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周围极其干净整洁,鼻子里钻进一股冷香,感到自己从后脑一直延伸到尾巴骨都在疼。
面前的一名抿着唇的白瘦少女正安静地看着你,见你清醒,她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你说话:“散兵,已经成年了就不要让妈妈操心。”
你的身体还有些发软发烫,眼前的这种情况更是让你迷惑不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是感冒发高烧,温度刚刚退散。
可你记得你没有感冒发烧啊。
你瞪着眼,强撑着尾巴骨的疼痛起身:“…您哪位?...
你瞪着眼,强撑着尾巴骨的疼痛起身:“…您哪位?”
你看见坐在你身侧的人不留痕迹地蹙眉,浅浅的,像是吹皱一池春水,说话一板一眼,也毫不留情面直接问你:“你发烧发傻了?”
她扭头冲着房门喊道:“妈妈!散兵不认人了!”
等等!
你惊出一身冷汗,谁能告诉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房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拖鞋踩木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闻声而至一样赶过来。
正对面是一张等身镜,你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你呆若木鸡,这张漂亮的脸你绝对不会忘记——
你和学校里鼎鼎有名的校霸散兵互换身体了。
你抚摸着肚子上的腹肌,汪地一声哭了出来,不是假哭,是真哭。
因为你想到下个月第三周周三的期末考,如果到那时你和他还没有互换回来,那么你就无法保持现在的成绩,也就无法拿到绩点,无法拿到学校的奖学金,没办法存钱去参加心爱的爱豆的演唱会…
简而言之,这种情况已经是“十万火急”的程度了。
你完全没注意到,你身边的少女因为你的流泪而露出的如同“见鬼了”的情绪、急忙赶来的“妈妈”表现出来的震惊和诧异。
2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散兵醒过来,睁开眼,头顶是一张不知道是谁的海报,里面的人摆出了自认为一个很帅的pose,正在对着他挤眉弄眼。
为什么他睁眼会看到这个?不会是雷电将军趁他感冒的时候贴上去的吧?
他沉默一会,心想到她的审美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鼻腔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与他平日里嗅到的气味也有所不同。
他不自觉地蹙眉,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这个动作,床上的几个玩偶掉落在地。看到那些玩偶后他身体一僵,排除所有因素,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家里也不是在医院。
他彻底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凌乱的书桌和凌乱的床面,都在告诉他这间屋子的主人有多么大大咧咧,墙壁上贴着的是他在天花板看到的偶像,它们的主人几乎将整个墙壁都贴满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近书桌,正准备看看摆放在上面的东西时,瞥见桌上摆放着的梳妆镜——
那是一张完全不属于他的脸,偏瘦,很普通的黑长直,清秀中带着苍白,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他对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毫无兴趣,但他摊开手掌,这才注意到这纤细、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手腕上。
还没等到他整理好现在的情况,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慌张和焦虑就占据了他的内心,让他猝不及防地坐在床上,一双眼睛开始湿润,滴滴答答地落下眼泪。
他面无表情地糊了把脸上的眼泪,想要按捺住自己的暴躁情绪,眉眼中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戾气,这不分场合的突然流泪让他倍感烦躁:“够了吧!别再哭了!”
他翻开书桌上的资料,零零总总地都写着某个人的名字,他在大脑里寻找这个名字,理所当然地一无所获。将这个名字记下,他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抹了把眼泪,内心冷笑:“你最好给我憋回去。”
3
你正认真地哭着,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暴躁的情绪占据,像是你走在路上突然被人骂了一顿,那种茫然中带着恶心的感觉让你难以忘怀。
因为这种未知的情绪,啪地一下像是按下了停止的按键,你适时停止掉眼泪,也顺带着看到了眼前的“妈妈”。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有些愣怔,而你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这这这,这不是最近大热的电视剧里面的女主人公吗!!
这就是散兵的妈妈?怪不得他这张脸那么漂亮,原来是遗传的他妈!
他妈妈平日里也不会为散兵出面,你见过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和散兵完全没有关系的叔叔,打架斗殴、翻墙出校蹦迪这种被抓到就要喊家长的事情,都是由那个叔叔代理。
散兵也颇为散漫,对此毫不在意,只说过对方不是家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
你回过神,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你眼前的两个人。
雷电影对上已经成年的幼子的视线,迟疑又忐忑地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刚刚落泪的双眼此刻眨也不眨地看向她,里面深邃的紫色几乎将她吞没干净。
那张原本盛气凌人的面颊,或许是因为感冒的缘故,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招架,反而多了几分脆弱。生病的人大多都很依赖他人,这也应该就是他落泪的原因。
想到这里,雷电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后来事业有了点起色,她将雷电将军带在身边,难以招架刚进入叛逆期的散兵,仍然将他交付给了别人。又是好几年,等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已经晚了。
还在琢磨到底怎样应对她们的你飞速地转动大脑。
就算关系不好,那也会喊一声“妈妈”的吧?
思及至此,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妈妈?”
“砰”地一声,雷电影手上拿着的厨房铲子掉落在木地板上。
这两个字让她眼眶一阵发酸,控制了好一会才没让自己当场落泪。
在你身旁一直安静的雷电将军又露出“见鬼了”的神情:“你平常不是不喊的吗?”
4
他不知道现在居住在自己身体里的是不是那个女孩,但是最起码,需要尝试着询问一下。
他找到了手机,就摆放在床头柜那里…但是由于不知道这个手机的密码是多少,找到也是白找,等于白费功夫。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将手机重新丢回床头柜,在一顿翻箱倒柜里面终于找到了零散的现钱,他转身就走向房门。
从刚才的一堆资料里,他认出了自己上的大学,因此也能知道对方同样在本市上大学。
他准备打的直接杀到自家门口,好好地和占据了自己身体的灵魂“交流一下”。
在这时,那种难以形容的慌乱感再次袭上心头,像是对方正在面临某种灾难一般。他稳住心神,试图将这莫名其妙的情绪镇压到心底。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名中年男性坐在饭桌前,他戴着眼镜在浏览今天的报纸。一名中年妇女正在厨房内忙碌,她端着饭碗,向外看了一眼他,语气是一种带着疼爱的责怪:“又睡到正中午了,快过来吃饭!”
“啊、嗯…”散兵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从自己口中出声的女音软糯,让他颇为不习惯。
他眼见着自己被推入座位,手里抓着筷子,犹犹豫豫地不时应答着。
这一家人也太黏黏糊糊了吧?为什么连他要去哪里都要问的清清楚楚?这有什么好报备的?
平常他出门只要带手机和身体就够了,摔门而去不正常吗?
面对这种棘手的人,他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对方。为了让自己行动便利,他含含糊糊地将“去见一位男性”改成了“去见一位校友”。
但当这具身体的母亲得知他竟然只打算穿着睡衣去找一个大学同学的时候,家里的气压一瞬间低落到一个严肃的状态。
吃完饭,她不由分说地在衣柜里找到一套衣服,恶狠狠地将他推进了房间,让他更换衣服之后再出门。
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尴尬境况——
散兵面红耳赤地从房间里出来,胸膛前被束缚勒住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刚刚看到自己现在身体的场景反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又让他确实感到害臊。
虽然在生理课上见过大概…女性的身体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样的…柔软…?
他深呼吸一口气,逃也似的从家里出来,站在路口拦住一辆出租车。
5
你闯大祸了。
雷电将军那一声惊诧刚出来,你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简直是大祸临头!
鬼知道散兵这个家伙在家里从来不喊妈妈啊!
“妈妈,看来这家伙确实烧到大脑了,我们带他去医院看一看吧?”雷电将军说道。
她挑起眉,上下打量着你,想象不到你会安分地躺在床上、喊雷电影为妈妈的场景。
偏偏就在刚才,她确实听到了那一声带着疑惑的“妈妈”。
那个瞬间,简直就像是从前礼貌又柔软的散兵又回来了一样。
还是带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她冷酷无情地想到。
而雷电影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声“妈妈”里,因为你而产生的死寂场面再一次出现了。
你的视线错开她,也没有理会雷电将军探究的目光,只顾着死死盯住被子的一角。
完蛋了!
如果现在说出来自己和散兵交换了身体,这件事会不会被当成真啊?
不不不,肯定是百分之一千地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吧?
但是事已至此,除了坦白以外毫无其他办法。
坦白吧!
你张了张嘴,带有英雄一去不复返的豪气:“其实…我…”
“不可以这样说你哥哥。”雷电影缓缓开口,在这一刻,由衷地感到什么叫“受宠若惊”,她喉头哽咽了一下,甚至有些难以下咽,难以说出话来,“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关系不好,但是这种话以后少说。”
“知道了。”雷电将军回忆着自己对散兵的态度,他们两人确实相看两厌,但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情况。
她主动地捡起落在木地板上的厨房铲子:“妈,做饭的事情还是交给王阿姨吧。”
因此她手疾眼快地拿走铲子,急匆匆地从散兵的房间出去了。
6
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受着从内心深处掀起的不爽情绪。
不知道散兵本人是不是在她的身体内,一睁眼就在别人的身体里,这种事情太过惊悚。
你和他都是受害者,或许大家商量一下,你会有什么办法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因此你也决定去寻找自己的身体,和里面的散兵好好的聊上几句。
包括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不是也是互穿身体的后遗症?
还没吃午饭,但是你完全不饿。
正当你慢慢悠悠地准备离开床的时候,雷电影的声音远远地从门口传来,惊讶的语气让你顿感不妙。
“欸,是一个女孩子,散兵,有女孩子找你哦。”
7
客厅内,两位容貌绮丽的女性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似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实际上,两道视线总是“不经意”地扫了过来。
其中以雷电将军的视线最为炙热,刚刚吃完午饭,她正准备出门散散心,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种大事。
原本平板无比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严肃认真,你甚至能从她的神色里分析出她的疑问。
散兵这个家伙也会有女孩子来找他?
竟然能够知道家的地址?
看散兵那副难得紧张的模样,不会是女朋友吧?
三个问题紧紧环绕着她,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雷电影,小声地提醒:“…收一收,太明显了。”
雷电影轻轻咳嗽一声,扎在你身上的视线总算停歇了。
在这若干年间,散兵从未将任何人带进家,这一回竟然有女孩子认真地敲门拜访。
不管是不是女朋友,作为主人家也应该好好招待才对。于是她进厨房给两个人一人倒了杯水,将水杯放在这两人的面前,干巴巴地说道:“喝水。”
说完她就回到沙发那边,将餐桌留给了两个年轻人。隔在几步开外,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她从未见过散兵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那张素来不留情面的面孔上头一次泛起红色,像是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紧张到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个女孩子也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盯住散兵。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正当雷电影忧愁的时候,她听见自家的孩子冷静的声音,他慢慢悠悠地说道:
“去房间说?”
8
你猝不及防地和你身体内的散兵见面了。
你现在紧张地像是见到领导一样,实不相瞒,她刚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黑长直,那张看了二十年都没看腻的清秀的脸,是她自己没错。
面前的少女紧紧地抿着唇,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的家人难得的失态模样,心里泛起纳闷:为什么她们会是那种表情?
不过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盯住你。
你猜测了一下对方的意图,想到对方和亲人的关系并不好,有什么事情在客厅内也不能敞开说,便迟疑了一下:“去房间说?”
散兵点点头,轻门熟路地抓住你的手直直地冲向你的房间,没有忘记给房间关门。
“砰”地一声,房门彻底关上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从口中吐出你的名字,像是在确认某件重要的事情一样。你也同样喊出对方的名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惊慌,没有惊讶,你们两人呆滞地待在房间内,诡异的气氛将你们两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你又想哭了。
为什么普普通通地待在家里,也会遇见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啊?
“不准哭。”他像是早一步预判到你的行动,恶声恶气地打断了你的思考。
你的眼泪水已经滢在眼眶,听到这句话又使劲地憋回去。
你看向你的身体,同样的眼泪水停留在几乎一模一样的位置,似乎稍微眨眨眼睛就会落下。
他骂了句脏话,用手掌揉了揉长直的头发,用力将已经溢出的眼泪擦去:“你应该知道我们共感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弱弱地开口询问他,嘴里像跑火车一样越说越离谱,“报警?跳大神?找驱邪大师?…”
“闭嘴。”他冷酷无情地打断了你说的话。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在上面飞快地打字搜索,“互穿身体后被发现了怎么办”。
随即而来的“精神病院”、“研究院”等词汇让他哑然。
他将手机反过来给你看被发现的后果,“为了以后我们能够经常见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明白了吗?”
你忙不迭地点头。
9
你多了一个男朋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ooc预警
*散兵/神里绫人/艾尔海森
散兵
散兵讨厌你,讨厌你的一切。
所有你送给他的东西都被他迅速收起来了。
可你还是一直在黏着他,这让他很烦。
你扰乱了他的生活。
你会偷偷溜进他的住所,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躺在他身边,温柔地抱着他;你会在他生日那天,笑眯眯地送上礼物,并直视他的眼睛说“感谢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你会在雨天厚脸皮蹭过来借他的帽子挡雨……
你还会在他每次执行任务后雷打不动跑去博士实验室进行人体实验时拦住他。
“别再继续了,你的身体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别再继续了,你的身体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说够了?走开。”
那时的他只在乎和多托雷的交易,那个家伙以释放他体内的力量作为条件,被背叛被欺骗的散兵想到了神明的独断专横,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你算什么?也想管他?
散兵终于忍无可忍,他决定在你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有意刁难你,让你知难而退。
他看着你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铃铛,递到他面前。
你低声说:“上次不小心把你的铃铛弄丢了,我想那一定是你很珍惜的东西。这个当作补偿给你的,好不好?”
散兵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接过铃铛,勾在手指上晃了几个圈。“扑通”一声,原本平静的水面被打破,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看着那铃铛沉进池塘里,面无表情地对你说:“我手滑了。”
“真的是送给我吗?那么,跳下去,找回来给我。”
你慢慢地看了他一眼,脱下外衫,如鱼入渊,跃进了寒冽刺骨的池塘。
“你——!”他没想到你真的会照他的话去做。
当你浑身湿漉漉地从池塘里爬上来,将失而复得的铃铛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生出想抱你的念头,你咳嗽得那么厉害,一声一声,像锤子狠狠地敲打在他心头上。
他什么都来不及说,只看着你把它放在手上,又听见你沙哑的嗓音:“请不要嫌弃,好吗?我只找到了这个。”
不、不对,不是嫌弃,他分明是另外一种心情。
身体的部位叫嚣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散兵躺在遍布着硝烟和魔物尸体的深渊地面上。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下,滴落在他因为一场恶战裸露在外的胸前。
他回忆过去,或许是知道你不会再回应他了,散兵自嘲地笑了笑。
“你在的话,一定会说什么‘散兵你又不爱惜身体,我真的会生气了’吧?”
本来以为是你一直缠着他,其实他才是那一个最离不开你的人。
“我知道……你早就不在了,一切都是我幻想的。那又怎样?我就是离不开你了。”
神里绫人
你所在的家族非常显赫但底蕴不足,父亲憧憬自己门第缺少的风雅,想让下一代得到优雅的熏陶,所以把年幼的你寄养在传承悠久的神里家。
你和神里兄妹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学习玩乐关系很好,好到连婚姻都是从小就定下来了。
婚后绫人对你很好。
你怕苦,每次生病,绫人都会想方设法找来你随口一提想吃的糕点,哄着你喝下药,安慰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作为神里家主,绫人到底公务繁忙,闲时甚少,等他结束一天工作后,心疼他疲累的你则是微微侧头,向他贡献出自己的肩膀。
你当时看着他夕阳下的柔和而秀美的侧脸,想着自己怎么那么喜欢他啊。
而此刻,孤零零沦落街头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你,思绪忍不住飘到了当初你和绫人彻底闹掰的那一天。
那天恰好是稻妻的民间祭典。
谁能抗拒得了和心上人一起在灯下漫步约会的诱惑力,就连你也不能免俗。
绫人也好像颇有兴致,于是,当天你特地认认真真地打扮了一番。
他将一个摊位上的发钗戴在你头上,很浅的木色,尾部是一只蝴蝶雕刻。
“很好看,不要摘下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付了钱。
“你想不想吃糖葫芦?”绫人犹豫了一会儿,问。
在灯光映照下,绫人白得像雪一样的脸也蒙上了一层暖光。
他的眼神,是你从没见过的温柔,像是在透过你看向了未知的存在,嗓音也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你愣了一愣,其实自己不太想吃糖葫芦,但对上绫人温和的双眼,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当下便点了点头,正想违心地说了一句,“我——”挺喜欢吃糖葫芦的。
“妈妈快一点!烟花就要开始了!”身侧传来某个孩童的吵闹。
一位金发少女蹲在摊位前的水池边,神色专注地拿着纸网捕捞金鱼。
喧嚣的夏日祭像是隔了一层水雾般,举目四顾,渐渐模糊。人潮挤了过来,都是为了你们身后即将燃放的烟火而涌来。
你忽然意兴阑珊,原来契约婚姻之下,他只不过是和你逢场作戏。
他心有所属,你便在一步之遥默默陪伴;他求而不得,你便也生出一丝微妙的不甘。
你明白,爱一个人是一件难得的事,被自己所爱之人喜爱,则是难上加难。你遇上了第一件事,却没有遇上第二件,虽说让人可惜,可终归是你的缘分。
留下一纸和离书后,你终究是离开了。
艾尔海森
很难想象艾尔海森喜欢上别人的样子。
你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坐在身边的青年。
他垂着眼,神色不耐地帮你审阅论文,不时帮你划出需要修改的地方,并语气冷淡地作出说明。
作为教令院书记官的艾尔海森大脑很厉害,你自认为不算太笨,但和他相比简直就不像是同一物种了。
你刚开始厚着脸皮拜托他教学时还有点不好意思,一来二往,发现艾尔海森从没有真的拒绝你后,就觉得他大概是面冷心热的类型,渐渐在尊敬以外,对他多了些依赖。
仰慕、怦然心动的心在他向你告白时达到顶峰,你无法抑制那一刻喜悦的心,可你没想到这竟然是你们决裂的开端。
“如果这段关系让你觉得痛苦,不妨尽早选择结束及时止损吧。”
对面男人冷静的话语让你几近失控的头脑冷却下来。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呢?”你扪心自问,“这个歇斯底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你记不清这是你们婚后第几次吵架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是你在单方面输出。艾尔海森如此理智,他看出你状态不对,自然不会和你多加争执。
但他的体贴反倒平添了你几分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指出你的不对,告诉你该怎么做呢?对方一味的忍让越发让你得寸进尺,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
记忆里难听又过分的话在你的脑海里盘旋,你无地自容地像个胆小鬼一样选择了逃避。
沿着空荡荡的走廊往回走,周遭的热闹与你无关。你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对,在教令院压力越来越大,论文处处碰壁、课题研究进展缓慢,你无法确保何时能解决。
你当然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艾尔海森就会帮助你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你不愿意。
自从和他结婚后,你在太多学者聚集的场合听到各种关于你的评价。
他们都说,你怎么能配得上艾尔海森。
你太心急了,你想迫切证明自己并不是艾尔海森的附庸,你完全可以脱离他而存在。
然而现实给你上了一课,它仿佛在嘲笑,其实你离开了艾尔海森,什么都不是。
失眠、崩溃、情绪失控,你一步一步陷入漩涡无法自拔。
艾尔海森试图和你好好谈一谈,但都被你拒绝了。
“要是一开始没有答应他的话……”
sum:就算你是愚人众也得哄老婆
颓废蹩脚魔术师你x对你好奇却被痛击的林尼,全文1w+
预警,第一人称无名字代入向,禁磕,我流精神状态不稳定会发疯爱内耗女主
某匿名魔术师:我没开玩笑
00.
神秘,惊喜,超脱常理。
我给了林尼很多人生第一次。
比如第一次被玫瑰花束砸掉帽子,第一次求婚被拒绝,第一次被发姐弟卡,第一次被泼红茶,第一次被强吻,第一次被求婚。
我还是第一个对他说“哦我的水神大人啊,这真是我这辈子看过最糟糕的魔术演出了”的人。
01.
今天那维莱特大人一定和我一样心情糟透了,——我看着窗外的大雨。
对我来说,天气好坏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早上我必须经历的一道考验就是让自己相信换衣服时不会有老鼠蟑螂什么的爬过我光着的脚背,这只能靠意念力,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经历过惊声尖叫。
第二道关卡是从发霉的面包和发芽的土豆间选一个,为了节省医药费,我索性将这些有钱时买回来却不想吃的东西扔到窗外,运气好的话流浪猫狗会帮我免去高空抛物的起诉,运气不好也就是泡在水里成为中世纪农奴的三餐,反正贫民窟里这些事多了去了,谁他妈会闲的没事……
我的窗户并没有关紧,倒不是因为我忘了——虽然我记性确实不好,而是因为我懒得用力。多用点力气就会加快饿死。
一张扑克牌飞进窗缝,我对它不陌生,毕竟我虽然是个三流魔术师,但好歹认识红心。
因为它带着雨水弄脏了我本就不干净的地板,因此我慢慢起身来到窗边,冲着楼下竖起了中指,然后随手关上了窗户。
——这件事就算变成了我枯燥生活中一点不愉快,我继续躺在床上等死,甚至从始至终懒得看一眼罪魁祸首长什么样。
我遇见日后的麻烦大多就是因为那习以为常的友好手势,以至于每次林尼死缠烂打我的时候我总会想当初不省那医药费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但也不用这么累了。
我本来想叫一声她们的名字,但我突然想不起来了,只好作罢。
所以我抱着其实并没有的希望缓缓移动着给我的工作开门,心中‘嘁’了一声,看来还得再活一两个星期。
02.
我第二次见他是在贫民窟一个地下酒馆里,我结束完表演就开始清空大脑(睡觉)防止过早饿死,饿死会很饿,所以我不想饿死。
不过这本质上是拜他所赐的工作,所以我非常有诚意地睁开眼睛将几块摩拉推给我的恩人,接着沉溺回我一无所有的无意识世界里。
我很少做梦。整日的昏昏沉沉使我很难有什么夜长梦多或者日有所思,活着对我来说就算一个最不切实际的梦了,我想醒来,但醒过来后是什么呢?或者又是一个梦?
算了,一切都见他妈的鬼去吧,林尼万岁。
“刚才的魔术里,我抽到的是红心。”
——随便你抽到的是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嘟囔一声,“谁问你了?”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我的刺扎的条件反射,而是语气轻快地说,“你也是魔术师,你知道红心代表的是——”
“你他妈的不会是要说你喜欢我——”
“智慧。”
我没有任何波澜,但最后一点对骂的心情都没有了,转而开始尝试做梦。
从言语中,我勾勒出一个笑得狡黠却不失少年风华的魔术师,翘着二郎腿,轻轻凑近打量着我。
林尼,他就像一个人世里确定的梦,在活着这场还需要我验证的梦里。
03.
这场演出我得到了10摩拉,但我觉得其实10摩拉甚至9摩拉该属于林尼。
最基础的猜纸牌,林尼配合我演戏,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激动的必要,但看着台下人那瞬间发自真心的惊喜笑容,我觉得我好像也有一点什么被触碰到了。
我好像看到了记忆回廊里一面镜子,反射出我的极乐之始末。
演出结束后,林尼邀请我去露泽咖啡厅坐坐。
我对那里可太熟悉了,无数男女在那里被我拒绝,我只需要坐在落地窗前垂下眼搅着咖啡,哪怕沉默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离开。阳光照出我的耀眼,而我将其艳压。
心口泛起细密的疼痛,眼前开始发黑,但并不是因为想起曾经的光鲜。
趁着我还有意识,没有晕过去前,我低声说了一句,
“滚。”
按照我那懒惰的习性,赚到钱后必定要囤物资,哪怕发霉了也要买。
但是这次我旁边多了一个林尼,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的态度,在我伸手慢吞吞去够的时候就出言制止了我,提醒我吃不完的事实。但我觉得我在这之后是不可能再出门一步去买东西的,所以林尼顺势提出他可以帮我代购的时候,我还没意识到事件将就此拐成婚姻殿堂的方向。
但实际上只有某人自己知道,他不想‘雨天发霉面包邂逅’事件发生在别人身上。
琳妮特已经抱怨过数次他差点迟到演出的事情了,但林尼每当结束表演想起你微微动容的神情,脸上控制不住的傻笑还是让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偷心者终被偷心。
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了解林尼,只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勉强能把他和名字对上号而已。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也仅仅是我少得可怜仅两人的交往关系终于+1了。
林尼可以。
我一直很佩服他的毅力,虽然我真心实意觉得他向我问好告别开关门也很麻烦所以提出让他可以不用敲门直接进甚至留在我家里也可以,但是该说衣着整洁的人和我们还是不一样的,林尼很懂分寸礼节,虽然我觉得有点麻烦就是了。
林尼第二次造访我家时带来了一束白玫瑰,没有花店的玻璃纸与丝带,甚至也没有写着‘Jet'aime’的卡片,明明一切都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我却还是歇斯底里地给他来了个玫瑰花爆头然后实现了我第一次见他时所想进行的摔门动作。
那个人是我心头将要痊愈的伤疤,我想我的凝血能力极其脆弱,只要有人靠近我就将痛不欲生。
04.
那天我开了门,看见雨水从少年的帽檐流到脚边淌开,他看起来像极了一栋在细雨中别有韵味的红黑色的小洋楼。
他的魅力是客观的,我的厌恶是主观的。
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个恰好路过将要起诉我的人,所以我盯着他看了很久,我们也就这么相对无言了很久。
等到他正好开口,我也不耐烦了,转身就要关门。
他抵住了门,“要是你刚才扔的是法棍,没准我们现在已经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了。”
“哦,随便你。”
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掰扯这些,我的工作泡汤了,就像那些发霉的面包。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马上想到拒绝会有更多的麻烦,所以很快说,“进来后关门。”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邀请一个被发霉面包砸中的陌生人坐在自己床上,然后继续诡异的沉默。
他四处环顾,问我:“为什么不坐在别的地方呢?”
其实这是句多余的没话找话,以前有很多人对我这么做,“只要你不害怕蟑螂或者什么小虫子爬上你的腿。”
屋内只有一张床,其余地方都是散落的劣质纸张和污迹,杂志七零八落地拼成了一条小路,林尼联想到公园里的石径,突然觉得这样的浪漫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
我只在床边喷了一圈杀虫剂,这样可以最大限度节省,避免出门。不过对一个陌生人,我也懒得解释。
我像往常一样自顾自地陷入了梦,等我醒来的时候,雨停了,少年也走了。我发现窗户开着,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麻烦事,我挣扎许久后选择关窗。
许多白鸽扑闪着翅膀飞过灰色或白色的低矮破烂建筑,我随着它们飞行的轨迹第一次直视天空,随即被刺得低头看向坑洼的路面,然后我撑着窗台,像朱丽叶欣喜看向来见她的罗密欧一样见到了向我脱帽致敬的少年。
他伸出指亲吻了一只鸽子,接着我看见那洁白的鸟儿一路向上停在我的面前,用它的侧脸——被少年亲吻的地方,蹭了蹭我的唇。
鸽子的脚上系着一卷信纸,我展开来,是‘林尼’二字。
于是在雨过天晴后,枫丹贫民窟的微淡彩虹下,我与林尼相遇了。
05.
但这如梦似幻的场景的结局并不是朱丽叶对情人的真挚告白,而是我失控的摔上了窗。
在我的记忆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确定的梦,我们彼此相爱,我们曾经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也是在贫民窟中,甚至是在一个雨过天晴的天气,我带着最真挚的笑向他挥手,亲吻他从魔术帽里变出来的白鸽,冲下楼与我的罗密欧拥抱。
在一个雨天,紫红色的小洋楼外,他带着一枝白玫瑰奔向我,告诉我他要回他的故乡摘一朵帕蒂莎兰。他说,他母亲告诉他,送给心上人这种娇贵美丽的花儿就将终成眷属。
一辆马车驶过,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目光里,白玫瑰被碾成碎片,我从此没再见过他。
我不知道他的失踪是何时会醒来的梦,但在等到他之前我会一直做梦。
遗憾的是,我始终没能做到他那样变出白鸽或玫瑰的戏法,我是个蹩脚的魔术师。
舞鞋被我扔在角落里任老鼠啃食,他送给我的每一张扑克牌我却还视若珍宝。在我乱糟糟的家里,衣柜里却是整洁的舞裙和几双小巧的高跟鞋,散发着微甜的香气。我毫不吝惜杀虫剂与香薰,只为了留住我的梦。
林尼伸出手指无意间触碰了一下那个梦,但只有我知道有多么痛。多少年了,我已经不再是少女,也不再相信爱情,可他还像左手牵着右手,分开会痛。
我以为我和林尼不会再见了,但就在这个酒馆,他一点点侵入我的梦境,恍然间我的梦已是他。
我每天早晨都能在窗台玻璃外发现一只安静等待的洁白鸟儿,它的嘴里总是叼着一枝娇嫩的白玫瑰,上面挂着露珠。
现在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林尼鸽有没有来,它潜移默化间已经变成了我固定的习惯。
我开始往窗台上撒一把谷物,当然这些都是邻居奶奶给我的魔术演出报酬,偶尔结束表演我也会去商店买一小包鸽食。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又顺理成章,我想不到什么麻烦的理由。
他邀请我做他的助手,并许诺了摩拉。但其实在我心里那倒是次要的,每次演出结束后,林尼给我的小惊喜才是我所期待的,我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光辉岁月。
“闭上眼睛,”林尼握住我的手,那是个圆环状的东西,“然后睁眼~”
我的手贴在林尼的侧脸上,甚至能感受到我的手异于常人地冰冷,有点像穴居动物的皮肤,苍白而光滑。
他对着我wink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这个戏法本身并不算有趣,但对于魔术师之间来说是个互表心意的好方法。我当然心知肚明那是个什么东西,上面镶的东西都够让我活一年了。但我并没有准备好这场告白。虽然我们之间逐渐建立起羁绊,但并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刻骨铭心。
我看过太多悲剧,自己也是其中的演员。因为明白,所以才更抗拒。
06.
我一直很不喜欢照镜子,我从心底抗拒看到现实里自己真实而丑陋的样子。
我对自己的印象,或者说期待,还停留在舞团时期。我有着面如春花的笑,四肢匀称修长,无数男女追逐我,无论富贵与贫穷,年长与年轻。
但我无法逃避,我虽然从不愿意低头抬头看自己,却还是能知道瘦骨嶙峋的苍白躯干与长期饥饿造成的浮肿对我的影响有多么大。
镜子是照出现实的梦境粉碎机。我不愿从梦中醒来,我只想等它结束。
镜子是几天前林尼和我一起在枫丹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闲逛时和我提起的,据他所说,沫芒宫中有一处镜厅,极其富丽堂皇。
虽然我没见过,但我之前也曾被镜子包围,所以怀着一些隐秘的心情,我花了很多摩拉去买一个对我来说并不必要的废品,我恨林尼。
这个梦是被他戳碎的,常年不见光且疏于锻炼的生活使我的身体本就弱于常人,我的情绪不能起伏,这才是我消沉的原因。
也许我唯一该感到庆幸的点就是知道他的死讯。
在这个梦里,我回到了很多年前起舞的地方,在我谢幕前就能赢得所有人为我鼓掌,我尽情旋转,无人为我上弦,我自为我而舞。
——好像也并非如此。
我在人们手中起舞,但当人们感到困乏时便会将承载着我的八音盒舞台随手放在一边,等我自己跌落在舞台上。
当我想要抽烟,即使我根本不喜欢烟草,也会有无数双手为我点亮打火机上明亮的火苗,哪怕我被灼伤,皮肤开裂,他们也只会认为是一种病态美造成的独特乐章。
我是玩偶,但并不自知。
魔术师都是骗子吧?把我从玩偶变成废弃的玩偶的混账。
将我思绪拉回的是这场演出的谢幕,林尼在掌声中行礼,我的视线模糊里,那个人好像是十几岁的我。
也许这样就够了,我看着林尼成为另一个我,也许爱情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选择。
07.
林尼邀请我去露泽咖啡厅,虽然他只是说是朋友间的聚会什么的,但我扔过的玫瑰花比他变过的魔术都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到底怀着怎么样的心。
我看不透他,但其实我也没有那个心思。
“你请客,”我低头看向红茶漂浮的热气,“我没钱。”
林尼故作惊讶地说,“算是交房租吗?不过我也就只在那里待过一会,你还没留我下来过呢。”
对此,我并不想争辩,确实是懒。
“啊,帕蒂莎兰。”我怔怔地伸手抚摸着我们之间隔着的那朵花,“答应我别说再见……”
黑白色的主调里,看不清脸的男人单膝跪地向我献上戒指,周围的人围成一圈高墙,都在窃窃私语。
很快他们停止了议论,转而用那些没有五官的脸发出满怀恶意的目光,叫嚣着让我答应。
「虽然我的心意微不足道,但很希望小姐您认真考虑。」
——贱/人,你他妈的在想什么?
——你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婊/子,如果我在你身上花的钱收不回来,我要你好看。
咖啡厅里只剩戒指上宝石发出的一点刺眼红光,我被所有人架起左手,眼看着无名指进入绞刑架上处决犯人的圆环,拼命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握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
对面的少年变出一个盒子,对我说着什么,我看着自己的倒影不再模糊于氤氲,茶已经凉了。
毫无征兆地,我将茶泼在了林尼的脸上,毫不犹豫地起身跑走。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将我炸成碎片,我的双腿常年不活动已经支撑不住我的崩溃,很快我就倒在了今天的阳光下。
08.
对林尼来说,他期待魔术带给他的惊喜。
他找寻的是虚妄与真实间的平衡,巧合的是他遇到了你。
你活在虚妄里,但比起魔术,你更相信现实。你不愿接受他的死,却愿意活着。
你给了他太多新奇的体验,而他也将以一种独属于魔术师的浪漫加倍返还给你。
他永远不会给你机会把白玫瑰变成黄玫瑰,他只会将它变成一大束红玫瑰,然后等着你不把它们砸回来的那天。
是他先发现的这片枯萎许久的黄金之地,他只需要站在这里,就能发现很多以前不为人知的讶异。
蛋糕好吃的秘诀是一些盐,防蚊的最好方法是穿上浅色衣服,弯腰谢幕的角度要做到完美。
——林尼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夺走你,哪怕是琳妮特和菲米尼也不行。
出乎意料地,你和菲米尼似乎很聊得来,并且互相都有些朦胧的好感。
你们间虽然话不多,但总是一坐就是一下午。菲米尼曾在潜水时见过沉船残骸里绚烂的海报,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但上面的舞者仍然美丽。而你则只是喜欢沉默来沟通。
林尼抓住了你们的特点,果不其然,你们没有一个人为此提出异议,甚至从未怀疑他——从表面来看至少是。
少年魔术师有些坏心眼地想,他不是不能让菲米尼和你走在一起,只是那要在教堂的地毯上,在他的笑意注视下。
09.
我身着婚纱坐在舞台的道具箱上,没有看着林尼的背影,也没有注意观众好奇的目光。
我的思维逐渐放空,恍然间我不是在舞台上演出,而是独自坐在教堂的长椅上拿着捧花,低头绞着婚纱,听到脚步声我惊喜抬头,却发现来人不是我的梦,而是身着黑衣的少年。
梦和现实已经模糊了,我不动声色地将眼泪轻轻擦开。
我浑浑噩噩完成了演出,这是我对魔术师的尊重,但不是对任何人,是觉得我大概该这么做。
这个魔术其实是个猜纸牌的变本,我扮演着新娘,从不同品种间选出不同数量的花,并配上写着不同祝福语的卡片。林尼要做的是猜中我选的是什么。
在众多美丽的花间,我一眼就看到了盛放的帕蒂莎兰。那花儿太难养,以我爱人的血肉为壤,以我的眼泪浇灌,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
但不是那个人送的了。
我像无数次抚摸它那样,像接受来自梦的祝福一般,轻轻吻上手中的花。
“那么,你愿意让我祝福你吗?”
——这是万分之一的巧合吗?
在一大捧帕蒂莎兰间,我选择的那一枝的花蕊间躺着一枚像莫比乌斯环一样的戒指,我明白他的心意,但我真的还能再爱上一个人吗?
不是从爱中诞生的一堆死肉,也本就不该去爱。
“……我愿意。”
但不是对林尼。
他紫色的眼中流转着不明的情绪,“让我猜猜,我该说些什么?”
从爱情经济学的角度,以死殉情是回报最大的赴约。然而像我这样的隐性殉情有的时候显得是那么朦胧,笼罩着若有若无的悲剧色彩。
我向爱情进献的,是余生幸福的可能。
10.
毫无悬念,林尼猜中了我选择的所有。我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有的只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答应我别说再见。我猜的对吗?”
我点了点头。
在后台,琳妮特看着我和林尼并肩坐在一起。
“她……”
没等她说完,我就一反常态地回答了:“算是关系好的……姐弟。”
林尼拉了拉帽檐,苦笑道,——真是个糟糕的‘姐姐’。
在凌乱小屋中的无数句言语好像都化为了泡影,你的心是眼泪也泡不软的发霉面包。
我们照例进行了一种类似于逃学的活动,以往我会站在旁边看他给路人表演魔术,但这次我选择了给一个小女孩表演了一个很久前某人教给我的魔术。
我掏出那人送给我的打火机点燃,然后对着她说,“别眨眼。”
我的手挡住火苗又移开,火苗变换在洋红色、绿色、蓝色间,看到她惊叹的表情,我停工许久的泪腺再度喧嚣起来,右眼划开妆容变出一条奔向地面水坑的路。
让我爱上魔术的人死了,教我这些魔术的人也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活着,追忆着往昔。
“姐姐,你是剧团成员吗?”女孩眼中闪动着崇拜的光芒,“这身戏服太美了!”
我笑笑,“嗯,演悲剧的。”
也许在她看来,新娘都该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不是像我这样。
林尼早已目送观众离去,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我。
在我的观众也离去后,他拿着打火机仔细端详,“难道你以前是科学院的吗?我真的要怀疑是我大材小用了哦。”
我想大概她的确是吧,只是每个人都有被命运摧毁的时刻。我继承了她的绝望,但现在我会带着她的那份活下去的。
如今我已经不会整日无精打采了,我发自心底地感谢林尼,他将我从灰暗生活里带了出来,剩下的就该由我来了。
角落里的舞鞋只是落了厚厚的灰,并没有半点损毁,看来即便是老鼠也会有不愿啃食的梦。
但对我来说那只能是回忆,我不愿再做提线木偶,他的失踪其实只是给了我一个理由去做些别的事,恰巧在我最空虚的时日,我便接受了。
不合适的也就是不合适,我只能做一个蹩脚魔术师给邻居奶奶取乐罢了。这也就是魔术师的命吧,先骗自己,再骗观众。魔术师是别人的乐子。
11.
“猜猜硬币在哪个手里?”
“……哎呀,是左边吗?”
我缓缓张开手,左手中是一摩拉,右手中也有一摩拉。
娜塔莉奶奶惊讶地叹道,“看来我总是猜不对呢,这种刺激感就是魔术打动人的所在吧?”
我收起硬币起身,“刚才您明明看到了——我手上拿着的是多枚硬币,右手摇晃的时候两手快速扔出了一枚硬币,为什么不猜全都没有?”
“这是什么话,我并不知道有三枚硬币啊。”
“是四枚硬币哦。”
她缓缓笑了,拄着拐杖站起身。我随着她来到卧室,看到了满墙的照片。年轻的女人意气风发地表演着诸多戏法,有些是我闻所未闻的。
“一直把热爱当做工作其实是很难的,就像你最开始是为什么而起舞的呢?”
于是我很认真地说,“为了活下去。”
迄今为止我的所有都以此为基石,就算有不想接受的事情,也要活着。
“真好啊,刚才你让我找回了魔术存在的意义。我想起来我三岁那年给母亲准备生日惊喜,她脸上的惊喜神情。”
我平静地直视着那些相框里的光辉岁月,“那么是什么呢?”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句:“魔术师一定不要和魔术师结婚啊。这样给对方准备的惊喜完全没有那种未知揭晓的真心笑容。”
12.
“有人找你哦,是个魔术师。”
厨娘伊莎贝拉隔着门告诉我,我知道是谁,所以决定保持沉默。没有林尼我永远会待在家里,他不来我也不会出去,他一定是认准了这点。
等到她告诉我林尼走后,我才打开门请她坐坐。放在往常,我一定不会找麻烦,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必须自己走出这段灰色的梦。
“难得你愿意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帮你一起打扫打扫屋里……不是吧,这么整洁都不像你了呢。”
其实是林尼坚持要把地上散落的杂志之类的清理的,至于蟑螂什么的他也一并和我绳之以法了,就差没把它们叉出去审判了。
至于为什么,我觉得其实只是他不太想吃饭的时候还要担心蟑螂老鼠,这的确是件不怎么浪漫的事情。
各种家具都是认识林尼后一点点增添的,原本家中的东西几年没用都已经锈得厉害,以至于我一直过着只有床的颓废日子。
其实我一直有些隐秘的庆幸,我至少没沦落到满身花柳病的地步。我可以勉强活着,不需要担心房租与情人,也不必研究出嗑药的性价比。
我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伊莎贝拉的屋子里是一个我记不清名字的女人,她把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脸上,嘴里总是叼着根快烧到滤嘴的劣质香烟。我那时还是舞团的明星,有着热恋的男友,精神充实,所以和她没有什么交集。
她是第一个教会我致幻类药物功效的人,甚至还很没有必要的和我讲了一个嫖/客跟她说的魔术师情杀案,我从她那里学会了对生活进行颓废式控诉,是她教会了我放弃和等待。
她总是拿着烟灰缸里不知道谁留下的烟头拼接在一起,然后给我变一些魔术,很大程度上她才是我的魔术启蒙老师。
当然伊莎贝拉是不知道这些的,我在邻居两人眼里是个颓废厌世的三流魔术师,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巧合,伊莎贝拉的爱人是魔术师,老奶奶和丈夫都是魔术师,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捅了魔术师窝了。
“……唉,你这样也好,魔术教你怎么走进爱情,但我可以教你怎么走出爱情。”
对我来说,其实魔术才是他妈的教我走出爱情的东西。我失去了一个魔术师,又得到了一个。这应该不是什么科学院发现的新的守恒定律。
女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花瓶里的鲜花,是林尼送我的玫瑰,虽然我不喜欢白玫瑰,但是红色和黄色交织在一起更难看点。
她拿起一朵黄玫瑰,“我以为我们相爱,但到最后我只等来了它。”
“……我不想要这种魔术师的伎俩来为我的青春道歉,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到我说不爱我?我恨魔术师。”
我倒是很坦然,我一辈子都变不出什么惊艳的戏法,但其实魔术本就是为了取悦他人,无论多粗糙,只要一方愿意骗,一方愿意被骗,这就是它的意义了。
“啊,原来你不喜欢黄玫瑰吗?”我从她手里拿过那朵花,将它泡在花瓶的水里,“白玫瑰呢?”
伊莎贝拉笑了,我也笑了,我听到林尼也笑了。
“真是的,我以为你把我送你的花都扔了呢。”
13.
“原来你会笑啊,”我回过身去时林尼捧起我的脸,“姐姐。”
我意外地挑眉,“这么蹩脚的戏法,你没有看出来吗?”
他迅速且高情商地接上话,“魔术就是,一方心甘情愿被骗。”
一旁的伊莎贝拉看着我们,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枉他追了你这么久,看来你也不想一直困在那个人的阴影里吧。”
我突然意识到我想留住他,林尼却在努力靠近我。
林尼已经在暗示她不要再接着说了,但是伊莎贝拉一直都不怎么领会得到,“他几个月前就来找我们问你的过去了。”
见我盯着林尼,她马上接话,“当然,他没有恶意的。我们也就简单说了说知道的你的习惯,再多我们真的也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不顾他大声喊痛死死揪住他的耳朵,伊莎贝拉默默退出了这里,顺便带上了门。她在富人区工作了很久,看过太多豪门狗血事件,我觉得她把我们误认为少爷和女仆的本子了。
对此我想说,其实我只是想和他聊聊天的,比如三流魔术师再就业。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我这辈子也就只能玩玩硬币这样的蹩脚戏法,你们变出白鸽和玫瑰花的演出我是没机会做到了。”
在我还是当红演员的时期,曾经也坐在他的台下欣赏为我创造的美丽幻梦。不同于人们多少知道戏法的原理为了欣赏而来,我是抱着猜谜的想法来的。因此在白鸽叼着玫瑰花飞到我面前时,我的惊喜是纯粹的,我也就此沦陷。
林尼的魔术和他有时候会重合,但总能发现细微的不同。
他的魔术是为了博得我的赞赏,林尼只想让我笑。
“你已经完成了一个伟大的戏法,”他让我闭上眼,许久前那枚戒指再次回到了我的手心,“悄无声息地偷走我的心。”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爱与梦交缠在一起,我从以前那场灰暗的无意识梦境醒来,而梦醒后当然是现实。
现世不像梦境随波逐流,在欲之海无风漂流,现实就是现实,走的是十字路口。
这次我没有拒绝。
但我也没有同意。
14.
林尼见我还是心有犹豫也没有为难我,只是给了我一个回复期限。在这之前,我都一如既往地窝在床角,但并不是等待饿死,而是等待那刻到来。
我想那刻我站在心之审判庭,不像欧庇克莱歌剧院决断正义,我决断我的爱与欲。
我身边有太多因为魔术师造成的悲剧,而现在我也有50%的概率直接促成两场悲剧——我和林尼。
我最初在这里认识的女人就死于魔术师之手,我的爱人也最终死去让我濒死,还有伊莎贝拉、邻居的娜塔莉夫妇。
贫民窟的悲剧多种多样,关于爱情、关于死亡、关于婚姻、关于自我。我已历经过一次悲剧,所以我犹豫了,相爱却只是相爱的人太多了。
其实我本来也不是这种性格的。在那个人失踪前,我是舞团里最明媚的那个,是会在贫民窟巷子里雨中起舞的浪漫主义者。
我看向远处镜中的自己,虽然还是瘦弱的样子,但肤色已经不是濒死的白,附上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红润。四肢纤细,但不是皮包骨头;走路缓慢,但不虚浮。
肉眼可见,在心动里浸泡的我再次焕发出了青春之光。这是很多年前我就想等来的。
——我好像一直在等待。等待梦醒,等待梦真;等待爱情,等待心死;等待忘记,等待痊愈。
生活里的一切总是被我当做梦,等着自然会醒,但有的时候我会选择性忽略一件事,那就是入梦也要等待。
我等着生活重新出现机遇,等待心之沙漠里再下一次雨,这些都是偶然性事件。这次我遇到了林尼,下一次也许就没有人了。
魔术让我走进爱情,也把我拖了出来。现在它又教会了我收获爱情,而不是等待。
我看着窗外,今天阳光明媚。
这么多年了,我的天空终于摆脱了阴雨连绵。
这一次,我不会等待了。
我的手伸向门把手,毫不犹豫地转开了那扇门。
end.
我直接是一个小男孩舔舔舔¥#……HUT#Y%$^&O(&JHGD
其实结局在00就写了(目移
「共:散兵,五郎,达达利亚,鹿野院平藏」
#ooc预警
(人物自行带入)
「散兵」
早上他一直都比你早,所以早餐是他做,碗就由你来洗
今天你磨蹭了好久,他等的不耐烦了,上楼直接打开门
“好了没啊,这么慢”
你刚拿起裙子他就推门进来,你俩互看着对方,过了一会,他把门重重关上
“下次穿衣服把门锁好…真蠢”
「五郎」
7点10分左右,他有点等不及,你正在穿衣服
他来到你房门前,敲了敲门,你没回应就推门而入
五郎:!!!
你:?!
他的脸色通红
“对…对不起!”......
“对…对不起!”
飞速的跑了出去,他靠在门外,手抓着两只耳朵
(脸真的很红!)
「达达利亚」
“小姐!”
“啊!”
这位倒好,门都不敲了
“小姐已经慢了五分钟了,衣柜里从左数第三条裙子很好看哦,小姐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滚出去!”
你随手抓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鹿野院平藏」
:我的搭档,明天就穿这个吧
那是一套面料很好的衣服
:去随便逛逛而已
:不一样,不只是随便逛逛,这次是我来陪你看稻妻城,陪你去祭典,不一样
:好
“我的搭档,衣服换好了吗,我进来了”
“等……”
“哎呀呀,那就让我帮你把剩下的衣服穿上吧”
林尼大招的造谣灵感。
你不等于旅行者不等于荧
内有林尼
在枫丹城郊外野餐,你看到一只坐着帽子的猫猫向你飞来。
你大吃一惊,准备跑路。
可是!它会对你喵喵喵唉!
它靠近你后敏捷地从帽子里跳出来,把脑袋钻到你手下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边拱着,毛茸茸的触感让你放松了警惕,谁能拒绝一只会撒娇的猫猫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猫猫,还带着奇怪的交通工具——帽子?”
它似乎不会说话,只是打了个滚然后表现出晕倒的样子,接着喵喵叫指着枫丹城。
“你的意思是你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然后晕倒了,醒来在这里,现在想让我带你回枫丹城?”你疑惑地看了...
“你的意思是你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然后晕倒了,醒来在这里,现在想让我带你回枫丹城?”你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也许是一只猫猫妖怪,毕竟这只猫比起正常猫大很多,还会用交通工具,现在还会求助别人,一定是成精了。
.....
“好吧,怪不得你来找我,守门的那几个家伙可真烦人,居然一直驱赶流浪猫,还踢了一只小可怜一脚,唉,我等会带点药给它治疗一下。”
怀中戴着帽子的黑猫也顺着你的发言大声喵喵了两声,就像是赞同一样。
在猫猫的指引下,你顺利地将大猫交给了一个自称猫猫朋友的人,看着她的猫耳,你相信了。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但几天之后,你收到了有价无市的林尼魔术表演包厢门票,“这是谢礼,感谢美丽的小姐拯救可怜的帽子猫猫,非常期待与你的再次相遇。”
看来你救了一只很厉害的猫猫,你这么想着。
几天后。
魔术表演前,你在包间坐定后不久,突然从旁边窜进来一个黑影,你定睛一看——是你前几日带回的帽子小猫。
他乖巧在你的裙摆上坐下,“喵喵”了几声,像是在跟你说话,可惜你听不懂,你倒是猛地扑了上去,在他毛茸茸的肚子上大吸了一口。
“小猫咪,嘿嘿嘿,可爱的小猫咪。”它会来找你,还这么乖巧,你已经默认它对你另眼相看了,更何况它虽然因为惊慌炸毛了一下,但毛茸茸的爪子好好地把指甲收起来了,只是软绵绵地推着你的头。
你没忍住把它从头吸到尾,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扒开他的尾巴上方,轻轻捏了一下。
“呀,原来是只公猫,还没绝育呢,年纪都这么大了,你的主人不太上心啊。”
猫猫愣了一下,然后“喵”地大叫一声,一溜烟跑走了。
“它好害羞啊。”你前仰后合,你居然能在一只猫的背景看出几分落荒而逃,也是奇异。
今天,看起来非常热啊。你感慨一句,怪不得人家能享誉枫丹。
只是最后谢幕时,他对着你的方向,一字一句说得恳切,“那么大家,喜欢我的演出吗?”
台下掌声雷动,而你却与他对上眼,他的眼神没有闪躲,直直对着你的方向,你有一种感觉,他就像是在对着你说一样,他非常在意你的想法。
你没忍住红了脸,虽然这位林尼魔术师很英俊,脸也是你的菜,但是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这样想....
但他真的让你无法自拔,他施展魔术的那一下wink,调动着所有人心的一举一动,你完全被他迷住了。
你拍拍脸,他的下一次演出是什么时候,你还想再看一次。
演出散场后,你还多坐了片刻,猫猫又溜到了你的包厢,只是因为刚刚那一遭,它明显警惕了许多,只是对着你叫唤了一声,示意你跟他走。
你照做了,顺着弯弯曲曲的长廊,你糊里糊涂地走进了魔术师的后台,你看了眼,非常安静,似乎没有人。
猫猫跳到凳子上拍了拍,示意你坐下,然后它一溜烟钻到屏风后面。
你安心坐着,你先是听到了纺织衣物被拿起的声音,然后是衣物和皮肤的摩擦,接着是黑色丝袜穿戴时的细细索索的声响,然后是弹力带被试探着拉扯然后回弹的声音,最后是金属制品搭扣扣好的声音。
林尼从屏风后走出来,他笑着对你说:“欢迎你。”
你为之神晕目眩。
但不合时宜的,你回想起,两个小时前,你摸了林尼变成的猫蛋蛋这件小事,你觉得这件本不被放在心上的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
第二次见面就非礼还有挽救希望吗?你沉痛地想着,他不会来跟你算账了吧。
毕竟,他的猫猫形态假如是没穿衣服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已经摸过他最私密的地方了。
这....难道是要负责吗?
“我....我会负责的。”你垂头丧气表示,希望他对你坦白从宽。
林尼呆滞了一下,瞬间回味出你的意思,林尼本打算感谢你之前对他的拯救,在野外出了意外,衣物都脏了,只能脱掉暂时变成猫猫等衣服干,偏偏又遇到鸟儿把衣服叼走了,追赶途中又迷路了,多亏你才顺利回到枫丹城。
不过如果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的话.....
他扬起看似真诚实则狡猾的笑容,但里面没有一丝恶意,“那么,我们来谈谈怎么负责吧。”
#林尼宝贝的追妻小剧场
#和妹妹互换哄老婆身份还被发现,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林尼,你对我说过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是跟你的魔术一样,所有的热情都只是表演,只是为了掩盖你手法之下的真相。”
“真相?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所有的惊喜不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吗?享受表演带来的乐趣就好,为什么非要一探究竟。”
“享受表演?”
“难道当下的快乐和真相比起来,你更希望撕开我们之间漂亮的面具,去看看藏在最下层那副满是污泥的脸吗?”
你看着他在你的质问下,依旧笑的那样坦然自若的脸,终是明白了这些......
你看着他在你的质问下,依旧笑的那样坦然自若的脸,终是明白了这些所谓的感情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他没有否认你们之间的那些过往只是他的表演,而是很委婉的告诉你,既然知道了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要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表演下去,要么演出谢幕各自散去。
可你不甘心,凭什么是他一直主导你的情绪,凭什么这段感情的真假由他说了算,这么久以来的真心喜欢换来一句只是享受。
林尼的笑容可真迷人啊,即便现在你已经知道他从未对你掏过心肺,还是不由得为他的表演的「喜欢」所痴迷。
“只是为了在人们的面前做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样子,让我们在执行愚人众的任务时不被怀疑?”
“当然,我们这样的关系,总是能在被怀疑的路上省去不少麻烦,大家总会说:他们这样有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嫌疑人!”
柔灯铃在你掌中被捏的粉碎,你的嘴唇不自觉的抖动起来,眼眸被心底击溃的情绪所掌控,乱的不成样子。
可他还是那样甜甜的笑着,而你像是舞台上用完被淘汰的道具,在魔术师的灯光掌声下,躺在他背后的阴影中,仰望着那个你触及不到的背影。
短暂的失神之后,你握紧双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嘴角扬起了和他一样弧度,直面他的笑容一样甜甜笑着。
“好啊,那…铺垫了这么久的剧情,还是别轻易散场了,不然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似乎是没有想到你会愿意继续陪他把这段关系演下去,你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瞬间的震惊,好像还有松口气的样子,可很快他就收敛了回去。
“那就别再问我什么真假的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未来的日子,我会好好处理好我们之间该有的关系,也会努力把任务完成。”
你潇洒的转身离去,离开之前顺便问了下琳妮特想不想吃蛋糕,好像今天没有发生任何事,你们的关系还是今天被林尼捅破之前那样完整。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说,跟我和菲米尼的关系都是演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
林尼慌慌张张的摇着头,冷汗直冒的赶紧冲上前跟自己的妹妹解释。
“哎呀,你明知道不是的!”
“是吗,可在我看来,你对我们和她,没有差别,既然对她是演的,为什么对我们就是真的?”
林尼的目光沉了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难得见他在妹妹面前露出不好的情绪,那个整日里嘻嘻哈哈从容不迫的哥哥居然也会显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终究是要离开愚人众的,所以,不能有太多牵绊。”
“为什么?”
“她不适合壁炉之家,不适合这份工作。”
琳妮特半眯着眼睛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双手叉腰问着林尼。
“壁炉之家还有比她任务完成度更好的人吗,在我看来,她是我们之中最完美的,哥哥你要不要换一个更有说服力的借口。”
“我们是一家人,是没办法分开的,可她不一样。”
“我知道了,不过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不会再帮你了,这次无论她走或不走,后果你自己承担。”
“知道啦!”
“真是的,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
琳妮特淡定的端起咖啡抿上了一口,顺便还白了自己此刻慌忙解释手忙脚乱的哥哥一眼,不耐烦的叹了口气,盖上耳朵屏蔽所有林尼的解释声。
人总是能在愤怒的情况下,做出许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比如,重新找一个表演感情戏的对手,心情好的话,找几个也不是不行。
既然他说你们之间只是表演,那么自然也管不着你为了任务在其他人面前换上怎样的面具了。
那个许多人想要追求,但一直无从下手的大魔术师林尼的小助理,好像突然没有那么难以接近了。
只能说你和林尼不愧为天生的艺术家,在想要展现自己不同面目的表演中,无论参演什么样的角色都是游刃有余的。
长得好看的人,其实拥有了很多先天的优势,之前你为了不让林尼担心,一直与他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自然获取情报的过程会更费劲一些。
而他却经常对着女生笑的阳光灿烂,你一直安慰自己,他只是为了任务,为了在这座城市扮演一个合格的受人欢迎的艺术家。
现如今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放下一些东西后,做人做事都能轻松不少,没有负担的人,总是能走的更快更远。
最近家中总是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花束和甜点,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表达爱意的情书。
你会把花束细心的整理好,插入花瓶中,放在家中每一个林尼能看见的地方,甜点也都会分给琳妮特和菲米尼吃。
他会浅笑着夸你任务完成得不错,只有琳妮特才看得见他放在背后那双因用力握紧而微微颤抖的手。
她见识过太多次林尼想要松开你的手,可刚放开半截又忍不住拉了回来。现在是你主动放开了他的手,林尼甚至连那根系在你身上的线都拉不住。
事情也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那个曾经眼里只有他,什么都只听他的女孩,如今也能站在他的身前,取回那些他都没办法拿到的情报,微笑着向他邀功。
“哥哥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琳妮特看着你甩开林尼的手,回房间收拾东西,才淡淡的对林尼说着。
你们难得的吵了一架,就算是以前他对你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你都没有反驳过他。
今日只是你受邀去城外的庄园住几天,没想到林尼会对你发这样大的脾气。
“他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吗,住过去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那又怎样,我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带我回那个庄园,不然,我怎么进的去那里找你想要的情报。”
“我不需要!”
“可父亲需要。”
“我会想其他的办法,你不准去。”
“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几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了吧。”
“总之,你不可以去。”
你冷笑一声挑眉质问着他。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限制我的行动,上司?好像父亲还没有给你这个权利吧,还是…男朋友?这可是你自己亲口否认的关系”
“所以呢?”
“所以请问我的大魔术师,剩下一层关系也不过我是你的小助理,连这层关系都是假的,你还有什么理由管控我的行动。”
林尼被你噎的无话可说,双手抓住你的肩头将你逼至墙角按在墙上,双眼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一字一句的重重的对你说。
“我说了!不准去!”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情绪失控的样子,即便是以前你们遇到过任何难以跨过去的危险困境,他都是那样坚定乐观,没有一丝畏惧。
现在的他到底在紧张什么担心什么,你吗?
怎么可能呢,话是他亲口说的,那天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他那种面对你破碎的脸仍然风轻云淡的样子你始终记得。
你抬起双手推开了他,冷漠的回应着他的毫无立场的命令。
“林尼,你管不着。”
你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这次过去会发生什么你心里早有准备,可你就是想看看,如果你真的打算为了这次的任务付出了自己,他又会怎么样。
琳妮特已经不知道为了你们两的事叹过多少次气了,虽然次次说着不再管了,每次都还是会心疼自己的哥哥忍不住插手。
“哥哥放心,我陪她去吧。”
“不行,你和她,都不能去。”
“她说的没错,想要得到情报,去内部是最好的办法,你别担心,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我…有个办法。”
“什么?”
还在收拾东西的你,门口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是琳妮特,你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给她开门。
“你不用劝我了。”
“我不是来劝你的,你是跟你一起去的。”
“不行,你…不能去…”
“怎么了?”
“你有过那样的经历,小时候…被那些贵人带走…也是在这样的庄园,我不能带你去。”
“所以我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如果你非要去,一个人肯定不行的,多一个人,起码有个照应。”
“这次邀请我去的人只是对我心生仰慕,想要多了解我一些,创造一些多在一起的机会,我相信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要么带上我,要么都别去,你知道的,虽然我跟林尼是双生子,我可没他那么好说话。”
“可是…”
“既然不会做什么,就当带我去体验体验富人的生活吧。”
“那…好吧,如果你真的没问题就行,而且有你在,我去偷取情报的时候还有个人望风也挺不错,嘿嘿。”
“那说好了,我去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出发。”
“好。”
临出发的时候林尼都一直没有出现,之前气势汹汹的要拦着你,看样子为了任务还是能把你交出去。
你也没再多想,拉着琳妮特一起上了来接你们的马车车厢内。
邀请你的男生看起来很有魅力,彬彬有礼的也很有分寸,并不是曾经带走琳妮特的那些人的感觉,而是真心想要好好与你了解彼此的样子。
原本男生是想要和你坐一起的,面对他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琳妮特干脆直接坐在你们二人之间,把他强行挤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途中看似平静的喝着咖啡,其实只要男生想要靠近你,她手中的咖啡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洒出来,阻挡想要贴近你的人。
本来是给你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可琳妮特非要跟你住在一起,说她在陌生的地方害怕一个人睡,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你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就答应了她要住一起的要求。
在这里你们吃着最精美的餐点,看着最好的风景,连平日里想要去花园里转转都有马车接送。
男生也一直没有做太越矩的动作,对你也是绅士十足,处处细心照顾。
一个暖阳的午后,你和琳妮特坐在二楼天台的庭院中,吃着琳妮特最爱的甜品静静的享受着。
其实你和林尼都不太爱吃甜品,不过为了琳妮特倒是经常带一些回家,来这里之后你也是因为照顾她的口味陪她吃了不少。
不过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这些日子一直也没怎么吃下去几块,看起来好像突然不爱吃了。
“其实我觉得,如果这个男生人品性格没问题的话,你留下来也挺好的。”
你一口茶直接呛到了嗓子眼,咳得半天没缓过神来,琳妮特帮你轻拍着后背缓解。
“不是,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我做这家的女主人的。”
“你…想不想?”
她的目光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琳妮特最近怪怪的,特别是睡觉的时候,她总是离你特别远,以前你们一起睡的时候她明明很喜欢挤在你怀里的。
“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哥哥说过,愚人众不适合你,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你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
你撑着下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调皮的问着琳妮特。
“你想我离开你们吗?”
“我…做不了你的主,但是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好啊,那你就好好的支持我把这次任务完成吧。”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真的!”
你收敛起顽皮的笑意,很认真的看着琳妮特。
“不管你哥哥怎么看我,我不会离开他,也不会离开你们的。”
“那你为什么要一定要来?”
“当然是为了任务啊,你还真以为我会把自己交出去啊,我的本事你不知道吗,除了你哥哥,谁能近的了我的身。”
“他也没有近过吧…倒是这个男的,拉手拥抱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台上,对比琳妮特阴郁的脸,你显得阳光灿烂的多了。
“怎么感觉你是在吃醋一样,不管我做什么,你哥哥都没有吃过我的醋呢,倒是你,反而闹别扭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你看,就算是我要把自己交给别人,为了任务,他也没有做什么不是吗。”
“他…”
“好啦,他做什么是他的事,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关系,我会守着你们的。”
“知道了。”
“今晚要行动咯,别说这些事了,先想想怎么制定计划吧,如果成功了,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庆祝一下啊,难得你哥哥不在我们身边管着,我们可以放肆的喝,尽兴的喝!”
“不行!”
琳妮特严厉的拒绝了你,那副严肃的样子让你不自觉的以为坐在你面前的是林尼,这就是双生子的可怕之处,只要她稍微沉下脸,你总觉得就是林尼一直在你身边管着你。
“你不对劲啊琳妮特,之前可是你跟我说要是林尼管不到我们,可以随时喝随便吃就好了,你不会是林尼假扮的吧。”
“怎么可能!你…你要喝就喝吧。”
“这才对嘛,我跟女仆小姐姐要了几瓶不错的红酒,晚上我们一边泡澡一边喝啊,连放酒的木架她们都准备好了。”
“泡…泡澡?”
“对啊,你真的很奇怪诶,以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泡澡的吗,最近你总是一个人洗,总觉得…”
“好好好,一起就一起,别胡思乱想了!”
“嘿嘿,那预祝咱两今晚的行动一举成功,这样我们也可以早点回去了。”
“这里这么舒服,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多待两天不好吗。”
怎么听起来还有些酸酸的醋意,你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感觉手感没有以前那么软糯了,不过你也没也太在意。
“再舒服的地方,没有林尼在,对我来说,都如同牢笼,虽然很讨厌他,不过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他。”
琳妮特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只不过你没有看见,她的手在桌下握紧,怔怔的看着在阳光下笑的如花朵盛放一般的你。
今晚所有的佣人和管家都去了园中,只为自家主人特意准备的为你的庆生会。
琳妮特独自站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被鲜花和礼物包围着的你,那个在烛光中熠熠发光的女孩,被人抱入怀中。
木质的窗框应声被捏出几道指痕,感受到寒冷的目光,你抬头看向庄园的方向,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应该是错觉吧,也不知道琳妮特得手了没有,心不在焉的过完了自己的生日,你急匆匆的赶回了属于你的房间。
当琳妮特把收集到的情报拿在手中朝你晃了晃的时候,你激动的冲上前抱住了她。
“耶!总算是完成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他亲你了?”
“啊?是啊,怎么了,也就亲了额头而已,这不是重点,我们去泡澡好好享受一下成功的喜悦啊。”
琳妮特看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劲,不过你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她推开你的身体,冷淡的说着。
“你先去吧,我…待会就来。”
“好,那我先去把酒倒好,架子摆好,香薰蜡烛点上,等着你。”
你开心的把一切都布置好,等着琳妮特来一起享受美酒美食,她进来的时候裹的很严实,哪怕是进了浴缸也没有松开身上的浴巾。
“怎么了,跟我还害羞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泡澡了。”
“我…在外面有些怕,在自己家当然不一样。”
“没关系的,没人会进来。”
“不用了,我陪你喝酒就好了。”
你一杯杯的往下灌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别喝了,待会会不舒服的。”
“林尼不在,我想喝多少喝多少,反正他也管不着,反正…他也不在乎…”
拿着酒杯的手腕被抓住,你抬头看着琳妮特紧皱眉头的脸,红的简直不像话。
“你…脸好红啊,发烧了吗?”
你直起身子向前一段距离,抬手去摸琳妮特的额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又被她抓住了另一只手。
你从水中探出半个身子,挂着带着香气的水珠,一滴滴顺着蜿蜒的轮廓重新滴落进浴缸中,双手被抓住突然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坐了下去。
“嘶…好痛…你怎么…”
她的浴巾被你滑下去的时候扯落,那不是女生该有的样子,而你身体异常的疼痛感让你的酒瞬间醒了。
你听见她重重的喘着气,原本抓着你的双手松开,转而落入水中扶住了你的身体。
你疼的想要离开那个让你不适的地方,撑着她想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打落了她头顶的猫耳。
水中漂着一对软软的猫耳,你惊讶的迅速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这个人,她不是琳妮特,那…
“林尼?!”
(彩蛋:后续)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同行是冤家,这话可真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你戴好帽子口罩,准备假装路人看一场林尼的魔术秀。
你一直想要成为枫丹最强的魔术师,但是从小镇来到枫丹的中心,你突然发现林尼是你头上的乌云,喜爱魔术的人们都被林尼吸引走了。
他被人们的鲜花和掌声包围,而没有根基的你门可罗雀。
任凭你苦思冥想,都无法与他抗衡,钱也快用光了。百般无奈之下,你决定看一次他的魔术表演,对比你们两的风格,希望能获得些灵感。
你本是怀着挑剔的心态看的,但不知不觉中沉浸其中。
“下面,我会在观众中挑选......
“下面,我会在观众中挑选一位幸运儿,与我一同完成这个魔术。”林尼wink了一下,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么迷人,肆无忌惮地向其他人释放。
“红桃七黑桃五!”他随机抽取了两张牌,“那么请七排五号的那位小姐和我一起可以吗?”
这就是你的位置,你倒是有些惊喜,看来他是真的对自己的魔术很自信,甚至不屑于用托。
能够近距离接触他的魔术,这张票完全物超所值了。
......
第二天早上的蒸汽鸟报头条,《小镇新手魔术师对战魔术大师林尼,谁才是枫丹第一魔术师?》。
你正悠闲吃着可颂喝着咖啡,看到这个标题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们俩昨天魔术那一段怎么被拍了照片?
照片里你似乎“”魅惑”地看着观众,“唰”得一下将牌面展开,而林尼正含笑地看着你。
你回忆了一下昨天。
你原本只打算老老实实地当个工具人,可惜手一拿到牌,没忍住哗啦炫技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控制住了,打扰占用别人的舞台展现自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林尼看出来了,他微笑着对你耳语了几句,于是你们现场展开了一场魔术追逐战,等你怀着“砰砰”的心跳从台上下来,内心已经认定林尼是你虽然没见过面但是打出生起就命中注定会是你的知己,太——过瘾了——!!!
魔术结束后你们还在后台研究魔术到深夜,直到晚班车最后一班的前十分钟,你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不管怎么说,你打开了知名度,接下来的演出邀请如雪花一般飞来,你挑了些足够支付你研究资金的演出机会,其他时候一头扎进研究室里。
你一定要研究出一个新的魔术,作为你和林尼的“知己”礼物,毕竟你已经在心里单方面把他当成你的半身,你的命运之一。
“谁啊?”你顶着凌乱的造型开门,门外戴着高礼帽的林尼便悠然自得地走了进来。
你环顾了一下你的四周,要命了,乱七八糟。
“你不理我了,我只好来找你。”不愧是他,像是完全看不见周边凌乱的背景,就这么安详和你在临时整理出来的桌上喝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玫瑰园呢。
“说到这个,我特地为了我们两个的友谊,做了一个完美的双人魔术。”你兴奋地站起来,将你的研究托盘而出。
一开始你们的合作并不顺利,毕竟你们两个的风格和魔术节奏并不相似,不过你们因此开始对这个魔术大量改动,等你们兴高采烈从魔术中醒过来,都已经半夜了。
你们只好勉强凑合睡了一晚。
第二天的蒸汽鸟报头条,《两位魔术师的火热夜晚——林尼竟一夜未出?》。
你:?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绯闻男女了。
林尼笑得像个狐狸,“嘛,这个其实也不必辟谣,她们喜欢追着热度和绯闻跑,大家都知道我们很亲近也是好事。”
你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蒸汽鸟报也确实是这样的。
“那么,为了契合这个主题,我们不如办一场双人魔术秀吧?”
“乐意至极。”
彩蛋:绯闻成真
注:以现代为背景,你≠荧
1.
心动来的如此突然。
你看着彩排时优雅鞠躬谢幕的魔术师,突兀地升起一股冲动。
少年模样的魔术师朝你们看来,露出了一个格外高兴的笑:“琳妮特,这就是你的朋友吗?”
你看着两张格外相似的脸,有些局促:“你好,请问你是琳妮特的哥哥吗?”
或许是太过紧张了吧,你脑门一抽选择了奇怪的打招呼方式——你弯腰超大声道:“很高兴认识你!”
琳妮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变,但可以从她的眼中轻易看出迷茫。
林尼也被你这么郑重的态度惊到了,他下意识也跟着你鞠躬:“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不过不用这么隆重……”
...
琳妮特茫然:“哥哥,你们是在干什么?”
你反应过来,忍不住红了脸——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对不起对不起!下意识就这么干了!”
林尼又笑了,他朝你伸出手,手心朝上然后一转,一朵美丽的花朵出现在他手中,他将花递给了你:“不用道歉,小姐。你是来看接下来的演出的吗?”
你接过,快速地点了点头,小声:“我听琳妮特说她哥哥魔术比她还厉害就想来看看。”
“那么……”
他摘下帽子,帽中露出一只帽帽猫,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你:“为了不辜负小姐的期待,我一定会全力演出的。”
2.
林尼和琳妮特的魔术表演很精彩,你除了享受他们带来的魔术盛宴以外,还对他们的魔术是怎么做到的产生了好奇。
听见你的疑问,林尼在为你倒茶的同时又露出了那张活泼的笑脸:“魔术被揭穿了就不叫魔术了哦~”
林尼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出现了一个茶碟,他将茶杯置于茶碟上推到你面前,脸上带着有些严肃的表情:“接下来,我给你表演几个魔术,你看看能不能猜出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信心满满的答应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看完后你除了惊艳以外还有懵,面对少年有些期待的眼光,你无奈地摇了摇头宣告失败。
琳妮特喝下一口茶,眨了眨眼。
3.
冬天到了,你站在公交车站裹着厚厚的围巾,朝着琳妮特和林尼挥手:“这里这里!你们终于来了!”
林尼也学着你的样子挥了挥手:“我们给你带了杯奶茶!你要试试看吗?”
你从他手中接过,尝了一口:“是琳妮特做的吗?”
琳妮特摇了摇头:“我和哥哥一起做的。”
“不错吧?”林尼期待地看着你:“怎么样?”
你点了点头:“很好喝,我很喜欢。”
“该出发了。”
到达目的地——图书馆后,你看着林尼捧着书,表情是罕见的认真。
他察觉到了你的视线,对你露出一个活泼的笑:“嗯?是被我的严肃表情吓住了吗?”
你摇头:“不是,主要是经常看你都是高兴的样子,所以这样很少见。”
“这样吗?”
林尼语调轻松:“那……你要笑一下吗?”
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还是照做了,但是无论怎么扯嘴角都感觉怪怪的。
“你看,笑容只有发自内心的时候才最轻松。”
他用手指扯着自己的嘴角做出“笑”的模样,你不知为何突然就笑了。
少年将手指竖立作嘘声模样:“不要笑的太大声哦,我们悄悄的。”
“林尼。”你看着他,而后又别开目光:“要交换一个吻吗?”
少年眼中带起惊愕,随后又被笑意覆盖:“好啊。”
正在挑书·挑完后回来·知道自己的哥哥变成了闺蜜男朋友·琳妮特:“……啊,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林尼七十抽就出了ヘ( ̄ω ̄ヘ)!
无自觉的荧X流浪者
哈哈哈哈哈哈…
ps:太久不更新我觉得不太好…所以把存稿拿出来嚯嚯了,没有描完,最近实在是很赶。
520的更新可不是这个哦!
#变小梗!
#大魔术师变小了,威力反而翻倍了!
#总之,可爱,吃一口~
荧正半梦半醒之间,被小团子一记“偷袭”惊醒了。
小孩子的叫醒方式湿乎乎的,带着最诚挚的心意。
“唔…什么啊,是小林尼啊~”困倦的懒音拖长,荧实在睁不开酸涩的眼睛,将小团子拢进怀里,翻身准备继续睡。
“荧,荧~”小小只的林尼推推少女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像只可怜的小猫咪。
“快起来,忍不住…”小小的脸上冒出绯红,那是羞窘。林尼捂住肚子,手上用了些力气,尖细的声音有些哭音了。
“要上厕所,呜…”
“!...
“!”猛地清醒的少女抱着小家伙送到厕所,金色的发炸开,她将人放到马桶旁边,然后飞快退出去,在门口小声嘱咐:“好了就喊我好吗?”
“嗯~”小家伙脸更红了,但是没办法,看着自己五短身材,弱小得连史莱姆都可以欺负的幼崽模样,无意识鼓起小肥脸,湿漉漉的双眼分外可怜。
在外面。
使劲泼了几次冷水,荧终于清醒。这是林尼突然变小的第三天,比起刚开始的慌手忙脚乱,她已经适应好多了。
那本来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魔术秀。年轻的魔术师在舞台上呈现精彩的表演,鸽子与彩带飞舞,五颜六色的灯光绚丽多彩。
台下的欢呼声很大,每个人都很期待这次林尼带来的表演,荧也一样。
所以当他走进箱子里,盖上红布,全场倒数三十个数时,荧和在场所有人的心跳声几乎同步了。
是消失与再现?还是绝境逃生?亦或是大变活人?
万众瞩目的时刻被叫进后台,荧还是茫然的,更茫然的是看到琳妮特怀里抱着的缩小版的幼崽林尼。
“荧,荧~”幼崽两眼放光地朝她伸出手。
“……”荧一时反应不过来。
“所以,这是新的魔术吗?”荧指着幼崽,傻眼了。
“不是,这可能是魔术意外。”琳妮特明显也是迟疑了一会儿,将幼崽往荧怀里一塞,“总之,哥哥先拜托你了,我得回去救场。”
“等等啊!”荧抱着小家伙,尔康手姿势显得那么无助。
“你…”她头疼。
“嗯?”小林尼无辜地回望,小小的身体靠在她怀里,满是依恋。
“荧,喜欢!”
带孩子真的是第一次,小林尼很乖,不吵不闹,就是太粘人。
他还爱撒娇!
派蒙被甜得牙疼。
“荧,林尼要荧抱抱。”
“那个,可以喂林尼吃嘛~”
“一个人睡午觉好可怕,林尼可不可以要荧陪?”
软乎乎的奶音加上一双澄澈的眸,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败下阵来吧。
“啊啊啊!”派蒙在旁边转来转去,气的跺脚,可恶啊,她都没有被旅行者这样久地抱着!
“我说,小孩子需要独立一点,不可以这样黏着姐姐哦。”派蒙状似无意地说:“而且,荧抱了这么久手不累吗?”
她才没有吃醋,哼!
“还好吧。”某人完全没get到两小只的明争暗斗,只觉得怀里的小家伙动了一下,衣领被轻轻抓了一下,她低头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林尼很重吗?林尼可以自己下来走,不想让荧累~”小奶音甜丝丝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不重不重,你轻得跟个洋娃娃似的。”这样又乖又软的小东西,又是那样的身世,出自那样的地方,荧都不敢想,他的童年是如何黑暗。
“嗯嗯,林尼不重!”小家伙开开心心重新窝进荧怀里,粉嘟嘟的小脸上,那颗眼泪标志显得格外狡黠。
摸摸小团子软软的头发,荧顺便安抚了派蒙,“琳妮特不是说已经找到令林尼恢复的方法了嘛,别担心啦。”
她居然还以为自己是担心她抱着小林尼会累!派蒙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她点点头,设身处地一想,如果是旅行者突然变小,她也会非常非常担心,想法设法找到恢复的办法的。
“好吧,我们快点去吧,说不定琳妮特和菲米尼也很期待他们的哥哥变回来呢!”
没人注意到林尼暗淡不少的神色,他抓着荧的衣服埋进怀里。
不想变回去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任性,但是这样毫无芥蒂接纳他的荧,他还有机会再看到吗?
这样毫无防备的怀抱还能为他敞开多久呢?
世人都说魔术师其实也是最大的骗子,用各种花言巧语和眼花缭乱的手法欺骗着世人的双眼,殊不知他的心已经无法再对眼前的少女作出任何欺骗。
“再进去一次吧。”琳妮特和菲米尼一左一右站在出事当天那个道具箱旁边,目光落在变小的哥哥身上。
小林尼鼓着脸,脸上闪过的一丝抗拒还是被荧看出来了,她将林尼放进去,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发。
“林尼,听我说,有些事情,是一定需要原来的你来做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女的身影渐渐被光影吞没,林尼瞪大了双眼,心跳声很大,和表演那天,观众席上倒数三十个数字一样,震耳欲聋。
自己的心意,原来荧都知道了!
“锵锵!”
掌声与欢呼淹没了他,花朵与彩带擦过他的身体,缓缓落下。
大魔术师最终完成了这个魔法。
林尼怀抱着大束虹彩蔷薇,眼前的金发少女微微一笑,向他而来。
“林尼,欢迎回来。”
想用虹彩蔷薇将她包裹,最美的花朵与最好的宝物为她妆点。
林尼将少女拥进怀里,温热的气息缠绵于她耳边。
“我想有些事的确只适合现在的我来做。”
热烈地吻她,拥抱她。
告白也不需要再顾忌,如果可以的话,把心送给她吧!
林尼任由满腔爱意四溢。
因为有人说想看所以画啦(*'▽'*)【看到关于变装的魔术就想到了林尼www】
其实想画个后续如果选的是空林尼直接变不成魔术(不)但画不动了
《纯洁的阿贝多》
就是……很纯洁啊怎么了?
【基于自愿】任意赠礼保存原图
温馨提示:官模以及官方素材迭代,没用北欧画家和高贵的外网太太一针一线。有什么问题主页置顶了解一下。
迪卢克/神里绫人/艾尔海森
体验一下伤心失落的剧情吧
配合彩蛋食用可变成甜甜剧情
迪卢克
你晚上做完委托回到家,发现迪卢克今天居然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感到有些稀奇,毕竟他可是暗夜骑士嘛。你赶紧去浴室洗了个澡,爬上床挨在他身旁。
迪卢克最近一直都很晚才回来,你们也很久没深入交流过了,你有点蠢蠢欲动。
你伸手抚上迪卢克的手臂,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的肌肉线条。
迪卢克身体一僵,感受到你的意图,转过头来看你。你难得鼓起勇气主动一回,有点不...
迪卢克身体一僵,感受到你的意图,转过头来看你。你难得鼓起勇气主动一回,有点不好意思。
你凑近迪卢克,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们很久没有……嗯……。”
你结结巴巴的说着,红着脸看向迪卢克,等待他的回应,希望他能主动接下你的话。
迪卢克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冷淡回应:“抱歉,我有些累了。”
你听完有些泄气,脸上的羞涩笑容也消失了。之前明明都是迪卢克主动,而且一般都到你没力气为止,现在你难得主动,他居然不要了。
“那好吧,你早点睡吧。”你不情不愿地说。
你知道新鲜感会过去,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转过身不看迪卢克,安慰自己迪卢克说不定真的只是太累了,你确实也不应该强迫他。
晚上,你和神里绫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仰卧在你的身旁。
这已经是你们许久未曾亲密相处的一个晚上了。黑暗中,你鼓起勇气,缓缓将手探向神里绫人的胸膛,慢慢滑进睡袍里。
就在手指触及他的胸口时,神里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你的手按回到自己身边。
“抱歉,今天就这样睡吧。”他的语气冰冷。
这突如其来的拒绝让你的心瞬间一紧,这场景甚至让你觉得有点丢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原来他已经厌倦你了,明明之前还是那么热情的人,热情地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这冷淡期来得这样迅速,你完全没有防备。
你紧紧揪住被子,转过身去,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这一夜,你们之间弥漫着莫名的隔阂与陌生感。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想问他为什么,又害怕听到他说出你不想听到的话。
神里绫人似乎也没有睡着,他静静地侧躺着,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晚上,你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艾尔海森则靠在床头,借着台灯,手中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籍。
平日里,艾尔海森都会立刻抛下手中的书,与你缠绵直至天明。但今晚他却一把抓住你的手,冷淡地说:“抱歉,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说完他便起身离开了卧室,去了书房。
你感到难以言表的伤心和失落。艾尔海森可是一个从不加班的人,为了拒绝你,他竟然拿工作当做借口。这无疑昭示着,他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
是啊,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艾尔海森本就是一个冷漠疏离的人。之前暧昧和热恋时他对你温柔了一阵子,现在只不过是回到了他原本的性格而已。
你忍不住流出泪水。这段感情来之不易,你想好好珍惜,却不想这份感情来得那么快,结束得也这么突然。
某人除了心软,全身上下都硬,尤其是嘴是吧。
岁月刚刚好,可择一人老。
OOC致歉/现代PA甜饼养成文
一发完,食用愉快。
喜欢这种事,大概从小就开始了。
你和他是幼驯染,有人脾气不好真就三岁看老。
“妈妈,隔壁家的小朋友他好凶。”你告状。
“那你还老缠着人家,自找的。”你家母上大人给你塞了颗糖:“乖,一边玩去。”
不是第一次了,你经常性告状,死性不改。一开始你家母上会说:“凶的话就找别人玩。”
你那时候这么回的:“那不行,全幼儿园就他最好看。”成功让你妈语塞。
所以她决定小朋...
所以她决定小朋友的事让小朋友自己解决,看了一脸嫌弃,也没挣开你的手的散兵想,感情真好啊。
住对门就是很方便,由于你妈非常热情的送了一堆自家做的吃食过去,对面又送了一些其他东西回来。
作为跑腿的你成功混的很熟了,还有臭着脸帮忙搬东西的他。
“散兵好厉害,只有我一个人,肯定搬不动。”你夸到。
“那是你太没用了,这些东西放哪,粘人精。”他凶巴巴的说。
“放客厅就好了,等会儿一起出去玩吗?”你问他。
“我才不去。”他说。
“去嘛。”
“不去。”
“去嘛,去嘛……呜”
“不……去哪里”
最终他还是黑着脸,陪你在公园沙堆堆沙子。
“你敢把脏手摸我衣服上就死定了。”他威胁你。
“好丑。”他评价完,然后沙堡刚好倒了,你当场大哭。
在你抱腿哭的没啥力气,声音越来越小后他戳了戳你:“看,你的沙堡自己长起来了。”
你信了,对着变漂亮的沙堡傻乐。最后因为鞋子进了沙子,太磨脚了,最后你提着鞋子,他背着你回了家。
“抱歉,我家宝贝给你添麻烦了。”你看着你妈蹲下身和他平视道歉,你自己的视线左右飘忽,有点心虚。
“也没有很麻烦,很晚了,我先回家了。”他说。
你看见他脸红了,飞速离开了你家,开了自家门,活似你们就是洪水猛兽。
“没看出来,那孩子,好像是个容易害羞的好孩子呢!难怪你敢一直粘着他。”你家母上说完,就把你拎进浴室,“脏死了,下次再这样回来就等着挨打吧。”她嫌弃到,果然亲妈。
因为住对面,又一直上的同一所学校,所以上下学你一直和他一起,他骑单车载你。
“不准突然靠上来,再把爪子放我腰上,我就把你扔下去。”他说。
“嗯嗯,知道了。”你敷衍的回答他,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每次都会靠上去,而他也没有扔过你一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其实你还想告诉他,你第一次圈他腰那的时候能看到他颈脖都红了。
虚张声势的模样,像极了你在家逗过头的猫。
不敢说,真说了他大概真的会把你扔路边,自己跑路,可惜了。
你人缘算得上不错,但到底不是人民币,人人都爱你。
加上你和散兵经常走一块,关于你们早恋的谣言已经满天飞。
不过学习上没有什么波动,他们就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知从哪里的传言流出,你有了一个“倒贴女”的外号。
大概怕你过于难过,你倒是收到了办理不少人的安慰纸条,还有人帮你值日给做了,塞了一些小零食。
还有这种好事,吃着白嫖的零食想。
大概是还算有几分运气在身上,比如说碰到几个反正忘记了名字的家伙对女生们评头论足,说着荤话。
到你的时候说:“贱不贱啊,就知道倒贴,倒贴女名不虚传。”他周围的那几个开始哄笑。
你是不懂贬低别人就觉得自己很能的心理,你拨弄着手机,看着录音录下来了笑了。顺手给同桌发了一个消息:“有乐子,带班上的人来看戏。”
旁边拿着饭盒的散兵已经沉不住气,饭盒放一边,黑着脸出去揍人了。
“什么狗都出来乱咬人,她是你们能骂的,蠢货。”你看着虽然一对多,到没吃多少亏的散兵稍稍放下了心。
显然动静闹得挺大,你在老师没来前拉住了他。
“走了,吃饭去了,别理垃圾。就让有害垃圾待垃圾桶里就行了。”你拿着空掉的零食袋,眼神盯着被掀翻在地上的人,直直踩了过去。
“呀,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大好,没注意踩到你了,毕竟急着扔垃圾呢。”你笑的乖巧。
人多了,确实热闹起来,事件的主角,你们一下子出名了。
打人肯定要请家长,加上你不小心外放录音,事件还在升级中。
“遇到这种事,挺身而出,只能说明散兵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吧。如果出头被罚了,以后谁来出头呢。”了解了事情始末后,你们家长这样说。
“只是说,暴力不可取,明明可以让我们来处理这件事。”老师这样说。
“可是老师,外号这种事情,你们觉得不大,可是对我来说是种伤害。明明很久了,或许是我敏感了,但是每次到学校里来,我总觉得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很异样。”你说,他语塞的看着你流泪。
“明明,名声也很重要。我想要他们道歉,不只是我,还有一些被提到的女孩子。至少要一份检讨,在广播里念吧。明明是他们先做错的事。”你说。
你家母上大人护着你:“我家孩子说得对,我送她来学校是读书明理,而不是损害她身心与人格的。”
你们走出来,散兵给你擦掉眼泪,咬牙切齿的说:“我再去揍他们一顿。”
你拉住他:“走了,没我们事了,去吃中饭了。”
你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心理哪有那么脆弱,不过是提出另一种可能性罢了。不过眼泪对某人特别有效,所有你假哭本领登峰造极罢了。
“下次有人欺负你,就和我说。……我会罩着你的。”他说。
“我知道了,饭都冷了,我们去外面吃饭去。”你牵他的手,走出了校门。
对了,你很记仇,匿名把这件事投了好多学校的表白墙,想来他们转学生活也不会太愉快,心里快乐多了。
你们恋爱关系,总之是个人都知道,就只有你们本人没有实锤了。
思考让他开口表白的可能性,那个嘴硬的性格,难度堪比你去爬喜马拉雅山了。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嘴尤其硬,你还真的想让他告白。
情人节你翻了好久,都没有翻到他送你的巧克力。
期待的心情瞬间化成泡沫,大概从桌上掉了一个什么东西下去,同桌帮你捡起来。“你衣服扣子松了掉地上了。”
你看着款式,好像确实是你的扣子吧,你怎么没有扣子松了的印象。算了,只是一件小事。
总之情人节没有惊喜的过去了,反正你和他也不差这个情人节。
回去骑车骑到一半,你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和他说:“完全没有印象了,扣子好像忘记带回来让妈妈帮忙缝一下了。”
“你真是一个蠢货。”他的声音有些忿忿。停在路边,等你下来站稳,然后自己走了。
不是,真的生气了,你今天好像也没有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吧。虽然他还记得把车留给你,让你骑回去,男人心,海底针。
回家之后,你的衣服并没有少扣子,纳闷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这件同款你好像缠着散兵买过。
再想起你强制性拉他和你追恋爱番的时候无意间感叹过:“我也好想收一次第二颗纽扣,表白好浪漫啊。”
哦豁,要完,你大概是真的把他气到了。
你决定把这件事翻篇,还是假装不知道吧,做了巧克力在白色情人节给他。
开始还冷着脸,不看你。“我昨天等你巧克力等了好久,翻完了,就是没有你的。”你撒娇:“我给你做了巧克力,下次你回我一份嘛,你最好了。”
虽然还是冷着脸,收了你的巧克力,说“如果你吃不完的话,就别想有下次了”
真好哄,居然同意了,蒙混过关了,好耶。
你家母上大人说你真是个人才,从小就会给自己找饲主,你深以为然。
从校服到婚纱,你们甚少分离。结个婚,大概就是只有喜庆氛围,反正就在对门,以前也常跑,一切如故。
家里给祝词只有一句话:“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就行。”
你家嘴硬的新郎眼神柔软,难得心口一致的回答:“我愿意。”
他靠在你耳边认真的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信。”你回应他。
唇齿相依,此后岁月相濡以沫。人间情长,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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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甜饼再寄,真的真的就只有刀子了。能不能给我点甜饼写手的信心啊QVQ
红心蓝手,热度的事就拜托了,
(3)
内含鹿野院平藏/魈/万叶/赛诺/散兵/阿贝多
第一次写文文笔不好可能会有点含糊
可能会有点啰嗦
ooc应该有
你≠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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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一个之前喜欢你的男孩子被你某些原因被迫拒绝,其实你内心是喜欢他,结果一年后你终于和他表明心意他说会考虑后来却拒绝了你并说不打算再喜欢,不久就和别人在一起,还一直莫名反感讨厌你,也误解了你很多事,你再怎么解释也无用,他亲口说出不是一般的讨厌你。这天还突然说不想看见你,你的心脏抽了一下,之后的半天都心不在焉,心里五味杂粮。回家洗漱完后抱着他的抱枕哭结果睡着后抱枕变成了真人
夜晚回家后你习惯性...
夜晚回家后你习惯性的把背包随便扔在桌子上后就去洗澡了,热水从花洒里喷洒出来浇灌在你白腻的肌肤上,一身的疲惫感和今天突袭心脏的刺痛感都被洗刷。你叹了一口气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一丝放松
鹿野院平藏
洗漱完后你回到房间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把脸闷在被子里楞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大概过了五分钟你才回过神来。你拖着仍然难受烦闷的心慢慢挪动到小鹿抱枕旁,伸手将小鹿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抱住把头埋在抱枕里哭,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爆发。
“呜呜呜小鹿,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明明……明明不是那样的……是不是我只要站在那里都是碍眼的呜呜呜”你红着眼睛泪汪汪的哽咽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抱枕也已经被你打湿一大片,哭着哭着你就睡着了。
在你睡着后不久怀中的抱枕就变成了鹿本人。他侧着身子手轻轻抚上你的脸,擦去了眼角还没干的眼泪。
“哎呀呀,我的搭档眼泪真多啊。我的衣服都湿了一片呢”他好笑的说着,随即把头埋进你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皮肤上,酒红色毛茸茸的脑袋还蹭了蹭你,你感觉有点痒,双手不自觉抱紧了一点他,小鹿一只手抱着你的腰闷着声音说
“我的搭档可是最耀眼的,只要站在那里我就会忍不住爱你,哎呀呀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也不要再想那个不值得的男孩了,有他鹿野院平藏就够了。
接下来大侦探有重犯要追捕了呢
魈
你大字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脑海浮现的都是那个男孩子不耐烦和厌倦的表情。你撇过头,不愿再回忆,将目光落在一旁的魈抱枕上。你盯着抱枕许久,目光定格在魈那双鎏金色透亮的双眸,最后还是忍不住抱着抱枕带着零散的细细呜咽,颤抖着身体哭。你喃喃地道:“我没有做那些事,我没有我没有。都怪我没有解释清楚,可是现在来不及了……他甚至不想看见我……”
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没有,你睡着了。待你熟睡后魈才出现,他盯着你恬静的睡容,好像刚刚泣不成声的不是你。魈好像想到什么,耳尖浮现淡淡的绯红。接着他想起你睡着前抱着他说的断断续续不稳定的话语,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捧着你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你白皙细腻的脸上摩挲着,另一只手撩了撩你凌乱的刘海,然后他覆上你的唇轻吻,额贴额眼神坚定的看着你说:
“我虽不太懂人类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以你的为人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的你需要我,你需要我,我当然会来,我会为你护法,安心睡吧”
魈不愿意看到你被欺负和受委屈,你是他两千年来最深沉的羁绊,他甚至未曾遐想过。他会护你一世周全,也会竭尽所能爱你。
“不会有人再伤你分毫”
少年仙人的眼眸在深夜中闪烁着光芒
看来接下来除了要处理魔物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枫原万叶
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身旁是万叶抱枕,你捂着眼睛小声的啜泣,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万叶……我我……呜呜呜呜呜……”
你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也不知道如何诉说你那杂乱无章的情绪,只能不止的哭。哭累了便渐渐入睡,而身旁早已多了一人。
万叶一只手揽过你的肩,另一只手从下面绕过你的脖子然后搭上你的后脑,将你的头轻轻向前按,让你靠着他的胸膛并把你圈在怀里。流浪的少年武士明明看起来有些许瘦弱,可是感觉此刻他的胸膛很结实,可以让你依靠;他的怀里很温暖,可以让你依偎。鼻子里充斥着少年武士身上独有的枫叶与海风混合一并的气息。万叶总是能让你感到安心,你在他怀里睡的很安稳,心头上的阴郁也被缓缓吹散。
万叶将下巴放在你的头上闭着眼,温如秋水润如玉的声音安慰你:
“我知道我知道,风告诉了我你的心事。它说你的心上有道划痕,你被误解被荆棘划伤。没事我在这儿,我一直在,会永远陪在你身旁,你被划伤的心由我来抚平伤痛与疤痕,不要再伤心哭泣了。”
看来明天得找那位好好谈谈了,具体怎么谈万叶也说不定。
赛诺
大风机关很疑惑,因为你现在很反常。以往来说你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抱着他的抱枕睡觉,睡梦中还会时不时傻笑。可是今天晚上你没有,你洗漱完之后就一直背对着抱枕躺在床上,时不时还抽一下鼻子,到最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悄无声息的睡着了。赛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躺在你背后,他一直注视着你被染上一层悲凉落寞的背影,随后伸出手臂一只手揽住你的腰将你拉进自己的怀中,接着将头搭在你的肩上。你的脸上还有泪痕,早已入眠却还在梦中呓语,赛诺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你的梦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欺骗我他明明说了不会再喜欢的为什么要骗我直接说不会再喜欢我不就好了么……”
说着说着眼角又滑落下来几颗晶莹的泪珠,赛诺缓缓抬眸,抬手拭去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原来是因为这样吗,难怪今天晚上这么反常。赛诺心想,然后将揽住你的腰部的手往里收了收,吻着你光洁的脖颈说
“嗯我知道了再也别这样自己一个人悄悄的哭了我没有不在你身边只要你转身我就会在”
不论是谁,只要是罪恶他都将亲自审判,现在将有新的罪恶等待他的审判,更何况那人欺骗你,以至于让你为此泪水潸然。
暗绛的瞳眸在夜里显得格外猩红
你将双臂交叠枕着手臂趴在散兵的抱枕上,偏着头,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黑夜寂静中你听到滴答声,是自己在哭泣,还是窗外在下雨?你不能分辨,脑袋沉沉的,在闭眼前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阿散……他真的好讨厌我……甚至不愿意和我交流半句话……可是他和别人都相谈甚欢,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迷茫。我不想被讨厌,做普通朋友也好啊,好烦啊……”
“啧,这个菜鸟怎么和我在一起还想着其他人”散兵扶着趴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的你,神情不悦,语气中充满嫌弃。虽然散兵表面看起来很不耐烦,可是炽热的皮肤出卖了他,人偶本是没有温度的,当他触碰到你外露冰凉的皮肤时却感到所及之处都很灼热。他的手指在你的后颈摩擦,接着在你的后颈处咬了一口,“哈,看你这个菜鸟还敢不敢和我在一起时想着其他人”散兵心情愉悦。后颈留下了他制造的痕迹,感受到痛觉的你缩了缩脖子,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鼻尖和眼睛还是红红的。
“罢了。笨蛋,记住,不会有人被所有人都喜欢,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就是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足挂齿的人自寻烦恼。我喜欢的也是那个真实的菜鸟”
一个温湿的吻落在你光洁的额头
第二天有个小子得遭殃了
阿贝多
夜晚的黑暗无边,怅惘的心绪无际。你抱着阿贝多的抱枕躲在床上靠墙最里面的墙角,埋头哭的泪眼模糊。
“贝贝多,我是不是很差劲啊,所以他才会拒绝我,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都被自己搞砸了……情啊泪啊什么的真的好烦……”
无意识的就睡着了。好像陷入了温柔乡,你感觉有一束暖暖的星光慢慢包裹着你,那束光来自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温柔和煦,你拥紧了那颗星星和它放射的光束,在寒冷凄凉的黑夜,它是你唯一的慰藉。阿贝多感受到紧紧反抱住自己的你弯着眼睛噗嗤一笑,轻轻拍着你的背脊好像在哄一个小孩。
“你还没发现自己的优秀吗?事情没有做成功很正常,我的实验也经常失败。所以不必太过纠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你天真烂漫、可爱有趣,是属于我的赤色。以及,我爱你。”
阿贝多在你的脸侧落下一吻,拥着你入眠。
与此同时阿贝多明天做实验研究的人选也已找到
灵感来自于一年前我的亲身经历与当时的感受。这个星期突然想起来,有灵感于是就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