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六扇门的中郎将卢凌风&跟着何少卿跑路的十八皇子黄子弘凡X来和亲却混入大理寺的西域小王子石凯（双）
*全文1.4w+，是谁能写成火车啊，哦，是我啊，告辞。
*对，你没看错标题，就是字面意思，现在点x还来得及。
*没有道德，没有三观，没有生理常识
*与原人物完全无关，身份关系都是我编的。
*全员ooc，上升就是你的错
01
石凯去到大理寺纯属赌气行为。
红发的西域小王子绑着大红色发带出现在大理寺的第一天，大理寺卿火树只能拍拍大理寺正郭文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韬韬啊，小王子初来乍到，你多帮衬帮衬。”
“叫我石凯就行。”外族小王子不拘小节，一向觉得这里的礼节过于繁杂。
“小王子有礼了。”郭文韬朝着小王子一拱手，把火树拉到一旁悄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理寺还能让外族插手？
“周帝宠的呗。”火树朝着皇宫的方向虚虚一拱手，“小王子本来是来和亲的，结果十八皇子跟着何少卿跑去查案了，小王子就非要来看看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周帝大手一挥就让他来了。”
“还能这样？”郭文韬微微皱眉，抬眼看了小王子一眼，关外的风沙给了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却无损他的美貌：唇红齿白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果无视他的肤色，你说他是从江南来的都有人相信。
在关外野惯了的小王子半分也不得安宁，无视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两人，已经上手东摸摸西嗅嗅，对这个地方的所有东西都表现出好奇。
“小王子……”郭文韬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叫住他，他可能要上房揭瓦了，只不过他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石凯。”小王子对于让人叫自己的名字十分执着。
“好吧，石凯，”郭文韬妥协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好勒！”石凯是个颜控，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长得合他胃口，他满意的跨步到站到他身旁，问道，“我们去干嘛？”
郭文韬看着他一脸跃跃欲试，思索了一下，还是跟他说：“我们和六扇门有一个合作任务，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六扇门是干什么的？”石凯不解为什么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名词。
“你就当他们也是查案的吧。”火树寻思着和小王子也解释不清，找了个通俗易懂的方式讲给他听。
“那不是和我们一样！”石凯把自己代入得十分到位，此刻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是大理寺的一员，“怎么我们去查案他们也要去？那不得让他们见识见识谁更厉害！”
对于小王子的摩拳擦掌，大理寺卿和大理寺正只能和周帝一样选择宠着，谁叫这位是十八皇子妃，而自家何少卿把十八皇子拐走了。
02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刚天刚地的小王子，居然怕黑。
卢凌风看着人从背后把自己死死箍住，把脸都埋进自己背里，瓮声瓮气的喊着：“哎呀！点灯！快点灯呀！”
卢凌风本来想说『那你得放开我才能点灯啊』，结果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似乎在发抖。他是真怕啊？卢凌风反手覆上箍在他腰间的手，柔声哄他：“别怕，我在。”
“谁！谁怕了！”石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抱着是谁，但是不妨碍他逞强，“我会害怕？！”
卢凌风听到他声音里都在发抖，觉得这个大理寺的新人反应颇有些可爱，顺着他的话说：“嗯嗯，你不怕，你最勇敢了。”
卢凌风手掌下的温度突然撤离，居然觉得有一瞬的空虚。他看着红发新人站在大理寺正身边，抬高下巴恨不得用鼻孔说话：“你们几个就是什么六扇门的？”
“在下六扇门指挥使，蒲熠星。”蒲熠星拦下准备呛回去的曹恩齐，他是见过这个小王子的，只不过是在和亲宴上，怎么十八皇子妃还到大理寺兼职？
“你们赶紧回家吧，不要打扰我们大理寺办案了！”石凯满脸跋扈朝他们摆摆手。
卢凌风被蒲熠星拦在后面，看着这个黑灯亮灯是两副截然不同面孔的新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如此颐指气使，但指挥使拦着自己肯定是有道理的。
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心，就会不自主的多看他两眼。
卢凌风看着这个明显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在查案过程中胡乱指挥，但是大理寺的人都宠着他，不止大理寺的人，连蒲熠星都宠着他。
卢凌风看着他每每讲得眉飞色舞，无论对错都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有几处还被他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关键线索。
而一旦到了某个阴暗的房间或者角落，他又会立马抓住身边的人，把自己往人身上挂或者把自己塞进别人怀里。
卢凌风自己都没发觉，每每这时，他都会不自觉的舔舔后槽牙。以至于在后面再遇到黑暗的时候，他会主动大踏步走到那人身边，满意的看着那个逮着谁抱谁的人紧紧的抱着自己。
03
结案以后，蒲熠星走到卢凌风身边对他说：“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卢凌风看着小王子的眼神太过于赤裸裸，旁人想无视都难。
“什么？”卢凌风惯会装乖，眨巴着眼睛一脸听不懂的样子。
“你是真没认出来他是谁？”蒲熠星回忆了一下，好像和亲宴中郎将还真没去，他叹了口气做最后的努力：“他不是你能碰的。”
卢凌风对着蒲熠星嗯嗯嗯哦哦哦，转头就一身反骨：什么叫他不能碰？不就是大理寺新来的？最多是个小司狱吧？
卢凌风多看了小司狱几眼，见那人对他挑挑眉，使了个眼色。
卢凌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读懂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溜号和他一起出去。
卢凌风看了看自家指挥使正围着大理寺正“讨论结案事宜”，而大理寺卿和曹恩齐正在研究等会去哪里喝一杯，好像确实没有人有空理他，他便蹑手蹑脚的跟着那人溜了出去。
两人到了小树林。
石凯朝卢凌风招招手，后者就跟被勾了魂似的凑了过去。
一走到无人处，石凯整个人就挂在了六扇门这人身上。
卢凌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下意识揽住他的腰，任他勾上自己的脖子。
石凯对着近在咫尺的耳朵吐气：“你的腰带为什么和我们的不一样。”
前面断案去的是一个废弃的宅子，光源有限，怕黑的小王子确实逮着谁抱谁，但渐渐的发现似乎抱上同一个人的几率越来越大。问他怎么知道的，就是这人的腰带上比其他人多了一些装饰。
不过这不是重点。
石凯抱上其他人的时候，虽然也不会被推开，但是顶多算是个挂件。只有在抱上这个比别人多了装饰的腰时，能感受到手下人的紧绷。也只有这个人，会在查案的同时分些神来安抚自己。
西域人本就生性开放，察觉到人可能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小王子恶劣的基因就显露了。要说一开始确确实实的是在怕黑，后面就说不清有多少故意的成分了。
他抱人从腰到胸到更近一步的地方，被抱的人也从来没有阻止，只是在他试图干坏事的时候按住他的手，往上提了提，似乎怕自己发现什么。
卢凌风虽然奇怪为什么大理寺会招收一个异族的小司狱，但是这事也轮不到他来管。更何况他自己其实都只是逃班来六扇门玩玩，没想到正巧碰上一个案子被蒲熠星强行拉上一起。
卢少将毕竟年轻气盛，被人一挑逗，也不装了，就近把人摁在附近的一棵大树干上，低头寻到那张他妄想了一路的薄唇，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04-16
：Shally_Li
：栗惜醉
End.
竞AU
大概是个破镜重圆
看电影去了回来再改说明先吃(喂饭(bushi
——补充下基础设定
战队经理小齐哥
主教练怂哥（followheart32前中单S4冠军）
副教练黄子（Lars28前打野双冠王S4冠军+FMVPS7冠军）
上文韬（stefan18新人上单）
野阿蒲（Eazin18新人打野）
中恩齐（Vincent......
中恩齐（Vincent19上年最佳新秀中单）
下石凯（kai24老将adS7冠军）
辅朋朋（Friend22老将辅助S6冠军）
（是的主打一个逆年龄操作（bushi））（搞过竞但LOL云玩家且脱竞已久本篇捡手机重点还是在感情线游戏如有提及皆参考自LOL不管对错都请看看当个乐不要当真谢谢）（竞AU无原型无原型无原型感谢）
最后在线征集一个战队名真想不出来了(你
*小黄总Alphax石助理Beta
（五）
石凯被闹钟吵醒时，很认真地考虑了一分钟要不要请假——还是算了。
借着考虑多赖了一分钟床的石助理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出门上班。
人有逃避心理很正常。昨天下午他才和黄子弘凡大吵一架——严格来说是他单方面怒骂了黄子弘凡一顿，然后在满办公室的震惊目光中翘班走人……石凯刷了卡进地铁，站在手扶梯上叹气：希望这件事没那么快传到老黄总耳朵里。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这次合作达成了表面双赢，可南湾集团是万总一手建立完成统治。商界老狐狸名副其实，石凯和邵明明前期准备时吃了多少暗亏不说，商议合同细节期间小黄总也是难得地一再让步——好在金丽集团的目标并非眼前这一次两次的短期合作，而是后续南湾集团能够提供的更多优质资源。
——这也是石凯希望能带上小崔的原因。
早点和万总、万总身边的人混个脸熟，等他离职后不至于因为是个生面孔又吃一次他吃过的亏。
和何运晨确定过合同内容没有纰漏后，石凯在电梯和楼梯之间犹豫了一下，眼看层数跳到了19，飞快按了上楼按钮。
三秒后电梯门打开，石凯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偷懒。
电梯里站着的是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显然也是一愣。
“你……”“早上好，小黄总。”
石凯硬生生从电梯门的左边一步迈到右边进了电梯，离黄子弘凡远远地，抬手想按楼层时发现21亮着又默默放下。
尴尬占满了整个电梯轿厢。
小黄总目不斜视地从他身后走过。
敲了敲小崔的桌面：“小崔，准备一下——”“小崔，你今天抓紧整理一下上季度的市场调查报告，其他事情都放一放。”
邵明明打字的手更快了。
小崔坐在工位上茫然无措地看看石助理又看看小黄总：我该听谁的？
“抱歉小黄总打断了您，请问是对崔助理有什么另外的吩咐么？”
“……有。”黄子弘凡看着石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镇定道：“小崔，看看南湾集团的资料和合作合同，等会签约你也一起去。”
小崔下意识看向石助理。
石助理看向他的表情比看向小黄总的稍微温和了那么两分：“我把电子版资料发你。以小黄总的直接指令为先。”
“好、好的……”
黄子弘凡走后，小崔偷偷给邵明明发消息。
小崔：[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明明：[？]小崔：[我爸妈习惯等我睡着了吵架，然后第二天就算还在生气也要装出表面和谐送我出门上学。]明明：[……]小崔：[小黄总和石助理真的没在交往吗？]明明：[拍肩.jpg]明明：[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长大了就会明白了，乖]
商议合同时磋磨得久，等真正落实时也就是几个签名的事。
席间万总倒是没怎么喝酒，小崔偷偷替石助理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下一秒话题好像转到他身上来了。万总冷不丁说小黄总今天竟然带了个生面孔，有点意外，叫什么名字？小崔还没反应过来，石助理先开口了：“万总见谅。小崔是新招的助理，还年轻，以后要跟在小黄总身边的，今天就是带他出来学习学习。”
老狐狸是个精明的，扫了旁边没出声的小黄总一眼，当下笑了笑，只说年轻人多学习是好事。
“嗨，有什么事吗？”
蒋助理就是那个被石凯和邵明明磨得主动提供品酒会消息的那个助理，石凯和他还算熟络，就算被小小地吓了一跳也还是笑着和他打招呼。
“这是我和万总的名片。”
“万总说，南湾集团随时欢迎你。”
石凯看着递到眼前的名片，笑了笑，没接：
“多谢万总好意。不过我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回到办公室的下午，整个21层的气氛都有些懒散。
拿下南湾集团的合同，小黄总兑现承诺，下个月公司三天两夜的团建地点和具体日期，由大家投票决定。
“嗯，我知道了。”邵明明拿着打印在纸上的投票结果给黄子弘凡时，小黄总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带着点小崔，和他先拟好初步方案再去问石凯。”
邵明明悄悄挑眉：“是。”
“石凯还在外面吗？”
“石助理看今天没什么额外要处理的事，刚刚已经下班了。”
喜提准点下班的邵明明这下是真的心情愉悦了：“好的小黄总！小黄总明天见！”
黄子弘凡挥挥手，邵明明脚步轻快地溜出了办公室——临开门前一个急刹，手搭在门把手上，邵明明仗着黄子弘凡不会恼羞成怒开除自己，回头半开玩笑道：
“小黄总，老婆不能这样追的。惹人生气了你得道歉呀。”
说完就拉开门闪身逃跑，速度快到黄子弘凡的嘴皮子都跟不上。
日照西斜，天色彻底黑下来时已经是夜里七点。
在窗前看落日的黄子弘凡关了办公室的照明，借着附近的建筑物亮起的LED灯墙看楼下的川流不息。
和三年前石凯醉倒在自己怀里的夜晚一样。
和从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
石凯彻底喝醉了。
今天的这个董事难缠，知道小黄总不喝酒，更知道小黄总有个号称千杯不醉的石助理。董事存心刁难，甫一坐下就叫了酒，菜没上齐就和石凯喝了三杯，再要提第四杯时，黄子弘凡开口拦了一句，被反口道：“那——小黄总赏脸和我喝一杯呗？”
今晚的饭局事关下周的董事会投票——刚上任副总裁的黄子弘凡决心叫停连年亏损的一个投资项目。叫停项目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当初决定投资是董事会里几位至今未退的长辈牵的头。
老黄总没出面，小黄总一上任就叫停，在几位所谓长辈眼里看来就成了老黄总叫儿子来打他们的脸，自然不会轻易合作。
值得庆幸的是其余董事会成员看得清楚，叫停项目百利一害，小黄总和石助理跑了半个月，挨个得到了投同意票的允诺，唯独眼前的韩董事一直不肯松口，最后黄子弘凡跑到了高尔夫球场堵人，才堵来这么一顿饭。
有求于人，放低姿态理所应当。
眼看着韩董事转到自己面前的酒杯，黄子弘凡刚要抬手，被石凯在桌子底下揪住了手肘处的衣袖。
“韩董事说笑了。”石凯将转台轻轻拨到自己面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好了是我跟您喝。”
小黄总桌面上的手摁在了刀叉的金属柄上，指尖泛白。
韩董事大笑，夸了句石凯爽快，才终于放下酒杯：“来来来，吃饭，吃饭！”
揪着衣袖的手指松开后又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小黄总绷紧的小臂。小动作不甚明显，韩董事的注意力也没在这边，石助理趁机偏头低声道：“冷静。”
冷静。
韩董事同为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最为厌恶，也最看不起信息素压制的手段。
石助理但凡慢上一秒，小黄总抬起的手就是去撕屏蔽贴而不是去端酒杯了。
白酒度数太高，石凯刚刚喝得急，有点上脸，自己不知道，偏头说话时脸上隐约的一抹红却被黄子弘凡看得清楚。
平复了几个呼吸，小黄总终于捏起刀叉，咬紧的后槽牙卸了力，摆出客气礼貌的笑和韩董事攀谈。
散局时石凯还能借黄子弘凡暗暗撑着的力勉强站住，等挥手送走已经醉糊涂的韩董事目送车子远去，石凯就腿上一软差点跪下。
黄子弘凡刚转过头要问他怎么样，手忙脚乱先接住了石凯，等人勉强站稳后又架着他去了卫生间。
石凯吐完还算清醒——局限在不至于在车上睡过去的程度——人在后座坐得东倒西歪，回程路上一个掉头，人就倒进了黄子弘凡怀里。
郑师傅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开口抱歉，小黄总看着躺在他大腿上终究还是神志不清睡着了的石助理，摆摆手表示没事。
等车子停稳到楼下，郑师傅松开安全带下车想和黄子弘凡一起扶石凯上去，没成想醉鬼被弄醒了反而发起脾气，抱着车门说我就在家里你们抬我的床干什么！动静不小，黄子弘凡担心再引来人围观，哄着石凯松了手把人往背上一抬——郑师傅听着在楼下等的指示目送小黄总把石助理背上楼，内心由衷感叹了一下年轻真好。
把醉鬼放到床上废了不少力气，黄子弘凡给石凯倒水的功夫人又坐了起来，两眼发直分不清雌雄人畜，对着走进来的黄子弘凡问你是什么？
“你觉得我是什么？”黄子弘凡把杯子塞到石凯手里，见他一动不动就推着他的手把杯子凑到嘴边，到了这一步石凯才终于想起来怎么喝水。
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石凯唇上一圈水渍看向黄子弘凡，脸上是大写的茫然二字。
黄子弘凡将杯子拿走，又打湿了毛巾给石凯擦脸，本着好人做到底原则给石凯解了领带和外套再塞进被子里。
“凯凯。”小黄总温声开口，拍了拍快要睡着的人。
“嗯……？”“你的生日快到了。有想要的礼物吗？”“嗯……”昏昏沉沉的大脑勉强支撑着石凯捕捉到生日和礼物两个关键词，睁开眼睛却还是识别不清眼前人：“礼物？”“想要的东西。有吗？”
石凯慢吞吞翻了个身，躺平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想要……”
“自由……”
醉鬼看不清眼前人，大脑混沌，只知道自己回答完问题了就安静了，昏昏沉沉，又要坠入梦境。
“自由？”
像是触发了关键字，石凯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身边问他话的讨厌鬼笑嘻嘻说，我和朋友说好了，还完钱就不干了！一起回老家在校门口开零食店，把所——有零食都吃一遍——
讨厌鬼抓住醉鬼的手问，那你不要我了吗？……谁？黄子弘凡。醉鬼认真思索了两秒，说着开零食店时的情绪高昂很迅速地消沉下来。“不要了。”“不要了……”
那天晚上石凯是哭着在黄子弘凡怀里睡着的。
醉鬼说着不要，却自己先哭起来。哭得很安静，眼泪却一直掉，黄子弘凡替他擦，一开始用手，后来用纸，再后来外套都脱下来被石凯抱在怀里揉成一团。实在没辙了的黄子弘凡只能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一下一下，顺着脊背安抚，终于把石凯哄睡。
那年石凯的生日礼物是七天带薪假期，石凯收到消息时的惊喜做不了假，回头看到邵明明“你走了我怎么办”的表情和小黄总眼神里莫名的期待，冷静下来说，谢谢小黄总好意，但是这个生日礼物不符合规章制度，和以前一样，您放我半天假回去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好。
黄子弘凡一颗心沉下去。
石凯想要的自由，自己真的能给他吗？
石凯在他对面说出要离职的时候，黄子弘凡冷静地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石凯说自己回去的时候，黄子弘凡试图让石凯再慢一点离开——他说好。
他说好。
石凯总是说好的，那是不是……是不是他问石凯什么，石凯都能说好？
黄子弘凡还是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催情剂扎下去前他对自己说，黄子弘凡，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可我离不开他。
腺体进入高度活跃，强制进入易感期让Alpha比从前更难克制自己。黄子弘凡抱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我离不开他！
手机就在床头柜摆着。
指尖触到金属边缘时，将它扫了下去。
我离不开你。黄子弘凡想，黄子弘凡离不开石凯。
要怎么样你才会留下。
小黄总又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半夜。
晚上九点黄子弘凡让郑师傅留下车钥匙先下了班。
晚上十点三十，车子停在了石凯租的房子楼下。
灯没开，估计是睡着了。
枯坐到十一点四十几分，黄子弘凡抽完第三根烟，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该走了——发动引擎车灯亮起，霎地照亮了拐角处匆匆忙忙跑来的人的身影。
小齐哥？
齐思钧匆匆忙忙从车子旁边跑过，直奔黄子弘凡看了半天的单元楼去了。
“小齐哥——！”
直觉让黄子弘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齐思钧转头看到他有些意外，却没多犹豫，招手叫他一起进了单元楼在电梯间等电梯。
“怎么了这是？”
黄子弘凡拿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没人接。
一次被挂断是意外，齐思钧等了五分钟再打过去，还是被挂断。
第三次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了。
“不行，明明九洲都说石凯没找过他们。”
备注显示，刘小怂。
“喂，黄子啊？”
“怂哥……”
“行了，找石凯呢是不？放心昂，人在我这，喝了点酒刚睡下，保证明天不耽误上班。小黄总还有啥要交代的不？”
不出意料地，刘小怂的叹息声传来：
“行了，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黄子弘凡闷声应：“知道了怂哥。谢谢。”
“给我客气啥。挂了。”
“在怂哥那里。和怂哥喝了点酒，说是刚睡着。”
齐思钧抱臂侧身，仰着脸拿鼻孔看他，“知道了。”
黄子弘凡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盒子没打开就被齐思钧收走：“没收，我明天就跟老黄总告状去。”
“别呀小齐哥，”黄子弘凡把头靠在扶手栏杆上，也没转头看向齐思钧，死气沉沉地说，“我老婆都要跑了。”
齐思钧没吭声。
“你教教我怎么追老婆吧……”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齐思钧冷笑一声：“自己的老婆自己追。不帮。”
过了几分钟，像还是替石凯愤愤不平，又补一句：
“臭不要脸的，人石凯怎么就是你老婆了。”
TBC.
分段太多排版有点乱七八糟凑合看
（四）
老黄总和夫人对着儿子很大可能的不做人行为唉声叹气的同时，石凯刚刚洗完澡在床上躺下。
叹气，心累。
直到刚刚洗澡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老黄总虽然年纪大了，但到底是个实实在在的Alpha——下午的时候他上班上得头昏脑胀，完全忘记了信息素的事，等他被老黄总问起是不是黄子弘凡欺负了他时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喷点阻隔剂。
石凯当时冷汗都下来了。
超级助理当了这么些年，说实话已经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
“——元元那小子要是欺...
“——元元那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你和我说。”老黄总又喝了口茶，杯子和举起的手挡住他半张脸，石凯不太确定老黄总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这时老黄总又开口道：“就算叔叔收拾不了他，还有丽君呢。”
石凯眨眨眼，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他身上的信息素……应该散完了吧。
超级助理暗暗松一口气，微笑道，“没有，小黄总没有欺负我。”
才怪。
老黄总显然也是不信，盯着石凯的脸看了几秒，看得石凯有些心虚，才悠悠然挪开视线开口：“小凯，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明白——但你是个太乖的孩子，这么些年跟在元元身边多少会受委屈，我知道。但你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离职。叔叔就是想问问你……”
“你是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呢？
说不清。
石凯想。
说不清的。七年多快八年的陪伴，他和黄子弘凡，两个职场菜鸟比旁人快得多地登上了高位。抛开黄子弘凡是谁的儿子这个身份，当初第一次谈合同的赵总，后来第一次主持项目的不服众，他一杯又一杯的酒往肚子里灌，黄子弘凡又何尝不是举步维艰。
这两千七百多天，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最开始就站在黄子弘凡身后帮他向上攀爬的人，如今就剩下了石凯一个。
黄子弘凡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黄总，攀岩的人到了终点上了岸回过头来向同伴伸手，想叫他陪自己继续往前走，石凯仰望着他，却突然觉得疲惫。
石凯当时喝得多，上头了，和朋友勾肩搭背道，行，家里的债一还完老子就跑路不干了！壮志豪言一拍桌子，举手叫服务员再来一杯，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家还是在饭店。朋友哭笑不得地给他塞了罐可乐，说好嘞，你尝尝这个，咱们店的新品甜酒。醉得两眼发直的石凯接过来咕嘟咕嘟大半，咧嘴笑了，好喝。
后来石凯就不这么干了——是多后来呢？石凯想了想，大概是从他和黄子弘凡滚到一起去之后吧。
那位Omega——是姓钱吧？——不怪他误会。
葡萄园在郊外，葡萄园主人又是Alpha，虽然和爱人感情稳定，但以防万一，怎么可能应急药物里没有抑制剂。何况他的爱人是个细心的，邀请的客人里对照着名单，每个人房里都对应第二性征准备了些应急物品。
石凯醉得上头，手比脑子快地做了决定，将摆在抽屉里的Alpha用抑制剂往里推，推到拉开来一眼看不到的地方，额头冒着冷汗和黄子弘凡说，你等我回来。
临时叫来的医生准备了很多药剂，石凯站在医生面前，看了一眼药箱里的抑制剂，却开口问，“你好，请问有人造信息素吗？”
葡萄园的主人和爱人是一对AB伴侣。
不常用的人造信息素，医生也带过来了两支。
石凯有自己的私心。
他喜欢黄子弘凡。
但不管站在他身边多久，他的身份也永远只会是石助理。将来会以伴侣身份站在小黄总身边的，必然会另有其人。
就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石凯选择利用这个不恰当的机会、利用醉酒的借口爬上黄子弘凡的床。
就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
于是就更加说不清了。
人类自称高级动物，偏偏最难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石凯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心动的，每个被他抓住倒苦水的人都以为他是嫌工作累，想把自己从24小时超长待机随叫随到的状态里解脱出来，只有石凯心里清楚，是，又不全是。
或许真的有人会选择守着自己爱而不得的人默默付出一生，但石凯自问不是这样的圣人，他和黄子弘凡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性，或者说可能性这三个字里，他们最大的可能是性。
“黄叔叔，”石凯知道自己走神，却也知道老黄总不会介意，他抬起头，看向老黄总，扯起个微笑答，“我只是……有些累了。”
谈话最终以长者的叹气和宽慰作为结束。老黄总看着石凯的笑，看到他有些支撑不住地露出破绽，没遮掩地叹气，和他说，这么些年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石凯点点头，黄叔叔放心，我会在和南湾集团的合作落成前找到合适的新助理，尽快教会他后再离职。
老黄总又叹口气，也点点头，和他说你先回去吧。
和南湾集团的合作意外地顺利。
品酒会上是黄子弘凡第一次和万总接触，在那之前半个月，石凯和邵明明已经为了合作事宜和万总的助理接触过很多次，对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打太极转变到主动联系邵明明表示万总要参加品酒会并暗示小黄总可以亲自和万总见面聊花了他们俩不少功夫。
彼时邵明明接到消息也管不上还在半夜，本着我被吵醒了老板你也别睡的心态打给了黄子弘凡，谁成想小黄总根本还没睡，邵明明汇报完多嘴问了一句，得到的却是另一个提问：“石凯说请假到什么时候？”
石凯石凯石凯，邵明明白眼一翻，“石助理说他周一回来。”
“那你周一和他说一声，下午品酒会他和我去。”邵明明听见黄子弘凡清了清嗓子。
“好的小黄总。”
谁能想到石凯第二天就和黄子弘凡一起消失了，真的会谢。
哥们，你也加班到十点啊。
……什么鬼。邵明明无语半晌内心吐槽，决定不要再让加班折磨自己，关电脑下班。
石凯站在打印机前长吐了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这次能和南湾集团达成合作，多亏了你和邵明明。”
“小黄总过奖。”石凯接过文件夹顺手整理了一下，又看向黄子弘凡：“那么，现在和南湾集团的合作既然已经定下来，可不可以麻烦小黄总同意我为您招新助理的申请？”
小黄总握着鼠标的手一顿，片刻后收回来放在桌面上轮流敲着，他也抬头看向石助理，问：“你很着急走吗？”
“……”
沉默的对峙里，小黄总先败下阵来：“……行，你和小齐哥说一声。下周开始面试助理。”
“是。”
面试是石凯和黄子弘凡一起面的。齐思钧把八份简历递到他俩面前，说符合要求的就这几个，不合适的话就得想办法从别人手底下挖了。黄子弘凡看了看简历没说话，倒是石凯开口说先叫来面试看看吧，我和你一起。
小黄总，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然而黄子弘凡好像是为了过来充当吉祥物，面试的时候一言不发，就连最后石凯和齐思钧做决定前问他意见时也只是摇了摇头。
石凯看他一眼问小黄总很闲吗就来这里发一下午的呆，齐思钧开玩笑道他闲不闲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结果黄子弘凡突然起身离开小会议室，留下石凯和齐思钧面面相觑。
……不理这个神经病。来小齐哥我们继续。石凯愣了一会回过神，和齐思钧商量最后的二选一。
齐思钧应声和石凯分析利弊，到底没忍住吐槽一句，也就你敢说黄子神经病。
新招的助理姓崔，和当年的石凯一样年纪小，刚毕业，青春洋溢充满活力——还是个Beta。
绝对不会因为易感期或发情期耽误工作。
交接工作还算顺利，小崔入职两周后石凯开始让他尝试独立跟黄子弘凡外出——重要业务石凯自己还是会一起去，小崔更多的是在应酬上跟在黄子弘凡身后认脸。
但到底还是新人，没经验，再小心翼翼也难能事事处理妥当。黄子弘凡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每次看到小崔一个人和他进电梯时都要问一句，石助理呢？
小崔的回答倒是五花八门：
石助理在睡午觉、石助理说中午没吃饱跑不动、石助理身体不舒服刚刚我还看见他捂着嘴跑去厕所估计是现在天气热肠胃不适……
一个又一个根本不能算作理由的回答呈在小黄总面前，小崔说得战战兢兢，小黄总却从来没多问一句。
“明天和南湾集团签合同，你要到场。”
周三下午，石凯坐在工位上昏昏欲睡，被小崔叫醒指了指副总裁办公室说小黄总找你。石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推门进去就听见黄子弘凡开口，点头应下说：“好的，那么明天我和小崔一起——”“只有你。”
“什么？”
“……你和明明，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就行。小崔不用来。”
石助理看向坐在办公桌后死死盯着电脑的小黄总——多年默契让他瞬间明白过来黄子弘凡的意思。
对小崔不满意。
“还是把小崔叫上吧。”石凯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他才刚毕业，会犯错很正常，我们当初不是也犯了很多错走了很多弯路才走到今天吗？”
走到了分离近在眼前的今天？黄子弘凡皱起眉：“不用。他最近天天跟着我往外跑，办公室里面的业务没学多少，让他坐坐办公室学点东西。”
“小黄总，”石凯压抑着胸腔内的翻滚看向黄子弘凡，尽量温和，“过了今天，离我们商定的离职只剩下22个工作日，还请小黄总给他更多学习的机会。他永远不学就永远不会，到时候难道还要辛苦小黄总亲自教吗？”
“你就这么急着走？！”
骤然提高的音量把石凯吓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黄子弘凡在生气。
发什么脾气。石凯也沉下脸来：
“还请小黄总冷静——”“既然你算日子算得那么清楚那你怎么不算算我的易感期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候？你怎么不算算我跟你求婚到底是不是精虫上脑昏了头？！”
轰——
两个人都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炸响。
沉默。
“小黄总很得意是吗？”
石凯彻底黑了脸。
“我当然算过。小黄总。”
“您的上上次易感期在14周前，按照您以往的生理规律计算您的易感期间隔应该在16至18周之间，可您上次易感期在4周前——仅仅间隔了10周。小黄总，您是因为长期得不到真正Omega的抚慰导致易感期紊乱了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条狗吗？”
齐思钧夜里七点整理完资料打印出来，装进档案袋，坐电梯上楼敲开了副总裁办公室的门。
“……小黄总，”齐思钧对着没开灯的办公室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烟味呛晕过去，缓了缓才对沙发方向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开口，“您再抽下去我要给老黄总和石助理告状了。”
黄子弘凡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齐思钧这才走上前把档案袋递给他。
“气得不轻啊你？”
下班前石助理和小黄总大吵了一架，石助理摔门出来臭着脸走的事情实在是前所未见，即使是下班了消息也很快在各个公司群甚至是私人群传开来。
齐思钧没下班但是摸了会鱼，点开群聊就看到邵明明和唐九洲你一言我一语地在群里添油加醋描述——说得好像亲眼见证了石凯和黄子弘凡吵架的全过程一样有鼻子有眼。
齐思钧哭笑不得地退出聊天窗口。这两个活宝向来是气氛组，说出来的话十句挑着信两句差不多：石助理和小黄总是真的吵架了。
这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至于小凯，根本不在老黄总的担心范围内。
两个人共事这么久以来鲜少发生争吵，意见不和时更多的是坐下来平心静气地交谈。
有时候是黄子弘凡让步，但更多时候是石凯在妥协。
齐思钧是被老黄总选中接引小黄总的人之一，比他们两个同年出生的大了几岁，看黄子弘凡和石凯时难免带着弟弟滤镜，难免有时候对两个弟弟格外上心。
现在晚上七点，两个弟弟一个几小时前气冲冲离开公司，一个灯也不开地在办公室里坐到现在，知心大哥哥齐思钧没克制住自己的那颗闲心，在黄子弘凡对面坐了下来。
小黄总接了档案袋打开，借着窗外的灯光翻了翻里面的资料又装回去，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辛苦你，小齐哥。”
“凯凯今晚找你的话，麻烦你陪他喝两杯吧。”
啧。齐思钧看着黄子弘凡，抱臂不满。
“……拜托你。”
借着窗外的光，齐思钧终于看清黄子弘凡现在什么模样。
领带拆了下来缠在小臂和手掌上，手肘撑着膝盖把脸埋进手掌里，头发一团蓬乱，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整个Alpha仿佛大写的颓废二字。
“……行。”齐思钧偷偷翻了个白眼：“他来找我的话。”
自己的老婆自己不哄，活该你没老婆。
哼。
*栗子牌现背造谣小甜饼，短打一发完，1.2k
*9.8.糖点
*我流ABO，私设众多。黄E石凯闻到是阳光味的x凯A可乐味。
*非典型性EA，A被E标记后不会变成O。
*同世界观下其他文可以点击标签里的#栗子牌弘石EA查看合集。
*勿上升
*对了，我也可以说了，大家长沙见☆*:..o(≧▽≦)o..:*☆
“哇凯凯！你都不知道我带一双厚底靴出来的决定有多正确！要是今天没有这双靴子，我172就实锤了！”活力小狗在耳机那头叭叭个...
“哇凯凯！你都不知道我带一双厚底靴出来的决定有多正确！要是今天没有这双靴子，我172就实锤了！”活力小狗在耳机那头叭叭个不停。
“什么？你不是本来就是172？”石凯和黄子弘凡挂着耳机，随口敷衍着小哥哥，手里盘着一串菩提。
“啊这……是是是，我确实是172。”黄子弘凡应和着又嘱咐道，“广州这边在刮台风，你记得穿雨鞋。”
“谁这年纪还穿雨鞋？我不要面子呀！”石凯嘴上怼着黄子，手腕灵活的一转，把菩提珠串套上手腕。
“你看看鞋柜，我给你买了新的雨鞋，黄元元出手，买包你满意！”黄子弘凡自信满满。
石凯半信半疑地打开了鞋柜，嘟起嘴审视了一番黄元元的审美：“这次居然似乎还行？”
“那你不得看看是谁买的！”得到了石凯肯定的黄子弘凡拍拍胸脯。
“凯凯你是不是要出门了？”虽然很不舍，但黄子弘凡还记得石凯今天要坐火车到广州。
“你还记得呢？”石凯很难想象以黄子的性格会首先提出这事。
“那你的事在我心里必须排第一位呀！”
临出门前石凯伸手摸了摸右手腕上的菩提珠串，思绪飞回了几周前。
黄子弘凡从香格里拉回来，许久未见的二人干柴烈火，折腾了大半夜，把错过的份额一次性都补回来。
房间里充斥着混着可乐的阳光味，石凯窝在黄子怀里，伸腿踢踢看似瘦弱的小腿：“在高原的氧气罐没白吸啊。”
黄子弘凡翻身压住石凯：“怎么凯凯还要怀疑我的肺活量？”说着又逮着已经被他啃咬到微肿的唇，身体力行的证明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石凯每次接吻都能被肺活量8000的人吻到缺氧，但下一次还是不服输，同样是唱美声的，凭什么他肺活量大！
石凯较劲一般揽着黄子的脖子，打算进行新一轮的肺活量比试。
黄子弘凡却没有专心“比试”，他一边应对着石凯的反攻，一边伸手探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摸出之前藏在里面的东西。
黄子弘凡把石凯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按在床头和他十指紧扣，在感觉到凯凯已经被自己吻晕乎了的时候，把一串手串套上他的手腕。
石凯迷糊中感觉到了手腕上传来的冰凉感，趁机推开黄子，偏过头看了一眼：“这是……？”
“这是我去庙里给你求的。”黄子弘凡知道石凯不喜欢戴珠串，按住他的手腕赶紧说，“是替你的巡演求的。我跟佛说请他保佑你的巡演一切顺利！”
“佛没有嫌你话多么？”石凯的手腕被黄子死死压住，半分也抬不起来。他知道这是他小哥哥的不安全感，生怕自己抬手就把珠串摘了。
他抬眼，果然看到黄元元紧张的盯着自己，还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石凯用没有被压住的手把自己半撑起来，张口就朝着黄子的喉结咬去。
石凯在想自己有没有告诉过他他咽口水的动作有多勾引自己。
“傻子。”石凯啃够了，才趴在他肩头说，“求佛不如求你。”
第二天石凯送走了黄子以后想了想还是把珠串取了下来，不过放在了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再后来，石凯直播的时候，看到珠串近手可拿，就一边聊天一边把菩提握在手里盘起来。
至于弹幕里一直在刷『似乎听到盘珠串的声音』，石凯妥妥的装作没看到。
石凯想到黄元元说这是为他的巡演求来的，终还是把它戴出了门。
石凯在高铁上看黄子的活动直播，咂巴了一下嘴：
厚底靴也没用嘛！
fin.
忠犬×少爷
同人创作请勿上升
石凯养了两只流浪狗。都是捡来的。
黑色的中华田园犬取名叫小白，被发现时毛发稀疏，皮肉里还缠上了虫，毫无生气地趴在地上，瞳孔却是亮晶晶的，可怜巴巴望着蹲在它面前喂食的石凯。还有一只模样与二十来岁的人类别无两样，他有自己的名字——肮脏破烂的衣服领口后绣了四个字“黄子弘凡”。
石凯从近河岸的廉租房区的某一个巷口里的垃圾桶旁把这一大一小带回家，都做了检查，...
石凯从近河岸的廉租房区的某一个巷口里的垃圾桶旁把这一大一小带回家，都做了检查，看起来蔫蔫的小白身体指标各项都很健康，但那个人类就不一样了。
由石凯神通广大的朋友蒲熠星和负责做检查的医生朋友何运晨两人得出的结论总结出来，黄子弘凡有病，心理上的病。
一个月后何运晨为黄子弘凡做第二次检查时，好奇问过石凯，你是认真在养他？
对，认真的。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说要认真养一个人，而且并不只是简单的花钱，最开始连同教黄子弘凡上厕所还替他擦屁/股这事他都做得细致入微。这样免不了让人取笑，但石凯并不在意这些。他活了快二十年，向来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忙于工作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对他是有求必应，不会控制他必须做什么必须接触什么，不管他做什么家里人都不会责怪他，又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反正当宠物养，养小白和养黄子弘凡，都一样。
“但是首先他是人。”何运晨说，“虽然他的精神受创，但不代表他永远会这样，他不可能一辈子是你的附属品。”
石凯还是不在乎，替黄子弘凡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再把扯着自己衣摆的手牵起来握紧，头也不回，“他可以是。”
捏泥人的女娲一定会爱她亲手创作出来的作品，石凯也会爱他养的流浪狗。
教黄子弘凡说话是最困难的事。石凯原本给黄子弘凡请过老师，结果黄子弘凡蹲在房间里不愿出来。石凯去找他，哄了好久他都不愿出来，最后石凯只好让老师先回去。
没法让老师教的，也只得是石凯自己来。他先教黄子弘凡认名字。
“黄——子——弘——凡——”，然后指了指黄子弘凡，“这是你的名字。”
接着他又指向第二个名字，“石——凯——”再指了指自己，“这是我的名字。”
同样的两句话重复了一周，黄子弘凡仍然只会咧嘴傻笑，除了偶尔会从喉咙里闷出一两声呜呜声，还是不会把完整的名字说出来。
他们蹲坐在地上，石凯装作气愤的样子把身体转到另一边不理他，那人就撑着地靠过来，伸出一点舌尖，轻轻舔了舔石凯的下巴，乌黑的瞳孔亮晶晶的，带了一点乞求。石凯莫名读懂了那个眼神，好像是在说，“别生气了。”
石凯揉了揉黄子弘凡的头发，把他按到自己的大腿上，搓着他的脸蛋泄气。
黄子弘凡长得秀气，打扮起来也挺像模像样。
石凯带他去过酒会，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石小公子的男/伴，偶尔有人会投来羡慕的眼神，话里不知有几分真假，说真羡慕小石总啊。石凯依旧不以为然，转头跟齐思钧贴到一起。
齐思钧对他养的宠物略知一二，也会问上几句，那人会不会闹你。
“不会，他很乖的。”
“真的很像狗？”
“现在已经改了不少，是个聪明人，生活上的事都还容易学得会，就是不会讲话，也总会下意识做一些狗类的行为。”石凯喝得有点上头，动作语言跟着夸大，往身后比划比划，“如果他有尾巴，我敢打赌他一定每天都在摇尾巴。”
齐思钧替石凯擦去因为醉酒而晕出的眼泪，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黄子弘凡，却是看到那人眯着眼龇牙的样子，不由得失笑，“确实挺像狗的，护主。”
齐思钧把晕乎乎的石凯推过去给黄子弘凡，那人立马软了神情用头拱石凯的颈窝，又用舌尖去舔石凯的眼角。石凯被他弄得痒痒，下意识伸手去抱，从对方的后脑勺一直顺毛顺到腰间。
“乖宝宝。”石凯说道。
这回齐思钧相信石凯说的，如果黄子弘凡有尾巴，那此时一定能摇出虚影。弯弯的眼睛和笑到咧开的嘴，别提有多开心。
但黄子弘凡这样频繁出现在众人面前，也难免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开始逐渐有人传，石小公子的男伴是个怪物，长着獠牙的怪物。自以为是百科全书的人故作高深，“小石总养了个狼/孩。”
这话传到石凯和齐思钧耳里，齐思钧问：“要不要找人帮你处理一下。”
石凯想了想，回答说，“不用。小齐哥，如果他们真以为黄子是狼/孩是怪物，那就让他们传吧，下次惹怒了我，我就把黄子放出去把他们都咬碎。”
话是这么说，但出事时还是让人头疼。
那块红丝绒蛋糕很漂亮，而且还是一朵花的形状，长桌上只剩那一块，黄子弘凡想要拿过来。
石凯在不远处跟齐思钧靠在一起说话，尽管石凯有简单的说过齐思钧是他哥，但黄子弘凡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他只是单纯不喜欢石凯把给他的笑容再毫无条件地给到别人，也不喜欢那双会揉他的头会捏他的脸替他刷过牙洗过脸穿过衣服的手搭在别人身上。
黄子弘凡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那样。
但是现下重要的是他需要拿到那块蛋糕，他想拿去给石凯吃，如果石凯喜欢，并且又夸他乖宝宝，那他今晚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但是黄子弘凡没拿到。他伸手触碰到蛋糕的前一秒，旁边多了一只手抢先拿走了。
是黄子弘凡没见过的脸，脸上也有笑，却不像石凯的那样温柔，看得他很不舒服。
“你想要？想要就叫你主人来拿啊，你一只狗乱跑什么，吓到我们的客人怎么办？”对方越说越放肆，看到黄子弘凡从嘴里出气露出牙齿时笑得更大声，“哎哟哎哟，还真是狗啊，怎么，还想咬人啊？你的绳呢，怎么没牵绳啊？没牵绳的狗是要当野狗处so的你懂不懂。”
懂不懂，黄子弘凡说不上懂不懂，他看到那块蛋糕在对方手里变了形，心里又急又气。以前他跟街上的野狗抢过吃的，他能拿捏好分寸，以什么样的角度扑过去能把人按倒在地上无法反抗，他都很熟练了。
没有人看清黄子弘凡是怎么扑过去的，等反应过来，黄子弘凡已经压在那人身上，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一头野兽。
石凯匆匆赶来，把黄子弘凡牵起来。见黄子弘凡被拉走，那个人更嚣张，嚷嚷要把黄子弘凡送进监狱里。
“徐公子，”石凯出声制止他的无理取闹，“我的人我自会解决，怎么罚他，也得我说了算。”
“你的人？那不是你的狗？你怎么罚，剥皮抽筋？”徐家的那人啐了一嘴口水，“妈的还咬了我一口，谁知道他有没有病，我还得去打狂犬疫苗才行。”
石凯脸色铁青，回道，“我认为你可能需要先给你的脑子治一治，什么时候我石凯的人也有人敢来指指点点了。”
齐思钧带着人过来，尚且还算礼貌的把徐家那人请了出去，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惹了石家的人同时也就得罪了齐家的人，连同不算干净的蒲家也会跟着出手，那位徐小公子，连同家里的一切，都将永无翻身之日。
四周围观的人识相散去，黄子弘凡像个做错事的人缩着脑袋低头，惯于用手去扯石凯的衣服——今天没法扯收进裤子里的衣摆，只能扯他的衣袖。
“所以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跟人打架？”
黄子弘凡抬头看石凯，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哼哼了几声后用手指了指地上像一团垃圾一样的蛋糕。
石凯顺着黄子弘凡手指的方向看，问道：“蛋糕？”黄子弘凡点点头。
“你想吃？”黄子弘凡摇头，然后着急地指了指蛋糕，又指了指石凯。
“给我吗？”黄子弘凡点头，然后又难过地低下头去。蛋糕坏掉了，早知道他早点去拿就好了。
石凯哪里还能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在外面，他恨不得像在家里一样把黄子弘凡按到他的大腿上揉脸。
怎么这么乖啊。
石凯柔声喊他，“乖宝宝，但是我现在想吃那个哎。”石凯指了指桌子上放在蛋糕架最上面的粉红色的那块，“你去拿给我好不好？”
黄子弘凡看看蛋糕，又看看石凯，立马过去拿蛋糕，然后双手捧着拿给石凯，得到了石凯揉乱他的头发和又一句奖赏，“乖宝宝。”
黄子弘凡终于笑了，他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那次的事情过后，石凯心里又有了别的打算。黄子弘凡把人扑倒在地上的样子确实很像一头野兽，如果，假设他把黄子弘凡往那个方向培养，那黄子弘凡就会是他手上最趁手的刀，指哪打哪。
“我是不是说了他是人，他不是物品。”何运晨忍不住念他，“从你说他会吃醋你跟小齐亲密，会为你去抢蛋糕，就证明了他是存在有自己的自主意识的，你别不把他当人看。”
“可是你也说了，他以为自己是狗，他自己没把自己当人看，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当人看？”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正常人对待，再配合精神治疗，他早晚会好的。”
“我没让他跟小白一起睡院子里的狗窝而是在我房间跟我睡同一张床，已经是对他够好了。”石凯不愿再听何运晨的说教，确定这次身体检查黄子弘凡是健康的，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何运晨再次叫住他，“石凯，至少有一点他确实完全是狗类的心态，你给他一点好，他就会想要给你这一辈子最好的，如果你辜负他，他说不定又会跑。”
“不会的。”石凯说，“只要他想要给我这一辈子最好的，他就永远不会跑，即使我丢掉他，他也还会再回来。”
离开时黄子弘凡依然乖乖跟在石凯身后，笑得像个没有烦恼的傻子。
石凯联系蒲熠星，想让他蒲哥帮忙找人训练，他蒲哥倒是没有什么犹豫，第二天就有了回复，让石凯带人去试一试。
地下城的训练室不算大，里面的空气流通不强，石凯把黄子弘凡送进训练室后就回到地面上，跟蒲熠星坐一起聊天喝茶。
第一杯热茶还没见底，通往地下城的门口就传来剧烈的拍打声和哀嚎声，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过来。那里面出了事。
石凯顾不上听蒲熠星的再叫人来，直接跑过去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腿软。
负责训练黄子弘凡的人高大强壮，此刻浑身伤口混着血印子倒在地上，他身上流下的血一直延伸流到楼梯下面，那里站着红了眼睛喘着粗气的黄子弘凡，他的嘴里还叼着一块人的皮/肉/组织，很快又被他吐骨头一样地吐到地上。
石凯跪坐在地上，心脏跳得厉害，他听不见耳边蒲熠星喊人来的呼喊，就眼见着黄子弘凡两手往前扒着楼梯，四肢并用跑上楼扑过来。
那条平时只会用舌尖轻轻舔舐的舌头，此时含着大股呛鼻的血，把石凯的脸舔得湿漉漉的。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呜鸣，手脚卡进石凯的胳肢窝和双腿间，像是在品尝一盘美食。
“石凯！石凯！”蒲熠星在不远处喊，石凯抬起头，那边一排排的黑洞洞的眼儿对过来——他们想要拿掉这头已经撕咬了一个人的野兽的命。
石凯几乎是应激般的，抱着黄子弘凡护进怀里，“别！蒲哥，别打他！”
黄子弘凡不再有动作，埋头在石凯怀里呜咽，费力地想要发出别的声音。
那声音震着石凯的胸腔传到他的脑子里，是几声破碎的“k”的发音。在所有石凯教过的词语里，只有“凯”是k作为声母——他想叫石凯的名字。
很莫名的，石凯突然不觉得害怕了。
地下城训练室的监控视频被石凯连同蒲熠星一起带去了何运晨那，平时温温柔柔的医生难得严肃，把那段视频反反复复拉进度条看了好多遍，看到石凯没了耐心，主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何运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这是应激反应。”
“应激反应？”
“他以为你不要他了，所以想挣脱想逃离想去找你，但是训练师以为他要跑，肯定就拦他，把他逼出了应激行为，难免就有些过激。”
“可是，”蒲熠星盯着视频里扑咬人的动作看了又看，“应激行为为什么这么像野兽。”
“因为他以为他就是野兽。”
“所以是本能？”
“不完全吧，毕竟狗因为以为被丢弃找不到主人而撕咬无辜人类的事件并不常见，所以只能说，可能还有更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何运晨把视频关掉，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呆愣的石凯说道：“所以有一点你确实说错了，你把他丢掉，他不只是会跑回来这么简单，而是会先发疯。”
“或许你该试着用看人类的眼光来看待他的一些行为了。”
用看待人类的眼光来看待他的宠物，其实就会发现这事早见端倪。宠物会因为主人接触了别人而吃醋是正常的，一开始石凯反而会觉得很有趣，但到了后来黄子弘凡会舔他，记下他跟别人接触过的地方，通过舔舐来覆盖那些别人留下的痕迹。同时，黄子弘凡也越来越不满足被抚摸，有时候会伸脑袋过来湿漉漉地亲吻石凯。以及，他们早上醒来时，石凯不得不面对的黄子弘凡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应有的反应和不应该用在他身上的动作。
假设黄子弘凡是正常的人类，这些事就会像是恋人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黄子弘凡是人类，并不是真的狗。
夜里他们睡觉时，石凯翻来覆去睡不着，伸手从黄子弘凡的睡衣下摆摸进去，食指上下拨动。黄子弘凡被他弄醒，哼哼唧唧凑过来要亲，很快杵着的东西也毫不留情挤过来忍不住动作。
石凯喊他，“黄子，你是真的有人的意识吗？”
黄子弘凡停下来，眨着大眼睛歪脑袋盯着石凯看。
“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摇头又点头。
“你知道你现在的反应是在做什么吗？”
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你怎么想呢，是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吗？”
点头。
“小狗是不会对主人做这种事的，你看小白就不会这样，所以你是小狗吗？”
摇头，过了一会儿又点头。
石凯叹了一口气，翻身坐起来，把身上的衣裤全都丢到一旁，光溜溜撑在黄子弘凡上方。
“那你想对我做什么呢？我都可以接受。”
黄子弘凡脸色通红，挪开视线不敢看石凯，抖着手把衣裤捞回来，给石凯穿上，最后抱着石凯躺下。
石凯问道：“不喜欢吗？”
黄子弘凡摇摇头，埋头进石凯的颈窝蹭了蹭。
石凯又哄道：“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黄子弘凡还是摇头，把嘴唇虚虚贴在石凯的脖子上，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乌亮的眼睛没了神采，石凯读懂了，黄子弘凡让他别这样。
“你都能听得懂我所有的话，可你还是不会说话，你到底是人还是狗？”
黄子弘凡摇摇头，用头顶去蹭石凯的下巴，像之前撒娇讨要安慰一样。
他是石凯的所有物，一直都是。
石凯不再强求于知道黄子弘凡的心理已经变成了哪种程度，也不再执着于认定黄子弘凡是他的一个宠物。石凯开始学着带黄子弘凡出去玩，吃一些外面的小吃，会带他写字认字，会念书给他听，还会一起看电影。
石凯除了定时带黄子弘凡去做身体检查，还帮他找了心理医生做治疗。
日历在闷热的夏季翻了好多页，距离把黄子弘凡捡回来，已经过去大半年。
这期间黄子弘凡终于能说出一些词，能说的不多，大多数都是只会喊“凯凯”。石凯也不逼着他说什么，但是一天不管听到多少遍凯凯，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回应。
天气变凉后天色就黑得很早，他们到了廉租房区域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石凯还在找那条巷子，完全没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是黄子弘凡先发现的危险，子/弹破风穿过来，打在了黄子弘凡的左肩。
是徐家的小少爷。
石凯差点忘了这个人，他们这群人谁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越是心高气傲就越容易有报复心理，他们徐家哪怕被搞垮，也还是会藏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正好让徐家的小少爷逮到机会用了。
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石凯内心的不悦达到了极致，这片区域缺少足够有力的管控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与其报jing，还不如通知蒲熠星和齐思钧更快一些。但石凯没来得及拿手机，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已经受了伤的黄子弘凡像是不知疼痛，双腿弯曲拱起背，两手向下压着，青筋暴起，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徐小少爷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拿枪的手都抖得厉害，打出子/弹的一瞬间，黄子弘凡像风一样窜出去，子/弹镶进他的肉里，那股疼痛被他以撕咬的形式还给了徐小少爷。
哪怕在监控视频里看到过一次，但这次再直面这样的场景，那些皮/肉被咬下来，鲜红的液体像水一样冒出来，痛苦的哀嚎声划破天际，还是觉得太残忍。
“黄子，黄子！停下来！”石凯根本再无力走过去，只能一遍遍喊他，直到他意识回笼，丢开已经痛到晕厥的人，舔着伤口往回走向石凯。
他从黑暗中走来，一身的戾气逐渐收敛，浑身肮脏冲鼻的红色让他不得不停在距离石凯两步远的地方，然后他蹲下来，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向石凯。
他指了指身后的人，又指了指石凯，磕磕巴巴地说：“凯凯……不……痛。”
他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勾住石凯的小指，“凯凯……不……怕……”
他不是英雄，他是恶劣残暴的怪物。皮/肉/组织并不好吃，比不上石凯给他做的任何一顿小餐。石凯眼里的震惊他不是没看懂，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丢弃的准备——即使他再愚笨也很清楚，谁会留下这样一只危险的怪物在身边呢。
石凯不说话，蹲下身用手擦去黄子弘凡嘴上的红，但是擦来擦去怎么也擦不掉，连着自己的手上也染上了大片的红。
他们像是成为了一体。
石凯叹了一口气，双手虚虚盖在黄子弘凡的伤口上，侧头轻轻吻了一下黄子弘凡的嘴角，“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别让我这么担心了，好吗？”
黄子弘凡眨眨眼，低头用脑袋蹭了蹭石凯的下巴。
石凯把黄子弘凡牵起来，“我们回家。”
幸好，他没有不要他。
石家的小幺儿养了只会咬人的狗，这事也很快传到小幺儿的家长耳中。石凯的妈妈和姐姐连夜赶回来，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他们的宝贝有没有受伤。
“妈妈，姐姐，我没事。”石凯挣脱两人腻人的触碰，后退走到沙发处把藏在沙发背后咬后槽牙的黄子弘凡捞出来，“他们是我的妈妈和姐姐。”他得哄哄，黄子弘凡近来的占有欲愈发严重，他要是不哄哄，这人指不定又要闹脾气了。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两位女士，也免不了被石凯对着一个男人揉头捏脸又哄又亲的场景吓了一跳。
“宝贝，这位是？”
“妈妈，他叫黄子弘凡，是我的朋友。”
“可是他……”蹲在地上心满意足地用脸颊去蹭石凯的手心的样子，不是个正常人会表现出来的。于是妈妈又问，“有人说，你养了一条会咬人的狗。”
石凯笑笑，“确实养了狗啊，就在院子里，一条不怎么会叫的中华田园犬，不咬人，还挺怕人的。”
话已至此，两位当家长的也都明白了不少，蹲在地上的那位叫黄子弘凡的，看向他们的眼神不太友善，而石凯对他却好像有着无限的耐心和宠爱。他们家小幺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反而是他们做家长的太过紧张了。
妈妈和姐姐没待多久就又要离开，临走前不免又唠叨了几句石凯照顾好自己，说完又看向那个默默跟在石凯身后的人，“小黄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生病的话，我们宝贝会难受的。”
黄子弘凡听了，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低下头，把额头撑在石凯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腰轻轻地蹭。
“他还挺黏你。”姐姐说。
“是。”石凯拍拍自己肩膀上的头，再回握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我带他回来的，他也只认我。”
“你觉得开心就好。”
当然开心，甚至会有难得被幸福包围的满足感。
他们在夜里相拥入睡，在清晨依偎着醒来，一起面对黑暗，也一起迎接朝阳。小白吃饱了东西后会翻开肚皮让石凯摸，黄子弘凡就在院子里翻腾出最漂亮的一朵花，别在石凯的耳后，然后咯咯笑着把头靠在石凯的大腿上。他们会把手指缠绕在一起，会头抵着头轻轻地亲吻对方。
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他们只是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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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这里，
祝你周末愉快。
傲娇醋包腹黑黄x颜控直球白汤圆凯
一哆嗦，石凯猛地惊醒了。
“这是哪？”不是宿舍，也不是小齐家。
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是和齐思钧蒲熠星他们一起喝的酒啊。
难道自己被他们合伙给卖了？
OMG，石凯赶紧往床边摸索，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好家伙，还满电，这人贩子有点人情味。
等等！石凯猛地掀开被子。完蛋了！衣服怎么被换了！不会吧不会吧，这人贩子搞半天是劫色的啊！
石凯还翻着手机找记录呢，门口传来“咳咳”两声。
“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黄…黄子？”石凯嘴张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
......
“这是你家！”
“我怎么会在你家！”
“啊…”石凯头低得要埋到被子里了，“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是说抱着我一顿哭还深情表白？”
“…”
“还是晚上在客厅抱着我吐了我一身？”
“还是非要我帮你洗澡？”
“你别说了…”
好吧，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到这个程度，就算是石凯的心理素质，这会也想跳海了。
“就不麻烦你了，我先走了。”石凯翻身下床，还有些摇晃地往外走。被黄子弘凡拦在门口，“不帮我洗个衣服？”
“你拿给我吧。”
看石凯一副可怜又尴尬样子，黄子弘凡忍不住笑了出来，“不逗你了，刷个牙出来吃早餐吧。”
好吧，不是石凯非要吃，他确实饿了。
还挺香的。
石凯一边低头觉得丢脸，一边吸溜吸溜地吃面，脸蛋鼓鼓地像小包子。黄子弘凡没忍住，伸手戳了戳，把人戳得脸通红。
“你，你不要这样…”石凯吃个满嘴，话也说不清，“虽然我昨天很丢脸，但是我还是有尊严的，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卫生帮你打扫了。”
“你不许再笑我了。”
“我没有笑你啊，”黄子弘凡很无辜，“我是觉得你可爱。”
黄子弘凡索性也不吃了，撑着脑袋看石凯，“明天乐队表演，来看吗？”
“你是在正式邀请我吗？”
“是啊，”黄子弘凡笑，“那你愿意来吗？石凯。”
“你不生我的气了吗？”石凯眼睛圆溜溜的，问他。
“我说过了，我没有生你的气。”
“石凯，还记得我们昨天说了什么吗？”
石凯是特意收拾了一番的，结果到会场的时候已经人挤人的了，石凯仗着高个往前望，跟黄子弘凡对视个正着。过了几分钟过来一个男生叫石凯的名字。
“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后台。”
黄子弘凡还没上台，挑染的红发和蛇形耳环衬得整个人凌厉又热辣。
石凯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穿这么乖的，纯白毛衣配小腿袜，像个小孩。早知道自己就穿破洞裤了。
可黄子弘凡觉得他可爱极了。
毛茸茸的，像萨摩耶。
眼睛可爱，鼻子可爱，嘴巴可爱，哪里都可爱。
石凯其实一共也没听黄子弘凡唱过几次歌，可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只要你听见，就挪不动步。
黄子弘凡站在台上冲石凯眨眼。
每一次，心动。
石凯想起第一次遇见黄子弘凡的时候，有点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好像一开始是冲着他长得好看，看见人一身工装在台上唱歌，就迫不及待地去要了联系方式。
可不知什么时候，石凯想起黄子弘凡，想得不是站在舞台上的人，而是在他身边，温柔跟他说话的黄子弘凡。
大明星也有普通的一面不是吗？
石凯喜欢黄子弘凡。
即使遇见他不是在那天的舞台。
演出到10点多才结束，石凯坐在后台玩手机等黄子弘凡卸妆。
“刚才，好像看见你在底下扫码？”黄子弘凡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手里的冰可乐冻得石凯缩了一下。
好吧，还有男生。
石凯有点心虚地看了黄子弘凡一眼，“没，没有啊，我都没再加过别人。”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说，我不方便嘛。”他小声嘟囔，“不然我还能说什么。”
“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石凯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可乐开瓶发出次啦的气声。
“石凯，”黄子弘凡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廓，烫的人脸红。
黄子弘凡下巴搁在石凯肩上，问他，“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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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追你，还是你追他？你这眼睛快把人家盯穿了。”
在忍受了黄子弘凡十几分钟的眼神注视后，张超终于忍不住，起身从石凯身边走过来拍了拍罪魁祸首。
黄子弘凡冷哼了一声，“他是来追我的吗？”
“哟，好大的醋味啊。”
这不能全怪黄子弘凡。
本来说好了石凯今天来乐队看黄子弘凡排练，可是他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招年长的人喜欢，像个小吉祥团子一样被几个学长学姐围住，揉揉脑袋又拍拍肩的。
石凯长得挺高，身材也不算瘦弱，可有些软乎的脸型和一举一动间不自知的可爱，总让你觉得他还是个小孩。
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所以黄子弘凡干脆转过身去，趴在栏杆上看过几天表演的曲子。张超才得了空，对着乐队几个人挤眉弄眼，大家才不情不愿地放了人。
好吧，一方面，石凯确实可爱，比乐队里这个不会撒娇的师弟可爱多了。另一方面，大家也想看看这个号称对恋爱完全不感兴趣的大校草，到底默许了一个怎么样的人站在他身边。
帅哥配帅哥，这波很合理。
“这是你们下次要唱的歌吗？”石凯得了空，才从人群中窜出来，往黄子弘凡身边挤，手腕贴在一起，脑袋往人胳膊上靠。
黄子弘凡没说话，石凯也不气馁，继续问，“你会邀请我吗？”
“石凯。”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啊？”石凯显然没反应过来黄子弘凡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愣愣地看着他。
黄子弘凡侧过头，盯着石凯圆圆的眼睛，“我记得你一直都在说，觉得我好看。”
“你就是因为这个喜欢我吗？”
“好看的人那么多，要我再介绍几个给你吗？”
石凯一张脸涨得通红，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反驳的话。
对啊，他一开始不就是喜欢黄子弘凡的脸吗？
黄子弘凡的脸色更沉了。刚想开口，门口的人声打断了他们。
“凯凯，”是齐思钧，他靠在门口大家向示意，又向石凯招手，“走了。”
石凯看了看齐思钧，又看了看黄子弘凡，小声跟他说，“再见。”
黄子弘凡看见他一步三回头，但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可他想听石凯说什么呢？石凯每次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眼睛里好像都只印出他的脸，只有脸，不是人。
黄子弘凡觉得有些烦躁，所以他之前才说，恋爱是这么麻烦的事。
那之后，石凯和黄子弘凡就真的没再联系过。
梁朋杰问，“是不是凯凯想清楚了，他其实根本不喜欢你？”
他本来以为黄子弘凡肯定会生气，可他只是淡淡看了梁朋杰一眼，“哦，是吗。”
难道我之前猜错了？他想，黄子弘凡对石凯也没有动真心？
黄子弘凡在一家酒吧兼职，一周只去一天，但因为他人气高，有很多顾客都是冲着他那天去的，所以老板也就随他去了。
黄子弘凡第一次和石凯见面，就是在那里。
后来，也是。
黄子弘凡在台上还没唱完的时候，就看见石凯了。
他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说着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男人看起来比石凯还高些，背对着看不清表情，但看动作是要拉石凯走。
黄子弘凡本来是不想管的。
可我只是不想同学出什么事。他想。
所以明明都跟着快走出酒吧的石凯，又被人给拽住了。
“他看起来不愿意，你带他去哪？”黄子弘凡语气不善，石凯眼睛一亮，一眨一眨地看着人。
“你是？”
“我是黄子弘凡，石凯的朋友。”
对面的男人松开了石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是何运晨，也是石凯的朋友。我是一名，律师。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黄子弘凡挑了挑眉。
“律师可以不顾人意愿吗？”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何运晨说，“我们提前约好了的。”
“你没有不愿意吗？”黄子弘凡不理他，转头问石凯。
石凯点了点头，“他是我朋友。”
黄子弘凡沉默了一下，松了手，“那是我误会了，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黄子弘凡转身得很果断，石凯也没有开口解释或挽留。
何运晨这下倒不着急带石凯走了，“不是说喜欢他吗？怎么任由他误会？”
“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你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社团聚会还偷跑到酒吧来看人家唱歌，还一个人喝闷酒？
石凯不说话了。
黄子弘凡在后台卸妆，老板过来问他明天要不要加一场，“不了哥，最近学校有点事，就不过来了。”老板还想说什么，看黄子弘凡心情好像不太好，就跟他算了工资。
黄子弘凡岂止是心情不好，他现在气得冒火。
活该他喜欢小狗。
“你要来接石凯吗？”那边问。
“什么？”黄子弘凡作为一个标准夜猫子，这会也没睡，但这问题让他产生一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石凯喝醉了，谁叫都不肯走，说要你来接他。”
“你们在哪？”
黄子弘凡到的时候，包厢里只剩下石凯和齐思钧，虽然不难看出，之前这里有十几个人一块玩。
石凯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有时候还乱挥两下手。
齐思钧坐在他旁边玩手机。
“坐吗？”看见黄子弘凡来，齐思钧弯着眼睛冲他笑。
“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我。”
“是啊，”齐思钧也很坦白，“任谁都看得出，你能把凯凯耍得团团转。只有他看不出。”
齐思钧有点无奈，“可是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他已经成年了，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只能说，他吃亏了再到我们这来哭呗。”
黄子弘凡皱眉，“就这么确定会在我这吃亏？”
齐思钧不接话，耸了耸肩，好半天，才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说实话，我们小小地打听了你一下，不说你恋爱行不行吧，最起码人品还行。”
“但恋爱这个事，又不能强求。”
黄子弘凡不接话，也看不出在不在意，他只问，“你和石凯，是什么关系？”
“我算他半个哥哥吧，他爸妈在外地，小时候他就在我家长大。”
“当然了，”齐思钧冲黄子弘凡眨眨眼，“也可以说是竹马。”
“……”黄子弘凡就也扯出一个笑容，“哦，那真是。”
齐思钧走了有一会了，石凯还没醒，黄子弘凡才凑上去叫他。
“嗯……谁啊……”石凯半梦半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见黄子弘凡，“黄子吗？”
“是我，起来吧，送你回去。”
“不要。”石凯却突然噘着嘴耍起脾气来，往黄子弘凡怀里拱，脑袋蹭着他脖颈。
黄子弘凡任由石凯整个人钻到自己怀里扭来扭去，一边拍他的背一边安慰，“怎么了？”
“你不是生我的气了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有！”石凯喝醉了，声音黏糊糊的，贴着黄子弘凡耳朵喊，喊完又委屈巴巴地要哭。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哥哥们也这么问我。”
“我，我说不上来。”
“可是我知道，见不到你的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上课想你，吃饭想你，睡着了梦里也想你。”
“我，我，”石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是不是太笨了，所以才说不出来。”
“可是我就是知道，我喜欢你。”
石凯抬头，对上黄子弘凡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没落下的眼泪，他问，“黄子，我还能喜欢你吗？”
“你只要再让我靠近一点点，我肯定能说出来。”
黄子弘凡两只手捧着石凯的脸。
“再靠近一点，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弯装直顶流级爱豆歌手x直装弯业内顶级妆造师
chapter3.他没想到能看见这房卡第二次
飞机落地的时候，时针指向了七，夏季白日长，天幕将将暗下，经纪人的航班比他晚一天，手机关了飞行模式，黄子弘凡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问候”，带有调侃意义的叫他不要发癫，不要再半夜逃跑。
他戳着屏幕的指尖一顿，笑意爬上了脸，嘴里却吐槽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没成名前黄子弘凡有段至暗时刻，危墙后被要求签写不平等条约，自己呕心沥血的创作，全部被生生抠走，公司美曰其名，你能力优越但没什么名气，这些曲子拿来给某某某们造势，必定会掀起许多波浪，到时候水涨船高，公司挣得钱，你也有了更好的成名条件，这些歌曲背后真的作者，谁在乎呢？
谁在乎呢？
四个字打在他的心上，心肉被挖走而血气两亏，黄子弘凡感到自己昏昏沉沉，站立的地面像是未凝固的土堆填而成，生生要把他吃进去，也是，他笑着想，可不是要把他吃的空空，什么都不剩。
不签，什么都没有，签了，好歹有些钱财，人不是吃画的饼存活的，也不至于被假话唬住，但现实生活就是，一个妄想靠着作品出人头地的人，其实连作曲的基本设施、乐器都没有，他按压的电子琴是练歌房墙角的、录音设施是公共录音室的，谁都能上去用用，也就是这样的条件，甚至需要抢占才能夺得使用权。
有时候破罐子破摔，他想这垃圾公司收走的曲子，权当自己借用这些乐器的租赁费吧，何况他空有这些曲谱的独有权，压根没法把他们发行出来，送走倒是个好办法，不至于和自己一起长久见不到光。
狭窄宿舍里杂乱，唯一齐整的是一沓创作完毕的词谱，但很快也要不属于他了。
“诶，干啥呢发呆愣着，走路。”
石凯看见黄子弘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奇怪的喊了一声，他对眼前人知之甚少，什么新闻里讲的私交，每每听见身边人调侃“你们不会真的...所以才”都要翻个大白眼，然后大大咧咧的喊。
非得有什么想法才能靠近他吗？
我不能是个纯粹的无目的者吗？
他站在对方的背后，距离不远不近，却莫名品出一股忧伤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去打破，黄子弘凡也真的转过头，笑着看他，颇有一股苦尽甘来，勘破万事的淡漠感。
“哦，晚宴上的提成到账了，我在工作群里看他们闹腾呢。”黄子弘凡没什么隐瞒，二八分的提成他到了手，比估的多得多，乐的眼眉都有了褶皱，他看着石凯突然很想告诉对方。
“我没钱的时候也上过这个盛典”他顿了顿，有些意外自己真的开了口“公司说我不够格，不能走红毯，安排的位置也是在边角的边角，那天晚上——”
石凯认真的盯着眼前人，对方手中亮的屏幕是明晃晃的到账通知，眼神里却有些疲惫。
“那天晚上，然后呢？”
他笑着讲旧事，石凯低垂着眼睫听，vip通道铺了地毯，行李箱的轮子滚过只有闷响。
“所以刚刚经纪人还和我说，别半夜逃跑，真别说他越不让我越想试试了——”
“你逃跑的时候开心吗”
黄子弘凡没想到对方突然问这做什么，也恰好两个人到了地下车库，互相被两边的人接车里，他开始想自己那个时候开不开心。
开心吗开心吧，毕竟逆反了所有人的要求。不开心吗好像也不开心，因为总有人在耳边说他，就那样。
对面回的也快，又问一句“你刚刚开心吗”
——开心。
其实挺开心，钱到了账，还有人听自己回味往事，关键是什么，关键是那群说他“就那样”的人，现在眼看着他高楼起，赚的盆满钵满名利双收，只得个叹气后悔，不过和他可再没关系了。
他把两字发出去，手机一丢闭了眼。
倒是怪的很，往常一到酒店就放他自由的，今天助理却把他一步一步的送到房门口，连房卡都没经过黄子弘凡的手，下意识觉得不正常，却没说什么。
直到房门打开，他卡着视角看到酒店大床房一角的塌陷，分明是有人躺着，他下意识的以为走错了屋子，对不起打扰了差点脱口而出，却也是在那一秒瞥见了助理手中的东西。
熟悉的白金面房卡，他没想到能看见这房卡第二次。
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还在设备前作曲，飞机上也戴着耳机细听填词，以至于上了车就睡的昏沉，一路上经过哪儿都不知道，迷迷糊糊被喊醒，跟着进了酒店、一直昏昏沉沉的，此刻也被炸醒了。
可这次是为什么呢？
他猛地把拉开缝隙的门关上，面色冷峻的看向陪伴自己两年多的助理，对方眼神躲闪不敢抬头，黄子弘凡有太多话想说，也卡在喉口呛着，发不出声来。
“...为什么？”
他听见自己声音扭曲，问了一次就陷入了沉默。
“哥，你知道的这个姐姐那天晚上，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钱，浩哥说...”
本来黄子弘凡心里还有些希望，要只是助理私心，他骂骂、换个人也就罢了，偏偏就是那个人，那个说“别人眼力差，你可行了”的那个人。那把伞从破的被缝缝补补成好的，如今又被风刮走挂在树枝上，彻彻底底坏了伞面，也够不着拿不下来了，对方一向是不爱服软的脾气，今天助理既然说是浩哥让的，那就是真的。
他感到非常疲惫，像是着了凉又在发热的状况，四肢冰冷脑子却烧的糊涂。
“黄子你怎么傻站着？不是说要来我这儿试妆的，快点过来”
吱呀一声隔了点距离的房门打开，石凯带点沙哑的嗓音出现在空旷的楼道里，刚卸完妆的人鼻头发红，盯着三个问好的发箍出现在门口，黄子弘凡这才如梦初醒，咧着嘴摆出一副笑脸，比哭还难看。
“我什么时候...”不等他把疑惑说出来，脑子突然自己转过了弯，点点头将话收了回去，行李箱什么的也不要了，全权丢给了助理，踏进房门那一刻，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对方，闭紧了门。
石凯也是无意，酒店的防噪还不错，他是想将“请勿打扰”的牌子先放出去，就见证了一段背刺名场面。司空见惯吧，他透过门缝想多看些，但开的门是反向的，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
对方发抖的声音里盛满了失望，他不由的想起自己刚进圈子，他不太爱讲从前，对过去总闭口不言，因为自己的相貌和职业，被很多人胡乱猜测过、造谣过，什么爬床啦给子啦潜规则啦，还有一次真有的男演员对他动手动脚的，石凯一本正经的拦住对方摸上来的手，说自己是直男。
男演员不仅不信，还嗤之以鼻出口嘲讽，他换个由头说其实家里有人了，对方却毫不在意，讲些三观扭曲的东西，明明白白的渣男，偏偏那位在外的人设可是出了名的温润君子，哪晓得这些设定，居然全是凭空捏造，惊得石凯再不想信娱乐圈混杂，也得在里头混好好长点心眼。
那就帮帮他吧，石凯想到黄子弘凡今天朝自己说的，还有发来的开心二字。
既然本是开心的，就继续开心下去吧。
深吸了一口气，石凯打开了门。
而黄子弘凡想，他还是第二次在半夜逃跑了。
chapter2.有私交
他也不是个贪心的，只是要养活的人、要完成的目标都要钱，只能拼命的赚，走到现今这个阶段，就算是某一天他真累了、心生疲倦了，怕也是没那么好下台的，何况他正值壮年还没打算歇息。
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上滑，就是堆乒铃乓啷的东西，首页一闪而过某个熟悉的脸，他拉了回去看，是石凯。但不是他见过的样子，那人新染了金黄色的头发，白衬衫配皮质马甲，黄子弘凡心里一紧，视线转到石凯在胸口摆放的手，指甲剪得圆润，看起来钝钝的，配上黑色涂鸦美甲，反倒气质诱惑再上一层。
他脑子头皮一炸，猛地闭上眼防止脑子里不堪入目的幻想持续下去，恨不得当场开个二泉映月给自己洗洗脑，然而思绪一转，他念起那天晚上出现的石凯，想起对方小指指尖从自己唇瓣上滑过的触感，温热、柔软。要说人就怕自我攻略，左不过刚见了一面，心里就老是些旖旎场景。
可不能再想，他把自己摔进工作室柔软的沙发里，就算是个给子也得是个事业批，想这些情情爱爱的多影响事业线啊。黄子弘凡特意看了看自己的微薄私心，也是巧合，就这么看见个挂了v的“skkk-石凯”，给自己发了消息，他点进头像再三确认，这才信居然是本人。
留言的句子不长。
-准备好做我的模特了吗？
虽然他也搞不清为什么。
就像搞不清接机的意义是什么，前往待机口的路上堵了不少人，扛着大强大炮的、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些什么“我是因为爱你而来的”话，听多了真会洗脑的，黄子弘凡总觉得传销组织也是这样的，打着善意的旗帜，哗的就把晕头转向的你骗进去嘎腰子了，这里头小部分人也是，前一秒尖叫啊自己见到真人了，后一秒在网络上捕风捉影，骂他的骂抹黑的抹，还有把他视频一挂，转手卖钱的。
这钱怎么这么好赚，他甚至想自己拍点视频，开个小号假装代拍来赚点外快了。
当然是开玩笑，他只能在脑子里调侃自己，实际上还是担心的，怕这群小姑娘小帅哥倒着走路把自己摔了，这可就不行了。黄子弘凡这会充当起安保形象，发挥起自己大嗓门的优势引路，也就是这人挤人，还在白热化的阶段，他感觉到自己的兜里被塞了什么。
当时没管，坐上航班才发现是张房卡，白金的面还挺奢华，坐落在飞行目的地的某一处，他脸色铁青的掰了，当着助理的面抿起了嘴，身后的乘坐人姗姗来迟，却正好看见他动手那一幕，有点好笑的出声。
“顶流歌手黄先森也难逃房卡劫难哦，黄子弘凡你是真的火了，前面忘了，后面也忘了。”
口气很是欠揍，但感慨的到位，声线也熟悉，他一抬头就和对方眼对眼，嘴对嘴的。
是石凯，卡其色牛仔帽、浅色超宽大牛仔中裤配红白美式风格短袖，青春活力带着度假味儿，要不是两人同一场工作，黄子弘凡都得迷惑的问一句，你要去哪儿玩？
上来第一句他就调侃。
“这回我俩真和网上说的有私交了。”
对方在私信中断断续续了三分钟，非常不给面子的说。
“...你真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呢？黄子弘凡颇为不解，把微博当百度百科用，翻来覆去的看那些营销号，文案都大差不差的，真没看出来有什么意思，他把截图一甩，自己倒觉得理直气壮的，问怎么就有什么意思了？
可他又清醒着，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石凯也可能是被编排的，就算就算石凯真喜欢男的，也不定是自己这样的，他的心瞬间平静下去，反而是创作欲望上升，脑子里有八百个调在狂风乱舞的闪，丢下一句。
“是不是又怎样。”
非常暧昧，暧昧至极，但是发消息的本人已经跑去电子琴前删删改改，也就错过对方发来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大后天走红毯深v装，你自己安排安排别说哥们没提前说。”
等到他再看见的时候，发消息的人已经和自己的助理换座位到旁边来了，看着他大惊失色的样子非常得意，也是年纪相当的，聊起天来互相带着犯贱的心态，石凯把自己短袖一翻，小有成就的臂膀显露，嘚瑟的很。
“瞧瞧哥哥这，ko你。”
黄子弘凡也不客气，他人露富必要摸之，手一把就抓了上去，顺着小臂抚至大臂，带着些力气轻捏，感受着肌理，手掌下温热的肌肤顺滑，摸到一点小蝴蝶臂时才掐了软肉晃晃，很是觉得好玩，刚要开口调侃，一抬头却和石凯的眼睛对上，他这才发现两个人贴的又多近，对方呼出的气能被自己吸进去，而石凯温顺的注视着他，因为外人触碰而耳朵带点红。
他下意识的避开眼，心里边叫嚣着冒气儿，边告诫自己这样不好。
石凯只是觉得奇怪，这个人怎么要说不说的，耳朵还红一片，他情感方面总是钝，但也觉得气氛不太对，把衣服袖子拉拉好，对着随身携带的平板开始写写画画，黄子弘凡偷看，只能看见勾了的边角，是张脸的初始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