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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慎总觉得凌不疑脑子有问题。不过这也不是没有依据。
当时在万将军的府上,袁慎正在一众公子哥间投壶,这个时候凌不疑穿过人群来问他要不要一同赏花,就此袁慎就觉得凌不疑不太正常。
跟凌不疑一走,这才发觉原来是去看府上前来给万老太太贺寿的小女娘们。
袁慎真正觉得凌不疑脑子有问题便是在此事
的下一秒,凌不疑:“袁公子会笑吗?”袁慎愣了一下:到底是谁不会笑啊。然后便听得凌不疑在那哈哈的尬笑,把袁慎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即无奈的跟着凌不疑一起尬笑。不想那些个小女娘竟为了看清两人跑......
的下一秒,凌不疑:“袁公子会笑吗?”袁慎愣了一下:到底是谁不会笑啊。然后便听得凌不疑在那哈哈的尬笑,把袁慎看的一愣一愣的,随即无奈的跟着凌不疑一起尬笑。不想那些个小女娘竟为了看清两人跑到桥上,桥也随着些个小女娘的蹦跳破碎,使得其尽数跌入湖中。
袁慎:凌不疑脑子有问题吧。
——
骅县,楼垚与程少商去皇甫仪府上避雨,先到了一个亭子处。袁慎与凌不疑便在那。
袁慎在一旁扇扇子喝茶,凌不疑则在一旁和自己下棋。
“在下已经在议亲了,就是她。”楼垚眼睛就和黏在程少商一样看着她。
袁慎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十分震惊,震惊之余还不忘看看凌不疑这个煞神,袁慎可太知道凌不疑也是心悦程少商的——毕竟袁慎可是袁狐狸啊。
到了皇甫仪的府上,袁慎给了楼垚一个竹简子让楼垚看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袁慎抽走楼垚手里的竹简,楼垚叫到:“这不过才一个时辰便要考校了吗?”袁慎看了楼垚一眼:“怎么,一个时辰过去,还不够考校啊?”楼垚认命似的让袁慎考校。
“我且问你,为何忽然来骅县,还与那程四娘子议亲了?”
“这…这也不是书上的内容啊。”
“我也没说只问你书上的内容啊。”
“我以仰慕少商已久,就想着离她近些,我就跟来了。”
“仰慕已久?你是仰慕她满腹算计?还是仰慕她心思深沉?”
楼垚不出所料的将袁慎的话温言温语的回了回去。
“哼,她也就哄哄你这般蠢笨的。我且问你,她又是如何认识凌子晟的。”
楼垚虽不聪明,但总觉得袁慎绕来绕去还是在问子晟兄。“上次遇险,子晟兄于叛军手下救下少商,少商还帮他治来着。”
“嘁,治伤?她还懂治伤?英雄救美,真是好生俗套。”
楼垚心到:这到底是在生谁的气啊,不是少商,难不成是子晟兄?
楼垚还没想明白,袁慎又开了口:“不对!她怕是利用治伤,来换取凌不疑护送你们去骅县吧?”
楼垚心里对程少商正是喜欢得紧,闻言站起身来盯着袁慎:“善见兄,我不知你与少商之间有何误会,她又是如何得罪了你。但她确实,并非如你想的那般不堪。”
“得罪?算不上,我与她又不熟……”后面袁慎说的一大堆楼垚一个字没听去,只到袁慎说与程少商不熟,楼垚心说:原来善见兄是真的在生子晟兄的气啊,不过这是为什么啊。
此事楼垚也没想明白,不到片刻阿起便来叫楼垚与袁慎去用晚膳。
—狐狸总归是狐狸,单纯的小白兔可斗不过—
用晚膳的时候楼垚早已把脑中的疑惑给忘了个精光,只因瞧见了程少商那如画般的美妙模样。程少商想坐在楼垚旁边之时,袁慎起身走到楼垚旁边的位置:“请吧,这样与夫子攀谈倒也方便些。”
楼垚这才想起善见兄还生气呢,不过楼垚便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善见兄生气倒不让自己与少商坐在一处呢,但还是望着程少商说去吧。
众人入座,凌不疑端起酒碗:“愿战乱消弭,风调雨顺。”
皇甫仪也凑上一句:“愿岁月不悔,往事不哀。”
楼垚: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子晟兄在盯着善见兄呢。
一旁的程少商看着几人如何喝酒,便有样学样的照做。
“二十余年了,自我遭戾帝加害,不得已离家游历天下,已是二十余年了。”皇甫仪放下酒碗感慨了一下。
“程娘子,今日我倚老卖老随你叔母叫你一声少商,可好啊。”
“大夫随意便可。”
“我们相逢即是缘分,少商,今日我便同你讲一个小故事。可好?”皇甫仪还是忍不住想要诉说这二十余年前的事。
袁慎:师父要开始了。
程少商倒是十分好奇:“可是讲夫子自己的故事?”
皇甫仪赶忙撇开,摆摆手:“不过是个小故事。切勿攀扯他人。”
多年以前,有位世家公子。虽父早亡,但才华出众,后名声斐然受尽了追捧。这位公子,有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妻。可惜,因未婚妻容貌平凡,公子觉得未婚妻配不上自己,并不甘娶这未婚妻。那未婚妻家中亲长,也纷纷劝她退婚避灾。可她,力排众议,不肯背信弃义。非但如此,她一个小女娘,还以一己之力,承担起照顾公子家眷的重责。更甚至,她还要备受未来君姑的刁难。所做一切,只为盼公子早日归来成亲。而她这一等,就是七年。
到这,程少商没忍住插了一句:“夫子恕我直言,那公子,就不该让未婚妻痴等。”
凌不疑也附和了一句:“程娘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天若无道,人就该遵循天命。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袁慎瞟了一眼程少商,又转过去看楼垚。程少商探着脑袋去看楼垚,谁知楼垚这不争气的只是低着脑袋罢了。
袁慎又转回去看程少商:“程娘子待人一向刻薄,敢问程娘子,倘若遇上这事的是楼公子,你等他还是不等。”
程少商也不甘示弱的回嘴:“袁公子这问题问得当真是不刻薄。好!那袁公子说我是刻薄,那我就问一个刻薄的问题。倘若是你遇上这样的祸事,你是等还是不等?”
袁慎无语:“我先问的。请程娘子先回答。”
程少商也不示弱:“我不过是反问袁公子。请袁公子回答。”
袁慎差点一口气噎死,楼垚先回了话:“少商,我不会要你等的。”
袁慎笑笑,没有再说话。
众人的目光也聚焦到楼垚身上,楼垚看了眼几人:“我没说错啊,少商,我一定不会让你等的。”
“程娘子,可真是寻了一个好郎婿啊。”
楼垚与程少商自是听不出来,袁慎此人可精了,听出这短句之中掺杂着的醋味,故袁慎的眼神飘到了凌不疑身上。楼垚脑子里还在想着到底为什么善见兄要生子晟兄的气,便看向那二人。楼垚惊奇的发现袁慎正在盯着凌不疑,楼垚便以为从晚膳开始袁慎就一直在盯着凌不疑。
公子亡父,有位十分了得的护卫。承公子亡父当年的恩情,自告奋勇,愿护送公子商下流亡。途中为保护公子,不幸殒命。护卫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孤女托付于公子,谁曾想,就是这段恩情,断送了前世情【孽】缘。原本七年后,他终于得以归家,为未婚妻的啊父贺寿,并于未婚妻完婚。可那追随他两年的孤女,非在他归家是服毒自尽,若非他执意照顾孤女,拖住归家脚步,使得未婚妻在婚宴上苦苦等待一日一夜,谁知,公子并未如期而至。公子心知未婚妻心中悲不自胜,定要与其见面诉说各中缘由,苦苦哀求其数日才得以相见。谁知,未婚妻开口就是退婚。公子深知她此时正在气头,想假以时日,待到其平心静气,谁知,等到的,却是她要嫁与旁人音讯。公子百思不解,未婚妻苦等了他七年,为何眼看花期在望最后却偏偏在这一件区区小事上泥古不化。
凌不疑:“敢问,这位公子,一直对这位未婚妻的相貌暗暗惋惜。这未婚妻,可心知肚明?”
皇甫仪无奈叹道:“那是公子年少之想。后感动于未婚妻的情深义厚,便再无此等轻浮之想了。”说罢还拍了拍桌子。
程少商探起身子:“那未婚妻要的可是公子的感动?她不过是希望心上之人能将自己放在心上罢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一个自负又薄情的混账。”
此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向程少商投去了震惊的目光,不在别的,就只因那句混账。
程少商又直起身子:“夫子,我倒有一问题。若你是那公子,未婚妻和孤女同时掉入河中,你应当救谁?”
众人沉默了一阵,凌不疑先开了口:“程娘子不如这么问:若未婚妻会一点水,将将能在水面上浮得片,而孤女丝毫不会水,若夫子是公子,先救谁?”
袁慎:此人当真是不好对付。
程少商闻言十分赞同:“没错!”
袁慎可不能让凌不疑这个煞神如此欺他夫子:“凌将军,若是你,你先救谁啊?”
楼垚心到:这子晟兄必定是惹的善见兄不悦,不然,善见兄那么好,怎么可能句句回怼子晟兄。
程少商十分不满这狐狸如此打岔啧了一声:“刻薄。谁最刻薄?你最刻薄。”
凌不疑并不理会袁慎故意找话:“若换作是我,自然是先救未婚妻。若先救孤女,未婚妻可能会被水草缠住,可能叫水流冲走。若公子真的把未婚妻放心上,又怎会让心上人,有半点不测。”
皇甫仪:“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孤女死而不救?”
楼垚早已对这个问题兴致浓浓:“若是,若是我,我也是要先救少商的。”
程少商高兴地探身与楼垚对视:“啊垚,还是你对我好。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袁慎叹了口气:“那未婚妻并未掉入河中,此假设不成立。”
凌不疑也立刻回怼:“那孤女也并未掉入湖中中,只是自行服毒罢了。”
袁慎又抿着唇看向凌不疑。
“人死了便死了,只需给那名护卫过继子嗣将来保他升官发财。让他的香火得以延续足矣。”凌不疑不理会袁慎投来的目光。
楼垚看看凌不疑看看袁慎:子晟兄不是都惹善见兄不悦了吗?怎么还是与善见兄对着说,也难怪善见兄要生气,怕是子晟兄一早便与善见兄斗嘴,惹恼了善见兄。
楼垚决定帮着袁慎说一嘴:“未免有些对不住那位惨死的侍卫?”
凌不疑盛气凌人:“对不住便对不住了……”
楼垚只看得袁慎将手里的扇子摇得起飞。
凌不疑:“人生在世,怎可能人人都对得住。”
程少商:“此话倒是有道理。”
袁慎对程少商认同此话表示十分震惊,偏过头看程少商。
楼垚则以为,袁慎是因为过于气愤不愿意再瞧凌不疑这才偏过头。
程少商眼神不收:“家父也是武将,战阵之上,为护卫他这个主帅,死伤的将士不计其数,也没见所有的将士妹妹女儿都要嫁于我啊父的。”
皇甫仪听着这些年岁比他小许多的公子女娘说的话:“说到底,要是那公子,早些打发走了那孤女。也就好了……”
程少商往后一坐:“这孤女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方才凌将军说的甚有道理,天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程少商说完这话,便偏头与楼垚眼神交汇。袁慎手里的扇子怕是要扇起火来。
“这未婚妻既不能相信公子对自己表面冷淡,实则有心。又不能相信公子对那孤女确实毫无情谊。这两个不能互信之人,如何结为夫妻。这未婚妻是想明白了这点,才断然退婚。她用了七年时光来证明自己对公子的情谊,又断然退了婚,就是为了告诉公子,她虽相貌平凡,但心意,绝不能轻辱。”
袁慎与皇甫仪去庭院喝酒的路上,瞧见凌不疑给程少商送披风。不过距离太远,袁慎耳朵虽好但如此距离也听不清楚。只看见凌不疑抬起的手又放下,又看见程少商转身满脸笑意的向前快步走去,傻子都知道那是看见楼垚了。袁慎还想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毕竟那凌不疑可是头野狼。袁慎倒是没有料到凌不疑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离开。袁慎看的起劲,竟一时之气忘了自己的位置正对这凌不疑的方向,直到与凌不疑对视后这才发觉。
“袁公子看的好热闹。”
“在下什么也没看见。”袁慎此话一出连自己也不相信。
“是嘛?在下可一早便发现了。”
“……”袁慎想自己怎么没料到呢,若是连自己无意隐藏的行踪凌不疑都发现不了的话,那凌不疑早在战场上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倒想问问袁公子在此,是想干什么。”凌不疑仗着身高优势俯看袁慎。
袁慎被凌不疑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路过,恰巧路过罢了。”
“路过?那为何在此停留如此之久?”
“那个,夫子找我,去晚了夫子怕是要生气,我就先走了。”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凌不疑心到:他人说的果真不错,真似一只狐狸。
“舜华~~~”皇甫仪喝了酒,便一直喊着程少商三叔母的名字。
袁慎在一旁想劝劝皇甫仪,但想了想又作罢,端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没一会儿,便醉倒在原地。眼皮合上那一刻,眼前漂浮出一个背影,让袁慎愣了一下,但还是昏睡了过去。
凌不疑走近,看着倒在桌上的袁慎,轻笑一声,想将袁慎扶回房去,又想了想,便算了。
第二日,程少商要与楼垚一同回去。楼垚去牵马车。
程少商提着裙子:“凌将军,这别院附近可是有狼?”
凌不疑心到:不会说我吧?,便问道:“狼?”
程少商点点头:“嗯。昨夜听到狼嚎了,可凄厉了。”
凌不疑这才想起昨夜皇甫仪喝醉了酒嚎着舜华。浅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走到门口,楼垚便驱车到来:“少商,快看,这马好生高大。”
凌不疑看着程少商说起用马之事,实则是在告知楼垚以后如何选马。
楼垚坐在车上,左看看右瞧瞧没看见袁慎,便问:“怎么不见善见兄?”
凌不疑想起昨日袁慎听了皇甫仪喊舜华时吓了一跳的样子,又想起面对自己盘问而落荒而逃的样子,勾起一抹笑:“善见兄怕是昨日被狼吓着了,一夜未睡好吧。”
“善见,善见。”皇甫仪在桌旁叫袁慎。
“嗯……夫子,你终于醒了。”袁慎睁开眼睛,眼底淤青。
“善见!你这嗓子怎么了?”皇甫仪对袁慎沙哑不堪的嗓子十分诧异。
“咳,昨晚,喝多了。”袁慎撑着脸。
“我都说了,年轻人,要节制点。”皇甫仪摇摇头。
袁慎心到:你昨夜如此鬼哭狼嚎,不知到底是谁喝多了。
“你说,我要不要和舜华去说清楚。”
袁慎心说果然还是扯到这事了,倒头就睡,又睁开眼:“现已天光大亮,夫子想去,便去吧。”
皇甫仪来回踱步,最后走到昨夜的位置,单手指天:“舜华~~~”
一道惊雷劈下。
正午时分,袁慎也算是清醒一些了。袁慎从自己床上起来,走到屏风前穿外衣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明明睡在昨夜的亭中,怎地一醒来就回到了自己屋里,还脱了外衣……
袁慎惊醒之后便十分清醒,细细想着到底自己是如何回的房间。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善见!来用午膳了!”
“来了。
袁慎开门后,抓住正要离开的皇甫仪:“夫子,可知,我是如何回的房啊?”
皇甫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你如何回房?这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回房的?”
袁慎更加不知所以然:“我明明是睡在了亭中啊。”
皇甫仪扒拉开袁慎拽着他衣袖的手:“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快吃饭去了。”
二人走远后,凌不疑从袁慎房后走出来,阿飞问道:“这袁公子自己有腿,为何少主公要将袁公子抱回房啊?”l
阿起听闻急得踹了阿飞的屁股一脚。
凌不疑:“阿飞,去领十军棍。”
阿飞:“……噢。”
袁慎手里的扇子像昨夜一样扇的飞起来,一点胃口都没有,脑子里只想着自己到底是如何回的房。
袁慎:梦游?不可能啊,我从未梦游过?难不成是我睡着之前自己走回来房?我也没印象啊……
“善见!善见!”皇甫仪看着袁慎如此心不在焉,要将碗里的吃食都用筷子戳烂了,就叫叫袁慎。
“啊?夫子,怎么了?”袁慎抬起头看向皇甫仪。
皇甫仪担心地看了袁慎一眼:“善见你没事吧?那碗里的吃食都要给你戳烂了。”
袁慎低头看了看:“咳,可能是没睡好吧。”
凌不疑坐在袁慎对面,瞧了袁慎一眼,勾起一抹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袁慎:这煞神盯着我笑什么?
袁慎走回房,内心疑惑连手中的扇子也只是虚虚地攥在手心里。
“袁兄,何事使得袁兄如此失心啊?”凌不疑从袁慎后方走来,脸上带笑。
“无事,只是没睡好罢了。”袁慎捏紧手中的扇子,总觉得此人要说出些奇怪的话来。
如他所料,凌不疑如同登徒子一般凑到袁慎眼前:“我倒觉得袁兄睡的十分香甜,竟叫人一路搂回房里都无知无觉。”说完便退开一步离开。
袁慎惊地一时半刻合不上嘴,手里的扇子也随之滑落,站在原地呆了许久也没憋出一句话来,脸上如同火烧一般也毫无察觉。
袁慎:这凌不疑脑子有问题吧!
—狐狸总归是狐狸,斗不过身经百战的野狼—
“这便是你当时对我的看法?”凌不疑坐在床边捏了捏袁慎的手。
“没错,不仅时当时,现如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袁慎抽回了手。
凌不疑正想开口便被袁慎堵住了嘴:“你想都别想,我要去程家教书了!”
THEEND
折真(一发完)
重温十里桃花突然觉得狐族断尾护心爱之人的这个设定真的是个至情至性的习俗
折颜是这四海八荒里顶顶尊老的神仙,恐怕是天劫都已经历了不下几百遭
可偏偏这次不一样,自古凤凰涅槃就是九死一生,若是历好了便法力更精进一层,万万年不老不死,若是历不过,形神俱灭,身归混沌。
折颜第一次涅槃时还是一只小凤凰,那时天地混乱初开,作为上古神兽,好歹还有同族的人帮衬着一些,左右不过是凶险些也就过了
可这次却不一样,凤凰一族本就人丁稀少不易繁衍,过了万万年到如今,这四海八荒也就只剩下折颜这一只凤凰了,涅槃风险极大,如今没有同族人在身边,极大几率是身毁...
可这次却不一样,凤凰一族本就人丁稀少不易繁衍,过了万万年到如今,这四海八荒也就只剩下折颜这一只凤凰了,涅槃风险极大,如今没有同族人在身边,极大几率是身毁神消。
折颜是只火凤,是凤凰中顶尊贵的品种,早在涅槃几日前,四海八荒各处间便起了燎原之势,温度一升再升,连九重天也是苦不堪言,其中当属折颜在的十里桃林最甚。
资历尚低的小仙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定力不好的,直接吓得面如土色,其他的也是猜测这这是哪位上神在渡劫。唯有天上顶尊贵的那几人,一脸复杂的望向桃林的方向……
远古神仙的劫数总是要好好准备准备的,不把天地闹上一番决不罢休。
天火宛如实质的盘卧在桃林上空,炽热的温度把林子里的桃花瓣烤的打了卷,树皮烤的裂了纹,看这架势,恐怕是天地共主东华帝君来了都不一定受得住
十里桃林里白真急得满眼通红,死死盯着折颜藏身的那处山头
这时,折颜已化作了原身火凤,看来是要准备以身承那天火之势
说时迟那时快,天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下来,东皇钟般大小的火球,直直的砸在那火凤身上
白真看的真切,目眦欲裂,恨不得替他受了这酷刑,昔日里总是仙气飘飘的白真上神,今日却显得狼狈不堪,手指甲狠狠地掐在了自己的肉里也无知无觉。
白真掐了一道决护住了这十里桃林,也隔绝了外界探寻的目光
他快速飞掠到折颜身边,先是伸手抚了抚火凤的凤冠,随后便是化了九条雪白狐尾
手腕一翻凝起一道法力,便生生连根拽下了一段狐尾
那狐尾落地变化作了一道浅蓝色的屏障护在了折颜身上
折颜以前见过凤九断尾,他自然清楚九尾狐断尾等于寻常人剜心。当时他还感叹,情之一字当断不断,伤人伤己,何必如此为难自己。没想到风水轮转,今日却是自己捧在心尖的白真在他面前断了尾
折颜苦于说不了话动不了身,一声悲彻的凤啼响彻天际
白真脸色肉眼可见的灰白下来,一身雪白的袍子也被鲜血染的通红
天火又一次砸下,那道蓝色屏障承了全部天火也应声碎裂,半点没有波及到折颜
白真到似感觉不到自身伤势,撤了抹笑出来,安慰折颜说不算什么大事
此处情真意切足以动容各路神魔鬼怪,可天火不容情紧接着第二道天火更是气势汹汹的冲下来
白真眼神涣散,可看到这一幕倒是显出几分疯癫之色,那架势是要与天道斗到底了
白真手起刀落,又一只狐尾应声落地,化作了屏障
五次,整整五次,五条狐尾从白真身下脱落,化作了五道屏障
白真再也受不住,疼的昏了过去,只剩下孤零零的四条狐尾微微摇晃
地上的血混着折颜的染了五尺厚的黄土
折颜看着这一幕,生生的震碎了元神禁锢,呕出一口血来。
他化作了人形,颤抖的抱住白真
涅槃结束了,桃林处处被燃的颓败
折颜活了数万年,活的久了自以为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洪荒时期全族尽毁他也能咬着牙沉着心复仇,此时他却抱着白真,哭的如新降生的婴孩。
折颜颤抖着用术法探寻他的身体,生怕这次他留不住他
凤凰羽翼舒展,振翅一挥,几个呼吸便到了青丘,终究是同族,折颜想着狐帝总归比他有办法
狐帝看见折颜时心往下沉了沉,看到满身是血的白真是心更是沉到了底
狐后一见这仗势便是什么都明白了,终究是自己儿子心甘情愿断的尾,实在是怨不得折颜,可为娘的见不得自己儿子受这么大苦
狐后当即甩了折颜一巴掌,抬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你怎么敢让他生生断去五尾?”
折颜满眼通红,嘴角还挂着血迹,显然也是受伤不轻,他张张嘴,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
“我的错,你先救他。”
狐后恨恨的将白真移到狐狸洞,用本族秘法替他守住元神
狐帝叹口气对折颜说到
“你跟我过来。”
来到一僻静处,狐帝才缓缓开口
“小四是我幺子,平常被我和他娘纵的性子软些,可我却最为清楚不过他是我五个孩子中最为倔强的那一个。”
折颜不说话,只是听着他这个昔日的老友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他若不是认定了你,绝不会生生断去四尾。我原以为他对你只不过是少年心性,贪图一时新鲜,左不过万年便也熄了这不该有的念头,只是我到今日才知,他对你竟如此情深。”
狐帝捏捏鼻根,看上去累极了
“白止,我不怕你笑话,我虽和你同岁,可在遇见白真之前,从不知情之滋味如何,遇见白真之后,忽觉以前的光阴竟是全虚度了,我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足以代表我的心意,我只能说我对白真的情意之于白真只多不少。”
折颜说的缓慢而低沉,像是许下了一生的承偌
“许是我这几个孩子别的地方过得都太顺畅,情路总是异常坎坷,伤身又伤心,小五如是,小九也一样,我本以为小四跟了你便不会有什么劫数,却没想到还是这般……”
“折颜,我们一家狐狸都是死心眼,只要认定了就一辈子不会变,你若是敢负了小四,不管你如今法力如何,身份如何,我们一家总会讨个说法来,你明白吗?”
折颜知道白止是爱子心切
“我明白,白真之于我大过天。”
ooc预警!!!
以下正文:
李长生调侃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却也透出关切。
萧瑟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先生红颜知己在侧,退隐江湖,四处游山玩水,好不逍遥,在下哪有本事认识学堂李先生啊!”
李长生听罢,忍不住笑了,心中很是高兴,毕竟萧瑟这样的反应说明他在乎自己。在他看来,这份小小的醋意,正是对他情感的真实流露,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清楚的。
“我可没有红颜知己。”李长生认真地说道,目光直视着萧瑟,“在我心中,你就是唯一,其他人不过是过客而已。”
萧瑟心中微微一震,抬起头与李长生的目光相接,他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与温柔,那种温暖如春风拂面,让他的心底荡起涟漪。
“我知道,...
李长生伸出手,轻轻抚摸萧瑟柔软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傻瓜,怎么会呢?”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温柔与无奈,“在我眼中,你是最特别的。还是那句话,我了解自己,除了你,谁也不可以。那些传闻,不过是江湖上的闲言碎语,不足为信。”
“传闻里说的红颜知己,长得是不是很漂亮?”他故意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李长生失笑,将萧瑟揽进怀里,轻轻刮了一下萧瑟的鼻子,“那应该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没有你漂亮。”
萧瑟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李长生的怀里,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是有些在意李长生以后的红颜知己,但他萧瑟向来不信天命,自然不会抓着不放,他相信,在李长生的心里,只有他萧瑟一个。而他,也只会爱李长生一个人。这便足够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拿这件事让李长生多说些情话哄他开心,旋即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份温暖,心中那份微弱醋意与嫉妒开始渐渐消散。
与此同时,天启城,一处雅致安静的小院中。
秀气可爱的一名小童恭恭敬敬地从门外的一位使者手中接过了一份文书,随即转身一路小跑跑进了内院之中。
传说中容颜绝世的公子这一次终于不是坐在轿子中了,而是坐在庭院的水榭之上,只是珠帘垂下,依旧遮住了他的面容。
“公子,学堂的文书到了。”小童低声道,“是让你担任学堂大考的初试考官的事,还特意强调了,这是知会,不是商量。”
柳月公子轻笑了一下:“师父明知道我最不喜欢抛头露面,却硬要我去做这学堂大考的初试考官,真是麻烦。”
“先生说了,就是因为你最不想去,所以让你去,这叫能人之所不能,不能人之所能。”小童回道。
“师父就爱说这种假装很有道理的话,外院的那些人信,我还能信?就是看着我们为难,心里偷着乐呗。”柳月公子轻叹道,“对了,那位尊贵的殿下那边有新的消息传来吗?”
“有,他和灼墨公子,正在带百里东君入天启,百里东君就是他挑选的人。”小童回道。
柳月公子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有意思有意思,你说百里东君入了天启会不会很失望。他未来的师兄们,就是他早就认识的人。”
“这不……还有九皇子殿下他刚认识吗?”小童尴尬地挠了挠头。
“哈哈哈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他身边的这位小先生,就是当初给他送棺材的风华公子呢?”柳月公子从珠帘之中走出,逆着阳光依旧看不清面目,他轻咳了一声,“走吧,一同想想这初试应该考些什么?”
小童垂首跟了上去,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李先生只收一人做弟子,天启城这么多人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位置。为什公子们就认定,那个人是百里东君?”
柳月公子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个好问题。”
小童急步跟了上去,心里嘀咕着:既然是好问题,你倒是回答啊。
一月后,缓慢前行的学堂队伍才终于赶到了天启城下。
“这就是天启城了。”马车之外,有一个亢奋的声音传来。
萧若风掀开帷幕,望着前方,点了点头:“对,这就是天启城。”
百里东君仰起头,看着那块巨大的城门牌匾:“这城门的牌匾看着倒也不旧,不像是有几百年的样子啊。”
“这块是后来换的,以前的牌匾被入天启教弟子的白羽剑仙一剑给劈了下来。”雷梦杀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也踏上了一匹马和百里东君一起向前奔去。
百里东君甩了一下缰绳:“那等我哪天也成为了什么仙,也来把这个牌匾摘下来。”
百里东君忽然加快了速度,整个车队也只能快速地跟了上去,雷梦杀走到了城门守卫边,垂首道:“学堂派出去招学子的使者,回天启了。”
那守卫笑着点头哈腰:“灼墨公子,灼墨公子,认识的认识的,哪还需要自报家门。学堂的各位,那就请吧。”
百里东君策马第一个走了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诺大而恢弘的城池。
乾东城已经是西面最大的城池之一了。但天启城的道,却有它的三倍之宽,一条大道就铺在他的眼前,两边街贩高声叫喊,白衣的郎君谈笑而行,美貌的年轻姑娘拿起半块手帕遮住自己的面容,亦有小童持着糖葫芦嬉闹而行。
“这就是天启城啊。”百里东君感慨道,“路这么宽敞,真的适合,纵马一行啊!”
雷梦杀点了点头:“是啊。”随即猛地醒悟过来:“什么?不行!”
话音刚落,百里东君已经缰绳猛地一甩,朝前奔去。
“闹市区纵马是大罪!不可以!”雷梦杀猛喝。
“你当年不是纵马跑了一座天启城吗?还是和顾剑门一起?怎么你行我就不行了?”百里东君一边纵马一边问道。
雷梦杀急道:“那是学堂大考之日,天启城的大日子,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我们,但今日可不行!”
“不管了,我在路上就想好了,今日来此,就要踏越这天启城!”百里东君猛喝道。
萧若风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对雷梦杀说道:“务必把他追回来,如今天启局势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雷梦杀急忙追了上去。
“让开让开,乾东城小霸王百里东君来了!”百里东君笑着喊道。
路边的人马纷纷避让,有人愣了半天,惑道:“乾东城是什么地方?”
百里东君一边策马一边扭头打量,他想看看这一次有没有机会就路过雕楼小筑,如果有机会,那么就索性上楼痛饮一番,把自己的另一个心愿也一并了了。雷梦杀在后面追得辛苦,他的马是问学堂的护卫们要来的,不比百里东君的烈风神驹,他大喊道:“别闹了!”
巡街校尉们也很快就闻风而来了,他们拔出了长刀,纵马追了上去:“哪里来的贼人!速速停下!若再不停下,就地正法!”
百里东君乐呵呵地在前面跑着,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在乾东城有人追,在天启城还是有人追。”他对天启城半点也不熟悉,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弄得身后追的人也措手不及。
“就去雕楼小筑喝一杯吧!”百里东君大声道,却忽然感觉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力量传来,将他一巴掌从马上打了下来。他站了起来,揉了揉脑袋,猛地转过头:“谁!”
只见旁边有一处巨大的宅院,院子的门口,有个人正在那里喝酒。那人已经满头白发了,看着似乎有一些年纪了,但脸上却平滑的没有一丝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候必定是个面如冠玉的秀美男子,他甩了甩手中的酒壶:“这就是雕楼小筑的秋露白,想喝吗?”
百里东君点了点头。
“不给你喝。”老人拿起酒壶一饮而尽。
“你!”百里东君怒道。
老人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路:“天启城,你才走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等你走出这座院子的时候,再走吧。今日,就到这里了。”
“你谁啊你。”百里东君皱眉。
“胆子很大,但还没有配得上的能力。”老人一抬手,一落手。
百里东君只觉得头上被人拍了一巴掌,然后就晕了过去。
巡街校尉们也终于赶到了,只是看到那处宅院后愣了一下:“学堂?”
老人对他们笑了笑:“别过来了。”
迅捷校尉们并不认得这老人,但都听人说过一件事,学堂李先生驻容有术,虽已满头银丝,但面目仍若是不惑之年一般,老人走上前,将百里东君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回了学堂。
“一马观尽天启城?”
“还早了些。”
“你回来了。”萧瑟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茶艺。
李长生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俯身看了看那精致的茶具,问道:“今天泡的是什么茶?”
“碧螺春。”萧瑟答道,“这是我从天启城的茶铺新买来的,听说味道特别好。”
“碧螺春可是一等一的好茶,今天可得好好品尝。”李长生轻声说道,随后坐下,等待着茶的完成。
萧瑟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他先将茶壶稍微倾斜,让第一道茶水流入旁边的茶海中,经过几秒钟的静置,再将茶水倒入茶杯,最后将茶杯递给李长生。李长生接过茶杯,细细品味,果然,茶汤清澈透亮,香气四溢,入口甘醇,令人陶醉。
“好茶!阿瑟,你的茶艺又进步了!”李长生赞叹道,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萧瑟摇头轻笑,无奈道:“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不过寻常而已。”
李长生但笑不语,旋即放下茶杯,看向萧瑟,道:“百里东君已经到天启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来是来参加学堂大考拜李先生为师的,我能有什么打算?”萧瑟挑眉看向他。
“好好好,你没什么打算,既如此,那我就收他为关门弟子了,毕竟他之前的师父与我有些渊源,而且他自己也与我有缘。”话说到这里,李长生看向萧瑟,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不过说到收徒,之前让你见我的那些徒弟都没有见到,这次收徒的时候你愿意见见吗?”
萧瑟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几分调侃,“你的那些徒弟,除了无名公子我都已经见过了,没必要特意再见面了!”
“那可不行,当时他们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要把你介绍给他们的,毕竟你是他们的师娘,为人弟子怎么可以连师娘都不认识呢?难道阿瑟你不愿意见他们吗?”李长生义正言辞的反驳萧瑟的话,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几分认真,最后还带着几分狐疑。
萧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李长生的话有道理,但是,“不久后你作为学堂李先生的一生结束了,你会换个身份开始新的一世,萧瑟可还一直在呢,怎么办!难道要我说我们感情破裂所以另结新欢吗?”
“那都是小事,而且那些事情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只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好不好嘛,阿瑟!娘子!”李长生见萧瑟还是不为所动,装作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娘子是不愿意与为夫扯上关系吗?”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看向李长生,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地见见他们吧。”
全文免费,彩蛋为正文补充小故事,不影响剧情~
“大白天这儿怎么有股香味······哎呀我去!...
“大白天这儿怎么有股香味······哎呀我去!”
这间房间往常没人,结果英磊一进去,毫无防备地和某个正趴在窗户边不自觉晒太阳的大妖打了个照面。英磊被吓得整个人蹦起来了,连带着手里掐着的鹅跟着嘎嘎嘎叫了好几声。
赵远舟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有些犯困地眨了眨眼,看清来人后又懒懒地趴回了窗户边上,眼睛又要闭上了:“今晚要吃大鹅啊。”
“你饿啦——不对,先别管鹅不鹅的了,兄弟你没事吧?!”英磊把手里的鹅一扔,手忙脚乱地扑过来拽着赵远舟的肩膀把人再度拎起来:“你、你这·····”
“嗯?”还没意识到今日自己反常的赵远舟仍是迷迷糊糊地,身子软趴趴地任他摇晃着,浑然没觉察自己此刻已然面颊绯红:“我怎么了?”
那双眸子含星带露藏着春水,让英磊不自觉有片刻的晃神。而后他拼命甩头回过神来,眼见这大妖又要闭上眼,赶忙狠命地又摇晃了几下:“你是不是偷我厨房的辣椒油抹脸了?!”
“······”再大的瞌睡这下都醒了,赵远舟扒开一只眼睛,被他气笑了:“你想象力不错,我倒也没这种特殊爱好。”
“那你这脸红得跟个猴儿似的!”英磊小心地余出一只手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又飞快收回来,又去拽他的毛领子:“咦!都熟了!热成这样还穿这么厚!”
问题是赵远舟并不热,他甚至觉得冷。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拍拍英磊的手示意他先放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入手滚烫。他翻过自己的手腕,果不其然上面环绕的那一丝微不可查的红线已经再度环绕闭合了。
居然又到了这个时候······
偏赶着这个时候英磊扬起鼻子绕着他身边闻了好几圈:“对,就是这个香味,我刚才在门外闻见的——还挺好闻的,你拿神女大人擦脸的花膏擦身上了?好像也不是这个味啊······”
“够了。”赵远舟皮笑肉不笑地一手捂住了他还在不停闻着的狗鼻子,另一手不知何时拎起了那只逃窜的大鹅肥美修长的脖子:“你再不去炖这只鹅,当心一会我把它生吞了。”
“我的鹅!”英磊扑上前把鹅抢回来,赵远舟疲惫地正准备回去休息,又听见英磊朝着外面边跑边喊道:“兄弟你别慌!你这病能治,别放弃,我这就去给你找小玖过来!小玖,小玖快来啊,赵远舟发烧烧傻了!”
你才傻了!赵远舟往身后的床上一瘫时还不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浑身都在发冷,不多时他昏昏沉沉地裹着被子又睡过去了,那股自他体内发出的甜香不觉间更浓了。白玖抱着药箱推开门的一刹那,脚底下一哆嗦直接栽了下去。
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砸在地上的声响把赵远舟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只见白玖瘸着腿从地上爬起来,顽强地将药箱再度拎起来,小小的一个背着的药箱快比他自个还大了:“大妖,听英磊说你得了不治之症,我把压箱底的药都带来救你了!”
这是怎么传成这样的?!赵远舟哭笑不得,刚想说自己其实没事,就瞧见白玖忽然趴在了自己床前,眼神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屋子里好香啊,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他话没说完,赵远舟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脖子上。白玖软软地倒下去,被他接住放在了床上。
你娘也是妖怪,当然会有!
这屋子是不能呆了,赵远舟给白玖盖好被子,跌跌撞撞地朝着屋外就走。他的意识这会还算清晰,但步伐已经愈发沉重了,今日卓翼宸带着文潇和裴思婧外出暗访了,缉妖司中没什么人,他一路逃回自己了自己的房间,抖着手将房门锁上。
这个时候其实不难挨,眼下对他来说就是有点冷,入夜阴气最深时才最难熬。六月的天里赵远舟将屋内最厚的被子裹在身上,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在他哆哆嗦嗦又要昏睡过去时,他好像瞧见紧闭的门扉间插进来一把剑,然后那把带着寒光的利刃把他的门锁直接劈了。
“······”
赵远舟瞧见走进门来的卓翼宸叹了口气:“我今天就想睡个觉,看来是不行了。”
“你这幅样子,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吧。英磊那边还在炖药,连小玖都被你打晕了。这么热的天,你盖这么厚,是发热了?”
卓翼宸走到他床前,眉头微皱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已经自脸颊蔓延到脖颈,红到了不正常的程度,屋内那股醉人的甜香即便开窗也缭绕不散,那是股说不出的香气,任谁闻了也要心神有片刻荡漾,卓翼宸的呼吸都乱了几分:“这是什么味道?”
“——小卓大人,您今年年芳几何啊?”赵远舟被他们一个两个没常识的差点气笑了,他撑着身体裹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无奈地当着卓翼宸的面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十九,还是二十岁?我记得可没到三十岁吧。”
“别转移话题!”年芳不过二十几的小卓大人略有些恼羞成怒,随即一拍桌子:“我多大和你病了有什么关系?”
这股甜香实在让人难以把持,意识到自己竟然生了妄念的卓翼宸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回过神来:“你若知晓自己生得什么病,就告诉我,我去为你寻些药材回来。”
赵远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见着卓翼宸真要出去为他需要,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早知道就和英招老爷子说一声,有些事该教就得早点教孩子,别天天跟个傻子似的······小卓大人,我没病。”
“这是何意?”卓翼宸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试探地朝着赵远舟伸出手:“那你这是?”
赵远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决定给这帮小孩子普及一下常识。
窗外的野猫十分应景地嗷呜了一嗓子。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卓翼宸一瞬间脸红了,伸出去的手被他嗖的一下缩回去,他连连后退了数步,脸上的表情满是惊诧:“所以你这是,发、发······”
多年教养让他实在说不出后面那个字,赵远舟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锁好,别谁来谁都撬,过了这几日,就没事了。”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阵又一阵的昏黑和伴随而来的寒冷让他感觉身体又热又冷。卓翼宸犹豫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赵远舟见他不走,咂了咂嘴有些可惜道:“小卓大人要是不走,那不妨扶我去个地方?兴许还有救。”
卓翼宸定了定神:“哪里?”
赵远舟朝他一笑:“天香阁。”
这下小卓大人彻底摔门而去,临了连耳根子都一齐红了。
“关门啊倒是。”赵远舟无奈地弹了一指妖力过去,门瞬间紧闭,连带着缝隙也被他的妖力封住:“呼,谁也别进来了,求你们了。”
做完这些,他才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床上。冷热交替间他迷茫地把身上厚重的衣服都扯下来扔在地上,仅着着单薄的里衣裹紧了棉被,迷糊间终于沉沉睡去了。
白日里是冷,夜半则是热。月上中天时他被一股恼人的热气热醒,在赵远舟睡着的不到两个时辰里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浸透了,说不出的火气憋闷在心口间,屋内那股香味此刻也变了,清甜中又多了几分醉意,余香如同带着醉人的钩子勾住人不放。
赵远舟苦笑了一声,抓着桌边上晾好的水就往嘴里倒。没用,那股热度灼心催肺,像在撕扯烧灼着他的心。恍惚间他想起了另一个因为他无意的动作而日日受着烈火焚烧的旧友,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老天爷谁也不饶啊。
这一次似乎格外难熬,赵远舟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气,正想着等一会身体恢复了些气力就出门去栽到冷冷的池塘里泡一宿时,轻微的声响自窗缝间飘进来,他余光略侧过去,是几片槐树的叶子。
片刻后一人坐在床榻边上,伸手将他自凌乱的被衾中抱了出来。
“怎么这么狼狈?”那人的声音戏谑中带着嘲讽:“你不是和那群人类交好吗,他们不愿帮你?”
赵远舟闭着眼睛不愿看他,可来者身上淡淡的凉意与草木气息叫他的身体十分惬意,他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嘴里只道:“又不是第一次,你多管什么闲事。”
抱着他的手勒紧了,离仑大概有些生气了,掐着他的下颚逼他转过头的动作有些粗鲁:“你的味道飘出去多远你自己没闻见吗?我不来,你还打算让它散发多久?”
他们说话间草木的气息渐渐将那些醉人的甜香包裹起来,一如离仑将赵远舟紧紧地抱在身前般坚决。赵远舟睁开眼睛,眼前的离仑正看着他,目光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赵远舟却只能从中分辨出恨意和说不明的执念。
“除了我,谁还能帮你?”离仑轻声道:“那群人类只会怕你。除了我,还有谁配在你身边?”
“多管闲事。”
赵远舟没力气了,最后也只能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离仑听清后冷哼了一声,没犹豫地解开了他身上最后的贴身衣物:“你还是留着些力气一会叫吧。”
风里好似有雨水打在伞面的声音,又好似拨浪鼓清脆的鼓声。
第二日赵远舟醒来时,离仑已经走了。
在缉妖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小卓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气晕。赵远舟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着哈欠推开门,门口早早候着的英磊又差点被门拍一脸:“早、早啊!”
“早。”赵远舟眯起眼看他手里托盘中除了酒还放着的好几块玉佩,拿起酒葫芦不客气地就往里塞:“多谢。”
见他没事英磊也松了口气,闻了闻空气中终于没了那股香气,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天是我莽撞了,没反应过来你是······爷爷给我传信了,不好意思啊!”
他说着说着又停住了,清澈的眼神中再度染上了不解:“不对啊,爷爷说过,这种时候要是没人跟着双修共度,起码要挨上三天——你咋一天就没事了?”
赵远舟举着酒葫芦的手一顿,被酒呛得咳嗽了一声:“你记错了,不是所有妖的求偶期都长。”
“哦。”英磊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忽然又问道:“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过敏了?你看我早说不能不吃东西吧,你天天光喝这个,身体哪挨得住啊,这不就都饿出毛病来了,都变异了!”
赵远舟无语地放下了酒壶,抬手把衣领遮高了些。
(彩蛋是这一晚时,赵远舟想了当年初次求偶期时的经历,结果某个树妖看他分神生气了~~)
一发完,ooc致歉。
赵远舟和离仑从小一起长大,日晷作为离仑的心肝宝贝从不离身,当赵远舟得知离仑送给乘黄时眼神立即变了,
“该死的老女夭怪!敢撬我墙角!”
卓翼宸离赵远舟最近,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找乘黄算账!”一见面破口大骂:“老不死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搞了半天原来认识啊!看大女夭的表情莫非有仇?一行人充当吃瓜群众。
赵远舟在大荒是出了名的毒舌又腹黑,偏偏长了副美人脸,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率真可爱,这个看脸...
赵远舟在大荒是出了名的毒舌又腹黑,偏偏长了副美人脸,非但不讨厌反而觉得率真可爱,这个看脸的世界哟!
以前有离仑看着用词还能稍微含蓄那么一点儿,现在彻底放飞自我了,乘黄笑道:“朱厌,多年未见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没礼貌。”
心里想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赵远舟觉得乘黄脸上的笑容刺眼极了,来自胜利者的嘲笑!恨恨道:“你见过离仑了?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乘黄一愣,赵远舟显然误会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解释,很久没看到这小子跳脚了……加把火玩玩,挑眉、勾唇一笑,
“离仑把他的心肝宝贝都送给我了,你说呢?”
果然不出所料!赵远舟气极,手中赫然出现一把伞,“老不死的,我要把你的角割下来泡水喝。”
真是好骗!乘黄心中发笑,继续煽风点火,长叹一声,“唉!小猴子,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占戈一触即发,这时离仑从天而降落在二人中间,“厌,住手!”
又来了一个!好一场狗血三角恋!卓翼宸等人纷纷后退免得等会儿三个万年大女夭干架时被伤到。
赵远舟满脸不敢置信,“你帮他?”
离仑发现对付赵远舟这样的人不能石更碰石更,决定以柔克刚,小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败类吗?败类应该和败类在一起。”
乘黄:???
赵远舟身体一震,他以为离仑会否认、会解释没想到直接承认了,带着怒气用力一甩,伞扎在离仑脚边,“还你!”伸出手,“鼓还我!”
遭了!玩脱了!离仑死死盯着赵远舟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想与我一刀两断?”
赵远舟:“道不同不同为谋!
离仑呵呵了,大声喝道:“好一个道不同不同为谋!因为他们?他们是你的同路人,那我杀光他们,你便只能与我为伴。”
作为白泽神女文潇本来要说几句,想到离仑和乘黄这俩货惯会杀人诛心……说不过,还是算了!
卓翼宸抽出云光剑,“我相信邪不胜正,废话少说,动手吧!”
今天是个松快的日子,没有急着要破解的案件,也没有新的案件发生,辑妖小分队罕见的清闲地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卓翼宸整理了一下案件,弄完以后咬牙切齿,“这个离仑弄出多少乱子,到底谁给他的胆子还敢往辑妖司跑。”
“就是就是!”白玖给偶像搭腔,“他老吓唬我!”
文潇也叹了口气,但他之前毕竟是被迷惑了,如今好歹是一心向善。。。好吧,退一万步来说他们也打不过他,这人每次来他们辑妖司都如入无人之境,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英磊也有些不高兴,“就是就是,每次来还给赵远舟带桃子,说什么是大荒的特产,我在大荒住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大荒的特产是桃子...
英磊也有些不高兴,“就是就是,每次来还给赵远舟带桃子,说什么是大荒的特产,我在大荒住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大荒的特产是桃子?!被我拆穿了,又说是什么仙桃,也就赵远舟会信,连我做的饭都不好好吃了!”
“还不是赵远舟给他的胆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裴思婧走过来,幽幽道,“再换句话说,还不是你们纵容的。”
“裴姐姐,坐这儿坐这儿。”白玖往旁边蛄蛹了些,一派天真无邪,“裴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裴思婧冷笑一声,“杀不了离仑,还不能把赵远舟赶走吗。都这么多次了,离仑就是占有欲作祟罢了,死恋爱脑!把赵远舟赶走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裴思婧将所有都看了一圈,“当然,这事我说了也不算,这得看大家。”
所有人看天看地看桌子,就是不看裴思婧,所有人都不出声了。
裴思婧冷笑一声,她就知道,这群人,嘴硬心软罢了。
她就说那两个人是被这群人纵容的。
白玖最先受不了这沉默氛围,弱弱出声,“也不至于吧……大妖还挺好的,还会给我变大药箱,离仑吓唬我也会哄我……大妖还挺好的。”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都抬起头来眼巴巴看向裴思婧,很明显都是这样想的。
裴思婧又是一声冷笑。
白玖和英磊全都茫然摇头,只有裴思婧开口,“我见到了,正在秋千那儿和离仑培养感情呢。”
“……”
离仑果然阴魂不散!
卓翼宸的脸色没那么好看了,他在这里给他补漏洞,赵远舟在那儿跟青梅竹马培养感情?
他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培养感情的!
卓翼宸走在前面领队,等快到地方的拐角的时候却突然停了脚,白玖跟得紧,一时不察撞上了卓翼宸的后背。
“哎呦!小卓大人怎么了?怎么不走了……”白玖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噤声然后突然尖叫,“天呐!是我出现幻觉了吗?!这还是大妖吗?!好,好……”
“好、可、爱、啊——”英磊接过话头,“天呐小玖,大妖看起来比你还小欸,好漂亮,他竟然还把头发全变成了白色。”
文潇也说,“真的好可爱,我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离仑往他头发上编的是槐花吗?”
其他人一言一语,卓翼宸也回过神来,眸色复杂地看向乖乖的坐在秋千上让离仑给编头发的赵远舟。
真的很不一样,赵远舟今天不是一身黑,反而穿了一身白衣,换了个发型整个人变得幼态无比。
离仑站在他身侧,头发已经编到了发尾,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引得小朱厌抬眼看人,眼睛本来就大,上眼皮一抬,整个人又可爱又无辜。
可能是没理论过离仑,撅着嘴不太高兴的样子,离仑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小朱厌又很快地被哄好了,眉开眼笑的。
卓翼宸不太开心了,心里还微微发酸。
他还清楚地记得赵远舟给他们科普过,说妖怪们都喜欢又长又顺的白发,平日里和他们在一起都那么不正经,头发也花白。
怎么离仑一来哪怕耗费法力也还是竭力维持头发一直保持全白的颜色,怎么,就在他面前需要保持形象是吧,他们其他人就无所谓?
卓翼宸咬牙切齿,无声窃骂。
离仑果真该死!
#朱厌一直明白,离仑对他的控制欲极强,而他对此也甘之如饴。
然而,在那个事件之后,赵远舟选择了与他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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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何必对这些低劣之徒如此执着?”
离仑扶住了倒地的赵远舟,赵远舟试图挣脱,却因体力不支,只能无力地倚靠在他怀中。
卓翼宸和文潇站在不远处观望。
“他们并非低劣之人!”
“你都伤成这样,还替他们辩护!”
赵远舟嘴角挂着血迹,抬头,眼中泪光闪烁。
“离仑,那你又认为我是怎样的人?”
“你当然是这世上最优秀的。”
“那么,为何要杀害赵婉儿?她亦是善良之人,我们情同手足。”
“因为我不允许你心中有别人!”离仑眼中泛着血丝,语......
“因为我不允许你心中有别人!”离仑眼中泛着血丝,语气坚决。
卓翼宸紧握云光剑,准备对准离仑。而离仑全神贯注于赵远舟,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赵远舟瞥见了这一幕,尽管心如刀绞,却仍旧不忍见离仑受伤,他拼尽全力,扭转了离仑的身体。
剑锋再次穿透了他的身躯,他不会因此丧命,但那痛楚却是真切的。
“赵远舟,你这是何苦!”
卓翼宸迅速收回剑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赵远舟的眉头紧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尽管再次承受了剑伤,但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没有回应卓翼宸的惊呼,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离仑,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我的心还是不愿……让你受伤。”赵远舟的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无力,又似乎在表达一种深深的无奈。
离仑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紧紧抱住赵远舟,声音哽咽:“你”
“别担心,我不会轻易倒下的。”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
他轻轻弯下腰,用指尖轻挑起离仑的下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俯身,轻柔地吻了离仑的唇。
“离仑,别再迷失了。”他轻声说道。
“我属于你,只属于你,与其他人的友谊,并不会改变这一点。”
他回抱了离仑。
“回去吧,等一切处理完,我会去找你的。”
“好!”
离仑从寄主的身体中挣脱出来,赵远舟则捂着伤口,缓缓站直了身体。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我的亲娘嘞”卓翼宸满脑子疑惑,眼前的一幕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卓大人,没想到您也有这么惊讶的时候。”
“我也没想到,那个恶名昭彰的朱厌竟然和离仑有这层关系!”
“等等,刚才是谁在说话?”
文潇听着他们的争执,不禁摇头,轻笑了一声。
“唉,赵远舟”
眼看着赵远舟倒在自己面前,相当慌张。
“怎么办!”
“把他带回去啊”
“你还是这个模样我更熟悉也更喜欢”
设定:接第三集末,先让离仑吃一口,青梅竹马变生死仇敌,离仑一出前夫哥强制爱的质感就拉满了
“离仑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
为了确保文潇安全离开,赵远舟一点点将绯红的妖力收回。仍由对方漆黑中带着一丝幽蓝之色的妖力爬上自己脚踝,然后在大妖超强的五感下缠上他的脖子。
赵远舟只觉得浑身一紧,再看清时他已经被一把摔在了一个洞窟中。
离仑将赵远舟绑了带到这就不再看他,而是走到洞壁一边。那竟有一处泉眼,一路往下汇成了一汪水潭。
离仑将手伸进水中,他的十根手指很长,搅动着泛起白色的水花。
赵远...
赵远舟见他洗了挺久也不理自己,忍不住道。见离仑还是不答话,赵远舟无聊的打量起四周。
原本不知道哪里的山洞在看到地上断了的几根粗链子时就明白了,这是离仑被封印的地方。
“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恰在这时,赵远舟脖子上缠着的妖力像是感应到主人心情,缠绕地更紧了些,末端一点爬到了赵远舟唇边。
赵远舟此刻是人类的脆皮子,他感觉到微微的眩晕。抬头,离仑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离仑本就漆黑的眼瞳仿佛还有更深沉的东西在扩散。
“朱厌好久……”离仑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
他如同施舍般地弯腰,手臂擦着赵远舟的脖子绕到他后颈,如同湿冷的蛇缚。赵远舟竟是被激起一片的战栗,而后他颈项一疼。
离仑贴在他耳边:“我说错了,你有了新名字,连同你这幅新模样我都是第一次见。所以你我现在不能算是好久不见。”
离仑看似冷静异常,但是贴在赵远舟唇边的妖力摇曳着,这是失控的前兆。由此赵远舟终于第一次将目光认真的落在离仑这副五官上。
就像赵远舟平日总是强调的,或许人妖审美有差,但是越是大妖化形之身便越是完美。人类的排斥更像是害怕沉浸在大妖美到妖异的容貌中的求生本能。
但现在紧靠的二人都是妖,还是曾经最为亲密的妖,都是大妖的赵远舟更能直面这份妖异的冲击。
离仑的妖异是来自翻开这张人皮,浸着乌黑的血肉,人骨的座上才能供养出的艳色。但削薄的唇又是刀锋利刃,告诫着贪婪的人,这绝不是供人采摘的无害姝色。
“既然不能说上一句好久不见……”离仑的另一手的几根长指摩挲在赵远舟手背,拇指却落在他脉门上紧紧扣住。他又欺身上前一步,胸膛贴上了胸膛。
“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如何?”
“离仑我们已经是敌非友,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吗?”赵远舟克制的语气仍是带出一丝颤抖。
闻听此言离仑笑着偏了偏头,突然面色一狠。他一把抓住赵远舟的发髻往后一拉,逼得那段修长的脖颈绷紧。
赵远舟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打乱了呼吸。
离仑凑近了他颈窝,像是兽类交媾般嗅着什么:“既非友人那我更无须忌惮了!”
后续:
仑仑:老槐树我都要醋死了,今天必须大吃特吃
舟舟:谁说猎物就不能主动踏入陷阱呢
白发席地,朱厌本相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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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纯粹ooc
《儿童童话故事》《养成系》
提要:山神离仑在某一日舒展身体,抖了抖落叶,正好盖在了凶兽朱厌身上,流浪的朱厌睡了一觉醒来,就被离仑养上了。
大荒的寒冬有点儿难熬,小朱厌似白团子一般,和雪地融为一体,他怀里紧紧抱着过冬的核桃,一点点挪蹭到一棵大槐树下,然后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风儿甚是喧嚣啊,大槐树被风吹落了一些叶子,就这么盖在了小朱厌身上。
春暖花开,小朱厌一个冬季都靠这槐树过的,他朝着大槐树拜了拜,深鞠躬,“树爷爷,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个冬天带给我温暖。”
小朱厌转身就要走,突然落下一个高大英俊男子,挡在了他身前,还把他撞得后退了一...
小朱厌转身就要走,突然落下一个高大英俊男子,挡在了他身前,还把他撞得后退了一小步。
小朱厌揉了揉乱糟糟的白发,“对,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大哥哥有点好看。
离仑简直看呆了,这真的是朱厌吗?不是说朱厌是凶兽?怎么这么可爱,奶白团子啊!
于是忍不住蹲下,招手让朱厌过来,“小朱厌,你以后跟我吧,我就是你靠了一个冬天的“槐树爷爷”,不过呢,我觉得你可以把我当成家人,当爷爷那可就有点儿显老了。”
小朱厌张大嘴巴,良久才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啊?”
然后核桃便接二连三的在怀里散落一地,高兴的抱住离仑的大腿,“我有家人啦!”
这小不点儿,老吃干果也不是个事儿啊,得合理搭配营养均衡。
于是离仑满大荒的搜罗桃树,都栽自家院子里,大荒其他小妖们一边羡慕一边嫉妒。
“瞅瞅,那桃子结的又大又圆,肯定甜,可惜咱们吃不着,撤了吧。”
“你还真别说,山神大人亲自养的凶兽都快变成瑞兽了。”
“欸!你又来了,前天拔你头顶羽毛的不是他了是吧?”
离仑往这边一瞧,“这么热闹啊!”
众妖纷纷散去。
朱厌最爱看桃花,吃桃子,他觉得这大荒里里唯有这一片桃林是最美的景色。
“朱厌,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桃花啊?”
“因为桃花三月春,我和离仑正式认识的时候,也是在三月。”
鲛人心下明了,转身又回到了大海。
离仑每日带他去修炼,还送他好多宝物,一转眼小朱厌变成了大朱厌,离仑非常满意自己的养育方法,超级有成就感的给大朱厌梳头发,看吧,朱厌现在更漂亮了!
朱厌喜欢人间的热闹和繁华,离仑就总是陪他去,朱厌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离仑通通给他买,简直是宠的没边儿了。
又一日,人间有了所谓的修仙门派,专门捉拿妖兽,朱厌过了这么久没去人间,也没了解过这些修仙的人,结果正好就碰着了,还被修仙门派发现了真身。
朱厌都吓的炸毛了,只想赶紧回到大荒,对方哪里肯放过他,居然想要活捉炼丹,一路设下层层陷阱。
离仑赶去救他的时候,只见他毛茸茸乱糟糟的白色小辫子都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土坑里爬出来带的泥巴,泪眼朦胧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离仑心疼的抱住大白团子,“你怎么不反击啊,回家回家,不哭不哭。”
朱厌更委屈了!“会生出许多事端。”
离仑心疼的亲亲朱厌的额头,“那打伤他们就跑”
朱厌抱着桃子连啃三大口,眼睛亮晶晶的又开心起来。
山神大人后来去教训了一下那个为首的修士。
朱厌把桃核雕刻成离仑的模样,还学人家酿酒,每次离仑喝到朱厌酿的酒,就觉得格外开心和满足,“小美人总算知道自己心意了,真的长大了。”
彼时朱厌已是众妖之首,一把伞纵横大荒。
某一日春风和煦,朱厌正好要去找离仑玩儿,他今日可是做了桃花酥的,离仑肯定没吃过,他都不爱下山,朱厌兴高采烈的正要开门进去,偏偏在门外,他听到离仑和一个鲛人讨论着什么嫁娶的事。
朱厌越听越震惊,谁要嫁?离仑要娶谁?自己竟然没发现。
手里的桃花酥突然不香了。
夜晚静悄悄的,朱厌看着离仑的房间灭了灯,偷偷溜了进去。
月色朦胧,朱厌一进去就发现床上没人,马上回头,离仑过来一把抱住他,修长的手指抵住朱厌柔软的唇。
朱厌有些心虚,后背撞在了墙上,目光不敢直视离仑,微微挣扎了一下,他很想问离仑,难道即将要有家室的妖也会纠缠别的妖吗?然而他脱口而出的是,“我走错房间了。”
离仑却不回答他,只是慢慢靠近,与朱厌的额头还差一寸就贴在一起,试探着问,“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不知山神大人说什么?”朱厌歪歪头。
离仑见逗弄的朱厌怕过了火,这才松开了手,“你最近好像有事瞒着我?怎么心神不宁的。”
身前的压迫感消失了,朱厌沉默不语,心里却如同针扎刀绞一般,偏偏这人是块儿木头。
反正他也快有家室了,自己总是多余的那个,真是靠树树倒啊。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那个活泼的朱厌没来送酒,没来送点心,没来当话痨,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桃树落了两片叶子。
离仑等了又等,终于推开了朱厌的房门,冰冰冷冷的房间,昨晚朱厌就走了,门上的伞也没了。
整个世界恍惚间震动了一下,离仑大步的离开了房间,昨晚他是来告别的,怪不得他会挣扎想离开自己的怀抱,肯定是想去人间享受快乐了。
路过的小妖看一眼,然后伸着胳膊腿儿赶紧跑开!“不好啦!朱厌大人跑啦!山神大人要发疯了啦——”
朱厌难过的漫步在热闹的街市,他根本没心思看路边的热闹,有小贩卖糖葫芦他也不理一眼。
从他认识离仑开始,就没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直到走的累了,才找到了一家客栈,登记身份信息——赵远舟。
人间那么大,该去哪里找?离仑边走边打听,可天色已晚,只好找家客栈先休憩一下了。
小二打着哈欠把门打开,“公子您请!”紧接着就收到了一颗圆润的鲛珠,小二双手接住,自顾自的嘀咕着,“怎么今天的客官都这么阔绰,出手就是鲛珠。”
离仑听见了,又在登记薄上看见赵远舟仨字,终于放下心来,赵,远,舟,你可叫我好找。
第二日一大清早,朱厌觉得身旁像是有一个小火炉一般热,偏偏想动也动不了,终于悠悠转醒,侧头一看差点叫出声,离仑撑着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朱厌大人还想在人间当赵远舟,这是还没玩够?”
朱厌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突然难过的心口直疼,堂堂凶兽说的话如同赌气一般,“你都快有家室了,还来干什么?”
质问的话让他说的软软糯糯的,没有丝毫杀伤力,离仑连忙认错,诶呦呦心肝宝贝儿,赶紧抱住朱厌轻轻的安抚,“是我错,怕你不愿意,想先瞒着你,等你说出心意,我再同你宣告大荒我们结为伴侣的事。”
等到朱厌沉默了许久,离仑才试探着问,“回家吗?”
其实不回家也行,在人间也有地方能住。
良久才听到朱厌几乎不可闻的回应,“回家……”
“那你别再一声儿不吭的走了。”
“嗯。”
“回家之后我们成婚吧。”
离仑看着朱厌的黑色衣服,“我的衣服你随便拿的,很多蓝的带金丝的,还有黑的镶银线的……”
朱厌把头埋在离仑怀里,“只是我的衣服,脏了而已……”
朱厌大了也变美了,脾气也大了。
离仑朱厌的大婚,可累坏了其他妖,忙忙碌碌的赶制三天上好的丝绸,颗颗圆润的鲛珠,东海送来的那么大一树珊瑚……
本来平静的小院子,来了一堆有名的没名的妖和神,除了穷奇大家都到了。
英招当证婚人,鬼车鸟拉着婚车,句芒悄悄给离仑祝语,祝他长得又高又壮。
朱厌打岔过来替离仑说“谢谢,谢谢!”
整个婚礼热闹了三天三夜,最后雨师妾才一步一回头的望着朱厌,驾车离开了诸毗山。
离仑看人走远了,才拈酸吃醋的问,“她看你那么久,你们很熟?”
朱厌歪头,用醉醺醺的眼神看着离仑,“嗯?大人,我不熟啊,她可能看的是你,也可能她老毛病又犯了吧。”
离仑捏了捏朱厌的脸,“你该改称呼了。”
“娘子……诶!诶!离仑你放我下来!”
彩蛋:小情侣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折腾折腾)
已接稿【无双×萧瑟cp】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只知道天天看美人哥哥!私设萧瑟易哭不自知
“嗯...喜欢美人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长老!城主他是个断袖啊!”
-----------正文开始咯------------
【美人哥哥哭什么】
“师父~听说你在出城途中救了一位美人。我可以看看吗?”
面对眼前这个自己最有天赋的弟子,宋燕回还能说什么啊?肯定给看啊!
“去看看吧!但你要注意你的言辞啊,别搞不好把人家给弄得不高兴啊!”
“知道啦!知道啦!”看着眼前高马尾的少年背着剑匣兴致勃勃得朝那人的方向走去。这宋燕回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啊!...
“知道啦!知道啦!”看着眼前高马尾的少年背着剑匣兴致勃勃得朝那人的方向走去。这宋燕回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啊!
“咚咚咚”
“有事就进吧!”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了。然而映入眼帘的人看起来却不是有多么厉害。反而...反而感觉他有点想哭啊!
“哇塞!你就是师父从城外救回来的哥哥吧!长得可真美啊!”
萧瑟闻言,又回想起了自己是如何被“拐”到这里来的。
这事情的起因就是...
因为自己想要独自销声匿迹了,就一人地图也不带随意横冲直撞。倒是没想到因为自己好看混成了一群混混的头子。这也就罢了,本来生活过得也还可以。但是...不知怎的冒出了一个宋燕回啊!萧瑟在那时才明白自己已经入了无双城了!可恶的是这个吗?可恶的是那个宋燕回还以为萧瑟他是被这一群混混给欺负了!把那些混混打跑了不说,更是把自己给带了回来啊!
越想越委屈,萧瑟的眼泪说流就流。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啊!从小就是这个坏毛病!
“唉!唉!美人哥哥你怎么哭了啊?”
萧瑟伸手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
“无事...你出去吧!”
无双也就摸不着头脑地走了出去。
难不成...难不成...
“无双啊!如何啊?”
无双双眼略带嫌弃地看着自家的师父,说出了一句
“师...师父..你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宋燕回本来面带笑容的脸庞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好徒儿...”
【美人哥哥你别哭】
到了逛集市那天,很难得无双愿意去逛街啊!更难得是什么?是萧瑟也愿意出来啊!
一到了大街上,无双看着萧瑟在自己身旁,心中总是不由得欢喜。
白日很热,所以二人之夜里出来的。说实话,这么久无双的确没有见过萧瑟出来。
就让他更加确定是自己的师傅将他抢过来的。于是无双这个老好人就决定把萧瑟给救出去。
无双城很大,萧瑟第一次来到无双城就不知被无双带到什么东南西北的地方。
反正就是跟着无双的脚步走。最后二人双双迷路....
“这就是你....带的路啊?”萧瑟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就染上了哽咽。微微啜泣着。
无双满脸愧疚的挠了挠头说道
“其实我对无双城也不是很了解,这么久还没有出过城...那个美人哥哥你先别哭了。”
萧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又哭了?真的是让他感到满满的羞耻啊!
二人就在原地待着,直到宋燕回带人出来寻找他们。
找到他们的时候只看见无双已经趴在了萧瑟的腿上睡着了。
宋燕回不好意思的看着萧瑟
“六皇子徒儿愚笨,还请六皇子不要降罪...”
“城主的意思本王自然是知道的。”
【美人哥哥当城主夫人】
又是过了几年。无双城的一些长老迫不及待的想让宋燕回下位。但却被无双十二炳飞剑给打了回去。
终于有一天,宋艳辉受不了那几个老头子的罗里吧嗦了。他就下了位。取而代之的是无双当了城主。
“这...这成何体统啊?”
无双看着眼前人的不解。漫不经心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是觉得不合适吗?”
那几个长老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总是有千万句话,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全部把那些话咽到了肚子里。直到有一个不怕死的说出了口
“城主,你年龄尚小,当了这无双城城主我等本无建议...可是那萧瑟却大你几岁?让他当城主夫人如何使得?况且他是男子!”
“那又如何啊?年龄大又怎么样?难不成长老没有听过童养媳吗?诶,这个词语是这个意思吗?”
顿时鸦雀无声....
后来啊,萧若风他们在河边找到了他,他坐在河边,腿在河水中,也不知道浸泡了多久,他似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脸上惨白无血色。
萧若风赶紧将人抱起来,回了琅琊王府,传了太医,太医只说偶感风寒,只是心病难医啊,这位公子,心病很重啊!
萧若风看着那张惨白的脸,他总感觉萧羽像是一张白纸,很容易便破碎了,他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他感觉萧羽很虚无缥缈,很容易就消失了,他抓不住。
萧羽第二日醒来,看见床边的萧若风。“抱歉,又麻烦你了。”
萧若风摇了摇头,萧羽不想说,他也不问,萧羽经常出去到处走走,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是很漫无目的。
却突然被递了个牌子,“...
却突然被递了个牌子,“我家小姐求见。”
萧羽看着手中的牌子,影宗……他曾经最熟悉的。
他见到了易文君,她真的做好了糕点在等他。许是出自怜爱之心吧,易文君对他很好,很照顾他,经常约他来坐会,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讲究。
“你真的好像我母亲啊!可惜我的母亲从来不管我。”萧羽对她说。
“若你是我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爱你,这么好看的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伤心呢!”易文君如今还是少女姿态,对当母亲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嫁给她喜欢的叶鼎之。
可萧羽摇了摇头,“你不会爱我的!”
“胡说!我一定是个好母亲的!”易文君捏了捏他的脸。
可惜天不遂人愿,易文君还是被嫁给了萧若瑾,后来的事,他很少听说了。
后来又听萧若风说她怀孕了,他们在和叶鼎之打算将她救出来,与叶鼎之私奔。
萧羽听了,垂下了眼帘。
他听说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事情。他说他想见易文君一面,萧若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帮他做到了。
他看见她时,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看见他来了,有些欣喜。
他看了眼她的肚子,“不是还说是个好母亲吗?怎么不想要这个孩子。”阳光下的少年笑得很耀眼。
“我……”易文君自知理亏,她只要一想到不是心爱的人的孩子,她就有些接受不了,如今月份还小,才三个月,有时候却闹得她很难睡。
“吃了它。”萧羽将一颗药丸放进她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都化没了易文君才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
“堕胎药。”萧羽看着她渐渐惊愕的脸,笑得一脸释然。
“你……你做什么!”易文君激动地站起来揪着他的领子,“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是你不要他的,如今这样不是很好么?”萧羽将她摁坐下了。
“我……”易文君不知为何,心里很难受,明明她确实不想要这个孩子的!
“你总是问我的事情,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易文君疑惑他为何要说这些,他将他前世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心里很复杂,这个故事前面有些耳熟,后面确实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她突然明白为何萧羽身上总有一股孤寂的气息了。
她很心疼很难受,她的下面开始流出血迹,“孩子!我的孩子!”她有些无措,跌坐在地上,手摸上了那滩血迹。
萧羽抓住了她的手,“娘亲,没了我,你会好过很多,走了之后,永远不要回来了。”眼前的少年眼泪一滴滴落在她们紧握着的手上。
“我也过得太痛了,这种生活,我不想再过第二次。”
“不,这不可能,你就是这个孩子!”易文君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却看到萧羽身上泛起了光点,那光点飘散,连带着萧羽一点点消失的身体。
“我走了,娘亲……”
“不,不要,不要啊!”易文君抓着他的手尖叫,却阻止不了他的消散。
他的最后一滴泪,滴落在易文君的手上,却再也不见了。
“不要!孩子!我的孩子!”她拼命地去抓那滩血,“不要……”
众人赶来时,只看到了流产的易文君,却不见了萧羽。
后来,众人似乎记得有个少年来过,他又消失了,易文君最后还是跟叶鼎之走了,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不是羽儿……都不是羽儿……”
这是多痛,才选择杀死了自己,她记得那少年眼中的迷茫,悲伤,她那时候眼睛几乎哭瞎,她与萧若瑾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信了,最后自己放她离开了,也许他们都一样能感觉到萧羽与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吧……
她如今生活在这小小的边境小城里,生活很简单,却总是时常想起那少年,你总说你找不到往生的路,如今找到了吗……
又想写魔道了,但这次和上回的不太一样,应该也就是一个小短篇
只能说ooc严重,另,文笔不好,慎入
不重感情线,主打狗血、迫害所有人
全员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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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
今日没有听学,谁都知道金家少主金子轩与云梦江氏大小姐江厌离自幼便立有婚约。谁能料到,作为主人公之一的金子轩竟然公然质疑未婚妻清白,还好死不死地让江家那俩姐控听见了。
江澄还好,毕竟是......
江澄还好,毕竟是少主,多少还是顾及着点长辈的交情和家族声誉。魏无羡就不一样了,别说现在人家都骑他头上来了,就是平时,也没见他多循规蹈矩,不信去问蓝启仁老先生,一天三百遍的滚不是白喊的。
结果就是世家公子第三和第四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架,不过据有心人透露,那应该叫单方面殴打,不然谁家打架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毫发无损。
此刻的有心人——捧着扇子、双手合十相当诚心诚意地“念经”,仔细听还能听见一两句“多谢魏兄”之类的话。
至于斗殴主角的魏无羡——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人本意估计是过来安慰一下罚跪的小可怜,却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某个“凄风苦雨”的家伙正在捅蚂蚁洞!
是的,蚂蚁洞。
于是,仙气飘飘的蓝二公子当即掉头就走。
“哎,蓝湛——”
魏无羡想拦他一下,却又不敢站起来,偏偏去扯人衣袖那一下动作有点大又没扯中,一下子失重趴了下去,手中的棍子也顺着飞了出去。
然后,天光大亮,等到它停下来的时候竟是出现了一面镜子。
魏无羡:“……”不愧是姑苏蓝氏,连根棍子都能成仙。
闻言,蓝忘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魏无羡倍感委屈,不过还没等他委屈出点感觉来,里面就走出来几个人。
“阿羡,怎么回事”开口的是江枫眠。
“江叔叔,我不知道。”魏无羡乖乖巧巧地摇摇头。
想来也是,这般大的异象又岂是魏无羡一个小小少年能搞出来的动静。
三位家族的主事人对视一眼,纷纷开始传信,没过多久五大家族齐聚云深不知处,常年闭关的青蘅君都出关了。
“姑苏蓝氏果然是人杰地灵,不知道此番异象究竟为何”这些年来温氏势大,作为温氏家主的温若寒更是当之无愧的仙门之首,想来他也没有把同样位列五大家族的姑苏蓝氏当回事,大大咧咧地就往人主位上一坐,一众姑苏蓝氏的人面色铁青。
匆忙出关的青蘅君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瞥了这反客为主的家伙一眼:“温宗主神功盖世,你都不知道的事,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温若寒哼笑两声,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姑苏蓝氏也不是兔子。
倒是温晁那个不长眼的,笑眯眯地奉承他亲爹:“那当然是因为父亲您神功盖世,就连老天都惧怕您。”
这话说的,要是异象出现在不夜天倒没什么问题,偏偏这是云深不知处,也不知道夸谁。
温若寒冷冷地扫了不长脑子的嫡子一眼,头疼不已,想他温若寒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就他这脑子,就算温若寒真把江山给他打下来,怕是他也留不住三天。
由于天降异象得以暂停处罚的魏无羡在下面和江澄小声蛐蛐:“哎,江澄,你说这温晁到底是不是温若寒亲生的,我怎么感觉这俩哪哪都不像呢?”
“闭嘴,少惹事。”江澄小声地怼了回去,这个魏无羡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有功夫关心这些。
魏无羡也不气馁,换了个方向和聂怀桑一起讨论,这俩可就臭味相投了,没一会儿就聊的热火朝天的。
“轰隆——”一声巨响,天又闪了起来。
“哎呦我的娘啊,魏兄!”聂怀桑是出了名的胆子小,声音一出来马上就扯上魏无羡的胳膊,就差把整个人都挂上去了。
魏无羡对他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哎,我说聂兄啊,聂宗主还在这呢,话可不能乱说。”
聂怀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他亲爱的大哥一个雷霆扫视,聂怀桑抖了一抖,把手收了回来,勉强理出三分端庄样。
与此同时,天幕重新稳定下来,随着云雾散去,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镜中。
一些好色之徒眼神瞬间不对劲起来,无他,天幕上的女子穿着清凉,在当世从未见过此等装扮。
“衣冠不整,有辱斯文。”一向迂腐的蓝老先生闭了闭眼。
“蓝老先生此言差矣,这女子一看便非此间人物,又怎能以我们的标准评判她呢。”金光善笑眯眯地盯着天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蓝启仁冷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蓝老先生从来都看不惯他。
【“哈喽哈喽,大家好啊,欢迎来到胡说八道小讲堂,我是今天的历史主播小胡图,今天我们就来讲讲玄正时期的那些事。”】
“玄正那不是现在吗?”天幕下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江澄一如既往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师兄,他早就免疫了。
倒是蓝忘机,似乎还没有被气够,还能使劲瞪魏无羡一眼。
江澄看多了也懒得管。
“什么胡说八道,还糊涂,一听就不靠谱,说不准就是谁的恶作剧呢。”
“恶作剧?放眼仙门百家谁有此等能力能做出此等动静?就算是有,你当人家跟你一样闲”有人反驳。
【“今天呢我们先来讲一下那些有能力一统仙门甚至做到了,却又因为各种原因失败的先辈们。”】
一统仙门还不止一个还失败了?
众人的眼睛不自觉地朝着温若寒身上瞄。
江南小屋闲暇时,一身玄色暗纹劲穿的男子推门而入。
小宝贝奶音突袭:“嗯。”
叶鼎之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低眉望去:“爹爹带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叶安世软乎乎的嗫嚅道:“嗯,爹爹。”
无心小时候也太可爱了吧。
软乎乎的小团子,快让姨姨抱抱。
禁止楼上独享。
...
很难相信无心以后回长成那样一个sao和尚。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们无心以前也是有爹爹疼。
叶鼎之,你能不能不死啊?
叶鼎之,你看看你不在,他们都欺负你儿子?
叶鼎之,补药死啊。
救命,糖是一个没吃,坟是全都哭完的。
叶鼎之,你在的时候无心还有头发,你不在,无心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哈哈哈,叶哥,不仅如此,你不在的时候天外天只有一个凉亭,你在的时候,天外天还有专属宗主的大大大椅子。
笑死了,不过话说回来,百里东君到底知不知道无心是他儿子。
呵,到死都不知道。
我靠,这么虐的吗?
毕竟谁能想到修炼魔仙剑,可以改变人的体质啊。
一般人都很难想到男人可以怀孕生子吧。
赞同,云哥没说,他自然就认为无心是叶鼎之和易文君的儿子,谁能想到居然是他们两个儿子。
不过,好在最后萧老板和小和尚猜到了。
后辈中的智商通天代。
那可不。
真不愧是我磕的cp,头脑都这么相配。
唯一可惜的是大城主至死不知。
be美学天花板。
其实,我主要是觉得百里东君对感情有着非一般的超绝钝感力,你说他开窍吧,他对玥瑶一见钟情,非她不娶,你说他不开窍吧,又察觉不到叶鼎之对他的感情,非要等人死才知道对他情深几许。
楼上的,我也是这么觉得。
刚被安抚下来的百里东君眼中的魔气慢慢消散,如今看着屏幕上每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心口窒息到疼痛难掩。
温络玉见自家宝贝儿子那模样自然也是心疼不已,可她却无能为力,心病还须心药医。
百里洛城赤红了眼睛,望着屏幕中软嘟嘟的可爱孙子,心都软成一团了。
雷梦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哇,小师弟的儿子也太可爱了吧。”
一刹那,画面中的小人儿就顺势出现在他们面前,观影众人被莫名奇妙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满脸惊愕。
而从天而降的小孩直被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得哇哇大哭,“哒哒哒”的快步跑向叶鼎之。
叶云如同往常一样伸手稳稳的接住迎面而来的小团子,叶安世缩在爹爹怀里奶呼呼的喊着:“爹爹。”
叶鼎之一如之前伸手安抚起小安世,原本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好,好,好,安世宝贝,不哭了昂。”
叶安世这才慢慢的停止了啜泣。
百里东君被这一幕的舐犊之情感动不已,心中某一处柔软的地方直接塌陷,尤其当他得知安世并非是文君所生,而是自己和云哥的娃,有一瞬间他甚至喘不上气来,人生的几大喜事,似乎他都圆满。
温络玉和百里成风在看见小安世那一刻,独属于血脉的吸引力也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
至于百里洛城,在看见小安世的时候,眼眶上早已泛起了泪,这位久经沙场的镇西侯,曾经的杀神也终究独属于自己的牵绊。
叶鼎之成功安抚好了怀中稚子,安世也偷偷摸摸的从爹爹怀中探出圆圆的小脑壳,小心打量着衣袂飘飘的少年,咬着手指小心翼翼的试探低声问道:“爹爹,他是不是安世的父亲?”
叶鼎之顺着叶安世的眼神望去,真正好就是百里东君,叶鼎之朝着他微微颔首,并将孩子抱给他,贴心嘱咐道:“对,他就是安世的父亲。”
安世还小,也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能顺着叶鼎之的喊着把他抱进怀中的男子:“父…父亲。”
百里东君眉眼俱笑,藏不住的喜悦都蹦跳而出,亲了亲小安世的额头:“嗯嘛,安世,真乖。”
感受到不一般的气氛,安世自然也挂着甜甜的梨涡。
温络玉等不及,百里东君无奈,也只得将孩子抱给自己父母亲。
百里家基本隔代亲的偏多,因此两位长辈抱着安世不肯撒手,亲亲抱抱举高高,更是不在话下。
片刻,百里洛城也忍不住了,温络玉也趁此机会将安世抱给这位镇西侯,老侯爷自然是爱不释手。
草庐前,团子乖乖的坐在小凳子,小腿一晃一晃,看着自家爹爹修水轮车,撅着小嘴巴嘟哝着问道:“爹爹,找父亲。”
此话一出,叶鼎之手中的斧头停在空中几秒,犹豫半晌,他从容放下转头来到安世面前蹲下,温润的声音娓娓道来:“安世,你父亲他有大事要做,我们不能去打扰他。”
安世小小的脑壳并不懂这些,只是歪着头又问道:“爹爹不喜欢父亲?”
叶鼎之立马否认道:“不是爹爹不喜欢父亲。”
“应该是你父亲不喜欢…爹爹,对不起,安世。”
小团子见父亲悲伤不已,伸出小双手抱了抱父亲以做安慰。
叶鼎之也象征性的安抚了一下小孩的后背,半晌,他思忖再三才道:“不过,安世,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父亲。”
叶安世懵懵的甜甜一笑。
由于魔仙剑的反噬在生下安世后,基本上反噬都停了些许,他终于可以向忘忧大师辞别了,带着安世一路北上,前往乾东城。
未入乾东城,他便已经在酒馆中听说北离八公子都前来乾东城消息,叶鼎之虽有些诧异愕然,但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酒馆的小厮告诉他,是为了庆祝镇西侯府的那位未来小侯爷喜结连理时,口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他环抱着安世快步来到镇西侯府的门外,安于小巷之中,始终不敢迈开步伐。
来回踱步片刻,他还是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靠,好戏剧性的发展。
哇,大城主这个抛夫弃子的渣男。
哎,怎么回事?
百里东君?你居然要一枝红杏出墙来。
他爱他,他爱她,她却爱着他。
楼上的,别太荒谬了。
忽然理解,为毛叶宗主不告诉他了。
我的搁妈,这不误会也不行啊。
救命,看的我急死了,叶鼎之你倒是进去啊。
不能进去吧。
对,不能进去。
为毛?
叶鼎之现在是个通缉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到时候镇西侯呵呵。
对啊,这个时候,老皇帝已经怀疑镇西侯,如果叶鼎之进去的话,你想传到皇帝耳中是个啥样?
怕不是叶羽二代。
我靠,顿时好心疼叶宗主啊。
是啊,叶鼎之太懂了,年上就是这样的。
有那么一刻,说句实在话的,我不希望他和百里东君谈。
是啊,我总觉得他想的太多了,感觉他需要一个爹系男友。
对,对,对,就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帮你想好的那种,偷偷摸摸的说一句话,我觉得萧若风挺适合的。
小师兄,很对味。
小师兄,包圆的,好吧,他就是带输出的奶妈。
神TM的带输出的奶妈。
笑死我了,不过感觉起来,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萧家人应该会破防吧。
我们小百里哪里不好啦,只不过现在还没开窍呢。
说句实话,等他开窍,我们云哥估计这一辈子是等不到的。
我靠,楼上的,我是来上网的不是来上坟的。
别说了,刀死我了。
小百里开窍的那一日就是我们云哥嘎的那一日。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我要破防了。
我们只是网友,为毛要这么刀我们。
我理解无心猜到他是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的儿子不奇怪,毕竟有血缘关系,那我很好奇,萧瑟是怎么知道的?
百晓堂的实力毋庸置疑。
我严重怀疑他拜姬若风为师就是为了吃瓜。
不用怀疑,本来就是。
不过,这瓜也太大了吧。
瓜瓜这么大,一锅炖不下。
我觉得萧老板知道大概率是因为药人之术。
我也觉得是。
那莫衣是怎么知道的?仙人还管人家闺房之事?
彩蛋:后续一点点
小剧场
强制爱的颠疯对决
敖玉vs萧瑟
萧瑟轻狂傲娇的话语直怼人脸上:“事错了就得认,他爱我你就得滚。”
敖玉:你爱他,关我屁事!
先别急,我这个月有个考试,最近思维比较混乱,等考完就更新
已经决定好啦,下章写东鼎!
原创男主╳二殿下('ω')
新手上路,文笔随意,看看就行,基操勿六。观《庆余年2》有感,喜欢二公主,不喜勿喷,感谢感谢。()
私设:北齐,南庆,东夷,大唐【大唐与其他国家之间,隔着沙漠海洋和西州,西州是大唐安西都护府所在地,对维护丝绸之路的畅通和促进唐与北齐之间贸易起到了重要作用。】
各位看官,因为是杂糅,所以会出现这个年代没有这个人,或这个年代没有这件事,男主都穿越了,就算没有,也都有了,不必在意。
为避免...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范闲背的三百篇诗,唐诗占少部分,不然真的很尴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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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掀开帘,携手与魏征走出马车,看来人躬身行礼笑道:“汝玺啊~顾小尚书可没在这儿,呐~在那里面呢!”
魏叔玉抬头,瞥见一旁故作严肃的魏征,又躬身行礼道:“臣魏叔玉,拜见杜相!魏相!”
“哈哈,免礼免礼,汝玺啊~稳重了不少啊!”
麹崇裕惊讶的看着王君孟,信里没这儿出啊但还是对太子道:“太子殿下,麻烦问一问,咱儿这是怎么进城啊?”
太子转身看着城门,又看着三大队人马,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顾璟言带人赶来,走出城门,迎接自家使团。
(略过庆国众人,直奔自家使团)“杜相!魏相!崇裕!皓都!你们可来了!我在这京都啊,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们盼到了!”
(互相见礼)“哈哈,这是汝玺吧!”
魏叔玉连忙躬身:“臣魏叔玉参见顾尚书!”
身后的玄甲军纷纷下马,单膝跪地作军礼:“我等参见顾将军!——”
(眼神一凝):“玄甲军?不是一道儿来的?快!诸位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
顾璟言看着使团,又看了看太子一行人,故作疑惑:“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
太子观察良久,这后来的人马,执的是九旒龙旗,代表着大唐皇帝亲临,又是同大唐使团一道,不论怎样也必须先行。
而我身为太子,也不可能走在他国使臣后,那这样一来,我大哥和范闲的人马,也得按先后进城,嘶~这顾璟言专门是来克我的吧!
【龙旗:天子之旗,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龙旗上的垂旒数目越多,地位越显赫。】
片刻后
以九旒龙旗为首,顾璟言与李承乾走在最前端,随后,大唐使团率先进入京都,再是大皇子,最后是范闲一行人。
在路过二殿下时顾璟言停下,转身让狄仁杰带使团去使馆区,随后看着身旁的李承泽淡笑,悄悄比了个耶。
李承泽见后则笑呵呵的上前,若无其事的对范闲关心起来:“久未谋面,你瘦了。”
“殿下客气,(行礼)《红楼》最新章节臣以写好,(递给李承泽)殿下看看。”
“不急,小范大人一路辛苦,好好休息才是。”
就在众人寒暄问候之际,一旁的三皇子一眼认出范闲,想到几天前自己在抱月楼被此人打晕,连忙躲在大哥身后:“是你!”
“躲什么呀?”
(指着范闲)“他!打晕过我!我还以为是做梦呢!原来是真的!”
就在李承儒准备问责范闲时,侯公公骑马赶来:“陛下口谕,宣范闲,外使顾璟言,同诸皇子入宫进谏——”
皇宫
二皇子无聊的打着水漂,顾璟言负责递石头给殿下扔,太子、大皇子和三皇子在一旁聊天,唯独不见范闲。
李承泽一语中的:“范闲出使归来,中途假死,闹出这么大事端,总要有个结果。”
李承平道:“听说是四顾剑威胁,无奈假死。”
接过石头,一个水上漂打出去,继续道:“遇险是遇险,欺君是欺君,两码事儿。”
“二哥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毕竟对方是大宗师,这也是情有可原。”
(转身)“呵~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情有可原,人人皆可欺君。”
李承乾连忙否认道:“我…我可没这意思啊。”
“随口说说,别害怕~”呵呵~胆子这么小?没意思啊~还是我打水上漂有意思。
“陛下到!——”
“外臣(臣/儿臣)参见陛下(父皇)”
“都坐吧,李承儒!你精神头挺好。”
“多年未见,父皇身体可好。”
“死不了。”
顾璟言盘腿坐在软垫上,悄咪咪拽着一旁李承泽的衣袍,两人一阵儿眼神交流。
(死不了~听听,这是什么回答?刚见面就死不死的,老毕登儿~你也是颠了。)
侯公公搀扶着范闲一瘸一拐的走来,虚弱无力道:“谢陛下,恩赐庭杖。”(这还用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做样子,啧啧啧~)
“谢陛下赐座…哎呦…”李承泽轻笑,真能装。
(开始上菜)“今天和大家一起吃个饭,顺便听听范闲的北齐一行,有什么奇闻异事。”
“回陛下,北齐一行顺利把言冰云接回京都,北齐那边呢!沈重死于上杉虎枪下,政局有些动荡。”(菜都好素,吃不饱欸~)
“肖恩临死前交代,神庙真实存在,就在极北之地,雪原之中。”
李承泽问道:“真的有神庙吗?”
“肖恩说有。”(殿下,你问他还不如问我,他知道个嘚~我知道欸。)
“是否真的存在,要看见了才能知道。”
“极北之地,终究隔着北齐,不太方便。”
“世上没了北齐,不就方便了。”说罢,略微扫过正给人夹肉的李承泽,眼神一滞。
见那两人目无旁人,一个夹什么,一个就吃什么,闹心地看向范闲:“还有什么呀?”
(行礼)“还真有!北齐锦衣卫(李承泽正夹菜的手一顿)常年与我庆国有走私往来,而我方行此事者,就是长公主与……二皇子!”
李承泽猛的站起,庆帝一筷子豆芽拍在碗上,李承泽立即跪下:“臣领罪,臣与姑姑从未做过愧对庆国的事。
可小范大人如此人物,若没实证,怎会妄言,臣或许是做错了什么事,让小范大人有了误会,小范大人?”(你小子,证据呢!?)
范闲据理力争:“沈重就是人证,虽然死了,但做过的事总能查出来。”
“人死了,没有任何凭证,你敢指责二皇子,你是什么人?”李云潜面无表情道。
“臣是鉴查院缇司,有执法仗剑,扫除奸佞之责!”(掏出腰牌)
(一把扔进水中)“陛下息怒——”除了范闲和顾璟言外,其他人皆站起来道。
(不耐)“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
李承泽又复跪下道:“儿臣今日其实有件喜事,请陛下斟酌。”
“喜事?什么喜事?”
“范府之女,范若若,才女之名,闻名京都,娴淑雅静,实属难得(范闲眼睛瞪的老大)靖王世子李弘成为人温厚,加之对范家之女又倾慕已久,儿臣以为范闲与婉儿已有婚约,不如喜上加喜,亲上加亲,也算是成就一段姻缘。”
“你倒是很会出奇兵嘛,这门婚事朕准了,另外,范闲出使北齐有功,加封一等男爵。
(看向李承泽)你这么喜欢喜庆,那么朕…”
立即起身行礼:“陛下,外臣也有要事相商。”
(有种不祥的预感)“哦?顾尚书请说。”
·白浅
四哥年轻时,坊间便多少流播出他同折颜的桃林密闻。
那时,少年四哥不解情爱,误搅了老凤凰万年来的安之若命。
用折颜的话感慨,在遇到四哥之前,时序的变幻在他那里感受极钝。因为活地太久,难以遇见超出经验界的人事。洪荒之序,天地之道,虽玄之又玄,却无一不在他折颜的理解范围之内。
钝,对情绪起伏大的人而言,诚然是件好事,但于折颜而论,却是苦了些。日子如温水慢煎,做何事皆欠点火候。一成不变,气运便难以周转。于是,我那四哥翩翩然在十里桃林起了阵风,万年开局,竟惹得折颜命星动乱。我四哥着实好本领。
后面的事,我便不详说了。大家想必听过不少流言,真假虚实,然并不紧要。
折颜常关...
折颜常关心则乱,白瞎干急,不懂点到为止的道理,叫我四哥会错言意,愣是折腾出了不少趣事。我亦被四哥一根筋的禀气个性深深折服,却也趁机在四哥那处卖了不少乖。
想来那些旧事,着实带些沧海化尘的心念。
如今,他们二人尘埃落定,我四哥之行迹仍如预料之中那般,看不出择了哪处尘埃落下。也并不难理解,我们青丘一族向来承继尽兴随顺的行事传统,即便有了长厢厮守的人,也不会泯灭天然的禀气。爱人,不代表固其行踪,而是漫然相对,不究何地。
不过,四哥相比之前确然收敛了些,具体变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曾以为他们会穿梭天上地下,不赋流形。可他每每同我谈起折颜,十有八九是二人在沧浪亭前钓鱼,落星台上赏月,到夜市摊前共享蜜渍糖水,抑或是在桃树下相拥而眠。
如此具象的画面,我听之竟十分动容。
对,还记得那次太上老君大殿论道。四哥竟然携带经书静默听席,据说之后折颜也到场同坐。只不过,四哥心在闻道,折颜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硬当着众仙面将四哥盯地直冒红烟,惹得四哥莫名愠恼。我记着此事,待下次带着团子回青丘见他,有心揶揄,四哥却展颜莞尔,不了了之。这副情状,有逸仙之姿,我这四哥,真是愈发像折颜了。至于折颜,却是老来返春,不再静心忍性。叫我四哥好生应付。
·白凤九
我对二人着实哑口无言。分明是为给对方做出美味的佳肴才致力于提升厨艺。可也间接助长了二人在此事上的胜负欲。我听闻有段时日,二人醉心炊食,愣是逼迫迷谷一日内享用五餐。
他们隔三差五切磋厨艺,其间还同我讨要了不少经验秘籍。
在这种境地下,厨艺皆颇有长进。
不过,我最好奇地还是,他们既然处处势均力敌,争执高低。想必在那个方面……我小叔该是时上时下吧?(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我没忍住,有次试探了小叔夫。小叔夫的回答有些回避,却耐人寻味。“其他事上,我可由着他,让着他。”
我理解的意思是,这种床/榻之事,折颜寸土必争,小叔毫无半点优势,对不对?
·迷谷
别问了,狐狸洞快成客房了。一年半载没狐狸住,根本没狐狸住。住也是成双入住。。。
·白滚滚
我父君难得感慨,却言语折颜上神的脸皮可同他相媲美,不过仅限情感纠葛上。。我每每不解,他们便言语,长大后我便可领会其中奥义。
·苏陌叶
上次同白真东海下棋还是在上次,到底怎么向折颜上神证明本人真的是直男,直男。
【诸位,有缘再见】
萧瑟:也不太想再来你这鬼地方了
观影结束后,画纸上出现了这一行字。
部分在此处相识的人开始道别,又相约出去后的再次见面。
谢蕴织起身行礼,与萧羽道别后同宋芷桉一同去往了小姐妹们聚集的地方。
处理完天启中的内鬼后,萧瑟等人汇聚在一起,共同商讨要对诃杀启进行怎样的围剿。
姬雪也在此时过来,身旁跟着沐春风和一个不认识的白发女人。
萧瑟:“这位是?”
“苍术”姬雪走到一边坐下:“跟诃杀启斗,总要有一个会...
“苍术”姬雪走到一边坐下:“跟诃杀启斗,总要有一个会用蛊的人”
苍术抬手行礼,袖子滑落到腕间。萧瑟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个红色花纹。
知道姬雪不会让一个不信任的人来解决此事,所以萧瑟倒也没多纠结,所有人落座后再次讨论起来。
过了半月多,萧瑟领兵围了诃杀启的总部。
与画纸上一样的,他们想用蛊毒落孽来给北离一个重创,但这一次有苍术在场,也没有造成大范围损伤。
一切结束了?
看着眼前庞大的总部,萧瑟总觉得这一趟围剿是不是太顺利了。
而远在宇宙之外,总爱搞点天降正义的空间表示:不顺利的都让我给整了,你还能不顺利?!
而那之后,北离与天外天达成协议,两方合作达到共赢。
无心与萧瑟也正式成婚。
两人成婚后的第三年萧霭出生,那几天的明德帝真是睡觉都能笑醒。
随后就跟天注定一样,所有的孩子按照原本的顺序出生,萧瑟也在出行时见到了幼小的飞流。
所有人都聚在永安王府上,孩子都在满院子的玩,大人们就在一边记录他们的黑历史。当然,这个时候也是有热闹可以看的。比如刚追到姬雪的沐春风因为太孔雀开屏被姬雪扔出永安王府;惹了司空千落生气的萧凌尘用糕点美酒企图获得美人的一个笑脸。
萧瑟和无心坐在边上看着他们吵闹,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是很不错的。
【完结章写的有点潦草,轻喷】
【还有一个如果于十三是萧凌尘孩子的番外,那个我尽量快点,但应该是先发新文再发番外,因为放假后实在是懒了不少】
【新文已更,可以去看看啦】
(十二)
百里东君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别院的小厮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救星。
“大城主!大城主!”
“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小厮抚胸喘了几口气才道:“萧公子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
百里东君摆了摆手,越过小厮直往后园去了。
萧若风的性子他清楚,无事是不会饮酒过度的,更不会轻易让旁人看到自己的醉态。
便是当日雕楼小筑与师父同桌痛饮之时也是竭力自持,丝毫不堕君子之风。
可现下所见,却是与从前全然不同。
清冷的月光透过花木落下斑驳的光影,一身白衣的萧若风斜斜倚在亭榭间的软榻之上,此时微风骤起,吹得他身上雪白的衣衫飘扬起来。
百里东君停住脚步,软榻上的人撑着一只白细的胳膊,微微睁开眼看着他。
“东君啊……要不要喝上一杯?”
萧若风的酒量算不上太好,饮酒素来都很节制。因为酒精会麻痹他的神经,影响他的判断。
但今天说不上为什么,他突然想试试毫无顾忌地醉上一场到底是何感觉。
“虽然比不上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但也算得上醇厚了。”
“秋露白小师兄是喝不到了,不如试试我这壶酒!”百里东君递过自己的酒葫芦,“这可是我特意为你酿的。”
萧若风接了酒葫芦,一打开瓶盖香气就扑鼻而来,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只觉这酒丝毫没有素日喝的酒那般辛辣烈口,倒像是一股清冽的山泉滑过喉间,入口绵柔却又不失甘醇,回味中还带着丝果木的清香,不由赞道:“好酒!”
“古尘师父生平最爱桃花,最爱的女子叫月落,所以那壶酒叫桃花月落。”百里东君笑得一脸得意,“小师兄认为我这壶酒该叫什么名字?”
“名字……”萧若风舔了舔自己粘着些许酒水的唇瓣,“望月楼的姑娘们没告诉你么?”
“雷二那个大嘴巴!”百里东君暗自咬了咬牙,又露出个笑容道,“望月楼的姑娘们取的清风白露虽也不错,我却只想要小师兄取的名字。”
萧若风的头有些晕眩,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道:“雪月城地处南方,一年四季皆如春日,这清风白露倒不是那么恰如其分。”
他抬头看向朗朗夜空,只见明月高悬,清辉如洗,偶有微风拂过,花摇叶动,树影婆娑。不由感慨道:“有此清风,有此明月,不如就叫晓月清风罢。”
“晓月清风么……这名字很好。”百里东君笑了笑,“这酒是我酿的,名字是小师兄取的,以后小师兄每喝一次晓月清风,都会想起我。”
1.俗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但是,在温晁眼中,自己爹确实是像后爹,但是自己小娘却像亲娘。
每次亲爹要对他疾风暴雨的时候,都是小娘如春风化雨,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是以,他和他小娘关系极好。(他自认为的)
然而,总有人质疑他们之间的好关系。
比方现在。
看着这个长老一张一合的嘴唇,温晁只觉得昏昏欲睡。
“所以,二公子,你……”看到温晁真的要睡过去了,这位长老的声音又拔高了,“这孟瑶分明是图谋不轨,想要取代你的地位。”
温晁诧异。
不夜天中居然还有此等单纯之人。
认为他那老爹是把孟瑶当儿子看的。
当然也不能怪这位长老,毕竟辅导徒弟把徒弟辅导到床上这种事情也不是太常见。...
当然也不能怪这位长老,毕竟辅导徒弟把徒弟辅导到床上这种事情也不是太常见。
不是,首先,自己在老爹面前没有什么地位。
其次,按辈分而言,取代也是由孟瑶的儿子取代自己的地位。
然后,孟瑶不能生。
再然后,如果孟瑶能生,自己和自己老哥可以打包好东西滚出不夜天了。
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薛洋。
无论从嘴上还是从行动上,孟瑶都是把这小崽子当好大儿看的。
意思就是,薛洋要取代自己的地位?
然后自己就可以取代薛洋的地位?
还有此等好事?!
这位处于状况外,但是还是为自家二公子担忧的长老发现,温晁居然笑出了眼泪。
那是激动的泪花。
2.在孟瑶的斡旋下,薛洋在蓝氏待了一个月就回来了。
废话,养了那么久的猪小流氓,被饿死了怎么办。
孟瑶揉了揉薛洋的脸。
又揉了揉他的肚子。
最后揉了揉他的头。
“洋崽,你瘦了。”
虽然当孟瑶把手放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刻,薛洋就想给他一拳。
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温若寒,薛洋缩回了手。
在蓝氏的这一个月,堪称噩梦。
自从六岁被孟瑶收养捡到以后,他就没有过过那么苦的日子。
不仅是心理和生理上的,更是舌头上的。
直到孟瑶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薛洋才感受到了自己味蕾的恢复。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仙境。
然后又感受到了一股抓心挠肝的辣。
“少艾子,沃敲你麻。”(小矮子,我艹你妈)
3.经常被掀摊的人都知道,被掀摊的利润远远大于正经做买卖的油水。
无他,毕竟正经做生意,有着东西卖不完等等可能造成折损的情况。
但是被掀摊就不一样了。
摊反正都被掀了,那摊子上本来有多少东西,不都是一张嘴的事情吗。
再加上赔偿者的愧疚心里,又可以再捞一笔。
是以,薛洋在岐山附近的小吃摊摊主们看来,不是小流氓,而是金光闪闪的财神爷。
为了使这位小爷掀摊,他们有时候还会故意做得难吃一点。
薛洋很迷惑。
为什么听个学回来,这些小吃都越来越难吃了?!
难不成自己味蕾真的出问题了?
4.在又一次清谈会结束后,孟瑶敏锐地感觉到温若寒黑了脸。
这真的需要敏锐的感觉——因为这人每次开清谈会时都是垮着个脸。
不过这次尤为严重。
仔细回想了一下清谈会上发生的事情。
确信事情起因肯定不在自己身上后,孟瑶开口:“师父,你怎么了?”
温若寒轻哼一声。
不是?难道事情起源于自己身上?
必然是这厮不晓得又搭错了哪根筋。
看着孟瑶那迷茫又带有无语的眼神,温若寒终于不再惜字如金:“你今天清谈会上,对那蓝曦臣笑了两次。”
孟瑶:“师父,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对所有人都是笑着的。”
温若寒一甩衣袖:“你现在就没对我笑。”
孟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现在又如何?”
温若寒:“你前几天又跟着薛洋一起出去夜猎,彻夜不归。”
“师父,他才几岁啊!”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啊。孟瑶腹诽。
沉默,是温若寒最后的诘问。
孟瑶正在神游天外,思考监察寮的优化事项。
温若寒见他半天不说话,只能开了金口:“……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关于合籍的事情。”
啊?
还有这回事?
经过两人的一番讨论,终于成功锁定了犯罪嫌疑人——薛洋。
那天温若寒前脚把婚书送到孟瑶的案上,后脚就被小流氓偷走了。
这显然是火坑,小矮子跳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薛·老父亲思维·洋痛心疾首地想。
最终,他被罚掉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和糖果。
解决了此事后,孟瑶晚上窝在被子里问温若寒:“师父,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要走这些流程?”
“我之前直接说了,你怕得跟个什么似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嘛。”
“但是,我一直都答应的,一直。”
他能感受到温若寒在笑。
然后,一只手轻轻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睡吧。”
参与人物:北离八公子,李长生,百里东君,司空长风,萧若璟,姬若风,唐怜月,苏昌河,苏暮雨,苏喆,辛百草。
粗体字为原文
「“大家长和那神医现在有地支十二肖的保护,里辣么有信心?”苏喆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苏昌河撇了撇嘴,仰头看着远方:“我派人传了个信,去向北面的那座皇城,里面有个人出身唐门,如今身居高位,当年在江湖之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九江琵琶亭内,三道暗器,震惊天下,是可以与百里东君、司空长风等人并提的绝世高手。”」
什么?!!!!
不是,真的假的啊东八未来这么出息呢!雷梦杀震惊过后一脸骄傲。...
不是,真的假的啊东八未来这么出息呢!雷梦杀震惊过后一脸骄傲。
百里东君搂着司空长风,二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眼中全都是向往,原来他们真的做到了。
云哥,你看到了吗?我百里东君真的名扬天下了。
三道暗器…真的成功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有了这天幕预知了后面的事情,那不就可以避免唐二老爷的死亡了吗。
唐怜月看向自己的双手,坚定了自己信念。
「春雷乍响。
“吁!”苏暮雨猛地一拉缰绳,安抚着座下忽然有些惊惶的黑马,这匹黑马乃是他重金挑选的良驹,自然不会因为一声春雷而受到惊吓,待黑马稍微平定了些后,苏暮雨仰起头,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三个人。
为首之人背着一柄巨剑,身形魁梧,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两个体态妖娆婀娜的女子,一人穿着鬼魅妖异的紫衣,一人穿着飘舞起来如同火焰的红衣。魁梧汉子笑道:“雨哥你真是人如其名,走到哪儿雨就下到哪儿。”
苏暮雨微微皱眉:“苏昌离,苏紫衣,苏红息,是昌河派你们来的?”
被唤作苏昌离的魁梧汉子点头道:“是大哥让我来的,他说拦住你,实在不行……”
苏红息捂嘴笑了一下:“就让我们睡了你。”苏暮雨瞳孔微微一眯,立刻翻身下马,只见一朵红色妖异的小花随着苏红息方才抬手的那一下冲着他急袭而来,苏暮雨落地,红花从他头顶掠过,红花之下的六朵花瓣突然炸裂开来,瞬间贯穿了那匹黑马的身子,苏暮雨急忙撑开伞,往后退去,挡住了那四溅开来的血液。
苏紫衣轻叹一声,声音柔媚:“红息妹妹莫着急啊,难不成你还想就靠这一朵六叶飞花就把暮雨哥哥给杀了?”苏暮雨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黑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想拖住我。”
苏昌离倒是并没有隐瞒的打算,直接点头道:“大哥想大家长死,却不想你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拖住你。”」
果然……司空长风顶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道。
“果然果然什么,你不会又……”柳月手中折扇轻轻晃动着,他猜这傻小子还在琢磨苏昌河苏暮雨是不是侠侣关系。
暮雨啊,你看看你的魅力有多大,暗河这么多美女都想与你翻云覆雨一番。
昌河!苏暮雨的耳朵红的爆炸低声制止昌河接下来的话语,等出去后他一定要跟苏昌河再比试比试。
苏喆看着这俩兄弟乐呵呵的笑道,这么多年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能让苏暮雨破防的一定是苏昌河,能让苏昌河这么乖的一定是苏暮雨。
真配啊!
「“回去告诉昌河,大家长他不能杀。”苏暮雨朝前走去,“也杀不了。”
待苏暮雨走出百丈之远后,苏昌离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身旁的苏红息和苏紫衣也都已经香汗淋漓,苏昌离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大哥真是害人不浅啊,让我们来对付雨哥,我感觉雨哥不用动手,光杀气就能够吓死我。”
苏红息看着苏暮雨的背影,幽幽地说道:“你们说,我现在对着他放出我所有的飞花,是否能够伤到他?”
苏紫衣冷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苏红息往怀里一掏,随后脸色大变。
“如何?”苏紫衣问道。
苏红息手一挥,落了一地红色的花瓣,她苦笑道:“方才苏暮雨从我们身边掠过的时候,就已经毁掉了我所有的六叶飞花。”
苏昌离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匹黑马的尸体,沉声道:“这匹马死了,他很生气,若你不是苏红息,你可能已经死了。”
“为了一匹马?”苏红息皱眉。
苏昌离站起身:“雨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呐。你很难看透他的那双眸子的背后,在想些什么。整个暗河,我想只有大哥是了解他的。”」
司空长风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了,于是脱口而出道:“苏昌河苏暮雨你俩能不能为了我们成婚啊!”一番话震撼全场。
苏昌河还能维持脸上放荡不羁的笑容,而苏暮雨满脸通红看向地面,仿佛只要地上有个裂缝,他就能躲进去……
苏喆默默对司空长风竖起大拇指。
百里东君很想拍死他,但强忍着冲动告诉自己,这是你朋友,不能打,虽然傻,但还能玩。
“暮雨你怎么说。”苏昌河反过头继续调戏马上要红爆炸的好友。
苏暮雨不吭声,只是闭目塞聪。
“萧瑟!”
“萧瑟!!!”
……
萧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给了兴冲冲跑过来的雷无桀一个大白眼。
“你最好真的有事!”
这大嗓门,人还在院外声音都已经清晰地传进来了。
怕不是一路喊过来的。
那得接受多少人的注视啊!
萧瑟一想到面前这人一边高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脸上挂着傻笑跑过来就觉得丢人的紧。
“我真的有事呀!”
雷无桀激动地坐到了萧瑟面前,“你知道今晚是雪月城的百花会吧?”
“我知道啊!”
萧瑟不以为然地看着雷无桀,“就这”
区区百花会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个当然不是重点呐!”雷无桀高...
“这个当然不是重点呐!”雷无桀高声道,往周围观察了一下,然后凑近萧瑟,声音小了下去,悄咪咪地道:“重点是,我约了若依姑娘随我一同去,她同意啦!”
尾音猛地兴奋拔高,萧瑟被吵得身子微往后仰,一脸嫌弃地看着雷无桀那憨样。
“我都不知道若依是怎样看上你这个小夯货的。”萧瑟拿起茶盏,摇摇头,语气中满是疑惑,“每天咋咋呼呼的,整一个孩子样。”
“我……”雷无桀刚想说自己不是咋咋呼呼的小孩样,想到萧瑟前面说的那句话,眼睛猛然睁大。
“萧瑟,你说什么什么若依是怎样看上我的”
“她……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雷无桀骤然听得心上人对自己也有意思,话都说不明白了,手舞足蹈的,盯着萧瑟渴盼着对方能给个解释。
“你不知道?”
萧瑟见他一脸茫然,皱眉问道,随后又自己回答自己,“哦~如果是你,确实看不出。”
“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萧瑟!”雷无桀急了。
萧瑟忍不住笑了,“我怎么知道当然是我看出来的。”
“若依自小体弱,父亲又是北离的大将军,性子看似温柔实则与人十分有距离感,可是她对你……”
萧瑟拿起天青色的茶盏把玩着,意味深长地开口,“你就没发现她对你好得过分了吗?”
“她的院子不用通传你就可以随便进,你去找她时,又何曾见过她拒绝你”
“雷无桀啊……”萧瑟看雷无桀这副呆呆的样子真是有些无奈,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瓜,“若依是个很好的姑娘,你可长点心吧!”
雷无桀听完这些话先是双眼无神地看了萧瑟许久,然后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六脉一样,嗖地一下起身飞奔向外。
“干嘛去”
萧瑟有些没想到他就这样跑了。
“去找若依姑娘表明心意啊!”雷无桀清朗地声音已经飘远了,“萧瑟,多谢有你!”
“夯货!”
独留萧瑟在原地,垂眸笑骂了他一声。
“雷无桀这性子,倒是同叶姑娘相配。”
无心手上端着萧瑟要喝的汤药,走到萧瑟身边,看着雷无桀远去的方向悠声说道。
“啧,也是便宜这小子了!”
萧瑟一直拿叶若依当妹妹看,心里为两人的事情高兴,但也有一分别样的怅然。
总觉得雷无桀能被叶若依看上,真是他的福气。
怎么说,这心态就和当初萧崇等人得知萧瑟早已被无心拐走时有些类似。
老远就闻到了药味,萧瑟颇有些苦大仇深地看着无心手里的汤药碗。
说实话,就算这三年来喝了无数汤药,他仍旧是没习惯。
可真是太苦了呀!
讨厌归讨厌,该喝还得喝。
萧瑟拿过无心手中的小碗一饮而尽,还没尝出苦味呢,嘴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果干蜜饯。
“还要一个。”
一个并不够,得多来几个才能完全掩盖住这中药的苦味。
“阿爹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吃完蜜饯,萧瑟不禁感叹道。
这果干蜜饯倒不是他喝药以后才吃上的,是从小吃到大的。
由于易文君爱吃各种果干蜜饯,叶鼎之就为了她去学习如何制作,每年都会做许多,一半给易文君,一半给当时还小的萧瑟和无心。
该说不说,叶鼎之的手艺真的很不错,对爱吃甜食的易文君和萧瑟来说非常爱。
无心不怎么爱吃甜的,大多都是进了萧瑟的嘴。
后来萧瑟重伤,终日离不开汤药,那药苦得着实令人难以下咽,为了不让萧瑟那么难受,叶鼎之给萧瑟做的蜜饯就在过去的基础上甜了不少,能够盖过苦味。
即使后来两人不在天外天,每月都会定时有人把蜜饯送过来,对于萧瑟来说,倒也成了一种习惯了。
“是啊。”无心点头,“如今阿爹没什么大事需要做,整日就研究这些吃食。”
说来也是有些震惊,当年被称为魔头的天下第一高手如今并没有醉心武艺,倒是天天钻研烹饪之法,整日只围着自家夫人转。
不知道若是被当年那些害怕他害怕到夜不能寐的人瞧见会作何感想。
“对了,有了一丝关于那日黑衣人的消息。”
无心见萧瑟吃完,给他擦了嘴角和手才开口说道。
“我碰到他的同一日,他的踪迹出现在了南诀边境。”
“南诀”萧瑟眼眸微眯,倒是没有想到还会扯到南诀。
而且是与无心遇到的同一日。
“看来可以确认,那人的实力也在神游玄境了。”
萧瑟道:“没有了吗?”
“没有了。”无心摇头,“我猜,有可能他是故意让我们发现他出现在南诀边境的,此后他的踪迹无处可寻,但是一定能够引得我们往南诀的方向怀疑。”
若是南诀与傀儡之术的发生无关倒还好,若是有关……
怕是他们想要攻占北离的心思从来没有停歇。
“南诀如今皇帝病重,太子敖玉监国掌握大权。”萧瑟指尖轻点桌面,“他是个有野心且心狠手辣的人,若是让他掌握傀儡之术,只怕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