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学生都知道,这个学校有三个惹不起的中二病。
第一个是仗着有钱出行带十二个保镖的鬼舞辻无惨,白长了一张极具欺诈性的脸,走在路上看到让自己不爽的狗都要喊手下的第一保镖踢上一脚。
第二位就是他的保镖头子继国严胜。是的,鬼舞辻无惨身上的钱多的花不完,请的保镖却全是学校的学生,一群奇形怪状的家伙。其中有个白头发的中二病会在继国严胜踹过的狗狗旁边掏出木鱼边敲边落泪,吓得狗狗本就没什么大事的身体窜起来就跑。
继国严胜相当能打,各科成绩都能做到全优,从来没有过挂科补考,也从没有过通报批评。...
继国严胜相当能打,各科成绩都能做到全优,从来没有过挂科补考,也从没有过通报批评。
这些都是遇到鬼舞辻无惨之前的事情了。
继国家有个不小的公司要继承,对长子的培养可谓重中之重,因此继国严胜在遇到无惨前举手投足都优雅得体,各项方面都努力做到极致,可惜有个孪生弟弟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就是a大最惹不起的人,虽然曾经有人把他没写完的万字论文不保存关闭他都没有生过气。
继国缘一在上小学前一度让家人以为是个傻子,毕竟在那之前继国缘一被打不会还手,被骂不会还口,测试智商的问卷上他画满了小蝴蝶小蜜蜂小花。
谁知道小学第一次运动会他就打破了学校有记录以来的各种运动记录。
继国严胜唯一比不过弟弟的项目就在这里,可是越被比不过越想超越,于是继国严胜养成了五点起床锻炼的好习惯,刷牙都不忘对着镜子做运动。
按理说这两兄弟怎么也不会在大学和鬼舞辻无惨一样有如此差的风评,可凡事总讲究一个出其不意,继国严胜从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变成a大校霸的开始就是遇到鬼舞辻无惨,还他妈一见钟情。
鬼舞辻无惨先遇到的其实是继国缘一。他从小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进医院,医生一度判断他活不过20岁,于是家人极具溺爱的宠了他这么多年,知道十八岁时他遇到了继国缘一。
大学开学前都有军训,小少爷因为身体不好一天都没来过,因此继国缘一对他知之甚少。但军训期间他一直盯着的那个叫歌的女孩在开学那天被鬼舞辻无惨堵在校门口哭的梨花带雨,继国缘一顿时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威严应当展现出来了,于是拉着无惨的袖子就问你在做什么?
无惨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死了,是这女孩东西搬不动自己走过来寻求帮助,自己只是让身边的保镖拒绝了要求,好吧,也许一米九的双开门保镖恶狠狠的说不行别挡路是有点可怕,但也不至于落泪吧?
于是无惨用力甩开继国缘一的手说了句不关你事,提着东西就走。此时听得啪的一声,无惨转头看到保镖已经被继国缘一放倒了。
继国严胜赶到医院的时候继国缘一正在做笔录,这孩子把无惨腿打断了,歌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拉着继国严胜问你弟弟是不是有什么狂躁症啊?
继国缘一看到哥哥能吃人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给自己做了个解释:兄长,我没碰到他的要害,我只是打断了他的腿。
继国严胜:……
继国严胜打开房门就开始鞠躬,实在是对不起,我弟弟有精神病狂躁症,你让让他吧,医药费我全出,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无惨看到这张和继国缘一如出一辙的脸气的心脏疼,对着旁边的律师就开始骂,看到了吗就是他,我要他进去,不对,我要他死刑!
律师表示继国缘一刚好差一个月才成年,别说死刑了,进去都还在少管所。
于是无惨躺在病床上气的喘了半天,直到继国严胜每天锻炼的腰都开始累的发酸了,无惨才开口道:你就是继国缘一?
继国严胜赶紧直起身来,用他完美不可挑剔的礼节自我介绍:继国缘一脑子不好使,我不会让他再冒犯您了,我是他的哥哥继国严胜,这件事的后续就让我……嘶,继国缘一怎么能对女人下手?
无惨确实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高中时反串女巫艳压女主,事后桌子里收到不少情书,无一例外开头都是无惨小姐。对此无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长得好看也是他的资本。可是这话由长着继国缘一脸的人说出来就让人很生气了。
无惨转过头正面对着继国严胜道:哦?你能给我什么补偿?把你弟弟的腿也打断住进医院?还是你自己退学?
继国严胜在后来每一次想到这个场景,都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直接把弟弟的户口本撕了扔掉,因为那时无惨的表情和语气总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喜欢这个人了。
那天以后无惨得到了两个不要钱的保镖,继国缘一负责给自己带早饭拿快递送外卖,继国严胜负责帮他踹路过的狗。
继国缘一狂躁症的名号早在入学那一天便声名远扬,而继国严胜因为跟着无惨到处逃课打架收小弟逐渐成为a大不可惹的三大中二病之一。
虽然无惨经常怀着报复的心里折腾兄弟二人,但继国严胜并不觉得这很痛苦。相反的,他觉得这样好极了。
从小就是继国家指定的继承人,他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完美,做到得体,要成为弟弟的榜样,父母的骄傲。从来没有哪个人告诉他,今天晚上晚自习别上了,去跟我打架。明天的锻炼别去了,去跟我教训小弟。这个论文写的是什么啊,不如关了陪我参加宴会。
不过无惨这小子天天逃课还能在药理学上研究出不一样的东西也怪让继国严胜的吃惊的,毕竟他愉悦带来的代价就是成绩猛烈的下滑。
继国严胜最喜欢在无惨不注意自己的时候盯着无惨看,无惨的脸长得真好啊,他一般不怎么喜欢笑,总是一副全世界欠了自己的样子,笑起来也是感觉不怀好意的阴森森。不过继国严胜看到他这幅表情就不合时宜的笑起来,笑的无惨觉得莫名其妙极了,继国家难道有什么遗传精神病吗?
继国严胜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无惨带着个呼吸机一脸阴郁的靠着,阳光洒下来在他身上,照的苍白的皮肤好像要融化一样。
继国严胜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无惨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一直没好,他本人也从一开始的配合治疗到后期的自暴自弃,他很年轻,他对未来也充满激情,他很想活着。可是每一次发病医生都皱起眉头说希望渺茫,珍惜当下。
家人总是安慰他医学永远在进步,指不定你二十岁前就能遇到解决的方法了呢?这种话一开始总是给他带来希望,听得多了就知道这也不过是谎言,所有人都在给他编织一个你会好的梦境,告诉他听医生的话,相信科学相信医学,可是他等了十八年也没等来这一个奇迹。
于是他干脆自己拿起药理学研究,与其相信其他人的榆木脑袋,不如相信自己的能力。
无惨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毕竟他家世好的没边,家人极尽宠爱,想要做什么永远可以做到,除了自己一眼看得到头的生命。
因此他的人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他们对自己是逢场作戏,自己对他们也是逢场作戏。
继国严胜来到无惨的病床前坐下,无惨问你想说什么?他想无非又是什么你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们去海边去欧洲之类的假话,出生到现在自己听了太多都快会背了。可是继国严胜张嘴却说:我爱你。
无惨道:你发疯了吗,你应该知道我今年20,我活不了多久了。
继国严胜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我不是发疯,无惨大人,我爱你,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我见色起意。
无惨道:那你应该知道我带你逃学打架都是为了破坏你的未来,从此你再也不是那个完美的继承人了。
继国严胜道:那是继国家需要的继承者,不是继国严胜想成为的继承者。无惨,我爱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想,我承认我也是见色起意,你长得真的很漂亮。可是这两年的朝夕相处我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吸了吸鼻子又说:我想要你和我逃一辈子的课,毕业了我们就逃离家庭,结婚了我们就逃离婚礼,以后的人生有太多不必要的东西,我都想和你一起逃离。而现在,我想和你逃离死亡。
继国严胜拿出怀里的报告单:无惨大人,明天你的手术能成功的话我们是不是就逃离成功了?
无惨盯着他的脸,半晌终于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恩,成功率很低,你要做好逃不掉的准备。
继国严胜道:无所谓,就算逃不掉,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个人陪我离经叛道了。
全文完
很突然……癫一下…
ooc,快跑
一无聊就会啥都草草地画点【来创人了
有杜林拟人形象注意!【外形有参考阿贝多
第一次写这种有问题可以指出来
无脑爽文,全员cb,rt,是散中心,所以雷者自避,全文2k+,短打,后续会慢慢更新,可能会有点鸽
这篇有小提客串,以及路人npc
这篇算是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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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下,蓝色身影从学者旁边划过。
“啊…吓我跳一跳”
生论派学者拉米雅看着远处飞走的人小声嘀咕着。
“你不知道吗?刚才那个是前不久被推举出来的因论派代表。”
知论派学者齐里亚布凑过来,眼里仿佛闪着光。
“前不久不是刚举行那个学院争霸赛嘛,那是他第一次出场,用的化名,叫阿帽。”
“在比赛白热化的时候,几个学院代表为了抢冠冕在打架,那时也是‘嗖’的一下...
“在比赛白热化的时候,几个学院代表为了抢冠冕在打架,那时也是‘嗖’的一下,阿帽就飞过来了,从莱依拉学姐手里抢冠冕,踢坏珐露珊前辈的机关,躲过了提纳里前辈的追踪箭,跟赛诺学长打的有来有回,还顺便替卡维学长缓冲了一下减轻了他的摔伤……”
齐里亚布越讲越起劲,手不由自主比划起来,想是描述那场比赛有多么激烈。
“你这是迷上他了?不去请教自家代表,反而顶着别人家的。”
拉米娅一脸无语的盯着他,她现在正因为刚才差点被撞飞的事烦着呢,没想到误打误撞就碰到一个迷弟拦着她不让走。
“错啦——我是指,如果能跟他打好关系,没准我可以让他带我飞欸!这身手,这才华,可以带我去一些我平时到不了的遗迹,这样我的论文就有救了”
拉米娅听他这么一说,竟然真的思考起来,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喂,这怎么说都不可能吧,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大概已经知道他的脾气了,感觉跟某书记官有的一比。”
拉米娅听不下去,先泼他一身冷水,她正要出城去化城郭向提纳里请教课题呢,说罢便悻悻走人,留齐里亚布独自一人在空地。
化城郭
只见那对墨绿色的阔耳动了动,随着主人一样转身。
“阿帽…又是阿帽。”
拉米娅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阿帽怎么了吗?还是你跟他打交过了?”
“没有,只是他总能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我没意见,到时候和阿帽说一声就可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来了。”
提纳里看向门口处,只听见木屐声在木板上发出“咯哒”的声音,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显眼的蓝色帽子。拉米娅终于看清今天上午差点撞飞她的那个人。
“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了,我不希望有人拖我后腿。”
“嗯,阿帽的意思是,你要注意好别受伤了,不然到时候很难办。”
啊?拉米娅睁大眼睛,原来是这样理解的吗?!
她看向阿帽,他没说话,这算是默认了吗?!
“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
他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嗯,在那边很难办吗?好,辛苦你们了。”
只见阿帽拍着自己肩膀,对着空气说话(?)甚至语气都柔和了几分。
拉米娅再度睁大了眼睛。在赶路的过程中,她稍稍和阿帽拉开了一点距离,示意提纳里到她这边来。
“前辈,他真的没问题吗?”
提纳里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说出:
“我听说在森林里,有一种生物叫兰纳罗,只有不失去童真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嗯?所以阿帽学长是在跟兰纳罗讲话?”
拉米娅偷瞄一眼,好像是这样诶,那秀气的脸看着只有十几岁。
“我又听见你们说话了哟…你的导师就是这样教你在本人面前说他坏话的吗?”
阿帽不知何时出现在拉米娅身后,像她投来一道幽幽的目光,脸上的黑线就快要溢出来了。
“呃啊!对不起前辈…啊不是是学长!我再也不敢了!”
拉米娅做出双手合十的动作,十分夸张的表达了她的歉意。
“我可比你大多了,你祖宗十八代加起来可能都没我年龄大。请不要以貌取人,谢谢。”
说出‘请’和‘谢谢’的时候阿帽似乎特意加重了语气。
“对不起前辈!!!”
“前面就是死域了,我希望某些人不会傻傻的站着去送死。”
“阿帽的意思是,你不要光站着,你要躲避死域散发的攻击。”
提纳里在旁边充当着翻译官。
哈哈,拉米娅已经习惯了,她反倒是觉得巡林官大人曲解了阿帽的意思。
走进死域的一瞬间,拉米娅就感觉胸腔闷闷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她踉跄几步,站稳脚跟。
“想活命,就退后。”
她听到阿帽淡淡抛下一句话。
可恶!这没有和有神之眼的差距也太大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神明的注视!靠着论文在及格线垂死挣扎的求知欲吗?!她愤愤转身,退到安全的地方。
只见提纳里丢出识果种雷,散发出来的幻象迷惑了被死域污染的蕈兽;紧接着阿帽便腾空而起,在空中华丽的转身丢出几道风刃,开始一轮输出,身后的神环随着他的移动开始收缩,仿若有生命一般;『倾落』环在他的手臂上,随着一个闪避发射出去的四枚风矢打在蕈兽身上;身后的飘带随着他的动作飞舞,像……蝴蝶。
拉米娅一边注神的看着,一边在脑海中解说,丝毫没注意死域的花散发出的攻击。
“欸!小心!看后面!”
提纳里率先反应过来,他朝着拉米娅那边挥着手,距离太远,赶不过去。
“啧,麻烦。”
阿帽不情愿的回过头,顺便一脚踹翻想要趁机占便宜的蕈兽,便双涡轮增压过去。
!!!
拉米娅仿佛知道死期已到,绝望的抱着头。
“嘭”一声下来,她抬头一看,哟呵,我们阿帽来了个十分帅气的救场!他挡在拉米娅前面,手臂格挡下死域的攻击,接着甩了几道风刃朝着花的弱点奔去。好!命中靶心!几道风刃都稳稳的打在死域的弱点上,再也不能攻击。接着,他便走向死域的中心,帽子一带,转身,死域在他身后被摧毁。
提纳里赶快跑过来,询问道:
“你还好吗?”
“……”
“这孩子……被吓傻了?”
提纳里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好吧,拉米娅现在对阿帽的印象改变了那么一丢丢,只有一丢丢!亏她之前还埋怨阿帽什么的……虽然没说出来,可现在竟有几分心虚。
“谢谢提纳里前辈,我没事。”
“替我感谢阿帽前辈。”
说完拉米娅就迅速跑走了。啊啊啊啊太可怕了果然能当上代表的都不是一般人!要是那几道风刃甩在自己身上……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之前竟然还埋怨阿帽!要是把阿帽惹毛了……
“……那人怎么回事?”
阿帽走过来,双手抱胸。
“她让我谢谢你呢,可能是被吓傻了,跑的挺快。”
发出来是想
秀秀哭哭耶耶头(′3`)
还是现pa...
今晚耶耶回来的比较晚...
没有留吃的给猫猫...
猫猫生气...
问:家里的猫成精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神父修女
想尝试一下观影体里最经典的“神明聚会”,脑补了一点大战之前几位初代神明聚会的画面,脑洞不够所以就只写了五神,未掉马。
正文开始
提瓦特人民似乎已经逐渐习惯了由于地脉间歇性紊乱而导致的异常观影画面,所以当天空突然阴沉下来的时候,大部分居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除了一些历史学者,荧幕总能揭示一些历史未解之谜,为此,教令院甚至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屏幕内容的组织,成员每日除了写分析报告就是在天幕下正襟危坐的等待。
画面卡顿了一会儿,随着镜头的拉近而逐渐变...
画面卡顿了一会儿,随着镜头的拉近而逐渐变得清晰。远处,正有两个人影缓缓走来,他们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起初,许多人并没有注意这两个人,但当他们离镜头越来越近,交谈声也越来越清楚的时候,底下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
屏幕中,一位少年模样的人正笑嘻嘻的对身旁的人说话,那位青年人看上去似岩石般岿然不动,却能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些许放松了期冀。
“老爷子,这次怎么想着在璃月办聚会了,以往不都是真和布耶尔搞这些嘛?”
摩拉克斯略微点了点头,脸上居然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笑意,悠闲的和友人说:
“呵呵,没什么,只是老友之间许久未见,想尽一次地主之谊罢了。”
“嘿嘿,老古董也终于是开窍啦。”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也算老古董。”
“切,我可没你老。欸,我看她们还得一会儿才能到,不如我们两个先小喝几杯?这次我可是带了我最好的几瓶酒来。”
“如此也好,提前选鉴一番,宴会开始后也便于与其他几位品用。”
“这种蒲公英酒清爽利口,可惜度数偏高,不适合其他几位的胃口,不如这款更温和的苹果酒,相信布耶尔和厄歌莉娅会喜欢它的口感。”
“可以啊,你都快比我懂了。”
画面外,蒙德人和璃月人都已经恨不得把眼睛扣下来粘在屏幕上了。
“那是巴巴托斯大人!”
“巴巴托斯大人在上,我居然有朝一日能见到真的巴巴托斯大人……”
天使的馈赠里,迪卢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屏幕,又低下头看着原本已经烂醉的温迪,才发现这时他早已抬起了头,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屏幕。
璃月这边,人们早已跑上大街注视着天上的屏幕,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那是帝君没错了!没想到帝君居然还懂酒。”
“嗐,有什么是咱们帝君什么不懂的啊。”
“旁边那个是蒙德的风神吗,看样子两位大人的关系很好呢。”
钟离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时,胡桃推门而入:“客卿,不出去看看吗,外面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客卿?客卿?你在听我说话吗?”胡桃摇手在钟离眼前晃了晃,钟离才回过神来。
“啊,既然胡堂主都这么说,那便出门一趟好了。”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胡桃蹦蹦跳跳的离开了,钟离看着胡桃远去的背景,自言自语的说着:“上一次在璃月的聚会啊……真是令人怀念。”
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几个身影,厄歌莉娅和布耶尔正缓缓走来,两位女性神明说笑着,厄歌莉娅还时不时指了指自己身旁的那只小纯水精灵。
“你看,这位可是我最聪明的眷属哦!别看她个头儿小,能耐可不小。”厄歌莉娅带着一丝自豪的说到,“芙卡洛斯你看,这位是须弥的神明布耶尔,或许你们也可以交个朋友?”
芙卡洛斯偏了偏脑袋,头顶的呆毛晃了两下,便躲到了厄歌莉娅身后。
“哈哈,看来是一只害羞的纯水精灵呢。”布耶尔捂着嘴轻轻的笑着,说罢,便指了指前方已经喝了好一会儿的风岩二神。“啊,我们到了。”
“虽然没能拉动冰神和火神,但你们提前开喝就不怕一会儿还没开始就成了醉神?”厄歌莉娅打趣到,看向芙卡洛斯的时候还在咯咯笑着。
“以普遍理性而言,巴巴托斯酒量极好,这种程度的饮酒是无法灌醉他的。”
“欸欸,厄歌莉娅你可不要误会啊,我们这是在试酒,决定一会儿宴会上用哪一款好,这可是老爷子说的。”
“二位看来已经等了一会儿了,真她们还没到吗?”
“唔…稻妻离这里应该挺远,估计快了吧。”
这回轮到枫丹人和须弥人坐不住了。
“那…那就是草神大人消耗能量前的样子吗,好有神性……”
“神迹!这要是拿来写我的毕业论文,我就不信导师还会卡我!”
净善宫内,阿帽不耐烦的看着眼前正两眼放光的纳西妲,不满的说到:“看够了没有,吃个饭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
纳西妲没有理会他,阿帽终于失去了耐心,扔下手中的草纸便飞了出去。
“你要的论文,自己拿着看吧。”
而此刻的纳西妲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屏幕的画面中了。
“那时的我……原来是那副模样吗。”
视角来到枫丹,当厄歌莉娅说出那句“芙卡洛斯”之后,枫丹人的大脑集体宕机。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原来芙卡洛斯大人也是纯水精灵吗??”
“话说回来,芙宁娜大人会记得这次聚会吗?”
枫丹廷·芙宁娜的家
原本芙宁娜是刚起床的,昨晚通宵刷侦探小说让她甚至忘记了吃饭,此刻的芙宁娜肚子正饿的咕咕叫,拉开橱柜,还有大半袋通心粉和一整罐上次去璃月钟离给她推荐的辣酱。芙宁娜点了点头,刚收拾好着装准备出门买一些糕点,就看到了天上的屏幕。当听到厄歌莉娅亲切的叫身旁的纯水精灵“芙卡洛斯”的时候,芙宁娜顿时感觉街上有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不过芙宁娜此时并没有关心这个,反而是在想另外的东西。
“这只小纯水精灵这么可爱吗?!”
“嗨几位,路途遥远,来的晚了一些,你们不会介意吧?”画面中,真牵着影的手,也向这边走来。
“当然不介意!真和影,好久不见啦。”布耶尔微笑着和她们打着招呼,厄歌莉娅此时还不忘损温迪一句:
“很可惜,巴巴托斯已经把你们那份酒喝掉了哦~”
“欸?厄歌莉娅你怎么这样,老爷子你快帮我说几句话啊。”
不过呢,坐他旁边的钟离压根就没理他,而是微笑着和来客打着招呼。“巴尔和巴尔泽布,欢迎你们来到璃月,近来可好?”
真坐了下来,指了指身旁的影,笑着说:“好着呢,要不是这个小家伙害羞不肯来,我说不定能来得及给巴巴托斯带一瓶绯樱绣球酿的酒来呢。”
“姐姐,不要再说了……”影拉了拉真的衣角。
看着此时正捶胸顿足的温迪,厄歌莉娅给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第一个举起酒杯,“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干杯?”
“干杯!”
沉默,是今晚的稻妻。
“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怎么有两个将军大人??”
“小琪啊,帮爷爷看看,是不是爷爷眼花了。”
八重神子看着屏幕,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她找到影的时候,果然发现她正盯着屏幕里的真发呆。
神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就原谅你吧……”,语毕便化身成了一只小狐狸,钻进影的怀里,团在她的腿上打盹,正如屏幕里的影那样。
影看着屏幕,喃喃着说:“这或许也是我所追求的永恒吧……”
彩蛋是聚会时喝多整活的温迪和看戏的几神
以此纪念,在梦里的桓那兰那度过的无忧节
【兰利遮】
送了我花花,很漂亮,橘粉色的
【兰帕卡提】
她是很漂亮的绿色兰那罗,有四个可爱的哥哥,分别是兰茶荼,兰非拉,兰阿帕斯,兰萨卡
兰那罗们喜欢的味道和那菈不一样,萝卜时蔬汤什么的喝起来就像「跑太快头撞到树干上」……
他们也送了花花,很好看
【兰梨娄】
和兰难世一起,和那菈旅行者一起玩了「捉迷藏」……
他们送了花花
【兰拉迦】
棕色的......
棕色的兰那罗,有可爱的胡子,很年长
送了花花,好像里面承载了他的往事
【兰伊舍】
超级聪明的兰那罗,和那菈旅行者一起玩了猜谜语,谜底是红红的苹果,梦里才有的奇异花朵毗波耶和好吃的星蕈
他戴着很大的眼镜,眼镜左边有一片小树叶,很瘦小的兰那罗
送了花花,很漂亮
【兰般度】
和兰贡迪,兰那库拉,兰伽卢,兰百梨迦一起送了勇敢的那菈花花,不是毗波耶,但是是很可爱的小花
兰百梨迦是拿着木头小杖的超级厉害的兰那罗
【兰纳迦】
无忧节是怀念的味道,和兰纳真,兰迦鲁一起对白蓬蓬飞飞还有那菈旅行者打了招呼,无忧节快乐!
他们都很舍不得那菈旅行者。
【兰犍多】
白色的兰那罗,有可爱的,下垂的大耳朵,尖尖是白色的边边过渡到绿色
和兰犍多一起玩了游戏,虽然跑了三次才成功,但是很开心
「兰那罗的花花,送给金色的那菈」
【兰耶娑】
它是兰那罗的吟游诗人——
「即使你要让他的双眸蒙上阴霾,也无法从他的心中夺走光」
对金色那菈一如既往的赞美呢,这次也没有落下派蒙哦
「月光下的珍珠白银一般纯净的那位,其名为派蒙……」
还有派蒙和旅行者最最美好的友谊
「…黄金与白银,日轮与月镜相映的颜色,就是她们的友谊。」
【兰加惟】
「金色是很美好的颜色,它和阳光的颜色是一样的。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想这样称呼你!」
【???】
兰那罗们的花是对友情的许可,如果人类那菈愿意接受它们的花的话,它们会很快乐很骄傲。
你是兰那罗们珍贵的朋友。
森林会记得一切,故事不会彻底失落。
【兰那罗的故事】
在无忧节上和很多可爱的兰那罗一起弹奏了音乐,兰那罗们的合唱好好听。
兰修提袈告诉金色的那菈——「不管天空、大地多么灰暗,只要你的心一直像太阳一样,发出金色的、温暖的光,那就一直都会有希望。」
到了须弥之后,兰那罗们是这几天陪伴我最多的了,很感谢他们,说话很可爱,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也很可爱,无忧节的合唱也很好听,感觉这是我在提瓦特旅途里最特别最有纪念意义的一次了。
谢谢我珍贵的朋友,可爱的兰那罗们。
再见。
*原作向
*家长组:小天使×2,忘带伞的笨蛋(家长身份存疑)+缺乏常识的小神明
*接人组:嘴毒猫猫+须弥Bking
summary:我俩搁这儿到处找,你俩搁兰那罗家有吃有喝还挺开心?(划掉)
下雨了。
这是很平常的事,因为现在的须弥正值雨季,出城的人都会记得带伞。
但总有记不住的迷糊蛋。
作为忘记的代价,暴雨会将人困在城外,直到雨停。
卡维就是这么一个迷糊蛋。
大建筑师早上摔门而出,气冲冲地跑到郊外勘察,谁知那块地皮确实不错,让卡维直接待到了下午而没能及时回家,这不,就碰上大雨了。
他将梅赫拉克顶在...
他将梅赫拉克顶在头上挡雨,一路飞奔着跑进某个似乎是天然的树洞里。
树洞入口看着不大,但卡维这样的成年男性也能通过。里面才是小,站洞口就能尽收眼底。
梅赫拉克作为一个有感情的机械生命,非常担忧他的主人因此而感冒发烧,从进树洞就开始上蹿下跳提醒卡维。
卡维抹了把脸,那些压的睫毛贴在眼睑上的雨珠总算被甩掉,他安抚性拍了拍梅赫拉克的头,也就是手提箱的开口一面。
“好啦梅赫拉克,我没事,就是淋了点雨。”
梅赫拉克不休,将自己的身体打开,卡维也顺从地伸手进去摸出来一条毛巾。
毛巾颜色微妙,款式过时,但胜在柔软干燥,对一个落汤鸡而言是仅次于一碗热汤的安慰。
卡维一脸嫌弃地拿起毛巾擦头发,嘴里嘀嘀咕咕,“艾尔海森这无可救药的审美……”
梅赫拉克原本还在上下漂浮——这代表点头,却突然冲到卡维背后,四条粗线条组成的面部十分严肃。
“小梅,怎么了?”卡维还在擦头发,慢一拍地转身问。
一道空灵轻柔的嗓音就在此刻响起,“嗯,有客人呢,你也是来躲雨的吗?”
卡维瞬间转身,“谁?”
“……诶?”
他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顺着墙边的梯子爬下来。
“小妹妹,你也是被大雨困住的吗?”
等纳西妲转身面对着他,卡维才发现这个小女孩长了对极特别的眼睛,苍翠的绿娇嫩欲滴,里面是朵四瓣花,闪烁着智慧的波澜。白色的头发梳成单马尾在一边,发尾是与瞳色如出一辙的绿。还有那身白裙子,乍一看简洁,但以卡维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毛病。
当然,最明显的不同还是她那双尖尖长长的耳朵……
总之,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纳西妲听到这个称呼,耳朵动了动,“哥哥你好,我的确是被雨困住的,太久不出门,都忘了须弥现在正值雨季了,唔……”说着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
纳西妲的话、加上她不寻常的外表和得体的举止,让卡维这个想象力丰富的大建筑师迅速脑补了一出“富家千金深居简出,难得出行还被随行侍从抛弃在此导致回不去只能找地方躲雨”的8000字大戏。
他露出心疼的表情,“那你肯定淋湿了吧,快来哥哥给你擦擦,不要着凉了。”
纳西妲眨了眨眼,乖乖走过去。
“谢谢哥哥,我叫纳西妲哦。”
卡维拿起毛巾没用的另一头,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我叫卡维。”
卡维仔仔细细给纳西妲擦干了头发,随口和她闲聊,“小纳西妲,你家住哪?或者你的父母是谁,雨停了哥哥送你回去。”
纳西妲想了想,觉得说自己住净善宫不太好,于是选了另一个问题作答。
“我没有父母。”
卡维手一顿,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
“啊?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纳西妲摇摇头,微笑表示:“没关系的,哥哥也没说什么,不用道歉。”
卡维还是有点愧疚,他忙转移话题。
“啊,你的玩偶要不要哥哥给你擦一下?”
纳西妲重复,“玩偶?”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坐在纳西妲怀里的兰耶摩就出声,“兰耶摩不是玩偶。”
这给卡维吓了一跳,毛巾都掉地上了,好在被梅赫拉克精准接住。
“哇啊,玩偶会说话!”
兰耶摩有些不悦了,“兰耶摩是兰耶摩,就像大树是大树而不是月亮。”
看着卡维惊疑不定的表情,纳西妲笑着拍了拍兰耶摩的头,“好啦兰耶摩,你吓到那菈卡维了。”
被小草王批评(并不),兰耶摩失落得头上的两片叶子都耷拉下来了,还是乖乖道歉,“对不起,那菈卡维,兰耶摩不是故意的。”
卡维反应过来,忙挥挥手,“没关系没关系,是我自己反应太大了。”
卡维捡起梅赫拉克顶着的毛巾折了两道,好奇地问:“兰耶摩你是什么……生物?还会说人话。”
兰耶摩如叶子般飘逸的小手叉腰,“兰耶摩是兰那罗,是草王大人的眷属!而草王是……”
他的话被纳西妲及时打断,“兰那罗一般只有小孩子能看见,因为他们富有童心,哥哥你作为大人既然也能看见,真是厉害呀。”
卡维一脸讶异,“兰那罗?我一直以为这只是童话故事呢,没想到是真的……还有小纳西妲你夸的过啦,我没有多厉害。”
纳西妲不赞同,“这么多成年人里能看见兰那罗的很少很少,卡维哥哥作为这么多人中的例外,就像月莲里出现一朵红色的一样低概率,怎么担不上一句厉害呢?”
卡维挠挠头,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话反驳了,便不再纠结。把视线转向兰耶摩。
“居然是小吉祥草王的眷属吗?还真是看不出来……我可以摸摸你吗?”
兰耶摩大方地伸出脑袋,“那菈卡维是好那菈,兰耶摩同意了!”
卡维如愿撸到了兰耶摩的头,眼里冒光。
“哦哦——这奇妙的手感,和人类的皮肤、动物的毛发、叶子的纹理居然都有几分相似……”
纳西妲满脸微笑,“嗯,兰那罗的手感很独特,不同的兰那罗手感也略有不同,但抱起来都很舒服,我记得兰拉娜摸起来就像劫波莲的花瓣……”
奇奇怪怪的比喻,但卡维神奇地get到了,“哦哦,兰拉娜?像劫波莲的话一定是比较凉的吧!”
纳西妲给与肯定的点头。
见卡维那么感兴趣,纳西妲便开始给他讲兰那罗的事——当然,都是童话里没写到的秘密。
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卡维拉过梅赫拉克在里面翻了翻,找出来两块碳椰饼。
他将其中一块掰开,分别塞给纳西妲和兰耶摩,“给,这么久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尝尝碳椰饼,兰巴德的特色!不够再和哥哥说,嗯……兰耶摩,你也是,尝尝人类的菜品。”
纳西妲双手接过乖巧道谢,“谢谢卡维哥哥。”
兰耶摩学着纳西妲的样子道谢,“谢谢那菈卡维——「谢谢」是什么意思?”
卡维酝酿了两秒,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说明,“是人类的一种礼仪,用来表示对别人的感谢——总之,谁给你东西,就要对谁说谢谢。”
纳西妲咬下一小口,补充道:“虽然是人类社会的礼仪,但以后收到礼物的话,兰耶摩也可以对其他兰那罗说谢谢哦——嗯……奇妙的味道。”
兰耶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跟着咬了一口,“谢谢……”
碳椰饼的味道让他小小的眼睛浮现大大的疑惑,“就像……被火蕈兽碰过的小麦。”
卡维失笑,“那不就是烧焦了的味道嘛?碳椰饼的味道的确有些奇怪,有些人接受不了,不喜欢的话我给你们换一个?”
纳西妲又咬了一口,闻言摇摇头,“是没有尝试过的味道,想试试。嗯……也是一种新的知识呢。”
兰耶摩倒是直接放下半块咬过的碳椰饼哒哒地上楼了,不一会又端了口锅回来。
被兰那罗独特脚步声吸引的卡维:“嗯?这是什么?”
纳西妲这次咬的有些大块,正在努力咀嚼干硬的碳椰饼,没空说话,说了卡维也听不懂。
于是兰耶摩回答,“是「无上珍馐」。”
卡维凑过去看,“一锅汤?”
兰耶摩强调,“是「无上珍馐」。”
瞧小家伙一脸认真的模样,卡维也跟着附和,“好好好,无上珍馐。”
兰耶摩满意了。他将锅放在地上,又哒哒地拿来三个碗——说是碗,其实是三片弯曲卷起的叶子,中间浅浅凹下去,倒是天然的器皿。
汤……「无上珍馐」装在叶子碗里,卡维接过颇为新奇地看了又看,“完全天然的,真是太奇妙了,我可以带走吗?”
兰耶摩听了还以为他多喜欢这些叶子,大方地又给他拿来一堆,直到卡维无奈地笑着说不用了。
“梅赫拉克要装不下了。”
纳西妲腾出一只手拿碗,喝了一口,总算把那顽固的碳椰饼给咽了下去。
“兰耶摩很喜欢你呢。”
卡维挠挠头,“我好像一直都挺招小动物喜欢——我没有说兰耶摩是动物的意思!”
为了掩饰尴尬,卡维忙端起汤喝了一口。
味道……“诶,怎么没味啊?”
兰耶摩叉腰,“这是食物本身的味道!”
看着卡维一脸茫然,纳西妲便给他解释,“兰那罗是草木的精灵,他们向来追求食物最原本的味道,而不喜欢用调料。即使是水,也要原本的。”
卡维恍然大悟,“所以这其实就是烧开了的水?”
“差不多,是露水。”
卡维默然,忽然想起那些高级餐厅好像也是这样,声称追求最真实,什么都不加,然后收费天价。
在梅赫拉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糖,卡维只好算了,端起那碗在高级餐厅换个名字能卖五千摩拉一碗的露水(烧开版)又喝了一口。
你别说,砸吧砸吧还有回甘。
兰耶摩和纳西妲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静地喝完了一碗露水。
“……布……”
卡维竖起耳朵,“什么声音?”
“?”纳西妲抬起头。
此刻雨小了些,外面终于能听到雨声以外的东西了。
纳西妲闭上眼睛,专注听外面,“嗯——好像确实有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是吗?”卡维觉得听起来不太像。
她脸上出现些喜悦,“太好了,看来是阿帽来找我了。”
“阿帽?”卡维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还没想起是谁,就被纳西妲回应呼唤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阿帽——我们在这里!”
外面的呼唤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雨打在伞面的声音和踩踏水洼的脚步声,不过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卡维跟着向外望去,他想看看阿帽是哪个熟悉的陌生人。
然后就和艾尔海森正面对上视线。
“艾尔海森!?”
卡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来了?”
艾尔海森收了伞,伸出洞外抖抖雨水,看见纳西妲也并不意外,平淡地回应:“哦?看来我们的大建筑师是忘了自己没带伞的事实,害得我这个室友下了班还得跑出来找你。”
艾尔海森不愧是艾尔海森,短短几句话,就让刚刚还和两小只相处融洽的好脾气大哥哥卡维瞬间爆炸。
“哈↗?是我让你来的吗?而且我没带伞还不是你害的!”
艾尔海森抱臂而立,“你没带伞,回不去,要是在野外睡了一觉,你指望你酗酒熬夜的身体能不出问题?就算你选了冒雨回去,我也不觉得淋一场雨的大建筑师最后能不生病。”
“为了防止我半夜睡得好好的被某些人闹醒,当然要从根源解决问题。至于你的另一个问题——容我提醒,你的行动由你的大脑控制而不是我的。”
“那你也该提醒我!”卡维理直气壮。
艾尔海森淡定回击,“或许你该去健康之家检查一下,不然你为什么会忘了就在今天早上,你还在和我吵架,然后直接摔门而出的事。”
卡维一滞,差点忘了这事……
两人的争吵以卡维落败陷入僵局,好半天卡维也只能憋出来一句,“你,一点都不尊重学长!”
说完他就扭头不再看他,然后就和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流浪者对上视线。
“嗯?不用在意我们,你们继续啊。”
纳西妲也是颇为稀奇地旁观,嗯,真的很像一只气得鼓鼓的风史莱姆呢。果然,这两个人待在一起不管怎么想都是奇妙的可能。
卡维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阿帽同学?咳,我想起来了,学院杯我们见过。”
“最后我能抱着冠冕冲向终点,其实有你推了一把,现在终于能谢谢你了。”说着,卡维露出明媚的笑,和刚才气鼓鼓的样子完全不同。
流浪者抬眼,意外卡维的敏锐,“不用客气,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纳西妲笑,“交到新朋友了呢。”
兰耶摩在她怀里鼓掌,“帽子那菈和那菈卡维都是好那菈!”
流浪者压低帽檐,扭头嗤了一声。
纳西妲笑盈盈,把他别扭的心声尽收眼底。
“闹也闹完了,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我不是出来闹的,也不是出来玩的,我是从……听说这里草元素紊乱,就想来看看,早点解决才不会引起普通人身体不适。”纳西妲为自己辩解。
流浪者闻言眉毛一挑,“多严重的紊乱啊,值得您老亲自来解决,然后被雨困住?”
“唔……我确实是缺乏一些常识了。”纳西妲低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流浪者袖子一拂,已经走到洞口撑开了伞。
他看看外面势猛依旧的暴雨和泥泞的道路,又看看纳西妲没穿鞋的小脚,任命地蹲下身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纳西妲熟练扶着流浪者的肩颈,朝兰耶摩挥手告别,“兰耶摩,再见。”
流浪者同样点点头,“再见。”
兰耶摩挥挥,“再见!帽子那菈要记得来桓那兰那找兰耶摩玩!”
卡维也记了起来,挥挥手,“谢谢你的汤…额,「无上珍馐」,再见,兰耶摩。”
兰耶摩挥挥,“再见,那菈卡维!兰耶摩会来梦里找你玩的!”
卡维笑着应下。
艾尔海森倒是疑惑,“你们在和谁说话?”
想到“有童心的人才能看见兰那罗”这一点,卡维在艾尔海森面前难得升起些优越感,“哼,秘密。”
刚刚吵过架,卡维暂时不想和艾尔海森共处一室,夺了伞就要走。
刚走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声音:
“学长,我就带了一把伞。”
听起来居然还有点无辜可怜!?
卡维回头,气急:“你出来找我,结果就带了一把伞?”
艾尔海森摊手,“忘了。”说的和故意没带一样轻松。
卡维咬牙,原地站了两秒,还是转身回去。
“哼,艾尔海森,卑鄙!”
fin.
我一直觉得纳西妲的声音有种空灵的感觉,很轻柔,简而言之像妈妈(?)
树洞就是学院争霸(什么吊名)活动里出现的那个哦
兰那罗怎么叫美食来着?料理修行的是哪几个来着?(一个看不懂干脆一点不看的屑)
海看见纳西妲不惊讶的原因:
作为前代理贤者,认识流浪者很合理吧?都搁野外遇见流浪者了,以他的性格,能亲自出来找人,找的是谁还用说?而且他都直接喊“布耶尔”“纳西妲”了
——小剧场——
纳西妲:兰耶摩再见
卡维:兰耶摩再见
流浪者:兰耶摩,再见
艾尔海森:?
(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
下雨哩
纳,卡:回不去了耶
流:布耶尔!
艾:卡!
纳,卡:袜,得救辣
彩蛋含知妙糖and对跳组母子相处,剧情大概是纳西妲报答卡维(智慧宫其实是净善宫,改不了了将就看)
六一快乐哟!
将散含量有,现pa论坛体
笔丢了画不了画,写点解馋
写的没头没尾的,,一个脑洞写了一篇文收尾火葬场,,有bug是因为我蠢(
————
1L
题名道姓雷电国崩,这题秒了,下一个。
2L
秒了下一个。
3Llz
???我的1L没了??
各位学长学姐们请问雷电国崩是……?
4L
招生办干什么吃的,又把我们国崩学长的名字从手册里面卸掉了?
5L招生办
?哥们你连迷路这种破事都要拜托国崩学长?
6L
至少把学长名字挂着吧,年年都解释挺累的
7L
点了......
点了。lz新生?今年刚进的那批?
8Llz
是的是的,刚刚进,研修语言起源的。
9L
知论派的?
10L
因论派吧。
lz你甚至是因论派的也不知道。
11Llz
12L
迷路这种事还是找学生会吧。国崩学长虽然会管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迷路而已没必要叫他来。
13Llz
那这位学长是不是……人挺好的?
14L
……怎么能不算好呢
15L
16L
干嘛,我们国崩学长人美心善,犹豫什么
17L
人美是真的,心善也是真的,就是有点凶
18L
lz你玻璃心的话还是别因为这种小事找他。
“有什么事。”
声音清清冷冷的,好听。
我说学长,我没考好。
对面沉默了很久,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
“这种小事也要来找我?哼,你该不会是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安慰吧……你的成绩也不算太差,平时测验分数也还算不错,不会是没好好复习吧?别一天就知道玩,要考试了都不知道。说到底,也算是你自作自受吧。”
然后我没说话。学长以为我被他说得有点委屈,他那头就有什么声音,感觉像衣料摩擦的声音
“这有什么好灰心丧气的。你该不会这就被打败了吧?呵……下次努力不就好了,菜鸟。我有事,先挂了。可以等下再打回来。”
然后他就挂掉了。
19L
…………等一下,你哪来的国崩学长vx
20L
哦莫,我之前和学长合作过课题,跨级合作的。
当时快截了,我没来得及找,本来以为就这样了,然后国崩学长把我拉进了组。
顺带一提学长人真的超好。
21Llz
如果把这种话都听不得破防理解为玻璃心的话那我还考个屁的教令院学个屁的语言起源。
22L
?lz你……
23L
同新人,话说国崩学长是怎么传出来这种流言的
24L
嗯……要从哪里说起好呢
25L
从之前的劳模评选开始说吧
就是国崩学长还在教令院因论派快毕业的时候,教令院内部搞了一个劳模评选,本来只是很正常的校内整活,但是后面闯进来了很多大佬导致变得莫名其妙地火了起来
26L
哦哦那个我记得hhhh
一人每天五票吧我记得,刚开始的评选都很正常,需要本人报名所以人不多,后来官改了让用户可以投稿,请记住这个改动
最开始在前面的好像是赛诺,变得奇怪好像是从不知道谁投稿艾尔海森开始的
27L
艾尔海森—589票
“谁把他加进来的?”
“好好好,准时下班的劳模,投了”
28L
然后各大学院代表都被投了一遍
卡维—754票
“美人学长,投了”
“学长当之不愧,都来投(”
提纳里—568票
“学长特别特别负责”
“学长说话比较损但是人超好”
珐露珊—627票
“都来投前辈!!!”
赛诺—851票
“学长兼顾学院代表风纪官还有学院制冷工作”
“……不好笑吗?(模仿中”
莱依拉—423票
“白天学晚上写论文…其实您才是学习劳模”
“怎么有人能那么快那么优秀地完成论文”
都让让,第一个把国崩学长投上去的是我
29L
原来是你小子,,
30L
刚开始下面质疑的声音还挺多,什么“谁投上来的”“学长确实优秀但是基本见不到人”这种的,但是他的票真的一直居高不下
31L
最开始是因为好玩投的他,后面是真的好奇所以投了他,毕竟在学院没怎么见过(因为第一有学院现场评奖(什
32L
直到这里都很正常,直到有人把隔壁稻妻集团家的雷电将军投上来,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33L
后面还有人把蒙德集团著名甩手掌柜温迪投上来了,,我要笑死了,我还给温迪投了5票
34L
还有璃月集团的凝光,,
35L
趋势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关于我们至冬集团的在逃第六席前辈有什么头绪吗阿帽同学:)”
“哥你只说你去纳西妲那里你怎么改名了?”
“谢谢阿帽同学帮忙解决最近教令院的事哦ヽ(*^^*)ノ”
36L
我猜猜,第一个是达达利亚,第二个是雷电将军,第三个是纳西妲
37L
群英荟萃
38L
《哥你怎么改名了》
39L
老师我们家将军怎么呆呆的(
40L
完全是无用匿名呢将军,,
41L
然后论坛就有感兴趣的佬开始查证
教令院大瓜来也.jpg
42L
看过那个帖子。
怎么说呢,国崩学长劳模当之无愧。
43L
当时国崩学长在教令院登记的名字是阿帽
然后被扒出来原名是雷电国崩,稻妻集团雷电家的长子,雷电将军的哥哥。
44L
45L
现在认了小吉祥草王纳西妲当干妈在教令院成了因论派代表(点烟
46Llz
O.O
47L
越扒越得劲。他不是劳模谁是。
48L
稻妻集团的主管人不是雷电真姐妹嘛,将军是辅佐。
然后,其实有时有事找不到将军或者雷电真姐妹直接找国崩学长就好了。
49L
是的,直接找他就好了。因论派自修室老是挂着一个有猫猫涂鸦的有人自习请勿打扰的牌子的就是。
50Llz
猫猫涂鸦……好可爱……
51L
是的那个猫猫涂鸦甚至有红眼影。
52L
为什么会说有事就找他,,第二个该说的就是那次五神酒会了
53L
五神酒会,然后大家全喝醉了没一个人能打车
54L
还好吧?(思考)
55L
56L
……好吧我不行将军你是真爱他
57L
当时国崩学长正在熬夜补论文(他真我哭
58L
“你们怎么下得去嘴劝纳西妲喝酒的??!”
纳西妲懵懵:“我可以走的……国崩……”
雷电国崩:(一把拉住差点撞墙上的纳西妲的披风)“你连路都走不好算了吧。”
59L
纳西妲哈哈哈哈哈哈他第一件事是关心纳西妲“你们怎么劝得下去她喝酒的??!”
60L
(大慈树王点了个赞)
61Llz
后来呢后来呢
62L
顺带一提这位是喝得最嗨那个
63L
钟离他给魈打的。
至于为什么是魈……
学长原话:“我总不能给凝光打吧,更不能给达达利亚打吧?”
64L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总不能给达达利亚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65L
之前熬夜出门吃宵夜的钟离:“这边宵夜很好吃。阁下不来一同享用吗?”
半夜被吵醒一猜就知道是要他付钱的达达利亚:“……在下毛毛雨。”
钟离:“失敬,毛毛雨阁下,您不来吗?”
66L
我要笑死了啊啊啊啊
67L
芙卡洛斯我记得是打给熬夜追剧的芙宁娜的
芙宁娜来的时候甚至还穿着睡衣.jpg
(芙芙的睡衣是白底蓝色水母花纹,超可爱)
78L
到最搞笑的雷电家了
79L
国崩学长把在睡觉的八重薅过来了,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反正八重来把雷电影架走了。
80L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影是亲妈对吧,国崩学长在现场对吧
81L
顺带一提,雷电将军是国崩学长亲自架着回去的。
他们一家人,明明能一辆车回去偏偏分了两辆
82L
好好好
83L
老师我们家纳西妲是不是被忘了
84L
纳西妲……大慈树王和雷电真在国外,国崩学长给提纳里打的
85Llz
为啥是提纳里学长
86L
学长原话:“你觉得这个点大书记官的手机还是开机的吗?”
87L
笑死我了啊啊啊。。。
88L
准时下班的大书记官。。
89L
他甚至连手机都是关机的,他真我哭
90L
我还是觉得明明能一辆车回去分了两辆好好笑(
91L
雷电家家庭纠纷罢了(乐
92L
影:……我和将军长得一模一样,你从来没认错过我们。
国崩:(那种眼神)……你们根本就不一样好吗
93L
其实雷电影和雷电将军站在一起是真的分不清(
94L
国崩学长分得清就好。
95L
点了。
96L
哎哟,说到国崩学长管事,我真忘不了的就是须弥集团和稻妻集团的商战
97L
笑死了那商战。。啊啊啊。。。
98L
国崩学长:“稻妻集团有个很尴尬但是全集团上下都会喊的口号,常道恢宏,鸣神永恒。那天他们就是喊着这个口号的。”
99Llz
喊着这个口号然后呢?
100L
然后他们去把隔壁须弥集团的网线给拔了。
101L
我什么时候看到这个梗才能不笑。。。。
102L
《去把网线给拔了》
103L
笑死,你大书记官还没上班叫什么叫。
104L
敬业的海哥是真能把我笑死
105L
顺带一提是国崩学长跑去小吉祥草王那里把这件事说开的。
106Llz
去把须弥集团的网线给拔了……莫名其妙地好好笑……
107L
然后须弥集团那边给出的应对策略是让一批人出去打车装顾客跟司机说稻妻集团坏话。
108L
笑死了啊啊啊。。。
109L
知道为什么稻妻集团门口的发财树还派了人守着吗,因为之前须弥集团有人大半夜的拿开水把他们发财树浇死了。
110L
虚假的商战:尔虞我诈阴险卑鄙
真正的商战:neng死你发财树,拔你网线
111L
笑死了。。。。
112L
雷电将军当时要不是国崩学长连夜从教令院赶回来拦着估计都要亲自去把须弥集团招财猫换成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
113L
怕你们不知道,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像就是稻妻集团内部定制的雷电影手办。
114L
对了,这意见是九条娑罗提的。
那个稻妻集团平时看着超冷静超靠谱的女人。
115L
快笑死了
116L
话题干脆越扯越远了……算了聊点别的
那什么,国崩学长其实不爱吃甜的但是他超会做甜点,本人有幸吃过一次。
117L
这题我会,因为雷电家除了他都喜欢吃甜食,而且是超级喜欢。
118L
尤其是将军和雷电影。
119L
国崩学长的后妈(?)纳西妲也喜欢。
顺带一提纳西妲最喜欢的是枣椰蜜糖。
120L
学长最擅长的甜点里面就有枣椰蜜糖。哦对了还有三彩团子和绯樱饼。
121L
将军超喜欢这两个。影好像比较喜欢三彩团子。
122L
学长煎的绯樱饼超好吃www
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亲人喜欢所以很用心地学得很好呢ww
123L
将军喜欢绯樱饼。
124L
雷电家甜食控程度是致死量的。
国崩学长一边抱怨一边熬糖浆,然后吨吨喝茶压味儿。
125L
他真我哭
126Llz
坏事儿了
127L
怎么的了又
128Llz
笨蛋楼主又迷路了
129L
?
130L
刚刚不还?
131Llz
笨蛋楼主一边刷楼一边走路……
132L因论派挂牌代表
啧,等着。
133L
谁这么好心去接……???
134L
啊,啊?????
135L
《连迷路这种小事你也要拜托学长?》
136L
等等,我在思考
137L
刚刚教令院门口是不是有一个紫色的人过去了?
138L
等等,紫色???
139L
招生办还是挂着吧要不
140L
刚刚闪过去的那个好像是将军
141L
啊?啊???
142L
(思考)
143L
将军……她来找学长……??
144L
在门口,估计是在等学长送楼主。
学长已经毕业了,应该是陪将军逛街刚好路过教令院,突发奇想刷论坛就刷到了
145L
将军就在原地等,但是好像气场有点凶
146L
她好不容易有空拉着自家哥哥出来逛结果哥哥扭头就冲进了教令院.jpg
147L
话说我之前也看到过国崩学长陪将军逛街,,
对的就是陪将军逛街。
148L
兄妹俩逛街有一种特有的别人插不进去的气场
149L
将军她超爱
学长刚上学的时候隐姓埋名的,虽然被纳西妲偷偷直属管着,还是有很多人会去挑衅他,毕竟他当上了因论派代表嘛
150L
后续就是雷电家找上纳西妲来看学长的康复情况,然后发现他不仅没好点还更差了,一身旧伤有的还崩裂了
151L
其实教令院里的学生能搞些什么啦,都是拆桌椅啦放挑衅信什么的,,其实都是些小东西,国崩学长伤口崩裂是因为他在教令院以来一直都在忙,忙文件忙外交有空还去须弥集团搭把手,嘴硬跟纳西妲说他没事,那次被发现都是因为伤崩裂血把后背的衣服浸透了
152L
将军知道后到教令院陪学长一连上了三天的课,把事情铲平了
153L
将军当时还没被公开,但是她长得很像雷电影,所以是扎着高马尾来的
154L
作为回礼学长嘴硬着我不需要你给将军做了盘绯樱饼。
155L
然后学长被拉去提纳里学长那边养好伤才来的。
156L
我突然很好奇这两位学长撞在一起谁嘴更毒(
157L
国崩学长是病人,提纳里学长就拿这点说事,实在不行就搬出小吉祥草王,每次都能精准地让学长安静。
158L
所以学长的伤哪来的……?
159L
好像是他在至冬集团的时候留的,咱不清楚咱也不敢问。
160L
至冬集团……等等,那时学长不是没成年吗(瞳孔地震)
161L
传下去至冬集团招童工(
162L
学长大概不会想被提起这些的。现在在纳西妲这里就挺好的。
163L
将军是真的很担心自己哥哥的。
164L
所以将军才在学长那里是意外吧。
其实学长跟原生家庭关系不是很好,好点的可能就将军
165L
想起来一个好笑的
166L
我要听(
167L
国崩学长之前发的聊天记录截图,就将军小时候的事了
[图片.jpg]
永恒:国崩,你在超市?
金羽:嗯,怎么了
永恒:先别急着回来。你妹妹说想吃绯樱饼。
金羽:……
金羽:你又偷玩那女人的手机?
永恒:哥我真是母亲
金羽:发个语音。
永恒:国崩你就给妹妹买吧。
金羽:等着我回家告诉雷电影。
永恒:母亲不让你买就行了,别告诉我
168L
老师我们家将军怎么呆呆的
169L
所以学长后面学会了做绯樱饼。学长好。
170L
所以还是没有告诉影的吧(摸下巴)
171L
将军好可爱
172L
将军喜欢,所以学了.jpg
173L
其实影也不是很在意啦。倒是八重和真笑了将军很久,但是将军不是很在乎她们笑自己因为她哥哥爱她爱的要命(什
174L
我曾经亲眼目睹学长戴着蓝牙耳机走进公共厨房,熟练地做饭,然后拿到稻妻集团去。
热爱吃瓜的本人查清了当天稻妻集团只有将军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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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笑骂)“哼。饿死你算了。”
手底下打蛋的动作稳稳当当,脸上还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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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比学长高,虽然她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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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过将军从后面搂着学长,说以后集团要是有事还可以来找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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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没推开她,只是淡淡开口问她她真能放心让他管稻妻集团吗,毕竟他现在在须弥教令院求学,纳西妲手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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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开口就是直球。
“因为你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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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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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知道的吗(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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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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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小时候就喜欢黏学长。虽然后面出了些变故,但将军毕竟是将军,毕竟是我们的直球战神,就算现在学长可能不太一样了她也只会觉得哥哥就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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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家的称呼貌似只有将军喊得最顺。
对着影喊母亲大人,对着学长喊哥哥,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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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她眼里哥哥就是哥哥,是她血脉里最亲近的人,是和她最像的、最能和她走到一起的人。
不管哥哥曾经经历过什么,她只会看见那层斩不断的亲缘,还有那个和她记忆里一般从未改变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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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学长后来性格变了,本质也是没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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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天然系直球选手,天克学长的嘴毒和不自主的自我防御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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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长现在毕业了就回去稻妻集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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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你算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将军值班的时候还是会去送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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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楼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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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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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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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记住,有事找学长,但是不要挑他在将军身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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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据我们观察,学长好像也终于能够收起不自觉的警惕和嘴毒之类的好好表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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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崩是好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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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现学长亲友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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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了,等下学长来翻楼了。
lz设私密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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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
—该帖子不存在—
想些平淡小日常之外的东西了,写个表白试试水构思剧情吧
无论是睁眼后看到眼前乱飞的团雀跟兰那罗,还是净善宫华丽的屋顶,流浪者都不会觉得奇怪。他只会撑起身子晃晃脑袋,赶走眼睛的酸痛和脑袋的昏沉感。
真是奇怪,五百年来,除了在鞜鞴沙和丹羽他们的短暂生活外,人偶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哦,除了成神失败,在高空坠落昏迷的时候,他躺了至少三天才有了意识。
而现在呢?流浪者只觉得头要炸开,环顾四周——嗯,是雨林里没错,附近悄咪咪观察他的是兰那罗也没错,自己又一次在外面睡着...更没错。
比如,在智慧宫看书,看着看着直接睡着;在野外散步,没一会儿就会发现一只倒在草丛里的人偶——极大概率会被卷心菜带回桓那兰那;甚至听讲座时头也一点一点的,宽大的斗笠没有规律的晃动,教授想不看见都难。
心累,但没有办法。
他站起身,未开机的脑袋先一步的肌肉记忆,捞起兰利遮头也不回的直奔净善宫。
“这不去找她了吗?还有这名字还不如那菈。”
“可你是兰利遮的同伴。”“但我也不是兰那罗。”
为什么说同伴?这多亏了嗜睡的毛病。
关于这件事,流浪者难以启齿,仅仅是因为一切的缘由全部来自那位神明。
自己在课上睡着,导致本上的笔记歪歪扭扭,用兰利遮的话便是“有很多虫在爬”,以至于纳西妲检查他的笔记时不免怀疑自己的状态。
只是睡着了而已,嗯。
...真的不是在教令院受欺负了。
流浪者难以招架神明过量的关心。“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不用将精力浪费在我身上。”
“缺水的帕蒂沙兰若没有别人的照顾,就不能展开漂亮的花瓣。”神明叉着腰,对流浪者的行为有些不满。
流浪者沉默,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不为别的,只是打恢复记忆,智慧之神“收留”他后,流浪者总觉得胸口那里,没有心脏的位置有一种在逐渐被填满的错觉。
尤其在面对智慧之神时,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了。
五百年行走于浮世间的人偶对这陌生的感觉十分新奇,很想知道原因。
直到旅行者给了他几本轻小说后,他沉默了。
就像平静的湖面冷不丁投下一颗石子,泛起涟漪;没来的及享受阳光的团雀被突如其来的雨水打湿了羽毛,摔倒在泥地里。
搞了半天才明白这奇怪的感觉竟是来自人类命名的「爱」。
非人之物却拥有只有血肉之躯才拥有的感情,很可笑不是吗?流浪者自嘲,坐在纳西妲为他准备的书桌前——他现在定居在净善宫内,有自己的卧室,这是智慧之神的手笔。
大概是方便使唤自己吧。流浪者想。捏着羽毛笔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熟悉的昏沉感又一次涌上头脑。
最近怎么越来越容易困了...他扶额,今天的笔记还没有整理好。他不想,甚至有些害怕纳西妲的关心,自己且不提,对方是否对自己这个囚犯有情感都是个谜。
不过大概率是绝对没有的,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个差点毁了须弥的人偶呢?
但她的笑容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她对自己很温柔,能接纳他的神明只有她...脑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脑海里全是纳西妲甜美的微笑。殊不知那只羽毛笔被带动着,在纸上划出很长的一道墨痕,一直到屋内仅有人偶模仿的微弱的呼吸声——他又一次睡着了。
“阿帽?”纳西妲轻轻的敲敲门,屋内并没有回应。“旅行者在找你哦,他说你最近有些嗜睡,是出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孩童模样的神明有些伤心,她收留的小人偶不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像只猫儿一样把自己缩起来,有时还会露出爪子示威——尽管没有伤害到她。
屋内迟迟没有回应,纳西妲不免焦急起来:为什么没有回应?难道发生了什么吗?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她已经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等看到趴在书桌上的人偶后松了口气,无奈的走到人偶身边,“休息的话应该到床上才对啊。”她踮起脚,桌子上是两本笔记,一本不属于他的字迹,大概率是其他学者的;另一本娟秀的字体是流浪者的没错,只是多了一道很长的墨痕。
墨痕的尽头是羽毛笔的笔尖,笔尖所触的纸面晕染了一块墨斑。
是整理笔记的时候睡着了吗?看样子旅行者说的没错。纳西妲皱眉,偏头看向流浪者的睡颜。
人偶的睡颜难得乖巧,只有在这时候凌厉的神情才会软化。她所喜爱的小人偶因为不明原因而嗜睡,严重到有人靠近他都没有察觉。
看起来做了美梦呢,会是什么呢?纳西妲凑近了些,欣赏人偶精致的睡颜。
睡梦中的流浪者隐约嗅到纳西妲独有的草木的幽香,不由得偏头靠近了些。纳西妲受宠若惊,对小人偶的主动心中窃喜,肉嘟嘟的小手摸向对方柔软的堇色发丝,像在把玩心爱的娃娃一样。
“布耶...尔...”人偶的声音拉回纳西妲的思绪,流浪者无意识的蹭了蹭纳西妲抚摸自己的手,在神明眼里像极了小猫撒娇。“咦?”纳西妲惊喜,把脑袋更靠近了些。
梦中的人偶模糊中看到了纳西妲的身影,可能是梦境的作用下,胆小鬼才敢开口表达。
很可惜,小人偶不仅不知道现实中说出了口,甚至被他暗恋的神明听到了。
尽管微弱,纳西妲还是捕捉到了:“喜欢...”
“喜欢...”
神明翠绿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睁大,甚至怀疑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手下蹭蹭的毛绒绒脑袋是真实且柔软的,人偶似撒娇般的小声哼唧也不是幻觉——这是一次非典型的告白。
被自己暗恋的人告白了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很久之后纳西妲也会觉得比梦境的内容还不可思议,比软糖还要甜蜜。
纳西妲下意识的摸摸脸——有些发烫。这在人类的意识里好像是害羞的表现。
真是令人欣喜若狂。“阿帽?”她温柔的呼唤对方的名字,对方也再次蹭自己的手,讨好的小动作让纳西妲心都要融化。踮着脚在流浪者眉心留下轻柔的吻。
这时候流浪者才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是神明放大的脸,刚睡醒的脑子还没开机,懵了好一会才一个鲤鱼打挺,一副欲言又止的的神情。
神明灿烂的笑容让流浪者摸不着头脑,处理信息的模块也没完全启动,只见神明轻轻开口:“原来你喜欢我吗,阿帽?”
喜欢?信息模块加载中。
等等!喜欢?!信息模块处理完毕。
难道自己刚才梦里的话,被布耶尔听到了!??
绯红飞速的从脸颊蔓延到耳尖,没一会人偶白皙的皮肤就红成了苹果,你我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偶害羞的表现让纳西妲忍俊不禁,歪歪头再一次开口:“其实我也最喜欢...”
“咻——”
在纳西妲说完之前,流浪者噌的一下站起身,那只羽毛笔被甩出几米远来,随即是刮耳的风声,书页飞速翻阅的哗啦声,然后是木椅与地板摩擦的刺啦声以及撞开的房门。
流浪者跑掉了。
纳西妲愣愣的盯着被撞开的房门,一股委屈莫名的涌上心头: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其实根本不喜欢自己吗?
在门口等待的旅行者冷不丁被冲出来的流浪者撞了个措手不及,对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匆忙飞走。
旅行者:???
我找的人怎么跑了?
旅行者机械的转过头,纳西妲小跑着从净善宫奔出来,“怎么回事嘛!他怎么跑了啊!”派蒙在空中生气跺脚,“纳西妲,他...纳西妲?”
神明的表情流露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神色,眼睛湿润润的,派蒙一见纳西妲这副模样吓得差点从空中掉下来,“哇!怎么了纳西妲!难道是阿帽那家伙欺负你了!?”
一旁的旅行者不解:阿帽怎么会欺负纳西妲?这口是心非的家伙喜欢还来不及呢。
“不...”纳西妲的小精灵耳都拉耸下来,“没有欺负...”她转头问旅行者,“旅行者,你应该更了解阿帽,”
“他是讨厌我吗?”
已经飞了不知道多久的流浪者终于从空中落下来,冷风终于把脑子吹醒——可冲动过后又是后悔。一想起神明开口时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的神情,脸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又烧起来了。他索性蹲在地上双手扒拉斗笠,把自己当作一颗树王圣体菇。
太丢脸了...流浪者自暴自弃的想。
可恶怎么最近这么容易嗜睡,居然连梦话都讲出来了,流浪者你真是个笨蛋,以后还要怎么面对布耶尔...
...或许她不会对此上心。
不不不平时的态度从来没有变过,这次也许一样。
可能只是把自己当做有用的工具了吧...
人偶逃跑时大概没听到神明的那句话,还在自我摧残,落寞感涌上心头,完全没发现附近多了几只卷心菜。
“那菈阿帽,在这,告诉草之王。”
“!”
流浪者立马回头,为首的兰那罗发出噗叽噗叽的脚步声,见被人发现想立马钻地逃跑。结果被人眼疾手快的揪住了头顶的叶子。
“做什么?”流浪者眯起眼睛,把卷心菜举到面前,小兰那罗被吓得瑟瑟发抖,被揪住的叶子扑棱棱的响。
流浪者见对方害怕也倔强的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放下了卷心菜,“随你们玩去吧,但不许告诉布耶尔我在哪。”
“可是草之王很担心,因为那菈阿帽跑掉了。”
这个时候肯说话了?流浪者扶额,“我会回去的,毕竟你们的草之王少了个实用的工具,会觉得可惜吧。”
至少自己还有些用,应该不会就这么抛弃我吧...
“草之王说,小猫很胆小,用毛茸茸把自己裹起来,所以小猫不知道草之王其实很喜欢小猫。”其中一只胖胖的兰那罗开口。
“因为草之王最喜欢小猫,害怕吓到小猫,不敢告诉他。”
“...”
“因为人鱼深爱着王子,所以用变成泡沫的代价向王子表述爱意;神明深爱他的人偶,但不知用什么可以交换他的那份纯真的爱。”
兰那罗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纷纷往两侧站去,流浪者看清来人的面貌后,下意识的想逃跑。“月亮该用什么挽留住太阳的余晖呢,小羽毛?”
神明一步步走过去,经过的草地开出绿色的小花,最后又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空气中。
她走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人偶面前,牵起他的手,“可以回答我吗?”
流浪者抿唇,如果说如梦而无意间流出的告白算加了蜜糖的柠檬水被一口闷,那么真情的「问题」便是一整罐的白糖吞下了肚。
后来发生了什么流浪者已经不清楚了,只觉得脑袋被灌了浆糊,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身边围绕着一群又胖又瘦的卷心菜...
等醒来后已经是卧室内熟悉的天花板了。
“欢迎回来。”纳西妲合上书,迎接关上门的流浪者,“今天过得如何?”
“草之王,兰阿帽又睡着了。”“闭嘴。”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成了神明的眷属,也许是那天告白的时候降下了什么祝福也说不准。
纳西妲摸摸兰利遮的脑袋,“辛苦你了,可以回去了哦。”
直到兰利遮钻进地里后,流浪者才坐到一旁,“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陪你。”
“...嗯。”
神明得到了她的小猫,小猫也学会了如何回应这份爱意。
——小猫抱着他的珍宝,陷入了编织好的梦乡。
“他怎么会讨厌你呢,纳西妲?”旅行者哭笑不得,“也许纳西妲可以先从人类情感方面的问题入手观察人类呢。”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这一表现大可以用「害羞」来解释。”
“但流浪者他比较特殊,我的话,愿意称之为「傲娇」。”
“很可惜他在你的面前基本不完全傲娇,与其说是傲娇,不如说是「害怕」。”
“「害怕」?”
“嗯,为什么飞蛾会扑火,向阳水彩会在日出时张开花瓣...或者说,活在黑暗中太久的人会接触过光后又害怕了光呢?”
写不了一点了,一小时极限码字,我潦草结尾了
快说:谢谢阿帽×
风男鬼抓人被抓了会被温迪老师惩罚哦
不知道风男们会唱什么歌嘻嘻
(咳最近有点忙,没怎么画呢
我比较喜欢勾石标题(。
我流he雷电家!全员存活的世界!
这个将军和散都没有继承稻妻的担忧所以将军是熊大的散是乖宝宝()
感觉写得没头没尾的()大概有后续
1
整个稻妻城人尽皆知,影大人的两位孩子,也就是雷电将军殿下和雷电国崩殿下关系特别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一家四口本来应该各守各的地盘管赐福,雷电将军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雷电国崩要舞剑就跑去看了。
那年轮到雷电将军赐福的人民:……???
雷电将军在雷电国崩跳舞的时候甚至试图面无表情地打call。
差点被枫丹蒸汽鸟报记者抓拍到,丢脸差点丢到国外去。
2......
2
准确来说雷电将军小时候就这样。
影让她去勘定奉行跟着柊家学经济财政学金融思想,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偷偷翻到社奉行去看雷电国崩跳祭祀舞。
柊家最开始那叫一个急啊,翻遍整个勘定奉行都没找到小将军上哪去了,急得都要哭着去找雷电影负荆请罪了,转头一看本来不该在这的雷电国崩牵着雷电将军小心翼翼地敲门,温温柔柔地道歉说将军给他们添了麻烦实在不好意思,他们上房顶也没找着的将军大人则面无表情地眨眼,一言不发。
就好像在说,我就想看我哥跳舞有什么错,下次还敢。
雷电真听说这事儿之后笑了十分钟,雷电影拉来雷电将军一本正经地教育,教育到最后反倒被她说服了,这下子雷电真笑了一个月。
雷电影:你应该好好地完成你的任务。
雷电将军:可是我哥学跳舞我都不知道。
雷电影:那你也不能翘课去看。
雷电将军:妈,要是你姐姐背着你学跳舞,还是在你理政稻妻的时候,你会不会去看。
雷电影:……
雷电影看了眼不远处撑着伞伫立在绯樱树下远眺的雷电真,迟疑半晌,居然点了点头。
“神子,我觉得将军说得挺有道理的。”
听完雷电影的陈述之后八重神子扶着茶碗差点笑昏过去。粉毛狐狸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幸亏没让狐斋宫听见。要是被她听见了,要笑你好久呢。”
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雷电影:……?
她只是想看真跳舞而已啊?
雷电将军:我只是想看我哥跳舞啊?
3
雷电国崩轻轻敲了敲妹妹的头。
雷电将军被敲得眯了眯眼。
“下次要听母亲大人的话。”
雷电将军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雷电国崩嫣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将军的脑袋,眼尾耷拉笑得格外温柔。手底下的发丝保养得很好,为了不把将军的头发扰乱,他只是象征性地把手放到上面抚了抚便作罢。
雷电国崩合衣起身。少年人偶抬头看了看月亮,后脑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好似堇紫色的绸缎。
“该休息了。”
将军闻言一愣,随即又叫住了哥哥。
“哥。”
“嗯?”雷电国崩笑着看她。
“我想看看,最近你在学的舞蹈。”将军点了点头,“身为人偶,我们的记忆力很好。这样,过了很久之后我都能记住你的舞姿,就不必总是逃课去看了。”
雷电国崩的动作愣住了。他感慨于将军的直白,于是少年面颊微红,笑着点点头,“好。”
雷电将军招招手,示意雷电国崩转头。她取下头上的头饰,手腕一转给雷电国崩脑后的头发挽了起来。将军抚了抚头饰垂下来的剔透的水晶,面上没半分情感地点了点头。
“这样便好。”
这般瑰丽,更配在月下起舞的哥哥才是。
4
但是雷电将军还是经常爬勘定奉行的墙去社奉行,根本劝不住。
雷电国崩也不好意思地找过她,小声说不是给你跳过了吗,雷电将军说不一样的,那次是你单独跳给我看的。你以后还会跳很多很多次,每一次我都不想错过。
次数一多,勘定奉行实在忍不住,劝将军要不您走正门,国崩大人跳完舞我们再接着上。
雷电将军仰着脑袋盯了柊家家主一会,在他的注视下走到那面多灾多难的墙前一蹬一跳,踩上瓦翻了过去。
那片被踩过的瓦pia唧一下掉在地上摔碎了。
柊家主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拿了片放在旁边的瓦补上。
后来他们家把那堵墙将军常翻的位置改成了门,并且告诉将军那是后门,不是前门。
将军翻墙时因为后门不锁一脚把门踹开猝不及防摔到地上之后就学会光门正大走后门逃课看哥哥跳舞了。
5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雷电国崩没学舞了。
神里家主摸了摸国崩的脑袋,慈眉善目地道,“国崩大人已经完全学会了。您真厉害。”
雷电国崩抱着刀仰头,笑容纯净:“谢谢您,神里家主。您教得好。”
神里家主越看雷电国崩越喜欢。虽说是与影和真大人地位相同的存在,但是耐不住雷电国崩人亲和又可爱。神里家政务不算繁忙,但也没到能够完全抽出空来教导国崩的地步。每日雷电国崩早早地来,忙前忙后地又是准备餐点又是忙活杂物,有空还给来谈政务的客人点茶。
这位国崩大人不似影,更似真大人。
况且现阶段,将军和国崩都还是小孩般的样貌,脸上未消的婴儿肥格外可爱,先入为主地就能让人生出怜爱之心。将军用自己的冷面压下去了些许,但街坊不时有妇女们讨论小将军有多可爱,雷电国崩不仅不管,甚至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放任,之前在鸣神大社试跳神乐舞结束后退场准备离开时甚至能听到人群之中爆发出来的国崩大人我爱你啊……!然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雷电将军熟练地跟社奉行家守卫打了招呼之后踏进大院,“哥我来……。”
刚好看到神里家主摸雷电国崩脑袋。
小小的脸上婴儿肥都没消的雷电将军默默地拿出了薙刀。
6
今天雷电国崩没去社奉行,雷电将军扑了个空。
他在天守阁跟着狐斋宫做糕点。
细心的人偶发现无论是雷电真,雷电影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妹妹雷电将军都很喜欢甜食。于是在狐斋宫几人结束歌牌游戏之后,人偶单独找到了狐斋宫,扯住她的衣角,小声但坚定地提出自己的请求。
“狐斋宫大人,可以请您教会我制作糕点吗?”
狐斋宫很是意外。她摸了摸人偶温暖的发顶,笑着眯了眯眼,点头,“好啊。”
人偶那时还不是很高,站在锅炉前都要垫个小板凳。狐斋宫笑着站在旁边看他操作,不时出声指点两句。毕竟是友人的,孩子?她还是很相信雷电国崩的。
雷电国崩熬糖浆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了手。作为上位者,他们基本都十指不沾阳春水,很快就红了一片。国崩被烫得一激灵,脚下一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狐斋宫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狐狸尾巴扫过人偶的面颊。
“小心点。”她笑吟吟地道。
装模具的时候,狐斋宫注意到雷电国崩不仅做了真影将军的份,竟然还有她和虎千代还有笹百合的份。她再次数了一遍,真没雷电国崩自己的份。
狐狸笑吟吟地靠着门框,问,“你自己不来一份吗?”
雷电国崩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似的又拿出一个模具。
“诶。对哦。我的就给将军好了。”
于是她看着雷电国崩把给将军的配方又往自己那份里捣鼓了一遍。
狐斋宫有点石化,“你呢?”
雷电国崩眨了眨眼睛,失笑,“总感觉不太喜欢吃甜的呢。”
后来分吃甜点的时候,雷电国崩把自己那份给了将军,然后就开始喝茶。
不是啊。狐斋宫沉默,你这样很像我们待你不好只给你茶喝啊。
虎千代毫不犹豫地夸奖道,“很好吃。你很有天赋哦,国崩。”
雷电国崩捧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笑着道谢,“谢谢您,虎千代大人。”
笹百合一顿,咽下糕点后目光投向雷电影。
“虽说我们比国崩年长,但国崩到底与你们同等身份,是不是换个称呼会比较好。”
却只见雷电影只盯着将军面前的第二份甜点,根本没听见。
笹百合:……??
笹百合不信邪地再叫了一遍。
“影?”
雷电影回神,收回了目光:“……对,很好吃。”
虎千代和狐斋宫当即笑了出来,就连一直安静地品尝糕点的真也掩面笑着。
影:“……笹百合,你刚刚难道不是在问我糕点如何吗?”
笹百合:“……”
用完甜点,聚在一起的众人很快玩起了歌牌游戏。雷电国崩正看得入迷,突然感觉到雷电将军微凉的手指抚上了被烫红的地方。少年人偶扭头看妹妹,只见她盯着自己,问,“何处使然。”
雷电国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烫到的……”
人偶的皮肤很白,烫伤哪怕经过处理也格外明显,红了一大片,想不注意到都难。方才他把手刻意藏在袖子里正是不想被看见,这回被抓了个正着难免尴尬。将军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摘下哥哥的护腕,然后两只手把被烫伤的地方捂在中间,一本正经地放到大腿上。
将军的手温度偏凉,比国崩低了一些,此刻捂着凉凉的很舒服。
“下次,小心一点。”她小声道。
7
两个人都在长大,但是雷电国崩长成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模样就不再长了,反倒是将军,长得比哥哥还高,已经快长得和和雷电影如出一辙了。
两个人一起去海祈岛工作(度假)的时候,站在一起远远地看还以为是影陪着国崩来了。老一批的稻妻民众还好,新的那一批完全分不清雷电将军跟雷电影,个别严重脸盲的甚至会把雷电国崩认成散头发的雷电真。
是的没错,雷电国崩留了长发,理由是雷电将军觉得长发好看,在他手持神乐铃起舞的时候只会徒增人偶面容之昳丽。人偶手持樱花枝和神乐铃,站在神樱树下好看得不似人间。
雷电国崩:(笑)
雷电将军:(扭头,低头,盯着哥哥)
不长了呢。
雷电将军把目光移回来。
8
泡温泉。
雷电国崩吐泡泡。
雷电将军学着他,潜到水里吐泡泡。
雷电真掩嘴吃笑。狐斋宫领着八重神子和虎千代姗姗来迟,调笑道,“国崩,和女孩子们一起泡什么感受?”
国崩愣了一秒,目光扫视温泉池——
不远处,雷电真和雷电影靠在一起。他旁边是雷电将军。而姗姗来迟的狐斋宫八重神子和虎千代——
在座的各位除了他都是女孩子。
雷电国崩:……
雷电国崩:……!!
人偶满脸通红,刷的一下从温泉池里站起来,带起来的水哗啦淋了雷电将军一脸。雷电将军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见雷电国崩语无伦次的话。
“对……对不起……!!来的时候没注意到……”
说着他就要离开温泉池。雷电将军感到水流涌动,断定哥哥要走,手精准无误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她终于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望向狐斋宫。
“哥哥先来的。还有,这里其实是男浴池。”
真正姗姗来迟的笹百合退出去又看了一眼标示牌,然后扫视了一圈池子里的人,最后幽幽开口:“……你们怎么都堵在门口?”
雷电影默默注视着雷电真。
雷电真:“……我不是看到了将军才来的嘛。小影你别这么看着我。”
虎千代推了推看戏的俩狐狸:“你们别逗国崩了。管他男池女池,先进去,别傻站着了。”
再说了今天是他们包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军拉了拉还站着的国崩,“别站着了。”
“他俩黏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八重神子理了理头发,“你还打趣国崩。”
“笑我?”狐斋宫在她旁边坐下,“你还不是喜欢都国崩玩儿。”
虎千代趴过来,“他俩小时候也这样?”
“你是不知道他俩小的时候,”狐斋宫示意虎千代把耳朵凑过来,“天天睡一个床呢。”
虎千代:“??真的假的??!”
狐斋宫笑:“你猜呢?”
沐浴完毕,雷电国崩穿着睡衣走出来,迎面撞上正在等他的雷电将军。
少女人偶凑近嗅了嗅,堇紫色的发丝垂落到肩膀上。雷电国崩发丝半干,湿湿地搭在肩膀上。
……不像是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雷电将军抬眼,就着极近的距离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哥哥,你好香。”
雷电国崩:“…………???”
gb瘾犯了……
*微all散兵,cb向
*博散达咩!!!!!!!!!!!施虐者滚开啊!
*许多执行官资料较少,存在大量性格捏造
*较长篇and治愈向(自认)
清晨,一位愚人众士兵面色古怪地走进冬宫。会议室里没有女皇,只有十个彼此间刀光剑影的执行官聚在一起例行早会。
呆在最边上孤立所有人的桑多涅最先注意到他,声音冰冷。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向来对人脸敏感的公鸡认出他是六席的助手,于是摆出一副和蔼的面容问:
“别紧张,你的长官呢?他从不迟到,今天是出什么事了?”
阿蕾奇诺对人总是一副优雅亲近的模样,“希望我们的六席一切安好。”
助手的嘴张张合合,半...
助手的嘴张张合合,半晌才在下一位执行官不耐烦之前说出话,“各位执行官大人和统括官大人日安,散兵大人他……他身体无恙,但是……”
潘塔罗涅闭着眼睛,神情轻松,“如果身体无恙,还是叫他早点来的好,这么一会儿我已经少赚八百万摩拉了。”
助手身体一抖,谁都知道富人大人对摩拉的病态执着……
他不敢再卖关子,小跑着到会议室门口,与门后的人小声说着什么。
在场的执行官个个不一般,远远就听见了他们说话的内容。
“快进来吧,大人们在等您。”
“可是……他们看起来好可怕。”
“但您出的问题也得他们才能解决。”
“我害怕,你可以陪我吗先生?”
“大人,我们这些属下通常没有资格旁听执行官大人们的会议,求您了。”
“好吧……”
最后一句极不情愿,门后的人总算露出全貌——正是迟到的散兵。
罗莎琳优雅地理了理大衣的毛领,开口就是攻击性极强的阴阳怪气:
“原来我们的斯卡拉双腿还健全着,我当是被某些人截断了只能爬着来才迟到的呢。”
话虽称呼女士,却不是执行官女士,而是对女性的泛指。众人诡异地听懂了。
此话一出,多托雷不摇试管了,潘塔罗涅不盘算盘了,女士不欣赏美甲了达达利亚也不打瞌睡了,在场的十位执行官头一次达成共识,脑子里缓缓冒出同样的问号。
六席他终于被多托雷折磨疯了?潘塔罗涅第一个看向多托雷,其他人也相继望去。
“你干的?”
多托雷的惊讶被面具掩盖,“我不到啊。”
唯一处变不惊的也只有哥伦比娅,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在意。
“瞧瞧,我们的斯卡拉今天真有礼貌,是个好孩子呢。”
如果是平时,散兵听到这话绝对当场翻个白眼然后输出一段优美的阴阳怪气稻妻话。
但是今天,这个古怪的散兵,他居然看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刚从璃月归来的达达利亚一个后退,“呔!何方妖孽,竟然敢夺前辈的舍!?”
真·璃月人·潘塔罗涅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哥伦比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长桌尽头溜了过去,怜爱地给散兵披上她的大氅。
“哦,可爱的斯卡拉,再美的雪景也得穿上大氅再看吧。愿女皇保佑你不会感冒。”
真奇怪,她明知道人偶是不会感冒的。
闻言散兵露出纯真的笑,“谢谢!但你是女孩子,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
他想把大衣还回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撼动少女分毫,即使她看上去那么弱小纤瘦。
散兵使出打铁的劲儿也没能掰动少女的手,他只能放弃,转而用语言劝解。
“我不怕冷的,我和普通人不一样,还是你披着吧,这么大的雪,会生病的。”
但哥伦比娅却是露出无害的微笑,“谢谢你斯卡拉,但我也和普通人不一样哦,即使你是人偶,也是比我小的呢,弟弟乖乖听姐姐的话哦。”
散兵猛的抓紧大衣,他的惊讶简直溢于言表。
她怎么知道,明明自己平时和普通人没区别的。啊啊,丹羽大人说过被人知道他是人偶的话是会被抓走的……
散兵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会把我抓走吗?”
哥伦比娅噗嗤一笑,“怎么会呢,斯卡拉,你可是我们的执行官同事呀。”
散兵眨眨眼,“执行官?还有,斯卡拉是在叫我吗?唔,一般大家都叫我倾奇者。”
听到这个名字,多托雷的猜测便得到了肯定。
作为亲眼见识过纯白人偶的观察员,多托雷很轻易就联想到了,只是原因有待调查。
散兵懵懂点头。
哥伦比娅表现得像个关心弟弟的邻家姐姐,这种观感太强烈,甚至盖过了他脑中名为直觉的警钟声。
而对于前面那些人……有一半都仍然让他觉得危险。
所以,散兵是跟在哥伦比娅后面走的,哥伦比娅显然也对这个样子的散兵很有兴趣,直接把他牵到自己常坐的丑角旁边的位置。
散兵偷偷抬眼打量这位威严的老人,眼神里的防备很淡。
他是在场众人里散兵难得没有升起警觉心的人。
皮耶罗冲他点点头。
现在人终于到齐,早会可以开始了。
倾奇者完全听不懂。
人偶固然是聪明且好学的,但他与现在的断层太大,压根不是好跨越的。
好在早会这个东西,对大多数执行官而言只是个形式,压根没啥人听。
哥伦比娅十分自然地带着倾奇者开小差。
“小倾奇,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倾奇者忙不迭点头,“当然了,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唔……他们都叫我「少女」,女皇赐予我的名字是哥伦比娅,你都可以叫哦。”
倾奇者小声说:“好,哥伦比娅,这样我们就算是认识了吧。”
哥伦比娅看着他不熟练开小差的可爱模样,紧闭的眼睫弯的更厉害了。
“可爱的小倾奇,待会儿和我走吧,我真想为你高歌一曲。”
“不行。”坐对面的多托雷突然出声,“他得和我走,检查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被人截胡,哥伦比娅也不恼,用歌唱般的声音说:“博士,倾奇者似乎不想和你走。”
她能感觉到倾奇者刚才忽然僵硬的身体。
多托雷声音平淡,“他必须和我走,我们亲爱的六席突然变成了个……天真的孩子,即使战斗力还在,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何况,这是丑角强调的。”
皮耶罗配合点点头。
“你是我们探索深渊的主力,最好不要有什么闪失。”
闻言,哥伦比娅耸耸肩,“好吧,博士。要记得把他完好地还回来。”
多托雷轻轻一笑,“当然。”
“……”倾奇者抿唇,把自己往哥伦比娅身后藏了一截。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极其不好。这里的人虽然或多或少都带有危险的气息,但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那么的……恶意。
好像粘稠的毒液幻化成刀,切割开他皮肤的同时用毒素折磨着他的精神。
但再怎么样躲,会议结束后他都得跟着多托雷走。
倾奇者依依不舍地拽住哥伦比娅的衣角,“哥伦比娅姐姐,我有点怕,你可以陪陪我吗?”
“当然了,倾奇者。我会陪着你的,我们是朋友。”哥伦比娅嘴角抿着笑,挥挥手和阿蕾奇诺罗莎琳几人告别。
“亲爱的罗莎琳,在我去之前,希望你们等等我。”
罗莎琳点点头,她面对哥伦比娅这些女执行官时并不像其他时候那么冷。
倾奇者轻轻拉着哥伦比娅,不情不愿地跟着多托雷离去了。
离实验室越近,他越觉身体颤栗,哥伦比娅在身边也无法缓解。多托雷有所察觉,低低地笑着,声音在冷清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诡异。
倾奇者缩缩脖子,跟着进了实验室。
一进去,就被迫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十几双眼睛的打量。
切片omega从一堆数据中抬头,“本体,又要研究人偶了?算我一个。”
切片赞迪克咧着一嘴鲨鱼牙,血红的眼睛睁得老大。
“瞧瞧,我们的小人偶似乎不太对劲。”
多托雷颇为愉悦地点了几个切片,堪称亲昵地搂过倾奇者的肩膀,带他往更里面的实验室走去。
“亲爱的斯卡拉姆齐,我一直认为你是最好的试验品,最好的你当然该享有最好的待遇,来吧,这是我特地为你留的解剖室。”
看到那个实验室的第一眼,倾奇者便瞳孔骤缩,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和隐隐的血腥味,他难以克制地涌起恶心的欲望。
哥伦比娅好似没发觉他难看的表情,自顾自地转了两下头,眼睛闭着也不知道怎么看的。
而多托雷则十分恶趣味地欣赏着倾奇者欲吐不吐的脸色,他的切片亦是与他一个样儿,恶意的目光黏在倾奇者身上。
好在有皮耶罗的警告在先,而且现在散兵是六席,和他平起平坐的同事了,自然不好再当纯粹的试验品对待。
“请吧,我亲爱的斯卡拉——”多托雷拖着长长的调子,模仿哥伦比娅的语气。
倾奇者踌躇着上前,实验台冰冷的温度刺得他一激灵,滞涩的思维转动了些,挣扎着要抬起头看哥伦比娅。
而哥伦比娅正绕着多托雷的实验室参观柜子上各种狰狞的标本,平和的面容一如既往看不出喜怒。
多托雷堪称温柔地将一剂颜色与他头发如出一辙的药剂打入倾奇者体内,昏迷前最后一秒烙印在他脑海里的只有几双蕴藏着同样的疯狂的血红色眼眸。
都是红色……为什么这个人的红色那么让人恐惧呢?
倾奇者迷迷糊糊想。
不知过了多久,倾奇者悠悠转醒,眼里尚朦胧着看不清东西,只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粉色的人。
倾奇者呆呆地点点头,他还有点断片。
得了首肯,哥伦比娅笑的开心了些,直接一手把倾奇者的后衣领提起,拎猫一样轻松地飞着离开。
“已经迟到了,我们得快些,希望罗莎琳能给我留一块我最爱的小蛋糕。”
倾奇者眨眨眼:???
这个姿势虽不太舒服还卡脖,但他一个人偶又没有呼吸的需求,也就没去挣扎。
他比较困惑的是,哥伦比娅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哪来这么大力气??
显然,我们一门心思把「少女」当朋友的倾奇者已经忘了见到她第一眼自己直觉敲响的警钟。
哥伦比娅速度极快,几分钟就从地下研究室飞到了宫外的一处庄园。
外头是冰天雪地,里面却温暖如春,穿着大衣都隐隐有些流汗。
有侍从恭敬地上前将两人的大衣褪去,哥伦比娅十分娴熟地往后花园走,倾奇者则有些忐忑地对侍从说了谢谢,弄得侍从有种命不久矣的恐慌。
后花园用玻璃围出个温室,里面养的都是罗莎琳从各国搜罗来的名花,风车菊、霓裳花、帕蒂沙兰,甚至还有个小池子里养着月莲和莲蓬……
罗莎琳一手端杯,一手端碟,头也没回就知道有人来,“哟,二位终于来了,真是让我们好等。”
哥伦比娅完全不气,“真是温暖,整个至冬也只有罗莎琳家才能享受这种温度了,我作为客人真想为炎之魔女高歌一曲。”
倾奇者也感觉快要冻僵的关节灵活了许多,忙笑着道谢,“谢谢……罗莎琳姐姐。”
罗莎琳和阿蕾奇诺面色都有些怪异,有生之年能听到他们家六席说这种话,也算值得?
才怪。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变回去,这幅样子让人很难习惯啊。”
哥伦比娅拉开椅子落座,“博士说,是地脉紊乱造成的认知错乱,他的记忆回到几百年前了。”
地脉紊乱你说说你造成过多少意外。
阿蕾奇诺多少也听过几百年前关于六席的事,闻言面露慈爱,“几百年前么?也好,我听说斯卡拉几百年前是个极纯良的好孩子。哼,倒是在博士手下变成了如今那副模样。”
倾奇者听到她的评价有些奄巴,眼尾的红妆都黯淡了,“几百年后的我……很让人讨厌吗?”
罗莎琳的声音尖锐刺耳,“整个愚人众找不出说话比你更难听的执行官了。”
但不代表其他几个好的到哪去,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装腔作势。
口区。
桑多涅浅抿了一口茶,“狂妄自傲的人偶,哼,嚣张至极。”
闻言,倾奇者的头低的更低了。
倾奇者颇为不好意思地躲过哥伦比娅喂过来的蛋糕,拿起叉子叉了块自己面前的蛋糕。
“唔……好吃,但好甜。”
倾奇者双手捧着茶杯,咕噜咕噜喝下半杯,企图洗刷掉喉咙里黏腻腻的感觉。
罗莎琳耸耸肩,“至冬特色。”
哥伦比娅对什么都是赞叹,“最严酷的国度和最甜蜜的口味,真是让人不禁歌唱。”
阿蕾奇诺垂目,“孩子们会喜欢。”
桑多涅不想说话,多用脑的人就要多补充糖分。
看着几位女士吃一口蛋糕又优雅不失速度地喝一口红茶,倾奇者思量两秒,凑到这场下午茶的主人罗莎琳耳边悄声,“你好,罗莎琳姐姐,能借我厨房用用吗?”
罗莎琳不适应躲开,慵懒地掀了掀眼皮,“你得打扫干净。”
该死,这家伙失忆了嘴怎么这么甜,还会叫姐姐。
可耻的心软了。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倾奇者高兴地点点头,由侍者带着去了厨房。
“哼哼,看来我们有口福了,以前六席很少下厨。”
半个多小时后,倾奇者和侍者手里各自捧着一大盘出来,上面尽是些造型精致色香味俱全的小点心。
阿蕾奇诺有些惊讶,“这么快么?”
桑多涅面无表情,目光却频频看向一步步走来的二人。“罗莎琳曾请我帮忙改装过她家的烤箱,融入了炎之魔女的火元素,功率远超正常烤箱。”
倾奇者在侍者的帮助下把东西一碟一碟摆上桌,后者行了个礼便又无声离去。
倾奇者回到自己的座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几人。
桑多涅第一个捏起一块放进嘴里,“和从前有些区别。”
罗莎琳闻言品尝得仔细了些,“的确,比以前更甜了。”
阿蕾奇诺赞叹,“令人难忘的美味。”
哥伦比娅显然很喜欢,笑的真诚多了,“哦我的小倾奇,你真是太厉害了,真希望你能在我的府邸里任职厨师。”
倾奇者被认可,头上不存在的耳朵都立起来了。
“谢谢喜欢!如果哥伦比娅姐姐喜欢的话,我可以经常给你做。”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那个,我只告诉你们……我不喜欢我那个‘家’,没有丹羽大人也没有大家,冷冰冰的,感觉好阴森。”
桑多涅眼睛一亮,但冷面萝莉的人设还得稳住,她矜持到:“那不如你来我……”
结果阿蕾奇诺反超:“那你喜欢孩子吗?愿意和我去壁炉之家看看么?孩子们会很喜欢你和你的甜点心。”
桑多涅面色更冷:该死被抢了!
倾奇者小声惊呼,“小孩子!”他比划着大小,“是这么大,软软的,不会说话的孩子吗?”踏韝砂一位大婶家的新生儿就是那样。
小小的,脆弱的,但生命力蓬勃的。
阿蕾奇诺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说的是小婴儿,壁炉之家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能说话走路的年纪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无论哪里都会有弃婴,大孩子们会帮忙照顾他们。”
倾奇者有些期待地应下,“好啊!我可以去吗,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到他们。”
“你不会伤到他们。他们是在风雪中存活下来的孩子,有格外蓬勃的生命力。”
倾奇者觉得,阿蕾奇诺谈到孩子们时,眼神都柔软了很多,和踏韝砂那个大婶一样。
“那我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丹羽哥说去别人家做客最好不要空手,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他有些苦恼。
阿蕾奇诺轻笑,她看倾奇者现在也是个孩子。谁能想到呢,他们毒舌冷血的六席在几百年前居然是这副无暇模样。
难以想象啊,怎么样剧变才能摧毁一个天使。
“你可以带上一些点心,饼干、蛋糕、糖果。他们过得很苦,一点点甜品就能让他们满足了。”
倾奇者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他转头,“罗莎琳姐姐……”
罗莎琳端起茶杯挡住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可以,反正我平时不怎么用。材料不够就通知管家,不必节省。”
倾奇者笑的像个小太阳,闪瞎一众执行官的眼。
“谢谢罗莎琳姐姐!”
他像个花蝴蝶一样飞走了,留几个执行官在原地消化。
良久,阿蕾奇诺打破沉静:“二席还真是……罪大恶极。”
桑多涅还在气她抢了倾奇者的事,闻言呛声:“大家半斤八两。”
阿蕾奇诺闷笑两声,“是啊。”我们各有各的烂。
哥伦比娅又唱起来,“纯白的人偶啊,红眼的怪物推他入深渊,白纸染上罪孽,没人会放过他,谁让他身怀神明之力?”
“亲爱的阿蕾奇诺,我能一起去吗?”
“当然,孩子们很喜欢你的歌声。”
“另外,桑多涅,别那么怨怼,你可以等斯卡拉回来了再带到你府上去。”
“哼。”
“啊呀,桑多涅不想要他吗?那么回来时直接和我走吧,我很乐意与纯白的倾奇者相处。”
桑多涅脸更臭了。
女士微笑喝茶:难得一见,三女争一男。
嗯,倾奇者手艺确实顶级。
不错,再来一口。
当天下午的茶话会结束,阿蕾奇诺干脆带上倾奇者和那一堆甜点心一起回了她的府邸。倾奇者自己很乐意,哥伦比娅也跟着凑过来。
“我们有三个人,今天晚上可以开睡衣派对吗?”
哥伦比娅突发奇想。
阿蕾奇诺点点她的额头,“你也说了,我们只有三个人。下次吧,等回来了邀请大家一起。”
哥伦比娅安分了,倾奇者冒起来。
“睡衣派对是什么?”
“是在晚上穿着睡衣,敷面膜、玩枕头大战的聚会,是关系好的证明哦。”哥伦比娅揽住小人偶单薄的肩膀。
“我们可以一起歌唱、一起讲鬼故事、一起烤点心……哦,我想到了!这次一定要来一个特别节目——给我们漂亮的小人偶换衣服!倾奇者那么纯白,我想兔子会很适合你,小猫也不错……”
她越说越起劲,“哦,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好了。”
说完,她从马车窗户钻了出去,一下子没了人影。
被她的喋喋不休绕的晕乎乎的倾奇者惊呼:“哥伦比娅姐姐!”
阿蕾奇诺将他拉回来,轻轻拨掉落在紫发上的雪,“别担心,她可是三席,这么点事连她的头发都伤不到。坐回去吧,别着凉了。”
倾奇者懵懵坐回去,“哦、哦,人偶不会着凉……”
阿蕾奇诺没接,“至冬的雪可真大啊,明天会很冷,或许我们可以再带上一些热乎乎的红茶。”
倾奇者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小孩子更喜欢甜的吧?或许牛奶会更好。”
“不错的主意。”
一直到天色昏暗,哥伦比娅才出现在阿蕾奇诺府邸的门外。
“嗨,阿蕾奇诺,一会儿不见了。本来我想从窗户进来,但又觉得对你可能不太礼貌。谢谢你为我开门。”她恬静地笑着,两手交叠,在凛冽的寒风中巍然不动。
阿蕾奇诺挥退管家,亲自拿着毛巾弯腰将哥伦比娅身上的雪擦去。
“你还挺在意礼貌?快进来烤烤火,衣服都被雪浸湿了。”
倾奇者在旁边递上一杯热牛奶,“哥伦比娅姐姐,暖暖身子。”
他接过哥伦比娅的大氅,拿去和他以及阿蕾奇诺的挂在一起——不必担心分不清,上面坠的宝石有颜色差别。
哥伦比娅手里还提着个袋子,她揉了两把倾奇者的头,从里面拿出一顶软绵绵的睡帽给他戴上。
“没买到更合适的,只能定制了,我们回来时差不多就该送到了。你现在戴这个也很可爱,我还买了配套睡衣——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我可以一起吗?”
阿蕾奇诺已经走回壁炉边,“我在给他念故事,你要听吗?”
“哦,故事会!当然要听,我喜欢童话故事。”她高兴地扑过去,轻飘飘的姿态仿佛在飞。
倾奇者借着玻璃反光打量自己现在的造型:头发因为哥伦比娅那两下而微微翘起,上挑的锋利眉眼被炉火烤化下垂着而显得乖巧,配上那顶围了一圈白绒绒的紫色睡帽,看起来就很——幸福。
倾奇者一愣,这是无心的人偶能感受到的东西吗?
“小倾奇,我希望能有一点点心来让这个故事会变得更完美,你愿意帮助我吗?”
哥伦比娅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啊,当然了!”
倾奇者回神,顺着阿蕾奇诺手指的方向找去厨房。
柴火噼啪,阿蕾奇诺念故事时声音温柔而轻快,让倾奇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倾奇者,我可真喜欢你,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一直靠着倾奇者的哥伦比娅发现,倾奇者虽是人偶之身,身体却软弹的很,体温比常人稍低,身上还有饼干和牛奶的香气。
她简直爱不释手。
阿蕾奇诺无奈扶额,“哥伦比娅,容我提醒你,男女授受不亲。”
“或许,我们都不是人类?”
“诶,哥伦比娅姐姐也是人偶吗?”
“倾奇者,提瓦特的非人可不止人偶,倒不如说人偶才是最不常见……哦,说多了,记得我说我不是普通人吗?但我也不是人偶哦。”
“那是什么?”倾奇者瞧着她头上的三对羽毛翅膀,“是团雀吗?”他知道的有羽毛翅膀的生物仅有团雀和鹤,他认为哥伦比娅与团雀更像。
两人都被这个答案逗得笑出来,“我喜欢你的答案,小倾奇。”
也没说到底对不对。
晚上,哥伦比娅如愿抱着倾奇者牌人形抱枕入睡,因为阿蕾奇诺心想他俩的确都不是人,或许不该以人的眼光去看待。
——等阿蕾奇诺反应过来倾奇者是一直以人类的形式生活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第二天,这两个家伙睡过头了,下人们不敢打扰,是阿蕾奇诺亲自来叫的。
“哥伦比娅、倾奇者,该起床了,记得我们今天的行程吗?”
她推了推睡在外圈的哥伦比娅的肩膀。
哥伦比娅没醒,倾奇者醒了。
但他起不来。
哥伦比娅圈着他,像在抱一个抱枕。
倾奇者本想轻轻把她的胳膊拿开钻出来,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撼动。
姿势不好发力是一回事,实力差距又是一回事。
他不知道第几次思考为什么哥伦比娅一个纤瘦的少女会有这么大力气。
收到倾奇者求助的目光,阿蕾奇诺叹气。
她边喊边轻推哥伦比娅,“哥伦比娅,三席,「少女」大人,哥伦比娅。”
倾奇者也尝试着扭动身体,“哥伦比娅姐姐……”
好一会儿,哥伦比娅终于醒了,“早安,阿蕾奇诺,早安,倾奇者。”
倾奇者总算能从她胳膊底下钻出来了,忙活动活动关节,“早安,哥伦比娅姐姐。还有阿蕾奇诺姐姐,早安。”
阿蕾奇诺点点头,“早安两位。快起来吧,洗漱完成后我们就该出发了。如果饿了,也建议别吃太多,暴风雪后的路不会太平稳。”
哥伦比娅掀开被子下床,“这种时候我们最需要罗莎琳,有她在,小小的冰雪并不能阻挡我们。可惜她现在不在,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桑多涅和多托雷的技术。”
阿蕾奇诺没再管,转身出去办事了。
屋里,两只非人类慢慢爬起来,穿衣洗漱。
“小倾奇,直到现在你还是香的。”
“诶!?我昨晚明明洗澡了啊。”
“不是饼干和牛奶的味道,是一种独特的香气,让我想起了…某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的白色木材,叫什么来着?”
“这样吗?那可能是我的原材料吧。”
“真是神奇,保留了木头的香气却没有木头的坚硬,还有…总之,倾奇者,你的确是个奇迹。”
“唔……谢谢夸奖?”
“你真可爱。我们快下去吧,阿蕾奇诺应该已经检查好防滑了。”
阿蕾奇诺的确已经检查好一切,见他俩下楼点了点头,“东西都带上了,走吧,上车。”
三人上车落座,哥伦比娅从大氅下掏出三个瓶子,“来自稻妻的甜品,「团子牛奶」,试试吗?”
阿蕾奇诺:“口感……很奇妙,孩子们或许会喜欢吧。”
倾奇者:“暖乎乎的。”
“因为我让阿蕾奇诺的管家加热过呀。”
路途暂且遥远,马车晃晃悠悠对哥伦比娅来说仿佛摇篮,她打了个哈欠,靠着倾奇者睡去。
至冬暴雪后的天格外冷,有些唤醒人偶的自我保护机制了,于是他也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又不敢真睡过去,怕哥伦比娅滑下去。
阿蕾奇诺看在眼里,坐到他旁边。
“你可以靠着我睡一会儿,孩子,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不短的距离。”
倾奇者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小道一声谢就靠着阿蕾奇诺的肩膀睡过去。
阿蕾奇诺看着他们安静的睡颜,心觉安宁的同时,不由忧心待会又要怎么叫哥伦比娅起床。
安宁啊……在这风雪肆虐的国度,在刀光剑影的执行官之间,太难得了,阿蕾奇诺想这件事她会记很久。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桑多涅和多托雷技术的确不错,即使在冰面上也不怎么打滑,两个小家伙都睡得很好。
这让阿蕾奇诺的叫醒工作轻松了不少。
哥伦比娅伸了个懒腰就毫不留恋的下了车。
车上两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壁炉之家作为至冬执行官负责的孤儿院,规模是极大的,各种设施应有尽有,还配备了非卖品的「木偶」和「博士」出品机械。
带来的东西自有人去安排,阿蕾奇诺直接带着两位执行官去了活动楼。
“孩子们。”
“「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
孩子们或激动或害怕地向她问好。
阿蕾奇诺笑笑,“今天不止我,还有两位哥哥姐姐来看你们。”
哥伦比娅自不用说,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怯场。她就站在阿蕾奇诺旁边,双手交叠,闭着眼睛轻声哼唱。无时无刻不发散着“淡定”的信号。
倾奇者则怯生生地躲到阿蕾奇诺身后,探出一个堇色的脑袋。
不选哥伦比娅的原因是她脱掉大氅后实在纤瘦,完全挡不住自己!
“这是「少女」和「散兵」,或许是你们未来的长官。”
阿蕾奇诺曾提过最好别用「倾奇者」这个名号,因为愚人众不存在这个人,只有六席「散兵」。
“「少女」大人、「散兵」大人,日安。”
孩子们齐声道。
哥伦比娅还在哼唱,倾奇者则被「大人」这个称呼喊得浑身难受。
“不必害怕,他们不会伤害你们。叫哥哥姐姐也行。”
阿蕾奇诺抚了抚离得近的一个孩子的头。
“「少女」姐姐是来给你们唱歌的,「散兵」哥哥愿意陪你们玩,还给你们带了礼物,人人有份——但捣蛋鬼没有。”
礼物!
小萝卜头眼睛一亮。
哥伦比娅上前一步,“嗯……别激动,吓到他了。”
她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躁动的小孩子闻之安静。
阿蕾奇诺扭头,没忍住摸摸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的倾奇者的头,“你不是很期待吗?别躲着了,离近点看看他们吧。”
倾奇者踌躇上前,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孩子哇了一声。
“「父亲」大人,「散兵」长官好漂亮啊,我们的长官都这么漂亮吗?「少女」长官也很漂亮。”
哥伦比娅停下哼唱,轻笑,“是的,我的同僚们或许各有各的讨厌,但大都长得漂亮。”
倾奇者则红了脸,“谢谢,你也很可爱。”
那个小男孩瞬间脸比倾奇者红了,“「父亲」大人,我以后想去「散兵」长官那里。”
阿蕾奇诺抿唇,负责探索深渊的六席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你要很努力很努力,「散兵」的部下要求很严格。”
因为弱小的人在深渊里毫无生还的可能。
他那里的兵士折损率常年排在第一,第二是搞实验的多托雷。
连常年战争的队长都不如他俩。
“嗯!那我就当第一!”
童言童语总是很天真,又带着神奇的魔力。
倾奇者心中的某处被狠狠戳中,良久才调整过来,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谢谢你,这么坚定地想要选择我。”
阿蕾奇诺及时出手,制止了孩子们跃跃欲试仿佛要将倾奇者扑倒的眼神,“好了孩子们,你们可以提一些问题,作为我们收到礼物前的助兴节目。”
之前那个小男孩第一个举手,“我!我想问……「散兵」长官叫什么名字啊?”
他想了想又补一句,“我怕到时候找错。”
“倾…斯卡拉姆齐,冰之神赐予我的名讳。”
倾奇者其实非常感激,他在未来有了一个神明赐予的名字。
感谢异国仁慈的神。
阿蕾奇诺无声对他做口型:要叫“女皇”。
于是他找补,“我很感激女皇。”
“那,我可以提前知道礼物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不用倾奇者回答,一个兽人小孩就对她说:“长官和「父亲」身上有很香的味道,是食物!甜甜的,像点心。”
“点心!”
“和我们周末吃到的一样吗?”
“不,比那个更香,我一闻到就觉得好好吃好好吃,堪比我爸爸以前给我做的,他可是为贵族服务的大厨师!”
哥伦比娅投来视线——但她依然闭着眼睛,“嗅觉灵敏异常的孩子啊。”
“血脉基因,他可以成为很优秀的侦察兵。”
“兽人总是有更优秀的感官。”
“这对我们是好事,不是么?”
两位女性执行官闲聊着,倾奇者则不停地回答小孩的问题。
这里的孩子们都比大婶家都要大呢……他们都会说话,也可以站立行走。
阿蕾奇诺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到:“小婴儿在另一边,由更大的孩子照料,不过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说着,她点了个孩子,“林尼,跑快点去喊哥哥姐姐们,到食堂去。”
浅色头发的少年点点头,对猫耳少女和雀斑男孩说了什么便跑开了。
哥伦比娅注意到这边,“是三胞胎吗?那个小男孩和他们长得不像,小女孩又长着两人都没有的兽人特征,真有意思。”
阿蕾奇诺开始招呼大家下楼了,“林尼和琳妮特是亲兄妹,菲米尼是最小的弟弟,他们三个都是会很优秀的孩子。”
哥伦比娅点点头,不再言语。
食堂,「壁炉之家」的孩子们齐聚。
“孩子们,你们应当感谢这两位长官,他们愿意赠你们礼物和歌声。”
阿蕾奇诺讲到。
“现在,都排好队,「散兵」的礼物会到达每一个人手里。”
有更多嗅觉灵敏的孩子闻到了香味,握紧拳头期待着。
前面都很顺利,但后面……
倾奇者有些呆愣地仰头。
阿蕾奇诺注意到,过来问他:“怎么了倾奇者?”
倾奇者凑到她耳边小声到:“阿蕾奇诺姐姐,这……也是你的孩子们吗?”
他悄悄指了指现在排到的人。
阿蕾奇诺点头,“当然,除了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这里只有孩子们。”
倾奇者看看后面一茬更比一茬高的脑瓜,“好高啊……”
这么高也算孩子吗?至冬人基因真好啊。
他又抬头对比一下自己和这个“孩子”的差距,有了那么一丝失落。
“倾奇者,你怎么了?”哥伦比娅非常迅速地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敏锐的令人心惊。
倾奇者转头,阳光的笑容淡了些,“没什么,我只是有些……为什么我还够不到他们的肩膀呢?”
哥伦比娅轻笑,灵活地穿过人群,到倾奇者面前摸摸他的头,“你不需要在意这个。你不会生长,一直一直都会是这样,这可是短生种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何况,即使你能够生长,也是比不过他们的。”
说着,她张开手臂,朝着排队的众人。
“——至冬的孩子,是天生的战士,有着仿佛黑熊的体魄。”
倾奇者有那么点被唬到了,嘴巴微张,“听起来好厉害!”
“如果我有那么强壮的姿态,是不是就不会因为脆弱而被母亲……”
心思敏感的人偶啊,如此细腻的感情,没有心的你竟也能产生吗?
哥伦比娅见他有些陷入自我怀疑了,也不急,轻轻哼起歌。
那歌声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让倾奇者忘了苦恼,幸福的弧度再次挂上嘴角,对下一个排到的孩子轻声细语:“去吃吧,和你的朋友一起。”
淡金色头发的雀斑男孩同样露出幸福的笑容,无知无觉,去了哥哥姐姐坐的位置。
阿蕾奇诺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这边一眼,又收回目光。
这样就很好。
“享受现在的安宁吧,孩子。”
她目光温柔,轻抚孩子的头。
“「父亲」……”孩子目光懵懂,依赖地蹭着她的掌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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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除指定地点外一律先拍后删再拉黑
每当我看见倾奇者多么洁白无暇,我就会想:多托雷你个初生!
都是红色:指丹羽的红色挑染
开写的时候阿散对仆人的评价还是伪君子,翻出来完善时又有消息称烂的是上一任仆人,阿蕾奇诺是好人,是愚人众卧底……晕
真希望他当年的确有这样的生活
彩蛋是假如倾奇者有这段记忆
小飞行机器x散兵
(注意避雷)
“炭治郎……大人……”
察觉到黑死牟的声音,炭治郎微微睁开眼。
黑死牟正跪坐在炭治郎面前,而视角恰好与他持平。
居然坐在这里睡着了吗,不过现在胸腔内已经没那么痛了,炭治郎想着。
“您这样……力量会……削弱……一半的……”
他大概是从发现炭治郎在这里睡着那一刻,就知道他做什么了。
“我知道。”
“无惨……大人他……”
“他不知道。”
黑死牟的六眼齐刷刷的眨巴一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事替我保密,尤其是对他,”炭治郎扶着墙缓缓起...
“此事替我保密,尤其是对他,”炭治郎扶着墙缓缓起身,“他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替我看好他。”
喉咙里还是留有腥甜的气味,让炭治郎不禁皱了皱眉。
“您……现在要……去哪里……”
黑死牟仍旧保持跪姿,微微低头。
闻言,炭治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微微一笑。
“找花。”
炭治郎离开后,无惨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将银铃系在了脚踝上。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无惨想着,在屋内走了几步,阵阵清响在屋内回荡。
门突然被打开,察觉到是黑死牟的气息,无惨疑惑的回过头。
的确是黑死牟,不过站在门外的鬼看起来却是两只眼睛,堕姬穿着花魁服,在他身旁对两人微微颔首,然后离开。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无惨微微皱眉,伴随着声声铃响,坐到身旁的矮桌上,愠怒的看着黑死牟。
实在是太像那个怪物了,每次见到他,身体里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恐惧。
“非常抱歉……无惨大人……”
黑死牟收回了拟态,六眼慢慢浮现在脸上,然后齐刷刷的眨巴了一下。
踏进屋内,关上门。
无惨的编发随意的搭在一侧,过膝的浴衣下半截,露出白皙的小腿与脚踝。那只被红色编绳穿过的铃铛因为无惨的动作轻轻晃动,时不时发出一阵响声。
“你也是来监视我的?”
“并不是……大人……”
黑死牟不会骗自己,无惨轻轻松了一口气,起身。
“陪我去一个地方。”
黑死牟一边为无惨披上黑色的外衣,一边缓缓开口:“大人……拟态……”
却又被低于自己身高的人,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
“随你。”
无惨鬼使神差的,凭着记忆回到了炭治郎的家乡——云取山。
他蹙眉在前面奔跑,伴随着阵阵银铃清响,黑死牟按住刀柄跟在身后。
一路走来已经斩杀了许多偷袭的猎鬼人,不过大概都是在附近找花的队员,并没有柱出现。
不知跑了多久,无惨突然停住脚步。
黑死牟紧跟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破旧的木屋,早就没有了人的气息。
就是在这里,在这里扭转了一个温柔少年的一生。
无惨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思索着什么,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温馨的木屋此时已经是满目疮痍,血迹早就干涸,并未看到人类的尸体。
“无法理解。”
无惨突然开口,刚刚还在环顾四周的黑死牟的拟态已经消失,六眼眨巴着缓缓转头看着无惨。
“无法理解可笑的情感……”
无惨看着昏暗的屋内,以及落灰的家具,无不流露出这里已经遭遇不幸的事实。
“明明人死不能复生,为什么还要去怀念。”
“大人……”
属于人类的气息突然出现在屋外,两只鬼警觉的抬头,开门出去。
不仅是面前的人,两只鬼也微微一怔。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恐惧让祢豆子的瞳孔微微颤抖,然后转身跑开。
无惨一眼便看到少女手中盛开的一支红色桔梗。
“追。”
闻言,黑死牟立刻冲了出去,留在无惨身边的仅剩一阵狂风,轻轻吹起无惨的发丝和衣摆。
为什么、为什么无惨会来这里……
祢豆子攥紧盛开的红色桔梗,拼命的奔跑着。
遭了!
突然被强大的力度拽住衣领,防止了她滚下山坡。
来不及窃喜,祢豆子的细汗便顺着脸颊滑落。
抓着自己后衣领的的鬼淡淡开口:“你还……不能走……”
怎么办,会不会死在这里……我还没有、没有问清楚哥哥的想法,还没有带哥哥回家……
黑死牟看着眼前因为恐惧全身发抖的少女,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拽着她的衣领将她牵回木屋。
冷汗已经浸湿了和服,祢豆子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手中的红色桔梗仍旧没有掉落。
“无惨大人……”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直到听到身旁高大的六眼鬼再次开口,自己的衣领被松开,祢豆子腿一软坐到地上,瞳孔不自觉的颤抖着。
“抬头。”
祢豆子怔怔的抬起头,与猩红的双眸对视的一刻,她只感到呼吸一滞。
哥哥的气息。
无惨嘴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致的看着被恐惧环绕的祢豆子,嘴唇微动。
“想不想知道你的混蛋哥哥都做了什么,祢豆子?”
崽设定没出生之前可以看到无惨未来所见的事物,所以梦中出现的所有事物,有的是崽看见的,崽可以跟无惨说话但是对炭治郎无法有交流,像托梦一样。
炭治郎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轻喘着环顾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低下头,无惨正半趴在他的胸膛上安静的睡着,炭治郎暗自松了口气。
似乎是感受到胸腔的起伏,无惨微微皱眉。
炭治郎立刻放平了呼吸。
梦中的景象却依旧萦绕在脑海中。
“讨厌你。”
少女穿着火红的和服,背对着他站在远处的桔梗花海中。在少女回过头的一瞬间,脚下的花海立刻燃起熊熊烈...
少女穿着火红的和服,背对着他站在远处的桔梗花海中。在少女回过头的一瞬间,脚下的花海立刻燃起熊熊烈火,那双与无惨几乎无异的红眸,充满了失望。
“不要再让母亲受伤了啊!最讨厌、最讨厌父亲了!”
炭治郎面色一凝,轻轻将无惨从自己胸膛上移了下去,然后坐起身,为他盖上了羽织。他看着熟睡的无惨沉思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
总是等到发作再压制也不是办法,他依旧会痛。
不可以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了。
炭治郎回头又看了一眼无惨,然后踏窗而出。
无惨微微皱眉,走向向不远处的少女。
“桔梗花海盛开时,真的很美哦,母亲。”
少女手中拿着一支盛开红色的桔梗,坐在山坡上,微笑着看向无惨。
“你要我说多少次,不许这么叫我。”
“好吧,”她歪了歪脑袋,笑的更加温柔,“父亲大人。”
几次相见以后,少女发现只有这个称呼才会让无惨勉强接受。
闻言,无惨才满意的扭过头,看向山坡下盛开的桔梗花海。
来梦境空间的次数多了,无惨也明白,少女不消失他也醒不过来,与其在这里毫无头绪的寻找出口,不如听听这个累赘整天在这里想什么。
然而都是些人类可笑的情感罢了。
“真期待那一天啊,父亲大人。”
“不去。”
“诶、诶?”少女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他,然后又转过头,看着手中的桔梗轻轻笑了笑。
可是自己明明在母亲眼中,看到了未来的花海啊。
少女起身,举高双手,将红色的桔梗递近无惨,脸上满是期待的微笑。
“呐,送给您。”
无惨皱了皱眉,面露嫌弃的看向那朵桔梗。
薄薄的红色花瓣上,却沾染上了晶莹的泪珠。
无惨神色一僵——她刚刚在哭泣。
可是作为他的女儿怎么能如此软弱。
“废物。”
少女怔了怔,大概知道他说的是花瓣上的眼泪,然后缓缓放下手,将红色的桔梗背在身后,低下头。
“对不起……母亲。”
无惨一愣。
“是我一直在消耗您的力量……”
“你还知道?”
无惨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她,不解她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少女急匆匆的摇头,再开口时声音也有了些哽咽:“如果……我也能保护母亲……”
她抬起头,泪水已经在猩红的眸子中打转。
“母亲就不会……”
“哭什么,废物。”
少女再也抑制不住,扑过去跑住无惨的腿,颤抖的抽噎着。
见状,无惨更加厌烦的看向她。
“一定很痛苦吧……母亲。”
是啊,那些所受的屈.辱,怎么会是炭治郎说弥补就弥补的呢。
“滚开。”
少女抱着他的腿抬起头,含着眼泪似乎在欣赏什么一般看着无惨,然后还是抬起那只拿有桔梗的手。
“我好喜欢您啊……母亲。”
看来这朵花不收她是不会消失的。
无惨移开眸子,万般嫌弃的接过那支桔梗。
见他收下了花,少女破涕为笑,然后再次消散。
“最喜欢母亲了。”
无惨缓缓睁开眼,视野却有了大片遮挡。
好像被谁搂着,自己的额头抵在那人温热的胸膛上。
这个温度?是灶门炭治郎。
未等无惨说话,炭治郎先摸了摸他的发顶。
无惨嫌弃的拍开他的手,然后迅速坐起,转头狠狠的瞪了炭治郎一眼。
炭治郎撑起脑袋,长发凌乱的散在榻榻米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压制刀伤的的事忘了?”
无惨已经起身走到镜前跪坐下来,指尖扫过木梳。
“我还要谢谢你吗?”
炭治郎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当然。”
无惨并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梳着头发。
见状,炭治郎起身走到他身后,然后也跪坐下来,轻轻握住了他持有木梳的手。
无惨眉头一皱,恶狠狠的看着镜中的炭治郎:“松手。”
不料对方直接夺过木梳,无惨暗骂一声,准备起身,却被炭治郎轻轻按住肩膀,这举动倒是让无惨倒吸一口凉气。
无惨还是不能确定现在的炭治郎会不会杀了他,自己的生死最终只在炭治郎的一念之间。
无惨不再动了,端坐在炭治郎面前任由他梳着头发。
见状,炭治郎心中却有些失落。
果然之前太过分吗,他现在依旧对自己有所畏惧。
房间内安静下来。
炭治郎看着手中柔顺的卷发,突然回想起人类时在锻刀村,蜜璃给祢豆子梳的麻花辫。
简单回忆了样子后,炭治郎微微一笑。
“你在做什么?”
察觉到炭治郎对自己的头发捣鼓起来,无惨不满的皱了皱眉,想要转头。
“别动。”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凭着记忆认真的继续为他编发。
无惨愣愣的看着镜中炭治郎的表情由疑惑变成微笑,再有微笑转变为骄傲。
不知道捣鼓了多久,最后却编出来一条松松散散的麻花辫,炭治郎将黑色发带仔细的绑了上去,系出一个蝴蝶结,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它搭到无惨的一侧。
“……这是什么。”
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惨愣住。
“不错,好看。”
微卷的黑色长发被编成松散的麻花辫,却不显凌乱,仅仅延伸到胸部。
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温婉了许多,炭治郎满意的拍了拍无惨的肩膀。
“丑,拆了。”
“无惨,”炭治郎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炭治郎看到镜中的无惨面色微动,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猩红的眸子似乎充满着期待。
炭治郎从衣袖中掏出精致的小木盒,然后放到镜前,轻轻打开。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只小小的、雕刻精致的银铃,穿在精心编织的红线上。
无惨有些不解的看向那只银铃,但是眼中流露出的却没有半分厌恶:“做什么?”
“喜欢吗?”
“这不是……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吗?”
话是这么说,无惨却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只银铃。轻轻摇晃,银铃立刻发出清响。
似乎是特质的铃铛,声音并不是很大。
不过……既然是炭治郎送的,肯定没安好心。
“突然送我这个做什么?”
监视?压制?貌似都不是,在这银铃上感受不到任何动过手脚的气息,直觉却告诉无惨,这不是普通的铃铛。
“当作护身符。”
“我收下了。”
里面没有任何力量的流动,事实告诉他这确实是正常的铃铛。
“那我替你戴上。”
炭治郎的微笑依旧没有消失,然后顺势从无惨手中拿过铃铛。无惨扭过头,不去看炭治郎,对他伸出手,露出白皙的手腕。
这次炭治郎却皱了皱眉。
“等等。”
“怎么?”
“能不能戴到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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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选铃铛送是因为突然想起来那句“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差不多算个定情信物,问能不能戴脚上是作者的私心(doge)
见无惨许久不说话,炭治郎轻轻握住他的手。
“我们回去吧。”
无论如何,事实都摆在眼前。
灶门炭治郎,为他杀了人。
但是低贱的人类死几万次又能怎么样。
“你觉得这样我就会高兴了?”
“我会慢慢弥补你。”
闻言,无惨的瞳孔微微颤抖,两双红眸对视的一瞬间,炭治郎捧起无惨的脸。
“无惨,七日后桔梗便会盛开,你能……和我去看看吗?”
震惊之余,无惨微微眯起眼。
炭治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更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把你杀了我就会笑了。”
“那可不行,”炭治郎微微勾起嘴角,再次环住...
“那可不行,”炭治郎微微勾起嘴角,再次环住无惨,贴近他的耳侧,“我们的女儿,不能没有父亲。”
“滚,”无惨推开炭治郎,然后起身离开,“看见你我就烦。”
炭治郎怔了一刻,然后勾起嘴角,追了上去。
踏进窗户的一瞬间,无惨立刻转身关窗。
“嗯?”
跟在身后的炭治郎微微一怔,然后落到了地上,若有所思的看了高高的油纸窗几秒。
房间里只有一只黑猫端坐在那里,浅青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无惨摸了摸黑猫的脑袋,它惬意的眯起眼睛蹭着无惨的手。
“去,把他赶走。”
“喵。”
随着一声应答,无惨将窗户微微打开一条缝隙,黑猫立刻蹿了出去。
困意袭来,无惨俯身躺在榻榻米上,楼下果然再次响起了炭治郎的声音,无惨好像获得胜利一般微微勾起嘴角。
楼下的黑猫正炸毛凶巴巴的盯着炭治郎,然后朝着他的脸扑了上去。
似乎是有了她以后就经常犯困了,无惨想着,渐渐合眼。
感受到屋内人的气息逐渐平稳,楼下一人一猫同时停下了动作,然后扭头对视了一眼。
“休战。”
黑猫从炭治郎脸上跳下来,躲避着来来往往的人趁乱窜进了京极屋。
炭治郎脸上的抓痕也渐渐消失,站在原地确定它回去以后,离开了这里。
“主公大人,巷子里的一摊碎肉的确是来自于鬼,但是根据附近居民反映,最近常常出现在那里的六名酒鬼失踪了。”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面色一怔,蝴蝶忍也面色凝重,接着说下去。
“而且他们都是被日之呼吸与赫刀所伤,是故意将他们一刀一刀砍成碎片的,目前知道的情报仅有这些。”
真的是炭治郎弟弟,蜜璃心里想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捂住嘴。
“附近居民的反应如何?”
耀哉站在屋檐下,此时的一只眼睛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轮廓。
“无人知晓此事,未引起恐慌。”
“嗯,辛苦了。”
耀哉微微点头,看着庭院内单膝跪地的九柱。
无论如何,事实都摆在眼前——炭治郎他杀人了。
“药剂的进度如何?”
待所有人离开后,耀哉若有所思的微微低头。
八个月后抹杀无惨还是在久了,不过,八个月用来筹备药材,也是鬼杀队所做的极限了。
八个月后的一战又会有多少生命被践踏。
鬼杀队还需要增添人才,像从前炭治郎一样的,充满热血的少年。
“主公大人。”
身后突然传来女声,耀哉微笑着回过头:“你来了,祢豆子。”
“七日后桔梗花便会盛开……我想,去亲口询问兄长。”
祢豆子跪坐在耀哉面前,低着头淡淡开口。
“即使是杀害人类的炭治郎,”耀哉面带微笑着看向她,“你也会无条件的相信他吗?”
祢豆子的霎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兄长他……”然后再次低下头:“对不起,主公大人。”
“会,相信他。”
“炭治郎他,早就变了。”
祢豆子的瞳孔微微颤动,是啊,她的哥哥,早就变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温柔的少年了。
她始终都在念着那份旧情,欺骗自己。
现在的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鬼。
是拥有扭曲性格的鬼王。
祢豆子粉红色的眸子暗淡下来,然后叩首:“以后与兄长有关的任务,祢豆子都会参加,如有意外,绝无怨言,请主公大人批准。”
再等等,哥哥,我一定会带你回家。
痛。
无惨突然睁开眼坐起身,趴在他胸口的黑猫一惊,跳到了一旁。
无惨瞳孔剧缩,死死扯住胸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毫无规律的疤痕渐渐浮现出来。
是继国缘一留下的刀伤。
无惨痛的微微颤抖起来,汗珠从脸颊滑落,滴到地上。
这亡灵,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已经痛到近乎失声的他,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黑猫的青色眸子转变为了红色。
他咬住嘴唇,属于鬼的尖牙轻而易举就刺破了唇。
视角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斩首,被死亡恐惧缠绕的夜晚。
“无惨!”
炭治郎推开窗,踩着窗棂急匆匆的踏进屋内,看到痛到几乎意识模糊无惨微微皱眉,然后咬破自己的舌头。
既然是日之呼吸的灼烧,依旧需要更强的力量压制。
炭治郎将无惨拥入怀中,抬起他的下巴,贴近他冰冷的薄唇。未来得及吞咽的血液从无惨嘴角溢出,顺着颈线缓缓滑下。
即使是精神恍惚,无惨也知道炭治郎在做什么,但是在痛感渐渐减轻后,他也不再反抗了。
粗劣的疤痕渐渐消失,无惨靠在炭治郎的肩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久久不能回过神,困意也随之袭来。
今晚没有月亮,屋内漆黑一片,炭治郎不由的环紧了虚弱的无惨,他全身都冷的可怕。
“无惨。”
炭治郎用衣袖轻轻的为他擦拭额头浮现的细汗。
无惨没有应声,而是继续沉默的靠在他怀里。
那个会让自己感到温暖的胸膛。
“人类时期的故事,我都讲给你听。”
如果这能让你对情感有所理解……炭治郎轻声诉说着他与祢豆子在厄运降临后的羁绊。
无惨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我会对你毫无保留。”
“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寻来。”
“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故事吗……”
如此惧怕死亡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炭治郎再看向无惨时,无惨的双目已经闭合,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呼吸平稳。
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炭治郎看着,竟有一瞬间失神,然后轻轻开口:“我好像,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