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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本届{人间百太}榜单

感...

感谢每一位为太太们打call助力的同好,

更要感谢各位太太们一路以来坚持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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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人间百太}综合创作领域&内容风格分设五类赛道,综合热爱度/专业度/创意度与年度印象词投票,评选出了100位人间百太与10位新星太太,获得{2023人间百太}称号与奖杯。(印象词投票数据截止至2023年12月26日)

*现代灵异避雷

魏无羡感觉自己在坠落,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耳边嗡嗡做响。从病床边挤上来的人甚至扯掉了他身上插着的管子,他感觉面前的许多人应该在呼喊,明明离得很近,面容却极其模糊。魏无羡于是狠狠眨了眨眼睛,极力想要弄清楚发生的一切,可是黑暗一瞬间便笼罩了他。仿佛被人推进冰海,刺骨的寒意将他整个的包裹。

直到他恍惚间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把他从冰海里拉出来。那个声音呼唤道:“魏婴!”

那么熟悉和热切。

魏无羡呼出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朝那个声音扑过去。

——...

——————

arrival

在了解那个诡异的世界以前,蓝忘机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所有一切的不正常是发生在一个时刻之后的,但是蓝忘机却讲不清楚那个时刻究竟具体是什么时候降临的,只是在一阵恍惚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一般,等他回过神来,列车里的乘客突然几乎全部消失了。

列车的车厢颠簸了一下,不久便传来进入隧道的冗长刺耳的杂音,车厢里霎时便陷入一种诡异的黑暗里,光怪陆离的颜色从跳动变得扭曲起来。蓝忘机沉默的目视前方,任光斑从脸上机械的扫过,眼神有些麻木,只有一个黑色衬衫的青年在他一旁低头玩手机,死寂的车厢里传来敲打手机键盘轻微的咔咔声。

车窗外的景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原本的田间景色仿佛被黑洞吞噬了,包裹他们的是一片流动的扭曲和诡异的色彩。像是一副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抽象画。而这些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不大的车厢可能是周围唯一属于“人类”的地方,而列车行进的方向,却是唯一的生路。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至少不应该是现实之地。

突然一声嘶哑的尖叫从车窗外传来,蓝忘机猛的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朝车窗外看去,然而下一秒他便僵住了,只见原本干净的车窗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个血手印,一个血肉模糊到看不清长相的女人疯狂的拍打玻璃,一边厉声尖叫。还未凝固的血液顺着指印留下来。

“让我进去!!救救我......”

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在车窗上,尖锐的指尖扣着栏杆,嘴里发出令人惊恐的嘶喊。仿佛对于车窗内不为所动的两人展现出无比的愤怒和不甘,血红的眼睛从铺了满脸的头发后睁大,怨恨的看着他们。蓝忘机有理由相信如果没有这层玻璃,这个女鬼会立刻冲进来,把她能看见的所有的人都送进地狱。

不过很快蓝忘机便不这么想了。

上一节车厢里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像是女孩的笑声。

蓝忘机朝前面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小姑娘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鲜红的洛丽塔,怀里抱着一只染了棕褐色污渍的泰迪熊。看到蓝忘机看着她,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虽然她的瞳孔是白色的——之后咧嘴笑的更开心了,而她精致的脸蛋却被一道裂痕切的破碎,嘴角笑的裂开到耳朵尖的地方,可以看到皮肉后面滴着血的肌理和一排怪物般的尖牙。

蓝忘机深吸了一口气,在看到小女孩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她的腿。只见白色的丝袜下,女孩的小腿处露出一截腿骨,血肉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去了。

伤口还在不断的涌出鲜血。

蓝忘机皱了皱眉:“你的腿怎么了?”

而此时女孩已经走到了蓝忘机的座位旁边,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道:“被人吃掉了。”

“被什么人?”

“我不知道,就是人。”小女孩摇摇头,细声细气地回答他:“妈妈也被人吃掉了,有很多人。”

蓝忘机沉默了。窗外的女鬼似乎动作小了一点,从上方慢慢地爬下来,然而坐在窗户旁边的青年却仿佛没有看到这发生的一切一样,任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大在一层玻璃之外,依旧低头玩手机。

小女孩突然摇了摇蓝忘机的胳膊,流满鲜血的手掌把蓝忘机白色的衬衣抓出一道血印子。如果正常人按照这种出血量,就等同于让阎王在名字后面勾上一笔了。然而小女孩却只是惨白着脸,指着那个青年道:“大哥哥,他是什么?”

“是人还是怪物啊?”

这么问的时候,青年似乎眼珠子诡异的上下转了一圈,头依旧没有动。两只手近乎癫狂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他身旁的气氛仿佛突然凝固了。

看着这个人,蓝忘机心中泛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却还是问了女孩道:“为什么这样问?”

“是怪物的话,会和我做朋友。是人的话,会吃掉我们。”小女孩认真的说。

窗外的女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而这个青年也终于注意到了窗外一样,瞪大了眼睛。可就在蓝忘机想要张口问话的时候,青年突然扭过头,死死的盯着蓝忘机。然后接下来,蓝忘机目睹了令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青年的四肢和脖颈突然以诡异的角度伸长,开始弯曲盘旋,像是五条长在躯干上的蟒蛇破洞而出。皮肤经不住这样的拉伸,随着他的头部近乎伸长到车顶,整座车厢内到处都是肌腱和皮肤破裂的撕扯声,有黏液从扭曲到一起的肉块中滴落下来。

窗外的女鬼瑟缩了一下,缓缓的离开了车窗,仿佛害怕这个突然异化的怪物。而小女孩拍手笑道:“是个人!他来吃我们了。”

现在这个青年,应该说是怪物,把已经撕扯到不成人形的头颅探下来,拧成一团的五官冲蓝忘机露出一个丑陋和惊喜的笑容。像是野兽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一样。

不算宽阔的车厢被一团烂肉挤着,蓝忘机后退了几步,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用力握住了蓝忘机的手腕,把他扯到一边。自己横在他和怪物之间。

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时,蓝忘机的心像是被纂住了,

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卡在喉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魏......”

而怪物仰头嘶吼起来,竟然突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魏无羡冷冷地盯着那团烂肉姑且算是眼睛的地方,沉声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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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先在我们这里呆着,熬过白天晚上就安全了,我再带你走。”

“喂你这是被吓傻了?蓝湛?蓝队长?理理我啊。”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蓝忘机的额头,蓝忘机回过神来,迎面魏无羡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近乎是整个人趴在蓝忘机身上,极其不礼貌的盯着人死看。直到蓝忘机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魏无羡摇头:“没有,你脸上没有东西。”

蓝忘机皱眉:“那你为什么盯着我看?”

魏无羡认真道:“因为好看,真tm养眼。老天,蓝湛你简直是开在这种鬼地方的花朵你知道吗?得在你走前多看几眼。”

蓝忘机沉默,心想他在把自己跟什么比?可能是缺胳膊少腿,要不然就是五官扭曲。反正这个奇怪的世界能有什么?

温宁从厨房端来一盘饼干,听到后结巴的安慰他道:“其实魏哥你也...也很好看的。也很...养眼的。”

魏无羡震惊道:“那有什么用?难道我出门要天天带一面镜子吗?被那群怪物恶心到我就掏出来镜子看一看自己的帅脸?”

他伸手捻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冷笑道:“况且,谁知道随身带着镜子,会从镜子里面爬出来什么东西。上次你情姐站在镜子前面,里面倒映出的是什么?”

他们此时待在一栋废弃的公寓楼里,围坐在一张木桌旁边。按理说电灯应该早就没电了,打开后却慢慢的亮了起来。而蓝忘机也终于看清了屋子的全貌,从小的瓶瓶罐罐的摆放看,有生活气息,但是凌乱。应该是住过人,还不少,但是跟遭过贼一样,破败不堪。

魏无羡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失笑道:“呦,蓝队长,您可别打量我这破地方了。知道你不满意,但想在这种世界找地方住可不容易,也不是我们想这么乱的。”

“什么意思?”

魏无羡垂头笑了一声,似乎很无奈。

“意思就是,这个屋子里应该也住着其他东西。你早上收拾好了出去,晚上回来就是另一个乱七八糟的样子了。”

“像你这样的唯物主义者挺难理解的吧?不过我死之后就到这里了,每天早上在自己的梳子上看到不属于自己的头发...我也很想把鬼怪当做假的,可是你看,”魏无羡抓起蓝忘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似乎是证明自己也是可以被触碰的,无辜的眨眼道:“我是真实存在的啊。我还能不相信自己吗?”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噫求你们别洒狗粮,我上辈子已经吃够了。”

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女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正是列车上蓝忘机遇到的那个白色瞳孔的女孩,但是换了件白色的小裙子,身上令人恐惧的诡异便少了大半。如果不去看她的白瞳和嘴角,便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

她看到魏无羡之后欢快的冲过来,腿上的伤口滴了一路的血。

“阿菁,换好衣服了?”魏无羡接住女孩,捏了捏她的脸,“来让我看看,嗯你情姐真有眼光,和早上那件白裙子一样,搭的真好看。”

阿菁脸上的裂口被魏无羡捏的扯开了一些,露出了后面排到了耳根的尖牙。血流了魏无羡一手。但是两个人都不甚在意,照旧玩在一起,玩的时候偶然还要用沾血的手拿块饼干吃。

蓝忘机愣了一下,“她今天穿的是白裙子?”

“对,白色的,和这件颜色一样。”温情坐到他旁边,淡淡道,“你想说看到的是红色的对吧?”

她缓缓吐出一口香烟,沉默了一会儿道:“她死时的致命伤在胸膛,胸骨被打碎了。歹徒当着她的面强(奸)了她母亲,然后杀了她。”

他们围坐在一张圆桌后面,不知是不是蓝忘机的错觉,他周遭的一切都铺着一层莹绿色的光。眼中原本应该正常的情节糊了蓝色的阴冷的滤镜,像是电影中看到的感觉。

温情突然转头看着蓝忘机:“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被突然这样问应该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蓝忘机还是礼貌道:“没有。”

温情点头道:“哦,那你可真是淡定过头了。上一个不小心进来这里的活人哭鸡尿猴了一整天,我们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回去的车上,我弟弟的头被他打掉了好几回。”

“......”

“毕竟这里真的和那个世界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一个倒映的影子。可是......”温情抖了烟灰,继续道:“那既然没事,你就没有什么想对魏无羡那个傻子说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屋里的气氛似乎冷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转移到魏无羡身上。

“嗯,咳,对了,我还没问。”魏无羡突然出声,颇有转移话题的嫌疑道:“蓝湛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别是那个任务你也出事了吧?”

蓝忘机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道“没有,只是受了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

魏无羡点头:“嗯,那就是差点死了。不然也来不了这里。以前也有这种情况,只要安全的回去正常的世界就行。”

蓝忘机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道:“那你......”

魏无羡却打断他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没死我们就一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先在我这里躲过白天,今天晚上就走,晚上比白天安全一些。”

他露出一个温和但是诡异的笑容道:“你还不属于这里,我能闻出来的。”

蓝忘机还想说什么,这时阳台上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众人看过去,只见一只男人的头颅在地上弹了几下,表情凝滞但是眉宇肃然,滚了一圈后,撞到了他们的玻璃门上,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人。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阿菁一颠一颠地跑过去,双手捧起了头颅往楼上跑,头顶的楼板传来咔嚓咔嚓的声响。

“认识吧?聂大检查长。”魏无羡打趣道:“住我们楼上的,头总是往下掉,但是安不好。蓝湛你还记得他怎么死的吗?”

蓝忘机配合的道:“不记得。”

魏无羡于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继续道:“不记得了?那感情好,我来跟你讲,那场反恐可精彩了,当时聂大的枪没子了,反手就抽了把大刀......”

“差不多就行了吧你,真以为蓝忘机的记性和你一样差?人家好歹也是咱们队那次任务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吧,知道的不比你清楚?”温情冲他翻白眼道:“不过魏无羡,我一直想问,就你这样尚武不尚文,干嘛一直待在后方。跟着你家蓝队上前线啊,平时不都腻腻歪歪的吗?”

“我学的法医啊,怎么上前方。举着小手术刀冲锋,拿纱布抽他们吗?”魏无羡恶狠狠的把白眼翻回去,“而且任务最后还不是被炸飞了,你们好歹是被枪子打死的,我可是碎尸万段好吗。”

“呵,我觉得可以,挺符合你的形象。”

他们就这样毫无忌惮的讨论着死亡的话题,蓝忘机没有什么理由参与,只是静静的听着当初的队友像生前那样吵闹。以前倒是有些条件,他们会在后方的小帐篷里支一架火锅,找各种借口硬是要把蓝忘机也拽进里面来。之后便是一队人马欢呼尖叫,蓝忘机静静一个人坐着,眼睛里映着篝火的火光。

或许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也应该显的诡异才行,但是蓝忘机却仿佛在他们冰凉的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温度。

过了一会儿阿菁回来了,蓝忘机看着她的胸口晕出一片鲜红,慢慢的往下染。

趁他发呆的时候温情把魏无羡揪到厨房里,装作是来准备茶点,虽然其实他们连茶叶都没有。

“你就打算这样让他回去?”温情抱着肩膀看着魏无羡把茶壶围在托盘里,期间斥退了一只探头下来的女鬼。

魏无羡冷笑了一声:“不然呢?让他为了我留在这个鬼地方受罪?那我上辈子拿命上前线告白,岂不是像一个催命鬼一样。”

这么说也确实是太惨了,但是温情显然不赞同他的想法:“你没有权利要求爱人必须代替你活下去,或许他比你更想死呢。”

魏无羡没有回答,朝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蓝忘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在这个发霉的世界像是一副最精美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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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上,空气湿冷,感官却异常清醒的捕捉着这个奇怪的世界的边边角角。这是一个绝对没有生气的世界,眼前步着薄薄的一层白雾,破旧的路灯闪了一闪,看清了路牌上指着前方的箭头——高铁站台“。

虽然除了蓝忘机并没有人期待每天中午从一个法医手里接过午饭。

路过一只邮筒的时候一只青紫的鬼婴的手伸出来,巴巴的摊着短小的五指,肉乎乎的指节看着却是有点开爱。魏无羡握了握他的小爪子,从口袋里拿出温宁做的饼干递给他。

“你认识他?”沉默了一路的蓝忘机突然问道。

“谁?你说那个小家伙?”魏无羡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有什么认识不认识,都是鬼。给个饼干怎么了。”

“你不是。”蓝忘机却突然冷冷道。

魏无羡的脚步顿了一下。过了一会,笑着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扭过头盯着蓝忘机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道:“不会吧?植物人!我这么惨的吗?”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

知道自己没有死,是不是应该抱头痛哭一会儿表示心情。魏无羡不知道,心里其实拧成一个线团。生前不想管的事情就把他急的团团转,小声的问道:“那,我师姐和江澄他们......”

蓝忘机当然了然他的想法:“他们都生活的很好。你被从废墟里挖出来,虽然诊断是植物人。江队在你的口袋里找到了标记的地图和证据,成功突破了温晁的基地。任务最后......成功了,你立了大功,我们还销毁了许多武器。”

魏无羡听罢,低头笑了几声:“哈哈,谁在意那些......”

他不知是痛苦还是开心的抱着脑袋,肩膀微微的抖了抖:“我还以为是我把江家害的......”

蓝忘机轻轻搂着他的肩膀。

月亮终于露出一角时,他们走到了高铁站厅。候车区很大,这个世界的y城空无一人,倒也和现实中一样繁华,至少所有建筑都应该是一模一样的。魏无羡领着蓝忘机到一家快餐店,自己一个人去后台摆弄。蓝忘机则看到吧台上亮着“可使用”小提示灯的可乐机。等魏无羡端着炸好的薯条和鸡块过来,桌上多了两杯冒着气泡的冷饮。

魏无羡看到冷饮笑了一声:“喔,蓝队长这是还俗了?你以前可不会喝这种东西。”

“已经过去很久了。”蓝忘机指的是那次任务之后。

“唔这我可不知道,自从被炸了个粉身碎骨之后,我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暗无天日的。根本不记得过了多久。”魏无羡好像想着什么,往嘴里胡乱塞着薯条。

不得不说在这个鬼蜮里,魏无羡可能是唯一一个长相最近似自然的“鬼”。除了脸上标准的惨白,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特别诡异的地方。身上的气氛甚至比蓝忘机还要鲜活一些,似乎也更能吸引鬼一些。

最后蓝忘机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听到旁边有什么怪异的“嗬嗬”声,下意识的扭头去看。

只见一张扭曲的脸整个贴在快餐店的玻璃墙上,脑袋后面长着鬼畜庞大的躯干,上面跳动的血管清晰可见。虽然五官混乱,但是似乎正在看着自己。

蓝忘机:“......”

魏无羡:“......雾草。”

蓝忘机想这鬼应该和之前的鬼婴一样,是来讨东西吃的。于是便想把剩下的鸡块拿出去给他。但是他刚一伸出手就被魏无羡捏住了,魏无羡死死盯着玻璃墙外的东西,严肃道:“别动。”

蓝忘机并不清楚为什么魏无羡会突然做出警惕的神色,但是三秒后他抄起一旁的椅子朝玻璃桥狠狠砸过去,然后拉着蓝忘机往外狂奔。身后传来玻璃破碎和怪物愤怒的嘶喊声,它似乎是四肢并用的朝他们追过来。

“那是什么?”从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有被鬼怪做出威胁自己的事情,蓝忘机已经差不多以为所有像魏无羡这样存在的都不会攻击人类了。而魏无羡掐着逃跑时的间隙回答道:“那是个人,不是鬼。”

看蓝忘机不明白,魏无羡冷笑道:“你觉得在这个地方,鬼相当于人,那人应该是什么?”

蓝忘机想起了阿菁的话:“人会吃了我们。”

“对,如果活人进了这个世界,却还不安好心的话,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们白天会在外面活动,只是不知道这只是为什么突然半路杀出来。”两人都是军队里待过的底子,和普通的怪物比脚程倒是不在话下,魏无羡带着他躲到了检票的柱子后面,伸手给他指站牌:“一会儿你就坐这个,误入这里的活人大约过个三四站就可以离开了,到时候再下车就是那个世界了。”

怪物搜索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蓝忘机突然扭头问道:“那你呢?你也没有死。不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吗?”

魏无羡低头犹豫了一会儿:“说实话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果出不去的话,会在车上迷路的。永远都下不来了。”

话是这样说的。

蓝忘机默默看着他的侧脸。谁都知道事发之后所有对于魏无羡的指责有多难听,却只有蓝忘机在气喘吁吁的找到他时,看到这个曾经耀眼而不可一世的男人一个人缩在墙角抱着脑袋,表情灰冷的可怖。

所以蓝忘机竟然冒出过那样的念头:也许失去对外界的感知是上天对他的奖励呢?

就像有一次去病房交替看护魏无羡,江厌离静静的坐在病床前问他:“忘机,你说,阿羡是不是其实可以醒过来,但是他......不想再看见这个世界了。”

那张笑着却梨花带雨的脸刺痛了蓝忘机的眼睛:“你说我们要不要,帮阿羡解脱呢?”

这时几声汽笛拉住他回到了现实。

隧道深处传来列车进站的声音,魏无羡站起来,风把他黑色的衣摆拖起来,柔软的棕色发丝在鬓边摆动,他的瞳孔被列车从隧道那边照射而来的光映的雪亮:“不过我其实觉得,能留在哪个世界,也不是这辆列车可以决定的。不过是看在你向往那边,追求的是什么。我想都过了那么久了,我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如果有人想要我醒来,至少让我听见他的声音吧......”

蓝忘机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动,但是魏无羡将他狠狠一推,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跌进车门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狞笑着的巨大的头颅从候车的站牌后面探出来,而魏无羡躲开他的攻击,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过去。

一股模糊的意识包裹住了他的大脑,蓝忘机知道这是那个世界正在拉扯他的意识。可当脑海里多余的念想都散去的时候,他却反而无比清晰的回想起了那一幕——

那时原本用于医治伤者的后方营帐已经火光冲天,浓烟将一切生的希望都围困住了。不能脱逃的伤者痛苦的惨叫着,而能移动的人里却只有一个咬着牙关冲进里面。爆炸的热浪吹散了他的发带。

这个场景曾反反复复的重新在他的梦里,数不清的悔恨压迫着他的神经,所以这一次,蓝忘机无比确信自己朝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大声喊出了那个名字,像上一次在急诊室里看到浑身是血的他时那样。

而在蓝忘机发出声音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已经奔跑到远处的魏无羡闻声惊讶地扭过头,原本晦暗的眼睛里泛出晶亮的色彩。

regression

傍晚时分,军属附医的一个置在角落的病房里。江厌离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也并未换下身上的护士服,而是把发兜取下来,披着长发,拎着金子轩下午送过来的食盒朝电梯走去。

在电梯间她意外的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江厌离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叫道:“忘机?”

但其实像蓝忘机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势,也根本不可能认错。

果然蓝忘机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江厌离有些责怪道:“忘机,为什么这个点在这里,伤还没养好,不能乱来。”

蓝忘机的大衣里其实隐着一件病号服,腹部到胸膛处微微有些不平,想也是连绷带还没拆。

但是她立刻察觉到不对:“你是在第三医院接受的治疗,怎么搞的,那儿离这里有几公里......你是跑着过来的?”

蓝忘机却没有直接回答:“姐,我来看魏婴。”这个称呼也是在出事后他才这么叫的。

“这么晚了......”江厌离还是不忍心再让他跑楼梯,拉着他等电梯下来。而当电梯门刚打开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嘈杂在走廊上蔓延开了。几个护士医生忙成一团,不停有人在走廊上穿梭而过。

江厌离拉住一个护士问什么情况,护士激动的答不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魏哥他......他......”

蓝忘机甩开来询问他身份和看护证件的医生,朝前方猛冲过去。路上不小心撞翻了护士的推车,推开了几个抱着资料的医师。最后他站在走廊的尽头,那个房间前——他眼里只有这个房间。

一股从未体会过的紧张闯进大脑,令他的呼吸和去拉开门把的手都无法平稳。但是当他看到病房内的场景,一缕月光洒在脚下。

魏无羡静静的望着窗外,今晚无比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把侧影勾的有些虚幻。所以蓝忘机虽然从心里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床头柜上那瓶百合是他前几天出任务前放在那里的,那时候的魏无羡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是睡美人等着吻醒他的王子。

所以现在他慢慢的走过去,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月光涂在他的嘴唇上,仿佛告诉蓝忘机说:“吻上去”。

于是他们抱在一起热烈的拥吻,在对方的灵魂里找到令自己无比幸福和欢愉的部分。就连金属医疗仪的电子声也变幻了以往的冰冷无情,现在它仿佛是什么欢快的伴奏。

theend.

如果你在犹豫请早点醒来吧,始终有爱你的蓝湛和我们

祝羡宝生日快乐

*原著婚后

*猫化预警

*暴躁羡预警

七月蝉,原本就是忙碌和燥热的季节。在外奔波和忙碌的间隙也得不到道侣抚慰便没有了乐趣一样。然而这个时候再收到一封召回的文书,虽然是得知道侣身体有异,对于蓝忘机来说,还是急切更多一些。

然而行至静室门口,望见卧房里灯仍是亮着的。想起大白天里魏无羡的低气压和暴躁的情绪,蓝景仪便一个哆嗦从头抖到脚,只得把憋了一路的话小声道:“那个...含光君,要不还是稍微准备一下?魏前辈他......”

蓝忘机本来要推开房门的动作滞了一下,微微一愣:“魏婴怎么了?”

两个小朋友对视一眼。还不待解释,就被门上纸窗的镂空里突然出现的莹绿色眼睛吓的差点放声尖叫。蓝忘机心头...

两个小朋友对视一眼。还不待解释,就被门上纸窗的镂空里突然出现的莹绿色眼睛吓的差点放声尖叫。蓝忘机心头一紧,连忙推开门,却见到魏无羡站在门口揉了揉眼睛,声音里还有点带着倦意和气音道:“蓝湛你怎么才回来吖。”然后乌黑的发顶竖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按魏无羡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谁能知道鼠冥妖精的老巢里不是偷来的五谷杂粮而是一具具挂起的猫尸。等发现自己用错了符已经晚了,好在蓝忘机就在旁边。退魔曲急奏过后躲在鼠洞里的妖精就魂飞魄散了,然而魏无羡却姿势诡异的蜷在地上,捂着脑袋不说话。蓝忘机着急要把人拽起来看看伤到了哪里,却在伸手的一瞬间愣住了。

只见两团毛茸茸黑色的耳朵从耷拉的两侧猛然竖起,魏无羡的脸色说不清白还是红,嘴角委委屈屈的抖了半天,颤颤的道:“...蓝湛?”

蓝忘机倒吸了口冷气,小辈们下巴要掉到地上。

然而这变化只是个开始。不过几天,魏无羡的动作就若有若无的掺上了些诡异的步调。平时活泼的步子带上了一些慵懒,身体线条却舒展且优雅了许多。躺在床上会无意识的团成一个圆子用手去戳吊在床帘上的流苏。看到亮晶晶的东西要使劲憋住心里有猫拿爪子挠的冲动。直到有一天打瞌睡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想蹿上衣柜上睡觉,魏无羡彻底震惊了,猫妖的习性竟然能影响人至此。

于是怀疑人生道:“蓝湛,我以后看到老鼠会流口水吗?”

晚上批改小辈笔记的时候,魏无羡窝在他怀里,耳朵上的小绒毛蹭到脸上的感觉。

感觉到身后的人逐渐僵硬,魏无羡故意拿尾巴拍拍他的后背:“嗯?含光君怎么了?发呆呢?”

然后被抱起来摔在榻上,一整晚那条尾巴也没从人手臂上下来过。

第二天起来就和人约法三章:“不许在床上咬我耳朵,不许(在我)高(潮)的时候揪我尾巴。”

蓝忘机看人竟然有点不高兴了,猜想是闹着玩过火,又被人瞪的心里痒,就把炸毛猫搂过来在怀里说:“嗯,不许。”

谁知竟被人恶狠狠推开了一点,一字一句道:“说不许就不许,一下都不可以。”

这回是真的有点奇怪了,蓝忘机以前是从来没被推拒过的。顶多是两个人玩小情趣的时候角色扮演,学小姑娘的腔嗲嗲的喊“不要”。从来没见过真正生气的魏无羡。

可是没等蓝忘机好好确认是哪里的问题,就被各地突然频发的鼠疾催的不得不离开姑苏。魏无羡由于状态有异被留在静室,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还认真叮嘱蓝忘机小心这次的事件。鼠妖作祟总是群体而发,总觉得和上次的事件脱不开干系,说不定和自己身上的猫灵还有关联。

没成想事件没有解读出什么,却从姑苏来了那封加急的文书。加书的是小辈,却不是蓝曦臣或是蓝启仁,蓝忘机便明白是魏无羡出了什么问题。离开姑苏前蓝忘机将人交给了平日里和魏无羡玩的最是亲近的几个小辈,就是怕蓝启仁的心脏病再和妖灵附体的魏无羡发生什么碰撞。

回去的路上从小辈含糊不知所云的文书内容,蓝忘机推测出了一些。大致是魏无羡性情出了异样,待人和以前变了许多。竟然是暴躁易怒了起来。前几日有修士上门求符竟然被魏无羡赶了出去,原因是人带来的礼品里有湖南一带的橙子。而不巧的是,猫不喜欢橙子。

魏无羡瞅见姑苏小双璧抱在一团要吓哭了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害怕什么呢?”

蓝忘机犹豫了一下:“魏婴,你的眼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魏无羡奇怪的眨眨眼,莹绿色的线瞳不高兴的眯了眯。没想到妖变一点没减少,反而与日俱增。蓝忘机想接下来几天就不得再出去,须得好好研究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嘴上安慰着人说“没什么,我们进屋休息。”手上下意识去抚魏无羡的脑袋。

魏无羡本来已经转身要进门了,此时仿佛背后长眼睛的暴躁一挥爪:“别碰!”

跟天雷劈到身上也没两样了,蓝忘机愣愣的望着魏无羡一甩尾巴走进里见,两个小朋友还泪眼汪汪的一起看着他,仿佛在说:你看,就是这样。

魏无羡变的很易怒,非常不好惹。

早些时候什么急躁,待人不亲和,跟魏无羡的人设完全不沾边。特别是重生以后,平日带着小辈们耍,偶尔哪个犯了错误除了被取笑两句,连吹胡子瞪眼睛都不会见到。云深仿佛就被这样一个人带的活泼生动了一些。而除了涉及家族亲友,蓝忘机也鲜少见到笑容从他脸上被抹去。蓝忘机想过也许没了笑容就是对魏无羡最大的伤害,也一辈子不愿魏无羡再回到那个夷陵老祖时期不苟言笑的悲惨境地。

可谁知,当生气起来的魏无羡出现的时候,竟是别有一番其他的滋味。

莫玄羽生得一副桃花俏人的眼睛,平日里被魏无羡发现了乐趣一般总喜欢仰视着蓝忘机撩人的眨。现在生气的时候就瞪起,从蓝忘机的角度依旧只能是被眼眶遮了一小半的圆球,闪着亮光,鼻子小小的皱起,很是不乐意。

“不吃这个。”魏无羡呲起小尖牙,眉头皱的莫名委屈。

蓝忘机鲜少见生气的魏无羡,手足无措虽然不会体现在表面上,也还是拿不出以往魏无羡胡闹时严肃的脸色,只能抱着小小磨蹭一下,轻声哄他:“乖,一会儿要赶路,多吃一点面食路上不会饿。”

魏无羡就更不乐意了:“凭什么那姓姚的叫我去我就要去?以前不是喊打喊杀厉害得意的很吗?怎么现在需要我帮忙,就拉的下脸了?我不去!”

“鼠妖作害,稍小一些的门派人少妨不住,须你的阵法加持。”蓝忘机拿闹脾气的魏无羡完全没办法,想来只有威逼利诱四个字:“等结束了之后带你去甘南的草原好不好?”

“我去草原做什么?”被揽在怀里没法动弹,魏无羡还是呲着牙抱着人胳膊,活像一只气的蹬腿的仓鼠。蓝忘机实在被他带着气音的语气浇的软的不行,这辈子没用这样的语气哄他说:“你上次说想骑马,我带你去草原上的马场挑一匹。任你选。”

自从脾气被猫灵染的暴躁了一些,人也仿佛被降了年岁,更像一个少年。什么样的情绪也藏不住,听到蓝忘机答应带他去马场,魏无羡的眼睛立马就亮了,拿尾巴搔蓝忘机的下巴,问他:“真的?到时候不会反悔?不会再被瞭望台叫住去斩妖除魔?”

蓝忘机自是不知他早些可能就对这些事情稍有怨言,以前魏无羡生活习惯上要喂要抱要赖床要耍无赖,但每逢要紧的大事,也是习惯性的委曲求全。晚上他批文书整理卷宗,魏无羡困的不行也不会催他去睡,而是陪在一边,哪怕支着脑袋载在桌子上。猫灵许是共情的作用,把魏无羡感染的脾气直了些,把不满和不乐意写到脸上的时候,却没法让人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鲜少生气不是他心宽神经大条,是因为他从小不愿给人脸色,更愿意为身边的人开心而掩藏自己的小情绪。

蓝忘机抱着人的手臂不自觉揽的更紧一些,仿佛要用全部的力气来承诺他。

“嗯,不会骗你。”

tbc.

刷到动漫里金麟台金凌刺伤魏无羡那一幕的cut,突然有种很直接的感觉——他们痛,然后就会把痛转到魏婴身上。

又想到不止一人问过我,为什么魏婴救过他们那么多次,他们伤害他的时候还是那么毫不迟疑毫不手软?即使之前确实有仇有怨,可下手的时候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是因为尊卑嘛?是因为觉得魏婴先欠他们吗?

我觉得其实不是,不是因为尊卑贵贱,也不仅仅是因为欠不欠,至少在伤害魏婴/转嫁伤痛的那一瞬间并不完全是。是因为魏婴太过于给人安全感,他们对他会痛这件事,没感觉,意识不到,就像小孩子很少主动去想父母会老会病会疲倦。潜意识里,那个人,总是强大到能吸收消融一切冲击,无声无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还...

我觉得其实不是,不是因为尊卑贵贱,也不仅仅是因为欠不欠,至少在伤害魏婴/转嫁伤痛的那一瞬间并不完全是。是因为魏婴太过于给人安全感,他们对他会痛这件事,没感觉,意识不到,就像小孩子很少主动去想父母会老会病会疲倦。潜意识里,那个人,总是强大到能吸收消融一切冲击,无声无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还会给出一个笑容。

强大,温和,稳定。

他们对于魏婴会痛会伤会死这件事的触感,被吸收掉了。就像吸音板吸掉声音,就像泡沫群吸掉水滴,就像高端降噪耳机隔绝杂音,吸收、消解、隔开,无声无觉,于是就像不存在。没有关于伤痛的回声,他们对那伤痛就没有什么实感,形状、轮廓,质感,统统感受不到,意识里也根本就不会有这个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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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情绪的输出是在描述你“感受的模样”,愤怒也好哀嚎也罢,都勾画了一个轮廓,让人看到。

没有人真正拥有过前世少年肆意的魏无羡。

画师Twitter:miyabi_ASH

玉面狸正趴在一座破庙的屋檐上睡觉,没办法,阳光太好,走着走着就不想动弹了。

“呜哇哇哇哇!哇啊!!!!阿爹!!阿娘!!!”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声传来,玉面狸被吵醒了,两只黑色的耳朵动了动,往后压成飞机耳,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走到屋檐边探头往里面看,是一个人类幼崽,三四岁左右,白白胖胖的,就是身上脸上脏兮兮的。

是个人类幼崽,玉面狸就不管了,慢悠悠的走回屋脊上,伸长两只前爪,压低身体拉长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无意识的在屋脊上磨磨爪子,把身子团成一团继续睡觉,又觉得底下的幼崽实在是吵,一只白色的爪子把耳朵给盖住了。

破庙里,小小的魏婴刚从客栈里跑出来三四天,他要找他阿爹阿娘,可惜爹娘没...

破庙里,小小的魏婴刚从客栈里跑出来三四天,他要找他阿爹阿娘,可惜爹娘没找到不说,还找不到回客栈的路了,流浪了三四天,肚子饿的不行,又累又饿的小魏婴走进破庙,找了一堆稻草多的地方把自己团起来睡了。

梦中还想着爹娘回来接自己。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小魏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破庙里,顿时忍不住放声哭起来,哭着哭着,小魏婴没力气了,声音渐渐变小,转为抽泣。

小魏婴抽抽搭搭的往破庙外面走,准备去找点吃的,然后继续找爹娘。

走了没多远,就碰上两条瘦骨嶙峋的狗,对着小魏婴流口水,小魏婴本能知道不对,站那里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后退。

两条狗一边向前走,一边压低身体准备往上扑,小魏婴吓得一步一步后退,突然转身就想跑“救命啊!”

两只狗在小魏婴转身的一刻也加速扑了上去。

屋脊上刚刚再次睡着的玉面狸被突破天际的救命打断了睡眠,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从屋脊上扑了过去,猫一天是要睡够十个时辰的!!!打断猫睡觉是不道德的!!!别让我知道是谁老打扰猫睡觉!!!

“救命啊!阿爹!!阿娘!!”小魏婴年龄小腿也短,跑了没几步就被追上了,一条狗猛的扑在小魏婴背后,将小孩扑到地上,张嘴准备咬下去。

小魏婴都能感觉到狗呼出来的热气,闻到狗嘴里的臭味。

“嗷呜!”

“嗷!”

两声惨叫想起,又瞬间戛然而止。

小魏婴感觉到什么动物落到他的背上了,暖呼呼,毛茸茸的,然后似乎是抓子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趴了一会儿没事,小魏婴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往后看,一只猫正蹲在他的背上舔爪子。

那只猫两只耳朵是黑褐色,上半部分脸是黑色,下半张脸和肚子以及四只爪子是白色,额头是橘色,后脖颈和背上一大片是灰色带黑斑点的皮毛,灰色底色旁边是橘色,尾巴是灰色和黑色条纹的尾巴。

猫在专心致志的舔爪子,距离小魏婴不远处,躺着两只狗的尸体。

玉面狸舔完了爪子,走到小魏婴面前,端庄的蹲坐着,黑灰纹的尾巴搭在两只前爪上。

“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烦啊,打扰猫睡觉是不道德的,明白吗?”一开口就是带着浓浓困意的女声,就像没睡醒一样。

小魏婴年龄太小对于精怪一类了解不深,他爹娘去夜猎也没带过他,都是把他放在安全的地方,加上刚刚玉面狸救了小魏婴,小魏婴并不怕她。

“可是,我饿。”

玉面狸尾巴甩了甩,站起身走了,走了两步发现小魏婴还在地上趴着,又扭头看回来“跟上。”

“啊?哦!”

小魏婴就这样亦步亦趋的跟着玉面狸走向了乱葬岗,然后从乱葬岗旁边的一条小路绕了过去。

小魏婴走的很累,但他不敢说话,周围的树越来越高,越来越粗,动物也变的多起来了,玉面狸带着小魏婴走进一个很大的地道,里面很黑,小魏婴一进去就摔了个跟头,而且他也听不见猫的声音了,顿时瘪瘪嘴又发出了一声抽泣。

走在前面的玉面狸顿了顿,耳朵不耐烦的甩了甩,然后小魏婴就感觉有人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在黑暗中行走起来。

慢慢的,前面出现了一点光晕。

有过出口,小魏婴以为是看到了仙境。

下意识扭头,身边是一位穿着浅绿色广袖,白色和橘金色裙子的女子,一脸没睡醒的表情。

女子看上去十八九岁,一双猫儿眼半睁半闭,粉嫩的唇,面容白皙,看着十分可爱,微微上挑的眼尾又加了一份妩媚。

玉面狸拉着小魏婴往前走,两边的景色很奇怪,金色树叶的参天巨木上盘着一条黑花的巨蟒,树下是比人高的蘑菇,颜色鲜艳,几只兔子在哪里蹦蹦跳跳,远处的山洞里趴着一只棕熊,一只狐狸和一只老虎在下棋,一只仙鹤站在旁边围观,两只松鼠从树上窜到蘑菇下和几只兔子凑在一堆……

这里的动物不分种族,不分食物链的凑在一起,给小魏婴很大的震撼。

“玉面狸?你回来了。”这是一只松鼠说的。

“嗯——”尾音拉的长长的,听着就知道这人没醒,声音却很娇,听着十分妩媚。

“玉面狸,你出去怎么不和我们说!”几只兔子叽叽喳喳的吵嚷。

“就不说——”

“玉面狸,你怎么带了个人类幼崽回来?”这是那只观棋的仙鹤,此刻他走过来,歪着头打量魏婴。

“有吃的吗?给他点儿。吃完了给我送过来,我去睡了。”这一次玉面狸难得说了一长串话,还把小魏婴往仙鹤的方向送了送,然后打了个哈欠蹲了一下变成一只猫,找了棵树爬上去埋头睡了。

仙鹤和小魏婴看着玉面狸去睡了,仙鹤扭回头,一只翅膀在小魏婴头上摸了摸“别怕啊,我们不吃人,玉面狸就这样,猫嘛,就这样,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虎兄哪里还有些肉,再去小百灵家要些果子,对了,你们人类幼崽好像不能吃生肉,还得麻烦虎兄给肉烤一烤。”

仙鹤一边念叨着,一边往正在下棋的老虎旁边走过去,拍了拍老虎的肩膀“虎兄啊,我看你也快输了,就别下了,给这幼崽烤点肉呗。”

老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玉面狸带回来的小崽子,她怎么不管。”

话是这么说,老虎站起来,抖了抖毛,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的青年汉子,麦色皮肤,左右脸各有两条黑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虎皮裙,露出八块腹肌,两条大长腿。

虎莽一把将小魏婴抱起来颠了颠“这小崽子好看,果然人类还是小时候可爱。”

仙鹤也变成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白衣镶嵌黑边,脖颈一圈白色羽毛,一头黑发用红色的羽冠半束起半披散,显得仙风道骨。

老虎走了,狐狸也不恼,浑身轻松的把棋子收拾好,自己和自己下,嘴里还在念叨“一个臭棋篓子,没两步就悔棋,还天天要下棋。”

鹤君看着虎莽抱着小魏婴架在肩膀上准备去烤肉,又去问了小百灵要了几个果子,听说是给人类幼崽吃的,小百灵给的都是没有籽的果子。

“人类幼崽好像不能吃太多烤肉,你去找蜂后要点蜂蜜,给幼崽冲点蜜水喝,小崽子都喜欢吃甜的。”百灵鸟嘴里发出温柔清脆的女声,十分悦耳。

“知道了。”鹤君依言去一株桂花树下,对着树上挂着的大大的蜂窝道“蜂后,我来要点蜂蜜,玉面狸带回来一个人类幼崽,给他冲点蜜水喝。”

“你就惯着玉面狸吧!看她那副懒样!”手下都很勤劳的蜂后十分看不惯玉面狸每天吃吃睡睡的样子。

成年女性手掌大的两只蜜蜂抬出一个竹筒,交给了鹤君。

“她毕竟是只猫,猫都是这样。”鹤君笑了笑“而且她年纪还小呢。”

蜂后对于幼崽总是很宽容“要不是她还小,就她这样成天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早去蛰她了。”

鹤君拿着竹筒,没搭话道“那我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

鹤君到的时候,小魏婴正坐在火堆旁吃烤肉,虎莽顾及到小崽子,把肉烤好后撕成了肉丝,蘸了酱料放到小魏婴面前。

虎莽的手艺很不错,肉烤的外面脆,里面嫩,三四岁的小孩也能咬的动。

鹤君问了一下虎莽小魏婴吃了多少烤肉,清楚以后就不让他再吃了,把果子放到小魏婴旁边,叮嘱他吃果子,然后拿出蜂后给的竹筒,往竹杯子里倒了点蜂蜜,又取了点水加热到冒气,放在竹杯子里。

虎莽又烤了些肉,拿着走去了玉面狸睡觉的树下喊道“玉面狸,吃饭了。”

树枝上的猫抽了抽鼻子,伸出脑袋看向虎莽,眼睛瞪得溜圆。

“你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积极。”

玉面狸从树枝上跳下来,就着树叶吃完了烤肉,舔了舔爪子抹了抹脸,爪子在地上拍了拍,地上就出现了一堆的小玩意儿。

有几本书,几块好看的布头,一个小木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瓶瓶罐罐,一包种子,一根拐杖,几个小篮子,一把小铃铛……

都是给幻林的妖怪们带的。

虎莽和玉面狸还有凑过来的兔子们正在商量着分东西,一只白鸽子飞了过来,落在虎莽的脑袋上“玉面狸,龟长老和树长老让你和你带回来的人类崽子过去。”

“知道了。”

玉面狸在拐杖上拍了拍,拐杖就不见了,玉面狸站起来“我去接那小崽子。”

“我给你送过来了。”鹤君拉着小魏婴走过来,鹤君很靠谱,小魏婴不仅吃饱了肚子,还洗了澡换了衣服。

此刻小魏婴一身浅蓝色的不知名布料做的衣服,那料子极好,是蚕娘织的布,蛛娘做的衣服绣的花。

百凤山围猎的开场,魏无羡刚刚给蓝忘机抛了一朵花,此刻正在嬉皮笑脸的问江澄要不要花,要的话从从地上给他捡一朵。

看台上,一位穿着蓝染苗裙,头戴银冠,脖颈带着银项圈,手腕带着银铃,蓝色眼睛的苗疆少女正缓缓从人群中走过,身上的银铃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路过的地方,不少女修都在暗暗打量她,没办法,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太显眼。

阿铃此刻在左右张望着什么,如果和人对上视线,就送上一个甜滋滋的笑,阿铃长的很好看,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杏眼,湛蓝色的眼瞳,眼尾微微下垂,显得十分无辜,樱红的小嘴,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白皙的皮肤,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兔子,小...

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兔子,小鹿一类的无害的长相。

忽然,人群中的一个紫色身影映入了阿铃的眼中,阿铃眼睛一亮,欢快的跑到紫衣身影旁边。

江厌离被身旁突然出现的少女吓了一跳,阿铃连忙道歉“啊!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住啊!”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拜了拜。

看面前的少女手忙脚乱的模样,江厌离轻轻的笑起来“没事的,我叫江厌离,你叫什么名字?”

“我?”阿铃指了指自己“我叫阿铃!来自苗疆!”

其他一直偷瞄阿铃的女修也点点头,原来是来自苗疆,怪不得这样的打扮,眸色也不一样。

看到阿铃娇憨的模样,江厌离十分喜欢这姑娘,看这姑娘年纪也不大,便问道“你家大人呢?”

“不知道。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正在找呢。”阿铃扁扁嘴,抽了抽鼻子道。其实她哪儿有什么家人啊。

“那你别乱跑,待会小心闯到猎场去了,你先在看台上吧,这里位置高,你找人也方便。”江厌离想了想道。

“谢谢江姐姐!”阿铃原地跳了跳,贴到了江厌离的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摇了摇。

这小姑娘长的可爱,性子也天真,不知道是那家娇养出来的小姑娘,这样自来熟的拉一个刚见面的人的手,换成别人可能会让人觉得没分寸,换成阿铃,却显得她十分的天真可爱。

不过,这姑娘的手好像有点冰,莫不是身体不好?江厌离被冰的哆嗦了一下。

“啊!对不住!我手有点冰,是不是冰到你了!我们那的女孩子都这样的!江姐姐你手好暖和啊!”阿铃连忙放开江厌离的手,将手背到身后,歪着头解释道。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各世家开始入场了。

到云梦江氏骑阵入场时,江厌离对着阿铃说了句稍等,之后拿了两朵淡紫色的花走到栏杆边对下方抛过去。

阿铃的视线跟着跟着花飞了过去,看到那两朵花落入两个人手里。

这两个人一个浑身金灿灿的,一个乌漆麻黑的,但是渡了层金边,阿铃不由自主的抬手擦了擦嘴角,有点馋……

虽然婆婆说金色的不能吃,但是黑色的可以吃,那个黑色的还有一层金边,应该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江厌离一回头就看到阿铃一手摸着嘴角,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弟弟的模样,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写满了,想吃?

江厌离觉得自己看错了,轻轻走到阿铃身边“阿铃,你在看什么啊?”

“看他!”阿铃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下方的江澄“他好看!”他看上去好好吃!嫉妒,贪婪,自负,高傲……负面情绪居然这么多!她可以练出高品质的活人傀了!

江厌离万万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这么实诚,看她盯得是阿澄,难不成是喜欢他?阿澄也及冠了,该商议亲事了,这姑娘年龄虽然小,倒是可以先给阿澄留着。

这样想着,江厌离开口道“阿铃,你家人还未找到吗?”

阿铃摇摇头“没有看到,我站这么高,都没看到我,莫不是他们也迷路了?”阿铃脸上闪过一抹伤心,又浮现出担忧的神情。

“那要不阿铃先和我一起,去莲花坞玩几天,我让阿澄派人帮你找家人,可以吗?”江厌离拉着阿铃的手,柔声问。

“太好了!谢谢江姐姐!我自己一个人找很慢的!毕竟我对这里也不熟!谢谢江姐姐!”阿铃乐呵呵的更靠近江厌离一点,视线微微向后瞟到江厌离耳垂后出现一枚绿豆大小的红色圆点,一闪而逝,脸上的笑容就更甜了几分。

这姑娘,有点太没戒心了吧!还好碰上的是她。江厌离想着,下意识伸手轻轻捏了捏阿铃的脸蛋,捏完,江厌离有点愣,她怎么能捏一个刚见面的姑娘的脸呢?会不会被人觉得没礼貌?江厌离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阿铃的神色,阿铃半点没有察觉到不自然,依旧笑眯眯的,江厌离也放下了心,看来,阿铃很喜欢她呢。

之后,金子轩来邀请江厌离去猎场里散步,脸上的表情很不开心的样子,江厌离也垂着头不言不语,阿铃却直直的打量着金子轩,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纯白镶黑边的,不能吃。

不过,他的黑边是哪里来的,可以去找一下。

“江姐姐,你不要理他了!你看他邀请你去散步,却这么不开心,肯定不是自己想请你的!江姐姐别理他好不好!看阿铃!你和阿铃去散步吧!”阿铃一边摇着江厌离的胳膊撒娇,一边回头对着金子轩做了个鬼脸,哼了他一声。

“你啊……”江厌离有些好笑的刮了刮阿铃的鼻子,阿铃对着她笑了笑,拉着江厌离就走“江姐姐,咱们去散步走!不要他邀请!”

“好。”江厌离跟着阿铃,目不斜视的绕过金子轩走了,金子轩有些愣神,想了想连忙追了上去,却不敢胡乱喊话,毕竟这里人好多,只得慢慢的跟在两人背后。

阿铃带着江厌离在高台周边胡乱的转,走到哪都有话说,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

感应到一大堆色欲为主的恶念靠近,阿铃心头一喜,这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连罪情蛊都有着落了!扭头看了眼依旧跟着的金子轩,换了只手拉着江厌离,倒着走,对着金子轩道“你怎么还跟着我们啊!江姐姐不跟你走!”

金光善刚刚准备转弯,就听到这一句话,想了想,难道子轩没有和江厌离一起走?

一边想,一边转过弯,然后一个姑娘就撞到了他的怀里,头上的银饰在他脸上划了道口子。

“阿铃!小心!”江厌离刚看见金光善就准备停住,阿铃却是倒着走的,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往后又倒了一步直接撞到了金光善怀里。

“对不住!是我没看路,撞到你了!”金光善还没从天降一个姑娘投怀送抱中反应过来,那姑娘就离开了,金光善悄悄一打量,呦,看上去很好骗一姑娘啊!衣着头饰眸色还挺奇特,怪好看的。

“没事没事。姑娘多加小心!”金光善在需要的时候也是很能装的,此刻就像一个温和宽厚关爱小辈的长辈一样。

“金宗主。”江厌离低头行礼,阿铃愣了一下,连忙小臂交叉在胸前,双手轻点双肩,微微欠身行礼。(礼仪是因为这样好看,我也不知道苗女如何行礼)

“父亲。”金子轩突然看到金光善,愣了一下,连忙上前问候。

“子轩,你作为主人家,怎么让两位姑娘走到这里来了?”金光善一脸的义正言辞。

金子轩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和江厌离搭上话,因此没注意到这两人胡乱走居然跑到了金氏的营帐内围,怪不得会碰上金光善。

至于为什么一路上没有侍卫敢拦她们,那是因为金子轩在后面跟着。

“是我,是我拉着江姐姐胡乱走的,这里是不是不能来?对不起我错了。”阿铃一听金光善这么说,连忙道歉,说着脸颊也泛上一层红晕,似乎因为不小心闯入了别家地盘很不好意思。

说着,阿铃一抬头,看到金光善脸上微微渗出血丝的口子,连忙道“我头上的银冠划到你了,你赶紧去处理一下,对不起我这就走!”说着拉着江厌离就跑走了。

“子轩,去把两位姑娘送出去,别再迷路了。”金光善说着摸了把脸,确实有点疼。

金子轩听到这话,连忙对着金光善行礼,然后转身跑去追阿铃和江厌离。

因为刚刚乱走不小心跑错地方,阿铃这会儿很乖的跟在金子轩身后,没有说话了。

金子轩带着阿铃和江厌离刚走到猎场外围,就看到一金一蓝两道剑光划过天空,金子轩和江厌离告罪一声赶忙离开。

“江姐姐,我们也去看一下吧!”阿铃拉着江厌离的手,指着金子轩离开的方向,一脸的好奇。

江厌离有些犹豫,那边似乎打起来了,她修为平平,不太想去凑这热闹。

“去嘛去嘛!那么多人都去了!”阿铃拉着江厌离的手摇了摇,蓝眼睛直直对上江厌离的眼睛,江厌离耳垂后的红点闪烁一瞬,江厌离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

“那,可以去,但不能太往前,站在外面看就好了。”江厌离觉得,那么多人都过去了,她在外围看看,也是可以的。

“江姐姐你最好了!”阿铃开心的蹦了两下,跟着江厌离走到人群外围,然后看到了又一个好材料!

这里!果然!比!乱葬岗!好多了!!!!!

阿铃开心的上前,拍了拍那个有点胖的修士的肩膀“大叔,这里有什么事啊?这么多人!”

姚宗主一回头,脸上还带些看好戏的神色,被人打断后很不愉的回头,看到一个漂亮姑娘在问话。虽然不会起什么坏心思,但漂亮姑娘谁不爱看!

因此态度好了不止半点“这里面啊,是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和金家金子勋公子起矛盾了。”姚宗主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面前的人拨了拨,分开一个位置给阿铃。

“阿羡!”江厌离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魏无羡的事,顿时有些着急。

“阿铃,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姐姐有点事情要处理。”江厌离说完,便放开阿铃的手,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阿铃这会儿也不在意江厌离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灵言蛊。

乖巧的点点头,站到姚宗主给腾出来的位置上,踮着脚尖往里面看。

“大叔,哪一个是夷陵老祖啊!我刚来这里,还不认识他们呢。”阿铃虽然这么说,看的却是魏无羡,从乱葬岗就看到他了,那么大一团金光,超级馋,一路偷偷跟着他,真是越看越馋,可惜不能吃。

阿铃是鬼,记得一句话叫鬼话连篇

阿铃出场以来的战绩:

江厌离,迷心蛊

金光善,罪情蛊

姚宗主,灵言蛊

还有活人傀,准备给江澄的。活人傀详见《假如羡被妖怪养大五》最下面一段。玉面狸对青蘅君说的话。

ps:设定是忘羡年下龙叽x狐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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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明时节多雨,江南水乡的人早就习惯了这件事,地上刚落几丝小雨苗,就纷纷撑起来油伞。一朵朵伞好似小溪流里漂游的船,显得相当可爱。

魏无羡不爱打伞。他下凡许多年了,不明白人类为何比狐狸还娇弱,雨天不撑伞就要闹毛病了?

直到魏无羡自己开始养小龙。

小龙固然最要紧,身子骨弱,人也娇嫩,魏无羡拿雨簑斗笠把人严严实实包了个牢,才好带他一起下山。

他自己只带了斗笠,全不把这点毛毛细雨放在眼里。自认为已经放慢步伐,一边跟小孩讲快跟上,一边穿行在各色各样的小摊小贩前,挑选许久,最终停在一家糖葫芦小贩摊前...

他自己只带了斗笠,全不把这点毛毛细雨放在眼里。自认为已经放慢步伐,一边跟小孩讲快跟上,一边穿行在各色各样的小摊小贩前,挑选许久,最终停在一家糖葫芦小贩摊前。

小贩抬头,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高大黑衣男子,神色严肃,气质非常人所能及,更不像个好人,当时就下了个哆嗦。

小贩抖着手,鼓起勇气问:“客、客人,您要点什么呢?”

魏无羡摸出几枚铜钱,煞有介事,在桌面上一字排开,以指尖抵着,慢慢推给小贩:“店家,劳烦,两根糖葫芦,都要夹核桃的。”

卖糖葫芦小贩:……

魏无羡见他的样子心底暗笑,心说人类真是胆小。莫非这店家做生意这么多年,没见过一口气买两根核桃夹心糖葫芦的有钱人?

他眉间微簇,又道:“劳烦,加急。我还带着孩子。”

下意识伸手去摸小龙的脑袋,却摸了个空,猛然一转身,周围哪有小龙的影子?

魏无羡登时大草不止:“卧槽,我孩子呢?”

02

水乡的另一边,穿着雨蓑的小龙被带进路边的茶楼,好心的老板娘给他端了碗姜茶,热热身子。

蓝忘机道谢,乖乖坐在原地浅啜。

周围人看这孩子生的格外玉雪可爱,逐渐在他身边围起小小的人堆,路人们感叹孩子可爱又胆大,被大人弄丢也不慌不乱;一边斥责大人粗心,这么小的娃娃竟然不好好领着?

“还好遇到好心人,这样的乖孩子仔细着,若是让拐子拐跑了,哭都没地方哭咯。”

“没见过这种粗心的大人。”

“谁说不是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呦。”

蓝忘机安安静静坐在原地喝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人类真吵。

03

“劳烦,借过!公子,见过一个孩子没有?”

一个行止诡异的黑衣男人奔走在小巷间。

“劳烦,这位大哥,见过这么多高的一个孩子没有?这位姑娘,你见过一个孩子没有?他大概这么大……”

老板娘道:“呦,小伢子,你爹爹找来了。”

蓝忘机闻言转身,淡若琉璃的两只眼睛向魏无羡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毕竟蓝忘机还是只小龙,从小被魏无羡养大,出门在外的时候,他还是很依赖魏无羡的。

魏无羡顺着灵息一路找来,总算看到在茶楼里看到心心念念的龙。同样的,蓝忘机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魏无羡没来由有些歉疚,他快步向龙走去:“蓝湛,你在这儿啊,吓死我了,我……”

茶馆老板娘横插一手,一把折扇打在魏无羡手背上。

魏无羡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登时想问她要个说法,老板娘却先发制人:“哦哟,你是做什么的?这么小的伢子,你不要动手动脚好伐?你哪里来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也是有女儿的人,对这个一身人牙子打扮的人天生没好感,将魏无羡赶远了些。

魏无羡投降一般举起双手,认命般后退两步,解释道:“这位……这位姐姐,你别激动,我不是坏人,这是我家孩子,我是……我是他大人。”

老板娘将信将疑

“你叫什么?”

“魏无羡!”

“他叫什么?”

“蓝忘机。”

老板了然,无端对蓝忘机生出一股怜悯之意:”不是亲生的对伐?怪不得丢了这么久找都来找。”

魏无羡:……

“不是亲生你也不能不管好伐?这么小的伢子懂什么,人牙子拐走怎么办?你这个人还是不像好东西好伐,穿一身黑色,一幅拐子模样。”

魏无羡:………………

大蓑衣让他行动有点不便,他费劲地在板凳中间穿行,最后站到魏无羡手边,轻轻握上他的手,向老板娘致谢。

魏无羡微微低头,看到龙归原位,开心极了:“蓝湛?”

老板娘对蓝忘机心软无比,只觉得这孩子格外惹人怜爱,又骂了魏无羡几句,魏无羡连声应是,再三保证,老板娘才钻回茶楼,忙事情去了。

魏无羡舒了口气。

他微微汗颜,只好低头看看自己的小龙,嗔怨道:“你看看,蓝湛,都怪你,我被人家骂得多惨?”

蓝忘机握紧魏无羡的手,认真又严肃地抬头:“你把我弄丢了。

小龙一板一眼的,看得魏无羡一阵心软,总觉得这下把孩子委屈坏了,一把抱起小龙:“好嘛好嘛,我的错,都怪我,别生气了蓝湛。跟你道歉好不好啊?你怎么跟丢的,我是去给你卖糖葫芦了,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魏无羡便听他慢慢解释,一步一步往糖葫芦摊贩走。

龙小衣服大,虽然防雨,但走的慢,更容易卡住,蓝忘机便被卡住了,眼睁睁看魏无羡越走越远。当然,最后这句是魏无羡自己脑补的。

蓝忘机说完,他们已经拿到了糖葫芦,魏无羡先喂小龙一颗,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当场许诺今天就为蓝忘机包了这条街。

小龙安安静静,不予置评,两人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处围着很多人的小摊,魏无羡道:“走,蓝湛,哥哥带你看热闹去。”

04

事后魏无羡想,有的热闹还是不看为好。

魏无羡个子高,抱着蓝忘机,站在后排也看得一清二楚,这哪里是什么摊贩,这分明是一个动物贩。最前面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摆着动物内脏,最后面的一排则挂着醒目招牌:狐狸腰子!大补!

原身为狐狸的魏无羡:……

狐狸腰子能有多补……魏无羡一阵无语,怕又是哪个江湖郎中乱说骗人的,小贩却回答:“要多补有多补,缺啥他都能补!若是您求仙问道,他还有助仙途啊客人,来两块?”

魏无羡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无意间把心里想的东西说出来了,一阵无语。让狐狸吃狐狸腰子大补?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强忍翻白眼的冲动,魏无羡敷衍道:“好啊,你开个价,我全要了。”

小贩见状起身,高举十根手指,见那样子恨不得用脚趾来凑数:“这个数!”

魏无羡吓得差点没站稳:“什么?狐狸腰子值这么多??”

小贩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买不起,扫兴道:“是啊,要是狐妖的腰子,那更补,值这个数!买得起吗穷鬼?快滚!”

魏无羡一阵无名火起,心说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想着今天就跟着人杠上了,正欲开口,忽然被人拽了衣角。

魏无羡低头,看到了怀里的龙。

“怎么了蓝湛?”

蓝忘机看着不高兴极了:“回去。”

魏无羡连声应道:“好好好,回回回,你看看你!凶什么凶吵什么吵,吓到我家孩子了!”

魏无羡骂,那小帆也骂:“滚!死穷鬼!”

魏无羡又对了他两句,领着着小龙骂骂咧咧地回山了。

今天真是倒霉。

05

魏无羡从伏魔洞后的温泉泡完澡出来,蓝忘机正坐在石床边缘温书,魏无羡胡乱擦擦脑袋,评价道:“好用功啊蓝湛,你化形本就早,这样算下去,岂非很快就能结丹了?”

“不亏是我魏无羡养出来的孩子,孺子可教也。等你飞黄腾达,我就归隐深山,靠你养活,坐吃山空。”魏无羡说着,仰面躺下去。

蓝忘机:……

出门前他就看过了,回来不过为温习,见魏无羡忙完,跳下石床,向书房走去,过一会又回来,捧着一分为二的桃木剑,放在魏无羡面前:“断了。”

“什么断了?”魏无羡撑起身,“这不是你的剑吗,怎么断的?”

蓝忘机便开始言简意赅地复述前几日发生的事,大意是隔壁山头的小妖换了剑,蓝湛空有一身好剑法,奈何装备跟不上,还没开始过招,比试就结束了。

魏无羡把蓝忘机搂上床,毫不在意:“断了就断了,明日我再给你打一把。不就是剑?我去给你寻一把比所有人都好的,看谁还能比过你。”

蓝忘机脱下外衣,整齐叠放在床头,化了原身钻进魏狐狸毛茸茸的大尾巴里小憩。魏无羡分出一条尾巴哄龙,一边专心地想:蓝湛修炼进步飞快,人形是跟着境界一起增长的,要不了多久,这些剑就都不够他用了,总不能把随便扔给他用?蓝湛总会需要自己的剑的。

魏无羡想:不就是剑么。

06

后来,魏无羡封山,离开伏魔洞半月,在回来的时候,手里果然拿了一把上品仙剑。

魏无羡回来那天,阳光正好,蓝忘机正在洞口练剑。

半个月不见,蓝忘机的个子一下子窜得老快,之前被魏无羡勉强修复好的小木剑看起来就像小龙的婴幼儿玩具一样。尽管如此,蓝忘机的每一个剑招都走得十分扎实,毫不含糊。

魏无羡默默欣赏了一会,鼓掌叹道:“不错,剑使得真漂亮,大有进步。蓝湛,你的剑法要出师了。”

“魏婴?”蓝忘机猛然回头,正看到魏无羡倚靠在洞口的槐花树下,身后用布袋包裹着一个什么东西,剑也不练了,扔下便往魏无羡那里走去。

魏无羡牵起他的手,领他到石桌前坐下,把布包推到蓝忘机面前,笑道:“打开看看。”

蓝忘机打开包裹,看到一柄通体银白、剑身修长的仙剑,不用说,定非凡品。

这剑稀奇就稀奇在极有分量,甚至比某些刀沉,没有足够的修为根本使不动他。魏无羡弄回来比划过两下,觉得费劲,蓝忘机却轻轻松松地用起来了。

他比剑没高多少,剑招竟然流利顺滑,仙剑归鞘时,剑鞘外已经印上了“避尘”二字。

魏无羡心想,果然,他没找错。

蓝忘机小心翼翼捧着剑,几乎可以说爱不释手,虽然一句话不说,魏无羡也知道他是开心的,魏无羡向他摆摆手:“你去玩吧,悠着点,别伤到。我累了,洗个澡休息会,晌午饭不用叫我了。嘶……”

他正欲起身,忽然眉头一皱,又跌坐回去。

原本注意力全在“避尘”上的,蓝忘机微微转头:“魏婴,怎么了?”

魏无羡只朝他摆摆手,拍拍他的肩膀,向洞内走去。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蓝忘机清晰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一个可怕的联想在他脑内迅速成型,他两步追上前,一把扯断魏无羡的腰带。魏无羡吓得叫了一声,可惜没了腰带,裤子直往下掉,更来不及阻止什么,蓝忘机把他的衣襟向两边扯开,一向光洁白皙的小腹处,紧紧缠了几圈绷带,隐隐向外渗血。

蓝忘机立刻吓得后退两步,魏无羡打算上前揉一揉小龙脑袋,安慰一下:“别怕,不是大伤,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打了一架,没事的蓝湛。”

蓝忘机后退半步:“你骗我。”

魏无羡:……?

“我骗你什……”

魏无羡前进,蓝忘机便后退,看着桌上的木剑,向魏无羡摇头:“拿走你的剑,我不要他。”

说完,他向山下跑去。

魏无羡:???

不是……什么意思这是??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越跑越远,懵逼得无以言表。他出门前,小龙还是个能抱在怀里任搓任揉、走丢了路会找他闹脾气的小朋友,回家就进入青春叛逆期了???

可恨自己目前没认识过什么龙族朋友……你们龙族成长得如此突然吗?

以及蓝湛这扯人腰带的坏毛病是哪儿来的,怎么扯的这么利索,他还扯过别人的?魏无羡胡乱想着,揪着快掉到地上的裤子往屋里走。

晚上回来得好好问问这孩子。

07

蓝忘机晚上没回家。

魏无羡那口气几乎顶上脑门了:闹脾气归闹脾气,夜不归宿是什么意思?他只离开半个月,这条龙意见就这么大了?

他用牙咬着绷带,费力至极地给自己包扎好,随便套上衣服,打算下山捉龙了。

刚走到伏魔洞门口,回来的蓝忘机跟他撞了个正着。

魏无羡捂着刚包好的小腹,骂道:“我操……我这个月是不是犯太岁……嘶,疼死我了。”

蓝忘机急忙伸手捂上魏无羡的小腹,他并不想魏无羡受伤,因此面上出现了沮丧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

魏无羡一把将小龙搂进怀里,发泄一般在小龙脑袋里上乱揉:“可算抓到了,我看你要跑到哪里去。”

“小没良心的,你怎么回事?我又不是鬼,怎么见了我就跑。你是不是不喜欢避尘?不喜欢我们就不用他,天下好剑那么多,我不信挑不到你喜欢的。小蓝公子,开心点嘛,火气别那么大嘛。”

小龙闷着,一声不吭。

“不理我啊?求求你了,好蓝湛,蓝二公子,蓝二哥哥,赏个脸呗?”

蓝忘机埋在他怀里,心中百味杂陈。他吸了吸鼻子,先点点头,又狠狠摇头,闷声道:“我不想要了。”

魏无羡摸摸小龙的头:“为什么呢?那剑喜欢你,已经认可你做主人,你也喜欢他。”

蓝忘机还是摇头。

他知道魏无羡一向穷的要命,为了给他一把好剑,去噶自己的腰子,肚子上留下了那么长一道伤疤。蓝忘机跑出山冷静了一下午,每每想到这里,难过得说不出话。

自出生到现在没哭过一次的小龙,此时此刻竟有些哽咽。

“我、不要剑,你把腰子、拿回来。”

“……?啥?啥腰子??”

魏无羡更加茫然了。

魏无羡一脸神游天外、不在状态的样子,又听蓝忘机憋着眼泪解释了好半天,总算明白他说什么,若非肚子已经破了,他今天真要把肚子笑破了!

“蓝湛啊,那可是仙剑,哪里是出价足够高就能从那群凡夫俗子手里拿到的东西?我说你怎么这么反常,原来,原来你是为这个……哈哈哈哈,哎呦……”

这下换小白龙状况外了,魏无羡哭笑不得,给小龙擦擦眼泪,又实在憋不住笑,小龙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闹了大笑话,羞恼得又要跑,被魏狐狸眼疾手快捞进怀里,亲了又亲。

“蓝湛啊,你可真是……”

小龙几乎要跳起来捂他的嘴,却被大狐狸抱起,狠狠亲了一大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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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撕腰带是实用技巧,可惜魏狐狸现在不知道。

本来想把旧文完结,但是我突然又有新的灵感,哎嘿,开文。

你可能觉得对江澄不友好

“魏无羡,魏无羡!”江澄脚步匆匆,嘴里喊着前方乱窜的魏无羡。

魏无羡意气风发的和熟人打招呼,这个喊“奶奶”,那个叫“爷爷”,这个是“大哥”,那个是“大姐”……

很快,魏无羡身上多了一堆吃的玩的,都是云梦百姓塞给他的。

一个是看他可爱,一个是魏无羡平时没事给他们除祟,老百姓报不了大恩大德,遇到的时候塞点吃的还是可以的。

江澄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虽然和魏无羡在一起的江澄也很容易接近,看起来还是个别扭的好少年,但云梦百姓谁都知道虞夫人,她最恨他们这些低贱的人和他们一家平起平坐,如...

虽然和魏无羡在一起的江澄也很容易接近,看起来还是个别扭的好少年,但云梦百姓谁都知道虞夫人,她最恨他们这些低贱的人和他们一家平起平坐,如果被虞夫人知道云梦百姓吃了狗胆和江澄没大没小……呵呵。

但江澄是不清楚这点的,他只知道大家欢迎魏无羡,却在看到他的时候收敛了笑容,并且离他至少两米远。

江澄很难受。

魏无羡没注意,他好像遇到了一个十分聊的开的少年,两人勾肩搭背走了。

江澄张嘴想喊,却愤愤然闭上嘴。魏无羡为什么没有发现我没有跟上?那家伙,出来玩把我丢了!

江澄气呼呼的,但他依旧追上去。就在此时,江澄瞪大眼,他发现了奇异的景象。

魏无羡从一家店铺穿过去了!!

江澄看到了店铺的名字——《宠物店》。

宠物……店?

他打量着周围,人们从店铺穿过,来来往往,没有人发现那家店铺。

江澄心跳如雷。

少年脑海里浮现了无数的遇仙话本,他……这是有奇遇了吗?

魏无羡都没有看到的店铺,我看到了!

江澄快步走进去,果然没有人察觉他消失。

店铺从外面看很小,可里面却很大很大。他进了门就看到一个典雅的大厅,大厅前方是看不到头的走廊,走廊两边密密麻麻全是房间。

淡淡的香袅绕,一阵香风袭来,不过是一个眨眼,大厅雪白的椅子上坐了个红衣如火的美艳女子。女子吐了口烟,翘着腿幽幽的问:“客人想要什么宠物?”

江澄被美艳女子晃了眼,又摄于她诡异的气质,就想离开。

美艳女子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幽幽说了句:“我这里的宠物,有意想不到的价值,客人真的要错过这次机会?”

江澄脚步停顿,他转头,迟疑的问:“有什么价值?”

女子道:“客人心里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我想……要超越魏无羡的天赋……

女子神秘一笑:“客人的愿望,自可达成。”

江澄忍住害怕,在女子指引下去推房间。他一路走过去,推了三十扇门,都没有推开。按照女子的意思,他和里面的宠物没有缘分……江澄难受的想:“难道连动物都不喜欢我吗?”

江澄推开了第三十一扇门,扑腾腾——一只雪白的天鹅挥舞着大翅膀扑在他脸上。

“哎呀,客人好运气,这是天下仅此一只的丑小鸭。”

江澄抱着白天鹅,有些诧异,这么漂亮的天鹅为什么叫丑小鸭?

但女人没有解释,她拿出一张契约,笑道:“签下契约,丑小鸭就是客人的了。”

江澄看了眼契约,里面并没有对他不利的条款,上面只有《丑小鸭饲养须知》:

每天对丑小鸭说“我爱你”

它只吃清晨带着露水的草

嫉妒是丑小鸭进化的养料

江澄不明所以,但他觉得,这三件事完全没有难度。于是,他抱着漂亮的白天鹅回家了。

对金江不友好,慎入

怼仙门百家,特别是金江,也会有蓝聂,介意勿入

有私设

如有撞梗,算我的

[]内为观影内容,粗体为原著内容

本人打工族,更新不定,敬请谅解

正文:

“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

乱葬岗大围剿刚刚结束,未及第二天,这个消息便插翅一般飞遍了整个修真界,比当初战火蔓延的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

一时之间,无论是世家名门,还是山野修士,人人都在议论此次由四大玄门世家联率、大大小小百家参与混战的围剿行动。

“夷陵老祖死了?谁能杀他!”

“还能是谁。他师弟江澄大义灭亲,带云梦江氏、兰陵金氏、姑苏蓝氏、清河聂氏四大家族打头阵,把他老巢‘乱葬岗’一锅端了。”

“我得说,杀得好。”

“不错,杀得好!总算是把这个祸害连根拔尽了。”

“要不是云梦江氏收养他、栽培他,魏无羡这辈子就是个混迹乡野市井的庸徒,哪里掀得起今天这样的风浪。江家家主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在养,他倒好,公然叛逃,与修真界为敌,丢尽了江家的脸,还害得江氏几乎满门惨死。什么叫忘恩负义白眼狼?这就是!”

“江澄竟然让这厮嚣张了这么久,换了是我,当初魏某人叛逃时就不是捅他一刀,而是直接清理门户,否则也不会让他做出后来那些丧心病狂之事。还讲什么同门同修青梅竹马的情面。”

“你们哪儿道听途图说来的消息?魏无羡不是江澄杀的,江澄只是逼杀主力之一。是魏无羡自己修炼邪术遭受反噬,受手下鬼将撕咬蚕食,活活被咬碎成了齑粉。”

“哈哈哈哈……报应,他养的那批鬼将就像一群没拴好的疯狗到处咬人。最后咬死自己,活该!”

“可此次围剿若不是江澄依据魏无羡的弱点拟定计划,成功与否还难说呢。你们可别忘了,魏无羡手上有什么东西,当初一晚上三千多个成名修士是怎么全军覆没的。”

“我听说不止三千,五千吧。”

“果真丧心病狂……”

“好在他身死之前毁掉了那妖邪之器,否则留下这东西贻害人间,更加罪孽深重。”

“哎……要说这魏无羡,当年也是仙门之中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并非不曾有过佳迹。年少成名,何等风光恣意……究竟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由此可见,修炼终归是非走正道不可。走邪魔歪道,一时风光无限,好像很了不起。嘿,最后什么下场?死无全尸。”

“也不全是修炼之道害的,实在是魏无羡此人人品太差劲,天怒人怨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

整个修真界无不在为除掉魏无羡这个魔头而欢欣鼓舞,金陵台上更是大摆宴席,大肆庆功!

“各位,举杯,庆贺我们这次围剿的胜利!”高位上,金光善高举手中酒杯,对着在坐的各位家主说道。

"庆贺胜利!"~

众多家主纷纷举起酒杯应和金光善,蓝曦臣也在金光瑶恳切的目光中,缓缓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只有聂明玦脸色难看的坐在席位上不动。

“这魏狗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一位家主开口说道,后面便响起了一片应和和声讨。

“可不是吗!这魏贼丧心病狂,无恶不作,今日我等为民除害,实乃修真界之福啊!”

“没错!”~

“大快人心啊!”~

“这也是金宗主领导有方,我们才能成功剿灭魏贼!”金氏附属家族姚宗主举杯向高位上的金光善谄媚道!

随后又是一片的应和恭维之声。

“哪里,哪里,承蒙大家看得起金某了!这要说起来,这次乱葬岗围剿得多亏了江宗主啊!要不是江宗主,我们也没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那魏贼的巢穴!这头功当属江宗主啊!”金光善满脸的笑意,谦虚地收下大家的赞扬,还不忘安抚一下江家坐席上脸色有些难看的江晚吟。

“是啊!是啊!多亏了江宗主啊!”

“江宗主大义啊!”

"要我说,江老宗主当初就不该收养那魔头,还对那魔头那般好,最后却被害灭门,真真是忘恩负义啊!"

“没错,那魏贼忘恩负义,不感念江老宗主的收养之恩,还害得江家满门全灭,实在是畜生不如啊!江宗主大义灭亲,不愧是仙门名仕啊!”

"是啊!那魔头早死早了,省得继续祸害修真界,多亏了江宗生啊!"

"江宗主大义灭亲,不负江家游侠之风啊!让我们举杯敬江宗主一杯"

"敬江宗主!"~

在一片恭维敬酒声中,江澄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一一接受了各位家主的奉承,心中升起了难言的自豪感:"魏无羡,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不听我的的下场!我阿娘说的对,你就是个祸害!我阿爹就不应该把你带回来,还对你那么好,你却害死了我的爹娘和姐姐,你一辈子都还不完我江家,这是你欠我江家的,是你自找的!"

看着宴席上各个家主对金光善和江晚吟的恭维,还有对魏无羡的声讨。

蓝曦臣一脸无奈,只能沉默不言。而聂明玦的脸色又铁青了几分,手握紧霸下,似有怒气。

嘀!捕抓到关键词:"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不该收养那魔头”“魔头早死早了,省得继续祸害修真界”系统开启中,请稍后!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交谈,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光闪过,整个宴席上空无一人!

要写那些骂羡羡的话真不容易!大家不要生气,他们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彩蛋是乱葬岗围剿之后,邀请各家参加宴席,看金光瑶如何说服蓝曦臣与聂明玦!不影响正文阅读,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看!

上仙蓝忘机×魔尊魏无羡

(这是大房版,不喜误入。因为有朋友想剪这个剧,她是大房,所以改了一下剧本。)

上仙蓝忘机于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魔尊魏无羡,两人一来二去倒生出了情谊。可是天族和魔族本就势同水火,又怎能在一起?

天族大长老蓝启仁接到其他仙者对蓝忘机的控诉,气得差点吐血,真是恨铁不成钢!他抱着最后一丝期盼,命仙侍传蓝忘机前来询问。

蓝忘机一身白衣,满身傲骨的立于殿前,对自己与魏无羡的事情毫不避讳:“蓝忘机确实与那魔尊交好。”

“糊涂!”蓝启仁气的拍了案几:“忘机啊!那魔族与咱们天界是不两立,你怎能与那魔尊交好?你今日若许诺与那魔尊断了联系……”...

“糊涂!”蓝启仁气的拍了案几:“忘机啊!那魔族与咱们天界是不两立,你怎能与那魔尊交好?你今日若许诺与那魔尊断了联系……”

蓝忘机自然知道蓝启仁是劝自己与魏无羡断了联系,之后他再替自己与天帝求情,从轻发落。蓝忘机腰杆笔直的站于殿上,没等蓝启仁把话说完,便一字一句且掷地有声的说:“我心悦他。”

“忘机!”蓝启仁恨不得施法将他的嘴封住。

蓝忘机抱拳施礼道:“所有罪责忘机愿一力承担。”

“真是魔怔了!”蓝启仁气得连案几都顾不上拍了:“那魔尊给你下了什么蛊惑?”

“不曾。”蓝忘机一副坚定却又无所谓的神情:“我心悦他,仅此而已。”

蓝启仁有些急了:“忘机,你若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必将受到责罚!”

蓝忘机自然知道自己会受到责罚,若知错不改,很可能要上那诛仙台。可那又如何?心悦魏无羡这一条,是至死不改的:“忘机愿去诛仙台领罚,但是……”他抬眼坚定的看向蓝启仁:“拒不认罪,我心悦他这不是罪。”说罢转身离去。

这事儿惊动了天界众仙,大家一并去了那诛仙台。此时蓝忘机已经被缚仙所束缚住,但束缚住的只是手脚,并不是风骨,他傲然屹立在诛仙台。

神鞭抽在背上,每一下都痛至灵魂,蓝忘机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一声不吭。

蓝启仁到底心疼他,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劝导:“忘机你可认罪?你若认了罪,与那魔尊断了联系,我便求天帝念在你平定四海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不认。”蓝忘机依然坚定。

众仙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住手!”突然旁边大呵一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身黑衣的影子凭空出现:“住手!我看谁敢打他!”说罢抬手施法就要去打那执鞭行刑的仙侍。

仙侍眼疾手快,赶在黑衣影子出手之前,将法器抵到了蓝忘机胸口:“魔尊大人,手下留情!”因为下手太重,法器刺破了衣服,星星点点的鲜红从蓝忘机胸口的布料上散开。

魏无羡急忙收了手:“别伤蓝湛!”

“魏婴!”蓝忘机一眼就认出了来者。

此时众仙也反应了过来,迅速向后退去。这魔尊是法力高强,但他怎的就敢孤身一人冲到天界来了?

众仙往后退的同时,四下埋伏好的神兵神将突然围了上来,将诛仙台团团围住。天帝这才现身,缓缓走上前来:“魔尊大人果然来了。”

“放了他!”魏无羡眼神中杀气腾腾,可此时蓝忘机被缚仙索困住,又被法器抵住要害,让魏无羡不敢轻举妄动。

天帝看好戏的神情:“听闻魔尊与蓝忘机交情匪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若要我放了蓝忘机,魔尊大人就要牺牲一下。”

“所有罪责蓝忘机一力承担!”他这时候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一场分明是个局。他们让自己来这诛仙台,就是为了诱为魏无羡前来:“魏婴,别管我,你快走!”

“蓝湛,我走也要带上你!”魏无羡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局呢,但是他接到消息说蓝忘机上了诛仙台,他又怎能只顾自己安危袖手旁观?就算来不及调兵也要孤身犯险。

天帝使了个眼色,仙侍把法器又往蓝忘机胸口深入了几分。法器的灵力渗透心脉,蓝忘机一口血吐了出来。

“住手!”魏无羡心里一阵痛,似乎那法器是插到了自己胸口。他恨不得把那仙侍碎尸万段,可眼下他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心上人的命捏在他们手里。他转身怒视天帝:“你要如何?”

“如何?魔尊大人法力高强,魔界又兵强马壮,对我这天界可真是一大威胁呢,不知魔尊肯不肯自废修为来换着蓝忘机的命?”天帝面上一副运筹帷幄的表情,但他提出的条件,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现在是在天界上,这魔尊就算不肯,他也讨不到便宜。

“魏婴!”蓝忘机自己可以伤,绝对舍不得让魏无羡伤:“今日这分明是个局,你不要上当,赶紧回去!”

“回去可以。”天帝捋了捋胡子:“魔尊大人自然可以回去,这蓝忘机勾结魔族,今日便斩杀在这诛仙台上。”

“你敢!”魏无羡抬手抽出了腰间的笛子。此时他与笛子周身都散发着黑色的魔气,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众小仙吓的又后退一步,天帝捋胡子的手稍微顿了下,但马上恢复如常。他像行刑的仙侍使了个眼色,仙侍手中的法器又深了几分。魏无羡强行拢住魔气:“住手!”

蓝忘机又吐了口血,这时蓝启仁沉不住气了:“帝尊,忘机只是被魔尊一时迷了心窍,罪不至死啊!”

天帝怕这魏无羡急了大杀四方,虽说他孤身一人讨不到什么大便宜,但是伤亡肯定是惨重的:“若是是魔尊大人不肯就范,那还请速回魔界,不要影响天界行刑。”

“魏婴!走!”蓝忘机不想拖累魏无羡。

“行刑!”天帝一声令下,实则是故意逼迫魏无羡。

“住手!”魏无羡手上一个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魔笛。要知道与主人相伴而生的法器若毁了,等于自毁了一半修为。笛子碎掉的同时,魏无羡一口血吐了出来。

“魏婴!”蓝忘机凄入肝脾:“魏婴!别管我,走!”

魏无羡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冲着蓝忘机笑道:“蓝湛,我说过死生契阔,定不负你。”

这二位在这紧急时刻还要表明心意,简直让蓝启仁头都大了。他趁着众仙注意力都在魔尊身上,悄悄施法将那行刑的仙侍打翻在地,迅速上前扶住蓝忘机:“忘机!”

天帝见陡然生变,抬手示意神兵神将出手。

蓝启仁匆忙之中解开了蓝忘机的缚仙索:“忘机,后退!”

蓝忘机解除了束缚,一把将蓝启仁推出包围圈,疾行几步来到魏无羡身边。此时神兵神将也到了跟前,双方厮杀在一起。

“魏婴,别打了,走!”蓝忘机怕魏无羡再犯傻:“你修为已损了一半,今日定讨不到便宜,快走!”

魏无羡与蓝忘机背靠背,心安了不少:“蓝湛,今日让你看看夫君的实力!”说罢,在虚空中掐决一抓,一块通体乌黑闪着强大魔气的物件出现在他手中。

“玄铁!”天帝见了也是一惊,相传这玄铁具有至阴的法力,有毁天灭地的能力。这东西不是镇在那十八层地狱之下吗?怎么就到了魔尊手中?

魏无羡倚着蓝忘机,一手操控着玄铁打向四周。神兵神将连同那天帝都抵不住这玄铁的威力,连连后退。

“住手!忘机,快让魔尊住手!”蓝启仁一看事态要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赶忙出言制止。他知道自己说话魔尊不会听,于是便让蓝忘机去劝。

蓝忘机也不想因自己便让天魔开战:“魏婴,停下!”

魏无羡偏头看向蓝忘机:“蓝湛,你可愿随我去魔界?”

“愿意。”为了你连灰飞烟灭都不怕。

魏无羡欣慰一笑:“蓝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等等!”蓝忘机忽然一声,让魏无羡皱了眉头,难道这么快就反悔?

蓝忘机忙解释:“带上蓝上仙。”今日蓝启仁为救自己私自打伤了仙侍,公然与天界对抗。是若自己跟着魔尊走了,他定然会落下个与魔族勾结的罪名,与其让他留在这里,不如带他一起走。

“好。”

刚踏上魔族的地界,魏无羡身子一软就要倒下,蓝忘机眼疾手快接住了他:“魏婴!”刚才魏无羡强行摧毁了魔笛自毁了一半的修为,又忍着伤痛催动玄铁,魔力几乎耗尽。蓝忘机心疼的抱起他,眼中的泪不经意演滴落:“魏婴,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要如此不懂变通。”

魏无羡本来只是腿软了一下,如今被蓝忘机抱在怀里,便不想下来了:“再有一万次,我也要和蓝湛同生共死。”

蓝启仁见俩人亲亲我我,开始絮絮叨叨:“你们为何带上我?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入魔。你们情投意合,还要让本仙看着吗?”

魏无羡笑盈盈的说:“可不只让仙上看着,等我与蓝湛成婚之日,仙上还要主持婚礼。入洞房时……”

“魏婴!”蓝湛竟有些许害羞:“不得胡说!”

“蓝湛,你羞什么,你跟我来不就是同意了?”

“魔尊大人,你俩能回了魔界关上门再讨论么?”

“不能。”

“人心不古啊!”

“仙上,我不是人。”

“你……我,我也不是仙了。”

蓝忘机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勾出了弧度。

二人大婚之时,果然请了蓝启仁来主持。蓝启仁一脸欣慰的将自己看着长大的仙气白菜,送到了魔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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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有些bug,大家凑合着看吧,反正只要是他俩,只要圆满就行。

必看!

除了忘羡其他人篇幅少

忘羡only

魔道祖师原著机羨!现代是大学生机羨!身穿!都会活着!

脑洞如下。

背景:原著玄正时期是历史,就像对我们来说的夏商周这样久远的历史朝代一样。后世因为一次灾难导致修士几乎灭绝,最后的高阶修士拼尽全力留下了一个大阵保护普通人,而普通人生产力迅速发展到现代可以用科技与邪祟抗衡。

第一次乱葬岗围剿之后的老祖羨,因某些原因十年后带着鬼道修为穿越到现代,并给现代传授术法,上学演戏(和剧版没有关系,是私设)

问灵机在某天突然发现静室有个现代羨,现代羨和江宗主会有一次见面但羨因为受现代观念的影响不会包容他的魏婴有罪论,然后和金凌有见面并掰正他的思想,和其...

问灵机在某天突然发现静室有个现代羨,现代羨和江宗主会有一次见面但羨因为受现代观念的影响不会包容他的魏婴有罪论,然后和金凌有见面并掰正他的思想,和其他人没有过多交流(机把他藏在云深不知处)

现代大学生机是羨的房东,等穿越完成了之后两对忘羡都会he。

现代机家庭和睦,家庭成员和原著一样(此处会有私设),所以性格有平和开朗一点点(可以当成ooc)。

羨父母和睦健在,魏长泽是江家收养的孤儿,所以现代羨和江家姐弟关系不错(因为没有利益冲突和家仇)

………

over

ps:本人接受不了金凌叫羨“大舅舅”,他们有亲戚关系吗?羨叫江厌离“师姐”,所以金凌应该叫羨“师叔”或者“魏前辈”!江厌离说羨是她弟弟那是在外人面前维护他维护江家的脸面,不是亲弟弟也没认义弟,大舅舅叫不了!

还有我本人除了忘羡,对全员一视同仁的不喜欢,所以不存在亲谁怼谁,文中其他人篇幅比较少,接受不了左上角

本章视频:【陈情令|全员燃向Centuries|我们将被永世铭记

姑苏听学第二天开始观影

看视频的只有少年组,没有长辈和仙门百家

cp仅忘羡,轩离。

宠忘羡是宗旨,看的视频也是忘羡居多

其他人不吹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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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0+

经过好一番激烈的争论,众学子终于堪堪敲定了今晚晚饭去哪里吃的问题。

金子轩和江澄拿出拍卖的架势竞价,聂怀桑为首的少年们从旁助阵,最终还是金子轩更胜一筹,以他有百两白银的价格,打败了只有五十两白银...

金子轩和江澄拿出拍卖的架势竞价,聂怀桑为首的少年们从旁助阵,最终还是金子轩更胜一筹,以他有百两白银的价格,打败了只有五十两白银的江澄。

金子轩大喜过望,扬眉吐气,报仇雪恨,当即大手一挥决定要请所有人吃饭。

但是由于魏无羡强烈反对吃平淡无味的兰陵风味,最后还是决定前往湘菜馆。

被完胜的江澄心中不忿,决定今晚敞开肚皮吃穷金子轩!

当然这是后话,虽然少年们很期待晚饭的到来,但兰室没有放他们走,休息一阵后,下一个视频又出现了。

【〈Somelegendsaretold,Someturntodustortogold,Butyouwillrememberme,Remembermeforcenturies〉

节奏激烈的音乐响起,不夜天宏阔的远景中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画面连续闪过几个镜头,随后是蓝忘机扑向悬崖抓住魏无羡的手,中间闪过几个画面,都是魏无羡抓住了蓝忘机的手。镜头闪回,魏无羡倒下悬崖。

〈Andjustonemistake,Isallitwilltake,We'llgodowninhistory,Remembermeforcenturies〉

随后镜头闪过蓝忘机,江澄,江厌离,金子轩,蓝曦臣,孟瑶,晓星尘等人的脸,最后是聂明玦怒吼的模样。】

聂怀桑:“……”倒也不必停在这里,有一点狰狞。

钱公子捂着心脏道:“虽然听不懂是在说什么话,但是这曲子的节奏实在是太有感觉了,配上画面立马就代入意境里去了。”

“就是闪的太快,看不出什么有效信息。”赵公子补充,“就看出魏兄跳崖了。”

魏无羡想打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感觉到蓝忘机的情绪变了一下。

“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不能明白魏兄怎么会绝望至此啊。”聂怀桑忍不住感慨。

“这其中有三个人没有见过,一个白衣道长,一个黑衣服的少年,还有一个黑衣道长。”魏无羡果断转移注意,把新信息给记录下来,他实在不想重复讨论他跳崖这件事了,没有新的进展,只会徒惹人担忧。

“真巧,”蓝澈道,“之前看性转视频,结尾也出现了三个不认识的人,分别叫晓星尘,薛洋,宋岚。会不会就是他们三个呢?”

“很有可能,那薛洋铁定就是这个黑衣少年了,之前看出他是三个人里的坏人,这里的模样看上去也挺邪气。”

【〈Hey-ya,hey,hey-ya,Remembermeforcenturies〉

一些打斗的场面闪过。

魏无羡坠下乱葬岗,打坐修炼时受怨气侵扰。】

“这是哪?!”

“这绝对不是不夜天悬崖,魏兄怎么又在空中?”

魏无羡也觉得很无语,自己掉悬崖就算了,居然还掉过一次不知道在哪里,这次怎么活下来的?

“乱葬岗。”蓝忘机忽然说道。

“乱葬岗?!”

“有可能,”魏无羡摸了摸下巴,“温晁不是把我弄到乱葬岗去了嘛,从空中掉下去的?”

江澄咬牙切齿的一番,又问:“那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事?练功走火入魔了吗?”

聂怀桑分析:“掉下乱葬岗和这个画面重叠在一起,两者应该有因果关系。”

“之前不是猜,我可能用怨气修炼吗?所以……”

魏无羡偷偷看了眼蓝忘机,见他眼里只有担忧没有排斥,才放下心来,“反正我后面也没事,应该不影响吧。”

【〈Mummifiedmyteenagedreams〉

江厌离不慎滑倒被金子轩接住,二人对视。

〈No,it'snothingwrongwithme〉

蓝曦臣从孟瑶手中接过拜礼,孟瑶拜别被蓝曦臣扶起。

〈ThekidsareallwrongThestory'salloff,Heavymetalbrokemyheart〉

魏无羡打出一个符咒连上蓝忘机的手腕,马上就被蓝忘机顺势拉过来。

枇杷扔出,蓝忘机单手接住。】

一看到江厌离被金子轩接住的画面,魏无羡和江澄就牙痒痒,虽说金子轩是好意扶人,但是这个对视怎么就让人那么看不惯呢?!

金子轩盯着画面里的江厌离,又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江厌离,心里居然莫名有些失落,这样的事情大概不会再发生了吧。

转头见二人瞪他,金子轩立马扬起了下巴,“瞪什么?你们竟然敢瞪请客的我?”

魏无羡:“……行,请客的是大爷。”

他们可以明天再找事!

“不过蓝湛,你看上去很喜欢我那个符咒啊。”魏无羡转头又把金子轩抛之脑后,笑眯眯的凑到蓝忘机旁边。

聂怀桑大为好奇:“魏兄魏兄,什么符咒,干嘛用的?”

“我最近刚好在研究,用处就是,可以让人无法离你两丈之远。”

“哇,魏兄你好厉害,居然能自创符咒,”钱公子捧场的鼓掌,“虽然但是,为什么要让人无法离你两丈远?”

“噗。”孙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马笑出了声,“当然是为了小情侣之间的乐趣啊哈哈哈。”

她话一出,旁边的女修们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魏无羡:“……我不是我没有!这明明是抓人的利器!”

“嗯嗯,”孙小姐很赞同,“抓心上人。”

魏无羡:“……”

突然,他发现蓝忘机转头看他了,魏无羡委屈:“蓝湛,你也不相信我?”

蓝忘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可以对我用。”

魏无羡懂了,不能对别人用,这小古板可真霸道。

【〈Comeon,comeonandletmein,Bruisesonyourthighslikemyfingerprints〉

聂怀桑取下面具笑得猖狂。他们在长街看落花,在云深放天灯许愿。

〈Andthisissupposedtomatch,Thedarknessthatyoufelt,Inevermeantforyoutofixyourself,Do-do-do-do...do-do-do-do〉

魏无羡打出符咒推开门,门内是满地尸体,魏无羡蓝忘机江澄三人在院中查看。】

“我去,这是什么地方?!”魏无羡惊道,“又是灭门?”

“不会又是温氏吧?”有人弱弱道,江澄立马有反应,认为很可能。

魏无羡却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温情开口道:“温氏灭门后,都会收缴做监察寮或者其他用处,不会任尸体随意放着。”

“那就说,除了温氏,还有一个灭人满门的恶人?”聂怀桑摇了摇扇子,“这户常姓人家可真惨。”

“有一点挺奇怪。”江澄忽然道。

大家看向他,他一脸菜色:“我怎么会和你们两个一起去夜猎?”

去看他们卿卿我我吗?!

孙小姐咯咯咯的笑了,“江公子思想觉悟颇高。”

“我觉得也是,”魏无羡也说,“我要是和蓝湛去夜猎,才不想带你。”

江澄:“……”人言否?!

【〈Somelegendsaretold〉

温氏重重打在蓝忘机腿上。

〈Someturntodustortogold〉

孟瑶挡住刺向聂明玦的剑,江枫眠丢下剑鞘。

〈Butyouwillrememberme,Remembermeforcenturies〉

画面闪过几个人的转身镜头。】

“蓝湛!”魏无羡捏紧拳头,“又是温氏!”

“无事。”蓝忘机握了握他的手,“之后无事,无需担忧。”

魏无羡叹气,光看到这一幕都够担忧的了,蓝忘机都被温氏给钳制住了,鬼知道之后还会怎么对他。

“这么说,蓝氏也出事了?”蓝曦臣表情凝重。

“我聂氏亦然。”聂明玦说道,“袭击不净世,眼下除了温氏不做他想。”

聂怀桑拍着胸脯长处一口气,有些庆幸孟瑶帮忙挡了一下。之后更觉奇怪,这会儿还能如此做的孟瑶,之后怎么那么心狠手辣杀了他大哥。

孟瑶看向聂明玦,聂明玦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致谢,他心里松了口气,这算是挽回一点印象吧?

【〈Andjustonemistake,Isallitwilltake,We'llgodowninhistory,Remembermeforcenturies〉

“藏书不绝。”

虞夫人在围攻中浴血拼杀。

“家主不死。”

聂明玦在炎阳殿召来霸下。

蓝启仁挡住攻击吐出一口血。

“姑苏蓝氏不灭。”

温氏人在云深不知处,在不净世杀戮。

江枫眠教弟子射箭,聂明玦握住霸下要动手。】

少年们迟迟说不出话来。

蓝启仁的这句话,配上这些拼杀的画面,让他们心情沉重,只觉有些惨烈。

江澄忍不住捂住了脸,他从未见过他娘浑身浴血的模样。

可想而知,到了这个时候,江家的其他人或许也已经……魏无羡垂了垂眸,想起他的师弟们。

“看来蓝氏的确出事了,”蓝曦臣长叹一声,“藏书不绝,家主不死……或许温氏来时,叔父让我带着藏书逃了,而忘机被抓了,叔父受伤,不知有没有危险。”

聂怀桑道:“上个视频里,蓝老先生不是还打那什么吗?应是没事的。”

“温氏实在猖狂!”聂明玦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

大家纷纷点头,除了金氏,其他三家都被温氏上了门。

金子轩愣愣的,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多想点别的。

聂怀桑又注意到,聂明玦在的地方似乎是在炎阳殿。

他担心道:“大哥,你被抓了?”

聂明玦无惧道:“迟早一战。”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要是他不幸死了,聂怀桑怎么办?聂明玦一愣,默默在心里列出了家主培养计划。

【〈Hey-ya,hey,hey-ya〉

六师弟努力拉开弓,却被一剑杀死。江枫眠力竭跪倒在地。

〈Remembermeforcenturies〉

宋岚推开白雪观的门,满地尸体。晓星尘剑尖淌血,薛洋笑着看他。】

“小六,江叔叔……”

“爹!”

江家三人都眼眶酸涩。

“小六他还那么小!”魏无羡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他当时也在现场,护上一护师弟们才好。

知道江家被灭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亲近之人被杀又是不一样的感受,更令人愤怒哀痛。江厌离忍不住想起,六师弟年纪小,大家都很宠他,他平时最是崇拜魏无羡了,尤其是大师兄射箭的技艺。

可是最后还没能射出一箭,就结束了生命。

“阿羡,我们会报仇的。”江厌离拍了拍魏无羡的手背,帮他平静下来。魏无羡深吸一口气,会报仇的,不会再让江叔叔他们,师弟他们出事了。

其他人看到这幕也义愤填膺。

“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我们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所有人都想除掉温氏这座大山,可是要开始却实在艰难。

但无论如何,迟早有一战,少年们握拳,都想着要在战场上奋力杀敌。

【〈AndIcan'tstop'tilthewholeworldknowsmyname…………Youlooksopretty,Butyou'regonesosoon〉

一些打斗的场面过去。世家五公子在不夜天的战场上博杀。】

“我们打到不夜天了!”

大家都有些激动。虽然知道最后胜了,但亲眼看到自己在不夜天门前杀温家人,还是心潮澎湃。

“没想到金子轩这厮居然杀在前头。”魏无羡低声嘀咕了两句,对他大有改观。

“不过还是蓝湛动手的样子最游刃有余。”魏无羡随口点评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其他三位除了蓝曦臣之外,都白眼翻上了天,呵呵了两声。

“话没说完呢,”魏无羡道,“蓝湛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你们注意到了没?”

“黑不溜秋不人不鬼的,什么妖怪?”钱公子道。

“血俑!”周公子举手,“温若寒说过的。”

大家立刻想起来了,温若寒说要炼制一种不知疼痛的血俑来战斗。

“他真的成功了……”钱公子喃喃道,“太可怕了……”

这样不知疼痛的人形战士投放到战场上,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灾难。

聂明玦眉头紧皱,他们对此物一无所知,完全没有应对之法。

魏无羡想了想,说道:“蓝湛,那日那个被摄灵的人,可能就是温家的手笔?通过摄灵,让人成为被控制的傀儡,倒是挺像的。”

“这么说已经开始有了?”聂怀桑惊呼。

魏无羡点了点头,“我倒是觉得,想要解决,得先知道温若寒是用什么法子炼制的,才能对症下药。”

温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魏无羡注意到她的神情,心里有了计较。

蓝曦臣赞同他的说法:“先想办法查探一下吧。”

【〈Do-do-do-do...do-do-do-do〉

黑衣的背影一步步踏上楼梯,笛子背到身后。魏无羡对温逐流露出个嘲讽的笑。

〈Somelegendsaretold,Someturntodustortogold〉

温宁在雨中仰天咆哮,虞夫人绝望的大笑。

温晁把魏无羡推下乱葬岗,魏无羡跌落其中。

江家姐弟在雨中哭泣,聂明玦失望的看着孟瑶。

金光瑶拦住聂怀桑,温情抱着弟弟的尸体痛哭。

魏无羡眼含热泪看着蓝忘机,雨伞掉落,蓝忘机同样眼带泪光。】

“这一段的所有人,都很痛苦啊。”钱公子小声感慨。

温情害怕的抱住温宁,先前知道弟弟可能变成凶尸了,可是这幅模样她是第一次见,她很担心。何况后面还看到了温宁的尸体,她对自己当时的绝望感同身受。

“那里果然是乱葬岗啊。”魏无羡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下面还是乱葬岗。

想想都让人害怕,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温晁死定了!”江澄咬牙道。

蓝忘机没说话,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温晁必须死。

【〈Andjustonemistake,Isallitwilltake〉

江厌离穿着嫁衣,下一幕,金子轩就倒在地上,魏无羡不可置信的看着。

画面一转江厌离身着孝服跪在灵堂。

〈We'llgodowninhistory,Remembermeforcenturies〉

江厌离抚了抚魏无羡的脸,魏无羡在树林里无措的看着江厌离消失。

下一瞬江厌离就推开了他,剑明晃晃的刺入。

〈Hey-ya,hey,hey-ya,Remembermeforcenturies〉

魏无羡两眼猩红透着恨意,一掌掐死了杀人者。

温情温宁在金麟台赴死。

魏无羡绝望的又哭又笑。】

破案了,江厌离的确是在为金子轩守孝。

金子轩脸色难看,万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死了就算了,居然还看到妻子为自己守灵的画面。

他怎么就死了呢?!

温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之前同道殊途里见过的,是温宁杀了金子轩。

“我为什么在那里?”魏无羡迷茫道,金子轩怎么会是死在他面前的。

“这件事的确奇怪,”赵公子分析,“魏兄后来和温公子他们在一起,温公子成了凶尸,很有可能是被魏兄你控制的。可是你也不会特意去找子轩兄杀他啊。”

聂怀桑点点头,“魏兄的神情十分不可置信,显然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就奇怪了,魏兄无意杀人,为什么会突然动起手来?”

江澄道:“说不定是金子轩先动手。”

“怎么可能!”金子轩反驳,“我都和江姑娘成亲了,我还和魏无羡动什么手?”

“我有一个猜测,”蓝澈举手道,“有没有可能之前就已经打起来了,然后金公子混乱中被误杀?”

魏无羡道:“那就得问问,在温氏被灭之后,是谁会来和我打,金子轩还出现在其中了。”

大家心里都想到了四个字,兰陵金氏。”

金子轩憋红了一张脸:“不可能!”

“哎子轩兄,我们可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了解的还不够。”

江澄道:“总之,金子轩你以后看到人家混战离远一点!”

金子轩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真的这么弱吗?参加个混战都能被杀?

“阿姐,你也是。”

“师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魏无羡努力忽略刺痛心扉的那一幕和自己可怖的神情,去探究前因。

江厌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你们放心,以后不会了。”

她不明白,自己灵力低微,为什么会闯入战场上,若不是被她吸引了注意,阿羡也不会被偷袭。江厌离想了想,有些难过自己没能帮上忙,还险些害了人,这种事情不能再有下次,她也要努努力,做好弟弟们的后盾才是。

“这也是一个疑点,先记下。”聂怀桑说道,“还有温姑娘和温公子,怎么会在金麟台?”

“前面说温公子杀了子轩兄,他们要是去了金麟台,不是自投罗网吗?”

温情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就是去请罪的。”

金子轩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明明温宁杀了他,他对这个人却完全恨不起来,看他们姐弟二人都去请罪,更是奇怪:“若是如此,温公子去便是,温姑娘为何同去?”

“这也是一个疑点,”聂怀桑一边写一边说,“子轩兄身亡的这件事,背后的水不浅啊。”

【〈We'vebeenhereforever,Andhere'sthefrozenproof〉

莫家庄狂风大作,魂兮归来。

大梵山上,来夜猎的几家弟子相遇。

〈Icouldscreamforever,Wearethepoisonedyouth〉

黑夜中,魏无羡吹着笛子踏雨而来。蓝忘机放下伞。在雨中仰起头。】

“那应该是很多年后的事了吧,”魏无羡感慨,“蓝湛都带着小辈去夜猎了。”

蓝忘机垂眸,很多年了,可他的身边并没有魏无羡的身影。

“那是江澄你吧,怎么感觉那么凶?”

江澄翻了个白眼,“我脸都没露!”

聂怀桑道:“没露脸也感觉很凶啊,江兄,不是我说,咱们还是收着点脾气的好,温柔点。”

“魏无羡不也很凶,不对,你干嘛在大雨里吹笛子,伞也不打,你脑子抽了?”江澄不解的看着他。

魏无羡:“……我打伞了哪儿还有手吹笛子!难不成你要我单手吹吗?!”

孙小姐道:“这有什么难的,蓝二公子不是正好拿着一把伞吗?有道是,一人撑伞两人行,这刚好!”

“意境倒是挺好,可蓝二公子不仅没给魏兄撑,自己拿着还丢掉,唉。”钱公子摇头晃脑的叹气。

虽然大家都能猜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才让蓝二公子这般举动,但钱公子这么一说,怎么莫名觉得好笑呢?

画面闪过三尊结拜,蓝曦臣和金光瑶,聂怀桑阴暗的神情,义城组几人。

最后蓝忘机在人群中抬头,魏无羡看着他笑,蓝忘机痴痴的看着魏无羡笑着冲他走来。】

“哇聂兄,你这个表情真不一般啊,”周公子道,“不愧是那什么,大智若愚锋藏处!”

聂怀桑尴尬一笑,“你这是夸我吗?”

聂明玦皱眉看他,他不喜欢弟弟露出那样的表情,很难想象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神情如此阴暗。

“这个视频的结尾真不错,”孙小姐捧脸,“蓝二公子看着魏公子向他走来的表情,真是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确实如此,”绵绵也忍不住感叹,“这倒是我第一次从蓝二公子脸上看出那么明显的表情。”

魏无羡摸了摸鼻子,不是,有那么夸张吗?

魏无羡:一个人的生活就是那么坚强,要么淋雨,要么就苦练单手吹笛。

蓝曦臣:忘机一定是觉得那把伞太小了不够遮两个人,才丢了,下次多给忘机带一把。

孙小姐:不不不,伞就是要小,才适合情侣打。

江澄:那不得淋?听上去还不如苦练单手吹笛。

金子轩:事实证明,请客可以让我不被小舅子欺负。

聂怀桑:但是你会被吃穷。

其实这首歌歌词有几句对应挺有意思的,“只是一步之差,一切皆为枉然”对着金子轩死那里,可惜他们听不懂英文哈哈。

下一个视频,看一罐盐儿大大的为鬼。

以前写的忘发了,假装是端午的贺文,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啥

大家端午快乐(*︶*).。.:*

这话要从魏无羡大闹金陵台之后说起,夷陵老祖在的时候大家大气不敢出一下,可人一走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喧闹起来。

蓝曦臣看着魏无羡离去的背影不由叹息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要说这蓝曦臣为什么这么惨?这还得说说那个不走寻常路的“女配”!】

蓝曦臣:诶?发生了什么?

如今在金陵台的人都是惊疑不定,这夷陵老祖刚走就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不得不令他们多想。

【蓝曦臣身为“女主”也是惨,人生走向完全符合古早言情的虐心向,而且还干不过各方“女配”实惨!】

蓝曦臣:女?...

蓝曦臣:女?女主?

金光瑶:我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在主位上的金光善倒是想插话,可是这天外来声完全不给他机会啊!

正去往穷奇道的魏无羡也是心中一阵纳闷,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救温宁。

人在不净世的聂怀桑一听八卦来了精神,坐在桌子前嗑着瓜子,听故事。

【蓝曦臣身为“女主”,这身上开的挂也不少,比如什么世家公子榜第一,姑苏蓝氏宗主,与“男主”从小青梅竹马,心地善良,知书达理。这可是妥妥的玛丽苏挂啊!可惜是个傻白甜。反观“女配”聂怀桑,也是与“男主”青梅竹马,端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修为平平,干啥啥不行,看起来像个傻白甜,然而实际上却是一朵黑心莲!你们说,这“女主”遇上“女配”这还得好?】

聂怀桑:这大概不能好了,诶,等等,女配是谁?

蓝曦臣:......一派胡言!

金光瑶:若是怀桑真的是这样的,那二哥还真是惨。

聂明玦: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个男主......但愿我想多了吧,这声音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通常来说,一般的“女配”在“男主”面前都表现的自己落落大方啥啥都好,在“女主”面前就是一个变脸达人,然而聂怀桑并不是这样的。他在“男主”面前小迷糊不断经常犯错,可在“女主”面前却乖乖巧巧又懂事,甚至被纳入了“女主”的保护圈范围内,牛逼不?】

魏无羡:牛!不愧是你啊怀桑兄!

聂怀桑:牛,我要不是当事人我特么就信了!

【刚刚说道三人都是青梅竹马,聂怀桑幼时对蓝曦臣嘘寒问暖,整日里说着想要一个他那样的哥哥,呸,姐姐,然而事实上,他送给蓝曦臣的花聂明玦非常不喜欢,甚至对其花粉过敏,他给蓝曦臣带的甜点,也是聂明玦不怎么喜欢的口味,以至于双方都误会他们的品味相差甚远,蓝曦臣曾经掉过的坑那都是聂怀桑的套路!】

聂怀桑:操!不是那么回事!当初年少,只是单纯不爽曦臣哥抢了大哥的注意力而已!我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聂明玦:好像......

蓝曦臣:......是这么回事,能对上!怀桑,我......这都什么事啊!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没有人发现,蓝曦臣的弟弟蓝忘机也许是和聂怀桑天生不对付,第一眼就觉得对方不顺眼,在蓝曦臣和聂明玦不知道的角落里,经历的不下百次交锋,有时候还会牵连无辜的蓝曦臣,只可惜蓝忘机这人不太会说话,隐晦的表达了几次对聂怀桑的不满,被蓝曦臣当成了弟弟间的争风吃醋。】

去追魏无羡的蓝忘机脚步一顿,虽然他不是有意的,但是真的在聂怀桑的不正当手段中无意间坑过他哥。

聂怀桑:我现在跑路来得及吗?金陵台不能去,三哥一定不站我这边,云深不知处更不能去,那是羊入虎口,云梦?不熟。靠!天大地大我竟然无处可逃!啊!魏兄!

蓝曦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原本蓝忘机兢兢业业的在聂怀桑手中保护我方女主,但是这时又出现了一个新女配,我们就叫他白月光女配吧,这位女配呢,一身侠气,给人一种快意恩仇的感觉,其实相比男女主,大家更喜欢这位女配。长得好看,气场强大,实力天花板,爱笑,人美心善,江湖义气,妥妥的挂逼一类人物,除了有个不太好听的称号夷陵老祖,只要他出现总能抓住全场的目光,不论男女。

当然“男主”也不例外,射日之征时这位白月光“女配”正式进入“男主”的视线,但每当这位白月光出现的时候,“男主”的视线必会紧随其左右,让身边的世家公子榜第一的“女主”也黯然失色。白月光的出现引动着无数人的心,其中就包括“女主”的弟弟,蓝忘机从姑苏求学起就暗恋其多年,可惜嘴笨一直没表白。

这就让“女主”左右为难,一边是弟弟心仪之人,一边是情敌,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蓝忘机也是从白月光出现开始放松了对“女主”的看顾,以致于让“女主”结识心机“女配”孟瑶。】

金光瑶:咳咳咳!什么鬼!不详的预感终于成真了!

魏无羡:蓝湛暗恋我?不可能!

蓝忘机停下了冲到穷奇道的脚步,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突然有种慌张感。

身在金陵台的蓝曦臣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家弟弟最近不对劲了!因为弟弟偷偷恋爱了!

聂明玦:……目光追随着夷陵老祖什么的,那是魏无羡气场太强了好嘛!就如同温若寒一站在那肯定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但怎么让这个声音说出来就莫名的暧昧?

聂怀桑立马来了精神:哎呦!这瓜香啊!

【说起孟瑶,那可是差点干掉所有女配男配,甚至能够干掉“女主”和“男主”双宿双栖的实力派,可惜后来幡然醒悟走起了事业线,干掉了“男主”成为了武林盟主(?),但却因此招惹了恶毒“女配”最后被“女主”干掉了。】

金光瑶:……操!人艰不拆!

金光瑶瞬间收到了全程瞩目,他觉得自己要凉。

蓝曦臣不可置信的看向金光瑶,他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看透过任何人,无论是对聂明玦还是金光瑶,亦或是魏无羡聂怀桑,他对他们的理解都浮于表面,一时之间蓝曦臣觉得冷汗岑岑。

如果他真的如那个声音所说最后在怀桑的引导下杀死了害死大哥的三弟那他该有多崩溃?那含糊不清的被害死的男配女配又都有谁?如果有忘机,或者是……魏无羡,蓝曦臣觉得从心底涌上一股凉意。

相比而言知道自己可能的未来的聂明玦却异常冷静,这声音对魏无羡和聂怀桑的描述与他认知中的大有不同,他不意外金光瑶最多是失望,可是魏无羡的正面评价却让他觉得不安,他们可能真的弄错了什么。

【当然这一切也不是没法避免的,关键就在于穷奇道白月光解救岐黄一脉之后,应当立即奔赴自己曾经外出历练所发现的一出险地,换言之,只要白月光活着一切走向都不会太糟糕,当然女主弟弟要赶紧追上拖家带口的白月光不然下次见面就是十三年后了!当然男主也要尽快拦截不然他和恶毒女配也要在十三年后重逢了。】

趁着所有人都在金陵台没反应过来,魏无羡带着岐黄一脉迅速隐匿远渡苗疆,路上还捡了一只聂二公子。

说实话魏无羡并不想带着聂怀桑,因为这样很容易引来聂明玦,但聂怀桑“手无缚鸡之力”他也不敢把人扔道边,只能一起打包带走。

金陵台上聂明玦突然反应过来:“遭了!怀桑!”

聂明玦连忙御刀前往穷奇道,蓝曦臣一怔恍然发觉蓝忘机也在那,于是紧随聂明玦身后往穷奇道去,只可惜来迟一步,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剩下的是一个金家监工的尸体和地上散落着的烙着金星雪浪的烙铁以及一些被虐打致死的老弱妇孺的尸骸。

聂明玦怒极:“兰陵金氏!”

蓝曦臣见此情景也是一脸惨白,若是说金光瑶当真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是不信的,他的手有些发抖,他真的错信了吗?

蓝曦臣:“忘机。”

聂明玦拍拍蓝曦臣的肩膀:“不必担忧,忘机与怀桑是与这位夷陵老祖在一起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不就是十三年吗?咱俩没病没灾,还能十三年就入了土?”

蓝曦臣依旧眉头紧锁:“大哥我……”

聂明玦:“不必多言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此事即便是与你有关你也不是全责,不过识人不清是真。我虽然不喜金光瑶,但是我终归也是站在他这边信了他的。这样说来你我也差不多。只不过我死的比较早罢了。”

蓝曦臣苦笑:“可若不是我大哥也未必会信,我曾经说过大哥你固执己见不愿意信阿瑶,那我何尝又不是固执己见呢?”

聂明玦:“一切都还未发生,有过则纠,无过警醒,在未铸成大错之前被骗也是一件好事,起码给你长个记性,你还能让怀桑当枪使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蓝曦臣:……大哥安慰人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聂明玦手上拿着印着牡丹纹的烙铁:“现在应该去金陵台讨个说法了,看样子魏无羡说的没错这兰陵金氏是要做温王第二啊。”

金陵台上世家众多大多也都是见风使舵的,如今能说得上话的也不过是金江蓝聂四家,然而江氏刚刚重建已是自顾不暇,没了夷陵老祖也不愿意做出头鸟招惹麻烦。聂氏虽说在射日之征一战中损伤惨重,但毕竟底蕴深厚,也是不可小觑。如今看形势蓝聂两家应当是意见相同这金家一家也没有强硬的人坐镇,风向自然随着时局变化,任金光善有三寸不烂之舌这次恐怕也悬了。

聂明玦拿着烙铁回到了金陵台一把扔掉了金光善的脚下。

聂明玦:“这东西金宗主可否给个解释?”

金光善明显慌了,他看向金光瑶示意他想个办法,然而此刻金光瑶只是低着头并不言语。他知道这次金光善怕是保不住了,可他自己的确并未深入穷奇道的事情,即便他还有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但未来那些能够至他于死地的阴谋如今他还未参与。

他知道聂明玦虽然不喜他但绝不会公报私仇,为今狡辩不是正途,唯有坦白才能从宽。蓝曦臣是会护他,但这是以消耗情分为代价的,不值得。他是有野心但也不会为了野心葬送一切。

金光瑶非池中之物却也非良人。

聂明玦不想与金光善虚与委蛇,直接转向金光瑶:“你呢?”

金光瑶:“我承认我的确知道穷奇道的事情,并非我狡辩,穷奇道之事一直都是子勋负责我并未参与,而且一些不利于夷陵老祖的传言的确是我受父亲的命令传播的,这些我都不否认,那未来之事也的确像是我的作风,可我的目的并非要害人,我只想活下去,想得到认可,你们懂被人指指点点说是娼妓之子的感受吗?我想爬的更高,我想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踩在脚下!”

聂明玦:“荒谬!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只有你自己……”

金光瑶头一次打断聂明玦的话:“那是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你转头看看,哪一个正眼瞧过我?我告诉你正眼看过我的都有谁,你,泽芜君,聂怀桑,魏无羡。每一个我都记得。我愿意去构陷一个正眼看过我的人吗?我也不愿意。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想往上爬,我就得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因为他们都不会正眼看我,也不会看到我的努力,更不会看到我的功绩,我只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你出身好,你永远都不会体会我这种感受的。我也想让所有人都怕我,哪怕是一个恶名。可是我不敢我只能谨小慎微只能去讨好别人。”

金光瑶的双手有些发抖,此举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了,不成功便成仁!

蓝曦臣:“阿瑶……”

金光瑶:“你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我的感受。我有接收过世人给我的善意,但更多的是恶意加诸在我的身上。或许魏无羡可以体会我的感受,这也是我嫉妒他的原因。明明我们都一样出身不好,经历也不算好。可他偏偏就活的比我耀眼。可他偏偏就能在恶意的围困中依旧保持他的善,可我做不到。我嘲笑他的傻却也嫉妒他的纯粹。你们以为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什么?海里的都是珍珠吗?不,多的是沙子,就像这个世界上一样多的都是渣滓,明珠太少。你别看我这么坏,可我要是爬到了顶端。我绝对不会和他一样。”

金光瑶指向金光善,金光善气得发抖却不敢在此时出头。

金光瑶:“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们可怜我,我是想往上爬,像魏无羡那样有着巨大的能量还选择归隐,我做不到,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想要让我安于平凡,不可能!我这番话算是图穷见匕吧,我身上流着金光善的血,我也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金光瑶这番话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不甘平庸的,然而这件事情一出金光善怕是不能得好。如果他也继续藏着掖着不敢站在前面,那么最终他也只能是一个谋士的地位与领袖无缘,如今也只能博一把,他要的可不是男耕女织,他要的是权势地位,他没魏无羡那么豁达,辱他的人他都记得,这些他全部都要讨回来!

正如金光瑶所说虽然在这些事件中他都有参与但并非主谋也并非实施者。最多也算个知情不报之罪,这些污点或许会跟随他的一生,但是他不在乎,他身上的脏水也不少。他也不会在意多一件还是少一件。只要他能够爬到那个位置无论怎样他都会去努力的。

金光善被看管起来之后金光瑶回到了后院,果然如他所料金夫人正在内堂等着他。

金夫人:“你真是好计谋啊,胆子也不小。事到临头还能利用蓝聂两家为自己制造有利形势。”

金光瑶:“金夫人,阿瑶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办法,想必金夫人也是。如果没有我恐怕金子轩在那位置上也活不了太久。金家是个什么地方?我想金夫人您再清楚不过了。”

金夫人脸色一凝:“你在威胁我?”

金光瑶:“阿瑶不敢,不过您敢赌吗?你敢赌金子轩能否在金家这个大染缸中活下来,并且以宗主的身份活下来?你只有选择我,我才是您的盟友。”

金夫人:“自以为是!”

金光瑶不慌不忙:“那金夫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金子勋?这个家伙只是个烂泥敷不上墙的而已,推出来做靶子都嫌他蠢。而且我与子轩是亲兄弟,即便我们没有所谓的兄弟情但毕竟血缘还在,只要他不与我为敌我也不会伤他。”

金光瑶此人很难评断,他并非冷血动物,他也有善意,有善举。可是他不可能为了善去拼命,他只会为了权势去拼命,他也可以为了权势抛弃他的善,但不可否认在不触及他权力底线的时候他还是愿意释放善意实行善举。

金光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绝非好人却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永远为利益驱使,适合当朋友,却不适合深交。

而此时金陵台的一切都与远度苗疆的魏无羡等人无关了。魏无羡少年时曾独自出来闯荡,就是姑苏求学之后,魏无羡只在云深不知处待了三个月,三个月后被拎回了云梦。闲不住的他转天就出来游历了,直到岐山围猎的前夕他才回来。他一路往西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至于危险在何处?那个地方漫山遍野全是毒花毒草毒兽。整个地方都像是被毒侵染了一样,瘴气也十分的浓厚一般人根本就无法靠近这里。不过魏无羡有奇遇他在那里结识了一位朋友似乎是来自一个叫做五毒教的神奇地方。

算是以酒会友吧,两个人都特别喜欢喝酒。喝起酒来天南地北的胡侃,各种吹嘘,各种的不着调,两人的性子倒是和。他记得他们曾经还相约一起去大陆上闯荡只可惜后来事情发生的太多,这件事情早就被魏无羡忘到脑后了。

走到了两人约好的地方附近,魏无羡将陈情拿出来吹奏了一个很诡异的调子,像是是某种暗号。

魏无羡:“我先说好,提前给你们说个心理准备。我这朋友可能衣着不太得体,但是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正经人。”

聂怀桑:“你这样强调正经人三个字,他穿的很怪吗?”

魏无羡沉吟一阵:“嗯……其实还好。”

聂怀桑:……有点不妙。

“无羡!你终于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大老远就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下一刻就已经飞奔到了魏无羡的身边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这人的轻功看起来相当的不得了啊。

聂怀桑看到来人立刻用扇子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说实话魏无羡的这位朋友衣服不如不穿,就那么两片布料挂在身上,真是太挑战他们这些保守的神经了。

魏无羡:“这位是阿蒙,这里的原住民。他们的装束一开始我也不太习惯,看久了就好了而且男修的衣服还算是好的了,女修那就真是……”

阿蒙:“这里很热的!超级热,你们穿这么多肯定会中暑的。”

众人都尴尬的冲这位阿蒙笑了笑,这装束他们还是接受不了。

魏无羡将阿蒙叫到一边向他解释了他们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

阿蒙:“你们想要在这里住多久都没有问题。我先带你去见我们大长老。然后你们就可以在这一片选个地方定居下来。不过你们要按时帮我们采取毒物,当然我们也会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制毒用毒的方法。至于更精髓的东西只能在加入我们五毒教之后才能告诉你们,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加入五毒教的,当年我可是安利了无羡好久但是他都没有丝毫想要加入五毒教的想法这可让我很是伤心。”

魏无羡随着阿蒙去见了他们的大长老,岐黄一脉这一行人就算是在这苗疆安营扎寨了。

着装风波——

第一个尝试本土服饰的是魏无羡,一来这地方的确是热,二来据说这个衣服有防护法阵他想好好研究一下。

当初拿到衣服的时候魏无羡也是纠结了好一阵子,即便他的确是不拘小节,但是这衣服真的是不如不穿!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的魏无羡终于换好了衣服,结果没出去门,而且三天没下床,之后他又把衣服还了回去,并发表了感言: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废腰。

蓝忘机则表示:衣服好看,人也好看,但只能我看!

阿蒙:???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无羡前头还了衣服,忘机兄又随后要了回去,你们中原人奇奇怪怪。

后记——

院长提问:如何改变玄正时期的悲剧,答对的可以出院

521号病人信心满满:拿起笔写同人!

院长摇摇头:错是把悲字划掉

520号病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新来的是吧?即使你说把悲字划掉院长也会说正确答应是别的,这里最不能信的就是院长,长点心吧!

护士:感觉没毛病。

无逻辑

端午特辑现赶出来的

[今天端午节,端午节是个吃粽子的节日,今天护士小姐姐给我们送来了一盆的粽子,今天讲些什么呢?

假如乱葬岗被团子占领了!

今天夷陵老祖在吃粽子,咬下去一口,蹦出来一个五岁的小汪叽。]

woc!

魏无羡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幼年版蓝忘机,然后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手里咬了一口的粽子,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究竟是什么鬼!

魏无羡:不行我要再吃口粽子压压惊!

[夷陵老祖又吃了一口粽子从天而降一只五岁的小怀桑。]

魏无羡:……我可以骂人吗?求你闭嘴!

小怀桑和魏无羡面面相觑,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着小胳膊...

小怀桑和魏无羡面面相觑,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着小胳膊:“抱!”

魏无羡晕晕乎乎的将小怀桑和小汪叽抱了起来,他的人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对劲。

小汪叽即使坐在魏无羡的腿上也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欺负一下,而小怀桑已经趴在魏无羡的肩膀上睡着了,不得不说心真大。

小汪叽冷着张脸:“你是何人,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

魏无羡也不敢再吃粽子了,捏了下小汪叽的小脸蛋:“我?我是夷陵老祖,专门吃小孩儿!”

小汪叽:……

小团子倒是没被吓到,一旁乖乖巧巧的蹲着的温宁坐立不安:“公,公子,吃人不好。”

小汪叽:……居然有人信了。

魏无羡拍拍温宁的肩膀:“温宁啊,你可长点心吧,这话5岁的小崽子都不信,你为啥就偏偏信了呢?”

温宁:原来公子是骗我的吗?那太好了,不用担心公子去吃小孩了。

温情默默的退出了伏魔洞,她这个弟弟她真的要放弃治疗了。

阿苑看着魏无羡抱着两个陌生的小崽子,心里有些委屈:“羡哥哥,阿苑也要抱抱。”

魏无羡看了看左手的小汪叽和右手已经醒过来的小怀桑,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小怀桑眼眶里一包泪水,仿佛魏无羡要是真的敢把他放下去抱别人,他就会当场哭出来。

小汪叽依旧面无表情的,于是魏无羡只好把小汪叽放下,将阿苑抱了起来。

一个人站在地上的小汪叽,看着魏无羡左拥右抱,突然之间有点小委屈。

嘤!小团子都是天使!

魏无羡立马也将孤零零的小汪叽抱在了怀里,三个小团子排排坐,正正好好的霸占了魏无羡整个怀抱。魏无羡今日沉迷吸团子!

魏无羡成天作天作地作为一个作精,他当然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去吸团子。小汪叽小小的一团,但是他带着的抹额可不小,长长的一大截都拖地了,于是魏无羡为了小汪叽玩得更自在一点便自作主张趁小汪叽不注意的时候,将他头上的抹额一把拽下。

小汪叽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的额头,然后又看了看在魏无羡手中的抹额,愣愣的看了魏无羡一会儿,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可谓是撕心裂肺,就连在外面干活的温情都被吸引进来了。

温情拍了魏无羡一巴掌:“魏无羡,你是怎么把小蓝二公子惹哭的!”

魏无羡手里还拿着抹额:“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小汪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伏魔洞里再次涌出了一群人。原来在刚刚,魏无羡和三只小团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是聂明玦和蓝曦臣,两人以为这声音只是什么邪祟作怪,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端午节嘛,就是要吃粽子的,于是两个人一个在不净世,一个在云深不知处,同时咬下了一口粽子,然后聂明玦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现的5岁小魏婴,以及蓝曦臣面前突然出现的5岁小温宁。

因为这两个崽子都是乱葬岗的崽子,再加之这个声音之前还说过小汪叽和小怀桑都掉到了魏无羡的身边,于是他们赶忙来到了乱葬岗。

乱葬岗的禁制不易通过,但是似乎有魏无羡的指令在这些徘徊在乱葬岗周围的走尸,并不会主动伤人,于是凭借着聂明玦,蓝曦臣和蓝忘机三人的实力,再加上一个四肢不勤的聂怀桑四个人很快就到达了伏魔洞。

既然还没靠近伏魔洞,便听到了一阵哭声,他们还以为这哭声是小怀桑传过来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小汪叽。

聂明玦原本气势汹汹的冲进伏魔洞,结果一看这场景,便愣在了洞口处。

还想睡觉的小怀桑,轻轻的推了一把小汪叽:“你好吵啊。”

而小汪叽头上的抹额还在魏无羡的手里,魏无羡此刻是懵的不得了,而且刚刚还挨了温情一巴掌。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手里的抹额,耳根都红透了,这完全就是公开处刑。

蓝忘机拦住了自家兄长,却没拦住聂明玦。

聂明玦皱着眉头训斥:“蓝氏抹额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魏无羡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太大了吧?”

魏无羡一懵:“非?非什么?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我,我不知道啊,蓝氏抹额不是意喻归束自我吗?”

聂怀桑:“魏兄,当年求学你抄的那些家规都抄到哪里去了?白纸黑字写着呢?”

聂怀桑本来想抱起以前的自己逗逗,可没想到5岁的小怀桑格外的嫌弃自己,趴在魏无羡的肩膀上就不抬头,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魏婴也不让他抱,缩在聂明玦的怀里不理人,只有小温宁乖乖巧巧的,但是胆子小不经吓。

所以聂怀桑只能转而去抱阿苑,还好阿苑是个不认生的孩子。

而小汪叽还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蓝曦臣想伸手抱他,却被地上的小汪叽给躲过了,小汪叽的警惕性很高,即使那个人身穿蓝世家袍,头戴云纹抹额,可在小蓝忘机看来,这还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是魏无羡将小汪叽欺负哭的,但是小汪叽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魏无羡,所以他对魏无羡有一种雏鸟情节,看着别人要将自己抱走,他就立刻扑向魏无羡抱住了他的腰。

蓝.弟控.曦臣:……我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蓝忘机耳根越发的红了,因为他发觉自己居然能感应到小汪叽的情绪,那么小汪叽对于魏无羡的依赖也自然是来自于他。

本来老老实实的待在蓝曦臣怀里的小温宁唯唯诺诺的戳了戳蓝曦臣,他也想去那个黑衣服的小哥哥那里。

于是魏无羡怀里又缩进了三个团子。

蓝.团子控.曦臣:……我要闹了!有些嫉妒魏公子

阿苑看着魏无羡怀抱里自己的位置被人抢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汪叽刚刚停止哭泣,阿苑又闹了起来。

聂怀桑:……魔音贯耳,带孩子的确是个体力活

聂怀桑和聂明玦离的比较近,一直趴在聂明玦怀里没动静的小魏婴伸出了自己的小肉手替阿苑擦了擦眼泪,然后冲阿苑露出一个暖乎乎的笑容。

阿苑止住了哭泣:“羡哥哥。”

小魏婴:“不哭。”

仅仅用了一个笑容就安抚好阿苑的小魏婴又缩回了聂明玦的怀里,安安静静的趴着。

聂怀桑好奇的看着小魏婴:“我怎么觉得小魏兄不太对劲啊,魏兄你小时候这么安静吗?”

魏无羡看了看小时候的自己也是一脸疑惑,虽然自己小时候过的不怎么样,但是这确实有些太安静了。

蓝忘机:“我和小的那个我有感应。”

聂怀桑:“我怎么没有?”

温宁:“我,我也有。”

温情脸色一变:“赤峰尊,小魏婴给我一下。”

聂明玦有些警惕的看着温情。

温情:“我是医师,魏无羡现在五脏六腑都在衰竭,如果两人真的通感,那小魏婴的状况怕是不太好。”

怎么可能?

这是现在在伏魔洞里所有人都想法,不相信甚至多过了震惊。

小魏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漂亮姐姐,阿婴没事的,不用担心。”

虽然小魏婴依旧笑着,可说话的声音小的不可思议,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聂怀桑蹲下和小魏婴平视:“阿婴,你看那个黑衣服的哥哥也和你一样很痛的,所以别怕看大夫,做好榜样啊,更何况如果你不配合的话,这些小哥哥,小弟弟又会哭闹了。”

小怀桑适时的超配合的挤出一包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小魏婴。

小魏婴赶紧把手伸出来给温情,小怀桑功成身退又窝回了魏无羡的怀里玩他的发带。

探过脉后温情松了一口气,大的和小的之间只是痛感而已,不过……

温情瞪向魏无羡:“你才五岁,为什么身上这么多伤?”

魏无羡心虚的望天:“我不记得了,我小时候流浪了好久,有上顿没下顿的还常被狗追。”

小怀桑:“真惨。”

魏无羡抽了抽嘴角使劲的扯了扯小怀桑的腮帮子。

小怀桑:“你再掐我就哭给你看!”

魏无羡:“你哭啊,有本事你就哭。”

小怀桑:……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小怀桑能屈能伸又把脸埋进了魏无羡的肩膀上,结果这次却被小汪叽推开了。

小怀桑:……

小怀桑跳出魏无羡的怀抱,哒哒哒的跑到了聂明玦身边拽拽他的衣服,然后伸手就要抱:“抱!”

阿苑趁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魏无羡希望那个奇怪的声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个声音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没了动静。

最终还是聂明玦开了口:“你是怎么回事?叛逃江氏与百家为敌?温氏余孽又于你有何恩?”

赤峰尊在乱葬岗试图搞清前因后果,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清河流言四起说是二公子其实都女儿身为夷陵老祖生了个儿子,赤峰尊抱着孩子上门算账了,目测孩子已经四五岁了,没想到夷陵老祖那么小的年纪就乱搞男女关系,怕是这次夷陵老祖要和赤峰尊正面对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而姑苏的流言不比清河好多少,都说泽芜君效仿其父金屋藏娇,大早上的抱了个和温医师极为相似的孩子去了夷陵,怕不是幡然醒悟要寻回真爱?从夷陵老祖哪里抢夺回温情医师。

流言传着传着就成了赤峰尊和泽芜君为爱上乱葬岗围殴夷陵老祖。

还有人说赤峰尊和泽芜君是去乱葬岗提亲的,以后聂氏蓝氏怕是要和乱葬岗结为阴亲了。

于是理清来龙去脉的两位宗主扔下弟弟们准备回去开个会,结果到了山脚下就被凶猛的留言逼了回来。

赤峰尊/泽芜君: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聂明玦抢先开口:“曦臣,魏无羡拽下了忘机的抹额,他要负责。”

蓝曦臣:“可那是小汪叽的抹额。”

聂明玦:“大忘机,小汪叽都是忘机,就这么定了,你是来乱葬岗给忘机提亲的,我没争过你。”

蓝曦臣:“可流言中不是还有怀桑吗?”

聂明玦:“你弟弟是娶,我弟弟就是嫁了,聂家人誓死不断袖,断袖不做受。”

蓝曦臣:……大哥,你好像开启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设定。

聂明玦:为了弟弟,我也可以胡说八道,反正魏无羡抹额都扯了,谁让他手欠?

于是魏无羡下山溜达的时候看着夷陵喜喜庆庆,张灯结彩。

魏无羡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哥问道:“你们这是有喜事?”

这话本子跌宕起伏,缠绵悱恻,一看就是聂怀桑的手笔。

魏无羡:聂怀桑你不去编书真特么屈才来!

最后魏无羡一脸懵逼的带着岐黄一脉嫁进了姑苏,面对着在场直男们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魏无羡表示自己也很懵逼的!

[woc,250号,粽子呢?整整一盆粽子呢?你是猪吗?粽子吃没了,团子岂不是也没了?]

忘羡大婚之夜四只团子,仿佛功成身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失去小伙伴的阿苑抱着蓝景仪哇哇大哭。

再次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惯例OOC预警,忘羡only不拆不逆。

*婚后双失忆梗。叽失忆到十三年戒鞭伤刚好,刚开始逢乱必出;羡失忆到不夜天被叽送回乱葬岗。

*重点:随缘更。另外,两人不是同时恢复记忆的哦。

——

无论是哪个时候的西北,总是干燥而少雨...

无论是哪个时候的西北,总是干燥而少雨。难得这几日天气潮湿了些,雨燕低飞,鱼儿浮水,眼看会有一场好雨。西岳山下这座蓝家别院里,也仿佛山雨欲来。但那凝重的气氛,仿佛将至的并非秋日细雨,而是夏日滂沱。

蓝曦臣端坐于榻边,眉头紧锁。蓝思追、蓝景仪和金凌守在另一张榻旁,也是满脸愁容。蓝忘机和魏无羡分别躺在两张榻上,两人俱都双目紧闭,面露痛苦之色,气息时轻时重,额头满是冷汗。

任谁也没想到,含光君和夷陵老祖能在夜猎时受那么重的伤。这次他们遇上的是一只西岳中修行多年的邪祟,闭关多年,一朝出关,将西岳附近祸害了个遍,搅得好几座城镇不得安宁,不知多少修士铩羽而归。

其实一开始参与夜猎的是三个少年,还有到清河参加清谈会,一时兴起过来帮忙的宗主蓝曦臣。只是没想到那邪祟如此厉害,几人全都一起陷了进去。这才有魏无羡和蓝忘机紧赶慢赶到了西岳。最后邪祟是没了,两个人却都受了伤,昏迷了好几天。

“泽芜君,含光君和魏前辈这是魇住了么?有没有什么法子唤醒他们?”蓝景仪看两人那样子,像是痛苦得很了,实在不忍心。

蓝曦臣点点头:“应是如此。但他们两人的魇,只能自己过。”

“他们也会被魇住?”蓝景仪不解。这两人在他们心中都是顶天立地坚不可摧的,似乎永远不会出事,居然也会跟普通人一样受梦魇?

“正因为是他们。”蓝曦臣苦笑着感慨。

三个少年一脸疑惑。

蓝曦臣摇摇头,低头一看,面露喜色:“忘机?”

只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急促地喘息,然后猛地坐起。

其他四人大喜,终于醒了!

醒来的两人先是缓缓扫了一圈,随后各自眼瞳缩了一缩。

蓝忘机的目光先是定在蓝曦臣身上,冲他点了点头,低低唤了一声:“兄长。”

随后又快速转向魏无羡,眼神略显疑惑,眉宇间却带着几分怒色,呼吸也略促:“兄长,他是何人?”

蓝曦臣惊呆了。

魏无羡从一开始扫过蓝思追几人之后就忽略了他们,将目光定在蓝忘机和蓝曦臣身上,虽然听到蓝忘机说话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便将神色敛去,嗤笑一声,将视线转移开去,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蓝思追几人也惊呆了。

“忘机,他真的是魏公子。”蓝曦臣很想叹气,将桌案上的茶杯朝着对面的蓝忘机推了推,“你且先冷静些。”

蓝忘机淡淡地抬眼,却并未看他。略一犹豫,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看他这模样,显然并不相信自己方才所言,蓝曦臣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声。忘机与无羡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怎的如此多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还会发生这等意外?

但蓝曦臣瞧得分明,自己这自小执拗的幼弟还未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但那时他已经相信自己心中那人已然离去,而非是如刚开始得知消息一般,身伤心伤,最后伤了神,整日里犯着魔怔,总以为那人还未离开。可正因为已经接受,性子便更是清冷,如死水一波,任何事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之后,便是十年如一日地起居、修行、夜猎……仿佛以教条堆砌起来的傀儡人,一举一动从不偏离规则,堪称教科书典范,却只是一具毫无人气的躯壳。

直到从莫家庄回来,蓝曦臣才从他眼中看到强自压抑住的雀跃的火焰,仿佛他丢在那人身上的灵魂重又跟着那人一道归了家。尽管后续又有些波折,还好最后有了个那么好的结果。

没想到,还没好两年,又遇上了这种事……

蓝曦臣又想叹气了。

蓝忘机喝了茶,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桌案后,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自己看到的那个眼神酷似已逝之人的黑衣青年只是幻觉,就连随之产生的悸动都被他断然拂去,消弭得无影无踪。

三年了,他自认已明白何为幻,何为真。

他不说话,蓝曦臣却不能不出声,轻咳两声,硬着头皮继续自己的讲述。他其实已经开始跟蓝忘机说明,现在是十数年之后,他与献舍归来的魏无羡已经是道侣。奈何蓝忘机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毫无波澜,弄得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这才刻意强调了一番,但果然还是没被当一回事。

等他说完,蓝忘机将刚刚倒好的茶水推过去,道:“兄长辛苦。”

只字不提所谓的献舍和道侣。

蓝曦臣跟茶水里映出来的自己倒影互瞪,彻底没了脾气。

与此同时,另一间小厅里,蓝思追、蓝景仪和金凌也是大眼瞪小眼,连大气也不敢出。

平日里那个最喜欢上蹿下跳地跟自己几人插科打诨,笑得也总是最开心的人,正毫无生气地坐在窗前。从醒来到现在,他就说了一句话。

当时他仍是嘴角带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言语中充满了一种即将解脱的畅快。

“想做什么就动手吧。”

然后就一直呆坐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

他们三个习惯了魏无羡的精神活泛,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模样,完全无从下手。也就是夜个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含光君也变得很奇怪。泽芜君刚才说两人或许都是记忆有损,但这得损成什么样子才会有这种表现啊。

而且魏无羡这样子给人的压力太大了,那股绝望厌世的气息像是无法抗拒其来临的黑夜,缓缓而不容拒绝地笼罩过来,让三个少年都有些窒息。就算是平素最为活跃的蓝景仪,也半点不敢吭声。

“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终于把三个少年解救出来。蓝景仪差点一蹦三尺高,忙不迭地去开门,发现门外的救星正是泽芜君。

蓝曦臣朝里面看了一眼,便又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比得上去年一年。

“无羡他如何了?”

三个少年争相从房间里逃离出来,在门口大口呼吸,像是溺水中的人终于浮出水面。魏无羡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他们三个不存在。

平静了一会,蓝思追才道:“魏前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静,就一直坐在那里……”

他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觉得眼睛里酸酸涩涩的,心里也苦得厉害。

少年似乎有魏无羡这种模样的记忆。当年的自己也是大气不敢喘,只敢在伏魔洞门口坐着,等着黑衣青年再出来笑着抱自己。还好过了几天,羡哥哥恢复了一些,又开始与他说话了。但没过多久,便是漫天的火光和接连不断的杀伐声。等他再有记忆的时候,便是在云深不知处了。

蓝思追隐隐有些猜测。现在的魏无羡正是那个时候的羡哥哥,是前世走到尽头已经无路可走的夷陵老祖。

他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当年夷陵老祖被围剿,受万鬼反噬被撕咬成齑粉。他不知当时的魏无羡是什么模样,但他记得围剿众人要上山时羡哥哥的样子。冷静,决绝,淡然,像是早有预料。

他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论是当年的羡哥哥,还是献舍之后的魏前辈,都是他真心尊敬喜爱的。好不容易与含光君修成正果,过了两年幸福的日子。却突然遇上这种事。

也不知含光君如何了……

刚才见含光君那样子,很像他当年在云深不知处第一次见到含光君的模样。冷心冷情,不似真人。

“这可麻烦了。无羡这样子我也曾见过,想与他言谈,着实难了些。”蓝曦臣也很是苦恼。如今两个人全都拒绝跟外界交流,他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办法。

蓝思追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可以找宁叔叔过来。”

蓝曦臣也醒觉:“不错。若是见到温公子,无羡定然不会如此。”

有金凌在的地方,温宁一般不会出现,但总是守在附近。蓝思追很容易便找到了他,将他带入小厅内。

虽然听到了开门声,魏无羡仍然仿佛无知无觉地呆坐窗前,还是与蓝思追几人出门时一般的模样,完全没有转头去看来人是谁的兴趣。

“公……公子……”

待看到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他瞳孔骤缩,喉结上下滚动数轮,才沙哑着嗓子开口:“温……温宁?!”

TBC

这篇算是点梗,是跟微博上一个读者交流之后的想法。本来我对失忆梗不是很有兴趣,更何况十三年叽有很多厉害的太太写过,我想写出新意很难。后来我就想不如写双失忆好了,所以就变成了这一章两个人都自闭的情况。前期其实是想写不夜天老祖和十三年叽互相救赎,但是想必又有其他太太写过。我就取个巧,后期会让其中一个先恢复记忆。具体是谁,再说吧。其实如果不是这个某人先恢复记忆的想法,我是不会写这篇文的,毕竟梗真的很老。

另外,这篇应该大部分都是忘羡两个人的场合。我不太擅长写这些,所以会是缘更。本来只想放微博,但是又很想看看这边大家的想法,所以悄咪咪放完结合集里了。看到是缘。

标题所谓《渡》,也是忘羡二人渡人渡己的意思。起名废,莫怪。

以上。

直男考据大师VS腐女耽美写手带你还原魔道祖师(伪)历史

除忘羡外全员皆直,如果有弯,那绝对是後世误传。

故事发生在岐山射艺四甲宣布之後,真实历史上双杰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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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温温氏射艺结束之後,温氏公布了四甲:一甲魏无羡,二甲蓝曦臣,三甲金子轩,四甲蓝忘机。四人听到唱名後,一同前往授奖地点——岐山观仙台。

相传岐山温卯在观仙台有奇遇,自此成为修真世界第一人。温卯在观仙台有没有奇遇众人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时至今日众人对观仙台只有一个印象——温家歌功颂德温氏先人之地。

只要是温家的清谈会,授奖地方必为观仙台,在进行授奖之前,必有一...

只要是温家的清谈会,授奖地方必为观仙台,在进行授奖之前,必有一段漫长的温氏先人丰功伟业唱颂。

江澄其实是很不想去观仙台的,但身为云梦江氏嫡子,如若不前往,是对温氏的不敬,江澄只好不甘不愿的走向魏无羡等四人,至少跟魏无羡在一起两人还可以私下骂骂温氏,藉此压下对温氏的恶心感。

随着五人离开比赛场地,周围雾气也开始渐渐升起。五人一开始不以为意,升仙台之所以称之为升仙台,除了温卯那段不知真假的奇遇,最着名的就是终年仙雾缭绕,景色不若凡尘仙境,这种情况下,起雾只是正常的观仙台奇景之一。

「这雾气也太浓了吧?」魏无羡道,周围雾气袅绕,可视范围竟不足五尺。

众人也隐隐察觉这诡异之处,纷纷从背上拿下比赛用的弓箭横握在前,以防止突发奘况。只是随着众人缓步前进,雾气却又开始逐渐消散,直到雾气散尽,呈现眼前的却已不是岐山林景,而是一片的白,东南西北四方,除了白,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

魏无羡用手肘戳了戳江澄的腰侧:「江澄,这地方好奇怪,是不是温氏设阵专门用来击杀射箭四甲,但这样不对啊,江澄你又没进榜。」

江澄脸色一黑,一肘击向魏无羡的肚子:「都这个时候了你可以不要废话这麽多吗?」

魏无羡双手抱着肚子缓缓跪下:「江澄,你怎麽可以......谋......杀......师兄.......?」

蓝忘机一脸淡漠的看着两人在闹,金子轩则是撇过脸去,一脸耻与为伍的神情。

蓝曦臣笑了笑:「魏公子,这应该不是温氏所设的杀阵,若我猜得没错,我们应该是无意间闯入了传闻中的升仙台秘境。」

随着蓝曦臣的话语一落,在五人前方无尽的白中,隐隐出现了一点黑。那点黑如墨滴点上宣纸般,渐渐晕染开,黑色渐渐取代白色,直到纯白的天地中,独留前方一块黑色墙面,墙上隐隐浮现三个人影。

三人之中,一男两女,男的身穿紫衣,面容俊朗,双眼锐利有神。两女则一人身穿鹅黄洋装,另一人则是浅蓝长裙配白色上衣,鹅黄洋装的女子一头及肩短发,面容娇俏伶俐,浅浅微笑挂在脸上让人一看就很舒心,至於淡蓝长裙的女子,一头直顺长发,气质高雅,仪表不凡。

鹅黄洋装的女子首先开口了:「大家好,我是这期历史考据的主播金浅。

众所皆知,一百多年前因不明原因灵气彻底从这世上消失,而各大世家的藏书室又有禁制保护,非灵气不得开启,直接导致的,就是历史断层。

可以说关於修真时期的历史除了口耳相传的部分,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幸运的是,各大家族的藏书室虽然消失了,但一些不重要所以不存放藏书室的文件都还留着,像是小家族的藏书室丶不正规的夜猎笔记丶卧房藏着的日记随笔丶甚至三姑六婆的买菜开销或八卦纪录都有留着,而这些都成了珍贵的史料。

随着过去20年严谨的考据,我们已经可以还原一部分的历史,今天要讲的,就是射日之征这段期间的历史。

江怼怼是考据学的权威,至今所有还原的历史都有他的参与,对历史的解说都有理有据,相当令人信服。」

金浅左手边的紫衣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金浅随後指了指她右手边的蓝裙长发女子道:「至於我右手边的,则是文学大手蓝耽耽。大家都知道蓝耽耽是第一个把耽美文学写成大众文学的人,可以说上至八十岁阿婆阿公,下至八岁幼儿都看过蓝耽耽的耽美作品,自从蓝耽耽在文坛上横空出世之後,耽美文学开始成为显学,言情文学至此凋零。

我们今天特邀蓝耽耽来此,就是希望蓝耽耽可以随着射日之征的考据发表来汲取灵感,甚而再造一波耽美文学高峰。」

「江澄,什麽是耽美文学?」魏无羡问了一旁的江澄。

江澄一脸不耐地回道:「这我哪知道,静静看着吧。」

蓝忘机静静的将目光放在蓝曦臣的身上。

蓝曦臣看了下蓝忘机,一脸不确定的道:「耽有沉迷之意,耽美取其字义,应该是言词华美可使人沉迷的文学。照墙上所述,要以射日之征当作素材,可见耽美文学应该不是诗词歌赋这一类短篇文集。忘机,依我猜测,耽美文学应该是偏话本一类的历史文学吧。」

蓝忘机点了点头,继续把目光转向了黑墙。

魏无羡听了蓝曦臣的分析,开心的笑了笑:「所以我们来这边是来听故事的?这还真不错,听故事比听千篇一律的温氏先人功绩有趣多了,真不知道射日之征是甚麽样的故事。」

金子轩若有所思了看着黑墙,心里暗暗想着,不知这射日之征的射日做何解?

金浅继续道:「因为正规史料的大量遗失,我们无法知道详细的历史,但射日之征还是有确切史料记载的。正规历史上对射日之征的记载只有十九个字,那就是"射日之征始於江家灭门,终於魏无羡灭温家门",至於其他的内容,我们无法得知,只能考据现有资料试图去还原历史真相。」

随着金浅的话语一落,江澄跟魏无羡脸色刷地一下惨白。江家灭门不一定指的是云梦莲花坞江家,但又点名魏无羡,这不是云梦江家又会是哪个江家?

「所以江家......没了......?」江澄眼框泛红,身体似支持不住这个噩耗,微微一晃,满脸不敢置信。

「江澄,冷静点,继续看下去就能知道发生了甚麽事。」魏无羡也被这个消息惊的一时无法思考,但看了江澄的反应,觉得还是该说些甚麽。灭门取其意,就是满门灭绝,所以在未来,所有师兄弟丶江叔叔丶虞夫人丶江澄跟师姐都被温家杀了?

蓝忘机一脸担心的看向魏无羡,左脚微抬,似乎要迈开脚步向魏无羡走去,又忽然一顿,停下了脚步,移开了看向魏无羡的目光,转头向蓝曦臣看去。

蓝曦臣似有所感地转头看下蓝忘机。

蓝曦臣:…...。

蓝曦臣无奈地看了一眼蓝忘机,转头朝着江澄及魏无羡走过去道:「魏公子,江公子,天意让我们五人有这段奇遇自有安排,或许可以从墙上所示找出关键,避免事情发生。你们暂且放下心,静静观看墙上指示。」

金子轩一旁接着道:「没错,尤其又说了魏无羡灭了温氏门,可以推论,射日之征的日,说的就是温家。虽然不知道射日是何时开始,但无疑的我们已经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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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粗体字为原文

修仙者是天道的宠儿,所有修仙者在感受到灵气的那一刻,也就是练气初期的时候,都会被赐与一项特殊能力,可惜这种特殊能力只在特殊状况下才能触发,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是甚麽,据闻,整个修仙界约只有三成人有幸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其馀七成穷一生之力也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

但,这又能怪谁呢,毕竟很多能力都很鸡肋,是的,鸡肋。

这个能力可能是可以知道他人上一餐吃了甚麽,可能是知道他人上一次看的是甚麽书,也可能是知道他人上一次如厕是甚麽时候。

没错,就是这麽鸡肋。

更...

更鸡肋的是,就算是这种没有用的特殊能力,还是要有触发条件才能启动,总之,关於这种特殊能力公认共有三个特点。

一丶此能力只有修仙者具有,普通人并没有这种能力。

二丶此能力纯用来探知他人机密外,并无其他用途。没错,无论是上餐吃甚麽丶看甚麽书丶何时如厕等等等,都属个人机密隐私范围。

三丶此能力有特殊触发条件,每个人的触发条件都不同。

蓝忘机是天道的宠儿,自他觉醒特殊能力後,兄长蓝曦臣一直这麽对他说,因为他的能力非常实用,但他觉得他的能力真的是鸡肋到不行。

他的特殊能力是可以查知他人的特殊能力为何,并且知晓其触发条件,理论上来说,真的是非常强大的能力,可惜触发条件有点让人一言难尽。

他只有在子时的时候才有此能力,且只能探知距离他三尺之内之人的特殊能力及触发条件。

为什麽说他这个能力鸡肋?

第一丶姑苏蓝氏亥时必须入睡,子时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用这个能力的机会。

第二丶没人敢近他身十尺之内,这三尺距离的触发条件真的让他的特殊能力有等於没有。

不过,他这个能力可以很大的帮助其他蓝氏族人,例如,叔父蓝启仁。

叔父原本属於万千不知自己特殊能力的修仙者中的一员,在蓝忘机五岁那年觉醒能力时,蓝忘机告知了叔父他的特殊能力,叔父的能力也是让人一言难尽。

蓝启仁特殊能力:知晓他人写字当下有多少忏悔心。

蓝启仁特殊能力触发条件:当看到那个人的万字手书。

因为这个一言难尽的特殊能力,蓝氏家规从原本的一千条被叔父增改至三千多条,无论《雅正集》哪一篇,篇篇都超过一万字,叔父蓝启仁也因此一跃成为闻名修真界的教学大佬,凡叔父教过的学生,无一不是人模狗样。

因为知晓叔父的特殊能力,每次抄家规时蓝忘机都会端正心态,力求诚诚恳恳,绝不让叔父察觉到其他心思,至於兄长蓝曦臣,自是也知晓叔父的特殊能力,总之,他与兄长自小就是蓝氏弟子楷模,之後更是在修真界打响了蓝氏双璧的名声,可以说这都归功於他蓝忘机的特殊作弊能力,因为如此,兄长总说他是天道的宠儿。

至於兄长的特殊能力,他与兄长都非常满意。

蓝曦臣特殊能力:百分百读懂弟弟的心思。

蓝曦臣特殊能力触发条件:正面看着弟弟的双眼时。

为了极大化运用这个能力,兄长特意在外认了个弟弟,歃血为盟那种,可惜经试验後这个能力似乎只能作用在血亲弟弟上,不然他怀疑兄长会认个千百个弟弟。

他自小话少,知道兄长的特殊能力时他喜不自胜,终於可以不用说话了,所有事情兄长自是会代他出口。

第一次对外人启用他的特殊能力是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一出关就被安排夜巡,巡到那片墙头时正是子时。

「夜归者不到卯时不得入内,出去!」看到墙上窜起的人影,他提出了警告。

那人却是不听他的警告,一脚欲踏入云深不知处:「哥哥通融一下呗。」两手各执一圆状物,声音清亮中带点软孺,很是好听。

「手中何物?」他问。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墙上少年明俊逼人,眉目间满是笑意,乾净的有如初升的太阳,他一时之间被晃亮了眼。

他跃上了墙头,将那明亮的笑容抛却脑後,打算将这个意图行贿的少年打下墙头,近身搏斗中他看到少年的头上浮起了一段文字。

特殊能力:知晓他人多喜欢自己。

能力触发条件:手及手肘以下部位不隔衣裳直接接触到他人肢体时。

又是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特殊能力,除了手握手传送灵力外,甚麽情况下可以启动这特殊能力?真是鸡肋。他当时是这麽想的。

怎知隔天再见,这个少年就当场展示如何极大化地运用他的特殊能力。

当那个少年走进兰室的时候,他看到他手勾着一紫衣少年的脖子,手肘隐隐搭在紫衣少年赤裸的脖子上。

对於这个少年这麽无耻又光明正大地运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他很是傻眼,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直到被人发现他才将视线转向前方讲台。

这个少年很是聪慧,善於运用自身优势。他如是想。

在那之後,他常看着这个叫魏婴的少年手勾着别人的脖子,哥哥弟弟的乱喊,他貌似非常享受被人喜欢的感觉。

真是不知羞耻,知道别人喜欢自己有甚麽好得意的。他心里想道。

蓝忘机知道自己是喜欢魏无羡的,但他不想成为被魏无羡勾着脖子的哥哥弟弟之一,他也不想让魏无羡查觉到他对他的喜欢,因为他的喜欢跟其他人对魏无羡的喜欢不一样,因此他总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水行渊时,看见魏无羡险些被水行渊拉进湖里,他下意识地想拉住魏无羡的手,幸好他及时想起魏无羡的特殊能力,马上生硬地把拉手的姿势改成拎他後领,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就让他知道他的心思了。

谁知魏无羡犹不死心:「你这样我好不舒服。我把手伸给你,你拉我吧。」

早知他可以藉由肢体接触知道他人多喜欢他,蓝忘机马上拒绝:「我不与旁人碰触。」

在冷泉碰到魏无羡的蓝忘机是惊慌失措的,原因无他,此时的蓝忘机全身赤裸,可以说魏无羡随便那麽一碰马上可以知道他有多喜欢他。

他吓地马上跟魏婴拉开一丈的距离。

魏无羡却貌似没有注意到蓝忘机这失礼的反应,欢快地入了水,不断地在水中扑腾,口中频频喊冷,蓝忘机思考再三,决定先发制人,马上将手掌贴在魏无羡赤裸的肩膀上,源源不绝地给魏无羡输送灵力,让他没有办法用寒冷为由向他靠近。

怎知魏无羡还是企图朝他挪近。

蓝忘机警觉道:「作甚。」

魏无羡无辜地道:「不作甚,好像你那边暖和点。」

蓝忘机一掌牢牢抵在两人之间,保持距离,严厉地到:「并不会。」

他并不想让魏无羡知道他有多喜欢他,因为魏无羡只喜欢女孩子,这辈子他总归是求而不得,何必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情意让自己处在那难堪的境地。

再次见到魏无羡是岐山射艺会,当抹额被扯下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什麽东西轻柔地抚过他的耳朵,似乎......是魏无羡的手指?!!

他当下僵了一下,握弓的手也打了一个哆嗦。

魏嬰知道他喜欢他了?

好半饷,他才僵硬地回过头,视线极慢极慢地转向魏无羡。

他......会怎麽回应?蓝忘机心中既是忐忑又带有一点期待。

魏无羡手里还拿着那条柔软的抹额,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给你,你重新系上吧。」

蓝忘机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的印堂之间简直有一团黑气笼罩,握弓的手背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气得要发抖了。

所以,他被魏婴拒绝了?还他抹额是委婉地告诉他要他蓝忘机好好约束自己,不要去喜欢他?

凭甚麽?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他魏婴,哪一次不是魏婴主动来招惹他?他明明有好好约束自己,拼命抗拒魏婴的亲近,这样难道还不够?竟还要他好好戴上抹额,约束自己,不属於他的东西不要去奢想?

凭什麽?

第一次他讨厌自己的特殊能力,也讨厌魏婴的特殊能力,如果他不知道魏婴的能力,或是魏婴没有鉴定别人多喜欢他的能力,他不会有今天的难堪。

狠狠地瞪了魏无羡一眼後,蓝忘机转身离开了会场。

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跟魏婴有任何牵扯,难堪一次就够了。

因为是二哥哥视角,文风无法太欢快。

*一直很想写的穷奇道截杀成功梗,不过在我这是半成功梗,因为羡还有魂魄在外面晃悠,所以不会有十三年后,属于含光君×老祖羡(?)。还有一个隐藏梗可以从标题里判断出来,大概两三章之内见分晓。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乱,弄得我没有半点心情码旧文,开新坑来刺激一下灵感。新坑开头俗套无趣,可跳过或者选择养文。本文应当周更,但不能保证。懒得弄新合集,放《如果系列》里了。...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乱,弄得我没有半点心情码旧文,开新坑来刺激一下灵感。新坑开头俗套无趣,可跳过或者选择养文。本文应当周更,但不能保证。懒得弄新合集,放《如果系列》里了。

*另外,天女祠周五正常更新,如果有空,还会更一章穿越番外。就酱。

时隔一年多,穷奇道再次陷入一片杀戮声之中。与前次相比,此次仍然是以一敌多,那个一也仍然是温宁。而即便与之敌对的金家修士比那些督工人数要多上数十倍,修为也要高上数倍,仍未能改变结局。地上已满是残肢断臂,打杀声中都带着底气不足的恐惧,显然惊怖于鬼将军的战力,斗志被消减到了极低的程度。

金子轩看得心中焦急,劝阻金子勋无果,他转向魏无羡,急声道:“魏无羡,你先让温宁住手。我们再好好分说……”

“好好分说?”魏无羡冷笑一声,抖出一张符箓将临身的几柄仙剑掠开,“你怎么不让他们停下与我分说?”

金子轩从来都不具备和魏无羡好好沟通的能力,但毕竟已经成婚,脾气好了些,迅速想到了办法:“你……魏无羡,阿离还在金麟台等你,你莫不是要误了满月礼的吉时?”

听他提到江厌离,魏无羡稍愣,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犹豫片刻之后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温宁怒吼一声,震开四周的修士,朝着魏无羡退过来。

一看刚才的话有效,金子轩也松了口气,盯着魏无羡,怕他再动手,同时扬声道:“子勋,你也停下来……”

便在此时,一声利刃入体的闷声骤然传来,金子轩呼吸猛地一促,眼睛蓦然睁大。

看着那从后心穿出魏无羡前胸的锋利雪刃,金子轩感觉浑身都凉了。仿佛那柄长剑刺透的并非这个和他一直不对付的妻弟,而是他自己。

片刻之后,他慌乱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阿离还在金麟台等魏无羡参加阿凌的满月宴,他却被自己家的人一剑穿心!

不不不,魏无羡是夷陵老祖,他应当有办法……绝对有办法!不一定会死!

“公子!”

比他反应快的是温宁,刚才他已然恢复了大半的神智,先一步上前将魏无羡托住,轻轻放下。即便是凶尸,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一种极端的无措。双手迟疑着,不知要不要去堵魏无羡的伤口。

感受着力气的不断流失,魏无羡苦笑出声。这种感觉他不陌生,当时在乱葬岗的时候经历过好几次,但这次不一样,这速度快得他完全没办法控制。

真没想到,会死在这种地方……

还没见到阿凌呢,好遗憾。而且……还有乱葬岗上的温家人……不能……不能这么简单就死了!

“温……温宁,我怕是不成了……你……你现在就走……带着我的锁灵囊……小心……别让人瞧见……”魏无羡强打最后的精神将话说完,便再也控制不住,头一偏,没了声息。

温宁大骇,颤颤巍巍地将手指递到魏无羡鼻子底下,却忘了身为凶尸的他对于活人的气息最是敏感,居然用这等方式来确认魏无羡的生死。

待他想起自己身份的时候,却是真的确认了。他家公子,真的已经……没了……

金子轩也终于反应过来,踉跄着跑到魏无羡身边,哆嗦着嘴唇问:“他……他怎么样了?”

温宁低着头没说话,想到魏无羡刚才的吩咐,虽然想摘下锁灵囊,却想到四处都是金家的人,遂直接抱起魏无羡,打算离开。

看他的表现,金子轩的心越发沉了下来,却还是道:“温……温宁,你先别动他。魏无羡可能还有救,你让我带他去金麟台。快!”

“子轩,你还要救他?你忘了他给你兄弟下咒了?他死了我才能解!”金子勋将刚才趁机偷袭魏无羡的剑收回,还在叫嚣。

金子轩根本没有搭理他,咬咬牙,上前就去抢魏无羡。温宁忙伸手阻拦,却感受到锁灵囊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魄动,顿时身子迟疑了一瞬,却让金子轩成功搭上魏无羡的手臂。

想到某种可能,温宁心一横,借着遮掩将锁灵囊取下,顺势让金子轩将魏无羡拉了过去。

再看了一眼魏无羡,温宁毫不迟疑地几个纵越,脱出了金家众人的视线。

金子轩并未注意他的去向,在刚刚摸到魏无羡脉搏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他不知如何向正期盼魏无羡前去的妻子解释,为何她的师弟会死在穷奇道,而且还是死在金家人的手上。

这让他怎么办?

但是他答应了阿离,要带魏无羡过去……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金子勋:“你的恶咒可解了?”

金子勋一愣,扒开衣服一看,瞪大眼睛惊怒出声:“魏无羡还没死!”

说着,他提剑便冲了过去,竟然想再给魏无羡来一剑。金子轩闪身避过,厉声吩咐道:“把他捆起来,带回金麟台!”

今日的金麟台异常热闹,金丝红毯将金麟台的长长台阶铺得满满当当,两旁路上有侍女不断挥洒各色花瓣,香飘十里。整个斗妍厅内更是丝竹声声,鸾歌凤舞,一派升平。

来参加兰陵金氏嫡长孙满月礼的都是煊赫一方的世家宗主,仙门名士。但凡落魄些的小家族,连请帖都收不到。如此,也算是修真界少有的盛会了。

如今吉时将至,金夫人已带着小金夫人在斗妍厅就坐,但身为主人的金子轩却久久不见踪影。众位宾客虽面上不显,心内却都疑虑颇多。但看主座上的金光善仍然淡定非常,负责迎宾招待的敛芳尊也是笑容满面,看不出任何异常,便也只做不知。

距离兰陵金氏最近座位的云梦江氏宗主江澄却有些坐立不安,迟疑了片刻,起身走向江厌离。

“阿姐,金子轩到底去哪了?怎么现在还不见人?”江澄随手拿着个摇铃去逗金凌,开口问道。

江厌离也觉得仿佛有什么压在心中,闷得厉害,勉强道:“阿羡还没来,我让子轩去看看。”

“魏无羡?”江澄大惊,“阿姐,你……你请了魏无羡?”

“是啊。我也有很长一阵子没见过阿羡了。他也是阿凌的舅舅,阿凌满月,也应该让他看看。”江厌离道。

江澄不知该说什么好。魏无羡在乱葬岗上怎么过活他不在意,反正他知道那个家伙一定饿不死。他也知道魏无羡肯定很惦记江厌离和金凌,如果可能,他也想让魏无羡看看自己这小外甥。但现在是什么形势?百家几乎已经与夷陵老祖势不两立了,他家阿姐居然还请魏无羡来金麟台?

魏无羡那家伙居然还同意了?

同意个屁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一脑门官司么?难道不怕被群起而攻之?就不能等阿姐回云梦么?

正在厅中招待其他宾客的金光瑶随口应付了身边的人,快步上前,冲江澄一礼:“江宗主可有要事?吉时将至,江宗主身为大嫂家中亲眷,还是稍等罢。”

江澄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离开片刻,不会误了吉时。”

“可是……”

金光瑶只将“可是”说出了口,便听闻斗妍厅门口传来一阵惊呼。

只见一身血迹斑斑的金子轩抱着一人,快步入了厅内,惹得不少宾客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私语声。

“这……这人是……夷陵老祖?”

“好像是魏无羡,他……他怎么了?受伤了?”

“啧,我倒是瞧见了,被人当胸一剑。现在一点气都没有,估计是死得透透的了。”

“这真是……干得好!这邪魔外道在夷陵无恶不作,若不是他依着乱葬岗地利,我早杀过去为民除害了。”

“就是就是。看这样子,是金少宗主动的手。果然是年少英豪。”

“这魏无羡不是金小夫人的师弟么?金少宗主也是大义灭亲了,不愧是兰陵金氏。”

一直在姑苏蓝氏坐席上正襟危坐的蓝忘机自从听到“夷陵老祖”时便已站起,耳力极好的他将之后的私语声都收入耳中,脸色霎时一片雪白。深吸一口气,不顾“不可疾行”的家规,只一步,便穿过小半个厅堂,即便将一路上的宾客都挤得东倒西歪也无暇顾及了。

待拨开最后几个人,呈现在他眼前的便是魏无羡惨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面容。无声无息,安静得可怕。顿时,一股极大的绝望感笼罩了他全身,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不见,所有的声音全都退去,整个世界都变得虚无起来。

但即便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他也听不到一丝来自那人的动静。他平日里是最停不下来的,然而此时,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安静,就连从来不会放下的嘴角都落了下来,成了一个蓝忘机陌生又冰冷的弧度。险些让他因为,这人并非魏无羡,只是个长得相似的人而已。

他不顾金子轩奇怪的眼神,伸手搭上魏无羡的脉。片刻之后,闭上了眼睛,仿佛与魏无羡一样,陷入了死寂。

“阿羡!”因着心底的不安,一开始听到乱声就奔出来的江厌离一声惨叫,手忙脚乱地去搭魏无羡的脉,待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是泪,“子轩,阿羡他……阿羡他怎么了?他怎么了啊……”

金子轩低着头不敢看她,嘴唇嗫嚅半晌:“……阿离,魏无羡他已经……”

“已经什么了?”这个阴恻恻的声音来自已经将紫电垂成九天之上一道怒号雷霆的江宗主,“金子轩,你给我说清楚,魏无羡,他怎么了?”

“魏无羡他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太好了,那我的恶咒是不是除了?阿瑶你过来看看,我的恶咒是不是除了?”被捆到斗妍厅的金子勋看到几人的模样,大喜过望,根本没有顾及自己还被绑着,连忙招呼金光瑶过来。

他的话成功让江澄几人的目标转移到了他身上。

“是你?”江澄目眦欲裂,紫电倏忽出现在金子勋身前,将他绑了个结实。另一头,江澄手中灵力狂涌,紫电光芒大盛,金子勋只来得及叫了半声,余下的声音便被堵到了嗓子口,再也叫不出来。

“江澄!”金子轩刚出了一声,便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冲自己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头便对上蓝忘机已经隐现血丝的淡色眸子,“含光君?”

焦头烂额之下,他也忍不住疑惑蓝忘机的表现。他与魏无羡关系很好?

“怎么回事?”江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在啃噬血肉,镇住了想要开口的大部分人。

但还有人敢开口,正是金光善:“江宗主,这魏无羡乃是江家叛徒,江宗主何至于如此生气?不过是个弃徒,死了也就死了。想必是与子勋有所争执。这人一贯眼高于顶,桀骜不驯,修了鬼道之后又兼心狠手辣,据说丧心病狂做下多桩恶事。我金家好心好意请他来参加阿凌满月礼,他却半路与子勋起了冲突。子勋一时失手,也不是大事,还算是为民除害了……”

“金宗主……”

这个声音让金光善愣了愣,忍不住停了下来,皱起眉头:“阿离?”

正是江厌离,此时她虽然满脸泪痕,气息也甚是不匀,表情却是极坚毅的:“金宗主,待我问金子勋几个问题好吗?阿澄,放开他。”

江澄依言将金子勋放开。后者虽然被紫电给折腾得半死,却还有神智,眼巴巴地看着江厌离,希望这位大嫂可以站在自己这边。

“金子勋,你为什么要……对付阿羡?”江厌离道。

“阿离!”金夫人抱着金凌赶过来,觉得江厌离这模样太过陌生,忍不住出声道。

“母……金夫人,请让我问完。”

金子勋恐惧地看了一眼在江厌离身边仍然提着紫电的江澄,恨声道:“魏无羡以恶咒害我,我去找他算账不行吗?”

“哦?他以恶咒害你?”江澄恨恨一鞭子抽到斗妍厅的地上,激起一道焦黑。

“是,他给我下千疮百孔!不然我怎么去带人截他!”金子勋勉力挣扎着扯开自己胸前已经焦黑的衣物,隐约还可以看到千疮百孔留下的空洞。

厅内又是一片惊呼。

真是千疮百孔!

“千疮百孔,要杀了施术者才可解。可是,你的恶咒,可解了?”江澄的声音轻飘飘的,毫无力度,却听得金子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对啊,我恶咒怎么没解?是他,是魏无羡,他还没死!”

“我不管他死不死,你肯定是要死了。”江澄实在忍不住了,紫电再出,却在半途被人拦下,“金宗主……你要拦我?”

金光善笑眯眯地刚要开口,金光瑶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眼睛瞬间大亮,退后一步,显然是暂时不过问此事了。

江厌离深吸口气,转向金子轩:“子轩,他说的……可当真?他当真带人去截杀阿羡?”

此时的江厌离很冷静,冷静得让金子轩觉得可怕,他嘴唇动了动,想解释,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

“我明白了。”江厌离闭了闭眼,轻叹一声,道,“阿澄,带着阿羡,我们走。”

江澄微愣:“去哪?”

江厌离从金夫人手中接过金凌,看江澄已经将魏无羡扶起,脸上才露出痛失亲人的极大悲恸来,险些不能出言,良久才收拾了心情:“带阿羡……回家。”

绮梦

姑苏蓝氏嫡二公子似乎撑不了多久了,宗主蓝曦臣召集了天下名医为胞弟医治,自从三十三道戒鞭后,蓝二公子似乎被抽了魂一般,落下了。

乱葬岗围剿后仙门百家才重拾狼藉,蓝曦臣也早已疲惫不堪,终于得了空下来,他思筹片刻来到了静室,还未走到门口,药味先传了出来,蓝曦臣忽然有些不忍心踏进去,自从那日将魏无羡身陨一事告诉蓝忘机,他一意孤行入了乱葬岗,待会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幼童,然后便是这样病的愈发重了。

药石无医。

蓝家修士都有些着急了,二公子也是他们姑苏蓝氏的脊梁柱,又送走了医师,他现在门口对着蓝曦臣摇摇头,于是一言不发离开了,蓝曦臣似乎也快没了力气,身形都有些不稳了,蓝氏子弟来了许多,只敢远远站......

蓝家修士都有些着急了,二公子也是他们姑苏蓝氏的脊梁柱,又送走了医师,他现在门口对着蓝曦臣摇摇头,于是一言不发离开了,蓝曦臣似乎也快没了力气,身形都有些不稳了,蓝氏子弟来了许多,只敢远远站在静室门口,哽咽着。

“这该怎么办才好?”

蓝曦臣现在门口只看着榻上的胞弟,他无能为力,突然蓝忘机从榻上挣扎着起身,不慎牵动了伤口又摔在了地上,蓝曦臣心急如焚,就要过去扶,他听见外面有人喊。

“谁…谁能救救二公子?”

一只带着流光的蝶从蓝曦臣的眼前飞过。

带着似真非真的星点,缓缓朝蓝忘机飞去。

忽然一闪,猎猎的黑色衣袍,衣角是战场染血的红,床顶的床幔翻飞,将两个人盖在里头,内里光景看不真切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一头墨发如瀑倾泻,他跪坐在床边,一只苍白的手扣住了蓝忘机头,将他抱入怀中。

蓝曦臣心下觉得冷,他不敢去确认那个男人,他的身形是虚的,飘浮在空中一般的,带着血雨腥风满身杀戮气息,是从尸山血海中归来的,是——

蓝曦臣见过年少时的魏无羡,那时的他不笑也似笑,笑时如朝露般,可是这个声音深沉却尽可能温柔的对着蓝忘机道。

“没事了,我在。”

自那日之后,姑苏蓝氏的二公子竟然渐渐好转了起来,无数医师都无计可施的病,却在那天午后奇迹般有了起色。

谁也不知道其中缘故,蓝曦臣也不明白,大概只有蓝忘机知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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