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的推荐LOFTER(乐乎)

最近疫情好严重,我又在宿舍网课了。晚上看到一条有意思的文案,突发奇想。

“ROD要结婚了,就下个月三号,送了请帖过来,你去的吧?”

瓦瓦站在池子边,他随手抓起一把鱼粮撒进水里,“大家都去吗?”

教练想了想,“信然肯定去,他已经在问机票报不报销了,被ROD骂了一顿。Free那边也都去,Saint也应该都去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噢,顾乾也去,说是已经买票了。”

瓦瓦抓鱼粮的手抓了个空,“哦,我知道了。”

“所以,你是会去的吧?”

“去。”

瓦瓦喂完鱼转身进去,放下剩下的鱼粮又绕进一楼的洗手间...

瓦瓦喂完鱼转身进去,放下剩下的鱼粮又绕进一楼的洗手间洗了个手。

洗手液是西柚味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换过,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味道,不过新来的突击手不喜欢,他说这个味道有点娘兮兮的。

瓦瓦抬头看了眼镜子,镜子里的人不算高大,眉眼清秀,只是嘴唇有些苍白。

“队长?队长——你在哪呢!经理在喊你——”

瓦瓦拉开卫生间的门,喊住了一楼嚷嚷的男生,“马上去。跟大家说一声,最近直播不要太晚,训练迟到的话自己自觉加训两个小时。”

那年轻的小男生挠了挠头,“噢,知道了。”

瓦瓦交代完转头往楼上走,上楼的时候依稀听到身后的小男生说:“好冷漠。”

瓦瓦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这是他当队长的第五年,顾乾退役的第五年。

“找我有事吗?训练赛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二楼有一个很空的阳台,经理喜欢在这里谈话,以前顾乾也喜欢在这里约谈。

“ROD下个月结婚。”经理说。

“嗯。”

“顾乾也去。”

“我知道。”

“那你去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瓦瓦在心里想。

“为什么不去?”

经理点了点头,“也好。”他咬着烟点燃,“我怕你这些年还是没走出去。”

瓦瓦只是笑笑,“都要向前看的。”

“是啊,都要向前看。”经理隔着烟雾看向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却再也看不出当年青涩的少年模样。

“我脸上有东西吗?”瓦瓦问。

“不,不是。”经理摆手否认,“我只是觉得吧,你好像越来越像顾乾了。”

迎面吹来的晚风带着浓重的烟味,瓦瓦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

这也是他跟顾乾分手的第五年了。

ROD是在沿海城市办的婚礼,听说场地就在临海酒店,他们要提前一天过去。

这天正好是周五,也正好给基地里那群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孩放个假,瓦瓦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最后也只是收拾了两件常服,带上电脑、手机和充电器,提着小行李箱下楼。

经理倒是一副要去度假的样子,举着两副墨镜问教练:“哪个好看点?哪个比较显年轻?”

瓦瓦:“……”

教练:“人要学会服老。”

经理:“操你大爷!”

瓦瓦坐在沙发上看他们争吵,他想,要怎么面对顾乾呢?要怎么喊他呢?是叫队长,还是叫哥?前者呢,顾乾已经退役了,后者呢,他们已经分手了,似乎怎么喊都不合适。

在飞机上,瓦瓦盖着薄毯昏昏欲睡,他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见顾乾的时候,想起那个炎热的夏天,热风混合着蝉鸣声,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是西柚味洗手液的味道。

飞机落地的时候,瓦瓦还是感觉脚下轻飘飘的,经理在前台办理入住,教练在跟ROD报平安。

“你住哪间啊?”经理问。

瓦瓦随手抽了一张房卡,“哪儿都一样。”

他拉着行李箱上楼,出电梯的时候看到旁边房间正有人进去,那人高高大大,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那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瓦瓦嘴唇动了动,对方转头,看到的也只是一张陌生的脸。

不是他。

那晚,瓦瓦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其实已经习惯了睡不着的日子,他在顾乾离开后的一千多个日夜里没有哪一晚能够安稳入睡,他总是在夜里想很多东西,有时候也不是想顾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莫名难过。

天才蒙蒙亮,瓦瓦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慢悠悠地洗漱,从行李箱里找衣服穿,他其实没什么正装,从前没有是因为大场合都是顾乾在出席,现在没有是因为他不喜欢。

因为他总能在自己身上看到顾乾的影子,他很害怕。

他们到得不算早,婚礼很热闹,这场婚礼来了半个电竞圈的选手,还有联盟几个解说,瓦瓦跟ROD打过招呼,环顾了一圈,没看到顾乾。

“你们等会儿别坐太散啊,最好就坐一块儿,别明天微博热搜变成我们感情不和。”ROD半开玩笑地叮嘱。

瓦瓦笑着点头应下,“好。”

其实他们曾经真的因为这个上过热搜,那是在顾乾宣布退役时。顾乾圈内好友不少,闹哄哄摆了好几桌说要送他风光退役,他们没有坐在一起。

微博上节奏满天飞,有说是顾乾不满瓦瓦这个继承人的,也有说是瓦瓦忘恩负义的。

他们说了那样多,没有一个人说的是对的。

NSN的队粉见不得这些节奏,一个女生反驳:这么能编?你怎么不说是因为顾队跟瓦瓦分手了然后反目成仇呢?

节奏那样多,偏偏这个才是正确答案。

那是他们分手后的第一个星期。

是为了什么分手呢?瓦瓦也不太记得了,似乎某天他问顾乾:你会不会有天丢下我就走了?

顾乾笑笑,没回答,他们在树荫下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答非所问是答案,沉默不语也是答案,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走出去。

联盟的选手更新换代总是很快,如今他也成了老选手,成了有资历的前辈,他不再是管别人叫哥姐的瓦瓦,他是NSN的队长Awa。

“队长!等你半天了!”ROD越过瓦瓦,去招呼身后来的人。

瓦瓦没有转身,他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垂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平静了好几年的心又开始猛烈跳动,身体的反应无不在提醒他“你还忘不掉这个人”。

“起晚了,早知道多定两个闹钟了。”

“你也会有起晚的这天啊。”

“老了老了。”

瓦瓦站在那里,听他们在身后寒暄。

“回头。”顾乾低声说。

瓦瓦依言转身,仰头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队长。”

顾乾点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瘦了。”

瓦瓦侧头,忍住汹涌的情绪,“没有。”

ROD没有跟他们多聊,转头又去招呼别人,顾乾和他们坐在一起,时不时总有人过来搭话,不过其实三分之一都是来跟瓦瓦打招呼的,个别举着酒杯,瓦瓦也真的来者不拒。

顾乾看了他很久,见他神色如常,有些感慨似的问经理:“他酒量什么时候练上来的?”

经理想了想,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一块的记忆,实际上以前大家都有看在顾乾的面子上对他多有照顾,而现在瓦瓦也不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也很少有人真的会来劝酒。

“没有啊,都是打职业的,哪里有什么喝酒的机会。”经理答。

顾乾想,那他现在这样喝,真的不会出事吗?

信然是最晚到的,他坐在瓦瓦身边跟他聊天,瓦瓦左手是教练,右手是信然,从坐下起就没再多看一眼顾乾。

不知道信然和瓦瓦在说什么,两个人的头挨得很近,瓦瓦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抿嘴笑起来的时候眸光潋滟。

“那明天去看看啊,哥带你看海去。”信然说。

瓦瓦点头答应,“行啊。”

“我有多久没见你了啊?”信然问。

“一年多了吧。”

“我退役之后咱是不是就没见过了?”信然又问。

“是。”

“那这么几年,你有再谈恋爱吗?”

瓦瓦本来想给自己倒一杯橙汁,可是手一转,又拿起了那杯不知道谁倒好的啤酒。

信然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瓦瓦向旁边看去,看到低头玩手机的顾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热,顾乾抬头,两个人眼神相撞。

顾乾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询问他什么,可是瓦瓦偏偏错开了目光,下意识逃避。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瓦瓦只有十七岁。

那时正值夏天,他站在一楼大厅,捧着经理给的冰可乐发呆,经理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应该是喜欢喝可乐的,其实瓦瓦不是,他更喜欢甜滋滋的果汁,后来总被信然说像个小姑娘。

他背着光坐在那里,仰着头不知道在打量什么,顾乾站在他身后,在他回头时与他对视,那双眼睛明亮如星,只那一眼,顾乾冷静了二十多年的心开始突然开始炽热。

是他先动的心,是他一见钟情。

他做事从来公平公正,哪怕是日常信然提议要靠打牌来决定这次聚餐谁请客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瓦瓦年纪小,从前也都是在学校中度过,斗地主也只是知道规则但是没怎么玩过,ROD把他叫来也只是怕小孩儿没能参与其中而感到失落。

信然从前就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别说打牌,就是麻将和象棋他都能上手玩玩,整个战队其实没什么人能够玩得过他,顾乾偶尔能赢他几把。

顾乾牌好,信然皱着的眉就没松开过,瓦瓦紧张兮兮地捧着牌观察他们的脸色。

ROD凑上去看了一眼,冲信然吹了声口哨,“加油,赢了队长今晚就能吃小龙虾了。”

信然一脸严肃:“为了小龙虾。”

瓦瓦咽了口唾沫,:“为了小龙虾。”

顾乾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只觉得搞笑,但是见到瓦瓦抿着嘴额头都憋出了汗的样子,心里又有点无奈。

算了,就一次。

他把手里的牌打乱,后半场打的稀烂,信然摔下手里最后一张牌,有种推翻地主的喜悦:“小龙虾小龙虾!”

ROD喜极而泣:“在点了在点了。”

瓦瓦也开心,开开心心去跟他们点小龙虾,走之前还咧着嘴跟顾乾说谢谢队长。

顾乾捏着手里的牌笑笑,经理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弯腰欣赏了下顾乾的余牌,觉得稀奇:“哟,牌这么好还输,今天失手了?”

“信然厉害。”顾乾说。

经理大惊,“那以后真的不能跟他打牌了。”

信然他们点东西总是大手大脚的,光是小龙虾就把店里有的口味都点了一遍,更别提别的什么。

瓦瓦坐在信然旁边认真地剥小龙虾,他大概是真的喜欢这家店的口味,面前的龙虾壳堆得跟小山一样,顾乾觉得输得不亏。

婚礼热闹又混乱,瓦瓦从头到尾坐在信然旁边笑得温和,他脸色如常,但是后颈一片绯红,顾乾盯着他看了很久,断定他现在是真的醉了。

瓦瓦喝多以后也不会闹,他只是坐在那儿笑,别人说什么都会点头,以前信然拿这个套路过他,拿着手机录像,问他愿不愿意请自己吃一年的小龙虾,瓦瓦乖顺地点头。

顾乾也试过,他只是在搀着他回房间的时候低声问了一句:给我打一辈子医疗师吧。

瓦瓦半靠在他身上点头。

“你们住哪儿啊?”经理问。

顾乾报了个离他们不远的酒店的名字。

酒精真的是一种致命的催化剂,瓦瓦站教练旁边,但他忽然想跟顾乾一起走。

一千多个日夜,他从没有放下顾乾。

“战队现在怎么样?”

“都挺好的啊,你还别说,现在那群孩子还真的是省心。”

“那就好。”顾乾笑了笑,“他呢?”

经理沉默片刻。

他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是他们分手后的那一个月瓦瓦在厕所压抑的哭声,还是顾乾退役那天,漫天大雨里那个瘦弱的身影。

是在毫无成绩时瓦瓦挨的那些骂,还是凌晨三点训练室那昏黄的灯光。

“挺好的。”经理说。

真的好吗?顾乾想问。

他们一起走出去的时候,经理突然问:“那年你退役,为什么不留下来?你很适合做教练的。”

顾乾笑了笑,“我一个退役选手,那样对我太残忍了。”

看着风华正茂的他们坐在我的位置上,太残忍了。

“你走了,对他也很残忍。”经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真的很难。”

这些年,不是一句难可以概括的,可是除了这样,经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乾没说话,他默认了自己的狠心。

明明知道一走了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但是他还是走得义无反顾。

信然和瓦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忽然在后面笑起来,顾乾回头,那是他许久未曾见到过的明媚春光。

他说要去海边看日出。

瓦瓦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钟才挣扎着起床,他晚上其实没有喝太多,不至于头疼,只是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他只想裹上被子好好睡一觉。

他在路边等信然,等了五分钟,等来的不止是信然。

还有ROD以及他的女朋友,噢不,现在是妻子了,还有顾乾。

瓦瓦突然很想问,你们这对小夫妻新婚之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新婚之夜看日出也有什么好的寓意吧。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租了小绵羊,信然两眼放光拍拍自己的车后座,“快快快!”

瓦瓦面无表情拢好外套,无视信然震惊的目光,抓着顾乾的衣袖,跨腿上了顾乾的车后座。

晚上的风很凉,瓦瓦缩在顾乾身后,借他的身体挡风。

ROD夫妇在海边拍合照,信然充当那个冤种摄影师。

瓦瓦蹲着看埋在沙子里的贝壳,顾乾站在他身后不远,眼神仿佛长在了他身上,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气氛不一般。

“最近还好吗?”顾乾问。

“挺好的。”他回答得很官方。

两个人又没了话。

瓦瓦话很多,至少从前是这样。他跟相熟的人聊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顾乾总说他对谁都热情,半开玩笑地说自己会吃醋。

可是今天他见着信然时偏偏也是那样沉默。

怎么一下子话就那么少了呢,顾乾想。

远处的信然似乎是发现了他们这边气氛过于压抑,他想过来看看,又被ROD拉住了,说想多拍几张。

瓦瓦看到了他们那边,信然想走又走不掉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我们多久没见了?”

顾乾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瓦瓦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他,为什么顾乾要这么问他。

那顾乾呢?他的好队长记得吗?记不记得他们分开了多久,记不记得他们多久没见。

“你不记得了吗?”瓦瓦脸上是带着点笑,但是语气却不是很和善。

顾乾哑然。

瓦瓦眼神温柔下来,连带着语气一起,“经理养的仙人球年前开了一朵小花,是白色的。你们当时都说不会开花,结果还是开了。”他顿了顿,嗤笑道:“怎么会有花开在冬天啊。”

“你是不是特恨我。”顾乾的声音是轻快的,可是脸色又很沉重。

“为什么不恨?恨啊,我恨死你了……”他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喃喃着重复,“我好恨你啊。”

顾乾没有难过,他像是放下心来。

“那就好。”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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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乾在这个夏天不止一次地庆幸过队伍里的医疗师是他男朋友,每天出了房间就能见到面,偶尔还能把人拐到自己房间欺负一下。

顾乾很满意现状,有种能给NSN卖命一辈子的踏实感。

在某个午后,经理找人到基地拍摄队员日常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你退役后想做什么

“退役第一件事,我马上去结婚。”ROD是这么说的。

经理面无表情,无视了这个数年如一日处于热恋期的男人。

顾乾在一旁看热闹,当镜头转过来的时候,他翘起来的嘴角还没放下去。

“顾队呢?”

“想留在战队里吧,当个教练也行。”顾乾这话其实说的很认真。

“看来顾队是真的很喜欢NSN……”

“是啊,想一辈子给战队卖命。”

顾乾声音不算大,淹没在信然的起哄声和经理的大笑里。

这个问题对于瓦瓦来说还过于遥远,他想了很久,又问顾乾回答了什么,信然在一边起哄,说不能抄袭人家的答案。

瓦瓦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抛下一句“队长去哪我就去哪”。

顾乾在一边看笑话,嘴上说着是看笑话,眼里分明全是宠溺。

他就差把爱写在脸上。

NSN的众人一向被称为电竞圈楷模,队长顾乾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多年无心恋爱,信然和瓦瓦一天到晚乐呵得像俩小学生,根本不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丑事,ROD跟女朋友的感情那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隔三岔五就往微博晒女友,人称模范情侣。

可是就是这样的战队,也会因为谩骂而上热搜。

那天,是NSN建队以来第一次被零封。

比赛开始前五个小时,ROD因车祸住院,但有人说,亲眼目睹瓦瓦在路边和他发生争执,也有人说,是在争吵过程中瓦瓦失手推了ROD一把。

他们将被零封的错误推到了尚年轻的瓦瓦身上。

人的语言是有重量的,纵使只是谣言。

争执是真的,但是只是因为瓦瓦生日快到了,ROD执意说得大办,而瓦瓦放话要是敢大办他就离家出走。

谣言满天飞的那天,被零封那天,瓦瓦站在病房外,自责地落泪。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刺激得让人不敢大喘气,瓦瓦一遍一遍地重复,“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顾乾一遍遍帮他擦眼泪,“不是你的错,别哭……”

他的眼泪像是这个季节的雨水,滴滴答答,淌个不停,顾乾抱着他安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像是在哄小孩。

那天的秋雨里,同样在医院的不只是他们。

瓦瓦对ROD的伤势比谁都操心,ROD女朋友每天来医院第一件事就是问问顾乾他俩感情还和睦吧,瓦瓦真的没有移情别恋吧。

只是那天午后,顾乾和瓦瓦在医院不远处的饭店吃饭时,顾乾看到了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瓦瓦的妈妈。

“阿姨……”

瓦瓦的妈妈依旧和第一次见面的那样,朝他柔和地笑笑,“跟阿姨去外面聊聊可以吗,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了。”

顾乾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店里安安静静吃饭的瓦瓦,他的右眼突然突突跳个不停,顾乾忽然有种直觉。

这安稳日子,似乎就到这里结束了。

半小时前下了雨,地板还湿漉漉的。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让我们去接您。”顾乾很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

“上周五过来的,本来只是来出差,没想到这边天气凉,感冒了,当晚还去医院拿了药,还好,不是什么大毛病。”

瓦瓦妈妈的语气依然温柔。

可是上周五,是他们被零封的日子,那晚,顾乾和瓦瓦也在医院。

顾乾没有追问她在哪个医院,他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就当了队长,一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察言观色,他能听懂。

“阿姨很感谢你照顾瓦瓦,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好在,瓦瓦现在也大了,你也不用再费心什么了。”

“照顾他,是应该的。”

“我知道。小顾,他离开我的时候才十七岁,十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瓦瓦妈妈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地拍了拍顾乾的手臂,“起风了,回去吧,别告诉瓦瓦我来过。”

顾乾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被发现的场景,他做了一万次假设,在脑海里做了一万次演习。

他想过事情被发现时长辈的不解和斥骂,想过眼泪和恳求,却唯独没想过这样。

可是她只是用一句“不懂事”来概括他们之间的感情。

ROD渐渐好转,从此却也只能告别职业赛场。

瓦瓦自责地不行,ROD却比谁都乐观。

“我在役这几年,除了没当上世界冠军,也算有钱有名,也好,提前回去结婚了。”

ROD女朋友就站在床边,闻言给了他一巴掌,“你结婚就不问问女方的意思啊?”

回到基地时,瓦瓦忽然停下脚步,他问:“我们会分开吗?”

顾乾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捧着瓦瓦的脸,在他嘴唇上印了个吻。

“别退役好吗队长,等等我,你再等等我。”

顾乾再次见到瓦瓦妈妈那天,是冬至。

基地里的阿姨包了饺子,又煮了汤圆,说是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顾乾盛了碗饺子,正想问问瓦瓦跑去了哪里,就见他挽着妈妈的手亲亲热热地进来。

顾乾手一抖,夹起来的饺子忽然又掉进了碗里。

瓦瓦妈妈待大家依旧温柔,对待顾乾也一样,似乎那天雨后的谈话只是顾乾的一场梦,在现实里从未发生。

“我就过来看看,等会儿就走了。”

“走那么快,我们那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吗?”瓦瓦抱着妈妈撒娇。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孩子,又是在家里娇惯着长大,顾乾知道,他比谁都恋家。

“小顾,阿姨记得你会开车?不如送送阿姨吧。”

顾乾回神,瓦瓦妈妈正冲他笑。

“那好啊!”经理一拍大腿,觉得这是好事,刚好可以培养感情,“开我车去开我车去!”

“好。”

顾乾机械地拿着车钥匙出门,瓦瓦妈妈跟他们简单道了别。

车开出去时,瓦瓦妈妈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还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顾乾知道她在说瓦瓦,“这样也很好。”

今天是冬至,街上的人并不算多。

他们坐在咖啡店里,顾乾脸色冷冷,他忽然想不到要怎么进行这个话题。

“我在来前,和你的父母聊了聊,他们看起来,也不知道这件事。”

顾乾的脑袋忽然变得空白。

顾乾嗓子干涩,“阿姨,您应该问问他的意见。”

“问他的意见,然后呢?我不会松口,他爸爸也一样。那些无止尽的争吵是可以避免的。小顾,人不能为小情小爱赌上自己的前途。”她像是有意示弱,赌顾乾会心软,声音柔和,“算阿姨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顾乾沉默了很久,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想,理智说,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瓦瓦,他的父母应该由他来解决。可是他又不愿瓦瓦去受那样的苦。

是自己不好。

如果这份喜欢能够一直藏在心底,那该多好。

那天咖啡店里,瓦瓦妈妈说的话一直绕在他耳边。

——“我了解过你们很多人的履历,你们这行,太多人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来打游戏的了。小顾,他不一样。如果我和他爸爸坚持让他继续学业,他现在不定会在哪个名牌大学念书。他本该有很好的前程,他和你们,都不一样。”

顾乾回到基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入夜后的风更加刺骨,顾乾裸露在外的手指被冻得通红。

瓦瓦出来的时候,顾乾已经被冻得呼出的气都是凉的,瓦瓦心疼的握着他的双手哈气。

顾乾轻声哄着他进去,两个人各捧了一杯热水在床边坐着。

顾乾忽然想,男朋友是队里的医疗师也挺不好的,这样的话,要是分手了都不知道怎么相处。

ROD正式宣布退役这晚,大家说要给他送行,办了好大一个送行宴。

虽然ROD强调了一万遍自己只是打算回老家领个证。

ROD说自己也无甚遗憾,至少马上就要有老婆了,和在座各位都不一样了,被好几个人追着打。

信然捧着碗边吃边看笑话,忽然想起来什么,又朝瓦瓦和顾乾挤眉弄眼,问他们什么打算。

瓦瓦羞得脸和脖子一片绯红,顾乾眼神平静,淡淡地说:“别瞎说。”

瓦瓦的害羞一下子就褪下去了,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

感情的事情一再被耽搁,直觉告诉顾乾,现在还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他一面应付着家里人,一面和瓦瓦妈妈周旋。新来的狙击手脾气有些暴,信然和他一直不对付,两个人说不上三句话就要吵起来。

顾乾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累过。

他和瓦瓦之间的关系像是回到了才认识的时候,不陌生,但也不热络。

教练过生日这天,经理照旧订了个包厢,一伙人吃饭庆生去了。

那天大家都喝了点酒,教练一颗心都放在了NSN现在的事业上,拉着每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轮到那位新队友时更是语重心长。

“你入行晚,不知道联盟有多残酷,顾乾是你的队长,有事情要记得和他商议,你和信然之间,也都是小矛盾,不要影响大局。”

狙击手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甩开教练的手,张口就是讽刺:“是,我入行晚,不比他们,都是你亲手带出来的。不知道的都当他们是你亲儿子呢这么护着,这地儿就我一个外人是吧。”

信然是在黑网吧打游戏的时候被教练挖掘出来的,他虽然平常嘴碎,但是一向敬重教练,听到教练这么被怼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放什么屁呢,教练那是好心!”

“好心?”狙击手冷笑,“我不比你们听话,跟家养的狗一样。”

“你他妈嘴里没干没净说些什么!”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顾乾他们手忙脚乱地拦,混乱之中,酒瓶被打落在地,溅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别!”

“顾乾——”

黑暗褪去,瓦瓦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狙击手手里握着半截带血的酒瓶,脸色苍白,顾乾站在一旁,左手手臂滴滴答答淌血,脚下已经染红一片,他似乎感觉不到疼,很平静。

“队长……”瓦瓦喃喃。

“去医院!快去医院!”

瓦瓦脱下外套,手忙脚乱捂住他的伤口,想要止住不断往外流的鲜血,可是伤口很深,染红了他的双手,连带着里面穿着的队服。

顾乾忽然抬手,摸了摸他刚刚被撞到的额头,“怎么肿了,疼不疼?”

瓦瓦的眼泪顿时止不住,他用力摇头,“不疼,我不疼……”

伤口很深,可是顾乾在缝针是竟然一声不吭,就连医生说不可能恢复如初时也不曾有过一分动摇。

“报警!”信然咬牙切齿。

“不行。”顾乾目视前方,语气冷静,“现在报警,下星期的比赛,那就没有可用的狙击手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

“我打不了了,我知道。”顾乾忽然垂下眼睛,“有些事情,总要交代清楚。”

“我走了,突击手和指挥的位置就空出来了,指挥,和队长一职,交给瓦瓦。至于首发,二队队长,和青训队那个十七岁的小孩儿,都是很好的人选。”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凝在瓦瓦身上。

他看起来很无措,“我,我不行的,队长,我不要……”

“你必须要。”顾乾很坚定。

回到基地后,顾乾这才觉得伤口有些疼,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什么怨怼,这一瞬间,他反而有点放松。

事情终于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

瓦瓦哭着来敲他的门,说自己不可能当好队长,也不知道要怎么指挥。

顾乾拍拍他的背,像是以前一样安慰着他,“你可以的,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是眼里却是冷静麻木的。

瓦瓦的眼泪堪堪止住,顾乾又摸了摸他的头,温和道:“或许有点突然,但是,就到此为止吧。”

瓦瓦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分手吧。”

瓦瓦看起来没有他想象中那样难过,他只是近乎机械地询问原因,然后点头,一点点挪回自己的房间。

顾乾知道瓦瓦这样的状态不对劲,可是他真的太累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他们分手第二天,瓦瓦双眼红肿,顾乾倒是很冷静。

教练支支吾吾问起他以后的打算,并且说战队有意留他下来当教练。

顾乾笑了笑,“不用,过几天,我会离开。”

瓦瓦脸色瞬间煞白,教练离开后,他忍不住追问:“为什么要走?”

“我已经退役了,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顾乾轻声反问。

“你说过你会一直留在战队的……”

“那是谈恋爱的时候说的。”顾乾笑着睨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别走。”瓦瓦拽着他的衣袖哀求,“别留我一个人,求你……”

顾乾缓缓撇开他的手,“Awa,祝你以后,前程似锦。”

那天,顾乾圈内的好友扬言要摆个三天三夜的席送他风光退役。

顾乾和ROD坐在一处,瓦瓦和经理坐在另一处。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分手了。

瓦瓦低着头,该吃吃该喝喝,然后说自己不太舒服,想先走一步。

他没等任何人同意,径直离开。

他走后没几分钟,才停了半小时的雨又下了起来。

不知是谁说起这没完没了的雨水,经理顿时想起来瓦瓦离开时似乎没有伞。

可是追出去时,瓦瓦站在路边一动不动,像是被钉在那里。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抹去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顾乾退役第一个月,NSN六连败。

他们在会议室复盘时,经理在门外踱步。

最近基地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复盘好歹也赶在十二点前结束了,瓦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出来时脸色很平静,淡淡地和经理打了声招呼后下楼。

经理在原地愣了很久,半晌才追上去。

一楼很安静,只有狭小的卫生间传来压抑的哭声。

在瓦瓦初任队长时,NSN十六连败,微博上骂声一片。

他们说,如果不是顾乾因伤退役,根本轮不到你。

他们说,顾乾对你照顾有加,结果你就用这种成绩去回报他。

他们说,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

他是恨顾乾的,恨他太过狠心,走得那样干脆,恨他言而无信,把话说的那样绝。

他对顾乾,始终是爱更多一些。

于是在漫漫长夜里,他开始日复一日地梦到顾乾,梦到顾乾像从前一样温柔地抱着他,安慰他。

他想过再见时的场景,他不想要剑拔弩张,不想要冷嘲热讽,他想像梦里一样,问问顾乾,他这个队长做得好不好。

他想听顾乾一句夸奖。

他想听顾乾一句安慰。

太阳从海面上升起,将海面映得橙红。

信然举着相机拍个没完,瓦瓦只觉得晨时的风有些寒冷。

海风把他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队长,我真的是个好队长吗?”

顾乾伸手,把他的外套扣子一颗颗扣上。

太阳完全露出海面,晨光洒在他们身上。

“Awa,祝你前程似锦。”

鬼知道这个字我码到了几点……

不过这个脑洞,其实刚开学的时候就存在了,我太懒了,就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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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瓦瓦见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事情已经被时洛知道了,索性拉时洛一起加入游戏。

下一局游戏开始,余邃有心想给时洛带来一点游戏体验,没想到劲使大了,瓶口堪堪划过时洛指向了时洛旁边的瓦瓦。

瓦瓦随机抽取一张签展开,“请说出你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比赛,并详细描述。”

众人“噫”了几声,对这个话题不甚关心的样子,大家都以为瓦瓦印象最深的比赛一定是世界赛上超常发挥的那一场了。

“不,不是世界赛,”瓦瓦开了一听啤酒猛地灌了一口,被呛得...

“不,不是世界赛,”瓦瓦开了一听啤酒猛地灌了一口,被呛得咳了好几声,半晌缓过来后才开口说起那场比赛,“是我在NSN打首发前的那一次考核。”

“考核规则很简单,经理说我们最终留下来的那几人实力大体相当,接下来主要看我们和原首发队员配合的情况,所以分别带我们去和原首发队员一起组排,听取他们的意见。

我当时太紧张了,那局组排,是我打电竞以来玩得最差的一局,我没有试什么新套路,也没有被人针对,我就是凭实力卖队友,那一局玩得简直惨不忍睹。

那局组排以后我就感觉自己打首发肯定是没希望了。本来打得就不好,还没能发挥出自己原有的水平,真的特别丢人。

别人打完组排以后就回去等通知,只有我,哭了足足半个小时然后上机开始训练,我当时哭得特别伤心,哭得顾队都知道了。

最后顾队说选我的时候,经理都问他理由,他只说了句‘NeverSayNever’,三天后经理就带着合同通知我搬宿舍了。我……我真的没想到……”

瓦瓦哽咽得厉害,有些说不下去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顾乾轻拍了拍瓦瓦的肩,接过话茬,“瓦瓦是真的信我,我说什么他信什么。”

瓦瓦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顾乾,“队…队长,不是因为这个吗?”

顾乾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原因。”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好奇得厉害,纷纷催着让顾乾说说,“那你当初为什么选瓦瓦啊?”

顾乾深深地看了一眼余邃和时洛,然后才说出当时决定选瓦瓦的真相。

“瓦瓦当时太紧张了,不止打组排的时候出错,游戏外也出错,他还说错了话。

NSN向来一队是一队,二队是二队,二队队员和青训生们看到我都会叫一声‘顾神’,偶尔有胆子大的想讨个巧可能会叫我‘顾队’。只有瓦瓦,被战队经理领上来以后看到我就叫了一声‘队长’。

他当时眼角都是红的,眼睛里就像汪了一池子水,紧张得都要哭了。我听到他软着声音叫我队长的时候就愣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像余邃想签时洛一辈子那样,我想听瓦瓦叫我一辈子‘队长’。

我后来还真的问了瓦瓦一句,问他刚刚叫我什么。战队经理以为我生气了,用手肘轻轻捅了瓦瓦一下,瓦瓦自觉说错了话,就改口了。

我后来为了再听他叫我一句队长,翻遍了他比赛时的录像,我感觉瓦瓦能和我一起打首发,他不比任何医疗师差……”

听到这句“不比任何医疗师差”,瓦瓦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圈着顾乾的脖颈,脸埋在顾乾的肩膀上,鼻涕眼泪蹭了顾乾满身。

顾乾也不恼,一下一下地顺着瓦瓦的后背,在瓦瓦耳边轻声逗他,“当着外人的面,怎么还这么会撒娇?”

瓦瓦闻言顿时停止哭泣,整张脸都红透了。

众人:“yooooo~”

余邃听顾乾说他想听瓦瓦叫他一辈子队长的时候就明白了。再加上顾乾刚刚看自己和时洛的那一眼。余渣男第一次在心里感叹别人的爱情,心说这一对儿也算是成了。

时洛则是看了一眼瓦瓦,心说自己看着长大的白菜……咳不是……心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时洛还是怀疑,瓦瓦的刺客医疗是跟着余邃学的,顾乾的渣男套路也是跟着余邃学的。

“哥……”刚吃完晚饭,瓦瓦坐在训练室里半趴在桌子上,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滚动着鼠标滚轮。

离练习赛开始还有一会儿,训练室里除了瓦瓦就只有狙击手ROD。听到瓦瓦喊他便应了一声,头都没抬的继续盯着手机跟女朋友发消息。

应了好半天没了后文,ROD抬头看过去,只见瓦瓦像是在发呆,脸上表情十分的……嗯……耐人寻味。

“瓦,怎么了?”

瓦瓦的视线扫了过去,目光里满是纠结。“你跟小沐姐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ROD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青梅竹马呀!”整个fog电竞圈都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怎样才算真正意义的在一起啊,确定名分的那种。你告白了吗?”

听他这么一问,ROD开始回想N多年前的老黄...

听他这么一问,ROD开始回想N多年前的老黄历。“好像没有吧,初二时候一起看电影,我们牵手了就在一起了。”

瓦瓦想着顾乾退役宴那天发生的事,忍不住就问了下去:“牵手就算在一起了吗?那……亲了算不算啊?”

“也不一定啊,那要看是什么人了。有的人就喜欢四处留情到处撩骚啊……”才说两句ROD忽然惊醒过来,“等等……谁亲你了!”

瓦瓦差点原地蹦起来,急忙摇手否认:“没……没谁,我就随便问问。”

从语气到表情到动作,明晃晃的显示着我很心虚我在撒谎几个字。

ROD扑过去揪住他后颈,“瓦,老实交代,什么情况?你不说我告诉队长去!”

瓦瓦使劲挣扎,开玩笑,这要是问到队长那儿,他真可以先死一死了。

两人正闹着,训练室的门被推开了。打头的是顾乾,身后跟着信然和接替顾乾的突击手队友陶晓飞。

ROD的第一反应就是告状,“队长我跟你说瓦呜呜……”

嘴巴被死死捂住,瓦瓦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只勒得ROD整个人都往后扬。两人都没注意到顾乾盯着他们眼神都深了几分。

“闹什么?练习赛要开始了不用做准备吗!”

ROD莫名觉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顾乾也不是白做了他们那么多年的队长,四位现役队员纷纷嗅到危险气息,极其迅速的划到座位上。

顾乾关上门,路过瓦瓦座位时顺手放了一瓶热牛奶在他手边。

瓦瓦自进了NSN之后,一天三顿的营养餐热牛奶就没断过。基地里的阿姨怕他喝厌了牛奶偷偷倒掉,基本都是送到他手里盯着喝完再收走杯子。

好不容易挨到成年摆脱了阿姨,可队里从教练经理到几位队友,似乎都习惯了投喂队里老幺的日常活动。瓦瓦觉得就这个问题来看,他的成年礼似乎没有掀起丝毫水花。

顾乾设定好服务器,余光扫到瓦瓦唑了几口牛奶,皱着眉头看看他又接着喝。一串小动作瞬间让人愉悦了几分。

这小孩似乎永远学不会拒绝他,这一点倒是让人止不住的有些得意。

“服务器和密码发群里了,上号。”

如今顾乾退役,NSN跟Saint成了难兄难弟,平日里就没少约练习赛。

瓦瓦历经过世界赛的高压,从操作到心态都稳了不少。综合实力一直稳步提升,可对上天使剑还是有点差距。

一晚上打满了一个bo3,Saint全程突出照顾NSN新队员,三局比赛下来差点给人整自闭。

天使剑在群里就上一赛季NSN对Saint的特别照顾非常真诚的表达了感谢,其他几名队员纷纷响应队长号召,表示十分乐意帮忙训练新人。毕竟本土赛区,一脉相承。

不等NSN众人回话,Saint战队及其默契的退出了房间。NSN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对晓飞投去同情的目光。

正应证了那句话,出来混是迟早要还的。

陶晓飞被虐得神情恍惚,还没反应过来未来有什么好日子在等着他。

休息了几分钟便开始复盘,顾乾针对每个人的问题一一说了过去。陶晓飞承受了一晚上的疾风暴雨,又被鞭尸一轮,难得他硬生生的撑了下来。

NSN不缺突击手,想打首发,总得有什么过人之处。

“笃笃笃……”战队经理推开训练赛的门,看着几个反应有些迟钝的网瘾少年。“完事儿了么?给你们定了夜宵,吃了赶紧休息吧。”

顾乾点点头,临出门前喊住了ROD。“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瓦瓦怎么了?”

ROD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对了,瓦瓦好像被人占便宜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渣,貌似还不想负责……”

ROD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再加上自己的猜测。“瓦瓦除了比赛就是训练,平时也没见他跟女孩子聊天接触。所以那王八蛋肯定是男的,我瓦才几岁啊什么都不懂,可真是缺大德了!我问他也不说,队长你跟他聊聊吧,啧啧这破孩子就只听你话。”

顾乾偏头看向ROD,对方那耿直又真诚的目光里还明晃晃的挂了几分担忧。

刨除了ROD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搞自己的可能性后,顾乾大大方方的选择原谅他。

毕竟曾经也是亲队友,何必呢?

“多谢。”

“不客气……哎不是……谢啥?”

ROD一头雾水,顾乾没搭理他,径自下了楼。

瓦瓦进了NSN后,对他一直都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甚至可以说有点怕他。除非是必要性的练习配合,否则一般都不会和自己双排。

后来世界赛后,那小孩儿看自己的眼神信任中多了几分依赖,顾乾都不知道还等不等得到对方开窍。

那天冲动之下亲了人,顾乾并未后悔,毕竟他想干这事儿很久了。只是瓦瓦不同,小孩什么都不懂。不懂自己对他是什么心思,甚至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对他的队长是怎样的感情。

在他对感情对性向认知还处于模糊阶段的时候加以诱导,顾乾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缺德。

只是没成想,自己这成熟又绅士的行为在小孩那里却变成了占了便宜又不给个准话还不想负责的人渣作为。

于是他到厨房烫了一瓶牛奶,然后敲开了瓦瓦的宿舍门。

瓦瓦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开门看到顾乾,瞬间有点不好意思。“队长,有什么事吗?”

顾乾把牛奶递过去,说:“喝了吧,有助于睡眠。”

瓦瓦满脸挣扎,可怜兮兮的抬头看顾乾,“队长,能不喝吗?我睡得很好的不需要助眠。”这一瓶牛奶下去,晚上还得起来上厕所。

哟,难得,会说不了。顾乾把吸管怼到他唇边,又说了一句:“喝了。”

瓦瓦蔫吧吧的抬手去接牛奶,半途被顾乾握住了手臂。两只手掌慢慢握在一起,瓦瓦瞬间连耳巴根都红了。

顾乾一手牵着他一手托着牛奶,眼神示意他赶紧喝。

瓦瓦慢悠悠咬住吸管,一抬眼便跟顾乾的视线撞在一起,又匆匆移开。两人离得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顾乾的体温。

他整个心神像是被烟花炸成浆糊,不知该将注意力放在哪里,是牵在一起的手?亦或是顾乾那温柔深情的眼神。

瓦瓦心绪激荡,完全没注意自己在喝个什么玩意儿。

一瓶牛奶很快见了底,瓦瓦退开半步,试图缓解一下自己极速跳动的心脏。

“队……队长,喝完了。”

顾乾在心里暗笑一声,问他:“还想喝吗?”

还喝?!!喝不下了呀,可是……刚刚那样,还挺喜欢的……

“明天再喝吧。”顾乾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似乎瓦瓦对自己也不是毫无感觉,心里瞬间松了几分。

“瓦瓦,问你个问题。”

“嗯?队长你说。”小孩乖乖抬头,一本正经的看他。

“对你来说,两个人怎样才算在一起呢,牵手?”顾乾说着晃了晃两人还牵着的手,“拥抱?接吻?还是别的?”

瓦瓦脸上的颜色瞬间又深了一个度,不管答案是什么,牵手拥抱接吻什么的,他跟顾乾都干过了。

“我……不知道。”支吾半天,才小声挤出这么个答案。

“抬头,看着我。”小孩一如往常那般对他的每个命令都完美执行。顾乾盯住他的眼睛,不准他避开。

“我换一种问法,顾乾,想跟你在一起,想做你男朋友,可以接受吗?”

“现在立刻回答我,可以,还是不可以。”

确实,还是这种干脆利落的风格比较适合他,瓦瓦愣愣的点头。顾乾却不太满意,“说话。”

“可……可以。”

“记住了。”

顾乾揉揉他的脑袋,在门口呆了半天,头发也干了。“记住就去睡觉吧,晚安。”

瓦瓦愣愣的回了句晚安,愣愣的往回走缩进被窝里。直到门口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然后是顾乾离开的脚步声。

瓦瓦忽然蹦起来在床上扑腾了半天,有些激动的心跳却无法压下去。他躲在被窝里无声傻笑,啊啊啊啊啊啊啊队长是自己的了,那么好的队长是我一个人的!

2k9的甜饼含有车尾气就是想看余邃哄时洛但是最后写着写着就开始肉麻了起来。爱人就是有魔力吧喜欢请留言点赞。谢谢。

“所以失控吧,手足无措也可以,因为这刻余邃不是其他人的什么,只是他时洛的爱人。”

时洛偶尔会觉得余邃在有了正经名分之后变得有些过分起来。

倒不是别的什么,余邃训练时候的状态还是照常,脏人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绝对不会因为昨晚上多吃了两回就心慈手软。

宸火在旁边嗷嗷乱叫,余邃你个渣男!你出卖我的爱!

“啧,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余邃眼见着宸火马上要没,顺手给狼狈后撤的宸火套了个盾侧开身位留了他一条命。...

“啧,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余邃眼见着宸火马上要没,顺手给狼狈后撤的宸火套了个盾侧开身位留了他一条命。

“打的这么莽也没把对面带走,你昨晚上吃的斋饭啊!”

时洛今天吃了火药似的,打的凶嘴人也凶,把队霸的名头落实的十分到位。清了毒把对面地图撕开了一条口子后回来还不忘嘲讽一下宸火。

puppy此刻无语凝噎,该去吃斋饭念佛清心的应该是余邃,看看时洛今天那个屁股沾着凳子都想嗷一下蹿起来的架势和脖子上的印儿,就知道渣男没干好事。

时洛进来之后看见余邃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凳子上的坐垫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杰作,狠狠瞪了余邃一眼。平时向来利索坐下就恨不得马上排进游戏去冲分的时洛,今天就像是开了0.5倍速,慢吞吞地拉开椅子再缓缓下坐,本来一切都会很安静地发生,直到宸火冲进了训练室。

宸火飞快落座不忘一把拉下了时洛,紧紧握住时洛的手,就差来个好兄弟走一个的动作了。“时哥!我求求你今天把余邃让我一天求求你了!我昨天大掉分呐今天再不上打上去就要罚款了!”

“行行吧,你找我说什么,他,他人在那呢!你自己去说,手拿开!”

时洛憋住那一下带给他的冲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缓了缓才开口回答宸火。

宸火见好就收,生怕多握一秒他这个月就会惨遭老板钦定扣钱。上回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叽叽歪歪在训练室不开灯搞什么名堂,他晚上去拿落在座位上的平板,就看坐在桌子上的时洛急急慌慌地把自己埋进余邃胸前企图在余邃的宽大队服里装死。余邃一副很受用的样子,还摸时洛的头!

宸火发誓,他真的在那一刻恨不得希望自己是瞎的,诡计多端的同/性/恋啊!

时洛和余邃之间这种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吃完晚饭后。训练期间余邃只要往时洛那里瞟,时洛耳根子上的红就开始往上漫,漫上耳朵,连耳垂都变得红彤彤的,很是诱人。

艳丽的红意起起伏伏,跟海潮似的又像昨天被吮/吻过头了的样子。

饭后,老乔进来复盘了今天训练里的一些不到位的点。时洛罕见地在复盘的过程中坨了下腰,看着比平时多了一点点随意。

“时洛!你等会把那个动作看三十遍,上回说过宸火了你今天也犯一样的错,这回盯仔细了!”

时洛不太自然的挺了挺背,应了下来。同时悄悄躲掉了挤过来的余邃的手。余邃昨天都不听他讲话,跟聋了似的,就往狠了弄,他听见有人上楼让余邃消停点,余邃还变本加厉搂着他往门板上贴……不要脸!有名有份就开始不要脸了!渣男!

时洛咬碎了一口银牙,恨恨地复盘去了。

一切结束之后,大家都开了直播,月底了不但宸火开始要疯狂赶排名了其实也该补直播时长了,虽然有那么点亡羊补牢的成分在,但是周火声泪俱下控诉他们拖时长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招架,大家决定还是稍微补一下。

“崽要和老公双排吗妈妈想看呜呜X﹏X”

时洛看了一眼爆炸的弹幕,想到宸火那个糟心的排名,最终还是摁下了单排键。

“妈妈心碎了,崽你不更新恋爱日常也不和老公双排,但妈妈还是希望你好好穿衣服,拉拉领子吧知道你老公厉害……”

时洛刚杀完一把出来就被加粗字体晃到眼睛,瞳孔地震。

“是谁慌了,我不说,不是我宝时崽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洛慌张拉好领子,干咽了下,企图平静下来。只要不提余邃他就是那个没有感情的杀神。

直到姗姗来迟的余邃弹过来双排邀请……时洛的眼神开始忽闪不定。时洛是想和余邃双排的,路人医疗师肯定没有余邃好啊!何况余邃还……他是真怕又扛不住然后羞耻下播……

“我奶你,时神带带我呗!看看我!百万陪玩!技术在线!贴心奶妈时刻保护你!”

“洛洛,理理哥,好不好?”

“看看这个男人多会啊!啊!有了名分还更会玩了!合理合法玩情/趣”

“前面姐妹谨言慎行时崽iswatchingu”

“什么百万身价还不是我抬的……”时洛挠了一把头发最终还是没出息地点下同意键。

然后不出意外地抗不太住。

余邃时时刻刻都优先考虑他,身上的盾几乎没有断过,就像他说的那样做最贴心的奶妈,在他的身侧身后,守护他。

时洛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得像茶壶似的。然后在一局结束之后说要去上洗手间,落荒而逃,意料之中的羞耻下播。

紧接着余邃也离开了座位。

“没事,你们时崽今天坐了一天爱心软垫挪挪窝也正常!不用太担心!今天就播到这了大家晚安!”

时洛房间内。

时洛跑得慢了一步就被余邃插了一条腿在门缝那。

“洛洛,怎么了,今天一直不理我?”余邃轻轻开了口,端的是一副无辜委屈口气,时洛可吃这套了,他知道时洛一定放他进门。

“你进来,一会被他们回来看见了……”时洛果然上钩。

余邃顺势进门,握住时洛细细的手腕一拽就把人拽到了床边。

“可以和哥说说吗?洛洛今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余邃轻轻摩挲着那截温暖细腻的手腕,少年人还是瘦,骨头硬硬的凸起来,但是摸起来很趁手。

时洛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吧!啊!怎么会有人这么自然地说这种话啊!

“你不知道?你昨天可不是这么委屈……”时洛瘪了瘪嘴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抽动,余渣男的力气他昨天已经切实领教了。

“是因为没吃到周火晚上打包的小龙虾?我给你买这周周末咱们就去吃,好不好?”

时洛一梗,脸红的冒气睫毛都在扑簌簌地抖动,余邃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余邃看马上要过火,立马变了神色把人轻轻搂在怀里,让人舒舒服服窝进他怀里。

“好啦,是哥不好,昨天不该不听你的话,弄那么久,今天腰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余邃说着就要不安分地开始掀衣服,动作之熟练是采花大盗看了都得回去修炼几年的地步。

时洛却伸手抱住了余邃,抓住余邃T恤泄愤似的狠狠扭着。

“再……再抱一会儿……”时洛贴着余邃的耳际,缓缓地挤出来了几个字。

“下回不能……不能再这样了…我今天……腰都挺不直……”

“好,洛洛说的算,下回洛洛让我快一点我就快,要我慢一点我绝对听话,好不好?”余邃把人扣在怀里揉揉头发,想到小孩因为这个拧巴了一天,余邃下线很久的良心忽然冒出了一点点存在感。

“可是你也舒服的,对不对?”

“你还说!”时洛几乎要羞愤欲死了,声音都开始抖。

“洛洛,可我爱你爱得不知所措,想亲吻你,抱你,和你在一块,和你做//嗳……”余邃一边说一边在时洛耳旁落下轻吻,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却敲在时洛心上。

时洛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被心脏泵动,股股冲上头脑的声音。心跳如擂鼓,但他想这震动的不止他一人的心弦。

爱人就是会让人变得奇怪变得冲动变得有一点不像平时的自己吧。这个动作一旦开始,欲望就开始成立,在夜里不断疯长攀升,要以汗水止息。

时洛晕晕乎乎地劝服了自己然后和余邃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他想他说不出那么直白的话来,也只能写下片段来记录模糊心绪,他从很早很早就被迫变成了一块硬到发脆的铁板,但他自信他的爱,比一切都要牢靠而坦白。

所以失控吧,手足无措也可以,因为这刻余邃不是其他人的什么,只是他时洛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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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渡过情侣的平淡期

“乖,听话。”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一大早还没睡醒,怀里的人就开始乱动。余邃按住时洛毛茸茸的脑袋,拍了两下他屁股,如愿得到一个因为羞恼而安静下来的时崽。

“余……余邃,我要起床。”

“行吧。”

不知道小男朋友忙着要干什么,但难得见他早起一次,余邃大发慈悲松开了禁锢他的手。

时洛飞快下床换了衣服,离开了房间。

下午一点过,宸火打着哈欠推开训练室门的时候,看着明显已经在座位上打了很久的时洛,不太确定的开口:“这个点,本人?”

因为训练室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时洛并没有戴耳机,而是声音外放。宸火刚一推门进来,...

因为训练室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时洛并没有戴耳机,而是声音外放。宸火刚一推门进来,他就注意到了。

“不想吵架,滚。”

“啧,小崽子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宸火啧啧两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随口问道:“余邃呢?”

一向黏在一起的小情侣突然不在一起,宸火乍还有点不习惯,随即他又唾弃自己的想法,还被他俩秀上瘾了。

“……不知道。”

话音刚落,别说宸火,时洛自己都被自己硬邦邦的语气吓了一跳。

训练室一下安静下来,只剩时洛机械般敲击键盘的声音,然而这局本身就已经进入末尾,没多久,对方转生石破裂,训练室彻底安静下来。

宸火酝酿了几秒,小心翼翼开口:“呃,你俩……吵架了?”

也不怪他多想,平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现在提一嘴就炸,可不是吵架了。

“没有……我跟余邃哪能吵起来。”时洛没底气回答。

但是一向不多想的宸火,听时洛一说就信了,戴上耳机不再说话了。

时洛却退出了游戏端,深深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他和余邃没有刚在一起时候的好了。

按理说,他们俩一起拿过两个世界赛奖杯,其他大大小小各种赛事的奖杯也拿了不少,并立为王,事业爱情都是巅峰。

可是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本来该是刺激兴奋的生活被他们过得太正常了吗?总感觉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趋于平淡期了。

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突然出现的,早在一周前。他们拿下洲际赛冠军后,那晚余邃并没有正视自己暗示的同床邀请。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这些天好像发微博的频率也越来越少了。这真的太可怕了,余邃居然已经没有可能让自己发微博炫耀的事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洛感到了空前的恐慌和无力,他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去面对余邃。

如果余邃真的不喜欢他了呢?其实也有可能,毕竟自己又作又麻烦,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定要让人爱得至死不渝的优点。但想到余邃不喜欢他了这种可能,时洛感觉怎样都喘不上气。

时洛用自己数学裸分130的大脑搜刮着以前余邃对自己说的话,然后更加崩溃的发现,好像没有承诺过一辈子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想过分手,余邃也从不说酸唧唧的话。

完了。

时洛想了想,打开了直播,为了防止技术粉误入,特地改了个直播间标题:【闲聊】

[呜呜呜呜呜时崽妈妈亲亲]

[哟现在终于知道和妈妈聊天啦?]

[老公老公聊什么,我火速飞来]

[看见时神开播我连滚带爬进来]

……

时洛四下看了看,毕竟这里是训练室,随时可能有人进来。虽然知道宸火戴了耳机听不见他说话,但他开麦后还是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有个朋友》笑死我了]

[众所周知,朋友一般是自己]

[嗯嗯嗯嗯嗯我们知道不是你,是你朋友了,你快说吧]

“我朋友他对象以前对他很好,但是最近感觉淡了怎么办。”

[哦,情变。那肯定不是你了]

[哦,感情问题。那就不是你和whisper了]

[感情平淡期吗?这个有点难,很多情侣都抗不过去]

[问问时崽朋友为什么突然觉得平淡了呀]

时洛纠结了一下开口:“他说他对象最近对他平平淡淡的,感觉没以前刚恋爱的热忱了。”

[这个是正常的呀,朋友不要多想]

[是呀,情侣不都是从热情到慢慢平淡吗。但是还是喜欢的呀,只是慢慢趋于生活了]

看着弹幕上一片让朋友不要多想,时洛呼出口气,如果情侣都是这样,那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吧。

“不过,我朋友没听过他对象说要跟他过一辈子,但是承诺过别人有的都会给他,这也正常吗?”

[这……啊?啊?!]

[时崽我收回上一句话,你……]

[让开我来说,时崽你朋友不是被pua了吧]

[srds,臣附议]

[说实在的,朋友听见别人有她也有是不是很感动?]

时洛首肯。

[没承诺,只是默认会过一辈子?]

时洛默默点头。

[但是最近对象变得淡漠了?]

时洛继续赞同。

[哦那完了,这不典型渣男玩妹套路?]

[说不定渣男就是等你朋友主动提分手]

[分了吧,劝朋友下次找对象眼睛擦亮]

也是,他那么温柔的人,肯定不舍得主动提出来伤到自己。

[分吧。如果朋友对象真的还爱,会做出行动挽留两个人继续甜甜蜜蜜,如果真的是在等朋友先开口,那就正好。]

“余邃……”时洛一把推开余邃宿舍门,入目就是余神精瘦的背脊。余邃回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短袖套上:“怎么了?”

时洛看着他的第一眼就开始打退堂鼓,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那……那个我……我……”

“没事就下去训练了,嗯?”

时洛听到这话一下愣住了,他以前肯定会听完自己的话,再怎么忙也会耐心听完。这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时洛周身嚣张的火焰。

他整个人一下焉了,嘴边的话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说什么?”

时洛听见余邃没带什么感情的话,小心翼翼抬眼瞄了他一眼,脸上没有震惊也没有难过。果然,余邃还是厌倦了吧。

随即汹涌澎湃的伤感涌上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后悔,难过,不甘……

“抬头,看着我。”余邃上前锢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下巴逼他抬头。

“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对上面前深邃的眼睛,时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说?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余邃反手把门关上锁好,单手把时洛抱起来,抵在门上。时洛吓了一大跳,害怕掉下去,腿下意识缠在了面前人的腰上。还没缓过神,嘴唇就被另一温软堵住,他的裤子被残忍扯下,头一次一点停顿也没有就被|直接进入。

整整一天,时洛都没能再出这个门。

许是要让他长记性,余邃对他的哭。喊。求。饶视若无睹,地毯,床上,阳台,浴室……余邃宿舍每一处都留下了时洛的眼泪。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

“歇一会呜……”

甚至还会故意把手指伸|进他嘴里,逼/他哭,逼他求饶。

余邃调出手机的录音功能,当着时洛的面打开,把手机丢在他旁边:“说。”

“呜……我错了。我以后…啊…以后,不提……分手……”到最后,时洛神志不清得已经不知道自己被逼着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最后余邃扣住他的手腕,有些沙哑的声音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在他耳边道:“再让我/他/妈听见这两个字,我肯定先把你*死在床上,录音为证。”

“这儿疼!”

“随便播点,这个月还没播过。”余邃开了麦,瞟了眼摄像头,轻车熟路地登上游戏。

【不是,你直播登人家Evil的号干什么】

【啧啧啧..】

【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是洛崽起不来你帮忙播...萌死我了!!】

【有些人表面辛勤......

【有些人表面辛勤补时长,其实只是在哄npy】

【被通讯录吓死...】

余邃直接无视弹幕,排进游戏时淡淡道,“时神...有点事儿,我帮他播会儿。”

【众所周知有事=起不来】

【为什么起不来/狗头】

【别问,小心被暗鲨】

余邃压根找不到除这些外的正常弹幕,于是十分自然地自己编了一个,开始自聊自天,“我播多久?看情况吧,可能一个小时左右。”

“余邃你开的Evil直播?”Puppy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直播间人数大跳水,心疼得大吼。

“是啊。”余邃挑眉反问,“怎么了?”

Puppy捂着心口咽下这口狗粮,“...那没事了。”

“余邃,你排完这把没?”周火坐在训练室沙发上,抬头看了下他的屏幕,招招手,“你有空就先来看看这个,俱乐部临时改了份文件需要你确认一下,就占用你几分钟。”

“行。”余邃和弹幕打了声招呼,关掉摄像头就离开了座位。太久没上播,直接将麦克风抛到了脑后。

【那什么...这麦是忘了关?】

【余神待会儿还播不播了?怎么只关摄像头?】

【余邃你麦没关!】

【楼上别提醒他!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余邃根本不知道弹幕的狂欢,和周火签完了文件,上来前已经看到直播的周火拍拍他的肩,竖了个拇指,美滋滋地拿着几张纸走了,留下余邃迷惑的身影。

“我先去吃个早饭,今天约了训练赛就不播了,么么。”Puppy下了播,转头就看见余邃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习以为常地吹着口哨出门,和睡眼朦胧的队霸擦肩而过。

“醒了?”余邃抬头,“早饭吃了没?”

“吃了。”时洛昨晚被折腾得有些晚,现在比起困更多的是懵,领口上方布着几点红印,嗓子有点哑。

直播间里什么都看不见,却把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弹幕都快炸掉了。

【报!时神来了!】

【OMG崽崽刚起床的声音...石更了...】

【等下不会听到什么不能播的吧...】

余邃走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蜻蜓点水般略过,算是一个早安吻。时洛脑子还不太清醒,僵硬地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

“都出去了。”余邃低头,看到小时洛懵懵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某处出神,脖子上还有些红点。余邃心猿意马,没多想直接吻了下去。

“唔...”时洛被搅得缺氧,脸上浮上一层薄红,分开时有点喘。

余邃没放过他,揽着腰又要亲下来。

“诶别!”时洛惊呼,触电般弹开了,“别按......疼!”

【疼疼疼!他说疼!】

【干嘛呀这俩人!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都是付费内容了QAQ】

余邃手松开了,嘴却又往前,直将人里里外外尝了个遍。

“这儿疼?”余邃轻点他的腰窝。

时洛向后缩了缩,“嗯...还不是你,这么凶,没完没了的。”

“怪我怪我...”余邃笑着揉他的头发,递来一瓶戳好吸管的牛奶,“给时神赔罪。”

时洛气鼓鼓地剜他,一言不发的接过牛奶喝了。

余邃没再逗留,准备开训练赛房间,结果一点开屏幕就看见...

【嘿嘿...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嘿嘿嘿...】

【楼上你正常点(默默脱苦茶籽)】

【太凶了时崽腰疼啊啊啊在写了在写了】

【想知道余神发现麦没关的表情哈哈哈】

余邃:......

完了,要睡地板。

双向暗恋+捅窗户纸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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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w,He放心食用

做这个活动tag里最冷的cp(?

01.

顾乾在家里看着屏幕里这个褪去青涩的瓦瓦,终于在采访的最终阶段抬起眼睛,闪亮亮地看着镜头,好像就要和屏幕之外的他对上视线。

NSN的前队长顾乾退役后,战队的成绩直线下滑,联卝盟百家争鸣的时代下,后起之秀一树高于一木,风光一时的世界赛四强战队当今...

他们说,NSN的队魂,从未消散。

继任队长的瓦瓦中规中矩,一场采访下来所有的问题都回答地侃侃,面对主持人偶尔的调侃也能从容不迫,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蓦然红了眼眶,倔强地盯着镜头,眼看要丢人现眼地掉眼泪,匆匆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

“我知道这一年来,我们的前队长顾乾,因为种种原因选择退役,我们战队成绩一落千丈,背负着骂名但我们依然听到了那些鼓励声和加油声,首先我要和所有留下来的人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愿意选择相信NSN,对于我们战队和我来说,或许我的实力还不允许我夸下海口,但我尽全力去争夺每一次冠军,虽然失败,但我不气馁。”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乾恍如隔世。去年他们止步世界赛四强,他伤病缠身终于从这片迷雾之中选择了退出。俱卝乐卝部围绕着他做了那一年的纪录片,在结尾的自述中,顾乾也是这样对着镜头静默地叙述着,“我尽力去争夺每一次冠军,虽然失败,但我从不气馁”。

心跳漏了一拍。

大约是气氛有些严肃,主持人将将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束采访,瓦瓦突然自顾自地笑了,不过片刻就恢复了上扬的嘴角,笑意盈盈:“当然啦!因为官方说有世界赛名额的队伍每个选手送两张超级VΙP家属票,我……家属很喜欢玩FOG,应该挺想看的。”

主持人会心一笑:“哦~那瓦瓦选手的家属一定玩的也不错吧!”

瓦瓦眨了眨眼睛,掩饰不住要笑的表情只好低头装作整理衣服,边回答道:“也就,比我厉害一点吧。”

留下一脸懵逼的主持人在内心凌卝乱,现在当职业选手的女朋友要求这么高吗。

02.

回了后卝台的瓦瓦却没能闲下来,一进休息室的门就被三个队友团团堵住,都用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看他,很显然对他这个从未提起但突然在直播里曝光出来的“家属”非常怀疑。

先开口的是和顾乾同资历的ROD:“我说你小子,不错啊,悄无声息就背着我们谈恋爱了?还瞒得滴水不漏的,怎么着,真不把我们当哥卝哥啊?”

顾乾退役后,替补位转正的选手叫千与,千与也是个相性百搭款的小可爱,队里只有他一个比瓦瓦年纪小,刚来一队那会儿张口就叫瓦瓦哥,叫得瓦瓦通体舒畅,就经常直播带着他双排。

“瓦瓦哥,你方便来右侧地图这里清雾吗?”

“瓦瓦哥,我血量还可以不用奶。”

“瓦瓦哥,对面的突击手刚往地图中线去了,他吃了我四梭子‖弹还剩一丝血,你方便的话送他一匕卝首就能捡个人头。”

千与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不,哥你误会了我没那意思!”

经理心满意足地点头:“嗯,那不就行了。可千万别跟隔壁FREE那俩学队内恋爱啊,你还小,恋爱影响成绩,得了,该干嘛干嘛去。”

瓦瓦直播采访里那个欲说还休的低头笑,再加上当事人亲口承认的“家属”,休息室里的几个队员纷纷把目光锁在了千与身上,在瓦瓦回来之前的几分钟里千与已经经过了一轮“严卝刑审讯”,在千与抵死不承认甚至用他刚上国服前三十的账号发誓,非但和他一分钱关系没有,而且他毫不知情!

所以其实,千与比其他人更想知道瓦瓦这个凭空而来的家属是什么情况。

他假装推推搡搡地指着瓦瓦的肩膀:“就是啊瓦瓦哥!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怎么我也不知道呢!我还是不是你的甜千千了!你看经理那个眼神,活像要吃了我似的,好像我背着他跟你谈恋爱了一样,我冤不冤啊我……”话说到最后,竟然入戏太深,尾音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瓦瓦被他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地推开了千与的手,糊弄人一样道:“那票我给我爸妈不行吗?你们真是……”

信然平时除了训练很少参与队里小孩儿们的嬉笑打闹,现在居然也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双手抱胸靠着墙,甚至还附和了几句:“得了啊,叔叔阿姨要是会玩FOG我直接把键盘吃了。别打岔了直接说说吧,女朋友哪儿来的啊?”

瓦瓦咬牙切齿:“你吃!他们还真会!我教的!”然后就要去背自己的外设包。

信然挑眉看着他,那意思是今天不把“家属”的问题交代清楚了就别想出去了。

这天场馆外嘈杂且拥挤,有人激动落泪有人疯狂呐喊,他们都是为NSN这一支队伍。瓦瓦就是在结束比赛摘下耳卝机的那一刻,从后排一个不起眼的女生手里看到了熟悉的灯牌,不大不小光芒四射。

红色的字是“顾”,代卝表突击手的红。

白色的字是“瓦”,代卝表医卝疗师的白。

顾队,轮到我带你去世界赛了。

瓦瓦最后还是没能跟队友透露半个关于他采访里提到的那个人,结果是晚上那顿洋房火锅他多掏了几乎一倍的酒水钱。他跟醉成烂泥的千与勾着肩膀说,“千千……怎么办啊,他还没答应我呢我就在外面吹牛逼说他是我的人了,我怎么办啊?”

千与虽然不清卝醒,脑子倒是转的挺快,反口嘲笑回去:“哈哈哈哈闹了半天你还是个单身狗!得,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玉碎瓦全吧哈哈哈哈!”

瓦瓦自顾自地说:“顾队……你说的我都做了,做个好选手做个好队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他摇摇晃晃地掉眼泪,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扶着走出了包间,迷迷糊糊地要上车的时候,倒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里,听到最后一句话。

“我来吧。”

03.

冠军总是被铭记,只有冠军被铭记。

NSN四强赛出局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国,在决赛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站在了观众席前,他们看着FREE的四个人沐浴在漫天遍地的金色礼花中捧起来属于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誉。

瓦瓦激动地把连帽衫都快要扯下来了,在场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也跳着抱紧了他的队长。

顾乾满眼含笑,一边是为了冠军终于在中卝国赛区落了地,一边是为了自己一路看着成长的少年欢呼雀跃而感到同样的心情激动。瓦瓦好像尖卝叫着在他耳边说什么,但是顾乾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个“队长”。

他把马上就要站在椅子上的瓦瓦拖下来按住,也大声笑骂道:“也不嫌丢人!到处都是摄像机!”

蹦跳了一路的瓦瓦还哼着歌,仔细听大约是FOG今年那首出征主题曲,不过音不成调,词不成句。整首歌支离破碎的,但不耽误瓦瓦心情雀跃。

“队长,我们明年也会拿到冠军吧。”瓦瓦的声音小到几乎像自言自语,轻飘飘地进了顾乾的耳朵里。陪了他一路的小石子又被瓦瓦踢起来了,很不巧这次没有按照计划中那样再次落到柏油马路面上,脚尖一歪,小石头有了归属,和一棵不言不语的行道树做伴去了。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04.

每个人都瞒着瓦瓦,这是顾乾的意思,他们不敢忤逆。作为NSN多年来的建队核心,连高层的管理都会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只是俱卝乐卝部内部。

直到官方的纪录片采访和摄影师浩浩汤汤地踏进基卝地的时候,撞上了从训练室里出来上洗手间的瓦瓦,瓦瓦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冠军赛区的官方纪录片……不是已经拍过了吗?还、还有队长单独版的吗?”

顾乾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是。

“拍退役采访的。”顾乾说。

印象里的顾乾,也曾经是中卝国赛区无数次力挽狂澜的顾神。中卝国电竞文化崛起之前,这个行业不被看好也不被大众接受,世界五大赛区争奇斗艳,没有属于中卝国的位置。偏偏老FS少年成名的天才医卝疗师,用whisper这个ID带着他的队友生生把其他五个赛区打穿了,五大赛区从此变成六大赛区,中卝国电竞迎来了第一道光。

人们以为那就是起点的时候,余邃踏上了欧洲赛区的土地,盛极一时的FS战队分崩离析,大环境腥风血雨也好,一坠千丈也好,最后他们终于把目光停留在NSN的身上。

NSN就好像永远都是光芒背后的那道背景板。

“拍退役采访的。”

就在这一瞬间,顾乾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总是想着要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告诉瓦瓦,但是不论怎样委婉温柔都显得有些突如其来,倒不如只是路过他的耳边。

顾乾以为瓦瓦会闹得天翻地覆,会质问他为什麽连这样的决定也要瞒着他,但是瓦瓦只轻轻“哦”了一声回应他,动作僵硬地去了洗手间,再然后垂着眼睑路过了顾乾拍摄的那个房间回了训练室,一眼都不曾看去那个背影。

瓦瓦把显示器旁边那个不倒翁拨卝弄了一下,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听着小人儿摇摇晃晃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上场输了比赛以后整个人蔫头耷脑好久,顾对放在他桌上的,然后还笨拙地安慰他:没事,总会赢的。

瓦瓦也学着顾乾的样子安慰自己:没事,宴席总会散的。

没事,总会赢的。

他眨眨眼睛把红了一圈的热气腾腾的水雾用卝力驱散了,点开了游戏好友发送双排邀请。

但是队长……我还没站在领奖台上和你告白。

05.

在知乎的『NSN队长在役五年后退役,你想说点什么』的问题中高赞回答之一是这样的。

“谢邀,作为NSN建队以来的一个老粉来说说心里话,知乎首答。

更新:杠精提前散了吧,你爹打FOG的时候说不定你还在念幼儿园。不服气的可以带上你的枪来国服一区跟我正面杠一下试试,看谁先突突死谁。

二次更新:喜欢NSN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愿意喜欢哪个战队就喜欢哪个战队,愿意支持谁也是我的自卝由。老卝子喜欢顾乾这几个字写得明明白白,我盼自己主队拿冠军有什么问题?一部分冠军粉别在我这阴阳怪气,来一个我喷一个来两个我直接给你们结伴送葬。

————以下原答卝案————

谨以此帖纪卝念我最喜欢的职业选手,我青春里最勇敢无畏的英雄——NSN.GU.

但你问我顾队是不是那个唯一的不可复制的选手,我的答卝案是否定的。打职业这碗饭,他吃得艰难艰苦。在这片对称的迷雾森林里,一方转卝生石三中职业四个玩家,顾乾几乎是最普通的那种职业选手。他不像老FS的余邃,天赋异禀出道成名,即使兜兜转转他依然是神明的光环笼罩下的那个人,他是崧生岳降,他才是FOG的无可替代。

但我玩这个游戏真的太早了,早到我的记忆能回溯到大学那会和室友在网吧里通着宵吃些泡面,夜里困了再点一支十块钱一包的长白山红软,然后再开一局游戏。网吧里的二卝手烟烟雾缭绕,屏幕上的毒雾也飘渺虚无。

顾乾他们当时打职业的环境,比我们哥儿几个在网吧打游戏也好不上太多,最多是吃得泡面有人给报销。如果非要有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我想应该是“勇敢无畏”。

如果说非要给每个赛季一个起点,那今天大概就是官定的伊始罢。今天下午迷雾官方发布了两条微博,其一是上个赛季四强战队的NSN队长顾乾的退役纪录片,其二是新赛季的概念视卝频。怎么说呢,顾乾在旧赛季的最后一天退役了,但我宁愿理解为他在新赛季的第一天选择告别,同时NSN会带着他的意志在这一年里继续前行。顾乾在NSN从不缺席,就像我希望以后的NSN也能在世界赛的名单上从不缺席。

今非昔比,FOG盛况空前,随着冠军的光环多少人赴一场盛名邀约,却再也无人记得曾经的那个天崩地裂的时代,和那些人。

但我记得,顾队就是那个时代负重前行依然热血沸腾的人。

NSN.GU退役了,但他给NSN留下了一簇火一样的队魂。

06.

他越是平静地接受,顾乾越不能放心。每天下午起床之后一阵滋哇乱叫着下楼的少年好像就在一夜之间改头换面长成了一个沉默寡言肩负重任的队长角色。

瓦瓦的视线始终都没有跟顾乾对上,低垂的眼睑震了震,沉默里就渐渐晕湿卝了睫毛根。顾乾叹了口气伸手要把他的帽子摘下来,结果遭到瓦瓦一个后退,拿胳膊打开了他的手。

迟到了三个月,闹了。

瓦瓦进队以来,从来都是欢天喜地的模样,和他们三个老选手一比,活活像是扔进了可乐瓶里的深水炸卝弹糖,整日蹦哒蹦哒活力无限,阳光灿烂又机灵可爱。

今日这番,顾乾反倒松了一口气一样,低沉着声音笑了出来。然后不屈不挠地继续伸手去捞过来瓦瓦的胳膊扯着那两根飘着的带子把他帽子摘了,强行按着他的脑袋揉了两把。

显然瓦瓦抵卝抗的意志不是那么鉴定,硬要说的话可能皱紧的眉头和发红的眼眶对顾乾更有杀伤力。

顾乾问他:“做队长的,要时刻注意队员的心理状态,知道吗?”

瓦瓦鼻音哼了一声回应表示知道,突然又像知道了顾乾接下来要说什么,“我现在是队长了!”

顾乾宠溺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然后又把人往自己跟前拽了拽说,站那麽远做什么,有气今天都朝我撒了,回去给我好好带队。

“我知道我们瓦瓦是队长了,但……你的队长不一直是我?”顾乾手搭在他的小臂上不放开,语气比他在打比赛时公共频道里传进耳朵的温柔百倍,细听就像是在哄人。

他坐的会卝议室的椅子,瓦瓦再往前一步就要站到他的双膝之间了,但他只是趔趄了一下堪堪停在了顾乾膝盖的地方,要碰着又碰不到,偏裤子太宽松硬是形成了视觉效果的肌肤之亲。

瓦瓦瞬间就结巴了。他有什么气呢?

他打从住进NSN基卝地的那天,一双大手从他肩膀上提走了沉重的双肩背包说,“小朋友还长个子的年纪别总背这么重的包,会长不高的!”

那时候的瓦瓦虽然也好动也不怕生,但见到了眼前这个成熟稳重浑身上下都是荷尔蒙的男人,还是免不了要紧张地不知怎么开口。直到他的新队长拎着包往楼上去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迅速的小跑跟着。

他就这样跑着,跟着顾乾从青训队走进了NSN基卝地,从训练室跟到了第一场正式比赛,又从国内赛跑到了世界赛,最后跑到了顾乾的职业生涯终点。

这个叫顾乾的男人成了他职业路上的引灯人。

或许是冥冥之中,瓦瓦的十八年里都是安安静静地扮演着被宠溺的角色。他生活的地方有明亮的光有浓烈的爱,就连他辍学打职业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只是嘀咕了一宿之后慎重地告诉他,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如果你开心的话,如果这就是你决定的人生的话,那就去吧宝贝。

瓦瓦是被温柔包裹卝着的,可瓦瓦总是要长大的。

直到他遇到了顾乾。

顾乾和他生命中的一切似乎都严丝合缝,他温柔一如既往,但又像一座火炬一样在瓦瓦的人生里燃起,给予他不止于温柔,更是勇气、执着和梦想。

Rod玩笑他说顾队这是年纪轻轻就当了爹,对瓦瓦像对自己亲儿子。信然无语,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背后说,“净他卝妈瞎说,你看顾队能对儿子这么好?瓦瓦半夜要喝水咱们队长二话不说去厨房兑一杯温卝的,大冬天的从空调房里出来衣服都不披一件,啧。我看他儿子半夜要是尿床他都懒得起来找尿布!”

瓦瓦在边上听得耳朵发红,但是戴着耳卝机就硬装听不见。顾乾见两个人还要继续八卦,一脚给信然的椅子上了力气,连人带椅子踹出了训练室,顺便在中途还撞到了跟顾乾隔着四台电脑远的Rod.

顾乾再回来瓦瓦的身边坐下来的时候,敲敲瓦瓦明显没有集中精神训练的肩膀,“坐直了,小小年纪别落下一身毛病。”

屏幕里瓦瓦身边的突击手正等着医卝疗师救命的一口奶,结果他手一抖,技能扔进了草丛里,奶了一株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灌木,突击手疯狂在公屏上打问号。

07.

瓦瓦那天在会卝议室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像从前一样被顾乾按着脑袋像对待一个幼童一样揉卝搓了半天之后,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最后垂着头闷闷不乐地叫了一声:队长——

顾乾从他的尾音里听出了撒娇的意思,于是心情大好。捡了桌上的车钥匙朝他晃一晃说:“走吧带你去吃洋房火锅,就当队长给你赔罪了。”

瓦瓦眼睛一亮:“现在?”

顾乾点点头,看着瓦瓦迅速跑回房间洗漱的背影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气:唉,儿子长不大啊……

顾乾回忆起每次瓦瓦叫这两个字的时候,软卝绵绵的语调,脸上都是天真无邪的神色,一对虎牙笑起来很好看。顾乾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孩子太令人舒服了,让他有了想要一直放在身边养着的想法。

瓦瓦又整日围着他,高兴的时候扬着声调叫队长,赖床的时候奶声奶气地叫着队长撒娇,比赛打赢了蹦蹦跳跳求队长夸奖,输了又蔫头耷脑地听队长复盘,教练都不舍得骂一句顾乾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顾乾再成熟也只是经历多了点,满打满算也才是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情一动来势汹汹,不可收,亦不可说。

他编辑了一条微博“很遗憾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刚准备发送却觉得过于暧昧,于是打开拍照拍了一张基卝地大门,然后点卝击发送。

车窗玻璃外面一个收拾整齐的少年,蹦蹦哒哒地从基卝地大门蹿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了顾乾的镜头,不过因为跑的太快,在照片里糊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瓦瓦总是闯入得猝不及防。

这天在去火锅店的路上,瓦瓦刷到了这条微博,是巧合也好是刻意为之也好,总之他和顾乾的cpf又狠狠地嗑了一波糖。

【这是要去民政局吗瓦瓦都要飞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小白兔跑着奔向大狐狸】

【kswlkswl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在蒸煮面前舞!顾队亲自发的糖是真有生之年啊就算被拉黑也值了】

【前面的都醒醒行吗这不是顾队在告别NSN吗那么大个战队标你们都瞎了???】

【隔壁战队来的,听说NSN也官宣了?FOG这么刺卝激的吗?】

顾乾:“说。”

瓦瓦鼓卝起腮帮子指了指他的手卝机,然后露卝出两颗虎牙笑起来,满面笑嘻嘻道:“队长……这个这个,你别当真哈!他们都是瞎闹着玩的!”

顾乾双手打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嗯,我知道。我还养儿子呢我当什么真。”

瓦瓦还在笑着,呼吸却变了节奏。眨了两下眼睛转过去看窗外,上扬的嘴卝脸一点点落下来的时候,他咬住自己的嘴唇,顾乾还是顾乾,对他好又对他疏远。他在窗玻璃上呼出一口热气,伸出一根手指来写写画画,描了一个歪歪扭扭的“GU”然后在热气散尽之前用袖子抹掉了。

“哇……队长你这车开得也太慢了吧,我都饿成小饼干了!”瓦瓦又是言笑晏晏的模样。

顾乾瞥了一眼他天真依然的笑,突然心如刀绞。

瓦瓦早已不知不觉间长大了。

08.

再后来的事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乏善可陈。那天那顿火锅吃了太久,瓦瓦吃到的第一口牛肉烫了嘴唇,辣椒油不知道为什么在嘴里转了一圈疼得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然后再仔细回味一下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内唇的肉被咬破了。

这是瓦瓦唯一一次试探,卑微且小心翼翼。他收集了这一年里的蛛丝马迹,但明明就是顾乾对他好又次次护着他,他才愈发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酿在心里的心动,怦然一次就足够烧出一片熊熊烈火,少年时的春卝心,总要比三月的翠柳还要盎然。

瓦瓦偏要拉着顾乾喝送别酒,顾乾看着瓦瓦笑得一如既往,烦躁的心情几乎到了顶点,虽然表面上八方不动地跟他碰了杯,但心里焦躁不安的声音已经快要震耳欲聋:操,快他卝妈别笑了,哪个爹教的你这么懂事。

但顾乾始终没说出来,他把涌动不停的,因为克制而心生苦涩的杂念没有一丝犹豫,一口气咽了下去,同那杯酒一起,辣得要命。他于瓦瓦,可以有责任,可以有情谊深重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把所有关于职业的叮嘱都跟瓦瓦一一列举,也教卝会了他怎么做一个好队长,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去对待电竞这个行业,又该怎么在这样舆卝论鼎沸的环境中保护好自己,然后唯独对最后那一个乖卝巧亮晶晶的眼神视而不见。

瓦瓦纯净的像一张白纸,顾乾说过电竞这条路说是一摊烂泥不为过,谁都可能在这个行业里迷失自我但瓦瓦不会,他透亮又闪着光。

每次瓦瓦满脸阳光地在他身边队长长队长短地念来念去的时候,顾乾心里的野兽就要吞噬理智,他觉得自己龌龊。

于是他平静地推开了这一切。

再后来千与同经理一块儿开车过来接瓦瓦回基卝地,见着的是一头栽倒在顾乾怀里的瓦瓦,头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还捏着他队长的卫衣领子不放手。顾乾也喝得不少,但睁开眼睛的时候还算清明,他把瓦瓦送给经理,声音哑然:“照顾好他。”

能做战队经理的都是个人精,一眼就瞧出来两个人之间有点不对劲,支支吾吾地要问又不敢开口:“你、你们——”

千与扶着瓦瓦去了车上,顾乾点了支烟跟经理在路边蹲下来了,隔了半天终于长吐了一口气。

他道:“三年卝前那会儿,NSN第一次出线,小组赛里第一场打韩国那个CA战队输了,还记得吗。”

经理一时不知该顾乾怎么忽然忆往昔起来,磕磕巴巴接着:“啊…记得啊怎么了?”

他吸了一口烟站起来,隐约还能看见车里那个不省人事的娃娃脸,软得像毛绒绒的一只小白兔。顾乾看了两眼就强卝制自己转了头,他有一点念头就足够滚卝烫了这段感情了。

不需要再多了。

“不需要再多了,”顾乾低声重复着。

09.

经理最后不放心顾乾跟着代驾走,让千与下去跟着顾乾回了家然后自己开车送瓦瓦回基卝地。车子启动的时候,瓦瓦在昏黄暧昧的灯光里换换睁开眼睛,哪有一点不省人事的模样,那红了一圈的眼眶分明是久闭忍着眼泪的酸楚。

他问经理:“他……队长都知道了吧。”

经理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杀千刀的谁跟他说瓦瓦单纯得像白纸,怎么还有装醉这技能呢?顾乾跟他说的模棱两可,他这会也拿不准两个人到底是互相知道多少,于是只好沉默。

他把导航刚放好就让瓦瓦抢在了手里,虽然人没喝到发疯但喝了酒容易冲动是真的,就算这个人是瓦瓦经理也怕他在车上做出点什么,于是慢慢沿着路边停下来准备跟青卝春卝期失恋的大男孩做个临场发挥的心理辅导。

瓦瓦突然安静了,低着脑袋数手指头:“队长一定很讨厌我了……”那语气听得经理心都要碎了。

经理立刻否认:“那怎么可能,你队长有多宝贝你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

瓦瓦继续蔫头耷脑:“不一样了,顾队不会再要我了。”

经理这么一分析,听起来是表白被拒了,那感情的事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提了,于是脱口而出:“你也不能这么想啊,你看顾乾他又不是恐同,怎么能因为你喜欢他就……”

“所以队长跟你说了对吧!”瓦瓦也不数手指头了也不垂头丧气了,精神气儿一下子冲脑袋就来了。

经理:?

瓦瓦追问:“他到底怎么说!”

“操,你小子套我话呢!”经理一脑门官司,到底谁说的瓦瓦单纯得像白只,我看他花里胡哨得像糖纸!

瓦瓦又缩进连帽衫里,委委屈屈地看着经理,对方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敷衍他:“他说他不喜欢你让你好好打比赛,就这样。”

瓦瓦小小声地“哦”了一声退回自己的座椅里,安静了一会,经理沉不住气,他实在没办法做到顾乾那样硬心肠,他见不得瓦瓦掉眼泪,一五一十都招了。

他们的车追着顾乾的那一辆去了,其实车尾气都嗅不到了,偏偏瓦瓦脱口而出报了一串地址。还催着经理把车开得快一点……

经理一个头两个大,战战兢兢地打着方向盘,还要防着瓦瓦突如其来晃他,哄他道:“祖卝宗,我快起飞了已经,你顾队长的房子就在那儿呢跑不了的,咱们不差这两分钟行不?”

顾乾几乎是刚从车上下来就被后面那辆车的大灯闪了眼睛

——瓦瓦从这样明亮的地方蹿出来跳到他身上。

“队长。”他又叫他一次。

然后瓦瓦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话,仰头等着顾乾许可,最后又飞奔着跑回光亮里。

顾乾在原地紧了紧大衣,他弯着眼睛就要笑出来了,抬头看看月色。

10.

这一年里的瓦瓦,光速蜕变。他带着这支不被看好的队伍,一路披荆斩棘。

即便强队如云他打得艰辛艰苦,但是他一次一次用赌命一样的战术破开敌方的防守,守护着属于己方的转卝生石。有失误也有成功,最后在通向世界赛的路上杀出来一条血路。

瓦瓦对着镜头酸了眼睛的那几秒钟,热泪里有他的守护的队魂,有他青涩但坚定的心动,还有半年卝前曾经夸下的海口。

“那只要我成绩足够好是不是就能做想卝做的事,喜欢想喜欢的人?官方给的世界赛的家属VΙP票算不算成绩好?”

还是同样的火锅店,NSN的聚餐又一次不负众望除了经理全员喝趴。他们笑中带泪地扯着彼此,叫爹地叫爹,划拳输了扯裤子的更是乱作一团。

不过这一次,瓦瓦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倒在了他的队长怀里。

岁月温柔,细水长流,如果他们足够勇敢。

Fin.

这篇文在我电脑里存了快三个月了其实,但一直有不满意的地方修修改改也不想发…真的太喜欢漫漫写得这支战队了虽然着墨不多但已经足够我看到独属于电竞的魅力(没有说余时不好的意思我很喜欢整个FOG喜欢每个角色不信看合集(不包括jyh(jyhbdhs(淦我太怕杠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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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觉得自己的头发确实有点长了,向陈景深表达了他要剪头的意向。

陈景深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嗯。”

……这么敷衍??

“我要剪成寸头!”

陈景深:“好啊。”

“滚吧陈景深,我不剪了。”

“……我只是说,不管你是什么发型,我都会喜欢……唔!”

喻繁像是在高中时期练成了什么条件反射,即便到了现在,他一看到陈景深用那张面瘫脸说喜欢他,他就想要捂住他的嘴,比如现在。

陈景深的下半张脸被一只手盖着,他眨了眨眼,歪头看着喻繁。

“看什么看!”

陈景深动了下舌头。

喻繁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刚刚手心被陈景深舔过的的地方一阵...

喻繁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刚刚手心被陈景深舔过的的地方一阵阵的痒。

“又不让说了?好吧,那我爱你。”

喻繁顶了张红透的脸扭头就走,边走边嘟囔:“什么呀,陈景深你烦死了。”

陈景深和喻繁今天小小的吵了一架,结果晚上就做梦了,他回到了喻繁走的那六年。

他看见笨拙的自己执拗地守着一扇门,在喻繁家门口被蚊子叮了很多包也不愿意涂花露水,好像这也算与喻繁有关。

他看见浑身是伤的喻繁坐在宁城派出所的门口,把手里早已过期的车票捏得直响。

他不知道自己流泪了,直到有人抚上他的脸。

他睁开了通红的双眼,面前是一脸担忧的爱人。

“陈景深?”

“……嗯,不吵架了,喻繁,你不要走,你不能一个人呆在外面。”

“好,不吵架,我在呢。”

陈景深把头埋进喻繁的肩窝,喻繁伸出胳膊搂住了他。

肩膀上还是湿凉一片,喻繁轻轻拍着爱人的背:“睡吧,老公爱你。”

喻繁的工作室越开越大,快发展成一个小公司,于是老板就不怎么亲自出马了,但会亲自带刚来的新人摄影师。

“把人物放在这条构图线上,比例需要再……”

陈景深在茶水间盯外面盯了十分钟,心说喻繁你但凡看一眼小姑娘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人家没在听课。

“喻繁。”

“等一会,陈景深。”喻繁头都不回。

“咚!”重物倒地的声音。

“嘶——”陈景深的声音。

喻繁放下鼠标就往茶水间走:“陈景深你在干嘛?”

“宝贝,我磕到头了。”

“谁让你这么叫的,磕不坏,磕傻了就把你扔了。”

“老公——”

喻繁“啧”了一声,走过去亲了一下陈景深的额头,“好了吧,别打扰我工作,你烦死了。”

此时闻讯赶来的新人女摄影师早没了看喻繁的星星眼,取而代之的是被紧捂住的想尖叫的嘴,和“妈的俩帅哥好般配!”的激动眼神。

陈景深刚刚就看见那个女生过来了,等喻繁出去后,他满意地笑了笑,走到角落把刚刚故意踢倒的暖瓶扶了起来。

——

看完《放学等我》的第四天!后劲好大!!茶泡饭永远热恋!!!

撒娇裴老师

哄老公

埋颈抱抱

ooc致歉

林许焕: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

——————————————

严准生气了。

裴然察觉到了,但他没什么解决办法。

之前严准每次生气,裴然都是默默等他消气,或者扯扯袖子,简单解释两句,严准就会气消,屡试不爽。

但这次裴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裴然捧着一个小本本垂着头不知所措。

那本子上记录了他们认识以来严准送他的每一个礼物的价格,包括那次运动会他扭伤脚后,严准买来给他敷脚的冰淇淋。

严准认认真真读完了那份清单的每一个字,然后他带着自嘲笑了一声,“你这是时刻准备着跟我分手吗?”

之前跟罗青山分手分得果断,裴然仅仅用...

之前跟罗青山分手分得果断,裴然仅仅用了一个晚上就把那些罗青山送的礼物梳理清楚。

不是的!但裴然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裴然”严准很少叫他全名,平时会叫然然,调情时会叫他裴老师,这个称呼再次印证了严准他真的很生气,“我以为在你心里,我跟罗青山是不一样的。”

你们就是不一样啊!裴然在心里说着,他动了动,想要像以前一样去拉严准的衣袖。

但严准躲开了,裴然愣了一下,有些受伤地将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

“裴老师真要算得这么清楚,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不如也帮我写一份,送过我什么,多少钱,照着这份的格式,写清楚点。”

“......”裴然抿了抿唇,声音带了些哽咽,赌气不去看他“我记不清了。”

“我记得。林许焕生日你送我的按摩仪,两台。去电玩城买的游戏币......哦,还有那副画,裴老师约一幅画多少钱”严准掏出手机手指动得飞快,一件一件数着裴然送给过他的礼物,为他花过的钱。

“严准!”裴然突然提高声音打断他。

严准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他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受伤,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兔子。

“......”严准紧了紧拳头,反省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但他过不去那道坎儿,他接受不了裴然跟自己泾渭分明的行为。

二人隔空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严准先缴了械,他叹了口气,低低道了声“抱歉”。

裴然抬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道歉

既然道歉了为什么还不来抱抱他

严准没有抱他,默默转身离开了。

裴然木楞着目送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大脑空荡荡地低下头,又眨了眨眼,一滴泪不知不觉地砸下去,晕开了本子上清秀的字迹。

裴然不得不承认,刚刚严准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和惊喜一点点地数字化的时候,他特别难受。

像是在一点点将他们二人之间紧密而牢固的关系一点点扯断,再系上了一根名为金钱的极为脆弱的细线。

而这些,正是他对严准做的。

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裴然抿着嘴想着,手下的纸张被攥得皱成一团。

*

当晚,TZG基地。

严准鼠标一甩,又狙死一个时运不济的小可怜。

“勇哥,你感受到了吗?”林许焕煞有介事地撞了撞他们教练的肩膀,“是死神的气息。”

“瞎逼逼什么还不去训练”勇哥将分析资料卷成一卷,狠狠敲在林许焕头顶。

“我不去。就我哥今天这架势,我要是不幸跟他撞车,指定得被他锤自闭,从此PUBG电竞圈就会失去我这么一个实力与美貌并存的颜值担当。”

“......让你给裴然发信息,发了吗?说什么?”勇哥觉得他这教练可太难了,要盯技术不算,还得时刻关心队员的心理状态,顺带还得调节小情侣闹别扭。

......

“呜呜呜嫂子。”林许焕冲出基地大门,直接给了裴然一个熊抱,“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训练室可就要变成阎罗殿了呜呜呜。”

“他一直在训练吃饭了吗?”裴然问道。

“没有哇,他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坐在那没挪窝,结束一局又开一局,连个厕所都没去喂!太凶残了,我怕他再这么打下去,明天热搜榜上就该出现神秘人士帮全网戒网瘾的热搜了哇!”

裴然低头抿了抿唇,然后跟着林许焕进了训练室。

“哥!哥你别打了!嫂子来找你了哥!”

“严准。”裴然轻轻唤了他一声。

“砰”

严准的抢走火了,不慎暴露了位置,敌人立刻围了上来,严准反应不及,直接被打穿了血条。

裴然还在盯着他的后背,严准顿了一下,又开了一局。

“哥你怎么还......”

“林许焕。”严准的声音没有起伏,他冷漠地说道,“你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有三分之二没有完成。”

裴然“......”

“哥,你......”林许焕万万没想到他哥居然舍得把然宝贝晾在一边不理不睬,他震惊地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最后还是裴然冲他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没关系,你去训练吧,我等你们训练结束。”然后他就独自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坐姿很乖地坐好。

林许焕一边押枪一边偷偷瞄他哥,然后他在他哥第八次回头看沙发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脖子疼不疼”

问就是他哥眼神太犀利,他实在不敢说啊不敢说。

“你渴不渴”严准看了林许焕一眼,突然问道。

“啊?”林许焕懵逼地眨眨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哥是嫌他话多吗?可他一整天都安静如鸡啊!

“我觉得你渴了。”严准瞥了一眼沙发的方向,“所以要不要倒杯水”

“啊!”林许焕福至心灵,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达到了人生巅峰,“是啊我好渴!然宝贝你渴嘛我倒杯水给你啊!”

裴然听到了全程,默默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温度刚好的白开水。

“......”严准接着看回电脑,然后一局没完,他又转向了林许焕,“你饿不饿”

林许焕“......”他哥不可能不知道他晚上一个人干了两斤小龙虾并不是很饿。

林许焕咽了口唾沫,求生欲迫使他站起身,“阿姨!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

裴然看着林许焕递给自己的食物,捏了捏口袋里的纸张,“我不吃。我等你......们一起。”

林许焕“......”这个“们”你不想加真的不用勉强。

严准手上动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游戏。

裴然低头敲着手机,林许焕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名堂,默默坐会自己的机位。

严准摆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他下意识低头扫了一眼。

【然然:我错了】

严准“......”他又走火了。

【然然:你真的不理我吗?】

严准骑着车撞到了树上。

【然然:我好饿啊。】

严准连开三枪无一命中。

严准“......”

林许焕只见他哥离开了键盘,后靠在椅背上深呼吸。

一秒。

两秒。

三秒......

严准蹭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吓得林许焕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裴然看着严准大步朝自己走过来,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来人握住手腕拽离了训练室。

“严准。”裴然一路被带到了餐厅,阿姨刚刚收拾完离开,此时这里并没有人。

严准将裴然放开,站在那里沉默。

裴然急促地调整着呼吸,上前轻轻拽住严准的衣角——这次很成功,严准没有躲。

“我......”他顿了一下,“我没有想要和你分手,你跟罗青山也不一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翻来覆去也就是把这两句话多强调几遍,最后他只能丧气般地垂下脑袋,摇着严准的衣角撒娇,“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严准沉默着,伸长胳膊把人揽进怀里,低下头把脸埋进了裴然的后脖颈,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错了,不该不理你,不该凶你,不该对你生气......裴老师......”

严准想说不要生我的气,不要离开我,但他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

裴然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碎纸条递给严准,“我把本子撕了,我们不分手。”

“......”严准又重新把人抱回怀里,“嗯,我们不分手。”

“咕”

“......”

两个人无言对视了一眼,裴然红着脸垂下头,“.......我有点饿了。”

“嗯。”严准笑着牵起他的手,“我也是。我们去吃饭吧。”

————————

我爱埋颈抱抱!太香啦!

爽梗短打,看的开心。

2000+

“嗯,知道了。”

陈景深戴着蓝牙,轻靠在靠椅上,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屏幕道懒懒道。

他工作的时候和平常不太一样,整个人散发出颓废又冷淡的气质,时不时地应几句,轮到他时也没什么表情,冷静又流畅地讲解,然后颔首,斜靠,抬眼等组里的人汇报。

防蓝光的黑色半框眼镜被他随意地架在鼻梁上,眉眼深邃。疲惫时手指轻捏眉心,睫毛低垂,在眼下形成一小块细细密密的阴影,显得整个人又有些柔和。

陈景深不爱喝水,除非渴了,不然一般不会主动去喝,比如现在开会开了有一个多小时,疲惫之外更让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衬的人更沉稳隐忍。...

陈景深不爱喝水,除非渴了,不然一般不会主动去喝,比如现在开会开了有一个多小时,疲惫之外更让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衬的人更沉稳隐忍。

“陈景深…干嘛呢你…”

喻繁随意地推开房门,带着刚睡醒的困倦道。他拖着脚步,脚像是粘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地往前蹭,光听声音就知道喻繁有多困。

陈景深愣了一下,下意识准备先回应他时已经被人坐到腿上。

耳机里的声音渐渐虚弱,带着震惊疑惑和激动硬着头皮讲下去。

喻繁从进门到现在连眼睛都没睁,光凭记忆就摸到了陈景深的位置,双手环上人的脖子,脸随意地埋进他颈窝,有着平常清醒时没有的亲昵与粘人。

喻繁刚刚睡醒之后一摸旁边没人,就下来找他了。

陈景深给人顺了顺毛,扶着喻繁的屁股往上一托让人坐的更舒服些。

“困就去睡。”

他边说边把摄像头偏了偏,快速地输入两个字,修长的手轻点键盘,麦克风也被关掉。

【稍等。】

耳机里的声音彻底停住。

小组群已经疯了。

【啊啊啊我靠那是老大的对象吧!!!我靠我靠这男友力我死了!!!】

【我草肯定啊!!不然你们谁见过老大那么温柔过??!!!】

【我没有!】

【报告!我也没有!!】

【报告我也…】

【刚刚正在汇报的人:弱弱举手…有没有人来为我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

【刚刚正在汇报的人:哭(T^T)】

“困死了,大周末你有病啊中午起这么早。”

喻繁闭着眼玩着陈景深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道。

他实在是困,手指没一会就不动了,呼出的鼻息声传入陈景深的耳朵,痒的他浑身发热。

陈景深深吸一口气,揉捏着喻繁的脖子低声道:

“先回去,待会陪你睡。”

“谁要你陪…”

喻繁不清醒地嘟囔出声。

“为什么一会…那你现在干什么…”

喻繁又快要睡着。

“开会呢,宝宝。”

陈景深随口道,说着双手扶住喻繁的腰防止下一秒人摔下去。

“我…草!!!”喻繁蹭地惊起,屁股在陈景深腿上蹭了下。

陈有先见之明景深:果然。

喻繁不顾陈景深搂着他的手,他挣扎着站起来后扭头看了眼屏幕,满屏正经又疑惑的员工和露出半边身体的他。们。

杀了陈景深的心都有了。

“陈景深你他妈有病啊!!!”喻繁羞耻地要跳起来。

“疯了吧你陈景深!”

他边骂边推开陈景深在他大腿根侧讨好似的抚摸的手。

“杀了你。”

喻繁红着耳根冷冷道,然后扭头就走。

下一秒就被人拽回来重新坐上他的腿吻住。

喻繁挣不开,锤了下陈景深然后扯下他的眼镜亲了几秒后狠狠咬了他一口。

喻繁抽身准备走,却被陈景深锢住胳膊。

“还想亲。”

喻繁着急走,他皱眉,“啧”了一声,瞪了眼他:

“你敢?”

陈景深勾了勾他的手指,眼神下垂,嘴巴轻轻一撇。

“知道了,你走吧。”

喻繁冷眼扫过:“……”

陈景深:【T-T】

喻繁站起来,胳膊轻碰了下陈景深的背:

“好好工作。”

他没什么感情的说。

“嗯。”陈景深又捏了下他的手指。

喻繁直接站起来,彻底走出去关上门。

陈景深:“……”

他整理了下衣服后把电脑扶正,打开麦清了清嗓子:

“抱歉,继续吧。”

刚刚那个人颤颤巍巍地继续汇报,感受到手机振动后悄悄瞄了一眼。

小组群里:

【你们…你们看见没…那个人坐在老大的腿…腿上…】

【啊啊啊虽然只露了一点点但是我看!见!了!】

【莫?你们太夸张了吧!情侣间基操嘛这不是。。……啊…啊啊我承认我也好激动那个男生看起来好瘦啊,头发长长的看起来好乖…好喜欢…】

【你小心被老大暗杀…(虽然我也是)】

“呃…这次的代码已经反馈给…”

“啪——”

突然一个水杯出现在陈景深眼前,抬起头后是喻繁没什么好气的脸。

好可爱。

“喝完。”

“开完会滚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却被陈景深扯住按着头亲了下。

“好。”陈景深低哑道。

然后随意地轻拍了下喻繁的屁股,

“去吧,再睡会。”

喻繁:“……”

喻繁刚刚出去之后本来也不想管他,但谁让陈景深用必杀技了。。就差说出来:

“如果我是女生的话你就会再亲我一口了吧【T-T】”

况且他刚才看见了,陈景深又没开麦,他走过去再假装送杯水应该没事吧。

其实麦早就开了。

喻繁走后陈景深低声笑了下,

“抱歉,见笑了,继续吧。”

说完听话地灌了好几口水。

【我人傻了朋友们…】

【亲了亲了亲了啊啊啊你们听见没…!!!】

【社畜激动…听见了听见了…那个声音听的我都…】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原来老大的男朋友是这种类型…太好磕了我死了…】

【我也…老大笑了谁看见了!!】

【我我我!!感动的想落泪,工作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老大笑得这么…这么…花枝乱颤…】

【你是懂形容他的…】+1

【老大在我这里已经严重ooc了…】

【你别管这就是爱…】

陈景深压着笑意,见没人说话便食指叩了叩桌子:

“继续?”

开完会还得去隔壁哄男朋友呢。

喻繁穿越了,回到了六年前他“逃跑”的那天。

看到穿着校服的陈景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喻繁呼吸一滞,身体不住地颤抖。他想抱抱他,指尖却在触碰的瞬间变成透明,触摸不到也感受不到。

喻繁陪陈景深在教室里坐了很久,直到没开灯的教室被月光照亮,他才回过神来起身回家。

起初喻繁一直以为这是个梦,只要醒来就好了,醒来陈景深就不会痛苦了,可指甲嵌入肉里以及心脏被刺穿一般的疼痛无比清晰地提醒他,一切是那么真实......

他像一名观影者观看陈景深失去支撑的生活,毕业的时候桌子上的纽扣成为观影券。

记忆是身体的碎片,同为碎片的喻繁竟然可以拿起那枚承载着万般不舍与...

记忆是身体的碎片,同为碎片的喻繁竟然可以拿起那枚承载着万般不舍与思念的纽扣,然后紧紧攥在手心里。

下一瞬,世界就像被按了加速键,喻繁眼前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般播放起来。

陈景深被打耳光、被逼出国、一个人租房子,以及常常在喻繁家门前哭......

一切景象印在喻繁眼底,强烈的震撼感使他说不出话。

“对不起......”

眼泪跟随尾音落下,喻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反复重复这三个字。

画面最终定格在陈景深待在喻繁家门口,脸上挂着两行泪水。喻繁从背后抱住他,触摸到他身体的一瞬间,头顶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等到再次睁开眼,一切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回到熟悉的房间里,唯一不同的是喻繁发现自己手里正握着他常戴在脖子上的纽扣项链。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梦,只是心脏跳动的很剧烈,所有闪过的画面都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望向身旁,刚刚还在哭的人此刻正躺在那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喻繁上前紧紧抱住陈景深。

陈景深感受到了异样,回抱住他,手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摩擦。有两滴滚烫猝不及防地落在陈景深颈窝。

“做噩梦了么?梦都是相反的,别怕。”陈景深紧了紧手臂。

是啊,一切都是梦吧,梦境都是相反的。新的记忆碎片组成了他和陈景深的未来,陈景深表白、送情书、想带他私奔、还有烟花下的新年快乐......也许这才是一切真正的样子,喻繁心想。

以后的每一年都要和陈景深在一起才行,陈景深哭起来很丑,很讨厌他这个样子。

磨蹭半晌,喻繁才抬起头看向陈景深,眼眶发红,眼睛却很亮。

“陈景深,以后不会让你哭了。”

“我爱你”

1、埋葬多年的回忆

“真像!”

“要是她还在,应该也长得像这样吧?”

幽静清雅的咖啡厅,一个安静的角落里,kevin表情呆滞的紧盯着一个服务实习生出神。

他不知从何时起,每天都会来这家咖啡厅坐坐。

目的——只为看上哪个实习生女孩一眼。

因为——这个女孩有一张他记忆深处的脸颊,能勾起他埋葬多...

因为——这个女孩有一张他记忆深处的脸颊,能勾起他埋葬多年的过往,更能让他胸口隐隐作痛,让他随时不忘初心。

女孩名叫陈倩茜,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只是实习期间,她才来这间咖啡厅实习体验。

“喂喂喂!!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啊!你别这样盯着我,我感觉全身都不自在!”

“难怪你最近老是往我这里跑,你给我从实招来,是不是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陈倩茜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推向kevin面前后,随即就满脸俏皮的戏谑起来。

“我看你是工作给闲得,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是吧?”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大作家,到底有没有把剧情给我改过来?”

“你该不会下班回家,又要把我写成大色魔,彻底把我给黑化了吧?”

kevin抬头满脸严肃,看着陈倩茜就像是教训后辈的口吻。

而他说着话,双手却紧紧的攥着保温杯,像是保温杯里装着特别重要的东西一般。

然而。

里面只是一杯草莓奶昔,一杯特意加热过的普通草莓奶昔。

“哼!你最好是别打坏主意,要不然我让你成为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陈倩茜满脸愤愤,咬着小虎牙威胁道。

话音一落。

陈倩茜背在身后的一只手,随即拿出一个礼品盒,很是珍重的放在kevin面前,话风随即一变。

“呐!送你的礼物,就当你做我反面教材的补偿咯。”

嗯?kevin抬头一愣,满脸都是茫然。

“你……你送我礼物?”

kevin做梦也想不到,这妮子居然会给他送礼物?

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还是说帅也是一种原罪?

“对啊!你一直做我书里的反面教材,感觉挺委屈你的,这不是想给你点补偿吗?”

“以后啊!你就别整天来叨叨,让我修改剧情了。”

陈倩茜一副弱弱的模样,像是说着话底气不足一般。

眼见陈倩茜终于有一丝女人味,kevin不由莞尔一笑,嘴角一边轻哼道,手上却自顾着要打开礼品盒。

“哼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送我什么玩意儿,就想把我给收买了。”

“现在不能看!”

眼见kevin的动作,陈倩茜急迫的伸出手来阻止。

双手触碰。

温热的余温,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陈倩茜像是触电般陡然收回伸出的手。

“你……你现在不许看,等……等回到家以后才准看。”

陈倩茜双颊微红,一副玉面遮羞的模样。

“真麻烦!搞得神神秘秘的,这礼物该不会是一件整蛊的玩意儿吧?”

kevin满脸笑容的打趣着,双手却也是听话般的停了下来。

眼见这妮子今天特别怪异,kevin抬头,神情霎时变得严肃的开口问道:

“说吧!你这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想我给你抖点自传,还是配合你慢慢黑化啊?”

眼见面前这位直男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陈倩茜不由常舒一口气,随即她就恢复成俏皮的模样开口回道:

“呼——”

“对啊!我就是想下班后,让你送我去一个地方,最近老是听说地铁站有变态,我这不是不敢去挤地铁吗。”

“就这?”

kevin满脸诧异。

“对啊!要是……要是你不方便的话,那我还是去挤地铁好了!”

陈倩茜满脸失落的回道。

她却看见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骤然扭开保温杯,猛的朝嘴里灌了一口草莓奶昔。

“真是个怪人,喝草莓奶昔还得加热,还得用保温杯来装。”

陈倩茜声若细蚊。

她也不知从何时起,对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好奇。

这位迷一样绅士的男人,像是一颗大树一般,莫名扎根在她心底。

她想要去解剖,她想要去深挖,他想知道这个男人藏在心里的一切秘密。

所以——她才通过文字小说,一点一滴的记录这个男人,慢慢揭开这保温杯下神秘的面纱。

陈倩茜的嘀咕声,kevin没有听见,他猛的喝下一大口草莓奶昔,感觉不到胃里有一丝甜味,有的只是多年也挥之不去的回忆。

那年、那月、那天、同样的地点,却已经不是同样的人。

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啊!

kevin不由心间感慨,双眼也是随即变得微微发红起来。

不过——

他陡然发现,身边还站着陈倩茜,随即就收拾心情,变得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一眼手表。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是好人,我就永远不会把你写成大坏蛋。”

陈倩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满脸都写着孩子气。

下午六点。

嗯?

“你来这里干嘛?”

一停好车,kevin神情就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因为陈倩茜来的地方,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地方。

海天大厦。

这家公司可是自己老板的死对头,两家公司明争暗斗可不是一两天了。

就在前不久,他们公司才吃一个暗亏,亏损了不少钱。

最近公司会议上,可都是讨论的怎么打垮这家公司。

“对啊!我爸在这里工作啊!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要等着他一起生日聚会。”

陈倩茜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应着kevin。

下车后。

陈倩茜还不忘补上一句。

“今天你这个司机很称职,明天本姑娘给你加戏。走啦!”

话语一落。

陈倩茜迈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海天金融大厦。

kevin摇头一笑,神情中也是凸显着一丝温柔。

汽车一阵轰鸣。

kevin也慢慢消失在海天金融大厦门口。然而——

就在他离开后,海天金融大厦门口,一位穿着职业白领装的男人,在看见他和陈倩茜互动离开后,神情中充满着异样。

他怎么和姚总的女儿一起?

难道公司的内鬼就是他?kevin???

2、公司内鬼浮出水面

夕阳西下。

落日的余晖洒在陈子昂脸上,让他望着那消失已久的车,紧攥着手机久久无法做出决定。

最终。

嘟、嘟、嘟……

“喂!子昂啊!这么急着联系我,是不是海天那边有什么大动作了啊?”

“老板!这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我刚刚看见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秦枫诧异。

陈子昂作为海天集团子公司的部门高管,被他买通后和他说话都是直来直往,这人可是只认钱。

只要给出的筹码够大,让他一把火烧掉海天集团,他也会毫不犹豫。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给你的许诺不会变,只要解决海天集团的危机,我给你一千万,让你来我秦氏集团做一个部门经理。”

秦枫敲击着办公桌,满脸淡然的等待着陈子昂的回复。

“老板!我发现你的手下kevin,刚刚送陈建康的女儿回公司。”

“我怀疑,是不是陈建康在你的公司也有人,这个人就是kevin?”

“凯文?”

“不!怎么可能是凯文?”

秦枫满脸不相信,kevin怎么可能会出卖他?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kevin真和姚健康的女儿在一起?”

“不错!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人百分百就是kevin,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关系应该还不错。”

这道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秦枫久久回不过神来。

少顷后。

秦枫才神情低沉的回道:

“嗯!我知道了,你那边加大力度,尽量开出高额条件,我要海天所有的高管都是我秦氏集团的人。”

kevin和他多年情意,他怎么可能出卖自己?

他可是非常了解,那个靠着资助考上名牌大学,并同时是一个孤儿的kevin,他是一个多么傲气的人。

当年他在学校,可是经常想要救济kevin,却都被他一一拒绝。

那人宁愿去做临工,也不愿向任何人伸手施舍。

从大学认识kevin开始,秦枫只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大秘密,但是人品方面他绝对相信kevin。

难道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难?

还是掉进了陈建康那老狐狸的套?

美人计吗?

宽敞奢华的办公室中,骤然变得安静起来,秦枫一言不发在心里琢磨着。

不管他如何相信kevin,但是这件事情关乎他秦氏集团的命脉,他一定要放在心上谨慎对待。

半小时后。

kevin回到公司,随后来到秦枫办公室。嗯?

“怎么了?”“这样盯着我看,难不成我今天又变帅了亿点点?”

一进办公室,眼见秦枫怪异的眼神,kevin就满脸打趣的调侃道。

“看你小子满脸春风得意,最近是不是撞桃花运了啊?”

秦枫也是微笑附和着,根本看不出他神情中有丁点异样。

“切!瞎说什么啊!最近我可是为公司跑断了腿。”

“诶!这腰都快打不直了。”

kevin扶着腰,还在秦枫面前扭动了几下。

“嗨!你小子可不老实啊!我可是听说你最近都去通源街那家咖啡厅,是不是那里有你中意的姑娘啊?”

秦枫试探性的问道,说完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

他在想,要是kevin真和陈建康的女儿一起。

那他真的不会出卖公司吗?

爱情的力量是何其的可怕。

“你得了吧!那家咖啡厅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整天在哪里,那有什么中意的女孩啊。”

“还是先说正事吧!公司被海天坑了一把,如果我们在不反击,市场就会被他们全部抢占,到时候公司将彻底陷入危机。”

“我的建议就是先去银行贷一笔款,这笔费用就拿来做营销推广,和加快新产品研发的进度。”

“要是新产品不快点研究出来上市,我们的产品就会一直被他们强压一头。”

“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居然泄露出公司机密,让海天知道我们新产品的配方。”

眼见kevin愤恨的说着一大堆,秦枫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心里也不由猜想着这个泄密者是谁?

难道是贼喊捉贼?

公司的内鬼真就是kevin吗?

秦枫骤然变得恍惚起来。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眼见秦枫失神,kevin不由加重语气喊道。

“噢!这不是在想你说的事吗?研发部经费的确紧张,想要新产品快点流入市场,确实要加大研发力度。”

“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也所剩无几,明天你就去约谈一下马行长,先贷点款解决一下燃眉之需吧!”

秦枫满脸疑重,他也想借这件事情,再次试探一下kevin。

他一点也不害怕,贷款的事情泄漏,最多对公司造成一点小麻烦,根本不可能影响到根基。

因为——

他秦枫还有后手,一个借着这个机会,填补公司巨额亏空的后手。

“嗯!你倒是不操心,那明天我又要去跑断腿了,还真是个操劳的苦命人啊!”

“那你就多操操心吧,谁叫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啊!”

秦枫满脸笑意,说到信任两个字时,他还故意加重着语气。

两人结束谈话后,kevin急匆匆回到家,随后迫不及待的打开陈倩茜送的礼物。

“保温杯?”

眼见礼品盒中的礼物,居然是一只黑色卡通保温杯,kevin扬起嘴角感到啼笑皆非。

“呵!这妮子!!”

3、舆论风波股市狂跌

翌日。

秦氏集团的氛围,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

秦枫来到公司后,第一件事情就通知召开紧急会议。

“这难道公司机密又被泄漏了?”

“听说公司刚收购一家公司,本来资金就紧缺,现在可是雪上加霜啊!”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子公司现在受到海天的打击,不腾出资金度过难关,还在这个时候收购一家化妆品公司。”

“……”

各部门高层议论纷纷,都是被秦枫谜一般的操作,搞得一头雾水。

kevin也不例外,眼见坐在首位的秦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公司面临危机的窘态。

这个男人真的就如此淡然吗?

kevin作为秦氏高层,从他年幼在孤儿院里,他的一切生活开支就是由秦氏集团在资助,所以他才会和秦枫有如此渊缘。

毕业后。

他毫不犹豫选择秦氏,成为秦枫最得力的一名手下。

如今公司面临危机,kevin也不由为秦枫捏一把汗。

那知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内心却是毫无压力,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临危不乱。

kevin不由羡慕起来。

秦枫天生含着金钥匙长大,学校毕业后就继承百亿家产,成为年轻帅气的霸道总裁,处理事情却还如此优秀。

“今天的会议,主要就是公司流动资金紧缺,现在必须要向银行贷款,才能让我们的新产品尽快上市,抢占回属于我们的市场,你们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秦枫侃侃而谈,随即眸光扫向左右两侧的一众高层。

kevin很懵逼。

这一步。

秦枫比谁都清楚,他把这件事情,摆在会议上来说,无非就是要海天集团知道这件事,他才能更好的布局后手。

kevin会不会出卖公司,秦枫不敢肯定,但是公司有内鬼他百分百肯定。

所以他要借内鬼的嘴,让海天知道秦氏内部亏空需要贷款,已经快到穷途末路。

会议如预期般的进行着,一众部门高管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毕竟——

如今秦氏遭到海天抢占市场,他们比谁都清楚,如果新产品不尽快上市,公司将迎来灭顶之灾。

要让新产品尽快上市,只能增加资金注入,加大研发的力度。

kevin毫无悬念的负责起贷款事宜,有时候他总感觉,自己不是营销部的经理,而是秦枫的私人跑腿。

结束会议。

kevin也是急着赶去见马行长,两人约在通源街的星巴巴咖啡厅见面,也就是陈倩茜实习的地方。

见面后,kevin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为秦氏争取到五十亿的贷款额度。

五十亿虽然是一个巨额的数字,但是对于现在的秦氏也只是饮鸩止渴。

一番手续办理,马行长挺着个大肚腩笑眯眯的离开了。

秦氏旗下无数子公司,不动产更是不计其数,五十亿额度就算秦氏破产,也对银行照不成任何影响。

马行长如此开心,关键就是这次批的贷款,年息上被他故意调高一个点,也算是对秦氏集团趁火打劫吧!

送走马行长后,kevin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黑色保温杯,向着远处的陈倩茜喊道:

“老规矩!来一杯草莓奶昔,要加热装进我杯里。”

眼见kevin举在手里的黑色卡通保温杯,陈倩茜漏出小虎牙,满脸都是得逞的笑容。

“哼!真是个怪人,喝草莓奶昔还要加热,还非得用保温杯来装。”

陈倩茜嘀咕一句,脸上却洋溢着莫名的微笑,接过保温杯转身他就去忙活了起来。

看着陈倩茜熟悉的背影,kevin不由触动心弦侧头看向窗外,顿时陷入到回忆当中。

那一天就是窗外的马路边,那个同样长着一对小虎牙的女孩,带着满脸激动的笑容拼命向他奔来。

可——

自那一天后,kevin兜里总会带着创口贴,和一只装满着草莓奶昔的保温杯。

“我心有多么痛、多么伤!你知道吗?我爱你……”

“秦枫?”

“喂!我们的大总裁,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你先看看关于秦氏集团今天的新闻。”

秦枫声音很低沉,kevin听出一丝不对劲。

难道公司又出事情了?

想到这里,kevin立马急迫的追问道:

“公司是不是出事了?还看什么新闻啊!你赶紧给我说啊!”

片刻之后。

秦枫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到kevin耳朵里。

“海天对我们出手了,他们到处放出舆论,说我们秦氏集团面临破产,现在正在向银行批贷款,来对秦氏集团做最后的挽救。”

“从舆论开始到现在,秦氏集团旗下的股票已经快要跌停,我们在股市上面的损失,已经达到整整三十亿。”

听见这则消息后,kevin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贷款的事情,可是今天才在会议上决定,海天集团又是怎么知道的?

“有内鬼?我们贷款的事情,被人告诉了海天集团?”

kevin满脸震惊,明知故问的说道。

“对!公司有人走漏消息,你那边忙完赶紧回公司,马上召开紧急会议。”

“我的大反派!你的草莓奶昔好了,请慢慢享用吧!”

秦枫眉头紧蹙,心里已经猜到kevin在哪里了。

难道真是他贼喊捉贼?

为一个女人出卖秦氏集团?

此时此刻。

秦枫对kevin的猜忌无限放大,因为他已经调查到,咖啡店里的陈倩茜,正是陈建康的女儿。

4、抄底,秦枫的疯狂

kevin满脸急迫,当他在看见陈倩茜向他递来保温杯后,他的情绪才骤然平静下来。

“你给我又加了糖?”

kevin在喝下一口草莓奶昔后,眼神灼灼的看向陈倩茜。

“每次看你喝完草莓奶昔,就是一副苦瓜脸,所以我以后都得给你加一块糖,让你甜进心里。”

陈倩茜一如既往,一副小鸟依人般的样子。

“嗯!很甜!都甜在了胃里。”

“我感觉你最近不对头啊!老是无事献殷勤,你该不会想把反派变男主角吧?”

“哼!谁对你献殷勤了,倒是你每次看我那个眼神,你是不是暗恋我啊!你喜欢我就说啊!干嘛老是偷偷摸摸的盯着人家看。”

“咳咳!!”

“你这妮子,瞎说什么呢?”

kevin像是被陈倩茜说中心事,满脸窘迫的落荒而逃。

另一边。

“秦总!听说你在找银行贷款,有没有兴趣让我融资啊?”

“融资?呵呵……我看融资是假,姚总这是打算吞了我秦氏吧?”

“年轻人别急躁啊!你公司现在面临困境,就凭银行那点钱饮鸩止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让我融资秦氏,你做个分红股东,那活的多自在滋润啊!”

“呵呵!不劳姚总操心,你老应该多操心一下你女儿,我真怕姚总赔掉女儿又破产啊!”

女儿?

陈建康满脸疑惑。

秦枫怎么突然扯到佳佳身上?

虽然满脸诧异,但姚健康还是不动声色的回道:

“诶!多谢秦总提醒啊!最近忙活生意上的事,还真有点疏忽我的宝贝女儿了。”

秦枫闻言满脸不屑,这老狐狸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搭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哼!姚总这一手美人计,可是下了血本啊!我秦枫甘拜下风。”

秦枫咬牙切齿的说完后,神情突变霎时漏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呵!老狐狸,看我这次还玩不死你。”

另一边,陈建康却变得凌乱了。

懵了。

傻了。

美人计?

他什么时候用过什么美人计了?

而且听秦枫的口气,好像还是和他女儿陈倩茜有关?

小半时辰后。

kevin回到公司,匆忙来到会议室,秦氏集团所有高层也都已经到齐。

秦枫端坐首位,脸色不是太好看。

“公司刚决定贷款,就被海天借机利用,现在公司股价大跌,你们说怎么办?”

秦枫话音一落,会议室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我觉得公司应该马上切掉化妆品这块子公司,研发新上市的护肤品,成本已经投入了不计其数。”

“嗯!我赞成!上次花那么大的代价,护肤品子公司研发出的新产品,居然给海天做了嫁衣。”

“对啊!刚听说银行批贷50亿,要是这50亿砸下去,研发出来的新产品,又被泄密给海天,那秦氏将万劫不复。”

“我也建议切掉护肤品这一块,专心发展海天涉及不到的子公司。”

听见众人都持着保守想法,想要切掉护肤品这块肿瘤,kevin也是陡然发声道:

“不行!公司刚刚收购一家护肤品公司,现在正在倾尽全力研发新产品,并且新产品已经取得明显的进展,如果现在叫停,公司的损失将无法估算。”

听完kevin的话后,秦枫凝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众人都想切掉这块肿瘤,就kevin据理力争。

难道真的是他?

他想等到新产品研发成功,然后转过头就把成果送到陈建康面前?

秦枫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kevin和他多年建立的信任感也霎时崩塌。

“嗯!你们说的都很好,但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秦枫陡然漏出一丝笑容开口道。

闻言。

一众高层满脸不解。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股市大跌,秦氏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一个个高层满脸诧异的等待着秦枫的下文。

眼见众人伸长着脖子,等待下文,秦枫也没在卖关子,随即开口就说道。

“财务部马上把银行刚批下来的钱交给投资部支配,我要你们抄秦氏集团股票的底,每次买入全部给我抄底,把50亿通通给我砸下去。”

哗!~

此言一出。

会议厅的人全部震惊的瞪大双眼,在他们眼里秦枫已经疯了。

50亿可是银行的贷款啊!

居然敢全部拿去补股票上的窟窿。

现在秦氏站在舆论风波中,散户纷纷卖掉秦氏股票退场,股票大跌一发不可收拾。

这50亿要是真砸下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董事长!使不得啊!这50亿可是银行贷款啊!”

“对啊!现在秦氏股票大跌,这50亿根本抬高不了价格。”

“董事长,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啊!就算暂时稳定住股价,公司也将面临没有没有流动资金的窘迫啊!”

会议室全场哗然!!

kevin也是几次张嘴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相信秦枫,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整个秦氏,秦枫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权,他相信秦枫一定不会拿着自己的公司开玩笑。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各部门马上各就各位,必须在下午收市前把这50亿,全部给我砸下去。”

秦枫话语斩金截铁不容置疑,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他预料当中。

5、最疯狂的力挽狂澜

会议室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公司面临困境,股市狂跌的情况下,居然选择用银行的贷款抄底?

这得是多么疯狂的魄力啊!

可是——

下面一群高层,也只得无奈陪着秦枫一起疯。

这位年轻有为的董事长,可是出了名的霸道总裁。

他的一言堂,众人早已习惯,只是这次未免玩得有些过火。

下午五点。

股市收盘,秦氏集团终于砸完50亿,全部抄底股票跌停的临界点。

然而——

就在这时,秦枫却通知宣传部,召开了一个紧急记者招待会。

发布会上。

秦枫优雅从容的侃侃而谈。

“今天秦氏集团召开这个记者招待会,总共要宣布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们要借此机会,宣传一下我们的新产品,目前我们秦氏研发的第四代美颜霜,已经正式研发成功。”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有人刻意抹黑秦氏集团的事,秦氏集团确实向银行贷款50亿,但是这个钱不是用来弥补秦氏集团的窘境,而是用来加大扩建第四代美颜霜的厂址。”

“相信大家都知道,秦氏前不久刚收购一家护肤品公司,如果秦氏真的已经面临困境,还有能力收购一家快要倒闭的公司吗?”

“所以,一些竞争对手,故意对我们的抹黑,我们会在明天,用我们的新产品,狠狠的还击他们。”

哗啦啦——

满场响起掌声。

一群记者七嘴八舌,随即开始问出一个个问题。

秦枫也是满带笑容,一个个的应付起来。

可这个时候,秦氏集团的高层却集体懵逼了。

新产品已经研发成功?

他们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故意发布的虚假消息?

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那是因为第三代美颜霜泄密,秦枫早已留了一手。

主管第四代美颜霜研发的人,早已经换成他收购的团队。

所以最后的成果密不透风,就连公司一众高层都蒙在鼓里。

记者招待会圆满完成。

随着秦氏新产品的上市,一切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口碑已经是人人皆知。

各方记者在结束记者招待会后,都是纷纷赶回写稿,他们要在明天一早,宣布秦氏这一重大动作。

可想而知,明天过后,秦氏的新闻必定会满天飞舞。

借着舆论的炒作,和新产品上市的势头,秦氏集团的股票,必定在明天开盘就会大涨。

眼见那总是一脸淡然的霸道总裁,kevin也由衷的佩服起来。

这步棋走得狠!!

不但借着秦氏在风口浪尖,对新产品做出大力宣传,同时还在股市中狂捞一笔。

秦氏集团旗下的四代美颜霜,也在各种新闻舆论的伴随下,同时在所有门店上市,而且价格全部在原价上低至五折优惠。

这个价格直接是第三代产品的半价,因为三代被泄密早已夭折,现在世面上出售的三代产品,都是海天申请的专利在出售,秦氏一直都还处在二代产品阶段。

如今四代美颜霜问世,价格直接是三代的半价,海天集团怕是立马就会陷入危机。

秦氏集团全体高层,都集中在会议厅当中。

所有人都攥紧着拳头,等待起今天股市的开盘。

他们知道舆论的扩散下,秦氏新产品的问鼎,这一切都宣示着秦氏将会蒸蒸日上,根本不会有丝毫破产的迹象。

早上九点,早市开盘。

十分钟涨停,如此势头,将会把整个秦氏股价推向新高。

就这短短的十分钟,秦氏昨天抄底怒砸的50亿,就瞬间狂赚10个亿。

而且看如今的势头,十个亿根本不是尽头。

眼见大盘飙绿,而秦氏一路高歌涨停,陈建康开始慌了。

他万万想不到,秦氏居然在这个时候上市新产品。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居然连第四代美颜霜,什么时候研发出来的都不知道。”

“完了!”

“好不容易抢占的市场,现在全都完了。”陈建康宛如疯癫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他面前一群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是

一定还有办法!!

kevin!对我还可以利用kevin。

“哼!你不是说我用美人计吗?真感谢你的提醒。”

陈建康陡然变得一脸阴沉,随即就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留下一群手下不知所措。

陈建康准备去找kevin,他要借着kevin对陈倩茜的好感,来收买秦氏集团的得力大将。

要不是上次秦枫的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和kevin,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他目前在秦氏的眼线,他已经彻底放弃了。

居然能让秦氏的第四代产品,在他眼皮底下上市,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喂!佳佳啊!现在有没有空啊!陪爸爸一起吃个饭啊!”

一出公司。

6、血色中的草莓奶昔

烈日西下。

“老规矩,一杯草莓奶昔,给我加热。”随便找到一个座位后,kevin就把保温杯递向迎来的陈倩茜。

“你还忘了一句,要加一颗糖,甜进你心里。”

陈倩茜俏皮的娇嗔一句,随后就转身忙活去了。

kevin莞尔一笑,他已经对陈倩茜的行为免疫了。

就在这时,星巴巴咖啡店走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眼见来人,陈倩茜刚抬起的脚步,顿时促足下来,随即她就满脸惊诧的喊道:

“爸!你怎么来这里了?”

听见陈倩茜的疑问,陈建康满脸笑容,干巴巴的脸上已经皱成一团。

“难道我想宝贝女儿,还不能来看看啊?”陈建康不满的回了一句,随即就一屁股坐在kevin对面。

陈建康?

kevin惊诧,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倩茜居然是陈建康的女儿。

“姚总你好!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眼见这位熟悉的商业竞争对手,不请自来的坐在自己身边,kevin还是很有礼貌的招呼道。

“hhhhh……你就是佳佳嘴里常提起的kevin吧!好啊!将来咱就是一家人啦!有没有兴趣来姚叔公司帮忙啊?”

陈倩茜正好端着保温杯走来,随即她就满脸羞涩的娇嗔起来。

“爸!你说什么胡话啊!什么以后一家人啊!”

陈倩茜说完随即就娇羞的跑开了。

眼见自己的陈倩茜离开,陈建康不由“哈哈”一笑,随即又是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啊!我这把老骨头坚持不了多久了!海天迟早也得交给佳佳,以后有你帮她,我也能放心的安享晚年啊!”

“姚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佳佳只是好朋友。”

kevin满脸尴尬的回道。

“哼!怎么?你还想要始乱终弃,吃干净抹嘴不认账不成?”

陈建康陡然变脸,神情霎时变得狠戾起来。

“我……”

kevin张嘴不知如何作答。

陈倩茜和他确实只是普通朋友,但是一想起陈倩茜那熟悉的脸颊,kevin像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反驳。

眼见老爸陡然发难,陈倩茜满脸担忧之色的跑来。

“爸!你瞎说什么啊!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啊!”

“你一边呆着去,这小子不认账,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

陈建康满脸怒气的吼道,同时还伸手推向拉着他的陈倩茜。

陈倩茜一个不留神,瞬间被推倒在地上,白嫩的手掌被磨破,霎时冒出鲜红的血珠。

眼见陈倩茜泪珠打转,手掌不停冒出血珠,kevin满脸紧张的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痛吗?”

kevin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创可贴,很是轻柔的贴在陈倩茜伤口处。

陈倩茜表情瞬间凝固。

她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男人不但用保温杯装草莓奶昔,并且还随身带着创可贴?

陈倩茜愣愣的看着kevin,内心不由感慨道。

他总是随身带着创可贴,一定是个心里有伤的男人吧?

难怪给他加糖,草莓奶昔他也喝不出甜味来。

没有人知道,哪怕喝再多的草莓奶昔也无法甜到Kevin心底的那份苦,偶尔也需要一杯加浓缩的冰美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些年的悲惨过往!…

“倩茜!你没事吧!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控制好力度。”

就在两人kevin专心的贴着创口贴,陈倩茜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时,陈建康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两人。

“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爸的事你别管,我今天只想问问,这小子到底认不认账?”

再次面对这个问题,kevin不由转头看向陈倩茜,眼见那张勾起他多年回忆的脸颊,他陡然鬼使神差的点头。

“我认!”

kevin拉着陈倩茜的手,随即又是继续开口道: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倩茜被kevin拉着,木讷的跟着跑出咖啡店,陈建康却是满脸笑容的看着两人离开。做为一只老狐狸,他那里看不出自己女儿和kevin,那捅不破的一层纱,他只是顺手推了一把而已。

如今目的达成,只要kevin心里有姚家人,海天集团就还有一线生机。

姚健康可不敢把赌注,全部压在kevin身上,这只是他反击秦氏的一环而已。

kevin开着车,大约小半个时辰,他带着陈倩茜出现在一处公墓林。

墓地?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眼见来到一处墓地,陈倩茜不由疑惑的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

kevin淡然的回了一句,拉着陈倩茜径直的往前走着。

陈倩茜虽然好奇,但还是满脸羞红的低头跟着kevin。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他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刚才好像亲口承认,他愿意和自己一起吧?

陈倩茜痴痴的看着kevin,脑海里越想脸蛋就越发红润起来。

“到了!就在这里。”

kevin骤然促足,随即放下了拉着陈倩茜的手。

只见他满脸低沉的从兜里掏出保温杯,随即拧开盖把一瓶的草莓奶昔,全部都倒在了一个墓碑下。

眼见kevin倒掉最爱的草莓奶昔,陈倩茜顺着目光看去,眼前一个墓碑上面的一张遗像照,让她顿时变得惊诧起来。

“她……她到底是谁?”

“怎么……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陈倩茜瞪大着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kevin。

kevin双眼微微发红,一番沉吟后,他才低沉的开口道:

“她叫欧阳笑笑!”

“一个只记得父亲姓欧、母亲姓阳,憧憬整天活在笑语中,所以为自己取名笑笑的女孩。”

7、血色中的草莓奶昔

阳光下。

kevin闪耀着泪光,嘴角颤抖的介绍着女孩的名字。

往日的一幕幕,疯狂的涌现在脑海,那埋葬在深处的痛,像是针尖般狠狠扎在心窝。

十岁那年。

欧阳笑笑的生日,她眼巴巴的望着星巴巴说道:“凯文哥!我想喝草莓奶昔。”

那一天,kevin在心里发誓,等他成年赚到钱后,一定要让笑笑天天都能喝草莓奶昔。

笑笑当时笑得很开心,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她说她想马上和凯文哥长大,就可以喝到草莓奶昔了。

十六岁那年。

当笑笑看见kevin举着一杯草莓奶昔向她招手时,她满脸激动的笑着奔向kevin,却根本没有留意疾驰而来的汽车。

嘭!~

一声巨响。

笑笑倒在星巴巴门口,口中不停流出血沫,她嘴里却不停喊着:“凯文哥我……我想喝……喝一口加热的草……草莓奶昔。”

“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哥现在有钱,以后每天都会给笑笑买草莓奶昔喝的。”

“凯……凯文哥!笑笑没事,你用创口贴给我……给我贴上就不会流血了,笑笑想喝……喝草莓奶昔。”

“笑笑乖!你别说话!哥一定让你喝到草莓奶昔,哥先送笑笑去医院,就马上去给笑笑买,这杯已经凉了,笑笑喜欢喝加热的草莓奶昔。”

“凯文……哥!!我怕……我怕再也喝不到草莓奶昔了,你……你给我喝……喝一口吧!”

欧阳笑笑嘴角不停涌出血沫,她却渴望的张着嘴,只盼望着kevin能给她喝一口草莓奶昔。

草莓奶昔伴随着血沫,不停从笑笑嘴里溢出。

kevin撕心裂肺的哭泣着,无助的泪水狂飙而出。

“凯……凯文哥!!我尝到……尝到草莓奶昔的味道了,怎么……怎么是苦……苦的啊?”

记忆出现在这里,kevin双眼早已湿了一片。

他不敢在想下去,他怕永远沦陷在哪痛苦中。

不能自拔!!

那个爱笑的女孩,从那天离开了他。

而他……

从那一天开始,身上总是带着创可贴,因为他是一个身上有伤的男人。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手上总是拿着保温杯,因为她要心爱之人,每天都能喝到一杯加热的草莓奶昔。

陈倩茜默默的为kevin擦掉滑落而下的泪水,嘴角细语喃喃。

“我也想喝一杯加热的草莓奶昔,你可以每天让我喝到吗?要加一颗糖,能甜进心里那种。”

“嗯!!”

kevin含泪,脸上却洋溢着笑容,重重的对着陈倩茜点了点头。

7、海天集团最后的挣扎

烈日高挂。

陈建康回到天海集团后,一下子像是变得苍老了许多。

如今市场被秦氏霸占,他想要在荆门市立足,已经变得难上加难。

不管成或败,他必须殊死一搏。

陈建康立马召开了紧急会议,向他下面的人,交代了两个任务。

第一个:就是联系他在秦氏的内鬼,想办法用三代美颜霜调换秦氏的四代产品,然后向媒体揭发,秦氏的四代产品实际功能和三代一样。

届时。

他在让kevin出马,完成最后一件事情,那海天就能扭转乾坤。

陈建康做梦也想不到,他身边也潜藏着秦氏的人。

他的这一切行动,刚刚安排下去。

另一头。

秦枫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呵!内鬼原来是他吗?”

“这一次,我让你这个老狐狸永远不能翻身。”

面对海天放出的舆论消息,秦枫毫不在乎,他此刻就是在等事情的发酵,事情越闹得大,海天就崩塌的越快。

就在秦氏等待着一击毙命海天时,kevin也正巧回到公司。

眼见他回来,秦枫不由心生内疚,曾几何时他却怀疑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要是真想出卖他,秦氏早已经换了主人。

凭借着kevin的能力,秦枫相信kevin一定能做到。

这个男人,为他提前安排好第四代的研发管理,为他贷款为抄底铺垫,这一切都是他教授的主意。

而kevin怕暴露,却陪着秦枫演出一场戏,假装路人完全不知情的戏码。

实际这一切操作,都是kevin的操作,他只是怕暴露,让内鬼发现端倪而已。

“你想怎么样对付海天?”

kevin陡然问道秦枫。

“怎么?难不成你还担心你的便宜老丈人了啊?”

kevin欲言又止。

他现在和陈倩茜关系密切,本想为海天求情,让秦枫给海天留一条生路,可话到嘴边,他实在无法开口。

“你等着看就行了,这一次我要让海天彻底完蛋。”

秦枫话音一落,随即就向,下面发出一道道指令。

首先就是根据陈子昂提供的线索,选抓住内鬼。

随后让陈子昂在海天收买的高管集体罢工,再然后陈建康根本不知道,他吩咐怎么对付秦氏的时候,当时有人已经给他录了音。

这一个个操作全部实行下来,海天永远也不可能翻身。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秦枫一个个的操作下,舆论慢慢开始发酵。

海天陡然人去楼口,大量高层离职,霎时整个海天集团崩塌起来。

陈建康怎么也想不到,他身边不但有秦枫的内鬼,并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大量的高管,都已经被秦枫收买。

听着自己安排怎么对付秦氏的录音,陈建康知道,海天这次完了。

谁也不能拯救海天。

至此。

海天集团在荆门市成立的护肤品子公司,彻底宣告破产。

秦氏不但大获全胜,并且还在股市中大捞一笔。

至于陈建康留在秦氏的内鬼,也是被秦枫拔了出来,一名部门经理居然想要收买人在公司做假账,他大结局可以想象。

你是上帝最眷顾的小孩

没老婆的凌澈好可怜哦(对手指.jpg

很短

桌面上的音响在播放着很久以前的老歌,凌澈趴在桌子上醒来那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可是手臂下压着的不再是粗糙的考卷,身旁也再找不到另一个人。

凌澈坐起身靠在椅背上,不知几时充满眼眶的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大滴大滴坠在了凹陷的锁骨上。

明明什么也没有想,为什么要哭呢?凌澈想着,又感觉肋下传来一瞬难忍的刺痛,疼得他屏住了呼吸,疼痛却好像游鱼窜入骨髓中,疼痛那一秒被慢放,好像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最后消散不见。

月升日落,凌澈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再变过...

月升日落,凌澈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再变过,像一个接收不到外界信息的木偶。

其实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唯一可以治好自己的人也已经离自己远去。无药石可医,他只能压抑,不断地压抑,最后逼迫身体去消化那些沉重的、阴郁的、腐烂的情绪。

直到听到大门被敲响,门被踹开听到司徒雅焦急地呼喊,凌澈混沌的意识才彻底被黑暗吞噬。

这晚的经历司徒雅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一打开门,凌澈就蜷缩着沙发上,紧抿着的嘴唇也溢出一丝血线。长期糟糕的生活和低落的情绪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奈何凌澈这人能忍,忍着忍着直到事态已经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被经纪人抓包送上了救护车,甚至上了娱乐新闻。

事后恢复元气的凌澈知道自己上了新闻,竟荒唐的想过,许棠舟或许会看到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像这样卑微又无耻的想法在凌澈这样的人身上出现,简直不可思议。

ooc预警

果然是秦宝和丰成煜这对cp太冷了吗?呜呜呜,没有太太写文,只能自割腿肉,小学生文笔预警。

有崽崽和澈神客串。

自从凌澈和崽崽上了《CoupleDay》之后,秦宝就收获了无数来自网友的催促。曾经说过“许棠舟上他就上”的人,正在和丰成煜商量哪一天来拍摄的事情。丰成煜工作特殊,不方便工作时候一整天跟拍,只能腾出一天来在家拍摄。

最终定在下周的周二拍摄。

“少男心事多?”

丰成煜端着葡萄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宝快把猫rua秃了。

“你真的方便上节目吗?”

秦宝起先只是开玩笑的说许棠舟上他就上,没料到凌澈真的会答应。丰成煜的身份比较敏感,上这种节目秦宝也怕他会有不方便,本来抱着试试的心态提了一嘴,谁知丰成煜答应得很爽快,反而是自己有些犹豫不决。

“怕我见不得人吗?”丰成煜倒是知道秦宝在犹豫什么,但作为秦宝法律意义上的alpha,丰成煜倒觉得这是个宣誓主权的好机会。这些年由着秦宝胡闹,两人也是被迫才公开,以前秦宝和别人炒绯闻的时候,丰成煜除了吃醋就是吃醋。网上不着调的cp粉满天飞,今天这个配,明天内个配,天天被拉郎配。自己又只能看着不能说,早就心痒痒的想要为自己正个名了。

放下水果,捞过被rua的猫,丰成煜把猫放在地上,顺手就抱住了秦宝。

“我又不是什么神秘人物,没什么不方便的。”秦宝手上戴着婚戒,自从和丰成煜认错以后,秦宝就找出了戒指,戴上就没摘过。虽然和丰成煜一起生活还有些小别扭,但真正在一起过日子的时候才发现,丰成煜是个很细心的人。

猫原本就是丰成煜养的,以前几乎不一起住的时候,丰成煜都把猫养在郊外的别墅,但因为离市区远,丰成煜也不常回去。倒是和秦宝住一起之后,猫和秦宝更加亲近,秦宝也喜欢得紧,没事就喜欢rua一会。

拍摄日期很快就到来了,这样的日子对于丰成煜而言就像是假期,不用去公司,不用参加应酬,可以和秦宝一整天都呆在一起。

作为金牌主持人,戚木这一次也带队来到秦宝和丰成煜的家拍摄。

经纪人提前已经提醒过不能进的房间,也限定了拍摄的人数。有了凌澈和崽崽的前车之鉴,等到摄制组敲门的时候,丰成煜和秦宝已经起床了。开门的是丰成煜,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和新闻上报道的西装革履的照片完全不同。秦宝还在刷牙,丰成煜便招待着摄制组坐下了。

厨房里有煎蛋的香味,桌上放好了七个杯子,丰成煜从冰箱里拿出果汁,一一倒上。

【这就是丰大佬吗?i了i了】

【姐妹们,我好激动,我好激动.....好想看秦宝被欺负啊哈哈哈哈哈....】

【+10086】

【丰大佬好细心的样子,看来我们宝宝已经找到好人家了嗷】

【等了那么久,终于还是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宝宝是还没起吗?】

秦宝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丰成煜要端果汁,把手机收到裤包里,挽起手袖和丰成煜一起把果汁端给工作人员,又坐到餐桌边打开了直播间。

“和大家打个招呼吧。”戚木发现秦宝可能是忘了还有拍摄这回事,赶忙提醒他和大家打招呼的事情。

“早上好,欢迎走进我和丰老先生极其无聊的一天。”秦宝压根不想打招呼,拍摄已经够烦了,要不是经纪人一直催,他也不太愿意别人来他家里拍摄。他和丰成煜的生活还蛮平淡的,丰成煜向来沉稳,只有在要整他和要和他上/床的时候才会变得很鬼畜。

“手机放着,吃早点了。”

丰成煜端着面碗走到餐桌前,两只瓷白的碗里盛着冒热气的汤面,卧着金灿灿的荷包蛋,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气。

【宝宝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

【衣服是情侣款哎,丰大佬这么可爱的吗?】

【老夫老妻模式实锤了】

【宝宝你睡醒没有hhhh】

按照正常的节目流程,戚木拿出了一副金色的细丝手铐。

“按照我们的节目惯例,今天二位需要通过手铐一直连在一起哦。”

丰成煜知道秦宝吃面喜欢一手筷子一手勺,边喝汤边吃面。要是两人的手连一起了,秦宝吃面就很麻烦。自从生活在一起,虽然聚少离多,秦宝的生活习惯丰成煜倒是基本已经摸清了。细心如丰大佬,每一件小事都考虑得很周到。

等戴上手铐,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客厅被阳光填满,猫猫也循着阳光从窝里出来了。今天一整天秦宝和丰成煜都没有工作,晚上崽崽和凌澈会过来吃饭,两人打算去菜市场买菜。赶早市的菜最新鲜,还能买到鲜嫩的排骨。

【丰大佬好宠啊!】

【养猫猫了吗?好可爱啊啊啊啊啊,想rua】

【楼上+1】

【+身份证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秦宝看着直播间的的弹幕都在说想rua他家的猫,傲娇劲立马上来了。

“猫猫是丰成煜给我养的,你们想着吧。”

“叫老公知道吗?”丰成煜放下手里的杯子,带着秦宝往房间走。

丰成煜示意摄像机先转一个方向,又小声麻烦节目组先把手铐解开一下,不然没法换衣服,家居服这么穿出门确实不太好。

拿着手铐的钥匙进了房间,戚木带着摄制组去参观房子里的小花园去了。

“老流氓。”秦宝连脖子都是红的,什么叫老公,羞不羞。

丰成煜脸上是他标准的坏笑,秦宝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

“把秋裤穿上,今天降温了。”秦宝真的不太懂,为什么丰成煜明明刚过三十,却一到秋冬就要他穿秋裤。又泡茶,又养生,作息规律还天天健身,标准的老干部。在丰成煜之前,秦宝真的从没想过这样好看的一个男人,在西装裤包裹下竟然不是他的长腿,而是隔着秋裤的长腿。

对于秋裤,秦宝已经放弃抵抗了。之前几次反抗,结果都是被ri得很惨。

丰成煜今天也没有穿大家熟悉的西装,驼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休闲裤,和秦宝围着一样的蓝色围巾,显得年轻又沉稳。

菜市场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早市有很多老年人提着菜篮子为一家人采购着食材,叫卖声和着讲价的方言,是人类特有的烟火气。

菜市场很拥挤,丰成煜就接过摄像机,让摄制组在外面等一会。

“晚上吃火锅吧。人多也能凑一桌。”秦宝想着今晚崽崽和凌澈也要来家里,火锅显然是最方便的。

在菜市场兜兜转转了将近一个小时,丰成煜和秦宝手里都提满了菜和水果。丰成煜是个很会生活的人,烧得一手好菜,细心又体贴,可惜是个老流氓。

【丰大佬要下厨吗?】

【盲猜宝宝不会做饭hhhh】

【生活好健康啊】

【羡慕了,这样的绝世好A,又会赚钱,又会疼人,又会做饭】

“手机,让你看弹幕的。”

“车上看手机晕车你又忘了?”

恹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被收了手机的秦宝只能看着座位发呆。

“我就是你最大的粉头,他们怎么敢移情别恋。”

秦宝又是脸一红,这个老流氓,总是一本正经的说着不着调的话。

转上三楼,半层都摆放着健身器材,一应俱全,像个小型的健身房。秦宝自从和丰成煜住在一起,就养成了好的锻炼习惯,以前为了保持身材,秦宝的经纪人也是费尽口舌让秦宝去健身,但自从丰成煜和秦宝常住之后,秦宝每天都很自觉地去健身。

两人因为手连在一起的缘故,使用器材也就有了限制。丰成煜躺在瑜伽垫上做仰卧起坐,衣角随着他的动作被带起来,漏出了衣服之下的腹肌。

【我们粉头身材真好hhhhhh】

【丰大佬的腹肌i了i了】

【宝宝又在窥屏哈哈哈哈哈哈】

【宝宝好专注啊哈哈哈哈哈】

【偷偷承包丰大佬的腹肌啊啊啊】

【神仙AO组合,身材都好好啊】

秦宝放下手机立马拉下了丰成煜的衣服。我老公是你们随便能看的?秦宝本来就跨坐在丰成煜的身上,丰成煜顺手就掐住了秦宝的腰。

“哦~”戚木在旁边伙着摄制组的人一起起哄,气氛逐渐暧昧,弹幕更是一片沸腾。

秦宝没吐露心声之前,丰成煜也时常吃飞醋。秦宝的cp粉满天飞,各种各样的男艺人,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老板都是秦宝拉郎配的对象。一有新的节目就会出现新的cp,丰成煜只能忍着,又不给公开,又不能让秦宝不去工作,丰老板每天都愁得要死。现在看见秦宝吃醋的样子就觉得心情舒畅。

午餐秦宝邀请了摄制组工作人员一起吃,丰老板的手艺还被好一阵夸。色香味俱全的午餐配上熬了一早的排骨汤,秦宝表示这就是我答应和丰成煜同居的原因。

下午丰成煜因为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就拉着秦宝在书房呆着。

“你弄完没有?”丰成煜还在专注的看着文件,秦宝已经问了他两遍有没有弄完。

“待不住了?”丰成煜看着秦宝坐在旁边看综艺,有点无聊的样子。

“不是,我...我想上厕所。但是看你好忙啊。”委屈.jpg

丰成煜恍然大悟,起身和秦宝去厕所。

“不是你转回去啊,有什么好看的?”秦宝看着直直对着他的丰成煜,真是...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还看别人上厕所。

“你快转回去,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又不是没看过,还是在...唔”秦宝赶忙捂住丰成煜的嘴,不然都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

解决完生理问题,秦宝和丰成煜还在厕所里接了个吻。丰大佬早就想在观众面前吻他了,但是秦宝不让啊!看他在别人面前小车开得飞起,一到自己面前就纯情得紧,丰成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宝宝被调戏坏了吧哈哈哈哈】

【有生之年也能看到秦宝被欺负,好满足哈哈哈哈】

【宝宝嘴都肿了,在里面干坏事吗?】

【秦宝: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今日份欢乐已收货哈哈哈哈】

【宝宝好委屈的样子,真可爱哈哈哈哈】

丰成煜的工作在门被敲响后结束。

门外是抱着花,提着纸袋的凌澈和崽崽。两人还手牵着手站在门外,直播间的人气瞬间又涨了一个度。

“你们好啊,我们来早了吗?”崽崽一如既往的可可爱爱,凌澈走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戚木姐,又见面啦!大家好啊!”崽崽和戚木打了招呼,又和直播间的观众们问了好。

脱下厚重的外衣,手里握着丰老板刚泡好的茶,四个人围坐在客厅的矮几边上谈着最近的趣事。

崽崽的新电影已经上映,秦宝的演技也在逐渐提高,澈神今年的新歌也已经发出,专辑大卖,丰老板也收获了今年的新惊喜,和秦宝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晚餐在别墅后面的小院里支起了火锅,秦宝的右手和丰成煜的左手用手铐连着,可怜的秦宝只能别扭的使用左手吃饭。

“让你老公喂你啊!”崽崽坏笑的在秦宝耳边说着,还挑眉看了一眼正在添菜的丰成煜。

“谁要他喂,我左手很六的好叭!”

“那我要哥哥喂我。”一脸傲娇的崽崽已经转移了说话的对象,对着凌澈又是哥哥又是要喂。

【崽崽犯规呜呜呜,好甜】

【这声哥哥叫的我心都化了...】

【丰大佬快发糖,让我甜死吧!!!】

【傲娇宝宝再次上线呜呜呜,快叫你老公】

最后秦宝只顾着看弹幕,丰老板就很愉快的担任起了秦宝“饲养员”的任务。

晚餐结束后,崽崽和凌澈先回家了。秦宝和丰成煜在二楼的家庭影院坐下,开始了老干部,呸,老流氓和傲娇宝宝,呸,被欺负的小可怜的观影之旅。

荧幕的光打在两人的脸上,黑暗里,摄像机主要拍的还是电影。

“你tm把手伸出去。”秦宝凑在丰成煜的耳边小声的凶他。谁知丰成煜不仅不听,还把手伸到了秦宝的后腰,沿着腰线向下逐渐深入。(假设手铐中间的锁链很长QAQ)

“md,你是流氓吗?”咬牙切齿.jpg

“走吧,睡觉了。”

丰成煜关掉投影,打开了灯,拉着秦宝走向卧室。

“大家晚安,早睡早起身体好。”

摄像机最后拍到了他们关门的画面,直播到此结束。

摄像机关闭后,丰成煜和秦宝出来让摄制组解开了手铐。录制完毕,秦宝的手有一点点被勒红了的样子,是刚刚丰成煜在家庭影院拽出来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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