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是CK!CK!CK!宝宝们别误入
第一章
塌陷……鼓起……又紧缩……再膨胀……
呼吸现在都已经成为了极困难的事情,肺腔内部像被人涂了墨西哥辣椒,又热又疼。病床上的CristianoRonaldo靠着置入式呼吸气囊勉强维持着清醒的意识,但他已经有预感,这种清醒持续不了太久了,视野中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混乱融合的色块、交织跳动的线团和晃动着极速放大又缩小的点。
是要死了吗?
CristianoRonaldo的上下眼轻微开合着,他忽然有些自嘲:原来我拥有这么这么这么多钱,还是不能活得再久一点。
我不想死……本能的恐惧从内心深处迸发,他努力动了...
我不想死……本能的恐惧从内心深处迸发,他努力动了动手指,试图汇聚起一丝力气,却还是没能将手臂抬起来。他艰难地呼吸,衰竭的器官无法一次性吸取足够多的氧气,使他的身体像个四处漏风的风箱,竭尽全力的喘息只能让他从四周抢到几缕细长的空气,这些生命之源在他身体内部如涓涓细流,勉强能维持早已老化的器官缓慢运转。
突然,一股生命力的浪潮从大脑最核心处倾泻,涌进他的五脏六腑,再奔流到他的四肢,想要活下去的渴望使他混沌的头脑猛然清醒,他终于睁开了被几层皱纹掩住的眼睛,还残存几丝锋芒的锐利目光投向了病床边。
但是狼王已老,他现在鬓发斑白、气喘吁吁,死神就站在他枕边冷笑。
他的家人们已经都聚集在了他的床头,年近七旬的长子Cristiano坐在床边最靠近他的位置,这是他最喜爱和最引以为傲的孩子。他的手被爱子紧紧攥住,恍惚中他想到了在小Cristiano五六岁时,还是个需要依靠他的孩童,他那时也是像这样,带着最珍爱的儿子出席重要场合,牢牢牵着他的手,把他又小又软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害怕他走丢,因此时不时就要低头去看看,确认孩子跟在他身侧。现在形势倒转,他的手掌因为苍老和病痛而挛缩禁皱,而更年轻的那个CristianoRonaldo的手掌宽大温暖,他握住父亲的手,俯身仔细检查白色病床边显示的身体数据,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不舍与悲伤。
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该签的一直早就签好了,他的体育产业们也已经分割完毕,没什么再需要他操心的事情了。
孩子们围在他的床边,对他的孩子们,Cristiano笨拙地学着去爱他们,像曾有个人那么对他一般,给予而非索取,交流而非命令,尊重而非威压,因此他拥有了平和温馨的中晚年。
Cristiano的目光环绕过围在床边的家人们,不管他们到底对他有几分亲情,他们现在都含着眼泪,流露出悲伤不舍的情绪来。
Kaka,Cristiano对着心里那个存在了几十年从未老去的身影说,你看我活得还不算失败,至少听你的,和家人们搞好关系,尊重他们、关爱他们、照顾他们,我会获得很多很多回馈的爱意。
再见了,我亲爱的孩子们,我希望你们能平安幸福,至少,不要有任何遗憾。
遗憾……Cristiano想到这里,靠在米黄色的枕头上缓缓转头,向他最疼爱的那个孙女Atina(阿蒂娜)招招手。
Atina(阿蒂娜)是他的孙女,是他和Georgina(乔治娜)长女的孩子,她是个无与伦比的美人,至少在Cristiano眼里是这样的:她的五官轮廓立体如雕塑,眼睛大而深邃,睫毛细密纤长,鼻梁窄而高挺,鼻头小巧精致。她不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下垂,显得拒人千里之外,但一旦笑起来,嫣红嘴唇衬着洁白牙齿,眼神明亮如甘泉,像是来自神国的圣女。
Atina(阿蒂娜)走到床边,她离得不能再近了,CristianoRonald深深望进她那双棕黑色的眼睛,在那双与另一个人无比相似的目光注视下,他感到不断袭来的恐惧和不舍在逐渐平息,身体里那突然澎湃的生命力也在随之消逝。
他伸出右手,对一直守候在床头的保姆做了个手势,保姆对他轻轻点头,稍稍抬了抬下巴向他示意了一下他的胸口衣袋处。他接着把颤巍巍的手一寸一寸抚过盖在身上的白被单,疲惫的旅人在积雪里行进也不会有他此刻这么艰难了。但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逞强,他用尽全力提起了早就不听使唤的手臂,把右手放到左胸口的衣袋上方,轻蹭了蹭,感觉到那里有一张照片,心满意足地扯了扯嘴角。
死神对他足够慷慨,他在昨晚已经有了预感,因此召回了所有亲人们,又在今早叮嘱保姆给自己换上了一套衣服——他在皇家马德里足球俱乐部所穿的七号球衣,并把那张珍藏了几十年的照片放在了白色球衣的暗袋里。
CristianoRonaldo把右手紧紧贴在衣袋上,那张照片他看了无数次,不必再去确认了。他最后环顾了所有亲人一遍,在和儿子交握的手上亲了一下,用气音费力地,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们。”
然后他做了生命中最后的动作——扭过头,深深望进Atina(阿蒂娜)的眼睛。
视线又开始模糊了,头顶的吊灯变成了一团光晕,周围亲人们的面容化作了潦草的没有五官的简笔画像,他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与Kaka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依稀能听到孩子们在耳边大声呼唤医生,在慌乱地奔跑,可是声音都太遥远了,他仿佛被投入了深海,一直在下坠……下坠……过重的水压挤压得他无法喘气,肺里最后的一丝氧气被消耗尽了,他的身体沉重无比,拖着他坠向更深更冷更黑暗的地方去,死气如水流一般四面八方死死压住他,无数冰冷刺骨的水滴尖针一样刺入他尚存热气的身体,他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忽然间,所有疼痛消失一空,他吐出最后一口浊气。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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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时,CristianoRonaldo剧烈地挣扎起来,濒死时想要活下去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本能感到无比恐慌,“哐当”一声,他狂乱摇动的手臂撞上了一个木板,急促袭来的疼痛感尖锐地刺在脑中,他一下子睁圆了双眼。
空气冲进肺里,他大口地呼吸着,在睁眼的一瞬间全体感官都做好了抵御疼痛的准备,但是身体蓦然一松快,那些萦绕在身上近五年的病痛一扫而空。Cristiano翻身坐起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教堂的长凳上,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支撑身体的手臂太有力了,根本不像他濒死时,想要伸手都必须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身体中一直如影随形的疲惫感消失了,连皮肉都不再令他厌倦地垂坠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震惊失色,彻底呆住了——那手臂肌肉坚实有力,皮肤平滑无皱纹,根本不是老年人的手臂。他立马惊慌失措地去摸自己的脸颊,触感细滑极了。
那些皮肤过分松弛形成的一道道皱纹呢?那些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衰颓下去的肌肉呢?那个长在他身体里一天天涨大吞噬他生命的瘤子呢?
Cristiano跌跌撞撞地寻找着镜子,但是这空荡荡的教堂内却没有一面镜子,他脚步急促地走来走去,转身的瞬间,教堂的圆形玫瑰窗上一张面庞闪过。
他又愣住了,在原地停了几秒,不敢置信地走到分割为十六花瓣的蓝色玻璃前,日光斜着打进窗户,影影绰绰映照出一张脸——蓬乱竖立的棕色卷发,其中掺杂着几根挑染成金色的发丝,还未去美黑的肤色白皙,散着几颗雀斑,牙齿还没整,笑起来尖尖的虎牙会跳出来,方下巴上方是一双薄唇,唯一没变化的是高高飞起又在尾部重重下压的浓眉,像是不安分的枭鸟翅膀。
Cristiano盯着窗户上映出的人影看了好一会儿,眼眶渐渐湿润了,开始只是泪珠滴落,随后越来越多的水珠又急又凶地滚落下来,接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太好了,原来之前那些都是梦,我还没死,我还活着!
“你想错了,”长廊上远远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平静无波的声音被长廊反射放大,显得缥缈悠远,像是从更高处的天国传来。“你已经死了。”
Cristiano被这声音吓得一颤,又因为她所说的内容再次震惊。他抬眼望向走廊尽头,逆光走过来的女人,她身着毫无装饰的黑色圣衣,从教堂正前方摆放着的十字架后走出来,穿过一排排祷告所用的长凳,走到Cristiano身前,面无表情地审视着他。
“不可能!”Cristiano用力在自己手臂上狠揪了一把,立马显出一道狰狞的红痕,他又狠掐了几下,疼得生理性眼泪涌出来,但他咬着牙强忍着,满意地看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他挑高眉头,挑衅般问道,“我还活着,还能呼吸,还会流血,难道这不证明了我还活着?你这个神棍,别想拿什么神神叨叨的说法从我这里骗钱。”
来人并没有被他激怒,她淡淡扫了Cristiano的伤口一眼,又抬眼直视着他,她的目光沉静深远,像是已看透了人间悲喜剧。
在Cristiano因她的注视而发怒前,她开口道:“我是梅塔大教堂的牧师,我也曾是巴西圣保罗教堂的牧师,将来会成为米兰新教堂的首席牧师。我叫Timelena(库勒娜)……”
“我才不关心你是谁,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女神父,我是该叫你神女吗?能麻烦别来打扰我吗?我会给你们捐钱的。”Cristiano不耐烦地打断她。
话音刚落,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虚空中一团黑色雾气飞速展开,那透不出任何光亮的纯黑色不断弥漫,教堂高耸的穹顶、彩绘神像的玻璃、璀璨的吊灯被瞬间吞噬。Cristiano紧实的皮肤在几秒内老化下垂,棕发顷刻花白,饱满的肌肉飞速干瘪下去,他身上透出腐败的老人味道,在越来越浓重的黑雾中,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纷乱的哭声从远至近飘来,他无需仔细辨认,就听出来其中一个极悲痛的声音是他儿子迷你罗的。
死亡前体会过的感觉卷土重来,他在身体彻底冰凉前惊恐地大喊,“我相信了,相信了!那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唰——黑雾瞬间消散,温暖的阳光又重新照射到他年轻的身体上,耳边响起远处唱诗班孩童空灵的合唱声,他被突然出现的光线刺得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CristianoRonaldo逐渐平静下来,他毕竟是活过一世的人,早明白世界上有很多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而如果当形势有利于你,那么最好不要刨根问底。
Timelena(库勒娜)牧师看到他终于平静下来,示意他跟上自己,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教堂,沿着一条藏在两排高大梧桐树中间的小道穿行,Cristiano踩着树影间的光斑,忐忑地跟在女牧师身后。
他们走进了一座不大的独栋别墅里,女牧师引着他走到了地下室里,地下室里铺着正红色地毯,七座天使像呈圆弧形排开,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墙上挂满了色彩浓重沉郁的画,描绘的都是圣经中的故事。
这地下室虽然装修考究,画像和雕像都称得上佳作,但Cristiano还是感觉有些阴森。
女牧师打开了蜡烛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盈满了这狭窄拥挤的空间,暖光并没有让地下室的氛围明朗起来,Cristiano感觉自己在被环绕的天使像审视着,他只能逼着自己去看那座十字架。
Timelena(库勒娜)在十字架前跪下来祈祷,Cristiano本不是个虔诚的教徒,何况从那简单的十字架来看,这位牧师是新教徒,至少不是天主教徒。但是他因这奇遇而惴惴不安,也学着Timelena(库勒娜)的样子,跪下向天主祷告。
主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重复念叨着一些敬语和谢语,打量着跪在他前面的Timelena(库勒娜),她看起来并不年轻,因为活过一世,Cristiano对于年龄变化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和感知,从她眼角的细纹和嘴角的纹路来看,Cristiano感断言,她一定已经超过了40岁。
等到Timelena(库勒娜)低沉的祝祷终于停下来,他松了口气,以目光示意,要求一个解释。
这几句话仿佛是从另一个胸膛中发出的,Cristiano发誓,以他20岁时绝佳的听觉,它们绝对不是从眼前这诡异的女牧师口中说出来的。
但是女牧师的嘴巴还在轻动,语调不再如之前那般低凝沉重,“你很幸运,CristianoRonaldodosSantosAveiro,我见过无数的人向耶和华祈求从头来过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们甘愿放弃生命中拥有的最珍贵的事物,但纵使他们哭干了眼泪,用酷刑惩罚自己到血痕斑驳,也没有人成功打动过天主的心。而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轻而易举获得了天主唯一一次的恩赐。珍惜这个机会吧,主将我送来,是为了帮助你,让你重生的这一世不再留下遗憾。虽然我并不理解,”说到这里,Timelena(库勒娜)撇了撇嘴,“为什么它会对你这么慷慨,但是收下这个。”
她张开手掌,一团橙黄色的微光从她手里显现,然后那团光飞出来,绕着CristianoRonaldo晃了一圈,撞到他的手腕上,化作了一个极浅淡的天使翅膀符号,像一个小小的纹身。
光团撞上来的一瞬有些疼和热,Cristiano跳起来不满地喊道:“就算我很幸运,你没我这么幸运,也不至于给我烙一个纹身吧!我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花纹破坏我身体的美观。”
Timelena(库勒娜)从神像的阴影中走出来,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已经初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初出茅庐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活过一世却没增长多少智慧的倔老头。你最好保护好这颗印记,多多亲吻它,这是天主执意要送给你的,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是既然主都给了你重来一次弥补遗憾的机会,总不会害你。你离开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需要的时候,我会去见你的。”
“你记住,天主的恩赐并没有赋予你全知全能的特权,除了和你交集深重的人,其他所有人的命运都会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你不得利用上一世的记忆来影响他们的命运,也不得利用自己已知的记忆来为自己谋利,否则主会降下最可怕的惩罚。但你拥有弥补遗憾的资格,你想要弥补的那个人,主令你了解他的秘密,保护他的健康,填补他命运的缺损。”
在Cristiano问出更多的问题前,Timelena(库勒娜)把他使劲往沉重的十字架处一推,Cristiano惊得大叫,本能地用手臂挡在身前,紧闭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但是他没如预想般狠狠撞到十字架上,而是跌落到一个柔软的垫子上,他睁开眼,发现自己面朝下躺在一张宽大松软的床上。
他撑起手臂,看了看四周,认出来了:那是他还在曼彻斯特联足球俱乐部时居住的房间。
他松了口气,在离开多年但依旧熟悉的环境中松懈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一秒进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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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这都能被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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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娆来啦!玉娆真的来啦!葡萄牙四大爷就一个字,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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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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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娜成也这张脸,输也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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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见过i嫂,还是头一次见i前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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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华不会心态崩了,斥巨资搞了个仿真机器人吧?这长得也太像了,我看了都迷糊,连生日都是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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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的就是这份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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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友叫什么...
新女友叫什么?瑞卡、丽卡、里卡??我就想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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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Rica,你那些音译都可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不要急,门德斯正在紧急开会编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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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配了个柜姐身份,这次高低得安个汽车销售吧?剧情我都想好了,你罗买车为了照顾她生意,这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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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生意…嗯…还有另外的生意,比如床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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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虫南无疑,脑子里就这点黄色废料。新嫂子看着挺清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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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送给嫂子的劳斯莱斯多少钱,有没有哥哥给我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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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800来万吧。抽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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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瑞卡上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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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8万的世界无法想象…活该葡萄牙四大爷受这爱情的苦,只能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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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这就叫上嫂子啦?先问问C罗给不给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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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瑞卡的女孩几岁啊?看着真的好清纯好漂亮啊,狠狠get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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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1,我也觉得颜值很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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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的美,甚至不输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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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床上不知道怎么浪,西罗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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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南又来了,嘴巴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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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外网新菀菀资料已扒:瑞卡多斯桑托斯,27岁,意大利籍。米兰理工大学商业与管理研究专业硕士,都灵大学体育科学专业学士。曾在某投行有分析员工作经历,现已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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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是可以阳光嫂竞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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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投行女!我真的Re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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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上C罗的啊…平常能沟通吗?她的话小学毕业的罗能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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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斯手眼通天呗,离谱…学历也开始造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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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斯冤枉…是真的,学籍都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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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德斯:我要有这本事,先给自己美美造一个,也不用天天被人鞭尸只上过五年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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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罗超话现在在狂欢,满屏新嫂子,罗蜜太满意了。这学历也太硬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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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吹上了?米兰理工世界排名前一百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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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不入也是名校,真的很有面,嫂竞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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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就酸吧,你嫂子有这学历吗?蹴鞠圈哪个嫂子有这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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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死谁了,爽死罗蜜了!从此以后阳光健走,称霸嫂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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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嫂这就粉上了?西罗最多玩一年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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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皇帝家总算有一个文化人了,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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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罗INS官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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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不去,INS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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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梯子…官宣台词是什么?哪个哥哥截个图给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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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G.
Hesaid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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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好傻,好甜,She都打错了。没文化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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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我要阴暗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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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康康瑞卡的INS,台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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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没发,她只有一条INS,去年发的一张烤肉配菠萝汁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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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过去了…瑞卡还没发…这情况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搞到C罗还能忍住不马上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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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罗能不能行啊?人家说NO!他脑补成YES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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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L
呕…恋爱的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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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渣…嫂子的睡颜太美了…我想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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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想犯罪?哪里想了C罗剁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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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过去了,嫂子还没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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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罗今天都发三十条INS了!嫂子嫂子全是嫂子,他好爱…
302L
看不出来是个恋爱脑啊…不懂就问,前菀菀那会儿他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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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上一次就很程序化,连情人节都不发合照。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304L
男人的爱明明白白…坐等明年情人节屠狗。
305L
我去他INS看了,真的嫂子密集恐惧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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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为爱痴狂罗振华,头一回见独自官宣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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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醒了!!
308L
爱哭鬼,以后不要哭了。
309L
310L
什么女A男O剧情…磕到了磕到了!
注意:本文中的某些情节只是为了推动剧情,没有拆逆的意思!
【6】
此时此刻,克里斯蒂亚诺正疯狂地刷新手机上的页面,屏幕被手指摩擦得滚烫,皱着脸很烦躁的样子。
要命了,这个作者怎么还不更新,情节卡在这里,他一会儿就要上飞机了呀!卡卡就要生了,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等家属签字,克里斯这个二百五怎么还在跟那个毒枭扯皮?两千万的交易在母子平安面前就是屁!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克里斯蒂亚...
司机正祈祷里卡多能快点出现,就听到身后的车门咔哒一声,里卡多带着一阵风坐上了车。
“嗨克里斯。”卡卡向克里斯蒂亚诺摆了摆手,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白色T恤,一条深蓝色的短裤,蓬松的头发被他掖在耳后,看起来像一个网球打得很好的大学生。“我好像出来的有点晚,等很久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凑到卡卡身边,探到他的脖颈处,浓郁的海盐和青柠的味道从这里散发出来,心猿意马间,脑海里蹦出三个大字:信息素。
卡卡没想到克里斯会突然凑近他,克里斯的呼吸扑在他的耳垂上,让那里变得既热又痒,薄薄的皮肤瞬间红了一小块。
“怎、怎么了?”卡卡有点忐忑地问。
克里斯蒂亚诺后知后觉自己奇怪的举动,赶快坐回原位,疯狂地眨着眼睛,“你今天是喷了香水吗?嗯……好闻。”
卡卡笑了一下,“是新的洗发水,你喜欢可以送你一瓶。”
不,海盐和青柠是Omega的味道,这跟他的性别不匹配,“有更烈一点的吗?”克里斯蒂亚诺问,“比如,白兰地或者黑松露?”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兰地了?”
“额……就这几天。”
“好吧,我去问问,这是新代言的产品。”卡卡拿出手机,把这件事认认真真地记在了备忘录里。过了一会儿,他有点犹豫地说,“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味道就很好闻,像是某种花香。”
克里斯蒂亚诺愣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抹了发胶。讨厌,今天他用的是橙花味的!
“不,我要把它换掉。”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了。”克里斯蒂亚诺微微仰起头,露出他傲慢的鼻孔。
因为这很不Alpha!
【7】
“卡卡怎么这么慢。”克里斯蒂亚诺小声咕哝,扭头问旁边的随行助理,“他在哪个位置?我去看看。”
随行助理当然没办法拒绝,领着有点不快的克里斯蒂亚诺上了一层楼,还没走到近前就听到卡卡略显局促的声音:“可以换一个角度吗?嗯……这让我有点……”
克里斯蒂亚诺有种不好的预感,刚一进门就看到卡卡裸露着上半身,站在两盏巨大的聚光灯前,有一位造型师贴着他帮忙整理额前略长的碎发。
“卡卡!”克里斯蒂亚诺大叫了一声,空旷的摄影棚里回响起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看向疾步冲过来的克里斯蒂亚诺。
工作人员对他退避三舍,也不知道是怎么惹了这个大球星。克里斯蒂亚诺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无名火从哪来,他走到卡卡身边,把造型师扒到一边。
“你怎么不穿衣服!”克里斯蒂亚诺压低声音问,视线却像被硬生生吸过去一般黏在卡卡的身上。
要说尺度大吗,就这点肉跟他在更衣室与卡卡坦诚相见的程度相比,连开胃菜都算不上。但也许是灯光太亮了,也许是周围的视线太多了,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这地方像是在干什么不正经的勾当,他必须找块布把卡卡裹起来才行。
“天哪克里斯,你怎么来了。”卡卡绝望地扶额,本来他就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克里斯一来他岂不是更加放不开,“你看到了,我正在拍摄。”
克里斯蒂亚诺指了指旁边的助理,“你,过来。”
助理忙不迭跑到两人身边。
助理紧张地推了推眼睛,“罗纳尔多先生,是这样,我们确实是每人拍三组,一共六组不同的主题,里卡多先生拍这组,我们也是事先告知了的……”
克里斯蒂亚诺扭头盯着卡卡,卡卡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以为很简单的。”
眼看克里斯蒂亚诺的脸已经黑了,摄影师赶紧上前打圆场,“罗纳尔多先生,您稍安勿躁,我们这边快点拍完,不影响你们接下来的工作。”
克里斯蒂亚诺看外围一圈的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感觉自己是有点反应过度。他皱着眉,拍了卡卡的肩膀一下,走到光区外。
“好了,你们开始吧。”克里斯蒂亚诺抱臂站在一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行,你不能在这。”卡卡见状,赶紧跑过来,推着克里斯往门外走。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克里斯蒂亚诺想要躲开,被卡卡拽住胳膊,两个人在一边旁若无人地拉拉扯扯。
“你在这,我会紧张!”卡卡红着脸说,耳尖也渐渐变红了,“你快走。”
“我不。”克里斯蒂亚诺倔强地说,在原地稳稳地站定。开玩笑,在身体对抗上他已经不是那个被血虐的小小罗了。
“我就站在这,我不靠近总行了吧,你拍的时候只要不往这边看就注意不到我。”说完,克里斯蒂亚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卡卡看他傻傻地露着白牙,心一软,说:“那你不准出声,更不准笑。”
“不会不会,你快过去。”说完克里斯蒂亚诺就把人推开。
卡卡重新回到聚光灯下,众人立马开始剩余的拍摄。克里斯蒂亚诺还是抱着手臂站在原地,视线难以离开光亮处那个挺拔的身影。无论同人作品如何用华丽的辞藻描述卡卡的身姿与容貌,都难以企及活生生的他的万分之一。
克里斯蒂亚诺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照相机,随口问站在他身边的随行助理,“我拍个照,不过分吧?”
小助理点点头,心想你别问我,我哪敢说话,然后看到克里斯蒂亚诺打开了连拍模式。
【8】
拍摄活动不能耽误第二天的训练,二人工作完又连夜飞回了马德里。
可念不可说bylueguomingzi
Men’sFootballRPF
Ricardo"Kaká"IzecsondosSantosLeite/CristianoRonaldo
Summary:骨科。
骨科是什么意思?面对这种新知识,有了上次ABO的经验,克里斯蒂亚诺开始善用手机的搜索功能。他在搜索栏里输入“骨科”两个字,略作思索后又觉得不稳妥,又在后面加上了“同人文”。
骨科小说:指描述具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之间的爱情故事的小说。
……
哦——
克里斯蒂亚诺发出一声赞叹。明白了,这篇文的设定是他和卡卡是亲兄弟。克里斯蒂亚诺燃起了一丝兴致,丝毫没觉得亲兄弟谈恋爱有什么不妥,毕竟在同人世界里美洲豹可以爱上兔子、独角兽可以爱上彩虹马、魔龙可以爱上精灵(这还仅仅是他看过的设定),亲兄弟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了,他们之间甚至没有生殖隔离,这简直是最低难度版本的爱情故事。
克里斯蒂亚诺没多想,兴致勃勃地点了进去:
教堂的大门在里卡多的背后缓缓关上,里卡多回头望着它,望着他黄褐色的砖石,望着它彩色的玻璃窗,和十几年风雨里矗立的十字架。
外面大雨滂沱,天地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轰响,里卡多抬起头,一道惨白的闪电割开暗黑色的天幕,照亮了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里卡多仰起头,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里。
从小他就是家里最虔诚的那个,面对父亲的离家出走和母亲的酗酒无度,他靠着信仰、和上帝给他的力量一路走到了今天,他甚至将这些苦难都当做是上帝的一种馈赠。
可是他爱他的弟弟。
他爱他。
几个小时前克里斯的话言犹在耳:“我们共享着一个童年,我们血管里流淌着一样的血,挨饿的时候我们吃一个馒头,挨欺负的时候我们的背后永远只有彼此。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最喜欢的颜色、最爱的歌和最深藏的秘密,我为什么不能爱你?我们才是最契合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是啊,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里卡多笑了,他好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克里斯让这么多年他死守的那条线变成了一个笑话。里卡多掏出怀里那本被雨淋湿的圣经,将手覆盖在黑色的封面上,闭上了双眼。
“阿门。”里卡多念着,然后将它扔在了路边泥泞的水洼里。
里卡多顶着雨一路走回家,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他打开灯,发现克里斯竟然就坐在沙发上,就在两个小时前的位置,一动也没动。
灯突然亮起,克里斯从恍然中回神,回头一看,他的哥哥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门口。
“卡卡!”克里斯猛地站起来,瞬间红了眼圈,“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里卡多笑了一下,他的弟弟永远这样傻得天真,他走过去,带着外面湿冷的雨水,把克里斯抱在怀里。
“就算是下地狱,我都会带着你。”里卡多抚摸着克里斯卷曲的发尾,克里斯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嘴巴湿湿亮亮的,凑上来轻轻贴住他冰冷的唇。
“咔哒”,命运的齿轮吻合在一起,里卡多听到了它们开始旋转的声音。
这个吻快速地加热了他们的体温,里卡多按着克里斯的后颈,不断在他的唇上研磨,手上稍一用力,把他弟弟推倒在沙发上。
“我要你,克里斯。”里卡多的眼睛里燃烧着冷火般的疯狂,他把自己湿透的外套脱下,伸手去脱克里斯的裤子。
等一下!!!!!!!!
克里斯蒂亚诺看到这里顿觉大事不妙,但是人类的本质就是看到黄色的东西无法给眼睛刹车,脱(x),插(x),呻(x),搅(x)……等克里斯蒂亚诺看完这一连串人类生命大和谐的字眼后,他已经被卡卡办了至少三个姿势了。
他呆坐在沙发上,展开了一系列人生的思考,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是他“凌乱的额发”、还是“修长的双腿”、还是“白皙的皮肤”?
克里斯蒂亚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他拿起手机,面色不佳地走进地下健身房,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对着镜子拍下自己宽阔的胸肌、健硕的背肌、线条清晰的腹肌和饱满的三角肌,然后在凌晨发了一条图文并茂的ins:
IAMTHETOP!
TBC
P.S.感谢大家的点赞和留言!
请注意:是CK!CK!不是KC!
第二章
距离那次奇怪的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周,Cristiano确认了自己重新活过来那天是2004年12月25日,第二天就是曼联主场对博尔顿的比赛,他作为首发队员出场。
2004年12月26日,一大早他就被自己的生活助理叫醒了,他听着那阔别多年早已陌生的声音,才产生了些重活一世的真实感。
他本以为自己久别赛场这么多年,脚下球技早已生疏,奔跑着上场时甚至非常忐忑,生怕自己露馅了就要被打回替补席,但事实证明上帝的馈赠贴心周全,他踏上绿茵场的那一刻,熟悉的身体掌控感、平衡力、控球技法、拦截技巧通通回归,他轻松娴熟地带球过人,和上一世他19岁时并无不同。他边路...
他本以为自己久别赛场这么多年,脚下球技早已生疏,奔跑着上场时甚至非常忐忑,生怕自己露馅了就要被打回替补席,但事实证明上帝的馈赠贴心周全,他踏上绿茵场的那一刻,熟悉的身体掌控感、平衡力、控球技法、拦截技巧通通回归,他轻松娴熟地带球过人,和上一世他19岁时并无不同。他边路持球大步流星,瞬间提速冲向禁区,尽管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传带技术并不好,但他年轻时的爆发力无人能及,他只凭球感就把球推进了对方大门。
在队友们冲过来向他庆贺时,他忽然有了想复制Kaka庆祝动作的冲动,不管上帝是因为谁而格外开恩,能重新回到年轻时真的太好了!
比赛以曼联的胜利告终,Cristiano下场时感觉无比畅快,他几乎在球员通道里跳起舞来,他第一个奔进更衣室,凭借着记忆找到了被自己放在衣柜上方的镜子。镜子里的他胸肌饱满,腰线紧实流畅,背肌隆起有力,虽然比不上他30多岁特意增肌塑形后的身材性感美观,但比上一世死亡前的状态可是好了上亿倍。
Cristiano美滋滋地注视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他盘算着接下来要去整牙齿、做头发、矫正颌面、做个美黑……
总之,现在这个散发着稚气的,脸上雀斑明显,不整齐的虎牙尖尖,头发乱蓬蓬的他,和上辈子33岁的他被各大媒体选为最帅气球星时硬朗英挺的形象相去甚远。
他对着镜子想:怪不得那些不礼貌的曼联队友这时候要叫我“哭唧唧的小甜心”,现在的我足够好看,但是不够时尚精致,线条太钝了,真的像个会和教练讨糖吃的小奶狗。
想到教练,Cristiano思绪一顿,他才意识到,那个上一世在他初出茅庐慧眼识英发掘了他,为他指点出最适合的技术调整方向,在他第二次离开曼联时依旧肯为他说句话的,堪比他父亲的Ferguson(弗格森)还活着。
上一世他退役后忙于打造和发展自己的商业品牌,和Ferguson的交集并不多,他总是太过忙碌,即使在一些场合见到了Ferguson,也只是寒暄几句。直到Kaka和Ferguson相继离他而去,他才知道,找不到一个懂他的人说话的滋味多么难熬。
他很早就失去了父亲,即使之后在公众场合多次强调自己多么崇拜仰慕敬爱父亲,但只有最能让他敞开心扉的那个人知道,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而Ferguson是他生命中最接近父亲角色的那个人。
Cristiano简单清洗了一下,换好了衣服就去找Ferguson,他知道现在自己是Ferguson最喜爱的球员,Ferguson绝不会拒绝他的任何邀请。
Cristiano约Ferguson去了一家英国餐厅,他给自己点了一份鱼肉沙拉,看着对面老教练故意端着几分严肃的脸,眼眶微微一红,他害怕眼泪掉下来,忙低头把鲜嫩的三文鱼往自己嘴里塞。
他们聊了两个多小时,Cristiano没敢深入地聊他未来的计划和盘算,他深知自己上一世离开曼联让眼前这位老人有些伤心,但他也知道Ferguson理解他想要去更高平台的想法。
一顿饭吃得轻松愉快,两人的性格都直来直去,沟通相当畅快。临别前,Ferguson(弗格森)意味深长地对他说:“Cristiano,我以为你会反对我让你改变踢法的提议呢。没想到这么顺利,你看上去似乎一夜之间变了许多。”
一夜之间死而复生,能不改变许多吗?Cristiano心内一惊,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谈吐举止、行为方式像上一世19岁的自己了,原来还是有这么大差别吗?
Ferguson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会去探听你的隐私,究竟什么让你突然转变,我对此虽然好奇,但也尊重你的秘密。我更在意的是团队的荣誉,曼联在我这里处于第一位,你态度的转变对曼联是件好事。”
许是因为Cristiano今晚表达的态度足够驯服顺从,Ferguson一改往日训练场上板着脸动不动就骂人的作风,微笑中甚至流露着些微慈爱,Cristiano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和弧度温和的皱纹,踌躇片刻,犹豫着开口:“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他对我影响很大……”
这话也不尽是谎言,他确实马上就要遇到那个人了。
Cristiano忽然抬起头,直视着Ferguson的眼睛,“如果,如果我日后作了和你决策不符合的决定,请相信那并不代表我对你个人的看法。你是个极为优秀的教练,我从你的教导中受益良多。”
Ferguson的面容冷凝下来,他审视了Cristiano一分钟,看得他有些心虚,才回复道:“Cris,我明白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带过那么多球员,我想我明白你什么意思。”Ferguson用包容温和的目光回望,他冲Cristiano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黑丝绒大衣,坐上黑色专车离去,Cristiano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子远去,然后他脚步轻快地回到住处。
他想,虽然说的并不明显,但是我终于用给Ferguson(弗格森)道了歉,离开曼联是我取得成功的必经之路,如果真到了离开的那天,你千万不要因此过于伤心失望。
但是他的英语并不熟练,而且那些队友对他这个穷小子的作派看不惯——他这样出身贫困的葡萄牙人,却要摆出一副我很厉害的嘴脸,不过是走了大运被Ferguson挖到的乡下人,却能穿7号球衣,甚至快要挤掉鲁尼的位置,成为曼联新的核心主力。千万言语,唯有一句:他凭什么!
于是,在醉酒后或者玩游戏时,Cristiano总成为那个被捉弄的小丑角色。俱乐部队友们往往搂着身材火辣的妞,醉意醺醺且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他们轻蔑的目光扫过他过分紧绷的裤子、他刻意做的造型、他亮闪闪的钻石耳饰,之后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说上一大堆,然后他们怀里扭动的艳丽女人们就会因为他们说的不知什么话开始大笑,接着所有人都笑得前俯后仰,EdwinvanderSar(范德萨)更夸张,有时候甚至会笑得躺到地下。
被人看不起,就要变得更强大,比他们更有用,能在球场上进更多的球,他们嘲笑自己,那就用成绩和实力堵住他们的嘴。
Cristiano两世的处事准则皆是如此,他太明白自己身处一个成王败寇的生死场,唯成绩论的丛林法则百年来一直在统治着这片绿草地。
上一世,他赢过很多场比赛,用耀眼的成绩反击了无数轻视打压他的人,但是最后也输得很彻底。
这一次,他一定要试试,即使上帝又一次偏心,若等待他的坎坷和艰难还是那样多......但是他会比上一世更努力,做到更极致。
期待已久的日子很快到来,2005年2月23日,欧冠八分之一决赛,曼联对战AC米兰。
Cristiano为这一天做了充足的准备,他花大价钱做了发型,又挑染了头发,给面部做了护理,修好了眉毛。他清楚无比地记得,这一天下雪了,为了不让雪水打乱发型,他在上场前还特意喷了定型发胶。
可惜这样完美的一天,一开始就遇到了不快:Cristiano走进更衣室,想要最后确认自己的形象足够整洁帅气,他走到柜子前,却发现自己摆在那里的镜子变做了几块碎片,他一直把镜子固定得相当牢固,绝不会掉落下来,从那碎片的裂痕来看,应该是有人故意砸碎的。
Shit,Cristiano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脏话,这些人的恶意他心知肚明,活过一世的经历也让他学会克制脾气,但是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不只是这重活的几个月,而还要加上上一世的几十年。
怀念如涓滴细流,在日复一日的回想中汇聚成深不见底的寒泉,他每想到这一日,心头那口甘泉便汩汩涌出冷水,泛出甜蜜的冷意,让他既快乐又痛苦,最终只剩下无比怅然。
这一天的一切必须顺利,可是开场就是一面被人故意毁掉的镜子。
Cristiano狠狠摔上柜子门,咬牙切齿地想:这些杂种,日后没人会提起他们的名字,在足球历史上的无名之辈,却敢在现在仗着资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往身上喷了些雪松冷香的香水,再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自己的形象一丝不苟,万无一失。
他无视了更衣室里面等着他发火,期待着看好戏的队友们,他走到了和他交好的葡语系队友身边,等着和他们一起排队上场。
Cristiano的心跳得快极了,他频频去看更衣室内挂着的电子表,到了要出场时表盘上会跳出提示,他不耐烦地又提了提球袜,在心里默默倒数。
当终于能从更衣室里出去时,Cristiano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他几乎是跳了起来,第一个撞开了更衣室的门。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在拥挤人群中闪现的棕色卷发,那卷发的主人因为队友的呼喊而转头,在挤挤挨挨的人群缝隙里,忽然露出一双鹿般的大眼睛,那长睫每扇动一次,Cristiano的心就随之剧烈地跳动一下。
他站在原地,队友从他身边匆匆走过,有些甚至故意撞到他的肩膀,但他毫无察觉,呆在原地看着那个人群中穿着白色球衣的人影。
Kaka!上帝啊,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您,那真的是Kaka!
有水珠落在Cristiano红色的曼联队服上,留下一小片深红色的水痕。他怔怔地、贪婪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卡卡,丝毫没察觉自己的眼泪。
曼联的队长RoyKeane(罗伊·基恩)却看到了Cristiano的眼泪,他们本就关系疏远,Keane(基恩)放任队员们捉弄他,此刻Keane(基恩)过来调笑道:“怎么,是因为没有镜子,看不到你自己那张漂亮脸蛋,担心观众席上的球迷会不会因为你头发乱了嘘你?那也不用哭啊,娇嫩的葡萄牙妞。”
Cristiano用两指使劲摁了摁眼睛,甩掉泪水,他没有反驳Keane(基恩),而是推了他一把,走回排列好的队伍中,等待着Kaka走过来和他击掌。
他站在曼联的队伍里,僵硬地和AC米兰依次走过来的队员们握手,他能感觉到Kaka在他斜后方,kaka开朗的笑声由远至近,Cristiano早早就伸出手去,木然地任走在前面的AC米兰队员和他一一击掌。
Kaka走近了……他和我身后的第二个人打招呼了……第一个人……该到我了……他屏住了呼吸,Kaka刚调转手臂,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握住了Kaka递过来的温热手掌。他太大力了,几乎是瞬间紧攥住Kaka的手,但他却低着头不敢和Kaka对视,即使确认了被他握住手的人身着22号米兰白色球衣,仍旧不敢去看那张他渴盼已久的面容。
前后两世,他爱了近百年,思念了几十年,这个人离他而去太久了,他甚至不敢抬眼去确认这个人如今是真的重新活了过来。Kaka完好无缺、无病无灾、快乐无忧地站在他面前,这比他所做过的任何好梦都要美好,他再如何相信自己是天之骄子,也无法轻信能有如此好运。
“CristianoRonaldo?”Kaka疑惑地晃了晃他们紧紧交缠的手掌,使了点力想把手掌从Cristiano手心抽出来。
Cristiano瞬间慌张地抬头,他更紧地握住了卡卡的手,然后露出一个掩饰的笑容:“啊,很高兴认识你,报纸上都说你是AC米兰的新核心,作为曼联的主力之一,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在Kaka的脸映入眼帘的一瞬间,Cristiano差点无法克制自己的眼泪,那是Kaka,是鲜活的22岁的Kaka,是在球场上驰骋的主力Kaka,是笑容中没有一丝抑郁阴霾的Kaka,他不是被贴满墙壁的死板的照片,是会和他说话,会冲着他大笑,会因为他的无理而皱眉的Kaka。
Kaka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听到的曼联新王牌Cristiano的荒唐传闻,他尴尬地假笑了一下,俯身过来礼节性地和Cristiano轻撞了下肩,“那我们正好可以在球场上好好认识一下。”
这略有点挑衅的话语却引发了Cristiano的一阵大笑,“好啊,我可是期待这天很久很久了呢。”
两人分开后,Kaka转身继续和其他球员问好,而Cristiano的目光则一直跟在他身上。
开场哨声尖锐地吹响,Cristiano信心满满地跑到边路,想着:来吧,Kaka,我们上一世也是因球结缘,这一次我的实力更强,你一定会记住我的。
第三章
两支队伍的拼抢都很激烈,Kaka这时候的体格比Cristiano壮实一些,他们两个在争夺球权时,Kaka一个侧身将他挤开,他被撞翻在地上,而Kaka只顾着带球向前,根本没回头看看被撞翻在地的Cristiano。
Cristiano跌坐在地上,球衣蹭上了一道道污渍,他伸展了一下身体,看着Kaka带球突破,人球合一般过掉一个又一个队友,偏过头在隐秘的角度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这可不是没有集体荣誉感,Cristiano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反正都已经知道了比赛结果,谁能战胜此刻在巅峰期的米兰圣子呢?反正我是不能,鲁尼...
我这可不是没有集体荣誉感,Cristiano在心里为自己开脱,反正都已经知道了比赛结果,谁能战胜此刻在巅峰期的米兰圣子呢?反正我是不能,鲁尼那个莽汉比我差一点,肯定也没戏。
但是他想了想如果输了球,弗格森严厉训斥队员们的样子,在心里啧了一声,迅速翻身爬起去追Kaka。
当然还是没能顺利把球抢回来,Cristiano看着奔跑在自己前方的Kaka灵巧运球、灵活变速、迅速折返、择机过人,他喘着粗气在心里为这位球场精灵喝了声彩。
他也是顶级球员,自然看得出Kaka的踢法兼具速度、力量和技巧,而且他并不像自己站在边锋位,找机会断球进攻,而是不断在中路寻求机会,在中路发力突围,这样可以极大地消耗对方体力。而中路直接突破这种偏古典的踢法,在2014年后已经极少见了。
Kaka的身体协调性极强,跑动速度极快,连续控球技术又极为娴熟,那颗黑白球仿佛驯顺听从于他,只要他拿到球,那就绝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看他在球场中路突破,对方球员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球从他脚下抢回,那画面简直是极致的视觉享受。
这种大步流星的踢法,Cristiano活了两世,也只有Kaka做得最好。他紧跟在卡卡身后,欣赏着这已成球坛绝唱的步法。
比赛果然如他记忆中那般,AC米兰队占了上风,但是踢到比赛快要结束时,变故陡生。
上一世Kaka是因为什么被摁在皇马替补席上,他再清楚不过了。此刻看到艾伦·史密斯就要铲翻Kaka,他顾不上考虑后果,本能地冲上去,狠踢了艾伦一脚,才让他铲人的动作稍稍偏转,在离Kaka双腿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万幸他的动作因为角度被遮住了,没几个人看到,裁判们、主教练们和其他队友都没有发觉。但是正在控球的Kaka停住了脚步,他奇怪地看了Cristiano一眼。
艾伦·史密斯却愤怒了,他站起来,冲Cristiano挥了一拳,“你他妈的在干嘛!”
Cristiano握住了他挥来的拳头,因为这内讧,裁判终于跑过来查看询问。Cristiano本想直接反击回去,但是想了想觉得确实不太好解释自己刚才的举动,总不能说为了保护对方核心球员不受伤,所以我踢翻了自家球员吧。
他站在那里思索了几秒,然后仰头冲艾伦冷冷地解释:“你是瞎了吗,我也在跟着22号找机会断球,你偏偏这个时候冲过来铲人,我根本来不及收腿,只能踢到你了!”
艾伦·史密斯眼中的怒火就快要喷出来了,目光似要杀人,他的两腮高高鼓起,金发直直竖在头顶,汗水从他通红的脸上滑落,他鼻息粗重地喘了几下,当着裁判的面却也不好发作,呲牙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狞笑,“行,葡萄牙人,咱们回更衣室再说。”
风波之后,比赛继续进行,和上一世的走向一样,AC米兰胜出,曼联的队员们垂头丧气地退场。
Cristiano心知回到更衣室必然有一场恶斗在等着他,这个艾伦是英国人,也是曼联更衣室里“本地帮”的一份子,平时就一直看他不顺眼。Cristiano在心里冷笑一声,他记得这个人,上一世艾伦·史密斯就因为自己踢球“太独”,不传球给他,把当时刚加入曼联的他堵在更衣室里,仗着身量高体格壮,把Cristiano暴打了一顿,害得Cristiano缺席比赛一个月。
尽管他之后为了球队和艾伦·史密斯维持着表面和谐,也在共同比赛多场后成为了能聊几句的队友,但他始终记得艾伦曾经是如何凶悍地对他吼叫,扑过来把拳头砸在他脸上。
Cristiano拉伸了一下斜方肌,他盘算着自己此刻也没几个同盟,更衣室里仍旧是英国本地佬独大,他这几个月也只是循序渐进地增肌,成效没那么明显,现下只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于是他在球员通道多待了一会儿,活动着筋骨,回想着自己的私人拳击师曾告诉自己的,打架时要保护哪些要害。
他一边转动着自己的肩颈,一边沿着球员通道缓缓向曼联的更衣室走去,但他没想到艾伦·史密斯会这么没有耐心,在还没走到更衣室里,门砰得从里面被撞开,艾伦窜了出来,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拽进更衣室里,甩到靠门的墙上。
这一下十分用力,Cristiano的整个背砸在坚硬的白墙上,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但他强迫自己忽略痛感,扫了一眼跟在艾伦身后的四五个队友,确认这些都是以往看不惯他的人,他估计了一下形势,觉得今天受伤可能会有点严重。
Fuck,和AC米兰的下一场比赛就在半个月后,如果这一次还是被揍得要缺赛一个月,那他就失去了一次见到Kaka的机会!
算了,Cristiano在心里劝导自己,现在还是应付这群野蛮人要紧,实在不行到时候和弗格森求一个替补上场的机会。
他又粗略地估摸了一下,觉得替补上场可能也有点悬,反正他记得,上辈子这阶段和这群人打架他从没占过上风。他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增肌中的胳膊,朝堵在身前的四五个人翻了个白眼,啪得一声,用力打开了攥在衣领上的手。
艾伦·史密斯被他的白眼彻底激怒了,他握紧石块一般的拳头,用了十成力向Cristiano砸过去,Cristiano缩脖子躲过这一击,但围着他的人已经聚拢了,他没办法从包围圈内躲开,瞬间就挨了好几脚。
Fuck!Cristiano的火气也被撩了上来,他在混战中伸脚狠狠踹出去,也不管能不能踢中,同时肘击开身侧围攻他的三个人,伸手掐住了领头的艾伦·史密斯的脖子。
尽管艾伦壮得像头西班牙公牛,但他最脆弱的地方握在Cristiano手里,脉搏像被禁锢在灯罩里的蛾子,一跳又一跳地无助挣动。艾伦奋力回击,双手拧住他的胳膊,以一种要扭断他骨头的力道硬掰他的手臂。围殴他的人见到他暂时压制住艾伦,立马围上来解救。
顷刻间,Cristiano就感觉到背上被砸了好几拳,还有一拳捣在他的眉骨,他感觉眉心一热,似乎是有血流了下来。
但是他知道这群人听谁的指令,因此即使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涌出来的鲜血糊住,也强忍着疼痛始终没松开掐在艾伦脖子上的手。
“你这葡萄牙杂碎,松手啊!”
有人砸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上,立马出现一大片红痕,Cristiano因为疼痛闷哼一声,却仍旧没松手。
“你这个婊子生的卖屁股的小婊子!”伴随着这一声脏得不能再脏的话,有人在情绪极度爆发中不管不顾向他脑袋砸下一拳。Cristiano听着向他脑袋上挥落的拳风,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图,伤口渗出来的血滴在他眼睛里,使他如狼一般红着眼,他死盯着面前喘不上气脸色涨红的Alan·Smith,在心里盘算着这一下要缝几针,无比快意地想:你们最好伤我再重些,让弗格森看到这些伤口,到时候看他是会像你们这些蠢货以为的那样视而不见,还是会为了曼联的未来把核心位置让给我,警告你们呢?
但是砸向他脑袋的拳头没能落下来,有人在半路截住了那威力十足的一击,Cristiano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一改平日的温和舒缓,愠怒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Cristiano霍然抬头,正对上一双被怒气烧得明亮的眼睛,那双眼先扫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疤痕,又在看到他滴血的眼眶时顿了几秒,然后充满担忧地和他对视。
我没事,Kaka。他朝替他挡下一击的Kaka轻摇了摇头。
Kaka身上还穿着比赛时的22号白色球衣,球衣下摆沾着青草痕,球袜上还留有一大片泥印。显然他在赛场上听到了艾伦·史密斯的那句话,一下场就因为担心Cristiano会被队友为难而悄悄跑了过来,正遇上这群人在围殴Cristiano,他们甚至在情绪激动中忘了锁上曼联更衣室的门。
Kaka第一次见到队友互殴的场面,虽然他也听说过有些俱乐部的更衣室氛围极差,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但是AC米兰的球员们一向极为团结,从他加入AC米兰以来,每个队员对他都相当友好,即使一开始看不惯Kaka学生气的加图索,也因为几次在训练时故意撞Kaka反被撞飞,因此和Kaka成为了损友。Kaka进入AC米兰俱乐部之后,每次比赛与人发生冲突,AC米兰的老大哥们都会飞速跑过来挡在Kaka前面,他没想到曼联的更衣室氛围是这样的。
“米兰的小美人,别来插手我们俱乐部内部的事。”
艾伦·史密斯斜着眼瞪了Kaka一眼,他目光轻蔑地扫过那张纯真漂亮到圣洁的脸蛋,双手还牢牢箍在Cristiano掐住他脖子的手臂上。
Kaka没理会他的挑衅,他强硬地推开堵住门的两个人,挤进包围圈,用肩膀撞开两个紧贴着Cristiano的球员,用不熟练的英语劝架:“就算有什么冲突,你们也不该殴打自己的队友吧。”
“队友?”艾伦·史密斯扭头扫了眼Cristiano,呲着牙恶狠狠道,“他把我们当队友?我看是把你当队友还差不多。”
Kaka握住他的肩膀,试图劝架,“他已经解释过了,只是失误,又不是故意的。”
“失误?!”艾伦猛地提高了声音,甩开了肩膀上的那双手,“谁信他!你自己也在场看到了,他明明就是故意突然转了脚步,别告诉我哪个能踢曼联首发的球员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Kaka语塞,但仍挡在Cristiano身前,他比那四个围上来的球员都要高,替Cristiano拦住了砸向他的拳头,推倒了凑上来要踢Cristiano的一个人。
在下一波围殴袭来时,Kaka伸手掀翻了左侧围住Cristiano的两个人,朝正和Cristiano对打的艾伦·史密斯腰际打出一拳,趁他躲闪的时候拉住Cristiano空出来的那只手,喊道:“跑!”
Cristiano下意识松开箍住艾伦脖子的手,Kaka领着他往更衣室的反方向跑,有球员拦在他们的去路上,被Kaka一人送了一拳。
Kaka替他解决了前进路上的所有阻碍,但他并不了解曼联主场馆的构造,又是个向来不认路不记路的路痴。他们拐过一条通道,Kaka看着眼前出现的灯光昏暗的另一条通道,脚步一顿。
Cristiano在他身后无声地笑了笑,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示意kaka跟上自己。他带着kaka转了个弯,换到了另一条通道内,他们手拉手在老特拉福德球场东南侧的工作人员通道穿行,越过几扇门后,一脚踹开了清洁工专用的侧门。
曼城冬日湿冷的空气立刻扑到他们脸上,Kaka被冻得一激灵,皱了皱鼻子,他身上汗湿的球衣还贴在身上,冷风迅速将水汽凝结成冰粒,Kaka难以自控地缩了缩脖子。
站在风口为Kaka挡风的Cristiano体贴地打开了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Kaka撸了一把水汽润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冻得说不出任何客套话,直接坐了进去。
Cristiano坐到了Kaka身侧,他吩咐助理把空调调到最高,然后从杂物箱里翻出紧急医疗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Kaka皱着眉看他熟练的动作,神情担忧凝重,“你没事吧?”
Cristiano擦干净了眉骨上的血,把一整片消毒棉片随意敷了上去,“没事啊,别担心,我习惯了。”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让Kaka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他主动从医疗箱里翻出止血药膏,递给按压住伤口的Cristiano。
“习惯了?他们经常这么打架吗?为什么是这几个人在围殴你?你就没个帮手吗?”Kaka愤愤然质问道。
感受到Kaka的关心,Cristiano在心里笑了一下,但如何回答Kaka的这个问题,他却有点纠结。
换作是他曼联的好友里奥·费迪南德,他一定说是因为“我比他们都强,他们嫉妒我。”但是现在对着Kaka,他却不想表现得过于骄傲狂妄。
于是他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可能因为我是个葡萄牙人,而英超比较看中球员的国籍,他们热衷培养英国籍球员。而且我比他们都年轻一些,成绩也确实好一些,所以……”
“我还是个说葡萄牙语的巴西人呢!我明白了,他们不过是仗势欺人。我觉得,你需要和你们的主教练弗格森好好沟通一下。虽然告状像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但是他们今天打得太过分了!如果伤到了你的腿呢。”
Kaka愤怒又担忧的眼光让他心头一暖,果然是我的Kaka,Cristiano想。他轻拍了拍Kaka的膝盖,安抚道:“相信我,我能解决这件事情的。”
冷静下来后,他想到上一世艾伦那悲剧的命运,忽然就心生不忍——伤病似乎是每个球员不可绕开的噩梦,艾伦在球场上为了拦住射门而小腿骨折,直接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这很难不让他想到上一世的Kaka,被伤病拖累了发展的Kaka。
随他去吧。Cristiano在心里暗叹一声,就像Timelena所说的,每个人的命运都难以更改,以艾伦·史密斯暴烈的性格,受伤在所难免。何况,Cristiano从心底甚至很能理解他——谁不想成为最强者,哪怕是拼上性命?
Kaka还想说些什么,车子就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Kaka疑惑地问:“这是哪里?”
“我知道你想回米兰的酒店,但是我害你这么狼狈,总要先把身上的湿球衣换下来再回去吧,不然生病了,下一场可就要输给我们了。”
“那不会发生的。”Kaka冲他一笑,光芒闪烁的眼睛亮过曼彻斯特夜空中所有星星,“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你说的对。”Kaka跟着Cristiano走进酒店,“确实应该换一下衣服再回去,否则很难和Sheva(舍瓦,卡卡AC米兰的队友和挚友)他们解释……虽然他们应该很快知道我帮你打架这件事了。”
酒店大堂悬挂着六座巨大的巴洛克水晶吊灯,碎钻般的灯光照亮整个厅堂,他们一前一后走入酒店,银蓝色厚地毯上印出两个交错的脚印。
第一人称
百年难遇绝世大帅哥×没见过世面的地方人(?)
女主其他设定和之前差不多
校园爱情小甜饼全文2w字
—————————————————
我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同学。
男的。
虽然是男的,但真的是我活了十六年第一次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性。
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模糊,而是身高超出平均水平,身材也无时无刻显露出男性荷尔蒙的帅气。
但简单的一句长得帅不能完全形容他的外貌。
他的白发蓝眼,特殊的气质和优越的外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幻想中的存在。
尤其是他的眼睛,雪影下的苍眸仿佛将天空融入,薄雾浮色,璀璨得让人屏息。
第一次从墨镜侧边...
第一次从墨镜侧边窥到他眼睛的时候,我还不懂得“六眼”代表着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他要戴着墨镜,只是被他的样貌震住了。
…妈妈,东京的男孩子好厉害啊……
这真的是人类可以长出的样貌吗。
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的这位同学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稍微偏了头,隔着墨镜看我。
“有事?”
我回过神,按捺住心跳,摇摇头,“没。”
我收回了视线,想着应该把注意力移到今天的第一节课上。
但是胳膊忽然被人戳了戳。
我转过了头,想看看我的同学是不是还想问我什么。
就是这么一转头,我就被那双毫无遮掩的眼睛和他的完整面容定在了原地。
……天、天使?!
他离我很近,一只脚直接踩在了我的椅子边上,上半身朝我倾过来。
他什么也不说,就是这么嘴边带着笑,然后看着我。
我的耳朵和脸颊逐渐变红,小声问他,“五、五条君,有什么事吗。”
“没事。”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轻快地回答,“就想再看看你的反应。”
“……”
我默默地想转过头。
但是他直接伸手,单手捧住了我的脸,让我面对着他。
……!上、上手了!这才第一天见面啊!
妈妈!东京的男孩子好大胆!
我在他的手掌温度和注视下越来越红,只能支支吾吾地去扒拉他的手背和手腕。
“五、五条君,这样不太好……”
“诶~”
他又凑近了,“我不好看吗?”
“……!”
我的大脑确实在当机的边缘反复横跳了。
“…好、好看,但是,但是……”
他就这么保持着动作,看着我。
在我变成熟番茄的时候,他才像是憋不住一样笑了出来,手也松开了我的脸。
“虽然我长得是很帅,但你也是一级术师吧,怎么这么弱,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只是看见我的脸就害羞成这样的人。”
…那个,咒术师评级应该和这方面无关吧。
在上课铃响起的这一瞬,我默默地转了回去,试图回避这个话题。
但是这之后,可能是有了一个说话的契机——虽然我更想说是我的这位同学捉弄我的契机,我们这一届四个学生,很快就混熟了。
另外两个同学知道我是从小地方第一次来东京之后,一个劝阻五条同学不要这样捉弄女孩子,一个直接给我带了一沓成人杂志说是让我长长见识。
我捧着怀里的杂志,敬畏地看着这个具有治愈他人能力却抽烟喝酒还鼓动我一起逃课的女同学。
……妈妈,这里的女孩子也好厉害!
我发现我的两个男同学果然很厉害。
开学没多久就遇上了任务,所以我也见识到了他们的术式。
比起我用实质化的咒力进行攻击的方式,他们的咒术显得强大很多。
夏油同学的术式是咒灵操术,收服咒灵后就可以收为己用,咒灵使用的还是它们本身的咒力,所以他能掌控的咒灵数量并没有限制。
而漂亮的五条同学,他的术式是无下限,眼睛的特殊也是精细操控咒力的前提,在经过我听不懂的数学解释后,他选择直接让我感受了一下。
在展开术式的时候,我碰不到他,而他现在惯用的攻击咒术是直接将概念引入现实,负无穷的吸引力撕裂一切。
……!
他特殊的眼睛没有视觉死角,所以能在没有回头的时候,随手将我身后的咒灵击碎。
“虽然你也不弱,但是…”
五条悟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台阶上转过身,看着我说,“在任务中因为看着帅气的同学而分神所以被咒灵偷袭,说出去可是要被嘲笑的。”
“…哇!”我的眼睛更亮了,“刚才那一下好帅啊!五条同学真的好厉害!”
“重点不是这个吧。”
虽然是这么说,但他明显心情很好地扬起了嘴角。
第一次任务顺利结束,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交流,包括但不限于四个人友好的日常和两个人动不动就打架互殴的日常,我们对彼此的称呼也熟络了起来。
虽然喊名字还是喊姓氏都是各喊各的。
我对五条悟的称呼也突飞猛进,直接变成了一个“悟”。
……我居然在第一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开始直呼男孩子的名字了!
但我仔细想了一下,也想不出是什么时候觉得可以直呼他名字了的。
明明刚开始因为他的样貌,家世,还有出格的实力,我都保持了敬畏的心情喊姓氏加敬称的。
但是过了没一个月就被他带着变成了能一起打游戏的关系,称呼没了敬称,接着就是……
好像是当某次我们四个人在咖啡厅休息,我和五条悟都点了同一款限量蛋糕结果被告知刚才先上的那份就是最后一块的时候。
我看看已经被我挖了几口的蛋糕,再看看五条悟慢慢把视线移到我身上的样子,心里一跳。
“等等、五条,这个我已经——”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
五条悟iswatchingme。
我受到了重击,血量-1000。
但我撑住了,想说什么劝他换个点心的时候,他忽然手一伸,用自己的叉子插在了我面前的蛋糕上,苍色的眼眸看着我,唇角上翘。
“我觉得间接接吻也不错。”
五条悟发动了魅惑攻击。
我受到暴击,血量-10000,叠加负面状态-神志不清。
叉子从我手中滑落,我捂着心口倒在了旁边我们唯一的治疗师家入硝子肩上。
“到手~”
那边的五条悟直接把蛋糕连盘子划到了自己面前,笑嘻嘻地重新戴上墨镜,一边对我说,“优理真的好弱哦,只是说句话就受不了了?这可不行,会被坏男人骗哦。”
“那你就别骗她啊!”
夏油杰忍不住吐槽,“只是一块蛋糕,你小学生吗?以后就叫你小学生悟好了。”
“啊?你凭什么看不起蛋糕?!幼儿园杰!”
我怕他们吵起来在咖啡厅里动手,于是虚弱地晃晃手,“没事没事,就一块蛋糕,让悟吃吧,让悟吃好了。”
说话间因为神志不清,我完全是听到什么就怎么称呼五条悟。
偏偏在场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只有被我靠着的家入硝子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话。
“所以,为什么不用没用过的餐刀把蛋糕切开?”
“……”×3。
……输了!我们三个一级术师又输给柔弱的治疗了啊!
我不禁进行了深刻的反省。
但看起来,反省并没什么用。
因为第二天上课之前五条悟扔给我一盒我最喜欢的果酱夹心巧克力,说是他买错口味了。
我看着手里的巧克力。
越看越觉得,这不是单纯的巧克力。
这是爆棚的可爱。
我大概也能察觉到自己对五条悟的喜欢。
比如,训练过后在休息期间,五条悟想喝我买的饮料。
“你手里的看起来比我的好喝。”
他这么对我说着,高大的身形微弯,凑在了我边上,“换吗?”
“好,等一下哦。”
我从自己包里拿出了吸管,又单手撕开包装后放进饮料罐里,再递给了五条悟,同时拿走他手里的那罐。
“这样可以吧。”
“可以~”
五条悟干脆地咬上了吸管,整个人像是懒洋洋的大猫坐在了旁边的长凳上休息。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拿出另一只吸管,放进他刚喝过的那罐饮料里,平常地给自己补充水分。
此时此刻,我的另两个同期又对我投来了“这家伙是真的不行”的目光。
“你对悟的纵容太过了。”
“五条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对他的喜欢吧。”
我对他们的用词有些震惊,“只是一罐饮料啊,不用说得这么严重吧。”
夏油杰沉默了,家入硝子却对我说了一句,“不,这不是一罐饮料的问题,这是青春期少女被初恋无情蹂躏的问题。”
“……蹂、蹂躏…”
我喃喃低语,小心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五条悟,耳根有点热,“这就是食肉系嘛……”
“…虽然我不是很想问但是你为什么要脸红?”
“这孩子是不是哪里坏掉了啊。”
因为在我身上得不到回答,我的两个同期就看向了另一个当事人。
被看着的五条悟疑惑地回望,“干嘛?”
“你不是听得到我们在说什么吗,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解释?”五条悟咬着吸管,不解地说,“要解释也是你们先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蹂躏她了吧,而且我是喜欢吃肉啊。”
“……”×3
在一片沉默中,我不禁又默默地攥紧了手里的汽水。
听话只听懂了一半这一点也、也很可爱!
虽然这一次我没有出声,我的另外两个同期还是对我露出了“这孩子是真的不行”的表情。
“你不觉得自己对悟的美化视角有点过分了吗。”
“没有啊。”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悟的实力这么强,一起出任务有疏漏的地方他都会帮我补了,超有安全感的啊。”
“个子还很高却能毫不在意地吃甜点,真的很可爱,长得又很好看,虽然是五条家的大少爷但相处起来就像普通朋友吧?”
“明明是才十几岁就是下一任家主这种我只在小说里看过的身份诶。”
我举起空着的手,开始掰手指数数,“实力强,会帮助人,性格可爱,长得超好看,会和你一起打游戏,被捉弄了也不会真的生气只是想着捉弄回来…”
咦,手指不够用了。
我直接一个握拳,“悟全是优点呢!”
在我发表了真心实意的宣言之后,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五条悟松开了嘴里的吸管,最先开口,“实力强长得好看是没错,但一起打游戏算什么优点,还有,老子说了很多次了,不要用可爱形容老子。”
夏油杰&家入硝子:“赞成。”
“应该是性格很烂才对吧。”
五条悟:?
我看着放下饮料罐就去揪自己挚友衣领的五条悟,他额角冒着青筋的俊脸,短袖下结实的胳膊,因为突然抬手露出的一点腹肌,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悟也是满分!
“优理。”
家入硝子冲我招了招手。
我凑过去,“怎么啦。”
“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有趣或者是帅气,这都没有问题。但是——”
我眨了眨眼,听她说完了后半句,“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可爱,那你就完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其实我也知道的,我对悟的喜欢应该只是暂时的迷恋冲动,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耀眼的人。”
家入硝子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来还是有点理智的。”
她拍了拍我,“好好享受初恋,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告白,有句话我还是先提醒一下。”
“昂?”
“做好安全措施。”
“…啊。”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不过这个确实要注意,我会记住的。”
她看着像在赞同生理知识科普的我,慢慢露出了一个笑,说不愧是我,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我不清楚自己对五条悟的迷恋冲动能不能称得上是有趣,但是对我而言,看见他的每一天,我的心情状态都像是加了buff一样。
非常棒。
就是有时候棒过头了。
比如给他送冰淇淋前,他正好在洗澡。
我敲了门等在门口,等他一开门,我看见的就是刚洗完澡,手里拿着毛巾搭在头发上,没戴墨镜也没穿上衣的冲击性场景。
纯白和晶魄似的苍蓝被水珠晕染少许,亮色也滑落到锁骨,充分锻炼后的身躯弥散出压迫性的吸引力,沐浴的蒸腾清香从他身上被风潜藏进我的呼吸。
……这就是天堂吗!
我恍惚地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转身就扒在了走廊上的窗口,开始给自己紧急散热。
“你好麻烦啊。”
五条悟在我身后抱怨了一句,一边走回房间找衣服穿,一边对走廊上的我说,“只是普通地没穿上衣而已啊,以后我们去海边玩难道还要寸步不离地拉着你吗。”
“…没关系。”我恍恍惚惚地回答,“我会记得留在原地等你们来找的。”
“别把走丢当做前提啊。”
五条悟的声音离我近了一点,他应该是套上了衣服,几步走到了我身边,“现在可以了吧,大小姐?”
……虽然我不是什么深闺大小姐。
但是在异性上我是真的没见过世面,也扛不住他的身体信息,所以我默默地认下了这句话。
我拍拍脸,然后伸出手把袋子递给他,“香草、草莓、巧克力和哈密瓜的,我觉得味道都还不错。”
“谢啦。”他接了过去,自然地问我,“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最近没有。”我想了一下,说,“或者明天出任务的时候再看看?”
“可以。”
他低着头又问我,“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我摇摇头,“没啦。”
今天只是为了给他送冰淇淋,因为明天还要一起出任务,我就跟他挥了手,说明天见。
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和五条悟的气氛保持得不错。
对方的反应是出乎我意料的好,对于我的亲近,不仅没有拒绝,还会反过来给我带东西,哪怕他只是当做友情向的互动,或者只是不想欠我的,我也觉得很高兴了。
但这个氛围直接垮在了第二天的任务里。
这一次的任务对象是跨国流窜的诅咒师,手上的人命牵扯到了高层的族系,因为一些没有明说的理由,必须活捉对方带回去。
资料上明显是外国人的诅咒师,使用的术式也很外国人,带有对方国家的宗教属性和洗脑性质。
因为对方隐藏的地点在等待改建的住宅区,也不清楚是否有人质,为了应对有可能的普通人员伤亡,我们四个人包括家入硝子一起前往了任务地点。
主力输出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我负责拦截伤员,家入硝子负责治疗,看起来很好没有问题。
但我没想到对方的术式效果会强制每个人回答“天堂是什么”这种唯心主义的问题。
其实也很好理解,大概是从回答里具现化我们的“罪”,以此来削弱甚至攻击。
按道理来说,就算对方处在半领域状态无法被攻击,但用更高浓度的咒术强行碾压也不是没有机会破开。
至少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是有办法的。
但他们就想看看对面能玩出什么花样,所以一个回答“所有食物都变成甜的”,一个回答“没有恶意的世界”直接触发了咒术。
家入硝子站在我身边,在试了几个回答后,被咒术认可的是“不需要加班的世界”。
而我,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回答。
其他三个人加一个诅咒师都看向了我。
“优理?”
“怎么了,你这家伙不就是想想世界和平这种程度吗。”
“说吧,总不会比五条更离谱。”
如果是平时,我是不会这么犹豫的,但是我发现了,这个咒术承认的只有在听到问题后第一反应出的回答。
所以在经过昨天的幸运事件后,我的第一反应是……
我憋红了脸,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快速低语了什么。
“&*#…¥%!”
因为没被施术者听到,所以不算数。
在这种沉默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用尽最后的勇气,对五条悟说了一句,“悟,你能不能……把耳朵捂上?”
“啊?”
五条悟有点不爽,但被夏油杰拍了一下小声跟他说了什么,他就不甘不愿地把耳朵捂起来了。
我看看离我们至少有二十米远的诅咒师,深吸了一口气,深沉地开口。
“…悟的衣服底下就是天堂!”
……看吧!!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我一点都不深沉地,麻木地释放了我所有的咒力,实质化后就凝成无数罡风朝对方削了过去。
“变成碎屑吧。”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的同期连忙试图阻止我。
夏油杰着急道:“不要因为恼羞成怒就起了杀人灭口的心啊!”
家入硝子安抚道:“冷静点,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你的妄想。”
五条悟小声道:“……她是在暗示想和我s、sex吗?”
“快住口!当做没听见对你们两个都好!”
总之,虽然我削掉了整块地基,我的同期还是成功地从我手中救出了诅咒师。
……笑不出来。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回高专,但是五条悟直接伸手把我提溜到了他面前。
“就你这个状态还想一个人?”
他拽着我的后领,在我还捂着脸的时候,对其他人说,他和我要谈一下,就不和他们一起回高专了。
在我疯狂的摇头中,我的同期们对我露出了一个“你们好好谈”的和善笑容,就直接上了车走人了。
我僵硬地被五条悟拎着后领,想继续捂回脸,但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同时,五条悟的手机也响了一声。
他放开了我的领子,“别想跑哦,在哪里我都看得到你。”
我也确实不可能在六眼的视觉下跑到哪里去,就默默地掏出手机,也看了一眼。
硝子:记得安全措施。
我啪地合上了手机。
身边看着自己手机的五条悟恰好在这时候恼怒地说了一句“谁会这么干啊!”,然后也啪地合上了手机,直接塞回裤袋。
他偏过头,脸色不善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抬头看看他,然后忍不住又低头,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别打脸好吗。”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感到他伸手拉下了我的手腕,就这么抓着带我往前走。
“本来就不聪明还胡乱使用咒力,还想一个人回去?要是现在遇上了什么你准备怎么办?也像笨蛋一样说不要打你吗?”
我听着他说话,然后小声地问他,“…你生气了吗?”
“生气了。”
我闭嘴了。
…怎,怎么都用上敬语了。
我再迟钝也察觉出他的意思了,于是试探着说,“…其实那些行为不是追求,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做了?”
“…做,我做!”
此时此刻,我仿佛一个会在mixi上被众多JK吐槽的木头男友,只能靠着求生欲来选择答案。
五条悟烦躁地抓了下头发,看着我的表情,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先拉着我走进了最近的咖啡屋。
两个人坐在了角落里的位置,等点心和饮料摆上桌面后,他才看着我,沉着嗓子开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整天给我送东西,什么要求都答应我,我买的东西你也接受了,现在说不算追求,你在耍我?”
我连忙摇头,“不是的,我确实是因为出于真心才做的这些……但比起追求,硬要说的话,就是,那个啊,送东西和触发事件增加好感度?”
“那不还是在攻略我?”
我有点苦恼,“抱歉,是我比喻不好,虽然确实是因为喜欢所以做了这些事,但如果要对悟告白,期望你能和我确定关系的话,现在的我不行啊……”
“什么不行?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因为…唔,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哈?”
五条悟看起来更加烦躁了,“你难道觉得我还不够——”
“我还是太弱了。”
我没注意他想说什么,只是先一步把自己的小小的沮丧说出了口。
“……?”
“悟长得这么好看,家世又好,实力也比我强很多,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只能多攒点钱,等毕业之后再找机会……但是怎么想都不会比悟赚得更多。”
我大受打击地瘫在了桌面上,如同一滩晒化的软泥,“什么优势都没有……”
噗叽。
五条悟伸手越过桌子,直接贴上我的下巴和两颊,抬起了我的头。
他语气古怪地问我,“你就是在纠结这个?”
在我点头之前,他的表情又变得危险了起来,“所以,你把我当做…美人?”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嘴边还扯出了一个一看就不是真心的笑,“很有胆量啊,小优理。”
!
这求生欲一下子让我直起来了。
因为嘴边被捏住,我含含糊糊地回答,“不、不是…你是强者……”
“哦。”
他轻飘飘地回了我一句,“那你被我拥有,是不是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咻地一下起身,坐端正了以后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对他说道,“悟,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谈谈。”
“老子不想谈。”
“不是的,你听我说,如果我没有做好准备就和你交往的话,马上就会有一个和你定下婚约的真正的世家大小姐来找我了!她会用她的家世和教养碾压我,然后甩给我一个亿让我离开你!”
“老子就值一个亿?”
“那先算一百亿!而且不止这样,如果我拒绝了,你的母亲肯定也会想让我知难而退的,马上就会用家世和贵女的品格羞辱我,然后甩给我两百亿让我离开你!”
“你怎么还给自己涨价的。”
“这不是重点!听我说啦!”
已经开始想笑的五条悟握住我的手,压在桌上,然后让我冷静一点。
“别想了,老子想和谁交往想和谁结婚,都轮不到其他人决定。”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就算有这样的蠢货,揍他们一顿就是了。”
我忧心忡忡地说,“暴力不好哦。”
五条悟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问我,“所以,这就行了?愿意和我交往了吧,大小姐?”
我的耳根有点红,眼神也开始飘忽,但是坚定的意志让我抗住了他的身体信息。
“还有一个问题。”
五条悟啧了一声,问我又怎么了。
我认真地说道,“和你交往的话,如果之后分手我会很伤心,所以我觉得还是要谨慎开始,就算有机会结婚,不被你的族人承认的话,我说不定会郁郁寡欢然后逐渐被你厌弃最后丧失所有活力枯萎在空旷的宅子里……”
我努力回忆着上周才打完的galgame的剧情。
太惨了,那位百合花一样美丽的夫人真的是太惨了。
我的眼里忍不住冒出了湿意。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
他看起来难得有些纠结,好半天才问我,“…你就这么喜欢我?”
“如果你能放开自己的术式,特级也不是不可能吧……为什么…”
我困惑地看着他。
他收住了话,转而像是掩饰什么一样,用着轻松的口吻对我说,“你已经很强了,那些老头子只看得上术式和实力,这一点不用担心,如果我们交往,他们只会催促我们结婚。”
“但你说的前一句话……”
他抬手,慢慢摘下了墨镜,看着我。
炫目的样貌和宝石色泽的眼瞳再一次迷惑了我的感官。
“因为害怕失去就无法踏出一步,这么没出息的话让我很不快。”
五条悟这么说着,嘴角却微微弯起,他拉起了我的手,贴在了他的侧脸。
他随意地偏头用自己的手撑住脸侧,但因为还握着我的手,于是他的肌肤,柔软的碎发,微凉的耳朵,都通过神经清晰地向我传递。
像是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笑得更加显眼。
我恍惚地感受着紧贴的触感,满脑子只觉得,他说什么都对。
“所以,你被她的逻辑绕进去了。”
第二天在教室里,听完五条悟转述的话,夏油杰一脸“你怎么回事”的表情看着他。
而同样听了全过程的家入硝子,已经开始笑着想给我买蛋糕了,“果然很有趣。”
我举起手,“有什么不对的吗。”
五条悟也反驳了回去,“老子只是怕她哭而已,有什么问题?”
“不,没什么,这样也好。”
“嗯,这样就行。”
……我们的两个同期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不管怎么说,第一学年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
当然咒术师没有假期之分,春假里我们也得按照任务四处跑,只不过会趁机游玩就是了。
咒术界有个被称作天元大人的不死术师,各地的结界都靠他维持,包括帐,所以为了稳定天元大人的身体信息,不让它的不死术式为了抵抗衰老出现无法控制的变异,需要每隔五百年让一个身体信息能匹配的特殊人类和他同化。
直白点说,这个被称作星浆体的人,需要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总觉得这种行为……
“怎么了,一副吃到芥末的表情。”
五条悟看了我一眼,问。
我直说了,“这种剧情好眼熟啊,都二十一世纪了,送无辜少女去死的我们不是成了反派吗,说不定主角就在阻止同化的组织里,还会教育我们说那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之类的。”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大楼玻璃窗炸裂后,从中脱出一个人影,直直坠落。
夏油杰的咒灵从空中腾飞直冲而去,和我一样留在原地的五条悟对我说道,“和资料里一样,两个诅咒师集团都是为了杀她来的。”
我垮着脸,闷闷不乐,“我不喜欢这个任务。”
五条悟抬手,弹了一下我的眉间,打散了我眼中的郁结。
我摸摸额头,眨了眨眼睛看他。
阳光下的少年没有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只是在略显刺眼的光线中,直直地看着大楼外的浓烟。
“别犯傻了,”他说,“不喜欢那就带她走,你以为要我们护送并‘抹消’是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
“要怎么做任务,是你自己来判断的,不是上面说什么你就应该做什么。”
“你只是有能力去做一些事,又不是工具——别发愣啊,现在还想着看我?”
我还没说话,却看见他忽然偏过身,抬起手划过我身后的空气。
刺耳的破空声被强烈的撞击碾成金属废料,徒劳地掉了一地。
五条悟收回手,他看着偷袭的诅咒师,嘴边扯出一个张扬的笑。
“算了,那就让你继续看着我吧——别离我太远哦。”
…我可能是被太阳晒得太久了。
在熟悉的炫目中,只是觉得,今天也是被我的漂亮同学击中心跳的一天。
这几个袭击星浆体的诅咒师都来自于同一个集团,实力最强的就是刚才试图偷袭我们的那个,没几分钟就被五条悟打趴下了。
甚至都没怎么用苍。
我时常觉得自己会因为他的实力错误评估别人的强弱,因为在他面前,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弱。
夏油杰在楼上也很快结束了战斗,用咒灵把我和五条悟接了上去。
里面受了点伤的星浆体——天内理子躺在沙发上还在昏睡,她的女仆在照顾她。
随便玩了会手机,天内理子很快就醒过来了。
她看起来不是很明白情况,只是先确认了她的女仆还在身边,然后眨着眼睛看了看我们。
对面两个人看起来都被我问懵了。
夏油杰对我说了句,“太着急了优理。”
“家?京都那边的本家?呜哇,不愧是御三家……”
“前后的感叹根本没有关联吧。”
在我们三个人要继续上演日常番对话的时候,天内理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看起来很震惊,问了我们很多问题,还说为天元大人献出她自己本来就是她的使命。
我也很震惊,起先是对于资料里所说的,她恰好父母双亡还是车祸这种人为的理由,现在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怎么跟被洗脑了一样觉得去死是件光荣的事。
我们两个互相震惊完,在她确认我们是认真的之后,和她的女仆眼泪汪汪地说了会儿话,终于对我们点头了。
她想活下去。
等把人带到酒店安顿好后,我待在天内理子她们的房间,用着手机在四个人的聊天组里发消息。
[我:我怎么觉得上面像个大反派一样。]
[我:车祸这种原因就不说了,对待要献出生命的星浆体也只安排了一个人照顾,还这么轻易地就被泄露了踪迹。]
[我:这在一般企业里能被称之为管理层蛀虫了吧。]
[五条悟:全部都是蛀虫的话那就分辨不出了哦。]
[夏油杰:还是有在好好办事的吧,不过确实很多规矩都跟不上时代了。]
[家入硝子:他们一开始甚至不想给高专拉网线。]
[我:!]
[我:悟,你有办法把高专买下来吗。]
[五条悟:光买占地可以,麻烦的是功能意义,垄断财政的话应该没问题。]
[夏油杰:你们冷静一点,禅院家和加茂家不会同意的。]
[五条悟:谁管他们啊。]
[我:高专是自由的!!]
[家入硝子:高专是自由的!!]
[夏油杰:硝子,至少你不应该复制黏贴。]
因为还需要全天戒备,为了养好体力,再说了几句,我就放下手机准备休息了。
今晚五条悟和夏油杰守夜,明天白天我们换了地方后让五条悟睡一觉,夏油杰和我继续戒备,晚上再是我和五条悟。
基本上每个人都需要连续保持一天一夜的清醒。
虽然我有提议自己的术式可以让我不用睡觉,试图多承担一点守卫任务,但被另外两个人拒绝了。
五条悟的说法是,与其用来无意义地消耗咒力,不如快点适应起新的战斗方式。
我觉得也有道理,虽然我不喜欢,但有能力却一直不用的话,那才真的是笨蛋。
刚开始还会有诅咒师找到我们,后来,就只剩下一个杀手,一个拥有罕见的零咒力天与咒缚的杀手。
杀手当然是不知道我的实际术式的,被发现后却也没有多惊慌,而是敏锐地看向了我。
我也没有多惊慌,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动手了。
对方的身体素质惊人,对咒力有抗性,不仅如此,在战斗开始了十几分钟后——
他用特殊的咒具划破了五条悟的脖子。
“!!”
“悟!””
我和夏油杰都没想到。
好在伤口并不深,在无下限术式被强行中止的时候,五条悟就反应过来躲开了,没被伤到要害。
对方显然也不指望这一击,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拉开距离,方便他脱离战场。
但看见鲜血飞溅的我,意识中的安全线陡然断裂,下一秒就用完全的咒术剥夺了他的行为能力。
实质化的咒力将他砸在地上,死死摁住,持续使用的咒术如撬开岩石一般翻开了他的思维。
我冷冷地看着他,“…禅院甚尔?被禅院家视作耻辱,自行脱离本家去做杀手……还想暗杀悟?哦,你还有个儿子。”
我无视了对方紧绷的身体,只是冷笑着说,“禅院家的血脉,还是个早早显露出术师天赋的孩子,五条家想必不会乐意看见他长大,那么杀了你之后,我会送他去见你的。”
“祝你们一家团聚,不用谢。”
在一片沉默中,捂着脖子的五条悟忽然小声问夏油杰,“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可怕,还以五条家的口吻在威胁别人。”
夏油杰也小声回答他,“她被你的受伤激怒了,就是那个啊,刺激过大,黑化了。”
hello?我听得见。
我维持着咒力输出,一边默默地将视线凝在了那边的两个人身上。
五条悟继续小声地问夏油杰,“所以她是在姓五条的基础上说的这句话吧,…黑化了也想跟我结婚吗?”
“不好说呢,黑化了可能走的就是别的路线了,比起提出结婚,直接对你做些强制行为也不是不可能。”
“?!她上次连sex都暗示了,难道还想强——”
…!!!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我彻底没了刚才的心情。
两个人对已经打败的敌人没有非要灭口的意思,但就这么放过他也不太可能。
我没有意见,只是意外于对方主动开口的提议。
他居然想把自己儿子赔给五条悟,还说让禅院家的血脉给五条家的六眼当下人,五条家肯定很乐意吧。
先不论他儿子到底会不会显现出术式,这个说法已经让我们三个人都露出了看人渣的眼神。
而且我在他的思维里发现了他已经把自己儿子卖给了禅院。
好家伙,不仅违法犯罪,还一货两卖。
五条悟嗤了一声,有点不耐地记下了他儿子的事,然后就让我搜刮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了。
但禅院甚尔,或者伏黑甚尔,这个人根本没有积蓄。
我觉得我们必定不能吃下这个亏,所以拿走了他手上的特级咒具还让他打了欠条。
直接针对六眼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这件事从星浆体信息泄露开始就不太对劲,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问题,
夏油杰还是不太赞同我的办法,“虽然你的术式不会暴露,但长相被诅咒师记住也不是好事。”
旅馆内,我在给五条悟的脖颈处上药,回话的速度慢了一点,被五条悟抢先了。
“有什么关系。”他坐在沙发上,稍微歪头方便我的动作,一边无所谓地说,“老子都被记住十几年了,那些渣滓除了上来送死还能干什么。”
我本来是想回答夏油杰只要术师等级上去,早晚也会被注意到的。
但现在我看着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等我给他处理伤口的五条悟,不禁神色凝重了起来,“我会谨慎一些的。”
五条悟不满地看着我。
但他这次确实也大意了,只说自己回去就练体术,还有反转术式。
我一边附和,一边小心地给他的伤口缠上纱布,尽量别弄疼他。
两个人的距离一直很近,因为注意力在他的伤口上,我也没有空闲去感受他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
在短暂的沉默中,我忽然听见他问了一句,“所以,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对我表白?”
我手一抖,还没贴上医用胶带的纱布散落开。
“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先继续帮他固定好纱布,一边艰难回答,“…不是说了等毕业之后……”
“啊?”他的语气明显变重了,“难不成你真的准备和我暧昧到毕业?”
我给他贴上最后一条胶带,慢了一拍后迟疑地回答,“…单方面的喜欢不算暧昧吧。”
噗。
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然后赶紧收住了。
五条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所以,”他没被墨镜遮挡的蓝眸异常灼目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我在高专期间和别人交往也可以咯?反正你也要等毕业才对我表白。”
我愣了一下,有些难过地说道,“感觉悟谈恋爱的话很难分手吧,那我毕业后应该也不会对悟表白了……”
谁这么傻会和五条悟交往了又同意分手啊。
噗噗。
?
我刚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另外三个人到底在笑什么,手上的力道就忽然加重了,差点把我拽进他怀里。
我连忙伸手撑了一下他的胸前,稳住后抬头,看着他的脸色,迟疑地问,“…悟是…生气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
我迫于他的眼神压力,绞尽脑汁,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连忙开口,“我也很想对悟表白的!”
“但是、”
“但是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一字一重地压低了。
“但是,丑小鸭是得不到美天鹅的欢心的。”
我恍然地想着五条家的家世,五条悟自己的地位,再想想自己因为高专生也有工资还是住宿制才得以在东京生活的事实,语气沉重地说道,“至少让我攒够半个五条家的财产再表白吧……不然感觉会被爸爸妈妈直接赶出去的……”
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放松了。
被我搭着胸口的少年看着我,语气疑惑地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想跟我结婚?”
我刚茫然抬头,他就放开了我的手腕,身体也放松下来任由我靠着,唇角微弯,“按照你的逻辑,早点成为特级不就行了,五条家的一半财产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但和特级术师相比就是另一回事了。”
“啊…”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比如,‘我是特级咒术师今井优理,这是我的咒术师证明,请你们放心地把悟交给我’…好像不对,‘请你们放心地允许我和悟交往’……好像也不对…?”
五条悟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了,“老子跟谁交往还需要别人允许吗?”
“还有,”他重新扣住了我的手,压在沙发上,缓缓问我,“我之前就觉得了…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什么galgame的大小姐角色了吧?嗯?”
我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动,反而在小幅度的较劲中,忽然感觉到了他呼吸的温热。
他的气息在我的唇角微不可觉地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掠过,只是冲着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
“优理大·小·姐·?”
明知道我对他的身体信息过于敏感,他却故意在我耳边这么说道。
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只能含泪承认,“……没、没有,我才是大小姐…”
五条悟满意地哼了一声,虽然松开了我的手,但身体没动,仿佛随时可以让我借力的样子。
但我真的不敢再接近他的身体了。
有人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咳嗽了几声,是夏油杰在提醒我们应该继续移动了。
我连忙应声,只是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两张有些奇怪的脸。
?窗户没关吗,哪来的树叶在飘。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地问,“你和理子妹妹的表情怎么有点…累了?”
“不是。”夏油杰平稳地回答我,“就是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天内理子也嘀咕了一句,“可恶,怎么连那个恶劣白毛都有人喜欢,还是想努力工作冲着结婚去的正经女孩子…!不,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也会在高中找到超棒的男朋友的!”
…啊这,那可能你得注意一下不要再读女校了。
五条悟帮忙处理了天内理子的身份问题,然后和我们一起被高层叫了过去,在夜蛾老师极力维护我们的情况下听了一顿斥责。
他们两个人显然都不是会理会高层质问的性格,只是看在夜蛾老师的面子上控制了一下语言。
至于我的想法……
本来任务失败也是经常会发生的事,而且星浆体行踪泄露不就是高层的失职,怎么说我们都是在给高层收拾烂摊子,我不觉得他们有什么立场能质问我们为什么失败了。
等我平稳地说完,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边诧异,一边冲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夜蛾老师的目光就不太行了。
如果现在是在高专,我总觉得下一秒就有咒骸跳起来捶我后脑。
总之,关于这次任务的结果,就是我们不痛不痒地得到了停薪的处分。
…等等,好像也不是不痛不痒。
我算了一下前六个月的平均工资,得到这个月的收入有可能损失的数字后,忽然心绞痛。
我趴在了桌上,开始低落。
“……没有收入,攒不了钱,吃不起饭,花空积蓄,身无分文,踏不进五条家的门…再见了,悟呜呜呜呜呜呜…”
“再什么见,老子就在你旁边啊!”
“冷静一点,停薪一个月而已,而且高专提供三餐。”
“不接高层任务的咒术师也能赚钱,最多就是攒十年变成攒二十年。”
“二、二十年之后才有资格追求悟…那个时候悟早就有孩子了吧……悟呜呜呜呜呜呜呜——”
“???”
五条悟直接伸手把我从桌上提起来了,让我面对他。
“再哭今天我们就去结婚。”
“呜呜呜嗬——!?”
我吓出了一个嗝儿,然后疑惑地说道,“可是…悟你没到能结婚的年龄啊。”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你觉得所谓的侧室是怎么来的。”
“呜呜呜呜我只能当个侧室——”
“老子是在说法律管不到咒术师!你能不能听懂老子说话?!”
“其实,悟,优理应该只是低落一会儿,自己就能调整好。”
“现在跟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吧。”
“那就看着她哭吗?!”
“干嘛,你们什么表情?”
“…牙酸的表情?”
最终,和三个同期都沟通困难的五条悟,非常暴躁地直接把我摁进了他怀里。
我当场噤声。
并且开始迅速变红。
噗地一声,可以冒蒸气的那种。
五条悟大概是看着我,声音非常近地从我头顶传来,“真能折腾啊你,想我抱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我感受着他的怀抱,呼吸和衣服上的淡香,夏天的校服底下就一件衬衣,连面料触感都变成了传递他身体信息的主力输出。
我:每秒血量-1000理智-1000
“说点什么啊。”
“…悟说得都对!”
“??”
包括但不限于频率增加的身体接触,总让我恍惚以为他在跟我交往了。
虽然对他愿意给我回应这件事感到非常开心,但一个负责的人是不应该在恋爱中一味索取对方的好的。
我还没有能力给予他相等的快乐。
所以我忍痛多次避开了他的身体接触。
但好像效果也不是很好,因为到最后就会变成他开着无限抓我的场景。
就在我试图和他再一次进行认真的沟通之前,又一件猝不及防的事打乱了我们的关系。
在两个月前放出的信息,传到了一个奇怪的思维里。
我的真实术式是通过思维进行灵魂操纵,基本条件是对方脑子里有我的信息,限制范围基于信息量的多少,每个人的灵魂强度和对灵魂的理解能力各不相同。
在这之前,我每天都使用一遍的咒术并没有传递回有价值的思维,有些人一听到六眼会参与星浆体护送,就完全把这个任务当做不可能的事。
但今天,我从一个几乎无法阅读的思维中,瞥到了令我指尖发麻的模糊画面。
“他”见过六眼。
不止一个。
“他”杀过六眼,就在六眼刚出世的时候。
……!!
咒力断崖消耗,我再没有可能看到更多信息,因为无法理解对方到底是什么存在,又或者是被对方察觉到了,越级使用咒术的我受到了损伤。
视线中被溢出的血色模糊一片,我一边反省自己的大意,暂时切断了自己的痛觉,一遍摸索着桌子,又摸到墙边,然后挪到门口的位置,拉开门走了出去。
血液像漏水一样从眼睛的位置溅落,我的手上也早就沾满了液体,只能尴尬地摸着墙边一点点往前走。
还好我可靠的治疗师朋友就住在我隔壁。
我摸到了她门口,敲了敲门,又觉得她一开门应该会吓到,所以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硝子,救命。”
屋内很快有了回应,“门没锁。”
我就转了门把手,慢慢打开了门,“你别害怕……”
“…你怎么回事?!”
我听见家入硝子从椅子上陡然站起的刺啦声,听见她快步跑向我的声音,然后被她一把抓住了手,带进房间里。
我顿时感觉到了十足的安心。
她让我坐下,然后用手掌附在我眼睛上使用了反转术式,一边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就如实说了。
家入硝子听完,等我的眼睛不再流血后,用纱布蘸水帮我清理了一下眼周,让我试着睁开。
我能感觉到她小心翻动我眼睑的触感。
“没有可见的出血口,功能和结构都没问题…但我感觉不到你眼部属于自身的咒力,你心里也有数了吧,乱来的大小姐?”
我默默地嗯了一声,“大概要持续几天了。”
她确定我说的是真的以后,就把我带到她床上让我先躺着,用毛巾蘸了水给我敷眼。
我有点累,本来只是想躺一会儿,后来不知不觉就直接睡着了。
再次醒来,我发觉自己换了个地方。
并不柔软的床铺,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医疗室……嗯?
我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在手里。
咦,好像是……
我捏了捏,摸了摸,确认了是五条悟的手。
“…悟?”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饿了?”
他这么回了我一句。
我翻了身,换成侧躺,握住他的手又捏了捏,“还好,可能睡太多了。”
“谢谢你陪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像不像有些傻傻的颜文字,只是很开心他在我身边。
不过我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把看到的东西复述给他,于是神色一转,“对了,我用咒术——”
“我知道了。”
他这么说着,重新收紧了手指,“五条家的确有‘六眼’夭折的记录,我会查清楚的。”
我稍微放下了一些心。
有某种存在一直在蓄意针对六眼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绷紧了神经,如果五条家知道这件事,总比我一个人能做到更多。
空气短暂安静了一会儿。
刚醒过来还能用病人的身份握住五条悟的手,但现在已经清醒过来还和他说过话了,就不适合继续这么做了。
我有点舍不得地慢慢放松了力道,想把手收回来。
……咦,抽不回来。
他抓得更紧了。
有点奇怪,我们之前并没有像这样牵过手,都是他一着急就直接抓我手腕。
现在我看不见,也无法准确判断他的情绪,只能从他异常的安静中猜测一下。
“悟…你生气了吗?”
我就知道。
我想了想,又捏了捏他的手掌,“不气,我们都会帮你的。”
“…你就没别的要对我说的吗?”
“?”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他似乎离我近了一点,“你切断了痛觉,说明剧痛已经让你无法行动,在走出房间之前出血量已经超过五百毫升——这都是因为你想帮我。”
“疼痛,受伤,失明,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只是一瞬间的后悔和怨怼,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但你没有朝我显露任何一点负面情绪,就好像认定了我不会理解……我没有同理心吗?”
他的声音宛如夜幕中最后的潮落,“你喜欢的,到底是不是我?”
我有些想皱眉,因为他的话语,我慢慢握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他伸出另一条胳膊,扶在了我的背后,让我借了力。
我顺势触上了他的上臂,然后摸索着,抚过肩头,衣领,锁骨上方,脖颈,下颚,直到他的脸。
“我现在看不见你的表情,所以,请先允许我这么做。”
我用手掌贴着他的脸。
“疼痛确实会影响我的行动,因为这是灵魂损伤,为了尽快恢复,我选择了用身体承担后果,你应该听我说过,虽然灵魂为主导,但是容纳灵魂的身体也能反过来给灵魂‘造型’。”
“我没有对你显露负面情绪,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对方既然有能力设计你,我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如果这点伤就能动摇我,那我也不必白费力气去冲击特级了,更别提保护你。”
我郑重地对他继续说道,“你很强大,无论哪方面都比我优秀得多,我被你吸引是理所当然,这不是幻想。”
“我当然喜欢的是你。”
在一片静默中,我感觉到他慢慢弯起了唇角。
手背上传来热度,他覆住了我的手,愉快的声线也传了过来,“我也喜欢你哦。”
我卡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我、不是、悟…”
“总算是告白了。”
他伸手把我揽进了怀里,贴着我说道,“这样就算交往了哦,除非你想甩了我。”
…!
我当然不会甩了他!
但是这个展开也确实让我措手不及,扒着他的校服扣了半天纽扣,支支吾吾问他,“悟,你真的觉得,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不会后悔吗?”
“你看不起谁呢。”
“不是看不起的问题啦……”
在明白他不可能松口后,我不禁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比如说…悟,你自己的衣服一件多少钱?”
“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有点疑惑,但还是回想了一下,“现在穿的短袖…大概十四万左右吧。”
我一下子收紧了手指,眼神实质意义上地放空,喃喃自语,“十四万…一件短袖就十四万,也就是说冬天的衣服会更贵…不对,悟自己买衣服会很随意,如果是本家准备的只会是更贵的定制…我的一级任务酬劳…也不过给悟买一年的短袖……”
我:人生无光.jpg
“你是想给我买三百多件短袖吗。”五条悟吐槽了一句,因为已经逐渐习惯了我的思维方式,他勉强安慰,“你又不是一年只做一个任务——”
他话没说完,我直接一个奋起握拳,“我这个月就要升特级!”
“…哦。”
五条悟冷酷无情地摁下了我的手,然后又把我塞回被子里,团好,“你先搞清楚自己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再说吧,我去食堂给你拿吃的。”
…呜,他真好。
在医疗室等待他回来的我尝试着调动咒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恢复速度,目前来看还是有点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对自身的灵魂操控并不熟练,也没有理解类似反转术式的应用,只能靠自身咒力慢慢恢复。
因为我目前的状态最好不要再使用术式和咒力,五条悟决定晚上让我到他那里过夜,他来照顾我。
……!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就要一起过夜吗!
“大小姐。”五条悟又这么喊了我,“再怎么害羞也不能拒绝我哦,放心啦,你还没恢复,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如果我没有受伤,就、就会对我做什么了吗!
“?怎么脸更红了?”
埋头散热的我被五条悟这么一路抱回了自己宿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用咒力感知辅助自己收拾了要带过去的衣服和日用品,然后再次进入省电模式,被他抱回他的宿舍。
我觉得一般来说女学生是进不了男生宿舍。
听了我的顾虑后,五条悟直接带我走了窗。
…好的,是他会做的事。
他把我放在了床上,考虑到我现在看不见,什么都没法做,就自己开了盘游戏当背景音,然后让我靠在他身前。
我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两条胳膊绕过我的身体,手上一边摁动手柄,一边问我有什么想做的事。
……总觉得像被大企鹅绒毛裹住的小企鹅。
身高差没那么大,安全感倒是满分,被他圈在怀里后偶尔碰到他的腿,还有点像被雪豹的尾巴圈了地盘。
…真可爱。
但是也太近了——!
这就是女朋友的快乐吗。
完全被他的体温和气息围绕,说话的时候还能感到他胸腔的震动,有时候低头给我喂点零食,头发就会擦过我的耳朵,痒痒的,伴随着说话的气声。
他好像没有面对病号的经验,把我彻底放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后,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我觉得这对我的心脏不是很友好,于是动了动,跟他说我想挪到边上去。
“不要。”
他拒绝了。
我只好自食其力,试图撑着他的大腿从他身前坐起来,结果只是被他箍住了腰。
“坐在旁边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这样到底哪里不好了。”
“不是不好…就是、太近了…”
“都对我说出那种发言了,再近一点也没关系吧?”
“……!我没有!我不是!你怎么还记着那个!”
为了维护自己的正直,我奋力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挣脱他的臂弯。
“别白费力气了,我、”
他想说的话突然卡住,突兀的气音吞掉了他的下一个字。
好机会!
我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上左扭右扭,然后突然感到自己撞到了什么。
“?手柄掉了?”
我想抬手把那个硌着我的硬东西拿掉,手刚刚伸出去,五条悟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另只手摁着我的肩把我撂倒在床上,唰地掀起被子盖住我。
“?悟?”
黑暗之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他隔着被子压着我,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哦、哦,好的。”
不明所以的我只好待在了他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被子香香!
说、说的也是呢,天天睡在这里的话,床铺上应该都是他的味道没错吧。
我默默地把自己缩进被褥里,然后,吸——
白猫有着美丽的外表和美丽的蓝色眼睛,我不禁喃喃低语,“悟、悟猫猫…?”
“?你叫我什么?”
我一下子醒了。
通过床铺的凹陷,我能感到五条悟坐在了离我很近的地方,沐浴露的香气也蒸腾开。
“悟猫猫?那是什么东西?”
他捏了捏我的脸,继续问我。
我回过神,诚实地把刚才的梦说出口了,顺便提起了上次出任务的时候特意拍给他看的那只蓝眼长毛猫,“我还是觉得那只猫猫和悟好像哦。”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我,我刚想着他是不是不喜欢和猫联系在一起,忽然感觉到身边一沉。
他的声音毫无征兆地触上我的耳朵,“喵。”
……!!!
我耳根一软,整个人都抓着手里的被子僵住。
“喵?”
“喵~”
我满脸通红地缩进被子里,试图抗议,“不、不要这样…”
“只是这样就不行了?”五条悟的声音明显是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效果,“好弱哦优理。”
“……我很强的!”
“嗯?真的?”
“我已经在你床上睡觉了!我很强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古怪地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因为眼睛受伤的事在故意折腾我?”
他哼了一声,然后换了个话题,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听起来像是悟猫猫的事过去了,但是——!
他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忽然在我耳朵边喵一声!
晚上开着电视给我听,自己翻漫画的时候也要忽然在我耳边喵一声!
我洗澡之前,都拿着衣服调用了咒力作为感知辅助了,他还要光明正大地走到我边上对我说干净的毛巾放在那里了,然后又在我耳边喵了一声!
我:%……&¥…&¥&*&…!!
惨遭可爱值蹂躏的我HP-1000-1000-1000
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战战兢兢地回到床上,在给自己擦头发的时候,还要防备他突然接近。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终于能睡觉结束这一天——
他关了灯,躺在床的另一边,隔着被子对我说晚上别突然抱上来。
在我想应声之前,他忽然又凑近了,语气极轻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声,“晚安,喵。”
“……!!!”
又来!!
这怎么睡得着!
我在深夜里干瞪着眼睛,在他的被褥和存在感中,混沌的脑子里充斥着我得自救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力超额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看见了。
我再去看身边还在睡觉的五条悟,清晨的日光隔着窗帘晕入室内,却根本比不过他优越的容貌和雪翼的睫毛。
好、好耀眼…!
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坐起身,下了床去洗漱。
没过多久五条悟也醒了,他有点惊讶我的恢复速度,不过也毫不吝啬地夸了我一句。
两个人各自收拾完,一起出了宿舍准备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就在走廊上撞上了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出门的夏油杰。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我们,“…你们?”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啊、我应该从窗户出去的。”
五条悟无所谓地说,“就算被看见了也没什么吧。”
在夏油杰的震惊中,等三个人在食堂成功和家入硝子汇合,四个人一桌的我们,话题的中心果然变成了我和五条悟。
两个人交往的事被另外两个同期确认后,他们看起来也不是很惊讶了,只是又问了我恢复得这么快是不是对于术式的应用有了新的理解。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在一声声喵中迷失自我,喃喃地回答,“也可以这么说,对类似反转术式的治愈有了新的想法,但主要是…昨晚悟太厉害了……”
我听见夏油杰难以置信地问五条悟,“你……你们…补魔?!”
“?!你瞎想什么呢?!打游戏脑子打坏了?!”
“补…魔?没错,我是该补充一点对悟的抗性魔力…”
“说了多少次了老子的六眼没有魅惑技能!”
“……!我就知道是悟自带的属性!魅惑满点嘛!好厉害…!怪不得我会——”
“你能不能听懂老子说话?!”
我眼神发直地嘀咕,“听懂了就能点满魔抗吗,这样下去不仅攒不够财产,连相匹配的精神耐力都不行啊……”
我被额头跳着青筋最后也只是恶狠狠地把豆沙馒头塞进我嘴里的五条悟引回了注意力,忍不住有些苦恼地觉得自己的未来大概就像是一本轻小说了。
名字就叫《男友太帅太强太可爱了怎么办》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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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个梗的教师悟放在下一篇。
试图进行一个cp的去……cpp主页desu
[图片]
同学问我看不看速激,有加朵,我忧郁地说不看。自从去年看了WW84,我深受打击,好像对加朵没爱了,烂片真的伤人啊。我本以为我可以做个只看脸不在意演技的观众,事实证明,不得行。同学又问我看看勇敢者游戏,有凯伦吉兰,我更忧郁了,因为上个月看了火药奶昔,我觉得我好像对凯伦吉兰也没爱了……
-禅院直哉x你
-太子爷反穿,152被真希妈捅心脏濒死前穿到了现实世界,变成了一只猫然后被你捡回了家
-女主是个甚推+梦女
-有后续(。)
甚尔推能和同担拒否的厌女猫猫在一起吗?
01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路上乱捡猫。
猫本就是个能改变一个人生活质量的四脚吞金兽,而有些来路不明的猫,甚至可能会直接改写你的未来走向。
但是,当你在深夜下班时路过你公寓边的垃圾回收点,看到那里趴着一只血迹斑斑的金渐层的时候,你还是动了恻隐之心,鬼使神差地将这只濒死的大猫抱回了家。
02
大猫伤得相当重。
四肢和肋骨有几处破裂,胸口还被开了个洞,脸有一半...
四肢和肋骨有几处破裂,胸口还被开了个洞,脸有一半都是青肿着被血糊住的——但即使是这样,你也能从它那完好的半边脸看出这是一只非常美貌的猫。
并且一般的金渐层都是体肥腿短,这猫的身型却相当纤长漂亮,即使是倒在垃圾堆旁边,毛结成球又脏又乱,也浑身写着“我是一只血统高贵的名贵赛级猫”。
你不否认把它抱走有见色起意的成分,也确实想过把它治好的话能值好大一笔钱。
你带它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让值班的医生帮你把猫身上的血洞缝合上,又给它骨折的位置打上石膏。
大猫全程都昏昏欲睡着。
要不是隐约还有着呼吸,你差点以为它已经死了。
医生问你要不要安乐死它,一般重伤成这样几乎没有活头了。
你看了看睡在你怀里的猫,心脏还在微弱的起伏着。拒绝了这个提案。
“唉……这猫就算是活下来,以后可能也会很耗钱耗力啊。”
他叹了口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还有救呢?”
你答道。
就这样,你带着这只半死不活的品种猫回了家。
03
养这猫没有三天,你就后悔了。
倒不是它的伤有多难治,而是这个猫——也太难搞了!
在捡回来第三天大猫就恢复了意识,能够拖着两条受伤的腿在地板上移动了。
你试图和它沟通,把它抱到浴室想要洗清他身上的血渍,却被它狂吼了一通。手臂上也挨了一抓。
你从来没有想过给猫洗澡会是这么累的事。
必须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它的伤口,它还一点都不配合。
到最后你也被扑腾了一身水,你只好把睡衣脱下来,穿着套内衣用电风扇帮他把毛吹干。
“喵——喵喵——咪——”
它叫得更厉害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总觉得他的视线在刻意避开你。
折腾了两个小时,你才好歹喘了口气,把浑身干干净净的大猫放回了地板上。
果然是只漂亮的猫。
它呲牙咧嘴地瞪着你,右边脸上的青肿明显恢复了不少。金色的眸子又大又亮,眼尾微微上挑,虽然你知道这么形容一只猫很奇怪,但总之就是——很有气质,很有味道。
你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开始刷推特。
“……喵、呜……喵!”
它肚子饿了,叫了半天也不见你理它,生气地在旁边转悠着,然后猛地冲上来想要夺你的手机。
你闪躲不及,手机啪地一下摔到了地板上。你立刻伸手去捡,却发现刚才一直骂骂咧咧地猫盯着你的手机屏幕不动了。
“咪……”
你低头一看,想起来你的待机桌面是你最近推的咒男人,伏黑甚尔。
04
你怀疑你的猫缺乏父爱。
自从发现你的手机相册里有甚尔的图片之后,它三番五次地想要叼走你的手机。你放在桌上的甚尔钥匙扣还有包上别的吧唧之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了它的窝里。
甚至你柜子里的甚尔抱枕,也被拖到了角落里当成了自己的床。
“你干什么?这可是我的老公。我知道我们甚尔的胸谁都抗拒不了,但是……你!”
你把因为被抢走了所有甚尔谷子,而对你呲牙咧嘴的大猫拎起来,指着它的鼻子说道,“你和他不可能的,因为你只是一只猫!”
“喵喵喵喵喵喵?!??!”
大猫叫了好大一通,接着愤怒地往你脸上来了一记猫猫拳。
05
你给这只猫取名叫直哉。
不因为别的,黄猫,眼线上挑,大只又漂亮,还是个甚尔厨,这不是禅院直哉那是谁?
三天之内,它咬碎了你家里所有带有禅院家姐妹的咒回海报,明明非常喜欢躺在甚尔抱枕的胸上睡,但如果你把它抱起来贴在你的胸上的话,它一定会疯狂地尖叫起来。
更匪夷所思的是,在它方圆十米都不能出现海胆形状的东西,否则它一定会亮出爪子挠个稀烂。
你的一颗刺比较长的黑色仙人球都惨遭了它的毒手。
真是太难搞了。
你连夜把你所有的甚尔周边全都藏了起来。
【既然他和你抢老公,你就不要它客气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养猫不就是拿来吸的吗。】
在你姐妹的撺掇下,你终于下定了决心,在直哉猫的惨叫声中剪掉了它的指甲,把它从头到尾揉搓了个遍。
不得不说,这猫虽然脾气怪得很,但长得是真的好看。
你看着它那扭着尾巴的妖娆的猫屁股,忍不住贴上去吸了一口。
也许是你的行为太变态,大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你怀里挣脱开,一溜烟地窜得没影了。
06
你和直哉猫足足磨合了大几个月。
中途它几次离家出走,然后你几天后总是能在你家附近的角落里发现被饿得病怏怏地,浑身掉毛,被野狗追赶的直哉猫。
它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你靠近的时候它不会跑,但也绝对不会像其他猫那样贴上向你撒娇。
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人觊觎它的美貌把它捡走,但如果是你以外的其他人来接近它的话,直哉猫会抗拒得格外厉害,即使能勉强带回去,过不了多久它也会跑掉。
然后在一顿折腾后发现活不下去,又回到垃圾站等着你去捡。
你们面面相觑,每次到最后你都还是不舍得它,把它捡回家继续养着。
只不过它还是相当我行我素,你要柔它之前必须向它请示,或者给它做一顿大餐讨好它。
如果你擅自趁它不备摸了它的话,它绝对会尖叫到你邻居都报警。
明明你很喜欢被我摸吧!
你看着趴在床上,被你rua得舒服到咕噜叫的大猫猫,不由得在心里腹诽道。
顺带一提,如果它凑过来,用尾巴缠住你的手,想让你摸而你不摸它的话,它一样会对你吵吵嚷嚷大半天。
这猫真是太麻烦了。
你不由得动了想把它卖掉的心思。
07
禅院直哉最近心情很糟。
不知道怎么回事家就被吊车尾的堂妹给掀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从前看不起的女人捅了一刀。
更离谱的是,醒来之后,还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还被一个普通的非咒术师女人捡回了家。
这个女人非常不讲女德。不仅常常不穿衣服就在家里走来走去,还、竟然还——
直哉猫想到这里,就气得牙痒痒。
竟然还收集了那么多袒胸露乳的甚尔君(的照片)!!
甚尔君也是你配碰的吗!你也配和甚尔君站在一起吗!
和甚尔君(的抱枕)呆在一起的只有我!!
你低下头看着又对着抱着甚尔抱枕的你呲牙咧嘴的大猫,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伸出手挠了挠它的脑袋。
可恶……这个不讲女德的女人,按摩手法这么……可恶啊……
太淫了,你在用什么手法抚摸男人的身体啊——
它哼了一声,抬起鼻孔刻意不去看你。
但从它摇来摇去的尾巴可以看出,它被你揉得非常舒服。
08
这个女人一定是被我迷上了。
禅院直哉非常确信。
因为你已经盯着它看了好一会了。
它想着之前自己跑出来,你都会焦急地去找它的样子,尾巴翘得高高的,完全忘记了在外面流浪时自己的那副惨样。
哼,就算变成了猫,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抗拒我的魅力吗,女人。
它沾沾自喜着。
它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咒力也开始恢复了。它趁你上班的时候试了一下投射咒法,成功抓住了在餐桌上飞来飞去的苍蝇。
它绕到你身边,昂着头喵了两声。像是邀功一样,但你根本没空去注意地上那只虫子的尸体。
这猫感觉快好了吧,能卖多少钱呢。
你看着它那张愈加好看的脸。在心里盘算着。
说起来,虽然一直叫它直哉猫,但好像从来还没有确认过它的性别。
这么喜欢甚尔的话,也说不定是个母猫。
母猫的价钱的话——
你一边琢磨着,一边伸手往大猫的肚子下面摸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两个圆滚滚的。
“喵————!!!”
09
太乱了,这个女人太乱了。
使用投射咒法以1/24秒的速度窜上天花板的直哉猫心想着。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被捏了之后,咪咪咪了半天,抱着吊灯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它以为你只是馋它的人(?)
没想到你是馋它的,之前还好像还对它的屁股——
后知后觉的直哉猫打了个寒颤。
10
你朋友来了你家,给你带来了152话禅院家的情报。
直哉猫很不习惯有陌生人来你家,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对对方充满了敌意。
别人都还没有坐下来,他已经像个男主人那样霸占了你旁边的位置。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的猫,长得很像禅院直哉啊。”
你朋友盯着它说道。
大猫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但等了半天都没有等来夸奖它的话。
“直哉?确实。说起来我家猫就是因为长得像它才取的这个名字。”
“你觉得哪里最像它啊。”
“吧,感觉禅院直哉这么厌女一定也是因为很小。”
可恶啊!臭女人!等我变回来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
要不是你及时把它关进了房间里。
它差点就卡帧把你挠破了相。
当晚它连甚尔抱枕都不要了,爬到你床上试图来咬你的脖子,还在你的背上蹭了半天。
你:?
直哉猫:可恶,怎么会这样!难道还有女人对我的勾引会没反应吗!不,她肯定是装矜持……如果我……
你打了个哈欠,把它锁到了客厅里去。
第二天你听邻居说,你家猫又嚎了一晚上。
11
最近的直哉猫是真的很奇怪。
你周末锁着卧室门外放A想要放松一下,它在门外叫得比女优还大声。
你无奈地只好把它放进来,它第一反应竟然是冲上你的床,翻来覆去地找什么东西。在床上没有收获之后,它又去看了窗帘后面,衣柜里面。气呼呼地对你喵了好大一阵。
你懒得理它,拿起手机点下了播放键。它听到声音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地凑过来,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时,它震惊地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就没声了。
你发现它好像蹲在后面偷瞄你的屏幕。
但只要你一转过头,它立刻就会移开视线。
12
它看着你穿着围裙摇来摇去的屁股,心想着找个普通人当正妻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是。
它还是很不满。
你竟然看A,不守女德!而且还可以避开它,一定在做什么乱的事。可恶的女人!
而且难道我还没有那种片吸引人吗!
有我了还看那种片!
还不给我看!
要不还是让她当侧室吧,必须要好好调教一下这女人为所欲为的性格。
还有让她知道我一点都不短,技术好得不能再好!能和甚尔君一拼高下那种好!
它咬牙切齿地想。
很可惜,禅院直哉,27岁,漫画咒回战中封建御三家禅院家的嫡子,厌女嘴臭直男癌——至今为止还是,处男です。
终于在一个晚上,霸占着你的甚尔抱枕,靠在上面呼呼大睡的直哉猫,不知不觉地身体一沉,变成了漫画中的禅院家太子爷。
tbc
【风息永远不会跟人类妥协,于是把自己嵌在了城市里】
P3捆绑注意
昨晚看完了剧版电影涂涂(o)
几百年前的故事了,还不讨厌人类的风息x还不是执行者的无限,电影后续衍生。
字数七千,管饱
◎带土重生到神无毗桥战前,这一次,他决心守护好同伴们。
◎但他不知道,他到了个ABO世界。
◎双重生,A土O卡
◎欢迎阅读!
#私设12岁分化,抑制剂可以掩盖信息素的味道,注射过抑制剂的ALPHA不能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
他本以为这就是终结了。
想他半生惑幻,临结局终于做了件好事,帮到想帮的人。
他如释重负,又觉得身轻体快,仿佛重回少年。和卡卡西道别,睁开眼睛,琳果然还等着他。
“带土,”琳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伸手触他额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带土吸吸鼻子,鼻子堵得厉害,脑袋发晕,声音有气无力。“琳……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他一开口,发现嗓音...
带土吸吸鼻子,鼻子堵得厉害,脑袋发晕,声音有气无力。“琳……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他一开口,发现嗓音沙哑,咳嗽起来。
“……在任务途中分化确实危险,”琳沉默了下,接着说道,“好在水门老师及时赶到,现在没事了。”
带土愣住了,眨眨眼睛。头还在晕,浑身无力,身体的痛苦反而给他更明确的提示,他活过来了。他觉得不可置信,又难免心底发热,一瞬间闪过不知多少想法,回过神来已经眼角潮湿,鼻子酸痛。
“我是怎么了,”他吸吸鼻子,掩饰心情,转移话题道,“为什么什么味道都闻不见?”
“你刚分化的时候信息素太强烈……水门老师给你注射了抑制剂,过一会药性过去就好了。”
???
带土觉得有些东西恐怕在他知识范围之外,比如他就对琳话里某三个词全然陌生。今天之前他听说过吗?在哪听过?迟疑片刻,他决定暂时什么也不要问,以免暴露。
“好好躺着,过会水门老师会来。”
琳给他掖掖被角,站起身,是准备走了。
“有些事情我知道得也不够清楚,还是和你同性别的人给你解释比较方便。”
病房空掉了,就显得安静。带土怔然地四下望望,吊瓶挂在床头架子上,往他的手背输入点滴;靠右侧有扇窗户,窗户上挂着白色窗帘,向远处望看得见火影的颜岩;左边是个床柜,用来摆花卉瓜果和零食,一切都和他记忆里一个样。
但好像又确实有些什么不同了。
他闭眼冥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唤他,于是睁开眼睛。
“感觉好点了吗?”睁开眼看见水门老师,坐在床前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药盒,垂着视线关切看他。
他点点头。
“我给你带了一盒抑制剂,下次出任务的时候记得注射一支。”
“信息素的味道暴露行踪,这是ALPHA忍者,OMEGA忍者相对于BETA忍者天生的劣势了,”水门无奈地笑笑,“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带土觉得自己恐怕在哪一环和这世界脱了节,他想问,又只能忍住。
水门看见他茫然的表情,才恍然大悟:“我好像一直忘记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也应该大致感觉到了吧……?”
“虽然比起别的孩子来说要迟了一年……但是,恭喜你,带土,”
水门笑着说道。
“你顺利地分化成一个强大的ALPHA。”
好容易等到夕阳垂坠,进了黄昏,带土的力气恢复大半。他拔掉点滴,推开窗户,往下一跳,就要往家里跑。
他刚回来,难免有种不真实感,想多跑几个地方,多确认确认。跑没两步,闻到一股木质香气,好像是冷杉。带土抬头一看,又愣住了。
是卡卡西。
是小时候的卡卡西。
卡卡西双手揣在兜里,抬着头似笑非笑地瞧他,带土想要笑,又觉得眼眶发热,从心里升上来一股怀念。
多么可贵的经历,他两辈子加起来活了有四十四岁(带土坚持把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年龄也算上了)是个成熟的大人。他回到过去,可以赎罪,可以裨补缺憾,可以保护他们。
他发觉那股香气是从卡卡西身上发出来的。
“卡卡西,”带土讶然,“你喷了香水?”
“……那是我的信息素。”
带土压下那句几乎冲口而出的“信息素是什么”,望着卡卡西尬笑,卡卡西也冲他笑笑,这真少见。
信息素。从醒过来就不断听到这个名词,也许它是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特质。带土忍不住想,我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帅气的,阳光的,像个火影该有的?
他尝试闻了闻,信息素的味道没闻见,倒是知道空气里弥漫着红豆糕的香气,他饿了。
“拿来。”带土把手一伸。
“拿什么来?”卡卡西奇道。
“红豆糕啊!”
“什么红豆糕?”
“你来看我,”带土说,“不是带了红豆糕来吗,”他吸吸鼻子,“我早就闻到了。”
卡卡西也闻了闻,然后说,“我觉得,这是你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带土看他一眼,嗅嗅自己的手臂,然后一言不发。
……这个世界一定是虚假的。
他。
宇智波带土。
两辈子加起来有四十四岁的男子汉。
从今天开始,要与红豆糕的味道作伴了。
丢人。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到这个世界又过了三天,带土听见的ALPHA、BETA、OMEGA,比上辈子加在一起还要多。所有人说到这三个词都理所当然,没人解释,好像它是世界最基础的一部分,人人都该知道。
但是带土不知道。
清晨,晨练完毕,他偷偷溜进木叶图书馆,打算查点资料。
“ABO……”他在书架前翻来找去,“ABO……为什么没有?”
带土望着手里的《查克拉属性汇总》、《忍术招式大全》以及《忍者修炼二三事》,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