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剧情向长篇,是动物园战斗力UP时空,白黑酱并肩作战对抗组织,二十七万字已经完结,日更,可以放心跳坑
白黑/Knight'sGambit骑士为王
shotinthedark
晚九点半,东京成田机场的出发大厅依旧人来人往,英国航空公司的柜台还没开始值机就已经排起了长队,白马坐在等待区的座位上,有些无聊地抬着头,看着正在直播中的夜间新闻。
“现在离怪盗KID预告还有三十分钟,现场的支持者已经越来越多了,人声鼎沸……”
正在替他做最后行李检查的婆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走神,也抬起了头:“啊呀,今晚刚好也是那个人的演出呢。”
白马点了点头。婆婆直起身,...
白马点了点头。婆婆直起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到电视上在重播白衣怪盗的精彩镜头剪辑,随即感叹地道:“有点遗憾啊,少爷。相信您在的话,一定可以把那个小偷捉拿归案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有趣事情一般,白马的唇角弯了起来:“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认可,婆婆。”
“婆婆就是觉得少爷您太谦虚了,”管家婆婆有些不满地继续道,“这明明应该是您的舞台……中森警部没有为您争取机会,实在是有所疏忽……”
白马笑了起来,“啊呀,婆婆。”这位管家婆婆从小看他长大,对他的偏心是很明显的,之前还为了「说到关东的高中生侦探怎么可以不知道我们探少爷」的理由而给他报名了侦探甲子园的比赛,哪怕他已经快成年了,还把他像个小孩一样保护,“这和中森警部没有关系,您知道的。”
管家婆婆似乎还想多说什么,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好作罢,“只要少爷还抱有信念就好了。”
大屏幕上刚好切换画面,铃木次郎吉穿着自己的招牌摩托车服,一脸兴奋,拉着麦克风,正在发表必胜宣言,说到一半不知为何蹲下了身,随即镜头跟着往下,转向一个翻着半月眼,看上去不怎么领情的眼镜男孩,铃木次郎吉一把将男孩抓过来,大力揽着男孩的肩,大声宣布:「这次绝对会把那个小偷打得落花流水!」
白马双手插兜,伸长了腿,看着这一幕,唇角微扬,似乎很放松,身边的婆婆却有些替他担忧了起来,瞥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说:“真的没关系吗,少爷?如果KID被别的侦探抓住的话……”
“您太小看他了,婆婆,”白马轻松地道,“这种程度的挑战,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婆婆:“……”
KID对他们家的小少爷来说是特殊的,时不时就会有这种意味不明的发言,也不知道是喜是忧,管家婆婆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少爷有把握的话就好。”
白马听了,反而神秘地笑了笑,“只是对情况的了解而已。我相信……”
白马说到一半,神色动了动,坐直了身体。管家婆婆正在替他确认到了伦敦后的接机安排,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下文,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大屏幕上,媒体直升机的镜头正在扫过铃木集团大厦下的人群,探照灯,闪光灯,荧光棒,仿佛露天演唱会的现场,公共场合的电视没有开声音外放,但仿佛依旧可以听见人群兴奋而有序地喊着「KID!KID」的样子,管家婆婆推了推眼镜,没有看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有些纳闷地转过头。
白马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神情完全和刚才不一样了,眼睛紧盯着屏幕,面色发白,插在大衣兜里的双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没有理会婆婆的询问,而是径直拿出手机,拨号。
“婆婆,车钥匙,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白马的声音很轻,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大屏幕上,眼睛一眨不眨,等着媒体直升机的镜头再次扫过户外的全景,一边朝身边人伸出手。管家婆婆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跑车钥匙交了出去,“探少爷……”
16:56,16:55,16:54
探照灯镜头扫过大厦顶楼办公室的玻璃外墙,折射湛白的光芒,在火树银花般四散的光点里,他清晰地看到了隔壁大楼天台上,一闪而过一抹微弱的反光。
白马不顾身后婆婆焦急的呼唤,转身狂奔,冲往停车场。
未知号码来电……
未知号码来电,想也知道是谁的,寺井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别人也没有他这个手机的号码,天知道白马那家伙是怎么搞到的——自从黑猫那次事件以后,那家伙就越发令他搞不懂了,有时候自来熟得要命,好像对KID有多胸有成竹似的,有时候又爱理不理的,比如现在——这家伙不是回英国了吗?说什么苏格兰场有更紧要的案件……嘁,“他以为他是谁啊?”
黑羽把齿间的铁丝拿了下来,绞紧了变电箱里的机关,“哟西,达成。”
黑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拇指按在开机键上,想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把安静关机状态中的手机在掌心抛了一圈,吹着口哨,塞回内袋里。
“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吧!”
“对不起婆婆……请麻烦帮我把机票取消,并向苏格兰场的探长道歉……具体情况我等一下再解释,请不要担心……”
“探少爷?!”
5,4,3,2,1。
“Ladiesandgentlemen——!”
白马打开车门,刚好看到白影降落的一幕。KID抬起头,笑容在夜色里张扬而挑衅,在镜头扫过去的那一瞬间里,他透过单片眼镜的反光,看到了他所认识的,属于17岁高中生的,KID的真容——
“Youbetterknowwhatyouaredoing,”白马轻声道,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那双熟悉的眼睛,随即快速从后备箱里翻出几样东西放进怀里,朝着人声鼎沸的地方飞奔而去。
(可恶,这次真的是大意了啊……)
黑羽按着自己的肩膀,拖着不停发软的膝盖,一步一挪地移进小巷里。几条街外的KID拉拉队还毫不知情地在因为他的假人而欢呼,警察似乎也被他迷惑了,媒体则早就把大获全胜的铃木老伯给层层包围,那个小鬼头估计也在里面……没有人听到那声枪响,连黑羽也没有听见,黑羽检查完了宝石就开始走流程,和名侦探例行公事聊了两句,一边小心注意着不要让对方的麻醉针和足球有可乘之机,还宝石、烟雾弹、原地消失,很简单的事情,直到他从楼梯口的另一边出来,耳侧敏锐地听见了风声,下意识地往边上翻滚——已经来不及了,狙击手显然已经观察了他很久,抓的是他从楼道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接连两发子弹,一发肩膀一发小腿,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大概就是心脏和腹部动脉……
装扮成警官时候顺来的对讲机还在沙沙作响,不停传来搜查二科“这里也没有!”“这里也是!”“可恶,看来是被他逃了”的信息,黑羽压着呼吸,垂下手,缓缓闭上眼睛。现在应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如果只是狙击手的话,无论是否得手,都不会冒险做太多停留,他只需要等周围风头稍微过去,就可以朝寺井求助,只是不知道现在这样……可恶,一定要坚持住……
脚步声。
黑羽原本已经靠在了墙上,闻声猛地睁开眼睛,警觉地伸手入怀,握紧了扑克枪。
微弱的光亮,来人似乎开着手机,闪光灯手电筒晃来晃去,随即往下一沉,应该是蹲了下来——黑羽躲在回收垃圾桶的后面,目光下落,跟着自己脚边滴落拖出的血迹,缓缓外移,再缓缓抬起,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白马蹲在地上,还保持着用手机照着地上血迹的姿势,抬着头,直视着他,神色看不出情绪,过了漫长的两秒,居然开口朝他说:“很高兴看见你还活着。”
黑羽:“……”
黑羽松开了紧握着扑克枪的手,只是一瞬,又重新握紧,探出头,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来人身后。没有更多的不速之客,但这个动作扯到了他的伤口,黑羽皱了皱眉,按着肩膀的指尖更用力了一些,靠回墙上。KID闭着眼睛喘息,休整了两秒,借力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小巷的另一边走。
“你去哪里?”白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Youcan’tpossiblythinkthisiswise,Kuroba.”
黑羽头昏目眩,没有回答,全副注意力都在咬牙保持神志清醒上,被枪击的滋味不好受,他在新加坡体验过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又体验了一次,小腿热辣辣的,估计只是擦伤,但肩膀那块却奇异地感觉在发凉,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再过一阵起初的肾上腺素效用估计就会过去,疼痛大概会很难忍……扑克脸不能忘记……可恶,现在这样,根本就打不起精神好好应付这家伙……
白马快步跟了上来,声音依旧听不出太大情绪波动,只有紧握在风衣口袋里的双拳和切回英文的习惯暴露了他的紧张,“Ithinkyoushouldstop.”
这个小巷的另一头就是住宅区的边街了,人不多,但也不能算安全,黑羽坚持往前走了两步,身边人索性绕到了他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去路,“KID。”
KID抬起头。穿着夜行服的怪盗额头浮着一层薄汗,瞳孔因为疼痛而缩成了一个小点,胸口压抑而快速地起伏着,半边卫衣肩膀都浸满了血,并没什么焦距地看着前方,颤着手,从怀里掏出扑克枪。
白马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见他举起枪口,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点嘲讽的神情,挑着眉朝他说:“Really。”
黑羽满心烦躁,伤口像是在连着心脏跳动,费力地喘了一会儿,觉得胸口差不多有足够的氧气了,这才稳着声音说:“读点空气,大侦探。”
“我以为你比这更聪明,KID,”白马置若罔闻,继续用那种令他浑身发痒的语气说,“如果你在附近有外援,那么你就不会还留在这里。你到现在还拿着警方的对讲机,为什么?是在等他们疏散人群,再通知你的外援吗?你撑不了这么久的,”白马用的是陈述句,语气很平静,“你还能看得清我吗?”
黑羽确实已经看不太清面前的人了,眼前光点闪动,一阵阵黑色压过来,拿着扑克枪的手不停发抖,这个保持持枪的动作让他失血更快了,左侧肩膀几乎失去知觉,手臂一阵阵脱力地往下垂,指尖全是滑腻,然而他知道白马要做什么,这个愚蠢的侦探只身来到这里,就说明了很多,“不关…不关你的事,白马侦探。”
“显而易见,”白马十分嘲讽地说。
眼前的人影已经开始重叠,额角的汗流到眼睛里,视野都开始模糊,黑羽持枪的手已经有些拿不住了,嘴唇开始发麻,还要坚持着说:“你…你是侦探吧?”扑克枪咯咯作响,KID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点笑容,带着一丝熟悉的嘲讽和挑衅,“既然是侦探,就应该抓捕我。”
白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轻声道:“你说得对。”
黑羽的眼前一花,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脚跟碰到墙边。什么东西掉落地面的声音,喀拉一响,黑羽猛然回神,看到自己的扑克枪已经到了对方的手上,白马熟练地从他的弹夹里选了一张精钢扑克,重新上膛,朝着水泥地面上被丢弃的对讲机射了一发。精钢扑克牌擦过对讲机天线,裂成两半,发出滋滋的声音,白马转过头,将扑克枪扔回到他的怀里,说:“现在不是了。”
黑羽昏头转向,不停喘息,在一片压抑的昏暗里感觉被人压到了墙角,白马托着他的脖颈,让他半躺在地上,毫不犹豫地扒开他的夜行卫衣,翻出垫在里面的的KID扮装,又伸手环过他的腰侧,沿着他的斗篷缝隙往上摸。这是他的应急方案,从新加坡后增改的设计,沿着缝线处拆卸可以作为临时绷带用,这家伙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白马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猛地加力,分毫不差地将他的斗篷下摆撕开,裹住他受伤的手臂。
猛烈的痛感让他清醒了一点,KID半靠着墙,虚弱地吞咽了两下,稳着声音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白马哼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又将他绑紧了一些,“你可以试着推理一下。”
黑羽说不出话来了,失血和疼痛让他感觉像是漂浮了起来,白马不知从怀里拿出了什么,直接洒在了他的小腿上——不痛,不是酒精消毒之类的东西,肩膀倒是很痛,但绷带绑得很紧,反而给他带来了一些安心感,黑羽知道自己真的要昏过去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面前人的小臂。
白马抬起头,看向他。
黑羽的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感到意识一点一点在下沉,他对这个感觉是熟悉的,但在他人面前的现况让他感到了真切的恐慌和无助,他会滑到无梦的深渊里,会松开意识,会无法控制周围的情况和环境,无法控制接下来发生什么,他必须——必须——
白马像是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轻轻覆过他的手,低声说:“Nohospitals.Nopolice.”
KID急促喘息,露出了一个半是揶揄的笑容,艰难地眨动了一下眼睛。一滴汗珠顺着睫毛流到了他的眼睛里,黑羽把脑袋靠在墙上,感到周围仅有的微光也缓缓沉了下去——
(还真是有备而来啊,这真的是一个侦探……)
(……应该有的……)
(……样子)
(……吗)
黑羽昏了过去。
激情改图
早露老婆也太美了,请速速与我结婚
p5原图为官方皮肤宣传图
晋江《[柯南]红黑夹缝生存指南》的同人观影体
我的坑品,懂得都懂,入坑快热情消退也快,缘更
想想我那咕了不知道多久的火影和刚开了个头的咒回阅读体……
小号,随时准备跑路,不支持养肥
这里@
无cp,友情向,挚友就是最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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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先看经典句子,后观影
2.略微未来向,涉子已加入酒厂,未到11月7日
3.观影人员有:警校六人组(不含佐川涉),以及亲友团
原著包含:全员,但只取部分重要人物描写(懂得都懂),全拉来只是单纯的因为我需要观众(不包括...
原著包含:全员,但只取部分重要人物描写(懂得都懂),全拉来只是单纯的因为我需要观众(不包括酒厂)
4.原著五人组除透子外全员牺牲,原著称呼为安室透,同人降谷零
5.文笔稀烂,能接受的话——
【……难道你们看完这个视频之后就只有这个感想吗?】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不然呢?哦,不过那个小姐长得还挺好看的。”
五人中唯一的现充人士伊达航有不同的看法:“也不能就这么肯定吧,我倒是觉得她说不定和佐川挺配的。”
松田阵平惊诧地看向班长:“不会吧,就佐川那臭屁性格,那不是耽误人家吗?!”
原来你是在嫌弃佐川涉啊……
真正的老父亲一言不发,并没有对自己未来可能的正规儿媳妇人选发表任何看法。
其实当然不会没有感想。
只是他们都没有把自己的内心剖析给别人看的习惯。
又有什么用了?
除了徒增伤感与挣扎,让他人为他们那命运多舛的同期哀叹两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相比之下,不约而同的将这种缅怀与隐隐的愧疚藏在内心深处不多加言语,似乎是属于警校组的默契。
当然,其中也不乏愤怒。
妈的,等出去了一定要把佐川涉拖出来揍一顿!!
【好吧,】
没能看到想看的场景,水幕也不失望,尽职尽责的往上浮现着字幕。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从头看起吧。】
诸伏景光不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我们直接从头看起。”
知名作家工藤优作笑了一声,扬声道:“那位警察小哥。这是处于某种艺术处理。”
降谷零尝试想想了一下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发现佐川涉诈尸的场景——肯定地点了点头。
柯南忍不住露出半月眼:真爱显摆啊,老爸……
【警校日常】
四个字应该是作为标题出现了。
“为什么是直接从二十二岁开始?”萩原研二不满地低估,“我还以为能从阿涉小时候看起呢,他不是主角吗?”
伊达航咬着牙签说道:“一般很少会有小说会从主角出生开始写起吧,而且像佐川那种充满了转折点的童年,应该会是以插叙的手法慢慢展现出来的。”
“……班长,为什么你这么懂啊。”
“啊,陪娜塔莉看过几本小说……”
【第一章】
【东都百货公司附近,是交通拥堵的重灾区,拥堵时段为早五点至晚十一点。
往商业圈去的白领跟开着狗骑兔子往工地走的工人殊途同归,纵使你开着布加迪凯龙也毫无用武之地,除了看着自行车从你身边呼啸而过干瞪眼生气以外,说不定还能吃上某辆机车的尾气。
每次交通组的前辈回校聊天,都要拎出东都百货公司亲切的问候当年负责道路建设的那群孙子。】
随着他们的扯谈,嘈杂的早闹市出现在了屏幕中。
水幕突然变得更大了,几乎半包围了整个观影厅,从中间一分为二,一般是缓慢翻页的仿真书籍,上面有着米黄色的纸质底板和黑色的文字,另一半则是随着文字浮现出了熙熙攘攘的画面。
正是早晨的米花市。
“这个开场,好生活化啊。”坐在最偏远角落里的阿笠博士好奇地用手去触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画面,眼睛闪闪发亮,“决定了!出去后我也要专门做一个这样的投影仪来看电影用!!”
坐在他旁边的灰原哀掩了掩滑出兜帽的碎发,拉着阿笠博士的袖子:“……博士!你小点声音,好多人都看过来了!!”
看着字幕上的介绍,原著里属于交通组的一些警察立刻就感同身受了起来。
因为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东都百货那块地段的交通还是一如既往的堵!!
喇叭的鸣笛声,女主播和电视台记者字正腔圆的播报声,不少车主的怒骂声。
汹涌的车流以一种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慢慢挪动着,不少人都因为着烦杂的噪音而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整个观影厅的影响效果都为之一减,一辆造型酷炫的四轮墨绿色雅马哈摩托出现在了屏幕中。
众人期待已久的主角正一脸不耐地用两条长腿支撑着摩托,上身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袖口的纽扣解开,向上挽了三道,露出干净利落的手臂线条。
水幕诚实的放出了当事人的心理想法:
【那胡同仿佛卡着四轮车的直径,就算把两面车镜扣到里面也难免剐蹭,如果不是有着纳米级技术的国之圣手,别想从那出来后不用给车厂交钱喷漆。
晨间新闻主播正在用穷举法诠释外面没有一处不堵的早高峰,商场里排队的人仿佛外面的迷你写照,佐川涉一边在心里亲切问候那群周末闲得找事的孙子,一边在迷你“早高峰”里缓慢向前蠕动。】
终于回忆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众人:“……”
难得当时没有找事的伊达航轻咳一声:“咳,是这样的,我这边采访一下,四个孙子是怎么想的?”
“……”
“……我悟了。”松田阵平第一个开口说道,语气里透着些咬牙切齿。
完全没悟的毛利小五郎诚恳发问:“你悟了什么?”
萩原研二默契的接上幼驯染的话:“我也悟了,阿涉的意思是等他回来之后会给我们买一个月的早餐。”
“??不要随意扭曲别人的意志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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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无刀!!纯糖!!
好耶!!!
《论男明星的容貌变化》
Day551
“累死我了,”黑羽进了房间,一头栽在床上。
黑羽抓了个枕头盖在自己脑袋上,拒不理睬。
白马弯下腰,笑意盈盈地朝他说:“谢谢你,黑羽君,今天玩得很开心。”
明明是调笑的语气,黑羽却听出了一点温柔的意味,绝对是魔障了,于是反手把枕头抓得紧了一些,发出含混不清拒绝的声音。白马笑起来,隔着枕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拉开窗帘,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都市的嘈杂随着夕阳的余晖涌进,黑羽动了动耳朵,把枕...
明明是调笑的语气,黑羽却听出了一点温柔的意味,绝对是魔障了,于是反手把枕头抓得紧了一些,发出含混不清拒绝的声音。白马笑起来,隔着枕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拉开窗帘,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都市的嘈杂随着夕阳的余晖涌进,黑羽动了动耳朵,把枕头抓下来抱在怀里,翻过身,看着天花板。
“啊,”黑羽感叹地说,“还是大城市好。”
黑羽这几周天天汽车旅馆,到了旧金山终于可以重返五星级酒店,今天又是特别辛苦的一天,清晨六点就被不靠谱经纪人拽起来履行承诺,对方全程都在专业模式,差点把可怜的景点导游给问到辞职,白马拉着他从头勘察到尾不说,末了还不忘装模作样称赞他两句,什么黑羽君果然洞察力出众,是否考虑过发展合法副业,有他的专业加持,大概率不会扑街,这都什么得寸进尺的恶趣味,总而言之黑羽拒绝回想这个,现在满脑子都是吃完了可以享受大理石浴缸,艰难地抬起脖颈:“外卖还有多久来啊。”
“二十分钟,”白马说,示意了一下他的床,“可以吗?”
黑羽将枕头盖回脑袋上,发出不置可否的哼哼。
白马坐到床沿,低头看手机,黑羽艰难地挪进去了一点,给对方让出位置,白马回头看了看他,停顿了半秒,将手机锁屏,往上坐了一点,双腿交叉,靠着床头。
窗外传来隐隐的车流声,大都市心跳不息,运作不停,两人间谁都没有说话,陷入舒适的沉默。
过了片刻,白马缓缓开口:“你这样是会把自己闷死的。”
“我没睡着,”黑羽在枕头下面嗡嗡地说。
继续沉默。
“倒是你,别睡着啊,喂!”黑羽把枕头拽了下来,“我都听到你呼吸变了!”
白马睁开眼睛,笑了起来,用掌心按了按眼角,说:“抱歉抱歉,我还是低估了在大城市观光的辛苦程度。”
白马笑得肩膀抖动,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黑羽长长叹息,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含糊不清地说:“我现在感觉就好像陪青子去逛了一整天的街,好累啊。”
“抱歉抱歉,”白马毫无歉意地说,“可是真的很开心。”
“你的爱好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小少爷,”黑羽两眼无神地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比如看电影什么的……”
“黑羽君还想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白马略是惊奇地道。
黑羽有气无力地朝着身后比了一个不雅的手势。
白马又在笑,看上去心情的确不错,黑羽很是腻味,又有点说不出的隐隐受用,装模作样的小少爷居然也有这种纯粹享受的时候,就——唉,好吧,朋友,最没想到的那种,谁让他那么好人呢。
白马似乎在看他,黑羽没有转头,耳尖却止不住地开始发烫,欲盖弥彰地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手机叮地一声响起来,外卖到了,黑羽闭着眼睛,轻踹了身旁人一脚,“你去拿。”
“不然呢?”白马笑着叹息,起身下床,“我们的黑羽大明星。”
白马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瓶啤酒,在黑羽扒拉袋子的时候打开了,递了一瓶给他。
黑羽一手握着自己的墨西哥卷,一手抓着酒瓶,颇是揶揄地说:“哦?我们的贵公子也会喝啤酒。”
白马笑而不答,握着酒瓶,和他清脆地碰了一下。
电视上放着一部不知所云的情景喜剧,声音开得很低,只听到一阵一阵观众的笑声,窗外的夜色渐渐沉下去,黑羽吃饱了,被一层舒适的困意笼罩,微眯着眼睛,半瘫半靠在沙发椅上,像只慵懒的猫,喃喃地说:“还真是有种终于下班到家的感觉啊。”
白马坐在椅尾,正举起酒瓶要喝,闻言停了下来,略是惊奇地看向他。黑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道:“干你们这行真累。”
白马:“……”
白马又开始肩膀抖动,黑羽睁开眼睛,不满地嘀咕,“笑什么。”
“没什么,”白马说,朝着屏幕弯起唇角,“黑羽君真的满可爱的。”
“啊呀,”黑羽有气无力地伸脚点了点对方,“收敛一点,要开战也等明天。”
“是吗?”白马回过头,“我倒觉得双边互助已久,和平有望了。”
黑羽转过眼睛,白马也在看他,双肘抵着膝盖,指尖转着啤酒瓶,朝着他扬起唇角。
两人相视片刻,黑羽叹了口气,伸长了手,啤酒瓶颈越过两人间的空隙,清脆相碰。
电视里传来哄笑声,黑羽没来由地脸红了,灌了一大口啤酒,低声嘟哝:“总觉得这种停战条约长久不了。”
“对吧?”白马眉眼弯弯地喝了一口啤酒,一脸神秘地看回屏幕,“所以就要看黑羽君的战略警惕性有多强了。”
黑羽一脚踹在对方肩膀上:“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收敛啊!”
TBC
你其实不太明白顾清文为什么会出来卖。
他看起来并不像特别缺钱那种人。
你知道真正穷苦的人是什么样子,他们眼中有一种急促,疲惫地为生活奔波,他们或许脊背是挺直的,面对一些未曾见过的昂贵事物或许会努力撑出一副从容模样,但不是顾清文这样……
你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他像一只白鹤,即便是动情的时候,你也感觉他身体里有一种高傲,并不显露,但当你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你恍惚间能感受到那一脉隐藏的傲骨。
他是从容的,不紧不慢的,他虽然嘴上称呼你为客人,会所也称他是你的“宠物”,但从他来没有自认下等的态度,他服侍你,就像古代的妻子服侍丈夫,你们是平等的,一切只不过是情...
他是从容的,不紧不慢的,他虽然嘴上称呼你为客人,会所也称他是你的“宠物”,但从他来没有自认下等的态度,他服侍你,就像古代的妻子服侍丈夫,你们是平等的,一切只不过是情趣而已。
你心里有些淡淡的好奇,但又明白以你的身份去探究怕是不太好,于是也就自觉的把疑惑压在心底。
你又不是什么探访风俗业的记者,只是一个来满足生理欲望的客人,他的一切,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你也不怎么着急,之前高考报志愿的时候你就是由着性子选的,因为有还算丰厚的家底,所以也算小小的任性了一下。
她是吴家的长女,下面有一个弟弟,本来是不用她继承家业的,可就在她十九岁那年,她弟弟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她被迫从喜欢的工科专业转到了金融管理。
那之后,可能是在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学习压力太大,她的私生活变得格外混乱,父母却因为干涉了女儿的梦想而愧疚到不加阻拦。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二十五岁遇见顾清文后,仅仅三个月,就与他结婚了。
你不知道这样明显地偏爱着顾清文的女人为什么会和他离婚,甚至还成了会所的常客。
但你知道,顾清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与她有关,至少主要原因会是她。
一想到你的宠物身上残留着来自前任主人的深刻烙印,你心里有些微妙的不舒服。
为了这种不舒服,你特意买了个黑色皮革的项圈送给了他,并要求他出现在你面前时必须戴着。
顾清文很顺从地接受了,他好像一点也不为此感到羞耻。
他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你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更重了一些,之前压在心底的疑惑也又翻腾了上来。
顾清文像一只真正的狗狗一样,驯服地四肢着地跪在你面前。他纤长雪白的颈子上戴着项圈,一条细细的银链系在上面,另一端在你的手中。
他的目光湿漉而清澈,低头舔了舔你的手背,留下一道透明的水迹。
“汪呜。”他小声叫着唤回你的注意力。
你恍然回神,收回手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愣了一下,有些惶急地看着你:“主人,是笨狗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吗?笨狗可以改,主人可以惩罚笨狗的!”
你俯身直视他的眼睛,托着他的下巴用温柔的亲吻安抚他:“你没做错什么,别担心,只是我没兴致了而已。”
这句话好像对他的打击更大了。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仰着头没有章法的地吻你,嘴里胡乱地说着:“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什么都可以配合你,别走,别抛下我…!”
如果说刚刚你只是兴致淡了,这些话却是真的给你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谁会走?谁会抛下他?
只有吴璀,他的前妻,他的上一个主人。
你心里有点烦躁。你的情绪一向淡漠,对任何事都能理性处理,也是这种不感情做事的行为,让你有了一个温柔的头衔。
温柔?你从来不温柔,你只是从不放在心上罢了。
你难得放任了自己的情绪,从柜子里取出一根有着细小倒刺的长鞭。
你的手指逆着倒刺滑下来,感觉还可以,不会特别疼,于是下一秒,你一鞭子抽在了他光裸的脊背上。
“啊!”顾清文忍不住痛呼一声。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连带着那一条皮肉也肿胀鼓起。
他眸里含着泪,却对你温柔地笑,用脸颊蹭你裸露在外的小腿。
你捏着他的下巴,用了些力,或许会留下指痕吧:“我是谁?”
“您是,主人。”顾清文依恋地看着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你刚刚对他施予的暴行。
你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狗狗在主人身边,也会对前主人念念不忘吗?”
你扔下鞭子,从挂钩上取下外套迈步要走:“明天再来看你。”
你的腰突然被他搂住了。
他的脸颊紧紧贴在你的脊背上,温热的泪水一滴滴,打湿了你的衬衣:“主人,不要走,我,笨狗没有,主人不要走,不要走……”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惶恐,只是一次次重复着“不要走”。
你的手微微抬起,掰开他的胳膊,转身看他。
他还跪在地上。你其实不是很喜欢别人跪下的,但每次顾清文来到房间都会谦卑地跪下,仿佛在祈求你的哀怜。
他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被你掰开的手垂在地上,神色怔然,唇色是很淡的粉,已经被他自己咬出血色。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还思念着另一个主人。”不知怎的,你的怒火平息了些,不急不慢地对他解释。
你知道这不能怪他,他们毕竟有数年的相处,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你想取代她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取代……?
你突然愣住了。
你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是说好只是排解生理需求的对象吗?何必要取代他的前妻在他心中的地位呢?
你安抚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抱歉,今天是我不对,伤口疼不疼?我来给你上药吧。”
他第一次打断你:“主人…楚小姐,求你宠爱我,禁锢我,”他直视你的眼睛,乌黑清澈的眸中有滔天烈焰,“爱我,不许离开我,厌弃我,陪在我身边。”
你愣住了。
[她裹挟着复仇的烈焰而来,除非筋断骨折,她将永不低头。]
预警:女主不是好人,真的会杀人那种。
女主智商不高于作者智商,所以杀人手法肯定会有bug,欢迎指正。
陆同舟刷完碗坐到沙发上等你。
茶几上摆着一盘阿尔卑斯的棒棒糖,他想了想,拿了一根橙子味的,拆开放到嘴里。
警察的工作压力很大,很多人都是老烟枪,他自然也不例外,但自从你说过不喜欢烟味之后,他就开始自觉戒烟了,你也给他买了很多棒棒糖用作替代。
陆同舟把塑料袋里的生抽摆到厨房,两根手指夹着那盒套套,眼神游移,脸颊攀上一抹红晕。
你洗完澡,仔仔细细地修剪了指甲,又打磨光滑,穿着宽大的睡袍走了出...
你洗完澡,仔仔细细地修剪了指甲,又打磨光滑,穿着宽大的睡袍走了出来。
你侧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半阖着眼睛,呼吸急促,舌尖无力地随着你而动。你的手指从他衣服下摆摸索进去,抚摸他含蓄而颇具爆发力的胸膛。
他闷闷哼了一声。
好可爱。
你退开些距离:“你最近不忙了吧?”
陆同舟点点头,眼里全是闪亮的笑意:“嗯,不忙,可以陪你了。”说到这里,他红着脸把买的那盒套套递给你,你挑了下眉,接到手中,调笑地在他耳边低语:“想要了?”
他不答话,只是在你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你感觉心脏好像被小狗蹭了一下似的,满腔不知名的情绪好像随时都会溢出来。
你懒洋洋地依偎在他怀里,电视开着,好像在播什么偶像剧,但你和他都没心思去仔细看看。
你拉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陆同舟揽着你的腰,下巴搭在你的头顶上,轻轻蹭着你还带着微湿水汽的头发。
你突发奇想,兴致勃勃地问他:“哎,要是你的亲人朋友被人杀害,你知道凶手是谁,但没有充分的证据将他定罪,你会怎么办?”
陆同舟拧眉,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嗯,在真遇到这种事情前,我也说不好啊。不过我身为警察,或许还是会选择再努力寻找证据,依靠法律制裁他吧。”
他低头看我:“怎么了吗?怎么突然问这种事。”
你没抬头,凝视着你与他相扣的手说:“哦,我只是想起来了咱们相遇的那一天。”
他隐约的直觉骤然消散,脸红了些,在你额头蹭了蹭,声音低哑:“要…吗?”
你笑了起来,扭头吻住他,压在他身上:“当然。”
第二天一早,你揉了揉腰,坐起来。
陆同舟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洗漱,听到声音走过来,给了你一个温情的早安吻。
陆同舟洗漱完过来端包子:“阿岚,你今天上班我送你好不好?”
他眼神闪躲,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
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谁都没有表白过,也没有定义过这段关系。陆同舟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传统的男人,这样虚无的仿佛风中飞絮的关系会让他感到不安,他急着找一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事件,赶走你身边不怀好意的追求者。
前几天你的下属给你发了条有些暧昧的短信,你知道他看到了,也当着他的面拒绝了,但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了危机感。
“好啊。”你笑眯眯的看他,感觉他这样露在明面上的小心思还蛮可爱的。
一上车,陆同舟就有点后悔了。
他不是后悔要送你去上班,而是昨天他载了个同事,那人在车上吸了根烟,现在还残留着淡淡的烟味。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摸摸他的头发:“好啦好啦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了。”
你是当地电视台的记者,平时也要跑新闻的,有时候一个大新闻砸下来,你也要消失好几天。
到了电视台楼下,陆同舟特意下了车绕到你这边来为你开了门,还轻轻地抱了你一下,很明显的宣示主权行为。
你像对待小狗勾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好啦,你快去吧,不然又要迟到了。”
他上一次迟到是你们第一次上床之后。
他显然也想到了,佯怒地捏捏你的脸颊,最后低头蹭了蹭你的头发:“那我走了?”
你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快走吧快走吧,把我发型都弄乱了。”
说让他快走,你还是等到看不见车的影子之后才进了电视台大楼。
你的好友林珊在刷卡处堵住了你。
她刚刚在外面看见你下车,刚想打招呼就看见陆同舟和你的互动,八卦之心顿起:“阿岚阿岚,刚刚那是谁,你男朋友吗?”
你顿了一下,承认了:“是啊。”
“好帅啊!”林珊小小声惊呼,“不过他知道你的性向问题吗?”
你笑得意味深长,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我们是上了床之后才在一起的。”
林珊惊呆了,不知脑补了什么脸也开始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那样的男人也能被压?嘿,嘿嘿,嘿嘿嘿……”
你白了她一眼,知道她私底下爱好不少,但都只敢在网上看看,在现实里就各种腼腆,一点都不敢暴露本性。
“好了,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有啊,城中村里有个打工仔死了,有人说他死前出租屋里闹鬼呢!”林珊用幽幽的语气说。
你的目光闪了一下:“啊,城中村啊……”
你轻轻吸了口气。
你发现,年轻人和年长者在技巧上的差别真是犹如天堑。
男人隐忍地跪在你面前,身体赤/裸,柔顺的黑发遮住了他微微发白的面色。他的膝盖磨的有些红肿,白皙修长的颈项上戴着你一时兴起给他的项圈,黑色皮革材质,有几颗金属色的星星装饰。
这是你连续第三天点他了。
三天前,你在闺蜜的怂恿下来到了这里。
你一向是个乖孩子,在了解清楚自己的性向后也失去了谈恋爱的打算——一是没有你真正动心的人,二来则是你知道能接受这种性取向的男人并不多。你讨厌麻烦,所以尽管你相貌美丽,大学四年里你一次也没谈过恋爱。
你的闺蜜自然是了解你的,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隐...
你的闺蜜自然是了解你的,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隐蔽安全的会所,可以满足你的生理需求。
所以,在你毕业后的第一天,她拉着你来到了这里。
你其实对这些事没多大兴趣,只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你翻看着会所提供给你的平板,上面有他们员工的照片和介绍。
你找到了可以接受各种体位的员工的分类,刚刚服务人员建议如果没有经验的话,可以选择一个老手来带一下。你从善如流地进入了“老手”的模块。
他们每周都要体检,你对安全问题还是可以放心的,但一想到你会和不知道多少人共用一个男人,又觉得微妙的恶心。
听了你的顾虑,他们为你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顾清文,男,32岁,与妻子离异三年,有一个五岁的孩子,经验还算丰富,他的妻子以前也是这里的常客了。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出来卖,所以身体对比其他人还算干净。
你挺满意,决定就是他了。
等顾清文来到你的房间,你眯起眼细细打量他,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确实符合你的口味。
他的五官很清秀,眼睫纤长,眉眼浓黑,安静地垂着眼,给人一种静谧的氛围感。
你已经洗完澡,裹着浴巾坐在床上,他走到你身边,跪了下来:“您好,我是顾清文,今夜由我来服侍您。”
你其实一直听说这种会所里的人都是用代号,但这里不太一样,都是真名,客人甚至可以在现实里找到他们。
床很低矮,可能是为了方便转换场地。顾清文见你不说话,伸出手解开你包着头发的毛巾,细致地为你擦干头发。
你看着他安静的姿态,突然想到了隔壁岛国推崇的大和抚子,他大概就是那种居家型的男人吧。
你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薄软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很顺从地微微仰头,眼睛半阖,极优美地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
你摸了摸他的喉结,感觉他会很适合一个黑色的项圈。
在来之前他已经提前清理过自己了,床头的柜子里也有全套的工具。
他的身材和你想的白斩鸡有点区别。
看上去很瘦弱,但脱下衣服你才发现,他其实有着线条流畅的肌肉,手感很不错。
……
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你有些意乱神迷,捉住他的手,从指尖吻到手背,又捧着他的脸在眉心烙下一吻。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
你没怎么使用柜子里的东西,因为有些看着就很痛。
等你疲惫地闭上眼,顾清文小心翼翼地拿开你搂着他的胳膊,自己走向了浴室。
这里提供的道具会喷出仿真的液体,他要清洗干净,刚刚到顶峰时他弄的一身污浊也要洗掉。
你睁开眼睛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浴室的构造挺有意思,玻璃的隔断在平时是磨砂的,但一旦雾气蒸腾,磨砂又会变回透明。
你清楚地看见顾清文清洗的动作,还有优美的身体。
顾清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你等了几秒,它还在震。你只能下床拨开衣服。
啊,是手机来电。
屏幕上是“宝宝”两个字,震动不屈不挠,想要打破你的无谓。
没办法,你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门。
顾清文吓了一跳,停了水打开门:“…怎么?”
你把手机递给他。
看到屏幕上的字,顾清文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像是被谁揍了一拳似的,脸色苍白,惊慌至极。
他抖着手按了接听,你很自觉地背过身走开,但这个房间毕竟只有这么大,即使他压低声音,你还是听了个大概。
“嗯,妈妈不理你吗?宝宝已经五岁了,可以自己睡觉了对不对?大孩子不需要听睡前故事的。”
“……可是爸爸现在不在家呀,没法给你读睡前故事。”
说到这里,他走到你面前,哀求地看着你,对你摇摇头。
你明白他的意思。耸了耸肩,你回到床上躺下,他把手机放在身边,赶紧洗完了澡,在你身旁躺下。
你自然地伸手揽过他的腰。
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又立刻放软,挪进你的怀里。
他的手机亮了一夜。
你洗漱完时他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你:“对不起,客人,昨晚给您带来了不愉快的体验,昨天的费用您可以不用给我的那部分了。”
这家会所里客人交的钱分为给会所的和给员工的,他的意思是给员工的那部分可以不要了。
白嫖?你没有这样的习惯。
这里的员工是可以买断的,你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让他成了你在这里独一无二的宠物。
“9月21日12时许,b市警方接群众报警称在定善水库发现一具尸体……经法医、技术民警初步检验,死者陈某体表无明显外伤痕迹,有溺水窒息征象。警方综合现场勘验和群众访问的情况,排除他杀……”
b市警局刑侦大队里,电视上正播报着一条条新闻。不知是因为天气闷热还是什么,最近连续发生了几起故意杀人的刑事案件。
刑侦大队刚刚破获了一起杀人分尸案,现在一个个都懒洋洋的,桌子上都摆着一杯咖啡。
副队罗察忍不住看了几眼自家队长,眼...
副队罗察忍不住看了几眼自家队长,眼神有点怪异。
陆同舟头也不抬地问他:“干什么啊?”
“队长,你今天一下午看了好几次手机了……”罗察观察着他的表情说道。
陆同舟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我看看手机都不行?”
罗察暗自腹诽,你看手机不是不行,但你也笑得太恶、啊不、浮夸了吧。
罗察决定摊牌了:“队长,你不会脱单了吧?”
队里其他人好像耳朵上长了雷达似的,一听见“脱单”两个字全凑了过来。
“队长,你脱单了?”
“陆队,脱单的得请客!”
一片叽叽喳喳。
说完,不等其他人追问,他直接去停车场开车了。
正要起步,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陆同舟挑眉,拿起手机。
[向岚: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瓶生抽来,家里的用光了。]
陆同舟将手机凑近嘴边,按下语音键:“好。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
[向岚:没了,你赶紧回来哦,不然饭就凉了。]
陆同舟回了句“好”,带着笑踩下油门。
陆同舟不知道他和你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说你们是恋人,可又没说过喜欢,若说不是,你们又同吃同住,还会上/床。
本来只是迷乱放肆的一/夜,不知为何会变化到现在这样进退不得的地步。
他还记得那一夜。因为他们找到了凶手,却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整个刑侦大队的人都挺郁闷,他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是队长,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甘,还得安抚他们。一腔郁气无从发/泄,陆同舟突然想到了他前几天收到的一张酒吧的传单,传单上的图片灯光昏黄,感觉和他印象里晦暗暧/昧的气氛不太一样。
他决定,去酒吧看看,不行就走。
那个酒吧确实和传统的酒吧不太一样,音乐也很舒缓,每个客人都有一个半封闭的小空间。
陆同舟不太认识单子上的酒,又不想问,便随便点了几杯。
他的酒量其实不算太好,点的酒里也有几杯烈的,慢慢的,他开始有些恍惚。
朦胧间,有人携着一阵清幽的香气,坐在他的身边。
陆同舟交过女朋友,但因为工作原因,总是没多久就分了。
哪个女孩子想要一个成天不着家,还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恋人呢?
陆同舟其实没什么经验,顶多有过拉手亲/吻,连床都没上过。
此处省略,走围脖,用户名:原野满风
陆同舟喉结滚动了一下,双腿隐约夹紧了,他喘了口气,不明白身体怎么会被你驯化到这般地步。
他急匆匆地停了车,去超市买了生抽,又想起家里的指套用完了,他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买了一盒套。
回到家,还没等他掏出钥匙,门就打开了。
你站在门内,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托着一个小碗:“来,张嘴。”
陆同舟顺从地张开嘴,你将一块排骨送入他口中,笑眯眯问道:“怎么样,好吃吧?”
他点点头,眼中尽是温柔的笑意:“嗯,很好吃。”又低头在你唇上吻了一下。
你也笑了,在他脸上摸了一下,亲了他一口,又急忙回到厨房照看你的锅了。
等你做好饭,陆同舟擦着头发来到你身边帮忙端菜。他穿着简单的白T,黑色短裤,发梢滴下的水珠在白色上晕染出一抹肉$$色。
你眼底神色一沉,捏着他的下巴吻上去,抱怨地嘟囔:“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陆同舟哑然挑眉,一手搂着你的腰,回应你有些暴虐的亲/吻。
你喘$$息着停下,手指抹去一条银丝,他的嘴唇比较厚实,吻起来简直让你意乱神迷,导致现在有几分肿胀,唇角还破了一个小口。
陆同舟手指按了下自己的嘴唇,失笑道:“你是属狗的啊?”
你哼哼一声,安抚性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好了,去吃饭吧。”
你知道他前几天很忙很累,所以今天的饭比较丰盛,你还特意买了排骨,清炒芸豆丝,红烧排骨,鸡蛋羹,黑椒牛柳,还有米饭和海带虾仁汤。
你不饿,而且为了保持身材已经好久没吃过晚饭了,但自从跟他在一起,看着他吃饭你也能吃下不少。
你夹了一块排骨,故意埋怨他:“都怪你,现在我都胖了三斤了。”
他直接起身越过桌子从我筷子上咬走了那块排骨:“那我帮你吃好了。”
你瞬间大怒:“我炖的排骨我自己还不能吃一块了?”
陆同舟挑眉,一副“你看”的模样。
你自知理亏,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你们向来是做饭的不用洗碗。吃完饭,陆同舟乖乖地端着碗筷去洗了,你也趁这个时候去洗澡。
在温热的水流中,你突然想起来好像指套没有了。嗯,没关系,今晚再灌一次肠好了。
你笑了一下。
你本来没想过包/养一个男大学生的。
你虽然自知不是个好人,但也没到对校园里天真不知事的学生下手的地步。反正有这么多酒吧会所,随便去一个,找到个看得顺眼的就可以往床上拐,第二天起来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多方便。
但郁白就这么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天你闲来无事,准备去酒吧坐坐。你性向比较小众,虽然是女性,但做的是上位,这些年来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没一个能真正与你契合,大多都是钱色交易罢了。
这个酒吧你常来,老板是你一个还不错的朋友,环境挺合心意,老板也不是乱来的人。
你推门进去,刚坐下没几分钟,就听到了吧台处的骚动之声。
你皱了皱眉,...
你皱了皱眉,本来无意多管闲事,但听到隐隐的挣扎哭救之声,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决定就当给朋友平事了。
夜已经深了,你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朝拘谨地坐在床边的男生抬了抬下巴:“去,帮我倒杯水来。”
郁白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了你一眼,站起来去给你倒水了。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
刚刚在酒吧里,你走过去后就看见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攥着服务生的手臂,沉重的身子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将那个惊慌的男生压在墙上,手还不老实的乱摸着。
男生拼命挣扎着,嘴里还在喊着:“先生,先生,你起来,我,我不是出来卖的!”
挣扎中,他抬起头,酒吧里晦暗暧昧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你一瞬间理解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着他耍流氓。
流丽精致的五官,皮肤好似白瓷,眉眼浓黑,嘴唇薄而红润,纤长的颈项向后弯出一个曼妙的弧度,小巧的喉结不停滚动着。
你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走上去握住醉汉的手臂,沉声道:“先生,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醉汉压根不想理你,带着酒臭的头颅又凑上去,舌头也伸了出来,好像想去舔舐那小巧可爱的喉结。
你心里骤然腾升起一股怒火,手下用力,手肘直接击打在他脸上,勾住他的脖颈狠狠向后一勒。
醉汉踉跄一下,伸手要掰开你的胳膊,趁着他转身,你的膝盖猛地抬起,撞击他的下身。
醉汉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倒地,你拉住男生的手腕,直接将他带出了酒吧。
在寒风中,你的头脑清醒了些。
男生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白衬衫黑马甲,尾椎处还有一团白绒绒的尾巴。他的领口被扯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的喉咙有些干涩。
“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把你送回家。”你尽量轻描淡写地转开目光。
男生身体还在细细颤抖,闻声忍不住颤了一下:“我,我的班还没上完……”
你挑了下眉:“你还敢回去?看你年纪不大,换个别的兼职吧。”
他有些哀求地看着你,好像你还真能阻止他回去上班似的。
嗯,你还真的可以。
他又抖了一下:“但,上不完班早退,今天我就白干了……”
你目光下移,他还穿着自己的鞋,板鞋已经被刷的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还有些毛边。
稀里糊涂的,你问他:“你要跟我走吗?”
郁白乖乖地倒了杯水,还贴心的给你调了杯温水,双手捧着水杯递给你。
你接过水杯,手指仿佛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手背,一边喝水一边满意地看着他红了脸。
刚刚你带他回来时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信息。他叫郁白,这附近一所985学校的大一学生,自幼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但在继母的蛊惑下,他父亲同意了他成年就不再给他生活费,但因为家里条件不差,所以也拿不到贫困生的资格。
为了挣生活费和大二的学费,他心里忐忑,但还是选择了薪资较高的酒吧的工作。
他今天其实也是才第三天上班,还没什么经验,那人一凑过来,挣扎不开,他就慌了。
朋友暧昧的笑了一声:“跟了陈小姐,还用在我这里工作?”不等你皱眉,他就转了语气:“放心,陈大小姐安排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办好过?”
这倒是真的。
见郁白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笑了一声,将车停在了你住的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里。
他有些不安,黑暗的停车场隐藏了他的表情:“陈,陈小姐,我的衣服……”
“我叫陈凝安。”你懒洋洋地打断他。你知道他在担心他穿着这样一身衣服跟在你旁边,别人的眼光会有多少深意,“唔,不过,你还是叫陈小姐好了,听着还挺顺耳。”
你凑过去摸摸他细软的发丝:“咱们直接从停车场坐电梯上去,见不到人的。”
他轻轻地吐出口气。
你一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在他有些紧绷的神色下描摹他的五官,手指在他脸上游曳:“小朋友,想跟着姐姐吗?每个月都有生活费哦。”
你毕竟还是第一次包养人,实在不太熟练。
他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有些哀求意味:“陈小姐……”
郁白睁大眼睛,眼瞳清澈的像初生的小鹿。
你低头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有些抱怨地笑道:“姐姐长得也不丑啊,也不算占你的便宜吧。”
你确实不丑,甚至可以说非常美丽,高傲明艳,而且家世不凡,追你的人不知凡几。
郁白脸红了,他还是第一次与女性如此亲近,身边缭绕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气味清冽,和你五官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
“你可以就当谈恋爱嘛,不过不是和你的同学谈,而是和我,平时还有零花钱,不是很好吗?”你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有兴致,几乎是花样百出地诱哄着他。
终于,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眼睛亮了起来,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去洗澡吧,今晚你住套间,先穿着白衬衫,明早我让他们把衣服送过来。”
郁白红着脸小声道:“我明天白天第一节有课。”
“好,我送你过去。”你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你实在不想给小男友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今晚也只能让他住总统套房里的套间了。
随性开坑,cp是谁我也不知道XD,有克系元素
徐桢从床上跳了下来,光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向了房间里一面光洁的穿衣镜。
他站在镜子前,好奇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少年肢骨纤细,面颊雪白,唇色艳红,眉眼雌雄莫辨。柔顺的黑色短发贴在颊边,黑色的瞳孔颜色异常浓郁,像是随时都会从中流出黑色的浓稠汁液来。
徐桢很快活地笑起来:“系统先生,这具身体长得可真好看啊,怪不得会成为你口中的’万人迷’呢。”
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181号宿主,你可以直接在脑海中与我对话。另外,是的,这具身体将会极大提升你的胜算。”他声音的底色中带着滋滋的电流...
低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181号宿主,你可以直接在脑海中与我对话。另外,是的,这具身体将会极大提升你的胜算。”他声音的底色中带着滋滋的电流声。
“请不要再叫我’181号宿主’了,系统先生。现在我是徐桢,那就叫我徐桢好了。”镜中的少年天真地微笑着,系统听到的声音却活泼而雀跃。
“好的,徐桢。”系统一板一眼地说,“请接收你的任务。”
说完,一个光屏在徐桢面前弹了出来。
【长期主线任务:攻略五位男主(当前进度0/5)
当前主线任务:攻略男主1(管家徐修平)
支线任务一:前往学校完成一天的学习】
“我还要学习?”徐桢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是的,有两个攻略对象都可以在学校进行接触。”
徐桢叹了口气:“好吧。不过容我问一下,这具身体几岁了?”
系统不答,直接调出资料投到光屏上。
【姓名:徐桢
性别:男
出生日期:2021年3月16日
年龄:17岁】
“好吧,未成年啊。”徐桢意味不明地低喃一声,脸上又挂上了天真的微笑。
这时,卧室的大门被轻缓地敲了三声:“小少爷,请问您起床了吗?”声音低缓磁性,仿佛最出色的大提琴。
“嘀,一号攻略对象已出现。”
但这个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徐桢对门外道:“我起了,你进来吧。”
“是。”门外的男人应了一声,拧开门把手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黑发梳理的极为整齐,连一丝碎发也无,笔挺的黑色燕尾服里面是熨烫平整的白衬衣,五官并不惊艳,但格外清隽,睫毛纤长浓密,瞳孔是灰蓝色的,像是一汪温柔的泉水。他手里捧着一身折叠整齐的衣服,应该就是徐桢的校服了。
徐修平恭敬地走到徐桢身边,将衣服递给他。徐桢看了他一眼,接过衣服,也不避人,直接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
徐修平呼吸一窒,有些慌乱的挪开视线。但即使只有一瞬间,他也看清了小少爷白皙光裸的后背和细瘦的腰肢。
徐桢穿好衬衣,换好裤子,很自然地转身对他展开双臂,下巴微抬,意思不言而喻:帮他穿外套。
徐修平敛眸,神色专注地拿着手中棕红色的西装款式的校服外套,细致地帮小少爷穿戴平整,又低头为他打好领带。
徐桢看着徐修平身子微微靠近,他平缓的呼吸在到达他身边时只剩下一点余温,戴着白手套的修长五指在他颈前交错。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只有一点很淡的皂角香气。
打完领带,徐修平恭敬而沉默地退后两步,为他让出了通往卧室大门的路。
徐桢笑了一下,从他身侧经过,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像是没发现他身体猛地一颤般,道:“谢啦,我昨晚没怎么睡好,今天实在是不太想动啊。”
身后传来男人有些不自在的声音:“小少爷是哪里不舒服么?需要请假吗?”
徐桢伸了个懒腰:“没有啦,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请假倒是不必了。”说完,他直接走向楼下的餐厅。
系统从徐修平开门一直沉默到现在,此时终于再次开口了:“为什么你好像很熟练?”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困惑,终于不再像是一个机器人了。
徐桢笑了起来,手指在唇上轻轻一点,示意系统先生他不会说的。
系统沉默了,又翻出宿主的资料:没错呀,就是一个身患绝症不自知的普通大学生,父母双全,家境小康,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他看向适应良好的宿主,将这一点疑惑压在数据库深处。
餐桌旁已经坐了三个人。听见徐桢下楼的声音,三人一起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坐在中间的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眉眼深邃,气质不怒自威,看见徐桢时神情却明显柔和下来:“小桢,赶快来吃饭,一会儿爸爸顺路捎你去学校。”
徐桢听了,笑着坐到另一个年轻男子身边:“你们别说了,我怕哥要吃醋了。”
徐楷嘴角微微一勾,有些无奈:“你个小滑头,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快坐下吃饭。”他长得很像徐德耀,五官深邃英俊,但气质更冷淡些。
裘云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牛奶,也不再说笑了:“快吃吧,今天起的有点晚哦。”
“知道啦。”徐桢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开始朝着餐盘里的三明治发起进攻。
吃过饭,徐桢来到门厅穿鞋,徐修平不知何时来到他旁边,手里拿着他的书包,弯着腰帮他背上,垂眸道:“小少爷,请慢走。”
徐桢应了一声,起身时手在他手心轻轻一搭,借了下力又很快放开。徐桢对他眨了下眼,开玩笑般说:“好了,等我回来哦。”
徐修平睫毛一颤,很轻的“嗯”了一声。
“系统先生,数据有变化了吗?”徐桢转过身,在脑海里问道。
“有,”系统回答,“好感度升了三个百分点。不过徐修平对你的初始好感度就有四十,所以变化不会太明显。”
他的身后,徐修平手指屈了一下,仿佛想留住那一触即分的温度。
“怎么,今天心情不错?”徐德耀见徐桢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上车,笑着问道。
“是啊,”徐桢狡黠地眨眨眼,“我发现有些事比想象中更简单一些。”
徐德耀失笑:“是,我们小桢最厉害了。”
徐桢吐了下舌头,不说话了。
徐桢放松的向后一仰,闭上眼睛,一副要闭目养神的样子,同时在脑海里问道:“系统先生,能把五个攻略对象的信息给我吗?”
系统回到:“人物信息会随着目标好感度的提升进行解锁,所以在未触发其他攻略对象的情况下,我只能提供给你徐修平的部分资料。”
“也行吧。”徐桢啧了一声。
一面光屏弹了出来。
【姓名:徐修平
出生日期:2013年5月21日
年龄:25岁
身份:徐家管家
经历:父亲为徐家前任管家,母亲为父亲卸任后遇到的一位小学语文老师,两人在徐修平五岁时一场车祸中丧生。徐德耀因与其父的多年交情,资助徐修平至其成年,徐修平也因为感激主动来到徐家做管家报恩。】
“嗯?”徐桢挑了下眉,“想做好一个管家可不容易。如果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去爸爸的公司上班?哪怕是做秘书也比管家的名头好听些。”
虽然现在都说人人平等,但在大众眼中,管家和仆人也没什么区别。徐修平想报恩,完全能有更好的方式。
系统沉默不语。
“算啦,就知道你不会说的。”徐桢也懒得再去考虑,这些更深层的东西,估计是要靠好感度解锁的,他要是自己查,不就失去了攻略游戏的乐趣了吗?
他的舌尖抵着上颚缓缓滑动,按耐着心底那一点令人战栗的兴奋。
果然很有趣啊,这个游戏。
“小少爷,学校到了。”司机王叔轻声提醒。
徐桢愣了一下,很快睁开眼笑了:“好的,谢谢王叔。”他又把头转向徐德耀:“爸爸,我走了哦。”
徐德耀神色温和,轻轻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行了,快去吧,别迟到了。好好上课。”
“知道了,老爸再见!”徐桢打开车门下车,对徐德耀挥了挥手:“你也快点去上班吧,老板迟到与员工同罪哦!”
徐德耀忍不住笑了一下,状似嫌弃地说:“快走吧快走吧。”
徐桢笑嘻嘻地关了车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系统先生,既然我都来上学了,那两个攻略对象什么时候出现?”
系统在内部存储中默默记了一笔:181号宿主讨厌上学。然后才回答:“其中一个你今天就可以见到,另一个会在一周后出现。”
徐桢捏了一下书包带,自言自语道:“好吧,还要再等一星期,啧。”
系统难得有些好奇:“你好像很讨厌上学。”
徐桢懒洋洋地答:“任何一个刚从地狱中解脱不久的人都不会再想回去吧。”
这个答案虽然说的通,但系统就是感觉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但他也没有再问,只要能完成任务,宿主讨厌上学和他有什么关系?
“哎,榛子,好巧!”一只胳膊从徐桢背后搭上了他的肩膀,少年清朗的声音紧随其后。
“嘀,二号攻略对象已出现。”
你躲在门后看他。
窗台并不高,只堪堪到他的腰部。他倚在冰冷的大理石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从皇室书库里取出来的,青铜的封面上缠绕着枯败的荆棘。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绒绒的黑发上缠绵,他好像沉浸在暖色的氤氲梦境里。
疲惫的温柔。
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词。...
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词。
他像是裹挟着冰霜血色而来的折翼天使,身上硝烟的气息还缭绕着,却温和地笑着递给陌生的孩子一颗糖果。又像是你前几天刚从书上看到的盛放在雪原上的花——没什么香气,透白的花瓣也小小的,仰着头面对微弱的太阳。
你有点想趴在他的膝头,像那些吟游诗人故事里的孩子一样,于无声的雪夜里,在噼啪作响的壁炉旁,听他讲那些他经历过的冒险,让他的手指在你颇负盛赞的金发间穿梭。
你一向是个任性的孩子,但此时却不知为何起了些胆怯之心。淡蓝色裙摆轻盈的像一朵花,露出一角小小的阴影。
他发现了你。
这是当然。
你是王国娇蛮而不学无术的小公主,他却是退役的勇者,曾经封印过魔王的人。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警觉,在看到你时又化作温和的笑容。那笑容轻飘飘的,像一片微凉的雪花,一触即化。
你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晕乎乎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勇者大人好像有些苦恼,他将书随手放在一边,俯下身子对你张开手臂:“要过来吗?”他这样问道。
你抚平裙子上的褶皱,以此来掩饰你内心的不安,畏惧,欢喜,渴求。
你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安心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他愣了一下,将你轻轻地抱起来。
你埋进他的颈窝,感受着细腻温热的肌肤,鲜血在这层薄薄的皮肤下流淌。你的牙尖有点痒,你忍不住用力舔了舔它,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你想要叼住他的喉结,感受他不安的喘息,用力啃咬他的颈项,直到他吃痛地闷哼。他会在你的掌控中辗转,你享受着他的痛苦和欢愉。
你感到难以想象的畏惧,又欢喜的无法自抑。
你找到了父亲。
他是一位威严的国王,端坐于王位之上。
“我想要他。”你这么说。
国王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显然以为你在开玩笑。他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美丽的像神明最宠爱的金丝雀:“好啊。”
你欢喜地睁大眼。
你睁开眼,梦醒了。
侍女垂首立在床侧,轻声呼唤:“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他,明明他二十年来从未进入过你的梦境。
或许他早已进入光明神的神国,在琉光花的簇拥下,享受无尽的欢乐了吧。
你漫不经心地想着。
没有了魔王,勇者自然也变成了非必需品,而一位拥有巨大声望的退役勇者,更是一位妄图掌控一切的国王无法言说的噩梦。
所以他滞留王都,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疲惫的神色。
而一位娇生惯养不学无术的小公主,像个宠物一样依靠他人宠爱过活的废物,自然也看不出王都天空中无声收紧的暗网,看不出王宫里日益紧绷的气氛。
一个宠物,自然也得不到主人不想恩赐于她的东西。
你从来不是什么乖孩子,你尖叫着,哭喊着,扑咬着,看着他残破的身躯缓缓倒下,面容静谧,笼着霜雪。
你突然又想到那个折翼天使的比喻。
你的脑子一片混乱,惶惶地想将他身上流出的血再塞回去。你捂着他胸口的伤口,可鲜血又从别的伤口流出。
你听到父兄舒畅的笑声,他们怜爱地看着你,就像看着一只受惊的幼兔,可怜又可爱,他们脸上还沾着鲜血,调侃你的心软,说没想到吓到了他们的女孩,父亲还说会再赔你一个长相同样优越的男人。
你的世界一片嗡鸣。
你心口鼓噪,血液逆流,你的天使陨落人间。
贝蒂斯王国的女王陛下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姿容,在为她受洗时,光明神殿的教皇称她是【神明的金丝雀】。
但这个称号,自从她弑父弑兄登上王位,就再也没人敢叫过了。
本章:猫兔互爆猛料,老爷爷或成最大输家
原著向if,落地不完全天使克莱恩,伦克/克右倾向的克莱恩中心。
加黑部分摘自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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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克莱恩第一次进入查尼斯门后。
墙壁的烛台上,一根根银色蜡烛静静燃烧,幽蓝的火焰宛如具现化的死寂和沉静,外界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内部安静如亡者的国度,叫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放轻脚步。
而灵视中,一根又一根黑色细线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它们或抱团或延伸,在克莱恩的身边轻轻摇曳。
寂静中,他跟随引路的邓恩,以及协同押送的伦纳德,三人沉默无言地走向用来关押囚犯...
寂静中,他跟随引路的邓恩,以及协同押送的伦纳德,三人沉默无言地走向用来关押囚犯的牢房。
他们的目的地是个长宽约三米的石室,四周都是岩壁,只留一扇铁门作为出入口,有一张干净的单人床,一套木制桌椅,桌上放着油灯作为屋内唯一的光源,房间角落处砌出一个小隔间,应该是个简陋的盥洗室。
作为牢房,条件算是很不错了。
待邓恩打开监牢房门,克莱恩主动走了进去,手腕上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声响。
在他身后,死寂持续了数秒,然后——咔哒,铁门重新关闭,传来落锁的声音,无形的封印启动,将这个小小的牢房与外界隔开。
克莱恩自嘲地笑了笑。
邓恩·史密斯的声音忽然透过铁门闷闷传来:
“克莱恩,你……暂时委屈你了。
“别担心,我马上去给圣堂拍电报,等那边给予回复,你应该就能出来了。
“你家人那里,我会通知他们你有紧急工作。”
克莱恩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着实愣了好一下,才跟上队长的思路:
邓恩或许健忘,却绝不愚蠢,他肯定已经意识到当初执事克雷斯泰·塞西玛那句“暂时以序列9看待”里的深意,明白了教会高层对克莱恩的情况不仅知情,还主动做出了隐瞒。
“……谢谢,麻烦您了。”克莱恩有些无措道。
沉默片刻后,门对面的邓恩又道:
“刚刚吓到你了吧?对不起,老尼尔的事刚发生……我忍不住多想,不知不觉中反应过度……
“呵,我真是个不靠谱的队长。说来可笑,我一方面希望你们能更信任我,一方面却无法真正成为你们的依靠。上次如此,这次也是。”
这位值夜者小队队长声音嘶哑,话语里是抹不去的疲倦。
“不是这样——”震惊之余,克莱恩忍不住抬高声音。
他没想到邓恩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宁可对方对他表达愤怒或失望,也不愿意看到他心目中最可靠的队长愧疚自责,甚至对自己产生怀疑。
该感到羞愧的明明是我……克莱恩心中酸涩,他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铁门对面的邓恩苦笑道:
“不好意思,情绪有点不受控制……
“忘了跟你说,查尼斯门晚上是全封闭的状态,不会有人进来。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晚餐,如果你缺什么,就说一声。”
“好……”
克莱恩低声应下,然后贴着门板,郑重道:
“队长,你不要多想——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值得信赖的队长。”
隔着厚厚的铁门,克莱恩听到一声轻笑,然后牢房内外重归于寂静。
又等了一会儿后,克莱恩脱力般地往后退了几步,膝盖一弯,跌坐在了床上。
半晌,他苦笑道:“抱歉啊,梅丽莎,今晚没法做西红柿牛尾汤了……”
此刻,黑荆棘安保公司内分外安静,空气仿佛凝滞,有种压抑得叫人难以呼吸的氛围。
就连平日最安静不下来的罗珊,这时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前台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盯着摊在桌上的女性杂志,却许久未翻一页。
邓恩和伦纳德带着克莱恩前往查尼斯门的过程中无法避开所有人,扣在克莱恩手腕上的镣铐也没有遮挡,在场的众人很快都隐约猜到了什么。
顾虑于值夜者严格的保密措施,以及某种微妙的逃避心态,始终没人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样僵硬的气氛中,伦纳德·米切尔怔愣地站在走廊上,贴墙而立,绿色的眸子中尽是迷茫。
由于自己的奇遇,他不认为藏着秘密的非凡者就一定是坏蛋,也不认为必须弄清楚他们的特殊在哪——只要不抱有恶意,不会给他人带来危险。
但有些特殊,仅仅是拥有,就意味着有罪。
今天发生的事,对伦纳德而言无异于当头一棒。他一方面为克莱恩难过,一方面又为自己可能的下场心有戚戚。
留在后头不知跟克莱恩说了什么的邓恩很快从地下回来,见伦纳德呆呆地站在那儿,叹了口气,对他道:“麻烦你准备一份晚饭,送下去给克莱恩。”
愣了一下后,伦纳德赶紧点头应下。
吩咐完这件事,邓恩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里头很快传来打字机的咔哒咔哒声。
值夜者的“办公室伙食”一向是当天按人数找附近的老维尔餐厅订餐,而克莱恩今天本是休息日,已经送来的晚餐里自然不会有他的那一份。
伦纳德找出自己的那份饭盒,又泡了杯加了三份糖的红茶后,他端着这份“牢饭”,缓步回到了地下,再次进入查尼斯门后。
“克莱恩,我来给你送饭了。”伦纳德轻轻敲了敲厚重的铁门,微微提高声音道,“你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查尼斯门后的牢房专为关押非凡者,为了防止囚犯逃离或突袭,设计了许多特别的机制,包括送饭与隔门对话在内,都要通过一系列或长或短的流程才能做到。
顺利把晚餐送入牢房内后,伦纳德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就……等着?”克莱恩犹豫道。
不得不说,邓恩那番话确实让克莱恩安心了不少。
没办法,有后台就是有底气。
想到这里,克莱恩隔着门道:“伦纳德,我有几件事情要麻烦你。”
“没问题,你说。”伦纳德没怎么多想就应了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哦……克莱恩转了转眼珠,道:
“首先,我以你的模样,化名‘雪莱先生’,在贝西克街27号的亨利私家侦探事务所委托了点事……
“其中有一人,我怀疑是心理炼金会的成员,等亨利侦探那边搜集到具体信息,你可以考虑接触他,尝试通过他调查心理炼金会,或是把他培养成值夜者的线人……
“另外,今天那位卷入事件的马车夫内脏受损严重,我想办法给他做了套模拟器官替代,但如果他发现那是假的,就会失去功效,这点可能需要值夜者和医院串通一下……
“对了,封印物‘3-0782’,那枚‘变异的太阳圣徽’,里头藏有一滴永恒烈阳的神血,你可以找机会利用它制作高级符咒,具体办法是……”
讲完阳炎符咒的制作流程,克莱恩想了想,道:“嗯,大概就这些事。”
至于他已经拜托阿兹克先生去搞事并打算以此借出“3-0782”的部分,就不用提了。
门外的伦纳德听得目瞪口呆,脑里一堆问号:
“雪莱先生”是什么鬼?你什么时候接触了心理炼金会?模拟器官,还能这样?为什么廷根的3级封印物会含有永恒烈阳的神血?……
他以为克莱恩说“有几件事情要麻烦你”是在客气,结果有一件算一件,还真全是麻烦事啊!
“咳,这个,”克莱恩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毕竟当时绑架事件里你也算是半个当事人……”
“那你自己去委托不就行了?”伦纳德发出灵魂质问。
从小艾略特绑架事件,到昨天失控的西里斯·阿瑞匹斯,克莱恩把近期称得上碰巧的几件事点了一遍,最后提醒道:“我的占卜结果显示小艾略特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也许这个人一直藏在黑暗中,暗中计划着什么。”
铁门外,伦纳德听着,表情一点点沉凝:“你说的对,或许,我也该加快进度了……”
他安静了片刻,忽然笑道:
“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也该说点什么才对。
“有件事,我和队长一直瞒着你:在我们以第一次警察身份去拜访你的那天晚上,队长其实入过的你梦。人在梦里很难隐藏真实想法,‘梦魇’可以借此得到最诚实的回答。
“但问题是,那天晚上队长试图入梦你时,遭到了强烈的反噬。”
啊?克莱恩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当时以为你是受到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强烈污染,或者被什么邪物附身了。”伦纳德继续道,“但隔天你通过了塞西玛阁下的检验,这件事就放下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队长没再进入过你的梦境。咳,说只有‘不眠者’途径的非凡者才能被彼此拉进梦境是我骗你的。”
克莱恩不在乎被伦纳德哄骗这件事,毕竟他才承认自己顶着对方的脸出去招摇过,也算扯平了。
门对面的伦纳德看不到克莱恩此刻沉思的模样,他像是犹豫到底要不要说般,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咬牙接着道:
“还有一件事。
“之前我不是突然问你,封印物‘2-049’究竟出了什么异常?
“我想问的并不是‘2-049’,实际上,在那天之后,我的……同居人,就不再跟我说话了,像是消失了一般。我怀疑这件事和你有关。”
你的随身老爷爷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克莱恩顿时觉得有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他揉了揉额角道:“呃,我暂时没头绪,不过我会帮你留意的。”
事实上,他之前给阿兹克先生写信时,已经问了伦纳德的情况。当然,他询问时抹去了伦纳德的名字。
算一算,阿兹克先生也差不多该回信了。
*
廷根某栋独立别墅的起居室里,一根又一根的虚幻白骨忽然自地底喷出,很快聚拢,形成一只由白骨组成的虚幻怪物。
它伸出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手心摊着一封尚未拆封的信件。
坐在沙发上的阿兹克·艾格斯霍然起身,他眉头紧蹙,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身高近四米的白骨怪物张开嘴,发出寻常人类无法听到的声音。
阿兹克听着,眉头愈发紧锁。
待白骨信使解释完毕,他接过那封未能成功寄出的信件,挥手让信使消失,然后站到窗边,沉凝的目光望向这个城市的某处。
那正是佐特兰街的方向。
和伦纳德又随便聊了几句后,克莱恩吃完晚餐,随即吹灭了油灯,脱下外套,上床睡觉去了。
由于身上的一应工具和材料包括钱包全部被没收,他连拿自己的纸人替身折纸玩都不行,除了睡觉,还真的无事可做。
不知过了多久——
克莱恩忽然睁开眼,他瞬间清醒,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紧闭的牢房铁门。
咚!
咚!咚!咚!
几乎是在克莱恩醒来的同一刻,激烈的敲击声霍然响起,回荡在空旷寂静的查尼斯门内。
克莱恩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本能地想从腋下枪袋里取出左轮,却记起自己的武器已被收缴。
没事,我还有空气炮……克莱恩精神紧绷,死死盯着铁门。
整个牢房流动着某种封闭魔法,令他无法通过灵视或灵体之线视觉来判断门外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砰!砰!砰!
拍击越来越剧烈,克莱恩屏息以待,知道接下来的事只能自己面对。
夜晚时分,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查尼斯门都不会开启,哪怕他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前来。
就在这时,克莱恩听到一阵奇异的摩挲声。
然后,他看到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硬是从严丝合缝的铁门底部一点一点地被塞了进来。
纸张之上描绘着众多的隐秘符号,有克莱恩认识的,也有他还未掌握的,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只竖着的眼睛!
克莱恩还未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情况,又听唰的一声,纸张消失在了门缝后,像是被无形之物用力扯了回去。
牢房外又恢复了安宁与沉寂,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没有敲击的声音,再没有拍击的动静。
克莱恩木然地点燃了油灯,决定今天晚上不睡了。
隔天早晨。
邓恩·史密斯拿起最新收到的电报,深邃的灰眸很快掠过上面的内容:
“值夜者克莱恩·莫雷蒂即日起调往贝克兰德圣塞缪尔教堂……
“正式调令已于7月16日寄出……
“执事克雷斯泰·塞西玛已前往廷根……”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值夜者原则上不可擅自离开所属辖区,工作迁移需要提前申请,而光是收到口头上或者电报上的同意还不够,得圣堂下达正式的书面调令后,才算真正获得批准。
住在恩马特港的戴莉前几天才调走,邓恩对整个流程足够熟悉。
果不其然,邓恩很快在与文职人员区分开的、专属于值夜者的信箱里找到了随着今天凌晨的邮件一起寄来的调令。
烙着精美花纹的大信封中,质感厚实的雪白羊皮纸上用工整的文字写下正式的调派通知,在文件最下方,有圣堂的值夜者负责人和贝克兰德圣塞缪尔教堂大主教圣安东尼的签名。
邓恩眉头一跳,但多年的在职经验告诉他不要多想,不要多看。
带上电报和调令,他走下楼梯,前往位于黑荆棘安保公司地底的查尼斯门。
“调往贝克兰德……”
克莱恩读着手里的电报,又看了看正式调令,神色几番变化。
他敏锐地注意到,正式调令的起草日期是7月15日,也就是上周日,他在赛琳娜·伍德的生日宴会上遇到邪灵魔镜占卜事件的那一天。
事情发生时已经是晚上了,换句话说,这份调令估计是连夜起草——除非他的调派与魔镜事件无关。
这么重视我?也不一定,“不眠者”完全可以007……克莱恩心情复杂,一时思绪发散。
离开廷根,意味着离开梅丽莎和班森,离开他已经熟悉的黑荆棘安保公司。
但同时,他身边的危险也会远离他在乎的人们。
因为这份调令,克莱恩的身份算是彻底“洗白”了,邓恩干脆让牢房的铁门敞开着,自己也站在克莱恩身边,丝毫没有囚犯与看守者的模样。
“你赶紧回家准备一下,”邓恩笑着道,心情明显比昨日轻快得多,“从贝克兰德到廷根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塞西玛阁下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该到了。”
克莱恩这才注意到电报上那句“执事克雷斯泰·塞西玛已前往廷根帮忙交接”,想起之前敲定他值夜者身份的也是这位执事,不由得感到失笑:
这位塞西玛阁下宛如一个工具人……
“对了,队长,昨晚有奇怪的状况发生。”
克莱恩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至于纸上的内容,属于带有神秘学含义的符号,和隐秘存在的尊名一样,不能随便画出或说出,他只能略略提一句,不敢描述具体细节。
“嗯。”邓恩表情沉凝,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会拍电报询问圣堂。你到贝克兰德后,可以找‘红手套’或大主教问问那个符号。”
数个小时后。
“走了?”
伦纳德忍不住睁大眼睛,惊讶地重复。
相比之下,队长邓恩就冷静得多,他声音沉稳道:
“嗯,差不多就在十分钟前,和塞西玛阁下一起离开,你们刚好错过。
“对了,克莱恩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伦纳德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克莱恩今天起调往贝克兰德”的冲击里恢复过来,慢了几秒才呆呆道:“什么话?”
邓恩看着他,忽然一笑,道:
“‘真遗憾,不能当你的舍友了’。”
伦纳德顿时有些无语:“这是重点吗?”
邓恩耸了耸肩,似乎整件事颇为有趣,轻笑道:
“他说到了贝克兰德会立刻寄信回来。
“我本来还担心你会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因此低沉一阵子……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克莱恩和戴莉一样,肯定是教会重点培养对象。”
可不是嘛,现成的序列5,放哪个教会都是宝贝……不过,这也意味着,克莱恩昨天交代的那一堆烂摊子,得由我来收拾了……
作为某种程度上算是处于相同境遇的人,得知克莱恩这位“同伙”平安无事,哪怕因对方的不告而别略感遗憾和不舍,伦纳德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笑着回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别为克莱恩的离开伤心,你还很年轻,如果有机会晋升序列7,你们以后或许还会共事。”邓恩笑道。
队长,我真的没伤心,也没难过……伦纳德心里嘀咕着,下意识沿着邓恩的思路想了下去。
他觉得待在廷根挺好的,但如果未来继续晋升,他迟早会调往别处领导自己的值夜者小队,或者加入“红手套”。
若是如此,贝克兰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离开邓恩的队长办公室,伦纳德正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却听到一个许久未响起的声音自意识深处传来:
“走了挺好……”
伦纳德浑身一僵,差点在走廊上失态。
他赶紧稳了稳情绪,立刻冲进一旁的盥洗室,果断锁门。
站在镜子前,伦纳德看着镜中震惊无比的自己,低声惊道:“老头?!”
“不然还有谁?”
“你不是,你不是……”
“走了?”苍老的声音呵呵了两声,“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才’那么好找?”
……伦纳德非常确定此刻老头嘴里的“人才”是个贬义词。
“还是说,你以为你同事把我吓跑了?”
从你的表现上来看,难道不是吗……碍于对老头的忌惮,伦纳德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抿了抿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呵,我之前在观望,想确定某些存在的立场。
“我可以给你点提示。
“假如你有一个命中注定的敌人,而你的敌人另有一个死对头,那么你对那个死对头会采取什么态度?
“再教你一件事:与具有理性与逻辑的意识生物不同,拥有活着的特性的封印物并不具备所谓的‘灵魂’,作为无生命体,它们有时反而更容易察觉知性生物无法察觉的事。”
无视伦纳德微微变化的表情,苍老的声音继续道,“你那位同事不简单,他所在之处,迟早会成为漩涡的中心。如今离开廷根,对他,对你,对整个廷根,都是件好事,再多待几天,指不定连某些不得了的大人物都会被他吸引过来。去贝克兰德正合适,谁想在那里放肆,都得先掂量掂量。”
伦纳德皱着眉,试探道:“吸引……你指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也是一部分。”他体内的苍老声音干巴巴地道。
伦纳德直觉对方话里有话,但也知道如果对方不愿意说,自己是无法让人开口的,便转而问道:“老头,既然你没走,昨天克莱恩的那番话你也听到了吧?你怎么看?”
“怎么看?你倒是学学人家,办事多周到,直觉多敏锐,你俩之间到底谁才是三年经验的值夜者?”
苍老的声音下意识训了一句,然后道:
“我有些猜测,但不会告诉你。不是故意瞒着你,而是知晓本身就会带来危险。
伦纳德正忙着思考这番话的深意,又突然听体内的寄宿者问道:
“你刚刚是不是在考虑以后往贝克兰德发展?”
伦纳德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仿佛饱含无限心累和心酸的长长叹息。
TBC.
帕列斯:实名制讨厌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提前开新地图了!
下一回,爸爸麻麻争夺猫猫监护权(并没有。
明日方舟|InMidsummer
蓝毒|能天使|安洁莉娜|断崖|莱恩哈特
看甜甜文的姐妹们换tag!!!
撞tag了,别家“太岁”tag用的比咱们早,咱们换成“priest太岁”吧,请把“太岁”tag删去嗷~
为了统一,大家就用“priest太岁”吧,用“太岁priest”的姐妹改一下~谢谢配合~
欢迎捉虫。
第十二章,亚种。
恺撒没跟他们坐在一起,恺撒正在检测迪里雅斯特号的钢铁平台上。他上船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船长制服,现在因为燥||热而脱掉了上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聚光灯照得他汗流浃背,金发像火一样红,汗顺着肌肉的缝隙流淌。他大声地吩咐技术人员做什么,岩流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中很多人没有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中文并不熟练,恺撒跟他们说话就用英语和中文为主,夹杂这几天新学的日语口头禅。这种语言就像一锅杂煮,路明非听不清楚,只看见恺撒时而皱眉时而竖起大拇指,时而...
恺撒没跟他们坐在一起,恺撒正在检测迪里雅斯特号的钢铁平台上。他上船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船长制服,现在因为燥||热而脱掉了上衣,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聚光灯照得他汗流浃背,金发像火一样红,汗顺着肌肉的缝隙流淌。他大声地吩咐技术人员做什么,岩流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中很多人没有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中文并不熟练,恺撒跟他们说话就用英语和中文为主,夹杂这几天新学的日语口头禅。这种语言就像一锅杂煮,路明非听不清楚,只看见恺撒时而皱眉时而竖起大拇指,时而笑着拍拍技术人员的肩膀。
“他是喜欢那种感觉吧,团队合作,汗流浃背,自己在一群人里很重要。”楚子航望着恺撒的背影,“可我俩不能给他这种感觉。”
“怎么,觉得我爱显摆?”恺撒面色有些难看,挑衅似的看向楚子航。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楚子航平静的回望恺撒,“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恺撒语气不善的追问,“觉得我被你们孤立了?少可怜我了。你可别忘了路明非是我们学生会的人。”
“别吵了别吵了!”路明非一听就头疼,连忙扯着嗓子叫停,“师兄不是这个意思,他夸你呢。”
“你瞎说什么?”恺撒有些无奈,“不吵就不吵,你就不能给我换一个真实点的理由吗?”
“骗你我是小狗。”路明非连忙举手发誓,“老大你往下听就知道了。”
恺撒扬扬眉,将信将疑。
“老大是社团负责人,师兄你也是社团负责人,可你跟他区别就那么大。你这样完全不往人群里钻,到底怎么管理狮心会的?”
“我从不管理狮心会,管理狮心会是兰斯洛特的事。”楚子航淡淡地说,“兰斯洛特经常叮嘱我的一点就是在社团活动中少说话,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没有恺撒能说。他天生就是领袖,你随便翻《圣经》找段话他都能说得慷慨激昂。兰斯洛特说如果我不说话,会给人留下我不屑于多说是个行动派的印象,可如果我说了又没有恺撒说得好,那狮心会就在这一项上丢分了。”
“真心机啊,可作为会长这样被副会长评价,师兄你不觉得伤自尊么?”
“因为是事实所以没觉得伤自尊。其实有的时候我很佩服恺撒,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目标,很少畏惧,从不气馁,在一群人中永远是鼓舞斗志的那个。”楚子航说着,扭头看了路明非一眼,“人是能选择自己怎样活着的,恺撒就是那种要求自己像英雄那样活着的男人。不光是因为他出生于加图索家,是贵公子中的贵公子,也是他的意志。”
“你要是对我说话和对路明非一样和气,我们早就是朋友了。”恺撒半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是,也不算迟。”楚子航有些生硬的说。
“啊……也是。”恺撒端正了一下态度。
总算是消停了。路明非深深的叹了口气。
路明非其实是想跟他多说几句的,他只是不愿意谈诺诺。一会儿他们要潜入八公里深的极渊,世界上到过那里的人不超过十个,极渊里还有一枚龙的胚胎,以他的胆子本该吓得手脚发凉声音哆嗦,可他没想象中那样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冷的麻木的感觉。这一路上他始终都有这种感觉,好像魂魄和躯壳有些分离,有时候身体已经往前走了,魂魄却还懒懒地在后面没动;有时候脸上已经笑了起来,心里却还是麻木的。大概是控制笑容的神经已经成功地宣布独立了,他分裂为一个活蹦乱跳不愁眉苦脸的路明非和一个微冷的麻木的路明非。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把自己给治愈了。
路明非想象自己身边其实坐了另一个路明非,微冷麻木,抱着膝盖眺望着远处检测平台上的灯光,不说一个字。他很想跟那个路明非说说话,但说什么呢?事到如今谁又能安慰谁?
气氛再一次凝固起来。
路明非本能地想说些什么搞笑一下,但是他的身体在极度的抗拒。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坐在椅子上,像雕像一样冷漠的接受其余人的目光。
楚子航和恺撒等人眼也不眨的盯着他,路明非一一扫过,看着他们的瞳孔里映着头顶上白炽灯的影子。路明非莫名觉得他们的眼睛就像审讯室里一盏盏白的刺眼的聚光灯,刺的他眼睛疼。
他就坐在灯下,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与路明非的冷漠和紧张相比,其余人更多的是释然。
他们终于明白了,路明非身上那时有时无的距离感和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发现的太晚了……现在不管怎么看……这种情况都在恶化。
“明非……回去之后,我陪你去找富山雅史教授看一看。”楚子航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不需要。”路明非浑身上下都在叫嚣,让他离他们远点。
“你这种情况,严重的话会造成心理疾病的。”楚子航认真的劝告他。
还真是谢谢了,师兄。路明非这么想着,嘴却不受控制的发了声,“不关你的事。”
“少多管闲事了。”
我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少在那里假惺惺的操心了。
不要用你们这张脸做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啊。
快来高兴啊,快笑起来啊。
快笑啊。
快给我笑啊!!!
我受伤了,你们难道不该高兴吗?
我要死了,你们不是应该高声欢呼吗?!
那副要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快点……给我笑出来吧……
求你们了……
求求……求求你们了……
“没事的……治好了就行。”楚子航出声,非常耐心的说,“别怕,心理治疗不会打针的,不痛。”
不要发抖了。
别怕。
“来我身边让我看看。”橘政宗说。
上杉家主在橘政宗面前的坐垫上跪坐,但并不看着橘政宗,而是左顾右盼,像是个被父母逼着坐在那里写作业的孩子。
“得辛苦你了。”橘政宗摸了摸她的头顶,“真想代替你去,可我没有你的能力。你要做的就是切断一切,连带那条通往黄泉的路。明白了么?”
“我呸!”安静了一会的路明非突然暴起,“妈的,少在那里假惺惺的。”
到底是在说谁呢?他也有些不清楚。
“好好好。”楚子航像哄小孩一样生疏的拍了拍路明非的背。
“你们都说外面的压力大,压力到底有多大?”路明非问。
“按说大约是30个大气压,相当于你身上站满200公斤重的女孩。”恺撒心算了一下。
“体重200公斤的那是女孩么?你不如说我身上站满了一个猪场的猪。”
“到达极渊底部的时候你身上会站着20个猪场的猪。”恺撒大笑。
“这是什么比喻。”诺诺无语道。
“我是参考明非的兴趣进行解说的。”恺撒说,“看来得改一改了。”
“改成什么?”
“明非的身上站满了200公斤重的楚子航。”恺撒一本正经的说。
“薯片,薯片,听到请回话。”
“长腿,长腿,我听得很清楚,但你说话声音得小一点,如果恺撒释放镰鼬的话,他就会听见驾驶舱隔壁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恺撒:“……?”
“酒德麻衣……当时也在潜水艇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众人面部有些扭曲。
“日本那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恺撒扶额,“潜水艇里藏的有人都不知道。”
“之后那么危险,酒德麻衣是怎么逃出来的?”楚子航也表示不解。
“不是吧,她想干啥?”芬格尔震惊,“暗杀你们吗?”
“保护我们啦。”路明非说,“她可是奶妈团的一员。”
“庞贝点名让你来叫停龙渊计划?”
“是,看起来他更想通过我的手把这张黑卡转交给你,而不是真想叫停龙渊计划。”曼施坦因说,“这是个不可思议的父亲,似乎完全不介意儿子的死活。”
“我一直有种感觉,”施耐德沉思了很久,低声说,“庞贝知道些什么。他知道极渊深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希望我们派人潜入日本海沟,即使要让他的亲生儿子冒险他也愿意。”
“我那老爹?”恺撒严肃了一点。
“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不靠谱。”芬格尔说。
“能成为加图索家主的人,肯定有些手段。”恺撒无所谓的说,“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能干什么。”
“他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发||泄过后的路明非有些蔫巴。
“……我接下来会注意的。”恺撒思索了一下说。
“有必要这么先进么?不过能救命也行啊!反正掉进海沟里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相信装备部一把,赌核动力舱不会炸好了!”
恺撒紧握黄色扳手,微微战栗。扳下这个扳手之后有两个可能,要么迪里雅斯特号获得动力,如轻盈的小鸟般巡航在深海中;要么核爆,他们三个完蛋,没准还会有海啸和地震袭击日本。要是扳手在路明非手里他早扳了。眼下就这一条路可走,日本沉不沉又不关他的事。他急得百爪挠心,可又不好意思劝恺撒做这种没良心的事,只能瞪着恺撒发呆。恺撒的眼神锋利嘴唇紧绷,几亿人的命在他手中握着。生死关头恺撒居然会天人交战,看得出他对无辜生命的尊重,不想把几亿日本人扯进来。路明非心里有点羞愧,蓝血贵族的教育就是不一样。
路明非忍不住了:“老大你要是下不了狠心,坏事就由我来做吧!”
“跟狠心有什么关系?”恺撒一愣。
“你不是在担心核动力舱爆炸引起海底地震么?”路明非愕然。
“不,我忘记自己设的启动密码了。”恺撒敲着键盘,“怎么输入都不对!”
“自己设的启动密码怎么还能忘?!”曼施坦因气得跳脚咆哮,“你是在搞笑吗?!”
本想着恺撒是三人里最靠谱的人,结果……结果?你还敢问我结果!?
“失误失误。”恺撒立刻进行自我反省,“我不应该在醉酒后设密码的。”
曼施坦因:“……”
他简直要被气昏过去了。
“这种时候你们居然还有兴趣讨论霸王乌贼?”恺撒说。
“不,我对不能吃的海洋生物都没兴趣,但我偶尔也关心一下能吃我的海洋生物。你们看看另一边的观察窗,是不是你们说的霸王乌贼。”路明非脸色惨白。
恺撒和楚子航都僵住了,动作一致地缓缓扭头。窗外是一颗巨大的、蓝色冰球般的眼睛,旁边的海水中,水桶般粗的腕足轻盈地舞动,上面长满了直径半米的吸盘。
“你们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听的一点也不紧张还有点想笑?”芬格尔用一种欠打的语气说道。
“你们是在拍喜剧片吗?”古德里安真诚的问道。
曼施坦因捂着胸口气得说不出来话。
施耐德全程保持沉默。
“适当的幽默感可以缓解紧张。”路明非开始瞎扯。
“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怎么会孤独呢?很多人围绕着你,以被你训斥为荣。”
“武士并不会因为猎犬们簇拥在他的战马旁而不孤独,能让武士不孤独的,只能是另一个武士。”
“所以源君怀疑过赫尔佐格?”恺撒思考状。
“和赫尔佐格接触了这么久,源君应该可以找出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吧。”诺诺推测。
就是可惜了。猎犬没有离开猎人去往远方。它脖子上的绳牢牢的束缚了它。不管它怎么努力的挣扎,它终其一生也只能活在绳子的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