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系列为愚人众中心向(cb向)观影,然而作者还是公子厨,所以达达利亚会有不少戏份
(cp:离达,潘博)
2.被观影的主角是达达利亚,潘塔罗涅,斯卡拉姆齐,多托雷(很喜欢一些四人组)
3.牢记,四人组是真心爱护彼此!他们是真的把对方当家人!!!
5.私设有,剧情捏造有(与原作相当不同!)
综上所述,爱看看,不看滚——
如果你全都能接受甚至还很喜欢,那么,欢迎与我一同迈入这场盛大的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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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本章有原创人物登场(杏和叶)
PPS:本章主角是达达利亚,杏和叶!
冰皇沉重叹息。
“……埃阿斯,是达达利亚的真名。”
传说中的勇士之名?钟离垂眸心想,倒还真的挺适合达达利亚。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
普涅契拉:“银幕上的达达利亚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但他那时才刚加入愚人众不久,每天都忙着训练和任务,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还有空去璃月啊!
空眨了眨眼:“会不会只是忙里偷闲啊?”
「队长」摇了摇头,声线是不可置疑的坚定。
哈?可是达达利亚的梦总不能造假吧???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本就不明朗的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就在这时,胡桃颤颤巍巍举起了手:“那个,我想说件事,但听起来可能有点荒谬。”
钟离投以平静的目光,无声鼓励她说出自己的观点。胡桃便勉强定了定神,开口道。
“虽然近几十年来,璃月的风气转变开放,对同性之爱不再那么排斥了。但在以前,这种事是真的让保守的璃月人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往生堂永远会对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就比如,在我家祖辈日记上清清楚楚记着的,名叫杏和叶的一对同为女性的恋人……”
胡桃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
众人:你说啥???
胡桃有些急了:“是真的!家里每一本书我都倒背如流!我不可能记错的!”
钟离深知胡桃的聪慧,对方会记错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他安抚地拍了拍女孩的肩:“冷静点,胡桃,我知道你不可能记错。”
岩王帝君此话一出,璃月的人不信也得信了。
可「少女」歪歪头,声线轻柔地反驳道:“但达达利亚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哦,而且他今年才十九岁,在至冬是有明确户籍的呢。”
旅行者灵光一现,猛地想起了之前在别的世界追过的各种奇幻小说——
“会不会是前世啊?记得前世记忆什么的?”
执行官们本想对此嗤笑一句异想天开,结果却发现,好像真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钟离微微低眸:前世吗?
他想起那个长发绾绾、罗裙飘飘的靓丽身影。
一千年前,达达利亚居然已经在他的领地上,像一只蝴蝶般翩然而过了吗?
第二天,当达达利亚挣扎着从被褥里爬起来,那微肿的双眼以及眼底淡淡的乌青,都昭示着这人昨晚又没睡好的事实。
他生无可恋地想,看来还是得靠吃药……
等到洗漱完毕,达达利亚已经换上了昨天新买的一条轻羽桃衫,橘色的假发垂落及腰,看着就是个身着璃衣的异国少女。
他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试图遮住那对黑眼圈,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点。
达达利亚低声嘟哝着:“好烦,我自己没有杏化得好看啊……”
记忆里温柔倩笑的女孩有一双巧手,化妆技术更是了得,总是有很多爱美的同龄少女来找她咨询,有时候杏也会亲自帮忙上妆。
不过最频繁被杏抓来练习的对象,还是永远都不会反抗杏的叶、和总是扮成女相的他。
但叶虽然是个女孩,却生性大大咧咧,不怎么热衷打扮。杏也不舍得委屈自己的恋人,所以两者之间还是达达利亚“受害”比较多……
久而久之,他也从杏那里学会了化妆,虽然还是比不上杏的手艺——
最后一笔落下,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眼尾勾着的红影犹如翩然欲飞的蝶翼。
——但好歹也不是会被叶放声嘲笑的水平了。
芙宁娜眼睛一亮:“呀!这孩子的女相打扮可真好看啊,感觉很适合舞台演出!”
冰皇哑然失笑:“他的确经常参加演艺活动。”
达达利亚提着裙摆,从窗台轻盈地一跃而下,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离开了北国银行。反正都跟沙威讲清楚了,三天后就会回来的……
他昨天就去客栈订了房间,放了些生活用品在那里,缺什么东西就把账单寄到北国银行——当然啦,是用达达利亚自己的私人账户结算。
他才不会乱花潘塔罗涅的钱,给「家人」增添不必要的负担呢……
确认没有被任何人跟踪,达达利亚隐匿于璃月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间,无人听见他口中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对不起,我还贪心要了三天。
对不起,我只能给「埃阿斯」三天。
凝光微微一愣,想起在前面这位执行官说过的
所以这就是愚人众来到璃月后的最初三天里,七星始终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动作的原因?
还有那句“彻底杀死自己的私心”……因此他给了自己三天,为了杀掉「埃阿斯」?
达达利亚去了玉京台。
毕竟,他和杏与叶的初遇,就是在一次璃月的「请仙典仪」上——
钟离一怔,这倒真的出乎意料:达达利亚不仅来过璃月,甚至还看过他的「请仙典仪」?
他犹记得那一天晴空万里,祥云尾巴的岩龙在高天之上盘旋,金色的龙角和鬓毛甚至比那轮骄阳还更瞩目辉煌。
那时他就是这样一身打扮,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手上攥着根糖葫芦。在一群璃月百姓中感觉自己快被挤死了,愈发觉得一时兴起跑来看摩拉克斯的龙身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虽然观赏价值是还不错啦……但这里真的未免太挤了吧!而且璃月居然这么热的吗!
被人群包围,被骄阳烘烤。达达利亚真心感觉自己浑身难受,彻底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只想赶紧抽身、逃出这个拥挤的地狱。
——然而不行。
玛德,这副异乡人的外貌辨识度太高了!现在离开肯定会被指责“不敬帝君”,保不准还会有什么过激的信徒对他穷追猛打……
达达利亚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当然啦他肯定打得过,问题是他还想在璃月玩几天,并不想搞出“某橘发蓝眼的异乡人非但不敬帝君还对璃月民众大打出手”——这类严重妨碍他吃喝玩乐的传闻。
所以他只能继续憋屈地被挤在人群中间,忍受璃月的滚滚热浪,并“热泪盈眶”地同璃月群众一起瞻仰着他们的岩王帝君——
摩拉克斯你既然飞那么高就干脆把整个太阳都挡住嘛!劳资的眼睛都快被亮瞎了啊!
温迪:噗呲~
钟离:………………
冰皇:孩子不懂事,还请多见谅
璃月的群众本是对愚人众这番不敬帝君的言行而感到愤懑的。然而有些眼尖的家伙,却发现他们家帝君的脸上居然、居然在笑???
而且笑得还十分宠溺。
就在此时,有人拉了拉他的裙摆。
达达利亚不耐烦地转过头,看见一个白色长裙的少女,脸颊泛红但嘴唇发白。她旁边站着个青碧罗裙的女孩,正满脸焦急地扶着她。
白裙少女的脸上挂着抱歉意味的笑容,声线还带着虚弱的颤音。
“这位姑娘,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能麻烦你和我的同伴一起把我扶到阴凉处缓缓吗?”
达达利亚:!正当的离群理由来了!
他忙不迭伸出手,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是男性,璃月这边的风气好像……于是忙将手藏进广袖之下,隔着布料去搀扶这名少女。
罗莎琳挑眉,轻声嘟哝:“居然还挺细心。”
三人一起离开了艳阳高照的玉京台,达达利亚凭着指引寻到一处阴凉的台阶,扶着她坐下。
他低头端详这名轻声咳嗽的白裙少女,眨了眨冰冷的蓝眸,感叹道人类可真脆ruo……嗯?
达达利亚诧异道:“你没生病啊。”
白裙少女肩膀一颤,轻轻抬起头来,脸颊上还泛着病态的红,嘴唇显出虚弱的白——
然后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眼睛里闪动着古灵精怪的光彩:“被你发现啦~”
“怎么样,我的化妆水平还不错吧?”
空恍然大悟:“所以这个女孩就是杏吧!化妆很厉害的那个杏!那另一个就是叶!”
但是,杏居然是这种调皮的性子吗?还以为是那种温柔型的大姐姐……
达达利亚:“确实逼真,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
结果刚才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脸颊上是胭脂,嘴唇上是白粉……这姑娘装病可真有一手。
他耸了耸肩,声线也冷淡下来:“所以,把我骗来这里,你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藏在衣袖下的手开始悄悄凝聚水元素。
叶用力地哼了一声:“我家小姐可是为了帮你离开那里才装病的!”
达达利亚一愣,手中的水元素力又消散。
杏露出温婉的笑靥:“我看你好像真的热得很难受,但又待着不动,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怕被误会不敬帝君……”
“但万一中暑就不好了。”
苍蓝的眼眸微微低垂,达达利亚不解地发问。
“所以你不惜错过「请仙典仪」也要帮我?可你们璃月人不是最敬仰岩王帝君的吗?”
杏嘟了嘟嘴:“哎呀,我这不是为了帮助远道而来的异乡友人嘛——相信帝君大人如此宽宏大量,应该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他努努嘴,穷追不舍地发问:“你们就不怕我是个坏人,把你们都卖了吗?”
叶嗤笑一声:“这里是「请仙典仪」的现场,被重兵把守着,哪个不长眼的敢造次?”
“更何况,一个即使男扮女装但还用衣袖隔着碰人的家伙,我们觉得也坏不到哪去吧。”
达达利亚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你们,居然识破了我的伪装?!”
杏捂嘴轻笑:“你仰头时,喉结露出来了。”
叶抱臂挑眉:“都不知道用饰品挡一下吗?”
执行官们:难怪能跟达达利亚做朋友,这两个女孩也有些,异于常人呢。
一般人知道对方男扮女装后的态度,难道不该是那种比较……过激的吗?
他一听这话,连忙摸了下脖子,才发现自己的形态又成熟了一点,连喉结都出现了。
达达利亚:……抱歉,斯卡拉,看来真的只有你长到一半就不长了。
他眨了眨雾霾蓝的眼眸,看向两个女孩的目光充斥着狐疑与戏谑:“你们好奇怪啊。”
叶皱眉发问:“哈?我们哪里奇怪!”
杏歪头困惑:“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橘发蓝眸的少年,单手揪着裙摆摇啊摇,一副天真浪漫的作派——
“因为你们不该骂我是个变态,说我很恶心,叫我滚远点才对吗?”
毕竟人类就该是这么狭隘又可笑的样子啊~
众人:???
不是,达达利亚你,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芙宁娜向冰皇投去惊异的目光:“这孩子莫非对人类有什么偏见不成?”
冰皇:…………
达达利亚痛恨极了人类。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人类都是愚昧、自私、贪婪、虚伪的生物。可能上一秒还对彼此笑脸相迎,下一秒就能把刀刃送进对方的心脏。
〖背叛与欺瞒,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他再怎么恨,再怎么尝试反抗,最终只是一次又一次证明,那个魔鬼说的就是对的——
〖我亲爱的孩子们,不必为此等卑劣的蝼蚁而费心。我们只需要静静看着:人类是怎么咎由自取,一步一步走向灭亡的就好〗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我们应该为此自豪。毕竟低劣的灵魂只会毁掉美好的一切,所以,就由我们来收割这些污秽的毒物〗
……是啊,他们厌恶人类,人是卑劣的生物。
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空失声尖叫:“不是!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这根本就是——”对达达利亚的洗脑啊!!
「公子」岌岌可危的三观原来是被荼毒了!!
“我们不会这么说的。”
温柔又坚定的声线响起,成功挽回了达达利亚险些再次陷入泥潭的思绪:“什么?”
杏字字铿锵地重复:“我们不会这么说的。”
“你并没有错……对所谓的「异常者」施加的暴力,才是最恶心也最可笑的。”
“因为谁都不知道,我们是否会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也变为别人眼中的异类。”
她默默闭上了眼,轻轻往青碧罗裙的少女怀里靠了靠:“叶,你觉得呢?”
性格爽朗的女孩抿了抿唇,声线低哑:“嗯,杏说的对,异常并没有错。”
达达利亚茫然地眨眨眼,想不通为什么她们的情绪波动突然就低落下来了——
果然这两个人类很奇怪啊。
胡桃唉声叹气。
两个女子相恋,在千年前的璃月,确实是会被批判为“异常”呢……杏和叶是感同身受了吧。
魈却在沉吟片刻后,突然发声:“不对劲。”
“达达利亚的口吻,很像是作为非人的物种,对人类进行批判和观察。”
由于实在太好奇了,达达利亚干脆和两人结识并交换了姓名——当然,是用「埃阿斯」这个伪装人类时才会使用的名字。
那两个女孩,杏和叶,真的非常照顾他。然而他当时还以为这又是人类虚情假意的陷阱……
因为想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因为他实在是与外面脱节太久了——达达利亚便索性陪着两个女孩继续演了下去。
既方便他哄骗人类让她们放松警惕,也方便他观察如今的人类社会是如何运作的。
派蒙弱弱出声:“那时「公子」对人类的恶意怎么这么强啊?感觉有点可怕。”
空却神情严肃地反驳道:“不,真正可怕的,是让他如此憎恶人类的理由。”
钟离的眼神微烁着:伪装人类?与外面脱节?达达利亚的前世究竟是什么情况?
对此,他亲爱的「家人」们,还在家庭聚会上提起了这个话题——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四个人正围坐在饭桌旁,海吃胡喝好不痛快。
达达利亚囫囵咽下嘴里的烤肉:“被发现就被发现喽,那混账又没勒令我们不许外出。”
潘塔罗涅剥着虾壳,挑眉一笑:“也对,而且那货正忙着扼杀异己呢,才没空管我们。”
多托雷从善如流的张开嘴,方便爱人将沾好了酱汁的虾仁投喂进来:“但也说不定哪天ta就会抽风把我们都禁足了呢……”
嫣红的舌尖似是无意地舔过潘塔罗涅的指尖,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凉薄又戏谑的笑意。
“到那时,大家要怎么办?”
于是四个人一起翻着白眼,异口同声道——
“管ta去死!”
饭桌上大家齐齐爆发出一阵狂笑,听着却有些莫名的凄凉与尖锐。
愚人众则集体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罗莎琳瞪大了眼睛:“什么鬼!他们,他们在一千年前就是「家人」了?!”
那另外三个莫非也有前世的记忆?!
“ta”?这个称呼是?
冰皇微微皱眉:显而易见,他们对那个“ta”都很是不满,甚至可以称得上怨恨。
哥伦比娅疑惑地歪歪头:“但是,这座宫殿是怎么回事?提瓦特有现存的类似建筑吗?”
很久之后达达利亚才知道:大家那个时候原来都在往外跑呢!并且都是为了差不多的理由,而跟人类打起了交道……
只能说他们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虽然对待人类的手段有所不同吧……像他的话就是伪装成一个天真浪漫、却喜欢扮作女相的古怪少年,是个几乎永远会被唾弃的异类。
但杏和叶,却从没排斥过他。
那时的达达利亚对此困惑不解,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类啊?
后来他还发现,这两个女孩甚至深爱着对方。
……可在千年前的璃月而言,同性之爱正是为人所不齿的
——异类
白裙的少女在身旁熟睡之人的嘴角上轻轻落下一吻,非人的怪物瞪大了无光的蓝眸
她似有察觉,抬起头来看见撞入她们午睡场面的少年,微笑着用食指轻轻抵住粉唇
“埃阿斯,我喜欢叶,是想成为恋人的喜欢”
“埃阿斯,我喜欢杏,可我真的不能拖累她”
水粉铺商店的女儿和大户商贾的病秧子独苗,八字对上了,不日就要下聘成婚被送去冲喜。
向来温婉的小姐崩溃地砸碎屋内的所有什物,青碧罗裙的侍女深夜在浣衣的河边失声痛哭。
“父亲!那位小姐已有心悦之人!此举无异于横刀夺爱啊!我真的不能……”
“你说你是杏小姐的熟人,不日便帮她出逃?好!你放心,父亲这边我会帮忙拦着!”
“我?呵,我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既已命不久矣,又怎能耽误一对有情人呢。”
“治病的药?可我吃过很多……也罢,再试试也无妨,我还是想努力活下来啊。”
……异类
于是那两个女孩一起逃了。
深夜里繁星点点,急促的呼吸、混乱的脚步,两人浸润着汗的手心交叠在一起。
异类?
他一脚踢翻前来抓人的家丁。
“回去告诉你们那卖女儿的主,再敢追上来,小心人头落地。”
清冷冷的月光下,橙红的发丝被风吹得纷乱,粉红罗裙的“女孩”攥紧了手中的水刃,幽蓝的深渊垂下冰一样剔透又砭骨的目光。
“凡人,滚”
空出声赞叹道:“好像在看微电影!”
而且「公子」的前世居然这么丰富多彩吗?
冰皇的嘴角勾起浅笑。
身为曾经的「爱神」,她最喜欢的便是人类能为爱付出一切的这份勇气。
钟离垂眸饮茶。
达达利亚这模样,倒真是…让人喜欢得打紧。
等到三人在逃亡的船上汇合,杏和叶顿时一起精疲力尽地倒在了椅子上。
毕竟两个人从来都没正规锻炼过,本来还因为紧张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等到终于能确认安全后、一放松肯定就瘫软下来了。
杏温声相劝:“埃阿斯,别翘腿了…”
达达利亚满不在乎:“有什么关系~”
叶冷声补刀:“会走光的。”
他忙不迭放下腿,甚至扯了扯裙摆。
璃月的群众们都不知道该不该笑。
“但是他的腿好漂亮啊,又白又细又长!”
“这种身段,穿女装真的半点违和感都没有…”
“讲真,要是男子扮女相都是这种效果,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啊,对了。”
达达利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这些摩拉给你们。”
杏和叶连忙疯狂摆手。
“这怎么行?!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就是啊埃阿斯!我们真的没关系的!”
达达利亚眨了眨眼:“谁说是白给的?”
“这是学费啦,我想要和杏学化妆!”
“我得学点化妆技巧,乔装打扮呀!”
“达达利亚这一手妙啊!”
胡桃赞叹道:“既帮了两位姑娘,又给了她们一个合情合理的台阶下。”
魈也点头赞同道:“这样看来,这位愚人众执行官的前世,倒真是个有情有义之辈。”
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说辞,两名少女犹豫片刻后还是接过了荷包——
沉甸甸的,都不必打开看看,捧在手里便知道钱数一定不少。
叶咬了咬嘴唇:“埃阿斯,你为什么……”
达达利亚连忙出声打断了她:“喂,你别那么肉麻,我可不是为了这个。”
杏哑然失笑,却红了眼眶:“可就算是学费,这些也真的未免太多了……”
——你们人类真的好麻烦啊!有钱都不拿是傻的吗?!况且摩拉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那这样吧,你们安定下来后要给我做很多很多杏花糕,如何?”
——带回去给大家也尝一尝,毕竟麻烦他们做治愈那位病弱公子哥的特效药了。
幽蓝的曈眸眼神一凛,他咋咋呼呼喊道:“我已经退让很多了!你们别得寸进尺啊!”
杏和叶:………
如果没记错,“得寸进尺”是形容要的太多吧?
房间内飘出两名少女清脆又释然的笑声——
“好啦好啦!没问题,回头我就教你化妆!”
“杏花糕你要吃多少吃多少!保你吃到撑!”
达达利亚心满意足地晃了晃腿。
总算把这两个人类哄好了。
他才不想让她们因为觉得亏欠而变得小心翼翼啊…这样不就观察不到人类的真实面貌了吗?
看到这里的观众们,内心齐齐一咯噔。
啊哦,「埃阿斯」表现得实在太纯良,都忘了达达利亚前世对人类抱有的极大恶意……
也对,毕竟人类如今姑且担任着「国家」这一机构的基本运行单位……要真蠢到那个地步,提瓦特怕不是早就被人类给嚯嚯没了。
为维持社会整体环境的稳定运行,人类制定了方方面面的「准则」:国法家规,礼义廉耻…
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恶”,将成长的人格逐渐定型为“善”的模样
——就像养护盆栽一样,大环境下的整体风气会剪去个体的人格中可能会打破边框的枝条。
比如当今璃月,之所以如此难以接受「逃婚」与「同性之爱」,就是因为其违背了为众人所认同的“孝道”、“夫纲”、“人理常伦”……
真是可笑,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心想。
人类为了自身幸福而制定的「准则」,如今却反过来驯化了人类、要人类去接受苦难。
“本末倒置”
钟离轻声念出这句璃月的成语,有一瞬间竟与达达利亚的心路历程重合。
——所以,眼前这两个没被完全驯化的人类,才显得那么特殊。
你们否定「准则」的勇气是从何而来?
你们的阴暗面究竟藏在了何处?又如何激活?
你们未来会对如今的决定感到后悔吗?
〖于我们而言,人类不过是朝生暮死的蜉蝣,若觉得心烦,那眼不见为净——杀了便是〗
他皱起眉,不耐烦地想:闭嘴吧!死老太婆!
碾死一只蚂蚁又哪里有趣呢?观察它的习性、生活、行动路线,说不定还能找到点乐子。
所以你们就继续活着、继续挣扎吧,别那么快就精疲力竭了——
达达利亚静静注视着倒在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名少女,半晌后上前帮她们拢了拢被角。
——我还要从你们这里得到很多东西啊。
众人:(不敢吱声)
魈缓缓闭上眼睛:“在下收回说他有情有义的那句前言,这个思维实在是……”
胡桃苦恼地揉着头:“目的不纯,但行动结果全是好的方向,这要怎么算!”
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两下,那双晶莹剔透的蓝色深渊睁开,望见燃烧着潋滟落霞的地平线——
达达利亚居然趴在玉京台的青石台阶上,睡了足足一整天。
啊啊,又梦到以前了,故地重游果然就是容易触景生情啊……
他摇了摇头,将思绪从前尘往事的梦中抽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都睡饿了,匆匆起身准备回客栈吃晚饭——
只是路上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时,脚步一顿,还是调转方向去买了一根。
酸酸甜甜的山楂,剔透漂亮的糖浆……一切都很完美,达达利亚很喜欢。
但「埃阿斯」还是喜欢一千年前的那个味道。
胡桃失声尖叫:“真是一千年前啊?!”
旅行者两手一拍:“我就说是前世吧!”
作者有话说:
1.首先为咕了那么久而滑跪道歉!对不起呀,可是我也真的没有办法,爱好和生活真的好难平衡啊QAQ作者是大学牲,学习考试实习快把我逼疯了…但是绝对不会弃坑的!
2.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故事会那么长!啊啊啊才写了将近三分之一,我争取在下一章把公子和杏叶的故事讲清楚吧(如果读者们喜欢的话我之后考虑写个杏叶视角的番外)
3.再次重申!本系列剧情与原作剧情不一致!具体表现为我给我推们加了一堆buff(后面会体现出来)如果雷的话请及时止损,别犯贱地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4.这里可以透露一点:四人组的缘分从前世就开始了,且他们对人类的认知都有着相当复杂的历程转变(希望我之后的文笔撑得起来)
5.关于cp戏,好吧我承认,离达的节奏是比较慢热,相比之下潘博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对比起来是不太明显……
但我对这对cp的处理是厚积薄发,需要足够的铺垫和伏笔,我才能完善离达的故事
6.其实我在前文写了提示啊:先生一开始觉得自己是了解公子的,然而他所看见的,其实都只是达达利亚想让他看见的
观影相当于给先生一个真正理解公子的机会,因为达达利亚真的是死都不会说的(悲)
7.不过在这里还是安慰一下离达粉:帝君大人和达达利亚一定会he的啦(都活着的那种)
剧透一下:其实公子才是早早动心的那个哦,所以只需要把先生搞定就万事大吉了!
内鬼提及预警(仅包括砂金身世部分)
其余剧情瞎编
砂金视角叙事
5000k
正常人的童年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正常人的童年应该充斥着玩具、甜品、父母温馨的陪伴和阳光下的奔跑,而不是充斥着刀枪、鲜/血、亲人冰冷的身体和月光下的逃亡。
什么样的经历塑造什么样的人,所以砂金想,自己大概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正常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他的手没有握过刀枪,是不是应该像毛绒玩具一样柔软;他没有生活在鲜/血浸泡的土地上,身上是不是应该有想甜品一样的香味;他没有见过亲人冰冷的身体而是一直被父母陪伴,是不是应该待人绅绅有礼而不是满身尖刺;他一直行走在阳光下而不是在逃亡在月色下,是不...
正常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他的手没有握过刀枪,是不是应该像毛绒玩具一样柔软;他没有生活在鲜/血浸泡的土地上,身上是不是应该有想甜品一样的香味;他没有见过亲人冰冷的身体而是一直被父母陪伴,是不是应该待人绅绅有礼而不是满身尖刺;他一直行走在阳光下而不是在逃亡在月色下,是不是应该站在他身边就能感受到温暖。
砂金第一次见到星期日是在公司的一场宴会上。
作为埃维金族最后的子民,公司救他一命已经算是仁义至尽,【钻石】再好心肠也不好白养一个无用的孩子,于是在公司各种缺人的地方四次打杂已经成为了常态。
那时公司刚与匹诺康尼签订了新的条约,双方在最终文件上签下名字的那刻同时褪去了脸上的虚假笑容,长舒一口气后一同站起握手,去参加这场庆祝两大星神势力合作的宴会。
砂金就是在这场宴会上认识星期日的,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他穿着考究的礼服,带着得体的微笑。而砂金只是穿着廉价的服务生制服,端着酒杯行走在帷幕的阴影中,尽可能降低他的存在感。
他还记得星期日在他的面前停下,他拿起酒杯的手上没有刀枪磨出的硬茧,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可以闻到清淡好闻的味道,他一举一动都优雅得体,他扬起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美好。
他就像是从砂金脑海中走出来,完美符合砂金想象的正常孩子的模样。
他站在帷幕的阴影中看着那个行走在灯光下的孩子,像是看见了光本身。
如此耀眼,如此令人着迷。
再次见到星期日的时候,是在匹诺康尼
那时他通过在公司不停的跑腿已经小有积蓄,不在满足于打杂所赚钱的蝇头小利。他是公司的奴隶,但他总不能是一辈子是公司的奴隶,他是埃维金人最后的孩子,埃维金人的故事不应该停留在“奴隶”二字身上。
砂金想要赎身。
赎身是需要钱的,那笔钱对于当时的砂金而言是笔天文数字。
好在砂金是标准的埃维金人,继承了埃维金人讨喜的外貌,也继承了埃维金人的机敏与狡猾。钱生钱的办法大概写在了埃维金人的血脉里,砂金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欺诈,他在坐上赌桌的那一刻变成为了寰宇中最优秀的赌徒。
于是他在一场又一场的宴会中用精巧的话术换取富商的投资,在一局有一局的赌局中收割投机者的筹码。
再之后,他前往了匹诺康尼。盛会之星,梦想之地,每个拥有富翁梦的人都认为黄金的时刻是实现梦想的最佳地点。
休假。
多么陌生的词汇,幼年时忙于躲避厮杀,之后忙于赎身大业,再之后大概率会忙于繁重的工作。砂金将自己人生第一场休假放在了匹诺康尼,毕竟这篇梦想之地被外界传的那么美,让人觉得要是不去一次人生都不会圆满。
他在黄金的时刻随着人群狂欢,在星辰的时候观看激动人心的赛事,在薄暮的时刻欣赏拍卖会上千奇百怪的宝物,在蓝调的时候被浪漫垂青。
然后有一天,当天平躺于入梦池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送到了绿洲的时刻。
真奇怪,这个时刻象征着午后,最出名的地标是那座日光公园,怎么看都跟喜欢寻求刺激热爱喧闹的砂金不相符。可砂金踏入公园的那一刻,却忽然感受到假日二字真正的含义。
“欢迎来到绿洲的时刻,这里很少有逐梦客来。”
砂金寻着声音回头望去,看见一个灰色头发的少年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膝上放着一本虚掩的书,对他露出得体的微笑。
是星期日。
他走过去,坐在长椅的另一边,顺着星期日的话询问人少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这里和匹诺康尼的其他梦境不一样,其他梦境大都热闹而又喧嚣,而那份热闹和喧嚣才是逐梦客们来到匹诺康尼的原因。”
他像是未曾见过砂金,只是作为一个当地人好心的向迷茫的旅人解释情况。这是当然,星期日毕竟是继承人,一生中参加过的宴会大概不计其数,怎么会记得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服务生?
只有身处黑暗的人才会铭记刹那间看见的光。
之后坐在长椅上的两个人便没有了交流,一个继续翻看那本未看完的书,另一个像是单纯的坐在座位上发呆。
又像是在想事情。
他想星期日怎么像是没有变过一样,他自己从穿着廉价制服的服务生变成了一身行头都很娇贵的富商,之后可能会变成公司里那些讨厌的资本家。
可星期日像是完全没有变过一样。
他翻动书页的手依旧柔软,砂金坐在他的身边可以清晰的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他直挺的背部和微低的头颅看上去那么优雅得体,他向自己解释情况时露出的笑容依旧温暖人心。
但砂金不再是那个靠想象来断定正常人的孩子了。
他四处揽财的这几年虽短,却也算是亲眼见证了人生百态,他知道真正的正常人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真正的正常人都有着各种各样难以掩饰的丑态。于是他有时会恶劣的想,也许星期日也是这样,所谓的完美不过是初出茅庐之人初见社会时粉刷的假象。他看着被轻易欺骗的富商时想星期日会不会也有不辨是非的时候,他看着连胜之后不肯收手的赌徒想星期日会不会也有鼠目寸光的时候,他看着为了一时利益背刺亲友的人像星期日会不会也有阴险狡诈的时候,他看着跪在面前苦苦哀求自己高抬贵手的人想星期日会不会也有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星期日永远像现在这样完美。
完美的令人难过。
“你好像很难过,”看书的人再度虚合上书,询问身旁的同龄人,“你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吗?”
很难回答这个问题,砂金总不能说我确实有个难解的问题请问你怎么活的一直这么完美。这个问题太傻了,砂金问不出来,所以他只是沉默着,边沉默着边寻找着一个可以被提出的问题。毕竟是星期日主动开口,他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谈话机会。
直到星期日快讲目光重新放回他手上的那本书的时候,砂金才好不容易从肚子里扒拉出来一个问题。
“一个人会出于什么原因去救另一个人?”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砂金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台脆弱了,脆弱的像是一个对世界丧失希望的人跑到教堂里对着神父提出的问题,但凡神父的回答出点差错就会彻底失望原地自杀。
可偏偏星期日真的像是一个神父一样,他坐直了身体像神父看着迷途的羔羊那样看着砂金,用神父一样轻飘飘的语气说出神父会给出的标准答案:
“因为'爱’吧。”
因此砂金烦躁了起来,他想星期日你这个温室长大的家伙知道什么,曾经救他的人是一整个埃维金族,是那颗星球上那么多的人,他们为了救一个小孩子丢掉了性命,现在你说是因为“爱”这种轻飘飘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为了“延续民族的未来”、为了“了解世代的仇恨”这些伟大而又沉重的原因吗?
可他看着星期日灿如阳光的金瞳和耳边柔软的羽翼发不出脾气,于是只能用问句回怼回去,“人会无缘由的爱一个陌生人吗?”
问出问题的时候砂金在心理预设星期日一定会回答“是”,这样他就可以暗自在心理嘲笑星期日的天真,人怎么会无缘由的爱一个陌生人,你星期日能被那么多人爱只是因为你是继承人。这样多好,从此星期日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形象,他再也不会在自己决定不择手段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如果是星期日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将星期日的完美定义成假象,他的美好不过是幸运造就出来的幻影。
可星期日没有那么说,他甚至没有点头而是缓慢的摇了摇头,他说:
“人不会无缘由的爱一个人,但是神爱世人,信仰神的人会因为这份信仰而爱神所爱的人。”
意料之外的答案,于是有关天真的嘲讽哑口无言,完美的神像又重新供奉在他心中的神庙,想要杂碎神像的声音叫嚣着要质问信仰不同又当如何,可那个小小的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响起。最终他只是向星期日道谢,告诉他自己打算离开这片梦境。
起身的时候星期日忽然说期待他再次游离匹诺康尼。砂金惊讶的回头说他只是说自己离开梦境,没说自己会离开匹诺康尼。
“我说了,来这片梦境的逐梦客都是已经厌倦了热闹和喧嚣的人,既然如此,匹诺康尼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了。”星期日回答道,带着他一贯的温柔的笑容。
之后再去匹诺康尼都是在休假期了,平日就足够刺激的砂金自然不会再留念那些时刻的喧嚣热闹,每次都是直奔绿洲的时刻。想要放松休养有的是偏远宁静的星球,手机一关谁都不认识他砂金是谁,他来匹诺康尼不过是冲着星期日,尽管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只是点头微笑后一个看书一个发呆,可坐在星期日身边发几个琥珀时的呆可以清扫好几个琥珀月带来的疲倦,剩下的时光被砂金在记忆里做成胶卷,一同放进那个供奉完美神像的小庙。
可每当星期日出现,他依然是那副完美的样子。他处理那么多公文写了那么多字可他翻动书页的手依旧柔软;他分明掌管着家族的政治和财富可全然没有沾染上政治家的腐烂味和资本家的铜臭味,砂金坐在他的身边可以清晰的闻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他明明整日伏案劳行,可他直挺的背部和微低的头颅看上去那么优雅得体;而当他看见自己时,他露出的笑容依旧温暖人心。
可是好难过啊,砂金想。
明明星期日一直未变,一直那么完美,可为什么每次见到他一次,心里的那份难过就多上了一份。
可【钻石】说这个任务非他不可。
大概是老家伙又心软了,说着要收复匹诺康尼却又不想上强硬手段,于是丢给他让他自由发挥。
也不是完全自由,否则也不会拉上博识学会的真理医生,大概是高层还是担心自由发挥之后公司的获利情况,于是叫来一个完全理性的人。
砂金很久没见过梦境之外做为话事人的星期日,从容应对自己的调笑和星穹列车的人员问题的时候他还在感慨不愧是完美的星期日,一回头发现自己行李被扣押的时候倒是有点头疼了。倒不是扣押自己行李的星期日就形象破损了,他只是比较担心这个行为背后的信号——总不会是怀疑自己之前的休假是为公司铺路了吧。
这份担心在正式开始交谈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原因无他,坐在长椅上看书的星期日是优雅完美,转换到谈判桌上这份完美就变成了油盐不进。砂金自信自己的口才,但凡星期日有一点无关匹诺康尼和家族的私心,他都能把星期日从收复匹诺康尼这件事给分离的干干净净。可是星期日没有,他仅有的私心都在家族和匹诺康尼身上。
当然砂金没有拿知更鸟试探,那太没有下线了,除非知更鸟主动来找,不然用亲人去要挟,仅仅是有这个想法,那个小小的声音便会浮现。
所以砂金选择换了一条思路,以小博大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他敲打了那位假面愚者,和那位忆者做好交易,说服那位特殊的无名客。
直到最后,他们迎面撞见了星期日。
或者说,星期日背后的祂。
怪不得从未有人听说过【同协】的令使,但是众所周知的是调音师拥有匹敌星神的实力。「注1」
原来不是借用星神的恩赐,而是利用【同协】这一命途的特殊性,通过调音师和星神相似的音律,进行【神降】。「注2」
那时砂金忽然想起,那位无名客在他精心安排下看见他的过往后,他漫不经心的询问无名客的看法,这不过是一种手段,无论那位无名客回答什么,砂金都照单全收。
可那位星核精坐在酒吧吧台晃着一杯无酒精的果汁,晃着晃着忽然说了一件似乎毫不相干的事情。
无名客说自己无聊翻智库的时候,看见过一个很遥远的星球的一个很久远传说,那个星球上的一些人想象世界的总人数是不变的,生死的本质不过是所有人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字塔,这金字塔一半在水下,水下的便是死去的人,水上的便是活着的人,所以活着的人总是很少,死去的人总是人多。「注3」
最后那位无名客看着砂金说,埃维金人的金字塔不大,但是那个水很深,所以整个埃维金人拼命用身体垒起高塔,把你托举出水面。
这是砂金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没听说过这个遥远星球的小神话,也不打算相信这个神话,他只是忽然想起那天与星期日的谈话。
星期日说:“人不会无缘由的爱一个人,但是神爱世人,信仰神的人会因为这份信仰而爱神所爱的人。”
他忽然又感受到那份难过,如果说整个埃维金人筑起高塔将自己托举出水面,那星期日呢?
星期日想做什么?
他难道认为自己可以以身筑就高塔,托举起整个匹诺康尼吗?
只是因为神爱世人,而他又深深的信仰着那个神?
可是啊。砂金看着眼前的身影,所有人是震惊的看着那道虚影,只有他盯着那个灰白色发色的人。
可是星期日啊。
神爱世人,但神不爱世中人。
我爱你,
但我不爱你的神。
「注2」神降的说法是猜的,不是剧透不是内鬼。
第一人称纯粹是因为好写一点,可代入
情人节,抓一个幸运的木头妹开窍
我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温柔的海哥
我≠旅行者≠荧
*
听到从前的邻居艾尔海森在经历教令院那场惊人的风波后成为了代理大贤者这件事,我确实有些震惊。
震惊的点主要在于艾尔海森竟然接下了这份麻烦差事,毕竟据我所知,他最讨厌的就是一切会有可能给他增添额外负担的东西。正好我们明论派的贤者在这场风波后跟着阿扎尔一起倒了台,我的研究经费又没了定论,左右这些事也都还在艾尔海森的新工作范围内,我带上了之前的研究资料,食材,和提前做好的帕蒂莎兰布丁准备去找他。
这个时...
我现在的住所离他的住所极远,我猜测或许是因为我的研究项目并没有那么出彩,教令院奖励的房产在比较靠近须弥城外的位置,但我并不太怕麻烦,因此不介意离教令院的距离是近是远。
来给我开门的人是艾尔海森,他的室友卡维似乎最近在忙沙漠的什么工程,并不在家。他自然地接过了我手上的食材和研究资料。我乖乖坐在餐桌旁等他出来,顺手翻了翻他看了一半反扣在餐桌上的书,是惯常的一知半解,于是又翻回原先那一页反扣回桌上。
很快他就带着他拿手的萨布兹炖肉出来了。他做的食物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什么汤汤水水,方便一边看东西一边吃。我与他提起我的研究经费的申请至今没有批下来,问他在处理阿扎尔留下来的那些文件时是否有见过,亦或是已经被拒绝了,但艾尔海森蹙起眉,思考片刻摇摇头:“我没见过你的研究经费申请。”
我有些茫然:“没见过?当时贤者和我说会帮我递交上去的。”
“那他大概是糊弄你的吧。”艾尔海森切下一块肉放在我盘子里,“你再递交一份申请,直接给我,我给你走特批通道。”
认识艾尔海森的时候我还是个小不点。我的父母都是学者,但因为研究失败等一系列问题,我父亲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最终忍无可忍的母亲带着我离开了,正巧搬到了艾尔海森的祖母家旁边。
我的母亲并不依赖虚空,她并不希望我养成这样不经思考直接便利地获取知识的恶习,“追寻知识,尊重知识,怀疑知识”是她一直以来对我的教诲。受她的影响,大多数情况下我也倾向于纸质书籍而不是虚空。祖母注意到我似乎就是出于这个原因,这个年纪的小孩不跟同龄人一起疯跑,也不享受虚空能带来的便利,而是每天抱着本书坐在屋子外面看,或多或少都会吸引到一些注意力,再加上每次看到她我总会向她问好,于是某一天在母亲去教令院之后,祖母从屋子里走出来隔着院子中间的围栏冲我招手,喊我过去一起,一个小孩子单独待着太危险了。
祖母让我跟艾尔海森多说说话,至少让他别整天孤零零地待在屋子里看书,又叮嘱我白天如果母亲不在家的话可以随时过来,她不太出门,多我一个人也更热闹些。
尚且年幼的我顶不住祖母拿手的帕蒂莎兰布丁的诱惑,就此应了下来。母亲在当晚回家后听我讲完这件事,嘱咐我多跟祖母学一学也好,祖母也是知名的学者。
只不过后来事情的走向与祖母所设想的发生了一些偏差。想象中的“艾尔海森变开朗了一点”之类的事并没有发生,更多的只是我把凳子拖到艾尔海森边上,挨着他一块儿看书,我猜测他没有拒绝我那大概就是同意了,毕竟在他看着我把凳子拖过去的时候我也试探性地问过他的意见,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又转回去了。
在那之后我才与他熟识起来,早上送母亲出门之后就带着在看的书去找艾尔海森。到后来,家里的藏书都被我翻了个透,在我第三次带着早已读过的书敲响他们的家门后,艾尔海森看着我手上边角泛黄卷起的书沉默片刻,带着我去看了他父母的藏书。
我从不怀疑艾尔海森是天才,就像我始终觉得晦涩难懂的古文字在他眼里易懂得仿佛是须弥通用的文字。我和他一同进入教令院学习,只不过我相信天空映照真理,刻写命运,于是进入了梨多梵谛学院进修,而他在室罗婆耽学院听了一天课后就确定这对他并没有用,又继续回家看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欠揍的行为,但出现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正常。
我们各自的学业都踏上了正轨,而祖母在我们进入教令院进修后没多久,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某一天在睡梦里就走了,无病无痛。此时我的母亲已经生了病,她原本也想一同帮忙,但被我拦下了,最后我帮着艾尔海森一道处理了后事。
我听到不少人借机对艾尔海森发出的不太好的评价,诸如这小子肯定是个白眼狼,毕竟他看起来甚至不如我一个外人伤心。但我比谁都清楚他受了多大影响。
艾尔海森向来不在意旁人对他的评价,但这次我实在是不太受得了,又觉得送老人最后一程还要当面闹出这种问题,多少有点不好,于是客客气气的把这些人都请了出去。
须弥城从不下雨,我却突然间非常希望,这个时候如果能下一场大雨就好了。艾尔海森全程看起来都很平静,平静地离开灵堂,平静地回家,我始终担忧地跟着他,直到他回到家,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祖母常坐的摇椅此刻空荡荡地静止在原处时,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别过了脸。
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我一点点探过去,试探着给了他一个拥抱,他没有拒绝我。
这个举动细究起来应该是有些僭越的,毕竟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到可以做出这种举动的地步,但我觉得这一刻他或许需要的并不是任何言语上的安慰,于是我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手臂抬起又放下,最后滚烫的掌心还是轻轻落在了我肩上,身体松弛下来。
能认识金发的旅行者和跟在她身边的白发小精灵完全是一场意外。
即使是星相这样看起来只要在教令院架起望远镜,再抓住合适时机观测记录的研究,也是免不了要到处东奔西跑的。我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独自处理一些丘丘人史莱姆之类的总还能应付,但真遇到一些更惊人的东西,比如遗迹龙兽这类冰冷的机械造物,独自一人处理总有危险,更别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危急时刻,是这位路过的旅行者小姐顺手救下了我。我当时身上确实没带什么可以作为酬谢的东西,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留下了之后回到须弥城请她吃饭作为酬谢的约定,一来二去,也熟络了起来。
“总觉得,你和我们之前听说过的一个人很像呢。”一起吃过几次饭之后,完全把我列入自己人范围的白发小精灵派蒙完全自在了起来,“说是和艾尔海森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是个安安静静的学者小姐,专门研究星空与命理之类的东西......呜啊,总之搞不太清楚呢。”
荧似乎是觉得擅自将我与并不认识的人相比有些不太礼貌,抱歉地笑了笑,就想去制止派蒙继续说下去,却被我拦了下来:“你们是听谁说的?”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发出这样的问题,荧和派蒙对视了一眼,看起来都很犹豫,我想起来某位大建筑师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目前竟然租住在学弟家这件事,于是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只是觉得,我大概认识说这句话的人,一位很知名的建筑师......大概。”
荧还没来得及制止派蒙,小精灵已经心直口快地直接说了出来:“咦,你也认识卡维吗?”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看到荧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安抚性地笑了笑示意她没事,和她们解释了一下。
“所以说,原来你真的是卡维说的学者小姐!”派蒙绕着我飞了两圈,满脸不可思议,连上下打量我的荧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吗?”
“你是怎么受得了他这个性格的呀!”派蒙义愤填膺地掰着指头数起来,“情商低,不会说话,特别擅长惹人生气,而且完全不会社交!”
派蒙抱着手臂飘起来,模仿艾尔海森说这句话的样子,过于惟妙惟肖以至于一下就把我逗乐了,我试图说些好话:“他也没有那么不好吧?至少他很会照顾人,并且会注意到你的情绪变化,很适合作为旅伴不是吗?”
“我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派蒙质疑道,“代理大贤者艾尔海森?”
“应该是的吧。”我说,然后举了好几个艾尔海森非常贴心的例子。
荧和派蒙的神情变来变去,最后变成了一种包含着对于不开窍的傻孩子的深深怜爱的揶揄表情。荧清了清嗓子,注视着我做出了总结:“我想,艾尔海森大概只是对你很好。”
我更困惑了。
在我去教令院进修两年后,母亲还是因病去世。我用家里的积蓄操办了母亲的后事,并在葬礼上见到了我已经没有太大印象的父亲。两鬓斑白的男人走上前,是我几乎完全认不出的模样,始终站在我身后的艾尔海森却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把我往后挡了挡。
说来奇怪,他最讨厌多余的麻烦事,却帮着我处理完了所有事情,在我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请求。
我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状态有问题,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在我眼前晃出重影,但我却丝毫无法击中精神。意识回归现实的那一刻,艾尔海森半跪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骨节修长的手刚离开我额头,吐字清晰:“你发烧了。”
我却打不起精神听他说什么,注意力全数落在他像帝王托帕石一样透光的橙红瞳孔里,说出口的话已经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了,我喊他的名字:“艾尔海森。”
他应了一声,表情里并没有不耐烦或是嫌弃的意味,但是站起了身,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我下意识拽住他披风一角,轻轻一动就可以挣脱的力道,但是艾尔海森停住了。
“你也要走吗?”我喃喃道,看到的全是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离家的背影,再一眨眼,看到的又是艾尔海森的样子,耐心的,等待着我开口的。
“不走。”他把声音放缓,“我去给你拿药。”
过往早已被我忘却的小事一件一件地跃入脑海,我仔仔细细地一桩桩一件件思考起来,感觉从来没有往那个思路思考过的大脑在见多识广的旅行者的指点下突然间豁然开朗。
酒馆大门发出响动,我仍然无意识地拿着舀了一小勺帕蒂莎兰布丁的勺子在抿,满脑子都落在了和艾尔海森相处时发生的事上,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我对面的荧和派蒙疯狂地挤眉弄眼。
身侧突然投下阴影,我仰起头看着站定后垂眼注视着我的艾尔海森,下意识地递过菜单:“萨布兹炖肉?还是椰炭饼?”
旅行者已经非常有眼力见的带着派蒙飞快跑了,边跑还边喊着“尘歌壶煤气忘关了先失陪了”之类奇怪的话,我也没细究,艾尔海森则已经很自然地坐到了我对面去,又顺便给我加了份蔷薇奶糊。
“他只是对你特别好。”
这样的猜测我从来没想象过,但这一刻我想相信它的存在,我也想让这份猜测中的另一位主角来帮我判断。
“艾尔海森。”我鼓起勇气,看着艾尔海森的视线从手里的书转移到我手上,我说,“你是不是......?”
“嗯。”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先应下了。
“不是,”我气急,“我都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已经......”
“唉,”艾尔海森摇摇头,“一直很喜欢你。”
————————Fin.————————
高高的草丛
偶尔住一起
特工砂x敌方文职人员理阴差阳错的一次“交锋”()
看到有画特工砂和相同paro的理馋死了于是来写点搞笑文(?)没有逻辑请不要较真,4.6k一发完
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也怕入错行。
连续多年获得最佳员工称号的情报员加经理人托帕咬牙切齿,认为现在还要再多加一句:更怕猪队友。
早在入行时她就向当时带自己的姐姐翡翠表达了自己对工作的热爱:她爱工作,工作使她快乐。所以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工作的乐趣,更不允许她的搭档是个平庸的混子。于是,新人中最有价值的砂金很快被安排给她了。...
早在入行时她就向当时带自己的姐姐翡翠表达了自己对工作的热爱:她爱工作,工作使她快乐。所以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她工作的乐趣,更不允许她的搭档是个平庸的混子。于是,新人中最有价值的砂金很快被安排给她了。
两个工作狂事业批一拍即合,工作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年下来不但双双升职加薪,还让一部分人嗑起了她和砂金的同事情(?),某种程度上增加了员工的凝聚力,带动了内部的正向发展。
结果那小子自从前不久执行任务、差点被敌方某位神枪手在大部分人都被打得仓皇逃窜时隔着三千米狙中后就受了刺激,先是躲房间不吃不喝自闭,然后是找各种人帮他查那个神枪手的资料,再疯了一样在打靶场进行射击训练、誓要报仇雪恨,最后更是向上递了去训练基地磨炼技能的申请,看起来要专修此道。看得托帕血压飙升,只想扑过去掐砂金脖子让他清醒点——那根本不是你的赛道啊老兄!也许人家只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
几天前她去打靶场,看金发青年戴着护目镜和耳塞,手臂肌肉因为保持姿势太久微微打着颤,箍着战术背带的紧身黑T因为训练太久浸透了汗水贴在身上,勾勒出其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薄薄一层肌肉。当时她还觉着,对方再这样走火入魔下去,他们两个马上就得分道扬镳。
却没想到,不知是认清了现实、发现光练枪没用、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有点好笑了)还是发现自己成不了神枪手、没法用枪法报仇雪恨(事实上那子弹根本都没挨着他,只是气流擦破了皮)。砂金终于停下了发癫般的练习,接下了一个临时派发的任务。去了结某个计划去参加交易的邪恶教授的生命,接收他手上掌握关于高新武器的绝密数据。
一坐过去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嚯”了一声,只因为这目标实在长得太对他胃口,骨相优越皮相秾丽——这年头做教授也需要这么高颜值了吗?还是说蛇蝎属性必配美人?这么一看直接杀了的确可惜,要不是之前说了一定得杜绝后患,他真不忍心下手。
再说了,看对方的体格,自己还不一定制服得住。
特工正这样想着,戴着金丝平光镜的目标忽然撑着下巴偏头瞥了他一眼,差点没把他魂给看走——曾经的工作狂在心里狠狠唾弃没出息的自己一遍后,这才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的目标声音也十分好听,透着股猫科动物般的高傲和慵懒。
“不,什么也没有,十分抱歉,一时看呆了。”特工笑起来,伸出手去,“你也是来度假?”
目标伸出手与他草草一握,在摸到他刻意去过角质泡过弱酸溶液的枪茧时神色也没有半点变动,看起来确实像那种沉迷研究、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差不多吧。”
不知是真的在学术研究中太久、被保护得太好,还是心理素质太厉害。总之,对方不太像一般带着重要物品来进行交易的人那样紧张。而他自己对买卖双方掌握的信息都不多,伪装成买家很容易被戳穿。眼看酒保看他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金发青年连忙点了杯目标同款。而这为他招来了目标的又一次注视,也为他带来了新的可行途径。
○诱。
以往他是绝对不会想用这种方法的。姣好的面容给他带来的麻烦远比好处多,即便他的成绩有目共睹,也依旧摆脱不了那些带着下丨流色彩的偏见和流言。美貌是他最不想拥有也最不想使用的武器。但也许今天的目标的确让他生不出反感,也许是○诱也不代表真会发生什么(他需要的只是降低对方戒心、将对方带到偏僻之处去)。他居然开始觉得这馊主意可行。
动了这种心思的青年露出笑容,如同那些追寻在旅途中获得短暂美丽邂逅与浪漫体验的飞蛾人般引诱他的火苗。令他惊喜却又感叹的是,那短命的火苗似乎也为他的舞蹈而触动,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他用舌头给装饰在酒杯上樱桃的梗打结,用对方那杯上的樱桃展示自己如何在不咬破的情况下将内部的果肉吸食干净。金发特工有一条很软很灵活的舌头,以前因为叛逆和追求刺激还打了枚舌丨钉,湿漉漉的在张嘴展示成果时闪着光。目标面上看着还算平静,却已经变了两次交叠双腿的方式,呼吸中也带上了近似喟叹的沉重。
看惯了这种露水情缘的酒保则见怪不怪,这种事大概每天甚至每刻都有发生,毕竟人就是会或多或少迷恋这种不会再见的短暂相遇。
最终,这场隐晦又直白的“求偶展示”接近尾声。目标先生的眼神已经迷离,眉毛也难耐地拧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可真是该死的性感,让他无法自控地幻想起了这副表情出现在另一种场合的模样),就连呼吸也不稳,透着股灼热。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想要的。”
他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不专业。
他用饵引诱的鱼终于上钩了。
“去我那儿吧,速战速决。完事儿我还有事。”目标很快站起身,借抱着书的动作用外套挡住了下丨身的异状。开够了屏的小孔雀舔舔干涩的嘴唇,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转身跟上。
两人自然是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酒馆后,一个毛发旺盛如矮人、穿着立领POLO衫的中年眼镜男子抱着包畏畏缩缩地进了大门,开始自以为隐晦地打量每一个人——没错,这才是那位来交易的教授。特工由于情报不足搞错了人。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那之前的又是哪位?让我们把视角转向他那边,看看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的信息。
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一名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啊不好意思,实际上他只是正常成年男性身高,加上一点点肌肉训练。奈何他是一名文职人员,所以与那些细骨伶仃面黄肌瘦因为晒不到太阳还面色苍白骨质疏松的同事比起来“稍微”出众了那么一点。
在那天之后他就被上司和同事等人轮流劝说转外勤(说得好听,外勤),可他打心眼里就不信任自己同事的能力,更无法想象自己要站在一线、把后背托付给那群哪怕自己铆足了劲摸鱼都没能被超过的庸人。
——组织内部怕不是有敌方的人,才能这么正常地提出这么癫的设想。
往坏里想,他说不定都活不了多久了。往好里想——他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
很久没有机会和普通人交流过的悲催打工人叹了口气,在取款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钱多到花不完,估计出意外后只会便宜那群想让自己消失的人。
他都还没有随心所欲过哪怕一次,就这么没了未免太过可惜。
逛完当地的工艺品店,他拎着自己很感兴趣的石膏书进了一家从门把手看挺受欢迎的酒馆,决定歇歇脚。
…然后他就被一只花孔雀盯上了。只有游客会穿的花衬衫穿在别人身上是“快来宰我”的傻气和土,在对方身上却非常和谐,陌生青年的头发眼睛长相无一不高调到过分,却并不让他厌烦。
对方出乎意料的对他展现出了兴趣,而他在惊讶之余,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无聊且顺遂的人生中,似乎还未曾有过艳遇。
……也许以对方为对象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都很满意,只留一个托帕在收到线人消息发现目标大摇大摆走进交易地、特工却不知所踪后,差点一拳把桌上的茶杯震到天花板里去。
从他们“达成一致”开始,他至少有四次能够对教授先生下手。刚才要是主动提出一起洗、在浴室的水声掩护下用钢丝绳或者湿毛巾,也能了结对方。
可他真的不想放弃快到嘴边的肉。特工欣赏着淋浴间磨砂玻璃被水打湿后透出的人体轮廓,无意识地舔舔虎牙尖——对方犯的事儿真的到必须死的地步了吗?组织对他的判断真的没错误吗?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啊,对了,那份数据!如果他拿到了那份数据,目标先生的命丢不丢就没那么重要了,关起来就行。特工连忙趁着教授先生背对着自己翻找对方换下的衣物和摆放在外面看起来可能储存了数据的物品,结果这时却收到了托帕的消息——要知道他们两人一向很有默契,不会在非必要情况下贸然发信息。青年快速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下一秒凝固在原地。
托帕:大忙人你在哪儿呢?任务目标已经出现了
托帕:他现在整个人就在摄像头下晃呢
托帕:喂喂?庇尔波因特呼叫砂金
目标现在在酒馆?那他刚才going的人到底是谁——
……*,搞错目标对象了。
来不及去想自己要不是色心大发可能就抹除了条无辜的生命,也来不及去想之后要怎样写报告,金发青年背后冷汗直冒,只想赶紧离开赶去弥补错误:现在真正邪恶的教授可能已经和买家达成交易售出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数据,搞不好过几天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要玩儿完。
就在他拎起地上的花衬衫准备脚底抹油时,水声停下了,浴室的推拉门发出响动。四次差点被他误杀的男人擦着淋浴时被微微打湿的卷发走出来,看他一副想走的模样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对不起那个我刚突然想起来——”小孔雀舌头发直。
……我靠,好大好圆。
语言的滞后性在这里体现为嘴巴还在说刚才想说的脑子却已经处理到了最新信息(不是)。金发青年两眼发直口干舌燥,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看着卷发美人露出些微受伤的表情,故作冷静地表示自己明白了。
明白个屁,他现在就要进行一个扔的吃。在大扔力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孔雀一把扔掉手上的花衬衫,完全臣服于大粉扔的魅力之下。他的舌头的确很棒,平时舌灿莲花巧舌如簧,这种时刻也灵活到让人迅速消气——更别提还有舌丨钉这么一个大杀器存在。刚才还冷着脸的美人迅速溃败在他柔软滚烫的攻势下,融化得一塌糊涂,几乎是主动地向他展现了自己敏感多汁的内里。
……至于他们两人其实平时都不是这样的无聊信息,谁在乎呢?
我在乎。由于不放心砂金一个人来偷偷跟来在附近跟进的托帕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已读未回”,感觉自己轻轻地碎了。眼看任务即将失败,她怒从心上起,一拍桌子决定豁出去了:
“账账!我们上!”
END
彩蛋是砂金在查出老婆资料后的反应以及他和托帕的“妈妈我要买这个”(bushi),粮票即可
*平等地迫害所有人
穹开始测试。
穹退出测试。
黑塔以一种全二次元通用的美少女抱胸姿势站在旁边,看着穹秒进秒退,皱眉问:“又怎么了?我已经把第八世界给你调低了一个难度,不能再低了。就算是模拟星神,也不会对蝼蚁感兴趣。”
“丹恒老师他他他……”穹指着光束,毫无感情地念着惊恐的台词,“他变成了两个!”
两人对视半晌,黑塔说:“跪下。”
穹:“我是一个有尊严的星核精。”
黑塔从身后掏出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锤子。
穹立刻单膝跪下。
“……你的尊严呢?”黑塔将锤子扛在肩膀上...
“……你的尊严呢?”黑塔将锤子扛在肩膀上,人偶做这些毫不费力,“别动,我砸一下就好。”
穹很怀疑黑塔是在说“脑袋出问题的话砸一下就好”,他试图争取一点自己在黑塔面前基本上不存在的人权:“真的,我进去就看到两个丹恒。你看不见吗?”
黑塔看着眼前满脸真诚的穹,眯了眯眼睛。说实话,不能怪她不信任面前的人,因为穹不想开测的时候,就像湛蓝星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
这人之前甚至信誓旦旦地对帕姆说他得了一进黑塔空间站就会晕厥的病,并且真的刚下车就倒在地上,脑袋砸出了个包,震惊全列车和空间站,把艾丝妲吓得够呛。
最后他顶着满头包,被丹恒拎着挨个儿跟人道歉,还跑了整一个月的委托。
听说他被列车成员们挨个儿说了一顿,姬子和他谈了很久才让他明白为什么不能做这种让大家担心他的事情——黑塔觉得这还挺有趣的,某些情况下穹就像一个正常人类,而在某些情况,尤其是对他自己,他似乎毫无自知。
以及,按丹恒提交的观察记录来看,穹在贝勒伯格酷爱翻垃圾桶,并且用垃圾合成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米饭,自己吃了下去然后当场昏迷;根据三月七所言,他在仙舟又酷爱翻快递箱,曾经在快递点睡到被机巧鸟啄醒……甚至还试图治疗机巧鸟的抑郁症。
总而言之,目前还不确定是因为星核入体,还是穹本身便是这种性格,这人在非正事上的发言基本上可以当做没听见,除非你想当他的相声搭子。
黑塔评估了下风险(反正进去的是穹),她决定先相信穹的发言,检查模拟宇宙。
一天后,穹又站在了黑塔办公室。
穹退……
咦?!
【穹:我的退出键呢?!
黑塔:我就知道。
黑塔:退出键已删除,你想退出只能通过我。现在,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穹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丹恒,这是他熟知的那位丹恒老师。模拟数据确实模拟得很彻底,模拟丹恒在模拟宇宙里也会像现实那样行动,哪怕知道穹比自己耐揍,也会在遇敌时先挡在他面前。
至于另一个丹恒,嗯……
穹从丹恒后面探出个脑袋,看向对面那位与丹恒长着相同的脸,却是饮月君模样的人。但这不是最吸引穹的,他第一眼先看到的其实是饮月君肩膀上那只毛茸茸的小猫,小猫的额头却长着龙角,尾巴又像龙又像猫尾巴,也是毛茸茸的。
我超!猫猫龙!
要不是知道黑塔看不见,那其他人估计也看不见,他真想拍下来给三月七一起欣赏。
穹蠢蠢欲动,他想摸摸猫猫龙,但他时刻谨记自己现在是阿基维利,他要维护开拓星神的形象!
尽管穹现在扒着警戒状态的丹恒的肩膀,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只猫猫龙的样子已经把阿基维利的形象丢到外宇宙去了,但他自己并没有发现。
【黑塔:猫猫龙?
黑塔:等一会,我问问斯蒂芬。】
对话框就这么关闭,穹又没法退出,只能继续扒着丹恒的肩膀和猫猫龙面面相觑。
他甚至是豆豆眼,可爱!
“穹?你为何在此处,”饮月君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丹恒,看向他身后的穹,“他为什么是我的模样?”
丹恒的长枪始终指着对方,他警惕地看着饮月君,没有对他说话,而是对穹说:“不要回答他,也许会泄露对我方不利的情报。”
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饮月君蹙眉,露出了些许受伤的神情。他肩膀上的猫猫龙耷拉着耳朵,原本晃动尾巴也垂了下去。
穹眨眨眼,又眨眨眼。他试图用眼神向丹恒传递信息:你忍心吗你忍心吗你忍心吗!
显然丹恒忍心。他丝毫不为眼前可爱的毛绒生物和与疑似自己本人的组合所困扰,始终以防御的姿势和充满戒备的眼神对着他们。
同为队友,旁边的停云和藿藿就没有丹恒这种坚守的心态。这两人已经一个在对着猫猫龙咔咔拍照一个躲在穹腿后边抱着脑袋瑟瑟发抖,非常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两方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穹提出建议:“要不我们还是聊聊……”
一句话没说完,饮月君眼底便闪过一抹亮色,猫猫龙又竖起了耳朵,尾巴又翘了起来。
我超,真的很可爱!
穹祈求地看向丹恒,就差把自己不存在的尾巴也翘起来。
重申一次,模拟宇宙的模拟相当彻底,丹恒无疑承受不住这种直白而热烈的期盼目光,他在穹的注视里缓缓放下了长枪,但依然绷着身体,随时准备战斗。
说是要聊,但穹首先做的事是蹂躏猫猫龙脑袋!猫猫龙被撸得很舒服,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停云立刻冲过来拍照,并且询问饮月君是否能够和景元将军一同贩卖。
饮月君才要拒绝,穹小声对停云说“我也要买我也要买”,于是他说:“可以。”
停云很有职业素养,让饮月君抱着猫猫龙摆了个可爱的姿势,快门按得咔咔响。
穹回头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丹恒,仿佛在说:你看看人家!
丹恒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申辩道:“我没有阻止你在搏击俱乐部兜售我的照片。”
甚至那照片还是他找三月七要来,亲自发给穹的。
穹还要得寸进尺地说点什么,就看见黑塔的对话框弹了出来。
可以看的出来黑塔真的很无语,她连续发了个三个省略号。
【黑塔:停云拍的照片只存在于我的数据库里,并且我不会给你。
穹:真的不能给吗!
黑塔:不能。
穹:好吧。我只是为了配合大家,不能让模拟数据知道自己只是数据,不打破第四面墙!
黑塔:你居然看了我给你发的手册。
穹:没看。丹恒老师当睡前读物给我念了整整一个月。
穹:他很过分吧!】
黑塔又回了整整三个省略号。
【黑塔:退出键还你,先回来。
穹:好的老板,马上老板,立刻老板!】
退出键果然重回左上角,穹正要退出,便对上了饮月君挽留的目光。
“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地退出了,”黑塔还是那个美少女抱胸姿势,“看你对性格崩坏的饮月君和那只猫猫龙很感兴趣的样子。”
穹握拳道:“已经记住了猫猫龙的样子!回列车就让三月七给我做一个!”他顿了顿,又说,“那不是丹恒,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黑塔哼哼一笑,说:“那可说不定哦。”
穹:啊?
“总而言之,在你和丹恒的感情问题没有解决之前,禁止使用丹恒角色进入模拟宇宙。”黑塔宣布,“现在,换一个队友重新进。”
穹:“Holdit!”
穹:“Objection!”
穹:“怎么就总而言之了?我和丹恒的感情没有问题啊!为什么要换队友?”
“我对你们的感情纠葛没有兴趣,”黑塔不耐烦地说,“换掉丹恒解决一切。麻烦死了,我们可是排查了很多数据问题……总之,给我开测!”
穹不明所以地被迫进入了测试。他将丹恒换成了刃,一路平平无奇地到了彦卿的面前。
黑塔在群里再次回了六个点。她扫了一眼阮梅关于数据生命的答复,按照阮梅的说法,模拟宇宙在导入角色数据时会将能捕捉的一切信号加入进去,像丹恒和三月七这种亲自过来提供数据的角色,“情感”数据也会加入其中。
“饮月君”和“猫猫龙”是丹恒的衍生数据,这两组数据表现出明显的想讨穹的喜欢的行为,也就是说,他们是丹恒心里想要亲近穹的情感的具体表达。现实世界里,丹恒可以很好地把这些情绪压下去,但模拟世界里存在bug,这两组数据冲破丹恒的压制,自己独立了。
阮梅最后说:不能排除阿哈这个因素,毕竟模拟宇宙目前相对很稳定。
穹前脚刚回列车,后脚就收到了黑塔的短信。
黑塔:丹恒喜欢你。
穹:?
穹:我知道啊!
穹正在回复“没有人不喜欢我”还是“丹恒老师是列车全员推”之间纠结,就看见黑塔把他拉黑了。
穹:???
人偶的心思好难猜。穹最后选定了第一句发了过去,看着红色感叹号,镇定地将手机放回外套口袋。
反正她还要找他测试模拟宇宙,迟早会加回来的。
门重新打开,是无奈的丹恒。他说:“下午茶的饮料是没莓果汁。”
穹欢呼一声好耶。他跑到餐桌边上,在帕姆“不要在车厢里跑步”的念叨里拿起果汁,又忽然想起黑塔的短信,他回头对正接过姬子咖啡的丹恒问:“丹恒,黑塔说你喜欢我。”
震惊整个列车。瓦尔特和三月七同时看向了丹恒,而丹恒打架多年稳如泰山的手抖了一下,咖啡杯直直掉了下去。
帕姆头顶托盘,一个闪现,稳稳接住。
穹“哇”了一声,惊叹道:“列车长好厉害!”
小朋友的注意力转移得非常快,穹也不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他就随口一提,因此他马上就好奇地问帕姆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帕姆骄傲地挺起胸膛,告诉穹他的平衡秘诀。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恢复了正常。姬子着看向丹恒,温和地问:“还要咖啡吗?丹恒。”
丹恒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穹身上收回,点了点头,说:“抱歉。”
姬子将新的咖啡递给丹恒,说:“没关系。会喜欢上穹是人之常情。”
丹恒眉心一跳,但他这次稳稳地抓住了咖啡杯。
姬子微笑着继续说:“我也很喜欢穹。”
丹恒:“……”
丹恒微微叹了口气,说:“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星核猎手在密谋什么尚不清楚,穹身上的星核到底会怎么样也不清楚,何况刃也直言还会继续追杀他,总之,不是好时候。
姬子不赞同地说:“什么时候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丹恒不语,她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按照你的想法来吧。”
穹抱着挣扎着想要跳下去的帕姆,从他俩中间冒出来,好奇地左右看看:“什么想法什么想法?”他像狮子王那样举起帕姆,“这里没有想法,只有帕姆的王法!”
姬子:“……”
丹恒:“我建议你先把帕姆放下……”
三分钟后,穹顶着满头包,跪坐在盆栽前面植思过。他无视记忆令使的嘲笑,走神地想,原来丹恒说帕姆生起气来很可怕是真的,丹恒老师果然不骗人……
“穹,给你。”
从身后递过来一杯冰凉的果汁,穹不回头就知道是丹恒。他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丹恒老师,教教我吧!”
丹恒无奈地在他身旁坐下,问:“什么?”
穹转头看向他,说:“就刚才的问题——黑塔说你喜欢我,所以,你——喜——欢——我——吗?”
丹恒明显神色僵了一瞬,随即,他的眉眼柔和起来,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直视穹的双眼,认真地回答道:“喜欢。”
很简短的两个字。穹莫名觉得有些头晕,他一边想难道是被帕姆打傻了,一边想丹恒的声音好好听啊比念睡前故事的时候还好听。
最终,晕乎乎的穹勇敢地扑向丹恒,紧紧地抱住了丹恒,大声宣布:“我也喜欢你!”
记忆令使的连声“哎哟”里,丹恒无声地叹了口气。
End.
超級擔心
得知丹恒从未好好打理过自己尾巴的穹主动提出给对方护理尾巴的要求
内含小情侣无意识掉马剧情
保养尾巴的流程都是瞎编的,别信
1.
穹其实摸过几次丹恒的尾巴。
半透明的青色龙尾摸起来意外的很有肉感,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顺滑水润,而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粗糙。深青的鬃毛也有些干枯毛糙,整条尾巴看上去像从未被主人好好打理过。
总而言之,很让人出乎意料。
当时幻胧一战刚过不久,还保持着持明本相的丹恒就坐在穹身边......
当时幻胧一战刚过不久,还保持着持明本相的丹恒就坐在穹身边,沉默的任由灰发青年好奇地抚摸自己的尾巴。又听他开口询问为何自己的尾巴如此狼狈。
于是丹恒顿了顿,沉声解释,神色平静的仿佛口中叙述的并非他自己的经历。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挂怀。如今我已登上列车,沉溺于往昔于我并无益处。”可惜那日具体的细节穹早已想不起来,只记得丹恒最后如此安慰他。
而身为列车上的一家人,丹恒的好搭档。穹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任由丹恒如此没有生活质量的活下去。
金人巷内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或许是正巧赶上了罗浮的某个节日,金人巷此时热闹非凡,远无往日荒凉之态。从丹鼎司偷跑出来的白露和协助龙女偷跑的穹重游旧地,边聊边吃,与众多游人逆着人流擦肩而过。
而穹明显没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蓄谋已久地询问对方平日里如何护理自己的龙尾。
而一手貘貘卷一手鸣藕糕,吃的不亦乐乎的龙女大人自然心情颇好的回答了穹的疑问。
“要说护理龙尾啊?这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比较推荐你去长乐天最西头他们家买,就叫持明鳞角通用护理霜。虽然名字听上去有点廉价,但是实际上很好用的!”
“不过,你买这个干什么?”察觉出不对劲的白露放下手边咬了一半的鸣藕糕,疑惑的抬头看他,“你好像不是持明吧?送给别人的?”
“对啊。”被猜出来意图的穹也不藏着掖着,嘴里叼着正热乎地琼实鸟串含含糊糊地大方承认,“是给丹恒的。之前摸过几次他的尾巴,感觉有点太粗糙了。”
“哦。那就好。”白露点头。
“不对。”回过味来的白露被穹这番话狠狠的震惊到了,手上的小吃差点没掉在地上,“持明一族对龙尾看重的很,怎么可能随意让人摸的。丹恒为啥会让你摸他尾巴?”
随后她尴尬笑了两声,神色带着自己察觉都不到的期望:“……你们是朋友没错的吧?”
而回答白露的是穹无辜的眼神。
2.
没人能拒绝开拓旅途中的热水澡。
即便丹恒已经快要将列车的资料室住成自己的卧室,但再如何说也算得上是列车的公共区域,偷偷背着列车众人谈恋爱的小情侣自然不会再选择在资料室里卿卿我我。
因此如今两人大多在穹的卧室中胡闹。
伴着浴室中不断向外弥漫的水雾,简单在腰上裹了件浴巾用来遮住重点部位便抬腿走出。丹恒擦了擦还有些湿润的黑发,将毛巾随手搭在脖颈上,接住从发梢不时滴落的水珠。
“哇哦~”
比他先一步出来的穹穿着睡衣,正盘着腿坐在床上专心致志打游戏。见他出来,放下手机下意识啧啧了两声,感慨往日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青龙如今也开始变得不守男德了起来。
看着丹恒耳尖因打趣而逐渐染上绯红,穹也不再逗他,转过身拿起放在腿边的护理霜,像是献宝一样展示给丹恒看。
“这是?”趁着身上的水汽干透,换好衣物的丹恒坐在穹身边,接过那罐护理霜自己打量了半天,最后不解的看向对方。
“白露推荐的护理霜,抹在鳞片上的。”低头整理好不容易凑齐的养护工具,穹解释,“之前摸你尾巴的时候就感觉有点干,还有点刺手。就想着有天好好给你护理一下。”
“还有这个,三月倾情推荐的护发素。”不等丹恒反应过来,穹又拿起旁边的瓶瓶罐罐,有些自豪的展示起来。
丹恒疑惑:“为什么选择用护发素?”
“啊……,找了半天没找到护理尾巴上鬃毛的。用护发素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
尴尬的两人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由穹打破这份沉默,分外自信地大手一挥:“哎呀别管那么多了。丹恒你今天就享受一下银河球棒侠专属的护理服务,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丹恒颇为捧场的点头,连带着不忘提出自己的疑问:“不过,白露应该会好奇的吧?关于你为什么要买持明用的护理霜。”
“确实。所以我直接告诉她是给你买的。就说之前摸你尾巴的时候感觉很干,不是很舒服。然后白露就被我的坦诚震撼到了,估计她现在还在赞叹列车组成员的互帮互助。”
看着穹颇为自信的表情,已经得知白露震撼真相的丹恒无奈扶额,最终还是没戳破对方的好心情。
毕竟持明的尾巴只有恋人才能摸。
无意间掉马了呢。虽然两人的恋情本来就没有刻意隐藏起来,但是这么快就被撞破还是在丹恒的意外之中。
“……下次最好别在持明人摸我尾巴了。”
自认为隐藏很好的穹:啊?
3.
准备工作结束,丹恒听话的将龙角和龙尾露出,却并未完全变成饮月的模样。
层层叠叠的青色龙尾缠在穹的盘起的腿上,享受着他服务的同时,还会无意识的轻扫有些过肉的腿面。列车温度向来恒温,火气旺盛的星核精如今只穿了条不到膝盖的短裤,被龙尾这么一勾,便会激起一片绯红。
而丹恒本人正倚在床头,身体贴着穹低头专注整理今日尚未完毕的便携式智库。不清楚是单纯不知情还是知情不报。
而早已习惯龙尾如此的穹也并未觉得不妥。
龙尾的触感其实很特殊。
指尖摸上去最先感到一阵冰凉,随后又逐渐转化为温热。触感也并非只是滑溜溜的,而是还带着一点弹性。
而穹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拧开护理霜的盖子,清淡的莲香扑面而来,这味道倒是跟丹恒很契合。几根手指并拢,挖出一小部分浅色膏体,抹在龙尾上,随后用手掌心均匀的摊开。
而轻易便能绞杀数倍于自己敌人的龙尾,此刻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乖顺的搭在穹的手间,就算偶尔被弄痛也只会轻轻地用尾尖扫一下穹的手背,以此来表达不满。
穹也曾听过持明的尾巴过于敏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触碰的。但是在丹恒身上这条传言却体现不出半分。
无论他再怎么过分的乱摸,丹恒面上也不会显露出任何过大的反应,只会低声的劝他对尾巴下手稍微轻点。若是再不听劝,则会给他一个稍微有些粗暴的吻。
最终这条尾巴被穹用来当做对方情绪变化的显示器。
比本人坦率太多的尾巴在开心的时候尾尖会不自觉翘起,频率较高的摇动。烦躁的时候则会整条尾巴都开始拍打地面,声音越重代表丹恒烦躁的程度越高。
不过丹恒平日不喜显露本相,就算真的露出尾巴大多数也只会缠在穹的身上。因此这个作用也格外鸡肋。
“来点水。”
话音刚落,云吟术起,一个巴掌大的水球漂浮在半空之中,由丹恒用手心托着传给穹。
穹伸手抓住那颗清透的水球,在毫无防备的龙尾上刷了几下,打湿了青色鬃毛,好之后涂上护发素。
而回应他的则是鳞片与鬃毛都快要炸起来的尾巴,以及丹恒瞬间脱口而出,带着惊诧的短促呼吸声。
丹恒无奈:“……穹。”
“刚才只是有点着急。”穹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4.
吹风机发出的隆隆声很是催眠。
尾巴大体上已经护理完毕,只差将鬃毛吹干便可结束这次服务。于是穹用腿固定好尾巴的位置,一手拿着吹风机,一边拿着有些小巧的木梳一点一点梳开隐藏在鬃毛里的结。
他肩头还靠着已经不知何时熟睡的丹恒,此刻闭着眼呼吸平稳,埋在穹的脖颈处。手边还放着屏幕已经整理完毕,暗下去的便携式智库。
鬃毛被吹干。穹停下吹风机,格外满意的看着护理完毕后堆叠在自己盘起腿间的油光水滑的龙尾,颇为得意的牵起同样高兴的尾巴,在鳞片上狠狠亲了几口。
结果不等穹继续得意于自己的手法,靠在肩头沉睡的丹恒悠悠转醒,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起丝丝痒意。
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自从恋爱后格外坦诚的丹恒将下巴搭在穹的肩膀上,声音沙哑,眉眼间带着平日难得一见的脆弱神情:“我刚才,又做噩梦了。”
“嗯。”对此已经分外熟练的穹伸手环住丹恒,安抚性的在他眉间轻柔落下一吻,“还记得梦到的是什么吗?”
“……在幽囚狱里,具体的记不清了。”
神情有些委屈的抬头,丹恒细细的啄吻着穹的唇角。直至浅色的唇瓣逐渐染上嫣红,方才满足的停下。
往日的噩梦如形随形,但如今丹恒却不像当年一样慌张。反而更像是以此来激发自家恋人的保护欲的小手段。
伸手牵住穹环在自己脖颈处的手,带着它放在头顶的龙角上。于是穹看着那双泛着幽光的青色龙角在自己手中增长了将近一半,顶端泛着浅色。
“……我记得不是要涂护理霜吗?”丹恒用那双碧潭般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灰发青年,像是在撒娇。
“再多摸摸我。”
注:喜欢请支持原作者☆不准二传盗图收费。
题外话:大家还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现代paro初次来璃月留学迷路的学生鸭鸭和在花园里的喝茶老人(不是
众人本想戏弄空哥,结果玩脱了后疯狂找补的故事ps:当然钟离除外哈
——
【钟离】
荒野上的混乱场景总是光怪陆离,各种元素反应杂合在一起撩人眼乱。
“俱收并蓄!”
褐色岩柱倏然出现在魔物之间,象征着稳重与守护的盾霎时环绕在两人周旁。
了却后顾之忧后的钟离松了一口气,方才旅行者在战斗的途中差点就被牛头魔物偷袭,虽然早已知晓旅者的不同,但在看到对方身上的伤痕时难免还是会感到刺痛。
空也在此刻抓住时机,在盾出现的一刹那,俯身冲刺准备释放出元素爆发。
但……
嘭——!
完全不作防备的身躯就这样直直拐了一个弯,不留余力的砸进了岩柱上。......
完全不作防备的身躯就这样直直拐了一个弯,不留余力的砸进了岩柱上。
魔物也在先前的反应中逐渐消亡,待岩柱消失后,钟离也从怔愣中缓了过来,总是从容稳重的庞大身影在此刻竟有产生了一丝裂隙。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面朝下五脚朝天的旅者,只见空扯了扯嘴角,猩红的液体从鼻间流下,白皙的面庞狼狈不已。
空虚弱的笑了笑:“……先生下次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放盾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
钟离:“……”
【温迪】
猫尾酒馆内毛茸茸的动物总是会带给心情忧郁的人宽慰。只可惜对于温迪来说,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喷嚏。
但为了一个月免费包酒的报酬,他还是艰难的站在酒馆的屋顶上,以此完成自己的任务。
空依照着纸条上的字迹,来来回回在蒙德城内寻找了许久,终于在猫尾酒馆的房屋上看见了一抹绿色身影。
他吭哧吭哧的爬了上去,只见他期望已久的人竟然坐在屋檐边上,一手举着酒杯,一边吟唱着手中的诗歌。
听见动静后,温迪停下了吟唱的声音,眼神放光的凝视着空,他眼眸微弯,青绿色的瞳孔宛若看待珍藏许久的珍宝。
他轻轻开口,莞尔:
“旅行者,我最近从他国的旅人中新学习了一句名为诗词的诗歌,我说给你听。”
扬天风柔和在他的身旁,温迪整个人都温柔下来,眼神专注的凝视着空。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下一秒,一股清风卷过空的身子,温迪紧紧拥抱住了空,几近贪婪的吸食对方的气息。
两人齐齐坠入楼檐下,空虽然不知道温迪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他还是下意识拥紧住对方,自己翻身到下侧。
在空看不见的角落,温迪堪称是调皮的笑了一下,在身体即将与水泥地接触时,用风轻轻托住了对方。
即便是自由的风,偶尔也会有想要留下的人。
他将埋藏在怀里的头抬了起来,两眼弯弯的看着对方,然而下一刻,他的笑意顿住了。
只见空的脸颊两侧有着一道正在不断向外翻着血珠的伤痕隐隐挂在一边。
应当是坠落时不小心带起的石子造成的。
空在看到对方的乐滋滋的笑容时,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正欲开口的时候,对方却比他先行了一步。
只见温迪猛的站起身,只原地思考了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空:“……?”
受伤的不是他吗,温迪跑这么快做什么?
【神里绫人】
最近绫人又自发研究了不少食谱,比如璃月的绝云椒椒与稻妻的堇瓜搅拌在一起,最后倒入奶油蛋糕什么的。
他像往常一样端着煮好的食物走进了托马的房间,偌大的屋子此刻空荡荡一片。
看来对方是去处理一些公务了。
绫人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种食物还是趁热吃最能保留味道。
可惜了……
“绫人,我们来啦!”派蒙大着嗓门在客厅里叫唤。
在看见那缕金色身影时,绫人的眼底处闪过一丝暗芒。
他勾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语气平和,将手里的食物捧到对方面前:“旅行者,要不要尝尝我最近新研究出的食物?”
新研究出的食物?
空警惕的看了绫人一眼,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绫人面上微笑,不着痕迹的也跟着前进了一步。
空退一步……
绫人就前进一步……
一来一回,空实在没了脾气,终于还是将视线放在了对方手中的食物上。
白色奶油的表层上被淋了一层……呃,紫红色的果酱(?)略微凑近,还能嗅到扑面刺鼻的辛辣与甜腻。
空表情扭曲,先前在不知道的时候,他有幸尝过一次对方的料理,该怎么说……总之味道有些独特。
但这绝对不代表他还想再尝一次!
空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对方,绫人两眼弯弯,水蓝色的眸子就像石子溅入了水花,泛起片片涟漪,眼尾处的痣勾起人一阵遐想。
绫人的手指也好看至极,葱白的指尖端着奶色的食物底盘,骨感分明。仿若轻轻一碰,就会晕起诱人的粉红色。
绫人见着对方失了神的瞳孔,不禁轻笑了起来,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瓷勺,动作优雅。空的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了起来。
下一秒。
空的面部骤然红了起来。
原来是绫人舀起了一勺蛋糕直接喂进了他的嘴里。
但显然空脸面上洇起的红与羞涩无关,火辣直窜他的喉咙,偏偏这还不是单纯的辛辣,口中的辣味淡去又后知后觉的起了甜腻腻的味道,这种交合让空的脸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红。
绫人看着对方泛着水光的眼睛,有些期待的等候对方的评价。
结果评价还没等到,空就率先剧烈咳嗽了起来,唾沫星子中还带着显眼的红色。
绫人面色一变,猛地拿起水杯递给对方,只不过残破不堪的喉咙此时十分脆弱,冰凉的水浸过灼热的喉咙时,剧烈的反差让空咳嗽的动作更加厉害。
绫人手忙脚乱。
遭了,玩脱了。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总是喜欢和势均力敌的人战斗,这会带给他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最让他心有所属的,当然还是要数旅行者。
明明没有神之眼,却能自由使用七种元素力。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吸引他的一点罢了,甚至只能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达达利亚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嘴角,空在对方动作的同时,手持在手中的单手剑就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达达利亚见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只有在他面前与他战斗时,伙伴才会露如此警惕的神情,全身流利的肌肉线条绷紧,滴滴晶莹汗水呈着诱人的光泽要悬不悬的流淌在肌肤上,最终流入衣物内。
达达利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伙伴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有多么的可口。
“伙伴,我要开始喽!”他说。
下一瞬,锐利的弓箭划破极风破向金发旅人面前。
空双眼一眯,动作迅速的向一侧闪去。
达达利亚看到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躲不过去的哦。
果然,本该落入土地上的弓箭顿时转了个弯,直直向空袭来。
“!”
作为旅行者兼半个冒险家,对于危险的预知让空下意识的向左侧一歪,堪堪避过锋光,但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弓箭便又有自我意识般向他袭来。
“达达利亚,你!”空一边躲避,一边气恼的说。
说好的娱乐战斗他竟然来这一出!
达达利亚哈哈了两声:“别这样嘛旅行者,这是我从木偶那里搞来的新玩意儿,据说将这个放在目标事物上,就可以自己追踪目标呢。”他边说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金属圆形贴片说道。
“达达利亚!”
虽然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战斗机会,不过:“没办法啊伙伴,我今天受伤了,很累,所以就让他代替我吧。”他委屈巴巴的掀起腰间的衣物,一道刺目的伤口就横在他的腰间,而伤口因为身体主人的刺激再次泛出血迹。
空余光见瞥到了这一眼,一时没了脾气,这家伙,受了伤竟然还不忘找他来战斗,真不知道该说他坚定好,还是该说他头脑简单。
达达利亚的头脑可不简单,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事先他的确将金属贴片放在了空的身上,不过是放在了空肩膀连接着全身的衣物交界处里。
只需要弓箭轻轻划过,伙伴的衣物便就不成遮掩的作用了。
方才汗水流进衣物里时,他幻想了许多里面的风光,可惜再怎么想象,都不如亲眼见识到要好。
眼看着伙伴的衣服要挂不挂、几乎不着寸缕时,空的闪避突然卡在了空中,而弓箭也因为惯性直直的插入了空的肩膀处。
“嘶——!”空有些吃痛的冷吸一口气。
达达利亚也早在空的闪避诡异的停顿时冲了上去,可惜还是晚了些。
达达利亚心疼的看着对方鲜血不断的肩膀,恨不能抽死先前心神荡漾的自己,表情随着伤口的加深不断扭曲,仿佛这伤不是生在对方身上,而是他身上一般。
达达利亚一手勾在空的双膝下,一手揽住他的腰肢,直接将对方抱了起来,快马加鞭的向璃月港冲去。
空:“?”
其实我的腿还好好的,还能自己走。
不过见着对方凝重的表情时,他也就默默的闭上了嘴,任由对方行动。
彩蛋是众人找补的甜甜后续~
穹的抽卡实录.jpg
怎么有人在卡池快结束才画好啊(跑
因为想去大海,遂作之。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稍后应该会在彩蛋补一个其他版本的深海。
基于自愿任意赠礼保存原图。
这还不把你拿下
穹,一款悲观开拓者,主打一个到处筑巢安家
1
穹喜欢翻垃圾箱或者无人认领的快递箱,不见他在意成本,也不求什么回报,有时翻出些寻常人不要甚至嫌恶的东西,被他拿在了手里,不一会儿就成了另一个物件。
谈不上绝顶的精美,也算得上是心灵手巧了。
三月七捏着手里的木质小笔筒,完全想象不到,之前它还是被掩埋在贝洛伯格怒号的风雪之下的烂木头,大大咧咧的少女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厉害啊,你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不过,为什么丹恒手里的笔筒居然还做了个小青龙的造型,我的笔筒就这么平平无奇啊?”三月七洋装生气,“你是不是偏心了,我就知道你更喜欢丹恒,而不是我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美少...
“不过,为什么丹恒手里的笔筒居然还做了个小青龙的造型,我的笔筒就这么平平无奇啊?”三月七洋装生气,“你是不是偏心了,我就知道你更喜欢丹恒,而不是我这个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真是太让我难过……”
“因为不知道三月你喜欢什么,我原本打算刻个帕姆来着,但是万一你不喜欢或者帕姆不同意怎么办,所以就没刻。”穹无奈地摊开手,“我可不想被你或者列车长念叨死。”
“说的也是。”三月七点点头,“那就刻帕姆吧。”
“剩下的木头也要带回去吗?”丹恒看穹弯下腰正要去捡剩下的木头,那块儿原料比起他们手中的要更好一些,没理由穹会舍弃最好的部分,于是丹恒自觉帮忙拿起,嗯,有些沉。
“当然要带回去,这个可是咱们开拓过这里的证明,就算是什么也不做留在列车里也是一个纪念啊。”三月七抢先开口,又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相机,“来来来,毕竟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开拓的地方,拍照留念拍照留念!”
“不过,剩下的可以做几个平安符之类的挂坠。”穹盯着丹恒手里的木头,突然开口,“送给杨叔和姬子阿姨还有帕姆他们。”
“好。”丹恒点点头,然后看着穹,认真道,“没关系,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不用和我解释。我是你的同伴,不是你的监管者。”
“啊……哦,好。”穹点点头,正打算伸手从丹恒手里拿木料的手停了下来,“同伴,我知道的。”
“嗯。”丹恒点点头,看着那个仿佛被夺走好不容易才刨出来的一口粮而感到惴惴不安的小动物一样的穹,无奈地叹气,又感觉到身边人警觉地僵直了一下身体,于是将口袋里的扇形的碧色玉石递给穹,“回礼。”
“好过分!”走在前面的三月七一扭头就看到了两个男孩子的不正当交易,气鼓鼓地往回跑了两步,凑到男生们身边,一时又找不到什么东西,于是只能用冰迅速捏了只小兔,“丹恒老师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礼貌!可恶,咱现在条件艰苦,穹你先忍耐一下,等回家给你做个又大又漂亮的!”
“嗯,很像小说里面会打空头支票的渣男,三月。”丹恒默默补充。
气的三月七差点提弓抡他。
2
“银狼宝贝,你说我把它挂在刀上怎么样?”卡芙卡捏着只小巧的木头坠子,在自己的枪上比划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又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爱刀上,余光看到银狼正在拿着手机在游戏里奋斗,“别打游戏了,帮我参谋一下吧。”
“看你自己,我挂在手机上了。”正在嚼泡泡糖的银狼百忙之中小幅度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和卡芙卡手中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的木质挂件已经坠在了手机下端,看得出来,突然增加的重量让她熟悉的操作变得有些束手束脚了起来,于是不出所料的,她闯关失败了。
“阿刃,你也有吧,放在哪里了?”看着自己的同伴又换了个游戏打工,卡芙卡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另一个同伴身上,“那孩子也勉强算得上是雨露均沾,可别说没送你,他要是没送给你最大的那个才稀奇呢。”
“穹……我不认识他,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刃一贯向下的嘴角如今依旧下耷,凶戾的红瞳里映照出坐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难道不是吗?”
“这东西不是你拿过来的吗?”银狼停下飞舞出残影的动作,任由游戏角色因为失去操纵而被动承受伤害,她目光冷冽,“你该不会把自己的那一份给扔掉了吧?”
“你觉得,我需要【平安符】吗?”刃敛眸,抱着自己那把碎裂的古剑转身便离开了。
“嗯,看来他更需要【出事符】啊。”银狼撇撇嘴,退出已经灰屏的游戏界面,点开信息软件找到穹,“我得去问问他。”
卡芙卡少有的无奈,她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阿刃的【魔阴身】有没有复发的征兆。”
3
“穹,怎么又在盯垃圾桶?”难得休假的杰帕德正要去看望姐姐,没想到半途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对着贝洛伯格小小的垃圾桶发呆。
“啊,我在想,我是不是太胖了。”穹捏了捏自己的腿,一抓一把肉,一松手还会软乎乎地回弹两下,他委屈地撇撇嘴,有些难过,“都怪帕姆做的早餐太香了,我忍不住吃了好多……”
还没等他说完,身子便猛地一轻,这位拯救过贝洛伯格的大英雄,如同轻盈的鸟儿一样,被高大的戍卫官打横抱起,又掂了掂。
瞬间的失控让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物体企图通过对方来保持住身体的稳定性。
于是,被抱了个满怀的戍卫官,终于,让自己冲动的举动闹了个大红脸,活像个被扔进蒸锅半小时的大螃蟹,“我……我试过了,一点也不胖,很轻,你要多吃点补补。”
“啊……哦。”穹一手搭在杰帕德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绕过戍卫官的脖颈,也搭在他的那一侧肩膀,“那,我可以下来了吗?说实在的,你这高度,让我有点恐高。”
嗯,是个挺缓解尴尬的小玩笑。
杰帕德把人小心翼翼地放下,心想,感谢穹大英雄愿意给他点面子,不然他还不如去外面刨点雪把自己埋了算了。
“穹,你现在就很好了,不必被外界的风言风语影响。”杰帕德咳了咳,继续担任暖心大哥哥可惜脸上红晕未消,更像是拉着人家手递情书告白的小纯情。
“就是,我在下层区进过一间垃圾桶小屋,但是,最近上层区和下层区开始联通,下层区的大垃圾桶就很少见了,我怕我没办法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家。”穹叹了口气,觉得以自己的体型,确实很难进到上层区的垃圾桶里舒展身体。
“这样啊……”杰帕德想了想,“或许,我可以给你做一个大垃圾桶……当然,只是垃圾桶的样子,不会真的放垃圾的。”
“诶?我还以为小杰杰你要反对我呢!”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记得贵族不是那种面子打过天规矩多如海的嘛?”
“咳,没办法啊。”金发的青年脸更加红了,“谁让是你想要。”
4
穹遇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行商。
穹觉得他很厉害。
毕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扛着跟他差不多大的棺材满世界乱跑,就这气力,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大力士。
然后,穹,就看到,大力士一顿饭吃了他一天的碳水量。
罗刹很不好意思地用手绢擦擦嘴巴。
又恢复成了柔弱的,小白花一样的表情。
确实,毕竟穹和罗刹初遇就是在一群丰饶灵兽的包围之下,也不知道穹是吸狗体质还是罗刹属大棒骨的,反正俩人一人后面坠了三四只,俩人一回合,得了,直接翻一番。
本着大英雄当然要救人的传统,穹掏出自己许久未重出江湖的棒球棍,转换成毁灭命途打算给这些丰饶孽物来一点小小的毁灭震撼。
当然,现在的罗浮,不管是丰饶还是毁灭,都挺人憎狗嫌就是了。
穹想了想自己背包里百来碗大米饭,又看了看一声狗叫便呼朋引伴的丰饶灵兽,1V∞这波,优势在自己,于是,银河球棒侠拎着自己的球棒就开冲了!
然后,成功被美人救了英雄。
谁知道这行商哪里摸出来的西洋剑,对着那长着血盆大口的丰饶灵兽就是一刺,另一只手轻轻一晃,手中的金色饰品一闪,一股丰饶的力量便喷涌而出,瞬间医治好了穹身上的小伤口。
青色的呈现半透明感荆棘自白棺中伸出,直直刺向那几只伤痕累累的丰饶灵兽,成功将几只难搞的丰饶灵兽猎杀。
穹不说话,只是盯着罗刹。
“啊,感谢你的帮助,否则在下恐怕要凶多吉少了。”罗刹捂着嘴,轻声咳了咳,配上那金发碧眼,倒是真有种罗曼蒂克恋爱开端的感觉,“在下罗刹,不知这位英雄尊姓大名?”
“我是遨游在宇宙的无名客,穹。”穹想了想,沉默地掏出能回血的大米饭,试探道,“不知道你哪里受伤了,不如来一口大米饭?”
罗刹也沉默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正在和自己高贵冷艳的外表做极为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他放弃了这张一看就不食人间烟火的帅脸包袱,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了一双筷子,闷了三碗大米饭。
并且对穹的合成机厨艺表示出了极大的赞美。
“不用客气,我这里还有很多。”穹打开他的异次元背包,展示他的大米饭,“毕竟娜塔莎小姐……哦她是一位很棒的医生,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是靠大米饭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