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文前介:玩家在全息游戏当中卡bug开了三个号,斑带佐,在玩家眼中是自己的三个号日常贴贴刷数值,在其他人眼中是诡异的“三人行!”
玩家游戏通关后会将经历剪辑,会在玩家开二周目时发生bug出现一周目的视频合理化后被观影,然后收获一众三观崩塌的火影众。
all向,比如斑向会有斑泉,柱斑,带土的是带卡和晓组织,佐向以鸣佐为主,会有一堆病态扭曲的爱,就是三白月光谁也不爱,三个号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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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满意的看着三个号贴贴,界面的数值刷的飞快,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两个号的轮回眼也稳了。
日常带小号去兜风,然后再放个结界,相当的熟练,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
玩家丝毫没有意识到,三个号如果贴的太多太久,以...
玩家丝毫没有意识到,三个号如果贴的太多太久,以后通关剪辑后会多么的引人误会,会造成怎样洗不清的污点——
彼此最亲密无法分割的存在——
“抓紧了,小佐助。”
一只软嫩白皙的小手紧紧的抱着绿色的小恐龙,另一只紧紧的抓着黑色的衣角,软乎泛着淡粉色稚嫩的小脸蛋紧紧的贴着那宽阔温暖的黑袍,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亮晶晶的盯着这飞快变转的世界。
清冷皎洁的圆月高悬在空中,月光如纱一般披洒在他们的身上,一大一小之间的互动打破了清冷感,增添了几分温馨。
“带土叔叔,再来一次!”
抱着小恐龙的佐助眼睛亮晶晶的,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玩法,一个小小的被抱在怀中,一个使用神威搭配他布置在各地的传送阵,超快的时空间与速度,在各个相较甚远的地区飞来飞去。
迷离模糊的望着世界飞快的变化,指尖感受着极速的风流,相当的刺激与快乐。
哪怕是一直待在木叶被安稳照顾的宇智波佐助,骨子里也是有着一份独属于宇智波探索刺激的追求。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玩法一个操纵不好,可能会因为时空间术式弄到不知何地去,并且极大可能会重伤,但对于他们来说,刚刚好。
宇智波佐助的父母亲和哥哥可能会为此感到担忧,但奈何此时跟在他身边的监护人——
一个比一个觉得理所当然。
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宇智波,向来就是意气风发,倨傲骄矜的存在。
更何况面前的这一只未成长起来软萌稚嫩的团子,他本就是追求自由的雏鹰——
翔于天空的苍鹰,生性就是肆无忌惮。
“老头子,安心去休眠吧,不要谓病忌医。”
修长戴着黑绸手套的手揉了揉怀中的小脑袋,语气调侃自然,狰狞遍布伤痕的面孔唇角弧度微微勾起。
宇智波带土似是无意的开启了轮回眼,但那轮回眼的气息明显,这只轮回眼并不属于他,而是——
“兔崽子。”
声音带着几分嗤笑意,眉眼间的艳丽绽开,头发半长,嘴角微挑的模样张扬而傲慢,漆黑的眸子注视着他们。
宇智波斑并不在意自己的轮回眼跟宇智波带土的契合性,这在他眼中理所当然。
无论是宇智波带土,还是面前这个未成长起来的宇智波佐助。
都已经打上了他的标记——
宇智波带土的反抗挣扎,且不受控制的沉沦,新生的自我意识但又无可避免的被他沾染渗透,依附他,掠夺他,从他的思想当中诞生而出的新芽——
开始疯狂的吸收根部的营养,与他如出一辙的傲慢疯狂固执——
这条孤独疯狂,尸横遍野道路上相同又不相同的同行者——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
宇智波斑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戴着黑绸手套的手指揉了揉宇智波佐助的脑袋,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面前懵懂天真的孩童。
你又会走向哪条道路——
身影化作了点点的星光消失,月夜璀璨,是那无人知独属于年长者的愉悦。
【粮票可解锁√】
【13.四代目时期观影斑带佐游戏论坛】
游戏抽到角色初始卡牌就能走关于他的主线剧情,走波风水门线的玩家在论坛哭诉求通关教程,也因此爆出了斑带佐玩家一周目的剧情线!
论坛会出现各种剧情吐槽,会出现各种明明是木叶忍者,却把木叶给灭了的各种奇葩事件,还有晓组织成员木叶占八成的吐槽,各种跟波风水门有关的人物,人虽亡但却依旧在江湖的故事传说!
Summary:
奇迹师的“奇迹”和魔法师的魔法一同起效会发生什么?
大概是让上一秒还在会议室摆烂的五大常任理事国,下一秒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奇怪地方——老旧的建筑、机械,看不懂听不懂的文字、语言,绯红而诡异的月亮,以及:
*心血来潮搞的联动,无cp粮食向,主要剧情大概是“联五逛第五纪、愚者信徒向愚者‘故乡’传教”(doge)
*若文中出现阿蒙(bug)请告诉我,会直接超新星爆炸灭绝掉√
以上
————今人不见古时月————
16.
什么事也没发生。
王耀捏了捏宝石手链上一颗颗漂亮的宝石,却未曾再听到之前听到的声音,周围静静悄悄,并无异样。
“唉。”
他也预料到过这个结果,毕竟听佛尔思的介绍,这串手链的“副作用”发挥起来很随机,不会每次都出现,但等到真的无事发生时他还是忍不住失望。
紧接着他开始了下一步的尝试,试探性地调动起手链中的力量——这是一种颇为玄妙的感觉,他仿佛接触到了一个朦胧而迷幻的世界,而只需要一个念头,他便能顷刻间自现在的坐标“跳跃”到别的坐标。
这就是“传送”?
王耀在心里猜测,但没有调动“传送”能力,只是顺着这种无视各种阻碍、穿越世间各地、甚至突破概念和规则的力量,尝试向未知的方向延伸。
延伸、延伸、延伸……直到他似乎触碰到世界的边界,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厚重的灰色雾气,与将他们带到第五纪的灰雾如出一辙。
“穿过这里就是家……”
他喃喃着,有些失神,下意识朝那雾里走去,却意外的发现即使没有进一步动用手链的力量,他在这里也畅通无阻。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直到自身全然被雾包裹,又警惕地感受着,决定一有不对就立马离开。可确实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他仿佛只是走在一片普通的雾中,这雾没有特殊的力量、也不是什么封印,而如果一直走到底、穿过这片灰雾,他便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之上。
这个可能性的诱惑力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但是……
虽然意识体天生具备的危险直觉并未触发,但是他总觉得这么做会发生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算了,还是不要冒险了,万一给小周他们带来麻烦……”
未免自己犹豫不决,做出决定后他便立刻断开了力量,那种玄妙的感觉骤然消失,连同灰雾与那个朦胧而迷幻的世界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手链上一颗钻石碎裂,象征着一次“传送”力量的耗尽。周围依旧静静悄悄,似乎方才什么事情皆未发生。
他颇有些郁闷的把手链塞回“旅者的行囊”,放弃继续探究,然后起身关掉四周的壁灯,只留下床头那一盏,便往后一倒躺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闭上眼睛,按照习惯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获得的全部信息整理了一下:
说到底,一切的起因得归功于他们突然的来到了这里。
亚瑟得出后面那个结论时看上去颇为慌乱而心有余悸,没人了解他遭遇了什么,可要知道就连当初不列颠空战时他都没有这般失态过,于是大家一下就侧面了解到了探索未来的不可能性。
所以亚瑟的魔法最多算是一个引子或是一个契机,可按照周明瑞的说法,虽然他们来到这儿极大可能与他和天尊有关,但他同样不认为他拥有将他们带到这里的能力。
如今两个可能性被排除,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为什么他们会在这儿?他们该如何回去?又是否还能回去?
王耀有些忧虑,却无法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以往他也会经常在闲暇之时展望未来,却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们的文明在不久的之后会遭遇一场灭顶之灾。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他从不怀疑人类的求生欲望和关键时刻的求生能力,可灾难就是灾难,它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会有多少生命因此遗留在过去?他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又有多少有机会继续传承下去?
西大陆未知的境地让他的眼前蒙住一层厚布,他什么也看不到,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停。他打住了自己往消极方向滑落的思维,心里暗自吐槽一句,果然人不能在深夜思考,容易emo。
现在的忧虑完全没有作用,他需要的是切实的解决方案,这得有更多的信息和实际的探索,不能着急。
他强制性的刹住了自己的思虑,并清空大脑,将床头灯也给熄灭,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睡眠。
——————
“咚咚……咚咚……”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王耀听到了轻柔的敲门声,睁开眼时周围仍然一片漆黑,待到意识彻底回笼他才想起这是因为自己睡前不但把灯熄了,窗帘也关得十分严实。
“谁?”
他冲门外喊,可惜大门的隔音貌似有些好得过头,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听清他的反问,所以他也没得到回答。
他打了个哈欠,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却没摸到灯,干脆下床将窗帘一把拉开。
“哗——”
想象中阳光扑脸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外面仍旧是漆黑的,夜色浓重,星光悠远而深邃,绯红的月光照耀世界,给人一种十分肃穆宁静的感觉。
“?”这下他有些困惑了,谁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敲他的房门。
他那几个同事应该是不可能的,他们敲过几下没得到反应会选择直接开门进来,这里的管家与仆人没有急事应该也不会在这时候敲门,而那敲门声不紧不慢,不像是很紧急的样子。
敲门声再次响起,保持着一个恰当的间隔和节奏,让人不至于觉得没礼貌同时又起到想要的提醒作用。
难道是小周?可是在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王耀提高了几分警惕心,将屋内的壁灯打开了几盏,光芒一下照亮了屋内大部分的地方,给人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他边走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直走到门口握上门把手,金属的质感有些冰凉。
除非必要,为了方便进出他从不会在睡觉时将门锁上,此时当然同样如此。门外人想要进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ta没有这么做,只是坚持不懈的敲门,这反而使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不过别的先不说,莫名其妙、持续不停的深夜门响确实是个很适合当恐怖故事的素材。
王耀在心里吐槽,先是将门打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透过那缝隙朝外看:门外并不是黑暗的,走廊的灯光温柔明亮,让人很轻易就能看到来者,对方身着一席黑色长裙,裙摆层叠却不繁复,很漂亮,璀璨而闪耀,仿佛将夜幕的星河点缀其上,她低垂着头,黑发如墨汁倾倒,面孔模糊不清。
这是一个神秘的、拥有着安宁气质的陌生女人。
王耀在心里下了定义,却在这时后知后觉的发觉周围寂静得有些过分,不是属于郊区的寂静,而是那种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的死一般的寂静。
“晚上好,中/国先生。”
在王耀的戒备即将升至顶点时,对方毫无芥蒂地透过门缝同他打起了招呼,那声音轻柔动听得如同一支小夜曲,带着一种使人平静的力量。而他也确实平静了下来——她说的是英文。
他把门彻底拉开,思绪流转,很快反应过来这位女性真正的身份。
“黑夜女神?”他注视祂,然而掌握隐秘权柄的神明特意设下的隐秘根本无法看透。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阿曼尼西斯。”那女性轻柔地回应。
“这里是一个梦境,而在您眼前的我是一个投影,真正的我仍然处在星界。”祂说,“如今情况特殊,很抱歉不能亲身降临同你们见面。”
“梦境?”王耀一怔,颇为新奇地四处张望起来,周围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真实,在祂说起前他不会怀疑这些是虚假的,不过他没觉得冒犯,毕竟在梦境里进行交谈听上去还挺有意思的,“所以我们的会面就这样正式开始了吗?”他歪头问。
“是的,希望您不要觉得仓促。”
祂忽的微微抬手,然后周围的场景便如关掉投影仪的影像,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王耀稀奇地眨着眼,发觉脚边长着一丛丛他从未见过、叫不上名字的花草,花草铺满了整片地面,其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圆桌旁是十二张高背靠椅。等他再回过神,已经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一左一右分别是伊万与阿尔,而亚瑟与弗朗西斯则在阿尔的另一侧。
黑猫形态的周明瑞站在桌子的正中央,他似乎早有准备,但还是为此时的情形感到些许茫然,黑漆漆的小猫脸以桌子为中点环视了一整周。
“诡秘,我认为正常猫咪的脑袋不会像你这样360°旋转。”阿曼尼西斯用祂轻柔的声音说。
“……可我又不是真的猫!”克莱恩有些没好气的说。
阿曼尼西斯似乎很轻的笑了一声:“你表现得比我预料中更具人性。”
猫咪的耳朵尖抖了一下,然后望向正正襟危坐、仿佛在参与正式商业会谈的联五,语气带着几分轻快:“也许是这几天跟几位先生待着的缘故,他们是远比其他人更重要更坚实的锚。”紧接着他又转身看回阿曼尼西斯,“等等,您是在转移话题吗?所以为什么在这里我是猫咪的形象!”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阿曼尼西斯十分镇定,“而且很合适不是吗。”
黑猫没说话,但不太满意地甩了下尾巴,然后迈开步子跃到一张高背靠椅上,这张椅子正好位于相对着的黑夜女神和联五几人的中间,处在一个不偏不倚的位置。他在椅子上变回人形,用的是现代时期周明瑞的模样。
他的行动像是一个信号,这场穿越亘古、本应不可能的对话正式开始了。
“圆桌,以及十二张椅子,你是在重现圆桌骑士的典故?”亚瑟率先发问,语气很温和。
“您可以这么认为。”阿曼尼西斯回答,“我想,采取圆桌会议的形式可以表达我的态度。”
圆桌会议起源于五世纪时的英国传说,那时亚瑟王与他的骑士共商国事时会采用圆桌,圆桌之上不讲究身份、地位、辈分,人人皆可畅所欲言,与会者“一律平等”。即使到了现代的21世纪,在举行国际或者国内会谈时,圆桌会议的形式也依然沿用着。
“明白了。”亚瑟点点头,“那么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事吗?”
而阿曼尼西斯出乎他们意料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对于现在的情况也一筹莫展,回答不了我现在真正想要了解的事情,而我已经知晓了你们的身份与本质,这便已经足够了。”祂说完顿了一下,似乎突然产生了新的联想,“不过有一件事我有些许好奇,不知你们是否能够回答。”
“请说。”
“你们是文明本身,而‘通识者’途径的序列1被称为‘文明启蒙者’。”阿曼尼西斯不紧不慢地说了说这条途径的特征和能力,“这与你们是否存在关联?”
联五几人边听边思索,最后面面相觑,通过短暂的意念沟通达成了统一意见。
“听上去像是我们的同类。”亚瑟说,“当然,单独指代这个序列。‘文明启蒙者’通过能力承载文明,而我们通过自身进行承载,光是这一点,我们的差异并不算大。”
“也许这就是‘未来’文明的可视化方式呢。”他旁边的弗朗西斯没所谓地笑了笑,“我们覆灭在第一纪前,第一纪开始的一切都重新塑造和演化,谁说一定还会产生新的意识体,像如今这样将文明的力量整合起来变成某位神明的权柄,当然合理且合情。”
“这个神,不是什么邪神吧?”阿尔嘟嘟囔囔的插了个嘴。
“不是。”阿曼尼西斯轻柔回答,“祂是位新生没有太久的正神。”
“嗯,那么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亚瑟问。
克莱恩双臂搭在一起,像个正在听课的小学生,这是却突然举了举手:“我也可以问吗?”
阿曼尼西斯看了他一眼:“当然。”
“不会因为这次命运的馈赠,而收取未知的代价?”他笑弯眼睛。
他并没有抱有恶意,只是有些摸不清黑夜女神对待联五等人的真实态度,虽然以祂的行事风格不会刻意坑他们,但也有一定的概率祂真的有这样的想法,所以他必须在此之前先提醒一下几位先生。
“比起‘代价’,我更乐意将之称为‘投资的收益’。”阿曼尼西斯轻柔回应,“而且我与你的看法一致,周。”祂用了更加亲近的称呼,“他们是比其他人更重要更坚实的锚,他们能够提供给我的已经足够我继续待在这儿进行接下来的对话。”
克莱恩不置可否,但最终还是点头表示认可了祂的说法。
联五几人沉默几秒,由亚瑟继续进行提问:“你们所说的‘锚’,那是什么东西?”
“我之前提过,非凡者到达半神以后,会正式的踏入成为‘神’的道路,在那之后非凡者逐渐向着神话生物衍变。”这个问题是由克莱恩回答的,他用简练的语言概述着,“在这个过程中,自身的神性会逐渐加强,需要通过‘锚’来锚定自我,不然极有可能会造成失控与疯狂。而‘锚’可以是某个人,可以是某件事,也可以是某个信仰或者执念,只要能够锚定自我的东西都能被当成‘锚’。”
“我懂了。”王耀摸了摸下巴,最先反应过来关键点,“所以神明需要信徒,是因为神明也需要锚点。”
克莱恩也没想到他能反应这么快:“是这样没错。”他顿了顿,反问起他,“作为意识体,你们会需要锚点吗?”
王耀眨了眨眼:“嗯,怎么说呢,事实上整个文明都是我们的锚点?而且按照你们的说法,本质上我们算是一种天生的‘神话生物’,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与处事方式即是我们的‘神性’。”
克莱恩一愣。这么说来,对于非凡者而言,意识体们的存在很特殊,构成他们“神性”的事物同时锚定着他们的“人性”,这达成了某种平衡,反而造就了他们的稳定。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同样能被称为“神明”,与第五纪的正神或邪神,包括他自己相比,几位先生身上的“人气”浓郁得令人恍惚,简直比人还要更像个人。
“……我记得小周你说自己成神的过程很仓促。”王耀皱起眉。
克莱恩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是的,我的锚积累确实不够深厚,这是没办法的事,我有不得不更进一步的理由”
王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现在他有些明白塔罗会的三位小姐一开始面对周明瑞时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了,他能够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后者的状态并不算好,却没有理解其真正的原因,然而就算他理解了也没用,这又是一件他无力改变之事。
“被‘神性’占据,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伊万有些好奇地问。
“这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克莱恩说,“你的灵魂、思维、看待世界的视角自躯体中被抽离,因此能够感受到一切,宏观的、微观的、清晰的、模糊的、过去的、未来的,一切的一切。你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同时缺乏真正的、脚踏实地的实感,极端的淡漠与平静覆盖了曾经的喜怒哀乐,那些组成‘自我’的东西于是逐渐分崩瓦解。”
他平铺直述着:“所有被称为‘神明’、被叫做‘天使’的生物,其实都是失去了大半自我的怪物。”
【tbc】
————今月曾经照古人————
今天没有彩蛋www
考虑到大多数宝正在上学期间,所以决定将下一更的小红心要求降低到700,大家加油哦www
最后……(吸气)(大声)乌贼老师我今天就要看格皮小克大杀四方,你再更两章吧,求求求求,大家什么都会做的啊啊啊啊啊
(2024.10.13二编:发现开头漏了一段很重要的剧情,紧急补上,并修改了后半段关于“锚”的讨论对话。)
启动!
全文免费,祝阅读愉快。
是这样的,杰森是一只属于地狱之主路西法的小羊,他因为调皮投胎到了现世,在现世中度过了一系列的日常后,刚刚他被一棍子敲晕过去了,灵魂离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小丑用手抖了抖罗宾软如面条的身体,有些震撼。
他一棍子敲死了罗宾?小丑想,那他之后和小蝙蝠的游戏怎么办,用罗宾的尸体玩吗?这样趣味性最大,要是蝙蝠侠选择了罗宾发现自己救了一具尸体,那真的是有趣。(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小蝙蝠肯定会选我)
换个游戏吧。小丑想。他原本期待蝙蝠侠的彻底坠落,可是这次游戏或者稍后再玩。
而刚刚被一棍子灵魂敲离体的杰森正在想方...
而刚刚被一棍子灵魂敲离体的杰森正在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灵魂塞进身体里,飘在身体上方的杰森看到面前的小丑一会癫狂大笑,一会又扯平嘴角,不经感到一阵恶寒。
“真是个疯子。”判断自己被一棍子敲死的杰森有些气急,他怎么可能这么弱,那夜翼那个混蛋是不是也会因为跌了一跤摔倒后脑勺然后摔死了。
一定会有这种可能性。杰森想“否则他会被所有人嘲笑死的。”
灵魂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杰森努力抵抗着这股力量,想要恢复身体与灵魂的联系,留在现世。却依旧抵抗不住强大的力量,他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就如同陷入甘甜的黑梦里,怪诞和爱变成草丛,即是刺痛也是温存,作掩埋尸块的遮蔽,作被褥让永眠之人安眠。
姗姗来迟的蝙蝠侠没有找到被猎手小丑和被小丑捕获的小鸟,只留下一地狼籍,让他驻足勘探。
而在地狱中复生的杰森看着周围燃烧的幽绿色火焰,踩了踩他的脚。
“噔噔——”像是小羊再踢地板,表示不满的声音传出来。杰森听到这个声音立马喊到“谁在旁边。”此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属于他的脚步声。
“咩——”绵软又尖细的声音的羊羔崽的声音响起,但是杰森又能够明白声音里的意思,耳边的羊叫声和人话重叠在一起。
杰森起身准备环顾四周——起不了身,怎么会。
身体好像被一千斤的重物压着,四肢也用不上力气。“如果面前有镜子该多好。”杰森想看一看有什么东西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只需要最后一击杰森才会人情事实。
暗金色的白光闪过,杰森面前出现一面水镜,他通过水面扭曲却也清澈的镜面看到了他现在的身体,一只黑色的小羊。
小羊呆滞的看了看面前的水镜中的自己又立刻低下头好像不愿意接受现实一样,把自己软乎乎又毛绒绒的头埋进了前肢里面。
“我成为魔法小羊——不要啊。”这是是地狱而不是某个福瑞控的私心吧。
与此同时,杰森施展魔法的白光随着空气展现出波浪来,无形的能量扩散着,躺在五百米大床上的杰森听到了风铃的响声,这让他立刻露出了脑袋,两只垂下去的大耳朵扑闪扑闪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传来。
下一章是杰森随着路西法创翻(报仇)全世界两个爹之间的对决。
隔老远,阿飞人还没到,里面的就已经听到了他那欢快的声音了。
“前辈们!我们带伴手礼回来了!”
正在埋头苦干,努力处理面前这堆积如山的文件的弥彦立马就从生无可恋的状态活了过了,眼睛亮起了神采。
“是什么啊...
“是什么啊?”
要知道他可羡慕阿飞他们能够出去做任务了,而他只能够在这个高塔里被文件淹没。
漩涡长门也有些好奇的偏过头,就看到了这出乎他意料的“伴手礼”。
“咣咣咣!”
阿飞十分神秘的从门后拖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金发小孩???!!!
看上去似乎十几岁的模样……
负责人口普查的小南最近处理了太多人贩子事件,脑子还没转过来就脱口而出。
“阿飞,拐卖小孩是不对的!”
野原琳听到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眉眼弯了弯。
弥彦和长门闻言后眼神呆滞了一瞬,让原本正在等待夸奖与鼓掌的阿飞立马就伤心起来了,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背对着他们画圈圈,还不忘囔囔道。
“什么嘛!前辈你们怎么能够这么想我!”
“真是太让阿飞伤心了!”
也许阿飞真的不是鸢?
毕竟阿飞真的是小孩的性子,谁能装得这么像呢?
漩涡长门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你伤心个毛线啊!我就是被你拐回来的!”
迪达拉气愤的对着身边装可怜的阿飞骂道,要不是被五花大绑绑着,并且查克拉被封印了,他早就给他们一个好看了!
“阿飞,你还真去拐小孩了?!”
弥彦痛心疾首的看着阿飞,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够做出如此……
“好了好了,阿飞别伤心了。”
野原琳忍着笑意,揉了揉阿飞的脑袋,随后开始解释道。
“这个小朋友叫做迪达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们的必经路,在那里蹲守,想要证明他的艺术,是个天赋不错的爆遁天才。”
小南明白是自己想岔了,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在那记录着所筛选出来的合适孩童到雾隐学习的纸张上加了迪达拉的名字。
也许是跟阿飞相处久了,脑回路也稍稍的有点像阿飞偏移,意外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伴手礼感觉还不错?
他们也是孤儿长大,知道想要学习忍术有多么困难,不过想到了雾隐的学习资源,小南也放下了心来。
“弥彦,你记得去补考,我们当中就差你还没过了。”
长门将资料递给了生无可恋的弥彦,弥彦恨不得用脑袋捶桌子,闷闷的道。
别看他们现在是外面风光的雨之国的幕后首领,并且还是忍界的新兴雇佣兵晓组织,但实际上,他们还是那群没毕业的学生。
多么悲惨的人生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弥彦也只是嘴上抱怨,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将雨之国发展成一个和平之地,所以关于领导者该学习的课程,他一个都没落下。
只不过是因为涉及到他跟长门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所以该学习的课程有点多,封印术傀儡术科研……
弥彦和长门已经打算这一次回去后,就把他们心中的所想造出来,给小南他们一个惊喜!
【8.四代目时期观影斑带佐游戏论坛】
游戏抽到角色初始卡牌就可走关于他的主线剧情,走波风水门线的玩家在论坛哭诉求通关教程,也因此爆出了斑带佐玩家一周目的剧情线!
有因为是被触及到利益的,也有单纯的想挑战晓组织的强者的……
沙子随风吹过,荒芜的山道蜿蜒曲折,周围矗立着...
沙子随风吹过,荒芜的山道蜿蜒曲折,周围矗立着峻峭的石壁,隐隐透着神秘莫测之感。
迪达拉鬼鬼祟祟警惕地蹲在岩石后面,手中捏着早已准备好的引爆粘土。
一道好奇活泼的声音突兀的在身后响起。
“前辈,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迪达拉不耐烦的摆手,“别吵,这里是晓组织成员的必经路,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阿飞歪了歪脑袋,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样,立马蹲在了迪达拉的身边,故作小声,但依旧无法掩饰住自己声音当中带着的欢愉感。
“前辈,那我来帮你吧!阿飞也想知道是前辈厉害还是晓组织厉害。”
迪达拉警惕的望着远处,听到这话,立马就接过了话茬。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最厉害!就让我用晓组织来证明我的艺术……”
话还没说完,迪达拉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转过了头来。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身穿着黑底红云袍,脸上戴着漩涡面具,看不清面容的人,见他转头,面前这个自称是阿飞的还握紧了拳头,像是鼓励他般的说道。
“前辈,放心,阿飞绝对会小声一点的,不会让前辈被发现的!”
迪达拉的额头青筋爆起,他只是刚才疏忽了,并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
你装好歹装的像一点,至少把你身上这代表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给脱了!!
“你这个家伙……!”
迪达拉咬牙切齿的看着阿飞,手中的粘土炸弹还没扔出去,就见面前的阿飞慌张的摆手,还竖起拇指停在唇边,小心紧张的道。
“前辈小点声!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迪达拉:“……”
这未免太侮辱他的智商了!
年轻气盛,为了追求艺术离开村子的迪达拉表示自己忍不了,毫不客气的扔出了自己为晓组织所准备的粘土炸弹。
阿飞有些害怕的躲来躲去,甚至还不小心差点摔了一跤,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躲避的身姿漏洞百出,却偏偏每次都能够机缘巧合的躲过去!
爆炸的声音在耳边连绵不绝,但偏偏一次也没有伤到阿飞。
“这怎么可能啊?!”
迪达拉不可置信的望着不小心摔了一跤的阿飞,怎么每次都差那么一点啊?!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故意在耍我吧?!
“好了,阿飞别闹了。”
温柔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风微微的吹起遮掩她面容的斗笠,褐色的眸子划过了浅浅的笑意,身穿着跟阿飞一样的黑底红云袍,手指白皙纤细,黑色的指甲隐约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见野原琳不再看戏走出来了,阿飞不高兴的嚷嚷道。
“阿飞才没有闹呢!”
“阿飞只不过是想给前辈们带伴手礼回去!”
迪达拉看了看阿飞和野原琳两手空空的样子,再望了望这荒芜的四周,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说。
“你说的伴手礼该不是我吧?!”
阿飞高兴的拍了拍手掌,道。
“前辈真聪明!”
迪达拉彻底被气炸了,决定用出自己的杀手锏,就用面前的这两个人来祭奠他的艺术品吧!!
爆炸声此起彼伏,数不尽的粘土炸弹向着他们袭来,但最终都在强悍的尾兽玉下泯灭,化作了灰烬。
“矶抚,谢谢你了。”
野原琳笑着向体内的三尾道歉,矶抚不在意的在封印空间里翻了个身,这算什么,比起在实验室被抽走的查克拉,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本来野原琳的体内封印的是四尾孙悟空,但由于孙悟空的不配合以及属性跟野原琳不符,宇智波带土有方法抽出尾兽,并且不伤害人柱力,本来已经打算实行了。
但在到达实验室后,三尾和六尾就像是闻到了猫薄荷的猫一样,开始疯狂的毛遂自荐,推销着自己,最终三尾险胜!
也成功的,野原琳体内的四尾换成了三尾。
矶抚看着孙悟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被强行抽取查克拉,由于不听话还被宇智波带土揍了一顿,默默的摇头不看。
这监狱你就替我蹲吧!
谁叫你不聪明呢!
比起在这里007,矶抚选择去人柱力的体内,自在舒服,享受躺平的快乐,而且人柱力也用不了它多少查克拉!
尤其是野原琳态度亲切温和,跟它交换名字,并且还时不时放它出来玩给它吃的,完全没有宇智波斑和鸢那么过分,把它们当畜生蝼蚁使唤!
【7.四代目时期观影斑带佐游戏论坛】
ps:本章新人物可能存在ooc!
香波地群岛13号区,夏琪的敲竹杠BAR迎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哟,是你们两个啊?好久不见呢!”似是早有所感的老板娘,站在楼梯上的酒吧门口朝来人打招呼。
“啊,夏姨。好久不见!”走在前方的人摘下斗篷回应道。
赤色的头发,爽朗的笑声,还有脸上标志性的三道疤。此时站在这里的是绝不该出现的来访者,四皇香克斯。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同样不该出现的人物,红发海贼团的大副本·贝克曼。
自打雷利决定和夏琪一同在香波地群岛定居以来,香克斯总会时不时地来拜访这位在年幼时对自己颇为照顾的老人。红发海贼团刚刚组建的...
但这不妨碍香克斯把脑袋用斗篷一遮,带着自家大副偶尔溜达过来瞧瞧。
按道理贝克曼是该在船长不在的时候留守在船上的,只不过这位大副有一套自己的经验之词。
“船上离了我还能有几位干部看着,出不了什么事。但是头儿,半天见不到第二天的报纸就能给他单开四面专题报道。”贝克曼边说着,边按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哈哈哈,哪有这么夸张了啦!”红发四皇嘻笑着反驳。
夏琪看了眼年近四十依旧是阳光灿烂帅气娃娃脸的大海贼,再转头看看他家大副日渐灰白的头发丝和被拉长的眼角:“嘛,想当年雷利和,,也是差不多这个样。”
“说起雷利先生,怎么一直没见到他?不会是又出去喝酒了吧?明明夏姨就开着酒吧…”香克斯这才发觉自己打算要看望的人一直没出现。
“我可不会让他在我这免费喝这么多,而且这已经是他是之前的兴趣爱好了。最近他收了个小学徒,现在正打算把镀膜事业发扬光大呢!”夏琪打趣道。
“雷利先生的学徒?这倒是让人意外,”年轻的四皇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个怎样的家伙?”
夏琪:“这个嘛,你们直接去见见就好啦。雷利今早刚接了新单子,现在应该在51号区那边。”
她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给他们指了个地址。俩位海贼对此习以为常,这位女士总是神神秘秘的。
“还是有点奇怪呢,”走出酒吧的香克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同贝克曼说道,“夏姨刚刚好像看了我的头发好几眼。”
“她也看了我的头发好几眼。”本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这着实是有些奇怪,大副在心里肯定了自家船长的疑惑。
而这个小小的疑惑,很快在他们来到51号树下时得到了答案。
“喂喂,你还好吗?!”香克斯本就微圆的眼眶瞪得老大,伸手开始挖眼前由工具堆成的废墟。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两个海贼,都忍不住震惊于眼前的事故。刚走到51号区就看到艘镀膜镀到一半的船,看来夏琪说的确实不假。只是没想到两人还未遇上雷利,就先看见个单薄的身影忽然左脚绊右脚,从简易楼梯上车轱辘似的滚落下来。楼梯旁山一样的工具和零件被连带着撞翻,如雪崩般稀里哗啦地把人给埋在了底下。。。
“我没事……”七零八落的物品中发出了细微的声响,紧接着便看见个灰扑扑的脑袋从杂货堆里冒了出来。
“哎呀。”香克斯收回手,看着眼前虽然沾满尘土却依然让人眼熟的发色,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眼前灰头土脸的年轻人,有着头和四皇极为相近的红发。本还注意到了这位暗红色眼瞳上的奇异纹路,像是某种图腾。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猜到这个倒霉孩子的身份,毫无疑问的就是夏琪口中那位雷利新收的学徒。
而听到声响从船的另一边走过来的雷利,更是证实了这点。
“哟,你们来啦!”他朝红发船长和他的大副打了声招呼,又把目光投向另一个‘红头发’。
“炎真,你又摔倒了?”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状况的雷利表现得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情打趣了句,“看起来真惨啊!”
“嗯,”被称作炎真的少年像个没事人似的站起身,看了眼面前的陌生人打算拉他而伸出的手,反应了一下嘴里含糊地说了句,“谢谢,不用了。”
作为e人中的e人,伸手被拒的香克斯丝毫不见尴尬。他趁着对方不备,呼扇着大手就往其背上猛拍了几下,边拍还边哈哈大笑:“哎呀,别这么客气嘛!哈哈哈!!!”
猝不及防被巴掌拍了个趔趄的古里炎真:“…………”
【这令人熟悉的推背感。】
让他想起了两个月前,遇到雷利时的场景。
…………………………………………………………………
两个月前,香波地群岛21号区奴隶交易市场。
由于前天刚刚进行过一场盛大的拍卖会,贩售店内的‘库存’基本都被清完了。现在关押奴隶的地方大多是空荡荡的牢房和笼子,安静得很。
不过他们这地头从来不缺‘货源’,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补满‘货品’。
“给我走快一点!”两个喽啰凶神恶煞地催促着他们新采购来的家伙。
“好,好~”头发花白但身形高大的老人好声好气地回应着,脚上的步伐却没见有快上多少。
瞧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头子在逛自家花园。看着真让人火大!
小喽啰气急,不过转念一想:像这种喝酒喝到没钱把自己买了抵债的家伙,大概率是脑子有毛病。
本来一个糟老头就卖不到几个钱,现在还疑似老年痴呆。要是再揍一顿把人给揍残了卖不出去,那亏下来的钱老板怕是要把他也丢进笼子里卖掉充数。
脑子不好但想象力丰富的喽啰莫名其妙地自己抖了三抖,倒也没再继续耀武扬威。
雷利看着铁栏后面那位有着鲜红色头发的瘦弱身影,老花镜后的瞳孔短暂地收缩了一下。
“唔…”古里炎真觉得自己头有点疼,爱迪尔铁扇的功力是越发的狠厉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在西蒙所属的小岛上特训,然后被爱迪尔海德一扇子抽飞到了海里。
身上还残留着被海水浸泡后半干的黏腻感。手上,呃,手上带着镣铐??
错愕间下巴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古里炎真看着脖子上有小孩手臂这么粗的项圈瞪大了双眼。
“诶?”
他发出的动静引起了来人的注意,小喽啰丢下老头走过去。
“哟,醒啦?”他一把把还在状况外的小子半提起来,“罗布把你送过来的时候说是从海里捞来的,看你不省人事的样子还以为你快挂了呢。要不是老板看你脸长得还行,才不会买下你!”
他说着打量了一番年轻人的长相:“不过看你这发色和眼睛,倒是有些特别。说不定能卖上个好价钱!”
大致从他的话里听明白现况的古里炎真:“…………”
【这年头,拐卖人口都拐卖到黑手党家族首领的头上来了!?】
面前的人贩子还在叭叭个不停:“我说你可别打什么鬼主意,你带着的项圈可是装有炸弹的,敢逃跑当心被炸成灰!桀桀桀桀!!!!”
如果是纲吉在这里,大概会吐槽一下这人真是好标准的一副恶人面孔,但问题面对他的是古里炎真。
得益于自身优越的见闻色,西尔巴兹·雷利有幸地见识到了那双暗红色有着奇异纹理的眼睛,从茫然无措徒然变得冰冷摄人的全过程。
不过那也是一瞬而过的事情,对那俩个拿他人凄惨未来当笑柄的呆瓜来说,这位年轻人大概只是眨了眨眼。
“哎呀呀,这下可有意思了。”前海贼王大副心想。
古里炎真对人贩子从来没有好印象。西蒙家族在‘血色洪水’事件中险被灭门,只留下了他和同他差不多年纪的几个伙伴侥幸存活。当时想要落井下石的不仅有敌对的家族,还有盯上他们这群失去父母庇护的孩子的犯罪分子。当初的境况可谓是险象环生,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和伙伴四处躲藏、伤痕累累。
“炎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他的朋友曾笑着同他说。
【温柔的人明明是纲吉才对!】那时的炎真心想。
观人如照镜。能包容一切的、晕染一切的大空,或许在那双蜜色的瞳眸中,任何的人或物都能被镀上层温和的柔光。
古里炎真很清楚自己并非什么温良纯善之辈。他生长在黑手党之家,父母健在时尚有家族庇护,家破人亡后也曾颠沛流离、苦苦挣扎。幼年的经历,让他对所有的人口买卖深恶痛绝。
里世界家族之首的彭格列正值换代之际,此前作为新上任首领的沢田纲吉曾同他讨论过一些关于整顿与变革的意向。
“我从其他几个世界的我那里收集到过不少关于du品的交易信息,日后小纲吉要是打算对这方面进行清洗,密鲁菲欧雷完全可以代为执行。”白兰杰索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入到他们的话题中,“这样小纲吉就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人体实验之类的事情了吧~”
炎真撇了眼打断他和纲吉独处还笑容嚣张的白毛:“那人口买卖方面就交给西蒙吧!”
“诶,真的可以吗?炎真……”讶异于他忽然的表态,友人本就圆润的双眼睁得更圆了。
【真可爱!】西蒙家的首领在心里不顾场合地感叹。
“当然,我们是同盟啊!”回过神的炎真语气中似乎带着不甘示弱的意味,但他的眼神却充满坚定与果决,“我会支持你做任何事情。而且清除人口买卖,也是我、是西蒙家族一直想要做的事。”
“哇哦,那我预祝西蒙家能成功咯~”白兰玩味地看着他,眉毛轻扬语气随意。
【果然还是很不爽,这个可恶的白毛!!】炎真本就低沉的眉眼瞬乎间变得阴郁可怖,却又在下一秒被忽然打断。
“谢谢你,炎真!”被感动到的纲吉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把握住好朋友的手,“一定会成功的!我们一起努力!!!”
“啊,嗯……”这边的西蒙撤回一道杀气。
接着纲吉稍稍抬头看向另一个人:“还有白兰也是,要一起努力哦!!”
“嗨嗨~”
…………………………………
…………………
………
撇去那个讨厌的白毛不谈,他才是那个在日本和纲吉一起上学一起接受首领特训的人!
某岚守的炸药大礼包、小奶牛的粉色手雷、一平牌人型烟花,还有魔鬼家庭教师的“做不出题,你就给我上西天”套餐!他古里炎真在纲吉身边的时候什么世面没见过!?!
区区简易炸弹项圈,也想套住他?!
于是在场的其他人就看见原本默不作声的小鬼忽然抬手,以一种简单粗暴又毫无章法的手势开始掰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喂喂,你在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项圈里有炸弹吗?!?快住手啊!!!”两小喽啰惊恐地往后撤,生怕被炸弹波及。
至于那位看起来呆住不动的老头咋办?管他呢!!!
那人被直直砸向铁栏,原本好像失灵了的炸弹瞬间炸开。看着被炸得焦黑的同伴和毁坏的栏杆,剩余的小喽啰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他连滚带爬地想往外跑,刚刚还被他嘲笑的人现在成了索命的恶鬼。
“闭嘴。”
惨叫声嘎然而止。少年人直起身,脚边是被他一拳锤到口吐白沫的人贩子。他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老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要帮忙吗?】
雷利读懂了他的意思,顺势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随手掰断了自己脖颈上的项圈往身后一丢,毫不意外地炸穿了面墙。
“……”目睹全过程的年轻人愣了一下,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奴隶市场的人不可能毫无意识。警报和叫骂声越来越近,古里炎真正欲朝外走出牢房,却不料被人摁住了肩膀。
【动不了了?!】古里炎真神经瞬间紧绷。
“哈哈哈哈,相逢即是缘!年轻人要不要到老爷子家坐坐呀?”一手控制住小孩的雷利老爷子,看起来格外的‘慈眉善目’。
……………………………………
………………………
无厘头小剧场:
夏琪:你是从哪里捡来这个小可爱的?
雷利:请看vcr.
香克斯:合理怀疑长辈在吃代餐!
话又说回来,雷利确实蛮经常养小孩的,香克斯和巴基是同罗杰一起养的,女帝三姐妹是和夏琪一起养的。后来还养过一阵子路飞,所以现在再加个炎真也合情合理啊!
纲吉今天也活在小伙伴的回忆里。
但是异世界升级怎么少得了小伙伴的成长!在海贼世界到处发崽中()。
对炎真的性格把握得不太准,实在是这位出场得太靠后了,ooc致歉!!考虑到这位看起来超惨的童年经历还有他家那群小伙伴动起手来的狠劲,大概率是那种对同为黑方的人毫不手软,但是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的类型。
看漫画的时候觉得是个超内敛,但总是心事重重的、笨拙的小孩。结果一不小心就写成了会自己默不作声地在心里燃起来,表面看却依然平静的角色(:з」∠)。
就此,地下换金所的通缉悬赏单上,多了一个S级叛忍干柿鬼鲛,叛逃情报是刺杀水影,并且盗走了雾隐村的重要机密,通缉赏金十分的高昂,引得无数赏金猎人开始频频的探查干柿鬼鲛的行踪。
各大忍村同样对干柿鬼鲛感兴趣,更...
各大忍村同样对干柿鬼鲛感兴趣,更准确的说是对他盗走的雾隐村机密,要知道他们在雾隐村埋下的间谍,根本就没有搜寻到对他们有利的情报,有些铤而走险的想要去水影楼盗走机密,结果都一去不复返。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角都一脸可惜的数着干柿鬼鲛的悬赏金额,越看越心痛。
他是地下换金所有名的赏金猎人,但实际上他早在几年前就机缘巧合的成为了黑市的一员,即使工资足够高,而且还有提成,但每次他在翻看悬赏名单时,依旧会控制不住的心动。
角都还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在蜿蜒阴暗的山穴内,意外的看到了一张招聘人才的传单。
但地点却是在众所周知的荒凉的小村庄,这是一种明晃晃的骗局,但看着那招聘人才的工资数额,角都心动了。
到达了地点,却意外的发现村庄里想要应聘的普通人也不少,尤其是他们所想要的人才并不看忍术实力,还未来得及探查,角都在听到有管钱的职位后,脑子一抽立马报名了。
然后经过自己的努力和对金钱数字的敏感,再通过层层各种各样的考核,角都成功留下来了。
那些考核当中就有着荒谬逆天的思想考核,角都意识到自己可能意外的窥视到了隐藏在忍界下,蓄积力量想要掀起波涛骇浪的神秘组织,出于种种复杂的想法,角都还是留了下来,反正他是不死的。
就让他看看这背后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能够促使忍界的规则改变。
成功成为里面的一员后,被分配到黑市也就是地下换金所的角都麻了,没人告诉他,地下换金所是有主的啊?
地下换金所的背后牵扯到各国贵族大名,一直以来忍界都认为背后主使便是贵族阶层,但他刚通过的思想考核正在告诉他,地下换金所真正的主使想要推翻世界规则阶层……
总不可能是哪国的贵族报社,想要让自己从贵族变乞丐吧?再说普通的贵族也没这么大能量,能够拥有这么多忍者效忠。
尤其是他被注射的芯片,看着眼前的光脑,科技感十足,已经超出了如今忍界的科技水平,而且这还是人人都有的。
角都聪明的收了收心,一心往上爬,在爬上了各大地区地下换金所的总负责人后,成功的知道自己所加入的这个势力有多么大的背景能量。
此时的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各种机密情报,再看了看贴身随带的新型防御忍具,其性能比铁之国如今对外售卖说是最新研究的防御忍具还要强大,外界所买的不过是内部淘汰品。
然后再瞅了瞅上面要求放出去的干柿鬼鲛的情报,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角都虽然有些痛心接受自己不能赚这笔钱,但还是没有犹豫的联系了各大忍村,将这虚假情报高价给卖出去了。
为了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他将原本设想的金额翻了两倍,反正再高价也有人买,虽然这钱他只能拿到提成,但架不住买的人多啊!
角都翻开还没有被狩猎成功的悬赏单,他虽然有着正业,但上面没说不能兼职啊!
要知道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是黑市的一员,他可是经常带着查克拉隔绝忍具,还有斗篷和面具,确保没人能够认出他!
斗篷和面具一摘,忍具收好,角都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很好,又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赏金猎人了。
利用特权知道很多情报的角都去赚钱填补自己的小金库了,完全不知道水影办公室内出现了他的忍者资料。
那被漫不经心抽出的几张资料当中,隐约可以看见其中一张写着角都二字。
阴影幽深的森林沉寂神秘,枯枝和老树皮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无数诡异而扭曲的面孔。
月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洒在腐烂的植被上,一股难以言表的阴森气氛扑面而来。
戴着猫脸的面具,身穿着暗部制服的旗木卡卡西咬牙虚弱的用手紧紧捂着自己肩膀处血淋淋的伤口,鲜血从指缝当中渗透而出,隐约可以透过那深陷皮肉里的森森白骨。
旗木卡卡西面具下的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遍布着伤痕,体内的查克拉耗尽,独自一人在这荒凉阴森的林间潜行。
阴影的黑暗处,悄然的睁开了一只冰冷的血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晦暗不明。
【1.四代目时期观影斑带佐游戏论坛】
预警见合集第一章(必看)
·4.8k正文+2.5k彩蛋
·非常之水,纯粹是因为太久没更上来冒个泡证明我还在,剧情一点没推废话说了一大堆
·(以后这章有概率会删掉,毕竟实在太水了)
·迫害亚瑟预警,先给广大英厨真诚的道歉(鞠躬)
视频的内容【视频的字幕】<视频旁白>
{Ch世界弹幕}*Aph(原视频)弹幕*
以下正文:
“雪越来越大了”洞口被伊万用树枝和雪塞住,弗朗西斯扒着空隙看外面的暴风雪
他挂念着自己溃退的军队,他自愿留下殿后,...
他挂念着自己溃退的军队,他自愿留下殿后,可惜走散了,而人类若困于这种风雪中,几乎必死无疑
“现在弗朗茨明明是我的俘虏,怎么能随便走呢?”伊万拖着弗朗西斯的后领子,强行把人从洞口拽开
“啊乖乖乖”弗朗西斯毫无感情的安慰,“你占上风,你可不担心,哥哥家的军队都被打崩了,哥哥可不得去看一眼”
“每个人来万尼亚家都是为了抢东西的,没有一个是来与万尼亚做朋友的……”
“你是觉得基尔伯特和亚瑟他们组团来踹哥哥家大门是来欣赏凡尔赛宫的?”
“万尼亚只是想与大家做朋友罢了,为什么大家都想逃呢?是不是一定要把凡尔赛宫都烧掉弗朗茨才会愿意做万尼亚的朋友呢?”
“……战争一结束我就请你来哥哥家做客,再说你妹妹不是特别想待在你身边吗?”
伊万打了个冷颤:“我就是被她追的跑迷路的!”
天知道他旁边的副官一掀头盔露出他妹妹脸的时候他的心跳有多快!
虽说反法同盟英/国是全勤,但是俄/国可也没少参与
然后再往前倒腾倒腾……这俩人到底啥时候认识的?
“啧啧啧,若不是敌人怜悯,异世界的青蛙可要被冻成冰块了呢”英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法真的很想一拳揍他脸上
若说英与亚瑟的区别,大概就是亚瑟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并且这嘴刀还刀的不彻底,而英就是刀子嘴核弹心,世界大乱他鼓掌的那种
若再思考一下美和澳/大利/亚的性格,不得不感慨这大概就是盎撒人一脉相承的劣根性了
“啊,是呢”伊万托着下巴,神情有些着迷的看着跃动的火苗,“漫长又没有痕迹,与意识体一样是没有丝毫意义的苍白呢”
他总着迷于一切温暖的东西,哪怕幼时无数次将手伸进炉膛而被烫的全是燎泡,仍然改不了向温暖伸手的本能
哪怕后来他长大了,上好的煤炭与厚实的皮裘要多少有多少,他不觉得冷却也不觉得温暖,至少没有小时候姐姐将他与妹妹一同包进一条破围巾那样的温暖
“万尼亚曾听人说过,意义与概念都是被人为所赋予的,世界与生命都是一片空洞,由诗人和幻想家来浓妆艳抹的涂上不适合的颜色”
“是那一次,我带走卡莲娜小姐的时候”伊万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语调都雀跃了一点
“那一次眉毛差点靠游泳横渡多伦海峡!”弗朗西斯一提到亚瑟的倒霉事儿就清醒了过来,“还有小阿尔那个能空手抡野牛的怪力孩子,本来想介绍你们认识的,结果你走的那么急,怕我把卡莲娜小姐抢回去?”
<那次大概是第四或第五次反法同盟的前夕吧,他们打太多次了,我也记不清>
<好像是亚瑟想拉伊万入伙来群殴我,但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变成了来哥哥的凡尔赛宫开聚会>
<别总去细究意识体的行事逻辑,人类的战争游戏玩了成百上千年,意识体稍稍缺席几天又不会碍什么事>
<要知道哥哥有很多佳酿……问题就出在这里!亚瑟那个死眉毛这么多年对自己的酒量和酒品还是一点认知都没有>
之前喝醉的亚瑟一道魔法把阿尔弗雷德变成米团的画面留给了ch众人无限的阴影,法本能的开始担心起自己同位体的人身安危
他可不可以立一道法律禁止亚瑟在法/国境内喝醉?
“所以”弗朗西斯站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门口,额上青筋直跳,看着面前这个笑的一脸若无其事的雪国,“他说要出去,你就开了门放任一个醉醺醺的英国人跑了出去是吗?天啊我以为亚瑟的酒品应该是举世闻名了才对,连非洲的意识体都知道!”
伊万一脸无辜:“他说要出去的,面对万尼亚新鲜出炉的盟友,万尼亚应当满足他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才对啊”
“你知道他出去都做了些什么吗?”弗朗西斯的语调一下子拔高,蓝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他在路边抓了一只狗,与那条无辜的狗跳了三小时的舞,直到把狗累趴在地上,又一定要一群鸭子管他叫船长,宣称要去把所有法/国和西/班牙的商船全都打劫了,鸭子不叫他还咬可怜的鸭子脑袋!”
“同时凶神恶煞的吓哭了三个男孩四个女孩,我的侍从看见了他企图把他拉回去,被他塞了一嘴司康,现在还在止不住的呕吐”
弗朗西斯的声音越来越高,充斥着对伊万将亚瑟放出去的控诉
伊万眨眨眼睛,罕见的有点心虚
啊,可怜的狗,可怜的鸭子,可怜的男孩和女孩,可怜的侍从
“他为什么会……”英的脸都涨红了,一半窘的一半气的,要知道他可从来连头发丝都不会乱一点,喝醉了冲到大街上撒疯还是有点超出他的底线了
而且换个撒酒疯方法不行吗?做什么都比与狗跳舞正常吧?
哪怕你喝醉了揪住弗朗西斯打一架呢
“——而这一切,哥哥我居然没有亲眼目睹!”
诶?伊万有些茫然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
“这么好笑的事,英/国眉毛那么大的笑料!哥哥我居然没有亲眼目睹却靠别人转述?如果你,伊万·布拉金斯基,不将他放出去,我又能添多少以后嘲笑他的谈资?他能给哥哥带来多大快乐?天啊,我真的很想看他与狗跳舞!”弗朗西斯捂着心口,因为错过目睹而痛不欲生
生于极北之地,与人类和意识体的交往仅仅止步于战争的伊万开始对意识体与意识体的关系展开了崭新的思考
“朋友……是这么做的吗?”伊万若有所思
啊,那他回去要不要让好朋友托里斯给他表演一下与狗跳舞呢?他真的挺想看的
英:……
他会把异世界法国佬的头拧下来的,他发誓
“我还以为他是担心亚瑟惹出来什么麻烦,结果居然是因为自己没有亲眼目睹吗?”瓷槽多无口,真的是旗鼓相当的损
“那他现在怎么样?”伊万觉得自己纯粹是出于对同伴的关心,一定不是想看热闹
“他?他在大街上嚷嚷不想在待在法国这个连空气都是臭的国家——明明他自己国里面的满是烟尘的空气才是臭的!——然后宣称要回家,可没有用任何交通工具,而是选择了游泳!”
“那他游回去了吗?”伊万真诚的发问
弗朗西斯冷笑一声:“那家伙是个旱鸭子!”
“所以淹死了?”伊万积极关心亚瑟的生命情况
“没,那眉毛之前养了个怪力无比的弟弟阿尔弗雷德,后来独立出去了,结果今天可能是司康吃多了的小阿尔不知道抽什么风选择游泳横渡大西洋来找眉毛咨询独角兽的养殖方法”
“然后?”
“深更半夜乌漆抹黑的,虽然地理很好但终究对路不熟悉的小阿尔上错了岸,来了哥哥的国境线,闷着头往岸上冲的时候把刚下水的亚瑟一头撞飞了”
当着自己马上要围攻的对象嘲笑自己盟友的行为是很不对的,但是伊万真的忍不住了,和终于绷不住的弗朗西斯一起蹲在门口笑了三分钟
这就是两人的友谊开端,感谢亚瑟·柯克兰的牺牲吧
《纵横海上的日不落亚瑟是个旱鸭子》
《靠游泳横渡大西洋并且最后横渡成功》
法笑的快要躺到地上,英黑着脸决定现在立刻马上他就要发动第八次反法战争
果然洋相还得洋人出,瓷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还不忘恭喜美有一个强大的同位体
靠游泳横渡大西洋,这是奥特曼吧!
“我说……”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就没有一个人在意一下那个卡莲娜小姐是谁吗?”
“说不定是前任,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上千岁的国灵一直孤寂着,不是吗?”英瞧着美的脸色,不遗余力的拱火
他不高兴也一定要有人陪他一起不高兴
美果不其然立刻原地爆炸:“他一大把年纪恋铜还好意思有前任?”
<卡莲娜小姐是一只美丽的长毛猫>
<也是一位脾气十分骄傲的猫咪小姐,谁摸都不行,就是喜欢往伊万的肩膀上跳>
<伊万身上的气质大概确实很吓人,可是骄傲的猫咪小姐才不管人类的弯弯绕绕>
<瞧瞧,一位多任性的小姐啊,坚定的认为伊万一定会对他好的,哥哥想与她告别还被她用尾巴抽了一下>
美没有说完的单词噎在嘴里,梗的自己直难受
另外四常+苏笑的毫不留情
“美”瓷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一个女儿被黄毛拐走的老父亲”
俄:“我不是很懂你们中/国的文化,但我知道这个黄毛可不是单指黄头发的人,瓷你损美国佬没必要把我同位体一起骂进去”
“我亲爱的合众国,你又不是没见过英管他养的布谷鸟叫卡特先生!”法看着进空间前还是一个好好的世界霸主,进了空间跨世界当老妈子的美,不忍直视的离开了眼睛,深感这个世界要完
坑了美一把的英心情愉快的喝茶,并无视美仿佛要刀了他的目光
共轭父子什么的终究当个玩笑听听就行了,在一些小事上给美找点不痛快让自己痛快痛快是英一向的消遣手段
他跟上时代的步伐或许确实已有些蹒跚,但不意味着他需要对谁卑躬屈膝陪笑脸
美重重的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在正攵场上颇为敏捷的思绪遇上关于他同位体的事就仿佛被米团砸过一样
美在心里冷哼自己一定是被同位体的蠢传染了
“亲爱的卡莲娜小姐最近怎么样了?她在冬天往炉子前爬时一定要注意将她拉走,不然万一烫焦了毛她又要大发脾气了”弗朗西斯窝进墙角,眯起眼想要先浅眠一会补充一下精力
“啊,是吗?不过没有这个担忧了,她在冬天第一场雪落下之前就死去了”伊万的声音平静,提起这只带给他短暂快乐的漂亮猫咪仍然是雀跃又温柔的语调
对他而言,生者与逝者似乎没有区别,终归是离开,然后他继续孤独
弗朗西斯的话卡顿住了,心里第一的念头竟是——原来伊万追忆逝者和谈起活物的语气是一样的
“我可以再送你一只”弗朗西斯一贯的高情商与能言善谈都失了作用
“不用了,西伯利亚冻土上什么也活不了”
啊,原来是因为活着的终将走向逝去,努力抓住的也总会流尽,比沙子还细碎的过去流向比雪夜更暗淡的未来,于是谈起生死时总没那么分明
“雪变小了,弗朗茨也要走了”
毕竟曾存在,毕竟曾拥有
“可现在万尼亚相信弗朗茨的话了”
暴风雪停歇时恰恰是启明星刚刚升起的时候,弗朗西斯熄灭了火堆,和伊万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一起去惊扰惨白的森林
“哪句话?”
“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
远山的轮廓隐隐透出紫色,此时太阳正自一片黑暗中缓慢重生
弗朗西斯眨眨眼,忽的笑了,他真的很少见这个悲观的国家赞同他的想法
西伯利亚的冻土实在太冷,可再寒冷的北国,冰冷的皮肉下也有着一颗跳动着的柔软心脏
“走吧”弗朗西斯笑着说
走吧,走吧,这半天的休憩已经足够,人类早已书写好下一章节等着他们去翻阅
走到天亮,再走到天黑,走到月亮,再走到太阳
走吧,走吧
在这页历史翻过前,走进新的篇章
走过了,就继续走,走不过,就将名姓留于某页某行
一路嬉笑苦泪,简简单单的概括进“诞于××年,灭于××年”
黎明向黑暗追赶,意识体跟上人类
他们走向太阳重生的方向
彩蛋是穿越ch——本田菊篇⑥
对不起对不起前方大型ooc现场
有一些关于主角身体的暗示
主角和梅姬是灵魂伴侣
黄金鸟(一)
——在我天堂的花园里,这只小鸟会永远歌唱。
1.
“亲爱的,我又在做那个梦了,小鸟从窗外飞过,羽毛是那样的青翠。”梅姬像你诉说着昨夜的梦境,她轻轻拉住你的手,“这是否意味着什么?我很担心。”
“很显然,这是一个吉兆。在某些传说里,青色的鸟能够实现一切愿望。”你笑着回握,用行动给予她鼓励。
梅姬微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她点点,面上带笑:“对,这是一个好兆头。得打起精神来,今天的宴会也不能出错。”
梅姬真是一个优秀、坚强的女人。在你遭受这样的厄难后,还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
你永远记得,当初你因为不喜欢宴会上浮华腐烂的气...
你永远记得,当初你因为不喜欢宴会上浮华腐烂的气氛,偷偷溜到了阳台,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在丝绸窗帘的掩映下,一个女孩躲在那里看书。柔顺的黑发垂落在洁白的书页上,让你的心瞬间便乱了拍。
“比起他们,我觉得书本更有趣。”女孩略略举起书,笑意盈盈的说道。
可如今,她却为了帮助你渡过难关,而不得不重新捡起曾经嗤之以鼻的所谓礼仪,与那些贵族们周旋,维持你的体面。
梅姬去忙碌了,为了应付金奢靡而打造的,豪华如宫殿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摩挲着手中的那张新抽出的牌,是一张银奢靡,这并不难解决,甚至不用专门去找夏玛。奈布哈尼又跑了,平日里他这种德性让你头疼,但现在,你愿意给他一点好处。
熬过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你渐渐摸清了游戏的规则。即便苏丹的圣意难以揣摩,你也知道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一个戴着镣铐在绳索上跳舞的小丑。
现在,小丑又要上朝了。
你打开了手边紧闭的盒子,那是一条项链,瞳孔般的紫色宝石流淌着旋涡一样的光彩,你甚至不敢多看,慌乱将它戴到脖子上,就好像它会吸取灵魂。
这条项链是你那时为了教导法拉杰社交,从黑市那里淘来,以增强魅力,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戴着它上了朝。
那一天,苏丹的目光在你的身上落了许久、许久。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好像那几乎要灼烧你皮肤的视线是错觉。
“陛下,塞缪尔修建那样的屋舍,实在僭越。”
啊啊。又是奈费勒,这个可恶的家伙有着极高的话语权,在朝廷上的争锋,你总是以惨败收场。
“是吗?”苏丹轻笑。他总是在笑,“我的爱卿日夜操劳,自然该有个称心如意的住处。”
苏丹竟然在帮你说话,而不是欣赏你畏惧、恐慌又努力辩驳的样子。这让你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可这样的惊吓,整整持续了一周!
这一周里,无论什么样的人编造关于你的谗言,苏丹都展现出了明显的偏袒。
这简直太可怕了,这会不会是苏丹的又一个游戏?你没办法去揣测圣心,只猜想会不会是这根项链的功效?
你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颗宝石,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你缓缓吐出一口气。
2.
地上又是红色。
即便见了再多次,你还是忍不住感到晕眩,这种反应被扎齐伊嘲笑和女人一样,可你还是没办法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群臣争论,日复一日。你听着他们的话语,眼神放空。其实只要这群人不向你泼脏水,你根本不会去认真听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
直到一位工匠进献上了一只机械做的鸟,并恳求一些黄金。
如果放在以往,你肯定会呵斥这位工匠,但也许是地上的那一抹红色,使你的舌头说出了另外的话语。
“陛下,这份才华值得足量的黄金。”
说出这句话,你就有些后悔,但起码今日的地上不会再多一位工匠的血。
苏丹看向了你,你咽了咽口水,努力调用词汇,来描绘这只鸟的价值。
“那么,交出等重的黄金吧,爱卿。”苏丹的语气里还是笑。
你心里多半猜到了这个答案,并不算太慌乱,但面上还是努力表现出畏惧的样子。多亏了梅姬治家有方,你虽然算不上富可敌国,但即便在修建奇观般的住所后,仍然攒了一大笔积蓄。
看来不用找奈布哈尼了,买下这只鸟,怎么不算一种奢靡呢?
3.
你拿着那只沉甸甸的机械鸟,心里还是暗暗骂了那个工匠几句。那么点大的鸟,怎么那么重!
术士的面容模糊不清,她带着笑,再次呈上了那个装满灾祸的盒子。
只是瞥见卡牌的颜色,你就觉得两眼一黑。那金光灿烂的颜色,真是不吉利。
那是一张金征服。不,还不是现在。你连忙要换卡,然后绝望地再次看见了金色。
你的每次抽卡,苏丹都会旁观,你的恐惧、喜悦、焦头烂额都是一种调剂。
“又是金色,爱卿的运气真是不错啊。”
你讪笑着点头,有点不敢看卡牌上的图案,如果是金杀戮,你总不能当场弑君吧?
视线一点点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两位紧紧相拥的女子。还好,今日的地毯上,不会再有你的血了。
可是金纵欲……你又头疼起来。
欢愉之馆的夏玛是银色,金色的女人只有莎姬。所有的纵欲卡,你都只敢去欢愉之馆使用,毕竟那里的女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当然,你也和梅姬用过一张,你的事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你想尝尝莎姬的滋味吗?”苏丹谈论起这个“最受宠爱”的女人,就好像谈论一道菜肴。
冷汗瞬间从你的额头上滑落,你跪倒在地,连说不敢。
随着你低头的动作,宽松的衣物略微滑落,紫色如眼瞳的宝石轻轻晃荡,映衬着柔软的皮肤。
苏丹玩味地看着你,你知道今天必须再做出点让他满意的事情,不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收场。
突然你想到了那个该死的,无比沉重的黄金鸟。
“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事物都是陛下的产业,而我却将那只黄金鸟私藏于家中。请允许我将它送至您的花园,让它能在您的花园里永远歌唱。”
苏丹笑了,应允了你的献媚。就在你准备好将黄金鸟献上时,苏丹却从朝堂上消失了。
这让你一下子陷入了绝境。你不知道苏丹是不是故意折磨你的心态。也许有,不过你于他而言,也许和菜肴里做配菜的小番茄没什么区别。
你看着日期一天天减少,眼下有了黑青。这样的情况反复的出现,你不是一个多么聪慧的人,又有时候吝啬的可怕。
你不愿意征服那片绿洲,一直拖到出现强盗事件,虽然成功将那对凶狠的兄弟送人监牢,他们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痕。
那张铜杀戮卡,你没有杀死眼睛明亮的流民首领,而是杀死了觊觎寡妇钱财的寡妇兄长。
如今,游戏终于要结束了。
“梅,这次的探险,你能和麦尔娜一起去吗?”
你的话音未落,梅姬已经紧紧地握住你的手。你们相处这么多年,她又如此聪慧,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你连忙说道:“亲爱的,我昨夜也梦到了一只小鸟。”
“它是青色的吗?”梅姬把额头抵在你的肩膀上。
“是的,它是青色的,美丽极了。”你笑着说道。只有你知道,昨夜一整夜,你的梦里都是那只黄金鸟,它在苏丹的花园里,重复着只有一句的歌曲。
你到底送走了梅姬,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它太大,也太冷清了。你不喜欢这座宅邸,想念起那间不算大,院中种着月桂树的旧宅。月桂的香气会飘进屋子,梅姬柔声念着诗,鲁梅拉无声翻动着书页。
现在,没有梅姬,也没有月桂,漆黑的天空,高悬着一轮月亮。
起码你还有这一轮月亮。你久违地拿出了美酒,对着月亮自斟自酌,喝得昏沉。从所未有的放松,你笑出声,有月亮做陪,你也不会太孤单。
4.
苏丹在期限最后一天重回朝堂。
虽然知道将要迎接死亡,你还是带来了黄金鸟。你看到了苏丹身边,莎姬那艳丽如玫瑰的面容,心里动了一下,却没有再拿出那张金纵欲。
你对除了梅姬以外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不仅仅是情感,还是因为身体。这也是为什么你去欢愉之馆,梅姬没有太多的不满。
苏丹随意地接过黄金鸟,抚摸着那小巧的脑袋。
他似乎在等待你孤注一掷地拿出那张金纵欲,你却在呈上黄金鸟后,沉默地回到群臣之中,不再发一言。
苏丹仍然在笑,冠冕的阴影里,没有人看得见他的双眼。
“你的衷心应该得到赏赐。”
你苦笑,已经猜到了他会说什么。
“折断那张卡的机会可不多。”
这已经几乎到了明示的地步,但你知道,以苏丹的恶劣,必定要你和莎姬在众臣面前。
要么死,要么身败名裂。
很多人说莎姬骄纵无礼,但比起名门贵女,她最大的优点并不是美貌,而是清楚自己的位置。她没有慌张,也没有动怒。她习惯于把自己当成一件器物,早就抛弃了本不应存在的喜怒。
“不,莎姬。”苏丹笑着说道,“不是你。”
你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知道也并不奇怪,每一寸国土都是苏丹意识的延伸,他在这里全知全能。
只是……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杀吗?你想到了那个吊死的书记官,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
苏丹仁慈地没有让你在群臣面前褪下衣服。
你被带到花园,听见了吱吱呀呀的歌声,那只黄金鸟已经被悬挂起,用机械的声音唱着算不上优美的乐曲。
起码它在唱歌。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想笑。梦中的青鸟能够飞往传说中的乐土吗?
被主角哥魅惑住了
彩蛋和本篇无关
苏丹新得了一位美人。据说那美人生得国色天香、风情万种,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日思夜想、魂不守舍。
“最近我们的生意都不好了。”
夏玛为奈布哈尼斟上一杯酒,往日人满为患的欢愉之馆如今却有些冷清,那些在朝堂上见过那位美人的大臣贵族们都像是着了魔,平日里对着她们说出的甜言蜜语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偶尔有几个来这里的顾客,夜半时分也都在呢喃那个陌生的名字。
她们难得清闲下来。
“我们也很好奇那位大人究竟美成什么样子。”...
“我们也很好奇那位大人究竟美成什么样子。”
朱娜倚靠在奈布哈尼怀里,手指摆弄着他红色的长发。
“您如果见到了他,可以告知我们吗?”
贾丽拉捂唇轻笑:
“如果您到时候还记得我们的话。”
美人?奈布哈尼最近听到了太多关于你的传言:舍身救父的公子,兼具美貌和品德的高尚之人。那些贵族们谈论到你时眼中尽是痴迷之色,就连你那本无人问津的父母也被各种示好。
“可惜,自从他被苏丹带走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那位贵族满脸遗憾。
“哈,都怪法拉杰,他居然把这样一位美人献了出去,现在他自己倒是节节高升!”
也有人对法拉杰表示了鄙夷,也不知他是为你的命运感到悲哀,还是在叹息霸占你的不是自己。
真的有那么迷人吗?
奈布哈尼有些怀疑,毕竟他几乎不会出现在朝堂,你出现的那天他不知道在哪个酒馆里玩耍呢。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近期权势大增的法拉杰面色倒是越来越不好了,那张苍白颓废的脸上几乎快要维持不住正常的表情,偶然露出的凶光像是要把人活剥了一样,就连他这个带刀侍卫都被吓了一跳。
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奈布哈尼依旧花天酒地,反正也是见不到那位美人了,自己还是该享受就享受吧。
不过有些事不是能躲过去的。这天,苏丹突然召见了他。
奈布哈尼第一次在那至高无上的王的脸上看出来忧虑,苏丹已经七天没上朝了,听说是在日日陪伴那位新得的美人。
“奈布哈尼卿,你觉得什么可以让他高兴?”
苏丹感到困惑,对于他寝宫里萎靡不振的玫瑰,他几乎用了一切他所熟知的方法,却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衰颓。于是他选择询问一下专业人士的意见,毕竟花花公子的名头在王城中也算是大名鼎鼎。
“无论是多名贵的宝物都无法让我的玫瑰重新绽放笑容,再这样下去他要生病了。”
奈布哈尼将刚要说出口的送礼物的建议咽了回去,毕竟谁的财宝可以多过苏丹呢?既然不是物质的问题,那应该就是心病了。回想了一下最近听到的传闻,奈布哈尼试探开口:
“陛下,或许可以让那位回家见一下父母?”
苏丹的目光变得幽深,他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沉默许久,奈布哈尼则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才开口:
“我并不想让我的玫瑰走出温室,外面太危险了,他随时可能被盯上。”
奈布哈尼松了口气,附和道:
“是臣思虑不周。”
这时,一位仆人匆匆赶来,对苏丹悄声说了些什么。
“下去吧。”
苏丹摆了摆手,随后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估计是那位美人出了什么事。他心想。
华丽的寝宫里没有别的仆人,你瘫坐在床褥上,周围到处都是珠宝珍奇,苏丹准许你随意使用这里的一切,但禁止你走出这里一步。父亲,母亲,法拉杰……你只能从他的口中得知亲人和挚友的状况,但一日没有亲眼确认,你就一日不得心安。
更何况,你也并不喜欢被囚禁的感觉。
你的王匆匆赶来,见到你依然乖乖待在床榻上后明显放松了。
“陛下,请您准许我回去探望父母。”
你正要跪下去,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爱妃如果想念父母,我可以将他们召到宫中。”
不,那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就不止你一个了。你虽无什么野心,但也并不想成为笼中的金丝雀,只能依附他人而活。若是我的容貌真的带有魔法,那就让它成为我的武器吧。
你的双手抚上了苏丹的脸颊,缓缓靠近,那双黑色的眼眸仿佛蕴含无穷魔力,他渐渐深迷其中。
“陛下……”
带有魅惑力量的声音流到他的耳中。
“我想成为您的臣子,我想无论何时都能与您相伴……”
你的魅力只能引导,却无法改变他本来的意志。因此,你无法让他放了你,只能采取一种折中的方法,用他能接受的理由来为自己争得喘息空间。
“陛下,臣要与您同行,别丢我一人在此……”
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你的唇,缠绵许久,他才开口:
“好。”
……
宫廷上多了一位遮住面孔的臣子,就坐在苏丹身边,几乎一步不离。即便看不到脸,群臣也能猜出这是那位倾城的美人,只因你一出现,宫廷里的气氛就随着高涨。
你在人群中看到了你的父亲,他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相当受追捧的大贵族。但这位苏丹“宠妃”的父亲明显苍老了许多,头上也多了许多白发,看向你的眼神里饱含悲哀。
“你的美貌会引来灾祸。”
你想到了父亲曾说过的话。如果灾祸无可避免,那至少让你的父母远离……你下定了决心。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苏丹本就乐见你的亲近之人全部离得远远的,他很痛快地将新征服的那个城邦交给你的父亲管理,随后就让他们登上马车离开王城了。城墙上你远眺他们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落。
今日的风甚是凶猛,你脸上的面纱不慎被吹落,却又被一位好心人捡起。
“多谢。”
你匆忙戴上面纱,希望对方没有看到你的样子。万幸,那位红发的侍卫似乎没什么反应。你松了一口气。
接你回宫的马车早早停在了城墙下,身边的仆人再一次催促,你只能对那人轻轻颔首以示谢意,随后便被带回了王宫。
奈布哈尼站在城墙上,望着马车逐渐远去。
周围真静啊……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砰砰的撞击声。静得都能听见心跳声了……
“水门老师……”
野原琳失神的看这光脑上雾隐官方所发的外界情况,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信息,手中握着的水杯稍不注意便砸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雾隐没有得到外出的权限,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雾隐没有得到外出的权限,是无法离开这里的,但是,却不代表着与世隔绝,相反,对外界的情报这里更加的详细,每时每刻都可以察觉到外界的动向。
外界五大国所公布的基础信息,光脑上雾隐官方会发出通知。
看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火之国木叶隐村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殉职,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重新掌权。
野原琳眼神有些悲伤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片,眼前却不断的回忆起从前水门班的经历。
她在加入这里后,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木叶的敌人,甚至可能跟曾经的同伴老师敌对,但却没有想到……
水门老师会这么快的牺牲……
或者应该这么说,忍者本生存在生与死的边缘,只是她从前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认为实力强大的老师不可能够牺牲罢了……
老师殉职了,那么师母……
九尾人柱力的身份太特殊了,这种情报雾隐绝对清楚,但不是她如今的权限能够得知的。
不过……
野原琳的内心当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她呆呆的望着手中的尖锐的碎片,连指尖不小心被划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都没能注意。
从前的水门班,好像就像她刚才手中的水杯一样,在不经意间,便已经支离破碎,四分五裂了……
“琳?”
她的宿舍门没有关,小南在门口敲了好几下,没听到回应,就有些担心的走了进来,见她一动不动的背影,眼神悲伤的望着手中的碎片,有些担忧的问道。
“琳,你没事吧?”
小南用纸遁帮野原琳清理了地上的碎片,将对方扶了起来,注意到她光脑上是今天发布的关于木叶的情报通知。
她们虽然关系很好,但一直都没有提及过自己的来历过去。
小南一直以为野原琳是雾隐村土生土长的人,但如今看来……
恐怕另有隐情。
内心也隐隐的猜到了些什么,小南斟酌犹豫了片刻后,最终决定向情绪低落的野原琳告知自己的过去。
“琳,一直没跟你说,我来自雨之国,我和弥彦长门一起创建了晓组织,试图为战争不休的雨之国带来和平,晓组织的成员都是拥有共同梦想并相信我们追随我们的人。”
在说起晓组织的时候,小南的眼中忍不住带上了点点的笑意,但想到了后面的事,眼中也不禁带上了沉重之色。
“曾经我们一直相信让其他人理解战争的痛苦,并不一定需要武力,可以用对话的方式让人与人互相理解,但……”
“我们还是失败了,山椒鱼半藏和木叶高层联手,试图将我们晓组织绞杀……”
小南的语气沉重并且带着隐隐的落寞之感,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为雨之国带来和平,却没有想到会遭到山椒鱼半藏的背刺。
野原琳在听到有关木叶后,瞳孔一缩,白皙的手指忍不住握紧成拳。
野原琳早就知道小南与弥彦长门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却没有想到他们曾经居然是一起为了梦想而奋斗的……
他们曾经的理想,也是野原琳曾经天真的以为……
如今的他们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告诉了野原琳结局了。
“琳,说来好笑,我和长门弥彦三个人的老师是木叶三忍自来也的弟子,但将来,我们必定会成为敌人。”
小南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起伏,但却透着她的坚定与决心。
在来到这里后,他们便知道他们以前的理想有多么的天真荒谬,晓组织早已被鸢收编,未来必定会为了和平而面临对无数敌人,其中更是有着他们的老师自来也……
他们早已下定决心为了和平而奋斗,无论前方的敌人是谁,也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
自来也?!
这个名字野原琳相当的熟悉,不仅见过,并且还与对方有着关系。
他们的老师波风水门便是自来也的弟子,也就是说……
眼前的小南是她的师叔??!
野原琳露出一抹苦笑,木叶高层联合山椒鱼半藏想要剿灭晓组织,不管对方知不知道他们是自来也的弟子,但已经将他们推到了对立面……
未来的弥彦长门小南必定会跟自来也对上,但听小南的语气如此坚决,竟让她感觉有些羞愧,野原琳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内心对木叶的最后一丝留恋也放下。
“我的老师是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小南师叔,以后请多指教。”
野原琳浅笑的看着小南,小南有些惊讶野原琳的身份,不过见对方从悲伤当中走出来了,也相视一笑。
互相告知了身份,她们的关系无形之中拉近了许多。
野原琳婉拒了小南的邀请,她目光看向春意盎然的窗外,眼中划过了一抹坚决,道。
“我有件事情得确定一下,小南,我们下次再约吧。”
在小南离开后,野原琳打开了光脑,向一直叫自己前辈黏着自己的阿飞发了一条信息。
“带土,我们见一面吧。”
【24.原著四战观影误会向斑带佐!】
【黑柱对过去的自述,黑鸣对鸣人的恶意嘲讽,黑柱黑鸣惊悚的毁灭世界话语,斑对柱的重要性,原著鸣与二鸣的不同】
原著四战,宇智波带土质问宇智波斑他算什么,在宇智波斑的回答落下后,立马出现大屏幕,耳边是另一个宇智波带土对宇智波斑的质问,同样的回答,不同的意思。
观影误会向斑带佐!观影世界斑带佐谣言满天飞,一个比一个真实,加上观影斑带佐的日常贴贴,让原著清清白白的三个人怀疑人生,最终为了达成另一个世界的和平,三人合作!宇智波联手,天下无敌!
是一些刷出来的轶闻
轶闻箭
其一:楚昳箭术了得,严折早就知道,而且比谁都知道。
其二:严折曾站在丽阳城楼上,看着楚昳在城下三发连珠箭射断了城头的旗杆。
其三:齐陵战场上,楚昳曾误以为严折要拔剑自刎,一箭打掉了严折肩头的剑刃。
其四:据传在渭水战场,楚昳曾有机会对严折连发三箭,严折却毫发无伤。
轶闻月下谈
其一:两军戒严,夜色中却各自有人暗行。明月高悬,渭水河边。
其二:据传楚昳曾与一位敌将月下同舟,彻夜长谈。
严折:...
严折:君三箭既出,我本该命绝三次,如今却毫发无损。此时已是三更,有话尽可直言。
:天地无极,人身渺渺,何处不可去。
严折:家国与大义加身,无路可退。
:好一个家国。好一个大义。好一个无路可退。
严折:……
:河面无人,既心有千结,不妨一解。
严折:请问。
:君何以见家国。
严折:君言直切要义,不敢婉婉。山河无恙,灯火绵延,书文不改,至于朝堂姓氏,不予家国等同。
:君何以见大义。
严折:我口言大义非大义,一因先帝所托,二苦百姓流离,三畏世间道德,乃至滞塞时局。
:君非此世道德
严折:无可辩驳,自知应万民所唾。
:……
:……不是,哥们,你啥时候把我开除人籍了?
轶闻狐裘
其一:楚昳曾赠予某将领白狐裘,其时质虏卓格一直紧紧盯着狐裘看。
其二:卓格年幼时随父王打猎,曾见一服狐裘男子百步穿杨。卓格想与之较量,男子不答,匿于风雪。
其三:卓格曾听父王数次告诫他,中原的男人,外表如草原上的明珠与河水般美丽,但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心肠如苍狼般狠厉,头脑如狐狸般狡诈,要远离他。
轶闻赠礼
其一:楚昳为人不重浮财,赠礼慷慨,但对于随身之物极为吝惜。
其二:楚昳曾赠予一位将领白狐裘,竟令严折侧目。
其三:楚昳曾有一把名刀,因其自身从无败绩,有好事人传言,这把刀有万胜之庇佑。帝问刀名,曰:无名,后刀铭刻字“无明”。
其四:帝曾向楚昳讨要无明,楚昳不允。后高从云年十七,出征西北,楚昳亲自取下名刀,赠予从云。从云此后刀不离身,立誓不堕无明之威。
轶闻传言
:总有人污蔑我的名声。
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不要紧,快大结局时会有解释。
以及,某位甜食爱好者以及迟到早退惯犯说:我也不急着去死
修复了小饥饿可以传送的bug
【正文↓】
当伦纳德鼓起勇气走到克雷斯泰面前时,这位“女神之剑”阁下正靠在列车车厢的墙上,看着随队医生为被安置在简易床铺上的格尔曼处理身上的伤口。即使已经陷入了沉睡,疯狂冒险家依然蹙着眉头,一副不舒服的模样,并在医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触碰伤口时无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伦纳德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医生在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白色衬衫从对方身上脱下来,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一截货运车厢,用来装载他们此行最重要的“货物”再合适不过。
克雷斯泰看见伦纳德走进来,便冲他扬了扬下巴,无声地询问他的来意。
伦纳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伦纳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迂回地问道:“呃……塞西玛阁下,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流了点血,但没伤到骨头,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碍。”回答伦纳德的是正在为伤口消毒的随队医生:“真正有问题的是你们非凡者的那边,这就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了。”
“灵性透支。”克雷斯泰简短地解释道。
“啊……可咱们这次应该有带可以辅助恢复灵性和伤势的封印物吧?”伦纳德看着医生用浸湿的布条细细地擦去那张苍白面庞上的血迹,讪讪地问道。
克雷斯泰耸了耸肩膀:“确实,但让他保持这样虚弱的状态,对我们来说更方便一点。”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红手套会希望再一次面对活蹦乱跳的格尔曼,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火焰、纸人和无数张的脸,就连伦纳德也无法反驳这一点。
“你很在意格尔曼?”克雷斯泰偏头问道,他看出了伦纳德的心神不宁。
“毕、毕竟他也算救了我一命……”伦纳德低头看着脚底斑驳的铁板,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他依然感到手脚冰凉,如果不是格尔曼凌空踢出的那一脚,他肯定已经被那些锋利如刀的风刃切成无数的肉块,拼也拼不回来了,就连老头也惊讶地感叹他的运气真好:“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没有救我的话,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可以从容逃走的。”
“所以你想找格尔曼问个清楚?”克雷斯泰饶有兴趣地捏了捏下巴:“但是很遗憾,我们的任务只是将格尔曼活着送回圣塞缪尔教堂,并不包含审讯这一项,若是保守一点考虑的话,让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其实是最好的。”
“……”伦纳德知道克雷斯泰说得没错,却仍是不由得感到有些沮丧,他不清楚教会活捉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却深知如果错过这一段路程,他和对方的人生可能就再无交集之处了,而疯狂冒险家长得就像那种会将秘密死死藏在心里并带进地狱的人。
他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想法,于是克雷斯泰盯着这位年轻值夜者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鉴于我本人也很好奇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手救你,要不这样吧……”
克雷斯泰沉吟了一会儿,转头吩咐另一个红手套道:“把封印物3–0496拿过来。”
“封印物3–0496?”
“一件可以对非凡者的灵性作出干扰的封印物,它没有活着的特性,只是必须贴在人的皮肤上才会有效,而且如果是强盛期的非凡者,也可以自行摆脱它的影响。”克雷斯泰从那位去而复返的红手套手中接过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打开它,一件金色的蛇形饰品正躺在里面。给伦纳德看过之后,他便重新合上盖子,将其递给对方:“占卜家序列的非凡者的多种诡秘手段大多需要灵性的供给,身体素质则远不如其他序列的非凡者,给格尔曼戴上这个,他应该就奈何不了你了。”
“好的,塞西玛阁下,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伦纳德惊喜地感谢道。
“不用客气,我也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克雷斯泰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脸上:“你知道吗?在接到任务后,我便四处查证了许多关于格尔曼·斯帕罗的传闻,然后我发现,传言里嗜杀成性、手起刀落的疯狂冒险家其实只杀过海盗,还是干过恶事、有着大额赏金的那种,他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伦纳德喃喃道:“这有点像……”
“有点像我们官方非凡者,不是吗?”克雷斯泰接过话头道,说完他便将提起那个总是随身携带的箱子,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转身走下了这截车厢。
“塞西玛阁下,您知道教会让我们抓捕格尔曼是为了什么吗?”伦纳德看着克雷斯泰的背影,突然问道。
“不知道。”克雷斯泰没有回头,只摇了摇头:“但如果他愿意信仰女神的话,我希望他们能诏安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同伴的。”
★★★
于是就有了克莱恩眼前的这一幕。
从塞西玛阁下的谈话中得到了隐晦的暗示的伦纳德正牟足了全身的力量准备“感化”格尔曼·斯帕罗,以至于克莱恩一睁眼,就看到伦纳德那张笑眯眯的大幅俊脸怼在自己面前,吓得他一瞬间以为自己掉马了。而在克莱恩看不见的地方,那枚金色的蛇形饰物正勾在他的耳廓上,它便是造成克莱恩灵性紊乱、头晕想吐的元凶。
但最终克莱恩还是用“小丑”的能力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神经,他侧躺在简易床铺上,眼神冷冷地盯着墨发绿瞳的诗人同学,直到将对方盯得缩了缩脖子,默默地退了回去,才收回目光,微微偏过头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喂,不要无视我啊,格尔曼!”伦纳德在旁边锲而不舍地骚扰着他。
你刚刚还在叫斯帕罗先生呢,就不能多保持一会儿吗……克莱恩无语,至于伦纳德的问题,他直接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毕竟他这堂堂无面人的尊严摆在这里,掉马是不可能掉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掉马的。
……起码不能主动掉马吧?
回忆起自己已经是阶下囚的事实,克莱恩心下一沉。他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除了灵性紊乱的问题之外,伤口倒是已经被处理过了,贴上了绷带和纱布,衣服也被人换了一套,至于随身物品……自然是一件都不剩了。久违地体验到了一贫如洗的感觉,克莱恩心中一痛,一种生无可恋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的视线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再次落在了伦纳德身上,头一次开了口:“我东西呢?”话说出口,克莱恩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嗓子里像混进了砂石,艰涩而干渴。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虽然对方又一次地无视了自己的疑问,但见格尔曼终于肯搭理自己了,伦纳德仍是眼前一亮,滔滔不绝地回答道:“应该在前面的车厢里接受检查吧,毕竟你的随身物品里有着好几件非凡物品呢,不谨慎处理的话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可不能怪我们啊!还是说里面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物品,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前面问问。”
它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都是我的宝贝,你能不能都还给我……克莱恩无语哽咽,特别是当他想起那根从老尼尔那里得到的纯银灵摆和黄水晶吊坠也被一并没收了之后,便变得愈发焦躁起来。虽然他在看见伦纳德也混在红手套队伍里的瞬间就果断将其塞进了卷烟盒里,却拿不准值夜者们会不会将其重新取出,甚至是拿到他面前来询问其的来历。
——那可是当年从黑荆棘安保公司、也就是廷根值夜者小队的武器库里取出来的东西……而伦纳德可能对阿兹克先生的铜哨印象不深,却一定会记得这条他当年经常取用的黄水晶灵摆。
他倒是也想提前将自己的全身家当放到灰雾上去,但当时红手套咬得太紧,以至于他无法承受将身体独自留在现实的风险。
克莱恩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马甲不保的悲鸣,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格尔曼惯有的冷峻,以至于有个红手套刚和他对上视线,便打了个冷颤移开了。
他试着挣了一下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发现果然挣脱不开,也就不再做无谓的尝试,运用腰腹的力量从地上坐起身。这对拥有“小丑”魔药赋予的超强身体平衡能力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他全身上下的那些伤口在他起身的同时都齐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令克莱恩差点“嘶”出声,脸色铁青地咬紧了牙关,冷汗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后背的衣襟。
妈的伦纳德!妈的伦纳德!!克莱恩忍不住在心中咒骂道,他当然记得是谁害得自己受伤又被抓的,他到现在都能清楚地回想起在灵性疯狂报警的情况下被对方抓住胳膊时震撼的心情——他真的有被这人蠢到。
但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还神色如常地扶了他一把,搀着他靠着墙坐下,莫名积极地询问道:“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闻言,重新闭上了眼睛、以缓解剧痛之后灵性紊乱带来的眩晕的克莱恩也不由得掀开一边眼皮,眯着眼上下打量伦纳德,拿不准在他没有掉马的情况下,对方为什么要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情。
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克莱恩沉思道。
而索斯特小队的值夜者们也和克莱恩抱着相同的疑问,他们无从得知克雷斯泰与伦纳德之间的对话,只是单纯听从塞西玛阁下的命令,稀里糊涂地接下了在归程中看守格尔曼·斯帕罗的任务,以及对方对伦纳德行事的放纵。他们不光是看不懂伦纳德的举动,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克雷斯泰会任由格尔曼在中途醒来,这与“女神之剑”阁下平日里的谨慎可一点都不相符。
“伦纳德在干什么?”索斯特忍不住询问一旁的有着一头酒红色长发的辛迪。
辛迪想回我哪知道,但索斯特毕竟是她的队长,不好回答得这么生硬和没礼貌。于是她思考了片刻,猜测道:“可能是想体验一下当马戏团里猛兽饲养员的感觉吧?”
索斯特:“……”
“伦纳德可真够勇敢的,他居然一点都不怕格尔曼·斯帕罗。”另一旁的鲍勃脸色苍白地说道,他就是那个和格尔曼对视被瞪了一眼的红手套,更别提他还被对方打晕冒用过身份,这着实让他对这位凶名在外的疯狂冒险家心生惧意。
“格尔曼救过他,他没理由害怕吧?”辛迪耸了耸肩:“不然格尔曼能怎么办?先救下伦纳德再杀了他吗?这不多此一举吗?”
“还为此把自己坑进了我们手里。”索斯特补充道。
“所以格尔曼为什么要救伦纳德呢?”鲍勃百思不得其解地想道,正巧这时伦纳德走到他们这边来取水,他便善良地提醒对方道:“伦纳德,你也不要和格尔曼走得太近了,小心、小心他咬你。”
“格尔曼又不是狗……”伦纳德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位同僚一眼,摇摇头,拿着水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入一些清水,说道:“而且吧,我觉得格尔曼应该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凶恶,你看,这次任务我们的伤亡率不是0吗?之前也没听说过疯狂冒险家杀害过无辜平民的消息,我想,说不定他是个好人呢!”
“如果他像你说得那么好的话,教会为什么要派我们来抓他呢?”鲍勃不服气地争论道:“肯定是他在暗地里犯下过什么严重的过错,危及到了当地民众的安全,教会才会派这么多人来抓他的!再说了,那天晚上我差一点就被他杀死了,我可不会相信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会是什么好人。”
“这……”伦纳德心中微感不服,但他确实不知道教会为什么要将格尔曼抓起来,只好换了个方向:“可他也救了我啊!”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说不定他就好你这一口呢!”鲍勃酸酸地讥讽道。
伦纳德:“……”伦纳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未等伦纳德想到什么语句来反驳对方,便见辛迪拽了拽鲍勃的衣袖,低声道:“快别说了,格尔曼在看你了。”
鲍勃顿时一个激灵,回头望去,果然看见格尔曼正靠坐在车壁上,深沉的棕色眼眸幽幽地注视着他,仿佛一头被囚禁在笼子里的猛兽在静静凝视自己的猎物。鲍勃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周身气场肉眼可见地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他瑟瑟发抖地看向索斯特,虚弱地请求道:“队长,我去前面的车厢帮忙处理封印物吧。”
“……”索斯特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孔,点点头:“可以。”
目送着鲍勃离开的背影,伦纳德不由得唏嘘道:“鲍勃对格尔曼的心理阴影也太大了,好像格尔曼真的会吃了他一样。”
听了她的一席话,伦纳德也不由得心下一沉。说到底诏安格尔曼也不过是克雷斯泰的猜测罢了,视情况克雷斯泰也可能会为了对方与圣堂美言几句,但如果教会方面执意要对格尔曼降下“神罚”,那即便是“女神之剑”阁下对此也一样无能为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活捉”这个字眼终归是有些特殊的,如果格尔曼只是单纯的恐怖分子的话,教会没理由耗费如此大的精力让他们活捉对方,当场杀死明显是更省时省力的选择。
“也许格尔曼本人会有几分头绪。”伦纳德喃喃自语道。
他端着水返回到疯狂冒险家身边,见黑发青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医疗组给对方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衣服,一道纱布贴在他的眉骨处,却仍是盖不住那股锋利如剑、冷冽如冰的气势,衣摆下的肌肉紧紧地绷着,仿佛只要一寻到机会,他便会立刻挣开束缚,与他们进行殊死搏斗。那是和他们官方非凡者截然不同的,长期生活在走钢丝一般的警惕之中的气质。
格尔曼要真的是什么猛兽的话,那应该是黑豹吧,矫健、危险、野性十足、同时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伦纳德不由得想道。
他张了张嘴,想找个开场白打破沉默,却好死不死地想到了鲍勃的那句话,嘴巴一溜就说出来了:“哎,你刚刚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了吧?你不会真的是因为我的脸才救我的吧?”
克莱恩:“……”克莱恩差点为这家伙的不要脸绝倒,他掀开一边眼皮上上下下地打量墨发绿眸的诗人同学,然后偏过头不屑地轻呵了一声。
伦纳德:“……”伦纳德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小声地询问寄生在自己体内的老爷爷:“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哈了一声:“你跟一个‘无面人’比脸,你活该被嘲。”
是哦!伦纳德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可以自由改变自己外貌的家伙,对方假扮的鲍勃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来转去他也没能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堪称天衣无缝。“无面人”,没有脸的人,也即拥有无数张脸的人,就算是现在这张冷峻苍白的面庞,也不一定是格尔曼自己的脸——这个问题在伦纳德脑中一闪而逝,便被他抛至脑后。
摇了摇头,伦纳德举起手中的水杯:“喝点水吧?放心,里面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克莱恩垂眸看着凑到自己嘴边的水杯,犹豫着要不要就着杯沿喝一口,他倒不是担心水里下了毒,只是在思考像这样被人喂水是不是不太符合格尔曼·斯帕罗的人设。遗憾的是,他左思右想,都觉得格尔曼是不会接受这种来自敌人的小恩小惠的,格尔曼会以最冷硬和不屑的态度回绝对方,宁愿渴死饿死,也不会接受嗟来之食。但他又口渴得厉害,克莱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为维护马甲牺牲太多了。
而伦纳德耐心地举着水杯,像是在伺候一头不亲人的野兽。
还未等克莱恩思考出什么结果,行驶中的蒸汽列车突然一个颠簸,伦纳德手中的水杯猝不及防地向前一倾,便结结实实地泼了他一脸的水。
克莱恩:“……”
伦纳德:“……”
远处旁观中的红手套们:“……”
太好了!这下他就不用挣扎犹豫了呢!克莱恩面无表情地想道。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伦纳德反应过来,顶着格尔曼闪烁着森森寒光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为对方擦拭起脸上的水渍来。他动作着急了点,不小心擦到贴着纱布的伤口,伦纳德便清楚地格尔曼眼角一抽,看向这边的眼神变得愈发恼怒起来。
……原来他有感觉到痛啊,伦纳德心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感叹起来。
“我收回前言,”辛迪突然对身旁的索斯特低声说道:“格尔曼应该真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伦纳德都这样了他还能继续忍受他,真让人钦佩。”
索斯特也缓缓点了点头:“格尔曼确实非常坚韧。”
而这边,伦纳德想起格尔曼其实是为了救下自己才会受伤的,不由得心下一软。他收起纸巾,看着青年紧蹙的双眉和仍残留着一丝倦色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枚小小的、勾在对方耳廓上的金色蛇形饰品,突然说道:“占卜家序列的灵感普遍来说都很强,你戴着那个应该很难受吧?”
克莱恩一怔,因为持续的头晕脑胀,他其实并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勾在自己的耳朵上,但结合伦纳德的话语和自己的状态,他也不难猜出红手套们大概是放了个能干扰非凡者灵性的封印物在他身上。
“我要是帮你把它摘了,你能答应我不逃跑吗?”伦纳德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竟是在试图私自帮助他缓解身体上的痛苦——就克莱恩了解的红手套,是不会做为了缓解囚犯的痛苦而增大对方逃跑概率这么自讨苦吃的事情的。
克莱恩有些意外地看了伦纳德一眼,诚实地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若是他的灵性能够恢复,他肯定尽全力从这架满载值夜者——他的前同僚们——的列车上全速逃跑。
伦纳德:“……”伦纳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欣慰于对方的诚实,还是该悲愤对方连说句软话骗他都不屑。
两人之间又陷入一阵沉默,伦纳德看了眼将头靠在墙壁上休息的格尔曼和对方那紧闭的嘴角,心知如果自己不主动开口的话,这人怕不是可以一路沉默到贝克兰德,于是伦纳德没话找话般地问道:“欸,你老家在哪里啊?今年多大了?是怎么成为非凡者的?为什么要在海上‘狩猎’海盗啊?”
您搁这查户口呢?克莱恩斜眼睨了诗人同学一眼,懒得理他,继续盯着列车车窗外飞掠的景色发呆。
被格尔曼白了一眼,伦纳德也毫不气馁,从刚刚的泼水事件中他已经意识到对方对他的容忍度可能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便愈发努力地安利起来:“你有信奉哪位神明吗——我是说,你觉得我们黑夜女神怎么样?”
挺好,爱过,克莱恩在心中作答道。
脑中一瞬间浮现出了那位从A先生手中救下他,并对他展露微笑的女子的身影,克莱恩下意识地想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而没能如愿。他对黑夜教会为什么要抓自己并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只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毕竟他除了在邪神降临中牺牲的值夜者的身份以外,还是一名创业期的邪神,邪神被正神教会抓住能有什么好事吗?
虽然不愿承认,但红手套们将伦纳德安排在他身边的无意之举,极大地缓和了克莱恩心中的不安。听着伦纳德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声音,克莱恩恍惚中甚至有种回到了廷根,回到了黑荆棘安保公司中,在某个宁静的午后听着对方与罗珊拌嘴的感觉。
“所以说,你根本没必要这么仇视我们,塞西玛阁下也很看好你,只要你没有做过诸如什么邪恶仪式啊献祭普通人的生命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到时候让塞西玛阁下在给圣堂的报告中为你美言几句,肯定不会太为难你……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就在伦纳德因自己讲得口干舌燥而对面人似乎完全没在听而暴怒时,前面车厢突然传来一声莫名熟悉的惨叫声,随即是其他人的大喊:“不好啦!格尔曼的手套吃人啦!!!”
索斯特小队的红手套们瞬间抬头望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又整齐划一地回过头,无数道视线集中在了克莱恩身上。
克莱恩:“……”说起来他这几天,完全没有空寻找幸运海盗投喂“蠕动的饥饿”呢……
“是鲍勃的声音……!”伦纳德满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他也被这位同僚的倒霉程度惊呆了,随即他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身旁的格尔曼从地上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往前面车厢走去:“走走走,去救人。”
克莱恩自然也不希望“蠕动的饥饿”在红手套们的地盘上吃下一个红手套,半推半就地任由对方推着自己走,但他眼神一个闪烁,便偏过头,挑眉对伦纳德说道:“那你得先把绳子给我解开。”
伦纳德二话不说便将绑着他双手的麻绳给解开了。
一旁的辛迪张了张嘴,想说这样不好吧,但考虑到现在情况危机,她还是没能说什么,只是注视着格尔曼活动一边活动着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腕,一边大步向前走去,而伦纳德则以防万一地将一只手按在对方肩膀上。好在格尔曼还不知道自己的灵性紊乱是封印物3–0496造成的——辛迪的目光最后落在趴在对方耳廓上的那条金色小蛇,庆幸地想道。
前数第三个车厢里,正一片兵荒马乱。
好不容易摆脱了无良主人控制的“蠕动的饥饿”正张开巨大的嘴,将鲍勃的上半身整个含在嘴里,却迟迟没能咬下去,因为在场的其他红手套正竭尽全力地阻止着它的下一步动作,其中一个值夜者高举着一件正散发着阵阵无色光晕的纹章,“蠕动的饥饿”似乎有些讨厌这些扩散开的光晕,但它好几天都没有进食了,正是饿得最厉害的时候,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猎物不愿松口。“蠕动的饥饿”拥有着在发动能力前能在大部分非凡能力之下伪装自己的能力,因此在它突然发难之前,负责处理疯狂冒险家的随身物品的红手套们都没能注意到它的危险之处。
眼见着鲍勃露在外面的双腿挣扎的幅度变得越来越虚弱了,在场的值夜者们焦急地脸上布满了冷汗,内心期盼着克雷斯泰·塞西玛阁下能尽快赶来。
但就在此时,一只苍白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按在了“蠕动的饥饿”身上,强硬地、不由分说地、一点一点地掰开了对方的“嘴”,刚刚还生猛无比的“蠕动的饥饿”在这只手下战栗颤抖着,终于不情不愿地“呸”地一声将晕头转向的鲍勃吐了出来,缩成一团,重新变成了一只平平无奇的手套静静地躺在了来人的手中。举着纹章样式的封印物的红手套长长地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抬头正准备向来人道谢,却在那张冷峻的面庞印入眼帘的瞬间卡了壳。
格尔曼?!格尔曼为什么会在这里??????
克莱恩皱着眉头将“蠕动的饥饿”捏在手里揉搓了几下,站起身后脑子眩晕得更厉害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扫视了一遍其他被放在桌子上的属于他的物品,并抬手捏了捏眉心,张口对满车厢注视着自己的红手套们说道:“如果你们不能马上找到一个人来喂食它的话,最好把它放在那个卷烟盒里面。”
“蠕动的饥饿”:“……”
“蠕动的饥饿”流下了悲愤的口水。
说完,克莱恩将“蠕动的饥饿”往桌子上一丢,本打算直接转身离开,却注意到了被同僚搀扶起来的鲍勃注视自己的眼神,脚下不禁一顿。他细细打量了一遍对方的面部表情,视线从红手套的眉眼滑至下颚,像是外科医生在思考该从哪个地方下刀子比较好,直把鲍勃看得打了个寒颤,然后咧开嘴角,露出疯狂冒险家标志的笑容,低声问道:“你怕我?”
不等鲍勃回答,巩固了一下格尔曼人设的克莱恩便心情愉快地转身离开,这有些恶趣味的行为把身后的伦纳德看得一愣。
伦纳德微微怔神,没能马上追上去,落在原地眼神有些复杂地盯着青年的背影,感慨地对体内的帕列斯说道:“格尔曼会救我果然不是偶然,他果然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你看,救下鲍勃以后他还笑了,我还以为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逃跑的。”
帕列斯在他脑海中咳了一声:“因为他确实已经逃了。”
伦纳德:“……?”
伦纳德睁大了眼睛,就见眼中那道缓缓走向后车厢的身影渐进模糊,最终如一道轻烟般从他眼中消失了,而其他红手套仍未察觉到异样,辛迪甚至仍亦步亦趋地跟着那道“幻影”,紧紧地监视着空气。伦纳德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扯着嗓子叫道:“快停车!格尔曼跑了——!!!”
刚刚踏上这截车厢的克雷斯泰脚下一顿。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老头。”在蒸汽列车急刹中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中,伦纳德捂着耳朵大声地向帕列斯抱怨道。
听到这里,伦纳德不由得一怔,良久后,他才低声问道:“老头,格尔曼应该不是坏人吧?”
“可能是因为,他也是占卜家序列的原因吧?”伦纳德的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一根由坠着黄水晶的银色链条构成的灵摆上,他用两根手指掂起这根灵摆,提在面前晃悠:“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话说,这是格尔曼的灵摆吗?”
在车窗外夜色渐深之后,克雷斯泰·塞西玛果然提着重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格尔曼·斯帕罗回来了。而“女神之剑”阁下竟也没责备伦纳德什么,只是冲他点点头,留下“看好他”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蒸汽列车在长长的呜咽和轰鸣声中重新起步。
伦纳德偏头看向身旁被丢在老位置上,身上又多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大部分是跳车时造成的擦伤——的格尔曼,目光落在那枚熟悉的金色小蛇上,在大约一个小时前,一组红手套小队在某处草丛中找到了它,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正弓着背,缩在角落里,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缓解着强行动用灵性引起的反噬的克莱恩本不想搭理他,却见一抹金黄的光辉在眼角一晃而过,不由得抬眼望去,随即他便看见自己那条黄水晶吊坠正缠在诗人同学的手腕上,与对方鲜艳的红色手套相得益彰。
克莱恩:瞳孔地震.jpg
伦纳德注意到格尔曼盯向黄水晶吊坠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啊这个是……因为那边说已经确认这根灵摆不属于非凡物品,可以随我处置,我就把它带过来了。这是你的东西吧?用来占卜的。”
克莱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有一个同事也是占卜家,他好像也有这么一条黄水晶灵摆。”伦纳德又将那枚晶莹剔透的黄色水晶举到自己面前,感叹道:“真像啊……”
克莱恩:“……”它们倒也不是长得像,它们只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还有你说的那个同事不会是我吧……
寄生在伦纳德身体里的帕列斯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不由得沉默下来,看向格尔曼·斯帕罗的眼神顿时就不太对了。
伦纳德收起那根由银色链条和黄水晶吊坠组成的灵摆,他倒是想将其还给格尔曼,但格尔曼的双手又被绑在身后了,他想还给对方对方都没有手接,伦纳德只能暂时代为保管。他看向重新被抓回来之后就变得格外沉默的格尔曼,意识到这是一个说服对方的绝佳机会,伦纳德略加思索,便重新开口道:“你知道你为什么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吗?”
而此时克莱恩正一边注视着他将黄水晶吊坠收进口袋中,一边暗自庆幸还好这人是个傻子,闻言不由得无言地抬起深棕色的眼眸看了伦纳德一眼。
伦纳德显然也没想着能得到他的回应,表情严肃地自问自答道:“因为我们是官方非凡者,我们人多!”
……我还团结力量大嘞!克莱恩白了对方一眼,闭起眼睛,将后脑靠在墙上,重新调理起自身的状况来。这一幕落在伦纳德和其他红手套眼里,就仿佛看到了一头受伤的野兽缩回到了角落的黑暗中,独自舔舐起伤口。
“诶,你别急着不屑啊!”伦纳德坚持不懈地骚扰着明显不想理睬他的疯狂冒险家:“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我知道你很强,各种恶名昭彰的海盗说杀就杀,连海盗将军都不在话下,但不管你再怎么强大,你都只是一个人,而一个人是很孤独的,也无法和教会这样的大组织抗衡,永远都没办法放松警惕,就算是那些鬣狗一样的海盗,也都是三五成群的。而我们值夜者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坚实的信仰,有教会和圣堂做后盾,有完善的升迁制度,有丰厚的工资和奖金,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背后总有同伴的存在,没必要一个人面对残酷的非凡世界。”
伦纳德的话语就像是苍蝇扇动翅膀时发出的嗡嗡声一般萦绕在整个车厢中,致使疯狂冒险家不厌其烦地睁开眼睛,声音暗哑地开了口:“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伦纳德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加入我们吧,格尔曼。你对我们黑夜教会并无敌意,不是吗?在那几天的追逐战里,你也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
车厢内所有红手套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格尔曼的答复。
克莱恩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你可把我问倒了,但他仍是嘴硬道:“你们身上又没有赏金,杀了也不能拿去换钱,我杀你们做什么?白费功夫。”
他有意将自己往无利不起早的赏金猎人的形象去塑造,伦纳德却突然觉得对方这斤斤计较的模样有种谜一般的既视感,他摇摇头甩开那股莫名的情绪,逼问道:“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要救我呢?斯帕罗先生,难道救下我能让你获得赏金吗?”
大概只有这个问题是格尔曼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的,于是疯狂冒险家再一次别过头去,紧紧地闭上了嘴。
“斯帕罗先生——”伦纳德步步紧逼,翡翠般碧绿的眼眸越贴越近,克莱恩下意识地退让那抹翠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都要被对方压地上去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
“说啊?”伦纳德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按在他的脑侧,罕见地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吗?”
“还是说……”他抬眼看了眼缠在伦纳德右手手腕上的那根黄水晶灵摆,嗤笑道:“你把我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就因为我和那个人一样是占卜家序列?”
“你……”伦纳德眼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涌现出了怒火,像是被触及到了某道不能触及的逆鳞。
“住手,伦纳德。”这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伦纳德的肩膀,将两人从岌岌可危的氛围中拉了出来,伦纳德回头一看,就见那竟然是鲍勃,对方端着一张餐盘,看了看他们两个此时的姿势,警告道:“你要是对格尔曼动手,我就要去告诉塞西玛阁下让他把你调离这里了。”
“我没想打他。”伦纳德小声嘟囔道,他比在场所有红手套都更清楚占卜家有多么不经打,他从格尔曼身上起来,又伸手将对方从地上扶起来。
好饿……喉结滚动,克莱恩隐晦地咽了咽口水。
鲍勃注意到格尔曼的眼神,将餐盘往他的方向一递,憨厚地笑了笑:“吃点东西吧?还有,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被鲍勃用真挚的眼神盯着的克莱恩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沙哑地回道:“不必,我只是不想我的非凡物品吃下了奇怪的东西而已。”
话刚出口克莱恩就知道要遭,这回答可不要太傲娇,果然在场所有红手套看向这边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下来。鲍勃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就见伦纳德突然伸手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餐盘,并叉起一块培根往格尔曼口中送。
鲍勃:“……”
伦纳德恬不知耻地无视了两人的视线,神采奕奕地对格尔曼说道:“来来来,我来伺候你吃饭,等你吃完我继续说。”
克莱恩眼神莫名地看了这人一眼,但他现在确实处在一个人吃不了的状态,又确实饿得慌,谁喂不都是喂,安慰了一下自己,克莱恩探头咬下那块培根,含进嘴里默默咀嚼。
没我自己做的好吃……他暗暗想道。
而伦纳德也在看到格尔曼乖巧地吃下自己递过去的食物的同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有点紧张,又有点酸爽。原来如此,这就是投喂野兽的感觉吗……伦纳德默默想道。
“为什么这里会有热腾腾的饭菜?”辛迪也不知何时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说好的任务期间只能吃罐头呢?”
“因为这是我做的啊。”鲍勃耸了耸肩:“稍微借用了一下列车里的厨房。”
“没看出来,你厨艺居然还不错,你怎么不给我们小队的人都做一份。”
“塞西玛阁下在旁边盯着呢……”
就在几人说话间,克莱恩已经在伦纳德的投喂下吃完了晚饭,因为先前饿得很了,他吃得很快,但食欲本身并不算很高,强行使用灵性的反噬带来的影响依然健在,所以只匆匆吃下一半,喝了点水后,他便把头往旁边一偏,示意不要了。伦纳德低头看了看餐盘上剩下一半的食物,嘀咕了一句“真浪费”,便重新拿起刀叉,打算自己消灭这剩下的一半算了。
克莱恩打了个哈欠,说来也怪,在吃饱喝足之后,浓浓的困意便翻卷而来,以至于很快他的眼皮便不住地往下落,脑袋一点一点地,周围红手套们聊天的声音也逐渐远去。最终,叼着半截火腿的伦纳德突然感到肩上一沉,他侧头看去,便见疯狂冒险家靠在他的肩头,鸦翅般的眼睫拢在一块,轻轻地打着鼻息,沉沉睡去。
伦纳德:“??????”
“饭菜里混了一些有安神效果的草药,也能缓和一下灵性反噬的痛苦,是塞西玛阁下吩咐的。”鲍勃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解释道:“你让他睡一会儿吧,别骚扰人家了。”
听到是饭菜的问题,伦纳德低头怔怔地看了一眼变得干干净净的餐盘:“那我也吃了……”
鲍勃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对你能有啥用啊,说得跟你不是不眠者序列的一样。”
伦纳德想了想,觉得也对。他将餐盘放到一边,调整了一下自己姿势,伸直长腿,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让原本靠在他肩上的格尔曼躺下来,改为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小心了,但克莱恩仍是惊醒了一瞬,深棕色的眼眸不安地颤栗着,直到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伦纳德的怀中。是伦纳德啊,那没事了……克莱恩迷迷糊糊地想道,他不记得自己在过去有和对方像这样零距离接触过,却仍是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怀念的气息,那气息来自廷根,来自那个他还有队长可以依靠、有同事可以信赖、有家可回的时代,克莱恩追着那道气息合上眼睛,安心地沉沉睡去。
伦纳德僵着身体,看着格尔曼眼神迷茫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睡去了,甚至无意识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姿势。在确认对方进入熟睡之后,红手套们聊天的声音变得小声起来,鲍勃则不知从哪寻来一条毛毯,盖在青年身上,辛迪过来给对方松了绑,索斯特则取走了封印物3–0496。
最后有人关上了灯,让这截车厢沐浴在黑暗及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辉和星光中。
而伦纳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骄傲不屈的黑豹,在同僚们的一番输出之后,在自己怀中融化成了猫。
半夜,来到这截车厢查看情况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一眼便在黑暗中看到了枕在伦纳德腿上熟睡的疯狂冒险家,而他之前明明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让伦纳德随意和对方套套近乎,毕竟疯狂冒险家的冷血和难以捉摸是出了名的,结果不过半日不见,这两人都滚一块去了。
没想到格尔曼·斯帕罗这浓眉大眼的,也吃美男计这一套……克雷斯泰不禁唏嘘道。
哪吒:这声大圣是发自内心叫的
本章含蒙克蒙、红克红、银克银、双愚、门克门、亚造克
——
“你没去过星空吗?”阿蒙问。
“去过,别担心,污染已经去除了。”第四纪公爵在这方面足够敏锐,“多亏了克莱恩。”
安提哥努斯狼耳抖了抖,“具体是怎么样的?”
“因为在这的每一个都处于命运不同的支流下游。”威尔道。
伯特利的预感越发微妙,“差异在哪?”
“愚者先生的伴侣啊。”阿蒙用抑扬顿挫的声调回复。
万门之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又一个,我就知道又ー个,每一个从里面新出来的都要这么看我......克莱恩渐渐感到麻木。
不过还好不是开后宫,虽然我根本不会干这种事。要不然这复杂的伦理关系恩怨情仇......想想都令人窒息。
伯特利反应出不对,“克莱恩,你的位格......怎么回事?”
“呃,那个,其实你们算是来自‘未来’。”克莱恩咳了一声,“我现在才序列九,那个,你是......”
“伯特利·亚伯拉罕,第四纪公爵,亚伯拉罕家族第一任家主,学徒途径序列一天使之王。你有时也会称我为‘门’先生,哪怕现在这条序列顶端是你。”伯特利笑道。
“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偷盗者。”阿蒙突然插了一句。
“是小占卜家。”梅迪奇瞥过去,“你现在唯一性都是借来的,还要在正主面前欺诈?”
“是我。”阿蒙重复一遍,不理会梅迪奇,黑沉沉的眼睛只看着克莱恩,“这可是您亲口承认的——甚至是您亲口提出的,那天您问我谁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偷盗者,我说当然是您,伟大的诡秘之主,但您否定了我的答案。”
“您说是我。”
“因为阿蒙偷回了诡秘之主的人性。”
克莱恩面对突然郑重起来,不再漫不经心和戏谑的笑的阿蒙手足无措,忽然被拉住了手。
安静许久的乌洛琉斯银白的瞳注视着克莱恩,“我会一直跟随你,陪伴你,等待你,直至命运的终点。”
“小占卜家,我可从你序列八第一次到贝克兰德就跟你走了。”梅迪奇戳克莱恩另一侧的脸颊,“不是很机灵吗?可别让人两句话就哄走了。”
“克莱恩,我们未来会有一个镇子,一个家。”安提哥努斯看过来。
“克莱恩......”
克莱恩在伯特利开口前逃也似的去拉封印物镜子。
眼神清澈的金发神父从镜中走出,其余人都陷入了不约而同的微妙静默。
有人警惕,有人慎重,有人讶异,有人肃穆,连习惯自闭只理会过梅迪奇和克莱恩的乌洛琉斯也去看他......
这位看起来身份很特殊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前同事谁家长辈......等会,连着出了好几个序列一天使,接下来这个该不会是序列零真神吧......
阿蒙眨眨眼睛,看看镜前的神父,看看克莱恩,又重复了一遍这个操作,“哇哦。”
安静,还是没人说话,阿蒙的感叹隐隐传来回声。
“呃,你是......”克莱恩受不住诡异的气氛开口。
“是。”祂微笑着回应,克莱恩对祂看过来时的清澈眼神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问出口,祂在答应什么?不会又是我的想法吧......真是真神啊,什么途径的,又是能知道别人想法,你们高序列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
“观众途径序列零,空想家。你可以称呼我为亚当。”亚当神色不变,“能探知他人想法的途径并不多,观众途径序列八名称为读心者。”
亚当,那夏娃呢?等等,就这镜子拉出来的人选来看不会是我?不能吧,我肯定是个普通正常人类,不是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造出来的。
唉,说到底也只是上辈子的圣经故事,在这世界还未必有这么一说......
不对,亚当能知道,不要再乱想了,希望我跟祂坦白过我的身份,要不然......
“可以是。”亚当说,“圣典中用肋骨造出的天国副君是我的分身。”
那就是自己跟自己......咳,打住,打住。这对话在别人眼里肯定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呃,不过好像一直都是祂在说,我只是转了个念头......
两个读心者站在一起是不是连话都不用说,互相读心就可以完成交流了。同理可证两个高序列偷盗者也可以相互偷想法,那一个读心者和一个偷盗者呢?理论上似乎也可以......
亚当看克莱恩的眼神有微妙的停顿。
不,等等,就算可以读心,具体读不读应该还是受祂操控才对,不然真神的感知范围那么大,祂岂不是要烦死,祂也不能一直待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别再读......
“不能。”亚当微笑道。
克莱恩默默盯着祂,不是,为什么?
“及时了解你的想法有助于我掌握情况。”亚当仍微笑着,显然祂丝毫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我会一直看着你。”
“诡秘,”亚当眼神清澈,“别忘了你的目的,别忘了你的来处。”
愚者先生到底有几个未来伴侣?
答:截至本章,暂时有十四个(阿蒙分身不算)
summary:一直愁于如何表白的猎人们直接捡到了暗恋的冒险家,而冒险家由于神器物品影响陷入了昏睡,把握时机及时行乐是猎人的宗旨,所以猎人们决定,先做后爱吧。
熟悉的蔚蓝之风旅馆内,空气已经焦灼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两位猎人和一位冒险家彼此之间一个比一个安静。
达尼兹实在不知道怎么打破这让人尴尬的寂静,他坐在床边,看看床上沉睡的冒险家,又看看背靠着窗户的安德森,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要不咱们都洗洗睡……”
“所以你什么也不准备做,就这么干看着?”安德森打断了达尼兹的话,并且一击命中要害。
“狗屎!你想干什么!”达尼兹警惕的看着安德森。...
“狗屎!你想干什么!”达尼兹警惕的看着安德森。
安德森实在受不了这种安静,尤其是达尼兹还像一只护着骨头的狗一样警惕的看着他,让他不由得‘啧’了一声,毕竟他们两个的那点小心思,彼此之间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谁也不想让对方先行一步,他们都是追逐宝藏的家伙,怎么可能把心爱的宝藏拱手让人,但是两人谁也不太敢迈出的第一步,毕竟冒险家的杀伤力,他们都见识过。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床上,疯狂冒险家一向锐利的棕色眼睛此刻却闭着,身上还穿着狩猎时的黑色风衣,此刻他侧着头闭着眼睛,双手被达尼兹整齐的放在了小腹处,陷在旅馆卧室内铺着深蓝色床单的柔软大床中,仿佛睡得正沉,然而只有冒险家本人知道,他压根就没睡,甚至清醒的很。
克莱恩是被迫安静的,他现在有点后悔,要知道应该叫上这两个家伙一起行动,但是他这两天实在被两位猎人吵的耳朵疼,谁能想到只是偶然来慷慨之城追杀一伙海盗,居然能这么巧的遇上这两个家伙。
克莱恩本想着巧了不是,现成的帮手,于是抓住两人一起狩猎,但是仅仅两天就被吵的耳朵疼,今天的狩猎行动他没有通知猎人们,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结果就遭受了意外。
僻静的小巷子里,克莱恩扣动扳机夺走了最后一个海盗的生命,子弹射中了即将近身的海盗的心脏,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克莱恩略感不适的擦了擦嘴唇上的鲜血,只觉得一股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几乎要蔓延进嘴巴里。
巷子里七零八落躺着一群海盗,这活干人口拐卖的家伙死不足惜,克莱恩紧急喂了一只给蠕动的饥饿,然后他就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谁能想到这伙人居然持有一个神器物品,在垂死挣扎之际让克莱恩受到了影响,最一开始没什么感觉,所以克莱恩没有上心,谁想到在战斗尾声时让克莱恩吃了大亏,后背被划了一刀,此刻火辣辣的疼。
身体开始发软,大脑越来越迟钝,眼皮困的像涂上了胶水,克莱恩就知道,这事不对,他被那个神器物品影响了。
在蔚蓝之风旅馆内,原本还在跟安德森争吵到底是谁先喜欢格尔曼的达尼兹脑子里猛得出现了满是灰雾的画面。
“尊敬的愚者先生,请,请让达尼兹来……接应………”声音断断续续,气息微弱。
“狗屎格尔曼先别死!!你给我等一下!!”达尼兹吓得冲出了旅馆。
两位猎人在血迹斑斑的小巷子里发现了靠坐在墙根的格尔曼,冒险家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几滴血迹,金边眼镜还挂在耳朵上,镜片后的眼睛紧闭,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达尼兹发誓那一刻他吓得已经开始想,完蛋了,他要守寡了。
“活着呢,白痴。”安德森冷静的检查了冒险家的气息,将对方抱了起来,三人一同回到了旅馆,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就在这长久沉寂之中,安德森突然走到床边开始解格尔曼的风衣,达尼兹怒喝一声就想要出手阻止。
“看看他受没受伤行不行。”安德森翻了个白眼
两位猎人谁也不想吃亏,一起动手解开了冒险家的黑色风衣,下面的白色衬衣上果然也染上了大片血迹,两人小心翼翼解开了衬衣扣子。
冒险家的身体终日被风衣包裹,几乎不见阳光,苍白的似乎轻易就可以留下痕迹,明明有着让人畏惧的恐怖实力,身材却意外的瘦削,小腹只有一曾薄薄的肌肉,看起来手感好极了。
达尼兹一边看一边想,猛的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上了格尔曼的腰腹,他想都不敢想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手掌下,散发着鲜活的温度。
“狗屎!!”达尼兹吓得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下一秒又想起冒险家正因为被某种不知名的非凡力量影响,此刻睡得正沉。
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达尼兹下意识看了一眼安德森,没想到正好和对方绿色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看来我们都在想一件事。”绿眼睛的狐狸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我才没有!”达尼兹试图为自己争辩,受过艾德雯娜知识教育和黄金梦想号宗旨洗脑的大海盗显然还干不出这种事,结果他眼睁睁看着安德森低头吻上了格尔曼。
安德森干脆利落的打破了这一层禁忌,他俯身吻上了格尔曼,冒险家那张总是吐露危险语句的嘴出奇的柔软。
达尼兹怒火中烧,安德森这个没道德的家伙已经抢占先机,他再犹豫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手刚好抚摸到了格尔曼白皙的胸膛,达尼兹心一横,弯腰亲吻。
克莱恩:……
克莱恩人都僵了。
刚刚猎人们在莫名其妙的争吵时,克莱恩听的一清二楚,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陷入沉睡,那个非凡物品效果和沉眠符咒有些类似,但是只会让他的身体陷入沉睡,意识却仍旧清醒。
克莱恩:………?
两位猎人在此刻完完全全失了平日里或听话或恭敬的态度,就像揭下了羊皮暴露出本性的狼……不对,还有一只狐狸。
直到把沉睡的冒险家吻的轻皱眉头,安德森才恋恋不舍分开,他瞥了一眼达尼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烈焰可算是不装了。
本因为被一层知识和道德感束缚,达尼兹有些犹豫,但是看到了毫无良心并且轻而易举讨到好处的安德森后,达尼兹决定这种时候还是先把良心扔到一边的好。
(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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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智波带土一跃想要重新抱住襁褓里的婴儿时,波风水门抢先一步,金色的流光一闪,迅速的将刚出生的鸣人抱在了怀中,并回到了原位。
宇智波带土微微垂眸,面具下眼中的恶意几乎是要蔓延出来,他发出了一声低笑声,意味深...
宇智波带土微微垂眸,面具下眼中的恶意几乎是要蔓延出来,他发出了一声低笑声,意味深长,半是佩服半是嘲讽的道。
“不愧是金色闪光……”
以速度闻名忍界……
但为什么你偏偏……
每次都差一步?!
“不过,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贴在婴儿襁褓底下的几张起爆符迅速自燃,刹那之间就要爆炸。
“水门,鸣人!!”
躺在床上虚弱的漩涡玖辛奈见此,惊慌的大喊。
波风水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速度迅捷的脱去了婴儿的襁褓,在起爆符即将爆炸之时,勉强使用了飞雷神之术离开这里。
在他离开这里的一刹那,起爆符瞬间爆炸,轰炸鸣声震耳欲聋。
调虎离山计成功的宇智波带土在这里即将被毁掉的时候,面具下的眸中划过了一抹猩红,复杂的图案一闪而过。
黑色的锁链紧紧的缠绕着漩涡玖辛奈,使用神威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随便找了一个空旷不易被发现的地方,锁链蔓延到周围的石柱,漩涡玖辛奈被牢牢的锁在了中央。
封印的符文已经蔓延至全身,漩涡玖辛奈强撑着一口气,瞳孔焦距,想要看清面前的这个面具人,虚弱的道。
“你要……干什么……”
宇智波带土冷淡的看着面前这位昔日喜欢跟他打闹的师母,仅露出来的那只万花筒与她对视。
语气淡漠,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我只是来收回我的东西。”
在她体内拼命的冲撞着封印,被锁链牢牢锁住的九尾透过漩涡玖辛奈,从宇智波带土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
九尾龇牙咧嘴,瞳孔地震,赤色的兽瞳里满是不可思议。
“你是……!”
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声音戛然而止,九尾的眼中出现了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图案。
封印空间内的锁链被脆弱无比,在九尾锋利的利爪下断裂。
九尾成功破封!
皎洁的月圆之下,九尾妖狐狰狞的身影格外庞大。
漩涡一族的体质生命力顽强,使得漩涡玖辛奈即使被抽离了尾兽,也不会马上死去,牢牢缠住她的锁链早已被宇智波带土收了回去,身体虚弱无力的一瘫,摔倒在石柱上。
漩涡玖辛奈强撑着精神,看着面前面具人的背影,咬紧牙关,那只万花筒的图案铭刻在记忆当中。
遗留在木叶外的宇智波吗……
宇智波带土感知到了波风水门离这里越来越近,原本向前走的步伐停了下来,虎纹面具下的眼中是那冰冷粘稠的恶意,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嗤笑声。
毫不犹豫的控制九尾袭击原本打算放过的漩涡玖辛奈。
忍界的金色闪光……
看看这一次你能不能够赶到……
在九尾的攻击即将落下的时候,波风水门赶到了,一把抱起了虚弱的漩涡玖辛奈,眼中带着冷意的回头看了宇智波带土一眼。
随后使用飞雷神带着妻儿回到了家里,将他们安顿下来。
波风水门穿上火影袍,天蓝色的眼中是那坚定不移的信念。
“背负火影之名,我不能输。”
玩家:“……”
此刻他的沉默震耳欲聋,看着已经就此失控的账号,满屏红光,玩家直接摔盘不干了!
抢救个屁!
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架不住有人一直给他拖后腿!
等这个账号在木叶发泄完所有的戾气后,他再来控制也不迟!
宇智波带土面色有些阴沉的看着波风水门刚才站着的地方,原本打算就此收手的想法早已抛之脑后。
木叶的结界对他来说如同乌有,看着这个平静祥和的村子,实则早已背离初衷,如同一个扭曲的怪物一般吞噬掉了无数人的性命的木叶。
宇智波带土故意在村中心使用了通灵术,大多忍族都靠拢在这里,而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基本上都在最外侧。
他不会手下留情留下他们的性命,但也不介意给予他们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
被控制的九尾肆无忌惮的开始摧毁木叶,火光四射,打破这个看似祥和平静的假象。
如同噩梦般的九尾妖狐肆无忌惮的收割着生命,摧毁肉眼可见的一切!
尖叫声恐慌声与轰鸣爆炸声掺杂在一起,各族地内的忍族开始惊慌警惕的安排族内的老弱幼童去安全的地方,并派出一些忍者去救援抢救逃亡的村民。
狂放暴虐的尾兽玉在九尾的口中蓄力凝聚,被赶到的波风水门使用飞雷神转移到了远处,恐怖爆炸的光波四散。
波风水门看着远方尾兽玉爆炸的场面,心下松了一口气。
然而此刻,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只手。
波风水门手中握着哭无,猛的转身向着那只即将触碰到他的手刺去。
结果出乎意料的,从面具人的身体穿过。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波风水门警惕强行的使用飞雷神极限逃脱,落地的那一瞬间,不远处的空间扭曲,戴着虎纹面具的宇智波带土赶了过来。
时空间忍术……
波风水门冷静的分析着已知的情报,面色凝重地盯着眼前的面具人,迅速的摆起战斗姿势,想到还在在木叶里搞破坏的九尾。
“我必须把这家伙牵制在这里……”
剩下的,三代大人和村子里的忍者应该会解决……
宇智波带土看出了波风水门的想法,发出一声轻嗤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与狂妄。
“如今九尾已经被解放,你们没有任何胜算。”
【21.原著四战观影误会向斑带佐!】
【遭到亲人背刺的鸣人:痛,太痛了!心虚的波风水门,被带土带来的黑鸣,两鸣争一佐】
“旗木卡卡西……”
如恶魔的低语一般,嘶哑低沉,深藏着深深的狠厉与戾气,似是黑暗当中的獠牙一般,想要从他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血肉来。
意识堕入这无边的深渊里,被窒息的黑暗永无止境的侵蚀。
那双手狠戾的抓着...
那双手狠戾的抓着他的领口,不留情的摇晃,将他那昏昏沉沉的意识从深渊当中拉出。
“废物!”
“你根本就不是卡卡西!”
一睁眼,便对上了那双饱含怒气的双眸,记忆当中魂牵梦萦的身影,如今正清晰的站在他的面前。
“带土……”
旗木卡卡西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这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
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想要触碰眼前的真假,却被宇智波带土恶狠狠的抓住。
紧抓着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始终抓着领口吧,强迫旗木卡卡西与他对视,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一抹猩红从他们各自的眼中划过,如同镜子般,却照着各自不同的身影。
“废物!赝品!”
他愤怒地否认着旗木卡卡西的真实——
拒绝承认他的存在——
却让旗木卡卡西失声流泪,静静的望着他激动愤怒的神情,眼中是愧疚,是痛苦,是留念……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去多久,眼前的一切支离破碎,恐慌感还未来得及席卷身心,便被一抹刺眼的光芒晃醒。
旗木卡卡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空旷孤独。
他想起来了,昨天在完成一个暗部任务的途中被人袭击受伤,但依旧完成了任务,回来后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便短暂的陷入了疲惫的昏晕当中。
没想到居然能够因此梦到带土……
旗木卡卡西看着自己在梦中被宇智波带土紧紧抓着的那只手,低声呢喃。
清晨的余晖透过窗帘,地面上倒映着一道疲惫难言的影子,他好似在透过什么回忆过去。
火影办公室内。
“火影……”
旗木卡卡西身穿着暗部制服,脸上戴着面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波风水门打断。
“卡卡西,现在没人,不用这么客气。”
“这不合规矩……”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在波风水门期待的目光下,道。
“水门老师。”
波风水门笑了笑,总感觉今天卡卡西的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但依旧还是……
不近人情。
于是,波风水门拿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任务卷轴,递给了旗木卡卡西。
“水门老师,师母她……”
波风水门笑容温和缱绻,天蓝色的眸子当中满是温柔。
旗木卡卡西应下后,便瞬身离开了这里。
只留波风水门在火影办公室内发出一声浅笑声,他站在窗户边,看着火影楼外的和平安宁,支撑着他的信念也愈发强烈。
背负火影之名,守护村子以及身边人,是他的信念所在……
即使玖辛奈为九尾人柱力,但其实安全问题并不需要旗木卡卡西。
这次任务,更主要的是想要让卡卡西暂时远离那些黑暗的事,让身心轻松活泼一点……
“美琴?!”
漩玖辛奈在准备婴儿用品,余光看到了一抹的熟悉的身影,连忙叫做了宇智波美琴。
“玖辛奈?”
漩涡玖辛奈原本想要一把抱住宇智波美琴的,结果注意到了她怀中抱着的襁褓。
“这就是你的小儿子?”
襁褓当中的小孩睡得脸蛋有些红,是宇智波标准的肤白体质。
“是啊,他叫宇智波佐助。”
漩涡玖辛奈有些手痒,小心翼翼的想要碰一碰宇智波佐助那小小的手指。
结果没有想到,才刚戳到了一下,原本在熟睡当中的宇智波佐助就被惊醒,像黑葡萄般圆乎乎的眼睛盯着漩涡玖辛奈。
“好可爱啊!”
漩涡玖辛奈母爱大爆发,想要再碰一碰,结果宇智波佐助立马撇了撇嘴,不高兴的看着漩涡玖辛奈,仿佛再逗下去会哭一般。
“美琴……”
漩涡玖辛奈有些尴尬,弄醒了人家的小孩,并且快要弄哭了。
宇智波美琴失笑道。
“佐助他比较怕生,平常除了家里人,其他一碰就哭。”
“他刚才被你碰没有哭,都让我很意外了。”
宇智波美琴轻轻的拍了拍襁褓,哄着怀里的小孩。
“我听说你也有了?”
宇智波美琴笑着看向漩涡玖辛奈,玖辛奈有些害羞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身体的触动,肚子里面小孩的生命力旺盛。
“他好像很喜欢佐助,在里面动来动去的。”
之前可没这么活泼过。
漩涡玖辛奈看着宇智波佐助,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小孩,随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突发奇想道。
“要不我们两家订娃娃亲吧?”
【19.原著四战观影误会向斑带佐!】
【观影世界斑带佐贴贴,原著宇智波佐助的质问,凭什么让步的一定是他?漩涡鸣人的迷茫,信念动摇】
其实草原副本也是主线很重要的一块,但我写不动了,挠头
跳过一些内容后
楚昳抬头望了望,把弓要过来,又顺手从卫青的箭筒里抽了支箭出来,信手一搭,不假思索的一扯一松——
“诶别——”
霍去病心里一急,连忙出声制止,可那支箭去的又快又准,他话音未落,那只通身雪白的海东青已经从空中跌了下来。
卓格坐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紧紧追着下落的海东青,指甲掐进了肉里,阿其恪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
太可惜了。霍去病心头一阵不舍,可还没等他的情绪酝酿完成,只见那只海东青跌到离地一人高的位置时,忽而又打了个旋,翅膀......
太可惜了。霍去病心头一阵不舍,可还没等他的情绪酝酿完成,只见那只海东青跌到离地一人高的位置时,忽而又打了个旋,翅膀一振,又盘旋上了天空,长啼一声。
卓格睁大了眼睛。
霍去病的眼睛睁得一点不比他小,随即明白过来,那只箭并无意取海东青性命,只是擦着它过去,海东青不过是被破空的气流震晕了一瞬,毫发无伤。
霍去病眼睛一亮,当即叫了出来:“好箭术!”手下也不慢,捡起先前被海东青叼走,又刚刚掉在草地上的竹筒,朝楚昳走过来。
“叔叔,这里面装的什么?”霍去病把竹筒递给楚昳。
“传信筒罢了。”楚昳没有多说的意思,自然的把竹筒收起来。倒是平日寡言的严折说了句:“那海东青像是有人养的。”
刘彻听了这话,别有意味的瞥了卓格他们一眼,又看见楚昳毫不意外,只是笑眯眯的说,养的这么好,主人家一定是下了功夫,便知他心中自有计较,也不戳破。
霍去病听他敷衍自己,一阵无语,说了句我要去跑马了,就转身要走,被楚昳一把薅住,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看你这脸上颇有水墨意境,玩的挺高兴啊——带我一起玩。”
楚昳突然又像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一脸纳闷:“你脸上怎么这么烫?草原上这么大的风都没把你吹凉?是不是病了?”
霍去病跟他没大没小胡闹惯了,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卫青不赞同的眼神,啪一下把楚昳的手拍下去,没好气的嚷嚷:“说的什么话,怎么就把我吹凉了?我连汗都没出,是你的手太冷了!”
霍去病刚刚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搓了搓自己的脸,露出怀疑的眼神:“叔叔,我看你才是被风吹凉了,你在外面呆多久了?”
楚昳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吗?”下意识看向卓格和阿其恪,又摇了摇头,还是孩子呢;又看向严折,发现这人早就离他老远了。
——所以楚昳自然的把手往旁边的卫青脖子上一贴,卫青被冰的一个激灵。
“真对不起。”楚昳解下自己的披风,往卫青肩上一裹,特意把白狐毛领往他脖子里堆了堆,站起身来:“是在外面太久了,那——”
卫青正犹豫着,这披风是不是赠给他的意思,听楚昳的口风,像是要回去了,正打算开口相送——
“我们去赛马吧,来,跟我说说,你这两天都在哪玩……”
楚昳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热情洋溢的揽着霍去病,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卫青深深吸了口气。
他看着霍去病一副“那你可问对人了我这就带你去玩”的样子,以及自家陛下满脸的习以为常,觉得自己还是太不善解人意了。
本章含蒙克蒙、红克红、银克银、双愚、一点点门克
阿蒙半躬下身向克莱恩行礼,做出臣服的姿态,“当然,作为上位者,您理应拥有支配我的权力。”
“凡您所给予的,无论欢愉抑或痛楚,哪怕是死亡,我都感到像糖那样甜蜜。”阿蒙深情款款道。
克莱恩脸上的表情隐有崩坏趋势。
不是太怪了这也,你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太怪了,真的太怪了,而且是怎么就这么转到限制级话题的,这实在也太......不过他就这么接上了我的心里话?我应该没说漏嘴才对。...
不是太怪了这也,你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太怪了,真的太怪了,而且是怎么就这么转到限制级话题的,这实在也太......不过他就这么接上了我的心里话?我应该没说漏嘴才对。
大概和非凡能力有关,“偷盗者”途径有能知晓别人想法的能力?
梅迪奇瞥过去一眼,“小乌鸦偷了你的想法。”
阿蒙对此置若罔闻,仍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含笑望着克莱恩。
“你先起来,先起来。”克莱恩别扭地侧身,心中暗暗提起对阿蒙的警惕。
“真让人伤心呐。”阿蒙起身叹息,“您宁可相信一个阴谋家,也不愿信任您命中注定的恋人。”
“这就记忆力衰退脑子不好使老年痴呆了?”梅迪奇抱臂嗤道,“早说过你只是一个‘可能’,少自作主张给自己安上‘恋人’的名头。”
克莱恩心知祂们两个能吵个没完没了,事实证明打断也没用,找个话头又能续上,索性不再去管,接着去碰镜子。
反常的是,这次的登场嘉宾并没有出场台词。
但有人替他补上了。
“大蛇?”梅迪奇惊道。
拉着克莱恩手从镜中走出的青年银白长发几乎拖地,容色是超乎寻常的出尘俊秀。
他没理会梅迪奇,眼神淡漠的扫过在场众人,低喃了一句“命运的分叉......”随后贴近克莱恩,双手合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姿态十足亲密。
克莱恩甚至感觉到微凉的白发蹭过他的脸颊,与颈侧略显低温的气息。
然后他不动了。
他不动了。
不、动、了。
大蛇?这个称呼好像出现过,再结合那句话......祂也是怪物途径序列一水银之蛇?
不,不是,你在干嘛啊啊啊啊,为什么就抱我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看出来“命运的分叉”了就应该知道我现在不是你的伴侣怎么还抱啊啊啊啊啊,就算在你那个可能性我们已经是伴侣,但我才第一次见你就抱不好吧,这不好吧。
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乌洛琉斯,”祂未回应梅迪奇的呼唤,几乎让人疑心祂是否能听见,却突然开口向克莱恩补充解释,“我的名字。”
太近了......克莱恩不适地侧头。
祂也能知道我的想法?不,也许更应当可以归结为看到的命运......
乌洛琉斯默默抱克莱恩更紧了些。
“大蛇,”梅迪奇走近了,脸上没了笑,语气微沉,“放开他。”
“他是我的道标,”乌洛琉斯如是道,眼瞳无焦距地看向梅迪奇,“是我注定的命运,我追寻的方向。”
怪物途径,又可称命运途径......克莱恩想起阿蒙曾用于称呼他的那个词,不是,命运道标就这么个道标法啊?
可威尔也没挂我身上啊......
“现在还不是。”梅迪奇道。
“会是的。”乌洛琉斯固执道。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克莱恩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尴尬得忍不住脚趾抓地,虚弱道,“那个,你先放开......”
乌洛琉斯默默松开克莱恩,往边上挪了一步,静静看着克莱恩。
好像有点乖......住脑啊不能再想了!那可是序列一水银之蛇!塑了序列三序列二之后还要继续冒犯序列一吗?!我现在只是一个区区序列九占卜家而已,就算在对方眼里是伴侣这也太过分了。
谨慎,克莱恩,谨慎,不能因为这场事故保持错误的认知。
不过你们怪物途径高序列都这么个性吗,一个沉迷冰淇凌一个自闭,是因为有命运指引就随心任性了是吧......
“就这样在您命中注定的恋人面前与其他人亲密吗?”阿蒙控诉道,“愚者先生,好过分呐。”
“脑子有病就快去看医生吧小乌鸦,我才提醒过你,别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梅迪奇扯了扯嘴角。
“怎么会呢,我说的可是实话。”阿蒙眨眼,无辜笑道。
“一张牌而已。”威尔出声,克莱恩突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挪近了地方,威尔现在距他只一步之遥,和乌洛琉斯在相对的方向。
阿蒙被拆穿了语言陷阱偷换概念,仍是若无其事的笑,“愚者先生答应让我加入塔罗会,余下的大阿卡纳牌给我十三选一。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动用任何神秘学手段,第一次抽出来的就是‘恋人’牌。由此可见,即使在命运的主支,我也注定是您的恋人。”
“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场再抽一次的。”阿蒙扫视一圈,摊手道,“有两条水银之蛇见证,应该足以证实了吧。”
“当然,”阿蒙眯眼笑,捏了捏单片眼镜,“也有可能是愚者先生最宠爱他的小乌鸦,悄悄换给我的恋人牌。毕竟我只是一个天使之王而已,伟大的诡秘之主要动用他的权能,我又怎么能察觉到呢。”
“逆位恋人。”乌洛琉斯突然开口,“逃避,不负责任。”
祂在说阿蒙所谓恋人牌的神秘学定义?克莱恩反应过来,这样的释义就合理得多......
梅迪奇嗤笑一声,大概是在嘲讽阿蒙再一次被拆穿。
“好吧,也许确实是这样。但那只是以前,天生神话生物也会有所改变,而我因为您有所改变。”阿蒙摸了摸单片眼镜,“因为您,我尝试学习了人性的勇气和牺牲,唔,还有爱。我想,为了改变您对我的误解,我有必要再向您展示一下成果了。”
克莱恩发现阿蒙转瞬间不见了踪影,下一秒,他的眼睛被男人的手完全遮住,陷入一片黑暗。
“亲爱的愚者先生——”阿蒙含笑的声音在克莱恩耳畔响起,被刻意模拟出的呼吸间的热气洒在颈侧,引起一片战栗。
“抬头。”阿蒙收回手。
克莱恩从短暂的黑暗中抽离,下一刻便察觉到光线的变化。灯烛已尽数熄灭,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洒下柔和的,浅得带上点寒意的光,笼在周边事物上如罩了一层白纱,出尘飘缈。
克莱恩心脏重重一跳。
他抬头望去,不再是查尼斯门后厚重的建筑,而是缀着几点繁星的夜空,其上高悬着一轮清皎的银月,流泻下如水清冷的辉光。
“最厉害的偷盗者为您偷天换日。”阿蒙不知何时又站到克莱恩身前,行了一个魔术师完成表演退场时的礼节,“不知这轮来自您梦中故乡的银月,能否让您感受到我的诚意呢?”
克莱恩一时没有回答,只是怔怔看了银月好一会,才看向阿蒙,“......好了,收起来吧。”
阿蒙脸上笑意微僵,“......您不喜欢吗?”
“喜欢。”克莱恩平静道,“但再美好,它也只是虚假的东西。”
而且你就这么给我抖搂出来了我以后怎么办啊啊啊啊,这就不是克莱恩·莫雷蒂应该有的,大概以后我就得住查尼斯门后与封印物们当邻居了吧......
银白的明光褪去,哪怕心知肚明其虚假,克莱恩依旧难免升起一阵怅然。
阿蒙勾起唇角,捏了捏单片眼镜,“愚者先生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
这家伙又偷我想法了......
克莱恩看向值夜者小队,他们并没有对他表示什么惊异。
阿蒙可能偷他们记忆了,这不好,但我也没办法......唉,算了,不管他接着拉人吧......这都多少了,还有多少啊,查尼斯门后真能站下吗。
算了,下一个吧。克莱恩自暴自弃地想。
事实证明,当你觉得事情足够离谱而感到麻木,生活总会冲上来给你一巴掌,以实际行动告诉你,这才哪到哪啊,然后用更离谱的发展再一次唤起你的情绪波动。
克莱恩看着新出现的这位头上顶着的犬科动物的耳朵——其至刚刚还灵活地动了动以示其真实性——眼角抽了抽。
不是,这是什么......?福瑞???不是我未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安提柯。”阿蒙摸了摸单片眼镜。
“阿蒙”安提柯视线巡透过这片空间,询问道,“诡秘的状态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问阿蒙......这是否可以说明,即使在正常走向,我后来跟祂关系也还行?不,也可能是他们私交好,毕竟第一个喊他名字的就是阿蒙。
这好像还不是全名是个呢称,更可能是祂们有私交。不过怎么听着有点熟悉......
阿蒙的回答真的能靠谱吗?克莱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一个序列九占卜家是来不及阻止一个天使之王的。
“我们都是愚者先生的伴侣。”阿蒙如是道。
安提柯的表情有些空白。
“不是这样的。”克莱恩无力道,“你听我解释......”
阿蒙偷走了克莱恩接下来的话。
于是这就显得克莱恩刚刚的表态越发苍白,越发像个......词穷的渣男。
克莱恩有点绝望了。
他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的,虽然他可能已经根本没有这东西了。
“阿蒙,你又在恶作剧。”安提柯无奈道,看向威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克莱恩在测试一件封印物,这件封印物可以带来他未来的‘伴侣’,”威尔摊手,“而我们都有可能成为他未来的伴侣。”
他看向克莱恩,介绍道,“安提哥努斯,你的教皇,占卜家途径序列一,本体是魔狼。”
神和教皇,这是否算是一种职场潜规则?从神前会议成员到神使再到教皇,我这个神潜规则的范围可真是有点大啊......克莱恩默默吐嘈。
不过,安提哥努斯?之前那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
“就是他们家的哦~”阿蒙扶了扶单片眼镜,笑容灿烂,用着棒读的语气,“安提哥努斯,第四纪天使之王,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创始人,祂曾陷入夜下的深眠,因我主而苏醒,为他传达人间的谕令。”
这个格式,是圣典吧,绝对是吧,你怎么这么喜欢搞这种乱七八糟的棒读表演,好羞耻......
克莱恩悲哀地发现他对阿蒙偷他想法这件事已经逐渐习惯,甚至能无缝衔接地理解吐槽。
应该没什么要说的了吧。克莱恩左右看看,去拉镜子,那就继续,早弄完早收工吧......
“克莱恩,又是要去哪里旅行”
克莱恩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一位吸引了,与梅迪奇出场时直白的压迫感不同,而是因为......太闪了。
宝石,这位先生身上真的挂了好多宝石,有光一照好耀眼,而且一点也不暴发户,只看起来高端贵气,一看就好有钱。
唉,我什么时候能这么有钱,不对,这好像是我未来可能伴侣来着,所以他这身是他自己还是我......?
不是遗留的精神烙印借助实体显现,而是真实的那个......?阿蒙的语气有些微妙的真实诧异,“伯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