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家乡全民抗疫取得阶段成果，大慰人心，盼故乡岁月静好！祈亲人友人健康平安！
我们甲班发起的“忆家乡”主题征文活动，也勾起我对故乡动物们的回忆，当它们的形
象和趣事朦胧再现脑际时，居然也心心念念，思之动情。于是就花些功夫，拟写了一篇《我
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认认真真地追记了我们小时家乡的各种动物，以丰满我们对少年时
代的回想，以抚慰我们怀旧的心灵和情怀。
现借班群分期陆续刊出，供大家茶余饭后翻阅解闷。年代久远，所忆或有偏差，所论也
人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如有叨扰，在此先致歉意。
顺祝同学们安好顺意！
春池拜上2022年4月13日于北京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2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
文/春池
中央电视台曾有一档由赵忠祥老师主播的节目《动物世界》，生动地把人们带进了世界
各地飞禽走兽的动物王国，镜头中那些角马斑羚呀，鳄鱼河马呀，蜂鸟鹰隼呀，狮虎豹猴猩
猩呀，都让人大开眼界，饶有趣味，很长知识，非常精彩。
回想我们小时候的故乡开马地区，也有一个生机勃勃的动物世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地上跑的，土里钻的；会蹦的，会爬的；会叫会鸣会哨的，又聋又哑悄没声的；长毛的，带
刺的，光身的；家养的，野生的，形形色色，应有尽有，也算是大千世界了。
人与动物休戚与共，相互依存，可以说动物世界高度融入人的世界，或者说，人和动物
本来就是一个世界。我们的童年时光是和动物们共同演绎的舞台，故乡是我们的，但也属于
动物们，故乡也是它们的家，它们的世界。我们的成长，曾经与家乡的动物们相生相伴，同
呼吸，共风雨，拥有一片共同的蓝天、大地、山水和可爱的家园。
于是，我想趁着脑子还没有彻底糊涂，闲暇时也把小时候有关动物们的故事回忆回忆，
算是对我们童年,对我们故乡的另一种怀念。
第一章关于“六畜”的一些故事
我们小的时候，开马地区虽有马家沟矿、马家沟耐火材料厂、东缸窑西缸窑陶瓷、矾土
矿等工矿企业，但基本上还是一个农业经济为主的地区。农户们就盼着家里年年“六畜兴旺，
五谷丰登”，还把这个心愿写成楹联张贴门楣祈福。
《三字经》讲:“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六畜泛指所有家畜家禽。当年我
们的故乡社会虽不断发展，但和现代高度机械化、自动化、数字化相比，还显得原始和落后。
这决定了不管农民户还有市民户，对“六畜”依赖程度都相当高，都迫切希望“六畜”兴旺，
使生产生活正常运转，让五谷丰登，生活宽裕。
一、骡马驴牛任重道远
骡马驴牛这些大牲畜，是六畜中主力成员，强劲的畜力在当时少电能、无机械的村镇生
产生活中担纲主角儿，是重要生产力，一年四季总是夜以继日负重前行。这点我们小时候感
触很深。
1、马到功成。“马”是六畜之首，地位作用极其突出。古代攻城略地、镇守边关必先
得招兵买马，厉兵秣马。老百姓过日子不管直接或间接也都离不开马的贡献。关于马的成语，
如龙马精神、千军万马、天马行空、汗马功劳、万马奔腾、横戈跃马、金戈铁马、塞翁失马、
马革裹尸……，无计其数。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3
中国式的杂技表演叫“马戏”，
凡是过大车的路都称为马路，
连开马地区的“重镇”之一也叫“马路”，
1907年，唐山启新洋灰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水泥商标定为马牌；
衡量一部机器动力大小的功率单位是马力，
形容迅速行动的词叫马上。
可见马的作用不一般，连成语都说“马到成功”，意思是，马一到，啥事都能办成。凸
显“一马当先”的重要。
当然作为畜力，这个“马”，我觉得可能是泛指，也应包括骡子呀，驴和牛。比如马路
上的大车笼统叫做马车，但细分起来，这拉车的功劳可不能全归于马了。
你看，马路上跑的大车小辆，不管是拉煤的、拉沙的、拉砖的、拉粪的、拉庄稼的；
还是走亲戚、娶媳妇、回娘家、看大夫的；
也不管是吱嘎乱响的木轴铁箍的大眼儿车，威风凛凛的胶皮轱辘大车，还是富人家装饰
华丽的花轱辘轿子车，那驾辕拉套的可能是马，但有时也可能是骡子、驴子，甚至牛。
这时的车就成了骡子车、驴车、牛车。而且往往优秀的骡子驾辕，拉起重载来，比马驾
辕还好使，耐力、驯服性较强。
（未完待续2022-4-13）
【评注】
穆英祥:
谢谢春池兄，又一次把大家带回时刻难忘的童年，永远挚爱的故乡，勾起我们美好的回
忆，太好了！再次谢谢春池兄啊！4-13
金文中:
春池兄博学多才，学风严谨，广证博引，妙笔生花。虽写六畜，但集知识与趣味为一体，
使我们百看不厌，获益匪浅。4-13
崔国旗：
喜看春池班长的《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4-13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4
上接2022-4-13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2
2、牛的奉献。在六畜中，牛排第二，但牛的气场并不低。比如夸某人厉害，常说“你
真牛！”就连股市都盼着“牛市”。俗话说，“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可见奔小
康的路上，这牛也是个“角儿”，举足轻重。
我们小时的故乡田间，耕牛是“忙人”。“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初春备耕送粪、
开犁播种栽苗春种一粟，仲夏中耕除草施肥保墒；秋分时节豁地撒种冬小麦，晚秋往家拉庄
稼，场院拉碌碡压场脱粒，以至于把拖拉机都唤作“铁牛”;在菜园，老牛车水慢悠悠灌浇
菜果；在磨坊，拉磨碾米磨面，磨豆浆。故乡村间小路上，老牛拉车也是一景，因为“老牛
自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开平就流传着“二大妈坐车三儿赶着，”“坐牛车放响屁”
惬意享受的乡间趣话。
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大将田单在即墨城保卫战中设计实施一场了《火牛阵》，大破燕军，
一举扭转战势败局，也让牛们有机会立下不朽的辉煌战功。我在开平北街小人书铺读到了这
个历史故事。
3、井下骡子。我听说当时马家沟开滦井下挖煤，从掌子面挖的煤要靠骡子拉车通过巷
道运至井口，再用罐笼提升到地面。而且有“井下的骡子，一辈子不见天日”的说法。我为
这无言的骡们悲惨的命运感到不平和悲伤。
4、磨道的驴。都说“磨道的驴，听喝吧”，是啊，套上夹套，拴上缰绳，再蒙上眼罩，
主人一掌拍下，一声吆喝“驾！”只好拉着磨盘一圈圈走下去，“总也走不出那个圈”。还能
咋样。懒驴上磨屎尿多也不行，总归活儿还得干，反招来一顿呵斥和嫌弃。有时驴也饿也嘴
馋，偶尔会偷吃几嘴磨盘、碾盘上加工的粮食。于是，人们发明了“箍嘴”，便有效管住了
驴嘴。
要说驴的故事，从“张果老倒骑驴”算起，那可真是太多了。现实生活中，不管推碾子
拉磨，崎岖山路以驴为脚力搞运输，往往胜过骡马。驴皮阿胶、驴皮影都靠驴，“天上龙肉，
地下驴肉”。“人家骑马咱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5、开一“校车”。想起我们开一中母校来，主要运输工具也仅仅是一辆马车。要说我
与这辆校车还有两次缘分。一次是曾被派为助手跟车取道唐马公路，到唐山教育局仓库，给
学校拉回了一车曲颈甑、烧杯、试管等物理化学试验器材。第二次是我还曾被安排夜间马棚
值班当临时“助理饲养员”，看护牲口和半夜添加草料。天亮时交班回家吃饭，然后再上学。
我校的操场南小菜园也主要靠马或驴拉的水车汲水浇园，有时也安排学生推水车。
6、牛马报恩。人们有时郑重发誓“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此话成为
感恩的最高境界和最庄重的报恩表达，这说明牛马们虽地位低下，但它们甘受驱使、任由鞭
笞、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特有品质已经得到人们充分的承认和肯定，升华为一
种褒扬。鲁迅先生也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为座右铭。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认为，今世的马牛骡驴们是前世受了先祖恩典特来报恩于我们的呢。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5
（未完待续2022-4-14）
英祥：
我是非常佩服驴的吃苦耐劳和任劳任怨的品质的，春池兄对驴的描绘惟妙惟肖，妙笔生
花，活灵活现，非常生动形象，鲁迅先生的著名诗句，真有画龙点睛，一言以蔽之的效果。
结尾的揣测，引起了我们更多的联想，令人余味无穷，浮想联翩，遐思悠悠。4-14
文中：
春池兄对牛骡驴的描述极细腻，如无生活的积淀和观察的细腻是不会有如此生动的描写
的。它勾起我对这些小时熟悉的家畜的回忆，原来模糊的印象又清晰了。
那时的人，那时的物，那时的事……
感谢春池兄帶我们梦回童年，期盼佳文再续。
春池：
谢谢英祥弟、文中弟的认可！记忆虽然遥远，但对我们也珍贵。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6
上接2022-4-14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3
二、里手赶车
我们稍大些时，木轱辘大眼车已基本退出实用，被胶皮轱辘大车取代，这种车一般由一
匹马或骡驾辕，拉重活时，会再套一匹拉边套，或再套两匹分别担任左边套、右边套。一匹
牲口的车叫一套车，两匹牲口的车叫两套车，三匹牲口的车叫三套车。俄罗斯有一首优美深
沉的流行歌曲《三套车》，歌词里的车应是三匹马拉的。不管几套车，车把式总是选最优秀
最好使的那匹马或骡子来担当驾辕重任。
儿时的记忆中，家乡的路上偶尔会看见母马拉车，一匹小马驹子蹦蹦跳跳跟着跑，车停
下来时，小东西还会把头钻到母马肚下吃几口奶，怪有趣的。作为行车，这匹小马称作“带
驹子”。同样，也有母牛拉车，刚下生不久的小牛跟车跑着玩儿，这小牛就叫“带犊儿”。
开平土歇后语有一句话叫“里手赶车没外人。”这是一句套近乎的话，意思是主人表明
把在场的人都看作亲近的、可靠的、可信赖的人，可以放开吃喝，敞开说话儿，无需拘礼设
防。
这句话源于赶车的把式都习惯在车的左侧驾车驭马。字典说，里手：一是指（车）左边；
二是指内行、行家。不管哪个解释，都确定了“里手”赶车的地位。现在我们开汽车也都习
惯坐左座，队伍操练，喊口令的带队人也位于队列之左。
现在每每看到电视剧里有赶车人在车的右侧假门假式赶车，就不屑于顾，嘲笑导演没生
活，我们开平人哪有这么赶车的，外行！假把式！
但原英联邦国家的汽车却都靠马路左侧行驶，因此汽车都是右座驾车。车瘾很大的我曾
在我公司驻卡拉奇办事处院子试开过右座汽车，非常不习惯，不敢上路。
你们坐过马车吗，听过车把式咋吆喝牲口吗？我记得赶大车吆喝牲口的口令是这样的：
“驾！”或者“得儿，驾！”就是命令牲口起步拉车往前走，相当列队口令“齐步走！”行车
中把式吆喝“得儿（四声）！”表示继续走。“语！”意思是叫牲口停下来，相当队列的“立定！”
当车把式喊“我！我！”就是命令牲口左转弯，“驭！驭！”就是命令牲口向右转弯，同时配
合缰绳推拉动作，指挥马靠右或左拉车。当把式喊“稍！稍！”时，就是命令牲口倒退，一
般用于调整停车位，队列操练里没有“倒退”口令。但有“退后一步走”口令，但极少用到。
还有一个赶车口令“套！”是命令驾辕的牲口退到车辕里，然后架马鞍，套套包，拴套夹，
吊肚带，系缰绳，完成套车全部工序。
我亲眼见过，好使的牲口，听到一声“套！”，就立即调转屁股，顺从地自动调整身子，
稳稳当当退到车辕里，积极配合套车。老车把式与牲口间有默契，把式口令轻轻，牲口立马
执行，无需大呼小叫。赶车口令没有“跑步走”，但只要赶车师傅一声急促的“驾！”跟上扬
鞭、拍马屁的动作，驾辕牲口都心领神会立即撒蹄用力，拉车前奔。听说赶车的口令来自满
语，不知对否。都说赶牲口的吆喝口令全国通用，其实还是各地多少有所不同。（此章节曾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7
（未完待续2022-4-15）
车把式两套车带驹子
文中:
详，但“套”的意思我这次才听说，学了新知识。
小时特别爱看马车上坡，爱听车把式们的吆喝。人们都说，车把式最怜爱牲口。
你看，把式们把鞭子举得高高的，但只打“响鞭”（鞭稍拨动空气啪啪作响），很少真抽
在牲口们身上。
你听，把式们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牲口，如“王八旦x的”，但马上就把骂捡回来，“我，
我，我”（左拐）。
听着，看着，煞是有趣。
记得小时就爱整点恶作剧，每逢听到车把式们这么骂牲口，我们就怪声怪气地拉长声喊
“就是一一”。
俱往矣，马车何处寻？在梦里。
英祥:
马是人类的老朋友了，春秋战国时期，关于马，就有60几个不同的名称来区别不同
颜色，不同种类、不同年龄的马，可见马与人类关系之一斑。
春池兄对马的描绘，惟妙惟肖，生动具体，妙趣横生，亲切自然，在今天汽车堵塞严重
值得好好收藏起来，让我们的孩子们，好好看看，体会一下人与自然和谐友善的必要。
春池:
文中弟的回忆，让马和赶马的都鲜活起来，有声有色有画面，还是动作版。比我描写的
淋漓尽致，勾起不少马路趣景。好！
英祥弟的论述正如他特长的精通历史，引经据典，说来句句在理，不得不服气，受益良
多。
让我们爱马，马到成功。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8
文中:我发帖中的“我，我”（应是右拐）
春池：这问题我请教过连营，吆喝牲口的“我”，是要牲口向左，还是向右，也没闹清。
英祥：我觉得应该是向右拐。
连营：
春池班长的佳作每天都看过了，很有新意，写出了“画面感”。我们这代人是见过全部
木制的“大眼车”、“花轱辘车”，这两种车在我们童孩的时代基本闲置在农村的空闲地上了。
显然那种木制车轮和木轴滑动摩擦力太大了。车辆前进太费劲了。后来有了“胶皮车”。在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栓车的人家买大车的橡皮外胎，都要去天津才能买到，可见当时国家
工业水平低。
大家都知道，赶马车的人都是右手臂靠近大车的左车辕边，坐着赶车也是坐在左车辕的
后边。这和中国汽车驾驶者坐在汽车左前位是一致的。我也赞成赶车人喊“我”是叫马向右
拐弯的说法，也就是从赶车人看是向“外”拐。向左拐弯主要靠拉紧右边的套马的纲绳了。
春池:这下弄明白了。
装备较好的“大胶皮车”，左车辕上安有手闸（一个柄，有个半圆型帶齿的固定轮，手
抦上帶止逆阀，使拉闸可分挡可控）。所以车把式坐车左首，正好右手控制车闸，顺手。这
条是受连营兄的描述刚想起来的。
英祥:百科全书式的解答，太棒了！
@文中说的对。这是由刹车手柄、拉绳、刹轮木杆组成的马车刹车系统，在重车下坡
时有效制动车辆下滑速度，很好用。国旗老父亲曾在的开平铁业社就有这产品，有师傅负责
安装调试。我至今记得车把式手拉刹车柄的卡啦声。
如果没有这刹车系统，车下坡时，车把式只好手拽缰绳，脚跐地面，帮着车马减速。
国旗:
惊讶！惊讶！春池、文中、英祥、连营等同学超神的记忆力！羡慕！更羡慕同学们出神
入化的文笔！
遗憾！非常遗憾自己记忆力严重消退，且拙于写作！向同学们祝贺！向同学们学习！想
念你们！我的开一甲班親愛的同学们！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9
树林:
为春池、文中、连营写的牛马骡驴文点赞！
牛马骡驴写的齐，
朦胧记忆又想起。
知识实践才能有，
春池文笔很出奇。
我这外行也想了一下，趕车最主要的还是鞭子，其次才是口令。两相配合，天衣无缝。
比如，右转弯，除了喊口号我之外，还需用鞭稍在马左眼处晃荡，马怕碰到就自然往右边移
向后是不是在脑瓜前晃鞭子，逼它往后退呀？
主观瞎想，不知对否，请指正。
春池:树林，很有道理，你是市里的孩子，农村的事也知道的挺多。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0
上接2022-4-15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4
三、辨马骡驴
城市的孩子往往“五谷不分，六畜不辨”，有时会拿着麦苗当韭菜，也分不清马、骡、
驴。开平亦城亦乡，开平的孩子就懂这些。常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一拉一溜，
都看什么呢。
首先看耳。要分辨马、骡、驴，首先要看耳朵。大牲口中马的耳朵最小，骡和驴的耳朵
都比较长，驴的耳朵最长。
二是看毛色。马的毛色较多，有白马、黑马、栗马、青马、灰马、黄骠马、枣红马、五
花马，甚至还有“红鬃烈马”，有同名京剧为证。当然，女孩子都喜欢白马，心目中都憧憬
“白马王子”。马的毛色可以说丰富多彩，但骡子的毛色就比较单一，基本上是绛紫色，深
浅有别罢了。驴的毛色也简单，黑驴和灰驴。马骡驴的头尾腹及唇腿等部位的毛色有局部不
同，有一定点缀作用。
三是看个头体型。一般来说，骡马个头大，驴子小一些，但也有例外。我们都知道，骡
子是马和驴异种交配的产物，作为杂交后代，骡子继承了父本母本的基因并有明显的优化。
公驴母马交配生的是马骡，体型近似马或稍壮，公马母驴交配生的是驴骡，体型小，近似驴。
不管马骡还是驴骡，普遍力气大、耐力好、不挑食、易驯服。但骡子基本没有生殖能力。
马骡驴的尾巴也各有不同，马尾毛最密最长，骡尾短得多，驴尾最短且尾毛也不长，状
似绒毛。漂亮的马尾毛长而韧，强度好，多用来做乐器的弓弦。马尾，包括骡驴的尾巴，都
是有功能的，影片《决裂》中葛存壮饰演的兽医教授孙子清专门讲了“马尾巴的功能”。
驴子有别于其他物种的明显标志，就是前腿内侧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斑，如同贴了一贴
膏药。不知有什么功能。
四是听叫声。马的叫声洪亮，有“战马嘶鸣”之说，还有形容社会繁荣就说“人欢马叫”，
社会形势不好叫“万马齐喑究可哀”。骡子叫的声音就小得多。驴子叫就不一样了，不但声
音大，而且爱叫唤。特别是公驴见到母驴或激动时，那“嘎嘎”的叫声奇腔怪调，惊天动地，
震耳欲聋，所以人们干脆直呼公驴为“叫驴”，引申形容急脾气的人是“驴脾气”。驴发脾气
时还爱踢人，常常有人抱怨“你脑袋让驴踢啦？”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能分辨马骡驴，只是一般常识，要真正懂马、识马、养
马、会调教、擅驾驭，还真的靠常年栓车拉脚的老车把式了。同理这些也适合骡子和驴。喂
养大牲口也得有经验能受累，谚语说：寸草铡三刀无料也上膘，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
肥。
当我们对人道谢时，常常听到的回答是：“不用谢！别客气。”可开平人创造了诙谐的答
谢致词。你跟他说“谢谢”后，他会皎洁地笑着答道：“不用卸！套着喂吧！”叫你有点尴尬，
但马上就会心一笑，明白对方把你当了自己人，不然不会这么玩笑。其实心疼牲口的车把式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1
一般都是把累了一路的牲口从车辕里卸下套，让牲口边歇边进些水和草料，很少“套着喂”。
只有拉轻活或等活儿时的“用膳”，一般不卸套，给牲口头上挂一个草料口袋，叫牲口慢慢
享用。（未完待续2022-4-16）
马骡驴
敎课书，钦佩。
读了春池兄的“辨马识馿”，大开眼界，获益匪浅，不仅仅回想起来儿时的种种趣事，
还可以汲取很多知识，随着文字的流动，我们获得了很多精神的享受，颇有美不胜收的感觉。
互为表里，浑然一体，几乎就是一个人的作品，可见我们这些老同学，心心相印，心有灵犀
一点通。虽然我们远隔千山万水，但我们的心是永远连在一起的。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2
上接2022-4-16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5
四、我家毛驴
我可知道一头牲畜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性和意味着什么。小学到初中期间，我家在开平
西关以卖豆腐为生，家里喂养一头灰色小毛驴负责早起拉磨。那个磨豆浆的磨叫水磨，特别
重，小驴蒙上眼罩拉着水磨一圈圈转。几斗泡发的黄豆磨完豆浆，至少要两三个小时，小毛
驴非常辛苦。每次卸磨后，都要牵着它在沙土上舒舒服服打上好几个滚，它才肯爬起来再打
几个驴响鼻，到槽边进水和草料。
全家人都很爱护这头小毛驴。我和哥哥负责小驴的草料，保证春夏秋三季有青草吃，冬
仨月有干草嚼，家有一架铡刀，努力“寸草铡三刀”，保证小驴不掉膘。为此我掌握了铡草
的操作手法，无论喂草（也叫入草），还是按铡刀柄，我都能熟练操作。我还练就了一手割
草的基本功，捎带着学会了磨镰刀的技巧，还能推独轮车运草和干其它活。当然少年的我也
付出了足够的艰辛。
家里小驴也不易，有一次邻居要借这头驴拉碾磨面，父亲说这驴夜间活重，白天得歇歇，
邻居说就半天不碍的，硬把驴借走了。结果晚上才送回，听说也没喂料饮水，把牲口累的不
行，父亲心疼了好多天。
我很喜欢这头小驴，常常牵它到草地上放，那次我放完驴往回走，在四街祁家园子碰到
哥哥的一位二杆子同学，使坏吓唬驴，驴一惊猛跑，把骑在驴背上的我摔下来，摔在斜坡的
石板上，疼得半天才喘过气来。
把小驴的缰绳系在驴棚的木桩上，或外边的树上，有一个专门的绳扣系法，叫拴牲口扣，
我学会了。系法是：用左手攥住绕过木桩的缰绳头，右手攥着另一边缰绳，自上而下反时针
围绕绳头一圈，左手中指顺势勾起这个圈，然后右手抓起缰绳头，插进这个圈，再一拉紧就
完成了。既快捷又结实，牲口绝对挣不开，但人解此扣却非常简便。
（未完待续2022-4-17）
有个图介绍了这个扣的系法，不过可能看不明白，有机会我当面演示一下，很简单。我
还知道系猪蹄子扣呢,也不复杂。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3
小毛驴，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不计报酬，无私奉献的代名词。它
个子不大，力气不小，要求不高，贡献很多，是人类的好朋友和驯服工具，几乎所有的农活
都离不开它。
记得小时候，我的一个邻居，是运输社的，天天赶着一个大牲口拉着的大车，东跑西颠
地忙着，我一直都是以为他驾驭的是一匹高头大马，谁知道，后来才知道，那不是马，而是
驴，这时候，我才知道，驴竟然还有这么大个子的。
栓牲口扣，我就是向他学来的。
这个小故事说明，英祥也很有生活体验，情节简单，但很生动。可惜这美好的回忆不能
再现，也只能停留在记忆中了。
春池兄写的《我家的毛驴》亲切感人，读着感同身受。
小时候我家也拴过驴，是四家合养，我们只占一个驴腿，八天我家喂（用）两天。我家
拴驴主要是用它拉磨。因经常要磨玉米，虽十天半月磨一次，自己有驴，就甭向人家借牲口
了。
那时我小，我的任务就是每次卸磨后就牵着驴去打滚。正如春池兄所描述，看驴躺着蹭
痒痒，打滚，打响鼻的惬意，我自己也打心眼里舒服。
哈哈哈！文中，我们都享受过驴打滚之乐，当看着疲惫的小驴打滚，喷响鼻，心里确有
一种帮了人的快慰感。
现在一吃到北京的小吃“驴打滚”就想起当年的事，也疑惑，这吃的东西如何和驴打滚
扯到一起了呢。
文中：大概是惬意感相同吧！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4
毛驴在农家主要的用途是推碾、拉磨、农业劳动中的“耠青”，也叫中耕。所谓耠青就
是玉黍棵长到一人左右高的时侯，要在两条垅之间用犁耠一条沟，把土翻到两边对玉黍棵的
根培土，利于它根长深，防止风雨吹打而倒伏。也有除草作用。
小时侯我爷爷扶犁我在前面牵驴耠过青，玉米叶划脸上很疼。现在种玉黍不会有这种农
活了。
另外就是在胶皮车运输中“拉梢子”，和驾辕的马或骡子一起拉车。还可以单独套上拉
“排子车”，用来出租供客人乘坐。
每当晚上卸车后，不论多晚都要拉着牲囗在地上打滾。地上有沙子，打完滾后牲囗抖动
身体，把粘上的沙粒落地。然后人用专门的锯齿形的铁耙子在牲口身上挠挠，以消除疲劳。
这个过程相当于人劳动一天后淋浴一样，消除疲劳。
美食“驴打滚”在制作过程中有道工序，要在炒熟的豆面上滚一下，防止熟糯米面粘连。
这一制作的过程酷似驴在沙土上打滚。
连营说的真好，农活知识丰富实在，描写也生动翔实，真是“内行一出手”，什么问题
都没有。
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借贷中，有一个词叫“驴打滚”的利息，都知道肯定是利息
率很高，但为啥叫驴打滚呢。
连营说的“小时侯我爷爷扶犁我在前面牵驴耠过青，玉米叶划脸上很疼。”写的活灵活
现，勾起许多联想。回忆起来是农村孩子们曾干过的活，记得叫“牵墒”，我也干过。目的
是牵着牲口走直垄沟，别走偏了。除连营说的中耕，春秋耠地，有时也需有“牵墒”的。
树林：
我的理解：驴打滚是驴打的滚越多，驴身上粘的沙土就越多。
借贷的利息就是借用了驴打滚的原理。借贷是由本金和利息组成。利息按本金的百分比
计算。百分比可由借贷双方协商而定，或是由贷方决定，高了借方可以不借，到別处去借。
本金和利息一并归还贷方。如归还不上，就把利息和本金加在一起算做新的本金，再重新计
算利息。到期再还不上，本金和利息又形成更大的本金后，再计算利息，本金越来越大，就
好象是驴打滚一样越滚越多。高利贷就是利息定的很高，穷人根本还不上。所以叫驴打滚。
贷款买房，还贷时就一切都明白了。
春池：树林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是要警惕这驴打滚的高利贷的。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5
上接2022-4-17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6
五、拉煤卸煤
那时候，开平家家烧水、做饭、烧炕、取暖都要烧煤，有地的人家以烧柴为主，但也离
不开煤。一般每个家庭都有三个炉灶，堂屋一副拉風匣的大灶、卧室一副炕炉子，冬季有条
件的家再点上个洋炉子。守着开滦，旧时还有北山的小煤窑，煤源自然不愁，而且开平原煤
品质优秀，火力很旺。只是煤黑不溜秋，又死沉死沉，如何把煤弄回家？一般拉煤每次都有
一两吨，就只得用马或骡拉的大车了。
我家做豆腐卖的那些年，烧豆浆用煤多，每年至少拉两次煤以上，一两吨煤的载重套一
匹牲口足够了。拉煤车把煤卸到当街大门口，需要家人一筐一筐抬到屋外的煤棚子里，我们
住的袁家大院进深又大，这活儿不算轻。几十年过去了，当时卸煤、抬煤的细节历历在目，
还记得每次扫净煤碴，抬走最后一筐煤后，留在地面上的那一小片灰黑的土地。
开平地区的车把式拉煤是常干的活，对于开平地区的马呀，骡子呀，甚至驴、牛，那也
是轻车熟路经验丰富。拉煤车把式的车备有两个荆条编制的U型包圈，一前一后挡住车厢
两端，用绳子一勒，这样可以保证多装煤且不撒落。装卸煤是个力气活，他们用的铁锹又大
又宽，像个小簸箕。现在还能清楚地忆起板锹往地上一拍、一撮、一掀的出溜哗啦声，蛮好
听。
有的车厢底部装有活动拉板，卸煤时，拽开拉板，煤就应声滑落地面，又快又省力，有
点像自卸。不过煤车遇到路面坑洼，还是会颠漏一些碎煤，引得一些穷孩子守在坑洼路旁，
等着捡拾掉落的煤渣。我小时候也和小伙伴们手提笼筐煤铲小笤帚干过这活儿。
我上高中那会儿，老父亲已改做国营供销社的职工，家里就不开豆腐坊了，煤只用来做
饭取暖，用量大减，基本不用大车拉煤，改从开平的煤站购买。把原煤装进破旧的麻袋或口
袋，抱上独轮车用麻绳紧紧煞住，推车运煤，可以说以我的人力替代了畜力。我哥入伍参军，
我是家中老大，理应担此重任。我推车技术还行，400多斤煤，从南关煤站到东关大街家
中一里多地，上坡下岭儿，轻松推回家，管教母亲用煤从来无忧。
（未完待续2022-4-18）
从大门口煤车卸下的煤，搬运到家里，这个活，在我家是我的专利，弟弟妹妹都小，所
次非洲人，浪费一块肥皂。
第一章六畜的故事16
往家捣腾煤，不是一家两家的亊，那时家家如此，大马车把煤卸到大门口，家里大人小
孩齐上阵，把煤捣腾到家里放煤的地方。大人用筐，小孩用挫子，大点孩子用桶或废脸盆，
一个人用铁锹负责装煤。一车煤一二吨很快就完事。用煤做饭，冬天取暖的火炕，和带烟囱
取暖的铁炉子平时烧水，都需要烧煤。
另外一个活就是挑水。那时家里吃，用水都必须到公用水泵那去挑，家家都备有大水缸。
我家得挑三挑水才能装满水缸，不洗衣服，能用二三天。因离水泵较远，挑水是累活。所以
家里用水也比较节约。上初中时我还挑不动水呢，都是和弟弟一桶一桶的往家抬。我家一搬
都是哥哥挑水。
现在回到那个时代，咱们还可以适应生活，咱们的孩子们能行吗？
英祥:孩子们肯定不会这样的过日子了！
如果战争打起来，水，电，气等都停止运行了，咱们这老一代在野外还能免强求生。下
一代人会生存下来吗？
英祥:我也为他们发愁啊！
看了英祥兄和树林兄的帖子，与你二人同感。我们的孩子们真缺乏生存实践哪！
过惯了被伺候的生活，一旦遇到沟沟坎坎可怎么办呢？
没成想我念叨念叨倒腾煤的事，又引出了新话题。英祥的回忆，披露出一位勤勉顾家的
小男子汉、一位有担当疼爱弟妹的长兄，原来文质彬彬的英祥，少年时期也没少干这样的粗
活呀。至于树林谈到的挑水，也确实是我们小时候受过的累之一，不过，马路的同学，市里
的同学，都到公用水泵挑水，算是轻生一些了，开平的孩子们都是在水井里提水，更加累了，
故事也多了。哪天我写篇挑水的回忆，也挺有意思的。
关于下一代，我们也操不了那么多心了，相信儿孙自有儿孙福把。
第二章家庭饲养17
上接2022-4-18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7
第二章辛劳且快乐的家庭饲养
开平多数家庭虽无马驴骡牛等大牲口饲养，但也会根据自家情况，喂口猪呀，放只羊呀，
养点鸡鸭鹅兔啥的。一来可以帮忙打扫残羹剩饭；二来自家养的鸡鸭啊，下的蛋啊，用来丰
富餐桌，解解馋待待客过过节不也方便吗；三来可以拿到集市换点钱贴补家用；四来家里养
点鸡鸭啥的，生活也显得有活力，特别是我们小时候都喜欢小动物。
可见开平所有人都希望“六畜兴旺”，通过家饲过上宽裕些的好日子，也期盼“丰年待
客足鸡豚”。我小时家里条件一般，双亲为一家七口人的生计和我们求学用度，对搞些家庭
饲养非常迫切和上心。我们这些孩子虽然只是搭把手的劳作，但也体味到了个中的辛劳，学
到了东西，品到了快乐，留下了不少回忆。
一、养鸡
开平差不多家家养鸡，但我家养鸡有点特色，也有点小规模，老妈对养鸡算是挺有研究。
1、首先选好的品种。家里先后养过三种鸡：
头一种是油鸡，即九斤黄鸡，鸡毛油黄油黄的，个头较大，肉香、蛋大，但产蛋量不如
柴鸡多；
第二种是芦花鸡，羽毛黑白相间，星星点点，非常好看，个头没有油鸡大，产蛋量不错，
鸡肉也细嫩好吃。我们最爱玩芦花鸡毛做的毽子了。用一条红绳把两个大铜制钱，三根芦花
鸡尾翎子一穿一绑，就做成了一个漂亮的花毽子了。
第三种是来航鸡，羽毛通体雪白，个头虽不比油鸡和芦花鸡体硕，但活泼好动，不挑食，
产蛋量大，寒暑两季休蛋期短，下的蛋也雪白雪白的。
2、散养改圈养。开始鸡是散养的，我们住的袁家院子大，鸡就满世界跑。后来发现有
的鸡不回窝下蛋，自己选个草垛角落下一堆蛋。老妈就下决心买些细竹竿，在砖磊的鸡窝前
编匝个篱笆圈，把鸡都圈起来。这样既整齐又卫生，不闹鸡瘟，还便于喂养。二三十只一色
的鸡群跑来跑去，看上去也是一景。
油鸡芦花鸡来航鸡
3、喂鸡也有学问，用盆喂鸡，鸡争食不说，还习惯性刨食，搞得一片狼藉，用
第二章家庭饲养18
盆喂水也有问题，小盆踹翻，大盆跳进洗澡。老妈有辙，用巴掌大小的六边形木板做两端挡
板，取60多公分长的三块长木板钉做槽边和槽底，顶上一根细木条为梁，做成一个精致好
用的鸡食槽。这样鸡只能在鸡食槽内啄食，鸡爪子没处刨。饮水设备是一个破缸底，反扣上
一个瓦盆，加上清水后，鸡只能在空出的一圈水中畅饮，祸祸水没门儿。
（未完待续2022-4-19）
记得鲁迅先生的小说“故乡”中，有一个镜头:那个刁钻刻薄的杨二嫂，气急败坏的拿
起那个“狗气杀”，颠着一双小脚，气呼呼地走了，当时杨瑞云老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
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狗气杀”。
今天读了春池兄的“辛劳并快乐的家庭饲养”中第一节“养鸡”，分外亲切，温馨。那
生动活泼的文笔，曲折有趣的情节，几乎与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呐喊”中的描写相互映衬，
互为补充。
想到我小时候，妈妈养了三只来亨鸡，她们非常給力，每天都保证下倆颗蛋，可給长身
体的我们弟兄们极大的帮助。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天晚上，妈妈因为忙于别的事，吩咐我去
把鸡窝关好，第二天，早上一看，三只来亨鸡都被我不小心給压死了！我以为妈妈一定会好
好修理我一顿，誰知道，妈妈一点也没有责备我，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幼时的一切现在回忆回忆都是美好的，哪怕是有些很尴尬的事。英祥没弄好鸡窝，压死
了生蛋鸡，本来会迎来大人的责怪，可母亲“一点也没有责备”，这使英祥感到了温馨的母
爱，而且感恩了一辈子，母爱是多么伟大。
我听说英祥母亲确实很贤惠，知书达理，街坊都是以“穆太太”相称的。
英祥:对啊！是的，我现在常常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和感慨。
春池:英祥，我也是。我常常想，哪怕给我留一位老人，陪一陪，尽尽孝也好啊。
我刚刚查了百度，“狗气杀”这喂鸡的家伙式，原来确实与我老娘设计的的鸡食槽异曲同工。
狗气杀类似我家的鸡食槽
上图的鸡食槽与我家的有点近似，只不过是木制的，也只有上梁，没有那么多隔段丝。
第二章家庭饲养19
上接2022-4-19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8
第二章家庭饲养
一、养鸡○2
4、鸡食也讲究，除剩菜饭外，鸡食总是米糠、麦麸、菜叶、菜帮、野菜混搭，切细和
匀，干稀适度，很少单独喂粮食。鸡喜欢虫子蚂蚱，一到夏天，我们就去野地逮蚂蚱装瓶里，
回来喂鸡。下蛋鸡特别爱吃蚌壳之类的东西来补钙，大人常弄些回来砸碎給鸡吃。鸡也爱抢
着吃鸡蛋壳。有时鸡会啄一些灰渣石子的颗粒物，说是有助消化。
5、精心细养。老妈养鸡很细心，每天早晨放鸡窝时，检查每个蛋鸡，手一摸，就知道
今天它下不下蛋，如此即可预估本日产蛋几枚。
老两口侍弄鸡时，常常与鸡“对话”。记得老爸总是口头令似的对鸡放狠话：“再瞎闹，
都宰了你们打辣子酱！”辣子酱是宫保鸡丁这道菜的开平叫法。事实上，雏鸡养到半大时，
公母特征就非常明显了，小公鸡的冠子支棱起来，下耳坠也开始下垂了，有的开始伸着脖子
学打鸣。那呆萌的样子，嘶哑的鸣叫，很好笑。但这群鸡只能选健壮的留下一到两只公鸡，
其余的小公鸡真的被打了辣子酱给我们改善伙食。
养鸡也有危险期。从鸡雏养到母鸡下蛋，公鸡打鸣，鸡最脆弱的时期就是从小鸡破壳到
十天左右。孵鸡大都在春天，而这时的小鸡身子柔弱，最怕着凉生病。这时的鸡雏肠胃功能
也不强，吃多了，或吃的不对付，弄不好就跑肚拉稀，大人说这是拉“糖稀屎”，会危及小
命。我老妈养鸡雏的对策很简单，就是掀开炕席，挡住炕沿，把小鸡们撒到温暖的土炕上养
着，巧妙控制水温、米量、菜量和进食间隔。这样操作下来，成活率基本上百分百。个个活
得欢蹦乱跳的，几十只黄绒绒的小鸡仔，叽叽叫着在炕围子里撒欢，可好看了。
6、人鸡和谐。俗话说“孩儿离不开娘”是真的，传说小动物把出生后头一眼见到的动
物看作是自己的娘亲，而且编出了诸如《小蝌蚪找妈妈》等故事，最近播放的《熊出没》
动画片，有一段刚破壳出生的小鸭子，把第一眼看到的熊大当成了妈妈，追着“求抱抱”的
故事情节，虽然离谱，但也很有趣。你看农村老母鸡抱窝，孵出的一群鸡仔，一会儿跟着母
鸡满院奔跑，做游戏、学啄食，一会儿又叽叽叫着钻进老母鸡的羽翼之下，取暖、躲雨、避
险，不给老鹰捉小鸡的机会。
人工孵化的小鸡雏，出生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孵化人员，理所当然就把人当作妈妈了。我
家养在热炕上的小鸡们也是这样，高度依赖信任家里的人，只要有个人在它们的视野，哪怕
是个娃娃，它们就欢快地哼着小鸡调，放心地玩耍追逐，晃着小脑袋啄食饮水。只要它们发
现炕边没人，就心生恐惧，开始有几只跳脚寻找，很快所有小鸡往一块靠拢，伸着细脖子，
扯着小嗓子，对着炕外叽留叽留地凄声呼叫，一声比一声高，一副副可怜相。这时只要有一
个人影出现，小鸡群立即安静下来，变得轻声细语，该干啥干啥了。小鸡们都是“小鸡胆儿”，
第二章家庭饲养20
只要对着它们喊一声“叼----！”小鸡们立即炸窝，四散奔逃。
7、卖蛋故事。由于我家养鸡相对规范，产的鸡蛋个大质量好，拿到集市上卖，很招人
喜爱，作为种蛋也很受本院开办的孵鸡房的欢迎。养鸡的进项贴补生计，非常管用，我们几
个孩子上学无忧。
不过一次我挎着一大笼筐鸡蛋帮家里去南关鸡市卖鸡蛋，却留下了一段遗憾的记忆。那
筐鸡蛋足有百八十个，红红的皮，圆溜的个，心想着一定能多买点钱，就很早赶到集市。当
时行市一般柴鸡蛋每个三分钱，油鸡蛋（包括芦花鸡、来航鸡蛋）五分，老妈定的价也是五
分就卖。我心气高，仗着货好，一直报价六分。可是问价的多，都摇头离去，直到快散集，
落。还好过一会儿有个老大爷过来问价，我急忙说：“五分一个。”那老者说：“中，我都要
了，拿上鸡蛋，送我家去！”我无奈挎上蛋筐，跟上老大爷，去到东大街二道胡同，交蛋，
收钱，当我提着空筐回到家时，天已过晌。等来等去。还是五分，还得累呼呼给人送家去！
起个大早散了晚集，有点失落。
（未完待续2022-4-20）
养鸡的故事，生动有趣，颇似童话故事，穿插进去的小蝌蚪找妈妈和熊出没，倆动画片
的情节，真是锦上添花。
卖蛋的故事，如此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有如屠格涅夫的笔下的人物心理刻画，细腻深
刻，让人产生丰富的联想。
春池:赞。
上接2022-4-20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9
二、养兔
有几年开平流行家里养兔子，我家也跟风，养起了家兔。
记得大约高三那年，学校在砖厂俱乐部组织全校文艺汇演，甲班节目很多很优秀，其中
由穆英祥同学编剧、我和其他三位同学扮演老头老太的获奖节目《大实话》快板剧中，有一
句台词叫“秋后的兔子怕鸟枪呀！唉，唉，唉嗨呦！”为什么兔子在秋后这么怕鸟枪呢？是
因为秋后庄稼已收割完毕，兔子失去了青纱帐的保护，很容易受到鸟枪铁砂散弹的攻击，虽
然它有“一蹦三条垄”的本事。
作为草食小动物，兔子天生禀赋很强，听力好，跑得又快。尽管由于骄傲轻敌在“龟兔
赛跑”中输了一局，又不知是没开导航还是疲劳驾驶的原因，在懵懵懂懂中撞到树而诱发有
些人“守株待兔”的投机思想，我还是感觉兔子是很聪明的动物，“狡兔三窟”、“兔子不吃
窝边草”就是它成功的生存攻略。我见识过兔子的本事，那年家里人逮了一只不大不小的野
兔，用筐把它扣在院里。第二天兔去筐空，人家连夜挖地道逃遁，走人了。
野兔子一般灰色的多，这可是一种近似土地的保护色，但家兔无安全之忧，毛的颜色就
鲜艳多了，连小朋友都知道“小白兔白又白”，家兔也有黑毛或身白头尾黑等其他颜色的。
兔子好养活，“爱吃萝卜和白菜”，喂青草、野菜、菜帮、菜根、碎粮食啥的都可以。就
是食量大些。家兔繁殖力超强，母兔一个月左右就能下一窝兔崽子，每一窝小兔少说也有七、
八只。这窝刚满月，下一窝就要出生了。这可能就是兔子这个弱势种群的繁殖策略。
吃的多，拉的多，下的又多，不停地给它们弄吃的，不停地整理兔子窝，免得臊臭脏乱，
这养兔子可是个辛苦活，很多家庭兔子养着养着就打退堂鼓了。我们家也在付出了几年养兔
劳苦后鸣金收兵，但也留下了一些趣事。
兔肉可好吃了，既没有猪肉那么肥腻，也没有鸡鸭肉那么瘦柴，相当猪里脊肉那么细软
嫩滑，属于高蛋白质、低脂肪、低胆固醇的肉类，被称作“长寿肉”。家兔肉又不像野兔肉
那样有一股土腥味，本身无特殊味道，跟鸡肉一起炖就鸡肉味，跟牛羊肉炖也就随了牛羊肉
味。
但我老爸做的熏兔肉真的特别好吃。特别是最饥馑的那二年，有兔肉吃，还是老爸熏制
的，也算是非常幸福。记得那年（好像1961年，）家已从西大街袁家大院搬到东门外大街
原址改建开平区委机关，春节前赶上开平大集，家里叫我拿一只兔子到门口街上买了，换点
钱。并且说，如果没人买就留着家吃，底价是15至20。虽然已经留下了一只肥兔过年，
但本心还是想把这一只也留下来解馋。可结果很失望，这只兔子又肥又壮，太招人喜欢，有
意者都是先揪起耳朵看看鼻子眼睛嘴看兔子精神不，然后大把掐掐兔子的后背看肥瘦。很快
有一位老乡出20元买走了。我有些不舍，最后也用手掐掐兔子后背那厚实的肉脊，算是和
我亲自饲养的兔子道拜拜。最近听说麻辣兔头成为成都著名的小吃，非常风靡。我就纳闷儿
了，一个兔子脑袋能有多少肉，我还是怀念在家里的饭桌上，对着满大海碗熏兔肉和家人一
起大快朵颐的时光。
养兔不光为吃，兔毛也能卖钱。有一个时期开平时兴饲养安哥拉兔，我家也自然跟进，
养了一群安哥拉。这种兔子习性与其它品种的兔子没有太大区别，只是通体雪白雪白的，非
的绒毛。那时供销社收购兔毛。听说兔毛是一种高级毛纺原料，国外称为特种纤维。尤其保
暖性能比棉花、羊毛都好。织成的衣物蓬松如雾，非常美观。
后来不知啥原因，安哥拉兔的养殖逐渐式微，最后就淡出开平了。
兔子的毛皮也很有用，经过鞣制后的兔皮，非常柔软轻薄，可制作各色皮衣、帽、领、
包及服饰镶边。
我老妈还和邻居学会了土法熟制兔皮，虽比不上专业皮革，家用足够了。记得妈妈用兔
皮做了一件皮袄，很漂亮暖和，老人家穿了许多年。
（未完待续2022-4-21）
养兔的经历，我从未有过，但是春池兄的生动形象的描绘，具体细致的刻画，使我大开
眼界，增长见识，了解了养兔，吃兔肉，制兔皮，做兔皮衣的详细过程。
读到这里，一股浓浓的酸楚涌上心头，
让我更加尊敬那位勤劳善良，心灵手巧，勤俭持家的好妈妈，也为那些含辛茹苦，任劳
任怨，对我们无私奉献了一生的伟大的母亲们，献上我们的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敬意，以抚慰
我们无比惭愧和内疚的心灵。
殇逝，这个词一般用来感叹美好的事物在最美好的年纪就逝去了，表现了很多无奈和感
伤，还有无限的惋惜。
《小时动物》，两次引起英祥思念慈母，潸然动情，我深有同感。那种“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隐隐在心。
好在娘亲的子孙们生活都平安幸福，足可告慰慈母严父了。
回忆文字大概就是会引起些“殇逝”来。
第二章家庭饲养21
（上接2022-4-21）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0
三、养羊
我家养羊也是瞎跟风。开平是回族汉族杂居的村镇，回族人家户数虽然少些，但普遍持
家有道、吃苦耐劳，为人谦卑。回族人擅长养殖牛羊，他们从口外贩来成群的优质肉牛和奶
牛。汉族老乡没这经验，也吃不了这个苦，自然也发不了这个财。
回族人们不但饲养奶牛，也会养奶山羊。他们养的奶山羊个头高大，体白如雪，羊乳硕
大丰满，讲究的还在羊乳外系挂上一白布做的乳袋，看上去也是很精神。这种羊产奶量高，
奶汁营养好，在开平很受欢迎。于是有些汉族老乡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养奶山羊，有些居然受
益颇丰，羊鲜奶收入可观。
那时没有塑料袋，也没有消毒和灌装设备，全靠特制的洋铁皮奶桶，登个自行车挨家送
奶,用提留和漏斗把奶灌到用户的瓶里碗里。
我们东门外39号大杂院老张家就养了几只奶山羊，同院的邻居们都很羡慕。我老妈也
掂量着养个奶羊合适，就花了百十块钱和老张家预定了一只奶羊羔。等这只小奶羊喂大、配
种、下了羔，就开始产奶了。这只小母羊和它的小羊羔都很可爱，可惜，发现每天产奶量也
就一大碗，卖奶别指望了，自家喝了吧，倒是绝对鲜奶，现挤现喝。对了，挤羊奶也是个技
术活，我是那时学会的。
羊奶烧开后，一家人你闻闻我闻闻，你尝尝我尝尝，结果都接受不了膻味，拒食！只有
我，开始觉得也挺膻的，喝了几口后就感觉鲜香可口了。于是天天的鲜羊奶就成了我独享的
补品了。后来我妈说我身体底子好，都是喝羊奶喝的。
这小奶羊产奶少的原因是品种问题，它不是那种纯种白奶山羊，是串了种的杂交后代，
毛色为白色褐色混搭，体型也偏小。咳，不懂行啊！不过学费也不白交，让我经历了养羊，
学会了挤奶，多了个羊伴，享受了羊奶，这羊，不白养一回呀。
当然这也不是头一回当羊倌儿，记得1958年上初中，开一中半工半读，我们几位同学
被安排放牧一群羊，临时羊倌就有我和穆英祥、赵本森、彭德辉、聂重九等同学。把羊们牵
到铁道西的野地，让它们吃青草、啃槐树棵子的嫩叶，而我们尽情追逐打闹，做当时半大男
孩最喜欢的游戏。
（未完待续2022-4-22）
辈们的勤劳智慧，老母亲的善良慈祥，孩子们的孝顺勤奋，诸多内容交织在一起，更显岀文
章的厚重，感染力极强。
第二章家庭饲养22
我也养过鸡和免，但数量太少，不成气候，没春池兄所述的场面和气势。但细心观察体
以飨老友。谬则见谅。
养鸡佚事二则
（一）黄鼠狼拉鸡
我家的鸡窝，是买的现成的鸡笼，柳条编的，上小下大，状似窝头。出口在顶部，每天
堵鸡窝，就是用一个破脸盆，里面放几块烂砖头，往笼口上一坐就行了。为防雨，上面再苫
上一块旧雨布。雨布也叫油布，因那时无塑料，挡雨就用这种涂了桐油的棉布承担，所以称
雨布。
一个夏天的早晨，天刚麻麻亮，我们还没起床，就听我老叔在院里喊：“黄鼠狼子拉鸡
了！”我挺机灵，第一个窜到院子里。看见老叔正蹲在地上双手抱着油布裹着的鸡笼，对我
说：“我眼瞅着黄鼠狼子钻鸡窝里去了。”这时我父母也从屋里出来，我老叔见我父母出来了，
就麻溜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因他只穿了一个裤头。
我和父亲清理鸡窝，把鸡都提出来，翻了个底儿掉，啥也没发现。还是父亲有经验，他
说，赶快把水道口堵上，此时老叔也穿好衣服出来了，我和老叔两人就找些烂东西把水道口
的两端堵上了。
所谓水道口，就是埋在房子下面的一纵排缸瓦管，它联通了前后院，可将后院的水引到
前院，再从大门流走。
父亲说，咱院里没住黄鼠狼子，这黄鼠狼是外来的，牠没偷成鸡不甘心，不会马上离开，准
是趁乱钻了水道口，你们看看牠在不在里面？我趴在水道口上往里看，果真有一对通红贼亮
的小眼睛。我喊，在呢，在呢。父亲找了条旧口袋套在水道口的一端，让我们从另一端用向
日葵杆儿往里捅，不一会儿父亲就说，逮着了，逮着了。只见他攥着口袋口儿猛往地上摔，
几下就听不见黄鼠狼挣扎的叫声了。
黄鼠狼骚味很大，自家熟不好皮子，所以就将它卖给走街串户收旧皮子的小贩了。给了
两只鸡的价钱，当时这可算一笔可观的收入。
据说黄鼠狼的尾巴最值钱，因它上面的针毛可以做毛笔，这就是所谓的“狼毫”。
（二）孵鸡
那时我在战备台（属内蒙古人民广播电台）工作，全家住在山沟。台里的家属宿舍倒不
错，是一排各自独立的小院。我分了一套，独门独户。因有院子，所以可以养鸡。如无院子，
养的鸡就会在山坡上漫山遍野地觅食，随地产蛋，想把鸡蛋找回来是很困难的。
一年春天，我家的一只老母鸡炸窝了。整天趴在窝里不起来，不吃不喝，病态恹恹，煞
第二章家庭饲养23
是可怜。邻居劝我们孵鸡，于是我们就凑了21个真鸡蛋（有受精卵的鸡蛋），两家合孵起
来。为出壳时好分，他家的鸡蛋都用锅底黑画上十字。
母鸡很尽心，安静地搂着这21个蛋，专心地孵起来。还不时地用嘴将蛋翻动倒个儿，
可谓尽心尽力。到第20天，蛋内有了动静。第21天早上，很多鸡蛋都裂了璺（wen,开裂），
小鸡雏破壳钻了出来，毛绒绒的，十分可爱。邻居家也在旁边守着，凡画黑十字的蛋钻出的
鸡她就用蓝墨水把小鸡的头顶染蓝，以便分窝时区分。到下午，还有三颗蛋内的鸡没出来，
都是我家的蛋。蛋上已被鵮破了口，但小鸡钻不出来。我老婆性急，到晚上她就把蛋壳扒开，
把小鸡全抠出来了。这三个小鸡很软，湿漉漉的，站也站不起来，眼也睁不开，第二天就全
死了。大家都怪她太性急，如不扒，第二天这些鸡悖不住会自己出壳，或许能活。我老婆低
头不语，很是内疚。
小鸡出全后，老母鸡也站起来，吃食喝水，病态全无，并开始带小鸡了。老母鸡带小鸡
十分尽心，找到点儿吃的，就咯咯地叫着招呼小鸡吃；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牠就马上张开翅
膀，把小鸡护起来。说也奇怪，第二十天老母鸡还对小鸡呵护倍加，但到第二十一天，老母
鸡就翻了脸，把小鸡鵮得满院跑，不让小鸡近身，这就是说，母鸡和小鸡该分窝了。
我一直闹不明白，鸡怎么和21这个数字有关联，孵蛋要21个，孵鸡要21天，分窝
也在21天。
当然随着科技的进步，鸡们也与时俱进，鸡们与21也可能脱了钩。比如，电孵鸡鸡蛋
21天？孵出的鸡没老母鸡带，当然也就没有21天分窝之说了。
心里有一种朦朦胧胧童年的甜蜜，这也是我写回忆文字的动力。
文中提到堵鸡窝的事，就是农村生活一景，每天的功课。我老岳母活了96岁，去世前
三四年，记忆力很差，家里人都认不好，可是晚上，经常提醒我们，“鸡窝堵没有？”“大门
关没有？”
再次点赞文中的妙文！
金文中:谢春池兄理解。
春池兄提到的养羊，我还有深刻的记忆，还记得当年几只羊，在草地上静静地吃草我们
几个羊倌，就在一边嬉戏打闹，谁知道，一不留神，一位同学不小心把春池兄的脸上划了一
道大口子，多年以后也没有消失。
第二章家庭饲养24
谢英祥兄鼓励。童年的回忆永远是有趣的。当年的尴尬，苦涩，现在都成了甜蜜，温馨。
喜回忆，
最忆是童年。
春来野花迷人眼，
冬至朔风彻骨寒。
想想都是甜！
英祥:真是醉了，妙笔生花啊！
谢英祥弟贴切点评。我们初中那次牧羊，是一次欢快的时光，开心的嬉戏，美好的记忆。
脸上的轻轻疤痕，后来随岁月清风的吹拂就轻轻的消失了，再后来，脸上就填满了岁月纹理。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样的温馨亲切，甜蜜美好，时时事事都是这样的难以忘怀。
第二章家庭饲养25
（上接2022-4-22）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1
四、养猪
那些年我家卖豆腐为生，开平有个说法，叫：“卖豆腐赚渣子，烧热炕，炮脚丫子。”（炮
在这里念bāo,“包”的音，1爆炒：炮羊肉；2烘焙：湿衣服在热炕上炮一会就干了）我
们家的炕头啊，何止炮脚丫子，后半夜烧豆浆时，热得都能把炕席烧糊，都不敢睡炕头了。
但这“赚渣子”却是个好事。每天水磨豆浆后，经过三番摇五次滤，都会滤出两三桶豆腐渣
作为副产品。豆腐渣是好东西，有人爱吃这一口，常花上几分钱，预定一小盆炒着吃，余下
的就倒在渣子桶，仨瓜俩枣的价格卖给养猪户。
日子一久，老爸就琢磨起近水楼台先得月，用自家豆腐渣喂头猪的念头。说干就干，在
大院的一角垒个猪圈，安个食槽，赶集逮个猪仔，这猪就养起来了。而且听了邻居的建议，
直接养了小母猪，只盼着猪丁兴旺，多卖点钱。于是每天美味又营养的豆渣喂着，管饱，同
样营养丰富香甜可口的，压制豆腐流下的浆水饮着，管够。在全家悉心照料下，这小猪欢蹦
乱跳，“吃料豆咯崩儿咯崩儿的，喝水吱吱儿的”，迅速长大。
到了成熟期，就该给它配种了。那天是我陪着老爸去的，到东门外娘娘庙后身的养种猪
户，给我家正在发情期的母猪找对象。原本是怕路远没出过门的猪不好带，所以叫上我一路
帮助轰赶。可是这头小母猪很顺从，老爸口里吆喝着“嘞，嘞，嘞！”手里拿着一个半升子
边走边摇，里边的粮食粒滑楞哗楞响，那小母猪“哼哼”着应声跟上走，我手握小竹鞭轻松
殿后。我们人猪一行沿着南护城河（也称普光河，现为普光路）干河床迤逦东行，穿过六街、
七街，到一街的王家窝胡同北拐，再一上坡就到了。配种很顺利，而且是这头种猪今天头一
单生意，受孕成功概率应该很高。
怀崽后的小母猪受到的照顾更加优渥自不必说，近四个月的等待后就临产了。家人都不
懂如何给猪接生，特意请了懂行的邻居帮忙照看下崽，但结果却出人意料。首先是难产，二
是好不容易等到下崽，却只有区区两只。老爸很失望，因为一般母猪每胎产十来只猪崽是常
事，顶不济也六七只。
求懂行的邻居帮忙分析原因，竟是我们家对小母猪太好，营养严重超标，养的母猪太肥
胖了。把母猪当肉猪养，一个劲儿催肥，这是养母猪的大忌。还说这次能怀上两只猪崽，实
属侥幸云云。
教训是深刻的，学费不能白缴，以后的养猪方式彻底改进了，窝窝猪崽都高产。看着一
群小奶猪们哼哼着争先恐后挤到侧卧母猪肥硕的肚囊边，迫不及待地吸吮乳汁的情节，可真
让人惬意得很。你们知道小猪认奶头吗？小奶猪第一次吸吮母乳的奶头，就专属这头小猪了，
虽然头几天有的眼还没睁开，也不会认错。但有的体弱的猪崽开始挤不上槽，吃不上奶，有
时就得人力帮它认奶头。
（未完待续2022-4-23）
【评注】今日无评
第二章家庭饲养26
（上接2022-4-23）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2
五、养猫养狗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那年头耗子多，所以开平人差不多家家养猫，用来对付鼠害，
虽然都喜欢自家养的猫，但并不像现在人那样，把猫当成宠物。而且大多家养的是狸花猫，
也叫狸猫，虽然品种不像现在有些家养的波斯猫、加菲猫、布偶猫、阿比西尼亚猫啥的那么
金贵，但捕鼠能力超强。
我家先后养过几只猫也都是这种狸猫，我亲眼看过家猫蹲守待鼠、猛扑抓鼠、戏耍俘鼠、
嚼食鼠餐的全过程，心想这只看似温柔，常常静卧眯眼酣睡，被抚头拢背时会发出轻微呼噜
声，显得十分受用的小家伙，面对猎物时居然如此的凶猛迅捷。听说现在的宠物猫被称作“喵
星人”，地位大大提升，只等着被宠，不再管抓老鼠的事。可能也都被人宠坏了，也不会抓
段子，简直有点冲击人的三观。
老鼠昼伏夜出，作为耗子的宿敌，猫也是个夜精灵，它们的夜视眼可以灵活收放瞳孔的
宽窄，白天眯成一条缝打瞌睡觉，晚上瞳孔大开，洞察秋毫，配合发达的听力，警觉着老鼠
的动静，随时准备出击。因此，差不多家家的窗户格中设置一个布帘，是为猫道，方便家猫
自由活动。一般来说，只要养了猫的家庭，耗子再不猖狂，或绝迹。
养狗。我家只有一次养狗的经历，那也是一个偶然。有一次我在院子玩，这院子很大，
是很大的四进院，我在一进院离大门很近的一间没人住的房子，可能是永顺成酱园的库房，
发现屋里面有一只很小的狗宝宝，浑身脏兮兮的，很显然是人家丢弃不要的，瞧着走路都没
力气的状况，估计是已经饿得不行了。
这只小狗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心中顿生怜悯，连忙抱起小狗把它放到一个柴垛旁藏起来，
然后回到家里借口肚子饿了拿块玉米饼子，悄悄喂给小狗吃，还找一只破碗给小狗弄水喝。
狗经过这些日子的将养，体力恢复，它也要出来玩，根本掩盖不住。还好，家大人也不嫌弃，
并接纳了这只小狗，因为它很可爱。于是养狗公开化，确立了“家狗”的身份。可这只狗还
是跟我最亲近，一放学就粘着我跑前跑后形影不离的。
这狗就是一只一般的农家犬，很普通，可是就是因为是自家的狗，所以看着格外顺眼，
长大的这只狗,黄黄的毛皮，机灵的一对耳朵，眼睛特别有神，漂亮的尾巴像是会说话，摇
来晃去表达它的喜怒哀乐，叫声也不那样凶巴巴的，平时很驯服，在大院里它狗缘儿还行，
从来不招人讨厌。
一年后发现这只狗忽然肚子逐渐隆起来，越来越大，年幼的我这才知道这狗原来是只母
狗，看样子是怀了小狗了！那时开平的狗都是散养，没有锁着和牵着养的，所以全城的狗都
是“自由恋爱”，婚姻自主的。啥时怀狗也是不必由人来做主。
“猫三狗四”（意思是猫怀孕期为三个月，狗的怀孕期为四个月。但是人的一天相当于
第二章家庭饲养27
猫狗的两天，白天和黑夜以两天计算，这样算的话，猫的孕期就是一个半月左右，狗的孕期
则是两个月左右），不久，一窝小生命，五六只小狗出生了，煞是可爱。当时家里经济条件
我伯父套着家里的木轮大眼车来开平接老人家，我的黄狗也被带回了原籍。
看着那只心爱的黄狗被拴在车后无奈地跟车远去，我心里很难受，只恨自己小做不了狗
主，左右不了它的命运。这发自心里的难受和遗憾一直延续到今天。
（未完待续2022-4-24）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俗语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就是说狗对主人是非常
忠诚的。满族人的风俗是不吃狗肉的，就是不忍心吃它。
据说二战胜利后大庆功，期间，斯大林特意为一只狗儿颁发了一枚勋章。因为，它在柏
林街头，遇到了杀死他的主人（一名红军军官）的纳粹分子，并且当场就咬死了这个纳粹。
春池兄的养狗故事生动形象，饶有风趣，充满童心，童趣，引人入胜，可读性极强。很
能吸引孩子们的阅读兴趣，我看完全可以当做语文教材，编入小学课本，让孩子们读读。
哈哈，英祥是校长，说可以编入小学课本，那一定够水平的。就怕教育出版社收到的类
读一笑了之吧。谢英祥高看了。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28
（上接2022-4-24）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3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
萌萌哒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对于动物的最初认知，当然来自家大人口传身授。
一、睡前故事。
一首哄孩子睡觉的东北儿歌《摇篮曲》非常优美：“风儿轻月儿明，树叶儿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像那琴弦儿声啊！”在故乡开平大人哄孩子睡觉时，也常常听到一首虽显
土气，但也亲切好听的儿歌：“狼来了，虎来了，小猫背着鼓来了。狼抱柴，虎烧火，小猫
在炕上捏饽饽。”一副母亲慈祥的面庞，一阵轻柔的语声，一幅幅儿歌里朦胧和谐的画面，
催眠效果良好，作为娘的宝宝，孩子们也就很快甜蜜温馨中入睡。这样的“摇篮曲”使幼小
的我们，觉得狼虫虎豹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动物。
这一点，“大人们”总是一脉相承，变着法子拿动物说事，“忽悠”小孩儿。现在的动画
片把这一点做到极致。像卡通主角“森林大帝雷欧”、“喜羊羊与灰太狼”、“熊大”、“熊二”、
“小猪佩奇”、“小狗邦德”、“米老鼠与唐老鸭”、“斑点狗”、“小丑鱼尼莫”等等，不管什么
动物都说汉语，都生活社交，搞得人和动物天下一统似的。可这些编出来的故事或寓言都被
孩子们接受，并在成长中汲取了精神食粮。
可是大人口中的动物们，往往有的听不明白，有的心生疑惑，有的从没见过。比如说，
“你再哭，马猴子就来了！”看大人的表情，听大人的口吻，猜想这“马猴子”一定不是善
类，肯定挺厉害，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别哭了。
可直到现在，我们还都没见过马猴子长啥样，倒是见过猴子，算是马猴子的表兄弟了吧，
虽然猴子有时候爱急眼，猴急猴急的，可也凶的也没那么夸张。《红楼梦》里花花太岁薛蟠
行酒令时也冒出一句“女儿愁，绣房蹿出个大马猴”，红学里对“马猴”是啥东东，也没论
出个真章来。但我们有理由相信孩子们心中的那只“马猴子”一定存在且很厉害，因为制止
小孩子哭闹，还挺管用，效果明显。
开平类似吓唬小孩子的话还有“你再哭，就把狼羔子招来了!”等等，也不知这狼羔子
是单指小狼还是泛指凶残的狼，反正应该挺厉害的。近年听说也是当娘的吓唬孩子的段子，
说“你要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喂狼！”窗外的狼听了窃喜蹲等。孩子因病在娘怀里哭整夜，
直到天亮也不见动静的狼失望地抱怨：“人都是骗子”。
当然也有些优美的儿歌，引起孩子们的遐想。如：“小耗子，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哭哭啼啼叫奶奶……”现在的小朋友听到这样的儿歌，定是会发蒙：灯台只有电，哪有油，
小耗子傻吧。
（未完待续2022-4-25）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29
本文写的就是“代沟”，一个时期的人与后辈人，因为思想的隔阂，自然而然就会有语
言上的隔阂了。
春池讲的大马猴子，是我们小时或我们以前的以前，家喻互哓的哄孩子的故事，也使我
想起，那时不让孩子们到外面玩就说外边有拍花的，把你拍走，做药去。孩子就不敢出去了。
想想那时，科技虽不发达，但民间的快乐和故事，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很多，不是吗？
我小时候，就非常，非常怕“拍花的”。
就和大马猴一样，谁也沒见过。但现在抢小孩，偷小孩的事件常有发生。
这一吓唬，小小的我们就更增加了对大人的依赖，好管束一些。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0
（上接2022-4-25）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4
二、长脖老等
当孩子们热切期待着一件事，或盼换季的新衣，或盼姨娘舅父的来访，或盼赶集的老爸
带来瓜果吃食，这时候孩子们的神态，往往被大人戏称“像个长脖儿老等”。
我一直弄不明白，长脖儿老等是个什么动物，它是否伸长了脖子老是等呢，它等啥？后
来观察鸭子、鹅，它们脖子都长，可人家该吃吃、该喝喝，水里浮浮，岸上溜溜，偶尔“嘎
嘎”叫唤几声，不像在等待什么。后来才朦胧得知，说长脖儿老等实际上是指常常单足立于
水边，伺机捕食鱼虾的一种水鸟。我想，应该是指连营同学在《清清陡河水》中回忆的那群
捕鱼能手鱼鹰吧。这样说，那长脖儿老等的凝神、专注、耐心，还是一种智慧表现，是优点
呢。
三、错怪鸱鸮
听老人说，猫头鹰是个不吉祥的鸟，谁家要死人了，就会出现猫头鹰，还说：“夜猫子
进宅，无事不来。”“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一笑就是有人要离世。我听了这些一
直心里有阴影，怕在自家院里忽然发现这种阴森的鸟。也一直在迷惑着、留意着有关猫头鹰
的各种说法。
其实猫头鹰的大名叫鸱鸮，动物学称鸟类的鸱鸮科，属猛禽类，主要以捕食鼠类为主，
也吃兔、鸟、昆虫、蜥蜴、鱼等小动物，对农业有益，是个大大的益鸟。可能由于昼伏夜出，
人们少见多怪，又由于长着一张可怖的猫脸，所以很早就不被人们待见。
就连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里的一首诗《豳（音bīn）风鸱鸮》中，也发出了
“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的谴责，说是“猫头鹰啊猫头鹰，你已抓走我小鸟，不
要再毁我的巢了！”后来人们把鸱鸮改成鸱枭，把杀人越货的贪恶匪类称作“枭雄”，把大毒
贩称作“毒枭”。
其实这从猫头鹰的角度看，是有点背锅之屈了，它只不过是自然生物链中的普通一环，
而且看在它捉老鼠、吃害虫的份上，确定了“益鸟”地身份，而且中国已确定鸱鸮为国家二
级保护动物，可不能再贬损猫头鹰了。
至于猫头鹰主不吉祥的坊间传闻，大概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可能是因为猫头鹰的嗅觉特
别发达，是帮助完全色盲的猫头鹰捕猎的一项特殊本领。当一位老人久病行将就木，他的病
体会发出特别的濒死气味，而被食腐动物的猫头鹰所感知，成了这家讨厌的不速之客。但平
心而论，猫头鹰最多是把凶信提前透漏，相当于医院给病入膏肓的患者发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总不能把救死扶伤的医院看成不祥之地吧。这里因果关系是清楚的，人们相信，其他形式的
暴毙，恐怕猫头鹰也是无能为力发预报的。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1
那年秋后，我在西山梁玉黍地拾柴，突然从身边玉黍秸堆里蹿飞起一只很大的鸟，麻雀
灰的羽毛，圆圆的鸟头。在我惊魂未定的刹那间，它就呼扇着一双羽翅飞远了。我想那一定
是白天在野地休息的一只猫头鹰，被我无意惊扰。这是我在童年看过的最大一只鸟。
（未完待续2022-4-26）
长脖老等憨态可掬的日常状态和捕鱼的刹那间的灵巧迅猛恰成鲜明的对照，可惜，这些
我都未曾亲见，只能从你们生动形象的描绘中去想像了。
猫头鹰，被人类误解，可有历史源源了。战国时，庄子就有一篇寓意深刻的寓言故事，
科学合理，简直就是高士奇那样代科普作品。
读了这样的故事，既娱乐了我们自己，又給孩子们许多常识，太有意义了。
英祥弟的分析总是这样的到位，像个知识库，什么方面的学问都有，用时如探囊取物，
信手拈来。相得益彰啊！
惭愧，惭愧，谬赞了
诚挚感谢！
春池、英祥、文中等几位老兄知识渊博，思维敏捷，太厉害了。
春池:国旗夸奖了。谢谢！
真的！你们这几位我的老兄真了不起！每篇我都认真品味，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有
树林等同学的诗作就象行云流水一般，真让人喜欢！
的。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2
国旗弟对春池兄、英祥兄、树林兄的评价恰如其份，佩服。我是跟着瞎起哄的，滥竽充
数，但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值此封控宅家之际，能有老友发文解寂，实为乐事。诚祝班群
越办越好，蒸蒸日上！
曹操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是何以解忧，唯有回眸。
是啊，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我们老同学们回眸一笑也精神焕发，老
当益壮，岁月无忧。
（上接2022-4-26）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5
四、鹊桥传说。
和现在不一样，我们小时候的夜空那真是繁星璀璨，天如穹庐，美如华盖。尤其是夏季
的夜空，更显得绚丽梦幻。趁你不经意，天上的某个角落，就会飞过一颗流星，拖着一条亮
亮的短尾巴，霎时殒没，算是夜神跟你打了一个招呼。星空中最抢眼的还是银河，那一长簇
由数不清的小星星汇成的明亮，真如一汪浩瀚无际、湍湍欲泻的星瀑，高悬夜空。我们小时
候管银河叫天河，还常常坐着小凳，一边用蒲扇驱蚊纳凉，一边仰望天河，听大人讲那《天
仙配》的故事。
这个美丽的传说有一个桥段是说，王母娘娘为了阻止牛郎和织女每年七月七宝贵的相会，
竟拔出头上银簪，随手一划，天上就形成了一条涛涛大河，这老太太本事可真大。隔在天河
两岸的牛郎织女是“拉话话容易，牵手手难”。但奇迹出现，天空忽然飞来无数喜鹊，遮云
蔽日，而且迅速编队，组成了一座奇异的“鹊桥”，促成了有情人的相会。原来牛郎曾经无
意间救了一只受难的喜鹊，而这只喜鹊恰恰是喜鹊国的国王！喜鹊国民为报答牛郎护驾之恩，
才倾力架鹊桥，成就一段美丽爱情神话。后来人们把喜鹊和爱情婚姻相提并论，演绎了无数
美好。
“鹊桥相会”传说版本很多，我是当年在开平北大街小人书铺的一本小人书里看到的这
个故事。当时还颇为小牛郎勇救落难喜鹊而感动，为伤鹊是鹊王而觉神奇，为鹊们结桥报恩
而庆幸，也曾为不近人情的王母娘娘所为感到有点愤愤不平。
五、小猫洗脸。
听大人说，小猫洗脸，预示家里会有客（唐山人念qǐe）来，小时候我家从蓟县老家迁
移到开平，主要亲戚都在老家，偶尔哪位亲戚来都是“稀客”，不管是姑姑舅舅妗子二姨老
姨，还是堂表兄弟姐妹啥的，轻易盼不来。每见小猫洗脸，都升起一丝期许，盼着来亲戚，
但大多以失望了事。
原来小猫洗脸理毛只是喜欢洁净，爱臭美，家里来不来客，它应该并不会知晓，也一定
六、燕蛙数数。
我老爸小时读过两年私塾，算是个有点文化和生活情趣的人，高兴起来俏皮话讲的我们
都爱听。有一次他讲了一个小燕子和疥蛤蟆比数数的故事。说小燕子仗着嘴快，邀看起来拙
嘴笨舌的疥蛤蟆数1到10，看谁数的快。
小燕子先数，它一串“叽叽--嘁嘁--喳喳--啾啾—”的急促高亢呢喃细语，完成了从1
到10的数数，以为必胜无疑。可声音刚落，疥蛤蟆“呱唔—呱唔”，只两声“俩五一十”
的蛙鸣就数完了。这投机取巧的数法，小燕子自然不服，所以这比赛年年上演着，大有“燕
蛙数数未肯降，天上地下闹嚷嚷，蛙当输燕嘴巴快，燕应逊蛙折算强”的味道。
接着，老爸又笑着问我们：“你们知道疥蛤蟆为啥不长毛吗？”我们都说知不道，老爸
哈哈一笑说：“天生这路种儿嘛！”于是，“疥蛤蟆不长毛，天生这路种儿”，就成了我家常常
打趣儿的笑料。
鹊桥传说，小猫洗脸，蛤蟆数数可以构成一本童话故事集，留給我们的后辈们慢慢阅
读，肯定会有极大的兴趣，增加许多有益的知识，并且一定会比丹麦的安徒生，中国的张天
翼更加吸引孩子们的。
因宅家无事，看了春池数数的帖子，顺其思路发展如下：比数数
哈蟆数数赢了小鸟，从此驕傲起来。一天，看見了老鼠说：“咱俩比数数呀”。老鼠说：
“好吧”。
蛤蟆又是俩伍壹拾。老鼠说：“你听好”。老鼠一张嘴”叽叽叽，七七七”，三七二十一，
比哈蟆还快。老鼠赢了。
老鼠驕傲了。老鼠主动找到鸭子比数数。结果鸭子赢了。因为鸭子张嘴一叫就是“八，
八，八，八”。四八三十二。鸭子又驕傲了。在草地上找到公鳮比数数。结果鸭子输的很惨。
因为公鸡一张嘴就七八十。
“咯咯哏”公鸡从此昂首挺胸，不可一世。为了显示自己的本事，見到母鸡说，咱俩比
数数，看谁赢。母鳮说”好呀，让你先数”。
公鸡故技重演。脖子一伸，脑袋一揚，嘴一张“咯咯哏，七八十”。
母鸡一看公鸡耍赖，不从头数，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张嘴大骂“滚蛋，滚
滚，滚蛋”把公鸡骂个狗血喷头。从此，世界安静了许多。2022-4-28
续写的蛤蟆数数，就是精彩绝伦的童话故事，是送给小孩子们的极珍贵的儿童节礼物。
春池:哈哈哈！树林编的故事太逗了。笑的肚子疼。
英祥:树林弟的发散思维太强了！
文中:为树林兄的才思敏捷点赞！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3
（上接2022-4-27）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6
七、蝎子没妈？
小时候曾听大人念叨过，说一旦被蝎子蛰了时候，千万不要喊“妈呀！”越喊“妈”越
疼。因为小蝎子是从母蝎子背上爬出来降生的，母蝎子就因生小蝎子背部裂开而死，且尸体
留作小蝎子的食物。就因为蝎子没妈，所以越叫妈毒劲儿越大。
我曾为蝎子自我牺牲的母爱感动着，后来科普了一下，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原
来，卵胎生的小蝎子出生时非常纤小柔弱，得靠呆在母蝎背上，将养几十天，完成初次蜕皮，
才可逐渐独立生活。几十上百个小蝎子盘踞在母蝎子的背部蠢蠢欲动，显得奇特壮观，也造
成了人们感官上的错觉，生出了蝎子没妈的故事。
事实被拆穿，但“蝎毒不食子”，我还是觉得蝎子妈妈背驮幼子精心呵护的“护犊子”
精神可圈可点。
八、避蛇交配。
听大人说过的最恐怖的动物故事，就是千万别见到长虫配对，谁要是不幸见到两蛇交尾
的场面，不死也得脱层皮。还举例说哪庄的谁谁谁病得不轻，差点丢了命，就是他曾无意间
看见了这场景。
听了这个说法，心里很害怕，祷告自己千万别撞上这样的倒霉事儿。当然也一直对这个
民间谶言（chènyán）的确切性有所怀疑，不相信会是这样，但苦于没有进一步科学或者
不科学的解释。后来大了，懂事多了，对这个说法也就释怀了。
传说我们人类的祖先就是伏羲氏和女娲，而神农伏羲氏和女娲就是人面蛇身，他们交合
生出了华夏子孙。这个传说和古埃及的人面狮身像有点近似，都是动物崇拜。我们古代传说
中龙就是蛇身，有时候龙蛇相混，如属蛇的人就说“属小龙”。因此既然认定伏羲和女娲是
我们的祖先，那我们自然就是“龙的传人”了。自古伏羲女娲人面蛇身交尾的壁画和雕塑流
传很多。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4
因此我想，开平地区流传的“避免看到两蛇交尾”之说，是否就是人们对祖先伏羲女娲
人面蛇身交合而造华夏行为的一种敬畏和讳避呢。
（未完待续2022-4-28）
蝎子没吗和避蛇交尾，这俩事，我都是闻所未闻的，真是广见闻，长见识了，所以说，
我们这个班群里，真是丰富多彩，绚丽多姿，兼容并蓄，真是百科全书式的内容，尤其是春
池兄这样的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记忆惊人，勤于耕耘，孜孜不倦，笔耕不辍的带头大哥，
我们真是太幸运了！愿我们的班群长盛不衰，越办越好啊！
春池兄的佳作连篇，令人目不暇接。前面的还没消化，后面的又来了。又不忍心狼吞虎
解。
正如英祥兄所说，我们太幸运了。看着这百科全书式的内容，堪比进了一藏书丰富的图
书馆。喜哉，幸哉，乐哉。
与英祥兄同愿：祝班群越办越好，长盛不衰！
丰满我们的知识和修为。古人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5
（上接2022-4-28）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7
九、狼狈为奸
听老人说，狼和狈都属于一个狼家族的，狼非常凶残，但脑子有点笨，不太灵光。狈呢
虽然个头没狼大，没狼那么凶，但狈特别狡诈蔫坏，老给狼出坏主意。而狈前腿短，不方便
独立行走，只能前腿搭在狼的后背上，结伴而行。狼狈为奸是形容坏人相互勾结组团祸害人，
破坏性极强。
开马地区好像没有野狼出没，更遑论见到狈了。开平曾经来过流动动物园巡展，我买票
参观过，在圈狼的笼子里，仔细寻找，也没发现狼的狗头军师狈的身影。后来在北京、上海，
在世界各地的动物园，我也没见过狈。曾怀疑过这个狈是不是就是指狐狸呢，它不也是鬼心
眼子多嘛。后来自我否定了，那狐狸跑的比狼还快呢。
现在终于整明白，原来这个狈，是人们刻意编造出来的，出于对凶残动物的一种恐惧和
憎恶心态，世上根本就没有狈这种动物。“狼狈”和“葡萄”一样，只是一种连绵词，不是
两种动物。
十、猫为虎师
听大人戏说从前老虎没啥本事，空有一副虎里虎气的好身板，为了生存老虎就拜猫为师，
苦学苦练，终于长本事了，据说老虎捕猎时凶猛的“一扑二掀三剪”的本领，就是猫师傅
的真传。
逐渐当了山中王之后，忘恩负义、变了心的老虎要吃掉猫师傅，猫师傅见状不妙，“蹭
蹭蹭”窜上了树梢，没有学会上树的老虎在树下干着急。留了一手绝技的猫师傅保住了性命。
于是大人就教导我们说，为人处世要留一手，“见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我
深以为然，心里也佩服猫师傅真聪明机智。但不知是因自己太笨，还是学不到位，这辈子的
生活、工作实践中，与人交往时，基本上总是“全抛一片心。”
若干年后，我在广州长隆动物园看表演，那里的白虎非常勇猛，个个都能窜上树干扑取
树上吊挂的肉食，我当时心灵震撼了，三观几乎被颠覆，原来老虎会爬树啊！说好的猫师傅
为保命没教老虎爬树的本领，留了这一手啊，怎么会这样呢。
（未完待续2022-4-29）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6
广州长隆动物园的白虎
狼狈为奸，猫为虎师，似童话故事，又似神话传说，还是说民间故事合适，里面的道理
这个人人都耳熟能详的俩个典故，再读一次，仍然有新的收获，读后使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春池：英祥评点画龙点睛，升华小文意境。神笔也。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7
（上接2022-4-29）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8
十一、鼠变蝙蝠
小时候吃饭口轻口重拿不准，当多吃了几口咸菜时，大人往往告诫说：“多吃咸的不好，
你们知道吗？燕蝙蝠就是耗子吃了咸盐变的。”那时，对于“耗子吃盐变成蝙蝠”的说法毫
不怀疑。虽然大人并没有言明,人多吃咸的也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既然有了耗子吃咸盐会变
成蝙蝠的“前车之鉴”，还是引以为戒少吃点咸的菜吧。
小时夏季傍晚院子静谧的上空，经常有许多蝙蝠，灵巧地飞来穿去，捕捉蚊虫，它们扇
动着独特的膜翼，还不时地叽叽鸣叫。而白天蝙蝠们就倒挂在阴暗的角落睡觉。偶尔抓到一
只蝙蝠，只见小东西收起膜翼后，那叽叽的叫声、锋利的牙齿、圆圆的小耳朵，还真就像一
只灰不溜秋的老鼠。
上了动物课才知道，老鼠和蝙蝠是两种不同的动物，根本不能互相转换。再说了，要是
耗子知道多吃点咸盐，就能当飞行员，早就豁出去了。
其实，蝙蝠是唯一种会飞的哺乳动物，也是种有故事的动物，且不说蝙蝠大量吃蚊虫，
是益虫；且不说人类学蝙蝠回声定位功能发明了雷达，且不说从吸血蝙蝠唾液中提取抗凝血
蛋白质高效溶解血栓，从食虫蝙蝠的粪便中药提纯制成眼药“夜明砂”，就只说蝙蝠的一个
“蝠”字，和“福”字谐音，就成为几千年来人们推崇喜爱的“福兽”。
不过近年新冠病毒作孽，一说是早期传播链或许与蝙蝠有关，当然目前尚无确切定论，
等待进一步研究。
现代医学也不提倡食物高盐，主要是预防高血压。家大人劝阻我们少吃盐，大概也是怕
我们被齁着。
（未完待2022-4-30）
的确，小时候，大人们经常告诫我们这些小孩子说，盐吃多了，会变成蝙蝠。现在我们
才知道，真是有道理的，现在不就大力宣传少油少盐，有益身心健康，减少心脑血管疾病吗？
所以老人家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呀！
看了春池兄《鼠变蝙蝠》一文，增加了很多知识。小时候大人也常说耗子吃盐变烟袋蝠
（我们村那儿把蝙蝠叫烟袋蝠），深信不疑。有时还有逮着耗子喂点盐的冲动。无奈小孩子
空手逮耗子谈何容易，看到猫逮着的老鼠也是已咬得半死，况且你猫口夺食猫也不干哪。因
此喂老鼠盐的夙愿一直未能得尝。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8
从蝙蝠的粪便中可提取“夜明砂”等知识，以前更是闻所未闻。
谢春池兄以传授知识的方式讲解小动物，使我获益匪浅。
我怀疑，唐山话里的蝙蝠，可能是叫“盐变幅”，好像这样与传说中的话，才可以搭边。
不过我对蝙蝠总有一种畏惧感。不单是因为牠们面目狰狞，更主要的是有的书上介绍蝙
蝠能传染“狂犬病”，因此我对牠们总是惧而远之。
我援非工作的赤几巴塔市，蝙蝠极多，附近就有一处称“蝙蝠海岸”地方，更是蝙蝠的
王国。赤几的蝙蝠比咱们小时见到的大得多，双翼展开足有二尺長。（见附图。〉
白天牠们都整齐地倒掛在椰树枝上，也算当地一大景观。夜里牠们岀动觅食，有时傍晚
常见到蝙蝠集体岀动，排成十几米宽。教百米长的队伍，由北向南飞去，铺天盖地，蔚为壮
观。何时归来，不得而知，但每天早上，牠们又整齐地倒掛在椰树上。
黑人是杂食者，什么猴子，鳄鱼，穿山甲等，统吃不误，但唯不吃蝙蝠，为什么，我没
有深究过。
白天，倒掛在树上的蝙蝠有时也会掉下个把来，可能牠们是日盲，反正掉在地上牠们就
失去反抗能力，任黑孩子们捡起恣意玩耍。每看到此场景，我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触碰到牠
们。
単个的蝙蝠倒掛在树上傍晚岀动前
牠们总是在天擦黑，光线极暗时才整队岀发。因光线暗，非专业相机拍不成其壮观场面。
是的，我也是惧怕蝙蝠的，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和英祥、文中有同感，虽然对蝙蝠说不上恐惧，但也有一定的排斥感。这可能因为它
昼伏夜出，面目狰狞，行为另类有关。但古人就认定蝙蝠就是福兽。
英祥：古人就因为蝠，福，同音而然。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39
（上接2022-4-30）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19
十二、蜘蛛报喜
开平人管蜘蛛叫蛛蛛（zhúzhū），蛛蛛大大小小形态各异，品种很多。其中一种特别
小，就秫米粒大的蛛蛛，叫喜蛛，也叫“喜子”，小时候被告知千万不可弄死它。据大人说
这小东西是“报喜使者”，一旦谁看到它，准能遇到好事喜事。
我对此深信不疑，老是盼着多多见到这小蛛蛛来报喜讯。爱屋及乌，因为喜蛛的原因，
我对所有的蜘蛛都有好感，希望它如同喜蛛那样，能多多的给人带来顺心遂意。
回想这一生，总是风雨轮回，好坏参半，甚至“事不如意十八九”，“好事多磨”，岂是
蛛蛛们能预报的呢，不过讨个吉利罢了。古人有个说法是“竹报平安”。是说某个古寺有一
丛竹子很珍贵，每天清晨都得由小和尚观察后向寺庙主持报告：“竹子没有枯萎，很平安！”
竹报平安的“竹”与蛛蛛的“蛛”谐音，这蜘蛛报喜之说是否与“竹报平安”有些渊源呢，
也未可知。
“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捉拿飞虎将”，记得这是小时姑母叫猜的谜
语，当时觉得有些神秘，后来脑瓜中搜索“独坐”、“八卦阵”、“捉拿飞虎将”几个关键词的
意思，很快联想到墙角的蜘蛛网，进一步对号，就猜到谜底是蛛蛛，得到了姑母的微笑首肯，
还夸过“挺鬼头”的话。
《西游记》小说中记载唐僧曾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其中包括在取经路上的盘丝洞，遇见
了蜘蛛精的故事，那美貌蜘蛛精的肚脐眼能吐丝，结果唐僧经住了险象环生的“美人计”诱
惑和考验，师徒四人得以继续西行。
外国人对蜘蛛也有好印象，有个非常有名的漫画书《蜘蛛侠》，让一位少年获得蜘蛛的
超能力，能攀爬，能腾飞，还可以放出蜘蛛丝，为人善良、勇敢、正直，敢于同邪恶斗争，
成为保卫自己城市的大侠，作品成为畅销书，并被制成电影，并迅速红遍世界。
实际上，家乡的蛛蛛张网捕蚊蝇，确实属于益虫。
（未完待续2022-5-1劳动节）
蜘蛛报喜和竹子报平安，都是人们善良的愿望，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是小孩
子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因此小小的蜘蛛会带给我们许多美好的遐想。春池兄的妙笔生花的
笔端，勾起大家对我们孩提时代的许多美好的回忆和童年往事追寻。
谢谢春池兄啊，庆幸我们群里有这样的好带头人，我们全体公认春池兄是我们的核心，
我们的领袖，我们的精神支柱，我们的“班魂”！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40
春池:英祥弟实在言重了。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班魂就是班魂！我们感谢春池班长这个班魂。春池:哈哈哈，不带这么玩儿的。
正如英祥兄所说，春池兄把蜘蛛从古今中外俗雅等不同角度介绍得淋漓尽致，使我又对
蜘蛛有了进一步理解。
小时乃致现在也常听到＂早报喜，晚报财，不早不晚报何来”之说，所以最想在早晚见
蜘蛛。生活中早晚见蜘蛛者不乏，但来喜来财者却寥寥。
我最好奇蜘蛛织网第一条线是很样搭成的，两墙之间那么远，又那么高，难道牠会飞？
又，小时家里人不让碰蜘蛛，一是因它能捕蚊虫有益，不能加害；另一是它是五毒之一，让
它咬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文中果然博闻强记，对蜘蛛的常识懂得很多，佩服。
顺便说一下，我们同学之间就是要惺惺相惜，互相鼓励，小小吹捧一下也令人快慰，这
样可以共同提高，相搀愉快晚年。我就是害怕对我的鼓励过头，那样我会飘起来，浑浑噩噩，
找不着北。下次选班长，肯定会落选，咋办？哈哈哈！
老年游戏，/游戏老年，/只要真心，/都不为过。/只要乐呵，/就是快乐，/争争论论，
也为快活。/尽享夕阳红，/那怕近黄昏。/有缘能同乐，/都是暮年人。
赞成文中所言！乐乐呵呵，愉快晚年！我为有咱班一帮这么好的兄弟自豪！骄傲！也为
咱班优秀的姐妹们骄傲！点赞！
我的发言
名利之埸离咱而去，/吹得再高能飘哪去。/心中一地被你占有，/聚在一起舍而不弃。
知心知肺对了脾气，/和和气气有情有意。/家庭和谐不缺吃穿，/心态愉快疾病远去。
跨米争茶咱们携手，/计划之外米寿必聚。/我的发言大家合计，/如无不妥举手同意。
李树林
英祥:我举手同意。/文中:我举双手同意。/春池:我也双手高举同意。/文斋:我和同学们同
感！/延龄:我举手同意！/许德成:德成说了，咱俩举两双手同意！/晚来秋:我也可以沾下光
呗/晚来秋:博权我俩举双手同意！齐奔2024！/赵连营:举双手赞成！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41
许德成:
凯哥:我举手同意！
听了弟妹的述说，我们都很心疼德成，感谢弟妹如此贴心照顾德成弟，对老伴这么好，
给我们树立了榜样！辛苦啦，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快乐大叔:我举双手赞同！/国旗:同意举双手！
德成:谢谢春池兄的关心，没问题，照顾好德成也是我份内之事，平常没啥事主要的精力就
是照顾好他，不给自己留遗憾。
第三章家大人口中的动物们42
（上接2022-5-1）
我们小时候的动物世界20
十三、狗狗嗜好
是这样，那年头在农村家里，常常看到狗老愿意盯着娃娃拉屎了，一俟拉完，立马冲过去“呱
唧呱唧”把地上的屎吃完。而且贪吃的主儿还想“狗揽八泡屎”。如果娃娃把屎拉在屎褯子
（jièzi小儿尿布）上，狗狗也会津津有味地舔食干净。那时自然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这句大实话。
现在的现实完全颠覆了当初的人们的认知。很多狗狗已以“儿子”的身份、“宝贝儿”
的昵称，成为家庭成员，登堂入室，洗的热水澡，吃的细狗粮、喝的矿泉水，有的狗狗还享
受定期的“美容”、“美发”。别说吃屎了，连狗狗自己拉的屎，都有专职“铲屎官”了。
当然上述这些待遇主要是城镇狗们享受的，不知现在农村的狗们状况如何。另外随着社
会发展，人也会不断进步，毕竟“仓廪足而知荣辱”。
十四、生动启蒙
大人对幼小的我们传授有关动物的知识还很多，诸如：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瞎猫总能
碰上死耗子；燕子低飞蛇过道，必是大雨要来到；听喇喇蛄叫别种地了；鸿雁能捎书；耗子
尾巴上的疮，没多少浓（能）；熊瞎子掰棒子，掰一个丢一个；耗子娶亲，小打小闹；老骒
狗撵鸭子；狗拿耗子；赶鸭子上架；猪拱鸡刨；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等等等等。这是我
们初入动物世界的最早印象。潜移默化地开拓了我们的视野。
还有语文、音乐课提到的许多动物形象，也算是我们认识动物世界的先入为主之见。比
如课本中“寒号鸟”，那“多罗罗，多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的凄厉嚎叫，一直
钟鸣耳际，鞭策自己为家为国一生不敢懈怠。
而音乐课歌曲《劳动最光荣》中，造新房的小喜鹊，采蜜糖的小蜜蜂，深受同学们喜爱，
而贪玩耍、不爱学习、不劳动的小蝴蝶，受到同学们的鄙夷，我们大家谁也“不学它”。
更多关于动物的童话寓言故事也都给我们幼小的智慧启蒙。比如《守株待兔》、《乌鸦喝
水》、《猴子捞月》、《狐狸请客》、《小马过河》、《东郭先生与狼》等等，受益终生。
此外，不定时来开平演出的《马戏》，以及开平南关的动物巡回展览，都激动人心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