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的推荐LOFTER(乐乎)

岩泉一的日记本兼画本被人捡到了,他很苦恼

因为那里面写遍了他对及川彻的爱意和些及川彻的画像

因此那人拿这个威胁他要他拍些漏G的照片例如女P装…

“宝宝,我好想你能不能拍一张你的照片给我看看”

岩泉一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是的那人又来sr他了

“等一下下课来”

“不嘛宝宝现在就拍什么角度都可以”

岩泉一没搭理他

这时坐在前面的及川彻一转头正好和他对视上了岩泉一心跳加快了

但他又觉得及川彻不可能看他只是看时钟凑巧而已

等到下课岩泉一到厕所打开手机发现34条信息全是那人的信息“宝宝,看了一下你的日记本你真的很喜欢他呢…”“宝宝你别不理我”

岩泉一越想越烦躁怎么日记本能丢了呢?而且还......

岩泉一越想越烦躁怎么日记本能丢了呢?而且还落在这种人手上。。他想如果给他钱就可以了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钱日记本给我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可是宝宝我只想要你,还有照片”

岩泉一发了一张自认为很丑的照片过去

中午岩泉一帮一个女同学了个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了

那人又发信息给岩泉一

“宝宝你怎么能帮她!还碰她的手!!!”

岩泉一无奈回到“只是同学顺手罢了你别这样”

下午快放学时那人又给他发信息了“宝宝我们很多衣服都试过了还有什么呢?哦旗袍宝宝晚上记得拆快递哦”

岩泉一暗自骂了一声又是这种信息

放学后及川彻忘记拿书包了,便向还在楼上的岩泉一喊“小岩,帮我拿一下书包”

岩泉一正要下去时发现及川彻书包里好像漏出了一个和他日记本一模一样的本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拿了出来,翻开一看就是他的

日记本

岩泉一气的下楼向及川彻展示并大声质问“这是什么!”

“哎呀!我真不小心”

“怎么能被宝宝发现呢”

……

影如日

近期影山和日向不知为何吵架了!而且这次吵架不同于往.居知情人事某夕爆料,起因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乌野练习赛中日向突然说“菅原前辈给我找球吧!我不想影山这个boke给我托球了!”影山“哈hnt你个boke!”此时的菅原V-V我很委屈啊,没有人为我发声吗(0个人在意哈)还好这时的大地给他们2个拉开了,不然就打起来了哈.大地说“今天的练习赛先停一下,你们冷静下先.”一天课上完回家的路上——

山口and月岛:山口宝宝说“阿月,你说日向和影山没事吧为什么好端端的吵架了呢”月岛“啊啦啦果咩,要我说这2个单细胞生物也会吵架的吗我以为他们2个脑子里每天...

山口and月岛:山口宝宝说“阿月,你说日向和影山没事吧为什么好端端的吵架了呢”月岛“啊啦啦果咩,要我说这2个单细胞生物也会吵架的吗我以为他们2个脑子里每天只会有排球的呢”山口“阿月你这么说人家应该不太好吧”某拽男“切”第二天——

日向单方面冷战,影山说“这个boke不知道干什么,球也不和我打球.此时的营原、大地、西谷、田中等人(不包日向影山)不知在角落偷议论什么(2)“营原说”好!就这样办了!”按男说“不是为什么这样的事要交给我嘛“山口”哎呀,阿月你就当维护日向和影山的关系嘛,好不好”事后月岛“不想维护这2个单细胞的关系,但是山口撒娇了不得不维护了……

下午——

月岛找到日向和影山分别说“老师说要你和影山/日向

去一下器材室整理下东西,说了必须你俩去.“尽管影山和日向十万个不乐意,但是老师说的也不得不去了.2人进入器材室后,“嘭”的一声器材室的门被关上了,菅原在门外说”你们2个不说清楚了就不许出来!”

影山无奈的看了日向一眼,说吧到底怎么了你这个boke日向生气的看着影山说“那天我都听到了,美羽姐说要你去国外发展,你也没说什么不就是默默认了嘛!你这样子我觉得你背叛了乌野!”影山生气的说“你个boke!!!偷听就算了还不听全!我当时后面说了我要留在乌野和你们一起!”日向“哈”直接石化当场.

门外偷听的众人晃然大悟的表情,而月岛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说“都说了吧这2个就是单细胞吧”菅原打开门说“好啦,现在误会解除啦!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这不说出来就可以了!“日向影山异口同声”是!”

研磨(﹡o﹡)

糖!

有私设哦

ooc致歉!

“阿月!回家了!”社团活动刚结束。

“山口,你好烦”月岛边换鞋边说着,手上加快了速度。

“嘿嘿,抱歉,阿月!对了,最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上次去吃还不错,我们一起去吧!”山口计划好,一切准备出发。

...

“情书?”被塞在山口鞋柜的一封浅粉色信封。

月岛迟迟不出来。

山口探出小脑袋瓜子,月岛迅速把信封塞进自己的包里。

“阿月,你干吗呢?偷偷摸摸的”山口,头顶的呆毛晃了晃。

“走了山口,月岛镇定如常,走出活动馆。

“噢,来了阿月等等我!”山口飞奔到月岛旁边。

这一路上山口与月岛吐槽班上同学

月岛都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

走到甜品店前,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山口讲了什么。

“阿月,你说对吧?我觉得那个人有点太坏了!”

“嗯嗯,我也觉得,到甜品店了买蛋糕吧。”月岛接着山口的话,又糊里糊涂结束了这个话题。

趁着山口去买蛋糕,月岛打开那个淡粉色信封。

是新来成员给山口写的。

月岛的心,在这一刻骤停。

这几天新成员老是让山口教他跳飘发球,山口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月岛也注意到最近新成员眼神对山口的感情不简单。

山口还迟迟钝钝的眼神澄澈得很。

“阿月,你看这个草莓蛋糕做得好好看!”

山口举着蛋糕蹦蹦跳跳地走出来,星星眼,呆毛也跟着左右晃动。

月岛的脸色倒是特别差,他把信封揉成球,塞进包里。

为了不让山口看到自己的表情,走进了黑暗。

“还不错”

“是吧?我也觉得!”山口好像还没有发现月岛的不对劲。

“阿月,你知道吗?那个新来的实力好强哦,我教他,他一听就懂,还有他叫我前…”

“山口,今天你去我家吗?”月岛听得心生厌烦,打断了山口的话。

“诶,这么突然吗?正好今天我也累了走吧,记得让阿姨和我妈说喔!”在山口和月岛家分界口上走向月岛家。

“阿月,我讲到哪儿了?”山口努力回想。

“讲到单细胞生物了”(月岛好像怼了一嘴)

“日向?影山?对!今天他们又比赛了,你那时不在,他们在比成绩要笑死我啦!日向影山加起来刚好五十分…”

他们边讲边走进月岛家。

“阿姨好!”(好像是这么叫的吧)

“小忠!快进来,来留宿吗?”

“是的,麻烦了。”

客套话一句一句的。

月岛和山口走上了楼,享受草莓蛋糕…

“阿月好吃好吃!下次还来买呢!

“嗯”月岛心里也道,这个草莓真的很好吃!

吃完蛋糕要洗澡澡喽。

“阿月你先洗吧,我先去刷牙!”

“好”山口哼着小曲去刷牙,毕竟牙白才是形象的重点!

等山口洗完也正是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床上,山口让月岛给他讲故事。

“山口,你喜欢新来那个成员吗?”月岛问。

“阿月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所以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还好吧,不符合我的理想型,但他人还挺好的,这种性格应该很招人…”

“从前有个小男孩从小就喜欢一个男生,是他的发小,你会讨厌那个小男孩吗?”不知道哪来的故事

“同性恋又怎么啦?我觉得很好啊,说不定是双向奔赴呢!”

“那山口喜欢我吗?”(拽男打直球!太帅啦!)

“我…”山口也料不到月岛扔个大炮。

心里复杂的要死,山口脸涨得通红。(简称草莓蛋糕)

“对…不起我…我…”

“其实山口也喜欢我对吧?”

“不是我…我没有,我…不喜欢你…”山口想逃下床,自己的暗恋居然被发现了!被月岛一把拉住。

“小忠…急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啊…”月岛搂着山口的腰,山口想逃离,却挣脱不开。

“那小忠急了会说你爱我吗?”

End.

彩蛋:两天后,小忠发现藏在月岛包里的信封。和月岛冷战了,最后被拽男的亲亲治好了!

玩一下热梗

*原著向,长篇

*if日向没有痛觉

*设定详情及一点点片段预览可见短篇合集

*初心是想看大家知道日向没有痛觉后,比赛前后对日向上下其手的检查有没有受伤

16.

由于太过紧张,第一局比赛中日向一直在犯错。

抢着接球,撞到队友,甚至撞翻了裁判……

可偏偏在青城局点时,轮到了日向发球,他抱着球颤颤巍巍地站在底线后。

脑海里全是这一球发球失误后,这局比赛就结束了。

哨声响起,日向一个激灵把球抛了起来,慌里慌张扣下这球。

不出意外出了意外。

球重重地砸向影山的后脑勺。

发出很清脆的一声“砰”。

日向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脸我很安详的状......

日向连呼吸都凝滞了,一脸我很安详的状态。

影山应该不至于打人吧,他都知道我没有痛觉了,打我不相当于打他自己嘛。

应该吧,应该吧……

看着影山阴着脸一步步逼近,日向也一步步后退,直到距离过近,日向的身体完全僵住。

“你到底在怕什么,紧张成那样?因为对方很高大,因为是第一场练习赛?”影山的手缓缓抬起,重重地拍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说:“比发球打到我的头,更可怕的事是什么?”

“我想不到。”

“那你就没有什么紧张的原因了吧,毕竟你已经做了最可怕的事情了啊,那你就赶紧给我恢复正常状态,笨蛋。”

紧张的状态一扫而空,日向觉得天都晴了。

原来打得烂不会被影山扔下场啊。

连田中前辈都向自己说:“排球这种东西,网这边的人一个不少全都是你的队友。”

日向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很崇拜地叫着田中“前辈”。

影山看日向恢复正常也松下一口气。

“怪人速攻”初见必杀。

日向作为诱饵良好地运行着,队伍的得分率也在提高。

局中,及川彻来到场内,引发场外观赛同学的一阵欢呼。

“那就是骚扰日向的人!”田中隔着网指认。

“骚扰日向?”大地惊呼。

一瞬间,乌野的人全都看向及川。

“喂,日向,你认识及川前辈?”影山问道。

“认识,不过我才知道他是你的前辈。”日向回答。

青城的教练问道:“及川,你认识乌野的那个5号?”

“算认识吧。”及川把外套脱下,准备热身。

还差1分,乌野就能赢下作为县内四强的青叶城西。

也就是此时,及川彻热身完毕上场。

一上场,他就来了个刺激的跳发。

这一球打在月岛的手臂上,球直接飞向看台。

接连两球瞄准的都是月岛,这球也是打在手臂上直接飞出界。

月岛吃痛,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月岛老是欺负人,我讨厌他,可毕竟是队友,日向还是想帮忙分担一下,手舞足蹈地叫嚣道:“喂,大王,往我这边打,我接得住,打过来啊,看不起我是不是。”

“大王?”及川疑惑,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个绰号。

月岛则是一脸好丢人,你别再叫了的表情。

“网的这边,一个不差全是你的队友。”日向模仿田中学长的话对着月岛说。

不过相较于刚刚沉溺在被紧盯不放的压迫感中,他也因为日向的胡闹放松了下来,月岛看向日向,他是不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

看来不是完全的单细胞生物,还会思考呢。

这一球,泽村扩大了防守范围,球的力道也相较前两球较小,月岛成功接起这球,球飞回了青城的场地。

及川垫球,金田一扣杀。

没有人墙的阻拦,却从侧方冒出一只手来,日向追上这球,完成一触。

乌野迅速组织反击,日向落地的瞬间,脚步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拉开,影山背飞传球,没有丝毫的误差,日向扣下这球。

球从及川的身侧划过,落地。

及川回头看向已落地的球,目光又回到日向的身上,小不点正被乌野的人揉着脑袋。

17.

训练赛后,影山和菅原一左一右架走日向。

“阿月,你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吗?”山口问道。

“不知道。”月岛取下护膝,目光瞥向三人离开的方向。

“影山,你那边有发现什么异常吗?”菅原蹲下,捏了捏日向的膝盖,没有红肿和淤青。

“影山?”菅原抬头。

影山一脸凝重地盯着日向,吓得日向咽了口口水。

影山下定决心,一把撩开日向的衣服,动作异常生猛快速,日向都愣住了。

“倒也不用检查这么细,主要检查胳膊手臂和头部就行。”菅原一把把日向的衣服按下,看向日向:“日向,你今天又被球打到脸了啊。”

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今天这球不重,日向的脸上只有一点点红印子,应该很快就会消下去。

“是的。”日向有些不好意思,手摸着后脑勺,想起今天发球打到影山后脑勺的事,扒拉影山,让他蹲下来,拨开他的头发,影山的后脑勺一点事都没有。

“你那种水平的发球,很难有什么杀伤力吧?”影山转头说道。

“哈,你以为谁都能像你那样发出‘杀人发球’吗?”日向想锤影山,被影山一只手挡住。

“好啦,你们两别闹了。”菅原打圆场。

“影山,你握住我的脑袋也没用,我又不会痛。”日向笑得猖狂。

“但是你会秃。”

“快放手!”

离开青城时,及川彻早就等在校门口,菅原警惕地看着他,把日向护在身后,日向却还是好奇地探出脑袋观察及川。

及川指出目前乌野的问题,还说要在正式比赛中以二传的身份打败影山。

趁着菅原不注意,及川绕到他身后,对日向说:“最后一次触球还有平拉开都很出色哦。”

日向突然被夸有些开心。

“周末要不要去我姐姐家玩,我可以给你托球。”哄骗小朋友的语气。

“好啊好啊。”一听见有人愿意给自己托球,日向就两眼冒光。

菅原不得不怀疑,一个排球加一个二传手就能把日向给诱拐跑了。

——————————————————————————昨天生理期第一天+发烧没更新,今天写文的时候也懵懵的。(写得不好就以后修吧)

为防止被杠,事先申明2018年我磕all叶的时候就写过没有痛觉这个梗了,名字一样也叫失痛症(没错,我非常爱这个梗,时隔这么多年还是很香)

all日向避雷哦。

纯纯深夜激情创作,不喜勿喷。

内含菅日/研日/双子日,彩蛋影日。

我流腹黑却隐忍的温柔su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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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日:

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日向听见了门铃的声音,然后外面就转来了自家男友温柔的声音。

“翔阳我回来啦。”

“suga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友!”日向翔阳兴高采烈的给“捕猎”回来的菅原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接过他手中的食物。

菅原对面前的翔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饿了吧,填饱肚子后就要去睡觉喽。”

日向翔阳头也不抬的点头回应道:“好!“

等饥饿感稍微缓起来后,日向如往常一般开始了对菅原孝支的夸夸。

“前辈真好!要是没有suga(的投喂)我就活不下去了啊!(指饿死)“日向吃饱满足地摸了摸肚皮。

菅原孝支看到睡衣下隐约露出的雪白腰肢后,眼神一暗,装作不经心的回应:“是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可都会当真的。

日向翔阳丝毫没有觉察到气氛的变化,语气坚定道:“当然!”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望向菅原时看到是弯弯的眉眼。与平常别无二致,但日向翔阳作为小动物的直觉却感觉到不对劲。

刚想开口,头发却被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去睡吧。”

平稳的呼吸声在怀里响起,睁开的双眼没有一丝混浊。

怀中的人橘色发丝微乱,贴在了脸颊两侧,甚至几缕较长的头发被吃进嘴里了点。

菅原孝支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拨开了部分散乱的发丝,最后指尖停留在了嘴唇上方。

不诚实的孩子。

嘴里的话没法让人相信。

明明白天还在好好的与我相处,可转头又是去找谁了呢,影山吗。

上一秒嘴巴在跟别人聊天,完全把我忽视了,事后还遮掩着对话。下一秒却说离不开我。那以后呢,也会变心的吧。

没有再过多的犹豫,悬空的指尖触上了柔软的唇瓣。“不诚实的孩子,给点应有的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眼神变得晦暗起来,指尖施力摁压着,就连指尖也泛了白。

日向似是影响到了,皱着眉头像是要躲开。

没等菅原环在他身后的手把人拉回来,日向便又贴了回去,一头毛绒绒的头发在菅原颈窝处蹭了蹭,手也搭上了对方的腰。

嘴里说出的话像是没睡醒的呢喃:“前辈别闹了。”然后又抬起脸亲了亲菅原孝支。

“快睡吧,晚安前辈。”

随后又是平稳的呼吸声。

菅原孝支愣了愣,看着日向轻笑了一声。

刚才脑子里的阴暗做法因为这个小插曲全都消失了,不想也不舍得那样对待日向翔阳了。

“晚安。”菅原轻轻的在发心落了个吻。

此时日向蜷缩着的手指才放松的舒展开,悄悄的吐出了口气,随后又往菅原怀里钻了钻。

研日:

“研磨!求求你给我托一下球吧!拜托了!就一次,一次就好!”日向翔阳双手合十弯腰求着拿着游戏机的孤爪研磨。

“……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孤爪研磨慢吞吞的拒绝了请求。

看着面前哀嚎着的人,状似不经意间的开口说道:“呐,翔阳,这次集训后的小长假要来找我玩吗?”

猫猫抛出了诱人的条件:“最新款的游戏机在我家哦。”

日向翔阳脸上露出了一丝动摇。

“下次我无条件帮你托球……真的不来吗。”

“来!我来!”日向翔阳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内心的喜悦让他忽略了孤爪研磨弯起的眉眼里藏着狡點。

“研磨,我来啦——”日向站在别墅门外大声的喊着。

“翔阳,不用扯着嗓子喊……”夹杂着电流的声音从大门边传来。

“嗯?哦!原来这里有门铃啊。”日向翔阳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金属物块。

“嗯。我下来帮你开门,等我一下。”

“好——”日向翔阳拉长声音回答道。

“哇!最新款游戏机!”一进到房间日向便看见了放在床中央的游戏机,兴奋的扑上了床。

孤爪研磨笑了笑,也坐到床上去。

感受到旁边的床垫陷了下去,日向翔阳下意识回头,却发现人现在贴得很近。

“这个按键是攻击,游戏是这样子玩的……”这句话几乎是贴着耳朵说出来的,呼出的热意洒在了敏感的耳廓上。

日向翔阳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整个人瞬间向旁挪了几步。“研,研磨你为什么靠这么近!”

孤爪研磨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歪头回答到:“我在教你啊,翔阳,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啊,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十分钟过后,日向翔阳已经掌握了基本操作,兴致勃勃地专注于眼前的游戏,完全没有看见孤爪研磨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而手,却已经悄无声息的伸进枕头底下,找到了冰冷的铁链。

“翔阳,喜欢这里吗。”孤爪冷不丁的问道。

“喜欢!”日向把口中的薯片嚼得嘎嘣脆,含浑的回答道。

“那以后,这里随时向你开放。”孤爪研磨揉了揉日向翔阳的头发。“真的吗!谢谢研磨!”说着日向蹭了蹭孤爪的手。

猫猫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后,张大了眼睛,把爪子收了回来。

日向查觉后,扭过头来用眼神询问着。

“没,没什么。”孤爪研磨今天第一次说话有些磕绊。

日向将手中的游戏机放下来,塞了口薯片,随口说道:“铁朗前辈最近怎么那么的奇怪?”

嗯?猫猫发出了疑问。

铁朗前辈?叫的这么亲近了吗。“最近”?什么时候,在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有了交集。

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真可笑,是自己的心意还没有表达清吗?

为什么,为什么小狗还冲着别人摇尾巴?

即使是小黑,也不可以。

但是,这么耀眼的翔阳一定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吧,那么多人的心思都不单纯。

怎么办呢?

果然,还是要折断羽翼才不会飞远吗?

项圈适合不听话的小狗。

“……对吧。”日向翔阳的声音拉回了孤爪研磨的思绪,他没有情绪的应了一声,借着被子的掩护,链子被一点点拉了出来。

”所以啊,铁朗前辈真的很奇怪,你没有告诉他我们在一起了吗?送便当这种事情有什么奇怪的?”说着日向还哈哈笑了两声:“他还问我这样殷勤是不是要跳槽音驹了。”

猫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便当?”猫猫没捡起重点问。

“对啊,就是集训前有一次我给你送了我妈妈做的便当,不过当时你好像不在,我就放下走了,顺便把多的给了黑尾学长。”

孤爪研磨想起来了,是的,的确有一次中午收到了便当,不过看到小黑手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就以为是对方带的。

可恶的小黑,居然没有跟着自己说。

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疯狂地搜寻集训前的记忆。……好像的确有那么一次,自己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当对上日向的眼睛时,却看见了懵懂的清澈。

原来那时,日向答应了!

“研磨,你干什么!”一阵天旋地转,日向被孤爪研磨推到在床上。

研磨红着脸注视着日向的眼睛道:“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侑日治:

人跟名字一般,都是小太阳,于是,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很多目光。

虽然还没有正式交往,但早就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不是吗。

超过朋友界限的亲密动作明明在昨天还红着脸有些不适应,然而现在,却对另一个女生主动这么做了。

而且,似乎更加亲密。

“喂,真的不过去吗。”宫侑手中的饮料吸管早就因为突来的愤怒而咬的扁皱。

索性,他直接将饮料扔进了垃圾桶,巨大的声响让行人忍不住回头看去。

“你以为我不想?”宫治隔着一条街看向坐在玻璃窗的日向翔阳和另一个女孩子开心的聊天。

随即是一阵沉默。

“我说,“宫侑怒极反笑,“阿治你知道的吧,不乖的小狗,是需要铁链的。”

双生子都看见了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神,奇怪的感应出现在了此时。

“朝三暮四的坏孩子需要惩罚。”宫侑起身向对面走去。

“下手轻一点,弄伤了可就不好了。还有,想想怎么瞒住身边的人吧。”宫治跟在他身边,“伪造死亡证明怎样?“

“好主意。”

“那小夏,我下次回家会跟妈妈说的,我带你先回家吧。”日向翔阳起身正要带着妹妹日向夏回家,却迎面碰上了宫双子。

“诶?侑前辈和治前辈,你们怎么……”话没有说完,二人就将日向夹在中间,一个把手搭在肩上,一个人有意无意的触摸着背后的脊椎骨。

“……在这里?”日向翔阳被莫名来的压迫感给征在原地。

“欧尼,这两个混……这俩人是谁?”日向夏皱了下眉,她不太喜欢这俩个人的动作,像是野兽在宣誓主权的标记。

宫侑被气得笑了一下。哥哥?叫的这么亲密。

还没等宫侑发作,夹在中间的日向回了神。

“哦哦,对了小夏,这是,我的……前辈!对,是前辈,周末我带回去的就是他们。”

“嗯?”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日向夏有些语气不善的开口:“你们两个人在妈妈面前要收敛起来。”

然后小声地嘟囔着:“……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的眼神……算了。”

“哥,我自己先走了,你们聊!”说完日向夏挥了挥手离开了这里。

“前辈。”日向翔阳挠了挠后脑勺。

“周末请来我家里吃饭吧!”日向有些不好意思的做出邀请。

“是见家长吗翔阳?”宫治贴近了日向。

“不不是,只是吃个饭而己!”

见日向翔阳红了脸,宫侑也贴了过去。

“好吧——那小翔阳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去见家长呢。”

“当然!”

*all日向

*日常向

“厕所厕——所,上厕所——你问我……~”日向哼着歌高兴的蹦蹦跳跳出发前往厕所。

唉!不对……这种难以忽视的恐惧感……果然又要来了吗!

不过这次嘛,我可是见过了所有“高个子的威压”啊!我绝对不会害怕的……!

“咦!———”日向转身抬眼直视着面前的人……人群?

“哦呀,是小不点呐。”

“哦呀哦呀,小不点好久不见啦?”

“哦呀哦呀哦呀,翔阳君~”

“heyheyhey,我的座下第一大弟子!”

“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啊!”日向被四个巨大身影笼罩着,连连后撤步,直到身体抵住冰凉的瓷砖。

“翔阳君~别...

“翔阳君~别躲那么远嘛。”宫侑用肩膀抵开及川彻和黑尾铁朗,向前一步凑近着观察面前抖抖嗖嗖的小乌鸦。

“喂喂喂,你这没礼貌的家伙!吓到乌野的小家伙了。”及川彻不满的用力撞开挡在日向前面的宫侑。

宫侑不服的和及川彻推搡,一会唉!蛤?的语气较量,一会斗公鸡似的相互碰撞。

日向见着那边快要打起来的前辈俩人,顿时生出强烈的逃跑心思。不是他害怕,实在是那场面的氛围太过影响人了!

“哎呀呀,小不点别走啊。这多好看的一出戏啊。”

黑尾伸手拦住想蹲地走的日向,手搭肩的使个眼色给木兔。

“徒弟弟不是要上厕所嘛,快去快去啦~”日向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进了厕所。留着木兔和黑尾在门口站着,当厕所门神似得。

滑稽。引得周围的同学转头相看。“是不良少年嘛,好可怕!”

进到厕所的日向刚舒出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叫他。

“日向翔阳。”

“嗯呃!牛岛前辈你好!”还没把魂收回来的日向又经历了一波攻击,吓得向他鞠躬90°。

?这是怎么了。牛岛不解的没说话,干看着日向这么90°鞠躬。……看到对方还没有起身,牛岛突然想起天童觉的话。

“若利君~你平常给人的感觉就是太凶,没礼貌的状态。”

“在后辈对你示好的时候也要给予人家热烈的回应啊!”

热烈的回应?是这样吗……

牛岛试探的伸出友好之手,怕对方看不着,特意低下身子在日向眼前晃了晃。

唉?!这是什么!

日向直起身子,眼眸流转着光惊喜又震惊的看去。这是什么……友好之手?

日向愣了愣,礼貌的伸出手回握了对方。牛岛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朝着日向点点头。迟疑的说“期待你日后的表现,日向翔阳。”

“!!!谢谢你牛岛前辈!”他这是被认可了吗?!

虽然在比赛输掉时那种莫名的强烈的不甘感驱使着牛岛对日向满满的威胁。

可在场下却不由得赞美,分析他的天赋。他是靠排球当饭菜吃的啊。

“我…我也很期待你期待!不是,我也很期待和您的再一次比赛!”日向此刻的表情和原先的完全不一样了,周身的气场也也变得坚毅起来。

果然…他非常热爱排球。面对是排球的话题总能在下一刻复活起来。

就像是那场逆风翻盘的比赛。

“牛岛前辈…你们在干什么?”是影山!日向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来人。眼眸瞬起的光被牛岛尽收眼底。

是那位天才二传手。

“你好,影山飞雄。”这一声招呼让影山同样手无足措,马上90°鞠躬“你…jiu,你好!牛岛前辈!”

“嗯。”同样的流程。鞠躬,握手,再见。

“喂,boke。你现在感觉这么样?”

“这还用问嘛…”说罢,俩人对视一眼,双手握拳激动的跳起来。刚才绝对是被牛岛前辈认可了!绝对!

“等等,你不会就这么和牛岛前辈握手握了30多分钟吧!”

“什么啊,笨蛋影山。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那就好,我以为你是上厕所没带纸。”

“……那种事情不可以讲出来的…不吉利。”

“哦。”日向恼气的炸毛说影山你也太敷衍了这种事!影山回嘴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讲出来下次你就会带纸吧!

等日向和影山被大地学长从厕所提溜出来时,脑袋上是显眼的大拳包。一路上也是被菅原学长说教了好久。

西谷,田中和山口等人则表示超羡慕的啊,居然可以被牛岛前辈认可!

月岛萤:不对,应该要反映下这家伙为什么总会在厕所遇到重磅选手吧……

菅原:那也可以算是超棒运气的一种吧。

“滴滴——”行驶着宫城的方向前进,大巴车难得这么舒服。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的原因吧,大家都小憩地靠坐在座椅上。

“喂,影山?你睡了没?”日向压低声音的靠近影山的耳旁。见对方没有睁开眼,头却往这边靠近了一小段距离。

混蛋,想让我当个舒服的靠垫是吧?!

“讲。”影山没理会日向的精神状态,发声示意他继续讲,他没睡。

“你在来厕所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大王,侑前辈他们啊?”

“他们?没看见啊。”

“咦,奇怪。”日向思索着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能让那四个前辈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怎么了?”影山睁开一只眼问道,日向见他好奇徐徐的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我也不知道。”

“……笨蛋影山。”影山只是闭了闭眼,没和他计较。可日向不依“你头很重啊,你是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脑袋上了吧。”

“boke,那个没办法做到吧?!”

“啧,都怪你啊搞得我也想睡了。”

“…嗯。”

前面的月岛侧了侧头,镜片反光着看不清眼里的情绪。见他呢喃了几句又把视线转移到窗外的风景,头靠在车窗也闭眼小憩。

呢喃的话语是“令人不爽的宿命感。”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牛岛若利同样载上了回程的大巴。他看着手心,思绪飘向日向见到影山的那种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对莫名被拉入感受到的强大宿命不爽。

天童觉:呀~若利君这是有心事了!

最后的最后,那三个其实是被真实了。

及川彻是被岩泉一给揍回去的,被暴露的原因是长的太帅,路人缘太强被七嘴八舌的传到了找人的岩泉一耳中。

宫侑则是被隐藏在人群里的角名伦太郎暴露并拍摄视频发给北信介队长,且带着宫治一同前往抓捕骚扰学弟的罪犯——宫侑。

木兔前辈则是识时务的和赤苇一起返程。路上也被说教了一番。

黑尾看着大家都走了,自己为什么还不走的心理也离开了。其实在坐上地铁返程时就被研磨威胁了。不可传播内容是:“小黑,今天见到翔阳了。”

“啊,是这样的。”

“翔阳他是我的boss。”

“唉,好霸道的发言啊研磨。”

“你知道就好。”

“…真是极其霸道…哦不,是极其恶劣。”

Warnings:主要角色死亡,主要角色死亡,主要角色死亡,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以及可能有专业知识错误,恳请大家海涵

Summary:

亲爱的,也非只有我们会看见太阳熄灭后的苍凉,也不惧怕我们星球运行于空白,因为我们会一起跋涉,不会独自启程前行至永恒。——萨拉·蒂斯代尔《爱情与死亡》

二次编辑:

01.五十二万五千六百分钟

天气很好,从电车车厢窗户向外看,能看到相当漂亮的晚霞。从车站到居民区的路上,...

天气很好,从电车车厢窗户向外看,能看到相当漂亮的晚霞。从车站到居民区的路上,野猫大大咧咧地伸着懒腰,即使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也没有萌生退意。便利店的自动玻璃门伴随着电子钢琴十年如一日的旋律打开,伴随着拎着塑料袋的顾客,关东煮的香味也一并飘出门外。

影山的袋子里装着两颗放在塑料包装盒里的胡萝卜,还有三瓶沐浴露,他记得日向和他说过家里最后一瓶沐浴露已经见底了。

钥匙在外套的左口袋里,逆时针旋转两圈就可以打开防盗门,鞋子脱好就放在玄关,紧紧挨着另一双,半人高的绿植是菅原前辈送的礼物,比它看起来的样子更好养活,早晨出门和晚上回家各浇一次水,今天不用浇晚上的那一份,因为肯定有人帮他做过了。

厨房里传来煤气炉转动的声音,像是上紧了的发条,随即是冲洗蔬菜的水流,从空气中的味道看来,应该是有洋葱。日向背对着门,对着砧板,一片一片地清洗着菜叶,他微微皱着眉,神色很是认真。

直到他被影山从背后抱住为止。

“干什么啊?!”日向不满地埋怨着,但似乎并不愿意从影山怀里挣开,“也不说句话,吓我一跳。”

“今天吃什么?”影山熟练地忽视了他半真半假的抱怨,随意地问道,把头埋到他的肩窝里蹭了蹭,权当是充电。

“芦笋,洋葱,水煮鸡胸肉。”

听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影山条件反射性地皱了皱眉头,即使是像他这样重视身体管理的人,也免不了对如此寡淡的食物产生那么一点抵触心。

“骗你的,”日向笑了起来,“我买了咖喱块,你那份会加咖喱。”

“我的那份要加鸡蛋,你呢?”

“好好好,都给你加,我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可能是过来的路上有些晕车了,吃水煮的菜就可以啦……对了,还有一件事,”日向说着,忽然转过身,趁着影山还没反应过来,亲了亲爱人的额头,“欢迎回家。”

——这倒是意料之外。影山能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升温,他报复性地捏了捏日向的脸,放他回去做饭,自己则去换洗衣服,深秋的气温飘忽不定,要是着凉可就不太好了。

两盘菜摆在桌子上,咖喱扑鼻的香气在以往总是能调动起他们的胃口,但是今天似乎是一个小小的例外,日向看着影山盘子里的东方香料,忽然止不住地感到喉咙一阵发紧,他咳嗽了几声,希望这样的小动作能帮他缓解一下恶心的感觉。

“着凉了吗?”

影山皱着眉,把手掌贴到他额头上,翻过来,翻过去,想知道日向是不是在发热。

“我没事……咳、咳咳——,只是有点吃不下东西而已——”

这样的回答配上他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没有说服力,只会让影山把眉头皱得更紧,站起身来就想去放药品的柜子里给日向找体温计,日向有些急了,想要伸手拉住影山的衣角,剧烈的动作反而让他反胃的感觉更加强烈,他捂着嘴,从喉咙发出几声短暂的干呕声。

“日向、喂,日向,你还好吗?”

影山看上去更加着急了,他把日向半揽在怀里,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但这样的安抚措施似乎并没有让日向有任何好转,他甚至能感觉到日向的脊背在抽动,努力地想挣脱开他的怀抱,这让他想起来春高会场上日向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这个和那个一样,都不太像什么好预兆。

陌生的无措感接管了他的肢体,日向在这个时候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路小跑进了厕所,双手撑着洗手池的边缘,剧烈地干呕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吐出来,但是还是感到一阵眩晕。赶来的影山掐了掐他的人中,才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影山的另一只手里拿着纸杯,还有一板胃药。

“对不起,影山,”他抓着影山的小臂转过身来,把头埋在影山的怀里,熟悉的气味让他找回了一丝安全感,“我今天真的不是很舒服,我先去休息了,你继续吃吧……”

换做平时,影山或许会以身体管理不当为由凶他一顿,但是今天一切都发生得有些太突然,日向的病症和公寓外温柔的夜色还有便利店悠哉游哉的门铃,两者之间的冲突对比是如此鲜明,宛如门外门内是两个世界,在推开门以前,日向是在家里等着他的爱人,容忍的、明亮的,他的活力总是能缓解影山的疲惫,即使影山从来不愿意亲口承认;然而在推开门以后,日向忽然变成了脆弱的、需要影山照顾的病人,即使是影山,也不愿意对眼前这个没什么生气的人说出重话。

他抱着日向回到房间,把比他小一圈的人放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在他身下凹陷,像是守护某个小王国的壁垒,日向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的迹象,直到影山吻了吻他的眉心才好一些。

“我帮你约了明天的医生,好好休息,呆子。”

缓缓合上的门把客厅的暖光隔离在卧室之外,影山坐回座位上,咖喱和鸡蛋还没有冷,但在他嘴里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咀嚼变成了某种机械的关节运动。只有一人的饭桌有些冷清,影山下意识地想把电视打开,方才意识到今天体育台没有转播任何一场排球赛。

挂钟的时针指向数字八,影山把所有收得到讯号的频道翻了两遍,终于停在了某场重映的老电影。

但是他什么也没看进去。

-

“说实话,”日向坐在医院走廊的金属凳子上,因为某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我真的不想做内窥镜。”

“不行,”缴完费回来的影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医生说你出现了气痛,不排除有胃炎或者胃穿孔的可能性,只有查明白究竟是什么症状才能对阵下药。”

日向埋怨地看了影山一眼,即使是面对病患,影山似乎也不太会收敛别扭的语气——大概也只有他能容忍得了这样性格恶劣的家伙。而对方似乎也不顾忌他们还在医院的事,狠狠地瞪了回来。

“吃坏肚子还害怕看医生,你是小孩子吗?”

“哈?!胃镜和打针是一回事吗!被摄像机从喉咙戳到胃里,谁都会害怕这种事的吧!”

两个人互不认输地盯着对方,要不是在医院,他们估计会当场打起来。

“你是呆子吗?!怎么可能就这么让摄像机伸进来,一定会打麻药的啊!”

“哦,原来会打麻药啊,你怎么不早说嘛……”

日向收回架在胸前准备格挡影山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的手,心虚地把视线转向别处。

影山“嘁”了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日向很自然地用两只手圈住他的手臂,犬科动物一般百试百灵的示好方式。影山别扭地别过脸,不去和那双无辜又招摇的眼睛对视,却又忍不住脱下外套来,盖在日向身上。

“走廊冷气开太大了,小心又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

日向笑着,把阿德勒纯白的外套拢在身上,也不和影山闹脾气,安安静静地靠在恋人身旁,等着麻醉科的医生叫到他的名字。

内镜室的门缓缓合上,只有门上的一小方磨砂玻璃,把室内灯澄澈的照明锁进厚厚的浑浊之中。影山一个人坐在走廊里,手边是翻了一半的日报,他一向只看体育版:奥委会公布了奥运会延后的具体日期,世界男子排球锦标赛的入围名单,海外俱乐部转会期的人事调动,本来就小的文字在并不理想的光照条件下更加难被大脑处理成有效信息。

他昨晚本来也没睡好,日向睡着后半夜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影山刚被他弄醒时正欲发作,睁开眼却看到日向苍白的脸和被咬得乌紫的嘴唇,他吓了一跳,没等他问日向到底怎么了,对方就一个劲地往他的怀里窝。

“胃……好痛……”

他的手紧紧攥着影山的睡衣一角,把前一天刚刚熨过的衣料攥出细密的皱褶。

影山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客厅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着他用两只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把一整杯喝了下去,温度让血色浮现在他痛得惨白的脸上。

“好一点了吗?”

影山盯着他,眼神里是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担忧。

“好点了,”日向冲他虚弱地笑了笑,影山的直觉告诉他,日向根本就没感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转,“影山你还不睡吗,今天的训练应该很累吧?”

“痛的话就掐我的手。”

影山掀开被子躺回床上,把日向揽进怀里。

“日向翔阳的家属在吗?”

窄小的门忽然打开,护士礼节性地询问,影山合上看到一半的报纸,随她走进门去。

“辛苦了。”

影山对医生轻轻鞠躬,日向的麻药效果还没过,此时尚在安睡中,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然而在影山意料之外的是,医生并没有像他潜意识里期望的那样说“只是普通的急性肠胃炎而已”,或是“下次不要乱吃东西了”,她的神情很严肃,对着影山指了指液晶屏幕上的成像图。

“他的胃部可能有一些严重的病变,需要做活检。”

“严重的病变是指……?”

“在活检的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医生叹了一口气,“只能说,有疑似胃癌的症状。”

02.三坪房间里的堂吉诃德

出乎影山意料的是,日向似乎比他还早接受活检的结果。

影山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他正安安静静地,把黑狼的队服叠起来:两件外套,一件黑一件金,款式完全不同的两款队服,黑色的紧身内衬,好几副护膝,通通收拾得一丝不苟,收进衣柜的最底层。他在别的方面都是彻头彻尾的单细胞,只有在与排球有关的场合会格外细心,这点和影山如出一辙。

影山张了张嘴,不知应该是先质问还是应该先安慰。

“我先办了退役手续,”日向抢先一步回答他,“明天就去和主治医师商量治疗方案。”

他没有给影山留下任何质询的余地。

“还好现在发现得早,医生说还来得及,”日向说着,把活检的报告单收好在牛皮纸袋里,“等康复了之后,我就回来继续打比赛。”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影山就一直有些恍惚,死亡和病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名词,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更难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日向的身上。

在影山的世界里,死亡不仅仅是停止呼吸或心跳,也不止是生命体征的消失,死亡是电视机前拉开两张却只有一人入座的凳子,是独自一人跑过的山坡跑道,是牵着的手又松开,是下意识说出“我要去排球馆了”却没有人回应,是骨肉融于烈火,真实存在过的人生化作尘土,留给生者的只有永远无法排解的孤独。

这仅仅是作为结果的死亡,作为过程的死亡则更为痛苦而漫长,他曾经体会过一次,而他记得清清楚楚,标记着那次体验开始的是,站在玄关上时,妈妈和他说,“爷爷身体不舒服,进了医院,今天不能陪你去体育馆了哦”。

那样的事情会再发生一遍吗?还是发生在那个日向身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日向没好气地打断了影山的胡思乱想,“这才刚开始,不要表现得就像我一定会死一样可以吗?”

“那,答应我你一定要努力活下来。”

影山向前走了一步,认真地握住了日向的手。

这算是什么?约定?鼓励?还是国王殿下不容反抗的命令?日向哑然失笑。

“那种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吧。”

“记得要按时吃药,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今天下午菅原前辈和谷地同学他们会过来看你,”影山对着手机说,想了想又补充道,“病房还住得惯吗,需不需要加被子?有什么东西欠缺的,我让他们带过来。”

影山回过头看了场地一眼,阿德勒的队员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开始拉伸,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注意安全。”

“你也是。”

天才二传手无意识间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他总是好好修剪指甲,此时他的手心估计会留下好几道红色的压痕。

“影山,日向还好吗?”原本坐在休息区捏着水瓶喝水的牛岛忽然发问,星海也凑了过来,严肃而关切地在一旁点了点头。

职业联赛的队友们还不知道日向的病情,但是任谁都能想到,除了重大疾病,世界上恐怕没有别的任何理由能够逼迫一位像日向这样的选手放弃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职业生涯。

“……胃癌。”

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牛岛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星海更是紧紧地皱着眉,一句“不可能”脱口而出。

影山可以从两位前辈们的神色中猜到他们正在想什么:刚刚回到日本的日向,生龙活虎的最强诱饵,凭借一己之力把阿德勒的主场染上了属于黑狼的、璀璨的金色,那样灿烂的生命,似乎注定就不应该与疾病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却无情地背叛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期。

“他今天刚住院,下周就要开始化疗了。”

影山的嗓音里有着就连牛岛和星海都能听出来的苦涩:化疗是对身体的无差别伤害,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注射,疼痛和病情反复之后,哪怕日向从死神手下侥幸逃脱,也几乎不可能再站上职业比赛的球场了。

对于日向来说,这又是何其残忍的选择,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我可以接受的,只要能让我活下去的话。”

他曾听到日向在通话时这么对医生说。

“打扰了。”

谷地仁花小心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日向此时正在输液,橙发的青年半靠在病床上,对她挥了挥没扎针的那只手——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看日向,但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都会忍不住鼻子一酸。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看日向,和乌野的同学们一起,泽村前辈正准备要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一路上就没有说过什么话的菅原前辈下意识拉住了泽村前辈的衣服,泽村前辈也没有挣脱,而是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病房的门前,田中没有急躁,月岛也没有毒舌,一行人沉默着。谷地能读懂这片沉默里的含义:如果他们不推开门,日向是不是就能一直像大家记忆里的那样,不会受到病痛的折磨?

他们一起推开门时仿佛耗费了毕生的勇气,而菅原和仁花几乎是在病床上的日向和他们打招呼的那一瞬间,就落下泪来。

这次仁花是一个人过来的,其他两位一年级的朋友一个因为公司繁忙的事务脱不了身,另一个则刚好有一场比赛。

“月岛同学他们今天有事情,就没办法过来了,抱歉哦。”

仁花总算忍住了抽泣的冲动,轻声和日向道歉。

“没关系,有谷地同学在这里,我已经很开心了,”日向对她笑了笑,“谷地同学最近怎么样?公司的项目顺利吗?”

“嗯,很顺利哦,”仁花擦了擦眼泪,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昨天还和月岛同学、山口同学他们一起去了神社,嗯,这个……还请日向同学收下。”

仁花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件来,那是一枚御守,橙色的锦缎上绣着大朵大朵盛放的向日葵,还有金线勾勒出的飞鸟,日向用单手接过御守细细打量,花瓣的脉络和飞鸟的羽稍都纤毫毕现。

“这是乌野的大家一起求的康复御守。”仁花轻声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谷地同学,也帮我和大家说一声谢谢吧。”

日向郑重地接过御守,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就在此时,护士推着一车的瓶瓶罐罐走了进来:日向的化疗药物除了加剧他本来就很严重的食欲不振与腹部疼痛以外,还导致了他的白细胞降低,医生昨晚就皱着眉头和他说,按照他的治疗强度,他可能需要注射一定剂量的升白针。

护士默许了他的要求,或许是因为在那一刻,她和仁花都以为日向是想从影山那里获得一点勇气。

“喂,影山,我打完升白针了哦!”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谷地仁花一直拼命忍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哭声戳穿好友精心编制的善意谎言。

“没有,”日向努力用肩膀夹住手机,“我还好啦,你要专心比赛哦,我和仁花会在这里一起看转播的!”

“好,”影山那边响起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看来是在去比赛的路上,“我会赢的。”

“你要是没赢的话,我就让春岛护士替我揍你。”

“即将发球的是施怀登阿德勒的影山选手,他的发球曾经在奥运会上数次把法国队逼入绝境,VC神奈川要如何应对如此强力的发球呢——漂亮的无触球得分!导播把这里慢放一些,我们可以看到,影山选手的发球刚好穿过了自由人和OP,看来影山选手今天状态绝佳啊!!”

“哎呀哎呀,职业联盟里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影山的发球的队伍可不多呢。”

“是的,除非是拥有古森选手这种级别的自由人,或者有多名擅长接球的球员在场上,否则看到影山选手发球的时候,就要做好十二分准备了——在去年的循环赛中,MSBY黑狼就曾使用过这样的战术。”

听到解说员提及了日向回国后的第一场比赛,仁花不免有些担心日向是否会因此难过,她悄悄往身旁日向的方向看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日向紧紧地咬着已经乌紫一片的嘴唇,大颗大颗的汗珠正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他的手无助地抓着身下的被单,试图缓解腰部钻心的疼痛。

“日、日向,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却还是鼓足了勇气,对好友伸出了手,“如、如果觉得痛的话,可以握住我的手的。”

日向虚弱地抬起头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是想说没事还是想说谢谢,抑或是二者兼有,疼痛剥夺了他发出声音的能力,但他还是握住了仁花伸出来的手。

“对不起……谷地、把你也弄疼了……”

日向努力地发出声音,听起来仍有些断断续续。哪怕是曾经带给平凡的村民B勇气的、一往无前的少年,在极端的病痛面前,也只能沙哑着声音,像只垂死的鸟儿——这远比手腕上的疼痛更令谷地仁花想要哭泣。

“没关系的,日向,”她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不用道歉,没关系的。”

“辛苦你了。”

影山对着谷地轻轻鞠躬,对方通红的眼眶让影山更加担心日向的状况

“……别逞强了,”影山看着某个痛到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的人,也不想追究对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谎了,“很难受吧?谷地同学出来的时候都哭了。”

日向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额头上细密的汗似乎就没有干透过,擦过一次又因为疼痛渗出新的来。他用尽全力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强装坚强,而是轻轻地靠在影山怀里,从爱人的心跳声中获得被陪伴的安全感。

上衣胸膛处传来湿润感,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影山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和谷地一样的选择,对着日向伸出了手。

然而日向却只是捏紧了他的衣袖,哪怕是在这样的痛苦之中,他也还惦记着二传手的双手有多么重要。

——为什么呢?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都还是在为我着想?无论是确诊时的镇静,还是采取高强度治疗方案时的果断,或是比赛前的欺瞒和此刻的忍耐,到底都是为什么呢?

质问在影山心中徘徊,却没有任何一个问句能够脱口而出,像是重重积雨云下因为找不到归途而徘徊的鸟群。

“影山,我想活下去……我好想活下去……”

毫无尊严可言的疼痛让日向终于在哭泣中卸下所有防御,无意识地呢喃着最单纯而又最难以实现的心愿。

“你是笨蛋吗,呆子?”影山的声音也颤抖着,“早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由我来保护你的啊。”

03.真相、爱、世界、痛苦、人生

“恭喜你,影山选手,”奥委会的工作人员合上了她手里的名册,“恭喜你第二次进入国家队,出征明年的奥运会。”

出乎她的意料,面前的顶尖二传手并没有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喜悦,他握着排球的手指力道一点一点地加大,直到旁边看出端倪的星海光来一边转移话题,一边示意牛岛把影山带到一旁。

“翔阳很勇敢,他会没事的。”

在长凳上的罗梅罗前辈轻易洞察了此刻他内心的挣扎,半是鼓励半是安慰地捏了捏年轻人的肩膀,用不熟练的日语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谢谢前辈。”

影山紧紧地盯着地板,运动毛巾搭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日向拿着塑料小叉子,一下一下地戳着塑料饭盒里被切成小块的苹果,果粒从打成糊状的汁液表面浮起来又沉下去,因为手术切掉了他的半个胃,再加上多次化疗的缘故,即便是如此简单的食物,他也有些难以消化。孤爪研磨坐在他旁边,操控着屏幕上的小人在山坡上跑上又跑下。

“研磨,国家队的名单是不是这个时候也该发放了?”

孤爪研磨操纵游戏角色的手顿了顿。

“……应该是吧。”

“是啊,也应该发放了呢……”

日向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窗外岁末的冬雪缓缓落在广场上巨大的装饰圣诞树针叶的末端,像是撒了一层白白的奶油糖霜——有多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他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人工糖精的味道,竟觉得遥远而陌生。

“翔阳。”

研磨喊了喊他的名字,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对好友抱歉地笑笑。孤爪研磨放下游戏手柄,游戏暂停界面轻快的背景音乐在病房里轻声回想着。

“怎么了,研磨?”

日向边说边把塑料饭盒往前推了推,里面的果汁看上去似乎并未减少,这也难怪,毕竟日向只喝了两口,就隐隐有些想干呕了。孤爪研磨叹了口气,把残余的果汁拍了照片发给影山,再拿过日向床边的听筒,让护士准备给这位病患打葡萄糖。

“翔阳,你希望今年的名单里有影山吗?”

“当然希望啊。”

日向一边伸出手来,让护士在自己的手背上扎针,一边回答他,两个动作都毫不犹豫。

他的手背上都是针孔:前置针、化疗注射、升白针、葡萄糖、生理盐水、麻药,就连研磨都觉得荒唐——他以前也是要精心呵护双手的二传,自然是知道职业排球运动员的手是何等珍贵的资产,但是为了康复,或者不如说是为了活着,日向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要变卖。他半阖起眼睛想,既然我都觉得不忍,不知道影山飞雄看着翔阳的手时,又在想些什么呢。

“再说了,就算我想影山留在这里陪我,以那家伙的才能,怎么可能……不去奥运会啊。”

日向说着,有些无奈地笑笑,研磨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明明好好完成修炼了,明明已经加入职业联盟了,明明在处女战取得了那么漂亮的成绩,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像他和影山约定的那样,站在世界的舞台上了,如果不是因为突如起来的病情,那他此时应该和黑狼的前辈们一起翻阅着今年国家队的名册,宫侑和木兔会毫不吝啬地称赞他,佐久早会在旁边问今年有没有若利,犬鸣会指着夜久的名字,有些惊讶地说,这不是俄罗斯职业联盟的第一自由人吗,口袋里的手机会因为影山的短信响起预设好的特别铃声,他们会在队友的喧闹中约定在奥运会上决胜负,然后侑前辈会说着“说得好像你们是对手一样”来吐槽他们……

只存在于假想中的画面在他意识到的那一刻,竟变得无比真实而具体,但也像水面上倒映的月色,一触即碎。

“翔阳,你不要想那么多,”研磨有些担忧地伸出手来,握住日向没有挂着吊瓶的另一只手,他以为自己体温已经很低了,但是日向的手比他的温度还要低,“等到治疗完成之后,还来得及参加下一届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回想起上周日向的手术结束后,他和影山在手术房外见面时,对方手里被汗浸湿的报告单和颤抖的声音,“那家伙的癌细胞已经往骨骼转移了”,影山是这么说的。

“我不想看到,影山他为了我,放弃一直追求的东西……”日向说着,却没有办法控制自眼角滑落的眼泪,他又想起高一那年春高的最后一场比赛,在他面前缓缓合上的,医务室的大门,“但是我又觉得,再不多陪他一会儿,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会让你一直陪着他的。”

研磨脱口而出,可就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在一瞬间想到这个答案,又对这个答案如此确信。

“研磨,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日向把自己的手从研磨的手里抽出来,去够床头的纸巾盒,好擦掉脸上的眼泪,“我好希望影山能幸福,但是我又不想他离开我……”

“那不是一回事。”

研磨轻轻地摇摇头,即使聪明如他,在此时也只能想出这样苍白的对话。

“而且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不在了,影山会遇到其他人吗?”日向说着,压抑的抽泣就快要冲破理智的藩篱“能让他幸福、快乐的人,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的话,研磨,你说影山他……会忘了我吗?”

孤爪研磨想不到答案,只能轻轻拍着好友的背。

“可恶……我想影山能幸福,但我好怕他哪一天忘了我,我不想把他让给其他人啊……”

临近节庆的百货商店总是人山人海,无论是买皮包还是买日常用品,似乎都得熬过长得看不见尽头的队伍。再加上周末拥挤的交通,影山终于抵达医院的时候,研磨已经因为紧急会议被召回公司了。

“回来啦?”

影山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他的动作没有声音,走廊的光也不亮,但是还是被日向发现了行踪,对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用沙哑的嗓音和他打了声招呼。

“国家队的名单差不多发放了吧,你今年有入选吗,如果入选的话不许你拒绝哦——”

“——日向。”

影山忽然打断了日向的话。

“在我去国家队集训前,我们结婚吧。”

在他的手里,是今天结束训练后,跑着去买的戒指。

时针和分针转动着,分毫不差地指向凌晨十二点;床头,蓝牙日历在滴答一响中翻面:12月22日,影山的生日。

恐惧应声瓦解。

“好,我们结婚。”

至少此刻,他们彼此相爱。

推开公寓的门时,日向轻声感叹道:“好像很久没有回到过这里了。”

门口,菅原前辈送的绿植还是相当茁壮地生长着,影山把家里收拾得很好,看不出有任何一处地方有落灰的痕迹。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空荡荡的玄关柜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张小心地封进玻璃相框的照片:拍摄于施怀登阿德勒和MSBY黑狼的比赛结束之后,日向和影山唯一的一张双人合照,因为拍照片的菅原前辈过于激动的缘故,相片的边缘还有一点模糊的色块,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遮住摄像机镜头的手指。

日向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才发现,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啊。”

影山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捏了捏日向的手心。

“不过没关系啦,我们明天可以拍新的。”

“真好啊,终于回家了。”

他一边感慨,一边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放在一旁。影山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首先是客厅,其次是厨房,然后是浴室,再接着的是客房,最后是主卧,他和影山曾经相拥着度过无数个夜晚的地方。

被褥柔软而整洁,床头柜一尘不染,就连衣柜半开的门也像从前一样——不,并不是,那里曾经挂着黑白两色不同的队服,矛盾却亲密地挨在一起,现在只有阿德勒的队服挂在里面,黑狼的队服已经被他亲手封存在了衣柜的深处。他盯着衣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影山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把衣柜的门推到尽头,为日向抽出了黑狼的队服夹克,金色的那一件。

“……大了。”

穿上队服夹克的时候,日向忍不住自言自语,原本尺寸刚刚好的外套,现在却已经比之前空荡了很多,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感觉尤其明显。

影山的喉咙一紧,衣服的尺寸自然是不可能随意变换,变的是日向——化疗让那家伙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在巴西付出无数努力换来的肌肉被疾病一点一点地蚕食,外来的细胞无情地夺取原本属于日向的养分,把这具尸体当作大肆杀戮的古战场。想到这里,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想把眼前的日向抱进怀里的冲动,仿佛那样就能保护日向的生命不会被吞噬一样。

他的下巴轻轻地靠在日向的肩窝上,感受着对方的小臂也配合地抚上他的后背,他不敢松开手,生怕下一秒日向就会从他双臂之间的空隙溜走,又不敢紧紧地抱住日向,深怕那具脆弱的身体会被他压垮。他的手摸上日向的蝴蝶骨,作为接应二传,日向的背本来应该覆盖着健康的肌肉,但现在影山只能在那里摸到薄薄的一层皮肤。

死亡并不会珍视他在这世界上最为珍视的生命。

04.若我英年早逝

他们的婚礼并不是很高调,或者说,比起婚礼更像是在家里和朋友们举办的小聚会。没有蛋糕和香槟,因为日向根本就不能消化那样的食物;也没有牧师和誓词,因为他们已经接受疾病与生死的挑战,唯一的证明就是他们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在暖黄灯光下交换的亲吻。

聚会结束后,他们逐一把朋友送出门外,日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祝福短信从日本各地——甚至还有埃及和南美——飞到他的收件箱里。他靠在影山怀里,一条一条地回复完祝福短信,再等对方替他把床头灯关上。

“我明天想喝一点点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在黑暗中比划了一下,他很久没有过能被称作“有胃口”的感受,但出于情绪的进食也不是不能接受,更何况他现在心情真的很好,“然后我们出去转一转,好不好?”

他的眼神即使是在一片漆黑的卧室中,都仍然闪闪发亮,几乎让影山产生一种要被灼伤的错觉,即将说出口的“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在思路触及那张被他手心汗水浸湿的报告单时,瞬间变成妥协的“你想去哪”。

想去的地方有很多,例行的新年参拜,乌野高中,或者他们偷偷约会过的河边,但日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一个答案最合适。

“……体育馆。”

影山没有听清:“什么?”

“我说,我想去体育馆,仙台市民体育馆。”

——影山明白日向的言下之意,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体育馆,北川第一对雪之丘,不到三十分钟的比赛。

“但是那里明天闭馆维护。”

“我知道,”日向翻了个身,和影山脸对脸地躺着,“但我就是想去,哪怕是在外面看看也好。”

“我知道了,”影山一边说一边让日向靠在自己的胸口,温热的呼吸给予他短暂的安全感,“明天带你去,但是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

“谢谢你,影山。”

日向忽然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影山有些愣神,他似乎很少听到日向这么郑重其事地感激他。

影山以后会知道,那个时候,日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他拉开名为死亡的告别序幕。

“是雪啊!”

日向抱着手臂,缩在外套里,在医院窗户里看过无数次的,从天际坠落的糖霜粉末,终于又落到他的皮肤上。

“倒是好好戴好手套啊,呆子。”影山一边嫌弃他,一边把日向脱下来的手套又给他戴了回去,但是没等他弄完,更多雪花就落在了日向的围巾上,浅绿色的围巾和棕色的毛绒耳罩裹着他的脖子子,仿佛把他带回了高一的那个冬日——国青、县内集训、球童,和伊达工业的练习赛,紧接着是春高,他们一起飞快成长的冬日。

仔细一想,日向也确实没有离开高中多久,二十三岁,无论怎么说都算年轻——又或者说,短暂。

“影山同学又在想什么丧气的事啊?”日向故作轻松地拍拍影山为他整理衣领的手,再跑开两步,站在了仙台市民体育馆门口的阶梯上。

“你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吗?”

日向居高临下地冲他喊,影山应声转过身来,然后被回忆击中。

“如果,你是君临赛场的国王的话——”

日向的声音没有当时的大了,轻飘飘地,就像头顶上坠落的这场雪,只让他的手心感到一片冰冷。

“——我就要将你打倒!然后成为那个,留在球场上最久的人!!”

说完之后,日向歪了歪头,似乎是在等影山的回答。

“……能留在场上的,只有强者……和胜者而已。”

日向看上去对他的回复很满意,甚至还耀武扬威地冲他扬扬下巴,但是影山却无法控制地因此感到痛苦:对于现在的日向来说,面对自己亲口许下,却再也没有机会实现的诺言,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想要笑到最后的话,就想法设法变得更强吧。”

“看来你还记得嘛,”日向慢悠悠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牵起影山的手,“可以啦,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我也够满足了,我们回家吧。”

“……不想回乌野看看吗?”影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又为什么会无比期待日向做出肯定的回答,“还有去新年参拜?或者看看仙台ARENA?”

“当然想啊。”

日向说着,答案伴随着他的话落入雪中。

“只要看看这些地方,我就能意识到我是多么想活下去。”

他们还是没有去成乌野,因为某天影山醒来时,忽然发觉日向的体温高得惊人。在绝症的晚期,任何症状都不能轻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叫了救护车。医生做了几项检查,便皱着眉头对影山说,他恐怕要进ICU。

影山很清楚,在这个关头进入高烧昏迷,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感到茫然,挣扎着、不愿意相信,告别的时刻真的会在这个冬天到来。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挨个通知了日向和他自己的家人,还有其他朋友们。

影山还记得,日向醒来那天的早上,有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女孩,也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原因是某种脑疾病。女孩的父母泣不成声,姐姐倒是表现得十分坚强。

“爸,妈,真纪一定会没事的,”一副职场打扮的女性看起来对妹妹一定会生还这件事无比确认,“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就好了。”

影山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给她,在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日向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

“……谢谢。”她一边抽泣一边擦掉眼泪。影山后来知道,她叫雾崎纱希,在一所还算比较出名的公司担任经理,比妹妹雾崎真纪大五岁,作为长女,自然是被教育事事都要让着年幼的妹妹,姐妹关系就这样经历过一段妹妹妒忌姐姐的才华、姐姐妒忌妹妹的轻松的时期,直到成年之后才说开心结——然后便是突如其来的噩耗。

“谢谢您听我说了这么多?”雾崎对他微微欠身以示感谢和抱歉,“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影山飞雄。”

他们在这之后交换了故事。对于日向其实是自己爱人的事情,影山并没有隐瞒。在进入重症监护室所在的区域的那一刻,他们原本的财富和名望都被尽数抹消,都是赤手空拳地站在死神面前等待审判,在凡人皆有的对死亡的恐惧面前,任何一点共情都会被无限放大,雾崎在听着影山讲述和日向的故事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日向先生也一定会没事的。”

“嗯,你的妹妹也一样。”

咔嗒。

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走廊里的男女此刻都直起脊背来,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使他们对这扇门开合的声音格外敏感——这意味医生们有一个重要的结果要宣布,也许是某人的好转,也许是某人的死亡。

“日向翔阳先生的家属在吗?”

“我在。”

影山站起身来,走到了护士面前,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感觉无比漫长。

“日向先生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谢谢,谢谢你们。”

他喃喃道,直到看到面前递来纸巾的、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雾崎的手,才知道自己刚刚也像一个平凡的爱人一样,如释重负地流下了眼泪。

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每天都会响起哭声,这让影山明白,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的一样东西——哪怕是日向的生命也不会有什么不同,都是要用尽毕生的力量和运气才能留住的存在,这次日向能够醒来,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呢?

他们的谈话和以往完全相反,以往他只要等着更加开朗的日向替他完成所有的社交工作就好,哪怕是在采访的时候闹别扭,那家伙也会默契地替他向记者道歉,但现在不一样,日向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哪怕说了什么,也要重复三次才能被影山听清楚。

影山和他讲了前辈们的关心,为他念了一段月刊排球对于国家队的采访,还向他介绍了雾崎,他刚刚认识的朋友。

日向也真心祝福雾崎的妹妹早日康复,还顺便揶揄他:“影山也学会自己交朋友了,不错啊。”

“他看上去好了很多,”雾崎说着,呼吸把玻璃染上一片水雾,“你应该多陪陪他。”

影山冬休的结束后,朋友们自觉恢复了原本的探视安排,黑狼和阿德勒的队友们抓紧休假的尾巴,也来了一次,木兔的鼓励看上去很有效果,宫侑的笑话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找不着北,但久违的轻松感还是让日向没什么负担地笑了起来;细心的谷地每一次都会带一些小礼物,它们堆在一起,摆满了日向的床头;田中和西谷两位前辈为现在的他量身定做了新的成语T恤,逢凶化吉四个大字龙飞凤舞地印在胸前;菅原前辈带来了学生们的康复祝愿,小孩子们并不认识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哥哥,但每一个人都在贺卡上用蜡笔仔细地画上象征自由的蓝天和白云;研磨会带上新发行的游戏,他们共用一个存档,但大部分时候好像都是靠着研磨的指点通关。

在朋友们离开之后,结束训练的影山会带着热粥,推开病房的大门,一边喂他喝粥,一边听他转述今天发生的有趣的事,虽然实质上都是一些琐事,但影山还是十分耐心地听着。

也许奇迹确实会发生,日向活过了那个冬天,这让影山也下意识地觉得,神明会一直保佑他们。

“你还记得雾崎吗?”影山告诉他,“她的妹妹前几天康复出院了。”

“真的啊?”日向吃惊地张大了嘴,“真好啊,一定好好要恭喜她。”

影山没有说话,而是给他看了看雾崎发来的短信,从反复发送了好几次的内容,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姐姐有多么地激动。

“所以你也一定能康复的。”

毫无根据的相信,换做以前一定会被狠狠取笑,但是谁又能抗拒这份希望呢?-

05.此后只有我会逐渐老去

“对了,影山,集训是不是要开始了?”

日向的病情还是时不时会反复,在满街都开始放国民歌手为奥运会创作的应援曲时,他又一次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但是他自己,却每次都表现得很平静,至于这算不算是某种大限将至的预兆,只有他自己清楚。

“是啊,”影山为又一次死里逃生的他削苹果的手忽然一顿,“……就在下周。”

“下周吗……好快哦,”日向自言自语道,又笑着抬起头来,“不过也是啦!下周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既然是下周的话,那我也有个东西要给你,”他从枕头下取出一枚御守,和谷地送给他的那一枚不一样,这一枚御守是蓝色的,用白线绣着翻涌的海浪,“这是我拜托谷地同学他们去求的。”

影山想起来高一春高预选赛决赛前,泽村前辈口袋里女排队长送来的红色御守。

“必胜御守?”

“是祈愿御守,”日向摇了摇头,又佯怒着看向他,“你难道觉得要有神明保佑你才能赢啊?”

“不,我一定会赢的。”

还要带着你的那份,影山心想。

“这还差不多,”日向满意地点点头,“我都想好了,等你赢了之后,你可以戴着奥运金牌来看望我,然后我就可以和每一个照顾我的工作人员说,看到了吗,我的爱人是奥运冠军。”

“无不无聊啊,呆子。”影山轻轻弹了弹他的脑门。

日向也不反驳他,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的祈愿已经跟着你了哦,所以训练的时候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也许等你回来,就发现我不仅已经康复了,还瞒着你找了复健教练。”

“刚康复就开始复健康,你想得美。”影山又去捏他鼻子,这次却被他躲开了。

“说真的,影山,你要不要猜猜我写了什么?”日向冲他眨眨眼,狡黠而得意。

“不猜,”影山冷哼一声,为他关掉了病床上方的灯,“快点休息。”

“什么嘛,影山选手真小气……”

记分牌最后一次翻动,终场的哨声响起,队友们都哭成一团,拥抱在一起。就连原本坐在候场区的人,此时也全部跑到了球场上。宫侑一手揽着木兔,一手揽着角名,艰难地把两只手都伸出来和尾白前辈击掌,四个人的喜悦难得同频;岩泉前辈和牛岛前辈击了个掌,后者又转身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的五色碰了碰拳,就连平时远离人群的佐久早,也罕见地没有拒绝从长凳上飞扑过来的古森。

啊,真的赢了。

影山抬起头来,茫然地望向主场体育馆座无虚席的观赛区,不知是谁拉响了礼炮,彩色的纸花飘落在他们的队服上。他应该和谁庆祝,他应该和谁说话,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却又说不出名字,目光在赛场上搜索了无数遍,方才想起来,那个已经被他当作赛场上理所当然的存在的人,此时还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颁奖仪式伴随着这种不真实的恍惚感结束,沉甸甸的金牌挂在大家的脖子上,有不少人都忙着拍照,让亲朋好友看看货真价实的奥运会金牌。

“影山,你不和翔阳讲讲吗?”

作为日向的队友,宫侑和木兔果然也还挂记着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抹着眼泪,挪到了影山的身边。

“嗯,我会告诉他的。”

影山说着,走向休息区,长凳上放着他整整齐齐叠好的队服外套,手机漆黑一片的屏幕落在国家队白色的外套上,显得格外刺眼。没有消息轰炸,也没有闪烁的未接来电,影山来不及分析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想快一点见到日向,让对方听听此时此刻观众们快要把场馆天花板都掀翻的欢呼声,看看漫天飞扬的纸花与金箔,他带着日向的意志与心愿站在场上换来的胜利与荣耀,没有理由不分给对方。

颤抖的手指按下播放键,影山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屏幕,顾不得涌来想要采访这位两次杀进奥运会的天才二传手的记者,他只能感受到手机钢化玻璃屏幕的冰冷,和他额角细密的冷汗。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请不要让这则视频通话无人接听。

伴随着铃声交替闪烁的三个圆点从屏幕上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医院的一角,不是纯白的病床,而是浅米色的走廊地板,画面的中心闪过一抹象征着希望的橙。

但不是日向翔阳的橙色,日向的橙色喧闹而明亮,这一抹橙色更加柔和,这是日向夏的橙,泣不成声的日向夏拿起了手机,压抑的情感在这世界上与她的兄长最亲密的人面前找到了出口:

“飞雄,哥、哥哥他——”

啪嗒。

影山仿佛听到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上的声音,满场的欢呼开始失真,像是隔着云雾传来的录音,就连天花板的顶灯,也使他感到头晕目眩。什么思念,什么惋惜,什么感慨,什么喜悦,什么荣耀,在听见日向夏的话的一瞬间,全部被某种更大规模的情绪取代,像是有一只手穿透赤红的对方伸进他的胸腔,毫无征兆地,一把捏爆了他的心脏。

那情绪甚至不是悲伤,而是荒芜。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来。”

他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放在场边的随身物品,不知道是收拾进运动包里的多,还是在洒落在地上的东西更多,护膝,球鞋,外套,记录排球日志的牛皮笔记本,他总是记得自己要带什么,一连串的清单在他脑海里滚过——怎么有这么多东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影山选手,对于今天的比赛,你有什么想说的——”

“看镜头!日本的未来——”

喧闹,混乱,人潮,他像被困在暴风雨中的小船,找不到方向,也控制不了方向。

一只手臂伸到了他的面前,被汗浸湿的衬衫衣袖证明这个人并不是场上的球员。

“不好意思,影山选手有事,先行告退了。”

黑尾铁朗不动声色地把汹涌的人群和摄像机挡在了影山面前,影山只来得及点点头,踉踉跄跄,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体育馆出口的方向跑去。

绵长的通道看不见尽头,一条走廊连接着另一条,穿过如织的选手和工作人员,影山终于来到了出口,金属门闭合着,外面是夜色的车水马龙,不夜的大都会被欢腾的奥运会场照耀得更加明亮,但影山知道,只要他推开这扇门,离开排球场为他构筑的乌托邦,场上万众瞩目的荣耀会被他瞬间甩在身后,但场下细碎而温暖的日常,也不再和他有关了。

——在这扇门外,他要面对的,是一个从此再也没有日向翔阳的世界。

影山深深吸了一口气。

“去吧,你的爱人一定在外面等你。”

好心地工作人员一边帮他推开门,一边拍拍他的后背,但他已经分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不会了,没有人等我了,影山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某种困兽般急促的气声,说好要等我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食言了,他答应我要和我一直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但他却先走了。

2021年夏末的某个深夜,名为日向翔阳的生命在熟睡中停止了呼吸。

那时,距离奥运会男子排球决赛,日本对意大利,还有三天。

影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医院。他下意识按了日向病房所在楼层的数字,想了想又把闪烁起来的按钮按灭,他在这个小小的按键上花费了这一生所有的力量,走出电梯间的时候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啊,没错,他浑浑噩噩地想,小夏等我的地方并不是日向的病房外啊。

一楼米黄色的地砖,一路铺向了医院的停尸房。

他第一次见日向夏的时候,对方还是只敢躲在日向身后软软糯糯地和他打招呼的小豆丁,现在已经是一个高中生了——但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即使日向的死亡好像在他们俩的肩膀上都加上了几年的沧桑。

“和爸妈说了吗?”

日向夏的话语被眼泪解构得支离破碎,但是没有人比此时的影山更懂这种破碎的语言。从夏的抽泣中,他大概明白了情况,日向的父亲从欧洲搭飞机回来,此时应该正在转机,尚且不知道这则噩耗,日向的母亲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在前往机场接日向的父亲。

陪伴在日向夏身边的,是孤爪研磨,柔软的发丝垂在他脸颊两旁,遮住了这位鲜少在眉眼间流露情绪的董事长此时通红的眼眶。

“日向他……火化了吗?我还有东西想给他……”

影山把抽泣的日向夏揽入怀里,笨拙地模仿着日向的方式,安抚着号哭的少女,为她顺气的手伸上来,捂住少女的耳朵,不让她听到成年人间沉重的对话。

“没有,”孤爪研磨轻轻摇头,“去吧。”

影山点点头,松开日向夏,扶着她坐回金属椅子上,转身走进了停尸房。

那里见证过无数残酷的离别,而今天轮到影山站上处刑的绞索台。

在那扇门后,他见到了日向翔阳。青年被定格在了呼吸化为空气的时刻,纤长的睫毛不会因为鼻息而颤动,白皙的肌肤也不会因为笑容流露出绯红,但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来,笑着和影山说,我骗你的,再嘲笑他此时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庞。

如果可能的话,影山倒还宁愿日向这么狠狠地嘲笑他。

他轻轻呼唤着日向的名字,忍不住伸出手来,触碰那柔软却冰冷的脸颊。

“我带回来了,这里面有你的一半。”

他说着,维系金牌的绶带与衣领摩擦,发出细细的声响。

“我遵守了约定。”

但你食言了,你不仅是个无信者,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日向现在在睡觉。”是研磨百密一疏间流露的慌乱。

“他最近状态好转了很多呢,心情也不错,胃口都比平时好了一些。”是菅原前辈上扬语调最后转瞬即逝的泣音。

“日向说,等你回来了,要和大家好好庆祝一次,还要叫上其他国家队的前辈。”是谷地仁花在哭泣中拒听的通话,以及为了不露陷而发送的文字。

不用别人提示他,他都能猜到,组织着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哥哥说,不能影响你比赛,所以……骗了你……”

是日向夏的坦白,也是日向的谎言。

意识到了这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时,影山忽然想起了日向塞给他的御守。他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那枚小小的护身符来,被锦缎封着的、写着心愿的纸片在他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展开:

“希望我死之后,影山能幸福。”

预料之中的,0分答案。

【END】

ooc致歉

我又滚来更新了,本篇研总表白。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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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话

就在日向躺在地上装死的时候,一个外套从天而降稳稳地盖到了日向身上。

日向仰头望去,研磨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翔阳,不要躺在地上,会着凉的(会走光的)”研磨察觉到了日向的视线,不自在的别过头去,轻咳两声说道。

“还不是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哼!”日向气鼓鼓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翔阳,可爱。

研磨笑了笑蹲下身子,和日向对视说道

“对,是小黑的错,都怪他。”

“嗯!就是啊!黑尾前辈实在是太坏了!”日向气鼓鼓地说。

“呐,翔阳,以后可以只穿给我看吗?”

“啊?”日向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研磨。

“翔阳,其实,我喜欢你。”研磨鼓起勇气向日向大胆示爱,但是说完后又垂下眼去,不敢去看日向。

“研磨…”日向呆愣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果然…是自己太着急了吗?研磨自嘲的想了想。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兴奋不已。

“原来研磨也喜欢我啊,其实我也喜欢研磨!”

听到这句话后研磨立刻把头抬起来,刚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橘色小狗那亮晶晶的眼睛。(满眼都是他。)

“翔阳,真的吗?”研磨不敢相信的问道。

日向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观点。研磨只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这样可以证明了吗?我喜欢你呀!”日向向研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把猫猫的脸都说红了。

“嗯…那翔阳,我们什么时候跟他们坦白这件事呢。”

“对啊…”某只橘色小狗现在才想到这个事情,现在正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呢。

“研磨,要不我们直接跟他们说好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好,都听翔阳的。”研磨微笑着说道。

“对了,日向,要不我们先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了吧。”研磨温柔的说,其实他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想男朋友这副勾人的模样。

“好啊,我早想把这套衣服脱了。”日向扯了扯衣角说道。

“那走吧,去我宿舍换一件。”

“好!”研磨顺势拉起日向的手,把外套盖在他身上,和他一起走出了场馆。

场馆内的其他人:so?

直到日向来到宿舍脱光衣服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没带衣服啊!怎么办啊!

“研磨,我没带衣服,怎么办啊?”日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办法,于是决定求助他的男朋友。

听到日向的话,研磨露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坏笑,关切地说道

“那翔阳穿我的衣服可以吗?毕竟没有衣服可以穿了。”

“好吧。”日向从门缝里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把研磨的衣服拿了进去。

耶!计划成功!猫猫开心的想着。

看到日向换完衣服出来,研磨的心不由地漏了一拍。略微宽大的衣服套在日向身上,稍微一动衣服就会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友衬衫”吗?研磨咽了咽口水想着。

“研磨,我这样子是不是有点奇怪呀!”日向害羞的捂住了脸。

“没有,翔阳穿得很好看,但是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披件外套吧,外面有点冷。”其实就是怕日向“走光”。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食堂吃饭吧。”日向自然的拉起研磨的手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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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下集是食堂修罗场,研磨和日向公开,敬请期待。

注:因为8月3号到8月9号作者要去云南玩,所以这几天是不会更新的。

想要小红心和大拇指,谢谢支持。

强ooc预警,n/t/r强烈预警

[大概是小太阳穿到个奇怪黄油里和大家有着乱七八糟关系的故事]

“请给我一份鸡蛋拌…?!”日向对着店员开口点菜,结果面前的场景突然变得模糊不清,而后一秒又突然清晰。

只是——

“叮铃”挂在门口的风铃被门晃动发出响声,空气中从饭香味突然变成了奶油香味,香喷喷的蛋糕味充斥着日向的鼻腔内。

“!?”怎么突然自己坐在了蛋糕店中!!!!日向反应过来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惊悚!

刚刚明明自己坐在饭店里正准备点午餐,怎么突然下一秒自己坐在蛋糕店的空位上…

日向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不是...

日向掐了掐自己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可能是自己昨天熬了个夜,记忆错乱了?其实刚才自己就是在蛋糕店里呢。

还是得少熬夜。

日向告诫自己,庆幸自己还好刚才没对着蛋糕店员点单饭菜,摸摸自己刚起的鸡皮疙瘩,以及没吃上午餐已经饿扁的肚子,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先买个蛋糕吃吃。

坐在位置上品味着一份奶油蛋糕的日向,满足的吃下最后一口,正准备起身回家。

只是面前突然出现了个半透明的屏幕,日向伸手去摸却发现什么也没摸到,但是屏幕随着视野的变动而变动。

而对于突然出现的屏幕,周围人好像都没反应,询问了几个好心的邻桌,得到好几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后,日向才发现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个屏幕。

这到底是什么?

突然,随着嘀地一声机器声,屏幕上开始浮现出字来。

【嘀——请在10秒内做出选择】

A.天气真好,去公司看看

B.出去散散步

C.空气不错,去拜访月岛

“诶诶诶????”这是什么,日向还没反应过来,在愣神的期间,倒计时已经结束。

【嘀——检测到未作出选择,触发自动选择——遇事不决就选C】

【嘀——检测到选择C选项,请于2分钟后前往月岛家,2分钟后将开启自动寻路】

屏幕在显示完这话段后就消失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要去月岛家,那就给他带份草莓蛋糕吧”日向虽然搞不懂这个屏幕在干什么,但是他也挺久没见月岛了,经这么提醒,自己确实可以去看看他。

拎着小蛋糕的日向,站在蛋糕店门口,迷茫:月岛家在哪来着?

【嘀——已开启自动寻路】

“啊?”日向感受到自己的脚不受控制的向前移动“还真自动寻路啊?!!”

直到月岛家门口,日向才发觉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结束了,再次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日向按了按门铃。

门开的很快,月岛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日向赶紧窜进房里。

“月岛!你都知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我刚才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走路,而且我面前还出现了一个屏幕说什么开启自动寻路…”看到熟悉的人日向把刚才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倒出来,结果发现月岛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你说什么?”月岛像是什么都没听懂,一样开口问日向。

“月岛?”日向又开口。

“嗯?”

“589加上648等于多少”

“你是不是今天吃错药了”

熟悉的损人语气,确定是月岛没错。

但是——

“你回答我,589加上648等于多少”

“等于…1237”看着日向这么认真月岛思索了一下告诉了答案。

“那我刚才在说什么”

“你什么都没说啊”

日向确定了,月岛和那些蛋糕店里的邻桌一样,看不到和听不到自己说的一些超乎常理的东西。

月岛从日向手里接过盒一,透过透明塑料薄片看着里面的蛋糕。

“居然是草莓蛋糕”

“你不是很喜欢吃草莓蛋糕吗,顺便就买了”

月岛拆开包装,拿出叉子开始吃草莓蛋糕,日向还是搞不清楚今天到底怎么了,到处都很奇怪。

坐在月岛边上,打算等月岛吃完再问些别的。

“你今天想玩点别的吗”月岛看着剩下一半的蛋糕,咳了一声,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

“啊玩什么”日向看着月岛越来越近。

近到——亲上自己的唇,浓烈的奶油香味混合着草莓香气,在日向口中弥漫。

等等!!!!!!

月岛在亲他!!!!

日向连忙拉开距离。

“今天怎么了”月岛对日向远离的举动不满,舔了舔嘴角的奶油。

靠,好色!月岛好色/气!日向野兽般的雷达告诉自己,现在正处于极度危险状态。

月岛凑近“你不是说你老公今天加班,来我这过夜吗?”

老公?!!!!!

过夜?!!!!!

哈???????

[日向石化中.jpg]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月岛逼近一步步后退的日向。

“小心”月岛一把揽住差点被椅子绊倒的日向。

和月岛的距离都已经贴着了,月岛几乎把他整个人围在怀里,从来没有和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日向,抬头看着月岛发出哲学一问:“月岛,我是谁”

“你是日向啊”

“那我老公是谁”

“这种时候就别提他了吧”月岛这么说着,脚下却不停,带着日向朝卧室走去。

“那我为什么要来你这过夜”我不是有老公吗?为什么在月岛这,虽然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坏了还是月岛坏了,但是先顺着月岛的话把现在的情况给了解一下先。

“你不是说老公养胃,但是自己的身体又饥/渴的很,所以包/养了我满足你吗?”

等等,等等????

日向难以消化月岛这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这是给自己了一个巨型压缩包要自己解压吗?

什么叫做:老公养胃?身体饥/渴?还包/养了月岛满足自己???

这句话足以震碎日向的所有理智。

“你今天还带了小蛋糕,是要加些别的吗”月岛把手上的蛋糕放在床头,把不在状况的日向推向床。“不过玩别的得加钱”

“哈?”日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躺在床上了,而月岛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等等!我不要小蛋糕,也不用你满足我”

月岛看着脸都快要红得和头发比和饱和度颜色的日向,心情好的出声“算了给你免费一次”

“哈???”

月岛俯下身摸了摸日向的脑袋,熟练的吻上锁骨,另一只手从衣摆下伸进。

锁骨贴着月岛温温热热的唇,从来没人离锁骨这么近,本来日向锁骨就有些敏感,自然有些招架不住,整个身子软下来。

那个屏幕在这时又出现了,而月岛也像是被暂停了一样,所有动作停在一个定点,自己也只有头部能动弹,身体其他地方无法控制。

A.接受和月岛在床上做

B.建议月岛去浴室做

C.用小蛋糕做一次

哈???

暂停的月岛以及这荒谬的选择,还有这离谱的世界,这,好像日向之前偷摸玩过的:一些游戏黄油里的选项和场景。

自己不会是穿越到什么奇怪的游戏里了吧??

日向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世界这么荒诞过。

又想到了刚才超时没做出选择直接选择了C,然后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时候。

日向看了看浴室以及床头柜上的小蛋糕,又看看头上的月岛,在仅剩几秒钟倒计时里,急急忙忙的对屏幕说:“选A,我选A!”

在说完的一瞬间,出现了一行字

【已成功选择A,加载中…祝您生活愉快】

在看完以后,屏幕又消失了。

接下来月岛的声音和动作都恢复了。

“你不喜欢小蛋糕吗,那我们下次再试好了”

听到月岛这么说,日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浴室和小蛋糕。

诶?不对,那不还是要做????

日向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是踩到坑里的时候,已经迟了…

——

开新坑(放下铁锹,擦把汗(ˊ~ˋ*))

大家可以猜猜老公是谁——

(放心,老公当然不可能养胃)

这篇真的要完结了,写得太多了。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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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打起精神来,给这次合宿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乌养教练大声地对乌野的众人说。

“好!”大家齐声道。

“唉呀,我的耳朵怎么还在呀,合宿的时候我就只打了两场比赛呀,都快要憋坏了。”日向撅着嘴向菅原反抗道。

“好,好,最后一天了,那你就上吧,注意你的耳朵。”菅原无奈地说。

“好!”日向听后一蹦三尺高,高高兴兴地跑去热身了。

看着那个橘色脑袋越蹦越远,菅原叹了口气后继续换衣服。

今天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和青叶城西打,

“耶!又可以和大王比赛了!”日向兴奋的说......

“耶!又可以和大王比赛了!”日向兴奋的说。

“hntboke,你在那边干什么!赶紧给我回来!”影山大叫道,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啊啦~小不点下场比赛是要上场吗?就让及川大王来打败你们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及川大笑道。(怎么办,感觉这一段有点ooc)

一个熟悉的拳头落到了及川的头上,

“垃圾川不要叫!”岩泉说着把及川拽回了青叶城西那一边。

比赛开始了,这次日向只带了一顶棒球帽就上场了。

“kgym传给我!”日向助跑后跳起,一记完美的扣杀,哦!天哪!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日向那个不听话的帽子又掉下来了,看到帽子掉下来的时候场外的菅原差点晕过去,保密了这么久的事,在最后一天秘密被发现了,这种绝望没有人能知道。

帽子掉下来后全场都寂静了下来,好几双眼睛都盯着日向,看得日向冷汗直冒,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教练们先反应过来,组织好秩序后比赛继续。

日向暴露之后,碍事的帽子干脆就不带了。没有了帽子的影响,乌野重回巅峰。因为这几天日向没有上场,乌野打的每一场几乎都要做惩罚,众人心里早就在想要掰回一局,一雪前耻,所以更加卖力,比分“蹭蹭”上涨。

“唉呀,乌野今天怎么了?状态怎么这么好?”金田一说道。

“没事,没事,下一球。”在又丢了一球后及川鼓励道。

很快就迎来了赛点,两边都很紧张。

“hnt最后一击!!!”

球“砰”的一声落地,赢了!几天了,终于赢了!

“翔阳,好样的!”西谷拍着日向的肩膀说。

“noya桑也是,要是没有你,我们不可能赢!”日向用头蹭了蹭西谷,毛茸茸的触感使西谷欲罢不能,正当他想上手去触碰这个东西时被一位可恶的男人打断了。

“小日向,你长出耳朵了为什么不跟侑前辈说?我很担心你呢。”宫侑捂住胸口故作心痛。

“没有没有,我只是…”日向百口莫辩。

“我不听,我不听。小日向心里就没有我。”(恶心,来自作者的吐槽)

“狗侑,收起你那副恶心的样子。小日向,我做了饭团,你要不要吃啊?”

“猪治,你!”宫侑刚想爆发就被北信介拽住了。

日向刚想回答就被影山叫走了,理由是教练要做赛后总结。

“好了,这次为期两个星期的合宿就结束了!午餐是烧烤,小伙子们去大吃特吃吧!”教练们对自己队的队员说道。

“烧烤,烧烤,烧烤,烧烤,好吃的肉肉!”日向一边走一边夹,不一会儿盘子里的食物就堆成小山了。

“咦?研磨你不吃吗?”日向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问研磨。

“没有什么胃口。”研磨一边玩游戏一边说。

“这可不行啊,研磨你要多吃点,这样才能长高!”日向说着给研磨喂了一块牛排。

“够了,翔阳…”在被日向为第12块肉的时候研磨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被日向喂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好吧…”日向只好放弃。

“好了,都吃完饭了吧!该回家了!”乌养教练大声地说。

“研磨,下次再见。”日向不舍的跟研磨抱了一下。

“翔阳…”

“hntboke,赶紧上车呀,你这个呆子!”影山无能狂怒道。

“好了,那下次再见了。”泽村大地跟黑尾铁郎说道。

“好,下次见面就再春高了,希望你们能打进决赛,再跟我们打一场垃圾场之战。”

“一定。”

直到大巴车变成一个小黑点,研磨才收回目光。

唉,自己还是太胆小了,下次和翔阳见面时一定要表白啊。研磨这样想着。

“喂,研磨,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公平竞争好吗?还有你上次偷偷调我的闹钟什么意思…”

“小黑,好吵。”研磨说完就往宿舍楼走去。

“喂!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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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小红心和大拇指。

这一篇终于完结了,写得太长了,今天晚上看一下还有没有新的灵感。

★影日含量多!(不过只是这章啦)()

(看我不爽可以不给)(><)

害羞的话可以偷偷加我我很粘人)什么

↓↓↓↓↓

隔天的一大早,一缕缕阳光透过纱窗照进包间里,照在了一脸萎靡的当代大学生脸上。

“我……草”宫侑摸着脑袋,“怎么跟之前在宿舍宿醉的那次感觉好像。”

翔阳强撑着坐起来也不忘揶宫侑两句:“就是你睡在门后,宿管来查房找了半天没找到的那次吧?”

牛岛也缓缓坐起来补刀:“是啊,本来就不是很聪明,头还给门夹了。”

“再说揍你们……”宫侑哈了口气在手上闻闻,紧皱着眉头“你们都没好到哪儿去!”

佐久...

佐久早对这个行为表示厌恶至极,“恶不恶心啊你我的老天爷。”

“你清高,你大早上起来嘴不臭。”及川站起来,拉拉裤子,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怼的好我的及,有没有纸想拉屎了。”宫侑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佐久早朝他俩小腿肚踢,两人好不容易站起来,一软又单膝跪地。

“不臭,全国前三的主攻手才不会嘴臭。”

“你死不死啊佐久早…”俩人抱着佐久早的腿狂啃,佐久早差点晕倒在地,“有狗!有狗!!”

牛岛正经:“这不科学的,这根本没有关系,据我猜测…”他思考“除非你用牙打球。”

研磨睡眼惺忪,揉揉眼:“哦,牛岛谢谢你,不然我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了。”

“谢谢……”

“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知道他没有在夸你啊!”翔阳说,“哎?影山呢?没看见影山啊?”

月岛无心的说:“哦,你一大早醒了就找影山?平时上下铺睡一起没睡够?”

这话说的怪,容易叫人乱想。

翔阳的脸上飞速染上一抹绯红,他口齿不清的解释:“不是!就是突然没有他的补刀有点不习惯罢了!!”

无心者无心,有意者有意。

几人脸色立马不好看起来,宫侑酸溜溜的说:“平时我也补刀,我不在不见得你念我了。”

翔阳有些尴尬的摸着脑袋讪笑,“谁说的?一直想着你呢!”

“……”

“个鬼,他不接。”

及川摇摇头,咂嘴到“啧啧啧,他不接你的正常,看我的给他打。”

佐久早伸出五指,“这个数。”

“?”

“小不点你什么意思?”

果然影山没有接,懒懒散散的几人和一脸疑惑不解的及川和真的想拉屎的宫侑去洗漱。

宫侑边走边大喊:“兔啊!知道是你在拉,但你能不能快点啊!”

走廊尽头厕所传来木兔的声音:“别催了!我快了!!”

宫侑气结:“下次少喝蛋白粉多喝纤维维生素水行吗!?都便秘了!”

“你放屁你才便秘!!”

“我只是屎多!!”

“这糟糕的对话”牛岛匆匆走开。

“退校了退校了”月岛赶紧跑掉。

只有翔阳是真的很担心。

担心和蛋白粉是不是真的会便秘。

研磨嫌麻烦,他挖挖耳朵:“真是的…真的想拉的话就去月岛的花园里去拉啊……”

翔阳:“人品真次啊。”

月岛跑一半又折了回来指着研磨:“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

“……那木兔你留一半给宫侑,你俩一起”研磨说完不管不顾的去刷牙了,宫侑黑着脸,“你在说什么窒息的话啊!真要这样的话也是和小翔阳…”

“?无语,我拒绝”

木兔在里头沉默了一会儿,“应该不能行吧……”

“你少真的在里面思考了!!”

半小时之后影山和翔阳的爸妈也回来了,几人慵懒惬意的在大厅里吃着翔阳爸妈给准备的早饭。

“看着大家这么有食欲,我也很高兴呀!”翔阳的妈妈托着脸笑,“平时看着翔阳吃饭我就很满足,但第一次看见大家都这样吃饭,莫名的很治愈!”

几人吃饭吃着还不好意思起来。

翔阳的爸爸看着报纸,“就像一家子人呢!”

大家听了之后,都打心底的觉得温暖,只有影山扯扯嘴角,抬头看了一眼翔阳的父母,他们二老也看了看影山,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翔阳吃着煎蛋,“影山,你今早干什么去了?一大早就没见你人?”

影山挑眉,“你这兴师问罪的语气是怎样,我去晨跑了啊。”

“啊!!!我就知道!你灌醉我们然后自己去晨跑!!”

“哼,谁像你,所以说你菜鸡啊。”

翔阳的爸爸喝了口茶,“飞雄啊,他跑完步跟我和你妈妈聊了很久的天哦,还陪我们一起打太极!”

翔阳的妈妈也点点头,“很少有孩子能静下心来多陪陪我们呢”她抬起头,满眼笑意的看着影山“飞雄虽然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但是做事又耐心又认真呢!”

影山难得的噘着嘴,一脸别扭的低头戳饭,乖巧的被夸奖。

及川切了一声,“装好宝宝?”

影山瞪他:“什么意思嘛你。”

俩人正人君子,明着在桌上唇枪舌战,谁也不让谁三分。

暗地里佐久早却怄气的手颤,自己难得争取的抢先机会,过于提防了研磨和牛岛,过于放心了及川宫侑,一想到影山是个笨蛋,居然让他讨了巧!

心最大的木兔这时候却安静了下来,那点小心思让人不解:

徒儿从没有喊过自己光太郎,徒儿的爸妈也没有,他没忘记这一趟来的目的是什么,不止是为了阻止及川和徒儿的接近,更是为了讨好徒儿和徒儿的爸妈,可是回顾一路,“我好像,表现很差啊。”

翔阳离他远,丝毫没有听见。

月岛看出木兔的萎靡,便想着改变一下这头的气氛吧。

“额,今天是周一,好麻烦。”

“???”

“?????”

“??”

翔阳猛的站起来:“今天周一?!!”

月岛一愣:“对啊”随后突然明白怎么回事,笑得一脸恶劣:“咦?你们不知道吗?哦~怎么回事呢?”

研磨也慌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吃了起来:“哦没事,我周一上午没课。”

影山一想,“我课好像跟你差不多,我周一也没课,我作业周三才交呢我不急,”然后转头看着翔阳:“呆子你有课吗?你好像也没有,你课表我有一份”

翔阳转过头看他,那表情精彩缤纷、欲哭无泪,哽咽着说:“你个混蛋!你记得哪个小妖精的课表!?”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课的吗!”

佐久早却坏心眼子的补刀:“哦,我也没课啊。”

及川和宫侑也狂喜起来,他俩脸贴脸:“对不起,男明星们绝对不报星期一上午的课!”

“对!美美的!美容觉!”

翔阳还在哭着闹着抓影山头发泄火,“牛岛!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沉默了!”

牛岛没回他,大口大声的吸溜白粥。

木兔看着他眼角的泪花,“这粥…一定很酸涩吧?”

“借用喝粥来掩盖心碎的声音罢了。”

“借用喝粥来掩盖心……”

牛岛突然放下饭碗,说到:“星期一,要升旗吧,要开会吧。”

众人一愣,“可是那个不用打卡哦?”

牛岛镇定的点点头,“我知道。”

月岛有一搭没一搭的拣着咸菜,“反正我不去,累死了……”

及川也点点头,“谁没事去啊,不去,我要打电动…”

“可是及川和木兔要在全校念检讨来着。”牛岛见没人出声,他又重复一边“之前,在走廊上跳舞,被抓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翔阳彻底站起来狂笑,及川和木兔俩人统统石化,其他人笑得在桌上到处喷饭,影山还不小心把水泼到佐久早的裤裆上,他们笑得哭的神态各异。

翔阳的爸妈却一脸复杂。

月岛立刻爽朗的笑了一下:“哎——?那我去看一下好了——?”

“?”及川猛然惊醒“原来,忘记的是这件事吗?!!!”

木兔更加绝望,他领着及川的衣领:“忘记!?你还记得过!?那你怎么不告诉兄弟啊!!”

及川崩溃:“我当然有想过告诉你!你一下子!啪的一下!光速入眠!你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木兔见赖不上又去扒着月岛骂:“你不是人!!你去学校就是为了笑我!!”

“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

“月岛!!!!!!”

翔阳的爸妈也一下子急了起来,“别吵别吵!那你们快收拾,我马上送你们去!!”

木兔把脸埋进臂弯里哭起来,“你干脆说我们进医院得了,我还能免一场灾祸…我的及,你怎么了?”木兔回头看向他的及,他的及正在抱头痛哭,嘴里念念有词“我的早课我的早课,我的检讨我的检讨……”

场面一度混乱,影山还在嘴里塞面包。

“哦…!忘记修指甲了。”

佐久早:“……”“你先赔我裤子。”

翔阳爸爸也有些头疼,他知道这帮孩子们闹腾却也没想到还有两个孩子能闹出检讨来,他放下筷子赶紧去车库开车了,翔阳的妈妈无奈的安慰着这俩失心疯的一米八大个宝宝,翔阳看着这无序混杂的一幕,突然轻笑出来。

这一声没有让研磨漏了,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对翔阳的关心和偏爱。

“怎么了?突然笑起来?”

研磨像之前一样伸手攀上那细腰,捏了捏,可惜没有一丝赘肉。

“不,”翔阳眯眼,“只是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好,像是一家人,虽然已经说过这句话了。”然后转身,离开那纤细却有力的手。

研磨眯眼,翔阳这不受掌控、超出预算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分明这只是大学开始的第一年第一学期。

影山也吃完早饭了,他不管天塌了还是地裂了,他都好好吃饭,因为好好吃饭也是训练的一部分,也是排球的一部分。

他不会对排球放松,也不会对翔阳懈怠,等众人走尽,只剩下影山和研磨,影山拖开椅子淡淡的说到:“拿他当一般的小女生来看待,本来就是一件错事。”

“他谈不上细腻,谨慎,甚至是笨拙,神经大条。”

“但是独属于他的那份敏锐和直觉,已经驱使他开始思考了。”

影山说起来没有压力,似乎在吃饭时一直在思考,“他的生活节奏很快,我想跟上,那跟不上的自然就是掉队。”

说完看了一眼研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慢跑着走了出去。

研磨坐在椅子上,手里直发痒,心里也是。

那种烦躁和不安感,他早就知道翔阳宛如小野兽一样的本能,迟早会被主人好好养育,变成一只更强大的野兽。

而他,控制不住。

关于刚刚影山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跟不上,而跟得上的是谁呢,影山告诉研磨,是他自己,那是一份来自对手的挑衅和施压。

研磨握紧手,他想抓住光,但光不是用来抓住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愁上加愁。

比如这边的及川和木兔,在翔阳爸爸开的快的飞起车里狂补检讨,这确实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

及川边喊边写,“怎么这么多啊!!谁定的规矩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有心情担心字多不多!!你晨会不去,你完蛋了,想骂你都找不到人!!”

木兔也抹了一把泪,“你嘴臭就嘴臭,你拿手机拍我们干什么!”

宫侑明明有座位却偏偏卡在补作业两人的中间,就为了可以更好的拍摄到他们的表情和宛如狗屎在世,西班牙舞蹈一样的扭扭字。

“为什么拍你们?哦,拍给我兄弟看,他最近在ins当博主,叫角名伦太郎,下次带你们见他,你们嫌名字长可以喊他眯眯眼,我同意了。”

月岛坐在后面冷静的说:“这声老六我就先替角名跟你说了,他我对铺。”

翔阳担心的问:“师傅,你写成这样,你一会儿上去能看懂自己写的什么吗?”

翔阳左边看完,又扭头伸着脖子看看及川的稿子:“大王,你写的是日本语吗?怎么…”

牛岛及时制止翔阳的言语:“翔阳,别再给他施加压力了,”牛岛也看了一眼“侮辱他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别这…”

研磨:“能让牛岛沉默的字。”

影山:“丑到爆炸了,及川。”

“你当初其实不来白鸟泽也行,”牛岛憋了一句“我这话是为了国文部的老师。”

“……我今天就跟你们绝交!!”

月岛捂着嘴欠兮兮的笑:“嘛~你先把检讨写完再绝交如何?”

“你们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们是畜牲吗!”木兔大吼。

宫侑立马捂住他的嘴:“漏!米兔,漏!你看不出我的伤心欲绝吗!”

“真的!难受哭了!”影山也凑上来。

木兔没有回头,咬着牙教训影山,“你不学好!你好人不学,你学宫侑!”

宫侑立马就不乐意了,他拨弄木兔的头发:“怎么了,我不好?我球技出众,长得又帅,还是翔阳的最佳二传不二之选!”

研磨在他后面上去对他屁股就是一下,给宫侑抽的嗷嗷叫。

“说屁话的人吞一千根针。”

“这就是你打我腚的原因??”

“差不多。”

月岛:“好好好!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疯狂拍手)

翔阳默默的说:“喜欢恐龙的人果然好幼稚。”

牛岛这下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居然被翔阳嘲笑…”

月岛面上挂不住,嘴却还犟:“喜欢恐龙怎么了?”转念一想,“哎不是,你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喜欢恐龙的?我分明谁也没有说过!”

翔阳偏过头假装吹着口哨,“这怎么能告诉你……”

“……包你一个星期午饭。”

“我不信,你立字据。”

翔阳又说:“恐龙哦,”翔阳再说:“我们有贴吧哦。”

月岛感觉喉咙发涩,说不出声音,憋了良久,直到见到了学校的影子,他才咬住下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笔给我。”

“干什么!?”

“给你相好立字据!”

木兔面色大变,“那你好歹抢及川的啊!!”

——end

记得点赞哦!!白嫖我真的会很伤心呜呜呜,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怪叫)

预警:强制,药,衣物

你是在学校附近的烘焙店认识阿列克西的。他是新来的烘焙师,做的蛋糕很合你胃口,虽然你并不经常出入烘焙店,但他依然记住了你。

“因为你每次都会买同一款蛋糕。”

你因为下课太迟,店铺快关门才来,惊讶地发现阿列克西居然给你留了最后一盒。

你付了账,有些受宠若惊:“我很喜欢这个口味,是你做的?”

他的白色围裙上有一些面粉,似乎是室内的温暖让气味更容易扩散,你能闻见草莓和糖的味道。他抿抿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蓬松的金发,夜晚的安静和你的注视似乎让他手足无措,他把头转向一边,说:“对,嗯......我每次都会给你留最后一块,如果你不来,我就带回家...

他的白色围裙上有一些面粉,似乎是室内的温暖让气味更容易扩散,你能闻见草莓和糖的味道。他抿抿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蓬松的金发,夜晚的安静和你的注视似乎让他手足无措,他把头转向一边,说:“对,嗯......我每次都会给你留最后一块,如果你不来,我就带回家自己吃。”

他说完,又慌乱地摆摆手想解释:“我很珍惜自己的顾客,希望你不会觉得奇怪。”

你被他逗笑了,说:“不会,那很贴心。”

也许是他人畜无害的脸让你觉得安心,你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手忙脚乱地丢掉围裙拿起车钥匙,你等他关了电器,和他一起走出去。

由于刚刚认识,你没有太多话题可以开口,但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显露出急迫,好几次想要说话,偷偷看你几眼之后又沉默了。

“前面左转,过两个街区就到了。”

“我知道。”

“什么?”

“哦......我说,我有个亲戚也住那里,她住十八号。”他趁着车子拐弯改变了话题,“你在这里上学,一个人租房子住吗?”

“嗯,这里离地铁口很近。”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晚还在外面。你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一年半吧,怎么了?”

“我担心你出意外,peopleselldrugsaroundthisblock。”他看了你一眼,“尤其是路边穿帽衫的青少年,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你觉得他似乎在刻意找话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很快目的地到了,在你提醒他停车前,他准确地停在了你家门口。

你奇怪地看着他,虽然他没有表露出来任何危险性,但你还是隐隐不安。为了不让气氛太诡异,你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他的掩饰有些拙略,僵硬地看着窗外,指了指附近的房子说:“这里是唯一出租的地方,我猜对了?”

你歪歪头,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目送着你下车回家,掉头开走了。

你隔了好几天都没有去甜品店,按往常的日程行动,再次见到阿列克西,是他约你周末出来吃饭。他似乎很热衷于约你出门,一来二去,你们逐渐熟络了。他听说你想锻炼身体,就带你去gym当你的指导,你随口提的想法他都会记得然后帮你实现。他会给你送蛋糕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比如一件印着你喜欢的人物的t恤、一双可爱的袜子。一个月后,除了贴身衣物,几乎每种衣服类型他都送了一遍,如果你穿着任何一件去赴约,他会像孩子一样开心一整天。

又一次他约你吃完饭,你们随意聊着,都是些平常的话题,但全是关于你。如果你问他他的爱好,他会说没什么有趣的,然后再把话题转到你身上。

“晚上好?”

他害羞得笑了,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傻瓜,这大大抵消了他行为的不合理性,也让你放松了警惕。

“好啊,”你想了想,“下周四怎么样?”

他沮丧地皱着眉,委屈地说:“一定是周四吗?”

“你有事要做吗?上班?”

“不不,我可以为你请假,但是周四我约了理查医生,那不太一样。”

你抬头关切地看着他:“你生病了?”

他挺直腰,支支吾吾地说:“不......就是一些检查而已。但是,你觉得周三怎么样?或者周二?”

“如果周四不行的话只能是周末了。”

他两难地思考着,终于说:“那就周四吧,我想我可以和医生说。”

“真的可以吗?”

“其实理查医生要我确保每周都去检查,”他喝了口汤,若有所思地搅动着汤面,“但他说我最近表现得很健康,所以我想一次没关系的。”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些事,你觉得这在他们这儿还挺常见的,就没有多问。

周四似乎立刻就到了,阿列克西告诉你他下载了你最喜欢的电影系列,为此你也很期待赴约。

“我等不你要和你一起看这个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类型的电影。”

阿列克西将零食递给你,兴奋地坐在你身边。电影片头在播放,一盏暖黄色的灯被留在你身边。

这部电影你已经看过好几遍,但百看不厌。每放到精彩部分,阿列克西就抱着你的手求保护,你嘲笑他被这么假的道具吓到,但事实上他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你目不转睛地盯着幕布,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列克西逐渐心不在焉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同时假装专心看电影给你必要的回应。他的目光落在你的头发上,从他的角度看来,你们就像是亲密的情侣。他急切地想夸赞你的鼻子和嘴巴有多可爱,手忍不住捏着你的一缕发丝揉搓。

你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抬头让他专心点,他慌忙地应付着,但没几分钟就又开始看你。

他的头有些发热,也许是窗户关起来的原因,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他感觉呼出的气体聚集在周围,把氧气存在的空间挤开来。他不动神色地碰了碰你的手,冷的,正好可以给他这个燥热的人一点清凉。

他抓住了你的手,你转头看着他,挡住他的身体,紧张地问:“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似的,但情绪仍然很激动:“我没办法抗拒你,我太爱你了。”

(kiss见afd)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听见你的尖叫,明显慌乱了:“It'sjusttoowarmhere,you'resocold,而且......andsmellgreat.”

你惊恐的眼神和眼里蓄积的泪水让他也有些无措:“我,对不起,我可以解释,也许说这个太早了,但我真的太爱你了,你对我来说是完美的。”

“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

“别这样,求你了,我很早就认识你了,比你想象的久得多。我早就计划好了,我邀请你出去,送蛋糕给你,给你买衣服,等到时机成熟,我就邀请你来我家。”

他抓你的手更加用力,语气也有些着急:“你,而且你答应我了对吗?我觉得我们起码不只是朋友了,理查医生说我做得很好,比以前好多了,我每天都在进步。我们的关系也可以更进一步不是吗?你穿着我送的衣服来我家,那真的很贴心,我们的关系是健康地一步步走进的——我求你,不要伤我的心。”

“唔——你真是疯了!”

“不,我没有,我向你保证。”他哽咽得像只小狗,“不可能有事情出错,一切都进展得这么顺利,怎么可能现在出错?”

他摆正你的脸,认真地问:“告诉我实话,你爱我吗?”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

“那不算答案,你要回答是或者否。”

“不爱!我才认识你一个月!”

他愣了一下,似乎变得冷静了,你逐渐挣扎得没了力气,他不再询问任何事,起身拽着你的头发将你拉起来往客厅走。

你一边打他手一边喊道:“我知道你找医生是干什么,你不对劲,清醒一点行吗?”

“不,你是医生吗?理查医生说我好多了。再说了,我只不过拍了你的照片,stoleyourunderwear——”

“什么?我以为我弄丢了!你干嘛这么做!”

他听不见你说话似的继续说:“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我觉得我值得一些回报,但你不肯给我。”

他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由于怕你挣/脱,他更加用力地拽着你的头发。

“好了,就是这个。”

“这是什——唔!”

(见afd)

全文同名afd

这一篇又名《小草园子的公司日记》

含潮斯,雷者退

其他雷点在合集简介中

建议新入者从头看起

勿上升正主!!!

第十八篇

小潮真的就是稀里糊涂地穿越过来了。

事情发生在一天的早上下午。

起床之后的小潮先是在床上坐着愣了一会,想着该开车送兄弟们去公司了,又缓了一会才想起来现在公司和家是并在一起的,下了楼就能工作,小潮不禁感慨万千:真方便啊。多亏了至高无上的老板。

我手机呢?

靠,...

靠,这么快就到周五了?

“岁月不饶人呐……”小潮感叹道,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要不明天带他们出去团建?”

先下楼看看他们工作得怎么样。小潮拿起身边的T恤套在身上。

<以下将由小草园子牌心路历程旁白机为你播报员工状况>

Round1

哟,海皇啊,在剪视频吗?还不错,考虑加工资啊。

“哎呀马哥你起来了,”海皇连忙转身和小潮问好,“起这么早……”

“嘘——”小潮被他吓一激灵(指指自己,然后一通比划)安静!我查岗呢!

“哎好!”海皇压低声音道。

小潮满意地点点头。

“慢走啊马哥。”海皇的发声像是刚刚喊了几嗓子后的嘶哑低语。

小潮没忍住笑了一下,又很快捂住嘴。

“嘘!”小潮按住也快要憋不住的海皇。

Round2

我看看,嗯?这谁啊在分屏打豆豆?嚯,孙傲!你完了孙傲!

“干嘛呢?”小潮把手搭在小傲的椅背上。

小傲那叫一个眼疾手快在0.001秒之内把分屏关了。

“这个月工资没了。”小潮说道。

“别,别,别,”小傲起身拉住小潮,腻腻歪歪地往他身上靠,“马哥我错了马哥,别扣工资,别扣……”

“起开!起开!你给我起开孙傲!”小潮一脸嫌弃地推开小傲,却怎么也推不开。

我焯孙傲这个毕劲儿咋老大了!?

Round3

犀利?犀利你怎么在碎觉!

“犀利啊?睡挺香啊?”小潮温柔地把手搭在犀利的肩膀上。

“嗯啊?马哥?”犀利一脸懵地睁开眼睛,“啊那个不是,我……”

“去那边站着去。”

小砍啊?嗯有在好好工作哈。

小潮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突然他一个回马枪。

看到了正在切屏玩MC的小砍。

“你也给我去那边站着去!”

Round4

胖迪和阮阮倒是很老实认真地工作着。

小潮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

小潮皱了皱眉。

还有一个员工呢?

那个熟悉的电脑桌前并没有熟悉的人。甚至物品摆放就和昨天下班前一模一样。

“高斯呢?”

今天0:03

高斯:「马哥我好像发烧了,明天请假。」

不是高斯这小子怎么发烧了也不去医院什么的啊?

小潮箭一般地冲去高斯的房间。

中途经过海皇时,海皇开口:“哦对了马哥,高斯说他测体温39度所以……哎马哥你干嘛去?”

小潮听到海皇的声音稍微放慢了脚步,听完之后却跑得更快了。

“高斯!”小潮连敲门都忘了直接破门而入,“高斯你……”

“……嗯?”高斯此时正窝在被窝里,听见动静之后皱了皱眉,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起来!”小潮拍拍他的被子,又轻轻地摇了摇,“把衣服穿上。”

“干啥呀?”高斯不情愿地动了动脑袋,看着小潮。

“干啥?带你去医院!”小潮无厘头地恼火起来。

“……我不用去医院,”高斯淡定地说,“我能自己好的,吃过药了。”

小潮把手放在高斯头上。

很烫。

“给你三个数,”小潮指着他,“再不起来就扣工资了。”

“哎来了。”高斯腾地从床上跳起来。

“现在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小潮看着正在罚站的两人,“送高斯去医院。”

“凭什么?”犀利和小砍不服。

“凭你们把高斯照顾好之后能免扣工资。”小潮说。

“哎好谢谢马哥。”小砍连忙接过车钥匙,犀利跑去搀扶小潮身后的高斯。

安排好之后小潮才平静下来,他转身走到海皇那边。

“皇哥啊,”小潮把手撑在桌上,“下次这个,员工呢要是生病了,假条,咱给他开,但是要嘱咐人家去医院,没能力去的就再喊一个人给他送去。”

“行。”

说实话小潮还挺想自己一个人去送高斯的,但是作为这家公司的老板,一大早班还没上就离开公司这种总裁行为还是过于理想化了。

公司里一帮人就靠着他养活呢。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家各有能力,既然他小潮作为领导者,那就得有责任感去承担一切。

一下班小潮就冲出公司了。

“这马哥今天怎么下班比我们还积极了?”小傲疑惑。

“他去哪啊?现在公司不就是他家吗?”羊头人看了一眼小潮极速离去的背影。

“找去医院那三个了吧。”海皇说着,在手机上滑动着外卖界面,他打算买一些晚饭去医院看看。

“马哥连晚饭都没吃呢……”海皇挠挠头,然后看看小傲,“我去看看他们,你和羊头人随便整点——或者出去吃吧。”

“行,早点回来啊。”

—————————

话外

小潮院长是个非常体恤员工的老板,文中描写和视频一样均为节目效果,他线下人还是很好的。

马、马哥……我这么写你能把刀放下了吗?

不是等一下啊家人们,虽然我知道我很……拖更,但是这个文前半部分的剧情真的是过年的时候写的,然后我真的没想到看了阮阮的视频之后还真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我夸张化了一点。

本来是没有阮阮参与的,我后来想了想给加上了,因为阮阮真的特别特别好。

主幻花,微茄母

幻花交往前提

有其他人出现并迫害()

有严重ooc注意

全篇3k+

点我就看小情侣秀恩爱并创死其他人

无奖竞猜!――是谁(和谁)让谁(和谁)评理捏

:没惹,谢谢(无语)

(说句题外话:瓦现在这个手机输入法有问题,导致之前从不用九键的人被迫用九键,打字特别慢,打100个字用了我10分钟,所以求求点个赞吧ww,创作不易阿(哭死))

go!

――――――――――

01.

老番茄有预感,今天一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这不,“麻烦”来了。

老番茄心头一紧,前去开门,看到了臭着脸的小情侣――以及生无可恋的中国boy,默默咽了口唾沫。

“啊…各位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某幻花少北异口同声,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还是中国boy无奈开口:“哈哈没事茄哥,就是无聊了找兄弟玩而已,对吧。”“嗯。”“差不多吧。”

老番茄想之前被这俩人虐暴的回忆,小心翼翼的问:“我今天有事,能换一天吗……”

“你看吧某幻,我都说了番茄肯定很忙,你固执什么?”花少北先开口了。

“啥啊?你什么时候说了?不是花绕北你先提出找老番茄的吗?”某幻也毫不示弱。

“……”中国boy沉默了,默默的看了老番茄一眼,好像在求助。

好吧,看来今天视频是剪不成了,所以拖更也不是我的原因,对吧。

“啊我想起来了,其实吧,这件事夜不是很重要,来玩是吧?来来来。”老番茄急忙改口。这两人才停下来,互相给了白眼。

可是等他俩进了门,又突然安静到了极点。

“呃…你们想玩啥?”老番茄尴尬开口。

“不知道。”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然后又皱眉,中国boy又来打圆场来:“啊老番茄你手柄呢,我来看看。”

老番茄又问:“干嘛了?”“小学生呗,动不动就吵架,我也不知道这次是为啥。”老番茄默默给了后面俩人两个白眼。

02.

难熬。

老番茄在内心是这么评价的。

要说之前,他们几个会互相带动气氛,但是现在花少北和某幻两个人异常沉默,就剩下他和中国boy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忘了现场有四个人。

或许是这个游戏系统和他们过不去,四人分队时甚至将花少北和某幻分到了一起。

老番茄和中国boy同时回过头去看,看见那两人表面上是没什么反应,但是眉毛眼睛的微表情确实出卖了他俩。

“呃北子哥某幻,要不换个手柄?”老番茄想要解决尴尬。

“不要。”但是那两个人婉拒了,老番茄瞬间禁言。

中国boy一头冷汗,老番茄一头雾水。

但是开局后没一分钟就吵起来了。

“某幻!你干什么?对着我打干嘛?”花少北先开了口。

“?花绕北你先别乱跑再说这句话。”

“啧……不是,你存心想打我是吧?”

“花少北满嘴跑火车,现在都还对着我挥拳还来说我?”

然后两个人越吵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老番茄和中国boy都被按下了静音。

邻居就来敲门提醒他们声音太大了。

“啊不好意思。”老番茄前去道歉,无奈看了看里面。

“嘁。”

中国boy挪过来拍了拍两位好兄弟的肩,但是被无情打开。

王瀚哲很委屈,但是王瀚哲不说。

03.

关于老番茄的后日谈:我都不知道这难熬的一上午怎么过去的。

反正到了中午,老番茄问他们:“你们…还不想回去吗?”

“不想。”

中国boy内心OS:我想。

不过老番茄也不在意,反正他马上就“离开这个家”了。

听到了救命般的敲门声,老番茄急忙跑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水母。

水母探了个头,问:“家里来客人了吗?”

见到客厅的几个人貌似有些惊讶:“哎?”

不过老番茄倒是迫不及待想离开了,匆忙穿鞋。

“把客人留家里是不是不太好呀…”

“没事。”老番茄急忙穿好鞋,回头对着几人说,“兄弟出去了哈,你们想玩就继续玩,当自己家就行,再见。”“嗯。”“拜拜。”只有中国boy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命运相同”的老番茄居然抛下他约会去了。

于是老番茄丝毫不耽搁拉着还在思考是不是不妥的水母就离开了现场。

中国boy后日谈: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抓住老番茄和他一起走的。

面对被老番茄“砰”的一声关住的门,本来话就不多的屋内更加寂静。

“花绕北,老番茄都被你气走了。”“放屁!某幻你……”中国boy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毁灭吧。

玛德怎么会有人吵架了还这么默契,一边吵嘴一边天衣无缝的配合啊?

某姓王男子内心如是说。

现在见到了,眼前的花少北和某幻君就是这样的人,甚至典型。

为了调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中国boy还特意选了个合作游戏,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某幻和花少北一边挑刺对方操作的缺陷,一边完美配合,很快就将中国boy甩在了后面。

中国boy: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这里。

于是中国boy直接一个大跳原地去世,搞得对面两个人同时笑了出来。

“中国拜,菜!”“王瀚哲不行啊。”

警觉的中国boy察觉到了什么。

之后中国boy搞出了各种离奇的操作,搞得那俩人总是忍不住出声。

不对劲。

“喂你们两个,真的吵架了吗?”

“啊?”“什么?”

“真的突然感觉不到啊,真的吵架了吗?”

“还能骗你不成?”“确实。”

“某幻你不要一唱一和了。”“哦。”

04.后日谈

某次四人直播联机。

:“正好大家都在啊,我要揭发你们的罪行了。”

:“说吧瀚哲。”

:“(尬笑)”

:“就是,谁能想到某幻和花少北两个人在一起后这么喜欢整蛊啊。”

:“就之前这两个人突然跑到我家来,莫名其妙吵了一顿,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然后cue我:‘唉boy你评评理~(阴阳怪气的音调)’。”

:“哎我就说:‘干嘛了你俩又吵架了?我啥都不到我评理什么’。然后这两个人就说要去找老番茄。”

:“然后就到我家来了。”

:“那老番茄你要怪boy,他没说出个所以然。”

:“确实,不然我们也不会去找你。”

:“管我啥事?”

:“??”

:“哈哈(突然憨笑),我就陪他们玩嘛,我的ma呀,巨尴尬,都不怎么说话,连中国boy都话特别少。”

:“这两个人还总莫名其妙吵起来,邻居都来提醒我了。”

:“其实我都妹想吵的声音这么大,但是某幻他讲的还蛮有理的你知道吧,然后声音就大了。”

:“然后瓦就学着声音大,然后就,哈哈(马啸)。”

:“呵(前一哥の冷笑),很想把他们赶出去的,都是我不敢。”

:“老番茄你勇敢一点!要是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我们就不用遭罪了。”

:“那也是把你们仨都赶出去……”

:“老番茄你都不是最惨的你知道吗。”

:“中国boy才是(没憋住轻笑)真的惨。”

:“也是,就是吧,等到中午的时候水母来找我了,就,我们俩今天下午都有约了,我等那一刻很久了,直接就拉着水母走了,对,就留了个中国boy受苦。”

:“憋不住了笑死我了兄弟。”

:“(屏幕后各位看不到的白眼)你们看我想理你们吗。”

:“不过还好你们猩猩哥很敏锐,很快发现不太对劲,果然是tmd整蛊(破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蚌埠住了)”

:“哎呀别了,我都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是整蛊。”

:“那说明我们演技还行。”

:“那可太行了。”

:“懒得搭理你们――观众朋友们啊――你们看看他们,帮我评评理啊――(假哭)”

:“帮我们评理,谢谢。”

end.

其实大哥如果真的生气吵架貌似挺吓人的(の气场)

(其实我写过这类题材,但是瓶颈期了不知道写些什么了,而且各位貌似还蛮爱看的,当然内容是改了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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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猫咪寄养指南4、宠物店寄养。如果是将猫咪寄养到宠物店,铲屎官多踩点,确保宠物店的环境良好。如果是猫狗共住、环境拥挤,饲养笼狭小的宠物店,那就不要考虑了。最好寻找那些进行一笼一猫饲养的宠物店,这样猫咪更有安全感,也可以避免在混养的情况下猫咪互相传染疾病的风险。 https://www.isdpp.com/xq-1340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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