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迎接2.1版本的散兵而画的图,也是刚用ipadpro的第一张图,现在看上去算是黑历史了()
双男主
冷面病娇沈相爷*纨绔跳脱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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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沈追当着你的面,喝下了那杯掺药的茶水。
“你再不滚,就没机会了。”
他眼角眉梢泛红,握着茶盏指节发白地叫你滚。
瞧他这副模样,你反而不害怕了,干脆撩开衣摆,坐到他对面,跟他唠起了嗑。
“沈相这话奇怪,我们都被关在这屋里,你叫我滚哪里去?”
沈追抬眼看了你一眼,眼里的隐忍忽然散去。
“好,是你自找的。”
下一刻你便被沈追摁倒在榻上,做了他的解药。
1.
沈相要入赘敬王府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众人惊掉下巴。
沈追同敬王爷的小儿子宋连是冤家对...
沈追同敬王爷的小儿子宋连是冤家对头,如今却要结亲,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你就是宋连,也是沈追入赘的对象。
你们两家是世交,沈追是沈国公长子,大你七岁,按辈分你该叫他叔叔。
他早早放弃继承国公之位,凭借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成为京城世家子弟的楷模。
相反,你是京城出了名的泼皮纨绔,小时候没少因为功课差挨你爹的打。
你就不是读书的料。
敬老王爷后来也想开了,家里的王位有老大守着,你这个小儿子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得了。你喜欢习武,便替你延请名师。
文不成,还能武就。
一日,你与众公子比武切磋,遇见了沈追。
他同几个同僚巡视学里,学正问他,正在比试的两人技艺如何?
沈追瞥了你们一眼,冷漠地蹦出几个字。
“花拳绣腿。”
你听到气得差点没冲过去,还是同窗将你拦下。
沈追不会武……世人皆知。
他在这指点你的武功,你觉得受到了侮辱。
梁子就此结下。
2.
直到你被沈追按在身下动弹不得,你才明白,他一直都在伪装。
他会武,而且武功在你之上。
“卑鄙!”
你脱口而出骂他。
沈追亲了亲你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吐出冷冽的词语。“宋连,药是你亲手下的,到底是谁卑鄙,嗯?”
你被噎住。
确实,你故意在他茶盏里下了药,又亲眼见他喝下,就是想看他出丑。
你以为他不会武,但你忘了,他是沈追,是一人敌千军,光凭一张嘴就能说退敌军的沈相。就算他不会武,也不会这么轻易上你的当,遑论他其实武功高强。
你设局引他中计,没成想你才是局中人。
“小阿连,叫叔叔。”
沈追沉着声音唤你。
红梅扑簌落下,浸染白雪之地。
你抿唇不肯就范,引得沈追眉心一皱。
“阿连,我会负责。”
你心里又生气又委屈,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风雨骤降,浮沉的扁舟,找不到归岸。
3.
沈追托了媒人来,说要娶你。
你把家里的茶盏摔了一地。
“叫他滚!”
本朝虽不禁男风,但你七尺男儿,若嫁沈追,就失了威风。
你爹敬王爷倒是喜得眉开眼笑,沈追娶了你,相当于他白得了这个便宜儿子,连辈分都跟着往上涨了。原先沈追与敬王是平辈,往后就成了翁婿。
“你个兔崽子,沈追有哪里不好?爱慕他的人都排到南门了,你还不知足!”
你爹见你不愿意,数落道。
“谁爱嫁谁嫁去!反正我不嫁!”
你往床上一躺,被子盖过头顶,就不愿意理人了。
“人家可是当朝宰相,你爹我年纪大了,将来你大哥继承这个王府,你身无长物、游手好闲,我不放心。沈追愿意管你,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嫁去!”
“臭小子!”
你爹的拐杖招呼上来,意料中的疼痛却没产生。
“老王爷息怒。他既不愿嫁我,那也不必勉强。”
沈追清冷地声音传来。
他退让了?
你心头一喜,揭开被子。“爹,你看沈相都说了,不勉强。”
谁料沈追话只说了一半,后话一出,你愣在当场。
“他不愿嫁,那我吃点亏,我入赘。”
“什么?!”
4.
你与沈追的婚礼极其盛大。
沈府和敬王府都是累世勋爵人家,沈追自己又争气,皇帝给了不少赏赐。
你望着满院子的箱笼,觉得很不真实。
“这些往后都归你管。”
沈追把一大串库房钥匙放入你手心。
“真的?”
你不敢置信,他素来管教极严,从前就看不惯你花天酒地,跟朋友胡混的纨绔习气。连你爹都不给你多余的银钱,他居然把整个家当都托付给你。
“你不怕我带着东西跑路?”你开玩笑似的试探他。
他斜眼看了你一眼,平静道:“那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屋里。”
就知道这个混蛋没这么好心!
你是被绑进洞房的……施害人不是沈追,而是你的亲大哥宋煜。
“小弟,是爹吩咐我这么做的,你别记恨大哥。”
宋煜把你背进房间,还不忘把责任推给老爹。
你被捂着嘴,只能呜呜地看着你大哥。
他骗人,你明明看到他收下了沈追送来的一大箱孤本典籍。
卖弟求荣。
洞房夜。
窗外雨声淅沥。
熟悉的记忆卷土重来。
“阿连……”
他唤你,轻轻抚过你的眉眼。
冰冷的指尖,引得你微微颤栗。
你至今没弄懂,他到底喜欢你哪里。
5.
“沈追,你混蛋。”
你嘴里的异物已被清除,能说出话来了。
“对,我混蛋……”
手下不停,沈追冷淡的脸上渐渐染上红晕。
一夜缠绵后,你同沈追正式礼成。
他虽外表冷漠,但家里事都交由你决定,给予你充分尊重。
你每天在家,甚是无聊,以往那些朋友都不上门找你玩了。
于是,你亲自找上门去,结果每家都借口闭门不见。
好不容易在天香楼遇到一个从前的好友,结果他一见到你就想溜。
你:???
你气得掀了桌子,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你丫怎么见着本小爷就跑?”
“我我我……”对方结结巴巴,眼神躲闪。
你察觉古怪,逼问之下才知道是沈追给所有人下了禁令。
“你们干嘛听他的啊!这个家我做主!走,咱吃酒去!”
好友拗不过你,被你带去吃酒。
酒过三巡,你喝得有些醉了,看不清东西。
一个朦胧人影靠近,你以为是好友,便扯着他的衣袖,喊他接着喝。
“你醉了。”
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你醉得分辨不清,大声辩驳:“我没醉!”
“你醉了。”他咬字更重,听起来像生气。
“秦羽,你不给小爷面子,是吧?”你圈住他的脖子,半个人挂在他身上,说话时脸快贴到对方脸上,酒气也都吐在对方脸上。
他往后仰了仰头。
“秦羽!你这是嫌弃小爷?”
你见他躲开,便再凑上去。
对方伸手按住你。
“宋连,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你才看清,来人是沈追。
酒立刻醒了一半。
好友秦羽早没了踪影。
“我喝喝酒而已……”
你试图给自己辩解,但沈追根本不听你解释,打横抱起你。
“放我下来!”
大庭广众,这成何体统!
“再吵,我就亲了。”
你立刻闭嘴。
回了家,他将你扔到床上。
浑身透着危险。
“宋连,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头晕乎乎的,想要反驳,却被翻过身来,转头就能瞥见你们屋外的树木。
窗外种着一棵乔木,枝丫被藤蔓缠绕,奋力向上伸展……
你见过下人凿它的树干,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似乎能感受到它的痛楚。
凿穿的树干,会流出奶白色的汁液。
这种汁液一般下人会用瓷碗接住,据说封存后可以用来驻颜。
你收拢思绪。
“你说过这个家会让我做主。”
“我是说过。”沈追停下动作,俯下身吻你的额头。
“但你只能做这个家里面的主,外面的主还是我说了算。”
你意识到受了他的骗,当即准备与他大打一架,还没动手就被制得死死的。
“你打不过我。”
虽然他说的事实,你还是很生气。
竟然忍不住委屈地滚下泪来。
“你混蛋!”
“乖……只要你答应我,不跟那些人厮混了,我就教你功夫。”
沈追见你哭了,擦掉你眼角的泪,哄道。
“一言为定!”
你心想等武功大成,再反悔也来得及。
一个月后。
你依然打不过沈追。
半年后。
你还是打不过沈追。
……
你感觉自己好像又上了他的当。
6.
你与沈追成婚半年,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除了白日里随他习武,夜里也是颠来倒去的不消停。
沈追表面上正经,背地里是个花样极多的人。
“今晚能不能休息?”
“乖,明日练武我教你个厉害的新招数。”
一说到习武,你就两眼放光,“真的吗?”
沈追的武功你是领教过的,练了半年都没能超过他。
你有点武痴,他一说教你新招数,你便妥协了。
第二日晨起,浑身酸痛,根本没力气练什么新招数,心中悔之不及。
他再用这招数,便不灵了。
你怎么都不肯答应,甚至趁着沈追出去办差的档口,逃回了王府。
老王爷见你回来,以为你只是短暂小住,没想到你却住着不肯走了。
“怎么?跟沈追吵架了?”
老王爷想做和事佬,替你们居中调停。
你把被子盖过头顶,蒙着脸不说话。
不想回去的理由说出去丢人。
“就是不想回去。”
你声音闷闷的,闹起了脾气。
“身在福中不知福。”老王爷见劝不动你,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过了两日,沈追办完差回来了,却发现屋子空空。
你托人给他递了一份和离书。
当天半夜,他便翻了你的窗子。
“你怎么进来的?”正在宽衣的你被吓了一跳,侧身见窗户开了,才明白过来。
“你跑什么?”
他逼近,你往后躲。
“沈相,想必收到和离书了吧?”
沈追闻言脚步顿住。
“你叫我什么?”他反问。
你原话又问了一遍,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追狠狠抵在了床柱上。
“嘶……”
你吃痛,叫出了声。
沈追已放缓了面色,道:“叫相公。”
你咬着牙不肯应他。
他的吻疾风般落下来,你使劲挣扎,他却更用力。
于是你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动作。
察觉到你的变化,沈追停了下来。
“宋连,你究竟在闹什么?”
你撇开头,不去看他。
他凑到耳边,吐气如兰。
“明明……你也很快活。对不对?”
耳朵瞬间通红,浑身禁不住战栗起来。
没错,就是这种,不受你控制的感觉,让你心生烦躁。
你还是不说话。
沈追的耐心到了极限。
“再问你一次,回家吗?”
你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了怒气。
你还是不答话。
“好。和离书明日便送过来。”
说完,沈追打开房门,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边上的丫鬟小子们甚是惊诧,三更半夜沈相爷是怎么进的屋?
他出去,无人敢拦。
7.
第二日一早,你便收到了和离书。
老王爷气得捶胸顿足。
丢下一句:“老夫不管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看着那份和离书上,沈追龙飞凤舞的签字,你竟生出一丝不舍。
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
但事已至此,你也是要脸的人。
你们是绝不能和好的。
和离后,你常常能听到媒人上门给沈相爷说亲的消息。
府里的下人爱聊闲话,却总是说到关键处便停了下来。
弄得你抓心挠肝的,又不好意思去问。
正值番邦朝贡的时节,宫里派人搜寻各种能人异士,到时好应对番邦提出的各种刁钻比试。
比试当日,沈追舌战群臣,获得满堂喝彩。
可巧,被番邦公主看上,硬是要招他做驸马。
“别扯淡了,沈追不喜欢女人。”
好友秦羽观摩了比试后,回来原原本本讲给你听。
“你可别这么说,或许过去不喜欢,但不代表如今不喜欢。”秦羽冲你挤眼睛。“我瞧着他同那公主眉来眼去的,像是有戏。”
你心里发堵,却又不好发作。
毕竟是你亲手将沈追推开的。
8.
心气不顺的你,便出门找人打架,哦,是切磋。
这半年,你武功长进不少,几乎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除了沈追。
想起他,你就觉得烦躁。
找了几个人切磋完之后,便想回府。
谁知,刚出武馆不久,迎面撞上了正在陪番邦公主逛街的沈追。
他长身玉立,在番邦公主身边,微微颔首,听番邦公主说着话。
时不时点点头,并且耐心地跟番邦公主讲解着街上民俗摊位卖的东西。
这沈追是你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也从未陪你上过街。
心底涌起酸涩。
你几乎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借酒浇愁愁更愁。
酒楼都快打烊了,你还在喝。
酒坛子滚了一地。
店家跟你说明了情况,你抱起一坛酒,扔下几两碎银,跌跌撞撞地便往外走。
你醉了。
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摸你的脸。
不止一双手,是很多双手。
“你大爷。”
你生了气。
身子却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哟,这小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你男生女相,生的极好看。
这会子喝醉了酒,那些小人便起了心思。
因为心情不好,你一个随从也没带,如今便是孤立无援。
“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你醉醺醺的。
“我可是王爷!”
众人嘲讽地大笑:“是是是,你是王爷。我们是玉皇大帝。”
你身上那身锦服和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就被窃贼扒走,是以他们认不出你的身份。
手在你身上胡乱地摸着。
你心里气急,身子却完全动弹不得。
今日这酒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酒已下肚,你如同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沈追……”
绝望中,你叫出了一个名字。
“在呢。”
ooc预警
已交往设定,含迪空、达空、钟空、森空
看了新剧情感觉海哥真是个有趣的男人,今天的空空有海哥一份
【迪空】
“空,刚刚热好的牛奶,喝完早点休息吧。”
迪卢克将一杯牛奶搁在空的床头,假装没有看到少年气呼呼的脸。
可爱,想亲。但是要忍住。
“迪卢克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咳……我要去处理一些事,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迪卢克转身欲走,就感觉衣角被人拉住,金发少年光着脚走下床,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可是我今天不想一个人睡觉……”
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怀中,声音也不同以往,听起来委屈又可怜,迪卢克差一点就要...
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怀中,声音也不同以往,听起来委屈又可怜,迪卢克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留下来了。但想到前两天自己做得过了火,害得少年不能正常去接委托,他还是咬咬牙,狠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迪卢克回抱住少年,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
“如果迪卢克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情的话,我已经不难受了,你不需要自责。”
“空……”
“而且……”少年说着就红了脸,但看向他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信赖和依恋,“只是抱着睡觉的话,也没什么的,不是吗?我想和迪卢克说晚安,再一起睡到天亮。”
少年仰起脸看他,整个人也贴得更紧了。
此时,迪卢克心中的天平已经彻底倾向了“留下来”的那一边。毕竟空不但在对他撒娇,而且还是用那样的表情看着他……有谁能拒绝少年温软可爱的请求呢?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好,我不走。”
于是,两人互道了晚安,面对面拥抱着,在酒庄柔软的大床上享受了一个安恬舒适的夜晚。
第二天,迪卢克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
迪卢克:老婆很可爱,但我忍得好辛苦。(这该死的正义感!)
【达空】
空不想见人。
准确地说,是不想见达达利亚。
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在床上团成一个圆鼓鼓的包,任凭达达利亚怎么花言巧语都不肯出来。
“达达利亚,你这个骗子。”
“空,我错了。”
“哪里错了?”
“说好只做一次的,但是我做了……呃,三次?”
达达利亚心虚地眨眨眼,但想到空现在看不到自己,又收起了那副委屈的表情。说起来,这也是他的惯用手段了,他知道空对自己这张脸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常常借机提些过分的要求——比如做过了头令空生气的这件事。
唔……可是,空在那个时候真的很可爱嘛。他如果能忍得住的话,那只能证明……他不行!嗯!
决定改过自新(才怪)的达达利亚欢快地摇着尾巴,又展开了撒娇攻势。
“空~宝贝~甜心~老婆,不要不理我嘛~你让我看看你也好啊,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
“你……你还好意思说!”
空一生气,终于掀开了被子。只见少年身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还有好几处牙印,虽说看得出来留下印子的人还是有所保留,但这情况也着实是够激烈的了。
空露出这些痕迹,本想着让达达利亚看到自己的“杰作”后能诚心悔过,有所收敛,谁曾想他看起来却更兴奋了的样子,还直接扑倒了他。
“伙伴,这些才能证明你是我的恋人嘛,我就是要让那些家伙都知道这一点!”
“这是什么歪理?等等,你先起来……”
“难道伙伴不希望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吗?”
“不……唔!”
空还要再说些什么,却都被达达利亚的亲吻给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于是,事后空又是三天没出门。
达达利亚:我知道错了,但我坚决不改。
【钟空】
钟离成熟稳重,作为恋人也十分温柔体贴,所以,两人交往后,很少会出现让空几天下不了床的情况。
但凡事也有例外,比如这天空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一个新的称呼——钟离哥哥,而且还在那个时候叫了出来,所以钟离一个没忍住,就让空的小屁股遭了殃。
钟离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过后几天都对空好生照顾,饭喂到嘴边,要什么东西也都拿到跟前,把空惯得无法无天,小心思又活泛起来。
“钟离先生,你很喜欢我那样叫你吗?”
钟离拿着汤匙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过去。
“为何好奇这个?”
“因为先生那天……”
空想说,又说不出口。毕竟神也有欲望,他能理解,可是他很想听钟离亲口承认,想看到曾经的岩神摩拉克斯毫无保留地向他坦诚自己。
他想知道,钟离是不是更喜欢另一种样子的他?自己以为钟离的包容是不求回报的,但钟离是不是也会有想要被迁就的时候呢?
空的话只说了半截,但钟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将手中的碗匙放下,揽过少年的肩膀,轻轻亲吻了他的鼻尖。
“只因为是你那样唤我,我才会失控。其实称呼于我不过是符号,所以,你喜欢怎么叫,便怎么叫罢。”
恋人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空红了脸,他靠近钟离,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那……那我还是叫先生好了。”
“嗯,”钟离轻笑,“随你喜欢。”
【森空】
空和艾尔海森确定关系后,当晚就上了本垒。
少年原本以为艾尔海森好歹也是知识分子,应该会比较温和含蓄,做那种事情应该也会循序渐进。可没想到他是妥妥的肉食系,不但根本没打算讲究什么先后顺序,暴露真面目后更是把他吃得一点骨头渣都没剩下。
而且,艾尔海森的力气出奇得大。空现在想起来艾尔海森把他抱起来就着这个姿势……了半个小时,还是会觉得很羞耻。
虽然个子矮了点,但他可是个男孩子啊!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把他给……而且还做了那么久!他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空虽然醒来了,却还是躺在床上装睡。
他们才刚刚交往,他不想对艾尔海森生气,但更不想面对他的调侃,比如说:“你昨晚晕过去了,还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太羞耻了!
空没想到,自己弄出的这点动静全被身后的人看在了眼里。艾尔海森绿色眸子微微眯起,伸出一只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娇小的少年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我是不是该对我昨天做的事情道歉?”
见空依旧在装睡,艾尔海森直接碰了碰那处昨天被自己过度开发的地方。
“或者还是该给你抹些药?”
空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都、都不需要啦!”
“那么……”艾尔海森吻了吻少年小巧的耳垂,声音低沉,“既然你醒了,我们再来一起享用些早餐,如何?”
空:“!”
直觉告诉他,这个早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早餐。
空空,危。
fin.
这个动作很危险的哦小猫咪。
twi:pnk_crow
老爷子你手在哪放着呢Σ(|||▽|||)
感觉大战即将开始。
推特haze
毕竟是盗妻人
钟离先生要娶妻了。
提起这位往生堂的神秘客卿,人们总是津津乐道。先不说钟离先生有着如何挑剔、讲究的好品味,又是怎样的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只瞧他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和通身的贵气,就早已勾得璃月港里的姑娘各个芳心乱跳了。
在周遭一众人隐秘的窥视下,话题中心的主人公终于被迎到了璃月港。
小妻子被迎娶入门时正是三月阳春,垂柳依依的日子,只需向着窗外望去就能见到各类花树齐齐绽放的景象,粉的白的,俏生生地开满了枝桠,却还是没有眼前的这张脸蛋漂亮。
屏退了下人,钟离索性将小妻子一把抱起搂到自己身上,小妻子长长的辫子也如他本人一样乖顺,稍一动作就会流水般柔柔软软地倾泻而下,辫子上还点缀着几...
屏退了下人,钟离索性将小妻子一把抱起搂到自己身上,小妻子长长的辫子也如他本人一样乖顺,稍一动作就会流水般柔柔软软地倾泻而下,辫子上还点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琉璃百合。那是钟离先生今早在玉京台上亲手采摘的,承载着美好希冀而开放的花朵再适合眼下不过。
因被腾空抱起而吓得惊慌失措的小妻子差点儿惊呼出声,钟离瞧着对方瞪得滚圆的蜜金色眸子,依稀回忆起自己偶然得来的一对上品石珀。石珀本就极难开采,能遇上两枚形状相似、成色上好的石珀更是难上加难,钟离曾珍之爱之地将那对玉石放于掌中细细把玩许久,但如今再和眼前美景相比,竟是毫无胜算了。
许是被看得紧张,小妻子细白的脸上飞上两抹红霞,两弯长长的的睫毛也在空中颤巍巍地抖,钟离看得心动,情难自禁地俯下身来在对方眉心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像是盖了枚印章。
钟离先生越来越少出现在大家面前了,往日里同钟离私交甚好的一众茶友、戏友们纷纷哀叹着,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何等的人物才能勾得往生堂最见多识广的客卿先生如此神魂颠倒,甚至连寄养在和裕茶社的那只画眉鸟都叫哑了嗓子,也再没能把他的主人唤来。
但东西却是依旧不停歇地向往生堂里送去,上好的丝绸、珍奇的晶石、新奇的话本,各式各样能讨人开心的玩意儿都被钟离先生如数家珍地捧到小妻子的面前。只是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小道消息,说是钟离先生还额外采购了好几箱上好的脂膏,也不知是派甚用途,道上还一度因为这事儿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最后胡堂主亲自出来辟谣,说那东西只是用来治疗跌打损伤的,此类谣言才得以渐渐消散。
胡堂主辟谣的时候,小妻子正赌气地窝在锦被里,死活不肯再看被子外正手足无措捏着脂膏盒子的某人一眼。罪魁祸首犹豫再三,刚想上前强行将被子揭开,被子里的人儿就又连连向深处拱了好几下,像极了胖嘟嘟的糯米团子。
又是一迭声的哄,好不容易才把小家伙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中捞出,钟离先生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总是很擅长这些,外表如此端方的君子,哄骗起人来却是修炼成精的九尾狐也比不过。
再后来呢?
小妻子天生是个拘不住的性子,最喜欢拿着一柄剑天涯海角四处闯荡,像是天上的鸟儿,又像是山间的小鹿,于是烟雾缭绕的绝云间,亦或是碧水悠悠的荻花洲,都时不时有人能见到一对举止极亲昵的旅伴了。
四.
“其实我有个建议。”达达利亚想起了刚刚的一件事,“我们可以假装成情侣进去,就算是要求用接吻或者其他的亲密动作证明情侣的身份,都是男生为了吃饭彼此牺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那派蒙怎么办?”白色的小精灵不满的挥动着拳头,“我可是女孩子!”
空笑道,“派蒙的话可以装成会飞的宠物进去吧。”
“喂!这个称号只比应急食品好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只要能吃上饭,就算是变成飞行矮堇瓜……唔,派蒙也是可以忍受的!”对于填饱自己的肚子,派蒙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呢。
假装情侣么……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看向了一旁金发的少年,心想,如果是和他...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看向了一旁金发的少年,心想,如果是和他的话也不是不行。
“旅者……”
“伙伴……”
眼神像是在空中碰撞出了火花。
如果不是因为少年就在此处,达达利亚会毫不犹豫朝着这位古老的神明亮出利刃,宣誓自己对得到少年的决心,而且他相信,对方也一样。
空没注意到两人一触即发的气氛,他环抱着手颇为苦恼的说道,“可是不算上派蒙,我们有三个人,有一个人会落单的。”
少年抬头,便看到刚刚还在对视的两个人低头望向他,一个温文俊美,一个深邃俊朗。
“……”还……挺般配的。
脸颊微微发烫,空的内心油然而生种‘磕到了’的喜悦。
“既然如此,那就用猜拳决定吧,胜利者就和伙伴一起假装成情侣,再带上派蒙进新月轩吃饭。”达达利亚朝着钟离挑衅的扬了扬下巴。“怎么样?钟离先生想要试一试吗?”
“可以。”钟离欣然答应。
空一愣,“等等,为什么是和我?为什么不是钟离先生和公子一起呢?”
剑拔弩张的钟离和达达利亚齐刷刷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你是认真的’疑惑。
“旅者,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们哪里像是一对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越说他的脑袋便垂的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即便如此那那句‘般配’还是被两个人敏锐的捕捉到了。
“般配?我和他?伙伴,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一定是开玩笑!”
达达利亚震惊之余对钟离都没有称呼为‘先生’,直接用了‘他’。喜欢的人把你和情敌凑成一对,他甚至对此觉得理所当然。
“咳咳,公子和先生都是成年男性,单单以外貌来说的话,你们两个假扮成情侣更有信服力吧。可如果是我的话,和我假扮情侣的那位会被千岩军请去喝茶的吧。”
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这才不是为了磕糖呢!
派蒙无奈的看了看满脸幸福的旅行者,又看了看无言的两人。虽然这个时候说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她真的要饿瘪了!
她问,“所以钟离和公子决定好了吗?”
“普遍性而言确实我和公子阁下比较合适……”眼角的余光瞥到蓝眼的至冬执行官身上,钟离久违的生出厌烦,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他俯下身,极近温柔,“可是,旅者你怎么办呢?”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轻点上少年露在外的平坦小腹,他担忧的蹙紧了眉,“虽然不说,但现在的你一定也很饿吧。”
“别动手动脚的。”达达利亚一把甩开了钟离乱放的手指,狠狠瞪了过去。“古老的神明应该不用日日进食吧,倒不如把机会给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至于伙伴的真实年纪嘛,我有信心向店家解释清楚的。”
两个人都不愿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让出。假扮情侣并不重要,甚至到底能不能吃上饭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向店家证明的——吻。
“就算钟离不用吃饭,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也不太好吧。”派蒙突然插话。
“是啊,这样不太妥当呢。”
刚刚才因为钟离真实身份占据有利一方的达达利亚瞬间败下阵来,抬眸,正好对上他含着笑的得意目光。
五.
一定是因为公子和钟离先生都不担心他饿肚子,他们两人才会如此僵持不下,空烦恼的长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再多一个人就好了。空想着。
忽然他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如果再多一个人,我们就都可以进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伙伴你要去哪里再找一个人呢?”达达利亚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便宜了别人。
少年笑得灿烂,“我当然有办法了。”
钟离眉脚一跳,顿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他闭上了眼睛,沉吟片刻,轻轻唤出一个人的名字,“魈,听得见吗?”
片刻之后,热闹的璃月大街上凭空出现个身影。
——“魈,听召前来守护。”
青发的冷面夜叉站起身,对上少年熟悉的笑眼,嘴角难道延展。待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少年并非独自一人。
“帝君?您若在此处,那……”魈困惑道,又发现这里并非荒郊野外,而是热闹繁华的璃月港,心中的困惑又增加了几分。
“我们没有遇到困难,而是想请你帮个忙。”担心魈嫌弃事情无聊无用的空,立刻抓紧就抓紧了他的手。
“你尽管说就是……”少年夜叉的脸上难得丰富,“……不用这样。”
“是这样的,我们遇到了个小麻烦,今天的餐馆只招待情侣,我们打算假装成情侣进去。”空边说边抬手,“我们打算让派蒙假装成会飞的宠物,跟着我们进去。”
魈没太明白,还是点了点头。
手指一转反向,空继续说道,“然后这位北国银行的公子和钟离先生一对,我呢就和你一起,可以吗?”
“等等伙伴,这就决定了?我们还没有同意呢!”达达利亚挥手抗议。
钟离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许是街道上人声过于嘈杂,少年并没有听到达达利亚的抗诉,也没注意到钟离。
“情侣吗?我并非人类,不太理解人类的感情,或许帮不上你。”
“不是真的情侣。”空连忙摆手,补充说,“只用假装的我们很亲昵就好,假扮成情侣,唔……可能还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相亲吻一下。”
“大庭广众……亲吻……”魈半敛了眉目,似是在纠结,也像是无言的拒绝。
“果然太冒犯了吗?”空沮丧的垂下脑袋。
只听闻一声‘好’,整个人便被拽了过去,青发夜叉无邪的脸庞在眼前放大,空只觉的嘴唇上一轻,与个柔软的物体相触,不由的瞪大的双眼,大脑一片空白,世界仿佛按下了消音按钮。
本该浅尝即止的吻,却由包含私心的魈主动延长,舌尖探入,唇齿相抵。
他的味道……尝起来,格外不同。
“壁立千仞!”一道突起的石脊强行分开了两人。
被钟离接住的少年,愣愣的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不敢置信的碰了碰被亲吻的嘴唇,脸蛋通红。
心里的小人呐喊,他竟然伸了舌头!!
愤怒不已的达达利亚亮出水刃,“你这个随便占人便宜的小鬼!”
“……”舔了舔残留在嘴唇上味道,魈亮出长枪,眼神锐利如刀刃。
“等等!不要在这里打架啊!”白色的小精灵飞到的两人中间,紧张大喊,“你们会伤到这里的普通人啊!”
空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被只手臂牢牢的圈在了怀中,疑惑抬起头,他却对上钟离晦暗如深的冰冷眼神,正死死盯着前方持枪的夜叉,“钟离?”
“抱歉……”意识到失态的钟离这才松开了少年,刚刚像是要杀人的目光似乎从未存在过。
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达达利亚劝下,又向魈认真解释了一遍。
当时是我魈只抓住了少年话中‘大庭广众’、‘亲吻’两个词,完全忽略了前面的半句,就直接亲了上去。
“抱歉,是我没理解其中之意。”魈话锋一转,“不过……并不后悔。”
“!”
少年的脸又红了。
几人最终仍没进到新月轩,转而到了远方的望舒客栈。
客栈老板并没有因为节日推出什么特别的菜单,四人一精灵围坐,派蒙终于如愿吃上了饭菜。
————————
(魈宝赢麻了,嘻嘻~)
离开了吉田家,空觉得内心有些五味杂陈,虽然吉田最后平安无事让他很开心,但是很快,一种愧疚的情绪就漫过了原本欣喜。
不管怎么样,秘境里害吉田惨死是不可掩盖的事实,再次见面的时候吉田却还是亲切的接待了他,这让他有点难堪,虽然这一切对吉田来说不过是一场噩梦,但是对空来说是难以抹平的一道伤疤。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派蒙咬了一口刚才吉田送给他们当早餐的果子。
“我想去找一个人。”空抬手摸了摸派蒙的脑袋。
“谁啊?”派蒙好奇的问。
“散兵。”空平静的......
“散兵。”空平静的回答道。
“啊!!!?”派蒙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散,散,散兵?”
“嗯,我们走吧。”空没有理会派蒙惊讶的表情,转身朝前走去。
“为,为什么要找他呢?”派蒙追在空的身后。
“因为我有事想要跟他说。”
“但是,他应该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吧?”派蒙解释道,“他又不是达达利亚。”
“哦,对了!”空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微笑着转过头,“谢谢小派蒙,那我们先去找达达利亚吧!”
“啊?”派蒙看着空逐渐走远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喂!等等我啊!!!”
稻妻城内。
“所以说,我们也并不知道达达利亚在哪里对吧?”派蒙无奈的摊了摊手,“如果他在璃月,我们还可以在北国银行找他,但是他现在在稻妻,我们怎么找呢?”
“记得进秘境之前吗?”空回过头,“当时小派蒙很饿,达达利亚就刚好出现了,没准这次也一样哦。”
“所以说那只是巧合啦!”派蒙生气的跺了跺脚,又有些委屈的捂住肚子,“但是我真的很饿啊!要不我们先去买点吃的东西再找吧?”
派蒙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两人的耳边响了起来。
“欸,旅行者,你也在这儿啊?”达达利亚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空和派蒙的背后。
“……假,假的吧!!!”派蒙吓得躲在了空的身后。完了,达达利亚已经变成他们可以随叫随到的人了吗?
“嗯?什么假的?”达达利亚看了一眼派蒙。
“没,没,没有什么,嘿嘿嘿。”派蒙从空的身后飞了出来。
“太好了旅行者,刚好我也正在找你,没想到就碰到了。”达达利亚转向空,“有些事情,我想要当面跟你谈谈。”
“好!”空点点头,“边吃边谈吧?”
“这也好,我请客。”达达利亚爽快的拍了拍胸脯,“走吧?”
“……”派蒙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她脑海中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每次达达利亚都会在她饿的时候出现,那么可不可以以后吃好东西的时候都让达达利亚来付钱呢?应该,是可行的吧?
两人跟着达达利亚来到了乌有亭,但是这次却没有看见散兵的身影。
“哇!好棒呀!”派蒙看见满桌新鲜的美食高兴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别客气,请吃吧。”达达利亚笑着说。
“呃,我想问你一些事,”空犹豫了片刻,“你知道散兵在哪里吗?”
“国崩?”达达利亚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我们也在正在找他,出了秘境之后他就不见了,本来还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他。”
“你知道是进了秘境?”
“嗯。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我自己在秘境里经历了些什么。”达达利亚回答,“至于为什么最后出来了,我想这应该是你的功劳吧?”
“的确跟我有关。”空点点头。
“那我代替所有被卷入秘境的愚人众成员向你表示感谢。”达达利亚诚挚的将手放在胸前。
“………”这倒不必谢。
“那些人也是被带入秘境了?”空反问道。
“是的。”达达利亚皱起了眉头,“但是我问起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说只是觉得做了一场梦,很奇怪吧?”
“嗯,我有一个相识的朋友也是这么回答的。”
“如果你知道设计这个秘境的幕后人是谁不妨告诉我,虽然我知道这是秘境,但是的确不清楚它究竟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既然是你解决的,你应该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
空想了想,将阿斯蒙蒂斯的事简略的跟达达利亚概述了一下。
“阿斯蒙蒂斯?”达达利亚有些惊讶的回答,“你说这个秘境是他创造的?”
“你认识他?”空警觉的问道。
达达利亚摇摇头,他拿起了木桌上摆放的清茶,浅浅抿了一口,“不,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传言。”
“什么传言?”
“就是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的时候,他率领72个邪灵军团和众神战斗,本来他的实力强悍,很有可能成为提瓦特的胜利者之一,但是……”达达利亚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因为一个原因,他被天理维系者封印起来了。”
“什么原因?”
“哈哈哈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达达利亚看着一脸严肃的空,不禁笑了出来,“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死在了那次战争里,导致他心性大变,一心想要毁灭提瓦特,后来就被封印了,他的那个朋友好像叫,瓦沙克?也是一个魔神。”
“………瓦沙克。”空喃喃道。
“哇唔!好吃!”派蒙将一块巨大的金枪鱼寿司塞进嘴里,“旅行者,你不想尝尝吗?这可是平时我们都吃不到的美味啊!免费的!”
“不了,你吃吧。”空将手中的水递给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派蒙。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我那位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同事。”达达利亚摸了摸下巴。
“你们为什么要急着找他?”空奇怪的问。
达达利亚勾了勾嘴角,眼神微微暗了暗,“那位的身上,可还带着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神之心啊。”
午后,天空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原本明媚的阳光被云层掩盖起来,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远处的山峦,恍惚之间空好像回到了踏鞴砂的日子。他有多少次,也是和散兵一起坐在屋内看着这样轰轰烈烈的雨。
“旅行者,旅行者?”派蒙飞到空的面前招了招手。
“嗯?”空回过神。
“你发什么呆呢?”派蒙转过身看向屋檐外的大雨,“我们还是先等一会儿再走吧?如果现在跑出去,肯定马上就淋湿了。”
“好。”
“啊,我吃得好饱啊!还好不是在郊外,我们还有地方避雨,而且很安全。”派蒙感叹道,“如果现在有魔物追我的话,我肯定是跑不动的。”
“小派蒙不用担心,有魔物的话,我会把他们解决掉的。”空安慰道。
“是啊!还好有你!”派蒙笑嘻嘻的回答,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拿走神之心想要干什么呢?”
空沉默不语,比起神之心,他现在更想知道散兵在哪里,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很显然散兵也拥有秘境的记忆,那他是怎么看待他们相处的这一段时光呢,又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俗话说,要想要知道别人去哪儿就要变成别人,”派蒙抱住脑袋闭着眼睛思考到,“我要是散兵的话,为了不让别人找到我,我肯定已经开始坐船跑了!”
“……这句俗话是你说的吧。”空有些无奈的看着身边的派蒙。
“都一样啦!你打断我思考了!”派蒙埋怨道。
等等!空突然冷静了下来,散兵该不会在那个地方吧!心里的疑惑骤然变大,空一头冲进了雨幕里。
“喂!不是说等雨停嘛?”派蒙跟在空的身后抗议,“等等我啊,我真的跑不动啦!!!”
一定是那里!绝对不会错的!空感觉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之情,他终于又要见到他了!他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明明还没有分开多久,但是再次见到他的心情却非常迫切!空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要去哪里啊?!”派蒙终于追上了空,她死死的抓住了空的披风,避免自己掉下去。
空打开传送锚点,直接来到了他们最后相处的那个海边。
海边没有雨,但是风却很大,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海和厚厚的云,海天的界限很模糊,暗沉的色彩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空慢下了脚步,沿着海岸线寻觅着散兵的身影,秘境中的最后一个夜晚,每一个波浪都深深的印在了空的脑海里。他没有来得及告诉散兵,他其实也很期待和他一起的旅行,他可以慢慢的跟他讲外面的事,亲自给他介绍自己认识的朋友,陪在他的身边,去看很多比荧光海更美的风景。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沙砾,呜咽着吐出一串死白色的泡沫,风夹杂着咸腥的气息拂过空的脸颊。
空忧心忡忡的在海边寻找着,只要找到他就好了,只要找到他,他就会告诉他,荧光海边他答应的所有承诺都算数,他没有骗他,他也没有抛弃他。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云层没有散去,它在等一场迟迟未到的雨。
空已经走了很久了,他来到了之前自刎的崖边,那座山崖很高,站上去其实可以眺望很远很远。
“旅行者,我们还要再找吗?”派蒙小声的询问道。
空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他攀上了那个崖壁,轻松的跳到了崖面。在崖峰顶处站了一个人,狂风刮过他的袖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
空慢慢向他靠近,在看清那个人的背影后,空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一拍。
是散兵!
很快,散兵像是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慢慢的转过身,在和空的视线相触的刹那,他的眼神里闪过了不是重逢的喜悦,而是无尽的痛苦与悲伤。
“………嗯。”空觉得喉咙一酸,旅行者三个字好像一根锋利的刺,硬生生的划进了空的心里。
“来干什么?看风景,还是看自己的胜利品?”散兵微笑的朝空走近。
“来找你。”空抬起头看着散兵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深,几乎从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一潭深紫色的死水,再也无法激起任何的波澜。
散兵走近,捧起空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空浅色的唇,低下头,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多亏了你,”散兵放开了呆愣在原地的空,向后退了几步,“让我知道了心其实不是个好东西。”
他将手放在胸口,一个锥形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心里。空注意到他手里的那个东西不是神之心,那也就是说,是他自己的心!
空突然意识到散兵想要做什么,他冲上前想要把心抢回来,但是散兵不等他动手,就用力一握,那颗心瞬间就被捏成了无数的粉末,散兵摊开手,粉末被卷入风里,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棒,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的失去焦距,他的心也好像随着那颗已化成粉末的心脏碎成了千片万片。
“永别了,旅行者。”他最后笑着对他说。
雨终于落了下来,冰冷的洒在两人的世界里,像是他们秘境中的初遇,从雨开始的感情,也死在了雨里。
职业选手魈x职业选手空
小学生文笔注意!
(脑洞很大的产物,内含脑洞元神荣耀)
连载——ooc归我————
本章微量云秋
本章为直播体,直球魈宝出击!
LYE直播间———————
“嗨~大家好我是胡桃!从今天开始我们战队会进行为期一周的假期!啊当然肯定是有游玩vlog的!”
“这下刚好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来介绍一下,这次可是多了两个新面孔哦。”...
“这下刚好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来介绍一下,这次可是多了两个新面孔哦。”
胡桃在镜头前挥挥手,调整了一下镜头位置,得以看见整个房间内厅,然后絮絮叨叨的开始了介绍。
【hihi胡桃麦外敷】
【魈,为了你我变成狼人模样(扭曲)(爬行)(扭曲)】
【楼上正常一点!!我害怕!!!】
【刚刚进来的是那个解散了的战队的队长?那个空?】
【感觉是,怎么和魈贴的那么近】
【咦,不会是主动贴上我们家魈宝的吧,恶心心】
【闭嘴吧,没看到空宝的脸色不好吗,一看就是身体不舒服啊】
【楼上别吵了,安安静静看直播吧】
一旁的空完全不知道弹幕已经吵了起来。眩晕感已经慢慢消失。取代眩晕感的是一阵阵奇怪的感觉。
刚刚基本都靠在魈的身上了吧,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丢死人了。
不过魈身上倒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要是能多闻……..
!
强行遏制住自己这奇怪又危险的想法,心里的燥热更胜,空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已经不能再红了。
“好,在介绍完成员之后我们的直播从现在正式开始,”胡桃朝着镜头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接下来我们会抽取十个弹幕上的问题回答。”
【我我我!行秋老婆今天可以和我约会吗?】
【楼上叉出去!】
【呜呜魈宝看看妈妈!】
【?只有我在意为什么蒙德那个战队的双子也在吗?他们战队不是解散了吗?】
【楼上的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投屏的大屏幕上滚动的飞快的弹幕,胡桃眼尖的揪出了关于新成员的问题。
“看来大家都对我们这次直播的两位新成员很感兴趣呢。”胡桃笑嘻嘻的拉过空和荧,让他们处在镜头中央。
“那么我们就来解答第一个问题!已解散的MDE成员双子空荧现在正式加入LYE战队!”
【???这是什么展开?MDE不是输给LYE了吗?】
【啊啊啊双厨狂喜!】
【呜呜呜我以为看不到空宝打比赛了,这下子直接起飞!!】
【这不会是进来卧底的吧?怕不是没得冠军嫉妒了,没安好心】
【我也觉得像,啧啧啧,果然喜欢不起来。一看就娘的要死的小白脸】
【楼上脑子不用捐掉,MDE都解散了卧底你个锤子啊,再说也没人逼你喜欢OK?】
【赞同楼上,不过如果双子上场,那哪两位会……】
“嘿嘿,是我和甘雨前辈哦。”胡桃挠了挠头。“因为钟离先生要摆……..要退休了!所以我们得去处理事务,继而转幕后。”
一旁本在抱臂观望的魈也突然开口。
“空和荧加入LYE时已经合同到期也不属于任何战队,我们已经安排过了试炼并且他们已经通过。所以,”魈抬眼,凌厉的金眸看向镜头。
“空和荧现在已经是LYE的正式成员,请各位停止猜忌,如若再有任何对编内成员质疑及不良言论,我们会采取行动,剔除粉藉。”
此话一出,弹幕已经开始疯狂了。
【魈刚主动说话了?woc这是那个整整一场直播除了自我介绍就基本不发声的男人??】
【我老公声音真好听!呜呜呜呜多说点!】
【只有我在意他是在给新人辩解吗?好温柔的魈上仙】
【刚刚弹幕里是在骂空宝的吧,魈上仙是在维护空宝吗??】
【我嗅到了爱情的味道!】
【楼上圈地自萌啊!!!】
【我也觉得磕起来磕起来!!】
【楼上是不是有病?不是谁都喜欢OK?】
胡桃看着弹幕已经快要吵起来了,赶紧超空使使眼色。(这里其实是一种脑洞设定就是在直播时如果发现话题发生偏移就眼神交流之后由成员开小号在弹幕里提完转移话题。在进战队签合同的第一天胡桃就解释过了。)
空稍稍点点头表示收到,微微侧过身,将问题复制黏贴发了出去。
当然,我们的憨憨空宝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这个问题。
“好我们下一个问题”胡桃在一众马上开战的弹幕里看到了空的小号,信任满满的直接念了出来。
“行秋和重云可以磕…..吗?”
弹幕瞬间死一般的寂静,空瞪大了眼,小心翼翼的看向身边的行秋。然后赶紧低下头。
完了,这不是昨晚他和荧讨论的问题吗,完了,问题复制错地方了。
行秋和重云也蒙了,死也想不到会这样公开。
【????????????】
【这磕cp磕疯了吧】
【不过确实平时两人的相处方式。】
【楼上叉出去!!!重云毒唯不接受!!!】
【什么鬼啊这个问题】
【这难道?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眼看着弹幕的二战一触即发,行秋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
“是,我和重云,在,交往。”
【????cp粉过年咯!】
【这也太突然了吧】
【平时这种问题胡桃不都是忽略的吗?这下子怎么?】
【难道是蓄谋已久的公开?】
空感觉有几道视线落在他的背上,他捂着脸又低下了头。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甘雨赶忙出来救场,用自己的小号硬是自问自答把话题拉回了战队上。
此处省略专业术语……
“好接下来是第十个问题!最后一个!”甘雨想着把重心放在队员个人身上,又刚好看到了一个魈开头的问题,就顺嘴念了出来。
“魈谈恋爱了吗”
?甘雨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一旁的胡桃看到这个熟悉的id好像想到了什么。看向站在沙发后的魈,后者正收起起手机,准备回答问题。
抬头注意到了来自胡桃询问的目光,便挑了挑眉,唇角的笑越发明显。
你小子、胡桃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高起来了,她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看到了飞一般的弹幕。
【这今天怎么回事啊】
【魈不会回答的吧】
【快回答快回答,我也想知道】
【魈这个笑容,麻麻我恋爱了!!】
“没有谈恋爱。”
魈清冷的声音传入胡桃的耳朵,她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魈,你是我的…….
“但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此话一出,队伍里所有人都惊诧的抬起头,胡桃咔嚓一声,将手机的塑料瓶捏碎了。
魈没有回避目光,但是自己的视线带着一抹笑意死死地盯着空望来的眼睛。那眼神的灼热盯得空不知所措,心跳声越来越强烈。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是不是在做梦?】
【厚礼蟹他那个眼神的方向。我没有看错吧,我没有看错吧?】
【是空吗是空吗?】
【我的心碎了一地啊——————】
“那我们后两天的直播再见啦,各位拜拜”胡桃火急火燎的关了直播,结束语都顾不上说了。
扭过头就看到鬼鬼祟祟的想要偷溜的空和魈,火气蹭蹭往上涨。
行秋也站了起来,撸起了袖管。
“魈!你小子给我回来!!你看看你今天这破事!!!”
“空!!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了啊啊啊啊!!!”
据酒店保洁人员所说,那天只看到两个快到模糊的残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后面跟着三四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长枪一样的东西就追了出去。
诶呀,果然是年轻人,真有活力啊。
是糖————(我是不是预告太晚了)
空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这是,死了吗?难不成秘境没结束?他赌错了?自己并不是破除秘境的关键?焦急和懊悔的思绪在空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欢迎,我亲爱的朋友。”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空的耳边响起,空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巨大灰色斗篷的人朝他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
“阿斯蒙蒂斯。”空冷静的回答了对方的问候。
“没错!”阿斯蒙蒂斯似乎显得很开心,他摘下了灰色斗篷的巨大帽檐,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黑色微微卷曲的短发下有一双诱人的红宝石般的眼睛,那双妖冶的眼睛衬得他整个人有些过......
“没错!”阿斯蒙蒂斯似乎显得很开心,他摘下了灰色斗篷的巨大帽檐,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黑色微微卷曲的短发下有一双诱人的红宝石般的眼睛,那双妖冶的眼睛衬得他整个人有些过白了,像是刚从墓地中苏醒过来一样。
“这是你自己的样子?”空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陌生的面孔。
“对!你喜欢吗?应该比你的小情人好看了不少吧?”阿斯蒙蒂斯摊摊手,“不过,有时候爱情的确会让人变得迟钝,你觉得我比不上他也没有关系,我不会生气的。”
“……”
“我是专门来恭喜你的。”阿斯蒙蒂斯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通过了。真让我意外,你居然会选择那种方式,明明有更好的办法的。”
“更好的办法?”
“对啊,你明明可以把那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反正那些人都只不过是我的部下。”阿斯蒙蒂斯轻松的说,就像一个闲心看戏的旁观者,“我还好心好意帮你强化身体,结果你用都没用上,唉,真是可惜。”
“你真的想要我这么做?那些可都是你的部下。”
“哈哈哈,这个你放心,我家小狗很多,少个一两只没关系的。”阿斯蒙蒂斯毫不在乎的挥挥手,“况且,更多的只是一些听信谗言的可悲蝼蚁,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你真恶心。”空冷冷的回敬道。
“这样对一直很看好你的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阿斯蒙蒂斯提醒道,“况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比我有天赋不是吗?先给人希望再给人绝望,哈哈哈哈哈,你真的是天才!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空皱起眉头,打断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斯蒙蒂斯。
“你的小情人啊,好不容易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第二天就看见你的尸体了,哈哈哈哈你简直就像是为了逃开他才去死的哈哈哈哈,你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真想让你也看看,瞧,你不是也很会伤害人吗?”
空愣在原地,他说的情人是散兵?他发现他死了这件事了?他,伤害到他了?一丝慌乱在空的心里扩散开来。
“先不说这些事了。”阿斯蒙蒂斯突然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嘴角微微噙着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原地有些微微愣神的空,“我说过如果你走出了秘境我会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的。”
“按照我之前的调查看来,你就是想要找到你妹妹对吧?”阿斯蒙蒂斯摊开手,“我如你所愿让她回到你的身……”
“等等!”空打断了阿斯蒙蒂斯的话,“秘境里的人会平安回来吗?”
“当然,既然是你赢了,秘境自然会解除。”
“那死去的那些呢?”空追问道。
“你当死亡是开玩笑?”阿斯蒙蒂斯露出了一个冷笑,“死了就是死了,当然也不会在秘境外活着。”
“你……”空感觉一股怒气从胸口涌了上来。
“废物而已,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影响?连这点灾害都躲不过,活着能有什么用?”阿斯蒙蒂斯慢悠悠的回答,“我从来不同情废物。”
“那我的条件就是让被拉进秘境里的所有人都平安的回来。”空坚定的看着阿斯蒙蒂斯的眼睛,“无论是死是活。”
像是料到空会说这样的话一样,阿斯蒙蒂斯并没有表现得非常吃惊,过了良久,才兴致淡然的开口道,“你知道吗?有时候别人并不会感激你泛滥的好心。”
“我不需要谁来感激我。”空回答。
阿斯蒙蒂斯挑了挑眉,一丝烦躁的情绪爬上了他的眉眼,他抬起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黑暗像是被一个小小的灰色漩涡吸走一样,周围的环境也渐渐明亮了起来,空也像一个逐渐黯淡的光点,消失在了灰蒙蒙的雾气里。
一个身影出现在阿斯蒙蒂斯的身后,阿不思恭敬的朝着他的主人鞠了一躬。
“您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阿不思将两手叠放在胸前,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有吗?我很高兴啊。”阿斯蒙蒂斯冷冷的说。
“他和那位大人……”阿不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知道再往后说下去可能要触碰到主人的禁忌了。
“很合适,再合适不过了。”阿斯蒙蒂斯闷声笑了起来,“终于,找到合适的了,看来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过去呢?”阿不思有些不解的问。
“心急不是什么好事,况且,”阿斯蒙蒂斯边说边用手遮挡住自己下半张脸,一副漆黑的面具凭空的出现在他的脸上,“我还没准备好。暂且先放他几天吧。”
“可是万一他找其他的魔神……”
“不用担心那么多,我那些好事的老朋友们可帮不了他。”阿斯蒙蒂斯右手轻轻的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镶嵌有巨大蓝宝石的戒指,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期待下次见面,旅行者。”
“加,油………”
“马,上……就要……到了!”
“呼……呜,还有……一,点。”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有谁在加油打气,但是很显然,这些加油打气的话并不是给空说的,这个语气更像是谁在喊口号。
空努力睁开眼睛,等到意识清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正在被拖在地上走。
“派蒙?”
空冷静的打断了正在拉着他的辫子努力前进的派蒙。
“呜哇!旅行者!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累死我了。”派蒙丢下了空的辫子,像是被人打晕的风史莱姆,一头栽进了空的怀里,“我再也走不动了。”
“你想干嘛?”空看了一眼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无奈的看着身上趴着的派蒙。
“嘿嘿,因为你叫不醒,所以我想把你带到河边泡水试一下。”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现在你醒啦,就不需要泡水啦~”
“……果然应急食品还是赶快吃了比较好。”空淡定将派蒙提了起来。
“喂!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派蒙大声的抗议道。
“我睡了几天了?”空没有理会派蒙的抗议,问道。
“你没有睡几天啊,只是刚才晕过去了而已,你看,天都还没亮呢。”派蒙示意空看还满是繁星的天穹。
“反倒是我啦!”派蒙气鼓鼓的叉着腰说道,“一晚上都没有休息的人反倒是我啦!”
“我们进秘境之后你在哪里呢?”空好奇的问。
“你们进秘境了吗?我当时被一阵奇怪的大风刮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躺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呀。”
“……这样啊。”
“你们进了什么样秘境呢?有找到宝箱吗?”派蒙兴奋的说,“要是有宝箱的话,要分我一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拉到这里来的!”
“唔,就是一个跟现实很像的地方。”空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在秘境里呆了很久,没想到醒来之后才过了这么一会儿,我在秘境里还梦见过派蒙哦。”
“梦见我?”派蒙眨了眨眼睛,“是个什么样的梦呢?”
“大概就是你欠钱被追杀,还有……”
“怎么可能啦!这种梦一点都不好玩!”派蒙生气的打断了空的回忆。
“不过,多亏了梦境中的小派蒙我才能出来哦。”空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派蒙的脑袋。
“哈哈,那是!”派蒙骄傲的扬起了下巴,“全部都是我的功劳啦!虽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过你提示呢。”
空看了看周围,附近好像是一片小小的树林,一丛一丛的小灯草发出有蓝色的光,附近应该有条河流,空能很清晰的听见水声。
“派蒙,我之前躺的那个地方,有散兵和达达利亚吗?”空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有啊,就只有你一个人。”派蒙摇摇头,接着问,“他们难不成在秘境里面欺负你了吗?”
“这倒没有……”空叹了口气,他本来想要跟散兵道歉的,但是既然派蒙没看见他,就说明他早就离开了,也许他还在生他的气吧?
“那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们吗?”
“先等等吧?我有些事情想要确认一下。”空从站了起来,抬手整理了一下被拉乱的头发,虽然他有很多话想跟散兵说,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确认一下阿斯蒙蒂斯有没有信守他的承诺。
一缕晨光穿透薄雾静谧的洒在街道上,温柔的清风拂过三三两两的行人,派蒙有气无力的趴在空的头顶上。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派蒙伸了一个懒腰。
“去找吉田。”
“欸,为什么要找他呢?难不成他也在秘境里面吗?”
“嗯。创造秘境的人把很多普通人也拉进秘境里了。”空用手扶了扶头顶上的派蒙,“你听说过阿斯蒙蒂斯吗?”
“阿斯蒙蒂斯?”派蒙重复了一遍。
“嗯,好像也是一个魔神,小派蒙认识他吗?”
“两千年前魔神战争之后,只剩下了七名胜利者了,其他的魔神不是被封印就是已经消亡了,如果真的是魔神,那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我也不知道。”空表情变得严肃了很多,“而且我觉得他的目的不仅仅只是把人拉进秘境里玩玩那么简单。”
“不过即使是魔神,也有死亡的那一天,就连提瓦特大陆的七位神明也会有所变更,也许他是哪位神明的候补也说不定,或许与天空岛也有什么联系。”
聊着聊着,空停下了脚步,前面就是吉田现实中的居所了,大门紧紧的闭着,窗户内也没有透出灯光,空觉得心情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派蒙也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空。
“……没什么,我们去敲敲看。”空吸了一口气,朝门的方向走了过去,但是还没等他靠近,门就打开了。
吉田从屋里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他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松松垮垮的倚在门边看着外面的天气。
“吉田!”空激动的喊道,吉田的死一直是他心里抹不去的阴影,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掩盖了空所有复杂的情绪。
吉田循着声音看了过来,反应了半天,才懒懒散散的回答:“旅行者?早上好啊!你一大早来这儿干什么?”
“呃,我……”空有些失落的挠挠头,难不成除了他以为,其他的人都是没有秘境的回忆的吗?
“话说回来!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吉田突然又变得精神了起来,“梦里咱俩关系还挺不错的!只可惜这算不上什么好梦。”
“这样啊。”空温柔的笑了笑,“我只是路过而已。”
“哦,那好吧。”吉田挠了挠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
“哦,对了!”吉田突然把正准备转身离去的空叫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你跟我以前的那个朋友挺像的。”
空怔了片刻,有些微微窘迫的低下头,轻声回应道,“真的吗?谢谢你。”
爱豆魈×up主空
交党费,我是云原神玩家,因为太喜欢这对cp了所以产粮,第一次写文笔不好不要介意,有错误请指正。......
交党费,我是云原神玩家,因为太喜欢这对cp了所以产粮,第一次写文笔不好不要介意,有错误请指正。
有微量的云秋和赤柏。注意避雷。
魈和空是最早到达录制现场的。
他们都互相看到了对方,但还没等靠近,就被工作人员拉去化妆做造型了。
“诶?”空有些疑惑,“为什么还要做造型化妆啊,我们这不是生活类的节目吗?”
化妆师小姐姐见空很不解,就贴心的向他解释。
“刚开始录制嘛,一定要把你们弄的好看些,让你们把最好的状态呈现在镜头前。这样才能够吸引观众呀。”一边说一边把化妆品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在梳妆台上。
空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此时化妆师小姐姐已经把化妆品全部都拿出来了。她挤了一些隔离霜在彩蛋上,然后举着它对空说:“我要给你上隔离了,你把眼睛和嘴闭上,不然会弄到你的眼睛和嘴巴里的。”
空乖乖的照做了,任由小姐姐在自己的脸上啪嗒啪嗒的拍着。
“不过,节目组也就今天会给你们化妆了,之后就是让你们素面朝天的面对镜头了。这很考验颜值的,不过我看你底子很好,不化妆也好看。没准你不化妆在镜头下会更清纯一点呢。”化妆师见空还挺听话的,不会像其他明星那样摆架子,就忍不住对他多说了几句。
空刚想开口说谢谢,就猛然想到了小姐姐嘱咐他的话,于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但是什么都不回人家显得太不礼貌了,最终他只得从喉咙里发出两声不成型的音节。但是小姐姐听出来了,是“谢谢。”
在另一边,魈也安静的在化妆。但是他的脸冷的可怕,周身围绕着一股低气压。原因显而易见,自己和空独处的机会被打搅了。
等空和魈都弄好了,其他嘉宾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了,现在正在做造型。
也就是说,有机会和空说话了。
魈一不做二不休,径直往空那边走去。在空面前站定后,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魈。是一名唱跳型爱豆。”
他在强装镇定,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故意只是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但是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壮阔。
可是空现在哪里注意的到这个,他心如擂鼓,耳朵边的心跳声响的快要把他的耳膜给震碎。他紧张的不得了。
面前站的是魈啊!是他的心动对象,他做不到冷静的应对。
“你,你好。我是空,是B站生活区的up主。”空握了回去,两人的手接触了不到一秒就都收回了。‘魈的手,还挺暖和的’空心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们两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只能傻站在那里,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啊啊啊!谁来救救我!’空的内心无比煎熬,他快要崩溃了,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尴尬过,他真的好想找个缝钻进去。
魈看着空这幅样子,不由得笑了。
有点可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试问,谁能面对爱慕对象在自己面前慌张失措到脸红还不心动呢?
反正魈是抵挡不住。
这头魈刚要出声替空解围,那头导演就拿着个喇叭大声地喊:
“好了,所有的嘉宾都已经做好造型了。请大家全部都到摄像机面前来,我们要开始录制了。”
魈:……啧。
——
随着导演的一声开拍,这个节目就正式开始录制了。
导演:“欢迎各个嘉宾来录制我们的节目《清凉一夏》。在这里呢,你们将会住进一个大别墅里,一起生活两个月。每天按时完成节目组派给你们的任务。好的,接下来有请各个嘉宾从左到右进行自我介绍。”
神里绫人对着镜头微微一笑,说到:“大家好,我叫神里绫人,是一名演员。”
托马挥挥手,也笑着说:“我叫托马,也是一名演员。”
行秋则对着镜头点了点头:“在下行秋,是一名作家。”
重云一脸正气凛然:“我是重云,是乐队鼓手。”
香菱元气满满地向大家介绍自己:“大家好呀,我是B站的美食区up主香菱。”说完,还冲镜头眨了眨眼。
刻晴说的规规矩矩:“我叫刻晴,是一名歌手。”
轮到空了。空笑的一脸灿烂,边招手边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呀,我是空,是B站生活区的up主,有时候也会发一些唱歌视频。”
最后才是魈。“魈,唱跳型爱豆。”内容简短,语气冰冷。与一旁跟活宝似的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导演:“好的,那么接下来呢,我们将驱车前往别墅,Let'sgo!”末尾还整的挺洋气。
等到了地方,众人发现这是一栋奢华欧式风的复式大别墅。进去以后到楼上楼下都参观了一下,总体还不错,第二层有四个双人房,里面还有独立的卫浴。整栋别墅都布满了摄像头,连住的房间都没能幸免,除了卫浴。
参观完后,导演把八人都召集到楼下大厅,八个人就这么一横排开。
“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请八位嘉宾自行两两组合,选择自己想要的房间。”
说是自行组合,但其实分组已经很明显了。
绫人和托马是同一个公司的;重云和行秋两小无猜,自幼就在一块儿玩儿;两个女生更是不必说,肯定选择和对方在一起。
所以,魈和空就顺理成章组成一组了。
魈暗自窃喜,空受宠若惊。
待大家都选好房间后,导演又把大家聚集到大厅,说:“好了,今天是第一天,所以你们今天都有任务。大家虽然都自带了生活用品,但是吃喝我们节目组并不给大家提供,所以就要你们自己去采购并制作今天的晚餐。我们节目组会给大家一些资金,各位需要利用这笔钱去买食材。花销不能超出我们所给的资金,不然后果自负,我们不会帮你们补上。在采购时大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你们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小区,这个小区公共设施和建筑很齐全,安保非常严格。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的采购。”
众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导演:“好,我们把任务分成了四份,请每组派一个人上来领取任务卡。”
任务分配如下:
托马、绫人负责采购蔬菜;重云、行秋负责采购肉类;魈、空负责采购米饭还有一些喝的和小零食;刻晴和香菱则留在别墅,等大家采购好食材后拿这些食材去制作今天的晚饭。
六个人就这么分头出发了。当然,还有三个摄像大哥跟着他们。
魈和空并肩走在小区内的小路上,跟着小区的路线图寻找卖面食的地方。
空:“我们的任务还蛮简单的,钱肯定够用,而且我看路线图上面最近的一家商场离我们挺近的。”空一边看着路线图一边对魈说。
“嗯。”魈嘴上虽然应了,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空在说什么。因为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空。
空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少见,他面向大众的多是温柔阳光的那一面。现在他认真看图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但,无论是哪副样子,魈都很喜欢。
要拐弯了,空因为一直在盯着路线图,一个不小心,踩在了一个小石子上面。
就在空要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个狗啃泥的时候,魈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让空靠在了自己身上。
‘好细。’这是魈在搂住空的腰的一瞬间,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正值夏天,两人的衣服都穿的很单薄。魈掌心的温度就透过衣服传了过来。空觉得他左半边与魈相贴的地方热极了。
等空站直了,魈就把手放下,回归到了正常的距离。
“谢谢。”空轻声地对魈说。
‘啊啊啊啊啊,魈刚刚搂我了,我们离得好近啊啊!’纵使空的内心再怎么翻江倒海,他还是要保持镇定。他现在完全不敢去直视魈的眼睛,只能继续看着路线图,这张图现在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咳咳,我看了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空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
“嗯。”魈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刚刚那个距离近到他连空的睫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感到很……燥热。
两个人现在的脸红的都能滴血,没准现在在他们的脸上打几个鸡蛋,都能够被煎熟。但是两人都很默契的把原因归咎到天气上。
‘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嗯,一定是的。’
到达商场,二人选好一袋性价比较高的米和几瓶水后,就直接赶奔零食区。
“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节目组要我们买零食啊。”空挑着零食,头也不转的跟魈说。
“应该是吃完饭后另有安排吧。”
“嗯,也许是的……魈,我们买这个口味的百奇怎么样?”空笑着看向魈,手里拿着一盒百奇。
“好,都听你的。”魈盯着空的眼睛说。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魈好像笑了。
两人又挑了一些吃的。最后,在选饼干时,空在两种口味的饼干之间举棋不定。就在他快要放弃不买了的时候,魈从他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拿了右边那盒“就买这一盒吧。”然后把饼干放进空拿着的购物篮里“好了,我们去结账吧。”
“啊,哦,好。”刚刚那个动作好像魈壁咚了自己然后又搂着他啊!魈说话的时候就在他耳朵边,讲的他耳根子都要软了。
行秋和重云在他们把菜都切好后才恰好赶到。
“不好意思啊,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六个人先是听到行秋满带歉意的声音,然后再是看到两个人一人手提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都是肉类。
“没事没事,食材到齐了就好,今天我就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香菱从厨房里探出了一个头。
众人:……
吃好饭后,八个人也都分工把餐具洗了收拾好。
只听导演又喊:“好了,请各位嘉宾拿上零食和水,随便挑一个人的房间进去,我们要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了。”
众人:……哈!我们就知道!
商讨之下,最终选了重云和行秋的房间。
八个人围成一个圈,中间放了一堆零食和水,还有两叠卡牌和好几杯醋和柠檬汁。
导演:“好的,我说明一下游戏规则,嘉宾们从刻晴开始,顺时针抽卡。不能重复抽同一叠的牌,假如你上一次抽了真心话,这一次就得抽大冒险。根据卡牌上的内容回答问题或完成相应的任务。如果实在不想回答或者做大冒险,就要挑一杯醋或者柠檬汁喝掉。当然你不能一直都选择喝它们,不然节目组会那个人一个惩罚大礼包。OK,话不多说,那我们就开始游戏吧。”
刻晴一开始就选择大冒险,内容是蛙跳二十下,还挺常规的。刻晴跳完之后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到下一个人了。
香菱从真心话里抽了一张,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香菱当时就笑了“哈哈哈,想不到吧,我没有喜欢的人!”
众人都以为绫人要么回答没有,要么会选择接受惩罚,哪知绫人毫不避讳地说:“有啊。”
“是谁是谁?”香菱像个好奇宝宝,不停地追问。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绫人没有回答,打太极一样的挡了回去。
托马选择大冒险,需要向在场的一个人告白,而且是谁都可以,男女不限。
他忸怩了一会儿,最终转向绫人,认真地对他说:“绫人,我喜欢你。”而神里绫人竟然笑眯眯地回答“我也喜欢你。”
其他人:哦~~
重云抽中了一张和左边的人玩pockygame的大冒险卡牌。
重云的左边就是行秋,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绫人还很坏的来了一句“不准中途咬断哦,至少要等快碰到嘴再咬断才行。”
两个人很无奈,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他们一人咬着百奇的一端,慢慢地向前靠近,看着对方靠的越来越近的脸,呼吸都有些急促。最后在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一口咬断。绫人感到有些可惜。但是逗两个小孩子玩,看着他们害羞脸红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行秋选到的是俯卧撑十个,也很常规。
空抽的是真心话,问: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这个问题还挺简单的,我是相信的。”这个时候绫人忽然开口说话了“之所以相信,是因为你真的对某个人一见钟情了吗?”
空慌极了,急中生智用绫人说过的那一句话糊弄了过去。
魈选择大冒险,一看,是要公主抱右边的人十秒。
嗯,魈右边的人,是空。
空怕自己掉下去,就搂住了魈的脖子。这个姿势真的太亲密了。他开始祈祷快点结束这煎熬的十秒,但是真当魈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他又有些意犹未尽,觉得十秒太少了。
众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玩完了这把游戏,零食也都已经吃光了。八个人经过这局游戏,相互之间也亲近了不少。
等一起收拾好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魈进门后就对空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要不……我先?”空有些犹豫。
“嗯。”魈在床上坐下。
空拿好衣服就进浴室了。
出来以后,空一边拿毛巾擦着自己金色的长发,一边对坐在床上的魈说:“魈,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空身着一套蓝色的丝绸睡衣,衬的他肤色很白。平常,在身后扎成麻花辫的金发此时如瀑布般披散着。空因为刚刚洗完澡,现在脸上还有点潮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再配上他有些无辜的表情,真可谓是诱人而不自知。完全就是一幅出浴美人图。
魈有些看呆了,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拿着自己的衣服进去洗澡了。
等魈出来的时候,空早就在床上躺好了。但是他的眼睛还睁着,现在正看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魈。
“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魈穿着黑色深V的睡衣。这使得空可以看见魈精致的锁骨和流畅的胸肌线条。同时,也引诱着空往下,朝着更深的地方看去……
再加上魈低沉禁欲的声音,整个人荷尔蒙爆棚。
真的太帅了,帅到空都快要窒息了。
魈吹完头发,就掀起被子的一角做了进去,然后躺下。“我把灯关了,空”“嗯。”空的声音从床的那头传来,他是背对着自己的。
啪的一声过后,房间里就陷入了黑暗。
魈和空离的太远了,他们两个人中间都可以再躺一个人了。‘不行,距离太远了。'魈如是想着。
于是在半夜,空迷迷糊糊的感觉床在动,紧接着后背一阵温热,魈贴了过来。“空,我可以睡的离你近点吗?”魈说话时的一呼一吸,全部都洒在了空的侧颈上。
空顿时睡意全无。
魈没听见空回答就当他是睡着了,便伸出一只胳膊从背后搂住了空。
空:!!!!
■富商魈×旗袍空,全文4000+
‖泥塑注意,空→被调教成观赏植物般的美人,不会反抗,只能依附主人生存
‖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快退出,作者大摆烂!真的很泥塑!引起不适请马上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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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馆主人回来的时候,管家迎上来接过脱下的外套,在他耳边轻声道:“东西已经到了。”
“按照您的吩咐,一点没颠簸,就放在房间里,没人动过。”
三楼是独属于他的私...
三楼是独属于他的私人空间,私密性很好,平日连除尘都是由主人亲手完成。
必须要保证这里绝对的安全,隐秘。
打开房门,一个约六尺高的长方盒子躺在床边地毯上,质地是相当沉实的椿木,因其自带暖香,经久不散,且防虫蛀,很受富人们青睐,而木料本身生长周期又极长,一般只用于做成那种昂贵的胭脂水粉外匣,专供太太千金们使用。
这样一大块完整的椿木,本身造价就足够使人咂舌,再用这样的箱子来装东西,让人更忍不住探究,到底是什么奇异珍宝,才会用如此奢侈的方式削了椿木做容器。
戴上手套,魈半蹲下来沿着盒子边缘摩挲着,指尖蹭到铜扣,往上慢慢扳开。
但紧接着他站了起来,退后坐到了另一边的软椅上,不紧不慢地把茶包和瓷杯取出来,另一只手搁在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发出叩叩的声音。
随后那悄无声息的椿木盒子里有了动静,魈也不着急,他垂下眼帘去泡茶,淡淡的白汽缭绕,面前,盒子被人从里面顶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白腻的手腕,房间里只有身后窗户透过来的光,暗得紧,显得露在外面的手指白得像玉珍珠,但又并非是不见光的苍白,而是健康的散发着莹莹光泽的润白。
几根细长的手指抵着盒子,然后似乎是在确认外面的指令,直到又传出了敲击声,才放心地把盒子完全掀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来。
坐在里面的人赫然是妙龄少女的模样,蜜黄色的长发水流一般披散开来,一张脸好像就和成人手掌差不多大,再看五官,真真是像人偶一样没有瑕疵的,明眸薄唇,连下巴都是尖尖的一点,让人忍不住想,稍微用些力,就能在上面很容易地留下些东西吧。
“她”穿着一件对襟开叉旗袍,盒子没有打开前,就是蜷缩着睡在里面的,现在主人需要“她”到外面去,所以,“她”也就听话地坐起来,连窄窄的旗袍都被拉到了大腿上也没在意,就这样光着脚从里面爬出来踩在了地板上。
蔓生植物一样的美人除了脖颈上一环黑色的项圈,身上再无装饰,略微违和的是,美人的胸连着小腹都是平坦的,一点起伏也没有。“她”实在是生得纤细,这件对人体曲线要求过高的旗袍穿在“她”身上仍然合时宜。
本是展现柔媚和风情的凸显腰身的衣装覆在身上,却因为那双像露珠一样的眼睛被冲淡了,纯得像松石残雪一样,轻轻地撞入旅人的眼中,又在他人感叹间,悄声滑走。
微不可闻地紧了紧捏着茶杯的手,已经在“荼蘼”的花园里见过一面,只是一眼,心中就有了决议,二十几年来被人赞誉的沉稳就像笑话一样,魈几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吩咐着把人扣留下来,然后紧盯着流程,确保将这株山茶稳稳地护在了自己怀里。
按照“荼蘼”的规矩,花儿们会被秘密运送到主人居所,即使是望舒公馆的主人也不能插手,因此只能耐心地等着,直到椿木匣携着淡香,完好地放在了房间中。
“到这来。”出声才知道嗓子已经哑了,魈对着“她”伸出手。
“荼蘼”是权势富人们默许下成立的地下交易场所,任何珍奇贵物都能在这里找到,只要客人能给出满意的价格,对方也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花儿们是这里最深层的交易,魈对“荼蘼”的这类交易向来不感兴趣,他原本只是前去确认下一批货物的到岸价格,却在经过后花园时,无意间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人。
微微侧着脸朝里蜷着,绸缎一样的金发,肤色若新雪,眼睫颤动着像蝶翼,不太安稳地睡着了。
“荼蘼”里培养的这些花儿都是样貌秾丽、身形纤瘦的少年,他们或是生来被抛弃又或是有不可逆的疾病,放任他们流落在外,最后的结局只有凄楚死去。
因此,“荼蘼”定期会收养这些来路不明的孩子。教他们乖顺和依从,聪明些的,还会教授一些简单的词句。
随后被来这里的人看上的花儿会经过协议签订,暂时居住在主人家中,定期还会被“荼蘼”的人回访。
原本对这类无回报交易免疫的魈,在这视线相接的一秒里,呼吸一滞。
头脑空白。
这四个字大概是最适合概括当时心理的词。
惊艳、失神、还有一些骤然升起的独占欲。
这株花就应该栽在我的庭院里。
花儿们都没有名字,只是“荼蘼”的人告诉魈,自己买下的这个人是有名字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智力是正常的,但没有记忆,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拍了拍自己的腿,绮璨的少年就乖顺地走过来,身子一拧,坐到了魈的身上。“荼蘼”教过他们如何取悦讨好主人,为了在一时兴起买下他们的主人家中活得更舒适,某些晦涩的东西,也一并教给他们。
柔软蹭在身上,温热透过旗袍的布料渗过来。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魈,眼神纯净极了,不带一丝杂质。
动了动喉结,魈伸出手自下而上抚上他的脊背,很瘦,能摸到薄薄皮肤下凸起的骨头。
他知道,这身旗袍下,有着多么艳丽又匀称的骨肉,腕骨、眉间、还有脊背,所有这些微微凸起的骨节像开在雪上的玫瑰花苞。
娇艳又脆弱。
手指来到侧颈,手掌覆在对方的后脑,他立刻像猫儿摊开肚皮对着主人撒娇一样,小幅度地往后蹭魈的手,眼睛略微眯起,好似这样的抚摸会让他感到舒适。
但显然魈的心思并不在安抚新到家的猫身上,他小心地撩起这头到腰间的金发,去解系在对方脖子上的颈环。
这是“荼靡”的东西,要扔掉。
咔哒。
一声轻响,黑色的环被远远地丢开,魈有些不满地用指腹捻了捻脖颈处因为戴了颈环略微过敏发红的部分。
那只环上有着少年的名字。
“空,把手给我。”摘了手套,魈接着对他伸出手。
美人反应很快,闻声就把手搭了上来,并且对“空”这个名字是有反应的,魈看见他明显侧了侧头,这是对声音的回应。
“荼靡”把他养得很好,指尖呈健康的嫩粉色,一双手细滑白嫩,根本就没接触过重活。诚然,这样的美人手上就应该戴着翡翠环、金银镯,手指也镶些细细的宝石、玛瑙戒指,像珍宝架一样,承着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和珠玉还有鲜花待在一起。
“这是我的名字。”
魈用手指在他的掌心写字,大概是觉得有些痒,美人瑟缩着抖了抖肩膀,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后缩躲避的动作,视线认真地随着对方的手指移动。
“能识得么?”
这辈子就没有如此耐心和细致,要是被生意上的老友看见了,准会把这事当成调侃的好料,一直说到后年去。
“……xi,魈。”
美人张嘴说出来,他的嗓音是少年独有的明亮,好像没有经历过变声期的喑哑,清脆得像破竹。
“说的很对。”轻轻摸摸他的头,像嘉奖一样。
魈自己也没发觉声音有多温柔,嘴角的笑意就没有一刻是收敛下去的。
“你可以靠着我。”因为他一直是很正襟危坐在自己腿上的,就只有那一点点挨着大腿,生怕把魈压坏了似的。
觉得这样坐着会很累,但自己不说,空肯定也不会提出来,主人的意愿优先,如果魈愿意,他会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听到魈这样说,美人的眼睫抬了抬,很慢地滑上来对上了魈的眼睛。湿漉漉的,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好像能读出其中的一点点感激。
不过那也很淡,“荼靡”不会让作为观赏植物的他们泄露出太多情感。
花儿只需要美丽地,惹人怜爱地开放就好了,至于他们的喜怒哀乐,养花人又怎么会在意呢。
“就像这样。”见他还是有些犹豫,魈忍不住抬手去帮忙调整姿势,结果手指无意间就蹭到了一点滑腻的雪。
这个触感太过奇妙,因此隔了几秒魈才反应过来摸到了哪里,立刻移开。
太软了,身上像没有骨头一样,“荼靡”刻意用旗袍配他,也只有他能驾驭住。
两边高高开叉的衣缝下,露出一截雪光来,往下能窥见骨肉均匀的小腿,脚趾嫩生生地挨着一点地,往上膝上几寸的地方布料半遮不遮,动作稍大一点,冷白色就一闪而过。
“咳。”
有些局促地掩饰着咳嗽一声,魈拍了拍胸前,示意他把头靠在这里。
紧接着就见坐在身上的人缓缓靠上来,眼神依然没从魈身上移开,真切又专注,把眼前这个人当做植物必须依附的土壤和阳光,渴水一样地注视着。
被这样看着,饶是魈也经不住先一步躲闪开目光,太可怕了,就是这样一眼,他已经怀疑自己会毫不犹豫把能交的东西全部给他。
当然,魈也会这样做。
逐渐飘远的思绪被怀中人的动作拉回来。
金发金眸的美人,没有靠在胸前,而是低下头在挨近魈心脏的地方,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隔着衬衣,被亲吻的地方好像猛地燎烧起来。
主人的眼神完全沉了下来,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失礼,只是顺着“荼靡”教过的,刻意但不要逾矩地,向主人表达亲近和爱意。
不过爱意是什么?
没人告诉他。
不过,像这样很想和主人靠近一些,是爱意吗?
空歪着头想了想,他不太明白。
希望主人足够喜欢他,能教会他就好了,自己一定会好好学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500fo福利,现在就成了700fo()
■哎哟,写这个写得我直流口水,魈,你这福气。。。
■彩蛋是给美女打耳洞,泥塑好快乐,我爱美女一辈子(?)
Note:
CP:影帝兼诗人温迪x经纪人兼同人巨佬空,竹马文学。
tag:现pa,架空,甜饼,略微沙雕,双箭头,ooc警告。
※温迪对外艺名是巴巴托斯。是仗着自己好看就肆无忌惮的芳心纵火犯,是黏黏糊糊还带点占有欲和强势的AA托斯。
※影帝的自我修养:指毫无顾忌地崩人设,顺带连对象的一起崩了。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00.
他当着全直...
他当着全直播间的面,把摄像头摆正,翠绿的眼睛亮闪闪的,朝被压在身下的小竹马讨要说法:
“我不管,我人设崩塌了怎么想都是空的错,你得负起责任!”
被点名的金发青年嘶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咽了咽唾沫,望着眼前完全放飞自我的温迪,心头横生一股生无可恋感:
“你先给我下去啊!沉死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
01.
知名影星巴巴托斯,前不久刚于提瓦特电影节中,凭借影片《若你困于无风之地》,斩获最佳男主角奖项,成为提瓦特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年仅二十四岁。
而在他零星参加过的、几个少得可怜的综艺节目上,他谈吐幽默、风度翩翩,待人有度,虽然话不多,却总能在气氛微妙时巧妙地化解僵局,游戏活动中往往不声不响就带领同队队友夺得魁首,称得上思维活络,懂得随机应变。
那么,这位闪闪发光、又鲜少露面的风神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像八爪鱼一样,瘫倒在自家小经纪人身上,双手软趴趴耷拉在那人腰间,把人抱了个满怀,又把整张脸都埋进对方柔软的肩窝,可怜巴巴地发出不可名状的哀嚎:
“空——让我再睡一会嘛——我好困啊。”
“不行,”他的小经纪人板着脸,毫无凌晨五点半用备用钥匙打开别人家房门,把酣睡的人从温暖的被窝中强行拽起来的负罪感。空没有推开黏黏糊糊的某人,正严肃地抱着手机,划拉屏幕,目光随着滑动的文字上下挪移:
“上周接剧本的时候,你怎么和我保证的?‘一定配合完成任务,决不辜负组织信任’,这话是谁说的?”
“提瓦特史上最年轻的影帝,‘巴巴托斯’大人?”
“是温迪啦。”温迪气鼓鼓地反驳,压根没起身的意思,毛茸茸的脑袋在空肩上动了动,像是一只在蹭他的猫:
“可你没告诉我,今天的通告要起这么早啊……你甚至没讲那部电影的赞助商,居然有摩拉克斯那家伙,他甚至还要来片场!”
“早知道有他,当初我绝对不会接这部戏的。”
“钟离先生怎么得罪你了?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空这头看完了剧组发来的资料,听他言之凿凿,还委屈上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他伸出手,安抚一般哄了哄自家影帝兼十几年的竹马,放软声音:
“他投资是好事,这次电影的制作经费绝对足够了。加上有他把关,成片质量肯定不会差,我是衡量了多方面因素,才为你接下这个本子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爷子有多吹毛求疵,”温迪声音闷闷的,拖长声音:
“上次我和他出门吃个饭,他为了一道正宗的……什么菜来着?不记得了,璃月菜名总是很拗口难念啦。反正最后,他拖着我跑了十几家高档餐厅,也不嫌累得慌。”
“钟离先生是很讲究,但他又没什么架子,有这样的朋友是好事,你就知足吧。”手机上方弹出消息提醒,接他们去片场的司机到别墅楼下了,空又揉了一把温迪的头发,撩了撩他脸侧的小辫子:
“该出发了,快去洗漱一下。”
“你还夸他?你是不是变心了,都不知道心疼我一下的吗?”温迪呜呜抗议,磨蹭半天,还是老老实实爬了起来,魂不守舍往洗漱间的方向挪,还不忘抱怨:
“所以爱会消失,对吧?对吧?”
“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空面无表情,跟着起身,走在他背后,轻轻推着温迪的腰往前,
“蒙德的风神大人,您的信徒们还伸着脖子,日夜期盼您的下一部大作呢。”
“诶——可我想要空也成为我的信徒哦?”
“你想得美。”
“为什么嘛。你看,外面有好多人都在夸我哦?我很厉害的。”
“是啊是啊,”空把人按进洗手间,把门啪地关上,
“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传闻里是高岭之花的影帝大人,私底下居然是个又黏人又爱假哭的文艺青年,没事儿就抱着吉他即兴演唱,再写几句小诗伤春悲秋,最后还要发朋友圈!”甚至还逼着他点赞!幼不幼稚啊!
说起来这种离谱的人设是怎么被营造出来的!!温迪和哪一条挨得上边啊?!
“你对我写的诗有什么不满吗?”温迪听到这个可就炸了,他刚把挤上牙膏的牙刷伸进嘴里,闻言叼着牙刷,假装怒气冲冲回到门口,把门拉开一条缝,偷瞄外头的金发青年,一只翠绿的眼睛眨啊眨,说话含糊不清:
“我可是提瓦特最好的诗人哦?”
空叹了口气,一把将那人的脸推回去,
“再拖下去就迟到了,被钟离先生记仇的话,我可不管你。”
02.
空,男,二十四岁,职业是某位影帝的经纪人,同时也是和温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竹马。
对于这位竹马,空其实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他。
……他是温迪的粉头,同人创作者里顶尖的那种。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喜欢温迪。
这没什么奇怪的,任凭谁和另一个人相伴十九年之久,也得把对方当作半个亲人一样看待。在这样的背景下,会诞生青涩的暗恋幼芽,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就和七八岁的小男生,多多少少会暗恋过自己揪过小辫儿的、同桌的小姑娘一样,天经地义,只不过他喜欢的,是自己不着调的竹马。空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温迪心动的,等他意识到会对某人脸红心跳时,就已经完全没法回头了。
而至今没有表白的缘由,也很简单。
……性别不对。
扪心自问,空不失郁闷地思考着,一般的男生会放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不爱,转而喜欢上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
这概率和彩票中头奖有得一拼吧。
更何况,同温迪一起长大的也不只自己,还有荧。只是男女有别,温迪和荧的关系,没有和自己来得亲近,既然他对荧都没有感觉,空就更不可能了。
再加上温迪现在事业有成,贸然表述心意,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弄不好,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于是空瞄上了同人创作这个领域。
这是他唯一可以光明正大表述对温迪的喜爱的方式。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和他一样,随意出入温迪的住所,拿到第一手的“情报”。
生活照当然不能发出去,尽管午觉睡得迷迷糊糊、和他商量晚饭能不能吃苹果沙拉的温迪,真的非常可爱,也不可以!倒不是顾忌会被人戳脊梁骨,怀疑是私生饭,是空自己不乐意,这种东西,当然要偷偷收进加密文件夹啊。
他原本画画水平堪忧,大学时小组作业里的画作,就曾被擅长绘画的好友阿贝多,用相当复杂的目光注视过,并委婉提出了修改建议,可见他的技巧有多寒碜。
要不是为了温迪,他还真没那个动力,跟着阿贝多修炼成如今这副人人称赞的、绘画大师的模样。
……反正温迪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自从他在公众面前露脸后,空就再也没让对方踏进过自己的房间。
要是让温迪发现,他们这发小就没得做了。
会被怀疑是变态吧。
至于某人因为这件事闷闷不乐,笃定空有事情瞒着自己,一口一个他们有隔阂了,他们不是最亲密的人了,空也只能假装没听到,心里和他道声抱歉。
他和温迪的孽缘,说来话长。
由于工作原因,空的父母总在国外出差,几年也不着家。因此,空从小就自理能力极强,甚至一手拉扯大了双胞胎的妹妹,荧。
五岁时,空结识了新搬来的、邻居家的孩子温迪,一次意外里,他解救了爬树掏鸟蛋,结果衣服挂树杈上,挣扎半天也下不来的小诗人,从此过上了每天被隔壁家这倒霉孩子翻墙头的、水生火热的日子。
两个人打幼儿园时期就混迹在一起,又相当有孽缘地上了同一个小学、初中、乃至于高中。
都说同种的兔子蹲一窝,或许是因为吃喝拉撒几乎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两人,竟然成绩都半斤八两,最后没什么悬念地,被同一所高校录取,继续给他们的绑定生涯添砖加瓦。
温迪从小就性格跳脱,九岁就敢抱着从家里偷来的小木琴,站在讲桌上唱儿歌,一首情绪饱满、慷慨激昂的《种太阳》,迎来一票小女生的崇拜注视,还冲着空挤眉弄眼炫耀,最后被气冲冲的班主任拎进办公室;
十四岁时,跑到公园开情诗班,空莫名其妙被他抓去当副手,眼睁睁瞅着这人对前来求教的漂亮姐姐一口一个“拜托了”、“求你了”,谎称自己要赚钱,给心上人买礼物,实则是把赚来的学费拿去拉着空喝酒,最后还因为年纪不够,被酒吧老板轰了出来;
高考前夕,他背着小吉他,冲到国旗下的演讲台,从吉他盒里抖出满满一摞情书,声称什么“最美的诗献给最爱的人”,刚把吉他架好开了个腔,就被政教主任轰下台,喜提三千字检讨书,和全校公开批评,那些可怜的情书则被全部收缴,它们原本要给予的对象,甚至成了本校十大未解之谜之首……
顺带一提,这事之后,居然还有不少性格爽利的女孩子,欣赏某人的勇气和深情,大胆地附赠情书几枚,有的甚至还找上空这个发小,请他帮忙转交。
后者内心那滋味,简直难以言说,整一个五味陈杂,还泛着浓浓的酸气儿。也就罪魁祸首温迪本人,还乐呵呵和没事人似的,空烦得很,也就没问他做出那种骇世惊俗的事情,究竟是为了哪个漂亮姑娘。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尽管温迪一直很受欢迎,但还真就恪守了洁身自好的准则,从小到大,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心意,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和自己混在一块儿。
然而,就算他只搞事情,从不祸害人,也只能说明温迪很温柔,品行端正,但该不靠谱时,还是不靠谱。谁让诗人从来多情,空瞧他这德行,就算不谈对象,也实在不像是能把心收在一个人身上的类型。
空并不知道温迪对自己的看法。
在骇世惊俗的检讨事件后,他也曾隐晦地、旁敲侧击过对方的想法,而温迪眨了眨眼,随口一句撩得空立马没了话:
“你是我的勇者哦。”
这算哪门子回答?他又不是白马王子,温迪也不是城堡里等待拯救的公主,空都分不清,温迪是诗人性子上头随口一说,还是发自真心,他不敢赌。
在那之前,至少作为发小,他还能作为离温迪最近的人,再多注视他一会。
空不是没试过从这段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中提前抽身。早在高考结束后,空就考虑过,要不要去旅行。
天大地大,璃月也好,稻妻也罢,哪里他不能去,非得陪着发小在蒙德耗着。他实际上是一个很向往远方的人,也曾想过去看看龙脊雪山的纯白、层岩巨渊的深幽。
空甚至都在电脑里,做了旅行的计划书雏形,结果放弃的心思才冒了个苗头,就被温迪突兀的提议打断了。
空忍了很久,才按捺住心底的一串问号。
且不说直播和演戏,究竟有什么根本联系,你想当演员,当初为什么不报考艺术学校?!真就想一出是一出啊!
话说,温迪不是自称诗人吗?这就突然转行了?
空满头雾水,又拗不过他,最后被某人一声“欸嘿”给糊弄过去了,只能舍命陪君子。
自由到极点,甚至有些天马行空、放飞自我的温迪,看准了空这个壮丁,说什么都要空帮自己的忙,声称一个人在陌生领域摸索,一定会阵脚大乱。
这么多年下来,空也早已习惯了给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料理烂摊子。小时候借他抄作业,长大了替他点名答到,只要温迪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再来一句“没有空就不行”,他就没辙了,从无例外。
于是,那份做了一半的计划书,就此没了后文。
而空大学时期帮温迪管理直播账号,毕业后,某人借着积累的人气,顺利以“巴巴托斯”的艺名转型出道,空也就成了他的专属经纪人。
两个完全不专业的家伙凑在一起,本该是扑街的二次方,孰知竟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也只能讲,艺术永远来自生活,却永远没有现实离谱。
只是偶尔看到自家发小越来越受欢迎,而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堆女友粉“情敌”的空,也会由衷感慨:
他简直是提瓦特历史上第一的大冤种。
……凭什么他辛辛苦苦给人打工,还得吃这回子闷醋啊?!
简直岂有此理。
紧接着,他反手给某位“情敌”剪辑的温迪的MV点了个赞。
……咳,有饭不吃王八蛋。
原本是来陪温迪赶通告,如今却光明正大在片场摸鱼的经纪人毫不心虚。
反正看温迪演戏,也是看他;看温迪的剪辑,也是看他嘛,都一样。
“嗡——”
手机屏幕上倏地跳出一条来自论坛的新私信,空回过神,径直点了进去。
『百分百侦察骑士:水煮派蒙老师!您在吗?』
『百分百侦察骑士:之前约好过,今天下午三点,您要开直播答谢的,您还记得吧?』
空倒是没什么身份暴露的心理负担。一来,他直播从不出声,也从不露脸,摄像机最多拍到他的手;二来,他用的ID,实际上是他的妹妹荧给他起的。
于是,空言简意赅回复:
『水煮派蒙:我记得的,谢谢提醒。』
『百分百侦察骑士:好!那我们下午见!』
空刚松了口气,感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手机就又震了一声。
是忘记叮嘱什么事了吗?他再次低头,却发现消息并非来自论坛私信,而是来自他的个人聊天软件,定睛一看发信人,空差点把手机摔了。
他忙不迭戳进聊天窗口。
『荧:哥哥,要一起去喝杯茶吗?我看到你定位离我不远。』
『荧:最近的进度有些滞后,整个组都忙得连轴转,能挤出休息的机会真不容易……』
简直说谁谁到。空心中一痒,立马瞥了一眼腕表。
顺便还能给温迪带点喝的,安抚一下早起赶通告的某人受伤的心灵。
他手指飞速敲击屏幕:
『空:好,地址给我。』
又是一声提示音,荧发了定位,是附近的某家奶茶店。
空给温迪发了一条消息,讲了来龙去脉,就收了手机,悄悄离去。
03.
温迪很郁闷。
他盯着手机上自己唯一的特别关心、外加置顶发来的消息,差点没憋吐血。
『我的小塞西莉亚:温迪,荧突然找我,别担心,就在附近的奶茶店,一会就回来,我把定位发给你。(定位-猫尾酒馆)』
『我的小塞西莉亚:对了,你有什么想喝的?我帮你带回来。』
拍摄结束的风神大人绷着一张脸,背对着忙碌的众人,满心怨念,敲下一行文字:
『温迪:苹果酿就好,辛苦啦。』
他把手机一丢,转头就和身旁的好友嘀咕:
“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居然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片场!”
钟离不咸不淡抿了口茶,瞥他一眼:
“他们兄妹二人小别重聚,血脉亲情浓于水,也不过是同你我一般,去喝杯茶而已。你又何须如此拈酸?”
“这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是从何而来啊。”
温迪叹了口气:
“我不就是发发牢骚嘛……空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严格啊。”
“以普遍理性而论,”钟离放下茶盏,面色淡淡:
“我是实话实说罢了。”
温迪二度叹气:
“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吃他醋啊。”
他哼唧一声,发出哀鸣:
“可恶,为什么之前电影节颁奖,发表致谢感言的后半段时,偏偏麦克风坏掉了啊。这是我第几次表白失败了?”
“或许你表述心意前,该看看黄历。”
钟离压根懒得说他。
哪有人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表白的?幸亏麦坏了,不然主办方该怎么收场,怕不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只是细细一想,这“提瓦特历史上第一位被当场暴捶的影帝”的名号,或许也颇为有趣。他的旧友若能“青史留名”,他定当率先庆贺。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挺幽默的。”
温迪没好气道。他寻思着,按他们璃月的风俗,这还得挑个黄道吉日是吧?
“唉——”某位影帝第三次叹气,郁闷的情绪攀升到极点。
温迪也顾不上维持形象的事儿了,干脆蔫儿吧唧,趴在面前的小茶桌上。
……温迪,男,二十四岁,职业在摸鱼诗人和现任影帝之间反复横跳。
人生理想,是站在最大的舞台上,向和他形影不离了十九年的发小兼小经纪人表白,最好是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空。
对于这位竹马,他其实也有个秘密。
有着金色眼睛的人,像是这个世间最夺目的太阳,每次看到他,温迪就忍不住心跳得飞快。
温迪想起,他和空初见时,自己因卡在树上下不来尴尬不已,而那个小太阳一般温暖的孩子,却一声不吭爬上树,慢慢帮他掰断卡住后衣领的、自己够不着的树枝,顶着同样稚嫩的脸,说着安抚人心的话:
“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他眉眼弯弯,一双眼睛澄净得不像话。
彼时的温迪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脸红,长大后再回忆,只能感叹:
……这很难不喜欢吧!!很难不心动,不是吗!
空像极了温迪看过的故事绘本里金发的小勇者,真诚、正直、聪颖。然而,令温迪不快的是,留意到空的优秀的,并非只有自己。
小学时,就有小姑娘上课悄悄盯着他,同桌的温迪哼哼唧唧,满腹怨念,空却一无所察。害得温迪不得不冲上讲台高歌一曲,转移她们的注意,最后被班主任老师请去喝茶。
初中时,和对方聊天,空提起,新上任的璃月语教师成熟温柔、文采斐然,温迪酸得牙痒,当天就抓着他去陪自己开情诗班,卯足了劲念诗,也没见空有一点反应,最后为了彰显成熟,他还带空去酒吧买醉,却因为年龄不够,被赶了出来……
最过分的是高中时,温迪一听毕业季是表白的高发期,想起空的受欢迎程度和平日里的好人缘,他心惊胆战,本来都想好,绝不重蹈覆辙,要先下手为强,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要传达情意,结果刚开了个头,就喜提通报批评和检讨三千。
更气人的是,这事儿还有后续。
……居然有不少人,反而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盯上了空?!别以为他没看到,有好几个女孩子,都跑去给空塞情书了!
不是他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用短信,都比书信潮流吧!!
……要收情书也只能收他写的啊!他的情诗,明明写得超棒不是吗?
好在,空对谈恋爱的事情从来兴致缺缺,甚至把情书都丢给他处理,这正中温迪下怀。
他乐呵呵接了手,火速把它们毁尸灭迹,保证连灰都让空看不见半点。
至于大学及毕业后,空周围层出不穷的朋友,更是令温迪酸得冒泡。大江南北的人他认识了个遍,蒙德璃月,稻妻须弥,简直哪里都不放过。什么记仇的警察姐姐,什么剑道社的青年才俊,甚至连钟离都和空私交很是不错。
不过,温迪还是大概是能拿捏住空的心思的。
到底是最懂浪漫的诗人,一个人的心意,怎么可能藏得住呢?何况,每次空看向他时,或许都察觉不到,他的眼神有多温柔。
空理应也是喜欢自己没错,不然也不会突然问他的想法,不会从小到大什么都顺着他。
这也是温迪尽管吃味,却也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他才是离空最近的那个人。
别人再怎么造作,也改变不了,他才是先到者的事实。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温迪做什么,空都没有反应;无论温迪说什么,空都平淡处之。
这反倒让向来勇往直前的诗人,变得束手束脚了。哪怕对自己的判断足够有信心,温迪也还是有点怀疑人生。
而“我喜欢你”这种话,在确认关系前,是真不能随随便便讲的啊。
不仅是为了表达对心上人的重视,也是担心说太多次,空反而不会当真。
毕竟一般的男生,会放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不爱,转而喜欢上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
这概率和彩票中头奖有得一拼吧?
几次三番鼓足勇气表述心意,却都被截胡,当事人还作壁上观,温迪不郁闷才怪。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每次表白,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设的好吗?上天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
而当空唯一一次鼓起勇气、别别扭扭问他,有关于温迪对自己的想法时,温迪就差喜极而泣了。
可他又怕脱口而出一句喜欢,会把好不容易主动起来的发小吓到,干脆换了种说法,试探的信号给得异常直白:
是年幼时相遇的小太阳,而后十九年无法割舍的塞西莉亚。
他原本觉得,空那么聪明,不会听不懂他的暗示,而只要空有一点回应,他立马就去学校广播室,把他们的美好恋情昭告天下,就算检讨再翻倍也无所谓。
可惜,他都把“我的”两个字咬得很重了,空听完后也只是若有所思,再无表态。
平时那么机灵一个人,这会就迟钝得令人郁卒,简直是提瓦特著名的一种木头。蒙德特产的桦木、松木、垂香木,都没空这个人木,温迪气得牙痒。
温迪起初并不担心他和空这一直无法突破的感情。谁让岁月漫长,他总有信心能撬开空的话匣子,大不了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努力,太阳总有被风捕获的一天。
直到一次意外,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与之而来的,是浓重的危机感。
高中毕业后,他趁着空不注意,偷偷打开过他的电脑。
原本是想偷瞄一眼空的志愿,报考和他相同,或附近分数段差不多的学校,却无意中发现了空拟好的、有关于远行的计划书。
那是一场一个人的旅行,他的计划里没有自己。
……凭什么呢?
那天温迪发了很久的呆。
明明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他视空为自己的勇者,作为诗人的他,理应是空这一生最好的记叙人。
可空却想成为旅行者,他的世界除了血亲荧以外,到底还有谁能牵绊住他?自己难道也不可以吗?他明明也喜欢自己,怎么能就这样想着放弃呢?
其实温迪也知道,只要他这时候去向空直述心意,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他多少有点委屈。
明明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是空一直察觉不到,还想着跑路,太过分了。
所以,温迪用了一点小手段。
他对空说,他要前往演艺界,要空陪着他。
温迪看出了他的惊讶和无奈——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看上去有多么不靠谱。从诗人到演员,完全八竿子打不着边,但他视若无睹,他知道,空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讲桌也好、公园也好,哪怕是演讲台,都实在太小。让一个班级、一个小区、一个学校的人知道他的心意,也远远不够。
舞台要足够大,听众要足够多,他要足够优秀,才能让神明的宠儿认清现实,再也无法拒绝他的心。
而在这个机会到来前,温迪有的是手段,不动声色留住他。他太了解空了,也太会拿捏空的心理防线,他辛辛苦苦看中十几年的心上人,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而让这个迟钝的家伙,再在他们愈发亲密的朝夕相处里心焦一会,就当作风神大人的一点小惩罚吧。
然而,就在他好不容易当上影帝,想在颁奖典礼上再次表白时,麦克风却坏了。
……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生。
钟离又抿了一口茶,瞟了无精打采的温迪一眼,挑了挑眉:
“你也不必如此心急。”
“虽说已经错过了良机,”他斟酌着言辞,
“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温迪转了个身,面对他:
“说得轻巧,哪里还有那么好的契机啊。”
钟离直白道:
“确实。”
“……摩拉克斯,你今天其实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对吧?”
“怎会。”
“我知道了,”温迪木着脸:
“你就是在看我笑话。”
“别小看我,”小风神嘀嘀咕咕嘟囔,
“我们可是伟大的双向暗恋,看我分分钟把空抱回家。”
钟离闻言不由发问:
“何以见得?”
温迪立马如数家珍:
“我每次对他笑,他都会脸红,别提多可爱了。”
“或许是因为你确实长得人模人样。”
“只有我能肆无忌惮和他抱抱蹭蹭,别人都不行。”
“或许是因为只有你如此没脸没皮。”
“……还有,”温迪忍无可忍,直接丢下杀手锏,
“我每次给他膝枕,他都会害羞得说不出话;洗完澡大大咧咧穿着宽松的浴衣在他面前晃,他会不敢看我;晚上拉着他一起睡觉,我会装睡偷偷揽他腰,然后把脸埋进他肩窝里猛吸两口,顺便偷亲几下,他紧张得动都不敢动……”
“停。再说下去,就是限制级别了。”
他真的不太想听他的老朋友,是怎么豁出脸面,用“美色”诱惑纯良青年的。
钟离简直脑仁疼:
“说来说去,这些都只是你个人对他的示好,他的反应也全在情理之中。你又如何得知,他也确确实实对你有意?”
温迪原本想难以置信地反问,你难道不相信我作为诗人的直觉?就又听到他的损友悠哉悠哉,补了一刀:
“若说感觉,那有句老话,我不得不提醒你。”
“此世最大的错觉有二,”钟离沉吟道:
“一为,我能反杀。”
“二为,他喜欢我。”
温迪:“……”
好,他成功卡壳了。
摩拉克斯这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哪里是求证,他就是变着花样想看他笑话,让他下不来台。
然而,温迪也确实被堵得无话可说。
直觉这理由不能用了,那空做了什么实质上能证明,他也喜欢自己的事情吗?
完了,好像真想不到。
好半天,温迪才弱弱憋出一句:
“他手机屏保是我,这个算不算?”
钟离顿了顿,瞅他一眼,语气流露出一丝复杂:
“你偷看别人手机?”
温迪缩了缩脑袋:
“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也是证据,对吧?对吧?”
“他用我做屏保,绝对是喜欢我吧?”
钟离瞧他那样,就差把尾巴都翘起来了,不由毫不留情,击碎他的胡思乱想:
“不敢苟同。”
这是什么荒谬理论,和“对视一眼就是想要与我结婚”的说辞,又有何区别。
温迪不服气道:
“那他至少是心里有我——”
“你有完没完。”
“哦。”
气氛沉默几秒,紧接着,温迪一拍桌:
“我不管,他就是心里有我!我就直觉认证了,怎么样?!”
他俩两情相悦、郎才郎貌,关他摩拉克斯什么事啊?!
凭什么他要绞尽脑汁向他证明啊!
钟离则一针见血:
“那为何至今都未见他对你表述心意。”
……巴巴托斯牌小白菜受到暴击,彻底蔫了。
温迪重新趴回桌子上,被现实毒打,痛心疾首。
钟离到底于心不忍,劝诫道:
“我之所以问你,不过是想掌握些证据,也好让他承认,”他言辞中肯,
“若是空主动开口,你何须纠结至此?”
“如此一来,也无需再刻意营造契机,你也能顺水推舟,与他互诉衷肠。”
温迪微微一怔。
他这才终于觉得,这损友起了点作用,提起点精神,竖起耳朵:
“你仔细说说,怎么让他主动?”数年前的高中年代,空唯一一次主动试探,都宣告无果,他反正是没辙了。
“既然你对空的心意有把握,不妨欲擒故纵、里应外合。”
“他不是还有一位妹妹吗。”
钟离若有所思,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们二人纠葛如此之久,都说旁观者清,她一定看出些端倪,却从未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倒也奇怪。”
“不妨想想个中缘由,若能与她说通,或许会事半功倍。”
钟离尾音微扬,意味深长,温迪挑了挑眉,瞧了他好一会。
“老爷子,你偶尔还挺靠谱的嘛。”良久,他真心实意感激道:
“我怎么没想到呢,太失策了。总之,谢啦。”
“我若不帮你,你时时拿此事烦我,于我而言,也无多大好处。”钟离兀自喝茶,瞥他一眼,
“横竖你是不会放过空的。”
“那当然,”温迪拖长声应道,风神大人眯起眼睛,翠绿的眸中噙着明晃晃的、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谁让风存在于世界的每个角落呢,别想逃开哦。”他一辈子都跑不了的。
钟离不置可否。
温迪说办就办,捞回手机,准确无误翻开通讯录,点进一个人的名字,哒哒哒戳着屏幕,发送消息。
钟离饶有兴致看着,等到温迪信心满满收工,正站起来,打算跑路时,才又悠悠道:
“这便要走了?”
“是啊,”温迪琢磨着: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兵贵神速’?‘趁热打铁’?唉,总之就是,行动要快,你不说我都等了他多少年了。”
他早就把空让自己原地待命的事情抛之脑后,而钟离打量着他,短短几句话,就堵得某人瞪了眼:
“恐怕不妥。”
“你现在风头正盛,当是跑不掉了,签名起码是少不了的。”
温迪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他才道:
“……这算是压榨劳动力吧?”
钟离面不改色:
“说得好听,”温迪直截了当戳穿他:
“你们这样迟早是要被挂路灯的。”
“这话理应由至冬人来说。”
“呜啊……总之,加钱!不然我不干了!这算是特别演出吧。”
“随你。”钟离无所谓,总归他的花销从来不从自己账上出。
温迪呼了口气,开始调整自身进入工作状态。眸光缓缓沉淀,面色也正经起来,青年垂着眼睛,藏起的锋芒悉数流露,几乎是弹指间,通身的气度便与先前判若两人。
钟离敲了敲茶盏边缘,调侃道:
“若你能时时刻刻保持做正事时的模样,或许也能给他带来些不一般的体验。”
温迪慢条斯理整理着袖扣,闻言瞥他一眼,
“才不要。”他垂下手,
“我就喜欢看空拿我没办法,却还事事顺着我的样子。你不懂,别提有多可爱了。”
钟离简直不想和他搭话:
“哦?当心哪天你向他无理取闹的模样,被公示于众。”此番公开处刑,又是一场人设崩塌的腥风血雨吧。
这行当的人们,那对外显得各有特色的光鲜亮丽,多半都是包装出来的人设。
人们往往并不在意他们所喜爱的对象本质究竟如何。他们更多地,是将内心的某种期愿,投射在青睐的形象上。当被捧上神坛的“神明”的所作所为与他们的期待相悖,就会招致大量的质疑和失望,哪怕那些人其实并未做错什么。
钟离不希望这位旧友有朝一日,也因为“行差踏错”就被口诛笔伐,这才好意提醒。艺人谈恋爱从来都是大忌,更何况还是同性之间。
孰知,温迪倒浑不在意:
“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无论是怎样的我,也都还是我,风可是最变化无常的,嗯,我问心无愧就好。”
他又不是刻意包装,他本来就是最自由真实的性子。
“何况我也不是为了更受欢迎才走这条路的,才没那么在意形象。”温迪的目光柔和下来,悄悄思念着某个金色的影子:
“谁让我就是想不管不顾地偏爱他呢?”
04.
『喜欢我哥的大冤种:上午好呀,荧,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空有意无意观察着她。
给温迪的苹果酿早已打包好,兄妹俩一人捧着一杯奶茶,原本正靠在店门外,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可聊着聊着,荧就开始瞥起了手机,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空以为是研究所的同事在发消息,并没太在意,而荧过了一阵儿,突兀发问:
“空,我问你件事。”
“什么?”
“你和温迪,”荧顿了顿,语气带着丝试探,
“你俩怎么样了?”
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我们能怎么样?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他们连吵架都没有过。
“啧。”
荧在屏幕上敲了两行字,闻言眉头一皱,放下了手机。
她难得对空沉下脸,金发的少女抬了抬眼,眸光深深:
“有时候,真是我不想管,毕竟就算是家人,也该给彼此留出私人空间,何况你一直咬死不承认,我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挺没劲。”
“但哥哥,你不觉得,就这么一直僵着,更没劲吗?你算算,你们这拉拉扯扯了有多少年了?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尤其是某个风神大人,现在还偷偷跑来折腾她,这是多穷途末路,才能向她这个旁观者求救啊。
空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
他自顾自去吸溜奶茶,荧也不逼他立马回复。
她清楚得很,自家哥哥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倔得很,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空沉默几分钟,这才又笑起来:
“说什么呢?”他俨然带着些责备的口吻,
“他现在身份可不一样,这种玩笑,不要乱开了。”
“温迪从小就受欢迎,一直都是人们的视线焦点,”空叹了口气,捏了捏奶茶杯,
“年纪轻轻,就又拿到了这样的成就,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受欢迎。信奉他的人很多,或许哪天,也就不缺我这么一个了。”
“……我们没有除了朋友以外的任何关系。”
“那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荧突然发难。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询问自己的情感问题,空避开她的视线,故作镇定:
“怎么可能喜欢啊?我和他竹马竹马十几年,现在又成了他经纪人,有什么滤镜,也全都幻灭了。”
“哦,”荧面无表情:
“那你倒是把你手机屏保换了。”
“咳!”空差点没呛死。
荧趁胜追击:
“哪个男生会把发小设置成手机屏保的?”
“你就当我追星不行吗?!我追巴巴托斯不可以吗?再说,你也知道,我私底下的确有创作一些东西——”
“行,”荧冷笑道,
“停停!!”空硬着头皮打断她的话,真说出去,他脸还要不要了?!
某人重整状态,坚守到底,死不承认:
“我对他真的没有其他感觉。顶多就是……就是,对普通明星的喜欢,”空卡壳一瞬,声音越来越弱,
“没了。”
“……那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也喜欢你?”
空闻言满面复杂,真心实意发问:
“他脑子抽了喜欢我?”没道理啊,温迪图他什么?
荧不由抹了把脸。
温迪和她诉苦是对的。对于她哥这种人,直白告诉他心意,他的确是不会信的。
也难怪他每次表白都兴师动众,要找一堆人见证了。
天地良心,这可真不是她不想保持中立,这实在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了啊!!
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荧也只能隐晦地、旁敲侧击:
“那你又图他什么?”
“图他不靠谱,还是图他爱喝酒?”
空小声辩解:
“虽然有时不靠谱,但是很温柔;虽然喜欢喝酒,但是……”
他艰难开口:
“我又不是养不起。”
荧吸溜一口奶茶:
“活该你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那没准他也馋你身子,”她用空的话反驳他,
“虽然总定不下心,但是温暖得和太阳一眼挪不开眼……哥哥就是这样的人。作为他的经纪人,你到底有没有留意过,自己的人脉到底有多了不得?”
她的哥哥自带大佬吸引体质,什么投资巨鳄岩王爷,什么绘画天才白垩,什么八重堂第一当家,都多多少少和他有些交情,更别提圈外的朋友们了。不然他和温迪也不会闯荡得这么顺利啊。
荧一语中的:
“说不准在温迪眼里,你才是受欢迎到他怎么也抓不住的那个。”
空皱起眉,显然没太理解。荧只能继续循循善诱:
“不然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他独独对你这么特别?”
“十几年了,人来人往,都说对方受欢迎,可一直陪着彼此的,也就你们双方而已。不结婚很难收场,谢谢。”
空怔了怔:
“你说,温迪对我很特别?”
荧倒吸一口冷气,对她哥的当局者迷异常恨铁不成钢:
“你看看他营业时那副正经样子,再看看他在你跟前,又是什么德行,你心里没点数吗?”
空不由腹诽,温迪正经?简直流言猛于虎,怎么荧也这么说。他还真希望巴巴托斯大人能做点正事,别让他这么头疼。
荧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暗自嘀咕什么,直接戳破:
“你还不服气?你当然体会不到这种差别待遇,谁让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你好好想想,他就算是对着我,虽然也不太着调,没那么正经,可大体上,不也还是比较客气礼貌吗?什么时候像和你相处一样,那么黏糊腻歪过?”
“你瞧,他一看见你就笑,眼睛在捕捉到你的那一刻,一下就亮了。”她信誓旦旦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空顿住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没留意到吗?
他自顾自出神,饮料都忘了喝。
“唉,你好好想想吧。难得休息,你们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荧见他这样子,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多少没那么头痛了。
奶茶已经见底,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真是同事在求救了,她垂下手:
“哥哥,我得回去了。”看来,她真得想想办法,推上一把,省得这两人日后又折磨她。工作就已经够让人烦心了,小派蒙还在调试阶段,天天就知道气她,她可吃不消。
她也不和空客气,挥了挥手,转头就走,留下空一个人伫立原地,若有所思。
直到手机又震了好一会,空才如梦初醒,又看到两条新消息:
『大冤种的暗恋对象:这么多人,我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啊。果然,没有空就不行吧?』
……那你倒是和我过日子啊,有本事,你下半辈子也都靠着我啊?
空简直牙痒痒,一看表,已经十点四十五了,惊了一惊。
眼看着来不及,他连忙把手机塞兜里,喝到一半的奶茶,直接丢在奶茶店的窗台上不管了,抓起给温迪带的苹果酿就跑。
心焦也没什么用,他一路喊着“借过”,几乎硬生生从人流中杀出一条路。
逆行的人越来越多,想来见面会,也彻底接近了尾声。而等他再回到片场时,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留下潦草搭起的台子,昭示着这里刚才确实举办了一场临时活动。
空又看了一眼表。
……十一点八分,正好没赶上。唉。
他叹了口气,便看到温迪正坐在小桌前,用右手手背撑着下颌,左手百无聊赖转着一只签字笔。显然,他是刚营业结束,还在等人,可不就是在等自己?
不过,温迪这不是自己也应付得很好吗?干嘛摆出一副离了他,就和鱼没了水一样慌里慌张的模样,害得他一路跑来,都不敢停下喘口气。
……难道真是温迪有私心?才时时刻刻想和自己腻在一起?空想起荧的话,脚步不由僵了一僵。
他莫名没有直接出声去喊温迪,而是站在远处,悄悄打量着他。
今天的拍摄造型比较特殊,拆掉了温迪早上编好的小辫。于是墨青的鬓发一侧搭在手背,另一侧则软软散落,皆是自中段向下,便染上灵动的青。
空起初没有留意,现在仔细看去,竟突然觉得头发散开的温迪,比起平时,似乎要更成熟一些,却一样惹眼、一样能牵动他的心神。
温迪垂着眼睛,面上并无平日里温润笑意,反倒是微抿着唇,不知在思量什么。
那支笔被他夹在指隙,随意转动着,划破空气,留下浅浅一道弧光。修长的手指在漆黑笔身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那是诗人叩敲诗文的手,是给爱人摩挲过情诗的手。
空呼吸频率悄悄加快,面上燥热起来。
他仿佛听到自己藏不住的心跳,雀跃得要和从胸腔里溢出来似的。
温迪在他面前时,永远是明快的、和煦的、洒脱的,如同蒙德最跳脱调皮、又不失温和的春风,令人禁不住醉倒其中。
空刚还觉得,温迪这家伙对外的人设,和本人出入简直极大……谈吐幽默、风度翩翩,待人有度、难以接近的高天之风?实在想不通,别人为什么会对温迪产生这样的误解。
而现在,他才猛地惊觉,其实是只有他自己从,未亲眼见过温迪如此严肃安静的模样。
哪怕是在拍戏中,每当温迪望向他的时候,都会重新笑起来。
等等,笑起来?
空又念及荧意味深长的劝告,心里一紧。
就在此时,似乎是感受到了空的注视,温迪抬起眼睛,朝他看来。
是该说诗人,亦或者神明?
那双翠绿的眸子总归直直锁定了他,好像温迪总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空似的。
偷偷瞧人却被发觉的空多少赧然,他抬起手,试图和温迪打个招呼,散去这份窘迫,却不想,对方率先朝他眨了眨眼,反倒是惊得空将出口的话,又吞回了腹中。
紧接着,空微微瞪大双眸。
只见温迪眉眼倏地温和,先前的冷肃一扫而空。
像是从冬日里被轻轻叩醒,而迈入明媚春光的风,霎时便和煦得令人无比心动。
温迪对他笑了起来,眼眸弯弯,重新翘起的唇畔噙着不容忽视的喜悦。
化冻的翠色眼眸盛满盈盈的水波,仿佛一碧如洗的万里长空。无数灿烂星子跌进他眼瞳里,而他眼底全是自己的影子。
一瞬间,空好似回到了孩提时代,他抬起头,树上的小诗人低头望着他,也是笑意盈盈,身形几近融进他故乡的天空里。
满心是他,满眼是他。不过是一个招呼的功夫,便从安静无声,转变得鲜活生动。
他知道温迪生得一副好相貌,本以为多年相处下来,他早已看惯,却独独这次,空怎么都挪不开眼。
……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看的?
不是,这人怎么能,仗着自己好看就、就这么肆无忌惮,撩拨别人的?
空脸涨得通红,一颗心跳得飞快。他甚至都幻视温迪周围飘浮着无数朵小花苞,顺着空气分子,欢悦地奔赴而来,轻轻砸在自己身上。
诗人亮晶晶的眼睛好像在说话,而空竟读懂了他最直白的心声。
那是对爱人的剖白,是对心上人的娓娓道来:
喜欢你。
我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啊。
空哪里还敢看他。他匆匆埋头,避开视线,手中提着的苹果酿仿佛有千斤之重,连呼吸都被压得不顺畅了。
『因为你是特别的。』荧的话在耳畔响起,少女如此笃定:
『你瞧,他一看见你就笑,眼睛在捕捉到你的那一刻,一下就亮了。』
05.
『未来小姨子:我想好了,我打算帮你。』
『未来小姨子:不就是找出我哥喜欢你的证据,逼他向你表白吗,小菜一碟。他今天回家时候,脸红得像颗大苹果,我觉得你稳了。』
『未来小姨子:下午三点来趟我家。』
温迪对着手机屏幕眨巴眼睛。
嘿嘿,他心里乐开花,一激动,手一滑,差点把手中家伙直接砸脸上。
咳,老爷子还真靠谱。果然单兵奋战是不行的,还是得找家属帮忙啊。
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风神大人面上不动如山,心里的小风精灵都要快活得起飞了。
再回想起他的小经纪人兼竹马刚才送自己回家时,那目光躲躲闪闪、脸涨得通红的样子,温迪的心情更好了。
果然,他的心上人就是很可爱、超级可爱嘛。真的好想亲他一下啊——他就说了,自己只要笑一笑,空就会脸红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原本打算吃了午饭先睡一觉,然后准时准点拜访,却因为激动过头,怎么也睡不着。
要是能抱着空,他绝对能做个好梦。温迪抱怨着,把这一切怪罪于自己只能喝西北风,唉声叹气在床上烙了一小时风神牌烙饼。
——空这头却犯了愁。
还有十分钟就到三点,直播间早已开启,进行预热,厚厚的弹幕也刷了起来,然而他始终下不了笔。
都怪荧和温迪!空不失怨念地琢磨,前者的话,勾得他本以为能慢慢歇下去的心思重新活络;后者更是一个笑容就把他杀得溃不成军,几近落荒而逃。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温迪冲自己笑起来的模样,怎么下得了笔啊。
温迪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空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晕乎乎的。一旦被挑起念头,就怎么也忘不了,人还真是贪心不足,他之前好不容易维持的清静,这下算是彻底被打破了。
『白垩之子:怎么了?没有灵感吗?』
一条弹幕刷过,空犹豫了一下,在屏幕上打字回复:
『水煮派蒙:没事,只是在思考构图。』
『水煮老师的手好好看!这是男孩子的手吧?』
『水煮老师可还行,听着有点残暴?』
『那煮派蒙老师?』
『附议』
『虽然不知道派蒙是谁,但是好可怜啊?另外,我也觉得老师的手很好看!本人一定也很好看!』
空忍不住笑,又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能出声,连忙收敛。
可弹幕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声音,又开始刷屏:
『听到笑声了,果然是男生吧?』
『百分百侦察骑士:什么?!你居然是男孩子吗?』
『普通图书管理员:哎呀,不过也不妨碍是位小可爱呢。』
『我的情敌甚至和我不是一个性别,但没关系,我可以全都要』
『↑?多喝热水少做梦』
『有神仙老师,谁还惦记他巴巴托斯啊.jpg』
算了算了,随便画一画吧。
而房间外,串通“外敌”的荧猫着腰,做贼似的,给门外裹得严严实实的温迪开了门。
他一进门,就摘了墨镜口罩帽子,张口就想说话,被荧敲了一记。
金发的少女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这才对委屈巴巴的诗人低声道:
“小点声。快,去给我哥一个惊喜。”
温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老老实实应了,蹑手蹑脚挪过去,推开空房间的门——
然后,他就被铺天盖地的、自己的周边给砸懵了。
空刚起了个草稿,房门就冷不丁被人推开,他原本以为是荧,一抬头看清来人,直接吓了个半死:
“……温、温迪?”
温迪沉默了一会,扭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场面一时死寂。
『蹦蹦炸弹嘟嘟可:咦?发生什么事了?』
空大脑宕机,压根没顾得上弹幕刷什么。
……他现在在思考,是先解释他床上的温迪趴趴抱枕比较好,还是先解释他一柜子的温迪手办比较好?
温迪直勾勾盯了他一会,面色相当复杂地开口:
“空?你居然——”
他是要取证,但没想到会这么劲爆啊!!
虽然但是,他超开心的,这不直接挖到宝了吗?!
而他一开口,弹幕就炸了。
『????我没听错吧?那是巴巴托斯的声音吧??』
『我也觉得是,可是老师叫他“温迪”?怎么回事???』
『我是谁,我在哪,水煮老师,你究竟何方神圣……』
『等等,咱们的好好风神又叫他什么??“空”?那不是他经纪人的名字吗??』
『??????所以,是经纪人小哥亲自下场创作同人??』
空哪里顾得上救场,他自己都傻了。
平日良好的业务能力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他憋了半天,最后道:
“温迪,我可以解释……”
他试图组织语言,几乎都要把头埋进地里。
诗人眨巴着眼,几步走过来,嘴角都快和太阳肩并肩了,语调里的欢欣雀跃,根本按捺不住,却还故作镇定:
“好好,你解释,我有在听哦?”
『……等会,这个温迪真是巴巴托斯吗?这个得瑟又欠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冒牌的吧?』
空则恨不得去掐对方那张洋洋得意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总算找回点冷静:
温迪瞪眼瞅他,大写的不信。
他很不满意这个回复,果断上前一步,眼看着就要往人怀里钻: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吧?我、要、听、实、话。”
空眼见人走进,这才顺眼瞥到摄像头的存在,后知后觉,自己还在直播!
……完了,这下完了。这个角度,完全把某人黏黏糊糊的德行,拍得清清楚楚啊!!
他一时阵脚大乱,冷汗都出来了,刚想先去按掉摄像头,就被温迪抓住了伸出来的手。
“温迪,你先放开我,我在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快说嘛,为什么要收集我的周边呢?”
某人拖长音撒娇,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准他岔开话题。可空又着急,挣扎着要站起来,结果就是,他一脚踩在椅子的滑轮上,椅子被反向作用力踹飞到后头了,空整个人也眼看着要栽倒在地。
温迪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弯腰去捞他,这才留意到摄像头的存在。
他不由纳闷,这东西他熟得不能再熟了,空用它干什么?
正巧屏幕亮着,他干脆凑过去瞧,整张脸便都暴露在摄像头范围内了。
屏幕上霎时出现了某影帝俊秀的大脸。
原本还在挣扎,说服自己这个撒娇怪,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认知的巴巴托斯的弹幕们,集体凝滞一瞬,然后通通沉默了。
温迪的第一注意力,却在直播间博主的ID:
……空已经想发求助帖询问,社会性死亡,究竟需不需要报警了。
而下一秒,温迪就又看到了屏幕里自己的脸。
“啊这。”
与此同时,终于有一位勇士提出质疑,温迪则从这条弹幕里,读出了对方的颤颤巍巍:
『那什么,理性讨论啊……这,这整个人往别人怀里钻,还胡搅蛮缠撒娇的……到底是谁啊?』
……是众口相传的那个,谈吐幽默、风度翩翩,待人有度、双商极高的千风领主、高天之风?
那个蒙德的高岭之花?
——骗鬼啊!!合着他巴巴托斯还有另一副面孔呢,终归是他们错付了!
他明明就是个,会对着心上人死缠烂打式要求表白的、粘粘糊糊的小风精灵吧?!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们的“风神大人”很正经啊??
而温迪好像明白,空之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空在直播,而自己貌似猝不及防……真就人设崩了。
哎呀,完蛋,让老爷子一语成谶了。
他的嘴不会开过光吧?
但事已至此,沉默是一时的,温迪沉吟稍许,镇定自若接受现实,选择在沉默中彻底爆发。
直播……直播?他倒没想到,空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水煮派蒙』这个ID,他可是耳熟能详啊,影响力也是响当当的。
而因为自己这个“正主”的降临,直播间的人气还在飞速上涨。
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好机会吗?挽救人设什么的完全不重要,抓住时机才是王道!反正他说过了,他就是这么偏心得理直气壮。
于是,彻底破罐破摔的温迪一回头,看向空,指着屏幕:
“那这个呢?空,你不打算也解释一下吗?”
空知道,自己算是搞砸了,心一横,眼一闭:
“我追个星,写个文画个画,怎么了?”
温迪佯装恼怒:
“你就是不承认你喜欢我!”
……空真的想掐他喉咙。
您看看现在这场合,适合谈这个吗?!您真的不打算挽回一下您的形象吗!!
就算他现在根据温迪的诡异反应,确定他俩大概真是两情相悦了,也完全来不及高兴啊!!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明天的新闻头条,会不会是影帝当众出柜经纪人啊!!
他有点发梗,小声提醒:
“温迪,我摄像头还没关……”潜台词就是,有什么话咱们私底下聊。
温迪“哦”了一声,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空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看到温迪的举动,他直接眼前一黑。
只见某位风神大人一把抓过摄像头,扛在肩上,把镜头直接对准空的脸,超大声道:
“提醒我了,你当着大伙的面说!你喜欢我,对吧?”
空:“?”
等等,你真就一点节操也不要了啊!!
“不是!!我提摄像头是让你干这个的吗!!”
弹幕同样被某影帝这手操作震撼到了,重新活跃起来。仔细一看,一大片问号群里,还有不少感叹空的长相仔细一瞧,竟也相当好看,毫不逊色某风神,之前简直错失宝藏的话语云云,属实震撼小经纪人全家。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他还以为,弹幕会因为某人塌房,而哭天喊地,大战一触即发,怎么现在全在吃瓜看热闹,甚至颜值大赏了??刚刚飘过去的那条呼吁他也出道的朋友,你认真的吗?!
温迪见他不答应,鼻子一吸,瞬间就开始演:
“呜——这下子,大伙都知道我的真面目了,我混不下去了,空,你得养我。”
“……你别演!演技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说到底,我本来就是你经纪人吧?!你不一直在吃我软饭吗!!我一直在负责啊!”
“我不管,”温迪振振有词,
“我人设塌了,怎么想都是你的错吧?我已经想象到新闻稿上的暴风骤雨了,嗨呀。”
空眼皮狂跳,他深呼吸,平心静气:
“你是来找茬的吧。”
温迪笑眼弯弯:
“我只是想证明‘你喜欢我’,仅此而已哟。结果却蒙遭这样的祸事,我好可怜啊。”
“……趁我还没揍你,快闭嘴。”
“那你说‘喜欢我’嘛。”
“我没有,我只是追星。”
“可你房间里都是我的海报?诶,那张好像绝版了吧?很难收集哦?”
“……充话费送的,怎么着吧?”
“还有手办和立牌,这个盒蛋好像是超级难抽的隐藏版?”
“活……活动方给的赠品,有意见?”
“《爱摸鱼的诗人同学》,这本书我也在看,我很喜欢书里诗人的金发同桌,哎呀,他们好像还有感情线吧?”
“讲故事有个感情线怎么了!!”
“那你柜子上还供着五岁那年我送你的扎头发的小橡皮筋,这怎么说!!”
“你好烦啊!!我拿来当弹弓打你家玻璃用的,不行啊!”
弹幕叹为观止。
原来还是竹马文学,失敬失敬。
温迪见他油盐不浸,也急了,摄像头往桌上一搁,直接把人往地上压:
“总之你就是喜欢我,你不承认也是喜欢我!”
空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地,差点磕到脑袋。好在温迪还有点良心,知道伸出手,在他脑袋后面垫一把。
而被闹腾得烦不胜烦的某人,则终于脱口而出:
“行!对!满意了吗!!我就是喜欢你!!我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喜欢你,行了吧!!”
给他下去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丢不丢人?!
温迪那头还在嘀嘀咕咕:
“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从窗口跳下去,明天新闻头条就是影帝为爱自杀——咦?”
他又眨了眨眼,
“你承认了?”
空没好气瞪他,
“是,怎么样吧?!”
“你有本事就跳,反正我住一楼!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天天爬我家窗户!哦对,墙角还住着只猫,你不怕跳下去一脚再踩到它过敏,你尽管跳!”
弹幕沉默片刻,相当有默契地齐唰唰刷了同一条内容:
『《震惊!某影帝居然曾经夜半爬窗导致猫毛过敏》』
算了,麻木了,巴巴托斯现在做出什么事情,他们都不奇怪了。
人的接受能力偶尔也异常强悍,大起大落罢了,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温迪则还处在心上人终于松口的惊喜若狂中,没转过弯。他巴巴盯着空瞅,后者叹了口气,目光躲闪,耳根却早就红透了:
“就是说,你——你倒是收敛一点啊,闹这么大,我已经想象到,明天的新闻稿会怎么写了,你经纪人迟早被你气死。”
温迪又眨眨眼:
“可你就是我经纪人啊。”
空牙根痒痒:
“所以你闭嘴。”
谢谢,已经气死了。
温迪轻笑出声。
空这才觉着不对,仔细打量着某人的神情,终于从风神大人眼底看到一丝狡黠,不由瞪了眼:
“……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怎么想怎么奇怪,温迪怎么会突然掐着他直播的点,来家里拜访?
这事恐怕和他的好妹妹脱不开关系,他俩甚至可能是串通好了,搁这儿等着他呢。
先是荧的一番话疗,让他心烦意乱,又是温迪一套奇袭,打个措手不及,大庭广众下,空再冷静,也不免乱了阵脚,便轻而易举,就被温迪把平时绝不会吐露的心思给逼出来了。
“你在想什么啊?!”空越想越急,显然是气着了,呼吸都不顺了,
“赔上事业,也要闹一场是吧?那我这么多年,都陪你打拼了个什么啊?!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诋毁你……”
事到如今,他第一考虑的还是温迪,后者哭笑不得,感动之余,倒相当镇定。他伸出手,把火急火燎的小经纪人重新按下去,低声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选择这条路,本来也是为了空啊。”
“不如说,我这是‘死得其所’呢?”
空愣在原地。
“再说啦,”他眼睁睁看着翠绿眼眸的诗人笑意盈盈,调侃道:
弹幕被他的理直气壮震得无话可说,又在温迪和空看过来屏幕时,相当默契地给自家影帝圆场:
『……啊对对对,风神大人说得都对,我们老工具人了。』
『是啊空,你看这个巴巴托斯,呃,这个温迪,年纪也不小了是吧……』
『礼貌打断一下,空,要是你看不上他,要不考虑考虑我们?』
倒不是说他们真就毫无芥蒂,实在是这两人的对话里透露出太多东西了。
人家两小无猜,郎才郎貌,他们哪来的资格反对啊?
脱粉吧,可好像还挺好嗑的?新人设好像还挺可爱?不脱粉吧,嘶,好气哦,这个巴巴托斯演了他们就算了,居然还在秀??
尊重,祝福,但有多远离多远,他们眼睛疼。
这大抵是史上最和平的人设崩塌事件了。
空刚一个激灵,就听到了温迪闷闷的声音。
“我喜欢你哦。”
空僵在原地。
而温迪终于把这句话讲了出来。于是源源不断的心声就此流出:
“我也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我的勇者。”
“小学的时候唱关于太阳的儿歌,初中的时候给你念情诗,高中的时候表白未遂,我真的喜欢了你好久啊。你为什么就是不敢相信呢?”
“我等你好多年啦,我的小塞西莉亚。这次可没人截胡我了。”
空脑子里轰一声炸开,同样熟记于心的回忆,铺天盖地涌来,记忆里诗人的面容从稚嫩到青涩,又变得成熟,却始终陪在自己身边。
他这才大彻大悟,无言良久,这才开口:
“温迪……”
原来那些特殊对待,也都是给他自己的吗?
他是特别的,原来他的的确确是温迪眼中独一无二偏爱的那一个。他想起上午温迪望向他时露出的笑容,同样明晃晃昭示着,空在他心底的与众不同。
那他还纠结了这么些年,错过这么多年……这都是干什么啊!自己真就当局者迷,迟钝得不像话了。
空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而温迪还在继续:
“尽管一直都表白未遂,我也想着,这都不要紧,因为下一次,我会站在更高的地方,用更大的声音说出来。哪怕是去高天之上,也要把这份心意告诉你。”
“可惜,原本我认为最好的契机,是电影节颁奖时,结果因为麦克风坏掉了,还是没说出口。好在没过多久,就在这次补上了,效果也不比颁奖时说出口差——你看,整个世界都听见了。”
“所以说,真的是‘死得其所’啊。我才不在意形象,毕竟我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从头到尾,我就只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只有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这样。”
温迪紧紧抱着他,空仿佛能看到对方噙着笑意的眼睛: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能抵赖反悔和逃避了。”
合着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这么幼稚的缘由啊。
可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空想抱怨,温迪果然很任性,果然很自由主义,却又克制不住砰砰直跳的心。
喜欢的人几乎是要把整颗心都捧给他,你看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让他怎么拒绝啊。
他叹了口气,终究又好气又好笑道:
“我哪有想逃避,你——别诬陷我啊。”
温迪则不满道:
“你明明就有,”他说着,还委屈上了,
“几年前——就高中毕业后,你电脑里那份计划书,我可是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看到了,你想去旅行,不带着我。”
“可是,冒险者只有和记叙者在一起,才算完整吧?”
空懵了一下,立时从记忆里翻出这陈年往事,脱口而出:
“……你翻我电脑?”你还委屈上了?
“欸嘿。”
“欸嘿是什么意思啊!”
“等等,”空意识到不对,推了推身上的人,
“所以是,你从那时候起,就知道我想跑,却不直接表白留住我,而是让我苦苦熬到今天?”
“你幼不幼稚啊?!小朋友吗?”空简直想扶额,
“不论你优不优秀,温迪就是温迪,我还是——”
我还是会喜欢你啊。
空一颗心咚咚直跳,生硬地转移话题,掩饰窘迫:
“再说,没有安全感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你总是那么受欢迎。”
“但神明的宠儿只能有一个。”温迪径直回应道,
“那么,我的太阳,你可以为我献上你全部的——虔诚、热爱,还有一颗完整的真心吗?”
……他分明是听懂了空先前的未尽之意,又出言解释。这份执拗令空一阵恍惚,果然荧说的都是真的。
不止是自己,温迪也同样不安吗。
幸好,幸好。他们虽然阴差眼错过了这么多年,却总算因为两情相悦,没有落下遗憾,也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空听出他话音里真切的情绪,顿了好一会,才又喊道:
“温迪。”
“嗯?我在哦。”
“我想把几年前的那份计划书做完,”空轻声道,
“你要陪我一起吗?”
他抬起头,看到了空红透的耳根。
他这是给了自己回答,诗人笑意更盛,眼睛越来越亮,语气轻柔:
“我的勇者亲自邀请,我怎么会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试试,”空假装恶狠狠道,
“反正你的演艺事业暂时也完蛋了,就姑且回归诗人的老本行,陪我流浪去吧。”
至于会不会再回来,就等旅行结束后再说吧。
空撇了撇嘴:
“毕竟我的人设也崩塌了,温迪得负责。”
“咦?空的人设是什么?”
“……一个普通追星的、搞同人创作的经纪人。”
也只是因为喜欢你,才一笔一划都是你。
“诶?这样啊。”温迪使劲憋笑。
于是,他在众目睽睽下俯身亲吻他朝思暮想的人,一句话说得极尽温柔缱绻。
那双翠绿的眸子在注视着他的太阳时,永远闪亮:
“那我就勉为其难,对你负责一辈子吧。”
——END——
新pv有感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去至冬当狗了摸一篇就当是申请书(×)
ooc预警渣文笔预警无逻辑预警
私设如山——因为许多人说至冬原型是沙/俄,所以部分设定参考了历史。
我才不会说光是背下来各位执行官的名字和代号都已经要了我的老命了……
序.
在至冬人眼里,冬宫作为女王的居所,从来都是威严与强权的代言词,
于最底层的人而言,那里住着的是至高无上的女皇大人,那是主宰他们人生的的人,他们能有活着的资本,都来自女皇大人的仁慈,
他...
他们感激女皇,他们歌颂女皇,他们…服从女王
一群愚昧的人啊
女皇之下,是明面上掌控着整个至冬大小领域命脉的愚人众
而愚人众内部的最高统领者
—————便是那十一位执行官
十一位执行官都是女皇由各国召集而来实力强劲之人,
但是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脑子的话,在这由黑暗本身凝聚而成的高层,只会变成同僚手中的棋子与冤魂
几十年间,愚人众高层换血不断,终于在近几年达成稳定,形成了如今的十一席执行官
这十一人中,无一不是心思缜密诡谲狡诈之人,哪怕是年龄最小的末席【公子】,也不是只有战斗力超乎常人的
能被第五席【公鸡】赏识继而提拔的青年,又怎会是脑力为0的筋肉怪呢
而隐居幕后的神秘与残酷冷血的手段也更加加深了至冬国人民心中对于冬宫神秘威严的印象,
这也是愚人众的手段之一———恐惧往往具有更好的威慑力,
而愚人众只需要简单的操作一番,人民便会被自己的想象吓倒,然后,服从
他们无情,他们冷酷,他们可以随时给予一人活下去的资本,又可以随意的收走一个人生命的全部。
这里不是傻白甜公主和王子待着的金碧辉煌的宫殿,这里是黑暗的盘踞地,这里是罪人们的安身之所,这里是恶人们的狂欢之地
这本就是冬宫实际的模样
—————————直到那个孩子的到来
空到来的时候恰逢暴雪,那一天是执行官们的例行会议——这还是女皇为了内部和谐而定下的规矩,一桌8人都在等待末席【公子】的到来
例行会议迟到,这是极不礼貌的
【仆人】已经略带不满的蹙起眉“啧…”,【木偶】虽面上不显,但回荡在会议室内脚尖点地的声音已昭示她的不耐,【博士】手中的药剂轻晃,发出阵阵响声,其他人都面色不变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青年的声音响起
“达达利亚,你最好有一个恰当的理由,来安抚我们因为你的过失而躁动不安的心。”普契涅拉在其他人出声前开口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末席执行官笑着看着这位老前辈,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为愚人众,带回了一个珍宝。”
青年的身后,抓着青年衣角十分羞涩的金发少年显得与森严沉重的大厅格格不入
达达利亚说得不错,空确实是一个宝贝
“他真是一个极可爱的孩子,这样会讨人欢心的孩子,世间少有。”一向喜爱小孩的阿蕾奇诺无奈的摇摇头,这样评价到
然后她扭过头,露出了头上空刚刚给他“最喜欢的大姐姐”扎的小辫子
“他确实是个罕有的孩子,作为世界之外的生命可真是让我无法不痴迷啊,只可惜达达利亚那家伙护得紧…”
多托雷如是说,这位表面看来冷静自持的科研人士罕见的放弃了表情管理,面带狂热
但是在另一方面,他也不吝啬对小孩的宠爱,比如把给空的药剂的口味改成小孩子爱喝的味道
即使那宠爱看起来寥若晨星
但聊胜于无
“那孩子长得极俊俏,这般适合穿搭的男孩子,着实稀少。”
一向注重服饰的桑多涅身着华丽的礼服,随手拿起手边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开口道
小孩目前一天一换还不重样的衣服绝大多数都出自她的手笔
“空夸我唱歌好听,还说喜欢我——我也最喜欢空了”外表最小的【少女】哥伦比亚一讨论到关于空的话题都会十分激动,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好吧,不得不说,被一个疯子惦记上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空初来乍到的时候,是不记得任何事情的,目前所有的,已知的关于空的信息,绝大部分都是出自达达利亚之口,剩下的小部分则是各位执行官自行搜刮的
只是奇怪的是,明明那么一个优秀的孩子,在下属呈上来的资料里却是平平无奇的
就好像被什么篡改过一样
几位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答案
空是极会撒娇的,同时也非常会捣蛋
刚刚来的时候,少年小小一只缩在达达利亚身后,哪怕好奇面前的几位哥哥姐姐叔叔爷爷(×)也只敢偷偷的露出一下脑袋,在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后慌乱地把脑袋迅速收回去,惹得多托雷一声嗤笑
但是熟了以后,空立马就从羞涩乖乖萨摩耶变成了拆家闹腾哈士奇
“达达利亚————快救救空呀———”还跟着一串脚步声和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最后是空跳进他怀里埋住脑袋的声音
看看,这不就又来了?
若是在两日前,看到空这个样子,达达利亚的第一反应只会是空被哪位不好惹的同僚欺负了
可是放到现在……
“说吧,空,你又去欺负哪个哥哥姐姐了?”
怀里本来还在蹭啊蹭的小脑袋停住了然后迅速的抬起来,本来整齐的金发被蹭的一些发丝翘了起来,小孩义正言辞:
“我才没有做坏事哦,空只是,刚刚不小心摘下了卡皮塔诺哥哥的面具……”
“………”
达达利亚有些头疼的扶额:“空,你确实是个很会捣蛋的小家伙”
“但是,”高大的执行官看着怀里闻言有些惴惴不安地抓紧他的衣服的小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谁让你是我家的宝贝呢”
“说的不错,达达利亚。但是,你说空是谁家的?”
空平日里除了达达利亚,最喜欢的哥哥便是【富人】潘塔罗涅哥哥
可能是因为xp对上了吧
可能是因为这个哥哥可以随时从身上各个地方掏出金闪闪的摩拉吧
小孩很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其中以摩拉为最,明明在冬宫从没有为自己的生计发过愁,却还是会偷偷攒着自己的小金库
某一天心血来潮的恶劣大人突然想逗一逗空
“空,怎么办呀,哥哥被人骗了,现在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金发的小少年愣住了
“而且哥哥还欠了别人好多好多钱,现在外面都是追杀哥哥的人……”
“那,其他的哥哥姐姐们…?”
“他们都见死不救,现在我可只有你了啊,空”假哭ing
金发的小宝贝瞬间慌了,他急急忙忙的跳起来想给正在“哭”的潘塔罗涅擦擦眼泪
然后攥了一下拳,抿了下嘴,好像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郑重的说:“没关系,潘塔罗涅哥哥,我可以帮助你的,我,我也攒了一点摩拉,”
然后迅速的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袋子,一脸不舍的看着它,委屈的快要落下泪但还是坚定的把自己的宝物递了出去
“哥哥你看看够不够呀……”
【富人】头一次感觉到欺骗小孩的罪恶感
最后还是拿走了,事后又给了空钱袋里的摩拉的5倍,给空的说辞是彩礼
空:“?彩礼是什么啊”
但是拿到好多摩拉好开心
这件事不小心暴露后,在下一次的例行会议上,潘塔罗涅遭到了其它所有同僚们的针对
当然本人并不在乎啦
06.
空在睡觉前,总会有一个紫色头发的哥哥从他的窗户爬进来
第一次的时候给小孩吓得不轻,一瘪嘴就要哭,然后被同样是少年体型的斯卡拉姆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他不耐的“啧”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小孩,低声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他啊…”
然后扭过头,看着空道:“小孩,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就叫我…散兵就行”
“别告诉别人我来过,这是咱俩的秘密”
然后在小孩快要哭了的表情里慌了神
后来散兵来过许多次,每次都会给空带一些有趣的东西,空也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嘴硬但却温柔哥哥,好好地保守着这个秘密,从来没有说漏嘴过
但是其他的执行官真的不知道吗?
07.
执行官偶尔是会团建一下的(是的这也是女皇的杰作)
但是,自从空来了以后,这种和谐就被打破了————
“那自然是服装店最好,空昨日所穿的衣服已经过时,我自然需要带他去采购新的服饰,”优雅的小姐姐罕见的参与进战场,先发夺人
“我倒觉得,空应当会刚愿意去北国银行,”潘塔罗涅紧随其后,脸上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不变,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饶人
“喂喂,我才是跟空最喜欢的家人吧?怎么说都应该是我最了解空吧”达达利亚也不甘示弱
几人争执不下,空却看着这副场景忍不住的微微低下头抬起了嘴角
“那你来说,空”几人同时把头扭向空的方向
然后就看见一脸傻笑的空
“那……我觉得普契涅拉爷爷的城市里新开的那家游乐园就不错…?”
说完还很认真地点点头
“行,”普契涅拉打破了沉默,“爷爷去给你包场,小家伙”
哪怕是包了场,为了愚人众高层的脸面几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任何游乐项目
——————最后却都耐不住小孩可怜巴巴的请求,缴械投降
08.
罪恶一向是冬宫的标签
这里孕育着黑暗的罪行,这里隐藏着反动的阴谋,这里窝藏着穷凶的恶人
恶人们手下摆弄着棋子,下达着冷血的命令,施展着残酷的暴行
他们微微一笑
冬宫不需要救赎
“我们已经私藏了一个太阳了。”
—————
已知信息:
1.空大约是12,3岁的体型
2.【博士】曾在空体内检测出熟悉的成分
3.据空所言,愚人众的哥哥姐姐们就是他的家人,他没有其他的血亲
4.蒙德的骑士团和璃月的七星,近几日在秘密搜寻一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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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我的xp已经被mhy拿捏了
坏消息:我的xp已经被mhy拿捏了
我真的好喜欢眯眯眼笑面虎成男还有疯批池面啊可恶
本来还想写女士入梦来的,但是那样的话就跟私设重了所以遗憾放弃
但是若是细究的话其他人的态度也会微妙起来但这是无脑甜文欸所以就当只有女士记仇吧咳咳(女士:你高贵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