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就山居于此吧,胭脂用尽时,桃花就开了。
——与谢野晶子
2.傍晚的月亮照着花开的田野
整句话是:...
整句话是:
傍晚的月亮照着花开的田野,我无端感觉,你在等我,所以我来了。
3.人间本不该令我欣喜的
人间本不该令我欣喜的,但是你来了。
——北岛
4.我们坐在岩石上看海
我们坐在岩石上看海,或许我们就会头顶岩石相爱。
——谷川俊太郎
5.你是在静静的情义中生长没有一点声响
你是在静静的情义中生长没有一点声响你一直走到我心上。
——海子《给你》
6.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
万物与我都是荒诞的静寂,此时我想你。
——佩索阿《我的心迟到了》
7.有时清晨醒来连我的灵魂也是湿的
海远远地发声回响这里是港口
有时清晨醒来,连我的灵魂也是湿的。
海远远地发声回响,这里是港口。
在此我爱你。
——聂鲁达
8.月亮高高照着你头发如山间高草轻晃
月亮高高照着你头发如山间高草轻晃。人间恍惚,我觉得已经爱过了你。
——玄武
9.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
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但是你嘴唇可以使他润泽,还有你颈脖同额。
——沈从文《无题》
10.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我有些害怕
请把你的心给我,与我为伍,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我有些害怕。
——王尔德
#秘书马x总裁丁
#裙带关系又怎么样
#6k+一发完
#私设勿上升
丁程鑫的难搞是出了些名堂的。
在接到小报告说丁程鑫昨天辞退了第八个秘书的时候老爷子坐不住了。
本想着让人去公司历练历练,拿下项目的捷报没听到几个,传到耳朵里的都是哪个秘书又惹得他不高兴领了遣散费卷铺盖走人的消息。
旁边的前台缩了缩脖子扭头看了看马嘉祺,看着这个即将上任的第九位还没到达战场就已经被弥漫出来的硝烟扑了个满面,脸上分不清是怜惜还是哀悼,看的马嘉祺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进火化场。
向前倾了倾身子努力地捕捉到让里面的人气愤的谈不拢的合同里的那几个点,心里草算了下简列出几个可行方案来才敲了敲门,算是正式告诉身后工位上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同事,第九任秘书要上任了。
本来就烦的人抬头看见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好整以暇的好似在看笑话,丁程鑫怒从中来没好气地问他是谁找自己有什么事。
马嘉祺没急着回答他关于身份的询问,把刚刚就已经打开的平板屏幕上列出的股市折线图以及由他刚刚听到的那一番推演出来的经济技术分析推过去给人看,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这个点我们可以让给他,但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研究一下今天的股市情况就会为他的决定后悔。”
声音不大,却足够有力到莫名拂去了些丁程鑫眉间的躁闷。
说完安静了几秒像是在等待着宣判,丁程鑫抬头看了眼站在眼前的人,听筒里的事情马嘉祺听的一清二楚,冲着人点了点头示意人应允下来。
说来也奇怪,丁程鑫对着一个陌生人竟然产生了要听听他的意见的想法,得到了肯定后心里像是有了底一般,也硬了些语气到底是给那边答复了下来。
这人现在满眼都是站在自己面前一身立挺西装裁切有致,眉眼间似是渊渟岳峙的马嘉祺,明明办公室大的空旷,他却能感受到从马嘉祺身上向他拂过来的风的味道。
“您好丁总,我是马嘉祺,您的,新秘书。”
马嘉祺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那群仍在探头探脑的人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因为前几任可以算的上是悲惨的遭遇让自己第一次面见老板的事情变得万众瞩目了起来。
这一声儿远超出了大家的期待范围,本想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不平不淡正式入职开始遭受折磨,没成想不仅顺利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还带出来个长个耳朵都能知道老板的心情有多好的消息。
这人不简单,大家坐在烤肉店里得出来的结论如是。
马嘉祺从咖啡间给丁程鑫端了杯拿铁过去,磨粉的时候想到刚才给他嘱咐多加两块糖的样子笑着微摇了摇头,哪有外面说的那么凶,这嗜甜的程度倒是像个小孩儿了。
敲门前丁程鑫刚跟老爷子通完话,本来是想着汇报一下喜讯说自己终于拿下了那个头疼的项目,却被老爷子说漏了嘴得知马嘉祺是他安排过来的。
丁程鑫喜得音调都拐了个弯给老头子道谢,说什么这么久了终于办了件善事,搞得那边哭笑不得骂他小兔崽子。
这也不怪丁程鑫,打小就是看脸生活过来的,他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事物,连点外卖都要点那个图片上看起来摆盘比较好看的那份,哪怕送到手也是坨成一片。
所以刚才马嘉祺柔声问他午饭想吃什么的时候一句都没听进去,光是看着这人心里都美得不行,一想到以后有这么个养眼的摆在跟前跟自己工作,一声窃喜没忍住从嘴角泄了出来。
马嘉祺不知道这人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向前倾了倾身子又柔声问了一遍才堪堪把人的魂儿唤了回来。
丁程鑫吃饭的点一向没有规律,这会儿也觉察不到饿,说自己喝杯咖啡就行,倒是引得马嘉祺不满的皱了皱眉,细听好像是说了什么这样不好的话。
丁程鑫靠着椅背抿了一口拿铁,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小猫,感叹这人怎么第一次就能恰恰好拿捏住自己的口味,甜度刚好挠的人舒服。
他把人唤过来,假模假样绕了一大圈,最后回归到主题说自己不是个喜欢生分的主儿,既然要跟着他干那最好是能把关系打好。
丁程鑫根本不知道他这副得了志的样子漏出的这些憋足的马脚全被人收到眼底去,马嘉祺挑了挑眉倒是想看看这人能蹦出什么话来。
“所以,我能喊你嘉祺吗?”
马嘉祺对上那双扑闪的蝴蝶,越发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没错,这人哪有一点外面传的样子,这会儿趴在桌上顶着个大眼睛问他,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是老板。
“当然可以,这是丁总的自由。”得了允诺的丁程鑫喜得在桌下翘脚,却看见马嘉祺看了眼手机就从门里接进来一提什么东西。
桌上被铺开,明明不饿的人被眼前的菜勾的快要出口水。丁程鑫抬头去看马嘉祺,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解释。
“到了饭点就该吃饭,点的都是你爱吃的,别让身体跟着你遭罪。”
也没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在朝夕相处中也在慢慢破界。
晚上有个应酬,做东的是刚回国不久的裴总,接手了因年迈退居二线的自己老爹的公司正干劲十足,短短数日倒是在圈子里有了点小名气,提起她来不少人都说一声野心美人。
也不知怎的邀请函发到了丁程鑫这儿,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马嘉祺打开电脑不知道看了会儿什么说还是去一去为好,今天要去的有几个大拿,有人搭现成的线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丁程鑫笑他狡猾深算,被人推进衣帽间搭衣服,出来的时候看见马嘉祺已整装待发在沙发旁等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
丁程鑫看着这人今天换的新西装衬的他皮肤愈加的白亮,拎着公文包的手腕露出来被手表标结的青筋脉络,没有系第一颗白衬衫的纽扣丁程鑫好像能看得见随着呼吸起伏的脖颈上的清隽脾性。
走过去的几步路理清了自己不舒服的点在哪,却没有底气提出来,只能颇有些吃味地装作不经意问马嘉祺很期待今天的应酬吗。
这倒给马嘉祺问了个摸不着头脑,否认的同时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会有这样的感觉。
丁程鑫别扭,却敌不过马嘉祺探究的眼神,自己收不住的酸味溢出来说裴总是口耳相传的漂亮人,你打扮这么好看是想抢我的风头吗?
原来纠结在这儿,马嘉祺看着人刻意地偏到一边的头,明明脸上的不满已经快要兜不住,却还要执拗地把酸味换个说法,看的人心里软乎乎,被丁程鑫这副吃醋却还要别扭的样子可爱到。
迎了两步上去给人整理好微翘的衣领,安抚着说毕竟是丁总带出去的人不利索点儿怎么给丁总撑面子,这才算是抚平了炸起的毛。
应酬这种场面一向是丁程鑫讨厌的地方,他不太会喝酒,平常总是避着酒精走,但身处这个位置即使不喜欢也要分出些精力去应付客套的虚与委蛇,好在身边还有个能让自己安心的人陪着,到底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交杯换盏间一群人不知道怎的把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那群大腹便便的人手里的雪茄袅袅烟缕,在场的谁不是心知肚明这奢靡排场又是靠着资本吃了多少的人血馒头。
全场也就丁程鑫和裴裳年级轻些,也都是接了父辈的公司,现在在这帮老头儿眼里也不知是带着几分鄙夷戏谑着乱点鸳鸯谱。
说两人郎才女貌都在商场小有建树,趁着这么多前辈在场两人多交流交流,说不定吃顿饭还能顺带着成一段佳话。
丁程鑫到底是年轻些,也少来这种场面经受,一番调侃下来已经周身不爽地开始耳尖泛红,却被那帮人误认为是被戳中了心事在害羞,愈加的大肆起来。
相比之下裴裳倒显得从容了许多,一边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划开界限,嘴上说着小丁总年少有为岂是我能高攀的上的话,一边眼睛却不断地往丁程鑫这边瞟。
话外音传到丁程鑫耳朵里,字字句句都指向他身边这个人。
听到这话的时候马嘉祺正在偷偷给丁程鑫换掉杯子里的酒,闻言怔愣了一下抬头恰好对上裴裳递过来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在里面捕捉到一丝暧昧。
只不过没隔多少距离的丁程鑫从侧面也截获出裴裳投过来的眼神,到丁程鑫眼里可就不是错觉了,这摆明了是在跟马嘉祺示好。
丁程鑫垂在椅子旁边的手已经攥的不能再紧,刚想着怎么才能挫一挫裴裳的锐气,没成想那边倒是跟得紧,倒了杯酒起身作势要敬马嘉祺一杯。
嘴上说着什么马秘书德才兼备,护的小丁总一路顺风顺水值得一敬,还暗示地说以后需要帮衬的地方还希望马秘书肯裳个眼神,有钱大家一起赚。
一起赚个屁,丁程鑫后槽牙都快磨得生火,裴裳是真把他当个软柿子捏啊,再不说点什么这挖墙脚的锄头就要劈到自己脚底下来了。
丁程鑫一把按住将要站起来的马嘉祺的腿,清了清嗓子换上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具站起来,接过马嘉祺手里的酒杯朝裴裳扬了微扬,话音不大,在场的人却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骤降。
“感谢裴总对小马的赏识,既然是我的人,那这杯酒按理说也得我来代喝。”
裴裳碰了一鼻子灰,谁听不出来丁程鑫这话里话外就要突出个“我的人”这三个字。
尴尬了些许觉察到其他的人都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有些愠怒,但碍着面子还是接过了丁程鑫的话头,打着哈哈说那是当然,还是丁总带人有方。
马嘉祺只觉得旁边这个坐下后还没放松的人可爱的紧,两个人的暧昧氛围别人看不出来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是触到人逆鳞出来宣示主权来了。
悄悄伸出手去捏了捏丁程鑫的指尖安抚,这才看到人像长出一口气般松懈了不少,心里突然后悔当时建议来这个应酬的决定。
项目没碰着机会还能再找,这在意的人受了委屈的事情可难找补。
酒过三巡终于是快要结束,丁程鑫揉了揉眉头想着晚上回去得好好泡个澡去去晦气,没想到还没走出包间的门又被狗皮膏药缠上来。
裴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随行人员差遣回去,这会儿装作喝了不少的样子跌跌撞撞往他这边过来,还作势要往跟在他身边的马嘉祺身上靠。
说什么自己喝的有点多这么晚了有点不方便能不能麻烦马秘书送自己一趟。
马嘉祺转头看丁程鑫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靠过来的香水味掠过他的鼻尖搞得他忍不住想打喷嚏,周围的人都还没走想看看这场闹剧到底怎么收场。
但现下的场面要是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裴裳闹个笑话倒是显得丁程鑫这边不会给人台阶下了。
马嘉祺考虑的周全,之后的路即便再不情愿也难免要遇到和在场的人打交道的时候,这会儿把丁程鑫的印象搞不好后面更难善后。
咬牙忽视了丁程鑫一脸的不高兴,尽力和裴裳隔开些距离,转过身去跟其他老板打招呼说先把裴总送上车。
出门的时候根本隔绝不掉身后传来的啧啧起哄声,还夹杂着对丁程鑫的一两句,“小丁总,看来得力助手也难过美人关啊。”
愈发对装醉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感到厌恶,扶出去后拦了辆出租车把人就要往后座塞,裴裳看出马嘉祺的意思,但还是最后不死心的伸出一只脚阻挡着要关上的车门。
“你真的打算一直跟着丁程鑫吗,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条件。”裴裳咄咄逼人,这会儿把暗示摊开了说。
说着装作不经意的把自己肩膀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用掩着的那颗锁骨痣做赤裸裸的邀请,“还可以给你人。”
马嘉祺烦的一脸不耐,把裴裳的脚掰起来塞进车里,不留一点情面的拒绝,“裴总请自重,我很满足丁总给的条件,”说着划开手机,把屏保像是怕她看不清似的怼到她面前,“而且,人也已经有了。”
裴裳看着屏保上的人突然气结,看来丁程鑫酒桌上那句“我的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道恼羞成怒,刚想反驳些什么就被马嘉祺关了车门,拍拍副驾的玻璃催促着司机赶紧带着离开。
马嘉祺心里念着刚刚被自己落下的人,步子走得紧怕赶过去寻不到人。到车跟前看见丁程鑫已经坐在副驾上等着了,只是看起来面色一点都没有缓和。
拉开车门坐上去,试探着开口问刚吃了那么些油腻的要不要去买碗冰粉解解腻,丁程鑫一点搭理都不给他,故意拧着脖子看向窗外装没听见。
马嘉祺知道这是真的给人惹着了,虽然自己确实也是为了他考虑,但现下人正在闹脾气,怎么也不能在这个节点上再去给人讲道理。
看着人还没系安全带,伸过手去把安全带拽过来想给人系上,丁程鑫往后退着靠,打他捏在安全扣上的手不让他碰,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什么怎么不去给裴裳系安全带在这儿献什么殷情。
手上使了点劲才把人掰过来面向自己,丁程鑫低着头试图用耷拉下来的刘海挡住眼睛里的在意,没被允许得逞。马嘉祺也跟着低下头去寻他的眼睛,对上后又把自己心疼得紧。
“我没有,我把她塞进出租车我就赶紧回来了,我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马嘉祺忙着解释。
虽然话从马嘉祺本人嘴里被解释出来稍稍遣散了些郁闷,但一想到刚才那女人靠在马嘉祺身上好不得意的眼神就又酸得要死。
可现在两人并没有个名正言顺的头衔,他连醋都吃的没有底气,只能一个劲儿闹别扭,或许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看来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多,人家一勾搭你就走,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呢?”一旦开启控诉的阀门,委屈就再也止不住。
“裴裳不就长得好看了点,怎么,现在心里把人都装上了吧,我回去就给你结工资,赶紧跟着你美女老板远走高飞。”
马嘉祺听着人的抱怨的气话倒把自己气笑了,这小孩儿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自己心里对他那点歪门心思还不清楚吗,怎么还能这么怀疑他。
钳着人的下巴迫使丁程鑫抬头和自己对上眼神,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从牙根憋出一句,“丁程鑫,你有心吗?”
本来就一肚子委屈的人这会儿被质问越发是难过的不行,急的眼眶都开始充盈水雾,却倏地承接到马嘉祺突然放大在眼前的脸,嘴角的缱绻印上名为马嘉祺的记号。
“我心里装着谁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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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小公子×刑侦大队长
*4k+一发完
*无文笔无逻辑
“近日,马氏集团二公子马嘉铭被发现在家身亡,死亡原因正在调查中。这是继马氏集团董事长马明启去世及长子意外身亡后又一起离奇死亡案件,本台将继续跟踪报道……”
马家上下忙成一团,警察和痕检人员进进出出,佣人被拉到一旁做笔录。沙发坐着一个年轻人,脸色冷淡,仿佛周围的一切和他没关系似的。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门口的人身上,那人穿着一身警服,侧脸对着他,能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丁哥。”法医穿着塑料鞋套从房间里出来,那人听到声音才转头,正对上...
“丁哥。”法医穿着塑料鞋套从房间里出来,那人听到声音才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漂亮的狐狸眼。
“怎么样?”
“好,辛苦了真源,让大家回去吧。”
“马嘉祺先生,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马嘉祺看到他眉骨间的痣。
马嘉祺和马嘉霖被带回警局。一个是马家最小的儿子,一个是马家三子,未来的继承人,嫌疑自然是有的。
“警官,你信我,就是马嘉祺那小子干的!”审讯室里的人目眦尽裂,几乎要冲到审讯人员面前。
这边马嘉祺倒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脸色没什么变化,看到丁程鑫进来时眼神才有了些变化。
“9月23号晚上,你在哪?“
“XXKTV,喝酒。”
“记得这么清楚?”小警察一看就是第一次审讯,马嘉祺说完他就皱眉表示不相信。
“那天我朋友过生日。”
“马先生,你冷静点。你说是马嘉祺,为什么?”
椅子上的男人冷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为什么?他一个私生子你说他为什么?”
“这个照片,见过吗?”几张照片被扔到马嘉祺面前,丁程鑫的手指在其中一张点了点。
马嘉祺看了看照片,是马嘉铭的yi体。
“没有。”他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
“不是,丁队,我们就这样放人了?”小警察在丁程鑫旁边叽叽喳喳的。
“不然呢,审也审过了。”丁程鑫理了理衣服走出审讯室,马嘉祺还站在走廊里。
隔壁的马嘉霖也同时出来了,看到马嘉祺时嗤笑一声,撞着人的肩膀出去了。后者倒是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表情。
丁程鑫看了看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同事,后者朝他摇摇头。
“开会。”丁程鑫扔下这么一句话,没再看马嘉祺,转身走了。
“马嘉霖,马氏三公子。案发时他在朋友家,有人证。马嘉祺,马氏四公子,案发时在XXKTV。目前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案情陷入僵局,丁程鑫回到办公室时,窗外灯火通明。已经凌晨一点,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丁警官,又见面了。”丁程鑫提着一袋子吃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马嘉祺又是谁。
深秋了,那人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踩着马丁靴朝他走过来。
“马嘉祺?”
从丁程鑫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马嘉祺忽然笑了,“你记得我。”
我审过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丁程鑫默默翻白眼。
“吃饭吗?一起吧,我也没吃呢。”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丁程鑫和马嘉祺随意找了个摊子落坐,夜市人很多,周遭是各种声音。对面那人完全没有富家公子的样子,卷着袖子,把剥好的虾放进丁程鑫的碗里。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马嘉祺笑着看人。
丁程鑫笑着反击,“你想啊?”
马嘉祺笑意终于达到眼底,和他挥手说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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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你为什么老是找我吃饭?”丁程鑫不知道第几次在警局楼下看到他了。那人甩着车钥匙靠在那辆惹人注目的车上朝他笑,下雨时还会撑着伞过来接他,伞全偏到他这边。
马嘉祺专注的看着路况,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
“丁警官没看出来啊。”他一副失望的样子,“我在追你啊。”
丁程鑫一口奶茶差点灌进嗓子眼里。奶茶还是马嘉祺给他买的,他很喜欢的那家,芋圆很有嚼劲,甜度和温度也刚好。丁程鑫畏冷,秋天来一杯热热的奶茶,幸福感飙升。
看着马嘉祺专注的侧脸,他其实就随口提过一句他喜欢这家的奶茶,这人就一直放在心上。
“你看我一路了。”马嘉祺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是我追你,你不要紧张啊。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努力,但是你别不搭理我。”这话说的像一只随时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丁程鑫红着脸开门下车,嘴里说他不正经。
“诶,我认真的丁警官。”马嘉祺追上人的脚步拉住他。
马嘉祺还要继续说,丁程鑫突然抱住了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
“马嘉祺,最近有没有人跟着你?”丁程鑫声音冷冷的,和刚刚完全不是一个人。
马嘉祺环着他的腰的手紧了紧,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身体僵了一下。
“没有。”过了半天他才听到马嘉祺慢吞吞的说。
丁程鑫撑着头苦思冥想,作为刑侦大队的队长,他对自己的反侦察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今天下午那个黑衣人就是在跟着马嘉祺,马嘉祺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要瞒他?
“安排两个人,看着马嘉祺,保证安全。”
“翔哥,是我,帮我查点东西。”
马嘉祺好几天没来找丁程鑫,他有点不习惯。案情还僵着,丁程鑫每天睡在办公室里。他经常梦到马嘉祺,梦里马嘉祺看着他笑,眼神温柔的不像话,转眼他就倒在血泊里,丁程鑫怎么叫都留不住他。
“马嘉祺!”丁程鑫猛地从桌上起来,手臂被压的发麻。
“丁哥你又做噩梦了。”张真源把一杯咖啡放在他桌上。
丁程鑫抹了把脸没说话。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丁程鑫看了一眼,只留给张真源一个背影。
马嘉祺看着窗外的警局,灯火通明。
“马哥,东西查到了,但是你……”他想起严浩翔前几天约他见面,把东西给他的时候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他很少会这样,做事从来雷厉风行。
“马哥,这些……是真的吗?”
马嘉祺的视线虚虚的飘着,不知道落在哪里。过了许久严浩翔才看到他点头。
丁程鑫抬手敲了敲车窗才把马嘉祺的思绪拉回来,他穿的单薄走得又急,坐到副驾上搓着手臂。马嘉祺看着他皱眉,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今天没有奶茶。一路无话,丁程鑫跟着马嘉祺进了一家火锅店。
点的辣锅,都是丁程鑫爱吃的菜。马嘉祺细心的用热水给人烫了碗筷,把菜一一下锅。丁程鑫看着人慢吞吞的做着这些动作,眼睛酸酸的。
“吃吧。”马嘉祺夹了一筷子放进他碗里,眼神却没有落到他身上。
丁程鑫也没说话,默默地埋头吃东西。他总感觉他只要看马嘉祺,就会失去什么东西。
“天气冷了,以后出门要穿外套。”
“马嘉祺,你在说什么?”丁程鑫不看他,声音闷闷的。
“阿程,我……”马嘉祺的话被丁程鑫的眼神打断,不该点辣锅的,他的阿程眼睛都被熏红了。
丁程鑫不说话,就这样死死的看着他。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丁程鑫不悦地看了一眼。
“说。”
“哥,是我,亚轩,我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丁程鑫刚进大门就被塞了一沓资料,宋亚轩跟在他旁边叭叭叭的解释着。
“我们刚刚查到,这个女的……”
“丁队,马先生的车在楼下……”
“赶走,不走就给他罚单。”丁程鑫面无表情的打断小警察。
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最后还是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马氏两天后有酒会,要宣布继承人。”
“邀请函弄来。”
“哥,我只是个小警察……”丁程鑫一个眼刀杀过来,宋亚轩缩缩脖子没了声音。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家小公子的事儿。”
“哥你要几张我给你弄来!”
丁程鑫很讨厌这种“上流社会”所谓的“酒会”。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假面,觥筹交错间都是些算计。
主持人上台宣布酒会开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上台,声泪俱下地致辞默哀。丁程鑫低下头,眼神飘到台下的人身上。那人和马嘉霖并肩站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出他的身形,周围围满了人,他和旁边那个看起来也很“贵”的人说着什么。
“接下来,有请马嘉霖先生和马嘉祺先生上台。”
那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脸上没什么表情。
丁程鑫也没在意他们说了什么,直到周围的人开始鼓掌他才回过神来。马嘉霖笑得春风得意,马嘉祺站在他旁边漫不经心地拍着手。丁程鑫右眼皮狂跳,他伸手摁了摁眼睛。
“贺儿,注意点周围,我右眼皮不安生。”他埋着下巴放低声音,耳机里传来一句放心他才抬起头。
所有人都挂着笑祝贺着,变故来的突然。丁程鑫注意到马嘉霖身边的黑衣人时已经来不及,他看到冷兵器的光,也看到马嘉祺把人推开。
红色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在倒地的话筒旁,刺的丁程鑫耳朵痛。
“马嘉祺!”他冲过去推开那群西装革履的看客,跪坐在地把人抱起来。
丁程鑫暴怒的声音回荡在会场里,“行动!行动!贺儿,封锁大楼,堵住出口,把人给我抓回来!”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黑色的外套,看不出颜色,马嘉祺苍白的脸色和嘴唇昭示着刚刚的一切。
原来还是痛的,他又让丁程鑫哭了,眼泪砸在他的脸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很想睡觉,很想很想。
“马嘉祺!嘉祺你别睡,我带你去医院。”丁程鑫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明明半个月前还和他决绝地说分手,明明每天都还是会守在楼下,现在却毫无生气地躺在救护车里,红蓝色的灯光异常刺眼。
又做梦了,马嘉祺看着梦里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远。
“你别走……”
睁开眼是刺目的白色,耳边是仪器声,还有模糊的说话声。
“人抓到了,但是他不知道是谁雇了他。”
“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
马嘉祺转头看到一个小警察撑着脑袋发呆,看到他动作眼睛亮起来。
“哥!醒了醒了!”宋亚轩一开口震的马嘉祺感觉伤口又撕裂了。
他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看到了丁程鑫焦急的脸。
“你怎么样?哪里难受吗?亚轩叫医生。”
马嘉祺睡了三天,丁程鑫守了三天,此刻却相顾无言。
“人没抓到。”马嘉祺语气肯定,说完看着丁程鑫无精打采的点点头。
审了半天也审不出什么来。丁程鑫忽而想到那个女人,他犹豫着要不要和马嘉祺说,马嘉祺先开口了。
“我这里查到了些东西。”
马嘉祺平静的告诉丁程鑫他的种种,他如何被扔在马家门口,他在马家度过了怎样的十年,以及他查到的所有。
“所以,应该是她。”马嘉祺说完松了一口气。
丁程鑫没有很震惊,马嘉祺也料到他能查到,只是前后脚的问题。
“我有办法把她引出来。”
“近日,马氏集团小公子马嘉祺遇刺,医院多次下达病危通知,马嘉祺先生生死未卜……”
是夜,病房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滑进房间。
女人留着短发,几乎和病床上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隐在黑暗里。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开口即是哽咽,女人捂着嘴看着病床上的人。
“为什么?”马嘉祺看着他,没有丝毫睡意。
“嘉祺,那些本应该是你的,他们不能和你抢。”
“可是我不想要那些,你害了那么多人,你想过我吗?”马嘉祺的声线出现一丝颤抖,眼眶也红了起来。
“你当初把我抛开,就是为了这些吗?”
“我……”
“我根本不需要这些。”马嘉祺打断她,“你去自首吧。”
女人眼神变得疯狂,摇着头后退,“嘉祺,就差一个了,最后一个……”
马嘉祺看着他,一向没什么情绪的眼里染上悲凉。他握紧拳,闭着眼呼出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开口。
“妈妈,我真的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行动!”马嘉祺喊出妈妈的同一秒,丁程鑫压低声音下了命令,他垂在身侧的手掐着手心,便衣悄无声息的包围了病房。
“近日,马氏集团宣布小公子马嘉祺为马氏继承人,马董事长所有股权将全部转到马嘉祺先生名下。杀害马明启等人的凶手也已落网……”
丁程鑫踩着点准时下班,警局门前又停着那辆车,马嘉祺靠在门边看着丁程鑫笑着和大家说再见,蹦跳着奔向自己。
“马嘉祺!”
“慢点儿。”马嘉祺稳稳接住扑过来的人,笑着亲他。
“哇哦!”身后是一阵起哄声,丁程鑫把脸埋进男朋友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马嘉祺笑着看他,大手一挥请了宵夜众人才散去。
“你这么大方,早晚被吃穷!”丁程鑫“恶狠狠”地看他。
马嘉祺笑着在人的嘴上啄了一下,“谁让男朋友脸皮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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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文愉快
最近太忙了只能把灵感码下来来不及展开
新的一年啦希望大家在2022年都平安顺遂万事顺心
我的跨年夜在改论文中度过
大家过的怎么样呀
要开心哦
*1.3w带全团玩
*当个欢乐群像看就行
*ooc
→关键词:茶叶
0.
“万物都是与时俱进的。”麦格校长在开学晚宴上如是说。那时她笑吟吟地举着蜂蜜酒,站在已然装潢一新的礼堂中央,这些年霍格沃兹变化不小,魔法世界也是——自赫敏·格兰杰女士凭借着出色的能力担任法律执行司司长后,魔法世界可谓是焕然一新;这位博爱的女巫不仅致力于维护家养小精灵的权益,也在推动不同民族及各血统巫师和平共处上助...
“万物都是与时俱进的。”麦格校长在开学晚宴上如是说。那时她笑吟吟地举着蜂蜜酒,站在已然装潢一新的礼堂中央,这些年霍格沃兹变化不小,魔法世界也是——自赫敏·格兰杰女士凭借着出色的能力担任法律执行司司长后,魔法世界可谓是焕然一新;这位博爱的女巫不仅致力于维护家养小精灵的权益,也在推动不同民族及各血统巫师和平共处上助力颇多,霍格沃兹的规模和学生气氛也因此改变不少。传闻说格兰杰女士还曾经草拟过在中国建立分校的提案,但在她的先生,身为傲罗的罗恩·韦斯莱先生带她前往中国实地考察后,这条提案就被她自行销毁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一片空地建校,甚至空中也没有;于是源源不断的中国学生还是被接到霍格沃兹来接受魔法教育。
“很明显是没有的。”刘耀文从碟子顶部挑了只涂着草莓果酱的甜甜圈,在大快朵颐间评价道。
“就比如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还是这么势不两立。”坐他对面的贺峻霖接过他的话。刘耀文含着满嘴的甜点激动点头,含混地说:“不愧是我们拉文克劳,善解人意还一点就通。”
宋亚轩从他们身边的走道经过,他看起来已经吃完了晚饭,长袍整整齐齐,握着支漂亮的羽毛笔居高临下地同刘耀文说,“我想教授肯定不会乐意看到你还没修改完的魔药学论文。”说完,他就朝着正从赫奇帕奇学院长桌起身的张真源走了过去。
“很明显,”刘耀文气愤地咬下一大口甜甜圈,草莓酱黏糊糊地漫出来,他盯着格兰芬多后脑上翘起的一撮碎发,“我和宋亚轩也挺势不两立的。”
严浩翔从另一边斯莱特林的长桌走过来找贺峻霖,很自然地坐下就着他的杯子喝了口蛋奶酒。他慢条斯理地在礼堂中扫视良久,最终视线停驻在一张精致的脸上。他低声传递情报:“听斯拉格霍恩①教授说,今年斯莱特林的级长是马哥。”
【①斯拉格霍恩:霍格沃兹自斯内普教授之后的斯莱特林院长。】
“他一贯爱跟你们这些好学生提前放消息……”刘耀文抱怨,“今年斯莱特林的级长是马嘉祺我一点也不惊讶。要不是麦格校长明确规定五年级学生才能做级长,我真以为斯拉格霍恩教授会让这事早发生两年。有这功夫,他怎么不跟我讲讲我的魔药学论文到底要怎么改才合他心意,一天到晚故弄玄虚。”
贺峻霖没理他,兀自沉吟:“那格兰芬多那边……”
“麦格教授的心思可没人知道。”严浩翔耸耸肩,“不过大家都很清楚吧,到底谁会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我去打听打听不就得了!”刘耀文吃完了甜甜圈,开始痛饮南瓜汤,“我这就去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问宋亚轩,宋亚轩跟丁程鑫关系那么好,丁程鑫要当级长他肯定知道。”他自信满满地讲完,扔掉汤匙朝礼堂外百米冲刺。
“他知道级长名单明天就会被费尔奇贴在城堡里吗?”贺峻霖说。
“不知道吧。”严浩翔回答。
“他知道宋亚轩要去哪里吗?”贺峻霖说。
“也不知道吧。”严浩翔回答。
“格兰芬多会告诉拉文克劳宿舍通行口令?”
“不会,但是斯莱特林可以。”斯莱特林在桌下勾住拉文克劳的手指,眨了眨眼睛。
1.
“我今天上了占卜课。”刘耀文大声宣告,“老天爷,占卜课真的是三年级学生该学的吗?特里劳妮教授讲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正常。”贺峻霖翻着厚厚的《高级如尼文翻译》回答他。他们这会儿上完了一天的课,正聚在礼堂里写作业。贺峻霖用羽毛笔的尾端戳戳坐在旁边的严浩翔示意他挪挪胳膊,给他的《高级如尼文翻译》再腾点空出来,“我当时也这么想,所以没有选修占卜学和算术占卜。”
“可是古代如尼文也不是正常四年级学生可以承受的吧!”刘耀文感叹,“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去受水晶球和茶叶渣的折磨。”
“四年级的占卜课是初级解梦和行星占卜,用不着水晶球和茶叶渣。”宋亚轩在刘耀文身边的座位放下课本,是一本毛茸茸的妖怪书,他补充道:“而且你可以选保护神奇动物和麻瓜研究,反正选修两门就够了。”
他们几个经常聚在一起写作业,本来也是一个分部的;自霍格沃兹在中国正式招生的决议下达,为便利学生前往霍格沃兹求学,魔法部在全国各地建立分部以作中转站,分配负责人进行运营,供学生们假期时聚集、宠物寄养以及统一前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但不幸的是分部的名额分配完全随机,并未按照地域上的就近原则,所以在哪个分部、和谁在一个分部就全凭运气了。
“唉,这学年都没办法和张哥一起写作业了。”宋亚轩叹气,“张哥怎么也被拉去做级长了啊。我们一个分部出三个级长,飞哥那边收到猫头鹰肯定要乐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宋亚轩在桌下踢刘耀文一脚,“第一节占卜课感觉如何?特里劳妮教授在你的茶叶渣里看到了什么?”
“糟糕透了。”刘耀文努力修改着他的魔药学论文,用一惊一乍的尖细声音说:“天哪!一场劫难!我可怜的孩子!我想明天你不该出门了——为了保险起见……”
他变回正常声音,“可我明天有魔药课,还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交论文;弗立维②教授会听信我因为特里劳妮教授绝妙的茶渣预言而需要一张假条的借口吗?”他挤眉弄眼,“哈哈!当然不会!因为拉文克劳过人的智慧!”
【②弗立维: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魔咒课的授课教授。】
“我想你待会可能要去塔楼③找丁哥了——如果你再不快点写论文的话。今天是斯莱特林级长负责宵禁巡查,你不会想在收到一杯劫难茶渣之后再碰上走廊世界大战吧?”宋亚轩翻开一卷新的羊皮卷,语气平平道。丁程鑫虽然是分院帽信誓旦旦大叫出的格兰芬多,却在魔药学这门简直像刻着斯莱特林标签的课程上表现得出类拔萃,同时也格外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看重,刘耀文的魔药学作业十有八九都要找他检查一遍。
【③塔楼:即格兰芬多学院的宿舍,有格兰芬多塔楼的叫法。】
“不会吧,今天下午上完课级长们就被麦格教授叫去校长办公室了。”严浩翔罕见地插了句嘴,“他们俩应该在滴水嘴石兽④前面就扯过一顿了。我上次还看见滴水嘴石兽劝架,梅林的胡子,这玩意儿居然会为了他俩开口说话!”
【④滴水嘴石兽:校长办公室前的入口守卫,来访者需说出特定口令才得以通行,具备交谈的能力,但鲜少会使用这个能力。】
2.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巡查走廊?你能不能去跟张真源换一下?”
“哦,你想跟他一起啊。我也想跟他一起,不如你去找他换好了。”
“我懒得。”
“我也懒得。”
“我想这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而已……”滴水嘴石兽慢吞吞地开口。
丁程鑫颠颠装满课本的挎包:“五年级学生有这个功夫吗?”
“斯莱特林跟赫奇帕奇基本没有课程重叠,寝室还离得那么远。”马嘉祺补充。
“我想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寝室离得更远吧。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女士在巡查时从未碰到过马尔福先生和帕金森女士。”
“可学生是到处乱跑的!谁能保证一个斯莱特林不会溜到格兰芬多塔楼去?”
“你怎么不说格兰芬多跑到我们斯莱特林的地牢⑤呢?”
【⑤地牢:斯莱特林宿舍的别称,建在黑湖湖底。】
“你们两个是忘了进出的口令所以才在这里吵闹吗?”滴水嘴石兽终于有点不耐烦了,“看来我必须要提醒你们一下,首先,今天是新学年第一次级长会议,以我往常的记性,现在只有你们二位没有到场了;其次,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你们都没功夫搭话的赫奇帕奇级长,现在就在旋转楼梯上面,等着你们到了一起开会;最后我想说——”
“胡椒小顽童!”
墙面分裂成两块,滴水嘴石兽被摇晃的石块推到墙体之后,两位巫师你争我抢地挤进旋转楼梯,石块轰隆作响,尽职尽责地把他们送进上层的校长办公室。
“——你们到底还要这样自以为是地打情骂俏多久啊。”已经恢复寂静的走廊里,滴水嘴石兽慢吞吞地把话说完。
3.
斯莱特林同格兰芬多积怨已久这件事,可以追溯到萨拉查·斯莱特林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两位伟大的创始人所存在的时期,虽说彼时两位强大的巫师仅是因为在巫师血统上产生争议而最终不欢而散,但在千年后的今天,即使此种狭隘观念已被佐证为“荒谬无比”,巫师界也已普遍怀有平等博爱的心态相处,斯莱特林却依然和格兰芬多保持着相当势不两立的关系——起码在两位级长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关于马嘉祺为什么和丁程鑫如此不对付的源头,也甚少有人能说清楚;关于此事的传闻很多,比如“马嘉祺曾在一年级的飞行课上将丁程鑫从扫帚上撞了下来,致使丁程鑫掉进了黑湖”、“丁程鑫对一只老鼠施变形咒,让它变成一只闹钟,拿去换走了马嘉祺的闹钟,害得马嘉祺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迟到”、“马嘉祺在魔药课上配制魔药时坩埚爆炸,炸了丁程鑫一身”……总之每一条听下来都有不共戴天之感。
“怎么可能!”作为两人为数不多的共同好友兼同年级同分部的巫师同伴,彼时张真源向刚踏入霍格沃兹就慕名前来打听的宋亚轩、贺峻霖以及被贺峻霖拉来的严浩翔矢口否认了这些传闻,一年后也以同样笃定的语气向刘耀文澄清:“马哥飞行技术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第一节课他领到了把坏的,所以没控制住才把丁哥撞下去了。当然撞在草地上,还是两个人一起摔下去的,被庞弗雷女士押在医疗翼好几天……黑湖?不如直接说斯莱特林宿舍吧?太离谱了。”
“闹钟?这也是胡扯,斯莱特林地牢也有口令,丁哥怎么可能进去把马哥的闹钟拿出来?不至于要念飞来咒说‘马嘉祺的闹钟飞来’,那时候还没学飞来咒呢……顶多是丁哥在变形课上念咒语念错了个后鼻音,在马嘉祺面前把老鼠尾巴变成玫瑰花了。坩埚没那么容易爆炸的,马哥的魔药课成绩也只比丁哥差一点,只不过当时他的魔药沸腾得太厉害了,泡沫溅到丁哥的坩埚里,把他的遗忘药水毁了,让他那节课扣了一分而已。”
“此乃——天意!”特里劳妮教授猛地睁开了眼,拿她和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凑近马嘉祺,“孩子,你有一个暗无天日的秘密!”
自从中国学生被大规模引入霍格沃兹后,除却语言这一必要问题,各位教授的教学模式也一应进行了相应改变,无论被动还是主动;特里劳妮教授虽然整日就窝在塔楼与她的酒瓶和水晶球为伴,但也作出了她自己的努力:在有中国学生的课堂上,她开始讲起一句崭新的口头禅——此乃,此乃天意,此乃大不幸大憾事云云,似乎用着中国的古语作口头禅就会使占卜一事亲切许多一样!
斯莱特林挑起细长眼瞳,薄唇轻轻开合:“那么教授,我的梦境有没有告诉您,这个秘密是什么?”
五年级的占卜课安排在了下午,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午后的阳光,使得室内有些昏暗;墙边的架子上放着三年级上完课收到一起的水晶球,闪着混沌而微弱的光芒。这位平日总疯癫癫、与酒精为伴的占卜师又猛地闭上了眼,薄薄的眼皮下甚至可以看到凸起的眼球在以诡异的频率颤动。满室寂静(也可能是昏昏欲睡)中,她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显然,这需要更深层次的解梦……”
有意思的部分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一场梦解下来永远是驴唇不对马嘴。学生们又恢复了困倦的样子。
马嘉祺轻轻抬起眼睛,看向同他相隔两个圆桌的丁程鑫。
他也在看着他。
4.
“好一点了……”宋亚轩舀了一勺土豆泥,“我今天上午在走廊碰到他,他还兴高采烈去上占卜课呢。”
“那看起来是彻底好了。”丁程鑫评价。
这是上个星期的事情了。据贺峻霖所说,在一节三年级学生平平无奇的水晶球加茶叶渣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突然发了疯——当然她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发起疯来想必就更了不得了!贺峻霖这样补充;总之是大家都十分方寸大乱的场面,而特里劳妮教授当时正攥着刘耀文的茶杯看他刚费力喝完茶水剩下的茶渣,天真的小拉文克劳正紧张地等着属于自己的命运审判,不想下一刻就撞上一场惊悚的预言,特里劳妮教授枯树枝一样的手直接捏碎了茶杯,瓷质茶杯发出尖利的求援声,碎瓷片混着茶渣,连同特里劳妮教授毫无知觉的鲜血一起向四周喷溅——刘耀文的长袍是最惨烈的受害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向后挪开一些就又被特里劳妮教授抓住了胳膊,被迫和她一起抖若筛糠。
“那种无知觉的颤抖真的很恐怖!”贺峻霖细细描述,好像那时他就在现场,“刘耀文真挺可怜的,那时候特里劳妮教授简直不人不鬼,她说一句‘坚冰之下,绝非荒原’,刘耀文给她扯着也哆嗦着说一句‘坚冰之下绝非荒原’,整个教室都没人敢说话。”
自那节惊奇的占卜课后,四散奔走的学生(尤其是刘耀文和贺峻霖)将预言带到了城堡的每一处角落,甚至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都能信誓旦旦地说出:“坚冰之下绝非荒原!”太多精力旺盛的积极分子对塔楼和特里劳妮教授好奇不已,更有甚者甚至懊悔没有早出生或晚出生几年,以至于错过了三年级占卜课上的精彩占卜。
话题中心的主人公看起来已经完全遗忘了这场惊魂闹剧,颇为好心情地跑到宋亚轩旁边的长桌来找他一起吃晚饭。他神色有点激动,还有点沾沾自喜。“你又有了什么新结论?”宋亚轩问他。
“梅林的胡子!这次绝对是个大新闻!”刘耀文猛地击了下掌,“我今天终于想通了,特里劳妮教授的意思是不是还有黑暗力量在蛰伏?是不是伏地魔的旧部?她看着我的茶渣做了这个预言,那我是不是就是新的救世主了?我就知道,这种重要使命总要降临在我身上的……”
“我个人认为不是。”丁程鑫已经吃完了晚饭,正认真翻着《中级变形术》⑥,语气淡淡的。
【⑥《中级变形术》:三至五年级变形课所需的教材。】
救世主本人并未因为这一句话而信心受挫,转而跟丁程鑫兴致勃勃地问起特里劳妮在五年级占卜课上是否有做出什么奇怪预言。
【⑦:五年级学生占卜课的主要内容为解梦。】
“我当然没有‘暗无天日’的秘密。”马嘉祺矢口否认,“还会有人相信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吗?”
“好吧。”刘耀文很失望。但马嘉祺一向不好说话,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他也没有非常计较;现在当务之急是完成上节天文学的作业,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给了他们一人一张空白的星象图,让他们通过自己观测,把行星逐一标注在图上,并在下下节课时把星象图带给他。本来功课指导这一门事情是落在和他同在拉文克劳的贺峻霖身上的,但他和严浩翔一早就说要去图书馆写如尼文论文,到现在还没回来,甚至午饭时也杳无音讯。星象图可没有这么通情达理,刘耀文只好去求助宋亚轩。
“你知不知道不是每个塔楼都适合拿来看行星?”刘耀文嘟哝道。行星观测通常在午夜,这会儿他和宋亚轩两人正挤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冻得哆哆嗦嗦地在星象图上做标注。
“但是如果去天文塔,被抓住宵禁后外出是我们两个人,在格兰芬多塔楼的话就只有你一个人会被扣分了。”宋亚轩干脆道。
这应该是他这一生中听到最恶毒、最不加掩饰的话了!刘耀文很悲愤:“宋亚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一个斯莱特林!”
“是你有求于我,我肯把你放进格兰芬多塔楼已经很大发善心了。”宋亚轩拿魔杖点点已经基本完成的星象图,“你最好赶快赶回拉文克劳宿舍了。这会应该没有级长在巡查,除非你足够倒霉,撞上失眠在城堡里遛猫的费尔奇。”他伸起懒腰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拖鞋很仁至义尽地把刘耀文送到胖夫人呆着的门边,“现在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上午十点钟我还有草药学要上。”
“哦!我认得你!一个拉文克劳!半夜三更从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出来!”胖夫人叫起来,或许她今晚也在失眠,“——还抓着一个格兰芬多!”
走廊一侧的黑暗中浮出一角长袍,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随即响起:“已经宵禁了,学生不得外出。谁在那里?”
“完蛋,是马嘉祺!”刘耀文小声惊叫,来不及多想,一把把睡眼惺忪的宋亚轩拉进走廊,莫名其妙地带着他开始夺命逃亡。
“喂,喂,”宋亚轩被拽着跑得气喘吁吁,“我记得我好像是站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的吧?我又没有违反宵禁,你干什么拉我下水?”
刘耀文带他跑过一条走廊,速度极快地转了个弯,险些撞上拐角的骑士雕像,“因为我怕黑,而且我是来找你的,被抓住了就得一起挨罚。”他们跑向下行的楼梯,谁也不敢回头看马嘉祺是不是就跟在身后,也没人注意到另一位格兰芬多级长不知何时也加入了追捕之列。
但追逐战总归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毕竟谁都无法一直跑到天亮。“这个楼梯能不能自己动动!白天我赶着去上课的时候不是动得挺欢的吗!”刘耀文咬牙切齿地低吼,被宋亚轩无声地拽住换了个方向:“你不想被马哥抓住,是吗?”
“废话!抓住就要扣分了!”
“那你就这么想着。”宋亚轩带着他向一片黑暗中跑去,惊醒一路的画像,“我们去找有求必应屋碰碰运气。”
5.
“嗨。”
“古代如尼文的论文也要等宵禁之后才能写,是吗?”
“当然不是……我跟严浩翔就是耽误了一下……”
“耽误到一点半,那真是太巧了。你们是哪个级长追的?”
“丁哥。”
“……”
“那真是不能更巧了。”宋亚轩在黑暗中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趴墙角趴得更舒服点:“我们是马哥追的。”
“等等……”贺峻霖率先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丁程鑫和马嘉祺,今晚都在巡查?”
四个人一起陷入沉默,刘耀文结结巴巴地挑明:“而且他们两个……现在应该都在有求必应屋外……”
马嘉祺打量着已经彻底关闭无法进入的有求必应屋,也打量着站在不远处跟他大眼瞪小眼的丁程鑫:“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抓违反宵禁的学生。”丁程鑫回道,表情有点暴躁,“是谁发明出了这个破屋子!当年的厉火怎么没把它烧干净!”他手里还攥着魔杖,好像想对这个无坚不摧的屋子施点法术;马嘉祺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继而变出一张沙发很闲适地坐下了,“你不会是在练习明天变形课的变形咒语吧?”他问道。
众所周知,马嘉祺的魔药学和丁程鑫的变形课,此乃霍格沃兹级长的无数禁忌之二;但如果非要提起的人是当事人之一,那么事态只会火上浇油。丁程鑫握紧了魔杖,“是啊,我正在练习消失咒,看起来效果还不错,你想不想试一试?”
“不太想吧。”马嘉祺顺嘴回怼,“我可不想因为有人口齿不清,把Evanesco⑧的‘co’念成‘so’而只能失去半边身子。”
【⑧Evanesco:消失咒咒语,为拉丁文。】
“是吗?上周斯拉格霍恩教授刚奖励了我一瓶福灵剂⑨,你说我如果现在喝下去,霍格沃兹会不会从此损失一位斯莱特林级长?”丁程鑫怒目而视。
【⑨福灵剂:又称幸运药水,在喝下后可以让人在十二小时之内都很幸运,甚至心想事成。】
“那还不如把这个屋子打开。”马嘉祺语调闲闲,“我是很想休息了。犯困更容易念错咒语,这个道理麦格教授在格兰芬多应该说得更多吧?”他很有探究性地拧着眉毛,“你不如现在多想想怎么样能打开这个屋子,或者施展一个高深的消失术,让这个屋子带着里面的小鬼一起消失。”
“好吧。”贺峻霖松口,“其实我和严浩翔是想摸去占卜课教室看看的。那个预言确实很让人怀疑,不是吗?”
“为什么不来问我?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尽管你们没来找我,但我可得先提醒你们,救世主一定是我。”刘耀文抢白,“聊起预言之前我必须得问问,这个有求必应屋是谁叫出来的?为什么没有床,只有冷冰冰的地板?”
“严格意义上是我们四个一起叫出来的。”宋亚轩没好气地回他,“要怪就怪你自己,像野兔一样乱窜着找藏身之地的时候为什么没想着不扣分的同时还要睡个好觉。”
“打住打住,抓紧讲预言。”贺峻霖做和事佬,“我们并不认为这是一条很严峻的预言,相反,我们觉得它指向某一点……从未有人怀疑过的事情。”
刘耀文打了个哈欠。“你说得挺好,好就好在我什么都没听懂。他们两个走了没有?”
“好像没有。”严浩翔从墙面上微微抬起耳朵,“刚才还有点人声,感觉像在吵架。”
“没这个必要吧?!”马嘉祺抬起魔杖作自卫状:“如果今晚我命丧于此,那你到了阿兹卡班也要记住,有求必应屋是大战后由凤凰社再次修复捐赠给霍格沃兹的⑩,并不是没烧坏——或许你去往阿兹卡班之前需要托人去丽痕书店买一本赫敏·格兰杰女士新编著的《霍格沃兹校史》。”
【⑩:此处为笔者自行改动,为行文逻辑通顺。原著中有求必应屋已经被厉火烧毁。】
“你、能、不、能、闭、嘴!”丁程鑫的怒火和声音一齐慢慢地溢出来,他竖起魔杖:“昏昏倒地!”
“除你武器!”
走廊一片混乱。一边是四个把脑袋挨在墙边提心吊胆凝神细听的夜行者,一边是为了躲开魔咒撞到墙面上而龇牙咧嘴的马嘉祺,和魔杖飞到空中急急去夺的丁程鑫。魔杖是巫师魔力涌现的媒介,此刻魔杖失手,纵使有一句“阿瓦达索命”在嘴边丁程鑫也施展不出什么了,那厢马嘉祺虽然撞得不清,但思路依然清晰,只是顿了一瞬便也加入抢魔杖的大战。
“你抢我的魔杖干什么!”沙发充当了垫脚石的作用,丁程鑫先踩了上去,如同两支相交的抛物线般伸手去抓自己的魔杖。他正盘算拿到魔杖以后要怎么报复马嘉祺,突然听到一声咒语——
“速速禁锢。”
抛物线不再靠近了,丁程鑫向前抓握的手定在空中,心爱的魔杖擦着他的指尖向下掉落,落进马嘉祺的手中。
“你敢保证你拿到魔杖不会给我来一个恶咒吗?”马嘉祺握着丁程鑫的魔杖打量起来,“黑檀木……没记错的话,很适合攻击力咒语和变形咒,但估计里面不是雷鸟尾羽作杖芯吧?不然你的变形课肯定——”
【雷鸟尾羽:北美洲的魔杖制作人希柯巴·沃尔夫将它用作杖芯。使用这种杖芯的魔杖虽然难以掌握,但它们通常都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同时很受变形师的珍视。】
“一声巨响。”贺峻霖说。
“一声巨响。”严浩翔跟着附和。
“他们两个已经水火不容到可以把走廊炸了吗?”宋亚轩说,“我刚进分部的时候他俩好像还没有这么不和谐。”
“那看起来是越来越恨的。”刘耀文总算说了句成熟些的话,“我从进分部就没再见过他们两个搭腔了。”
“我记得我念的是‘速速禁锢’,不是‘统统石化’。”马嘉祺闷声说着,一边动手去推砸在他身上的丁程鑫,“你这劲头可比游走球要足。”
“那也比不过你把我从扫帚上撞下来。”丁程鑫瞪着眼睛看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斯莱特林,他看起来好像真的被砸痛了,嘴唇微微发着抖,午夜的月色透过窗棂洒进走廊,居然有点苍白。“快点给我把咒解了!不然我迟早把你压死!”
“但是给你解了咒你又要反过来报复我。”马嘉祺含着笑说,“反正也要等那几个小鬼出来,不如我来教你念变形课的魔咒。”看丁程鑫瞪圆了眼睛又要开口,他直接伸出手指抵住了丁程鑫的嘴唇:“嘘——有求必应屋的隔音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别再大喊大叫了,我们都安静一点。”
他的手指很凉。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让丁程鑫想起盛夏时节从地窖里取出来的冰柠檬汁,猛灌一口之后只剩下慢慢回味的份儿。他闭上了嘴巴,连带着吞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也忘了叫马嘉祺解开他的咒语,两个人就以此种诡异又暧昧的姿势僵持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不知道躺了多久,“其实吧……”马嘉祺在夜色里缓慢开口,“你念错咒语的时候挺可爱的。”
走廊另一头响起微弱的开门声。
“我赌一个金加隆,他俩已经走了。”自诩救世主且耳朵最灵的刘耀文担保,“走廊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就快点出去,我总觉得这里有老鼠。”贺峻霖拽着严浩翔站起来,“先想好回宿舍的路,一会出去各走各的,免得又撞上他俩。”他勾勾严浩翔的手指,又扬起下巴示意宋亚轩,“你俩特别小心点,可别进宿舍就被抓。”
“吱呀——”
“靠!这门怎么这么难推!”
“你别说了,抓紧走抓紧走。”
“这不是太黑了……”
“往哪边走来着?”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往左走,拉文克劳朝右。”
“谢了,你记得真清楚。”
“不用谢。”魔杖的荧光亮起来,马嘉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看来黑暗也能麻痹人的听觉啊。”
四人同时呼吸一滞。
“我说是哪几个小鬼违反宵禁还有胆子跑到有求必应屋,原来是这几个小鬼。”丁程鑫从马嘉祺身后揉着胳膊走过来,“一人扣五分,怎么样?”
马嘉祺神色可惜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没在意状若鹌鹑的四个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是五分,你没占到我便宜。”
“敖子逸该伤心了,拉文克劳扣十分,最多。”贺峻霖小声碎碎念。
“他不是也四年级?又不是扣的他的分,他伤心什么?”宋亚轩加入悄悄话。
“他一直觉得自己要当级长,特宝贵拉文克劳的分。”
“我也可以给斯莱特林扣十分,想扣多少扣多少,满足你的愿望。”
“……还不回宿舍是想再扣点分,还是想试试丁程鑫的消失咒?”马嘉祺皮笑肉不笑,语气有点生硬,“浩翔跟我回去,亚轩你跟着丁程鑫,”他扫过大气不敢出的贺峻霖和刘耀文,“你们两个能自己摸回去吧,还是要我们先把你们送回去?”
“我认路。”贺峻霖赶紧说。
“能能能,”刘耀文小鸡啄米式点头,“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翌日上午。
贺峻霖路过学院计分沙漏时很羞愧地把脸往长袍里塞了塞,尽管十颗蓝宝石在巨大的蓝色海洋里显得很微不足道。张真源拍拍他的肩膀:“谁还没扣过分啊,正常正常。”贺峻霖的眉头刚松开一点,又听到他欣慰感叹,“幸好你们几个里面没有赫奇帕奇的,或许这个学年的学院杯赫奇帕奇可以冲击一下。”
……贺峻霖想着敖子逸在公共休息室里哭天抢地的那副样子,默默抖开了肩膀上那只手。
但很遗憾,霍格沃兹只在大政策大方针上体现出了长足进步,但在细枝末节上仍然选择了沿用前人之策。即使只是被扣了五分,体罚的告令依然如常下达了:“这周末的霍格莫德村之行取消。”马嘉祺说。
【霍格莫德村: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附近的一个纯巫师村落。霍格沃兹规定,只有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特定的周六才可以去那里,且必须有监护人的签名许可才行。】
“什么!”刘耀文惊叫,“这可是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
“体罚的内容是去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在霍格莫德村新开的分店帮忙。”丁程鑫好心补充,“你还是可以去霍格莫德的。”
“可是我去不了猪头酒吧了,也不能去三把扫帚,还有尖叫棚屋!”刘耀文哀叹,“宋亚轩说好了要带我去喝蜂蜜啤酒的……”
“你要是不愿意去也可以不去。”马嘉祺毫不留情道,“还有一个选择是帮费尔奇先生清理走廊的画框。”
“好的,我们去。”宋亚轩一把捂住刘耀文的嘴巴,“我们乐意之至!”
“也还不错的,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可比蜂蜜公爵糖果店有趣得多。”在前往霍格莫德的路上,贺峻霖发挥他乐天派的心态,“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马哥丁哥不在的空当溜去三把扫帚打包点黄油啤酒。”
乔治·韦斯莱先生并没有亲自前来指导新店的经营,原因是对角巷那家店生意实在是太火爆了;他们四个穿上店员的制服与尖角帽,被分别领到不同的区域招呼客人。
“是我的错觉吗?去年我还觉得韦斯莱把戏坊店员的尖角帽很有趣!”刘耀文对着镜子晃着脑袋。
“这叫时过境迁。”严浩翔接过话,大家都沉默了。
“你最好不要吃那颗金黄色的怪味豆,”贺峻霖耐心规劝着一位三年级学生,“韦斯莱们的设计可不同于常人……噢,我早说了你不要这样冒险!严浩翔快拿点卫生纸过来,再帮忙念个止血咒……”
张真源一走进店里就被宋亚轩拉住了,“张哥!马哥丁哥现在在哪里?我们能去三把扫帚了吗?”
“我们刚在三把扫帚开完级长会,”张真源很中肯地说,“应该走了吧,三把扫帚还挺吵的。”
“耶!”四人齐齐摘下尖角帽,兴高采烈地顺着旋转楼梯向门口跑。刘耀文在前面打头,恨不得一步三个台阶往下蹦。
——楼梯中间突然挤出一张脸:“嗨!先生们!”
“啊!”刘耀文一个急刹,带着身后三人一齐跌坐在台阶上。他痛苦地揉着屁股和被宋亚轩惊恐之下踢了一脚的背部,惊魂未定地开口:“你你你你你你……”
“下午好,或者傍晚好啊先生们!”那张脸从楼梯中间挤出来,是个笑嘻嘻的幽灵,“我是弗雷德,当然不是乔治。或许你们如此匆忙,是要去做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我们打算去三把扫帚喝点黄油啤酒。”
“噢!黄油啤酒!那味道我可真是怀念!猪头酒吧的也不错……”弗雷德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或许你们看到有人朝这边来了吗?一个徽章,两个徽章——两个级长!”
年轻的巫师们一跃而起,这次是向楼上跑了:“快回去!准是来查岗的!”
弗雷德先生跟在他们身后,还在笑嘻嘻地通风报信:“或许他们也没有那个功夫管你们……当年珀西和佩内洛·克里瓦特待在一起时就是这样,尽管他们现在好像是在吵架……难道级长和级长总是更般配些吗?”
半刻钟后,躲在杂物间透过门缝向外看的四个人和一位幽灵面面相觑。
“大事情,绝对的大事情。”贺峻霖有点震惊地说,“马哥买了瓶迷情剂!我以拉文克劳计分沙漏里的蓝宝石起誓,绝对是迷情剂!‘神奇女巫’,粉色的,心形瓶子,画着颗爱心!”
“这倒不错……的确是我和乔治一起敲定的迷情剂的设计。”弗雷德小声补充。
站着接待了一天顾客,宋亚轩已经累得说不出什么了;他举起一根手指以示震惊:“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啊!让我们来猜猜,是斯莱特林另一位五年级级长?”
【:霍格沃兹级长自五年级开始选拔,每个学院将选出一位男生级长与一位女生级长,被选为级长的巫师将一直担任级长的职务,直至毕业(七年级),故一个学院将拥有六位级长(五、六、七年级各两位)。】
“可我记得葛莱蒂丝有男朋友。”严浩翔说。
“难道是高年级的级长?马哥这么牛吗!”刘耀文惊叹。
迎着贺峻霖炽热眼神,严浩翔愧疚道:“那两位级长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才四年级。”
6.
已至午夜,马嘉祺把小小的心形瓶子小心装进长袍胸口处的口袋,凝视了一会窗户外游动的水母,拎起扫帚走出了斯莱特林宿舍。
夜晚的空气很凉爽,甚至称得上有点冷;马嘉祺裹紧缀着蛇形图案的围巾,在夜风中骑上扫帚,缓慢地贴着地面飞行。
——这是一年级新生学习飞行课的场地,那时学生们还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扫帚,需要统一使用学校提供的、一年又一年用下来的普通扫帚。霍格沃兹在这一点上做得实在欠缺考虑,明明在入学通知的信件上加上“请携带一把扫帚”也不是很难的事;那样他就不会被分到那把老旧到实在无法掌控加减速的扫帚了,也可以顺顺当当地在空中升起降落,做好几个漂亮的转弯了;他那一下撞得的确很重,让稳稳骑在扫帚上神采飞扬的丁程鑫一瞬间天旋地转,揪着他的长袍和他一起形容糟糕地掉了下去。那时具体磕碰到哪里他已经不记得,只剩下背部在草地上翻滚时转瞬即逝的硌痛感和丁程鑫因为骤发意外而有些惧色的脸,奇异的很清晰。
那时他和丁程鑫还不算熟,仅仅是因为同在一个分部而培养起的点头之交。或许丁程鑫对自己那点仅有的友善都是被那一撞给撞得逐渐松动、岌岌可危的吧?马嘉祺默默地想着,慢慢向上飞离了地面。
——这是由庞弗雷女士负责的医疗翼。那时他就睡在最靠窗的位置,丁程鑫在紧靠着他的那张床上。刚被送进来时庞弗雷女士给他们一人喝了一杯接骨药水以防万一,虽然大部分都被拿去治疗床单的褶皱了;在偶尔因翻身肋骨抽痛而挣扎着清醒的午夜,他会凝视丁程鑫安然又舒展的睡颜,然后慢慢失去意识,沉入睡眠。
好冤枉哦,好端端的就被一个倒霉蛋撞进了医疗翼做另一个倒霉蛋。马嘉祺慢慢咧起嘴角。
下一站是变形课教室。那时大家乱糟糟地站成一团,屏息凝神看麦格教授把老鼠变成漂亮的高脚杯。之后的分组练习他被分到和丁程鑫一组,这个麦格教授的得意门生在他的注视下深呼吸了几下,对着老鼠挥动魔杖,让老鼠尾巴上长出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
马嘉祺又笑了。那时候的他也笑了,和眼下同样的纯粹,并不带半分嘲弄之意。他模模糊糊地回想,当时他看着老鼠、看着玫瑰花、看着丁程鑫笑,也只是因为丁程鑫念错的那一声咒语因为一个错误的前后鼻音而听起来过分可爱、带上了黏糊的音调,因为那只玫瑰花小巧又娇艳,蹦蹦跳跳的老鼠也可爱,所以他在心里偷偷问出声——能把这朵玫瑰送给我吗?
但是丁程鑫完全会错了他的意。出糗的公共场合,确实很让人心神错乱啊。
魔药教室很安静,没有沸腾的坩埚,材料都藏在斗柜里。那一滴过沸的魔药是无心之失,却引着一个斯莱特林剑走偏锋,要和格兰芬多越挫越勇。
在这里待了五年,城堡的每一步路都已经刻入记忆。马嘉祺走向长长的楼梯,绕过水迹斑驳的走廊,走向格兰芬多的高塔。
这个点丁程鑫多半是在塔楼旁的小房间里练习咒语,O.W.L占去了他大部分精力,甚至没能敏锐地察觉到门被人打开了——直到马嘉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拿出淡粉色魔药瓶:“上周去霍格莫德时我买了瓶迷情剂,在韦斯莱把戏坊。我知道此种行径在格兰芬多眼里十分无耻,但曾经的我还是动过这样卑劣的念头。”他微微顿了一下,好像在迟疑什么,“不过今夜我还是决意听由现实安排。”
马嘉祺的眼睛很好看,丁程鑫从第一次见他时就这样觉得。没有双眼皮,没有深邃的眼窝,也没有漂亮的弧度;但当他在天旋地转间垂下眼看向自己的时刻里,丁程鑫却避无可避地感受到了热意,像滚烫的意念与注目的聚焦,于是他只能闭上眼睛,以防被那注视攻破而外泄出柔软的情愫。
于是并不爱弯绕的格兰芬多,也只能选择最简单、最逞强的方式,来回避一个斯莱特林的柔软眼眸。
“没有暗无天日的秘密,因为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所以不算秘密。”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把那瓶迷情剂扔进了塔楼外的黑暗,而后他转过身,音调微微发着抖但语气仍坚定非常地说:
“我喜欢你。”
7.
“啊,看来我又要给西比尔涨工资了。”麦格教授笑着说,“尽管比起前两个来说无足轻重了些,但毕竟也是十分正确的预言啊。”
End.
1.“我横冲直撞野蛮生长没成为月亮。”
完整句:
“我横冲直撞野蛮生长没成为月亮。遇见你,是银河赠予我的糖。”...
“我横冲直撞野蛮生长没成为月亮。遇见你,是银河赠予我的糖。”
--《talkingtotherain》
2.“我想在黄昏写上一封书信。”
“我想在黄昏写上一封书信,载着落日的余晖和银河的浪漫寄给你,寄给温柔本身。“
--刘文强
3.“你头发乱了哦。“
“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地替你拨一拨,然后,手还留恋地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地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
--村上春树
4.“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5.“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
“陪我到可可西里看一看海,不要未来,只要你来。”
--大冰《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
6."春天里的事物都太浅薄。”
完整句:
“春天里的事物都太浅薄,我不要春天,不要玫瑰,不要你眼里的泪光。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一个完整的朝夕。”
--余秀华
7."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了解她,也要了解太阳。”
--海子《夏天的太阳》
8.“龙应该藏在云里。”
“龙应该藏在云里,你应该藏在心里。”
--沈从文《月下小景》
9.“我以为我看够了阳光,它泛滥得多廉价而寻常。”
完整句:“我以为我看够了阳光,它泛滥得多廉价而寻常,直到与你人海相望,才知我从未曾真的见过阳光。"
——沃特艾文儿《你眸中有一个宇宙》
10.“我感觉地面好像在移动。”
“爱你时,觉得地面都在移动,你是闯进我生命的光,引得心中小鹿乱撞,兵荒马乱地动山摇。”
--海明威
11、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直到遇见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张卫健《身体健康》
12、“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的《湘行散记》
^事业有成影帝三十六线小演员
^破镜重圆|甜饼一发完
-“严影帝,怎么又他妈加了场吻戏?”-
贺峻霖弄完妆发赶到片场时编剧又阿谀奉承地朝着他笑,贺峻霖预感没什么好事,刚打算开溜就听到站在后面的导演朝着他说:“小贺啊,为了剧情发展,今天又要加一场吻戏,你好好准备。”
贺峻霖当即拳头硬了,眼睛瞪大了看着编剧,咬牙切齿地问:“还加?”
他不算脾气差的艺人,相反还谦逊有礼,工作人员都对他赞不绝口。而他现在拳头硬了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贺峻霖,一个十八线糊逼,一不小...
他不算脾气差的艺人,相反还谦逊有礼,工作人员都对他赞不绝口。而他现在拳头硬了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贺峻霖,一个十八线糊逼,一不小心在一个大ip的剧里做了主角,却连续拍了一个月的吻戏。
而吻戏对象,是他的前男友,最年轻的影帝,严浩翔。
这他吗都什么事?!贺峻霖拿着编剧刚写好的吻戏剧本,发现这次的play又加多了,他需要坐在严浩翔腿上热吻,先这样在那样,怎么看怎么跟剧情发展没什么关系,看完后他面红耳赤地跑去推开影帝休息室,大声朝里面喊:
“严浩翔?!怎么又他妈加了一场吻戏!!”
彼时严浩翔正闭着眼睛小憩,闻言只是平静地睁眼,他看着贺峻霖,眼里带着笑意,表情却演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他耸了耸肩,道:
“我也不知道呀。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小演员,导演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敢干涉他们要加吻戏的决定呀……”
贺峻霖脑子上布满了黑线,他妈的,整个剧组谁不知道他不仅是主演还是股东,他一句话放下去整个剧组都没人敢反驳,现在搁这装孙子,他感叹,不愧是最年轻的影帝。
没办法,贺峻霖认命,谁让他没钱没势,只是个三百六十线小糊逼。导演说开始的时候严浩翔倒是十分熟练,这几天连续的吻戏让他熟能生巧,上来就拉着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吻到一半,严浩翔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气音道:
“你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呀?”
贺峻霖没力气反驳,只能倚在前男友怀里软绵绵地回了一句:
“……滚”
//
剧本是几个月前经纪人小吴扔到贺峻霖身上的,他扔的时候眼睛都快要笑没了,朝着贺峻霖说:“你这次撞大运了,名导的剧,影帝做主角,点名要你演。”
贺峻霖刚录完个采访,媒体人问的问题非常犀利,他刚出道,糊得内娱查无此人,有个采访得珍惜,于是绞尽脑汁和媒体人周旋了几个小时。录完后脑子晕晕沉沉,刚刚在车上小睡了一会,现在还有点迷糊,看到天上掉下来的剧本下意识问了一句:“哪个影帝?”
“严浩翔啊,就刚从Canada回来的那个。”小吴漫不经心地说。
——严浩翔这三个字出来的时候贺峻霖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个透。
他不再迷迷瞪瞪,眼里的思绪比从前任何时候都复杂,却不评价有关严浩翔的任何事,只是看着车窗外漆黑一片的景色,问小吴:“有烟吗?”
按常理来说他现在不能抽烟,好歹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但实在太糊了所以无人问津,偶尔也是可以破个例。经纪人看他这副模样觉察出不对,问:“你和他认识?”
贺峻霖平静地回复:“认识,上过几年的床。”
经纪人决定破例给他一只烟放贺峻霖出去透透风。
夜晚街道荒无人烟,贺峻霖点燃香烟却不入口,他不会抽,只是觉得遇到点棘手的事情需要香烟做个配。他想了很多,想严浩翔,想那部剧,想到几年前撒娇说想和严浩翔拍戏,而现在可能真的白日梦成真。
他想到的想要的怀念的,通通和严浩翔有关。
而他和他的关系,用上过床来描述太过浅薄,贺峻霖看着烟夹杂在冷风中飘来飘去,等烟燃尽后才定义了这段离奇诡异的关系——他和严浩翔,在三年前,是一对恋人。
成年人不会因为有旧而逃避,逃避是小孩行径,贺峻霖自认为已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小吴准备给他做心理疏导时他轻笑着摆了摆手说早就不在意了。
小吴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汽车调转行驶方向,往贺峻霖家相反的方向走。
贺峻霖在那个片场的周围某个酒店下榻,小吴说是为了明天见面更方便。
贺峻霖又罕见地失眠了。
再次见到严浩翔,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导演和严浩翔在喝早茶,贺峻霖赶到的时候两个人用完餐正在聊着天。
他不是故意迟到的,失眠后他灌了三瓶啤酒两小杯白酒,毫无征兆地就断片了,第二天再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小吴站在他房间门口急得团团转。
“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紧急事故。”
贺峻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顺毛的模样衬得他像个高中生,他态度摆得谦逊,导演没理由生气。
而严浩翔,在看到他的第一秒,便开始发愣。
“没……没事……坐吧。”严浩翔结巴着道。
有传闻严影帝年少时也轻狂过,抛弃了自己学习的戏剧表演专业做地下rapper,他这人就是这么惹人恨,不务正业也能玩出个名堂,各类的小比赛大比赛他都参加,冠军拿到手软,对underground有些许了解的都知道有个Yan曾经屠得满城风雨。
但现在这个rapper属性的人却开始结巴,杨导是个人精,严浩翔和贺峻霖这么一来一回他就猜到了两个人有旧,心里还感叹自己真是选了两个好角,这部剧没旧的人还真演不下来。
不过严浩翔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往常云淡风轻的状态,神态自若地给贺峻霖添了杯茶,是刚泡的花茶,香气扑鼻,贺峻霖在水蒸气中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表达谢意。
聊得还算愉快,贺峻霖在谈话中了解到选角确实没黑幕,只不过一开始订的严浩翔他没同意,后来知道是贺峻霖演他的恋人后立马就答应了。
好吧,签合同这么快也确实有严浩翔的一份功劳。
不过后来严浩翔为了演戏更加随心所欲投了资,本来就是名利双得的影帝,现在又加了个投资商的身份,全剧组都供着他。
贺峻霖回酒店后被导演请去剧组那边入住,揣摩几个月剧本就开始拍摄了。
开机仪式那天严浩翔穿着好看的黑卫衣,下身的黑色牛仔裤破了个洞,很符合他本人free的风格。仪式结束后他按了按手机,随后贺峻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的,手机短信,贺峻霖早八百年前就把严浩翔拉黑了,至今还没取消拉黑过。
短信显示的只是一串号码,但贺峻霖早已经背过无数遍了。
他说,我们聊聊。
贺峻霖当时就想笑,于是他看着严浩翔那个方向笑了,这个笑容并不是他一贯练习的公式化标准笑容,也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梦幻,而他需要做点不合常理的事情来反馈到这个世界。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弄明白,或者是说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笑容反馈的对象是严浩翔,而他说要反馈到这个世界,那么他避讳了三年的前男友,他想走出这段恋情这三年,全部都作废。
——因为他的世界还是严浩翔。只有严浩翔。
“我回来了。“严浩翔哑着嗓子,看向贺峻霖表情难以捉摸,或许带着思念和伤感,但更显而易见的是深不可测的爱意。
贺峻霖耸了耸肩,道:“显而易见。”
“我们能从头来过吗?霖霖。”
贺峻霖突然很想辱骂严浩翔,三年前抛弃他的是他,三年后后悔了想找回他的是他。他从来都是这样,纯粹的随心所欲,全然不顾他的半点感受。他听说严浩翔要跟他搭戏的烂醉,和现在听说严浩翔要和他复合红了的眼眶,始作俑者都是严浩翔。
他转头,头也不回地甩下一个背影,贺峻霖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随心所欲的人现在该换成他了。
他甩下一句话:“想都别想。”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贺峻霖的人只能是严浩翔,能完全看透他的也只有严浩翔。
贺峻霖从小到大都是个刺猬,坚硬的外壳里包裹着最软的心。
他开始追求他,以张扬到全世界都知道的方式。
他们开始接吻,一个又一个。
几个月后电视剧杀青,严浩翔喝到烂醉,抱着贺峻霖讲没逻辑的情话,也抖露出三年前他绝情的真相。
霖霖,很抱歉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爱。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前的一个不太愉快的闹剧,有个街头流氓随口调戏了你,而我极其冲动地和他动了手。这绝对是我一生中所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因为他被我揍进医院后,有好心的护士提醒我有没有和他产生血液接触。
他是艾滋患者。
我真的不太确定,不太确定他到底和我有没有接触。我担心自己如果得病会阻碍你的未来,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不能给我所拖累。
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如果确认我没有感染,那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再次拥抱你。
如果要形容贺峻霖的吻,严浩翔会用青涩,真诚
来形容。
而他在杀青宴的夜晚,收到了来自贺峻霖真诚青涩又极具有爱意的吻。
他爱了很久的爱人流着热泪亲吻他。
而他重新拥有了他的爱人。
END.
彩蛋是《每天都在练吻技》不看后悔一辈子
玩手指
“阿程,我的手指好玩吗?”
“狗蛋,你说为什么你的手又细又长,我的手就短短胖胖的”
说完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其实丁程鑫的手指并非短短胖胖的,也是好看的,只是马嘉祺的手指太好看了,所以丁程鑫就觉得自己的手指不好看
马嘉祺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纠结于手指好看的丁程鑫,宠溺的笑了笑
“那有,阿程的手指也好看呀!也是又细又长的,还白白嫩嫩的”
说完就把丁程鑫的手,握在手里,丁程鑫的手不大,马嘉祺一把就能握住
结果,丁程鑫挣扎了一下,还在纠结于手指好看的问题
马嘉祺无奈的看着自家小朋友,想着,没办法自己的小朋友,自己宠
于似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个...
于似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个马嘉祺陪着一个丁程鑫讨论了一上午的手指,大多数都在说马嘉祺的手指为什么这么好看,丁程鑫的手指如何和马嘉祺的一样好看
一上午就这么讨论过去了,到了下午的时候,丁程鑫不在纠结于手指了,因为起的早,又讨论了一上午手指,所以,现在有些困困的
丁程鑫就这么窝在沙发上打瞌睡,马嘉祺呢,则是忙忙这个看看那个
突然,马嘉祺似乎想到什么,坐在丁程鑫的旁边,发了会呆,之后又一直盯着丁程鑫看,从头看到尾
也许,是马嘉祺的目光太热烈了,丁程鑫感到不自在,稍微动了动,接着又继续打瞌睡
马嘉祺想着,这次真的是栽在,阿程手里了
要知道,马嘉祺以前可是个校霸,拽的很,现在,却变得这么温柔
还天天陪他的阿程小朋友讨论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就比如玩手指
//观22/03/29物料有感
//又名《丁哥请客,马哥付款》
//短打甜饼2.1k+
//勿上升观文愉快
*文过野寻雾
——
拍摄间隙,丁程鑫大老远就看着贺峻霖朝他这边跑来,后面跟着严浩翔,还有摄像机。
看到贺峻霖脸上明显“不怀好意”的笑,丁程鑫瞬间警惕起来。
“丁哥~这不是我亲爱的丁哥嘛!”
贺峻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
“啥?”
“叫哥哥干嘛?”
直觉告诉丁程鑫这孩子这个语气明显是有事。
“这不是莫扎特嘛,这弹的也太好了!”
“丁哥好帅啊今天!这套造型直接绝了好嘛!”...
“丁哥好帅啊今天!这套造型直接绝了好嘛!”
贺峻霖张口就是一串彩虹屁,啥也别管,先把他哥哄高兴了再说。
好的,气氛到位,可以切入正题了。
我们优秀的小贺老师开始整活。
“丁哥啊,前两天亚轩生日嘛,就是想让你请大家吃火锅~”
“我不是昨天才请的吗?”丁程鑫脱口而出。
“啥?你们背着我偷偷吃火锅?!”贺峻霖瞪大眼睛看丁程鑫,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严浩翔,见他也是一脸“我也不知道有这事儿”的疑惑表情,咱们小贺老师更加不理解了。
糟糕,一不小心把这事儿说出来了。丁程鑫有些懊悔。
天地良心,真没背着这群孩子们偷摸出去吃火锅,真的!我发四!
哦好吧,我承认了,昨天确实去吃火锅了,跟马嘉祺一起......
这话当然不能在摄像机面前说。
哎呀他跟马嘉祺异地真的好辛苦的好吧!正好因为有拍摄任务,他跟马嘉祺才好不容易能见个面,吃个火锅怎么了!偷偷约个会怎么了!
昨天马嘉祺和丁程鑫终于见面,两人从见到以后就一直黏黏糊糊,恨不得挂对方身上了。
入夜,丁程鑫睡不着,哼唧着蹭马嘉祺。
“怎么了宝宝?”
马嘉祺揉了揉怀里人儿软软的头发,声音软软。
“马嘉祺,我想吃火锅了。”丁程鑫眼睛亮亮的,翻过身满脸期待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无奈笑笑,看了眼手机。
22点30分
丁程鑫伸出爪子捏了捏马嘉祺的脸,无意识地撒娇:“走呗走呗~”
马嘉祺轻叹了一声,起身换衣服。
“那走呗哥哥。”
马嘉祺声音温柔又傲娇,宠溺因子弥漫了整个房间。
“哥哥”两个字喊得缠绵又醉人,声音低低的,狠狠地戳中了丁程鑫砰砰跳的心。
“再喊一声来听听。”丁程鑫被他这声“哥哥”迷得五迷三道的,嗖的一下从床上起来,环住马嘉祺的脖颈,闹着他,非让他再喊一次。
“不喊了。”
“乖,再喊一声这次哥哥买单。”
丁程鑫环着马嘉祺,两人的距离极近,鼻尖相抵,他声线软糯,却故意呼出几口气,勾地马嘉祺喉咙发紧。
马嘉祺有些脸红,抓过一旁的卫衣外套给丁程鑫套上,实在没忍住,低头亲了亲怀里人软软的唇。
“走吧,丁程鑫,哥哥。”
丁老师心满意足,整颗心好像泡在了蜜罐里,他实在太喜欢马嘉祺喊他哥了,啧,听过那么多人喊过他哥哥,果然还是男朋友喊地最好听。
丁程鑫愣神间隙,贺峻霖已经已经坐在他旁边,丁程鑫灵机一动:“让我请客,没说让我付款。”
“对啊我请客马哥可以付款啊!”咱们丁哥恍然大悟。
哦豁丁程鑫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贺峻霖的会长DNA瞬间动了:“对啊对啊马哥可以付款啊!”
你请客你男朋友付款什么的简直太合理了!
(贺会长内心os:好家伙这突如其来的一口糖,磕到了磕到了!)
马嘉祺刚拍完自己的那部分,严浩翔就带着摄像机来了。
“马哥,上一个做任务的是丁哥,丁哥说请客吃火锅。”小严言简意赅的跟马嘉祺说了一下前情提要。
“怎么他来请啊?趁我不在你们竟然欺负丁儿?”小马假意扬起手挥了挥拳头。
好家伙这一系列举动下来就差没把“我看谁敢欺负我男朋友”写脸上了。
严浩翔心里一震,好家伙还得是你啊马哥,摄像机面前呢怎么什么也敢说!请把“马哥勇”打在公屏上。
虽然这些后期百分百会剪掉,但是咱们马哥是真勇啊。
严浩翔在心里默默说了句祺鑫热恋一百年,纯粹磕拉了啊家人们。
晚上,终于下班,摄像机关了后,马嘉祺丁程鑫再也没啥顾虑,自然而然的粘在一起。
回到宿舍,马嘉祺拉着丁程鑫上楼,啪嗒一声,白色的门板隔绝了室外的喧闹,马嘉祺顺势环住丁程鑫,将他抵在墙上,满脸兴致:
“为什么你请客要我付钱?嗯?”
“你很赖皮诶,丁程鑫。”
他故意板起脸,面上看着严肃,眸中却尽是戏谑神色。
温热的气息搞得丁程鑫脸红,面上羞怯,他微微仰起头,碰了碰马嘉祺故意抿起的唇角,似是安抚,声音缱绻。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
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马嘉祺没想到丁程鑫会如此直接地回答,耳尖烫了起来,脸颊也漫上点点红晕,唇角勾起,嗓音有点哑:“嗯,好吧,叫声哥哥我就不计较了。”
“我才不叫,你搞清楚诶马嘉祺,我才是哥哥!”
丁程鑫这就不乐意了,明明他才是哥哥好吧,马嘉祺比他小十个月呢,整整十个月!这弟弟怎么回事!
佯装生气,丁程鑫撇过头不看马嘉祺,旋即觉察到腰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一寸一寸往上,马嘉祺细长的手指牵连着酥麻的痒,瞬间愉悦了他的感官。
“马嘉祺你干嘛!”丁程鑫被马嘉祺弄得脸更红了,笑着推他。
“我当然要收点利息啊,哥哥。”
马嘉祺低头,灼热的吻落下,唇齿间尽是热恋的气息。
丁程鑫微微仰着头,语调沙哑缠绵:“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什么?”
其实马嘉祺听清了,但是他就是想故意逗逗丁程鑫,揉了揉他腰侧的软肉,一个劲儿闹他。
丁程鑫有些气息不稳,微微喘着气。
“我说,哥哥我,好喜欢你呀。”
尽管被吻得七荤八素,但我们丁哥还是热衷于跟男朋友玩幼稚的断句游戏。
“嗯?”马嘉祺揉腰的手微微加重。
丁程鑫腰间痒得很,耳尖发烫,笑着躲他,连连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我最爱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