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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浴室的灯大亮,隔间里却空无一人,二十几个人齐刷刷的围在一起站着,中间几个人被圈在里面,几个盆整齐的排成一排,里面满是泡沫,分别是林子豪不同的衣服,两个背心,两个短裤,作训服短袖,作训服外套,作训服裤子,袜子,都在里面泡着,原本只是张泽禹和陆晨风一合计,两个人帮行动不便的林子豪把衣服洗了,谁知道剩下的人听到他们的打算后,非要帮他们分担,没抢到活的就在一边干站着精神陪伴,留下三三两两的人去医务室陪着林子豪说会话。...

深夜,浴室的灯大亮,隔间里却空无一人,二十几个人齐刷刷的围在一起站着,中间几个人被圈在里面,几个盆整齐的排成一排,里面满是泡沫,分别是林子豪不同的衣服,两个背心,两个短裤,作训服短袖,作训服外套,作训服裤子,袜子,都在里面泡着,原本只是张泽禹和陆晨风一合计,两个人帮行动不便的林子豪把衣服洗了,谁知道剩下的人听到他们的打算后,非要帮他们分担,没抢到活的就在一边干站着精神陪伴,留下三三两两的人去医务室陪着林子豪说会话。

没多久,去医务室的几个人就回来了,跑到浴室找他们。

“肿成猪蹄了。”

“那惨状,要不是知道是软组织挫伤,我还以为他骨折了。”

“刚刚还在那抱着扬哥撒娇呢,哭唧唧的。”

突然有人打趣着提了一嘴:“诶,小宝,你不去看看你那小娇妻?念叨你呢。”

张泽禹哼笑两声,手上洗衣服的动作不见停,歪着头说道:“念叨吧,不去看他,该长大了。”

“也是。”那人笑道,“天天跟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一样,磨人。”

“那是咱都在这呢,你把他扔陌生人堆里,他绝对不哼唧。”陆晨风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往那人脸上抹了一把泡沫,那人笑骂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操,袭击我。”

“行了行了。”朱志鑫叫停,“赶紧洗完睡觉,一会儿King过来逮我们。”

如果知道张极下一秒就阴着脸推门进来,朱志鑫绝对会给自己一巴掌骂自己乌鸦嘴,或者时光倒流,让他把那句话咽回肚子里。

“开party呢?”张极斜倚在门框上,“今天是没累着你们?不是一个个负重越野完要死不活的人了?”他的目光凛冽,扫视在每一个人身上,宛如一把刀子刺进去,让刚刚还在放松说笑的几个人一个个的动都不敢动。

张极拨开外围的人走进去,到张泽禹旁边,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那盆水上,他把袖子撸起来,手伸进去捞起衣物,对着张泽禹冷笑到:“给你们小豪豪洗衣服呢?”

他又把衣服砸进去,溅起的泡沫飞到张泽禹脸上,张泽禹淡然的看着他一声不吭,张极突然心里一阵紧缩,把视线移开,重新看向众人:“他是断了手脚?需要你们帮他洗衣服?一个个闲着没事干了这么勤快?都乐意洗是吧。”

没人敢吱声回张极的话,他们确实违纪了,原本洗完澡后应该赶紧回到寝室,他们却在这里谈笑。

张极按下耳麦,对那头说道:“饺子,让大家把脏衣服换下来,给我抱到学员浴室门口,准备几袋洗衣粉,哦对,把我椅子上挂着的那堆刚换下来的衣服一起送过来。”

指导室里的左航为这条突如其来的指令感到疑惑,放下手里的扑克牌,对几个看着他的人说:“张极让我们换衣服,把脏衣服送到学院浴室。”

张峻豪搭腔道:“他犯什么病?”

左航无辜的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因,一行人只能按照张极说的,回到寝室换下穿了一天,满是汗味和尘土的作训服,挂在臂弯处走向学院浴室,浴室门口整齐的站了一排人,每个人都是穿着背心短裤,标准的跨立姿势,脚前放着一个盆。

张极朝他们招招手,指着盆子:“今天有人帮你们洗衣服了,来,一件衣服一个盆,往里放”

他接过余宇涵递来的衣服,往张泽禹盆里一扔:“你不是乐意洗么?给我洗干净。”

但今晚,就现在,张极是纯属旧疾复发,又开始毫无人性,毫不讲理的压榨。

作训服的面料很粗糙,洗衣粉在皮肤上刮擦,刺的张泽禹手疼,他是在来到这里后才经历人生中第一次手洗大件衣物,之前哪怕是去国外留学,他自己在校外住,第一件置办的也是洗衣机,更不要说回国后走上岗位,医院本来就忙,他回到家都是把衣服胡乱的往洗衣机里一塞,甚至连袜子和贴身内裤都有专属的小型洗衣机和洗衣液,来到这给自己洗洗衣服就算了,还要给张极洗衣服,张泽禹恨不得抓一把洗衣粉塞张极嘴里让张极吐泡泡。

“好好洗,洗干净,需要换水的自行换水。”张极在学员面前来回走动,手背在身后,好不悠闲,“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四十六分,我看你们能不能在一点之前睡上觉。”

左航走到张极身边,拽住他:“你又犯什么病?”

“呵。”张极笑了笑,“该睡觉了不睡觉,在浴室给林子豪洗衣服。”

“让他们洗呗,洗个衣服,又没炸基地。”左航是真的觉得张极这两天有点不正常,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些行为让他们自己人都无法理解。

“啧。”张极不耐烦起来,“他们不睡觉,给林子豪洗衣服。”

“林子豪现在一动不能动,你能把他架过来让他洗?再说了,他们团结不好么?总比你当初跟张峻豪强,闲着没事就打,违纪违的上天。”

“说我干嘛,我听到了啊。”张峻豪在一旁喊到,“往事不要再提。”

张极陷入沉思,最后自暴自弃的一摆手,交代左航让他在这里看着他们洗衣服,自己回了指导室郁闷,他就是不爽,刚开始以为他们在浴室玩闹,抱着警告的心态去给他们吵一顿就放人的,没想到看到了一群人围在一起给林子豪洗衣服,其实看到这他的目的也没什么变化,直到走进去看着张泽禹面前的盆里放着林子豪睡觉穿的背心,那一刻,一股无名火突然就冒了上来。

关键是这股子无名火他自己都不知道升起的缘由,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除了一些军用知识,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出现,他烦躁的揉了把头发,用手机打开百度搜索,出来的答案让他大跌眼镜,吃醋两个字明晃晃的刺进他眼里。

“我靠——”张极睁大眼睛,木讷的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他纵使再怎么没有接触过感情,好歹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吃醋他还是知道意思的,但也仅限于知道这些词的释义。

挣扎半晌,他选择不相信百度,在列表里找了半晌,找到几个谈过恋爱的哥们,挨个给他们发过去:“兄弟,吃醋什么感觉?”

——“吃醋?你问这个干嘛?”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就上次我去接我媳妇儿下班,看见他跟一个男的说说笑笑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我当场就想冲上去把那男的打一顿。”

——“哥们儿,你问对人了,我他妈八百年没谈过对象了,别说吃醋,喜欢是什么感觉我都忘了,要不我给你讲讲最近的股票市场?”

——“被盗号了?这位兄弟,我劝你金盆洗手,号主是一个特种兵,你别挑战他。”

——“嘶,让我想想啊,大概就是你看到你喜欢的人对别人好,你不开心吧,反正就是会有一种危机感。”

张极看着五花八门的答案一一回应。

——“就问问,没啥事。”

——“谢了兄弟,有空请你吃饭。”

——“你还是换个人讲吧,不感兴趣。”

——“……”

——“你最好在我放假的时候藏到国外去。”

——“谢了兄弟,我爹酒柜上有一瓶好酒,回头偷了送给你。”

回完后,他没管再发过来的信息,靠在椅背上,脚撑着桌子杠慢慢晃,心里一点一点捋他得到的信息,不开心就是生气,他刚刚确实是生气,不甘心就要赢回去,他让张泽禹也给他洗衣服,看着张泽禹乖顺的给他洗衣服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舒爽。

“操……”张极心头一震,他今天能看出来张泽禹对他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以为的都是他以为的,从未发生,而他好像已经陷进去了,先不管是不是要死要活的爱,照刚刚从兄弟那得来的消息,他确实是吃醋了没错,而没有喜欢哪来的吃醋?

“我操?”张极崩溃的抓着头发,合着绕那么一大圈,他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人家张泽禹不仅对他没意思,他还自作多情的要拒绝张泽禹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喜欢上了他,或者更早。

可张泽禹是他妈的男的啊!他猛地想到余宇涵和童禹坤,想着之前自己使劲撮合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排斥,不排斥就等于接受,接受就等于允许自己同化。

想到这,张极才大彻大悟,他他妈自己把自己掰弯了,让他变弯的对象还是讨厌他的张泽禹,他突然有些心累,人生中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么刺激,他是得有多幸运。

不到一点,左航他们就回来了,张极赶忙起身,直冲余宇涵,拉着余宇涵的胳膊把他拉了出去,余宇涵疑惑的看着他,他犹豫的看着余宇涵,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你?”

“你……你吃过醋么?感情上的醋。”

余宇涵想了想,随后摇摇头道:“没有,童禹坤没让我吃过醋。”

那童禹坤和张泽禹能一样么,张极想,童禹坤这么多年就喜欢余宇涵,蒙着头往余宇涵心里冲,张泽禹又不是,他现在连张泽禹的性取向都不知道,只知道张泽禹对他丁点意思都没有。

他只能换一个思路问:“呃……我只是问问啊,只是问问,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

余宇涵的眼神逐渐怀疑起来:“你不对劲啊,喜欢上谁了?你妈给你介绍对象了?”

“没有。”

“那你怎么回事?”

张极面露难色:“不是我妈介绍的,我自己认识的。”

“你自己认识的?你上哪认识去?”余宇涵和张极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一会,突然,他恍然大悟,“队里的?学员?张泽禹?”

张极惊讶的看着他:“很明显?”

余宇涵摇摇头:“不明显,我猜的,你要不说你有喜欢的人,谁都看不出来你喜欢张泽禹,啥时候发现的?”

“刚刚。”张极揉了揉脸,重重的叹口气。

余宇涵呵呵笑了两声,在张极肩膀上拍了拍:“你也有这一天,祝你好运。”

——T.

翔霖|7.5k

痞气忠犬酷哥Ax清冷小辣椒学霸O

O装B|校园纯爱|双强地下拳击手|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Beta

时针“嘀嗒”一声转到十二,新的一天又在悄无声息中拉开序幕,但黑夜的帷幕迟迟没有拉开。愈发浓郁的沉寂夜色下,位于城中的酒店地下二层却人声鼎沸,起哄声、打斗声、哨声此起彼伏,大屏幕上不断有人加注,标红的数字和擂台边混浊的血挑起人最本源的兽性。

擂台上,裸着上半身的两人分站在两边,一人头上带着红色发带,把额前的碎发悉数撩了上去,露...

擂台上,裸着上半身的两人分站在两边,一人头上带着红色发带,把额前的碎发悉数撩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此时的发带边缘已经被汗水津湿,周遭混杂的信息素气味混着热气涌入鼻腔。

另一人的装备显然没有他齐全,只手上缠了绷带戴着手套就上场了。地下拳场的规则没有正式比赛那么严肃,只需要拳击手能挑动这群看客的兴趣吸引他们下注就好,简单来说,是越血腥越好。

擂台里的两人僵持不下,迟迟没有出拳的动作把现场的氛围拉到最高,像一条即将崩断的线。这是拳场的惯用套路,打到疲倦期就会让选手短暂僵持,制造紧张氛围,以此来调动多巴胺吸引投注。

果不其然,屏幕上的数字再次大幅增加。观众席上已经有很多人站起身,嘴里嚷着不入流的脏话,在空气里飞横的唾沫星子和酒味、汗味混杂在一起。

他最讨厌这种气味…严浩翔抬头,敏锐地捕捉到贺峻霖皱眉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下一秒,站在他对面的人就抓住他出神的间隙快速出手,一记上勾拳眼看就要打在他的下颌骨。

躲闪不及,此时伸手想要格挡为时已晚,他只能侧头尽量减少接触面。好在上台前戴了护齿,不然这一下牙都得碎,严浩翔偏头吐了口血沫子,一双多情眼里的情绪却淡漠。

他上前半步,出拳和贺峻霖扭打在一起。看似胶着不下的战局其实都在掌控之中,严浩翔的腿夹住贺峻霖的,两人一拳一拳地挥,却都精准避开了对方的旧伤口,只往些容易恢复的地方打。

很快进入倒计时,主持人站在一旁拿着话筒喊。

三。

二。

一。

在计数结束的最后一瞬间,严浩翔伸手猛地一拽,把贺峻霖拽到了自己身上。动作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是贺峻霖最后一秒力往狂澜守住了擂主的名头,主持人上前拉起他的手,贺峻霖的手腕还被严浩翔紧紧握在手里,主持人扯了两下才举起。

“今晚的胜者——H!恭喜下注“H”的各位,获得返利三个点!”

紧接着,擂台最中心的灯光渐渐暗了下去,一群人哄闹着去领返利,无人再注意台上的两人。灯光全部暗下后,贺峻霖才重新蹲下,伸手给严浩翔借力起身。

起身的那瞬间严浩翔用力过猛,和贺峻霖贴得很近,那一瞬间从Alpha腺体喷涌而出的白朗姆气味涌入鼻腔,对Alpha带有抵触情绪的贺峻霖侧头躲了一下,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

严浩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自来熟地贴在他耳边问他一会儿是吃烤串还是炸鸡。刚打完一场比赛,这时候多巴胺热潮还没完全退去,贺峻霖听他说这些油炸食品第一反应是有点反胃。他揉了揉刚刚被打了一拳的面颊,搓着脸说都不想吃。

身旁的人又凑过来,伸手要摸他脸。又是那股信息素的味道,贺峻霖不敢把厌恶表现得太过火,怕露出端倪所以只好忍着,眉头倒是诚实地蹙在一起。

看他连嘴唇都绷成了一条线,严浩翔更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没注意下手把人打狠了。他用手撇开贺峻霖自己的手,捏着他的下巴,借着外头透出的一点光看他侧脸的伤口。除了有点发肿外没看出什么毛病,严浩翔用手轻轻按了一下肿处——

“痛吗?是刺痛还是什么?”

严浩翔愣了一秒,经贺峻霖提醒他才想起来明天周一,这周的升旗轮到他们班,而贺峻霖和他都是升旗手。

然而现在升旗手们双双破相,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脸侧的乌青,贺峻霖看着他肿起的皮肤,两人皆是一阵叹气。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为了明天不吓到同学,严浩翔只能选择贴个创口贴上学,而贺峻霖打算戴个口罩,问就是得了流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严浩翔拉着贺峻霖大步从小门出去,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拧动摩托车的把手。贺峻霖熟练地跨坐到后座,两秒后收到前面人抛过来的一件薄外套。

“风凉,你套着。”

“坐稳了,扶着我腰。”

贺峻霖慢慢吞吞地套上他的外套,那股白朗姆的气味和留香珠的茉莉香气混在一块,刺激的酒精气味被柔软的花香中和,不难闻,甚至还能透出几分清凉的微醺感。他一只手抓着严浩翔的衣服,另一只手偷偷把袖口伸到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这就是我和他结合的气味。

“贺峻霖。”

“嗯…嗯?”

被严浩翔的声音突然吓了一跳,贺峻霖像一只偷腥被抓包的猫,局促地放下了猫爪。严浩翔转过身偏头看他,把他刚放下的手又举起,而后贴到自己腰上。

“抱着,我要提速了。”

还没等贺峻霖反应过来,严浩翔就提了速,他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腰,而此时坐在前面的严浩翔在头盔的遮掩下偷笑一声。

月亮挂在天际一角,皎洁月光飘散在周围,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引擎的声音,构成了整个夜晚他最喜欢的时刻。

临近小区门口,贺峻霖居然生出几分恋恋不舍的心思,但严浩翔并没有放慢速度,一个急刹,他不可避免地撞上前者的后背。

“没事吧?我看看。”

严浩翔转过身来看他,贺峻霖没来得及起身,两人的距离蓦地一下拉得极近,他呆呆地忘了眨眼睛,直到听见严浩翔轻笑一声——

“撞傻了?”

贺峻霖这才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地下了车。他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却迟迟没有传来摩托车启动的声音。正欲转身看看,贺峻霖猝不及防地被拽了一下,惯性作用下他转身,险些又撞进严浩翔怀里。

少年身上没有难闻的气味,只有夏日夜晚蒸腾后留下的淡淡洗衣粉香气。严浩翔伸出双手,突然捧起他的脸,足以让呼吸交缠的距离,贺峻霖浑身一颤,暗自揪紧了自己的衣角。

他的掌心好热…贺峻霖眼神飘忽地往四处看,就是不肯直直地对上严浩翔的眼睛。

几秒后,严浩翔松开了他,后者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没有新伤口,检查完毕。”

贺峻霖这才知道他追过来的目的是因为刚刚急刹自己撞上了他的后背。迷蒙的月色把一切都裹上了一层纱,严浩翔就这么看着他,从他的眼睛到他的嘴唇,贺峻霖不习惯被他这样上下打量,打算先开口告别。

“我先回…”

“你真漂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贺峻霖被那句“漂亮”弄得愣怔在原地,他抬头看向严浩翔,眼里有几分欣喜。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严浩翔说——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Beta。”

于是他的心又忽的沉了沉,眼底的那点欣喜突然消失不见。严浩翔不明白他的变化是为何,只歪了下头说夸你漂亮为什么不开心。贺峻霖摇摇头,只说是困了,想睡觉。

于是严浩翔只好放他走,临走前想摸摸他的脑袋,却被贺峻霖灵巧地躲了过去。

午夜的楼道里黑暗至极,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鞋底摩擦水泥地发出的沙沙声。贺峻霖一步一步向上走,耳边回响的是严浩翔的话。

你真漂亮。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Beta。

这句话一次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甚至入了他的梦。

梦里,才刚完成分化的贺峻霖还不会掩藏自己的信息素气味,连发情期即将来临也浑然不知。周围的人都向他投以或鄙夷或渴望的目光,贺峻霖只当是错觉,兀自抓紧书包带闷头往前走。

回家有一条快速的小路,贺峻霖想也没想就一脚迈了进去。这条小道平常没什么人走,前不久下了雨,地上的黑泥黏在他白色的运动鞋上,弄脏了。贺峻霖叹了口气,想着回家是不是又要被妈妈训,下一秒他就被拥入一个黏湿的怀抱。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那人吐出的热气像蛇信子一般缠了上来,陌生的信息素气味让贺峻霖很不习惯。他拼命挣扎着,但敌不过信息素最本能的吸引力。身后的人是个Alpha,而他是个Omega。

贺峻霖大声呼喊着,很快就被那人捂住了嘴。他的书包在挣扎间掉落在地,他甚至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在逐渐靠近自己的腺体。我会被标记吗?这一瞬间的惊恐和害怕占据了他的大脑,贺峻霖狠狠咬住那人的手,直到嘴里出现血腥味也没有松开。

他的反抗换来了一线生机,在那人松手的一刻,贺峻霖卯足了劲朝大路上跑。路边卖菜的阿姨看到他急急匆匆跑出来还问出了什么事,贺峻霖颤抖地抓着她的手,指着小巷说——

“有变态!阿姨救救我…救救我!”

凌晨四点十七分。

梦境带来的恐惧还是让贺峻霖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他坐起身搓了搓脸,而后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再之后贺峻霖就经常备着能阻隔信息素的喷剂,医生提醒他Omega用药过量很容易产生不良反应,贺峻霖一概当没听见,这一喷就是三年,对外声称自己是Beta。

长期过量使用药物带来的后果就是每年发情期他没办法使用普通药物抑制。某次机缘巧合下,贺峻霖踏进了地下拳场,尽管那天晚上他被揍得很惨,但他发现拳击带来的快/感可以短暂压制发情期的痛苦。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还在那里遇见了严浩翔,这是贺峻霖没有预料到的最大变数。

他和严浩翔是在高二那年分到一个班的。两人在一个班级里也没多大联系,一个坐在前排一个坐在后排,非必要无交流。同学一年做过最亲密的事或许是在成绩排行榜上,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名字一上一下黏在一起。

两人的成绩都很不错,每次月考排名基本不会掉出班级前三,只有轮换的份。就是这样两个人,私底下第一次碰面就是在地下拳场。那天应该是严浩翔第一次来打拳,而他面对的第一个对手就是贺峻霖。

当时的严浩翔还没有现在那么熟练,全程被贺峻霖压着打。贺峻霖最后压着他数秒的时候,严浩翔还不知死活地在他耳边喊他名字——

与此同时,主持人带着全场高喊“H”,在一片欢呼声中,只有严浩翔喊他“贺峻霖”。

那一瞬间,贺峻霖看向严浩翔,后者被打得脸上都有血还冲他笑,一双多情眼看得人很容易就晃了眼。不知是多巴胺分泌过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贺峻霖只感受到自己震颤加速的心跳。

自从那次之后,严浩翔和贺峻霖在地下拳场遇见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熟络起来。

一开始贺峻霖还十分拒绝严浩翔送他回家得提议,坚持自己走回家半个月后被严浩翔强行掳上摩托车,坐了一回就老老实实每次都被严浩翔送回家了。

严浩翔的信息素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不抗拒的Alpha信息素。第一次闻到时贺峻霖也没习惯,还差点当着严浩翔的面呕出来,把人吓得以为是他打拳打坏了身体,硬是盯着他喝了一杯热水并让贺峻霖发誓明天不来打拳了才肯走。

后来他和严浩翔对上的次数多了,Alpha在打斗中泄露信息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别说严浩翔每天晚上送他回家的时候,贺峻霖坐在后座还得闻个十几分钟,长久下来也就闻习惯了。

因而严浩翔现在也成为了他唯一一个可以接受近身接触的Alpha。两人在学校里依旧没有太多交流,贺峻霖缺觉,下课的时候通常都是趴在桌子上补觉,严浩翔看见他趴着就不会上前。

尽管贺峻霖一直说自己是个Beta,但严浩翔一直对这一点存疑。理由是他不止一次在拳击过程中闻到过一股淡淡的花香气,后来途经花店又闻到这股气味,严浩翔问了老板才知道是茉莉花的气味。

从那之后他就把留香珠的气味从薰衣草换成了茉莉花,把沾有自己信息素和茉莉花香的外套给贺峻霖穿也是他试探的一步。但贺峻霖这个人有种遇到任何事都处变不惊的本领,那天他闻着袖子发呆的表情已经是破例。

严浩翔找不出他不是Beta的证据,不过这对他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毕竟不管贺峻霖是Beta还是Omega,只要贺峻霖是贺峻霖,严浩翔就喜欢他。

少年时代的心动往往不是一瞬间,而是很多个瞬间积攒在一起汇成的永恒。如果可以,那时在月下他最想对贺峻霖说的话其实不是“你真漂亮”,而是“我喜欢你”。

周一早上七点,一高的操场上准时站满了三个年级的学生,严浩翔和贺峻霖站在主席台的一侧准备升旗。一个戴着口罩,一个脸上贴着创口贴。两人并肩而立,严浩翔偷偷侧头瞄了他一眼,发现贺峻霖眨眼的速度明显比平常慢很多,看样子是困得不行了。

他想凑过去把肩膀给他靠靠,但一抬头就看到下面乌泱泱的一大片人,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地往前一站,不偏不倚正好挡在贺峻霖面前。

贺峻霖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一激灵,懵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心领神会地把额头抵在严浩翔的背上,偷了几分钟闭目养神的机会。

升旗前贺峻霖把口罩摘了放进口袋里,严浩翔冲他挑了下眉,贺峻霖指了下国旗,意思是觉得升旗的时候戴口罩不合适,严浩翔点点头笑笑没说话。

仪式结束,贺峻霖也清醒不少,跑去厕所洗了把冷水脸后彻底清醒。前门不知道被谁关了,贺峻霖只得从教室后门绕进去。

经过严浩翔位置的时候那人突然从桌肚里拿出一包抽纸,贺峻霖觉得他像什么都有的圣诞老人,抽纸擦脸的时候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走回自己位置坐下,他一摸校服口袋才发现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他口袋里塞了三颗糖,晶莹剔透颜色各异的糖果裹着亮晶晶的糖纸躺在他手心,被窗外投进来的阳光一照,发着闪闪的亮光。

又到了要去地下拳场打拳的日子。今天早上开始贺峻霖就有些心神不宁,昨晚地下拳场的老板给他和严浩翔发了今晚的作战表,给两人分别安排了一个新人。新人的好处是有新鲜感,坏处是在打拳前抑或是胜利前他无法得知对方的真实实力如何。

加上最近又马上进行市联考,贺峻霖只当自己是压力太大才心里发慌,做了个深呼吸后又继续埋头做题了。周五放学早些,贺峻霖在教室里做完了卷子才起身要走,一转身才看见严浩翔也还在位置上坐着,见他起身,严浩翔也跟着起身。

严浩翔平常只骑自行车上学,因而今天贺峻霖坐的是他的自行车后座。相比摩托,自行车显得柔和很多,连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绸缎似的柔柔的。

半小时后,自行车在地下拳场的后门停下。两人把书包校服之类的先扔在了休息室,而后换上短袖短裤。休息室是共用的,因而换衣服的时候两人共处一室,只需要稍一转身就能瞥见对方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严浩翔总觉得今天又嗅到了那股茉莉花香气,而且有愈发浓郁的架势。他转头看向贺峻霖,正在剪标的贺峻霖低着头,原先遮住后脖颈的头发顺势挪开,露出下面掩盖的腺体。

严浩翔呆愣在原地,很快又整理好情绪,把心底的好奇和疑惑压了下去。贺峻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严浩翔不想提前戳穿,他更想要的是贺峻霖哪天亲口和他说自己是个Omega。

比赛很快开始。

今晚的第一场是严浩翔和新人对抗,贺峻霖站在擂台侧面看。这个角度看不全所有动作,他的目光全程黏在严浩翔身上,新来的人之前有拳击经验,严浩翔和他的实力相差无几,整场比赛异常胶着,打到最后还加了时。

最后加时吹哨时还没分出胜负,只能判各方都积一分。贺峻霖看到严浩翔身上脸上或青或紫的伤口,心里猛地被揪紧。严浩翔下台时经过他身边,走到他面前突然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间。

“不要皱眉头。”

贺峻霖抬眼,瞥见他的伤口还是难以释怀,但马上轮到自己上场,他只能简单地应了一句,轻握了一下严浩翔的手后便翻身上了擂台。

身体的不适感还在持续增加。贺峻霖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上台前特地要求戴了头盔。地下拳场的比赛为了吸引眼球,选手一般都不戴头盔,戴头盔后本场奖金就会砍半。

比赛进行到第三十分钟,贺峻霖的体力不支,四肢变得绵软无力,身体里有股热潮在横冲直撞。更让他神经一颤的是,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茉莉花香气。

及时打了暂停手势,贺峻霖在一片嘘声和谩骂声中跳下擂台。脚触地的瞬间软了一下,直直地跌进严浩翔怀里。本该去做赛后伤口处理的严浩翔一直没走,站在边上盯着他的动作。

贺峻霖不知道的是,在比赛第二十分钟时严浩翔就找裁判叫了停,但被裁判以“非本人意愿”为由拒绝。

他搂着贺峻霖,后者残存的意识还在抗拒他的拥抱,贺峻霖怕严浩翔发现自己是欺骗他后会不愿意和自己再继续当朋友,他皱着眉想要推开他,然而他的手却被严浩翔紧紧地攥在手里。

严浩翔把人半搂半抱地弄回了休息室,休息室没有人,他转身把门反锁,随后松开贺峻霖。

贺峻霖的手颤抖得厉害,他主观想抗拒这种最本源的冲动,但信息素的吸引却在诱使他靠近严浩翔。

茉莉花的香气四溢,充盈着狭小的空间。严浩翔转过身,对上贺峻霖发红的双眼,他的眼睛里有水光,分不清是泪还是别的什么。严浩翔只觉得喉咙很干,他向前走了两步,而后俯身,用手捧住贺峻霖的脸。

Alpha的嗓音很沙哑,即便到这一刻,严浩翔也还在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你同意我吻你,就点头。”

贺峻霖的手紧紧掐着身下的凳脚,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他的声音发抖,尾调粘腻得不像话——

“我…严浩翔,其实我是…”

严浩翔摇摇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如果你想我吻你,就点头。”

“别的都不着急解释,好吗?”

贺峻霖眨了几下眼睛,眼角又冒起了红。良久后,他点点头,而后闭上眼。但严浩翔的吻却并未如他所料地落在唇上,而是在额头,一次柔软的触碰,再之后是眼睛,直到唇。

躁动的心被三个吻安抚,他不自觉地仰头迎合。顷刻间白朗姆的气味迸发,和茉莉的花香糅合在一起,贺峻霖回想起很多个夜晚,他坐在严浩翔的身后,嗅着这股气味,心想——

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刻。

初吻像他幻想过很多次的那样柔,唇齿交融间,贺峻霖第一次感受到Alpha的侵占欲。严浩翔的吻技进步很快,他的手从贺峻霖的脸颊一侧转到他的后脑勺,手微微用力按着,半强迫地促使贺峻霖抬头迎接这个吻。

脸上逐渐染上了绯红,连耳尖也变得红。一吻落罢,作祟的信息素得到些许安抚。但这对特殊时期的Omega来说还远远不够,严浩翔正欲离开给他找点水喝,才刚转身就被贺峻霖抓住了手腕,他偏头,发出一声疑惑的短音。

贺峻霖刚被吻过的唇上沾着水光,红红的像一颗欲坠的樱桃。经过一阵心理斗争,即便贺峻霖自己也并不清楚现在能不能接受严浩翔的标记,但他还是下了决定。严浩翔眼见他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标记我吧。”

如果Alpha能听到他的心声,他会听见贺峻霖对他说——

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承诺。

是你的茉莉,送你的第一首变奏的情歌。

END.

*恋爱日常在彩蛋(粮票即可

好久没写校园了hhh又纯爱了一次!!燥候演唱会官宣中(抖腿

晚安!!!

夜店公子哥x回国小少爷

海王收心+酸甜口

“你就把我丢在这里,至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宋亚轩一把扯住刘耀文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能别乱用成语吗?”刘耀文看了眼手机,不断的赶场消息发来,再盯着宋亚轩唇红齿白的楚楚模样,心里有几分动摇,“你这是讹上我了?”

“鹅你?鹅不是用来吃的吗?”宋亚轩眨了眨眼睛,唇瓣微张,迟疑了几秒后又补充,“我以为你请我喝橙子汁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刘耀文这下信了,宋亚轩没有骗自己,他从小在国外长大,中文不太好。

“你在吧台盯了我这么久,到底谁对谁有意思?”...

“你在吧台盯了我这么久,到底谁对谁有意思?”

刘耀文直视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跳跃着星火,他暧昧过的人不在少数,但像宋亚轩这样打直球的很少。

“我对你是有意思呀。”宋亚轩抿着唇笑,散发着天真烂漫的可爱,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刘耀文一见钟情的喜欢。

刘耀文意味不清地轻笑一声,手掌托着宋亚轩的下巴,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肉,“你连中文都说不溜,知道什么是爱吗?”

宋亚轩想要抓住一个满分回答,他微皱眉头,搜罗脑海里的词汇,然后坚定地说出,“爱就是……我脑袋里有你!”

可是看刘耀文怔住的神情,宋亚轩就知道自己的答案不太正确。

那爱是什么?他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翻一下中文词汇大全。

“可我跟你沟通都有点困难,你有把握吗?”刘耀文感觉到宋亚轩拉自己的手缓缓松开,不知道这个小老外在胡思乱想什么。

宋亚轩瞥见他的手机一直有未读信息,但他不想自己的一见钟情成了露水情缘,于是他说,“我可以为了你把学好中文的,我们可以加个ins吗?”

“你要去下一场party了吧?那我先回家了,拜拜!”

宋亚轩还是没忍住回头,冲刘耀文摆手,要不是中国人讲究含蓄,他会临走前不顾一切地吻一下刘耀文。

刘耀文盯着匆匆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傻气的可爱,落荒而逃的灰姑娘留下了水晶鞋,而突如其来的小桃花留下了ins账号就跑了。再抬起手机看着那些未读信息,忽地没了想去的念头,干脆直接回家了。

宋亚轩放了一池子热水,又跑去宋母的小花园里偷了十几朵红玫瑰,把花瓣撒满浴缸。拍了一张照片发在ins上,配文“RomanticNight.”

几秒钟后,一条点赞消息,差点让宋亚轩从浴缸里跳起来,他的crush点赞了这条ins!即使刘耀文只是点赞他的动态,但宋亚轩耳根瞬间发烫了。

【你不是去party了吗?怎么还有空看ins啊?】

刘耀文刚回到家,卧躺在沙发里,长腿随意搭起,眯着眼看宋亚轩给他发来的私信,唇边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他往下翻了宋亚轩的动态,故意过了几分钟后才回复他。

【party的猎物没有你好看。】

宋亚轩半张脸埋在热水里,温热的指尖在来回删减打字,他能看出来刘耀文是那种爱玩的男生,但并不喜欢“猎物”这个称呼。

【你的猎物,试用期是多久?】

刘耀文浅笑,甚至可以想象出宋亚轩皱眉思考的样子,试用期这个词也错得恰好可爱。

【看我心情。】

身为猎物的宋亚轩,懂得循序渐进,他才刚回国,要把中文练好,能跟刘耀文无阻沟通之后,表白才不会出岔子。而下一秒,他又丢脸了。

【我们的领土上,哪里有健身房?】

刘耀文愣了一下,直接笑出了声,他没想到宋亚轩的用词会这么生疏。要是两个人吵起架来,岂不是鸡同鸭讲?

他恍惚一下,收回笑意,宋亚轩都还没追他,他怎么这么快都想到那儿去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推荐的健身房,挑了个名字最顺眼的。把浴袍裹上,宋亚轩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国不到一周,脸倒是胖了不止一圈儿。

隔天一早,宋母把瘦肉粥端到宋亚轩面前的时候,“今晚在青云居订了位置,跟你爸的老朋友一家人吃顿饭,穿正式点。”

宋亚轩把煎蛋吞下,“母亲大人,你们是要我去商业联姻吗?我才回来多久啊,就急着给我找下家?”

宋母拍了一下他肩膀,“你这中文可给我练练好,不然到时候闹笑话了。还有,谁告诉你商业联姻这些词的?”

“我在国外的时候,偶尔想看书学中文,就问妹妹呗,她给我推荐的书籍都是这一类的。”宋亚轩回答地一本正经。

“你们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推荐。”宋母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把你妹也打包丢到国外读书了,都高三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看那些破小说,我那天翻过,不是什么高干精英就是什么青梅竹马,脑子都给她看傻了!”

刚好宋郁从楼上下来,“妈你又跟我哥蛐蛐我呢?坦白说,我跟我哥都不是什么学习的料,联姻挺好的呀,我看上周伯伯他儿子了,记得帮我留意一下。”

宋亚轩默默给他妹竖了个大拇指,趁宋母进厨房,又把宋郁拉过来问,“你还有那些书籍不?之前的都看完了。”

宋郁咬了口鸡蛋,冲他哥眨眼,“包有的呀。”

宋郁把小说借给宋亚轩后,就急急忙忙拿着书包出门了。宋亚轩往屋外一看,原来在他家门外就站着个男孩,俩人一见到就很自然地并肩走了,宋郁也是一脸娇羞,跟平时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同。

宋亚轩感叹,喜欢原来会让人变可爱。

在健身房待了两个小时,就有四五个人跟宋亚轩要联系方式,但他都拒绝了,还装成一点中文都不会讲的样子,在淋浴间收到刘耀文发来的信息,问他在哪。宋亚轩说了地址后就迅速去冲澡了,还多挤了几泵樱花味的沐浴露。

银色的保时捷停在健身房门口,宋亚轩一看见刘耀文就止不住笑意,“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家里有个饭局不想去,就来找你吃饭了。”刘耀文摘下墨镜,侧过脸盯着宋亚轩的脸蛋,刚运动的热气还未褪去,肌肤白里透粉,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宋亚轩皱眉,“那你找错人了,很抱歉的通知你,我家今晚也有饭局,在青云居,而且我不能推掉,否则我的信用卡会没命的。”

“青云居?这么巧?”刘耀文怔了一下,但他没有细问,以前家里安排的饭局他一次都没去过,可偏偏宋亚轩今晚要去的饭店,跟他爸昨晚说的是同一个。

宋亚轩反射弧慢,没听出巧在哪里,还担心陪不了刘耀文吃饭会惹他生气,讨好道,“但这两个小时我是属于你的,你想去哪都可以!”

“属于我的?小老外,你的中文是真的不咋地啊。”

刘耀文勾唇,抬手捏着宋亚轩的下巴,慢慢靠近,眼神交缠的一瞬,却又松开了手,不留痕迹地燃起火,注意到宋亚轩有落差的模样,心里又一丝窃喜。

宋亚轩还以为他要吻他了,却是虚晃一枪,他紧张地拢着拳头垂在腿上,“我已经在学了,很快就能正常沟通了。”

“行,那你陪我去逛逛超市。”刘耀文平时不爱逛街,但既然要宋亚轩练好中文,就要去生活气息足的地方,从基础模式开始。

刚拿了小推车,宋亚轩就冲旁边一个在搬货的工作人员问,“您好,请问哪里有葡萄的尸体?”

工作人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一股东北口音,“小伙子你可太逗了,你是想说葡萄干吧?在前边零食专区,第四排。哎哟我的妈呀,太可爱了这孩子。”

宋亚轩眨巴眼睛,抿着唇有些无措,他回过头看着刘耀文,觉得自己又丢人了。可刘耀文走过来,手臂楼住他的腰,推着他往前走。

“愣着干嘛,去找小葡萄的尸体呀。”

宋亚轩的脸瞬间发烫,但刘耀文好像没有笑他。他看着刘耀文把不同款的葡萄干丢进推车里,急着制止,“一包就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谁说只给你买了?我也要放几包在家,万一以后有人来做客呢。”刘耀文盯着脸红的宋亚轩,又伸出手掐他的脸颊肉,“还想吃什么?”

“你会经常邀请人去家里做客吗?”宋亚轩低着头看推车里的零食,明知道刘耀文不是专一的人,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试探。

“不常,我没带过人回家。”刘耀文抬起他的下巴,“如果你能追到我的话,说不定你是第一个。”

宋亚轩耳朵也跟着红了,拉着推车往前走,“谁要追你了……”

两个人逛完超市,刘耀文驱车到青云居,他看了眼他爸发来的房号,又问宋亚轩在哪个包间。当宋亚轩说43号的时候,他愣住了。

“怎么了?”宋亚轩这次反射弧没有掉队,读懂了刘耀文的神情,但又不敢相信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的联姻对象……不会就是你吧?”

刘耀文微眸,思绪有些乱,原本他可以跟宋亚轩暧昧却不一定要负责,可一旦联姻,就意味着他要忠诚,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他失去主动权了。

尽管刘耀文收起了晦暗不明的脸色,可宋亚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也明白,联姻就会把他们两个人捆绑在一起,而刘耀文并不喜欢明码标价的感情。

长辈看见他们一同进来时,脸露诧异,但很快又感到欣喜。只有坐在角落的宋郁意识到这俩人不对劲,尤其是他哥,失魂落魄的,最喜欢的红烧肉摆在他面前都没夹。

“哥,你联姻对象挺帅的呀,你不喜欢吗?”宋郁给他哥夹肉,低声说这悄悄话,“不过包办婚姻确实不太好,小说始终还是小说,跟现实不一样。”

宋亚轩很轻地叹了口气,跟宋郁说回家再聊。默默在桌底打开ins,给刘耀文发信息。

刘耀文看着他发来的私信,皱着眉,抬眼对上宋亚轩无辜的眼神,莫名的情绪席卷而来。这只小白兔明明就喜欢他,但又拒绝联姻,是要玩欲擒故纵?

宋亚轩是为了刘耀文着想,却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直到晚饭结束,刘耀文走出包间,在拐角的小花园抽烟,宋亚轩才跟过去,从后面拍了拍他肩膀。

“你还好吗?今晚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刘耀文咬着烟,紧盯着宋亚轩的眼睛,“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在酒吧一见钟情的人是联姻对象,你不觉得是事先安排好的吗?”

宋亚轩怔了,他下意识扯住刘耀文的袖子,却被甩开,刘耀文也不再装作有耐心的样子,“你先别碰我。”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我的联姻对象啊……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宋亚轩的唇微微发颤,他讨厌被人误会,于是赌着气说,“我也没想过要联姻。”

刘耀文冷笑一声,把烟踩灭,“那你还说喜欢我,装什么小白兔。”

两个人闹了别扭后,宋亚轩也不再给刘耀文发信息了。一见钟情的喜欢是不容易放下的,一点开私信页面,删删减减的一句话最后也没能发出去,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刘耀文对他是什么感觉。

宋亚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宋郁说了之后,宋郁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他有病啊!凭什么说你事先安排了?当海王当久了,脑子里全是水!”

“唉,可联姻不是我能叫板的,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这事就成不了,到时候爸妈也不会说什么了,我只能等他给我答案了。”宋亚轩揉了揉眼睛,好几天没睡好了,因为刘耀文ins的新动态,都是在酒吧。

也许刘耀文一点也不在乎他。

再一次见面,是刘父的生日宴会。

宋亚轩看见刘耀文,却低下头,默默打开手机,假装刷ins的动态,但心思却一点没有留在页面上。

他不知道刘耀文是不是已经有新欢了,可他骗不了自己,他有点儿想刘耀文了。

一道阴影袭来,笼住宋亚轩的跟前,“来了也不肯跟我打声招呼?”

“我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了。”宋亚轩抬起头,对上那双眼睛,心底的柔软又在此刻动摇,“刘耀文,无论你信不信,我最后再跟你解释一遍,我并不知道你是我的联姻对象。”

“我知道,之前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刘耀文事后反省过,他只是习惯了猎物在他的控制之中,在无形中伤害了宋亚轩后,却又放不下面子去哄人,“最近中文学得怎么样了?”

“最近没认真学了,如果联姻取消了,我可能很快就回美国了。”宋亚轩抿着唇微笑,克制住低落的情绪蔓延,“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闹别扭的这些天,宋亚轩看着刘耀文ins的动态,胡思乱想过,可他没有身份吃醋。既然刘耀文不喜欢他,那不如取消联姻,他宁愿当一只小乌龟,永远待在保护壳里不出来了。

刘耀文怔了,“我有说过取消联姻吗?”

总裁苏×秘书朱

清水甜文‖私设‖2.3w+

——“谁稀罕你那破公司啊。”

——“我稀罕你,行不行?”

…………………………

“苏新皓有病!他,脑,子,有,问,题。”朱志鑫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絮絮叨叨的。

张泽禹是收到消息,朱志鑫说请吃饭,他就非常开心地来了。

吃着吧,他觉得朱志鑫吃饭跟泄愤一样,不...

吃着吧,他觉得朱志鑫吃饭跟泄愤一样,不把东西嚼烂都对不起饭钱。然后他可就知道为什么了。

前天晚上,是有什么个晚宴,他不知道,朱志鑫也没说清楚,反正就是苏新皓没给他好脸色看,不仅这样,朱志鑫还为此感冒了。

朱志鑫是苏新皓的秘书,他一开始还以为秘书什么的,很牛逼的样子。结果真的是累成狗,事情多的要死。

这个不说,苏新皓脾气又不好,还死板,朱志鑫气都会被气死。

前天下午六点,晚宴开始。朱志鑫也是穿了正装跟过去。这种东西用的着他吗,都是些商业界的大佬在这里。

至于谈什么,关他什么事,他就是一个打杂的。苏新皓让他过来,也是因为会上要喝酒,不能酒驾,就让朱志鑫开。

既然没他什么事,那他就上别处去,他晚饭还没吃呢,刚好那边堆了好多小蛋糕,就顺手吃点嘛,反正不要钱。可能全场就他一个人在那里吃小蛋糕了。

朱志鑫果汁配小蛋糕吃得不亦乐乎,他与世无争。然后就走过来一个人。那人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过来。“你一个人吗?”

这人他没见过,但是看着挺友好的样子。朱志鑫摇摇头,把东西咽下去。“我和我老板一起的。”

“你老板是?”

“XZ集团苏新皓,苏总。”

“哦,那我知道了,你是苏总的小秘书吧?”张极看这人就很像苏新皓说的“愚钝”,真就问什么答什么啊。不过他也是有目的的。

他知道朱志鑫的。怎么说呢,他也算朱志鑫学长,不过,跟朱志鑫没什么关系。当年他是看上朱志鑫身边那个小男生,叫张泽禹,挺有趣的。

但是没来得及表白,联系方式都没要到,他就出国了。人他还记着呢,是真的喜欢,难得中意一个。

他也去找过人,知道人家是写小说的,之后张泽禹的每一场签售会他都会去。

“嗯。”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张极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和他说。

“您说。”朱志鑫还真以为有什么大事。

“张泽禹认识吧,他联系方式给我行不?”

“???”朱志鑫疑惑得脸都皱了。“您怎么认识我朋友的?”

“实不相瞒,我是你们学长,我叫张极,不知道张泽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但是我喜欢他,没能表白也是遗憾,所以来找你。”

“谢了,到时候让苏新皓给你涨工资。”

“他?他不扣我工资就谢天谢地了。”朱志鑫觉得,这人迟早和张泽禹在一起,那说一下苏新皓坏话也无妨。

“怎么说?”

“我真的是,他要求要不要这么高啊——我都快崩溃了,对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我就怕看他那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哈哈哈,苏新皓就这样,要做的事必须做好的。也是辛苦你当他秘书,但其实,他也没那么不好说话,有道理的事情,他也是会应下的。”

“哼,得亏我善良,不然要是别人当他秘书,可不一定能忍,往苏新皓茶里下药都可能。”

“那也是幸好是你了哈哈哈哈,不说了,我先过去了。”

“嗯。”这会儿上了小饼干,朱志鑫接着吃,管他苏新皓呢,你看看人家张极不都一个人吗。苏新皓这么大个人,还怕丢?

好吧,是他大意了,真丢了。不过,合理来说,是苏新皓把他丢这了。他是真的太累,眯了一会儿而已,这里人都走完了,还是服务员把他叫起来的。

外面下雨呢,来的时候不大,现在下的暴雨吧。时不时还有雷声。“苏新皓就他妈我欠你的是吧。”老板把秘书扔这不管了。

“你说你至于吗你?!”朱志鑫冒着雨往外边走,他是不打算跑了,反正都要淋湿,干脆慢慢走吧,顺便帮他冲掉对苏新皓的气。

但是今天朱志鑫还是坚持要去公司上班。“行啊,苏新皓,老子就跟你杠到底了!看谁耗死谁!”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张泽禹也拦不住,随他去了吧,他还要找张极,约好了的。

朱志鑫比往常要早到半个小时,他照例给苏新皓买了早餐,给苏新皓泡了茶,帮苏新皓把办公室整理了一下。

买早餐的时候,老板娘还问他“小志你怎么了?今天气色不太好啊?小脸怎么这么白?”

“没事,就是感冒了。”

“感冒了就回家休息啊,跟你们老板请个假。”

“那不用,我身体不错的。”

“你自己注意啊,衣服多穿点,来,这杯豆浆算阿姨请你的,喝点热的,暖暖。”

“啊不用不用,我没事的。”

“拿着吧,你老是过来买早餐,阿姨还得谢谢你呢,快,拿好了。”

“谢谢阿姨!”朱志鑫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除了苏新皓。

他一感冒,嘴里就发苦。昨天晚上小蛋糕吃的有点多,早上还是张泽禹逼着才喝了一碗粥,但是他不太好受。现在就顺便去超市买点糖。

他回去的时候,苏新皓已经来了,打开电脑在办公了。他过去把一袋子的早餐放在他桌角。“早上好苏总,您的早餐。”

朱志鑫把今天的工作安排给苏新皓说了一遍,就回了办公室,整理文件,一会儿还要交给他。朱志鑫揉了把脸。“加油朱志鑫!”

“喂,您好。”

“你好。”听声音是个女孩。“你是苏新皓秘书吗?”

“我是,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就和他说,让他今天早上十点到你们告诉楼下的咖啡店来,我找他有事。”

“方便知道您是谁吗?”

“并不是很方便,反正他到时候就知道了。”

“嗯,我会帮您转达的。”

“谢谢。”

朱志鑫把退烧贴摘了,上苏新皓办公室去。

“谁?”

“她不方便说。”

“知道了。”

“嗯。”朱志鑫转身回去了,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那我中午还要帮您带饭吗?”

“不用。”

“好的。”

上午是没有什么事了,朱志鑫提醒苏新皓过去,然后再把他自己的东西忙完之后,已经十点半了。

十二点有个会,他还要整理一些东西,准备会议,午饭就随便扒了几口,因为他真的很想躺下休息了。

咖啡店。

苏黎等了苏新皓一会儿了,结果她哥还真是掐着点来的。

“唉,现在啊,我找我亲哥,都只能先找他秘书了。”

看这阴阳怪气。“……什么事。”

“小艺姐,还有阿姨他们今天来我们家了,都说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这个大忙人有没有空陪我们吃顿饭啊。”

“三点,早点的话,大家肯定要先聊一下的,然后妈他们选了地方,就是出去玩玩,再吃饭就刚好。”

“吃饭什么时候。”

“……知道了。”

“那你记着啊,三点,必须来。”

下午的会议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苏新皓也要走了。他通知了朱志鑫,晚上回来加班。朱志鑫也懒得和他说了。

结束的时候,人都走掉了,朱志鑫才趴在桌子上歇会儿,把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出去。难受,就是难受啊。他感觉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好饿,但是真的不想动了。他觉得想吐。真把自己搞垮了。冷,但是这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盖的。睡一觉就好了,等苏新皓回来还要忙。

苏新皓到家,客厅坐了人了,见他来,姚女士也要说他几句。“啊呀,大忙人还有空回家吃饭的啊,啧啧啧。”

“妈……”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我看你眼里只有工作。”

“哈哈哈,说不准小皓眼里还有中意的人呢。”

“他?他我是不指望了,死板,谁能看上他啊。”亲妈的讽刺最为致命。

“欸,这话说的,小皓长得那么帅,又有担当,有上进心,哪个女孩不喜欢呢。”

“哈哈,他多大了都,二十六岁大龄剩男了,恋爱都没谈过,我都不想哪个年轻姑娘能和他一起了,就是来个男娃,愿意的,我都得说谢天谢地。”

“我家的,女孩子家家不也没吗,你慌什么。”

“你确实用不着慌。”姚诗又不是看不见,就赵艺馨和她家苏黎,腻腻歪歪的,肯定有事呗。“不说了不说了,不耽误大总裁,吃饭吧。”

苏新皓回来的时候,是七点多了,公司没什么人了。朱志鑫是在的,但是他办公室的灯没有开。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索性就进去了。他可以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办公室实在安静也很闷。他按下门边的开关,把灯打开,进去。

苏新皓是以为他在睡觉,当然,朱志鑫真的在睡觉,但也是有原因的。

他手指骨节在办公桌上敲了两下。朱志鑫没醒。“朱志鑫?”

“嗯?”朱志鑫抬头看来人。“苏总。”他站起来,结果脚下一软,向后倒去。

苏新皓一把扶住他,让他坐到椅子上。“怎么了?醒醒。”

朱志鑫整个人都是热乎的,眉头紧锁,额头冒出点汗,是很难受了。他又没吃饭,又没睡好的,不难受就怪了。

苏新皓把人打横抱起来。先不说这些,直接送医院。毕竟是自己的秘书,不能不管。

朱志鑫迷迷糊糊睁眼,但是他也看不大清。“苏新皓?”但是立马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

“你谁啊?”

“苏新皓。”

“???”朱志鑫挑了挑眉。“干嘛去啊?”

“去医院。”

“我不去。”

“……”苏新皓往前看了些,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下。

“……”说不去就不去了?朱志鑫脾气也上来了。“那回公司吧,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走啊,加班去。”

“闭嘴,不然扣工资。”

朱志鑫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苏新皓再一说,情绪就压不住了。就是边掉眼泪边说。

“你就知道扣我工资,那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别人都是到点就走,有的时候你都走了,我还一个人留在那。”

“我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社会就这样,但是,你们工作的时候我也工作,我还要管那些杂的。”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你要是看不惯我你直说就好了,我自己辞职。”

朱志鑫语气并不冲,只是和平地和苏新皓说这些事,反倒略显可怜。苏新皓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抬手抹掉了眼泪。“我明天就辞职吧,我不想干了,苏总。”他在苏新皓公司干了快两年了,熬不住了。

“……先去医院。”

朱志鑫本来就不打算醒了,太困了,但是最后饿,实在饿,饿醒的。

他是真的睡了好久好久。醒来苏新皓也不在了。他把辞职信写好,直接发给苏新皓。剩下的他不想管了,玩几天再说。

当天晚上,也就是现在,请张泽禹吃饭是庆祝他辞职了。不过,他还是对苏新皓的行为严重不满。

“你说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大哥,是你主动辞职的好吧。”

“对啊,我知道啊,要不是他太讨厌了我为什么辞职。”

张泽禹被他吵得头疼。天哦,喝个烂醉。还好是在家,方便。

“睡觉去吧,睡觉去吧。”张泽禹让他站起来,拖着他回房间。

把这里收拾干净,就回去了。但是,朱志鑫可是真的能闹。

“喂!苏新皓!你咳!咳!咳!”朱志鑫还生病呢。

“……”

“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再去你那个破公司的,你求我我也不去的。”朱志鑫鼻音很重,说的也不清楚,苏新皓那边稀里糊涂的也没听进去什么。

“祝你能找到更好的秘书,再见!”

朱志鑫是苏新皓第一任秘书,相处这么久,对苏新皓的习惯也是非常了解了的。秘书可不是很好找的,重新培养更不容易。

眼下朱志鑫是不会来公司了。当然,苏新皓还没同意朱志鑫辞职这件事,是朱志鑫自己走了而已。

但是这一职位不能空着,秘书要做的事情很多,这点苏新皓当然也知道,但没办法,就是要吃苦的。

先找个人,暂时在这一职位,要做的事情,不能没人做。忙完这一阵,苏新皓再去找朱志鑫。

新来的这个人叫易时,戴着副眼镜,长得还算可以。但是,能力是远远比不上朱志鑫的。

“嗯?志鑫哥呢?怎么换了个人?”

“好。”

[高岭之花]

员工A:志鑫哥,你在吗?

没人回,因为朱志鑫这会儿还在睡大觉。

“志鑫哥昨天也没来吧?”

“昨天没看见他,我还以为他有事请假了。”

“唉,志鑫哥脾气很好了已经,换我,这么多事我就当场炸了。”

“那他是真的走了啊?”

“应该吧,都来了新的替上了。”

易时来到办公室,里面倒是干净整齐,看样子原来的人习惯很好嘛。朱志鑫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

他坐在椅子上。现在他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

苏新皓没有出面和他说什么,让人和他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就没再管了。

有的时候,差距就体现在这了。

整理苏新皓的办公室,他不会整理,无从下手了。买个早饭,就是挑了近点的买,但是味道不太行。

你可以说他新来,不懂事。

可为什么那时朱志鑫刚来的时候,就可以做好事情呢。

早餐,他觉得哪家好吃,就去哪家买,路是远点,但他可以来得早些,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一直都没有失手。

只不过有的时候烦苏新皓了,就买少点,或者买多点让他撑死。实不相瞒,要不是苏新皓看朱志鑫那么开心不忍心骂他,要是换个老板,朱志鑫就不能待了。

让他整理,也整理得非常有序,让人心情舒畅。不像现在这个,站在苏新皓面前和苏新皓废话的。

“苏总,我是来做您秘书的,而不是您的保姆,扫地拖地这些事,难道没有阿姨吗?”

“这是你的工作,不想做可以离开。”

“我是来做有意义的事情的,不是做杂七杂八的事。”

“那你走。”

易时咬紧了下唇。这个位子有多少难得。不能就这么放弃了。“我不走。”

不过,一天之后,他就想走了。怎么事情这么多?!他是人,又不是机器人,不被累死才怪。

如果朱志鑫知道他也这么想,那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但是,现在工作也不好找,难得插了个空,真的不能走,再累也不能走。

“去泡壶茶。”

多容易啊,不就泡个茶吗。不过,就是被烫去了,摔坏了茶壶。

苏新皓看着一地的热水,想起来,朱志鑫第一天当值的时候,也被烫去了。

当时,一只手不好拿茶壶,下意识就把另一只手放茶壶上,结果被烫去了,但是他也没松手。

最后手起水泡了,可给他疼的,但是朱志鑫一句话也没说。

昨天晚上在医院,他带着朱志鑫去打针,这人烧傻了,抓着他手,可怜兮兮地说:“苏总我好难受。”

苏新皓就是安慰了他一句,换来的就是朱志鑫止不住的眼泪。

朱志鑫就抱着他哭,苏新皓也不作声,让他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你前天晚上把我一个人扔那自己走了……你怎么这样啊……”

苏新皓也很冤啊,他是走了没错,那是因为还有事,也用不着朱志鑫,所以就让他接着睡,没把他喊醒。和服务员说,会有人送朱志鑫回去,结果人服务员可能忘了没说,事后才知道。

“我感冒了你都看不出来,你还让我陪你加班,你烦不烦啊苏新皓,你就不能……哪怕问一下我怎么了也可以啊……”

真的是自己没有关心他了吧。

朱志鑫做苏新皓秘书,也有些时候了,但两个人从来没有谈过除工作以外的事情,这个当然就很正常。

不过,有些时候,两个人就很像陌生人,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办公室离这么近,没有必要朱志鑫都不会去找苏新皓,苏新皓也一样不会。

这样的关系就一直持续着,好像就是,你让我工作,我就工作吧,我也只是为你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你只不过是我老板,我也只不过是你下属。我们只是都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一点感情都不要有。

苏新皓又是不怎么会去管别人,除了家人,他只看自己。

所以,更不要说公司里的其他人了,定了规矩,只要做到,安分守己,苏新皓就不会再分心。

但现在想想,虽然生活很苦很累,但是,哪怕只有一丝温暖,都足够让人坚持下去。

他还不是一个好上司。姚诗之前怎么和他说的,“做人也不能太死板。”确实是这样。

朱志鑫早上按时醒了,想起来自己不用去上班了,又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朱志鑫儿。”

“干什么?”

“你就在家宅着了?”

“我先休息几天,然后找工作,找个简单轻松的工作。”

“要我帮忙吗?”

“你能帮我找啥工作?你一个写小说的。”

“你别看不起写小说的好吧!不过我肯定是不能让你写的,毕竟你也写不来。本来打算让你去张极那边……”

“打住,我肯定是不会再去什么公司之类的了,麻烦。”

“所以我也是本来打算啊,让我说完行不行。”

“昂。”

“我呢,认识一个朋友,她呢,做甜品的,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张泽禹为什么把这个推荐给朱志鑫,那还是因为,朱志鑫很早之前就说,要当个甜品师,还特地为此学了烘焙。

不过后来,朱志鑫觉得,有很多地方都是麻烦的,能做,但是不一定能做好,所以他就放弃了。张泽禹还觉得可惜。

现在倒是有机会了。

“还有这种好事?”

“昂,她有好几家分店,她人就在这边,你什么时候休息完,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带你去。”

“可以可以,好人一生一百零八胎。”

“……走开。”

“话说,你和张极熟悉了?”

“欸?怎么挂了,哦~害羞了。”

朱志鑫在家里甚是舒坦。苏新皓在公司过的并不愉快。啧,这个秘书太糟心,干啥啥不会。

“哇,苏总,几天不见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啊?”张极给张泽禹发消息,然后分了一点余光给苏新皓。

“欸,听说你那小秘书罢工了?”

“你辞的?”

“他自己说要走的,我没批准,就当给他放假了。”

“还是你会玩啊,那你怎么把人劝回来?”

“跟你没关系。”

是的,朱志鑫把苏新皓拉黑了。

“……行。”

张极砸吧砸吧嘴“苏新皓你变了,你变得像人了。”

明天是周六,苏新皓赶着点,去了那家甜品店。大早上没什么人,他到那点了份拿铁,就坐着了。

然后就看到朱志鑫推开玻璃门进来。

朱志鑫就注意到这边坐着的人,还寻思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客人了。结果仔细一看,这不苏新皓吗?!

朱志鑫和他对上眼了,站了一会儿,直奔厨房。

“我的天,我出现幻觉了吧,嗯?我脑子有问题了?”朱志鑫还是怀疑自己。

“苏新皓怎么来这儿了?他不喜欢吃甜的他来这干什么?不会是要针对我吧?”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他深吸一口气,带上围裙手套还有塑料口罩,开始做事。可心就是静不下来。

朱志鑫中途还去外面偷瞄了一眼,发现苏新皓还坐那,并且看着他。“有病啊有病啊。”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苏新皓今天没有穿正经的西装,便装也是很好看。朱志鑫问他:“苏总您是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想要你帮忙做。”

“您是以什么身份找我?”

“……朋友。”

“那好,这位朋友,我不想帮你,我觉得朋友之间不用计较这么多吧。”反正他又不在苏新皓手下工作了,气死他也无妨。

“朱志鑫。”

“干…干什么。”可恶,还是怕。

“和你谈谈行吗。”

“……行吧。”不行就是不敢说出口。朱志鑫骂自己没用。他坐到苏新皓对面的位置。侧头看着外面,等着苏新皓开口。

“对不起。”

朱志鑫都惊了,他世界观直接崩了。什么?什么玩意儿?对不起?苏新皓和他道歉?道什么歉?苏新皓他前上司欸?

“之前给你的压力确实很大,没有及时考虑到,是我的失职。”

“你可能心里还是不舒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这一次,决定权在你这里。”

“帮什么。”

“出席一次宴会。”

朱志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那我帮你了我有什么好处没有?”

苏新皓还以为很难,结果好像并不难。“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苏总你陪我出去玩。”

“?”苏新皓虽然不理解,但是,出去玩也不至于太离谱吧。“可以。”

朱志鑫暗自笑了一下。苏新皓是玩不过他的。“那好。宴会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我开车带你去。”

“嗯,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行,回见,苏总。”朱志鑫起身,进了厨房。朱志鑫就是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苏新皓变了。

两天而已,很快的。晚上朱志鑫提前几分钟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苏新皓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他走过去,上了车。“久等。”

今天晚上的宴会,很多商业界的大人物都会在,所以苏新皓才会来找朱志鑫,因为朱志鑫更有经验。不过,这不完全是他本意。

张极端着杯红酒走过来,在苏新皓耳边说。“这么好拐的?”

苏新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啧啧啧,我不配了。”他又端着红酒走了。他和苏新皓多少年的交情,看样子,朱志鑫对苏新皓还是挺重要的。

朱志鑫在边上,也不知道张极和苏新皓说了什么,不过他也懒得管,毕竟,牛逼的人和牛逼的人之间,说的东西应该也很牛逼。

这次朱志鑫没有和上次一样逮着小蛋糕就塞,场合也得分轻重啊。

这边走过来一个老总。“苏总好啊。”

“闫总。”

“你们啊,一个两个的,年纪轻轻就干出一番事业,不容易啊,实力也一样不容小觑。”

“不敢当。”

“哈哈哈,别谦虚啊。欸,小朱秘书,喝一杯?”

朱志鑫一般都不喝酒的,苏新皓不让,至于为什么,因为他还得送苏新皓回去。不过刚好,朱志鑫酒量确实不太行。

但是他想想,今天不一样啊,今天苏新皓送他来的啊,反过来是不是应该苏新皓送他回去,不过苏新皓也喝酒了。

“闫总,我秘书一会还有事要他做,喝酒我陪您喝。”

“诶,一杯而已,不会怎么样的。而且,苏总你不能醉啊,你要是醉了,还怎么谈呢。”

“闫总,希望您不要为难人。”

“这怎么能叫为难人呢,我只不过是想和他交个朋友,这样以后约苏总不是更方便?”

“您可以直接联系我,没必要走流程。”

“啊…哈哈,别那么较真嘛。行吧,我先去那边了苏总。”

这位闫总走的时候还看了看朱志鑫,那眼神让朱志鑫有些反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跟在我身边,别乱走,有事和我说,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好。”啧,朱志鑫觉得苏新皓好帅,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苏新皓本来就帅,但是他这会儿说的不是苏新皓长得帅。

跟着苏新皓转了有一会儿了,之后也是有几个人向他敬酒,他敬了,敬的蓝莓汁。喝得有点多。

“苏总。”朱志鑫在苏新皓耳边轻轻喊了声。但是想上厕所这件事,还是不太好意思说。

“怎么了?”

“我…我想去洗手间。”

“那走。”

“您陪我啊?”

“别废话。”

苏新皓是在洗手间外等着。朱志鑫进去啥事没有,不过,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就是闫总身边跟着的那位。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呕吐着。

“你还好吗?”朱志鑫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谢谢。”那人漱了口,接过纸巾擦了擦。因为吐过,他的眼睛都红了。“真羡慕你,能遇到苏总这样的老板。”

朱志鑫刚要走,又转身回来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不说别的,单看一点吧。他就是在这种场合,也不会让你喝酒的,蓝莓汁?我看到他带你去拿了。”

“闫华从来都不会这样,他只会让我挡着酒,让我敬酒,所以说我刚刚为什么吐。”

“你……”朱志鑫好像说不了什么话,现实就是这样了。

“呵,很惨吧,为了赚点钱而已。苏总怕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人还在外面等你啊?”

“嗯。”不过他不知道苏新皓为什么要陪着他,可能是和这人说的那样吧,保护他……是这样吗?

“苏总人很好了,真的够好了,希望你不要错过这么好的老板,你可能觉得他有时候不好,那是你没有见过坏的,坏了的很恶心。”

朱志鑫不敢多问,因为,这人好像经历过什么,不用把这种伤揭开,扯到明面上讲。“我知道了,谢谢你,那我先出去了。”

“嗯,回见。”

朱志鑫出去,苏新皓还站在那。

“走吧。”

“您不问问我为什么待这么久吗?”

“我看到蒋林进去了,你应该是和他聊上了,而且,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干什么了。”

“嗯。我感觉…算了,他可是夸了苏总您呢,您回头好好谢谢他吧。”

“知道闫华什么人吗?知道,你就不会说,他这是夸了。”

“我个人认为,闫总,不是什么好人。”

“他和好人不搭边。你想知道,可以之后问我,现在先处理事情。”

宴会结束,就很晚了。

苏新皓把朱志鑫送到小区门口。

“那您别忘了啊,苏总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他感觉,苏新皓也没有那么严肃吧,现在好像真的可以和苏新皓处成朋友了。

朱志鑫倒也不知道,苏新皓要开始忙了。

“喂,你好,我找你们苏总。”

“额,不好意思,我离职了,现在没在公司。”

“啊……好吧,我试试。”

虽然苏黎打的是私人号码,只不过,听她说的不是什么要紧事,苏新皓就直接挂了,因为在开会。

苏新皓这边已经很烦了,事情多得要死,这些人还处理不当。以为苏黎那个不省心的又没事来找他。会议室的人也都不敢吭声,发出声音就是怕埋了自己。

手机还在响,就放在桌上,振动声扰了这片安静,苏新皓表情不太美好。

这边已经传来机械的“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朱志鑫挂了又拨了一个,这次是接了。

苏新皓看到是陌生号码,就先接了。

“喂?苏总?我是朱志鑫。”

“嗯,我知道了。”

“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苏黎听到大概会气死,刚刚某人还说什么“没事别找我,要玩让别人陪你,我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现在也不是他秘书了,朱志鑫一点不慌,他拿的起放的下好吧。

苏新皓无奈笑了。“净想着玩了啊?”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总要准备一下的对吧。”

“嗯,想玩几天?”

“三天可以吗?我觉得你最近肯定要忙的。”他知道苏新皓把事情处理好,才能放心。

“可以,比我预算少了很多。”

“你要是想多玩几天,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陪你哦。”

“嗯,你陪我。”

“啊呀,那现在就让我来想想该带点什么吧。”

“想去哪?”

“一个空气清新,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到时候我做你的导航,你就负责带着我一起走吧。”

“那我挂了先啊,饿了。”

“你也记得吃饭,吃多吃少总归就是要吃些的。”想起来之前苏新皓都把外卖放冷了也不知道吃。

“那拜拜。”

通话结束后,苏总还是那个苏总。“散会。”

苏新皓走出会议室之后,这些人才敢议论。

“我的天,苏总这座万年老冰山是被哪位勇士捂化了啊。”

“今天是让我见识到了,原来苏总是会笑的,甚至可以笑得那么自然,不是逢场作戏的笑,不对,苏总逢场也不笑。”

“好想做苏总女朋友,感觉会很幸福。”

“谁早几天说,想得到朱志鑫的,呵,女人。”

“啊呀,怪不得我啊,两个一米八大帅哥就在我身边,很难选啊,也很难不爱啊。”

“拜托,不用选,因为压根没有机会。”

“让我想想又不是不行。”

“对对对,你慢慢想,昂。”

“好想知道苏总对象长什么样子的哦,肯定超好看吧。”

“肯定啊,苏总眼光不能差吧,志鑫哥能当他秘书,先不说他能力这么好,长得也很养眼吧。”

“没错没错,唉,志鑫哥会回来的吧。”

“不知道啊,都新来了一个了,这不就表明,事情都定下了吗。”

“又是想志鑫哥的一天。”

“嗯好,谢谢你啊。话说,你不在我哥身边,感觉他更忙了。”

“您是苏总妹妹啊?”

“啊,对。”苏黎一想到苏新皓的“罪行”就来气,刚好,这不是有个小秘书辞职了嘛,可以和他说说话。

“欸,你觉得你们苏新皓怎么样?”

“我…能说吗?”

“放心,我不告诉他。”

“嗯……”换以前,朱志鑫肯定非常坚决地说,苏新皓烦人,但是放现在,他觉得苏新皓也挺好的。“还好。”

“我知道了,苏新皓就是不想理我了,他真是了不起。欸,那你为什么辞职?苏新皓为难你了?”

“是……吧。”确实有点关系。

“他咋为难你的,你给我说说可以吗?我就是有点好奇。”

“那也不能叫为难,就是我们该做的,只不过就是……他比较严格而已。”

“他这人就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接着说。”

“然后就是那天,有一个宴会,不那么重要的,我比较累就在大厅那边睡着了,醒来他已经走了,我就淋雨回去,第二天感冒了。他那天有事,然后说晚上要加班。再之后我就被他送医院了,当时情绪不太稳,就和他说再见了。”

“辞得好!就该让苏新皓一个人体验一下人间疾苦。”苏黎顿了顿“不过,你应该知道,秘书是很难找的,特别是好的秘书。”

“嗯。”朱志鑫也明白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的时候让人挺无语的,但他也不是坏人。我毕竟是他妹妹,总不能看他把自己搞垮吧。”

“公司的事情我不怎么管,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这些小事我还能照料一下。他其实压力也很大,你现在走了,他压力更大。”

“我哥他对你的苦不那么在意,是因为他其实吃过更多的苦,你和他相处这么久也知道他的为人吧。”

“我当然明白,在此之前你很累,你也吃不消,负担很大,让你有了不好的感受,我代公司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没事没事,就是累到了,问题不大。”其实朱志鑫还是可以理解的,没有要怪公司,讨厌公司的意思,他是真的累了,想轻松一些罢了。

“我回头会和他们商量一下,对整体进行改良。每个人都会透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在的节奏比较赶,也不好直接掐断,所以,过了这一段,我们会进行落实,尽量达到能接受并且不落后的状态。”

“辛苦你们了。”

“这是应该的,毕竟是自家公司,自家公司的员工也一样要顾好啊,员工好,才有好公司,对吧。不过好员工不一定能遇上好上司,我到时候会‘温馨’提醒一下苏新皓的。所以你还能回来吗?”

“我看情况吧,先休息一阵子,而且我朋友已经帮我找好了一份比较轻松而且我又感兴趣的工作。”

“虽然工资没有做秘书这样多,但是我还是蛮开心的。不过,还是期待公司之后的改变。”

“那好,我们会尽快找到方案,祝你最近的生活愉快。”

“苏总,周六王总找您谈合同。”

“推了。”他答应的朱志鑫周六出发。

“明白。”

“周六到下周二我有事不在公司,但是其余人照常上下班,要做的事到时候会通知。”

“是。”

周六早上七点半左右,朱志鑫自然醒,先给苏新皓发了个消息,问他起来了没有,苏新皓当然是起了,只不过,遭到了母上大人和自家妹妹的问候。

“苏新皓老实交代,去哪,和谁。”

“……陪我秘书出去。”

“秘书?哪个秘书出去玩要老板陪着的?”

“就算是真的吧,你为什么陪。”

“上次他帮了我忙,我答应他的。”

“就辞了职的那个?”苏黎问。

“辞职了你和人家还有联系?是不是有点问题。”

“妈您别想太多了……”

“呵,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啊,还不谈恋爱,没人要了啊,好的姑娘都看上别人了。”

“……”苏新皓无言以对。

“我告诉你,我已经准备给你安排相亲了,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妈,我现在真的没有闲情管这些……”

“那你就有闲情陪你的小秘书出去玩了?矛盾啊这不是。你不能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上进是好事,但是不能只有上进心啊。”

“算了算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等他那边准备好就走。”

“行,玩的开心,路上注意安全。”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出发了。

路上还是非常愉快的。朱志鑫看着路边闪过去的树,觉得眼花,但是这边真的挺舒服的。特别是什么都不用想,负责玩就行了。

手不好伸出窗外,他就微微抬手,在窗边,风在他指缝间绕,是柔软的。

苏新皓手里还握着方向盘,不能分心去看朱志鑫,要是看到,他肯定会觉得朱志鑫就像猫一样,对什么都很好奇的乖乖小猫。

“前面左转就到了。”

村子外有旅馆,毕竟这边是度假区,不过当初,朱志鑫和张泽禹来,光是下田种菜快活去了,这边风景什么的都没有怎么欣赏。

两个人先去订了房间,这边可以说是没有人来,冷冷清清的,但是工作还是照常做。

把东西打理好之后,朱志鑫就拉着苏新皓玩去了。

“走走走,啊呀,你要有点出来玩的样子啊,笑一下嘛苏总。”他倒退着走,和苏新皓说话。

苏新皓吹着满是山气的风,心情很是好,看着朱志鑫的笑容,心里也泛起温柔。

其实苏新皓笑起来挺好看的,不过人家老是板着脸,冷冰冰的,跟有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对嘛,多笑笑,开心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在水泥路上走着,这个点天色正蓝,路两边是稻田,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

“这边环境是真的好好。”

“嗯,确实是。”

走完了这一段路,就进了村子。在村口两个人遇见一个叔叔,手里拿着个塑料桶,桶里装了网啊等等东西。一看就是去钓鱼的。

“李叔好。”

“哦哟,小志来了啊,刚刚都没认出来,又帅了哦。”

“没有没有,一般般一般般。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呢是我的……朋友,您可以叫他小苏,我这次带他过来玩的。”

“哈哈哈挺好一小伙子,长得俊啊,欸,小张他这次怎么没来?”

“他啊,他忙着谈恋爱没有空啊。”朱志鑫可不管,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实话实说嘛。

“小张都有对象了啊,那他女朋友可享福了,小张这么能干。”

或许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朱志鑫摸摸鼻子,他没去纠正这个,每个人对同性恋的看法都不一样。要是说了,可能还会出点问题。

“哈哈是啊,欸,李叔您去钓鱼吗?我们能一起吗?”

“可以啊,咱一块儿,今天刚好有空闲,上那钓些回来,晚上煲汤喝。”

“那我们走吧!”朱志鑫抓着苏新皓手就跟上去。

绕一点山路,才能到地方。

朱志鑫和苏新皓跟在李叔后面。“我上次和张泽禹来,也是夏天,但是这里可凉快了,特别是湖那边。”

苏新皓点点头“是比较阴凉。”

“对吧。哈哈哈,我就想起来啊,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家小区楼下有一个水池,然后呢,冬天结冰了,我一脚踩上去,哈哈哈后果可想而知。”

苏新皓也没忍住笑了,看样子朱志鑫也有傻乎乎的时候。“你小时候挺聪明的。”

“啊呀,苏新皓你可真会说话啊。”朱志鑫已经彻底把总裁秘书的关系放下了。

“不客气——”

说着,也很快就到了。

“你们两个年轻人,是要陪我在这无聊地等鱼上钩呢,还是自己去逛逛啊。”

“我们还是不打扰您钓鱼了,免得惊了鱼。”

“哈哈哈,小志你我可是知道的,坐不住,呐,你们要是想去溪里摸鱼摸螺丝,这桶还有这网,拿去使吧。”

“好嘞,谢谢李叔,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待会儿见。”

“去吧,玩好玩好。”

朱志鑫带着苏新皓走。走到溪边还要过一片草丛。

“看到了吗,前面,好看吧。”

顺着朱志鑫指的方向。是小溪,溪边有很多野花,溪水很清,溪底的石上布满光影,哪里都有光。

“好看。”

朱志鑫眼里也有光。

走近看。溪水还携着枯叶。或许还携着花香。

“来吧,今天的螺丝也逃不了。”朱志鑫说着把袖子给挽起来。

“你直接穿着鞋下去?”

“不然呢?反正我带了有几双的,我们又不是在这里玩好久。”

“好吧。”

“一起啊苏新皓,来嘛来嘛。”

最后在朱志鑫软磨硬泡下,苏新皓还是妥协了。

“抓来都是自己的,对不起啊螺丝们。”朱志鑫过来都是抓螺丝的,主要是小鱼是真的小,不好抓,也不好吃。

摸了有一会儿了,朱志鑫才想起来。“苏新皓你小心点嗷,别摔了。”感觉苏新皓就是没有一点经验的,大富大贵过惯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苏新皓小时候就经常,被父母带着到乡下来,他们是不允许孩子娇气的,包括苏黎也没能免过。

“嗯,你……”苏新皓刚想说,让朱志鑫也小心点,结果朱志鑫下一秒就栽水里了。

脚下石头松动,让朱志鑫没站稳。

“嗷。”石头硌着挺疼的。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摔了。

“摔到哪没有?”苏新皓去扶朱志鑫。

“摔到了,我哪都疼。”朱志鑫借着苏新皓的力起来。“嘶,湿完了都。”他一起来水哗哗流。

“回去换衣服。”他还记得前一阵子朱志鑫感冒了。磨人。

“那我们不回来了吗?”

“你要是想来,我们等一下再回来。”

“好吧,那回去吧。”

两个人先去和李叔打了声招呼,把东西换回去,然后原路返回。

朱志鑫先去洗了个热水澡,换好干净衣服后,上苏新皓房间找苏新皓。

“苏新皓你在吗?”他边敲门边说。

“进。”

进去就看到苏新皓坐在沙发上。朱志鑫都不得不感叹一下,太帅了。苏新皓平时穿西装就是可有气场了,现在穿常装,怎么说也是小年轻。

“苏总这么忙的啊,出来玩还有事务在身。”朱志鑫坐到他旁边,看了看电脑上的内容。

“公司事情最近太多了。”苏新皓揉了揉眉心,他眼底的乌青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朱志鑫把手搭苏新皓肩上,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要不你也别当总裁了,和我一样,整点普通工作吧。”

“你可以,可是我不行,自己家的公司,我不管,谁管?”

“啧,你的烦恼还挺多的,加油苏总,我相信你。”朱志鑫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苏新皓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滑动电脑界面。“还想去哪走走吗?”

“算了,歇会儿。”朱志鑫缓缓地说。“说实话,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陪我。”

他当然知道苏新皓很忙,所以他当时也仅是问苏新皓可不可以,如果苏新皓不想,他完全可以拒绝。

没想到苏新皓答应了,而且并没有放他鸽子,真的来和他一起了,把公司那么多事情都事先处理好,来陪他。

苏新皓操控键盘的手顿了顿。

“所以,我很开心。”朱志鑫抿嘴笑了笑。

苏新皓看着他。可以感受到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或许他应该把这些东西都放一放,陪朱志鑫,也陪他自己。

他有太久没有好好放松过了。

他把电脑合上。“出去走走吧。”随便走,走到哪里都可以。

朱志鑫也没想到苏新皓会主动提出来,不过,他很乐意一起走。“好。”

两个人就是顺着路走。走上了一座小桥。

望着桥下的水流,谁也没有说话,就是静静地听着水流声。这样的环境,是城市里少有的。纯粹,干净。

之后找了个饭馆解决午饭。于是,碰到了苏黎和赵艺馨。“嚯,苏新皓你怎么也在这?”她看看边上站着的小哥哥。“你就是那个小秘书?”

“嗯……”朱志鑫知道这位八成是苏新皓妹妹了。

“原来你俩也来这玩啊,来来来,一起吃啊。”

朱志鑫看了看苏新皓,是在征求苏新皓的意见。苏新皓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过有点难办的就是,如果让朱志鑫选,那他就挺为难的,如果直接坐,那他要是不想呢。

苏新皓眼神示意苏黎。苏黎秒懂。只不过她以为苏新皓让他俩别和她坐一起,是为了有二人空间。

所以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算了,我吃相不是很好,还吃的面,别一会儿汤溅你衣服上,白色卫衣不好洗的。”

“嗯。我们坐那边吧。”苏新皓在朱志鑫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啊好。”

苏黎还不忘回头看他俩一眼。“真般配哦~”

下午就多了两个人一起。苏黎和赵艺馨说要去山上看看风景,从山脚就看到那座亭子,就想上去。

朱志鑫是去过的,不过再上去看看也无妨。

“你小心点啊。”朱志鑫抓着苏新皓手腕,就怕苏新皓没走过山路,滑摔了就不好了。他哪里知道,苏新皓比他稳当得多。

苏黎戳了戳赵艺馨的手臂。“欸,你看他们俩,啧啧啧。”

“注意好脚下。”

“啊呀,我这不是有你呢嘛。到了到了。”

其实也就一座亭子。到那坐会儿,往山下拍个照片,那也没什么了。但主要还是到达目的地的一个过程,以及抵达的一瞬间的喜悦。

下山比下山要谨慎多。毕竟,脚下一滑,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朱志鑫天天坐那工作的,上山就累得不行了,再说下山,腿都发软了还怎么下,所以他就一步一步慢慢来。

苏新皓搀着他。这边路挺宽,两个人并肩还能走。

“啊——我的腿都在发抖。”

“多运动。”

也是。

拼死拼活撑到头,朱志鑫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麻得不行。就坐在边上石墩上,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还能回去吗?”

“不能,我要在这里睡觉,我不走了,你开飞机送我也不走。”

苏新皓就看着朱志鑫耍赖皮。

想想,他小时候,思想就比较成熟了,他父亲对他的管教是很严格的,方方面面都要优秀。

苏新皓小时候也难免不喜欢他父亲,不过之后就理解了他。

苏任韦告诉他,要独立。所以他自小就是能自己做的,就不依靠别人。

别的小孩走累了,可以让父母抱。但是,他父亲却是要锻炼他,他母亲也不反对,适当就行。

慢慢的,他也习惯了,他变得越来越优秀,学会隐忍,不太会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

当然,他的童年也不能说是没有什么色彩,苏任韦和姚诗会带他出去玩玩,拓开眼界,算得上有趣。

“要我背你吗?”

朱志鑫抬眼看他。什么东西啊?苏新皓在说什么啊?这是他能接受的吗?这是能背的吗?他可是苏新皓啊,苏总啊喂?

但是朱志鑫鬼使神差就应了一个字。

“要。”

苏新皓蹲下的时候,朱志鑫都觉得脑袋犯晕。不过有一说一,是真的轻松,而且很有安全感。

“啊呀,好快乐。”朱志鑫晃了晃小腿。其实,有一个这样子的朋友也不错,人也挺好的。他现在发现苏新皓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赵艺馨我也要背背。”苏黎真的气不过,她都没被苏新皓背过。

“好好好。”没办法,自家的自己宠。

“你累吗?要不我自己走吧。”走了一会儿朱志鑫问苏新皓。

“还好。”

朱志鑫脑子里面忽然想起一首歌。

“就算肩上扛着山,也要装的很潇洒,这就是我们,活了三十岁的男人——”

“忍住朱志鑫……”

不行,忍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内心已经疯了。朱志鑫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他已经开始发抖了。

后面藏不住,漏出一点声音。被问怎么了,他是真的绷不住了。

“你笑什么?”

“没事哈哈哈,就是觉得苏总你,真男人。”说着他还比了个赞给苏新皓。

“?”虽然苏新皓不理解,但是苏新皓不理解。

三个人被朱志鑫拉去干活了。

“总要历练一下的对吧,帮农民伯伯浇水,不也是好事嘛,又不难。”

于是就下地干活了。

“看到田地,我就非常,啊呀。”

“怎么了吗?”朱志鑫看苏黎好像经历过很多的样子。

“我跟你说啊,苏新皓小时候可傻了,走着走着都能掉沟里。”

“噗哈哈哈哈。”没想到苏新皓还挺可爱。

“谁指着芋头叶说,是荷叶的。”苏新皓也还回去。

“切,本来就很像嘛。”

朱志鑫看着这兄妹俩,还挺好玩的。几个人就跟着农民伯伯下地里了。

“这个洒水壶还挺好使的。”苏黎拎着水壶说,比她和苏新皓当年用的瓢要省事多。

“确实是。”

这么大片的田,确实是可以劳动好久。

“你怎么这么熟练?”朱志鑫看着苏新皓拎着锄头松土,想来,他都没苏新皓用得那么顺手。

“我小时候经常被送到乡下,干活。”苏新皓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哇,那你小时候挺辛苦的吧,什么都要学。”

“习惯就好了。”

早该想到,像苏新皓这样优秀的人,人生经验也理应是丰富的。朱志鑫不再说什么了,低头做事吧。

到最后收工,苏黎是完完全全累瘫了,她是属于能不动就不动的,虽然小时候是被拉去劳动过。突然这么一下着实遭不住。

“我的天,你们仨不累的吗?”

“以后多运动。”

后面晚饭就是在旅馆那边的饭店吃的。

“那你现在也是个甜品师喽?太棒了吧,可以自己做给自己吃。”苏黎一脸崇拜,也不知道苏新皓哪找的这么棒的小哥哥,又帅又有实力的。

“甜品师还不太配,勉勉强强会做啦。”

“会做就很了不起了啊,你要知道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是只会炸厨房的。”

“哈哈哈好吧,我知道了。”

“到时候回去,我肯定要去吃你做的甜品的。”

“好啊,欢迎你。”

“嗯嗯。只可惜某人不怎么吃甜的,哎呀,啧啧啧。”

“……”某人本人表示不想理傻子。

他也不知道苏黎最近在莫名其妙些什么,说话就是话里有话。不过,她这么奇怪也挺正常的。

美好的一天就这样简简单单结束。

朱志鑫洗完澡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毕竟才七点多。忽然觉得,没什么事干,也挺无聊的。

他上苏新皓房间找苏新皓,反正就在自己对门。出门就看到赵艺馨和苏黎要出去。

“你们干什么去啊?”

“就是晚上吃得有点饱,出去走走,你呢?”

“我找他。”朱志鑫指了指苏新皓房门。

“哦~那你们……玩的开心。”苏黎直接拉着赵艺馨走了。“啊啊啊啊,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太劲爆了吧!”

朱志鑫还很奇怪为什么苏黎笑得那么……变态。不过,就当做是她出来玩比较开心吧。他回过头敲门进去了。

苏新皓还是在办公。

“苏总你要不要这么辛苦啊,冲业绩嘛?”朱志鑫在他旁边坐下,看电脑上一行行的文字就头疼。

“公司事情还是麻烦的。”确实,有一个自己做不了就把事情推给上司的下属,体验感真的极好。

“要我帮忙不?虽然我在你公司不干了,但是我能力还是有的。”

“你要是想,那也可以。”苏新皓知道的,朱志鑫的实力没法说,很强。

“行吧,那我就,出于…朋友之间的帮助?帮你分担一下吧。”

“那…谢谢这位朋友?”

“不客气啦,应该的啦。”

朱志鑫就接手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处理起来比较方便,两个小时就解决完了。之后就趴在桌子上,静静看着苏新皓工作了。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苏总。”

“嗯?”

“你真帅。”

苏新皓没忍住笑了,他看向朱志鑫,恰好对上朱志鑫含着笑又有些迷离的眼神。“谢谢,你也是。”

哇,帅哥笑起来也好好看。

直到后面帅哥逐渐模糊。他光荣地睡着了。

等苏新皓再看他,朱志鑫已经睡得香甜了。但是这么睡肯定不行啊。

“朱志鑫?”

没醒。

“朱志鑫?醒醒。”

“嗯……”他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

“回房间睡吧。”

朱志鑫现在就是虽然睁开眼睛了,但是脑子没开机。苏新皓跟他说,回房间睡,他干什么了,他到床上睡。

苏新皓就眼睁睁看着朱志鑫站起来,走到床边,然后乖乖躺进被窝。

“……”算了,让他睡吧。

苏新皓就在沙发上,盖个毯子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朱志鑫睁开眼,因为房间都一样,也没觉得不对劲。直到他坐起来,看到苏新皓。

“我的妈……”他这是抢苏新皓床了?大胆!

朱志鑫选择睡回去,不管。他还没睡够,睡够再说,现在才六点半。睡觉真舒服。

过了一个钟头,苏黎给他们送早饭来了。不过目的还是要看看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没有

苏新皓是起了,朱志鑫还在睡。

苏黎过来送早餐,推门进去,看到朱志鑫蜷在被窝里,就露个脑袋。她已经脑补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难道是苏新皓诱惑小猫咪朱志鑫上的床,然后把人吃抹干净了?!我就知道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安全!”

再看到苏新皓脖子上的红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哥你不会是下面那个吧?!”苏黎的世界观震了震。

她看苏新皓的眼神都带了些色彩。

如果两位当事人知道她怎么想的,肯定会给她做思想教育的。

“朱志鑫,起来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嗯好……”朱志鑫强迫自己开机。一点都不慌地坐起来。

他洗漱完清醒了,回来看到苏新皓。“嚯,你脖子上怎么起那么多包啊,蚊子咬的?”

“看吧,我把自己裹着就一点事没有。”

“最后一天。”朱志鑫伸了个懒腰,就要走了,他把窗门关上了。

苏黎和赵艺馨可以在这里多玩几天,不过苏新皓是忙的,他和苏新皓一起。

他在楼下等苏新皓,他行李都收拾好了。

“啊呀,你们这就走了,苏新皓,你把你小秘书留下来吧,我们回头把他带回去。”

“我把赵艺馨带走你答不答应?”

“你敢?!”

“一个道理。”

“切,话是这样说,妈妈会同意?”

“同意什么?”

“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了吗?你俩不还……那啥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

“?那你俩怎么这么……亲密。”

“……”好吧,实不相瞒,没在一起,但是准备追了。

你要问,怎么忽然就喜欢了。

其实中间有一个很长的过渡。

有的时候确实会让人感受到,两个人完完全全是陌生人,但是,中间有没有情感,朱志鑫这个木头当然没什么波澜,可苏新皓清楚。

没有谁规定,对喜欢的人就必须给他百分百的偏爱,更何况,之前苏新皓仅对朱志鑫有感觉。

所以,完完全全没有理由去百般讨好。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放水是容不得的。

他每次看到朱志鑫在他面前倒是扯着笑,一出他办公室,气得跺脚的样子真的不要太有趣。

有的时候朱志鑫也不想给他好脸色了,小猫和他闹脾气了,炸毛的小猫不好惹,苏新皓更不能给他顺毛,就减轻一下朱志鑫的负担。

朱志鑫心情好的时候,快乐都是显而易见的,偶尔也会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心情也变好了,虽然还是板着脸,样子还是要装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他,他都喜欢。

这是,日久生情?他不好说。

“上啊苏新皓!多好的人啊!你怎么能不喜欢呢!你不喜欢我……我换个哥。”她也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了?你喜不喜欢啊?你这是喜欢还是不想当我哥了?”

苏新皓不语,他上前去找朱志鑫,要回去了。

“苏新皓你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好吗?”

不好,但是他偏要。

苏新皓到楼下,朱志鑫还百无聊赖地,坐在行李箱上低头看着地面。

“你好了啊。”

“我们能不能,再去走最后一个地方。”

“你想去,我陪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你说它荒吧,勉勉强强还有几棵小草,你说它不荒吧,也就只有那么点草。

“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是来过这里的。”朱志鑫眯着眼睛看着这么一大片地。

“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在这里遇到一个小孩,穿的规规矩矩的,我当时还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把脏兮兮的衣服穿得那么好看。”

“再说那个小男孩,我为什么记得他,因为他真的好认真哈哈哈哈,我当时躲在草丛里面玩易拉罐,结果他过来了,就看着我玩。”

“我想说哪里来的小朋友,是连易拉罐都新奇吗。然后我邀请他一起玩,可是他不玩。”

“后面呢,我每次来,都会遇到这个小男孩,玩的东西也都挺简单的,要么画个画呀,要么在地上用石头下五子棋呀。”

“再后来就没有见过他了。不出意外,那边破破烂烂的墙上,还有我和他画的画,他画的好看,我就不太行了。”

“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就是说挺遗憾的,不想起来还好,想到情绪就不可收拾。”

“你们会再见的。”

“哈哈,借你吉言。”

会的,一定会的。

这个小男孩,刚刚还因为没有想起来,小小的吃了一下醋。

“不知道下次来是什么时候了。”

“你想来的时候。”

“哈哈哈有道理。”

回去是朱志鑫开的车,主要是让苏新皓休息一下。

灯红绿灯的时候,朱志鑫瞟了一眼苏新皓。谁能想到他睡觉都那么正经。他没忍住笑了,不过没笑出声。

到公司停车场了,朱志鑫也没把他叫醒。有的时候苏新皓真的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开车的时候真的挺累的,把注意力集中起来,这可不能出差错的,出了,要么车,要么车和人,都得完。

朱志鑫揉了揉脸。他也有些困。

最后还是把苏新皓叫起来了。

“那我回家了嗷。”朱志鑫眼睛都睁不开了,搞不灵清的,走哪都不知道,差点就往电梯那边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你看你也那么累,我自己回去……”朱志鑫打了个哈欠。“……也没事。”

“回来好吗?朱志鑫。”

“哈?你说啥?”朱志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

“嗯?嗯……拜拜。”

第二天朱志鑫打开手机看到苏新皓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他问他起来了没有。

朱志鑫现在才回“起了。”

苏新皓应该在忙,之后就没回。

过了三十分钟,语音通话打过来了。

“喂,怎么了。”

其实朱志鑫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去,但是他辞都辞了,再回去感觉不太好。但他还是嘴硬。“不好,我才不稀罕呢。”

他听到苏新皓那边轻笑了一下。接下来的话,把朱志鑫惊到了。

“我稀罕你,行不行?”

他真的是被苏新皓这个不要太温柔的语气冲昏了头了,才答应。

“不不不……你怎么……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朱志鑫。”

朱志鑫被惊得老半天没说出话。那他喜欢苏新皓吗?有的,一定有。不过现在还刚开始。

“我们…可以慢慢来吗?”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未完待续(这是可以说的吗)

娱乐圈/直掰弯/破镜重圆/1w+

忠犬傲娇大少爷*慢热直男影帝

OOC勿上升

“哪有什么美梦配方,只不过是心爱的人在怀里”

00

架满了摄像机的小巷子路面坑坑洼洼,空气里充斥着泥土与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潮湿味道,墙角密密麻麻布满了青苔和各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张泽禹用尽全力握紧拳头砸上去的同时耳边响起导演喊“咔”的声音。

跟他对戏是同公司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能被宋导选中也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灵动的气质,很符合剧中角色的性格,公司将他安排进剧组也是有意无意想要让张泽禹...

跟他对戏是同公司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能被宋导选中也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灵动的气质,很符合剧中角色的性格,公司将他安排进剧组也是有意无意想要让张泽禹带带他。

似乎是被张泽禹入戏时惊人的爆发力吓住了,对方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慌忙接上了台词。好在戏里的情境便是如此,对方愣神的几秒也算不上什么失误或是戏内的瑕疵,导演盯着镜头拍完这个片段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工!大家都辛苦了!”

饰演配角的少年紧张兮兮揪着衣角过来和他道歉的时候,张泽禹看着他那对满是惶恐的眸子没由来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张极在公司把屋顶的天花板造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满脸惊慌地站在工作人员面前等着挨训...

想到这儿张泽禹险些被自己这种无厘头的回忆思维给逗笑了,正了正神色,没有让自己太过深陷于这些虚惘的回忆里,听见对方反复道歉的声音之后也只是笑了笑并叮嘱他无需太紧张。

剧组收工时导演还不忘提醒他注意伤口,张泽禹握空拳看了眼指骨上磨破表皮露出来的嫩肉和鲜红的血迹皱了皱眉头,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痛感袭来。

助理拿着药箱匆匆赶来,拉着他往休息室走,张泽禹对导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便转身跟着助理离开了拍摄现场。

01

助理拿着碘伏和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张泽禹手上的伤口消毒。虽说看起来吓人但终究是些皮外伤,沾着碘伏的棉签轻轻触碰伤口,有些疼,但张泽禹脸上却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任由助理给他上药。

处理完之后助理将药箱收好,站在一旁时不时悄悄看张泽禹一眼,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说些什么。

张泽禹正刷着手机,被一旁的目光打量得颇不自在,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直接说。”

“哥,前几天谈下来的代言被截胡了。”助理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对方态度很强硬,品牌方似乎觉得很是遗憾但又无可奈何。”

张泽禹眉头微微蹙起,听懂了助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对方来者不善。

他习惯独自飞去各个地方,有时随手扣上一顶黑色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在大街上漫步,或是戴上口罩在商场里闲逛,又或者会在路边蹲下来跟几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聊上一个下午。

在圈内一直是低调行事,只拍戏工作,没有花边新闻,也不炒作,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这是动了什么人的蛋糕。

近期在拍的这部戏是宋导亲自发来的邀请,说是时隔两年他再次遇见了为张泽禹量身定做的角色。

张泽禹记得自己当年接下宋导那部文艺片时对方也是这样说的——

“这个角色,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这个角色很适合你。”

两句跨越时空的话似乎在脑海中重叠,张泽禹也接下了这部剧,同时让经纪人配合着接些商业合作,算是准备着给自己的幕前演艺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哥——哥?”

助理连续几声呼喊终于让他回过神来,张泽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紧接着又开口问道:“公司怎么说?”

张泽禹还想再说些什么,手里的手机却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他对助理挥了挥手,对方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他这才得空低头去看自己手机上的消息——

“张泽禹。”

“我在剧组旁边的咖啡馆。”

“你走两步路就能见到我。”

指尖落在屏幕上若即若离,张泽禹看到消息的那一瞬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在自己脑子里翻江倒海般呼啸着要将他吞没。

他和张极多久没有联系过了、多久没有见过面了——两年、三年?还是四年,他自己也记不清楚,又或许是刻意不想记清楚这些分离日子的具体长度。

他没回张极的消息,放下手机准备回酒店休息,在重庆的拍摄进度已经走到了末尾,拍完剩下的几场戏,再配合着做些宣传,这部剧就能呈现在观众面前,而他,也会借机慢慢淡圈。

坐上车时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张泽禹任由其装在裤子口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震得他大腿发麻,助理坐在驾驶位转过头问道:“哥,你的手机需不需要看一下消息,会不会有什么急...”

“我出去一下。”

“想喝咖啡可以让我去买啊...”助理盯着自家老板扬长而去的身影不禁小声嘀咕道。

即使是隔着屏幕,即使是多年未见,张泽禹依旧能够想象到张极在打下这几句话时的神情和动作。他受不了张极那样一本正经地喊他的名字——张泽禹。

即使只是手机屏幕上冷冰冰的三个字。

02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见张极,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和张极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他和张极是一类人,面对感情的事情都不怎么能拎得清的那种人。

头脑一热就接了个吻,头脑又一热就决定在一起了,以至于后来分开时似乎都没有多么撕心裂肺痛感,似乎只是很平淡地做出了一个分手的决定。

张泽禹握着拳头不自觉间按了下自己的指关节,骨头被按压发出咔咔的声响,贴了创可贴的伤口受挤压也有些疼。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急匆匆跑过来花费的力气有些不值当。

“不就是分了个手吗,说不定还能继续做朋友。”张泽禹叹了口气,像是破罐子破摔那般朝他走去,在张极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张极把自己面前那两杯玛奇朵其中的一杯推到张泽禹面前,松软的奶霜摇晃着漂浮在红茶上面,牛奶和香草糖浆混合的味道甜得有些腻人,张泽禹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你不也没删吗。”

张泽禹一时说不出话来,平日里见人就能唠上半个小时的嘴皮子似乎也罢工了,他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见面不到十分钟就一脸欠揍表情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懒得删而已。”

他故作淡然,一边说一边拿着勺子搅了搅面前的咖啡,表面漂浮着的漂亮精致的拉花被这么一搅彻底乱成一团,跟他的心情一样。

张极没再接话,两人沉默了一阵,窗边偶尔驶过几辆车,张泽禹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盯着窗外的夕阳看。

这个季节的重庆是潮湿又闷热的,上午下过一场大雨,下午的太阳又拨开云层漏了个面,地面的水渍蒸发后空气里弥漫着阳光暴晒后的雨水味道和青草味道。

张泽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白色的鞋面沾了不少泥垢,脏兮兮的。

“你发几十条消息就只是为了请我喝杯咖啡?”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张极一直不说话,只是端着那杯咖啡时不时喝上一口,张泽禹自觉无趣,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见状才从将视线从咖啡上移开:“张泽禹,我做了特别特别多的梦。”

“什么?”张泽禹一头雾水,起身的动作没能完成,听到张极说的话他又坐回了座位上。

“我梦到你跟别人跑了。”张极笑着说。

“有病。”

03

在重庆拍戏的这段日子,张泽禹的生活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人影。

是不知道怎么回,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复——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能收下这份沉甸甸的真心。

甚至这天竟是在剧组里碰见张极跟宋导聊得正开心,张泽禹不禁挑了挑眉,张极和宋导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认识,看上去还如此熟络。

张泽禹有意无视张极,见到宋导之后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准备开始今天的拍摄。

起初双方因为不熟悉还有些拘谨,拍摄过程也磕磕绊绊效率不高,但张泽禹身上似乎有股浑然天成的松弛感,总能让身边的人都不自觉间放松下来,也能自然地带动身边人的情绪。

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也熟络起来,拍摄进度也得以顺利推进,因此安丞一直对张泽禹除了有对前辈的尊重以外,还多了一分感激和依赖。

张极在一旁站着,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泽禹和那个陌生男人在镜头面前交谈、对视,拥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张泽禹,几年不见,你玩得挺野啊。

拍摄结束之后张泽禹和安丞简单聊了两句,一抬头就看见张极站在一边死死地盯着他看。对上眼神的瞬间张泽禹不知怎的竟是莫名有些心虚,他转过身从助理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准备离开拍摄现场,却被张极叫住了。

又是这样,张极总爱喊他的大名。江苏人说话时的口音原本是带着些黏糊劲的,但张极喊张泽禹的时候总是将这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的。

张泽禹觉得自己是闲得没事才跟张极大半夜的在大街上晃悠,两个人还都像是憋着一口气似的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春末夜晚的山城气温有些低,迎面吹来的晚风带着阵阵凉意,张泽禹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张极在他旁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卫衣。

“我好冷啊张泽禹。”

“谁让你只穿这么点衣服的。”张泽禹翻了个白眼停在原地不再走动。

张极回过头看他:“怎么不走了?停下来干嘛?”

久经失修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张泽禹站在路灯下方,柔软的毛发被暖黄的光线晕染出柔和的光晕,看起来整个人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张极差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

还没来得及笑,他就听见张泽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去啊,不然你想冻死在大街上吗。”

“噢——”张极故意拉长了声音,笑着走了回去,站在张泽禹身旁特别小孩子气地跟他对齐了脚步,看着两双腿走起来时几乎是两条极其标准的平行线,他才满意。

全程几乎没什么交流地顶着冷风在外边晃悠了几十分钟,两人又回到了酒店门口。

助理昨晚查到截走代言的那个小演员所属的公司是星珩集团旗下的娱乐分部,而星珩的执行董事是张极的父亲,娱乐分部官网上近期更新的管理者正是张极。

虽说不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代言,但他完全想不出来张极有什么理由能一回国就要来截走他这个代言,他甚至特意去搜了这个小演员的资料,照片上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蛋,张泽禹心底莫名有些慌乱,又有些难过。

“早点睡,做个好梦。”张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张泽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张极最近似乎总是神神叨叨的。

难道是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所以语言习惯变了?

04

张极最近几年的生活确实跟“梦”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

后来他开始频繁梦到张泽禹。

他梦到张泽禹在公司被人欺负了,他梦到张泽禹唱不了自己喜欢的歌;在网上看见张泽禹逐渐由歌手转型成了演员,他梦里的内容又变成了张泽禹在剧组里受委屈了,张泽禹拍戏来不及吃饭饿坏肚子了......

在回国的飞机上他扛不住连轴转的疲惫,睡着后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到达重庆之后,张泽禹牵着别人的手笑意盈盈地跟他说:“张极,我们很好。”

那双眸子晶莹明亮,眼下的弯弯的卧蚕饱满又漂亮,盯着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骇人,张极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幸好,只是梦。

落地之后张极在机场出口处见到了朱志鑫,他走过去拍了拍朱志鑫的肩膀:“不是说了不用来接了。”

“虚假客套一下还是要的。”朱志鑫笑着咧开嘴说道。

张极原本先在常州落了地,发现张泽禹在重庆拍戏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转机来了山城。朱志鑫问起这个事张极还不肯承认,非要说自己只是单纯想来重庆逛逛而已。

“行啊,你要去哪逛。”朱志鑫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故意说:“我带着你逛个三天三夜行不行?”

“哎呀,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再赏你这个机会陪我逛逛吧。”

朱志鑫应该是为数不多知道张泽禹和张极当年那些破事的人,他只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神经病,喜欢对方又不愿意开口,非要猜来猜去搞得两败俱伤。

他问张极:“你这几年在国外难道就不想张泽禹?”

张极盛了碗汤放在面前,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见朱志鑫猝不及防地提起了那个名字。

“啊——”他放下手里的勺子,下意识应了一声,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想啊。”张极说。

怎么可能不想,张泽禹藏在他每晚翻来覆去做的梦里。

朱志鑫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说:“那你能忍这么久不来找他和好?”

张极听见这话却突然沉下了脸,面上露出些委屈的神色,顿了几秒才犹豫着说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别看他平时一老好人,什么事都好说,你要真跟他谈个恋爱能被他气死。”

说起两人那些年的事情,似乎也说不上来谁对谁错,总归就是少年人对待感情炽热又莽撞的态度和冷静自持的退缩产生了冲突和矛盾。

张极一直觉得张泽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他会在两人不小心产生肢体接触的时候脸红,会在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主动凑上来,从床上扒拉出来几个毛绒玩具送到他面前说:“你别难过了,你这样我也不高兴了。”

张极抱他,他会主动回应这个拥抱,也会把脸埋进他怀里轻蹭;张极亲他,他红着脸在楼道里喘气,嘴上说着“不可以”,但眸子里的闪着的光和放在张极腰间逐渐收紧的手臂却似乎在表达着相反的意思。

张极向来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便是轰轰烈烈的表白,他向张泽禹坦白自己的爱意,张泽禹瞬间变了脸色,似乎有些抗拒,但却并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也在和自己做斗争——对张极的好感在和自己心底迈不过去的那道坎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以至于两人相处中一旦产生矛盾,哪怕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矛盾,张泽禹的第一反应还是退缩和逃避。

两人分手时张极问他为什么,张泽禹说,张极,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或许,我可能,不喜欢...男生。

一字一句都说得极其艰难,张泽禹摇摇头,又说了句“对不起”。

张极只记得他和张泽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气话,他说,张泽禹我最讨厌你了。

05

张极来到重庆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就这样停留在了一种奇怪的位置。对过去的情愫与矛盾闭口不提,对现在的暧昧和拉扯高度纵容。

剧组杀青的那天恰好是张泽禹的生日。

四月的最后一天,剧组的杀青宴便也自然多了一个为张泽禹庆祝生日的环节。

他任由大家往自己脸上抹奶油,坐在椅子上笑得开心,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被抹花了也丝毫不恼。

一群人闹到快凌晨才收场,但好在聚餐的地方离酒店不远,用不着开车,步行过去几分钟就能到。张泽禹喝了些酒,此刻已经是有些醉醺醺的了,助理搀着他,两个大男人踉踉跄跄地往酒店走。

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影,凉风吹得他神清气爽,张泽禹眨着眼睛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酒店还开着灯,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张泽禹揉了揉眼睛,费力地眯着眼睛往酒店门口看,才发现那边好像站着个人,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晃。

“张极——”张泽禹突然站直了身子大声吼了一嗓子,把一旁扶着他的助理给吓了个激灵。

听到声音的人瞪大了眼睛,当即迈开腿朝这边走了过来,从助理手里接过张泽禹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在算不上好看,助理怯生生地跟他搭话:“张总,他喝多了,所以才...”

张极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

助理发觉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若不是张泽禹让他去查代言的事,他压根都不知道张极就是星珩的大少爷...

怀里的人似乎又短暂地清醒了一瞬,他甩着手臂想要推开张极,却被人扼住手腕牢牢圈在怀里。

“你可以走了。”张极看着那位助理淡淡说道。

费尽力气终于把张泽禹带到酒店的房间里,他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没忍住叹了口气暗暗吐槽道:“还真是没心没肺。”

在床边蹲下,张极轻声说:“生日快乐。”

“做个好梦。”

06

第二天一早张泽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半睁着眼在床上摸索着爬了起来,踩着酒店的拖鞋摇摇晃晃去开门。

“谁啊?”

刚睡醒的人迷迷糊糊的,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有些与平日里不相符的黏糊劲。

谁知道一打开门却发现张极站在门口,看到张极的那一刻他瞬间清醒了,连带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断断续续涌入脑海。

张极一个侧身就进了房间,同时还不忘反手把门关上。

一进门就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按在了墙上,张泽禹皱着眉头反抗,嘴里骂着“神经病”,耳垂却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

张极似乎有些委屈,眼尾有抹淡淡的红,耷拉着眼皮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蔫巴巴的。

张泽禹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低落,也顾不上自己此刻是被人摁住手腕按在墙上了,小心翼翼地歪着头去看张极:“你怎么了?”

“你还敢问...”本该是一句带有攻击性的质疑的话,却硬生生被张极说得极其没有气势。

“我怎么了——”

张泽禹的话还没说完,张极便俯身凑得更近了,几乎要触到彼此的鼻尖,空气似乎都被狠狠地挤压,张泽禹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颊上,张极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一抬头却对上了张极那双漂亮的眸子。

“现在过生日都能把我忘掉了。”

“小没良心的。”

张泽禹觉得张极此刻像是无助又可怜的大型犬,委屈巴巴地呜咽着控诉人类的“不合理”行为。看着张极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张泽禹恍惚间觉得又看到了练习生时期的那个张极,当时两人脸上都还有些婴儿肥,脸颊肉鼓鼓囊囊的,生气起来更是又可爱又滑稽。

而现在的张极早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和出落得愈发精致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更加有攻击性,但受了委屈的样子还是跟以前如出一辙。

听到笑声的张极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泽禹,似乎下一秒就能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来,张泽禹见好就收,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像是在安抚悲伤的小兽,轻轻说:“对不起,昨天是剧组庆功宴,我喝多了,所以就…”

张极往后退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他指了指被自己放在一旁的小袋子:“礼物也白准备了。”

“反正你有安丞的礼物,也不需要这份了对不对。”

张泽禹闻言猛地愣住了——他昨天确实是在庆功宴结束时收到了安丞送他的生日礼物,出于礼貌他也收下了,毕竟是同个公司的师弟,太扭捏倒显得生疏了。

他望向两人身后那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礼盒,正是安丞送他的礼物,昨天他回酒店的时候顺手提在手上带回来的...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礼盒外边还挂着一张精致的小纸片,上面写着...

放在地上的小袋子被张泽禹弯腰捡了起来,他拆开看了一眼才发现里面放着一副对戒——整整齐齐地躺在蓝色丝绒盒子里,是简单低调的男士款式。

“嗯?你什么意思?”

张泽禹忍不住挑了挑眉,盯着张极看了一会儿,对方才不甘示弱地反问道:“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张泽禹故意这么说。

张极果然瞬间就黑了脸,伸手拿过张泽禹手里的那个袋子,嘴里还小声念叨着“爱要不要”,说着还作势要离开房间。

然而当张泽禹主动将手伸到张极面前的那一刻,张极短暂地愣了几秒,很快又反应过来,将盒子里那枚指围更小也更精巧的戒指取了出来,眼疾手快地给它套到了张泽禹的无名指上。

张泽禹看了眼自己手指上那枚银色的戒指,有挑了挑眉盯着张极说:“嗯?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张极算是被张泽禹这么几句反问句给惹恼了,凑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戒指都带上了,你可别再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

“小骗子。”

在这件事上,张泽禹自知理亏,他眨了眨眼睛主动靠近张极,在他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我确定。”

07

早上确认的关系,中午张极就迫不及待地退了房,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张泽禹的房间,美其名曰“节省一份房费”。

张泽禹在一旁靠着桌子,看着张极蹲在地板上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小张总还缺这点钱呢?”

张极听见这话莫名觉得浑身一阵颤栗,他抬头去看张泽禹,脸上挂着那副不值钱的笑:“哈哈?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张大总裁,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截胡我代言还把资源分给您公司里那个漂亮小艺人的事情啊。”张泽禹一边慢悠悠地转着自己手指上那枚戒指一边说。

“啊?”

截胡代言的事他知道,漂亮小艺人又是什么哪里冒出来的角色啊!张极在心底默默咆哮着,同时还不忘费力思考一番。

这个“漂亮小艺人”是谁他没能琢磨出来,但是他琢磨着琢磨着反倒是从张泽禹这句话里嗅出了几分醋意。

“怎么好像有人吃醋了。”

张泽禹不说话,默默瞪了张极一眼。

对方立马心领神会,乖乖走到张泽禹旁边解释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截胡吗——”

“那个代言品牌方有问题,他们的设计和产品一个抄袭一个质量不过关,你堂堂一个影帝,公司怎么乱接这种代言。”

“至于你说的那个艺人,可能是想要借品牌炒作?或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以为捡漏拿到好代言了?”张极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张泽禹愣了下——他完全没能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他说着便没了方才那副玩笑样,神情和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撇了撇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你公司不会一直都对你这么不上心吧?”

看到张极拉了窗帘,张泽禹眨眨眼睛问道:“你拉窗帘干嘛?”

张极一边脱下西装外套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一边一本正经地说:“午睡啊。”

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张极把下巴放在张泽禹颈窝蹭了蹭,想起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的日子不禁觉得有些心酸,他说:

“都怪你,笨死了,喜欢我到现在才明白吗。”

“不然我们可以这样抱着睡好多个午觉,做好多个好梦。”

08

张泽禹知道张极的事情是在几个月以后。

两人确定关系以后便很快搬到一起去住了,张泽禹也在拍完戏以后如愿以偿逐渐淡出了大众视野,闲来无事之时会写点歌或是谱个曲,毕竟这也是他的老本行了。

正午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张泽禹迷迷糊糊往张极怀里倒去,打算寻个舒服的姿势睡一会,张极见张泽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把将人横打抱起抱到了卧室里。

随后便出门去了趟公司打算处理些近期逐渐堆积的琐事。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文件止不住地头疼——这些破事真是耽误他谈恋爱...

不知不觉间竟也过去了一下午,张极看着床边赤红的晚霞伸了个懒腰,指尖按住眉心轻轻揉了揉,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去了。手机里竟也没收到张泽禹一条消息,张极看到空荡荡的消息栏有些失落,撇了撇嘴角准备回去之后再好好跟张泽禹算账。

路过公司楼下的花店,张极空着手进去,捧着花出来,看着怀里鲜嫩的花朵他觉得自己不愧是绝世好男友...

而此时张泽禹在家里,原本只是找不到自己前几天刚买的新拨片了便在家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却不料在床边的矮柜里找到了一个小本子。

看着像?日记本?

张泽禹倒是不知道张极还有这种、有点可爱的小习惯,因为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没见过张极记日记...

秉承着“尊重爱人隐私、保持合理距离”的原则,张泽禹准备将这个本子放回去,谁料夹缝中忽地掉出一张小纸条,边缘不规整且整张纸条都皱巴巴的,像是随手在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一角。

张泽禹看见上面写着——

“很开心又梦到张泽禹了,但是他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这是美梦还是噩梦。”

拿着纸条的手似乎僵住了,无法动弹,张泽禹愣在原地,犹豫了一番还是慢慢翻开了手里的本子。

一页一页看过去,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捏住,张泽禹几乎无法呼吸。他每看一页,就愈发想要立刻抱住张极,想要穿越去到他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抱紧他,告诉他“我爱你”。

于是张极抱着花回家时,就收获了一个黏糊糊的老婆。

张泽禹看着花眨巴眨巴眼睛,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抹红,他扑进张极怀里,轻轻说:“今晚做个好梦。”

彩蛋!

End

Q:请问两位新人的职业。

极:军人。

宝:军人。

Q:请问家里谁管钱。

禹:我们比较民主,各管各的。

极:我想把我的工资卡银行卡全部交给我老婆,但是他不要,于是我就偷偷的塞到他的枕头下面。

Q:请问家里谁打扫卫生?

禹:其实我们是一人一天,然后周日我们俩一起,但是张极每次都偷懒,喊家政阿姨。

极:我有钱请保姆为什么还要我自己打扫卫生?

Q:请问番外中提到的希望小学怎么样了?

禹:张极有病,大过年的看烟花看到一半非要拉着我去捐款。

极:气氛到那了……就……没控制住。

Q:请问SUV车型的豪车买了么?

禹:跳过这个问题谢谢。

极:买了...

极:买了,好多辆,每一辆都有不同的座椅材质,但我最喜欢皮质的,做完比较好清理。

Q:请问让林子豪亲监控一百下这个完成了么?

禹(看张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极(安抚老婆):不是不告诉你,主要是不是什么大事,监控他没亲,毕竟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

Q:请问张峻豪的茶叶还了么?

禹(看张极×2):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极(安抚老婆×2):之前给你做奶茶用的张峻豪的茶叶……换了换了,那茶饼十万五呢。

Q:来自一位读者的提问“请问King关于当时认为小宝喜欢你,想让他死心,但把自己掰弯了,你怎么想呢?”

禹:有这事?什么时候?

极:有,都很久之前了……但是我不后悔!能追到我老婆就行!

Q:还是一位读者的提问,请问King,当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男的,现在是怎么看这句话的呢。

禹:……

极:我老婆说人都是会变得,我认可这句话。

Q:请问两位怎么看待读者们的“四次梗”?

Q:接下来的问题是一位不知名读者提问,她说“请问两位平时的做爱地点都会在哪里?”

禹:能不能问一点正常的问题?

极:很多啊,浴室,家里的泳池,家里的花园,后车座,床上,落地窗前,还有之前一次的温泉,书房,沙发,厨房,餐桌……太多了,有点数不过来,不过在基地就很局限了,要么浴室要么后车座要么床上,就没别的花样了,哦对,还有我的书桌。

Q:这位读者追加了一条提问“请问最喜欢什么姿势?”

禹:……只要我不怎么出力都不错。

极:只要是和我老婆我都可以。

Q:恋爱中谁更主动?

禹:都挺主动的。

极:我觉得我老婆相比于我兄弟他们的老婆来说够主动了,有时候他还会主动邀请我……

禹:私房话私下说。

极:遵命。

Q:请问我们的小宝同志究竟有没有把土塞进King的嘴里呢?

禹:没有,舍不得。

极(委屈):什么时候的事?!

禹(安抚老公):乖,都很久之前了。

极:好吧。

Q:请问在文中King罚小宝同志洗衣服那件事最后怎么办了?

禹:和平解决。

极:现在都是我给他洗衣服,当然,是不能和其他衣服一起放洗衣机的贴身衣物。

Q:接下来是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请问两位领证了么?

禹:领了,保密期过去就领了。

极:肯定领了啊!我们还拍了红底的结婚照!我老婆真好看!

Q:请问领证地点在哪里?

禹:挪威。

极:挪威。

Q:为什么选择在那里?

禹:张极想去,我没有异议。

极:因为那里有极光,想带我老婆看极光。

Q:请问对方身上有没有无法忍受的坏习惯?

禹:没有,张极很好。

极:我老婆没有坏习惯。

Q:请问两位吵过架么?

禹:在一起之前有,现在没有,他不跟我吵,我舍不得凶他。

极:我哪敢惹他。

Q:请问两位的婚后矛盾一般怎么解决。

禹:讲道理,看谁对。

极:其实没有什么矛盾,我老婆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也不是。

Q:请问如果有一天,你们面临老年的身体问题的时候,会怎么办?

禹:好好照顾他呗,毕竟是我的人。

极:首先我会保证好提前的身体养护,预防老年病的发生,其次,如果真的老了以后身体会出问题,照顾我老婆我义不容辞。

Q:有为对方吃过醋么?

禹:没有,张极让我很省心,上一次他同学聚会带我去,一个女生对他抛媚眼,他问人家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还让我去给她看看……

极:有!虽然我老婆不会有什么二心!但是窥探他的人太多了!!!

禹:张极就这毛病,谁多看我两眼,他就觉得人家对我有意思。

极:本来就是!

禹:对对,你说的对。

Q:请问你们退伍后有和老战友见面么?

禹:经常见,张极号召着他们把房子买一起了,一栋楼,都是我们的人……

极:我们会一起过节。

Q:请问你们野狼的人现在生活的都怎么样?

禹:我们过得很好,很开心。

极:偶尔会跟张峻豪吵个架,朱志鑫也老损我,林子豪还是有点怕我,但我老婆说那是林子豪敬畏我,我们二十几个人经常一起聚餐。

禹:昂,每次聚餐都会把人家服务员吓到。

Q:请问生活中会见义勇为么?

禹:遇到了会。

极:前几天张峻豪和左航还把三个小偷送局子里了,上上个月苏新皓把一个诈骗团伙一窝端了……数不过来,挺多事的。

Q:请问你们之中谁的厨艺最好?

禹:豪豪吧,经常变着法给我们送吃的,风哥说豪豪每次做饭都是用大锅做。

极:第一还是林子豪,做饭一流,第二是我。

禹:是,张极每天都跑到风哥家找豪豪教他做饭。

Q:请问有领养孩子的打算么?

禹:我和张极暂时没有,但是余宇涵和童禹坤领养了一个儿子,打算送去当兵来着。

极:没有,二人世界我还没有过够。

Q:请问两位最喜欢的季节。

禹:之前哪个都不喜欢,和张极在一起后哪个都喜欢。

极: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好,我都喜欢。

Q:由于读者很舍不得你们,所以有什么相对大家说的么?

禹:嗯……其实我们也很舍不得你们,虽然接下来的路我们就不能互相陪伴了,但是我们一直在,你们也一直在,想我们了记得回来看看。

极: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我们永远在,野狼也永远在,请记住,热爱永生,二次不死。

Q:请和大家好好告个别。

禹:再见,爱着我们的你们。

极:再见,King祝你们生活愉快!身体健康!学业工作一帆风顺!

顺:带我一个!祝你们节节高升!再见!记得多喝茶!

皓:皓月当空,想我了抬头看月亮!再见!

航:要记住饺子教官,记住左航是一个很强的人!再见!

鱼:再见,谢谢你们为我和童禹坤的感情操过的心。

童:再见啦,我和你们的鲨鱼教官很幸福!感谢你们!

朱:记住,哥是最帅的!把哥这张帅脸印在你们脑子里!再见!

林:我的各位姐姐粉,妈妈粉,还有……老婆粉?我们下次再见,祝你们天天开心!!!

风:再见,祝各位平安喜乐!

野狼特战队全体成员:再见各位!我们一定会身披荣光的凯旋!同时,我们为你们保驾护航!野狼一直陪伴你!

——END.

以上就是录入实体书的全部内容

七月份的天越来越热,过了夏至,太阳就要从北回归线向南移,气温却一点没降,每天热的一身汗,脱下作训服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凉水澡也从刚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变成了去暑必要步骤,那股子透心凉浇的是通体舒畅。

朱志鑫和陆晨风正拉着上铺的杠比赛做引体向上,林子豪跪坐在床上给陆晨风压着,感受这床体的晃动和吱呀乱响,没一会他就熬不下去了,凑到陆晨风跟前:“风哥,你俩这都二百个了,放过我吧,这床要是一会倒了,咱俩都得出事。”...

朱志鑫和陆晨风正拉着上铺的杠比赛做引体向上,林子豪跪坐在床上给陆晨风压着,感受这床体的晃动和吱呀乱响,没一会他就熬不下去了,凑到陆晨风跟前:“风哥,你俩这都二百个了,放过我吧,这床要是一会倒了,咱俩都得出事。”

“你小子争点气,你看人家阿毛和阳阳,都不怕。”陆晨风喘着粗气,手臂上的肌肉随着牵拉鼓起,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兴头上的朱志鑫,又加快了速度。

“他们两个人压着呢,我就一个人啊。”林子豪都快哭了,四处找救兵,看到张泽禹从下面路过,赶紧扑过去拽住了他,“哥哥哥哥哥,救救我,我还想好好活着。”

张泽禹去扯他的手腕扯不开,无奈的笑了笑:“你先让我喝一口水,你哥再不喝水就渴死了。”

“你快点啊。”

张泽禹敷衍的点点头,喝完水后在林子豪祈求的注视下爬上上铺,刚坐稳,林子豪就扑过来,脸贴着他的肚子来回蹭:“你都不知道我刚刚都要被吓死了,我要是没了,你娶谁啊。”

“其实吧豪豪。”张泽禹揉了揉他的头,“你要是真的对变性手术感兴趣,我们不会嘲笑你的,不用拉着我做借口啊。”

林子豪故作娇羞的在张泽禹胸口捶了一下:“讨厌,人家明明就是为了你。”

寝室里当即爆发出一场哄笑,陆晨风和朱志鑫也做不下去了,站在地上掐着腰仰头看林子豪,朱志鑫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我真怕到时候上战场豪豪干扰军心。”

林子豪哼唧了两声,又往张泽禹怀里钻了钻:“老公,你看他们,欺负人。”

“怎么着?老公给你报仇?”

“可是你好像打不过志鑫哥……”

张泽禹沉默半晌,一把把林子豪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上铺,稳稳落地:“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我休了,爱找谁找谁去。”

林子豪也跟着跳下床,梯子就好像是个摆设,孤苦伶仃的,冰冰凉凉,再也不能硌谁的脚了,林子豪被张泽禹抛弃后,当即投向了陆晨风的怀抱:“风哥,你不会嫌弃人家离过婚吧。”

“我嫌弃你。”

林子豪嚎了一声,举起手:“我宣布,今晚是豪豪受难日,所以低价包夜,一元起拍,叫价开始。”

“我倒贴一百。”

“倒贴两百。”

“倒贴两百五!”

“倒贴……”

“好了停!”林子豪叫停,“我倒贴一块钱卖给我前夫。”他朝张泽禹走过去,一把搂住张泽禹的胳膊,“你看我还是爱你的。”

张泽禹这下是怎么扒林子豪的手都扒不掉了,皮肤相贴的地方已经浸出汗,张泽禹有些小崩溃,但又拿林子豪没办法:“我给你一万,你把手给我松开。”

“好的金主爸爸。”林子豪当即松开了手,站的笔直,没一会,他有弓起身子,揉了揉干瘪的胃部,“好饿啊我。”

“赶紧睡吧,睡着就不饿了。”张泽禹拍了拍他的头,走向床铺,林子豪也撇撇嘴,如丧考妣的搭拉个脸躺床上。

他们带的零食水果早被收了,后面一直靠教官给的饭续命,旁的能饱腹的是一点都没有,即使地狱周过去,没有再明令禁止不能吃水果,他们也不敢造次。

第二天一早,起床铃打响后,张泽禹还没睁开眼就开始机械化的穿衣服,腰带不轻不重的蹭了一下他的大腿,给他蹭了个机灵,借着窗户投来的光,能看清一点破皮的痕迹,他叹口气,有时候就是这样,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被意想不到的东西伤到。

几天的投掷训练和射击训练过后,他们终于迎来了新的训练,面前是一个陡峭的坡,上面的杂草稀疏,土还印着轮子的形状,张极站在坡下,指着一旁放置的二十几辆二轮摩托着和四轮越野摩托:“早就听说有人想试试,今天就让你们体验体验。”他的手往后指着坡,“今天,你们从这上去,沿着山路骑,阿顺教官会给你们带路。”

“这怎么上去啊……”

那个坡实在太陡了,从侧面看着没有九十度也得有七十多度,车骑上去一个不小心就能人带车一起滚下来,平时看着教官骑车贼帅,遇到小坡还能腾空飞一下,可是到他们这,他们也没骑过那么猛的路。

“阿顺饺子!做示范,阿皓鲨鱼做准备!”

“是!”

张峻豪和左航带上护目镜,把黑色脖套往上一拉护住口鼻,一人一辆二轮摩托车,拧动握把后摩托车发出轰隆响声,张峻豪率先骑出去,左航紧随其后,他们直奔那个陡峭的坡,学员们纷纷吊起一口气。

车的马力开到最大,轮子经过的地方扬起一片沙尘,眼前立刻成为黄蒙蒙的一片,小石子由于振动从坡上滚下,摩托车势如破竹的穿过去,转眼就到了顶,沿峰处骑到不远处,再从坡上冲下来,稳稳停在众人面前。

张峻豪和左航下车的同时,余宇涵和苏新皓做好准备,骑上四轮的越野摩托,并没有走刚刚那条直上直下的路,而是以一个斜线的角度骑上去,人在上面就是倾斜的,半个身子往倾斜的反方向靠才能平衡重力,以免翻车滚下去,他们并没有在峰上骑行,而是在距离峰几公分处转动车把斜着骑行下来。

“看明白了么?”张极问道。

“看明白了。”但也仅限于看明白了,真要骑上去,还保不准会不会出事。

“二轮马立强,四轮稳,有利有弊,你们自己选。”张极叮嘱道,“带好防护镜和脖套,到时候眼睛里进沙子滚下来我不能保证你小命还在,嘴里进沙子吃饱了就不用吃饭了,行动!”

张泽禹骑上一个二轮的哈雷,跟着队伍冲上山坡,上去的那一刻,心都到了嗓子眼,前面有人他不敢拧把却又不得不拧,就算把油门开到最大,车在坡上也不会一下猛地冲上去,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路,只能凭感觉稳住车把,到顶峰处,车晃的他屁股在车坐上颠了一下,差点没把饭颠出去。

车慢慢开到较宽的路上,平稳不少,就是石子多了很多,块头也很大,碾过石子的时候车把会稳不住的晃动几下,这个车速晃动起来就是惊心动魄,生死一线。

凡事讲究勤练则熟,熟能生巧,开了大半天,渐渐的就找到感觉了,队伍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欢呼,一辆辆摩托急驰而过,连领路人都不需要了,张峻豪他们几个在坡下面等着这些个学员玩够了回来。

张极坐在四轮车的车坐上往后仰,透过墨镜看太阳光,嘴里一根草叼了大半天:“我有点无聊。”

苏新皓叹口气:“我也是,之前都是我们玩,现在他们一来,什么都得让给他们。”

左航瞥了他一眼,说道:“人孔融四岁让梨,你都快奔三了,让让这群小孩怎么了。”

“嘿?我就抱怨一两句。”苏新皓瞬间不爽起来,踹了一脚张峻豪,“睡睡睡,就知道睡。”

张峻豪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皱着眉缓了大半天,哀嚎一声:“张极,我好无聊。”

“巧了么这不,他也无聊。”余宇涵笑道。

“俩小时了。”张极看了眼腕表,“该把他们叫回来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跨上一辆哈雷,手指拉着脖套边缘,“你们去准备一下,他们回来二十五公里负重十五公斤越野。”

“收到——”

张极一路飞驰找到大部队,从队伍侧边越过,车在灌木丛边缘穿梭,轮子碾过高低不平的土地和散落着的石块,到了大部队最前面打了个手势就开始往山下开,前面的学员也懂了他的意思,一路跟小鸡追着母鸡跑一样追在后面,张极就这么把他们带回去。

“爽够了吧。”张极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转了转,只要是取下脖套的,脸上都是满满的发泄后的痛快,没取下脖套的从架着的胳膊都能看出他们的兴奋,“一分钟把车停好,回去准备二十五公里负重越野。”

张泽禹停稳车,把防护镜拉上去挂在头盔上,拍了拍身上的土,把松掉的手套紧了紧,他背后满是汗,肾上腺素飙升后激动出来的。

林子豪捂着屁股贴过来:“我屁股八瓣儿了。”

张泽禹顺手摸了一把,还拍了两下,说道:“晚上给你粘回去”

这一幕被张极看在眼里,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品怎么不对味,张泽禹不应该对他因恨生爱,不应该对他有意思么?怎么现在跟林子豪动手动脚的?这应该算得上是见一个撩一个吧,先别说张泽禹怎么样,光看林子豪这反应,怎么看怎么像被张泽禹吃的死死地,他带着怨气骑着车从两个人身旁擦过去,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无疑吃了一嘴扬起的尘土。

林子豪呸了半天,抹了好几把脸,张泽禹怒视着张极不远处的背影:“有病,真有病,病得不轻。”

突然,他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小石块,他捡起来放在手上颠了颠,然后毫不犹豫的朝张极扔了过去,一下砸在了张极的背上。

“操。”张极刹住车,回头就看到张泽禹挑衅的表情,直到张泽禹路过他,朝他说了句:“该你。”

“我操?”张极嘟囔到,“带着你的小情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腻歪,现在还带着小情人挑衅我?”他气不过,吼道,“张泽禹你要上天啊!”

张泽禹没回话也没回头,悠悠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再慢慢的换成中指。

张极无言沉默,想着一定要找个理由加罚张泽禹,让张泽禹吃点苦头。

负重越野按部就班的进行,跑到后半段的时候张泽禹拢了一下背包的袋子,努力平稳呼吸,不管练过几次,练过多久,体力多好,跑起越野来还是累的要命,骑车是的轻松和发泄现在消失的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口腔里的铁锈味。

“啊!”

队伍后突然传来一声哀嚎,张泽禹心一惊,果然是林子豪,林子豪正捂着脚腕倒在地上,面无血色,脸上的汗不知道是累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身边三三两两围了几个人。

“先别动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张泽禹顺着另一道声源看过去,正好和皱着眉的张极对视上,他一愣,赶紧跑到林子豪身边:“豪豪,怎么样?”

“疼,哥,我疼。”林子豪的声音已经疼的颤抖起来。

张极轻轻解开林子豪的鞋带把鞋慢慢脱下来,又抽出军刀把他的袜子划开,入眼的是一片青紫色,关节处高高肿起。

“不能再练了。”张泽禹下定论,“再练下去脚就废了。”

张极抬手要叫卫生员,却被林子豪按住,林子豪红着眼眶看着他:“别喊,我还能练。”

“豪豪,你听话,不能再练了,你现在需要接受治疗。”张泽禹安慰他。

张极烦心的打断:“行了,他能不能练跟你没关系,你要是还想在这待下去就继续训练。”他转而对林子豪说,“你不能继续训练,现在接受治疗,这是命令。”

“我不能……”林子豪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这么难都坚持过来了,要让他放弃,不如一枪子取了他的命。

“豪豪,听话,还有机会。”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张极看着张泽禹,眼里满是怒意,“他怎么样跟你没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训练,不然你俩给我一起滚蛋。”

张泽禹刚要反驳,林子豪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小宝,你去训练,我不能连累你。”

张泽禹还想说什么,又听见张极不耐的啧了一声。

“操。”张泽禹起身,担忧的看了眼林子豪,在林子豪的强装坚强下转身离去。

张极看了眼那个背影,留恋又决绝,他突然心头一痛,那个决绝是给他的,而留恋不是,他开始怀疑起来,他所认为的张泽禹对他的感情是否真是他所认为的那样。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只能先让卫生员把林子豪抬到医务室,林子豪离开后,他看着张泽禹离开的那条路,如果张泽禹对他真的没有多余的想法,他明明应该感到轻松才对,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想怎么才能打消张泽禹对他的念头,可现在为什么,心里好像空了一块,这是他近三十年来,都没有过的经历。

如果单从林子豪出发,他也不好受,一点一点看着这个孩子进步,甚至交代了余宇涵加强林子豪射击方面的训练,却在这个关头出现差错,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

他跟左航交代了突发事件,让左航继续盯训练,独自朝医务室走去,手覆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呼出一口气,拧开,看到林子豪正坐在床上,眼眶红红的,也没哭,这不像他,平日里一点小事都要嚎半天,跟几个哥哥撒娇的才是他,现在坐在这里一声不吭的,不该是林子豪。

“怎么样?”张极看着齐盛。

“局部软组织挫伤。”齐盛把热毛巾搭在林子豪脚腕伤处,对他说,“脚别动。”

“大概要多久才能好。”张极抱着胳膊倚在墙上,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子豪。

“一个多月。”齐盛答道。

林子豪怔了一刹,问道:“我……我不用退出?”

张极笑了一声,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从来没说过让你退出。”

林子豪一把搂上张极的腰就开始号啕大哭,哭声跟参加丧事一样,张极愣了愣,随后开始挣扎,又不敢幅度过大给林子豪带来二次伤害,挣扎半天没有用只能任林子豪抱着他哭,他无奈的叹口气,别扭的把手放在林子豪背上生疏的拍了拍:“别哭了……”

半晌,林子豪才平静下来,松开环着张极的胳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张极立刻后退一步,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就开门离去,刚走没几步,就撞上一行人,那群人看到他也停住了脚步,心虚的跟他打招呼:“King……我们来……来看看豪,呃,林子豪。”

张极目光停留在张泽禹身上,看了他半晌,点点头:“去吧,别打扰他休息,看完了就赶紧回去训练。”

张泽禹期间一句话都没说,也静静的看着张极,末了,挪动脚步和张极擦肩而过。

张极侧头,却没有去看张泽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半天,抬脚离去。

这一篇5.1k+

我宣布,没人能逃得过可爱的豪豪。

下面主要就是极禹的感情线发展,副cp感情线不会过多写。

一天的训练结束,闲下来后童禹坤又无法控制的想起了余宇涵下午说过的话,苦哈哈的摆着一张脸,明明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还是站在淋浴头下一动不动,好像感知不到那是刺骨的凉水一样。

这个浴室的隔间没有门也没有帘子,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在这个年代,多人大澡堂已经很少见了,突然和陌生人一起洗澡多少有点拘束,后来慢慢的习惯后,洗个澡都能闹起来。

“你怎么了?”张泽禹裸着上身,下身围了一个浴巾,白毛巾搭在头发上,神情严肃的看着童禹坤,好像在告诉他,今天不跟我讲出来个一二三,你就...

“你怎么了?”张泽禹裸着上身,下身围了一个浴巾,白毛巾搭在头发上,神情严肃的看着童禹坤,好像在告诉他,今天不跟我讲出来个一二三,你就别想走了。

童禹坤应声回过身,把淋浴关掉,拿了一旁的浴巾围在腰上,朝张泽禹扯了抹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因为余宇涵?”张泽禹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余宇涵。”这次不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童禹坤沉默了一会,扬起的嘴角落下去,无奈的说:“是。”除了余宇涵还能有谁让他这么难受,让他一天天的思来想去,鼻子撞南墙撞的都快撞平了也不知道退却。

“说说?”

“总得先穿个衣服吧。”童禹坤妥协,找个人倾诉一下也好,总比在心里憋着强。

山林里的月光很亮,训练场的中央有一个大大的灯,灯光昏黄,升华成气体的钨丝凝华形成固体附着在灯盖上,让灯盖看起来又黑又脏,灯盖外面还有一些小飞蛾。

童禹坤指着那些飞蛾:“我这十几年就跟那些蛾子一样,追着有光的地方跑,它们扑火为光,我扑火为余宇涵,它们碰灯盖我碰壁。”

“那你……坚持了那么久……”张泽禹其实不太能理解童禹坤对余宇涵的感情,他虽说谈过不少恋爱,也用过不少心,但最终,他觉得,喜欢上一个人或者是和一个人谈恋爱就是踏入一个笼子里,心甘情愿的被桎梏,而他又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所以感情这东西有则有无则无,不强求不向往,得不到就不要,得到了就珍惜当下,一切顺其自然,他这些年这个度一直把控的很好。

“谁知道呢。”童禹坤耸了耸肩,“喜欢他的时候我才小学,当时就是觉得他对我好,他长的好看,也没想过会一直喜欢他那么多年,甚至追着他来到部队,你知道他第一次拒绝我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么?”

“他就特别不可思议,觉得我在开玩笑一样。”童禹坤苦涩的笑了笑,仿佛又回到了他鼓起勇气告白的那天下午,“他说,我是抱着你长大的,你那时候才多大点,追在后面喊哥哥,怎么现在为了不让你哥找对象还误解自己的感情了呢?你放心,你哥就算找了对象也还是你哥,一样会对你好。”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十三,他二十,我趁他一年几天的假期跟他告的白,然后就被当成玩笑话和占有欲拒绝了。”

张泽禹很难想象童禹坤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喜欢一个见不着摸不着还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了那么久:“那你今天?”

“就你跟林子豪闹着玩的时候,他说的那俩字,乱搞,我就在想,他这么些年,是怎么看我的,被一个同性追求那么久,不胜其烦的拒绝后还要被死缠烂打。”童禹坤揉了把脸,把脸埋在掌心里,声音带着点哽咽,“他应该挺烦我的?但是碍于我俩家是世交,我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还得照顾我?”

“其实不一定啊,我觉得他也挺关心你的。”

“因为我是他弟弟啊。”

“要不这样,你去问问他?”张泽禹说完,正好看到余宇涵从寝室里出来要往指导室的方向走,他赶忙推了一把童禹坤,“就现在,快去啊,问清楚余宇涵是怎么想的,这样你以后也有个方向。”

“我……”童禹坤还有点犹豫,不过他确实想问。

“去啊!”

童禹坤咬咬牙,朝着余宇涵小跑过去,余宇涵穿的还是作训服,不过把外套脱了,留了个短袖,短袖下摆扎在裤子里,宽肩一览无余,胸肌也被最大化显露出来,腰带勒出细而有力的腰,背后的布料中间凹陷下去一条,那是余宇涵漂亮的脊柱沟,喷发的性感让童禹坤心脏砰砰乱跳。

“怎么还没休息?”余宇涵停下脚步看着穿着短袖短裤的童禹坤。

“一会就去,那个我……”

“余宇涵!快点!”

童禹坤没说完的话被打断,他和余宇涵齐齐看过去,张极正站在指导室门口朝余宇涵招手。

“早点休息吧,我先过去了。”

童禹坤咬了咬牙:“晚安。”

“嗯。”余宇涵加快步子往指导室走,童禹坤低落的回到他刚刚和张泽禹聊天的位置,摇摇头。

“嘿,这个张极。”张泽禹恼火的看着指导室门口的张极,还正好看到张极朝他挑衅的调了一下没,恶狠狠的说道,“又欠又没眼色。”

“算了,改天吧,他们可能真的有事。”童禹坤看似在为余宇涵开脱,实则是在安慰自己,帮余宇涵找理由,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靠,我他妈迟早有一天收拾张极。”张泽禹看着指导室的门被关上,揽着童禹坤的肩拍了拍,“没事啊,改天再问也不迟。”

指导室内,几个人围在长桌四周,张极下发训练内容:“还是按照下午说的,五十公斤,二十公里,过障碍十次,超时的加训,三个小时俯卧撑做完扛圆木仰卧起坐到他们起床前十五分钟,然后洗澡换衣服,没意见吧。”

“没。”

深夜的林间大道上,作训靴踩在石子路上发出稀稀落落的声响,五十公斤的背囊随着跑动的动作磨在材质粗糙的外套上,唯一的光源就是撒下来的月光,并不亮堂,好在眼睛上架着的夜视镜能看到前方的路,视野并不好,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深入敌后作战时,他们不能开手电,不能开头灯,只有一个夜视镜在支撑他们观察的视线。

都是人,这种高强度训练做下来都累,但他们这些老兵似乎是没有极限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的疲惫,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可速度并没有放慢。

张极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他明明应该集中注意力的,脑子里却总是出现一个人来让他分神。

张泽禹。

张泽禹那种愤怒的眼神,遇到犬类时无助的状态,克服恐惧时的茫然和欣喜,一股子傲气不服输的倔强,都过于鲜活,鲜活到张极能从里面看到刚来这里时的自己,他不禁有些茫然,难道真的是到年纪了?可是他才三十岁不到,怎么就开始从年轻人身上怀念过去了?

“诶。”张极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左航,“你觉得我老了么?”

“怎么?你要过二十九岁大寿了?”左航瞥了他一眼,“还是这点强度都撑不住了?”

“啧。”张极叹口气,深沉的说,“你不懂。”

“张极虚了?”张峻豪从后面跑到张极身侧,问他,“你不行了?不应该啊队长。”这句话多少带着点嘲讽。

“滚蛋,你他妈才虚,一会跑完我就给你下葬,盛大的葬礼,包你满意。”

“靠,你这个男人,竟然让我一个大男人跟你陪葬,你要不要脸。”

“行了。”左航赶忙制止,“你俩有完没完了,不够累一会给你俩加训?”

“我说左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苏新皓笑了笑,“寂寞的路上来一段相声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还是免费的,你怎么能阻止他们表演呢?是吧余宇涵。”

“别拉我下水。”余宇涵淡淡的说,“我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好了好了,好好跑。”张极加快了速度,抹掉心里的怀疑,他想他该给自己加强训练了,不然人一闲下来就是容易怀旧,“最近练他们,咱们也得回到之前训练的日子,不能怠慢。”

二十公里跑完后,他们默契的丢下背包,直接冲向障碍,这里的障碍他们都不用多看,蒙着眼凭着肌肉记忆都能过,现在大晚上的也不能炸几个炸弹增加难度,只能提高速度。

张极先顺着障碍一旁的空地上飞速跑过去,到那头踩上矮桩,几个凸起的桩子体积小,只能容得下一只脚,他却如履平地,一脚一个,过了矮桩又轻松跳过宽宽的壕沟,来到矮墙前像是跨栏一样跳过去,不过跨栏是两脚分开,跨矮墙是两脚并拢,矮墙后是高板跳台,他两只手够到跳台顶端借着手臂得力把身体往上拉,踩上高板跳台的顶端后跳到后面两个方形桩子上,又跃起踩到云梯上,踩着一个个细细的横杠跑过去,跑到末尾一跃而下,仿佛这个云梯并没有四米多高一样,同样的,独木桥也过的异常顺畅,再就是一个高墙,高墙后是铁丝网,张极快速匍匐过去,动作标准又敏捷,随后按照原路返回,再从跑过去的空地跑回来,这两趟来回不过用了一分半出头。

“爽!”张峻豪躺在泥潭里吼了一声,他的腹部发热,大腿根和手臂酸痛,喘的急促,不过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很痛快。

苏新皓缓慢的举起一个大拇指:“我还能再来一次。”

“你可以今晚再来一次。”张极揶揄道,“也没人拦着你。”他支起身,从泥潭里出去,“行了,赶紧洗个澡,还有人等着你们训呢。”

天刚微微亮,亮的有些暗沉,这时正是一天里最凉快的时候,前一天的热气降下去,新一天的太阳还没出来放热。

“谁都不准用热水啊!”苏新皓喊到。

“谁用热水谁孙子!”

他们充满热血,久违的高强度训练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疲惫永远都排在末尾,也永远不起眼。

我情窦初开的年纪就是十一岁左右,文中童童十一岁喜欢上鱼儿不稀奇,至于十三岁敢告白和他的家庭教育有关系,后期会讲。

另外,最起初只是喜欢,他那时候还不懂爱。

彩蛋是障碍场图片。

上午练了一上午搏击,每个成员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刚恢复的不久、也不彻底的旧伤,经过一上午,又叠上了新伤,教官要求他们认真打,往死里打,刚开始还有人下不去手,下不去手的后果就是教官当陪练,一旦教官当陪练,学员就只有挨打的份,慢慢的,他们为了躲避教官的陪练,开始认真起来,往死里打倒不至于,就是下手比最开始重了不少。

到了饭点,原以为还是简单的白面馒头和咸菜,没想这次回到室外训练场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大的塑料筐,塑料筐里面是一个个军绿色的袋子,上面写着单兵自热食品。

张极在他们面前盘腿坐...

张极在他们面前盘腿坐着,从筐里拿出一袋,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拆开,把料包和小菜包拿出来放在一旁,拆开两个自热袋往里面倒水,倒完水后把袋子口封起来放一边,又去拆餐盒,餐盒很简陋,是一个纸质但不至于漏水的餐盒,和餐盒放在一起的是餐具,简简单单的一个勺子,一双筷子和两根牙签。

自热袋热的很快,张极正要把里面的食物往餐盒里倒,剩下几位教官也过来了,张极朝他们招了招手:“快点,苏新皓天天念叨的餐谱9。”

“嚯。”苏新皓眼睛一亮,加快步子走过去,拿了一袋后和张极坐在一起。

张极把两个自热袋里煮好的食物倒在餐盒里,一个袋子只占了餐盒的一半,一边面食,一边米饭,面食看着很干,甚至上面的酱料看起来都不匀,米饭看起来也很硬,黏不到一起,一粒一粒的让人觉得没有一点水分。

张极从地上站起来,拍掉手上的土,指着塑料筐对学员说:“去吧,一人一袋。”看着学员磨磨唧唧的犹豫不决,你看我我看你,张极不耐烦的催促道,“干嘛呢?想让我喂你们肚子里?”

拿到包装袋后,见教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刚才五位教官在他们面前吃这些自热食品是为了教他们怎么吃,五个人,每个人一遍,不同角度,不同方位的教学,再学不会就说不过去了,他们纷纷学着教官的样子把食品袋拆开,自热袋加热,倒进餐盒后刚拿起来就有人忍不住惊呼:“这么烫?!”

确实烫手,刚熟的食品温度上百,放在手心,怎么可能不烫,连纸盒边缘都是烫的,他们总算知道刚刚为什么五位教官都是戴着手套吃,不用筷子只用勺子。

第一口入嘴后,又有人议论起来。

“好甜。”

“怎么是甜的。”

张泽禹一直皱着眉,烫手就算了,这些饭里面肯定加了不少糖,他口味一向很重,特别喜欢吃辣的,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夜宵常常点麻辣小龙虾,几个同事围到一起吃,就算是日常在食堂吃饭,他也要放好几勺辣椒增味,现在对着口感不好,味道偏甜的饭,多少有点没食欲。

这一顿饭连朱志鑫都是皱着眉吃下去的,他之前在武警支队的时候,虽说作战时也吃过便捷餐,但条件比这个好得多,味道也好不少。

饭后,张极把他们带到靶场,靶场旁是一个小型的训练场,这个小型训练场里放着几个绿色的大桶,地上散落几块叠起来有一米多的轮胎,上方用铁链吊起来的还有几个装满沙土的桶,训练场最里面是几个人形靶。

张极带上护目镜,穿好装备,给左航点头示意,左航拉下操作杆,上方铁链吊着的桶开始快速左右前后动起来,最里面的人形靶也开始左右移动,场周埋着的小型低危害炸弹响起,顿时沙石飞溅,变的模糊起来,看上去眼花缭乱!

这是一个模拟战场!

张极不假思索的冲进去,同时从枪套里拿出92式手枪,几个翻滚利索的躲过飞来的桶,又跳起越过叠起来大概到人肩膀位置的轮胎,平稳落地后侧身蹲在摆放的桶后躲过飞来的大型石块,不过几秒钟,他又冲了出去,给手枪上膛,对着移动的几个人形靶一连数枪,各个正中靶心!

完成后他抬起手,左航抬上操作杆。

场内的机关停下,张极站在飞扬的尘土中,身形挺拔,他按照流程取出弹夹,拉动套筒两次,确认枪膛中没有子弹后把挂机卡笋拔上去,空仓挂机,又关闭保险复位,随后把弹夹装回去,转身,走出场外。

张泽禹就这么看着张极从硝烟中走出来,由模糊变清晰,昂首挺胸,从容淡定,面无表情,呼吸和脚步都很平稳,仿佛刚刚只是睡了一觉,他心里不禁开始想象,在战场上的张极,又会是怎么条理清晰的指挥,怎么干脆利落的杀敌,怎么身披荣光的凯旋。

张极走出来后,剩余四人穿好装备站在场外,张极走向操作杆的位置,再次拉下操作杆的那一刻,场内又是相同的场景,不过原本的人形靶落下去换上新的,余宇涵和张峻豪躬身走在前面,左航苏新皓和他们背靠背走在后面,这次他们的表情清楚可见,那么严肃又那么坚定!

哪怕这里不是战场,哪怕只是一个进行过无数次的训练,哪怕这里的靶子并不是流着鲜红血液的敌人,哪怕他们对这里机关的路数早已熟记于心,他们仍然认真仔细,仍然犹如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般谨慎,这就是他们的素养,也是他们的肌肉记忆。

他们仍是人手一个92式手枪,两两交替进攻和掩护,这么小而杂乱的场地,他们四个人穿过去仍然轻松又迅速,无论是什么阻碍都不在话下,动作干净利落,枪枪击中人形靶的要害,张极拉上操作杆后,他们按照同样的流程验枪,一步不差,验枪完毕后把枪装回枪套走出训练场,对着张极整齐的行了个军礼,张极也回敬给他们一个军礼。

如果肢体语言会发声,那一定是“报告队长!成功完成任务!”“收到!恭喜各位凯旋!”

张极走到看呆的学员前,拍了拍手,学员们回过神看着他,眼里满是景仰和崇拜,张极对这种眼神过于熟悉,他曾经也对自己的教官露出过相同的眼神。

“帅么?”

“帅!”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张极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停下来:“帅也没用,你们现在还不配玩这个。”他指着学员身后的射击场,“按照地上摆放的砖块站立。”

“报告!”

张极看了那位学员一眼心知肚明他要问什么,但还是点点头:“讲。”

“我们什么时候能配得上?”

“等你们会拿枪以后。”

“可是我们现在都会……”他们每个人都是有底子在的,原部队也会练习射靶和拿枪姿势。

“会不会不是你们说,而是我们看。”张极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喜或怒,“十秒钟,滚过去。”

学员转身跑过去,在砖块前站立。

张极朝余宇涵点点头,余宇涵走过来,拿出枪套里的92式手枪:“现在我教你们怎么拿枪,怎么拿稳枪。”

他把胳膊举直,一只手掌心张开,另一只手拿着枪放上去:“第一部,用你们的虎口卡住枪后的凹槽,三指并拢握紧握把,一直到能感觉到你们的虎口在自然往上顶为止。”

学员们纷纷照做。

“另一只手。”余宇涵伸出左手,下压手腕,“往下压,压到下不去为止。”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左手贴到枪侧,“枪膛侧面有一条凹下去的线,你的手指和你的手臂要和这条线在同一水平线上,固好!不要动!同时,右手往前推,左手往后压,右手往左,左手往右,把枪夹在中间。”

余宇涵走到学员中间:“握好,不要动。”他一个一个把砖块上面绑着的绳挂在枪口上,喊到,“保持!好好感受你们现在的姿势,形成肌肉记忆。”

手枪虽轻,但石块够沉,只有杠杆没有支点,杠杆还短,相当于两条手臂提着重物伸直,比举步枪还要累一些,步枪好歹能抵在肩膀上,他们现在却是悬空。

余宇涵走到一个学员面前,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一晃就晃动了,当即在他膝窝处踢了一下:“夹紧!你这夹的什么?!”

那个学员绷起肌肉,余宇涵再去晃时,比第一次情况要好,也就放过他走向下一个学员,就这么一直到童禹坤面前,余宇涵这次改为握着童禹坤裸露在外面的手腕晃了晃,没晃动,低声说道:“可以,好好保持。”

这是他主动迈出的第一步,虽然不明显,但也是他在心里纠结很久才下的决定,他想跟童禹坤主动打破那层厚厚的冰,但他却不知道,只要他肯迈出一步,童禹坤就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他。

大太阳炽烤着这里所有的人,他们的汗开始往下滴,手臂上也湿漉漉的,手心的汗让他们的枪有些往下滑,只能再用点力才能保持刚开始的动作,但手臂愈发酸痛,枪由于被紧紧握住不会往下滑,他们却开始抖,连带着砖块都开始慢慢荡。

张泽禹边抖边尝试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想上学的日子,和朋友出去玩的日子,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病,好好的舒适圈不待着,非要来挑战自己,他有病张极也有病,天天激他,不然也不会把他的胜负欲激起来。

想到这,张泽禹埋怨的看了一眼张极,却正好和张极对上眼神,张极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嘲讽的笑。

张泽禹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妈的。”他是真想让张极听听,他是在心里怎么骂他的!

不要教我做事,任何事,我心里有数,谢谢。

要开始搞联文了,可能会断更几天,不会很久。

白切黑禁欲总裁X天真好骗大学生

4.9K睡前故事

0

在乎你的人,才不会漏掉你的每个情绪。

1

丁程鑫出生在小县城里,在那个地方,学校只有一所,低楼层上小学,高楼层上初中。

来这读书的孩子大多是父母在外打工的留守儿童,倘若是父母在本县工作,那他们的孩子恐怕连这基本的上学机会都没有。

丁程鑫寄宿在亲戚家,但由于离学校很远,所以只有过节才会回去,平时都和老师住在教工宿舍楼里,睡双层铁架床。

县城的条件固然是艰辛的,不过对于丁程鑫来说,有书读,有饭吃,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初三那年,整所学校参加中考的有三十名学生,考上...

初三那年,整所学校参加中考的有三十名学生,考上的人却只有两个。一个是丁程鑫,另一个则是校长的儿子。

考虑到钱的问题,丁程鑫退而求其次,没和校长的儿子一起去市里的那所重点高中,而是去了一所市附近的普通学校。

但其实他的中考成绩比校长的儿子还高出二十分。

丁程鑫一直坚信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重点高中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太贵了,他不想给父母徒增压力。

好在丁程鑫一向很争气,事实也一如他所想的那样,没有辜负他这三年来废寝忘食地学习。终于,他在高考时脱颖而出,考了省状元,可以去他梦寐以求的城市上大学。

可三年前让丁程鑫为难的事情,三年后依旧存在。他想去的地方,是国内超一线城市,这意味着物价水平不是他们家能够承担的。

他倚在门框边上,望着门前的苔藓发呆,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却又沉甸甸的录取通知书。

老师通知了父母,他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说是砸锅卖铁找亲戚借钱也要送丁程鑫走出这座小县城。老丁家难得出了个读书人,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然而东拼西凑还差一大截,家里的老人不能不养,丁家也不能因为他要去读书而搬空所有家底。

距离截止日期仅剩五天,丁程鑫劝父母别忙活了,就算大学去不了,他以后也肯定会有机会能去。

丁母眼窝子浅,听到儿子这么说,眼泪瞬间就决堤,一把抱住丁程鑫,边哭边在他耳边道歉,“都怪爸妈没本事,让你跟着我们遭罪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和爸的儿子。”丁程鑫强忍着眼泪安慰丁母,声线不自觉颤抖,还要开玩笑活跃气氛,“算了,下辈子你和爸做我的双胞胎吧,换我养你们。”

丁母破涕而笑,轻打了一下丁程鑫,嗔道:“臭小子,我和你爸双胞胎还怎么在一起。”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丁程鑫转身去给丁母拿纸巾,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敲响。丁母刚哭过,脸上泪痕未干,丁程鑫加快了动作,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然后才去开门。

“李老师?”丁程鑫惊讶,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李老师是他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因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而对他特别照顾。高中毕业后,丁程鑫从宿舍搬回县城,离开那天李老师还有来送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再见了。

“您怎么来了?”丁程鑫请李老师进屋坐,但李老师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向他招手示意他出来。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助学计划吗?”李老师降低的音量,“现在人就在外面,说是要见一下你。”

丁程鑫闻言眼睛亮了起来,手忙脚乱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像是里头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男人就站在院子外,超凡脱俗的气质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直挺挺的腰杆,时髦的穿搭,无不让十八岁的丁程鑫看入了迷。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男人转过身看他,一双清冷贵气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两人对视片刻,男人开口询问:“你就是丁程鑫吗?”

丁程鑫点头如捣蒜,怕给对方留下不礼貌的印象,他很快补充,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好,我是丁程鑫,你也可以叫我小丁。”

“小丁……”男人喃喃复述了一遍,向他走近了一步,替他挡下了那束刺眼的阳光,“别人平时都这么叫你?”

面前火辣辣的光线登时变得柔和,丁程鑫眨了下眼睛,样子有些懵懂。

没等他回答,男人弯起嘴角,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以后叫你阿程吧。”

阿程……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但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怪好听的,丁程鑫点了点头,乖巧应了声“好”。

男人对丁程鑫的反应甚是满意,笑意加深,他微微弯下腰,把脸凑到丁程鑫眼前,定定地看着他做自我介绍,“我叫马嘉祺,比你大好几岁,所以你可以叫我马哥。”

丁程鑫认真听着,附和着点头,而后在马嘉祺炙热的目光中,声如蚊呐般喊了第一句“马哥”。

多年后,丁程鑫仍记得那个改变他命运的午后,马嘉祺就站在光里朝自己伸出手,肩膀盛满阳光,他问他,“阿程,你愿意跟我走吗?”

“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2

马嘉祺把丁程鑫带走了,没有行李箱,只有一布袋的衣服和丁母塞进去的特产。

东西被放在马嘉祺开来的私家车后备箱,李老师坐在副驾驶位,马嘉祺和他并排坐在后面,有司机为他们效劳。

把李老师送回学校,车子稳稳当当驶进了主干道,机场在附近,丁程鑫趴在车窗边还没看仔细这沿途的风景,车就停下了。

“先生,到了。”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马嘉祺,男人冷漠地“嗯”了声,抬手摸了摸丁程鑫的后脑勺,“我们下车吧。”

在过去十八年的人生里,丁程鑫从没来过机场,这里的人很多,灯很亮,丁程鑫怯生生地跟在马嘉祺身边,眼睛骨碌碌的。

行李托运是马嘉祺的助手办理的,只见他很早就候在那里,看到马嘉祺后毕恭毕敬地把行李接过来,并把机票递给马嘉祺。

马嘉祺穿着件倜傥风流的黑色风衣,长腿优越,走起路来带风,丁程鑫只是看了会儿灯牌的功夫,马嘉祺就走远了,他懊悔地闷头往前跑,一不留神就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程鑫捂着额头道歉,似是怕别人责怪他,一直不敢抬起头看对方。

“没事,我牵着你走吧,你身上没手机,走丢了很麻烦。”声音清透温润,还有点耳熟,丁程鑫怔怔地抬起眼眸,眼眶还蓄着泪花。

“有这么疼吗?”马嘉祺失笑,一只手拿下丁程鑫扶在额头的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很轻地帮他揉他先前捂住的那块皮肤。

红晕渐渐爬上丁程鑫的脸,他莫名觉得自己耳朵在发热,快要烧起来似的。

好在他们并没有在人群中逗留太久,马嘉祺带他进了一个VIP休息室,他正襟危坐,男人却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助理很迟才来,原因是丁程鑫装特产的容器是玻璃,易碎,他就跑去买了一个行李箱把东西都装起来。

“马……”助理喘着气,刚喊出一个字,丁程鑫就咻地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助理这才看到阖上眼的马嘉祺,会意地点头,坐在丁程鑫隔壁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就开始摆弄。

马嘉祺睡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助理手机的闹钟响了他才睁眼,揉了揉眼角,他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投向丁程鑫,他说:“我们走吧。”

马嘉祺阔绰,连丁程鑫和助理的机票都是头等舱。丁程鑫攥着机票茫然地寻找自己的座位号,马嘉祺举起手冲他打了个响指,原来他们是邻座。

马嘉祺帮他系了安全带,两人贴近的时候,丁程鑫能闻到男人身上沉稳的木质香,不自觉的,脸上又翻涌起一片火烧云。

马嘉祺瞧见了,不知是出于调侃还是关心,“阿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现在正值秋天,飞机上有空调,丁程鑫又穿得单薄,说是热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只能讪讪地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马嘉祺扬起嘴角,用手指碰了碰丁程鑫的脸颊,又滑又软,手感好极了。

他没忍住,力道很轻地捏起丁程鑫的肉肉,后者眨着眼睛看他,眼神无辜又纯情,马嘉祺不准痕迹咽了下口水,诚心实意地夸赞道:“阿程,你真好看。”

按理来说,他一个男生被夸好看是不应该感到高兴的,但马嘉祺夸他,他打心底欢喜,像是得到一个权威人士的认可,证实了自己的价值。

可实际上,马嘉祺只是资助他上学的爱心天使,他好像不该动这样的歪心思。

3

初次进入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丁程鑫因为无知而闹了不少笑话。但马嘉祺一直对他很包容,耐心地教他怎么融入这个社会,甚至亲自煮东西给他吃。

马嘉祺工作很繁忙,每次出门就是一整天,他百无聊赖,也不会玩马嘉祺送他的手机,只能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闲下来再看看摆在茶几上的财经杂志。

他会坐在沙发上等马嘉祺回家,有时太晚,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但他总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他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客厅跑,环顾一周,空荡荡的,他又跑到玄关处拉开鞋柜看。马嘉祺回过家了,穿走了第一排最左边的黑皮鞋,把最后一层的马丁靴留下了。

丁程鑫后悔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表情看起来十分委屈。他平时都很早起来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一觉睡到八点,错过了能见到马嘉祺的机会。

他越想越难受,想家的情绪与巨大的空间相撞,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倚着墙边滑到墙角,他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调头回家。”车上,马嘉祺拿着平板看家里的监控,他不知道丁程鑫是受了什么委屈,但他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把待会儿的会议改到下午。”

马嘉祺回家了,急匆匆把门打开的时候,丁程鑫还蹲坐在墙边。他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扯松自己系紧的领带,他在丁程鑫面前蹲下,“阿程,我回来了。”

哭声戛然而止,丁程鑫胡乱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鼻涕,眼圈发红,整个人像从水里被打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

“你不是去公司了吗?”丁程鑫的声音含着哭腔,弱小无助的模样惹马嘉祺心疼。

“是啊,原本是快要到公司了。”马嘉祺捋了捋丁程鑫的刘海,然后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但感应到家里的小朋友想我了,就回来了。”

靠在马嘉祺的心口上,丁程鑫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在这座纷乱缭绕的城市里,马嘉祺是他这片浮萍的唯一依靠。

4

后来,丁程鑫去上学了,只有周末才会回这里。日子一天天过着,每到周五,他都会异常兴奋,因为他知道校门外会有一辆私家车等着自己。

里面或许没有坐着马嘉祺,但这辆车的目的地始终是马嘉祺的高级公寓。

他们经历了一轮四季,丁程鑫已经对马嘉祺的口味和习惯了如指掌。

为了给马嘉祺准备生日,丁程鑫偷偷去做兼职存下了一笔钱给马嘉祺买礼物。他把家里布置得很温馨,蜡烛鲜花气球,所有的一切都是丁程鑫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画面。

“你好,我是小丁,你们马总还在忙吗?”

“马总他陪客户喝醉了,他说今晚住酒店,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丁程鑫激动地站起来,又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大,“酒店哪有人照顾他,你让司机把他带回来,有什么事我担着。”

“可是马总他说……”助理欲言又止。

“说什么?”丁程鑫蹙起眉头。

“没什么。”助理改口,“我现在就把马总送回来。”

丁程鑫吹灭了蜡烛打开客厅的灯,坐立难安在客厅左右徘徊,过了半个小时,总算盼来了门铃声。

他小跑过去把门拉开,助理和马嘉祺一同出现在他眼前。

“那就麻烦你了。”助理扶着马嘉祺进屋后及时离开,出门后没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丁程鑫搀着醉醺醺的马嘉祺往里走,男人把手臂搭在他肩上,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那里。

丁程鑫走得并不稳,他打消了带马嘉祺进房间的想法,打算就地把人放在沙发上。可谁知他被沙发旁的地毯拌了一下脚,导致他和马嘉祺双双往下倒。

奇迹的是,丁程鑫以为的重量没有如期出现,马嘉祺没有压在他身上,相反,那人还反应迅速地撑住沙发边缘,停留在他的上空区域。

“你……没醉?”丁程鑫犹豫地问马嘉祺,男人满脸通红,那双望什么都深情的眼睛,此刻并未显醉意。

马嘉祺摇头,声音有些倦懒,“我醉了。”

说着,他泄力地往下靠,慢慢挨近丁程鑫,两张脸几近要贴在一起时,马嘉祺却没再动了。

这个距离能让丁程鑫闻清楚马嘉祺身上的酒气,男人呼出的气息急促滚烫,丁程鑫的理智在动摇。

“为什么要让司机载我回来?”马嘉祺定定地看着丁程鑫,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害怕漏掉他的每个反应。

“就担心你一个人在酒店没人照顾。”丁程鑫实话实说,又因马嘉祺的目光太过灼热,他不自觉偏过头想逃避。

马嘉祺捧着他的脸摆正,四目再次相对,马嘉祺笑着,但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你知不知道喝醉酒的我,其实很危险?”

*赠礼解锁后续~

重度OOC

请勿上升

航润极禹.

从此以后,咱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杨绛

陈天润感到百日誓师大会之后生活变得百般忙碌起来,有时候感觉从早晨刚进学校到晚自习下课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这一天天的将要过去。高三的生活逐渐忙碌起来,有时候陈天润一天都不见得能看见左航一次,只有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陈天润会和左航在校门口挥手告别,说晚安。

陈天润时常会感觉自己的高三生活是不是太过于枯燥无味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他还有左航。或许,陈天润停顿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无趣的不是他的...

陈天润时常会感觉自己的高三生活是不是太过于枯燥无味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他还有左航。或许,陈天润停顿了手中的笔,皱了皱眉头,无趣的不是他的生活而是他,左航会不会也觉得这样的他很无趣?

他努力回想着最近的生活片段,除了学习以外都是和左航待在一起,但是和左航的大多数话题还是学习考试这方面,除了偶尔会亲亲抱抱以外,好像其他的和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没区别。

陈天润是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和男生,他没有丝毫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左航也比较在意陈天润的感受,不管是拉手还是接吻都是先问过陈天润,哄着他。

陈天润突然感到郁闷,他们之间好像永远都是左航在主动,而他,只是个胆小鬼,就连他和左航在一起都害怕别人在背后议论他嘲讽他。但是幸好,左航会帮他捂住耳朵,跟他说别怕。

怎么会有像他这样不称职的男朋友。陈天润感到难过自责,左航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不称职,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他,会不会觉得这个恋爱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在陈天润还没想好通过什么方式和左航打招呼时,就看到他们班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走到左航身边,半弯着腰慢条斯理的询问着左航什么,大概是来请教的题目。

陈天润一时失语,他看见左航瞥见题目时略微一愣似乎是没有要拒绝女生的意思,那股酸酸涩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原来左航还会和女孩子讨论题目,他都不知道的。离上课还有一分钟,陈天润急匆匆的转头想回教室,还不小心撞到了来左航他们班上课的任教老师。

陈天润就这样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到教室坐回座位上,难掩的失落难过,其实就算左航没和他谈恋爱他也能过得很好,好像他陈天润在左航的生活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他呢,好像离开了左航,就如同什么都失去了一般。

.

陈天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整天,直到晚自习下课遇见左航,准确点来说是左航主动来找他,两人就像许久没说过话,一副生疏的模样,陈天润低了低头,默默跟在左航身边,左航不先开口陈天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天润渐渐走神,就在他快要撞上人时,左航及时拉住他的手腕,用力将陈天润带到他的身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陈天润好似能感受到左航的呼吸声,一瞬间心慌的不行,左航紧紧扣住陈天润的手腕,轻笑了一声,周围环境太昏暗导致陈天润快看不清左航的表情。

也不知他在笑什么。

“为什么今天看见我不说话。”左航轻声问道,将陈天润的另一只手腕拉住,让人正面对着他。

左航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小羽毛一般,轻轻挠着陈天润颤动不已的心脏,陈天润几乎不敢抬头看他,“我……”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说,说他觉得自己很不称职就算了,今天还偷偷跟他闹别扭。

“对不起。”陈天润小声的道,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乖乖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我们之间不许说这三个字。”

陈天润低了低头,因为左航的话红了眼眶,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很,左航抬手轻轻捏了下陈天润最近被养的有些圆润的脸蛋,“那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怎么不说话。”

左航就像哄人一般的语气,让陈天润更加惴惴不安,他之前所有的疑虑与担忧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殆尽,“我……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陈天润闭了闭眼,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我知道我有很多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我觉得我应该再勇敢一点。”

一贯的退缩只会伤害两个人。如果他能早些勇敢点就好了,他应该更勇敢点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不是总让左航保护他,他们之间应该是相互的。

“你已经很勇敢了乖乖。”左航上前一步将人搂在怀里,两人躲在阴暗处拥抱,避开了老师与同学,黑暗中陈天润只能听见左航怦怦的心跳声,陈天润抬手去回抱住左航,“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喜欢,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

左航紧紧搂住陈天润的腰,轻声道:“我也很喜欢你。”有时候喜欢二字往往比我爱你更容易脱口而出,包含着少年人满满的真诚与热烈。

陈天润闷闷道:“可我不好的,不值得你喜欢,我这个人很没有意思,什么都不会,和你聊天也总是聊学习聊考试……”甚至是一些左航也涉及不到冷知识,但左航也乐意去听。

左航轻笑了声,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陈天润害怕左航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学无术自甘堕落,害怕他们考不上同一所大学,左航明白陈天润良苦用心。

敞开心扉之后陈天润感到安心许多,恍惚中他想起另一件事,“今天是不是有女生和你一起讨论题目。”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酸涩的味道。

左航微怔了下,语气轻松的回复道:“是啊,但我跟她说,这题我也不会,但我男朋友肯定会,你要不要去问他。”

两人抱了一会,陈天润准备松手离开,但却被左航用力摁到一边的墙上,他能在昏暗的环境中感受到左航灼灼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他听见左航愤愤的道:“还真是小没良心的,你不会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陈天润一怔,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猛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试探性的问道:“在一起一百天?”

“对啊。”左航低头蹭了蹭陈天润的唇瓣,两人离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紧张炙热而又暧昧的呼吸声,左航这幅要亲不亲的勾人模样,陈天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闭了闭眼,他听到左航在他耳边道:“我们以后还有无数个一百天。”

左航的吻技过于好,让陈天润有些承受不住,小声的呜咽着,昏暗环境中,他只能感受到湿漉漉的吻,炙热的呼吸,捧着他的脸那双手,他整个人仿佛都要陷进去这个吻里,被亲的晕乎乎的,他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左航。

陈爸爸比较迷信,搬家还挑的是个良辰吉日,正好那天赶上周末,陈天润不知道左航为什么这么殷勤一直跟在他们身后,问这个要不要搬那个要不要扔,比陈天润这个亲儿子还要称职,把陈爸爸逗得笑的嘴都合不拢。

搬家公司还算是给力,不用一个上午,该搬走的东西已经全部搬走,这间阴暗破旧陈天润住了17年的拆迁房已经变得空荡荡,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可值得留念的地方。

左航帮陈天润提了个包走在他前面,最前面的是陈爸爸和搬家公司的员工,陈天润回头朝那条长廊看过去,阳台上摆放着陈天润不知所名的盆栽,却已经枯萎,水泥地的长廊潮湿阴暗甚至坑坑洼洼,最里的一隅结上乱七八糟的蜘蛛网。

下了楼梯,走到一处阴暗地,太阳永远会从这栋破旧不堪的拆迁楼背后升起,会永远有人住在这里,却没有人永远会困在这里。

陈爸爸把所有东西交给车上的员工,转头看见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的左航和陈天润,大概是要搬家的原因,陈爸爸今天格外高兴,热切朝他们招手,“小左,天润,快点儿!”

陈天润回过神,恍恍惚惚的和左航齐声回答道:“好!”

张极到别墅时已经晚上过十二点,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瞥见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不由得皱起眉头,张泽禹这小孩不会还没睡吧,果然不出他所料,房门下一秒就被人打开。

张泽禹穿着拖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响声,张极见他走的急,怕他摔倒连忙上前,张泽禹连最后两节楼梯都没踩上,借力整个人都挂在张极身上,张极托着张泽禹的臀.部以及大腿。

张极掂量了两下,疑惑到张泽禹是不是吃不胖怎么感觉一点肉都没长,还是这么轻飘飘的,张泽禹在张极嘴角亲了一口,却没想到张极先发制人:“宝宝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那你呢,明明总是头疼为什么还加班到这么晚。”张泽禹挑了挑眉,质问道。

张泽禹认真起来,清冷好听的声线训人的时候张极总是格外想亲他。张极佯装服软道:“公司事多。”借机亲了亲张泽禹的唇瓣,一边抱着张泽禹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张极左一个宝宝右一个宝宝哄得张泽禹耳根子都软了,于是便被人摁在床上亲的喘不过来气。可能张泽禹自己都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好哄的人,一两句甜言蜜语都要红了脸,大概是前小半辈子没怎么尝过甜头的原因,以至于后来别人稍微给点甜头就心软了。

张极所给他带来的炽热爱意仿佛让他整个人都陷在甜腻腻的蜜罐里,让他时刻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被宠着的。同时他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完全陷进去的模样才是最危险的最恐怖的,一旦张极放手将他置之不顾,剥夺张泽禹现在所有的爱,张泽禹才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从天堂跌入地狱。

但是幸好,张极不会。

张极低头蹭了蹭张泽禹的侧脸,他发觉张泽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正认真的盯着他,满是依赖与信任。以前他觉得张泽禹就像是他圈养的小金丝雀,越想抓住越抓不住,但是现在他的小金丝雀越来越依赖他,现在是他张极的爱人,因为张泽禹他才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最终张极只是微微叹息,更加搂紧了身下的人,他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困在张泽禹这里,对他来说只要张泽禹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怎么?”张泽禹轻声道,张极低头亲了亲他,张泽禹被这占有.欲极强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了。

张泽禹感觉他下身的变化,僵硬了一瞬,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偏偏张极还使坏的低头在他耳边道:宝宝用.腿帮帮我好不好。呼吸声几乎紧贴着张泽禹敏.感的耳垂,一瞬间就红.透了。

这是相处几个月以来两人做过最出格的事,张泽禹被张极哄着去弄.了好久,一时有些受.不住,潮.红着脸,亮晶晶的眼眸也是湿.漉漉的,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张极不怎么敢动张泽禹,之前一次不愉快的性.爱经历让张泽禹至今都心存芥蒂,张极每次想到都愧疚心疼的不行,张泽禹已经渐渐开始抵触这些情事,今晚倒是格外破例了一次。

“不是说好了不进来嘛。”张泽禹被弄有点狠,大概是张极这几个月以来初尝到甜头的原因。张泽禹莫名感到委屈,声音都有些颤抖,手指紧紧攀着张极的宽肩,怕他说话不算数。

张极向来见不得张泽禹这幅模样,强忍着内心那股强烈的欲.望,张泽禹再这么看着他等会真要出事了,但他还是喘着粗.气,低声哄着身下的人:“不进去不进去。”

以前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意外收获了他的爱人张极,很快他就能离开这所城市去往很远的地方居住生活。恍然张泽禹像是想到了什么,踏进门的动作顿了顿,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就是以后可能和张极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客厅最里面的靠墙边摆放着一架钢琴,许久未用过。张泽禹刚踏进门就听到熟悉的钢琴声,沉郁婉转的琴声就像是从遥远的时光尽头传来的,悲哀的琴声勾起了张泽禹某段童年回忆,他想起以前他好像偷偷去听过张极弹钢琴,还被人逮到现行。

张极像是察觉到张泽禹的接近,不知不觉的琴音已经慢慢变化,渐渐的变成另一首曲目,曲调变得欢快起来,连音符都在为张泽禹的到来而欢愉,张泽禹一步一步朝张极走去,越听越觉得耳熟,就像是婚礼上播放的进行曲。

张极将张泽禹抱到腿上,突然道了一句:“我想抽烟了。”

张泽禹让他戒烟,张极非说要让张泽禹帮他戒才能戒得掉。张泽禹那时还没明白张极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在张极想亲他的时候,连忙打住,举起通知书挡在两人之间,“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要说。”

“我去渥太华之后,可能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张泽禹倒也不是矫情的人,直接开门见山。

张极倒也没说什么,张泽禹见他略加思考后道:“去了之后会经常想我吗。”

张泽禹愣了愣,“肯定会啊。”他毫不犹豫道。他怎么听着张极这语气莫名委屈。其实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也没想到以后会和张极在一起,他若是知道,肯定会把目标放在离张极近一点的学校。

张泽禹凑上去在张极嘴角亲了一口,他知道这个哄人方法对于张极来说向来有效,“我会想你的。”

“那你也要经常想我。”

两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张极搂住他轻声道:“无论你在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这是23岁的张极向18岁的张泽禹许下的承诺。

张泽禹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搂紧了张极。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舍过一个人。

去学校办理手续的时候是17号这天,头顶刺眼的阳光晃得张泽禹眼睛疼,才三月份山城恍若进入了夏季,天气较为炎热。今天过后他就不用来学校继续课程,很快他也要离开这座城市。

黄老师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张泽禹什么,不要放弃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领域还有就是要好好照顾自己。张泽禹会心一笑,点头说好。

即将要离开这里时,张泽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丝毫解脱的心境,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释怀,大抵是他放过了自己。

苍穹之上阳光灼灼,波澜云层在长空之中,忽而激起一阵风,云层被风吹的泛起波浪,阵阵的风吹过校园的树荫,飘扬起少年的衣衫,张泽禹倏地加快了步伐,他知道张极在校门口等他。

风吹起少年额前的碎发,野风迎着滚滚热浪,张泽禹感到扑面而来的浓浓热意,灼热到他眼睛发酸,他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在快到校门口时停下脚步,他看到了张极的身影。

他开的依旧是之前来接张泽禹的那辆,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上午,他的爱人张极像往常一样来接他回家,他缓缓的朝张极的方向走去。

张泽禹的步伐微顿停在车边,他回头朝偌大的校园看去,他仿佛看到自己的生命长河被割裂成两半,十七岁的张泽禹和成年后的他。十七岁的张泽禹已经完完全全被困在这所吃人不吐骨头的校园里走不出来,而现在十八岁的他还有美好未来和等着他的爱人。

这俗世配不上他们的爱。

THEEND.

张极永远觉得他的左航哥哥最可爱,救命,我人没了,awsl!!!

全文6.3k+

骨科+非典型破镜重圆

在文中找三观

[图片]

不是,但lof不让我放

教授马(27)X学生丁(20)

校园甜文/师生恋/ooc归我

马嘉祺在一片欢呼声中被拥着走到场馆的中间,经过精巧包装的生日礼物被放在了那张大圆桌上,按照到场的顺序整齐放好,正等着派对的主人来将它们拆开。

马嘉祺象征性看了两眼,在此之前他就跟他们说过不需要破费给他买礼物。

马嘉祺用余光去瞟丁程鑫,他还在坐在旁边的软沙发上,把身体趴得很低,不知在埋头写些什么。

这次期中考试考上九十分的同学一...

这次期中考试考上九十分的同学一共有五位,他刚进轰趴馆,林灵就把心愿杯拿到他跟前晃来晃去。他粗略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三张被折成爱心形状的小纸片。

有希望免一周抄写作业的,也有兑换一次迟到不扣分的机会,也就林灵的稍微特别一点,希望他能在派对唱一首歌。

她这个丫头古灵精怪,来办公室磨了他好多天,说服他的说辞都不带重样的。那时候班里模拟考的成绩并不理想,和隔壁班并列艺术学院第四,他听着林灵夸下海口说这次期中考班里平均分能拿级第一,笑着摇头,被缠得没办法,也就松了口。

“你想听我唱什么歌?”马嘉祺难得主动开口问,班里的同学立马起哄说想听情歌。

持有这张心愿卡的林灵像是提前想好了想听的曲目,在马嘉祺问出后毫不犹豫地回答:“郭顶老师的我们俩!”

轰趴馆有专门用来K歌的设备,马嘉祺拿着麦克风坐在点歌台那张高脚椅上,一只脚踩在踏脚横杆,另一只脚撑着地面。

那件驼色的毛呢大衣敞开着,衣服下摆从腿面滑落垂在两边,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十分吸睛。

马嘉祺眉目低垂,手指轻轻点着麦克风的手柄打节拍,润如连绵不断的细雨,又夹杂着寒冬未过的清凉。

不同于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讲师,此时的冷脸教授看着多了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丁程鑫捏着那张叠好的心形纸片站在人群的一角,他来晚了,写完心愿卡抬头看,K歌设备那边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他只能见缝插针找了个能看到马嘉祺的边角位站着。

起初丁程鑫觉得这伴奏的声音太大,担心马嘉祺的声音可能会被盖过去听不清楚。但事实恰好相反,马嘉祺空灵的歌声穿透了浑浊嘹亮的伴奏直击人的灵魂深处,心弦被温柔的嗓音征服,陶醉在其中,丁程鑫恨不得把所有人的耳朵都堵上,让自己成为马嘉祺唯一的信徒。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属于我们俩的,脸庞太天真了,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第一张照片是A大艺术节那张大合照,他抱着马嘉祺送他的向日葵站在他身侧,他笑得比花还灿烂,马嘉祺也有微微勾动唇角。

单独放大截出来的双人合照至今仍是他的屏保,解了他好多个相思不眠夜。

洒水车喷出一条条彩虹桥,轻拂过脸庞的微风迷人也醉人。那双随意握着麦克风的手骨节分明,也曾虔诚地在他身上点过火。

马嘉祺第一次和他十指相扣的记忆融在血液里,冰凉的手指轻松挤进他的指缝,拇指惯性去摩挲他凸起的骨节。

那人在床上也喜欢和他十指相扣,两人大汗淋漓连头发丝都蓄着水,交握的手却怎么都分不开。

手心出的汗越多,他们就黏得越紧。大抵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俩就被捆绑成命运的共同体,如同四季更迭一般,顺理成章变成了我们俩。

“太多感触,已不同了,世界变了,还是我改变了,夹在书本这相册,滑落的照片让我变沉默。”

后来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拍了很多照片,集了满满一本相册,只留出一个空位。

马嘉祺问丁程鑫,为什么不把刚拍的那张合照放进那个空位那里。丁程鑫只笑着把照片夹在其中一页,合上相册,然后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本相册的最后一个空位要留给你生日那天,我们俩一起拍的合照。这张多出来的照片等我下次来拿个新相册把它装起来。”

那天从医院出来,马嘉祺魂不守舍地回到家,翻箱倒柜把相册找出来抱在怀里,他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一幕幕过往的美好画面与因他而躺在病床上捆满纱布的丁程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夹在相册中的那张照片随着他下垂的手一并掉在地上。

这张照片记录着那天他们的蛋糕初尝试。他们开车去附近的商场把做蛋糕要用的食材买好回家,马嘉祺负责做蛋糕胚,丁程鑫就负责捣乱,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他还笑得歪倒在男人身上,把自己手上的奶油抹在他脸上。

这样做的下场当然逃不过被马嘉祺摁在厨房门板上制裁,甜腻的奶油化开在嘴里,他像条心甘情愿上钩的鱼,吮着马嘉祺手指上的奶油,还不忘趁机在男人脸上多添几道奶油痕。

“太久太久是否过了太久,忘了忘了开始是怎么开始的,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的。”

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也在台下注视着你。马嘉祺的眼眸温柔得能掐出水,那句“我永远爱你”是他曾说过的。现在,他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一遍。

明目张胆看着你,旁边的人群全部虚焦成了模糊背景。我以前从不喜欢许诺,因为言语太轻,无足轻重。但我知道你喜欢听我一遍又一遍和你确定我的心意,所以在你迷蒙着双眼躺在我身下时,我这么做了。

你虚弱地笑着,又仰着脸来讨亲。我们像极了两条接吻鱼,在小鱼缸里分头行动,七秒记忆之后我们忘了彼此是谁,摆着鱼尾,我们凭着感觉游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大脑只有一个指令——我要吻你。

“没有没有再没谁能拥有,像你像我哭和笑都懂得,再触摸我心底藏了好久,那最柔软的角落。”

马嘉祺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了,非丁程鑫不可。不是丁程鑫不行,长得像丁程鑫也不行。心底最柔软的那处角落只给你一个人看,送你的鲜花也永远新鲜不会过时。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唱完了后半段歌,男孩的眼里已经有眼泪在打转。鼻子酸得要透不过气,怕被旁人发现,他捂着脸往一边跑,谢竹担心地跟在其身后。

掌声大得能把房顶给掀翻,热闹的人群把丁程鑫和他隔在了两个世界里。徐老师提着蛋糕走进来,招呼着他们过来切蛋糕。

大家嬉闹着散开,马嘉祺往丁程鑫跑走的方向望去,小小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近乎要与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

好想抱抱他啊……

在下雪天吃冰淇淋蛋糕也是没谁了,众人看到桌上的冷冻保鲜冰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换了个眼神比了个违心的大拇指。

不过这家冰淇淋蛋糕店是出了名的贵妇品牌,价格昂贵,但耐不住精致又好吃,因此光顾他们家的客人也不算少。

无视吃了会闹肚子的风险,大家都很踊跃地喊着说要大块一点,毕竟这么贵的蛋糕他们平时也舍不得买来吃。

蛋糕是双层的,抹茶和黑巧克力双拼,都是丁程鑫爱吃的口味。风格简约,没太多花里胡哨的点缀,倒是符合马嘉祺一贯的作风。

点上蜡烛准备许愿,丁程鑫被徐老师拉回圆桌旁。马嘉祺双手交握,在闭眼许愿之前偷看了男孩一眼。

烛光映着男孩幼态的侧脸,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双层蛋糕看,和一个多月前他们经过这家蛋糕店,男孩弯着腰指着蛋糕展示柜和他说他心仪的口味时如出一辙。

马嘉祺笑着阖上眼,在不同版本的生日歌中许下了一年一次的生日愿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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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狗德”培训班的AB面对于他们而言,宠物训练学校的存在更多是适用于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咬人等某些极端行为的纠正。 所以,“狗德”培训班的千元学费值还是不值,因狗而异。而不管怎样,请狗主人不要忘了一条基本原则: 做狗,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本文来自“熊出墨请注意”,转载请联系原作者获取授权...https://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8898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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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训犬科目表价格表(训犬师价格收费表图片)学宠物训犬师,大概的费用在1万元左右,还是挺好学的,如果你有那个兴趣的话,建议你去问一问学校的学费多少。 具体的多少钱这个不好说你训练的科目有那些,在什么地方,而决定的还有就是你是什么狗狗,犬种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你训练个坐卧立这些基础训练,自然要不了多少钱,如果是导盲犬这些肯定非常贵了。 http://m.boqii.com/article/503338.html
14.《小狗钱钱》读后感(通用17篇)吉娅说好了去学校为大家作关于理财的演讲,可是她从来没有在几百人面前演讲过,为此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几乎要放弃。这时,钱钱让她看看自己写的成功日记,吉娅在翻看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棒,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做成了,于是吉娅充满信心地站在了演讲台上,她获得了如潮的赞誉和掌声。我也大受鼓舞,做...https://www.fwsir.com/xinde/html/xinde_20230226131459_24499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