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退役大佬Alpha×当红选手Omega
/口嫌体正直/追妻火葬场/游戏背景及人物均为私设/甜爽He
BT的对手是韩国队,巧合的是,对方正是当初跟刘耀文打决赛的队伍。
对方教练在看到刘耀文的时候,用蹩脚的中文跟他打了个招呼。
“Liu,又见面了。”
刘耀文不卑不亢的回握了他的手,然后略带玩笑的说道:“今天过后,你该后悔再次见到我。”
对面教练对他的自信露出一个包容的笑容。
没有给他们过多寒暄的机会,选手们就要进场。刘耀文微微颔首,跟着BT往场上走,惯例的...
没有给他们过多寒暄的机会,选手们就要进场。刘耀文微微颔首,跟着BT往场上走,惯例的入场仪式,因为到了最后的总决赛,增加了一项赛前采访。
主持人走到舞台上,先采访了刘耀文。
“Liu,对于今天这场比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很多,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都无足轻重。
“我们顶峰见。”
其中深意,懂的自然懂。
“许久不见,Liu依然是这样意气风发,那我们再问一下BT战队的队长Song,对今天的比赛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亚轩接过主持人的话筒,看着赛场上满目的中国红,那是无数期待的目光,他现在站在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战场。
也是他的爱人曾奋斗过的地方。
“我们今天站在这里,代表的是无数热爱电子竞技的中国玩家,因为热爱所以满怀希望,因为热爱,所以无所畏惧,所以……”宋亚轩将目光转向刘耀文,看着他满目的爱意和期许。
场下爆发热烈的欢呼,没有人能拒绝电子竞技的魅力,中国好儿郎,从不言败,如今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采访后,选手就位,刘耀文跟在宋亚轩身后往前走,他们将在舞台中间分开,一个要在场上拼搏,另一个会在场下虔诚祝福,刘耀文想跟他说点什么,又怕给他压力,只看着他的背影,难掩满腔爱意。
宋亚轩回头,对上的就是他的深情隐忍。
本该就此分开的人,却在走向自己即将战斗的位置前,毅然转身。
宋亚轩和刘耀文站在舞台的中央,所有人都看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耀文,其实我并不确定今天这场比赛我会不会赢。”
刘耀文静静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虽无言,但眼中是比宋亚轩更坚定的信任。
一向在场上只冷着脸的宋亚轩,在此刻绽放了最深的笑意。
他说:
“但是我爱你,格外明确。”
话落,上前给了刘耀文一个清浅的亲吻。
他在世界面前将欠了刘耀文的明朗爱意,悉数偿还。
过去刘耀文承受的孤独,今后,都有他分担。
刘耀文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也爱你。”
宋亚轩粲然一笑,然后与他背对而行。
在满座喧嚣中宋亚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再次与他的队友并肩。
另外四个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宋亚轩一双冷眸回看几人。
“赢了,我就不跟你们几个计较听墙角的事。”
四人同时低头,若无其事的尴尬。
AI离宋亚轩最近。
“Song怎么越来越像Liu了,真恐怖。”
宋亚轩听到他的抱怨,眸中柔软几分。
有什么可惊讶的呢,刘耀文始终是他的目标和方向,他不是跟刘耀文越来越像了,而是他在向着他的梦靠近啊。
————
如果你问BT众人顶峰决赛夺冠那天,场景是什么样的。
阿力会告诉你:作为唯一一个得到了两次冠军的人,他要骄傲的尾巴翘上天。
J会告诉你:Carry的感觉真不错,把对方压在老家打不出来的感觉简直爽爆了。
AI会告诉你:打野不疯,比赛难赢,所以他彻底疯了,尤其是看到刘窈窈站在场下为他欢呼的时候,他完全暴走,这是打的最爽的一次。
Quan会告诉你:大脑简直在高速运转,从没有在这一刻这样沉着冷静过,那样契合灵魂的默契,终于,他也体会到了,这辈子感觉都值了。
而宋亚轩会告诉你:一切都刚刚好,心态刚刚好、状态刚刚好、配合刚刚好,然后胜利的到来也就那么刚刚好。
新一代的BT,登上了属于他们的顶峰,中国红再一次在电子竞技的世界闪耀。
然后那个曾创造了同样奇迹的男人,拿着属于冠军的奖杯,缓缓步上舞台,将这份无上荣耀交到了宋亚轩手里。
奖杯交接的那一刻,赛场近乎寂静,所有人憋着气等着宋亚轩从刘耀文手中接过奖杯那一刻。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
“宋亚轩,现在,我把我的荣耀,连同我的深爱,一起给你。”
宋亚轩眼眶微红,在爆发的欢呼声中双手接过属于冠军的奖杯,深深看了一眼后,将它递给他的同伴们。
这一刻,夙愿得偿,宋亚轩才发现,到达梦想的这一路上,他收获的是远比一个冠军更美的风景。
有汗水、有拼搏、也有遗憾和挫折,然而更重要的是拥有了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
和彼此契合的爱人。
他已经完成了一个梦想,所以,他现在要去兑现自己的另一个承诺。
他在欢呼声和昂扬的国歌声中投入刘耀文的怀抱。
告诉他:
“刘耀文,我们回家,见妈妈。”
——End
·AU
·HE
·白领X老师
·写着玩的
/现在已夜深
/53
“是美好的一天么?”
听到刘耀文这样问的时候,宋亚轩根本就不想回答他(他发誓这并不是因为刘耀文昨晚并没有求他),而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答说,“随便。”
“你看!你顺着窗户往下面看!”...
“你看!你顺着窗户往下面看!”
宋亚轩正在刷牙,听到刘耀文在耳机里喊,叼着牙刷走到了窗边。
楼底下站着个傻子一样的人,缩在羽绒服外套的大毛领里面冲着他乐。脚边是两个叠到一起的,小到几乎就快要看不见的雪球儿。
宋亚轩满口泡沫,埋怨地问着他,说:“刘耀文?你就管这个规模的玩意儿叫雪——人——?”
“急着上班,只能给你弄这个了。”他向上招了招手,“那天你不是问我没站在窗边,怎么会发现你摔倒的么?”
宋亚轩晃了下神,回答他是啊。
“我才纳闷,我家的窗帘有那么厚么?还是说是你故意不想见我?”刘耀文笑了笑,“算了,我胡说的。我是真的要迟到了。”
宋亚轩冲楼下抖了抖窗帘继续刷牙,赶他说迟到了就快走,磨磨蹭蹭的,小心被老板扣工资。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和好”后的小摩擦来得如此之快。起因只不过是在刘耀文晚上下班之后,在厨房发现了宋亚轩白天吃过却没有把盖子扣紧的辣椒酱。
“老干妈”在冰箱里撒了出来,因为昨天刚买了菜,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宋亚轩随手把那瓶子给横插进了一个空档,等到刘耀文回到家想喝水的时候,打开柜门,就看见那盖子早就滑开,辣椒的红油已经流到了下层,“腐蚀”了白菜、番茄和火龙果。而与那辣椒酱同层的小零食也不堪其扰,纸盒装的蛋糕被浇了个透,辣汁顺着盒子的边沿流到里面,拿出来时,底层的纸板差点跟冰箱的隔板粘住,场面兵荒马乱。
宋亚轩听到他在厨房翻箱倒柜的声音,小跑着过去就看到自己做的“好事”。冰箱一片狼藉,他想要帮忙却被刘耀文赶到一边,不允许插手,最后就只能跟个小学生一样,靠着墙边站好。
刘耀文确有些不悦,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能要的擦干净,不能要的便扔了。
“老干妈”被他单独摆在水池旁,上面一圈的纸包装也已经是又红又油。
刘耀文不发一言,打扫干净以后,就把手边成堆的厨房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我不是故意的。”
见他快要完工,宋亚轩这才又凑过去,拿起只剩下一半的辣椒酱,直接就往桶里面投。
刘耀文起初没言语,听到厨房的一角发出闷响,回身看时,才发现被自己单独放着的玻璃瓶没了,而宋亚轩站在水池的边上,正弯下腰洗着他那双“行了凶”的手。
刘耀文气得头疼,跟他直说:“你给我捡回来。”
宋亚轩不可置信地咽了咽口水,扭头再对上刘耀文的眼睛,却看见他是真生了气,甚至有点不满地,正哀怨地在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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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话说的生硬,但倒也没想过真的让宋亚轩去捡。
他只是烦躁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三两步走到垃圾桶前,自己伸手掏出了那玻璃瓶回到水池边,闷头就去清洗瓶身上沾着的红油和污秽。
洗净擦干,刘耀文把瓶盖子拧得紧了又紧,垫脚放到橱柜的最上一层,显然是不肯让宋亚轩再拿到的意思。
宋亚轩偷偷说了他“小气”,把手一擦,走回到客厅去又看起自己暂停到一半还没有看完的电影。
刘耀文切了些水果,端着坐到他身边时,宋亚轩还两只手抱着手机,不吃东西而且也很不想理睬他的样子。
刘耀文挑了块苹果,咔嚓咔嚓地吃进去,又拿了片切好的橙子。他把脑袋移近了,想去看宋亚轩的屏幕,但是对方并不分给他耳机,所以电影一直是默剧,他看得没意思,嘴里面倒是一直吃得挺香的。
宋亚轩其实也看不下去,他是有点不开心,因为自己分明只提了“求我”这么个小小的要求,而刘耀文却依然迟迟地没有做任何的回应,甚至还莫名其妙地跟他耍了个小脾气。
他余光里眼看着刘耀文一口一口,就要把那碗水果的尖尖给吃完,终于沉不住气,开口质问他:“你不是给病人切的么?”
“谁家的病人吃老干妈?”
刘耀文回答得很快,像是心里一早就想好了“吵架用语”。他说完继续吃苹果,好久以后才把手里的碗往宋亚轩的那边一推,把盖在最顶上的苹果和橙子吃完,里头就只剩下了又大又红的草莓。
宋亚轩喂了他一颗,便不再客气地把碗全抱过来。
“你把你送我的老干妈弄撒了,明天得给我再买一瓶。”
宋亚轩这才反应过来,咬着草莓的动作停了,看着刘耀文的脸,眼中突生好几分钝钝的心疼。
“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是因为我弄脏了冰箱。”
刘耀文一声冷笑,“我怎么会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你弄脏冰箱的次数还少么?只要放你在家做饭,哪回我回来的厨房不是被炸过的。”
他伸手,又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说:“早习惯了。”
大年三十的早上,刘耀文送人去火车站。北京南离他们住的地方略有点远,怕早起被堵在路上,他们特地早出发一个多小时打车过去。认为哪怕是坐在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里打瞌睡,总归也好过误点。
宋亚轩催促刘耀文快走,对方却说,反正这里就把守着地铁站,即使是等到他回程的火车发车了再去上班也来得及。
宋亚轩打了个哈欠,又问他说:“你们公司真这么忙么?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加班,大年三十了还不能休假?”
独自回到公司的时候,小贺已经上岗,大过年的,十八层就只有A组和B组加起来的三四个人还在工作。小贺见到他今天出现在公司里显得很意外,说:“你不是跟老大请下了这两天的假么?”
刘耀文坐下,说反正自己晚上才走,白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回到出租屋的那一晚,他问宋亚轩说要怎样才会答应复合,对方想也不想,回答他“求我”。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动作,是因为刘耀文得到这答案,心里很难受。怕宋亚轩那个傻子真的就打算用这样简单而平价的要求原谅了他。而后来他一连等了几天,发现宋亚轩确实是别无他想之后,反而跟自己和解。
是啊,他男朋友,就总是这么的温柔。
晚九点的航站楼里,刘耀文提着个大大的行李箱,虽然那里面的衣服很少,大多都是给宋亚轩的家里人提前准备的礼物。
年会之前跟老丁儿请好了假,虽然只有两天,但算一算也够跟他的家里人有一次比较正式的会面。
山东今夜有雪,好在航班延误一小时之后还是能顺利地登机。找到靠窗的座位号,机舱内很快坐满。每个人都将要踏上归途,空乘用广播向乘客们传递了新春的祝愿。
刘耀文闭着眼睛,听见飞机发动机传来的嗡鸣,稳定的震动声使他冷静。窗外的城市,在随着高度的不断升起缓缓地变小,他甚至无法从一个俯视的视野里迅速地寻找到他所居住的区域。也说不出为什么,在知道了宋亚轩现在已经平安到家之后,他对这城市的挂念也就骤然地缩减了。
而这座城市的生活,昂贵又混乱。几乎是每一天都需要靠消耗着金钱,爱情,友谊,健康与其他的许多东西才能够维持住基础的运转。快要归乡的人,脸上透露出不同的喜悦。刘耀文也一起笑了,却不知道在那趟载着宋亚轩回家的火车上,对方有没有因为他的缘故,而对这大得实在很过分的北京徒增出一些,与众人都不一样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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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刘耀文在机场附近的花店里买了捧花。他挑好了白玫瑰,可花店的小姐说,如果一定要九十九朵的话,红玫瑰的话语是天长地久的爱。
打车来到宋亚轩家的小区楼下,临近十二点,院子里有人在放新年的烟花,一簇又一簇,火光划破了天际,却点亮漫天跳跃的星河。
刘耀文找了个挡风的角落,坐在自己的大箱子上看着院里的小孩儿们拿着仙女棒在空气中缠绕着画圈。
他说:“宋亚轩,过年了,新年有什么新愿望么?”
对方想了一会儿,回答他说:“仔细想想,其实这些年想要的也都实现了。实现不了的,估计是许愿的额度有限制吧……那今年就简单点,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快快乐乐的。天天开心。”
他等了等,“你呢?”
刘耀文默默笑了,说那我的愿望还真有点多,“希望小宋老师不再怕黑,不再怕高,当然要天天开心。还有,别老哭了……你比我大一岁啊,你还记得么?”
宋亚轩也想笑,还逗他,“怎么听你说这些,有一种你不打算求我了的感觉。”
宋亚轩纠结半天,“我觉得选一个良辰吉日很好,但是这种时刻,需要面对着面也很重要。”
刘耀文喊他下楼。宋亚轩听不清楚,直说刘耀文那边的声音很吵。
他觉得这或许称不上是什么惊喜,但宋亚轩在自家的单元门前面看到他时所露出的表情,又确是自己在谋划这一切时所期待的样子。
刘耀文捧着花,随口便说:“我知道你会觉得这花很俗……可是,考虑到大过年的,要进你家门,让长辈看到白玫瑰,可能会不太好。”
下雪了,雪片落在怀里的花团上,九十九朵红玫瑰,娇艳欲滴。
“我本来是想说……求求你的。”
但最后,却舍不得。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刘耀文突然语塞了,于是就只能笑着,把问题抛还给他。
宋亚轩点点头,眼睛很亮,嘴角弯弯地在向上扬。
“早上起来忘记了跟你说一句话。”
烟花绽放,白雪纷飞,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拖拽。现在已夜深,零点过了,又是新的世界。而他觉得,这个晚上,他们都会记得很久很长。
“是美好的一天。”
-END
/一个狗血又土掉渣的校园故事/
“什么?我爸要入赘?”
大清早,马嘉祺正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早饭一边刷着今日新闻,宋亚轩坐在对面啪地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肉包子,吼了一声。
马嘉祺对他这种声波攻击已经见怪不怪,揉了揉耳朵,一份牛奶喝的无比优雅,跟对面把包子馅吃的到处都是的宋亚轩形成鲜明对比。
“是的。”
马嘉祺十分平淡的肯定了他的疑问。
宋亚轩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知道他爸不着调,但是他没想过他爸能这么不着调。
“我爸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富婆。”
这是马嘉祺在了解了宋父的恋爱对象之后唯一的印象,上市公司的老总,坐拥上亿家产,丧夫多年,儿子...
这是马嘉祺在了解了宋父的恋爱对象之后唯一的印象,上市公司的老总,坐拥上亿家产,丧夫多年,儿子健康长大即将成人,简直就是要钱有钱、要姿色有钱的典型经济独立女性杰出代表。
相比之下只有容貌上乘,其他条件皆平平无奇的宋父简直就是傍大款的楷模。
可不就是入赘嘛。
宋亚轩明白了,他爸这是被人家包养了啊!
他一直觉得他爸那张脸就是祸害,当初他妈跟他爸离婚的时候最舍不得都不是他这个儿子,而是他爸那张脸,他妈出国登机的最后五分钟,一分钟用来嘱咐宋亚轩要是爸爸不给他做饭就去舅舅家找马嘉祺表哥蹭饭,剩下四分钟则全在看着他爸那张脸恋恋不舍。
当时他就想,他妈跟他爸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还留恋他爸那张脸,都说红颜祸水,那他爸以后肯定得因为这张脸惹祸。
果然,现在全得到验证了,他爸竟然吃上软饭了。
“绝对不行。”
宋亚轩越想越觉得没面子,想他堂堂峰峻高中混混之首,爸爸竟然要去吃人家软饭?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校给人当大哥,所以他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行不行你说了不算,我告诉你就是让你有点心理准备,省的你爸那边通知你的时候你又发疯,在学校给我惹事,你们新换的那个班主任,听说特别爱找家长,你给我消停点,我不想上一天班还被叫到学校谈话。”
宋亚轩从小叛逆,他爸和他妈还没离婚时,就总吵架,可宋亚轩倒好,哪边也不帮,混在里面两头拱火,为了要零花钱,两头传瞎话,一点没有人家小朋友贴心乖巧的样子。
马嘉祺一度认为自家姑姑跟姑父离婚少不了这个小表弟的功劳。
宋亚轩唯一最听话的大概就是把宋母出国前对他的嘱咐贯彻到底,不管大事小事都来找马嘉祺这个表哥。
宋亚轩在马嘉祺这吃住的日子比在家都长。
用宋亚轩的话说,他在家看见他爸那张脸就烦,马嘉祺看着他那张简直跟宋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相,很想问问他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烦不烦。
他烦不烦马嘉祺不知道,但马嘉祺是真的烦。
宋亚轩跟宋父两个人不对付,宋亚轩的家长会和各种学校组织的亲子活动宋亚轩就全找他出席。
当然宋亚轩在学校打架、逃课干各种混蛋事被找家长时,马嘉祺也得被迫被叫去谈话。
马嘉祺觉得自己成为丁克一族跟提前在宋亚轩这体验过当人“爸爸”的感觉也有关。
养孩子真的心太累了,尤其是养一个宋亚轩这样的天使脸庞、魔鬼性格的混蛋儿子。
宋亚轩可不知道马嘉祺内心腹诽,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充了气的气球,一碰就会炸。
“我上学去了。”饭是吃不下了,宋亚轩拎着书包就往外走。
马嘉祺对着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人喊了一嗓子,宋亚轩背着身对他摇了摇手。
看着他痞里痞气的身影马嘉祺无奈扶额,也不知道这个小混蛋把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想到那富婆还有一个跟宋亚轩同龄的儿子,听说也是个不好惹的主,马嘉祺更头疼了,他是真的不想被老师叫去学校教育啊,宋亚轩上个班主任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贼爱讲大道理,马嘉祺每次都听的直打瞌睡,这次新换的班主任马嘉祺还没见过,但是听其他家长说这次的班主任更爱找家长唠嗑,马嘉祺想想都觉得要命……
“我妈要包养一个老男人?”
“耀文啊,你妈妈也一个人很久了,你要体谅体谅她。”
“不,我不允许!”
刘耀文想到自己今早从外公那听来的消息就生气。
他不反对他妈妈谈恋爱,毕竟他妈妈哪都好,就是有点恋爱脑,但是结婚绝对不行!
也不是第一次被骗了,上一次他妈也是吵吵着要结婚,刘耀文并没反对,只是留了个心眼,去调查了一下他妈妈要结婚的对象,结果发现那人就是个大骗子,奔着他妈有钱来的,刘耀文把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他妈看清事实才作罢。
这次又来?刘耀文甚至连调查都懒得调查,大献殷勤,甚至愿意被女人养着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怕他妈恋爱脑作祟,这次刘耀文干脆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妈把这婚结了。
况且他还从他外公那知道对方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儿子,在他们时代高中隔壁的峰峻高中上学,刘耀文就更不放心了。
时代高中和峰峻高中两个学校仅一墙之隔,可以说是兄弟学校,因为两个学校的建立者本来就是亲兄弟。
一开始两个学校的设立方向就很明确,时代高中是贵族学校,接受的都是有钱人,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教学方向均是按照贵族子弟的方式培养的。
峰峻高中则接受范围更广,旨在造福社会,所以杂七杂八的人都有,管理上也相对更松懈。
虽然贫富差距明显,但两所学校的建立者是本着和平友好这个原则来相处的,建校之初也确实是这样,两所学校连接的墙壁有一处较其他地方矮半个头,据说是当初两所学校的学生互相往来硬磨出来的。
两个学校大门一南一北,呈现老死不相往来之势,甚至多年积怨,偶有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刘耀文知道宋亚轩在峰峻高中,对宋父印象就更不好了。
谁知道这人骗他妈结婚是不是想给自己儿子挣一份家产,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他妈干这种糊涂事。
宋亚轩这一天没干别的事,把马嘉祺给他的关于刘母的资料反反复复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好几遍,只得出一个结论,他爸这张脸真值钱,不然这样一个有钱有势的阿姨到底相中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爸爸哪了?
宋亚轩郁闷了一天,也沉默了一天。
这让班主任丁程鑫十分意外。
丁程鑫今年临危授命,接手了高三四班这个峰峻学校谁也不愿意管的班级。他上任前校长特意嘱咐让他关照一下宋亚轩这个学生。
因为别看他长得可可爱爱其实是整个班级最大的刺头,往往都是笑的越甜惹的祸越大,丁程鑫不以为意,他见过的调皮学生多了,可都还是孩子,能难管到哪去。
但是开学这几天,丁程鑫就知道校长当初说的话到底有多隐晦了。
宋亚轩简直就是麻烦制造者,上课搞小动作、下课在走廊疯闹,时不时坏个肚子要去厕所,在作业本上画漫画,一度让丁程鑫十分暴躁。
但是每次批评他他又态度极好,背着小手一脸正经的说下次再也不会了,然后转身又龇着大白牙该怎么闹还怎么闹。
而今天这样的反常安静让丁程鑫十分意外。
他以为这人当真认识到错误想改正了,结果一看他偷偷玩了一天手机,瞬间气又不打一处来,看来是得找宋亚轩家长好好唠唠了。
其他人见宋亚轩这样也很不解,上来跟他说笑,都被宋亚轩赶走了。坐他同桌的严浩翔看着他盯着手机反复看了一天,知道他是遇见事了。
“需要帮忙?”他向来话少,即使表达的是关心意图,也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
宋亚轩瞥了一眼明明十分好奇还一副我只是好心关心你一下,其实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
“不劳烦,怕被装到。”
严浩翔很想吐槽他一句你少用我帮忙了,但是那不符合他高冷的人设,所以他什么也没说把视线重新投到了课本上。
宋亚轩冷哼一声,但是被他一打岔,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就是一个富婆吗,他还不信搅不黄这门亲事了。
一会放学他就去找那富婆儿子去,不行就揍他一顿,这样富婆一生气肯定就不要他爸了。
宋亚轩越想越觉得这招甚好。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呸,你想得…”
“刘耀文也在。”
幸亏在平日,机场人还是少的,要在节假日或周末,宋亚轩说什么也不会搭一个多小时的车去接严大少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刘耀文也在。
有了这个好处,宋亚轩的手机里存了不少严浩翔发过来他和刘耀文的合照,只不过所有的照片他都把严浩翔给截掉了。
不过宋亚轩没让严浩翔告诉刘耀文他粉他的事,他怕给刘耀文添不必要的麻烦。
想着,车已经开到了机场。
宋亚轩付给司机钱后,点开严浩翔给他发的位置走了进去。
“严浩翔要是耍我,有他好看的…”宋亚轩边小声嘟囔,边拿着手机对着机场图找位置。
而另一边正拿行李准备下飞机的严浩翔,还在幸灾乐祸地和刘耀文开玩笑:“唉,待会我朋友来接机,顺便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刘耀文划动手机屏幕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我为什么要认识?”
严浩翔坏笑:“我朋友可喜欢你了,天天就刘耀文这刘耀文那的,你真不想认识一下?”
此时在外边等他们的宋亚轩,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严浩翔卖了。
刘耀文白了他一眼:“有病去治。”
宋亚轩心里一阵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见刘耀文。
“喂,宋亚轩!”
宋亚轩抬眼望去,不过因为近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从出口走来。
宋亚轩朝那俩人挥了挥手,等人走近了,才看清严浩翔和刘耀文。
“哟,你还真来接机了。”严浩翔忍笑打趣他道。
如果不是碍于刘耀文在这,宋亚轩真想上去就给他一拳。
严浩翔看他满脸写着“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吗”,没忍住转过头狂笑。
“咳,行了不逗你了。介绍一下,这是刘耀文,”他转身,又面向刘耀文道:“这是我朋友,宋亚轩。”
严浩翔故意加重朋友两字,想提示刘耀文这就是他刚才在飞机上说的那个朋友。
刘耀文点点头,看了眼宋亚轩:“你好。”
宋亚轩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耳朵要烧起来了,于是压着嗓子回了句,“你好你好。”
严浩翔瞄到宋亚轩慢慢红起来的耳根,心里一阵感叹:啧,出息。
助理把车开到了机场门口,又匆匆忙忙下车帮刘耀文严浩翔装行李。
待三人坐上车后,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宋亚轩望了望窗外,扭头问旁边的严浩翔:“你们住哪个酒店?”
“酒店?谁说我们住酒店了?”
刘耀文也没想到严浩翔会这么说,转头看着严浩翔等着他下半句话。
宋亚轩一脸迷惑,难不成严浩翔在这买房了?
“那你们住哪?”
严浩翔打了个响指,开口道:“你家。”
???!!
宋亚轩用“你在搞笑吗”的眼神看他,拜托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家只有两个房间。三个人,两个房间,怎么住??
严浩翔强忍笑意,随后眼神里带着几分坏笑:“我自己一屋,你和刘耀文一屋。”
语毕,两个诧异的眼神同时望向他。
宋亚轩注意到刘耀文蹙了下眉,又看向严浩翔幸灾乐祸的脸,下狠心道:“没事,我睡沙发吧。”
过了几秒,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刘耀文终于开口:“一起睡吧。”
宋亚轩愣了愣,一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正发着呆,兜里的手机忽然一响。
宋亚轩正骂着,点开严浩翔的对话框。
严大帅哥:「还不报恩?」
轩:「???」
严大帅哥:「和偶像一个屋睡,还不满意?」
轩:「满意你奶奶。」
发完,就收到严浩翔一串炸弹袭击。
到家已经快晚上7点多了。
宋亚轩本来想要不要叫个外卖,但看严浩翔已经拖着行李准备回屋睡了,刘耀文看起来也没吃晚饭的打算。于是叫外卖的想法在他心里默默打了个叉。
“晚安各位。”严浩翔打着哈欠回了屋。
客厅里,留下宋亚轩和刘耀文面面相觑。
刘耀文稍稍活动了下脖子,慢慢开始有了困意。
他转头看还愣在原地的宋亚轩,指了指前面的屋子,问了句:“是…这个房间吧?”
宋亚轩从车上就开始回想他平时睡姿到底是什么样的,应该没有到不堪入目的程度。
被刘耀文一问,这才回过神:“啊…对,这个是我的房间。”
刘耀文看了眼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便准备去开开房间的门。
宋亚轩正准备去给刘耀文倒杯水,脑子里突然涌现起一件事儿。他瞳孔一缩,赶紧跑上前按住刘耀文准备开门的手。
“不行!你还不能进去!!”
草,得亏他想起来了。他房间还贴着刘耀文的海报呢,这要是被他看见尴尬大发了。
“你,你先在门口站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话刚一落,宋亚轩打开一点门缝钻了进去,只留下刘耀文一个人在外面发懵。
?刘耀文心里缓缓打了个问号
宋亚轩一路小跑到书桌,把三四张刘耀文的海报轻轻撕了下来,宝贝似的放在抽屉里。
然后又一路小跑去给刘耀文开门。
“好了,可以进来了。”说完,还不忘配上宋式标准笑容。
刘耀文嗯了一声,拉着行李进屋,把行李放在了床边。
他抬眼看宋亚轩,发现他正在翻腾衣柜,不久从里面抱出来一床被子。
宋亚轩把被子简单铺了下,抬头朝刘耀文笑了笑:“这个是多余的被子,你放心,没用过很干净的。”
刘耀文看他忙活来忙活去的样子,起了一丝笑意,简单说了声谢谢。
明明是秋天,宋亚轩却感觉自己要热炸了。鬓角的发丝也不知不觉挂上了汗珠。
氛围变得微妙,耳根也染上了几分红。他此时此刻真想百度一下:第一次和偶像一起睡需要注意什么,急!!
宋亚轩挠了挠头,对上刘耀文的视线:“那什么,我去洗个澡,你早点睡。”
话音一落,宋亚轩抓起床头的换洗衣服跑去了浴室。
暴脾气网红X新晋影帝破镜重圆一发完
宋亚轩作为热度超高的网红,被平台邀请参加一场宣传反诈骗的公益直播。
平台还邀请了其他几个顶部主播,直播间热度瞬间登顶。
平台给宋亚轩的脚本上并没有这一部分,但是大概他热度太高,节目组临时给他加了这个环节。
宋亚轩意外了一下,然后......
宋亚轩意外了一下,然后按照平台提供的台词,进行了开场白。
十分常见的诈骗手段,却还是有人不断落入陷阱。
宋亚轩见他不说话,咬了咬嘴唇。
“先生……”
“首先。”就在宋亚轩准备自行发挥加点戏的时候对面却沙哑着嗓音开了口。
应该是熟睡过后嗓子发干,对面的人说完首先两个字,停顿了一下,整理好嗓子状态才继续开口。
然而对面的人很明显并未感受到他的体贴。
“其次,下次骗人记得态度专业一些,台词也念的顺嘴一些,不然很容易被人识破,刚才那段话你的断句很明显有问题。”
宋亚轩觉得十分荒唐,刘耀文这是职业病犯了?开始给他上起台词课了?
“最后。”那边很明显又停顿了一下,宋亚轩就静静等着看他还能挑出什么错来。
刘耀文近乎叹气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在厚重的被子里翻了个身,手机还放在耳边,屋里一片昏暗。
除了滚动到卡顿的弹幕,所有人都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反诈骗反到前男友那去了?
宋亚轩算是最不意外的,刘耀文脑子聪明,他一直知道。
还是主持人见局面不受控制,出来控了个场。
躺在床上骂了宋亚轩两句笨蛋,刘耀文继续补觉去了。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在看直播的观众都对刘耀文的身份有所猜测。
宋亚轩喜欢男生,并且有一个十分恩爱的前男友是一件并不隐秘的事。宋亚轩早在之前的直播中就承认过,只不过他对这个前男友保护的很好,从未让他曝光过。
最主要的,他们觉得对面的人的声音,跟前两天才成为影帝的刘耀文声音极其相似。
弹幕里也都在问,这个跟宋亚轩用过情侣手机号的人是不是刘耀文。
宋亚轩面对主持人的提问,沉思了一会。
大概是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刘耀文终于登上那个梦想的领奖台,自己想跟他说一声恭喜,却已经没有立场吧。
“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特别小心眼,又极其爱记仇,见不得他过的比我好吧。”
所以试图用这样的意外再次搅乱他的心神。
可最后发现,只有自己还在意,人家或许早就忘了。
那为什么,刘耀文还要留着跟他的情侣号呢?
哦,对了,那是用自己身份证办的,刘耀文应该注销不了吧。
直播的后半场,宋亚轩是在不断的猜测和否定中浑浑噩噩过来的。
直播结束,宋亚轩前男友的话题不出意外的上了热搜。
然而,在新闻发酵了几个小时后,刘耀文本人登了微博大号,发了一条消息。
刘耀文:处过,太蠢,分了。
刘耀文这个狗东西,说谁蠢呢!!
宋亚轩也在沸沸扬扬的新闻中,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每天都有无数的私信,就连他开直播,弹幕上都有不少冷嘲热讽说他蹭热度的弹幕。
刘耀文籍籍无名时,宋亚轩将恋情捂得严实,刘耀文刚刚得了影帝,宋亚轩这边就弄一出这个事,确实是让人怀疑。
宋亚轩倒不是很在意,他作为网红,其实一直备受争议,况且刘耀文这件事,他又没逼着刘耀文承认是自己前男友,凭什么锅都让自己背。
宋亚轩这人性格就是如此,比谁都受不得欺负,所以在再次遭受大规模辱骂时,宋亚轩忍无可忍发了个微博,并且@了刘耀文。
刘耀文拍了一天戏,回家就看到了宋亚轩的微博,气的想笑。
这人,还是这样小孩子脾气。
轻点屏幕,刘耀文给他了一个回复。
刘耀文:好
回复完,刘耀文也发了个微博。
刘耀文:乖点,别闹
只有宋亚轩看了更生气。
宋亚轩觉得自己很不爽,就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再独属于他。
可是自己跟刘耀文已经分手一年,宋亚轩好像又没有立场去责怪。
大概是跟刘耀文的关系曝光后,宋亚轩反而觉得没必要掖着藏着,不是说他蹭刘耀文热度吗,那他还就光明正大的蹭了。
宋亚轩直播主要是唱歌,所以那之后,他唱到缠绵悱恻的情歌时,要提一句刘耀文,唱到分手后伤心欲绝的歌时要提一句刘耀文,唱到那种对前任恨生恨死的歌就更要提一句刘耀文。
刘耀文则是一心拍戏,对宋亚轩发疯一样的行为没给任何回应。
宋亚轩一直是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他不知道宋亚轩什么意思,是不是分手一年后后悔了,想重新跟自己复合。
可是想到自己一年前那么苦苦挽留他,他都不为所动,刘耀文又不敢自作多情。
只能是任由宋亚轩折腾。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就在人们期待着周末来临时,一则宋亚轩抄袭的消息登上了热搜第一。
宋亚轩最近发了首新歌,今天早上才在全平台上架,结果才半天,就被爆出来抄袭。
宋亚轩看着发酵的舆论,一改往常,变得沉默。
他不是拿不出反驳的证据,只是那个证据会牵扯到刘耀文罢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一起时,很喜欢记录俩人的点点滴滴,这首歌那段被质疑抄袭的旋律刚好是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俩人窝在钢琴前一起创作的。
即使刘耀文是他前男友的事已经曝光,可是宋亚轩知道,在没有画面和音频支撑时,无论他怎么提及刘耀文,都可以算作是他的自嗨,一旦他曝光那些过去,对刘耀文的事业将是很大的打击。
宋亚轩和刘耀文再次成为毫无干系的两个独立个体,就像宋亚轩所想的那样,在没有实质画面支撑条件下,俩人过去的恋情已然被慢慢消磨。
除了偶尔会在直播时看着弹幕上的言论走神,宋亚轩别的一切好像都照旧。
宋亚轩一直如此。
总是如此,让他恼火。
刘耀文找到宋亚轩跟自己的情侣号,拨了过去。
“宋亚轩,你不是很爱提我这个前男友吗,不是受委屈了会在微博点我名让我给你出气吗,我不是也给你回应哄你了,不是什么都顺着你了嘛,为什么一遇到事,你还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承担着,为什么这个时候就要把我推开。”
刘耀文在他接通一瞬间,便压抑不住的质问。
明明自己努力赶着进度,就是想早点拍完回去找他,问问他是不是不想闹别扭,想复合了,可是自己所有努力,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宋亚轩在遇到问题就缩回自己的壳里,固执的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保护他。
当初分手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俩人都还是小透明时,那么开心,可是当刘耀文事业有了一些起色,宋亚轩就以为他好的名义跟他分了手。
刘耀文永远记得宋亚轩跟自己分手时的话,他说:刘耀文,我陪你走过这些时光,我已经很开心啦,可你应该属于更多人,如果我在,太限制你,所以我们分手吧,我想要你闪闪发光。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分手的理由万分滑稽,可现实又确实如此,跟宋亚轩分手后,刘耀文一路大火,谁也不知道刘耀文曾有过宋亚轩这个前男友,宋亚轩将他们的恋情保护的那么好,生怕一点纰漏会影响刘耀文的发展。
可是,现在,宋亚轩再次将他推开。
用的还是过去那样愚蠢的方式,这让刘耀文十分火大。
宋亚轩听着刘耀文的质问,坚强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就开始崩溃。
那些委屈如决堤的洪水,全都发泄了出来,让人红了眼眶。
“刘耀文。”宋亚轩很想反驳刘耀文几句,就像他想反驳刘耀文说他太蠢所以才分手那句话一样,可是他找不到想说的言语。
有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蠢了,所以才弄丢了刘耀文。
刘耀文有多热爱他的事业,宋亚轩最是清楚,所以才更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爱情,最美好的东西,却是一个明星事业最大的威胁,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宋亚轩带着哭腔的刘耀文三个字,足以熄灭刘耀文满腔怒火。
“在哪?”终究是不忍心更多责怪。
“家。”
“等我。”
——
在路上,刘耀文拿出另一部手机,从相册里调出跟宋亚轩相处的视频。
轻易找到他抱着宋亚轩写出那首歌的视频,刘耀文毫不犹豫发到了微博上。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的微博,窝在沙发上眼泪彻底憋不住。
曾经的点点滴滴,明明都被他封在过往,可如今再看,依然清晰如昨,
他也好怀念被刘耀文抱在怀里的日子。
也有更多人在看过刘耀文和宋亚轩的甜蜜视频后心态崩溃,彻底脱粉。
娱乐圈一直如此,残酷又不近人情。
而引起争端的刘耀文此刻正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细心安抚。
“我没要哭。”宋亚轩不是爱哭的人,此刻却一边止不住的抽噎,一边还努力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刘耀文帮他顺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嗯,你没想哭。”
宋亚轩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但在刘耀文面前丢人好像也没什么。
窝进他的胸口,用刘耀文的衣服蹭了蹭眼泪,宋亚轩干脆放弃控制,哭了个痛快。
半个小时后,宋亚轩哭累了才停下来。
只是不哭了也没从刘耀文怀里退出来。
“刘耀文,我又要挨骂了。”
刘耀文太熟悉这带有一点点撒娇的埋怨。
“多心了,他们不敢骂,毕竟骂狠了你会艾特我出来哄你。”
“什么哄我,你分明就是哄他们吧?”
“我那个语气,除了哄你还哄过谁,宋亚轩,你宣传反诈骗宣传傻了吧。”
“你为什么还留着那张情侣卡?”
刘耀文叹口气,这人,恃宠而骄,最会明知故问。
“因为在等你打给我。”
宋亚轩努力克制,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可最后,还是破了功,哭的红肿的眼睛,一笑便弯成了月牙,可气又可爱。
刘耀文看他这个模样,哪还能生气,轻轻靠近,亲了亲他的眼睛。
“宋亚轩,和好吧,好吗?”
刘耀文新戏杀青当晚,微博没有发杀青小作文,而是发了一条跟半个月前相呼应的微博。
刘耀文:处过,太蠢,分了,舍不得,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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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刘耀文刚好结束本次课程。
“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刘耀文例行询问,
一只细长莹白的手自教室后方抬起。
刘耀文看了一眼那人无名指上的素色戒指,心底满意几分,但还是选择熟视无睹。
“好,没问题下课”
说完便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刘教授,我有问题”但是很显然那人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刘耀文眼镜片后一双冷眸终于正式看向声音的源头。
“说”声音也冷的厉害。
宋亚轩乖乖起身,一副人畜无害模样。
“请问刘教授,惹男朋友生气了怎么办呀?”
尾音俏皮,引得哄堂大笑。......
尾音俏皮,引得哄堂大笑。
刘耀文看着他的无辜模样,不知道他这是在求和,还是火上浇油。
“建议你自我反思。”
说完施施然离开,只留挺拔背影。
宋亚轩无奈撇撇嘴。
完了,这次真生气了啊,啧啧。
刘耀文是经济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一张堪比明星的帅气脸庞,配着男模一样高大挺拔的身材,加上清冷禁欲的气质,简直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
与高冷外形不符的,三十岁的刘教授性格很是温柔,对学生态度极好,意外的亲和让他的口碑更好。
不过很显然,今天这位刘教授心情并不太美丽。
“你看不出来刘教授今天心情不好,还惹他干嘛?”宋亚轩跟同学一起往外走,同学对宋亚轩调戏刘耀文的行为颇有微词。
六月份,天气热的突然,宋亚轩穿了一件白色丝绸衬衫,前两颗扣子没系,露出形状明显的锁骨,搭了一条四颗珍珠的复古项链,看上去既清纯又魅惑。
即使是男生,宋亚轩也是无法否认的美人。
宋亚轩当然知道刘耀文心情不好,他不仅知道他心情不好,还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昨天社联聚会,他喝的有点多,被男同学扶着往外走的时候被去接他的刘耀文看了个正着。
然后刘耀文回家就开始不理人,等他今天早上醒酒,刘耀文早就来学校上班了,宋亚轩无奈,赶紧跟出来哄人。
“我惹不惹他他都心情不好,万一我惹一下,他就好了呢。”
“你这是什么歪理。”
“你不懂,有些人就吃这一套,行了,还有事,走了。”
刘耀文今天就这一堂课,宋亚轩还得去哄人,跟同学在教学楼门口分开。
宋亚轩到校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刘耀文开走的车屁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宋亚轩总觉得刘耀文从后视镜看到他后特意加了个速,给自己吃了一嘴车尾气。
年初,为了让宋亚轩早上上课能晚起一会,刘耀文在学校门口新买了一套小房子,开车绕大路稍微远一点,但是走路也不过五分钟路程,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远去的车子,只好选择走回去。
宋亚轩倒是很喜欢走着回家,因为他和刘耀文就是在这条路上相识的。
宋亚轩是个美人,大一开学就在学校有了名气,追他的人一大把,男的女的都有,可惜宋亚轩眼光颇高,一个也没看上。
美人招的不止君子,也有小人,有那么个疯狂的追求者,追人不成,动了龌龊心思,打算在小路上堵宋亚轩,宋亚轩被纠缠的档口,刚好碰到下班的刘耀文。
英雄救美的烂俗故事,可惜美人毫无例外的都会对英雄心动,宋亚轩对仗义出手的刘耀文不可自拔的陷入了爱河。
看上了一个大他十岁的男人。
宋亚轩虽是美人,但并不柔弱,相反,因为这幅皮囊带来的麻烦,他打小就学跆拳道护身,但是在遇到刘耀文那瞬间,他决定忘记自己能保护自己这件事,安心当一个废物美人,试图博得这个温柔的男人一点怜悯。
刘耀文那个时候还不教宋亚轩,只听说过学校有这么一个风云人员,如今见识到,确实惊艳,但无论是年龄差距还是身份差距,都不足以让他动情,师者仁心,他安抚了宋亚轩受惊的情绪,然后把人送回了宿舍。
他以为他跟宋亚轩的交集到此也就结束。
可刘耀文不知道,那天,宋亚轩放了约他去蹦迪的朋友的鸽子,乖乖巧巧跟着他回了宿舍,窝在被子里等他给自己接了杯水走之后,都仍在回味他的温柔。
自此,宋亚轩开始了漫漫追夫路。
整整一年努力,不厌其烦的去找他,然后凭借各种柔弱被人欺负、勤学好问请教问题、善解人意默默关心这些套路,把刘耀文追到了手。
刘耀文是被他追到手后才发现宋亚轩温柔小意背后的真正面目。
他的美人学生,可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柔弱美人。
他辣得很。
刘耀文第一次在酒吧逮到宋亚轩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宋亚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还能遇到他家明明不混这种场所的刘教授。
那是刘耀文第一次跟他生气,宋亚轩最后借着酒劲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堪堪把人哄好。
哦对,还顺便贡献了自己的第一次。
那时候宋亚轩就知道了,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比如他家看着温润儒雅的刘教授,在床上其实凶得很。
他休息了两天,一些使用过度的地方才有所好转。
当然,再之后俩人食髓知味,日日笙歌,就是另说。
他的刘教授哪哪都好,就是有点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是很小心眼。
宋亚轩若是跟哪个男生或者女生走的近点,刘耀文脸色就会变得不好。
尤其是大二开始,宋亚轩他们班一节必修课的老师回家生孩子去了,要刘耀文来顶一学期课,宋亚轩更是活在了刘耀文的眼皮子底下。
刘耀文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一生气就上脸,十分明显。
朋友跟宋亚轩一起上课,最近频繁重复的一句话就是:刘教授今天又生气了。
宋亚轩常常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够好。
然而反思的结论都是,不怪他,都是刘教授太爱生气。
宋亚轩一路恍惚着回了家,刘耀文已经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在书房写东西。
晃荡着进了书房,宋亚轩在他身后圈住他,手滑进他衬衫里,肆意挑拨。
“刘教授,还生气呢?”
刘耀文把他的手从自己衬衫里拽出去。
自从宋亚轩发现美人计这招好用后,总是这么对付他,但是这次他绝对不能轻易让他得逞。
“反思好了?”
反思?对了,他下课前让自己好好反思来的。
宋亚轩将他椅子转过来跟自己面对面,然后站好,乖巧回答他。
“好了。”
刘耀文心情好了一点。
“说吧,我在听。”
宋亚轩最爱他这幅正经模样。
“我深刻反思,第一,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虽然说酒食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但是我已经很年轻了,所以不能多喝。”
刘耀文握着扶手的手紧了紧,绷起一片青筋。
“继续。”
“第二,不应该让别的男生扶我,时刻记住自己是个有老公的人,所以要跟其他人保持安全距离,昨天那种情况,如果站不住,就应该自己爬出来,也绝不让别人碰我一下。”
刘耀文顶了顶侧腮。
“第三,回家之后不该睡死过去,应该及时跟我们刘教授表决心,并做好以后绝不再犯的觉悟,如果再犯……”
宋亚轩偷偷打量刘耀文的脸色。
已经臭的跟吃了屎一样了。
“说。”
“如果再犯,就自罚两杯。”
宋亚轩说完,看着刘耀文要冒火的眼睛,赶紧笑嘻嘻的坐到他腿上。
转椅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微微移动,刘耀文伸手稳住宋亚轩依靠着他的身体。
宋亚轩感受着他的小动作,心底窃喜。
刘耀文总是嘴硬心软。
所以,就好好哄哄他吧。
其实刘耀文这样生气,宋亚轩心底是有些满足的,他和刘耀文之间,看似刘耀文担心他年轻所以没有安全感,可是在宋亚轩看来,刘耀文有颜值、有阅历性格又那么好,他追了那么久才追到手,又何尝不担心他有一天会不喜欢自己。
“刘教授,不生气了,生气上脸,会变丑的。”
好好的气氛,又被宋亚轩一句话打破。
刘耀文憋着一肚子气,又不舍得骂他。
被刘耀文抱着起身,宋亚轩赶紧搂住刘耀文的脖子,生怕他真生气把自己扔下去。
“干嘛呀刘耀文?”
刘耀文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生怕被自己扔掉的人,决定给他长长记性。
“不干嘛,就是想告诉你,刘教授生气不仅上脸。”
视线相撞,宋亚轩跌入一汪欲望的深渊。
“还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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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轩画眼线的样子真的是美翻了
钓晕我简直
cr见右下角水印
原图是是所有的,想要单独哪一张请自行裁剪一下,图片很大,可以直接点开查看,如果看到图片很模糊请不要慌,加载一会儿更清晰
*蓄谋已久/直掰弯/相互治愈/甜宠向/全文6.5k
*白切黑腹黑美人学霸x口嫌体正嘴嗨小流氓
-只有你是我的解药。
01
班主任歇斯底里的骂声惹得办公室里其他科老师频频回头,但宋亚轩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些,双手背在身后丝毫没有认错的念头,甚至大言不惭的接过话茬,气的对方嘴唇直哆嗦。班主任似乎很无奈,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摆手让他走了。
顶嘴的下场自然逃不过三千字检讨,宋亚轩耸了耸肩满脸不在意,已经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因为打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了。宋亚轩校服清洗的很干净,倘若只看长相的话绝对想不到他能把职高的混混凑进医院。...
顶嘴的下场自然逃不过三千字检讨,宋亚轩耸了耸肩满脸不在意,已经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因为打架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了。宋亚轩校服清洗的很干净,倘若只看长相的话绝对想不到他能把职高的混混凑进医院。
宋亚轩后脚刚踏出教室办公室的门槛,迎面碰上交完资料准备回班级的刘耀文,对方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宋亚轩暗叫不好,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他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那点嚣张劲儿被冲的干干净净,一路追他到班级。
表面上看刘耀文好像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宋亚轩是他同桌,自然能够发现对方握笔的力度比平时重了不是一星半点。宋亚轩脑海里闪过千万个狡辩的借口,到最后发现这些根本行不通,他嘴角的淤青就是明摆着的证据。
意识到这点的宋亚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皱着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实在拍不出什么马屁,宋亚轩抢走刘耀文手里的笔,轻轻晃动他的胳膊低声撒娇:“文哥…班长大人,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打架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呗。”
刘耀文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终于舍得分给宋亚轩一个眼神,对方正可怜巴巴的盯着自己看,奇怪的是明明他的双眸皎洁如明月,刘耀文却总觉得里面暗藏着汹涌的海浪,稍不留神就会卷入其中。
偏偏刘耀文看入了迷。
幸好上课铃及时打响将他从思绪中拉出,刘耀文轻咳几声以此来掩饰心中的悸动。宋亚轩无视讲台上的老师貌似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刘耀文一个眼神制止,只好不情不愿的翻开书。
宋亚轩没消停多大一会,趁着老师没往这边看的时候撕下一张纸条,很快递到刘耀文眼前,对方粗略的看了大概,不过是些道歉求原谅的话,刘耀文理都没理。宋亚轩就像是被冷落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偏偏这时候英语老师的眼神扫过来,他只能被迫停下动作。
奇怪的是刘耀文一下课就朝门外走去,吓得宋亚轩紧忙跟在他身后,生怕耽误了最佳道歉时机对方就不原谅自己。他在刘耀文耳边叽叽喳喳,稍不留神就随他来到了医务室。但校医却不在,刘耀文皱起眉仿佛在谴责对方的不称职。
宋亚轩自然会按照刘耀文的吩咐到床上最好,对方翻了翻抽屉很快就到消毒水,创可贴一类的物品。宋亚轩恍然大悟的笑起来,原来刘耀文是要给自己上药啊。他在刘耀文面前固然没心没肺,也很容易被满足,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他开心的晃起腿。
刘耀文怎么不无奈,按住宋亚轩的乱晃着的腿让他别乱动,手却没及时收回来。他低垂着眉貌似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男生的腿可以又细又白,对方的脚踝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所以刘耀文极其贪心的,握着宋亚轩的脚踝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给他上药,但后者却全然不觉似的,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出不来,还有些不确定似的问:“文哥,那这是不是代表你原谅我了啊?”
刘耀文加重了上药的力度,疼的宋亚轩龇牙咧嘴想往后退,又被对方握着脚踝一把拽回来,宋亚轩委屈的只哼哼,却不敢有怨言,丰富的表情变化把刘耀文都逗笑了,语气变得温和:“下不为例。”
宋亚轩忙不迭的点头:“文哥你最好啦!”
02
两人的相遇完全像是老天在背后帮推了一把,大抵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成天浑水摸鱼的宋亚轩在初三那年彻底改头换面,压着录取分数线进了万星。正好那时候施行一键式分班,才能让他和刘耀文在同一个屋檐下学习。
只能说一切都有迹可循,只不过宋亚轩没发现而已。无数次在他深夜熟睡时父母的争吵,从互相给对方留情面到破罐子破摔,只不过碍于宋亚轩即将要中考不想叨扰他,维持表面夫妻罢了。
宋亚轩抱着腿蹲在街角的花店前,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脑袋发懵,肠胃的不适感愈发加重,他想再这样下去可能就会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被饿死。正是无助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只手,宋亚轩缓缓抬起头仰视他,对方眼神淡漠,却逆了一个世界的光。
也是到后来宋亚轩才知道他叫刘耀文的。
宋亚轩把家里的情况简单跟对方说了一嘴,刘耀文听完全程依旧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吃面的动作和宋亚轩恨不得把头埋碗里的可怜样形成强烈对比,汤汁流到嘴角用舌尖极力去够的样子,即便是刘耀文也很难不笑出声。
轻笑声入耳,宋亚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像小孩子,连忙抽出一张纸把嘴角的汤汁擦拭掉。刘耀文让他吃慢点,没吃饱还可以再点。
一碗面下肚不仅暖胃还暖心,宋亚轩看刘耀文的眼睛都是亮的,所以在对方提出可以到他家暂时住一晚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推开门客厅里却异常冷清,宋亚轩呆愣愣的站在玄关处,刘耀文见状只好无奈解释到:“我爸妈工作都很忙,不回家是常事。”
宋亚轩哦哦啊啊的应下来。
那天所说的一晚也变成了好几晚。
开学没几天宋亚轩就因为跟校外人打架被叫到教导处教育了一番,月考成绩更是没眼看,可他却很爱黏着快被各科老师宠成宝的大学霸。班级里的同学起初不了解情况,担心他们火星撞地球会引发宇宙级爆炸,后来才发现是自己多虑了。
他们会在放学时一起回家,刘耀文会利用特权带宋亚轩去教师食堂吃饭,由着他每天中午去学生会吹免费空调。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老师说他一句能有十个不服的宋亚轩,只要刘耀文抬抬眼皮就能立马乖下来,让往东绝对不去西。
这也成为了老师安排刘耀文和宋亚轩坐一桌的缘由。
但刘耀文乐意明里暗里宠着宋亚轩也是班级里有目共睹的事,就比如说这节体育课,刘耀文被朋友拉着一起打篮球,虽说答应了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每跑几步就要转过头看宋亚轩在干嘛。
朋友是知道刘耀文打篮球的真正实力的,见他这样不免叫苦连天,半蹲着双手撑着膝盖说:“文哥你总看宋亚轩干嘛啊,他又不能丢,我跟王鹏赌了一个月早餐的,谁输谁倒霉。”
说完仍见刘耀文站在原地不动,朋友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他怎么从对方的表情中品出一丝不对劲呢。他顺着刘耀文的目光看过去,宋亚轩正在不远处和班里爱看小说的女生聊天,后者看起来很开心,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可同学之间聊聊天,这有什么呢?
等等!朋友突然想起来这几天课间无意中听到班里的女生谈论关于刘耀文和宋亚轩之间的酿酿酱酱,他起初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他看了看刘耀文阴沉着的脸觉得也并不是没道理,他鼓起勇气,小声的问:“文哥……你不会真喜欢宋亚轩吧?”
刘耀文手一顿,恋恋不舍的从宋亚轩身上移开目光,经过朋友身边时留下一个气音:“嗯。”
哦,原来如此……等会!什么玩意?他说嗯了?
刘耀文已经拿起篮球准备下一场,而朋友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无稽之谈,明明是那群女生有先见之明。
朋友不由自主的在心里鼓掌,恭喜你们磕的CP是真的。
03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最近在有意无意避免和自己接触,并且和那天在篮球场的女生走的特别近,两人时常一起从外面回来。更奇怪的是现在每天上课都安分守己,作业也能及时交给课代表,班主任很是震惊,刘耀文更没理由挑他毛病。
唯有不变的是宋亚轩没节下课后都会出去,如果碰上刘耀文问他做了什么,宋亚轩就会选择逃避话题或者装作没听见,总是鬼鬼祟祟的。刘耀文下意识觉得不对,难不成自己喜欢他的事被发现了?不应该啊。
恰逢这时候收到宋亚轩的消息,对方说今天中午有事就不和自己吃饭了,刘耀文眼神微微眯起,拇指用力稍不留神就掰断了手里的笔,语气是一贯的冷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长本事了啊宋亚轩。”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食堂看见宋亚轩,刘耀文强忍心理的不适感在人群中踱步,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宋亚轩的影子。刘耀文沾了满身的油烟味,刚出楼层就透过窗户瞥见宋亚轩和那位女生坐在草地附近的石椅上交谈甚欢。
刘耀文简直要被气笑了,我说怎么没空跟我一起吃饭,原来是要去陪别人啊。
刘耀文也是从学生部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宋亚轩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家了,他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座位,竟有种想给对方鼓掌叫绝的冲动。
行,宋亚轩,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理我。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会惦记。刘耀文只觉得今天的晚自习格外漫长,他迫切的想找到宋亚轩寻求一个答案,好坏与否他都接受。终于熬到了放学,刘耀文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叫车,可等真正到了家门口却有些犹豫。他在想,宋亚轩连做饭都不会,离开自己该怎么办啊。
刘耀文握着门把手忍不住去想,如果今晚他真的和宋亚轩闹掰的话,自己可以大度的再收留他几晚,直到教会他怎么养活自己为止。
刘耀文自诩一般的事都不会让他有多大反应,可推开门之后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僵在原地。本来冷清的客厅里布满了彩带和装饰,各色的气球随处可见,而刘耀文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正双手稳稳托住蛋糕底部朝刘耀文走来,始终坚定不移。
刘耀文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事实上毫不夸张。他父母工作都很忙,逢年过节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更别说记得住他的生日。小孩子认为这天很重要再正常不过,但几次期待落空后刘耀文就不再有抱有执念,反正什么时候都是他一个人。
但现在不一样,他有宋亚轩,这就足够。
哪有什么故意躲着他,全都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刘耀文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有一束阳光透过裂缝照了进来。宋亚轩看起来很羞涩,但仍固执的直视刘耀文的眼睛。
“生日快乐哟文哥,希望你能拥有数不尽的鲜花和掌声,以后每一年我都会陪着你的!”
明明是最简单的生日祝福语,但对于刘耀文来说就如同解药一般,他就像在无边沙漠中迷路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甘泉便不想放过一丝一毫。他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直到宋亚轩如同天使降临在他的身边,填补了他内心的空白。
宋亚轩看刘耀文的表情还以为他不喜欢,笨拙的把蛋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想要结束这尴尬的气氛,谁知刚转过头唇角就触碰到一处柔软,刘耀文的脸近在咫尺。
宋亚轩一惊,像只断了线的木偶呆愣在原地,他把刚才发生的事归结成意外,也是在为刘耀文找一个开脱的理由,但当事人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步步紧逼,在宋亚轩后背要贴到墙的时候伸手把人拉回来,紧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刘耀文吻的不算凶,但也绝对谈不上温柔。这样猛烈的攻势,对于一个恋爱零基础的人来说实属不易。宋亚轩皱紧眉头,双手抵在刘耀文胸膛前做最后的挣扎,脑袋持续发懵。除了那一丝被夺走初吻的恼怒,更多的是觉得世界坍塌了的恐惧感。
刘耀文怎么会亲自己,他可是一个男生。
刘耀文没打算接着掩饰:“还不明白吗宝贝?我喜欢你啊。”
察觉到对方正在发抖,刘耀文拇指抚上宋亚轩被亲的水光潋滟的唇,那里微微肿着,刘耀文看他像是在欣赏一副艺术品。故作黯然神伤的样子询问:“你是在害怕我吗?”
“宝贝儿,谁都能害怕我,唯独你不可以。”
“我那么喜欢你。”
宋亚轩使劲挣脱刘耀文的怀抱,他觉得对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仿佛先前所有的美好都是支离破碎的梦,现实正逼迫他醒来。
他几乎是吼着说:“你怎么会喜欢男生呢…那是病啊。”
刘耀文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他确实没想到宋亚轩会排斥这方面,但他不想就此放弃,所以他拿最后的几成把握来堵。刘耀文故作神情悲伤,皮下却是一个狡猾的反派角色。
“那你要救我吗?”
04
狭窄昏暗的杂物间里,宋亚轩后背紧贴冰冷的墙壁,被刘耀文托着臀堵在角落里肆意亲吻,这个姿势太没有安全感,他虽然心里抗拒但也只能双手扶住刘耀文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这里是学校,他甚至能听见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和嬉戏声。
在双重刺激的逼迫下宋亚轩忍不住想要逃离,可他越是偏头躲刘耀文吻的就越凶,被亲的狠了脑袋就也跟着发懵。宋亚轩好像别无选择,刘耀文说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他的病。
明明缠绵了许久刘耀文却觉得还是不够,分开时又意犹未尽的啄了啄宋亚轩的唇,对方的眼睛早就弥漫着一层水雾,毫无意识的、往刘耀文怀里缩了缩,低声问:“只有这一种方法吗……”
怎么会呢,事实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药方,全都是用来骗小孩的。贪婪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刘耀文尝到了甜头就想获得更多,面对真诚的发问也不打算善罢甘休。刘耀文点了点头,十分笃定的说:
“只有你是我的解药。”
烈阳下宋亚轩的脚步格外沉重,稍有动作鼻尖上就渗出些许汗珠。体育老师要求大家自行组队测试仰卧起坐,他看着根本没考虑自己,径直走向副班长的刘耀文心里很不是滋味。
距离隔的远,宋亚轩听不清两人在聊些什么,只看到副班长手捂着嘴笑的眉眼弯弯,刘耀文好像也很开心的样子…什么嘛,跟她组队就这么开心吗,明明昨天还说自己是你唯一的解药来着,怎么现在就变卦了。
骗子刘耀文!讨厌鬼!坏蛋!再也不给你亲了!
直到副班长提醒自己宋亚轩已经走远,刘耀文才缓缓转过身,盯着那抹气鼓鼓的背影半响勾起唇角。这时旁边传来含笑的女声:“我说你这招够损的啊,也不怕他真生气?”
他几乎是瞬间答到:“胜券在握。”
刘耀文始终坚信宋亚轩是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会由着他随便亲,甚至主动贴上来,固执的说要治好他的病。倘若换一个人呢?宋亚轩还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到对方嘴边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往往这时候应该使一点小手段。
宋亚轩愁的小脸皱成一团,莫名衍生出许多危机感,困扰他的酸胀情绪不断翻涌,使他没心情继续待下去。埋藏在心底的种子好像有了破壳的趋势,迎接他的是一整个春天。
宋亚轩并没有因为刘耀文如约而至而消气,越过他看了看门外,不用猜都知道此用意,这一系列的动作逼的刘耀文直想笑,故作冷静的说:“找我有事吗?”
宋亚轩被对方毫不在意的语调噎的一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积攒了一整天的委屈因为刘耀文的一句话直冲临界点,早已顾不得其他,只想牢牢抓住面前人的手。
“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啊?”
此话一出刘耀文就笑不出来了,宋亚轩现在这副模样太过可怜,盛满无助的眼神和被家长抛弃在街边的小孩极为相似,往日的光彩好像也跟着暗淡了不少,这是刘耀文最不想看到的,声音也变得柔和。
“为什么这么问?”
宋亚轩马上就答到,像是憋了好久:“你这一整天都没有理我,体育课也不跟我组队,当着我的面答应跟别人一起放学回家,还约着看电影,你明明知道这些事以前都是跟我一起的。而且…你今天也没有亲我……你说过的,我是你唯一的解药。”
他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那现在呢,我还跟以前一样重要吗?那班长呢,她也可以治好你的病吗?你说过喜欢我的……你不能骗人…”
刘耀文做不到继续站在原地,他大步走上前把宋亚轩拉进怀里紧紧抱着,轻吻对方的发顶当作是安抚。宋亚轩怕失去对方,刘耀文亦是。
他开口,承诺一般:“嗯,不骗你。”
“宋亚轩,我们在一起吧。”
我是说,在这蝉鸣喧嚣的悠长夏日里,我们谈一场永不分别的恋爱吧。
END
了不起的刘耀文了不起的十七岁成长快乐
一张粮票可解锁超甜彩蛋~大家别忘看性张力拉满是亲亲怪文哥!
现背/
勿上升/
阿文十七岁生日快乐!
“人生如画册,我有我的浪漫手法,剪贴着记忆,将最完美的定格”
——郑伊健《心照》
01....
01.
中秋晚会结束,圆满完成一个舞台,少年们下了台仍接受着一些衍生的节目采访,围绕着中秋这个国人自古团圆的节日,说着自己的想法和经历。
宋亚轩很兴奋,自从高考结束回来后一直投入高强度的训练,每天枯燥地奔跑在宿舍和训练室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对于一个刚高考完的高三孩子来说简直是折磨,所以当烟花在他面前绽放,当游艇滑过平静温柔的江,他忍不住放空自己,享受即刻。
周围的哥哥弟弟们拿着手机在记录下这一刻,好一会儿后宋亚轩从自己的世界里跳脱出来,也赶忙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见大家都在三两成群自拍,他便抓着手机下意识地寻找刘耀文的身影。
他还没在这个开心的日子和他合影呢。
对于两人来说,自带着安装了关于对方的雷达,宋亚轩转头的目光所及必定会是刘耀文。
那小孩不知道正想些什么,望着黑漆漆的江面在发呆,也不像大家都兴奋得拿着手机出来拍照,江风把他的头发吹出几撮呆毛,看上去有些文艺范,也看上去笨笨的。
宋亚轩蹦了两步跑到他身边,手臂自然而然挽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用脸挡住他的视线,“喂喂笨狗,刘耀文儿,你在看什么?”
少年呆滞的眼神满满消散,取而代之是柔亮的光点,宋亚轩和他对视着,看着的卧蚕越来越深,笑得很乖,挽着他的手被他拿下,躲在游艇的小角落里,藏在镜头的死角下,他们的手悄悄地十指相扣。
“没看什么,我在发呆。”
“那你要和我拍照吗?”宋亚轩举着手机晃了晃,“感觉我俩今天都挺帅,但你比我差点啊,我是最帅的。”
“你要不要这么臭屁,明明我才是。”
刘耀文熟悉地和他伴着嘴,另一只没牵他的手接过了他的手机,四十五度举到了头顶,两人歪着脑袋,发丝在黑夜里纠缠在一起,没有倒数三二一,却默契地在刘耀文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一起笑了出来。
只是这张照片拍得很一般,没有良好的光线,只能看到是两个人头贴在一起拍照了,宋亚轩有点不满意,他说这张照片没有拍出他们百分之十的帅气,翻着相册想点删除重拍,却被刘耀文制止。
“重拍就好啦,不要删除。”
“可是不太好看呀。”宋亚轩有点瘪嘴,怎么看都不满意。
“不行,我们每张合照都不许删,你不要的话你发给我,我自己存。”
刘耀文说得那种语气像是小学生自己要藏一包辣条似的,宋亚轩被他逗笑,图片勉强存活下来,又碍于宋亚轩不满意,刘耀文又重新举着手机想再拍一张。
但光线仍旧是不好,两个人举着手机贴在一起原地转了一圈了还是没找到好一点的光线,只有一处勉强能看到两个人的五官,而这次在快门按下的那一刻,刘耀文手抖了一下。
本就光线不好,现在照片还糊了,可罪魁祸首是宋亚轩。
他无预告地在刘耀文按下快门的时候吻他的侧脸,让那张照片留下的记忆,是他在这一刻,爱意渐浓,忍不住想要亲吻刘耀文。
刘耀文懵懵地看着像偷腥小猫似的宋亚轩,低头看那张照片里的宋亚轩,偷吻自己时勾着的嘴脚和温柔地闭上了眼,突然间全身感觉都像是被推上了云朵,飞过的鸟儿停在他的心尖上轻轻踩,痒痒的。
“敢偷亲我是吧?”刘耀文兜不住嘴边的笑,“宋亚轩儿,你跟我玩这套?”
“干嘛呀?还不让亲了?”
宋亚轩还在偷笑,小声嘀咕着他很满意这张照片,刘耀文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家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这边,于是大胆的,熄了手机的屏,扶着宋亚轩的后脑勺和腰,把他逼到了甲板走廊和游艇内室的门后,低头和他接吻。
两具年轻的身体都兴奋着,在最大的克制下隔着厚厚的演出服触碰对方,唇齿之间更如亲密版的华山论剑,谁也不肯放过共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和蜜液,疯狂地掠夺,急躁地侵蚀。
直到两人都满头大汗,分开仅仅两厘米距离喘息着,眼神却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对方,一颗汗珠从刘耀文的额头滑到侧脸,宋亚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去亲他的汗,又顺着他的汗亲他的下巴和喉结。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刘耀文艰难地推开他,扶着他的脑袋,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
“小脏包吗?连汗也要亲。”
宋亚轩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我都没嫌弃你呢,你还嫌弃起自己了?”
“笨死你算了,我是怕你遭不住。”
“切。”
宋亚轩不想斗嘴,因为气氛太过甜蜜,他只想和刘耀文忙里偷闲,不,是忙里偷情。
他其实计算过日子,等到他开学的时候要军训,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错过刘耀文的生日,从相遇开始,他们没有错过过对方长大的蛋糕,每个许愿旁都站在身边诚挚祝福着,今年会是第一次要错过他的生日。
刘耀文十七岁的第一天,第一秒,没办法在他身边。
一想起这个可能,宋亚轩情绪总会变得低落,在亲昵过后尤为明显,刘耀文敏感地察觉到,他想问问宋亚轩怎么了,可门外几声催促,和寻喊着他们名字的声音,不得不阻断了他们的小世界。
宋亚轩推了推刘耀文先出去,手背擦去额头上的汗,幸亏粉底遮住了潮红的脸,刘耀文后脚跟着出来,听着有人调侃宋亚轩耳朵通红,等他走近了,两人又一起被调侃着又多去哪个角落打架。
所有人都拿他们还当做孩子,却不知早在各个角落,他们已经是把对方揉进身体里的亲密爱人。
今天同时也是团里的一个成员生日,两人隔着人群,融入在为好友庆生的欢喜中,唱着闹哄哄的祝歌,毫无形象发出奇怪的叫声助兴,又一个一个为好友献上祝福。
生日快乐,天天开心,一起加油。
多么简单实际的祝福,刘耀文说完这些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像踩了香蕉皮一样突然想起自己每次在宋亚轩生日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如此自如,每一次都要在心里和备忘录里打好久草稿,哆嗦着嘴巴和手指,还会被他嘲笑。
想起往事总是无奈又甜蜜,没人知道他在热闹的氛围里偷偷开了小差,给好友简单的生日仪式过后,大家又在游艇里自由自在玩了起来。
刘耀文本来想拉着宋亚轩再回到门后的小角落问问他刚刚那一秒在落寞什么,可是宋亚轩似乎已经忘记掉了不久前的旖旎,恢复那鬼马小孩的样子逗着哥哥们,刘耀文有些不开心他忽略了自己。
大概心有灵犀,宋亚轩很快又不在乎镜头般地,朝他看过来,手扶在他背后的栏杆低头,傻笑了两声,顺势坐到旁边,整个人都快趴在刘耀文身上。
刘耀文低声说了句你背后有镜头提醒他,而宋亚轩置若罔闻的,用手抠着他的西装扣子,“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亲我一下我给你说。”
“现在?”
“嗯哼。”
刘耀文觉得有时候宋亚轩疯起来真的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特别是成年过后的他,似乎把曾经压抑的叛逆和不羁都悄悄展示着,明明是他教自己在外面不能亲的,现在的他却越来越无视镜头。
或许是害怕宋亚轩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或许是他的眼睛包含太多的真挚和偏爱,刘耀文没办法拒绝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轻轻抬头,快速在他的嘴角点了一下。
宋亚轩笑得很开心,得逞的样子却让刘耀文感觉到身旁贴着他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一下,这个时候刘耀文才后知后觉,宋亚轩并不是是在调皮捣蛋,他只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双鱼,在向他汲取着确定的爱。
“好了,亲你了,可以告诉我什么有趣的事吗?”刘耀文顺着他的话问,即便他其实对有趣的事根本没有兴趣。
“我们的中秋晚会是在中秋节之前提前很久录制的耶。”
“嗯,每年不都是这样吗?”
宋亚轩眨着眼,有些兴冲冲的,“那今年你的生日,能不能也提前过啊?”
刘耀文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随后的一秒又快速地理解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往后计划的一个多月,宋亚轩很有可能会错过自己的十七岁生日,联系起刚刚在门后接吻后他的情绪骤降,刘耀文猛的反应过来。
“可以,当然可以啊。”
刘耀文急着点头,生怕宋亚轩不开心了。
可事实就是他那没有立马站在同一条思考线上惹得宋亚轩有情绪了,上一秒还亮晶晶的眼瞬间胯下,闷闷地哦了一声从刘耀文身边走开。
一个人在游艇上走了两步突然指着甲板下层说要去下面完,没人读得懂他的奇思妙想和突如其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宋亚轩已经靠着下层甲板吹起了风,有人喊他,他就转头回一个熟悉灿烂的笑。
却只有刘耀文知道,宋亚轩闹脾气了。
他总是这样的,刘耀文在心里叹气,对别人总是开朗宽容,但对自己就是一点不合意就爱闹别扭,翘着小尾巴等着他去哄,要是哄了就要陪着多闹一会儿,要是不哄了能有各种奇怪又曲折的方法弄得人坐立难安。
刘耀文忍不住混在人群里,也朝他喊。
“小心一点,真别搞。”
其实是想说,当心点你个笨蛋。
“真怕,一不留神人没了。”
其实是想说,上来呗我再亲你一次。
“亚轩呢?”
其实是想说,好嘛是我不好。
后来在哥哥们和工作人员的催促下宋亚轩很快上来了,刘耀文全程盯着他,看他只愿把眼神分给自己两三秒,确定了还是要再哄哄。
下了游艇之后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放慢速度,走在人群的最后,揽着他的肩膀做出讲悄悄话的样子,这个举动从小延续到大,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突兀。
可他们不知道,少年的悄悄话不再是我藏在房间里的可乐零食了,而是嘴唇触碰了耳垂,激起一阵酥麻。
“轩儿,提前帮我过生日好不好?只要你帮我过。”
“我现在不想帮你过了。”
“不好啊,我求你了,你可怜可怜小狗呗。”刘耀文放低了姿态,终于博了他笑。
“是你求我的哦。”
“嗯,我求你的。”
02.
可是提前哪一天过生日,他们没有准确的去规定这个日子,两人只是说了这件事,其实谁也不着急,刘耀文尤为满意这种状态,仿若每天都在为他的生日而准备,宋亚轩更加黏他了。
训练的空隙,他便会寻着自己的身影贴过来,回家的时候,也总是要和他并肩,幼稚地赛跑回去,即便身体汗津津的也要贴上来,也不用说话,尾指勾着互相碰一下牵一下,大胆点的话就拉着刘耀文的手让他抱自己,恃宠而骄的,自己钻进怀里找抱。
包括占有欲也攀上了顶峰,刘耀文看不爽宋亚轩和别人多说几句话,拉着他的手把他锁在身前,手指悄悄的在他身上这掐一块那捏一下,宋亚轩也不反抗。
同样宋亚轩亦如此,一群人一起说话刘耀文把视线多停留在别人身上多一会儿,他忍不住手痒痒,拽着刘耀文的项链扯,无声地警告他。
刘耀文很受用,整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年下男哪里受得了哥哥这样子依赖着他,虽然每天睡觉嘴硬地说一句给你两百陪我睡觉,醒了还要抱怨宋亚轩比他先睡着,可实际却是看着先入睡的宋亚轩,抱在手里爱不释手地亲了好多口,在把人弄醒的边缘试探,亲够了才舍得闭上眼睛睡觉。
一天过一天,一日复一日,宋亚轩去学校报道的日子,以及刘耀文的生日,越来越靠近。
原本说好的要提前给他过生日也没有真正落实什么庆祝的活动,反而即将要分离的情绪占据了两人的脑海,却谁也不说破,转化为更加强烈的爱欲和占有。
明明白天在训练室里已经最大程度地挥洒了汗水,可刘耀文依旧感觉身体里一股气卡在肚子上,不发泄出来难受,下了课会约着兄弟们一起出去打球泄泄劲儿,一开始也会带上宋亚轩,刘耀文那么爱赢的人,在球场上给他放海,宋亚轩还是打了几天之后便犯了懒。
没了宋亚轩陪着,他更觉得打篮球也无济于事,身上还是难受,特别是在回到宿舍后,看到已经洗完澡湿漉漉跑出来的宋亚轩更觉得燥得慌。
好几次如此,宋亚轩开始有点不耐烦,揪着正在给他脱衣服的刘耀文的头发,“你好烦呀,我都洗完了你每次都把我搞得臭死了,烦死你了!”
“哪臭了啊?”刘耀文也不管头皮传来的刺痛,自顾自给他脱衣服,“香死了,香得我饿饿的,牙齿痒,给我亲一下吧,你别烦我。”
“刘耀文你就是狗吧。”
“我知道啊。”
好多人都说他的长相犬系,宋亚轩上网冲浪学来的几个词,还会偶尔喊他小狗,听上去怪有情趣的,所以刘耀文欣然接受了所有对他的狗塑。
拉过宋亚轩继续做没做完的事,把他所有抗议封锁在嘴里,打过篮球的手指有些粗糙,滑过他的脊背感受他的颤抖,和他一起溶于水中。
“好了……你别这样,不许亲这里,那里也不能亲,刘耀文儿,明天还要上课的,无语了啊,不是,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宋亚轩在这种事上意外地话痨,只得被弄服了之后才没力气说话,洗了两遍澡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等刘耀文掀开被子从他身边躺下时,宋亚轩艰难地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人,无声地骂人。
“宋亚轩儿,不好意思嘛,理解一下我年轻。”
宋亚轩冷哼一声,“我就不年轻吗?我有像你这样放纵吗?不对,是我不想这么放纵,但被你拉着强行放纵,刘耀文儿你好赖……”
“那我又不能拉着别人。”
“你还想过拉着别人干这事?”宋亚轩来了精神,不可置信地转头瞪他。
刘耀文立马摇头得和拨浪鼓似的,这可不兴随便开玩笑,要是说得不对了估计宋亚轩能好几天不理他,小狗立马低头在他的脸颊肉上亲。
“不是不是,我只喜欢你,当然只会喜欢你想和你做羞羞的事。”刘耀文边解释,想起宋亚轩说要帮他提前过生日的事,边狡猾地装委屈,“轩儿,你都说了要帮我提前过生日,纵容一下寿星公怎么了?”
“可你一个生日过得也太长了吧,你已经连续四天都……”
“都怎么样?”
“你故意的是吧刘耀文儿?”
宋亚轩终于肯转过身,拉开刘耀文束缚在他身上的手,刘耀文顺势趴在床上,手肘撑着半个身子起来盯着宋亚轩,挡住了一半的光线,笑得傻兮兮的。
好傻好傻。
傻得宋亚轩忍不住抬手掐他的脸,松手之后发现红了一大块,又觉得心疼,手换了个方向挽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脚也一迈,整个人挂着刘耀文。
“烦死了,怎么我就偏偏喜欢上你这个笨狗。”
“你什么意思?”刘耀文听着那话不太得劲儿,手扶着宋亚轩让他抱着自己,顺手在他屁股上掐一把,“呐,喊我狗我当你和我玩情趣,喊笨狗不行,还有什么叫喜欢上我啊?你很勉强吗?”
宋亚轩故作思考了一会儿,“说不上勉强,只能说意外。”
刘耀文简直要炸,都不管刚刚还在因为欺负了他太多次而哄人,掐着他的屁股要翻身压上去,膝盖稍微顶开了他的两腿,宋亚轩立马怂了,咿咿呀呀地说他是开玩笑的,抵着刘耀文的肩膀十分抗拒。
“宋亚轩儿我觉得我就是太让着你了!”
“开玩笑开玩笑的啊。”宋亚轩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经逗,表面却得笑得酣甜,“那我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不是意外不是意外,我命中注定。”
“你当我好哄是吧?”
“那怎么样嘛?”
宋亚轩黏着嗓子和他服软,拉着他的脖子主动和他接吻,讨好性地舔着他的唇,牙齿细细地磕着他的嘴角。
刘耀文果然受用,闭上眼安静地享受着,其实就是好哄的啊。
宋亚轩离开他的唇时又在心里悄悄喊了他一句笨狗,手指摸着他的眉眼,调皮地刮着他的睫毛玩,“喜欢死你了,所以有点难过要分开,还很难过的是不能陪你过生日。”
“嗯,哄好了。”刘耀文睁开眼,被宋亚轩弄得眼睛有点痒,干脆低下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顺势趴在他身上,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心跳。
直到听到宋亚轩均匀的呼吸,再次抬头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真是的,每次都不等他就自己毫无预兆地睡。
刘耀文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怀里,宋亚轩睡梦中也下意识自己凑了过来,哼了两声,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你才笨狗,怎么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
03.
两只笨狗拖延着拖延着,宋亚轩归校的日期真的越来越近,某天起床抱在一起的时候决定不能再拖了,从那天开始下课之后他们多了个任务。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对着手机的购物页面刷了又刷,要买玫瑰,要买蜡烛,要买香薰,要买蛋糕,刘耀文还想买香槟,被宋亚轩以十七岁不算成年给拒绝了,浪漫的元素还有很多,刘耀文欣然接受这个拒绝,埋头看起了项链戒指。
兄弟们问起他们为什么最近这么多快递,两人含糊地说是给宋亚轩准备的开学必备,回到屋子里拆得满屋子都是,浪漫的单品一堆一堆叠起,再浪漫的东西看上去也像是个杂物堆。
但宋亚轩和刘耀文享受这种过程,即便无人理解,他们也能在属于他们有限的空间里布置出一个只有童话的乌托邦。
中秋节的当天。
香薰和蜡烛点在床头和书桌,玫瑰摆在窗台边,蛋糕却能随意放在地上,两人无拘束席地而坐,甚至连得体的妆容和造型都没有,穿着最最普通舒服的衣服,蛋糕一起许愿,一切切半,不用在意什么番位什么镜头,太馋了用手指挖了送进嘴里也可以。
宋亚轩眯着眼吃了好多,蛋糕里的水果被他把喜欢的挑了出来,余下的乱七八糟散在蛋糕盒里,有点丑,可是惬意至极,他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青提,送到刘耀文嘴边,问他好吃吧。
刘耀文点头,嚼着嘴巴里的青提问他,你难道不好奇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吗?
“不好奇,每年都差不多啊,平安喜乐,未来可期,永远开心,不都是这些吗?”宋亚轩饱得懒洋洋的,歪着身体靠在床边。
“除了这些,今年特别一点。”
“这样吗?那和我有关吗?”
刘耀文又点头,把蛋糕残块收拾到一边防止一会儿被宋亚轩踢到了,又在群里回复了工作人员他和宋亚轩不吃晚饭了,把挪着身体贴到宋亚轩身边,和他一起靠着床打困盹。
宋亚轩听到自己手机响了,看到消息是刘耀文说的两人不吃晚饭,有点担忧地问,“这样子说会不会很明显我们在做什么?要不还是去吃点做做样子?”
“你吃了那么多蛋糕,还吃得下饭吗?”刘耀文怀疑地打量了他,宋亚轩属于那种爱吃又不能吃多少的人,一撑了又要难受一个晚上,再说了……
宋亚轩晃着腿,姿态悠闲,“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差不多,但比这个狠一点。”
“狠?”宋亚轩好似终于被提起了点兴趣,笑得几声,“大哥你怎么这样啊?自己生日许愿还威胁许愿神吗?”
宋亚轩说这话靠得近,近到上半身都贴在刘耀文面前,手指无聊地抠着他的脖子模仿威胁人质的动作,要掐不掐的,更像是在挑逗,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哪个香港警察电影的台词。
刘耀文又开始心痒痒,扶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跑了,偏过头躲开他挠痒般的手,有些咬牙切齿道。
“说没威胁许愿神,我威胁了你,宋亚轩儿,我许愿我俩永远在一起,你要是不要我那你就死定了。”
“那就等于我是你的许愿神是吧。”宋亚轩又抓不住重点地回了一句,遭来刘耀文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来真的,很痛。
听到他痛呼,可刘耀文仍不觉得解气,亲吻带着一些发泄,甜腻的奶油二次在两人的口腔融化,而这姿势实在是不舒服,亲了没一会儿宋亚轩就扭着身子躲开。
“重点是,你永远不要丢下我。”刘耀文哑着嗓子警告他,“宋亚轩儿,你严肃点,听到了吗?”
“知道……”
宋亚轩声音低低的,低头牵着刘耀文的手,摊开了他的手掌不知道用手指写些什么东西。
大别墅很安静,外面的世界也很安静,这个团圆的节日已经不是印象中小时候那么热闹了,因为各自有理想与工作,有一天他们也会变成大人,或者早在四五年前,他们已经是大人了,要习惯安静,要接受分离的。
宋亚轩其实已经格外满足了,特别是这些天里想明白了,他不能陪刘耀文过生日,可是陪他过了中秋,他不能每分每秒陪着刘耀文,可是他已经让刘耀文分秒都爱自己了,人要有野心,可人不能太过贪婪。
他其实可以一直站在他的少年,为他的长大先探路,在前方欢迎他长大。
“你在写什么?”
刘耀文问他。
宋亚轩没从自己的世界出来,而是打开一道门,让刘耀文进来,他在他的手掌继续写写画画,又和他十指相扣,抬头看他,“我写了笨狗。”
“宋亚轩儿,你……”
“别凶我,文哥。”
宋亚轩突然抱住他。
“我不会丢下你的,永远不会,你别浪费了一个向蛋糕许愿的机会,我也是你的许愿神,如果你想要这个,可以和我说就好。”
刘耀文一刻突然觉得心脏被手掌握在手里,揪着有点酸涩,抿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追随着宋亚轩的眼睛。
“你也是只,笨狗。”
“不好吗?我们都不要太聪明,这样就挺好的。”宋亚轩听他的话严肃的,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别说你十七了,七老八十我也要这么和你闹。”
“挺好的,那你说到做到。”
刘耀文把宋亚轩直接抱着站起来,宋亚轩措不及防,歪歪扭扭差点把两人都按摔了,刘耀文扶稳他,问他要不要去打个球。
上一秒还正经的小宋老师一下蔫巴了,好不容易休息他不想要活动,只想要黏着刘耀文哼哼唧唧,能躺着也不想坐着,可是说好了要陪刘耀文过生日,寿星公一定是最大,宋亚轩讨好地拉着他的手指讨价还价。
“我不想打球,出汗太烦了。”
“那散步?”刘耀文还是想和他一起出去逛逛,房间确实秘密基地,可偶尔,也想像普通情侣那样压马路。
最后宋亚轩还是被刘耀文拉着在小区里散着步,顺便迎合着节日,赏了月。
宋亚轩说的不想出来,可是出了家门又跟换了个人似的活泼,在小区里的花坛台阶跳上跳下,说今天是端午节要吃龙舟赛粽子,指着圆圆的路灯说那是月亮。
刘耀文跟在他的身后又无奈又忍不住跟着他闹,气氛好到他都觉得他们能够定格在这一刻一辈子,永远年轻自在,永远无厘头,他们要是都是蝴蝶那该多好呢。
绕着别墅区有了一圈,说了出汗太烦的宋亚轩因为老是闹,早就蒙上一层汗了,并且回到别墅门口,他也舍不得进去,无聊地蹲在地上想抓虫子又没胆子,远远地和虫子故意说了句端午节快乐,抬头想喊刘耀文,但看到举着手机,正在拍摄。
“拍什么?”
“我和你啊。”
宋亚轩哦了一声,听到刘耀文对着镜头在打招呼,又觉得奇怪,打招呼的话可能要发上微博,那既然是发微博,怎么会是拍两人。
没理明白,刘耀文的镜头已经扫了过来,宋亚轩在那一瞬间没有下意识躲开,而是保持着和刘耀文在一起时最轻松自在的状态,继续调侃不是中秋而是端午,继续哼着他爱听的歌,继续说路灯就是月亮,继续盯着刘耀文对他无奈又妥协的温柔面孔。
他突然没顾忌,因为刘耀文给足他想要的。
直至视频录制结束,宋亚轩亲眼看着刘耀文在手机里稍微剪辑后发布在微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刘耀文儿,你虽然笨,但是你真的勇得很。”
刘耀文闻言笑得很不屑,手指弹了弹宋亚轩的额头。
“你以为我真是笨狗吗?宋笨狗。”
“你生日,我不跟你计较。”
“那笨狗,你叫端午快乐都说了,都还不说一句生日快乐给我吗?”
宋亚轩笑得眼睛弯弯的,真的不计较刘耀文说他是笨狗,抱着他的狠狠地闻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耳边轻轻唱起生日歌。
“生日快乐,刘耀文。”
“了不起的文哥,欢迎长大。”
END.
有彩蛋.
钓系颜狗轩轩×纯情直男文文
全文6.5k+,一发完
心机钓系直掰弯的故事(非典型)
转头看,外面的天被乌云整块压住,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的确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预兆。教室里空荡荡,看样子找个人搭伴回去不太现实。
宋亚轩低下头叹了口气,把桌面上摆着的书一股脑塞进书包,背上就立马朝外冲...
宋亚轩低下头叹了口气,把桌面上摆着的书一股脑塞进书包,背上就立马朝外冲。今天走的时候没注意,伞还在阳台晾着,这会儿只能乞求风能再晚一点到。
没了遮挡物才能感受到,风呼啦啦的已经开始刮起来,一阵一阵把他瘦弱的小身板吹得朝后仰,像是绑着弹力绳在腰间特训似的,手都得以滑稽的姿态使劲朝前伸直才能维持基本的平衡。
对付风就已经让人自顾不暇,还得时不时睁眼辨别一下方向,确定在经过的几个路口自己都准确无误地调转了方向,宋亚轩才微微松懈下来。
还好,只有几十米路就要迎来革命的胜利了!
不知为何,原来被风拉着向后扯的脸蛋突然被拯救了,柔滑的触感与肌肤紧密相接,呼吸间好像都被一层塑料薄膜蒙住,令人窒息。
什么玩意儿啊,挣扎着抽出手把紧紧黏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扯下来,宋亚轩睁眼就看见一片软乎乎的蓝,还有头粉红色的猪印在上面冲自己贱乎乎地笑。
竟然是条印着小猪佩奇的男!士!平!角!内!裤!
果然人倒霉起来是连喝凉水都塞牙的程度,虽然都是天气惹的祸,宋亚轩还是抑制不住地想找内裤的主人算笔账,难道不知道打雷下雨收衣服吗?
“谁的内裤,谁的小猪佩奇内裤?”
顾不得会不会让人难堪,愤怒值直冲百分百的宋亚轩朝着楼上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嗓子眼都抠出来。
天气也真是不识好歹,恰好赶上这时候开始下雨,水混着大力的风糊了宋亚轩一脸,偶尔还不小心地跳进他嘴里,整个人的形象狼狈不堪。
耳边恍惚间好像传过人的呼喊声,但很快被风吹散,咿咿呀呀的,辨别不出内容。
树木已经被吹得左右摇摆,时不时被带下些叶子和残枝,风雨交加,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背后被雨水淋得半透,宋亚轩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把书包顶上头,疾步躲进宿舍楼下。
衣服已经彻底被浸湿,几滴水顺着衣角一点点滑落下来再重复润湿裤脚,不想裤子也跟着遭殃,可手里还拎着那条不知何人的内裤,宋亚轩只能小心捏住一角先搭在肩膀上,才能够腾出手来把衣角拧干。
正低头忙着呢,背后却被人猛地戳了戳,本来已经够不耐烦,但回头看见对方脸的瞬间,一句国粹被硬生生卡断在喉头:
“你他妈……”
不得不说,这小子长得是真帅啊,桃花眼,挺直鼻。穿着大裤衩和白背心都掩盖不住的好身材,呼之欲出的胸肌线条,男大学生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幻化为直观的视觉刺激,闹得宋亚轩心痒痒。
不过面前的男大学生大概率是没有洞察到宋亚轩的春心已如火山爆发般热烈,眼睛在他身上乱瞟几眼,定格在他的脖颈处,然后像尊石像一样呆住了。
“同学,怎么了?”
刘耀文脸涨的和番茄一样红,手胡乱地朝宋亚轩肩头指了指,嘴巴却像被胶布黏住,支支吾吾半天冒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到底怎么啦?”秉承着对美的事物应当有爱惜之情的宋亚轩循循善诱,一点也没不耐烦。
“我内裤……”
“搭在你肩上的那个,是我的。”
“实在对不起,不好意思啊……”
这样的社死名场面也怪不得刘耀文,内裤被人捡到就算了,哪个一米八的男子汉钟爱小猪佩奇卡通款啊,他伸手一把把搭在宋亚轩肩头的粉色小猪拽下来,只给人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这小帅哥,还挺害羞。不过,看他内裤的size,应该还蛮大,宋亚轩脑子里抑制不住产生一些诡异的坏心思,连自己都忍不住鄙视:啧,真脏。
2
作为一个纯正的颜狗,宋亚轩向来对自己的属性毫不避讳。
乃至于这次当他表达对上次的佩奇小帅哥产生好感时,身边的朋友纷纷对这种行为表示唾弃,并且怀疑他的脑干被挖了:
“这都第几个小帅哥了,你这个人,啧啧啧。”
“而且那也不是一般的帅哥,是钟爱小猪佩奇的奇葩帅哥。”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懂什么,那是欣赏好吗。况且全世界三十五亿男人,为什么他就偏偏喜欢上了刘耀文那张脸,还不是因为刘耀文这个人。喜欢小猪佩奇怎么了?这叫做有童心好吗?
宋亚轩的歪理一向自成一派,朋友们劝不下他,也就只能由着他胡来。
哪知道这次一向三分钟的小霸王像是动了真格,手机里的暧昧对象删的干干净净不说,连自己苦苦保存多年的帅哥视频集锦都忍痛一闭眼,拖进了回收站。
美名其曰,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要干干净净,不能有半分杂念。
好在朋友们都还算争气,没过几天就给他搞来了刘耀文的全套资料,从身高到三围,专业到兴趣爱好,饮食习惯到生活作息,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构建了一份刘耀文专属方案。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性取向——女。
都说世界上最可悲的爱情莫过于弯恋直,抑或是直恋弯,宋亚轩只感觉自己是踩了丘比特的雷区,还要死不死地在上面疯狂蹦跶。
没了办法,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可他宋亚轩还偏就不服,不就是一个体院小狼狗嘛,他还不信自己用尽浑身解数拿不下他。
相恋之人所坚信的冥冥之中的巧合缘分,往往是另一位的刻意为之。
深思熟虑之后,宋亚轩还是决定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战略,对直男可急不得,得先在他面前刷够存在感才算。
自从上次自己的内裤一不小心糊到别人脸上还被整层楼的兄弟知道之后,刘耀文最近在宿舍总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在自己是体育生,随便扯个训练的借口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还算简单。
彼时他蹲坐在篮球场侧,刚刚打完一场半场,日光毒辣,汗水不受控制地朝外涌,背后被硬生生浸出一大片水渍来,粘嗒嗒的,很难受。
四处张望了几眼,大概因为天气的缘故,整个球场也凑不出个女孩子观战。这倒是顺了他的心意,自然地把球服从身上扒拉下来,皮肤直接与空气贴合的瞬间,呼吸都随之通畅了。
就是,好像哪里怪怪的,总感觉有道炽热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有点灼人。
他哪里知道,躲在球篮后面的宋亚轩早就看花了眼,汗水顺着条型流畅的腹肌滑落,刘耀文的窄腰都水淋淋的,映衬着正午的阳光,格外给力。
不过口水可以掉,正事不能忘,宋亚轩假意温吞地挪步到刘耀文所在的场子旁边,轻轻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刻意露出漂亮的锁骨。
不吵也不闹,只是安静地望着,但视线却牢牢锁定刘耀文的背影,那人感应到转过来的瞬间,又自然地把头埋下,怯的耳根都露点红。
等人中场休息时,自然地晃到他眼前,不用多说,刘耀文自然会对他有所印象:
“欸,你就是上次那个是男生吧?走得匆忙都没来的及道歉,不好意思啊。”
宋亚轩无所谓地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个恰好的弧度,笑得软糯:
“台风的问题,哪能怪你,要说也是我自己太倒霉。”
“不过,小猪佩奇很可爱。”
被迫回忆的刘耀文控制不住红了脸,战略性给自己灌了半瓶水也没有消下去的趋势,倒是宋亚轩一副自在的神情,轻轻把手里的水塞进他怀里:
“我也很喜欢佩奇。”
那人背对着光,却白的发亮,温柔的眼波里看不出一点嘲笑,尽是温柔和善意。衬衫被汗意微微浸湿,隐约能看见清晰的腰线,好像两只手就能握住,是比女孩子还娇气的漂亮。
杯子里的水被特意调了蜂蜜,温度适中,微甜又不腻,就像宋亚轩。
刘耀文傻里傻气喝了大半杯才发现杯子没还给人家,只能再找借口见面。一来二去,两人迅速的熟络起来,今天你给我捎瓶水,明天我约你吃个饭。
宋亚轩好像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小尾巴,无论在何处,只要偏头过去,就能得到一个软乎乎的笑,宋亚轩开怀时脸会容易皱巴巴,像小馒头被泡发捏住的样子。
两个人凑在一起气氛总是轻松,难得有人能陪刘耀文把各个动画片里角色的台词倒背如流,甚至能因为一个情节闹上半天,吵得快要上头时,宋亚轩假意闭眼再猛地睁开,眼睛里像倒映着点点星光,上目线攻击总是让刘耀文挪不开眼,明明是男孩子,怎么宋亚轩就这么漂亮。
3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维持在友谊线以内,偶尔会有恰到好处的暧昧,却迟迟逾越不了恋人的那根线。
要怪只能怪刘耀文太迟钝,相处久了才发现,不像传闻中的体育生,刘耀文的圈子干净的要命,除了打球就是干饭,脑子也是一根筋,迟钝的吓死人。
宋亚轩倒是确实不担心他会和别的女生好上,因为这小子根本没开窍,可相应的,这崽子也不可能和自己好上。
宋亚轩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小孩堆起来的笨蛋雪人,被刘耀文渐渐融化开来也不愿意错过旭日的阳光,好想被小狗抱抱,想一直被小狗抱抱,哪怕粉身碎骨也没所谓。
刘耀文是被蒙骗者,那就让他一点一点捅破这层窗户纸。
入秋以来,风都凉爽,偶尔贴地而起,把落叶撒个满怀。天上的云一点一点团起,堆积在C城的边界,是秋日特有的阴雨天气的前兆。
宋亚轩怀里揣着把伞,听说刘耀文在体育馆训练,怕他淋雨感冒,马不停蹄朝那边赶,特地只带一把,私心祈求着快点落点雨。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都听见他的祈愿,他前脚刚迈进体育馆门,后脚就下起瓢泼大雨来,哗啦啦的,从房檐坠下水幕,把来人与体育馆隔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运动过后,体育馆内仿佛还残存着盛夏尚未被蒸干殆尽的一点暑气,有点热。刘耀文同一群朋友笑闹着朝外走,站在一群人的正中央,看见宋亚轩就甩开两边的伙伴,像小狗看见骨头,大步大步迈着朝这边跑,尾巴摇的欢快。
“轩儿,你怎么过来啦?”
宋亚轩没直接回答他,伸手指了指外面正急的雨,轻轻笑了笑,周围就传来一阵暧昧的起哄声。莫名的,刘耀文感觉耳根一阵发烫,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装作不在意的,伸手揽着宋亚轩向外,今天他穿的单薄,隔着衬衣能摸到一点凸起的骨,作为男孩儿是不是太瘦了?刘耀文悄悄想。
雨势比想象中要大,伞的面积却不足以完全罩住两个一米八的小伙子,刘耀文使劲把宋亚轩朝怀里摁了摁,大概是不好操作,又把手从肩膀挪到腰上。
两个人贴的太近,呼吸都能轻易吹动对方脸上的绒毛,宋亚轩的衣角被倾泻的雨打湿,布料的作用聊胜于无,刘耀文的手滚烫,软肉在他的掌心游走,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宋亚轩看他发神的样子心中了然,刻意装作怕被淋到的样子,紧紧环住刘耀文的腰,指尖状似无意识地在他腹肌上流连,抬眼,尾调都软下来:
“耀文,再近一点,会淋到。”
不能再近了,宋亚轩的呆毛贴在他的下颚,一下一下挠的他心痒痒。故意想要拉开距离,哪知道宋亚轩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头使劲往他颈窝处凑,一个低头,耳垂处就传来一阵温热。宋亚轩绵软的唇轻轻贴在他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湿润,快把他心都灼掉,罪魁祸首却不知撩人,一脸无辜地向他撒娇:
“你知道陶白白说天秤座这个月怎么样才会有桃花运吗?”
“嗯?”
“请双鱼座露营。”
雨还在下,一滴滴溅起不知蹭湿谁的裤脚,又乱了谁的心,宋亚轩挥着手和他再见,刘耀文却呆呆立在宿舍楼下良久:露营么?
4
断开WiFi换成数据网络也不行,难道是手机的问题:
“欸,老陈,你给我发条消息过来?”
“咋了?”
“手机好像出故障了。”
下一秒清脆的一声提醒铃就脆生生冒出来,狠狠打了他的脸。宋亚轩心头烦的紧,随手把枕头抽出来向床尾砸,自己脑袋重重落在铁架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包。
臭刘耀文,榆木脑袋,大木头,死直男,烦死了!烦死了!
他不知道,此刻的刘耀文也是辗转反侧,自从那天宋亚轩的嘴唇隐隐挨上自己的耳根,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一切都逐渐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事情变得不受控制。
他开始频繁的想宋亚轩,只要一闭眼就是那张带着笑的双眼,漂亮的腰线,纤细的腕骨。特别是深夜里,那双手无数次在梦里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他的唇,无数次向下探的浅尝辄止,却勾起他无尽的欲望。
特别是昨早,一早回味醒来发现自己下身一片粘腻,刘耀文羞愧地恨不得钻进土里,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好兄弟生出这样肮脏的心思,一时之间他实在没办法面对宋亚轩。
然而偏偏就事与愿违,当他安稳呆在食堂啃鸡腿时,身边的好哥们儿碰巧看见正在等奶茶的宋亚轩,十分热心肠地招呼那人过来坐。
宋亚轩装的自在,随意落座在刘耀文对面和大家寒暄,倒是刘耀文,脸都快埋到盘子里,恨不得和食物立马来场亲密接触。
他的头发已经稍长,几次都快不小心擦过汤汁,那只温凉的手轻轻伸过来,把他的头发拂起,顺带着把他脑袋抬高些,两人的视线一瞬间对上已然天雷勾地火,暧昧又温情的火悄悄递到他心上,宋亚轩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亮晶晶:
“耀文,沾到了。”
求你,求你了,就别这样笑。眼前人的温柔和梦里别无二致,身体的血液一下子从脚底直冲头顶,宋亚轩却还是笑着,甚至给他递来一杯水——他喝过的水。
耳边轰鸣一片,什么都听不清了,刘耀文直勾勾盯着宋亚轩良久,憋出来一句:
“周末一起去海边露营吧。”
甚至不等人回复,脸涨得通红,端着盘子落荒而逃,留下宋亚轩和一桌朋友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好笨,原来小狗开窍了。
特意查过周末的天气,宋亚轩一早就把衣柜里的衣服翻了遍,特意挑了件海蓝色衬衫,和大海很配,叫上三五好友,一群人开着车去潇洒。
迎着海,空气都清新,车厢狭窄,宋亚轩几乎整个人半靠在刘耀文身上,看小狗耳尖红的滴血还转头假装看风景的傻样,宋亚轩刻意把一条腿架在刘耀文大腿上。
两个人都穿着短裤,细腻的皮肤不停在自己腿上摩擦,白的像玉,这糟糕的肤色差,总是勾起那天梦里人笑着圈住他腰的画面,刘耀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可宋亚轩偏不准,装睡的人小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打圈,让他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回事,风怎么如此滚烫,热得人忍不住哈气。
自由组队,可小狗太笨,不知道主动,宋亚轩假装在两个人之间徘徊,身子都要靠向另一侧。刘耀文哪里忍得了,强硬地圈住他的手腕扯过来:
“和我一组。”
当然是和你一组,只能和小狗一组。蒙上眼睛,其他感官都猛地敏锐起来,能清晰听见那人带笑的尾调:
“向左啊耀文。”
“那是右,你怎么左右不分的。”
“刘耀文好笨呐。”
才不笨,只是你在耳边的呼吸过于清晰,你的屁股太软弹,你的身体太烫,都是因为你。几局下来,宋亚轩一直脸紧紧贴在刘耀文侧脸,转弯时嘴唇时常划过他的耳垂,像是挑逗,湿湿软软,酥麻得过分。
当然酥麻,每个接触的瞬间,宋亚轩都偷偷伸出舌尖勾了下小狗耳垂,刘耀文太笨,必须加倍刺激。几轮游戏,两个人搭档默契,可就是没赢过,好像被老天爷诅咒的倒霉蛋。早早安排好的伙伴们开始起哄,闹着要惩罚两个人。
“就隔着纸巾亲30秒吧。”
怎么能这样,刘耀文急得挠头,不知所措,倒是宋亚轩展现出了年长者的淡定,立马轻轻把纸巾覆在他的唇上,然后就贴了过来。
真的很软,和想象中一样,像蒙着纱布轻轻吮吸果冻,还是挡不住微甜。海风袭来,把纸巾的一角卸下,两人的眼眸猝不及防对上,那人眼底含笑,湿漉漉的,羞得刘耀文再不敢多看,闭上了眼。
就这样,再久些,能不能去掉纸巾吻我,能不能相爱,能不能在一起,脑子里全是些扑朔的问题,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刘耀文才被从这场梦境拉出,海风咸腥,唯独嘴上的那抹甜真实存在。
海边,烟花,明月,向来最搭。不知道是那个人体内浪漫因子爆棚,后备箱里塞满烟火,夜幕降临,世界一片寂静,唯独闪着亮的这群青年人像一群光斑跳跃。
宋亚轩手里举着一束仙女棒笑得灿烂,眼底盛满星光,刘耀文只感觉自己手上的怎么也不如他亮,偷偷靠得再近些,想汲取那人的一点亮意。
两个人你追我赶,不知跑到了哪圈礁石后面,烟火凋谢,世界重归寂静。海浪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下少年人的脚底,宋亚轩和刘耀文就这样相顾无言。
气氛诡异的尴尬,刘耀文却不会说话,拼命找着话题:
“我请你露营,是不是会有桃花了。”
“对啊,朵朵开。”
“我怎么不知道。”
宋亚轩突然笑起来,格外开心的样子,故弄玄虚的手指绕了一圈对准自己:
“就在身边。”
然后又突兀地接上一句∶“今晚月色很美。”
算是告白吗?刘耀文不知道,只明白什么性别兄弟都被抛之脑后,老子就是要他。
迎着月光,风都温柔,宋亚轩伸出双臂,乖巧地闭眼讨一个吻:
“吻我。”
牵着衣角,舌尖轻轻描摹心上人的唇珠,还是软甜的味道,只不过没了那层纸,格外上头。月光淋在身侧,就这样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你看,小狗总会被有心的猎人抓回家,变成一只独属牧羊犬。
这篇文依然有我强烈的个人色彩,作为一个浪漫主义兼理想主义的ENFP,我很难写BE文,因为我始终相信,爱能抵万难。所以不论是原生家庭并不完美的小贺,在感知到对方的真心后也会勇敢地奔向易感的翔哥;所以即使是正处在上升期的耀文,也要不计代价地保护被网暴的轩轩;所以就算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对方牵动情绪甚至一成不变但让自己安心的生活节奏可能会被对方打乱的丁哥,还是下定决心和马哥沉沦于无尽的浪漫里。
因为我不怕没有结果,我只...
因为我不怕没有结果,我只怕错过。
在亚轩18岁生日那天我写了这样一段话:“我认为,生活不会辜负每一个浪漫主义,他们总有主观让所有苦难变成养分的能力。18岁的小宋生日快乐。要永远看得见蛇肚子里的大象哦。”
现在想来这是我每一篇文的真实写照。
最后,感谢相遇,祝大家看文愉快,追星愉快,生活愉快,乐不思同人。
咱们新坑见。
终于结开了翔哥所有的心结。希望大家也能遇到能够治愈自己的人,如果没有,就去治愈别人。
完结啦!
《世界是块冰,有你在就能化成水》51
专门给这文轩放一章
24
*真晦气
完结撒花
又完成一个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小故事,大家绕来绕去,所求不过皆为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故事好坏,到此已为尾章,希望这个过程有给大家带来一些快乐呀。
不少朋友最近都开学了,希望大家新学期,新气象,努力奋斗,成为更好的自己呀,也希望每一个喜欢似散的朋友,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不管几岁,开心万岁。
最后,还是祝我们七个小朋友,星途璀璨,一路大火,更...
最后,还是祝我们七个小朋友,星途璀璨,一路大火,更要平安喜乐
——似散
2022.08.27
彩蛋:祺鑫到底谁压谁
*外冷内热兽医宋×年下直球狗勾刘
*文轩文无差/非典型包养/伪替身
*成年小狗爱情故事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宋亚轩匆匆跑进福利中心,一面扶镜框一面攥紧手机,周遭人被这猛然闯进的大汉震住,见他眼睛眯成缝,开口清凌声音带些不确定:“请问丁哥...…是哪位”
“宋医生!”年轻男子抱着医疗箱大步跑近人,一把握起人臂弯,“这边,车已经准备好了。”
宋亚轩弯腰钻进车厢,接过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满头的大汗,一张白纸覆上皮肤的瞬间便湿透融化开,透出底下的红,他喘着气恢复平静:“辛苦了丁哥。”
“是我们要谢谢你,”丁程鑫调低车内空调说...
“是我们要谢谢你,”丁程鑫调低车内空调说着,从副驾驶扭头来看他,“消息来的比较急,中心里缺人手,能叫来帮忙的志愿者也就宋医生你了。你好不容易休息还打扰你,这大热天的......”
“没事的。”宋亚轩打断人的絮语摆摆手微笑地看着人。
等看人歇息好了,丁程鑫才接着问:“不过,我真的有点好奇,你这脸盲是天生的吗?”
宋亚轩又攥了攥手机。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在总是陌生的环境中,一个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心理暗示——手机中的图库所存的一张张标记姓名与关系的人像展示着他和其他人的不同。除了分外熟悉的人,他记不住脸。
“是的。”他答。
车子停在了目的地。这是条高速路,车流不算密集,但车速快,这加大了救援的难度。
宋亚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直落在格格不入的一团黑白上。
“看来它就是求助人说的那只边牧了。”丁程鑫看着手机屏幕确认对象,握紧手中的笼子眉头一皱。不远处的小狗看着十分瘦弱,像一摊堆积着的残絮,急驰而过的车一阵风就能卷跑似的。
按照往常的捕获手段用食物诱惑,效果却甚微。半小时过去,丁程鑫保持着蹲姿抛掷食物,汗水在背部湿出大片形状,仅仅是拿套绳的小动作都让它跑开数米。
边牧是很机警的动物,流浪边牧更加如此,但警惕到这个地步的宋亚轩是第一次见。一定是被人为虐待过的,宋亚轩看着那双圆溜漆黑,充斥不安的眼睛酸楚地想,晃神间白球给他种熟悉的错觉,他垂头看向脚尖。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小狗,几人只好收手等它降低警戒。
小狗一瘸一拐地走着,宋亚轩估计着它伤口严重程度,正远远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手握绳子靠近,一声突兀的犬吠里有明显的警告,但男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看样子,是目的明确的狗贩子。
一瞬间,连着几下急促的犬吠里小狗转头慌乱地直冲起来。
宋亚轩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几乎百分十五的流浪狗都死于车祸,黑漆的轮胎碾过去,不多的血肉模糊开,就是一条生命。
宋亚轩很清楚那后腿的伤口奔跑起来撕裂会如何难忍,照这个速度跑到路中央,远处驶来的车只要稍不注意——
脚掌离地的瞬间他听到耳边丁程鑫的制止声,但躯体比大脑反应得快,等他利落地捞起小狗,回过神来是几米远外刺耳的刹车声,在车主的抱怨声里他抱紧捞起的小狗不住地道歉,那车才一边谩骂一边开走。
劫后余生,他背脊已经渗出冷汗,但还是先安抚怀里小狗。接着小心地穿过暂时无车驶来的左道,就在即将到达路边时,身后突然传来猛然的撞击声,他钉在原地。
迟滞的回头里,他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没有一丝迟疑,他奔向丁程鑫将在他怀里暂时安分的小狗递交,同时要人快叫救护车,并要其他志愿者摆放紧急路障。
他自己立刻转过身又奔向车道,随即听到刺耳的引擎声——肇事车在这眨眼功夫,完成倒退、转轮、绕开男人,随后在宋亚轩面前,疾驰而去。
事后他在帮助警察的调查过程中确认了自己这天并未看错:这是辆违法的无牌车辆。
而当时的他没有心思顾及这些警察的工作,作为医生,他第一反应还是上前察看,跪在人身侧侧耳听人呼吸时有喃喃细语,听不太清,但总归还有呼吸。正要翻人眼睑察看瞳孔时一只淌着血的手攀上他腕间,对视的一刹那宋亚轩敏锐地捕捉到递来的微妙情绪——他太熟悉这样感觉:这种陌生却散发浓烈情绪的瞳孔。但同样的,伴随有他自己无力反馈的失落感。
下一瞬,伴随瞳孔的扩大那人昏迷过去。
救护车载着人离开,他盯着车门医院名字,丁程鑫递来纸巾时他堪堪回神。
“谢谢。”
“擦擦血吧,”丁程鑫说道,深深地吸口气,才终于缓过来,“今天也太惊险了。宋医生,你不知道我看到远处驶来辆车,而你又跑上前的时候,我的心跳有多快!你要因为救援任务出事,我……”
宋亚轩急忙打断他,道:“丁哥,今天是我不对,我刚刚是受了些情绪影响,这种擅自行动不符合救援法则,抱歉让你担心了。”
“说这些干什么,重点是你没事就好。今天你真是辛苦了,这一人一狗遇到你,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丁程鑫摆摆手,用力地捏捏他肩膀,转而皱皱眉:
“公路上有摄像头,应该可以抓到的。”宋亚轩扶扶眼镜框,脸上的困惑却并未扫净,目光落在把套绳扯到最长蜷缩到角落的边牧,丁程鑫也看过去,试图扯手里的绳不成,只好喊句:“小家伙,今天是你命大。”
宋亚轩把食指竖到嘴边示意丁程鑫稍安勿躁,接过绳试着靠近,小狗出乎意料地没有躲闪,一对眼忐忑又试探地转向他。
“小狗乖,让我看看你的伤。”他温柔地唤道,丁程鑫远远站着,听见宋亚轩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只觉一阵微风拂过夏日燥阳。
小狗最后被连哄带拽地上了车,回到救助中心时宋亚轩已经替它处理了伤口。
“真乖。”他看着已经又躲到角落的小狗还是夸奖句。站起身吐口气摘着眼镜,世界回到朦胧却令他安心些的状态,等完全离开犬舍,他对丁程鑫轻声说:“它可能要请专业的训犬师来调节下心理。”
“是啊,你还能接近它,我们这些义工都没法靠近,要是一直这样不亲人,大概很难被领养出去。”丁程鑫沉吟片刻,喊住欲走的人,“宋医生,你去哪?”
“我...处理点事。”宋亚轩回道。
傍晚,等红绿灯的当儿宋亚轩翻找手机图库,显示的日期到了头也还是没有那张脸。这意味着那人不曾出现在他较重要但较疏远的关系网中。
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萍水相逢。于他而言是一天后就想不起脸的那种。
可宋亚轩站在医院大门,那眼神又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现在想来,是一张憔悴但五官精致的脸。
脑部记忆人脸的链接太少,除了局部记忆特征这种常见的办法,他还辅助人脸照片和便签来标记。比如丁程鑫,今天第三次认不到人之后,他主动索要并保存了张他的照片,记住了人三七分的发型和右脸面颊上分布稍微密集些的痣,在便签里写:最喜欢别人叫他丁哥,热情健谈,大哥哥一样善良。
丁程鑫被要照片的时候还错愕,宋亚轩熟练地跟他解释:“是因为脸盲,不是有收集癖好,放心吧丁哥。我看你朋友圈没有露脸的照片,所以只能开口要来一张了。”
丁程鑫挠挠头,他发圈多是给中心的小狗发领养的宣传照,全是小狗,确实没有自己的照片,憨笑着现场拍了几张,最后选张最为满意的。
而对于早上血泊中第一次见到的人,一切都是空的,仅有的,是他望向他时复杂的眼神。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进了医院,他居然还是找到了人。其实并不难,护士们围在门外的场面并不常有。
“这车祸倒不算太严重,但不巧的是脑部受伤最重。”
“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上又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也不知道他家人......”
“哎呀,可惜了这么一张伤口都遮不住帅气的脸......”
宋亚轩其实猜测到了,先前察看人瞳孔时已经扩大,多半是脑部受到较严重的创伤。他贴着走廊墙壁,耳朵竖起听。
“又没家属来认领,肇事的还没抓到,现在医药费都没人给他付,这后续的康复也不知道怎么办......”
碎语不停,宋亚轩最终下定决心靠近,正掏出眼镜扶着镜框,病房门刚好被推开,掀起眼皮目光越过错落人群,不偏不倚撞在一起。
不过数秒,乳白的房门重新关合,斩断宋亚轩呆滞在空中的情绪。
周围的声响有瞬间的消失。
很快房门再度敞开,走出来的白大褂看着青年才俊的模样,扫视一圈呆立望住宋亚轩的护士们,直到她们互相推搡着离开后才看向宋亚轩,问:“请问您是病人家属吗?”
“我”宋亚轩不可思议地望向四周,最后指向自己,直摇头连忙否认,“不......我不认识他。”
“哦这样......抱歉,”医生微不可察地蹙眉,又解释道,“我看病人刚刚望向门外眼神转变得很明显,顺着看过去看到的你,可能是我误会了。”
“或许……是因为他受伤的时候我刚好在场吧,类似‘第一救助人’……”
对面的人似乎不了解这个流浪动物救援的术语,他有些尴尬,又试探着问:“他这样......恢复要多久?”
医生耸耸肩:“不太好说,但如果能有熟悉的人和环境,肯定是会更快了。您……真的不认识他?”
宋亚轩觉得自己该走了。太荒唐了,他想,怎么居然有自己成了抛弃者的愧疚感,他于是摆手作别。
“先生......”
顿住步子回过头,那青年温和地冲他笑,记不住这种充满善意的脸总是令他生愧。
“病人的手术是我亲手做的,送来的时候求生欲很强,虽然受的伤重,但身体机能很好,意志力又顽强,应该......是不想被抛下的吧。”医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意味深长的情绪。
“宋医生,昨天那只被救助的小狗还是不让接近,张医生来给他换药硬是不成功,还差点逃出去,可能还是要拜托你来试一下。”
昨天走之前他还是添加了医生的联系方式,对方发来的备注是“马嘉祺”,而他给出的理由是希望可以帮忙找病人亲属,不久后马嘉祺把刘耀文的照片名字和身体状况一并发消息给他,理由是方便他寻找。
流程倒是和替福利中心的流浪狗寻找合适主人很像,宋亚轩无奈地想。但这毕竟是人,收到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因为这似乎不符合程序。马嘉祺果然接着同他解释:“这些信息不涉及重要隐私,而且,患者他,见你一面的意愿很强。”
赶到福利中心,照旧在一众流浪狗的欢迎下进入。角落的一团,在热情的氛围里独自落寞。他半蹲下去,没有食物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同它对视。那对乌黑的眼珠,有莫名的熟悉感。
躲在门后的义工惊讶着,毕竟肯对视,这对一只警惕又怕人的流浪狗意味着太多。果然,整个换药过程十分顺利。宋亚轩用食物远远嘉奖着它,虽然尚不亲密,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他望着乖乖卧躺的小狗,突然意识到这熟悉感源自梦里,声音轻柔地自言自语:“小狗,你的眼睛,特别像我的一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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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难,请勿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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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包养是养金丝雀,他包养是养祖宗。
企业的月度报告会议枯燥又漫长,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又何止员工在底下浮躁不安,连坐在正中央位置的老板也不例外。
刘耀文不断地看着表,时针从一指到四,忍着不耐烦看完这群人的ppt,每一个人不是字多没重点,就是重在炫耀做ppt的能力,展现的成果低效又冗长,但秉承着企业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原则,刘耀文硬生生憋着气等待。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人讲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那...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人讲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那看,全场因为刘耀文紧绷严肃的脸色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刘耀文想死的心都有,怎么又他妈的把这祖宗得罪了。
鸣笛声成了他的宣泄,从车水马龙里逃脱时已经日落时分,展览馆里三两成群走出来人,刘耀文加快脚步走进去的时候最后一个客人也离开了。
展览馆里变得空荡,橙色和白色的灯光渲染着情调,而享受这一切的,只有交错的长廊里的排排画作。
这里的每一幅刘耀文都看过,甚至很多都是看着它们如何在一双富有创造力的手下诞生。
可此时此刻他无心停留参观,在展览馆内拐了许多弯,穿过一幅幅作品,终于在一幅暖色调的油画前,看到了蹲坐在画前的小人。
刘耀文心稍稍松了一口气,走到那人的身后半跪下,伸长了手拥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一方不出意外的挣脱,一方也不出意外的不放手,僵持不过两秒,怀里的人终于停下。
“对不起啊,今天开会,迟到了。”
刘耀文在他耳边道歉,呼吸喷撒在皮肤上有些痒,被他偏头躲开,打定了主意是不想理人。
样子像极了幼儿园小孩不满意自己不是第一个被父母接回家的宝宝,刘耀文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的反应可爱,特别是暗色的灯光直直打在他身上,温柔地照出他脸上的一层白色小绒毛。
“我知道错了,要怎么补偿你呢?不许不理我。”刘耀文凑上前去轻轻吻了他的脸侧,见他还躲,威胁道,“你这画展还是我帮你办的呢,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哄人的话明显踩到了人的尾巴,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转头瞪他,满脸不可置信他说出这种话,伸出他艺术家的手戳人,可刘耀文还是笑着的,闹脾气可以,总比不理人强。
“我求你帮我办了吗!”
“也不算求吧,我都包养你了,你暖了床,我办个展回馈你也是理所应当。”
刘耀文拿出他那套生意人的说辞,彻底把宋亚轩惹得炸毛,“你搞清楚啊,是你求着我让我给你包养的!你都答应了我今天来看展,别说人了,蚂蚁都走了你才来,怎么还好意思说这话?”
“那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嘛。”
“你的道歉没有诚意,不接受。”
宋亚轩冷哼两声,手肘往后撞了撞刘耀文的小腹,硬邦邦的戳得他骨头疼,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往外走,刘耀文连忙跟上,在保安锁门前离开了展览馆。
明明来之前天气还是不错,回去的时候天空却下起了小雪,宋亚轩身上只穿了件开衫的毛呢外套,早晨出门给他围上的围巾也不知道被他扔去哪了。
刘耀文上前去牵住没有目的乱跑的宋亚轩,触碰到他的手就感觉到了冰凉,奈何也不是数落他不注意保暖的时候,只能撑着自己身上的大衣把他包裹起来,低头拿额头轻轻撞了撞他的脑袋,和他鼻尖相蹭,也不管四周朝他们看来的目光,就这么在马路边亲密。
“好了,刚刚故意逗你的,谁叫你不理我?”
“谁叫你迟到……画展都结束了你才来……”
宋亚轩埋着脑袋,躲开了刘耀文打算吻过来的嘴,还在生着闷气,可是身体感受到了户外的寒冷,又舍不得刘耀文温暖的怀抱。
“那我再给你办一个画展好不好?我一定全程跟着你,我连班都不去上了,好不好?小祖宗。”
“不要。”宋亚轩躲在他的脖子里摇头,故意让脑袋上的头发蹭得人发痒,“你不上班的话,你会养不起的我,你钱给的不到位,我是不跟你睡觉的。”
“这么有原则的艺术家啊?”刘耀文低笑,抱着他的腰暧昧地揉了一下,“那我再给你多加一点钱,你是不是能让我睡得更舒服?”
“那要看你多加多少了。”
“两百?”
“小气鬼。”
诸如此类的,刘耀文还被他骂是爱说谎的皮诺曹,是不守时的大话精,总之这些话刘耀文在小学三年级以后就不常听到的词,全被宋亚轩翻出来。
要不是知道他是热爱山水油画和抽象艺术的画家,刘耀文真的会觉得宋亚轩应该是天真烂漫的动画大师,有时候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丰富的颜料。
他的身上不会有艺术家的孤僻和冷淡,宋亚轩是一个饱满阳光的人,他热爱整个世界,所有细微的事物在他眼里都是一片花瓣在点缀,也不吝啬散发自己的热情,在他笔下的作品永远透露着向阳而生。
“走吧,我们先回家,回去你再接着骂。”
刘耀文实在不忍心看他越来越红的鼻子,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拉着他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摩擦生热,加快脚步把他塞进车里,开了暖气。
宋亚轩不爱运动,也不爱吃蔬菜,平时又和夜猫子似的创作,所以一受凉了容易感冒,每次生病了就可怜得不行。
他上一次生病时躺在床上,鼻子堵了整天,难受了就爱乱发脾气,折磨得人头疼,想起自己对着他又哄又抱又亲,恨不得抱在手里像婴儿一样摇,刘耀文就恨得牙痒痒的。
边替他系好了安全带,边用手掐了一把他的脸,看见自己掐出了红印,才稍微解气。
“没见我这么憋屈养情人的,我都被我朋友笑掉大牙了,也不知道你是金丝雀还是我的祖宗。”
刘耀文忍不住啰嗦起来,还不忘把驾驶舱里的保温杯拿出来,打开盖子送到宋亚轩嘴边,没好气地说了声祖宗能不能喝点水。
类似的话宋亚轩没少听,喝了口水暖了身体,得意地哼哼,“那你别养我呀,外面的人排着队都到法国了,你去养听话的,养不气人的呗。”
刘耀文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又哄了几句多喝几口,手背测试了暖气的温度,合适后才启动车子,也不和宋亚轩再斗嘴,不过一个红绿灯的距离,他再转头,发现副驾驶上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祖宗,已经歪着脑袋睡成了小猪。
刘耀文失笑,再开车的时候,速度不敢快,刹车也不敢多踩,生怕惊醒了他,不然又要闹了。
真是的,养了他,哪还有兴致养别人啊。
“真是我天生欠你的。”
刘耀文囔囔。
宋亚轩被刘耀文包养这件事要多意外就有多意外,两人本是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是刘耀文的客户给他的那一张展览会门票莫名其妙牵扯在一起。
那时候的宋亚轩还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被导师推荐,才能够在展览会里的小角落挂上了自己的画,小心翼翼地伪装成路人站在人群中看自己的画能吸引多少人,可等了半天,也就只有一个穿着板正西装的男人在幅画面前停留了一会儿。
那幅画,明明是自己画了两个礼拜的,明明很灿烂,明明很斑斓,却比不上周围压抑和黑暗的风格。
宋亚轩很失望地离开,晚上还要去酒店里兼职,艺术家的工具烧钱,在他成名之前,他必须得有足够的财富支撑他的梦想。
而就是在这酒店里,他看到了异于创作世界的世俗,人们如何谄媚贪婪,如何牺牲肮脏,酒桌的交易涉及到了人为物品,他保持着清醒尽量远离,却还是让这片浮尘落在自己头上。
那晚老板告诉他包厢里有客人喝醉了,让他去帮忙照顾,这话背后的意思很直白,宋亚轩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可他一个刚出社会没什么钱的大学生,哪有反抗的余地,辞职的威胁都没用,人已经被压到包厢里。
他曾听过有句话说,如果两个陌生人不断相遇会是另一个时空的缘分。
在被推进包厢里时,看到了下午那个在他画面前站着的男人,宋亚轩真的相信了那句话,男人醉得没有意识,看样子是被人下了套,被推了一把就靠在宋亚轩身上。
大概是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和所谓艺术家的尊严,宋亚轩脑海里在一堆污秽中自欺欺人,好歹这个拉着他堕落的人,是愿意停下来看几眼他的画的人。
于是两人进了酒店房间,可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抱着他睡了一晚上,宋亚轩躺在他怀里不知道该悲哀还是该庆幸,他试图摆脱男人怀抱,却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那晚宋亚轩睁眼到天亮,可身边的人却一夜无梦。
他该开心的是这个男人应该是个自律的人,天才刚亮不久,男人就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其实尴尬占据了所有,宋亚轩看着男人的表情从呆滞到困惑再到怀疑,他不知道人家内心里已经上演了一场大戏,最后只听到了一句。
那个,以后可以陪我睡觉吗?我付你工资。
那是宋亚轩听过的把包养说得最职场话的一次,他的迟钝还让面前的男人从一夜两百加价到了一夜两千,月入直接过万的生活砸向他。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刘耀文,是一个有钱的睡眠障碍患者,他的一生除了好的睡眠什么都拥有,那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晚,如同人在沙漠寻到了绿洲,刘耀文怎么都不肯放过宋亚轩。
而所谓的陪睡,就真的只是盖着棉被睡觉,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
天底下真的会有白吃的馅饼吗?
宋亚轩刚被刘耀文包养的时候,还是一个在房子里多走一步都要看人眼色的小可怜,生怕自己动坏了这昂贵的家具和摆件,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刘耀文看着他唯唯诺诺很久了,忍不住在某个晚上没有一抱着他就睡觉,而是耐心地和他谈话,比如以后也是要一起住很久的,比如可以把这里的一切当作是你家,还比如动坏了也没关系,如果你想,你故意砸坏我也不会有意见。
这种话数不胜数,在和刘耀文相处的过程里,宋亚轩被灌输了许许多多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思想,不用跟他拘谨和客气的理念。
以至于宋亚轩下决心要大吃特吃这块馅饼,他觉得刘耀文就是天底下最体贴人的活菩萨,两人相处久了也渐渐熟悉,宋亚轩也越来越放得开,逐渐地在刘耀文能够容许他的底线里无数次试探,却惊奇发现,刘耀文对他的好,似乎是没有底线的。
在车上睡觉其实是一件不舒服的事,车没停稳的时候宋亚轩已经因为脖子酸醒了,盯着前方发呆好久,等到了家里,还愣着坐在那等刘耀文开门。
“抱。”
宋亚轩睡了一觉脾气也忘记了,只是觉得没睡够提不起劲,刘耀文替他开了门后他就朝他张着手,等待着人抱他。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羞,熊挂在刘耀文身上,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细长的小腿一甩一甩,每走几步就踢一下刘耀文,不痛,更像是小猫踩奶。
“再踢我的话,我晚上要欺负回来了。”
刘耀文拍拍他的屁股威胁,身上的人扭了一下又说了句小气鬼和变态,脚上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踢着,一点都不害怕刘耀文的威胁。
“欺负我要加两百的。”
“那我给你两千,你今晚让我欺负十次。”
闻言宋亚轩轻轻抖了一下,踢着刘耀文的力度都加大了。
两个成年人每天睡在一起,又是朝夕相处,难免摩擦出火花,宋亚轩早没了刚来时的胆怯,刘耀文也更加了解了这个人的可爱心性,在不厌恶对方,甚至是有了好感的情况,本来单纯睡觉这件事在某个夜晚越了界。
初夜过后的宋亚轩一边腰酸腿疼一边哭诉着刘耀文骗人,说好的纯睡觉友谊都是假的,刘耀文边笑他边问那要加多少钱才不生气,宋亚轩憋屈了一会儿没出息地说了两百,因为昨晚跟他啪前正好在网络上看到一套漂亮的画笔,急需两百。
那会儿过后莫名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次刘耀文兴致来了拉着宋亚轩要啪啪时就会给他两百块,做实了金主跟小情人的关系。
但是慢慢宋亚轩被越养越娇,已经不是花两百就能哄到他了,“两千我也不干,你今天都放我鸽子了,我踢你几脚你还要欺负回我,刘耀文,你太过分了啊。”
“行,我过分。”
刘耀文都要被气笑,抱着宋亚轩颠了一点让他靠得更舒服,走进屋里时保姆阿姨已经见怪不怪,自觉地进了厨房替他们准备饭菜,把客厅让给两人。
刘耀文坐到沙发,宋亚轩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自己大腿上,脑袋趴在自己身上,软得和没有骨头似的,刘耀文牵着他的手捏捏摸摸好一会儿了,也不见他反抗,于是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问他。
“宝宝,又睡了吗?”
“没。”宋亚轩懒懒地回应,他是有点困,但是不想睡过饭点,只是躺在刘耀文身上太舒服,犯懒了。
听到他说没睡,刘耀文才敢扶着他的脑袋把他从自己身上挖出来,两手捧着他软乎乎的脸,在他惺忪的眼皮子上亲了一口。
刘耀文想了一下还是得正式和他解释,特别是现在他昏昏欲睡没力气发脾气,只有这个时候的宋亚轩是最好哄的,边亲着抱着,再和他好好说,他只会糯糯地点头。
“下次我一定会到的,宝宝不生我气了,行不行?”
“行。”
看吧。
刘耀文捧着他的脸就亲,撬开他的牙关把他按在身下用力地汲取甜蜜,本来就困的人被吻得脑袋更晕,吻久了熟悉的窒息感让他逐渐拉回理智,手拍着刘耀文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
松开后暧昧的银丝滑在下巴,被刘耀文吻干,宋亚轩后知后觉自己又被占了便宜,碰巧转头眼睛对上了来叫他们准备吃饭的阿姨,立马不乐意地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
刘耀文意犹未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里无奈,又又又把人惹毛了。
吃饭的时候宋亚轩堵着气,刘耀文夹过来的青菜是一口也不肯吃,筷子直往肉里奔,也不在意吃相,炫了两大碗米饭了还想找阿姨帮他拿个香草味的冰淇淋。
“大冬天的你吃什么冰淇淋?”刘耀文耐不住性子,把人按在椅子上让他老实,回头和阿姨交涉明天就把冰淇淋都扔了。
“扔了干嘛啊!”宋亚轩不乐意了,那可是他睡了好多个两百才买的进口冰淇淋啊,“有钱就可以浪费东西吗!再说了那是我买的!我辛苦赚来的血汗钱!”
“你也没流血,就流了汗。”
“放屁,还流了水。”
“……”
空气一阵死寂般沉默,宋亚轩懊悔自己口无遮拦,刘耀文震惊他举一反三,在场作为第三人的阿姨没听懂他们年轻人在说什么,只知道两个小年轻日常是不可能安静一整天,习以为常地回到厨房。
宋亚轩尴尬地看着刘耀文,吃了口青菜掩饰,“哈哈,油麦菜也挺好吃的耶。”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说是不可能再说一遍的,宋亚轩已经为自己的莽撞在心里多吃了两根冰淇淋,低着头用筷子在碟里翻来翻去装死。
刘耀文抽了张纸巾,绕到他身后扶着他的脸强行给他擦干净了嘴巴,在他一声比一声打的嗷嗷叫声中把他拉回房间里,一路上宋亚轩说刘耀文这种行为不亚于吃泡面给的是勺子,喝珍珠给的是细吸管,简直强人所难。
直到被扔在床上,宋亚轩都觉得自己肚子里的东西要被震出来了,刘耀文付上来狠狠朝他的嘴巴咬了一口,疼得他又接着在骂人。
“刘耀文,你是属狗的吧,老是咬我!”
刘耀文不否认,他确实没少咬他,可要怪就怪宋亚轩身上哪里都软软的,凑近一闻又总有香味,“这张嘴这么会说,为什么口我的时候就那么笨?”
宋亚轩被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又想起了刘耀文是怎么把自己养成这臭脾气,捧上天堂后却要在床事上拉他下神坛,强迫自己求他,眼泪和讨好没有上限。
“你不许乱来!我现在可是还没被哄好的。”
“可你刚刚不是说不生我气了?”
宋亚轩理所当然,“现在我反悔了。”
刘耀文可不管,腿固定着他的身体,利落地在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转了两百,再把衣服一脱一扔,“反悔无效,那宝宝先自己生气一会儿吧,等我结束了再继续哄你,抱歉哈。”
“刘耀文,你好狗啊!”
“乖哈,我是你金主。”
“是屁……唔!啊!”
结束的时候宋亚轩已经生气不起来,被折磨服也是一种经验了,刘耀文抱他去洗澡的时候他会乖乖地自己搓沐浴露,把泡沫抹在刘耀文身上,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替他擦干净。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终于有点被包养的自觉,很欣慰,眯着眼享受他的服务,手在他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回到床上之后宋亚轩觉得脑袋晕,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刘耀文已经习惯明明是让他陪睡的,结果每次都是他先睡着,无奈地要摇着头把他捞到怀里抱着,宋亚轩睡梦中和小雷达似的,脑袋贴着刘耀文的胸口蹭了蹭,呼吸很快均匀。
刘耀文摩挲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了句晚安。
“宝宝,一直这么乖多好。”
一直乖当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宋亚轩就生病了。
刘耀文睡得浅,怀里的人和一个烫红薯一样一大早把他热醒,睁眼发现不对劲,低头看宋亚轩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应该是鼻子不通气,微张着嘴巴很艰难地呼吸,刘耀文拿手在他额头上感受体温,迅速地轻拍着他的脸喊他。
“宝宝,起床,你发烧了。”
宋亚轩大概是被身体折磨得正做着噩梦,刘耀文喊了几遍他才睁开眼,眉头紧锁着,愣愣地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何时何处。
可他张嘴想说话时发现喉咙灼烧般的痛感,以及脑袋晕得只想倒回床上,耳边是刘耀文和他说生病了,身体的无力感和睡得一点都不好导致他的心情不太美妙,偏偏刘耀文越哄他就越觉得委屈,最后还是忍不住闹脾气,手推着刘耀文的脸,仿佛被欺负的人是他。
“我难受。”
“刘耀文,都怪你。”宋亚轩无厘头地怪罪,说完自己也不知道怪他什么。
“嗯都怪我。”
可是刘耀文仍愿意顺着他的话讲,牵着他无力却还要在他肩膀上乱敲的手,放在嘴边一下一下吻,“先喝点水好不好,喝了好受一点,喝完再骂我。”
“我不想。”
“乖,那我求求你?小祖宗喝点水吧。”
宋亚轩娇气地哼了两声。
躺在刘耀文怀里,和他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抬头就能看见他眼眸里清晰的小人,是自己的缩像,手也被他带到了他的胸口处,能感觉到他快速跳动着的心脏,宋亚轩觉得他的声音也好温柔好温柔,真正诠释着,他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生病本来就是脆弱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宋亚轩的脾气又是被宠得有些无法无天,可他同样清楚这种底气是刘耀文给他的,刚刚那点无理取闹对比起他平时都算小巫见大巫,宋亚轩一想起平时自己脾气上了来就折磨刘耀文的画面,突然很想哭。
而且说哭就哭,两眼一眨,眼眶一红,眼泪卡在眼睛里要掉不掉,刘耀文本来就看他病得难受就心疼,被他这么一搞直接慌了,抱着他在手里不知所措。
“怎么了宝宝?别,你别哭啊,你不开心打我骂我,别哭别哭啊,你乖,怎么了你和我说。”
“你不许扔我的冰淇淋!”
刘耀文闻言愣住,忙附和他说不扔,还把他刚流到卧蚕的眼泪吻掉,“等你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我的宝贝,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刘耀文,你对我好好。”
宋亚轩归咎自己生病脑子转不过来,他仔细一想自己长得不好家世不好也没有特别聪明,脾气也烂,又何德何能。
“我好像什么都不好……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这个问题上一次宋亚轩生病的时候也问过,就好比一个终于见过鲜花的人,捧在手上生怕被人抢走,可是刘耀文给予他的所有鲜花更希望他肆意挥霍,他把鲜花编织成花环戴在头上也好,把花瓣铺满地躺在上面打滚也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不需要恐慌有人抢走他得到的。
他哄着宋亚轩说喝水就告诉他,看着宋亚轩乖乖喝下半杯水后,拉着被子盖在他身上,连同被子和人一起抱着。
“对你好还不行吗?”
“可是我老惹你生气,我还故意欺负你。”宋亚轩嘴巴下意识瘪,“我听以前学校里被包养的师兄师姐,他们都会商量怎么讨好金主爸爸的,但是我好像只会气你。”
“那怎么办呀,只能怪你这个情人有点难养。”
“那你以后会不要我吗?”
宋亚轩其实想过这个可能,他们都说有钱人的新鲜感短暂,要趁着金主还懂得疼人的时候为自己多捞一点好处,一开始宋亚轩很赞成这种观念,可是越往后,他越不满足,他想要刘耀文永远都是他的。
贪得无厌,他们还说这是最情人最忌讳的东西。
“不会。”刘耀文在他眉心上吻了一口,吻往下,在他的嘴边却被躲开。
“别亲嘴巴,会传染的。”
刘耀文笑他难得会照顾人了,捏着他的鼻子和脸怎么看怎么心疼,喜欢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不要他呢。
“虽然你难养,脾气不好,但是这些都是我惯的,以前的你会看眼色会小心翼翼,想来想去我都该对自己造成的后果承担责任,这是我的错呀,还有宝宝。”
刘耀文把他说的不好都归位自己的过失,就是固执地要亲他的嘴,在唇峰上啄了啄,“我们宝宝是最可爱漂亮的宝宝,是最聪明最会画画的宝宝,除了爱胡思乱想,什么都好的宝宝。”
“什么呀!”宋亚轩心跳猛的加速,整张脸因为刘耀文的烧得快要冒烟。
他怎么能讲出这么肉麻的话!
刘耀文还想再说些什么,房门被人敲响,医生拿着药箱站在门口,宋亚轩立马挣脱了刘耀文的怀抱滚回床上,背着人。
医生进来后听刘耀文交涉,猜测是这两天降温他又不肯好好穿衣服导致的,拿着体温枪给他测体温,明明是低烧,可脸却红得和高烧似的。
保险起见医生给宋亚轩吊了瓶水,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才下楼等待,刘耀文忙前忙后交代阿姨给宋亚轩煮点清淡的菜和粥,又要交代完公司的事情方便留在家里陪着宋亚轩。
宋亚轩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进进出出的人,听着刘耀文在落地窗前用沉稳的嗓音把公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说几句还要伴随一句冰冷的指责,和平时跟他讲话的刘耀文根本判若两人。
听着听着,宋亚轩忍不住在不扯到输液管的情况下,往刘耀文那那边挪了挪,安静地听他说话。
刘耀文又喊了句我的祖宗啊,无奈的声音环着整个房间转了一圈,手机被他随手一扔在床上,扶着宋亚轩睡睡好重新给他盖好被子。
“我求你了祖宗,至少打完针再闹好不好?”
刘耀文闻言,捏着他的脸把他那糯米糍般的皮肤蹂躏成各种形状,看了眼吊水,猜测是打了针人精神了些,对比起刚刚病怏怏的小猪样,现在都会和他开玩笑了。
“宋亚轩,你还有这癖好?”
哪知宋亚轩认真地点头了,幽幽张口,“我之前还想过,你们这些有钱人多多少少有点癖好,然后忍不住代入了一下我俩,我发现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你长得带感,身材带感,声音也带感。”
“宋亚轩,你平时少看一点乱七八糟的。”
“这就是乱七八糟啊?”宋亚轩不敢相信,这不都是成年人略知一二的,那些纸醉金迷的圈子玩得更花,“难道你其他包养小情人的朋友都不玩那些的咩?”
“没有。”刘耀文冷漠地回话。
宋亚轩却像打开了话题匣子一样还想问东问西,刘耀文听得有点头大,也懒得管什么会不会传染的事,捏着他的脸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生病的人体温高,好在是在冬天,刘耀文抱着他软乎乎又暖暖的,吻着很舒服,忍不住抱紧他加深吻,还得分心出来顾着他输液的手。
可生病的人鼻子也不通气,接吻没有平时一半的时长,刘耀文就得放开他,看着宋亚轩憋坏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要不是心疼他生病,真的很想狠狠欺负他。
“你别老亲我,小心你也生病了。”
“抱歉哈,真的有点忍不住。”
宋亚轩缓过来,呼吸顺畅后脑子闪过某个想法,古怪地打量了一眼刘耀文,“你,你的癖好不会就是跟病号……刘耀文你……”
“宋亚轩,你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敢打你。”
刘耀文忍无可忍。
实际上刘耀文也没跟宋亚轩动过手,最多就是被气上头拿手边的东西撒气,或者吓唬他一下,即使是在床上,他多哼唧两声刘耀文就恨不得拿命疼他,一边忍着想狠狠欺负他的心,一边亲着他哄别哭。
可是宋亚轩明显兴奋了。
“你会打我吗?”
“你是不是真的找打啊宋亚轩?”
“呜呜呜,我又没什么能回报你的,作为你的小情人,我当然要满足你的需求啊。”
好体贴的小病猪啊,刘耀文冷笑,瞥了一眼快要打完的吊瓶,手在他的屁股上用力一捏,不带点怜惜,“我看是我满足你的恶趣味吧,宋亚轩,现在都得惯你惯到床上了是吗?”
“啊?我以为之前床上你也一直听我的来着。”
“刘耀文,那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宋亚轩又问了一遍,不像刚刚没打针前难受得可怜巴巴,话题被他硬生生从床第转到这,刘耀文总觉得今天的他不停在试探这个问题,不管是因为生病也好,任何原因也罢,他都不想宋亚轩再纠结了。
“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
宋亚轩摇头。
“那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宋亚轩摇得更加厉害了。
“那为什么总是会这么想?”刘耀文拥着他呢喃了几句宝宝,把宋亚轩喊得都快化了,“我们的起点是意外,可是你是礼物啊,上帝给我的宝贝,抱着你才睡得着,看见你开心才安心。”
“小情人是和你闹着玩,你是我想要过一辈子的爱人,再难养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宝宝,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宋亚轩摇摇头,感动得快要哭出来,可是一使劲,鼻涕泡先出来,他觉得丢人,凑过去蹭在刘耀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