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景元还小,多照顾一点是应该的。”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顶多就是觉得和他相处很舒心,但这又不代表什么。”
“哪里惯坏了,景元是我见过最乖的小猫。”
“呃,我是说,小孩。”
应星在摸鱼休息,然后白珩小窗给他发了个链接。他点进去一看,视频标题:《猫咪被惯坏的五种表现》
1.习惯打人凶人
景元狠狠拍掉了腰上乱摸的手。应星夸张地嘶气:“臭小子,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少年一副明明是你自找的模样:“我都说了现在不可以了!”
应星反驳:“我又不干嘛。”
但聪明且有经验的景元早已看穿他的套路:“待会你就要干嘛了。哥,......
但聪明且有经验的景元早已看穿他的套路:“待会你就要干嘛了。哥,算我求你,先自己忙去吧。”
2.挑食
饭桌上,景元状似不经意地转动着眼珠,四处观察。很好,没人注意他这里。
于是他面前盘子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抹绿色。
有一只小猫十分骄傲:又少吃两块青椒。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邪恶的筷子夹着万恶的青椒伸了过来,小猫耳边炸起响雷声:“元元,这道青椒炒肉你还没尝呢。你白珩姐亲自下厨炒的,尝尝?”
景元秉持着素质与教养,面带微笑看向筷子的主人,然而此时应星一派和蔼慈祥的面容在他眼里已经扭曲了。
哥绝对是故意的!
应星当然是故意的,他上了桌就一直留意着小猫那点小动作,悄悄给他记着账呢。青椒丢了五块,茄子丢了三块,夹了两块白萝卜现在还没咬一口,小白菜象征性地吃了一筷子就再也没碰过了。
平时只有他俩一起吃饭的时候,应星总抵不过景元撒娇,套餐里的素菜都帮他吃掉了。今天有镜师傅在,小猫脸皮薄,不敢撒娇了,刚好让他多吃点青菜。
先从他最不喜欢的开始好了。应星自诩是一位非常关心小猫膳食营养健康的好哥哥,遂理直气壮地又往景元的碗里夹了五块青椒。
3.抢你的食物
应星今天难得去了趟食堂,打包了碗酸辣粉回来吃。不巧他回到工坊的时候有人来找他核对数据,于是把酸辣粉往桌上一放就走了。
半小时后,他推门进来,发现小猫乖乖地坐在桌子前喝水。应星以为他下训了来蹭吃蹭喝,也没管,走过去揉揉他脑袋习惯性寒暄:“吃了没?”
景元后颈发烫:“吃了……”
应星刚要问吃了什么,余光往景元面前一瞄,发现自己的酸辣粉少了两口。应星眉头一皱,去冰箱拿了瓶椰奶出来往景元面前重重一放,没好气道:“哼,我小票都没扔,哪来的馋猫偷吃还不长眼睛?”
景元苦兮兮地看着他,无助的猫爪在易拉罐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撬开。应星不看他装可怜,用鼻孔出气:“哼。”
于是小猫爪可怜又可爱地搭上应星的衣角,轻轻晃晃:“哥,我嘴里好辣,好疼。”
应星还是那副气汹汹的样子,但身体已经自动把罐子接过去,撬开来还附带插上根卷圈圈的吸管再递到景元嘴边。
4.爱睡床头
应星今天想换件床单,搬床上用品的时候惊觉景元的枕头占地面积已经比他的都大了。自己的床又是单人床,面积比较小,景元那个布枕头就有一部分叠在他的竹枕头上面。应星沉默,换完床单后偷偷把景元的枕头往外挪了点,小半个枕头都露在外面,不过这会是没重叠了。应星很满意,希望小猫能懂他意思。
景元压根没懂,晚上把枕头拉回来,照旧枕在了枕头交叠的高处,拍拍被窝示意哥:“开好电热毯啦,快来。”
应星很无奈,真的不是他惯着小猫,是猫都自觉躺进去了,总不好把人家拎出来赶走吧,多没有礼貌。
然后第二天重复上演一样的戏码。
5.总对你喵喵叫
“应星哥!我来啦!”景元笑眯眯地从门框边冒头。
来了啊。应星头也没抬,他习惯小猫的出现。
“应星哥,在忙吗?”景元好奇地从桌边冒出一双猫儿眼。
在忙。应星头也没抬,小猫会等他的。
“应星哥~你最好啦~”景元软着嗓子趴在应星的背上晃晃。
那当然。应星头也没抬,小猫当然最喜欢他。
这应该不算惯坏吧。应星思索再三,决定诚实地回复白珩。
加好友说明来意:猫被惯坏了确实太皮了,不过景元现在这样就很好。
扣1星槎之神保佑我永不坠机:……
:我刚刚有提到小元吗?
:(被恋元癖吓晕.jpg)
观影人员:云为衫、宫子羽、上官浅、宫尚角、宫远徵、宫紫商、金繁等全体成员
【他细细打量云为衫的脸,唇色明显有些发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强忍着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宫子羽心里刺微地疼,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咬掉塞子,说道:“伸手。”
云为衫听话地伸过手掌,他倒出三粒药丸在她手心。
“这是?”
“百草萃。”
云为衫非常意外:“这么贵重的东西,公子,你给我——”
宫子羽打断她:“江湖传言,说一颗宫门秘药百草萃价值黄金十两,然而有价无市,从来没人可以买到真正的百草萃。但对于我们而言...
宫子羽打断她:“江湖传言,说一颗宫门秘药百草萃价值黄金十两,然而有价无市,从来没人可以买到真正的百草萃。但对于我们而言,却是从小就熟识的寻常之物。你现在服下,应该可以清除你刚刚替我承受的极寒之毒。虽然百草萃最好的药效是每日服用,在中毒之前抵御毒性侵袭,但是,中毒后如果能及时服下,也可以发挥大部分的效用。”】
宫门百草萃向来是不可外传之物,除了公子与长老,侍卫都不配拥有。
更何况,这百草萃为宫远徵所制。
他免不了龇起牙,对宫子羽这番拿着他的东西献殷勤的做法嗤之以鼻:“还未成婚,就把百草萃给了人家,要不然下次拿药,你干脆别要了,让云为衫拿着就好了。”
宫子羽心虚地低下头,看着挪动的脚尖。
许是水镜里宫子羽的眼神过于真挚,水镜外的云为衫心底蔓延出一丝感动,她并非纯恶之人,却被迫拿起了屠刀。
上官浅泛着水色的眸若有所思地望向云为衫,她歪着头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冲云为衫说:
恭喜姐姐了。
【宫子羽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不由得说:“我的手是不是有些冷啊……我自幼怕寒,身体温度一直比旁人低一些。倒是云姑娘,双手炙热,让我很是羡慕。”
云为衫笑:“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老人们都说,手心手心,手热的人,心也热。”
“羽公子面冷心热,我能感觉到,和我正好相反,我反倒是有些羡慕羽公子。”
宫子羽玩笑道:“相反?那你是面热心冷吗?”
云为衫忽然抿起唇,看着脚下延伸而去的路面,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宫子羽见状,把云为衫的手抓得更紧一些,他轻轻地说:“能焐热的。”
无论她的心冷不冷、有多冷,都可以焐热的。】
宫紫商:“什么时候,宫子羽都会说情话了,看来我的弟媳马上就被你忽悠追到手了。”
“什么叫忽悠追到手。”耳尖微微泛红的宫子羽羞涩地看着云为衫,“明明是……用真心打动的,云姑娘。”
真心,一颗寒透了的心,宫子羽也觉得可以捂热啊。
他天真的可怜,云为衫却无法嘲笑他的真心,手被圈在掌心怀里的炙热温度,比半月之蝇的发作更感到暖意。
宫尚角倏然蹙眉,他平等地怀疑所有人,云为衫就算作为未来的执刃夫人,也不该跟着去三域试炼,宫子羽对她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感情,简直像是被女色迷的团团转。
他难以评价,但对云为衫的身份生疑。
入坑不久,刚过完罗浮主线和间章,遂造谣。
Attention:景元中心,非原作罗浮将军设定,而是天才俱乐部元咪,魔改游戏剧情任务,流水账,跟原作不符的都是私设。文中关于自然科学的部分不严谨不要信,因为作者文科生(。)
Summary:黑塔拜托开拓者帮忙,说服某个来空间站做客的天才俱乐部成员加入模拟宇宙项目……
01
罗浮诸事了结不久,星突然收到了黑塔发来的消息。她说:阮梅来空间站了,有空过来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测试模拟宇宙。还有,记得对她保持尊敬。
星只隐约记得这个阮梅是模拟宇宙项目的联合发起人,除此之外就一概不知了。她正打算详细问问怎么个尊敬法...
星只隐约记得这个阮梅是模拟宇宙项目的联合发起人,除此之外就一概不知了。她正打算详细问问怎么个尊敬法,没想到字打到一半,黑塔的消息就又跳了出来,一条接一条。
黑塔:听说你在罗浮仙舟结识了景元?
黑塔:我这次也邀请到他来空间站了。
黑塔:我邀请他加入模拟宇宙项目,但他一直没正面同意,哼,懒散的家伙
黑塔:难得见他一面,你来的时候务必帮我说服景元,别让那家伙溜走,再联系上他很难
景元?这是个出乎预料的名字。星愣了一下,景元确实是她在罗浮认识的,可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名字会从天才俱乐部#83黑塔的嘴里说出来——或者说被她从键盘上打出来。一个“目中无人”的天才,和一个平易近人的罗浮工造司荣誉工正,二者着看起来完全没有交集。
星谨慎地问:景元?哪个景元?
黑塔回的很快,像是早就洞悉了她的疑惑:天才俱乐部#85景元,不是同名同姓。
星反应了几秒才理解黑塔什么意思。这太离谱了,景元是天才俱乐部的?说实话,以她对天才俱乐部成员的浅薄理解(只有黑塔一个样本,她跟螺丝咕姆算不上很熟),景元全方位的不像一个“天才”。这不是说他脑子不好使,但至少他确实没有对自己跟星核的共生关系产生任何科学研究意义上的兴趣,他们之间也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科学研究方面的话题(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实际上,不要说天才俱乐部会员,星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是工造司荣誉工正。难道因为他长的帅?
星:我第一次知道景元是天才俱乐部会员……感觉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我劝不一定有用
黑塔:你可是“拯救罗浮的大英雄”,你去说他会同意的。
黑塔:景元到了
黑塔:速来,过了这村没这店
星刚刚就想问了:为什么?景元很难联系吗?
他不是整天都在长乐天的小吃摊上无所事事吗?有时也能碰见他在若木亭自己跟自己下棋,自己在罗浮的时候经常偶遇呢!
像是被星的问题整无语了,过了整整十秒对面才有回复。
黑塔:……
黑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和他来往
黑塔:想知道为什么就亲自来问他吧
02
星乘坐接驳车登上了空间站,主控舱段里,艾丝妲和黑塔似乎已经等候多时,走到她们跟前时,星听到二人正讨论着什么。
“……又消失那么久,我都要以为他被波尔卡卡卡目抹消了,不过仔细一想,谁能动的了他……”黑塔兀地止住话题,话锋一转,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点微妙的倨傲:“瞧瞧是谁来了?”
她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在星弄出动静之前就转过了身,考虑到这里的只是个人偶,也许空间站的监控跟她都是互联的。
“感觉今天空间站人好多,是有什么活动吗?”星有点疑惑,环顾四周,匆忙的人群让她想起了搬家的蚂蚁。
艾丝妲解释道:“时值特殊时期,各科室都在为迎接天才俱乐部的大人物做准备。”
而黑塔双手环胸,理所当然道:“这可是三位天才的聚首。”
星想了想,问:“你,阮梅,景元?”
“……我,阮梅,螺丝咕姆。”黑塔似乎对景元不加入模拟宇宙一事怨气不小,提到他的语气有点别扭,“景元是单纯路过做客的。”
艾丝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对黑塔跟景元之间有什么交情恩怨不太了解,只是对景元来空间站十分意外,“景元先生常年漫游星海,行踪飘忽不定,难以观测,除非主动现身,不然没人能找到他。这次他突然来空间站做客的事情可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黑塔抱怨道:“是啊,他可真难联系,我和阮梅给他发的大部分通讯都石沉大海。”
星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会回。”
黑塔哼了一声,“那是你运气好,最近他休假。”
这确实是星的知识盲区,“原来在休假啊,我还以为他没正经工作……”
而且景元不像个有工资的。他的消费都是记到神策府账上,再要不就是符太卜和其他六御的领导买单,就连丹恒也替他付过不止一次奶茶钱(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帮他买单,就因为他是工造司荣誉工正?这对星来说至今是未解之谜)。
“正经工作?他确实没有。”黑塔说,“他那种人去做你口中的正经工作是极大的浪费。”
“景元很厉害吗?”星真诚发问。作为一个不到两岁的星核成精,确实是常识有损,她的疑惑真心实意,而黑塔的无语也真心实意:“你这是什么问题,能被我挑中做学术伙伴那还用说吗。”
被鄙视的星抓了抓头发,她怎么忘了这茬,能入的了黑塔法眼的,会是什么普通人。
幸好艾丝妲人美心善愿意给无知的星核精解释:“景元先生是银河最顶尖的物理学家之一,最著名的成就是他一手推动了近几个琥珀纪以来最广泛的贸易航线革新,使星际贸易的效率提高数倍,引领了寰宇经济贸易的大繁荣。”
这都哪跟哪?星疑惑,星不解,即使她对物理学的了解是零,也知道物理学跟贸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星感觉自己脑子有点跟不上艾丝妲的思路:“他不是物理学家吗?”
“人类社会的运行,宇宙万物的规律……景元自有一套物理学解释。只要他想,他的头衔也可以是化学家或者生命科学家,甚至社会、经济学家或者政治、军事家。他是一个真正的通才。”黑塔懒洋洋地说,“至于贸易航线革新,倒确实可以归于他物理学家的头衔——毕竟他是时空曲翘引擎模型的建立者。”
艾丝妲适时解释道:“这个模型革新了几乎所有星际交通工具引擎的原理:通过制造时空泡不仅可以规避光速极限,还可以任意穿越星系间的虚数空间,虽然不沿着星轨大概率会迷路……但这对星系内部和已经被星轨联通的世界来说,已经是无法想象的速度。”
黑塔感叹:“这算是景元无心插柳了,毕竟这个模型只是他为了方便自己出行随手建的。”
少女人偶双手叉腰,一副说累了的样子相当生动,“行了,说的够多了,你该去见他——还有阮梅了。”
“我该去哪找他们?”星叹了口气,又要跑来跑去了。
艾丝妲道:“阮梅小姐不爱热闹,平时只出入主控舱段和月台。至于景元先生,他不久前才到空间站,他的私人飞行器就停在月台,但他说不用迎接,想自己转转……”
星单手叉腰,轻车熟路道:“我明白了,我先去月台找阮梅吧,她说不定见过景元。”
在临走前,黑塔再三提醒:“记得跟景元说模拟宇宙的事。”显然她对景元加入模拟宇宙十分看重,最后她补充道:“记得保持尊敬。”说完这句话,人偶的站姿和表情僵硬了许多,幕后的人已经离线了。
03
空间站的月台和星第一次来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
并不是装修或者结构有所改变,而是停泊的交通工具完全不同了。星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停的还是星穹列车,在列车修好之后这个月台就一直闲置下来,直到今天,迎来了另一艘截然不同的星际飞行器。
星一进入支援舱段就被那艘别致的飞行器吸引了视线。那艘船型飞行器极具存在感,外观具有显著的仙舟风格,跟星在罗浮见过的客运星槎很像,但有棱有角很多,似乎不是罗浮种出来的流水线星槎,而是特别定制款。同时尾部的玉玦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最常见的与船尾融为一体的喷管式引擎。至少从外表看,星看不出来这与黑塔说的时空什么引擎有任何关系。它看起来太普通了。
星环视一周,不出所料,虽然景元的船在这里,但并不见他人的影子,反倒是一个黑发女人站在那艘飞船前若有所思。
那莫非就是阮梅?
星走上前想打个招呼,没想到却被阮梅反客为主,被捉住下巴“感觉”了一番。
阮梅解释道:“这是我的工作习惯,通过触碰打开知觉,可以帮助我了解你的生物结构……你很健康,是个完美的实验样本。我喜欢完美的实验样本。”
虽然这种说法很怪,但星礼貌的表达了感谢:“谢谢夸奖。我是模拟宇宙的测试员,终于见到你了。”
“幸会。我不常出入空间站。”阮梅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泊在一旁的星槎,“没想到错过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你是说景元吗?”星现在对景元是干嘛的好奇死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好像他工作的时候真的人间蒸发了,露个面就如同起死回生一般不可思议。
“嗯。”阮梅轻轻点头,她不管做什么动作幅度都不大,整个人气质淡淡的。她看出了星的好奇,于是引着她向巨大的落地舷窗外看去,湛蓝的行星占据了舷窗三分之二的面积,背景是深远的宇宙空间,群星闪耀。
“银河广袤无垠。景元……他以我们无法测量的速度,追随着巡猎星神,在这片美丽的星海中游弋。在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是无法与他取得联系的。”
所以景元的工作是追着巡猎星神到处跑……?
星已经迷糊了,在各种零碎信息的洗礼下,景元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十分抽象:一个罗浮社会闲散人员、工造司荣誉工正、天才俱乐部会员,还追随巡猎星神?这到底是什么人?
阮梅将目光投向没有尽头的深空中,意味深长道:“很意外吧,他以智识的方法论实践巡猎的命途。他是天才俱乐部会员,但最终是巡猎的令使。”
星惊讶的睁大眼睛,“我以为巡猎的令使只有帝弓七天将……?”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星神……宇宙中的生命有无限可能。”阮梅轻轻地笑了,“很惊讶吗?要不要吃一块糕点压压惊。”她拈着一小块精致的糕点,送到了星的嘴边。
星受宠若惊,后退了半步,她虽然有点自来熟但也不习惯跟朋友以外的人有过密接触,于是用手接过了糕点,在阮梅期待的目光之下吃了下去,然后道谢:“谢谢,糕点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阮梅说,“听黑塔说,你是她请来说服景元加入模拟宇宙的秘密武器——我很好奇,你对景元了解多少?”
星吃人嘴短,实话实说道:“我和他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他是天才俱乐部会员和巡猎令使的事我还是刚知道。硬要说的话,我觉得他长的不错……呃,我是说他很随和、很好相处。”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可不这么认为……”阮梅低声呢喃,像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星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接着阮梅的音量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的自言自语没发生过。她微笑着说:“可爱的回答。那么作为模拟宇宙的测试员,你对我的研究有什么了解?”
“我只对研究马桶的小故事感兴趣……”
星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刚刚说了什么东西?她明明想说她只知道阮梅是研究生命科学的!她的声带违背了大脑。这无法阻止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瞬间她就锁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星颇为恼怒地质问:“点心很好吃,我还想……!”
说到一半星便止住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声带再次背叛了大脑——“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她明明想说这个!
“只是反吐真剂,一些保密的小手段。放心,对身体无害,只是让你说不出与我有关的话而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阮梅面无波澜的表情此时显得格外可恶,就好像她没有在星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吃了能让声带违背自己意愿的不明药剂一样。
面对星的怒视,她平静地解释说:“就当是一种保护吧,保护我的研究,也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等麻烦解决,我就会给你解药。”
“我在空间站进行了一些……生命培育,在我的想象中,这是一种生来就是天才的生命,但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它们和天才全然无关……在一次泄露中,有几只小生命流窜进了空间站。”
“我不希望让艾丝妲或者黑塔……”阮梅顿了一下,“……还有景元介入这件事。”她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你来帮我回收这些小生命。”
04
出乎意料,在替阮梅回收她的造物的时候,星在收容舱段遇见了景元,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与在罗浮时不同,他没有穿那套层层叠叠、繁琐精致的仙舟服饰,取而代之的是简约的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和袖口处都用细细的金银线绣着大片银杏。深色的布料穿在他身上,愈发衬得他白的发光。
他被一群狂热的科员簇拥着问东问西,跟大明星出街似的(受欢迎程度和脸都是),但他本人却满脸为难,一看到灰发少女出现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借口“我和朋友有要事相商”,拉着星一溜烟跑了。
他对这儿似乎很熟悉,拉着星进了最近的空舱室,关上门后心有余悸地说:“呼……多亏你及时出现,救景元于水火之中。”
这一下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景元很擅长这个。星没那么拘谨了,便开门见山道:“其实黑塔让我来说服你加入模拟宇宙的项目……”
“嗯嗯,我知道。”景元摆出一副“真没办法”的样子,半真半假暧昧道:“黑塔可真会拿捏人,明明知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无法拒绝……”
虽然知道他八成是拿自己寻开心,故意说的很让人误会,但星还是不自觉红了脸。毕竟景元硬件条件过硬,而且嘴还甜。
他微微翘起嘴角,金瞳微眯,眼尾的泪痣也跟着晃,云一般的白发披散着,像某种慵懒的猫科动物。不得不说这相当赏心悦目。但星知道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就要小心了,这代表他要使唤人了,之前的好话只是铺垫。
果不其然,景元道:“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小忙。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帮我问问阮梅女士,可否把她培育的那种像糕点一样的狸奴送我几只?”
难道景元说的就是阮梅让她回收的造物?星想多问几句,但在反吐真剂的药效下,却只能说出和阮梅无关的怪话:“景元先生你很像小猫咪……”
顶着景元玩味的眼神,星尴尬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她想解释这一切都是阮梅反吐真剂的错,但害怕一开口又是“小猫咪”之类的炸裂发言,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好在景元善解人意,了然的眼神昭示着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他说:“我来问你,你只需要摇头点头。”
“我猜,是阮梅的手笔?”
星用力点头。
景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仿佛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让你帮她解决一点小麻烦?比如……人造的小动物。”
哇,景元真是神了。星一边想一边狠狠点头,完全没有想到如果阮梅不想让他人插手,那才上空间站不到一天的景元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景元笑眯眯地说:“我正好遇见了几只,我们一起把他们送到收容舱吧。你也要帮我向阮梅女士讨要讨要小狸奴啊。”
这不是什么难事,星点点头答应了。这次她没张嘴,以免再说出什么丢脸的话。
在景元的带领下,星顺利的找到了几只扰乱空间站秩序的“小动物”,并把它们用一个长得像抽水马桶的传送装置传送到了收容舱。它们形态不一,外形肖似糕点,有的像猫背了个酥壳,有的像包子长了狗耳朵。星敏锐地发现,景元在像猫的造物身上目光停留的更久。
就在此时,阮梅突然给她发来了消息,要求星陪同前往黑塔召集的会议。
星这次谨慎地编排了语言,避免涉及到阮梅,防止自己再次对景元言出不逊,“我要去参加黑塔为模拟宇宙召开的会议,要先走一步。”星想到了黑塔对景元的重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要不要一起去?黑塔一直想邀请你加入模拟宇宙项目。”
“哈哈,这次会议听起来是个内部会议,我一个外人,去了不合适吧?我不是在拒绝你的邀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我加入至少得有点报酬,比如几只小狸奴。”景元玩笑似的说,“等你讨来,我自然会答应你的邀请。”
星没忍住问:“如果讨不来呢?”
“哈哈,怎么会呢。”
他露出了某种漫不经心的神情,不知是胜券在握还是无所谓。突然,星觉得他是个捉摸不透的人,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05
星在黑塔的办公室与阮梅汇合了,这才得知原来阮梅叫自己来是为了替她糊弄黑塔,以保守她的秘密。
模拟宇宙里模拟出来的会议室中,黑塔和螺丝咕姆等候已久。
星跟在阮梅身后走进会议室大门,东道主黑塔寒暄道:“嗨,阮梅,等你好久了。”接着转过头对星说:“你也来了?看来你们相处的挺愉快。”
螺丝咕姆也对星表示了欢迎,他彬彬有礼,有种特殊的风度,“很高兴见到你,女士。逻辑:重逢来的比预测中更早些。”
黑塔接道:“虽然没有邀请你——但欢迎,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刻。今天三位天才共处一室,除了答案,没有其他的理由。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和阮梅都认为,是时候为模拟宇宙再找一位合作伙伴了。”
阮梅颔首表示赞同。
螺丝咕姆道:“提问:为模拟宇宙引入第五位合作者?”
黑塔答:“对,第五位天才。阮梅已提出了合适的人选,我也赞同她的选择。实际上,那一位现在正在空间站。”
螺丝咕姆得出了结论:“天才俱乐部#85景元。”
黑塔单手叉腰,笃定道:“没人能拒绝星神的秘密,#85景元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他是银河中最出色的物理学家之一,对命途的现象和概念有非常深入的研究。而且他是离星神‘最近’的人——曾两次觐见博识尊,常伴巡猎星神身侧,数次直面丰饶药师,还收到过一次欢愉的注视。如想解开星神的答案,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
哇。默默当透明人的星心想,真是开眼了。
阮梅道:“欢愉的星神?我第一次知道景元和祂有交集。”
“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这种小道消息你自然不知道。”黑塔打趣。
这次螺丝咕姆充当了解说员,他以那种独有的风度不紧不慢道:“景元先生曾在一次物理学术会议上提出了数学宇宙假说:宇宙中的基本粒子之所以一模一样,是因为它们都是抽象的数学结构,因此无论有机生命还是无机生命其实都是一串数字,而星神是一串被命途限制的高级数字。随后欢愉的星神投来了一瞥,但也正因如此,没有人知道景元先生的假说是认真还是玩笑。”
阮梅双手抱臂,常年面无波澜的脸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这么认为?”
黑塔嗤了一声,道:“谁知道?一种假说而已,他十分钟能编三个。物质-能量-信息三要素理论——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他可是为这个写了好几篇论文,比只是嘴上说说的数学宇宙假说认真多了。”
“我的确听说过。”阮梅说,“他还把这一理论拓展到了生命科学和星神研究,专门讨论了生命是什么,以及……星神是不是生命的问题。”
说到这个话题,黑塔也饶有兴趣,挑眉问道:“哦?有什么结论?”
阮梅摇了摇头,“有一些很有启发性的推论,但没什么肯定的结论。”
黑塔对此并不意外,“也是,如果这就有结论了,那我们的模拟宇宙是干什么的。”说完她突然转向默默旁听的星,问:“说了这么多,景元到底答没答应加入?”
一瞬间,会议室里三个天才的目光全集中到了星身上。
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说景元想要阮梅培育的猫糕,但碍于反吐真剂,这话注定说不出来。为了自己的形象和阮梅的秘密,她只能撒个小谎:“……我没找到景元。”
黑塔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星不确定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行吧,那你现在赶紧去找他,万一他偷偷溜了就不好了。”黑塔说,“我们还要讨论模拟宇宙升级的事。”
“我来送送你吧。”阮梅主动道。
星心想,难道她要给自己解药了?
像进来时一样,她跟着阮梅出了模拟宇宙。然而阮梅并没有提解药的事,反而又给她派了个任务:“在找景元之前,最后帮我办一件事。生命体回收……还没有结束。还有一些,被存放在某个封闭的舱段……”
“那里……有我的大麻烦。”
06
星乘坐升降机前往禁闭舱段时,心中还有些忐忑,毕竟被封禁的舱段一听就不是啥好地方。
但到了地方,危险没遇见,反倒遇见了一大群咪咪呜呜自怨自艾的猫糕——以及被猫糕淹没的景元。
地下二层的温床控制室里,景元随意地靠坐在控制台上,一大群猫糕簇拥在他脚下,聚精会神,以某种崇拜的眼神仰望着这位比它们高大得多的人类。星不好说此时他是更像站在大学讲台上的教授,还是更像这群猫糕的头头。
星站在门口,距离有些远,景元的声音并不十分清楚,但也能大致听懂他正对着这些猫糕发表一场物理学版本的生命是什么的演讲。
“……物质、能量、信息是构成宇宙的要素,那么,构成生命的要素是什么?在我们的宇宙里,物质是多数生命的载体,能量是生命的燃料,遗传信息由生命的基因携带。生命也会创造信息——文字、图画、符号,文学、音乐、艺术……当然,记忆也是一种信息……生命的社会也建立在物质、能量和信息之上,当原初的生命第一次掌握火这种能量,无疑是一次巨大的飞跃。”
“但究竟什么是生命?物质、能量和信息,这些基础的要素无法帮助我们进一步区分我们和一部玉兆——手机有任何区别。越有序,就越复杂……几条简单的公式就能统一物理学的一切,而生命科学却并非如此——从微观上看,构成生命的物质十分普通,然而这些物质组成生命的方式却极端有序且极端复杂,根本不存在一种万能公式,甚至实验的可重复率也不如物理学可靠……生命科学与其说是在研究生命的要素,不如说是在研究生命的运行机制。”
“为何普通物质的堆叠会产生出生命这种神奇现象?这是宇宙的巧合吗?生命是如此不可捉摸……但如果只看表面现象,实际上还是能为自然中的生命找到一些共同点:即使是最简单的RNA病毒,也具有繁殖的特征。然而大多人为制造的生命似乎缺乏这种特质——就连不朽星神的子裔,持明族的繁殖能力也可以因为繁育命途的剥离而消失……”
景元的语速突然慢了下来,似乎一瞬间他思考了很多,生命是什么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未解的谜题。“繁衍,生命的古老本能……生命延续与进化的关键。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可以被集体剥夺繁衍能力的种族,究竟算什么?繁育这种原始的命途也许确实……”
景元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似乎终于意识到第二个人的存在。他抬起头,将目光从地板上的猫糕转移到了门口,看向旁听已久的灰发少女,以并不意外的口吻说:“这些小狸奴太可爱了,被它们围着就很难留意周围,让你见笑了。”
星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你讲的很好,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些问题。”
“一家之言罢了。生命为何物,到现在也没有定论呢。”景元朝星走了过来,原本簇拥着他的猫糕们四散开来,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通道。
星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丹恒在鳞渊境分海的场景,只不过丹恒分的是水,而景元分的是猫糕。但话又说回来,猫难道就不是一种液体……?
景元在星面前站定,“在想什么?”
星浑身一抖,连忙把景元分“海”的场面从脑子里删除,“我在想,呃,对,持明是不是生命的问题。”
这不算撒谎,她刚刚真的想了这个问题,虽然可能只有不到一秒。
景元被逗笑了,“哈哈,繁育只是生命的特征,并非不能繁殖的都不是生命……不过繁育命途对持明族的影响是个不错的课题——所谓的‘蜕生’……呵,个体的‘不朽’取代物种的延续……命途的剥离与兼并,很神奇不是吗?”
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挺神奇的,我都能走两条截然相反的命途。”
闻言,景元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命途的共存……确实很有趣。命途作为一种高度抽象的哲学概念,其内涵和外延的范围如何界定?和虚数能量又有何关系?命途的‘概念’是无限的还是可以被穷尽的?如果是无限的,那么现存的命途是否无限可分呢?如果是可以被穷尽的,那么是否存在一种全能命途……”
“你认为呢?”景元问。
星摇了摇头,茫然道:“说实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是我讲课的功力不到位。”景元说,“难为你配合我听这么久,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星好奇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景元耸了耸肩,“来帮阮梅女士收拾小麻烦。”
星忽然发觉景元有点可疑,这里是禁闭舱段,他来这儿做什么?“那你呢?你在这做什么?”
景元无辜地眨眨眼,“我当然是来物色要带走的狸奴了。话说回来,你替我向阮梅女士讨要了吗?”
经他这么一说,星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三个任务:不仅要帮阮梅回收造物,还要帮黑塔说服景元,而景元答应加入的条件是要自己帮他向阮梅讨两只猫糕。而现在自己却因为反吐真剂无法完成后两个任务,必须先帮阮梅,然后才能拿到解药。
突然,楼上的某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要不要上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你要找的麻烦呢?”景元笑眯眯地指了指天花板。
星疑心景元知道点什么,但她没有证据。
07
星寻着声音来到了禁闭舱段的一层,没有找到“阮梅的麻烦”,反而又遇见了一个人。
禁闭舱段也太不“禁闭”了吧!怎么一个两个都往这跑?
那个男人戴着一个滑稽的石膏头,坐在中央廊桥的正中间下棋,挡住了星的去路。他像是早就知道星要来一样等在那,只为了告诉她:只要坐电梯下到底层的培养皿,就能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星想起景元的话,有种他早就料到这一切的古怪错觉。因此她没有问这个石膏头男人是谁,反而问他:“你见过景元吗?”
“你在提问之前,应该想想这是否有助于解决问题。”石膏头男人严厉地说,“算了,如果你执意要知道,那么答案是:还没有。”
“还没有”是个很有趣的回答。这说明这个男人虽然没见过景元,但却是知道景元就在附近的。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星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阮梅、景元,还有这个男人,他们似乎都知道“阮梅的麻烦”是什么,但却像商量好一样把自己这个处理麻烦的人排除在真相之外。区别只是石膏头男人只指路不解释,阮梅含糊其辞,而景元转移话题。
星觉得烦躁,也无心跟眼前这个男人纠缠,只想赶紧解决阮梅的麻烦拿到解药,她还有说服景元加入模拟宇宙的任务。
她听从了石膏头男人的建议,乘坐电梯下到了禁闭舱段底层。升降平台载着她缓缓下降,触底之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沿着倾斜的轨道匀速向斜下方滑去,直至触及真正的地面。
星犹豫地踏上地板,呼吸有些乱。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圆形空间,光线微弱,未知的黑暗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一瞬间,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拟造王虫遮天蔽日的鞘翅振动掀起一阵狂风,几乎把星吹得摔倒。
星咬牙稳住重心,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
在看清那怪物模样的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景元的话。
……他管这个叫“人造的小动物”。
08
在拟造的“繁育令使”的巨大培养皿上方,环绕着观察舱室,巨大的单向玻璃隔绝了舱内的灯光,也隔绝了星的视线,不然她只要一抬头,就能发现景元正站在玻璃后,眼睁睁看着她和巨大的虫子搏斗,神色平静地仿佛观察一场实验。
舱室的门禁被打开了,第二个人进入了观察舱。景元回过身,微笑着点头致意,“欢迎,拉帝奥教授。”
“仙舟罗浮工造司的荣誉工正……你在博识学会里可是大名鼎鼎。”被叫做拉帝奥的男人取下石膏头露出了真容,显然景元被他划到了聪明人那一栏。
景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怕是坏名声吧。”
拉帝奥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博识学会向罗浮工造司发出过学术合作的邀请,显然这是为了和某个挂职于工造司的天才俱乐部会员搭上线。”
“我让他们都婉拒了。”景元说,“博识学会第三十七次邀请时,工造司不堪其扰,告诉他们我是巡猎令使,这一招效果拔群,博识学会再也没提过合作的事。”
“很有自知之明。”拉帝奥说,不知道是赞扬还是讽刺。他走到观察窗前与景元并肩,看着培养皿内狼狈躲闪的灰发少女,语气颇为戏谑:“巡猎的锋镝……就这么袖手旁观?”
“这不是还有你吗。”景元无奈地摊了摊手,神色放松,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更何况,这只是个……拙劣的次品而已。”
说到这,他敛了笑容,一张白玉似的脸顿时冷淡了下来,注意也不再集中,目光散漫。仿佛他突然对此失去了兴趣,前一秒还兴致勃勃的观战,后一秒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一个只能存在56秒的残次品,着实不值得费心。
他登上空间站确实是为了这只拟造王虫,因为他对阮梅的实验结果有所期待,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繁育”不仅是阮梅的研究课题,也是他走上研究道路的起点,毕竟当年的灾难在技术上是源于持明族的化龙妙法,而化龙妙法又源于持明族无法繁殖,最终就追溯到了繁育命途的剥离。
培养皿与观察舱隔着厚重的单向玻璃,那边什么声音都传不过来,景元站在玻璃前看完了这场默剧。
第56秒,灰发少女体力不支,而那只拟造王虫也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崩溃解体灰飞烟灭,像从未存在过。
拉帝奥双手抱臂,讥诮道:“目前只有失败的案例。呵,‘天才的杰作’……在你看来也不过如此?”
景元叹了口气,遗憾道:“阮梅女士当然是天才,但想必您也看出来了,那只是个失败的作品。”他转了转金色的眼珠,问:“您认为,令使为何物?”
拉帝奥看出他心中已有一套答案,但仍然接下了这个问题。他对聪明人的忍耐度要比蠢人高很多,而景元恰好是聪明人,还是那种平易近人助人为乐的聪明人,这几乎是银河的濒危物种。
他向来不吝于和聪明人交流,更何况他也想听听这位真正令使的见解。
“最简单的回答是,令使是星神的代言人。但若要纠其本质,首先就要定义星神——而这尚无结论。”
景元赞同地点点头,“拉帝奥教授,英雄所见略同呀。物理学的黄金法则就是简单永远优于复杂——”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像说出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令使之所以是令使,和强大的力量与行走的命途等等其实并无关系,星神的认可才是衡量标准——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潜台词是:繁育的星神已经陨落,失去了祂的认证,真的能创造出所谓的“繁育令使”吗?
话说完,他人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虽然他走在智识的命途上,但在速度方面确实是巡猎速度。
“待得实在是太久啦,我该走了,不然那小姑娘怕是找不到我。后会有期,拉帝奥教授。”
景元的声音渐渐远去,他快步离开了。
09
星惊魂未定地回到了月台,差点葬身虫腹,她要找阮梅问个清楚。
阮梅正等在那里。像最开始一样,她依旧站在景元的星槎旁,只不过这次她身边多了一个白发的男人——正是景元本人。
景元靠在星槎不知何时放下的舷梯上,姿态散漫,仿佛随时都会登船离开,也可能永远不会,他一向是个没法轻易看透的人。他在和阮梅闲聊,声音不大,星只能看见他们的嘴一张一合,然后就和景元对上了视线。
他挥了挥手,“又见面了。”
阮梅顺着景元的目光看了过来,抿了抿唇,听不出是惊讶还是平淡,“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了。”
在星开口前,景元便以恰到好处的时机说:“自然见过,这位星小姐可是拯救罗浮的大英雄呀。”
他装模作样地介绍了星在罗浮的“丰功伟绩”,假装听不懂阮梅意有所指,表现地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他其实刚刚才围观了星和拟造王虫的战斗。阮梅盯着他的脸,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星不想跟这两个嘴里没几句实话的“天才”打哑迷,选择了在这个话题上闭嘴谁也不得罪。而且景元在场,她也不好质问阮梅那个令使复制体的事儿,不如赶紧把黑塔的任务解决了。
她用眼神示意景元,猫糕的创造者就在他旁边,“景元,模拟宇宙的事……”
阮梅对此也很关心,招揽景元加入模拟宇宙项目最初就是她提议的,“景元先生,加入模拟宇宙一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考虑好了。”景元挂着笑,把重心移到另一条腿,换了个姿势靠在舷梯上,“我在空间站闲逛时,偶然知晓阮梅女士培育了一种可爱的小生命……是叫猫糕对吧?”
“作为加入模拟宇宙的报酬,可否赠予我几只?”
阮梅惊异于景元的要求如此简单,以至于显得他以前的拒绝几乎像是故意的。但景元就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报酬只是心血来潮随便要的。
她确认:“就这些?”
“就这些……啊,还有,麻烦把它们托运到罗浮,地址填工造司就行。”
说完,景元站直身子,走上了舷梯,他来空间站只是路过,现在是时候离开了。舷梯随着他的脚步自动收起,踏入舱门时,舷梯也收纳完毕。他扶着门框微笑道:“阮梅女士,还有星小姐,和你们相处很愉快,是时候告别了。烦请二位转告黑塔女士,我已经答应加入模拟宇宙,只是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先行离去,模拟宇宙项目所需的资料到时我会发给她的。”
阮梅点头致意,“我会转告她的。景元先生,一路顺风。”
星也学着阮梅,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路顺风啊景元!”
景元貌似笑了一下,但舱门已经关闭,星并没有机会确认他的表情。引擎的常规驱动模式已经启动,同时接驳舱门打开,星槎缓缓地滑入舱室,舱门关闭,紧接着外舱门开启,空间站释放了这艘被标识为“访客”的星槎。
星跑到舷窗旁,她想见识一下黑塔说的那个时空什么引擎,但视野中除了湛蓝星和无垠的太空什么都没有。
景元的星槎在她看见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他离开了。”不知何时,阮梅也走到了舷窗前,远眺深空,“下次再见面就不知是何时了。”
星吐槽:“因为他的工作是追着巡猎星神到处跑?”
“箭出无回……巡猎的复仇永不停歇。”阮梅说,“反吐真剂的药效消失了,你也该离开了,助理小姐。”
Fin.
第四部:奥丁之渊
第二部和第三部不搬运到此lof。
简介:时空是架构的,众人亲身经历看着路明非的生活轨迹,中间有些依书中视角去经历。
人物归江南,ooc归我。
具体看前文。
第四十七章:
【“路鸣泽!”路明非低声说。“哥哥我在,”路鸣泽立刻出现,赞叹地盯着他胸口的昆古尼尔,“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阻挡昆古尼尔的方法。”“这个世界上,只有Bug能挡住Bug,也只有怪物能与怪物为敌!”路明非每说一句话就会吐出一口血,“你已经暗示我了,昆古尼尔是Bug,我也是;昆古尼尔是怪物,我也是,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
众人惦记路鸣泽说的最终幕是什么,难不成未来就停在这...
众人惦记路鸣泽说的最终幕是什么,难不成未来就停在这里了?他们要回去了?回去后还能记住这些事吗?
【“是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哥哥你真棒!”路鸣泽点点头,“那么你现在准备好要和我做最终的交易了么?我帮你杀了奥丁,阻挡昆古尼尔我做不到,杀死昆古尼尔的主人我还是很拿手的。小弟擅长干脏活!”“杀死奥丁,还要带师姐安全离开,”路明非盯着他的眼睛,“两个条件。”“行吧,快点啦,那家伙就要到了。”小魔鬼叹了口气。】
楚子航与‘奥丁’同时赶来。
芬格尔道:“楚子航带到!还要我做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没有了。”路鸣泽看着楚子航。楚子航对他点点头。
昂热看着路鸣泽,路鸣泽又对他露出笑容。
几个人互相看看。
他们已经不在乎那边发生的事了,只有路明非还在看自己是否就要死了,一直看着那个自己与‘小魔鬼’的举动。
【路明非举起沾满鲜血的手和小魔鬼击掌,这一刻,狂风从天而降,摧枯拉朽地扯去了头顶的所有楼层。小魔鬼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天空中,这一次他不再嬉笑,对着夜空缓缓地张开双臂,整个人像是悬空的十字架。“Somethingfornothing,100%融合,16倍增益。”他对着全世界下令。】
【黄金瞳无声无息地点燃,像是风雨中不熄的明灯。他的身躯膨胀变形,锋利的骨刺突出身体表面,黑色的鳞片响亮地扣合起来,巨大的黑翼张开的时候,暴雨逆着往天空中流动!他带着狂风扑了下来,和路明非融为一体!】
“他他他——”路明非吓坏了!
只是刚说出话。路鸣泽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走吧。”他说。
“什么?”路明非不解。突然他的双臂被芬格尔和恺撒一人夹住一个。
“再见了。”他俩说。
“什么再见,我们要去哪?”路明非挣扎起来,诺诺捂住他的嘴:“不该问的别问。”她看向路鸣泽:“送我们走。”
她看到路明非的周围有死神,这么说不准确,但是她看到了有什么东西要取走路明非的生命。
路鸣泽伸出手。巨大的光圈在众人身后出现。“我与时空管理者约好了,你们回去后,记忆只能保留一半,而保留的记忆有什么,我不能保证。”
“麻烦了。”昂热点头,很是稳重。“先把路明非送走。”他示意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
几个人又拖又扯路明非,把他往光圈里送。
路明非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反射性的挣扎。“放开我!要去哪里?”
“我们回到原来的时空。”芬格尔笑嘻嘻。
路明非还不知道,他的后背已经长出羽翼,额头发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捏起来很脆,仿佛下一秒就碎成渣渣。
“师兄!”路明非看楚子航还站在路鸣泽身边,喊了一声。
楚子对他笑笑。路明非没搞懂这个笑是什么,就被拖进光圈里。
这一路上看到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倒退。
他最后看到的是路鸣泽笑着对他说的话。他没有听到,但是看出了唇语。
那是。
再见。
下一秒,他的世界一片空白。
这边路鸣泽收起笑。
“这一切是你造成的。最后由你来结束。我和哥哥都会帮你的。”他扔出一个东西楚子航接住。
他点点头。摸了摸刀身。进阶版的村雨。
【怪物们已经来往冲突了多次,留下无数残影,利爪和重剑划出黑红色的血丝。】
路鸣泽推了楚子航,楚子航一跃而起,对着奥丁的面具劈下。
“百分百击中!”路鸣泽喊道。
在他的言灵加持下,奥丁的面具裂开了。
‘路明非’扑上去撕咬‘奥丁。’
路鸣泽啧一声:“哥哥不要急。最后一击留给楚子航。”
他微笑着,但是说出的话很渗人。
‘路明非’按住‘奥丁。’‘奥丁’低吼着,拳拳打在‘路明非’的身上。‘路明非’露出尖牙。
楚子航拿着村雨又给‘奥丁’面具一刀。
面具掉了下来。露出‘奥丁’的真面目。
‘路明非’露出疑惑的表情。
楚子航趁机一刀刺进‘奥丁’的心脏处。
‘奥丁’叫着,身体逐渐消失。
最后,躯壳没了,剩下一个赤裸的男人蜷缩在地上。
时空开始崩塌。路鸣泽抱起‘诺诺’对‘路明非’道:“哥哥!走!”
他把‘诺诺’扔进光圈里。‘路明非’迟疑看着地上的赤裸男人。
楚子航扛起男人,把男人扔了进去。这下,‘路明非’也一头扎进光圈里。
时空回归到星空。
“谢了。”路鸣泽说,“拜拜。”他向楚子航挥手,“快走吧。”
楚子航把刀递给路鸣泽。路鸣泽瘪嘴:“我不需要,你留着吧。”这副模样,倒是让楚子航想起路明非了。
“他们会去哪里?”走进光圈前,楚子航问。
路鸣泽歪歪头:“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他摊手。“透露未来会遭罪的。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个时空。也许是过去,也许是未来,也许是平行世界。”
“或许是在那个哥哥一睁眼,就看见他的师兄的时空啦。”路鸣泽说。
楚子航不再问什么。踏入了光圈里。
星空只剩下路鸣泽一人。他摘下不知何时戴上的帽子,弯下腰鞠躬,像个歌剧演员,对着看不见脸的观众说。
“感谢你的观看。最终幕,完美谢幕!”
说罢,他的身影隐匿在星空中。
回到了水池中。
——————四部完结————
——————感谢观看————
*战后全员存活
*乌泉天花板未成神
*乌竹已确定关系
*这篇和标题关系不大
*ooc
——
01.出柜了
俩人刚交往没多久那时候乌泉恨不得一天七十二个小时黏沈青竹身上
“哥,你身上真好闻”
“咱俩用的一个沐浴露”
“哥,你手真好看”
“…滚”
所以沈青竹在乌泉的软磨硬泡下,陪对方十个月如一日的给林七夜送特殊隐秘部的文件也显得十分正常了
从特殊隐秘部的办公区去七夜办公室没两层楼,俩人商量了下就走楼梯了,结果走到楼道突然看对眼了
“哥…”乌泉压低着嗓音,带着些小时候撒娇的黏糊糊的感觉...
“哥…”乌泉压低着嗓音,带着些小时候撒娇的黏糊糊的感觉
乌泉拽着沈青竹的衣角,黑色的眼睛像小狗般湿漉漉的低头看着沈青竹
“哥…我想亲你”
沈青竹被乌泉这一声闹得脸燥的不行,耳根都带着点红晕,拍开乌泉拽着自己衣服的手,就靠在楼道窗台边,也没抽烟
然后俩人就亲一起了,本来其实是没什么可说的,但就已经结束的时候
沈青竹坐在窗台上,微微喘着气,脸颊染着绯色,双手耷拉在乌泉的肩膀上刚准备下来
‘啪’的一声,是胖胖手机落地的声音,以及林七夜和胖胖同时捞手机撞在一起的声音
沉默是今晚的守夜人大厦
其实能撞上也是纯属偶然,胖胖在天庭没事了来林七夜办公室嗦螺蛳粉,吃完了胖胖又絮絮叨叨说要消消食,林七夜也觉着味大就一起下楼了
“七夜,咱们下次野餐还是吃野生酸辣粉吧,那消食溜达的环境也好”“我草”
林七夜好奇的探头“怎么了”
林七夜的探头被胖胖摁回去,然后就被胖胖示意一个非常严肃的噤声和偷偷看的手势
林七夜也不由得好奇了,看一眼,啊,不就俩人打啵吗
再看一眼,不就沈青竹打啵吗,我草!
胖胖心疼的看着碎成蜘蛛纹的手机屏“没拍上,可惜了”
沈青竹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拳给百里胖胖打成一里瘦瘦“死胖子,你还想拍多少啊”
林七夜反射弧特别长的
“这有监控”
似是为了验证林七夜说的话,下一秒沈青竹就收到了江洱的信息“99”
然后就是各种意义上都身心俱疲的出柜历程
———
02.批假
夏思萌像闪灵的著名情节一样“砰砰”的敲着林七夜刚换没几个星期的上邪会最新研制999足钢玻璃门
不愧于她“人形暴龙”之名,那扇999的门随着一下下砸门发出嘎吱嘎吱声感觉要马上变成三个333
“林司令你开门啊,我这回真有急事,我和我男朋友还有四个女朋友一起度蜜月去,真的…”
“林…”
‘嘎吱’一声那扇门不堪重负还是光荣倒在了它的岗位
“林司令!我真和我男友度蜜月…”
夏思萌嘴比脑子快,话说半截发现身高不对劲,抬头看下脸,哦不是身高不对是人不对
“啊”
“夏队长?”
沈青竹倒确实有些尴尬,自己刚想开门,手都没放把手上门就自己坏了,不过仔细一想估计是这位凤凰队长又砸门了
夏思萌脑子回神过来,她和乌泉不熟,更不清楚说弯弯绕绕的兄弟情,但她有眼睛啊
她之前有个副队也是通讯录,目光不由得移向沈青竹和他身后的乌泉俩人牵着的手“沈代理,你也和男友来请假度蜜月”
沈青竹还没开口,乌泉便抬起俩人牵着的手,脸上的笑意要浓郁到凝结成一朵朵小花飘在半空了“我和我哥度蜜月去”
夏思萌的反射弧还没完成传递,什么哥,什么特殊隐秘部部长和沈副在一起了,什么
沈青竹面上不显,牵着的手用劲掐了掐乌泉,跟夏思萌道了再见,就飞没影了
乌泉(垂眸)(可怜)(我见犹怜),难道对青竹哥来说…我拿不出手吗,我知道的哥也是担心我担心出柜之后的事…才…,可就是忍不住去想,我没那么好,对青竹哥来说还有更好…哥…
沈青竹(忍不住了)(恼),乌泉你别跟老子玩你先把事说大然后撒娇那套了,你恨不得出本沈青竹心理学了,我怎么想你不知道,我再不骂你你是不是都要上房揭瓦了
乌泉(眼神躲闪)(回归状态)半蹲(狗狗眼攻势),哥哥…,青竹哥…
沈青竹(青筋暴起),我们家小泉太厉害了,都敢当着哥哥面
乌泉(持续攻势),青竹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沈青竹(沉默)(生气),啧
乌泉(惊喜表情)(拽对方衣角)(回归可怜),青竹哥…我真的知道了
沈青竹(气没消)(看台灯看床头柜就是不看乌泉)
乌泉(蹲下)(看着沈青竹)哥…
将军别睡了,起来跑步!
好吧纯属是半夜发疯,cp党就别点了,也是被创到了说说自己的看法
因为猫好!猫稳定!猫特别特别好!
我激推!我单推!我特别推!
以上是所有。
才怪。
第一,权力使人磨损。
一个人掌权太久,就会害怕失去。有些人害怕失去权力本身,有些人害怕失去权力之下的东西。景元属于后者。他本身并不是一个追名逐利的人,可身为领导者,即使习惯别离,并不代表喜欢别离,他也会害怕因为自己的某个决策而导致巨大伤亡。过了这么多年这种日子的人,我不认为谈情说爱对他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说实话,坐在那个位子上,还是整个联盟的智囊,换做是我我只能说是提心吊胆,每天恨不得检查八百遍公......
说实话,坐在那个位子上,还是整个联盟的智囊,换做是我我只能说是提心吊胆,每天恨不得检查八百遍公文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而不是把精力放在如何专情一个人上,更不会因为约会或者一些(dddd)的东西耽误了罗浮的事务。他把那些看得比自己命都重,不会真有人以为自己能比得过罗浮在景元心中的位置吧?
第二,他是长生种
他早就找到了比蹲在过去更有意义的事,那些不忍或悲伤的神情是他念旧,是他有情有义,不代表他能为了那点旧情抛弃罗浮(所以新欢就更不可能了,不把你拉过去当工具人都算好的)。关于过去,景元比谁都更能正视它,比谁都走得远。他不会因为过去就放弃现在,他是个实用主义者,也是个眼光长远的人,因为他眼里除了个人的命运和理想,还有数亿罗浮居民。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无数,同行十几年就死去的不在少数,他不是木头,他对每一位将士都付出了自己的真心。那些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不出名不是因为他们不够真挚,而是因为他们不是万众瞩目的天才,没有显赫的身份和那么多观众,而这样的事又实在太多太多。
第三,爱情和友情都是双向付出
cb好吃的一个点就是它不容易崩,因为在大多数人心中一个好的友情无非是你来我往,即使没有物质也有来往信件和情谊。但是爱情就不一样,爱情比起友情来的更加轰轰烈烈,这也就导致写起来容易失衡。如果你爱景元,那应该是因为你喜欢景元,而不是因为你喜欢将军。
景元也是个人,而且他是个超级无敌稳定的好人,所以他注定在每一段关系里都是包容更多的人,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必须擦屁股的人。但这往往是cp通病。魔芋爽了,杀几个人,没事,他是将军;x/瘾/犯/了,要上/被上,没关系,他肯定理解;想搞一点b动静,那更好了,整个罗浮都是道具,因为他是将军嘛!
拜托,那他妈的叫什么景元,那他妈的叫人偶!不是,因为他能承受一切命运的挫折,就把他的命运写成挫折,这什么狗屁心理。难道他打一仗回来没了将军,再打一仗回来友人不是死就是魔芋爽还杀人拆家的这种经历能管它叫幸运吗?如果因为他当了将军就觉得不平衡,那这真的叫爱吗?我觉得应该叫单方面的报复。
景元根本不稀罕那个将军的位置,懂吗?根本不稀罕!只要有比他更适合的,他立刻跑的远远的保证不打扰人家上位,谁拦着他他跟谁急。但就算他不是将军,他还是罗浮的一员,他照样会为了罗浮作出贡献。而不是把这份职责当作什么跗骨之蛆一般,以此在众人面前卖惨。
第四,亏欠文学不适合景元
我承认,在某些cp里自以为的亏欠确实是个不错的磕点,而顺势的一些撒娇一些索取也会显得可爱,但我请问景元欠谁的了?他除了欠小时候的自己一个星际旅行他谁也不欠,列车团遇到的实机角色或多或少都有点那啥心理,要不就是还没成长完。正儿八经心智成熟了的论问心无愧我景元称第二也就只有我真理义父能当第一。
所以,他不会为了所谓的亏欠,放下自己的职责。你要成心写h,那我肯定一点脑子不带,爽了就完了。关键要整点细水长流又一本正经的,咋人物的皮里还是捆了一团黄膏药捏。如果只是因为想看自推被c或者自推狂c,建议是给勾子文学单独搭一个独木桥。他不会因为心里那点亏欠,就把一切得来不易的和平拱手于人,不会把自己的弱点主动交出去受制于人。如果哪天他主动给你露弱点,其实他想搞死你的概率是想跟你谈恋爱概率的十亿倍。
如果真觉得景元这辈子太甜,理解不了他前半生的,建议是去茶百道现在下单一杯橄榄柠檬茶,不是限定口味随时都能一品。景元这辈子获得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全是自己一步一步挣来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需要怜悯和内疚。
观前提示:
提瓦特已全面进入无神时代背景,此时钟离年龄10000+。
全员磨损状态,幼态毛绒绒们出没
没有考据,全是造谣,私心给钟离星神级别位格(类似贪饕那种古兽,只是不在星铁虚数观测之内)
钟离本体官方没说,那我就造谣了喔!别管合不合理啦
含我推无差(当cb也可)贴贴,含景右和all钟暗示(可当cb),tag太多不打了注意避雷!其他人相互都是cb。钟离方戏份多一些吧(出场人多就是难以平衡)
下次让景元元去提瓦特做天降太阳神(什)
8K+短打一发完,以上接受的话请吃→
符玄忍无可忍地吐槽景元:“我说将军啊!您这支奇...
符玄忍无可忍地吐槽景元:“我说将军啊!您这支奇兵用的也太频繁了吧?罗浮上是无人可用了吗?”
“呵呵,符卿说的有理,也不能总让星穹列车的贵客操劳。”
“咦?”符玄总觉得剧情超出了她的预料,“你又藏了什么本座不知道的暗手?”
“符卿莫急,这位啊,可要最关键的时候出场呢。”
幻胧崩溃地挣扎着,她不敢置信的破音听着竟有些可怜:“不可能!不可能!不朽早就死了!仙舟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星神?!”
景元看着毫发无伤地站在岩手上,对眼前扭动的青色岁阳无辜地摊手:“哎呀,这位可不是星神呢,对吧,钟离先生?”
到现在,幻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景元的受伤就是引她入笼的幌子!
优雅盘立在景元身边绮丽金龙身形一晃,原地化为穿着白色长袍的俊美青年,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笑意:“以普遍理性而论,钟某只是一介天外来客,称不上星神,幻胧小姐谬赞了。”
幻胧横冲直撞试图从这封锁空间的淡金色屏障里出去,边撞边不死心地挑拨:“景元!身为联盟将军,竟然背着岚与其他星神勾搭,一人事二神,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巨大的威压摄得瑟瑟发抖,自行闭嘴了。
钟离赤着足飘在景元身侧,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景元与我签订的契约容不得外人歪曲,还请阁下不要擅自揣测。”
景元煞有介事地点头,手已经不见外地搭上钟离的肩膀:“钟离先生说的是,幻胧你呀你,可别把从停云那儿看来的话本子设定当真呀。”
“啧啧啧,钟离先生的屏障你拿头撞,说傻话也是必然,还是请你进幽囚狱冷静一下吧。”
接下来就是解决罗浮内部隐患,内忧尽除之时便是让反物质军团偿还今日入侵之时。
白发将军回身看见列车组四人还震惊着没回过神,不由得笑了,“看来先生你这奇兵把我另一支奇兵都惊到了。”
钟离也看了过去,他驱动岩手载着两人缓缓降落到列车组面前。
丹恒有些动弹不得,对面这人身上隐隐的龙族气息过于强大,方才他正要去接坠落下来的景元时,不想一条庞大纤长的金龙直接截胡,还打了幻胧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他就明白,包括自己在内,都只是这位前辈的掩饰。
钟离察觉到了丹恒的紧张,他对这位年幼的勉强算得上同族的幼崽温和地点点头,伸手没入身旁的虚空,在几人惊讶的视线里抓出一条细小的水蓝色生物。
“奥赛尔,吐出来。”
那水蓝色长着奇怪犄角的生物颇为凶悍地缠上钟离金色的小臂,大张着嘴巴咬下去。
“嘶——嘤——”钟离面不改色地捏起唐突大哭起来的生物晃了两下,接住掉下来的一片金灿灿的龙鳞。
瓦尔特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那条生物从嘴里流出血色,钟离与他对视一眼,只点点头手上毫不留情地将奥赛尔丢回随身洞天。
“我名钟离,一介天外来客,来此只为履行与景元的契约。”钟离介绍完自己,转向丹恒,“丹恒小友,你似有与残魂融合之相,这片褪鳞对稳固龙魂有益,还请收下。”
丹恒脸色微变,他快速瞥了眼景元,对方神色动都没动,还是那副捉摸不透的温和笑面,他松了口气,又升起莫名的失落。
丹恒缓了一会,视线扫过景元搭在钟离肩膀的手,抿了抿唇,“将军,此间事毕,丹恒一介流放罪囚不便多留……”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咳声打断,景元单手捂着胸口,方才营造出的轻松模样尽数散去,这会儿全靠依偎着钟离才未倒下。
丹恒瞬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他睁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向景元探去,“将军…莫非方才是真的被击云击中了?”
钟离支撑着逐渐脱力往下滑落的景元,那人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嘴上还要调笑:“舍不得景元…套不着幻胧啊…嘶,你的枪还是这般凌厉。”
只有重伤至昏迷的罗浮将军,才能安抚毁灭和药王秘传剩下的钉子,持明龙师那边才会有勇气动弹起来。
棋盘上,罗浮将军最好用也最有用的棋子从来都是景元。
况且,契约天然具备的守护屏障已将侵入他身体的毁灭、丰饶之力尽数拦阻,除了景元事先刻意要求钟离不必防护的丹恒的全力一击,他的伤还算好治,这已经是综合考量后收网的最好时机。
景元闭眼前最后看了眼钟离隐含不赞同的菱形瞳孔,另外,这位先生可还要护着一整个洞天的…古兽,尽管仍有余力,但每次出手都是磨损自身,他可不愿再加重对方的负担。
“钟离先生,”丹恒看着景元昏迷有些仓皇,下意识求助同族的前辈,“景元…将军情况如何?”
钟离视线扫过四人紧张的面孔,他大概猜得到景元的打算,可这些话不能由他来说,“惭愧,我不擅疗愈,景元就拜托你们了,[我]的存在还请暂时不要透露给任何人,一切等景元醒来由他决定如何谋算。”
说完他示意丹恒接过景元,身形一闪便消失无踪。
丹恒搂着景元,稍一使力轻松抱起,意外地发现怀里这人连着盔甲的重量比他预想中轻得多,因用力过猛他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
对上星和三月关切的眼神,持明青年耳垂微红,强调:“将军比我想得轻,方才力气使大了。”
星咧嘴,拍拍自己的胸膛,“这么说我应该也能抱得起来,不如我来吧。”
丹恒目不斜视地往鳞渊境出口走,仿佛没看见星眼巴巴定在景元身上的渴盼视线。
他还记得星不知从哪个快递箱捡回来的R200+强制大作《耽风面前犯:靖渊的诱惑》,哪怕他不认为自己是丹枫,更与《凤求凤》中的耽风毫无关系,只为了景元的安全考虑,也不能交给星……
与此同时,钟离脱离与景元的契约链接,回到了随身洞天。方才借着契约吸收了不少建木和幻胧女士的力量,能分给朋友们的更多了些。
仆一进入,一团绿色毛茸茸就扑腾着扎进他怀里,钟离伸手拦了下,褪去金色纹路的手柔软温热,“小心,上次是谁撞得头疼哭了一晚。”
一个小小的风精灵晃晃悠悠飘过来,熟悉的声音传出:“啊呀,魈总是这般真情流露,等恢复神志不知要如何害羞呢。”
钟离安抚着缩成一团的魈,还不等说话,就又看到一只圆滚滚的小麒麟咕噜噜滚到脚边,紧接着便四爪并用扒住钟离小腿不动了。
风精灵噗噗笑了两声,悠悠然飘到钟离头上,往下一趴,活像个摊开的风史莱姆,“老爷子,睡会吧,从提瓦特离开到现在一直醒着,就算是你,也快到极限了吧。”
钟离垂眸,此时他怀里抱着一绿一白两团毛茸茸,头上还顶着摊嘀嘀咕咕的风精灵,“我若任由神志睡去,这方洞天便会脆弱几分,星海间不比提瓦特安宁,还是再等等吧。”
风精灵——温迪不再言语,长长叹了口气,他也是最近方才苏醒,连化身都还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离不断消耗自身维持着洞天运转。
“老爷子…”
“嗯。”钟离单手护着两只毛茸茸,另一只手轻轻捏住风精灵的小手,稍稍使力将温迪平摊在掌心,“不必担心,我已寻到坚韧的灵魂作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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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起遇到景元前后的一些事。
终战后,提瓦特大陆几近崩解,深渊溃灭、魔物消散,众魔神、龙王、仙人用自身反哺提瓦特世界,以期恢复地脉生机。这一过程持续了几千年,人类在神、仙、龙杳无踪迹的时代休养生息,直到提瓦特实现自愈不再需要神们继续消耗自己,直到人类将神、仙、龙王、魔物视为远古的神话传说。
离开不再需要神、也不再能容纳神的提瓦特时,还能维持清明神智的只有钟离。
他最后化身凡人去了次璃月,在熙熙攘攘繁华更盛,却完全陌生的港口站立许久。
来往者从他身边穿行,未曾驻足。
璃月人不再能看见他们的神。
一身幻化出的凡人衣装缕缕消散,钟离最后挤出点点金光浸入璃月大地。
白色神装的兜帽隐去他的表情,正要迈步离开的时候,港口传来道自得的声音:“当时我就问他,你敢对岩王爷发誓吗?那个家伙愣了半天还是没敢继续嘴硬,哼!我就知道他在合约上做手脚!”
钟离脚步一顿。
“那可是岩王爷,在璃月有身份证的,行商旅游读书都拜得上,灵验得很呐。”
“据说岩王爷几千年前是凡人,为救世而亡,得神位飞升了。”
“何止,岩王爷当初还是往生堂的客卿,往生堂哎,现在提瓦特最大的典礼组织连锁品牌,葬礼和祭祖做得特好。要么说胡家有本事呢!”
“据说有记载的第一代堂主是岩王爷的顶头上司,啧啧,指不定人家也升仙了。”
“这谁说得准。哎,你今天官司打赢了,要不去搓一顿。”
“行啊,不过我要先去还愿,岩王爷最爱霓裳花香膏是不?”
声音逐渐远去,钟离回神,恍惚想起了几千年前假死退位后,听说七星宣布“帝君突遭雷劫,魂归高天”的心情,他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个温柔的、有些寂寞的笑来。
再见,璃月……
这般想着,他不再停留,离开了这方旅居万年的世界。
幸好,尾巴尖未曾感受到什么不适。他缩小龙形,钻出边界,回首看着提瓦特边界缓慢愈合,金龙张口吐出淡金能量促使那屏障迅速修复。
静静注视着提瓦特的痕迹在眼前消失,金龙祥云尾巴卷曲着抖了下,金眸合上又睁开,龙身一甩,便消失无踪。
洞天内神智沉睡着的他们容不得拖延,钟离一方面要维持洞天运转,给他们分些力量,另一方面要探查变化颇大的星海环境,即便是他,也有些心力交瘁。
在广阔的星海飘荡了足有半月,钟离终于找到了一处散发着浓郁生之能量的星球,他谨慎地在星球上空盘旋着打量,下方的生物无有人形,枝条蔓生,虬结着几乎占据了整个星球表面,钟离满心凝重,这个地方不对劲。
除了这个庞大的古怪生物,不见其他任何生物的行迹。而那股浓郁的生命能量正源源不断从它身上传出来,仿若引诱。
但那份力量确实让钟离持续消耗着的身体好受许多,他隐去气息,轻松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吸取着能量,随后便原地进入洞天。
随身洞天常年温暖如春,容纳山海。钟离看了看海里,奥赛尔和他的妻子正探出头对他呲牙,随后便被一条身形流畅美丽的水龙从后面怼上岸,噗叽一声瘫在钟离锋锐的龙爪边。
钟离移了移爪子,默默抬眸,对上那维莱特无辜的眼神。
奥赛尔叼着他还晕乎乎的老婆,怂嗒嗒地往远离那维莱特的海面爬去,钟离眼尖地看到他掉了个熟悉的金色鳞片,马上又扒拉进身体,还欲盖弥彰地回头偷瞄钟离。
钟离:“……那是给那维莱特的鳞片吧。”
奥赛尔充耳不闻,叼着老婆一溜烟飞速爬进海里。
钟离叹气,念在奥赛尔一家也被毫无停歇地抽取力量,现在神智沉睡只剩本能,也没什么计较的心情。
不过,
“哼呜……”
完了……钟离闭眼,龙爪悄悄扣紧,果不其然,他头顶突兀出现一朵乌云,哗啦啦浇了金龙一身。
“摩拉克斯,”那维莱特龙还是那般端庄优雅,可眼泪却滴答个不停,“我的鳞片呢?”
钟离龙尾上的祥云被淋得湿哒哒的,他不想浪费力量避雨,闭着眼用腹腔出声:“鳞片已分完了。”
“不过法蜕还剩下一只角,可以给你。”
雨停了。
钟离松了口气,他扣紧地面,抖动着甩甩身子。
那维莱特水蓝色长长的犄角中间正架着一只金灿灿的角,他整只龙缩进海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三只显眼的犄角,海面上咕噜噜冒着泡泡。
钟离专注地用爪子拧着祥云尾巴的水分,没回头就知道那维莱特在看,千年并肩作战让他对这个洞天里的所有生物秉性一清二楚,这条认真礼貌的龙此刻本能感到愧疚却不知如何补偿。
“无事,正好我也想沐浴了。”
那维莱特尾巴的位置荡起波纹,颇有些开心地沉入海底。
果然还是这般好糊弄。
钟离吐出口气,曲身向山林飞去,一只风精灵顺着风的味道就来了,扑到钟离还带着湿意的尾巴毛上抱着绒毛随之上下翻飞。
熟悉的歌声从尾巴处传来,钟离龙吻哼出声笑意,附和着歌声的节奏长吟一声。
清越的龙吟穿透山林,数道清亮的鹤吟鹿鸣随之响起,夹杂着微弱类似幼崽的哼唧,随后尽数被嘹亮的“嗷”声遮盖。
金龙飞到了林间幽静清雅的宅邸,降落后钟离化出人身,风精灵顺势落抱着他的发尾荡到钟离肩膀,嘴里还唱着悠扬的歌曲,他的自由快乐从不因神智苏醒与否而改变。
微风与希望之神一向如此。
钟离轻笑一声,带着这位小小的老友推开院门。
里面相当拥挤,钟离准备好的一个个房间不愿住,一堆毛茸茸扎堆挤在钟离散尽鳞片的先祖法蜕中间,得亏他们磨损后只能维持幼态形体,否则这具特地往小了捏的法蜕都不够若陀一只龙分的。
感受到钟离本尊的气息,那堆挤成一片的瞬间支棱起来,蓝白相交的鹤张开羽翼,她怀里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的小麒麟边打着哈欠边抖着蹄子朝钟离这边爬。
在麒麟之前,一只绿团子已经唰唰唰几下扑到钟离怀里——
“哎——”钟离没来得及阻止,魈鸟头直直怼上钟离还未软化的身躯,他一声没吭,整个鸟都直了。
钟离急忙软化躯体,伸手接住僵直的魈,哭笑不得地覆上鸟头,放出了一丝刚刚炼化的生命能量。
“啾……”魈鸟圆润的眼睛睁开,鸟面无表情盯着钟离,涌上的水汽积蓄厚厚一层,随后便化作一颗颗泪珠往下掉。
钟离无奈,双手捧着魈,手指擦了擦他被泪水浸湿的羽毛,又看了眼被若陀支棱着的尾巴绊倒半天起不来的甘雨。
钟离眼见着剩下的那堆你踩我我挤你地试图往他这边凑,只好重新化为龙身,爪子拎着魈圆润的鸟身,龙吻推着甘雨翻身,等麒麟四爪并用扒住他的角才缓缓抬头,慢悠悠飞到那堆毛茸茸边上。
“回去。”风精灵没骨头似得飘飘忽忽,顺势落到一棵蔫嗒嗒的小草枝旁边,粉毛狐狸耳朵扑腾下,将小小的影人偶往怀里塞了塞,人偶紫色半圆眼睛眨了眨又慢慢合上。
钟离把甘雨放回闲云翅膀下,把魈放在马克修斯柔软的肚皮上。
“lu?”马克修斯条件反射抱住魈鸟,被对方源源不断的泪水打湿了浓厚的绒毛。
钟离金眸一闭,假装没看见马克修斯和魈眼巴巴的注视,马克修斯身体的火气可以蒸发魈的眼泪,这样大家都不用湿着毛睡觉。
金龙优美纤长的龙身一盘,将这一大捧毛茸茸都拢到怀里,若陀因体型较大只能委委屈屈枕着祥云尾巴假装能靠在金龙怀里。
钟离散开神识,将这一路上炼化的生命能量轻缓渗入洞天土地,身处洞天的仙神龙们都舒服地团起身体随着钟离的节奏缓慢吸收着能量。
循环往复的炼化、渗入、引导的过程持续许久,洞天内已星光密布,钟离若有所感,他金眸张开,轻轻移动爪子,从贴得热乎乎的位置挪开,一回头对上若陀迷茫的视线。
钟离用眼神示意那堆舒舒服服睡着的毛绒团子们。若陀磨损过度脑子不慎清楚,但好在俩龙够默契。
若陀脑袋微抬,任钟离动作轻缓地抽出尾巴。目送那条好看的苗条龙飞出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岩龙王俩眼一闭在残余着钟离龙温度的地方又睡了过去。
钟离飞到海边,扫了眼平静的海面,没看到那几位海生的朋友,想必还睡着。他便直接闪身离开了洞天。
金龙正赶上不知名星球被毁灭前的最后一幕——阵刀大开大合刮起的风烈烈作响,披风翻飞,白发飘扬,金光闪耀的威严神君身影收入其腰间卷轴,诡异的星球最后一点余烬被炽烈的金光映衬出几分瑰丽。
阵刀仍握在手中,那人声音含笑,浑身的肌肉却紧绷着蓄势待发,“朋友,既有心,何不现身一见。”
钟离倒也没想过隐藏,他散去障眼法,笑着称赞:“阁下好刀法。”
景元回眸,陌生的金龙映入眼帘,身形庞大但不显臃肿,龙目温和,眼下奇特的红痕颇有几分熟悉,颈项和尾巴处的金色绒毛看着很是好摸。
他眼里惊艳一闪而过,持明族失去不朽龙祖后再没有了幻化龙形的返祖之力,除了建木幻化的龙形,景元是第一次见到古老传说中的龙,还是传闻中最为尊贵的金龙。
“吾名景元,乃仙舟罗浮将军,敢问这位……”景元停顿片刻,“金龙先生从何而来,又有何贵干?”
钟离笑了声,为这个年轻人别出心裁的称呼,“景元,唤我钟离即可。”
那张俊美温雅的脸抬起,龙竖线瞳孔在抬眸时瞬间化为菱形,看上去无害而友好:“来此是为那颗星球上的力量。”
景元喉结滚动了下,他刚刚与神君悄悄沟通过,神君只给了他一个字:“神。”
作为与巡猎星神最为接近的帝弓七天将,景元自认与司命联系还算紧密,也近距离感受过司命的威仪。
司命冰冷的手掌也曾覆在他颈后留下属于巡猎的印记。
可司命是自家神,这位却是个全无观测记录的陌生神明,形体还是颇为肖似不朽龙祖的龙形。不朽确实死了,但若是当初除了贪饕还有其他古兽存在,只是掉落出星海边界……
因某种规则限制,尚未破卵的古兽在此界星海再无法诞育,可也许其他世界没有这种限制,让这位古兽成功出世了也说不定……
好在这次短期出征只带了小股部队,即便全军覆没也能给罗浮留下大多数有生力量。无路可退之时,就只好引爆巡猎印记,给司命报个坐标了。
景元转瞬间冒出一连串想法,他金眸弯弯,声音放得很轻:“钟离先生说笑了。方才那可是丰饶孽物在转化活化星球,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先生在此间的位格,何必寻求寿瘟祸祖的力量?”
白发将军歪着头,笑眯眯地摊摊手,“钟离先生莫不是在此界有什么棘手的强敌?”
钟离伸出手,淡金色的奇异文字在虚空流动,他保持着与景元的安全距离,“不用担心,我在此界并无偏向,只是需要那种力量治愈我的朋友。”
他松手,金色的文字流悠悠飘到景元近前,“这里有一份契约,在此间是有效力的,你可以看后决定是否签订。”
景元余光看到久等不来将军已向此处靠近的云骑舰队,干脆地接过契约,一幅幅画面在脑海展现,他看到一片环境典雅的洞天,隐约弥漫着景元熟悉的丰饶之力,一群在仙舟远古故国典籍里有记载或没记载过的生物规律吸收着这片能量,每吸收一次,其身上的气息便略微强盛一些。
画面消失,契约的内容也随之显现。
景元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可供那一洞天生物恢复的丰饶之力和后续的存身之所,换取一个神在这个期限内链接至灵魂的守护,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不过……景元笑道:“钟离先生的契约很是公平,但我希望先生将守护的对象换成罗浮。”
钟离失神一瞬,他又一次想念起璃月,看着景元的眼神更柔和几分,“如你所愿。”
契约已成,金色的天星印记浮现在景元掌心,景元张开手研究片刻,笑:“先生这标记颇有几分肖似罗浮的枘凿六合。”
“哦?若有空闲,你可得带我见识一下。”
景元点头,就见钟离身形已经消失,声音却仍在脑海响起,“你的子民来寻你了,我不便现身,你可通过天星印记寻我。”
子民?云骑可不是他的子民,是他的战友。景元负手登上星舰,手心的印记微微发热,仿佛某种回应,随后便彻底隐去。
……
哦,对了,钟离很喜欢罗浮的鳞渊春。除了在海鲜和甜品上有些分歧,他和景元的口味出奇的相似。
另外,自从知道罗浮上有位口才一绝的说书人西衍先生,钟离就经常悄悄捏个平平无奇的持明分身去听。
景元也是在一次偶然想要与钟离聊天时发现的,那位一向睿智博学的钟离,因不想错过西衍编写的精彩情节,干脆放弃了屏蔽链接之外声音的打算。
景元就在西衍先生激昂讲述景元将军智擒步离将这一胡编乱造的故事中哑然无语。
钟离也不催促,两道沉默的呼吸在无形的对话链接里蔓延。
最终还是景元先开口了,“西衍先生的说书基本不是事实。”
钟离笑了声,“意料之中。但是很有趣,不是吗?”
景元也笑,笑够了,他的声音沉下来,“先生,这次,我恐怕需要你的帮助了。”
钟离收起分身,回到洞天,专注地听着链接那方景元的声音。
钟离听完,眼神复杂,顿了许久,他才温声应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景元笑了,许多暗地里的谋算布网他没说,钟离也不问,这种彼此不必多言的默契让景元感觉很轻松,“多谢。”
“等此间事毕,先生便以真身示人吧,长乐天有家菜色不错的小店。”
钟离一愣,随即笑着应:“没有罗浮特色海鲜刺身的话,好啊。”
景元眨眨眼:“当然没有,那就说定啦!”
手心被一下一下戳着,钟离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握住不老实的温迪,在对方“哎呀哎呀”的做作叫唤里传入丰饶之力。
温迪立刻收声,专注弥补积年的损耗。
放了一会,温迪陷入沉眠。
钟离腾出功夫感知了下与景元的链接,一股凌厉的曾在景元身上感知到的气息传来,年轻的神明声音冰冷,祂说:“多谢。”
为钟离出手阻拦了毁灭与丰饶对祂爱重令使的侵蚀。
他们都从景元那里知晓彼此的存在,钟离温和回应:“保护景元就是保护罗浮,这是[契约],不必客气。”
说完,钟离察觉到巡猎冰冷的手掌覆盖在天星之上,契约的链接还在,只是外形由天星变成了张扬的巡猎印记。
钟离哑然片刻,这般刻意之事做得如此自然,这位神明还真是……性情中人。
他暂时切断了与景元的联系,那位神明正处于毫不掩饰的愤怒中,不是与之沟通的最好时候。
钟离看向海面,沉睡许久的纯水精灵正在打滚,水龙跟着她自在游动。
钟离轻轻放下自我修复中的温迪,捧着怀里的两团,就以人形靠在若陀温暖的颈侧合上眼睛。
庞大的丰饶之力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他们尽数睡去,只待真正醒来的那天。
END.
岚的年龄说多少的都有,这里就假定几千岁吧。bug好多,写得也蛮痛苦的(呜呜),内容也是一贯和标题没太大关系。
后续的话看情况,挺想看提瓦特与罗浮联动的,比如彦卿想和魈切磋,魈说我不擅用剑,你可以找帝君(诸武精通!),然后钟离说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原神武器锻造大师的含金量),倒是可以给你锻剑(用自己的血也就是摩拉造了把好剑),总之就是不出手!彦卿才十几岁嘛,他是真信的。钟离造一把就找景元报销一把,因为是用神血做材料,很贵很贵,猫惨。
猫就走神策府报销,他也有理由的嘛,钟离毕竟是神级的存在,虽然不在星海观测之内没有命途,但是本身力量已经够强,还是中立的,仙舟要争取把他留住啊。不能只把成本算在罗浮!于是分摊到所有仙舟这样。(彦卿只能把多的剑上交了,平均分配!)
甘雨去了某个部门上班(没想好是哪个),基本007(肝雨的含金量),遇到摸鱼大王青雀,青雀被她这种加班狂魔震惊,拉着她摸鱼打牌。
闲云去了工造司,可惜因为造的东西都要用仙术启动,仙舟人基本用不上,研究经费不给拨(实用性太差),就用钟离造武器赚来的钱抵(哈哈哈哈)
理水和削月去说相声了(啊?)
纳西妲做什么没想好(幼儿教师?)
八重神子写起了小说,奇幻提瓦特冒险系列和魂穿景元将军之类的轻小说,大受欢迎。
影负责帮八重看书店(懵懵的很萌,很多顾客就冲着她来买书)
那维莱特就留在洞天照顾美露辛们(很多年纪小吸收力量慢)
芙宁娜不上班,就到处溜达,钟离每天给她钱,芙芙就去买蛋糕看小说,然后被星际和平公司星探看中去做明星了。
反正就是很萌,和罗浮人相处得特别好。
而我们猫,虽然还是要上班,但好在像丹恒同行这种可以由钟离替他过去做救兵。丹恒一看来的不是景元还很失望,钟离看得门清但是他不说(主打一个通透世界),因为丹恒自己都想不明白,说了只会给景元带来负担,而且景元自己也门清。
这里丹恒和丹枫(以及龙心)残余的一点点残魂融合了,就、很拧巴一龙。
钟离才不想给自己找班上,他就顺势说收白露为徒弟,给龙师干懵了。
总之,最后景元把罗浮内奸收拾干净啦,伤也养好啦,钟离还给他的石火梦身加强了一波(两个神的材料加持耶)。猫又精神奕奕追着司命猎丰饶和毁灭去啦。
作者,我们点刀呢?
写不下了,真的写不下了,人好多啊.jpg
来一口咸粥日月星家人们(鞠躬)
注意看tag这个是cb向的图图!
设定:斗三阅读神界传说和唐门英雄传
正经阅读体,无cp向
『粗体』为原文,不多,尽量控制一篇阅读三个章节
我翻遍了tag,
都没找到斗三阅读神界传说的阅读体,只好自割腿肉
原本想存稿的,但实在忍不住发出来了
注:28为被屏后为保证完整性的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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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对控』
妒/忌之神已经想的分明,只要将凤凰神拿下,己方就能够解放出两位原罪神来。色/欲之神和贪食之神的实力也都很强。等他们救出来,结合他们的力量,足以解决全场战斗了。
看到扑向凤凰神的妒/忌之神,和唐三对峙的毁灭之神眼神中也多了一抹得意之色。』
舞丝朵噫一声:“那三位原罪神已经觉得全部出动去追灵冰斗罗太破费了吗?”
“其实灵冰斗罗和龙蝶斗罗已是强弩之末,对方有此想法也不奇怪。”云冥用手划过灵冰斗罗飞去的方向,“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灵冰斗罗要飞去食神斗罗的方向,而不是其他人那儿。”
许小言揣测:“其他人是不是还没脱离战场,或者说是被毁灭之神一方的其他神制约着,就像凤凰斗罗一样。”
“食神斗罗应该有某种可以快速恢复神力的神技。”唐舞麟沉思片刻,道,“毁灭之神之前有说连续发动两次修罗血剑是不可能的,而父亲恰恰却做到了,他那时和食神斗罗前辈相距不远,我想应该会是这个原因,要不然姐夫往那儿飞去这点有些不合理。”
『妒/忌之神擅长的也是控制,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和破坏神前后夹击。
相比于制住凤凰神,镇压小舞甚至显得更有意义。不说她所施展的海神神诋,单是她是唐三的妻子这一点,就足以代表巨大的意义了。
面对妒/忌之神的妒/忌之脸,小舞俏脸上流露出坚毅之色,手中黄金三叉戟高举,一团团金光化为烟云,朝着妒/忌之神的妒/忌之脸迎了上去。正是海神黄金三叉戟绝学,白云千载空悠悠。』
“我靠,还想玩这招?!”谢邂呵一声表示尊敬,“之前是因为小舞先祖待产,现在还想搞这出?真当咱史莱克七怪初代组都是吃素的吗!”
原恩夜辉抿嘴:“原来妒忌之神的目标并不唯一,她只是按照最大利益来而已。”
“够阴的,可小舞先祖没你想的那样,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唐音梦没好气道。
乐正宇双手交叉:“只要破坏神不来搅局,两个2V1,小舞先祖肯定有方法取胜的。”
“所以现在是双控对峙?”骆佳星捂脸,奇奇怪怪的对战方式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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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制服』
小舞背后,抡着一双巨锤的破坏神已经到来,巨锤凌天,轰然砸下。』
谢邂双手合十,向乐正宇无奈拜了拜:“啥玩意儿?乐正宇,求你别毒奶了,说什么来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毒奶不是我自带的,队内传染。”乐正宇大概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大明啧啧:“小舞怎么会被这种影响到呢,她从来都不是有这负面思想的人。”
“僵直一秒?!在斗魂中这一秒都可以扭转战局了,更别提这个时候了。”郑怡然瞠目结舌,忍不禁用手捂住眼,不想看见小舞先祖被破坏神制服的样子。
战局经过多次拉扯,胜利渐渐向毁灭之神哪一方迈去,不少小辈此时都在思考云老之前要他们好好观察这场战役的用意了。现在怎么看先祖那一方都要输了,妒/忌之神和破坏神镇压住小舞先祖后,下一个就是凤凰斗罗。
舞长空见这群年轻人脸色很是难看,不禁叹口气,还是嫩了些,若小舞先祖当真会被镇压,先祖会不管吗?
『破坏神巨锤凌天,眼看着,就要落在小舞身上。但是,突然间,他的身体就那么在空中向前滑动,瞬间就脱离了小舞的头顶范围,甚至是从妒/忌之神头顶上空飞过。直接落在了他们战场的后方。
妒/忌之神,被制服!』
刚刚还在因为小舞先祖要被制服的小姑娘小伙子们顿时目瞪口呆:“啥?什么神奇反转?”
“破坏神是二五仔?”谢邂揉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样。
许小言直接脱力趴在桌上:“真是吓死我了,这事件当真充满了各种反转啊,防不胜防。”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如果破坏神真的要去制服小舞先祖,唐三先祖也不会面带浅笑了。”杨念夏马后炮吐槽,“现在看,这完全就是看见妒/忌之神进套的预兆啊。”
这一反转给阅读空间带来一丝轻松,徐愉程刚刚才发觉,之前投影的那惊险一刻,唐舞麟、古月娜与其他几位大能都很淡然。后几位也就算了,小舞先祖可是唐舞麟的母亲啊,若小舞先祖真的要被制服,他会这样吗?徐愉程现在想想,还真被几分钟前的自己蠢到了。
『第八十五章:不!可!能!』
『直到自己被镇压的那一瞬,妒/忌之神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惜,她没有看到,身上深粉色正在退散中的小舞,俏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微笑。
手中一双巨锤,各自亮起了不同的颜色,一柄是灿金色,一柄亮银色,两柄巨锤同时轰击而出,目标所指,正是被凤凰神控制之中的贪食之神和色/欲之神。』
唐音梦拍拍手:“这个分战场MVP非破坏神莫属了。”
“妒/忌之神以为她能独自制服小舞先祖,可没想到,一开始就被人算计了。”徐笠智嗐一声。
二明失笑:“这两人,出乎的一致。”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毁灭之神看见唐三的笑容下意识感觉不妙,而妒忌之神因为自我感觉胜券在握而忽视了小舞的笑容。
“突然反水破坏神、平常表现破坏神。”乐正宇捂脸。
『“不!可!能!”毁灭之神愤怒的咆哮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属下,竟然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临阵倒戈了。这简直让他难以接受。可是,事实却已经发生,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轰、轰!”两声闷响中,色/欲之神和贪食之神同样在破坏神的巨锤之下萎靡,被他镇压。凤凰神也随之解放出来。
这边的战斗,结束了。』
谢邂简约概括:“他急了,他再次急了。”
“换谁碰上这样心态都会崩吧,得力手下突然无缘无故反水。”阿如恒表示自己很理解毁灭之神的感受,分析得头头是道。
郑怡然稍微回想一下:“实际上,这之前也算有预兆,在毁灭之神下令开展计划时,破坏神有帮先祖说过话,会不会他们早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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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逗你玩!』
『毁天灭地,毁灭之神的根本大法!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击溃唐三。
而九彩神女,却在这时从他们身后飞升了起来,再次化为九宝琉璃塔。
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落向食神掌心之上,而是朝着不远处的唐三飘飞了过去。』
舞丝朵咂咂舌:“毁灭之神是不是觉得趁早击垮先祖,他就稳赢了?”
“虽说是灵冰斗罗主控,咱斗罗大陆也是人才济济。”骆佳星挠挠头,“但先祖还是相当于主心骨吧,主心骨倒了,场面还是会受很大影响的。”
许小言若有所思道:“毁天灭地…这招毁灭之神既然要用来瞬间击溃先祖,肯定是他最强的一招了。”
“这个写灵冰斗罗仿佛没有消耗那么多神力,很有深意啊。之前两位前辈神力消耗过大也是有目共睹的,已经可以笃定食神斗罗的某种神技就是快速恢复魂力了。”凌梓晨分析。
曹德智指着荧幕:“还有个地方,九彩斗罗之前一直是和食神斗罗在一起的,现在则是化作九宝琉璃塔飞向先祖了,战场上的一切动作都不会是无缘无故。”
『食神在这个时候竟然也动了。一道惊天血光,瞬间升起,他整个人也融入那血光之中消失不见。
远处,生命女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的俏脸上,面部肌肉不禁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逗你玩儿!”食神带着嘿嘿阴笑的声音响起,红光只是闪烁了那么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食神斗罗他太皮了吧哈哈哈哈哈。”谢邂鹅鹅大笑,“盲狙傲慢之神和懒惰之神得知真相后,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许小言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主要还是食神斗罗前辈在刚开始就梅开二度过了,给毁灭之神一脉带来了很大的惊吓。”
“这位叙述者用了不少笔墨去描写生命女神的神情,我总结一下,就两字,忍笑。”乐正宇义正言辞。
“神特么忍笑哈哈哈哈。”
唐舞麟嗐一声:“傲慢之神和懒惰之神心态都估计崩得差不多了,情绪大起大落只在一瞬。”
“两位原罪神真当修罗血剑是批发的吗,一次直接一打。”唐音梦莞尔。
郑怡然被唐音梦的量词逗乐了:“大师姐,一次一打是鸡蛋吗哈哈哈哈。”
『第八十七章:是不是很好奇呀?』
『九宝琉璃塔就在这个时候变了,变得十分怪异。金色的塔身,从最顶上的一层开始,缓缓暗淡、然后寂灭,然后第二层,暗淡,又寂灭,如此这般,一层一层的暗淡下来。九宝琉璃塔的气息也不断的在削弱着。』
“所以九彩斗罗是去施展神技替先祖挡毁灭之神大招的?”杨念夏目瞪口呆,“不是,这是什么神仙神技,我明显能感觉到,毁天灭地在随着九宝琉璃塔的层层寂灭而减弱。”
臧鑫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原来就是九彩斗罗的第九魂技!”
“瞅这标题,我笃定,这是章解密章!”谢邂双手抱头,佯作头疼状,“从双方大战开始,我就开始懵了,快给我个痛快的,让我能看懂之前的梅开三度哪儿来的。”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他还有那么多神力啊?”食神从情绪之神肩膀后面探出头来,贼兮兮的说道。
傲慢之神和懒惰之神都是身体一僵,他们当然不会问出口,但心中疑惑,却是如此。
没错,这食神根本就不会什么攻击,自身也没有什么战斗力,这一点他和九彩神女是一样的。但是,还有一点他和九彩神女也一样,那就是超强的增幅能力。』
听见食神这般说,空间里头爆发出一阵惊呼:“我靠!”
“我以为食神斗罗在第五层,结果现在你告诉我,他在第十层!”乐正宇失神喃喃。
蓝木子倒吸一口凉气:“这等增幅太逆天了,我终于知道先祖的底气是哪儿来的了。”
“在听到第一句时,我的反应是,我和两位原罪神有同样的疑惑,我的脑子说它不配。”舞丝朵目瞪口呆,“结果听完,我只恨自己国文课没有好好听,千言万语只能汇聚成一个『我丢』来。”
几位大能听此的惊讶也绝不亚于小辈们,他们只猜中了食神斗罗最基本的魂技,或许只能算他的第一魂技,其他等解密时才恍然大悟。之前场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食神奥斯卡这逆天的增幅能力无疑又是给海神一脉的取胜增添了不少筹码,在这增幅下,哪怕是二级神祇都能发挥一级神祇的力量啊。
『第八十八章:决胜』
『就在九彩神女不断发威的时候,食神实际上也是整个团队中重要的一环。刚才毁灭之神、原罪神们看到唐三等人口中咀嚼着东西,就是在吃食神制造出的各种香肠。
不过,这家伙本来就是不擅长于战斗的,那一击之后,他也不需要再发动攻击了,只要在后面制造香肠就行了。
他的能力和九彩神女相辅相成,夫妻之间相互增幅,让他制造香肠的速度也大大提升了。』
“更详细的解密来了,我懂了。”乐正宇猛点头,“要是这样我还不懂,我可以自动退队了。”
唐舞麟感叹:“真的是一环扣一环,紧紧相扣啊。”
“所以之前的细节都是关键!这对于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也藏得太深了点吧。”许小言突然发觉之前的叫划重点意义深刻。
谢邂茅塞顿开:“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九彩斗罗一直和食神斗罗绑定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了,还真不是因为两位前辈黏糊,九彩斗罗压根就是一直在给食神斗罗增幅啊。”
叶星澜担忧:“不过食神斗罗运用了镜像肠复制了先祖的修罗血剑,也相当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他好花好多别的品种才能缓过来。”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双方碰撞的刹那出现了,毁灭之神全身剧震,天空中的紫黑色云雾中,竟然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金色裂痕,大地的黑色,也随之破碎,仿佛有无数氤氲之气从地面之上升起。
毁灭权杖这件超神器,竟然受损,这也显现着,毁灭之神已经被唐三完全压制了。』
“我是不是该说胜负已分了?”司马金驰哦豁一声。
骆佳星瞠目结舌:“毁灭权杖都已经受损了?!之前不还说先祖也吃了各种增幅香肠吗,现在效果就来了,绝了……”
“当真战力惊天……”
“给死对头用吐真剂结果被表白两小时”的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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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玄抱起手臂,见景元依旧不说话,还递过来一个热腾腾的貘馍卷,气得差点跺脚,“我的意思是,穷观阵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嗯,所以更要麻烦符卿了。”景元勾起嘴角,眼睛却瞥向了站在他身后,单手抱着剑的星核猎手。
今日的罗浮阳光甚好,景元在白露的掩......
今日的罗浮阳光甚好,景元在白露的掩护下溜出丹鼎司,心想衔药龙女果然医者仁心,虽然刚开始对景元想要外出的提议表示反对,但在景元的真诚请求外加“给你带琼实鸟串”的条件下,松口答应放将军出门转转。
不能动武,不能疾走,记得晚上喝药前回来。白露扳着手指叮嘱景元,带着他走出丹鼎司,景元连声答应,正要迈出洞天,又被白露拉住衣角,红着小脸问能不能再带一瓶浮羊奶。
景元逛过复兴中的金人巷,又在长乐天转了转,吓得正摸鱼打琼玉牌的青雀脚底抹油一样跑向太卜司。逛到最后,他按照约定去了星槎海中枢,在小吃店买了给白露的礼物,慢悠悠地往回走。
路过武器铺子时,景元听见店内老板犯愁的声音,“这位客人,在这儿的全是小店里最好的剑了,您若是还不满意……”
景元心想,坏了,彦卿又为难人家老板,于是抬脚进了铺子,正要开口,就和刃对上了视线。
老板看着沉默对视的两人,心想这就是今天没听太卜司广播占卜的后果吗,就听见景元轻笑一声,“老板,这人……是我朋友,他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包涵。”
“哈哈,将军说的什么话,应该的。”老板嘴上客气,却是满脸“求求你把这祖宗带走”。
景元转向刃,“看够了没?”
刃盯着景元,仍旧一语不发。
闭目将军叹气,拉住刃的手腕,“走了走了。”
假装没听见老板在后面的长长呼气,两人迈出店铺。
景元还等着刃甩开他的手,或是再说“人有五名”,没想到刃毫无表示,任由景元拉着走过人群。就算不回头,景元也能感受到刃的目光一直紧紧追在他身上。
他盯着我做什么?本想带刃去迴星港,把他塞进星槎打包发送的景元,在此时感到一阵郁闷。上次是因为帮了罗浮,才放他走的,这次刃来,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押送幽囚狱。想到这里,景元皱起眉,随后拉着刃踏上前往太卜司的路。
好说歹说,符玄终于同意帮忙用穷观阵来卜算刃的来意。
“阵基你来开,景元。”符玄瞪着景元,转身欲走,又回头说,“你要牵着他到什么时候?”景元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拉着刃,连忙松手,星核猎手冷哼一声,先他一步跟上符玄。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他,景元悻悻走在刃后面。
待到三座阵基皆开启完毕,符玄屏退其余卜者,和景元站在穷观阵外,看着阵中毫不紧张的刃。
“鉴于穷观阵的影响,他等会儿只能说真话,若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便是。”符玄嘱咐。
“明白。”景元点头,看符玄开阵。
明紫色的光圈围起刃,而他一直看着景元。明明是和从前已然不同的眼瞳,却让景元难以抑制地想起往事。
“你问吧。”符玄放下手,示意景元。
“星核猎手,这次来罗浮是为何事?”景元清清嗓子,问。“景元。”
被喊名字的将军轻轻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看向刃,安静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第一次被镜流带来工造司的时候,绊了门槛直接摔到地上,还是我把你拎起来的。”
景元愣住了。
符玄看看景元又看看刃,一脸迷茫,“你们认识?”
“认识?”刃嗤笑,“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他以前什么坏样。午休的时候突发奇想去树上睡觉,下不来被人围观笑了一下午;非要耍剑花把自己软甲砍坏了,被镜流押着来我这儿赔礼道歉;和白珩溜出去飙星槎,吃了四五张罚单,还是我去十王司领的人!”
景元当将军久了,身边新人太多,都没人记得他曾经的小事,此刻被刃提起,不免怀念,但更多的还是窘迫。
“你说这些做什么?”景元下意识说,没看见旁边符玄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吗?
“怎么?现在知道羞了?”刃反唇相讥,“当时把我的水换成苏打豆汁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来你被我……”
景元只觉得自己耳尖发烫,“等等等等,符卿还在!”
刃笑起来,倒是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从景元睡觉被白珩画了满脸胡子,半夜起来练剑后直接睡在练兵场,到景元偷喝饮月的酒后逮着人就亲脸,在工造司想自己做个小礼物却把炉子炸了,应有尽有。
讲了半个时辰,景元的笑脸越来越挂不住,倒是符玄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一句“景元以前是这样的啊”。
“说够了吧?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景元在刃要说下一件事之前打断他。
刃突然不说话了,而是定定地看着景元。
“你一百十二岁的时候随军出征,回来的时候受了伤。镜流和白珩知道了原因后又气又心疼,轮流照顾你很久。”他终于说。
景元想,太久了,为什么你还记得呢?不过被刃一说,他也想起来,当时躺在床上,看着师父和白珩姐坐在他的卧榻边,一边数落一边煎药,这回忆过分温柔,让他的心无可避免地缩成一团。
刃没再说话,景元却记得,当时也有一只不属于女子的手替他擦去汗水,景元艰难地睁开眼睛,在看见熟悉的白发和发簪后安心地陷入睡梦。当时的那个人,应该也期盼着他能快些好起来吧?
常谓物是人非,景元在心里笑笑,可是这家伙,倒是一点没变。
景元走进穷观阵,在符玄听不到的地方,对着刃轻轻说,“我也想你了。”
END
假如怀孕的陆上锦听见了言逸在别人面前说他的坏话。
彩蛋是言逸拿着自己设计的自由鸟勋章给陆上锦看,并当着他的面把纹身弄回去哄他开心
0.
所有坚强的盔甲,在爱人的恶言面前全部失效。
1.
“帮我什么?言逸……身上的伤就这些,可我心里的伤,你看不见。任何外人怎么搞我怎么骂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连你也要给我一刀呢?”
不止是肩膀上的两个重伤,陆上锦身上还有更多曾经为言逸而留下的伤痕。漂亮纤细的双手,应该是用来弹钢琴和打狙击枪的,却因为挡在言逸的脸前,而伤痕累累。还有肋骨下,是当初言逸不知好歹非要单挑六个Alpha,陆上锦匆忙赶来救他而留下的。...
不止是肩膀上的两个重伤,陆上锦身上还有更多曾经为言逸而留下的伤痕。漂亮纤细的双手,应该是用来弹钢琴和打狙击枪的,却因为挡在言逸的脸前,而伤痕累累。还有肋骨下,是当初言逸不知好歹非要单挑六个Alpha,陆上锦匆忙赶来救他而留下的。
当言逸在外人面前,在自己心底,痛斥陆上锦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时,
他忘了,
他忘得彻底,
忘记了陆上锦也付出了许多给他。
非要等到对方心灰意冷,Omega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伤人。拉扯了一阵,言逸也就只被允许替陆上锦缠绷带。这种感觉与那三年不同,虚假的分手里,Alpha对他的索求还会有所反应。可是现在,陆上锦是铁了心要先暂时放下这段关系。
只是他现在更换新腺体之后,仅仅恢复到J1等级,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浓度实在不够高。
奶糖味信息素更像是依附在水仙花信息素上的东西,能给的安抚效果实在薄弱。不过好在,自解决完陆凛的亲信后,陆上锦便不再亲身去犯险。
虽然他们的爱情是千疮百孔,但孩子无辜。
肚子一天天变大之后,消磨了陆上锦的许多精力。居家办公的这段日子里,大概也就把自己的公司从陆凛手里独立出来,能够让他开心一些。而至于言逸,他给出的状态更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
他的确越来越看不懂这只兔子了,曾经那个收他一点点东西,都会受宠若惊的小兔子,一去不复返。如今只留下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陆上锦向里投入了金钱与精力,甚至差点奉出自己的生命。
可这在言逸的眼里,却还只是落个自私自利的名头。
或许是孕激素在起作用,近期他的精神实在脆弱,受不住言逸说出的重话了。每每忆起自己在酒吧房间门口听见的话,他都会伤心得落泪。
不够近期言逸倒是也学得乖了些,不时常往外跑了。除了给陆上锦做一日三餐外,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着些什么。
2.
IOA的建立,陆上锦帮忙做得东西已经把重要的基础给打好了。有了在珠宝展上的亮相,商界军界谁不知道言逸是陆上锦的人?要资金还是军火,都是特别简单的事情。所以其实,陆上锦爱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毫无保留地付出。
无论做这件事,是否会伤害到他自身的利益。
只要爱人能够高兴,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言逸现在,或许连十分之一的程度都做不到。但起码,在孩子诞生前,在关系结束前,多做一些。夜里,在陆上锦还没睡着时,他就开门进入了陆上锦的房间。孕夫偶尔在夜里会小腿抽筋,睡眠浅时怎么会发现不了偷偷进入的兔子。
不愿点破,却没想到言逸能够这么大胆地直接进入。陆上锦嗅了嗅空气中的奶糖味信息素,也学言逸那些刻薄的话去说,
“契合度这么低,有用吗?”
彩蛋是言逸拿着自己设计的自由鸟勋章给陆上锦看,并当着他的面把纹身弄回去哄他开心,一星期后可用粮票解锁。
角色濒死预警
ooc预警
景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身下的血液开始凝固但心脏处破的窟窿还在股股的往上覆盖着血液,新鲜的,温热的。
这下就算他是长生种这下也得接受命运了,要是被彦卿看见不知道又得哭鼻子多久。
哦,忘了他已经长大了,可不是以前那个哭喊着找将军的孩子了。
景元的意识开始涣散,他觉得有点冷,全身轻飘飘的身边嘈杂的声音像是被雪覆盖一样听不清。
眼前的阳光被遮盖了些许景元感觉好像走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他有些费力的抬眼看向面前这个模糊的影子。
是回马灯吧?景元这么想着。
“你现在还不能死,景元。”那道......
“你现在还不能死,景元。”那道身影开口了。
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吧?景元有些无奈。
音色熟悉的让他有一瞬间的诧异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可惜他一张嘴血就会顺着喉管涌出来,只好紧紧闭着嘴巴。
那人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只是蹲在景元身边轻声说:“罗浮需要你,你所认识的熟知的人都需要你,景元。你不可以在这倒下。”
我知道的,景元尝试着攥紧拳头可他发现这毫无意义。景元的脚步还不能停下,还有人在等着我,但我有什么办法呢?箭矢将我捅了个对穿,我马上就要死了,人死也不能复生吧?
……?
是的,景元复生了。
我知道这很不可理喻,但他在经历了死前被人强行灌鸡汤后又坚强的睁开了眼。
但很快他又闭上了。
也许我是在地狱要不然怎么会看见早就六亲不认的应星在旁边坐着吹唢呐。景元有点惊疑不定的看着早就去世的丹枫也在旁边拿着手绢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
我疯了。被现实冲击了一秒后景元对自己有了一个不太清醒的认知,随后果断选择闭眼重新躺好。
世界安静了。
半晌后,景元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刚刚的两个故人都消失了。
景元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出不来,钝钝的有点疼。
可能是眼花加上耳鸣吧,景元有点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他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头顶巨大的夜明珠和床边木桌上的几个小龙人摆件兆显这并不是自己的寝室倒是和前龙尊饮月的房间过于相似了,特别是那几个小龙人。好像还是自己以前求着应星教学了一周后磕磕绊绊做出来的。
嗯,有点太相似了,但饮月之乱后他的一切东西都被湮灭了,不可能还有这个地方。这么想着景元琢磨出了一丝不对,过于让人安心的气息使他的大脑没法和以往一般高速运转。
他尝试着召唤神君,却发现像是被切断链接一点反应都没有。
景元猛的坐起身来,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起自己的伤势反手去摸胸口,却感觉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完全不像是有过致命伤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元警觉起来。
这该不会是幻胧的其他招式?这是什么?幻想吗?
石火梦身并不在身边,景元有些迟疑的抓了抓手中的空气,刀不可脱手是一直以来的训诫,但现在他身边连一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这应该是假的,景元清醒的认知这点,无论是桌子上的小龙人还是他现在光滑的胸口都可以证实这一点。
景元叹了口气闭上眼想感受到真实。
再次睁眼却还是在这个房间里,与之不同的是桌上多出了一份盖饭和一瓶温热的浮羊奶。
在他思索的目光中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开了。
吱呀一声打断了景元的思量,紧接着他的双眼瞪大像是不可思议看到了什么怪物。
进来的人是丹枫,那个被褪麟轮回已经死去的丹枫。景元很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不是丹恒,是丹枫。
难道之前的并不是做梦。
“丹枫?”景元有些诧异,但他更怕是幻胧的手脚。
“嗯,是我”与记忆中的声音丝毫不差。
景元起身直视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吗?”
“很抱歉,但我想我应该不知道。”丹枫摇摇头故而又看向他说:“你突然出现在我家而且带着一身伤,我和应星以为你被害了。”
“应星哥?”景元晃晃头。
他已经感觉有些头大了,濒死后穿越感觉也不是不可能。
“嗯,是他,我们在前院正在讨论石火梦身的设计图,你突然掉下来吓了我们一跳”丹枫顿了顿又说道:“但惊奇的是这么多的血你竟然连一个细小的创口都没有,可真是神奇,应星本来都准备给你吹他新学的唢呐了。”
果然不是幻觉,景元有点语塞不知道说点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地方不对劲他现在应该还在战场后面还有士兵在等待他的指令,彦卿和符玄也还在等他回去,所以他并不准备在这多待。
“我不应该在这儿”景元叹了口气。“我不能停下。”
“当然,我们并没有阻拦你的意思”丹枫有些不解“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想出去可以随时离开。”
“你恐怕是练习的出现了幻觉,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应星斜靠在门框边“我刚刚查到你今早从一辆正在行驶的星槎往下跳,还正好落在丹枫的前院,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看来是摔坏了脑子”这是莫名其妙的丹枫。
“我看他一直就不太正常”这是被打断制作不爽的应星。
“……”这是在思考但是大脑当机的景元。
景元还是吃掉了那份已经放凉的菜,凉掉的肉类有种腥气。但眼前的两人实属都不算多么贴心,能带来一顿还算可口的饭菜已经很不错了。
“你该说说你这奇怪的状态。”应星靠着椅背慢悠悠开口。
“如果出什么问题不妨和我们说说”丹枫在旁边附和开口。
景元嗫嚅的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吞了回去。
丹枫看出他的迟疑没有催促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已经很大只的白猫像是犯错一样垂着头叹气。
白猫看起来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人,两人暗暗想着,他和被保护在羽翼下的样子可差了太远,就算不说那双看起来疲惫不堪的眸子当时丹枫为他检查的时候也暗暗吃惊这具身体的糟糕状况。
气血不足,丹枫又想起见面时他身上那套吸饱血的衣服不住摇头。
“嗯,或许你们相信穿越吗?”白猫抬起眼睛盯着面前顿住的两人。
景元不想欺骗他们,就算在可能知道他们是虚假的前提下。
“哦,那可真是有意思。”应星看起来毫不在意。或许说他和丹枫早就看出那里不对。
“或许是幻觉也或许是某个乐子星神的福赐,总之,我来到了这里,而且这个世界还编造了我从星槎上跳下来了这个过度事件。”
*流水账,含一丢刃景成分,其余CB。
景元将军虽然不像那些工造司的传奇匠人们有着一双巧夺天工的手,可他毕竟头脑聪颖,学什么都快,也称得上是心灵手巧,至少编个五彩绳不在话下。
这门小手艺是他还小的时候父母教给他的。每逢端阳节,年幼的他看长乐天街上的那些商贩卖着五花八门的五彩手绳和挂坠总是要心痒难耐,父母见他那望眼欲穿的样子实在可怜可爱,便给他买了几个他喜欢的让他换着戴。
然而等他到了家再看那些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儿,就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父母看得出他的心思,于是他父亲就上街买了堆未加工的棉线,花大价钱又淘了些小玉坠来,他母亲就一点一点地教他亲手编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五彩绳。
那才是他最珍惜的东......
那才是他最珍惜的东西。
如今时移世易,他早就过了能在节日里享受这种简单的快乐的年纪,不过却也多了一项新的乐趣——给身边的那些亲近小辈们编几条五彩绳,来表达对他们的祝福和期待。
这事还是从彦卿刚记事那时开始的,小孩被他的近侍带出去逛街一圈回来,吵着跟他要“五颜六色的小绳绳”。
景元刚好处理完了节日前堆积的事务,便亲自领着小孩上街,由着他挑选,采购了一些节庆用品回来,给他编了两条短短的五彩绳系在了小孩的脚腕上。
“不是系手上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见这些年,各家各户的小男孩都觉得这东西放在手上害臊,于是也先给咱们彦卿系在脚腕上了。”景元笑了笑,问他:“你很喜欢?”
彦卿点头,他身上滴里当啷的,全是给小孩儿祈福保平安的小饰品,都是这些年景元陆陆续续给他戴上的,他一个不差地全都宝贝着呢,这简简单单的小五彩绳也一样。
于是景元便给他的手腕上也添了两条,末了亲亲他的脑瓜顶——就像以前他的父母做的那样。
那之后每年他都会给彦卿亲手编几条这样的五彩绳,再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业务范围拓展到了白露,又拓展到了符玄,接着就是浴铁和青镞,有几年驭空也凑了个热闹,讨要了一条五彩绳回去给她的女儿。
不过这之中,始终都只有彦卿和白露还有附加的亲吻脑壳的祝福,对此符太卜表示不屑——多大人了还玩这套,真是幼稚。
今年节前他收到列车上那位开拓者的消息,这位小朋友东扯西扯半天,从钻石的硬度说到粽子的甜咸,最后才说到听别人讲将军会编小手串。
景元早就猜到他的意思,表示会满足他的愿望,彦卿主动请缨跑了趟腿,给他们带去了六个五彩绳——列车长自然也有份——和两包不同口味的粽子,并且附上了祝福语。
今年节日当天,景元难得地没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该送的东西也都送了出去,便换了常服要去金人巷搞点好东西吃吃,途经长乐天却见那冬天边缘的亭子里有个熟悉的人影,大概价值八十一亿三千万,正在那站着眺望建木。
一般而言,如今的景元是不会与如今的刃多叙闲话的,不过大概是因为这日受节日氛围的感染,景元心里轻松很多,所以难得地站在亭子的台阶下,语气轻松道:“胆子真大,对面就是地衡司。”
“我知道我的通缉令在罗浮没什么效用。”
“那是之前。”
“哦,景元,那你这是来逮捕我的?”刃侧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嘴角露出点不带恶意的嘲弄。
“我现在只是个普通市民,逮捕你的事,还是让这儿的将军去头疼吧,”景元耸耸肩,从小锦袋里掏出一条五彩绳来,往前递了递,“对了,今天过节,见者有份,喏。”
“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凑什么热闹。”
景元歪了歪头:“真不要么?那算了。”
他正要往回收,刃就立刻抽走了他手里的东西,端详了一下,评价道:“你的手艺没退步,可也没进步。”
景元摇摇头:“也确实没什么进步和退步的空间啊。”
“我记得还有道程序吧?”刃突然问道。
“也许,如果你需要的话。”景元淡淡一笑,看着他微微低头,就在他的额头上附送了一个吻。
【完啦】
是性转海哥(别管我了就要美女)
一个邪恶的念头因为地脉紊乱阴差阳错成真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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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摇我了…别…旅行者你今天力气怎么这么大……呃啊啊啊啊啊!”
睡的天昏地暗的派蒙,甜甜花酿鸡都要到嘴了的时候,却被两股怪力摇醒——睁眼一看:
旅行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个少年,当然,不变的还是那一头黄毛。
“你你…你是谁……?!”
荧生气的揪起派蒙的耳朵:“当然是你最爱的旅行者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荧生气的揪起派蒙的耳朵:“当然是你最爱的旅行者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早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荧掏出镜子,打量着镜中的少年面庞:“哎呀,变得好像哥哥了呢。”
“这种奇怪的现象,果然还是要找那个人。走吧矮堇瓜,向净善宫出发!”
“不许叫我矮堇瓜!!!”
“啊,是这样的。就在昨天夜里,我发现世界树上有了一些小小的紊乱。就像两个小孩子互换了玩偶。”
纳西妲形象的作着比喻:“不过不用担心啦,在明天世界树就会自己修复好的。不妨把今天当作是一个小小礼物?”
神明背上的小小铃铛随着脚步叮叮当当的响,纳西妲发尾亮起柔和的绿色光芒。
“嗯……今天应该给书记官批个假,享受一下这罕见的礼物呢。”
艾尔海森是被勒醒的。
很奇怪,以前和卡维睡在一起从来没有这种被勒的喘不过气的感觉,顶多像是身上粘了一块黏糊糊的史莱姆而已。
艾尔海森低头一看,目光在胸前白的晃眼的地方停下,然后大脑彻底陷入了宕机状态。
“…艾尔海森?你醒这么……啊?”
卡维目光在那停留片刻,从震惊的状态中猛地反应过来,遵循绅士的本能扭过身子。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反倒是艾尔海森接受的速度十分惊人,卡维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已经翻开卡维的衣柜找到了一件白衬衫。
“好了,你转过来吧。”
卡维迟疑的转过身子。
白衬衫显得有些过大了,胸口只是微微掩着,一动就会若隐若现,下摆完完全全没过大腿根,但却衬得那大腿前所未有的白。
艾尔海森感受着卡维毫不避讳的目光,第一次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伸出手将长到腰间的头发拨了拨,挡住了卡维的目光。
“艾尔海森,你……”
年纪轻轻的他哪见过这场面,虽然生理课是上了不少,但是…
但是也没有这么大的啊……
卡维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耳边却传来一声带着成熟却又有些少女的声音。
“没想到大建筑师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闭上你那张讨厌的嘴!不过是正常的异性身体,我…我才没有害羞!!”
艾尔海森挑了挑眉,又凑近了些:“你看上去可不是没有的样子。”
“再说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奇特了些。”
男身时的艾尔海森,身上就有一种十分吸引人的薄荷香气。那味道吸引他就像猫薄荷吸引猫一样,经常睡着睡着就把艾尔海森抱紧,贪婪的闻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变成女孩子以后,同之前冷冷淡淡的香气相比,现在的薄荷香更多的带了些柔和的甜。
不过唯一不变的是,艾尔海森那张能把人气进健康之家的嘴。
啧,真想把他的嘴堵上。
于是卡维伸出手,扶上女孩子的细腰,用了劲把他拉进怀里。
“嘶——”
平常用这种力气拉艾尔海森,是绝对不会用力过猛导致他生气或者是用力过小拉不动他。不过按照艾尔海森刚刚的表现——脚下一踉跄,毫无防备的被他拉进怀里,不难感受出艾尔海森力气的锐减。
“你报复我?”
一双漂亮的翠眸抬头注视着他,看得卡维有些心虚:“我…大概是…没什么拉女孩子的经验?”
艾尔海森扭过头,伸手推了推卡维,两只小了一圈的脚轻轻晃荡着要下去。
卡维猛地想起昨天晚上的幻想。
“艾尔海森!你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好歹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伴侣,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男朋友的吗?!”
卡维指着手稿上大片的咖啡渍,痛心疾首的控诉艾尔海森。
当事人并不着急,甚至还十分淡定的翻出一包璃月茶,用热水沏了以后轻抿一口,才悠哉悠哉的道:“恕我直言,手稿还是可以看见的,以你的水平,照猫画虎很简单,再画一份就好了。”
说完还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有句璃月古话叫什么?办法总比困难多。你总不会因为这点小小困难就放弃了吧。不过这一贯是你的风格,可以理解。”
卡维简直气的快要爆炸:“那你总该和我道个歉吧?这可是你弄的!”
艾尔海森走进屋关上门,门后传来的声音小了很多:“是你不好好放,另外,我知道你很想和我打一架,不过是打不出什么结果的。”
于是卡维在熬夜补手稿时恶狠狠的诅咒:“讨厌的艾尔海森!他要是个女生我早就把他按地上了!逼着他给我道歉!”
现在变成女生的艾尔海森还在想方设法挣脱他。想到这里,卡维趁人之危的心思瞬间涌上来,使坏的扣紧了揽着腰的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软肉。
艾尔海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那么生气嘛,不如你叫我一声哥哥,叫完马上把你放下来?”
“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艾尔海森掐住他腰间作乱的手,眼睛锁住卡维:“现在立马放开我。否则我会告诉全教令院说你欺负学妹。”
“教令院谁不知道咱俩在一起?或者学妹你亲我一下,我说到做到。”
艾尔海森明显犹豫片刻,灰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
他看见艾尔海森耳尖逐渐红的彻底。
没等他反应过来,嘴唇上已经附上了一片柔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就让艾尔海森脸红的彻彻底底。
“…好了,你现在该放我走了。”
卡维十分信守承诺的松开他,不一会又撞上艾尔海森有点窘迫的目光。
“你那个…之前设计出来的衣服样品,给我穿一下。”
看来某个对于性别只看生理书的天才书记官先生,才发现自己需要一套女款的衣服。
修身的璃月风格旗袍,高开叉,只是轻轻一动就会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这件衣服据卡维回忆,还真的是他在想象艾尔海森适合的衣服时意外制作而成的产物,结果现在阴差阳错的,艾尔海森就穿着这件他臆想中的华丽衣服站在他面前。
肩膀裸露,右侧大腿不能被衣摆遮挡的地方被设计上了由几根深绿色丝带组成的腿环,背后设计了艾尔海森最喜欢的披风,绿色似孔雀翅膀一般乖顺垂在背后,走起路来微微晃荡别有一番风味。
卡维为他戴上头饰,站在远处,只是一瞥就彻底呆在了原地。
他对自己的精妙设计并不意外,只是看着为爱人专门打造的艺术品在这一时刻被爱人穿出了它极致的美,无比感叹罢了。
即使是女性的艾尔海森,也能完美长到他的审美上。
只是一转神,艾尔海森便皱着眉头半下腰,低头摆弄着那双漂亮宝石点缀的高跟鞋。
“…怎么了?”
艾尔海森半眯着的眼睁开,顺着卡维蹲下的动作再次回到了他怀里。
“…我不适合这个,走路会崴。”
可是真的很漂亮。
卡维在心底悄悄反驳,看着自己的艺术品。虽然很不舍,但还是遵循艾尔海森本人的意愿,轻轻将鞋脱了下来。
手刚摸上丝带缠成的腿环,艾尔海森就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对上卡维疑惑的目光,艾尔海森咽了咽口水:“别碰那…”
然后迟疑的说:“身体的问题还需要找草神大人询问一下,这件衣服…”
卡维看出来他想说什么,轻轻捏了一把富有肉感的大腿,引来艾尔海森一声低骂才松手。
“哎,是书记官先……”
纳西妲托着腮:“或许现在该称呼为书记官小姐了?”
“请草神大人莫要再开玩笑了。”
纳西妲出声笑了笑,跑到艾尔海森身边,轻轻摸了摸身后的披风道:“是卡维先生设计的吧?很漂亮喔。”
纳西妲又在生动的比喻。艾尔海森想着想着,轻笑一声牵起卡维的手:“学长?介意陪学妹一起出去逛逛吗?就穿这件。”
卡维睁眼看了看已经恢复正常熟睡的爱人,轻轻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说着不喜欢,昨天还是穿了一天嘛。
End.
cp:钟×达
提瓦特世界观,私设遍地,ooc预警
(无脑沙雕小甜文千万不要带脑子看)
雷元素:生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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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离看到达达利亚像掂猪崽一手提着一个进包间的时候,恍惚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对方下一秒会把手里的崽子往自己面前一扔扬言要亲自杀猪给自己看。
被自己想法吓到的钟离:“你平常都是这么抱孩子的吗?
达达利亚一头雾水面色不善盯着他,“不然?”他根本没打算好好吃这个饭局,他很忙的,这次只是来把这俩崽子扔在这,他实在不太想管。
带一个就够累了,叫他带两个还活不活了!
虽然...
虽然他是很喜欢小朋友,但包括只仅限于人形的小朋友,像这种奇妙的生物,达达利亚表示自己没辙。
钟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思考半天,准备教育一下不会带娃的未婚妻。
是的没错,钟离毅然决然把达达利亚定义成还没结婚的夫人,虽然对方完全不知道这事,但不妨碍他偷偷做出这个决定。
桌子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达达利亚思索半天有些不太忍心说出那句崽你自己带,我有事先走一步。
能看出来钟离挺用心的,达达利亚拳头虚握抵着嘴唇轻咳一声掩饰刚那一点莫须有的小心思后,起身把怀里最大的那只塞给钟离。
钟离懵了一下,刚准备脱口而出的严厉批评被堵在嘴里转了个圈又憋了回去。
他有些不明所以。
还未等他问出那句“这是什么意思?”只见刚才还乖乖的小龙甩着小祥云给了钟离身上给了一扫尾后飞快跳入达达利亚怀里。
两人皆是一愣。
半响,安静的包间里传出一声嗤笑。
但凡有人听见就会立刻明白这完全是嘲笑,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响,达达利亚有点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是故意嘲笑钟离的,但实在太好笑了属实难以憋住。
钟离脸黑成锅底:“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钟离先生被嫌弃了呢。”达达利亚清清嗓子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一股子挑逗的意味。
钟离挑眉,立刻为自己找台阶下,试图扳回一局。
“无妨,毕竟一般来说新生儿更会更依赖母体一些,就算是龙也一样。”
达达利亚嘴角一抽狠狠剜他一眼。
什么母体谁是母体?要不是钟离这个渣龙他根本不会怀上这两只崽好吧。
一开始发现自己能生蛋时还以为是自己有什么毛病,直到小生命破壳而出才发现都是钟离搞的鬼。达达利亚有些生气,他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莫名其妙被人瞒着给搞怀上了,换谁都会不爽。
“钟离先生这话说的,瞒着我偷偷埋下种子,到也不怕我当做别的东西给消灭掉。”
“刚只是开了个小玩笑,还请公子阁下别介意。”钟离慌忙哄他,“刚破壳而出的龙崽尚未产生灵智,会凭着感觉与气味寻找熟悉亲近的人,钟某与阁下相别许久,未能赶上小龙见世那面,对此深感遗憾。”
笑话,老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边,不懂珍惜的人是不会讨得老婆欢心的,钟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钟离了,现在的他已然脱胎换骨,要励志做一个能把达达利亚拐回家的钟离。
望着钟离凑近的身影和焦急的目光,达达利亚心脏怦怦直跳,慌忙移开视线。
“咳…我们还是谈论正事吧…”
很好,钟离坐直身体迫不及待直接步入正题:“既然这也有我一份,那么我会与你签订契约,同你共同抚养孩子。”
“?”
达达利亚本意是想说这孩子也有他的份要不谈谈分孩子问题,大的归自己小的归他,属实没想到钟离比自己还着急,急着要跟自己共同抚养。
“不是,要不我们还是…”
话没说完被钟离着急忙慌打断:“我的意思是,公子阁下是否可以与我在一起?”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脑子已经炸成一团,堪比被旅行者拉出去看的那在空中绽放的烟花,噼里啪啦。
钟离生怕他拒绝根本没打算给他反应的机会,紧接着立刻打直球表白:“其实我已心悦阁下许久,这孩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所造成,给阁下带来不便深感抱歉。”
人生头一次达达利亚感觉自己像个哑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自己一定是想钟离想疯了所以才会做这个噩梦。
钟离那种高傲的人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呢?
委屈可怜中带着期待恳求,达达利亚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现在的心情。
难以言喻,有点悲伤又有点欣喜,很矛盾,说不清道不明。
悲伤钟离说晚了一步,欣喜其实自己一直不是单相思。
理智与感性交叠打架,达达利亚最终败下阵来。
面前是卑微求爱的心上人,这让他无法冷静,钟离怎么会这样?钟离怎么会这么卑微?他印象中的钟离根本就做不出来这种表情。
达达利亚实在不忍心:“先生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钟离无奈又宠溺:“我当然知道,我在求你原谅。”
钟离忐忑不安,达达利亚哑口无言。
说实话,他并不恨钟离,也不讨厌钟离瞒着他让自己怀孕,有什么可恨的,最多就是不爽而已,他向来不是个爱斤斤计较的人。
也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毕竟达达利亚觉得自己也没损失什么,又不是正常生孩子,生个蛋而已也不痛,就跟平常上厕所一样。
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则,虽然就这样答应钟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他总要为自己出一口气,总之不能这么草率。
况且他并不是毫无底线毫无保留的爱钟离,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目标,为人夫父什么的离他太过遥远,他也不想靠近。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为女皇效力为国家卖命,白银利刃始终不能为感情而钝,他随时会死亡,这无法预计,倘若那天到来时,钟离会该有多绝望。
他不想钟离伤心,看不得钟离难过。
若大的包厢内,往生堂的客卿终于等来了期待许久的答案。
“容我拒绝,钟离先生。”
平静而又坚定的声音。
意料之中,钟离坦然接受现实,是很难过,只是他更愿意去尊重达达利亚的选择,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放弃。
最起码在彻底磨损之前,他想跟达达利亚完整谈一场恋爱。
达达利亚见他没反应,怕因为拒绝惹他伤心,所以贴心解释道:“我也很爱你钟离先生,但是有时是时机未到,不管之后如何,但此时此刻在这里,容我拒绝这个提议。”
这句话在意料之外,钟离眼眸亮了亮,他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达达利亚没有放弃爱他,也就是说,这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聪明人自然懂得知足常乐,钟离立刻换了个提议,“那不如让我来带几天孩子帮他们开灵智可好?毕竟以普遍理性而言比起阁下,我更合适帮他们化形。”
达达利亚欣然同意,总是提溜着两个像不明生物的东西在大街上行走,还是蛮奇怪的。
这场饭局圆满结束。
给龙崽开灵智的过程其实并不顺利,钟离六千年以来没见过这么难哄的龙,从他抱住俩孩回往生堂开始,这俩就开始闹腾。
这性格一看就像达达利亚,一刻都闲不住。钟离正感叹着,下一秒就被大一点的先祖法蜕给猝不及防咬了一口。
钟离轻“嘶”一声,无奈叫他别闹。
龙崽抬头:“麻麻为什么把我们交给你?”
原来会说话啊,钟离思索着解释道:“因为我是你爹。”
这话乍一听有点像在骂人,倘若有路人经过大概率会说一句没想到往生堂的钟离客卿竟会吐露出如此粗鄙之语,不过细思下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大约是没碰见过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龙崽大惊失色又开始挣扎,一旁安安静静的小版先祖法蜕叹了口气,小尾巴甩了甩大版的先祖法蜕:“哥别闹了,麻麻这么做挺好的,早点化成人形,早点回去陪麻麻。”
大的那只瞬间噤声,乖乖趴在他妹脑袋上不再闹腾。
钟离思来想去决定纠正一下这俩孩子的叫法,“你们应当唤我为爹,至于公子阁下,让他听了去便会得知你们并不讨喜,可否明白?”
龙崽不明所以但还是倔强开口:“可是是麻麻把我们生出来的。”
“如若是让公子阁下听见你们那么叫他估计要闹脾气。”钟离抿了口茶慢悠悠继续说:“所以是爸爸不是麻麻。”
龙崽大喊:“那我们就不需要爹爹了!”旁边小的龙崽也认同般点了点脑袋。
钟离感觉自己要裂开,不过还好,作为活了六千年的活化石,他敢肯定他绝不是那么爱计较这些无聊东西的人,或者说龙。
所幸在闹腾不久后,钟离开始把心思全然放在帮这两个反骨崽化形这个问题上。
废话,他可是龙,又不是半人半仙,怎么可能用同样的方法。
在那之后,钟离用了达达利亚同款抱娃方式提溜着行至觉云间找流云借风探讨。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甘雨是流云带大的。毕竟钟离本人从未带过孩子,常言道璃月就是帝君的孩子,但璃月又不用吃饭睡觉,可比这反骨的气人玩意强上太多。
绝云间奥藏山,在龙崽不知道第几次嚷嚷着不认他这个爹并扬言着要带达达利亚远走高飞永远离开璃月境内之后,脾气向来很好的客卿先生终于忍无可忍把他们往地上一扔,懒得管了。
“请便。”钟离坐在石凳上冷眼旁观:“只是能不能回到璃月港内就要全凭你们自己本事。”
小崽见状发觉哥他闯祸了,自己则非常贴心充当钟离贴心小棉袄。
“爹爹别生哥哥气啦。”小崽跳上桌子用小脑袋亲昵蹭了蹭钟离放在桌上的手臂,表明自己立场。
聪明的龙崽很会见眼色行事,只有像她哥那样的笨的才会死倔。
于是在水池中央弥漫着阖家欢乐气氛场景的另一边,大崽气呼呼走到悬崖处探头瞟了眼高度,果断选择下次再犟。
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钟离在小崽的哄话之下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幼稚,于是选择原谅气呼呼回到他身边的大崽。
你就死倔吧。
小崽舒舒服服窝在钟离怀里充当乖宝宝时,还不忘冲他哥嘚瑟。
不争气的妹妹。大崽如是想。
流云借风出现的总是很及时,尤其是在嗅到帝君的味道后,扑扇着翅膀停在桌子旁边。
“哇!大鸟!”小崽惊奇大呼。
“放肆!谁是大鸟?”流云气的又扑扇两下翅膀:“本仙明明是只鹤!”
然后她就听见帝君抱着的不明生物直呼漂亮大鹤。
罢了,看在漂亮那俩字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流云想着想着差点忘记正事。
“帝君找我是有何事?”
“有关孩子化形这事。”
在岩王帝君娓娓道来的解释下,流云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又到欣喜最后再到疑惑,变幻莫测。
“容我先消化一下这件大事。”
帝君有孩子了,帝君主动的,帝君要追老婆,帝君想成婚。
帝君要追老婆,帝君主动的,帝君有孩子了,帝君想成婚。
半响,流云借风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先后顺序,并且直言这件事就包在自己身上了。
过程略微艰辛,不过当看到龙崽人形模样的那刻,钟离激动地差点走错回奥藏山的路。
不愧是岩神的子嗣,长的就是像他。
“废话,也不能像别人啊。”大崽揉了揉不小心磕着墙的棕毛脑袋嘟着嘴简直为他们的智商捉急。
小崽拽着自己橙棕色的长发兴冲冲要钟离给她扎小辫。
钟离勇于尝试。
谁不喜欢小棉袄呢?
时至今日,在他忙完手头事务后看到桌上的照片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孩子的来着。
真是不好意思,他给忙忘了。
所以在钟离抱着俩孩子摸到北国银行大门被告知公子早跑了后心情如遭雷劈。
三人两两相望纷纷伤心欲绝。
夜半三更往生堂客卿钟离抱着俩孩子在大街上落寞的背影在第二天被传满了大街小巷。
钟离自诩不是什么名人,单只是因为学识高昂璃月港有不少人认识他。
这件事被闹得沸沸扬扬,胡堂主在好友的贴心询问下,从整个故事中得知自家客卿被渣女抛弃,那女的给他留下了两个孩子后远走他乡。
胡桃很是摸不着头脑,钟离他不是喜欢愚人众的公子吗?怎么跟别的女人搞上了?
往生堂院子里两人对立而坐。
如果说刚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胡桃是大吃一惊,那么当她现在真真正正见到那俩孩子的时候可以说是面如土色了。
“钟离?你不是说只喜欢公子吗?你怎么…”胡桃心里五味杂陈,摆着一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继续说:“你怎么跟别人在一起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公子?”
钟离正欲解释,又被一惊一乍的堂主惊声打断:“我去!钟离你不会在玩什么替身文学吧?你别是找了一个跟公子很像的女人搞一起了!你堕落了客卿!”
钟离张张嘴让她不要那么激动,刚准备跟她说清前因后果,又被打断。
“虽然说公子他确实跟你没有情投意合,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啊,万一他哪天看走了眼脑子一抽就跟你在一起了呢?你这样自暴自弃,岂不是一点一点机会都没了?”胡桃唉声叹气:“太可怜了钟离客卿!居然被伤成这样!”
钟离:“……”
小执行官刚下船就被这个惊天动地大消息糊了一耳朵,除了震惊之外还隐隐有些愤怒。
他走在前往往生堂的路上,一边暗骂钟离到处留情一边悔恨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渣一条龙。
港口离往生堂路程并不近,达达利亚是奔跑着过去的,甚至在这一段路的间距中,他连台词都想好了。
“既然钟离先生已有夫人,倒也不必与我和孩子有任何瓜葛,从此以后便分道扬镳吧。”
对,达达利亚站在往生堂门口呼出一口气,等会就这么说。
推开门一瞬间,正巧与在和胡桃百般辩解的钟离对上视线。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准备说台词,刚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就被钟离直接截断话语权。
“阁下怎么哭了?”客卿心急如焚,慌忙起身去哄人。
“啊?”达达利亚抬手抹了把脸,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
愣神间被钟离二话不说抱在怀里,达达利亚埋他肩膀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绪打结之时突然想起来台词还没说。
“钟离…既然你…”
“昨日待两孩子化形成功后,我到北国银行寻你,才从叶卡捷琳娜那里听说你出差的消息,怎么不知道提前通知我一声?”
“既然你已经有…”
“我很想你,公子阁下。”
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达达利亚气的想砸弓。
“是我让你难过了吗?”
“……”
“非常抱歉,我会注意的。”
钟离到底从哪学的一套一套的!达达利亚被一句两句话糊的脑袋都转不动了,心里直犯委屈眼泪止不住流。
“我刚才听外面都在传先生心里有别人了,我还以为先生又不要我了。”
早料到了,钟离如是想,力挽狂澜追老婆这事还得看他即兴发挥。
“公子阁下竟如此在意我个人感情之事?”
没想到被钟离诈了,达达利亚连忙跟他扯开距离,“不在意,我只是在想孩子怎么样了。”似是觉得距离还不够,便又往后退两步。
老婆有点可爱,钟离尽量压下抑制不住的笑意,移开身影。
“爸爸!”小崽非常合时宜蹬着小短腿跑上前,脑袋上两个小丸子一晃一晃的扑到达达利亚腿边。
胡桃还在凳子上没动,抱着大崽对这两个人很是无语,早说那是谣言啊,害得她白担心一场。
“你看爹爹给我扎的小丸子!”
好可爱!达达利亚蹲下身捏捏小不点的新发型,“我们家崽崽长的好生漂亮。”说罢,他抱起小不点让她坐自己手臂上。
小崽被夸害羞了,笑着缩他颈肩便是不想抬头。
“崽崽哥哥呢?”达达利亚四处张望没看见大只龙崽,心生怪意。
直到龙崽从胡桃背影那偷偷探出个脑袋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告诉他自己在这里没丢,达达利亚才放下心,有空瞧一脸无辜的钟离两眼。
“公子阁下如何才能答应跟我在一起?”
于是在两日日夜不分的高强度工作时,第三天达达利亚准备踏上出差的路程。
得知此事的岩王爷紧赶慢赶跟俩孩子奔至港口,将刚准备踏上船板的孩他爸给拉回岸边。
“两日期限已过,阁下岂是要毁契?”
此时此刻终于想起来还有这出事,达达利亚弯下腰摸了摸俩孩子的小脑袋,后又吻了吻钟离唇角。
徒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商议”这句话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此时无声胜有声,钟离站在原地微微有些出神。
半响,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牵着还在茫然中的俩小不点动身前往绝云间。
总要跟众仙一起商议一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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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总算填了个坑,写着写着发现自己好像在写娇妻带球跑文学。oh救命
希望你们也不想看再这种剧情了
加粗是观影的内容
欢迎点梗与对不合理内容的建议
一切与游戏原文案不符合就当私设吧
我果然不太会写相爱的过程,恋爱好难啊
有屁股楼的各位(欲言又止)往下面划划
非常少的离达,只有两句话,就不打tag了
本文cp主要是离达,知妙,枭羽,魈空,赤柏,枫鹿,真假垩
本人oc出没只为推剧情,不插足任何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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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他俩都不在?”戴蒙迪挠挠头。
阿贝少放下书:“被艾莉丝叫去了,有什么事。”
戴蒙迪实话实说:“就是想请阿贝多老师帮忙做个能悬浮还能跟随的东西用用,而且还有人叫我来的,你看这个...”
阿贝少看向直映机
“是妈妈!诶?他看起来跟阿贝多哥哥不太像了耶?”可莉看向阿贝多。
阿贝多沉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思维飘散到其他地方去了,原来,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吗?发色比自己淡,只是眼睛的颜色,会是因为杜林吗?
“风神的祝福你就用来骗史莱姆?”阿贝少无语,“有风史莱姆帮你驮着,还有必要做别的东西代替?”
戴蒙迪有话说:“欸,人家史莱姆也是会累的嘛,而且这不是应急措施吗,我接下来的旅程还是挺长的,总不好往一只羊身上薅毛,换史莱姆也不轻松吧。”
阿贝少不语,让戴蒙迪坐边上等。
“风史莱姆?!”安柏激动了,“这是骑士团明令禁止的!”
“这...”琴看向迪卢克,“这种事还是少做得好,前辈您...以后管管...”
迪卢克无语,暗暗看向凯亚,别是这个人给带坏的
“哦~神明的祝福,那控制元素生物么?”一时不查,温迪已经喝地醉熏熏了。
原来还有这种事吗,须弥的学者又记下一个新知识。
没过多久,戴蒙迪来时的路上走来不少人。
“嗯?阿黛尔阿姨怎么也在?!”戴蒙迪震惊
人们检索到关键词,警觉的注视屏幕。
艾尔海森拉回自己的手:“别总是这么激动,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卡维摆摆手:“这才哪儿啊,那孩子不是还在蒙德吗,到须弥至少也要经过璃月,不会那么早哒。”
可惜,卡维要“乐极生悲”了
“哟,戴蒙迪你怎么在这?找我还是找我爸?”说话的是一个跟阿贝多有些像但更像阿贝少的少年,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像。
“当然是阿贝多老师了。”戴蒙迪走了过去,“格莱西,你这个小矮子看起来就不是很有经验的样子,我怎么敢来找你呀~”
格莱西上去就是一拳,当然只是朋友间的打闹而已:“不会讲话就把嘴捐给需要的人啊!我年纪可比你大几倍!”
“诶?!”阿贝多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懂了酒馆外闹哄哄时迪卢克跟凯亚的感受了。
“阿贝多哥哥也有孩子啦!嗯...可莉应该叫什么好呢?突然有了比我还小的弟弟呢,以后带他们一起去星落湖炸鱼!”可莉有些兴奋的思考着。
“可莉!”琴无奈。
“啊,琴团长!”可莉低头晃了晃身子。
“可莉,当了姐姐要做表率,长大了更不能去炸鱼。”阿贝多叹了口气。
不远处,从雪山一直跟着阿贝多下山的人躲着一旁思索,这个孩子...怕不是老师做的...
阿贝多走近两人,拿出一个带翅膀的中空的小方盒,递给戴蒙迪。
“嗯?!”戴蒙迪接过,看向阿贝多。
阿贝多没说话,走向阿贝少,身后的人的全貌也暴露在众人眼中。
“她是谁?”
“不会是那个叫阿黛尔的人吧?”
“看!她腿上的神之眼!”
“雷系的诶。”
“她不是枫丹人吗?怎么用的是须弥款式的外壳?”
对神之眼有些研究的学者解答:“神之眼除了我们知道的常规的办法之外,是可以通过激活无主的神之眼得到的,不过这个也很困难,或许这位阿黛尔女士是机缘巧合得到的吧。”
“那个女孩...?”柯莱有些震惊。
路过知妙二人的赛诺停下了去教令院的脚步:“那名疑似阿黛尔的女性,似乎跟艾尔海森你有几分相像,而那个女孩...”
“哦?”艾尔海森只注意到边上的那个女孩,毕竟...她跟卡维实在是太像了,那双红眸...
卡维这边,卡维已经当机了,什么?!还有我的事吗?!
“突然想起来给你的东西好像缺了点什么,临时叫阿贝多帮忙做的,看来,你很准时呢~”阿黛尔用手指绕了绕发丝,“还不换上去看看,有什么问题现在改进一下。”
戴蒙迪将风史莱姆解放,换上新“飞行器”,说:“阿黛尔姐姐通过的东西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挺会说话呀,尽得凯亚真传了?”阿黛尔专挑看向直映机仿佛穿过屏幕看向提瓦特的人们。
“哈哈。”戴蒙迪笑笑。
戴蒙迪接话:“所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女儿就先跟你一起去外面逛逛吧~”阿黛尔投下“炸弹”。
“啊?”女孩不解,“我...我可以回家的...还可以照顾父亲...”
格莱西兴趣盎然的附和:“普莉缇跟戴蒙迪一起?我也要一起去!”
戴蒙迪咬牙切齿的小声地对格莱西说:“来坑老子经费是吧。”
格莱西耸耸肩。
一旁的阿贝少靠着阿贝多,看着颇有活力是少年们,说:“要不是老师把他送过来,我就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了,看着就烦。”
阿贝多安抚道:“没必要,你身体不好,我有时候做研究不在,他也好照顾你,老师送他来,自有原因。”
“呵,明明也是失败品,不但没有被销毁...还...”阿贝少的声音渐轻。
须弥那边,卡维已经活回来了:“哈哈,怎么样,我女儿可爱吧,艾尔海森你可别嫉妒我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哦。”
艾尔海森眯了眯眼,回应:“看样子,不会是你妻子帮你还清的债务,然后你入赘人家吧。竟然还要女儿来照顾。”
“你!”卡维愤愤不平,“夸我两下怎么着你了是吧?!”
心里念叨着,为什么我未来的妻子有着那么强的给人一种艾尔海森的感觉,明明两个人除了发色没有一处是相像的啊,性格更是相反。
蒙德那边寂静无声,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凯亚注意到了什么,说:“暗处的朋友不如出来一起聊聊吧,在暗处可不是友善的行为啊。”
“呵,牙尖嘴利。”
戴着兜帽的阿贝少走了出来。
“额...这位...阿贝少先生...?”琴一时不知怎么说。
“名字不过是代号,随便叫吧。我可不认为这屏幕里的东西有多真实,你们不会信了吧。”阿贝少说。
“但或许我们可以像屏幕里那样好好相处。”阿贝多走上前。
阿贝少看向一旁,“你觉得可能吗。”
阿贝多拉起阿贝少的手:“怎么不可能,总要试一试。”
“或许它是一个契机。”丽莎说,“没有什么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出现。”
“就像一个岔路口,每一个选择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璃月,钟离站在栏杆边上,望向北国银行后的窗口。
“只是有人提前将一个选择后面的结果告诉了人们。”
艾尔海森看着眼前人,沉默不语。普莉缇的含义是开心快乐...
“你不是说,你还挺喜欢卡萨扎莱宫的吗?”阿黛尔与普莉缇在角落交谈。
普莉缇回答:“是的,但是...”
普莉缇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父亲的身体?”
“放心吧,这么多年了。”阿黛尔笑了笑,“到时候还会有惊喜,当然了,可能在你的旅途中,你会提前发现。”
普莉缇一知半解的点头。
“那么,孩子们,准备好出发了吗?”阿黛尔大声的说。
“这么快的嘛?”格莱西说。
“不愿意别来。”戴蒙迪揽着格莱西。
格莱西说:“我可不放心小学妹跟着你,走啊。”
“不用跟你父母说吗?”普莉缇来到两人身边。
“我们不就是在他俩目前说的吗?放心,你看我妈已经在摇手了。”格莱西看向阿贝多他们。
“那就走吧。”戴蒙迪倒着走,向大人们挥手告别,“出发,出发,目的地是璃月。”
“我未来身体不好?”卡维有些迟疑,“为什么?”
卡萨扎莱宫外,卡维的学妹有些语无伦次,“学长是去...枫丹就职了吗?妻子是枫丹人...不会住在枫丹的吧...”
“竟然是会为了女儿生日改建一座大别墅的有钱人吗?”
旅程中...艾尔海森沉思,这个阿黛尔似乎知道很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卡维看着艾尔海森,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啊,不过我未来......妻子......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钟离看向屏幕,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旅程,又会给提瓦特带来怎样的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