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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话语闯入耳中,你蓦地撑圆水色的眸,惊恐地连连后退。

“你……”

公主见状,却眸底缱绻的柔光丝毫未变,甚至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未曾改动一分,依旧姿态优雅地提着裙摆,向你步步紧逼。

望着逐渐缩短的距离,你顿时心跳如雷,差点连呼吸都停滞了。

情急之下,你甚至忘记提起拖地的繁复裙摆,转头就要落荒而逃。...

情急之下,你甚至忘记提起拖地的繁复裙摆,转头就要落荒而逃。

像是预知到未来,离你仅一步之遥的公主,提前伸出莹白的藕臂,拦在你的药侧。

你瞬间被吓得浑身一僵,被裙摆绊倒,狼狈地滑倒在她怀中。

“您真是不小心。”

婉转动听的笑声,从你的头顶柔柔响起。

公主接住下滑的你,温柔地将你往上提,开口的嗓音中满是无奈的包容,但她波光粼粼的美眸里,却流淌着细碎的暗芒。

你这才不得不僵硬地道谢,小心翼翼地推拒她的怀抱。

“谢……谢谢……”

但下一秒,箍在你药上的手臂却越收越紧,像是铁钳一般牢牢将你锁住,不让你逃离分毫。

“您还没回答我呢,您喜欢豌豆吗?”而始作俑者却贴着你的耳畔柔柔出声。

你顿时悯感地缩了缩脖子,连主角人设为什么如此崩坏都顾不上,连忙识时务地试探性回道。

“我不喜欢?”

公主见状贴得更近,甚至将棱角分明的下颌,都抵在你柔软的镜窝处,笑意盈盈继续发问。

“那玉米,茄子,黄瓜,香蕉,您喜欢吗?”

她的话音一落,你眼前就是一黑,差点直接栽倒下去。

是……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吗?

感受到你的僵硬,公主也不催促,只轻蹭着你,目光温柔地锁着你。

在她极具危险性的注视下,最后,你几乎是欲哭无泪地,给出她设定好的最佳答案。

“豌豆,我喜欢豌豆!”

公主这才弯眸浅笑,满意地盈盈笑道,漂亮的美眸里涌现出一抹猩红。

“您喜欢的豌豆,都为您准备好了。”

被迫跳入陷阱的你,本能地缩着脖子反抗。

公主见状,眼底红光更重。

恰在此时,去而复返的伊莉雅,提着一篮豌豆出现在门口。

“伊莉雅!”

却不料,伊莉雅闻言,只默不作声地垂着脑袋,弯下腰将篮子放到地上,然后便替你们合上大门,自顾自离开。

“砰”的一声过后,她微动的裙摆被隔绝在门外。

一同隔绝的,还有你碎成残渣的希望。

怎么……怎么会这样?伊莉雅不是你那便宜儿子的人吗?

你茫然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伸出的手臂半垂在空中。

揽着你的公主却神色未变,只嗓音低柔地询问你。

“您喜欢吃多少?”

“不……不……”你怕得连舌尖都在打颤,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在她逐渐危险的注目下,最后却变成乖觉地给出答案,“一颗。”

公主闻言只是温温柔柔地笑,压低了声线蛊惑道。

“一颗太少了,一篮好不好?”

……

直到一颗都塞不下,公主才终于慢悠悠地停了手,望着你跟孕妇似的小杜皮弯眸。

“您该去找王子殿下了。”

公主只好失笑地吻着你,语调温柔又暗藏恶劣地提示你。

“在您回来前,一颗都不许漏哦。”

公主盈盈俯身,优雅地提起垂落在你脚腕处的长裙,从容地套回你身上。

但你已经估起的小负,哪还是原先的尺寸。

都无需收紧药后的松紧带,你便抓着公主的胳膊抖了抖。

公主却眼眸弯弯,笑得轻巧。

“您吃了好多,小杜子都完全估起来了。”

说着,她勾在松紧带上的指,毫不留情地猛拉抽紧。

等到她帮你穿戴完毕时,你已经完全哭成泪人,……更是一片狼藉。

狼藉到别人都无需看你,单靠那股子扫味,就能判断出你经历的程度。

故而,你泪眼婆娑地望着公主,企图恳求她放过你。

但始作俑者的公主,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她单手揽着你,径直拉开大门,就将你往外推,在松手之际还不忘温温柔柔叮嘱一句。

“早些回来,若是晚了,豌豆该泡发了。”

“泡发”意味着什么,你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于是,你不得不吸着鼻子,僵硬地提起裙摆,一步一顿地往前迈。

恰在路过拐角时,伊莉雅悄无声息地走出,模样恭敬温顺地朝你行礼,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候你多时。

“您请随我来。”

你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到底是谁的人?”

伊莉雅却只低眉顺目地垂着脑袋,顾左右而言他道。

“王子殿下正在寝殿等您。”

蓦地,你吞咽了一口口水,生出一个荒诞的猜想——准夫妻同时看上小妈,明争暗斗互相算计,情人变情敌……

过于变态而又残忍的推测,让你连脚心都泛起寒意,直直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伊莉雅见你不动,却维持着“请”的姿势,再次恭声催促道。

“王子殿下告诫您,他的耐心有限。”

威胁的话语落入耳中,你这才如梦初醒,浑浑噩噩地跟随她离开。

很快,豪华又熟悉的宫殿,映入你的眼底。

随即,你望见容貌昳丽的王子,正慵懒地半倚在你的床上,用他那黑曜石般深邃的眸,直勾勾地盯向你。

“母后,您又不乖了。”

说着,他艳丽的唇微微勾起,俨然对你的遭遇了然于心。

后续催更:红心蓝手留言

袁雨桢回到房间,所有的伪装统统褪下,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额头已经出现了冷汗,大口呼吸来减缓身体上的疼痛。

过了一个小时,疼痛渐渐减弱,蹒跚着走进卫生间,手指颤抖着解开扣子,看着背后的纹身,袁雨桢摇摇头打开了花洒。

袁雨桢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孙芮突然推门而入“余震,好了没?”袁雨桢手指一颤,慌忙将衣服穿好。

“哥,好了。”

孙芮看到了袁雨桢身后的纹身,正想开口询问,被袁雨桢退了出去“莫莫不是还等着吗?免得去晚了又没有吃的了”

孙芮的注意力立刻拉开了“对对对,今天要抢肉,我们快走吧。”

袁雨桢看着姐姐们在那吵吵闹闹的,没有去加入只是喝着果汁,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一筷子...

袁雨桢看着姐姐们在那吵吵闹闹的,没有去加入只是喝着果汁,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一筷子夹了一块肉。

“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安静了不少”徐子轩有些疑惑“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你说我?你才应该多吃点吧。”袁雨桢怼到“这么久没见没长什么肉,怎么?现在流行虐待自己。”

两个人开始斗嘴,徐子轩却隐隐感觉到不对,但没有询问。

第二天排练时,袁雨桢身体止不住颤抖,一个舞蹈动作做完直接跪在地上,刘增艳连忙跑过去查看袁雨桢的情况,袁雨桢脸色发白,倒在刘增艳怀里“我撑不住了”说完就晕了过去。

段艺璇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莫寒,莫寒急忙赶去中心还联系了老菜皮们,大家在群里讨论,孙芮想起昨天看到的纹身“昨天我看到余震后背有纹身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吗?”

“你们没发现余震这两天瘦了很多吗?加上纹身我怀疑余震得了花纹症”经常冲浪的徐子轩说了这个答案顺便和大家科普了花纹症的症状。

莫寒赶到中心,袁雨桢还在昏睡中,刘增艳和段艺璇两脸慌乱,莫寒匆匆安慰两人,走到袁雨桢床边,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袁雨桢的衣服领口拉下来一点,看到背后的纹身。

莫寒握紧拳头,让两个人先出去,等到袁雨桢醒来时看到面色冷酷的姐姐们,心下猜到了大概。

“什么时候的事情?”戴萌问道

“不记得了,有天醒来就看到纹身了。”

孙芮看到袁雨桢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直接怒了“这身体不是你的是吧?你知不知道在这么发展下去你会死的啊!心里住着谁呢?”

袁雨桢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谁,重要吗?”

孙芮脾气上来了想要揍袁雨桢,莫寒和戴萌连忙拉住孙芮,袁雨桢盯着孙芮有一种你对我作什么我都不在意的倔强,孙芮知道袁雨桢要是真的倔起来谁都拉不住,只要作罢。

“是她吗?”没说一句话的徐子轩突然开口,袁雨桢平淡无极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波动,袁雨桢的视线转到徐子轩身上,然后摇了摇头,她知道徐子轩说的是谁但是不能说啊。

莫寒知道袁雨桢的倔只好说“别老憋着,我们都在呢,受不了一定要说。”

袁雨桢笑了笑答应了,莫寒还是放不下只好拜托刘增艳和段艺璇都照看一下,袁雨桢接下来一切如常,只是越来越安静常常看着大家嬉闹。

蒋芸神色如常微蹙的眉头暴露了此刻的心情,刘增艳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开口,蒋芸伸出手“把万能卡给我。”

蒋芸走进房间,袁雨桢盯着手臂的纹身的发呆,蒋芸想起前两天徐子轩和自己说起过花纹症这个事情,当时自己还调侃徐子轩还看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现在才想起来徐子轩实在暗示自己。

蒋芸直接掀开袁雨桢的衣服,腹部的玫瑰花样式快要成型,蒋芸不可置信盯着袁雨桢。

“你怎么来了?”袁雨桢大口喘着气“你走啊!你来看我笑话吗!”

“不疼吗?这么久你是怎么忍过来的?”花纹扩散生长的时候可是刻苦的疼痛啊!

“早就习惯了”袁雨桢还是那样无所谓的态度

蒋芸扇了一巴掌“你放不下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当自己是什么!超人!什么都不怕是吧!”

“我不配”袁雨桢的眼眶红了“你的新生活不能有污点,一个伤害过你的罪人不能出现!”

“你什么意思!”蒋芸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你明知道这样下去你只会死,你还瞒着所有人不说!怎么?你以为死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

“不能啊”袁雨桢苦笑着“可是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那在我住院的时候偷偷在病房外看我,给我送粥,给我送花。在背后偷偷看我,想碰我又收回的手,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袁雨桢瞳孔紧缩,原来姐姐什么都知道啊。蒋芸冲上去亲吻袁雨桢的唇,袁雨桢感觉到唇齿间刺痛,蒋芸狠狠咬住袁雨桢的下唇,袁雨桢感觉到身体的疼痛正在逐渐消失,口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等到蒋芸松开袁雨桢,袁雨桢发现蒋芸已经泪流满面,袁雨桢慌了连忙想帮蒋芸擦去眼泪,手却悬在了半空,蒋芸主动贴了上去。

“别哭了,我不会安慰人。”袁雨桢平时的话巴拉巴拉讲个没完,唯独面对蒋芸,自己的语言系统像是完全失灵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字。

蒋芸抱住袁雨桢,蒋芸该怎么说这几年呢?蒋芸时常觉得和袁雨桢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伤心是真的,气恼是真的,但是这个小孩也是自己埋在心底的秘密。

“袁雨桢,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好。”

晚上好宝子们~

你蓦地愣在原地,漂亮清透的瞳眸撑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受惊的猫。

戴茜·卡特见状,掐着你柔软的设尖逗了逗,没什么温度地勾起薄色的唇瓣。

“怎么,很意外?如果当年驻守总部的不是我,你真以为自己能安然无恙逃脱吗?”

戴茜·卡特却愉悦...

戴茜·卡特却愉悦地低笑,指尖缠着你……

“今日临时救援又是一次,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呢,小家伙?”

你见状乖乖……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眨着漂亮澄澈的眸迷茫又无辜地望着她,假装听不懂。

戴茜卡特见你装傻也不气恼,只晚弄着你……,忽然顾左右而言他道。

“还有一分钟,就要下军舰了。”

你听懂了她的威胁,下意识身形一僵。

于是,你不得不低头服软,略微模糊不清地软声提示。

“抑制剂快失效了……”

戴茜·卡特却快被你气笑了,清冷的眉宇间都夹杂上一丝火气,望着你颇为咬牙切齿道。

“就这么笃定我下不了手,小家伙?”

她刻意加重的尾音中,掺杂着气急败坏的沙哑。

你温顺地垂下眼皮,识趣地没应声。

毕竟这不是你笃不笃定的问题,而是你相信帝国数据的权威性不容置疑。

见你又装鹌鹑,戴茜·卡特彻底被气笑了。

她抽了指尖将你捞到怀中,单手托住你的臀瓣,一边带着你走出休息室,一边贴着你的耳朵低声警告道。

“不想过会儿哭得太难看,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你闻言乖乖依偎在她怀中,低眉顺目地蹭她,亲问她的脖颈讨好。

戴茜·卡特这才身形微僵,搂着你大跨步离开舰艇,冷着一张凛若冰霜的脸一言不发。

过往押送俘虏的帝国士兵见状,纷纷退避三舍,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直到你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终于有个新来的年轻女兵大着胆子探了一句。

“上将抱着的那位是?”

她话音未落,就挨了身旁老兵的一个爆栗。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问,别嫌命长!”

女兵顿时轻嘶一声,委屈地捂住脑袋揉,但眸中仍难掩好奇。

老兵只好叹息一声,凑近她耳朵,压低声音道。

“那是上将心尖尖上的人,一年前上将被调离主星,就是因为她。”

说完,在年轻女兵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老兵淡定地拍了拍她。

“好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赶紧干活去。”

而被戴茜·卡特抱入专属接待室的你,当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只还默默盘算着,接下来要怎样蒙混过关。

可惜,戴茜·卡特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她将你放倒在沙发上,一边单手解下披风,一边放柔声线问你。

“还有多久失效?”

嗅着越渐浓郁的雪松香,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不超过半小时。”

戴茜卡特却一眼就看穿了你那点小心思,抬手用指腹揉按你的限体,勾着蜜色的薄唇低笑。

“别打坏主意,这里没有抑制剂,只有催化剂。”

你这才瞳孔一缩,蜷在她身下,低低嘤了一声。

戴茜·卡特见状,越发暧昧地柔聂你的限体,强制渗入少许信息素,擒着嘴角玩味地冷笑道。

“是被我标记,还是出去被轮,选一个?”

你忍受着雪松的肆虐,宏了眼眶没说话。

因为你当然对即将发请的omega,在一众虎视眈眈的alpha中游荡的危险性,再清楚不过。

而在你迟疑的片刻,清冽的雪松味已越来越浓郁,渐渐霸道地充盈你的肺部,让你穿不上气来。

终于,在抑制剂被迫完全失效的那刻,你像是软面条一般倒入她的怀中,乖乖地说出了她预料中的答案。

“标记我。”

这一轮,就是一整夜。

直到天明时分,你嗓子都哭哑了,腺体都快被咬烂了,她才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手,释放出安抚素让你沉沉睡去。

等你再度在接待室醒来时,戴茜·卡特已经离开。

来照顾你的士兵告诉你,上将临时出去执行紧急任务了,过两天会回来接你,并嘱咐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憋什么坏主意。

你闻言眸光闪了闪,乖巧地应了声。

但是不打逃跑的主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你可不愿意乖乖回去和她成婚,做她娇养的金丝雀。

故而照顾你的士兵一走,你就扶着酸软的腰,一瘸一拐地下了床,开始研究起如何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离开接待室。

只可惜乐园为了防止俘虏逃跑,连接待室都建得和铜墙铁壁一样,没有通行证就是寸步难行。

也怪不得,戴茜·卡特敢放心把你留在这里,独自出去执行紧急任务。

认清现实的你,默默躺回了沙发上,叹了口气。

而就当你以为逃跑无门时,你身后忽然无声地展开了一个微型虫洞。

“早啊,小新人~”熟悉的轻佻声线从中响起,黑皮女alpha埃莉诺姿态闲散地从虫洞中踏出。

你瞬间眉间一喜,转头向后望去。

但还没等你回应,埃莉诺却蓦地沉下慵懒上扬的嘴角,咬着牙笑意不达眼底道。

“看来是我来晚了一步。”

你顿时心里一个咯噔,求生欲极强地快速表态。

“我是被迫的,我想跟你走!”

却不料埃莉诺闻言,却勾起妖冶的唇轻佻玩味地笑:“想借我的手逃跑?小新人,你这算盘可打得全宇宙都要听到了。”

心里那点小心思被戳破,你下意识脸宏得像只熟透大虾米。

埃莉诺却又笑,懒懒地抱起手臂望你,妖冶的绛紫色眼眸中,泛着幽暗的光。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次,我得先收利息。”

我后悔没有早点认识到你们。

希望下辈子遇到的还是你们。

图源微博,侵权删。

袁雨桢睁开眼,发现外面下雨了,挣扎着起来穿上外套之后,来到床边看着落在窗户上的雨珠。

伸出手指抵在窗户上,看着雨滴下滑和另一滴雨珠融合一起滑过窗户,袁雨桢突然笑了,来到冰箱面前上面贴着一张纸条。

“记得吃药,把冰箱里的牛奶热了喝了。”

袁雨桢将纸条拿下来,打开冰箱将牛奶拿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又拿出弄了一碗面条。

袁雨桢吃了药又看了下药瓶里的还剩下半瓶的药,想起今天是复诊的日子,拿上雨伞之后去了医院。

医生看了看报告单又看了下袁雨桢问道“要吃完了吗?”

“还有半瓶。”

医生拿笔的手一顿“你服药的频率减少了啊,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吧。”

“失而复...

“失而复得,很开心。”袁雨桢想到什么眼底全是温柔的光。

袁雨桢走出医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袁雨桢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

蒋芸走出门口,发现雨势大了皱了下眉,今天没有带伞,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要帮蒋芸叫车,蒋芸刚想拒绝,一声呼喊传来。

“芸姐~”袁雨桢撑着伞从雨幕里跑来,许是跑的急,袁雨桢的脸上还有些雨水“我来接你回家。”

蒋芸失笑擦去袁雨桢脸上的泪水“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吗?”

“弄完了,想着来接你啊。”

蒋芸接过雨伞“走吧。”

“哎~芸姐,伞给我撑吧。”撑伞怎么能让芸姐来呢?

“我比你高。”蒋芸一句话就让袁雨桢闭嘴,袁雨桢狠啊,当初怎么不长高点呢?

蒋芸偷偷看着吃瘪的小孩,心情好了不少,袁雨桢越过蒋芸的肩膀观察着是否有雨滴滴在蒋芸的肩膀上,观察一会后,将伞柄朝蒋芸方向移了移。

蒋芸看着袁雨桢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到达KTV之前看袁雨桢被冰激凌吸引住了,破天荒给袁雨桢买了一个冰激淋。

到达包间之后,几个老菜皮已经到了,大C正在尽情歌唱,戴萌凑到莫寒耳边说道“莫莫,我感觉牙有点疼。”

正在吃小吃的莫寒抬起头看向一边,袁雨桢靠在蒋芸的怀里吃着冰激凌,脚不停晃动。

“正常,正常。”莫寒淡定低下头继续吃着小吃。

伴随着酒精和一首酒醉的蝴蝶,气氛到达了高潮,众人开始翩翩起舞,钱蓓婷开始录vlog,当然还有坐在沙发的两个人。

袁雨桢是因为不能喝酒再加上需要好好休养,芸姐是,地位在那。

看着袁雨桢一直看着姐姐们,以为小孩想去玩“想去玩就去玩,不是说好了很多吗?”

袁雨桢摇摇头凑到蒋芸耳边“我想多陪陪允芸。”

“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还不够?”蒋芸微微偏头。

“还是想多陪陪你。”袁雨桢看着蒋芸,眼睛里闪烁着细微的光。

蒋芸知道袁雨桢心里的不安,摸了摸袁雨桢的眼角“我在呢,不会走的”

袁雨桢看着蒋芸,蒋芸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包含了所有的温柔却夹杂着破碎感,让人沉溺又心疼。

蒋芸伸手遮住袁雨桢的眼睛“余震,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的。”

袁雨桢向后移了下,然后将头靠在蒋芸的肩膀上,蒋芸抱着袁雨桢。

钱蓓婷看了看手机里的视频“嗯~露一点应该没事吧。”

百合,破镜重圆小甜文

乔以言还是原来的样子,冷漠中带着疏离,唯一有所差别的,大概是她在看向你的时候,眸子里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你无从辨别那种感情是什么,只知道她似乎对你友善了许多,在目光交汇时,可以立刻从对方的眸子里察觉出笑意。

她招招手,示意你过去。

简短地谈了几句后,大约是对方见自己太过羞赧,乔以言便叫经纪人将你送回房间,临走的时候约定明天一起去逛街。

晚上,你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又想起来白天乔以言对自己那意味深长的笑,不由地摇摇头,按耐住那一点隐秘的心思。

要是对方的性取向和自己一样就好了。......

要是对方的性取向和自己一样就好了。

你这样想着。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开后才看到是乔以言的经纪人。

她手里端着一瓶红酒,说是乔以言送给你的。

你扫了一眼那价值不菲的红酒,犹豫了半晌,还是接下了。

“乔小姐说,这是她特意为您选的,晚间喝点酒,有助于睡眠,明天才能更好地逛街。”经纪人十分客气,整个人显得毕恭毕敬,末了,在你快要关门的时候,她又加了一句,“要是乔小姐知道您不喜欢的话,她一定会伤心的。”

说罢,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厚重的房门已经被人关上,只剩下呆愣在原地的你。

???

“要是乔小姐知道您不喜欢的话,一定会伤心的。”

经纪人的话在耳边回响,犹如打开水闸的钥匙,洪水涌入,叫你对怀中的红酒有了莫名的冲动。

虽然你知道“喝酒有助于睡眠”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甚至可以说是“晚上喝酒不利于身体”,但是心里那个声音还是说,没有关系,就这一次。

这是乔以言送的。

你一向是个自律的人,但是却愿意为这件事情打破自己一直秉承着的规矩。

辛甜的红色液体顺着喉管滑落,你的意识也逐渐抽离,陷入混沌。

手中的酒杯却像是有着吸引人的魔咒,叫你仍是接二连三地往下送。

直到最后,你再也支撑不住,歪头倒在床上。

空酒瓶咕噜噜滚远,最后归于寂静。

自己的酒量……还是不行啊。

你这样想着,终于抵不住,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你的心里一惊,想要挣扎着起身,脑袋里却好似有千斤重,整个人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个人似乎是站在床边,静静观摩了一会儿,而后,还未来得及揣摩对方的意图,一双手已经慢慢抚上你的面颊。

过了许久,你听到了熟悉无比的声音:“对不起了。”

……()→主页置顶

你的双腿动一下都感到直达骨髓的疼,腰也是,因此你只能整个人都窝在被子里,露出一张侧脸来观察旁边的乔以言。

良久的沉默后,你大约是觉得以乔以言高傲的性格,让她率先开口十分困难,犹豫半晌,你撑起沙哑的嗓子,试探道:“可以……和我……交往吗?”

乔以言漆黑的眸子在那一刻仿佛明亮起来,露出了少有的狡黠。

未等你说下一句,柔软的唇瓣已经覆了上来,带着淡淡的、清冷的梅花香——乔以言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年,你大四,即将毕业。

你和乔以言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毕业的那一天,与此同时,你拿到了一家公司的签约。

就在你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和乔以言进到同一家公司后,一条热搜空降——“惊!影后疑似txl!”后面紧跟着紫色的“爆”,紧接着,下面还有好几条“乔以言恋情疑似曝光”“影后乔以言的女朋友”等等十多条热搜。

你惊住了,当时差点将手机丢到马桶里。

颤巍巍点进去,里面是一张你和乔以言接吻的画面,虽然很模糊,角度也刁钻,但还是是个明眼人就看出来——乔以言,在和一个女人接吻。

正在这时,又一条热搜凭空降临。

正在此时,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是乔以言经纪人发过来的。

“鉴于以言的工作,我们这边希望您和以言不要再有来往。”

握着手机,一时之间你不知道怎么回复。

是啊,乔以言是纵横多年的影后,如果被人闹出去不好的传闻,演艺事业一定会大打折扣,对今后的发展不利。

她还年轻,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

反观自己,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连拿到一个签约的机会都兴奋不已。

那什么要求前者为后者放弃大好前程呢?

这样的结局,似乎是毫无悬念。

一夜未眠。

乔以言并没有给你来消息,或许,她也希望你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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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过去,你依旧是一个小透明,直到经纪人给你接到了这个剧本。

明明,一开始倾定下的女主角不是乔以言,直到开机前,女主角不知道怎么罢演了,这才花大价钱请来了乔以言救场。

你这次饰演的,又是女N号。

明明自己只是一个蒙面女侠,全程不露脸,但是在拯救乔以言的时候,被乔以言一下子扯下了面巾。

你有一瞬的怔愣,在导演愤怒的喊叫声中,你们重新开始了第二次。

这场戏很快就过了,乔以言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

直到现在。

乔以言的声音不像三年前平静,夹带着颤音,结尾又勾了勾唇角,忽然起身,将手掌压在你的肩膀上:“但是现在,没有关系了,因为我是不会让你第二次离开我的视线。”

“三年前的事情,照样可以重新发生。”乔以言冷漠中裹挟着癫狂,整个人像是冰山坠入岩浆,矛盾不已。

这样的乔以言,叫你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哦,对了,微博的头条很快就会被占据了。”话音一落,只见乔以言快速地在手机上打了几下,而后冲着你挑了挑眉,示意你看手机。

乔以言刚刚发了条微博:

介绍一下,女朋友。

下面是一张你的照片。

果不其然,下面瞬间迭起了好几层高楼,热度蹭蹭上涨。

乔以言的行为处事,和以前一样张扬。

“答应吗,女朋友?”乔以言微笑道,“反正,被我看上,你以后也不会有其他伴侣了。”

良久的沉默后,你轻轻点了点头。

后来你才知道,乔以言打听了你三年,在得知你接了这场戏以后,强迫原来演女主的演员放弃,又主动找到导演,说服了他,才有了今日的重逢。

你窝在乔以言的怀里,小声道:“你以前……好像没有那么蛮横。”

“那是你还不了解。”乔以言笑笑,在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

“又或者,你要是找一个人找了三年,就知道,手段在目的面前,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叫阿肥,是一只花栗鼠。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因为主人说我吃得太多。

说来实在是冤,比起吃,那布偶吃得可比鼠鼠我多多了。

但主人却偏偏给她取了软软这么可爱的名字,真是晦气。

而且她喜欢吃就算了,还偏喜欢偷吃奇怪的东西。

但因为她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漂亮...

但因为她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漂亮废物模样,害得主人老以为是我咬坏的。

气得我“吱吱吱”解释半天。

只是主人一个字都听不懂,还以为我是想推卸责任,就罚我不能吃饭。

该死的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蠢猫,害惨鼠鼠我了。

说到这只蠢猫,咦,她怎么没在睡午觉?

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赶忙在家中搜寻起来。

却见那抹熟悉的雪白身影蹲坐在床头,嘴上还叼着一根充电线。

蠢猫,又咬数据线!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上升的血压,一个飞扑咬住她的猫尾使劲拽。

“吱吱吱!”

蠢货,你给我停下啊,是嫌你上次害得鼠鼠我不够惨吗?

感受到细微的拉力,软软疑惑地歪过头来,用她灿若星辰的水蓝色眼眸,朝我比了一个撒娇卖萌的“wink”。

我下意识不受控制地被她蛊惑,但下一秒,却气得直冒烟。

因为在她歪头的同时,数据线一分两段,从她粉嫩的唇间垂落到地上。

这一瞬间,鼠鼠我连死后埋哪都想好了。

毕竟和她这万把块的漂亮废物不一样,作为一只还没有一条数据线贵的花栗鼠,我要是被认为在一个月连毁掉五条数据线——

那鼠鼠我啊,就死到临头了。

偏偏真正的罪魁祸首还舔着牙,一副意犹未尽的软萌模样。

我看得差点心梗,恶狠狠咬住她蓬松的猫尾就是“吱吱”叫。

蠢猫!别卖萌了!

软软被咬住却没动,只歪着脑袋,扑闪着她澄澈的水蓝色眼眸看我,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

而她的猫尾配合地缠住我,环住我的小肚皮任由我宣泄撕咬。

不一会儿,我没力气了只好松口,同时还不忘不屑地“吱”一声。

算了,鼠鼠我不和傻子计较。

软软见状,摇着松软的猫尾又来缠我,还朝我奶乎乎地“喵呜”了一声,像是再问我为什么不和她玩了。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蠢猫!!!

但是还没等我发火,熟悉的开门声已然响起。

糟糕,是主人回来了。

鼠鼠我啊,死期将至。

但最终,咬坏数据线的罪名还是被扣在了我头上。

毕竟谁忍心和一个万把块的美丽废物计较呢?

再度被罚关进笼子的我,望着这蠢猫的眼神里满是幽怨。

都怪你,害死鼠鼠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扒拉栏杆的小模样太可怜,这蠢猫竟然叼了一条小鱼干给我。

谢谢,但是谁家鼠鼠吃鱼干啊!

大概是我鄙夷的神色太明显,半分钟后,她又可怜巴巴地,用肉乎乎的猫爪推了一颗冻干给我。

我彻底放弃了,摊平在笼子里,连“吱”都不“吱”了。

鼠鼠我啊,今晚注定要饿肚子。

我顿时一个激灵,扒拉着栏杆奋力“吱吱”起来。

主人,你听我解释,鼠鼠我真的是冤枉的啊!不要把鼠鼠送走,鼠鼠不想流浪……

但不论我怎么呼喊主人都没有反应,直到软软蹲在笼子边“喵呜”起来。

软软歪着脑袋蹭主人,熟练地撒着娇,而后在主人享受的目光下,点了点我。

主人愣了一秒,试探性地问道:“软软这是舍不得阿肥?”

“喵~”软软眨着清澈透亮的眸,甜甜应声。

主人顿时看得心都化了,揉着她的脑袋连声答应:“好好好,都听软软的。”

而围观了全过程的我,只能说是目瞪口呆。

这就是漂亮废物的待遇吗?

鼠鼠我谢谢你啊,就是不是很情愿。

一分钟后,我被主人放了出来,吃上了香香的晚饭。

但是从此以后,鼠鼠我鼠生的终极目标改变了,那就是哄软软开心。

干饭时,看着一旁软软逐渐兴奋的目光,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

这蠢猫,该不会又要干蠢事吧。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

刚吃饱喝足,她就对着我又舔又咬,又亲又抱,还叼着我的后脖颈进猫窝睡觉。

由于实力差距悬殊,鼠鼠我连反抗都像是在配合,还被她折腾得差点散架。

偏偏主人在旁边看得直鼓掌,溺爱地表扬她:“我们软软太棒了,都会抓老鼠了。”

气得我“吱吱”乱叫。

拜托,我是宠物鼠不是老鼠啊!

但现实是我绝望地倒在猫窝里,连翻身都艰难。因为只要我一动弹,猫爪就会准时落下。

呜呜呜,鼠鼠我啊,比死了还憋屈。

接下来几天,我更是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因为我必须时时刻刻讨软软开心,不然她就会干蠢事陷害我,让主人惩罚我。

这哪是什么漂亮废物啊,这明明就是心机绿茶!

呜呜呜,鼠鼠我啊,鼠生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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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审必过

“给个机会,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你捋直颤抖打结的舌头,颤巍巍地狡辩着,眼角的泪珠越流越凶。

“好啊,我倒想听听舒小姐有什么理由。”安思莹轻笑着拭去你面颊上的泪珠,温柔的神色中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你鸦羽般的浓密睫毛下意识颤了颤,在苍白的眼睑上抖落一片心虚的阴影。

搂着你的萧沐,低头将你的心虚看得分明,不禁掐着你冷哼一声。...

搂着你的萧沐,低头将你的心虚看得分明,不禁掐着你冷哼一声。

“师父这次又想怎么死遁?”

谎言被这么直白拆穿,你不由得一噎,默默将卡在喉口的借口咽了回去。

而你无声的默认,让在场的几人面色皆是一黑。

气氛在瞬间凝滞下来,连吹拂荒草的风都停止了流动。

“那怕是给不了机会了,宝贝。”懒散的叹息声,从软乎乎的蛊虫内发出,苗清率先给出了她的意见。

柯菲随之附和,甜软的嗓音听着乖巧又讨人喜欢,只是话语的内容却让人脊背生寒。

“姐姐,我不介意亲手把你的腿打断哦。只是姐姐那么怕疼,怕是会哭得我心疼。”

你听得一阵头皮发麻,牙齿更是止不住上下打架,手忙脚乱地去抓手机求饶。

“别,别这样,冷静!”

萧沐却按住你的手腕,将蛊虫重新推入你的指尖,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带丝毫温度。

“师父说过,好学生就该好好听老师的话。”

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你立刻挣扎着从她的禁锢中脱身。

但为时已晚,熟悉的……已然在血液中炸开。

苗清的蛊虫生效了。

你……不受控制地去蹭萧沐。

萧沐身形一僵,慌乱地压住你扭/动的身躯,嘴上却不饶你半分:“师父就这么急切?”

你下意识一慌,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但是下一秒,萧沐的面色还是沉了下去。

她单手掐着你的腰,颇为咬牙切齿地冷声道:“那确实是我这做徒弟的,没有好好孝敬师父。”

你被掐得眸里一片水/光,但也只能在心里将安思莹骂个八百遍。

萧沐抿着薄色的唇,神情冰冷地点头。

你低低呜/咽一声,再度不受控制地贴上萧沐,眷恋地蹭着她偏凉的脖颈。

“师父,这里是公园。”萧沐揉着你毛茸茸的脑袋,状似善意地提醒着你,尾音却裹挟恶劣的凉意。

你可怜巴巴地贴着她扭动,只觉得题内有一团/火,要把你燃/化掉了。

“比起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我想舒小姐会更喜欢自由的公园。”安思莹咬住你的耳/尖,用极尽温柔的话音声声蛊惑。

你轻哼着去贴安思莹,不管不顾地点头。

今夜无云,银色的星光点缀在蓝黑色的夜幕中,格外分明夺目,也格外适合细数。

“往南看,天蝎座有几颗星星?”安思莹温柔地钳住你的下颌往南,吻着你哄着。

你只觉得眼前朦/胧,唇/瓣蠕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沐见状,抬手在你的……就是一巴掌,硬生生逼迫你回神。

“夜观天象可是师父曾经最拿手的。”

你难受地呜/咽一声,扭着往安思莹怀里钻。

“别撒娇,舒小姐。”安思莹轻笑,一边强制你抬头看天空,一边圈着你……得更凶,“好好数。”

临近昏厥时,你听见安思莹温柔地问你:“是要继续还是回家?”

你绝望地抖了抖,眼泪吧唧吧唧掉。

但前有狼后有虎,你连缩都不知道往哪缩。

“按照约定,我们该回去了。”安思莹嗓音听似温柔,却裹挟着无限凉意,像是外表温润内里沁凉的寒玉。

说着,她理好你凌乱的碎发,将你放入萧沐的怀中。

你愣了一下,但还是快速捕捉到了重点。

约定?她们要合起伙来干什么?

没等你出声,萧沐已经抱紧你,踏入光怪陆离的时空裂缝之中。

而安思莹则向着你们的反方向离开。

“姐姐终于舍得回来了?”

刚被传送进卧室,柯菲就将你扑了个满怀。

你竭力推搡着,这才免于被她压倒在地。

而萧沐则趁着你们纠缠的片刻,朝着沙发上的苗清点了点头,踏入虚空中离开。

“星星数得挺开心?”苗清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状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指,懒懒地朝着狼/狈的你开口。

你瞬间全身僵硬,从脚/腕处滚落一滴水珠,背脊上却升起一层难以忽略的寒意。

“没,没有,我不喜欢数星星……”

“是吗?”柯菲似笑非笑地将你压入怀中,用尖利的虎齿磨蹭你的后/颈皮,“可是隔老远我都闻到姐姐身上那股子…味了。”

你下意识被柯菲咬得发/软,提不起力辩驳。

因为abo世界的阴影太过深刻,哪怕失去信息素控制,你也会本能地臣/服于她。

“宝贝还是这么调皮。”苗清勾唇笑得慵懒妩媚,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往空中虚虚一抓。

而柯菲配合着,掐着你咬得更凶。

垃圾统,你给我死出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轮,你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臭骂系统。

“请宿主尽职尽责完成支线任务。”冰冷的机械声慢吞吞的,莫名听着有几分委屈。

完成后就真的结束了?不会还有什么狗屁番外吧?

你丝毫不心疼,继续痛骂。

而回答你的,却是系统的装死。

“系统自动更新,请宿主耐心等待片刻。”

你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茫。

不会真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吧……

与此同时,安氏大厦顶楼。

“安总,断联成功了。”新来的IT部门主管,正神色激动地在和安思莹汇报最新进度。

安思莹轻敲红木桌面,笑得温柔又疯狂。

“做得很好,将它彻底清除吧。”

细节版催更:红心蓝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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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外为点梗加更,含3k

感谢克伯恩·卡勒特妈咪的支持

隔天,母亲被送回了白家。

你趁着母亲离开前,偷偷去看了她。

“我没事。”母亲慈爱地摸着你的脑袋,温和的嗓音很平静,但是她的笑容却支离破碎。

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再也飞不不起来了。

“妈……”你有些哽咽,渐渐红了眼眶,随即抱紧她的手臂,不想...

“妈……”你有些哽咽,渐渐红了眼眶,随即抱紧她的手臂,不想让她离开。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却忽然在楼下响起。

母亲只好轻轻摇了摇头,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我不会有事,囡囡,不用顾忌我,跑。”

极轻又脆弱的声音混杂在汽车轰鸣声中,模糊又朦胧,但你还是精确地捕捉到,将它听了个分明,然后撑圆眼眸去看母亲。

母亲只无声摇头,眷恋地摸着你的脑袋,一下一下地轻拍让你冷静下来。

你知道学院里不是问话的好地方,这里随处都有白家的监视,只好抿紧唇瓣。

母亲尽力温柔地笑着,却怎么都显得苍白又无力。

她的手自然地整理领口,好让你清晰地看见脖颈上的项圈,而后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遮好。

你几乎在转瞬间明白过来,眼眶没忍住再度泛红。

母亲倒是看得淡,侧身朝你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妈妈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雪白的长裙将母亲窈/窕的身体勾勒,却隐隐透出不正常的金属弧度。

没等你细究,这抹白已经完全消失在你的视野中。

妈妈走了,连同你的顾忌一并带走了。

你开始了第一次的逃跑计划。

只可惜没等准备妥当,你就被室友举报了。

你难以置信地望着昔日好友,不敢相信她会背叛你成为白筠的走狗。

“对不起啊,”室友心虚地视线闪躲,声音都有些怯懦,“但是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知道的,我家生意最近不是很景气,所以……”

你没再听下去,转头主动跟随狗腿们离开,去承受白筠的怒火。

几乎是在你踏入白筠公寓的瞬间,你的下颌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擒住。

“我的狗好大胆啊,”白筠眸底猩红暗涌,周身霸道蛮横的白桃味肆虐,散漫的声音嘲弄地冷笑着,“姐姐,不要试图激怒我。”

你被白桃味侵袭地软了/腰,却还是固执地恶狠狠瞪她。

“呵,”白筠轻笑起来,掐着你脆弱的脖颈贴近,哑声警告,“看来是该长长记性了。”

“教教姐姐,该如何做一条听话的乖狗。”

你也穿上了高领,以此来遮掩你脖颈上的黑色项圈。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白筠特意授意,体育课上你的高领被老师当场扒了下来。

“白小姐的狗”明晃晃的狗/牌,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静谧的空气中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哑然瞠目。

毕竟白筠的狗/牌无人拥有过,这份耻辱和殊荣都只属于你一个。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学院。

宋渐怕你崩溃,还特意赶来安慰你:“筠姐对你还是不一样的,宝啊,你也别太叛逆了……”

但你的状态却比她预料的好太多,甚至回了她一个调皮的笑容。

“知道,我已经想开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白筠的庇佑,我为何要和权势过不去?”你歪着头看她,俨然一副看开的模样。

宋渐似乎不适应你突如其来的转变,望着你的目光很是复杂,最后拍着你的肩安慰几句离开了。

但事实并不是如此,你不过是在为第二次的逃跑准备而已。

你做了半年的乖/狗,事事顺从白筠的心意。

白筠非常满意你的转变,几乎将你宠上了天,任由你在学院内肆意妄为,甚至你恶意撵走她最忠心走狗,她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扫清障碍的那天,也就是你彻底离开的日子。

在白筠为你举办的盛大生日宴上,在炮竹礼花齐鸣的欢庆声中,你从学院临海的高楼一跃而下,借假死彻底离开。

那天,白筠近乎疯魔。

“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盯着汹涌的海面一整晚,眼底几乎红得滴出血来,周身弥漫的暴虐气息更是几度让搜查的alpha们跪地。

而你早就逃之夭夭,甚至愉悦地用一次性手机卡给母亲报喜。

但你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号码,让白筠查到了蛛丝马迹。

她就像是饿昏了的疯狗,凭着那一丁点的肉味,都能不惜一切代价饱餐。

当你在购物被一群人强行带走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直到你被关入精心布置的地下室,看见阴郁癫狂的白筠。

她一贯柔顺亮丽的银发,此刻毛毛躁躁黯淡无光,漂亮精致的面颊上,更是有一对浓重的青紫黑眼圈。

大概是心虚,你低垂着脑袋,没敢和她对视。

但她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还是直直锁住了你,蚀骨的占有欲让你头皮发麻。

“姐姐,你很好。”

她浑身气息都透着压抑,一字一顿的沙哑声音带着金属质感。

你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却还是咬着牙硬撑。

白筠勾唇冷笑,从老板椅上站起。

白筠纤细修长的指从一排刑/具上划过,漫不经心地懒散问你:“姐姐,这一次罚什么好呢?”

“要怎样才能听话呢?”白筠轻笑着,捏着你下颌的动作很温柔,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狠厉,“还是说,只有把狗腿打断才行呢。”

金属的圆环,被穿在神经/密/布之处。

这一次,你明白了母亲难言的枷锁。

但是你已没有机会去救母亲,因为你被囚禁在了富丽繁华的地下室中——

永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点梗第三篇,童话故事第五弹,一发完

你穿越了,穿成了童话书《莴苣姑娘》中,囚禁莴苣姑娘的女巫。

此时此刻,你正被一圈金色的长发缠住,半悬空在高塔上。

救,救命,我恐高啊!

没等你嚎出声,脑海中忽然闪现一行金色的小字。

“回家条件:完成《莴苣姑娘》故事线。”

你顿时松了口气,冷...

你顿时松了口气,冷静下来。

没办法,题目太简单,你紧张不起来。

但是你拉着长发的手,还是诚实地多绕了两圈。

毕竟要是真掉下去,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上升大约五分钟后,你见到了被你囚禁的莴苣姑娘。

“您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她正熬着汤,晃着雪白的脚丫,哼唱着歌谣,听见声响欣喜地朝你望来,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是毫不遮掩的爱慕。

你总觉得她看你的神色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好板着一张脸故作高深:“嗯,有事情耽搁了。”

不过很快,你就知道哪里异常了。

只见莴苣姑娘将视线移向你空荡荡的双手,紫罗兰色的眸里瞬间盈满委屈的水雾:“您明明答应为我带莴苣的……”

而后她咬着牙怯生生道:“所以是已经厌弃我了吗?”

什么东西?开局就是半空,你啥也不知道啊。

你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但眼看她作势要哭,你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不,是太忙了,忘记了……”

“您以前从来不这样的。”莴苣姑娘低垂下头,细长的羽睫轻颤,染上几分湿润的水汽,看起来脆弱无助又惹人怜惜,“您真的没有厌弃我吗?”

“没有,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了。”你慌乱地安抚,去擦拭她的泪珠。

不料你的举动正中莴苣姑娘的下怀。

她一把抱紧你,雪白的面颊眷恋地贴在你的胸前蹭蹭,微哑的声音听着发闷:“那今晚可以吗?您好久没有碰我了。”

说着,她的指尖缠上你身后的系带,扯住边缘轻勾。

救命这是什么走向,少儿不宜啊!

你吓得一个机灵,忙不迭一把按住她的手腕,结结巴巴地错开话题:“饿了,先吃饭。”

却不想莴苣姑娘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的,用雾气弥漫的眼眸无声控诉:“可是您以前都是先吃我的。”

这这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你吓得心脏怦怦跳,但还是硬生生忍住慌乱,强装镇定从容地编下去:“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吃你?”

“那好。”莴苣姑娘似乎是信了几分,咬着艳色的唇,不情不愿地为你盛汤,“您先吃。”

然后你悲哀地发现,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高塔既困住了莴苣姑娘,同时也将你困得死死的。

没有莴苣姑娘的长发,你也没法离开。

一碗汤,终于还是见了底,你眼巴巴地渴求她能再给你盛一碗。

不过很显然,那只是你的奢望。

莴苣姑娘径自收拾好碗筷,然后当着你的面脱起衣服来。

“等一下。”你紧张地吞咽一口口水,将她推到在床上,用被子完全包裹住她莹白的躯体,胡乱地扯着理由,“外面冷,床上吧。”

“好。”莴苣姑娘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只用柔情似水的紫罗兰色眼眸,乖巧而温顺地望着你。

造孽,这女巫都是干的什么bt事情啊。

你在内心一团乱麻,实际上,却安静无比地抱着莴苣姑娘,一动也不敢乱动。

最后还是莴苣姑娘出声提醒:“您不进来吗?”

“啊,好,好。”你后知后觉,僵硬地钻进被窝。

下一秒,你被莴苣姑娘锁住腰肢。她温柔的手掌贴在你的腰线上,滚烫的热意顺着薄薄的布料渗透而来。

“您不愿意碰我吗?”在你身后,莴苣姑娘的眸色逐渐幽深,透着诡谲而疯狂的暗色。

当然你并没有发现,还在磕磕绊绊地辩解:“不,没有,我只是太累了。”

“好,那您休息吧。”她微软的嗓音再度染上委屈,眸中深不见底的黑雾却在无限延伸。

“嗯。”你试图从她的禁锢中逃离,却被她搂得更紧,最后只能认命地就着环抱的姿势睡觉。

但腰间的温热怎么也无法忽略,这一晚,你彻夜难眠。

第二天晨光微熹,你就迫不及待以摘莴苣的借口逃离。

你跑得匆忙,并没有发现,莴苣姑娘送你离开时,周身浓郁到窒息的黑雾。

而你前脚刚离开高塔,后脚就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该死的,忘记问剧情进展到哪了。王子出现了没有,他们又准备什么时候逃跑。

你头秃地缩在莴苣地里,回高塔也不是,不回高塔也不是。

好在幸运女神还算眷顾你,没等你将自己薅秃噜,一个身披铠甲的挺拔身影出现在高塔下。

“莴苣,莴苣,快把你的头发放下来。”

王子仿照你的方法,向高塔内喊着。

你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家就在前方,大气都不敢喘地瞅着,生怕打断剧情发展。

然而你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莴苣姑娘像是没听到呼喊一般,根本没将金色长发放下来,只自顾自地唱着动人的歌谣。

王子不死心,又喊了一遍:“莴苣,莴苣,快把你的头发放下来。”

你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一颗心猛地揪紧。

一秒,两秒……一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王子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你也跟着呆若木鸡。

这不应该啊……

蓦地,你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决定主动推进剧情。

于是冲了上去一把捂住王子的嘴,而后喊莴苣姑娘放下头发,将王子绑了上去,并贴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叮嘱。

“带她远走高飞,别说是我说的,记住啊,就说你是打晕我上来的。”

而后在王子难以置信的震惊目光中,你笑眯眯地目送他上高塔。

做完一切,你才发觉背脊一阵发凉,但你也只是随意地抖了抖肩,然后缩回莴苣地里。

把剧情调回正轨,应该没毛病吧。

五分钟后,王子被从高塔上放下来,他一落地对上你希冀的目光,神色有些许复杂。

“怎么说?”你比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和他交流。

王子目光闪烁片刻,最终定于愧疚,轻声道:“她答应了,让我明天带梯子来救她。”

王子俊眉微皱,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两个意味深长的字:“保重。”

你只当他怕莴苣姑娘离开后你孤苦无依,当即无所谓地洒脱摆手:“小事啊,你也保重。”

笑死,这都要回家了,一点不孤单,不要太快乐啊。

与王子告别后,你又摘了些莴苣,便美滋滋地回了高塔。

莴苣姑娘见你喜不自胜的神情,眸底郁色更浓,甚至要将鲜亮的紫罗兰色完全覆盖。

你被回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只笑意盈盈地靠近她。

“今天有发生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莴苣姑娘神色淡淡,晦暗的目光牢牢锁在你的身上,“您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你这才反应过来,忙收敛嘴角过分上扬的弧度,从身后掏出藏好的剪刀:“当然……”

在拖长话音的片刻,你咔嚓一剪刀剪下她的金色长发,压住她的双臂神情悲痛道:“不论如何,我是绝对不容许背叛的。”

说着你押起莴苣姑娘就要往外走,却被她轻松挣脱开,反禁锢住手臂压在墙上。

金色长发被用作锁链,缠在你的脖颈上,控制着你的呼吸。

“背叛”莴苣姑娘掐着你的下颌,眸内密不透风的黑雾牢牢困住你,话语轻柔到让人毛骨悚然,“不是您先背叛我的吗?”

“你不是要和王子远走高飞?”你忍着舌尖的颤抖,红着脖子反抗。

“那不是您的意思吗?”莴苣姑娘摩挲着你的肌肤,任由四起的寒意侵袭你的全部毛孔,在你慌乱闪躲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不是您厌弃我了吗?”

“不是,我……”你还想辩驳,却说不出话来,脖颈间收紧的长发让你感到一阵窒息。

“是也好,不是也罢。”莴苣姑娘嗓音又柔又轻,手上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狠厉,攥紧长发的手不断收拢,“我们的诺言,我会好好履行的。”

窒息感的边缘是死亡,你却在临界时隐隐生出一丝快感。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脑海中绽放,侵蚀残存的理智。

你从痛苦挣扎,到逐渐屈服,最后目光温顺而迷离地望着她。

莴苣姑娘捞起你软倒的身躯,将你放到毛毯上,轻声告知着:“这次,换我吃您好不好?”

你被困在了高塔里。

无数次生死徘徊的刺激后,你想你或许已经沉溺这样变态的快感。

回不去,也不想回去了。

逢审必过感谢Yuri妈咪的支持

你高考失利,上了一个国外的野鸡大学。

野鸡大学不愧是野鸡大学,不过开学半个月,你就不堪室友们的折磨,拉起行李箱连夜出逃。

你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爸妈,生怕再次看见他们失望的目光。

可是不告诉他们,你又无处可去。

好在此时妹妹向你施以援手,让你去投奔她。...

好在此时妹妹向你施以援手,让你去投奔她。

说实话,你内心是纠结的。

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有些怵这个仅仅比你小一岁的妹妹。

不仅是因为她漂亮聪慧,比你更受父母宠爱,更是因为她心思深沉,又心理变态,总喜欢趁父母不在时,要求你做出背德的事情。

而你脑子笨,每每都玩不过她,就是向父母告状,都会被她反将一军,所以你只能乖乖配合她,满足她变态的要求。

不然,她就会让你付出不听话的代价。

就像上一次,你说你不想去国外陪她,只想留在国内上普通大学。

她就在高考前夕,发疯似的折磨了你整夜,硬生生让你错过第一场考试,被迫高考失利。

爸妈本来就没对你抱什么希望,见你发挥失常,不禁越发失望。

而你本欲将真相全盘托出,却在触及他们的目光时,忽然间就沉默了。

因为你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的。

毕竟这样的告状,你从来没有成功过……

后来,你就只能如妹妹所愿,报考她附近的一所野鸡大学。

但在选择是否住校时,你却做了一点小动作。

你先当着妹妹的面确认“否”,后又自己偷偷改了“是”。

“姐姐,你又不听话了。”

你下意识呼吸一窒,像是被毒蛇缠住脖颈一般难以呼吸,却固执地咬紧牙关,不肯服软。

妹妹没得到你的回应,也不气恼,只笑得愈加暧昧又玩味。

“姐姐到底是长大了……”

但现下,你却势一清二楚,因为她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来逼迫你乖乖就范。

旅馆门口,你蹲在行李箱旁边,双手抱着手机,小心翼翼发问。

“今天太晚了,我能不能明天再过去……”

你太清楚妹妹夜晚的疯狂模样,尤其是被迫禁欲多日的妹妹,所以你不敢……

“当然可以啊,只要姐姐不害怕的话。毕竟姐姐附近的旅馆里,可住着多个盗…窃犯、强…奸犯和杀…人犯呢。”

你下意识面色刷白,撑着行李箱站起身来,警惕地望向四周打量。

那头的妹妹,似乎是猜测到你的反应,又笑吟吟地补了一句。

“其中几个还是惯犯,尤其喜欢年轻女孩。”

“我马上到。”你几乎是卡着妹妹话落回应,同时拽着行李箱狂奔。

而妹妹在听见你急促呼吸声响起的那刻,就无声勾起绯红的唇,在聊天框中快速编辑一条消息发送。

你并不知道妹妹那发生的一切,只临到妹妹所在小区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尾随了。

“我到了,但是……”

话未说完,意外已悄无声息降临。

在你反应过来手臂酸痛时,那伙行窃的人已经骑着摩托,扬长而去。

只留你在原地,抱紧双臂本能地战栗,害怕得直掉眼泪。

好在妹妹急匆匆赶来,将惊惧不定的你抱入怀中,顺着你颤抖的背脊,声声温柔地安抚。

“没事的,姐姐,不怕,我在这。”

你本能地缩在她怀中,圈紧她的腰肢,哭得跟小猫似的惹人怜惜。

妹妹见状,安抚你的声音更柔,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她眼底的贪婪疯狂却越发渗人。

“没事的,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我不会让姐姐再遇到意外了。”

你全身心被恐惧占据,完全没察觉她话中的异常,只无知无觉地扑在她怀中,向幕后黑手索求着安全感。

妹妹感受着你挨近的细…腰,嘴角弧度忍不住上扬,一边温柔地擦拭你眼角的泪珠,一边将你往她精心布置的牢笼里带。

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并没反抗妹妹的动作,只在看清面前阴森可怖的建筑时,才隐隐察觉到不对。

但为时已晚,妹妹的手已掐着你脆弱的脖颈,强硬地将你拽进黑洞洞的门口。

“呐,早这样不就好了,我的乖姐姐?明明都给你正常上学的机会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激怒我呢?”

“汪……汪……汪……”

直到你贝地吐露叫声,妹妹这才满意地勾唇嘴角。

“对,就是这样,乖。”

她笑吟吟的,在你痛苦挣扎时,摧毁你最后的心理防线。

“一无是处的姐姐,就该做好妹妹谢谷欠的乖。这样爸爸妈妈知道了,也不会失望姐姐无用。”

你本还企图反抗,果然在听见“爸爸妈妈”后,眼底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是了,你毫无作用……

能够被妹妹發谢,是你最后的价值。

这他娘是同一个人???

hey...wait...what?!!

倒数生命100天

袁雨桢关闭了直播,疲惫的躺在床上不想动,身体乃至灵魂都透着一股沧桑。

好在不久以后再也不用直播了

下岗偶像就是爽啊,袁雨桢喟叹一声,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静静躺了一会之后,心中某个念头还是挥散不去,挠了挠头,认命的叹了口气。

慢吞吞爬起来,拿出许久未动的笔和纸。

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之后再去剪个短发吧”

“还得再跳个老歌”

“还得和温头她们去吃几顿麻辣烫,点变态辣的”

“没有毕业公演也算是遗憾了”

袁雨桢一笔一划认真的写...

袁雨桢一笔一划认真的写下心愿

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

接着在最上方标粗体写了一句话

【和蒋芸道歉】

倒数生命99天

袁雨桢打探到蒋芸正在和小后辈们在训练室

练习一些艾斯兔unit曲,公司没配备舞蹈老师给她们,只能让前辈教了。

袁雨桢点了份奶茶,也不怕尴尬

风风火火带着奶茶就去了训练室

“腰背直一点,别驼背”

刚一进门就听见了蒋芸严厉的声音。蒋芸一般时候相处都比较安静,但在舞蹈方面还是比较严格的。

袁雨桢下意识抖了抖,随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从门外自然的推门进来。

门是玻璃门,蒋芸其实老早就看见袁雨桢过来了,她的身影鬼鬼祟祟,手上还提着什么。

只是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没想到这家伙直冲自己走来

蒋芸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手机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袁雨桢,看来找的就是自己了

袁雨桢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袁雨桢顶着蒋芸晦暗不明的眼神,笑着举起来手中的奶茶,透着一股讨好的味道

她向大家说着,目光却是看向了蒋芸

“训练辛苦了吧,给你带了杯奶茶”

蒋芸没有接,她微微皱了皱眉,隐晦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大概猜测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那目光清清凉凉的,袁雨桢汗毛都差点竖起来

念着身后的小后辈,不太想驳了她的面子,蒋芸还是伸手接过了奶茶

双手不经意碰到的一瞬间,两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蒋芸面色平静抽回了手,袁雨桢倒是有些不自在。随即坦荡的笑了笑,一眨不眨的盯着蒋芸。

蒋芸嘴唇蠕动几下,不情愿的吐出一句

“谢谢”

“震哥~怎么不给我也带一份啊”

身后的马玉灵瘫在地板上,汗水打湿的发丝狼狈的粘在脸上,哀怨的冲她喊

袁雨桢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

“这是我欠人家的”

马玉灵只当袁雨桢欠了蒋芸一顿奶茶,哀怨的又趴下休息了

蒋芸垂下眼眸,手中温热的奶茶的温度似乎从掌心穿到四周,她抿了抿嘴,眼底悄悄蒙上一层暗沉。

袁雨桢则是心大的留了下来,反正也没多久可以呆了,脸皮豁出去了,也不怕尴尬,热情的和蒋芸一起训导这群小后辈。

她像一只小鸟一样环绕着蒋芸叽叽喳喳的说话,蒋芸没说什么,抿着嘴听她说话,没有拒绝,但是也不回话,偶尔点点头。

一切都美好的像几年前一样

那时候袁雨桢也是这般喜欢烦着她,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时候虽然嫌弃,眼底的笑意却是真实璀璨的。

蒋芸看着她上蹿下跳的和小后辈打成一团,袁雨桢身上从来没有前辈架子,或许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和小后辈自来熟的很快。不像她,小后辈都入队那么久了,见到她还停留在打招呼的阶段。

心中感叹她还是如以前般爱闹爱笑,蒋芸疲累的靠在墙边休息,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冒出一些虚汗。

自从生了一场大病后体力是下降了很多,蒋芸看了眼手中还带着温热的奶茶,喝了一口。

挺甜的

最后接着又训练了一个多小时,也就结束了

“一起吃饭去吗?”

袁雨桢侧着头问她,语气有些暗藏的期待。

她也跟着跳了几次舞,被迫染回的黑发乖顺的贴在她的脖颈,竟然和几年前的样子有些重合,眼睛里的笑意灼伤了她的眼

“不了”蒋芸别过脸,拒绝了她

“好吧,那芸姐再见”

袁雨桢也不强求,毕竟以蒋芸的性格大概也只会适得其反吧。

蒋芸的步子顿了下,不自觉捏了捏衣角,心中有什么酸涩的感觉慢慢泛滥开。

芸姐这个称呼从袁雨桢口里讲出来还真是久违了。

蒋芸没有回她,甚至也没有看袁雨桢,自顾自的乘上电梯回房间了。

生命倒计时98天

“早啊芸姐~”

蒋芸看了眼消息提示,显示的是一板一眼的【艾斯兔二期袁雨桢】发来的消息

蒋芸的手指悬空在屏幕前,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

上一回的聊天还停留在三个月前,因为什么蒋芸都记不清了。

乍一出现的消息像是投掷在湖面上的石子,掀起了阵阵波澜。

蒋芸最终没有回她

她关上了手机,闭上了眼选择无视。

倒数生命80天

这几天袁雨桢都会和蒋芸发消息

有时是今天吃的东西,再问问她吃了吗

有时问问今天吃早饭了吗?还温馨提醒她不吃会低血糖的

总之话很多,甚至不用语音蒋芸都感觉袁雨桢的话在耳边3D立体环绕,光是看着都脑瓜子嗡嗡响。

无一例外,蒋芸都没回她

她意图以这样直白的方式告诫袁雨桢不要越过她们的平衡。

但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蒋芸也没有删除她

那股让人动容的热情让蒋芸心底被触动了一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这袁雨桢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倒数生命78天

明天有个公演

但是袁雨桢打算不上unit曲,身体其实一天天衰退的很快,都使不上劲感觉要肌退化了

现在感觉走两步都得喘一会

袁雨桢沉下眼眸,越发糟糕的身体状况让她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袁雨桢捏着手机,关节都泛起了白

袁雨桢最后叹了口气没法子,只能上mc凑合下。

看着群里又在讨论mc分组的问题,袁雨桢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说干就干。

艾斯兔的mc分组很草率,从刚开始就这么约定俗成的,一般靠自荐或者随机或者固定分配。

但是袁雨桢和蒋芸不要分到同一组mc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了,也不是没有不懂的小后辈发现这个问题,心大的直接问出来的时候。

蒋芸只是低头玩手机,好像没听到,但是点在屏幕上的手指却许久没有动过。

袁雨桢则是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前辈的事情后辈不要多问”

虽然她这个前辈和后辈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袁雨桢看到群里说蒋芸去mc3

果断抛弃了温温增锅的mc4去了mc3

倒数生命77天

袁雨桢照例发了个早安给蒋芸,照例没有得到回复

袁雨桢也没在意

到了晚上的公演时,袁雨桢坐在后台,台上是活力四射的大家,袁雨桢倒是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连完整的一首歌都跳不下来了

想至此,袁雨桢无奈的笑了笑

可能是上天迟来的报应?

她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总是要有个结局的

mc很快开始了

一个漫长的mc1加歌舞结束后,袁雨桢惊讶的看着蒋芸从容的上了mc2

蒋芸这个举动一下子把她勇气的气球戳破了

而且蒋芸几乎不上mc2

此刻诡异的突然上了mc2,这暗含了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蒋芸在躲自己,连交集都不想和她有

她的恨一直在

袁雨桢几乎在那一瞬间无法呼吸,也不知道是病痛还是什么,那一刻她居然觉得呼吸不上来,胸闷的好像压了一块巨石。酸涩的感觉密密麻麻的翻涌,她咬了咬下唇,暗自深呼吸。

随后突然感觉心很痛,心情像是沉入了海底,深沉又压抑。

袁雨桢闷闷的咳了几声,尽力压下涌上眼睛的眼泪

她没有看完那个mc2,灰溜溜的很丢人的跑路了。

也不管会不会早退被扣工资这件事了,反正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

当头晚上,当袁雨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温头那家伙是有钥匙的,所以来敲门的是谁呢?

袁雨桢乍一看到门外的蒋芸,着实吓了一跳

“...芸姐”她怯弱的喊

蒋芸的眼睛盯着她,袁雨桢躲闪着,不敢和她对视

“听温温说你今天突然跑了啊”

“啊...对”袁雨桢反驳不了

“袁雨桢,我懒得和你弯弯绕绕,你最近干的那些事,是为了什么”蒋芸没有那么多耐心

最近她干的那些事情,蒋芸都看在眼里

这种类似于讨好的行为让蒋芸很是烦躁

“你想做什么?”

她微眯起眼睛,环在胸口的手微微捏紧,各种情绪在眼里翻腾。

袁雨桢低着头,自然错过了蒋芸眼中的翻涌

过了几秒,袁雨桢在心底深吸一口气,似是做好了心理建设。

“芸姐,如果说我是想补偿你,你信么?”

她的话带着一种奇怪的执拗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让蒋芸不敢深想

袁雨桢抬起头,蒋芸看到她的眼底竟然泛起了水雾,眼眶也红了

蒋芸感觉嗓子里堵堵的,原本有些话有点说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很记仇”

蒋芸盯着她,眼神像是淬了冰

袁雨桢身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我当然知道你记仇啊

“我只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袁雨桢伸出颤抖的手,怯弱的捏住了她的衣角

“算我求你,芸姐”

她的声音卑微又低沉,蒋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袁雨桢。

蒋芸紧皱着眉,没有说话

沉默的气息让袁雨桢几乎呼吸不过来,心脏又开始钝钝的疼

蒋芸往后退了一步,衣角从袁雨桢手中滑出

袁雨桢的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又黑又冷

“随你”

蒋芸转身大跨步离开了

听到那句熟悉的带着点傲娇的话语,袁雨桢愣了愣

她看着蒋芸离开的放心,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谢谢....”狭窄的走廊中一声低不可闻的感谢谁也没听见

倒数生命30天

这四十多天袁雨桢真的在遵守她的诺言

给蒋芸送礼物送吃的,天天一见到就粘着她

当然蒋芸一出现什么不愿意或厌烦的表情,袁雨桢也会弱弱的闭嘴

温晶婕看着袁雨桢给蒋芸送礼物的劲头都感叹是不是发大财了

当然蒋芸也不是什么都收

不过蒋芸很喜欢迪士尼的玩偶礼物就是了

袁雨桢闷闷的笑

镜头前那脸比刷了白粉还白,谁看了不说一句小白脸

倒数生命20天

袁雨桢和温晶婕悄无声息的退团了

袁雨桢想了想,没有和蒋芸说这件事情

想来她也不愿意知道自己的事情

袁雨桢无奈的苦笑

倒数生命19天

袁雨桢开始写信,写给蒋芸

生命倒数10天

袁雨桢写了很多信

生命倒数八天

袁雨桢没有力气写信了

倒数生命3天

袁雨桢和温晶婕去了蒋芸的生日公演

深知自己大概已经撑不到蒋芸的毕业公演

袁雨桢死死盯着舞台上那清冷自持的美人,眼眶通红,似是要把她刻入心底,永久刻入骨血

她坐在喧闹的人群中,周边的呼喊打扰不了她的视线。

倒数生命2天

“你原谅我了吗?”

袁雨桢强撑着声音,不让自己听起来很虚弱

但袁雨桢知道,蒋芸在听

“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所以我会一直恨你

“好,我知道了”

袁雨桢笑着,眼泪溢出了眼眶

倒数生命0天

袁雨桢静静躺在家里,感受生命的流逝,身体的热量在一点点消失

蒋芸的话在耳边回荡

其实恨着我也不错,是不是恨着我,你也就记住我了

你能记住我,我也无憾了

袁雨桢死后第一天

蒋芸收到了一封信

【芸姐,要去全球旅行了,这世界很大很大,我就提前给你去做攻略啦....】

此后是源源不断的信

【芸姐,我到了广东啦,这里真的....】

【我去了西双版纳啦....】

【我现在在西藏...】

这是一次注定了不会有回信的寄信

一个夏天,我和她相遇,大概是特别的缘分,她没有通过一期生的选拔而成为二期生,而我陪着朋友来却被意外选上。我们同成为二期生,然后在冬天我们成为一队人,再成为室友。

我和她一起住,我给她听我电脑里那些无厘头的歌,我在她身边闹着,我看着她抖动的嘴唇觉得好笑,学着她的模样却被打,但我乐在其中,我也反手轻轻打回去,这时她大概就会不理我了。不过我也不管,我会安静一会儿,过一会又自顾自地闹。

我和她也有其他玩的很好的朋友,我们有时候去其他人那里,两个人也互不干扰,最多到晚上,我们又回到宿舍,我们起了一个很温暖的名字,家。或许是因为她在,我真的会感到温暖。...

我和她也有其他玩的很好的朋友,我们有时候去其他人那里,两个人也互不干扰,最多到晚上,我们又回到宿舍,我们起了一个很温暖的名字,家。或许是因为她在,我真的会感到温暖。

我们把床并到一起,我晚上抱着她入睡,早上起来,我发现我们两个已经分开了,但更多时候我早上起来她都不在身边了。她把早饭带回来看见我还在睡,把我喊起来,说我怎么天天觉怎么这么多。我说,我还在长身体,我还年轻,不像你。她也不恼,跟我说身体也没见长啊。我就会睡眼惺忪地打一下她。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下午有时各玩各的,有时一起在家,有时去练舞,有时公演。晚上吃饭,洗漱,又抱着她睡觉,一日复一日。

江面倒映着天上的炸开的一抹光亮,接着我们听到声音,我和她一起看向那里,烟花。大概是在为前路迷茫无助时,即便看到曾无数次看到的烟花,也会觉得惊喜。我扯着她的衣角,跟她感叹好漂亮啊,她大概也能从我扯衣角的幅度能感受到我的惊喜,回了一句,是挺漂亮的。

我从烟花移到她身上,她还在看烟花,从我这个角度看,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侧脸,街上的路灯打下来,柔和了她平时脸上的棱角。她突然转头看我,那双眼睛撞上来,我看到了里面都是我,但是我看不清她的眼神里是什么。

那好像是我少数几次没有在她面前闹,我们回去了,一起坐上车,回家,洗漱,我又抱着她睡觉,其实那时候也不怎么需要抱着她才能睡觉吧,但我就是想。我觉得她身上好香啊,明明用的一种沐浴露一种洗发水,我就是觉得她身上很香。

夜晚很安静,我抱着她听着空调运作的声音,沉沉睡去。那个夏天的夜里我很难忘,或许被压抑太久,和她出去玩一趟,轻松了许多。那个夜晚我很难忘,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她做着情侣会做的事,我们一起去迪士尼,一起去吃饭,一起回家,睡觉时看着对方,情到深处,我们亲昵,说着我爱你,晚安。

我第二天醒来很多已经忘了,但我清楚这个梦,我在那个夏天发现我爱上她了。

我不清楚她是什么感情,我在她面前依然做着以前的事,我在她面前隐藏着我的爱意,我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因为那个梦不久之后,我又做了个梦,梦里我跟她说我爱你,她说,袁雨桢,或许你把对我的依赖当成爱,我们两个以后还是分开吧,你会发现你对我不是爱。即使我压抑我心中的情感,我也不要分开。

这是爱吗?我无数次想过,我想这会不会仅仅是我对她的依赖,我想会不会是我晚来的青春期开始作祟,我想会不会是我幼稚把友情当成爱情。但是每一次我看到她和别人打闹,我想过去把她拉过来,占为己有,我想吻她,我想告诉她,我爱你,不仅如此,我还想把我的爱意昭告天下,我想这应该就是爱,幼稚的爱。

刚开始,我和她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到后来,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我害怕,害怕她在和别人的接触中喜欢上别人,明明我们没有确认关系,但我就是不想她爱上别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我希望她爱我。于是我学着能让她依靠,我学着成熟。

于是在我为她改变,她却和别人更亲近时,我感觉我被她忽略时,我被她说时,我的逆反心理开始起作用,我委屈,我执意就要如此,谁也管不着,即便是她,幼稚到可怕的爱。

于是我和她结束了,也不是,是没有开始过。

我有将我喜欢你趁着玩笑话说出来过,她说我也喜欢你。我当时感到耳鸣,而后在她们的欢呼起哄中,我才明白场子热起来了。其他在场的人都只是会以为这仅仅是一个大冒险,她们眼里我是小孩,蒋芸是陪着小孩闹的姐姐。

既然她们不当真,那我就没有把她说的我也喜欢你当真过,我是真心话,在我眼里,我趁着大冒险把真心话说出来。

可以准确地说,大家认为的我们的友情结束了,在那个还寒冷的冬天,那段友情开始于一个炽热的夏天,寒冬终究是灭了夏天的热情,也让不再牵起的手更加寒冷。

生活总还要继续,我爱她,但我的生活里不只有她,我的生活在继续着,这个生活里有已经疏远的蒋芸,依旧迷茫的前路,还有那个不肯放弃爱她的我。

我们的共同朋友还在,我们却不在了,她们不会在我面前提及她,更不要说在她面前提及我这种事,至少表面上的确是这样。

我们变成了袁雨桢和蒋芸,我们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一起。我们不再互为替补,那个夏天回不去了。

我有时候想,蒋芸,她会不会恨我?答案应该显而易见,至少在我清楚我的错误时,我把自己代入蒋芸,我应该会恨透了那个人。但我不是蒋芸,所以我有时也会想,万一她现在不恨我了呢?我在想,蒋芸的遗憾里有我吗?蒋芸会不会在某个时刻也突然想起我。

我不喜欢长大,我大概是在蒋芸离开我之后长大的,所以我不喜欢长大,我不喜欢蒋芸离开我。我不想长大,如果我的长大建立在陪着我的人一个个离开的话,那我不要长大了,当一辈子小孩也会是不错的选择。

但我已经长大了,我也慢慢学着隐藏自己的情绪,我成熟了,我可以让蒋芸依赖了,但是她不会依赖我,甚至都不会靠近我。

我曾在夜里做过很多梦。我给蒋芸道歉,她不接受或接受;我和蒋芸从未离开过对方,我们的生活依旧甜蜜;我看见蒋芸一个人,我跑过去逗她笑,笑着笑着我就哭了;蒋芸独自在那个走廊中走着,拖着行李,我不在她的身边。

还有一个梦,不愿醒来的梦,是在夏天,也是在那个只有空调运作声的夜晚,我梦见我和蒋芸还在那个街上,还看着烟花,我说我爱你,她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然后我就感觉我的头被按着,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蒋芸的脸,我感觉我的唇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是蒋芸的唇。我被按着,看不到旁边的人,蒋芸突然退开,跟我说闭眼,我乖乖把眼睛闭上,周遭的声音也消失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终于有意识地把我手臂环住蒋芸,享受着。

我早上醒来,看着旁边还睡着的人,是温晶婕。

有一次我看着她坐着车和其他人出去玩,我没有去,明天还有课。我有下来送人的,表现出羡慕的样子,实际上我也挺羡慕的,因为不远处蒋芸和别人聊得正开心,因为她们邀请蒋芸,蒋芸就会去,她们和蒋芸一起走出去,和蒋芸打闹,而我不行。

我看着车辆远去,我心下一动追过去,大声呼喊停车停车,那辆车停下来,我敲打车窗,车窗降下来,我看见蒋芸的脸,我跟蒋芸说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唉,我在原地看着车远去,叹了一口气,回去了。不会这么做的,也不敢,她万一更讨厌我怎么办。分开后,很多关于蒋芸的事我总会想很多,甚至蒋芸只要在旁边我都会想很多,害怕我什么行为会让她更讨厌,我尽量回想着她曾经吐槽过的不好的事,我尽量不去做。这么小心翼翼,也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我怪不得别人。

我看着蒋芸一个人,我想冲过去,我想说,对不起,我想逗她笑,我想抱着她,我想她的身边重新出现我。但是我看着另一个人来了,她会逗蒋芸笑,她会和蒋芸抱,她会给蒋芸偏爱,她会随蒋芸心意陪她到迪士尼玩。她还能给蒋芸依靠,给蒋芸成熟的感觉,那是我不能给的。

于是我放弃了,我没有冲出去,我往后退了几步,看蒋芸被逗笑,看蒋芸不再一个人,看蒋芸身边多了一个和她般配的人。

于是我转身和其他人打闹。

那个天气很热的春天,她和她变成了她们。

我在重新回到高中校园读书时就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我和蒋芸大概以后就像平行线了。我不甘心也没办法,有时候看个小说,我也会想如果我穿越到吵架之前,我一定要表达出我的爱意,告诉她我爱你,即便她不爱我,我也可以及时止损,万一她是爱我的呢,不就赚了嘛。

但是她不会爱我,我也不会穿越到过去,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有时想如果我再反抗一下会不会出现转机,至少我们还能做朋友。但我没有做,我会想很多,王晓佳出现后,我想我应该放弃反抗,这时我平静地接受我还爱着她却不能靠近她的事实。

那个夏天,她们取得最后的胜利,她们要一起去玩,她们要一起拍综艺。我要上学。我和蒋芸分隔两地,在公演时我们又相遇,更确切地说,是我看蒋芸,蒋芸大概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

我看蒋芸MC话变多,我看蒋芸戴着那个可爱耳朵,我看蒋芸被她们无形ky。我只是看着。

突然某个时刻想起她,还是会看看她的视频。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后悔,所以我现在只能这样,只能看着她和其他人亲昵,却无法拥抱。

我放假了,暑假住在中心,每天说不定能看到蒋芸,不用在想她的时候透过屏幕看她了,但说不定每一次看到她,还能看到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每一次看到蒋芸,我都要看一会,也幸好她不会转头。每一次看见她们一起,我都会躲得远远的,我不看,坚决不看。

其实和上学时没什么改变,甚至晚上想哭的时候还要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不仅如此,我还能看到她和另一个人,我好像比上学时更心累了。

总选后,二期生大概也要毕业了,我和蒋芸大概没什么交集了,想到这我总有点伤心,但是我哭不出来,心里堵得慌。公演最后,我哭了,我看着面前离了一大段距离的蒋芸,我感觉轻松了不少,至少我可以把心里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了。

我跑去敲了她的房门,我给她道歉,我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感到后悔,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好。我抬头,那双眼睛重新出现了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告诉她,我爱你,我成熟了,我已经长大了,你把我的话当真。她走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背后,微微弯着腰,看着我。

她说,我很早就成熟了,我很早就跟你说过这句话了。我在记忆中搜寻着,我敢保证我现在肯定一脸懵。她笑了。她说,刚来不久,我进了医院,你在医院因为我的事忙前忙后,我们回去时我跟你说过。

我记得,但我只记得她在医院,那时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只有我去交钱,守在她身边,喊护士换水,晚上我们再一起回去,但是我不记得她说过,事实上我完全不记得她跟我说过什么话了。

那个眼神和当初看烟花时看我的眼神一样,我看清楚了,饱含爱意,但是我在她眼睛中看见了我的疑惑。我把视线往下移,我不记得,我有点心虚,移到她的嘴唇,然后我又看着她的嘴巴张张合合,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我说我可以亲你吗。她把手附上我的后脑,我把手环住她的身体,和那个梦没有出入,唯一的差别,那个是梦,这个是现实。

周遭没有了声音,只剩我们两个。她退开弹了我的前额,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隔壁的笑声透过隔音不好的墙传过来,我听到她说我笨蛋。

我忘了蒋芸不会是那种为把气氛搞热而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的。

我的青春才刚开始,我的爱得到了回应。我还是赶上夏天的尾巴,重新点燃了热情和我们。

我之后问她,当时说了什么,她不愿意说,她觉得太肉麻了,她不说。我猜她说的是其中一定有我爱你,我没有再问,反正以后的生活还长,我们还在继续。

我对蒋芸的爱在夏天开始,自此便从未放下。她说,好巧,我也是。

“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再说一遍,我爱你。”

【一】

即使重复再多次,袁雨桢依旧会不舍得。

“那我们就...”

“等一下!”还未说完便被突然上台的段艺璇打断。

得到谅解后,段艺璇才示意控台播放视频。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大屏幕上。

前奏,她们跨过那道坎正式来到舞台上,你看啊,她们介绍自己,拥有一首真正属于她们的舞台。

袁雨桢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转过头看向了同样情况的温晶婕。向后退了一点,视线再次移向屏幕,袁雨桢在一片模糊中看到蒋芸站在帘子后,...

袁雨桢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转过头看向了同样情况的温晶婕。向后退了一点,视线再次移向屏幕,袁雨桢在一片模糊中看到蒋芸站在帘子后,好像正看着这个方向。

欢喜,哭泣,大笑,拥抱,八年仅汇集在这三分钟制作粗糙的视频中。

袁雨桢趴在一个人肩上看见那个依旧在帘布后的蒋芸,只一个迷糊的身影,然后她离开了。

“我们一起说一声,祝袁雨桢和温晶婕...”

“毕业快乐!”

给不了你一个毕业典礼,送你个毕业快乐。

“袁雨桢?袁雨桢!”原本去吃饭温晶婕还没查觉,现在安静下来看到袁雨桢在发呆,好像心情不太好。

“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会想要告诉她们吗?”的确,她们最初希望一切如常,不想大家伤心,她们也能猜到大家在公演结束才知道她们毕业可能会更伤心,但斟酌后还是选择不告诉。

但是袁雨桢现在后悔了,她听到那句毕业快乐响彻剧场,那一瞬间眼泪喷涌而出。袁雨桢不想在最后镜头才哭成泪人,她也自私,她不想把所有都憋到最后。天知道她最后向着观众告别鞠躬时有多难受。

“不知道,或许想要弥补最后一点遗憾吧。”

遗憾,袁雨桢在这八年,一堆遗憾呢。有些遗憾渐渐被袁雨桢落在脑后,有些遗憾藏在心底,连碰都不敢碰。

【二】

好像,这个遗憾在最后关头也实现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问段艺璇为什么突然改变,段艺璇也不说具体。

而段艺璇也在另一边叹着气,纠结着是否要告诉袁雨桢原因,再次点开袁雨桢下方的头像,停留在对方说的谢谢。

前奏响起时,袁雨桢竟有一丝紧张。

“你有在听吗?”

正在假装看手机的人抬眼看向来人。四目相对,正当段艺璇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的声音才响起。段艺璇听见她说她在听。

为什么不听?这是她给袁雨桢争取来的。

“那我们就欣赏下一首歌了。”

袁雨桢没有等来上一次一样的场景,下场时她看着身旁和后台的人,思考着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转了一圈,她把视线放在了她上次压根没猜过的蒋芸身上。

袁雨桢在上一次回去时回忆起发生的所有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永远回到这一天,不知道要怎样她才能回去。但她知道今天MC发生的那件事绝不简单。

她猜或许是有人和她一起陷入这天的循环中,一个一个人从脑海中闪过,一个一个地猜。最后定格在段艺璇身上,但作为一个队长,她来做这些事实在太正常。

袁雨桢不是没有想过蒋芸,但她主观就把蒋芸排除在外,她想不到怎么可能怎么巧就是她和蒋芸。

“你要是想就去说吧,反正都最后一次了。”温晶婕走到身边莫名其妙地说一句。

“我...哪有...我没想...”

我想过,我怕。

坐车回程中,外面依旧飘起了小雨,她也没什么心情再哭。至此,除了一首歌的变化,一切都如那一天,也有点不一样。

“叩叩”

这是袁雨桢第三次开门,她认命地打开门,看到已经哭红了眼的人,袁雨桢抱着她用手顺着气。她从安慰她们最后直接索性一起哭的人变成轻声细语地告诉她们以后还会再见的大前辈了。

晚上,袁雨桢向温晶婕又问出那个问题,如果能回到过去你会告诉她们吗。答案对袁雨桢来说不重要,她甚至都能清楚温晶婕她问出问题后温晶婕的细小变化和回答,连她眼中闪烁的泪光袁雨桢都看过好多次。答案也没多大意义,袁雨桢改变不了什么,她只是被困在这一天不知道如何走出去的人罢了。

【三】

她们会打招呼,她们会分自己一点零食,她们会...?!蒋芸怎么在这?

蒋芸不应该在这,她不会记错。袁雨桢在之后的排练中脑子都是迷糊的,就连动作都错了几个。有人发现袁雨桢的异常,袁雨桢才回过神,道了歉勉强回到练习上。

袁雨桢时不时地会偷偷看向蒋芸,还是有收获的,蒋芸也会注意到袁雨桢的注视,看向袁雨桢的眼神不再是记忆中的眼神,袁雨桢在那里看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真就有那么巧啊。

那个在再平常不过的公演上的短暂的毕业典礼、粗糙却有心的制作和那首歌,和永远站在一旁的蒋芸。

袁雨桢走在这一条常走的路上,看着来往匆匆行人,眼前浮现出蒋芸的模样,很奇怪啊,八年,此刻袁雨桢唯一响起的只是在模糊中她趴在别人肩上看着蒋芸一个人离开的画面。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呢?你说是命运捉弄还是给我机会呢?

蒋芸看着面前喝得烂醉的袁雨桢,闻着她周身散发的酒气,想得是她知不知道自己过敏...

“蒋芸,我虽然喝酒了,但我脑子是...清醒的!我跟你说...我...我...”

我看你是挺清醒的。

“我要谢谢你!还有跟你道歉!”

蒋芸看见袁雨桢说完突然蹲下来,捂着脸,嚎啕大哭。

【四】

袁雨桢是被温晶婕喊醒的,她翻过身嘟囔一句:“起这么早干嘛啊?我再睡会,今天...”

温晶婕看着袁雨桢莫名其妙的,本来还想睡的人迅速拿起手机,看了锁屏立马坐起来,震惊取代了刚睡醒的迷蒙。

“你睡傻呢?收拾着出去和她们玩啊。”

完蛋!昨晚喝酒我到底说什么呢?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收拾好出门取外卖,好家伙,之前想遇见时几天不见一次,现在不想遇见没想到她竟然就在前面,幸好她低着头看手机,没事,现在跑还来得及。

“袁雨桢。”

蒋芸看着落荒而逃的袁雨桢僵在原地。

“怎么?昨天喝了酒拉着我说这说那的,今天看了我就跑。”

见袁雨桢还没转过身,重新开口:“你猜猜你昨晚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最在乎的问题还是逃不掉。

蒋芸看见袁雨桢的脸已经通红,起了逗心。

“也没说什么,不重要的话。”其实真没说什么,蒋芸还没有蹲下去袁雨桢就立马起身吐了,吐完就挂在蒋芸身上,蒋芸还挺感谢袁雨桢没有吵,要不她真可以把袁雨桢甩在路口...算了,还要拖回家。

“真的?”袁雨桢没怎么喝醉过,万一喝醉后出洋相怎么收场?袁雨桢如果还能回去,她一定不选择喝酒这破事的。

“那你过来,靠近一点,跟你说。”

袁雨桢乖乖走近,被蒋芸突然一拽拉到了她的怀中。本来就脸红的袁雨桢现在只能感觉到热,又贪恋蒋芸的温度,不知所措的双手环上蒋芸的腰。

一秒,两秒......

袁雨桢的脸移到蒋芸的颈窝处,蒋芸感受到那的凉意和呼出的热气,泪水顺着往下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听到袁雨桢吸气声,用手摸摸袁雨桢的头。

一如昨晚,袁雨桢也是这样抱着蒋芸,在蒋芸怀抱里呢喃着:“对不起...我好喜欢好爱你啊...”

袁雨桢一把鼻滴一把泪地全在蒋芸身上抹.....

蒋芸也摸着袁雨桢的头:“嗯我知道,没事,会回去的...会回去的。”

袁雨桢要是知道蒋芸安慰她的温柔模样,她一定选择收回不喝酒那话。

“没事没事...回来了。”

【五】

我曾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我站在舞台中央听见所有人对我说毕业快乐,我不曾想过我会回到过去,不曾想过会和你一起。

所幸这些都实现了。袁雨桢在蒋芸的毕业公演后台这样想着。

蒋芸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袁雨桢在傻笑,拍了她的头。

“想啥呢?”

袁雨桢回神看见蒋芸。“你今天好漂亮。”

蒋芸压下嘴角:“贫嘴。”

*短打甜文

车上只头顶一盏小灯堪堪亮着,车后座有淡淡酒味,袁雨桢头有点晕,捏着眉心乖乖坐着,时不时和蒋芸对视。

车上来了一个男人,坐在袁雨桢旁,袁雨桢往蒋芸方向凑了凑,蒋芸看了眼袁雨桢,用手把袁雨桢揽在怀里。袁雨桢顺势把玩着蒋芸搭在肩上的手,闻到蒋芸披着的头发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她记得这款洗发水,那时候她埋在蒋芸脖颈处,贪婪地吸着蒋芸身上的气味,那个时候她们用着一款洗发水,袁雨桢偏偏要趴在蒋芸身上,蒋芸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后来也就任由袁雨桢这样了,因为这样她也能闻到袁雨桢身上与她不同的香味。蒋芸记得袁雨桢说她身上有不一样的香味,她其实很想说袁雨桢身上也有的。

而且袁......

而且袁雨桢这样趴在她怀里很像一只小猫,蒋芸也会给这只小猫顺顺毛,小猫会和主人亲昵,以前有时候小猫生气炸毛安抚一会也会哭哭唧唧地在她怀里蹭,不过现在小猫不会这样了,只会偷偷生闷气,等蒋芸发现了只会眼含热泪摇摇头,然后做着毫无意义的动作——转过头说才没有,明明声音都带着颤抖的尾音的,明明一眨眼眼泪就落了。

袁雨桢在男人下车后也保持着原样,或许是喝了点酒,袁雨桢大胆起来,她浅浅抱住蒋芸,蹭着蒋芸的脖子,像以前一样,这是她最近最大胆的动作。

她感觉到蒋芸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点。袁雨桢委屈地仰头看蒋芸,抱住蒋芸的手也松了,她也不是什么热脸贴冷屁......蒋芸把她的手放在袁雨桢腰上,用了点力度:“刚刚只是有点敏感。”毕竟很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

一闪而过的白光,闪着泪光的眼睛,淡淡的酒味,仰着头的小猫。蒋芸此刻内心一股躁动,已经失去理智,凭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她低头亲了一下袁雨桢的嘴角。

完全不敢动的袁雨桢感觉维持这种姿势腰有点酸,不过她只能在蒋芸怀里不争气地脸红了。她害怕车上前面两人看到她们这样,却发现蒋芸迅速离开后眼神也一直在瞟前面两人,她觉得好笑。

蒋芸不知道刚刚从脖子红到耳朵根的人在笑什么,她抬手顺顺袁雨桢的头发。

“你在外面是什么人都叫乖乖吗?”这话问得突然,袁雨桢不知道怎么了。

身旁的人歪歪头,蒋芸把袁雨桢所有神情收入眼中,看来应该不是。蒋芸在心里纠结许久,思考再三还是想着要把自己关于这段感情的话完全表达出来,就算只是吃了一个小孩的醋。

其实说起来也只是她们在广场散步,看见一个小孩在沙堆里玩,身边没什么人,袁雨桢蹲下来叫了声乖乖而已,蒋芸站在身后,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袁雨桢语气里的温柔,她甚至在想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人叫自己乖乖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

“乖乖,是这样吗?”明明知道自己问的点在哪,还要凑到她耳边叫她乖乖,最后明知故问。

蒋芸发现袁雨桢不像刚坐上车那样扭捏,还会逗她了。

“那里什么样,下车回家。”

“喂明明就是想这样啊...不是你等等我啊。”

“别凑我这边,身上一股酒味。”

“哦!”不甘心地跺脚,可还是听话地离蒋芸远了一点。

一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两人回到家,等袁雨桢进来,蒋芸先袁雨桢关上门,把袁雨桢压在门上,趁着黑暗,蒋芸和袁雨桢交缠着。

“不该听话时别听,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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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配合bgm单曲循环食用谢谢。

*ABO

*易感期Alpha

[图片]想了想没写过就写了

*2w字

“喂?”

“怎...

吴哲晗气喘吁吁打开那个人家门的时候,里面看上去像是没有人的样子,仔细听听却能听见十分压抑的哭喊和捶门声。

看来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这么想着,叹了口气,脱了鞋往那个她很熟悉的储藏室走去。

果不其然。

莫寒靠在门上,满脸阴郁地抱着双臂,门板不停震动显示着被关进储藏室里的那个人的挣扎和无助,还有诸如“开门”、“别这样”、“好难受”等等此类央求声,听得人整颗心都不由自主地拧巴在了一块儿。

门缝里还不停往外透着微微有些发涩的浓郁柑橘味。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又来…”

“嗯,”面无表情的人瞥了她一眼,“你帮我制住她,别让她出来。”

吴哲晗摇摇头,走过去,用手压住快被锤裂的门,身上也慢慢散发出了鸢尾花的幽香,里面的人或许是闻到了这股味道,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后那个哭哑了的低沉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吴…吴哲晗么?”

她轻笑一声,谢谢你还认得出我啊,没被暴走的信息素侵蚀理智说明还有救。

刚想开口回答她,就看到刚刚那个还穿着睡衣的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整洁的西装,从卧室里匆匆走了出来,宛若一位即将上台发表申明的联合国发言人。

她沉着地将鬓发勾至耳后,走路总是像一阵风似的,吴哲晗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眉头紧紧皱着:“你又去哪里?戴萌你又不管了?”

“开会,”那个人的声音根本没有温度,就如同她的名一样,“今天我不得不去,很重要的会。”

拉着她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心里掐指一算,自己插足这两个人之间已经居然快两年了,而且就从她们结婚后开始的。

虽然说成插足是有些过分了,但她觉得都没什么差别,反正每次易感期被叫过来压制住那头哭闹小狼的总是她。

又不可能叫许佳琪来,她来的话也没办法控制住局面,只会落得无法收拾的下场。

“你都多久…”她暗自叹息了一声,算了,过多干涉别人的生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那好吧,不过我明天医院真的有事,你明天能回来么?”

面前的人嗯了一声,又扯起嘴角:“有时候真羡慕许佳琪,早知道高中的时候就问问你要不要在一起了。”

吴哲晗瞠目结舌地看着莫寒说完这句胡话后,泰然自若地理了理长发径直离开,高跟鞋的嗒嗒声离她越来越远,可她始终没能从震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天杀的!她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吗?!她是不是忘了储藏室里还有那位和她领证三年,亲爱敬爱的Alpha了?!

想到戴萌,她心中不禁开始祈祷她千万不要听到刚才那句话,千万千万不要,不然就麻烦了。

然而打开门之后就看见那个人缩在角落里,她全身都在发抖,脸色煞白,双眼仿佛失去了视力一般,失焦地盯着储藏室的一角,就连门口有个人进来她都没看见似的,只是嘴唇动着,好像在不停嗫嚅着什么话。

这真的太糟糕了,她发病好像更严重了。

情况刻不容缓,吴哲晗冲进去,赶紧抱住戴萌,焦急地摸着她身上的情况,手上的温度明明越来越烫,可是她却哭着说冷,还抓着身边人的衣袖求她救救自己。

看来已经完全听不见自己说话了,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可这些都无济于事。

戴萌依然拼命挣扎着,她要去找那个味道,为什么自己怎么都闻不到那个味道了,那个能够令她安心的鼠尾草香味,她找不到了。

头疼得好像快要裂了,耳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大概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哀求她又能怎么样呢,能帮她找回来那个味道吗?

拥有那个味道的人多久没和自己说过话了呢,她也忘记了。

吴哲晗没办法了,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是戴萌目前所出现的症状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她只能走下下策了。

摸索出口袋里的针剂,接着翻身强行骑在戴萌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压制住,咬开包装纸和胶套,粗鲁地把她的袖子撩上去。

果然手臂内侧那个针眼还在,她眸色暗淡下来,这个人怎么还在勉强自己……

等下,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咬了咬牙,对准静脉,直接进行了注射。

杜冷丁药效总是很快能够起效,身下人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但她肯定也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身上扣压着自己的手腕的人,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哪里?”“冰箱…”

吴哲晗叹了口气,起身捡走包装,出了储藏室,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又从冰箱里拿出几支针剂,冰蓝色的液体在玻璃管中散发着冷冷的光,一阵莫名的寒意从她的脚底油然而生,她盯着手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走回储藏室,那个人还躺在地上,杜冷丁打下去会好受很多,但她减轻不了心里的负罪感,因为失效之后,易感期的那些哭闹、哀求、黏人的常有情况还是会出现,这种东西是绝不可能用自制力强压下去的。

唯独能够让她在这种时候安静下来的只有一个人。

只不过她从来不管她就是了。

戴萌见她走进来,便立刻坐起身,她不想在清醒的时候再麻烦别人了,尤其是吴哲晗,她这些年真的为自己做了太多事了,只不过是当年帮她找回高考准考证而已,同学朋友一场,于情于理都会帮忙的。

喝完水注射完针剂,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长年累月在易感期的时候被关进储藏室而产生的幽闭恐惧症不可避免地又加重了。

吴哲晗看着她这样,欲言又止,刚想开口就被戴萌虚弱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再说…扶我一下吧,实在没力气了。”

“你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沙发上的人蜷作一团,用毛毯紧紧裹着窄长的身躯,她觉得那个人比上个月自己见到的还要消瘦一些,“过不下去不能离婚吗?你这样总不是办法吧,莫寒撒气也得有个底线吧,都八年了她还想怎么样?”

吴哲晗说这些话是有道理的,这两个人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快要十年了吧,年少时的甜蜜都因为高考发生的那件事而化为泡影。

当时虽然她们两个考了一样的分数,可戴萌作为Alpha接受了另外的体检,检测出来她的身体机能非常优秀。

在高考加分项目里有「Alpha身体机能检测中的所有达标者均可获得加分」这一条规定。

所以最后两个人虽然还是去了同一所大学,但是戴萌因为有了加分,如愿以偿地进了自己填的法律专业,而莫寒只能选择被迫接受调剂,去了当时无人问津的人力资源管理学院。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的人生走到了岔路口。

其实这件事又怎么能怪戴萌呢,第二性征这件事,从分化开始就注定了一切,可莫寒偏偏就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身上,什么不平等的错,什么考试失利的错,统统一股脑全部扔给了戴萌。

“我没事的…就这样吧……”声音过于嘶哑,喉咙口又干又痛,她困难地吞咽着口中好不容易分泌出来的唾液。

结婚戒指上的光已经破碎不堪了,她罕见地将它摘了下来,左手无名指上原本的戒指痕已经开始变淡了,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好像真的越来越瘦了,难怪好几次做事,戒指会直接从指根滑落,还以为是错觉。

“你…你太倔了,怎么就非莫寒不可吗?你是一家律所的老板诶,长得还好看,人又高又帅,什么样的你找不到?!”吴哲晗气不打一出来,她真是想给戴萌取个日本名字。

死心眼子。

就没见过她这么死心眼的,明明当初就是莫寒先喜欢她的,那个时候不还挑三拣四的,现在倒好,这是在上演什么要死要活的悲情戏码呢,怎么了水瓶座不是号称痛了就会自觉放手的星座么?怎么这个人就是痛死都不要放手呢?是在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吗?

虽然身上很痛,但是戴萌还是眯着眼笑起来了,吴哲晗这个人还是有点可爱的,说话总这么好笑:“嗯,多谢吴医生夸奖。”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多说了一句,“下次别打杜冷丁了,你这个医生还敢做这种事。”

“我能有什么办法吗,”没好气地瞪她,“不打你是准备痛死对吗?”

两个人又都不说话了。

气氛沉静了下来,空气中的柑橘气味又加重了,比起高中的时候苦多了,原来柑橘类水果还能越长越生涩,真是头一回遇见。

好像又要开始了。面前的人这么咕哝了一句,她想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到谁都看不见才好,这样她也不会招人烦了,尤其是那个人。

吴哲晗叹出今天的不知道第几口气,她给戴萌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时候,闻见了毛毯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鼠尾草香,蒙着头的人正在哭,她很小声,生怕有人会骂她。

这种互相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第二天下午,吴哲晗看了一眼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有些焦躁地不停看着表,莫寒明明答应她今天能回来的,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

说是开会,还不是要逃避那个人的易感期,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酒店随便开了房吧。

“你先走吧…我一个人没关系…”戴萌烧得昏昏沉沉,布料在的摩擦都能激起皮肤上的酥痒,太难受了,“我想疯也动不了……”

这话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把一个易感期症状严重的人独自放在家里也不安心啊,但自己又要回去做专家会诊,平时旷工也就算了,这个她不得不去。

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匆匆穿上外套,再三叮嘱沙发上的人不要乱跑,乖乖等那个Omega回来,这才关门走人。

莫寒一点都不想回家,一点都不。

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真的还有意义吗,她有的时候也会问自己,你还爱戴萌吗,她回答不上来,不过她想她应该是爱的,也正因为如此,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不是恨她是Alpha,没人能决定分化成哪个第二性征,她是恨戴萌骗她,她恨死了,被自己深爱的人欺骗,那种极致的愤怒,那种灭顶的悲伤,她直到今天还是无法忘怀。

当年如果向她诚实地坦白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耍那些花招来骗自己,今天她们两个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后来分手之后还怀恨在心,在大学里见不了几次面都要处处和自己作对,答应和她复合结婚只能说是为了找个避风港吧,至于房子里的人到底是谁,她不怎么在乎。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都过去八年了,物是人非。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只是那个人强撑着维持这段关系罢了,她早就累了想退出了。

爱不爱不重要,有限的人生里活得开心一点比较重要,虽然她不知道离了戴萌,她还能不能找到让自己开心的事或人。

打开家门,冰冷的空气冻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但家里没有柑橘味的气息也就说明那个人并不在家,不然易感期的Alpha肯定去哪儿都带着那股浓郁到不行的信息素味道。

外面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便是猛的劈下惊雷声,瓢泼大雨刹那间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得她心烦不已,从包里找出手机打给了吴哲晗。

“什么啊,她不是在家么,我有专家会诊早就走了。”

听到吴哲晗这么说,她心口一窒,刚刚回来的路上好像也下雨了,冬季的阵雨总是这么不停歇,所以她很有可能会…跑出去,这太像她会做出来的事了。

这么想着,便放下手机,走回卧室,准备洗澡睡觉了。

只是房间里迟迟没有别的声音传出来,空荡荡的房子里寂静无声,当再次发出声响时,她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然后着急地翻出平时整齐放在鞋柜里的雨伞,随随便便踩了一双运动鞋,都还没穿好就直接关了门坐电梯下楼。

易感期有多难受,她不可能会知道,但是看那个人的样子便能想得出了,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她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把床整理好,衣服洗完烘干叠好,昨天出门急就随便摊在桌上的化妆品收好,还写了纸条告诉自己冰箱里有吃的,是吴哲晗带来的,加热一下可以对付一餐,下面又加了句「我去外面散个步」。

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出去大概也能猜到,但她没写出来,也不会让自己别担心,是潜意识里已经觉得不会为她担心了是么。

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就只能孤立无援地在雨中喊她的名字,希望她不要走的太远,或者还清醒着能够找一个地方避避雨,虽然自己一到下雨天小腹就会开始隐隐作痛,但还是坚持着想要找到那个人。

莫寒想自己好像明白戴萌被关在储藏室里的感受了。

不过她应该比现在的自己更加难受才对。

最后终于在小区后面的小公园里找到了那个人,她只穿着睡衣蹲在角落里,已经被雨淋到完全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摇摇欲坠,好像一碰就会轰然倒塌,再也站不起来似的。

在那一瞬间,莫寒心中的怒火猛然窜到了顶峰。

这个疯子!

她骂骂咧咧地跑过去,刚想数落她,就看到她手上拿着几根树枝,好像在搭些什么东西,仿佛一个呆头呆脑的幼儿园小朋友,同时嘴上正自顾自地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莫寒凑过去,那个人完全没感觉到她的靠近,还在含糊不清地不停说话,她奋力地想要听清那些轻言细语。

这是…家……寒寒…会喜欢的吧?

复合之后,她们两个对于对方再也没有爱称了,永远都是直呼其名,可这一下好像把她突然拽回到了八年前。

那个人总会在自己家里楼下等自己一起去上学,每次都意气风发地靠在自行车上,看到自己急冲冲跑下来的样子就立刻直起身,笑眯眯地朝自己这样喊着。

寒寒!慢点!看路!不着急不会迟到的!

小朋友的过家家游戏远远没有结束。

这是我…这是寒寒……嘿嘿……

她没说下去了,但是土里分明还插着第三根木棍,比其他两根都短很多。

陪她发了会儿呆,还是没能按捺住好奇心,问她第三根是什么意思。

这个…那个人眼神空洞地看着那根小小的木棍,悄无声息地流着眼泪。

是…是…是……寒寒…不要的……宝宝……

雨停了。

可是莫寒却哭到停不下来了。

她扔掉雨伞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小朋友其实早已坚持不住自己疲乏不堪的身体,整个人都无力地倒进了她怀里。

她永远记得这个人那天气急败坏的样子,而自己也是这么尖酸刻薄,完全没有考虑过她怎么想的,没人能改变自己的主意。

不知道怎么有的,生活中总是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意外,验出来两条杠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冷酷得可怕。

处理掉证据之后,立刻联系了别的医院,她肯定不能让吴哲晗知道,她谁都不想说,只想自己安静地将这件事解决。

这件对当时的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

她不认为她是在骗那个人,自己只能说是没有将实情告诉她,她问了,自己不也回答了么。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她在这一方面从不拖泥带水,虽然建议是至少休息一周,可她不想耽误工作,骗那个人说自己出差三天,然后就回了家。

结果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回来就质问她。

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莫寒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那个人悲愤交加地指责她是刽子手,连对自己的孩子都这么狠心。

然后她反唇相讥了一句,她从来不想和她有孩子,以前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其实说出口的那一秒就有点后悔了,但是小腹实在是太疼了,就没有心情管别的事了,只想休息,也忘了去看那个人是什么表情。

她当时听完会有多难过呢?

之后家里整整一周都飘散着鸡汤和各种中药材的复合味道,喝得她快吐了。

实在受不了那个人这种无聊的关怀就落荒而逃,这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后来才看到她原本毫无瑕疵的手上有几个烫伤遗留下来的疤。

她们两个总是很默契,再也没有提起过这种事。

那个人看别的小孩子的眼神也总很冷漠,偶尔还会露出嫌恶的表情,所以她就理所应当地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不会在意那件事了,毕竟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她一直都很在意,在意自己瞒着她这件事,在意自己一声不吭就将她们的孩子丢弃,更在意自己在气头上说的那句话。

从那天开始她就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接受了自己openrelationship的提议,和别的Omega约会。

她扪心自问了一下,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这怎么可能呢,又不是不爱她了,可这是自己提的,所以自己只能选择接受并且无视。

莫寒觉得自己有时候是挺讨厌的,做错了也不愿回头,宁愿一错再错,只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心。

对那些好心人千谢万谢过后,她回到客厅,把空调温度调高,翻出柜子深处许久不用的电热毯。

这个还是当时她做完手术回家,发现这个电热毯就已经铺在床上自己睡的那一边了。

把湿透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用热毛巾擦拭好几遍滚烫的身体,再换上干净的睡衣,打开电热毯,最后用平时她喜欢的毛毯仔细地将她裹好。

忙完这一切才发觉小腹下胀痛不已,额头上也因此直冒冷汗,便想着去烧些热水但还没起身就被毯子下面伸出来的那只手怯生生地抓住了。

手心温热潮湿,浮着一层薄薄的汗,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依然不太清醒,那双漂亮的漆黑眸子此时被重重雾气覆盖着。

不过一副噘着嘴的样子委屈巴巴的,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可爱的小朋友。

她只记得自己是她最爱的人。

“是…是不是下雨…下雨了啊……”“嗯,怎么了?”“寒寒…忘记和寒寒说了…还肚子疼吗……热水壶有热水…记得不,不要喝咖啡…”说完这些又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就要起来,也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地伸着手,要拿什么东西似的。

“你要什么我帮你拿,你别动了。”“不是不是…”她只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买了…我买了那个……就是…”

好像是思绪卡了壳,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所以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的小朋友忽然懊恼地哭起来。

从来没哄过易感期哭闹的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听她抽抽搭搭地说,“我买了…桂圆红枣茶……嗯想起来了,寒寒要…要泡那个,不要嫌烦……对你身体好,肚子痛…会好很多的……”

那个人神智根本就不清楚,却依然低着头,嘴里啰啰嗦嗦的,仔细地听了半天,居然都是在为她因为当时手术后没养好所以留下的那些后遗症而不断操心唠叨。

莫寒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忍得住了,心口那些难过自责的情绪已经处在爆发边缘,如果继续选择不宣泄出来的话,她想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倾身,用力抱住了那个人,双臂紧紧地箍着她的窄腰。

你怎么…怎么比上学的时候瘦了这么多啊…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呢……你不乖…戴萌你怎么不乖呢……

是因为…是因为我之后从来没叫你一起去过食堂了对么…还是…还是……因为我们这八年几乎没有坐在一起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戴萌…戴萌你别说了好不好…睡觉好不好?听我的话睡觉好不好?我知道你最乖了…所以…我们睡觉吧…我们…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嗯?好不好……”

掰着她的手,让她也环着自己,湿润的亲吻轻轻落在她的耳际,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嗯…嗯?”被抱着的人歪着头看上去十分困惑,突然吸了吸鼻子,即使闭着眼睛,也要努力地凑到修长的脖颈处嗅着,她正本能地在寻找一个自己最依赖的安心味道,“寒寒…嗯?这…这是寒寒的…寒寒的味道…好香好喜欢……”

“嗯…是我……”别说婚后了,过去八年里,她们好像鲜有如此亲密无间地依偎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早已盛心口满的饱涨酸涩终于漾了出来,她实在没办法再去忍耐那颗被自己压抑太久的本心了。

总算可以放松全身心去拥抱怀里的人,她也感到了无穷无尽的疲惫,现在的她累得无法思考,只想遵从自我,低下头去亲吻那柔软的眉梢、水润的眼睫、小巧的鼻尖,还有……

还有因为生病不适而发白的嘴唇。

“怎么办啊…我怎么…我怎么都已经忘了呢…戴萌…戴萌我…我上次…亲你是什么时候啊…是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会……我…呜…戴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对不起……”

尽量将呜咽啜泣声往喉咙里吞回去,她不想让怀中的人听见这些实则无用的道歉,她一定会自责的。

还好小朋友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蹭蹭她,压根不怎么明白她摇摆不定的悲伤情绪,也就更不会在意了。

嘴上轻轻哼唧两声,蹙着的眉头结起一个小小的疙瘩,依然继续凑在她的颈窝里不肯出来,好像很钟意被这样抱着的感觉。

身上好痛好难受,但是这个怀抱好暖好舒服,像一阵清新的春风温柔地安抚着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喜欢这样吗?”“嗯嗯,”飞快点头答应,唯恐自己应慢了,这个怀抱就不见了,“这…嗯是…是寒寒…的味道…呀……喜欢…嗯嗯很喜欢的…好喜欢……”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脸上了,啪嗒啪嗒,她伸手摸了摸,指尖湿湿的,是…是下雨了吗?嗯?刚刚…刚刚寒寒是说下雨了对吧?

小朋友突然就挣脱了自己的臂弯,从自己的怀里钻了出来,神情特别严肃地捏住暖烘烘的毛毯两角,然后看上去非常吃力地将那一边拉了起来,拼命想要用毯子把她们两个一起罩住的样子。

莫寒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不过虽然自己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但也就依着她的意思,乖乖地躲了进去。

见自己终于被遮在了毛毯之下,小朋友傻傻地咧开嘴,再次笑起来,天真无邪的高兴样子看得她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下雨…了……寒寒不能…不能淋湿的呀…会感冒生病的…嗯嗯…肚子也会痛痛…以前,以前…总是会给寒寒悄悄揉揉…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如果能稍微好一点…就好了…都…都怪我不好…害得寒寒肚子痛……”

小朋友说话颠三倒四的模样笨笨的,蠢蠢的,可从每一个音节里流淌出来的感情却全都是她对自己满满的爱意。

原来自己每每在睡梦中感受到的那些极尽温柔的体贴不是自己的错觉,一直以来小朋友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对她小心翼翼地示好,生怕被她发现了之后会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拒之门外。

为什么要偷偷对自己这么好呢?为什么自己就是醒不过来呢?为什么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埋怨憎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为什么因此从不愿多看她一眼呢?

可小朋友却依旧像当年那样傻傻的,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她,毫无怨言地真诚付出那些宝贵的爱意。

笨蛋……太笨了…真的太笨了……笨死了你……

戴萌醒来的时候,头已经不痛了,只是浑身还有些酸软。

看样子是捱过易感期了,随后她勉强撑起身体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

是谁帮她充了电?吴哲晗么?还是……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的确燃起了一丝强烈的欣喜,但又悄悄自行浇灭,只能自嘲地勾着嘴角,检查着自己这几天耽误的消息。

别乱想,不可能的,她这两天有没有回来都不知道,早就指着自己骂过了,说非常讨厌这种柑橘味,尤其是变得越来越苦之后。

所以哪里轮得到她能够得到奢望那个人会回来照顾自己的机会呢,没机会的,她们的缘分早就已经断了。

回完消息,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起身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走,一边潦草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一边准备洗漱换衣服,该去上班了,都休息这么久了。

但她完全没注意到桌上放着的保温水壶,还有旁边叠得方正的字条。

「你也…要记得喝点热水」

“喂,嗯,还行,我还是决定去做那个手术了。”

戴萌有的时候也是真不爱和吴哲晗待一块儿,这家伙要啰嗦的事也太多了,真不懂许佳琪是怎么忍下来的。

自己已经是第八百遍听她唠叨这手术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伤身体,成功率不高等等,她无奈地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然而那位吴医生视而不见,反倒提高训斥的分贝。

“吴哲晗。”“我都和你说了…”

“吴哲晗。”“易感期没事的……”

“吴哲晗……”“你就离婚不行…”

“求你了。”

她向后仰着头,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气息都因此变得微弱了一些,“别说了,行么?”

“好,我不说,换你说,我就问你,到底当时为什么分手,都过去八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都该和解了吧?!”

是我答应莫寒不要通过检测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的分数肯定上不了法律系,那个时候天秤的左边是家长,右边是恋人,我能怎么办?

你觉得我可能说什么挽留她的话么?我怎么可能有那个脸去请求她的原谅呢?所以就这样,为期两年的恋爱随着高中时代的结束,也居然以这种方式画下了一个可笑的句号。

到了大学的时候总想着是不是该把她追回来,只不过学生会有个男生也喜欢她。

那时候我也在学生会里,当时公投竞选会长,谁能知道人心有这么险恶呢,对吧,也怪我幼稚吧,忘了很多人都是不想公平竞争,只想着走捷径的。

那个男生就利用关系改了我的票,结局没什么好说的,你也能猜到。

其实我就是很难过,她为什么真的会怀疑我呢?我怎么可能会不投票给她呢?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不喜欢她了……我难道三年的高中同学情谊也不顾及了么?

还有很多林林总总阴差阳错的误会结合起来,可以说…我们就彻底恩断义绝了。

解释?啊…算了,在她眼里高考那件事之后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差不多分开了将近三年,大三找实习的时候碰巧到了同一家公司,其实也不是什么碰巧,我的确是故意的,唉…我只不过想多看看她罢了。

她当然不肯搭理我,我也没这么喜欢自讨没趣,就是暗地里多帮帮她,总归帮一点是一点吧。

有什么错误帮她担了,有什么累活帮她揽了,本来就没想着求什么回报,反正她能少受罪就行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高中的时候不是总感冒么。

谁又知道大三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问我是不是想和她复合,我当然说是,我怎么可能还敢骗她啊,结果她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们就复合了,我到现在都没想通她为什么会问我。

我当时就知道突然复合这么好的事从天而降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兆头,果然…哈哈,最后变成了现在,怪得了谁呢?

毕业之后,我去了律所,她去了外企,按部就班地当着陌生的恋人。

我没做两年爸妈支持我跳出来自己做,他们可以先投资我,那我就听他们的意思出来自己开了家律所。

她做她的外企高管,我做我的律所老板,也没什么不好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同一张床,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抱对方。

婚也结的很平淡吧,就是有一天我问她想不想结婚,她说想,就去领证了,很简单的一件事,就像她问我是不是想复合一样。

民政局进去出来花了两个小时,领完证之后我送她去上班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对了,那天还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呢,而且还是领证第一天,但我又不好说请她吃饭什么的,多尴尬,想了半天还是选择买了生日礼物给她。

不过她大概没拆,也可能扔了吧,毕竟iPadpro这种东西,她自己也能给自己买,是不是。

有一次…我还记得有一次她应酬喝醉了……

说到这个戴萌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带着细碎的温柔星光,吴哲晗听着那人诉说这些自己从未知晓的事,眉间堆积起的忧愁却越来越多。

她真的很可爱…和以前一样可爱,不对,是比以前还要可爱,傻傻的,脸红红的,噘着嘴和我撒娇,抱着我就要亲我,还软声喊我老公,我真的…这么多年了…我就听见过那一次……

我其实也很犹豫,可是她哭着让我抱抱她,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呢…现在想想就好后悔,我为什么这么上头,什么措施都没做,不敢告诉她就也没让她吃药。

事后想起来也晚了,只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都怪我不好,怎么能有那种侥幸心理,后来…后来她……

其实我生气不是因为别的,我就是觉得她太狠心了,真的太狠心了,就算这么讨厌我,但那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吗?说话冷淡得仿佛是别人的事,说不想和我有孩子…好吧,其实我能明白她的想法,我也能理解,我也不想解释,以前的事很多也死无对证了。

我不是要责怪她这些,因为她会做这个手术…责任在我,我只是气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做手术就不能告诉我吗?哪怕是进去之前发个消息给我也好呢,那至少等到手术室出来后我还能帮她擦汗喂水吧,不痛吗?为什么要逞强呢?

可她什么也没说,她统统都不要,我真的很难过…身体是自己的啊,不要因为和我置气就对自己也不好行不行啊,然而就算我心疼死了也勉强不了她,结果之后就很容易肚子痛,买了很多补品给她也不吃,真的…她真的太犟了,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就这么生我的气么?就算我们只是室友,也,也可以开口求助吧……

严重的时候睡觉都会痛得满头是汗,还醒不过来,我就整夜坐在那里帮她揉揉肚子擦擦汗,抱抱她哄哄她,有的时候忍不住会亲她一口…真的吴哲晗…不是我肉麻,她搂着我哼唧的时候,太可爱了…唉,直到她真的睡着才会放心点。

我的确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主要是又吵又烦又不听话的见太多了,工作上也经常接到各种关于未成年人的诉讼,但是…那是和她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不想要呢,每天做梦都在想了,我甚至也在盼望那一次…她真的可以怀上……这样…这样我们之间就可以…是不是就可以……唉,最后只能说是我痴心妄想了吧。

她之前问我要不要openrelationship,额,简单来说就是我也可以去找别的Omega约会交往,她不干涉,同样她也可以,不过她说她不会,我也相信,她唯一的伴侣应该是工作吧哈哈。

听到这个提议我就斩钉截铁拒绝她了,这也太荒谬了,她怎么想得出来呢?我明明都已经把整颗心都给她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但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同意了这个提议,为什么呢?因为…我想她可能是想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吧,那我就帮她吧,反正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是她希望的,如果把我往外推能让她高兴点的话,那也行,我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不过我是不可能真的和别人谈情说爱,所以就让同事蹭两下我的外套,装个样子有点味道就行了,她也不会多问什么,她好像提都没提过这件事,果然是不在意这些了…难怪不想和我生……那我也不可能让别人给我生啊…真的是……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不离婚,说实话问得挺搞笑,我只爱她一个人我为什么要离啊,这么些年我真的对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着她一个人,即使我们现在这样,我也只爱她,不是什么痴情不痴情,我心里认定是她了,就是这样。

我知道她恨死我了,她报复我没关系,我只想她别伤害自己了,如果,当然我知道不会再有如果,可是我还是想说如果能回到那天晚上的话,我一定不会头脑发热和她上床,一定不会,她也不用吃这么多苦了,肚子也不会疼了…

我真的后悔死了……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真的…太恨我自己了,犯什么混呢,都忍这么久了,多忍一次又怎么样呢。

易感期是二十四岁发作的,就在结婚之后,我还以为我不会有呢,她肯定更恨我了,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把你叫来然后自己躲得远远的。

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她说苦得要死闻着很想吐,唉,也都怪我,只能恨自己没用吧,那既然可以消除易感期的话,那就做这个手术吧,反正挺快的,也不会被她发现,不是挺好的么。

没有易感期的话,她就不用躲出去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身体不好少乱跑,特别是下雨天,也不知道有没有喝点热的,还是又不听话喝咖啡了,她总不听我劝,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管她,你说是不是?

说这些往事的时候,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特别平静,也就是说到那天的温存开心了些,仅此而已。

很难想象一件对于伴侣来说本应该是很普通的事居然能够让她这样开心起来。

吴哲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叫号器就已经叫到了身边人的名字,眼看那人站起身就要进手术室了,她急得一跺脚朝她喊这个做了精子活性会大大降低的,也就意味着……

这重要吗?戴萌平静淡然地打断了她的话,默默望向吴哲晗,眼中痛彻心扉的悲伤却是什么东西都掩盖不了的。

我说过了,她从始至终都不想要和我要一个孩子,她要是不想,那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明白了?别再试图说服我了…求求你吴哲晗,那样只会让我更难受。

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莫寒居然已经回来了,她正站在餐桌边上倒水,听到门口有响声就探头张望了一眼。

都和那个人四目相对了,看来注定是躲不开了,戴萌便只能尴尬地朝她点点头,换了鞋子,拎着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去。

“什么东西?”“啊…就,就是,”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个人会主动开口真是千年难遇,“客户送的,姜糖和一些姜味的零食吧,放在事务所里也没人吃,想着你…你爱吃,我,我那个…我就带回来了。”

那个人久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袋子的底部。

“额,是不是换口味不喜欢了?那我…”“没事,你放着吧。”

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她自己的工作间,戴萌闷闷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着那堆自己特意去进口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又做错事了,最近都没留意她在吃什么零食,还以为她和高中一样呢…自己也不动脑子想想,八年了,哪里还和以前一样啊,要是和以前一样,那倒好了……

她摇摇头,转身拉开食品柜的抽屉准备把袋子里的东西归置好,才发现桂圆红枣茶的包装被拆开了。

那个人喝了?是不是喝了?虽然对此感到很惊喜,但也不敢问,戴萌忐忑不安了半天,想着反正喝了就好,肚子应该会稍微舒服一点吧。

一月比起十二月更冷了,湿寒的空气钻入鼻腔使人的呼吸道都要被冻上了似的。

不过身体上的冷怎么可能抵得过心里的冷呢。

相安无事了一个月,戴萌坦然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茶几上的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了一个名字,就差她的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难过,毕竟这么些年她们两个连貌合神离里的貌合都没有过,或许直接用形同陌路来形容这段婚姻比较合适吧。她这么想着微微深吸一口气,淡定从容地拿起了钢笔。

终于找到喜欢的人了?她这么问她,意料之内没有回答。

其他没什么。写下自己的姓,对方还是没说话。

别再被骗就行。签完了字,她把再字的发音咬得很重,好像在提醒她什么,抬头波澜不惊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就不看一眼条件吗?不用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留给你,我净身出户也没问题。

说着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她不太放心,那个人不像是会在离婚协议里谈条件的人,还是自己来定比较好,不然她要是什么都不要的话,那可不行。

算了,明天我让我那里的人再按照你这个给你拟一份吧,到时候这个房子过户给你,民政局领完证我搬出去就行了。

我不要。也是意料之内的快速拒绝。

听话,莫寒。她的眼眸仿佛是一对漂亮高贵的黑曜石,看着面前人的时候永远都带着无尽温柔的光芒。本来装修的时候就都按照你的喜好来的,用惯了的还是会比新的顺手很多。

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过于暧昧了,生怕引起歧义,便又补充了句。我只是说房子和一些别的…啊哈哈。

戴萌觉得自己的单口相声还是太蹩脚了,对面的人眼眶红红的好像都快哭了,不对她不会因为这种事哭,那应该是被自己气的吧。

她想自己还是识趣点闭嘴比较好,别再惹那人生气了,免得一会儿又气得肚子疼就不好了,所以立刻站起身准备回卧室了。

啊对了,明天…明天是你的生日,额虽然有点唐突吧,也是,额,我们在一起十周年,也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么一看…好像是个挺神圣的日子,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送你什么的,要是离婚条件上你实在觉得写上房子给你太伤你自尊的话,那这个就当礼物送你吧。

说着拍了拍手边的墙壁。

挺好的不是么,怎么说也是…我喜欢你的十周年呢。

那个人可能又去加班了吧,戴萌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不禁就垂下眼帘对着手边的盒子发呆。

那是一个精致的戒指盒,红丝绒材质泛着高级绸缎般的优雅光泽。

拿起打开之后是一对新的结婚戒指。

其实她没别的意思,也不敢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自己手上这个实在太容易掉了,想换一个新的所以才去重新量了手寸。

那婚戒是两个人一起戴的,又不能只换她一个人的,要换就都得换,便定做了一对。

还好现在也不用送了,不然她还在想明天要怎么说才能让那个人觉得自己不是另有所图。

自顾自地取出那枚戒指,慢慢戴进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正正好好卡住,她满意地点点头。

选的时候也算是花了点心思,在各种杂志上看了半天,又问了一堆人的意见,就想买个与众不同些的款,结果没能送出去,有点可惜了。

不过玫瑰金应该挺适合她的吧,她的手生得特别白嫩,手指也是修长纤细,握在手心里时总觉着柔若无骨似的,那样漂亮的手配上这枚戒指肯定特别好看吧。

之前那枚是铂金的,但是上面镶嵌的钻没有这个好,设计也比较简单,所以价格是差不多的,可她还是觉得铂金对于那个人来说太素了,毕竟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总这么死气沉沉不太好。

盯着两枚戒指神游天外了一会儿,这才将它们小心装好,心里想着到时候另外那枚就串在项链里,挂在自己脖子上吧,就当做她还在自己身边好了。

第二天清晨,戴萌是被自己滚烫的体温热醒的,睁开眼还愣是回想了半天现在到底什么季节,意识到早已入冬时才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满屋子的柑橘味苦得令人作呕,她迅速打开壁挂式的换气机,起身时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走了抽屉里的戒指盒,尽可能快又不出声音地逃离了卧室。

戴萌努力平复着焦躁不安的情绪,但是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异样情况了,这真的太烦了,要不干脆死掉算了吧,也没什么好活的,那个人都要和自己离婚了,自己的死活还重要么。

“我是说,我,又进易感期了。”“啊…啊?!”医生本来还困得睁不开眼睛,这一声尖叫把旁边的许佳琪都给惊醒了,生气地踹了她一脚,她连忙躲阳台上,“不是…我就和你说了可能失败的,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莫寒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揉揉眼睛,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想要去抱身边的人,才发现身边居然空空如也。

难道那个人这么早就去律所了么?想到这件事,她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婚,那只不过就是她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个八年都假装不理自己的家伙罢了。

可谁知道她竟然会看都不看就直接签字了,律师怎么可以不看看条款呢?要是肯多看那些瞎写的条款一眼该多好啊,一定会发现那些东西是她胡编乱造的啊。

其中就有一条是「双方离婚后莫寒归戴萌所有」。

这还不明显吗?自己本来就不是认真的,她为什么要签?所以她是真心想和自己离婚?

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里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沮丧地甩了甩脑袋,准备去餐厅喝点水让自己勉强清醒一些。

路过储藏室的时候,一股极其浓郁的柑橘味却突然飘入了自己的鼻腔内,怎么比上次还要苦一点啊?连喉咙都跟着一起发涩。

震惊之余还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伸手去开储藏室的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不可能不管不顾那个人了。

结果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住了。

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莫寒在外面喊里面人的名字,而不是里面人喊她的名字求她放自己出去。

可不管她怎么喊她,里面愣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挥散不去的信息素味道在告诉她,戴萌一定在储藏室里。

明明平时都会说难受的不是么?平时都会捶门哭着说自己错了放自己出去一定会乖乖的不是么?为什么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呢?为什么不闹了呢?

我没有生气啊,戴萌你出来好不好啊?

“为…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啊,那家伙不让我来,说你们结婚三周年她只想和你待着,真是奇怪,不是做了手术了么,以为还能太平点呢,结果还是老样子。”

“什么…手术?她去做手术了么?”

手术?!什么手术?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啊莫寒你不知道?”完了完了,自己好像又说漏嘴了,医生绝望地抹了一把脸,不过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以为她告诉你了,当然是消除易感期的手术啊,你不是很烦她那样么,她说做了你就不会烦了,不过我都说了那会让精子活性降低,这家伙也不肯听,真无语死了……”

“什么……什么活性……?”“额…这…你不是也不想和她生孩子么,当初…不还……算了,反正她说这不重要,”吴哲晗实在是懒得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问你啊,她最近有受什么刺激么?”

“刺激……那…离…离婚…算么?”

“是你和她提的吧。”这不是一个询问的口气,而是向自己再次确认的意思。

“你怎么会知道?”“她说过,除非你提,你提她就签字,不然她不会离的,她那时候说…只要你别不开心,你提什么要求都答应你…额,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医生无奈地扶着额头,她感觉自己就快变成民政局的调解员阿姨了,“我估计就是刺激到了吧,解释起来挺复杂的,就是让她身体里一个东西失效,失效了就不会有易感期了,但问题是现在又被激活了,没失效,它不能摘除,只能让它失效,明白了?”

“那我还有个问题。”“你问吧。”“没失效的话,精子活性不会降低了对吧。”

“额,理论上来说是的,”今天无语了好多次的医生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手机,“你居然在意的是这个,真是搞不懂你。”

戴萌,你在里面吧?开开门好不好?出来好不好?我不和你离婚,真的,我们不离婚,以后我每天都回家陪你,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反正…反正就是一起做很多事,还,还要一起生一个宝宝好不好?你…你想…想的吧?

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把门开一开,你易感期有幽闭恐惧的,在里面待着肯定很难受,别这样好不好?

戴萌…戴萌…是我错了,我不该故意不理你的,都怪我,是我太犟了,你出来好不好?戴萌,戴萌…以后你易感期我都不躲着你了好不好?

我不要离婚,我本来就不想离的,我没想到你会看都不看就签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就是不离…我不离……你也不要去重新拟什么离婚协议书,我不会签的……你…

把想说的都快说完了,里面的人依旧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后面的每句话便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戴萌…戴萌别生我气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叫你去和别人约会的,我不想的,其实我很吃醋的,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只准你看着我。

说不想和你生都是气话,我怎么可能不想呢…我以为你…你不想……所以才…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糖我吃了,其实是你买的吧,拿回来那天我就看见收银条了,傻瓜…那些桂圆红枣茶我也天天泡了,也很听你的话没再喝咖啡了,已经好很多了,很少肚子痛了,真的,戴萌…我会乖的,会听你话的,我再也不逞强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戴萌…戴萌你就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你出来让我好好抱抱你好不好?我…我这几年都没怎么抱过你……我想你了……

就在此时,门锁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莫寒也顾不得擦眼泪,急忙把门拉开,看到储藏室里的人正耷拉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小朋友在垂头丧气地罚站。

对不起…我本来想忍着的,因为你说你不喜欢柑橘味,我想…我就想忍过去再说……但是我听见你哭了…对不起……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我喜欢的……我真的很喜欢的……

她抓着那个人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随后像上次淋雨之后那样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她。

也不知道过去八年自己在坚持什么东西,自己无聊的自尊心?还是践踏她那个人的快感?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试图去弄懂了。

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决定了,要把这错过的八年里应该给她的爱全部补给那个人,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缺口补上,因为实在伤她伤得太深了,真的好怕不能愈合。

莫寒很后悔,回想之前的日子,她觉得自己对戴萌真的太过分了,如果不肯原谅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啊。

相片…和寒寒的……

怀里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居然是高中时的合影,相框上的灰被擦尽,可十年前的样子早就模糊不清了。

人生到底能有几个十年被浪费呢,那个人从来都不愿开口说清自己的心意,只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一切。

可她从未想过,难过的伤心的都被她拿走了,剩下的愉快的开心的莫寒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一人独享。

她们是真正的伴侣,所有的酸甜苦辣,阴晴圆缺,喜怒哀乐,都应该与爱人共享才对。

啊对了!

小朋友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把相框揣进自己兜里,觉得自己的手上灰有点多,就皱着眉头随便在睡衣上蹭了蹭,可打开那个戒指盒的时候动作却无比虔诚。

里面装着的两枚结婚对戒好漂亮。

这个…这个我挑了很久……也…也问了别人……就是不知道寒寒会不会喜欢……今天…今天是寒寒生日…我的寒寒又长大一岁啦…

原来那枚戒指被她自己取了下来,小朋友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戴上。

新戒指滑到了无名指根部,那个可爱的人牵着她的手欣赏了半天,看上去很满意的样子。

真好看,寒寒戴这个真好看。说着就低头去吻她的戒指,声音越来越轻。虽然…要离婚了,但是寒寒能不能把它收好呢…啊!我!我不是说要戴!就是…就是觉得很适合寒寒…真的好好看……但是…你…你不喜欢的话……

莫寒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面前人可怜兮兮的祈求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什么时候买了新戒指,又是一件她不知道的事,小朋友也学聪明了,是瞒不是骗,只能说没告诉她,不能说是骗她了。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明明就是喜欢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心甘情愿地下半生给你了……而且谁说要离婚了,反正,反正最后那个字不是我签的,不做数,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不要想了。

强词夺理一番之后,她取下另一枚对戒,给面前的人戴上之后,牵着她的手,踮脚轻轻吻上她。

我老公戴这个也好看,我老公最好看,所以我要把你看好了,不准你被别人骗走。

戴萌醒来之后差点被当下的情形吓死了。

她不仅和莫寒两个人什么都没穿躺在一张床上,她们两个居然还搂在一起睡觉。

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灵魂快要出窍了,如果让身边那个人看见这些还不得把她千刀万剐?问题是昨天易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妈的她怎么又断片了。

说实话,吴哲晗还是挺好用的。

然而自己乱动的幅度过大,不小心把身边的人弄醒了,她僵硬着身体,战战兢兢地瞥着那个正在蹙眉揉眼的人,每天醒来第一件动作必定是这个,高中开始就这样。

戴萌感觉自己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临死之前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做保护措施……

她不想再让莫寒吃药,特别是事后药,对身体伤害更大,那个人本来身体就够不好的了,再折这样腾下去,会更加不好的。

接着她便看到那个人噘着嘴黏黏糊糊地贴了过来,应该是还没睡醒,不然怎么会做出和自己这么亲密的动作,两个人的左手因此不小心交叠在了一起。

……等等,戒指什么时候换的?完了昨天自己到底说什么了?

然而不管自己怎么回想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戴萌焦灼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哭着闹着不要离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更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吧。

大脑正飞速运转着解决方案,却被身边人一句软软糯糯的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吓得全部停止工作。

这下戴萌明白了,自己现在肯定是还在梦里呢,毕竟在过去八年里自己做这种梦的次数已经是数不胜数了。

她熟练地抬起右手,重重掐了自己的大腿,毫不给自己留情面,因此龇牙咧嘴地看着那一片乌青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对自己下手够狠。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对一个人下手不狠,况且她从来不舍得对她下什么手,她只会哄着她宠着她。

“干嘛不理我?”问这话的人还撒娇般地晃了晃自己的手。

……莫寒是不是被盗号了?灵魂被替换了吧?怎么今天不管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做出来的事都这么不像她?平时受虐惯了的人突然被这样温柔对待,实在是无法很好地适应。

“不是…我…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易感期我很容易断片,那个我们,虽然,就是…做保护措施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但是旁边的人就是咯咯笑出声来了,看着那弯弯的月牙眼又让她不禁呆愣了好久。

好可爱…真想一辈子都看她这个样子笑才好呢……

“什么啊,当然没有,”躺着的人坐了起来,身材还是这么性感,前凸后翘的模样看得戴萌耳根微微发烫,随后她发现那个人柔滑雪白的肌肤上都是吻痕和牙印,有些地方还泛着渗人的青紫色,“你看到这些之后觉得我来得及吗?”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低头静静思索了半天,那个人没说话,好像也在等待着她的下文。

可不可以不吃药?我会想办法…

嗯…先不论你想什么办法吧,我为什么要吃药啊?

额…虽然但是很大一部分可能精子活性还是挺高的,我去测过……额…等会儿这不是重点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你…如果……又…就是又有了……

那也无所谓啊,你说的这些事难道不好吗?那个人唇角勾起的笑有那么一丝嘲笑的味道,好像是在笑她的语无伦次,但同时又很开心,凑近她之后双臂环上了她的肩膀,闭上眼睛浅浅地吻着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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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餐饮促销活动方案(精选15篇)有许多供应野味的餐厅和吸引儿童为主的餐厅常布置成动物园似的餐厅,顾客一进餐厅就听到动物的叫声:鸟、狗、青蛙等,还用鹦鹉招呼客人“欢迎、请进”,或用英文招呼客人。餐厅内张贴各种宠物的照片,如各类狗、猫、昆虫的图片等,附有简介和笼物比赛的新闻,来吸引客人。 https://www.unjs.com/huodongfangan/202202/47513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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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柯学宠物模拟器》卟卟芭咕晋江文学城文案保存于2024/1/9【预收:《当柯学世界全员黑方》】这个世界,所有在剧情里出现过的红方角色,都崩坏了。为救一位孩子而被卡车创死的长谷川优重生在了这里。系统告诉他,想要回家,就必须让所有红方人物回到正轨。而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系统提供的七次重启机会。“……可我记得你之前才说过,这是我的第七次?”...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8609351
25.发癫式文学文案幽默以下是一些发癫式幽默文案:一、日常场景类今天早上我找不到我的袜子,我就对着空气大喊:“袜子精,快出来受死!”然后我在洗衣机里找到了它们,我想它们一定是在里面开派对,不想被我打扰。我去超市买东西,看到巧克力和薯片在打架。我大喊:“别打啦,你们都是我要放进购物车的宝贝!”旁边的人都以为我疯了,哼,...http://www.alcatel-lucent365.com/index.php/n511-589.xhtml
26.推荐美食上新广告词(精选5篇)元旦食品类广告文案 1、麦当劳的早餐广告 背景:chateaulefoot旅馆 音效:铃声 服务生:早安,xx先生太太。 xx先生太太:早安! 服务生:在chateaulefoot,旅馆还愉快吗? xx先生:愉快极了! 服务生: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我们的早餐。 xx先生:早餐? 服务生:是啊!吐司加蛋,上头还撒了鲑鱼肉,只要17元49分,经济实惠。 https://www.04oo.com/w/525402.html
27.678解说文案网最新发布[电影解说] 恐怖惊悚 恐怖电影《丧尸之城》解说文案/片源下载 注意看病床上的这个男人正在发生着变异 一开始他只是全身抽搐指甲盖泛白 但没过多久 男人的四肢以一种恐怖的姿态进行扭曲 然后翻滚到地上 最终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丧尸 这是2022年 ... 2024-11-06 10 [电影解说] 恐怖惊悚 恐怖电影《宠物坟...https://www.678gwy.com/page/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