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安全屋,苏格兰一把攥着波本的手腕,将波本压制在墙上,不顾波本的挣扎,低头啃咬面前微微绷起的脖颈,直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有些慌张的放开他
“苏格兰,你疯了吗。”波本捂着被咬出血的脖颈,愤愤的看着苏格兰
“是,我疯了,但让我变成疯子的不是你吗,波本,你怎么能不要我,明明是你主动撩拨我的,是你让我爱上你的,你休想摆脱我。”
“波本,别抗拒我,我真的喜欢你,你别喜欢别人好不好。”苏格兰将波本狠狠禁锢在怀里,声音却带着哭腔
波本死命挣扎着苏格兰的拥抱,可苏格兰感受到了波本的挣扎后...
波本死命挣扎着苏格兰的拥抱,可苏格兰感受到了波本的挣扎后抱到更紧了,波本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的悲鸣声,现在苏格兰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格兰,我没有喜欢别人,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波本忽略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努力安抚着苏格兰的情绪
“你撒谎,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你和别人在一起吃饭,你还对他笑,波本,你能不能不要对别人笑。”苏格兰的声音都有点崩溃,手下意识收紧
“嗯……”
苏格兰听到波本的痛呼才恢复了理智,感受到波本细微的颤抖,苏格兰心疼的同时又充满着满足感,看,波本,哪怕是疼痛,也只有我能给予你
苏格兰放轻了禁锢波本的力道,他现在想把波本锁起来,这样波本就不会爱上别人了
“苏格兰,你吃醋的话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看面前苏格兰有些呆滞的模样,波本垫脚碰了碰了苏格兰的嘴唇,用舌尖轻轻的触碰着,动作青涩却充满着诱惑力
“波本说他不会喜欢上其他人,波本亲了我。”反应过来的苏格兰扣住了撩完就想跑的波本,撬开了紧紧关闭着的zuichun,毫不怜惜的吸取着其中的甜蜜
“嗯……唔嗯…~”
波本就像封存的美酒,醇香浓郁,带着醉人的浓度,沁人心脾。
苏格兰一把抱起了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波本,舔了舔他被欺负到红肿的嘴唇,餍足的眯了眯眼睛
“放我下来,别这么抱我。”波本挣扎着想逃脱苏格兰,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哪怕周围没有人,波本也羞愧的不行
“乖,听话点。”苏格兰就这公主抱的姿势,在波本大腿往上的位置,不轻不重的拍了一巴掌
波本脸瞬间红了,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
苏格兰安抚的吻了吻波本的额头,随后踹来了房间的门,将波本压制在床上
波本的腿很漂亮……
苏格兰将波本抱到浴室里,放好温水后,将脸上还挂着泪的少年轻轻放到了浴缸里,波本没有像往常一样撒娇,就这样顺势缩在浴缸里,低垂着脑袋,将自己缩成了团。
“波本,我喜欢你。”
看得我也想去动物园玩了
嗷嗷嗷,这个胜券在握的表情我爱死!
图源水印,大家可以去看原采访,逗猫现场
麴崇裕提过来的可不是什么太普通的太医,这是太医院里的老太医,太医请过脉了之后给开了药方子,麴崇裕一直站在床边看着
“殿下中的是一种类似于迷药的毒,只是这迷药它对眼睛有刺激存在,刚好殿下这…总之我开了药,按时吃药,今天的药我给殿下敷好了,今晚好生休息,明天就差不多能看见些东西,再接着喝汤药,二殿下生病有很多时候都是我来看,多少对殿下也有些了解了,这药必须吃,但也可能比其他的药更苦,黄连有解毒的功效,缺点就是苦的很”
“以前喝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二殿下不喜欢吃药,总是偷偷把药倒掉,或者换成颜色相同的酸梅汤,我开的药是什么颜色,他就换什么颜色的,那会儿这位小兄...
“哈哈哈哈哈,二殿下不喜欢吃药,总是偷偷把药倒掉,或者换成颜色相同的酸梅汤,我开的药是什么颜色,他就换什么颜色的,那会儿这位小兄弟可没少往我那跑啊,哈哈哈”
随后老太医就看向了谢必安,谢必安笑笑
“那承泽什么时候能醒?”
麴崇裕现在不关心别的,他现在只担心李承泽
“不知,应该快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老臣告退”
“多谢”
李承泽醒来之前麴崇裕就一直坐在旁边守,谢必安和范无救在门口坐着,麴崇裕不睡王君孟也没办法,只能陪着,不过是跟谢必安和范无救在外边陪着
李承泽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嗯…”
李承泽一只手撑着床做起来,眼睛依然看不清楚,但比昨天好多了,能看出来哪儿有什么,大概的轮廓和颜色
“承泽感觉怎么样,眼睛能看见些东西吗,有没有哪里很疼?”
麴崇裕看李承泽醒了赶紧凑过去
“还好,你,你一晚上没睡?”
“睡不着…”
“你要不要睡会儿?”
李承泽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给麴崇裕腾了个地方
“…对不起,我没护好承泽”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你没必要我一出事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谁都又受伤的时候,我又不是铁做的”
“但你出去是因为我没回来…我应该、我应该早点回来的,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李承泽去拉麴崇裕的手,发现这人手是冰凉的,还有略微发抖,李承泽眉间微蹙
“你,你在害怕吗”
“对,我害怕…我怕你醒不过来,我怕你离开我…我怕我保护不好承泽…我算不到接下来会怎么样,我能不能护好承泽,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再受伤,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帮人是谁派的,我查不出来…但我应该查出来的…”
“你、你别哭啊,我这不是还在你面前吗,这次就是个意外,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乱跑好吗,抱抱好吗?抱抱就不哭了”
李承泽想抱抱麴崇裕可麴崇裕好像哭的更猛了
“怎么办…我觉得我护不好二哥哥,我说过要保护承泽但我没护好…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现在该说什么,我、我有很多话想说但!但我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麴崇裕拉着李承泽的手紧了又紧,好像李承泽会突然消失,李承泽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平常都没见过
李承泽os:这怎么办,我要说什么?安慰的话要怎么安慰?说我没事会不会再给他一层打击,会不会又乱想?我该怎么说才能劝好啊…
李承泽俯身亲上去,麴崇裕根本没反应过来
“承泽…”
“我不会有事,玉郎也不能再乱想了”
“我会杀了他”
“什么?”
“我会找到幕后主使,然后杀了他…承泽再等等…再等等…”
一晚上不睡觉对麴崇裕的身体来说已经上了极限,抱着李承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李承泽os:就算玉郎不杀,我也会杀
最近有点忙,思路有点乱,我怕把文写毁了,刚好想想剧情,可能最近不上线,不过大家放心文我是绝对不会弃的
最是荼蘼
“微之……是你吗?果然又梦见你了。”
存一下旧稿,是之前脑的xql忘川重逢“犹恐相逢是梦中”元白请泉下团聚99999
前面忘了,一争霸起来就忘情了!后面忘了
总之就是忘情了!忘情了!忘情了!
私人约稿,禁止商用。
这样的对比,比自刎更刺激。
高傲的王向曾经的奴仆跪下,但又不真心实意,一条腿屈起勉强支撑着最后一点尊严。
当端端和他饰演的角色们住在一起,直接化身大家长,给予每个崽崽无限的爱!(剧里全是刀,是时候多吃点糖了)
记录大家日常的七七八八
建议从设定篇开始看
最近在准备月考,而且学校话剧社有比赛所以耽误了好久,抱一丝啊各位~
不过我成功将端端的谢幕礼带上舞台啦!!!超级开心!!!(......
不过我成功将端端的谢幕礼带上舞台啦!!!超级开心!!!(社长夹带私货中)
相信大家已经看过了端端的猫塑、泥塑、爹塑、咪塑、食物塑等等等等,倘若我拿出药塑,阁下该如何应对(感觉我越来越癫了,好离谱的东西啊哈哈哈)
瞎写的,希望不要冒犯到学医学药的各位老师。
终于到周末了。舒舒服服睡到中午的你吃完早餐,打算去街上逛逛,散散积累了五天的怨气。(上班上学嘛,哪有不崩的)
热闹的环境使得你的心情逐渐明朗,你抬起头,仔细观察起这条平日里无暇留意的街道。小巷子里飘来阵阵独属于炸串的香气,大道上各式各样的服装店令人目不暇接,奶茶店前围满了刚放学的学生们(周六加课懂得都懂)大家闹着,笑着,脸上无一不洋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有买气球的老人,他还和记忆中一样,安静地坐在树下,贩卖着大家的童年。
突然,你的目光被一家药店吸引,它的装修普普通通,不过名字实在抢眼——“客户端专属药房”。
“这儿什么时候开了家新药店?名字还这么…???”
你内心十分疑惑,脑子还在思考,但脚早就不受控制地迈了进去。
“欢迎光临客户端专属药房!”
刚进门,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人就热情地接待了你,不过不知什么缘故,你完全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有清脆的少年音环绕在耳边。
“您最近有点感冒吧,可以试试这瓶,直接药到病除。”
少年说完,便拿出一瓶药,塞进你手里。
“感冒?我没…”你正想反驳,就突然打了个喷嚏。“嘿!真是神奇了哈!”你感到有些震惊。
毕竟是药,事关身体健康,所以你看了看瓶子上的说明书:
名称:承泽抗百毒合剂
成分:葡萄提取液一钱、紫苏叶一钱、江南烟雨一斗、《红楼》一两、圣贤书一卷、海棠两钱、顽石一枚、半夏三枚、苦杏仁五钱、京都城外月光一束,春日清风两盅。
性状:本品为深红色液体,气香,味极苦,回甘。
功能主治:感冒,食欲不振,仕途不顺,抑郁愁闷,相思之苦,被压迫过久。
用法用量:口服,一日三次。
不良反应:易嘴馋,易不爱穿鞋。
禁忌:本品不可与范氏感冒灵一同服用。
贮藏:存放于风光良好,视野开阔之处,严禁密封。
注意事项:
1.本品若出现浑浊,可放于书籍之上,静置三日后即可服用,不影响疗效。
2.本品在京都城内服用效果略差,服用时给庆帝一刀,药效即可恢复。
3.服用本品后三日内不宜去人多之处,若要上街建议清街后再前往。
“???????”看完了,你也懵了,好离谱的药,真的能吃吗?
“看您的状态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吧,可以再加一盒这个,缓解疲劳。”少年又拿出一盒药。
你阅读起说明书:
名称:复方许氏清疲颗粒
成分:薄荷五钱、迷迭香一钱、黄芪两钱、富春江水一盅、许家大塘乡土一把、彩虹豆腐渣二两、中国反诈app一个、养猪场的砖两块、爱叭叭的小嘴一个、造纸厂里的碎纸三钱、立夏蛋一个。
性状:本品为白色颗粒,气香,微苦。
功能主治:精神不振,浑身乏力,打工人劳累过度,同事b事过多,懒癌晚期,运气太差,脱发,不会劝架,发际线后移,口才不好,找不到对象,钱包太满,体力不支,没有上进心,不爱护环境,行为抽象。
用法用量:用富春江水冲服,一日一次。
不良反应:
1.服用本品后会像打鸡血一样,精力异常充沛,睡前请勿服用。
2.服用后钱包容易变空,并有一定概率变成“全自动闯祸机”。
3.服用后易变啰嗦,做梦梦到黄公望后症状即可缓解。
贮藏:存放于空气清新,污染较少之处,否则易失效。
看到这里,你的兴趣被提起,问到:“这些药真的有用吗?”
少年眼底含笑:“放心吧顾客,这些对于您这样的客户端来说绝对是难得的良药。”
“哎?他怎么知道我是个客户端??”你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太在意。
“既然这样…请问有没有什么药能治疗长痘啊?”你大胆提问。
“当然,试试这个。”少年拿出一个小瓶子。
你急忙接过:
名称:崇裕牌口服溶液
成分:西域葡萄酒一合,羊乳半升,胡椒一钱,玛瑙三颗,孔雀羽一握,羊肉串一串,茵墀香三钱,胡饼一张,排箫一个,肉桂两钱,香囊一个,寺庙里的檀香一缕。
性状:本品为彩色液体,气极香,味辛,回甘。
功能主治:长痘,皮肤状态差,容貌焦虑,性格软弱,四肢不协调,脾气暴躁,审美过于超前,狗粮吃太多,衣品差,被脑残缠身,与父母关系紧张,因离别导致的悲痛欲绝。
用法用量:用烈酒送服,一日两次。
禁忌:本品不可与库狄胶囊一同服用或放于一处,易爆炸。
2.服用后武力值、颜值、智力皆可提升,但实在辛辣,不宜过多服用。
3.不够自信,经常内耗者可适当加量。
于是你在这家店待了一整个下午,把几乎所有的药都了解了一遍。比如:
怀恩正气含化滴丸
成分:少年意气三钱,京城初雪一场,沙场尘土一把,烈酒一杯,铁剑一把,铠甲一身,心头血三升,鹤顶红一钱。
性状:本品为黑色滴丸,味苦。
功能主治:爱而不得,内心孤独,受人蒙蔽,体力太差,肌肉酸痛,酒量太差,忧愁悲伤,不能连续做500个俯卧撑,不能两分钟之内跑完800米,不能举起50斤重的铁块。
用法用量:口服一次十粒,一日三次。
储藏:存放于热闹,有烟火气之地药效更佳。不宜放在京城内。
1.服用本品后会陷入短暂悲伤。
2.若你此时被富贵权势乱了心智,服下本品即可定心。
楷氏清火片
成分:川乌两钱,天仙子一钱,朱砂三钱,冰糖两钱,墨汁一升,伏将红甲一位,白衣一袭,皇城外骄阳一束,竹林内清风一缕。
性状:本品为黑白相间固体,味苦,微涩。
功能主治:情绪稳定,超绝好心态,松弛感拉满,逃跑速度极快,爹不疼娘不爱,能屈能伸,真诚礼貌,不会游泳,武功太差,不爱笑,心态炸裂,不会轻功,爱当舔狗。
用法用量:口服,一日三次,一次三片。
禁忌:本品不可与复方徐氏颗粒一同服用。
储藏:严禁密封,但存放地点需固定,不得漂泊不定。
1.服用本品后,多巴胺会持续分泌,使得人较为兴奋,且心态极好。宜考前服用。
2.若遇到烦心事,请尽快服用本品。
3.服用后阴暗私宅直接变成阳光开朗大孩儿,二次元请谨慎服用。
胡楠缓释胶囊
成分:奶油五克,小蛋糕一块,白砂糖三克,威士忌十毫升,白兰地三十毫升,迷迭香两克,玫瑰花一朵,草莓味棒棒糖一根,蓝调时刻的海风一阵,贝壳一颗。
性状:本品内为蓝色粉末,气香,味甘,微苦。
功能主治:微笑抑郁症,头疼,痛经,诸事不顺,友情出现裂痕,性格暴躁,没有素质,不会体贴人,打游戏太菜,不会做饭,,老板不发工资,爱哭,被挚爱所欺骗导致的撕心裂肺之痛。
用法用量:口服,一日一次,一次两粒。
贮藏:放置在酒吧内。
1.服用本品后易健忘,如换锁不换密码。
2.服用后会变可爱,易被人当猫逗。
3.祝愿每位使用者远离身边的癫公癫婆。
还有治疗视力下降,体力不支的“浩飞分散片”;每天的药效都不一样的“唐觅怪味豆”;增强爱国之情的“复方满崽颗粒”;提高文笔的“维生素乔中片”……简直让你目不暇接。
最后,你提着两大袋药,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家里肯定要多备点药的嘛,我绝对没有乱花钱,绝对没有!”(给自己洗脑中)
到家后,你在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所有故事的结局一定是好的,如果不是,说明还没到最后。亲爱的客户端,愿你平安顺遂,天天开心。”
那手写的字体你再熟悉不过,一阵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我一定会的,你也是啊!”
还有,柳淡淡你反思一下,为什么这些药都这么苦啊!
还想看些啥,快说说嘞!
发一个之前写的小甜饼!
李承泽刚刚过自己的及冠礼,也是第一次住进自己的新王府,躺在柔软的床上,奔波了一天的李承泽终于感受到床的好处,真的好累啊。
“殿下最近累坏了,整个人都瘦了,看着真让人心疼。”
什么,谁,是谁在说话?
刚要入睡的李承泽听见这个声音一下坐起来,守夜的谢必安看见自家殿下猛的坐起来,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忙上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必安,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就是有人说话的声。”李承泽脑袋还有些发懵。...
“必安,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就是有人说话的声。”李承泽脑袋还有些发懵。
谢必安见李承泽有些晕头转向的样子,上前伸手揽住李承泽,嘴上说道:“回殿下,属下没听见什么声音。殿下是太累了,应当多休息才是。”
心里却想着:“好细的腰,果然一掌就握得过来。”
听见谢必安话的李承泽刚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可能是自己喝多了,思维有些混乱。
下一秒却又听见有人说他的腰,看声音就是从谢必安那里穿出来的,可是他明明没张嘴啊。
李承泽试探问道:“必安,你说本王的腰细吗?”
转头才发现谢必安不知何时已经几乎将自己抱在怀里了。眼神一瞥,谢必安被这一眼看的心都软的,却也知道李承泽的意思,忙站起身来。
谢必安不知道李承泽问自己这个是什么意思,心里想道:“难道殿下能听到我在想什么不成?”
又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清晰听到这句话的李承泽:怎么不可能,我可听的清清楚楚。
嘴上回道:“殿下何故有此问?属下不敢僭越。”
不敢僭越,你手都快伸到我衣服里了你不敢僭越,没想到你谢必安浓眉大眼的,居然有这么坏的想法。
自己居然真的能听到谢必安的心声,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或许是我想错了。”见谢必安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承泽心想,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他应当没有别的意思。
“殿下的手好软,迷糊的样子也好漂亮,想亲。”
李承泽心中如同一个惊雷闪过,猛的抽回手,心说好你个谢必安,平日里一本正经,没想到心里竟然有这种想法!!!
挥手叫谢必安退下,李承泽觉得现在需要好好整理整理思绪,该怎么去接受自己的贴身侍卫心中爱慕自己的事实。还有他怎么突然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了?
李承泽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终于在天擦亮时将闭上眼。
入梦中,就见周身皆暗,一本书凭空出现在面前,发出淡淡荧光,李承泽直觉这和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关。
他翻开书的第一页,上书:
大庆皇室,天家血脉,凤子龙孙,生而尊贵
这都什么啊,南庆皇室有什么好夸的!快速翻过这些夸赞的话,终于在最后一页的尾端小字里看到一句:大庆皇室嫡系血脉,及冠但还是处子者会觉醒读心之术。恭喜你,成为大庆几百年来第一个觉醒读心术的皇子哦。
合着就这一句话有用是吧,哦,底下还有一句。
此间事,皆为机密,切记不可与旁人道。
李承泽看完这个消息,不禁发出无语的声音:“什么啊”
合着大庆这么多年这么多皇子皇孙,就他一个在及冠之后还是处子之身!!
李承泽听了范闲说的话,也不想再去怼这人,只是提着衣摆转身匆匆离去。范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二殿下,记得帮我和麹司马带声关心啊”范闲说完,阴阴地勾了下唇死死盯着李承泽跑的方向,待到看不见李承泽的身影后才转身离去
李承泽不管不顾地向前跑,直到跑到一片幽静的竹林前才堪堪停下脚步。李承泽侧身穿过层层的竹子,他今日穿的衣服不算厚重,不过一件里衣和一身青色长袍,倒也算得上贴身,隐约勾勒出他姣好的身形
那竹林中央有一块冷池,过多的雾霭围绕在其间以至于李承泽看不清些什么。李承泽走到池边时仍不过觉得是竹林里的一片平地,于是再往前走脚下一空径直落入水中
李承泽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眼睛随着......
李承泽的脑子有一瞬间的停滞,眼睛随着身体滞空的感觉而瞪大,眼里的惊惧颤颤巍巍的如同冢中枯骨。粘腻混沌的感觉在绞痛的心脏里千丝万缕,焦灼迷茫的感觉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千疮百孔,血不知从何流出。水漫过他眼睛的那一刻李承泽好像又回到了十几个前的那个冬天,他也是这样狼狈的入了水
但没过多时,李承泽感觉自己与水分离,速度快到李承泽觉得自己落水是否是一个幻觉,但衣裙被打湿的感觉又不似假态。一双有力的手环在他的背后和腿间将他托起,尽管是这样李承泽的身体还是以可见的微小触觉在颤动。雾气散开,李承泽抬眸看清了环抱住他的人,此人上身皆是赤裸,遒劲有力的身形让人不住的脸红。李承泽就这样和麹崇裕紧紧贴着,两只手无意识的搂住麹崇裕的脖颈
麹崇裕将李承泽抱到岸边,自己则仍在水中泡着。刚刚麹崇裕转身的时候,李承泽分明看清他身上一道有一道的红痕,他与水中的麹崇裕对视
“你怎么在这?”
“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两句话同时说出口,麹崇裕怔愣了一瞬移开视线“没什么”
“不过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
李承泽听了麹崇裕的话,心里漫上一股酸涩,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得这样的感觉比他吃过最难吃的葡萄还让人无法接受。麹崇裕总是有事情瞒着他,大事小事都是这样,即使他李承泽在外人面前也是如此假话真话参半,但至少在他麹崇裕面前,李承泽总是不曾有过半分假意的。太过脆弱的一面都已经展现出来,其他的什么再掩饰也只是徒劳。可麹崇裕这些云里雾里的态度让李承泽看不清看不懂,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暴露的太过懦弱和性情
“麹崇裕!”李承泽咬着牙大喊出声,他是愤怒的仿佛要将眼前人碎尸万段,可眼里蓄满的泪水骗不了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对我存着如此多的顾虑,那么你在听我诉情的时候在想什么?想我有多么可笑?可笑到能将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情……”是了,他又怎会在意呢,如此傲然的一个人又怎会为了他这般而多心
李承泽在麹崇裕面前好像总是这样,眼泪算不上值钱。想到这,李承泽更觉得委屈和羞愧,双手搭在腿上紧紧的握成拳。因着浸过水,衣物紧紧的黏在李承泽的身上,青色的布料包裹着李承泽白皙的大腿,花白的肉被太过用力的手压得出了印子
麹崇裕没想到李承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张开的唇却也没说出什么东西,只是看着李承泽一颗又一颗的眼泪落下
“本王真是……恨透你们了”李承泽说着,这是这么久以来,李承泽第一次在麹崇裕面前称自己为王。苟活的太久了,或许不这么说连李承泽自己都快要觉得自己已经不像是个人了
麹崇裕听完,一只手握住李承泽的手,一只手环在李承泽背后将李承泽贴向自己,他自己则是俯身向前靠去。李承泽只惊觉嘴上突然有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和眼前麹崇裕突然放大的脸
只是一瞬,麹崇裕又与李承泽拉开了距离,只剩下李承泽一脸震惊的坐在岸上盯着麹崇裕。麹崇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峻的样子和平常像又不像
“承泽,我并非有意向你隐瞒。只是有些东西不知从何向你说起,又或者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我也从来没觉得你说的那些心里话有多么可笑,相反我很能理解你,但我绝对不是可怜你。我会和你在一起,永远。直到那些你讨厌的人全都命丧黄泉为止”麹崇裕说着,手上一用力,将李承泽又重新按回了自己的怀抱“往事,是我对不住你”
李承泽的脸已经涨红的不知成什么样,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剖心掏肺的话,有也不过是那群拉拢他的人胡乱说的。而麹崇裕讲这话是眼里的颜色是李承泽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誓言,第一次如此情根深种的埋在了李承泽的心里
李承泽猛地抱住麹崇裕,嘴唇重新交合,两人处在冷泉里就这样静静地吻着对方,一直吻到李承泽喘不过气两个人才看着互相的眼睛。李承泽的睫羽上还挂着泪水,眨着眼睛亮亮的,眼尾的红晕还未消退更显得动人。麹崇裕同李承泽一起上了岸,却仍未着上衣。他将李承泽抵在竹上,委身将唇覆上李承泽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麹崇裕开口道
“二殿下,冒犯了”
鉴于此,又鉴于此,本文可能会ooc所有人,除了承泽!!!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小奕,古人诚不欺我,还真是,钱塘自古繁华!”
李承泽无比忻悦的感慨,转眼间便只身立于一个小摊贩前,俯身看着随风轻动的玩具风车两眼放光。像往常一样伸手去要银子,却被坏心眼的肃王爷就坡下驴握住了右手。
李承泽起身转头,瞅了瞅十指紧扣的两只手,又看了看笑得玩味的肃王爷,顿时一脸无语,两眼一黑。
“不是,你干什么,我要银子!”
肃王爷就着十指相扣的手指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气狡猾又溺爱,“干什么,几个月前还愿意叫我一声小叔叔,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好...
肃王爷就着十指相扣的手指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气狡猾又溺爱,“干什么,几个月前还愿意叫我一声小叔叔,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好叫人就给你银子。”
不是,这人今天发的什么疯,莫不是还没适应江南的气候?这可不行啊!本王喜欢这地界喜欢的紧,宅子都让谢必安他们提前翻修好了,是万万不会换地方的!
二殿下提溜着眼珠狡黠一转,怪嗔道:“小奕啊,老登叫得,本王叫不得?”
“没关系,想来小奕是有别的哥哥了?”
二殿下说着还矫揉造作的抬袖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噗哈哈哈。”
天地良心,李云奕这次是真真没忍住。
“倒反天罡,普天之下敢这样称呼陛下的也就只有你了。”肃王爷说着抬起手指在二殿下额间轻点了一下。
李承泽不甘示弱:“怎么,小叔叔要去告发我吗?”
李云奕笑意吟吟,脱口而出:“别这样叫我,总显得咋俩隔着辈。”
揍嘛呀,重点是称谓吗?更何况你刚刚还因为我叫你小奕生闷气呢,这不纯纯无理取闹吗?
“皇叔,咋俩本来就隔着辈。”
端亲王认真的提醒他。
李云奕眸中的星光倏然忽明忽暗,胡搅蛮缠道:“你叫我奕哥哥,便不隔了。”
不是,这还能变!!!
行吧,李承泽着实被这人的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拿了风车,两人正打算找个酒楼好好吃一顿,转眼间就碰上了两个这辈子特别不想见到的人——
范闲,王启年。
“肃王爷,二殿下。”范闲盯着李承泽目光灼灼,拼尽全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疲乏与怠倦。
二殿下还是那张冶艳惊人的脸面,偏生失了那些平素里堆积在眼角的无情阴戾,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天真恬淡,肆意盎然来。
没错,是李承泽,是我想要的李承泽,从画舫初见之时,我就想拉他出泥潭……后来种种,针锋陷害,也只是因为我想救他。
“殿下,好久不见了,你,你来江南了啊!”
范闲一顿自我pua之后斟酌着开了口去。
“小范大人这是来钱塘处理公务?那我和小奕就不打扰您了,告辞!”
李承泽边说边拨弄着手中的风车,脚底抹油一般拉着肃王就要开溜。
真是冤家路窄,条条大路遇宿敌。呸呸呸,真晦气!
“殿下,”范闲拽住了他的衣袖,“既然有缘遇见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范闲,不要得寸进尺,看不出来承泽不想见你吗?”肃王爷将李承泽护在身后,阴恻恻的警告。
还不等范闲做出反应,李承泽便一把拨过了护在自己身前的肃王,阴沉沉与范闲四目相对。
沉默,连空气都似凝滞。
李云奕一脸担忧的去握爱人的手,在被他回握的那一刻才终于堪堪放下了满身戒备。
虽然他很想直接一掌将失了真气的范闲主仆拍飞,但是他的承泽向来有主见……
看来这两年京都发生了很多事,范闲的真气又是怎么没得了呢?总不能是像太子一样被皇兄踹了一脚罢?!
不应该啊,不合理不合理!
李承泽嗤笑两声,瞬间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连同肃王爷不着边际的天马行空一齐拉了回来。
“范闲,范安之啊!你很疲惫?告诉本王,你在恐惧些什么?又在,忏悔些什么?”
调笑、戏谑、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还真是应了古人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承泽总能看穿他,透过这层皮囊,看透他的灵魂!
嘲笑吧!即便是嘲讽,那又能如何?你与我范安之,天生知己!
范闲可称得上这天下第一普信的美誉。
“殿下还是这么聪慧,殿下啊,臣这两年查清了很多事,臣此刻站在这里,与您感同身受。可是殿下,就算没有肃王,臣亦会想办法将您从那滩烂泥里将打出来的。”
“殿下,现在可以同臣去吃个便饭了吗?臣愿如殿下当初所愿,只谈风月。”
啧,还真的没皮没脸,恬不知耻。李承泽自觉自己身边可能是风水有什么问题,这怎么一个两个的,脸皮都比城墙还要厚!
“将我从烂泥里面将打出来?范闲,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鬼话,你现下若是有本事,先将自己将打出来再说吧!”
“哦,对了,还有,你一个假诗仙跟本王谈什么风月?”
“范闲!我已然离京两年多了,你有什么阴谋阳谋……”
“二哥!”
李承泽话还没撂完便被来人无比欣喜的声音给打断了。
“承平,你怎么也来了,快让二哥看看长高了没有……”
李承泽的眼里同样充斥着欣喜。带走母亲,带走八家将,京都剩余的一切他都能舍下,但李承平,面对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端亲王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走,承平,二哥带你吃好吃的去!”端亲王说着将手里的小风车递给了李承平,转头拉上肃王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承平瞄了一眼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范闲,斟酌着蹦蹦跳跳跟着自家二哥走了。
师父啊,您行行好,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二哥了。
……
最近那个抽卡,定霸东南什么的。本使君从没有范蠡到现在范蠡都满星了,也没见到49k的影子。气死了,写个虐49k的!!
=========
夫差失忆了,看起来很难恢复的那种。即便是在忘川这么一个名士打镜渊时经常会被心魔影响到失忆的地方,他的失忆也足够特别。因为他是被心魔影响后磕到了脑袋,昏了一整晚醒过来才被发现的失忆。
使君用三世镜再三确认了心魔的幻术已经彻底消失,又急匆匆问早已号过了脉的药王,得到的回答这回的失忆与心魔无关,完全是脑袋伤着了而已,但要说伤好后就能恢复记忆,倒也不太肯定。说白了就是四个字,听天由命。
醒来的夫差一脸茫然,迎着众多关切的目光问出了那句经典的“你们是谁”,然......
醒来的夫差一脸茫然,迎着众多关切的目光问出了那句经典的“你们是谁”,然后在全场最稳重心态最好的孙武将军的解释下,大概了解了情况,又与众人一一重新认识过。
最后,夫差指着隐在角落里的勾践问道:“这人是谁?为什么我看着他就觉得很不舒服?”那是一种混合了恨、喜悦、怀念和仇怨的奇怪情绪,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夫差一时辨别不了,只能笼统的归纳为不舒服。
勾践顿了顿,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心直口快的麒麟抢了先:“那是您的宿敌啊,你们平时互相仇恨着呢!”
宿敌?那刚才看到这人时隐隐升起的喜悦是为什么呢?夫差不太明白,但还是顺着麒麟的话接了茬:“哦,这样啊!难怪看着了就不爽呢。”
自此,夫差当真认认真真当勾践仇人一般看待。
饕餮居中,勾践习惯性的坐到夫差旁边“不幸拼桌”,还顺手为夫差把杯碗摆好。夫差却立马起身想换座,发现已无空位后直接让佛印将饭菜打包。
勾践见状直接讥讽:“怎么吴王怕了?”说罢老神在在看着夫差,等着那双碧绿眸子中盛满怒火。
夫差却很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我仇人,我对你防备再正常不过。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说罢提着食盒离开了。
勾践愣在原地,对这与寻常不同的反应感到诧异。怎么失个忆,对待仇人的方式还变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的勾践觉得心头烦闷,索性到金戈馆去发泄一番,刚一进门就看到夫差揽着孙策哈哈大笑。勾践心头火起,上前叫上夫差一起共同对阵孙策周瑜。
“我和你并肩,对战我的朋友?我不与仇人合作。”夫差冷声道。
勾践沉沉看着夫差,这人竟连天命也不记得了。还是孙策看不下去,对着夫差耳语了几句。
“什么?为什么啊?”夫差只觉得无比荒谬,“凭什么你的天命是和你挚交,我的天命居然是和仇人?”
孙策挠挠头,两手一摊,一副这我怎么知道的态度。
到底还是比了一场。夫差与孙策皆勇武不二,但孙策有周瑜从旁协助,夫差却不敢把后背交给勾践,只好全神贯注的一人对两人。勾践被他这般态度气到,竟也不去管他,自顾自的打斗起来。
对战中合作极为重要,如此一方同心共力,另一方貌离神更离,这差距很快就显出来了。纵是夫差再英勇,也不免得了几道伤。
战毕,夫差大方认输,只是颇为好奇为何受了伤竟完全不痛,也怎么流血。孙策听了有些尴尬,指了指勾践。
夫差顺着手回头,看到勾践白色的衣袖已被染上许多血色,随后便被告知了这天命的具体内容。
“既如此,那我这就去同使君说,今后不论是演武或是去秘境,只要有他我便不去了。”夫差将长矛一收,转身欲走,“我不承仇人的情。”
勾践凉凉的声音响起:“再不承情现在也承了,那吴王预备如何还了这回呢?”
夫差果然一愣,思索片刻后道:“你这回去寻药王治疗,可用最好的药,一应费用我都担了。”
不该是这样的,勾践的心凉了下去,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该狠狠的讥讽我,大吼大叫的同我对骂,然后抄起长矛与我比武才对。夫差,失忆当真会改变待人接物的方式吗?可你对旁人,似乎没有不同啊!
入夜已深,可勾践翻来覆去睡不着,夫差的态度让他实在难以接受。思来想去,他终于起身,轻车熟路往姑苏台去。
到底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张网!熟练的翻上墙头后跃下的勾践意外掉进了渔网里,随后被包裹起来高高吊起挂在树上。
须臾后,灯火通明。夫差带领着一众法家名士洋洋得意而来,笑道:“我就知道这人会暗算我,特意在姑苏台遍布了机关,这回抓住了吧!”
法家们迅速将勾践解下来扣住。勾践并不挣扎,只直直看着夫差:“你现在当真知道你我之间的仇恨了吗?”
“那是自然。史上上都写了,我辱你三年,你灭国断嗣,你我之间不共戴天。”夫差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我为何要这般防备你?”
勾践愣愣的看着夫差,看着那厌恶的神情,看着四下铺陈的机关。他突然回想起之前,每次翻墙来时,地上总有厚厚的松软的草,房间总有半开着的一扇窗。他突然想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之前那样争锋相对的、冷嘲热讽的夫差不仅仅是在恨他,原来夫差真正的敌意这般伤人。
勾践被带走了,法家要给他量罪处罚。可他也不在乎了,他只紧紧抓着使君的衣袖,声声催问夫差何时能恢复记忆。他想,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也许吴王自己不愿恢复呢?”使君轻轻说。
勾践的眼睛暗了下去。
1.姬光临终前,把伍员和夫差叫到身侧。
光(指着伍员):夫差,你知道为什么孤总让你敬伍大夫为亚父吗?
夫差(大惊失色):难道…?
光(得意):因为他终究还是比你父亲我差一点。
伍员(无语):…
光(心满意足):你能承认这点,孤也就能安心去了。
夫差若有所思。
若干后后,夫差召友同游,勾践伴游。
夫差(指着勾践):友儿,叫亚父。
友内心无比震惊,但不好意思问,只暗地里猜测,难道…?
2.某次吴越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聚会上。
孙武(骄傲):我和子胥是刎颈之交!
麒麟(路过但不解):啊,刎颈之交是你们啊?我一直以为是吴王和越王。
伍员(不满):凭什么是他们?
麒麟(指......
麒麟(指着双王):他俩很明显经常交。(再指夫差):他刎颈过。
伍员(对着双王):吃我一鞭!
抖音:楠.端^
这次有点少,9772
…………………
今天是胡楠的生日,对许嘉富而言,这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和胡楠过的第一个生日,为此,他早早便出门给胡楠准备惊喜去了,胡楠自然是知道他在耍什么的,可是他也乐意惯着许嘉富,让他请假一天的同时又装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可是多年来对情绪的控制不允许他失控,只见胡楠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便打开了家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打开门的一瞬间,自己家的客厅却像是被重新装修过了一般,玫瑰花铺满整个地板,桌上还放着一捧玫瑰花。
“赶紧洗手吃饭~”胡楠在听到这道声音的一瞬间,身体瞬间僵硬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身后走出来的身影,是黄依依…他的…前女友。
“幻觉…出现幻觉了…”胡楠摇了摇头,立刻就夺门而出,可等他再回来,周围的景象却没有任何变化,黄依依还好好的站在客厅看着他,嘴里还说着:“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意外啊?”说完,她还怕胡楠会像刚才一样逃走,只见她环抱着胡楠的脖子,轻声开口道:“想我了没有?我的小乞丐…嗯?”言毕,她还点了点胡楠的下巴,睁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问道。
胡楠已经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脑海的思绪却不由自主想到许嘉富。黄依依见胡楠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说道:“哎呀,你家密码又没有换,我说…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啊?”说完,她又点了点胡楠的胸口。
这可把胡楠吓得,赶忙推开了黄依依,又开口道:“依依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这样忽然进我家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不知是不是胡楠的错觉,他总觉得黄依依目光浮现些许诧异之情。
胡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手机也被黄依依拿去了,找不到许嘉富,他只能竭力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他的指甲都快要被他自己掐进手心里了,他颤抖着开口道:“我…我很开心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可是你回来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
“可是我回来就是要给你惊喜的啊?提前告诉你又怎么算惊喜呢?来嘛~不要这么拘谨嘛,先喝一杯~楠楠,我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胡楠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死死地盯着黄依依,可身体却在不断后退。
黄依依倒是看见他的动作了,她低头笑了一下说道:“哎呀…你别这么怕我嘛,你看我回来得多是时候,你还买了个蛋糕,咱们一起分了吃怎么样?”说完,黄依依就想拿走放在桌子上的蛋糕盒,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胡楠一把按住了蛋糕盒不让她移动半分。
“好嘛,不动你的东西就是了,一个蛋糕这么小气…至于吗?”说完,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蛋糕不能吃,那我给你剪的牛扒总能赏个脸吃吃吧?”说完,她就想动手把胡楠拉到餐桌旁。
可胡楠又怎么会随了她的愿,他一把甩开黄依依的手,又夺过她手里的手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卫生间。
被甩在身后的黄依依也不恼,相反,她现在只觉得成就感满满。毕竟如胡楠所言,他们已经分手很久了,可胡楠依然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了情绪的起伏,加之她可是听说这人在和自己分手过后得了抑郁症,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密谋许久的计划一定能成功的。
就算胡楠开始了新生活又如何呢?黄依依看着这个布满了两个人生活气息的客厅,又是合照、又是备忘录的,黄依依又想到胡楠无名指上的戒指,她低头嗤笑了一声,心情颇好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跑进卫生间的胡楠走出来。
胡楠已经快绝望了,他跪倒在地上,颤抖着手给许嘉富发了一条消息:回家,便丢下手机站了起来,胡楠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困难了,他喘着粗气,心脏像是要爆开一样,眼前也在阵阵发黑,看所有事物都像是在看马赛克一般。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胡楠的手不断发力掐着自己的大腿,可换来的效果甚微,他忽然好想吐,头也疼的厉害,他眼神迷茫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的思绪翻飞,各种各样不同的负面情绪就像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決堤而出,直把胡楠心中的防线打得几近崩溃。
最终,他还是抵不过停药反应,只见他拉开了橱柜,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药瓶,他颤抖着手倒出了药瓶中的药,便想把它们一股脑倒进嘴里,可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动作。
胡楠握紧着手中的药丸再次跪在地上,拿起地上的手机便翻看着许嘉富有没有给他发过什么消息,可让胡楠失望的是…许嘉富并没有回应他,甚至可能没有看到他的消息。
胡楠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也在这一瞬间崩断了,他只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许嘉富,于是他拿起手机翻看着自己和许嘉富的聊天记录,可由于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所以两人的对话都没什么特别的内容。
胡楠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上,他就像以往睡觉一样蜷缩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尝试用这个动作给予自己一丝安全感,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没有用,这个动作根本无法让他安心,胡楠这时才明白,让他感到有安全感的从来不是这个动作,而是一直以来都会在自己身后抱着他的人…
想到这里,胡楠再次爬了起来去够被自己甩一边的手机,他握紧着手机,用着最后的力气给许嘉富发了一条语音:“许嘉富…我…有点难受”不知从何时起,胡楠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你能不能…早点回家…”
言毕,胡楠的手机从手中再次脱落,他爬起身打开了水龙头,不断往自己脸上泼着水,以图换得一丝清醒。
胡楠的声音很不对劲,许嘉富心想,他只能用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回赶,本来15分钟的路程被他硬生生缩短了一半.儿,许嘉富跑了上楼,便直接用密码打开了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打开门的一霎那,眼前的一幕却吓得他直接停住了脚步,只见他和胡楠的家不知为什么布满着玫瑰花,客厅的沙发处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还不是最让许嘉富感到惊讶的,最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女人在看到他后竟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迎他进屋,许嘉富皱了皱眉,可他来不及细想,他直奔着走到房间处便想看看胡楠在哪。
房间里没人…厨房里也没有…最终,许嘉富在经过走廊的时候终于听见卫生间传来碰撞声,许嘉富立马急了,他抬手就拍了拍卫生间的门又喊道:“楠楠!是我,开一下门好不好?”
“楠楠!开一下门!是我!许嘉富!”可卫生间里头依然没有人说话,正当许嘉富想拿出家里的备用钥匙之际,卫生间突然传来“砰…咚!”的一声,是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咔哒”一声开门声,还没等许嘉富反应过来,胡楠便从卫生间里面扑了出来抱紧了许嘉富,许嘉富如条件反射般,在被抱住的一刹那便抬手环着胡楠的后腰。
怀里的人在颤抖…许嘉富在心里如此想到,他现在也没功夫管为什么会有个女人在家了,他只关心胡楠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这是怎么了?楠楠…我在呢,哪里难受了?可以告诉我吗?”可无奈的是,胡楠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只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去,许嘉富不知所措极了,他抬眼看了看卫生间,只见本来干净整齐的空间变得混乱不堪,无数的药丸散落在地,橱柜里的瓶瓶罐罐散落在洗手台上,还有不少水龙头里的水都被甩到地上。
许嘉富还是第一次看到状态这么糟糕的胡楠,他低头凑到胡楠耳边说道:“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好不好?”可让许嘉富意外的是,胡楠并没有如他所想顺从地点头。反之,他摇了摇头,又闷在许嘉富的胸膛缓了缓,片刻后才抬起了头。
许嘉富眼见胡楠眼睛泛起了红,他不禁抬手帮胡楠擦了擦他眼尾的泪痕,又小声和胡楠说悄悄话:“咱们的小寿星怎么能哭呢?乖乖不哭啊…”
胡楠看着许嘉富,又喃喃道:“你原来记得…”许嘉富笑着回应:“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胡楠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心里好像很难受,可是又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夸张。
可现在的胡楠已经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怎么样了,毕竟黄依依还在外头,他总不能丢下许嘉富自己跑了,要是放任他们两人正面交锋,他都不知道许嘉富会怎么对待这个不速之客。
于是,在权衡再三后,他决定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许嘉富的手,许嘉富疑惑地看着他,胡楠也没有多说什么,强撑着自己转过身便瞧着客厅走去,许嘉富见胡楠状态不甚对劲,他本想扶着胡楠走出去,却在伸手那一下被胡楠抬手制止了,无奈,他也只能在后面小心地跟着胡楠。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黄依依看到胡楠终于愿意来见她了,她不禁喜笑颜开,站了起来就揽住胡楠的手臂,速度之快连站在胡楠身后的许嘉富都没来得及把他们两个隔开。
可胡楠本来就是强撑着的状态,又怎么受得住黄依依扑上来的力度,只见他身形晃了晃,差点一下就倒在许嘉富身上,许嘉富赶忙把他扶好了,黄依依也被刚才的变故,见胡楠站稳了,这才继续说道:“楠楠,他是你弟弟吗?咱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听说过你有弟弟啊?这人是从哪里来的啊?”
胡楠还没说话呢,他身后的许嘉富先被她这句话点炸了,他大声嚷嚷道:“什么弟弟!我跟你说我忍你很久了啊!我不赶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是吧?哎呀!走走走走!”说完,他强硬地把两人的手分开了,又把黄依依的东西都放在门外,自己则拉着快要晕过去的胡楠坐在沙发上。
“楠楠!你看他!”黄依依见许嘉富直接动手把她的行李都丢了出去,她赶忙把握着最后一丝让胡楠心软的可能,可让她失望的是,坐在沙发上的胡楠并不打算理会他,也可能只是分不出空来回她了。
只见胡楠紧闭着双眼靠在沙发的角落,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本就瘦削的身型亦因此被衬托出几分被欺负狠了的味道。黄依依见状,也知道再待下去怕是会闹得很难看,无奈,她只能转身拿起自己的行李就离开了胡楠的家。
许嘉富看着客厅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看缩在角落的胡楠,权衡再三后,他还是决定走到胡楠的身边坐了下来,许是感受到许嘉富的到来,胡楠睁开了双眼,可眼中却没有任何波澜,眼睛也像是没有聚焦一般看着许嘉富。
许嘉富心疼坏了,他转而蹲在胡楠跟前,慢慢牵上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胡楠浑身一僵,嘴里却冒出些许像小兽受伤时发出的嘤咛声。
这可把许嘉富吓坏了,为了不让胡楠再受刺激,他选择放下胡楠的手,可他又怕胡楠会不会起什么应激反应,于是他又轻声安抚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家里,好不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怎么样?”
许嘉富在原地等了半响,依然不见胡楠给予他任何反应,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权当胡楠听见了,他默默转过身,便想先把屋子收拾一番,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离开那一瞬间,胡楠像是忽然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不管不顾就要扑向许嘉富,他浑身颤抖,崩溃地大哭了起来,嘴里吐出来的话也变得不甚清晰,许嘉富只能从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出胡楠说的是:“别走…”“我…求你”“对不起…”
面对这样的胡楠,许嘉富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只能顺着本能把胡楠扶住,又直接上手把他拥在怀里安慰道:“不离开啊,胡楠的许嘉富一直在这呢,楠楠,许嘉富在这,你快看看。”
许嘉富看着这样小心翼翼地胡楠,他心都要碎了,他拍着胡楠的后背说道:“我知道,我相信,等明儿我帮你把密码换了好不好?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言毕,许嘉富抬手就帮胡楠擦掉从眼眶里滚落的眼泪。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呢?”许嘉富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你告诉我好不好?”
虽然许嘉富清楚,就算胡楠真的有哪里难受了,他也没法替他做什么,毕竟这病复发带来的痛苦更多是在心理上而非生理上的。
许嘉富看着胡楠,静待着他的答案,万幸,胡楠只是低着头思考了一会便摇了摇头,又喃喃道:“你…别担心,我没有吃药…那个药瓶…只是我没拿稳…药丸才撒了一地…我没打算…”
胡楠说到一半便硬生生止住了话头,可他想说的话其实已经不言而喻,许嘉富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卫生间那满地的药丸让他差点以为胡楠想离开自己。
先不论胡楠到底有没有自我了断这个想法,许嘉富清楚胡楠有“想吃药”这个想法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毕竟他在得知胡楠有抑郁症后曾经自发性找过一些关于这个病的书籍,在里面就有提过“停药反应”这一阶段,如若胡楠这次没扛过去,那他以后恐怕也不能摆脱吃药这一命运。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看到消息的…”许嘉富愧疚极了,要是他早一点看到消息,胡楠就能少受一会的痛苦,胡楠明显感觉到这人的难过,可是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安慰许嘉富了。只见他挨靠在许嘉富身上闭上了眼睛,疲惫的神色那是丝毫藏不住。
“楠楠,累的话可以先休息,我抱你进去吧?”许嘉富沉声开口道。可胡楠并没有回应许嘉富,片刻过后,他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晚回家?”
许嘉富被这话题的切换弄得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扶着胡楠坐在沙发上,又示意胡楠稍等他一下,便转身跑进房间不知到敲捣些什么东西。
片刻过后,许嘉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被精致包装过的礼盒,他径直坐在胡楠跟前,又把手中的礼盒递给了胡楠。
胡楠疑惑地接过许嘉富手上的礼盒,又在得到许嘉富的同意下打开了它,只见礼盒里躺着的不是其他,而是一件手编的毛衣,从那拙劣的收针方法就可以看出这件毛衣是出至谁的手。
许嘉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啊,你喜欢吗?我做了很久很久呢?我跟你说,这玩意弄起来真的很复杂,又要算着这里穿几针,又要看着那里会不会没穿进针里,真的麻烦死了…明明我看公园里的老奶奶编的时候都灵活的很,我还以为很简单来着…”
“嗯对啦…”许嘉富从身后拿出了两个小挂件,献宝似的放在胡楠的手上,胡楠定睛一看,是一枚平安符,和一枚玉佩,玉佩上被人绑了一个中国结,胡楠仔细一瞧,是一个被编织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你好老土…”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胡楠的眼泪却再次毫无征兆流了下来,许嘉富赶忙拿出纸巾给他擦着眼泪,许嘉富也不知此时此刻他应该说什么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胡楠,毕竟在自己印象里,胡楠就算有多难过,他都会尝试用自己最阳光、最开朗的一面去与人沟通,这也是为什么许嘉富从来没见过胡楠情绪崩溃的样子。
“那你喜欢吗…”许嘉富只能用着自己的方法转移话题,可胡楠并没有如许嘉富所想回答他的问题,他拿着纸巾擦着自己的脸问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我家楠楠最好看了…“许嘉富虽然不明白胡楠为什么这么问,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许嘉富就看着胡楠从沙发上扑向自己,跌进自己的怀里,还没等许嘉富回过神来,胡楠便抬起头亲在许嘉富的唇上,兴许觉得这还不够,胡楠难得主动地带着许嘉富唇舌纠缠,这一下可把许嘉富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掌握回主动权。
只见许嘉富揽着胡楠的腰,又护着他的后脑勺,然后就把胡楠压倒在地上亲了起来,本来被胡楠拿在手上的礼盒已经不知道被甩哪去了,但这已经不是他们现在要理会的事了,许嘉富亲着亲着就牵起胡楠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他们手上的对戒在灯光的映射下反射出些许亮光。
胡楠点了点头,又向许嘉富伸出手,许嘉富了然,揽腰就把胡楠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胡楠也顺从地靠在许嘉富的肩膀。
许嘉富也确实如他所言没有再对胡楠动手动脚,他爬上床后又在胡楠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嘴里还念叨着:“睡吧…我在…”
“我没洗澡呢…”胡楠小声开口道,许嘉富顿了一顿,又笑着开口道:“床单脏了可以洗,不是你教我的吗?”胡楠沉默了半响后又说道:“可是我总感觉不洗澡浑身不得劲…”
此言一出,许嘉富玩心大起,他凑到胡楠耳边说道:“我的楠楠这样跟我说是在邀请我一///起///洗///吗?”
胡楠:?
气氛一时之间沉默了,正当许嘉富以为胡楠不会再开口之际,胡楠忽然转过了身,一下就亲在了许嘉富的唇上,可正当许嘉富为此感到惊喜之际,胡楠紧接着吐出来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
只见胡楠亲完便指着门口说道:“滚出去。”
?
许嘉富不可置信地看着胡楠,他小心观察着胡楠的脸色,只见胡楠脸上好像不带任何怒意,可又没有反悔的意思,许嘉富心里瞬间明了,这人又在等自己给台阶他下,许嘉富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小孩…你让让我…我就不出去…”
胡楠果然如许嘉富所想顺着台阶就下,他笑着拍了拍许嘉富的头问道:“今天这么『听话』,这还是我认识的许嘉富吗?不会被夺舍了吧?”
许嘉富无奈道:“因为我的楠楠今天是寿星,人人都说寿星在那天可是最大的,老奴自然是听你的意思做事…”
此言一出,胡楠瞬间笑开了,他忍着笑说道:“你是奴才?那你…”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被子,想表达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许嘉富本来陪笑着的脸瞬间因为胡楠这句话收敛了,这人的重点又放哪去了?听不懂人话是吗?
许是许嘉富吃瘪的表情对胡楠来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抬手捏了捏许嘉富的脸,嘴里还念叨着:“不是说今天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不会和我计较的吧?”
“肿么会?逆看哇这不洗枚有推开你嘛?”许嘉富一边忍受着胡楠对他的脸“上下其手”,一边尽自己所能吐出几个情绪的词,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地想:唉…罢了,胡楠开心就好了
许嘉富只希望胡楠以后能无忧无虑。
许嘉富只希望胡楠以后能开开心心。
许嘉富只希望再也看不到胡楠的眼泪。
如果可以,许嘉富也愿意替胡楠承受这一切…可是世上没有如果,许嘉富能做的只有抱紧胡楠,透过这样的动作给予胡楠些许温暖及安全感。
许是感觉到许嘉富骤然收紧的手臂,胡楠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和他说这只是老毛病?他已经习惯了?显然,如果胡楠这样说许嘉富怕是会更难过,于是两人也就沉默了下来,气氛也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这下胡楠也就放弃挣扎了,他也不打算再挑起话题,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他就这样把头搁在许嘉富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可不知为何,刚才明明都快要睡着了,现在自己的脑袋却活跃得厉害,胡楠完全睡不着,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吗?还是许嘉富温度太高了,闷得他睡不着?胡楠在心里纳闷到,那可不行啊…明天可能还要早起呢…
想到这里,他便想默默地推开许嘉富,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许嘉富的声音就率先在胡楠耳边响起:“哥…你睡了吗?”言毕,胡楠也就清楚这人应该是有话要说,电视剧不都这样拍的嘛?
思及此,胡楠也不打算继续自己方才的动作的,他老老实实地继续待在许嘉富的怀里,静待着许嘉富再次开口。
许嘉富也没让胡楠失望,没过多久便再次开口道:“哥…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看到消息,你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点痛苦了,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本来那个同心结才是我想给你最大的惊喜来着,现在可能要再找另一个机会了…都怪那女人…”许嘉富又小声嘟囔道。
“没关系…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我总有机会和你说的…”许嘉富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然我还是先说吧…反正你现在睡着了也听不见,我就当预习一遍好了…”
“胡楠,我曾经听过一首诗,这首诗是我为数不多还记得的诗,那首诗是怎么说的来着…”许嘉富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好吧…虽然我不是妾身,但是我好歹也是你正牌男朋友吧?那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希望你永远幸福安康,吃好喝好睡好,我更希望你无病无痛,长命百岁…”
“胡楠,我想和你长相守…想和你岁岁年年…我想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不管是用什么身份,当然…如果可以,我不止想用男朋友的身份陪着你,不过你可能觉得我还有待考察对吧?没关系,我愿意等你,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只要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论什么身份我都愿意。”
“生日快乐,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最爱的人…”
许嘉富说完,便停顿了一会,片刻过后才小声嘀咕道:“好像有点油…我还是改改好了,省得你又说我油腻…等以后改了我再和你说一遍…”
这一番话下来,胡楠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突然就觉得心里闷得慌,鼻头也有点酸,他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许嘉富了,他现在迫切想要回应许嘉富。
许嘉富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不是…有人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胡楠不是睡觉了吗?所以他是听见自己说话了吗?谁能救救他?他现在应该说什么?剧本没有这一环啊?
可怜的许嘉富又这才醒觉自己根本没有预备该怎么回应胡楠的回应,他只能一脸懵圈地看着胡楠,许是知道自己确实把人吓到了,胡楠笑着挑起许嘉富的下巴就问了过去。
哦,说话确实不会,但是说起接吻,许嘉富可太会了,只见他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反客为主,翻身就把胡楠压在身下亲着。
胡楠早已习惯自己永远玩不来许嘉富,于是已经接受自己每次都能被许嘉富夺回主动权,这样想着,他也没有再和许嘉富争输赢,反而逐渐学会跟着许嘉富的节奏走。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许嘉富这才愿意放过胡楠,他喘着粗气说道:“你心思好重,还骗我自己睡着了…”许是被许嘉富亲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胡楠片刻后在反应过来,他拍了拍许嘉富的胸膛说道:“我只是没有回你,可没有告诉你我睡了…要是我今天不自己听到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在不久的将来呗?”许嘉富回答得模凌两可,胡楠都要被气笑了,他翻了翻白眼转过身说道:“我睡了,晚安!”说完还真的没有打算再说话,任许嘉富怎么逗他也不会再给予任何回应,无奈,许嘉富也老实了。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好吧…晚安~”
胡楠听罢,虽然没有再回应,但是也在心里默默开口道:“晚安。”
——————
如果可以给我点点红心小蓝手,不能就算了
毕竟我写挺菜的
打个商量,让我请假2个星期
之前有一天给我累晕了
就是那种起来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一堆马赛克,然后啪唧一下倒下去了,幸好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后来自己醒了
二编:合集已改名
入夜,无所不能的陈院长眉头微蹙,固执的浇着那几朵自石缝里长出来的,永远见不得天光的牵牛花。
倏而一道劲风略过,“来了。”陈平平语气随和,却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帮不帮?”向来直白的肃王爷一来便直切主题。
陈院长闻言怔愣一秒,拿着漏勺的手微微抖了抖,“条件呢?”
他笑得随和,兀自拨动着轮椅离近了仰视肃王。
“就算你不帮,本王也会有别的办法,只是你恰好在淑贵妃那儿安插了眼线而已。”肃王爷一挑眉,端得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陈平平笑的和煦:“那王爷为什么又来这儿?”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没有答案?”狡猾的陈院长一脸真诚的复而追问。...
“难道没有答案?”狡猾的陈院长一脸真诚的复而追问。
李云奕负手立于背光处,长睫微垂,低声答道:“因为我想尽快促成这件事。”
常年僵在陈院长脸上的和煦笑容不自觉动了动,恍惚间他似乎瞥见了李云奕清明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泪光……
“条件是我的计划你不能掺和捣乱。”
陈院长终究还是软了心肠。
风险很大,可小姐曾说过高风险高收益,只要肃王爷不站在庆帝这边,那自己便能多一分胜算。
更何况,这是小奕儿的心愿。
陈平平依旧清晰记得当初叶轻眉活着的时候是有多么溺爱眼前这个早已长成大人的小孩……
“我没想着掺和捣乱,你不必担心,叶轻眉也是我的姐姐。”李云奕说的郑地有词!
“好。”
陈院长笑着目送来人离开。
“来去如风,是有什么人牵绊着你的心吗?”
陈院长自言自语。
转头间却双目阴沉。
隔间里,陈平平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范闲一脸无奈。
“怎么回事。”点头示意间是不像问句的问句。
“怎么回事,”费界一脸生无可恋,“按又按不住,打又打不过,只能用毒了。”
陈院长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来,“人清醒着没?”
“身子瘫软,人很清醒,你们外面说的他都能听到。”
费界说着与院长来了一个默契对视,而后转身带上门离开了。
范闲努力梗着脖子,双目憋得猩红,“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找肃王对峙!他要带李承泽走,凭什么!李承泽害了那么多人,凭什么轻轻松松置身事外!”
陈平平看着他滑稽的发疯,眉目间的慈祥倏而淡了几分。
这孩子,真是拎不清。
“二殿下走了,你在京都便能少一个劲敌,这是好事。”
陈院长语重心长的规劝:“范闲,以后看到二殿下躲远点儿,不要再去招惹他了,也别想着还要怎么跟他作对,有肃王在,他想要那高位,可谓唾手可得。”
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若有得选,端亲王他根本不在乎这什么劳什子皇位。
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小范大人不死心,端得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史家镇的人命呢!惨死在抱月楼外的老金头父女呢!他们曾都是活生生的人,您是让我就这么算了?”
陈院长一眼不眨的注视着他。
怎么说呢!和小姐不怎么像,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脑子,到现在和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都傻傻分不清。
陈平平循循善诱,“太子殿下失足掉进茅坑废了一身真气的事你听说了没。”
范闲垮着张脸,语气却终归是缓和了些许:“肃王干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都不敢说出来而已,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图的什么!”
“图的什么,”陈平平无奈摇了摇头,“你可知二殿下在十三岁那年曾失足落水,从此便落下了病根……”
陈平平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范闲惊讶道:“他是在给李承泽报仇?!”
“谈不上报仇,一点儿小惩戒罢了,大概是为了博得那人一笑,因为我所认识的肃王比这要睚眦必报的多。”
范闲试探着动了动,低头皱眉,似在沉思。
“我不能同意,他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凭什么择出去!”
范闲站起身来大吼着控诉。就连一向沉稳的陈院长都被他冷不丁吓了一个踉跄。
陈平平首次对着叶轻眉的儿子阴沉起脸来,“你不同意也没有用,不要想着去找老五帮忙,我知道这些年他什么都会听你的,但此事涉及肃王爷,他也未必会顺着你。”
范闲又似泄了气,委屈的撒着娇,“院长,我不理解,肃王他明明是我娘亲的朋友,为什么偏偏要去帮着那个李承泽!”
无可救药!
陈平平一脸疲惫的兀自拨着轮椅出了门去。
范闲啊,不是所有和你母亲有关的人都有义务站在你这边。
暮秋九月,淑贵妃殿中无端失火,好巧不巧又一阵东南风刮过……
金砖皇梁,一片灰烬。
淑贵妃,薨逝!
端王府内,二殿下和他的母亲相拥而泣……
既得自由,浓厚爱意,引得天潢贵胄眼睫湿润。
李云奕的眼角似是比他更早落泪。
他的小承泽本不该是这个样子,亲情而已,这世间的每一对平凡母子都会拥有……
他的小承泽,本该拥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
天上掉下一个一心护着李承泽且后台超硬的小叔叔
正文开始
是夜,肃王爷毫无廉耻之心的翻了端王府的高墙。
没事的,没事的,毕竟这种夜半偷偷看美人的事他小时候经常干。
其实没什么的,更何况自己这次可是有要事才来的,算不得登徒子。嗯,是这样的,有要事。
李云奕如是想着。
不是,谁家好人有要事找二皇子不走正门非要大半夜翻人墙头啊!
不过没有关系,大宗师之境,没人能拦得住他。
“小承泽,睡了吗?”
刚要更衣的李承泽看着未曾惊动八家将悄无声息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下...
刚要更衣的李承泽看着未曾惊动八家将悄无声息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下了一大跳。
“小,小,小,小皇叔?你你你……”
李云奕浅浅笑了笑。浅个屁,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
“你别紧张,我就是来给你科普一下这明月剑的用法的。”
不是,哪家好人会大半夜专门翻墙来教别人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怎么用?莫不是这明月剑太贵重,小皇叔睡到半夜一个后悔又想要回去了?
李承泽想着笑了笑:“皇叔,明月剑这礼着实有些重了,更何况承泽不会武也用不着,皇叔若是舍不得,不若今晚就拿回去吧,我不是那种喜欢夺人所爱的人。”
不是,这漂亮侄子怎么能这么想自己,我李云奕是那种小气吧啦且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肃王爷内心一阵腹诽慌乱,“别别别,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那有再收回的道理。还有你不会武啊!那不赶巧了,本王正好缺一个小徒弟!”
“还有,叫我小皇……”
李云奕兴致勃勃,话还没说完,倏地发觉他这小侄子情绪有些不对劲。李承泽披着里衣光脚站在床边,幽艳的瞳仁此刻正怨毒的定定盯着自己看,没有眼波流转,一层浅淡的悲伤覆着在他眼底,放在灯火摇曳处便如同含冤而死后自阿鼻地狱而来的索命艳鬼……
这是,怎么了?
???
不想叫自己小皇叔?不愿意当自己的徒弟?不喜欢明月剑?
难道是因为自己今晚贸然造访把小承泽给吓到了?
!!!
李云奕恍然大悟,紧接着捂唇后退……
“那个,我今晚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的话,那什么,小皇叔,本王,啊不,我,我这就离开。”李云奕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味的摆着手连连后退。
“那小承泽你早些休息,我,走了?”李云奕见他一直不动弹也不说话,便试探着指了指窗外,眨眼间便没了踪迹……
窗外月悬中天,秋风瑟瑟。
半晌。
“小皇叔,承泽真的用不了明月,我不是不善武,我是不能善武。”李承泽翕唇喃喃,而后合衣就寝。
您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的身体怎么可能拿得起来明月剑呢?
或许那场蓄意谋害之前可以。哦不,明明是我自己失足掉下去的。
哪有什么蓄意谋害?他可不敢随随便便冤枉了太子殿下……
不能善武。为什么?听说这个漂亮皇子最受皇兄宠爱,难不成还有人敢阻止他习武?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大庆高高在上的皇子,谁敢呐!
李承泽自嘲的剖白清晰明了的落入了小皇叔耳中。连带着他说出那句话时的失望与绝望,都尽数被天下仅有的大宗师之一给捕捉了去……
承泽这徒弟,我李云奕收定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放肆,胆敢阻止小承泽习武!
第六十八章
范闲这时候正好到了,他是被范建提溜过来的。
他在昨天逃回家后就被范建拉到书房里说了一堆什么身在其位,颇有无奈,又说了很多做事要追其根本溯其根源的话,范闲总结成了一句话,就是要救李承泽。
范闲没过多解释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老师费介都没法子救,范建不信邪,他就是觉得这师徒俩都留着一手,于是这第二天立马又把范闲押到了二皇子府上。
只是父子两人都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满头华发的范无救直挺挺跪着,李承泽穿着素白的里衣披着暗红色的大氅一脸震惊地坐在床边,嘴角向下瞥着,但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
整个房间内连呼吸声都显得吵闹,在李承泽表态前,谁都不敢出声。
李......
李承泽撑着膝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此时没人敢去提醒一句叫他把鞋穿上,低着头的范无救就见那一双白皙的脚出现在眼前的地板上。
范无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将那一双脚捧起来捂着的冲动,他在心里暗骂着谢必安,殿下还病着,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赤着脚踩这凉地板。
李承泽就这样站在那,低着头盯着范无救白花花的头顶盯了好一会儿。
范无救只觉得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脑袋,那被揉得略微杂乱的白发缠绕在那只骨节分明,白皙纤长的手上,范无救听见柔和的声音在自己脑袋上方响起,好像一阵春日和煦的清风:“明明连中秋都还未到……怎么下起了雪。”
做好了挨训准备的范无救瞪大了眼睛。
“人世间怎会有这么暖和的雪……这定然……是上天赏赐给我的奇迹吧。”
范无救埋着头瘪着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像珍珠一样圆滚滚的眼泪一颗颗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在这世上,也就只有李承泽才会将范无救说成是上天的赏赐,范无救也只有在李承泽这里,才是那早秋落下的,暖和的雪,在旁人眼里文不成武不就的毛躁刀客,却是李承泽的奇迹。
直到李承泽捧着他的脸蹲下身来,范无救才发现原来李承泽的脸上也有泪痕划过。而李承泽在另一颗眼泪落下前将范无救抱进了怀里,在范无救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李承泽此前努力维持的柔和终于破裂成了痛苦和悔恨:“你怎么能这么傻?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情况不对撂下就跑吗?”
范无救两只手抓着李承泽的里衣,将脸埋在李承泽肩膀上却梗着脖子不说话,简直像一条又要撒娇,又要当一个犟种的小狗。
而在这房间里的,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李承泽简直对这样会撒娇的犟种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抱着那个有着雪一样头发的脑袋,不声不响地流着眼泪。
“他病还没好,那样没关系吗?”范建担忧地向范闲问道。
坐在连廊的范闲说:“老师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范无救就是药。没事的,一会儿我再给他把把脉。”
站在一旁的谢必安出声道:“那范无救……”
范闲皱眉,说:“我也得给他看看,那样的表象,怕是心脉有损。”
谢必安抱拳,范闲立马抬手止了谢必安的道谢,说:“别,以后别对我要死要活喊打喊杀就算谢谢我了。”
范闲抬眼,瞥见谢必安皱着眉看着自己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分明是说如果李承泽吩咐,该打的打,该杀的还是杀,一点儿不会手下留情的意思。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范闲想着这个世界的打手们是不是都跟滕梓荆一个德行,脑子没长沟壑,筋都是直的。范闲忍不住想,他跟李承泽还真是照镜子,就连拿这种脑子一根筋的侍卫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点都一模一样。
范闲无奈地笑笑,摆摆手表示我懒得理你。
靠在湖心亭的柱子上,范闲有一搭没一搭地扔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饼,掰碎了一块块儿喂着湖里游着的杂毛鸭子。
范闲回忆着李承泽脸上的泪痕,他想着范无救之前说得没错,他是能抵得上一个滕梓荆的。范闲不禁羡慕起李承泽有两个活着的滕梓荆,而他的滕梓荆,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范闲又忍不住怨恨起来,但一时又迷茫着不知道该去怨恨谁。范闲就这样不上不下地怨恨着不知道什么人,手里扔饼碎的动作随着烦躁的心情越来越重。
“我府上的鸭子得罪你了?”
范闲回过神来,发现是穿戴整齐,披着厚实毛皮披风的李承泽坐到自己旁边。范闲赶紧扔掉手里剩的小半块饼,拍干净手上的渣子,给李承泽把脉。
所幸并无大碍,只需仔细温补。
范闲下完结论,李承泽抽回手,说:“我没什么,只是麻烦小范大人再帮范无救看看。”
范闲点头说好,还说他会去请他的老师费介一起来看诊。
看着范闲欲言又止的表情,李承泽微微歪着头问道:“小范大人想说什么?”
范闲绞着手指头说:“那个,陛下封官前没跟我打招呼,我也不知道你……”
李承泽眯着眼睛笑起来,说:“小范大人放心,我没糊涂到怨到你头上,司业你好好干,这届考生可全指望着小范大人了。”
范闲见状试探着问道:“这届春闱,我想要公平些,你能不塞门生吗?”
李承泽低垂着眼眸,他当然明白范闲什么意思,但是……
“我答应你我可以不塞门生,让他们凭实力去考,只是条件是别人也别塞。”
范闲面上一喜,却被李承泽打断说:“门生我不塞,只是你的麻烦一样不会少。”
萎得比小花还快,范闲委屈地问:“为什么啊?”
李承泽拾起被范闲冷落的饼喂着鸭子:“因为陛下需要你有麻烦,这样你才能立功,在考生中才能有威望。”
范闲赶紧问道:“那,那非得是你吗?能换个人找我麻烦吗?”
李承泽被范闲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说:“陛下养我,就是为了找你们麻烦的。”
瞧着范闲垂头丧气的样子,李承泽清了清嗓子说:“话说到这份上,也不过是心知肚明地做做戏罢了,只要结果能让陛下满意这事就算了了。”
“做戏?怎么做?”范闲眨巴着眼睛问。
李承泽看着范闲像李承乾一样过于清澈的双眼叹了口气,说:“郭征,就是你的功绩。”
范闲挑眉:“礼部尚书?他是你的人?可如果他被我拉下来,那你怎么……”
李承泽转头看着争食得鸭子,提起一边嘴角笑着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当礼部我就有郭征一个?”
范闲无奈:“合着你也想换人?”
李承泽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也不是非得换,他在那个位置上倒也没什么毛病,只不过如果能用一个郭征给小范大人搭起一台戏做个人情,这便是他能有的最大的价值了。”
李承泽转过头来:“不过说归说,郭征在礼部多年,手段还是有的,你最好还是小心些,我只会跟他打招呼要他想办法坑你,至于他到底用些什么阴招我是不管的。”
范闲叹口气,无奈说着:“好好好,合着办法还是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