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玫夕处理完工作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她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疲惫,刚坐上沙发没一会儿,一杯牛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俞玫夕接过牛奶,看着面前四十好几还风华正茂的女人,有些诧异的问:
“妈,怎么还没睡?”
孔溪面目温柔的挨着俞玫夕坐下,她伸手给俞玫夕捏肩,说:“陈秘书跟我说你今天处理完那个工作,我想着你连着忙了好几天,肯定累了,所以热着牛奶等你。”
俞玫夕看着母亲,觉得这几天心里的一些郁闷都疏散了很多。
俞玫夕:“谢谢妈,我睡一觉就好了。”...
俞玫夕:“谢谢妈,我睡一觉就好了。”
孔溪点头,看着自己女儿喝完一杯牛奶,犹豫着开口:“玫玫,你明天要上班吗?”
“明天休息,”俞玫夕放下杯子,看向孔溪,“怎么了,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孔溪听到她明天休息,有些神秘的将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
“明天休息的话,你要不要去见见这个男孩子?”孔溪说着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俞玫夕轻笑,她接过孔溪的手机说:“我就知道你突然问我休不休息肯定没好事,这次居然是让我去相亲。”
手机里的男孩正在弹大提琴,他应该是被抓拍的,面对镜头的脸带着几分诧异,男孩长相精致漂亮,这样抓拍的照片没有显得他呆,反而透露出几分乖巧。
长相其实蛮符合俞玫夕的审美,就是看着年龄有点小。
俞玫夕将手机还给孔溪,问:“这小孩才多大?”
孔溪见她第一反应不是拒绝,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有戏,连忙说:“19岁了,在A大读大二,这是你戎姨给我推荐的,说这个男孩子好,又是omega。”
俞玫夕心里过了一遍孔溪口里的戎姨,想起来这个人是孔溪前两天在牌桌上认识的。
俞玫夕问:“这个男孩叫什么名字?”
孔溪想了一下,“好像叫,向泌泽。对,就是向泌泽,玫玫,你明天不上班,就去见一面吧,我帮你把他约在圣熙餐厅。”
俞玫夕答应了她,孔溪笑着亲了一口她就回房间了,让她早点休息,俞玫夕看着孔溪高兴的背影,觉得她依旧是那么快乐的一个童心。
只是向泌泽,姓向啊,半个月后有一个关于酒店发展的合作,好像谈判的那个集团就姓向。
俞玫夕起身,她最不喜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去牵扯她家里人的,孔溪是个omega,待人温柔平和,俞玫夕不会允许别人抓住她的善良去做不好的事情。
第二天,因为考虑到向泌泽白天有课,所以约在了傍晚,傍晚俞玫夕到约定的包间里时,少年已经先坐在里面了。
看到俞玫夕来,向泌泽的眼里带过一丝惊艳,他站起身,笑着跟俞玫夕打招呼。
“你好,我是向泌泽。”
“你好,俞玫夕。”俞玫夕示意向泌泽坐下,问他,“点菜了吗?”
向泌泽摇头,“还没有。”他说完就按了按钮,服务员很快进来。
“女士先生你们好,这里是菜单。”服务员进来将菜单放在俞玫夕面前,俞玫夕将菜单往向泌泽面前推,
“你先点吧,点你喜欢的。”
向泌泽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菜后就将菜单放在俞玫夕面前。俞玫夕看着他除了虾之外没点其他的荤菜,在菜单上勾画了两个,就拿给服务员了。
场面一度有些安静,俞玫夕看着向泌泽,问:“你才十九,为什么同意相亲?”
向泌泽抿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是omega。”
“啊?”俞玫夕疑惑。
向泌泽抬眼看着她,认真的说:“因为我是omega,我家里人不喜欢omega,他们喜欢天生优秀的alpha,所以他们觉得我越早嫁人越好,如果对方是个不错的家庭背景的人,当然更好。”
向泌泽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几分悲伤,他深呼吸了一下,又继续说:“所以他们会让我来和你吃饭,希望我能和你结婚。”
俞玫夕没想到向泌泽会这么坦诚,她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俞玫夕手搭在桌上,她问他:“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向泌泽有些紧张的捏紧饭桌下的衣角,他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扬起笑容,对着俞玫夕说:
“我的想法当然是,先和您了解啦。”
这个回答再次出乎俞玫夕预料,俞玫夕轻笑。对着向泌泽说:“那我们想法相同了。”
向泌泽看着俞玫夕,他原本还有些紧张,但是在俞玫夕这个笑容出现后,桌上的气氛就和缓了很多,让向泌泽的笑容都多了两分真挚。
服务员敲门,菜一道一道上来,那道虾摆在了向泌泽面前,是专门剥过壳的,俞玫夕看着向泌泽挑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味道后眉眼弯起,笑着又挑了一颗放在嘴里。
俞玫夕收回目光,她吃着自己的,又看向了向泌泽,向泌泽吃饭很专注,也不主动说话,尝到好吃的他就笑起,尝到味道他不喜欢的他就轻微皱眉而后拿过纸巾吐下。俞玫夕突然觉得他可爱。
一顿饭下来,不仅向泌泽吃的很饱,连俞玫夕也吃进去不少,吃饱饭大概就是心情更愉悦几分,俞玫夕倒了杯温水放在向泌泽面前,向泌泽道谢后将水喝完。
“不早了,我送你回学校。俞玫夕随着向泌泽起身。
向泌泽看向已经黑了的天色,和俞玫夕一起往外走,“学校离这不远,玫夕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走过去吧?”
“玫夕?”俞玫夕挑眉,向泌泽看着她笑:“了解路上,一个好的称呼是开始。”
俞玫夕看着他现在有些俏皮的样子,对他的话表示赞同:“那和泌泽一起散步回学校也是我的荣幸了。”
向泌泽被逗笑,两个人就这么漫步向A大的方向走去,路上聊了一些兴趣爱好,加了联系方式。在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俞玫夕先停下了脚步。
向泌泽转头看她,带着疑惑,俞玫夕笑着解释:“我们两个还没在一起,送你到学校门口有认识你的人会有很多流言蜚语,所以我就送你到这了。”
没想到俞玫夕会这么贴心,向泌泽愣了一下,觉得心里有暖流划过,他点头。
“好,那你回去慢点,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吧。”向泌泽说,俞玫夕点头。两个人道别。
看着向泌泽往前走,直到他走进学校俞玫夕才转身离开。
回到餐厅,俞玫夕将车开着回家。到家的时候孔溪正在沙发上追剧,俞玫夕脱了外套,坐在孔溪旁边。
“怎么样怎么样?向泌泽这个孩子怎么样?”孔溪拉着俞玫夕的手发问,俞玫夕假装沉默,孔溪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打鼓。
“怎么了?不好吗难道!”孔溪着急的问,俞玫夕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再逗她。
“人挺好的,下次还约了一起吃饭。”
俞玫夕说完孔溪才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一下,她又气又笑的打着俞玫夕的肩膀,
“好小子,还逗我玩是吧,看我不打你。”
俞玫夕笑着说错了,孔溪揪着她不让她跑。
向泌泽空着的一只手按在阳台的栏杆上,捏紧,他的声音云淡风轻:
“吃的挺好的,她也挺高兴的。”
向泌泽垂眸,他深呼吸了一下,说:“母亲,我不想太早结婚。”
那边的声音只停顿了一秒,而后向泌泽听到了一声冷笑,这个笑声仿佛刺骨,从听筒旁边传过来刺痛了向泌泽的心脏。
“小泽乖一点,omega早点嫁人好生育,你还想在家里多待几年,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beta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明明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向泌泽却觉得更加冰冷。
他红了眼眶,抑制住声音里的哽咽,轻轻开口:“我知道了。”
第二天俞玫夕白天将工作做完,六点准时下班,她开车在昨天晚上和向泌泽分开的位置停下,等着向泌泽的到来。
向泌泽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他走出校门的时候往旁边的花坛里停留了一下才过来,俞玫夕下车为他开副驾驶的门,向泌泽道谢然后坐了进去。
俞玫夕关门之后绕弯走到驾驶位,带着向泌泽去吃饭。吃完饭回来的时候没有散步,向泌泽学的医学,今天做了很多实验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俞玫夕送他到门口,向泌泽解安全带的时候有些愧疚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玫夕,今天晚上不能一起逛了。”
俞玫夕表示没关系,“休息好最重要,医学生学的很多,我能理解你。”
向泌泽低笑,对俞玫夕夸到:“玫夕真善解人意,那我先上去了。”
俞玫夕点头,目送向泌泽离开,直到人离开视线,俞玫夕才下车,走到傍晚向泌泽停留的那个花坛边。
花坛里有一小块花长的弯曲,俞玫夕看到了树枝丫下的一块大石头,想来那个时候向泌泽是看到这块花被石头压住了,解救了它们。
俞玫夕回到车上,开车走了,她的眉眼里透着愉悦。
又过了一个周,俞玫夕和向泌泽又一起吃了几顿饭,俞玫夕还带着向泌泽去逛了街,但是因为后面两个人都有些忙,所以还空置了几天没见面。
“你好,是向泌泽吗,这里有一份外卖是俞玫夕为你点的,我马上到A大门口了,你看你方不方便出来拿。”
向泌泽没有想到俞玫夕还给他点了外卖,有些惊喜。
“方便,我现在就在门口。”
“好的。”
快递员很快到达门口,他将热乎的饭菜递给向泌泽。
“祝您用餐愉快,再见。”
“谢谢。”
向泌泽接过外卖,拿着去了路边的椅子上打开,拍了张照片发给俞玫夕。
向泌泽:谢谢玫夕的外卖。
手机信息声音响起,向泌泽打开。
俞玫夕:不客气,抱歉今天晚上有会议不能亲自给你送。
向泌泽看着聊天笑出声,回她。
这边才结束会议的俞玫夕看着向泌泽发来的消息。
向泌泽:心意已经收到。
后面是他发来的比心表情包。俞玫夕看着一个小人举着的可爱表情包,嘴角上扬。
第二天是国庆,向泌泽要回家,俞玫夕的父亲也要回来,要去接机,所以两个人暂时这两天都不见面了。
向泌泽回家就背了一个书包,里面装着两本书,他走进家里就看到父母和alpha大哥,alpha三弟在吃中午饭了,而且已经快要结尾了。
“小赜回来了,吃饭了吗一起吃?”大哥向止淇先开口。
桌上beta母亲只是看了一眼向泌泽,没说话,小弟和alpha父亲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向泌泽看着这一幕心中酸涩,他摇头,“我吃过了,你们吃,我先回房间了。”
他说完就抬起脚步要往楼上走,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是他的alpha爸爸。
“一回来就往来楼上走,怎么家里其他地方是容不下你吗?”
全家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向泌泽捏着书包带子的手收紧,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身。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过两天小止的女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你的房间正好可以收拾收拾出来接待她。”向卓赫说话想来雷厉风行,他这句话一出口就说明向汨赜真的要给别人腾出房间了。
向泌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向卓赫,“那我呢父亲?”
向卓赫擦干净嘴,慢悠悠的说道:“你最近不是和喻式集团总裁谈恋爱吗?干脆直接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好了。”
“我没有和她交往。”向泌泽沙哑着声音开口,他没想到他家里人会颠倒事实,甚至不惜让他一个omega和一个alpha待在一起。
“还没有交往?”向卓赫开口,声音里有着怒气,“你一个omega难道连怎么和alpha交际都不知道吗?”
“父亲!我不只是omega,我还是个人,我还是你的孩子,你要我怎么去和别的alpha交往,深度交往吗?!”向泌泽气到有些口不择言。
向卓赫走到他面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我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要你这个孩子!”
向泌泽被扇倒在地,旁观的几个血亲脸上都有着惊恐,都没有对他的心疼,他们对他漠视的态度比被向卓赫打在脸上的巴掌还疼。
向泌泽这个时候才彻底对家里绝望,他发现他就不应该存在这个家里,更甚者有可能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向泌泽擦去嘴角的血,强撑着自己起身,他目光冷漠看着向卓赫开口:“那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孩子吧,我们断绝父子关系。”
向卓赫看着向泌泽这个样子,心中火气更甚,他对向泌泽的厌烦程度已经让他忘记了他还需要他和俞玫夕交际来得到一个周后的合作。
在餐桌前坐着的三个人都被两个人吵架的阵仗吓住了,谁也不敢多言。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管家!给我拿合同来。”向卓赫坐回椅子上,不再看向泌泽。
向泌泽看着管家从家里拿出合同,他才恍然明白,原来向卓赫早就想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
等合同拿出来,向泌泽手颤抖,却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签了字,他看着相当于净身出户的自己,笑出了声,他问:
“在离开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向泌泽看向面前的几个人。
“你们那么讨厌我,只是因为我是个omega吗?”
几个人默不作声,向泌泽冷笑了几声,不再询问,也不再想知道答案了。此刻答案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嘻嘻,看了一眼,小白最短
画师:手抓饼摊主再就业
逆cp!逆cp!逆cp!
兰波×白楚年
有私设
谁能拒绝一个顶流猫猫头呢
一些顶流猫猫老婆和他的影帝死忠粉老公
文笔渣,不喜勿喷,谢谢。
“randi的新周边!要买!”兰波在自家别墅里拿手机翻看着白楚年工作室官方新出的周边预告。
他看着电视机里接受采访的...
他看着电视机里接受采访的白楚年,激动的在鱼缸里打滚。
有的鱼表面上是影帝,背地里是猫猫不离身,离身就伤心的可怜鱼。
白楚年已经出道有些年头了。
刚出道当偶像的时候,他才十六七岁,但是奈何少年神颜出道,出道曲发布第一天就霸了wb第一热搜。妥妥的天选之子。
出道四年已稳坐顶流之位,即使现在从爱豆转行当演员也谈起了恋爱。见到的都得喊声前辈。
不过也很正常,谁叫白楚年有背景,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联盟会长言逸和飞鹰集团董事长陆上锦当他的养父。
而兰波粉他也已经粉了四五年了。
“想问一下为什么会选择去当演员呢。”
“哎呀,这个嘛……”镜头里的白楚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的白狮耳朵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那张化过妆的脸更加显得绝色,要知道他恃靓行凶已经几年了。他翘起眼角笑的时候眼线上挑,就更像一只勾人的小猫咪,骗人上钩的那种。
没有人能够拒绝randi,没有人。
料想当初白楚年和兰波在剧组初见,一个是顶流影帝,一个是来客串白月光配角的新晋小生,顺带唱了电视剧的插曲。
要说怎么说白楚年后台大呢,还没进组就已经流言满天飞,兰波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听说了,是个顶漂亮的白狮alpha,嫩的很,干爹是陆上锦。
干爹这个词在娱乐圈里不算什么好称呼,这是小孩自己亲口介绍的,不过这个干爹是真干爹,走程序的正经养父,只是整个剧组都想歪了,包括兰波。
白楚年掐时掐点的进组,当天就演了他和兰波最激情的一场戏,兰波饰演的冰凉残暴猛o强迫白月光a的戏份。
兰波已经换好了衣服,贴身的西装勾勒的身形挺拔如松,他眉目本就凌冽,化过妆之后更加贴近角色,那双蓝色的瞳孔冰的沁人。
而饰演小白花的白楚年,不仅穿了件又薄又透的白衬衫,还把拟态的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了。
兰波登时眼睛就亮了。
“兰波前辈,你好。”白楚年一笑就会露出尖尖的虎牙,看起来又乖又皮,像个小孩子一样。
没有人知道,外表高冷不好搭讪的影帝,背地里是个究极毛绒控,不仅控,还有点挑剔,就喜欢那种又漂亮又可爱还带着一点野性还乖巧的小家伙。
“白楚年?”兰波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又说,“你好。”
两人没寒暄几句,导演就开始喊各部门准备了。
随着导演的一声开拍,两人迅速开始了剧情。
他俩现在就站在霸道总裁的顶楼露天泳池边,白楚年演的白月光是被强制绑架的小可怜,被兰波步步紧逼,退到了泳池边,而兰波饰演的疯批年上o,主打的就是一个强攻和霸道。
他猛的将白楚年推入水中,可怜的猫咪在水里呛了好几口水,随后兰波也跟着跳进来,扯过alpha白皙的手腕,将不会游泳的他抱出水面。
“走开……!”白楚年面容惊恐的看着他,整个人在水里一泡就变的湿漉漉的,连眼神也显得非常无辜可怜。
兰波把他推到了泳池的边缘墙壁上,冷漠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走呢?如果留下来,那我们可以永远的幸福在一起。”
白楚年扒住泳池边缘,一脚蹬开了神色阴郁的兰波,然后他俩直接在泳池里扒着边打了一架。
兰波在心里微微震惊,这个看起来年轻的alpha居然是真的有身手的,虽然在水里限制颇多,但是少年身法灵活,和兰波你推我往的,按照戏份挣扎了好一会,然后被恼羞成怒的兰波直接抓住大腿根推压在了水池壁上。
然后他掐着alpha清瘦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下他感觉到小猫咪是真慌了。
虽然这段确实是剧本上的剧情,但是白楚年青涩的反应完全出乎兰波的意料,他一边压着alpha吻的更深,听见alpha低低的呜咽声,一边心想他干爹不是陆上锦吗?这都没动过手,难不成陆上锦不行?
后来这场戏被评为当年所有电影里面最美剧情,被omega压制的无法反抗的年轻alpha,两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大屏幕上完美呈现。
这场戏份结束之后,兰波托举着白楚年坐在泳池边,然后自己也轻巧的爬上来,他们都知道兰波是人鱼omega,水就是他家,而白楚年是猫科,虽然不至于怕水,但是确实不算特别爱。
小猫拿着毛巾对着自己一顿乱搓,率先擦干了尾巴和耳朵,然后被赶来的造型师按住手,赶过来给他整理做好的发型。
他们下一场戏是接着这个的,不过剧情转到了事后床上,等下白楚年还得扮演可怜小猫咪,而不是现在这个笑的乖乖甜甜的小孩。
“标记是准备画上去吗?”兰波站在旁边冷不丁的问。
造型师:“啊,是准备由我设计之后画上去的,不过如果你们二位愿意协商然后自己来真的……那就更符合效果了。”
兰波看着白楚年:“咬我吗?”他扯下领带,解开扣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他微眯着眼睛,带着一点笑意。
白楚年被男色迷的晕晕乎乎,有点不好意思:“啊……如果兰波前辈愿意的话。”
然后白楚年才意识到自己入了兰波的圈套,他只咬了兰波一口,但是兰波在休息室摁着他咬了一身。
白楚年疼的瑟瑟发抖,感觉腰和大腿都没有知觉了。
兰波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白楚年挂着一整身的标记,和兰波演完了今天剩余的戏份。
保姆车的车窗突然被敲了敲,白楚年拉开门,兰波站在外头。
然后他就看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白楚年。
白楚年:“?”
不,不是吧……
白楚年身边的助理直接一整个震惊大动作,差点吓到从座位上滑下来。
不过高冷的影帝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暧昧的朝白楚年笑了笑,然后施施然走掉了。
“不是……楚哥,他认真的啊……”助理结巴道,“他是不是误会了,陆总和你的关系啊。”
“误会?”白楚年将纸条折叠放进口袋,“估计整个剧组都是这么想的吧。”
“真是的,也不想想锦爸和言爸那么情深义重的,我一个alpha怎么当小情人插足。”白楚年撇撇嘴,“不过兰波比我想的还大胆诶。”
助理:“可能因为他是人鱼吧,人鱼族的很开放的,据说他们找对象,不管ao,喜欢就上。”
陆上锦光想着自己儿子在剧组过的好不好了,没想过自己儿子会被鱼拐跑。
等他发现的时候,兰波都已经能坐在白楚年演唱会的VIP超清席了。
“谢谢大家!今天来到我的演唱会现场!”站在台上的少年耀眼如同朝阳,漂白的发丝和碧蓝的瞳孔在汗水的映衬下愈发动人。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然后看着那个坐在特席上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
白楚年喜欢音乐,喜欢演出,喜欢受欢迎。同时,他也天赋异禀,他天生就是这块料,优秀的让人望尘莫及。
兰波想,怎么能不喜欢他呢。当他站在台上,灯光撒在他身上,那双蓝色的瞳孔清澈的像是天空,被他所注视,坚定而深情。
演唱会结束后,兰波拿着白楚年给的工作牌直接绕道幕后,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alpha,给了一个拥抱,一个甜蜜的吻。
“兰波!我是不是很棒!”alpha唱跳了几个小时,出了一身的汗,但是眼睛还是亮的,神采飞扬。
“randi,最爱你了。”他看着自己年轻的恋人,心动不已。
“小白!”一声惊呼如平地雷,omega松开了怀里的少年,笑脸盈盈的模样立马秒变冰山,看着陆上锦的目光甚是平静。
“你就是之前咬我儿子一身印的鱼!”陆上锦怒道。
得,白楚年心想,老丈人对上儿婿,剑拔弩张了。
不过好在后来关系处的不错,陆上锦在言逸的劝导下也勉强答应了小白和兰波的恋情,主要是觉得自己家十几岁的猫吃不住对面这条两百岁的鱼。
事实证明,还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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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一时兴起整个短篇玩玩,记不太清了但是依稀记得这个包养梗是之前作者的一个无厘头小番外,我好喜欢所以写了一下。
兰波:别跟陆上锦了,跟我。
小白:好。(立马抛下锦爸)
彩蛋是一些拍戏时的后续狗血剧情。
文笔渣,不喜勿喷,谢谢!
以一种可能会冒犯您的方式
*女A男·O
恢弘大厅里,一群少年少女穿着上白下黑的服饰,站成整齐的几排,忐忑地望着入口处。
事件一出,全城哗然。
北州打击的速度很快,可这些孩子大多是孤儿,无父无母,等到检查无碍从医院出来,如何处置他们,倒成了个问题。
最近北州不少世家都受到了波及,一些家族公司...
最近北州不少世家都受到了波及,一些家族公司因为之前媒体捕风捉影的事情同样引发了负面猜测,在这一个关口上,他们乐意收留几个孩子,做些举手之劳的好事来维持自己的名望。
不过上流社会自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就算是收留,大抵也是养到二十岁分化,吃穿上不亏待,一到年龄,便给够上学业所需的资金,送出去自谋出路,若是自身优秀,家族也会考虑收来为自己所用。
只要让上层家族发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这些年努努力,便有可能留做他们的下属。
这些小孩都知道,这样一个局面,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目前能够拥有的最好的出路了。
可就算这样,仍然是僧多粥少,几个家族加起来,要的孩子也不过十个,几分之一的概率,大家都想要好好表现。
有孩子不住地整理着衣服,力求白衣上没有一丝褶皱,一些孩子摆出最好看的笑容,他们虽然紧张,但也都装作从容不迫的样子,希望以此增加被选中的概率。
大厅外,已经有记者持长枪短炮等着了,豪车一辆辆地停在门口,闪光灯噼里啪啦地亮起。纷乱的声音一瞬间如同海水,又被缓缓关起的大门阻挡在外。
这次的挑选大多由掌权人的秘书或属下出面,只有沈家家主沈斯郁,亲自来了这里。
前几年沈家争权,他在一众Alpha中杀出重围,成为了沈家第一个Omega家主。
铁血手腕,可见一斑。
男人穿黑色西装,周身气度矜贵而又冷淡,视线在三排孩子上扫一眼,上位者的气息释放,他们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又装作镇定地再移回来。
沈家前些年也通过选拔挑了几个孩子带回家,当下属培养,这次权当多一张嘴吃饭,沈斯郁今天来这里,扪心自问,纯粹为了名望而非善心。
沈斯郁还没选人,其他家族派来的下属便都等在一旁,他随意逡巡一圈,空气之中越发安静,被他的视线擦过,所有的孩子都力图摆出自己最从容最镇定的样子。
只有一个人除外。
小姑娘散着头发,发尾柔顺地披在肩上,连末梢都安安静静地往内蜷。她站在第三排最末尾的位置,皮肤很白,眼睛又圆又亮,是漂亮的浅棕色,让人想到林间小鹿以及其他一切的,温软无害的东西。那里面含一点朦胧的水光像是被这些大人物吓到了,不受控制地要溢出泪来,又硬逼着自己将泪意收回去而显现出来的神情。
十七岁的孩子还没到分化期,但这幅模样,沈斯郁想,大概率是一个Omega了。
一个怯怯的,沾露花瓣似的,像是和他刚分化一样,无助的Omega。
他几乎是一瞬间因为自己的这一想法而软下心来,走到她面前,拿出手帕,覆盖在她的眼尾,低叹:“哭什么?”
“我……”女孩像是找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双小鹿眼带着极尽柔软的神情。不偏不倚地望着他,声音细细的,受惊一样说:“好多人……”
“我有点害怕。”
沈斯郁从来没和这样的小姑娘打过交道,一时兴起为人拭了泪,之后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把白绢在她的眼尾压了压,硬邦邦地安慰道:“不怕。”
她又抽噎几声,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我不怕。”
可她想到什么,又沮丧地摇摇头:“肯定没人喜欢我,不会把我带回去的。”
小姑娘说着说着,又努力地吸气,以此偷偷平复自己的情绪。
无助的,茫然的,害怕被抛弃的感觉。
和自己当初一样。
沈斯郁脸上却没什么波动,他的指尖又捏着绢绸往下压,擦着她脸上腾升起来的泪意,说:“哪里没人带你回去?”
“我带你回去。”
“什么?”她眸中还有泪意,向上看人的时候,却像漾了星星一样。
沈斯郁把拭泪的白绢收回口袋中,又对她重复一遍:“我带你回去。”
他率先迈开腿去,皮鞋踩在地毯上。小姑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她的视线往下移,看见沈斯郁走动之间露出来的一截,被黑袜包裹着的细瘦脚踝。
他们走出大厅,外头等候的记者又一瞬间噼里啪啦地拍起照来,长枪短炮争先恐后地对准中央的两个人,询问声此起彼伏。保镖隔开人群为他们开道,熙攘推拥之间,径直往前走的男人突然一顿,半侧过身来,拉住了她的手,说:“跟上我。”
黑色的劳斯莱斯向前开去,车子驶离大厅,后座一瞬间很安静,像是刚刚类似保护的动作完全是沈斯郁一时兴起所做的事情。等司机将要驶到庄园,闭目养神的沈斯郁才睁开眼睛,问一句:“你叫什么.”
"我……我叫江落云。"
她小声地,拘谨地回答道。
01
沈家庄园占地面积大。
江落云同沈斯郁从车上下来,管家早就已经等在门口了,见到沈斯郁便恭敬地弯下腰,沈斯郁把人轻推到管家面前,说:“先给她安排一个房间。”
说完,便上了楼。
主楼同样很大。
风格偏古典主义,大大概是庄园建得早的缘故,入厅处两根罗马柱,江落云望一圈,客厅顶部的枝形吊灯灯枝蜿蜒缠绕,门窗上方呈弧形,用石膏线勾边,红丝绒的窗帘安静地分垂两侧,此时是秋天,壁炉还没点上火,从窗户往外望,可以看见户外一望无垠的草地。
管家安置过好几个这样的孩子,顺着走廊。他轻车熟路地把江落云带到一楼的一个空房间里,房间不算太大,却也不算太小,里面已经铺了枕头和被子,床头挂壁灯,一侧墙上贴几幅小油画,书桌上放几本没用过的皮质笔记本。
“以后你就住这里。”他说:“若是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便和我说。”
江落云点点头,道一声谢。
管家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为她关上门,屋子里只剩江落云一个人,她打开书立旁的一本笔记本,指尖压住一页,写:
「燕珺825年,9月15日,晴
诸事皆宜,事在人为。
一切顺利。」
这次若是能被上流家族带走,未来的生活有概率会大有不同。
人人都想把握这个机会,江落云同样也是。
被挑选走的第一步,一定是被注意到。
要想被注意,就要和别人不一样,做别人不会做的事情。
大家都满脸从容,试图表现自己最好的状态,那她便胆怯,害怕,做最能被看到的那个。
江落云笔尖顿了顿,转至下一行,又写:“沈家家主……”
她还没写完,房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江落云把笔记本合上,打开门,发现沈斯郁站在门口。
他的外套已经脱掉了,只穿一件白衬衫,显露出宽肩窄腰的好身材。男人今年二十九,浑身有一种沉静自如的气度。
沈斯郁视线下移,望着到他胸口的小姑娘,说:“明天我打算送你去读高二。”
小姑娘的圆眼一瞬间睁大了,那里面亮晶晶的,小声地问:“真的吗?”
“嗯。”
沈斯郁大概是觉得热,把一边袖扣解下来,慢条斯理地把散开的袖口挽上去,看着她,问:“能习惯吗?”
一般带回来的孩子要按下属的标准培养,选的都是最聪明,最好的苗子,只有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他兴起才带回来的。
说担忧她跟不上节奏,那也算不上,更多的,沈斯郁想,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随意的关心。
像是路过宠物店,看到乖巧漂亮的猫咪,停下来驻足观看的那一眼一样。
毕竟,看到她有时会想到分化初期,一个人独处时的自己。
江落云用力点点头,还是因为听到好消息而雀跃不已的样子,说:“能跟上。”
“那你好好读书。”沈斯郁说:“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好。”江落云朝他温软地笑。
桌子正对房门方向,沈斯郁往里望一眼,发现一本皮质笔记本被抽出来,放在桌子上,钢笔放在上面,大概是她刚刚是在写日记。
也是,这一天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子来说,变化了太多太多。
日记上面,会不会有她的忐忑,迷茫或是紧张?
沈斯郁那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又漫上他的心房,他软下声音说:“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开一盏小夜灯。”
“生活上要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找管家或是找我都可以。”
江落云又乖巧地点点头。
说完,沈斯郁便又离开了。
江落云回到椅子上,打开刚刚合上的笔记本,往下写:
「沈家家主,沈斯郁,冷调木质香」
大概是他喷的香水的味道,倒是很配他。
02
沈家自有一套心照不宣的礼仪。
江落云知道沈斯郁只是随口说说,她若是一直去麻烦打扰他,便极易越界。
她被沈家安排进了北州最好的高中,虽然是普通班,但也已经十分知足。
江落云按部就班地上学放学,沈斯郁从那一天之后,像是忘了她这个人,再没有来问江落云适应与否。
她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住宿,周末回庄园,和沈斯郁见的机会也不多。
他极富事业心,大多数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日子淌过几个季节,可服侍家主的流程大多不变:厨师早就按照最健康的菜谱准备好饭菜,摆盘精致,仆人会从沈斯郁手里接过西装外套或是薄款风衣,管家站在门口,温声细语地朝他鞠躬,问候家主今天的辛劳,有时候还有未尽的事情需要办,下属会拿着文件跟在后面进来。
除了第一次接触时闻到的冷调木质香,这是江落云对他的所有记忆。
可日子若是总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她必然会被他遗忘,成为沈斯郁记忆里“那些孩子”中的一个。
她不想这样。
她要做沈家家主的下属,并且要做他最有印象,最倚仗的那一个。
沈斯郁半年一次检查所有孩子的课业,若是某一个表现得较差,那未来对他的培养资源便会减少。
若是所有人都优秀,那么便勉励他们继续努力。
所有人都不想做被抛弃的那一个,所以沈斯郁受到的成绩单,总是很漂亮的全A成绩。
除了一个人。
沈斯郁望着江落云不过C的数学,顿了片刻,让管家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这是江落云半年以来第一次踏着楼梯,从一楼走到三楼,进入完全沾染沈斯郁生活气息的领域。
管家为她开了门,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裙,迈步进来,小声唤他:“家主。”
沈斯郁戴着金丝眼睛,手上捏着她的成绩单,指尖不紧不慢地在桌子上叩几下:“期末的数学卷子给我看看。”
江落云将卷子交出去了。
小姑娘就算写数字,也带着她个人独有的柔软弧度,沈斯郁扫一眼题目,又翻她的答题卡,浅皱起眉,问:“前面为什么不写?”
“我……”她像是被吓到了,手攥成拳放在两侧,支支吾吾:“我觉得前面太简单了,便不写了。”
北州一中历来在期中期末的时候,会将最后的压轴题出的尤其难,知识点超纲一到两年,甚至更多,但分值人性化地设计得少,所以大家都若是不会,会默契地选择放弃。
江落云却只挑最难的部分写。
其他孩子身上力求全A的紧绷感在她身上完全消失不见,江落云几乎把考试当成了一场游戏。
她只选择有挑战的东西做。
沈斯郁看着她的答案想,并且她应对得很完美。
江落云却紧张得眼睛一点点泛起红来,空气安静,沈斯郁翻动试卷之间,于静谧处听到一声极小的啜泣。
接触到他的视线,小姑娘圆眼一圈更红了,浅棕色的瞳眸里泛起雾来,她指尖蜷在两侧,小心翼翼地说:“家主对不起。”
“我不应该空着的,我下次会把它填满的。”
她胆子小,他忘记了。
沈斯郁连一句指责性质的话都说不出来,他顿了顿,转过头来安慰她:“叫你来不是为了批评你。”
“这样随心所欲了些,但是……”
“你这两题答得很漂亮。”
沈斯郁翻看江落云其他学科的成绩单,除了数学,清一色的“A”。
他把成绩单放在桌面上,鼓励道:“学得不错,继续努力。”
江落云眸子中腾起的雾气不见了,圆眼之中的浅棕色变得很亮,能让人想起清晨投射到天幕之上的第一缕阳光,柔软,轻盈,温暖,富有生机,和一切美好的东西。
沈斯郁望着江落云弯起的眉眼,想,她在分化之后,一定是一个令Alpha追求的Omega。
03
管家并不清楚沈斯郁拿江落云当什么。
未来的下属,亦或是二十岁之后便独自外出闯荡的,只是在庄园寄住的人。
正是因为未知,所以江落云什么都要学,上到音乐,绘画,天文,下到一些琐事,比如处理家务,物品摆放,日后独自生活的技能。
红丝绒的窗帘掩映之间,透过弧形窗顶,可以看见外头的雪花一片片飞舞在天地之间,壁炉被点燃了,发出明艳的火光。
沈斯郁今天回来得早,晚上十点钟,管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开始教她以后若是独自生活,去餐厅勤工俭学时应该怎么样摆盘和布菜。
管家教完一遍,便由她自己练习。
江落云学得认真,做过几遍之后已经很流畅,一次失误之间,却不小心打碎了盘子。
瓷器接触到地板,碎裂开来,发出一声脆响。
沈斯郁从楼上往下走,刚好听到声音。
底下微躁,江落云不住地道歉,赶忙拿了扫帚过来,一片片地把碎片扫起来。
见到家主,管家连忙鞠了个躬,向他问好。
“怎么回事?”他问。
“我正在教落云摆盘,她一时失误,把盘子打碎了。”
十七岁的小女孩没怎么做过这些事,管家知道沈斯郁喜静,不喜欢手下的人出差错,也为她说几句话:“落云第一次做这些事,生疏了些,多学几次便好。”
沈斯郁皱起眉来,说:“谁让她学这些了?”
“江落云。”他叫她的名字:“我把你带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学这些的。”
“把扫帚给别人。”
背后的意思,便是不会让她在分化期之后离开沈家。
她也是作为日后沈斯郁的下属来培养的。
旁人在这时可能会激动,茫然,或者因为沈斯郁这时带些愠怒的神情而小心翼翼不敢说话,江落云却从善如流笑着点头,她扎着的高马尾因为她的动作在后面轻晃,说:“家主,我现在知道了。”
大厅钟声响过十一下,壁炉的火渐渐小了,江落云回到房间,关上门,抽出桌子上的笔记本,钢笔吸了墨,在白纸上划出利落的痕迹:
「燕珺826年,12月27日,雪
尘埃落定,更须勤勉
自谨自谦,莫失莫忘。」
04
沈斯郁自从看过江落云的成绩单后,便对她真正上了几分心,他让管家把江落云高二大小考的试卷找出来,发现她对数学有异于常人的敏感度。
所以除了一些日常和其他孩子一起上的课程之外,她还先学了金融商科的基础知识。
江落云知道自己想要达到的高度,学得十分用心,沈斯郁偶尔想起来,听家庭教师汇报她的进度,也很满意小姑娘的聪明劲。
年岁流转,又过两年,江落云已经成年,取得了北州最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众孩子中,越发亭亭玉立,能力也有目共睹,越来越强。
沈斯郁的生日在一月初,又赶上新年,送礼的人络绎不绝,管家熟练地将包装精美的昂贵物品一一拿上二楼,红酒则收入酒窖。
但是送礼的中心,沈家家主沈斯郁却不喜欢过生日。
特别是在他二十岁之后,沈斯郁更可以用厌恶来形容。
他讨厌自己这幅Omega的身体,讨厌Omega天然在生理上比Alpha弱势的局面,更讨厌他在生日后,一年比一年更强烈的虚弱期。
他绝不做被Omega的|情|yu所控制的,可怜而虚弱的人。
不过抛却生日,新年到来之际,作为沈家家主,也需要到各个家族中去走动,北州世家看重祖祖辈辈交错在一起的关系,他需要在新年时与其他各家维持从三代以前便延续的情谊。
奔波一天,回庄园的路上,已经是深夜了。
北州深冬总是大雪纷飞,道路两旁的路灯灯光被雪片切成缥缈的几块,照进车里,余一点碎光。
静谧之中,沈斯郁突然感觉心跳加快。
手上的青筋微浮,像是名贵白瓷上纹理精致的花纹,指骨将大衣里的高领毛衣往下拉。
沈斯郁低咒一声,牙齿用力咬了一下唇瓣,刺痛感传来,他稍稍清醒些,想要从储物格里拿一支抑制剂出来。
可储物格里却空空如也。
补抑制剂沈斯郁从不假手于人,Omega的虚弱期是他最大的弱点,沈斯郁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他懊恼地把身体倒进后座,努力抵抗每个Omega一月一次最痛苦的时候。
庄园里服侍的佣人都是Beta,开车的司机也是,他们闻不到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沈斯郁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想,领回来的一最大的一个孩子已经分化,是Alpha。但他分化完便已经离开庄园,在外地上大学,一切都没事,没有对他可以产生威胁的人或物。
沈斯郁呼出一口气,他按下隔板,声音镇静地吩咐司机今天把他放在大门口便好,接着便把车开进车库,他自己走到庄园里去。
车子一停,他目送着司机驶远,这才泄了力,手掌扶着大门旁的石柱,大口大口地吸着凛冽的空气。
雪花一片片堆叠在他的肩头,沈斯郁胸腔被冷气填满,沈家家主穿着白色大衣,微望着脊背,忍不住咳了咳。
原本温度略高的身体被风雪降得比常人更凉,他走进大门,脱掉大衣,向往常一样和管家问好,告诉他自己暂时不想吃东西,快速上了楼。
沈斯郁有自己的骄傲,他不愿意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这一幅狼狈的样子。
所有人都觉得家主今天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好,只有江落云注意到了他眼尾未褪的一点浮红。
沈斯郁耗尽力气上了三楼,他陷进椅子中,颤抖着拉开抽屉,手指被冻得有些僵,根本推不进去抑制剂,沈斯郁等了一会儿。身体渐渐回暖。
他这次连眼尾都是红的,像是白色画纸上鲜妍娇嫩的颜料,纯黑的瞳眸湿漉漉的,唇色比以往要更艳,美如珍贵玛瑙。
沈斯郁又呼出一口气,一点点将抑制剂推进血管之中。
心脏快速的跳动慢慢缓下来,沈斯郁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受到此刻自己的虚弱无力,闭目往后仰躺在椅子上,刚刚升起的体温又降下去,过了不久,他便感到后背的薄汗铺开肌肤触上去,有种冰凉感。
另一个地方…也是。
真是糟糕至极。
沈斯郁愈发厌恶自己这幅属于Omega的身体。
身体还是软的,没什么力气,他喝了几口水,望着天花板垂下来的吊灯,突然想:“自己都这么难过了,江落云以后分化成Omega。要怎么办?”
虽然她已经长大成人,本身便是那样柔弱的一个小姑娘,经不起吓,又有点爱哭,她以后一月一次经历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他正思索之间,房门突然被敲响。
沈斯郁顿一刻,还是开口:“谁。”
是他刚刚在心里担忧一瞬的江落云。
小姑娘今天穿一件羊绒毛衣,眼神更显出几分柔软来,她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从原本的堪堪及肩长至腋下一点的位置,发丝有着温顺的卷曲,散在毛衣上。
江落云没有直接进来,她慢慢开了一道门缝,声音轻轻的,带点紧张,问:“家主,我能进来吗?”
沈斯郁拉一下椅子,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淡声:“进来吧”
她抱着一叠书,说:“专业课的案例分析,我总有些不得要领,家主前几天说要帮我看看的……。”
是他忙忘了。
沈斯郁坐直身子,翻开书,先由表及里地帮她讲解,又变式问了她几个问题。
江落云脑子灵活,一点就通,思索片刻,便一一答出。
他神情略松,说:“学的不错,继续努力。”
沈斯郁想到什么,又开口:“江落云,我希望你在这一群孩子中做得最好。”
“你要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
只有成为最强的那一个,等到分化结束,也不会被人看轻。
江落云乖巧地点头,说:“家主,我会的。”
她的圆眼在房间中白色柔光的照耀下显得又湿又软,浅棕色的瞳眸里是一种全然信服,对眼前人全然依赖的神情。
带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沈斯郁看着江落云,突然觉得刚结束完虚弱期的自己,面对她,有些说不明道不尽的xiu|chi|。
他表面上却还是一副镇静无事的样子,温声又嘱咐了她几句,便让江落云离开。
江落云和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出了沈斯郁的房门,往外走了一段路,不让自己的影子被走廊的射灯印拓在门上,这才开始回忆起刚刚看到的场景。
一直在她眼里带点冷感的沈斯郁消失不见,他穿着白色大衣,眼尾残留着一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艳丽之色,留在肌肤上,像是被人漫不经心用指腹压出来的印子,唇比平常要更红,如同庄园东侧在春天种植的,馥郁的玫瑰,
江落云在春天去那里修剪过枝条,卡马拉玫瑰是纯粹的正红色,指尖轻掐,便会带出艳丽的红色汁液。
颜色如同今天被灯光照耀得潋滟的,沈斯郁的唇。
江落云隐在走廊拐角的暗处,无意识地用拇指扫着手上抱着的,货币金融,国际经济之类的书籍,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与规整数字无关的生物学的知识。
Omega一月一次是有虚弱期的……
虚弱期之时呈现出的状态是……
脑海里放映图片似的,又一闪而过沈斯郁眼尾未消的红。
大厅的钟声突然慢慢悠悠敲了十下,一声一声回荡在主楼之中。
自己上来得是有些久了。
江落云定神,从走廊又一步一步走下去,她像平常一样,同还在工作的几个遇到的仆人打了温声招呼,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她揿灭灯光,铺开被子躺下去,寂静的黑夜里,思绪却控制不住地发散。
外头工作的仆人也渐渐回到自己的房间,空气彻底安静下来,月光渐渐西斜,不知过去了多久,江落云突然在一瞬间掀开被子,翻身下榻,她打开床头的小壁灯,壁灯的花纹印在白墙之上。
牛皮笔记本又被抽出来,翻开纸页,上面大多是她对于当日所做事情的总结,或对于一些事情复盘和整理。
可今天,横竖撇捺之间,完全不是公正而客观的叙事。
江落云打开新的一页,捏着钢笔写:
「燕珺827年,1月3日,雪
沈斯郁……」
钢笔长期没有移动,笔尖在纸上洇开一笔深墨。
等干了之后,江落云突然极尽认真地抚摸着白纸上“沈斯郁”这三个字,指腹轻柔地按压下去,动作之间,宛若恋人之间的亲昵。
05
江落云习惯于设定目标之后,竭尽全力朝着目标而去。
她不轻易变动目标,而是会调整路径,让自己一次次离终点更近。
混沌寒冷的雪夜之中,她发现了自己对于沈斯郁的征服念,沈家家主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她的目标之一。
分化成Alpha。Beta,Omega,都无所谓。
不能阻止她想得到他。
江落云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很疯狂的人。
江落云越发乖顺。好学,她不自作主张地频繁去找沈斯郁,而是借着每一个冠冕堂皇的,礼貌求知的理由来到沈斯郁单独所在的三楼,温温热软软地向他请教些不太懂的问题。
………………
沈斯郁目送她抱着书,例行地和他说晚安,关上门,沈斯郁换了一件衣服,开始处理剩下的一点工作。
沈斯郁打开报表,鼠标滑动几下,金丝眼镜片之后是漂亮的凤眸,他看着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某一瞬间突然泄力般摘下金丝眼镜。
是他看错了吗,黑夜里,江落云的眼神有一瞬间,试探,锐利。
沈斯郁在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成为了她的目标之一。
如果江落云二十岁分化成为Alpha,他要拿她怎么办?
手机突然传来一声消息进来时的震动。
沈斯郁回过神,懊恼地揉一下自己的眉心。
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沈斯郁叫管家泡一杯咖啡送上来,在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
06
这件小事马上被沈斯郁抛在了脑后。
在他的印象里,江落云乖巧,聪颖……只是太爱哭了。
她这幅样子,在尔虞我诈的商海之中,极其容易被攻击。
为了让她多几分锐性,沈斯郁在江落云大二暑假之后的家宴带她回了父母亲住的地方。
只有家主才能住在主楼,其余人都要搬出庄园,这是沈家一贯的规矩。
沈父另择了一栋小别墅居住,沈斯郁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几个Alpha的兄长都已经到了。
失败者和胜利者相见,空气中都有些逼仄,老爷子在,几个人还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局面,等晚餐吃完,父亲一走,他最大的兄长沈斯行啪嗒一声开了打火机,手里夹着细烟,吐出一圈烟雾,说:“这样坐着怪无聊的,来打牌吧。”
“图个热闹,输赢无所谓,谁差那几个钱?别因为求稳便不敢来啊。”
话虽然是对着一众兄弟说的,眼睛却看着沈斯郁的方向。
他们转去了棋牌室。仆人收拾干净,几个人依次落坐.
个人面前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筹码,沈斯郁的旁边,江落云安静地站着。
他们已经在沈斯郁这里吃了些钉子,不在他身上放些软钉,像是闲聊一样说:"上次你带着的那个Alpha下属不错,怎么换人了?"
“她也不错。”沈斯郁看着手上的牌,淡淡地回答。
“斯郁就是心善。”沈斯郁的二哥开口:“小时候在森林里看见受伤的兔子都要抱回来养着,怪不得……”
未尽的话总是可以有无限的含义。
沈斯郁不说话,淡淡一笑,眉眼之间满是凉薄。
几场下来,几个人手上的|筹|码||输掉大半,沈斯郁这里却堆了高高几摞,
几个兄长面色都有些不虞,沈斯行想赢回来些,于是又开口,说:“既然斯郁说那小姑娘不错,让那小姑娘来和我们试试。”
“也帮你看看是不是优秀。”
沈斯郁没理他们的话,不过他也想在各方面都锻炼下江落云,便招手,让江落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拿到什么牌就是什么牌。好坏无所谓,但要记住一点,当你拿到牌的时候,你就应该让手上的牌打出最优解。”沈斯郁站在江落云的背后,撑着椅子的两侧,微弯下腰来和她说:“输赢无所谓,你过来玩玩。”
江落云温声应答,坐在沈斯郁的位置上,她微微朝几个Alpha笑一下,说:“那我便开始了。”
不熟悉她的人可能会觉得这是温和的礼貌,但沈斯郁和她待久了,也摸出一点江落云的脾气来。
一直在他面前温温软软的小姑娘,此时已经带了愠怒了。
她坐下来。扫一眼自己眼中的牌,几乎没有思索,便打出去。
激几句便这样,桌上的几个人虽笑着,眼里都带了些轻视。
相比较揣度思付的其余几个人,她仿佛带着全然的少年人的冲动和鲁莽。
打至半程,江落云把手上的砝码推大半出去,风轻云淡地说:“ya这些。”
竟然撞上这样意气用事的小孩,沈斯郁的几个兄长心中都带了些窃喜,纷纷跟着推出砝码。
江落云手上的牌说不上太好。
可她却打得行云流水,就像沈斯郁刚刚教得那样,每一步都是最优解。
她甚至算了别人好几步的牌。
别人不知道,沈斯郁站在她的背后,看得一清二楚。
他眼里带了几分讶异,他看着看着,又察觉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小姑娘周身气势和待在自己身边完全不一样,像是乍现于天光的剑尖,锋利,含锐,带一种潇洒恣意和运筹帷幄的果决。
招招迷惑,引|you|,又在最后一刻展现出自己铺设的天罗地网,于末处收网,将所有围困其中。
江落云赢了之后,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摆,笑着说:“各位叔叔承让了。”
几位兄长都是面色铁青,吃了闷亏,一口闷气梗在心头的样子。
车辆开出老宅,驶往庄园,此时是夏季,降下车窗,带着草木气的风会钻进衣袖,把人的衣服吹得鼓起来。
江落云的长发被夏风吹得往后轻拂,她已经在北州最有名的大学学习两年,周身逐渐褪去少年人的懵懂,显示出青年人的野心勃勃,外头的路灯流水一般照进漆黑的车后座,把她周身都照出一股沉静的气度。
怎么会呢,沈斯郁想,江落云就像一块玉。
越打磨,越雕琢,便越完美。
车子还没到达庄园,沈斯郁开口:“以后你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情,有人会因为你的年纪小,资历不够而打压你;有人会在其他方面看不起你;做我的下属,你可能会在初期受到一些不被认可的非议,我在工作上,凭心而论,有些苛责。可能会让你感到很大的压力。”
“但我希望你能克服一切,做到最好。”
“家主在执掌公司初期,也有感到压力吗?”
江落云突然这样问。
“有啊。”沈斯郁望着一盏盏被车辆越过的路灯,说:“那时一半以上的股东都不认可我,因为我是一个Omega,而我的其他几个兄长都是Alpha。”
“在这个社会规则之中,Omega大多被认为适合待在家里,在工作上却往往不被看好。”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你吗?”
没等沈斯郁回答,江落云又说:“家主比其他几个Alpha做得要好许多。”
她望着他说:“以后我在家主旁边,我保护你。”
“不管以后分化成Alpha,Beta,还是Omega,我都会努力做到最好。”
“我要保护你。”
清朗夏夜之中,她的棕色圆眸亮晶晶的,让人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你这样爱哭。”三十一岁的沈家家主近乎仓皇地移开目光:“信用度要打上好几折。”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又像长辈一样教育道:“永远不要像别人展露出你的软弱。”
“好。”江落云说:“那我以后不哭了。”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沈斯郁没听出来。
他只感觉自己心中突然微微一悸,一句小孩子类似美好理想一样的宣言,他突然被击得有些不知所措,呼出一口气,借着吹来的夏风说:“好啊。”
07
他在出差前先把江落云带去公司,让她跟着自己处理当下一个最重要的合作。
被家主带在身边的孩子便是将来最亲密的下属,江落云过于年轻,又长一张看起来便好欺负的脸,有些人在私底下难免窃窃私语。
江落云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她跟在沈斯郁的旁边,看他同合作商洽谈,开会,否决下属送上来的方案,表达要做到什么标准,下属总有些叫苦不迭。
电子钟又滴答跳至凌晨一点,沈斯郁恍然已至深夜,他转头望坐在一旁整理资料的江落云,电脑冷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照出一片工作之时独有的严谨,察觉到沈斯郁的目光,她转头问:“家主,有什么出错的地方吗?”
没有,她做得很好。
有些太好了,任劳任怨地跟在他的身边,这样年轻的孩子,最大程度地跟上他的速度,夜深了还不喊一句要休息。
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狠了些?
沈斯郁泡了两杯牛奶回来,放一杯在她的手边,说:“今天就到这,很晚了,喝完牛奶早些休息。”
说完他主动关了电脑,拿过眼前的杯子饮一口。
江落云看着他的双眸,道一声好。
她视线往下移,瞥见沈斯郁薄chun之上沾的一点痕迹。
今天大抵是又要做些光怪陆离的梦了,江落云想。
喝完牛奶,她要出门楼下走的时候,沈斯郁又叫住她。
“以后要是累了便和我说,在家里……想哭也可以哭。”
他还是那样,是极其照顾自己的长辈。
江落云想,今天晚上的梦,大概会比以前更加光怪陆离点。
她眉眼弯弯,朝他说晚安。
08
自从说了这句话之后,沈斯郁总是会在工作的间隙,分神地担忧江落云是不是在他没注意的某一刻受了委屈。
越往上走越容易因为一点小事被人诟病,何况她还这样年轻。
但沈斯郁每次看江落云,总能看见她在极其有效率地处理派到手上的事务。
甚至在公司吃午餐的时候,她还会先把他盒子里有些不爱吃的菜挑出来。
别人这样做沈斯郁只觉得冒犯,可由江落云来做这件事,他却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年轻时总是需要成长,沈斯郁要出差前,把江落云安排给副手,让副手向他汇报江落云一周做得好的和做得不好的地方。
起先和往常倒没什么两样,沈斯郁照例开会,和合作方签文件,早起健身,可第一周当他接到副手的邮件,说江落云的表现云云,夏阳灿烂洒在异国的土地上,天空明镜一样清澈,底下草叶葳蕤,花瓣一朵朵向阳而生时,他突然觉得很想她。
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在干嘛?她会在休息时刻和她的高中或者大学同学一同去聚会,彼此说些这个年龄段会说的悄悄话吗,在他已经远逝的青春里一同开怀大笑吗?
一些同学已经分化,她会不会在即将到来的分化期前感到一丝无措,那个他第一天看到的牛皮笔记本上,会不会写下了她没有和外人道的隐秘心事。
沈斯郁叹口气,告诉自己,他这样控制不住的想法,只是习惯使然。
毕竟她是他的下属,他最近几乎一天都和江落云待在一起。
是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总不可能……
总不可能是…………
09
沈斯郁在国外的工作处理得没有预想的快。
原定八月底回到北州,没想到被事情绊住,又拖了一个月。
九月底的北州气温已然有些低,树叶发黄,从枝头上坠落下去,他携着秋天的温凉回到庄园,管家像平常一样温声问候他这两个月的辛劳。
大厅一楼仆人井然有序地在工作,培养的孩子大多都已经被他派到各个分公司,最小的江落云,也已经大学三年级了。
这么多人在忙,他却感到些寂寥,一个人上了三楼。
九月中旬,江落云即将迎来她的二十岁生日。
也即将迎来她的分化期。
江落云早已成年,早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眼前的清况,沈斯郁却比自己分化时还紧张,他特意让管家在他的房间旁给江落云另外安排了一间房间,家庭医生都准备齐全。
江落云本身却没什么想法,只是身体时不时会发热,即将分化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在生日这天晚上平静地走进沈斯郁为她安排的房间。
分化的感觉很奇妙,她的呼吸不像以前平稳,不知是过了多久,意识混沌之间,身上的气息不受控制地往外飘。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又将针剂推入她的血管。
“是一个Alpha。”医生对在门外等待的沈斯郁这样说。
沈斯郁早就知道了。
他在门外等着,闻到那股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发软的,属于Alpha强势霸道的信息素之时,他便已经知道了。
江落云是个Alpha啊。
不是他几年前所猜想的Omega,是一个有攻击性的,锐利的Alpha。
那他以后要怎么对待她?
外头是混沌深夜,身体因为Omega独有的弱点而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指节都发烫,思绪像风一样往外飘,一瞬间,沈斯郁想到什么,又因为自己的想法猛地清醒过来。
他怎么敢这样想?
沈斯郁立刻拿出抑制剂,将针剂注射进自己的身体,
她可才刚刚二十岁,和他有着十二岁的,沟壑一般的年龄差。
是他糊涂了。
沈家家主定定神,确认自己没有异样,这才又走出门去,察看江落云此时的情况。
10
「燕珺828年,11月3日,晴
我想…*…他。」
每个Alpha在分化之后,第一件要事便是注意不然自己释放的信息素影响到家主。
江落云虽然在自己易感期来临之前便已经将自己关进房间,但她的心里,可从来没有像其他的同伴一样恭敬。
她把废管丢进垃圾桶,又在后面补上:
“很想。”
等到这几天过去后,便又可以和家主近距离的待在一起了。
江落云把钢笔盖合上,好心情地弯一弯眼睛。
因为分化成Alpha的缘故,她的眉眼之间多了些遮掩不住的攻击性,原本的娃娃脸不再那样有欺骗性了。
不过没关系,慢慢来,总会有结果的。
可就算江落云分化成了Alpha,沈斯郁还是不受控制地会在休息时候想起她。
他在很多个深夜想自己要怎么样对待分化成Alpha的江落云,实在找不到头绪,便沿用之前的态度。
变成Alpha之后,江落云却总是礼貌地和他隔开一点距离,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更是恭敬和规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若是别人,沈斯郁会觉得他极有分寸。
可这个人是江落云的时候,沈家家主突然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不再向他示弱,袒露心事,时刻注意保持同自己的距离,她渐渐把手上的工作做得越来越好,她渐渐长大,能够独当一面,不管是学校的学业,或是协助自己做的工作。
……她渐渐不需要他了。
这样的想法已经有些危险了。
沈斯郁想。
他从来没有对其他另外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想法。
这绝对不是因为放了许多心血在她身上的缘故,下属渐渐独立,能把事情做好,他应该高兴才是。
沈斯郁在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终于投降一般地卸下重重借口,手背覆盖在自己的眼睫之上。
他喜欢她。
他喜欢上了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姑娘。
十二岁的年龄差,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卑劣,却控制不住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冬天已经要来了,
壁炉早就被清扫完毕,点上明亮的火焰,窗外飞雪片片,把这里营造得如同童话。
沈斯郁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却将它压抑得很死。
沈家家主,不管遇到什么。面上沉静自如是基本功,只要他不显露,没人能知道。
自己这样污浊的想法,沈斯郁希望江落云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等到她有了心上人,他便把她外派到海外最重要的公司,沈斯郁清楚,没有他在身边,江落云照样也能将事情处理得运筹帷幄。
她确实是这批孩子中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毫无异样,稳妥地将自己的角色固定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内,尽量做到不去主动关心。
可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12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十一点半,主楼的电路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故障了。
沈斯郁洗完澡出来,刚换上浴袍,世界便陷入了一片昏暗。
管家这几天生病,早早便睡下了,又是跨年夜,他给大半的仆人都批了假,主楼里没什么人。
电路还没修好,仆人给他递来烛盏,说大概是今年风雪太大的缘故,已经请人来修理了。
沈斯郁点点头,吩咐尽快,他没要灯盏,一个人急匆匆地往一楼走。
他想,江落云突然到来的黑暗之中,会不会感觉到害怕?
他敲了敲门,房门过一会儿才被打开,里面是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像是在哭。
沈斯郁的心几乎一瞬间便提起来了。
他慌忙朝里迈步,又听见江落云带着哭腔唤他:“家主……”
她已经好几年没在他面前示过弱了。
“害怕吗?”沈斯郁轻声问。
“不害怕。”江落云告诉他:“家主,我难受。”
“哪里难受?”沈斯郁此时的语气放得更轻,“让我看看好不好”。
眼睛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冬夜之中,沈斯郁看见面前的小姑娘大滴大滴淌下泪来,又胡乱地用手指抹掉自己的眼泪。
她用力摇摇头,往后退几步,又和他拉开距离,抽抽噎噎地说:“会吓到家主的。”
"我自己……我自己有时候都害怕……"
“不会,我不害怕。”
“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嗯?”
“真……真的吗?家主不会害怕吗?”
又是刚来这里时,怯怯的语气。
“不会,落云,我保证。”沈斯郁听见自己这样说。
空气里面安静了一会儿。
“这里不舒服。”江落云抽抽噎噎,哭着说:“为什么不是易感期,还是这样难受?”
她像是幼子,无知,懵懂,只是单纯地询问他一个不起眼的问题。
沈斯郁张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手指像被定住,既不往前,也不离开。
小姑娘还是抽抽噎噎的样子,往上仰着头,等着他的答案。
“为什么呢?”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沈斯郁敛目,望着地上漏进来的零星月光,轻轻地说。
“不需要叫医生了吗?”
理智几乎被那团火炙烤,沈斯郁抿一下唇,心里一个声音提醒他她只是懵懂无知,哪怕他是Omega,他也不应该当这个恶人。
“可是我难受。”江落云的眼眶又浮现出柔弱的红,她这次哭得甚至鼻尖都是红的:“怎么办呀?”
“家主有解决的办法吗?”
沈斯郁的腰肢几乎因为这句话一软。
“这是不对的。”他终于把手拿开。
“你要知道这代表什么。”
说完,沈斯郁吐出一口气,慌乱转身,手握上门把手。
灯光一瞬间又亮起,所有的感觉好像在灯光之下一览无余,江落云却又伸手把它揿灭了。
她从背后环上沈斯郁的肩,说:“家主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呢?”
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糖果看后续,2200+
彩蛋小日常
大家按需取用
新的一年也爱你们,啵~
你×娇弱纯情小兔子
你是个听话懂事,唯唯诺诺的乖乖女,但别人不知道的是……
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幸好你已经提前订好午饭,外卖到了,你穿着睡衣直接下楼取了外卖。...
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幸好你已经提前订好午饭,外卖到了,你穿着睡衣直接下楼取了外卖。
愈近正午,太阳愈辣,花开得愈艳,连蝉鸣都愈加有劲,而你只觉得烦躁,真TM的热,也只有没人的时候,你才能随意发泄。
楼梯口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物体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凑近一看,发现是只躺在地上的兔子。它紧闭双眼,身上不像有伤,你伸手一摸,还有呼吸,连忙抱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还好只是中暑,医生开了药,你把兔子带回家,把药灌了下去,在床上垫张毛巾,让小兔子安稳地睡着。
吃过午饭,你又躺着刷了会儿小蓝鸟,想着趁期末成绩还没出来好好玩几天,不禁感慨这实在是惬意潇洒的生活,不久困意便袭来,迷迷糊糊地,你挨着小兔子睡着了。
睡饱了,你舒服地睁开眼,只见一个人的脸正对着你,还来不及看清,你蹭的一下弹起来。
你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有着美好身体曲线的赤/裸的男人正侧躺在你床上,雪白的头发竟一时晃了你的眼,见他没动静,你蹑手蹑脚走到书架旁,摸来书包里常备的防狼电击器,他还迟迟没有动,这才小心翼翼凑近了细看。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衬了两颊的酡红,娇/喘/微微,倒像个性转的病弱西子。这个我见犹怜的模样,叫你不禁起了歪心思,再加上他美好的身体被你一览无余,心里的欲/火借势起了苗头,你暗道不妙。
深吸一口气,你拉回理智,暗自压下火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你还是警惕的攥紧电击器,另一只手放在他肩头摇了摇。
他这才哼唧几声,蝶翼般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绵绵地撑起上身,抬头看到了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冷冷的正盯着他。他先是一惊,又不经意发现自己竟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连忙扯过一旁的被子挡在身上,害怕地低下头,颤抖着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在他抬眸的瞬间,你看见了他的眼睛是烈焰的红色,雾气蒙蒙,泪光点点,却显得比玫瑰更娇/艳,紧接着,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像一缕清泉淌进了你的心里,又见他羞红的耳尖和脖颈,火压不住地燎上心头……
看他的样貌和反应,以及已经不见踪影的小兔子,再结合你多年的看文经验,大脑飞速运转,你断定他就是那只小兔子,而且看起来是个纯情的,心里不由得窃喜,你还想多逗逗他,于是假装警惕地看着他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我家,快说,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千万不要报警,你要什么报答,我都给你,求求你……”他迅速跪在床上,一只手抓住你的衣角,一只手捏住被子,只堪堪遮住/胯/间,他乞求地看着你,眼角的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真是个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听了这番话,你的心就像被小猫抓挠似的痒。
你猛地凑到他眼前,见他瑟缩一步,坏心思地说道:“我可以不报警,但我不能排除你的危险性……”,
你盯着他泪光涟涟的双眼,攥着电击器的右手紧逼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爬上床,一步步把他逼到床角,他只好慌乱地扯着被子,不知所措的避开你的眼神,跟着你的节奏后退。
“所以……我得把你绑起来。”,你“天真”一笑,他震惊地抬眼看你,对上你直勾勾的眼神,泪花一下子夺眶而出,映得泛红的眼角更加娇/媚,他紧抿双唇,认命般羞/耻地低下眼,哽咽着应道:“…好”
你一下子愣住了,觉得又气又好笑,“诶,你是笨蛋吗,还真答应啊?!”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逗了,羞愤地攥紧了被子,蹙起眉毛,气鼓鼓地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你什么你,我看起来有那个癖好么?”
“所谓人不可貌相,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嘟嘟囔囔说道。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其实已经知道你就是小兔子了……”,他一下子警惕起来,你接着说,“不过,我不会报警的,因为你是我自己捡回来的嘛,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就对他露出了正气的微笑。
他愣神,女孩儿像只淘气的小狐狸,虽然会使坏,但本质还是纯真善良的,并且她说会对自己负责……对于弱小的食草动物来说,这让他充满了安全感。
“你等着,我给你找衣服过来。”你说完就跑出了卧室。
他想起刚见你时光溜溜的身子,瞬间羞红了脸,真想躲进被子里不出来,但想到这样会给你添麻烦,他只好忍住了。
后文有思路,努力构思中,这次争取写完整(╥ω╥`)
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疯狂暗示)
曾经风流现在专一你x暂时失明的纯情指挥官
男生子,无逻辑,糖分超标
你未登基时就情人众多,他自知不能奢求你的偏爱,只能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想在你身边多留些日子。
(一)
静谧夜色裹着病床上的年轻指挥官,他侧躺弓着腰,大敞领口露出层层叠叠的绷带,和白纸般的脸色相互呼应。
听医生说他不肯吃饭,你一着急忘了换平跟鞋,现在走得无比谨慎,生怕恨天高惊醒浅眠的他。
林伊言把怀里被子抱得更紧,他眼睛受了伤缠着绷带,你看不见他有没有皱眉,只听见他小声的、带着水汽的呢喃。
“陛下……”
你恍了神,想起他凛冽狡黠的...
你恍了神,想起他凛冽狡黠的模样,勾着笑却能把下属震慑得不敢说话。和你撒娇又像个孩子,在床上求你轻点时娇得让你心软。
道行尚浅的小狐狸卖弄着心计,在你面前全然掩不住喜欢。
月色在你眼里碎成一地的温柔,你想帮他把被子盖过肩头,刚一伸手就惊醒了他,运掌成刀砍向你咽喉的动作被伤势拖慢。
“谁?!”
“伊言,”你握住他细白瘦韧的腕子,安抚炸毛的小狐狸,“是我。”
林伊言瞬间偃旗息鼓,绷直的脊背疼到发颤,你不知他为何脸色又白了几分,只见他摸索着找到将符,摊在手心递给你。
玄铁铸造的黝黑将符与他白皙掌心形成视觉对比,你头上冒出三个问号:“怎么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仅不吃饭,还要把令牌还给你,这小孩想干嘛?
“我担不起指挥官的职责了。”他声音有些哑,强忍哭腔,“有负陛下重托,陛下收回去吧。”
???
你被他的脑回路气得想笑,脱下自己外套披在他身上:“你哪里担不起职责?”
“我看不见了。”林伊言的声音抖得不像样,“……而且我还弄丢了孩子。”
你呼吸一窒,上前将他搂进怀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他紧紧环住了你的腰。
刚才还撑着气势的指挥官缩成了委屈的团子:“陛下,对不起……”
林伊言知道你的枕边人不止他一个,他见过从你寝殿里走出别的男人。
你未登基时就情人众多,他作为你一手提携的指挥官,只能表现得好一点、再好一点,祈求在你身边多留些日子。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你捧住他的脸亲了亲额头,抹去簌簌而下的眼泪,“别怕,这是暂时性失明,会好的。”
林伊言怀孕这件事谁都没料到,毕竟他出征前一晚还拉着你尝试新姿势,说着坦诚到让人心生欢喜的情话。
“陛下,如果我这次取胜归来,可以要一个赏赐吗?”你记得他靠在你肩头,被汗水浸湿的发尾贴在脸侧。
小孩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你弯了弯眉眼,温声道:“那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他班师回城那天你亲自迎接,得知他重伤昏迷,一句国骂还没出口就被医生接下来的话雷得外焦里嫩:“陛下恕罪,指挥官的孩子我们没能保住。”
好不容易将哭到喘不上气的小孩安抚好了,你听见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那陛下答应的赏赐还作数吗?”
“当然。”你扶着他躺回床上,盖好被子,“想要什么?”
“孩子。”他抓住你的衣袖像是怕你跑了,“我想再有一个您的孩子,可以吗?”
如果别人提这个要求,你会觉得他想要的不是孩子,是王夫之位,是半壁江山。但林伊言说出这话只让你心疼。
你停了几秒,俯身与他呼吸交缠,温热气息惊得他不敢动:“如果你养好身体,也不是不行。”
(二)
林伊言出院那天下了雨,他眼睛还没好只能等部下来接,却被推门进来的高跟鞋声乱了心跳:“……陛下?”
“嗯。”你看他衬衫长裤太单薄,将带来的风衣披在他身上,语调上扬,“林指挥官愿不愿意和我回宫住?”
“啊?”小狐狸大脑宕机,呆呆看着你的方向。
他双眼缚着绷带,鼻梁挺直,侧脸曲线柔和曼妙,薄唇恢复了一点血色,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不是说想要孩子吗,不住一起怎么生?”你左手穿过他膝弯,笑着把他抱了起来,“你住宫里,我也好照顾你。”
“陛下!”突然凌空让他下意识抓紧你的手臂,往你怀里缩,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这、这有失体统。”
你站住脚步,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好像我说的话就是体统?”
林伊言被噎住了,脸埋在你怀里,哼唧两声,没说话。
走到医院一楼刚巧遇到来接他的部下,来人看见你当场愣住,行礼道:“陛下,指挥官他——?”
你看了眼林伊言红透的耳尖,难得露出笑意:“他一个人不方便,还是我照顾他吧,他的衣物用品你们送一些进宫。”
被狗粮洒了一脸的部下目送你们走出医院,哆哆嗦嗦摸出手机点开群聊:“咱们指挥官好像要成王夫了。”
第三指挥部的群聊成功爆炸。
一路把人抱回宫里,你感叹幸好平日勤于锻炼不然还真坚持不住。林伊言双手搭在你颈后,像树袋熊一样左蹭右蹭。
“把手放下来好不好,你肩上伤还没好,这样不利于恢复。”你在茶几旁坐下,伸手去够水杯,“喝点水?”
他埋在你颈窝蹭了蹭,转过脸就着你的手喝水,撒娇撒得有恃无恐,摆明了不想和你分开。
以前他也会撒娇,不过会掂量着分寸一点点试探,不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
你倒不觉得冒犯,只觉得可爱,可爱到想——
林伊言喝水时探出舌尖一点一点,像只小猫。随着动作幅度,领口露出笔直纤细的锁骨,皮肤白到发光。
窗外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后凉意裹着风溜进房间,林伊言有点冷,往你怀里缩,毛茸茸的发丝蹭在你颈侧:“陛下?”
你正神游天外,被他这声温软的“陛下”叫得一激灵,低头往怀里看,视线正好穿过领口看见掩不住的春色。
林伊言身材高挑,穿上军装制服是冷冽锋利的刀,坐在你怀里又小小一团,腰细得一手可围。
你们三个月没见了,此情此景天时地利,你只不过多看两眼,身体不可控制起了反应,贴在一起的坐姿让林伊言察觉到你的变化。
你难得窘迫,就要把他抱进卧室休息。他伸手攀住你的后颈,在你面前跪坐起身,外套顺着流畅肩背线条滑落在地,落地声像你的心跳。
“陛下,我可以的。”他抵在你耳边说。
可以什么可以,自己伤多重没点数啊,撩起火又负不了责。
“不行。”你强行镇定,抱起他往内殿卧室走,“你先睡会儿,我去处理点事,之后来找你。”
指挥官耍起赖和幼儿园小朋友没差,起笔杀伐的瘦长手指死死拽着你衣角,说什么也不松手:“我可以的,你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你的手还托在他腰间,忽然愣住了。
你一时没说话,他看不见你的神色,不免担心你生气了,语调软下来,松了手:“抱歉,是我僭越了。陛下您先忙吧。”
好友的嘱咐在你耳边回响:“他现在看不见,你接他进宫记得仔细照料,别让他害怕。他刚没了孩子,你少招蜂引蝶,身上气息干净些。”
你莫名气愤:“谁招蜂引蝶了,你注意言辞。”
“嚯,是谁情人众多,我不说。”
你承认之前是有点风流,但最近这两年你只和林伊言有肌肤之亲,这么明显的转变怎么就没人注意到。
林伊言已经把被子团成了一个球,你看得心疼又好笑,俯下身点点他的额头:“不找别人,只有你。我让他们把文件搬进来处理,我不走。”
他应声点头。你看见绷带上泅湿了一点,像眼泪印出的痕迹。
你衡量再三,估摸那些文件晚上也能处理,索性脱了外衣上床,将林伊言捞进怀里:“别多想了,快睡吧,我陪你。”
他搂住你的腰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你怀里睡了,呼吸均匀绵长,眼睫安静地垂着。
你的手顺着他的头发一路滑落肩颈、后背和腰线,停留在深陷的腰窝,比了比他的腰围,发现又瘦了。
虽然你这两年只和林伊言维持关系,但你并没有想过结婚,王夫之位是一方面,更准确地说是你讨厌牵挂太多的感觉。
但他坐在病床上问你可不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的时候,你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
不知道你们的孩子会不会像他一样可爱狡黠。
(三)
两周后。
“陛下,”医生将检查报告递给你,后退半步微微躬身,“指挥官的眼伤已经好了,做完最后一个康复疗程就可以拆绷带。”
你将检查报告翻到最后,递还给医生:“好。让他醒了进宫找我。”
坐在回程的车上,你一边翻策划方案一边和尚礼局局长通话:“都准备好了吗?”
“亲爱的表姐,我办事你放心,绝对能把指挥官感动得以身相许。”对面女声活力四射,“唉唉,那束花放这儿。”
你眉尾挑了挑,让司机再开快些:“好,我马上到。”
“这是您的外套。”
林伊言有点不适应光线,揉揉眉心,接过外套道了声谢,转身推开会客室的门,眼里的光在看见只有医生一人时黯淡下来。
医生敏锐感觉到他的气场变化,连忙救场:“陛下让您进宫找他。”
飞驰的车将所有景色甩在身后,他靠在窗边,手指无意识敲在窗沿打着节拍。
今天天色蓝得出奇,澄澈如水,像极了你的瞳色。他近乎强迫让自己看向天空,被云层柔和过的光线对他仍有点刺激。
林伊言垂下漆黑眼睫,有些自嘲地勾了下嘴角。
终归是他僭越了,你没有立刻拒绝想来已经是最大的温柔。
在门前站定时他脚步有些虚浮,抬手敲门的动作仿佛耗光所有力气,以致于他眼睛被你从身后蒙住时,终于承受不住般哭了出来。
你听信“谗言”决定躲在门后给林伊言一个惊喜,没成想直接把他弄哭了,当即慌了神,走到他面前:“怎么了这是?”
林伊言视野里一片朦胧,模糊看见你的身影,不管不顾抱了上来:“陛下你别不要我……”
躲在角落准备送祝福的表妹:???
陪她一起躲的第三指挥部众人:这是我们能看的吗,不会被指挥官灭口吧?
你颈侧被眼泪蹭湿了,好声好气哄着:“我没有不要你,我想娶你,你答应吗?”
林伊言身体猛地一僵,后撤两步擦了擦眼泪,看清屋内的装饰。
欧式挑梁的房间里摆满黄色桔梗和白玫瑰,空气中弥漫很淡的花香,那些花甚至还很烂俗地摆了个爱心。
你哭笑不得,后退一步单膝下跪,打开手上的丝绒盒子,蓝宝石戒指璀璨流光。
“这世间我除了父母只跪你,我想向你求婚。”你喉头有些干涩,“我爱你,林伊言。我已经忘了究竟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但我无法想象余生没有你的日子。”
你仰头看着他,这小孩伸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戒指上。
你看得心疼,刚要站起来哄他,被一个飞扑弄得差点后仰倒在地上。
“我愿意。”他胡乱吻你,伸手解你衣带,“我愿意。”
你神经紧绷刚想说这儿还有别人,转眼看见一群人偷偷摸摸往外走,很贴心地顺手关了门,你表妹不忘竖个大拇指。
林伊言亲了半天终于坐起身来,跪坐在你双腿间,泪眼朦胧的他像小说里祸国倾城的狐狸精。
“陛下,我们生个孩子吧,您答应过的。”
(四)
天空湛蓝空气清爽,你心情颇好地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看着那一团钢笔字迹出了神,想起昨晚林伊言亲昵的动作。
“陛下!——”怀了孩子的人近期越发娇气任性,隔老远就开始喊你,在你开门时扑进怀里,“我腹肌都没了!”
你:……啊???
他牵着你的手去摸,原本平坦紧实线条分明的腹部鼓出圆润的弧度,落在你眼里倒是可爱得紧。
“没事的,生完宝宝就好了。”你熟练顺毛,余光往下,话音陡然一转,“你怎么又下床不穿鞋?”
林伊言顺着你的目光往下一瞥,当即往你怀里蹭:“啊——头晕,难受,想吃甜的。”
“不行。”你打横抱起他往卧室走,不为所动,“医生说了你要少吃糖,中午我让他们炖了鱼汤,你喝一点好不好?”
被安稳放到床上的他双手攀着你的后颈,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扬起一抹笑:“你亲我一口我就喝。”
End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如果有要高考的宝子看到这里那祝你高考顺心)
一个垂耳兔兽人。
“往常她捅出多大娄子,我都只当看不见,可她竟然要和一只兔子结婚,这简直太荒唐了呀。”女人气愤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背对你的兽人敏锐地捕捉到,脊背几不可见僵住。
你将通话声音关小,皱了皱眉头道:“小姨,姜橙已经长大了,能够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女人的语气变得不屑,“还不是被那只兔子迷住了,当初你姨夫的朋友要送她这种乱七八糟的兽人,我就不同意的。”
“清清,你懂事,你帮小姨劝劝姜橙。哪有那么胡来的孩子啊,我看她就是被那个什么阿沅骗得团团转,简直太丢人了。”
讲来讲去,无非怕姜橙和兽人结婚让他们丢了面子罢了。
自你父亲被你送去疗养院后,母亲已跑到国外去给旧情人的儿子当后母,国内还有联系的亲戚不多,你不想多生是非,只好囫囵应了几声,勉强应付过去。
你愣了一秒,好笑地摇头,点开对话框,踌躇很久,发过去四个字。
“新婚快乐。”
那边正在输入中的状态一下子中断,好一会儿,发过来一个跪着磕头的表情包,紧随其后的七八条语音里兴奋中带着甜蜜。
她用世上最可爱的词形容她的爱人——那只温柔的垂耳兔兽人,详细夸赞了她的阿沅多么漂亮多么体贴,又忏悔了自己是如何混蛋,最后她邀请你参加她和阿沅的婚礼。
她说:“姐,你来吧,带着晏晏一起。”
你开了外放,姜橙欢快的声音在这件不足六十平的小房子里格外明显。
娄晏蹲着把头垂得更低,只余小半截修长的颈子,几乎看不到他那双正在颤抖的犬耳。
为了掩饰情绪,他慌乱地收拾着柜子里少得可怜的几件衣服,都被他洗得泛白,破破旧旧的,倒干净。
“下周六有空吗?”你忽然问。
兽人慌忙抬头,愣怔怔的,只是眼眶发红,瞧着怪委屈。那么高大一个人,可可怜怜缩在那里,只晓得仰头看你。
你叹了口气,没忍住上前揉了揉他因为紧张乱颤的耳朵,“小姜橙要结婚了,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兽人懵懵点头,紧接着反应过来,“不了,小清,我不去了。”
“为什么?”
他没吭声,默默把衣服装进箱子,你认出最上面几件,是从前你买给他的,能看出被小心翼翼珍惜到现在。
待都规整好,娄晏终于起身,却见你仍望着他,丝毫没有让步意思,他无措地扯了扯嘴角,声音又轻又哑:“我去了,给你丢人。”
“我在家等你,你去,我不走,”看到你越皱越紧的眉头,他补充:“我在外面等你也可以。”
“我这样子,别人见了,会说你闲话。”
眼前的兽人垂下眼睫,很抱歉神情,嘴唇苦涩地抿成一条线。他好像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沉默隐忍,就算被你折腾到连站起来腿都打颤,也会撑着力气帮你把早餐做好,满足你一切要求。
你提出要陪他回来一起把行李收拾好搬回家住时,他也是这样,虽然惊愕,可仍不声不响答应下来,甚至没有问任何缘由。
他那晚病得实在厉害,昏昏沉沉吐露实话,醒后却半分记不得。
你鼻子发酸,别开眼冷冷开口:“我怕多这一桩闲话么?”
娄晏不再说话,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看你像在看当年那个娇气任性的小姑娘。
你不再于这一事上纠缠,看他扣好的箱子,问:“都收拾好了?”
他点头,劝你:“小清,你先下去吧,这里太闷。”
确实挺热,见屋里确实没什么其他需要带走的,你转身往门口走去。却在拿茶几上的车钥匙时,没设防被旁边的小凳绊了一下,慌忙撑扶住,好容易站稳,桌上被主人匆忙收好的盒子被打翻,七八个药瓶滚落在地。
听到声响的娄晏急忙赶出来,“小清,你没事……”
他的声音在看到散落在地板的药瓶和药片时戛然而止,面容出现了一丝惶恐,就要来捡。
然而已经晚了,你先一步把脚边的瓶子捡了起来。
帕罗西汀,治疗抑郁和焦虑的常见药物。
已经被吃了大半瓶,早见底,剩下几片伶仃躺在里面,你晃了晃,眼里不带一分笑意,“娄晏,你还瞒了我什么?”
他拼命把捡起来的药瓶往身后藏,抖索着嘴唇说:“没有,小清,没什么了。”
你不说话,径自摊开手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娄晏在这一瞬几乎被你冰凉的目光淹没,他浑身上下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整个人快要窒息。
他怕你知道真相。
他怕你知道他其实是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会自残的疯狗。
他怕你不要他。
但你应该知道的,他在你的注视中逐渐平复下来,自嘲地想,你有权利知道。
也有权利扔掉他。
舍曲林、氟西汀、阿普挫伦、盐酸度洛西汀……你一样一样看药瓶的标签,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这些瓶子多数已经快空了,想见娄晏已经服用很久,甚至产生了依赖。自重逢后,他明显下降的身体状况,和衰弱的精神状态都有了解释。
你揉了揉酸胀的眼角,站在你面前的兽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垂着头不说话。可你看得出来,他很紧张,紧张到呼吸都是破碎的,整个人像一张绷紧的弓,似乎再用一点力就会断掉。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娄晏,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紧紧抠着自己的手背,已见了血,仍不肯停,“……对不起。”
他终于出声,嗓音喑哑,被硬生生挤出来。
“对不起什么?”你问。
他说不出来。
“你在害怕什么,娄晏,”你抬手拢住他的犬耳,直直望着他:“你怕我不要你了,对吗?”
沉默的兽人忽地抬头,通红的眼里满布血丝,他眨了眨眼,滚烫的泪珠立时淌落下来。
“不会的,晏晏,我不会不要你的。”还是你服输,无奈把真心话讲给他听。
“我为什么回来,为什么把你从酒吧带出来,为什么……跟你上床,你应该明白的啊。”
娄晏不可置信地看向你,眼泪落得更凶,偏他不会撒娇服软,哭得无声无息,好像个只会流泪的机器人。
其实你顶瞧不上男人哭鼻子,可看他这样,便只会心疼。
“有一直好好吃药吗?”你用指腹抹掉他面上的泪痕,问。
他点头,低哑应声,“在吃药,我不是故意骗你,小清,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我现在已经很少发病了。”
从见到你以后。
“嗯,我知道,”你踮脚吻他湿漉漉的眼尾,柔声哄你惊慌失措的小狗,“以后我陪着你。”
所以不用怕了,我的小狗,孤独寂寞都不用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其实你明白,你与娄晏,从来都不能真正分开。你做了那么多,不过是在求证他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他有没有真的在乎过你。
而现在不用了,因为你忽然发现,你的小狗一直爱你,从未变过,远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得多。
就算生病了又怎么样呢?
你会陪他治好,会把他养得健健康康像以前一样,因为你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你原谅他的自作主张,原谅他笨拙的爱意,原谅你们错过的七年,因为在这世上,爱永远比恨来得更有价值。
你看到娄晏的小房子里,堆在角落被刻意掩住的一堆礼物。有七个,每一个都贴着“生日快乐”的标签,价格昂贵,印着你最喜欢的那家品牌的logo,是他还没来得及送出的生日礼物。
他每年都买,每年都只敢放在那里。
你不知道靠他这几年微薄的薪资是怎么攒出来的,又花费了多少力气,但你没有拆穿他,你在等,等他拥有勇气把它们送到你面前的那天。
那时你一定会作出最惊喜的神情,扑到他怀里,亲他因为羞涩而抿起的嘴角。
没关系的,晚一点也没关系,你有耐心,等小狗再次毫无顾忌地对你摇起尾巴。
等爱意盛开。
而小狗的爱永远赤诚。
外冷内柔杀手你x对外冷厉摄人在家猫猫撒娇他
小甜饼
都说沈家家主是病恹恹的杀人刀,只有你知道他撒起娇来像亲人的小猫。
隔着墙隐约听见手术刀拿起又放下的声音,你靠在门边抽烟,剩下半截揉进手心攥灭,旋即摊开手掌任由皱巴巴的烟头掉在一旁,抬眼看见既担心家主伤势又怕被你迁怒的下属们站在走廊尽头张望。
半晌医生终于打开门,看见你站在门边脚步霎时一顿:“姜老板,手术完成了,请进。”沈南煦之前撒娇抱怨不愿别人叫你阮姐,说那样显得太亲近,于是有了姜老板这个称呼。
沈南煦某些方面继承了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追求复古的浪漫,卧房不喜欢开灯,爱用灯罩笼...
沈南煦某些方面继承了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追求复古的浪漫,卧房不喜欢开灯,爱用灯罩笼住蜡烛让烛光填满房间。你推门进去时他倚在床头,连锋利硌手的下颌线都变得柔和。
“阿阮。”他见你推门进来,自知理亏主动示好,像闯了祸的猫乖乖坐好不敢乱动,“你别生气,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不敢当,沈老板哪会犯错。”你本想待在门边把话说完,瞧见他袖口都裹不牢的细瘦手腕,心里软塌下去一块,上前把他的手捂进手心暖着,面上还是一派冷淡。
他食指在你掌心勾了勾,你瞪了他一眼,他索性连人带被子往你怀里拱,你措不及防只好伸手把他环抱住,听他趴在你肩头撒娇:“疼,阿阮亲亲我。”
是真疼,麻药过劲儿后撕裂伤的痛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换了常人怕是早就疼得打滚,沈南煦只是靠在你肩头,好像把这事权当做讨你一个吻的玩笑话。
亲什么亲,少来这套——你内心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很诚实地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将疼到微微发颤的他抱得更紧,没好气地开口:“现在知道疼了?这事很急吗,急到不能等我半天?”
“你出差回来太累了,我不想你这么辛苦。”沈南煦在你怀里撑起身来,一下一下轻啄着你嘴角,艳丽眉眼在病态中显出几分温润,“阿阮不生气好不好,我保证这次是意外。”
他起身时松垮垮的衬衫半遮半掩,肤色被烛光照得细腻动人,灯下美人如玉,你看了看他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蝴蝶骨,最后那点火气也被打消了。
沈南煦神色中掩不住的疲倦却还强撑着笑意,你心疼得紧,扶着他的腰将他压回床上,手滑到他大腿根,在他始料不及的惊呼里去吻眼角泪痣,认栽般喟叹:“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一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舍不得生气了,勾着你的腰将你拽上床躺着,双腿开始不老实地磨蹭你:“阿阮陪我睡觉吧。”
你早就练出坐怀不乱的定力,低头看窝在怀里的沈南煦眼睛亮晶晶的,美人秋水为骨春水为眸,乌黑齐肩短发衬着莹白肌肤,青涩脆弱的美感让你想起曾见过的邻国沦落风尘的少年。
一柄插在风尘硝烟里艳色无边的利刃。
沈南煦在你身上蹭来蹭去,像时隔多日重新见到主人的猫,你被蹭得差点没把持住,翻身将他压住时呼吸已经有点紊乱,警告般捏了捏他腰间软肉:“别闹。”
这厢正黏糊着,房门被轻轻扣响:“家主,这些资料——?”
你眉尾一挑就要起身去开门,沈南煦锢住你的腰仗着有伤在身肆无忌惮,对门外扬声道:“放到书房,我明天去看。”
门外人走远了,他重新躺进你怀里,讨好般亲你颈侧,眉眼艳丽又清冷,被灯色暖化成一池春水,好似邀功的猫儿:“阿阮不要管这件事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本就心疼他受了伤,现下又见他为了不让你再去管这件事讨好又卖乖,实在拗不过,无奈点头:“好。睡吧,我陪你。”
初春的雨细密如丝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沈南煦昨晚缠着你闹到半夜被你不轻不重教训了一顿,现在只裹了件你的白衬衫,感受到凉意就迷迷糊糊往你怀里拱,衣摆堪堪遮过大腿||根,白生生的长腿蹭着你:“阿阮,冷……”
你下床关了窗回来,他缩回你怀里沉沉睡去,眼底黛青还未消弭,身上的血腥味儿倒是洗得干净,苦了你大半夜没睡好,生怕压着他的伤。
你牵过他攥着你衣角的手轻吻指节,摩挲他指腹上被刀片划出来的疤痕,在他皱眉时轻声哄着,嗓音温柔语调低缓,催人困倦:“上午有雨,你先睡,我去做早饭。”
他在你面前习惯卸下多疑和警惕,点点头含糊道:“那你快些回来,我想抱着你睡。”
你穿着吊带裙踮脚走向门口,窈窕身姿像去赴一场舞会,直到在身后关上门确认隔音良好,才接过下属递来的烟,双手环抱缓缓吐了口烟雾:“查清楚了吗?”
沈家部下同时隶属于你,见过你鲜血溅到眼睫上都不会眨眼的狠厉,所以对你的温柔更为忌惮,低头不敢看春光:“查清楚了。”
“行。”你将半截烟捻灭在手心丢给部下,披上外套转身下楼,走至楼梯口又回过身,“别都跟着我,你们留这儿照顾南煦,他要是醒了问我就说我去厨房监工了。”
雨天路边野花盛露盛放,你随手摘了朵放在刚才架枪的位置,骤起的冷风吹得花瓣颤动不止,远处高层的玻璃窗碎裂如蛛网。
放枪换衣服洗去一身硝烟味儿,你裹着浴袍出来时刚好收到厨房那边的消息,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端上来。
你把手机丢到一旁,重新上床把沈南煦搂进怀里,他不穿西装时那股少年感压都压不住,从领口往下看隐约看见起伏的蝴蝶骨和半遮半掩的春色。
你想起初次见面他在雨里等你,撑着漆黑的伞衬着素白肤色,眼睛还红着却冷着腔调:“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
你一眼看破他的色厉内荏,放下行李箱自然地接过伞,柔声道:“我是,不用害怕。别站在外面,太冷了。”
你陪他从那时一路走到今天。
“阿阮你回来了。”沈南煦感知到热源,闭着眼小声哼唧埋在你颈窝。
“嗯,回来了。”你吻了吻他的额头,帮他把被子盖过肩头,“睡吧,我在。”
你听见他小幅度吸了吸气,心里一紧以为出去帮他报仇这事儿要暴露了,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他将手环搭在你颈后,细长眼睫蹭过你皮肤:“阿阮,谢谢。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最近忙昏头但看到漂亮的晚霞很开心,祝看到这里的你也有好天气和好心情
小狐妖x弱书生
明溪x月舒
“小先生,你知道吗?”
“狐狸都是要吃兔儿精的。”
你初次见到先生的时候,他站在书院里浇着满院儿的月季花。
先生披着一身月白色薄衫,头发用白色发带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笑起来一双杏儿眼弯弯的盈了春水,好像将星子揉碎了洒在他的眸子里。
你一时看得怔愣,脚下一滑从树干上摔了下来,还打了几个滚儿,头昏脑胀的找不着北。
先生将你拢在怀里,漂亮的手轻柔的揉着你的脑袋瓜子,还不安分的捏着你的狐狸耳朵,清亮的嗓音流入你的耳中,是关切的话语。
“可有摔痛了?”
初出青丘的小狐狸跌进了温柔乡里,醉卧春风不愿醒了,一身火红的狐狸皮...
初出青丘的小狐狸跌进了温柔乡里,醉卧春风不愿醒了,一身火红的狐狸皮又艳上了几分,竟是比那橘红的月季花更像点燃了火光。
抱着面对心上人的窘迫与害羞,你落荒而逃,不知这书生对你施了什么法术,要不你的胸腔中怎么跟住进了小鹿一般怦怦跳个不停。
回头看去,那书生呀,还在看着你浅浅的笑。
后来你将软成春水的先生拢在手心里,揉捏着他的兔耳朵还轻轻吹气,直到那雪白的兔耳朵晕上了一层浅浅的粉也舍不得放开,倒算是出了初见时这口气罢。
回了青丘之后,你日日想着那个比明月还要皎洁上几分的漂亮书生,连梦里都是书生那甜甜的酒窝,吮上一口会不会也是清甜的呢?
这么想着,你的脸蛋滚烫,裹着被子害羞的打了个滚,又想起了书生那个落满草木香的怀抱。
你化了人身换上了阿爹阿娘从凡间铺子里淘来的鹅黄襦裙,用翠绿色的发带扎了两个小辫子,去上次见过书生的私塾寻他。
私塾的窗户着实是有些高,你得踮起脚才看得见里面的光景。
书生今天穿了一身翠绿的长袍束了发,拿着一本书,青青葱葱的看着如江南的春水一般温柔。
一不小心和书生对上了眼,你慌乱的蹲下了身子,试图把自己掩藏起来。
书生的手又落在了你的发顶揉了揉,你抬眸对上了他波光粼粼的杏眼弯的像两弯弦月,温柔的对你说“小姑娘,要进来一起听课吗?”
你迷糊噔噔的被书生领了进去,很想反驳他,你不是小姑娘啦,昨天已经过了九千岁生辰了呢!
可对上了里头齐唰唰看着你的十几双眼睛你又害羞了,下意识牵上了书生的手,躲在他身后悄悄探出脑袋看。
书生微微蹙起了眉,一双薄粉的唇轻轻抿着呵斥道“莫看了,快些朗读课文。”
你好奇的看着书生回眸对上你又盛满了柔软,你们相牵的手已经汗渍渍的了。
不知是你的错觉还是怎么,书生白净的面皮上好像烧起了火红的霞光。
书生现在是你的先生了,这是他教你的,说是听了他的课便要唤他一声先生。
你执意在前头加了个“小”字,脆生生的叫道“小先生。”
先生总是无奈又宠溺的笑,然后轻声纠正道“是先生。”
你坐在他怀里笑出了一口糯米牙,指着素白的纸面上的“月舒”两个字,认真唤道“小先生。”
先生的下巴轻轻搁在了你的发顶,软了声线妥协道“小先生便小先生罢。”
你捏住了先生的手,在泛着粉的掌心一遍遍写下“明溪”,好像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一般。
先生似乎觉着痒,蜷起了修长的手指将你的手裹在了柔软的掌心。
你微微往后靠了靠,好像听到了先生胸腔中的响动渐渐与你达到了同样的频率。
先生在私塾的院子里养了许多的兔子。
狐狸的天性让蹲在一旁眼馋了许久的你忍不住抓了只兔子过来。
你的手无意识的揉揉兔子耳朵,摸摸兔子软软的肚子,又忍不住捏了捏那毛绒绒的尾巴。
小兔子似乎被你揉舒服了,直往你怀里拱。
你的脑袋瓜子里却忍不住飘过了一串菜名。
麻辣兔头……
红烧兔肉……
清蒸兔腿……
呜呜呜不行,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呢!
怕先生难过的你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怀里的兔子,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回头看着立在一旁的先生不知为什么脸颊通红,站着的姿势也有些奇怪,只是眼中莫名含了几分怒气。
对上你的探究的眼似乎让他一惊,直接甩袖便离开了。
只留你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兔儿堆里,挠挠头不明所以。
你发现了先生的秘密。
因为贪玩溜进先生书房里的你,发现墙壁上挂满了你的画像。
有你拿着糖葫芦披着一身春光笑着向他跑来的……
有你摔疼了撒娇泪盈盈地伸出细藕般的手向他讨抱的……
有你贪玩沾了一身泥巴灰尘憨笑着扯扯自己脏兮兮的裙摆的……
还有你吃桂花糕时将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一动一动的……
这些画像中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小小的你,还有一个清瘦如竹的漂亮书生笑弯了眼宠溺的看着你,眼里清亮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但是看到最后一副画煞白了脸的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只是死死的盯着画上那个书生和他怀里的小狐狸。
原来你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只小狐狸。
你焦灼的啃着自己的指甲盖,想起了话本里俗见的套路,无一例外都是书生寻道人来收了狐妖。
先生……也会这么做吗?
心里虽知道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但总归还是有些膈应,于是这几日你都躲着先生。
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你并没有看到先生掩在你身后的苍白的脸颊和通红的眼眶。
直到你下定了主意准备去找先生问个明白,鼓起勇气推门而入的你怔住了。
先生乌黑的发间露出了两只长长的兔耳朵,尾椎骨上的兔尾巴一抖一抖的,蜷缩着泛红的身子呜咽着唤你的名字“明溪,明溪……”
听着响动暴露在你视野中的他好像有些害羞又缩了缩身子,最后还是舒展了身躯红着脸对你伸出了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明溪,抱抱我,好不好?”
你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抱住你的小先生,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小先生,莫怕了。”
先生抓着你的手盖住了毛茸茸的兔尾巴,又将你的另一只手放在的柔软的耳根处,埋在你的颈窝里紧张又害羞的小声说的“你……不要摸它们的,我的比它们的软。”
反应了半晌才明白先生在说什么的你觉着有些好笑,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揉着兔尾巴,感受到他敏感的一颤,坏心眼的在他耳旁说道“小先生,你知道吗?”
“狐狸是要吃兔儿精的。”
这下你也不打算藏着掩着了,火红的狐狸尾巴禁锢住了先生劲瘦的腰肢。
先生细密的睫毛上下扑闪着,整个身子红得像蜷起来的虾,明明羞耻的都快哭了,却还是轻咬着唇带着点点哭腔小声说道:
“请你…请你尽情的享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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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美强惨男主VS低调痞坏女主
女上男下,男生子(但是本文不一定会有男生子情节。)注意排雷。女主已成年。
“别再让老娘碰见你,否则见你一次弄你一次!”
红衣女孩说着还顺带踹了地上男的一脚,她的鞋跟有十厘米,戳到男人的时候引来一声猪叫般的痛吼。
“不敢了不敢了,旬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男人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旬筝收回腿,又骂了几句才走出巷子。
“真是晦气。”
旬筝和这个男的原本是男女朋友,但是男方出了轨,还私下和那个小三到处谣传她。
原本分手就行的事,被旬筝知道后就将他约出来暴揍了一顿。
旬筝从...
旬筝从小就学习跆拳道,身手极其矫健,那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旬筝打完人才觉得解气,挽袖子走出巷子,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闺蜜壁咚了一个男孩。
“有瓜有瓜!”
旬筝两眼发亮,悄悄的走到他们身边。两个人都没发现她。
旬筝看着盛星冉从嘴里吐出两个烟圈,吹向男孩。
男孩冷着脸扭头想从她的约束里脱离,却被盛星冉抓住一只手的手腕压到墙上。旬筝看到男孩被盛星冉抓着下巴被迫和她对视。
而后就听到盛星冉冷漠带着威胁的话:
“我劝你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当着我的面把视频删了,不然你会和里面那个人一样的下场。”
男孩长得极其好看,盛星冉却没有因为他的长相怜香惜玉,他的手腕被强制压在墙上,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太过于细皮嫩肉,竟有血从手腕那流了出来。
盛星冉感受到指缝中的湿润,抬眼望去看到血有些怔愣。不自觉脱口而出:
“这么娇气?”
趁着盛星冉出神,男孩找到机会用力一挣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藏在身后。
他冷着脸,不同于盛星冉笑里藏刀,他是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带着距离感。
只见他抬头对上盛星冉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我从来没有录过关于你们的视频,刚才只是追着一只猫过来的,是我手里拿着手机让你对我产生误解了,你该向我道歉。”
旬筝一听嘿了一声,走到盛星冉旁边,手搭在盛星冉肩膀上对男孩说:
“首先有没有猫过来我都没看到,再说你怎么追着猫刚好就到我们这边来了,既然你说你没有录过,给我们看一眼总不过分吧。”
男孩没有拿出手机,脸色愈加冰冷,盛星冉看着他,目光触碰到他微微发抖的手时收回目光。
“行了,刚才确实有只猫过来,这次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就相信你一次。”
盛星冉痞笑,拉着旬筝往后退了两步,旬筝睁大眼睛看向盛星冉。
“我靠姐妹,这轻易把人放走不像你啊。”
说着旬筝又转头看男孩,见男孩长得精致白皙,又看着盛星冉笑着的样子,意味深长噢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朋友,你长这么漂亮,手又被我弄伤了,不如我们加个好友,我给你医药费。”
“加吧加吧,能加到我们盛大美女可是你的福分。”
旬筝在旁边推波助澜,而男孩只是瞥了眼两人,就直接走了。
“他这是……拒绝你了?”
旬筝看着男孩离开,不敢置信的说了一句,而后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盛星冉看着男孩离开,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用手肘给了旬筝一拐,说道:
“姐们儿,那男孩刚才没有录视频,但是好像把我拍进去了。”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
旬筝不太相信,盛星冉没有解释,说了句直觉。而后就被旬筝勾上脖子往外带着走。
“别直觉了姐妹,走咱俩喝一杯去,后天就开学了,享受我们最后的自由之夜吧!”
盛星冉挑眉,由着旬筝拉着她去了。
高三开学的时候,盛星冉和旬筝都在座位上补觉,老师带着新同学进来的时候,全班的尖叫声把两个人吵醒。
“我靠……”
旬筝骂着脏话坐直,看到坐在她前面的盛星冉也从趴着的姿势坐了起来。
两个人都把视线移到讲题上,看到了让全班都兴奋的人后,旬筝又说了句靠。
“这都是什么缘分?”
旬筝声音带着笑意,盛星冉也饶有兴趣的看向台上的男孩。
“你们好,我是祁单席。”
“好了同学们……”
盛星冉后背被戳了一下,她转过头用眼神问旬筝怎么了。
“姐妹,这是不是缘分?”
盛星冉用笔敲了下她的脑袋,假笑:
“是的。”
盛星冉才说完,旁边空了两年的椅子被人拉开,而后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传来,盛星冉眼瞳放大,看向在她旁边坐下来的祁单席。
“盛星冉,新同学就挨着你坐了,你成绩好,把他放在旬筝旁边我还不放心。”
“诶老师你什么意思?”
旬筝不服气的怼回去,全班哄笑。班主任也笑出声。出口反问:
“如果你想和祁同学一——”
“我不想,老班做的决定太好了,我成绩很差不能带坏新同学。”
笑话,要是有人坐在她旬筝旁边,她指不定多不自在。
“你呀。”
班主任无奈,在全班愉快的气氛下,盛星冉看到冰冰冷冷的同桌眉眼也温和了一点。
盛星冉坐的离祁单席近了一点,小声道:
“祁同学长这么好看,多笑笑会很迷人的。”
盛星冉说完低笑了两声,祁单席听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自己翻起书来。
盛星冉耸肩,往窗边坐,手撑着下巴看向祁单席。
祁单席生的极好,侧脸看着也极其漂亮,棱角分明的下颔线,细长的眼睫毛。
盛星冉眼神往下,再平平无奇的校服被祁单席穿着也被衬的格外好看。
“盛星冉,不要一大早盯着你的同桌出神。”
班主任的声音响起,班上人都朝你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你收回视线的时候余光看到祁单席的身子一僵。
“知道了老师,这不是新同桌太漂——”
“砰。”
盛星冉的话被打断,全班鸦雀无声。
旬筝亲眼看到祁单席把有点厚实的语文课本往盛星冉脸上拍去。震惊的心情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盛星冉痛的嘶了一声祁单席收回书旬筝才反应过来。
“真他妈疼啊。”
盛星冉手捂上鼻子,而后一条长腿踹了一下祁单席的椅子,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盛星冉抓着祁单席的领子将人提起想将他砸在桌子上。
祁单席反应快,双手拉住了盛星冉的手臂,但是他力气比不上盛星冉,制止了她想把他侧压,最后成了盛星冉将他面对面压在桌上的场景。
撇去她俩是真的打架,这么一看还以为是什么强制爱的戏码。
“怎么这么大个人听不得别人赞扬?”
盛星冉压制着他,问出声。祁单席面色冷漠,冷唇反讽:
“这是赞扬吗?我还以为你在嘲笑我呢。”
盛星冉皱眉。
“我什么时候——”
“够了盛星冉!还不快放手。你不要脸人家祁单席还要呢!”
老班下来拉盛星冉的手,她的话被打断。
旬筝也过来将她拉开,祁单席这才能站起身子。
“老师,我去个洗手间。”
祁单席说完就往外走了,盛星冉被班主任叫出去说了一通。
在盛星冉确认自己错并表示会去跟祁单席道歉后,她才被放回教室。
“集美你是真的猛,刚才那压制的一下太帅了。”
盛星冉看着祁单席回来,有些心烦,听到旬筝这么说,又想到当时的场景。
但是她是用了力的,想到上次她没用什么力祁单席手就流血了,这次……
“靠。”
盛星冉低骂,而后打了个报道就出去了,旬筝看着她离开摸不着头脑。
“干啥去了啊这是。”
盛星冉在厕所门口等了两分钟才看到祁单席走出来,祁单席走路姿势有些别扭,但是这个时候盛星冉的心更别扭。
盛星冉走到祁单席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祁单席停住脚步,站直了看她,冷笑着问道:
“还想再打一架吗盛同学?”
盛星冉噎住,咳嗽了一声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刚才是有些过分了,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祁单席没想到盛星冉会道歉,他原本嘲讽的话咽下去,移开目光。
“我没事。”
盛星冉看了下他,而后试探的说道:
“你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祁单席猛的看向她,盛星冉对上他的眼睛,这一瞬间竟觉得他格外好看。
“不用你——”
“走吧同桌。”
盛星冉打断他逞强的话,把手伸到他面前。
祁单席看着盛星冉的手发呆了一会儿,而后缓缓说道:
“盛星冉,别接近我,我是你招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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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撩勇敢上甲方他VS性冷淡恋爱小白你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甲方BOSS在时不时的撩我。
比如前两天和他交换文件的时候他将手指从我的手掌心里滑过,激起我手臂上细小的鸡皮疙瘩。
比如有一次给他倒水的时候,水杯被他不经意间没“拿稳”,而后渗入衣襟,被打湿的纯白衬衫能看到里面白皙又带点粉红的纯欲风景。
再比如上次和他一起走出办公室时他无意间被绊倒后摔入我怀里的场景,他当时说他不小心的,可是他抓着我衣衫的手却是抓的很紧。
作为乙方的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虽然甲方BOSS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但是对于......
作为乙方的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虽然甲方BOSS是出了名的大美人,但是对于我这种性冷淡来说,面对他的撩拨真的是一种煎熬。
拜托,快点谈完这个合作,让我俩以后再也不见吧——我在进包厢后心里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包厢里有我自家的BOSS,是个美艳的女人。
还有几个总经理,甲方BOSS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啤酒,啤酒瓶上插着吸管,他正在小口的嗦酒。
还有一些应该是甲方BOSS那边的人,他们几乎都喝的有点高,看见我进来,还有人拿着酒往上凑的。
“美女,来陪我喝两杯。”
我假笑着将这个男的推到沙发上,而后走到自家BOSS旁边坐下。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鹤清熏听到我这样说话,吐出口里的烟雾,头朝着关德奕的方向点了一下。而后笑着对我说:
“我本来也不想打扰你,但是奈何有美人一直朝我念叨你,而且我最看不得美人委屈了,就叫你咯。”
我看向关德奕的方向,自从我进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跟着我走,也不上前来打招呼。
他看到我看向他,他原本就粉红的脸又红了一层,一双眼睛里带着羞涩,我能看到他抓着酒瓶的手用力握紧。
我在这一刻居然觉得他有些反差萌,他平时是有些清冷的,就算之前刻意撩我也是看着胆子蛮大的,没想到喝醉酒后会……这么乖巧。
“看出神了?喜欢就上啊,我最受不了你这种磨磨唧唧。”
我的腿被鹤清熏踢了一脚,我回过神来就瞪了她一眼。
我和鹤清熏的关系是闺蜜,不过比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录取进这个公司不同,她天生自含金钥匙,有对得力的爸妈。
“喜欢什么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是新鲜感上头也谈不了多久。”
说完我就起身往门口走,边挥手边说:
“我不会接他回家的,他不是有司机吗?你到时候记得看一下。”
“江星裳,他点名了要你。”
鹤清熏的声音传来,我皱眉,而后听到鹤清熏的低笑和一声提醒:
“姐妹,他可是甲方,这个合作你俩可谈了很久,要是今天惹他不快,你的心血可就——”
“行行行,闭嘴,我不走了还不行吗。”
说着我回头往关德奕和鹤清熏的中间重重一坐。
鹤清熏早就猜到了我的反应,笑着吸了口烟,此时有两个男的去开了麦克风,开始唱歌。
我听着他们“惨绝人寰”的歌声,心想他们第二天醒来会不会极其社死。
再往后听,我觉得我快要被逼死。
就在我烦闷的将桌上的土豆片往嘴里塞时,我放在沙发上的左手被温软的触感接触到,我下意识的一甩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啊!”
随着关德奕惊呼一声,他原本是双腿都在沙发上的,被我一甩手就要失去支撑力往下摔。
我连忙伸手去接他,接到人的时候他另外一只手里的酒瓶震荡了一下,里面的酒随着倾斜留出来,还有一些撒在了我的身上。
闻着浓烈的酒味,我才发现他喝的啤酒里还加了点白酒。
察觉到他将酒瓶丢出去,而后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时,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情绪,名叫生无可恋。
“关总,您能不能先把手松开?”
我这个时候已经将他放在沙发上,此时他是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而我是在他面前,手已经脱离他的身体,但是脖子还被他抱着。
我们的距离在他的力气逼迫下离的很近,在别人看来我俩就像是要缱绻接吻的情侣。
他听到我让他松开整个人都有些不满,他故意将头凑的离我很近。而后对着我就开始说话:
“我就是要这样抱着你,你能怎么样?”
我被他这句话整笑了,我回道:
“我能把你的手拉下来,关总。”
他听到后眼睛眨了一下,而后漂亮的眼里竟然开始湿润。
我听到他一字一句说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江星裳,那我就哭给你看。”
说实话,威胁我的话我听过很多,但是他这种威胁我还觉得挺新奇的。
我也没拉开他,反而想将他往后压,在我的想象里,我凑他近他应该往后躲,而后他背紧贴着沙发,我将他壁咚而后调戏他。
但现实却是我凑近他,他没躲,我俩直接鼻子碰鼻子,在我疑惑他没躲我又想退开时,关德奕直接一歪头将他的唇贴上了我的。
“哇哦~”
鹤清熏在一旁看的起劲,我此时脑海里却有点空白。
我被人亲了?
就这样被人亲了?
我还没能反应过来,湿软的触碰一下子让我回过神来,我条件反射的起身,没想到关德奕抱我抱的很紧,我不仅起身失败,脚还勾到来桌子下面的缝隙,而后我直接摔下去压在了关德奕身上,唇贴到了他的锁骨。
不同于酒香,一股说不出的清香从肌肤里飘出来,让我整个人都清爽几分,我抬头看到关德奕爆红的脸,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体香。
我感觉我自己有点被诱惑了,关德奕此时香肩半,露,整个人都泛着红色,眼里流光溢彩。他将西装裤包裹着的腿挂在我的腰,上。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娇嗔。
“江星裳,带我走。”
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他,伸手托着他的臀,将他从沙发上抱起,而后还能空出一只手将他的外套拿起来给他披上。
走到门口我才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抱着我的脖子,将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浅眠了。
我无语看天,手里的触感极好,惹的我又低头看了眼精致漂亮的他。
突然觉得,常年冷淡的心,好像也暖了一个角。
“我有点好奇,关德奕,你会不会是我的例外呢?”
突然掉落迟来的七夕小甜饼
猫:
你从没见过阿离那么性感的样子。
他翻出了你藏在衣柜最里层的女仆装,仔细穿好,甚至在尾巴尖尖绑了小铃铛,含蓄地翘在身后,一晃就叮铃铃响。
大概觉得羞耻,兽人俊俏的面庞涨得通红,不自然地扯着过短的裙摆,头顶的耳朵抖啊抖,垂下眼睛不敢看你。
“阿离,你今天很漂亮。”你看穿他的小心思,...
“阿离,你今天很漂亮。”你看穿他的小心思,轻笑着搂过他的腰,诚挚地夸赞道。
猫都是傲娇的动物。
你的猫当然也不例外。
他躲开你的眼神,别扭道:“只有这一次。”
“好,就这一回。”你哄他,仰头亲亲他的下巴。
他喉咙里不自主发出含混的呜咽,作出生气的模样,可眼神却湿漉漉,尾巴也悄悄缠上你的手腕。
“不可以喜欢别的猫。就算,就算他们比我漂亮,也不可以。”难舍难分时,你的小猫凶巴巴朝你警告。
你哭笑不得,一面拍拍他让他专心,一面咬他乱说话的嘴,“你最漂亮,阿离,我只喜欢你,没人比你更好。”
胡思乱想的小猫总要受点教训才会长记性,你身体力行予他惩罚,直到他抱着你认错才罢休。
今晚,铃铛响了一整夜。
兔:
为了今年的节日,你连夜倒航班赶回国,才出了机场就把签成功的合同丢给助理,抱着一大堆礼物吩咐司机加足油门,恨不能立马飞到家。
要知道,你已经近半个月没见到你老婆了。
可你分明看到,有次忘关视频时,你的亲亲老婆以为你没看到,自己偷偷揉眼睛的动作。
你心都要碎了。
终于到了家,你迫不及待开门,密码锁刚响了两声,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暖黄的灯光里,阿沅穿着家居服,柔软的兔耳乖乖垂下,弯起眼睛朝你笑。
“姜姜,欢迎回家。”
你几乎没出息地飙出泪,匆匆扔下准备的礼物,就扑到兽人怀里,“阿沅阿沅,我好想你啊。”
阿沅顺势搂住你,揉着你的头发温柔道:“嗯,我也很想你。”
“但是现在不可以。”他拉开你不老实的手,无奈道。
你疑惑地看他,却看到他竭力忍住声音里因为方才敏感到起反应的颤抖,拉着你的手到餐桌。
桌子上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正中央还有一个漂亮精致的小蛋糕,一看就知道是阿沅亲手做的。
他却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盒子,示意你打开。
你望着阿沅红晕未褪的面颊,一个猜测在心里隐隐浮现,你屏住呼吸打开盒子。
里面赫然躺着一份体检报告,孕五周,胎儿发育良好。
这回你是真的飙出泪来。
你不知所措地任阿沅替你擦干净眼泪,笑着逗你:“怎么哭了?姜姜不喜欢吗?”
你再忍不住,小心避开他的小腹,把你的兔子狠狠抱住,“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阿沅,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
被你抱住的兽人红着脸轻轻拍了拍你的背,兔耳渐渐发烫。
“我也最喜欢你,姜姜,全世界最喜欢你。”他说。
小熊猫:
暮云送给你的礼物是一幅画。
这是球球告诉你的。
你再一次用棒棒糖收买了你儿子。
你从没看过暮云画画,决心无论收到什么样的作品,都会露出欣喜和惊讶的神情。
你不想让你的宝贝失望。
就算他画个圈,你都要夸那是你见过的世上最美妙的圆。反正老婆就是最棒的,你坚持。
可当暮云真的把礼物拿出来时,你沉默了。
并非他画得不好。相反,这是一幅堪称完美的作品。构图、色彩、比例,无不刚刚好,你不知道你的老婆原来真的那么厉害。
最重要的是,这幅画的主角是你。
十六岁的你。
打开笼子时,朝他伸出手的你。
他一直将你奉为救赎。
“不喜欢吗?”面前的兽人观察着你的神色,惴惴不安地问道。
你刚回神,还没来得及回话,暮云已然明白什么似的赧然道:“我只会画这个,画得不好,你要不喜欢,我就收起来,不用勉强的。”
说罢,他就要把纸卷起来。
你连忙抓住他的手,“不,你画得很好,暮云,我很喜欢,真的。”
他身后的尾巴晃了晃,别开眼轻声道:“你不用哄我。”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实话,你画的很棒,宝贝,”你急得搂住他的脖子,把他亲到不得不拿噙着水雾的眼睛瞪你,才解释:“我是太高兴了。宝贝,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把我当作最重要的人。”
小熊猫羞得说不出话,晕乎乎任你又亲又抱,好半晌,才咬了咬嘴唇,问:“那我呢?”
“月月,我是你最重要的吗?”
说完,他紧张地浑身僵硬,似乎生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答案,却更怕没有回答。
你安抚般抬手揉着暮云的耳朵,郑重道:“是,暮云,你是我最一生最珍贵的宝贝,是我永远无法割舍的爱人。”
今夜月色刚好,必然许多情人为爱说谎。你却认真赤诚,不避讳用真心交换你的爱人。
暮云愣住,而后低头,缓慢珍重地吻上你的唇。
这一晚,才刚刚开始呢。
只黏你有肢体洁癖他VS开朗医学生你
当你有个很帅且只黏你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全球富翁:@姣徵栖,我想对待这个问题,学姐应该深有体会。
忠于自己:虽然我很喜欢单身,但是我很好奇学姐@姣徵栖是怎么拿下孟濡笙的。
……
类似的说法很多,几乎都在问姣徵栖怎么撩到高岭之花孟濡笙,并且是如何让孟濡笙对她有那么多明显的偏爱......
类似的说法很多,几乎都在问姣徵栖怎么撩到高岭之花孟濡笙,并且是如何让孟濡笙对她有那么多明显的偏爱的。
而此时被他们疯狂艾特的姣徵栖才从实验室出来。
“徵栖的手法越来越完美了,探究课题方面也面面俱到,真的是出类拔萃啊。让我这当老师的,越来越为你自豪!”
半头白发的杭老师笑声爽朗,夸我的时候还拍了两下我的肩膀。
我笑着对老师眨眼:
“真为我自豪,下次可得请我去老师家坐坐,师娘的那碗饺子我可是又馋好久了。”
“你啊你,整天就惦记你师娘的手艺!哈哈哈行,我今日回去跟你师娘说说。”
达到目的的我又跟杭老师皮了两句,在出教学楼时,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他。
现在夜晚黑色笼罩着,唯独路灯照耀着的地方格外明朗,他就站在那透亮的光下,神情温柔。
“好福气啊!两个人都是好福气,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去。过两天来老师家,可记得带上家属啊。”
航盛看着姣徵栖发愣的样子,用手里的书拍了她一下,嘴里念叨着。
我被这一拍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而后我伸手将老师往另外一条路上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老师你快走吧。”
“诶诶诶,慢点推,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我自己知道走!
“现在这些小年轻,我要是多待一会儿,倒比这路灯还亮咯!”
我听着老师这些言语,没忍住笑出声,在他离开之际,我没忍住说了一句:
“学生替老师考虑,老师这样说,倒还是学生的不是了。”
嗯,很明显,黛言黛语。
说完我也顾不上老师了,跑到孟濡笙身边,极其熟练的去拉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而后眉眼弯弯笑着凑到他面前,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说道:
“老婆久等啦。”
他的脸在我“非礼”下染上一层薄红,眼里透出羞意。而后他摇了一下和我十指相扣的手,嗓音低沉:
“这还在外面呢。”
我不怀好意的凑近他,直到快和他贴上脸才停下。戏谑道:
“那一会儿回去多喊几声?”
我能看到他眼里带着丝震惊,还有点不知所措和羞赧。
随后他红着脸将头埋进我的脖颈处,小声的说了个“嗯”。
我被他的动作取悦,没忍住又亲了下他的侧脸,他在我怀里蹭了一下,而后直起身子,将手里的奶茶递给我。
奶茶的吸管已经被他插进去了,我顺着他的动作直接低头吸了一口。喝的时候就听到他说:
“先喝一点垫垫,你都还没吃饭,我已经预约好了餐厅,现在去刚好能赶上。”
“谢谢宝贝。宝贝真贴心。那我们快走吧,我都快饿死啦。”
说着我就拉着他的手,将他往校外带。
在路上的时候奶茶已经喝完了,我松开他的手就去垃圾桶那丢空盒子。
刚丢完转身,就看到有两个妹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一个妹子被另外一个妹子推了一下,就要摔进他怀里。
我心跳加速,连忙朝那边跑过去。
可是我跑的再快也比不上妹子摔倒的速度,他显然也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个陌生女人。
“啊啊啊啊!”
妹子被推倒在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没有想到平时即使是高冷却也风度翩翩的孟濡笙会这么不留情面。
她还没来得及抱怨,就看到孟濡笙僵直站在原地,脸上一瞬间苍白又脆弱。
完了……
这是周围人的想法,所有知道孟濡笙的人都知道,这位学校的高岭之花,最讨厌和别人近距离接触,而且他还有严重的肢体洁癖。
我跑到他面前,说实话这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触碰到他,我想到这,冷眼向那两个互相依偎的女孩看过去。
“你们——”
“栖栖……”
我话被孟濡笙打断,他喊的时候带着哭腔,我一听哪还管得了这两个女人,转身拉着他的手,着急的问他:
“怎么啦?我在,没事吧宝贝。要我怎么做?”
他的眼眶泛红,目光紧紧盯着我,而后强势的抱上我。
“抱抱我,抱抱我栖栖,我好难受……”
他说着声音带上哭腔,我听的心里难受,心里一横,直接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往校门口走去。
他就那样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泪水沾湿我的衣襟,他在我怀里一直喃喃低语。
“好恶心,她碰到我了!”
“好麻,栖栖我的手是麻的。”
“想吐,栖栖……栖栖……”
“呜……”
我听他这么难受,眼眶热的也几乎掉下泪来。
“不难受了啊宝儿,我在呢,我抱着你呢。我这就带你回家。”
回到家后他立马去了浴室,整整四十分钟他都没出来,我在外面等的有点慌,喊了几声,他没有答应我。
怕他出意外我就直接破门而入,看到他躺在浴缸里使劲搓着锁骨那一块,我看着他手臂上,锁骨上被搓的快要掉皮,怒火直接飙升。
“你在干嘛呢孟濡笙!不疼吗?”
他怔愣的看着我,而后我看着他眼里又蓄起泪水,声音带着一点凄凉:
“栖栖……你吼我。”
我喉咙一哽,要说的话都被我吐了下去,我连忙上去拉着他的手,将他的头按在我的怀里。
“我的错,我不该吼你,但是你这样跟自残有什么区别?别难受,我来帮你。”
说着我伸手挤了一些沐浴露,帮他擦洗身子,他在我怀里逐渐稳定下来,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看着他白皙如玉的皮肤,手里的质感柔滑细腻,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我凑近他耳边,空出一只手挤了一点lub。
“宝贝,要不要帮你深度清理一下?”
“嗯?”
他在我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而后他身子突然一僵,抓着我脖子的手用力了几分,嘴里吐出一声急,喘。
“栖栖……疼……”
我抬脚往浴室里踩,带着笑意问他:
“只是疼?”
他羞赧的没再说话,只是两条洁白细长的腿,挂在我的腰,部。
我看着他,低下头和他接吻。
“宝贝,别难受,我在呢。”
浴头被我打开,温热的水打在肌肤上刺激的人收紧了双手,一粒一粒的雨打在地上发出声音时还能听到求饶的哭腔,而后是水龙头被更猛烈的打开。
一个小说后,身体疲软的他被我抱上床拥进怀里。
他睡眼朦胧,看我还不睡拿起了手机有些疑惑。
“老公?”
我低头亲了他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
“睡吧宝贝,我还有个文件要先上传。明天的课题。”
他抱着我的腰嗯了一声,将脑袋靠近我的肩窝就要睡过去。
我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划着手机,交了文件之后打开论坛才发现艾特我的那些人。
七夕发刀子是我身为单身狗最后的倔强……
想要红心心,蓝手手,阔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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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这是712病房。还蛮轻松的,就是送送药什么的,一般都有专人负责。”护士给楚渊介绍道。
“这是新来的医生吗?”离门近的那位病人问道。
护士朝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护士朝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是王子吗?”段白月定定的看着他,眼神纯粹的像个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楚渊放软声音问他。
段白月看着他笑,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数星星都遮掩不住他的光芒。
他说,你最好看。
楚渊觉得,最好看的应该是他自己。
走出病房,楚渊问护士,段白月得了什么病,护士说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得了幻想症。
他幻想他的王子会回来娶他。
“哎,我要出院了,还不理人,也就我脾气好,下一个病友可没这么好的脾气。”病友边收拾东西边抱怨,“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你开过几次口。”
“小王子。”段白月怔怔的望着门外。
“楚医生来了啊?”
“嗯,这是准备出院?”楚渊客气寒暄。
“昂,对。楚医生来看白月呢?”病友朝他笑道,“这小子轴,就搭理您,但这性子,实话说也不大好,下一个病友万一脾气不好就要被欺负,您要有空,多照顾照顾。”
楚渊笑着点头。
病友走了,屋内就剩下楚渊和段白月两个人。
“你会走吗?”段白月望着病友消失的地方,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明明他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能说这句话程度。
是段白月不明白吗?他跟普通人一样,懂得人情世故。
“我永远不会离开。”
作为一个医生,有必要对他的患者怎么说吗?好像不需要。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永远,不能食言。
“外面天气很好,我带你出去转转。”
段白月看着他,眼中欣喜难掩,但他还是怯怯的问:“你真的可以陪着我吗?”
“我可以永远陪着你。”
他们坐在草坪上从南聊到北,很难想象段白月能说那么多。
“小王子会有想见的人吗?”冷不丁的段白月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没有要想念的人。”楚渊的语气淡淡的。
“如果我离开了小王子会想我吗?”
楚渊看着他,肯定的说出“会”。
可奇怪的,段白月好像有点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小王子不走了吗?很晚了,天黑了。”
夜幕降临,楚渊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楚渊在一旁的病床上躺下:“不走了,陪你。”
段白月疑惑的看着他,却也没问,大抵还是开心的。
关了灯,黑夜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段白月爬上了楚渊的床:“让我跟你睡吧!”
楚渊没有拒绝。
段白月窝在楚渊怀里,软绵绵的,困得不行了还和他说话,到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抱着他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说着:“小王子,晚安。”
“实在不行就消除记忆吧……”
“夫人不再想想。”
“不用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小王子,你能陪我去看看月亮吗?”段白月望着他,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可爱。
“先把药吃了,我再陪你去。”楚渊递给他一颗药。
段白月乖顺的服下,期待的看着他。
“走吧。”楚渊揉揉他的脑袋,拉起他的手,带他去看月亮。
他们躺在草坪上望着星空,空中繁星点点,月亮在中间,是峨眉月。
“好漂亮,不过我觉得满月更漂亮。”段白月眼里应着星星的倒影,楚渊觉得他的眼睛比星空更好看。
“下次,我陪你看满月。”
“好。”
可是,昨天,前天,好久好久,月亮好像都没变过……
“医生怎么了!!!小王子怎么样了?”段白月脸上挂着泪。楚渊倒下的那一刻,他慌的都不知道干什么,他从来没想过他的小王子会有那么虚弱的时刻。
进手术室前,楚渊给他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等我,我一定会来娶你。
“病人是先天性心脏病,而且拖的挺久了,我们会尽力的。”
这句话一出来,段白月就瘫在了地上,又有人要离他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楚渊……
楚渊,我会一直等你。
我是不是遇见过这样的场景,看到过你的消失……
“白月,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妈,你怎么来了?”段白月撑起身。
“妈来看看你,白月,你记得一个叫楚渊的人吗?”
“他是谁?”
“没事,妈就问问。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
“妈?您没事吧?”
“妈没事,妈明天在来看你,好好休息。”
母亲走了,段白月久久没有移动目光,他好像忘了什么,好像忘了什么人……
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是他看不清梦中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