我旁边,用爪子翻开了第一页。
我让Ratio站在我的被子上。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的手,还是站了上来。
我狞笑着伸出了我罪恶的双手,开始揉搓小猫头鹰的脑袋毛,在试图用脸蹭他的脑袋后被他用翅膀抗拒在了原地。
Ratio用翅膀指着卫生间。
……他嫌弃我刚起床没洗脸!
我试图让他明白小猫头鹰是没有选择权的,但在他愈发像老师的目光中还是异常老实的走向了洗漱台。
可恶,我迟早会一雪前耻……!
Ratio是只挑食的猫头鹰。
相对于他们族群来说,一只不吃生肉只吃人类食物的猫头鹰显得有些奇怪。但是毕竟我遵纪守法的前面二十几年人生中没有养过猫头鹰。
我吃饭一向凑合,饭菜炒熟加点盐不难吃就能活,每顿汤都能煮成番茄鸡蛋溶液。
第一次吃我做的饭的Ratio一脸空白的顿在了原地,但还是坚强的吃完了第一顿饭。
……然后连夜抄起菜谱开始指挥我做菜。
但是做饭不是聪明和看懂菜谱就能做好吃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毫无长进——在Ratio坚持不懈的指挥下,我做的饭从不难吃变成了卖相好看的不难吃,番茄鸡蛋溶液依旧没有改变它的本质。
小猫头鹰:……
如果不是他没有手,我猜我都可以拍一段视频——名字就叫《因为做饭太难吃猫头鹰连夜给我做了三菜一汤》。
Ratio鹰生中第一次屈服大概就这么献给了我的厨艺。
噫,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感动。
半夜。
我躺在床上刷视频。
Ratio不会先我一步睡觉。
所以他过来督促我睡觉去了。
他看着我划过了真理医生的MMD,转手点进了艾尔海森的版本,又顺手屏蔽了艾尔海森和真理医生的双人版,转过头来盯着我。
我举起两根手指。
“我发誓,我还挺喜欢真理医生的。”
我解释到:“但是毕竟看优秀学生跳舞和看老师跳舞是两种概念,我觉得有点尴尬。”
Ratio理解的点点头,然后指尖冷酷无情的按在了关机键上。
我惨叫:“不——”
然后老实的放下手机闭上了眼。
笑死,Ratio是躺着睡的。
一只猫头鹰,躺着睡的。
难怪我从来没看见过他睡觉,要不是今天半夜起来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睡没睡。
房间里睁开一只锐利的猫眼。
“上完这个厕所我就睡,真的。”
我定了一个等身抱枕。
是真理医生……的出差伙伴,砂金。
Ratio挑剔的踹了这个抱枕一爪,看我的眼神颇有种惋惜我眼光的感觉。
“你踹也没用。”
我揣着手看他动作,乐滋滋的说:“我不仅买了抱枕,我还攒了票,就等开始了——到时候我追击队就齐了。”
“给你看眼我的真理医生。”我向他展示游戏界面,翻了半天都没翻到。
我:?
我凝重的看着他:“Ratio,我的真理医生带着专武不见了。”
Ratio晃晃脑袋打了个喷嚏,漠不关心的看了屏幕一眼,又抓来上次那本俄语书。
“我在跟你讨论问题,Ratio。”
我强调的握住他的爪子:“我的真理医生和专武都不见了!我要去找客服吗?”
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Ratio从我手中抽回了自己的爪子,发出了轻嗤声。
“现在才发现?”
猫头鹰说话了。
说不定我就要收到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了——我激动的问他:“你知道海德薇吗?”
“……我可不是送魔法学院录取通知书的。”
Ratio这么回复我,优雅的迈了几步跳上我的床头柜:“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如果……”
“你的脑袋出现了愚钝的症状,也可以称呼我为真理医生。”
我迅速的接下去:“噢,天哪,这你都会背了——我这些天看太多真理医生的pv了?”
Ratio无语:“我就是真理医生。”
“嗯嗯,对,你是真理医生。”
我敷衍了一半,问他:“你就是我账号里带着专武跑了的真理医生?”
“如果这么形容会让你的思路更加清晰的话,”
他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称呼:“我是。”
噢,天哪。
比Ratio是霍格沃兹送信员更难以置信的事情出现了,我居然饲养了猫头鹰版真理医生!
手中的砂金抱枕突然变得灼热滚烫,我迅速的放下坐好,低眉顺眼的拿起了俄语书。
“真理老师,我们今天学哪里?”
拉帝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突然这么叫?”
我说:“我尊师重道。”
“得了吧,平常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少尊重之心。”拉帝奥用爪子翻开了第十一页,“就这里,中间这个单词。”
我尊师重道的心情迅速消失。
“接下来你会捂住头在床上打滚,然后说你今天头疼不想学。”
扔书的手悄悄的停了。
“拉帝奥,”我威胁的叫他的名字,“作为一只小猫头鹰,你知道的有些太多了。”
“我不能说话的时候也没见你避着一只猫头鹰。”拉帝奥对这个威胁嗤之以鼻,“你昨天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сладость、сладость,甜食。”
拉帝奥意料之内的哼了一声。
没有拉帝奥的追击队简直缺少了灵魂。
我问他:“你还会回去吗?”
拉帝奥说不确定。
“毕竟我现在只是只猫头鹰,你不能指望猫头鹰的爪子能提供一些精密的帮助。”
“如果我再抽一个你呢?”我的手指在抽卡选项上蠢蠢欲动,“我会得到一个新的真理医生吗?”
“我不知道,但你可以试试看。”
他落在我的肩膀上看我抽卡。
我嗅了嗅他身上的草木气息,突然开口:“宝宝,你好香。”
拉帝奥:……?
我继续说:“像你这么可爱的小猫头鹰生下来就是要被我吃掉的。”
拉帝奥扇了下翅膀:“抽卡,别抽风。”
“……哦。”
一个浅淡的保底下去,我迫不及待的点开角色栏——没有,倒是肩膀上的猫头鹰蓬松了一点。
“你好像重了。”
“我猜也是,”拉帝奥平静的理理身上的羽毛,“刚刚有股力量充实了进来,再过几次大概会产生质变。”
“那我继续了?”
一路抽到理论上的第五只——毕竟我背包里没有命座,只能大概估计一下。在抽六命之前,拉帝奥让我把他放进被子里。
我恋恋不舍的抱住这只有半个人高的猫头鹰,rua了rua他胸前柔软的毛领:“你要走了吗,拉帝奥?”
猫头鹰闭口不谈。
我点下了十连的按钮,一阵金光闪过,刺的我闭上了眼睛。
“拉帝奥,你还在吗?”
“……还在。”
拉帝奥语气生硬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问我:“你家里有男性的衣物吗?均码应该就可以。”
我转头看他。
他用被子捂着自己,脸色薄红的和我对视。从空无一物的肩膀可以大致猜出来被子底下是真空。
救命,我也要红了。
之前网购一时兴起买的男装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啊,再怎么买男装,一位二十岁独居妙龄女性的家里也不会有男士四角裤的。
我和拉帝奥看着床上唯一一条黑色四角安全裤面面相觑。
“……说真的,虽然它有花边,但是穿在里面完全看不到——”
拉帝奥一脸隐忍:“你先出去吧。”
“噢。”我说,“那我出去给你买几条,要一次性的吗?你穿什么码?”
“等下我会和你一起出去。”
拉帝奥打断了我的话:“但是现在,请你暂时离开一下,我要穿衣服了。”
噢,小猫头鹰害羞了。
我离开了房间,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拉帝奥这张脸真的很蓝颜祸水。
商场有人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激动的和身边的人说:“好还原的真理医生cos!”
我:“……”
喔,太久没在角色列表里看见拉帝奥了,差点忘了他还是个挺出名的游戏角色。
我扯扯拉帝奥的袖子:“如果待会儿有人来要合照,你就说是cos委托——不然不好解释。合不合照随你想法,但是现在我们要看起来像是在约会。你介意我拉着你的袖子吗?”
“约会至少要牵手吧。”
他低头看我,轻轻的牵住我的手,维持在一个既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生疏的距离:“走吧,店在哪?”
我:……
我也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我感觉我要恋爱了。
跟人牵手的感觉很奇妙,尤其是当我上一次和异性牵手足以追溯到小学排队必须要手拉手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我可以观察下你的手吗?”
拉帝奥:“……?”
他说:“……可以。”
我举起他的手观察。
白皙的皮肤、常写字的指节上留下了老茧。指甲修的圆润,透过甲床可以看得出它们被保养的很健康。
我放下手,牵着他往前走。拉帝奥顺着我的步调迈开腿:“不继续观察了?”
我摇摇头:“我又不用给它写三万字的论文。”
拉帝奥笑了一下,我听见周边有人在吸气——哦,是我。
他真好看。
这是拉帝奥在我家住下的第三个月。
我对他的滤镜基本上消失殆尽,但是敬畏感依旧存在。
“去洗澡。”
拉帝奥皱眉:“出了一身汗的人不许上床。”
我低眉顺眼的去洗澡。
本来我是无所顾忌的,但由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我就没买第二张床。我的睡姿又不老实,如果不洗澡碰到他拉帝奥恐怕会直接爆炸。
我也寻思过打地铺。当时拉帝奥冷笑一声:“打地铺你也得先洗干净。”
然后我就放弃了打地铺的想法。
——反正都得洗澡,那早上一起来就被近在咫尺的教授美颜暴击岂不是更好。
拉帝奥默许了这一点。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教育家,给甜枣给的毫不犹豫,当然,打巴掌也是。
“这个单词你已经背了十分钟了。”
我啃着词汇书,呆滞的看他:“拉帝奥——我不想早起,求求你了。”
拉帝奥解锁了我的手机。
“屏幕使用时长四个小时——而你早上八点起床,解释一下?”
我低头也低的毫不犹豫:“对不起。”
“……算了,去睡觉吧,下不为例。”
等我欢快的睡完觉后,发现饭桌上被放上了做好的三菜一汤。
我想起三个月前小猫头鹰生无可恋的指挥。
《因为做饭太难吃猫头鹰连夜变成人给我做了三菜一汤》。
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拉帝奥:?
他瞥我一眼,拿纸擦拭了一下还带着水的手:“醒了就去吃饭。”
我点头,乖巧的坐在餐桌前。
是正常的家常菜的味道……!
我感动的几乎要流下眼泪来,拉帝奥优雅的夹了一筷子蔬菜到我碗里:“不许挑食。”
感动,消失了。
捣乱的心蠢蠢欲动。
“你有没有感觉你现在很像男妈妈?”
拉帝奥平静的捏断了手里的筷子,又站起身来换了一双:“现在呢?”
我说对不起。
拉帝奥消失了。
因为知道彼此不属于同一个世界而默契保持着的界限在此刻起了作用,我看着角色列表里回归的真理医生怅然若失。
“总之,欢迎回来,拉帝奥。”
我的手指点点屏幕,真理医生开始擦拭他的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屏幕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亮了——
一阵强光闪过,刺的我不得不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周遭的环境已经变成了昏暗的房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砂金眼神诧异:“拉帝奥——我房间里掉人了!”
“还没进入梦池你就开始做梦了?——”
拉帝奥打开他的房门,不耐烦的话语在看到我那一刻戛然而止。我尴尬的举起了手:“……嗨?”
“……你怎么过来了?”
顶着砂金好奇的目光,拉帝奥面不改色的带着我回了他的房间。
“我也不知道,一阵光闪过我就到这里了。”
“现在订房间也来不及了。”
拉帝奥头痛的扶额,我说:“那就像前两个月一样睡一起嘛。”
那就和前两个月一样睡在一起。
路过的砂金大受震撼。
——拉帝奥这家伙,居然真的脱单了?
校园pa
偏日常向,星穹短暂出现且兄妹
OOC降智没逻辑,全员cb各位开心就好
三个人散是满天星,聚是___?
1.
拉帝奥曾一度登上校园八大怪谈之一,前七个都和鬼神之事沾点关系。
当时帖子是这样的“那个总是在图书馆出现的石膏头人”。
难为砂金了,图书馆禁止大声喧哗,他看了帖子笑得想死还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强忍着肩膀一颤一颤的,把旁边好好复习备战期末的托帕都整无语了,想看看他在笑什么,看到了后手快地捂住嘴,摊牌了她也在憋笑。
对面的石膏头本人:?
砂金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他,拉帝奥原本就不算太好的脸色雪上加霜。
“身为当事人,评价一下?”砂金强忍笑意。
“负分,给我滚——”...
“负分,给我滚——”三个人同时说出这句话。
2.
拉帝奥从小条件好学习棒,家里也能满足他的读书需求;托帕虽不富裕,但也更让她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因此有条件后也拼命学习;而砂金……
“考试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这是两人第一次知道砂金的成绩哪来的。
砂金笑嘻嘻地说,手上还拿着他那份但凡有选项的题都对的卷子。
托帕说:“老师没怀疑过你作弊吗?”
事实证明他曾当着监考老师的面扔六个面分别写上选项的橡皮时,监考老师只是摇摇头就没再理他。
谁知道这好运的赌徒选择全对?
“小的冤枉啊,你看数学卷子我后面几道大题不也做出来个七七八八吗?”
砂金展示他的数学卷子,除了反面大题的勾叉交错,还有正面的“140”很显眼。
托帕看了不吱声了,拉帝奥接过话茬:“赌博也是需要计算的。”
“对啦,还是我们亲爱的……”
“所以你几何对不了几个。”
好吧好吧,这是事实。
3.
没人知道他们仨怎么玩起来的,想必当事人也有三分之二是不知道的。
托帕说:“我和砂金在初中就认识了,我们都是受人资助才能上学,所以抱着可能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想法我没有拒绝他的交朋友邀请。现在?呵,我想回去掐死我自己顺便再把砂金掐死。”
“哦,说到学习小组——那天是砂金提前知道一天后老师要搞这个东西,于是他找了两个他单方面认为关系最好的同学,也就是我和拉帝奥来组建这个学习小组,顺便一提现在的群名叫‘第一次学生起义计划商讨群’,还是砂金改的。”
4.
最近托帕晚自习下课回宿舍那段路总会遇到一个小家伙。
黑白的,圆圆的,怪可爱的。
托帕向来对这种萌物没有抵抗力,哪怕刚被学校吸收了一天的阳气在触摸到那小家伙的一瞬间也瞬间恢复。
啊,手感真好。
接下来就应该是翻出点东西投喂了,托帕在图书馆中阅读过书,她知道这种生物叫扑满,生性胆小怕人,不过眼前这只好像并不怕她?书中没记载,她也不清楚扑满的食性,只好——
她在口袋翻了翻,掉出来了一枚硬币,扑满看到后立刻叼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吞了。
吞了???
养宠物的养孩子的都会叫ta们“两/四脚吞金兽”,原因是养ta们要买的东西多,费钱,这是托帕第一次见到真·吞金兽。
托帕又试探着多丢了几个,几秒后都进了扑满的肚子里,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前文说了托帕对这些萌物毫无抵抗力,所以猜她是十分高兴的。
果然,她笑了起来:“怎么还真是吞金兽啊?你吞了我那么多钱我记上账了。”
那么另一个问题早在她发现扑满时就出现了——这小玩意为什么会在学校里。
“账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虽说扑满是有穿梭时空能力不假,可它为什么想不开来学校?托帕看着这位与她相见不到五分钟还给人家取了名字的扑满陷入沉思。
为什么叫账账?她只是张口就是这个名字,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想叫它账账。
咪!
账账叫了一声,过来蹭蹭托帕的裤腿。
托帕看着,得出结论:“捡个扑满家人们,它想跟我回宿舍——”
5.
由于资助人也许的慷慨大方再加上托帕本身优秀,托帕住的是单人宿舍,既不用担心晚上想偷偷内卷是被室友发现一顿谴责也不用担心室友在偷偷内卷。
虽然被眼前可爱的生物暂时蒙蔽了双眼,但托帕理智尚存:“明天得上报给学校,看看能不能——唉!账账!”
账账一个弹射起步飞到她怀里撒娇,咪咪咪地叫每一下都打在托帕心上,最后她摸了摸账账的头:“好啦好啦我不把你送走,你可要乖乖听话哦。”
6.
托帕和其余两人聊起这件事,拉帝奥建议还是送走,砂金则是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这怎么看?你是嫌我活得够久了?”托帕翻了个白眼随后回答拉帝奥的问题,“维里塔斯你说得对,我的理智也告诉我应该这么做,但大不了以后的烂摊子都我来收拾。”
砂金竖起大拇指:“你好伟大啊。”
7.
拉帝奥有句人尽皆知的名言:“看见傻瓜笨蛋白痴就想死。”
拉帝奥还有个人尽皆知的身份:大家的义父。
起因很简单,老师在仅仅半天假期布置了两只手数不过来的试卷,他们现在又不是什么特殊备考期,而且拉帝奥将题目一一扫过,傻瓜题,纯纯浪费笔墨。于是他便和老师谈判最终将作业量压到原来的十分之一。
下课铃一响,一男一女拜在拉帝奥旁边:“公若不弃,星/穹,愿拜为义父。”
两位平时就很能整活的兄妹此刻开了这个头,教室里立马此起彼伏地喊义父,到后面变成整齐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智慧盖世无双!维里塔斯·拉帝奥伟大无需多言!”
拉帝奥看见了一群白痴想晕死过去,砂金一把掐住其人中边假哭边说:“义父你别死啊义父!”
拉帝奥:零分零分零分,你,负分!
那天托帕担任值日生,她扫了一堆粉笔头,幸运的是这些并不是老师扔的,不幸的是这些是拉帝奥扔的。
8.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怎么说兄弟们?验验货去?
账账世界第一: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是什么不法组织。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唉,一个两个别这么扫兴啊
账账世界第一:你知道的,我周六周日都是出去打工赚钱养账账。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我不知道
账账世界第一:你现在知道了。
知识理应流通:我这周没空。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为啥?
知识理应流通:知道我没空去跟一个白痴验货就行,原因就别知道了。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哈哈,现在连编都不愿意编了是吗,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
“考的全蒙蒙的全对”已将群名修改为“我们的友谊不攻自破”
砂金把手机扔到桌上,果然他俩不同意,可又按不住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砂金决定自己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回讲解(?)
-tbc
砂金乙女自行避雷
再糊个小视频,这次换符玄脸红心跳
呵呵我们雀宝又萌又1
过剧情眼睛止不住袅袅,好感动,好欣慰,好替他开心……
食死徒围困住学生,用魔杖指着你们的脑门。
其他人: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别杀我。
你和其他东方学生:这可怎么办?再不去学校就迟到了,可能会被斯内普骂,更严重的就会扣学分,最坏的下场是被退学。
“要不你还是杀了我们吧,要不然我们不好解释今天为什么迟到。”
食死徒:
能不能尊重他们一点!
......
据说霍格沃茨是所有魔法学院之中最容易毕业的,毕业之后还可以分配工作。它一句负责,你就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了西方。
跟宣传之中的一样,这里的课程比东方简单的多,考试也少多了。
没有月考,没有周考。
只有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和斯内普教授时不时的提问,......
只有一学期一次的期末考试和斯内普教授时不时的提问,说实话,你已经很满足了。
西方的作业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少,每个教授都留点作业,你至少也是要写到晚上八点的。
纵使如此,情况也比在东方好很多了。为此你甚至可以忍受他们这里的巧克力饺子和草莓鸡肉,荔枝鱼肉之类的改良菜品。
对于你这样的拖延症,这些作业都会堆到期限的前一天。
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却突发奇想想去对角巷逛逛,这不怪你,只要坐在写字桌前,平日里无聊的羽毛笔也会变得有趣起来,飞过的蝇虫也会引起你的兴趣,最后变成一场动物鉴别大赛。
与你同病相怜的有好几个,你们相约去对角巷找找论文灵感,实际上就是偷懒而已。
人在运气差的时候连喝凉水都能塞牙缝,而你们几个平日里不出门,一出门就碰到食死徒暴动。
你们刚到对角巷就看到人群骚乱,不少人慌张的跑来跑去,甚至有些跑的慢的直接摔到地上,被人踩了几脚。
“这,我们运气也太差了吧!”你的室友揪着你的袖子感叹。
“算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你们一行人齐刷刷的转身,却看到道路的另一边已经食死徒挡了个严严实实。
“小巫师们,别跑啊。”
“邓布利多怎么会放你们出来?还是说是你们自己偷跑出来的?”
食死徒们一边发出难听的笑容一边从两头包抄,向你们靠近,看起来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逃的处境了。
为首的两个食死徒龇着牙笑着,魔杖已经快戳到你们脑门上了。
“怎么办?我不想死。”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早知道今天不出来了!”
并不熟识的西方学生哭喊着。
食死徒们似乎很满意造成这样的结果,或许他们喜欢听别人的求助呼喊声,于是他们的笑容更大了。
等等,这里怎么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他们不怕吗?
一个食死徒离你们更近,“东方人,等会儿先杀你们。”
你越紧张的时候越没有表情,看着食死徒说了句:“你牙上有菜。”
那食死徒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你不怕惹怒他似的捏住鼻子:“嘴里有味。”
“你这个!”一向顾及自己形象的食死徒紧紧闭上了嘴巴,心中庆幸自己今天戴了面具。
西方学生们看你们的表情变了,那是一种不可思议,一种震撼,一种怀疑自己以前看走了眼的无力感...
全学校都知道东方学生们有多么低调,这里的“低调”无褒无贬。
你们不喜欢在课堂上出风头,不喜欢主动回答问题,可当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又从没说错过;不管是学校里组织的聚会舞会,还是学生们私下组织的,你们都没什么兴趣,他们一度认为你们是无聊的人;你们有着最出色的成绩却从不吹嘘,但若是有人向你们提问总能得到最好的答案。
不少人说你们是软弱的,可今天如此软弱的你们居然敢骂得食死徒没法还嘴。
西方学生们无比震惊,却因为此刻情况危急没有出声。
若是让你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你可能就要道一声惭愧,你并不是不害怕,也不是不软弱,只是现在在想着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譬如现在你已经迟到了。
太可怕了!
另一个食死徒觉得自己的同伴很丢人,伸出手来把人拽得一个踉跄,随后自己走上前用魔杖戳着你的脸颊,戳出一个小坑来:“你想死得更快些吗?”
“太可怕了!”你喃喃道。
“怎么样,怕了吧”
听着你念叨的这些,原本还算淡定的你的朋友们也是一脸悲戚。
那也太惨了吧!
“最糟糕的是会被退学!”
“不对,最糟糕的是会被扣学分,这样我们拼命努力得来的学分就要被扣光了。”
“我觉得最糟糕的还是被斯内普教授骂。”
“还是回国最可怕,又要过回那种卷得不行的生活了。”
你一言我一语,你们的对话不仅把西方学生们听蒙了,把食死徒也给听蒙了。
这些事,有这么恐怖吗?会比被他们杀死还恐怖吗?这些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闭嘴,”为首的那个食死徒十分生气,“再说话,现在就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是不是我们就不用解释今天为什么迟到了?”你的室友灵光一闪,突然得出这个结论,并得到你们的一致赞同。
“对啊,这么说的话...先杀我。”
“还是杀我。”
“杀我吧,我真的不想面对斯内普教授!”
西方学生们目瞪口呆,食死徒们同样目瞪口呆。
能不能尊重他们一点啊!他们可是食死徒!是坏人!
事情突然就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原本畏畏缩缩,像鹌鹑一样的挤在一起的学生们突然开始反抗。
或许也不能说是反抗,更准确的来说是你们纷纷向食死徒走过去,伸出手,掰着他们的魔杖指着自己的脑门。
“对准一点。”
“我希望有一个无痛的死法。”
“你手抖什么?没吃饭吗?”
你也捏着其中一根魔杖,直勾勾盯着手持魔杖的食死徒。她似乎被你吓到了,手一松魔杖就到了你的手里。
食死徒也是有恐惧的,他们怕有病的。
*非官设女主,第一人称,代入随意
Summary:我的爱人何其美好。
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我为我遵从自己的临时起意从餐馆打包晚餐回来这件事感到由衷地庆幸。
人类处在发烧这个状态下时通常与平日里很不同:咕嘟咕嘟的体热把他们蒸得好像一朵不艳丽的花,或者一锅忘记了喊服务生续汤的火锅。我将外套在衣架上挂好,转身走近安静地独自躺着的男人:“你吃晚饭了吗?吃药了吗?”
“该做的都做了。”他答得很简洁,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沙哑几分,“只是睡不着。”
“嗯……我陪你说说话吧。”我有些不确定地扫一眼...
“嗯……我陪你说说话吧。”我有些不确定地扫一眼近旁的书桌,“我吃完晚饭就过来,好吗?”
他重新合上眼睛,没有说话,只略点了点头。
我在床边的书桌前坐下时,床头柜上的水杯已被我续上热水,病人冷敷额头的毛巾也已经换好。打包回来的假日果酿还剩下大半杯,我非常小心地将桌上的书本归拢放远,以免不慎碰倒果汁将它们弄脏。艾尔海森一言未发,也不强睡,只侧头望着我动作。
“上回你说感兴趣的那个课题,我下个月要再去实地观测一次。”我于是开口打破沉默,“到时候学生们期末周,只有我一个人去。你想来的话,也可以一起。”
“好啊。”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声音比平日听起来酥软些,因而显得不那么冷淡,“这次别再邀请卡维一起了。”
“其实上次也没有邀请,记得吗,只是碰巧遇到。”我笑出声,“说实话,有时候真难想象你们做了那么久的室友。”
“现在想起来,确实。”
其实我觉得艾尔海森是个很矛盾的人。
我还记得我们确定关系的第一个新年,我送给他一本书作为礼物,书名叫《给好奇者的暗黑物理学》。须弥对于纸质书管控十分严格,因而这份礼物其实来自我个人的收藏。当时艾尔海森垂眸,目光从书名上掠过,然后问我,为什么选这本书给他。
我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觉得你常常很好奇。
他那时候表情很有些无语,当然我也很清楚,这书确实太过入门级,特别是对这样一位天才中的天才。让我真正没想到的是,半月后的一个下午,我们的约会时,他竟主动提起了这茬,且交给我一篇读后感。
大约我吃惊得实在太明显,艾尔海森忍不住吐槽说,难道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会对女朋友送的礼物敷衍了事的人吗。
那时我还是个十七岁小姑娘,且又是交托初恋,面皮很有些薄,听他把“女朋友”三个字念得这样理所当然,脸上不自觉就烧了起来。正是在那一刻卡维走进我们所在的咖啡馆——我与艾尔海森的关系就此被撞破。我还记得这位学长看清我时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谴责艾尔海森说他太刑了。
其实也还好。真的。毕竟在我的成人礼当天,我才获得我的初吻。
我曾经问过艾尔海森为什么会选择我,他给出的答案是一见钟情。当时我整个人傻了眼,看着他的心态仿佛看见小说里最喜欢的角色人设崩塌:“你竟然相信一见钟情?!”
“我是否相信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回答得不紧不慢,“事实就在眼前,它发生了。人不可能拒绝事实,所以我接受了。”
很好,这很艾尔海森。
或许你会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容易接受他的理由。只能说,虽然许多人相信一见钟情是魔法,我却始终认为它是一种命运。作为明论派的一员,说实话,命运,是我始终无法抗拒的一个命题。
且我其实很清楚,其实谁的答案都不重要——莫说艾尔海森的,哪怕是岩王帝君或是小吉祥草王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都并不在意。
许多时候问问题其实就是这样的:问出时未必多想知道答案,只是想问。得到怎样的答案,或者说是否能够得到答案,并不重要。
此时此刻我倒想起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问题:“明天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我今天下班前请过了。”
好的,不愧是他。
说是要陪他说话,实则我和艾尔海森之间有许多话题是不怎么聊的,此刻竟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探身拿起他额头上的冰毛巾,在冰水里又浸了一遍。他额头仍然很烫,我为他在水杯里重新续上热水,重新在桌边坐下来,扫了一眼书桌上的那些书,伸手拿了一本:“我念这个给你听吧?”
当初,我是以“艾尔海森的女朋友”这一身份与他的朋友旅行者相识的。她身边叫派蒙的奇妙生物听说了我的身份之后啧啧称奇,当着我的面对艾尔海森很直白地说“真想不到你这么气人的家伙竟然能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我与旅行者同行的次数不多,聊过的话题却不少,有一次在沙漠时她与我提起,说那次他们无意进入赤王文明遗迹,艾尔海森说过一句名言:每个年轻人毕业前都该学会至少二十种语言。
这话着实很有艾尔海森的风格,也确实令我印象深刻。大概受此影响,自那以后,我也开始旁听知论派的课程,偶尔还会寻求艾尔海森的指点。托这些课程的福,我竟也看得懂此刻拿起的这本书。书里夹着一枚书签,下一页黑纸白字写着章节名:雅歌。
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
愿他以口吻我,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
旅行者曾经问过我,“你是怎么被艾尔海森那家伙骗到手的”。我当时着实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结论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反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作为他女朋友被他在他的友人面前炫耀过一轮了。
当时旅行者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又无语,又有一种“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意料之中。反而是派蒙,在她身边虚空跺脚:“你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那家伙骗到手了!”
说实话,书记官大人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都过分显眼,因而这样一个人三番五次在咖啡馆或者智慧宫周围还有一堆空位的时候非要走到我对面问我“这里有没有人”、得到“没有”的答复之后理直气壮地坐下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后来,忘了是哪个晚上,我终于写完手上的最后一篇论文,坐在位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就对上对面艾尔海森从书上抬起来的目光。
其实拼桌学习的日子里我们甚少对话,我印象里仅有的几次都是我阅读外文文献的时候卡了壳,然后向他请教。早听说这位学长的优秀不仅限于本专业,自己见到才知道所言非虚。倒也还没到自惭形秽的程度,只是作为后辈,看着他的学术成果,很难不心向往之。
大概正是受这心向往之影响,再加上他那天看我的眼神比平时柔软了好几分,我鬼使神差地露出个笑容,歪了歪头:“艾尔海森书记官,一起吃晚饭吗?”
于是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他很自然地送我回家。次日关于我与他的流言传遍了整个教令院,甚至有与我连招呼都没打过的风纪官盯着我看。我在从一个教室奔赴另一个教室的路上不动声色地承受了许多打量的目光,开始怀疑昨晚的晚餐是否是艾尔海森的蓄谋已久。
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只要他想,他就是全提瓦特最懂得如何让自己渗入另一个人生活的人。且不说别的,就凭他那张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的脸,你能天天面对着他还心如止水吗?反正我不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小孩子才告白,成年人请直接勾引”。
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荆棘内。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我欢欢喜喜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觉得甘甜。
艾尔海森还没有睡。我移到他床边坐下,将书摊在膝头,左手去握他的手。他的手比我大上许多,能轻易将我的手包在手心里。他体温向来比我高,此刻更是让我连着手腕都暖和起来。
我一向觉得他的眼睛生得漂亮:第一次对视的时候,那双眼睛让我想起多年前启蒙时,妈妈抱我在怀里,一字一句地指着教我念,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这双眼睛向来是冷静淡漠地凝视世间万象,就连看我也是一样。若是你需要极力分辨才辨得清恋人落在你身上的眼神与落在旁人身上时到底有几分不同——说实话,我年少时不是不曾为此伤过心。
“嗨。”他花了片刻才认出我,于是跟我打招呼,“最近怎么样?”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酒馆老板捧着菜单过来,我要了一整壶酒。卡维拨冗抬头瞥了我一眼,建议我还是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伤胃。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追加了米圆塔和兰巴德鱼卷。菜品上来以后我把鱼卷推给卡维:“就当谢谢你的提醒。”
学长看着我,露出笑容:“是不是艾尔海森那家伙让你不高兴了?”
虽不好酒,我却从小颇有酒量,这事儿有好有坏:坏的一面就在于我无法在心绪恶劣时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同桌的酒伴已经半醉,笑嘻嘻地说要不是我是艾尔海森的女朋友,倒是可以成为他的好酒友。我说这两件事没有关系,我不能成为你的酒友唯一的理由是我并非一个爱喝酒的人。
谁知卡维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说我不愧是那家伙的女朋友。
“但你实在比他小太多了。”他说,“从前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担心你会因为这个伤心,果然还是没逃过。”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呢。”我托着腮,呆呆地盯着眼前吃了一半的米圆塔,“就算艾尔海森跟我一般年纪,我也不觉得他跟现在会有什么差别。”
“他是没有什么差别。”卡维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可如果是你跟现在的他一般年纪,你却会与现在的你有差别。”
他不再说话,只是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久之后艾尔海森到酒馆来找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次他难得没有跟卡维打起嘴仗,只是缓步走到桌边,目光沉沉地盯着我,语气很平静地让我跟他回去。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我自己和卡维的单一起买了。
我们沉默了一路,我走在前面,艾尔海森跟在我身后,谁都没有挑起任何话题,因为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话不投机。我掏出钥匙开门,刚换好鞋子就听见身后不轻不重的一声关门声,然后,有个人从背后把我抱住了。
他比我高好多,轻而易举就把我翻了个面按在他怀里。他怀里有一种我很熟悉的香气,大概是他的沐浴露吧;说起来,自我与他认识,这个香气就从来没有变过。
抱得这么紧,这时候倒不自称文弱的学术分子了。我被迫听着近在耳边的心跳,忍不住腹诽道。
此时此刻艾尔海森会是什么表情呢?
说句实话,书记官大人其实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高冷禁欲,我与他闹别扭,自然也不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但具体是什么原因,非常抱歉,我并不是知论派学者,没有那么好的表达能力,无法像艾尔海森一样精准地概括问题的本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不愉快的起因。
那是一个暖意融融的春日午后,艾尔海森在午休,没有午休习惯的我在书房里翻阅他的藏书。我知道他出生于一个典型的学者家庭,他的藏书中有相当一部分继承自他的亲人,他们在书中留下的笔记常常让我受益匪浅。
而那天,我打开了一本很特别的书。
我正看着扉页发呆,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
艾尔海森于是说起他的祖母。
通常情况下,他不是个情绪外显的人,即使讲起抚养他长大的人,语气也仍然平静,倒像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而我当时望着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有一日我先他而去,那他与人提起我时,是否也是这样无波无澜、不痛不痒的语气呢?
想是我的情绪带到了脸上,艾尔海森停下了他的讲述:“怎么了?”
而我与他对视半晌,却始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那天他到酒馆来找我。
通常情况下,艾尔海森是个边界感分明的人,不仅体现在他注重维护自己的边界感,更体现在他尊重他人的边界感。多数时候,这让你在与他相处时因为不被冒犯而觉得舒适,但少数时候,他会有意且理直气壮地破坏你的边界,让你感到不适,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
比如彼时,他后背抵着门板,把我死死按在他怀里,且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一言不发,我逐渐觉着有些尴尬,偏偏又才吃了半个米圆塔,连“我饿了快放开我”这样简单的理由都不能找,只能硬着头皮任他抱着。
至今我都还记得当时他的心跳,并不与我之前或之后每一次听见的有什么不同。
大概我到底还不算太蠢,当时已经朦胧地意识到了一件我过了很久才能用语言表达的事,才没有真的走到分手。
但真的把话说开却是一个平凡的傍晚。
早听说须弥对纸质书管制严格,我从璃月来时带了一箱子书,天文学地理学哲学逻辑学文学等等类别无所不有,甚至还有一本璃月菜谱。那天艾尔海森下了班,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突然造访我的宿舍——我后来问过他,彼时他正读书,在书页翻动的间隙看我一眼,说只是直觉罢了。
他的直觉确实很准。
我当时正手忙脚乱地抹眼泪,又不愿被艾尔海森看见这副丢脸样子,干脆一头栽进他怀里。艾尔海森一言不发,从容不迫地关上门,轻而易举地揽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似乎全然不介意我哭了他一襟的眼泪。
我能感觉到,他拿起我倒扣在茶几上的书看了一眼。
我们之间上一次那个长久的拥抱,以不了了之为结果:艾尔海森放开我时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他当时咽回去的究竟是什么话,要说原因,实则都在我面前的这本书上。
作者施施然地写,既亲密,又不免生出求全之毁,不虞之隙;看来原本是一个心,因为各自多生了枝叶,反成了两个心了。
艾尔海森一定是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他低下头来,与我额头抵着额头:“看来,你终于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这世上许多人天生不是情种,更有些人运气好到,连情绪性的互相扶持都不太需要。你不可能要求这样的人为你改变,因为他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即使他拼命努力都不可能——你只有接受或者离开两条路可选。可是就算离开又怎样,你总不可能要求你的爱情像你喜欢的某个故事一样发展,就连童话书里“公主和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结局,你也终会发现,它们说得总是这样抽象,因为没有人能够定义怎样是幸福怎样又是快乐,只能给出一个这样笼统的答案,由人去想象罢了。
你又怎么可能要求人世间的任何一种关系如你的想象一般呢?
可是这要紧吗?其实一点儿都不要紧。
“我明白了。”我开口的声音还有点儿打颤,可我实在稳不住,“可是听你的语气,似乎早就想到了?”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
“你倒愿意等我,真是不像你啊。”我小声说,“既然如此,作为你愿意等我想明白的谢礼,我把这本书送给你。”
然后我们接吻。我的睫毛沾湿他的脸颊。
我的爱人何其美好,何其可悦,使人欢畅喜乐。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
握着我手的那只手渐渐松开,听我读诗的人睡着了。我凝望他平静的睡颜,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晚安。
但我清楚,我自己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我们之间自然有过许多可悦的时刻。
上一次我去沙漠实地观测,恰好艾尔海森也要去核对古文字,于是自然而然地结伴同行。就是那一次,我们在沙漠碰见卡维,他俩一如既往拌嘴拌得如火如荼,我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说我们璃月有一种语言类节目叫相声,我真的推荐你们俩去试试。
观测完成得倒是顺利,然而我一直惦记旅行者与我提过的聚香海岸的日落,提出要多留一天去看一眼,建议他们不愿同往的话可以先回城去。出乎我的意料,艾尔海森不假思索地就点了头。
当时卡维也露出一副震撼的神情:“不会吧,你不是实用主义者吗,跑大老远看日落这种事是怎么能对你有吸引力的?”
我和卡维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发出灵魂疑问:“你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你这么认为的话也可以,我倒不介意。”他还是刚才的神情,只是我看见一丝分明的笑意从他盯着我的眼睛里掠过,“不走吗?现在出发的话,正好看得见夕阳。”
当晚卡维果断地拒绝了一起在海边散步的邀请,坚持留守帐篷与篝火,他说用旅行者告诉他的话来讲,他的心情是“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好吧。好……吧。
聚香海岸的落日很美,虽然璃月港和奥摩斯港同样见得到海上夕阳,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景致。我看得心满意足,脚步不免有些雀跃,艾尔海森很有几分无奈地看着我,接过我左手提着的鞋子,牵住了我的手。
我朝他摇了摇右手拿着的盒子:“旅行者送给我的。她说稻妻有家长野原烟花店,做出来的烟花可好看了,可我每次都抽不出空来,她就送了我这个。”
仙女棒燃烧起来时迸成一种微小的花火,不很明亮,却仍然很美丽。艾尔海森往沙滩退了几步,放任我随心所欲地原地转圈,看着细小的烟花棒划出明亮的圆弧。今夜无星无月,我望着偌大夜幕之间这唯一的光源,不由自主以之为笔,不假思索地写了一串字符——
ALHAITHAM
但这次不像那次。这一次,对面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戏谑。
——你知道吗?这个男人松了眉眼笑起来时,多么绚丽的烟花也会为之失色。
怎么想起这个呢。我一边抽出钥匙开门,一边在心中自问。不然的话,下次一起去实地观测,再带上仙女棒吧。
……迎面撞上洗面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家人们,这种感受真的很难形容。
“你在想什么?”
艾尔海森不再是我打包假日果酿回来那一晚的红色荒原,我被他很干脆地压倒,望见窗帘罅隙间如云花团随风摇晃,好春光。春潮带雨,他强迫我对上他的目光,这家伙在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让我想踹他下床而不得:“一边被人欺负,一边往欺负你的人怀里躲?”
我放弃了第不知道多少次踹他下去的尝试,真的开了口,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在想前几天给你念的诗。”
他的眼如溪水旁的鸽子眼,
用奶洗净,安得合式。
他的两腮如香花畦,如香草台;他的嘴唇像百合花,且滴下没药汁。
他眼睛里有笑意闪过,大概笑我在这种时候竟想的是这个。我不甘示弱,伸手去摸下面我们的相连处,换来他一口咬在我下唇上。
艾尔海森第一次在智慧宫选择我对面的座位坐下来的那个晚上,我在回宿舍的路上仰望星空,借水元素力向前追溯,看见自他降生的那个夜晚起,一只巨大的隼出现在夜空的某个位置,翾翔天际,熠熠闪光。占星术士相信任何人都不应观测自己的命运,我也不曾,我在须弥的第一个朋友妮露听说我进入了明论派之后很为难地说她一点儿也学不会明论派的课程,但我想,人类为群星惊叹本身已经足够,学得会与学不会,难道是什么需要强求的事吗。
不必强求的事实在很多,朋友们。譬如水镜中清晰的命运,譬如纸质书带来的是不是阅读的最佳体验,譬如风神杂烩菜是否算是一种汤品、萨布兹炖肉又是否必须带汤汁才算是正统。
譬如,究竟什么是一见钟情。
FIN
彩蛋是海哥视角
!!!预警!!!
我流女主,欢迎代代,快乐代代,开心就好!!
不要计较行为逻辑!
全篇1.5w+
“早上好,你还好吗?”
虚空终端发出的信息提示声把我从梦里一把子拉出来给了我一下,我怒火冲天,我说我倒要看看是谁打扰本因论派之光(自封的)睡觉。
哦,卡维啊。有事了。
“早上好?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这个词?早上真的好吗?为了上班上学在狗都没醒的早上逼自己起床真的好吗?又香又软的被窝不好吗?非要早上好吗?而上班上学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活着一口气做资本的牛马真的好吗?”
一口气发完疯我又重新闭上眼,往后一倒准备重新跟梦里的灰毛腹肌帅哥约会。等我约完会一定要把卡维千刀万剐,报打扰我美梦的...
一口气发完疯我又重新闭上眼,往后一倒准备重新跟梦里的灰毛腹肌帅哥约会。等我约完会一定要把卡维千刀万剐,报打扰我美梦的仇。
“醒了吗,要上课咯。”
我闭着眼睛,在心里问候了一下这个美妙的世界。哦,不包括我长得又漂亮又会叫我起床的舍友。
天杀的知论派选修课。
草,还有五分钟迟到。
我会骂一万遍须弥这个路。就算我已经在须弥住了三个月之久,还是差点迷路。吊着一口气跑到教室后门,一推。诶他丫的到底哪个挨千刀的关了后门,我今天是不是跟这个世界结仇了。我拖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腿挪到前门,刚想道歉说我迟到了。
结果有人比我还快。
“迟到了,扣这节课表现分。”
我惊愕地抬头,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头灰毛,一双绿眼睛。还有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昨晚入了我的梦的帅脸。
我没绷住,夸嚓一下跪了下来。他爹的,没人告诉我今天上课的不是之前那个地中海小老头啊。
灰毛帅哥双眼平静地扫过来,看到我跪在地上的尊容,说:“我不记得教令院曾经制定过迟到的学生要给代课老师下跪的条例。”
我脑门冷汗直冒,忙不迭否认:“不是的老师我就是小脑没发育好站不起来。”
直到被舍友拉着坐到位置上,我还保持着魂飞天外的状态。岩王帝君在上,教室的地板都已经被我扣出另一个兰巴德酒馆了。
我的魂还是在飞,从净善宫到智慧宫,从茸蕈窟到化城郭,从今天飞到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我扣着卡维的脖子,一手往我自己嘴里灌酒,一手还给卡维添酒。要我说就是每个几年的喝酒经验都做不出这个动作。
说起卡维。大名人嘛!谁不知道我们教令院的妙论派之光,卡萨扎莱宫的总设计师,把房子建在死域上的第一人!
那天我为了维持我的快乐宅家生活出门补货,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卖身葬孙的老人。我嗤一声走过了,还想着谁信谁傻逼。结果等我提着东西回头,还真有一个金毛站在老人前门准备掏钱。
哇塞,那老人眼睛里的精光都快把我闪瞎了,那金毛还看不见呢。我这人什么都不行啊,就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当时就两三步走上去,把我手里的零食大袋子塞到他手里,空出来一只手拿出村口阿姨点儿媳的姿势戳他:“你还想跑?在我这买了进口货想逃了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两袋没有五十万摩拉你别想走。姐可不好惹啊”
完了还亮了一下我的冰系神之眼。
那个老人眼睁睁地看着我暴力把卡维拉走,那一刻,我相信他感受到了人世的恶。
卡维都傻了,走了好几步路了才想起来挣开我。我俩互相看了几眼,卡维才说话:“这位小姐,我正帮人呢,你干啥把我拉走了啊。你这我也妹买啊。”
我真无语了,我真妹想到这么低级的骗术能把人骗到。我毫不客气翻了个白眼,指着那老头说:“大哥,你眼睛不行的话还是去治治吧,这么明显的骗钱你看不出来?”
卡维瞪大眼:“骗人的?!我不信!”
我噎了一下,算我倒霉。能遇上这一个蠢蛋。我说:“来来来你在这里好好观察一下,要是还是认不出来我建议你去换个脑子。”
卡维半信半疑的跟我站在原地偷瞄那个老头。看着那个老头一下卖身葬孙一下卖身葬儿,他终于信了。
他拉着我的手,很诚恳地说:“大恩不言谢,我请你喝酒吧。”
我一听到喝酒眼睛都亮了,要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平时就爱宅家和喝酒。这下他可撞到我心尖了,我当然是满口答应。
岩王帝君在上,说要请我喝酒结果自己先不省人事了是吧?我不允许。
我一把子把卡维薅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脸,试图把他弄清醒。显然很成功,但是显然我当时也并不是十分清醒。所以我们的姿势又回到了刚刚说过的,我一手往自己嘴里哐哐灌酒,一手往他的酒杯里接着倒。当时喝的十分尽兴。指我抱着两瓶酒回家继续喝,而卡维在兰巴德酒馆吧台不省人事。当然,账记到卡维身上。
从那以后,我俩就天天约着喝酒,我骂我的傻逼老师,他骂他的有病舍友。
直到昨天晚上。卡维舍友来了。
早就酒过三四五六七八巡,卡维像往常一样像个尸体趴在吧台,我试图把他弄醒。我瞪着眼睛,试图扇他两下子让他醒过来。环顾四周,我还不想第二天须弥传出因论派之光酒后殴打妙论派之光的新闻传出去,还没打呢,就看见一个绿色的人走过来。
风神,岩王帝君,雷电将军,小吉祥草王,冰神火神水神通通在上,他爹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那大胸那腹肌那小腿。我说真的,这种男人不跟我结婚很难收场。
那个绿色的人看向我,把卡维拉起来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决定不跟酒鬼计较一样把头转回去。
我跳下椅子,一把把他的手抓住,贴到我的脸上,我说:“帅哥,虚空联系方式谢谢。帅哥,结婚谢谢。”
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好像直接印到了我的灵魂,导致我一晚上的梦都是他。
我在教室坐如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我从来没有觉得一节课能这么长。特别是那灰毛腹肌帅哥总是若有若无像我瞟来的视线,好像要把我凌迟。哦对了,灰毛帅哥叫艾尔海森,现任书记官。
在听完耳边知论派合租舍友给我科普的艾尔海森档案之后,我觉得我能直接从智慧宫顶跳下去一了百了。这样子不仅解决的酒后发疯遗留问题,还解决了大书记官因为记恨我调戏他而不给我们因论派批经费的潜藏问题。我跟个人认为十分具有执行意义。
终于,救命一样的下课铃在我的脚趾扣穿教室地板的前一刻打响了。我发誓那一刻我冲出教室的速度是人类无法达到的速度。
漫步在须弥的街道,听着耳边鸟语花香,看着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啊,我觉得生的希望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我哼着歌打开虚空,捕捉到一个聚会邀请。哦?六大论派聚会?酒水点心免费?这个聚会舍我其谁!今天我就化身聚会superstart!
我回到宿舍休息了一会,换了身衣服,美美地出门。哇塞酒水免费这可是教令院不可多得的薅羊毛的机会。参加这个聚会是我今天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我混在聚会酒馆东喝一杯西喝一杯,喝得美滋滋乐颠颠的。朋友拍着我肩膀跟别人说:“这我姐们,喝遍教令院无敌手。”
我谦虚的摆摆手,大言不惭地说:“鄙人不才啊,只想喝趴那些大天才。现在我的进度已经完成了六分之一,谁v我5000摩拉助力完成梦想。”
朋友让我滚。
我不折不挠,我说妙论派的我已经把他喝趴下了,姐们下一个目标是那位知论派的大名人,嘻嘻。
我顿了一下,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大放阙词:“教令院里没一个能喝的!能喝的过我的话,姐们以后研究经费分他一半!”
酒馆里都安静了一会,我心里刚想说没意思。人后边就走出来一个绿绿人。我尊敬的书记官大人艾尔海森。
他说:“我跟你喝。”
我们从十点半喝到凌晨三点,喝成了两滩差点不能独立行走的烂泥。我俩互相搀扶着走出酒馆,差点给酒馆大门来了个一拜天地。刚出酒馆门我眼睛就自动锁定了旁边的排小水渠,我强忍着涌到喉咙的东西问他:“你想吐吗。”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小水渠,刚想说话。我就被迫趴在小水渠旁边开吐。吐完一轮我说:“哥们你也别憋着了,不吐还得尿床。”我原本不知道是呕吐对他打击大还是尿床对他打击大,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尿床打击更大。
我俩在凌晨三点的街道旁边的小水渠吐的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我个人感觉吐了有小半小时,快把我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了。
吐完了我们靠在一起瘫坐在地上。我说我再也不想跟他一起喝酒了,再也不想趴在排水沟旁边吐了。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当时眼睛一闭就不省人事了。天道好轮回啊,以往是卡维不省人事,现在是我。
再睁眼就是跟一个不认识的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很想再睡个回笼觉醒一下神。我想了,也做了。我说人的美德里面应该加一个敢想敢做!但是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还没来得及再次沉入梦境就被一只手揪起来面对现实。
“看起来你休息的非常不错。”艾尔海森的声音穿过我不清醒的大脑,就像给了我一棒槌。“霸占着我的床的感觉如何。”
我恨不得再给他跪一次,我说:“我伟大的代理大贤者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绕我一命吧TT”顿了一下,我想起了什么,表情带了三分认真三分执着和四分吝啬防备地问他:“昨天晚上到底算谁赢了,我的研究经费都是书记官批的,不会真的要跟书记官本人分一半吧?!”
艾尔海森的目光里带了一些惊讶,更多的是无语地看向我。他好像被噎了一下,缓了缓才说:"按照现实情况来时只能算平手,当然如果你想给我分一半我也没有意见。"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马上走出房门了注意到我还愣愣地坐在床上,才转身对我说:“早餐在外面,吃完了赶紧回去。我家可不是什么流浪汉收容所。”说完之后这次真的是毫不留情地走了。哇塞,那个背影比被我气了好几次说要否掉我论文的导师还冷酷。
我揉着宿醉后昏胀的脑袋走出房门,跟客厅里的卡维对上了眼。我发誓我下辈子一定不要来须弥上学。这两天丢的脸比我之前十九年还多,这辈子很快的对吧。
卡维跟我面对面坐着干瞪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拿起一杯牛奶说:“多,多少吃点呗..."我沉默地接过牛奶,在这一片抓心挠肝地沉默氛围中感恩戴德地吃完了早餐。不得不说啊,艾尔海森做饭有一手!做我老婆刚刚好!
吃完了,我刚想拍拍屁股走人,卡维就蹭过来搂住我的脖子要跟我说悄悄话,我说你有什么事就说,这样搞得好像我俩有一腿。卡维说:”跟你打个商量啊,你从这里走出去,可不能说我在艾尔海森家里住啊!不然我还怎么做人嘛!“我没说话,摸着下巴想了想,才说:”得了吧大哥,就你那酒量,都不用我说,喝大了你自个倒给全世界听完了。“说完我就推开门走了,不管卡维在原地暴跳如雷,顺便问候我这个人。
不是不想管,是我有工作,我不是闲人。我火速回家收拾东西,打算借着做研究的名头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到沙漠去躲一躲这个世界。
好在早就申请好了外出沙漠调研也早就组好了小队,目前的状况就是遗迹敞开大门等我领包入住。
要我说啊,沙漠真的不是一般人待的。时不时来一阵阴风喂我满嘴沙子,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妈担心我在须弥饿着自己所以给风挂了个委托让它给我喂饭。我说真不用。
其实除了漫天飞舞的沙子,晚上堪比寒冬的气温,白天堪比火山的温度,我都觉得沙漠挺好的。至少不用面对那位跟我一起喝吐了之后还被我霸占了床的大书记官。短短不到半天的经历让我想起来就脚趾抠地,恨不得再在遗迹里扎上十天半个月。
研究很顺利地进行着,今天我们小队到了地下。还没等我说两句须弥的地形的时候,我们就遇上了一个我目前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艾尔海森。
我没听说过大书记官还要亲自跑遗迹。真的。
偏偏我脑袋一轴,我说早上好书记官大人,来找我要债吗?钱没有烂命一条就有。
我有时候挺想把我的嘴缝起来的。那种熟悉的空气又弥漫开来,我们一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直到有只手拍拍我的肩膀说:“组长,那边好像有字诶,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兄弟,本营长给你记个特等功。
我一边装作没事人一样扭头去看,一边默默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在我恨不得把脸贴到墙上去看墙上的文字和画像的时候,我心里在想,我以后一定管住嘴,回须弥就找个人帮我把祸从口出四个大字刻我脑门。
在我差不多用脸把墙上的灰擦的干干净净的时候有个人拎着我的后领把我往后拉,我刚想说大哥会出人命的!就看到艾尔海森熟悉的披风,还有手上写满了字的笔记本。
OK,本人心甘情愿为天才让位。
被拉开后我站在艾尔海森身后闭起了眼,使出我祖传的催眠大法逼迫我自己进入那种六亲不认的工作状态。很显然!很成功!
我被知识的魅力忽悠得六亲不认,指我变成了一个艾尔海森指哪里,我就跟上去记哪里的机器人。
我也不想的诶,可是他发现可用资料的速度是我的两倍诶。感谢小吉祥草王,让这样的人生活在须弥,还让我遇到了他。人不能拒绝到嘴边的酒杯,就像我不能拒绝到眼前的资料。这是本因论派之光的职业操守!
我一直跟在艾尔海森身边不断往深处走,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围着我脑袋转的资料中,根本没有发现躲在角落亮起红光的小方块。
直到一束带着灼热气息的橙光落在我脚边,我被迫拉回现实世界的同时还发出了一声不像人的尖叫。很丢脸,但是没关系了!生死攸关!我还管这些!
但是还没等到我有动作去躲遗迹机关的攻击,就有一只手把我一把子抱起来,紧紧揽着我的腰,把我整个人都提溜起来。我害怕得要命,两条手臂死死圈住把我抱起来的人,手里还死命抓着笔记本。谁看了不说一句拼命。太感动了。
“解决了。”直到艾尔海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觉得好像从天理手里捡回一条命。他好像想弯腰把我放到地上,但是我腿软了。我的腿一碰到地就直愣愣地往地上栽,他没办法只能继续扯住我的身子。
我很没出息地抓着他的肩膀呜呜地哭:“呜呜太牛了又活了一天,呜呜你太牛了,艾尔海森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呜呜。”
我精神恍惚地跟着艾尔海森出了遗迹,我的脑袋还是不能从劫后余生的庆幸里脱出来。好像自从遇到艾尔海森之后我就经常处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我个人认为应该是没睡好,等回家好好睡他个十二个小时我又是好汉一条。
遗迹里的资料收集工作差不多结束,小组里的人说为了庆祝这次研究旅行能活下来不如来开个小小的庆祝会。我说我也支持,我才是那个真正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朋友问我要不要把书记官大人请来一起,就当是为了报答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我想了想:“应该不止有救命之恩吧..."
跟朋友密谋完了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子走向从遗迹出来后就一直呆在一边安静看书的艾尔海森。我想还好当时朋友开口留了一下,不然就凭我当时那个差点哭出来的鬼样子,根本想不到要跟他沟通感情。开玩笑的,哪来的感情能沟通,沟通一下下次如果还有机会救我的话怎么才能不腿软地这么快吗。我说我还是要脸的,这个须弥我暂时还不想走。
我走到艾尔海森身边,扭捏了一小会,在脑内疯狂措辞,赶在艾尔海森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之前说:”我们,,我们打算弄个小庆祝会,庆祝一下我们都活了下来。书记官大人要不要一起来?“
艾尔海森收起了书,站起身对我说:”与其现在庆祝都活了下来不如等论文成功发表之后再做这些事。我并不认为才完成论文第一步就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机。“说完他就想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顿了一下说:”下次可以直接叫艾尔海森,走了。”
可恨的须弥学术木头。
我表情狰狞地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睛给她盯出个洞。我说真的,我收回那句感谢小吉祥草王让他留在须弥地话。恨死他们这些工作效率快快的人了!自己不搞半途香槟还不准我们弄吗!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再跟这种学术天才说话我就紫砂!气鼠我了!
重新坐到兰巴德酒馆的感觉就好像从五百只小宝的导弹里面找到了完美躲过的缝隙并且成功逃脱的快感。我说真的,没有哪一刻的幸福感比我现在手里真切捧着个酒杯来得实在。就类似于“手里有个馍馍比什么都重要.jpg"。
但是我今晚显然不在状态,连卡维都看出了我心不在焉。他捧着杯子勾住我的肩膀,说:”考察遇到什么烦心事跟哥说!我这人的一个大优点就是嘴巴严!“
我说卡维我们坐下来才不到十分钟,你不会已经喝大了吧。
他说:”没喝大,只是觉得你现在在这里抓耳挠腮的样子跟平常不一样,有点好笑。“
我让卡维滚。
但是没滚几分钟我就把他叫回来了。我说:”我说如果啊,如果你有一天跟一个以前不认识的人一起喝的不省人事之后,那人还没有把你扔在街上不管。过两天他还又救了你一命,你会怎么办?只是如果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卡维摩梭着下巴说,这个情节这么还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心里顿时一阵惊涛骇浪,艾尔海森你个浓眉大眼的,什么事都跟卡维说了?!就在我刚想说什么找补的时候,卡维一挥手说:”欸想不起来算了。要我说,按照你这情况,好歹要请救命恩人吃顿饭意思一下吧。“说着他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惊,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说:”你说的救命恩人不会是艾尔海森吧?!“我马上反应过来去捂他的嘴,咬牙切齿:”你想让全须弥都知道艾尔海森出门一趟还顺手救了个蠢蛋是吧?“
现在倒好,气氛陷入僵局,从原来一个人抓耳挠腮变成两个。
卡维一拍腿说:”艾尔海森好办啊!你给他送两本书的事,他绝对很感谢你。“
我说我哪来的几本书,教科书就有啊,还有野猪公主的冒险故事他要不要啊。就算想给他送书,我手里也没有知论派的书啊。
真的是天亡我也。作为一个不习惯欠着别人的人我现在的心态比翻山越岭之后只看见一颗薄荷还要难以言说。就像是一百只史莱姆在我身上爬,我还抓不到。气煞我也。
卡维挠头:”那你还不如请他吃饭呢,直接又省事,多好。“
我想了又想,最终主动给卡维加了酒。我说那就拜托你了。
卡维看着我饱含希冀的眼神,还是咬牙答应了。
我心大慰,大手一挥主动承包了卡维今晚的酒钱。
如果有重开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叫卡维帮我约艾尔海森,而是我自己冲到书记官,目前的代理大贤者办公室里去。
我以前不理解天灾人祸的意思,但我现在明白了,卡维是天灾,我是那个人祸。我指的是我被害得好惨啊。
当我回到家并开始焦灼的等待后就一直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这很正常!你不能要求一个牡丹且没怎么跟正常男人接触过的人突然的去约人吃饭。虽然那个人救了我的命。
鬼知道我当时看到艾尔海森的虚空好友申请的时候有多惊悚。我说大哥,不就约个饭叫卡维给个信就好不用来加我啊TT。
但是我还是颤颤巍巍的通过了,人来加我好友我不能不给面子啊!
我长舒一口气,找话题简直就是我人生的一个大难题。说实话我很喜欢艾尔海森这种有事说事的交流习惯!是值得发扬光大的!
不像因论派的老师一样上个课扯半天正题都进不了。到写论文的时候满脑子就是上课说的赤王小八卦。娘的。
我是有礼貌的小孩。
娘嘞。
晒死了!须弥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太阳啊。真的很想让岩王帝君复活把太阳杵下来。
就在我被太阳逼的上蹿下跳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绿色的人向这边走来。我说大哥你可真悠闲!你是一点不怕太阳晒,我佩服。
跟艾尔海森胜利会师之后,我们沉默着进店点好了菜,沉默着吃完饭。吃的我想吐,虽然有一大帅哥在我前面,他本人也能称得上秀色可餐。但是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尴尬啊。我真的请问了。
吃完后我跟艾尔海森走出餐馆门,把手里拿了一路的书递给他,唯唯诺诺地说:“这是,我..我托家里人在璃月买的,我听卡维说你很喜欢看书,算我借花献佛了。”
艾尔海森看了两眼书名对我微微点头说:“多谢,如果知论派选修课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
我的眼睛里冒出问号,略微痴呆地看向他:“啊?”
艾尔海森似乎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正经样子,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我拔腿狂奔,他爹的快迟到了啊啊啊啊!不回家当然是因为下午有课,不然谁会拒绝帅哥陪逛街啊啊啊啊。很心碎。
我说真的很佩服那些教令院的人,她们可以一阵天不是在教室上课就是在智慧宫图书馆泡着,好像她们都不是人,不用吃饭睡觉上厕所。
我这种璃月摆子发自心底的佩服,太牛逼了。我心甘情愿被她们压下去。
解决了一大桩心事的我如获新生,重新开始白天上课晚上喝酒的滋润日子。我说真的,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这才叫活着!论文在有序推进,导师也没来找我麻烦,每天教室家里酒馆三点一线,快活似神仙。
只有一个,原本一月两次的知论派选修课变成了一月三次,导师改成了艾尔海森。
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我跟卡维大骂教令院不把学生当人,本来就是听天书,还要加课!不如让我们去死!
上知论派的课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上知论派的课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上知论派的课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上知论派的课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还有艾尔海森这种大人物居然能接我们这门课,哈哈,小人何德何能修了几辈子福分才能有代理大贤者给我们上课的运气!
我一边往嘴里灌酒一遍辱骂这个世界,我恨不得把岩王爷拉起来让他一枪把教令院戳成废墟!
我说那天为什么突然说不懂的可以随时问他,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悲从心来,眼泪都不由得冒出了几滴,凄凄惨惨地说:“这哪是有什么不懂啊,明明是什么都不懂啊呜呜呜呜。”灌一口酒:“这个世界的天才不能多我一个吗呜呜呜呜。”
事实证明,苦酒催人醉。怪不得人说借酒浇愁,醉了就不愁了。
我在一头抱怨天妒英才,上帝给我开了因论派的门却给我关了知论派的窗。卡维在另一头哭诉工程不赚钱还要倒贴,和艾尔海森对他的压榨还有不公平待遇。
我俩知己相会,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抱头痛哭。别管我们了,两个醉鬼凑到一起是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所以第二天我又在艾尔海森床上醒来的时候,我甚至有心情回想了一下,昨天有没有再对艾尔海森做出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这边还没想出来,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艾尔海森明明是一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样子,跟我也就顶破天了算半个朋友,还是我单方面说的半个朋友,为什么两次都把我从大街上捞回自己家。难道这位书记官大人还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怪哉怪哉。难道是因为我是卡维的朋友?那不应该把我跟卡维扔到一起吗?难道是因为爱屋及乌?卡维你个浓眉大眼的。。
但是不对啊,不应该啊。本人听了教令院无数八卦,也没有说过书记官性取向是弯的啊。算了暂时想不出来,我还是先爬爬崆峒山。
艾尔海森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扒着他的被子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然后眼珠子转动看向他。
我很确定艾尔海森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没见过鬼的疑问。我就是那个鬼。
艾尔海森语气里带着一些幸灾乐祸,说:“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迟到了,我必须要提醒一下,第一节是我的课。”
我崩溃了,一个劲把脑袋往被子里埋,还一边崩溃地说:“别管我了让我死吧呜呜。”
艾尔海森好像一直没走,再开口就是一道天雷劈过:“还有十五分钟。”
我拿出了我腿软的速度腾一下站起来,说:“死不了,我还要上课,争当教令院三好学生。”
艾尔海森好像又笑了一下,但是落在我眼里就好像阎王索命。
“早餐在外面,洗漱完了就出来吧。”
“等会,艾尔海森。”我叫住他,心里建设了好几次才开口试探地说:“我昨天,应该,没对你进行什么丧天害理的行为吧。。”说着说着我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了,满心悔恨地低下头。
“如果你指的是我到酒馆之后抱着我哭着问我为什么我的脑子分你一半的话,那应该没有其他的了。”
天雷,真的天雷。岩王爷别劈教令院了,把我劈了行了。我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垂着头,可能是艾尔海森觉得很好笑对我说:“我没有和酒鬼计较的习惯。我现在就要去教室了,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很难不去想一下如何惩罚迟到的学生。比如多写一篇论文。”
话音没落我差点夺门而出。但是被艾尔海森健壮的身躯挡住了。文弱的学术分子是怎么练出这种爆辣身材的。是在智慧宫搬书搬出来的吗?真的很想摸两把我说真的,摸不到艾尔海森的肌肉我会遗憾一辈子。当然是口嗨一下,我这种人怎么可能真的下手。
艾尔海森和我一前一后走出卧室,卡维咬着面包看着我们。我抬手指指他嘴里的面包:“要掉了,大哥。”
然后我抬头看了一眼钟,终于实现了夺门而出的愿望。
艾尔海森跟我前后脚进了教室。我环顾一周找到我的美女舍友之后在她旁边在坐下。我屁股还没坐热她就凑过来问我昨天什么情况。我问她什么什么情况。她恨铁不成钢地看我一眼,说让我自己看虚空聊天记录。
我一看,傻眼了。怔怔地看着昨天晚上我的虚空对舍友说:“我是艾尔海森,把她带走了,不用担心。”
泪,流了下来。
我千辛万苦给舍友澄清了我跟艾尔海森绝对没有一腿,有的只是我见到他就会忍不住腿软想下跪的关系。
她却一脸的揶揄,说:“懂的,没什么关系,但是睡了两次他的床。”
我紫砂算了。这个世界容不下我。
平心而论,艾尔海森讲课讲得很好,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大概是把课本掰碎了往我嘴里塞的那种。但是架不住那根本不是我能触碰的高知领域。我说的是赤王时代文字解析和翻译。
很恨这个世界。更恨知论派选修课。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论文是否会更加美好。
艾尔海森下课前布置了结课论文。
他踩着下课铃声走的样子多潇洒,我跟舍友抱头痛哭的样子就有多悲戚。我们两个就像是被艾尔海森用那本堪比智慧宫墙厚的书给了俩耳刮子,整个脑袋都嗡嗡的。
我俩从那天开始挑灯夜战图书馆,两个人两支笔一个星期,一个课题。
然后被艾尔海森否了。
艾尔海森拿着只写了一个论题的纸,看了好一会,才开了金口,说:“如果教令院的研究方向都是像你们这样的选题,我的建议是教令院关门。”
我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说:“怎么这样。”
我真的就恨不得在办公室给艾尔海森跪下来求他给我们惨淡的论文指一条明路,顾不得一个星期前对他动手动脚的愧疚感,紧紧抓着他的披风口不择言的说,他也不希望一颗新星就因为选修课论文而半路夭折的对吧对吧。他也不希望看到像屎一样的论文的对吧对吧。
我说我要是学的会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他哭了。
艾尔海森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会,说,他相信我能学会,不懂的随时问他。
我被噎住了,艾尔海森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我取消了每晚跟卡维喝酒的日程,把我的每天改成了,上课,吃饭,去艾尔海森办公室骚扰他。
不是,我开玩笑的,准确来说是用一些低级问题去烦他!
我的美女舍友听过之后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拍拍我的肩膀,说论文就交给我和艾尔海森了。
我说到时候我就不把她的名字写在我的名字后面了,要改成艾尔海森。
开玩笑,到底是谁跟我在智慧宫同甘共苦一个星期我还是记得的!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希望我不会到须弥来上学。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赤王不存在过,连带着他的文字一起滚出我的世界。
刚开始的我对着课本脑袋一片空白,恨不得把它撕了塞进嘴里嚼吧两下咽了,让知识进入我的脑子。但是身在代理大贤者的办公室我根本不敢做出撕教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怕艾尔海森给我团吧两下扔出去。
“好苦,像我的生活一样。”我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趴在桌子上,感受到我的灵魂随着咖啡的苦味飘出窗外。
我的意思是我快死了。
我对着一篇从遗迹里摘抄下来的铭文和一本比我还重的字典默默无言。已经两天了,我翻了好几遍字典,翻的手都要断了,才翻译出两行。我说真的,赤王文字滚出我的世界。要不就是我从智慧宫顶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祈祷着艾尔海森别看过来,不然就会发现我他娘的在这里很窝囊地偷偷抹眼泪。
但是永远天不遂人愿,我恨呐。
代理贤者艾尔海森大人百忙之中从书里抬头看见我一副恨不得用眼泪把稿纸糊住的架势吓了一跳。
他走到我旁边坐下,沉默了一会有点艰难地说:“我并没有想到这篇阿弥利多学院的基础必背文对你来说这么困难,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听了之后一把子抓住他的绿油油披风,眼泪也不抹了,咬牙切齿地问他:“这还不是我的课程内容?”
艾尔海森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你能理解更高水平的知识之后在回头去看以前的只是就会发现它原来是很简单的。”
我的牙磨的咯吱响。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听信艾尔海森的鬼话了。我的眼泪被一股莫名其妙窜起来的鬼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刺他一下:“简单?在天才眼里当然简单,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他妈是蠢逼啊?”
然后又开始一言不发地翻字典。
头可断,血可流,科目不能挂。
我午夜梦回都会被我现在的努力感动得睡不着觉。勉强翻了两个字。妈的,不学了。谁帮我写论文,我帮她睡觉!
不上这个b学了,去兰巴德酒馆打工!!!!!(看大门有新的人进来)(哐哐往里招呼开始卖卡)(这个套餐真的很优惠双人的话看这个带一张卡下次来吃才2000摩拉)(拿客人虚空加社群)(领米圆塔)(给客人下张卡)(谢谢你我的上帝)(看虚空的订单)(去做蔷薇奶糊)(拿出大酒杯)(往里边哐哐加冰块加酒)(奶糊机子响了立刻去拿奶糊碗碗起来)(倒入奶糊撒糖)(装盘)(拿好后厨给的兰巴德鱼卷放到盘子里)(放好奶糊酒杯餐具)(送餐到桌)(您好您的餐齐了)(提示顾客奶糊烫嘴小心点喝)
艾尔海森还是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像诈尸一样的扔掉笔,嘴里大喊着:“这个b学谁爱上谁上!我回老家了!气煞我也!”
他眉头一挑,问我:“要回老家?教令院曾经制定过未完成学业私自离开须弥的人是要取消学籍的吧。”
我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披风,表情扭曲地说:“准我翻不出来这鬼古文还不准我发疯了是吧。艾尔海森你当你在这里跟我玩强制爱呢?强制爱对象还是一篇被我翻的狗屁不通的文献?”
原谅我,我本来想抓他的领子的。但是他他奶奶的没有领子,要是硬抓那不就直接摸到人胸肌了吗。而且说实话其实没有熟到那种地步!我们现在只是冷漠的师生关系。还是一个会逼迫我看天书的老师。
艾尔海森扯了一下披风,发现没扯动。他闭了闭眼,才说:“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平安度过结课论文,看来现在是不需要了。”
诶呦!大哥你早说嘛!早说不就没这么多误会了?
我眼睛一亮,忙放开他的披风,还很狗腿地替他拉平了。然后把差点被我蹂躏地不成样子的纸推到他面前,饱含希望地看着他。
我失语了。
艾尔海森你他妈的。
他自顾自走到门前,转头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我,说:“但是如果是跟我一起吃饭的人,我可以考虑帮她解决。”
我活。
我坐在艾尔海森对面美美地用虚空跟舍友聊天,我大言不惭地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艾尔海森办公室里扫出来的头发能比我现在头上长的还要多。我说结课论文你就等着吧,哥们绝对不会屈服在它的淫威之下。
艾尔海森把咖喱虾推到我面前,敲了敲桌面。我抬头看过去惊讶地捂嘴说:“哇塞海老师怎么知道我在最爱吃咖喱虾!海老师可真是体恤学生的好老师!你放心吧,期末教师测评我一定给你打满分。”
坐在我旁边的卡维表情诡异地喝了一口酒,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挤出一句:“别eng演了。”
听了这两句话之后艾尔海森和卡维同时别开了头,艾尔海森看书,卡维在数酒杯里的气泡。
我说你们两个倒也不必。
鄙人私以为论文是我用头发一根根织出来的,说到这里我就十分佩服隔壁生论派的一位学长提纳里,听说那可是一年能写三篇论文的牛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他的毛发会有多旺盛。
但是当我跟艾尔海森说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只是把眼镜从书里抬起来,吝啬地分我一眼说不如先把自己的论文写完再去想别人。还说只要知识储备充足,写论文不过就是一件随手拈来的事。
我恨你们这群天才。
我喜欢平静的生活,我以为我的须弥求学生涯就在和艾尔海森一起泡图书馆,和卡维一起喝酒,和我的美女室友睡觉度过的时候,意外比毕业先来了。
那天我跟艾尔海森还有添头卡维一起吃完饭之后回到家发现我的室友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行李。我刚关上门,她就抱着我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室友家里人是非常传统的璃月人,本来是不同意室友一个女孩子远渡须弥上学,现在还硬逼她回家去嫁给一个根本没见过的人。
我无语凝噎,我说我以为这种人早就在岩王帝君斩杀魔神的时候跟着魔神一起死了,没想到还能诈尸,送到须弥来说不定还能引起学术恐慌。
我说让她逃了算了,这种家不呆也罢。
她只是摇摇头,不断摩梭着手腕上一直带着的翡翠镯子。
室友在须弥的最后一晚,她跟我一起睡,她问我:“你真的没有跟艾尔海森谈恋爱吗?”
我大惊失色,我说你不要侮辱我,但是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她很多次去智慧宫都能看到我跟艾尔海森在一起看书。她那个时候还在偷着乐想我什么时候跟她说一句大家好我跟艾尔海森在一起了。
我说我们之间只有冷漠的师生关系,我指的是我会用各种不一样的蠢问题去烦艾尔海森。
她:不信。
我气鼠。
她说看到过很多次艾尔海森在偷看我,她不信艾尔海森对我没有想法。
我说我也发现过他偷看我,但是我当时说他偷看我,他还让我不要自作多情,他看到我写的像屎一样的论文就脑袋发昏。哦这段算我发挥了,但是原话也差不多。
室友嗤之以鼻,说赌三万摩拉,艾尔海森绝对喜欢我。
我沉默了,我说你们嗑cp不要舞到正主脸上。
室友走后的某一天,我趁艾尔海森去换书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在智慧宫看着我和艾尔海森傻笑的学者,我问她为什么看着我们笑,是艾尔海森长得比较好笑吗。
她一开始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但是后来迫于我的淫威,还是招了。
“诶呦,看你们真的很有学术情侣的感觉啊,你在认真学习,他在看书间隙看你,这难道真的不是小说情节吗?你们真的没有谈恋爱吗?”
我问她看到的是我跟艾尔海森而不是什么早就被图书管理员移到角落去的封面粉粉的恋爱小说吗。
她猛猛点头。我如遭雷劈。
我说你们嗑cp的不要太过了。
我刚想开口让他麻溜带着他的嘴和书一起滚出我的世界,却突然想起了那位学者发出的疑问:“你们真的没在谈吗?”
话到嘴边又滑回肚子里,我表情僵硬地坐下,没有再理他。
沃兹基说过,人生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肯定是会发生意外的。
但是其实在前两个星期在智慧宫抓到那个学者之后我就很少出门,准确地说,是很少跟艾尔海森见面。我真的处理不好这种该死的感觉。
是,一切我描述不出来的东西,我统称为感觉。讲究的就是一个懂的都懂。
房东敲开我的房门,要我这两天搬出房子。我问为什么。
房东一开始还在说是因为这个月还没交房租,但在我提出续租之后又不要。摆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说儿子要结婚了,想要留给儿子当婚房。
我问她儿子什么时候结婚,我好随个份子。
房东说下半年。
我气的魂飞魄散。
我据理力争,房东胡搅蛮缠。
结局就是我带着行李窝在咖啡店的角落愤恨地敲着我的毕业论文。
然后就被卡维看到了。当他做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头也没抬问他设计师不呆在家里干什么天天往外面跑。
他说要是今天不跑到外面他就看不到即将流落街头的我了。
我咬牙切齿,我说卡维你要是没事就来帮我写毕业论文,少放屁。
在我一边恨恨地抹眼泪一边跟他说完我被赶出门的全经过之后,卡维一拍大腿,说可以跟他合租。
我说他现在不是寄人篱下吗,怎么合租,合一张床吗?
卡维哽噎,卡维没说话,他跑了。
妈的跑什么,跟我这种大美女合租一张床还委屈你了
过不久他又回来了,还捎来一个艾尔海森。
我说书记官这么闲的吗,不会有人查班吗。
他们两个没说话,估计是卡维在路上已经把我的老底翻完了。卡维一把子捞住我的肩膀说大不了跟他一间房呗,他打地铺。
对不起卡维,我刚刚不应该用小人之心揣度你的,我有罪。
艾尔海森凉凉地看了卡维一眼说:“可以。不需要跟卡维一起睡,还有空房间,房租跟卡维一样就行。”
我说有房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但是婉拒了哈。
卡维问我为什么。
我说虽然认识很久了,但是突然跟两个大男人合租还是有点别扭。
艾尔海森突然走过来拉开卡维站在我身边说:“做我女朋友就不会别扭了。”
我敲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整个空气都停滞了。我在想我当初为什么不跟我室友打赌,血亏三万摩拉。
我刚想说话,卡维就像是有人抢了他的梅赫拉克一样跳起来大喊:“我也是你们爱情中的一部分吗!”
我有点惶恐,还有点想跑的冲动。
我说:“婉拒了哈。”
卡维摸了摸梅赫拉克,说:“梅赫拉克有点饿了,我带它去喝个酒。”
我顺口回他:“梅赫拉克会喝酒的那天就是我答辩完美飘过的那天。”
卡维走了,我拉开我旁边的椅子,我说海老师赏脸坐呗。艾尔海森真的就坐下来了,双手抱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就差控诉我玩他感情耍流氓了。
我清清嗓,我说:“海老师你认真的吗你别吓我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不想死在毕业前一个月。”
艾尔海森用一贯冷静的语调回我:“当然,我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我说海老师你这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有点太超过了。
艾尔海森挑眉,认真地看着我:“我并不认为对喜欢的女性表达感情是会让人难以费解的一种行为,除非我的所作给你带来了困扰。但很明显你并不这么认为。”
我张了张嘴,想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海老师...”
艾尔海森打断我:“不用叫老师,现在的你我是平等的,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你的人罢了。”
“好的海老师。”人就是会有点逆反心理的,没办法。我说:“艾尔海森,我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留在须弥,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毕业,但是这个也先不说。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朋友之前的喜欢还是其他,我觉得在这种情况回应你是非常草率的。”
我看了看马上要写完的毕业论文,想了一下之后重新开口:“现在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先毕业,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对不起啊海老师。”
当时艾尔海森似乎并不意外,他那天还帮我找到了可以短租两月的房子,还帮我搬了行李。我差点就要给他跪下了,妈的什么大好人。
他走之前靠在门框看着我说:“书记官的工作向来轻松,我可以等到你毕业再来回答我。”
妈的,须弥学术木头也有大情种?
我整理好我的毕业论文,上交考官,顺利完成了我的答辩。
顺利地不可思议。
过两天后我用虚空给艾尔海森发信息,我说海老师快来瞻仰一下我的毕业证。
艾尔海森来的很快,我都要怀疑他是一路镜闪过来的,哦当然我是猜的。我觉得我不配人在须弥城用镜闪。
艾尔海森在我对面坐下,问我:“顺利毕业了?”
我用手撑着头轻蔑一笑:“哼哼,小小答辩我手到擒来。”我把压在手肘地下地毕业证推过去,在他翻开看到我的教令院学者留校申请表的时候对他说:
“艾尔海森,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
我把手举到眼前,食指和拇指捏起来,真的给他留了一点点空隙。
艾尔海森轻笑了一下,对我说:“不巧,我还挺喜欢你的。”
#J乙女向,没办法他太帅了
#ooc归我,还没完全参透角色但是真的很想写过把手瘾
#妹名字xx随意带入自己,设定为逃离家暴父亲被J捡到
#9k,有意见提出来没有就请愉快食用吧!
糜烂的,肮脏的,难闻的酒精味充斥在你的家中,你趴在地上已经神智不清了,嘴里只能发出细碎的嘤咛
耳边都是男人嘴里肮脏的辱骂
抬头看见父亲举起酒瓶准备砸到你身上的时候,一团浆糊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会能...
【一会能走到刘医生诊所吗,但愿他还没有下班】
他不爽的“啧”了一声又给你踹了一脚,疼痛使你蜷缩了起来“一会回来再收拾你。”
今天这个男人格外的残暴,看样子是工资又被克扣了,收拾好东西后又匆匆赶出门,听到关门声后你艰难的在地上撑起来,稍微动一下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长期的营养不良,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爬满了你的手臂,扶着墙壁站起来后不知道要做什么,父亲回来还是免不了再次收一顿打
要逃出去吗?
你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已经日复一日的过了很久了,母亲带给自己的温暖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回想起母亲的时候回忆里带着暖黄色的滤镜,像黄昏
今天父亲下手太狠了,思考了一番还是支撑着身体慢慢的走出去,还是找一下刘医生处理吧,不然那个男人回来再挨打可受不了
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出了门,单薄瘦小的背影缓慢地穿梭在巷子里,没有人关心你,毕竟这样身上有伤的,骨瘦如柴的人在这里也算常见了
冷风灌进你单薄的衣服,打了个寒颤不禁加快了脚步
凭着记忆走到了诊所门口却发现没有亮起灯光,今晚真不走运你想着
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想回到家里了,不对,那里已经不算家了,呆楞着不知道要干什么,如果不回去又应该去哪里呢
你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巷子里,低着头不知道要做什么,忽然鼻子一痛,感觉撞上了一堵墙,你揉着鼻子想着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堵墙的时候忽然听到
“哦,真抱歉小姑娘,你还好吗?”是一道爽朗的男声,原来不是墙
他比你高出一个头多一些,你得仰着头去看他“没有关系……”你摇头准备绕过他准备继续往前走,经过他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想法是这个人胸好大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你继续思考着接下来该做什么,还没有走远就被人拉住了手臂,不幸的事他扯到你的伤口了“嘶!”
眼里瞬间疼出泪花,你回头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夜色中你看不清他的脸,眼前的人宽肩窄腰,体格是你的两倍,肌肉也是,你思考着能跑路的可能性
下一秒他却把手放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摆了摆手向你表达歉意接着他指着你又说“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在这里很危险。”
你从来没见过这片区域有任何的善意,于是你像应激的猫一样,又往后退了几步不说话
他似乎察觉到你的警惕“不用这么害怕,我是J,如果你在这一地带住着的话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J,你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接着你在每天日常出门买菜的记忆里查询到了这个字眼,很多人都说过他是个好人,也给了很多人有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放松下来一些,看着J,紧接着他说道“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总不能让小姑娘在夜晚出门太久。”他给予了他的善意给你
眼下跟着他总要比回到那个“家”要好的太多了,你应该相信他吗
但是似乎这已经是最好的选项了,比流浪街头或者回家继续挨打要好很多了,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吗
“我不想回去。”发出来的音节小声到被一阵风就能吹散,不过还是被J听见了
他本来想劝说你,但是他又想起来这条街上每个人的选择都有自己的原因,于是他向你提议“那你要跟我走吗?今晚会有好地方睡的。”
J向猫咪伸出了手,猫咪小心翼翼将爪子地搭上去,你没有说更多的话
他带着你往别的地方走了,你任由他牵着你走在路上,握着手的力道很轻,你没有任何不适,在背后偷偷打量着他的背影,晚上的视力有限,你只能获取到这个人的肩是真的宽
路上他怕你无聊或者害怕,他就东扯西扯的聊各种事情,即使你回应的只有单音节
其实J也谈过恋爱,也牵过女孩子的手,所以也没有什么青春少年的羞涩,而且J认为你也不过是12岁小女孩
不过他感叹着,这只手也太瘦太小了,他一个手掌就能包裹全部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目的地,朋友们已经睡了没有在车库那里设下新的床垫,J只能带到店里让她睡在妹妹的房间,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吧
回到店里开了灯他才发现这个女孩的状况是有多么惨烈,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瘦小的身体上爬着各种的伤口刺痛他的眼睛
你眼下的乌青表明你也没怎么好好睡觉,毕竟长期身体地疼痛也让你没有办法让你入眠,明明是16岁看起来像13岁小孩子,这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街头那几个10岁12岁小伙子看起来都比你健康J如是想着
他一直没有说话“J……J先生,我今晚应该睡哪里?”
声音小的几乎微不可闻,J回过神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盯着人家看很久了“啊,我现在应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等一下我去找医疗箱。”
“你现在店里随便找一个位置坐着吧。”接着起身不知道去哪里了,你看着这个环境,虽然说不上非常干净,但是至少那个地方好太多了,今晚父亲发现你不在家会怎么样呢你思考着
被找到了绝对会被打死的
没过多久J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箱子,你坐在凳子上准备将东西拿过来自己处理,毕竟偶尔有那么几次经验
但是J制止了你的行动,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J先生,我自己也可以的。”
他露出笑容“放心,我自己也受过伤技术不会太差,但是明天我必须带你去刘医生的诊所。”然后就拿起碘伏轻轻的涂抹在你的腿上
太瘦了,他的手掌握着你的脚踝,一只手就能还住你整个脚“还有,不用叫我先生直接喊J就行了,我才18岁还没那么老。”
他的话让你露出一点笑,有了灯光你才看清楚他的脸,浓密的眉毛灰蓝色的眼睛,这张脸和海报里的模特相比一点也不逊色,更何况还宽肩窄腰,脸上的伤疤更是增添了几分涩气
“好的,J。”
给你上药的间隙他问你“你多大了?”J心里自己有一个答案,估摸着也就12或者13岁吧这个体格,但是女孩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16岁。”
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灰蓝色的瞳孔盯着你“你还比我小两岁?”你轻轻点头
“那你也太瘦了。”他干巴巴吐出来这句话,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你
“是有什么想要问我吗?”其实在这半个小时相处下来你明白这个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伤害,便大着一点胆子说话
“不知道会不会让你想到不太好的事情,你这一身伤是……”他犹豫地组织语言,但是知识匮乏的脑子里也没有其他委婉的问答
最后一个音节没落下你就很快回答“父亲打的。”
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你说的话就像是再说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了,J沉默了,他在思考应该安慰你什么,平时和别人聊天的那股劲在关键时候没用
“我今晚是逃出来了。”你接着这句话,让J有了回话的机会“那你先在这里住下吧,你这样子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其实想继续卖点可怜好让他继续收留你,但是这个人出乎意料的热心,你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经验告诉你这种免费的馅饼是不存在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比如身体……
“不需要知道吗,好姑娘,我可不是那群打领结的大人物,你只要在这里好好住下然后睡个好觉。”处理完你的伤口他站起来看着你露出爽朗的笑容
你呆楞着看着他,他将手掌放在你头上揉搓了一下“唯一需要的是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你听见自己的声音“xx。”
后来就是被他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让你睡下,这里很干净,看起来经常有人打扫卫生
躺上柔软的床后,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睡意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在迷糊之间你听到
“睡个好觉。”
再次睁眼后你听见外面异常的吵闹,轻轻开了门缝看见外面有各种各样的顾客聊天,热闹的气氛里夹杂着早晨广播的声音
你退回到床上,静静呆着,上一次这样安稳的觉已经多久了呢?看到这样烟火气的场景也过了多久呢?你不知道,但是莫名的安心了很多
“咔嗒”门打开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是J,他笑着看着你“已经醒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拜托水星过来喊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然后J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你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后就出去了,当你来到店中,吵闹的氛围安静了一瞬
然后又迅速热闹起来,不过话题从早晨的新闻跳脱到J在藏女人,热闹的氛围让你不适应,恰好J这是从后厨出来了,你顺势躲到他身后揪着他的衣服,然后露出小半个身体看向外面
他无奈看了你一眼“好了伙计们别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J你什么时候谈的妹子啊!瞒着兄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男人的声音粗犷且嘹亮让你不禁想起父亲辱骂你的场景,抓着他衣服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嘿真是去你的,小姑娘要被吓坏了好吗?”J笑骂回去又转过身安慰你“那家伙声音是大了点,不过他是个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然后牵着你把你带到吧台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份热腾腾的食物“早餐,吃吧一会带你去刘医生那。”他抬下巴示意你坐上去,并且十分绅士地帮你拉开了椅子
看见你坐上去后又融入身后那群人和他们一起聊天了,你看着眼前的食物泪水不禁模糊了眼睛,吃到一份像样的早餐是母亲还在的时候了
眼泪掉进早餐里和着一起吃进嘴里,环状水星在隔壁看着没有打扰你,只是默默的递上了一杯水和纸巾
长期饿肚子让你食欲大开,一口接着一口下去,很快就光盘了,水星还非常贴心的问你还需不需要再加,你不好意思地摇头
另一边J注意到你没有再继续吃东西后向你走过来“吃饱了吗?”你点头,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你发红的眼角和鼻子“老天爷我好像没有看见谁欺负你了?”
你摇头“没有,早餐很好吃。”他没有继续说什么然后递给你一个头盔“走吧,坐我的摩托,我很少载你这样大的小姑娘,不过这次是例外。”
坐上摩托一路风风火火地过去,路上还有好些人和J打招呼,或者给他感谢,真是意外,这地方还有像他这样顶好的人你这样想着
交通工具就是快,如果是你平常走的话估计得半个多小时
进到诊所,刘医生在整理中药“请等我一下马上过来。”
本来J想给刘医生解释你的情况,谁知道你非常熟练的上去“刘医生,上次给我开的药用完了你这里还有吗?”
听到你的声音他转过身来“你那个人渣父亲又打你了?!”其实你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刘医生都会替你打抱不平,而且每次处理伤口后都会给你一颗糖
你还是很乐意去找他的,只不过他也要解决自己的生活问题,只能给予你这种小小的帮助
而一旁的J低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沉默地望着你单薄的背影,和你讲完话的刘医生发现了J“嗯?J过来做什么?受伤了吗?”
他摇头指了指你说“带小姑娘过来看。”顺着他的话你点头
刘医生对此并不意外,他也知道J的热心肠,上次还帮他赶走了来找他麻烦的人,他对你露出温和地笑“那挺好的,J是个很热心的人,你放心吧。”
一边说着一边跟你包扎伤口“虽然这一次处理的还不错……但是比以前严重了很多,怎么下手这么狠。”他皱眉
J半开玩笑说“我想我应该还得去找你那个父亲聊聊天?”
感受到两边温暖的善意包裹着你“为什么?”
刘医生包扎的手顿了一下,J也懵逼地看向你“什么为什么?”
“明明我们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你问出了在内心积攒了很久的问题,其实在第一次找刘医生包扎的就想问了,毕竟他没有像你所要诊金
并且在往后的每一次都没有问
“哈哈,xx你知道吗,我的家乡有一个词语叫助人为乐。”你不是很明白“好了,搞定了,记住伤口尽量不要碰太多的水。”
在离开之前刘医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跟着J就不要回去了,你可以放心跟着他。”你回头看着刘医生慈祥的面容点头
回去的路上,J问你“你父亲经常打你吗?”但是风太大你听不清“什么?”
“我说你¥%、/…*”他的话被淹没在风中,你只好凑近他的耳朵说“一会说吧,风太大了我听不清。”
纵使走过恋爱经历的J在感受到女孩吹在耳旁的气息还是染上了薄粉,毕竟那几段经历也仅限于牵手而已
但是与男人相处经验几乎为0的你意识不到自己的举动
接着回到店里,他问了刚刚问你的话“看情况吧……一个星期有三四次是正常的了,昨天那么严重一般是他输钱之类的呃……”
提到这个废物的男人,你眼里涌上厌恶,但是对挨打这件事情习以为常了
J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这也太恶劣了,一个废物的男人只会拿自己的女儿出气。”对他的话你不可置否
忽然餐馆的门打开了,迎面走来的是……呃假人,等下假人???会走路?穿着衣服,还,还和J说话了!
你保证在你的人生经历里绝对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你一下子退了好几步,没注意就撞上了结实的人墙“抱歉……”
“J你上哪去了?我正要找你。”这个假人说话,然后他注意到了你,并且十分绅士的拿起帽子给你行李“哦,抱歉没注意到你小姐。”被吓到的你盯着他讲不出其他的话
身后J看见你瞪大眼睛俨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和昨晚看他的眼神一样,很像隔壁街那只黑色的猫,各种动静都能让它炸毛
现在你也一样,并且还紧紧握着他的衣服,J轻轻拍了你的肩“放轻松,他是一个意识唤醒者,可不是恐怖片那里的假人。”
J的声音让你绷紧的身体放松了很多,在这不到24小时的相处中显然你已经是对他有90%往上的信任了,这个认知让J感到高兴
接着,那个意识唤醒者靠近J耳语几声后,J的表情从嬉皮笑脸变得严肃“我需要和我的朋友去办点事,xx你先回餐馆里可以吗?”
J是你截至目前最熟悉且最信任的人,现在他突然说要你一个人在这里一会……你抓着他的衣服,纠结了一会“嗯。”
“好了,里面都是我的朋友,我打包票他们都不会吃了你的。”他又揉搓着你的头发,从昨晚开始他就非常喜欢这样做了“无聊的话去找环状水星,她是不错的选择。”然后就离开了
进去之后你呆坐在餐馆里看外面发呆,或者看电视里播着旧金山又有什么新鲜事,这个世界原本在餐馆里的人基本都去干活了
你偷瞄了几眼环状水星,不经意的问关于J的事情,而她也非常好心的告诉你她知道的信息,并且向你展示了她的神秘术
自那天开始你就在唐吉老爹的餐馆住下了,你问J为什么没有让你睡仓库车库那些地方他说“总归还是个女孩子,身上还带着伤,营养又不够,呆在那里睡觉你不得总是生病?”J看着你“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又不是什么糙汉。”
日复一日相处下来,你对J的粘人属性逐渐上升,他的朋友经常打趣你,他也总是笑骂回去说他看你和保莉娜没有什么区别,你知道她是谁,是J的妹妹
你也非常羡慕她有那个面对死亡,那个勇敢离开的精神,而你不过只是垃圾堆里战战兢兢的猫,被路过的好心人救起来并且抚养了
但是每次J说把你当自家小妹时心里都会掀起一阵涟漪,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没有上过学没有和同龄人相处你不知道这是“喜欢”你只是归咎于你为保莉娜的离开而感到可惜
偶尔会在车库看到他锻造武器,宽阔的背影和手臂上有力的肌肉自己额头上留下的汗水让你记忆深刻,而且晚上让你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不过你也没放心上就是了
不过是一个平常的下午,今天环状水星和J都有事情不在餐馆,餐馆里就只有你还有一两个后厨的伙计,你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听着餐馆里闲谈的话题
如果你没有看到门外那个不速之客就好了
久远的恐惧突然涌现,距离那个晚上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是痛感还是没有消失,看到这个男人你似乎还是隐隐做痛
他进来了,直走向你,你不说话但是你的手撕死掐着你的肩膀,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抖“你,你来做什么。”
他很聪明,没有在店里大吵大闹什么,他只不过是凑近你的耳朵说“你母亲的遗物还在我手上,不想让我扔掉你最好跟着老子走。”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你死死咬住下唇,抑制着自己的眼泪“我知道了……”
这个人渣他怎么敢?!明明妈妈就是因为他的暴力才会死去的啊,但是这是妈妈最后的东西了,你的死穴被这个人渣捏在手上
你点头,和别人说了一声有事情就出去了
因为J没有和别人提起过你的事情,他认为和别人说你的事情就是在揭你的伤疤,餐馆里也没有察觉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除了餐馆一段距离后,你的父亲就粗暴地扯着你的手腕将你拉回家,回到家就开始对你破口大骂“你个*子给老子好找,躲到哪里去了,谁给你的胆子跑!”接着给你甩了一巴掌,你一下子摔在地板上
力度很大,你已经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了,你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挨打,熟悉的场景,原本你应该没有什么感觉才对
但是这一刻你真的很想很想J
奇怪的是,他没有继续打你了,这个男人蹲下来对你露出狰狞的笑容“哼,其实你跑了也没什么我还挺高兴不用再花钱在你身上,但是奈何有人看上你了。”他大力捏着你的脸“对方可给我开了个好价钱,作为我的女儿你也是时候该报答我了。”
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人简直渣到彻底,反抗不了只能被他绑住手脚
好想J……你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想着这个字母,但是你也明白他不可能过来了,毕竟从头到尾你也没有透露过你的家庭信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父亲毕恭毕敬将一个男人领进来,父亲把你的头往上抬好让这个男人看清楚你的脸
而你在这个男人进来的一刻已经感受到那股恶心的视线盯着你,当你被破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实感更清晰了
你都已经想到一会怎么去s了,而这个男人正准备将手摸到你身上的时候,身后的门被大力踹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年前的男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上
你回头撞进他灰蓝色的眼睛,平时充满笑意的眼睛此刻的愤怒快要溢出来了,J给你解开绳子后问你有没有事
你木纳地摇头,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确保你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后,他过去又给了那个男人两拳,然后又狠狠地揍了你父亲
你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并不希望J因为这件事情出什么事,你赶紧起身想过去拦住他,但是腿软了以后又摔在地上
听到后面的响声后J回头看到你摔在地上立马过去“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还是不舒服?”你轻轻摇头然后拉住他的衣角“我们走吧。”
他沉默了一瞬后抱起你走了出去,力度大地似乎想把你揉进骨头里但是又怕你会疼,在他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后你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掉出来
一开始只是无声的落泪,到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号啕大哭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看到你的眼泪J感到手足无措只能轻声细语地安慰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要怕,我在。”
“嘿xx哭起来没有那么好看了。”
他抱着你出门后你发现门口还有霍利克还有贝克特,自己这一副囧样被别人看到你感到很不好意思便把头埋在J的脖子里
那两个人看到J出来后
“J处理的怎么样?”首先问的是贝克特
“还要进去给他补两下吗。”接话的是霍利克
J摇头“不用了,报警吧,让他们两个蹲大牢去。”
霍利克和贝克特没有说什么,在这条街的人都是支离破碎的人而已,大家互相依偎互相辱取暖
回到去餐馆“为什么不和别人说。”J现在有些对你生气,尽管他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问题,但是一想到他踢门进去后你的那副表情,他感到一阵后怕
“我,不想麻烦大家……”你低下头,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愚蠢,本以为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来着,紧接着你被拥入了味的怀抱
你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J很少害怕什么,从8楼跳下来他也没有后怕过,但是此刻他无法想象失去你是怎么样的
“对不起……”你回抱住他“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在你睡之前,J替你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你用手轻轻拉住他的手“可以再陪我一会吗。“他愣住了一下,然后拿了张凳子坐下,任由你拉住他的手,此刻他的情绪已经很平稳了,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xx,要我讲睡前故事是要给钱的。”他开着玩笑说,你没有理他“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你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你看到J还坐在床边睡,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你也明白托你的福他没有睡好觉,你凑过去看着他的脸
结果J措不及防地睁开了双眼,此刻你们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男女之间从来不设防的你没感觉有什么,倒是J瞪大双眼推开了你像是什么被欺负的良家少男
“小姑娘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你疑惑他这么大反应做什么“看你啊。”
意外的直球,他被你噎的说不出话,你了好半天后出房门说给你做早餐
想让你心情再好一些所以他提出来让你坐他的摩托车去兜风“快上车吧,像你这种小家伙上来的机会很少的。”
你跨上他的摩托车,然后再旧金山这个城市里穿梭,看灯红酒绿的街道,也看到一望无际的海,你兴奋的叫着,你真的很喜欢J开摩托车带你去兜风
自那天起你就再也没见过你的父亲了听说是进局子了,又听说是被债主弄死了,但是再怎么都不关你事了
经过这几个月J和其他人对你的投喂,你逐渐长了一下肉,脸也圆润了起来,模样显得更加精致,16岁青春少女的样子才显现出来
一来二去你们两个也熟悉了起来,杰克偶尔会邀请你出去散步,你也答应了,毕竟J总是叮嘱你多交点朋友,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交些朋友不会对你有什么伤害的。”他又在摸你的头发了“就算有人欺负你跟我说,我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
在你第n次跟他说你要出门一趟后J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在店里郁闷的问环状水星“xx怎么最近总是出去,之前也不是这样的。”他心里不由得有一阵失落,习惯了每次进门看到女孩乖乖坐在角落看书,现在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反到不习惯了
环状水星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告诉他“你不是让她多交朋友吗,她最近认识了一个男生,就是现在和她出门那个。”听到这个消息,J惊讶的声音高八个度“什么?!你也不知道看着点吗,那群臭小子可没什么责任心,我得去找她。”
环状水星看着他叹了口气“她不是保莉娜。”J被她这句话整的不明所以“他当然不是保莉娜,我的朋友,我脑子没有生锈。”
“我的意思是,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你以什么身份去阻止她的感情呢?”环状水星的提问让他顿了一下,她说的没错,但是心里很难受,一想到她会被其他人抱着,对其他人露出笑容亦或睡前抓着别人的手,一想到这些他内心就是一窝火
再迟钝的内心也明白自己对那个女孩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环状水星的话也让他清醒过来,你不是他的亲人或者什么人
他没有权利去阻止你的感情,想到这个他就郁闷的坐回吧台了
杰克向你告白了,但是你拒绝了他,并告诉他你只想交朋友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只是想快点见到J,在店里看不到人,那位意识体唤醒者好心跟你说他在舞厅
你走过去舞厅里,在吧台上看到了J,你第一次到这里,迷离的灯光和密集的人群都让你感到不适
躲开人群后,看见独自喝酒的他
【他受了情伤?】一个人喝酒就是被甩了这种结论是你每天在餐馆里听那些人说话得出来的结论
你走过去拉了他衣角,J疑惑的看向你,然后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小姑娘,这里可不太适合你这个年纪呆着的。”
你眨巴眼睛看着他“我来找你J的,回到去我没看到你。”
天晓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的烟花爆了多少,他哑然失笑“怎么要来找我了?”喝多了酒的男人添上了几分不一样的颜色
“我想见到你,所以我来找你了。”你的声音很小,耳边的音乐依旧响个不停,但是你的话却准确无误的落到他耳旁
也许今天真的喝的有点醉了J想着,然后他揽过你的肩膀抱着你,相差大体型差衬得你身体小小一只被他整个人环住,他的头埋在你的肩膀
这个拥抱不同以往,这个拥抱不是喜悦,不是安慰,你说不出这个感觉,你只觉得你的脸和耳朵很烫
J贴着你的身体也很烫
“我们回家,好吗。”你轻轻说着,J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感受到他胸腔的震荡“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你们牵着手走,一如你们初次见面那会,他的手完全裹住你的手,不同的是你在前他在后面,街上的灯光照着你们两个,小麦色和冷白色皮肤的对比格外明显
J心情很好的握着你的手轻轻揉捏,故意的但是又装作不经意提起“你今天和新认识的朋友出去玩了?”
“嗯,不过我以后不会和他出去了。”你点头回应他,这句话的回答让他心情又更好了“你这个新朋友欺负你了?我帮你欺负回去。”
你摇头“他跟我说他喜欢我,我拒绝了他,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你真的太乖了,他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J喝醉了以后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你看着他,而且你不明白他现在怎么那么开心,明明刚刚在酒吧一副被甩了的样子
“那如果我和你说我喜欢你呢?”他突然这样问
你低下头没做回答,J的心情又往下掉了,沉默了十几秒后他本来想说“开玩笑的啦,你不会当真了吧。”之类的话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
其实你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然后你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J本来要说出去的话被你那明亮的眼睛堵在嘴里,然后朝着他笑“如果是J的话,我认真想了一下,我似乎可以接受。”
那一瞬间,J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毕竟猫猫是会认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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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后续:
一觉醒来想起来自己昨晚喝醉了都说了些什么的J满脸通红
明明自己18她才16人家是未成年啊喂!
另一边的妹
(睡觉)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呢
短短日常:
不知道那群人给你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现在J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你会直接坐到他腿上靠着他看电视
J:(忍住)(未成年啊!!!)
作者碎碎念:感觉和自己想写出来的J大相庭径,没有写出来那种痞帅旧金山小子的感觉,看后面我再怎么修复吧
波波鲨单人回各位大人请用
ooc预警可能会有轻量内鬼剧透信息注意避雷()
私设你是被波提欧捡回来的
“放开我,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少赖在我身上!”瘦弱的女孩挣扎着,破烂的亚麻服装像大号塑料袋一样笼罩在她身上。
“还敢狡辩,不过是自留地里穷酸破落户养出来的小鬼,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行窃。”
身穿正装的男人狠狠地揪着你不放,力道大得你忍不住地流泪。
该死的星际和平公司。你紧咬牙关,不肯再为莫须有的罪名辩解几句。因为你知道,这群人根本不会听,也不会信。
大不了就被打一顿。你默默想。
在他的拳头落在你身上前,有人...
在他的拳头落在你身上前,有人出手了。
“这位先生,你丢的是这颗金子弹,还是这颗银子弹,还是普通的九毫米子弹呢?”青年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动作,他正想发怒,回头一看却发现手枪黑乎乎的洞口正抵着他心脏的位置。
出于恐惧,男人松开手,你也得以松了口气。
“你…你别乱来,我们公司的同事就在附近,要…要是闹出什么动静,你也跑不了!”
“哈,那就看看是公司狗们来的快,还是我的枪快。”青年不屑地笑了笑。
“快滚。”听到这如恩赐般的声音,男人动作利索地滚远了。
“谢、谢谢先生。”你擦干泪花,抬头对那个长着尖牙的人致谢。
“不客气小姑娘,公司那群小可爱人人得而诛之。”
波提欧收起枪,向你走近。看到你身上那斑驳的疤痕时,忍不住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宝贝的,这都是公司那群欠喵的干的?”
“一半是他们,一半是其他的小混混。”
波提欧听见你的回答,略微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走吧,咱们去干票大的!”说罢,他拉着你去了当地最大的酒馆。
酒馆内鱼龙混杂,也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场所。
在这个边远星球,改造人还是相当惹眼的。波提欧一出现,恐怕就有好事的家伙将这情报传递出去了。
“伙计,给我上一杯你们这最好的单一麦芽果汁,哦对了,给这丫头来杯葡萄汁。”
就这样,他喝麦芽果汁,你喝果汁,闲聊着等待时机。你并不清楚他的计划,但隐约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他们要来了。”波提欧晃着杯底的几块冰,将余下的液体一饮而尽,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酒馆的门被撞开,剑弩拔张的气氛逼迫其他客人纷纷离开了这里。
“抓住他们!”领头的制服男一声令下,手底下的人就个个掏出了家伙什。
“等着!”波提欧把他的帽子扣在你头上,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你的视线。
你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一阵枪响过后,叫喊声也停止了。
火药味和血腥味充斥着鼻腔。
波提欧收枪,看见女孩捏着他的帽子,愣在原地。
“害怕了?”他俯下身,视线与你齐平。
见你没反应过来,他笑了笑。
“如果这子弹不打在那群傻宝身上,说不定以后就躺在你脑袋里了,”波提欧顿了顿,比着枪的手势轻点你的额头,“像这样,boom!”
感受到额头那一点冰凉,你摇了摇头,帮他把帽子戴回头上。
“我害怕,是因为枪不在我手上。但你是好人,我不怕你。”
波提欧欣赏地看着你,拍了拍你的头。
“有志气!既然你没有枪,我就给你一把。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就看你的觉悟了。”
他把枪放在柜台上,用眼神鼓励你举起枪来。
过于瘦弱的胳膊颤抖着拿起手枪,模仿着波提欧的样子瞄准,扣动扳机试着开了一枪。
你希冀着自己的人生能寄托在手中的枪,从此不再瑀瑀独行。
一名枪手新生了。波提欧看着那如幼狼般的眼神,不禁想。
那天过后,波提欧让你跟着他混。
“他宝贝的,我这是捡了个神枪手回来啊。”
正如他所说,从你摸枪的那一刻起,就坚信自己定会精于此道。再一次正中靶心后,你擦了擦额角的汗。
“就是体格还是不行,你看你都瘦成啥样了,平时吃的也不少啊。”波提欧叹了口气,接着说,“呜呜伯都能一拳爱死你。”
你习以为常地过滤掉他这些“宝贝、小可爱”的话并自动转化成原本的意思。起初还觉特别,一问缘由波提欧就跟炸了毛一样地飙出这些话。渐渐地你也就不问了。
偶尔你也会从他那不羁的外表下探寻出几分压抑的仇恨。尤其是有关星际和平公司时,他的仇恨总会特别明显。
你无意窥视他的过往,只是猜测着也和公司那群侵略者有关。至于义体改造这件事他倒是没有瞒你,每天闲暇时他都当茶余饭后的故事一样讲给你听。
他说手术时,甚至能闻到机器的烧焦味。电击的嗡鸣声至今回响在他耳边。
他还说,他的皮下循环液剂是蓝色的。
“皮下循环液剂是什么?”
“就是你们说的血。”
不过你从没见过他流出的血。这个星球并不发达,很少人或者武器能够伤到他。
“等咱们把这里的公司狗和地头蛇都干掉,我就带你去全宇宙享乐去,保管把你养得壮壮的。”
他向你描绘了一个光怪陆离的、超出你认知的宇宙。永寿的仙人、不朽的龙裔、传播欢愉的假面愚者,以及他们各自追随的星神。
“波提欧,你故乡的那颗星星在哪里?”
你打着哈欠问他,一天的运动量使你疲惫不堪。
他双手垫在脑后,平躺在草地上。“说起这个,离这里可是真他宝贝的远了。”
你默默不语,他转头时才发现你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波提欧想起幼时尼克和格蕾时常哼的古老歌谣,也是这样的夜晚,多少次伴他安眠。
他把你捞上肩膀,一边扛着你一边哼着曲子回到了住所。
很快你就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了,连波提欧都放心让你单独去找仇家复仇了。
只是孤身一人难免势单力薄,最初你每次回来时总是带着伤。波提欧总会一边嘴里骂着那些伤到你的“小可爱”,一边手上帮你处理伤口。他黑白色的发丝随着每次低头,都会拂过你的指尖,柔软得和他的外骨骼格格不入。
波提欧学着尼克和格蕾当初照顾他和其他兄弟姐妹的样子,精心教导和养育着你这匹幼狼。
他不着调的样子倒是对你没有太大影响,倒是教育你的一句“不可欺凌弱小,不可滥杀无辜。”已经成了你们共同的底线。
不久后,当地的公司项目被你们搅黄了,当初趁乱掀起斗争的帮派也被你们捣毁。家乡的一切,如今与你好似已渐行渐远。
登上飞船后,你深深凝望着这颗贫瘠的星球。直到它离开视线尽头。
“亲爱的,欢迎来到这个无垠的宇宙。”
“听说了吗,有个改造人一直在庇尔波因特的公司港口袭击公司职员!听说市场开拓部的项目被搅黄了不少。”
“对,听说还有个神枪手,从来没有露过面,那一手枪术可是出神入化啊。”
“我了个呜呜伯,这悬赏金都快赶上我了,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波提欧与有荣焉地拍了拍胸脯。
当年的少女已经长成了。
“庆祝你首次登上通缉令,今晚请你去月色酒馆整上一杯,怎么样?”
“可以啊。”
酒馆内挤满了各种族群的人,起初刚离开家乡时你还会觉得新奇,现在倒也见怪不怪了。
“干杯吧亲爱的,为你枪下的恶鬼亡灵们!”
他率先喝光一大杯的麦芽果汁。
你向来对酒精不感冒,只喝了几口便罢了。
是错觉吗?怎么这里的灯光变模糊了。
脑袋里也好像被搅了一通。
你即使不胜酒力,也不至于几口就让你晕成这样。
你用最后的意识寻找波提欧的身影。他喝的比你多多了,恐怕晕得更彻底。
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你看见他被人套上麻袋,接下来你的视线也一片漆黑了。
嗡——
耳鸣声伴随着偏头痛向你袭来。
“他宝贝的,真让老子给猜中了。这群小可爱,老子要把他们一枪爱死!”
这声音洪亮有力,看来他是没事了。
你松了口气,视力逐渐适应黑暗。只是身体现在还是动弹不得。
“怎么样了,这些欠喵的敢给咱下药,幸好这药对老子不管用,不然咱们都折在这了。”
高调行事的巡海游侠难免会招惹各种各样的仇家,波提欧只是后悔今晚连累了你。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这世上唯一让他牵挂的人也没了。
他触碰到你的额头,被惊人的温度烫到了。
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只感觉置身火海中,只凭本能贴着那副凉快的身躯。
可怜波提欧被你死死缠着,又不敢乱动怕伤了你。
“喵的!”
运送你们的工具被气流冲击地晃动起来,一个不小心,你的头就撞到波提欧的钢铁胸肌上。
“好痛……”你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为了让你好受些,他一只手托着你的后脑勺,一只手扣着你的腰,尽量让气流的颠簸对你影响小些。
狭小的空间里,你们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本该是暧昧旖旎的气氛,却在此刻生死存亡的关头上显得不合时宜。
此后你们如何脱身,那个绑架你们的组织又是何下场,你全然不晓。
你只记得波提欧一只手抱着你,一只手拿枪抵着罪魁祸首威胁他为你解毒。
第一次遇见他时,也是这样充满火药味和血腥味。不过这次,他也流血了。
你想抬手帮他擦去嘴角那蓝色的血,手在半空中却脱力了。
他握着你的手,着急地说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明明自己也伤得那样重。
往后几天,你的毒大部分都已经排出,只剩些余毒未清,脑袋还一直晕乎乎的。波提欧日夜守在你床前,强撑着精神照顾你。
今天你觉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好说歹说让他去休息。
“你看,我真的没事了。”
“那行,我就在这眯一会儿,你有事就拍醒我。”疲惫如潮水涌入他的身体,不出一分钟,波提欧就趴在你床边睡着了。
难得他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你想着,不自觉地拢了拢他的发丝。
总算,你们谁都没有失去彼此。
等波提欧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你的床上,却没有在房间里捕捉到你的身影。
心下一慌,担心你又出了什么事,便起身寻找着你。
“波提欧,我在这!”
他巡着声音源头走去。你整好以暇地看着他向你走来。
“怎么,看着我囫囵个儿站在你面前,感动地说不出话了?”
向来爱开玩笑的波提欧此刻不同寻常地沉默着。你还想逗逗他,下一秒就被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他宝贝的,老子还以为你真要交代在那群欠喵的身上了。”
“那我多没用啊。”
他释怀地笑了笑,一如往日乐观的样子,将你的发型揉乱。
“是,你要这么没出息,那可是真丢我的脸。”
玩笑过后,他认真地和你对视着。
“我们会一直同行的,对吗?”
回答他的,是少女轻柔如花瓣的吻。
心底的情愫不再压抑,借着更深入的吻,你们各自释放情意。夕阳也染上了这暧昧的氛围,薄薄的粉色笼在你们身上。
其实你们早已离不开彼此。
(做的饭要是不合大人们的胃口小的我在此滑跪)
(end).
00.
亲爱的访客,您好。
【波提欧】是我们新开发的攻略线。
他还没有被开发出结局,您的任何一个选项都会影响你们的命运。
——另外,愿您此行愉快。
01.
白光闪过。
你看见了熟悉的建筑...
你看见了熟悉的建筑——匹诺康尼。
太好了,还在国内。好歹没把你干到国外。
此时此刻,你正躲在阴暗的小巷,旁边是个垃圾桶——抱着手,站得威风凛凛的垃圾桶。
你不太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索性主动朝垃圾桶打起了招呼。
“你好,”垃圾桶语速极快地问了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世界上最神秘又最容易被忽略的是什么?”
你看看它,说:“垃圾桶......”
垃圾桶满意点头:“知己,以后我们就是挚友了。”
你稀里糊涂地有了这么一个垃圾桶朋友,再想问它,它已经抱着手屁颠颠地走了。
很有大师风范。
你只得先打开页面。看看自己背包里面有什么东西,结果和预想的一样,空空如也。
准备退出时,你发现自己身份栏那一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波提欧】线。
身份:波提欧的复仇对象。
你:“?”
哎,我打巡海游侠?
02.
因为捏不准一会出去是直接被波提欧弄死。还是被他揍一顿再弄死。
这种小巷一般都很潮湿。没一会就感觉后背冰冰的,你摸着屁股爬起来,焉巴巴地走出小巷口。
——如果重来一次,你绝对不会这么贸然的出去。
“哟,终于不躲着了。”
在这种时候,男人的声音宛如催命。你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左脚还没迈出去,身子就猛地一转往回跑。
他伸手攥住了你的一点衣角。但没抓牢,它在手心里像流水一样淌走了。
他低低“啧”了一声。
——这是条死路。
你很快就无路可走,只能抵在墙上,疯狂想着对策,
波提欧走得慢悠悠,他讥诮道:“怎么不跑了?”
距离近了。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你的额头。
风吹起他的发丝,男人站在阴影里,目光森森,像条即将把你拆吃入腹的蛇。
他尾音微扬,带着即将手刃敌人的快意。
“看着我,记住是谁杀了你。”
没等男人开枪。一边的垃圾桶忽然飞起,脚踢向波提欧的头。
“啊打!”
这袭击来得太突如其来。他的手猛地一斜,子弹擦着你的发丝飞过,“砰”的一声,穿进了墙里。
“宝贝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波提欧咬牙想去扯对方的腿,垃圾桶将腿猛地一缩,他只摸到了光滑的垃圾桶面——很干净。对方是个爱干净的桶。
垃圾桶蹦跶两下到你跟前,摆出双手抱臂的帅气姿态,悠悠开口:“她,我罩的。”
波提欧挑眉:“他了个呜呜伯的,你还当上护花使者了。得,那我就先把你打穿!”
他一枪它一脚,一人一桶也是打得有来有回。
你急忙伸手拦:“不要,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你捏不准现在是什么发展,只能靠着自己知道一点剧情,朝他喊道:“波提欧,其实我是刻意把你引来的。”
男人眯起眼,他问:“他宝贝的,你从哪儿知道的我名字?”
你说:“其实你现在在梦里,你还没醒,你快去通知你的伙伴们吧。你们要拯救世界呢。”
波提欧笑了一下:“谢谢你提醒我,不过......”
“你说晚了,我们早就从梦里醒了。”
03.
他没砂你。
也是,那些算得上是秘密的事情,如今被一个陌生少女全然知悉,他感到好奇也不奇怪。
男人眼睛发亮,把你抵在墙壁上:“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凑得这么久,你都能看到他的眼睫,浓密,纤长。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漂亮男人。
你忽然有些不敢看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这份异样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男人掰正你的下颔,道:“躲什么,你个呜呜伯的,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点子?”
“没有,”你被他的直来直往搞得有点烦躁,“是你不注意男女有别,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他“哼”了一声:“快点说,要是有点意思,我说不准会放你一马。”
你吸了口气,开始编:“我是一名卦师,这些是我算的。”
“我还算了,你以后会爱上我,你会为现在的一切后悔。你要追妻火葬场!”
波提欧乐出了声,他边笑边拿起枪:“他宝了个贝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啥话,得了,你先算算,我这枪里还有没有子弹。”
他将枪抵在你的太阳穴:“算错了,你就脑袋开花。”
“没有。”
男人轻轻扣动扳机。
“砰。”
这枪声是他学得,枪里没有子弹。
波提欧转了转枪,将冰冷的器械塞回自己腰间,漫不经心道:“我会追你是吧?那就试试看吧。”
你虚脱般的滑坐在地,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04.
波提欧是五颗星难度。
比起自带好感的砂金,日久生情的黄泉和星期日。波提欧的态度明显要恶劣的多。
他带上你,就跟带上一个小奴隶差不多。还是那种不发工资的黑奴!
男人对你的预言嗤之以鼻,对你这个人也不甚在意。
好几次去追杀别人的时候,他把你丢在原地。你就在那地方坐着,拿树枝划着玩,等波提欧来找你。
你是个毫无武力值的菜鸡,被丢下其实还蛮危险的。但波提欧不这么认为,他笃定你只是隐藏力量。不管提多少次都不管用。
终于,再一次被丢下后,你忍无可忍地开骂了:“你个宝贝的波提欧,你信不信我下次直接跑了!”
“跑呗,”他把枪丢给你擦,“跑了就说明预言是假的,我就杀了你。”
你气急,感觉自己就像包办婚姻的妻子。只能跟他干耗着,毫无办法。
男人开始查下一个目标对象,走出半天才发现你还待在原地。他挑起眉,将手机收起来,回头冲你喊:“怎么了?”
你磨着后槽牙,企图吼出什么来得到一点心里慰藉:“你绝对会后悔的。”
男人轻蔑地笑了:“你说你变成呜呜伯我都信。”
他转身直视你:“我们也打个赌吧。”
你说:“赌什么?”
波提欧说:“就赌,我是会爱上你,还是会砂了你。”
你嘴角抽了抽:“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吧。我失去的是生命,你失去的可是爱情。”
男人没听出来你的讥诮,亦或是他压根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死之前把信用点都转给我哦,谢了兄弟。”
好好好,就凭这句话,你死之前也绝b先把钱花完。
*ooc致歉
*建议先看原视角(上一个)
*雷狮视角(第一视角)
*文中有许多丈母娘,(A,不错丈母娘。B,刁钻丈母娘,C,疯狗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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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聊的周末,我还是和卡米尔他们在宿舍里打游戏。“帕洛斯!你要是想送死的话,我也不介意帮帮你——”一个大招要配合时,帕洛斯又出错了。“雷狮老大,说笑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帕洛斯又找到了理由,现在没空说他,毕竟积分更重要些。“卡米尔,你去左边,佩利你打下面。”最后一个怪了,连招打出去!“赢了!干的不错卡米尔!”“谢谢…大哥”卡米尔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在床上的我。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佩利问道,“急什么我不正在下......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佩利问道,“急什么我不正在下床吗”我边爬边看了下手机,xx约我吃饭!激动的我一不小心摔了,啧…“大哥,你没事吧”卡米尔过来扶我,“没事,只不过你们未来大嫂约我吃饭”是个好事情,帕洛斯正好可以用用。“老大,小姑娘说的什么啊~”帕洛斯探头过来了,这些事他肯定会插一脚。“正好,你来看看怎么回”也不想和他客气,想看就帮得帮我回,我把手机递给帕洛斯。
“哈哈…老大连聊天界面也是这小姑娘啊未来女朋友…”帕洛斯可能有些尴尬,毕竟他可没有xx这么好的女孩认识。“帕洛斯,你不许乱回答”卡米尔也走到他身边看着。“怎么会呢老大我回她约的,你都喜欢”帕洛斯看向旁边的卡米尔,笑了下。“可以有些肉麻”不知道如何评价这句话了,“老大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些。”帕洛斯解释道。“雷狮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佩利嘟囔着,“闭嘴佩利!xx回消息我没看见就怪你了”我瞪了一眼他。
“老大,对面一直在编辑消息~看来有些慢呢~”帕洛斯笑着说“回了,老大她说想和你一起吃明天校门口的自助。”“自助老大我要去!”佩利兴奋起来了。“嗯帕洛斯告诉她,我们明天一起去”帕洛斯他们刚好给我和xx当个背景板,卡米尔会准备的。
“大哥,她的舍友也一起。”卡米尔指了指消息。“老大,闺蜜等于第二个丈母娘,何况三个闺蜜。”帕洛斯说道“帕洛明天给我准备一束表白用的花,我好好看看丈母娘们。”我说到,“走,吃饭去”“好诶!吃饭”佩利开心的跟上。
早上起来,我一下床卡米尔就来找我。“大哥,来挑衣服”卡米尔把我拉到衣柜前面,整个宿舍最帅的衣服集中地“老大试试斯文败类风格。”帕洛斯给了我一件衬衫和乱七八糟的配饰,我试着穿了一下“怎么样”卡米尔思考了一下说“有些过于隆重…”“背带裤”帕洛斯又拿起另一件,“不好看”我真诚的回答了下他。“老大,要不还是卫衣吧”帕洛斯想了一下说。其实我也觉得,但怕不够有仪式感。
“嗯好”我刚换好衣服,就看到门口有一人偷看,啧…我往外看去,一个女生和疯狗一样跑走。简直和xx无法比“帕洛斯买的什么花”我询问道。“玫瑰花,配黑纱”帕洛斯回答道,“不错,你交给卡米尔保管,到关键时候拿,如果她有意思的话拿出来,没意思的话…让佩利吃了这花”我想了想说,“好了,现在要叫佩利起床了”我捏住佩利的耳朵,佩利一下就醒了,“雷狮老大,你怎么用这么大力气!”他还有些没睡醒,“吃自助去”“好啊!来了”一提到吃的他就换完衣服跟我们往外走了。
"帕洛斯如何表白"我对这方面是一点都不了解,不如问问他。“老大,到时候我来助攻你们,卡米尔会帮忙插空补充的,老大你稍微主动些,但不能太多。记得关心一下,比如小姑娘夹菜时,有什么烫的用手帮她挡一下。还要有绅士风度。最后,小姑娘如果有意思,我会帮你表白的~最重要的是未来那几个丈母娘不能顶嘴。”他说了一长串话,我就点了下头。
啧…他们吵完了“诶呦!和男朋友就忘了我们啊…诶…”那好一些的丈母娘做作的假装擦了擦眼泪,“XX男朋友让一下,你们小情侣坐。我别碍眼了”嗯阴阳怪气呢等等好像不能骂丈母娘…等我把xx弄到手,我不弄死你们…算了,先问xx吃什么,绅士风度“吃些什么"我把菜单推给xx,此时卡米尔他们都到了坐下。“哇!帕洛斯我要吃这个”佩利指着菜单上的肉说道。“军犬可以先吃吗”一个看上去和早上的疯狗很像的丈母娘渴望的看向一个刁钻的丈母娘。
“诶呀,佩利和小姑娘别着急啊~老大是先要我们未来嫂子点”帕洛斯笑着和佩利说着。“帕洛斯!”我训斥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事实“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点了。还有这些”xx点了点头,不愧是我昨晚还做了功课。“记得很清楚啊,XX你不表达一下你”刁钻歹毒的丈母娘笑了一下,抬头看向xx。我瞪死她,她是xx后妈,绝对的。“你喜欢吃烧烤,这家做的不错。卡米尔喜欢吃这个的。还有佩利和帕洛斯喜欢的,我都看过了剩下大家点”xx连忙翻开菜单找,找完后,xx递给他们。xx好贴心,但为什么不能只记我一个人呢?我要xx只喜欢我一个。
“你很了解我们”卡米尔盯着xx,“你很喜欢大哥”“诶哟,那得看你大哥对我们XX怎么看”那刚开始还不错的丈母娘勾了几个菜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大家都点好了吧”刚刚不是还行吗怎么突然刁钻了“我们老大一直对小姑娘抱有好感的~”帕洛斯回应着她。
尴尬的过了一会,菜上了,但没一个人动筷子。“咳咳…C要不要吃还有佩利”xx询问道,好懂事好贴心,不可以我家xx得第一个吃!我瞪着佩利,他敢吃试试。“XX!本大爷有那么没眼力见吗雷狮老大都这么看着我了!”佩利说着就站了起来。“佩利!”我服了,他让我悬着的心吊死了,回去慢慢搞“回去要不再挑战一下
”帕洛斯又来打圆场,要不是他这次有用,他也得完。“哈哈…老大,佩利也不是故意的啊。小姑娘你是不是饿了啊”帕洛斯向xx眨了眨眼,嗯背着我交流什么意思“啊!对!来雷狮尝尝这的烤地龙树”xx拿起筷子就去给我夹。她手就在砂锅的上面,幸亏我把手放在她手下面一些的位子,“小心烫”必考题!压中了!丈母娘们怎么看呢
她连忙夹好给他“你也吃”我又夹了些吃的给我。完美的回复,绅士风度,完全对了。“咳咳…你也吃~”疯狗丈母娘说道,又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小心烫~诶呀呀”还行丈母娘说着,“呕~”卡米尔表情明显不好了“不许这么说大哥”“不好意思,失礼了”不太好的丈母娘说着打了一下另外两个丈母娘。“哇!XX你好贴心啊!你怎么知道雷狮老大天天带我们去吃烤肉,我都腻死了!你点了色拉啊!”佩利看到xx点的色拉,眼睛突然有光了。
“佩利你很不满啊”我给xx夹菜的手停了一下,看向佩利。嗯拆穿我我的完美形象怎么办?回去和他多切磋切磋。卡米尔也看向佩利“哈哈…雷狮佩利开玩笑吧而且确实要多吃些蔬菜啊…我给你夹”xx听佩利的话后,给我夹了许多蔬菜,嫌弃我帕洛斯看向xx的眼神变得不简单,他想搞什么。“啧啧…XX还知道健康啊~原来奶茶…”疯狗阴阳到一半,就被不太友好捂上了嘴,“忘记C刚刚的话”啊疯狗叫C啊…
第一次遇到比佩利还能吃的…太夸张了,xx会被她吃了吗“你是个可敬的对手,咳!”C打了咳后向佩利竖了个大拇指。“哈哈哈,下次再一起比!”佩利也笑了笑拍了拍肚子,“下次可以配酒啊”“诶呦!我喝酒一般,XX行!打牌,摇骰子没一个不会的!”C越说越兴奋,“诶!喝醉了更好玩!还会唱情歌!”xx会玩这些真想看那样子,肯定特别美。
“那个…我们XX有些正事要和雷狮说”不友好说着,“咳咳…A”还行丈母娘迅速的拿出一束花,紫罗兰!还不错嘛~记得我喜欢的“我们XX特意为你准备的。”“大哥也准备了”卡米尔也从后面拿出来。不愧是我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快说吧!XX”C催租着xx。什么意思啊催我们家xx“小姑娘,我们老大喜欢你”帕洛斯说了出来。能不能成功!xx啊…我的xx…“wow!在一起!在一起!”那还行丈母娘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来了,现在我觉得她有病了,许多人起哄着。“我也喜欢你,雷狮”xx回答了,成功了!我是最帅的!成功了!我有xx了!“我也是,XX”
——————
*食用不满,请勿辱骂作者
*3.5k
如题,看了很多线下切片,从Enna和Millie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知道,这哥们是真没脾气啊。
太久不写男主包感觉ooc了,立刻自罚自己看直播!!
因为喜欢暧昧所以写了暧昧。
久违的都是VTB设定,又久违地有私设。
双人组合出道的公主:VioletEvra
以及骑士:HeathAngeli
彩蛋当然是吃醋,而且吃的是双人组合的醋。
*
EN新的成员最近频繁的热搜。
你的同期是一位男生,作为双人组合出道,原本就可以炒起CP的优势,再加上你们两个皮套的美貌,EN在Luxiem后又久违地掀起热搜流。
公主和骑士的设定谁又不...
公主和骑士的设定谁又不爱呢。
虽然涨粉速度自然不及你那位古灵精怪而又肆意妄为的骑士少年,但你也蹭了波热搜的红利,成为EN女生中一个月涨粉最快的人——同时大家也沉痛的发现,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虐恋情深的恋爱,而是小学鸡互啄的冤家。
大家反而更乐见其成,毕竟老套的剧情看多了,你们简直是一股清流——趁着这个势头,刚出道两个月的你们活跃在各个联动之中,成为了前辈们的宠儿。
而在这之中,你对ShuYamino的印象最深。
他难道没有脾气吗?——在和Enna联动时,被她作为段子讲出来的“牵手事件”后,你不禁如此想到。
“说起来,我们还没见过Violet呢。”螃蟹游戏的联动游戏中途,Alban提起后面EN的面基活动,突然cue了默默不语正在努力锤人的你。
你愣了下,发出一声疑惑:“噢……因为刚出道没多久,所以都没赶上吧。”
“明明Heath都赶上了,我还以为能一次性看见你们两个呢。”Reimu的语气显而易见的失望,“这小子上次可闹腾,简直不像是刚出道的后辈。”
Heath是因为工作恰好赶上在附近,而你简直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远。
“well,我人在中国,比较遥远。”你老老实实地说完,又道,“下次、下次肯定去。”
“下次?那不就是一周后吗宝宝。”Reimu终于铺垫结束,开始计划道,“comeon,我很想见你,来嘛宝贝。”
你下意识地看了眼discord里面挂着的音频。
现在加入的成员里没有Shu。
不如说,你从出道以来,居然都没有和他联动过——连Heath都已经和他联动,甚至还有CP。
你抿了抿唇问:“你们都会来吗?”
Ike回答说:“是Millie组织的,应该很热闹——别担心,我们都会去的。”
“顺便问一下,Heath会去吗?”Kyo问的有些咬牙切齿,“这小子,我要在线下和他大战三百回合让他知道什么叫男人。
噢,原来是上次联动惹的祸啊。
你想了想,摇头说:“Heath说最近有考试,好像挺忙碌的,没办法来。”
“Violet和Heath真的什么都没有吗?”Enna急不可耐地出声,“拜托,我很想磕。”
“……真的,什么都没有。”
虽然公司确实是为了炒CP才做了这个人设,但Heath现在的梦女多,而你也实在不喜欢他闹腾的性格,于是这个原本的初衷就逐渐被遗忘,现在只是普普通通的冤家罢了。
CP谁都可以炒嘛,而且比起你,他更适合跟男生炒CP。
“那你在EN,有什么在意的对象吗?”Reimu问。
她说的很直白——或许应该不是那种意思——也许外国人就是比较开放?你如此想着,抿了抿唇,小声地开口。
“呃……Shu前辈?”
整个联动有一瞬间的沉默。
是一种让你头皮发麻的沉默感,种花家天生的直觉让你发觉些许不对劲,并且迅速地查看了当前的在线人数——
ShuYamino的头像,悄无声息地亮了起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少年清朗的、温和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你已经预感到这里会被切片作为永远的黑历史,并且会一辈子跟随你了。
这场联动,随着你的沉默和Shu的不好意思落下帷幕。
后来Shu发推解释说自己只是不小心闯入了联动,听见你那句话只是很意外的巧合。
chat们不在乎,已经新的CP已经来临,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Millie的线下联动举办在美国。
原因有二。大家离得近,而且语言通。
虽然你不知道你到底符合哪一条,但当你开着中文导航在街头闲逛了三圈后,才终于肯承认自己迷路了。
呵,你没想到熬过了最艰难的渡海环节,居然会在这里迷路。
想事情的你撞上了身后的人。
你下意识扭头,发现是个男生。身姿挺拔而气质清新,属于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的存在。
他只露出漂亮的紫色眼眸,大半张脸被口罩挡住,轻轻垂下眼眸看你时,竟然有几分熟悉。
熟悉,怎么会感觉熟悉?
“抱歉,你没事吧?”回过神来的你才意识到对面的人一直没说话。以为是因为自己踩到他才让男生心情不好的你连忙道歉。
而他却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声音是你这两个月来听过无数次的——
“Violet?”
“oh……”你的脑袋一下子宕机了。
再仔细观察前面的少年,虽然是白卫衣黑裤子的简单搭配,但这个样子不就是……
“Shu?ShuYamino?”你问。
在异国他乡遇到即将要面基的网友的概率究竟有多小。
你怔然地看着身前的男生,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
Shu好笑地问:“怎么了?”
“不,这也太巧合了,我担心是在做梦。”你一边回答,心里一边松了口气,“不过看见你我就放心了。Shu,我不认识路,你应该知道吧?”
听完了你的前因后果,Shu微微上挑眉毛,显得有点惊讶:“原来Violet是中国人啊?难怪每次我们说段子你都不笑,我还以为是我们说的太无聊了。”
“因为根本不理解啊……”你有些无奈,“就像中文的谐音梗你们也不怎么懂一样,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你们的笑点,所以只能不说话。”
Shu爽朗地笑开,又垂眸翻了眼手机:“oh,Millie他们好像等急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你应了声,却没有动。
线下第一个见到的是Shu,怎么说你的心情都有点喜悦。
再加上之前看过的切片,一种不能言语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并且迫使你伸出了手——
“Shu,能不能牵着我走?plz,我们可以装作情侣吗?”你学着之前Enna的语气故意说。
然而刚说完就后悔了,果然这种尺度的玩笑不是你文化领域范围内的,只能感觉到自己肯定红到了脖颈处,却不能因此别开目光,不然你会更加尴尬。
身前的少年愣了愣,似乎是十分错愕,完全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但是女孩子的声音又轻又甜,像是棉花糖一样,和其他同伴们的声音不同——因为是中国人吗,所以说英语的时候更清晰,更能让他听懂你的意思。
不是黏糊在一起的发音,Shu本人也是这样的。
所以他露出笑容,牵住了你的手。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Violet。”
什么……grandma们怎么会觉得这小子纯情啊!
你微微蜷着手指,碰上他皮肤的温热,温度连同着热量传到脸上。
Enna她们说的没错,Shu的手真的很软。
原本担心网友面基会觉得尴尬的你在开门听见熟悉的吵架声后戛然而止了。
不仅是你戛然而止了,大家看着Shu牵着你的手,也突然沉默了。
“呃,Shu,你牵的这个女生该不会……”Mysta指了指你们交叠的双手,脸色复杂,声音低了一个度,“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OMG,Shu,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才一个月不到!?”Enna不可思议地道。
你没注意到是自己先松开手后,Shu才松开了你的手。
只是很尴尬地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只是和Shu稍微开了个玩笑啦。”
“……Violet?”Millie立刻反应过来。
随后,她爆发出惊喜的尖叫,以惊人的速度冲到你面前,一下子抱住你:“天呐,你好漂亮!你原来是东方人吗!?”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不是美国人。我的honey,”Pomu诚恳地道,“你的英语说的太好了,我真的以为你应该是本土人。”
“我的高中是国际学校,大学是在美国上的啦。”被热情包围的你有点不知所措,只能乖乖回答,“所以坐飞机过来要很久,之前都没来得及见面……”
“咦,那你怎么会和Shu一起过来?”Kyo轻挑着眉头,十分疑惑。
解答疑惑的是Shu:“Violet不太熟悉美国的路标之类的,所以找不到路。刚好撞上我,我就带她过来了。”
少年靠近的时候带着浅淡的栀子香水的气味,让你有瞬间屏住了呼吸。
你抬头撞进他温和的眼眸中。
Shu轻轻地笑起来,自然地将你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十分体贴地道:“我想Violet坐这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了,所以你就先去休息吧?”
“Millie,你是我妈吗?”Shu哭笑不得,顺手牵住你的腕,“我带Violet上去吧。”
如果是其他人做就会显得占便宜的动作,被Shu做出来竟然说不出的和谐。
Shu轻轻松松地圈起你的手腕,或许是因为没有想着挣脱,少年的温度传进肌肤里,说不出的感情在心底蔓延,你反应过来二人举动的亲密,忍不住红了脸。
看Millie他们,好像认为这些举措很正常。难道是文化差异吗?……总而言之,你小声地开口了:“Shu?差不多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着急解释道:“oh,我忘记你是中国人,应该对这种接触很敏感吧,对不起。”
“倒也不是——”你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最后化为气音,“不过Shu应该只是自己想偷懒,才拿我做借口的吧。”
“什么,竟然被发现了吗?”他故作大惊失色,又轻松地耸肩,“好吧,我承认了。Violet,千万别说出去噢。”
少年做了个恳求的手势,朝你眨了眨眼睛。
这让你想起他同人图tag里的小企鹅。
然后你突然想起自己CPtag里拉着你衣角朝你撒娇的小企鹅Shu——打住,不能再想了!
你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连忙后退:“我,我知道了。Shu前辈早点休息!”
然后Shu只能看见你关上的房门。
什么前辈……明明你们两个同岁诶。Shu不禁失笑,又无奈地下楼了。
嗯,他不该心急的。对于花上几十个小时通关跳王来说,这不算什么。
Shu有足够的耐心。
今夜是chat们的疯狂,是CP粉们的不眠之夜。
因为今天,是你和Shu的第一次联动。
因为要捕捉面部,两个人彼此挨得很近。其他人都出去过夜生活,只剩下你和Shu在酒店里面可怜的工作中。
[卧槽,起猛了!!?]
[感谢上帝……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见Shu和Violet联动。]
[Violet这算追星成功吗!啊啊啊我到底该羡慕谁啊!!]
Shu不愧是EN烫男人,因为开的是他的窗,所以你第一次见识到前辈的人气居然这么可怕。
然而Shu的chat刷的太快,你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他,张口轻声问:“chat是不是太快了?”
“欸?我平时都是这个速度。”Shu也同样疑惑地回应你,但面对你的担忧,他却忍不住笑出声来,晃了晃身子,“没事,我给你念出来就行。”
[哈哈哈哈Violet第一次感受到烫男人的人气直播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没事,我给你念出来。——呵,呵呵,ShuYamino,你不是我的好孙子,我的孙子自带闪避。]
啊,速度慢下来了。你愣愣地看着Shu在电脑上操作几下,才回过神来:“啊,今天是杂谈日。呃,你们有什么想听的吗?”
你要澄清一下,你平时直播不是这样的。
虽然平时杂谈都说的风生水起,但这并不代表在Shu的旁边也是一样啊!!
chat们的好主包正在调整设备,他确认了面捕的状态,顺手将耳机递给你。
你原本正在和Yaminions聊天,也就顺手接过耳机。结果挥了半天都没摸到,就疑惑地看过去:“Shu,怎么不给我?”
“噢,你好像聊的很开心,我不想打扰你。”他露出了直播中会做出的小企鹅的可怜巴巴的表情,如同屏幕里那样媚人漂亮的紫眸轻眨,少年慢慢地回来了。
你没忍住脸红,下意识往后:“因为是Shu的chat啊?我们不是在联动……”糟糕,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好吧,看来在Violet看来我的grandma们比我重要。”
“Shu!不是,别玩了!!”
你羞的满脸通红,差点从屏幕里出去。明明和其他人联动的时候Shu都尤为正常冷静,为什么和你联动突然变成了幼稚小企鹅啊。
面前的少女害羞的几乎要藏起来,漂亮的眼睛水润又夺目。Shu垂着眼睛隐藏内心的雀跃,轻咳一声:“被发现了,哈哈。那还是开始杂谈吧?”
“oh,my,god。”在外面逛街的Enna看见主页的切片大跌眼镜。
对此你表示恼羞成怒:“干嘛,我看你切片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就是觉得神奇。”Shu笑意盈盈,又想了想道,“有种在你面前掉马的感觉,感觉很害羞。”
你这是害羞的表现吗——!
无力吐槽的你露出沉重的表情。
[plz,救救Violet,她的面捕……她不再是那个快乐的小女孩了啊!]
[Violet对前辈的滤镜大破碎。]
最后这场杂谈以你的一句“ShuYamino,你再玩我就要生气了”结束。
小企鹅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玩笑话。
05.
“这是谁啊,原来是我们EN的bg之光啊。”Enna从后面突然抱住你,笑着打趣。
你没停下手中搅拌蛋白的动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出去:“拜托,你们再说我就要逃离地球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那场直播的切片火的一塌糊涂呢。baby,他对你真的没意思吗?”Enna说着说着又开始怀疑起来。
这话她好像对你和Heath也说过吧。
你无奈地笑了:“Shu就是没脾气才不会拒绝我的啦,Enna和Reimu上次联动的时候不也牵了他的手吗?假扮情侣也是,Shu完全没拒绝啊。”
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有点吃味是怎么回事。
抿了抿唇的公主突然笑不出来了。
“comeon,宝贝,Shu对你很主动啊。”Enna将你转过来,十分认真地道,“此地此时此刻,我EnnaAlouette向你发誓,以我对ShuYamino这一年的了解来说,你肯定很特别。”
这个,不好发誓的吧。你有点好笑,却又有点犹豫,因为Enna看上去实在太诚恳了。
你沉默了下,突然感悟了什么。
Enna原本以为你是想通了,没想到你突然抓住她的衣袖,认真地说:“Enna,你其实——以前是干媒婆的工作的吧。”
“……媒婆是什么?”Enna在脑海里疯狂搜索这个词,她肯定在老爸那里听过——“什么?!我这是在真心实意地撮合你们啊!!”
“是,是,我亲爱的Enna大人。”你终于放下搅拌棒,将Enna转过身推出厨房,“你想吃马卡龙吗?我马上就完成哦。”
被你轰出去的Enna愤愤不平地向着碰巧下楼倒水的Shu吐槽。
而少年只是笑笑,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厨房的位置。
“……你是真的喜欢她吧。”虽然Enna之前只是口嗨,但看到他露出的表情后,小鸟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准了。
“很明显吗?”Shu有点错愕,又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怕吓到她,一直都没说。”
“神明啊,你还是我们冷静睿智的Shubert吗?”Enna内心流泪,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EN真的有bg之光了,我看好你。”
少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正将裱花袋里的面糊挤成小圆饼,突然发现身后被阴影笼罩。
“Enna,如果你再发表宣言我可就要——”这句话在你转过身看见Shu的那刻停止了。
“宣言?”Shu疑惑地问,又很快略过话题,挠了挠脸颊,“我就是听说你在做甜点,有点好奇是什么。”
好蹩脚的理由。ShuYamino,你为什么要解释。
Shu在心里沉重地想着。
好像被Enna的话影响到了,所以你现在看见Shu居然会觉得心虚和尴尬。
“那个,在做马卡龙,要吃吗?”你脱口而出的话让少年笑了出来。
Shu总是有奇奇怪怪的笑点,这让你很不理解。
“当然,Violet做的甜点吃到了肯定能让Heath嫉妒吧。”他这么说。
为什么突然提到不在现场的人啊。你有点好笑,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Heath喜欢苦的,他不怎么吃我做的甜点。”
“你们很早就认识吗?”
“我们从高中开始就是同学啦,当初入彩虹社还是他拉着我一起的。”
“噢……原来这样。”
小企鹅意味深长的回应着,又兴致缺缺地别开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别扭地道:“Violet,和Heath的关系真的很好诶。”
你沉默了下,突然想起Enna刚才的保证。
然后你问:“Shu,难道说你是吃醋了吗?”
这话像是直接打出了沉默技能,无论是你还是他都沉默了。
然后你看见Shu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没有防备的他显得异常慌乱,看向你的目光忍不住乱飘。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再说些什么啊!?
你忍不住也红了脸,正欲解释只是玩笑话,却听见他轻轻地应声。
“我想我是吃醋了,Violet。”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没有防备的变成你了。
*又脑了些奇怪的小日常
*请18岁以下的菜在成年菜的陪同下观看()
*在尝试一些新写法,所以可能比较怪不喜欢的可以左上角
__
这是一个对于安全屋里的食材来说略显悲催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的起因开始于那个废弃星球上的雨天。
至于为什么在那一天,那是因为艾利欧的剧本。
那么为什么剧本……
“停停停停停,再讲下去就连存护的盾都要给你磨穿了!”
银狼伸手捂住了萨姆的播放器,示意他别讲了,萨姆乖乖的住嘴,银狼对着屏幕咧嘴笑了一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
银狼伸手捂住了萨姆的播放器,示意他别讲了,萨姆乖乖的住嘴,银狼对着屏幕咧嘴笑了一下,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开启了游戏,发出了一阵炫彩的光芒和音乐后游戏进入了加载,但似乎今天这个地方网络不好,银狼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加载完成,在等待的时候,银狼突然凑近屏幕,视频的画面也随着晃动了一阵。
“喂,等等,别走啊。没错,说的就是你,不要在文中找其他的人物了,作者才写了几百个字,还没有别的人被写进来,被称作观众的朋友,说的就是你了!”
说完银狼的脸又往前凑了凑,似乎要看什么东西。
“大叔和卡芙卡都不在,你们也不想看我打游戏?作者再不写正经的故事就把作者剁吧剁吧喂猪?哇,你们真的好吓人啊,很不幸的是看来作者已经开溜了,那么就由我,伟大的天才骇客银狼小姐心地善良的帮她完成这个故事吧。”
银狼看向屏幕外的你,张牙舞爪的如是说道。
咳咳,书接上回。
话说这一次的剧本本来该是完美无缺,却怎料天公不作美,这命运又是无常,三位星核猎手被迫要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一个星期。
虽然针对武力值较高的星核猎手来说没什么危险,但是很显然还有一个点被他们遗漏了,那就是吃饭。
而且更坏的消息也随之而来,平时做饭来养活他们这些厨房杀手的刃这次在执行另外的任务,所以没有来。
于是随着夜幕降临,在一栋不起眼的房子内大名鼎鼎的星核猎手们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围在厨房里。
好消息,会切菜。
坏消息,下一步是什么。
卡芙卡和银狼摁住了跃跃欲试的萨姆,毕竟惨痛的经历在脑中回荡,他们并不觉得上一次能把整个厨房加上宅子都给炸开的机器人,这一次就能规规矩矩端出三菜一汤。
在几番纠结后,最终还是伟大的银狼小姐想出一个超级无敌好的主意。
“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公司推出了一款新研发的自动炒菜机,让我来顺一个!”
银狼自信的开始操作,随着手指的点击与滑动,虚拟屏幕在周围展开,只听得叮咚一声,下单成功。
萨姆:“等等上面形容这么炫酷的东西只是下了个单?”
“因为这也是我炫技中的一环。”
然后就在20分钟后,听到快递小哥的敲门声,卡芙卡下楼,确定没有危险后将炒菜机拿了回来,银狼接过去,将它稳稳当当的放在厨房的桌面上,银狼迫不及待的选好菜品,然后将切好的番茄倒入机器中,接着打了一个蛋进去,盖上盖子,机器的轰鸣声表示了他现在正在工作,不到三分钟,一道热气腾腾的“菜”,呃,应该是菜的东西出锅。
银狼看着盘子里,那蛋液是蛋液,煎蛋是煎蛋,番茄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还散发着蛋腥味的番茄炒鸡蛋不想说话。
“呃,或许,它会很好吃吧……”
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银狼上前一步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闭目塞进嘴里。
银狼:……
她瞬间觉得刃不来可惜了,其一是他们吃不到饭,其二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到达了彼岸。
银狼饱含热泪的看向那一锅神奇的东西,下一秒连锅带食物一起直接送走,再多待一秒都不行。
银狼闷闷不乐的重新坐回餐桌前,她试图屏蔽自己肚子发出的一阵一阵抗议,然而失败了,他大脑开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曾经吃过的食物,仙舟的大肉包子,豆豉凤爪还有自己曾经待过的快餐店里面炸的有些焦的薯条和老板娘特供给自己的中小杯可乐以及出任务时偶尔自己会偷吃的泡面。
泡面,对了,泡面!
银狼一个鲤鱼打挺开始翻找起这个临时据点里面的橱柜,在不懈的努力后于是可爱而又天才聪慧的银狼小姐成功找到了美味而又丰盛的泡面,最后众人饱餐了一顿,生活了一个星期最后回到了基地。
“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关于伟大的银狼小姐拯救了星核猎手的故事,是不是很不错?”
“……”
“哼哼,我可是很厉害的”
“你觉得应该打几分呢?喂喂喂,不许打零分!”
#修改完成#
○满分,超级厉害
○天呐,银狼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满分!
○值得5分!!
屏幕前的打分系统从0~5分变成了只有5分,少女的嘴角上扬,看上去是很满意,但还没等你来得及打分,屏幕突然激烈的抖动,然后就是一黑,等屏幕再次亮起来眼前是卡芙卡温柔的眼眸注视着你,银狼在后面不满的无声抗议着。
“这样可不太好呢,宝。”
卡夫卡向你弯了弯眼,屏幕又是一阵抖动,它似乎扶正了镜头。
“如果故事的经过有一半不属实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了。那么你,也就是‘观众’,想要听完这个故事的全貌吗?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玫红色的长发垂下来,她的那股蜜一般的温柔环住了你,其中似乎还飘着一些清新的沐浴露的气息
○不同意
●继续聆听
“嗯,看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那么就由我来继续讲述这个故事吧。”
卡芙卡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手肘支在把手上,撑着脑袋对屏幕之外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其实那天银狼并没有找到泡面,橱柜里面只剩下了一堆曾经有着泡面的袋子和一只嘴角还留着一些残渣的老鼠,银狼沮丧的赶走老鼠,蹲在角落里独自自闭。
“啊,说到了面,我突然想起来darling曾经教过我如何制作面。”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萨姆发话了,另外两人一起看向他,虽然真的很不信任萨姆的厨艺,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萨姆了,寄希望于刃的亲传徒弟,但是他们不知道在之前的无数个夜晚萨姆甚至逼得沉默寡言的刃拿着手亲自跟他讲,你不适合厨艺的各个方面,不过这应该算是后话了。
于是银狼跟卡芙卡退了出去在退的途中,银狼问道
“等等,为什么我们要退出去?”
卡芙卡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又不着边际的带着银狼往窗边靠了靠,然后伸手敲碎了玻璃。
“据我所认为,一个人在做饭时,我们不应该在旁边打扰,以及等会儿厨房要是爆炸了,我们能逃的快一点。”
但是很显然在各种设想下的情况都没有出现。
厨房的灯被关上,萨姆的机械手臂上还安安稳稳的放着两碗面,热气腾腾的,上面还有几个摆成花型的葱花,萨姆将两碗面摆在桌前,然后自己推到一旁去喝刃特供版机油,草莓味的。
银狼试着尝了一口面的味道与她在餐馆中吃的面相差无几,咸度也合适,就是这葱花......银狼的几次搅动都没有把这个花型的葱花拆散,于是她把它夹起来仔细观看,发现他们居然黏在了一起,她回头问向萨姆。
“你是怎么把他们放在一起的。”
蹲在角落旁边欣赏着这草莓味的机油的萨姆听到后抬起头来,回想起刃说的话,于是回答道
“是厨子的真心。”
“哈?真的?”
银狼不信。
“假的,我用胶水粘的。”
银狼的脸绿了红,红了绿,最终真诚的端起了那碗由于她吃的太快,所以现在只剩下葱花和汤的面,笑着问碗。
“你想要下去陪自动炒菜机吗?”
但不管萨姆的手艺如何逆天,总归还是让人能吃顿饱饭,然而他们在这一个星期也只能吃面了,于是后来回到基地时,银狼说她再也不想吃面了,以及下次一定要带好补给,或者是刃叔。
“好了,这就是这个故事的全部了,嗯,看上去你可能不太满意,当然也许是比不上我们精彩的战斗时候,不过偶尔听一听一些平淡的故事,也可以调剂太丰富多彩的激烈的故事,今天这个故事就到这里了如果你在晚上看到的话,那么看完这个故事就请合眼吧,听我说,你会做一个非常平淡而又幸福的梦,然后充满活力的迎接第二天。”
“等等,卡芙卡,为什么当初你还会买面粉啊?”
“嘿,等等我!”
银狼的脸转向了屏幕,他似乎是拍了拍,一脸有些可惜的样子。
“那我们约好了,下次再给你讲天才骇客银狼小姐的奇妙冒险吧!”
“不准爽约!”
fin.
作者的废话
彩蛋:如果你拒绝了卡芙卡(很短)
Ike×你
长文1.1w+
是个有些苦涩但又温暖的故事
有刀预警我写刀瘾又犯了
「当我们对他人怦然心动,而又偏要把爱深深藏在身体里的时候,那感觉就像自己的肚子里装着一只总是扇着翅膀的小蝴蝶一样。所以,爱情的感觉是毛茸茸的,对不对?」
01
就要搬进那个人家里了。
你推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等待,手已经冻得几乎没有知觉,不自觉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今天怎么会这么冷。
你往马路上张望了一下。
那个马上要来接自己的人,好像是叫Ike。虽然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但等下该怎么和他相处才好呢?...
那个马上要来接自己的人,好像是叫Ike。虽然应该已经安排好了,但等下该怎么和他相处才好呢?
正胡乱想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你的身边。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了一个长得极漂亮的男性。
极漂亮,但也极有距离。
灰蓝色的头发柔顺地垂在额前,银丝眼镜洁净得像要把靠近他的一切都远远隔开,他耳边戴着钢笔笔尖状的耳坠,随着他踏着高跟黑皮鞋走动,摇晃得发亮。
他一靠近,你立刻闻到了冷冽的雪松气息。
天气是那样冷,但在他身上又是那样适得其所。
这就是Ike。
你已经知道他是个作家。作家写字,但见到他的一瞬间就觉得即便是文字也大概会自愿为他而起舞。
如此精美的一个人。
他向你走来,接过你的行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点头:
“你好。”
“你,你好。Ike…哥哥,我该叫你哥哥吗?”
“不必了。”他把你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示意你上车,声音冷冷的:
“叫Ike就行,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你沉默地点点头,坐上副驾驶,脸往围巾里藏得更深了。
早就知道他大概率会讨厌你。
Ike的父亲在和母亲离婚后,与你的母亲走到了一起。
但他们一直没有结婚,只是在一起生活。所以其实他连是你的继父都说不上,你一直喊他叔叔。
这么算的话,你和素未谋面的Ike确实根本算不上继兄妹。
像Ike说的,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陌生人而已。
你的母亲和Ike的父亲在半年前的一场事故中猝然离世。你尚未成年,一夜之间成了无可依靠的孤儿,遗产也被亲戚们瓜分了个干净。
巨大的不幸就这样冲击而来,整个地腰折了你的人生。
经过你母亲家族和Ike父亲家族踢皮球一样的来回推脱,他们最终谈妥,决定把你像个垃圾一样甩到Ike身边暂时安顿。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Ike不可能会欢迎你。
虽然早有预料,但你心里并非不存在幻想。也许他是个温柔的人,也许他会愿意让你依靠,让你不再需要面对之后黑夜般孤独的人生。
当然,只是幻想。你根本没理由希望一个不相干的人对自己温柔。那样也太自大了。
何况当年他的爸爸没有选择他,而是选择了你的妈妈。他会讨厌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然而,即便心里早有准备,你还是在亲耳听着他冷冷地对你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时候,心里剧烈地痛了一下。
从此以后在世界上,你确实是无可依靠了。
02
Ike虽然年轻,但已经是很有名气的青年作家,生活条件自然很优越。
不过还是优越到有点超出你的想象了。
他一个人独居,有必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你捏着行李箱的把手,站在Ike家门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大房子。装修的品味实在很好,繁复而有格调。他的家里到处都是整墙整墙的书,极有秩序,像是书本的宫殿一样。
不自觉就在想象深夜的时候Ike点一盏灯,低头坐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书脊的样子。
“你住这一间。”
Ike接过你的行李,把你引到了房子深处一个整洁的小房间里。
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床单都替你全部换过,能闻到柔顺剂的清香。
“旁边这间浴室可以随便使用,如果你需要,厨房也可以用,但是记得把东西放回原处。”他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思考还有什么要叮嘱你:
“其它的房间,特别是我的起居室和工作间,请你不要踏入。”
“好。”你低下头,小声答应。
“他们跟我说了最终定下的协议,我所要做的只是给你提供一个住所,到你成年为止。离现在也只剩下几个月了吧?”
“对。”
“按照协议,这期间,你的生活费也不需要我负责,对不对?”
“对。妈妈那边的亲戚每个月会给我一笔生活费。”
你低下头,想尽可能以大人般成熟的口吻对等地回答Ike的问题,以不至于露怯。
其实亲戚们答应给你的生活费像个笑话。
他们开心时就多给一点,不开心时就白白跳过一个月,一分钱也不给。
你得要靠长期去便利店和咖啡厅打工之类的才能维持自己正常的生活。
这些事情,不想像个弱者一样让Ike知道。莫名不想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你眼眶有点发酸,低头忍了一会眼泪。再看向Ike时,你发现他也正默默地看你。
“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生活费的方面。”Ike显然很敏锐地发现了你的异样。
“不用。”你笑:“他们给的很足够了。”
“好。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如果你需要,也可以和我说。”
他不过多再追问,准备离开:
“那你好好休息。”
“Ike,”见他要走,你叫住了他:“我做了一些曲奇带过来给你。”
你从包里拿出自己包装好的甜品盒:“就当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关照我。”
Ike扭过头,视线在你手中的甜品盒上停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移到你的脸上:
随后,他流露出那种礼貌得离奇的笑容:
“谢谢你的曲奇,但我不太爱吃甜的东西。早点休息。”
Ike走了。
你低下头,伸出手指抚了抚包装盒上的蝴蝶结。
一根丝带,昨天你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拆了又打,打了又拆,小心翼翼地调整它的样式,以至于期望收到它的人能感受到那份心意。
最后连被打开的机会也没得到。
03
Ike大多时候都待在他的书房伏案写作,而你则每天都要去咖啡厅打工,有时候还要去便利店或餐厅上夜班,每周还有两份家教要做。
所以即便你们共居一室,但大部分时候作息都是错开的,根本见不到彼此。
其实这样也好。
你比较希望自己在这个家里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你一直没有告诉Ike,其实你很需要钱。
除了要补贴自己不太够用的生活费以外,你还要给自己攒一笔学费。
去年的时候,你已经收到了心仪的大学的录取通知。然而学业还没开始,母亲和Ike的父亲就遇上了事故去世了。
你在双方亲戚们争夺遗产,推脱抚养权之类的烂事里挣扎了大半年。
要去读书,就要付钱。
需要钱,就要工作。
去年错过了大学入学,学院为你保留了一年的入学资格。如果今年你还付不起学费的话,资格只能作废了。
你为此过得很辛苦。白班夜班轮着做。凡是可以挣到钱,又不至于丧失尊严的工作,你通通都愿意做。
今天已经过了凌晨,你带着从餐厅带回来的免费食物轻轻地推开了家门。
这么晚了,Ike应该已经睡了吧。
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放在餐桌上,只开餐厅吧台的小灯就好,不要把他吵醒。
你拆开打包盒,闻到食物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胃部有点抽痛。其余的时候大多只有累的感觉。顾不上太多,你大口大口吃起来。
没吃两口,手机里突然传来便利店店长的消息,通知你明天改成早班。
你心里骂了一句该死,这样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就又要爬起来去上班。
正在你准备给店长回消息时,Ike有些沙哑的声音把你吓了一跳。
“怎么不开灯?”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眼镜和耳坠都没戴,整个人看起来极柔软。
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头顶还有碎发几根翘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Ike。
“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我马上收好。”
饭还没吃完,你慌乱地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立刻开始收拾一次性餐盒。
Ike开了灯,走近餐桌,在你对面坐了下来。
“没关系,把饭吃完吧。你总是这么晚回来吗?”
“不是每天都这么晚,有夜班的时候才会这样…”
“在做些什么工作?”
“有时候是在便利店,有时候是餐厅。”你说话的声音因为不自在而小下去了。
Ike沉默了一会。
“你需要钱,对吧?”
你有点惊讶地看向他。
“虽然我不应该问这些,但看上去你一直在超负荷地工作着,总是这么晚才回来,这很不安全。”他瞥了一眼你正在吃的东西,补充到:“而且你到了凌晨才有空吃东西,还是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他喝了一口水,有点沙哑的嗓音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细腻的清亮:
“我可以帮你。我是说,我对你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承诺给你的生活费经常拖欠吧,而且你之后是不是还要去上大学?这些都需要钱。”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学费,我可以借给你。以后自己独立了再还给我就好,这样你也比较好接受吧?相应的,把你凌晨的工作辞掉,别再这么晚回来,很危险。”
你非常需要这笔钱,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沉默了一会,你点点头:
“那,我写借据给你。”
他笑了,眼睛弯弯的: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不反对。”
他起身准备回房间:“早点休息。”
你叫住了他:
“Ike,真的,谢谢。”
“不用谢。我只是希望你能安稳地度过这几个月,不要在我这里出什么岔子。”
又是这样。
每次你试图靠近他一点,他都会立刻用他的礼貌和教养把你给推开,告诉你,“我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
每次都是如此。
但是,为什么你心里有种这么复杂的感觉呢。
看到他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翘起的头发被灯光照着,困困的。平时神采奕奕的大作家,私下却有如此近似小猫的一面。
原来他知道你每天都在很努力的生活,他那颗心究竟细腻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你的困境全部了然,又用能这样维护你自尊的方式帮到你。
直到打包回来的食物在桌子上放到凉透了,你才终于肯在心底承认这个念头:
——你喜欢上Ike了。
04
从那以后,你和Ike的关系慢慢好起来了。
虽然说还你们之间仍然有很长一段距离。
大部分时候你们都不会一起吃饭,或者说你会有意避开他。因为他大概不会想和你一起吃饭吧。
直到这天中午你从便利店下了班,手里提着超出售卖时限因而可以免费拿回来的饮料和饭团。
推开家门,Ike正坐在桌旁一边读书,一边吃他的早午餐。
“我回来了。”你轻轻报告一声。
“啊,欢迎回来。”他把书放下,探头对你说。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头发梳得很整齐,也穿了正式的衬衫,皮质肩带一丝不苟地扣好了,笔尖耳坠明亮得一如往常。
“今天是有工作吗,穿得这么正式?”你问。
“上午去出版社了,他们给了我新书的样刊。”
你点点头,提着自己带回来的食物。
在餐桌边停了几秒,还是决定自己坐到客厅去吃。
“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呢?”他看出你的想法,拍拍餐桌台面,邀请你坐下:
“虽然我也很喜欢碳酸饮料和饭团,但是如果总吃这些,身体会出问题的。”
Ike给你弄了一份烤吐司,还有土豆泥沙拉和奶油蘑菇汤。
“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但我确定会比你手上那些健康很多。”
搬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
你不好意思地接过Ike给你准备的食物。
“Ike,你的吐司上涂的是什么?”你咬一口吐司,有点好奇地问。
“鱼子酱,你要不要试试?人间珍宝。”
你半信半疑地点点头,Ike拿出他的鱼子酱,往你的吐司上挤了一点:“请。”
你刚咬了一口就被溢满口腔的鱼腥味刺激到了,感觉自己像在捕鱼船的鱼堆里猛地深吸了一大口气一样,呛得要咳出眼泪了。
“咳咳…好,好吃。”
Ike笑着去拍你的背,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憋得脸都红了,还在那里亮着眼睛说“好吃”,他意识到自己的心里触动了一下,以很柔软的方式。
“噗,你看起来可不是这么想的,快吐出来。
你乖乖吐了出来,接过Ike递来的红茶,喝了两口才平静下来。这才发现Ike一直在盯着你看。
“是…在看什么?”
“你一直这样喝水吗?嘴巴靠在杯沿边,这么小口小口地喝,像是小动物一样。”
他目光灼灼。可能只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某种合适的譬喻来形容这个画面,但你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脸一下就红了下去。
幸好有鱼子酱做幌子,都是因为鱼子酱太腥了。
吃完饭以后,Ike给你展示了他新书的样刊。
他的书选用了很好的皮面书封,繁复的花纹像守护这本书的藤蔓一样,既庄重,又有着驱使读者翻开的魔力。
书名叫做《蝴蝶》。
“好美的名字…”你摩挲着书名,喃喃地说:“这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你觉得呢?”他似乎对这个话题饶有兴趣,像是在做读者调查那样问你。
“是爱情故事吗?”
“正确。”他笑了,耳坠也跟着他的笑一摇一晃的:“你很敏锐。”
“蝴蝶很适合用来形容爱情呢。”见Ike认可了你,你想多说一点自己的想法:
“当我们对他人怦然心动,而又偏要把爱深深藏在身体里的时候,那感觉就像自己的肚子里装着一只总是扇着翅膀的小蝴蝶一样。所以,爱情的感觉是毛茸茸的,对不对?”
絮絮叨叨地说完了才发现Ike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你。
目光灼灼到他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如此柔软的东西。
“你刚刚说的这些,好到足以写成一首诗了。”Ike推了推他的眼镜。
你低下头。还不是因为和Ike待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正经历着这种感觉。
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像是在刮着你的内脏一样,本能的震颤。
心跳快得无法控制了。
“你手上的那一本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这个故事。”他补充道:“那可是这个世界上印刷出都第一本《蝴蝶》哦。”
“那可以给我在扉页亲笔签名吗,Ike老师。”你走近他,他笑得像一束清晨的光:
“当然。”
他垂下眼皮去写他自己的名字。Ikeeveland。多美的名字。他手指纤长,但骨节突出,这是很有力的一双手,有力到可以用文字构筑出一个又一个曼妙的世界。你抬起目光,去看他低垂的双眼,他的睫毛在小幅度地抖动。蝴蝶。蝴蝶的翅膀也是如此震颤。他的肩膀怎么会那样瘦,真想要拥抱一下。光看着他的肩骨都能感受到拥抱时的触感。你的肚子里真的像是有蝴蝶。爱情是如此毛茸茸的感觉。
“Ike有喜欢的人吗?”
他脸上那像一束光一样的笑容骤然收住了。
“怎么问这个?”
“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你还是说出来了。
感情在心里煮了太久,像是煲得过久的汤,泡沐不可抑制地溢满了出来。
其实你也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喜欢Ike,还是只是自己在黑暗里孤独太久,偏偏他笑起来又要像一束光一样。
“不用你做什么回应我,Ike。只是,我可以喜欢你吗?”
“不可以。”他连想都不用多想一下。
Ike的脸上像是有乌云,板着脸,像是被投射出一块阴影一样。
预料之中,但心里一阵刺痛。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足够聪明,应该看得出我从一开始就并不欢迎你来这里。”他顿了顿:
“你总会让我想起我爸,而我非常讨厌他。”
他起身要走。
你捧着他刚刚签的名,墨水在“Ikeeveland”的最后一个笔画那里停顿了很久,笔触哀哀像在哭,染污了纸张。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这么随便就能喜欢上一个人吗?随便到这种程度?”
他回过头,居高临下看着你,镜片上折射的光亮挡住了他的眼睛。
“确实是。”
你硬撑出一个笑:
“对不起。”
05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你和Ike告白以后,你的动作反而大胆了起来。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掩盖自己对他人的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潘多拉的盒子既然已经打开,不如就继续勇敢地走下去好了。
你就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Ike,晚上我没班,我们做寿喜锅吃好不好?你前几天不是还发推说很想吃吗?”
你一边在厨房收拾着从超市买来的食材,一边问Ike。
“我要出席活动。而且你为什么又看我的社交平台?我记得我前几天已经把你封锁了。”
“我有小号啊。”你不在乎地吐吐舌头:“活动大概几点结束?我等你。”
“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记得早点回来吃寿喜锅哦。”你提高了声音。
Ike没理你,踩着他的高跟皮鞋,啪嗒啪嗒走了。
你笑了。每次他都这样逃开,这只不耐烦的猫咪。
其实你挺享受这样缠着他,然后看着他不耐烦地跑开的样子的。
比起两个人毫无交集,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关心展示出来反而自在得多。
而且事实上,你很清楚地感觉到Ike并不是真的讨厌这一切。
他仍然允许你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虽然你的示好他通通都会拒绝,但是他从来没有真的把你推开。
其实你能感觉到Ike也是个孤独的人。
就算他不回应也没关系,只是像他这么好的人,应该过得更幸福才对。
你只想先暂时这样吵吵闹闹地陪在他身边,也许他偶尔能感到温暖,好像也足够了。
傍晚,你把寿喜锅的锅底煮好,所有的配菜都装盘备好了。
特意买了一款Ike之前喜欢的猫咪形态的筷子。一人一双,成双成对。意识到自己又在想这些,脸红了。
Ike早点回来吧,寿喜烧要热乎乎地围在一起吃才好吃。
他这次还是会跟之前一样,一边气鼓鼓说着“是不想浪费食物才吃的”,一边把这些大快朵颐吃个干净吧?
把准备好的食物拍了照,传给Ike,问他还有多久回来。
他没回消息。
大概很忙吧,再等等就好。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再传一则消息,他还是不回。
再一个小时,再两个消失。
夜色就这样一点一点涌入房间,你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等到睡着了。
门锁终于响了,你模模糊糊地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到深夜了。
“Ike…”你刚醒过来,声音有点粘乎乎的,一下无法适应房间的光线:
“怎么弄到这么晚,不过寿喜烧还可以吃…”
你爬坐起来,迷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眼睛瞪大了。
不是Ike,而是个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你顺着她被丝袜包裹的纤长的腿一路抬头看上去,她的身体装在成熟的短款礼服里,像一道天衣无缝的花瓶的外轮廓。她的五官长得极浓烈,油画式的美。明眸皓齿,红唇笑得像雪地里一抹炽烈的火。
她明明低头看着你,但眼里却根本没有你,像是客人到主人家参观他们客厅里一个摆件一样。
你揉揉眼睛,才发现正Ike站在她身后。
“Ike…请问你是?”
“哇,寿喜烧!”那漂亮女人根本没理你,看到餐桌上还摆着你准备好留给Ike的寿喜烧,兴奋地跑到餐桌旁坐下:
“餐会的饭好难吃,我能吃这个吗,Ike?”
她光是坐在那里笑一笑都美得让人心软。
你坐在沙发上,扯一扯Ike的衣袖,小声问他:“她是谁?”
Ike低下头看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字一句:
“我带女人回来,需要和你报告吗?”
你捏住他袖子的手僵住了。
过一会,又缓缓松开了。
你和Ike一起远远地处在黑暗的客厅里,看向餐厅里那笑得明媚的女人。
你的头和眼睛一起垂了下去:
“她,好漂亮。”
“是漂亮。”Ike缩回他的手,抚平了袖子上被你抓出的褶皱。
“是你女朋友吗?”你的声音很小很小。
“还不是,不过我们最近经常约会。”
餐厅里的女人就打断了你们的谈话:“喂,所以我们能一起吃这个吗,Ike?”
你站起身,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走了过去:
“可以的,刚好两人份,你们一起吃吧。”你上手把配菜倒进锅里:“我帮你们煮。”
“太好了,Ike你快来坐啊!”女人喊Ike过来,他便乖乖过来,坐下了。
他在看见那两双小猫咪形状的筷子时愣了一下。
他显然知道那是你为今天特别准备的。
他再抬头来看你,但你小小的脸被寿喜烧的热气笼罩住,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了。
你尽可能垂着眼皮,不让自己看到女人,也不让自己看到Ike。
哪怕动作再稍微大一点,眼泪就会立马落下来。
“煮好了。那,你们吃。我先回房间”
你把菜和调料都下好了,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尖。
一转身,眼泪就掉下来了。
“真的好好吃啊,Ike!”
女人从头至尾没把你放在眼里,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Ike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这出好戏的旁观者。
进了房间,你贴着冰凉门板一点点坐下去。
手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就这样看着一滴一滴眼泪那样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Ike什么也没做错。
一直以来,是自己太自大了。
那锅寿喜烧,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呢?
06
Ike能很清楚地察觉到女孩在那次之后明显小心翼翼起来了。
看来上次随便带个女人回来是有用的。
他很清楚你在这方面极度自尊,简直是一下就整个人缩了起来,现在处处躲着自己。
自己稍微有点混蛋啊。
Ike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钢笔丢回桌上。
他摘下自己的眼镜,仔细思考着女孩到来以后的所有事情。
当然是不欢迎她的,毕竟她的母亲就那样夺走了自己的父亲。
但她怎么能对自己那样温柔?
Ike在见到女孩的第一面就明白地感受到她渴望依赖自己的心情。现在的她和自己一样,都是无可依靠,四处漂泊的流浪儿——相比之下她比自己的境遇更糟糕,她甚至还没有成年。
看着她每天偷偷起早贪黑打工,就为了给自己攒一笔学费,还那样自尊地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时,Ike承认自己的心被拉扯到了。
他曾经问她:“需不需要我帮忙生活费?”
她笑着说:“不用了,他们给的很足够了。”
她的那帮亲戚分明就是一群贪婪的无赖,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把那点遗产瓜分完,丢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世上。
但是她足够坚强。幸好她足够坚强。
那次她不假思索地说出,爱情像是肚子里有蝴蝶翅膀那样,毛茸茸的。Ike无法不对此怦然心动。看她亮亮的眼睛,说话时随着小小的声音一开一合的唇,Ike察觉到自己竟然想去吻。
当然不可以。
被父亲抛弃后,多年来自己一直在恨她和她的妈妈,几乎是靠恨支撑自己走到现在。
当然不可以喜欢上她。
她竟然开口问她可不可以喜欢自己?
为什么她要问得那样诚恳,那样小心翼翼。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她说,爱情是蝴蝶翅膀扇动你内脏时毛茸茸的感觉。Ike确信那一刻自己的身体里就有那样一只蝴蝶,轻轻振翅,几乎掀起风浪。
绝不能再这样错下去。
所以随便带个漂亮女人回来,不需要多做什。只要出现在她面前,Ike确信她立刻会被伤害到,也立刻会缩回去。
她如此坚强。但同时又如此孤独,心里有那么一部分又如此软弱。
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的孩子。
想到这里,Ike觉得自己很卑鄙。
书房的门突然响了,Ike望过去,是你轻轻推开了一点门,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
“Ike,不知道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
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毕竟已经很久没向自己提过任何要求了。
“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做给你吃。”
Ike几乎立马就想答应。但转念要求自己忍住,他一向很擅长忍耐。
苦涩孤独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自己都是这样忍耐过来的,不允许自己因为她而失控。
“我和Julia有约了,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小姐。或者,我把她叫来家里一起?”
Ike笑着提了上次带回家的那个女人,最能刺痛女孩的东西。
他看到你那双眼睛立马失望地熄灭了,整个地黯淡下去。
“那,那算了。你去找她吧,我没关系。”
小小一道门缝轻轻合上了,就像她没有来过一样。
对不起。Ike痛苦地合上眼睛。心里默默地说。
夜晚,Ike准备出门——他根本没约任何人,但演戏要演到底。
Ike给自己换鞋的时候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真是荒唐极了。女孩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门紧紧地闭着,完全没出来。
大概真的伤心了吧。
Ike出门,点了一支烟。他不怎么抽烟。一直觉得自己能掌控自己的情绪,不需要酒精和香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但这次他真的心烦意乱。
Ike一个人走到出版社的工作室去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昨天,是你成年的生日。
按照协议,你在Ike家就是住到成年,然后便要自己独立离开了。
昨天你邀请他吃晚饭,是想要过成年生日,或者是想要有个正式的告别吗?
Ike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无法原谅自己昨天居然那样刻薄地拒绝了你最后的请求。
他大步往家里赶,推开家门的时候,Ike被击碎了。
家里的一切陈设都被复原,收拾得整整齐齐。
像是你从来没有到来过一样。
除了留在餐桌上的一张银行卡——Ike答应要借给你的学费,也被你如数还了回来。
女孩留了一封信:
Dearike: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
我今天成年了,今后不想再依靠任何人的帮助,想要试着自己一个人努力走下去。
我有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的话。
其实叔叔——也就是ike你的爸爸,总是在跟我说,他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骄傲。我撞见过他在书店偷偷读你的书,笨笨的。其实他根本读不懂爱情故事啦,但是那一刻我觉得好羡慕,羡慕你被他这样爱着。虽然你们之间有很多芥蒂,但是我想,他确实是爱你的。
对他来说,你是我和我的妈妈都无法替代的。希望你可以早点释怀。
还有,前阵子我说自己喜欢上你,给你造成了困扰,但愿你已经不在意了。
虽然我擅自说过一些觉得爱情像是蝴蝶之类的蠢话,但你好像很放在心上,真的很谢谢你。
不过我现在想要更正一下我的话。
因为现在我慢慢明白,蝴蝶是一种终究会飞走的动物。
所以爱情是其实仅仅是直到我们失去蝴蝶前那一段短暂的时光。
爱情并不是蝴蝶,爱情是直到我们失去蝴蝶。
希望你一直过得好,我会在很远的地方继续做你的读者。
信的落款日期是她的成年生日,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Ike哭了,他意识到自己刚刚丢失了自己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
他的心被彻底击碎了。
07
离开Ike后,你没有去上大学,而是回到了之前生活的小城市。
也不是赌气,是深思熟虑过很久的。
这种在他人的资助之下勉为其难地成长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你急切地渴望独立,渴望长成可靠的大人。
其实没能真的放下Ike,但你偏执地觉得,只有自己也成为那样可靠和闪光的人以后,才有机会再去谈论对他的感情。
孤单的时候会想想Ike。
他一定还和从前一样好吧。不知道最近在写些什么样的故事呢?他还每天都吃鱼子酱吐司吗?还一临近交稿就耍赖一样地买一大堆碳酸饮料吗?还会在书房赶稿一个通宵,第二天睡眼惺忪地见到你,声音哑哑地说一句“早安”吗?
虽然只短短相处了几个月,但那是你有生以来最珍惜的时光。
好想Ike。
你在这座人口不多的偏僻小城市得到了一份工作——本地报社的助理。
虽然说这个报社加上主编和摄影师,一共也就三个人。
工作很辛苦,报酬也不高。
但这是这座小城市唯一的报社,你至少能感觉到自己是有价值的。
日子就这样过了很久。
把最新的稿件校对完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你迷迷糊糊地趴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小助理,快醒醒!”
你正趴在一堆稿纸上睡得昏天黑地呢,突然被主编拍醒了。
这位姐年过四十,但精力旺盛得像是十四,每天把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对一切事情的要求高到像是机器。
跟着她做事简直是你人生最大的考验。
“主编大人…怎么了,我都通宵了,让我睡一下吧。”
“现在立马起来跟我去出差。”
“什么?”
“快快快,我们今天要去抢报道,但是摄影师病倒了。”
“可我不会拍照啊。”
“这有什么不会的,你把相机端起来,摁下快门不就行了?快快快。”
于是你就被扯到这个访谈会来了。
“你等下就给我对准讲台上的人猛按快门,我先挤到前面去采访!”
主编丢下你就往前排冲进去了。
你被人潮阻隔在会场后排,连座位也没有了。
只能迷迷糊糊地站在人群里,等待拍照的时机。
直到访谈的主人公登场你才发觉不对。
灰蓝色的柔顺头发,明亮的银丝眼镜,钢笔笔尖状的耳坠,还有那只有他可以如此自然地衬起的高跟皮鞋。
是他,Ikeeveland。
他瘦了点,头发比原先长了好多,打了发蜡抓到一侧,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但笑起来还和原先一样温暖。
他来介绍他的新作品。
他熟悉的声音撞进你的耳朵,你呆呆地站在人群里,目光紧紧跟着Ike瘦削而肃穆的脸。
他无比认真地谈论着自己的作品,言毕,又露出一个小猫一样的笑容,说一声:“Anyway,谢谢你。”
你的眼神一刻也不舍得离开,仿佛一旦跟丢就会永远迷失。
原来过了这么久自己还这样喜欢他。
你意识到自己哭了。
好在周遭有的是人,好在你背了相机,好在所有人都在看他,。没有人会发现自己。
你举起相机,眼睛贴近取景框。整个地用相机挡住自己的脸,就这样让自己消失在观众的人潮里,同时又可以无比清晰地看着他。
直到你确定Ike的眼神在你的镜头里定住了。
啊,被发现了。Ike,还是这样敏锐啊。
你轻轻放下相机,眼睛对上Ike的眼睛。一颗泪珠从下巴砸下去,砸湿了相机屏幕。
见Ike在台上一言不发,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主持人尴尬地控着场,Ike匆匆道了歉,表示今天的访谈就这样结束了,走下了台。
四下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排挤去,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你一个人在往后退。
他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是不是还在介意自己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快逃。
你低着头只顾着往会场外逃跑,相机被撞到了地上,蹲下身去捡,一蹲下眼泪就掉了下来。站起来擦一擦,又继续往外走去。
突然,在路过楼梯间时,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把你抓了进去。
是他。
Ike把你抵在楼梯间的门板上,眼眶红红的,因为露了额头,眉心中间的纹路也无比清晰。门板是那么冷,而他的呼吸又好烫人。
他沉默一会,呼吸的声音格外得大,随后开口了:
你惊讶他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声音软得和乖顺的小猫一样。
“Ike别哭,”你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他顺着湿润眼眶留下的泪:
“为什么对不起?”
“我忘掉你的生日,对不起。”
你心里被堵住的东西突然豁然畅通,紧接而来的就是想哭的冲动。
都过去这么久了。
原来他还记得,原来他还在意。
“还有,之前的寿喜锅,对不起。”
“诶?”
“我没和别人怎么样…”
他声音变小了,有种像是小孩子承认自己恶作剧时的羞愧之意。
你意识到他在说之前那个被他带到你面前的漂亮女人。
“没关系,Ike。其实我知道,就算没有她,我最终也是要离开的。”
你们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次对话,爱情是直到我们失去蝴蝶。
“蝴蝶飞走之前的日子,我很开心。”
你笑了:“谢谢你,Ike。”
“不要你谢谢我。”
Ike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渔网手套摩擦过皮肤,有种轻微的触痛感。
紧接着就是一个吻,几乎是撞进来。他把你抵在门板上吻,牙齿磕碰牙齿。架在他鼻梁的眼镜抵在你的脸颊上,索性一下摔在了地上。啪嗒。
啪嗒。像是一把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
你心里的锁被打开的声音。
吻着吻着你就笑了场,紧接着,他也跟着笑了。
“我们都不希望故事就这样结束,对不对?”
门外尽是人间的喧闹,所有人都大呼小叫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大作家Ike究竟去了哪里?然而谁也不知道大作家Ike此刻是不过是一只只属于你的小猫,低着头拜托你不要就这样离开他的小猫。
“我要考虑一下。”你低头。
要考虑一下的意思其实是,考虑一下怎么答应他会显得自己更酷一点。
怎么会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门外尽是人间的喧闹。
“Ike先生去哪里了?”
“好像往那边去了!”
“Ike先生!”
“小助理,我家小助理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在找Ike,只有你的主编姐姐是在找你。她混在人群里经过了门外,大吼大叫的声音传了进来,一下变成一个喜剧场面。
你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
“你笑什么,还说什么要考虑一下…”Ike有点又羞又恼。
这时看到Ike鼻尖红红的,实在可爱。
你又伸出手去点他的鼻尖,他下意识鼻子皱起来,小猫扑人似地抓住了你的手。
“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就在这里。你看了以后,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他抓着你的手,往他的胸口贴了过去:
“你摸摸看,蝴蝶。”
Theend
*注:
在塔加拉族语里有一个单词叫做「Kilig」,总以形容那种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好像胃里正有成千上万只蝴蝶翩翩,一张嘴就要全部飞出来一样的感受。
碎碎念:
写得有点心碎,不过还是想要温暖的落幕。
这篇受到叙述视角的限制,大都写的都是女主视角所看到的东西。其实Ike在中期绝非表面上那样冷漠,要压制自己心里萌芽的禁忌感情,其实Ike或许才是最痛苦的。
所以我在彩蛋补充了一段寿喜烧之夜时Ike既痛心又要忍耐的视角,是刀。(阴险)
最近一直在低潮期,写作状态不是太好,很尽力了。Sadge:-(
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留言!
*双vtuber,标题是因为公司不许谈恋爱
*1w+
00
“为什么会想加入nijisanjien呢?”
在一场杂谈直播中你例行读着一条sc。
你沉吟片刻后回答:“大概和很多前辈一样,因为早早就成为观众,然后向往着那个在屏幕上被众多人所追捧的主播吧。”
chat:很好奇你推是谁
后面是一个会员星星眼的表情包。
“我推?”说到这里,你忽然笑出声来,“我是yaminion哦。”
chat肉眼可见地停顿几秒,随后疯狂起飞。
我推的推是我推
lmaooo真没想到
看着chat作出难以置信的反应,你又波澜不惊地补充道:
“所以,我也是grandma。”
由于将英语作为主语言还略有生疏以及新人出道的紧张,所以你说英语时一板一眼还有些磕磕绊绊。再加上软软的语气,以及一不小心就会因不懂某个颜色梗被chat捉弄,莫名形成正经与可爱的反差。正是这种反差,让毫无突出能力的你意外有了不少热度。
再加上某场直播中从你口中说出的“好羡慕鸟屎,可以随便踩在别人头上”的逆天言论被广为传播,无疑又给你增添了喜剧感。
联动的前几天staff发来了AU联动名单,看到里的人大多都不太擅长玩狼人杀类游戏,属于菜鸟的你那颗紧张的心也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扫视的目光停顿在“ShuYamino”的名字上。
心里不禁暗自感慨。
不过你又惊又喜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转身打开游戏准备专心私下练几局,避免拖后腿。
等到联动那天,你也还是因忍不住紧张而打完招呼后就乖乖闭麦。好在氛围不错,玩过几局过后你也算能和大家说笑几句了。
直到其中一局,只剩下了你、Shu以及Rosemi。
Shu意识到了这点,打开了紧急会议。
“既然只剩三个人了,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语气说不上正经,一听就知道Shu在当乐子人。
对面的Rosemi显然陷入了思考。战略喝水后,你吐字清晰:
“我觉得Shu有嫌疑。”
大概是也没想到拱火会拱到自己身上,Shu带着疑问语气带着笑说了个“what”。
Rosemi也回过神,语气惊讶:“为什么?”
你停顿半晌:“不知道。”
“但是……但是Shu这么厉害,所以我不得不怀疑Shu。”作为一个游戏新手的你能说出这种话似乎很合理。
“但是我也是好好做了任务的啊。”Shu试着辩解。
“Rosemi你看到过吗?”
“我和Shu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回到“嫌疑人”Shu那个头顶香蕉皮的紫人身上。
“No——我真不是。”Shu听起来既无奈又想笑。
Shu当狼人时确实有一定实力,如果没有凭借这个身份做什么屑事的话,获胜的概率明显不小。
“要不你们两个谁把我刀了吧。”Rosemi欲哭无泪。
节目效果直接拉满,你边笑还边不忘拱火:“Shu,上。”
Shu收到你的指令后意外地配合,屏幕上的紫色小人直直向Rosemi的粉色小人创去,甚至还主动用企鹅怪叫配了刀人的音效。Rosemi大喊着留下临终宣言“再见”,你在一旁故作悲哀地说着“restinpeace”。
当然,Rosemi没死,不过你们玩得也挺开心。
出于因经验积累而Shu保留的不信任,以及你井井有条的胡说八道,玫贵人稀里糊涂地和你站了队。
“Ok那我投我自己。”Shu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确确实实这么做了。
游戏结束。
结局是,狼人胜利。
——因为你是狼。
你本想安安静静地配合着另一个狼人Selen等着被带飞,结果Selen在紧急会议上为了保住你干脆利落地把嫌疑揽到自己身上,得到了被投没的结局。你只好单枪匹马谨慎作战,好在运气不错,才有了后来的局面。
你也是迫不得已才想了个这种办法,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歪打正着了。
所有人都加入了语音,哄闹的笑声与喊叫声混合交杂着一齐涌入。
Selen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笑昏过去了:“干的不错!”
得知真相的Rosemi伤心大喊:“No——我被骗了。”
我说过我不是了。”Shu忍着笑用委屈的声音重复着控诉。
Elira笑完后缓了口气:“天呐这是我见过最好笑的赢法。”
联动结束后你实在觉得愧疚,于是发推:对不起Shu前辈
Shu回复:没事不过真的很有趣c:
而之后你居然能说出Shu是你推这句话,这段直播就被衬托得更加搞笑了。甚至有人把两场直播剪在一个切片里,并取名标题为“粉随正主”。
底下热评:“哈哈哈哈哈屑人者人恒屑之”
“yaminion是这样的(点头)”
“徐阳明惨受grandma重创”
Shu当然也看到了你的杂谈直播切片。处于下播状态的他只是随便套了个宽松的卫衣,手边的小鸡马克杯里的温水还氤氲着缥缈的雾气。界面随着滑动鼠标的动作下移,直到他看见了某个切片标题中出现了你的名字。
尽管你本人并不这么认同:“不不不,彩虹社其他女孩子比我可爱多了。”
经过数次监控室大爷闲逛到你直播间与无意刷到你直播切片后,Shu,认同了大家的评价。
“我也是grandma哦。”
听到这里,shu忽然笑出声,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唇角早已染上笑意。
shu在推特@了你后简单打下几个字,随即发送。
“grandma来en是让我回家吃晚饭的吗”(初配信动画梗)
从你说出你是“grandma”,且你与Shu的互动次数增加起,不少人就开始用这个梗调侃你和Shu。
例如,对枪战游戏毫无经验的你打瓦时被对面的Shu当炮灰秒了,Shu甚至还边故作伤心叫“grandma”一边teabag——“不懂尊老爱幼”;你被Petra要求用日语叫姐姐——“超级加辈”;大家都在聊sus话题只有听不懂的你和不想面对的Shu处境尴尬——“救救祖孙俩”。
不过放到言论限制较少的地方,早已出现了你与Shu的CPtag,甚至热度并不差。
你偶然间刷到过好几次,但也并不太在意,毕竟常在en走哪有不被磕。只是你有些搞不懂他们的磕点是哪里挖出来的。
直到staff问你要不要参加此次的线下联动,你心里的微妙感才被放大。
“诶,Shu也去吗?”
你紧急询问了作为这次联动的组织人Enna——由于Enna一得知你是中国人后便对你产生了不少兴趣,因为聊的愉快,不出多久你们就已经成为了朋友。
Enna听出你语气中的惊讶:“是啊,一开始联动地在别处Shu就没参加,最后定为美国Shu自然就答应了。你和Shu关系还不错吧?会尴尬吗?”
“尴尬的话……好像对大家都有呢。”
“毕竟你是第一次参加线下。放轻松,大家在线下也是很好相处的。”
你和Enna继续聊了些关于线下联动的事便结束了通话。
虽然答应了staff,但是出道没多久就碰上线下联动的你心里还是没个底。参加过多次线下的前辈也许早已习惯这种感觉,但是你作为新人终究还是不一样。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看他们的直播起,好像从未想过能够真真正正地在现实里与大家见一面。你倚靠在飞机的窗边极目远眺,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蓝白色的光景时这么想着。
“哦,看来你们比预料的要早到。”
Shu穿着宽松的T恤,笑声听起来比线上更加爽朗元气。属于他的一双鸢紫色的眼睛也耀着细细碎碎的光亮。
那抹紫色的光影不再拘于一方冰冷的电子显示屏,而是逐渐、逐渐占据了眼中的全部倒影,此时不受控的心跳都失去明确的定义。
“Heydude!”Mysta热情地打了招呼,甚至主动给Shu一个来自兄弟的大大拥抱。
Shu笑着接受了Mysta的拥抱,然后注意到Mysta身后微笑的你,抽出手朝你挥了挥表示问好。你同样以挥手回应了他。
等到客厅里的所有人都和你热情地问候过后,Shu接过了你手中的行李箱带你去二楼房间。
由于民宿每层房间数量有限,Luca、Shu和你被分到了二楼。
看来大家都将二楼唯一一个带独立卫浴的大房间让给了你。
Shu帮你把行李安置好后,用手指了指你对面的房间:“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我就在那里。”
“嗯,谢谢。”你的话语有些生硬。
Shu在你时不时躲闪的目光中发现异样,但依旧如往常一样与你普通交谈了几句。直至快要离开前轻松下来的气氛中,他轻声问你:“来线下会有些不习惯吗?”
你坦诚地点点头,回忆又不知觉地回到过去,淡然微笑:“毕竟我从前也是观众嘛,怎么说呢,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
Shu的眉目透出的干净笑意依旧,柔和地注视着你,随后轻轻拍拍你的肩膀。
“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
你望着Shu,内心本已平复的情绪忽然像被肆虐的风卷起般涌起。你抿嘴,抬头看着他:“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问得唐突,但Shu只是定住片刻后便给了“当然可以”的回复。
你轻轻抱住了Shu,淡淡的肥皂香萦绕在身侧,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感,如心中覆上一层柔软。
你不知你是以怎样的心情与Shu拥抱,大概就像不知由来的烈阳与热风抬头间落在窗前,然后一晴方觉夏深。
晚上Enna临时起意不知从哪里买来了几瓶烧酒。对此,她是这么说的:“突然想试试,就多买了几瓶大家一起喝。”
你有些为难。
Enna朝你眨眨眼:“我记得你是不喝酒的吧?”
“诶……是。”你记得你只在直播和chat聊过,居然Enna连这个都记住了。
你随后笑得得意:“不过我挺想试试的。毕竟我也成年了嘛。”
几十分钟后。
喝了酒后大家明显变得兴奋不少。Ike还激情高唱了几首术曲,Shu和Enna、Pomu也应着气氛跟着唱了几句。Luca在一旁“pog”个不停。
你意外发现你的酒量似乎并不差,即使刚喝酒的不适感依旧留存。但在大家都闹哄哄的时候你还能笑着应Mysta的要求发推:
“这些人喝了酒后也太疯狂了”。
Shu和他本人在直播中说的一样,酒精耐受力确实不太行,所以虽然只有几杯下肚,但脸还是不免变得通红。
——但是至少你实在没想到Luca会敲响你的房门手足无措地问你Shu在浴室里睡着了怎么办。
听完Luca的描述后你一阵沉默后缓缓开口:“你敲浴室门也没把他弄醒吗?”
Luca点点头。
这也太drama了,以至于你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Luca跟在你身后小声抗议:“Ineedtopee……”
你笑得好大声。想想一楼卫生间Mysta已经占了不知道多久,三楼估计也有人用。然后眼神充满怜悯:“你可以去我房间的厕所。”
Luca两眼放光,但看起来还有些扭捏:“真的?”
你点点头表示应允。Luca跑之前还郑重保证了绝对会把厕所干干净净地还给你。
于是只剩下你一个人站在Shu睡着的浴室前。
嗯……要不等Luca回来再说?毕竟现在的场面确实有些尬尴……
正当你曲着的手指悬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下时,浴室的门却自己开了。
Shu眯着惺忪睡眼,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盖住,水还不住地顺着发梢向下滴,然后融进白色的T恤上。额前的那撮黄毛显得异常杂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劲余存,Shu脸上的淡淡红晕还未消尽。
Shu也没想到你会在门口,两人对视片刻后他才回了回神:“哦,抱歉。是有什么事吗?”
你把伸出的手不着痕迹地缩回,微笑解释:“Luca说你好像在浴室睡着了,他有些急迫想用厕所,所以我来……帮帮忙。”
Shu听后乖乖地道了歉,你连忙摆手说没事只是苦了Luca,然后两人一同笑起来。
“好吧……也许我还要和Luca好好道个歉。”
两人顺着直行的走廊回房,Shu忽然开口:
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抬头一脸正经地回答Shu:“我不会打瓦。”
Shu看着你严肃的神情笑出声:“其他游戏也行的。”
“比如,你有没有想要尝试的游戏类型?”Shu问。
你又思考了不久:“大概是恐怖游戏?因为一个人玩怕被chat看笑话,所以出道以来好像还没尝试过呢。”
实际上,你还刚在几天前的杂谈里给chat画过要玩恐游的饼。
Shu倒是没有犹豫,点点头答应:“好主意。我也好久没玩了。”
你和Shu找了一款最近还挺火的双人恐怖游戏,不过坏消息是你们都不怎么了解这个游戏。
“没关系。说实话,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直播玩的游戏里面是什么。”
你赞同了Shu并表示自己也有类似情况。
“直播封面怎么办?”你问。
Shu想了想:“我可以用素材做一个。”
你沉默,脑海中不免浮起Shu的初配信动画的名场面:“……直接找个我们两个的互动同人图好了。”
Shu照做打开了推特。
——没过多久你们就陷入了沉默。然后看着打着CPtag的同人图下“enbg之光”的热评你哭笑不得。
Shu看起来也有些无所适从,得知自己点错轻声叫“Ohmygoshsorry”之后匆忙退出,你尴尬地笑笑。
没关系的……只是手滑而已不用太在意,当做没看见就好。即使你这么安慰自己,但气氛不免变得更加凝固。
“HEY,你们在干什么?”欢快的声音从天而降。抬头便能看到Luca兴致盎然的神色。
在两人呆滞且疑惑的目光下Luca如实说明:“你们这里好安静所以我来看看。”
最后你干脆把直播封面的任务拜托给Luca,于是他在你和Shu两个的眼皮子底下无视奇怪的氛围迅速找好了图。
真是可喜可贺。
谢谢pog侠。
面对消失许久的Shu的突击直播,chat意料之中表现得无比兴奋,在待播室里疯狂刷屏。
chat:祖孙联动!
什么?Shu居然突击直播了?
欢迎回来!
你和Shu调试好了设备便开始打招呼。
估计是Shu的头发没吹干再加上空调温度的影响,Shu一开始便打了几个喷嚏。
chat:天呐主播一回来就有yaminion福利
tskr!
你看了不断滚动的chat忍不住发笑:“chat现在真的很激动。”
“其实Shu不久前刚从浴室里醒过来。”
chat又是一阵震惊。有人也知道你发的推,于是在chat里问是不是这个原因。
你神秘地笑笑没有回答。
Shu的鼻音加重听起来像是撒娇:“Nograndmapls——”
你故意模仿了老奶奶音:“Shu一点都不乖,头发都不吹干。”
chat:吹!现在就吹!
grandma速速出动!
“没问题。”你直接拿起吹风机敲响对面无辜的Shu的门。
得到Shu的默许,你打开吹风机前还不忘提醒他:“觉得烫就告诉我。”
听到Shu的麦克风传来你的声音的chat感慨:
线下联动就是好啊。
Shu听话的像个小猫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你的手轻轻揉过他的发丝。没过多久头发就被吹干,你还不忘用梳子将其梳顺。
你:“好了chat,现在你们的Shu已经不会感冒了。”
Shu:“我非常配合我的grandma。”
再闲聊了关于线下联动的事后总算是开启了游戏。你在进入游戏时也不忘整活,坏笑地趁着游戏加载抛出一句:“Chatletsgobaby~”
Shu听出了你是在模仿他,于是笑着回应:“Letsgobaby.”
chat:是我的错觉吗主播笑得好温柔
tskr!!!
yaminion又捡到了
这个恐怖游戏属于密室逃脱类型,所以只能在亮度有限的情况下摸索前行。
期间你与Shu分开正在各自收集物资。房间里灯光昏暗,柜子里空无一物,你便想要离开。结果房间门却早已被悄无声息地关上。
你声音压低:“是游戏卡住了吗,怎么没有开门按键。”
你想要看看房间里有什么能帮你把门打开,结果一回头,便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
惊悚的音效响起,你瞬间神经紧绷。你眼疾手快地操控人物将头转回去,倒吸一口凉气后,你和chat哭诉。
“我最讨厌冲脸了……刚刚的脸好恶心。”
chat:女儿别怕别怕
www好可爱
patpat
Shu注意到了你这边的情况:“怎么了?”
“Shu——”你委屈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Shu则是笑着安慰你:“这个鬼也太不礼貌了,我来救你。”
你没由来地觉得这句话很动人。
你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只是难得能有一次可以有依赖他人的机会所以选择使用。
Shu来找你的途中还碰到了个对他穷追不舍鬼,当然被Shu无情地甩开,继续直直朝你给的方向摸索前进。
chat在实时向你报告Shu的情况,你含笑表示:“Shu是一个很让人有安全感的存在呢。”
又有人将你这句话带到Shu的直播间,正好被他捕捉到,于是像是在回应般坦然:“因为她现在需要我去保护,所以我要救她。”
chat激动得忘记传话,甚至有chat大呼“天哪好浪漫”。
没过多久,Shu把门用工具砸开了锁,成功带你出来。
“You'resafenow.”这是Shu开门后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不知为什么,屏幕前的你却觉得热意蔓延至双颊。
被解救后的你也没闲着,继续进行搜集。
一阵窸窸窣窣的噪音由远及近,你环顾四周,却没看到任何异样。
你的手电筒放出的光突然熄灭。噪音并未停止,而是继续向你靠近。
“我想把耳机拿掉呜呜呜。”
你在黑暗里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终于看见了一个光源。下意识朝光源跑去,你发现是一个与其他破旧空间显得格格不入的洁白厕所,亮着苍白的光,显得十分诡异。
你没有多想,将厕所门关上,但噪音仍没有停止。你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厕所隔间的门紧闭,你也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然后发现一个可收集的铁桶。
“Chat,你们觉得我能不能把铁桶扣在鬼的头上。”你咬着牙。
忽然,噪音突然消失了。
你倒吸一口凉气:“我觉得我需要打开门观察一下情况。”
chat:不!万一又被冲脸了怎么办!
怎么突然停了它是不是在门口
你听取了chat的建议,与厕所门隔开一段距离,屏住呼吸观察动静。
门开了。
“OMG——chat——”你此时的恐慌感达到极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不知情的Shu从门后探出头:“What'sgoingon?”
“Shubert!”劫后余生的你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靠上前去。
“我在附近遛了个鬼然后就过来了。”Shu冷静阐述。
你猜测到Shu遛的是刚刚跟踪你的鬼,于是感激涕零:“Shumyman!”
“这让我想起了sonny。”(指“sonnymyman”的梗)
你笑着改口,调侃着:“Shumywoman.”
Shu有些猝不及防,叫了声“woah”后便跟着笑起来。
chat又是一片的lmaooo出现。
游戏继续。不幸的是,你的游戏人物没过多久就死了。
“Okchat,我现在要去Shu的房间看看他的进度了。大家可以去Shu的直播看看。”
你暂停了你的直播窗口,然后跑到对面房间,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Shu旁边。
Shu挪了挪位置,声音听起来乖巧:“欢迎grandma。”然后告诉你现在他解锁了一个杀鬼功能。
你:“Ohitssocool,咒术师要杀鬼了。”
突然想起rp的Shu随后加入你,说要念咒结果出口的是“poopoopeepee”。
“打个赌,如果我能一口气赢下次就再一起联动。”
你转头,与那双泛着柔光的鸢紫色双眼相对。
你怕自己多想,下意识给出回复:“好啊。”
转过视线,才看见chat突然迸发:
答应他答应他
我好激动!!!
这里不是恐怖游戏吗?怎么满屏的粉红泡泡
事实证明,作为对打瓦痴迷无限的Shu果然战斗力超群。你看着屏幕上被鬼追杀的Shu变成追杀鬼的Shu,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终于,Shu找到了出口。屏幕里显示着通关的字样。
Shu和你配合着chat的气氛一起小小地欢呼。
Shu笑完后转移了话题:“看来我们要想想下次联动该播点什么了。”
你一时兴起想要去散散步。
Mysta和Luca过不了多久就有直播,你又不好打搅Shu,于是你去问Enna和Pomu的意愿。
Enna却回复你:“Sorrybaby,我们两个要去超市买明天露手直播的食材。”
Pomu想了想:“Shu今晚应该没事吧。可以让他和你一起,这样也安全点。”
其实和她们一起去超市也行的。可惜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Enna就叫住了不远处在客厅接水的Shu。
Shu意外爽快地答应下来。
与Shu相处的确是随意又自然,即使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离民宿的不远处有一片海滩,所以我想去看看。”与Shu并肩漫步在人行道上,你说。
“海边是个不错的地方。”Shu回答。
你见过一些作者笔下的海,波澜壮阔却也温情脉脉,寄予了少年人多少生涩难言的欢喜。
但是说到底,你早已度过承载着爱慕与遐思的年少时期。
沿路街道的店铺变得稀疏,你意识到离海已不远。海鸥被碧蓝的天空托起盘旋的白色身影,湿咸的海风迎面扑来,海面上细碎的波光闪烁地隐约可见。海的一角已然在另一端显现。
“Shu高中的时候有什么美好一点的回忆吗?”你问得突然,说出口后才觉得有些冒失。
Shu作思索状,随后缓缓开口:“美国的公立高中很乱,至少我知道的是这样。”
Shu的语气平淡也未多言,却刺痛了你。
你明知不该提,现在更加后悔:“抱歉。”
Shu一向习惯了这种情况,刚想要开口安慰,却看到旁边女生的神情忽然变得坚定,清澈的眼睛里扑闪着亮光。
“可是Shu这么优秀,这么温柔,唱歌还好听。我不明白,明明Shu应该被喜欢才对。”
Shu顿住,随后轻轻笑出声,眼里闪着你的影子。
而你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如果我遇到这种男孩子,肯定都已经想好和他约会啦。”
海在视野里无限放大,浪潮连带着心事起起伏伏。
你明白对于现在的Shu来说,这些话最多是给在埋葬过去的他墓碑前献上了一束花。
但是你忘了,人经历过的苦难即使愈合也会形成一道疤。Shu把疤痕展现在你的眼前,而你刚刚正气凛然的模样确确实实被他看在眼里。
你踩在海边软软的白色细沙上,任由带着海盐咸香味的风拂过你的发丝。
“这里好像不太适合我们,我们去别的地方。”
你转头像是任性地转身离开。在Shu疑惑却又纵容的目光之下快步朝着来时的路走,背对着欲颓的夕日与将被染成橙红的大海,越走越远。
Shu不太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选择跟在你身后。说实话,你也不明白。当时只是突然觉得夕阳下的海太过悲哀,想带他去其他有意义的地方。
橙日还未熄,脚步停歇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前,你有些得意地叉腰,边转头看向Shu边走进店里:“毕竟我是yaminion嘛,你喜欢吃甜食我还是知道的。”
“随便拿,我请客。就当是给我的oshi打sc了。”
Shu却拒绝了:“约会怎么能让女孩子付钱。”
“约会”这两个字,似乎在回应你。
趴在玻璃柜前的你扭头朝Shu笑得明媚:“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看中了一个外形为香蕉的夹心面包,然后突发奇想问店员能不能借奶油裱花袋。热心的店员答应了你,你在面包上用黑色的奶油画了墨镜,红色的奶油画了心型的嘴。
Shu似乎一开始就想到你要做什么,在一旁静静看着你略笨拙地拿着裱花袋。当你完成后还发出“eyyy”的欢呼声。
你满意地将面包送到Shu手上,完成“交接仪式”:“Shu,这是你的banana.”
Shu小心翼翼地托着banana:“我想发推。”
“当然可以。”
Shu将banana摆到桌上,仔细找好角度按下快门键后将照片给你看。经过你的肯定后才发给了staff审查。
你在柜台前又注意到撒满糖霜的甜甜圈,于是让店员包装好:“Shu喜欢吃甜甜圈对吧?”
Shu显得有些疑惑:“这个你也知道?”
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Shu目光停留在了千层蛋糕前。
“我记得你喜欢千层蛋糕?”Shu像是不甘示弱般挑眉。
你惊喜地跑到Shu身旁,纠结要买草莓千层还是抹茶千层,Shu却向店员说两个都要。
在你疑惑的目光中Shu眨眨眼:“就当是给我的oshi打sc了。”
“OMG,thankyouShu.”你两眼放光。
走出甜品店后天色近沉暮,街道上亮起点点灯光。人群来来往往,喧嚣声却淹没在阵阵涌起后倏然落下的海潮里。
由于你忍不住左顾右盼,导致即使Shu有在努力协调他的脚步你也时不时会落在他身后。
于是就在你再一次意识到你落了后时,你小跑上前忍不住提出建议:“我可以拉住你的衣角吗?”
Shu缄默片刻:“你可以拉我的手指。”
随后又解释:“我和妹妹有时候走路也会这样。”
于是你高高兴兴地拉着Shu的拇指。两人无声走在回去的路上。
天边的云层溢撒出金光,你抬头看向Shu。他的身上印着斑驳的余晖,发丝流转着橙色的光泽。也许是注意到你的目光,Shu转头朝你笑了一下。
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好看啊。
你心虚地将视线移至地面,却不知道脸庞被夕阳晕染了几分不自然的红色,心中的某种情绪开始疯狂跃动着。
“好早之前,我就开始看你的直播了。”你忽然开口。
没等Shu接话,你长舒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继续说:“真的好喜欢你,ShuYamino.”
但面对你,Shu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没想过Shu会如何回应你的话,哪怕一句“thankyou”你也能觉得满足。
但Shu沉默后却说:
“I'lltrytorespondtoyourfavor.”
我会努力回应你的喜欢。
回到民宿后是Enna开的门。Enna抱着你恨不得多在你脸上亲几口,然后转头眯着眼坏笑地看着Shu打趣:“和可爱的女孩子出门感觉如何?”
红晕浮上你的脸颊。Shu同样显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坦诚回答:“很愉快。”
然后话题被其他人转移,Enna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当晚,Shu的推特成功发了出去:
“grandma画的香蕉”
Pomu回复:ohhhh你们两个甜食爱好者出门的终点是甜品店吗
Shu回复Pomu:也许是
当天晚上你和Shu的CPtag就炸了,热度只增不减。其中点赞最多的文字是:两人肯定是在约会吧!!这可是Shu第一次发图片推文啊什么甜蜜小情侣啊。
线下联动过几天后便结束。
大家都在互相不舍告别。但是你被Enna和Pomu拉到了一边。
Enna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直问了,你和Shu最近怎么都这么怪。”
你两人夹在中间有些为难:“没有吧?”
Pomu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你们两个可是处处在一起呢,Enna脸色都不好了。”
你仍然不明所以:“因为我和Shu的房间正对面所以找他方便啊……”
Pomu有些激动:“不是这个!”
Enna笑盈盈地咬牙切齿:“还有杂谈直播你们两个一个说想了解中文一个说想学日语是怎么回事啊。”
你:“这是事实啊。我确实想学日语。”
Pomu小声尖叫:“我这几天可是天天都刷到了你们的CP图啊。你们的CPtag已经盆满钵满了。”
忽然传来Mysta叫你们三个下楼去讨论去哪里用午餐的声音,两人只好作罢。
Mysta有些好奇:“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Pomu没明说:“一些girlstalk而已。”
Mysta耸耸肩继续看电子地图。
你准备下楼去参与他们,此时Shu在背后轻声叫住了你。
“Enna说你会继续待在美国?”Shu问。
“嗯。想和Enna去美国别的地方旅游什么的,然后就回国。”
Shu垂下眼眸,并未多言:“玩得开心。”
你向Shu靠近几步,打破沉默:“猜猜我为什么要来njisanjien?”
“我想你已经和chat回答过了,grandma。”Shu的语气与平常说笑无异,目光却躲开你。
你被逗笑了:“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啦。”
Shu抬眸:“我想听听别的原因。”
“我想要锻炼一下口语,因为马上就要来美国留学啦。”
Shu的眼睛瞪大,嘴角不自知地染上笑意:“Really?”
你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轻快地抱住Shu。
Shu没有多想便轻轻环住你的肩,纵容不知名的情感在心中肆意滋生而又不语。
“我会迎接你。”
Shu说完这句话后的笑声是你从未听过温柔,即使情绪已经被他刻意克制住。如果你当时抬头就能看见一个红着脸的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