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赞侧着身子浏览手机上的网页,王一搏昨晚为何会情绪失控,萧赞还不知道其中原因。
萧赞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王一搏,只能一遍一遍的让他别怕,显然,别怕两个字的功效并不大,王一搏一整晚都闷焉焉的,神情闪躲心事重重,完全没有精气神儿,整个颓丧到不行。
在萧赞的记忆里,王一搏虽然爱哭,但也特别能扛,能哭的也不会是小事。
只是,王一搏到底怎么了和萧赞到底该怎么做这两件事,萧赞目前还没想到方法,也没搜到答案。
萧赞警觉到身后方传来的细...
萧赞警觉到身后方传来的细小动静,想着应该是王一搏醒了,于是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摁灭,顺势塞到了枕头下面。
萧赞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也没听到王一搏再有动静,他小幅度的往后侧了身子,扭过头去看。
王一搏睁着眼睛,正看着他。
萧赞慌忙撤回视线,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压惊。
思索了片刻后,萧赞视死如归的整个转过身,和王一搏面对着面,心里想着反正早晚都得走这个流程,要死要活全看王一搏。
王一搏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萧赞,萧赞转过身来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有点像在走神。
萧赞想着,这是醒了还是没醒?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心里的疑惑呼之出了口,“王一博”?
听到自己声音时,萧赞又泛起恐慌,想着,王一搏昨晚没推开你,是因为他情绪混乱,没心情和你玩躲猫猫的游戏,更无暇顾及你为什么会出现。
那今天呢?他醒了之后呢?他要问你“萧赞,你怎么在这”?你要怎么解释?
正在纠结中的萧赞,听到王一搏不紧不慢的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
萧赞后悔了,他不该转身,不该说话,应该持续装睡,装死才对。
这氛围也太尴尬了,浓重的疏离感,哪里像是认识了二十二年的样子,或许内心的干扰实在太大,萧赞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醒了”?
醒了?靠,萧赞,你他妈真的是脑子被水灌了,人都回你嗯了,你还问人醒了,真的是笨到无可救药了你。
王一搏又回了个“嗯”,依旧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眼神表情也没变,眼睛好像也没眨。
在萧赞看来,王一搏这个嗯就是冷漠的象征,犹如一根细细的针穿透心尖,要不了命,却是伤人。
萧赞和王一搏挨得很近,近到萧赞只要一抬手就能把王一搏揽进怀里,近到萧赞能感受到王一搏呼吸传来的微微热气,也正是这样近的距离,才让萧赞完全没了昨晚的底气。
久违的人,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王一搏一看到萧赞脸上就会出现一对匀称的括弧,眼里会带着亮晶晶的星星,星星里藏的是萧赞的影子,那时,他们还有身高悬殊的距离。
现在的王一搏,近在迟尺,却又暗自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萧赞看不懂王一搏脸上的表情,也读不出王一搏眼里的情绪,他的脸上没有括弧,眼里也看不到星星。
萧赞和王一搏就这么互相看着,各怀心思。
萧赞想坦然的告诉他,博哥,我真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就是怕你一看到我就又跑了,你一跑就会躲,躲起来后我找死都找不到,那种没有目标又看不到希望的感觉,我挺害怕的。
王一搏想的是如何让眼前的美好停留的更久一点,眼前的美好就像一副太过虚幻的画,他只要一眨眼睛,美好将会顿然消失,不复存在,连同萧赞这个人。
萧赞鼓动着喉结酝酿了半天,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对王一搏那张冷峻的脸,萧赞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犯了错的人,当下的沉默就是在等待他的审判。
“萧赞”,很平静的一声轻唤,却惊得萧赞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睁大的眼睛都不敢眨,“怎么了”他问得有些慌张。
王一搏没回话,还是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着萧赞,让萧赞以为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正在萧赞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王一搏突然朝萧赞靠了过来,环住萧赞的腰。
王一搏的呼吸窜进了萧赞的脖子里,这瞬间,有一颗莫名其妙的火星,在萧赞的心里跑来跳去,扰乱了心智,割断了神经。
“我头晕”王一搏埋在萧赞的怀里,软呼呼的说。
王一搏想着,如果死不要脸,装个柔弱,撒个娇可以让萧赞多看看他的话,那么心机就会变得弥足珍贵,而底线和自尊其实并不值钱。
萧赞从刚才的心悸里抽回神,低下视线,捧起王一搏埋在自己颈项间的脸,将视线对在一起,担忧道,“头晕”?
王一搏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嗯~”。
萧赞被这个撒娇意味浓厚的嗯字击得不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赶紧探了探王一搏的额头,柔声道“是不是感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王一搏心道,果然,人的贪恋是无穷尽的,永远不会满足。
最先,他只想多看一眼,把萧赞的背影牢牢记在心间就够了,萧赞转过身来时他就不满足了,他想着,把他的容颜牢牢记在心间才够,后来,萧赞和他说了话,叫了他的名字,他又想着,再抱一下,起码闻闻茶香,现在,他居然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再也不放手……
王一搏又往萧赞怀里蹭了蹭,抱更紧了一些,声音像是做梦时的呓语,柔细又软糯,他说,“我没睡醒~”。
萧赞终于扬起嘴角笑了笑,心道,终究还是个孩子。
萧赞抬手顺了顺王一搏的头发,轻声道,“那就再睡会儿”,他轻轻的拍着王一搏的后背,直到王一搏的呼吸变得绵长,才悄悄落了个吻在他的发丝。
萧赞下巴浅搁在王一搏头顶,“做个好梦,博哥”,他对着前方的墙,很轻很轻的说。
萧赞想到昨晚的王一搏,不禁又一阵心疼,昨晚的王一搏也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对他撒娇,搞得萧赞有几个瞬间都以为他们从未分开过,和小时候一样,王一搏还是那个爱黏着他的弟弟。
昨晚王一搏睡觉一直不踏实,翻来覆去个不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在萧赞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惊坐起来大叫一声“萧赞”,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萧赞赶紧从自己床上跑过去安抚“在,萧赞在”,王一搏懵懂的看了他一眼才乖乖的又躺回去,躺回去后还浑浑噩噩的呢喃着“萧赞”……
没了顾虑的萧赞,腾出心思仔细扫视了一圈房间,房间里的装修布置看得萧赞心化成泥,王一搏得多重视他才会花这么大一笔钱啊,萧赞想着,一定得想个办法把酒店的钱补给傻小子才对。
躲起来的星星窜进了追星人的怀里,惊喜——犹如死刑犯在枪决前被无罪释放,执行人还额外奖励了他一块饼。
王一搏期间又醒了两次,半梦半醒的呢喃着“萧赞”?还得摸一摸萧赞,试探还在不在。
等萧赞的手再次轻拍着他的后背,回复他“在,萧赞在”后,王一搏就会再次安静,呼吸再次平稳又绵长。
正午,萧赞也没舍得叫醒王一搏,下午一点五十,萧赞把王一搏唤醒。
王一搏迷迷瞪瞪的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咕哝着“萧赞,我没睡醒~“。
王一搏倏的睁大了眼睛,掀开被子就下床,“醒了,萧赞,我醒了”。
萧赞看着王一搏慌慌忙忙冲出去的背影,心道,真好,今天真好,今年真好,今后真好。
“萧赞~”
“哎~”
“你过来”
“怎么了”?
“呃··这个水龙头没有拧把手”
昨晚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还薄薄的铺了一层,可以在车盖上写字,堆拳头大的小雪人,不过,萧赞他们下楼的时候,就只剩酒店外面的绿植上还能看到零星的一点白。
凛冽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时,萧赞吸了吸鼻子,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正捏着一小丢丢雪。
“搏哥”
王一搏侧过头来,目光都还没定焦在萧赞的脸上,萧赞就跳起来把手里的一丢丢雪重重的砸了过去。
雪化在了空中,没落到王一搏的脸上,他征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配合的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脸“啊,好痛”!
萧赞又从绿植心里抠出一点残留的雪渣,捏在指尖,后退两步,身子前倾,助跑,冲,跳,气势汹汹得将手高高举起再狠狠砸下。
王一搏蹲在地上,捂着脸,笑得不行,还不忘配合萧赞,“啊,我的天,痛死了,脸都砸肿了······”。
王一搏只穿了件夹克和一件不算厚的高领毛衣蹲在那里,捂在脸上的那只手,冻得通红,乌青的冻疮表层结了痂,手上的皲裂似乎比当时镜头拍到的更严重,萧赞突然就有点开心不起来了。
王一搏抬眼望着萧赞,渐渐收起了笑容,眼巴巴的望着他,随后王一搏一只手抱着膝盖,下巴低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睛,像是在生气。
萧赞心里一慌,想着,难道我刚才没注意到,真的打到他的脸了?他也蹲下,刚说了一个“我··”
王一搏指尖的雪就弹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萧赞紧闭着眼睛,雪在眼里化开成水,湿了睫羽,融了担心。
了然被算计的萧赞,指着王一搏,瞪他,“搏哥,你····”,嗔怪的话没说完,又笑眯了眼。
王一搏盯着萧赞的笑容出了神。
一颗孤寂的星星,生来无光,上帝可怜他,恩赐他一抹茶香,从此,茶香成了星星的世界。
“想什么呢”?一点细碎的雪渣落在王一搏脸上,暖意化开了冰。
大年初一的下午,酒店门外的花园旁,一场声势浩大的雪仗,在零下一度的天气里,有人额头热出了汗。
(茶香能发光,照耀孤寂的弟弟)
图侵删
《老子看上的女人居然是男的?!》
战山为王|HE
女装预警(非女化)
哥哥是直男且海王
三观不正
文是编的,和蒸煮无关,上升b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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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肖先生
[图片]姐姐
[图片]弟弟
1.
“肖先生,您要资料都在这里了。”
助理将一叠并不厚的文件摆在肖战的办公桌上,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密密麻麻的人事档案,右上角贴着的一寸照,上面的女孩清秀可爱,明明染着金色的长发,带着美艳的韩妆,却又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脱俗感,和肖战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又好像有一点点不一样。
肖战看着那张照片,怎么也品不出是哪里不一样。
“王...
“王甜甜,19岁,身高180……180,这么高啊。”
按常理来说,女孩子长这么高的的确算罕见了,尤其是女团成员,不过他的助理却不以为然,他向肖战解释道:“这个女团的特点就是平均身高在180以上,据说从一开始的选人标准都是先量腿长的,这个王甜甜在她们团里顶多是个平均值,还不是最高的。”
“却是最好看的。”肖战接话道。
肖战第一次见到王甜甜是“ZS”正式出道的第一次公演,他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以视察工作的名义免费看演出,他虽然吃着公司的分红却没有任何实务,仅仅就是因为有钱,所以有权。
王甜甜是团里的老幺,虽然长得可爱却不爱说话,唱部的分词几乎为零,大多都是和声,但舞却跳的出人意料的好,好到当时同样在后台看演出的培训老师都惊讶感叹:“甜甜的舞台和平时练习真是判若两人!”
晚上庆功宴时,除了王甜甜以外的女孩对肖战都分外殷勤,大概早就听说了他的身份,年纪轻轻就是大股东,虽然风评不大好,但有钱人嘛,几个不花心的呢?而她们既然进了这个圈子,谁又不是冲着名利双收去的,傍上了肖战,哪怕只有一个月、一个礼拜,也等于是抓住了一个顶好的资源。
这世道,资源就等同于机会。
只有王甜甜格格不入的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啃螃蟹,仿佛一切与她毫不相干,她的脖子上还系着演出时戴着的黑色丝带,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一双手湿乎乎地,嘴里咬着螃蟹腿,粉嫩的奶膘上也沾上了油渍。
男人有时就是这样犯贱的生物,越是阿谀奉承,越觉得无趣,反而像王甜甜这样不把他放眼里的,肖战就格外有兴趣。
肖战的名声一向不好,整个一朝秦暮楚的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能超过一个月的都算得上真爱了。
肖战猜想王甜甜大概也有耳闻,所以才并不太想与他有太多牵绊,以至于在洗手间外“偶然”撞见时,她也只是淡漠地点头示意表示礼貌,就连嘴角那抹笑都职业地十分牵强。
……
肖战看着王甜甜的档案,履历非常干净,家世也不复杂,就是一户普普通通的人家,父母刚刚退休,家里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叫王一博,姐弟二人从小一起学跳舞,只不过姐姐选择了逐梦演艺圈,而弟弟留在了老家当舞蹈老师。
肖战将王甜甜的档案看完后,随意地收进了文件袋,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助理:“上次的失身酒挺好用的,还有吗?”
助理回答:“有。”
肖战若有所思得摸了摸下巴,露出狐狸般地狡猾笑容:“联系一下她们的经纪人,我要单独请这个王甜甜吃顿饭。”
“……”助理顿了一顿,无奈应道:“是。”
助理在心里一阵惋惜,又一个好好的19岁妙龄少女要惨遭毒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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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肖赞问:【所以……玩吗?】
王一宝一字一句回过去:【今天有事。】
肖赞有点小小的失落,表示理解:【那好吧,你先忙。】
那边回了一个简短的【嗯】。
肖赞没有下线,在床上侧躺着,盯着对方的扣扣头像。
相处的这段日子,肖赞没有太刻意的询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只是时不时的不经意间问一下最基本的,比如:他的名字,他的年龄……
赵书宇,比他小一岁,和他同年级,目前高二。
至于学校和家庭地址,他不敢问的太细,只知道他俩是同区,估计离得挺近的。说不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擦身...
至于学校和家庭地址,他不敢问的太细,只知道他俩是同区,估计离得挺近的。说不定,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擦身而过许多次了。
肖赞捧着手机喃喃:“赵书宇啊赵书宇……”
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翌日。
肖赞在校门口遇到了王一宝。
平时王一宝都是骑自行车的,今天却踩了个滑板,颜色是他最喜欢的绿色。他不爱念书、作业也不大写,肩上的白色的挎包轻盈,几乎没装什么课本,就这么踩着滑板,帅气的滑进了校门。
“哇……”
肖赞驻足,下意识抓紧书包带子,目瞪口呆。
周围的女生们说出了他想说的话:“好帅呀!太酷了吧!”
肖赞进教室时,班级男生都围着王一宝,大概是觉得王一宝滑滑板看着太帅气,男生们都喜欢耍帅,也想学滑板。肖赞同桌也被种草了,问了下滑板价格,然后转头对肖赞说:“肖赞,要不要一起学啊?”
王一宝忽然看了过来,肖赞心脏重重跳了两下,慢吞吞回道:“我还是算了吧。”
同桌问:“我看你也挺喜欢的呀,眼睛都直了……”
“是挺喜欢的……”肖赞实话实说,哪有男生不喜欢这样酷酷的用滑板代步,但看王一宝耍起来很帅,轮到自己,是另一回事。肖赞摇摇头,“我驾驭不了,买来估计也是三分钟热度,多浪费啊。”
同桌:“这样啊……”
似乎也犹豫了。
肖赞说起自己小学时候的事情:“……有一次,我看有同学在元旦晚会上拉小提琴,穿着小西装,打着领结,特别优雅,简直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然后一回到家,就让我妈也给我报小提琴班……”
结果,肖赞去了两次就不想去了。
浪费了一大笔钱。
同桌哈哈笑了笑:“没看出来啊,我以为你的性格挺有耐心的。”
肖赞做事是温吞有条不紊,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这叫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肖赞微微笑着说道。
同桌说:“对对对。”
王一宝却忽然开了口:“……三心二意。”
同桌:“……?”
肖赞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了,他看了眼王一宝,见他一张脸阴沉沉的。
肖赞知道他这人脾气就是这样,对谁都是一张爱搭不理的脸,但总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并不是就意味着讨厌对方。可现在,肖赞能清晰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对自己的讨厌。
肖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谁都不喜欢被人讨厌,何况还是他挺喜欢的人,肖赞面上有些难堪,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沉默了事,反倒直接怼了过去:“我及时止损,关你什么事?”
肖赞性格温和,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冲的语气和自己讲话,王一宝张了张嘴:“我……”想说些什么,刚好上课铃响了。
肖赞把头一低,不理他了。
王一宝“呵”了声,闷闷的把头转了过去。
上课时,肖赞埋着头,在草稿本上写了“王一宝”的名字,然后用力的划掉,接着一笔一划,在下面,用端端正正的字迹,写了另一个名字:
赵书宇。
肖赞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⑧
课间操结束。
王一宝进来时,手里提着两瓶饮料和一杯酸奶,他故作淡定的经过肖赞的座位,准备把饮料和酸奶放到他的课桌上。
下一秒,肖赞过来,收起了桌面上的书,把挂在椅背上的书包一收,搬起了桌子……
王一宝:“你……”
肖赞见王一宝杵在自己面前,淡淡的说:“麻烦让一让。”
王一宝退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肖赞把自己的课桌椅搬到了离自己最远的那一小组的中间位置,坐在了他们班学委的身边。
王一宝的发小也迎来了新同桌。
新同桌开开心心的和王一宝和发小打招呼。王一宝看着他:“你和肖赞……怎么换位置了?”
新同桌说:“我和老黄提过好多次了,坐在学委身边,压力太大了,每次卷子发下来,我的身心就要遭受一次巨大的摧残……”
“没问你的原因。”王一宝不耐烦的打断。
“哦……”新同桌说,“可能肖赞和学委关系好吧,我看他们经常讨论问题的。”
王一宝“哦”了声。
发小挺喜欢新同桌的,见王一宝这副样子,说:“你不是不喜欢肖赞嘛,现在他换走了,不是挺好的嘛。”说着“咦?”了声,“买两瓶饮料,另一瓶给我的嘛?欸,你咋还买酸奶了?”
王一宝瞪了他一眼,发小忙噤声。
王一宝落座,脚底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支胡萝卜外壳的笔。
是肖赞的。
王一宝整个书包就一支没有盖子的黑笔。肖赞却有个干净整齐的笔袋,里面装了各种款式的笔。王一宝丢三落四,经常丢笔,肖赞还借过他好几次。
都是看到他在翻书本找不到笔的时候,他还没开口,身后的肖赞便轻轻戳他的后背。
他转过身,肖赞就把笔递过来了。
也没和他说什么,见自己接了笔,就匆匆低下了头。
地上这支笔,应该是刚才搬书桌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王一宝忙低头,用衣服擦了几下,擦干净了,没怎么犹豫,走到肖赞的座位前,轻轻把笔放在了他的手边。
肖赞正在和新同桌学习委员讨论一道数学题,被王一宝打断了一下,看着他送过来的笔,有些惊讶的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和学委说话。
王一宝杵了两秒,插着兜走了。
肖赞看着桌上的笔,缓缓扭过头,看了眼王一宝的背影。
⑨
高中生的圈子很小,换个寝室、甚至换个座位,就等于换了一个圈子。
中午吃饭,肖赞说好了和学委一起。
至于肖赞原来的同桌,王一宝的发小,新同桌也想和他们一起吃饭,结果被王一宝冰冷的眼神瞪走了。
端着餐盘落座后,发小疑惑:“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王一宝:“没什么,看他不爽。”
发小:“……”
王一宝吃着饭,刚好看到肖赞和学委端着餐盘过来。
食堂拥挤,稍稍来得迟一点就容易找不到位置,学委拉着肖赞,过来和王一宝他们拼桌。
发小见王一宝今天火气特别大,本以为不会同意,结果学委一提,就往里面挪了挪,只好跟着往里面挪了挪。
学委指着王一宝身边的座位:“赞赞,你坐这边吧,我坐你对面。”
虽然是同一桌,但肖赞和王一宝没说上一句话,大多是三人聊天,王一宝不太说话,默默吃饭。
学委吃饭一份饭,起身去添饭。
这边王一宝他们已经吃完了,准备离开。发小起身,见王一宝迟迟不起来,问:“博子你还坐着干嘛呢?”
王一宝没好气的说:“你先走。”
发小不问了,识趣的走了。
剩下两人独处。
王一宝直接开口:“抱歉,今天……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他觉得肖赞换座位,应该是他的问题,“如果是因为我,才换的座位……”
肖赞忙道:“不用道歉的,你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肖赞只好说,“我最近检查了一下视力,有点近视,所以才想换座位的,和你……没关系。”
肖赞这话说得有些违心。他喜欢王一宝的时候,就算顶着800度的近视,也会坚定不移坐在他的后面,拆迁队来了都不挪地儿的那种。
可是现在,他不打算喜欢王一宝了。
王一宝明显不信:“是吗?”
肖赞重重点头:“嗯。”
讲了几句,学委回来了。
王一宝没继续说,把手里的苹果往肖战的餐盘里一放。
肖赞想说不要,但王一宝已经走了。
⑩
又一周结束。
周五下午,前同桌过来找肖赞,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漫展。之前他们坐一起时,聊起过动漫,这也是为数不多的,肖赞和他们的共同爱好,都喜欢海贼王。
突如其来的邀请,肖赞受宠若惊。
漫展他是挺喜欢的,就问了地点。
“就北星广场那儿,下周末就结束了。你要去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我们骑车载你去。”
“啊?”肖赞拒绝了,“我应该去不了,周末我有其他安排。”
“哦,这样啊。”
前同桌也没继续,大概也是随口一问,听他不去就算了,回了自己座位。
肖赞脑子里想着漫展,摸出手机上网搜了一下,觉得挺有兴趣的。想到什么,登了手机扣扣,给陪玩小哥发了条消息:【喜欢动漫吗?】
那边没立刻回。
肖赞知道他一半都是放了学才会回,白天一半不玩手机。
挺好的,乖学生。
肖赞把手机放了回去。
傍晚放学后,肖赞回到家,拿出手机,却发现陪玩小哥已经回复他了。
【嗯,很喜欢。】
肖赞忙放下笔,打字:【我听说……北星广场那边有漫展,还挺大的。】
一行字发过去,肖赞脸有些红,下意识喃喃:“他……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他们已经认识一个月了,谈不上多了解,却也挺融洽的。
再说,他们又不是网恋。
都是年纪相仿的男生,打游戏认识的,恰好同城,还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见一面又怎么了?多一个朋友也挺好的呀。
不过……如果长得好看的话……
只要是在他预期的及格线以上就行……
肖赞声音小小的说:“近一步发展,也不是不可。”
不好看的话,就算了。就当多个朋友。
肖赞突然担忧了起来:“他不会真的很丑吧?可是……声音那么好听,性格也好。”
王一宝也是刚回到家,看着手机里肖赞发来的消息,愣了几秒,回:【你想和我见面?】
肖赞说:【咱们都这么熟了,见个面怎么啦?要不然……我先给你发下我的照片?】
王一宝没有说话。
半分钟后,肖赞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是一张自拍照,他坐在车子里,歪着头撅着嘴的样子。
有点搞怪,又……非常非常可爱。
王一宝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忙打开了房间的冷空调。
发完照片,肖赞惴惴不安的等着对方回复,有点懊恼自己是不是太冲动太着急了,但内心并不后悔……其实他挺想看看对方看到自己照片后的反应。
肖赞自问自己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帅,但绝对是不让人讨厌的长相。
一直没回复,肖赞准备打字,打了一行字,又一字一句的,把话删了。
王一宝看着肖赞发过来的照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而下一秒,手机震动。
肖赞直接拨了语音过来。
王一宝熟能生巧的开启变声器,接听语音。
他还没说话,那边肖赞直接开口了:
“赵书宇,你……不想见我吗?”
没有文笔的速打版脑洞文
①
肖赞是刚转到王一宝班上的新生,班上女生都很喜欢他,就是有点受男生们的排挤。
王一宝则不同,男生们喜欢和他玩儿;女生们呢,也有好多暗恋他的,不过都只敢偷偷看他、不敢和他说话,觉得他这人有点高冷。
肖赞的位置安排在王一宝的后面。他的同桌是王一宝的发小,王一宝经常转过来聊天。
肖赞喜欢王一宝,一见钟情的那种,但我们王一宝同学是笔直笔直的直男,现阶段不喜欢男生,也没有喜欢的女生,更不喜欢读书,喜欢打篮球和玩游戏,是班里的体育委员。
肖赞非常想融入王一宝的团体。
于是某次午休,肖赞看...
于是某次午休,肖赞看到王一宝和同桌准备玩王者,也主动提出想加入。
王一宝同意了。
三人组队三排。
王一宝玩手游很厉害,和肖赞同桌经常双排,配合也默契,肖赞有点跟不上他们,前期太想和他们一起打团,被蹲死了好几波,同桌抱怨了几句,王一宝一声不吭,不过脸色也不大好看。
游戏拖到大后期,王一宝和同桌终于把劣势扳了过来。
最后一波重要团战时,肖赞玩得ADC却因为走位失误被秒了,瞬间局势变成4V5,理所当然的输了。
王一宝黑着脸,说了句:“菜的要死,下次别玩了。”
然后转了过去,把手机一丢,不理他了。
肖赞自责羞愧,又委屈。
②
玩游戏有情绪很正常,况且王一宝是那种非常非常在乎输赢的,拖了那么久还是输了,心里自然不痛快,态度语气都非常不好。可这些都是一时的,过会儿就全都抛诸脑后,开开心心的和同学打篮球去了。
肖赞不同,王一宝的这句话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觉得,王一宝肯定讨厌他了,以后不会再和他一起玩儿了。
然后放学回家后,肖赞就想着提高自己的游戏水平,便通过一个代练平台,请了一位陪玩小哥。
这位陪玩小哥头像是一个外国明星,接的单子很少,评价一般,不过价格挺便宜:9块钱一局。
肖赞下了单,加了陪玩的扣扣,很快开了一局。
这位陪玩小哥实力很强,十分钟就结束了一盘。
肖赞躺的舒舒服服,想跟着这位陪玩小哥学技术,但小哥全程都没有开麦,于是一局结束时,肖赞打字问他:“能开麦吗?我想你一边打一边指导我,行吗?”
想了想,肖赞又补了一句:“可以加钱。”
再补了一句:“还可以包月。”
③
而手机的另一端,王一宝盯着聊天框,若有所思。
他最近看上了一个滑板,就想代练赚点外快。他代练没什么团队,接单随缘,又不开麦,在一水儿的气泡音男神音的陪玩小哥中,算是非常普通的一个。
平时接的单子也很少。
最近,王一宝已经一周都没有单子了,今天晚上,突然有人下了单。
王一宝接单后,用兼职专用的扣扣小号加了老板,一开始就对这位老板的头像有点眼熟,上了游戏后,王一宝一眼认识了那个游戏号——正是中午才和他开黑过的坑货小菜鸟。
是肖赞。
王一宝想到他中午的表现,觉得他又坑又菜,但现在他是老板,老板最大。
于是默默的带他飞。
小菜鸟同学这局表现也一般般,完全是王一宝一神带四坑,把对面都杀光了,他们这边自然而然的赢了。
王一宝不喜欢开麦,之前陪玩的时候开过一次,开麦后,老板只顾着和他聊天,东扯西扯,都不专心玩游戏,还说输赢随意,就想和他多说说话。
王一宝不喜欢老板们这样的竞技态度,打游戏不赢有什么意思?
所以之后王一宝都不开麦了。
现在看到肖赞要他开麦,王一宝有些犹豫,但看到他说可以加钱,还要包月,就立刻想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滑板,打了字回复过去:
王一宝:“行,那就这么定了。你去下单吧。”
肖赞乖乖离线去下单了。
而王一宝,则去弄了个变声器。
他怕肖赞听出他的声音,一方面是因为觉得有些丢脸,另一方面……他怕肖赞仗着是他同学,白嫖不给钱==
④
肖赞下完单,陪玩小哥果然开了麦。
对方声音比他想象的要好听。即使开了麦小哥话也不多,但明显会开始给他讲解游戏思路,告诉他注意事项。
就这样完了两天,肖赞的游戏水平提高了不少。
周一回到学校。
午休时,肖赞看到王一宝掏出手机,似乎是要玩游戏。
肖赞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结果同桌嫌弃的说了一句:“我们玩得是王者局,和你排不了。”
肖赞“哦”了一声,没说什么,默默的低头写作业。
中午没和王一宝玩成游戏,肖赞回到家,还是默默的找了陪玩小哥一起打游戏。
打完一句时,肖赞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上王者啊?”
陪玩小哥说:“这很容易,马上就能上了。”
肖赞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能到达王者实力?”并不是靠着躺赢上去。毕竟他下次和王一宝一起玩儿,实力总是要暴露的。
陪玩小哥没说话了。
肖赞和他玩了几天,觉得他话少,但人挺不错的,一些平时不能说出口的话,却能隔着屏幕袒露给一个陌生人:“我喜欢一个人,他挺喜欢玩这个游戏的,技术也很好,可是……他嫌弃我菜。”
那边王一宝愣了愣。
肖赞继续说:“今天本来能和他一起玩的,不过我的段位不够。其实,就算段位够了,我现在的技术,和我的段位也不匹配,和他玩肯定会坑他。”然而肖赞没有失落,反倒充满了信心,“所以……我想提高技术,有一天,能够带他飞。”
王一宝“噗嗤”笑了下,心说:得了吧,小菜鸟。
但隐隐约约,觉得肖赞话中提的人似乎是自己,又觉得有点别扭。
王一宝很想告诉他,就算他提高了技术,他也不会喜欢他。他是直男,喜欢女的,男的……再漂亮也不喜欢。
大概是这两天相处下来,王一宝觉得他学习态度不错,价钱也给的到位,于是对他多了几分宽容。
再加上……王一宝自己也没想到,那天就随便抱怨了一句,肖赞却一直记在了心里,甚至,回到家花了钱请了陪玩,就想提高技术。
这么一想,王一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你只是刚接触这款游戏,其实不难的,我慢慢教你,一个月,包你出师。”
肖赞笑笑:“嗯,到时候再给你发个大红包。”
王一宝也笑了:“行。”
比起之前刚认识时的相处模式,接下来玩的时候,两人明显都放松了不少。王一宝也不会因为他是老板而不敢骂他,有时候肖赞出错了,该说说,该骂骂。
肖赞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谦虚的接受他的教训,并且吃一堑长一智。
⑤
又过了两周。
王一宝上兼职用的扣扣号,结果一上线,就收到了肖赞发来的红包,备注:生日快乐。
王一宝愣了下。
肖赞说:“我看到qq提示今天是你的生日……”
王一宝“哦”了声,其实这个小号扣扣上的生日是他胡乱填的,但看到有红包收,不收白不收,就说了声:“谢谢。”
肖赞:“要不我给你唱首生日歌吧。”
话说出来,肖赞自己也有点惊讶。但已经说出口了,只能厚着脸皮说:“我唱得……还不错。”
王一宝不好拒绝他,回:“嗯,好。”
之后肖赞拨了语音通话过来,隔着手机,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
王一宝是带着耳机的,那声音似乎就在他的耳畔,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肖赞的那张脸,又想到……肖赞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努力的玩自己不擅长的手游。
一瞬间,王一宝心情有些复杂,脑子里很乱。
等到肖赞唱完了,王一宝还愣愣的。
安静了很久。
肖赞主动问:“是不是……不好听?”
王一宝回神,立刻摇头:“不是,很好听。你都可以参加学校的十佳歌手了。”
这位陪玩小哥不会夸人,肖赞和他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夸自己。他笑了,在床上滚了两圈,才语气活泼的回:“我本来就是十佳歌手。”
王一宝:“哦……很厉害。”
肖赞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一宝也抿唇,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这天晚上他们运气不大好,遇上了专业代练,连输了三局。
但王一宝没有生气,并没有嫌肖赞的技术菜,相反,他们输了似乎也挺开心的。
结束后。
肖赞问他:“我能不能……经常找你聊天啊?”
王一宝回:“嗯,可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肖赞慢慢的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谈游戏的话,我还能找你聊吗?”
捧着手机的王一宝睁大了眼睛。
肖赞:“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我看我们同城,以后可以约着见面啊。”
肖赞很开心,说:“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你老板,朋友而已,你什么时候看到回我就行了,我找你也只是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王一宝:“好。”
语音挂断前,肖赞和他说了“晚安”,王一宝也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晚安”。
这才结束了通话。
⑥
次日回学校。
王一宝在校门口遇到了肖赞,肖赞朝着他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就和旁边的同学说这话先走了。
王一宝推着自行车,神情恍惚。
停完自行车后,摸出了手机,登了兼职用的扣扣小号,上面有一条刚发的信息:【早上好呀,记得吃早饭。】
王一宝摸了摸脑袋,没回,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
肖赞的头像却突然动了起来,给他发了消息:【怎么这个时候在线啊?刚起吗?】
王一宝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继续没回。
回了教室,肖赞正在座位前背英语单词,王一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肖赞注意到了,抬头问他:“有事吗?”
王一宝脸一沉,莫名的生气,把书房一放,淡淡的回:“没事。”
傍晚放学。
王一宝回到家,发小找他,要自己带他上分。
发小那边带了两个同学,组队后,五排差一个,问王一宝:“要不要再拉个妹子?”
王一宝想说随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这边还有一个。”
发小:“谁啊?”
王一宝没直接说,只说:“等等。”
然后在游戏联系人列表找人,刚好看到肖赞上线,犹豫了一下,点击【邀请】。
几秒后,肖赞没有回。
王一宝以为他没看到,或者错过了,于是再次点了【邀请】。
这次肖赞回了,结果显示【对方拒绝了你的邀请……】
王一宝皱眉,喃喃:“点错了吗?”
干脆戳开了肖赞的私信,发了一行字过去:“五排缺一,一起玩吧。”
肖赞很快回复了他:“我作业还没写完呢,上线领个金币就下了,你们玩吧。”
这样啊……王一宝说:“好,那你先写作业吧,下次想玩的话,可以拉我。”
肖赞回了一个字:“嗯。”
下一秒,头像立刻黯了。
王一宝回到组队界面,和发小说:“你再拉个人吧。”
发小回:“你不是有朋友要来吗?”
王一宝:“他作业没写完,晚点才来,我们先玩一局,待会儿我再叫他。”
发小“哦哦哦”,表示懂了,忙去拉人。
王一宝盯着右边好友列表已经下线的肖赞的名字,若有所思,之后想到了什么,退出游戏,登了扣扣,切了小号上去。
立即看到肖赞的头像一闪一闪的晃动。
王一宝戳开点头,看到肖赞给他发的消息:【我放学了,玩吗?】
王一宝皱起了眉头。
肖赞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来啦?】
王一宝回:【嗯】
肖赞:【我们是先玩游戏的,还是聊一会儿再玩儿?】
王一宝慢悠悠的、重重的摁着键盘:【你……作业写完了吗?】
那边肖赞握着手机,看到陪玩小哥上线了,整张脸都是笑盈盈的,立刻回:【早就写完了,学校里就写完了。】他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想回家,想和他一起打游戏,作业当然提前做完了。
不过,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学习。
肖赞很受用,说:【你放心,我学习还不错的。】
王一宝看着聊天界面,冷冷的勾唇“哼”了一声,然后发了一个字过去:【哦。】
小骗子!
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轻松甜甜
Chapter35
“肖哥,今天这么早啊?”工作室员工小马好奇地从屏幕后面探出头:“真少见哎,怎么今天没加班?”
肖老板的工作室成立快要一年,经过七、八人的独立游戏队伍将他本人带来的、几乎算是成品的游戏项目修改、整合再加以润色,前不久终于取得游戏版号,游戏命名为《test》,刚在两个游戏平台上线,目前游戏的口碑和平台购买收益都比较可观。
开发游戏的团队挺神秘,据说从公司法人到股东都跟游戏的主策划人没有什么关系。团队领导很低调,为数不多的宣传、采访也都是让团队年纪最小的实习生代发言,真实身份除了团队内部,没几个人知道。
《test》从游戏名字到风格,甚至连团队核心人物都充满秘密色彩,吸引的玩家大多比较文艺,没人愿意打破这个神秘的砂锅,也就没人非要深究是谁写出了这款游戏。
年中王一博去年拍的那部电影上映,票房和口碑都创下佳绩,但这电影终究是商业味重了些,梁导想着贸然参选最佳男主还是差了点火候,不声不吭地给王一博报了个影展的最佳新人,果然入围了提名。肖战紧张得不敢去现场看,偏要在家跟Idol看电视就好。
王一博倒是对拿奖这种事情看得比较开。跟他一起入围的几个对手都很优秀,也就对奖项颇有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意思。倒是肖战,听说了他入围,忙把别的几部电影都认认真真看了一遍。昨晚还侧躺在床上,认真地看王一博:“我觉得就是你了。”
“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让特别跟剧组请了假回B市参加颁奖典礼的王一博一愣:“什么是我。”
“最佳新人,我把你对手那几位的电影都看了,感觉还是你诠释得最好,这奖肯定是你的。”
“?原来冠军被我内定?”王一博开了个玩笑:“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搞游戏开发的也来当评委,这么喜欢我啊?”
“我得什么便宜了,今天我本来就很乖,”王一博嘴上说着,手不规矩,蹭进肖战松松垮垮的睡衣T恤,被肖战忙按住了。
“我吃一周素了,咱们也不差这一天,明天的!”
“?”王一博匪夷所思:“不是说好了好好吃饭么,怪不得又瘦了,干嘛吃素?”这是在游戏公司里养了个小沙弥。
“唉,临时抱佛脚没听过?”
“……”习惯了肖战这套迷信,王一博也还是有点无语:“老实说,就你这迷信样,真没想到你是高材生理工男。”
“手,手干嘛呢?”
王一博其实也觉得最佳新人大概率是自己,连得奖台词都背了好几回了,趁着这次机会他就要破除迷信:“今天就打算试试不抱这个佛脚,看看明天能不能拿奖。”
“唔?”被唇封了口的人伸了长腿乱蹬,王一博最近在拍警匪片,练了一身紧实的腱子肉,擒住他这不运动的程序员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你你,唔……”紧张起来说话又结巴,终是拗不过王一博破除迷信的决心,把抱了一周的佛脚撒了手。
王一博的确没辜负梁导,把最佳新人奖收入囊中。
到真拿奖这会又把背好的词都忘了,肖战坐在电视前正擦自己那一手汗,被王一博这一出弄得笑出声。听他洋洋洒洒说了好多,好几次把电视机前的他都感动了,又想到王一博这新人奖本来就应得,看来有时候迷信也并没有多大用,以后要改。
电视机里的人穿了身剪裁笔挺的西装,已经是二十四岁的成熟模样:“谢谢李姐,珊珊,还要特别感谢肖先生。”把他秘密的恋人混在所有人当中,但又非要给他画个小小的红圈,和别人相同又不同。
被点了名的肖先生在电视机前听得肩膀一缩,还好他不在现场,不然又要被人问耳根怎么红得透透的。
雷克雅未克,天气预报说今夜会有极光。
提前到了的肖战在托宁湖畔定了个民宿,他们计划得晚,酒店几乎全被订光了,要不是这间民宿贵得离谱,这种市中心的好住处也不会被他给捡了漏。
肖总虽然目前事业稳步进行,但铁公鸡形象依旧不改,只是一年也就那么几次能跟王一博好好旅游,也就眼一闭订了天价房间。
客观评价,房子不错。
不大不小的院落种了一圈不知是什么树,看这高度也不是刚种下一天两天了,环绕着整个房子。奶白色的墙面、天蓝色的屋顶,和想象中的北欧建筑一样。这整座城市的房顶都是这种干净又鲜明的颜色。小院及腰的铁门开着,绕过房子的侧面走到背面才是真正的入口,外面的房门用的是密码锁。推门进去时家里的灯房东都提前开好了,像许多guesthouse那样,门口的黑板上写了多国语言的欢迎语。
这套独栋小屋有三层,半地下的房间是浴室和洗衣房,一层是壁炉和长长的木质餐桌,第二层是宽大的起居室,还有一个半身高的小阁楼,阁楼和房间窗户都面向托宁湖景,偶尔可以看见游客或者当地人坐在湖畔,用手中的食喂湖中的天鹅和野鸭。
王一博傍晚到了就饿得不行,缠着肖战用厨房现有的食材给他做了盘黑呼呼的番茄肉酱意大利面,肖战自己都不敢吃,被王一博连盘子都舔了个干净。
两个人异国游的机会不多,一分钟都不愿意浪费。怕遇着圣诞节里满大街找吃的的中国游客,就算在雷克雅未克,大明星也还是把黑线帽和口罩戴好了。肖战穿了个短款羽绒,也戴了个圣诞红的线帽,跟王一博两个人各自双手揣兜,有说有笑地向哈帕音乐厅的方向走,沿途的店都关着,走到海岸线旁不禁觉得有些萧索。
怕黑的小黑帽王一博没敢再往海岸边走,拽着瘦高的小红帽走向有灯光的商业区,店铺几乎全都关着。沿街闻见了很香的肉桂味,才发现竟然有一家面包店还在营业,里面熙熙攘攘地排了队伍,很多都是亚洲面孔的游客。
小红帽点了头,找了个角落站着,避免挡着买面包客人的路。手机就在这时候震动了下,拿出来看,是半年前加进了好友列表的杨教授。
杨教授像个老父亲,平时有什么业内的新闻都要转发给他,今天转了个全英文的社会新闻,点进去看见那公示的囚犯照片,一时有些发愣。
肖战把新闻来回看了几遍,觉得有些莫名,又有些情理之中。可能自己从来没真正了解清楚那个人,他明明很优秀,却总是很急,做事不愿意等,好像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认可里。
最快的速度拿杰出人才绿卡,又用最快的速度锒铛入狱,真让人搞不明白。
杨翼:还是得进去,怎么跑美国蹲监狱去了,唉。
赞:老师,冰岛的圣诞都不冷,下次您也带师母来。
杨翼:好,东西好吃么?你师母吃不惯奇怪的。
赞:还没吃,听说这边习惯吃腐败过的鲸鱼肉,遇见了试试。
杨翼:……
王一博从面包店推开门,铃铛响声后站在肖战面前,也正把手机往衣兜里放:“给,面包,趁热吃。”把那肉桂卷推到纸袋的外沿塞到肖战嘴里,有意无意地问了句:“有消息?”
肖战接过面包:“嗯,不是什么重要的,天气预报说今晚上有极光,在市里面就能看见。”
“哝,不就在那里。”王一博指了下天。
肖战这才抬起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漆黑的夜空被蒙上了一层荧光绿:“啊……好美。好像你演唱会的时候天也是这个颜色的。”边说边咬那包满了肉桂和稀糖的肉桂卷。
王一博被肖战这接地气的形容逗得一笑,拍了拍他嘴边的面包渣:“荧光棒映得哪有那么好看,你可真会给我加滤镜。”说着往家的方向走:“明天天气肯定好,一定到附近好好转转,租车公司后天营业,到时候再去别的地方玩。”
“这里好像有个哈尔格林姆斯大教堂,我还蛮想去的。”
“干嘛?想骗我去结婚?”
“啧,爱去不去。”
之前咨询过律师,肖战的案子基本无法翻案,翻了只会多一条包庇罪,弄不好还要判刑。况且肖战本人早就把这件事放下,自始至终也根本没有这个意愿,王一博当然也不会多此一举。
急于求成的人总爱露马脚,过去那人拿肖战做赌注,那王一博也会赌。想着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也就像肖战一样放他一马,随他去,反正就算那人最后再怎么杀回马枪,他也绝不会输。
花大价钱请了私人侦探,从樊华到美国开始查起,发现他到了美国后的确是格外勤恳、努力,做了很多学问、参加很多项目,一路顺风顺水,拿了大公司推荐的杰出研究员推荐,申了绿卡,也就是去年差不多这时候刚刚获批。
后面不知怎么的更是加倍努力,像是要跟谁攀比似的,跳了槽又做了之前不涉及的业务,但竟也做得很好,一路晋升。
只是人跑得过快,不再脚踏实地,反而露了马脚。
shan:老板,帮忙查事情的人说事情已经差不多啦。我看今天已经有新闻了,那我尾款全用私人账户转给他啦!
shan:[图片]
:辛苦,假期愉快。
:你的红包我转你支付宝里。
shan:跨国惩恶锄奸首战告捷!!!冲鸭!!!!(此条阅后即焚)
:……
二人走到家附近,市政厅的建筑灯照着路边建筑的涂鸦。雷克雅未克很多房子的墙壁上都有涂鸦,不是那种黑漆漆的街头颓废,都是些独角兽之类的清新图案。
肖战定在原地没动脚,拿手机拍了个小屋侧面。
王一博也凑过头去看,是一些破碎像琉璃一样的图画,没有人物也没有实质的图案形态,是意识流的美。图画的旁边写了行冰岛语,又写了句英语,它翻译过来是那句老生常谈:
「我们真正拥有的只有当下。」
肖战几经转折回到B市已经是元旦前两天,王一博跟他飞的城市不同,要去参加合作多年的电视台举办的跨年晚会。
肖战懒得去凑那热闹,说在家等王一博回。旧年的最后一天去公司给大家发了红包,又放了比别人都长的假,约定来年大家一定再做出更好的项目。
肖战看了那信,里面是工作室隔壁公园的门票,肖战从没去过,不知道王一博又搞什么浪漫。
“什么惊喜?”
这公园很大,绿化很好,旁边还环着湖。
今天温度低,但是太阳没被云雾挡着,所到之处都有些温暖,所以这么冷的天,也有小孩跟着家长在玩闹。
公园正门往里望,是一排靠着花坛的长椅,长椅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肖战浑浑噩噩地走到检票口,检了票后连手都在抖,又怕又期待:“王一博,我有点怕,……我好像想哭。”
王一博知道他聪明:“别怕,也别哭,你到哪了?”
“我进来了,这有一排长椅,”肖战隐约好像就看见两个身影,坐在所有长椅几乎尽头的地方,像小时候在山城带他去公园玩时那样:“我好怕,心脏要跳出来了。”
“你在怕什么?”对面的人找了个工作人员少的角落坐下:“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但其实他们也觉得对不起你。”
总自责因为顽固毁了孩子前程的父母,和自责犯了大错让父母失望的孩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听了要见面的消息都是怕,父母怕孩子无法原谅自己,孩子怕依旧满足不了父母的期望。但又真的忍不住想,无数个日夜里的乡愁,无数次翻相册时的泪眼婆娑,好像都在等着对方的原谅,却都没搞明白其实早就没有人去怪对方。
“王一博,”肖战终于看到长椅上的人也看见了自己,他们着急地站起身,带着喜出望外的眼神。肖战边流泪边缓步向前走,他想理顺自己的呼吸,至少能完整地说出想说了很久的字句。
这瞬间就好像看见小时候一起来接他放学的父母,还好他们都比想象中的要年轻。
颁奖典礼那晚,王一博喝得醉醺醺地,从身后斜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奖杯。
“给你,拿去砸核桃。”他这次是真的被灌了不少,走路时腿都左右交叉,肖战快被他那插秧的样子逗笑了,忙扶着送进房间,又把他认认真真安顿好。
他今天有点睡不着,又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正巧看见刚才颁奖典礼的回放。大明星拿着送给他砸核桃的奖杯,穿着打了黑蝴蝶领结的西装,头发有撮微微遮了额头,是英气的模样。
“谢谢李姐,珊珊,还要特别感谢肖先生。……未来的路很长,我会踏踏实实走下去。”
而电视里的人现在有点发酒疯,在房间里嚷嚷着:“就要吃兔兔,为什么不能吃兔兔,兔兔好吃,就要吃兔兔!”他赶忙关了电视,穿过那条细长的走廊,推开他第一次来时推开的第一扇门。
没把在睡觉的醉鬼叫醒,只是环住他,让他不用再到处找自己。
肖战知道最后那句话其实只是说给他听。
也感谢你,在我的影院里放映一部最快乐也最温暖的电影。
时长是永不落幕。
THEEND
后记
正文完结了,前面写的时候我都很淡定的,最后一张给我写得老泪纵横。
这个故事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写到这里,就是为了写给自己快乐的,结果写着写着我自己好像也钻进去这个平行时空了,明明为了和现实区分(避免上升本人)特意用了编造的地名,结果因为其实都是有真实经历和对应的地方,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画面,和现实不停重叠。
做为一只很晚很晚才出现的龟龟,好多人说我1949加入国军。但其实我进入BX大世界里从没觉得是什么1949,感觉每天都是08051005,是我们特有而别人没有的纪元。每天磕不完的糖,搞不完的笑,生活处处都很快乐,而且未来也可预见地会被撒糖,一直都很甜很甜。
谢谢大家认真看完这个故事,也希望大家对故事里的人手下留情、不要过激(虽然没啥好过激的地方哈我觉得),祝每一个平行世界里的他们俩都跟现实里的一样,永远快乐永远甜甜蜜蜜。
那下一篇文我们再见!(这篇我会写好多番外的别担心)
Chapter34
那是一个图标是纯白色的APP,像是还没来得及起名,习惯性的命名为test。
点进去后,是肖战用图画与编程构建出的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款2D与2.5D转换的触控解密类游戏,开始是一段手绘定格动画,这画面的笔触和画风一看就来自肖战。
故事的开始,顽皮的小男孩在写生时悄悄离开队伍,选择了老师不准涉足的小径,踏入了有禁止进入标志的山谷。
那是一片无人之境。
小男孩爬上峭壁唯一平坦却又布满奇怪枝桠的阶梯,在摆置画架时无意间碰倒了洗笔筒,筒里的水弄湿了被枝桠覆盖的、有神秘图腾的符咒。地动山摇,黑暗过后...
小男孩爬上峭壁唯一平坦却又布满奇怪枝桠的阶梯,在摆置画架时无意间碰倒了洗笔筒,筒里的水弄湿了被枝桠覆盖的、有神秘图腾的符咒。地动山摇,黑暗过后,小男孩被困进了一个与现实镜像反转的世界里。
这个世界除了与真实世界为镜像反转,最大的不同在于,世界里一切的一切都是纯白,只由极细的线条勾勒而成。
屏幕上逐渐有忽明忽暗的文字,是用枝桠遮蔽符咒的山神写下的导语:留住这个世界色彩的契约,已被洗笔筒里的水洗刷殆尽。而纯白世界的色彩,则需要打破契约的人去找寻。
丢失的色彩散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纯白世界里,只有解开相应的谜题,才会从答案中找到锁住色彩的容器。也只有为这个世界找回所有丢失的色彩,犯了错的小男孩才能够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
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于是王一博操控着小男孩,就此踏上了寻找色彩与自我救赎的旅途。
肖战构建的纯白世界刚开始时就像个填色绘本。王一博见过他的画,这游戏里的每一幅画面,虽暂时都只有线条,却都像他那收到的滑板一样画得格外认真、细致。
无色的山谷中,小男孩甚至可以看见树叶飘浮于溪水,缓缓从面前流过。
游戏的地图显示大约有十几个关卡,每个关卡都需要破解关键的线索,从而根据指引找到装有一种或几种色彩的容器。它们大部分时会是古老的木匣,偶尔会是别的东西。
最初的关卡是走进山洞后的牢房。
密闭牢房顶端有一个方形的铁窗,铁窗外不是天空,而是漂浮着珊瑚和海星的海洋。牢房内的墙壁上,每一块墙砖都有对应的数字。小男孩敲碎墙砖的次数有限,而找到与谜底有关的墙砖,则需要仔细聆听背景旋律。牢房的地面上是一个平面的敲琴,触碰地面,竟可以敲打出声音。
跟着简单的背景旋律敲击地面,则会找到音符相对应的数字,而数字正是正确墙砖的编码。
这旋律并不难,王一博对着敲琴敲了两遍就可以破解。敲开墙砖找到木匣,得到的几种颜色便会出现在游戏画面里。被困住的颜色回到纯白世界,牢房外的海洋、海星和珊瑚都有了色彩。
蓝色的海洋从铁窗外倾泻,冲破了牢房又淹没男孩,将他卷入深不可测的海底。
刚开始的关卡并不很难。
深蓝色海底的沉船上有一杆天秤,古老的时钟、带着厚重年轮的枯木被放在天秤的两端。
通过触控将画面收缩,布景变成了陈列天秤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本可翻阅的《树木年代学》。翻阅书籍,小男孩可以将时钟的指针与枯木年轮相对应,直到古钟的指针调到二十点十七分,倾斜的天秤终于得以平衡。
平衡后的天秤水平旋转,最终指向隐藏木匣的方向,开启木匣,世界会得到新的颜色。沉没多年的船生了锈色,也立刻分崩离析,船舱内的挂画坠落,将男孩框进这幅拥有了零星色彩的画卷里……
王一博一关一关地破解,小男孩一关一关地找寻。
时光在游戏里流逝,操纵者不曾察觉。直到画面中出现了黄桷树绿色的树叶,王一博才真正的确认,困住了小男孩的纯白世界,就是这些年困住了肖战的世界。
是肖战这些年的内心世界。
小男孩进入了儿时居住的高楼,这高楼的楼梯交叠繁复,是山城旧城区会有的建筑。他一刻不停地向上爬,黄桷树被风卷过楼梯间,有了部分色彩的世界逐渐有了白天和黑夜。
只不过日夜更替、时光反复,无论在侧视的楼梯间向上爬多久,忘记了门牌号的小男孩永远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破解了门牌号的小男孩终于找到了家,推开家门,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副巨大的全家福。家中的陈列都是九十年代末的模样,合照里的父母都很模糊。照片里的小男孩心脏在左,却不像玩家操控的小男孩一样,心脏在右。王一博操控小男孩把画中的心脏挪到右侧,心脏终于开始跳动,血液活络,世界有了鲜红,幸福美满的合照却在下一霎那化为乌有。
不知怎么,在全家福消失的时刻,王一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很轻微地刺痛。
这世界里的小男孩就像在梦游中梦魇,想醒却又醒不来,想停但又停不住。世界的物品时常畸形、颠倒,景象光怪陆离,时光扭曲交错,前路无法捉摸,似是真实又并非真实。
但游戏中的小男孩自始至终都拿着那只画笔,不像个小画家,倒像是拿着剑的骑士。他在迷途中从未放弃,智慧勇敢、披荆斩棘,为交还给世界本来的色彩,也为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
王一博的小男孩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最后。
此时的游戏界面几乎拥有了所有的颜色,可以达到与原本的世界相差无几。破解了最后谜题的小男孩打开了匣子,里面装着此刻唯一被遗失黑色。木匣被开启的顷刻之间,黑色淹没了整个世界。
黑暗中又浮现出忽明忽暗的文字,是拥有镜像反转能力的山神。它无声地询问小男孩,是否接受将心脏变回左边的额外奖励。
王一博选了不,他不想他的小男孩做任何改变。
于是山神将两个匣子中的一个交付于他。这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一颗泛着幽幽荧光的球。意外的是,球中内嵌的图案王一博早就见过。
是那个被画在星河璀璨的滑板一角,格格不入的记号。
原来那总有一天就是今天。
荧光色的球发出刺眼的光芒,黑暗消逝,游戏画面下起了一场五彩斑斓的雨。这雨就像是儿时用蜡笔画的雨滴,一根根像甜甜圈上的糖,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声音。短暂的彩色雨后,所有的颜色都被归还给这个世界,而山神也信守诺言,将小男孩传送到来时的路。
像所有迷途知返的故事那样,山神让他再别回头。
于是小男孩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王一博觉得自己懂了很多,又有很多不懂。只觉得震撼,还有些怅然若失,更多的是一种温暖的感动。他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动的人,但小男孩的游戏能让他笃定,纵使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种平凡的感动也会传达到每一个玩家的心中。
他还在回味,又在结束后的一个单独生成的简单页面里,看见一幅很长的、保存成图片的文字。
图片放大,是真实世界中肖战这些年的故事。这些故事也是这么多年过去,第一次从他口中被完完整整地提起。
他让王一博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听。
「王一博,我的故事要从发现心脏在右说起。」
飞机穿越晨昏线,自深夜飞向黎明。
完完整整地阅读过那张长图片,王一博又重新打开游戏,从最初的关卡玩起。小男孩再次不可避免地踏入无人之境,这是他再怎么回到过去,也永远会一次次涉足的小径。
王一博庆幸自己买的是全封闭的头等舱,这样就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的眼泪一滴滴打在手机屏幕上。
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肖战的信洋洋洒洒好几千字,记录的大部分都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是肖战,他哭又有什么意义。
王一博总算知道肖战为什么让他在这样的长途飞行中知道真相。近十二个小时里,他被困在一个全封闭的座位上,除了一遍遍推翻自己的上一个情绪,一遍遍通关这个孤独又悲伤的游戏,他什么都做不了。
肖战太聪明,就算内心再停滞不前,也终究比他多吃了六年的饭。他太明白,这样的故事被王一博知道,只会让二十三岁的他立刻跳脚。他早想过王一博会愤愤不平、也猜到他们也许还会争吵,可能都来不及再玩一遍游戏,王一博就嚷嚷着要去报仇雪恨,可能还会一气之下发一条能上热搜榜首的微博。
但那些都不会是他对这故事最终的情绪。
再玩游戏的过程中,他在无力、愤怒、揪心甚至是妒忌里来回跑,通关了数次,最终竟然停在了尽头的“幸好”。
肖战告诉他,这游戏最后关卡里,原本小男孩并不用选择木匣。
这游戏原本只有唯一一个结局,而那原本的结局,就跟选择将心脏反转回左边的结局一样:天真的小男孩被山神永远留在了镜像的世界里,他也走了那条不需回头的路,好像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却一辈子都不知道其实自己根本没走出去。
这个游戏从肖战刚进去不久,心理医生的一句劝导而开始拟稿。医生说他也许会被困进抑郁的心魔,可能做什么都得不到开解,也许可以试试把心境记录下来,认知并感受,这是一种自救式的情绪疏导。
他的小男孩很勇敢,不愿放弃自己,一笔一画、一字一句,亲手构建了一个自救的小小世界。
幸好。
幸好肖战挺过了那些年,幸好他无意间刷到了肖战的黄牛账号,幸好演唱会他真的赴约送票。幸好自己这八头牛都拖不回的倔脾气,死缠烂打也要跟他磕到底。幸好他忍不住主动跟肖战扯上关系,在不被世俗允许的大门外来回踱步了多少遍,却还是要为他一眼看上的那副画卷而推门走进去。
这期间但凡有一环脱节,他们就这样错过了。而比错过更让人难受的是,在肖战深陷在无尽黑暗之时,没人肯或没人能为他下一场彩色的大雨。而他也许永远被困在那个世界里,无限轮回,惶惶不可终日。
他也终于明白肖战为什么要他先玩游戏,而不是先看故事——看过故事的人是无法客观地体验这个游戏的。
肖战想用游戏所呈现的主旨,从来都是自我救赎而非仇恨。小男孩的心脏自始至终都长在右边,老师的教诲是他自己不听、禁止通行的路是他自己要选、险也都是自己要冒的,就算被不仁的山神抓去惩罚,说到底,也怨不得任何人。
王一博不想理解二十二、三岁的肖战,却终究又下意识地去理解。其实他们两个很像,挨打要立正,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爱一个人是最无可奈何的事,在这样的情绪里哪怕发了疯,也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这样跳跃的思考里,王一博会想到自己在体育馆接受上万人的喝彩与掌声时,肖战就在不远的一站地外,老旧小区的小开间里,一笔一笔描绘自己独自走过的这些年。他在那个孤单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放弃,不是小画家,是勇敢的迷了路的小骑士,在内心的困顿里披荆斩棘。
他在半成品的游戏里一次又一次地通关,内心终于平静。
王一博擦了一把眼泪,又拿纸擤了下丢人的鼻涕。
他知道那个吊眼梢丑狐狸都还没来得及出现在游戏里,因为在游戏最初的关卡里,天秤早已在二零一七中达到平衡。
他不免孩子气,他赢了,他是整个游戏里最重要的那场彩色雨。
游戏的创造者在家等得恨不得这一秒就被打晕,醒来时王一博就出现在家里。
他溜了Idol,认认真真地给它刷了毛,多喂了好多它最爱吃的肉干,又像个傻子似的跟它在家里玩了好几遍你追我赶。直到Idol也玩累了,小没良心地钻进狗窝玩玩具,用屁股对着外面装睡。
他又把家里收拾了好几遍,甚至把王一博那数量多得惊人的衣服分门别类,最后连滑板都一个个摘下来,又按照色系重新排列了一回。
不知道王一博会是什么反应,但希望他至少不要太过生气,可别气坏身体。
肖战惶惶不安、左顾右盼,无意间看见家政阿姨晾在阳台的他的兔子玩偶。上次从山城回来,他给那只兔子点了痣,阿姨估计以为是脏了,竟然帮他把痣洗得干干净净。肖战看着王一博给它抓了半天的那只兔子,哑然失笑,从阳台回到屋内,打算找只笔重新点上去。
正在翻找,就听见密码锁被解开的声音,他当即像被下了咒,定在了原地。
说不紧张不可能,肖战现在心跳过速得几乎都要耳鸣。恍惚着站起身,手里还握着那只没来得及点痣的兔子,看向门口的王一博。
他在微博上听说王一博今天又走了VIP,口罩、帽子、黑墨镜,除了给他盖章的海关,没人看见他的正脸。
肖战当然也不知道,海关确认了好几遍,才认定眼前眼睛鼻子红通通的哭包,是那个电视上冷冰冰被称为酷盖的王一博。直到王一博摘了口罩,只戴着墨镜抱住等在原地的肖战,在他耳边又忍不住开始吸鼻涕,他才真正确认王一博对他那些过去最终的情绪反应。
他想过王一博会生气、抓狂,像所有听过那个荒唐故事的人一样说他傻、替他不值,也许还会孩子气地妒忌,这都是人之常情。
但没想到王一博会把多余的情绪摘选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伤心后的那些庆幸。他也从没想过王一博会哭。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不用再去下载那个算姻缘的APP,去找怎么弥补那剩下的五分。这五分,明明他一直都握在手里。
肖战被王一博搂得很紧,他侧过头轻声问:“不骂我傻么?”
肩膀上的大小孩摇摇头,又清了清喉咙:“都过去了。”这些年说肖战傻的人还少吗,王一博从来不爱说那些没用的话。
肖战手里还握着那个玩偶,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又不想惹王一博继续哭,于是轻轻分开自己和王一博,把兔子在他的红鼻头和墨镜前晃了晃:“你看阿姨,把我给兔子点的痣给洗没了。”
红鼻头的大明星被逗得笑了下。
王一博想说的话很多,但他知道很多不必此刻说。他又吸了吸鼻涕,清了清嗓子,再慢慢抱住肖战,声音很轻、很轻地问:“让我投你做游戏好不好,小画家的故事,我也想参与。”
被抱着的人这才真正放松,想起刚来到王一博家时收到的那封印了狗爪爪的信,他也把他环紧。
“好啊,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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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类型参考:《纪念碑谷》、《GOROGOA》
独立游戏我只玩过这俩,纯白世界内容纯属我自己胡编乱造,如有雷同,纯属我赚到。
前面有悄悄埋伏笔,赞一直在写的东西就是这个游戏,有时候他会用数位板,但普通编程不需要用数位板,因为他不但编程还画画!
这章思维太跳跃我写不出来,回头必改。
还没完结,还没完结,还没完结。
Chapter31
饭点的商场人潮汹涌,肖战拿了想吃的火锅店的号,服务员说他们手里这号起码要排到三小时以后。
二人也就出门前随便垫了点东西,王一博刚才又做了那么多耗费体力的运动,现在都饿得要眼冒金星了。B市工作日的餐厅晚市,热闹程度比周末差不了多少。他们俩就算能忍着饿,多半等位中途也会被路人发现王一博,于是果断放弃在商场餐厅里吃东西。
出了商场,有对胆子大的夫妻商贩在高楼大厦的夹缝里推了个小车,摊煎饼果子。目标客户群就是路过的下班族,他们多半会闻着味馋了,匆匆地买一个。
肖战昨晚和今天看王一博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就馋煎饼果子了,看了眼...
肖战昨晚和今天看王一博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就馋煎饼果子了,看了眼捂得严严实实的王一博,发现他已经饿得有点眼神发直,登时决定不吃去等那倒霉催的排队餐厅,现在就要吃上这一口。
“老板,两个煎饼果子,加肠加里脊加鸡蛋,”肖战扭过头看了眼旁边双手揣兜,背上背个滑板的王一博:“你还想加什么?”
王一博好久没吃这些路边摊了,他从来都不方便买。其实站在旁边闻着味,也馋得不行:“……加很多很多香菜。”
“老板,加好多好多香菜。”肖战扭过头,对手上一刻未停的老板复述了句。
“……”肖战看着一片绿油油,又看了看眼神十分满意的王一博:“……够。”
看一会香菜非贴大明星门牙上不可。
二人拿着纸袋包着的大煎饼在附近随便找了个空长椅,长椅旁边是一排商铺,面对着的是花坛。路过的下班族们匆匆忙忙,都在往地铁和商场里赶。王一博和肖战很少参与这样的人间烟火气,两个人都好奇,仗着隐匿在一群年龄相仿的美发店TONY里,大剌剌地啃着煎饼果子,对路过的人观察得仔细。
肖战手残,王一博给他拧了杯水,精致地插了根吸管。他边喝边观察一个从著名投行大楼里走出来的人,那人拎着公文包,神色匆忙地低头看手表,让他想到自己如果参加工作,估计多半也会是这样。看得入神了,舌头找了半天没找到吸管,舔来舔去地弄得王一博心痒痒:“喝东西就好好喝,怎么总找不到吸管。”
“哦。”不好好喝水的人赶快垂眼吸了一大口,又认认真真吃手里的煎饼果子,最后这部分没薄脆了,他不喜欢。
“吃完去哪有想法么?”王一博那香菜果子已经吃到了尾声,他们吃个饭的功夫,天已经大暗,终于几乎不用担心有人会注意到他。
王一博看了眼那电影,是去年票房和口碑都不错的一部,他想了会,又吞了下口水:“……好,我也没看过。”
“怎么叫浪费钱?人不得换衣服么?而且我是给我自己买。”
“……”王一博心说他从小到大,花钱没这么憋屈过。
有人对衣服不追求,对吃的倒是上心。绕着商场发现这里新开了家PierreHermé,各种口味的马卡龙一列列地排着,很是诱人。他从小学编程费脑子,虽然也许没有科学依据,但是还是喜欢在码字的时候吃甜食,久而久之,对甜食就成了习惯。
“我要买这个。”肖战叫住对甜食没兴趣的王一博,让柜台服务员帮他包了所有的口味,那价格并不低,但赞哥大手一挥,爷买得起。
王一博以前吃过马卡龙,不懂肖战对甜食的执念,对这玩意有深深的偏见:“这东西多齁。”
“谁说的,”有人不服气:“做得好的马卡龙一点也不齁。”他回忆起小时候爸爸去法国出差,带了一大盒回来,明明都已经被磕碰得稀碎了,也被他跟妈妈两个人捏着碎渣分完。
“……”摩托车手不吃这些不够CoolGuy的东西,不置可否。
等柜员包装好马卡龙,电影已经快要开场,肖战和王一博摸着黑匆匆走进演播厅。
不大不小的厅里稀稀落落地坐着十几个人,王一博和肖战选了最后排的,周围没人。因为是3D电影,需要带眼镜,又黑灯瞎火的,量别人也看不清,王一博才安心地把口罩摘下来。
肖战把悄悄运进来的马卡龙盒子打开,摊在腿上,又把刚才买好的绿茶放一边,坐得直直的,等电影开场。王一博也随手买了个喝的,放在外侧。
二人中间的扶手空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外面大庭广众的,谁也没好意思搭。
这电影说的是未来的地球人们都生活在一款轰动全球的游戏里,在虚拟与现实无法区分的生活中盘旋。因为游戏创始人去世,给冒险者们留下了巨大的财富,于是全球的玩家都为了得到这笔财富,而在游戏中展开冒险的故事。
王一博其实早看过,当时还被里面复刻恐怖片的片段吓了一跳,那被致敬的恐怖片是他的儿时噩梦,但看肖战很想看的样子,于是假装不怕。
身边的人完全没意识到王一博这些小心思,像个兔子啃胡萝卜片似的,一刻不停地吃着自己买的马卡龙,偶尔喝两口绿茶,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肖战看电影极其认真,而电影内容又的确引人入胜,他都没注意马卡龙的碎渣子又糊了一嘴巴,王一博看不过去,偶尔给他拍两下。
电影院里一般都有红外线摄像头,他也不好做什么逾矩动作,逐渐也投入到电影剧情里。
以他过人的记忆力,下两个场景就有那些鬼啊神的东西,王一博有点下意识地喝了口水,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心说还好戴个3D眼镜,别人看不见他准备闭眼的样子。
要是耳朵也能堵住多好。搞不懂到底为什么非要往部科幻冒险片里加《闪灵》,一点也没照顾他们这些胆子小的观众。
等音效搭配着恐怖画面出现的时候,肖战才反应过来,王一博刚才答应看电影时为什么迟疑了两秒。
这人分明是看过这部电影的,就他那刻苦耐劳的阅片量,怎么会错过这种票房黑马。
肖战侧过眼,看旁边的人好像闭着眼睛。王一博看着挺成熟,就是怕黑怕鬼这一处格外像个小孩子。他叼着个马卡龙,瞥了下两人之间那一直没人搭的扶手,麻利地给推到了两个靠背的空隙中间。
单人座由此变成了双人座,他们亲密无间。
看王一博还没敢睁眼,又瞥了下前面座椅,的确挡着他们的下身,于是摸黑抓到王一博攥起来的手,把他手指捋开了,又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指缝里。
“你这点胆子,是不是就永远跟密室逃脱无缘了?”肖战侧过头,嘴里含着一整块马卡龙,支支吾吾地。
这一握把王一博一下子弄精神了,屏幕里哗啦啦往外涌的血瀑和鬼娃双胞胎虽然还是很吓人,但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此刻就是有点气自己怎么是个顶流,不然按这样的发展,一般情侣早就在这亲得不分你我了,就像他们前面的前面那对一样。
肖战没王一博想那么多,他还是第一次看这电影,又沉浸在了剧情里,咔哧咔哧吃着不同口味的马卡龙,半点没觉得腻。
弄得坐在一边的人也很好奇。
“真的不齁么?”王一博想肖战是不是在唬他。
“我觉得不齁,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肖战边看边从盒子里指了个果味的,不爱吃甜的人稍微好接受些,用自己那稍微消了点肿的右手轻轻拿起:“你试这个吧。”
CoolGuy捧着个粉嘟嘟的草莓覆盆子马卡龙,别扭了好一会,才谨慎地咬了一口。
“唔。”
好像真的不齁。
王一博怕渣子掉身上,囫囵吃了一整个,酸甜的手工果酱搭配进口的纯天然动物黄油,叠着些奶油芝士的味道,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马卡龙壳中糖粉的甜腻,回味有芬芳的扁桃仁坚果香。口味比起他以前吃过的那些,的确很不错。
他咀嚼了半天,唇齿留香,又忍不住别过手去盒子里选了一个。
肖战一副成功卖出一份安利的模样,看着他笑了好一会。王一博脸一崩:“擦擦嘴。”趁着提醒他的时候又选了个柠檬味的。
二人你来我往,坐在电影院后排咔哧咔哧。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甜,但好像再怎么甜,也没有他们俩在一起甜。王一博被肖战握紧了手,边嚼边想。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终于散场,肖战和王一博坐着等电影院大亮了才把手松开,有些依依不舍地往外走。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就这样匆匆忙忙散了场,让人多少有些唏嘘。王一博看肖战神情有些不舍,其实他自己也没尽兴,但因为的确身份特殊,没办法像常人一样恋爱。
等出门时商场已经关闭了,他们没去搭上一班电梯,搭了部只有他们俩人的,直达地库,去找王一博停在角落的摩托。
“哎?到底停哪了来着?”王一博边左顾右盼地找。
肖战不想这么早回家,让今晚这么快就过去:“不着急,慢慢找。”
找车的人也听出他的不舍,边找边说:“要不要等会带你飙一圈?晚上路上没车,可以骑得飞一样,很有意思。”
白天还抖得像个筛子似的人登时露了两颗兔牙出来:“是吗?好啊,那我想看天安门。”
王一博这摩托的牌照晚八点后的确能去遛天安门,笑着答应了,在边边角角找他那辆隐蔽的摩托车,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载人爬坡还是不太安全,一路推着稍微往停车场的坡上走些,王一博边推边若有所思,又看着只是能跟他去趟天安门就雀跃的肖战,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
明明肖战应该和喜欢的人等着吃喜欢的东西,在深夜的电影院里很自然地依偎在一起,想去的所有地方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哪怕是同性恋人,在这年代的大城市里牵着手也并不稀奇。但因为自己职业的关系,也跟着自己躲躲藏藏,把那些顺理成章都隐密在监控死角里。
“……肖战,你会不会觉得跟我约会很没意思。”王一博一步步推着摩托车,几乎快要走到平地,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戴好了头盔,声音从露了一个缝的挡风盖里传出来。
听了这话的人看了眼他躲在头盔里略带愧疚的眼。
“怎么会,今天是我目前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天,”肖战伸手,把那隔着二人视线的挡风玻璃抬起,直视王一博的眼:“而且和你一起,以后我们还会不断覆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的最快乐的一天。”
他侧过的笑脸被温柔的晚风吹拂,额前的刘海飘得人心痒。
“……”
情话大师王一博自愧不如,红着脸把腮帮子咬在牙里,避免自己笑得像个大傻子。
肖战立马煞风景:“而且这点躲躲藏藏就怕我不满意,简直侮辱我这’嫂学’十级学者。”
“?”这是明星与黄牛的代沟:“什么学?”
“……哎,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是一种很重要的学问,但只有我需要去学。”肖战跟着一路把车推到平地,看王一博停了车,又把头盔按他到脑袋上。王一博自己又跨到摩托车驾驶席。
大明星对陌生学问很好奇:“你说那个学问难吗?”又想起他男朋友是青大毕业的高材生,学什么学问都不会觉得难:“不过反正你聪明,我不担心。”
肖战被他逗得笑得都直不起腰,跨了好几次才跨上车后座,又笑了半天,才搂紧了王一博劲瘦的腰:“走!出发去天安门!”去我们最初的天安门。
大明星立刻加满了马力,带着他在深夜略微空荡的街头穿行。掠过许多大街,又横过高架,缓慢驶上那个承载他们最初记忆的街。
自西向东,再回到正中间,这是属于你我记忆里的长安街。
肖战紧紧地贴着王一博的身体,他不确定自己的心跳是否能切实地传递过去。路过照射着明黄色灯光时的古老建筑,紧贴着王一博的身体,肖战又在心里默默写了一封家书:
“爸爸,儿子多年在外,一切都好,勿念。”
“最近我常常感到很幸福,原因无他——我有了爱人。”
也许爸爸现在也还没接受,但他还是要说。
“我很爱他,他好爱我。”
电影是《头号玩家》
BB早报~~
最近学会戴耳塞写东西,事半功倍(主要是水日常比较没负担哈)~
车在下一章,然后就进剧情了
祝大家晚安我早安,要帮我点小心心哦!爱你们~
顶流明星xHuang牛治愈与被治愈的故事
[图片]
本来以为白天能写完的,一抬眼都凌晨了。
这两章全是细节描写(废话有点多哈)
更得勤可能质量稍微下降,等以后有机会再改!
Chapter2
如果一个热热闹闹的旅行团里,有一位格外安静,那么他会略微显眼。如有两位,且从同一栋屋子一前一后出的门、上的车,那他们在外人看来像一对吵了架的兄弟,或者情侣。
昨晚上跟隔壁屋冷漠的男人认真地道了歉,只得到对方敷衍的点头,肖战就看他有些不顺眼。
好歹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多说几个字难道会让你下巴脱臼?
心里腹诽着出门吃了个味道一般的龙虾沙拉,一盆差不多一万克朗,折合人民币五百左右。还行,比昨晚上那顿不记得味道的汤来说,算得上高性价比。
回到家推开门,一层的半开放小厨房里扑面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隔壁那男的看起来一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竟然做...
回到家推开门,一层的半开放小厨房里扑面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隔壁那男的看起来一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竟然做菜还蛮有两下子。肖战自认从小被好吃的养刁了嘴,也练就了分辨八珍玉食的鼻子,这人做的食物一闻就觉得好吃。
本来王一博没守着熬着什么汤底的锅,在一楼的电子壁炉旁烤火,手里正往一本厚厚的本子上写着些什么。听肖战回来后站在厨房边,忙从那盖了当地针织毛毯的椅子上起来,像防贼似的回到了冒着热气的锅边。
肖战看他那样子,像是怕他把那锅东西偷走似的,着实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不过的确是他有”前科“,只好心里嘟囔了几句,不太自在地向二楼房间走去。
不就喝你一锅汤么,防得跟偷了你老婆似的。
一觉睡到第二天大早,肖战又报了个一日游的团,今天的行程中有钻石沙滩,沿途车子会经过一号公路,听闻途径风景可谓绝美。
怎料一上车,又看见了熟面孔。
还是那个冷脸配方,还是那个欠揍味道。王一博一人坐在旅行小巴的最后一排,只是换了件浅灰色的羽绒,里面套了个粗针织的白色高领毛衣。把眼神转移到窗外街景时,竟透着股不属于他的温柔气息。
戴了个小红帽的肖战愣了一秒,心说这也太巧了。这种一日游的团,雷克雅未克一天起码出发几十车,怎么偏偏每次都跟这人凑在同一辆。
而且车座位永远只剩他过道对面那个。
和登记游客的导游对了验证码,肖战踱步到小巴最后一排,又坐在昨天一样的位置。
小巴缓缓发动,向海岸线边的公路行驶。
其实老师的蜜月是去瑞士而并非冰岛,肖战早就知道。
收到Rayford的婚礼邀请时,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控制得不是很好。在那个他们经常凑在一起研究资料的环形图书馆,围栏玻璃里反射出自己的表情,是一个扯着像要哭出来的笑。
“你要结婚?”肖战轻轻接过对方递来的邀请函,Rayford是华人却不会讲中文,他们的交谈一直都用英语:“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有女友?”结结实实暗恋了两年,他竟然连被介绍给女友的资格都没有。
请柬的照片上是个笑容温婉的亚洲女生,个子小小的,和肖战完全不相似。
“嗯,我跟她只约会了不到一个月,就知道我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说话的人其实比肖战大不了很多,但事业方面颇有建树,是肖战研究生专业课程的助教。
肖战的本科在国内就读,学的是艺术史论。这学科并不是一门很实用的专业,如只有本科学历,就业会格外困难。
家里人早早地就规划好,本科毕业后把他送到美国读研,镀一层金,如果能留下来工作几年则是最好。于是肖战本科期间矜矜业业刷绩点、废寝忘食学英语,回绝了美院多少爱慕他的男女女女女,全心全意栽进学习里。
他长得乖、性格好,系里人都知道。但学习太刻苦、凭实力单身,也是全美院都闻名。
托福刷了五次,终于得了满意的分数,风风光光地被位于曼哈顿小有名气的大学录取。开始读研究生课程,主修艺术管理。
肖战读书的确认真刻苦,就读后的第一次客观题测验,就拿了全班唯一的满分。为了这次考试,他几乎是住在学校那状似“环形监狱”的主图书馆里,将课上学到的知识和书本上的理论背得滚瓜烂熟,考试时果然笔下有神。
肖战昂首挺胸地去了,教授在办公室里跟他寒暄了两句,便二话没说把他带到院长办公室,对院长断定他考试作弊。理由是:这小测很难,全班就你一人拿满分。
肖战听了以后满头问号和冷汗。
小测作弊,处罚结果可大可小,闹大了被学校开除都有可能。本想着何患无词,然而真正沾了这欲加之罪,竟几乎要被吓到无词。
院长人倒是好,告诉肖战可以慢慢解释清楚,会给这事一个公平的评判。
但也明确表示不接受作弊的行为。
肖战边抹着额头的汗边从书包里拿自己的笔记本,他有信心能把书上知识点原文完整背诵,但还是担心不被评判者信任。
Rayford就是这时候从办公室外推门进来的。
其实肖战跟Rayford不太熟,他是另外一门课的助理教授,最近偶尔会在学校图书馆里遇到。图书馆的座位有时很满,肖战会坐在走廊墙边、面对着中庭的沙发上温书。Rayford找不到座位时像是见他眼熟,总会坐他边上。
像是无意间听到教授冤枉了肖战,Rayford走到院长身边,说愿意相信肖战没有作弊——肖战在图书馆一熬就是大半个月,区区小测,对于背书机器一般的中国学生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Sean,别紧张,告诉他们你的解题思路,“Rayford比肖战高个两三厘米,他瞳色很浅,在温和的阳光下像是琥珀。他的声音成熟且稳重,话说得很慢、很轻,让肖战微颤的手忽然得以平静:“你的努力值得被信任,我相信你。”
肖战什么也没说,只怔怔地看着Rayford,从左手无名指一路麻到心脏最深处。
喜欢上一个人,有时竟只是一瞬的事情。
环绕冰岛的一号公路途径许多美景,但大多都让人感到格外孤独。
路过了昨天去过的黄金圈,一路蜿蜒,直开到有黑色沙滩的地方。沙滩上错落着的,是极寒下一颗颗如同巨大钻石般的寒冰。
团里的人一窝蜂热热闹闹地下了车,各自在空旷的沙滩上拍照、取景。
王一博跟肖战二人本都想让对方先动身,隔着个过道互看了几眼,僵持了片刻。最后是王一博先起了身,把手揣进上衣口袋中走了下去。
肖战也不紧不慢地下了车,掏出手机对着沙滩与海拍,半天才找好一个拍不到任何人的角度。谁知道王一博为了不挡着别人拍照,长腿一跨,被取进了肖战镜里。
被拍的人当然已经察觉,犹豫了半晌,还是向肖战的方向走来:“你明天去哪?”
“啊?”肖战被问得一愣:“还没决定,怎么了吗?”这人该不会是要约着他一起。
“没,想和你的景点错开。”王一博说话倒是直接:“有点尴尬。”
的确是尴尬,但肖战觉得这人说话太直:“怎么报个旅行团总能遇见你?”
的确是,昨天同团的两个拍了几百张拍立得的日本女生,一有空就对着他们二人细细嗦嗦,肖战不是没察觉到。他们两个从一个屋子出来,停在湖边的小巴车很容易就能看见,二人又都是亚洲面孔,还一副互看不顺眼的样子,的确很像闹脾气的小情侣。
“我明天去蓝湖温泉,你呢?”肖战其实还没想好要去哪,匆忙决定了一个。
王一博看了下手机日程:“冰川徒步。”二人的计划一冷一暖,行程刚好错开。
肖战点了下头,莫名觉得虽然他们二人这种交谈虽算不上不友善,但这室友给人一种安全又舒适的陌生感。他不会像你不愿社交时在异地遇见的同胞,只因恰巧住在同一屋檐下,明明都只是陌生人,却非要出于礼貌、和善等原因而建立联系。
然后成为旅途后,社交软件里备注了也想不起是谁的一条账号信息。
对方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交谈后神色虽依旧冷淡,但像是解决了一个小麻烦,有轻微的放松感:“要拍照吗?我帮你。”
肖战摇摇头:“不必了,谢谢你。”
冰岛的每一帧都像造物主心情低落时绘出的画卷,是一种不掺杂质的美,但如果只自己站在画面里,未免太孤单了。
小巴士又带着旅行团零零散散地去了几个周边的景,临近傍晚,沿着一号公路向雷克雅未克开,路上开始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雪。
十二月的冰岛夜晚极长,公路两旁的路灯稀稀落落,天和路在雪中几乎失去的边界。公路还有很短的一截因涨潮而淹没了十几厘米,司机早习惯了,不以为然地继续行驶,像要带着他们到海里去。
这世界上有许多地方被称为世界的尽头,肖战大多去过。但只有傍晚昏暗的冰岛一号公路,让他感到有些迷失在这尽头里。
但他想要的就是这样,听说在这个星球最孤独的地方,可以丢失原本的自己。
这是他目前最希望的事情。
冰岛之行的第三天,二人的行程依旧没错开。
肖战是被暴风雪呼啸的声音给吵醒的。
他从枕旁拿起手机,看见旅行团给他发的退款消息,说因为恶劣天气而取消了行程。
昨晚临睡前下楼想倒杯水喝,发现隔壁屋那人又做了一人份的美食,香得他想报警说扰民。
忍了好半天才没腆着脸讨饭吃,把自己在面包店买来、放两天就能杀人的法棍就着水吃了,又在手机上非常认真地搜罗起蓝湖温泉附近的美食。
谁知一场暴风雪,温泉和美食都泡了汤。
在床上辗转反侧,搜索了好多气象报道,才得知这暴风雪起码要下两天两夜。
肖战根本没准备任何食物,这怪不得他,有谁出门旅游还天天在家做饭吃?
……哦,隔壁有一位。
其实在家待两天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本就不是来玩的。还好这暴风雪没把通讯信号刮走,电力设施也并未出现问题,肖战算了下自己剩下的杀人法棍,心想着吃少些熬两天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社交软件,跟几个同学聊天。
“肖战,Rayford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婚礼仪式明天举行。”班里同学都知道肖战跟Rayford熟,有时候Rayford参与一些艺术展,会给肖战临时工的工资,请他帮自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肖战动了下手指:“嗯。”
“卧槽,你俩之前走那么近,我以为你们是一对。”
“?????”肖战双手飞快:“怎么可能,Rayford又不喜欢男人。”虽然对他这个学生很好就是了。
肖战从没隐藏自己的性向,但也没有公开表明。这位同学跟他选的课多少有出入,并不是很亲密的朋友,怎么他竟然给别人这种错觉。
“啊哈哈哈,好尴尬啊……”那同学八卦完了又寒暄两句,就找了个由头离了线。
肖战刚好在社交软件刷到同学上传请柬的照片,从自己随身的包里翻出自己的那张,看了半天,垂头丧气地埋进了被子里。
他来冰岛不为别的,就为了躲这场婚礼。要亲眼看喜欢的人和别人结婚,他的心脏还没那么坚韧。
就因为旅行和婚礼有冲突,Rayford昨天还在给他发消息,说太可惜。本来肖战还担心自己会心软,忍不住飞过去。现在一场暴风雪,冰岛全线航班停运,彻底成了孤岛,也断了他的念头。
没胆量往前走的人就是要承担胆怯的后果,是他害怕失败而从未争取,如今只需过了明天,也就再也不用去想了。
在被子里难过着难过着,不知觉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暴风雪还在刮,外面的天黑压压的,看着瘆人。
肖战饿得手脚发软,洗漱完毕后去厨房找自己的杀人法棍,隔壁那人又开始中华小当家。磨蹭着在那人忙忙碌碌的背后晃悠,从纸袋里抽出自己的法棍,心想把这人敲晕就能换好吃的。
王一博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做菜的手法十分干净利落。他不知道是从哪买了些青口贝,很新鲜的样子,洗得干干净净地备在房东提供的餐具里。
冰岛的工艺品店里总售卖各式各样的手工餐盘,房东像是爱好者,餐柜里堆得满满当当。
做饭的人把蒜蓉倒进锅,用黄油翻炒出香味,把青口又倒进锅里翻炒。
肖战像个好奇宝宝,站在他后面侧过头,看他把淡奶油和白葡萄酒倒进锅里,又加了些莳萝,在翻炒均匀后,像电视上的法餐大厨一样用手撒了三撮盐,然后盖上锅盖,准备将青口焖熟。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这人才洗了手,擦干后转过身面对肖战:“有事吗?”眼睛垂下瞥了瞥肖战手里那根法棍。
肖战在尊严跟食欲间斗争了很久,还是觉得自尊更重要:“没有,就看看。”正准备抬脚离开这地方,肚子就“咕——”地一声出卖了他。
“……”这法棍不知道能不能敲晕自己。
“……”王一博沉默半晌,转身揭开锅盖,将青口贝盛出,想用剩下的汤汁做个酱汁:“会煮意面吗?要不要一起吃。”
肖战立刻把手里的法棍往地上战略性一扔:“啊,面包掉地上了。”
“意面吗?会会会,我最会煮这玩意。”
《眠》先导预告片
导演肖战领衔主演王一博
脚本&剪辑纸屑
这不就来了嘛/叉腰
因为素材太少了,所以只能这样,等以后有匪和狼殿下之类的上了应该还可以剪一版更好的~
阿纸需要大家的夸奖
*现实向破镜重圆
“我是在等你自己回来。”
如果那时他能握得再紧一点。
望着被落日渲染成渐变色的云霞铺满天际,肖战曾经不止一次地设想,如果太阳永远不落,是否就呈现不出这样瑰丽又凄美的色彩,就像,如果那时他没有因为害怕被抛弃而先懦弱地松了手,没有因为害怕牵连王一博而先残忍地转了身,那么而今这一切,是否会变得有点不一样。
这个假设,肖战永远没有机会回溯到过去求证。但是如果可以重来一遍,哪怕他明知道自己和王一博之间终将变成如今不尴不尬的关系,他也不后悔。
他是真的不后悔。
肖战并非科班出身,他的演戏经验来自于...
偏偏他不是。
可他明明不是,却做出了那样痛彻心扉的决定。
当时,他在一夜之间如自由落体般跌落谷底,前一秒的繁花盛名顷刻之间化为泡影,只剩下那部电影留给他的悲剧色彩如影随形,只要稍加不慎,就会释放出心底最黑暗最无望的灵魂。它是这世上最复杂也最剧烈的化学反应,被全世界难以容纳的恶意腐蚀得血肉模糊,产生剧毒的絮状沉淀,积淀在依附在肖战原本澄澈明亮的心上,与日俱增,仿佛要纠缠他生生世世也不入轮回,最终同归于尽化作尘灰。
心理医生问过他:“颁奖典礼那天,你的心态是不是发生过巨大的变化?”
那日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金色棕榈树奖杯,望着台下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演员和导演,对着无数台黑压压的正在录影或实况转播的摄像机,肖战微微俯身凑到布置着簇簇鲜花的话筒边,中英文的获奖感言明明早就已经熟悉得可以倒背如流,可是那一刻,他只想穿越千百公里飞到那个人的面前,把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拥入怀中。
肖战想,或许这就是心理医生口中所谓的心态变化。走一条背离世俗的路,爱一个无法言说的人,都是需要资格的,从前他还未获得,因此保持沉默就是对王一博最好的守护。可如今他风雨兼程终于抵达银河万顷,也终于有了资格告诉那个如星辰般璀璨的人:
我终于站上顶峰,终于有能力为你挡住流言蜚语,终于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对你说一句喜欢,我自知无能迟来太久,可我只想问你一句——
王一博,你愿不愿意来我怀里。
只要你肯来,多久我都等。
但就像无表面的伤痕,没有皮开肉绽不代表不痛,病情没有发作也不代表问题不存在,积蓄已久终究爆发的那一刻才是最可怖的。
于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失去了等待的资格。
后来心理医生告诉肖战,从出演《缝花》起,Robert就已经烙印在他的精神中,之所以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这个角色本身与肖战所生活的社会太格格不入,它承担了太多肖战本人永远不可能承担的悲哀,而肖战又太明白自己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理智清醒干净纯粹,他用最正确的三观将自己框定在规则里,所以凭借这种近乎本能的意志力,就在不知不觉中压制了掺杂在人性中的杂质与瑕疵。
可一旦肖战放松警惕,黑暗的种子就会破土而出,茁壮繁殖,肆无忌惮地扩张,蔓延,侵略,法西斯一般吹着进攻的号角将光明的领地尽数殖民。
肖战觉得,他就像做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梦里充斥着湮灭的人性和扭曲的道德,凶神恶煞的厉鬼和青面獠牙的走兽横行肆虐,仿佛将电影拍摄中含蓄的艺术手法层层剥落,露出试图规避而不敢应对的现实。肖战生怕那肮脏不堪的世界会吓到小朋友,生怕将那干干净净的人也污染得如他一般浑浊泥泞,于是王一博成了肖战连做梦都要小心翼翼避开的人。
于是他宁愿自我沦陷在这暗无天日的旷世囚牢,宁愿撕心裂肺地日夜想念王一博的好,宁愿残忍无情地从心头把连着筋脉的爱意血淋淋地剜下来,也不能自私自利地冒把小朋友一起拖进十八层炼狱的风险,还信誓旦旦地称之为爱。
这世上有的爱翩翩化蝶,有的爱横跨银河,有的爱六月飞雪,可是肖战的爱没有那么感天动地。
他只要王一博好好过。
哪怕往后余生,何其漫漫,再与他无关。
“请问肖导,您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握着那人手腕的手一点点松开,顺着手背一寸一寸滑过,在指尖骤然脱落。
几秒后,他把饭盒递过去,垂眼低声说:“吃饭吧。”
只是落了空的手下意识地蜷缩起来,默默地藏到了身后。
第三十一场到底是没有拍成。
王一博就着日落坐在休息棚里一口一口地吃晚饭,忽然听见外头下起了大雨,滴滴答答地撞上铺在棚顶的布面,清晰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响着。
场务很快发来了新通知,改拍几场雨中纵马疾行的场景,没有台词,难度不大。可王一博莫名地没了胃口,他跟着雨滴凌乱的节奏,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米饭上,最后把剩了大半的饭盒随手放在桌子上就起身去了化妆间。
季川的衣服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三十多套,光各式甲胄就有五六套,其中四件是都银白色的。王一博皮肤冷调,银白色尤其衬肤色,可今晚造型师准备的这件却是深紫色锦花长袍与披挂,配暗金色的柳叶甲,换上之后王一博站在化妆镜前,却莫名觉得这件衣服的颜色搭配很眼熟。
造型师是国际知名的设计师翟昊,创建了个人品牌,登上过各大时装周,肖战特意请来他的整个团队为整部电影设计造型。这会儿翟昊亲自帮王一博整理着各处细节,抬头笑盈盈地问:“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很好看。”王一博礼貌地冲这位设计师颔首,“翟老师辛苦了。”
整理完衣服,翟昊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大册子,翻到其中一页:“当时阿战跟我说呀,你的衣服以银色白色为主,但一定要有几套不同风格的。我说你很适合紫色,他就发了我一张照片,说想要一个类似风格的造型。”
那张照片被打印下夹在设计册里。王一博拿起它,静静凝视着,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件衣服眼熟。
照片上的,是很多年前的肖战。
肖战那时大概是在忙没法打字,于是用语音回复他,声音里带着笑:“那以后我给你做一套啊。”
玩笑话听过就过了,这种事,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王一博没有想到肖战会记得。
王一博真的没有想到,连他自己都忘了,可肖战竟然还会记得。
夜色沉沉,倾盆大雨里哒哒的马蹄踏在凹陷处的积水中,溅起水花。暗金色发冠束起的头发被雨打湿,雨滴沿着王一博侧脸分明的轮廓流下,一身甲胄在茫茫月色下被水淋得发亮。他骑在一匹枣骝色骏马上,身子前倾,双腿夹紧马腹,左手紧紧攥着弯折的马鞭,从远处沿着山谷间的狭长小道飞驰而来。
镜头里的身影逐渐清晰,间距拉近,那副雨幕中仍然清冷傲然的眉眼仿佛能撼动人心。
坐在临时搭起的雨棚下,肖战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举起喇叭喊了一声:“好,卡,摄影机换到侧面再来一条。”
话音未落,他又远远地看了一眼正骑着马慢慢往起点处走的王一博,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消瘦。肖战不禁蹙起眉头。
怎么也不打把伞。
不止是打伞的问题,作为导演,肖战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毕竟是快马加鞭的戏,就算剧组挑的都是性情温顺的马匹,肖战仍旧吊着一颗心不敢松。可他连替身都提前给王一博准备好了,除了近景都可以让替身商场,去通知回来的场务却说:
“导演,王老师说他会骑马,不用替身。”
肖战不知道王一博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但他在拍摄过程中表现得非常专业而出色,仿佛他就是那位十三岁起从军打仗在马背上赢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
雨丝飘进棚里落在肖战脸上,凉凉的。他不敢耽搁,加快效率连拍了五条就宣布收工,候在场边的助理立刻拿着伞和提前准备好的毛巾冲到王一博身边,把脸上身上的水大致擦了擦。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一博转身朝摄影棚方向走来。
“导演,我想看一下效果。”
是真的好,几乎没有可以吹毛求疵的地方。
“谢谢导演。”王一博的声音带着水汽般疏离的凉意。
半晌,肖战轻声问:“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王一博平静地回答:“就这两年。”
这些年他已经成了大众眼中极限运动的代表者,不仅是滑板摩托,还涉猎了跳伞滑翔潜水,这些放在一个艺人身上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可他是王一博,王一博会任何稀奇古怪的运动都算不上稀奇。
“王一博。”
摄影棚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他工作人员都出去收拾器材,外头吵吵嚷嚷,唯独里面安静得只听见雨声。在那人应声抬起的讶然眼神中,肖战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
下一秒,忽然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肖战,你松手。”
区区五个字,也不是多么伤人的话语,可是那颗肖战自以为足够坚强的心啊,仿佛被一柄尖锐的铁锤一记一记地敲打着,在原本密密麻麻的伤疤上,又留下坑坑洼洼的疮口,盛满了滚烫的血液,沿着心壁滔滔流淌而下。
或许王一博永远也不会知道,肖战究竟是多么努力才拖着支离破碎的身躯从深渊里爬上来抓住他的手,又要多么忍耐才能克制住将他揽入怀中死也不放的冲动,如同即将饥饿至死的血族誓死不愿茹饮爱人之血,就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肖战原本觉得,王一博永远都不必知道这些。
他所经历过的大雪纷飞,他所经历过的天昏地暗,他所经历过的万念俱灰,都由他自己一个人承担就好。反正又不是没有松开过,又不是没有伤心过,又不是没有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地想念一个人想得望眼欲穿过,肖战当然可以继续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任由王一博躲在壳子里自欺欺人,他又不是不能等,他只是不想放手。
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忍住眼眶里来势汹汹的温热,他拼尽全力地压抑着嗓子里积蓄的喑哑,连名带姓地哑声喊那人名字:
“王一博,我可以放手。”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却听到低低的声音混杂在朦朦胧胧的雨帘中,也仿佛遮上了层半透明的纱。
“但是你要记住,”
肖战攥紧了王一博纤细的手腕,死死的,指尖仿佛能感受到对方愈来愈快的脉搏,与自己的心跳频率无限重合。
“我放手,不是不想要你留下来。”
声带仿佛沾上了粘腻的血液,摩挲着发涩的喉咙,颤抖着产生共振。他一字一顿地,把心活生生地竖直剖开来,平摊给那个人看。
TBC
呜呜呜哥哥不哭,阿纸抱抱
总裁影帝啵X十八线明星赞。
大型ooc现场。
第三章。
王一博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肖战害羞起来是真的好可爱,签了他果然是没错的。王一博从桌子上翻来翻去,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隔空扔给了肖战,挑了挑眉,说道,“看看。”
肖战看着眼前向自己飞来的文件夹,眼疾手快地接住,刚翻开第一页,他就愣住了,这是这些年来烨耀的一些业绩,与其说是烨耀的,不如说是王一博的,从2016年到2018年,连拿了三年的影帝奖项,肖战挑眉看了王一博一眼,这是在向他炫耀吗?
“是你不懂好吧,无语。”
肖战撇了撇嘴,却又听到王一博说,“最近烨耀有个演唱会,你准备一下,去亮个相,让大家认识你。”...
肖战撇了撇嘴,却又听到王一博说,“最近烨耀有个演唱会,你准备一下,去亮个相,让大家认识你。”
“我也要去吗?”
“你不是烨耀的人吗?”王一博抬头反问肖战,并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唱歌挺好的,这次演唱会好好唱,最后你和我一起压轴出场。”
“什么?!我们一起?”肖战不可置信地问他。
王一博却格外平静地看着肖战一脸惶恐的模样,这个小兔子有点儿可爱啊。“怎么了?不行吗,咳,其实是他们都有了搭档,咱们两个正好凑成一对一起出场,不合适吗?要不然你给我提提意见,我绝对采纳。”
“要不然…要不然我和许前辈一起唱歌也可以,你那么…厉害,我怕拖你后腿。”许冉,娱乐圈的一股清流,几乎没有任何黑料,几年前在烨耀安定下来,现在红的发紫。
王一博暗自咬了咬牙,“好,现在许冉在十楼尽头的那个办公室里,你去找她,看看她同不同意跟你一起。”
“喂,许冉…”
肖战呼了一口气,敲开了许冉的办公室门,许冉几乎是在他敲门的那一刹那就打开了门,脸上挂着无尽的笑容,“你好,有事吗?”
“许…许老师,你好,我是肖战,今天…”
“我知道我知道,进来坐吧。”许冉热情地把肖战迎了进来。
肖战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说,最终还是试探着开口,“许前辈,我刚才听一博,呃…听王总说我们过几天要开一个演唱会,我来找您是想,能不能跟您合唱?因为…王总他说要跟我一起压轴出场,我觉得…”
肖战想说,我不懂。但他只能遗憾地点了点头,在他没来到烨耀之前就听说过许冉,被烨耀一手捧红,唱功更是没得说,虽然…他几乎没有听过王一博唱歌,但却看过他主演的一些电视剧,不知道王一博唱歌怎样,应该挺好听的吧。
“嗯,没关系的许前辈,祝你演出成功。”
许冉呢,倒是属于一见了帅哥就走不动道的那种人。她摆了摆手,“不用,你叫我冉姐就行。我正好比你大一岁。”
“好的,冉姐。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说完肖战就像一股烟一样溜走,许冉叹口气,这年头撩个小帅哥都撩不到,白白便宜了王一博…许冉再次叹气,拿起手机给王一博发了短信:战战好可爱,你怎么拐到的。
王一博看到手机亮起来,是许冉发来的短信,王一博扫了一眼,只看到了战战两个字,王一博没有理会许冉,倒是想起了肖战可可爱爱的模样。肖战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有些垂头丧气,“许老师没有答应我,看来…我真的要和你一起了?”
肖战连忙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要不是就行,那我就这么安排了,你准备一下就好,反正还早,不用太累,你会不适应的,慢慢来。”王一博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
肖战点了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停地戳着地面,“谢谢您嘞王总。”
王一博笑了笑,“你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商场。”
“去商场干什么?”
“买衣服。”
“你还缺衣服?”
“给你买。”
“给我买??”
“我家的。”
“商场是你家的??”
“嗯。”
肖战被逼无奈,最后还是被王一博拉走了,肖战以为王一博又开一辆法拉利、兰博基尼或者找个司机开个什么加长版林肯的。到了停车场,肖战就愣了,在一个角落里摆着一辆摩托车,车把手上挂着一个绿色头盔。
“你的摩托车?”肖战望着王一博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爱抚自己的摩托车,随即跨坐上去,对肖战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上来。”
肖战不知所措的看着狭窄的摩托车后座,他在想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坐上去,可是这个后座好窄啊,能不能坐开啊…就算勉强坐开也会好挤的呀,会不会挤到什么啊。
“一博,这…不好吧?你没有司机吗。”
莫名被点名的司机正在车里打喷嚏,王一博一脸疑惑地问,“没有啊,我都有摩托车了,为什么还要找司机,如果你不上来,那我们只能走着过去了,好远的。”
司机:王总,您这一说就把我给说没了?要不然这个月的工资先结了吧,省得您哪天真的把我给开了。
肖战瞪大了眼睛,这才敢坐上去,肖战刚坐上去就发现这个座位确实比想象中的还要挤,胸膛紧紧贴着王一博的后背。别问,问就是王一博在后座上安了个放东西的小后箱,原本酷酷的大摩托瞬间变了味。
“王一博…你这摩托车真是…太独特了。”肖战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堂堂总裁骑的东西吗?他动了动,让自己尽量不贴着王一博,毕竟真的是怪怪的…
王一博察觉了肖战的小动作,他撇了撇嘴,猛地踩了油门,肖战差点吓得半死,立马抱住了王一博的腰,凛冽的冬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的疼,肖战吼道,“王一博!你慢点骑!?你是不是要摔死我,那你赔钱吗?这可是工伤。”
王一博细微地往后动了动身子,嘴角弯起,感觉肖战抱着他的手越来越紧,“战哥,你就放心好了,我骑了那么多年摩托车,可没摔过自己。”
“啊?那就摔过别人了。”
王一博见小兔子上钩了,格外深情地微微回头,对肖战说道,“我没载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肖战不争气地红了脸,心想自家老板怎么这么会撩啊?呸…什么自家老板…他在想什么…
“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啊啊啊!王一博!你慢点!!”肖战拍着王一博的肩膀,紧紧闭着眼睛,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甩出去。
到达商场门口的时候,肖战感觉自己都要吐了,王一博却还想没事人一样,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肖战感觉有点渗人,他起身拍了拍王一博的手臂,“王一博…你扶我一下…我要摔了。”肖战感觉现在自己的腿都在发抖,太吓人了…他这辈子绝对不要再坐王一博的摩托了,这次幸好还活着,下次就不一定了。
“战哥体质不太好,还需要锻炼,明天出来一起晨跑吧,你家在哪儿?我去接你。”王一博脸不红心不跳的对肖战进行邀请。
肖战擦了擦额间的汗,虽然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但还是很冷,他却怎么出了汗呢…之前他看王一博那副冷面的样子都没那么害怕,听到王一博要邀他一起晨跑,肖战想着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于是就答应了王一博,并告诉他自己家的地址。
“进去挑衣服,自己随便拿,挑贵的。”王一博带着肖战走进了一家精品男装店,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白衬衫绿色风衣,反正颜色都很单调,每个同样风格的服饰都是一个颜色。肖战一愣,他觉得都挺好看的,难不成要把这家店都搬回家?
肖战笑了笑,“其实…都挺好看的,要不然你帮我挑吧。”
“那就一件一样,一共二十件,也不多。”王一博说到做到,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黑金卡递给销售员,“刷卡。”
“黑卡?厉害啊王一博,那我就真的坑你了。自家老板,不坑白不坑嘛。”肖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一共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六百多万吧。”
“六…六百万?你是不是多说了几个零,这…我一时半会儿也还不完啊,我爸妈给我的钱也没这么多,王一博…你…大人有大量,要不然我给你写个欠条吧。”肖战摸了摸脖子,他这活了二十六年,哪里给别人打过欠条,太惨了,肖战在这里重审,我可是很有诚信的!从不讨债,人生第一次打欠条居然是给自己上司打的,好吧好吧…就当他是被老板坑了。
醒来3100了!fitting!
回到了肖战家,王一博也并不客气。
他给了肖战足够的钱,他就是一个租客,不需要感恩什么。
肖战却并不理解王一博忽然之间的情绪。
一夜无话。
清晨。王一博率先被经纪人接走,肖战已经醒了,王一博走时却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
肖战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饭。
是自己...
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肖战自认为没有,如果有,那只能说,昨晚和王一博在休息室那场戏,肖战没当作戏。
吃完早饭,肖战才换好衣服,下楼。
比王一博晚一班的航班,晚了三个多小时。
他到酒店时,其他人已经去聚餐了。
费了一点点功夫。
肖战拿着1015的房卡进了房间,因为对面是1002,王一博的房间。
收拾好东西,肖战又去了一趟卫生间,看了看阻隔贴,没有损坏,还有两三个小时的作用,新的阻隔贴都在行李箱里,出去吃个饭很快回来。肖战又盯了一眼阻隔贴,出了门,去了饭店。
“肖战啊!终于来了,迟了这么久,自罚三杯吧?”
肖战笑着点头,“是得罚。”
自罚三杯,肖战入座。
王一博坐在自己斜对面,一个人在吃着饭,只是吃饭,旁边的酒杯是满的。
“一博,来碰一下吗?”
王一博忽然被叫到,本能抬头,反应过来是肖战,他又垂下眼帘。
“嗯。”然后举杯,和肖战碰了一下,饮尽了这杯酒。
肖战喝了酒,也不再cue王一博。
王一博又低着头吃饭。
肖战的眼神,不干净。
看自己的时候不干净。
当初那句莫名其妙的喜欢Beta。
以及他说自己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alpha时的认真。
王一博不傻,但他要装傻。
王一博还没接受的了自己成为了Omega的事情,或者说,还没有切身体会到过。
和一个alpha男人……颠覆了王一博二十多年的认知。
自从昨晚确认了肖战那不纯洁的眼神,王一博就开始了躲避。
本来就对肖战没什么好感,现如今还知道了他有那层意思,就更讨厌了。
但是除了讨厌……王一博抿抿嘴,算了,只有讨厌,没有其他。
聚会完毕,王一博没有喝多,肖战却是有些飘。王一博看得出来,肖战似乎心情不好。
第二天没什么安排,大家喝的都有些多。
“没喝多的,都领一个喝多的,大家都照顾一下。”导演自己都有些飘,却还在指挥着。
“嗯?谁和肖战一个楼层?”
王一博已经穿好外套,准备离开。
“10楼?谁在10楼?噢……化妆师……醉了?那……还有谁?谁在10楼?”
王一博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没有人回答。
呼……他又退回去。
“导演,我10楼,我送肖战回去。”
“噢……一博……行!小心点。”
“好。”
看了看肖战的房间号,王一博记下,又将房卡塞回了肖战口袋。
肖战并没有喝醉,只是喝的有些多。
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仿佛就在脑门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带我走。
“肖战。”
“嗯……”肖战闻声看向王一博。
“咱们走。”王一博弯腰把肖战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
“好……”
王一博是完全清醒,走的比别人快些。
到达酒店他迅速按电梯。
一只手拦住了电梯门。
进来两个和王一博肖战同样姿势的人。
不过醉倒的是个Omega。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Omega发情了吧……整个电梯充满了Omega发情时的甜蜜信息素。
王一博皱皱眉头,Omega之间是会相互影响的,他本来就比较特殊,极其受到影响,此时身上还挂了一个充满诱惑力的alpha。
电梯到了6楼,那两人迅速走了出去。
关上电梯,王一博就有些腿软,靠在电梯上。他没有带抑制剂,还没这个习惯。
王一博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热,胸口越来越闷,仿佛过了一年,电梯终于在10楼停下。
拖着肖战来到肖战房间对面,颤颤巍巍的伸向肖战口袋,颤抖的手在肖战身上乱摸,想拿出来房卡,明明就在口袋里,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王一博有些不堪重负,靠在门框上,额头已经布满细汗,呼吸都是烫的。
“Omega这也……太……弱了。”王一博此时忍不住吐槽着。
“你在做什么。”肖战被王一博摸醒了,睁眼就看见满脸潮红的王一博。
“肖战……”
chapter59.执念
把那位作天作地的发小按照他三哥的叮嘱送到酒店后,王一博重新回到医院,不料小侄女儿一见到他就撅着个嘴巴,气鼓鼓地背过身子,用后脑勺对着他。
王一博看了眼正收拾餐具的母亲,后者微笑着冲他摆摆头,表情略微无奈。意识到小侄女儿还在生自己的气,王一博拿出了刚才在酒店冯起扬塞给他的零食,三两步走到小侄女儿面前,蹲了下来,“慕慕,你看小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看着满满一大袋吃的,小姑娘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但很快就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马上又转了下身,抱起手臂,皱着鼻子用力地“哼”了一声。
“还在生小叔叔的气啊?”自知理亏的王一博随之移动脚步,继续蹲在小侄女跟...
“还在生小叔叔的气啊?”自知理亏的王一博随之移动脚步,继续蹲在小侄女跟前儿。
“肖老师生气,我也生气,不理小叔叔!”上一年级的小朋友表达能力有限,说话没头没尾的,王一博却一下子明白症结所在。
上午在医院偶遇肖战,王一博挖空心思让侄女儿陪他演戏套路肖战,结果小姑娘光荣完成任务,他却中途掉链子。
本来嘛,去就去了,但自从去年冯起扬跟他三哥确定关系后作死的本事越来越大,王禹颉担心他一冲动就上演医闹,又一不小心上热搜,于是让他把赶紧冯起扬带走。
尽管心里有几千几万个不乐意,但看在他三哥从小替他收拾烂摊子的份儿上,王一博还是勉为其难地把人安全送到酒店了。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居然让肖战误会了,再联想昨天傍晚肖战对自己的态度,王一博不禁头疼。
“那你知道肖老师去哪儿了吗?”
“肖老师跟医生叔叔走了。”小姑娘生气归生气,却不会说谎。
王一博一听,两道剑眉立刻拧作一团。上午肖战和那医生一起时他远远望了一眼,模样记不太清,不过眼神里透露的司马昭之心王一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也就肖战那个迟钝鬼还傻傻弄不清情况。
虽然如此,可是王一博依然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肖战没意识到,不代表别人没想法,况且肖战昨天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些抗拒,加上上午的误会,他的追妻路显然漫漫兮其修远了。
小丫头人小鬼大的不行,王一博哄了半天还噘着嘴巴,非得他再三保证不让医生叔叔把肖老师拐走才勉强不生气。偏偏小丫头还满脸的一本正经,着实令王一博忍俊不禁,以至于离开病房时他唇角都是上扬的。
“一博……”沈芸之跟着出了病房,望着儿子宽阔坚毅的背影,内心的犹豫又添了几分。
“嗯?”王一博回头,安静地与母亲对视了片刻,察觉到她的踟躇,主动问道,“妈,怎么了吗?”
沈芸之摇摇头,欲言又止一番,说出的话却变了个样儿,“你……你身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下个月就可以归队。”去年底出任务的时候,为了保护战友撤退,他不小心身受重伤,医院里躺了小半年,然后在父母强烈要求下,趁五一申请休假回家休养一个月。
“是回你大哥那里对吧。”虽然他调回原部队在王越铭的周旋下已确定,但一想到去年底王一博面无血色地躺在ICU的场景,沈芸之依旧心有余悸。
当初和肖战分手之后,他二姐就经常暗戳戳地安排他相亲,他着了两次道儿,也明确拒绝过几次,王映雪却还是乐此不疲。王一博心一横,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当着全家人的面儿出柜了。
这样和家里对峙了大概两个月,他的调动申请就批下来了——西南野战区——亲生父亲牺牲的地方。刚得知自己身世那会儿,王一博就曾经动过这样的念头,但那时他惦记着肖战,不想让他担惊受怕,所以没有行动。
少了肖战这个羁绊,王一博果决了许多。他大哥得知他调动的消息时,他已经坐上了去西南的列车;到达战区当天晚上,就看见了连夜飞来的父母。父亲原本西南战区出生,当年若是没有转业,以他的能力和功勋,西南必定有他一席之地,因此,在营地看到父母王一博并不意外。
王崇峻久居上位,向来不怒自威,尤其是沉默的时候。他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王一博,王一博却明显感受到了他的震惊和愤怒,尽管他并未表现出来。母亲倒是一如既往地和蔼温婉,絮絮叨叨地同他讲了很多,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担忧。
完全不动摇是不可能的,可也仅限于此。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回头,他明白,父亲也明白。所以父亲只是平静地告诉他,西南之地并非表面那么和平,实则处处隐藏着危险,倘若他决心留下来,必须得有觉悟。至于什么样的觉悟,父亲没有言明,他却是懂的。
最后他用一个笔挺的军礼将父母亲送上了返程的列车,彼时他一心只想离开那个满是他和肖战回忆的地方,减轻自己对肖战的思念,并未完全参透父亲口中“觉悟”二字的真正含义。直到他走上战场,经历枪林弹雨,在生死边缘挣扎几回,才终于明白为何当时听到父亲的话母亲会瞬间湿了眼眶,原来父亲所说的“觉悟”是随时准备牺牲的觉悟。
开弓没有回头箭,纵使内心有些许恐惧,这条两位父亲曾走过的路,他也想试试,不求别的,只愿不负头顶上的国徽和胸前的五星红旗。
如今看来,当初的誓言的确守住了,他也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只是遗憾没能尽早追回肖战,还与他分开那么多年。以至于每一次生死关头,他都会觉得自己死不瞑目,因为那时候肖战说分手,他居然同意了。
三个月后他在军区总医院苏醒,看见母亲满脸疲倦地守在病床边,他哑着嗓子喊了句“妈”,向来恬静优雅的沈芸之立刻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后来医生告诉他,那颗子弹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三公分,若是稍微偏一点点,即便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医生说他运气好,王一博笑笑没说话,他确实是运气好,更重要的是他不敢死。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他真的交待在了这儿,那肖战怎么办?他那么死心眼儿的一个人,会另找归宿吗?如果那个人对他不好又该如何?
经过这件事,母亲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继续留在西南野战区,他也后怕,不过他不是怕流血,也不是怕牺牲,而是怕自己再也见不到肖战,于是他顺水推舟,趁养伤回到S市,并提交了转回原部队的申请。
幸好老天眷顾,让他回来没多久就遇到了肖战,尽管他对自己有些抗拒,但只要能看见他,王一博就满足了,至于其他,他们来日方长。
得到肯定回复,沈芸之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心里的犹豫却丝毫没减,她隐隐感觉孙女口中的“肖老师”就是一博当年的对象,可她始终不敢证实,因为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戳到了儿子的痛处。
其实一开始她也以为,年少的爱情大抵都这样,看起来单纯美好,实则经不起风浪,然而,去年底支撑一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恰恰是那个男孩。直到现在她都一直记得那种半个月内收到三次病危通知的绝望,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她哥哥私底下都在暗示她,她的一博可能醒不来了,但是她不信。
他们家一博还未出世亲生父亲就牺牲在了战场上,他母亲早产生下他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是她一口奶一口米糊糊把他喂大的,她养大的孩子她了解,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向命运低头的。果然,那天晚上她听到了这一个多月来一博的第一声梦呓,她又惊又喜,又怕是自己产生错觉,便凑近了一些,居然又听到了儿子的声音——
“战战别怕,有我在……你不要哭,我没事的……你等我,我一定回来……”
王一博说得气若游丝,一字一句像刀子似的扎在沈芸之的心上。这一霎,她忽然就释怀了,什么社会偏见,什么世俗目光,什么功名前程,哪有她家一博平安喜乐重要。男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们真情实感,又何必拘泥这些。毕竟那是她家一博从青春年少就爱恋的男孩啊,是他生死关头强烈求生的意志力,经历漫长岁月依然坚持的执念。
见母亲半晌没说话,王一博思索片刻,继续补充道,“我跟大哥说好了,七一授勋仪式结束后回原部队,所以您就不要再担心了。”
“好。”沈芸之欣然应允,纠结那么久,最终选择开口,“刚刚慕慕说的‘肖老师’是那个孩子吧?”
王一博先是一愣,旋即诚实地点点头,“嗯。”
“既然有缘再见,那就努力把他追回来吧,你爸那边有我呢。”
“妈……”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妈妈不求别的,只要你平安顺遂。”从小身体不好的小豆丁如今成长得如此英俊挺拔,沈芸之心底还是很欣慰的,她伸长手臂,轻轻抱了儿子一下。
“我知道。”王一博弯下腰,伸手回抱母亲。
“有机会带他回家吃饭吧,妈妈亲自下厨。”
“谢谢妈。”
-甜的
-作家X总裁
———正文———
10
之前在来W市,王一博给公司的员工开了一次会。
“王总。”
王一博看到会议室里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脸上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坐下来。
“杨经理,你先报告一下,公司今年跟去年相比之下的业绩是多少?”
杨兴听...
杨兴听到王一博这话,迟疑了一下,心中暗道糟糕,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王总都已经点名了,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将桌面上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拿了起来,说道,“王总,公司今年的业绩是百分之三十八,去年的业绩是百分之三十八点九五,相比之下,掉了......百分之零点九五的业绩。”
杨兴小心翼翼地说着,看了看王一博的脸色,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什么!”听到杨兴的话,王一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我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你这经理的位置是不是需要换换别人了?”
仲夏集团的技术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在商业上算得上是龙头企业,但今年和去年的业绩相比,居然下降了百分之零点九五,这证明公司高层运营存在了问题。
“啊!王总......”杨兴怎么可能丢了这个金饭碗,当下在脑中飞速地寻找原因,很快地,想到了什么,不禁对王一博说,“王总,是这样的,有一种技术,一直以来是我们公司的专利,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被另外一家竞争公司掌握了这个技术的原材料,并且研制了出来,还是咱们公司2.0版;还有,他们公司对这个技术的批发价足足低我们公司价格的一倍,所有有需要的公司,都去他们那里购买。”
“什么?还有这种事!”
“这家公司是白象公司,是个依靠药业起家的公司,之前由于我们的技术是世界上最先进、最有效的,所以很多大企业都跑到咱们这里来购买使用,可最近在整合业绩的时候,我发现,近半年,他们忽然研究出了一个技术,就是咱么公司热销的一个,价格压得比咱们公司低一倍。”说到这里,杨兴顿了顿,接着说,“王总,这也是我工作上的疏忽,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
王一博哪里有工夫看杨兴在这里表演,挥了挥手,让他坐下来。
“既然都清楚了公司业绩为什么下降,希望咱们公司接下来即将要开发的技术可以得到认可,大家都下去工作吧。”
王一博端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马路犹似纵横交织的河道,红绿灯便是浮在水面的航标,那喇叭声声是浪潮喧哗,陷入沉思。
看来他说的没错。
白象公司既然能够研发出2.0版的,就说明他们肯定是窃取了仲夏集团的商业机密,将这个配方偷了出去,这才能研制出来。
这样的话,不难理解,公司内部出现了白象公司的间谍。
这才有了王一博带着肖战来W市的原因,开发新技术的消息已经公开,就看这位间谍如何了。
“研制新技术的原材料被我随身带着,那间谍没有在我办公室里找到,估计就会到研发中心偷药瓶,不管偷没偷到,也一定会通知白象公司的总裁,这样他们不管是追到W市,还是在BX市就可以将其一网打住。我问了杨兴,拥有这个配方的有三个人,我已经让助理时时对这三个人,以及身边进行监视。”
看着王一博这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肖战心中不禁心生佩服。
没有点手段还真当不了总裁啊!
“所以啊,咱们就坐下来看戏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逸臣来找王一博的时候,就见他正在知道肖战玩桌球。
“五指张开,关节向上弓起,”王一博的嘴唇几乎贴着肖战的耳朵,音色清冷,语气淡漠,却意外的撩人心弦。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将原本搭在肖战手肘处的左手向前一伸,指尖滑过小臂直抵肖战撑在台球桌上的左手,扳动着肖战的手指帮他摆出正确的手势,“大拇指翘一点,靠近食指,用这里固定球杆。”
肖战努力控制住心中的异样,按照王一博说的改变手势。
心想,正好可以撩撩王一博。
他装作不轻易,转过头看王一博,嘴唇轻轻擦过王一博的脸颊,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王一博手上的力气明显加重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
“这个距离有点远。”王一博说着,猝不及防地用左手将肖战的左手整个握住,向前推了推,道,“左手离杆头的距离保持在一掌半左右。”
整个手被王一博大大的手掌牢牢握住,肖战不争气地红了脸:“好。”
就在这时,王一博的右手飞快向下一滑,牢牢握住了肖战的右手,低声道:“右手离杆尾,也是一掌半。”
语毕,他握着肖战的右手往下拽了拽。
肖战这回连耳朵都红了:“……明白了。”
可是,害得肖战面红耳赤的罪魁祸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把左腿也贴在了肖战的左腿上,两条大腿紧紧贴在一起后,王一博向前一顶,带着肖战的左腿向前迈了一步,继续讲解道:“左脚往左前跨一小步。”
还没等肖战有所反应,王一博又将右腿如法炮制了一番,右脚抵住肖战的右脚帮他转了个角度,继续冷声道:“右脚往外转大约五十度。”
这两个动作下来,两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几乎全都贴在一起了……
总算可以打了吧,这一球再不打出去天都特么黑了……
但是,王一博却再次不紧不慢地将握着肖战左手的手松开来,轻轻捏住肖战尖尖的下巴,往上一挑,语气严肃道:“头埋得太低了,你的面部要与球杆成垂直状态,视线朝向球与球杆,当你感觉球杆、球,与球洞成一直线时……”王一博说着,右手按住肖战纤细的腰往下轻轻一压,“腰部向下沉,贴得离球桌越近越好,然后……”王一博顿了顿,扶着肖战的手猛地向前一发力,整个身子随着惯性往前一顶,
肖战手一抖,瞬间原地爆炸。
What!
他竟然感觉到小王一博有些异样。
与此同时,球杆头也触到了白球,白球笔直地飞出去撞击绿球,随着沉闷的一响,绿球乖乖地滚落进球洞,王一博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肖战的耳朵,一字一字低声道:“一杆进洞。”
“我...我学会了!”趁着王一博稍微松开了钳制的当口,肖战侧步冲出禁锢,心脏砰砰狂跳,耳垂红得要命,急忙逃离王一博的控制范围。
【好感度+20】
不会吧!不会吧!
这都能增加好感度!?
TBC.
祝大家生活快乐呀()
码字不易,记得三连哦~
强扭的瓜超甜
真香博×钓系战
先婚后爱,非典型ABO,伪三角恋,追夫小甜文
全是私设,偏离现实,别问为什么
01上来就订婚
故事发生在占据A市半壁财富江山的两大财阀继承人身上。
为抵制外来资本的侵袭,王肖两大财阀集团决定以商业联姻的形式捆绑取暖。
王总裁和夫人膝下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一博,上世纪97年生人,是个忍俊不禁、人送外号冰山脸的Alpha。不久前刚在国外念完MBA回国,正担任集团一家子公司的执行CEO。
小儿子王一放,两年前生人。现如今还只是个兜着纸尿裤,话都说不拎清的小屁孩,联姻这件事基本跟他没...
小儿子王一放,两年前生人。现如今还只是个兜着纸尿裤,话都说不拎清的小屁孩,联姻这件事基本跟他没什么关系。
肖董事长和夫人也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肖戎,在父亲决定半隐退后掌管着集团的主要事务。年前跟市里某位高官的千金奉子成婚,预产期就在下半年,可想而知也跟联姻无缘。
小儿子肖战,上世纪91年生人,是个被父母亲和哥哥宠坏了的Omega。不喜欢跟金钱和数字打交道,艺术与浪漫细胞却是与生俱来,偶尔以“热苏打”之名开几场全国性的漫画展,每每都是一票难求的盛况。
由上可见,这场在A市声势浩大的商业联姻,两位主人公只可能是王一博和肖战。
然而就在两家决定联姻后的没几天,肖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她宝贝小儿子的未来夫婿在国外念书时就已经有了心上人,回国之际更是将心上人带了回来,如今就陪在身边。
“真是可怜了我们战战,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让我们战战跟姓王的那个小兔崽子订婚!”
从宝贝小儿子房间出来的肖夫人,握着大儿媳的手,忧心忡忡。
“哎呀妈咪!晚上就要举行订婚宴了,您现在就算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再说了,您不想让战战跟他们王家订婚,不代表战战自己不想啊。您可别忘了,当初跟他们王家联姻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肖夫人转念一想,月前孩子他爸在饭桌上有意无意说起外来资本很快就要入侵A市的消息,的的确确是两耳不闻生意经的宝贝小儿子给出的主意。
“战战都亲口承认他从一博回国那会儿就对人家芳心暗许了,只是舍不得那么早离开家,也担心是自己一厢情愿,人家未必对他有那个心思,才一直没跟你们提这件事。”
肖夫人听完儿媳一席话,本就紧皱的眉头,愈发蹙在了一起。
“我怕的就是这个!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两家的联姻虽然解决了集团的燃眉之急,可也硬生生把一对有情人给搅黄了啊!那小兔崽子能给战战好脸色看吗?”
说完还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的王家老宅,王一博的几个“狐朋狗友”正在他房间边看他为晚上的订婚晚宴收拾打扮,边双手抱胸说着风凉话。
“我说博子,你不会就这么妥协,任由你爸妈宰割了吧?”
正背对他们系着领带的王一博冷哼一声,“想多了。我王一博今天就算被按头订了这个婚,那个姓肖的以后也休想让我多看他一眼!”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说,“我怎么听说,联姻这件事就是肖家二少爷想出来的呢?”
旁边也应和道,“是啊是啊!不过话说回来,博子,你先别急着立flag,凡事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在酒会上见过那个肖战几次,长得是真不错,不比樱子差。”
樱子,全名何樱子,正是王一博从国外带回来的现女友。
王一博系完领带转过身来,面容冷峻的说了两个字。
“肤浅。”
他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订婚晚宴正式开始前的一刻钟,场地里已经是高朋满座了。
A市两大财阀的商业联姻请来了市里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此,知道自己是赶鸭子上架的王总裁几次三番叮嘱大儿子,“你要是不想让你老爹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今天晚上就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王一博当然会乖乖听话,毕竟这只是场空口无凭的订婚宴,没有那一纸婚书,起不了法律上的效应。要悔婚,以后有的是机会。
休息室里,亲朋好友和工作人员都出去忙活了,眼下只剩下订婚宴的两位主人公,坐在沙发的两头,互不理睬。
“那个...”肖战尝试打破僵局,“你领带有点松了,要不要我帮...”
王一博很快回绝,“不用了,我自己有手。”
说完立刻站到全身镜前整理起了领带。
肖战对王一博的高冷脾气早有耳闻,做过心理建设以后并不十分介意,继续尝试跟对方搭话。
“你刚才,是在跟女朋友聊天吗?”
“嗯。”王一博冷冰冰的回答了一个字。
“抱歉啊,我好像插足了你跟你女朋友的感情。”
“...”王一博直接没有说话。
“...你们...是不是挺恩爱的?”
王一博整理完领带坐回到跟肖战距离天南地北的沙发上。
“硬聊,你不觉得尴尬吗?”
肖战挠了挠做了两个多钟头的发型,心虚的抠了抠手指。
“是挺尴尬的,但是我们谁都不说话,不是更尴尬吗?再说了,过完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未婚夫夫了,你爸跟我爸还给我们准备好了一起住的房子。”
说起那套房子,王一博头更痛了。
他回国以后,原本一直是跟自己爸妈还有弟弟住在王家老宅的。谁知道决定好要跟肖家联姻的当天晚上,两家长辈就在市里最高档的小区给他们俩买了套两三百平米的大平层,还让管家把他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等等全部搬了过去。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这样的举动,摆明了是要他跟肖战在订完婚后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他才不肯做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既然你说到房子的事,我就把丑话先说在前面。房子要住你就自己搬过去住,我是不会跟你一起住的。”
失望在肖战眼里一闪而过,所幸他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就范。期望越小,失望就越小。
“好吧,那你住哪里呢?跟女朋友一起住吗?”
虽说跟何樱子也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了,可王一博倒真是没打算过有一天要跟女友同居,只觉得自己一个人自由来去就很美妙,带上女友反倒累赘了。
“我在公司附近有套小复式,以前公司加班来不及回老宅的时候就住那里。”
话音刚落,王一博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义务回答对方的问题,懊恼的跺了下脚。
肖戎夫妻俩到休息室来通知他们上场,王一博十分不情愿的伸出胳膊,肖战美滋滋的挽了上去。
尽管妈咪不下十次的告诉他,强扭的瓜不甜。可他偏偏就是不信邪,要他只能远望心中所爱,他做不到。再说了,没吃过怎么知道王一博这瓜不甜呢!
订婚宴上两位新人挨桌敬酒时被灌了好些酒。王一博应酬多了,酒量好得很,肖战就不一样了,从小到大跟在父亲身边应酬的人都是哥哥,他就算出席酒会也只跟服务生要西瓜汁橙汁喝,平时在家更是滴酒不沾。没两杯红酒下肚,脸颊就红得不行。
王一博实在看不下去,替对方挡掉了后面所有的酒,还被人说成会疼老婆。
订婚宴结束后,两家长辈外出送各位宾客,把俩孩子单独留在休息室里。
所幸肖战就算是喝醉了仪态也很好,缩成一小团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打盹,时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跟小猫咪似的。
“咚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王一博收敛了放在肖战身上的目光,说了句“请进”。
来人是他的助理乐乐,“老板,老王总和老肖董的意思是,让您抱着夫人先回家去。晚上风大,夫人喝多了,容易着凉。”
王一博望了眼窗外随风而动的树荫,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了肖战身上。
弯腰下去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对方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脖子上,像极了棉花柔软的触感,但又有些痒。
肖战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毛在脸上下眼皮洒下一片阴影,叫人看着只觉岁月安稳。
见老板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动,乐乐在一旁小心提醒。
“老板,那我先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王一博回过神来,略显慌张的点了点头。
深夜里,那群只知道看好戏的“狐朋狗友”在群里疯狂@王一博。
【没想到我们王大少还挺怜香惜玉的,知道嫂子喝醉了,还特地抱着把人带回家了?】
【也不知道是谁义正言辞的说,我王一博今天就算被按头订了这个婚,以后也休想让我多看肖战一眼。啪啪打脸啊!】
【这个点,应该不只是熟饭了,都快焦成锅巴了吧?哈哈哈哈哈】
王一博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公司的事,顺手回复道:
【没煮饭,把他送回那个房子,我就回复式住了。樱子那边,明天再找机会跟她解释,先忙工作了。】
抿了口咖啡,突然想起他离开那套房子之前,对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落在他脖子上的那个,算不上亲吻的亲吻。
电脑里的数据突然就失去了它们大部分的意义。
肖肖: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故意让自己喝醉的呢~
双校霸+双学霸+青梅竹马
嘴贱校霸兼学霸哥哥VS欠打校霸兼学霸弟弟
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欢喜小冤家
有私设!OOC严重!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16.
考试前一天晚上肖战和王一博在自己的房间里都睡得很踏实。
来到考场考试都十分轻松,不像别的人,为了那一个出国名额紧张的要命。
再从考场踏出来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肖战从后门出来,王一博从前门出来。
两人隔着涌出的人群相视一笑。
吃饭的时候肖战王一博苏秦李冉四人坐在一起,看着给苏秦夹菜...
吃饭的时候肖战王一博苏秦李冉四人坐在一起,看着给苏秦夹菜的李冉肖战和王一博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声。
想不到啊,这俩人居然背着自家两个老大搞在了一起。
王一博看着有些娇羞的苏秦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当时他就有预感这两人会在一起,没想到在一起这么快。
王一博看了看身旁的肖战心中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告白!
成绩出来的时候肖战是吃惊的,他没想到王一博会是全校第三,按这样排,他虽然是全校第一,但因为打架被记过了,所以也就没了机会,而王一博又排第三,名额自然也落不到他头上。
可王一博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考全校第二完全没问题,可这次却考了第三……
难道是因为自己?……
他很想问个清楚,但王一博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总是找不到人,上课问他又不回答。
“老大,王一博让你去学校的小花园一趟。”李冉打完水经过肖战时说。
“他找我?什么事啊?”
李冉摇了摇头坐到了位置上
“不知道。”
“行吧。”
看着肖战离去的背影李冉在座位上狡黠一笑,去吧,去了我就有大嫂了。
来到小花园肖战并没有看到有人,四处看了看只在地上看到一张纸条,肖战捡起纸条按着上面写的做。
向前走,再往右转。
到达目的地,地上又有一张纸条
到了吧!真听话!继续往右转哦~
肖战拿着纸条笑了笑,他认得纸条上的字,是王一博的笔迹,只是他实在是很难想象王一博用这样可爱的口吻说话,样子应该很可爱吧。
跟着纸条肖战又继续走,只是越走他越觉得熟悉,怎么这么像回教室的路呢?
到了地方地上果然又出现了一张纸条
哈哈哈!被骗了吧!其实这是一条回教室的路哦,现在,你可以回教室了。
果然如此,肖战看着纸条摇了摇头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
肖战一推门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原先还毫无装饰的教室此刻已经贴满了小星星和千纸鹤,尤其是他和王一博的桌子,上面放着他和肖战从小到大所有的合照,连肖战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和王一博小的时候有这么多照片。
王一博看着肖战眼中盛满了星光
“肖战,你用九十九步走到我面前来,记住,一定要是九十九步哦。”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肖战还是按着王一博说的做,规规矩矩的走了九十九步,刚好离王一博还有一步的距离。
看着近在咫尺的可人儿,肖战总算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只见王一博向前走了一步,恰好填补了空出的一小步
“肖战,你走向我用了九十九步,我能做的,就是补齐这最后一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突然能扰动我的心了,我会因为你心跳加速,也会因为你担心,我虽然从没谈过恋爱,但电视和小说上说了,这叫喜欢,肖战,我喜欢你,是肯定句。”
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肖战还是红了眼眶,这是他第一次在王一博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为他爱惨了眼前这个男孩,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男孩主动向他表白肖战是欣喜万分的,也是万般幸运的。
“小一博,你确定从没谈过恋爱吗?”
“有过一次网恋……”
一旁的苏秦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居然不知道老大谈过网恋!
转念一想,他又开始同情自家老大了,说好的从没恋爱呢!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啊!
看了眼肖战却发现肖战还笑的十分开心,心中又不由吐槽。
肖战宠溺的看着王一博
“和谁谈的?”
王一博的脸更红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和你……”声音细小如蚊。
肖战故意捉弄他,当然不会就此放过。
“大点声,没听见。”
王一博一听便知道肖战在捉弄他
“和你!”
这下好了,苏秦差点当场窒息倒地。
这!这!这!
神马情况啊!老大的网恋对象居然是肖战!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事他都不知道啊!llllllllllllllllllbbbbbbb了!!!
“小一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情侣空间还没有解除吧。”
“没有。”
“那我们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分手过嘛。”
王一博还是没明白
“所以呢?你是要和我解除情侣空间?”
肖战噗嗤笑出声来
“小一博,你怎么连犯傻都这么可爱啊,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所以你答应了?”王一博的语气中还有点期待。
“嗯,不过我们要换一种身份。”说完肖战就对着王一博甜甜一笑,伸出一直手对着王一博
“你好,我是猫也不知道,你的网恋对象,也是你现实生活中的男朋友。”
王一博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出手放在了肖战的手心
“你好,我是小冉呆头吖,你的网恋对象,也是你现实生活中的男朋友。”
两人的声音同时发出。
“我喜欢你!”
后来两人婚后肖战又一次无意提起当初学生时代考试的事,就算他知道王一博可能是因为他才考了第三,但他却从没有从王一博口中听到正确答案。
床上,肖战环着王一博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惹得王一博连连想打掉腰上的咸猪手。
“小一博,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考了第三啊?你只要考第二不是就能去国外了嘛。”
王一博笑了笑
“国外有什么好的,连最基本的吃饭都一堆讲究。”
“就因为这?”
“不然嘞?”
肖战顿时有点失望,松开了环住王一博的手。
感受到咸猪手离开王一博憋住没笑出声,这肖战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一样。
他转过身面对面看着肖战
“这里有个醋罐子在我怎么走?我怕我到了国外和别人走的稍微近一点就会被某个醋坛子抓回来,肖战,肖大醋坛子!你在这我怎么舍得离开。”
肖战顿时高兴起来,揽过王一博就是一下。
亲的人笑的傻兮兮,被亲的人也笑的傻兮兮。
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你在这儿,我还能去哪。
完结撒花啦!!白嫖可耻!下一个在考虑写啥,想了一个论坛体,但是不知道能不能hou住,论坛体你们看吗?不知道能不能写好
2.
“老大!老大!”一个炸炸呼呼的声音在一班门口响起,王一博不耐烦的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相阳光的男孩正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王一博起身向他走去,一旁的肖战被他起身的动作弄醒,对着王一博翻了一个华妃式白眼
“王一博你动静小点会死啊!”
王一博刚走到班级门口就听见肖战...
王一博刚走到班级门口就听见肖战又在叨叨他,随即转过头回怼
“要你管!我就动静大!咬我啊你!”
哼!不和傻逼计较!不和傻逼计较!不和傻逼计较!肖战在心中默念三遍。
见肖战没有再回他王一博才转过头和苏秦说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只见苏秦十分熟络的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
“老大!我在你隔壁班诶!太好了,以后又能一起玩儿了!”
王一博额头上挂了三根黑线
“就为了说这事?”
见他这样苏秦又连忙说道:“还有还有!我跟你说啊,肖战那学霸小弟和我一个班,以后我就帮老大监督他!”
王一博顿时感觉无语
“你监督他干嘛?小心被人家认为你是变态。”
苏秦挠了挠后脑勺:“这不老大你和肖战是死对头嘛,我想着从他身边人下手应该能知道他们的动向吧。”
王一博是彻底无语了,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兄弟啊!
“我和肖傻逼一起长大,现在就住对门,还需要你去监督他小弟?”
“是哦!”说完苏秦还憨憨的笑了笑“对了!老大你小号被人盗了!”
什么?!被盗了!那他昨天晚上刚撩的小哥哥不就泡汤了!不行不行!
“那个盗你号的人还把你的头像换成了女孩子,名字也改了!现在的盗号份子也太猖狂了!”苏秦越说越气愤“我以前的号也被盗过,但没有改我的资料,但这次盗你号那人也忒不要脸了!真想顺着网线打他!”
刚刚还一脸焦急的王一博瞬间变脸,什么呀,还以为真的被盗了。
“号没被盗,资料我自己改的。”王一博平静的说。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苏秦一下闭了口,靠!那他刚刚说了这么多其实一直都要骂老大?!
“噢……那...那什么,老大你改资料干嘛,我还以为你号被盗了呢。”
“没事改着玩玩,你还有什么话嘛,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
“没了,老大你好好休息!”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苏秦刚刚跑回教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人就到了他的身前。
“苏秦,交作业。”
苏秦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冉
“有作业嘛?书都没有哪儿来的作业?”
“昨天,班主任,自我介绍的小作文。”
苏秦这才想起来还有自我介绍这茬,他心虚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要不你下节课再收我的?”
“只剩你一个人了。”简单明了,直接击杀。
“啊~我求你了!你就宽限我一节课!就一节!”苏秦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要知道,他那班主任,简直魔王转世,暴躁且又更年期的老女人!
看他这样李冉突然有种莫名的想笑,怎么有种他让人还钱别人求天求地的样子,想着,口也就松了
“这节课下课我来收。”说完李冉便走了,嘴角微微一笑,不过一两秒就没了踪迹。
看到他笑苏秦默默翻了个白眼。
笑你妈!高冷自大狂!
猫也不知道:“我也很喜欢猫,家里还养了一只呢(-^〇^-)”
小冉呆头吖~:“真的嘛!好羡慕啊,我妈不让我养宠物”
猫也不知道:“以前我妈也不让我养宠物,但是拗不过我喜欢,所以就去买了,你可以和你妈说说,万一成了呢。”
小冉呆头吖~:“算了算了,我妈会打死我的,对了,你猫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