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精灵在赛诺旁边绕着飞了好几圈,被呼叫的人大概是陷入深思,迟迟没有给予回应,派蒙急得大喊一声:“喂——!”
赛诺如梦初醒般一怔:“什么事?”
“我们叫了你好几遍,你都不回应我们,没事吧,你怎么了?”赛诺抬头,看见眼前和小精灵和金发少女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把纷乱的思绪抛在脑后,摆了摆手。
“不……”
“唷!是艾尔海森!”派蒙朝来人挥挥胳膊,“说曹操曹操到嘛!”
“你怎么知道?”赛...
“你怎么知道?”赛诺惊惧地看向一脸疑惑的精灵。
派蒙歪头:“我和旅行者刚刚正在讨论艾尔海森呢,我知道……知道什么呀?难道你刚刚也在想……”
“没有。”
赛诺斩钉截铁,好像刚刚一瞬间的窘迫是幻觉,他清了清嗓子:“书记官,又有何贵干?”
艾尔海森在遗迹周围转了一圈,眉头紧蹙,无视了赛诺的僵硬:“虽然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分头调查可能是效率最高的,但我不建议分开。”
赛诺抱着胳膊:“刚刚说分开的也是你,说不分开的还是你,书记官出尔反尔没个准信,这也是你的行事习惯么?”
他不需要回头就明白是谁:“不必书记官献殷勤。”
艾尔海森收回虚浮拦在赛诺后腰的手,脸上看不出情绪:“从高速运行的机关上摔下去或许会对整个台面的平衡造成影响,我只是怕大风纪官失足跌落,对在场的所有人带来无妄之灾。”
赛诺冷哼一声:“多管闲事。”
所以还是各自过最好。
遗迹的大门有多个入口,每一个都调查的话非常耽误进程,虽然艾尔海森说不建议分头行动,但大家还是一致想要早点出去,冒一些必要的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艾尔海森看着赛诺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的门里,这才转身准备进遗迹,旅行者却在此时叫住了他,直言问道:“你和赛诺之前认识,对吧?”
“我们在教令院交集不多,只……”
旅行者扬起一个假惺惺的笑脸:“真的吗?我不信。”
“……好吧,你说得对。”艾尔海森懒得再编。
“我说的认识不是字面意思,”少年没让派蒙跟着,小精灵独自飞到门口才发现人还在后头,只好原地候着,“并非我八卦,也不是想要探寻你们俩的过往,只是有件事我觉得你得知情——”
“赛诺的神之眼出问题了。”
神之眼是来自神明的认可,是元素力外放的工具,同时也是力量的象征,用更通俗的话来说,神之眼的获取来自于持有者的信念,当其动摇之时,元素力也会随之波动,通常都很轻微,持有者本人无法察觉。
“他本人也许并未发现,但是遗迹之中凶险丛生,弱小的差别也会为战局带来改变,我虽然试图提醒他了,但赛诺似乎并不在意。”
“他的确不会在意,”艾尔海森沉思片刻,“为什么要告诉我?”
旅行者笑笑:“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学者的头脑一般用在研究上,艾尔海森自诩聪明,肯定听得懂旅行者话里有话,就也没再辩解。只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又一桩往事,艾尔海森觉得赛诺这家伙真的很倔,多大的麻烦在他嘴里都能轻描淡写化作一句没事我来处理,好像他是什么能毁天灭地的神仙,世间万物在他手中都能被拿捏妥当。
不知道教令院给风纪官的条例里是否有一条——保持过度自信。
那个时候也是去处理某个犯人,艾尔海森盯着浑身伤口的赛诺进门,一时不知道该做何感想,结果对方居然先于自己开口,说了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大晚上不回去休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这人竟然还有心思在乎这个,艾尔海森冷脸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人多了点,都解决了。”
一场腥风血雨被三言两语化解,当事人似乎没有痛觉这种感官,他把浴血的长杖搁在角落,试图用绷带草草包扎作罢,却被艾尔海森一把抓住胳膊,拿教令院特调的药水清洗伤口。
“咳,”赛诺倒是不怕疼,只是被对方攥着的地方火燎般滚烫,“劳烦了。”
“大风纪官好客气。”
赛诺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敌众我寡,受伤在所难免,虽然风纪官大多都和学者打交道,也不乏有人雇佣装备精良的兵来保护自己,所以……”
“我是问你这个吗?”艾尔海森佩服赛诺调转话头的能力,“下次叫我一起去。”
赛诺也不意外:“这是风纪官的职责所在,你一个书记官跟去不合适。”
艾尔海森在包扎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结,直截了当道:“既然如此,那只好跟踪了。”
赛诺不置可否,艾尔海森当他默认了,两人心照不宣,偷偷背过身笑了笑。
他以为赛诺过了这么久多少能有点长进,目前看来是死性不改,连旅行者都拿他没办法。艾尔海森不得不承认,强大惯了的人是不会在旁人面前显露脆弱的,只是神之眼因为他的自我怀疑产生能量波动罢了,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天又没塌。
不过须弥的天要是塌了,艾尔海森坚信赛诺肯定是第一个冲上去顶着的,谁让他倔。大风纪官的名字在前,赛诺的身份在后,没什么是不能用责任二字掩盖的,连带他的私人感情也是。就算如今效忠的教令院成了背后追捕自己的狼,赛诺也板着一张公事公办的脸,要不是神之眼泄露天机,艾尔海森也无法确认他真的会为信念动摇。
艾尔海森走的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要安全很多,一路上除了几只发育不完全的蝎子,倒真的没东西出来碍事,整个空间里时不时传来机关启动的巨响,想必是其他人在寻找出路的过程中遇到的,他没太在意,直到面对一堵厚实的石墙拦了去路。
四周并无破绽,也没有可疑的机关,艾尔海森用剑敲了敲墙体,根本听不到回声。
赤王遗迹充满了丰沛的草元素,对于草神之眼拥有者来说是绝佳的领地,艾尔海森调动元素力,试图从某处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发现玄机。只是阖眼凝神片刻,他却听见背后传出熟悉的呼喊。
“艾——尔——海——森——!”派蒙小小的身体拥有大大的嗓门,艾尔海森招了招手,示意旅者前来。
“你们这么快就探查完毕了?”
金发旅行者和小精灵愣愣地对视一眼:“快?什么快?今天都第二天晚上了,我和迪希雅都已经在外边等你们好久,以为是有什么新鲜事物吸引了你这种学者,才半天不见影的。但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我们……”
“第二天?”艾尔海森很少大惊小怪,但他难掩语气中的讶异,再次问道,“你们已经从遗迹出去过了吗?”
而在艾尔海森眼里,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半个钟头。
“赛诺呢?”
艾尔海森下意识发问,心脏狂跳着,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荆棘般蔓延开来。
派蒙摇头:“不知道,没有见到,但是迪希雅她已经去……”
“旅行者,艾尔海森!不行……”迪希雅从后方跑来,气喘吁吁的样子,“赛诺走过的那条通道被封死,不知道是发生过塌方还是……哎!”
迪希雅话音未落,艾尔海森已经同她擦肩而过,原路返回,直奔赛诺进去的方向。
“哎!这人,说了那边堵住了怎么还这么倔。”
旅行者盯着艾尔海森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他们很像。”
迪希雅所言不虚,入口再往里百米,便是纷乱落石造成的塌方,严丝合缝,艾尔海森用尽全力也无法将这些硕大的石块挪开,他拔剑插在地砖间,用外溢的草元素缠绕起稳固的岩石,缝隙间迸射出扎眼的绿光,整个空间里的草神留下的元素力都被调动,化作藤蔓,将整个结构破坏,岩壁崩落,溅了艾尔海森一身的飞沙走石。
他哪里还顾得上衣装,拔了剑便往里冲,因为过度调动元素力而产生的疲惫感通通抛在脑后,艾尔海森只顾得上想一件事——
他现在忽然很怀念赛诺那张臭脸,最好能现在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冷哼一声说自己操些闲心,比教令院的审核系统还琐碎。
想被赛诺骂这种事,给艾尔海森堂堂书记官十张脸皮,他也说不出口,感觉自己犯病似得,极度渴求看见这个人。这是什么旧情复燃的烂俗剧情,他忍不住腹诽,自己五岁就不爱看这种书了。
不出所料,这条通道上出现了成倍的机械怪物和毒蝎,应付他们倒是不成问题,只是空间狭小,作战时束手束脚,一不小心就会被逼至角落,那毒蝎子好像和沙漠上常有的不太相同,尾部的尖刺发着令人窒息的紫光,好像携带着意想之外的毒素。
“赛诺!你听得见吗?”
艾尔海森在战斗中抽空大喊,这里的情况比他想的更复杂,按理来说魔物被清理后,再怎么遗漏也剩不了这样多,除非这片遗迹还在源源不断地溢出魔物,那被关在其中的人,只能无休止地进行战斗。
赛诺是人非仙,就算为神,也不可能有用不完的精力。
艾尔海森不敢细想,他第一次觉得思考会带来更深的恐惧,只好勉强击退大半怪物,往遗迹更深处跑。
穿过一道门后,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原本狭窄的地下空间仿佛室外般深远,艾尔海森反应出来这是幻境,但不远处的草丛里,站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赛诺?”
那人扭头看他,红色的眼瞳仿佛要渗出血来:“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艾尔海森一愣,他下意识反驳:“我不知道……”
“你来晚了。”那人哀怨地笑了笑,一步步缓缓向艾尔海森走来,手中握着的不是赤沙之杖,而是淬毒的弯刀。
艾尔海森站在原地没动,沉静的眼眸仿佛要把眼前人盯穿,他慢慢抬起手,对方以为他要拥抱自己,更加兴奋地冲过来,然后——
噗呲。
虽然是幻象,但过于逼真的肉体撕裂声还是让艾尔海森狠狠不适,他握着剑,压着嗓音,强迫自己抑制住怒火:“别顶着他的脸,讲这种莫名其妙的鬼话。”
“要是赛诺会这么说话,教令院这三个字可以倒着写。”
幻象不甘心地化为尘埃散去,眼前的一切重归正常,凌乱一片的高台上明显是打斗的痕迹,一个人躺在中央,看上去好像没有了生息。
“赛诺!”艾尔海森将人抱起来,肌肤接触的那一刻,他还能感受到其下微弱的脉搏,赛诺浑身滚烫,似乎正在高烧,伤口不计其数,身下的草坪被血液染红,针一样刺痛了艾尔海森的眼睛。
轻的好像海上浮沫,沙中砾石,下一秒就要散去了一样。
艾尔海森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姿势,他惧怕触碰赛诺身上的伤口,尽管如此,血液还是会渗在他的指间,扑面而来的腥气让他时时刻刻意识到身后这条人命正在迅速凋零。
教令院的高材生,高高在上的书记官大人,在须臾之间承认了一件事。
……起码如果是赛诺,他或许会嗅觉更灵敏地察觉到不对劲,然后迅速撤出通知其他人,好歹不用想现在这样,趴在自己的背上,狼狈地让人心揪。
“咳……”
赛诺似乎是醒了,但大概是脑子很混沌,他囫囵着嗓音道:“是你救了我?多谢。”
艾尔海森嗯了一声,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不是现在。
“辛苦,我不算很轻。”
“……大风纪官千金贵体,不至于。”
“让你们佣兵隐瞒一个秘密要花多少摩拉?”
被认错的“佣兵”没好气地呛了回去:“少说话,歇着。”
“哦。”
艾尔海森一时分辨不出背后的人是否还是赛诺,也许是中了蝎子奇怪的紫色毒素,才让他现在如此神志不清,本来就元素力紊乱还到处乱跑,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不是什么很高深的机密。”显然赛诺对这个秘密非常有执念,倔小子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钻了牛角尖,艾尔海森干脆认了这个佣兵身份,无奈地接话:
“说。”
“不可以把今日之事告诉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就这么简单。”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艾尔海森当即一怔:“为什么?”
赛诺的声音很虚弱,他半眯着眼睛,停顿了许久才冒出一点微弱的答复:“因为很麻烦……”
心甘情愿深入腹地把这家伙从遗迹里捞出来,居然还被人说麻烦?艾尔海森懒得再理他,埋头往前走,眼看着就要到洞口了,赛诺又缓缓补了后半句:“……会担心,很麻烦。”
艾尔海森心底仿佛涌起巨大的浪潮,他扭头想去问话,却发现这场惊涛骇浪的始作俑者陷入了不安的沉睡,一时半会是无法回应自己的质问了。
……
清醒的时候,赛诺看见了自家熟悉的天花板,闻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好像是米圆塔的味道,他努力睁开眼睛,在一片灯光里找到了不远处忙着锅碗瓢盆的艾尔海森。
“你……”
对方在听见自己出声的那一刻猛地回头,看见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好半晌才出声:“……该说你命大还是什么。”
赛诺还有点晕:“我们不是在遗迹里,然后……”
他回忆了一会儿,忽视了艾尔海森的眼刀,兀自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却被对方狠狠拦下:“做什么?”
“我之前答应救我出来的佣兵一笔赏金,再不给就……”
“你是指买通镀金旅团,合伙准备瞒着我你受伤是吗?亲爱的风纪官大人,我当天也在场,两双眼睛还没瞎,以及……”
他走到赛诺面前,看着对方强行绷着的尴尬的表情,直言不讳:“我就是那个‘佣兵’。”
艾尔海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说实话,但是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坦诚相见才是相处真理,哪怕赛诺已经因此离家三天不回,他也只好按时按点准备米圆塔热好,望夫石一样盯着大门,看书也分出眼神乱瞟,他感觉自己没救了。
一本枫丹传来的学术译本又读完了,艾尔海森把笔记整理好搁在桌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住在赛诺的屋里,他们并没有和好或者重新在一起,现在的状况被他抓去审判也没什么意外的,毕竟擅闯民宅,不请自来。
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屋外的星光顺着赛诺的气息一道,迎面砸了艾尔海森满脸,他看着眼前又爱又恨的倔狼抬头看自己:“走。”
“去哪?”
“书记官一诺千金,不是说要跟我抓犯人吗,你要是不来……”
赛诺往艾尔海森手里塞了个草编的指环:“不来就自己跟踪,没商量。”
“你还是以前的毛病,提要求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赛诺悄悄攥紧了手心,却听见身后人说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FIN.
幼小的奈布和朋友们玩闹的时候,皮球滚进了村里老人们口中会吃人的废弃矿洞,当他踏进矿洞寻找皮球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拿着矿镐的奇怪的人。。。
没破镜但重圆,依旧是双强间的唇枪舌战
被毛豆抛弃一年精神不大正常戏精杰&被耍了还要哄人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奈
私设家族富商杰和退役雇佣兵奈,含杰约cb向,oo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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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花板上旋转的灯球在昏暗嘈杂的环境下不知疲惫地折射着暧昧糜烂的光线。玻璃杯碰撞声蹂躏着混乱的笑闹在舞台的巨型音响震动中时隐时现。
奈布皱着眉想将兜帽拉得更低,却只摸到为了执行任务被喷了发胶的背头。他敏捷地在交叠的人影中穿梭——熟稔地不知道走过多少回。
玻璃镜面光球照不到的地方异常清净,奈布往走廊深处走,随后打开了一扇门。
“萨贝达先生,你最好给我...
“萨贝达先生,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女人沉重地吐出一口烟,栗色的大波浪配上此时的烟雾缭绕倒显妖艳,只是猩红的唇色也掩盖不住她的疲惫。
没人不认识这张艳丽的脸,只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位酒吧女老板私底下还是一群打手的“皮条客”。
“我认识你快一年了,临阵脱逃可不是你的性格。”
奈布眼皮子耸拉着,身上还穿着应酬用的礼服。他将手背到身后,习惯性的抚摸随身携带的手刺,但与弯刀截然不同的触感依旧难以让混乱的心跳重归正常。
该死,弯刀还在那人的家里。
“这单我做不了”。
女人重重地将烟蒂碾进烟灰缸,可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是愤怒还是讥讽,“四千万的生意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
“大生意我都是先想着你,你见我手底下哪个小子分成有你高的?”她将垂在胸前的卷发向后一撩,“怎么,这人你没把握?”
当然不是,奈布将手刺握得更紧了些,心里如是想。
女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玩笑道:“难不成这人跟你有关系?”她敲了敲桌上目标人物资料上的照片,将复印件推向奈布。
奈布感觉自己被领带勒得呼吸困难,他皱着眉扯了扯领口,随意瞥了一眼复印件上的金额栏,胡乱塞进口袋里:“没有”。
他似乎是在整理措辞,沉默地久到女人以为这个话题就此而止了。
“…就睡过而已”。
指甲敲打桌面发出的'咔咔'声戛然而止,世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奈布的眼神瞟到大理石桌上放着的照片,丝毫没在意面如土色的栗色大波浪。
与那人纠缠时的灼人温度不合时宜地窜上他的指尖。奈布不自知地抠起手指。
“你说开价多少来着?”
“四…四千万”,女人回过神来,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莫约二十出头的男孩。
“哦”,奈布将指尖的麻意甩掉,“也不是不行”。
女人松了口气,毕竟她敢接这种大生意主要还是奈布给她的底气——说白了奈布就是她的招牌。
“分成我不要,我需要合约终止”,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打算离开,“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不…不,等等!萨贝达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奈布拉开门,隐隐约约的DJ声迫不及待地溢进房间,“我的意思是,我钱赚够了,我需要休息”。
也不管栗色大波浪再说些什么,特质的房门缓慢合上,再次将内外完全隔离。
2
奈布整理了下自己人模人样的礼服,轻松混入这场上等人的晚宴。他盯着水晶吊灯下从容应酬的投资人——这场晚宴的主角,或是说死亡名单上的榜首,还是说旧时的情人…总之,他在心底默念了这人的名字。
“杰、克”。
见到我你会发疯么?
尽职的杀手悄无声息地观察着环境。西服裁剪得体,甚至可以说完全贴合奈布的每一寸肌肤。这就导致没有地方藏枪,他只带了那柄手刺。
如果有枪,可以打掉吊灯砸死目标人物,砸不死也能制造混乱补枪,有狙击手配合就更好了,二楼视野极其开阔,很大可能一击毙命……
奈布正盘算着计划,一双遮蔽在鱼尾裙下的高跟鞋停在了他身前。
“先生,有幸跟您聊聊么?”伴随着清脆秀气的声音,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端起桌边的香槟递向奈布。
这或许是随着长辈来见世面的小姐,奈布大脑飞速运转,他并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
女孩娇俏地靠近奈布,依照着姐妹们教她的法子,不甚熟练地往奈布胸前的口袋里塞了一只女士香烟。
奈布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果味,他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
“小姐,二楼的休息区有不少无酒精饮品,相信以您可爱的气质,定然不乏与您共饮者”,一道男声柔和地打断了奈布磕巴的答复。
深蓝色的西装吸引了女孩的目光,男人微笑着将手中橘粉色的饮品换到女孩手上,抽走了原本要递给奈布的香槟,“葡萄柚汁可以养颜,颜色也很适合您呢”。
“啊……谢谢您”,女孩脸颊微红,就这么晕乎乎地上了二楼。
奈布看着对面男人的笑颜,眉头久久没有舒展。
“杰克”。
杰克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晃了晃手中的香槟,又向前几步。伴随着小气泡不断翻涌的声音,他对着空气碰杯,“先生着实有魅力呀…不谢谢我为你解围吗?”
“不需要”,奈布夺走杰克手上的香槟,放在桌上,随及勾起一抹级淡的笑:“还是您更胜一筹”。
杰克精准地捕捉到了笑中的不满——可能奈布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情绪。这点小发现取悦了杰克,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身后就有三五人端着酒寻了过来。
“杰克先生,原来您在这里。”
杰克的脸冷了一瞬,他迅速在奈布耳边说了些什么,转过身又变成了平日得体大方的绅士模样。
“哦…先生,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我是欧丽蒂丝高中的负责人,想跟您聊聊关于资助的事……”
奈布抓住时机离开,悄无声息地再次将自己藏匿起来。
3
宴会的确进行到很晚,东道主人头落地的惨案终究没有发生。
奈布坐在这座古典建筑后自带的花园中。为了迎合风格,长椅被喷成了古铜色,被挂在绿植间照明和装饰的灯为它镀上暖橘色的边。
一切都寂静下来,向这边靠近的脚步声格外明显。
奈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那人到来前,抽出口袋里细长的女士香烟叼在齿间点燃,学着那些雇佣兵的样子吸了一口。
皮鞋停在长椅子前,灰色的阴影将他笼罩了大半。那人微微低头,阴影的颜色更深了些。
“我以为你不会来”。
奈布将爆珠咬碎,橙子的甜香瞬间覆盖了本来就不浓的烟草味。他微微仰头,将氤氲甜腻的烟雾嚣张地吐向男人的面门。
“晚上好,先生”。
杰克也不躲,只是扶住奈布的下巴,将他口中的烟拿走,碾在脚下,“怎么还学会抽烟了?”
他其实还想问,为什么要抽别人给的烟?
背头让奈布五官的优势一览无余,杰克微微侧身,注视着身后的灯光流淌进奈布的眼睛——他很喜欢这双靛蓝色的眼睛。
奈布摇摇头,“第一次”,而后意味深长地弯起眉眼补充到
“专门抽给你看的”。
杰克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后挑了挑眉,“你调戏我?”
原来心尖的醋意是被人故意勾起的。奈布看着杰克的反应,得逞地扬扬头。
“好吧,奈布先生,现在到我审问您了”,杰克克制着冲动,终于问出他压抑了两年的问题。
“为什么两年前……你要不辞而别”。
奈布想低下头,但杰克捏住他下巴的手并未松开,他只能稍稍偏头移开目光。
“有人找到我,开价千万买德拉索恩斯家主的命…他们知道我以前是雇佣兵,也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你是不放心我的家底吗?几千万就选择离开我去打黑工!”,杰克将脸凑近奈布,手上用力,迫使长椅上的人看向自己。
奈布紧握着手刺,尽量把事实解释的不那么扯淡,“我没接,他们拿我母亲做要挟”。
杰克额前略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灰暗,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德拉索恩斯?约瑟夫?”
“嗯…我不知道你们两家的关系……等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位雇主恐怕不是和德拉索恩斯有什么私人恩怨”。
“那个蠢货想拿你们扳倒我”,不需要奈布再多说,杰克已经完完全全明白这是一个为他而设的局。
奈布自然是认识约瑟夫的,但也只有杰克带他去蹭下午茶的一面之缘,他确实不清楚这位法国绅士的姓氏。
那位雇主自以为掌握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妄图通过奈布特殊的身份挑起两家争端,用德拉索恩斯扳倒杰克,却疏忽了奈布与约瑟夫是否见过面。
“约瑟夫先生见是我就停手了,并且帮我放出消息他身受重伤,估计没几天就死了”,奈布不愿再回想细节,“我他妈带着一身伤回去要人,那个傻逼出尔反尔,让我继续帮他做事”。
“你把他杀了”,杰克毫无征兆地开口。
奈布勾起嘴角,却遮掩不住他的厌嫌,“是啊,我把他杀了,带走了母亲”。他将母亲托付给相熟的退伍雇佣兵,躲了一年的追杀令。
然后为了还人情,身份证还在杰克家的奈布选择打黑工,将一年下来的积蓄留在朋友家,然后把母亲接回来。
“为什么不找我”,杰克抓住奈布的手,将他拽起身。
奈布看着杰克掩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知道杰克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你掺和这浑水,你动手就是顺了他们的…”
“我不在乎,我不怕那群人背后的小动作”,杰克指尖有些颤抖,轻轻抚过奈布的唇。
“但是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
“每天我都在想如果我把你锁在家里,除了我不见任何人,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杰克说的有些急,另一只手揽住奈布的腰,一寸寸顺着腰线索取着怀里的温度。
“但是亲爱的,我知道,你会恨我的”,骨节分明的手放肆地入侵衬衫的下摆,他偏头吻上奈布的眉眼。
奈布被杰克指尖的凉意挠地一激灵,他皱着眉环顾四周,果断将手刺抵在杰克腹部,“别在这里犯病…”
杰克握住手刺尖锐的刃,鲜红的血先是一条笔直的线,再而慢慢晕染开,滴落在杰克一尘不染的皮鞋上。
“你的弯刀、身份证、积蓄…你的一切都在我这里,我幻想过深夜你会偷偷回家,拿走这一切,所以我夜里不敢深眠,怕逮不到你”,杰克将血抹在奈布的脸颊。
“亲爱的真是心狠,竟然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我”。
血腥味在奈布鼻腔炸开,他松开手刺,银色金属落在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不是”。
“可怜可怜我吧…宝贝…我要被你折磨疯了…”,杰克又放软了语气,抵上奈布的额头。
奈布无措地感受着一滴温热的泪落在自己的脸颊,混着血水一路滑向脖颈,细细密密的痒挠着他的心。
他犹豫片刻,主动仰起头贴上杰克微凉的唇,橙子的清甜藏匿在舌尖,他试探地舔开杰克的唇瓣。
“我来看过你,很多次”,奈布稍稍向后退,调整着呼吸,耳根红得像是早春的樱桃。
我来看过你很多次,在对面的大厦,在暗巷,在咖啡厅的玻璃外…
“我不怕在刀尖上过日子,但我怕你会死,怕妈妈会死”。奈布抬起头,望向杰克的蓝色瞳仁闪着点点光亮。
杰克眼底泛上来的疯狂逐渐被安抚,他用手帕仔细将奈布脸上的血擦干净,再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奈布先生,我知道你很有能耐,但是希望以后,你能想起来依赖我”。
奈布舒了口气,看样子是哄好了。
4
杰克将手帕收好,拉着奈布离开这处幽静的花园,语气又变回往日的随性懒散,“不过我很好奇,我的人头值多少钱?”
“四千万”,奈布不甚在意地回答。
“唔…我就只值四千万,还以为会再高点呢”。杰克遗憾地笑笑。
奈布:这个人意义不明。
杰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拿出手机,拨给一个号码。手机嘟嘟了十几下后终于被接通。
“喂,三更半夜有何贵干”。
奈布听的出来,这个极其不爽不耐烦却仍旧保持礼节没有骂人的声音源于约瑟夫先生。
约瑟夫:?
在奈布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杰克又拨了过去,这次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约瑟夫:??
奈布:。
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喷,奈布选择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我们现在去哪?”奈布看着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
“回家”,杰克心情极好地抓住奈布准备拉车门的手,“不过……你要以什么身份跟我回家呢?”
奈布皱了皱眉,犹豫道:“…前男友?”
“哦,我可没同意我们分手了”,杰克眨巴眨巴眼,像个怨妇一样夹着嗓子,“我就不像某个在外人面前把我说的跟负心汉似的……”
他学着奈布的语气,“没有…就睡过而已…”
奈布:,。我手刺呢。
“你怎么知道”,奈布咬牙切齿地抽出自己的手揪起杰克的领子。
杰克收回忸怩作态的表情,忍着笑,“你要不然看看是谁想买我的命?”
一般来说很少有雇主会留下自己的真实姓名,但交易文书上的签字确实造不了假的,女人信任奈布,直接给了他复印件。
奈布怀疑地掏出口袋里皱巴的不行的交易资料单,末尾出的签名他再熟悉不过,潇洒的斜体赫然写着——
“…Ripper.”
“……杰克,好玩吗?”
杰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车门,把即将炸毛的奈布塞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回家吧小男朋友”,杰克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这次,你总归是逃不掉了。
end.
——————————
小彩蛋
1.为了这场预谋已久的好戏,杰克选了好久宴会地点,最后选择了这个有约会极佳小花园的古典城堡。
2.回家后,奈布死活不愿意和杰克睡一张床,经妥协后,杰克被允许睡在主卧里的小沙发上。后半夜奈布见杰克蜷在小沙发上太可怜,还是勉为其难地交予上床权。
4.揪领子是以前奈布和部队技术部的主理人学的。
3.杰克给栗色大波浪打了八千万,霸气表示奈布他要了。
栗色大波浪:…。这算强买强卖吗?
(有点碎掉了为什审核一直不让过我也没写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啊啊)
朋友的私设,调酒其实是原皮佣兵。说是原刺也行啦
-发现好好学长暗其实是个吸血鬼的正确求生方法(不)
-血族x人类轻松甜饼
-ooc有
在今天以前,奈布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奇幻生物。
那些总出现在电影故事当中的狼人、吸血鬼、小美人鱼、独角兽……都只会待在属于他们的荧幕中。
要说他们会出现在现实?
不可能。
又不是什么童心未泯的孩童,人类随着长大总是会认清真相。
“滴——哒——”
但也许对于奈布而言,那所谓的真相他从现在又开始看不清了。
这是奈布转学的第一天。
他看到那个人人口中称赞的学长双目血红,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踩在脚底。
而在杰克背后,是一对与蝙蝠翼膜极相似的漆黑巨翼。
...
转校生为什么那么容易遇见些本校同学看不见的事呢?
奈布疑惑。
他没有想当主角的念头,但这个开端实在酷似一本小说的开头。
哦,又或者说他是炮灰?
奈布咬了口自己刚拿到手的热腾腾热狗,坐在公园长椅上吹风。
他无视着背后的哭嚎与打斗声,直到杰克坐在自己旁边用消毒湿巾擦手时才回过神。
“你没走?”杰克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意外。
奈布:“你已经看到我了。”
一个热狗其实也吃不了几大口,奈布把最后那一块儿塞进嘴里,包装盒捏了捏扔进了附近的垃圾箱。
他是当兵退伍后才回来继续的学业,直觉敏锐的很。
跑不跑的又什么用呢?
奈布第二天还是要去上课,更何况那么大一对翼膜,飞的也肯定比他走的快。
“谈谈?”奈布说。
一个吸血鬼在人类世界混的如此风生水起,肯定不会想身份被揭穿,失去一直以来营造的这一切吧。
——
最近开始降温了。
天总是没有那么亮,太阳也歇了神,阴天是个对于血族来说极为舒服的天气。
杰克听着耳边那位小同学的声音,思维发散着。
他吃东西时的样子有些像只小熊猫。
就是那种遇到危险或害怕时会站起来威慑敌人,但又由于长得过于矮小而显得尤为可爱的那种小熊猫。
“……和平共处,好吧。”
杰克走神的太久,导致他只听进了这最后一句话。
和平共处?
作为血族中更为优越的贵族,杰克能闻出奈布皮肉下那馥郁的血液甜香。
杰克第一次闻到这么甜这么香的血,指尖敲在椅子上,发出“嗒嗒”的响。
“哦?”他状似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奈布:“就是你如果想要伤害我,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秘密?听到这个词时杰克笑了。
一场扮演游戏在他这里又能算的上什么。
“哗啦哗啦——”
奈布的汽水喝完了,拿起来的时候只剩下冰块碰撞的响。
“想好没啊。”奈布催促。
他头顶的帽子遮了他小半张脸,这会儿正太高了些看向杰克。
他似乎一点也不怕他。
哪怕刚才目睹了那样血腥的场面,还能吃的下热狗,坐在这里静静的等。
有意思。
杰克垂眸,给奈布定了个“勇敢又香甜的小熊猫”标签。
只是当做猎物捕食似乎有些太浪费了。
他慢条斯理的在不耐的青年视线中起身,含笑向奈布伸出手。
杰克:“那我只能乖乖听你的话喽。”
奈布是住宿生。
学校离家里太远来回不方便,他打算只在长假时再回家。
这次出来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吃那个据说很好吃的热狗,更多的则是因为妈妈给他寄了些东西。
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奈布空手去了快递站,然后看着那半人高的大箱子陷入了沉默。
“叔啊,”奈布问:“有小推车吗?”
宿舍楼离这边儿还有段路,搬回去肯定不行。
“小推车被借走了,”快递站大叔在众多快件中抬起头,“同学你要不等等吧。”
奈布点头。
他看了两眼手机,宿舍群里有几条新消息。
“奈布!”
这还没来得及点开,威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接着肩膀一沉。
“拿快递怎么那么久啊,哥来帮你了!”
奈布:“你确定?”
威廉挺胸抬头自信一扬,说:“当然。”
奈布向他指了指箱子。
“……叔啊。”威廉刚喊。
奈布:“小推车借出去了。”
一个人等是等,两个人等也是等。
威廉围着箱子转了转,道:“这么大个啊,跟之前那谁搞惊喜自己钻箱子里一样。”
奈布听了一愣。
他趁着威廉跟其他认识的同学打招呼时蹲下,敲门一样的轻轻叩了叩箱子,轻喊:“妈妈?”
没有。
奈布松了口气。
待在箱子里肯定会很不舒服,透气都成问题。
威廉没有看见奈布的动作,眼尖的把刚下课的诺顿也拉了过来。
“快递有什么难拿的?”诺顿过来时还疑惑,袖子都挽上去。
“……”三人对视后目光又聚在大箱子上,诺顿,诺顿把袖子又扯了下来。
“小……”
“借出去了。”
两个人等是等,三个人等也是等嘛。
晚上的寝室乱做一团。
奈布跟妈妈在打视频,箱子里一半是食物一半是衣物和生活用品,收拾起来还真快不了。
“太多了,妈妈。”
奈布边收拾边把一些吃的分给室友们,威廉他们就趁奈布低头的时候去抢镜头,把妈妈逗的忍俊不禁。
熄灯时他们才安静下来,各自上床睡觉。
奈布的床铺靠窗,拉窗帘时隐隐看到有红色的亮光,但没有在意。
学校里出现什么都是合理的。
他打了个哈欠,今天他还看到了只吸血鬼呢。
502的宿舍窗外有几棵树。
奈布不会知道与自己分别的吸血鬼学长现在就挂在那其中一棵树上。
没错,挂在树上。
蝙蝠的形态在夜里永远是最佳的隐匿,杰克直看到奈布将床帘拉上后才离开。
跟踪?
不,杰克认为这是观察。
但至于是观察奈布是否可信还是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杰克比奈布大两届,课时没有那么多,奈布也不太担心会跟他撞上。
清早上早课前奈布买了三明治吃,边吃边往教学楼走。
“……”
杰克却等在那里。
“陪你上课。”他说。
奈布这口三明治差点忘了咽下,等到杰克走到自己旁边才问:“为什么?”
“了解一下。”杰克看着他兜帽下的脸,发现奈布总是喜欢戴帽子。
杰克从口袋里拿出个看着就好吃的红苹果给他,说:“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得知道你是否足够守信不是吗。”
奈布看了看苹果。
理由倒是合理,但为什么给他苹果?
一天一苹果……嗯?
“不喜欢?”杰克有些意外。
他回去后有看些视频,小熊猫一般都会喜欢苹果。
奈布不说话,杰克就想起什么又拿了个小餐盒,里面是切好的苹果。
杰克:“那这个呢?”
奈布这次是真的疑惑。他问:“有什么区别?”
“啊,”杰克给他看透明的那面,“这个是小花,这个是小兔子……”
奈布:“所以?”
杰克:“餐盒里的更好看。”
杰克的人缘很好。
奈布在听他跟别人打招呼的这段路程上吃完了所有苹果,包括餐盒里的。
他们踩着铃声进了教室,杰克也确实什么也没坐,安安静静的陪奈布上完了课。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奈布觉得很奇怪。
尤其是在被杰克跟着将近一个月以后,学校校园墙上都有人磕他们的cp。
其中一个标题吸引了奈布的注意——“杰克这个眼神好有侵略性,像是要把奈布吃掉啊。”
可不是。
这学校里的所有人其实都在吸血鬼的食谱上吧。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杰克的考察期似乎也确实太长。
他说是要看看奈布是否可信,却非常乐于给奈布投食,也很少再在奈布面前出现过非人特征。
这一个月过的很玄妙。
就好像奈布最开始看见杰克有红眼、獠牙、尖耳、翼膜……是错觉一样。
他在麻痹他的警觉吗?
奈布吃着杰克给他带过来的午餐想。
可能是吧。
于是奈布提起了警惕心。
奈布这一警惕,就是一年多。
他甚至可以自由出入杰克的家里,但从没有开过冰箱。
人类的冰箱是食物。
吸血鬼的冰箱里……反正也是食物。
直到某一天杰克不知道为什么状态很不对,眼红红的,牙也尖尖的。
奈布躲了几次却依旧无法抗衡吸血鬼的力量,被按在冰箱门板上。
好的。
虽然奈布不知道冰箱里是什么东西,但他也许很快就要进去了。
他这么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含住了。
从嘴开始吃吗?这不好吧。
然后奈布被抱了起来。
突然间,奈布想到了一个问题。
把大象塞进冰箱需要几步?
三步。冰箱打开、大象进去、冰箱关上。
把他关进去需要几步?
奈布心想这真是个地狱笑话,然后被抱进了卧室。
嗯?
好像哪里不对吧。
渴血。
这是第二天早上杰克在奈布昏过去前给奈布科普的。
简单讲就是血族如果太久不进食就可能会出现渴血,而杰克……杰克在遇见奈布后开始有些挑嘴。
但是。
“你吃饭就吃饭……”
奈布捂着脸的胳膊上都被嘬了红印字,把杰克凑过来讨吻的脸推走。
吃饭就吃饭,谁要跟你睡觉啊!
杰:那我们领证
奈:……
这个寝室
威廉、诺顿、奈布
俩ob一救人,太有安全感了
因为偏现代校园(?)
all佣,杂/喧佣+勘/愚佣。趁不确定喧嚣能不能进联合前赶紧造个谣
(1)
奈布·萨贝达正被两名后辈猛烈追求中。
一个是杂技演员麦克·莫顿。麦克总是眨巴着他招牌的星星眼,笑容灿烂像星星对着月亮那样望向奈布,每天超热情地打直球,一句句念叨前辈我喜欢你,香香甜甜的小蛋糕小糖果不要钱一样一堆堆送给奈布。
另一个是勘探员诺顿·坎贝尔。诺顿的追求方式则更加沉默,那双绿眼随时随地盯紧奈布,他一受伤就鬼魅般出现帮忙包扎,奈布总冷不丁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他的腰。占有欲非常强,一旦别人靠近奈布,阴沉沉的恐怖眼神和磁铁就会一起砸过来。
然而面对双方攻势,奈布本人...
然而面对双方攻势,奈布本人却岿然不动。因为雇佣兵自认为不是gay,从没考虑过跟男人交往,当然哪个都没有答应。
三人都是排位赛的熟手,经常同处一局,修罗场更是数不胜数。诺顿一磁铁把麦克弹出大门或者麦克一球砸中诺顿脑袋的场面屡屡出现,奈布被他们两个之间的明争暗斗搞到头疼,可不管怎么干脆拒绝,这两个家伙还是屡败屡战斗志昂扬。
(2)
这天奈布被排位整得心累,决定参加联合狩猎放松一下。
然而放松不了一点,一开局就出现剧烈心跳,矿稿带着腥风擦过颊旁。矿石构造的瘦长身影猛扑过来,奈布弹开护腕堪堪躲过。刀尖舞者扭头,对身后那和诺顿同一张脸的监管者挑衅地竖个中指,正打算吸引火力遛爆,耳边突然响起跳跃翻腾的轻快青年哼声。下一秒,另一个麦克模样的人形怪物宛如打开的惊喜盒子瞬间蹦到奈布面前,脸贴脸冲他裂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下子被前后夹击左右为男,奈布顿时无语了:一个愚人金他还能遛得动,再来个喧嚣双打要不要脸?
于是佣兵很快被打倒,但那两个家伙并没有挂他,只是牵着气球小朋友春游似的你牵完我牵地往大房去。其他队友还以为是佛系,跑来转圈圈示好都被麦克笑眯眯挥挥手打发走。大家见状懂得都懂,队友们自己欢乐地玩起了过山车滑滑梯,再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两个监管者心满意足带着奈布进了地下室。
“你们想干什么?”
被摁进地下室角落里,两个身形修长的监管者把入口堵得毫无缝隙。奈布瞪着每天粘着自己不放的这两个后辈监管形态,猜测他们的意图。
“当然是想干前辈你呀。”
麦克眉眼弯弯露出小太阳般的笑容:
“因为前辈真是太迟钝太直男了,完全没有动心的迹象。得不到心也要得到人,所以我们决定合作了。”
(3)
“合作什么,强X我?”
太荒谬了,奈布没忍住冷笑出声。
“是的,奈布前辈不同意的话我们只能强上了。而且因为我们谁也不想当后面上的那个,只能委屈前辈,事先约定好了是两个一起哦。”
麦克用很轻快地语气说出很恐怖的话。
“监管人格是忠于欲望的本我,现在的我们可不会像求生形态那样忍耐对你的渴望。”
诺顿目光暗沉沉像冰冷陨铁。麦克热情活泼地添上一把火:
“又或者,奈布前辈可以趁这个机会先接受我们其中一个,并且给出让另一个人信服的理由,我们就不再纠缠。”
你们还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是吧!
然而眼前两个家伙无比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模样。两个身形是自己两倍的怪物监管步步逼近,奈布本能退却了。虽然对男人没兴趣,但观感而言他确实不讨厌这两个后辈,想着要不选一个吧?至少夹心是真的不行——照他们现在的身材大小两个一起绝对会死的!
在他犹豫的时候,两个怪物已经将他团团围住。雇佣兵的脚腕被两只截然不同的怪异手掌狠狠攥住,一只冷得像冰,一只热得像火,两股不容拒绝的蛮力同时将他细瘦的腿往两个方向拽去。
“别!我会选的。”
奈布极力忽略那股让他寒毛直竖的危机感,从喉咙里憋出一句妥协。
“你选哪一个?”
看着那两张皲裂破碎却显出诡异美感的怪物脸上露出期盼表情,奈布闭上眼睛,只能随口乱选。
“……我选诺顿。”
奈布干巴巴说,
“因为我们平时合作更多。”
“前辈选情人的标准是按照比赛默契?”
喧嚣松开他的脚碗,反手握紧他双臂,似哭似笑的委屈脸贴近他脸颊,那颗熄灭的星星宛如寒冰,冷冽触感几乎刺进奈布眼里。
“我和奈布前辈合作也不少,难道我对前辈的辅助都是负担吗?”
奈布被那空洞瞳孔瞪得头皮发麻,手臂上的抓握越来越紧,双臂快被拧断。如果继续僵持,他丝毫不怀疑这家伙会在扯断他手臂后顺便掰断他的腿再把他上了。
“……我选麦克。”
奈布被迫改口,虽然选哪个对他而言都一样,重点是先躲过当前的生命危险。
然而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诺顿突然又发作了,石头手指猛然攥紧奈布脚腕,将在两个怪物之间衬得格外无助宛如一只娇小布娃娃的雇佣兵整个腾空提起来。
“放我下来!”
奈布被他高高抬起举上半空,够不着地的一通扑腾,从颠倒视角怒视着那张石头脸。愚人金自下而上死死盯住他,语气幽幽地说:
“奈布你对我始乱终弃……是要受惩罚的。”
”是呀,花心的奈布前辈应该被打~皮皮呢~“
喧嚣也不甘寂寞凑了过来。两张带着诡异笑容的怪物脸就这么冲雇佣兵身体一寸寸打量。随后两个怪物分别一个抓住他的一条腿,在半空中荡秋千一样晃荡。这种无处可逃无法反抗甚至随时会被撕开成两半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奈布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看到他乖乖不再挣扎,怪物们才把他缓缓往下方放去,雇佣兵的脸颊触碰到两处充满炙热的地方。
“不想一起的话,两边轮流吃,吃完就放你下来。怎么样?”
再拒绝的话或许会被直接掼到地上,脑袋砸碎流出一地脑浆,然后这具稀巴烂的身体还是会被他们当作玩具尽情折腾。
为了摆脱困境,奈布别无选择,他撇过脸很努力地张嘴吃了。
”乖孩子,前辈那么喜欢吃东西,可要吃得仔仔细细哦?“
”该换我了。奈布,把喉咙再打开点。“
”唔唔……“
嘴巴酸麻地终于吃完后,奈布眼神涣散着,他确实是被放下来了,但立刻又被换了个方向托起来,被迫用另一张嘴一口气吃进双倍的。
一步退,步步退,这两个混蛋一早就是商量好的,根本没有给他选一个的余地,于是奈布到最后也没有逃过这场联合狩猎。
(4)
“你们给我等着……”
被两个高大怪物夹在中心摇晃,雇佣兵满脸泪痕含糊不清地骂:
“等哪天我的监管人格出来……”
“就算奈布前辈有了监管人格也还是会被夹心的哦。对我们来说只是多了一种口味的奈布前辈而已。”
麦克笑眯眯地说。喧嚣用他破碎的星星眼睛蹭了蹭奈布鼻尖,嘴角挂起迷梦微笑。同时诺顿加大动作,成功逼出雇佣兵一声泣叫,石头手掌捧住奈布脸颊,愚人金舔去他眼角泪水,贴他耳边轻声呢喃:
“那样的话奈布是不是能吃得下更多呢?我们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哇塞参与量高达28
*abo世界观,双a预警
*信息素清酒Alpha囚x信息素雪松Alpha佣
*娱乐圈pa,夹带一点校园pa
*此为口嗨瞎写,ooc预警,可以代入B.duck系列,兵兵有异瞳设定,私设如山,触雷误入,没有什么常识,请不要过于较真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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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害怕相见却又渴望重逢,这本就是十分矛盾的存在,但真真实实久别重逢后,一切却又没有太过糟糕。
眼罩这种东西,放在看脸娱乐圈里本就是双标的存在,而又偏偏奈布从不愿意取下将自己一只眼藏匿起来的眼罩,即使那只眼睛可以看见。也因此,他不止一次的被黑粉逮着这点骂他装。
如今,早期签约...
如今,早期签约的公司在他身上花费的资源与寄托的希望越来越少。毕竟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两年也只是个不温不火的糊咖。唯一火出圈的一次,也仅是关于眼罩的话题。
公司已将筹码压住在了当今爆火的新星身上,与其签约后,奈布便逐渐没了任何价值,公司现在也只想等合约到期后赶紧让他卷铺盖走人。但秉持着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便将其打发到训练新招艺人的工作室里,美其名曰,想要他与新人打好关系。
或许是不用再见到那臭脸经纪人,奈布一大早的心情特别好,手拿着杯微微发烫的咖啡,轻车熟路地打卡走进工作室。随着门的吱呀关上,映入其眼帘的是比他来的还早的新人。
他正慵懒的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手上应该拿着册注意事项在看,黑色卫衣衣袖被其挽上小臂上方,露出的小臂劲瘦白皙,手腕处戴着两个黑色皮筋,但非但不显得娘,反而衬托他的手十分修长。
他听到有人进来的声响,便抬眼看向奈布。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跟他打招呼:“哈喽哈喽,想必你就是奈布前辈吧,我是卢卡,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很正常的开场白,只是对方笑起来时无意露出的虎牙与这熟悉的名字,让奈布原本低垂着的眸子猛的抬起,目光重新回到卢卡身上仔细打量。几秒过后,他迟疑的开口问道:“高中时是夏阳一高的……对吧?”
“嗯,想起来了吧?”他原本嬉笑的表情僵了一下,似回想起什么,勾起一抹苦笑。
“…忘不了”
他始终记得,有一天,夏日正盛,蝉鸣刺耳,但有幸遇见,有幸相识,且单单为你,单单为我们。
自小时起,奈布就因天生的白发与异瞳而饱受身边之人的流言蜚语,再加上喝酒败家的爹和赌博打牌的娘,幼年时光是暗无天日深渊与黑暗。父母的家暴,同学的歧视,导致他也逐渐变得浑浑噩噩,打架抽烟混日子。
高二学年,他曾因打架斗殴而被停学处分了一个学期,在临近第二学年开学季,他去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时,偶然听见了隔壁巷子里的打斗声。循声走去,只见一个穿着夏阳一高校服的人正与六七个街头混混扭打在一起。那人身手敏捷,反应迅速,虽单打独斗但又微微占据上风。接近尾声时,对面狗急跳墙,抽出刀子张牙舞爪起来。
见此情景,原先秉持着吃瓜看戏,事不关己的奈布,皱了皱眉头,直接冲了上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随后又将其他几人悉数解决。
完事之后,奈布冷冷的瞥了横七竖八眼躺在地上的几人,几步将其越过,径直走到那个蹲坐在墙边的同校学生面前。
“喂,没事吧?”
“没事,轻伤而已,谢了”他最先愣了愣,可能困惑于奈布的关心,后才挠了挠头,苦涩的笑了笑。
“叫什么名?”,他从衣兜里掏出盒烟,往嘴里叼了一根,歪头看了看正在拍落身上尘土的学生,手则在裤兜里搜寻起打火机。
“叫我卢卡就行,高二(1)班的。”他正了正衣领,站起身说道。
听到班级后,奈布的眸子黯淡了许多,他对于那些好班的学生都很反感,甚至是觉得那帮人人模狗样,是最瞧不起自己的人。
很遗憾,搜寻无果,裤兜里根本没有打火机。而卢卡却从衣兜里拿出个打火机,走上前给奈布点上。
“那种疑惑懵圈的表情是什么鬼?”卢卡给奈布点烟过程中奈布始终是张呆愣住的表情,不免引的卢卡有些想笑。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随身带个打火机?”
“忘了扔而已,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不是也抽,我的回答是yes,反正提醒一句,抽完这根最好戒了。”他收回打火机,倒摆出一副沉稳的大人模样开始教导奈布,只是最后连自己都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于那次相遇,奈布所记得不太多,但忘不了的是,在烟霾散尽,初阳升起的早晨,是他第一次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之后的依靠,是燃起的希望烛灯,但又被他亲手熄灭。
2.
初步认识后,两人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不因别的,只因是“同病相怜”
卢卡的家庭也不好,甚至可以说只剩他一人,原家族里的私生子,但父亲翻脸不认人,将他和母亲抛弃,而母亲之后则在与父亲的争执中被杀害,最后却是找了个替罪羊。
他只能拿着母亲剩下的钱继续生活,但在学校里却也处处遭到霸凌。
奈布忘不了当时卢卡在向他诉说时脸上的苦涩,他的声音明明已经带了点哭腔,脸上却始终挂着苦笑,那笑容在此刻格外讽刺。
“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一清二白也挺好。”
“还有我呢”
“嗯,对,还有你呢”
看着呆住的奈布,卢卡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头,他顿了顿,不顾还在讲课的老师,径直出了后门。到奈布身旁时,他嗓子有些沙哑的给奈布道了声歉,随后捂了捂脸,提出想要回避一下的请求后,便走进了卫生间里。
而奈布那时则清楚感受到,卢卡经过他时留下的一股酒味,他以为是卢卡喝了酒难受,便满脑子只想着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醒酒药给他,全然没感觉到自己对那股酒味有特殊的排斥。
他走进卫生间,想将醒酒药给卢卡,却发现这里面的清酒味越发浓郁,而卢卡则站在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洗着脸。
对那股清酒味地特殊排斥让奈布意识到了不对,但当他看到卢卡难受地抬头看向他时的眼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地上前两步。
“你怎么了?是不是…”
而因易感期来临却没有一剂抑制剂的卢卡,此刻欲望终究是战胜了理智。
他上前将奈布按在墙上,在对方没反应时,哑着嗓子说了句“抱歉”后,低头凑近他的腺体,用犬齿将其撕咬开,强行往里注入信息素。
“唔……”奈布短促的低吟一声,眼神里尽是对这突如其来一咬的茫然与羞耻,“你看清楚!这可不是Omega的腺体!”他语气仓促,感觉头皮发麻。
而卢卡则在贪婪的吸吮着他的腺体,雪松的清新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奈布此刻已浑身燥热,脸上因羞耻而红的像煮熟的虾,血液里充斥着清酒的清香。他想挣脱,却又不知为何有些沦陷于此,但即使身体本能的挣扎也只是徒劳,他面对的可是压抑了许久的Alpha。
这场闹剧不知持续了多久,在卢卡的欲望得到满足,微微有些不舍的放开他后,奈布转身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耳边回荡,奈布沉默着收回手,他的脸已从刚才的红晕而变得泛白。被咬开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下,隐约的刺痛表明着刚才一切的真实。他的手在发抖,最张张合合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刚才那巴掌打醒了卢卡,左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干了多蠢的事。
对方的道歉却彻底让奈布有些崩溃:“我们俩都是Alpha啊!……你想清楚一点,不可能……”
奈布很早就知道卢卡对自己的心意,毕竟少年的爱恋太过明显,但他又乐于与其一起演下去,看到对方暗戳戳的小表情而高兴。他也很晚就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他不敢相信,不敢承认,这是一场双向暗恋,却也本因如全甜的恋爱小说一样,但结局确又是be。
自那以后,他跟卢卡保持了距离,本因有其影子的身旁,却只剩阴暗与空洞。直到上大学各奔东西。
3.
虽是久别重逢,但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当年那事,却又在练习途中相互偷瞄对方。
“聊聊?”
“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洒满落日的街道,抛开那件事不谈,两人相处的如许久未见的故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路过一处甜品店时,便进去找了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嗯…有多久没见了?”卢卡点完甜品后,问了嘴奈布。
“……五年还是六年吧”
“你变化真的很大呢。。头发染了…眼睛怎么了?”卢卡撑着下巴,一脸可惜地看着奈布遮住的那只眼睛。
“工作需要,眼睛没什么事。”
奈布低着头,抿了下唇,见对方没有再吭声,疑惑地抬头看去时,卢卡又正好将手伸了上来,指腹轻抚着他的眼罩。
“可以看看吗?”
“算了吧。”奈布撇开了头,“跟原本没啥两样。”
“好吧。”卢卡无奈地收回手。
十几分钟后,服务员将一个双层草莓蛋糕端了上来。见到这个蛋糕时,奈布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卢卡,正好撞进对方的笑容里,和过去一样。
他们那时常在好日子里凑钱买草莓蛋糕吃,因为那个最便宜。虽然一个蛋糕两个人吃,且是满满的糖精味,但实不相瞒,比食堂里千年难得一遇的发慈善所给的小蛋糕好吃太多。
4.
“说实话,你底子还不错的,基本上出道及巅峰了。”奈布看着另一边在被化妆师铺底色的卢卡,不经调侃了一句。
“差不多。”
那是个悬疑推理的电影,还带了双男主属性。一位是个警察,而另一位则是一个犯罪分子,但是是因家庭被一个组织摧毁,从而为了复仇潜伏在组织中,渴望有一天能亲手手刃其首领。两人自小是发小,关系甚好,只是后来分道扬镳,再见已是相互出现在资料上。只是在最后的结尾一人被其他警察射杀,而另一位则时常幻想到对方没死,最后跳河殉情。
这是很好的剧情,且对方还是知名大导演,若是拍好了必然会火。虽然奈布几番推脱,但碍于由不得他做主而被迫接下。
这次为初次试镜,而拍摄需要,奈布得摘那个眼罩。只是当卢卡满心欢喜地凑上前看时,倒是被浇了盆冷水,奈布已经戴了美瞳。
这几天的拍摄都很顺利,基本上都一条过。只是在这次拍摄时,奈布本因捂着受伤的右眼去按下墙上的机关,这在简单不过的戏码却出了问题,奈布连按了三次都按到那个机关,甚至是偏的离谱,见这一幕,导演便喊了暂停。
“是太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面对导演的关切问候奈布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提出想休息一下的请求后,便回到了休息室。
因为关心,卢卡便乘中场暂停的机会溜进了休息室。他看到奈布坐在角落里捂着眼睛,便轻轻走上前坐在旁边椅子上。
“眼睛难受吗?”
“…嗯。”
“我看看。”卢卡轻轻拿开奈布的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正泛着生理性眼泪的眼睛,那只眼与过去太不相同。它曾经本因是湛蓝似海,让他初见便已怦然心动,而现在却遮上了一抹灰蒙。
“刚才不是因为美瞳戴久了才看不到的吧?实话实说,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被那老不死的整的,高考结束那天,他喝的还挺多,我当时必须得回趟家,但没想到他回来的那么早……”奈布逃避的瞥开目光,缓缓开口说道,“没那么严重,顶多有那么一点看不清。”
怎么可能没那么严重啊,没那么严重能偏至二十多厘米?卢卡心想着,但他没有道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让他的鼻子酸了好多。
稍作调整,便重新拍摄。至少这回没有出现像刚才的意外。几天后,便很快到了最后一场戏份。
原剧情里面,奈布所饰演的主角在昏暗的巷子里,找到了穷途末路的男二(卢卡所饰演)。
奈布当时举着枪对准对方,崩溃地质问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而他则也举起枪,不带半点犹豫的射了出去,但子弹却是划过了他的手,随后是身后一人的痛苦哀嚎,那是卢卡的同伴。而当他再次看向对方时,他露出了过去一样的笑容,但嘴角却渗透出血液。奈布的队友在听到枪声后,也扣动扳机射向了卢卡。
他当时疯了般的冲上去想抱住卢卡,但眼前一黑,再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围着一圈的队友,被射伤的手隐隐发麻。但又再次昏迷重新醒来时,周围已经空空如也,手上也没有半点伤痕,但当他回到警局,却又发现所有一切都如所经历过那般,一直到他又一次在巷子里见到卢卡,又一次见到他被队友射杀。
这一切到了第三次时,原剧情里他事先解决了那个“插曲”,后在卢卡面前诉说着前两次的种种,最后开枪射向了自己。
但在奈布演的时候,前面本来好好的,但最后,他上前抓住对方握着手枪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带着哭腔祈求对方杀了自己。换句话说,本来就该杀了自己。
突然的篡改戏份,震惊了每一个人,包括卢卡。因为他在奈布的眼中看到了真实。但至少,导演没有喊停,或许她对这场“临时加戏”很满意。
其实后面剧情的一切都建立在男主第一次见到男二死了后所受到的刺激而产生的精神上的幻觉。他觉得自己本就该死,因而有了轮回的种种。奈布最后是用卢卡的枪杀了自己,倒也算是有了自我解脱。
故事的最后,是一人的独角戏,他终拥抱大海,追循沉眠地下的爱人。
5.
一个月后,电影正式上映,其实最早一批人都是看着导演的份上才看的,因为毕竟是一个糊咖一个新人主演的电影。刚开始的宣传预热就有人在骂、在不解,甚至演员表曝出时一致上了热搜。
但在真真正正地看过电影后,好评冲刷掉了之前的一众否认,铺天盖地的全是对其的震惊。
奈布也受卢卡的邀请,一起看了电影。
“嗯…咱俩演还不赖。”出了电影院后,卢卡不经感慨了句。
“嗯。”
两人还没说几句,就有人认出了他们,激动的上前求合影。
那是个很外向的女孩,拍完照后还大胆地问了句:“请问,两位是什么关系?”
这一问倒给奈布问愣住了,对啊,他和卢卡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高于朋友间的友情,却又低于伴侣间的爱情。
卢卡倒是笑着回复道:“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哦。”
“哈?”不由女孩先激动,奈布先震惊地发声了。
“呃…开玩笑的,其实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见奈布的反应有些过于大,卢卡只好收起试图拉拢一位cp姐的小心思,改口道。
卢卡送奈布回去的路上,望着窗户上的水雾,奈布茫然间在上面写了起来,反应过来时,他正要写第三遍“卢卡”。赶忙伸手一把抹掉时,他听见了驾驶座上传来的一声轻笑,便深知自己的小心思已被发现了。
“其实吧…你刚才跟那个女生说的也不是不能成真。”他撇了下嘴,目光看着窗外,对卢卡说道。
“…当真吗?”
“当真。我想通了,不就是两个a嘛,凑合着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此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将奈布送到家门时,卢卡倒是终于绅士了一会,亲自给奈布开车门。分别之际,卢卡轻轻在奈布额头落下一吻。
“爱你”
“知道咯,我也一样。”
6.
以至于公司都受不了了,以害怕有损公司形象为由,要求奈布和卢卡出面解释并展示证据。
虽然两人确实在一起了,但碍于舆论,还是决定先藏一下。
出面解释还算简单,但这证据是真的难倒奈布了,这跟以和对方没关系所写一篇议论文没什么两样。
于是乎,奈布干起了高中就常干的的事,在抄模板的基础上改几点。
当他打字抄着模板写证明时,卢卡又凑了上来,撑着腮帮坐在他前面看着他写。
“欸,你还记不记得高二下半学期刚开学那会你读的检讨书?”
“你可别提那事了。”
一说起当时当着全校的面读检讨书,奈布就觉得尴尬。其实刚读还没什么的,只是在末尾,他脑子乱乱地来了句“以上模板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情况为主。”引得全场哄堂大笑,从此也算“声名远扬”了。
“行行行,不提了。说实话,咱要不别藏了,直接官宣了呗。”
“……认真的?”
“当然了,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真实面对。总会有人理解的。”
7.
他们对舆论进行了回避后,倒又激起了层层浪花。
只是后来,即使二人一再推脱,也只好参加关于电影的杀青采访。
但这一次,奈布再次亮相在镜头下时,头发已染回了白色,眼罩也取下,变得和高中那般一样,也确实,伪装太久总是会累的。
果不其然,他们被问到关于舆论上的事,但两人相视一笑,同时答道:“真的。”
“可是二位都是Alpha啊,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怎么会呢,我以前也曾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但谁都有爱一个人的权利,我不希望因为他人的偏见而牺牲自己所爱,大胆的说没什么不妥。”
杯中的清酒,终是对上了窗外的雪松,迷途的人,扑进了他的大海。怪胎间的相爱,是诟病,是休咎,但至少无论如何仍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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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其实写到后面脑子完全乱了,迷迷糊糊中凑完了。
这篇本来是想写长篇文的,但还是给压缩写了,感觉挺怪的(?
题目没有什么实质意思,顶多想表达个半好半坏。。
佛房好好玩
调酒师杰x社畜奈
床伴上位,双不洁注意避雷
全文9k,一发完
浴室里,蒸汽腾腾。男人站在喷头下微微仰头,闭上眼。热水淋在脸上,顺着胸口、腰腹处历历分明的肌肉线条淌下……奈布·萨贝达把手伸向大腿的根部,摸到一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啧。”
奈布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脖颈、胸口、腰窝无一不遍布牙印与红痕。
看来今天上班又得戴个围巾了。
奈布穿好裤子,套了件黑衬衫,边走出浴室边单手系着扣子。腾出来那一只手伸去抓一件被某人压在身下的外套,“别闹,我上班要迟到了。”
杰克默不作声,把外套抓得更加紧...
杰克默不作声,把外套抓得更加紧了。
趁着奈布俯下身来扯外套,杰克睁开眼,忽然凑近那一张近在咫尺的嘴唇。
“……别闹。”
奈布一把拽过外套,猛地躲开。
气氛凝固两秒。
杰克撑起脑袋,眯了眯眼,“昨晚我伺候得这么卖力,先生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呢?”
“说得这么委屈,跟我上了你一样。”
奈布瞥都不瞥他一眼,径自系着皮带。
“你先约的我不是么?就腻了?”
杰克一边说着,一边挪到床沿。“萨贝达,是我上你不错,可是……”他半撑起身子仰头直视奈布,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勾住他刚系到一半的皮带,拽了过来,缓缓把脸凑近,
“你敢说你不爽吗?”
奈布停下动作。
“先生。你怎么不看我?”
杰克微笑着,脸蹭上来,白丝绒睡袍顺着动作由肩头滑落到肘部,袒露出上半身。身材精瘦,轮廓起伏;白皙得近乎薄纸般的肌肤上,五六道发红扎眼的抓痕,两道甚至破了皮;纹在左胸那一朵线条崎岖的红玫瑰鲜艳欲滴,花蕊正中央赫然是一排牙印……不晓得是昨夜哪次奈布留下的。还挺深,咬得挺用力。
……与杰克在腿根留下的那一排,莫名般配。
杰克那一只手继续向下游移,隔着西装裤,抚摸着奈布腿根处那一排牙印,“上班还着急么?”
沉默中,奈布抚上那只手,弯下腰。
杰克笑意愈深,闭上眼去接吻。
下一秒,奈布拿上他手边那一块工牌,起身,擦过杰克唇角的仅仅是奈布耳边一缕碎发。
“抱歉。考勤打卡九点截止。”
“还有,”
再睁开眼,黑西装的背影已经站在了门缝里。
“早安吻不属于床伴关系范畴……别忘了约定。”
酒店房门咔嚓一声关上。
杰克和奈布是在gay吧认识的。
奈布·萨贝达是刚来几次的生客。他不常来,每次都是点一杯苦啤坐在角落,像发呆又像是物色猎物,鹰眼把人群扫过一圈,凌厉逼人。有时,他会果断出击到舞池向某一个人搭讪,塞出去的房卡从没有被退回来的;有时,他会默默喝完啤酒,结了账推门,孤身一人走入萧瑟寒风。
杰克是在吧里工作了两年的调酒师,长得帅,声音动人,风度翩翩。所以他从来都是被簇拥的那一个,没缺过床伴。身着一件白衬套紧身黑色马甲,袖口勒紧,一只生得优越的手在众人黏腻目光中拿住酒杯飞速摇晃,冰块撞击杯壁,叮呤作响……然而。花哨炫技近二十分钟,角落里那一道目光仍然没有投向这边。
是,奈布先去搭讪杰克这一点不错。可事实上,杰克早就盯上了奈布。
怎么能有0这么霸道?
霸王硬上弓豪强掳良妇一般把房卡一亮,面无表情说,做不做?带人上楼,还顺便把人家的账给结了。
不敢想在床上得多带劲。
可碍于面子,杰克才不会拨开簇拥他的人群走去角落讨那一张房卡。尽管他确实想要。
房间升温,杰克晃得手都要冒烟了,奈布·萨贝达充耳不闻。杰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敞开衣领,故作不经意间露出锁骨下的一朵玫瑰纹身,轻声笑了笑,
“嗯。有点热。”
这一举动引起周围人轩然大波,奈布仍没看过来……杰克冷笑,解开第三颗扣子。
白衬红,红托白,花茎线条与上半身肌肉轮廓线条盘曲交织或重合,花蕊中心最红一点是左胸乳尖,比上身还要赤裸的是那一道死死盯住奈布的目光……再解下去他就要成站街的了……!
要是这个人还不能看出来,杰克都要怀疑他是近视眼了!
终于,两人对上了眼。
当杰克终于拿到那一张梦寐以求的房卡,正暗自谋划着怎么搞个酣畅淋漓昏天暗地不死不休。
上楼时,奈布猝不及防地回过头。
“杰克,”他露出一颗锋利犬牙,弯起的唇角像一枚咬钩,倒挂在半空。
杰克觉得自己肋骨都被勾起来了。
“你刚才是被逼下海了在向我求助吗?”
“???”
……还给你救上风尘了?
他大脑仍处于宕机状态,奈布已经曲起食指蹭了蹭他左胸玫瑰纹身的一片花瓣,转身上楼。
杰克这才缓过神。妈的,这人故意在嘲笑他!
当然,杰克后半夜都尽数报复了回去。
总之,经过奈布·萨贝达高超的钓技与杰克近乎袒胸露乳的勾引,两个人建立起了一个微妙平衡的关系。隔三五天,奈布就会去酒吧找杰克一起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清晨离开,断绝三五天后,又被欲望洪流推搡着相聚。
第一夜,翻云覆雨过后,在确定不正当关系时奈布·萨贝达直视着杰克,约法三章:
“不投入,不负责,不干涉。”
奈布点了根烟,严肃、冷漠、目不斜视地对他吐出那一堆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眼。
烟草味中,掺杂着腿间一丝还未散去的刺鼻气味。
操……好绝情。好性感。
久了以后,杰克愈发觉得,奈布·萨贝达就是这样一幅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反差面孔。
床上无论怎么亲热,体温怎么滚烫,隔着胸膛爱抚的心脏跳得怎么样地快……下了床,奈布就能把两人的距离感保持得一丝不苟。
刚约上半个月,杰克甚至都拿不到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地址,只能苦等在酒吧;奈布不愿意去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家,从来都是开房,杰克提出建议时,他疑惑不解地反问,“为什么要带床伴回家?能带回家的不都是情侣吗?”;杰克对奈布整个人除了身体外的一切了解程度近乎为零,难得有次从他口袋里摸出块工牌,得知他是某个公司的K8,奈布不大高兴,冷冷看了杰克一眼……真的。奈布·萨贝达在床上可以放得开,玩得花,可是下了床杰克连他一个早安吻都讨不到。
萨贝达提醒得对,早安吻不属于床伴范畴。
早安吻太亲密、太像情侣了。
当然。杰克并不苦恼,他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苦恼,他又不缺床伴。他就是,有点点不爽……等回过神来,杰克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望着那扇房门发了半个小时呆了。
“叮咚”一声,特别关心提示音响起。
[N]:“早安。吃早餐了吗?”
杰克愣愣地盯了半分钟。
早安……早安?!早安吻不属于床伴范畴难道“早安”就不暧昧了么!虽然这个号是奈布专门开来约他的一个小号;虽然这一句大概率是奈布良心过意不去;虽然这个语气突兀得像昨晚没睡过一样……但是。但是。
“早安”也太亲密、太像情侣了吧!!
杰克心情好了点,刚准备发点什么调调情。
“[N]发来一个红包”
[N]:“陪床费,请你吃几天早餐。”
操。真把他当站街的了?!
与此同时,奈布正坐在工位上望着手机屏幕略微迟疑地开口:“这……能哄好吗?”
同事卢卡一拍他肩膀,哈哈大笑,
“必须的啊!被上了还给陪床费,花钱挨搞,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你这么贴心的床伴?”
话音刚落,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
[J]:“滚。想操你。”
卢卡的大笑与奈布的心跳在同一时刻戛然而止。
冬日清晨,步行街上的人稀稀拉拉,杰克坐在广场中心的花圃前的一条长椅上,手捧着一束鲜花。
他静静地看天,天空仍是铅灰色,估计要到九十点钟才能知道今天到底是要下雨还是出个暖阳,这天气让他想起陈奕迅有一首歌叫《阴天快乐》:“……叫阴天别闹了……”
杰克低头看了眼表。
是的。奈布终究过意不去,答应了抽出一个上午单独请他吃早餐。
昨晚,奈布专门发了条消息说不要买花买礼物。
听不见语气,白底黑字,看着十分冷漠。
可杰克仍然带了一束鲜花。
这又不是买的。这是杰克亲手种、亲手扎的。
他记得,刚勾搭上的时候,奈布不经意间说了句吧台上的一瓶玫瑰与康乃馨好看。他不知道,它们都是从杰克花园里剪下来的。杰克撑着下巴,望着他,食指在黑檀木柜台上无声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圈圈。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想说:好看啊,喜欢吗,你其实可以拥有一整个园子……当然,他没说出口。
不知道这一束花会不会吓跑他?
杰克打算着把鲜花放在某一个地方,奈布能看到的地方。他大概会觉得是别人丢下不要的,然后瞧上几秒钟。就挺好。
杰克想,这个天大概不会下雨了。就是不知道暖阳与奈布·萨贝达谁先到来。
下雨也没关系。撑一把他专门挑的、并不算大的伞,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估计能挨得特别近。
“叮咚”一声。
[N]:“对不起。组里临时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开了。你在等我吗?”
周围一切都静了下来。
[J]:“没在等。你看着来。”
杰克熄了屏,继续坐在长椅上,抱着鲜花。
说他没有任何一点不满是假的,萨贝达工作就这么忙?他杰克什么时候约会被人放过鸽子?话说他什么时候沦落成一个要捧着鲜花等人的追求者了??还要巴巴地把花放在一个小角落……操。
盯着天空,想着想着,又想到那一首《阴天快乐》。
“……叫阴天别闹了……”
“……想念你都那么久那么久了……”
此刻,奈布正在公司电脑前飞速修改PPT,敲键盘敲得都要冒出火星了。大脑里好像分裂出两个灵魂,一个在疯狂办公,另一个飘到步行街广场中心系在某一个人身上……他会带鲜花么?这到底是一场约会么?约会迟到这么恶心事自己竟然也做出来了么?不。不是约会。他们又不是情侣。奈布又想起作为这一切导火索的某个被拒绝的早安吻……好吧。他承认,他不单单是因为怕迟到,还有,奈布不想在不借助酒精或性激素的情况下与杰克接吻……他们又不是情侣。
奈布搞完这一切,边传给上司边看了眼表。
九点五十。
都这个点,还需要去吗?
冒出这个念头,奈布也清楚自己是在逃避着什么。可万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
[Boss]:“不行。最后三页再改。”
……就是杰克在等他呢?
[N]:“抱歉老板,今天有事。”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拒绝。
奈布奔出去,瞥了眼人满为患的电梯走向楼梯。踩着一层层阶梯,最后两阶并一步跃下,要不是抓紧了扶手好像就快要被甩出去……他到底为什么要跑?不清楚。楼梯像个迷宫,绕得他头晕,可他在迷宫里蠢货一样地狂奔,一点都不谨慎。
奈布看过一些日漫和电影里都有奔跑的镜头,在荒野或是热闹的街,主人公拔腿狂奔去见爱人,最后是一个飓风般袭卷而过的拥抱。
可真正见到杰克后,奈布停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好丢脸,更不想让杰克看他这么狼狈,缓了快十分钟,整理好了领口才缓步走去。
“早安。”
杰克不说话,一动不动。
“好吧。是早安不够还需要一个早安吻来补偿么?”奈布故作轻松,尽量把这一句的语气说得流氓些,就像他们在床上挑衅般说的一些污言秽语一样。
但事实上,如果此刻杰克说要,他会吻上去的——在不借助酒精或性激素的情况下。
“不。我在想什么时候牵你的手才不会太唐突。”
杰克说这一句的语气,既像是玩笑,又像是告白。
奈布脑子里飘过一堆字句,如“牵手不属于约炮范畴”“不投入不负责不干预”等等等等……最终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没人说话,也没人主动伸手。
两个人默默对视半分钟,默契地当作没有那一句话一样肩并肩走向街道。
奈布回头时,注意到垃圾桶旁边靠着一束鲜花。
他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太阳出来,街道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暖阳寒风,矛盾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两个人一直走,奈布也没问到底去哪吃,他们都心知肚明,早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杰克的根本目的就是约他见一面,在哪都行。杰克心情好,慢慢地走着,嘴里正慢条斯理地嚼着奈布刚给他买的一个炼乳面包,奈布那份已经吃完了。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吃过了鱼丸、清补凉、桂花糕……每次奈布都买两份,一人一份。事实上,杰克已经有点吃不下了,但奈布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
杰克怀疑,奈布是不是自己想吃炼乳面包又不好意思,才带着他在面包店附近转了好几圈,转得店员都不敢玩低头手机了。
等杰克终于说自己想吃,奈布进去买了两个出来,递给他一袋,还冷不丁地嘲讽一句:
“工资都要给你吃完了。”
杰克:“……”
“是啊。所以说那一点陪床费根本不够我吃。”
“……光天化日,你不能说小声点么。”
“怎么?敢发不敢让人说了?”
奈布无言以对。
杰克吃了两三口就不想吃了,太甜了,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忍得了的……他把剩下大半个递给奈布。
奈布也不顾忌,张嘴就咬。
等他那一口快要咽下去才意识到,自己应该伸手去接的……!这他妈是在喂啊……!什么时候这么自然了?!喂东西不属于约炮范畴啊这违反法则了吧这也太像情侣了吧……
抬起眼,杰克嘴角挂着一丝讥讽般的微笑。
他妈的。
奈布只好装作无事发生,淡定接过面包。
吃到还剩下几口,杰克又名堂多。
“还给我,我要吃了。”
奈布一阵无语,“你恶不恶心?”
“走在大街上就要人喂的人,没资格说这话吧。”
“滚。想操你。”
听到这一句,杰克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反唇相讥,“想的话,陪床费拿来。”
奈布停下脚步。
“你干嘛老惦记着这个啊?”
杰克也停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杰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惦记着这件事。倒不是觉得被侮辱了,床伴之间给点费用挺正常的,他曾经也给别人,可没给过奈布一次。奈布发给他那一瞬间就是……就是,叫他有点不爽。
还有他说,早安吻不属于范畴之内的时候,杰克也有点点不爽……不。是很不爽。
还有,今天奈布为了工作差点推掉他……尤其不爽。
奈布觉察到了他情绪不大对。
“抱歉,”奈布说这一句话时仍显得镇定自若,“我没那个意思,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
奈布越冷静,越显得杰克一堆乱糟糟的心绪尤其狼狈。
“别人?朋友、同事还是什么人?”
杰克双手抱臂,想要装得漫不经心。
“杰克,你听我说,我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工作上事情太多我没心思也不想要谈恋爱,我们说好的,不投入不负责不……”
杰克打断他,“是你什么人?”
奈布皱了皱眉。
“好像,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奈布尽量放缓语气,却掩饰不住冷厉锋芒。
“嗯。”杰克轻笑了笑,兀自点点头,“那,你在他面前怎么介绍的我?这个我有资格知道了么?我要你亲口跟我说一遍。”
“萨贝达,我又是你什么人?”
告别后,杰克原路返回,又走到了广场中心。
那个问题最终还是像广场中心花圃前那一个牵手的请求一样,被无言沉默吞噬掉。
一大束鲜花仍默默地靠在垃圾堆里。
好像真的被人丢弃了。
奈布不懂杰克是不是生气了。
当然。奈布并不苦恼,他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苦恼,他又不缺床伴。他就是,有点点忧虑。
这几天,杰克没有主动给他发过一条消息,他也没敢给杰克发。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僵着僵着,奈布没能淡忘一切,反而越来越清晰。
杰克陪他喝过好多杯酒,有次在两人宿醉后冷不丁对他说了一句,喝酒伤胃的,奈布觉得好笑;
还有,还有在花圃旁边。
杰克好像真的差点就要伸出一只手。
当然,脑子里重演无数遍的还是某一天的街道旁,枯树下,冬日暖阳中。杰克身上那一件深黑色长外套被寒风拖曳着、呼啦啦拍打着修长双腿,唯美得像电影里的某一帧。然后杰克开口说,“我是你什么人?”……大地仿佛就要飘起一场漫天大雪来衬这一句,尤其刻意地抒情。大概是年代久远一些的电影,最后一幕,把镜头向上拉,定格在灰色天空。
回过神,奈布已经在会议上发了半个小时呆了。
……操。果然不能谈恋爱。刚沾就变文艺批了。
[朋友圈]
“最后,告别河边的细沙
早安,我要走啦
没有谁在这里长眠不醒
去等待十字架生根开花”
配图【1】【2】【3】
左边是杰克在众人艳羡目光中做鸡尾酒的一张侧颜;中间是杰克与酒吧顾客男男女女们的合照,一位金发女孩自然地拿手勾住他脖子,他微微弯腰;最后一张,是杰克在朦胧彩灯下的背影。
……嗯。谈恋爱让文艺批病入膏肓。
奈布静静地看了快一分钟,随后关屏。
过了几秒又开屏,看了眼日期。
周四,刚过了三天。
去约……不太好吧?
奈布专门再等了三四天都不去找杰克。
毕竟要是直接撞上他在与或男或女的新欢热吻……多少有点尴尬。不对。他们都只是床伴关系尴尬什么?大不了像公园老大爷散步问候吃没吃过饭一样,擦肩而过,抬手打个招呼笑笑说:“啊,亲嘴呢。”
“嗯。好巧,也来约啊。”
奈布被自己整得想笑,却没笑出来。脑子里装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文档都传错了。
他重新发了一份给领导,拿过手边的冰美式嗦了几口,脑子里回荡着亲嘴呢亲嘴呢亲嘴呢……奈布盯着聊天框里对面那个头像发呆。
是杰克一张背影。
和朋友圈那一张差不太多。
写字楼里,白得像手术台一样的大灯在头顶亮着。四周充斥着一堆零碎的键盘敲击声,并不大声,却窸窸窣窣磨得人心烦意乱。奈布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伸个懒腰,能听见自己肩颈腰椎的骨头咔哒作响。放眼望去,全是一个一个方格子工位,像井然有序的蚁穴。奈布又喝了一口冰美式,觉得有点苦。
其实,奈布喜欢吃甜食。他偶尔会提醒杰克在他的啤酒里加点糖,杰克满脸不解地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点一杯苦啤?
奈布也不知道,或许这样拉风一点。
“你们酒吧又没有甜啤。”他淡声说。
“我们酒吧有牛奶。”
“我不喝牛奶。”
说起来,不知道是谁传出去奈布爱喝甜的,还真有个女孩给他点了一杯牛奶。奈布想婉拒,可那个女孩喝了点酒情绪比较激动,盛情难却。
杰克在一旁看笑话。
趁着女孩不注意,奈布拽了拽他的衣袖,杰克掩着嘴,都快要笑死了。
杰克最后还是好心地帮他把牛奶一饮而尽。
那一晚奈布拒绝同杰克接吻,理由是有牛奶味。杰克使坏,趁他被撞得魂飞天外,意乱情迷,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最后因为反抗太激烈,嘴里还撞出了血。
虽然……也算是没有牛奶味了。
“见过挡酒的,没见过挡牛奶的。”
事后杰克嘲笑了他小半个月。
……不知道杰克在调什么口味的酒?
酒水在彩灯下玻璃杯中装满了冰块是否好看?他身边围着的是一群常客还是一群新人?还是在亲嘴呢亲嘴呢亲嘴呢……?
奈布望着电脑屏幕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以及弹出来的一条领导的新任务,涌上一股想要把这杯苦得跟煤渣一样的美式咖啡砸在电脑屏幕上的冲动。难喝……难喝死了。
加了那么多糖都没他随手调的一杯苦啤好喝。
奈布反手把咖啡扔进垃圾桶,起身,离开了工位。
奈布叫了辆计程车。
路上并不堵,霓虹灯像是生命前一秒的走马灯一般从车窗飞速闪过。遇到红灯,停顿几分钟,灯轴与车轮又开始飞转。太快了……奈布想,车开得太快了,再有两个路口就到酒吧了,可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同杰克说点什么。说好久不见?也没多久;说嗨你好,做吗?直白得像个色魔;说你好啊你知不知道我抛下了一堆工作来见你,老子要死了,来的路上都他妈看到生命走马灯了,不过非常美,霓虹很美,江边更美,你要是愿意的话计程车师傅还没走啊……不对。这不太对。
……这不是床伴该说的话,这是情侣该说的。
妈的。奈布觉得喉间有点发涩。
奈布走下车,隔着橱窗玻璃看向酒吧里边。
舞池灯光闪耀,前台略显昏暗,可全场汇聚了最多目光的焦点只在前台的某一个人。
杰克穿着一身材质特别好的墨绿色西装,伫立在前台调酒,领口别了颗绿宝石。衣冠楚楚,潇洒自如。博得一群女孩们惊诧的尖叫以及一些男人们富有暗示性的口哨,他只付诸一笑,左手将订单插进一根钢刺右手去拿玻璃杯准备下一杯。接过酒的那一位客人故意握住他的手不放,杰克微笑了笑,也不急着抽开。假如奈布没看错,伴随着纸币塞进他手里的大概还有一张房卡。
假如奈布没有看错,杰克指根上戴着一枚戒指。
他推开门,走向酒吧前台,簇拥成半圈的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要一杯苦啤。”
杰克向他微微一笑。
“不加糖?”
“都行。”
奈布撑在木桌上等待,目光落到桌上叠了六七张的写了房号的小纸条,食指点了点,
“约你还得排队了啊。”
此话一出,四周谈笑的声音小了点。
杰克微笑不语,调好了酒递到他面前。
奈布却不急着拿,只是低头盯着他的手指。
“戴戒指了?”
“嗯。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奈布接过酒杯,走向角落。
回到家,奈布换了鞋躺在沙发上,他自认仅仅只是微醺,却觉得脑子里塞了一团绕不清的毛线,乱七八糟,找不到线头。
苦啤好难喝,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喝了。
奈布头痛欲裂,想要倒杯水,却不小心险些碰倒了桌上的花瓶。他猛地一惊。
……幸好扶住了。
那是一个玻璃花瓶,瓶子里靠水养着一支早已凋谢了的玫瑰花,叶片干瘪,花瓣枯萎。完全想象不出它曾经美得让人忍不住要从垃圾堆里唯独把这一支花捡回来。
好吧。倒也不是它美得多么突出。
只是奈布瞥去一眼,它令他想到某个人胸口的纹身。
“[N]发起视频通话”
“对方已拒绝”
[J]:“我现在有点忙,一会说。”
[N]:“你在陪别人吗?”
[J]:“我现在真有点事。”
[N]:“我不介意,也无权干涉,我只是想听你告诉我。承认你在陪别人真的很难吗?”
[J]:“?”
[J]:“行,我在弄,你看看我弄。”
奈布酒醒了一半。
“[J]发起视频通话”
[J]:“知道为什么我还能秒回么?”
[J]:“我把聊天背景设置成了你的床照,你要看吗?”
[J]:“知道为什么我建议说去家里做么?”
[J]:“因为酒店容易藏摄像头。”
[J]:“我在家,你要来吗?”
操……操。操!
这一连串几乎不间断的消息弹出来,奈布的酒彻底醒了。没有比现在更清醒了!……妈的,这个人疯了吧,他妈的有病吗?!奈布气得手抖,“砰”地把手机盖在桌面上,同时又感觉到,自己正被气得脸颊发烫……操。
杰克怀疑自己也喝醉酒了。不然怎么会对萨贝达发出那一堆消息?现在好了,本就躲着他,现在更该绕着他走了。窗外夜雨淅沥,一阵冷风,吹过赤裸的、浸一层薄汗的上半身,杰克忽然有点冷,但不打算套上睡袍。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聊天记录上那个人的头像和最后几句话,攥紧手……拇指死死抵住食指上那一枚戒指,像巴不得叫指缝之中渗出几滴鲜血,暖一暖这冰冷金属。
……这枚戒指其实不单是买来让奈布吃醋的。
这是要送他的。
奈布手上还没有戒指,他希望……
当然,这不属于床伴范畴。
可杰克知道,自己有太多想法都超出了范畴。
每一次,杰克同奈布接吻都有一种异样的滋味。搂紧他的腰,啜饮着舌尖弥留的酒精,杰克会想起某个夜晚萨贝达走进舞池拿房卡一角刮过某个男人的手心……是的,他正吻着的唇齿不知道令多少人流连忘返,他爱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可能留下过别人的吻痕;杰克迷恋着那一处锁骨,是不是也有人对此欲罢不能?杰克喜欢咬胯骨上部精瘦的腰腹,是不是也有人曾俯下身亲吻……?除他以外的人,在萨贝达腿根咬下一排牙印时,他也同样会颤抖着抓紧他们的肩膀么……?!
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把奈布从前的床伴都给……才好。
敢相信吗?这个念头从他第一次吻上奈布就埋下了种子,甚至比“约法三章”更早诞生。
杰克越想越觉得可笑。
他想要冷笑几声来自嘲,却像是被棉花塞住喉咙,开不了口。
嗯。嫉妒不属于约炮范畴。
……思念也是。
杰克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情场老手,究竟什么时候被折磨成了一个敏感细腻的情种。
他觉得脑子像被剖开两半。
半边静静地想着奈布最后一次坐在角落里喝酒,灰褐色液体小溪流般淌过那一处凸起;
半边充斥着乱糟糟的一团疑问,超出范畴的下场是什么?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会给下一个床伴打约炮费吗?
操……操。杰克恨死奈布·萨贝达了!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见到这个人,他一定要……
“叮咚”门铃响了。
杰克愣了数秒。
“叮咚”
杰克顾不上绅士礼仪,套上一件睡袍就冲到门前。
印象中,这双鹰眼总是锋芒毕露。除了这一刻。
淋了雨。镰刀柔和地划出一道水纹。
两个人站在门框两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打到黑车了,”奈布这话题开得好蠢,有点不敢抬眼去看他,踌躇片刻,断断续续地接上了一句更蠢的:“我…加班费没了……”
杰克一把吻了上去,“我付你陪床费。”
J的朋友圈出自顾城的诗《我要走啦》,贴在彩蛋,度娘也可以搜到^^
hp设定
坏坏的美式boy勘x学难上史难吃佣
双斯莱特林
微整活,全文6.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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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gogo
霍格沃茨的一个平常午后,奈布·萨贝达正坐在魔药教室的角落,手忙脚乱地完成着教授布置的魔药作业。今天的任务是调制一种爱情魔药,这让奈布感到有点尴尬,因为他根本不想与“爱情”有关的东西扯上关系,但是迫于柯根教授的恐怖处分3件套,作业还是得完成。
他小心翼翼地将调好的淡粉色魔药倒进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打算收起来回寝室再处理。然而,他正准备收好时,同学院的诺顿·...
他小心翼翼地将调好的淡粉色魔药倒进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打算收起来回寝室再处理。然而,他正准备收好时,同学院的诺顿·坎贝尔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奈布一时手忙脚乱,没注意到小瓶子从手中滑落,被诺顿接住。
“这是什么?”诺顿好奇地问道,拿起瓶子仔细端详。
奈布的脸色立刻变了,急忙喊道:“别喝!那是……那是爱情魔药!”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诺顿已经仰头喝了一口。
奈布吓得瞪大了眼睛,心跳几乎停止,满脑子都是诺顿会突然倒在地上、或是开始对他表现出疯狂爱意的场景。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诺顿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他眨了眨眼,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丝微笑:“嗯,味道还不错。”
奈布的脸涨得通红,他冲过去想把瓶子抢回来:“你怎么能随便喝别人做的魔药呢!”他满心担忧,生怕诺顿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
然而,诺顿却朝奈布微微一笑:“啊,没事的,既然这是爱情魔药,那我们就看看它会怎么发挥作用吧。”
奈布愣住了。他不确定诺顿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诺顿的举动让他开始怀疑魔药真的起了作用。
第一周
午后的霍格沃茨大礼堂,阳光从高高的天窗洒下。奈布一边机械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偷瞄对面的诺顿。诺顿自从那天喝下魔药后,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嘿,奈布,晚上有空吗?”诺顿低声问道,眼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奈布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全身发烫。“什、什么事?”他努力装作镇定。
诺顿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打算去黑湖边散步,或许你可以陪我?那里的月光可美了。”
奈布内心翻腾,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突然的邀请,脑海里飞快地想着诺顿到底是不是因为魔药的缘故才对他产生兴趣。
“呃,好吧。”奈布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充满了怀疑。
那晚,黑湖边凉风习习,奈布和诺顿并肩而行。诺顿的步伐轻松,手指时不时地擦过奈布的手背,奈布每次都像被电到了一样缩回手,心里乱作一团。
“你紧张什么?”诺顿注意到了奈布的异样,嘴角扬起一个调皮的笑。
“我……没事,只是这里有点冷。”奈布勉强笑了笑,避开诺顿的视线。
“要不要我给你披上我的外套?”诺顿的语气听上去温柔得令人难以拒绝。
“呃,不,不用了。”奈布的声音有些结巴,他知道诺顿可能是因为魔药才变成这样,但他的心还是加快了跳动。
诺顿轻轻一笑,俯身靠近,几乎要贴在奈布的耳边:“好吧,不过如果你冷了,随时告诉我。”
奈布感到耳朵一阵发烫,他别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可就在此时,诺顿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奈布面前,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
“奈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更亲近一点?”
奈布心脏一紧,脑袋里瞬间充满了各种杂乱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看诺顿的眼睛:“你是……因为魔药,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对吧?”
诺顿轻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拍了拍奈布的肩膀:“你觉得呢?”
奈布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真是tmd学难上史难吃。
第二周
第二周的课程如往常一般紧张,而奈布和诺顿之间的关系却变得更加微妙。每当两人在走廊上碰面时,诺顿总是会找机会和奈布独处。奈布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诺顿的这些举动。
“奈布,今天下课后一起去图书馆吧?”诺顿再次在下课后找到了他,提议道。
“呃,图书馆?”奈布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
诺顿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委屈的低下头:“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奈布心里一阵慌乱,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吧。”
在图书馆里,诺顿坐得离奈布很近,他时不时会靠过来,假装要看看奈布的笔记,但实际上,每次靠近时都会让奈布的心跳加快。
“奈布,你的笔记做得真好,”诺顿低声说道,故意压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亲密,“你好牛逼啊好认真啊。”
奈布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手中的笔几乎握不稳:“呃……谢谢。”他尴尬地移开目光,努力让自己集中在书本上。
可诺顿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他轻轻靠近,低声说道:“我有时候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和你待在一起。”
奈布的心猛地一跳,他差点没把笔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让他难以招架的话,但诺顿的目光太过炙热,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你……你到底是因为魔药才这样,还是……”奈布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急切。
诺顿笑了笑,轻轻靠在椅背上,耸了耸肩:“或许你自己可以去找答案。”
奈布内心更加混乱了。他越是与诺顿相处,越是难以确定魔药的作用是否真的在起效,还是诺顿的感情是真实的。
第三周
第三周一开始,奈布就意识到诺顿的行为变得更加频繁和大胆了。虽然诺顿不再像前几周那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压迫感逼他表态,但他却在各个细节上开始“挑衅”奈布,让他既困惑又有些无奈。
一天早上,奈布独自在图书馆做作业,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抬起头,发现诺顿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旁边,正微笑着看着他。
“又是你,”奈布叹了口气,目光迅速移回了书上,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当然是我。”诺顿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推开奈布面前的魔药书,“你每天都这么认真地学习,不觉得无聊吗?”
“我不觉得。”奈布冷淡地回答,试图保持专注。
诺顿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他凑近了一些,声音变得低沉而带着点调侃:“你真的打算一直忽视我吗?还是说,其实你喜欢这样让我接近你?”
奈布的心跳瞬间加快,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拉开距离,但诺顿的目光太过灼热,让他无法轻易忽视。
“你别总这么自作多情。”奈布努力维持冷静,但他能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热。他知道诺顿可能是因为那该死的魔药才变得这么黏人,但每当诺顿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时,他却很难完全不去在意。
诺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某种不可忽视的存在,让奈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彻底摆脱这种影响。
接下来的几天,诺顿变得更加不羁。他总是能在奈布不经意的时刻突然出现,无论是在课间、走廊上,甚至是食堂,他总能找到机会与奈布“偶遇”。
有一天,在魔药课上,柯根教授刚讲完作业布置,诺顿立刻转向奈布,带着一脸调皮的笑容:“奈布,要不要我们一起做作业?你知道,我在魔药学上不太行。”
奈布本能地拒绝:“我可以自己做。”他知道诺顿不是不行,他根本不需要帮忙。
“哦宝贝别这样,”诺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辜的语气,但眼中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意图,“你不是一直对我超级——冷淡吗?说不定这是个让你了解我的好机会。”(我勒个流氓美式boy啊)
奈布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心里清楚诺顿是在故意逗他,故意让他难堪。
第四周
第四周的霍格沃茨,气温逐渐变冷,学生们纷纷换上了厚重的袍子。奈布坐在礼堂的角落,正准备安静吃饭。诺顿依旧没有放过他,带着弗雷德里克和卢卡斯走了过来。
“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奈布。”诺顿故作轻松地坐在他旁边,顺手从奈布的盘子里拿走了一块面包。
奈布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抢回那块面包:“你能不能安分点?”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你没办法逃避我了?”诺顿带着胜利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靠得更近了些。
弗雷德里克和卢卡斯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卢卡斯打趣道:“看起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奈布的脸瞬间红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诺顿挑了挑眉:“真的吗?可是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
奈布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诺顿那种自信满满的调侃和玩笑。他站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安静吃饭。”
诺顿并没有被奈布的态度吓退,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你越是抗拒,我越是觉得有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诺顿变本加厉地在各个场合试图接近奈布。一次,奈布正在休息室里处理作业,诺顿突然走过来,随意地坐在他旁边,伸手搭在了奈布的肩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诺顿低声说道,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奈布愣了一下,试图摆脱诺顿的手,但诺顿的动作轻柔而坚定,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你真是太烦人了,诺顿。”奈布终于忍不住说道,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诺顿却笑得更加得意:“你也不差,奈布。每次你这样对我,我就更想知道你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ddl前一天晚上,奈布正在公共休息室里处理魔药课的作业,突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诺顿走了进来。
“还在忙吗?”诺顿走到奈布身边,坐下,带着惯有的笑意。
奈布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处理手上的魔药书籍,尽量不让自己被诺顿影响。
诺顿则靠得更近了,他的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奈布的手臂,低声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刚从厨房弄来了点好吃的。”
“你又去厨房偷吃东西?”奈布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诺顿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笑道:“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放松一下。你一直这么认真。“
“我……”奈布有些词穷,他不想承认自己其实被诺顿影响得心神不宁。
“来吧,尝尝这个。”诺顿从怀里拿出一包南瓜饼,塞到奈布的手里,“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奈布拿着南瓜饼,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诺顿的这份关心是真心的,还是因为魔药的缘故,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微笑着接过了那包点心。
诺顿看到奈布的笑容,似乎也很满意:“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奈布的脸立刻又红了起来,他低头吃着南瓜饼,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天,他决定去找弗雷德里克求助。
“弗雷德,”奈布在走廊上拦住了他,“我想问你一些关于诺顿的事。”
弗雷德里克优雅转身(导师为你转身!)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惊讶:“哦?诺顿怎么了?”
奈布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最近诺顿的行为有点……奇怪。我怀疑是因为魔药的缘故,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那个才对我这么好。”
弗雷德里克笑了笑,拍了拍奈布的肩膀:“你是说他对你越来越亲近的事吗?”
奈布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魔药才会这样。”
弗雷德里克想了想:“其实,诺顿一直都对你有好感。他可能只是借着魔药的机会,主动接近你罢了。”
奈布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诺顿早就对他有感觉,而自己居然一直以为是魔药的作用。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奈布有些困惑。
弗雷德里克耸了耸肩:“或许他觉得,等你自己发现会更有趣吧。”
午后,奈布刚从魔药课走出来,早上因为弗莱德那几句话已经烦心了一天,正想着快点回去休息一会儿,却发现诺顿早早地站在门口等着他。诺顿双手环胸,靠在墙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嘿,奈布,刚下课?”诺顿故作无意地打招呼,但那语气里明显透着一股戏弄的味道。
奈布一愣,心里顿时警觉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诺顿的突然出现,但每次面对诺顿的笑容,他总有些不自在。尽管如此,奈布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嗯,刚下课。你在这干什么?”
诺顿轻轻耸了耸肩,懒洋洋地说道:“当然是等你。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奈布下意识地想拒绝,毕竟过去一个月的经历让他对诺顿的每次靠近都充满了警惕。他总觉得诺顿是在故意玩弄他——也许是因为魔药,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但他无法忽视诺顿的存在。
“我有事,晚饭可能要晚点吃。”奈布试图敷衍过去,转身想走,但诺顿一步跨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有事?难道是逃避我?”诺顿故作无辜地说,眼神里带着一丝调皮。
奈布抬眼瞪着诺顿,强忍着内心的烦躁:“别胡说,我没有逃避你。”
“哦?”诺顿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浓,“可是你每次看到我都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真的不是在逃?”
“我没有!”奈布的语气有些生硬,他意识到自己越是反驳,诺顿就越得寸进尺。
诺顿凑近了些,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让奈布无所适从的笑容:“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晚饭我可不打算放过你。”
“哈,随你。”奈布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诺顿的挑逗,径直朝食堂走去。可诺顿却像影子一样紧跟在他身边。
到了食堂,奈布尽量选择一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试图让自己安静地吃饭。然而,诺顿并不打算给他这种机会。
“你看起来真的不想跟我一起。”诺顿坐在奈布对面,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可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其实挺享受和我待在一起的?”
奈布被他的话弄得一阵心跳加速,赶紧低头吃饭,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这么烦人。”
诺顿笑了笑,拿起了一块南瓜派,故作认真地说:“如果我真的那么烦,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会考虑稍微远离你一点。”
“那你现在就走远点。”奈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诺顿挑了挑眉,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故意凑得更近:“可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你不觉得吗?”
奈布的脸开始发热,他不敢抬头看诺顿。他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和行动来惹他生气。
“诺顿,我可警告你——”奈布咬牙切齿地说着,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却正好撞上诺顿那双带着笑意的亮绿色眼睛。
“警告我什么?”诺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你越是生气,我就越觉得有趣。”
奈布简直要气炸了,但他清楚,自己越是这样,诺顿越会得寸进尺。于是他狠狠瞪了诺顿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做什么。”
诺顿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奈布感到无语,他知道再和诺顿争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只好继续低头吃饭,尽量无视诺顿的存在。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诺顿似乎变本加厉了。他会在走廊里假装不经意地碰到奈布,有时甚至直接坐到他旁边,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
“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某天早上,奈布终于忍无可忍,在魔咒课后直接拦住了诺顿,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恼怒。
诺顿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笑道:“这样?你是指靠近你,还是总是对你笑?”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奈布的脸已经因为愤怒和羞赧而微微发红,他的拳头不由自主地紧握,“你到底想干什么?”
诺顿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依旧:“你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奈布瞪大了眼睛,心跳得飞快。他感觉诺顿每次靠近他都带着某种含义,但他无法确定这
到底是魔药的作用,还是诺顿自己故意这样。
诺顿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或许你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奈布感到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他不敢再听下去,匆匆转身离开了。那晚,奈布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放着过去一个月的每个细节。诺顿的笑容、靠近、温柔的言语——这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的表演吗?
第二天,奈布终于鼓起勇气,决定和诺顿摊牌。他找到诺顿,冷静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知道那瓶是爱情魔药,装作被它影响?”
诺顿挑了挑眉毛,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啊,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不是在逗你玩。”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奈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诺顿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不是因为魔药的影响。即便没有魔药,我也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奈布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诺顿会如此坦诚。一直以来,他心中的不安和疑虑终于有了答案。
“所以你一直……喜欢我?”奈布有些迟疑。
诺顿不置可否:“你要蠢死我吗,正常人谁大早上6点起床就为了给自己的好兄弟打个招呼?”
“但是我一直被你耍得团团转。”
“可你不是也挺享受这一切的吗?”
“那你不能上柯根的课也盯着我看啊!要被处分了啊!“
”那怎么办,我不看你你又不主动看我!看了你又不乐意!”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奈布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所有的紧张和疑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轻轻推了一下诺顿:“好吧,你赢了。不过下次别再用这种方式戏弄我了。”
诺顿歪歪头,笑道:“那就让我们从现在开始,来点真实的吧。”
当天晚上,在奈布的寝室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一口喝掉了我的作业,你不会当时就知道那是爱情药水吧。“奈布问,懒洋洋的躺着
”我以为那是ch**药。“
”?“
作者晚上睡不着觉激情动笔狂炫4k字,第二天早上发现忘记灵感苦逼回想了1小时赶出了这个6.5k字的屎。于是赶上了列表的生贺!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遂发表让你们审判(大家千万补药放过这个薄荷啊)
是照着模板画的,原图在p2
《沙漏》全篇·下【谢谢你喜欢我们的故事。】
今天班里来了位新同学,约瑟夫老师正让他做着自我介绍,到了安排座位时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诺顿同学你就坐那边后排倒数第二位吧”闻言诺顿朝后看了看确定位置后谢过老师就往后排走去,即使距离很短的路程他也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你看!他要和那位做同桌诶!”“真的诶,他们能合得来吗…哈哈”……
落座后就看见似乎熟睡的同桌突然震了下桌子,脚踩上了诺顿桌底的铁杠上,吓得诺顿一激灵还以为刚转来新学校就要被霸凌了,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个看似不友好的......
落座后就看见似乎熟睡的同桌突然震了下桌子,脚踩上了诺顿桌底的铁杠上,吓得诺顿一激灵还以为刚转来新学校就要被霸凌了,此时他也无暇顾及这个看似不友好的同桌,从桌子里拿出书本开始听课,时不时还要防一下同桌的小动作生怕惹到他
直到第四节课下课,诺顿的同桌还是趴着睡觉的姿势,这让诺顿很疑惑人怎么可以困成这样,他的这位同桌到底是何方神圣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就在第五节课,诺顿同学终于目睹了同桌的真容,一场暗恋也就此拉开帷幕
第五节课的玛丽老师比较严格,很不喜欢在她的课堂上有人搞小动作或者睡觉,于是老师让诺顿叫一下奈布起床,他思考了一下,奈布…应该就是他这位同桌的名字了,虽然很不想叫醒他,但迫于老师的威亚也只好照做
诺顿轻轻摇了摇他的同桌“别睡了,老师叫你了”…见没反应,又摇了摇,同桌的头才慢慢吞吞地从臂窝里抬起来,也许是他戴着兜帽的原因,诺顿只是瞧见了他的半张侧脸
半眯半醒,深邃的蓝色镶嵌在他的眸子里,像干净无暇的宝石,很亮很美,他眼角下垂,再配上那张冷冽又温柔恬淡的脸,诺顿见过很多漂亮而又美丽的人,都没什么感觉,但这次诺顿下意识的脸红了,心脏也随之跳动,扑通扑通
就在此时他的同桌终于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你在看什么”言语里充满了冷漠,好像能杀死人,诺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失礼后匆忙说了声抱歉就转头继续听课,但他一手紧捂自己的胸口,生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似的——真吵
该死,我竟然对这个人一见钟情了?
这节课诺顿无心听讲,满脑子都是他这位同桌,心脏还在怦怦跳个不停,而此时罪魁祸首却懒羊羊的单手撑着脸蛋,嘴里还打这哈欠,一副完全没睡够的样子,诺顿又悄悄撇了他一眼,那眼眸仿佛有什么魔力吸引着他,干净漂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保护起来,想到这诺顿觉得一切都完了
下课后,奈布也是不走寻常路,因为他们的坐位是靠窗的,所以奈布扒开旁边的窗,一脚踩上窗栏直接跳了出去,在旁边目睹全程的诺顿正想提醒他危险时,突然想起这里是一楼,单手扶额,自己是真的傻了
————————
放学后要搬宿舍,而对此地不熟的诺顿一路上问了许多人才得知宿舍的位置,磕磕绊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结果一开门看见里面的人,他就愣住了,是的,又是他的同桌
他一边懊恼这是什么该死的缘分,一边搬自己的行李,好一会才搬完,期间他们没有任何对话,而奈布也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张类似于书信的纸
终究还是诺顿耐不住沉默,开口打了声招呼“你好?今天听老师说了你的名字,是叫奈布么”见对方并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尴尬的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意见这么大吗,我们才第一天见面吧,好样的,我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
思绪被打断,“奈布萨贝达”声音听不出温度,音色却格外的干练爽朗,诺顿瞬间把刚刚还在打着再也不和对方说话的主意抛之脑后,紧随其后回了句“奈布萨贝达啊,名字很好听”
“诺顿,诺顿坎贝尔,你叫我诺顿就行”脸上笑嘻嘻的,虽然对方只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嗯字就没再发言了,但心想这人应该也许好像还是不错的?
诺顿和他同桌的这一个多月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奈布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有时伤口大的吓人,血与肉搅合在一起,血淋淋,看着对方处理时有些皮肤沾着血与衣服紧贴在一起,对方却面不改色的连衣带皮的一起脱下,看着都疼,想着帮忙又被对方禁止,诺顿也不生气,每天还是嬉嬉笑笑地和他嘴几句,聊些有的没的,虽然得到的回应都是淡淡的没几句话
虽说是一见钟情,但诺顿是个反自我人格,心里想着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一定是一时兴起,说不定哪天就没兴趣了,这人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嘛,不说话又不爱搭理人,整个人冷冰冰的——真像块冰,和他谈一定很没劲……
上了会课后,诺顿越想越不对劲,刚刚奈布脸上是不是还有点红,衣服也是湿的,说不定身上还有伤口,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吧,他急忙转头去查看他的状况,只见同桌又将头埋在了臂窝里睡着了,但呼吸似乎很沉重,脖颈上冒着细汗,本来扎好的小辫子已经凌乱随意的散着,他忍不住理了理他的发尾,弄得对方又缩了缩,埋的更深,他翻过他的脸,整张脸都染上了红晕,摸了下额头,很烫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了听课了,和老师打了报告后就背着奈布出了教室,一路小跑到了医务室,“医生,你快看看他,他好像很严重”说着还把奈布放到了病床上
医生对奈布做了简单的检查给出了答复“确实有点严重,我还是第一次见烧成这样的”手里还写着什么“同学,我先给他开药,你等会给他服下,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哈”医生将几包药递给了诺顿,后者谢过医生后就去打水了,东忙西忙
他想给奈布喂药的,但药刚送进嘴里就被吐了出来,迷迷糊糊的眉头蹙起,双眼微微睁开,喃喃着“好苦…”他的眼里还噙着水汽,映得眸子水灵水灵的,很好看“你还是小孩么,赶紧把药吃了”见病人还是不肯喝,甚至闭起眼,将头转过去,嘴也抿起来,于是诺顿又跟哄小孩吃药一样补了句“好好,乖乖把药喝了,给你吃糖好不好”这句话好像确实有点效果,小祖宗终于是把药喝完了
不知不觉地诺顿竟扶在床边睡着了,醒来时奈布还在睡,看了看钟,有点晚了,现在是秋季,晚上的风比较凉,医务室的被子很薄,墙体也是比较透气的材质,在这睡一晚说不定病情还要加重,于是诺顿决定好人做到底把他生病的同桌带回去——到宿舍后已经很晚了,很安静,窗外的小动物们窸窸窣窣,但诺顿耳边只能听到奈布重重的喘息和自己吵得要死的心跳
诺顿特地给奈布盖了两层被子,以防他着凉,看着还熟睡的人,没好气道“我在这累死累活,你倒好,睡的跟死了一样”说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睡者的脸颊,细细划过他的轮廓最后勾起了他的下巴,唇瓣是谈谈的粉,指腹抚过,很软…很好亲的样子
如果吻住再慢慢舔咬,应该会变红一点——这位好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晃了晃头,人家还生着病呢,竟然满脑子都是怎么欺负人家,要是被他知道了感觉会立刻把我打一顿
“你醒来最好能记住我做了那么多,要是…要是还对我那么冷淡,那我真的会很伤心的”说完正准备起身,骤然原本平复的心再次悸动,瞳孔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扩张——奈布含住了他的指尖,指尖碰到了软舌,湿的、热的,这种奇妙的感体验使他一时之间竟不想抽出去,而且这家伙似乎还毫不知情自己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
你都占我便宜了,那我占点回来也没事儿叭,最后诺顿在奈布的额头悄悄落下一吻,当做了自己的回报
第二天,奈布是被烈阳晒醒的,他揉了揉眼,床头柜上隐隐约约有张纸,他下床走过去,发现纸上还压着两粒糖,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视野模糊,他努力想要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药在抽屉里,起床了记得吃,我帮你请假了,好好休息。
简短的几句话却让他想起来昨天他的所作所为,自己的另一面被对方看了个彻底——好羞耻,奈布又看了看那两粒糖“。”
下午奈布来到教室,兜里还揣着那两粒糖,诺顿也注意到了他,他们就这么面面相觑,诺顿单手撑着脸,勾了勾嘴角,不说话却以一种胜利者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笃定了他会先开口,被这么看着让奈布有点不爽,但他知道他理亏,也不好意思对他做什么“那什么,昨天的事谢谢你昂”憋了好半天才凑出那么一句,说完又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是他第一次跟人道谢,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被谢的人还在看他,还是不说话,这让奈布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试探性的加上一句“昨天我应该挺闹腾的,那今天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补偿你了”几乎是说完的一瞬间,对方就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奈布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只见对方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人不好好听课,瞅别人吃糖是几个意思
“。好吃”……
作者没什么文笔的,就是突然想到觉得好玩就写了,补药骂我哇
其实想画亲亲的效果,但是画出来似乎更像贴贴,不过算了无论是亲亲还是贴贴都能吃!
千里姻缘游戏牵,万万没想到,网恋男友竟是我在娱乐圈的对家
*娱乐圈文,一发完结的小甜饼,全文共8K7字,食用愉快
01
初夏傍晚,阳光的炽热在空中退散,天边出现大块橘色云朵。
奈布受邀参加杂志采访,临近尾声女记者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平时在拍戏之余,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奈布不假思索:“打第五人格,玩求生者。”
女记者看起来也是同道中人,立马心领神会:“什么段位?”
奈布想到某人,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刚到三阶,我属于又菜又爱玩,都是游戏搭子带我上排位。”
准确地讲,不是游戏搭子,是网恋对象。
采访结束,奈布拍完杂志,完成了一天的行程,回去路上,...
经纪人冷哼一声:“一天天就知道打破游戏,你看看你对家杰克,电影拍一部爆一部,今年拿到了宁芙奖的最佳男主角,你再看看你自己,一路拉胯不求上进。”
“逆子big胆!”奈布撇了撇嘴,“你不提杰克,我们还能维系虚假父子情。”
说实话,按照杰克在娱乐圈一骑绝尘的履历,星途坦荡前程似锦,他何德何能做杰克的对家。
奈何他们年纪相仿,又是同年出道,即使私底下真不熟,顶多参加活动时打过几回照面,那也是点头之交,话没说几句,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经纪人倒喜闻乐见,感慨道:流量不蹭白不蹭,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对家真是太好了!
保姆车停到了奈布住的小区楼下,经纪人叫住他,嘻嘻一笑:“正式通知你,既然你这么喜欢打游戏,我帮你接了一个密室逃脱真人秀当飞行嘉宾,下周一录制,是你最爱的第五人格赞助的哦。”
奈布:“……”
“我不就吐槽你两句,你犯得着公报私仇?当兴趣变成工作,才是最可怕好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经纪人笑容愈发灿烂,“我就是这么报复心强。”
“对了,你对家杰克也是这期的飞行嘉宾,你提前做功课准备一下,别见面太生疏,记得好好互动哦。”
救命!
奈布回到家中,疲惫如流水袭来,他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见网恋男友给他发了一连串消息:【好烦烦,晚上又要加班了,不能和老婆一起打游戏了,可恶(〃>皿<)】
【甲方也好烦,非要塞关系户进来,关系户连花瓶都做不好,还不停骚扰我,心累】
【不过我都有守男德,为老婆守身如玉!】
【我收到老婆买的项链啦,真好看!老婆眼光真好!】
【照片jpg】
【转账5200元。(备注:本次转账是以结婚为目的自愿赠与)】
【我先去加班了,宝贝是我每天工作的动力,赚钱养老婆(*^▽^*)】
【感觉今天能在晚上9点前结束工作,等下班,我们一起打第五】
【宝贝你等我哦】
奈布原本郁闷的心情,随着读完最后一条消息,完全烟消云散。
他放大欣赏男朋友拍的项链特写,脖颈颀长,锁骨深邃,莫比乌斯环的铂金项链愈发衬出冷白皮。
他和男朋友是打第五人格认识的。
游戏里,他实力超强,一人溜满五台机带他躺赢上分。
生活中,他是温柔粘人的理想型男友。
奈布猜测,他应该是公司职员,但完全没有普通上班族的班味。
脑海中又回味他发来的自拍身材照。
虽然没露脸,但身高180cm+,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八块腹肌,人鱼线分明。
好看,他爱看。
完美戳中他的xp。
奈布打开手机相册,悄悄将这张珍藏的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02
给男朋友发的消息,一直没回复。
估计他忙得没空看手机。
奈布想起经纪人走之前说的话,又是一阵抓狂,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在社交平台搜了一下杰克最近动向。
#杰克荣获宁芙奖最佳男演员#
这个知道了,滑走。
#杰克新电影已开机#
又拍大导演的电影,资源也太好了,羡慕不来。
#杰克一张好伟大的脸#
虽然他承认杰克很英俊全方位无死角,但彩虹屁也吹得太过了,合理怀疑买了营销通稿。
#杰克20:00直播#
对家进组拍电影,晚上还有精力开直播,这么敬业?
奈布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坐起来,点开杰克社交平台的头像,进入直播间。
杰克整张脸都锐化成了锥子脸,他凑近屏幕笑着说:“大家不要刷礼物了,祝福我都收到,我现在把美颜和礼物关闭。”
美颜滤镜关掉的一瞬间,颜值终于恢复正常。
奈布第一反应,好伟大的一张脸。
呸呸呸,他绝对是被营销号洗脑了!
直播间一阵哀嚎,恳求杰克再播一小会,杰克还挺有原则:“我还有事,下播了。”
直播间立马黑屏。
真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奈布打了个寒颤,成功被这句话恶心到了。
20:41,奈布收到了男朋友的消息:【宝贝久等啦,我终于下班了!】
【晚上有没有想我啊】
奈布会心一笑,迅速打字回复:【我也很想你!】
男朋友:【好开心,我每一秒都在想你,想和你见面,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真跟土味情话不要钱似的。
奈布脸颊发烫,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一起双排玩第五吧。】
03
因为第二天一早还有通告,只和男朋友玩了三把排位,混到珍宝奖励,奈布就下线了。
下线前,男朋友委屈兮兮地说:【老婆,我能不能改游戏id名】
【你想改就改呀。】
【我要改成今生挚爱毛豆】
【说实话,有点肉麻……】
奈布的游戏id叫我是毛豆。
【可是一看我们就是情侣网名(,,.,,)】
【那好吧】
没想到,改名没成功,显示该id已经被占用。
男朋友不气馁,试了n个名字后,终于改成了:我爱吃毛豆。
他得意地发了朋友圈炫耀,配文案:【蓄谋已久,如我所愿,这一刻就是你给我的姓名】,美滋滋截图给奈布看。
那条朋友圈下面除了祝福,还有一连串:
又幸福了哥
哥,你秀恩爱的样子真不值钱
远离恋爱脑
男朋友统一回复:哥有老婆,你们羡慕不来!
04
台本上介绍,游戏规则为6名明星玩家组队倾力合作,最终破除重重困难,逃出节目组搭建的密室空间。
由于本期是第五人格游戏方赞助,密室主题为:监管与求生。
正式开拍后,6人就位,在密室入口站成一排,他和杰克分别站在队伍的两端。
很好,他非常满意。
就不会说:他看杰克是目露凶光。
他不看杰克是没礼貌。
谢邀,为什么他这么清楚。
这都是这几年他挨骂总结出来的经验。
奈布扫了在场众人一眼,自信满满地启动游戏。
结果除了他和杰克是3阶3颗星,其余都是4阶。
场上嘉宾哈哈大笑。
“杰克老师的id名是我爱吃毛豆,杰克老师很喜欢吃毛豆吗?”
“据我所知,毛豆和啤酒很配。”
“总感觉毛豆好眼熟……”
奈布表情僵住,迅速低下头。
他心中默念勿cue,勿cue,可事与愿违,导演组像发现了新大陆。
“奈布老师的id我是毛豆!”导演兴奋地说,“这也太巧合了!”
压力给到杰克。
杰克笑了一下:“我觉得毛豆好吃。”
杰克说这话的时候,抬起薄白眼皮盯着奈布,奈布飞快错开视线。
按照排名,他和杰克同时站在了队伍最前端,杰克绅士地让奈布选位置,他不介意当领队坦克。
心机鬼,我才不会把表现机会让给你。
奈布笑着故意撸袖子秀肌肉:“我站第一个吧,我最近在健身房撸铁很有成效。”
导演:“……”
导演拿起喇叭,大声强调:“不许殴打npc,不许随意破坏道具,违反规则的立刻out!”
05
进入密室摘下眼罩,面对全黑环境,尤其是节目组为了烘托气氛,冷气开得特别足,每个人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奈布带领队伍摸索前行,逐渐意识到他们是在白沙疯人院。
忽然走廊尽头出现一个没有脸的小孩,他拍着皮球,洋娃娃和玻璃珠掉落一地。
随后皮球拍击的声音越来越沉闷,竟然变成了流着血的人头,白色人影从眼前飘过,无数只惨白的手横穿病房。
混乱中,队友们被吓得不清尖叫起来,奈布护着大家:“退退退!”
他一边指挥,一边后退,才退了两步路撞到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
他身后是杰克。
杰克为什么傻站着不动???
害怕吗?
真没用!
奈布正嫌弃,没想到杰克竟然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后一带,利用身高优势将他挡得严严实实,还在他耳边说别怕,我来保护你之类的话。
可恶,对家竟然敢小瞧他。
大哥,快保持距离,你越界了。
我有男朋友了,男男授受不亲。
再回头,身后的队友都不见了,空荡荡的走廊亮起诡异红光,充满大火焚烧的痕迹,只留下他和杰克两个人。
杰克推测说:“我们应该进入里世界了,你看过寂静岭没,里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奈布闷闷地说:“看过。”
节目组抄袭寂静岭的设定,太没新意了。
探寻白沙疯人院的真相,奈布故意和杰克唱反调,遇到分叉路,杰克往左走,他要往右走,来到院长办公室,杰克觉得抽屉文件有触发剧情的关键,他偏说墙上的人体油画挺蹊跷。
他胡乱摸着画布,突然按到人体心脏,墙面开始震动,地下室打开。
奈布为自己的机智打一百分。
他大步流星地顺着楼梯走下去,翻着地下室存放的档案,终于拼凑出白沙疯人院所有往事。
从上个世纪开始,白沙疯人院利用收养的孤儿做人体实验,为权贵买卖人体器官,东窗事发后莫名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疯人院所有罪恶,院长却变成恶灵留在里世界,继续折磨孩子们死后的灵魂。
地下室尽头放着一瓶圣水,和一颗用盒子装着,还在跳动的心脏。
只要把圣水洒到心脏上,就能彻底消灭院长。
变故就在一瞬,杰克持手术刀,抵在了奈布脖颈。
“你……”奈布放下拿圣水的手,艰难回头。
消失很久的4名队友出现了地下室,阴恻恻地说:“院长,快解决奈布,我们监管阵营就获胜了。”
“你们?”
“我们现在是白衣天使,誓死守卫英明神武最亲爱的院长。”
4名队友叉腰桀桀笑。
“愚蠢的小毛豆,你跑啊~你跑啊,你逃不出院长的手掌心嘎嘎嘎。”
奈布怒:“舔狗不得house!”
原来杰克在最初进入密室,就已经被院长恶灵附身,他的4名队友也逐一同化,场上只留下他一个求生者。
可谁也没想到,杰克竟然放弃了杀死奈布,主动把圣水递给奈布。
他说:“我们会和白沙疯人院的罪孽一起埋葬,你还有无限未来,去拯救无辜的孩子们吧!”
就像所有美好故事的结局,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妈的,杰克现在好像闪着人性光辉的大反派。
06
这期综艺完美收官,地下室响起系统播报的声音:“奈布·萨贝达成功消灭恶灵,拯救了被困在白沙疯人院无限轮回的孩子们,求生者大获全胜。”
“愿你我化为萤火,不惧黑暗,用爱与正义,照亮世间一切污秽的角落。”
结尾导演拔高了节目立意,打板宣布录制结束。
离开前,奈布叫住杰克,想跟他单独聊聊。
“你为什么要把胜利机会让给我?”
“宣传正能量,不然过不了审。”
“那你第五人格的游戏id是怎么回事?”
“账号是我为了节目,让助理买的。”
奈布满怀希冀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是我认错人了,杰克老师。”
保姆车平缓地行使在路上,奈布心情却跌宕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他对着手机屏幕,网恋男朋友一改热情黏腻的态度,从上周发完朋友圈截图后,几天过去没给他发任何消息。
他不死心:【你为什么要卖掉游戏账号?】
【你缺钱的话,我可以转给你。】
【转账52000】
转账无人接收,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经纪人坐在他旁边,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奈布脸色苍白,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发生什么事了?”经纪人关心问。
奈布:“我失恋了。”
经纪人:“哈哈哈哈你开玩笑的吧,你谈恋爱我咋不知道,你不会网恋被人骗感情了?”
奈布:“嗯。”
经纪人震怒:“是哪个男的不长眼,竟然敢骗我们家毛豆!”
关键时刻,还是经纪人靠谱。
经纪人很早便知道奈布的性取向,直接吩咐司机掉头,开往商务会所。
“今晚别回家了,我帮你点十八个男模,个个盘靓条顺公狗腰,保证伺候你舒舒服服。”
奈布反对无效,抵达会所的地下车库后,透过车子反光镜,竟然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往杰克身上扑,两个人纠缠不清。
“卧槽,刺激!”经纪人一脸兴奋,“我们撞见大瓜了!”
07
这个妹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奈布想起来,他上周刷杰克动向时,刷到过她,是新晋小花,目前在杰克拍的电影中担任花瓶女主。
这位小花作风大胆,曾多次在社交平台对杰克的公开示爱。
奈布嘴上说着不八卦,身体却很诚实地跟随经纪人,一起躲在柱子后面偷听。
杰克一改往日绅士形象,粗鲁推开小花。
小花不甘示弱,挥舞十根镶钻美甲撕扯杰克,杰克衣领扣子被扯掉,露出了一枚闪光的莫比乌斯环。
小花气喘吁吁威胁说:“如果你不同意官宣和我交往,我就把你的做的丑事曝光给狗仔。”
杰克自出道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保持零绯闻,能有什么黑料?
小花见杰克表情冷漠,无动于衷:“不答应是吧,我们明天头条见,死gay。”
死、gay!
奈布耳边嗡嗡,一时头脑发热,冲过去对小花灵魂三连问:“同性恋惹到你了吗?感情还分高低贵贱?你威胁人犯法了知道吗?”
“你有病吧。”小花莫名其妙,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杰克,我们走着瞧!”
杰克目光沉沉地看向奈布,说了句:“等我。”
云里雾里,不说人话。
这辈子最烦biking的人。
奈布扭头就对经纪人说:“快点18个男模,定最大的包厢,我要放纵喝酒不醉不归。”
杰克拦住他:“不许去。”
奈布赌气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要你管我?”
杰克也生出几分怒气:“如果被狗仔拍到你点鸭子,你的明星生涯就完了。”
“杰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明天你的黑料就要满天飞了,还不找公关做预案,还有闲心和我瞎扯淡。”
“我是为你好。”
“得了吧,你可是我娱乐圈对家,我听你的话才是大傻子!”
奈布和杰克你一人我一句,怼得不亦乐乎。
经纪人看不惯两个人跟斗鸡似的,大手一挥:“都去都去,哥有钱,哥请客。”
包厢内灯光昏暗,奈布特意避开杰克,坐到了最里面的沙发软座,独自喝闷酒。
眼看桌子上的空酒瓶越积越多,杰克不忍心劝阻道:“别喝了。”
奈布充耳不闻。
杰克握住他继续倒酒的手:“闷酒伤身。”
奈布脸颊通红,醉眼朦胧,抬起头望着杰克。
相貌英俊,腿长腰细。
这个人离他好近,又好远。
奈布伸出手,放到杰克腹肌的位置,用力摸了摸。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肌肉触感却异常真实。
他突然有点绷不住了:“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还要骗我卖了游戏账号?”
“为什么不承认是我的男朋友?”
“既然你不是,现在就把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
“快还给我!”
奈布踉踉跄跄站起来,整个人扑在杰克身上,双手掐他脖子,嘴里嘟囔着帮他摘。
杰克用力抱住他,眼眸里的情绪愈加深沉:“快了,有些麻烦马上就解决了。”
他的语气深情,透出冷冽。
经纪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杰克对经纪人笑了笑,指着颈间项链,美滋滋炫耀:“这是奈布送我的,象征永无止境的爱。”
又指了指因为醉酒,在他怀中睡着的奈布:“这是我亲亲老婆。”
08
奈布第二天在家中醒来,已经是下午。
因为宿醉,头还有些晕。
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好失望。
等他读完消息:【快去看热搜,你火了!】
奈布:???
今天上热搜的不应该是杰克吗,小花爆黑料也不太给力了吧。
第一张虽然像素模糊,偷拍他上密室逃脱真人秀打开手机屏保,放大后看得出是一个男人的腹肌照。
第二张是杰克在电影中沐浴的腹肌特写镜头。
营销号发文:【经本侦探火眼金睛仔细对比,奈布手机屏保绝对是杰克“艳照”,昔日对家终成“佳偶”,谢谢,我又嗑到了。】
真的假的,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杰克的身材是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哇!
【感谢妈咪放饭,我又嗑到了!】
【昏古七,原耽照入现实。】
【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宝藏cp了,两人刚出道我就觉得很配,刻意避嫌,小情侣的把戏而已】
顿时被两家唯粉群起而攻之。
其中有个CP粉在骂声中,态度格外强硬,甩出了自己收藏的,这几年两人寥寥几次有过交集的活动照。
照片中盛大庆典纸醉金迷,杰克侧脸矜贵迎着光,每一次都望向奈布。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们CP粉就是铿锵的战地玫瑰!】
他叹了声气,这些小妹妹也太不成熟。
正当他编辑文字,准备回应这件事,经纪人一惊一乍,又给他发消息:【卧槽,杰克官宣了。[链接]】
官宣和小花恋情?
奈布手一抖,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点开了链接。
杰克·里佩尔:【奈布是我的爱人,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CP粉:???
与此同时,失联了好几天的网恋男友也终于发来消息:【老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不认识你的,我可以解释o(╥﹏╥)o】
【务必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请开门,我就在门口】
他现在头好痛。
网恋男友锲而不舍:
【亲亲老婆,你听过菠萝理发的故事没】
【曾经有一个菠萝去理发,他坐了很久,理发师一直没有理它】
【它就说】
【你理理我呀】
【老婆,你理理我呀(〒︿〒)】
【我来的路上还看见一只小鸭子在排队,想和前面的鸭鸭对齐,可怎么也不齐】
【于是它不停说,对不齐鸭,对不齐鸭】
【老婆,对不起!】
总感觉如果他不开门,杰克就会给他一直发,他要被土味段子淹没了,真受不了。
奈布深吸一口气,前去开门。
只见杰克西装革履,精心做了发型,拿着99朵红玫瑰,骚包地像只求偶公孔雀。
杰克发现门开了,惊喜道:“老婆,我就知道你是心软的神!”
“……”奈布直直对上杰克目光,“别站在楼道丢人,你进来吧。”
杰克连忙把玫瑰花送给奈布,“真相是这样子的……”
09
他本来想着,小号里面都是亲朋好友,可以尽情官宣炫耀。
没想到他的经纪人在利益驱使下背叛了他,拿着截图投诚了那个从进组起就骚扰他的小花。
小花以公布他性取向为要挟,逼迫他官宣和自己的恋情。
10
奈布听完他的解释,不解地问:“那你现在官宣,不怕小花报复吗?”
杰克不屑道:“小花只是想借着和我谈恋爱炒作,借机抛弃金主实现资源进一步飞升。我把她做的这些事录下来,打包发给了她的金主,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
“至于我的经纪人……”杰克垂着眸,“他偷税漏税,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奈布为杰克悬着一颗心这才放下。
杰克满眼柔情地看着他:“这下你能原谅我了吧。”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难道会怕他们?”
“是我放心不下你的安危,哪怕你受到一丁点伤害,我都会心疼。”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谈过很多次恋爱?”
怎么感觉杰克线上线下有两副面孔。
说好的高冷男神呢。
杰克轻轻拥住奈布:“你就是我的初恋,很久以前我对你一见钟情。”
奈布能清楚听见他的心跳。
听见他倾诉所有的惴惴不安:“老婆,我爱你。”
“我一直胆怯和你在现实生活中相认,因为我发现每次遇到你,你对我都是刻意避嫌,恨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所以我好怕网恋奔现见光死,你根本不喜欢我本人。”
那是因为你是我在娱乐圈的对家啊。
奈布脸越来越红,自暴自弃地说:“我也超爱你,总行了吧。”
“你等着。”
点击,发送。
他展示给杰克看,随后搂住杰克的脖颈,用嘴唇撞到了杰克唇间。
杰克喉间发出低笑,闭上眼睛,加重了这个充满爱意潮湿的吻。
热吻中,逐渐擦枪走火。
两人完成了生命大和谐。
11
奈布和杰克官宣公布恋情,对娱乐圈来说无疑是一记惊雷。
正主忙着在工作之余享受二人世界。
两家唯粉倒是安静如鸡,CP粉异军突起,到哪儿都是底气十足横着走,对两人首个同框的密室逃脱真人秀可谓是期待万分。
密室逃脱这档节目播出这天,收视率空前地高。
两家唯粉当然希望找到两人面和心不和的证据,借此力证杰克和奈布只是配合公司营业,炒作虚假兄弟情。
CP粉:“请不要嘴硬了!举手投降,缴枪的不杀,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
万众瞩目中,后期超常发挥,把【我是毛豆】【我爱吃毛豆】两个情侣ID截图,放在屏幕正中央,旁边还画了奈布和杰克手牵着手的Q版葱绿小人,拉满柔光滤镜,满屏爱心和粉色泡泡。
奈布和杰克争夺领队坦克的位置,奈布赢了,杰克站在奈布身后,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去。
进入里世界后,在诡异红光的闪烁下,杰克下意识掩护奈布,带着奈布在火灾废墟现场飞奔,后期还专门把该片段剪成电影模式,配上了一段唯美感人bgm。
唯粉:受到一万点暴击,谢谢。
好不容易看见杰克展露院长的身份,和奈布对峙,刀锋相对。
唯粉狂喜:快打起来,打起来,我爱看。
结果马上,杰克主动递圣水,让奈布消灭自己。
敢问杰克·里佩尔,在持刀威胁奈布的短短30秒,你想到的究竟是你化身邪恶院长,邪不压正,还是逃生游戏,必须让老婆赢!
服了,真TM服了!
节目的尾声,系统广播在大肆宣传真善美。
唯粉们彻底放弃了挣扎。
end
奈布·萨贝达临危受命,奉命代替王子前去讨伐恶龙。
王国自古以来就有恶龙的传说。
据说他的鳞片冰冷坚硬,最尖利的刀剑都无法在其表面留下痕迹。
当他完全展开翅膀时,巨大的翼展能够遮蔽整个星空,将王国笼罩在永夜之中。
他炽热的龙息能在顷刻间将城镇化为灰烬,锋利的爪子能轻易将厚重的城墙撕裂为断壁残垣。
巨大的竖瞳犹如碧绿幽暗的深潭,是幸存者们永恒的梦魇,提醒他们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多么可怕而又美丽的力量。
但这是几百年前的故事了。因为每当恶龙出世,总会有英勇的王子去讨伐他。
这位王子通常是国王最为优秀的儿子。带着最好的装备出发,用坚定的信念、不屈的勇气和...
这位王子通常是国王最为优秀的儿子。带着最好的装备出发,用坚定的信念、不屈的勇气和精湛的剑术与恶龙殊死搏斗,最终以自己的性命换来恶龙精疲力竭的沉睡和王国百年的和平。
这届国王只有一个子嗣,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赴死,但恶龙又不能放着不管。
于是奈布·萨贝达——全王国最强大的雇佣兵,要代替王子当恶龙的祭品。
消息一传开,几乎所有人都感到相当惋惜。
因为奈布实在太完美了。
他是全王国几百年来最强大的人类,战功赫赫无人不晓,救下的人不计其数,是安心与信赖的代名词。
更何况,奈布的长相也相当出色。
他虽然不是最高大的士兵,但身形匀称有力,体型精瘦结实。引人注目的蓝眼睛如凝结的冰川,眼神锐利而沉静。
他的表情常常算得上冷淡,嘴角的伤疤为他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冷峻气质。
但在私下里,那些有幸深入了解他的人都会惊讶地发现,其实奈布相当好相处。他的双眼会呈现出冰川融化时温和的浅蓝色,仿佛春日里的融雪。
作为漩涡中心的当事人,奈布倒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忧虑。
事实上,奈布的心情甚至称得上平静。
他小时候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心性更为成熟,也更能体谅别人的难处。
最开始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之后拼命接各种任务,过人的天赋和利落的身手让他声名鹊起,短短几年就被誉为战场上的无冕之王。
更加难得的是,奈布并没有像很多高层一样沉醉于奢靡享乐之中。
他的生活习惯一直保持着简洁高效,对拓展人际关系和权系斗争也缺乏兴趣,攒下来的钱基本都寄回了家里。
虽然奈布没有自觉,但他其实比他想象的更受欢迎。
有许多可爱的少女在被他救下后,含蓄地向奈布倾诉过爱慕之心。
并肩作战的同伴也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他实力的钦佩,甚至不经意间流露出超越友情的微妙情愫。
不过奈布在这方面也很迟钝,并不擅长处理别人对他的感情,也不擅长建立新的关系。
收到告白时要么冷酷拒绝要么落荒而逃,为此没少被打趣。
就在三个月前,奈布的母亲去世了。
在经历了浑浑噩噩的悲痛后,奈布猛然意识到,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最后一个给予他毫无保留的爱的人消失了,他再也没有停泊的港湾了。
之后的每天,他只是机械地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接受一个又一个表彰。
就像一个只剩惯性的木偶,虽然还在行动,但拧发条的人已经离开了。
现在,接到屠龙这个危险重重的任务,面对千百年来0%的生还率,奈布也能泰然处之。
死亡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奈布心想。
如果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可以亲眼看到那条传说中巨大而美丽的龙,能够与真正的龙博弈交手,似乎也不亏。
据说龙生活在迷雾森林中。
这片森林在王国最边缘,占地面积极广。
粗壮的古树高耸入云,仿佛巨人的手臂在雾中伸展。浓重的雾气仿佛幽灵的手指,吞噬了所有的方向感,每一步都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森林的外围,有时能见到人类探索的踪迹。
他们中有寻找稀有草药的炼金术士、追寻远古魔法的法师、以及梦想一夜暴富的宝藏猎人……
然而,大部分人都成了森林的养料。
残破的盔甲、生锈的武器、甚至是白骨累累的探险者墓场随处可见。
这些无声的警示足够令人毛骨悚然,只有铤而走险的疯子才会在这里长久驻留。
如今,这里最为活跃的人群,基本上都是有通缉记录的亡命之徒,他们只能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森林中寻求机遇维持生活。
奈布谨慎地在迷雾森林中穿行,他的靴子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突然,奈布停下了脚步,耳朵动了动——风里传来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
那是人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人。
有几个粗犷的男性嗓音在大声叫骂,粗鲁无礼又充满威胁。
还有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的声音,说话不疾不徐,每个音节都仿佛经过雕琢,以完美的节奏和韵律流淌而出。
通过树枝间的缝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况:
三个面容凶狠、衣着破烂的男子围着一个高挑瘦削的年轻人,看上去正准备抢劫。
三个歹徒中,有一个留着浓密的胡须,身材魁梧;另一个瘦高个子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匕首;第三个则是个矮胖子,不停地左右张望,似乎在警戒。
以上都不是重点——因为奈布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从那个年轻人的脸上移开:
年轻人的个子相当高,但不显笨拙,反而相当优雅。瘦削的体型非但没有散去他的存在感,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他的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从未受过阳光的炙烤。高挺的鼻梁下唇线优美,碧绿的眼眸如同阳光照耀下的新叶般熠熠生辉,五官精致得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就像一个精心打造、脆弱易碎的艺术品。
奈布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在耳边轰鸣。
“嘿,小子,”为首的歹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把你的钱包和那些漂亮的画具交出来,我们就饶你一命。”
年轻人微微低头看着三个不速之客,并没有显露出丝毫慌乱。他平静地注视着歹徒们,仿佛在观察一群有趣的动物。
“亲爱的朋友们,”年轻人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从容不迫,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你们似乎误会了。我所拥有的财富只在我的画笔中,在我所创造的色彩和形状里。”
歹徒们面面相觑,显然不能理解画家的镇定。
瘦高个子率先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少跟我们玩文字游戏!不识抬举是吧?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画家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我知道了,我可以为你们创作一幅画,一幅用你们自身的颜料所绘制的杰作。相信我,它的价值远胜过你们想要抢夺的任何东西。”
这是个行动的好机会,该出手了。
歹徒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画家的言辞上,完全没察觉到潜伏在暗处的他。
刹那间,空气中划过一道迅捷的银光,奈布的身影如敏捷的猎豹,从阴影中一跃而出。
手中的弯刀泛着冷冽的光芒,划出精准而致命的弧线。
瘦高个还未反应过来,生锈的匕首就已被斩断。金属相撞发出刺耳的铮鸣,碎片叮当落地。
矮胖子咆哮着冲上前来,奈布轻盈地侧身,顺势卸去对方的力道。弯刀重重拍在歹徒的脖颈上,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最后一个歹徒看着眼前这位所向披靡的勇士,意识到继续战斗毫无胜算。恐惧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双眼,他知道自己必须逃跑。
他迅速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用尽全力朝奈布投掷而去。
刀刃在空中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直指的奈布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小刀的破空声袭来,奈布在一瞬间就确认了方位,迅速低头俯身。
匕首堪堪擦过他的后颈,只划破了几根发丝。
但他的左脸颊恰好擦过一根突出的树枝,锋利的枝桠在他俊朗的面庞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痕。
细小的血滴缓缓渗出,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趁着这个间隙,三个歹徒迅速爬起来,拖着踉跄的身体连滚带爬逃入树林,很快消失在浓重的雾色之中。
危机轻而易举地解除了,肾上腺素仍在血管中奔腾。
奈布刚收起弯刀,一旁的画家就靠了过来。
“你受伤了。”他的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关切和担忧,“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英雄。请让我为你处理伤口,这是最起码的谢意。”
这种程度也算伤口吗?奈布愣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察觉到痛感。
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太多了,这种伤连擦破皮都算不上,放着不管一天之内就能愈合了。
奈布本想拒绝,但他看着画家恳切的目光,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含糊的“好”。
画家俯下身。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轻柔地摩挲奈布的脸颊,仿佛正在画布上细致地描摹。
他的手很凉,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奈布,长而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在眼下投出一片柔和的阴影。
奈布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他感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呼吸有些不稳。
两人靠得极近,奈布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每一次触碰都让奈布升起一阵微妙的颤栗。
那种被呵护、被珍视的感觉,竟在此刻重现。
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一缕缕白雾从四面八方涌来。
画家将手轻轻放在奈布的伤口上方,雾气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凝聚。
奈布感到一阵清凉的触感,伴随着轻微的刺痛。那道划痕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画家直起身,拇指在奈布脸上原本的划痕处恋恋不舍地拂过,眼神依旧专注地停留在奈布身上。
“多谢你,我的英雄。我是杰克·里佩尔,叫我杰克就好。能冒昧地问您的名字吗?”
奈布平日里习惯性的冷淡表情微微松动,他张了张嘴,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
“我叫奈布·萨贝达。算不上英雄,只是恰好路过罢了。”
听到这个名字,杰克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清晨树梢上的露珠。
“原来是你!我常在风中听闻你的事迹,全王国最了不起的雇佣兵,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也能遇见你,实在是我的幸运。”
杰克顿了一下,缱绻的视线细细描绘着奈布的轮廓,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
“你的容貌比传闻中更加英俊可爱。能有幸认识你,我感到非常荣幸。”
奈布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下意识想表现得更加冷漠,但是,杰克用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用称得上含情脉脉的眼神钦慕地看着他,他很快败下阵来。
奈布只好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
“这里很危险,你孤身一人很容易遇到意外。最好尽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
“既然这么危险,小先生又为何要前来呢?”
奈布没有隐瞒:“国王说,沉睡百年的巨龙又苏醒了。为了避免恶龙造成灾祸,我奉命来屠龙。”
屠龙。听到这个词,杰克显然有些惊讶,随即迅速被好奇和担忧所替代。
“小先生,一直以来都是王室成员来屠龙的,他们都成为了这片森林里的白骨。你作为一个雇佣兵,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承担这种职责?”
奈布不以为意:“国王只有一个子嗣,他没办法让儿子送死。毕竟讨伐恶龙这件事总要有人来做,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杰克的笑容冷却了,脸上掠过一层的阴霾。
当年自己与王室签订契约,这明明是王室必须履行的职责,凭什么推给奈布这么可爱的人类?
“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奈布愣住了。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不过我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杰克眨了眨那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带着恳求和期待。
“我从小就在这附近长大,经常来这里寻找绘画所用的材料。雾气是我的耳朵,我可以聆听远方,也有自保的能力。”
奈布抿了抿嘴。
如果这是普通的任务,奈布真的会答应,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身手保护杰克。
但这片森林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意外。
“不行,你只是一个画家。”奈布拒绝了。“这片森林的路程也算远,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杰克轻轻拉了拉奈布的衣角,表情楚楚可怜:“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你。那样岂不是更危险?”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奈布还想反驳,杰克趁热打铁:“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我可是很固执的。”
奈布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了,内心天平逐渐倾斜。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杰克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好吧,”奈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不介意艰辛,那就一起走吧。不过要答应我,遇到危险时一定不能离开我。”
杰克的脸上露出一个漂亮到令人目眩的笑容。不等奈布反应过来,杰克就猛地向前一步,将脸埋在奈布的肩窝,双臂直接环绕住了他的腰。
柔软的发丝轻轻擦过奈布的脸颊,他能感受到杰克的心跳,节奏仿佛要透过胸膛传递到自己身上。
“谢谢你。”杰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奈布的耳廓,“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盛夏飞盘×潮奈(大学生pa)
我流勘佣,ooc致歉,想写吃醋的小狗1其实是个偏执狂(bushi,还yy出来豆子有喜欢的人但不是自己然后吃醋max。熬夜产物没有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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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面包:“今天回家吃饭吗,我昨天买了菜。”
面包夹豆子:“不了,伊莱约我吃饭。”
诺顿握紧了手机,烦躁的抓了一下自己金灿灿的黄毛。
每次回来带着身鸟味。
到了盛夏,诺顿本来......
到了盛夏,诺顿本来就又高又帅的,又是染了一头金发,性格也很好相处,已经是学校里面受欢迎排前三的人了。
单单是看表面样子,都会觉得诺顿像个金毛一样,阳光热情可爱。
奈布也很是烦,都怪那个花枝招展的诺顿·坎贝尔。所以伊莱作为他的好友,直接被叫出来听奈布的苦水。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诺顿?我亲眼看到一大束玫瑰今天送到他手上。”
“多喝点说不定忘记烦恼。”然后最好趁劲感觉表白。
伊莱都不想说话,诺顿和奈布两个人只要一在一起周围好像就会冒爱心泡泡,所有人都以为他俩谈了,只有这两个神经病自以为是的暗恋。
这算什么,一场众所周知的双向恋。
等诺顿急匆匆喘着气来的时候,就看见醉醺醺的奈布趴在桌子上。伊莱玩着手机,余光看到诺顿,“来了就带走,可别像上次奈布跟着回了我家,被你知道,那敲门声疑似想给我换个新的。”
诺顿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爱上奈布的,也许是雨夜里的一把伞,或者阳光下的一个微笑。
只要奈布在身边,那些令人厌倦的人就不会出现。
阳光、热情?那些人从表面得来的标签按在诺顿头上,自以为是的孔雀开屏,给个小小的回应都能让对方红个脸或者开心。
恶心。
并不是那些人消失了,而是诺顿眼里只有萨贝达,连带着讨厌的东西都被过滤掉。
抱着奈布回到车上,要放到后座的时候奈布像个八爪鱼一样裹着诺顿,哄了半天也不放手。
“不行!我不下来,你和我坐一起!”
“乖,我要开车。”
“不会自己开的车算什么车?我不管,你得陪我。”
诺顿没办法,顺着“无理取闹”的心上人坐进去关上门。没想到奈布直接起身跨坐上来,帽子已经掉了,头发松散着。
两个人呼吸交融在一起,奈布故意靠近他,轻吐气息在他耳畔,诺顿身子一僵,却强装镇定,轻轻推开扰乱他思绪的人,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慌乱。
奈布只觉得眼前晕晕的,但是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就是诺顿,他上手托住诺顿的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用多大劲横冲直撞上去,嘴疼的麻的不行,想离开却被身下的人按住。
唇被封住,诺顿像个侵略者一样掠夺,本来嘴就发麻,还被人一个劲的吻的七荤八素,呜咽声难以自持的发出来。
“伊莱……”
听到名字的瞬间诺顿就停止了动作,像是一盆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奈布有些疑惑的看着停下动作的人,还继续想吻上去。
伊莱?是把我当成伊莱了是吗。
啊怪不得最近一直在找他。早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原来就在眼前。
诺顿心脏在疼,像是一双手握住死死的捏,想要捏爆。
我好疼啊奈布,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诺顿抱着已经睡着的人,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了痕迹。
不喜欢也没事,爱可以做出来。
(其实奈布只是想给伊莱说自己真他妈酒壮怂人胆把诺顿强吻了,但是傻兮兮没有安全感的诺顿就以为奈奈把他当成了别人)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奈布感觉自己头要疼炸了。
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
等缓过来一会才反应到这不是自己房间。
“头疼吗,先把醒酒汤喝了。”诺顿端着碗进来。
“你让我先洗漱一下,我感觉我大腿根怎么也疼疼的。”
说着想要下床,脚一动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脚怎么被套上了??!
奈布震惊疑惑的看向笑眯眯的诺顿,意识到自己被他好像……锁起来了?
犯什么病?
“解开。”奈布晃了晃脚看着诺顿。
“你快点!我要尿裤子了!”
这下真给诺顿没绷住,嘴角还抽了一下,然后像个失落小狗一样低着头把锁链解开。
等奈布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诺顿蹲在刚才解开锁链的地方。
看着好委屈。
奈布一下子心软了。
其实对于诺顿把自己锁起来还是有点开心的,至少证明他俩之间不是他一个人单方向的奔跑。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又不是全忘了,他看到了诺顿眼里只有他。
勾了勾嘴角走过去揉了一把金毛,然后自己捡起锁拷自己套上脚踝。
诺顿愣了一下抬起头,从奈布的角度看过去就是红着眼眶的失落小可怜。
奈布见诺顿动也不动的,直接一个横冲直撞,吻上了对面人的唇。
“好歹……动一下啊?”奈布咬了一下诺顿的下嘴唇,“我吻技很差吗?”
呼吸节奏已经乱了,诺顿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其实当时他蹲在那里只是因为一个刺激脚撞到床角了,他脑子乱乱的,只有奈布不要他了这一个意识。
就是有病一样胡思乱想。
面对喜欢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对方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自己失了魂。
真是栽在奈布身上了。
这是诺顿把心心念念的人压在床上最后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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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了,奈布睁开眼睛,身上酸软无力,想要翻个身才意识到。
我靠怎么还在里面啊!!
诺顿迟迟不敢问伊莱是怎么回事。
自己得到奈布真的很虚幻,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太缺乏安全感了。
要不是奈布观察仔细,意识到自家男朋友和自己好友见面时,诺顿单方面的敌意。
“怎么一见到伊莱就像是要把对方弄死的样子”
诺顿抱住奈布,在对方脖颈处蹭了一下。
“吃醋了……”闷闷的声音发出来。
试金石x黑羊
象牙塔pa的恋爱喜剧,刚成年,纯情男高谈恋爱,前面有多青涩后面就有多恶俗
需要一点纯爱调剂一下,欺负欺负黑咩咩
“怎么又跟人打架?”
“他们先招惹我的。”
黑羊光着上半身侧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任由试金石拿着蘸了碘伏的棉签给他涂抹伤口,医疗用品是试金石从附近临时薅来的,室内的空调风扫过来冷得他一哆嗦,微微抖了抖肩,试金石误以为是他伤口疼,皱了皱眉看着对方背上几块青紫,手上的力气放轻了些,
“很疼吗?”
“只有一点小擦伤,根本没什么感觉。”
他是大意了才被那几个孬种重重地推到了身后的柜子......
他是大意了才被那几个孬种重重地推到了身后的柜子上,当时那一下说不疼是假的,不过凭借青少年极佳的恢复能力已经让他好了不少。
虽然如此,已经承诺了试金石不会轻易跟人打架的他还是心虚地躲了对方两天,在学校里一看见对方帽子上高高的灯泡就拉低兜帽躲到阴影处,放学也一反常态的光速收拾东西跑掉,最后在诺顿委屈地找了周六堵到他家里反复逼问之后,才知道自己叛逆的男友又干了什么好事。
试金石小心地涂抹着那些尚未完全结痂的擦痕,待药水干涸之后才从背后轻轻靠过去,把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望着黑羊嘴角处的一小块伤疤,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对方鼻梁上的创可贴,
“两个月前鼻骨还刚骨折过,嘴角裂开了吃饭都疼,你又不长记性?”
试金石感觉鼻子有点热,不敢再把目光向下挪,红着脸把头埋进黑羊的肩头变成一只乌龟,青涩的高中生不太能接受这种视觉刺激,毕竟前两个星期两个人还会因为牵个小手而心脏狂跳不止。
那时他俩下了晚自习黏在一块回家,黑羊捧着食堂供应的宵夜手抓饼边走边啃,等到吃完把包装袋扔掉,他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手,再准备把手插回兜里的时候,食指关节不小心触碰到了试金石垂下的贴的很近的手背。
此时的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靠近校门的那一节小路也没有路灯照明,黑羊偏着头仰起脸瞄了眼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试金石,脸热地发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里同样藏着的那份羞赧,黑羊缓慢伸过手去用食指钩住对方的食指,指尖相触,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用另一只手拉低了低自己的帽檐挡住上半张脸,双方的指尖都有些颤抖,掌心冒出汗,抿着唇在静谧的夜色中只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两人的手逐渐相互覆盖,最终试金石心一横张开手掌让对方的指尖从指缝中穿过,十指相扣时所有的紧张和不安交织在一块化为一阵强烈的悸动,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用力将对方的手抓得更紧,四周的喧嚣繁杂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两个人就一直牵着手回家,直到路口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家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得生疼,掌心和上半截手背都覆盖着红痕。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是会一阵阵地脸热,两人就在沙发上维持了这个姿势老半天,最后还是黑羊被16℃的空调冷得不行,从试金石怀里挣开就把光速套上了衬衫和外套,两个小鬼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最终黑羊在试金石准备拿出包里的作业开始课业辅导之前翻出了电视机下的柜箱,随便抽出了一盘光碟,
“这些好像都是我妈堆放在这的,上次抽了一本是悬疑动作片还挺好看,”他盘坐在地上抱着木箱,右手举起随意抽出的光碟晃了晃,咧着嘴对试金石笑,“一起来看吧,也不知道这碟是什么。”
黑羊脸上漫上红晕,抓着薯片袋的手心有些冒汗,他抿了抿嘴微微偏了偏头把眼神看向坐在一旁的人,和对方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猛地一跳,试金石把枕头抱得很紧,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偏过头看他,耳尖和露出的脸颊都弥漫着遮掩不住的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羞涩和期待,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要试试吗?
两人的脸慢慢凑近,彼此急促而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对方脸上、混合缠绕在贴近的鼻尖之间,一切背景音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耳中被自己扑通作响的剧烈心跳声充斥,两片唇贴在一块摩擦着,两个人都紧紧抿着嘴,但是单是这样的感觉也是美好的不像话,诺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大脑有些缺氧,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猛地呛了一口碳酸饮料,整个咽喉和鼻腔连带着心脏都充斥着酸酸胀胀感,胀到像是要裂开一样,汽水的气泡戳破后又带来腻的发慌的甜。
诺顿头有些发晕,迷糊间感觉到唇上传来滑腻的触感,他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张开嘴由着对方的舌头伸进来。感受到自己的舌被对方缠住,上颚也被小猫似的舔过,他在兴奋的同时感觉有些闷闷地推开对方,把头埋进枕头里,黑羊以为他是害羞,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就把脸凑到他面前想要嘲笑他,谁知道不论怎么扯对方都不愿意把埋着的头抬起来,奈布戳了戳对方的帽子上的小灯泡,
“你不喜欢?”
诺顿埋着的头摇了摇。
“纯害羞?有到这种程度?”
奈布偷着乐,诺顿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来,“不完全是。”
“到底怎么了?”
在黑羊喋喋不休的追问下试金石终于肯把头抬起来了,高中生俊郎的脸上堆满了不悦和不满,反复张口又闭上,最终还是委屈地发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啊?”
“你是不是之前跟别人亲过?”试金石看着摸不着头脑的黑羊,以为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头扭到一边生闷气。
“我……没有过啊,为什么会这么想?”
“第一次干这种事怎么会主动伸舌头?”他郁闷地想,明明他完全是大脑短路的状态,只觉得和对方嘴唇贴在一起就幸福得不行,根本没想过别的过分的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黑羊揶揄了一阵,“之前认识的几个混混老是把人拉到网吧,看一些……就是那种、爱情片,你没……看过吗?”
“我才不会看!”
试金石从对方的口吻明白了所谓的“爱情片”是哪一种,羞涩和恼怒让他的脸红的更厉害,“所以你真的没有和别人亲过吗?”
“真的没有。”
“你没骗我吧?”
“……没有。”黑羊看着酸味快要溢出来的试金石,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恼羞成怒的男高丢下手中的枕头就抓住黑羊的手腕把他压在沙发上,低下头啃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