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人物:《破云》、《吞海》所提及的全部人物,《提灯看刺刀》的部分人物(文中会涉及龙纪威等但玄学部分不会让观影人物知道过多)
观影提醒:本文始终秉持着科学观影,没有玄学。观影时会穿插其他人物片段
看文提醒:观影重在人物知晓后续的感受,所以可能会侧重人物(不一定把握的准,尽量不ooc),有些东西不会太快掉马。先看《破云》
【原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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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炡这回有...
林炡这回有些好奇,问到:“你说,江队这回能瞒过去吗?”
张博明:“悬,严峫的几个下属明摆着看出问题,几个市局里的人都是人精,不知道是江停也能感觉不对劲。”
林炡笑道:“说起来,严队治下也是一个能人……”
【“我不太方便直接跟你们市局的人对话,最好也别让人发现我的存在。刚才在盘山公路上的时候我已经通知了杨媚,她现正在赶来的路上,如果有任何人问起,你都说开g65的人是她。”江停站定脚步,在明亮的医院走廊上,他瞳孔沉沉的如同一潭深水,平和的语气让人脊椎上猛然窜起一股寒意:
“你们建宁市局有内鬼。”
……
“迷走神经强烈兴奋,节后纤维释放出大量乙酰胆碱,使心肌内异位节律点兴奋性增强,才导致各种心律失常。所幸摄入量很少,所以才能迅速脱离危险。”医生顿了顿,解释道:“具体来说呢,就是摄入了剧毒的乌头|碱。”
…
紧接着马翔和江停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乌头|碱?从哪能——”
“……是药酒。”
“生乌头泡酒只能外敷,一旦进口就比氰化|钾还毒。严峫临走前是不是喝过市局的药酒?用的生乌还是制乌?!”
“喂,高哥?立刻让人把咱们支队柜子里的那半瓶药酒锁起来,让技侦现在就去验指纹,快!”高盼青脸色铁青,连句话都来不及说,走到大办公室的柜子前直接“哐当!”拉开,戴上物证手套搬出了医药箱,当着所有技侦的面打开了它。
下一秒气氛凝固住了。
“药酒呢?”高盼青的嗓音直接就变了调,几乎是吼了起来。】
“乌头碱啊……”
建宁市局里不少人感到毛骨悚然,也有胆寒的——市局里人人借来借去的药酒被下毒了,所有人的命都在内鬼的线下徘徊,怎么不让人胆寒。
“……最安全的地方变成最危险的地方。”江停喃喃。
等等——江停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囫囵念叨都没注意到严峫的视线,“……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
“江队、江队?!”严峫叫道,“江队,你发现什么了?”
江停回神,眼睫微垂:“只是……可能猜到黑桃K他……”
严峫挑眉。
“不……”江停摇摇头,还没证据把握的事说出来并不明智,江停转而说道:“你之后入口的东西都要小心,做这行的,不管什么地方保持一份警惕。”
严峫知道江停说的未必不对,他只是觉得市局都不安全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果然。
“既然能被下毒,那也就能被拿走。”严峫倒是看得开。
严峫又有些疑惑:“只是这么返回现场拿走不是暴露的可能更大了吗?”
【“药药药——药酒吗?”值班刑警被这阵势吓得都结巴了:“刚刚刚刚才隔壁秦哥过来借走了啊,别生气高哥,发生啥事了?我这就去给您要回来?”
如果说刚才空气只是凝固的话,现在高盼青和黄兴等人的表情,就像是空气中多了根滋滋作响的引线,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
“……谁借走了?”
“秦哥啊,隔壁禁毒支队的秦哥——秦川啊。到到到到底怎么了这是?”
高盼青和黄兴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掉头冲了出去!】
众人:“……”
或许是之前几回铺垫在前,严峫也不是那么惊讶,只是最后是栽赃还是却有其事,那就……
秦川扶额,知道这回是逃不过去了,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但他不知道最大的“惊喜”提前到来。
建宁市局的人面面相觑。倒是方正弘想起什么一样,面色突变。
打破寂静的反倒是意想不到的系统音。
<叮——>
<解锁人物:秦川>
<解锁进度:20%>
一如既往的刻板冰冷,冰冷的系统音让秦川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秦川暗骂行?逮着我薅是吧?!
<奖励即将发放,请注意甄别!>
甄别?江停敏锐的察觉到系统这一词之差。
严峫也马上反应过来:“是甄别不是查收。难道是有误导性?”
“先看看。”
【奖励一·已发放
砰砰砰——阿ken冲锋|枪口被战术短刀硬生生一别,瞬间向上走火,子弹贴着步重华头顶在岩壁上溅起一溜火花。这保镖不愧是俄罗斯混血,反应跟速度都是闪电级别的,顺势反手一枪托,咣当砸得步重华眉骨开裂,紧接着哐!哐!两记又沉又狠的窝心拳,打得他差点把肺从喉咙里喷出来。
杨成栋大怒,飞身直扑秦川:“让开!”
——然而狭窄的甬道让后面的特警根本上不来,杨副支队孤身一人,根本不是秦老板的对手。秦川半个字废话没有,当场接住杨成栋的拳头咔擦一扭、悍然翻摔,一把拧下他的枪然后飞脚把人直踹出去,反手把枪递向身后的步重华,吼道:“接着!”
嘭!
步重华被当胸一枪托,满脸是血踉跄退后,两人的手半空一错,竟然没接住,混乱中手|枪啪嗒掉在了地上!
秦川:“艹?!”】
“!”
“一上来就这么猛的吗?”
“那个外国人谁?”
严峫皱眉,没想到步重华是怎么和秦川扯上关系的。
“诶嘿。”杨成栋讶异:“这还有我的戏份呐。”
马翔疑惑:“不是,这到底哪个谁谁一拨?”
杨成栋压制秦川,秦川抛枪给步重华,步重华和外国佬1V1,狭窄的甬道还挤着一拨拨警察。
秦川扶了扶眼睛,都快被气笑了,跟严峫笑骂到:“这人你表弟?枪都接不稳?帕金森?”
步重华:“……”
严峫忍笑:“那他能跟咱两比默契?”
步重华反击:“比不了,互‘捅刀’的乐趣吗?”
“……”
【“你老板跑了,但前面是死路,”步重华刀刃死死卡着三棱|刺尖,在角力中不断呼出血腥的气,向阿ken充满恶意地一挑嘴角:“你还能怎么办,嗯?”
特警再无掣肘,枪口哗啦哗啦全举了起来:“不准动!”
秦川往前一望,再往后一瞅,毫不犹豫举起双手,一脸认命兼牙疼的表情。
阿ken脸色极度扭曲,牙关死死咬着,胸腔剧烈起伏半晌后终于猛一闭眼睛,呲啦!一声短刀与三棱|刺尖滑开,发出金属摩擦令人牙酸的尖响,然后他发着抖倒退了一大步。
所有人如释重负,杨成栋立刻打了个手势,特警迅速上前示意秦川走开,枪口越过步重华肩头指向阿ken:“放下武器举起手来,快!双手抱头蹲下,蹲到墙边……”
就在这时,只见阿ken脸上陡然掠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猛地从后腰拽出个东西,一拉引线。
那是个手|雷。
步重华飞身扑去,但那注定迟了半步,宣告死亡的圆球已从毒贩掌心脱手而出。手|雷犹如飞翔的精灵,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映在每个人紧缩的瞳底……
特警用尽全身力量扣下扳机,阿ken前胸爆出血花,整梭子弹把尸体推得向后飞去;
啪嗒!手|雷落地,掉在了秦川脚边的空地上。
秦川的怒吼响彻矿道:“快跑——!”
没有丝毫犹豫或挣扎,因为连最后0.01秒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见他扑上去抓起手|雷,竭尽全力向上抛出!】
严峫还是有些匪夷所思,难以想象秦川是怎么跨越半个国土,和步重华打上交道的。
他摩挲着,叛徒?卧底?又像又不像的。
“这个外国人……”江停皱眉思索。
阿归直盯着上面的人看。
——鲨鱼的保镖。
“艹手雷?!”
秦川低咒一声:“还真是忠心耿耿。”
严峫立时悚然,同时曾翠翠像是应激一样说不出话,囫囵念着“重华”。
步重华心沉下去,这么狭窄的甬道,地下还不定有什么,爆炸范围集中……
不过还真要感谢秦川的职业素养救了他们……
杨成栋满脸扭曲,直写着三个字:完蛋了。
——还是和步重华一起完蛋,越想越气。
【过了不知多久,不知是几秒还是几分钟,步重华终于从剧烈眩晕中一点一点恢复意识,本能地摇摇晃晃爬起来,猛然喷出一口热血。
秦川呢?
“……秦……咳咳咳!”
他的手不断四下摸索,突然迟钝地感觉到什么,触电般僵住了。
是液体。
是黏腻微热的液体,正从地上一具躯体中汩汩不断流淌出来。
“……秦川,”步重华耳朵轰轰响,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你别吓我,你听见没?”
“你还好吧?你先醒醒,秦副队你……秦川!有人吗?快来人!快来个人!!——秦川!!”
步重华失声咆哮起来,尾音变调到发出更激烈的呛咳,简直要把堵塞气管的血块都一股脑咳出咽喉;正当他踉踉跄跄爬起来想去搬石块叫人的时候,地上那人终于勉强动了动,传来气若游丝的:“……快走……”
步重华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坐在地,脑海一片空白。
“我说结局注定不得善终,现在你相信了吧?”
“你先别说话了,先别说了……”步重华机械地重复着,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总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
“没用的,我已经被压在石块下面了……快走吧。”
步重华把脸重重埋进掌心里,咽喉剧烈痉挛,发不出声音。
“好好立个功,回去见你哥,一定要抓到鲨鱼。”
秦川又开始咳嗽起来,嘴里弥漫出淡淡的血锈味,每一个字都极其缓慢、嘶哑又尽量清晰:“蓝金不能流到外面,务必要在境内抓住鲨鱼……你哥还在等你,立了功活着回去,听到了吗?”
“……听到了……”秦川终于像卸下千斤重担似的闭上眼睛,开始轻微倒气,随即越来越剧烈。
“一定要……抓住……鲨鱼……”
“……快去,快……快……”
秦川嘶哑的倒气一声声回响在步重华耳鼓里,如同雷鸣重锤,震得他站立不稳。仿佛过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又或者只是区区几秒钟,那急促的倒气终于像一根钢丝抛上天际,血淋淋贯穿耳鼓,拔高到了极致,如同濒死的尖啸——
随即戛然中止,再无气息。黑暗一片安静,步重华呆呆站在那里,终于在空白和茫然中掠过一个念头:他死了?
他就这么死了?!】
步重华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随即眉头紧皱,迟疑道:“秦川上面的状态……”
“不太好。”严峫沉沉开口。
无疑——离爆炸中心最近的是秦川,严峫胡乱想着祸害遗千年,没道理秦川折在这。
岳广平的面色已经是众人可见的差,已经不是几句掩饰就能说得过去的了。
不少人心里嘀咕秦川跟岳局的关系。
秦川幽幽叹气,冲着严峫演到:“啧,还以为我这生离死别是跟你演呢?没想到啊没想到……”边说还边摇头:“竟是跟你表弟吗?”
严峫抽了抽嘴角:“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停脑内疯狂思索,片刻:“蓝金,鲨鱼……”随即微微笑道,肉眼可见的好心情:“黑桃K死了。”
严峫:“怎么看?”
江停:“鲨鱼的主方向不在于制丨毒,他在于联络各个买卖双方……”
“马里亚纳海沟。”林炡提示道。
“对。”江停继续说:“前面鲨鱼找掮客入境,现在知道是为了蓝金,目前所有生产蓝金的产业链都掌握在黑桃K手上。没有大问题的情况下,鲨鱼是不会抛弃体量这么大的合作伙伴……”
“或者说——黑桃K死了。”越说严峫越高兴。
下一刻严峫的笑僵在脸上,猛然转头看向秦川,如同上面的步重华一样呆愣茫然——秦川真死了???
“艹”
“……怎么可能?!”
“……”秦川不知道该说什么,猝然得知自己的死讯,但是——出于对自己的了解,他总觉得并不那么简单,会这么死了吗?
秦川回应众人:“别这么看我,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严峫抹了帮脸,沉默的消化这个信息。
然后沉默几瞬,信奉人生在于折腾的秦某,直觉判断自己的遗言会是这个吗?
“老岳你怎么了?”
岳广平唇色苍白,像是陡然老了几岁,望着秦川回避的视线,什么也说不出,或者说秦川并不需要谁的言语安慰——这里面有没有包括岳广平自己,那只有秦川知道了。
岳局只是沉痛的摇头:“我没事。”
打破寂静的仍然是无所谓的系统。
<重新检测……滋滋……解锁人物……滋滋…>
众人疑惑的看着系统“发疯”。
“怎么回事,不应该看完了吗?”
“怎么在奖励片段里又解锁人物了?”
<……解锁人物:步重华>
<解锁进度:5%>
<即将播放奖励片段,请注意查收>
“哟”秦川开玩笑道:“严峫你弟弟还挺有排面。”
大火噼啪烧起木梁,照亮了血泊中两道一动不动的人影。呵斥、叫骂、纷乱脚步从屋外传来,一束束车灯在黑夜里乱晃,随即被隐没在爆燃的火光之后。
“爸爸,妈妈……”小孩怀里那个更小的小小孩全身都在抽搐,他只能把手掌用力塞进小小孩嘴里,借由这个动徒劳地防止他哭喊出声“妈妈……我的妈妈……”
他的妈妈毫无生气躺在地上,眼珠凝固大睁,与衣柜缝隙中的小孩对视。跳跃的火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看上去好像活了过来,甚至连冰凉的嘴都一点点张开,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为什么来不及救我们?”
小孩恐惧地喘息着。
“你为什么不能拼命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来叫醒我们?”
小孩紧紧闭上眼睛。他双手护着怀里那个更脆弱的城里娃娃,没法捂住耳朵,只能用力发着抖把头埋进膝盖间,然而那没有用。那年轻母亲怨恨的面容已经深深烙进了脑海,她甚至从满地血泊中爬了起来,闪闪发光的眼底里满是悲哀“你救了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不替我们报仇?”
“你怎么能一走了之,你怎么能不替我们报仇?!”
不,我做不到,我已经尽力了——
小孩精疲力尽地抱住头,黑瘦黑瘦的手指不断发抖,十个指甲里都满溢着血丝。
我真的尽力了——】
步重华在画面出来的那一瞬,瞳孔皱缩,午夜梦回,火光中的一切到现在反而更加清晰,像是上了一层精神光油一般。
“重华!”宋平来到步重华身侧。
曾翠翠现在没跟宋平夹枪带棒的来回,外甥的状态更重要,“重华……”
两人都难以安慰步重华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走不出去的。
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响起,步重华像是听到了各种声音挤在脑海中。
“那是什么?”
“……应该是步队父母……牺牲的……”
“天呐……”
步重华控制住心神,“我没事……姨妈。”
突然步重华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这视频太主观了与回忆里的偏差过大:“姨妈……这好像不是我的视角……”
步重华嗓音艰涩,艰难开口道:“……是那个孩子。”
宋平皱眉:“你是说是那个……”
严峫嘶了声:“不对吧。”
江停指出:“诡叙。”
“这应该是回忆加想象,如果没错的话,这个小孩之后应该和步队重逢了……”江停直白道:“并且会有着不浅的联系。”
严峫认同道:“思维受情感影响,他应该很挣扎,不然不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罪人。”
步重华低低轻语:“怎么会,怎么会怪他呢?怎么会……”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弃……”
步重华面色扭曲:“那是我的仇……”
曾翠翠来到这像是把一年的眼泪都要掉完了,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他是我们家的恩人,对吧,重华啊……”
阿归默然片刻,难以想象旧时一面之缘的人竟会有再遇的一刻。
阿归一瞬不错的盯着现在情绪不稳的步重华,眼里透着十足的惊讶——他真的长成了一个正直完美的人。
阿归心里满涨着某种情绪,另一面他如同上面陷入迷茫的自己一样——对不起,我应该再快点的,对不起没有救下你的父母。
步重华福灵心至一般,猛然回头,正撞上阿归的视线。
阿归愕然错开。
【奖励二·已发放
漫天大雪之下,pvc篷布厂房突然光芒大亮,辉映四方,然后“呼——”地燃起了一团熊熊大火!刚才毒|贩搬开的原料桶下,地面上竟然有一个黑黢黢的通风洞,此刻洞里毫无预兆地喷出火舌,眨眼间就把那个倒霉技师给烧成了火人。
紧接着,火舌随着氧气流直撞房顶,瞬间就沿着pvc篷布墙面向四面八方蜿蜒,形成数条熊熊燃烧的火龙,眨眼间将厂房围成了恐怖的火场!
“这是怎么回事?”
汪大队失声怒吼:“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风筒……送氧……是矿井……”保镖喘息着断断续续:“安……安排好的……”
这厂房下面竟然连通着矿井?汪大队整个人差点当场疯了,立刻按着无线耳麦:“请求支援!紧急支援!!现场燃起大火,把外面的消防力量调上来!快快快快快!!”
数百米外的指挥车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翁书记勃然变色,宋平哐当撞翻了保温杯。
紧接着,还没来得及切断的频道里传来汪大队惊慌地:“——等等步支队,步支队你干什么?!”
步重华站起身,摇摇晃晃退后两步,绝望的眼神投向厂房,紧接着狠狠一咬牙,解下自己的防弹背心摔在地上,拔腿就向火场冲去!
“拦住他!我操!”
如果说刚才汪大队还只是差点疯了,那现在就是真疯了。几个特警竟然生生没拦住,汪大队跺脚大骂一声,扑进雪里打了几个滚,尾随步重华一头冲进了燃烧的厂房。
——轰隆!步重华几乎是全凭本能才躲过当头砸下的烈焰,裹着火苗倒退数步,被身后尾随而来的汪大队玩命一拽,两人踉踉跄跄奔出火场,守在外面的特警立刻扑上来拼命扑打他们身上燃烧的火。
“别进去了!救不出来了!”
汪大队绝望地抓着步重华,眉毛都被烧焦了,嘶吼声带着更咽:“都是命!认了吧!这一行都是命啊!”
步重华俯在雪地上剧烈喘息,额角上的血已经被火舌舔得干涸了,突然咬牙挤出几个字:“我不认这个命。”说着爬起来就往里冲!
“你他妈干什么!这么大厂房你根本找不到人在哪!”
汪大队飞扑上去连滚带爬抓住他:“不行,不能去!你他妈会死的!你他妈会死!!”
步重华被他一拽跪倒在雪地上,喘息着回过头。灰烟、尘土、血迹让他那张英俊的脸看上去狼狈不堪,但眼睛里却闪动着灼热瘆人的光亮,笑了一下:“警汪。”
汪大队条件反射:“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别那么叫我,我……”
“里面那个是我的人,死在火里是我愿意的,叫殉情。”汪大队一下顿住,张着嘴反应不过来,烧焦的头发在风中一抖一抖。
步重华拍拍他的肩,沙哑道:“警汪,你别进去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哎你!”
汪大队如梦初醒,一伸手没拉住,只见步重华摇摇晃晃爬起来,头也不回冲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里!】
“又是火灾?”严峫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这个倒霉表弟了。
步重华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躯体反应,人生的第一场火灾带走他的父母,此后所有火光扭曲的影子都会带他回到那个血腥潮湿的午夜。
“更何况……”
“等等。”严峫突然打断道:“抓捕行动就抓捕行动,之前手雷那事是你没地躲,这个爆炸呢?你就这么冲进火场?里面有谁?”
严峫挑眉,对着步重华质问。
“……步重华还没来得及安抚姨夫姨妈,“我怎么知道。”
看着上面自己拦着一意孤行的步重华说的话,汪大队挠挠头打圆场道:“……应该是同事吧,别看步队平时冷着个脸,关键时刻不放弃任何一个同事……呵呵嘿……咳咳咳”
话刚说完汪队就被上面步重华的话给吓回去了。
所有人望着在火光影影绰绰中步重华说出的那句话。
众人反应了一会殉情的意思,齐齐目光转向步重华。
南城分局的人在下面互相暗示的面部表情都要抽筋了。
蔡麟:啊步队脱单了?
廖副:啊搞办公室恋情吗?
小桂法医加入群聊:你们出外勤的部门还真能招到除孟姐外的女生?
孟昭凭着直觉:没准不是女生。
蔡麟and小桂法医:!
严峫道:“可以啊大花,看不出来啊。”
“只是你们这生命安全……”
步重华反驳道:“你和江队一起,不也是在死亡线蹦迪。”
“况且,像警汪说的,做我们这行的信不信命,都要有个准备。”
众人沉默。
步重华继续道:“看下去吧,不过……”
——我不信我们就那么死在那。
【奖励三·已发放
宋平没来得及坐电梯,自己跑着奔上楼道,一院副院长正快步跟在他身边低声解释什么,应该是在用比较委婉些语言重复刚才值班医生话,末了只见他铁青着脸一点头“知道了,请务必全力施救。”
然后他没看周围警察,径直大步走上前,站定在严峫和江停两人面前,似乎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那般张了张口,最终呼出一口滚热气,言简意赅道
“现场发现了彭宛尸体,是他杀。”
“她儿子也死了,不过是因为严重虚脱缺水,五分钟前刚宣布抢救无效。”
“凶案现场是一间内外双密室,而杀死她,是密室里人。”
“不可能,”严峫颤声道,“不可能,他们没有动机,干嘛要这么做”
宋平沙哑道“他们有。”
“这是从步重华裤兜里发现,推测是绑匪命令,纸条上只有步重华和吴雩两人的指纹。”
严峫神情一片空白,看向江停,正对上了江停同样空白脸。
“必须是一个人杀了另一人,你们才都可以出去。也就是说自杀是不行,虚脱致死也不行,绑匪目就是要逼囚徒犯下谋杀罪。”宋平沉声道“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他们俩当中任何一个杀了人,但事实就是如此,法医确定彭宛死于他杀,一把匕首刺破了她心脏。”
即便你有绝对正义感、精密自控力、机械般收放自如恩怨爱恨,宁愿自己死也绝不打破心中原则和信仰;但如果你爱人正在你怀里大出血走向死亡呢?
原则还那么坚不可摧吗?
正义还那么黑白分明吗?】
“?”
“彭宛是?”
南城分局这边的不少人情绪低了下来。
许局幽幽说道:“是万长文的女儿,当年潜逃时抛下的。”
严峫咬牙:“你们明知道……”
“步重华和他爱人被绑架,同时还有仇人的女儿。”
江停喃喃:“他们想做什么?”
严峫:“他们那是逼着步重华杀人!”
“为什么?”
不少人窃窃私语。
“你说会不会……”
“不可能吧。”
“诶一边是仇人的孩子,一边是爱人……”
步重华此时情绪上低落,不论未来的爱人是谁,把他带入自己的漩涡,受伤濒死,被绑架……
“不会的。”南城分局不少人心里如此想着。
步重华收敛情绪回到主线:“绑匪的目的是我还是万长文?”
严峫面色阴沉:“是你,他就是要你背叛自己的信仰正义,不然对象不会是彭宛,我都怀疑你们局里跟建宁恭州一样……”
“严峫!?”步重华打断道。
宋平没有跟严峫说什么,许局打圆场道:“严队,也不能这么说,没有证据的事。”
“有证据就晚了。”严峫:“怎么步重华被绑架你们南城分局就一点问题没有。”
江停安抚严峫:“严峫,步队自己心里应该有想法。”
步重华这边安抚住姨妈,又要拉住严峫,“我不会杀彭宛的。”
“我知道。”
“哼哼”严峫端着回:“你一出场受三次伤还搞殉情,好意思说我和江队。”
这到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陈挽微微挑了一下眉,眼里含笑:“让各位受惊了,是陈某的不是还请谅解。”话罢,他又在心里揣测起来,是他的仇家吗?还是陈家一些不安分的人打算杀他灭口?呵,陈挽在内心冷笑一声,绝不会如你们所愿。
毕竟,陈挽要是这么容易被杀死,那他早就死在精神病院了,死在,那些可恨家伙们的千夫所指之中。
跟在陈秉信身后的宋清妙担忧的看着陈挽,她对这个儿子的感情虽然不深,但这也是她的骨肉,注意到她视线的陈挽安抚的冲她笑笑,宋清妙这才放下心来,她抿了抿唇,娇俏的容颜惹得不少权贵们注视,但又发现她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宋清妙后嫌恶的移开了视线。
宋清妙没有发觉这些人对她的嫌弃,陈挽则注意...
宋清妙没有发觉这些人对她的嫌弃,陈挽则注意到了,他的眸子冷了几分,但面上依旧是温和的微笑着。
沈宗年则若有若无的看了赵声阁一眼,他很确定,这是赵声阁的手笔,在心里嗤笑一声之后又低声对正在担心陈挽的谭又明说:“不会有事。”简洁明了,但足够让人信服。
谭又明终于稳了心神,他是发自内心的把陈挽当成朋友。
赵声阁也弯着眉眼安抚陈挽:“陈生,真是惊险啊。”完全没有心虚的自觉,反倒冠冕堂皇的安慰起陈挽来了,沈宗年看赵声阁这副模样在心里嗤笑着。
[陈挽刚刚生死时速还没喘过气,单手扶着方向盘,舒了口气,正了正蓝牙耳机,说:“好地段。”
“求了几个月老爷子才肯出面,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卓智轩在陈挽面前没什么好装的,读书时候他作业都是直接扔给陈挽做的,“你的红包要够诚意。”
陈挽心跳恢复平缓,换了个电台:“当然,”他对朋友向来很大方,开玩笑,“再给你请一队舞狮,从芬利东路游到太子段西。”
卓智轩被调侃了也不介意,大笑,笑了一会儿就停下来,静了一秒,说:“赵声阁也会来。”]
卓智轩有点感动:“阿挽!”我绝对是陈挽最最好的朋友。
陈挽也纵容的笑了笑:“嗯。”卓智轩对他有多好陈挽不敢忘。
[陈挽没告诉他今天自己就和对方在同一个拍卖场,语气平常:“嗯。”
“……没了?”
陈挽不明:“什么?”
“……算了,”卓智轩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换了个话题,“对了,你那天有空吗?早点过来帮我吧。”
陈挽“哈”了一声:“给我当老板啊?”
“这次在我老子面前下了海口,不办得漂漂亮亮就等着卓玉剑和卓生烟背后捅我一刀吧。”
“别人我不放心。”卓智轩认真说。]
卓智轩又在屏幕外重复了一遍:“别人我不放心。”
陈挽笑了起来:“知道了,Boss。”
卓智轩的兄弟卓玉剑和卓生烟都情不自禁的冷笑一声,他们都有预感,这次会被卓智轩和陈挽联合耍一顿。
卓智轩的父亲则挑了挑眉,商人最重要的是嗅觉,你的嗅觉不错,智轩。
[不怪一向吊儿郎当的卓智轩都这样上心,是下了重本的。
二世祖卓智轩当惯甩手掌柜,跟在陈挽身后,看他有条不紊地和经理过剪彩流程、迎宾事宜、核对宾客坐席,又把晚上宴请宾客的菜品和选酒换掉一些,心跟着安下来。
陈挽突然转回头,问:“看什么?”
卓智轩耸耸肩:“没。”他只是觉得赵声阁挺瞎的,什么都看不到。
陈挽口干舌燥,累得瘫在长椅上,随手取了杯甜利口酒灌下,懒懒地摆手:“不用太感动,股份预我一份就好。”
卓智轩拿过他手上空杯,又给他倒了一杯,说等他翻身当家作主了一定,目前他的权限只能给陈挽在顶奢海景房留个永久专属房间。]
陈挽玩笑道:“那也不错。以后就在你那里休假了。”实则,他用玩笑的语气试图将卓智轩调侃赵声阁眼瞎这件事混了过去。
卓智轩则满头的冷汗,未来的自己可是真敢说啊!也不怕被砍头。
谭又明猛的笑出声,他笑倒在沈宗年怀里,沈宗年也纵容得任由他哈哈大笑。
赵声阁完全不生气,反而也调侃起了自己:“是挺瞎的。”陈挽对他的付出,竟然这个时候才发觉到。
赵声阁完全没有自己放出了怎样一个炸弹的自觉,微微笑着挑眉看陈挽的反应。
[傍晚,浅湾日落很美,宾客陆续到达。
陈挽白天帮卓智轩把过关了,这会儿便隐到人群中去,不喧宾夺主,把风光留给好友,只有看到哪里不妥才会偶尔提点一下经理注意。
谭又明给卓智轩送了花篮,两车,三个人都搬不完,还有联幅,据说也是叫大师亲笔题字,开过光的。
卓智轩很高兴,谭又明也很满意。
陈挽能理解海市的生意人喜欢讲风水,但看着那红联贴罗马柱不中不洋的画面还是有些一言难尽,第一次怀疑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去够的是个什么圈子。
那个人身边好像也就沈宗年还正常一点。]
谭又明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指指沈宗年,示意他解释,沈宗年面上有些无奈,但也如了谭又明的愿他淡声开口说着:“风情,而已。”言简意赅,“也算是谭又明的恶趣味吧。”
陈挽有些不好意思,总算是体会到了心声被大家知晓的窘迫。
在人群之中的陈秉信看着欢笑中的众人,面容更加冰冷,他宛如一条阴暗的毒蛇,正准备靠近猎物。
也就此时,赵声阁像是不经意的看了陈秉信一眼,眼神很冷到似警告。
陈秉信猛的僵住了身躯,他仓皇的低下头,他明白赵声阁的意思,安分一点。
[厢房和座位是按身份分的。
陈挽被安排在谭又明他们一桌,一个单独包间,人不多,都是他们平时圈子里有来往那几个,说俗一点,叫派系。
陈挽被分到这个桌完全是因为他跟今日的老板本人关系过硬,且他哪个关系圈都不属于,真要说实话,他在今日到场的宾客里其实哪一桌都够不上身份。
陈挽不觉得窘迫,神色坦然坐在谭又明旁边,这次他和赵声阁没再隔着一个桌,但也不算很近,圆桌很大,从角度来看,他可能坐在对方的视域盲区里。
再加上他不大说话,赵声阁可能都没注意桌上还有他这号人。
赵声阁今晚没出几次筷著,酒也是浅尝辄止,陈挽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个菜单是他拟的,和别桌稍微有点不同。]
陈挽也担忧的看了屏幕中的赵声阁一眼,菜不顺心吗?还是胃口不好?
[下午卓智轩说这一桌算自己人,不用跟别桌选那些千篇一律中看不中用的菜品,要陈挽随便点,试一试他们酒店斥重金从意大利和成都请回来的七星厨师的手艺。
陈挽便不怎么客气,但赵声阁这次好似不大买账,陈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赵声阁是很难讨好的,所以绝大数人摸不到准脉,陈挽也不能。]
原来如此啊,陈挽僵硬的抿了抿唇,收起了自己不被人接受的心思,是我操心太过头了导致赵声阁不悦了吗?
赵声阁忽然出声道:“陈挽。”
陈挽近乎是下意识回复道:“赵生,我在。”
赵声阁语气温和的说:“别这么叫我,叫我的名字。”
“好的,赵.......声阁。”陈挽的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似的甜,原来,我的心思也不是不被他所接受,至少,在这一刻,赵声阁对他是特别的。
[赵声阁下午刚从老宅抽身过来,一般他回老宅的话,是不会允许人在宅里搞大宴的,但自他回国还未抽空出来见过旁支,因此老爷子把人都叫了过来。
赵家内部倒没有什么太狗血的豪门恩怨与勾心斗角,直系的几房都是吃喝玩乐娱乐至死的纨绔二世祖,全仰仗赵声阁一人供着他们后半生的荣华富贵,是以明隆集团的权力根基一直都较为集中且稳定。
除了在专断、控制欲强的赵茂峥面前,赵声阁从很小就获得了很大话语权,况且这些年,赵茂峥年纪上去,身体大不如前了。
赵声阁年纪轻,但位份高,有时候旁支里奔五的叔伯都要喊他一声小爷,倒是家族里的小孩儿,叫他一声大哥。
赵声阁少年老成,面上都稳重地应了,其实心里烦死了,恨不得把这一个个叽里呱啦的小萝卜头们一个个扔到外面的泳池。]
谭又明一言难尽道:“你们两个,陈挽和赵声阁是想要笑死我吗?”他的脸上是难忍的笑意。
沈宗年淡声说:“别真死了。”
老福特怎么老是封我,哭唧唧
[“好,”Monica只好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休假至少一周,我需要更细致全面地观测你的病发期状态,并对你进行系统连续的理疗和训练。”清醒自毁倾向的人到最后都难以控制。
“一周不行,三天呢?”
Monica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按时吃药,按时来复诊。”]
“陈挽,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啊。”赵声阁低声对陈挽说道。
陈挽自然是乖乖答应:“好的,赵先生。”...
陈挽自然是乖乖答应:“好的,赵先生。”
卓智轩不理解:“为啥我每次跟你说你不听赵声阁一跟你说你就乖的像只兔子?”
陈挽理所当然的回应:“因为那是赵声阁啊。”
卓智轩算是看透了,他对这对小情侣真的无语不过他最多的是床伴所以也不太理解这种腻歪的情愫。
[他提前来的,客户还没有到,预约的荷官拿了钥匙引领他进入牌室。
这次的客户是从深市过来,陈挽打听到对方喜欢玩一手,便做东请客来葡黎酒店,预订了单独的包厢。
荷官是一位年轻高挑的乌克兰白女士,精通英文、中文,粤语也说得很标准,领着陈挽从侧边的电梯上楼。
陈挽询问她今晚酒店是不是有什么活动,之前他一直都是乘坐主梯上去,观光梯可以一览酒店花园内的水城,景色很美。
荷官微笑着说今晚的确是有贵宾莅临,别的没有多说。
陈挽便不再问,转而嘱咐她一些关于待会儿到来的客人的习惯。
荷官很专业,当晚陈挽的客人玩得非常尽兴,中场休息的时候陈挽让人开了他存在这里的酒,陪着客户喝了很多,好在项目的事情也比想象中更顺利地推进]
陈秉信冷冷的看着陈挽,但碍于赵声阁在场不便多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认为牢牢把握在手心的儿子其实从未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内心不由得愤怒。
赵声阁哪能不清楚陈秉信那点弯弯绕绕,他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到陈秉信立刻噤声,随后平静的收回视线。
欺负陈挽,不行。
[“人没送上去……走了……”
陈挽放在水龙头下的手停下来。
“……没来……不一定……没看清……”
原来今晚包下三楼的人是明隆的。
“邪门了……赵……车里……明明……”
“酒窖……监控远端……下次…”
“就不信……”
陈挽抬起头,在镜中看到自己没有表情的脸,他擦干净手,走到传出声音的那个隔间前,用拖把从外头将门把横栓卡着,提了一桶洗拖把的水,从上面兜头泼下。
“操!!!”
“谁!他妈的谁干的!?”
“谁在外面!开门!给老子开门!”
“唔好俾我揾到你!顶你个肺!”
陈挽放下水桶,靠在门边,点了根烟,面无表情,边抽边听他骂街,等听累了,他扬手把烟头扔进单间里,里面的人应该是被烫到了,发出怪叫。
陈挽在震耳欲聋的拍门声中重新去洗手,压出一点香波,挤到手上,一根一根手指,仔仔细细搓过,冲洗,最后烘干,不疾不徐走出洗手间,任由身后骂声滔天。]
赵声阁倒是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对此他懒懒的对陈挽挑眉,低声说:“陈挽。”
“抱歉,赵先生,是我多管闲事了。”陈挽抿了抿唇,他想自己真是犯贱,但就算是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的。任何侮辱歧视赵声阁的人都应该收到惩罚,因为赵声阁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
为什么觉得自己犯贱,是因为赵声阁已经有了未婚妻,自己的喜欢还被摆在明面上了,哪怕厚脸皮如陈挽在此刻也感受到了阵阵难堪。
但喜欢赵声阁,是陈挽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
赵声阁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无奈,太难教了。他轻声对陈挽说了声谢谢。
陈挽一愣,本以为接下来收到的是自己多管闲事的指责,没想到却是真挚的感谢。他脸微微泛红,轻轻点头。
[在进入包厢前,提了提嘴角,面对客户笑意盈盈,一派斯文绅士,丝毫不见在洗手间镜子里的疲态和阴戾。]
赵声阁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八号风球如期离境,海市出现久违的好天气。
闷坏了的少爷们开始蠢蠢欲动,陈挽向来是随叫随到,吃喝玩乐纸醉金迷都奉陪到底。
他跟卓智轩说他不想干什么是真的,但想看一眼那个人也是真的。
一份感情,如果能收束得完全规范、毫不溢出,那只能证明它也并无多少分量。
经年盘桓的心魔张牙舞爪,理智勉力束缚,才得以堪堪维持披一张正常的人皮。
在不干扰到对方的情况下,远远见一面,是陈挽与自己的拉扯博弈,也是陈挽能给自己唯一的出口。]
赵声阁真的无奈极了,哪怕是在面对几亿的生意时他也依旧不动声色,神情平淡无波。但在此刻,他是真心的感受到疲惫,我对你有意思而你爱我,陈挽,我们为什么还不在一起呢?
卓智轩则是直接多了:“傻/逼。”
陈挽被骂的一脸懵逼。
[不过情况和陈挽想象中有些不同,即便陈挽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待在谭又明们身边,也未必能真的见到赵声阁几次。
十次里见一次都算是那日好彩。
以前听说想见赵声阁一面难于登天,就连赵家本家的人要见都要经过二秘三助,还以为只是夸张传闻,如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不过,要么就真的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不要给他,但凡有一点点可能,都会被他不择手段不计代价地抓住。
陈挽不是少爷,没有太多自由。
卓智轩说沈宗年邀赵声阁去看赛马,陈挽身在澳屿出差,沉默片刻,次日去机场乘最早班机,落地后独自驾车四个小时赶去庄园,不过听人说赵声阁只看到一半就走了。
皇家皮艇队巡球表演赛在香界举行,陈挽在磨一个至关重要的合同,下了谈判桌西装没换就过去。
可惜与赵声阁离开的车辆擦肩而过,黑色迈巴赫掀起一路扬尘,把下车的他喷得灰头土脸。
严重缺乏休息、神经负荷已达到极限的陈挽凭栏看着身如闪电跨过障碍栏的赛马,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运气不佳。]
卓智轩头上青筋暴起,他真的受够了!自己的朋友像个舔狗一样,还是默默奉献大公无私那种类型的。
陈挽愣愣的看着安慰他的赵声阁,陈挽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赵声阁的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与意图。
他这是,想和自己当炮/友?为什么,想爬赵声阁的床的人应该很多才对,怎么可能轮得到普普通通的我呢?不要一时判断失误啊,赵生。
陈挽板起脸,故意不去看赵声阁,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屏幕,坚定的要入党。
赵声阁:?
[三楼的偏房很窄,因为是顶楼,受海市常年潮湿的天气影响,白墙已斑驳,有些渗水。
陈家的主人几乎都住二楼,只有宋清妙住这一层。
因为她并非“明媒正娶”,是辗转跟过海市诸多富商后,使了些手段留下陈挽,陈秉信甩不掉了才把她带回来的。
陈挽敲了门,里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
陈挽敲了门,里头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谁?”
“我。”
锁开了,门后探出一个头:“宝宝。”
陈挽习以为常,轻轻“嗯”了一声,侧身进去。
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声响,应该是有几天没清扫了,落了层灰,边也卷起来。
因为天气和采光不好,屋内光线很暗,头上的吊灯灯光惨淡,照得脱漆佛龛上的观音神像面容有些诡异和扭曲。
梳妆台上大喇喇摊着几个空的宝珠盒。]
宾客们议论纷纷。
“陈家四房的私生子果然不受待见。”
“生活的环境真差劲,好可怜啊。”
陈挽被别人盯着还不觉得不自在,甚至温和的冲那人举杯,一片恣意。
徐之盈冷声道:“谁再逼逼赖赖。”
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还是陈挽出面打圆场才逐渐缓和了下来,他颇有些感激的看了徐之盈一眼。
不愧是赵声阁的未婚妻。
[陈挽记得上个星期约她出去吃饭才给她带了一套Tiffany,是没上市的拍卖品,他托人拍的,因为拍卖行都没有给他入场的邀请函。
而且每半个月约她吃饭都会给她转一次钱,数额都不算小。
陈挽微垂着头看向那堆珠宝,抿了抿唇,轻声说:“你不是说你以后不去了吗?”
宋清妙有些无措地嗫嚅了一下,拿起搁在烟缸的细烟放进嘴里,就这么在金佛像面前抽起来,并不怕被佛祖怪罪。
烟灰缸里的烟蒂已快要满出了,没有清理。
“曹芝克扣我的分红嘛,廖柳又在牌桌出千骗走我一套Bulgari,我气得疯了要杀人。”
她不是本市人,是被卖到这边来的,说话始终带着江南吴侬软语的腔调,跟儿子说话也有种少女的天真和撒娇。
宋清妙很懊恼的样子,将手肘搁在梳妆台面,撑着头,椭圆描花铜镜照出清瘦曼妙的身形。
她是非常不显老的骨相,杏眼,珍珠牙,唇珠丰润,妩媚又纯雅,即便这个岁数一头长黑直也一点不突兀。]
“真漂亮啊,陈挽的母亲。”有一个青年语气很轻的感叹道。
宋清妙笑了笑,似乎在为自己不减当年的风姿骄傲,陈秉信很是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宋清妙又很快收敛起来。惹得大房二房的太太小姐们都耻笑起来,宋清妙气得脸色通红。
陈挽看不下了,不顾陈秉信的警告,将宋清妙牵到卓智轩身边,然后才回了自己的位置,将母亲交给卓智轩,陈挽很是放心。
宋清妙笑着说了声:“宝宝,谢谢啦。”
赵声阁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
[陈挽也是不被承认的笑话,需要经过三次亲子鉴定才不得不在满城风言风语中从外三环唐楼里被带回陈宅。
陈挽韬光养晦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彻底离开这座牢笼炼狱,能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稍微够一下那个人的世界。
自由和清静很奢贵,陈挽从小到大,做梦都想要。
但宋清妙想要更多,要钱要名要利,还要那种回到千禧年属于她的时代的风光。
陈挽自觉办不到,可他也做不到真狠下心撂开宋清妙去要他一个人的自由。
十一岁冬天,他在精神病院高烧到神志不清命悬一线时,是宋清妙拿着剪刀冲进去把他捞出来。
宋清妙爱他吗?
没有很爱,但也多少有点。
不多,但已经是陈挽在这世界上仅有的一点爱,所以很珍贵,他还是想珍惜。]
赵声阁言简意赅的说道:“不用够。”
你只需要等待几秒,我就会来到你身边。
陈挽却误解了赵声阁的意思,赵生的意思是他的世界我没有够的资格吗?于是连忙表示自己绝无非分之想。
饶是沈宗年嘴角也带着些许笑意,但看见自己身边这个二货笑又收了回去,自己也没有比赵声阁好很多。
宋清妙沉默的抿了抿唇,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过往就这么被扯了出来而觉得难堪,又为陈挽有自己这样的母亲而难过。
陈挽很安静的说:“没关系的。”
不重要了,所以没关系。
[陈挽沉默半晌,问:“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挣。”
宋清妙说话软软地,但却很轻蔑:“你能挣多少嘛。”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陈挽,说,“宝宝,最近谢家坚在约我。”
陈挽一顿,额角直跳,严肃道:“你不要去!”
心宋清妙颇有些证明自己徐娘未老的得意,陈挽皱眉:“你不要去,他有家室的,并不是真心追求你。”
看她不以为然,陈挽苦口婆心:“最近荣信董事会换届,他不过是想套你的口风和增加持股。”谢家坚是荣信的董事,几十年前从陈秉信手下打拼出来。
宋清妙从年轻时就美得很笨,美貌一但没有与之匹配的头脑常常是灭顶之灾,她嗔怪:“什么真不真心的,我也不是真心的。”
“我只是去和他吃顿饭,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你进荣信。”]
谢家坚也同样在会场,看着自己欲勾搭宋清妙的事情被扯了出来,正觉得一阵难堪时,被他的老婆打了一巴掌。
陈秉信也气得够呛,粤语汉语交替着怒骂宋清妙是个没用的婊/子。宋清妙也是哭哭啼啼。
陈挽面色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他忽然觉得很是疲惫,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永远看不起自己不听话的妈妈,破碎而混乱的家庭。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幸福?
这里是部分乙游,要是大家还有别的想看的可以提,可以加上
参加了个任务活动,虽然感觉完不成(要300个真是离谱),但是还是拜托大家点点小蓝手啦
世界之外
恋与深空
光与夜之恋
未定事件簿
恋与制作人
时空中的绘旅人
联动
设定:观影体,全明星混战(?)
//ooc致歉,被创之后的拙作
【系统:人员:
咒术回战:咒术高专全员;
光与夜之恋:主要人员;
盗墓笔记:吴邪、张起灵、黑瞎子、解雨臣
已进入播放厅。】
吴邪看到已经熟悉的空间心想:什么?什么?这次又是什么?怎么又是这里?这次又要看什么?和我有关吗?哎,这回闷油瓶也在,太好了,希望不要是什么极限的关于自己的东西。
张起灵看到吴邪看自己一眼,默默上前一步站得离他更近一点。
黑瞎子倒是自然......
黑瞎子倒是自然又放松,搭着解雨臣的肩一言不发。
五条悟来这里已经是轻车熟路,六眼展开,很快发现了似乎还有两伙和自己所在的咒术世界不太同次元的人也在这里,似乎还有熟人……
他身边的夏油杰打量了四周想,同样发现了挚友发现的那两伙人,和悟交换一个眼神。
最近来这里的频率有点高,不知道这个系统这次又想给我们看点什么。
夏油杰想。
这两位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来自咒术世界的众人稍稍把心放下。
大家都按兵不动,竟然在影片开始前维持了一个平静的氛围。
不过查理苏明显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但是在未婚妻面前,不能露出没有把握的样子,看周围两伙人镇定自若的样子,作为优秀男人的查理苏也要表现得光彩照人才行!!
查理苏想着,并没有注意到其实还有人是自己‘认识’的。
还好未婚妻看上去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众人各怀心思之际,系统音总算响起:
【欢迎诸位来到平行时空虫洞观影厅,本观影厅不会影响各位各自世界的任何主线直线行进趋向,请放心观影。观影期间请保持友善文明,下面影片开始——】
【视频标题:《三瞎聚顶APT》
视频封面是黑瞎子、五条悟和查理苏
屏幕上出现一行字:配眼镜认识的】
夏油杰:三瞎……?
家入硝子看着悟嘴角一瞬间抽抽的弧度了然。
吴邪一头雾水,察觉到不对的解雨臣已经在看黑瞎子了。
未婚妻看着屏幕里查理苏的魔镜,已经习惯性要准备笑了。
黑瞎子查理苏五条悟:?坏了,冲我来的?
【随着一阵节奏感强劲的音乐响起,五条悟、黑瞎子和查理苏扎着马步随着音乐就开始舞动身体
“APTAPT,APTAPT,APTAPT……”
先是黑瞎子站到C位,只见他恣意地笑着,跳出了潇洒感,其余两人在旁边点头伴舞。
接着是查理苏在C位,他的表情管理非常好,非常的英俊,伴舞的两位也十分的敬业。
“uhhuhuhhuh……”
这一句两个‘啊哈’,三个人站成一排,脖子以上的肌肉操控地行云流水。
……】
这个视频还带弹幕,现在已经在上面疯狂滚动了。
不得不说,只要男人聚在一起,三人行必有一个点子王,不过,这三个男人显然每一个都是点子王。
“噗嗤……”
已经憋出内伤的众人总算有一个笑出了声,不得了了,有一个开头,其他人更是憋不住了。
夏油杰看到两位同样戴着墨镜的‘同僚’跳完都还没有到五条悟,刚舒了一口气,勉强还能憋住,再一想:不对,这不是悟的风格,再看看。
视频就播到了下一part。
【“APTAPT,APTAPT,APTAPT……”
接下来出场的还是查理苏,只见他一边胸有成竹地唱,一边将手挥出残影,整一段都被占去。
这一帧是三个人,身高由低到高,发色由深至浅纵向排队,同时拨动自己的墨镜腿。】
解雨臣看着视频里玩得不亦乐乎的黑瞎子,对旁边那个说:“这个视频拍的还蛮创意哈,这个剪辑这个运镜,要不我请你去当代言人吧?”
吴邪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在张起灵怀里乱钻。
张起灵见解雨臣看过来,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里满是难得显露出来的揶揄。
黑瞎子道:“还得我跳的好,主体是舞和点子,其他都是虚的哈哈哈……”
然后习惯地往旁边一扭腰,躲过解雨臣踢过来的一脚。
家入硝子表示看到这样的五条悟她一点都不意外,虎杖悠仁和狗卷棘笑得满地打滚,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眼泪都笑出来了,而熊猫就是那个跟着跳的。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颧骨,指着视频在五条悟旁边贴脸开大:“太天才了,还好我没有陪你一起去眼镜店,不然我就会是在旁边伴舞的一个了,怎么还没到你?”
五条悟都不透过墨镜看了,他低着头用湛蓝的六眼直接看这个视频。
再看查理苏这边,竟是一片祥和。
虽然感觉上还是蛮新颖的,查理苏仔细看着视频中的自己,感到非常满意,不住地看向未婚妻,大有一种“看,即使是跳舞我也是最闪耀的男人哦~”的感觉。
未婚妻捂嘴:哈哈哈……
话音刚落。下一趴就到了:
“你说什么?”
“是的,这是那位在法潜伏多年的女士传递过来的消息。”
非常有秘密交易感觉的黑暗房间中,一段对话这样发生了。
世界哗然。
德国柏林某个偏僻角落处的别墅。
尼采被囚禁在了这里。说是囚禁,不如说是这位德国超越者自我放逐,作为主战派的领袖,他在世界大战中用敌人的血成就了自己的威名。但战争结束后,德国却在利益瓜分中受到了损害,其实并没有失去什么,但他们也没有多得到什么!多么亏本的买卖啊,现在的德国,都承受过丧亲之痛。
就在这时,尼采站了出来,他...
就在这时,尼采站了出来,他承担了德国所有的罪责,自此在这个偏远别墅不问世事。
但尼采在德国追随者众多,很快,有人把这件事告知了他。
“活着?活着!”初见尼采,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必定是病弱。苍白到血管突出的皮肤,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到的瘦弱身躯。但他又是美的,他的五官极为精致,是德国超越者中美貌值排名第一的存在!病弱、美丽、苍白,组合起来却是欧洲曾经最为追求的风尚。
尼采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先是愣住了,然后便疯狂笑了起来。他挥退了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追随者,一路大笑着,走到了衣帽间。
一层又一层,所有的衣物脱落了。
尼采的腹部左下方的皮肤,雕刻了极为美丽的玫瑰,这是他爱人留给他的礼物。
“要不是我的心脏就在右边,秋,那一瞬间你就能带走我!”尼采喃喃自语。“真可惜啊。要是你真的杀了我,我一定带你同时下地狱!”与爱人同时赴死,多么美妙啊。
雪白的手滑过曼妙的肌肤,黑与白组成了视觉盛宴。
尼采两边的唇角高高扯起,只觉得自己精神从未如此振奋过。“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
他的思想飞跃到了过去。
大雪缤纷的寒冬,冷冽的寒风,搭配温柔的东方美人。
弗里德里希·尼采兴致勃勃地做着向导。王秋是跟随华国驻德国大使团来的,没有任何官职。他是一名异能力者,据说他的家族在远东的政治斗争中彻底失利,他打算在欧洲散心,可巧,当时新的外交团队即将出发,他就来了柏林。
照理来说,作为一名德国异能力者,不应该与他国的异能力者交往过密。但谁让尼采高兴呢?他乐意!
当然,尼采所有同僚都猜测深层原因是尼采为难得一见的东方顶级风情着迷了!尼采从未出面否认过这点。
他们是一见钟情,又是日久生情。
尼采的美在德国异能界堪称第一!纵然是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各种厌女的极端行为,都阻止不了狂蜂浪蝶。
尼采自然与其他人接触过,只是从未有人能留下这颗德国最美的钻石。
王秋不一样。王秋为尼采的灵魂沉醉了,他认为尼采一定能成为欧洲最顶尖的作家!
尼采为爱人的这个想法逗笑了。
他们一起在柏林探索每个角落,用双足留下独属于他们的印记。他们在寒风中接吻,两个愚蠢的年轻人为了博得彼此所有的注意力,都穿的美丽冻人,最后双双因为重感冒进了医院。
“弗里德。”王秋躺在病房的床上,一只手在吊水。在尼采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两张床相邻着。没有挂水的另一只手与另一个人十指交缠。
“你的黑历史要成为你同僚间永恒的笑话了。”没办法,现在的尼采虽然是年轻一代极有名气的异能力者,但还年少的他哪有什么威慑力呢。
尼采没有吭声,反而艰难挪动了下身体,他轻轻地亲了他们紧握的双手。“一群只会在背后说话的家伙!我不屑与他们交流!”
王秋笑了,他很美,是与尼采截然不同的美。自带远东温润如玉,善解人意的气质。
“等等!弗里德!”王秋尖叫。
尼采由于动作过大,吊水的针划了出去。成功为这所德国医院增添了一个饭后笑料。
少年人的情感真挚而无畏。少年人在爱中沉醉。
但一般,少年人的爱不会持续太久。
尼采仍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但王秋却开始渐渐冷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可能是从尼采从未停歇过的主战派言论吧。那时候异能大战尚未发生,尼采已迫不及待,想要高举利剑为祖国赢得更多光辉!
还是那个尼采兴高采烈,在德国各种疯狂演讲,群众纷纷响应主战派的呼吁?
当尼采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他的爱人在公共场合,宣扬和平主义。
他的同僚巧妙又小心地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了他。
尼采感谢了那位同僚,他没有质问王秋,却也没有停止自己的行为。
他们的分歧越发多了。但尼采一直很小心,他们从未发生过争吵。
直到王秋可无可忍,提出了分手。
王秋坐在沙发上,冷淡如雪。“没有这个必要,弗里德里希。”也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王秋看到尼采回来,不会冲上来给他一个拥抱了。“与其撕破脸皮,毫无体面的分手,不如将时光永恒在此时。”
“我不同意。”尼采说到,他不是超越者,但被德国政府评定为最有可能晋升为超越者的种子之一。“我们曾经海誓山盟过!”尼采不悦,对于爱人的国家,他也花过大力气去了解,当时在王秋哭笑不得的目光中,他们去了楚格峰(德国最高的山峰)、吕根岛。尼采自认为分别去了有海、有山的地方发下了誓言,就代表此生不变!
王秋愣住了,他也想到了那时候,冷漠的面具出现了裂痕,但很快,裂痕消失无踪。“弗里德里希,崇尚和平的我,战争狂人的你。我们是一对不应在一起的笑话。”兔子与狼吗?王秋想到了其他人的嘲讽。
这是观念上的根本分歧!
但是尼采不同意。“想都别想。”尼采说到,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齿间蹦出来的。尼采不是傻子,王秋白天的疏离他怎么会看不到!
但是。。好温暖啊,尼采想。他天生自带头痛,夜晚的睡眠质量又很差,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惊醒他。
王秋睁着睡意朦胧的眼,却会小声哄着他。王秋喜欢文学,也擅长自我创作。根据普鲁士当地风俗,他撰写了多个睡前读物,这些是王秋难得没有出版的著作,它们只属于尼采一人。
与家乡有关的故事,世代流传的小调,乃至柏林发生的各种新鲜事,尼采就会在温柔磁性的男音慢慢睡着了。
他们开始了神奇的分居但不分手的状态。
王秋公然找起了情人。弗里德里希·尼采低垂眼帘,冷笑连连,他倒要看看整个德国谁敢抢他的爱人!
然后,除了德国,欧洲遍地都是王秋的情人们!谁能抗拒一位擅于攻心的顶尖东方美色呢?王秋只是想要他们的人和才华罢了!
都给你都给你!欧洲以十计数的鱼乐颠颠游进了王秋的鱼塘中,还有无数小鱼眼巴巴地盯着。
自那以后,王秋再也不敢不接他的夜晚来电了。
而时不时地,尼采会收到没有寄件人的来信,王秋对睡前读物的创作从未停止,尼采收到后,一般都会在妥善收藏起来,只在每天夜里,无人打扰的时刻,安静地阅读着。
好多好多的爱啊。尼采想着,秋,为什么你撰写的睡前读物中,全是满满的对我的爱呢?
为什么所谓的理念能让一对爱侣越走越远呢?我会克制的,我不会在家里,不会在你面前提起我的一切主战思想的!
无人知晓尼采的自愿退让,因为王秋还是没有来到德国。而在做出数件实绩后,尼采成功当选了主战派的领袖。
秋,你教给我的政治技巧非常有用呢。
站在演讲台上,看着底下人民为他嘶吼为他狂热的情感,尼采很高兴。秋,你在每个夜晚,给我讲华国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用到德国呢?
是的,心疼爱人的王秋注意到尼采很喜欢政治方面的历史,每次都眨巴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王秋自然乐于哄爱人开心,将大量他精挑细选的故事,融入德国因素,在每个夜晚作为睡前故事充实尼采的梦。
只是偶尔,非常偶尔。尼采会思考,秋还会回到他们一起用心装饰的家中吗?很快,他就会抛弃这偶尔冒出来的恐惧。他的头痛越发厉害了,王秋为他在国外寻找一切可能有用的办法,却仍不肯来看他一眼。
“恕我直言,尼采先生。”德国最厉害的异能医生皱眉看着他。“我的异能告诉我,您的头痛照理来说应该能减缓很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越来越加剧。”
尼采笑,“医生,我想你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
异能医生十分不赞同地看着他,却不再发言。
已经晋升为超越者的尼采越发疯狂,现在的德国是主战派的天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付出惨痛代价的德国人都希望赢回自己的荣誉!德国成为了第一个响应战争的国家!
王秋回到德国了。
许久未见的爱人站在了他们曾经悉心装扮的别墅中,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尼采和王秋亲自置办的,这座别墅沉淀着他们的爱意。
血洒当场。
王秋在靠近尼采的时候,突兀拿出了一把小刀,对着尼采的心脏处连戳三刀!
血弥漫而出。
王秋没有使用异能,尼采也没有。
尼采癫狂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是要让我的肉体承受你对我的爱意吗?”苍白又瘦到皮包骨头的手指贴在了出血处。
尼采没有顾忌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他就那样快乐地看着王秋。
反而是可以称之为刺杀行动的王秋精神崩溃了。他哭着,摘下了自己一直套在脚踝处的脚链。
这是个非常隐秘的位置,除了王秋的情人们,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条脚链的存在。情人们都会或直接或隐晦地打探,这是谁送给他的?王秋实话实说。这是他的母亲去世前突发奇想为他制作的,说将来给他的爱人。当脚链从自己脚上褪去,迎接下一个主人的时候,不失为夫妻双方的小情趣。
王秋不知道有多少位的情人将这个脚链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脚链套在了尼采身上。淡淡的绿光浮现,尼采的伤口不再出血了,透明的绿膜流淌在出血口。这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治愈系异能物品!
“亲爱的。”尼采得到了胜利,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你爱我”
王秋彻底崩溃了,但关键时刻突兀冒出来了两名超越者。“带我走!我不要再见到他!”王秋哽咽道。那两名超越者带走了王秋。
正常来讲,尼采肯定要跟人拼命的!
但秋哭了。。。这是尼采第一次见到他哭,密密麻麻的难受比刚才小刀刺穿的疼痛更为记忆犹新。
第二天,尼采找了全德国最好的刺青大师,没有去治愈外翻的血肉,反而通过神奇的手法将自己的伤口雕刻成玫瑰。
亲爱的,你永远跟我的心灵同在。
随着战争的升级,世界上所有人都越发疯狂起来。而历史铭记的那天是各国领袖在七个背叛者要求下签下和平协议的那一天。
尼采记住的,却是战争结束后不久公告的死讯。
王秋,华国超越者,七个背叛者之一。黑白照片上的他微笑着,还是他们最初见面时柔和、美好的样子。
尼采仔细摸索着心口处的玫瑰,
看啊,亲爱的,我说过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麻生秋也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一个人独自乘坐轮渡,出国与合作伙伴商谈生意,偶遇奥斯卡·王尔德。拒绝英国超越者示好的他,将波西的情报告知了王尔德,成功将这只颜狗忽悠地乐颠颠跑回国去了。
麻生秋也开始悠哉哉地欣赏着海景。
蓦然,他眼前一黑,等麻生秋也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却是这样子了。
双眼蒙上了布料,是非常舒服且不伤眼的质感,但紧密的布料甚至让他无法睁开双眼。手脚缠绕上了锁链,但制作这个的人又非常妥帖地在锁链上安置了布料,确保麻生秋也不会因此受伤。
麻生秋也颤抖着,支离破碎的呻吟断断续续。
有人在他身上不断进攻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不知道这场斗争持续...
有人在他身上不断进攻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不知道这场斗争持续了多久。但他的嗓子已经完全暗哑了,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起伏。
终于,男人停下来了。
麻生秋也感觉自己很撑,肚子非常饱胀。但男人却还是与他维持着紧密的合二为一状态。
“你可让我好找啊!”是非常动听的男音,但此刻的声音十分咬牙切齿。
男人紧紧拥抱着他,就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简直像极了帝王颁布的圣旨。
撕扯再度开始了,值得庆幸的是,麻生秋也晕过去了。他不用再承受这连绵不绝的感知了。
麻生秋也如同随着海浪不断漂浮的小舟,在不知道多少天过去后,才重见光明。
有人在用手指描绘他的脸蛋。虽然布料从双眼处拿开了,但厚实的窗帘制造了绝佳的黑暗空间,麻生秋也无法视物。
“你要什么,我可以将我所有的财富都给你!”这些天来,男人从未说过一句话,但现在愿意解开他双眼处的布料,就已证明转机的到来!麻生秋也努力思考自己可以用来交易的资本。
“呵。”这是这些天来男人对他第二次开口。“我以为你死了。”语气非常平静,但完全不搭配男子这些天的疯狂。
“消除所有认识你的人的记忆,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要不是我是精神系顶尖超越者,你就真的成功了。”
精神系顶尖超越者?这是什么!怎么会扯到超越者?麻生秋也懵逼。
“改名换姓,甚至还找了缩小年龄的异能力者吧。以为躲在日本那个乡下地方,以为封印了异能作为无异能力者,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麻生秋也被紧紧搂住了。非常不舒服的姿势,但他完全不敢说话了!
“我夏尔·波德莱尔认人从不看脸!我的灵魂告诉我,你就是他!”夏尔·波德莱尔几乎发疯了,多有趣啊。在见到麻生秋也的那刻,自己的灵魂就在尖叫!而当自己施展异能力,果然,麻生秋也跟那位的恶之花是同一个品种!
夏尔·波德莱尔吃吃笑了起来,他拨开麻生秋也汗淋淋的头发,又亲了上去。非常经典的法式热吻,让体力尚未恢复的麻生秋也气喘吁吁。“胆敢遗忘我们之间的过去,王秋!我会让你全部都想起来的。”
我去!真的不是认错人了吗?麻生秋也几乎要崩溃了!
但事情显然不会以他的意志转移,他们又在卧室内呆了不知道多少天后,夏尔·波德莱尔才带他出了门。
他们都用了假面,麻生秋也更是被迫伪装残疾人坐在了轮椅上。
夏尔·波德莱尔显然极为兴奋,他带麻生秋也领略巴黎风光,时不时还要说一嘴过往。
通过夏尔·波德莱尔的描述,麻生秋也总算得到了情报。王秋,华国超越者,七个背叛者之一,在战争结束不久后就宣告了死讯。
自己怎么可能是超越者?麻生秋也觉得肯定是夏尔·波德莱尔认错了人。但比较恐怖的是,随着夏尔·波德莱尔的讲述,麻生秋也真的觉得那些事情似曾相识,按照自己的性格推算,自己肯定会那么做的!
啊这。。如果真的按照夏尔·波德莱尔的逻辑来,华国超越者王秋,在做出这等惊动整个世界的大事后,缩小身体年龄,忘却自己的记忆,封印异能力,在一个乡下农村打算度过无人知晓却幸福美满的一生。。
不会吧。。。。麻生秋也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对夏尔·波德莱尔的甜甜蜜蜜罢了,超越者的体力不同凡响!麻生秋也只感觉自己快要废了!
夏尔·波德莱尔极为满意如今的生活。多年不见的爱人回到了自己身边,他的生活中再度充满了爱与蜜。
“秋,我下次要将你介绍给所有我认识的人!”进入我的社交圈吧!反正那堆废物已经丧失了你的记忆。
麻生秋也很是温驯,“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吐露了让夏尔·波德莱尔心满意足的话语,得到了来自美人充满爱意的拥吻。
无他,他对夏尔·波德莱尔的相处实在是太为得心应手了!明明最开始还不熟悉,却本能般知道如何才能让夏尔·波德莱尔快乐起来。
而当夏尔·波德莱尔说要去参加同僚宴会后,他脑海中更是莫名浮现出了许多攻略。
伏尔泰最好欺负,只要自己一勾引就会迫不及待上钩。左拉高傲傲慢,却非常好哄。福楼拜看似正经,但当自己微笑着,缓缓脱下袜子的时候,那个男人恨不得扑上来!
麻生秋也痛苦面具,不愿再回忆各个有关法国超越者的奇葩知识。更让他心惊胆战的是,夏尔·波德莱尔说过的所有同僚名字!除了莫泊桑,保罗·魏尔伦、阿蒂尔·兰波外,自己脑海中都有怎么欺负对方的经验!
如果是正常的欺负也就算了,虽然欺负各个法国超越者简直能让知情者大跌眼镜。但问题是,这个欺负涉及不可言说之事就有点不太对了。
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海王+人渣!
再度痛苦面具。
而当夏尔·波德莱尔离开后,麻生秋也总算有了独自安静思考的空间。
他坐在庭院内,静静地思考着。波德莱尔作为法国顶尖超越者,他的家自然非同凡响。先不提各种奢华装潢,就单单说庭院内的各种花朵绿植,无一不是国宝级罕见的。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
有着与保罗·魏尔伦相同样貌的超越者跃进了庭院内。不同于保罗·魏尔伦的精致优雅,他浑身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我可总算熬到波德莱尔离开了!光是在巴黎躲躲藏藏就差点用尽了我所有的脑细胞。”来人非常自来熟,他眨了眨自己性感迷人的蓝眸,在麻生秋也身前单膝跪下。
“爸爸,我们私奔吧。”开口就是王炸!
“什么!什么爸爸,什么私奔!”这两个词语是可以放在一起说的吗?
“哎呀,先不要管这么多!我们赶紧跑吧!我可是知道的。法国到处都是你的旧情人啊!再不跑,万一又有谁记忆没消除成功怎么办。爸爸你的肾还能好?”来人顶着一副神明般俊美的面容,却成功做到了开口就让神明滤镜破灭。
他牵起了麻生秋也的手,调皮笑道“出发!”
背景设定:秋也从未看过文野剧情,穿越后凭借自己的努力爬到了分析师的位置,与此同时,失忆的阿蒂尔兰波化名兰堂兜兜转转进了港黑。
注:首领是森鸥外。
今年港黑业绩不错,兢兢业业为组织工作的奴隶森鸥外特意奖励他的属下们一次温泉团建,期待他们来年再接再厉,为港黑再创辉煌。
温泉上方泛着湿润的雾气,黑发男人半倚在光滑墙壁上,洁白的墙壁和白皙的身体靠在一块,一时分不清哪个更白。
兰堂舍弃众人沐浴的大汤泉想找个小汤泉单独泡一泡时,恰巧撞见了这么美丽的风景。
略带水汽的长睫低垂,温润五官,...
略带水汽的长睫低垂,温润五官,脸上被温泉熏出一点热意,染上些许红晕,更妙的是,男人和大部分智力派一样,身姿较为单薄。
美丽又脆弱,这真是……太好了!
兰堂呼吸逐渐急促,在对方即将睁眼时,毫不避讳地加重脚步张扬自己的存在。
“兰堂君?”
黑色的长卷发,类似绿宝石的瞳孔,当然,最明显的还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温暖厚重的保暖大衣、毛绒绒的耳罩。来人的身份一目了然。
侵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有实质,潮湿的、黏腻的,麻生秋也绝不会想到对方脑子里正在发生的,或者说蠢蠢欲动的“涩涩”的东西,他只是忽然感到不自在,在温泉里赤身露体莫名其妙就有了羞耻感。
他往后靠了靠,两人被拉开的距离微无其微,“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缘分使然。”兰堂扬唇一笑,美人如花。
心里激烈涌动着的情感被竭力压制,滚烫的热度由内向外开始蔓延,难得的,他竟然觉得有些热了。
指尖轻轻划过衣带,很快,法国美人就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尽情展现专属于某个国度的浪漫风情,氤氲的雾气化不开他眼里骇人的欲望。
想要,眼前这个人对他似乎存在异名磁极之间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要做什么?”
金色的流光闪过,眼前变得一片漆黑,麻生秋也知道这是对方的异能力彩画集。一叶障目,头一回体验的如此深刻。
即便看不到,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太好,另一个人的呼吸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反应再慢,他也终于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了。
他不是兰堂,他是阿蒂尔兰波,他如此确定。
“兰堂?”
麻生秋也不解,家里几只猫猫就属法国布偶最黏人。
兰堂最近是在躲他吗?
“秋也,我的记忆已经补全了。我必须尽快回一趟法国,见我的亲友。”
不想再被男人当成妻子对待,阿蒂尔兰波微微偏头,避开他的亲吻。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而且,就算他是妻子,阿蒂尔兰波的丈夫也不会是一个乡下......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而且,就算他是妻子,阿蒂尔兰波的丈夫也不会是一个乡下普通人,他不要面子的吗?传回国内,老师和同僚得知他嫁了一个日本普通男人,他怕是要被笑死。
后果太过恐怖,阿蒂尔兰波下意识抵触麻生秋也任何“丈夫式”行为。
“这样啊,兰堂要去多久,需要我陪你吗?”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要记得想我。”
麻生秋也眼睫微垂,遮住落寞的眸子,起身去给爱人简单收拾一下行李。
飞机上,触摸着麻生秋也给自己准备的温暖大衣,毛绒绒的围巾和耳罩,浑身的暖意真切实在,阿蒂尔兰波想:或许,他应该慢些来,不能对秋也太残忍,即便最后走到要分手的地步,手段也要温和着来,毕竟这个男人是发自真心爱我。
回到法国的阿蒂尔兰波见到老师和同僚,很快就适应了和从前一样潇洒浪漫的生活,面对秋也表达思念和询问归期的来电,他渐渐失去耐心,疲于应付。
但彻底放弃秋也,放弃日本的家吗?阿蒂尔兰波觉得还没到这种地步。
于是,基于自己异能力的广泛用途,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兰堂?不,不是,等等……”
黑发绿眼的布偶猫猫柔顺地依偎在麻生秋也怀里,眼里满是依恋和爱慕。
麻生秋也手足无措地抱住离家归来的妻子。兰堂……好热情啊,就像是没恢复记忆一样。
“秋也,我想你,我爱你,我要陪在你身边。”
劲瘦腰身被人抱得更紧,麻生秋也幸福得险些窒息。
什么意思?兰堂回法国见过保罗魏尔伦之后,选择的人是自己!!!
是梦寐以求,是绝处逢生,这一刻,麻生秋也达到了穿越以来幸福值巅峰。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的,兰堂给了他最后的回报。
“我知道的,你爱的人是我,我一直都该知道的。”
横滨人人敬重港黑首领哭得泣不成声。
“你爱我吗?”
麻生秋也闭了闭眼,眉眼间闪过挣扎。
“当然,亲爱的,不要质疑我的爱。”
兰堂一边吻他,一边给予爱人所需的肯定。从唇角一一舔舐至舌尖,每一次触碰都是爱意满满。
多么合格的恋人,哪怕是真正的兰堂也不会有他做的更好了。
只是……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
“我和保罗你更爱谁?”
“当然是你,秋也,我只爱你。”
呵呵,秋也脸上半是幸福半是悲伤,似甜似蜜,似嘲似讽,两种情绪交织,好像能透过面孔看见扭曲的灵魂。
人形异能力,多么熟悉的存在,麻生秋也,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秋也可以随意使用人形异能力哦,我不在意的。’
甜蜜的话言犹在耳,那时他只以为是兰堂的玩笑或者是法国人开放的感情态度,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人形异能力来骗他。
兰堂,你可真了解我,我差点就分辨不出来了。也对,口口声声只爱麻生秋也的兰堂怎么会是真正的兰堂?是死板的程序、被植入的命令,任由随便描摹涂抹的爱意,给了他梦想成真的假象。
“你别哭,秋也,我爱你,我爱你的。”
男人的泪水愈发汹涌,任由眼前的兰堂怎么擦都擦不完。
麻生秋也喃喃道:“兰堂,你骗我。”
“傅融,我怎么觉得我的人生这么顺利?”
说真的,登基时候的你一头雾水。
傅融眼神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心虚。
“我们也不知道。”
01/
你好像做了很长的梦,醒来后,枕头上一片眼泪。
可是你忘记了你经历了什么。
阿蝉看到了你,使劲抱住你。
“楼主,娅咪,娅咪娅咪娅咪娅咪。”
她的声线本来就呆呆的感觉,像一个小木偶一样说个不停。
你从她怀中逃出来,不明所以的挠头,没想到后面还有一堆密探要抱抱。甚至排起来了长队。
蛾使临si前都没见你一面,这下回来了,抱着你不放,结果被傅融打了。
“喂喂,都干嘛呢,”傅融拨开蛾使。
你大喘气,傅融二话不说也抱住了你...
你大喘气,傅融二话不说也抱住了你。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你熟悉的冷香,你有一瞬间的恍惚。
“傅融,你……”
你揉揉眼睛,你看着颜良一直反复确认绣球还是胖胖的,而旁边的文丑笑着看着颜良抱着绣球。像……像一家人。(?)
“他们这是怎么了?”你指着颜良和文丑,一脸莫名其妙。
傅融放开你,眼神复杂地看着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摇摇头,梦里的场景一片模糊,你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昏迷了。”傅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隐瞒你,更好。
你怀中的小纸人响个不停,是孙策的、袁基的、左慈的、刘辩的。
你低头,看见怀中一直没动静的小纸人们开始躁动起来。
“主公还好吗?怎么感觉不到主公的气息了?”陈登的小纸人焦急地挥舞着小纸片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忧。
“殿下,最近不要去水边。”袁基的小纸人跟着附和,圆圆的纸片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可有哪里不舒服?何时来看吾。”左慈的小纸人摇动着。
“瓜灵蛙!瓜灵蛙,你还好吗?”刘辩的小纸人奶声奶气地问,透着浓浓的依赖,下一刻要哭出来了。
张仲景:“你一向让师父着急,现在在哪呢。”
董奉:“诸葛诞说要见你,你可好?诸葛瑾现在被诸葛诞缠绕成了麻花,何时帮我解开这两人。”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你困惑地问道,眼神在几个小纸人之间来回游移。
02/
但是他们都不跟你说,你经历了什么。好像是默契一样。
“别问了,主公好好休息便是。”陈登的小纸人说着,还跳起来拍了拍你的手背,像模像样地安慰你。
你更加困惑了,这群小纸人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是啊是啊,殿下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袁基的小纸人也跟着附和,圆圆的纸片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却又无从得知真相。
就在这时,孙策带着浩浩荡荡的三十万大军来到了广陵城下。
“我带着江东子弟兵来投奔你了!”孙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声势震天。将手中的虎头金枪往地上一杵,豪气干云。
你看着眼前这支精锐之师,心中五味杂陈。
“孙策,你这是做什么?江东是你们的根基,你应该留在那里。”你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开口劝阻道。
“嫂嫂,你就别推辞了!这是我哥留给你的嫁妆,以后都是你的!”孙尚香也来了,她爽朗地笑着,
你还没来得及开口,孙坚和吴夫人也走了过来。
“是啊,孩子,你就收下吧,这是伯符的一片心意。”孙坚慈祥地看着你,眼中满是欣慰。
“是啊,孩子,你就别推辞了,这是你应得的。”吴夫人也跟着劝说道,眼中满是慈爱。
你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却还是有些犹豫。
“可是……”你刚想开口,却被孙尚香一把拉住。
“别可是了嫂嫂,这是我哥的遗愿,啊呸!这是我哥的愿望,你就答应了吧!”孙尚香拉着你的手,差点说漏嘴,撒娇似的说道。
你看着孙尚香期盼的眼神,心中一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前情提要请看【正义与公平【序】】
因为本篇188出场不多,暂且不打tag,等他们出场多了会打
步重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阵白光后,他就出现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内。
他茫然地转了一圈,心跳如雷,担心起吴雩的安危。
吴雩人呢?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哎呀我c……”蔡麟龇牙咧嘴地揉着腰从地上站起来:“这是哪啊?老板?”
...
“我也不知道,”步重华瞥了他一眼:“没事吧?”
“我没事——哎!老板你看那是廖哥吗?”蔡麟一指步重华身后,步重华立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只是廖刚,还有孟昭,宋卉,小桂,许局宋局……乃至整个南城分局的警员!
在宋局旁边,竟然还站着林炡和冯厅翁书记等几位老领导……身后还跟着乌泱泱的一大帮人。
是什么能力,能把南城分局……市局……还有云滇省厅的全部警员都聚集到一起?!
步重华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他快速地在人群里走动。
没有吴雩。
步重华的心都凉了,仿佛置身冰窖。
“砰!”一道剧烈的响声从空间的天花板发出,众人同时抬起了头。
只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天花板直直地往下坠。
吴雩很懵,他原本蹲在地上数钱,突然间眼前一片黑暗,现在又是要降落的境地。
他完全不能思考,完全凭借着本能在空中变换姿势来保证自己安全。
“滋——”当他猛地砸向地面时,他就一手撑地翻转,在地面上滑了好几步才停住,下一秒吴雩果断拔刀横在胸前,弓起脊背警惕地打量周围。
“吴雩!”步重华心中一喜,赶紧跑上前去捏住他的脸四处检查:“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
吴雩有点茫然,把刀收回去,掰开他捏着自己脸颊的手,艰难出声:“我没事,没受伤。”
“真的没事吗?刚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事吗?”步重华急得不行,绕着他转了好几圈。
廖刚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他刚刚明明看到吴雩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看错了吗,他安慰自己。
场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突然空间另一片区域又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严峫护住江停,谨慎地观察环境,看到步重华时震惊地嚷嚷起来:“阿花?”
步重华青筋直跳,咬牙切齿:“严峫。”
江停却瞳孔骤缩,紧紧地盯着步重华身边的吴雩,吴雩察觉到视线,怀疑地看了一眼,与江停遥遥对视。
吴雩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他立刻退后好几步,躲在步重华身后。
江停的唇不自觉地哆嗦,快步走来拽着吴雩的袖子想把他从步重华身后扯出来好好看看。
步重华神色一凛,不知道眼前这个清秀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一手护住吴雩,另一只手就要把江停推开。
吴雩却不想让他伤害到江停,出手制止,慢慢地从步重华身后走出来,直视江停,深吸一口气。
江停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瞬间,他眼眶泛红,紧紧地抱住吴雩。
所有人都几乎被他的动作震撼到了,建宁的警察们从来没见过陆顾问主动拥抱一个人,津海云滇的警察从来没见过吴雩乖乖地被一个人抱着。
步重华瞳孔地震,愕然地望着两人,发不出一丝声音。
严峫也张大了嘴,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江停呜咽着,用力地把吴雩的头摁在自己的颈窝里。
委屈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吴雩试探着伸出手回抱住江停:“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此刻,188众人正迷茫地四处看,毕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听见远处的嘈杂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个纯白色小球出现在空中,开始介绍自己。
众人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话。
“本空间提供一切服务包括休息的房间和零食,若无异议,请各位落座,观影开始,。”
众人无可奈何地坐在身后的电影院样式的座位上,林炡开口:“我们还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总要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没关系。”系统一板一眼:“一会屏幕会介绍到的。”
林炡无话可说,吴雩坐在位子上不吭声,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
江停满脸担忧,刚想上前扶一下却被步重华抢先一步。
吴雩眼一闭,晕倒在步重华怀里不省人事。
“吴雩?!”步重华满脸急切。
江停立刻开口:“系统!吴雩他——”
“抱歉。”系统出声:“接下来的视频,吴雩不能观看了。”
“那把他送来有何意义?”林炡大胆发言。
“我自然有我的计划。”说罢,系统在空地上变出一张床。步重华轻轻把吴雩放上去,握住他的手。
开始观影。
【吞海】
两个红色的字体砸在屏幕上,又轰然碎裂。
【隧道里充斥着嘶吼声爆炸声,男人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持枪,警惕地扫视周围,可因为光线昏暗,他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之中。】
白新羽哑然:“上来就这么刺激?”
简隋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人?在执行任务?”
步重华看到血腥的场景心脏猛地一揪,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画面一转,却变成了温馨的场景。
【吴雩一脸轻松带着从张丰载那得到的信息,缓缓向躲在墙后的几人走来。
“搞定了。”
“你太厉害了吴雩同学。”易群先首先惊叫出声她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刚才吴雩那神乎其神的演技也确确实实震撼到她了。
何孟雄也不多让,他刚才演的起劲,还真是因为吴雩表现太好,给他的代入感太好了。
吴雩笑了笑,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易群先等人淡定。
“张丰载没什么脑子,搞定他不算难。”
语气是谦逊的,但说出的话是既猖狂又低调,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兴奋和小嘚瑟。
延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看到吴雩不太正经的样子,难得笑骂了句:“德行。”】
这些人是谁?步重华心生疑惑。
“这是吴雩的朋友?”林炡十分茫然。
“你不认识?!”冯厅不可置信。
“啊?为什么我要认识?”林炡问。
步重华听了十分不爽,不自觉地攥紧了吴雩的手。
“这是哪啊……”易群到处看:“这里是北平吗?”
延年拉着乔年的手,环顾四周:“孟雄?中夏?”
“我们在这!”中夏挥挥手:“仲甫先生和守常先生也在这!”
众人听见动静猛抬头,来者是一群年轻人,还有几个中年男子。
步重华精神紧绷,略微侧过身挡住没有反击能力的吴雩。
乔年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吴雩,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吴雩哥!”
步重华咬咬牙,把吴雩抱在怀里,厉声道:“你是谁?”
延年听见动静,赶紧走过来:“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您,能把吴雩哥放下来吗?”
步重华纹丝不动,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人眼里带着满满的怀疑。
“延年,”系统飞到他耳边悄悄地说:“这是吴雩的上司,你们几个介绍一下自己呀。”
“你……”延年呆住了:“你是什么?”
“……啊,”系统也呆了一下:“我是系统。”
“系统?系统为何物啊?”世炎挠挠头。
不对劲。
这几位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而且服装也不像现代人。
延年疑惑归疑惑,还是介绍起自己。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纷纷介绍。
“我靠!”警员A尖叫一声:“您……您是陈独秀先生吗?”
“是我,”陈仲甫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认识自己。
空间里一片寂静,严峫头晕目眩:“警花,这是真的假的?这……这给我干哪来了?民国吗?!”
江停也有些恍惚,可他立刻反应过来:“不对……您怎么会认识吴雩?”
延年眨巴眨巴眼:“吴雩哥……怎么了吗?”
“他是现代人,怎么会和您相识呢?”警员B耐心地说。
“现……现代?!”延年瞳孔地震。
【吴雩靠在车门上抽烟,抬头望着高楼之上的月亮,叹了口气又踩灭了烟。】
“啊……怪不得有时候我都听不懂吴雩哥的话……”乔年喃喃自语。
“我靠了,”温小辉惊呆了:“真的有穿越啊?!”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李程秀揉揉鼻尖:“真是意想不到。”
步重华为刚刚的莽撞行为而后悔:“先生……刚刚真是对不住……我——”
“没事没事,”延年一向大度。
“那么就请先生们落座吧,”系统飞过来。
乔年被屏幕发出的巨大声音吓了一跳,系统赶紧安抚。
“未来发展得不错啊,”李守常十分高兴。
“是啊,1949年新中国成立了!”
“新中国成立?!”“新中国成立了!太好了!”延年几人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赵声阁的斐灵岛之行被迫搁浅了,一是因为他们的航线意外卷进一场突然的风暴里,二是因为陈挽在这场风暴里不慎在甲板上受了伤,撞伤了脑袋昏迷过去了。
尽管随行的医生检查以后说并无大碍,赵声阁还是很紧张,马上改变了行程希望尽快返回陆地去给陈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所幸医生的医术不算太烂,陈挽确实如他所说很快就醒过来了。
陈挽睁开眼的那一刻,赵声阁握着他的手,心终于放下来,他凑过去想亲吻陈挽的额头,然而陈挽躲开了。
陈挽的手仍然握在赵声阁的手里,但脸上滑过一片不自在的红晕。
“赵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这又是在哪。”
陈挽的脸上有些慌乱。...
陈挽的脸上有些慌乱。
陈挽片段性地失忆了,根据医生的检查来看,陈挽暂时性地失去了这几个月的记忆。
前一晚上他们还在无人的天台上忘我地亲吻。赵声阁把陈挽包裹在自己的风衣里,陈挽用格外痴迷而热烈的眼神看着他。
“赵声阁,你喜欢什么样的,能多告诉我一点吗?”
“你想向我要什么都可以。”
“我很主动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赵声阁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挽,没人知道此刻赵声阁心里掀起的轩然大波。
“赵先生?”
赵声阁俯下身,捏住了陈挽的下巴,他的手指很用力以至于在陈挽的脸上留下了很深的红痕。
“陈挽,昨晚你还在我的床上叫老公,今天你就不认人了吗?”
陈挽:!!?
“您是说——我跟您表白了?”
陈挽坐在赵声阁的床上,感觉到左支右绌,怎么都不自在。
赵声阁的脸上十分冷酷,行动上却屈尊降贵地亲自泡了一杯热茶,塞进了陈挽冰冷的手里,然后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何止,陈挽,你玩弄我。”
赵声阁一字一句地说。
陈挽差点把手里的那杯茶打翻了:“我,我,我——”
在他能说出什么之前,赵声阁打断了他的话。
“和我接吻,又不肯和我在一起。”
“和我睡,又不打算对我负责。”
“一边说要追我,一边留足余地和我划清界线。”
赵声阁轻轻拍了拍陈挽的脸。
“陈挽,这不叫玩弄什么叫玩弄。”
陈挽只觉得五雷轰顶。
“我们,睡过了?”
赵声阁用那种深沉的谴责的眼神看着他:“你说呢?”
陈挽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应该干出对不起赵声阁的事,但他现在的记忆里一片空白,只能全盘照收——更何况,赵声阁现在看起来确实很不高兴。
陈挽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捉住了赵声阁的袖口。
“对不起。”
“我为我的过失向您道歉。”
“我会补偿你的,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赵声阁审视般看着他良久,然后才妥协般地开口提出条件。
彩蛋是后续,陈挽失忆期间和恢复记忆以后的一些小甜饼(赵声阁哄陈挽在床上叫老公)
这里哦。快乐联文中。
五、
自认为不出意外的事情一般都会出意外。
麻生秋也很快领悟到了。
异能特务科种田山头火发来了致电。
还没等麻生秋也说话,惬意窝在爱人怀抱中的保罗·魏尔伦忍不住了。“秋也!是我暴露了吗?我要杀了那些人吗?”担忧的猫猫忍不住开口了。”
种田山头火窒息。这位是谁!麻生秋也你...
种田山头火窒息。这位是谁!麻生秋也你窝藏了哪个罪犯!那可是顶级大国的外交官!
“用词非常奇怪。”种田山头火想到国际通用函上的话语,百思不得其解。“法方除了那些客套话,结尾写着,您此生的挚爱甘果瓦和卡西莫多深刻思念着您。”种田山头火实在想不明白,麻生秋也不是已经有一位深爱的,黑发绿眸的法国情人了吗?这两位所谓挚爱的男士是什么?
“英方更古怪了。说什么,家庭的圆满缺不了夫妻双方,英国王室热切盼望新成员的加入。”你麻生秋也到底干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奇奇怪怪的话语!
啊这。麻生秋也有点头痛了。看看正认真注视自己的保罗·魏尔伦,突然感觉冷汗直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政府还会出面?情报不足,完全分析不出来。如果是为了自己的政治能力,英法不会说的这么古怪。等等,这样想来,莫不是那三个孩子?
“种田长官,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是个受害者。”麻生秋也自觉倒霉透顶,他已经养了猫了!要不是误入巴黎圣母院,怎么会一不小心同时发展了三段,能令现代人三观爆炸的恋情呢?
怀里的猫猫表示有话要说。
麻生秋也是不会拒绝自己丈夫的要求的!反正保罗都已经说过话了。
“秋也。”保罗·魏尔伦非常认真。“我熟悉所有法国超越者的异能力!只要你需要,不论是巴黎的谁,我都可以去暗杀!!”
麻生秋也沉思片刻,若无其事地说道:“保罗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脑子木,随便哄我开心说的。”
麻生秋也强势镇压了开始蠢蠢欲动的猫咪。
“英法有说什么时候来吗?”麻生秋也保持淡定。
种田山头火突然彬彬有礼起来,语气客气的不像话。“事实上,我现在正在车上。英法两国的来人都在后面的车队里,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将在十分钟后抵达您的住所。”
!!!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回横滨就忙着哄小情人的港黑首领这才注意到99+的未读短信与森鸥外的数个未接来电。
由于师弟森鸥外在承担了港黑首领近乎所有的工作后怨念深重,麻生秋也特地将他师弟的号码进行了特殊设置。森鸥外的来电与短信都是默认静音处理的。
麻生秋也打开一条最新短信。里面以近乎迫切的语气描述了英法两国外交官正在种田山头火的带领下前往他的私人别墅。“啊,看来不用和鸥外回电了。”
最起码足够麻生秋也将自己和保罗·魏尔伦收拾的整整齐齐,能够出面见外宾的档次。
我最大的筹码,黄金屋已经准备好了。请将这位北欧神明的永久使用权交给我吧!
很可惜,再充足的准备也敌不过猪队友。
才刚出大门,三个炮弹迎面而来。
三个小孩乐颠颠的,朝着麻生秋也急速冲刺,一个接一个,快乐投入他的怀抱。
“妈妈,不要抛弃爸爸呀,他超爱你的。”
“妈妈,这是你的新情人吗!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爸爸能打。”
“妈妈妈妈,法国政府说我是超越者预备役哦。我超厉害的!”最后一句话来自雨果之子,笨笨的小家伙一看到妈妈只记得炫耀自己了,完全忘记父亲的嘱咐了。
麻生秋也僵硬抬头。
左前方,英国最强超越者威廉·莎士比亚正在微笑,精心打扮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右前方,法国巴黎公社的前首领和现首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法式风情的诱惑。
先不提后面跟着的那堆来自英法两国政府的职员们,这些小跟班暂时不用管。同样,种田长官和异能特务科所属职工暂时也不用管。
但自己身旁,微微升起的重力代表着什么?
麻生秋也努力咽了口口水。“听我狡辩!不!解释!”
“解释?秋也你在说什么呀?”法国美人走上前,迷人的香气诱惑着每一位路过者。夏尔·波德莱尔从容笑着“你要抛弃自己的丈夫,跟这个。”夏尔·波德莱尔指了指已经完全进入作战状态的保罗·魏尔伦。
“小东西玩吗。”法国的恶之花完全不将保罗·魏尔伦放在眼里,他出名的时候这小家伙都没诞生呢!
“他有身为你丈夫的我懂得多吗?”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敢跟他夏尔·波德莱尔抢男人!
“夏尔。”维克多·雨果立刻跳了出来。“真论起来的话我才是艾丝美拉达的丈夫!”他可是首席情夫!如果艾丝美拉达真的要有丈夫,不应该是他吗!
重点全错!只知道嘴巴上叫嚣着女王的宠爱!愚蠢的维克多·雨果!二十年的互相嫌弃又被迫彼此包容,让现实中的夏尔·波德莱尔看到维克多·雨果就烦。
成熟男人威廉·莎士比亚出场了。“秋也。”威廉·莎士比亚深情地望着,眼眸中全是柔情蜜意。“孩子很想你。”他语气温柔温柔又带有无尽的暧昧。“我也,很想你。”言语间满满的暗示。
啊,麻生秋也以前一直坚信,天底下没有他走不通的路!可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END
二、
巴黎圣母院
在艾斯美达拉决绝离开后,夏尔·波德莱尔睁开了双眼。他立刻迎来了自己孩子的飞扑。“爸爸!”八岁的孩子哭泣着。“妈妈,妈妈是被其他情人骗走了吗?爸爸能带回妈妈吗?”
身处于混乱的王室中,纵然艾丝美拉达女王洁身自好,小团子早就知道太多的事情了!是有新的情人从三位父亲手中夺走了母亲吗?是谁?
“那当然。”夏尔·波德莱尔说的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扫向没用的,只会抱着孩子一起哭的维克多·雨果。他当年竟然会看上这个蠢货?想想自己在异能世界中给维克多·雨果下了多少绊子,后来确定四个人在一起后,又是如何一起合作打击外敌!其中必须重点声......
夏尔·波德莱尔强势将抱头痛哭的一大一小分开,恨铁不成钢。“蠢货!以往我们是怎么做的!”想想异能世界中如何打击对艾丝美拉达女王蠢蠢欲动的其他人!
大的那个倒是还哭唧唧的,没反应过来。小的那个已经瞬间斗志昂扬了!
“先查清楚艾丝美拉达的身份。”夏尔·波德莱尔理清目标,他低头看了下两个开始叽叽喳喳的孩子,有点头大。“你跟两个小屁孩好好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可是在巴黎!刚才第一眼夏尔·波德莱尔就确定了,艾丝美拉达是非异能力者。他不可能马上离开巴黎!成熟的政客先生回忆起女王的各种手段,蒸蒸日上的欧洲大国,幸福美满的人民们。21世界的英法两国人民都未有过如此高的幸福度!只要艾丝美拉达的身份还可以,他一定会让法国政府留下他!
夏尔·波德莱尔情不自禁地看了下自己白嫩修长的手指,这是一对极其美丽的手,女王最喜欢亲吻着他的手指,深情款款地看向他。“为我写诗吧。”
“不管是谁。”夏尔·波德莱尔冷漠说到,但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也不想控制的怒气。纵然战争期间打拼出来的超越者心智极为坚定,异能世界中养尊处优深受宠爱的伯爵时光给他也带来了些许变化,那可是二十年!“没有人能从我们手里抢人。”夏尔·波德莱尔下了结论。
维克多·雨果抬头,如果按照这么说的说,他就知道怎么做了。不要去考虑艾丝美拉达女王的行为,好好打击敢勾引女王的人就行了!异能世界中,由于艾丝美拉达女王极爱文学,加上卡西莫多的先例。不知道多少文学创作者妄图一步登天,以创作吸引女王!
但不同于与其他作家的文学吸引,艾丝美拉达女王是爱他们的。这是他们最为坚定的底气。
维克多·雨果斗志昂扬,他神情肃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的时候,让人幻视战争期间,永远站在最前面的法国军神,有他,法国才得以心安!
夏尔·波德莱尔翻了个白眼,法国最强大的超越者拿出这幅做派就是要去打击情敌!格局都要拉没了。
而另一边,两个孩子结束交流。“我们也要参与!”孩子们说的可坚定了。他们没少跟自己的父亲一起隔离其他想要加入这个家庭的人。
维克多·雨果却犹豫了下。“我们先去做个体检?”他有点低声低气,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异能造物还是什么?他需要法国政府帮个忙!
一面是老婆可能要跑了,一面是儿子的身体,从未执行过如此复杂任务的雨果先生脑子感觉有点烧掉了。在异能世界中,虽然他自夸为女王解决黑暗中的所有事,但不好意思,他只是执行者,女王就是他的外置大脑。也就是说。自从成为女王的首席情夫后,他是没存在过思考这个东西了。
夏尔·波德莱尔鄙夷地看向才反应过来的男人,挥了挥手机。“再等几分钟,政府的车子立马就到了。”果然是个蠢货!
顺便理一下孩子。三个同母异父的孩子。两个十岁的是双胞胎,分别是雨果和莎士比亚之子。八岁的那个是波德莱尔的。
回忆起以前写过的某个脑洞,曾在lofter发布过,应该是被办了叭,然后因为电脑损坏,当时写的东西全没了。实在很吃这个设定,忍不住重写一次~但自我感觉估计比不上那时候对修罗场的掌握。
EMM,写完后。。。感觉这真的是完全重写了一遍。。。跟以前那篇除了脑洞,内容完全不一致。。倒地不起。
有时候麻生秋也也会疑惑,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作为一名无异能者,作为一位野心勃勃的欺骗者,他成功诱骗了失去记忆,流落异乡的法国超越者阿蒂尔·兰波。麻生秋也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得到了这位美人的爱。
正常来说,他唯一的担心只会是兰堂恢复记忆,杀了他这个骗子,重新变成高高在......
正常来说,他唯一的担心只会是兰堂恢复记忆,杀了他这个骗子,重新变成高高在上的法国超越者,回到母国。
所以,事情为什么会朝着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向大步前进?
麻生秋也在黑暗中咬着嘴唇,却很快被他人心疼地吻住。
一张床,躺了三个人,不得不说是让知情人震撼的事情。
现在仔细想来,是那位北欧神明突兀的故地重游吧。
保罗·魏尔伦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埋葬了弟弟与搭档的乡下地方,在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迷茫中继续煎熬着。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自己的搭档。
阿蒂尔·兰波这几年显然顺遂极了,他是麻生秋也用爱精心浇灌的法国玫瑰。情人的恩爱,孩子的尊敬,生活的顺遂,精神世界带来的充足如实体现在了阿蒂尔·兰波身上。
保罗·魏尔伦几乎不可置信!在确认搭档失忆后,这位法国最可怕的暗杀者一路跟随着阿蒂尔·兰波。
中原中也被养的很好,活泼又可爱。他没有任何迷茫,在大家长的庇佑下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
保罗·魏尔伦最开始的愿望是希望弟弟脱离法国政府的掌控,自由自在地在某个乡下快乐长大。
日本,一个远东乡下小地方。横滨,非日本首都。乡下中的乡下。
保罗·魏尔伦痴迷地尾随着弟弟,不放过弟弟生活中的任何片段!他确定,自己无法给弟弟同样质量的生活,也无法像麻生秋也那样丰润弟弟的精神世界。
保罗·魏尔伦的脑子很木的,但一旦确定了行动目标,他就是最为高效的执行者!
所以,当某天,麻生秋也一个人独自在港黑首领办公室批阅文件时,几乎是惊愕地,看着某位金发蓝眸,恍若北欧神明般高高在上的大美人,款款走来。
保罗·魏尔伦坚定地认为,只要自己加入这个家,挤走兰波。弟弟还是拥有幸福快乐的一家人!或者,一夫一妻制?保罗·魏尔伦想到了某次执行任务时,那个任务目标对自己的下属大放厥词:“欧洲的一夫一妻制?我有一位丈夫,一位妻子。我哪里没满足欧洲的结婚制度!那群该死的政府神经病老是打回我与我丈夫和妻子的结婚申请!!”
自己应该能做个赚钱养家的丈夫吧?保罗·魏尔伦沉思。
但看看兰波,魏尔伦就放心了。比起这个只知道花钱,偶尔写写诗,一看就是妻子的人,果然只有自己适合做丈夫!
魏尔伦准备的很充足。精心打扮的自己,魅惑的异能力,特制的香水。法国的暗杀王一击即中。
这件事麻生秋也是绝对不愿意回忆的!不想回顾自己恢复神志后,看着某位赤裸身体的放浪神明,内心有多崩溃。不想回忆由于自己迟迟不回家,前来港口黑手党,意外恢复记忆,与魏尔伦争吵的兰波。
既然逃避了,那被这对搭档拉入漩涡中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兰波不再乐于当一位妻子,麻生秋也有了两位丈夫。
太宰治最先发现这点,聪慧的他不怀好意地笑着:“秋也,好厉害!”
紧随其后的是江户川乱步,这个孩子最开始有点迷茫,后来去找了一次涩泽龙彦,回来后精神勃勃;“秋也,大叔!不用担心!我和涩泽龙彦商量过了。他肯定能成为日本的超越者!”江户川乱步现在倒是比政府更加期待这位提升到超越者的境界了。“到时候涩泽龙彦就是政府的大宝贝!他会让政府发个特批!给你开张结婚证!不过你这算是一位丈夫和一位妻子,还是两位丈夫啊?”
江户川乱步挠了挠头发,很快放宽心。“不管了,反正涩泽龙彦答应我了!要是他做不到他就完了!”
最迟钝的中也最后发现这件事。还在努力攻读学业的他张目结舌。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呢,就承受了来自魏尔伦的一番哥哥洗礼。
这位哥哥自己扛不住啊!中原中也很有自知之明的闭嘴了,不发表任何意见。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夜深人静时,三个人的卧室一直水深火热,麻生秋也感觉自己某个地方迟早要废了!两位超越者的体力啊,他配吗?他不配!
值得庆幸的是,经历过情人变情敌,最终共享恋人的兰波终于想到要回法国了。
兰波各种逼问魏尔伦,可惜魏尔伦如锯了嘴的木头,什么都不肯说。
兰波于是决定回法国看下情况,再决定后续操作。
不得不说,这是另一个错误的选择。
维克多·雨果,夏尔·波德莱尔,威廉·莎士比亚!
从巴黎圣母院出来的麻生秋也几乎要崩溃了!
麻生秋也怀里抱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身后跟着两个十岁的孩子,这是双胞胎,但神奇的异能世界赐予了双胞胎不同生父。
麻生秋也瑟瑟发抖了。
开局成为法国公主艾丝美拉达是什么体验?麻生秋也用自己的实操告诉所有人,公主,必将成为女王!
艾斯美达拉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恭请自己的父亲退位,肃清国内反对势力。凭借自己身上来自英格兰公主的血脉,垂涎英国。成功打出英法之王的最终成就。
事业顺遂的女王怎么能缺少爱情的滋润呢?扮成平民外出游玩,美救英雄后的卡西莫多,虽然仍旧不好看,但在艾丝美拉达的改造下,最起码是个出门不再受到他人指指点点的丑人了。卡西莫多心甘情愿为女王效力,做了女王手下的头号鹰犬。
无意间偶遇的贫困诗人,破产失业沦落街头的英国布商。这两位美貌出众,但艾丝美拉达更爱他们的才华,在两人各种色诱后,想着自己长辈的丰功伟绩,她没多做太多抗拒,就多了两位情夫。
她给自己的三位情夫授爵,认真工作的卡西莫多是公爵阁下,是她的首席情夫,另外两位是伯爵阁下。她给与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所有在艾丝美拉达女王统治下的人民必须对三人恭恭敬敬。
她一直没有举办正式的婚姻,没有迎娶任何一位血统高贵的王子,她为自己的三位情夫分别生育三个孩子,艾丝美拉达女王的长情让所有国民震撼不已,虽然是奇特的多人家庭,但他们一直很恩爱。
艾丝美拉达女王是强势的、高贵的,但对于自己的情夫们和孩子们,又是温柔且耐心的。在异能世界的二十年塑造了一位可怕的女王!(私设,艾丝美拉达女王肯定要等稳定国内后才会诞下子嗣,所以孩子才小)
但这都不是我啊!!脱离出来的麻生秋也看着晕倒在地的夏尔·波德莱尔,委屈巴巴看着他的维克多·雨果,不知所踪的威廉·莎士比亚,几乎也快要承受不住心理压力。
麻生秋也举起了双手,左右手的无名指上分别带了一个钻戒。“我已经有爱人了,三个人的家庭非常和谐美满。”麻生秋也近乎冷酷的说到。
麻生秋也内心咬牙切齿,你们这是什么异能?为什么我会失忆,转变为女性,甚至还能生孩子。
“艾丝美拉达。。”不同于极力打扮后只能称得上不丑了的卡西莫多,红发的维克多·雨果曾是法国一代人心中最帅的男人,威风凛凛的他是法国军神!但现在,红发耸拉着,眼睛是湿润的,行为举止是畏缩的。
麻生秋也将抱着的孩子与身后跟着的一个交给了维克多·雨果。
孩子们几乎是惊慌不安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在异能世界中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母亲宠爱下长大的孩子。
麻生秋也闭了闭目,他一向是一个很果决的人,但这件事犯的太大了!他必须立刻离开法国!再晚点就走不了了!“你们的孩子交给你们!威廉的孩子我也会找到他,交给他!我们再无瓜葛!”
他拉着最后一个孩子果决地离开了,果然,在前方某个角落处,有个在阴影中发呆的人。“给你。”
麻生秋也送出了最后一个孩子。
“妈妈?”那个孩子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睁眼,妈妈变成了男人,甚至把他们分别送人?孩子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生父,却没等到任何回应。
麻生秋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酒店的麻生秋也身心俱疲,还好这次法国之旅为了安全起见,孩子们都没有来。
“秋也?”阿蒂尔·兰波不解麻生秋也堪称颓废的精神状态。正在写诗的保罗·魏尔伦也走了过来。
“我摊上大事了。”纵然是有诸多手段的麻生秋也,此时也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了。生出来的三个崽可以送回他们的生父手上,但孩子已经存在了!两位没有后裔的超越者突然分别多出了独子?麻生秋也不用想都知道法国政府的欣喜若狂与各种搜查。
阿蒂尔·兰波皱紧了眉,安慰地抱住了麻生秋也。“我在。”想了想,阿蒂尔·兰波又说“保罗也在。”两位超越者呢!
保罗·魏尔伦也凑了过来,安抚性地贴了贴脸颊。
麻生秋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他干巴巴地说道“我必须立刻离开法国,不然就走不了了。”自己在异能世界中的犀利操作,会不会由那两位写成报告递交上去?英法两国的共主!纵然是异能世界,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目光。
麻生秋也不禁恍惚了一下,但立刻端正住了心态。
“兰堂,你要呆在法国吗?我应该碰到了你的老师,波德莱尔先生,他看起来仍然大权在握。”刚进入异能世界的落魄诗人举手投足之间是不属于他的高贵。
“好啊。”麻生秋也点头。
他们吻别,一人将在保罗·魏尔伦的重力保护下前往日本,一人留在法国。
“秋也,亲友还会回来吗?”轮船上,魏尔伦这样问到。由于麻生秋也坚定要极快离开,魏尔伦带他混入了一艘即将驶向日本的轮船。
麻生秋也闭目。魏尔伦在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头搭在麻生秋也肩膀上,呈现出非常强控制欲的一面。
他们分别做了点伪装,确保无人认识他们。
“我不知道。”麻生秋也回复。“如果是没有认识你之前,我会很疯狂,我不会将兰波留在我无法抵达的地方,我会想尽办法留下他。”一手拿书一手拿相机,纵然是面对超越者他都敢发疯!
麻生秋也望着海面,波光粼粼,像极了身后人的双眼。
他转身,手捧魏尔伦的头颅,轻轻一吻。“保罗,我想好了。如果兰堂不回来,我会向法国拿到一位超越者的永久租用权。”黄金屋已经准备好了。一千吨黄金足够买下一位北欧神明的一辈子吧。
魏尔伦难得机智地明白了这位超越者是谁。
魏尔伦仍旧不明白爱情。不过没关系。弟弟在,弟弟的大家长在,魏尔伦觉得自己能够用一生去探索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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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声阁又偏头向陈挽那边的方向看去
Monica和卓智轩扶着陈挽向前走着,陈挽现在情绪很不对,而观另外两人的举动,应是知道写什么的……
赵声阁手指微蜷一下一下点着椅子扶手,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起身示意了沈谭二人一眼,便踏步向前走
谭又明和沈宗年也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即一齐向房间走去
赵声阁走出几米脚步突然顿住,回头再次扫视了陈家一眼,尤其是陈秉信
陈...
陈秉信本就因为屏幕上陈家的事情而有些恼怒,陈挽精神疾病这件事在陈秉信这里觉得就是奇耻大辱,辱了他们陈家的名誉,但与赵声阁的目光相撞上时,那眼神明明淡漠,但他却不由战栗
等赵声阁和沈谭他们走远,陈秉信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小辈的眼神震得愣住,又是不由的一阵愤恨,却又碍于赵声阁的身份生生憋了回去,脸色难看的要死。
三人刚到陈挽卓智轩他们进去的那扇门前,卓智轩就在里面出来了,谭又明见人忙问:“阿挽点样了?*1”
卓智轩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说陈挽的这件事情,他没有陈挽这么处事圆滑,陈挽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跟自己说过,他一开始也是连猜带蒙才发现的这件事
陈挽不想让人知道,尤其是赵声阁。
所以卓智轩抿唇,只回了谭又明一句:“Monica在给阿挽看。”
其余的没有再提。
赵沈谭人情世故怎么可能不明白,没有再多问让卓智轩为难,只是赵声阁多看了眼房门。
庭钰也在往这边走,等她走近发现四人沉默的氛围挑了挑眉,正巧Monica从里面出来
赵声阁第一反应看过去,但是卓智轩开口却在他之前:“Monica,陈挽情况还好吗?”
Monica回答:“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最近最好不要再让他收到这种刺激之类,建议也别所有人都进去,他现在安静会儿比较好。”*2
沈宗年撇了赵声阁一眼,拉住了想向前凑的谭又明:“陪我去别处看看。”
谭又明收回了准备迈出的腿,顿了顿:“行,那咱俩先去别处看看。”
Monica说完也走了,卓智轩,赵声阁加上庭钰进去了房间里
陈挽在看到赵声阁进来身子就坐直了些,他总是想在赵声阁面前的形象完美一些。
庭钰也跟着进去了,一边给陈挽倒了杯水递过去一边说:“阿挽好些了吗?”
陈挽朝庭钰露出笑:“谢谢庭小姐关心,已经没什么事了,给你们添乱了。”
庭钰摆摆手:“不用这样,叫我庭钰就行,赵生阿轩他们倒是很担心你呢。”庭钰眨了眨眼。
陈挽其实在赵声阁进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些震惊,现在又猝不及防听到说他在关心自己,意外的欣喜带来了阵阵眩晕
陈挽想用理智将这些心情拉回,暗恋赵声阁的事情在空间里瞒不住,但是能再晚点也好,至少能再和他在一个场里多坐在一起一会儿……
但是陈挽逐渐发觉脑子越来越晕,眼前开始迷糊,朦胧之际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杯水,他眼睛微眯但还是温润的神情看向庭钰,用不多的力气出声:“庭钰……”
赵声阁是离着陈挽最近的,在陈挽昏昏沉沉倒下时及时的抬手扶住了他,然后顺着让陈挽躺在床上。
然后他抬手拿起那杯无色无味的温水,看向庭钰:“庭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陈挽昏迷前口中的两个字赵声阁听清楚了,就算没听见,他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女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卓智轩看到陈挽又昏迷了,本就脆弱的心灵又受到惊吓:“阿挽!”他又看向赵声阁又看看庭钰,又急又不解地出声:“这是怎么了啊?”
庭钰看着面色不变眼底却带着狠厉的赵声阁心中默默闭眼,面带安详笑容。
但还是要解释:“赵生阿轩不用担心,我发誓我没恶意的,下面的剧情对阿挽来说不算很友好……你们也不想阿挽在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赵声阁看着庭钰真诚的神情,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移开了看着庭钰的视线,拍了拍卓智轩:“走吧,去找又明他们。”
庭钰看着赵声阁,松了口气,喔,这是信了的意思吧,再不信那你杀了我吧。(安详)
铛——铛——铛——铛——
但他没说什么,只一次而已,巧合也不是没可能。
他和卓智轩回了座位那里,沈谭已经在那里了,屏幕已经亮起。
谭又明看他们回来往后面看了看,问道:“阿挽怎么没回来?”
【三楼的偏房很窄,因为是顶楼,受海市常年潮湿的天气影响,白墙已斑驳,有些渗水。
因为天气和采光不好,屋内光线很暗,头上的吊灯灯光惨淡,照得脱漆佛龛上的观音神像面容有些诡异和扭曲。】
赵声阁简略的的回了一句:“他现在适合休息一会。”
谭又明听赵声阁这么说,点了点头,看着屏幕里的房间的场景,实在忍不住看向陈家那边:“不是,陈家没落成什么样啊还能让人住这种地方?”
声音一点没收着,谭大少这是故意的,他是真心拿陈挽当朋友了,看到陈家这种态度,他确实心里不爽
谁让谭少不爽了,那那人心里也别想多舒心
为什么谭少这样?因为他善啊!(图先欠着)
但也确确实实戳到了陈秉信的痛处,他本就因赵声阁难看的脸色更甚,但是他根本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宋清妙这个累赘,当初要不是因为她使了些龌龊手段,他也不至于成为海市的一大谈资,他肯将他们娘俩收回家已经是他给面子了
但是……陈秉信又在想,陈挽居然能进得了谭又明的眼,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但是好事
可以利用陈挽撬开另一条路……
【梳妆台上大喇喇摊着几个空的宝珠盒。
陈挽记得上个星期约她出去吃饭才给她带了一套Tiffany,是没上市的拍卖品,他托人拍的,因为拍卖行都没有给他入场的邀请函。
烟灰缸里的烟蒂已快要满出了,没有清理。】
赵声阁看到这里怎么可能不明白宋清妙都拿去干什么了,但他还是问了句卓智轩:“智轩,你知道这些吗?”
卓智轩知道,到现在这些事情就算他再不说,屏幕也会放出来,他叹了口气斟酌着说:“我只知道阿挽在陈家过的不好……”
他顿了顿又说:“很不好……”这句话带了些气音了,卓智轩一想到陈挽在这种被针对的情况下还要努力往上爬,他眼眶有些发酸
卓智轩吸了口气继续说:“但是我不知道特别清楚的,尤其是宋姨这些……”
宋清妙是陈挽的逆鳞,卓智轩是知道的,这些可能除了心理医生Monica和陈挽自己,没人知道了,或许连Monica也不是很清楚
赵声阁听到卓智轩这么说,心中了然,他看了眼宋清妙的位置,女人因为屏幕上播放的内容有些尴尬和无措,那面容,也确实漂亮,也怪不得陈挽长成这样
但同时赵声阁似乎也懂了,为什么庭钰说这些内容不适合陈挽来看了。
【在牌桌出千骗走我一套Bulgari,我气得疯了要杀人。”
她是非常不显老的骨相,杏眼,珍珠牙,唇珠丰润,妩媚又纯雅,即便这个岁数一头长黑直也一点不突兀。
陈挽长得像她,漂亮,但气质截然不同,温润内敛。】
人群中发出议论的声音
“别说,宋清妙这个脸和身材,怪不得前多少年能引得那些男人争呢哈哈”
“啧,看看她那小细腰,扭起来肯定带劲。”
“要我说,这宋清妙长这么好,何必耗死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找好几个,她也爽了,日子也过好了。”
恶臭的言论不绝于耳,男人猥琐女人嫉妒恶毒的声音都有,更甚者,比如廖全,将话头引到了陈挽身上
“诶,不觉得这个陈挽这张脸也很带劲吗哈哈哈。”
听到这句,赵声阁身形顿了顿,旁边的卓智轩和谭又明也受不了了
但还没等他们有动作,玻璃砸在地下发出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众人都没想到的人
————沈宗年
谭又明虽惊讶但是又立即:“哇哦!年仔你好靓喔!*3”
沈宗年打翻了那个玻璃杯之后便没有了动作,他心里烦躁看了眼赵声阁,这人倒又像没事人一样了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实在要命,还有赵声阁……他想不到要是赵声阁要闹起来又该闹的多烦人
年仔:心累ing
【陈挽走过去帮她掐灭了烟,说:“搬出去好不好?不想同我住就另外帮你找一套,复式或者别墅都可以。”
“他那边……我来想办法。”
这不是陈挽第一次跟她这样提议,宋清妙情绪变得激动,眼神责备而不解:“凭什么我走?我不走,没拿到我们的东西我就死在这里好了。”
陈挽沉默片刻,冷静告诉她:“你死他也不会留给你的。”
“那我们就自己拿,”宋清妙拉陈挽的手,“宝宝,妈妈只有你啦,你要争气些。”】
秦兆霆坐直了身子些,仿佛终于有能吸引他注意的东西了:“复式别墅阿挽说买就买,好有实力啊阿挽。”
卓智轩听见面上有些得意:“那当然!阿挽超有实力的好不好。”
陈挽高情商,会说话,有能力更努力,从海市寸金寸土的地段也能说买房就买,虽然对自己并没有花很多钱,看到适合某人的东西时也是说买就买
虽说比不上赵声阁谭又明他们家底深厚,但绝对比得上很大部分人
只不过一直有条镣铐,陈挽不是挣脱不开,只是……
陈家二房的儿子陈锦和外侄廖致看着宋清妙让陈挽争取,嗤笑一声
但是谭又明沈宗年不知为什么都维护那个婊/子和她那个儿子,他们没有再说出声,只是都在心里想那个陈挽也配跟他们争?
什么实力?在他们眼里,陈挽这要么是说大话,要么就去卓智轩卓少爷帮忙的呗哈哈哈哈哈
【陈挽张了张口,看着长不大的“少女”,没有说话。
宋清妙咽不下的那口气,那样风光过的人,千禧年是她的鼎盛时代,光鲜、抢手、名动海市。
彼时海市清一色的浓颜美人,宋清妙是江南湖心的一瓣莲,名利场上的男人像狼嗅到蜜,趋之若鹜。
但她就像裱在男人袖口上的一颗珠宝,象征名利和权势,把玩可以,放在家中厅堂不行。
过手可以,接手不行。
男人追逐她,又看不起她。
击鼓传花停在了陈秉信这里,再美的美人也变成笑话。
陈挽也是不被承认的笑话,经过了三次亲子鉴定才不得不在满城风言风语中从外三环的唐楼被带回陈宅。】
一个江南的女子到了海市,她漂亮,清纯,上流的男人为了她争相追逐,用尽手段想得到这个女人的一晚,在他们眼里仿佛得到了她一晚就整个人都升华。
但是他们却又瞧不上她,尽管他们自身本就丑陋肮脏,他们把这个女人也拉进了这个污染源,却依旧觉得这个女人以色待人不是什么好姑娘……
谁都忘了,宋清妙在一开始,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只是为了找一条清白出路的女生。
徐之盈听说过宋清妙的故事,但是都是被传了很多版的,现在来看,她感到恶心与糟心,还有对宋清妙的怜惜,她本不该这样的。
她朝后寻找宋清妙的身影,宋清妙视线热切的看着屏幕里的她,那人现在依旧漂亮,却不见千禧年时候的光艳,明媚多了很多落俗的感觉,眼睛里的生动光芒也仿佛罩上了一层雾霾,看不清。
【陈挽韬光养晦苦心经营这么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彻底离开这座牢笼炼狱,能光明正大稍微够一下那个人的世界。
不多,但已经是陈挽在这世界上仅有的一点爱,所以很珍贵,他还是想珍惜。】
女生之间的感应,许恩仪觉得她并不是多么本身就是为了争奇斗艳而存在的人
看见这段,许恩仪更能感觉到宋清妙并不是那么的坏和只要钱而什么都不顾
只不过在那个年纪遇到了这么多人,那时候的心智与阅历,怎么可能还保持纯洁?
许恩仪在心里叹气,男女的不平等与这恶心的糟粕,害了这么个人。
赵声阁现在能知道,为什么宋清妙这么累赘,陈挽依旧不愿放弃她
陈挽是私生子,不被所有人承认的孩子,从小没有感受到任何爱,收到的只有冷眼和欺凌,连母亲也只是很少很少的爱,所以他更想抓住。
赵声阁心里叹气,可能这也是他不愿意去追求爱的原因
陈挽觉得自己并无法能抓住这份感情。
卓智轩心中泛酸,阵阵闷意从心底涌来陈家这个牢笼,陈挽待了太久太久了,他只能靠自己的韬光养晦去走向外面的世界。
卓智轩抬手不着痕迹的抹了下眼角,有对好友的心疼,也有为自己无法帮助的悔恨。
【陈挽沉默半晌,问:“你要多少钱,我可以挣。”
宋清妙颇有些证明自己徐娘未老的得意,陈挽皱眉:“你不要去,他有家室的,并不是真心追求你。”
宋清妙从年轻时就美得很笨,美貌一旦没有与之匹配的头脑常常是灭顶之灾,她嗔怪:“什么真不真心的,我也不是真心的。”
“我只是去和他吃顿饭,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帮你进荣信。”
“那就更不必,”陈挽坚决道,“我不进荣信,我有自己的事要做。”
宋清妙有些火:“你什么事嘛,成日不务正业得过且过,廖致和前两天都办升总经理的欢宴会了,你毕业几年连分公司的大门都还没进,妈妈好忧心你啊,晚上都挂念着你睡不好觉。”】
看到这里连蒋应都忍不住了:“阿挽真的是……太难了……”
蒋应看得出陈挽的感情,所以觉得陈挽太难了,要靠自己的打拼走出陈家,要为宴会做的滴水不漏好让那人感觉刚好点,已经很强人所难了,但是自己“长不大”的母亲却在找事
卓智轩不知道这件事,看到了震惊,宋清妙不是不知道谢家坚是陈秉信手下出来的,为什么还往上凑……
谭又明欲言又止,他们真的觉得宋清妙太天真了,天真到蠢的地步,但是他们没有立场去说
能处理这件事的,只有陈挽自己。
【廖致和是二房廖柳的外侄,荣信之前是陈秉信的一言堂,后来做了两次心脏搭桥手术,大权旁落,主要被大房曹芝和三房隋雨瓜分。
二房廖柳以巴结大房曹芝分一杯羹,几房都看不惯宋清妙年轻貌美又来路不正,联手打压。
本家少爷小姐和外室子侄在荣信里争权夺势斗得厉害,陈挽永远置身事外。
但他没敢告诉宋清妙具体的,否则那些资产很快就会被她拿到赌场或者牌桌上挥霍一空。
陈挽帮她把翻得凌乱的珠宝盒整理盖好,又把烟灰缸里的烟蒂清理干净,开了窗透气。
“你不必担心我,你过好自己的是最要紧——”
门外有人敲门:“五太太,老爷让下去用晚餐。”
宋清妙与陈挽对视一眼,都噤了声,陈挽沉下声道:“好。”】
秦兆霆看着那么多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他拍了拍卓智轩的肩:“不是我说啊阿轩,阿挽他这爹是真……”
没说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剩下的半句是什么意思,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了,家里还五房太太……
卓智轩也叹气,人越多,宋清妙和陈挽的日子越不好过。
蒋应注意到:“阿挽边说还边把珠宝盒这些打理了,真是……”
许恩仪细心:“所以阿挽资产这么多,怎么来的啊,真是厉害。”
韩进身为合伙人,自然是知道陈挽的,他接了一句:“阿挽他真的……很有实力。”
赵声阁听到最后一句,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然后在脑子里思索了一下……
这是谁来着…………
〈我们挽真的,太细心了〉
〈挽,有实力有情商又细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懂啊!!〉
〈菠萝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阿挽点样了——阿挽怎么样了
*2老大我专业对不上啊()将就着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3年仔你好靓喔——年仔你好帅啊
拖的有点久,跪下道歉www♀♀♀
但是这次也是比较长的一篇啦hh,弥补一下()
和亲友的发疯交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象一下阁跳晚安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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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维克多·雨果的挑衅,波德莱尔不适宜地挑眉,好奇心升起,自知对方站在私人立场。
看来遭到邓南遮插足的人不在少数。
与此同时,邓南遮轻瞥了一眼雨果,沉默不语,静谧地看着屏幕播放的片段。
【决定追求王秋的那刻,邓南遮便用心准备起来。
他观察着伏尔泰的动向,发现对方结束交流后回到法国,只留王秋一人仍在意大利度假。
当天,邓南遮敲响了王秋的房门。
“上次见面的邀请并非客气,您恐怕对我有些误会,我想邀请您吃饭,解除曾经的误解。”
邓南遮把姿态放得极低,明媚无畏的脸庞充满深情,迎合着东方人内敛的调性而邀请。
他就是这种人,不惜一切地追求心动嘉...
他就是这种人,不惜一切地追求心动嘉宾,哪怕抛弃颜面。
等别人爱上自己,才是邓南遮报复的开始。
此话一出,王秋的顾虑烟消云散。
“好,我必然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都说朋友的最高规格的招待便是家宴,邓南遮将厨师煎好的牛排摆盘,为今晚的约会增加了一个谈资。
加布里埃尔·邓南遮通过多方打听,得知王秋曾在法国举办过多场文学沙龙,名下出版社响彻欧洲,凡是没在对方出版社出版过的文人,都不敢提及自己是名作家。
他看过不少王秋的出版社的书,自知对方极其热爱文学。
恰巧,超越者多有写作精神,邓南遮年轻时就书写过一些文稿,汇总起来,润色一番勉强能拿去交差。
门铃适宜地响起。
邓南遮穿着西装三件套,举止优雅地跑去开门,瀑布般的黑长发垂落至肩膀,神采流溢,眉眼的攻击性溢于言表。
开门的瞬间,王秋将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轻笑道:“最适合这一刻的礼物。”
他的另一只手反握着瓶香槟,暖黄的灯光笼罩着淡雅的面容,整个人透露着好友做客的亲切感,比斩男斩女斩情侣的邓南遮更有家的温馨。
不置可否,这一刻邓南遮差点升起想和对方组成家庭的欲望。
加布里埃尔·邓南遮平息心态,伸手接过文件袋,将王秋迎进家门。
“家宴有点简陋,但好处是只有我们二人。”
邓南遮说得暧昧。
王秋不置可否,两人坐在餐桌前,互相拆开对方准备的礼物。
无辜者。
讲述了一位
而另一份礼物……令邓南遮一愣,新奇地翻来覆去。
王秋翻阅着邓南遮的作品,笑而不语,直到邓南遮逼问,他才道出实情地说:“早在相遇的第一刻,我便准备好了书号。”
此刻的氛围过于暧昧。
一瞬间,久居情场的邓南遮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明明自知对方多是套路,却仍旧沦陷于此。
身为超越者的邓南遮若是出书,自然有无数出版商追捧,意大利出版界抢着送书号,生怕自家核武器不满。
超越者出的书也是至宝!
但直至今日,分明看不起他,却仍旧认同他作品的男人送出了这份大礼。
将自己作品作为鱼钩的邓南遮,心中蔓延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辜负了别人的真心。
偏偏,他是最会辜负别人真心的男人。】
法国观众席上响起一片“哎呦”,对海王玩纯爱的剧本见怪不怪,满脸唾弃。
奥斯卡·王尔德呢喃道:“我曾经遇到波西时,也有过这种想法,和对方组建一个完美的家。”
看过王尔德恋爱报告的阿加莎无法忍受,以扇遮面道:“那不耽误你和别的美人上床。”
众所周知,越放低姿态的超越者玩得越花!
金发碧眼的阿蒂尔·兰波咋舌道:“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什么纯爱?分明是受虐成性。”
加布喃喃道:“被侮辱了还要追求人家,妈妈好惨。”
一旁的兰堂却没了声,他算看出来,哪怕王秋侮辱这些超越者,却总会因为自身的气质吸引他们争先恐后地爱上自己。
俗称猫薄荷。
猫见猫爱,超越者见了就沦陷的那种。
这么想着,兰堂心中升起一股诡异地念想。
若是秋也接触不到这些超越者呢?他不就只属于自己一人了吗?!
兰堂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决定在观影结束后,拼尽全力得到秋也,将对方的身心囚禁在自己身边。
但殊不知。
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有人尝试过了。
【自那天以后,他们彻底因文学结缘。
昏黄的烛光下,邓南遮的手肘轻靠桌面,蓬松的长发衬得脸庞娇媚,唇瓣性感,他缓缓伸出手指,搭在了麻生秋也的手背上。
肌肤的触碰突破了距离,细腻的情感随着触感蔓延,邓南遮目光灼热,穿透层层屏障,将意大利人的热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今晚留下吗?”
先前几次约会的西装,被逐渐替代成棉麻质感的衬衣,扣子敞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专属于意大利夏季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抱歉,”王秋笑容温润,娴熟地拒绝道,“你我之间只有写作关系。”
得到不满意的回答,邓南遮心下一冷,他转换思路,自知软磨硬泡也不会让王秋松口。
邓南遮光明正大地索要道:“我因你创作,修改作品的漏洞,那你为何不写我?”
王秋一愣。
“我为民族主义而战,我在战斗机上挥洒青春,我将印有三色旗的宣传单洒满维也纳,告知世人我的人生皆是传奇。”
邓南遮指着自己的眼眸,轻声描述道:“我曾守卫过自己的国家,战争让我失去了右眼,让我看清了意大利对战争的妥协。”
“我从不放弃自己的国家,坐上高位,只是为了塑造更好的意大利共和国,让意大利的民众和谐生活在政府的庇护之下。”
邓南遮凭借多年恋爱,恬不知耻的性格纠缠道:“为我写作吧,我的经历难道不会让你垂泪吗?”
王秋看去,他的那双青蓝色的眼眸早就愈合,右眼略显蓝调的瞳孔却有些空洞,好似倒映着意大利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邓南遮的脸颊,答应道:“我会为你写作。”
“我为你的民族主义而臣服。”
他从不站队,但他会为伟人垂泪。
邓南遮喜笑颜开道:“那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刚好我要写新的作品,互相为对方写作是多浪漫的故事。”
他不给王秋辩驳的机会,饭后拉着对方去了卧室,桌子上残留着没收拾的纸墨。
昏暗密闭的室内,邓南遮牵起王秋的手,十指相扣,四目相对间,他嘴角翘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缓缓地吻了上去。
王秋没拒绝,邓南遮越吻越激烈,吻到床边缓缓躺了下去,伸手褪去了自己的衬衫、裤子。
邓南遮搂着王秋的脖颈,感受着对方亲吻过自己的每寸肌肤,发出轻柔的呻吟。
他抬起一只手臂,拉开床头的抽屉,安全套躺在柜子里,等待着主人的临幸。
王秋眼神一瞥,慌张地站起身,感受到暧昧褪去的邓南遮看去,王秋满脸拒绝道:“我们没道理做到这一步。”
赤身裸体的美人一脸怨恨地瞪着王秋,嘴下不留情道:“你是不是不行?”
王秋无奈道:“是你想让我取悦你的,只是程度不同。”
邓南遮伸长腿踢王秋,单薄的衬衣隐隐遮盖了隐私部位,他肩宽腰细,结实的腹肌裸露出来,蜜色的皮肤散发出诱人的光泽,是个人都想一吻芳泽。
邓南遮扬起头,声音带有欲求不满的磁性:“我还没有满足。”
“上我,或者我上你。”
王秋不敢说重话,边哄着对方,边向外面移步,接着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邓南遮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气得咬牙,华国人都是这么狡猾吗?
明明他已经准备好安全措施了!
奥斯卡·王尔德张大嘴巴,快羡慕死了,嫉妒道:“这是怎么忍住的?这样的皮囊,这样完美的身材,我恨不得把全部给他!”
“精尽人亡都死不足惜!”
波德莱尔摆正小加布的视线,悠悠地叹气道:“以后谈恋爱一定要矜持啊,要知道主动送上门的男人,最不值钱。”
荧幕前的邓南遮和王尔德纷纷僵住,恨不得说:您当年追求维克多·雨果时,不也是抛弃自尊吗?
兰堂看着屏幕,目光灼灼,他本以为自己能接受伏尔泰,但看到意大利著名浪子差点得手。
那一刻,他的心快碎了。
他们那些年的山盟海誓还算得了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秋也,就不会出现出轨事件吧?
这样的想法愈演愈烈,火球感知到兰堂的态度,提醒诸位道:“突兀提及,二号男嘉宾入场中。”
“请大家同时观赏《加布的睡前故事—维克多·雨果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