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玩泥巴的推荐LOFTER(乐乎)

严浩翔没回头,扣上了羽绒服的帽子,一个人穿过商场外围的人群,慢慢的走向了离这里最近的地铁站。

商场本就不小,加上刘耀文对这里根本就不熟悉,他又着急,几乎是小跑着才废了一番功夫把刚才的地方找到,迅速付了钱,又跑着回去,身上都出汗了。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刚才严浩翔说只要他想,他们就能见面的。

他感觉就现在而言只要能和严浩翔多见几面,哪怕无关什么情爱他都是乐意的。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只是放在严浩翔身上似乎真的值的承接他所有的纵容和忍耐,甚至是无差别的...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只是放在严浩翔身上似乎真的值的承接他所有的纵容和忍耐,甚至是无差别的妥协。

只可惜,他回来的时候严浩翔不见了。

他离远了看着那张空了的椅子,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大步的飞奔过去,顺着周围慌乱的找人,结果一丝一毫严浩翔的影子都没有,人真的不见了。

他拿着买回来的新手机直接愣在了那里。

他想起严浩翔刚才对着他笑,想起严浩翔说自己腿疼不愿意动,想起严浩翔答应他只要他想他们就能继续见面的,只要他想他愿意。

他抓着自己刚刚新买手机的盒子,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就在之前严浩翔还要奋力的想走,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就回头答应了呢。

严浩翔骗了他,又骗了他。

即使过去了五年,刘耀文没想到自己依然还是会被他三言两句儿欺骗上当。

刘耀文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他抓着手里的盒子,力气大到坚硬的外壳都被他握变了形状,他站在原地喘息着闭了闭眼,在睁开眼时眼神冷的吓人,脸色冰冷的连同包装一起将新买的手机扔了,然后忍着发抖的身体转身走向了地下停车场。

——

严浩翔身上根本没钱,手机被刘耀文摔碎扔了,他一个人坐地铁站里发了半天的呆,心里骂了自己不止一遍:傻逼

当时想的就是赶紧摆脱刘耀文,结果不成想现在要钱没有,手机没有,家回不去,朋友联系不上,就连地铁都的扫码乘车。

他特苦逼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地铁口,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他感觉自己就是有病烧的,为什么不把手机要到手了在骗刘耀文离开,现在完全遭罪的是自己,脑子一定是缺根弦儿,这大过年的,他在北京认识的几个人,基本上都回老家了,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露宿街头。

他又坐了一会儿,大概大年初一出现一个他这么个人在地铁口里太特殊了,边上有个小年轻的保安,年纪不大挺热心肠,还过来问他:“想去哪?是不是在等人?需要帮忙吗?”

严浩翔摇摇头,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我说我没钱回家了,你们救助吗?”

小保安一愣,然后马上意识到严浩翔这个人是在开玩笑,觉得没趣严肃道:“先生,救助的话得去警察局。”

严浩翔欲哭无泪的,懒懒散散摆摆手:“好吧,那我要是过去,怎么跟警察说啊?直接说我没钱回家警察叔叔就会送我回家吗?”

小保安越来越觉得严浩翔可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严浩翔,手指不自觉摸了摸腰上的警棍,提防着人又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严浩翔点点头:“行,我先歇一会儿,一会想好了我就去找警察叔叔。”

说完小保安没回话,转身走着继续巡逻疏导人流,但眼神一直在严浩翔身上晃,感觉他越来越奇怪。

严浩翔也没走,还坐在原地,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主要是没钱,也不能真的找警察叔叔吧,难到去了派出所真的说自己被抢了手机又身无分文,所以回不去家吗?

丢脸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他懒得麻烦。

他现在最讨厌的麻烦,仿佛多动动嘴皮子,多说一句话就耗费了他许多精力似的。

他就这么坐着,思绪乱飞,大概刘耀文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俩人鸡飞狗跳闹了一天,他身体里的血液到现在都还是兴奋中夹杂着悲伤的,所以久久不能平静,他需要个地方让自己好好安静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肚子也饿的咕咕叫。

他双目无神的一直看着前面的地面,发呆里突然多出来了一双脚,穿着限量版的篮球鞋,在自己面前停住了,严浩翔又抬起头。

那人说:“你为什么还不去找警察?”

话一出口严浩翔才认出来和他说话的是刚才那小保安。

这人脱下了一身修身束腰的保安服,换了一身运动装,个子挺高的,摘了帽子,刘海挺乖的贴着头皮,看起来年纪应该也就二十左右岁,从严浩翔的角度看上去还有点瘦,是和当年的刘耀文一样的那种瘦。

严浩翔扬起脸:“我太饿了,走不动,所以没去。”

小孩明显不信又说:“你在不走,我们都要下班了。”

严浩翔看着人:“这么早吗?这才几点。”

小孩看了看手腕上的限量款运动手表:“四点了。”

“下午?”

“不然呢?”

小孩又说:“况且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会早下班的。”

严浩翔长着嘴:“哦,那我去哪?”

小男孩皱着眉:“别跟我说你真的无家可归,地铁站可不收流浪汉。”

严浩翔叹了口气,有点自嘲的委屈:“确实无家可归啊,正在露宿街头。”

他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也没错,他那个家早在五年前就散了,从他不想也不能和刘耀文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散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是得过且过。

小男孩也没走,干脆坐到了他旁边。

严浩翔转头看了看人,逗着孩子:“你干什么?不下班回家家吗?”

小男孩笑道:“看你这人有点奇怪,我们这边这么多女同事,怕你是变态,我看着你。”

严浩翔耸了耸肩:“那你可要好好看着,因为叔叔确实很变态的呦。”

小男孩翻了个白眼,没回话,但是一直在看手机,似乎在等人。

俩人又坐了一会儿,等到最后一班列车停过以后,下来了不少人也上去了不少人,来来匆匆人流过后,地铁真的下班了,甚至有值班的工作人员出来清人。

严浩翔在待下去恐怕不行了,他睁着眼睛回头看了眼边上的小孩:“叔叔走了,要找警察叔叔送我回家了。”

说完严浩翔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慢慢往出口走了。

这大过年的他是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不过他倒是不在乎,唯一觉得缺憾就是感觉自己也算和刘耀文难得得久别重逢,虽然不值得庆祝,但是起码也值得喝两杯,不为庆祝也为祭奠他的感情,自以为广阔博爱的感情。

但很可惜,他现在没钱,也没酒。

严浩翔走了一阵,大街上人越来越少,他游游荡荡的一个人在有些清冷的街道里,自己也不知道去哪。

明明是商业街,来的时候来算热闹,现在随着商场一下班,人也少了许多,冷冷清清不免萧条。

他抬起眼睛,正好在商场的落地窗后面又看见了刘耀文一幅巨型的挂画,他似乎代言了burberry,穿着经典的米色风衣,是唯一一个亚洲面孔,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头前,冷漠的模样严浩翔都快不记得他笑时侯的模样了。

他楞楞的看了看照片里的人,然后发自内心的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那人是在人照片里闪闪发亮的。

严浩翔又走了几步,路过巷子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个人,他腿脚不好,所以那人直接给严浩翔撞倒了。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对方先开口了,慌慌张张的扶起严浩翔:“哥们儿,对不起啊,着急逃命……草……”

话没说完,身后人追上来人就又跑了。

等人跑过去,身后追人的人大喊着:“兔崽子!你他妈给小爷站住!”

严浩翔闻声望过去居然又是刚才那小保安。

小保安应该是看见了严浩翔,对着他吼道:“变态叔叔!帮我抓住他!他欠我钱!”

严浩翔反应了一下,在转头的时候,人早就跑到了大街上钻进了一辆改装后的跑车。

小保安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质问严浩翔:“人都跑了!你刚怎么不抓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抓他?我又不认识他。”

小保安有点生气:“说了他欠我钱。”

“他又没欠我钱。”

小保安听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抓了抓头发,翻眼瞪了一眼严浩翔,转身直接就走了。

“等一下。”严浩翔在他身后叫道。

小保安回过头:“干什么?小爷不负责流浪汉!”

严浩翔笑了笑,指着地上的钱包:“这好像是刚才那人掉的吧,不是说欠你钱吗,这够用吧。”

小保安眼睛一亮,马上弯腰捡了起来,翻了翻挺满意,似乎确定是刚才那人的东西,直接揣兜里了,结果想走的时候又被严浩翔叫住了。

“回来,见者分一半。”

小保安一愣:“你说什么?”

严浩翔道:“我说钱包里的钱,见者分一半,我没钱而且很饿。”

小保安估计是不太相信这年月居然还有人大过年的没钱吃饭,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你听过拾金不昧吗?”

严浩翔特别坦诚:“听过,但是那是骗小孩的,我是坏叔叔。”

小保安张着嘴:“这钱包里没钱。”

严浩翔反而来了无赖劲了:“那你送我回家吧,我帮你发现了钱包。”

他到不是故意讹人,只不过活的太随性,累了就想办法回家,没什么原则。

小男孩思考了一下,特别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严浩翔:“你这人好奇怪,大过年的。”

小男孩犹豫了一番还是递了手机过去。

操…他妈傻逼…

小男孩骂了句人:“操…有毛病吧。”

严浩翔全当没听见,自己又走了,走了两步转过身突然好心提醒道:“刚才那辆车改装了增压、悬挂和刹车,听声音已经属于非法改装了,北京能做的没几家,你真想找打听打听就能找到那车,然后找到那人。”

小男孩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追了上来跟在严浩翔边上:“你听得出那车改装了?”

严浩翔翻了个白眼:“引擎声那么大,聋子也听得见吧。”

小男孩道:“大吗?不大吧,跑车不都那样。”

严浩翔没说话,他从小就对车有过人的天赋,又开了那么多年车,这种东西一听一个准,换别人可就不一样了。

小男孩不放弃接着追问:“你到底干什么的?那车居然一下就能听出来哪里改了,你也玩车吗?”

严浩翔根本不理人,自顾自的往前走,他感觉自己刚才真多余,没事说这干嘛。

“喂!问你话呢!”小男孩多少有点不耐烦,看着严浩翔没停,伸手拽了一下严浩翔的胳膊,拽的他一个趔趄。

严浩翔觉得不耐烦,搪塞道:“我胡猜的,你赶紧去找人吧,我要去找警察叔叔送我回家了。”

小男孩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胡猜可猜不出这个,我看别找警察了,你挺有意思的,我送你回家吧。”

严浩翔正好懒得动,眼睛一转故意为难道:“那你还得请我吃个饭。”

小男孩马上答应:“可以啊,正好我家就我自己,我也是自己吃饭。”

“哦。”

男孩笑了一下:“我叫林东阳,你叫什么呀?”

严浩翔一瘸一拐的走着路:“严浩翔。”

“行,那我记住了。”

林东阳说到做到,直接带着严浩翔在附近唯一开着的饭店吃了顿饭,严浩翔真的饿够呛,一连气吃了两碗面。

林东阳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这么多,翘着二郎腿:“叔叔,你几天没吃饭了?”

严浩翔回忆里一下:“两天。”

林东阳不可置信的:“过年都没年夜饭啊?看来还真是流浪汉。”

严浩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也没说不是。”

俩人吃过了饭,林东阳说要送严浩翔回家,俩人穿过巷子小孩离远了按了一下车钥匙,窄小的巷子里一辆法拉利闪了两下大灯。

严浩翔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眼林东阳:“你开法拉利在地铁打工?”

林东阳勾嘴不屑的笑了一声:“叔叔,你没听过社区服务?我超速违章被判了。”

严浩翔没说什么,别人的事他根本不感兴趣,直接报了个地址。

一上车严浩翔明显感觉林东阳的车也小改了,法拉利改装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除非脑子不太好有钱烧的,要么就是开职业的f1,很明显林东阳是第一种。

一路上林东阳说了不少话,基本上都在说车。

快到郊外的时候,林东阳突然飙起了速度,严浩翔看着窗外,感受着法拉利带给他的推背感,仿佛跟钉子凿在胸口里一样煎熬。

他曾视赛车是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感受着极致的速度好像灵魂都有了价值。

那时他手里捧的是奖杯,怀里搂的是刘耀文,是自己最无限风光的时候。

可到头来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瞬间失去所有,什么都没剩,没了赛车,也没了刘耀文,无比痛苦,也无比失望。

对自己。

车子呼啸而过,林东阳问了严浩翔很多问题,但严浩翔都说不知道。

到了地方自顾自的下车走了,连招呼都没打。

林东阳坐在车里叫人:“叔叔,过两天我有场比赛用的车,你帮我看看呗,我觉得你一定懂车,看你腿脚还不好,没准是什么隐藏起来的大佬,偶然被我发现了,电影都是这么讲的。”

严浩翔头都没回:“你想多了,我什么都不是。”

林东阳按了两下喇叭,踩着油门走了。

小冬叨叨叨:

我们小林又来啦~

文里一些特定设定都是剧情需要,如与事实不符北京的宝贝们见谅啦~

有彩蛋~

要不哥几个上ao3搞点饭吧这里真的一篇完整的都看不了

这些靠同人赚钱的恶心不恶心啊,就那么想要钱呗,写的跟史一样还收钱,花一样的钱我能在晋江看不少高质文,你就那么1000字还敢收钱,想钱想疯了吧,把正文放彩蛋里,是不知道彩蛋的意思吗,如果想收钱,可以啊,要么你写的好,要么就打个收钱的tag让老子屏蔽你,真的是受不了了,一群神经病(老福特你也是见)

影帝小刘×大学教授科研人员小严

娱乐圈

破镜重圆梗

同性结婚合法

勿上升!故事是我编的!

05

严浩翔望着刘耀文,只看了他一眼便被自己手里牵着土豆吸引住了注意力,因为刘耀文的举动土豆出于某种护食的行为开始对着许亚诺狂吠。

严浩翔只好拉着狗安抚,“土豆!土豆!听话,土豆,听话!”

狗狗是大型犬,严浩翔又瘦力气又不大,眼看土豆就要牵不住奔许亚诺过去了。

许亚诺则是惊恐的往后退,然后一下把刘耀文推开了,对着土豆惊叫道:“你别叫!啊!我不碰他!你别过来!”

刘耀文的手已经空了,可土豆还是在叫。

严浩翔死死抓着狗绳,但土豆挣脱的厉...

严浩翔死死抓着狗绳,但土豆挣脱的厉害,许亚诺都要哭了,开始一边腿软往后逃一边埋冤刘耀文:“耀文哥!你快阻止你的狗!啊!救命!他要咬人了!我害怕!你快说!快阻止他!”

许亚诺越躲越喊土豆叫的越大声,趁严浩翔没了力气,土豆用力往前奔,爪子来回跳,最后一个猛子大力的把严浩翔往前带了一个趔趄,膝盖重重跪到了地上,人也被带扑倒了,脸上的眼镜直接甩了出去,“土豆……”

严浩翔摔倒,愣在原地的刘耀文下意识的冲了过去,所有的情绪转变成了他对着严浩翔用惯了十年的温柔,他伸手把人小心翼翼扶了起坐到地上:“又磕到膝盖了?”

严浩翔手上的狗绳没松手,土豆还在追着许亚诺叫,汪汪声和尖叫声在房间里震耳欲聋,土豆力气大,拽的严浩翔趴在地上又向前滑了一下,裤子摩擦地板,呲啦一声。

土豆这么闹刘耀文大怒,站起来抢过狗绳使劲一勒:“够了!你这畜生老实点!六亲不认给你爹都伤了!”

顿时土豆委屈的嗷呜嗷呜叫了几声,低着头安静了一下,但很快又开始对着许亚诺叫,刘耀文立刻把狗交给小优:“先带它出去!”

等小优费力牵着狗出门,房间里终于安静了,许亚诺吓瘫靠在了墙上。

刘耀文扶着严浩翔又寻问,“严不严重?能动吗?”

“眼镜……”

刘耀文立马左右寻找了一下,起身把远处的眼镜给严浩翔拿回来递给他,然后又蹲回严浩翔边上,抓着严浩翔的手臂想挽起袖子道,“身上破没破皮?”

带上眼镜,严浩翔的世界重归清晰,感觉刘耀文一靠近严浩翔心脏就扯着动了一下,麻胀的异样感让严浩翔又想逃了,他控制着表情,冷淡的抽回刘耀文手里的胳膊,用手捂着膝盖:“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刘耀文空气中的手尴尬的攥拳收了回来,“唉……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骨,我让你坚持健身,你还不肯,现在你看你连土豆都牵不住了吧。”

“我健身了,而且我没牵不住。”

严浩翔说的委屈,可刘耀文只听出了反驳,他无奈的摇摇头:“一根筋的毛病,都趴地上了还跟我犟嘴,我看看膝盖怎么样吧?”

严浩翔越来越委屈,最后他不高兴的开始推刘耀文,此刻他尤其不想刘耀文当着他新欢的面说自己,重点还是说他的缺点,他道:“土豆吓到你朋友我道歉,但我不是一根筋,你别这么说我。”

“好好,你不是一根筋,我是一根筋。”刘耀文敷衍道,然后又说:“先让我看看腿,不然你来接我受了伤,在家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折腾不了你实验室里那些瓶瓶罐罐,耽误国家科研进度,我这算给国家添麻烦了”

严浩翔咬着嘴唇不说话这回算默认了。

刘耀文慢慢把严浩翔右腿放平,然后掀开裤腿,皮包骨一样的小腿映入刘耀文的眼帘,看的他皱眉,直到整个膝盖都露出来刘耀文的眉头几乎都拧在了一起,膝盖下方触地的部位已经红肿起来,红印和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刺着刘耀文的眼睛让他忍不住骂道:“这只笨狗!”

严浩翔更不悦,“你骂土豆干什么?它不是故意的。”

说话间严浩翔的眼睛撇了一眼不远处的许亚诺,明明是刘耀文先招惹的土豆,真刨根问底的追根溯源,让他受伤的是刘耀文,最不该怪的就是土豆。

刘耀文没接他的话,而是道:“我让小优买药过来先喷一下吧。”

严浩翔放下裤腿拒绝,“不用了,回去我会处理,赶紧走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什么事?”

严浩翔其实没什么事,无非就是打算带土豆去宠物店,不过他不愿跟刘耀文多说,他和刘耀文已经离婚了,他感觉他没必要在和刘耀文报备了,“就是有事。”

刘耀文还想说话,但看见一门心思要走的人,把要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那就走吧。”

严浩翔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走脚掌刚一触地,膝盖的酸痛感由神经元反馈了神经,他嘶了一声。

“还说没事?”刘耀文又把他接住了,强迫着把他弄到了沙发上道,“行了,先坐一下吧,我先让小优去买药,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严浩翔没说话。

刘耀文就开门出去跟小优交代买药的事,后面屋里就只剩下了严浩翔和在惊吓中缓过来的许亚诺。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许亚诺就凑了过来叫道,“严教授?”

严浩翔看向他,许亚诺小心翼翼又道:“那,那个我是想跟你说一下,我表哥是丁程鑫。”

丁程鑫是刘耀文电影学院的同学兼好友,他和刘耀文两个人的爱情,丁程鑫算是唯一一个从头到尾的见证人,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严浩翔的目光动了动,依旧没说话。

许亚诺接着解释道:“我和耀文哥不是您想的那样,虽然不知道您和他到底怎么了,但是这件事您别误会,昨晚我哥也在,只是半夜他被经纪人接走了,我后来喝多了,就睡在了这,我和耀文哥是因为我哥才玩在一起的,并不是什么暧昧关系,您别听狗仔瞎说。”

严浩翔眼镜片后面的眼睛清澈见底,他顿了顿道,“狗仔的话我早就不信了。”

“那就好。”许亚诺阳光的笑了笑,“那您能让您的狗别在对着我叫了吗?我很害怕。”

严浩翔立马道歉,“抱歉,让您受惊了。”

许亚诺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就是这么大只狗突然对着我叫,挺害怕的。”

严浩翔不怎么会客气,只能装这样子生疏的问道:“你哥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转型期一直在拍戏。”

这时候严浩翔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沉默了。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安静,可许亚诺这个大男孩却不是,他对严浩翔充满着好奇,又凑到了跟前问道:“听我哥说,您是科学家?”

严浩翔立刻否认,“不是,我是个大学老师。”

“那大学老师不都是老教授,带着眼镜,端着茶叶杯,一副老气横秋的做派?我们拍戏就是这么演的,所以老教授不就科学家吗。”

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老气横秋?

许亚诺也意识到问题改口道:“我不是说您,我的意思是您看这不像,您很年轻。”

严浩翔摇头礼貌的笑了一下,他不太喜欢和陌生人多说话,但是这个孩子嘴一直不停他又不会拒绝,只能一问一答勉强的应付着。

许亚诺干脆也做到了沙发上,支着身子好奇的观察严浩翔,看了一会儿问道:“哥,那个……对,我能也叫你哥吗?”

严浩翔被他的自来熟弄的有点不舒服,但依旧没拒绝道:“可以,叫吧。”

许亚诺喜滋滋的笑笑又凑的更近观察严浩翔,“哥?哦不,严浩翔?应该叫翔哥。”

严浩翔一顿,他转头看向许亚诺,“翔哥”这两个字真的很久没听到了。

许亚诺接着道:“翔哥,您这皮肤真好,比我都好,科学家是不是都不晒太阳,所以才又白又细腻?”

严浩翔不自在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回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越退许亚诺反而越靠近,好奇的又问:“翔哥,您当科学家是发明了什么东西吗?”

严浩翔又纠正道:“我不是科学家。”

许亚诺吐着舌头,“不是科学家,不是科学家,那您研究什么的啊?”

涉及到专业,严浩翔正经的道:“生化反应和免疫学反应。”

“研究生化武器?”

“不是,多数时候只是研究反应然后应用到检测方法上。”

许亚诺更好奇,又问:“检测什么东西方法?”

严浩翔很少能跟陌生人说这么多话,虽然有强迫的成分,但涉及专业,就认真的解释起来,“比如检验血液中某一种抗原含量的方法。”

许亚诺接着问:“抗原就是……是……那个病毒吗?翔哥你就是给病毒查数的吗?”

同样的称呼,同样的脑回路让严浩翔不禁想起来十年前有个同样无知的臭小子也问过他一样的话,他的嘴角上扬笑了笑,和十年前一样耐着心又解释了一次:“也不一定是给病毒查数,血清里有多种多样的酶和蛋白,每一种物质的多少都关系到人身体的健康,我所做的是利用方法和手段让人们能够更便捷更准确的知道其中的浓度,辅助诊断。”

“什么手段?是不择手段吗?”

严浩翔惊喜的又笑了笑,这孩子真的和刘耀文当年问的问题一模一样,他又说:“透射比浊法,酶循环法之类的。”

许亚诺撅着嘴坐回到了座位上:“听不懂……”

严浩翔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就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许亚诺很快自己安慰了自己,“算啦,我又不是科学家,不需要懂那些。”

严浩翔笑了,他感觉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不一会儿功夫刘耀文回来了,还叫了酒店的餐车。

见到吃的,许亚诺站起来:“耀文哥,早餐吗?”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道:“嗯,小优得等一会儿回来,先吃点东西吧。”

许亚诺走过去,掀开了盖子转脸问道:“翔哥吃吗?”

“你叫他什……么?!”

有彩蛋

04

严浩翔本身手里有不少项目要做,还兼顾着企业里的技术顾问,刚结束暑假忙碌的各地开会,各种项目报告进度,以为能休息了,结果学校开学了。

已经连续一周回家了都晚上十点多了。

可算到了周五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进门换鞋,然后喂狗,洗澡。

等到洗完澡就看土豆吃完了东西向他跑过来,白毛在黑黑的客厅里反着光,他蹲下顺了顺毛,土豆嘴边的毛上还有吃东西的残渣。

严浩翔便拿了湿巾为他擦嘴,擦着擦着,突然想起了刘耀文上次来说土豆瘦了的事,他又仔细摸了摸土豆的身上,好好检查一番,他感觉土豆好像还真的瘦了,难怪刘耀文会说,这让他有点自责。

他感觉一定是他常常不按时回家喂狗,土豆真的饿到了才瘦的。

他看着手机上的日期,第二天正好赶上周末,严浩翔就想休息一天吧,带着土豆去宠物店洗洗澡,顺便检查检查,现在刘耀文搬走了,这么大的房子就他和土豆相依为命,真应该好好对这“小家人”。

他又摸着狗,跟土豆玩了好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刘耀文搬走以后的头几天里,大床上突然少了个人,严浩翔觉得冷清,就把土豆的狗窝从客厅的阳台搬到了自己房里,所以现在他躺在大床一边,土豆的窝就在他这边的地上,一人一狗离得还挺近。

他盖上被子关了灯,“晚安,土豆。”

黑暗里土豆小声呜呜了几声然后安静了下来,应该是趴下也睡了。

严浩翔翻了个身,已经半年了他还是没习惯两米的大床只有他自己,他又酝酿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严浩翔起了个大早,穿着半年以来从没穿过的健身套装牵着狗下楼跑步去了,清晨的小区公园里大爷大妈晨练的居多,有不少邻居都认识他和刘耀文,有人就打招呼:“严教授晨练啊?”

“嗯,活动活动。”

“怎么没和爱人一起?”

京城人都自来熟也八卦,严浩翔不愿意多说,随便搪塞了一下,“拍戏去了。”

签完离婚协议的第二天刘耀文的经纪人李硕说保持沉默,他就配合,又说如果有一天时机到了工作室在发文官宣,他想到时候他也还是会配合。

但现在刘耀文的经纪人不让告诉别人,他就不告诉,甚至连父母都没说。

土豆一出门就兴奋,一动白毛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开心的吐血舌头抻着狗绳,带着严浩翔跑了两步。

跑了一会儿,严浩翔就喘个不停,他有点懊恼,这身体素质在少了那个带着他每天早起健身的人以后越来越差了,所以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严浩翔下定决心,他要重新健身。

在溜达了三圈以后,严浩翔又牵着狗在路边摊买了油条和豆腐脑,这吃的也是原来那个人为了保持身材不能吃的。

可这些东西确是严浩翔的最爱,他小时候家里管的严,所以为了他的健康什么零食都不让吃,连可口可乐都是大学才喝过,以至于在摆脱家里的管控严浩翔就疯狂喜欢这些垃圾食品。

但是后来跟刘耀文在一起后,他为了配合这个在他生命中发光的星星,他又渐渐放弃了,陪他一同健身,陪他吃着又营养又低脂的三餐。

严浩翔牵着土豆往家里走,看着手里香喷喷热乎乎的早餐,他一下感觉现在离了婚对他来说也挺好的。

走着走着手机就响了,他不得不换手,用牵狗绳的手拿吃的,好空出一只手掏手机,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小优。”

小优是刘耀文的助理,从两个人结婚就一直跟着刘耀文。

严浩翔第一反应是刘耀文出事了,他赶紧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小优又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严教授,文哥昨天晚上在酒店睡的,现在外面全是记者,李,李总说,说让您过来帮忙解下围……”

问完小优更吱唔了,“那个…那个…严,严教授,除了文哥还有许,许,许亚诺,也一起在酒店睡的……”

“还,还有别人啊……”

严浩翔感觉被由耳朵里传出来的声音制成的棍子当场敲中了头,当——一声,手里的狗绳没牵住土豆汪汪两声跑了,那只手里的豆腐脑和油条也因为土豆的挣脱摔到了地上全洒了。

土豆很少不听话,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往前跑,好像用不完力气似得,追的久了最后把严浩翔累的不得不靠在石头上休息,向远处的土豆摆着手,大口喘着气嘴唇煞白,心里尽是委屈:“土豆,你怎么跟你那爸一样,一点不让人省心!”

也不知道土豆是不是有感应,严浩翔支着膝盖休息,土豆就自己慢慢悠悠耷拉着脑袋回来了,钻到严浩翔腿中间,呜呜的叫。

严浩翔喘着气,伸手摸了摸狗毛,“你这只没良心的臭狗还知道回来啊?累死你爹了。”

到了地方让司机绕到了厨房买菜的后门,路过正门的时候,严浩翔在车里看过去,确实有不少狗仔在等。

严浩翔什么表情的打了声招呼:“进去吧,别在被人拍。”

小优想帮着牵土豆,严浩翔没让。

看着严浩翔的打扮小优又说:“严教授是带狗去晨练了吗?麻烦您了,衣服都没换。”

“嗯,你不说着急吗。”

小优赶紧带着往里走:“对对对,李总说必须让您来才行,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好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没有感情也有仁义在。”

小优转过身欲言又止,最后边走边说,“那多谢严教授了。”

小优带着严浩翔和土豆,穿过酒店的厨房,严浩翔在心里抱怨小优真会挑地方,因为土豆闻到香味就嗷嗷叫,一直在拼了命挣脱,最后他是半把狗抱着才离开厨房的。

又这么一折腾,大早上已经消耗体力殆尽的严浩翔这回直接透支了,没吃饭肚子咕咕叫,头都发昏了。

“什么叫你能解决!”

……

敲了两声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长得也很精致的小男孩,小优先打了招呼:“许老师,严教授来了。”

这个男孩应该就是小优说过的许亚诺,严浩翔记得他好像几个月前偶然间在手机里看见过照片,这个人看来刘耀文认真了,都被拍好几次了。

严浩翔忍不住在门口仔细端详他,他本人比照片长得还要好看精致一些,大眼睛很深邃,鼻子很挺,连嘴唇都看上去很小巧性感。

小优小声对严浩翔说:“严教授,我去叫文哥,您等一下。”

严浩翔牵着土豆,“哦,好。”

小优就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厅里就只剩下许亚诺和严浩翔以及严浩翔带来的土豆。

闻到熟悉的味道土豆一开始用力往卧室的方向挣脱,严浩翔死死的牵着不让他跑,土豆就疯狂的叫,叫了几声又感觉到了许亚诺异样的气味,它就换了目标对着许亚诺叫。

许亚诺明显被土豆这么大体积的狗充满敌意的叫声吓着了,一直往后退,严浩翔略带抱歉的推了推眼镜道:“不好意思,狗不经常出门,闻到陌生气味就会叫,您别害怕,我会牵住它。”

许亚诺下的精致的脸都白了,“没,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身体一直往后退,因为卧室门没锁最后腿打颤直接跌了进去,踩空摔了一跤,狗叫声越来越大了。

许亚诺跌倒,刘耀文便冲了出来,正好看见严浩翔牵着土豆对着许亚诺叫,脸上顿时就皱眉了,声音特别冷,带着压下的怒火,“谁让你来的!”

以他了解的刘耀文在盛怒的时候根本不会大声说话,只会像这样用冷冷的调调质问,然后就是摔东西。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果然下一秒,他把自己手里和李硕未挂断的手机直接摔了出去!

虽然事先知道他可能会摔手机,但是巨大的声响还是让严浩翔吓了一哆嗦,连土豆也被下的叫声都停了,耷拉下耳朵低着头直接躲到了严浩翔后面,喉咙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像做错了事又怂又可怜的怕主人责罚。

严浩翔心疼赶紧蹲下为土豆顺毛,然后抱住浑身哆嗦的狗,安慰,“没事没事,不怕,土豆。”

刘耀文也意识到刚才反应过激了,声音好了很多,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看着吓到的狗语气又平稳了一些说:“还带着土豆。”

刘耀文皱眉看了眼旁边,然后质问小优:“谁让你叫他的!我他妈自己能走!”

小优也委屈,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严浩翔猜应该是刘耀文怕现任见到自己不高兴,所以发了脾气。

刘耀文又瞪了一眼小优,看回严浩翔,皱眉不悦道:“让你来你就来,怎么跟原来一样没长脑子,万一又是圈套呢!”

严浩翔低头不置可否,小优能有什么圈套,明明是刘耀文自己做贼心虚,怕自己现任多想。

严浩翔不回话,刘耀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土豆从严浩翔手里跑了,跑到了刘耀文身边蹭着他的腿打断了他的话。

刘耀文低头看了一眼,土豆叫声呜呜的,好像在哄人,但他的表情冷冷的没搭理土豆。

严浩翔心里更难受了,现在刘耀文因为土豆吓到了新欢,连自己养了六年的狗都不管了?

他走过去,也冷着脸抓着狗绳把狗往回拽,明显也生了气:“土豆,过来,你会吓到人!”

离得近了刘耀文一把抓住了严浩翔的手臂,表情严肃,“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浩翔只想把狗拉开,不想听别的:“没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干什么不用跟我解释。”

刘耀文手却更紧了,他抓着严浩翔的胳膊,看着严浩翔眼镜后的眼睛,眼神中别样的情绪好像要把严浩翔决心埋藏在心底里的东西给翻出来。

严浩翔和他对视着,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心脏抽疼了一下,眼前发黑往后倒了一下,当然他要晕也有可能是饿的。

刘耀文扶住人,不悦的猜测道:“你没吃早饭?”想了想,“昨天晚上晚饭也没吃?”

两个人没离婚的时候,严浩翔经常因为做实验不能间断所以一天一夜不吃饭导致低血糖,最严重一次还闹到了医院,刘耀文现在看他的样子,真的一猜一个准。

刘耀文的手僵在了空中,几秒后他低声问道:“你来,就是为了帮小优和李硕忙,是吗?”

“不是。”严浩翔否认,他又拉过土豆向后退了几步又道:“我来是来帮你的忙,念在我们认识十一年的份上,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我们不是爱人我也当你是朋友。”他的目光又看向许亚诺,“不过你现在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让李硕尽快官宣,省的这样开会折腾。”

说完严浩翔就转身了,牵着狗站在门口等着一同出发。

刘耀文喘了一口粗气,“朋友?谁会跟前夫当朋友!严浩翔?”

听到话严浩翔回过头,他和刘耀文对视的那一刹那好像一捧冰凉的秋水直接淋到了严浩翔心上,刘耀文冷漠的黑色瞳孔仿佛黑夜里寒光的刀子直穿他胸膛。

他看见刘耀文搂过许亚诺的腰,表情里全是蔑视:“既然你想帮忙,那我就谢谢你了,严,教,授。”

感觉虐吗?

没有彩蛋,粮票自愿,原创写文不易,多多支持

03

刘耀文又和土豆玩了一会儿,土豆新鲜劲过去以后就开始不在意刘耀文跑去吃饭了,他无事可做就看着严浩翔一点一点的吃饭。

严浩翔喜欢吃东西一点一点嚼,这是他吃东西的习惯,他吃东西慢,而且不多,从小到大都是。

严浩翔吃着,刘耀文看着,相互无言。

安静中猝不及防的,刘耀文开口问道:“你还没学会自己做饭吗?”

他声音突兀吓了走神吃饭的严浩翔一跳,饭粒不小心呛了一下,然后挡嘴咳嗽了一声,“没有。”

说完又重重咳嗽了几声。

刘耀文起身想在冰箱里拿瓶水给严浩翔,打开发现里面几乎没...

刘耀文起身想在冰箱里拿瓶水给严浩翔,打开发现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只好又关上了。

严浩翔又咳了几下便好了,继续吃东西。

刘耀文坐回座位,翘着二郎腿,“也是,你这种只知道奉献给事业的科学家,自然不会做那些。”

直到刘耀文这样说,严浩翔才发现他刚才的回答其实挺含糊其辞的,既可以理解成,依旧不会做饭,也可以理解成学会了做饭。

但严浩翔的意思是后者,刘耀文理解的却是前者。

严浩翔已经吃饱了,就慢慢放下筷子,抬头说道,“我会做菜。”

这次他多说了。

刘耀文看着盒饭里只挖一点点的米饭目光更深了,“那很好啊,看来离开我真挺正确的。”

严浩翔这回不想在搭话了,明明是刘耀文提的离婚,他同意而已,说得却像是自己才是那个负心汉,他懒得争辩。

严浩翔站起来把餐盒放进了冰箱里,他不愿意浪费食物,这一份快餐,他能吃至少两顿,也就是说他可以至少两顿不用开火做菜,所以怎么看扔掉都太可惜了。

严浩翔一连贯的动作被刘耀文深不见底的目光看过去,让他直接皱眉了。

严浩翔转了个身,刘耀文的表情又立马恢复如初了,然后若无其事的低头玩手机。

严浩翔看了他一眼,发现只要刘耀文坐在那里自己就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所以他又先逃了,淡漠的道:“我有工作,一会儿刘先生请便。”说完就回书房了。

他确实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可今天他不想做,阴雨的天气让他潮乎乎的心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他坐在书桌边,看着刘耀文刚刚进过的屋子发呆,他和刘耀文认识十一年,在一起十年,结婚七年,两个人也没逃过七年之痒,所以刘耀文厌烦了,提了离婚挺正常的。

他从来没怪过刘耀文,他挺有自知之明的,刘耀文是万人敬仰的大明星,身边俊男美女如云,能跟他在一起十年,他感觉挺不错的,也挺满足的。

好像冥冥之中严浩翔老早以前就准备好这一天一样,所以那天来临的时候他特别平静,因为家里的钱都是刘耀文挣得,所以离婚的时候他不愿意多拿那些,就自己找人写了离婚协议,签了字发给了刘耀文。

这个决定挺疯狂的,也颠覆他一贯循规蹈矩的处事风格,不过他不后悔,他自小就不是那种跳脱的孩子,走着父母给选好的路,干着自己擅长的事业,生在条条框框里,活在规规矩矩中。

如果不是遇见刘耀文,那么他的世界可能连这点疯狂都没有了。

所以,他很感谢刘耀文,带给了他不一样的生活,带给了他的计划里可能永远“不合规矩”的疯狂。

但终究他是刘耀文世界里的异类,他早就知道他不可能会永远偷着刘耀文的房间里的光,滋润着他干枯乏味的黑暗屋子。

刘耀文有一天会走,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配合,带着他曾经怜悯的恩赐和感念他的施舍头也不回的离开。

伴随着大门的咣当声和土豆不愉快的嗷叫声严浩翔知道,刘耀文走了。

从他自己光鲜亮丽的世界闪现而来,有迅速的从自己这平淡灰白的世界飞快回去。

说到底他们本就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严浩翔重喘了一口气,才能把心头的潮气驱散,他拿出抽屉里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开始写日记。

xx年x月x日,天气阴

雨骤心绪不宁,故人归,似春江之水思念风吹草长,第一次被人当众问了和他的婚姻,巧的是他居然来了……

写着写着严浩翔又开始发呆了,好像跟着那一页里的文字回道了那年杏花微雨的三月。

最后越跑越快,直到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个人,他手里的豆浆包子尽数洒在了两个人身上才被迫停下。

被撞倒在地的人怒喊:“走路不看路啊!”

严浩翔也被撞的不轻,身上汤汁一片。

他那天是作为学校的最高分的省状元以风云学长的身份来参加新生开学演讲的,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就这样脏掉了。

被撞的人先从地上爬起来,在想教训人的时候看了一眼撞哭了的严浩翔,瞬间把要骂出口的脏话都咽了回去,无奈的过去驾着严浩翔的胳膊拉起人,声音温和了许多:“同学,你没事吧?”

严浩翔摸着一身汤汤水水的白衬衫,咬着嘴唇低着摇摇头,他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无语,见严浩翔没事转身想走。

严浩翔当时已经急的不行,可是校园里的学生都在上早自习无人可问,他又要赶紧去教务处对流程,求助无缘间冲动的抓住了那人的袖子,流着眼泪结结巴巴的小声问道:“同,同学,教务处在,在哪,你知道吗?”

那人回头愣了一秒,然后道:“三楼同样的位置,这是四楼。”

一句话让严浩翔腾的一下红了脸,他找了一早上,原来找错了楼层。

严浩翔从小就方向感不好,他是路痴,所以都上初中了还需要跟着邻居一起上学,不然复杂的小区他走不出去。

这次读了三年的高中重建,他就又在陌生的校园里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教学楼的入口,又好不容易上了他以为的三楼,结果跑来跑去全是一排排的教室。

直到被眼前这个人说破,严浩翔才后知后觉他还是走错了路,还不小心撞到了人,觉得丢脸死了。

他打算抬起头道谢,结果看过那人的脸,一瞬间在那个草长莺飞的繁花时节让严浩翔的脸更红了,喉咙卡住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

那是一张精致的如雕刻般的帅气脸蛋,同样也穿着白衬衫,脏了一身,可严浩翔并不觉得他狼狈,反而为他略带攻击性的气质加了分,是严浩翔有限的阅历里唯一一个让他感觉望尘莫及的存在,他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比他见过呢所有人都要好看,整个人发着光。

他的心脏跟着脸色砰砰砰砰的乱跳,他跑了,慌乱之中有了第一次的逃跑,他不敢接着呆下去,他连跟那个人对事都有点无地自容。

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听他身后那个人又道:“同学,楼梯在这边。”

这一遍严浩翔咚咚的心跳声连自己的耳朵都能听得见了,他捂着胸口喘着气,那人清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他猜自己一定脸和脖子红的都能滴血了,他还是想逃跑,可是他又要去教务处,尴尬之际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又折了回去,路过那个人的时候严浩翔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可是很快严浩翔听见身后那人哧的一下,笑出了声。

他怔住了,笑声被无限放大到耳畔,那是严浩翔在自己那个永远高光的人生里出现的第一次挫败。

他感觉那个帅的他脸红的人嘲笑了他,顿时他眼角的眼泪流的更急了,脚步也更快,跑的远远的,不敢在多呆一秒钟。

那是严浩翔第一次见刘耀文,一眼就勾着他心动了的帅气男孩,也是一笑就让他兵荒马乱逃跑的发光存在。

我又来啦~

要收藏要收藏~

文案:

我的严教授啊,

永远悲伤看不出情绪,永远把爱埋藏在心底,永远不敢把爱意让刘文知道,永远不懂刘文爱自己……

“翔哥,我的名字读快了是什么你知道吗?”

“耀文,耀文,幺儿,幺儿?”

“哎…幺儿在!”

小冬绝不弃坑,欢迎大家收藏~

(长篇)

*翔霖|1.3w

*现背架空|破镜重圆|穿越|HE

-恭喜你终于挣得开

乌云积攒在天边,厚厚地堆在一起,昭示着雨季的来临。窗外很快飘起了雨,贺峻霖静静看了会儿,听着窗外不断响起的雨声和混着树叶沙响的风声,思绪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

小猫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贺峻霖低头看了一眼它,弯腰把猫抱在了怀里。现在是2023年,贺峻霖记得这一天,几秒后马嘉祺会走进他的房间,摸一会儿富贵后喊他去吃饭,而贺峻霖会说——

“我还要选课,一会儿吃。”

所有的记忆都清晰得不像话,贺峻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又软又暖的小猫。

他不知道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契机回到了三年前,只知道一睁眼他就回到了从前大家住在一起的那个别墅,只有几个月大的富贵躺在他枕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回忆慢慢变得清晰,但更让贺峻霖痛苦的是,他并没有忘记三年后发生的所有事。

他和严浩翔在剩下的三年里完成了又一次离别。但现在拥有那部分痛苦记忆的人只有自己,贺峻霖的鼻子有点酸,不过不是因为想哭,只是觉得折磨。

——刚和严浩翔分完手还在戒断期的他回到了三年前,又要和他刚分手的前任做回普通队友。

光是想着就让人喘不上气,贺峻霖有点呼吸困难,直到马嘉祺打开他的房门,躺在贺峻霖怀里的小猫转头看他,马嘉祺兴奋的声音让贺峻霖获得了短暂的赦免。

“可以摸吗?”

“可以,你这样抱他。”

贺峻霖笑了一下,学着三年前的样子把富贵塞到马嘉祺怀里。

之后的事和他记忆里的如出一辙。贺峻霖选完课后又给富贵喂了粮,小猫估计是还不饿,围着猫碗转了两圈后又去蹭贺峻霖的裤腿。贺峻霖只好又弯腰把它抱了起来,走到了二楼连廊里向下看。

宋亚轩正在下面逗呼安,抬头看到贺峻霖抱着猫,他大喊着贺峻霖把猫带下来和呼安见个面。贺峻霖笑着应了声好,走下楼的时候正好在楼梯口碰到了拿着狗玩具的严浩翔。

两人对视一眼,贺峻霖浑身僵了一下,严浩翔倒是很自然地把狗玩具甩给了呼安,又转而看向贺峻霖怀里的富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背给富贵闻。

贺峻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让富贵熟悉自己的气味。

“不用这样。”

贺峻霖伸手推开了他的手,严浩翔有一瞬间的错愕,歪着脑袋发出一句疑惑的短音。他叹了口气,再一次伸手握住严浩翔的手腕,引着他的手往小猫脑袋上摸。富贵非但没有反抗,还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连爪子都没露出。

“它不怕人,随便摸。”

严浩翔这才笑了,用手去挠富贵的下巴,又轻轻揉着它的脸颊玩。

“翔哥贺儿宋亚轩,吃饭了啊——”

刘耀文端着碗筷扯着嗓子朝他们几个喊,期间还伴随着宋亚轩训狗反被训的尖叫声。贺峻霖应了声好后就往前走,严浩翔跟得了猫瘾似的,整个人都快贴到贺峻霖身上摸猫了。

他的靠近让贺峻霖回想起很多两人恋爱时发生的亲密接触,最后贺峻霖红着脸推开了他,严浩翔不明所以,直到贺峻霖把富贵塞到他怀里后快步往前走——

“这么爱摸你抱着吧。”

于是严浩翔只好抱着猫走去饭桌。富贵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歪着脑袋盯贺峻霖离开的方向,严浩翔没办法,只得追上去问贺峻霖要不要把富贵放回二楼房间。

贺峻霖那会儿正要落座吃饭,满不在意地说你不想抱就把它放下吧,它自己会找地方待着。话是这么说,严浩翔把猫放下后眼睛却一直盯着,生怕富贵一个不注意跑到哪儿去。

吃饭时大家总爱聊些有的没的,三只狗总来闹,一伙人吃饭也没个安生,丁程鑫才刚让刘耀文把狗弄走,回过头再看饭碗时就看到上面有根毛,也不知道是狗还是猫的。

贺峻霖没什么胃口,全程光看着其他几个人闹了,随便扒了几口饭菜就起身说自己吃饱了。马嘉祺坐在他边上啃排骨,抬头看贺峻霖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就吃这么点。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贺峻霖知道这些目光里有来自严浩翔的,莫名感觉压力好大。他晃晃脑袋说没有,最近减肥呢。丁程鑫捏他的手臂,说就这点肉了还减,坐下来再吃会儿。

再推脱反而真显得不对劲了,贺峻霖只好端着碗重新坐下。他刚坐下丁程鑫就指挥正在夹菜的严浩翔给贺峻霖夹点肉,严浩翔点点头,在排骨汤里捞了几块仔排肉放进贺峻霖碗里。

“翔哥给我也捞一块。”

“哎呀你别给刘耀文捞,这块给我给我。”

刘耀文和宋亚轩又开始闹。严浩翔笑了一下,把最后一块仔排也放进了贺峻霖碗里。

“哇严浩翔你什么意思啊?”

宋亚轩没吃到排骨急了,指挥鼠标去咬严浩翔的裤脚。严浩翔被鼠标绊住了脚,只好把自己碗里的软骨头丢给鼠标吃。

这样吵闹的场面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贺峻霖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眶有点热,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他赶紧低下头吃饭。

饭后,贺峻霖开始找猫。富贵也不知道跑哪儿钻着了,客厅的大沙发上全部堆着他们的衣服,跟几个小山丘似的,富贵要是真往里面钻了估计得找个老半天。

贺峻霖发动那几只养狗的跟自己一起找,宋亚轩很显然会错了意,因为他扯着鼠标的耳朵问他有没有见过富贵,富贵藏哪儿去了。刘耀文翻了个白眼说宋亚轩你有病吧,宋亚轩转头看他,说你也别闲着啊,快问问土豆把猫藏哪儿了。

最后还是收拾完碗筷的严浩翔走了过来,问正在说“呼安no”的张真源他们几个在干嘛,张真源指了下还在翻衣服的贺峻霖说贺儿找猫呢,富贵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严浩翔点点头,胸有成竹地走到贺峻霖身边,随手翻开了一件棒球服,毛绒绒的小猫探出了脑袋,冲他喵喵叫着。听到声音后贺峻霖立马转头,一把把富贵从衣服堆里捞了出来,安抚似的抚着它的背毛。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产生什么延续,严浩翔上楼去房间补觉,贺峻霖在楼下抱着猫和丁程鑫聊了会儿天后也跟着上了楼,说是突然想起还有作业没做。

关上房门后,贺峻霖把富贵放到了地上,自己则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房间发呆。他记得刚搬进这栋别墅时自己还是和严浩翔睡一屋的,不过后来大家都去上了大学,三三两两相继搬了出去,他自己也在学校周围租了房子,除了寒暑假和一些必要的团体活动外很少回来。

刚回到三年前的贺峻霖仍然觉得不适应,尽管身边的所有人其实都与三年后没有太多差别,连严浩翔在这时候都可以坦坦荡荡地站在他身边。

但贺峻霖还是觉得好疲惫,这种疲惫从心理层面逐渐蔓延到生理,他走到床边躺下,闭上眼假寐。毫无困意,甚至一闭眼脑子里就会浮现出接下来三年将会发生的每一件事。

三年后,连刘耀文也大三了,团里的活动逐渐减少,个人的行程增多,七个人凑不齐快成为常态。而严浩翔和贺峻霖的联系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他们一起度过了像尴尬期一样的四年,然后在所有人的不经意间恢复到从前黏黏糊糊的模样。

宋亚轩那会儿在录节目,发了个自拍视频过来,贱嗖嗖地说翔哥贺儿百年好合啊。贺峻霖骂他有病,严浩翔发了个表情包迅速站队。

群里热热闹闹的,很容易就聊到了99+。第七年了,他们真的和刚出道的第一天幻想的那样没有走散,凑在一起还是有很多话要说要聊。有时候工作忙,严浩翔光是打开手机看到置顶群聊的99+也会觉得舒心。

从前的贺峻霖总觉得有人接下班是很肥皂剧的情节,但他不得不承认每次拉开严浩翔的副驾驶座车门时心里总有一股满足感。

严浩翔是个很细心的人,来接他一起去吃夜宵的路上往往会给贺峻霖准备一点小零食,有时候是小半杯菊花茶配几个不占肚子的果冻,有时候又是别的,不过量都不大,即便贺峻霖全吃了也不会觉得占肚子。

不知不觉已经成为大人很多年,贺峻霖没有谈过恋爱,甚至不知道心动这个词的具象化到底是什么。但在严浩翔回抱住他的那一刻,贺峻霖感受到了一阵酥麻从心底蔓延至全身,在那瞬间他睁开了双眼,稍稍抬起就对上了严浩翔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周围很安静,静到只能听到小猫偶尔发出的呼噜声。良久,严浩翔才把手覆上他的后脑,像摸小动物似的摸着他的后脑勺——

“不早了,睡吧。”

贺峻霖没有回答,只安静地闭上了眼。明明不是第一次和严浩翔睡在一张床上,但他的心跳还是如擂鼓般作响,震得人实在难以入眠。

严浩翔和贺峻霖在一起像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所有经过都顺理成章得不像话,以至于队友们也没有太惊讶,只有马嘉祺私聊找到他们两个写了一段短短的祝福,祝福最后写到——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在那时两人才惊觉原来感情真的是写在脸上的东西。严浩翔和贺峻霖对着这句话笑了很久,甚至还翻出过以前的物料看两人之间的互动有多明显。

恋爱时跟之前没有太多区别,严浩翔还是照例会去接他下班,贺峻霖依旧会提前挑好餐厅预订座位。

工作顺利、恋爱稳定的生活一度让贺峻霖觉得可以就这样窥见很久很久之后的永远。直到那天,北京突降暴雪,新闻台的主持人被堵在家里过不来,贺峻霖只好临时补上报道紧急情况。

第一次直播报道紧急新闻,说不紧张是假的,结束时贺峻霖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新闻稿也没有现成的,全靠后台的编辑人员临时编辑报道着——

“因暴雪等极端天气,北京市内已发生多起交通事故,现伤亡人数已达六人,其中一人死亡。请广大市民非必要不出行,注意安全。”

播到最后贺峻霖的嗓子已经哑得不行,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工作让他的身体情况到达了极限。来接班的主持人才刚做好妆造就急匆匆地接过了贺峻霖的班,贺峻霖终于舒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歇会儿。

他喝了几口热水,冰冷僵硬的四肢才勉强回温。贺峻霖呆坐了会儿,手机电量告急,但还能勉强看看。

他亮起屏幕时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严浩翔今天要加班,当时情况实在紧急,不过气象局给每个人都发了极端天气预警,贺峻霖猜想他应该这会儿正待在家里。

【严:我想了很多,贺峻霖,我们还是算了吧。】

【严:当时还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考虑,现在我想明白了。】

贺峻霖翻来覆去把这两条信息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因为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他想哭,但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连哭的力气都不再有。贺峻霖就这么一个人待在墙角待了很久,直到路过的同时把他扶起来,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问他有没有事。

贺峻霖想说自己没有事,但还没来得及启唇他就失去了意识,等再醒来时就躺在别墅的床上,边上躺着的是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猫。

等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脑里重放一遍后,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遍,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发红的眼眶不断提醒着他,严浩翔真的再一次丢了他,在三年后。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贺峻霖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装睡。他闭上眼睛,听到门外人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

“贺儿可能在录作业,他刚说自己有作业没写。”

“翔哥,这盘梨你给他送进去吧。”

门外有一个人是严浩翔。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贺峻霖的心都像是猛地被揪了一下。几秒后,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推开了门。

“贺儿。”

“是睡了吗?”

严浩翔转身关上门,被吵醒的小猫迷迷瞪瞪地蹭到他脚边,严浩翔伸手摸了两下富贵的脑袋,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贺峻霖的床边站定,把切好的梨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贺峻霖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他以前就喜欢这么睡,总觉得这样会多几分安全感。其实他也怕黑,但从来没有人发现,只有严浩翔。只有严浩翔会在离开前打开床头的灯,好让贺峻霖即使半夜醒来也不会落入一片恐怖的黑暗中。

想到这儿,贺峻霖又想哭了。他的泪水已经积攒在眼角,簌得一下就滑过脸颊,砸在了枕头上。严浩翔就是在这时候伸手拿开了他的被子,那一刻贺峻霖只觉得很难堪,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为自己突然落泪的行为找借口。

他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严浩翔不是他记忆里那个决绝的人,他不该恨三年前的严浩翔,可也实在做不到拿他当普通朋友。

贺峻霖甚至有一瞬间想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告诉三年前的严浩翔你三年后又丢下了我,比以前更过分更决绝地丢了我。他在等严浩翔开口问自己为什么哭,但严浩翔只是静静地看了两秒,然后替他把被子又掖了回去。

再之后贺峻霖就只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不断远离的脚步声,严浩翔离开得很快,像逃一样。贺峻霖在他离开后放肆地哭了很久,他知道今天除非是他自己再走出这扇房门,否则绝不会有谁再进来。

但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哭了,除了严浩翔。

严浩翔就是这样一个人,贺峻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严浩翔的细心永远贯彻在每一个细节,哪怕只是很小很细微的角落,贺峻霖很早就已经习惯了他永远会权衡好所有利弊最后护住自己,哪怕重新回到三年前,他的心里也依旧自动把严浩翔划进了安全区。

贺峻霖哭完后翻了个身想找纸擦眼泪,结果一摸就摸到了一包湿巾。他愣了一下,把湿巾紧紧攥在手里,才刚决断的泪水再度决堤。

这包湿巾,是严浩翔刚刚放在这儿的。

也许本来只是想给他吃完梨擦手用,也许是想替他擦眼泪,无论是哪个假设都足够让贺峻霖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痛。

这样的他,居然也会变成那样决绝的人。贺峻霖到现在都很难忘记自己是怎么在连轴转十几个小时后又看到严浩翔跟自己说分手的——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恨严浩翔一辈子,即便是重来一次。

晚饭,贺峻霖照例下楼吃了。他的眼睛有点肿,丁程鑫见了之后就赶紧在冰箱里找冰袋,又指挥刘耀文去房间拿了块干净的毛巾,用毛巾隔着冰袋给贺峻霖敷眼睛。

宋亚轩做了个鬼脸逗他开心,开玩笑说贺峻霖多大了还哭,鼠标你给他表演个握手,来,伸手。贺峻霖成功被逗笑,心情好了许多。

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像记忆里的那样,只不过贺峻霖开始有意避着严浩翔。人或许能控制住喜欢,但很难控制住恨,贺峻霖不想见到他,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严浩翔并没做错什么。

丁程鑫表面上跟贺峻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实际上正在观察两个人别扭又奇怪的举动。他揉着贺峻霖的头发,捏着他的耳朵暧昧地贴过去,小声说——

“你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贺峻霖知道丁程鑫是要找他谈话了,毫不意外的。团里一向都默认有什么纠葛就找丁程鑫或者是马嘉祺调解,实在调解不好的就强迫两个人在一个房间里睡一晚上。

这种方法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道理,但不得不承认这很有用,至少时代少年团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有哪两个人彻底割裂的情况。

那看来这次要出现了,贺峻霖皮笑肉不笑地对上严浩翔的眼,两人隔着人群对视一眼,贺峻霖看不懂严浩翔眼里的情绪,只觉得他好像有点委屈,又有些莫名的释然。

结束后,丁程鑫拽着贺峻霖的手上了一辆车,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马嘉祺站在严浩翔身后,看样子是要坐一辆车回去。

“当心头。”

丁程鑫替他挡着车门,贺峻霖这才回过神来上了车。上车后,丁程鑫和司机报了个地址,贺峻霖知道这个餐厅,是北京还算小众的高档西餐厅。

贺峻霖很喜欢这家,但西餐厅在两年后倒闭了,以至于他和严浩翔到分手都没有去过一次。

回想起之后的事,贺峻霖还是忍不住觉得怅然,整张脸也垮了下来,面无表情。丁程鑫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安抚似的捏了捏贺峻霖的手,试探性地问——

“你们俩…吵架了?”

贺峻霖摇摇头,说没有。丁程鑫只好默默把脑子里罗列出来的可能性划去一个,沉默了几秒后再度开口。

“那是不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严浩翔要对自己说什么?贺峻霖全然不知,转过头疑惑地盯着丁程鑫。丁程鑫心道不好,又坏事了。于是还没等贺峻霖回答,他就亡羊补牢地摆摆手说肯定不是肯定不是,我再猜猜。

贺峻霖却没打算放过他,贴着丁程鑫的肩膀说严浩翔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你要当我是好弟弟就告诉我。

在那一刻贺峻霖真的有想过严浩翔会不会也拥有三年后的记忆,但这个猜测实在太过荒谬,况且三年后是严浩翔主动提的分手,照理说他应该彻底对自己没有感情了才对,怎么看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丁程鑫不肯说,贺峻霖就伸手挠他痒,车里的空间有限,丁程鑫躲无可躲,最后只好笑着求饶说你先松开我。他心眼多,贺峻霖心眼也多,愣是只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在丁程鑫腰上搭着。

“你先说我再松开。”

丁程鑫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现在也跟狐狸一样精。但他歪着脑袋思考了一阵,很坦白地说——

“我觉得这事说出来其实不太好。”

“我答应过严浩翔不能说的。”

贺峻霖眨了几下眼睛,说你可以当做我是个死的,说吧。丁程鑫呸呸呸了两声,让他别说这些不吉利的。

最后丁程鑫也没有说出来,不过透露给贺峻霖不少线索,东拼西凑一下就是严浩翔告诉了丁程鑫和马嘉祺他喜欢的人是谁。听到这个秘密的贺峻霖冷哼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呢。

丁程鑫看他的反应这么淡定惊讶得不行,拽着贺峻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

“严浩翔有喜欢的人诶,喜欢的人。”

“我听见了啊,他有喜欢的人,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这个反应?他之前也跟你说了?”

严浩翔是万万不可能跟他说的,因为他喜欢的对象就是我,贺峻霖在心里偷偷说到。

“就感觉很正常…毕竟他都二十多了。”

贺峻霖一个没注意就说漏了嘴,丁程鑫有时候虽然反应慢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漏洞他都揪不住。

“谁二十多了?你说严浩翔?”

贺峻霖猛然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他赶紧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我说错了,我刚把严浩翔想成你了。

丁程鑫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马嘉祺也找了严浩翔谈话,两人沟通起来就比丁程鑫和贺峻霖那边要顺畅很多。严浩翔倒是没说贺峻霖主动疏远自己的事,只说是自己最近心态有点变化,一时转不过来而已。马嘉祺开导了几句后就领人下去吃饭了。

等丁程鑫和贺峻霖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那会儿严浩翔和刘耀文还在楼下沙发上坐着看舞台,见队友回来了便探头打了个招呼。贺峻霖看见刘耀文手里的虾条,一时犯馋瘾走过去抓了一把吃。

一下没了半包的刘耀文委屈得不行,捏着手里几乎空了的零食袋说哥你吃完西餐还要打劫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贺峻霖乐呵呵地一把拽过丁程鑫说来哄哄,刘耀文说你不请他吃西餐他心里难受。

坐在一边观战的严浩翔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的笑声很轻但还是被贺峻霖捕捉到了,他抬头看了严浩翔一眼,没说什么。

回到房间后冲了个澡,又抱着富贵玩了一会儿,贺峻霖才终于准备歇息。今天和丁程鑫虽然没聊出什么有实质性作用的东西,但他却想明白了不少。

即便重来一次,严浩翔好像也还是喜欢他。贺峻霖翻了个身,觉得自己说得不对。

严浩翔没有重来一次,只是他重来一次,又成为了严浩翔喜欢的那个人。

自那天之后,贺峻霖开始不再拒绝和严浩翔的正常接触,吃饭时就算别人身边还有空位他也会走到严浩翔身边坐下,打游戏组队时也会喊严浩翔一起,虽然严浩翔玩得很菜,贺峻霖打着打着就忍不住想骂他两句。

“严浩翔你这…你打游戏也不用这么下饭吧?”

严浩翔被他说得一个劲地赔笑,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说要不你随机匹配吧,我别让你掉段了。贺峻霖本来还真想去随机匹配,严浩翔这么一示弱他又不肯了,贺峻霖正色道——

“匹配个屁,你别退,接着来。”

排位赛向来都火药味十足。严浩翔又放错一个技能,害同队的队友白白送了对面一个人头。公屏上立刻出现了一句辱骂意味十足的话——

【谁家狗在放技能?赶紧把手机还给你主人。】

还在攒经济的贺峻霖看到队友在骂严浩翔,愣是没忍住脾气用语音转文字回骂——

“你再骂等下跟我solo,老子告诉你谁是狗。”

严浩翔被火力全开的贺峻霖吓得不敢说话,本本分分跟在他身后,偶尔补两个技能还顺带拿走了贺峻霖好不容易打到残血的人头,成功收获贺峻霖两个白眼。

两个人在楼下打了半天,最后还是马嘉祺来喊人,说是客厅的中央空调关了,让严浩翔和贺峻霖回房间打。

“诶好,马上等我打完这局。”

贺峻霖头也没抬地应了声。

打完最后一局排位后,严浩翔跟着贺峻霖一起上了楼,贺峻霖那会儿还在接着打,因为跟刚刚那个骂严浩翔的人约了solo。

贺峻霖打游戏在队内都是数一数二的水平,严浩翔很爱看他打游戏的样子,那种张狂的模样在他眼里有种异样的可爱。

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关系破冰缓和,还有了跟前两年一样黏糊的架势,队里的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不管怎么样队内和谐点总是不错的。

一晃眼回到三年前已经好几个月了,贺峻霖发现自己也逐渐不再想起三年后的场景,不过有时候做梦还是会梦到他和严浩翔谈恋爱的样子,等醒来后又发现他和严浩翔现在只是普通队友的关系。

关于之后的记忆越来越淡,贺峻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只是觉得记忆里严浩翔爱自己的模样在变得模糊,就像玻璃窗外的景色,雨水一糊就模糊了景。

好不容易完成实习任务的贺峻霖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一大箱子行李回到了别墅。那会儿也就马嘉祺和宋亚轩待在别墅里,其他几个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赶外务的赶外务,几只狗倒是都留在家里。

贺峻霖跟两人聊了会儿天后就说自己要先上去睡会儿,太累了。马嘉祺点点头,又在他上楼前开口说——

“你那个房间昨天呼安和土豆进去玩了,现在乱得很还好多狗毛。”

“反正严浩翔他们也不在,要不你先在他屋睡会儿?”

这个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建议。贺峻霖点头接受,把东西都先挪到了严浩翔房间摆着。

严浩翔的房间还是原来那个三人间,不过行李少了很多,这会儿看着倒是也空旷。贺峻霖犯了懒,随手掀开了严浩翔的被子抖了两下灰就往上躺。

他躺了一会儿后才迷迷瞪瞪地想起要跟严浩翔说一声。于是贺峻霖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手机,但他忘了这是严浩翔的床。

好像摸到了一张照片,贺峻霖有点疑惑地把手中的相片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然而这张照片却让他的血液瞬间凝固,脊背发凉。

照片上面是严浩翔,但色调却是黑白。

贺峻霖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是他给严浩翔拍的,在他们恋爱的一周年当天。

照片后面似乎有字,摸着凹凸不平。

贺峻霖把黑白相片翻了个面,上面白纸黑字明晃晃地写着——

【严浩翔2026.12.24】

没由来地觉得这个日期好熟悉,贺峻霖有些呼吸困难,记忆像流星一样突然划过他的眼前。

三年后的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

北京暴雪。

*

今天是平安夜,严浩翔比往常出门早了些。今天北京的天气似乎有点奇怪,临到五点了还没有黑,严浩翔那时只是觉得可能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他像往常一样拉开了车门。明天就是他和贺峻霖即将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但他明天要去临省见新歌的制作人,没有办法在当天赶回来陪贺峻霖过圣诞。

但贺峻霖向来是个仪式感很重的人,于是严浩翔决定把圣诞挪到今晚过,反正今晚是平安夜,意义也大差不差。

在开往市区的路上就已经下了雪,当时严浩翔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下雪对于冬天的北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直到这场雪越下越大,路面开始结冰打滑,雨刮器已经远远跟不上降雪的速度,严浩翔才只好迫使车辆停在路边,停下来看手机。

气象局那时已经通过短信给全市人民发布了极端天气预警,严浩翔大概读完就想给贺峻霖发消息让他注意安全。

然而那句话还没来得及打完,一辆大货车打滑后直直撞上了严浩翔的车。严浩翔整个人都被挤压在驾驶座位上动弹不得,血腥味不断从喉咙里往上涌。放在车上的玻璃制品应声碎裂,碎片直直地扎进了他的手腕,血流如注。

严浩翔一直自诩自己是个很能忍痛的人,但在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告诉贺峻霖,他真的觉得很痛很痛,痛到脑子都已经麻木,麻木到浑身都在抖。

肾上腺素的作用让严浩翔在最后还是拥有了一点力气。他的手机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甚至还停留在和贺峻霖的对话框。

他的脑子里忽然只剩下一个问题——

现在,他该跟贺峻霖说点什么?

是说自己很爱他,是说自己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重逢,还是说,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知道我的离开。

最后严浩翔还是选择了最后一个。

他知道贺峻霖是情绪很敏感的人,他于贺峻霖来说不仅是恋人,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是可以和亲人比肩的地位。

宁可贺峻霖一辈子都恨他的不辞而别,严浩翔的眼眶红了,也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自己离开在去爱他的路上。

今天北京暴雪,贺峻霖现在应该还在工作。严浩翔颤抖着手,手机屏幕上沾满了他的血,血很快因为低温凝固,严浩翔一次次斟酌着词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显得平常又冷漠,确认发送完毕后他才松开了手,手机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厚厚的雪花压了下来,晕出了血红色。

等严浩翔再睁开眼时就是三年前,但与贺峻霖不同的是,他比贺峻霖早回到这里两个小时,并且手里还握着一张黑白照片。严浩翔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黑白相片,他知道这是自己离开过一次的证明,那些可怖的画面并不是梦。

严浩翔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看见贺峻霖是什么表情,但他又很难过,因为他无法想象那时看到自己死讯又或是分手短信的贺峻霖是什么表情。

然而两个小时后,他就再次见到了贺峻霖。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好,好到严浩翔都觉得不真实。在马嘉祺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正在逗猫的贺峻霖,然后沉默着下了楼。

他知道富贵不怕人,但仍然伸出手去试探小猫是否愿意亲近自己。只有严浩翔自己知道,他试探的不是猫,是贺峻霖。

但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贺峻霖究竟有没有那段记忆。因为贺峻霖表现得很平常,就像他回忆中那样平常,对待自己偶尔疏离偶尔亲近。

贺峻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在什么时候决堤,他发现自己最后报道的新闻是爱人的死讯,这样沉重的打击终于兜兜转转在现在给了贺峻霖当头一棒。

严浩翔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贺峻霖看着手里的照片不停地流眼泪,面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颤抖的身体让他看上去更单薄了,就像风吹过时飘起的雪花。

几乎是身体的第一反应,严浩翔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贺峻霖抓着他的袖子,眼泪都流到了上面,晕出了一块水渍。

贺峻霖的声音很沙哑,他说严浩翔,你痛不痛啊。

严浩翔浑身颤了一下,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血淋淋的场景。

他的手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直到贺峻霖的眼泪流到上面,这唯一的温热却让他缓过来许多。

他紧紧抱着贺峻霖,好像要把人彻彻底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贺峻霖,我痛。”

作出再一次成为恋人的这个决定很艰难。严浩翔和贺峻霖都一样后怕那次事件再一次发生,甚至最开始严浩翔的想法是他和贺峻霖不要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彻底避免那道坎。

但贺峻霖对此很抗拒。他是彻彻底底失去过一次的人,本来穿越回三年前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现在说不准哪天一觉醒来他又可能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严浩翔的世界,如果这样他宁愿趁现在多跟他在一起待着,哪怕只有一分一秒也好。

严浩翔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实在心疼,最后还是同意了。

好在两人一直都没有穿越回去,不过每天早上醒来都是提心吊胆的,为此贺峻霖还特地和严浩翔约定了一个暗号,不管什么时候他喊严浩翔的名字时对方都要回答“我在”。

严浩翔表面安抚他说没关系,实际上自己也很害怕平安夜那天的到来,只不过一直强撑着。

眼前的屏幕上不断出现新闻稿的字样,贺峻霖的心跳很快,他很害怕自己下一秒会再一次念出那个新闻,直到他一字一句地读出——

“今日暴雪天气已造成交通事故多起,截至目前…受伤五人。请广大居民非必要不出门,注意安全。”

“我在。”

他听见身后的人说。

END.

*腹黑年少成名影帝文纯情甜豆猫猫新人鑫

*一见钟情/直掰弯/娱乐圈he

*内含轩鑫但be

新的一年叫醒丁程鑫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是经纪人吕倩的一通夺命连环call。

在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床上的小人终于有了动静。

B市的二月正是冷的时候,丁程鑫裹在被子里只露一个圆圆的发顶,小猫般拱了几下挣扎着伸出手摸索着掉到床缝里的手机。

“丁程鑫同志,可还安好?”

“嗯…好困…”

“公司不是最近要安排你进组吗,你这小子也真走了狗屎运,被张导看上了。”

吕倩说的没错,丁程鑫作为一个被观众看着长大的养成系唱跳艺...

吕倩说的没错,丁程鑫作为一个被观众看着长大的养成系唱跳艺人,现在想要进军电影界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毕竟爱豆转型总是面临着很多的非议。

正在给大脑开机的丁程鑫听到这话一个激灵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下

“嗷!我滴屁股!你说什么,你说的是哪个张导,不会是张建诚吧!!”

丁程鑫一边揉着自己磕到的屁屁一边惊讶的提高了音量。

吕倩不用想都知道这位小祖宗现在的表情

“对呀,张导的新电影《默听》下周就要开机但是有一个男配一直没定下来。你呢现在最好赶紧起床洗个澡,我一会安排人去给你做妆造,下午一点张导就要试你。”

“啊?今天,下午,张导,试镜?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啊。”

经过一早上的折腾,丁程鑫终于坐上了前往试镜地点的保姆车。

车里吕倩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注意事项

“听说这个角色前几任暂定的演员都是有几部代表作的当红小生,但张导看来看去都不太满意所以决定试你。所以据我推测这个角色戏份应该不算多但很重,和主角有密切关系。我给你打个预防针,你最好给我认真演。”

一旁的丁程鑫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没有回吕倩的话。

经得起大荧幕考验的脸通常都具备很扛打的素颜和骨相,为了这个标准吕倩也没有让人给他很浓的妆,只是简单打了个底描了个眉毛,但这更能突出丁程鑫优越的气质。

看着丁程鑫的侧脸吕倩不得不在心中默默承认他这红颜祸水的脸。

进到面试房间的时候张导已经在里面等候了,但除了他还有一个令丁程鑫震惊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是被张导一手捧红的知名影帝刘耀文。

感受到丁程鑫的到来刘耀文抬起头,他戴着口罩丁程鑫看不清他的脸,但透过刘耀文的眼睛,他莫名感觉到了一丝暗流涌动。

丁程鑫直面他炽热的目光,疑惑的歪头。

这时张导率先开口

丁程鑫接过材料无暇顾及房间里对着他的两尊大佛便开始头脑风暴起来。

张导这次的作品一改往日的悬疑紧张,而是一部青春疼痛文学的作品。

丁程鑫试镜的角色叫何子墨,是一个原生家庭不幸福,在学校里被排挤的静默少年。

试镜的桥段是他在家中与父母发生争执,被父亲殴打过后逃出家门来到学校附近的桥边放风,被路过的裴敢看到以为他要轻生。

10分钟过去丁程鑫在镜头前站定,随着导演的拍板,他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表演的前半段都是他个人的独角戏,台词也很少,主要考验的是演员的情绪传达能力,但却比一味地说台词要困难得多。

丁程鑫这个初出茅庐的电影新人展现了惊人的天赋,不仅填满了导演想要的角色情感,又添加了自己的理解。

张导心中也对他十分满意,桥段演到两人相遇时丁程鑫还以为自己要将独角戏进行到底,就在这时面上一直毫无波澜的刘耀文起身走进了镜头。

丁程鑫心下一惊,以为是自己演的太差刘耀文已经坐不住上来赶他。

再看向他时刘耀文已经完全投入角色,仿佛他就是那个如太阳般温暖所有人的裴敢。

丁程鑫看着刘耀文急切的呼喊,就这样被带入了两人的世界。

这段表演是以两人间看似平淡但推拉交织的对视结束的,随着张导的一声令下两人从角色中脱离出来。

还没来得及有太多眼神交流,张导迫不及待的赞美便接涌而来

“小丁,你真的是大学刚毕业吗?确实是天赋型选手啊,演出了我想要的感觉。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定你了,咱们找机会签合同下周就可以跟着一起进组了。”

丁程鑫羞着脸回应。

“但是不得不多说一句你们俩的对手戏还真的有点意思,好久没见到能和耀文这么有推拉感的演员了哈哈哈,看来得给你们俩多加对手戏了。”

听着张导的一句句赞美丁程鑫已经被夸的找不着北了,只知道傻呵呵地乐。

出了房间,丁程鑫正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吕倩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抓住了手腕

丁程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被刘耀文一双常年打篮球的大手完全包裹住,两人黑白分明的肤色差更是暧昧的不行。

“可…可以的刘老师。”

丁程鑫暗想等他回到家一定要和严浩翔炫耀十天半个月的。

“哎呦你不懂,这意味着刘耀文他非常看好我的演技呀,听说他平时可是非常高冷的。”

丁程鑫丝毫不在意严浩翔的嫌弃,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呃丁程鑫你是不是傻,你有没有想过刘耀文他是不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毕竟圈里人尽皆知他是gay,他包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丁程鑫听了这话一愣一愣的,他知道刘耀文是gay,但没想过有一天被高岭之花看上的戏码能轮到自己呀。

保姆车上刘耀文的经纪人很是疑惑,为什么自家艺人自从从试镜现场出来后,就一直对着手机傻笑。

刘耀文捧着手机点开和丁程鑫的聊天界面,丁程鑫的头像是只大眼睛的德文卷毛猫,想来是他养的小猫吧。

是挺可爱的,和丁程鑫一样是大眼萌妹。

就是比微博照片多了些鲜活气息。

关上手机刘耀文倚着车窗闭目养神,一闭眼就是丁程鑫那张小脸,实在是勾的人心痒。

刘耀文第一次见丁程鑫是在他电影的北电首映会上,丁程鑫还是北电的大三生,但他已经是饱负盛名的年轻影帝。

那天,刘耀文在电影结束后刚走上台站定就被第一排和朋友说说笑笑的丁程鑫闯入了视线。

突如其来的对视,没有彩排,没有预感,刘耀文感觉世界就一瞬间安静下来,没人知道他的心中爆发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

首映会结束刘耀文立刻就让助理去打听那个坐在第一排中间的男孩是谁,这次试镜当然也是刘耀文的手笔。

整个娱乐圈都说他刘耀文是高岭之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高岭之花这回是真的要栽了。

*追妻火葬场/破镜重圆

*rps预警,OOC致歉

“相爱是金屋,失爱是樊笼。”

_

傍晚到达木骡子营地,所有人都累得灵魂出窍,东倒西歪地在草地上躺倒了一大片。

导演指挥摄制组过来,丝毫不顾及大家的偶像包袱,直接记录下嘉宾们最真实的一面。

摄像头摇过来的时候,姜南已经没劲儿抬起手挡脸了,突然眼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原来是纪燃,举着背包帮姜南挡住了镜头,他嘴里笑呵呵地说:“女明星的形象保护,形象保护。”

夏之光有样学样,也拿出背包给黄俊捷挡上了。

害躺在地上的黄俊捷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他打开夏之光的手:“我又不是女明星。”

托夏之光爬树的福,他们两队并列拿...

托夏之光爬树的福,他们两队并列拿了第一名。节目组请来了植物专家科普,那颗乳白色像朵花一样的小蘑菇,是稀有品种,摩根地星。

太阳西斜,落霞映在营地旁边的湖水上,美得移不开眼睛。休息好了之后,导演组又开始组织大家搭帐篷。

“晚上要在这里过夜?!”姜南有些惊讶。

黄俊捷捂住收音的话筒,悄悄说:“估计不是真的在这里过夜,但这个环节要拍的。”

那边纪燃和夏之光已经麻溜地掏出来帐篷撑开,取来钉子固定帐篷四角。

“你们怎么这么熟练?”姜南光是从背包里把帐篷拿出来,就没力气了。

纪燃把姜南和黄俊捷的帐篷接过来,拍了拍胸脯说:“师哥,南姐,你们俩就躺着休息吧,我和夏哥我们俩就行了。”

黄俊捷累得一根手指都懒得动,随他去了。

“嘶——”夏之光突然短促地吸了口凉气,像是吃痛发出的声音。

黄俊捷猛地从草地上坐直,下一秒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又躺了回去。

原地仰卧起坐正好被姜南看到,她忍俊不禁地揶揄道:“怎么了,黄老师,草地上有刺啊。”

黄俊捷发窘,脸转到一边不敢看她,耳朵却竖起来,偷偷听着这边的动静。

纪燃一向大惊小怪,他拉住夏之光的手大叫道:“夏哥,你手怎么流血了?!”

黄俊捷闻言心里跟针扎了一下似的,但硬忍住了,没过去看。

直到其他嘉宾和医疗组的人,以夏之光为中心,迅速围成了个圈,黄俊捷才慢吞吞地起来,站在圈子最外面。

夏之光的右手掌心有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是在爬树摘蘑菇时,被尖刀似的树皮给划到的,当时他一心只为了给黄俊捷摘蘑菇,没留意这个伤口。

本来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搭帐篷时,伤口又裂开了。

夏之光看着站在最外围,表情淡漠的黄俊捷,手上伤口更疼了,心里也发苦。

他收回视线,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伤口,恨它怎么不伤得更严重一点,这样说不定就能用一下苦肉计了呢。

医疗组的人拿来了纱布、碘酒,给他包扎好。导演也赶过来问情况:“夏老师,您看这边还能继续参加录制吗?要不今天先到这里?”

夏之光摇了摇头:“小伤而已,不用管我,正常录制。”

手包扎好了,人群散开,夏之光看到黄俊捷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

天色渐暗,大家的帐篷也都搭好了。嘉宾围坐成一个圈,开始了慢综里必备的围炉夜话环节。

夏之光坐在距离黄俊捷很远的地方,他大老远就看着黄俊捷一直在低头扣手,话很少,很安静,偶尔特写拍他的时候,他也是笑一下就过去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还是照样夺走了他全部注意力。

“师哥,你觉得呢?”不知道说到哪个话题,纪燃想拉黄俊捷一起聊天,抛了话给他。

“啊?”黄俊捷有些不好意思,带着歉意说,“刚刚在聊什么话题,我走神了。”

“我们在聊戏路呢,师哥,你是体验派还是方法派哇?”

黄俊捷怔了一下,下意识朝夏之光看了一眼。刚对上视线,他就跟被烫了一下一样,怯生生地低头。

“我是方法派。”黄俊捷说。

后面还有话,他没说全。他也破例做过体验派,那就是《致命游戏》。

夏之光跟他不一样,是实打实的体验派,入戏难,出戏更难。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演活每个角色。

围炉夜话环节结束,导演要拍他们进帐篷的镜头,所有嘉宾都拍完了,最后才轮到在角落里的黄俊捷。

没人来打扰,黄俊捷也乐得自在,独享这山林水涧的清净。

躺在帐篷里,听到摄制组说,黄老师,录制结束了,您可以乘车前往镇上的酒店了。

黄俊捷突然有点不舍这片刻的宁静,嗯了一声,并没有出去,依旧躺在夏之光和纪燃给他搭得帐篷里。

耳边是其他人有说有笑的喧闹声,黄俊捷半阖着双眼,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有人拉开了他的帐篷拉链,黄俊捷自黑暗中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还以为是来叫他上车的工作人员:“你们先走吧,等下我自己开车回镇上也行。”

“是我。”夏之光出声。

黄俊捷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你来,干嘛?”

夏之光已经习惯了黄俊捷这副唯恐躲他不及的样子,面色温柔地说:“你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黄俊捷有些警惕,但又有些好奇。

夏之光轻轻把合在一起的手掌打开,一点点黄色的萤光在他手心闪烁,夏之光一抖,那光点缓缓飞了起来,落在黄俊捷曲起的膝盖上。

是一只萤火虫。

今天一整天,夏之光既给了他小蘑菇,又送了他萤火虫,用哄小学生开心的方法,笨拙地、真诚地,向黄俊捷传递着他的爱意。

tbc.

从芭莎晚宴回来,黄俊捷生了一场病。夜里发烧到39度,头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有些模糊。

翻箱倒柜找出两片退烧药,就着凉水吃了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天亮再醒来时,恍惚间听到有人在“阮哥”“阮哥”地喊,黄俊捷觉得自己真是病得太严重了,都开始幻听了。

但搭在他额头的手却是真的,被叫“阮哥”的人,就在他旁边。

黄俊捷抓住了那只手,虚弱无力地喃喃细语:“澜烛……”

被抓住的人一愣,手上动作停住了,开口道:“师哥,你烧...

被抓住的人一愣,手上动作停住了,开口道:“师哥,你烧糊涂了?谁是澜烛啊?我是纪燃。”

是纪燃?原来是“燃哥”不是“阮哥”,真是烧糊涂了,这都听岔了。

黄俊捷稍微清醒了,他睁开眼睛,身体后撤了一点,松开了纪燃的手。

“你怎么在这儿。”黄俊捷问。

纪燃说:“上次那个魏总联系我说,有一部综艺想要找咱们俩一起去,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还有档期。”

黄俊捷拿出手机看了看,没电自动关机了:“抱歉,我忘记充电了。”

纪燃说:“没事,主要还是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需要去医院吗?”

“睡了一觉之后感觉好多了,不想去医院。”

纪燃对他这副讳疾忌医的样子无可奈何:“可你还发着烧呢!”

争执不下时,门口传来了密码锁被解锁的声音。

黄俊捷看着来人眉头一皱,脸撇到一边不理人。都怪自己偷懒,这个地方和杭州房子门锁密码一样,分手后他还没改。

倒是纪燃先开口了:“夏老师?您怎么来了?”

夏之光还带了一名医生,他走上前去,没理会纪燃,而是腾出了地方,让医生给黄俊捷诊断和量体温。

有外人在场,黄俊捷不想让画面太难堪,老老实实地配合了医生。医生见他高烧不退,就提出来要输液,黄俊捷不太愿意:“非得挂水吗?”

医生说:“这样好得更快,对身体的损伤小。”

夏之光走过去,把床边的纪燃拉开,换自己坐下。他又拉住黄俊捷的手,语气轻柔带着哄劝意味:“乖乖,听医生的。”

黄俊捷鼻尖一酸,都不知道多久没听过夏之光用重庆话哄他了。

最后还是听医生的挂了水。

黄俊捷病得很虚弱,没什么精力再去招惹夏之光和纪燃,看了他们俩一眼,送客道:“我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纪燃没忘自己来到底是干嘛的,此时紧急补充了一句:“师哥,那综艺……”

“你先发给我经纪人吧。”黄俊捷说。

夏之光在一边听着,心里发堵,这是什么意思,这俩人要一块儿上综艺了?

“什么综艺?”夏之光等纪燃一块儿出了门,问道。

纪燃知道夏之光,是他们选秀届的前辈,如今也是炙手可热的影帝候选人。娱乐圈嘛,多个朋友多条路,他虽然刚出道不久,但早已深谙这个道理。

于是把魏总的综艺大概介绍了一下。

“一档旅行慢综,叫《漫游川西》,”纪燃回忆着说,“可以邀请与自己有原生关系的搭档,彼此签订一份漫游合约,一起走完节目组设定的川西路线图。”

夏之光若有所思:“所以你找他,是想让他做你的搭档,和你一起去参加这个综艺?”

“对啊。”纪燃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夏之光眼睛微微眯起来,语气阴测测:“他答应了?”

“师哥还没决定,但我问了师哥行程,”纪燃自信满满,胜券在握地说,“师哥有空档,我俩一起还能宣传新剧,到时候一块儿播,添点热度。他没理由不同意。”

夏之光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是嘛。”

芭莎晚宴内场。

灯光晦暗,人员错杂,夏之光给晚宴上负责酒水的服务生塞了一沓钱。

“17桌黄俊捷的铭牌,挪到这一桌。”他小声吩咐道。

服务生是个临时兼职,想着反正也是一锤子买卖,而且这一沓钱捏着厚厚的,何乐而不为。

他把钱往怀里一揣,脸上笑开了花:“谢谢哥,保证完成任务。”

等黄俊捷走完红毯,再入席找座位入座时,才发现自己原来的座位被人调换过了,17桌已经满员,他只好去了新的位置。

刚坐下,夏之光就坐到了他对面。

真是不择手段,黄俊捷腹诽,全场这么多圈内朋友熟...

真是不择手段,黄俊捷腹诽,全场这么多圈内朋友熟人,怎么还偷偷摸摸给他调座位。

果不其然,刚坐下一会儿,夏之光在宽大桌子的遮挡下,伸出长腿去勾黄俊捷。

黄俊捷瞪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踢了回去。

夏之光被踢也不恼,反而目不转睛地冲着黄俊捷笑。

夏之光他们这一桌,坐的都是圈内的演员,其中还有正当红的女星,黄俊捷实在受不了当着这些人的面和夏之光暗地里调情。

为了躲夏之光,他一个i人被迫做e,站起来从服务生那儿端了一杯香槟,在内场四处走动,找熟人和朋友聊天去了。

一直到晚宴快结束,黄俊捷也没回位置。

十点钟晚宴结束,他起身去后台化妆间,准备换下西装离场,然而刚脱下外套,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化妆间还有别人。

他回头,果然看到了倚在门后的夏之光。

夏之光冲他举起右手,五指晃动,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

黄俊捷解衬衣扣子的手停了下来,语气平淡:“夏老师是来还盒子的吗?放下就好了。”

夏之光左手还真拿着盒子,但并不像只来还个盒子这么简单。

他反手锁上了化妆间的门,然后朝黄俊捷走过来。

“还我。”黄俊捷伸手就要那盒子。

夏之光没打算还,他晃了晃盒子:“这里边都是我的照片,怎么能算你的东西呢。”

黄俊捷没想到他这么无赖,既然这样,那他也无赖一点,他抓住夏之光的胳膊,想趁夏之光不备,强行将盒子夺过来。

夏之光笑了一声,好像是在笑黄俊捷的不自量力,他几乎是单手就擒住了黄俊捷两只手手腕,举过头顶。

黄俊捷顿感窝囊。夏之光平时那么忙,还能这么有劲儿,臭小子怎么练的。也痛恨自己平时没戏就疏于锻炼,平白比他高出来三公分,却还是被他像拎猫咪似的束缚着。

两人靠近了点,夏之光嗅到了黄俊捷身上甜腻腻的香槟酒味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两种味道混作一潭,氤氲盎然,像是在引诱人犯错。

再看黄俊捷的脸,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刚才被他气的,清秀的脸红扑扑的,颇有种“美人既醉朱颜酡”的滋味儿,看得夏之光心脏直跳。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夏之光眸光闪动,盯着黄俊捷问。

“你不觉得你有点矛盾吗,夏之光。”黄俊捷叹了口气,坦白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几天几夜不回家,见不见面,对你来说有关系吗?”

夏之光语气迟疑:“那是我在剧组工作,我得专心入戏……”

黄俊捷凄然一笑:“入戏……你在戏里爱着别人,可以,我理解嘛,演员的本职工作。但你下戏了呢,戏外呢,你爱着谁啊?”

“我当然是爱你啊。”夏之光不假思索。

“爱我?”黄俊捷心头委屈,不吐不快,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一股脑发泄出来,“三年里你有来探过我的班吗?你有一次记得住我们的纪念日吗?就连机场相遇,你也要躲着我走,这叫爱我?我不求你十全十美,但求你别再说爱我了。”

黄俊捷一口气说完,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下来:“也许在你看来这都不是大错,但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既然爱没了,也没必要继续在一起了。”

反正他们两个也从来不被世俗允许,黄俊捷想,本就是无人知晓的恋爱,应当无人知晓的结束。

黄俊捷无力地摇摇头:“算了,夏之光,算了。”

迟来的水源,对在沙漠中行走了太久的人来说,就像是海市蜃楼,哪怕是真的绿洲,谁又敢相信呢。

黄俊捷懒得去猜测夏之光现在又几分真心,他挣脱开夏之光的束缚,抬手擦干了眼泪。

语气平静地说,盒子我不要了,要留要扔,随你。

夏之光是来云南拍商务的,晚上刚到,和工作人员一块出来吃个饭,想着吃完饭就去找黄俊捷,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就这样碰上了。

“松手。”

夏之光看到黄俊捷搂在纪燃腰间的手,语气不悦地说。

黄俊捷面露难色,纪燃醉得厉害,一松手他就掉地上了,现在怎么松手。

夏之光不耐烦地将大衣脱了扔进垃圾桶,又从黄俊捷手里接过纪燃:“你们剧组定的酒店在哪?我和你一起送他回去。”

把纪燃平安送到酒店,夏之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黄俊捷忙前忙后地照顾纪燃。

又是问前台要解酒药,又是拿湿毛巾擦脸,...

又是问前台要解酒药,又是拿湿毛巾擦脸,又是倒水,又是坐在床边喂纪燃喝药。

殷勤体贴得像个男妈妈。

看着他安顿好纪燃以后,夏之光指着床上睡着的纪燃,嗤笑一声问:“这就是你杀青这么多天也不回家的原因?”

“什么?”黄俊捷有些错愕。

“纸条上不是说四十五天吗?你自己算算,现在都多少天了。”夏之光阴阳怪气地说,“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也看不到你这副‘乐不思杭’的样子。”

黄俊捷皱了下眉:“咱们多久没见面了,一见面,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不见面是谁造成的?你好意思说我吗?”夏之光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在杭州乖乖等你回来,你倒好,在这儿和弟弟玩得挺开心啊,杀青这么多天了也不回家!”

夏之光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语气急吼吼的,胸膛起伏不定。

黄俊捷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去哪?!”夏之光情急之下扣住了黄俊捷的手腕。

黄俊捷用没被握住的手,指着纪燃说:“回我房间。难不成要在这里当着他的面吵架吗?”

夏之光哼了一声,松开黄俊捷,先一步出门:“我今晚也睡你房间。”

“嗯。”黄俊捷垂着头应了一声,拿房卡开门。

第二天早上,夏之光没有走,他非得等纪燃醒了,要纪燃给他道歉。

黄俊捷头疼地说:“你这又是闹哪样?”

“他吐了我一身!难道不能要个道歉?”夏之光看纪燃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是非要这个道歉不可。

但是一直等到该去工作了,纪燃还没醒。昨晚醉得太厉害了,还在昏睡。

夏之光固执地等,就是不肯走。

黄俊捷怕耽误他拍摄,哄着说:“我代他给你道个歉,看在我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计较了,行不行?”

谁承想他这句话给夏之光惹得更火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他犯了错凭什么要看你面子?”

耐心被耗尽了,黄俊捷语气也冷了下来:“他是我北电的直系师弟,这个关系行吗。”

“真行!”夏之光咬了咬后槽牙,“你就在这儿好好陪你的亲亲师弟吧,也不用着急回家了!”

他说完,推开门走了。关门时非常用力,酒店的门发出巨大的“哐当”声,给黄俊捷吓一激灵。

夏之光就这么走了。黄俊捷心力交瘁,实在是不想再去动脑筋去想怎么维持这段,除了冷淡就是争吵的感情。

呆呆地坐在原地将近一个小时,黄俊捷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夏之光,在对话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光光,我们分手吧。」

冰冷影帝轩x三线小明星源

综艺开拍前明星都陆陆续续来到镜头前宋亚轩张真源稀奇的没有一起来宋亚轩到了好久张真源才慢慢赶来

宋亚轩时不时斜眼看张真源几眼没有直视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个吵架了因为前一晚张真源去散步刚好看到宋亚轩在和陆锦聊天举止亲昵张真源走了过去

“宋亚轩你跟陆锦谈了啊好甜有点...

“宋亚轩你跟陆锦谈了啊好甜有点磕你们了”

“别闹陆锦问我点事”

“问事陆锦牵你手干啥啊看你俩手相合不合啊”

宋亚轩沉默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

宋亚轩受不了走开了陆锦追了上去张真源把宋亚轩的情绪看在里宋亚轩即没有否认也没有解散张真源懒得追上去问个清楚只好回去睡觉

做游戏时选搭档到宋亚轩时宋亚轩撇了一眼张真源张真源还毫不在意的吃着东西

“我选陆锦”

按宋亚轩一贯风格一般都选张真源了这次偏偏选了陆锦宋亚轩说完又撇了一眼张真源张真源还是不在意的和旁人说话

“我选真源儿”

董易开口张真源坐在旁边笑着看着董易

“那就委屈一下董易啦”

游戏要求一根辣条谁吃的最短谁就硬了输了的一对要接受赢了的一对俩个大冒险

董易和张真源先来的宋亚轩就在旁边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辣条宋亚轩赶紧装晕

“亚轩怎么了?”

导演的发话让张真源扭过头去看宋亚轩张真源看出来了宋亚轩一点事都没有

“没事。。只是有点头晕没关系不好意思啊真源让你游戏刚开始就输了”

“那重来吧”

“不行!你。。重来了剩下的嘉宾怎么办都用俩次怎么算分你怎么赖皮”

“?我赖皮行吧导演就这样吧”

到宋亚轩宋亚轩不敢动全程是陆锦在努力宋亚轩往后退陆锦就往前走有个嘉宾忍不住发话了

“你俩搁这跳芭蕾呢啊宋亚轩你再退一步就到张真源怀里了”

最终游戏结果

陆锦宋亚轩:3cm

董易张真源剩:5cm

陆锦先开口

“我罚真源儿吧真源发微博说

下一次合作一定要和董易合作一部戏我当女主角”

“行发了”

“我也罚张真源罚张真源把那条微博删掉!”

“。。删了”

整场游戏下来宋亚轩张真源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宋亚轩都快得斜眼病了

“张真源对不起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你了”

“梦里”

“梦都是假的”

“不是我爱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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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点发烧休息了一天o(╥﹏╥)o

这篇最近可能会更的慢一些不会特别慢

早点休息

冰山影帝轩x三线小明星源

#爆宋亚轩张真源一起进一间房间#

#爆宋亚轩张真源昨天睡一起了#

“喂?刘姐”

“张!真!源!你昨天干什么了热搜第一第三第五都是你跟宋亚轩”

张真源条件反射的把手机拿远了等刘姐说完才小心翼翼的放回耳边

...

“我有些演戏部分不熟邀请他来教教我毕竟人家是影帝嘛”

“?你俩感情那是真好啊都教一个床上去了?三秒热搜要是没撤下去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和董易把这个cp做大做强!”

“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天塌了”

“怎么了宝贝”

“热搜都是咱俩你现在让你经纪人把这条热搜撤掉!!”

不出一会刚还挂在热搜第一的词条是消失不见了

宋亚轩张真源装作不经意的错开集合但是别人都已经看出来了他俩在装

“昨天还搁一起睡今天就装不认识他俩好会玩”

“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找一位心动嘉宾来度过我们剩下的几天那就真源先选吧”

张真源想到刘姐的发话

“我选董易吧”

宋亚轩的脸色可见的黑了下来剩下的陆锦宋亚轩只能跟陆锦一块搭宋亚轩看着张真源跟董易的互动吃饭的时候又是牵手又是夹菜的

吃饭的时候宋亚轩快把头埋在饭里了张真源只能假装没看到一顿饭下来只有张真源是最高兴的宋亚轩是最不高兴的

宋亚轩想把这段关系公开出来但是张真源迟迟不让因为他怕挨骂也不想让宋亚轩跟着自己被骂每次宋亚轩说要公开张真源每次都在说再等等

晚上

宋亚轩不服气的拿起手机窝囊的跟张真源对质

“真源你和董易好甜啊我有点磕你俩了”

“董易给你夹的菜香不香啊”

“不回我信息是被睡你旁边的董易压手了吗”

宋亚轩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本来熟睡的张真源被嘲笑

“我自己一个房间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没有啊你们俩个这么甜我打探打探你们俩个是不是真的”

“三秒不来我关门了”

“哥哥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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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张真源端着水走在阳台上

“这地方怎么这么得劲不仅给钱还免费住环境这么好的酒店谁研究的呢”

导演让各位穿好衣服到楼下集合张真源迅速换好衣服下楼好巧不巧碰到了宋亚轩张真源白了他一眼就下楼了

“各位直播已经开始了我们今天来做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张真源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掉牙的游戏...

“老掉牙的游戏”

导演看张真源笑了

“看真源很想玩这个游戏啊都笑出声了”

“?”

一共7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一排张真源好像在刻意的躲在宋亚轩宋亚轩在他旁边他就要求和别人换座位直到宋亚轩把张真源挤到最边上张真源才放弃换座位

“宋亚轩老是撵张真源啊笑死我了”

“因为爱吧”

瓶子转到了张真源张真源是爱玩的人想都没想就选了大冒险

“我来说真源对咱们这7个里面选一个好感最高的说我喜欢你”

张真源想过来这个节目是麦麸的不是刚上来就麦啊玩这么大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对着旁边的董易说了我喜欢你董易当红流量明星没过多大一会热搜就上去了

#张真源对董易说我喜欢你#

#易源爆#

“真心话”

“亚轩的理想型是什么”

“张真源”

摸鱼的张真源被这句话吓到了宋亚轩这么直球啊宋亚轩看向了张真源

一个人起哄到

“我以为我们影帝理想型会是陆锦呢”

“那你以为错了”

导演也没多说只是开启了下一轮瓶子还是转到了宋亚轩“大冒险”

“什么鬼怎么他们俩个手机都响了”

“喂”

“不好意思呀亚轩刚才按错了点成挂了”

正义使者张真源发话了

一阵游戏过后宋亚轩单独把张真源拉到房间

“干啥啊宋亚轩录着呢你把我叫过来”

“你只能对我说喜欢其他人不行!”

张真源伸手点了点宋亚轩的鼻子往前凑近

“吃醋了?游戏别当真啊大影帝”

“可是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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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的烂

开了个新坑宝宝们可以去看看

ε(><)з

“你还有心玩呢真源你最近和黑粉互骂都上热搜了你知不知道”

“我忘切小号了”

“我给你接了一档恋综好好表现”

“恋综??”

“没事都是男的就几个女孩子这个恋综下午...

“没事都是男的就几个女孩子这个恋综下午三点的车”

“我又不是gay我去干啥”

刘姐把一本书敲在张真源脑门上

“这次目的就是炒CP让你火啊”

张真源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点了点头下午六点张真源到达了拍摄现场是全程直播那张真源还想摸鱼可能是摸不了了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这档综艺我们还请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宋亚轩〞

“大家好我叫宋亚轩很荣幸加入我们这档综艺”

说完宋亚轩的眼神瞟向了偷吃小蛋糕的张真源张真源感觉有炽热的眼神看着他悄咪的把蛋糕一口塞嘴里

“宋亚轩怎么看张真源啊”

“源源好可爱啊吃蛋糕鼓鼓的脸”

“宋亚轩看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干啥啊宋亚轩肯定是为我们陆锦来的啊”

“再看十八线小明星也看不见你少叭叭了你看宋亚轩来了这几十分钟看你家陆锦几眼了别给自己担脸上贴金了啥人都能炒CP了”

“额天色也晚了我们房间都是大床房只有俩人睡一间谁和谁睡你们抓阄吧剩下的一个人自己睡一间”

张真源脑子开始转了一个人睡既不用挨骂也不用刻意避嫌而且一个人还能放飞自我

“导演我自愿一个人一间房”

“真源你确定你自己一间吗”

“我确定”

宋亚轩看张真源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了抓阄也没了心情

“张真源立啥人设啊勇敢独立吗不像我们陆锦都不用立人设就很独立”

“你家陆锦独立自己去大森林露营去呗搁这分宿舍干啥啊”

“啊啊啊啊宋亚轩听到张真源自己睡眼神就不这么开心了好磕好磕”

“啥都磕糊咖能跟宋亚轩比吗不照照镜子笑死”

“我不仅磕轩源我还磕你爸和我啥掉”

半夜张真源走到阳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影给张真源吓一激灵

“是我”

“你有病啊宋亚轩你来我阳台干啥啊”

“我想你了没你我睡不着”

一一一一一

无奖竞猜

猜猜轩轩和源源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大影帝轩会来一个小综艺呢

晚安

私设勿上升,会有番外,但都是(dddd)

请帖的信息被引用,附带的信息是邀请他去做伴郎。呵!真可笑,居然邀请我去给你当伴郎?张真源可真有你的。宋亚轩想着,握手机的手不自觉青筋鼓起。

拖着不太舒服的shen体从房间出来,张真源大呼一口气小声埋冤道:“这个宋亚轩怎么年龄越大反而越粗鲁了?”又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有...

拖着不太舒服的shen体从房间出来,张真源大呼一口气小声埋冤道:“这个宋亚轩怎么年龄越大反而越粗鲁了?”又看了看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掌,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脑袋,刚刚好像太用力了,也不知道宋亚轩脸还疼不疼,戏有点过了,不过今天的哭戏那真是没话说,哎呀,我不愧是专业演员,嘿嘿。

早在两人第一次发sheng关系时张真源就喜欢宋亚轩了,只是奈何宋亚轩这块木头一开口就锁死了两人是兄弟,又加上年少时堵着一口气,等到真的想说开时却怎么也找不着机会了。

为此张真源也很苦恼,他当然知道宋亚轩喜欢自己,那个家伙虽然嘴硬又不懂得表达,但两人的相处又何尝与普通情侣有差?至于两人那些所谓的没有空窗期不过是互相刺激对方的幌子,只不过张真源发现了马脚而宋亚轩始终被蒙在鼓里。

眼看都要30岁了,两人关系始终也没什么进展,宋亚轩也真是沉得住气,但张真源却等不及了,他开始厌烦这样扭曲的关系,于是他下定了决心要去改变这一切,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赌一把,大不了就让他来追宋亚轩,他有自信宋亚轩不会舍得他追太久的。

婚礼当天宋亚轩故意迟到了半个小时才到场,他还是来了,脑海中翻找了无数个自欺欺人的借口最终也还是败给了心中的不安。对于要如何做伴郎张真源并没有和他交代清楚,想着晚到一会儿是不是就能躲过那些重要环节,交换戒指、当众接wen、互念忠词……

他还“任性”的穿了一套绿色晕染着些许橙红的西装。婚礼办的还是很低调的,没有媒体和赞助商只有一些亲朋好友。

宋亚轩也没带助理自己开着车就出发了,等红灯时发现老幺不停的在给自己发信息,几十条下来都是催促着他,询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怎么还没到,再不到就要开始了。

宋亚轩倒没太在乎,自己不过是个伴郎顶多有个发小的身份,只要新人不迟到什么时候开始不了?直到停好车才慢慢悠悠的回了个信息。

老幺:不是哥,就等你啊!

宋亚轩:等我?等我干嘛?

老幺:哎呦求你了哥,你可快点儿吧!

宋亚轩:刚停好车,到哪个环节了?

老幺:行,你快点哈!大伙儿都等你。

宋亚轩:?

对面便再没了回复。

宋亚轩无奈的耸耸肩,按下电梯,故作轻松的将双手插进口袋。可小动作却骗不了人,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抬头看看电梯门上的数字,又看看空旷的通道有没有其他人到来,短短两分钟的等待他却比谁都忙碌。

“哥!你不会是到你家的停车库停的车吧?

都10分钟了,乌龟爬也该爬到了吧?”

“到了,在门口现在就推门,你们开席了吗?”

“门口!好,哥你别动啊!”

“啊?”

“不,不是。哥,你从现在开始数到数字5再推门。”

“啊?什么?喂喂喂?”这是什么习俗吗?宋亚轩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5、4、3、2、1”

宋亚轩推开门,全程漆黑一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了结婚进行曲的前奏,与此同时从他头顶的上方洒下一束白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的用手臂去遮挡住那抹突如其来的光亮,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他有些艰难的睁开眼,慢慢适应过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恍惚。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透明的水晶T台,两侧是荷花池,池中冒着水汽。位于舞台中心上站着一位手捧着鲜花的男人,耳后边分别别了一只银白色的蝴蝶,一件落地的蕾丝落地外套,袖子用白纱点缀,里面是一套水蓝色的西服领口出透着里面的薄纱内搭。这一刻宋亚轩好似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了实感。

“让我们用更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新郎入场!”司仪的声音响起,唤醒了早已入迷的宋亚轩。

“新郎?”直到渐渐看清宾客们所面向的方向是自己,宋亚轩在提出疑问的同时步子在不自觉中迈开了。全程恍惚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张真源的面前,巡视了周围一周他充满疑惑的看着张真源。

“这是?”

“欢迎你,我最好的兄弟宋亚轩,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砰”的一声宋亚轩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洒落的彩色充斥在他的脑海中,嘴角开始漏出藏不住的弧度,有些愣愣的重复着。

“宋亚轩先生,请你看着我,”张真源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一刻他也无比的紧张,强装作镇定的看着宋亚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有默契,两人对视的那一秒眼泪同时从眼眶滑落,“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兄弟,”张真源哽咽着呼了一口气,谁知却让宋亚轩心跳好似漏了一拍,眼泪流的更凶了,头也不自觉的摇了起来,“我们成为爱人好不好?”看着宋亚轩的摇头张真源心里顿时我委屈极了,但仍强忍着将未说完的话说完,最后一声有多颤抖内心就有多不安。

“好,好!我们是爱人,我们是爱人!”当张真源声音再次响起的那一刻,轻轻摇着的头便疯狂点了起来,当张真源话落宋亚轩便立马将人搂入怀中。

其实他决定要来就已经做好了抢婚的准备,明明电梯早就到了,却还在仿佛的彩排如何抢婚才能最小程度的伤害张真源,他甚至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再等几年,等张真源的感情淡了自己就去当张真源夫夫间那见不得人的“小三”,只是他从未敢奢侈的想过张真源也爱自己。

后来,又一次冷战后宋亚轩跑来问张真源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张真源看着宋亚轩笑着摇摇头,很认真的说:“我不会喜欢你,因为喜欢对我来说太随便了,我只会爱你,而且我明天会比今天更爱你。”

07.

心满意足地买好了排骨和各种肉类、海鲜,一行人又跟着刘承宇去买了一些日用品。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零食,咱们还余富出来点钱。”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刘承宇也希望能在能力范围内尽量哄弟弟们开心。

“哥,我想吃一包辣条。”李星竹已经盯了那包辣条很久了,放在平时,经纪人早就跳出来教训他了,不过这是在拍综艺,偶尔吃一点也不会怎么样。

“多少钱啊?”

“五毛。”

“啊,那,买两包,你们几个小朋友分着吃。”刘承宇大方地抽出一张绿色的毛爷爷,李星竹心情愉悦地买下了两袋辣条。

回家的路上,几个人在车上就把辣条给消灭了,吃得车里一股一股的辣条味,严浩翔擦干净手,把车...

回家的路上,几个人在车上就把辣条给消灭了,吃得车里一股一股的辣条味,严浩翔擦干净手,把车窗按下,想放放味。

“对,快放放,要让你们林曦姐知道饭前给你们买辣条,肯定要不开心了。”

刘承宇倒是谨慎,上次在饭前,他啃了一根村民送的粘苞米,林曦以他会吃不下晚饭为由,和他碎碎念了好久。

到了家,林曦看到刘承宇拎回来的排骨,眼睛直发光,当场又给晚饭加了道菜。

等饭菜摆满一桌的时候,严浩翔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太牛了林曦姐,珠翠之珍说的就是这一桌吧。”

“太夸张了,来来来,都坐。”

“啊…”先把脸皱成包子样的是李星竹:“那岂不是最近都吃不到林曦姐做的饭菜了。”

“不是,星竹,哥给你做不好吗?”刘承宇看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闷,就打趣着李星竹,想活跃一下气氛。

“没有没有,哥,你做饭也很好吃。”其他人倒是笑成了一片,只是李星竹略显窘迫,急忙解释道。

“哈哈,没关系的,星竹,我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们带点那边的特产。”

“没问题,林曦姐,你走的这几天,我们肯定会帮你把家里擦的干干净净的,让你回来的时候住着也舒坦。”

“还得是我们小丁惦记着我,那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就拜托大家啦。”

“没问题。”

七人一碰杯,林曦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林曦是一早的飞机,凌晨就拎着行李悄悄地离开了。等其余六人习惯性地聚在林曦家的小院子,大家才发觉林曦已经离开了。

刘承宇揉了把头发:“那今天我来做早餐吧。”

“今天咱们是有任务的。”

一群人刚坐下准备开动,导演组便发了话:“这不是明天就要立冬了嘛,所以节目组打算明天去村里唯一一家养老院看望老人。我们今天的任务呢,就是为明天去养老院做准备。立冬的话,饺子是必不可少的,今天我们就把饺子都包出来,然后明天带到养老院煮了。既然我们去了养老院,本意就是为了给老人们在寒冷的冬天带去一份温暖,我们就简单排练几个节目,明天给老人们表演一下,让他们开心开心。”

“喔,那这个任务可太有意义了。”刘承宇连连赞同。

“刚好我们这有演员,也有唱跳艺人,可以出两个不一样的节目。”严浩翔提议道。

“小严说得对,咱们吃完饭就行动起来吧。”

顾嘉的话得到大家一致认同。

吃过了早饭,刘承宇先发好了两大盆的面,才加入到彩排活动中。

没想到小品彩排进行到一半,顾嘉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浩翔,耀文,你们两个是演兄弟,但是兄弟不能只有血缘的联系,他们两个人还得作为个体生活啊。你看,你们演得层次就太单一了,我只能看到你们两个的确是有兄弟情,但是没有活出自我的感觉了,这样明天演给爷爷奶奶们看了,他们也会觉得假,这表演假了,就没看头了。”

顾嘉虽然刚过而立之年,却是当代年轻演员里最有资历的,毕业于表演名校不说,还被评为了国家二级演员,可以说是早早就达到了很多演员梦想的巅峰。

刘耀文乖巧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受到前辈的指导的确是一种收获。

“来,那咱们再来一遍。”

这一排就到了夕阳西下,刘承宇觉得差不离了,先去把发好的面分成小块,其余的人也在陆续结束后跟了过去。

“哥,我帮你擀皮吧,我不太会包。”顾嘉在家过年的时候,人手不够,总是充当擀皮的角色,结果技能学习单一了,到现在也只会擀皮。

“行,那就咱们两个擀皮,让小朋友们包。”刘承宇笑了两声,左右这群小孩包饺子的速度未必比两人擀皮快,估摸着两个人也够用了。

刘耀文从最边缘悄悄地靠到丁程鑫身边,严浩翔侧眼看着,想瞧瞧刘耀文到底有什么猫腻。

刘耀文没想到丁程鑫包起饺子十分娴熟,几乎可以跟得上擀皮的速度,本想在丁程鑫面前露一手的刘耀文露了怯,干脆装作自己不会包的样子,故意舀了一大勺馅放进饺子里:“丁老师,我这饺子包不上啊。”

丁程鑫倒也耐心,放下手里刚包好的饺子,转头用勺子从刘耀文的饺子里舀出了点馅,继而把着他的手将饺子摁紧:“你包的馅太多了,下次少放一点,然后像我教你这样捏紧就好了。”

说完,丁程鑫继续赶工程。

不知道丁程鑫有没有想法,严浩翔反正是从中看出了点端倪。刘耀文不是一点饭不会做的人,之前剧组几个主演去他家聚餐,他也包了饺子,这会却装起了不会包,主动示弱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对丁程鑫暗送秋波。

严浩翔心生一计,凑到丁程鑫另一侧:“丁哥,我这饺子捏不出花样啊。”

丁程鑫没犹豫,自然地握住严浩翔的手,手把手地教他捏出了个花样。

这样一视同仁,看来丁程鑫对刘耀文是没什么心思的。

严浩翔看好戏似的瞥了一眼刘耀文的表情,只见刘耀文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脸一瞬间垮的不成样子。他垂眸只盯着手里的饺子,嘴角也找不见了上扬的痕迹。

有意思。

严浩翔和丁程鑫道了声谢,专心包起饺子。

——————TBC——————

久等啦~

娱乐圈向

01.

丁程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嗑的cp竟然在短短一个月经历了爆火和be,而be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

作为出道了近八年的演员,丁程鑫可谓是从小有名气到无人问津,每次微博里回复的那几条ID,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热度也就如此了,没想到在一个平常到不能更平常的星期一早晨,他发现自己竟然挂在了热搜上。

他头脑一热,激动得脸都憋红了,手指颤颤巍巍地点向屏幕――刘耀文称丁程鑫是自己的标杆。

仔细一看后他更是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刚才光注意自己的名字了,这才发现自己并非热搜主角。

但这并不耽误丁程鑫激动。

刘耀文是最近爆火的顶流之一,同样也是丁程鑫最近在嗑的cp的男主之一。

丁程鑫把那个采访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刘耀文回答问题特别有梗,几乎每一个问题都能使弹幕的哈哈哈铺满屏。

唯独当记者问刘耀文是什么让他走上了演员这条路时——

“因为我很喜欢丁程鑫老师的戏,他是我演艺路上的标杆。”他表情严肃,像是在讲述心中的某种信仰。

于是丁程鑫这个名字又出现在了大众视野。

该死的公司,非要买粉,搞得他都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大粉。丁程鑫忿忿地想着,赶紧回了关。

能和自己的爱豆互粉是个多么幸福的事啊!

紧接着丁程鑫的微博流量达到了注册以来的巅峰。

是我希望和他合作还差不多。

——经纪人小贺。

“丁程鑫,你还有没有点做前辈的矜持了,你这回关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那热搜里有你几张照片啊,你这样就得被骂蹭热度你知不知道啊。”

“那是你刚看,凡是舆论都会有转变风向的时候。”

拉踩丁程鑫做事看中利益,顺便还夸了夸刘耀文对前辈的敬重。

丁程鑫这才感觉到头大,知道自己刚才是被热搜冲昏了头脑。

“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自己签了公司,自己有经纪人了啊。要干什么之前都不知道商量一下了,真以为自己变成纯素人了?现在的流量惹不得,天天没事就在家上网的你还不懂吗?”

“能不能不要人身攻击…”

“那现在怎么办啊?”

多年无人问津,丁程鑫好久没见过这么大架势,听了贺峻霖的一番话,他也有些慌了。

贺峻霖叹了口气。

“我不想再看着你遭罪了。”

一听这话,丁程鑫敏感的那条神经突然就被触动了,眼泪差点没留下来。

他知道他难,但是贺峻霖比他还难。当年自己没了资源以后,公司要再分给贺峻霖几个艺人,可是贺峻霖坚持只想带丁程鑫一个人,公司也就连带着他一起放弃了。如果说丁程鑫这些年是没怎么赚到钱的话,那贺峻霖可以说是入不敷出了。

“少看手机吧,别还没回归荧幕,先整了个近视。”

“嗯。”

丁程鑫太了解贺峻霖这个人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的话听着狠,实际上都是为了丁程鑫好。

“切记,千万什么都别再干了。我先挂了啊,还得给林总回个信。”

丁程鑫放下手机,无力地抓了把头发。

对于丁程鑫来说,“前辈”这个词太廉价了。在流量横行的时代,辈分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开始害怕下一次看到那几个能倒背如流的ID是在骂他了。

丁程鑫以为是贺峻霖又有什么事没交代,急忙抓起了手机,结果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

丁程鑫试探着说道。

“丁老师好,我是刘耀文。”

丁程鑫吓了一跳,还没说话口水就卡在嗓子里,刺激性的痛感使得他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丁老师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丁程鑫又咳嗽了两声,才勉强缓过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和您道歉的。”

“道歉?”

“激动?”

“啊…”丁程鑫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这怎么说话还不过脑子呢。这下可好,总不能说是自己在嗑他的cp吧。

“看到你表演非常有天份,我很欣赏你。”

对面沉默了很久,就在丁程鑫以为自己荒谬的谎言要被戳破的时候,刘耀文说话了。

“接了这么多戏…我就是在等这句话。”

“丁老师放心,我一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可以,也希望能有机会和你合作。”

这一大早,丁程鑫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他将那串号码读了好几遍。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怎么那么像梦啊。他这样想着。

/内热外冷顶流影帝刘耀文x内冷外热当红爱豆丁程鑫

丁程鑫被断裂半边的威亚绳索牵引着向后方快速坠去,身后是泡沫板搭建的墙壁,他的肾上腺激素飙升,眼前呈现的画面成了慢动作。他此时悬在半空,别无选择,只能尽力以最快速度调整身体姿势不让关键部位受伤。后背撞击在泡沫墙壁,并没有受到过分的伤害,身体又被晃了出去,而后头顶传来的绳索彻底断裂的声音把他逼上绝路,他被断裂的绳索甩飞出去,偏离出保护垫的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坠,就要坠落在水泥地面。

难道只能走到这里了吗,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

假如破晓有声,那一定是…

“丁程鑫!!!”

千钧一发之时,刘耀文扑了过来,这人揽着他一同倒在身后的保护垫上,两人相拥着滚了好几圈,他听见身边嘈杂的脚步声,呼喊,尖叫。鼻尖萦绕着令他心安的味道,眩晕袭来,意识缓缓从身体抽离。

这是哪里。

他站在一片广阔的荒芜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慢慢的,场景开始具象,身边响起翻书声和细碎的窃窃私语,接着是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模糊的影像变得清晰,眼前的薄雾散去,才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站在教室的后排。

“丁程鑫,今天全班同学都交齐了春游费,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忘记,我昨天是不是特意强调过,为什么你还不记得。”

“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老师,我明天一定交。”

“爸,我上周和您说的春游费,您今天能给我吗…”

“一个破春游还要钱,组织这没用的活动,不是说让你别去。”

“强制的。”丁程鑫的声音越来越低,“所有人都去。”

“去去去,找你妈去,天天吃我的穿我的,还好意思跟我要钱。”

“妈,我昨天和您说的春游费…”

“你爸不给你?算了算了,整这死样给谁看,等下就给你。二筒,胡了。钱拿去,别这里看着碍眼,烦人,来来来,洗牌。”

“谢谢妈妈。”

他终于坐上了春游的大巴,却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春游可以不穿校服,同学们穿着鲜艳的衣服,在草坪上欢快的奔跑像漂亮的小蝴蝶,坐在野餐布上,把各自带来的零食摊开堆了一地,叽叽喳喳的聊天,他还是一身洗发白的校服坐在树荫底下假装自己在乘凉。他好像总是陷入各种窘迫里,他抱着膝盖,鼻尖有些发酸,不过也没打算矫情的掉眼泪。这样的经历太多,他早该习惯了,就好像同学们也习惯他游离在这个群体之外,安静的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和他说话。

“汪,汪汪。”是一只小狗,叼来一只黄色的小球放在他面前,“汪。”

真是一只漂亮的小狗,浑身雪白蓬松的毛发,在阳光下像蒲公英一样散开,在他面前坐下。他忍不住摸了摸,小狗顺势躺下,在他面前翻出了肚皮。

“土豆,你这只颜控狗,我就说你叼个球跑这么远干嘛。”一个男孩跟着小狗跑了过来。

丁程鑫闻言抬起头,目光正好和那男孩相撞,男孩笑起来,一时分不出与阳光谁更明媚。

“嘿嘿,我家土豆就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没吓到你吧。”

丁程鑫摇摇头,这个男孩不像是他们学校的人。

“天呐,你手掌怎么这么红,你不会狗毛过敏吧。你等等我,我妈带了药箱,里面应该有过敏药,我去拿过来。土豆,走,不许再往他身上扑了。”

男孩风火的跑来,又风火的跑走,带着不属于他的温暖和明媚的阳光。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鲜活的生命力,好像万物复苏的春风,又像炙热的火。

“你看起来不像我们这里的人。”男孩拿棉签给他涂药,他忍不住问道。

“家里人带我来春游。”

“你从哪里来的。”

“重庆,离这里不远的,你要是来玩,我带你把所有好玩的都玩一遍。”

“那里的人都像你一样吗。”

“我什么样,像我一样可爱吗?”男孩笑了。

丁程鑫第一次见这样的人,像小狗一样单纯无忧的快乐,是他最想成为的人。

“哎呀,我该走了,这药你拿着,记得自己涂,啊,还有这个。”男孩从口袋里翻出一把糖,一股脑儿塞进他的怀里,“多吃糖,多笑笑,虽然你现在已经超级好看了,但笑起来肯定更好看。我住在长江国际十八楼,你要是来重庆,一定要来找我。”

“好。”丁程鑫点点头,试着露出笑容。

“我就说,你笑起来真的超级好看。”

-

幸好丁程鑫没事。

刘耀文忍着身体的疼痛,守在晕厥的丁程鑫身边,寸步不肯离开。他怕极了丁程鑫离开他的视线,下一秒同电视剧里演的那般,从其他人嘴里得知一个他一定不能接受的消息。

直到他们被赶来的救护车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过说丁程鑫只是轻微脑震荡,并没有大碍,刘耀文终于松了一口气。

“啊痛痛痛痛痛,哥你轻一点,能不能注意一下患者感受,你真不会被投诉吗?”

“刚刚守在丁程鑫旁边,非要知道结果才肯过来治疗的人是谁啊,现在知道疼了?”张真源白了刘耀文一眼,“忍着,给你接回去。”

“等等等等,我做一下心理准备,啊!!!你怎么突然袭击啊!”

“别吵。”张真源揉揉被刘耀文吵疼的耳朵,无语道,“也算你幸运,离你那破剧组最近的医院刚好是我这儿,但凡换个人给你治疗,明天就给你挂网上,聒噪。”

“张哥,你就是我亲哥。”刘耀文捧着手腕,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幸好有你。”

“得了。”张真源懒得理刘耀文,给人绑上旁边准备好的固定支具,转头在电脑上开始写病例。他今天本来都快下班了,临时接到了院里的通知,要他们清出两间VIP诊室,接诊两位受伤的明星。他还好奇是谁,没想竟然是自己那明星表弟。刘耀文右手手腕脱臼,其余都是外伤。因为刘耀文不想有外人在场,所以VIP室里也没有留护士,他亲自给人上药。

他们医生护士间的闲聊群里已经开始八卦起这两明星发生了什么,才一起受伤,张真源跑在吃瓜前线,虽然在自家表弟疼的龇牙咧嘴,还是没忍住问,“你是救丁程鑫受的伤?”

“嗯哼。”刘耀文骄傲的昂起头,下一秒就被涂在伤口处的酒精疼的脚趾蜷缩。

张真源微微挑眉,“难道他就是之前家庭聚会上你说暗恋的小偶像。”

“这么明显吗?”

“提到救了他,你尾巴都快翘天上了,追到没?”

“还没。”

“抓点紧,光听你在家念叨,也没见你有什么进展,不争气。”张真源缠好最后一块纱布,起身把沾了酒精和血的棉球一股脑儿扔进废物桶里,摆摆手,“行了,在这里眼巴巴看着了,伤口都处理好了,找他去吧。”

刘耀文一溜烟儿跑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坐起来干嘛,别起这么快,当心头晕。”

刘耀文刚走到丁程鑫病房门口,正好听见陈昕在里面讲话,看来丁程鑫是醒了。

他准备推门进去,又听陈昕说道,“文哥在隔壁处理伤口,看他的状态应该不严重。你别下床,我现在就给你问问他的情况,你安心在床上休息好不好。”

丁程鑫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找他。

刘耀文心里美了,推开半掩的门,笑着唤了声丁哥。

天知道他从剧组到医院这一路上有多害怕,刘耀文眼眶也有些酸胀,他又向人走了几步,在床边坐下。丁程鑫的手臂搭在医院雪白的棉被上,几乎融为一体,他忍不住触碰这人的皮肤,指尖下传来的温度令他心安,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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