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狗之一的推荐LOFTER(乐乎)

同时方块的形状也与塔罗图案中的星币极其相似

骑士

梅花

对应权杖

象征权力与热情

梅花的英文意为“棍,杖”

正好对应塔罗中的权杖

有私心tag

【私设鸿俊因为凤凰真火获得了孔雀本体】

【ooc致歉】

【孔雀习性不是特别了解勿喷】

春日晌午,长安的天气转暖,陈奉被李景珑哄着睡了午觉,当下便是怎么都过不够的二人世界。

“景珑,我好像病了。”

“???”李景珑看着精神奕奕的小孔雀,怎么也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对,便问道:“想哥哥了?”

“不是!”鸿俊有些别扭,他尾椎有些痒,像是什么要破口而出的样子。

还有些羞耻,鸿俊总想用手去按按那个鼓起来一个小包的地方,但那地方实在不好意思去摸。...

还有些羞耻,鸿俊总想用手去按按那个鼓起来一个小包的地方,但那地方实在不好意思去摸。

“这太奇怪了……”鸿俊喃喃道。

“想要了?”

鸿俊平日在床上就是害羞且想做,大部分都是李景珑主动,放不下羞耻心的小孔雀难道这把要主动了一回了?

“也不是……”鸿俊能明白这和那档子事的感觉不一样,又找不到原因,有点烦躁,唔?更痒了:“说不上来……”

前两天其实就有点不对劲,天气变暖和难免犯困,驱魔司无案可查,两个人闲来无事可这长安逛,以前没去过的没玩过的都去一遍,尾椎起初有些疼,也不没怎么在意,谁料还能鼓起一个小包,找医生看过也无济于事,不好意思给李景珑看就瞒了下来。

每当李景珑拉着鸿俊亲热时那处就痒得厉害,尤其情动时尤为严重。

“几天不曾好好亲热了。”李景珑纳闷道:“有事别自己憋着,答应过哥哥的。”

鸿俊看他靠过来尾椎又开始痒,连忙把他推开,但尾椎的小鼓包这时候好像动了一下,鸿俊忍不住直接用手按下鼓包,鼓包没按下去,他自己因为敏感的问题直接败下阵来。

李景珑这才注意到那小鼓包,微微发红。

“这是?”

“别动它!”

“没见过这种病。”别是什么不治之症,李景珑暗暗担心,怕鸿俊想多,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了,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你不是想陆许了吗?莫日根来信了,这几日就要到了。”

“真的吗!”

“带了好多草原的玩意。”

“我就知道陆许最好了!”

鸿俊一想到陆许就舒心多了,尾椎的痒意也被喜悦的情绪暂时覆盖,李景珑松了口气。

几日后陆许如约而至,大家一起聚了聚,鸿俊便拉着陆许去说了悄悄话。

莫日根和李景珑不在,鸿俊和陆许放得开些,陆许讲了好多草原上的故事,两个人又去看了奉儿,奉儿见陆许来了开心了好一阵。

“这么喜欢奉儿,要不让奉儿认你做干娘吧!”

“什么干娘!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莫日根不也挺喜欢奉儿的吗,真的不考虑考虑?”

“不考虑不考虑!”

陆许大半年没见着鸿俊,也好久没逛长安,以前就听大伙说平康里十分有趣,每次提起莫日根的脸色就黑,趁着机会想去瞧一瞧,没想到鸿俊拒绝了。

“陆许……跟你说件事。”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我尾椎骨鼓起来了,怎么办啊,靠近长史的时候还痒。”他也好想和长史亲热啊,这个鼓包太碍事了。

陆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鸿俊看他不说话:“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吧。”

“你还记得是只孔雀吗?”陆许扶额:“重明的涅槃之力给你了一具完全的妖形态,你现在……依据孔雀的习性……”

“是要开屏求偶……”

“你要试着适应孔雀的习性,估计过两天你就对着李景珑疯狂开屏了。”

“!”

“你试着催动经脉,估计能完整开屏,憋着不好。”

“好吧。”

鸿俊盘腿而坐,经脉暖洋洋的缓缓流动道小鼓包,几乎是天性一样的,华丽无双的孔雀屏犹如一把碧纱宫扇,绮丽的绿色彩云般慢慢散开,痒意彻底消失,也让鸿俊舒服了不少。

“好漂亮……”陆续赞叹道:“第一次见孔雀开屏。”

“以后见了别的孔雀我也是开屏开的最漂亮的那个。”鸿俊不经意的抖了抖尾巴,怎么办他不想收回去了。

陆许笑道:“是是是。”

“那我现在这样……怎么出门见人。”

鸿俊捂脸想到孔雀一到春天就控制不住开屏求偶,他一会怎么跟李景珑说,可把尾巴放出来还挺舒服的,要不以后让李景珑抱着尾巴睡觉?

“我去把莫日根拉走,剩下的我就不管啦。”

说着陆许就把喝的正高兴的苍狼拽出来,莫日根任由他拉着回了房间,李景珑纳闷陆许还有这么主动的一面,接着就看见鸿俊就探头探脑的扒在门口。

“景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李景珑不解道:“是闯了什么祸吗?”

鸿俊把整个身子全露了出来,华美绝伦的孔雀屏一晃一晃的,鸿俊的羽毛极亮,颜色花哨却显得华贵无比,根根相错,尾羽上那些精致的眼斑反射着光彩,耀耀生辉。

孔雀大明王真乃天地无双。

这也是妖族动乱除去天魔的第一个年头,李景珑早有耳闻鸿俊有了妖族本体,但生下来就是人形态的小孔雀也习惯了作为人的样子,这也是鸿俊鸟生里第一次开屏。

“鸿俊……你在求偶。”

李景珑知道孔雀的习性,联想起之前的小鼓包,一下子什么事都想通了。

“是不是见到我就想开屏?”

“别说了!”他的小心思全被尾巴出卖了!

往后几天,李景珑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鸿俊一点,嘴上拒绝房事的鸿俊下一秒突然开屏,两个人蜜里调油时突然炸开的孔雀屏,都明目张胆的告诉李景珑自己内心软绵绵的爱意。

等到春天过去了,鸿俊松了口气,这段被迫坦诚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初夏时节,长安里来了一支运着孔雀的商人,他们让花孔雀开屏给客人看来赚钱,李景珑带着他闲逛时就恰巧遇到了。

被人群围着的花孔雀被养得极好,商人们拿着花哨的团扇、花朵、绸缎和貌美的姑娘吸引孔雀开屏,李景珑看着就想到了自家的小孔雀,越看越觉得还真是自己家的更绝色,鸿俊刚才和他聊着哪家铺子的糕点进了新样式,突然李景珑就不说话了,顺着他的视线看,人群中的孔雀傲然开屏。

“李景珑你往哪看呢!”鸿俊气呼呼的扯了扯身旁高大男人的袖子,他是孔雀大明王还能被一只普通孔雀比下去?

李景珑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只孔雀漂亮吧!鸿俊心里险些抓狂,那只孔雀也确实漂亮,突然尾椎一放松,鸿俊又想起来被开屏支配的日子,来不及收回李景珑就察觉到了他的失态。

“在我眼里你最好看了。”李景珑哭笑不得,轻声哄着鸿俊,鸿俊大概是觉得自己更喜欢那只孔雀的花色吃醋了,孔雀的比美天性不禁暴露了出来。

鸿俊没脸做鸟了,大街上的人也习惯了和妖怪相处,见这么一出也没人被吓到,都来围观鸿俊漂亮的羽毛。

原本被围着的孔雀看到人群都盯着另一个方向看,便生气的凑近,一眼就看到了鸿俊,这是什么运气居然遇到了陛下!孔雀虽然心下对着妖王陛下的敬畏快要把它弄的发抖,给它十个胆它也不敢和妖王争奇斗艳,怨就怨着天性吧。

花孔雀战战兢兢的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尾巴想缩回去又奈何陛下的羽毛太绝色了,刚缩回去点点就又炸了起来。

鸿俊的醋劲儿没消,用力缩也没缩回去。

人们瞧这他俩都赞叹这一奇观,李景珑不喜欢他们觊觎鸿俊的眼神,抱起鸿俊用着轻功走了,人群才散了。

鸿俊回去后想找个借口骗李景珑发誓自己这没吃醋,但看着身后的尾巴突然就啥都说不出来了。

他现在整只孔雀都不好了。

李景珑心想:孔雀着习性他可太喜欢了。

国驱好久前看的了,ooc警告

自打败蚩尤之后,神州两年来几乎没再发生天灾人祸。

岁星离去仍旧好运的陈星,今年却如同遭到了报复般失去了命运的恩宠。

二月底的敕...

二月底的敕勒川,下起了冰雹。

淅沥沥的大雨还没落到地上边凝结成了冰块,一连下了三四天,对帐篷造成了莫大的损害,天气更是冷得让人难以入眠。

陈星每天夜里只好窝在项述的怀里,倾听着冰雹砸向地面的声音入眠。

“嘭”“嘭”“嘭”

仿佛带着闪光的冰晶落地声在陈星的耳边有节奏的响起,陈星不耐烦的转过脸,像鸵鸟般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项述的侧颈,试图隔绝这烦人的声音。

“星星,醒醒。。”

“星星,醒醒!”

陈星猛的睁开眼坐起来,入目却不是熟悉的帐篷,恍然间似乎置身于灿烂星海,自己躺着的地方似乎正是银河的光带。绕是陈星经历传奇,这样的梦也是第一次,猛一转头幸好项述仍在他的身边。

“这是哪?项述你快醒醒!”陈星推了推项述,项述似乎睡的很沉。

项述缓慢的睁开双眼:“星儿?”

与以往的警醒不同,陈星觉得今天的项述异常疲倦,难道是魔又发动了法阵困住项述的能力?陈星把项述扶着坐起,待到项述看清周围情况的时候,彻底的醒了过来:“这不像是普通的梦,难道是白鹿的梦境?”

“白鹿梦境?”陈星朝项述望去,忽然冒出一种不祥的念头:“遭!会不会是陆影通过梦境的方式向我们求救?但为什么你的精力受损?”

“除了刚醒来的时候感到疲倦,现在倒也无大碍,”项述站起来活动了手脚,并试图运用龙力:“法力似乎又回到了万法归寂时的感觉。”

陈星比起心灯的手诀也没有发光:“心灯看来是真的离开了我呢,我们该怎么办?”

两人眼下既无参照物也无方向感,项述提出一个想法:“既然让我们从银河中醒来,是不是就意味着银河是关键?问题就变为是向前走或是向后走了。”

“项述,你好聪明,”陈星对项述的夸赞随口就来。

项述:“。。。。。”

“目前这点线索就只有这个解法,”项述对陈星越来越依赖他感到很无奈:“你能不能稍微动动脑!”

“脑子都给你动完了,我还操什么心?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嘛。”陈星从最初的慌张缓过来,边挂上了招牌式的乐天笑容,项述看着他的笑容倒也气不起来,牵过他的手,望向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朝着勺柄的方向前进。

“那就走吧。”

两人路上边走边看着漫天星穹推测着,尽管脚步很轻松,紧握的双手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就在他们猜测白鹿要给他们传递什么信息时,不远处传出人声。

“你好聪明啊,长史。”

“不要叫长史,叫景珑!”

陈星:“。。。。。”

为什么这句夸奖听起来有点耳熟?项述偷偷的朝陈星撇了一眼,却得到了陈星的一个瞪眼。

是啊!我们夸人就是这么毫无浮夸的词藻,直抒胸臆!

咦?我为什么要说“我们”?

刚才的话语间传来“白鹿”和“鲲神”这些词汇,两人对视间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同样的推测:对方很可能也是驱魔师!

陈星和项述朝声源处跑去,越过一段昏暗的星带之后,一颗耀眼的启明星照亮了彼此。

陈星只见刚才说话的两人,一人身高腿长面容英武,另一人漂亮得仿佛不似凡人,腰间缀着一枚孔雀翎和凤凰羽,正笑吟吟的跟高个青年说话。

面对突然到来的人,四人看着对方面面相觑。

这还有人?!

“你是。。?”

“你好。。!”

李景珑和陈星同时开口,却默契的又同时闭了嘴。

“我是李景珑,是驱魔司长史。”

“我叫陈星,是大驱魔师。”

看着陈星傻乎乎的样子,项述有点看不过眼,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出面跟李景珑说明情况:“我是他的护法武神,既然这里只有我们,我就长话短说了。刚才你们似乎提到了白鹿,是否指的是那位拥有穿梭梦境的神灵?眼下被困梦境,为尽快解明原因离开,我们最好交换情报,如何?”

还未待李景珑回复,项述又补了一句:“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此局须得我们之间斗出个输赢,胜者才能离开的话,我述律空定下杀手,保陈星离开。”

眼看着本来尴尬的气氛陡转紧张,李景珑也不想在情况不明的条件下树敌,当即息事宁人:“这位武神大人,我们先搞清楚情况再做决定。我们先确定几个关键信息,第一,我们都是驱魔师,第二,都是在夜里做梦醒来之后来到的此处,最后,我们的时代里都有白鹿。这三点都能确定吧?”

陈星从项述背后探出个头来:“嗯没错,我暂且相信你们。他就是有担心我的安危的思维惯性,别管他。”

“哼,”项述随即扭过头瞪了陈星一眼,陈星装瞎看不到,继续笑盈盈的外交:“除去以上的三点外,我们在遇到你们之前的路上曾试过动用灵力却没有半点回应,法宝也没有相应出现在梦中,看来这里与白鹿的梦境有所不同,又回到了万法归寂地状态里。”

看着来了个可以正常交流的人,鸿俊稍微放松了些:“什么是万法归寂?是法力都不能用了么?我们的法宝都没带进来,我身上也仅有这片凤凰羽毛能保持温暖了。”

“哇你会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陈星看到长得好看的人简直抑制不住:“你比我们大单于还好看!身上这片孔雀翎又是什么?你是凤凰吗?还是孔雀?”

“我叫孔鸿俊。凤凰羽是重明的,噢重明是只凤凰,也是我的养父,孔雀翎是我爹留给我的。”不知道为什么,鸿俊看着眼前对他笑着的少年总有种亲切感,直觉告诉他陈星不是坏人。

“重明?养父?”想起重明,陈星简直乐不可支:“重明这样的也会给人养小孩么?说起来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你们是未来的驱魔师吗?”

眼看着陈星要控制不住自己要聊起来,项述赶紧出言打断:“有什么话等会路上再说,先理清下一步的头绪,不要占人家便宜。”

陈星:???

鸿俊:???

李景珑赶忙接过话茬:“敢问武神大人来自什么时代?”

“竟是晋朝的前辈,”李景珑对历史古籍有所涉猎,甚是震惊,但考虑到正事便不再寒暄:“依方才陈星小兄弟所言,我们也曾尝试过,除我心脉中的心灯尚能发光外,别的方法均不可行。”

心灯!

陈星一把凑上李景珑身前,揪住他的衣襟:“你为什么会有心灯?心灯不是散入天地脉了吗?”

鸿俊不动声色的扯开了陈星的手:“鲲神了给我,然后我误打误撞的给他的。”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陈星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啊,我太震惊了,我把它散入天脉之后以为不会再看到心灯了,没想到又回到了人间。”

李景珑整了整衣襟,朝项述望了一眼,坦诚说到:“如果信得过我们,就不妨结伴有个照应,若是信不过,还请不要互相伤害,武神,您说呢?”

项述倒也不是不识大局,前途未明之时,不结仇敌是基本,况且来人拥有心灯与孔雀大明王之力,绝非善茬,郑重道:“那便暂且结伴通行。”

比起项述的被害妄想症,陈星倒是没有这么紧张,对鸿俊和李景珑十分好奇,凑上前跟两人交换信息。

“哇你是妖王啊,是不是很能打?还是因为你是妖族里最好看?”

“又不是选美大会。”

“你是孔雀吗?我能看看你的真身吗?”

“我只有人身。”

“星儿,闭嘴。”

“大驱魔师是因为你最厉害吗?”

“不是啦,因为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驱魔师,还只会发光,不过后来灵气恢复之后建起了大晋驱魔司,我现在也不会发光了。”

“可惜不动明王六器不能带进来,景珑也只能发光。”

“不动明王?六器?”

“对啊,就是智慧剑、降魔杵、捆妖绳、大日轮、金刚箭、蚀月弓。”

“这些虽然名字不同,但我也曾有过。”

“!!!你也是不动明王的传人?”

把信息共通后,两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点:不动明王传人且曾经拥有心灯,但实在缺乏其他证据,即便找到再多的共同点也实在难以确认缘由。

就在两组人沿着银河的光带朝北斗七星前进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似乎有呼喊声。

“项诚,别打它,越打它我越难受。”

“小多!”

众人还未跑到近前,远远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发光体,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通体发着青白色光芒的巴蛇灵体!

巴蛇的头部悬浮着一个青年,头发如同燃烧的青白色火焰,眼中发出青绿色的光,盯着空中的一点蓄势待发。

与巴蛇对峙的地方空无一物,只有一青年似乎被看不见的绳索捆在空中,大声呼喊,在他身旁不时闪着几个光点,光点落脚处泛出一圈圈的光芒涟漪。

轻快又带着闪光的声音,一下唤醒了陈星的记忆:“就是这个声音!是这个声音引我到梦中来的!”

项述和陈星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项述摆出起手势准备战斗,即便是赤手空拳,找到根源便足以试上一试。

“等等!”正当项述准备出手打破巴蛇与看不见的绳索的僵局时,李景珑出声拦住了他:“目前无法确定是敌是友,不妨观望一下,而且你看巴蛇似乎是战斗了一阵的样子,但天上的那位小兄弟似乎越来越难受了。”

鸿俊突然从李景珑的话里得到启发:“越挣扎捆的越紧,若是放松不与它争斗会不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李景珑稍加思索,觉得似乎可行,与鸿俊对视点了点头:“你朝它喊话试试,你们都有妖族血统,也许能得到他的信任。”

鸿俊闭上眼定了定心神,尝试释放出孔雀大明王的法相,光芒一闪,一个尾羽鲜亮的巨大孔雀妖体浮在空中,散发出妖王的威压,朝不远处喊道:“巴蛇兄弟,听我一句,放松一点,你别激怒他,空中的那位也别挣扎,卸下力气试试。”

巴蛇的头朝孔雀望来,似乎有些疑惑,只一眼又盯了回去。

空中的那位倒是很配合,放松得连脖子都快歪到肩膀上来。

神奇的是,他被紧紧捆在一起的手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身体也渐渐的往下飘,快落地时地面卷起一阵掺着闪光的小风,如同一双手轻柔的把他放到了地面,点着顽皮的步伐离开,停在北斗七星附近,一蹦一蹦的看着聚成一堆的人,泛起一圈圈的光涟漪。

“小多!小多!”巴蛇迅速的滑了过去,青年也恢复了正常模样,让那名唤做小多的青年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脸。

陈星和鸿俊作为大夫,看到有人晕在眼前,急忙上前救人。

名唤项诚的青年紧抱着小多,警惕的望着跑来的二人:“别过来,你们是谁?你为什么可以释放孔雀的妖魂?”

眼看着晕倒的青年快要被项诚捂死,陈星和鸿俊停下了脚步,距离他们五步远,陈星抬手做出安抚的动作:“好好好,我们不过来,但是作为大夫我还是提醒你把他放开,他快被你闷死了。”

说到小多,项诚陡然紧张起来,稍稍松开他,让他仍躺在自己怀里,警惕的看着来人。

项述和李景珑紧随其后,看着又是一个警惕到几乎有迫害妄想症的人,李景珑很有经验的上前交涉:“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自报家门。我叫李景珑,那边那位释放孔雀妖魂的是孔鸿俊,我们均来自大唐驱魔司。这两位来自晋朝,同样也是驱魔师。”

项诚从小没接受过正规的义务教育,对唐朝晋朝没什么概念,但是对驱魔师这个字眼倒是敏感,眯了眯眼:“噢?驱魔师?”

项述跟迟小多从梦里醒来还没搞清状况,迟小多就被看不见的光点缠着闹着,逐渐飘离地面。迟小多一时没反应过来,如同从高空中被扔下的人一般手舞足蹈的挣扎着,项诚以为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攻击他,立刻就采取了反击,可惜没有不动明王的法器在手,法咒口诀统统失效,只好祭出巴蛇妖体。

只是这个对手除了有跳动的光点也没有实体,项诚怕盲目攻击伤到迟小多,空有一腔愤怒无处释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空中挣扎,被缠得越来越紧。

即便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救下了迟小多,仍难以打消他心头的顾虑。

“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陈星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武器:“我,作为一名大夫,看见眼前有昏过去的人就不能坐视不管,你除了抱着他也做不了什么,看见那边看戏的光点没,大家都是绑着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如让我试试,多个人虽然不说能多份战斗力,好歹跑的时候没人拖后腿,你觉得呢?”

项诚对迟小多昏过去的担忧还是战胜了他的警惕,朝陈星点了点头。

陈星获得了准许,朝两人走去,项述跟在陈星身后以防不测,却遭到了项诚的瞪眼。

看着项诚的言行,陈星转头朝项述示意自己没事,独自一人上前查看迟小多的情况。

陈星简单的为迟小多把脉、查探呼吸,迟小多似乎只是因为疲倦陷入了梦中梦,并无大碍。为了将他唤醒,想到先前用心灯的一些方法,转头说道:“李长史?是这么叫么?能否请你用心灯帮上一帮?”

鸿俊与李景珑简单的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心灯还能把人从梦中叫醒不成?

鸿俊曾经一大后悔之事就是医术未学得炉火纯青,只能做临时救急,若是涉及复杂情况则能力有限。

陈星既是心灯曾经的持有者又是草原神医,用心灯战斗的经验不足李景珑,在用于破魔和救治方面倒是十分熟悉。

“我要怎么做?”李景珑在项诚的眼神示意下上前,陈星扭头比划道:“能把心灯化作光团持在我的手心上吗?用我刚才教你的法诀提供给我就行。”

李景珑只有将心灯作为己用战斗的经验,作为能量源提供给他人还是第一次,他按照陈星所教的尝试着比了法诀,将心灯的光团稳定的维持在陈星的手中。

有了心灯的辅助,陈星逐渐找回了以前用心灯驱魔的感觉,引了一些法力到自己的眉心轮中,强化自己的双眼,轻易的看到了迟小多七魂脉轮的状态。

迟小多幸而只是头顶主宰神智的天冲轮稍微受损,陈星将心灯温和的光缓缓注入天冲轮中,迟小多的七脉轮便流畅的运转了起来,不一会儿便醒了过来。

“项诚?”迟小多转醒便看到项诚忧心忡忡的脸:“绑着我的光带走了吗?”

项诚看他只是一时昏厥并未失去记忆,顿时松了口气。

“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陈星看到病人醒来也松了一口气:“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陈星简单的给迟小多和项诚说了四人的一些基本情况和对现状的一些推测,项诚在一旁不发一词,只是盯着迟小多发呆。

迟小多察觉了尴尬的气氛,忍不住调和一下:“刚才真是吓死本翻车鱼了,从梦里醒来就躺在银河上,还没搞清方向就被绑在空中勒到昏迷,真是谢谢你哈。”

听到翻车鱼这个词,陈星稍愣了一下,尴尬的打着哈哈:“你是翻车鱼?是什么职位吗?我的武神曾经是大单于呢?”

“大馋鱼是什么鱼?好吃吗?”迟小多刚从昏迷中醒来脑子不清,稍回过神来突然被自己搞笑到:“哈哈哈靠!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在一旁围观的众人:。。。。。。

项述:“陈星,回来!别在那丢人现眼。”

陈星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回到项述身边:“什么叫丢人现眼,是只有我尴尬吗?”

善于处理这种尴尬场面的李景珑又一次出面:“各位,无论你们是来自哪个时代的英雄豪杰,眼下要想从这个困境中逃出,便只有携手共战,早点解决早点回到自己的时代。”

“不组队,”项诚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把迟小多从怀中扶起背在背上,召出巴蛇妖魂又一次抄跳动的光点袭去:“小多抓稳。”

“抱歉,我也不组,”项述同样也拒绝了李景珑的组队邀请,牵起陈星一起朝光点跑去:“星儿,等会不要离我十步远。”

陈星简直无语,他们既没有心灯也没有妖魂,项述的龙力也发挥不出来,现在充其量就是个只有物理武力值的莽夫,然而总归不能在外人面前拂了自家护法的面子,虽然无奈也只好跟着一起向光点跑去。

虽然知道有能力的人脾气也不小,但是这样完全不讲作战的攻略方式让李景珑着实无奈,鸿俊扯了扯李景珑的袖子:“景珑没事,我们组队,要我怎么做?”

李景珑摸了摸鸿俊的头:“我现在没有不动明王的法器,只能用刚才陈星教我的方法幻化出法器试试能不能产生效果,你召出孔雀妖魂试着攻击一下,要是不起作用我们就想别的法子,切莫伤了自己。”

未待鸿俊回应,李景珑望向第一波冲锋现在却被光点耍得团团转的巴蛇,喃喃道:“我有预感,这个敌人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恶劣,感觉就像一个顽劣的小孩。”

项述原本是想与项诚形成合围之力,将光点群的行动范围限制起来击杀,只是没想到光点的机动性实在太强,不仅像一阵带着沙石的风琢磨不住,更是拥有在这个空间里自由穿梭的能力,分成几股到处乱窜。

它时而围着巴蛇的脑袋逗弄了一会迟小多,时而又跑到陈星的身边,在他的袖子和衣服钻里窜外,视项诚和项述的攻击不存在一般,让两人不仅招招打空,还让他们无法分神去赶走骚扰自家老婆的光点,光点们似乎玩的特别开心。

迟小多一个没扶稳从巴蛇的身上滑了下去,眼看着又要表演高空自由落体,孔雀一个飞奔将他从空中接住,迟小多吓得大叫了一声,巴在孔雀的身上不住喘气。

“嘻嘻。”

空中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个闪现朝孔雀飞去。

可怜的迟小多还没坐稳又被拎到空中,从孔雀头上被扔到陈星头上,嘴里不住的大喊:“为什么又是我啊!!!换个人不行吗!!!”

陈星看着空中惊慌失措的迟小多要掉到他头上,一时不知是接还是不接,正要伸出双手的时候,发现自己也飘了起来!

“啊啊啊!项述!!!救我!!!”

项述像赶苍蝇一般挥走光点,光点仍不住的骚扰他,眼看着陈星越飘越高,心里又急又气,怒喝道:“给孤王滚!”

突然背后显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长龙,一个摆尾把光点赶走,项述赶紧骑上金龙朝陈星飞去。

陈星被拎着飞了一段高度突然停下,恍惚间感觉自己正快速下坠!

“项——述——!”

项述把金龙催得更快,伸出双臂要接住陈星,陈星的身形却在空中诡异的拐了个角度,擦着项述的手指头扔在下落。

项述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夹紧龙身,猛的翻下,以倒挂金钟的姿势堪堪提住陈星的衣领,止住了自由下落。

陈星在高空中下落了一段有些眩晕,还没等项述翻过身把他拉上来,衣带似乎方才被光点折腾得有些松动,眼看着又要下坠。

化为孔雀的鸿俊刚把迟小多放回地面,又赶忙展翅飞向陈星,将他从空中接住,送往地面。

高空自由落体二人组在地面上眼睛发愣的直喘气,项诚和项述二人转攻为守,不再胡乱攻击,六人又围在了一起。

而光点似乎是玩累了般,又聚成一堆在高空中一蹦一蹦的观察着众人。

“诸位不妨听我一句,”观察了全程的李景珑再次提出了他的想法:“据我刚才的观察,光点似乎对鸿俊的孔雀妖魂有所畏惧,鸿俊即使没攻击它,它也不敢对鸿俊轻举妄动;而对不具特殊力量的迟小多和陈星二人,则是戏耍玩弄的态度,但并非要两人的性命,我猜,它是不是并不想攻击我们?”

“噢?”项述眯了眯眼:“你觉得把人从高空扔下来不算要人性命?”

李景珑对此仍有一番解释:“你们刚才可能没观察到,光点在二人下坠的过程中始终是陪伴在两人身边的,而且刚才陈星小兄弟在你即将接到他的时候,身形出现了一个很突兀的拐弯,导致你失手鸿俊去救,也是它在其中干预的一个证明。”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项诚对李景珑的解释没什么耐心:“直接说解决办法。”

“好,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李景珑望向空中那团光点:“不要攻击它,耐心的和它玩,玩够了自然会现身。”

听到这么一个荒唐的建议,就算是鸿俊也觉得李景珑这个办法有些冒险,迟小多从眩晕中缓过来,在项诚的怀里不安的动了动,肚皮翻上:“呕,说什么我都不想再来一次无绳跳伞了。”

项诚摸了摸迟小多的脸,面无表情道:“抱歉,不参加。”

陈星作为另一个无绳跳伞者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但当前却没有其他的破解方式,唯有不断的尝试,他望着项述,两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项述稍加思索开了口:“可以试试,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完全信任你,除非你先去试。”

李景珑早就猜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在座的另外两组人从言行表现来看,无一不是人精,不只有他一人心里有所盘算,眼下局势未明,难免涉及竞争或试探,用他人做诱饵,换做是他也不会愿意。

“那便由我和鸿俊打头阵。”李景珑一步向前,朝化为人形的鸿俊耳边简单交代两句,鸿俊便再次化为孔雀飞上空中。

李景珑双手聚出光球,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右手向空中一振,光球升上天空爆出一个大闪光,陈星总觉得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提醒,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闪光炸得眼前一片白。

“你是跟光点一伙的吗?!”

“忘了跟你说啦!对不起啊!”

“这熟悉的感觉。。。”

“景珑我看不见啦啊啊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颗颗颗。”

光点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就在众人逐渐恢复视力的时候,陈星率先看到一只发光的鸟正在众人的头顶上盘旋,颗颗颗的笑声正是由它所发。

难怪它不敢招惹禽族之王的鸿俊,原来竟是只鸟儿!

看到它现了真身事情就好办了很多,在座诸位各个都是驱魔的一把好手,陈星十分眼尖的看到了鸟儿喙前和头顶的两个黑点,便朝空中的鸿俊喊道:“快,净化它的魔气,就在喙前和头顶!”

鸿俊一声雀鸣,当即朝它飞去。

陈星才一出口,鸟儿便又化作了光点,隐藏入漫天星穹之中。

众人:。。。。。。

迟小多扯了扯他的难兄难弟,将食指竖在嘴前:“偷偷的进城,打枪的不要。”

陈星:?

项述将陈星往怀中又搂了搂,朝李景珑说到:“刚才怎么引它出来的就再引一次,注意控制亮度。”

“好。”李景珑应声再次酝酿心灯烟花。

陈星搂住项述的脖子,攀上他的肩,在耳边悄悄说:“你是不是怕我被骂才帮我解围的。”

项述看着陈星亮晶晶的眼睛,不自在的扭头过去咳了一声:“闭嘴,捂眼。”

“啧,”陈星美滋滋的又看了两眼他家护法才缓缓闭上眼睛。

嘭!又一朵心灯烟花在空中绽开,这回李景珑稍稍控制了亮度,甚至在脑子里想象了几个图案,给烟花增添了一些变化。

一朵孔雀图案的烟花在鸿俊的身边绽放,紧接着又是苍狼、白鹿、九尾天狐、金翅大鹏鸟等。

迟小多感觉这次的亮度似乎可以接受,偷偷睁开眼睛,发出了一声赞叹:“这也太美了。”

众人也被李景珑控制心灯烟火的能力震撼,陈星在空中四处搜寻光点的身影,只见它再次现出了原型,围着烟花打转。

趁着李景珑吸引小鸟的注意力的时候,项述四人稍稍交换了意见,迅速的达成了一致,派最能说会道的陈星跟李景珑讲述作战布置。

陈星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轻轻的挪到李景珑的身边,小声说道:“刚才我们稍微的商量了作战计划,你等会再变出几个树藤或者雪花,把它引过来,趁它的注意力被你吸引的时候,孔鸿俊、项诚和项述将它包围,让它惊慌失措,最后你用心灯一举击破它的魔气,能做到吗?”

李景珑简单的想了想,点点头,手上的动作骤然变了。

左手一记光点接着右手接着一记,心灯光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流星尾巴,如同梦幻的魔法世界一般。

围观群众迟小多看呆了,不自觉的配上了bgm。

letitgo~

cantholditbackanymore~

在场四位古人没一个听懂迟小多在唱什么,项述以为他在做什么辅助的唱祭,陈星甚至跟着哼哼了两句。

有烟花,有歌声,发光小鸟完全被吸引了,如同学舌鸟一般也哼唱了起来,整个空间里顿时回荡着letitgo三重唱。

迟小多简直要被这诡异的场面尴尬死了,停下了bgm:“这时候不应该来个人来吐槽我为什么要唱歌吗!”

迟小多的喊声如同一个信号,鸿俊、项诚、项述形成的包围圈一起攻上,刚才还如同被诱惑了的发光小鸟瞬间清醒,像只真正的鸟儿一般扑腾起来。

“就是现在!”伴随着陈星的大喝,李景珑准备好的光箭应声而到,快到鸟头的时候骤然裂成两束,准确的击中喙前和头上的两个黑点!

一声惨烈的鸟叫声在空中形成爆裂冲击波,把围攻而上的三人震开,爆炸中心的光球外形成三道金光环,三环互相嵌套沿空间三个不同方向旋转着,大环旋转飞快,中环和小环随着大环的旋转不断变化着,这俨然就像时钟上的时分秒变化!

迟小多惊呼出声,还没等他朝项诚说,光球内飘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美貌少年。

少年长相中性,全身肌肤白得发光,头戴如同齿轮般的时光之轮,身上衣袍俱是金色,空间内即使无风也在空中飘荡,俨然神明。

即使养父是妖王的鸿俊也没见过这样如真似幻的神明,瞬时看呆了。

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发出与外表不匹配的清脆声音:“我是被时光之神抛弃的孩子,我叫二月二十九日,四年仅有一次能出来见见这人间。驱魔师们,谢谢你们陪我玩。”

少年似是差点忘了这事一般,随手画了一个圈住众人的金色光圈:“按顺序踏出,祝你们好运。”

旋即一个响指响起,名唤二月二十九的少年化作一阵光风散入漫天苍穹中。

六人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还是项述率先打破了沉默:“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解决了就好,诸位告辞,星儿,走了。”

陈星被项述带出光圈之前朝众人笑了笑:“驱魔司延续下去了呀,真好,谢谢你迟小多,歌很好听。。”

看着陈星又有了要絮絮叨叨的苗头,项述猛的一拉,两人踏出光圈便消失了。

鸿俊全程都没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还在愣,李景珑出面和现代组二人一拱手:“感谢二位刚才的鼎力相助,既已解决,便在此告别,有缘再见。”

迟小多看着两组人相继离去,上前拉住项诚的手,脸上挂着笑:“只剩咱俩了,要和我说什么吗?他们都是古代版的我们吗?心灯、妖魂、龙力,都是很有趣的人呢。有种和古代的咱俩对话的感觉。”

“你刚才唱的什么?”项诚知道迟小多喜欢听他听不懂歌词的歌,这次竟能吸引这么多人,感到有些惊讶。

迟小多倒是不奇怪,拉着项诚的手踏出光圈:“出去了我唱给你听。”

1.天宝_观未来逆旅

枫色卜卜~

链接

2.『阅读体』无常

(魔道祖师,天宝伏妖录联动)

君玖

3.天宝伏妖录观影体

4.天宝伏妖录观影体...

4.天宝伏妖录观影体

绝望主妇玉玉子

5.[定海天宝联动]

妖凝

6.[联动阅读]《定海浮生录》《天宝伏妖录》

南木

7.天宝众人看b站

追影流风

8.天宝伏妖录观影体

阿炎

9.天宝伏妖录

莫北

10.{天宝伏妖录阅读体}【缘阁记事】

殊途不同归

链接:

11.天宝伏妖录阅读体

是雾蒙蒙

12.天命

宋分题今天也想打死他弟

海盗皇后

越狱黑帮老大露被囚禁家暴人妻耀

耀是伊万的嫂子,伊万不知道,所以不小心把伊利亚给绿了

灵感是巴黎在逃圣母太太的粮,超香的,神仙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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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斯科一所郊外的别墅中,王耀正温顺的给他即将出门的丈夫整理军装,高大的俄罗斯军官正充满玩味的搂着妻子的软腰,不时狠狠地掐一把在腰上的某个敏感点,王耀被掐的一颤一颤的,但没有追究腰上不断传来酥麻感,而是像每个柔软...

在莫斯科一所郊外的别墅中,王耀正温顺的给他即将出门的丈夫整理军装,高大的俄罗斯军官正充满玩味的搂着妻子的软腰,不时狠狠地掐一把在腰上的某个敏感点,王耀被掐的一颤一颤的,但没有追究腰上不断传来酥麻感,而是像每个柔软的妻子那样,温柔吻了要出远门的丈夫的唇瓣

‘我出去了’伊利亚不舍的回应了那个吻,‘乖乖的等我回来’

声音磁性,是每一个关心自己妻子的丈夫的语调

随着门外凯迪拉克开走的声音,王耀呼了一口气,翻出了医疗箱,颤抖的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处理身上的伤口,给胸口上的划痕消毒时,王耀嘶了一口凉气,随着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的褪下,光滑的皮肤上,展现出的,是多的惊人的伤口

这是伊利亚的‘作品’,是他留给王耀的爱的痕迹

王耀处理完伤口,决定去洗一下身体,他平时并不是不洗澡,相反,他洗澡的次数每天不低于两次,这归功于他丈夫伊利亚,俄罗斯军官的精力旺盛得让人害怕,而王耀又是根本忍受不了身上有污迹的人,但往往洗了也是白洗,伊利亚常常冲进浴室便开始下一轮

王耀躺入浴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的算着日期

这是他被伊利亚囚禁的第六个月

半个小时过去,王耀走出浴缸,换上了一件较为宽松的睡衣,他想去厨房找瓶红酒来把自己灌醉,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几乎是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屋内有另一个人

王耀察觉到了那极微细弱的脚步声,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告诉他,有个陌生强壮的男人闯入了这间屋子,他正在躲在屋子的每个暗处,随时准备咬断王耀的脖颈

王耀马上就要成功时,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发生了,是上楼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那双带了黑手套的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王耀的手腕,沉重的鼻息狠狠地向王耀的脖颈撞去,一把托卡列夫手枪的枪口抵在了王耀的太阳穴上

‘夫人,您不必害怕’

甜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耀猛地一顿,他慢慢的将头转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伊利亚别无二致的脸,唯一不同的便是说话的语气与瞳孔的颜色

‘抱歉,夫人,我把您吓到了吗’男人温柔的关心到,却流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你是谁’王耀尽量平静的问道,或许是因为面容像自己丈夫的原因,他并没有流露太多的恐惧

‘伊万.布拉金斯基,塔里尔监狱的罪犯,刚刚越狱,您可以叫我万尼亚,虽然这么说不太绅士,但夫人,建议我在您家躲一躲那些警察吗’伊万表现出的依然是无比绅士的态度,加上那一样的姓氏王耀差点就同意了

但王耀没有说话,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知道哪句话会触碰到伊万的底线,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看来小猫并不想说话,是害羞了吗’仅仅五分钟不到,伊万便给军官夫人起了个爱称,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王耀

伊万看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道‘您说对,这样的方法的确很保险’

还没等王耀松口气,伊万又开口道‘看起来您对您的丈夫很依赖’

没等王耀回答,伊万问道‘您是中国人吧’

‘.....嗯’

‘啊,我看出来了,只有生于中、/国这种亚洲郭嘉的人才会有您这么温柔优雅的气质’

这句话让王耀很受用,他喜欢被人夸赞他的故乡,当初他和伊利亚认识便是因为伊利亚说他对中国的茶很感兴趣才搭上话的

‘我听说亚洲人,尤其是zhong国人,对爱情很忠诚,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吧’伊万甚至准确地说出了一句诗,这让王耀有些惊讶

‘所以如果您被丈夫以外的人占有了,您肯定会很绝望吧’

王耀听到这句话,咬了咬牙,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很美’伊万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意味不明微笑

声音刚落,王耀便狠狠地推开了伊万,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但他还没有迈出卧室,便被伊万抓住摔在床上

这是似曾相识的恐惧,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强、/.,m/./jian

王耀哭了,泪水沾满了他的身子,伊万扒下了王耀的睡衣,看到了那满身的伤疤,他先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又故作痛惜的抚摸着王耀的伤疤

‘看来您的丈夫对您太粗暴了一些’

‘不过没关系,我会比他温柔’

王耀在他的金丝笼中私会了一名不速之客,花朵的芳香成了最好的cuiqinji

但伊万仅仅是去了厨房,拿了一瓶冰镇的伏特加,放了一部电影,他让王耀坐在他的身旁,自己的一只手搂着王耀的腰,另一只手把那瓶冰凉的伏特加放在了王耀嫩白的大腿上,王耀被冰的打抖,他的脸上还有泪痕,伊万找的是部喜剧电影,王耀根本笑不起来,他只觉得很累,反而伊万却津津有味,兴趣十足的学着里面的主角管王耀叫星星

在电影的结束后,伊万吻了吻王耀的发顶,如同一个真正的恋人一般,说道

‘星星,和我逃走怎么样,我在莫斯科市中心有着比这更大的房子,或者你想去圣彼得堡啊,海参崴更好,离你的家很近,我在那有着一所庄园,你可以回到中国见你的家人,只要你成为我的小猫就行’

王耀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无力的说了声‘滚’

毫无疑问的,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像一只小猫在撒娇

伊万笑了笑,把那把托卡列夫手呛作为礼物给了王耀

‘小猫知道怎么用吧’伊万关心的问道

王耀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依然没有说话

伊万走后,伊利亚在两个小时后进了屋

‘耀,为什么没开灯,我带了一个人来....’伊利亚的声音传来

王耀握紧了那把枪,他被囚禁了六个月,莎了伊利亚只会被判为适当防卫,可当他抬手时,却又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

‘小猫已经迫不及待的逃出去了吗’

是伊万

伊利亚听到了动静,淡淡的问‘谁给你的’

‘别这么凶小猫,可能是大使馆的人,需要我的人去调查吗,伊利亚’伊万笑着说

伊利亚冷冷的望了一眼,并没有追究手枪的事,说‘如果在让我听见你这么叫他,我会割了你舌头’

‘好呀,那,嫂嫂’

王耀已经呆住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伊万是我的弟弟,他刚从监狱里出来,暂时没有地方住’伊利亚说道

‘我有点累,要回房里睡觉’王耀的脑子一团乱,只想赶紧离开这,当他走过伊万身旁时,他清楚的听见了伊万的声音

‘又见面了,夫人’

王耀知道,他永远逃不走了

---------------------------------

王耀是华驻俄大使,不过被这的军官伊利亚掳走了,属于另一个方面的和亲

伊万和伊利亚是双生子,可以共

因为这周发生的破事(鉴于今天周日),所以下周两更加一彩蛋(也就是说一周内我要写八千字打底QAQ)

首先是第一更应该是最迟周二下午前,大概会是写完伊万和普,或许会加弗朗西斯(鉴于我是真的没找到他幼崽戏份剧情,我可能会自己编……我自己编的是真的难看)

第二更就是异色,大概会是周四周五

彩蛋我可能会写英格兰的茶话会(主要是水了一千字了)

拿更新洗洗合集,要不是电脑被借走了,我绝对今天就搞一更新洗洗合集QAQ,感觉最近都是无关的东西,嗐

二编:第一更已写,第二更大概周四周五

更新一组暗黑风披肩素材

抱图吱一声

oc人画画人闻着味就来了哈哈哈哈

ooc注意

有参考外网一篇aph与神夏的联动同人

“莫里亚蒂卿,大英帝国召见。”麦考夫·福尔摩斯的表情讲实话还挺好笑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拳头紧握,与他故作严肃绷脸时竟然没差太多。

阿尔伯特向威廉递了眼神,没受到回应,对方还在沉思,视线直对地面,身为弟控只好失笑向前。

不过说起来,“大英帝国”是在指代什么呢?

“不是你,阿尔伯特哥哥。”思索片刻,威廉抬起头,向麦考夫微笑点头致意,就径自向花园走去,红色礼服的卫兵关上大门,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阿尔伯特揣摩着“大英帝国”的释义,突然笑了出来。

“请容我在此等待威...

“请容我在此等待威廉,福尔摩斯卿。”

“只有我被加上了敬语?夏里果然在人际交往这方面很差劲啊。”

在花园内

背后的门缓缓关上,卫兵过于小心,几乎听不见合拢时的响动,他其实还未猜出“大英帝国”的意味,但如果能用上这充满神秘色彩的高贵词汇,就一定不会冲着阿尔伯特来。

尤其是在他“犯罪卿”这身份天下大白的时候。

下午茶——几乎可称作友好。

对方坐在背对门的椅子上,勉强能看见深红的外套,杂乱的金发。

——还有第二层瓷盘上焦黑的Scone。

“请坐,JamesMoriarty——”很标准的伦敦腔,语气能听出尽量的温和化了,但还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刻薄感。

依言坐下,他才认真的打量起对方,深绿的眼睛,香槟色发丝,里面规矩的穿着燕尾服,外面的暗红色军礼服缀着金色流苏,嘴角上扬的角度很温柔,整个神态无懈可击。

莫里亚蒂端起红茶啜饮,对方似乎并不想先开口,专心的调试着红茶,手法老练如同精密仪器。

而他也确实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从囗音上分析,这男人几乎覆盖英/国领土。从外貌上也找不出一丝一毫地缘影响,神态全无破绽,他有个可怕的猜测。

大/英/帝/国——或许只是字面意思。

“久仰大名,犯罪卿。”亚瑟在莫里亚蒂思考的瞬间开口,还眨了眨眼睛,揶揄意味浓厚。“我是Arthur,Arthurkirkland.”

“虽未闻名,但我还是得向您表达敬意,我的——祖国”

“真荣幸还能被你称之为祖国。”

“我的行径……”莫里亚蒂用手支住下巴,“您不会接受的吧?”

“等一下——”眼皮垂下去,瞳孔向上看,挑起一边眉毛,亚瑟摆出最嘲弄的表情,“背负一切的人难免会有自厌情绪,但天才不应该因此被影响判断。”

“我是国家意识体,又不是政///党意识体。”到底还是阅历不够啊……亚瑟不动声色的又抿一口红茶。不过弗朗西斯那混蛋家里革命的挺成功的嘛,看来「那份文件」还是挺有效的。

“我拥有或许可以被称作永恒的生命,代价就是命运完全不由自己主导,我并不真的拥有思想,而是上千万国民的思想复合粘贴,历史由胜者书写,而我甚至没有上场的权利。”

“我是斗兽场本身,我是无意义的镜面。”

“那份文件,我已经确实的收到了。”莫里亚蒂抬头直视那双碧绿的眼睛,两个「人」都抱着兴奋且好奇的心情。

“我会成为您最光鲜的标志,我将舍弃自身,以使它永不蒙尘。”

自杀女神!牺牲自己!为吾等指明前方!!!!

“而我会永远铭记,把这枚胸针别在离心脏二吋之地。”

茶话会在此处终了,他们都有不得不去的地方,不得不做的事。

走出花园时天空一片樱桃蓝如同宝石,麦考夫早已离去。阿尔伯特站在原地,直视天空,威廉顺着他视线看去,

——黑鹫飞至高楼后面被阴影遮盖的一刹那,一片白鸽倾泻而出,钟楼鸣丧。

APHx忧国的莫里亚蒂crossover(非cp向)

涉及人物:亚瑟·柯克兰、阿尔伯特·莫里亚蒂、麦考夫·福尔摩斯

(又名兄长们的下午茶(x

角色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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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愤怒是蓝色的,即使无法成燎原大火……

麦考夫·福尔摩斯关上门转身离开时不出意料地看见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正倚在墙边等他。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他们并肩走在寂静的走廊上,福尔摩斯微微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颇带嘲讽的笑,“鉴于你刚刚当面向女王...

“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他们并肩走在寂静的走廊上,福尔摩斯微微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颇带嘲讽的笑,“鉴于你刚刚当面向女王陛下请辞了MI6的职务,而我刚受命要十万火急逮捕令弟,难道是有什么适当的人选想推荐可以暂领MI6?”

阿尔伯特·莫里亚蒂脸上如常挂着温文尔雅的微笑,“不敢”,但他话音未落,便瞥见一位传令官正朝他们走来。福尔摩斯停下脚步,传令官走到近前恭敬地行礼,“柯克兰先生想见两位。”

福尔摩斯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会把他带到。”传令官得到答复后便如来时般安静地快步离去。

“是谁?”阿尔伯特·莫里亚蒂不得不问。

“你们借詹姆士·莫里亚蒂之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将这个国家导向一条更好的道路吗?”麦考夫·福尔摩斯收起沉思的神色,示意阿尔伯特跟他走,“迄今为止成效如何,不如就去问问这个国家本人吧。”

这个国家本人,吗?阿尔伯特·莫里亚蒂藏在阴影下的绿色眼眸晦明不定起来。

被称为亚瑟·柯克兰的存在,英/国/帝/国/意/志化身本人,有着和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相似的绿眸,而他外表的年纪看起来甚至更为年轻,但身形与其辽阔的日不落帝/国国土相比却显得不相称的矮小与瘦弱了些。

下午茶就摆在玫瑰园的某个角落,福尔摩斯朝柯克兰行过礼后径自坐下,留下一旁初次见面的两位放肆地审视着对方。

“坐下吧。”金发绿眼的男人先开了口,音色似有些不适的有些沙哑,“客人不落座,茶会可没法开始。”

莫里亚蒂依言坐下,柯克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结,随手丢在桌上,他站起身开始为杯中添茶,“真是冷漠的眼神呢,福尔摩斯,有这样的下属你也辛苦了。”

福尔摩斯轻哼一声,“莫里亚蒂伯爵刚从MI6辞职了。”

“哦?”柯克兰坐回椅子上,举起茶杯轻轻晃动着闻着茶香,“女王陛下让你去找夏洛克了吗?”

“还没有。”

莫里亚蒂听着身旁两人你来我往地聊开了,只是不发一语地喝着茶。

柯克兰终于放下茶杯,“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莫里亚蒂抬眼定定地注视着他,语气依旧平静,“我现在确信你是这个国家的所谓象征,既然如此,你怎么能放任她如此在堕落中挣扎腐朽百年?你代表贵族的利益,还是平民,亦或只是皇室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

柯克兰却露出微笑,“不愧是詹姆斯·莫里亚蒂的风格。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虽然一直隐于幕后,但如今他的行事手段却可谓风头过盛,我一直好奇从旁协助的你又是什么样子的。”他交叠双手置于桌上,“我既不属于贵族阶层,也不属于平民,更非皇室,我是英/格/兰的意志。”

莫里亚蒂微微皱眉。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你们试图操纵的国家意志。”英/格/兰用仿佛自嘲的语气说道,“我虽名为国家意志,但仍局限于这幅人类的躯体,所能施加的影响终归是有限的。就好比如果‘莫里亚蒂’只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你们的计划同样难以成真。”

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看向福尔摩斯,一边问,“你对威廉的计划了解多少?”

柯克兰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的了解不是语言可解的,是自然而然体会到的。福尔摩斯没有违背他答应你的话。”

福尔摩斯事不关己似的品尝着司康。

“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油滑呢。”柯克兰毫无仪态可言地用餐叉朝福尔摩斯的方向点了点,“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唯有沉默,按兵不动。”

“我恐怕您只能从所有效忠于您的福尔摩斯口中得到同一个荒唐乏味的回答:因为无论何时,总要有一个政///府在那统治。”

柯克兰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不错,虽然我一向对法国佬没什么好感,不过那里可是片实验新想法最适宜的土地。”他朝莫里亚蒂眨眨眼,“不是吗?”

他们在缄默中喝完这一轮的茶。

福尔摩斯起身为柯克兰添茶时莫里亚蒂终于主动开口,“您到底为何见我?”

柯克兰迟疑片刻,“大概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对‘莫里亚蒂’的好奇心,还是对‘莫里亚蒂计划’的好奇心?”

“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你们不是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个计划?”

“区别吗……”阿尔伯特·莫里亚蒂搅动着茶水,“也许您更应该见的是另一位莫里亚蒂。”

“不,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面对他对我的审视——这么说是在回避问题,既然你已经在这,答案自然是不愿意。”柯克兰心不在焉地用叉子碾碎了盘中烤得焦黑的司康,不知为何只有他手边的司康都是焦黑的失败品,“他或许有一个答案,但我并不想向他咨询什么,更不想被他当面诱惑着这么做。”

柯克兰愉悦地笑了起来,似乎不以这小小的嘲讽为忤,“不错,而我也不相信会有一位上帝对我进行审判,审判我的永远是我自己。”他停顿片刻,补上一句,“只要你们的计划成功。”

莫里亚蒂只是报以微笑。“威廉不会失败。既然他现在已经成了剧中的演员,我就会确保场景布置一切如他所愿。”

柯克兰看向福尔摩斯,后者似乎只是全神贯注于另一份甜点,但他从容地放下餐具,眼神在柯克兰和莫里亚蒂之间转了个来回,“想来警//方和军//方即使‘全力以赴’也未能阻止莫里亚蒂教授接下来要在伦敦实行的计划了。”

“沉默即是我的箴言。”阿尔伯特·莫里亚蒂说道。

“我只是个国家,而非天才,相对的,却拥有太过冗长的扰人的回忆,我无须去猜你们下一步的行动,但熟悉的模式已经浮现。问题在于,与‘开膛手杰克’一案不同,‘莫里亚蒂’这一纯粹恶的代表之死是否足以平息目前这场蔓延整个伦敦的骚乱仍是个不确定的答案。”他晃了晃餐叉,制止了莫里亚蒂的话,“数学永远是个概率问题,对我而言则是事无绝对。你们都清楚知道那份文件的内容,恐惧的终结并未带来秩序的回归。即使我们有政///府在场。”柯克兰瞥向福尔摩斯,对方只是放松地用手撑着颌下,微微点了点头,“滚动起来的雪球只有撞到更为坚硬的东西才会停下,而只有撞击足够强烈才能令其解体四散。当死亡不足以成为宣告一切结束的干脆落幕,你们还能付出什么来使一切停下?”

“恐怕我还不能将一切和盘托出。”阿尔伯特·莫里亚蒂只是稍作思索,最终回答。

柯克兰用他森绿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莫里亚蒂,皱起自己本就粗得显眼的眉毛,“我放任你们在我的心脏地带胡闹这么一场可不是为了一句敷衍了事的回答,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目前的状况已接近透支,你还在这摆出一副扑克冷脸,真是一群乱来的混小子。”虽然是指责的话,但他的语气却颇有些毫不在意的味道。

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片刻的怔愣没能逃过福尔摩斯的眼睛,“不要忘了,‘詹姆斯·莫里亚蒂’这个面具背后还有一位路易斯·詹姆斯·莫里亚蒂。”

一瞬亮光闪过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的眼中,他转而看向福尔摩斯,彻底卸下了脸上温和带笑的面具,口气虽然温和却已经没有温度,“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关心你的弟弟,很明显,他同样关心自己的哥哥。”

亚瑟·柯克兰轻笑一声,拉回了两位前同事的注意力,“麦考夫,你觉得呢?接下来能否将一切交给你那位不太可靠的弟弟?”

福尔摩斯交叉十指向后靠近椅背,“我恐怕夏洛克是个小小的不安分因素。”

“看来我们各有各的不省心的弟弟。”柯克兰向莫里亚蒂投去一个不甚赞同的眼神,但他随即又说,“你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会如何选择,直到最后的结束,继续藏起你对这个国家、对贵族阶层的愤怒吧。我已经耽误你们够久了……”他正准备起身,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做了个手势,“最后一个问题,”柯克兰直视着阿尔伯特·莫里亚蒂的双眼,“你爱你的弟弟吗?”

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似乎没有料到这么一个问题,他沉默了片刻,神色中透出一股怀念,“我们是永远的共犯。”他最终笑着坦陈,像是放下了一直以来的伪装。

“所以哪怕他决定独自赴死,你也不会阻止?”

“作为共犯,我的存在是为了贯彻他的计划,让一切恶名尘埃落定,完成最后的善后工作,然后……”他没有再说下去。

柯克兰没有追问下去,他语带调侃的转向福尔摩斯,“要是问麦考夫同样的问题,他大概会回答,‘我非常、非常关心夏洛克’,仅此而已吧。”

年长的福尔摩斯虽没有料到话题怎么转到了自己身上,但他一向善于回避问题,只是不置可否地起身准备告辞。

英/国恍若无睹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谁规定了我们这种人无法言爱。”

莫里亚蒂略带好奇地扬起一边眉毛,柯克兰却不准备继续下去了:“去吧,伦敦已经染上了一层血色,她不介意再燃烧得更鲜艳些,这一向是座浴火重生的城市。”他因为某些记忆而染上哀伤之色的眼睛看向莫里亚蒂,“无论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否生还,莫里亚蒂一族只有走向末路这一选择,他会和旧伦敦一同覆灭于火海。”

阿尔伯特·莫里亚蒂不曾迟疑,“就如同往事重现。”他微微颔首,“那时候我相信一场大火就能开启一个理想,如今我依旧坚信如此。”

英/国向他伸出手,“我们不会再见了,就此告别。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英/国阁下。”

END.

这两天风风火火补完漫画如果不是忧国tag太冷我绝对不会来产垃圾的实在是孩子太饿了。

APH也终于结束无7徒刑孩子哭了。

思考了半天怎么打tag

*独伊(花夫妇),初恋组,亲子分,全程酸甜,酸爽。

*星际战争AU,非典型ABO,闷骚冷静军官路德x战俘神父意呆/机械设计师神罗x战俘神父意呆。/直男军官亲分x流氓军痞子分

独伊和初恋是三角恋,两个A抢一个O,有替身的既视感。

*卢卡是神罗

*剧情大略是:天然受天然进攻闷骚攻把闷骚A萌得毫无还手之力。路德说着不要事后追妻火葬场。本来到手的鸭子一直端着不吃竟被半路杀出的竹马抢走。傲娇子分意外怀孕拉不下脸和亲分说结婚。就是这么狗血,这么酸甜,把好把喜欢甜口的读者骗进来杀。

好不容易熬到家里,罗维诺...

好不容易熬到家里,罗维诺感觉自己已经扛到极限了,他急缺这个人温暖的信息素。但是安东尼奥始终有些远离他,可把他委屈坏了。他真的有点想撒泼说些雷人的话“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你必须要喜欢我。”但他是个酷帅的Omega,他就是开不了这样的口。

其实他该先道歉,好好解释自己喜欢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开灯,跟在后面的罗维诺关上了灯。

安东尼奥莫名,又去开灯,罗维诺关上了灯,他捂着开关的位置,不想让安东尼奥看到自己饥肠辘辘的表情,他一踏进充满百里香气味的场地就快情绪绷不住了。

“罗维诺?”安东尼奥在他背后心疼地问“你发生什么了。”

罗维诺不管不顾地一头埋进安东尼奥的怀抱里。

安东尼奥还是像之前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只是现在多了一些别的情绪,他慢慢地拍罗维诺的后背。

“是不是被人欺负啦。”

罗维诺大口大口地吸他的味道,百里香的味道激发激素不稳定的他,眼泪都冲了出来,他只是在alpha胸口蹭,抽抽噎噎地说“我冷静下来再告诉你。”

安东尼奥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他影影约约感觉到什么,他想罗维诺可能爱错人了,他慢慢拍着罗维诺后背。把他引到他平时最喜欢的沙发,让他依靠了很久。

罗维诺还想求吻,但是他不好意思说,梗这一口气在安东尼奥的脖子之间磨蹭。他的脸颊蹭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青渣,嘴唇擦过颈窝。安东尼奥的呼吸就开始乱了起来,罗维诺试探地去抬头去寻找他的唇,安东尼奥僵硬了一下,有些往后缩,罗维诺就开始着急,冒冒失失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吻上了犹豫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在月光下眨眨眼托起罗维诺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为什么?”安东尼奥混乱地说。

罗维诺脸上热得不像话,他拉着安东尼奥的手说“就是那个意思。”

既然安东尼奥接受了吻,也回吻了,罗维诺多少有些勇气,他深吸一口气说。

“我那个了。”

安东尼奥疑惑地皱眉,一丝不安闪过他说:“什么?”

罗维诺脸红得快哭出来说:“我好像有了。”

安东尼奥笑了一声,有些不敢置信地说,口气自嘲:“什么……”他凌乱地说:“什么?是我想象的那个吗?”

罗维诺点点头,不安地看着他。

安东尼奥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他紧张地呼吸,开始试图接受这件事。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

“我需要你照顾我。”罗维诺紧张地说。

安东尼奥深呼吸,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开始沉思,沉思良久认真地问:“罗维诺,你喜欢我吗?现在是清楚喜欢我的对吗?”

罗维诺点点头。

安东尼奥站起来,有些激动地抱紧他,摸他的头发,安抚他的后背,很温柔地说:“这种事情,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今天让你等了这么久。”

罗维诺脸红了“我一有感觉很立刻很慌地来找你了。”

安东尼奥说:“我现在去外面透口气,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外面的守卫看见安东尼奥出来了,他直接坐在阶梯上,开始抽烟,他沉默地抽了一根又一根,守卫忍不住凑过来问:“你怎么了大哥?罗维诺在里面呢吧?”

安东尼奥又点了一根,他的表情非常冷然,又十分沉痛。他吸着烟说:“我可以杀个人吗。”

守卫感觉此事不简单,他小声问谁啊,你想杀谁就杀谁,怎么还可不可以呢?

“是罗维诺喜欢过的人。他欺负罗维诺。”安东尼奥望着远方升起的太阳说。“那个带着马鞭草气味的人。”

守卫想了一会儿说“那怕是杀不了吧。”

安东尼奥看着远方说:“大概是是的,毕竟还是——”他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咬牙说:“我只是十分后悔,当时更要强地把罗维诺抢过来,哪怕他恨我也是完完整整是我的了。”

他又抽了一根烟,在冷风口里站着散了一会儿气味说:“他还在等我的回答,我先回去了。”

罗维诺有些不安地躺在安东尼奥的被窝里,这里的信息素味道的确是给了自己很强烈的安全感。只是他不知道安东尼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正当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拂晓时分,安东尼奥回来了,他躺下来,躺在罗维诺面前。

罗维诺睁开眼睛。

安东尼奥挤过来,把他连同被子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我要和你结婚。”

费里西安诺感觉自己和路德维西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点,这指的是脚镣的范围。从十五米的距离缩短为十米,这意味着他连去厕所都需要路德来迁就他一下。

“怎么会缩短呢?什么时候调整短的?”费里西安诺握着自己的电子脚镣说。

“在你睡着的时候。”路德维西整理自己的袖口,微微露出些许笑容说“因为你不乖啊。”费里西安诺真的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路德维希过来轻轻抚摸他的下颌说。“你会反感吗?”

费里西安诺的笑容一点没有减少,他天真地摇摇头。

路德维希满意地说。“我要让你参加一个舞会。今天要带你出去定制Omega出席高级舞会的礼服。到时候星际战线的各国有名的人物都会携伴出席。我会在聚会上把你的画作交给我的上司。”

费里西安诺有些傻乎乎地问“像我这样俘虏也可以参加这么上流的聚会吗。”路德维希欲言又止,他好意提醒“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舞会上会出现谁。”

哥哥和安东尼奥。

费里西安诺总算是想到了,他浅显的脑子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层,路德大概是想要让他被罗维诺发现。

“在这个舞会上,我不能让人发现你是我的战俘,所以你不能离我超过十米的距离,也会戴上特制的项圈,不能和任何人说话。有需要说话的部分,我会帮你说的,知道了吗?”

费里用力点点头,跳起来抱住路德维西。

路德维希说“我们现在就出门,我会到德军部队里领一份文件,你千万不要在部队大院里下车,听见了吗?”

费里西安诺点点头,强烈回答着“好的长官,我知道了!”

一辆军方使用的银色宝马在新建立起来的部队大院里停下,路德维希解开了电子镣铐给费里西安诺一个眼神,费里西安诺冲他一笑,小声说“我会乖乖的。”部队大院里可以说是极其了最优质的的alpha的地方,Omega一进来就能感受到其中浓重的男性领域感,费里西安诺说是会乖乖的,还是忍不住伸头出去偷看现在罗马成了什么样子。

门口有一队士兵像是工作型兵种,他们随身携带的电子器材很多,像是维修机甲的工程师。说起来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路德从事的是保密工作而不是这样的工程工作。

“卢卡,有拿到舞会的资格吗?像你这样的重度补贴对象会有舞会入场券吗?”一个人推运着大型望远设备,卢卡正在和他一起推车。

“我有啊,但是我对那个没有兴趣,你想去吗?”

“这个舞会我觉得是将在史册的舞会,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这么说?”

“我军被迫和联军要签订罗马星际和平合约了。”他凑在卢卡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所以很多名流军政都会来到罗马,这次舞会上,你会见到很多大人物,你可一定要帮我看看。”同僚对他兴奋地说。

“像罗维诺那样的人也会参加?”卢卡问。

“那当然有他!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同僚露出八卦的表情“是不是难得一见的军官Omega让你浮想联翩。”

“别闹。”卢卡简略地回答。

他们路过一辆十分好看的银色保密局的军用宝马车,专门做机械研究的他们自然也会被这辆车吸引目光,这个时候他们看见车里有个人从里面探头探脑的看外面,似乎在看他们。当卢卡一回神就看见里面的人缩了回去,似乎有些害怕他们。

卢卡并没有想那么多,今天的工作他要去给德军的机甲做检修,今天德军的机甲一定要全部撤离罗马。

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呼喊着自己,就像是教堂里那些神秘的记忆一般,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搬好了东西,上了军用储备车。

费里西安诺好奇地看着那些军人手中漂亮的机械,虽然他喜欢画古典油画,但是机械的美感他是也能体会到的,他会仔仔细细看,在脑子里储存一个个漂亮的机械体。

卢卡跳上车了之后,便不再想那么多,罗维诺既然一直抵触自己,那他也不要去舞会给别人添堵了。

汽车即将启动,费里西安的头伸出来了一点,想要看清那些德军。

这个时候,推着大型望远设备的小车万向轮突然失灵,往那辆银色宝马冲过去,这可是号称能看清上帝汗毛的设备,卢卡紧张地站了起来,他从车上跳了下去蹲下来查看高精密设备——“天堂之眼。”

汽车里的费里西安诺也听见了机械掉在身边的声音,他贴在窗子里去看。

他的同僚紧张地满头大汗,他小声地喋喋不休“卢卡你真是友善,你明明就身体有严重的伤还下来给我帮忙车都要开了,来来来,还是我自己来搬吧。”

于是卢卡站了起来,他的眼睛落在漂亮的银色宝马上,宝马汽车的加速性能和高速性能在星际元年之后依然数一数二,这辆车的流线感十分漂亮,型号应该是“银色新娘”富有漂亮的后车镜就是这台车显著的特点,就像是新娘美丽的双眼。

他从后车镜里看见——罗维诺。

卢卡看见罗维诺,呆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罗维诺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地上那个仪器,罗维诺应该会比较枪支武器,怎么会好奇镜头这样的东西。

突然他预感到什么,心口猛然狂跳。

“我有个弟弟,他一定很适合你。”

“我好想哥哥和爷爷。”

神父的确是有兄弟的,而长相一某一样的军痞哥哥也说有个弟弟。

卢卡的心脏狂跳,他感觉突然之间所有的世界万物都失去了色彩,只有隔着茶色的玻璃能看见那张模模糊糊的脸。

这个人不是罗维诺,而是教堂的神父,罗维诺长相有棱有角更加嚣张,而神父的面孔更加柔和,他笑的时候眉眼弯弯,也总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但是那双微微下垂的眼角,始终是带着笑意的双眸。

没有错,就是他。

“卢卡,走啊。”

卢卡呆呆地望着车窗里的人,他太惊讶以至于没有反应,而车窗里的人也似乎注意到了他。车窗里的人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慢慢把脸缩回去。

“卢卡你在做什么!!车子要开了!!你要违抗军令不成吗?快滚上来。”后面的军官喊着。

卢卡终于回神要去敲开车窗,冷不丁他的面前来了一个人,他淡淡的看着自己一眼,冷杉的信息素一下子升了顶点,那双眼似乎在问他——你要做什么。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他是记得的,这个人他也是记得的。

这个人为什么会和我如此相像。

但路德维希并没有因此停留,他十分果断地拉开车门,上车启动。后面的喇叭一直叫着卢卡,他的朋友也把呆呆的他拉回去,卢卡上了自己的车坐下来,他才从从震撼里反应过来,他急急忙忙又要跳车,如果今天他还不能找到神父,他可能就随着机甲一起被调离意大利。

“银色新娘”已经开始发动,自己的军备车也开始启动,卢卡急急忙忙地要跳下车,他身后的班长拉响了扳机从后面指着他。

“卢卡,你想做什么?”

费里西安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了什么,说实话,他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像路德的人在窗子边,他注意到不是路德就往回缩。

车子已经开动了,他也没有想得特别多,只是平平淡淡地靠在车子后背准备睡觉,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车子外面有一个光屏飞过来。

光屏是可以无限扩大的屏幕,屏幕最多可以离开本人一百米远,费里西安诺注意到,这个光屏似乎十分努力的追着车子跑,光屏上出现了一张张照片。似乎有个人在指给他看。

第一张是已经沉没的威尼斯。

第二张是海里的教堂。

是他修补的那张壁画。

对于专业修补壁画的神父来说,他一眼就知道那是哪里。那是他梦想要去的深海,这深海的理想只有一个人知晓,或者说,在他漫长无趣的童年里,只有一个人在黑屋里听神父诉说着内心的孤独与美好。

那个人去过深海拍照。

那个人为什么要去深海?为什么要给自己看?为什么他很像路德维西?

费里西安诺呆了很久——

去深海是为了找寻自己的痕迹,而找痕迹是为了判断自己是否还活着,而他寻找自己是为了——

等等,路德维希的兵种是保密局,而那个男孩的兵种是机械支持。

费里西安诺的心脏咚咚咚地响起来,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联系起来了,他感觉到无法呼吸甚至不敢动弹,原来他一直身处的是真正的地狱,他是真的被敌人囚禁起来了。此时此刻坐在前座的人,其实只是一个优雅的恶魔,一个只对他宽容的刽子手。

亲子分番外01:

“信息素……信息素信息素信息素信息素!”罗维诺躺在床上逐渐暴躁地睡不着。

“好好好,信息素给你。”安东尼奥说这,把暴躁的罗维诺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背。

“混蛋!这不够啊!”

安东尼奥没有办法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那你觉得什么办法才能提高信息素浓度?”

罗维诺脸红,他蹭了一会儿,双手抱住安东尼奥的脖子,xxxx里磨蹭,亲吻他的xx,xx他的喉结,忝进他的耳x。

安东尼奥的身体逐渐热血沸腾,但是他依然不敢动弹,直到罗维诺上下其手越来越过,他忍不住出言制止。

“我们不能做……这对我来说太煎熬了。”

罗维诺理所当然地说“我也没打算做啊,但是你的信息素要供给充足,这样的日子还有很久很久哦。”

“饶了我吧。”安东尼奥在他耳边小声求饶。

“这是你自己造的孽。”罗维诺语气轻佻。

亲子分番外02:

“罗维诺,这样够温柔吗?”安东尼奥在他耳边x。罗维诺只是哼哼唧唧不说话。

“那这样呢?”

“这样呢?舒服吗?”

“嗯?罗维诺?感觉如何?”

罗维诺用枕头捂着脸,发出闷闷的声音,他埋怨着“你快点——我忍不住了。”

亲子分番外03:

“弗兰西斯。你说这个世界上番茄那么大的钻石吗?我想用来求婚。”

弗兰西斯“这也太丑了,我建议你不要。”

“那么番茄那么大的金子呢?你觉得怎么样。”

“还是太丑了啊喂?!”

“那就番茄那么大的宝石好了?红宝石?”

“你究竟是多和番茄过不去啊!还有,你为何这么有钱?”

搞笑换梗:

罗维诺:“你想不想把我肚子搞大?”

亲分:“????”

罗维诺:“烦死了,快回答”

亲分(咽口水):“想死了。”

子分:“快去煮饭,肚子马上就大。”

毛豆:看到这里我想请各位可以开始入股了,众所周知一个O只能配一个A。请问各位买入那只股票呢?是初恋组还是独伊组?

ps:我真的已经肝不动了,虽然停在这么高能的地方真的看起来很恶意。但是情节差不多还有三分之一多,后面其实每一章的情节都很高能。我还是养好精力避免虎头蛇尾吧。我们下周见啦~

本篇cp向为:红色,味音痴,北欧夫妇,普洪,独伊,亲子分。

设定包含:西幻,魔族,天使,巫师,精灵,东方古国,丝绸之路,海上倭国。

分级:全年龄向。

那么,开始?

Chapter1现在的flag说竖就竖,坐等啪啪啪打脸

弗米妮卡是北海四国最北的边疆地带,气候终年严寒,住在这里的人以冰下捕鱼和采集晶石为生,世世代代不曾南下到温暖地区,每年都有大型商队千里迢迢从南方赶往弗米妮卡,用从温暖地带运来的粮食和布帛从弗米妮卡的原住民手中换取珍稀的雪冰晶,这种晶石只产在最北边的海洋里,长在海底的悬崖边,悬崖底部是深海鲸鱼的巢穴,采集者一不小心就会被鲸鱼发现然后成为一...

弗米妮卡是北海四国最北的边疆地带,气候终年严寒,住在这里的人以冰下捕鱼和采集晶石为生,世世代代不曾南下到温暖地区,每年都有大型商队千里迢迢从南方赶往弗米妮卡,用从温暖地带运来的粮食和布帛从弗米妮卡的原住民手中换取珍稀的雪冰晶,这种晶石只产在最北边的海洋里,长在海底的悬崖边,悬崖底部是深海鲸鱼的巢穴,采集者一不小心就会被鲸鱼发现然后成为一顿大餐,就算是专业采集雪冰晶的弗米妮卡人也不能幸免……

然而,这三年,雪冰晶的产量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原因是,覆盖在海洋上的冰层突然开始融化开裂,弗米妮卡城沿海部分面积骤减,弗米妮卡人原本只需要潜入冰层下就能采集,现在不得不划船到距离岸边很远的地方冒险下水,为了采集一颗雪冰晶,常常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弗米妮卡人的灾难还不仅如此……

他们的主人还在前方,用洪亮的嗓门和几个同样困在这里的弗米妮卡人说话。

“老兄!我说——你们难道不能帮帮我吗?这雪橇上运的是你们一个冬天需要的粮食!”大嗓门的克里尼斯鼻尖冻得通红,白气随着他哈赤哈赤的呼吸从他的鼻孔里和胡须拥簇的嘴巴里冒出来,深深凹下去的灰色眼睛里有些恼意,瞪着面前的三个本地人,他们可以踩着一块窄窄的木板过到对面去,然而他和他的商队不能!

谁他妈的会知道这鬼地方竟然裂开了一道两米宽的口子!像是被撕开的白布似的,蓝色的海水是露出来的底衬,弗米妮卡!一分为二啦!

那三个弗米妮卡人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用惋惜的眼神告诉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我敢说就算整个北国最优秀的冰系魔法师也冻结不了这他妈的裂口!”弗米妮卡人指着那厚厚的冰层断裂面道:“这么厚的冰!二十多年连凿都凿不开,谁会想到它一夜就裂成了这鬼样子!”

克里尼斯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带着手套的大手在脸上粗暴的搓了一阵子,回头怒骂道:“懒鬼们!你们得意了!他妈的!回去!”

雪橇上跳下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了个唿哨将狗狗们都聚集起来准备调转风向,就在这时忽然六条狗同时竖起耳朵警觉地望向东方,犬吠此起彼伏,克里尼斯知道它们嗅到了不好的味道,把手伸到大衣里握紧了武器,雪橇里的货物中忽然冒出一个小脑袋,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大的孩子,那年轻人也拔出剑来,呵斥道:“万尼亚,进去!”

小孩子紫色的眼珠转了转,脑袋又缩进货物堆里了。

后面的雪橇上的其他人也下来了,手持着武器保护着雪橇上的货物,雪橇犬们仰着头看着灰白的还在不停飘落小雪的天空,蓝色的虹膜上倒映出一个红点,并且那个红点以高速正在下坠!

“神啊!那是什么?”人群骚动了起来,克里尼斯吼了一声安静,一张嘴紧张的差点把心脏吐出来。

红点越来越近,地上的人终于看清那是个披着斗篷的人,弗米妮卡人被这个装束奇怪的天降者吓傻了,见多识广的商队领头却认得这个人的服饰上的祥云花纹。

“别慌,这好像是个东方人。”他这么对身后的人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穿过沙漠到达东方,他斗篷的花纹属于那个神秘的国家。”

那个披着深红色斗篷的奇怪的人稳稳地落在缝隙的一边,黑色的靴子碰到雪地的瞬间,蓬松的飘起的斗篷也垂落下来,他活动了一下脖颈,看着这条巨大的缝隙,很苦恼似的叹了口气,这时候又有狗冲着这个奇怪的生人叫起来,那人回头,帽子下的那张脸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多么……美!弗米妮卡人盯着一辈子也见不着一次的东方面孔看的着了迷,

克里尼斯失神了好几秒,他身后年轻的小伙子们更是比狗还呆,先前的那个叫万尼亚的小孩冒出半个头,正好露出一双眼睛远远地看着那个人,其他人看不清楚,而他可是连那个美人儿的睫毛都能数一数!

“上午好,先生们。”美人儿微微一笑,就连万尼亚都呼吸一窒,那红色的薄唇中吐出的气息似乎是玫瑰色的,她(?)眼睛含着礼貌的笑意,用稍微有些低哑的声音问:“你们现在着急过去吗?”

“不着急……着急有什么用呢,如果你想搭便车,我感到十分抱歉——如你所见我们现在也过不去。”

美人轻轻笑起来:“我是来帮你们过去的。”

“您是雪的女神吗!”一个人捧起他下落时扬起的衣角吻了一下,这是整个北国最高级别的礼仪。

“……”刚落地的人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得脸着地,一脸尴尬的解释道:“不是……我是你们国王雇佣的水系冰巫师,过来修复这些裂缝好让交通恢复正常。”

“感谢您,女神。”那个弗米妮卡人重复道:“感谢您。”

“呃……”‘女神’动作十分粗鲁的挠挠他束起的长发,犹豫道:“我想请你们帮个忙,带我一程。”

弗米妮卡人转头看了看克里尼斯,这个大胡子点了点头:“愿意为您服务,我的商队要跑遍这里每一个聚落,请问您要去哪儿?”

“德雷克弥耶。”

克里斯尼大手一挥,踹了发愣的伙计一脚:“腾出个空位来!让这位魔法师大人坐的舒服点儿!”

万尼亚趴在粮食袋子上笑嘻嘻道:“我这里最舒服了,克里,让这位魔法师坐在我身边吧。”

克里斯尼没注意到身边这位魔法师在看到孩子时突然亮了的眼睛,小心的询问道:“尊敬的魔法师大人,您愿意跟这个孩子一起挤挤吗?”

愿意啊嗷嗷嗷!好可爱好想捏脸蛋看起来好软好想捏嗷嗷嗷啊!魔法师微微一笑差点忍到吐血,轻轻点了点头,上了雪橇坐在万尼亚对面,罪恶的黑手藏在袖子里攥紧拳头,听到外面三声口哨,雪橇动了起来,他们上路了。

万尼亚冲他眨了眨眼:“我叫万尼亚,亲爱的你叫什么?”

“王……王耀。”魔法师脸上的笑扯得很难看,因为他正极度煎熬着,这可爱的小孩子就像个散发着诱人气息的魅魔,那圆鼓鼓的小脸蛋像是在叫嚷着来呀来呀来捏我呀!

“你真美~”小孩脱下手套用指尖微凉的肉嘟嘟的小手牵起王耀袖子里的手,放在唇边贴了一下,那软乎乎的嘴唇的触感让王耀简直想蹂躏他!

但是巫师还是守住了矜持,礼貌的道谢:“谢谢……你也很可爱。”

说到这里他想自然而然的顺手捏捏小孩的脸过一把手瘾,然而万尼亚并不给他机会,轻松闪过他的手,紫眸的小孩子笑得甜甜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像个恶魔。他用又黏又软的声音道:“不可以捏万尼亚哦,有条件的——”

“什么?”王耀盯着孩子的肉脸不放,指尖愈发痒痒。

“做万尼亚的新娘吧~”小孩凑过去小声道:“想捏多久捏多久!”

“好!”王耀一把把孩子抱怀里,一本正经的可劲儿揉,丝毫没察觉小孩肥嘟嘟的肉爪子在自己胸前按了好一会儿,万尼亚嘟囔了一句什么他也没听清,只知道他揉过瘾的时候孩子脸都通红了……

“呀!……”王耀心中满满的负罪感,把小孩抱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根本没把这孩子之前提的荒唐的条件放在心上。

这些异族人头发短见识也短,见到有蓄发习惯的东方男人就以为是女的,王耀多年伪娘,早就习惯了被认错性别,他这个级别的巫师寿命几乎和魔族等长,一二百岁还是一张不长胡子的娃娃脸,轮廓比这里的女人还要柔和一些。更何况这只是个人类的孩子,小孩嘛骗一下也没什么的……等他长大了以后知道小时候求婚的对象是个同性不知道会不会气炸。

王耀抱着这种侥幸心理,趁现在还能捏又多捏了几把,万尼亚拽着他的衣襟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你是我的。”

独伊大法好,入教送白旗。

应援句:

独为伊人笑

独我凭栏数乱红,恋伊含笑揽春风

在那之前,愿你晚安

我不太明白你,不过我会陪你的

一纸合约的守护,终敌不过你拥抱背叛,轻笑离开,留我一世孤独

当鲜血在你胸前漫流,我再也没有勇气对你说出“TiA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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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昵称叫啥都行

作者:赤道中上游

作者:就是个纯情少女

作者:会飞的小鱼酱

作者:茶欢今天也在喝茶

无论如何,站在国家的位置,只有永恒的利益

【弗拉维奥观察日记】(3)

国设,本来想写一点安德烈视角的日常,写着写着莫名其妙有一股“对于来自南意大利的奇怪生物弗拉维奥.瓦尔加斯的观察日记”的味道,于是有了看上去就很弱智的标题(。

西第一人称视角

里面有子体和若体的弗拉维奥,有我流设定

有常异共存,有其他人

含ooc生草弱智玩意描写,建议不带脑子观看

这一次是21到23因为24写太长了

好的祝我生日快乐给我自己做个饭吃吃

20篇及以后大概是是若体了

如果你想要失去你的眼睛↓

......

21.

什么怪问题。“当然得把你捞出来啊。”我瞥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

“哇,听上去好像英雄救美的故事诶。”弗拉维奥笑着挪了挪身子,在我胸前蹭了蹭。……这玩意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好无语。

大概过了大半年,上司还真的往房子里塞意识体了,我也懒得去管他们,让弗拉维奥去带他们去干活了。那些孩子们来了之后几个月我才记起好像这个房子里除了我和弗拉维奥应该还有几个意识体啊,感觉基本没有见过他们,不会偷偷跑回家了吧……可是让弗拉维奥去照看他们了啊。看见弗拉维奥在客厅里扫地,随口问了他一句:“弗拉维,我上司塞进来的人呢。”弗拉维奥抬起头,表情有点怪怪的:“您问他们干什么?那些孩子在院子里修剪花木呢。”我哦了一声,往外面瞥了一眼,确实有几个比弗拉维奥还小只的孩子在院子里干活。这时弗拉维奥突然跳到我身上,凑到我面前一脸委屈地盯着我,他搞什么?“干什么。”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结果这孩子看上去更委屈了:“您为什么问起他们?您是不想要我了吗?……我知道了,您已经厌倦我了,想要丢弃我另寻新欢了……”

……???

不是我说,这黄毛小屁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弗拉维奥。”我沉下脸,“以后人类写的奇奇怪怪的爱情小说少看点。”

“好的嘛,我知道了。”弗拉维奥又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衣领,“所以不会丢弃我的吧?”

“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丢掉你。”话音未落弗拉维奥就环住我,很开心地在我脖子上一通乱啃。……他高兴就好吧。

过了几天我从院子里往房子里走,偶然看见弗拉维奥正在跟其他几个孩子讲着什么,那几个面生的孩子应该就是上司塞进来的吧,他们突然一脸恐惧,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我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都没有啊,抓了抓头发想了想。

……哦,那些孩子可能是看到我了。

“你们不可以也不需要接近他,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就够了,我才是他最忠诚的从属,他最信任的也是我,所以你们几个给我乖乖地待在外面,不许碰我的安德烈先生——”这孩子又发什么疯啊,路过他们的时候顺手摸了一下弗拉维奥的头:“弗拉维,别欺负他们。”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和新来的孩子们讲讲我们这里的规矩而已噢!对吧?”弗拉维奥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他身后的其他几个孩子也点了点头。“你们继续吧。”懒得管这群小屁孩了,弗拉维奥加油吧。

22.

感觉我最近有点奇怪,具体表现大概是好像在哪里都可以看见弗拉维奥,可能是这家伙天天黏在我身上黏出幻觉了吧。比如说前天晚上在地下室里擦那几把斧头的时候好像透过门缝看见弗拉维奥了,走过去打开门又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上周去码头边似乎也看见弗拉维奥站在一棵树后面盯着我看,让水手去那边看是不是他,但是水手说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走在路上总感觉有个人在盯着我,回头好像看见弗拉维奥站在后面的小巷里,走过去就又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最近做了什么事情会出幻觉吗……弗拉维奥又坐到我腿上开始乱蹭了,顺手摸了他两下:“弗拉维,你最近有去外面吗。”他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当然有呀,我不是要去外面买东西回来做饭吗?”

“没去码头边吧。”

弗拉维奥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我揉揉眼睛,真的是幻觉吧。好像是从上一次某个粉毛疯子来这里之后就会有这样子的幻觉,估计是天杀的粉色神经英国佬干的好事吧。算了吧,反正就是点幻觉,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后面我发现好像真的不是幻觉了……

在外面走的时候一直感觉被人盯着,有的时候在地下室里也这样,往那道视线的方向看经常望进一双熟悉的湛蓝色眼睛,应该是弗拉维奥在那里吧。这孩子为什么要跑出来跟着我啊,是他太闲了吗?而且都跟他说过要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啊。总之回去之后先让他多做点事情吧。

想起这事情时我猛然回头,胡乱扎起来的发辫被海风吹得在我身后乱飘,湛蓝色的,无边无垠的海洋映入了眼帘,像极了那孩子的眼睛。对啊,已经离开港口三天了,已经有三天没有望进那双熟悉的湛蓝色眼眸了。

23.

弗拉维奥真的很喜欢黏在我身上,伸出手臂环住我,这个好像叫什么……“拥抱”之类的?反正这孩子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就经常用他小小的手臂环住我挂在我身上,晚上赖在我床上睡觉的时候也这样,有的时候醒来就发现自己被那孩子搂住了。每一次出门前弗拉维奥都会挡在门口,踮起脚然后用双臂紧紧环着我,说了一大堆话才放我走。我一回家弗拉维奥就飞扑过来抱住我,把我拖进浴室按照他的标准清洗一遍,然后用力抱住我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感觉骨头要被弗拉维奥碾碎了,为什么这孩子这么小一只力气会那么大啊,他才到我大腿高啊……平时他空闲的时候也会这样子贴上来,用双臂环住我黏在我身上,同时说着那些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什么关于“喜欢”“爱”这种肉麻的怪话。

现在也是这样。

“弗拉维……别闹,我真的要——”我想把我垂在腰侧的手抽出来,却发现这家伙环得实在太紧了,我竟然不能把我的手从他臂弯间抽出来了。我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东西,我不想也懒得用暴力方式让弗拉维奥放我走。但弗拉维奥这时又凑到我面前,他温热的鼻息都打在我脸上了,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挂着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把我禁锢在他双臂构成的囹圄中,语调里满是委屈:“不要离开我——”

tbc.

见鬼,你原谅我,好吗

什么完意儿,一群草台班子,完全比不上当年伦敦的开幕式,果然还是我大英帝国审美在线

1.昵称

画匠犯蠢蠢的错:

老王(笑):咋这么笨,你简直是小八嘎。

琼子和摆子犯蠢蠢的错:

老王(哐一声拍桌子):妈了个巴子,我说你俩这老逼登——

距离

钱财

世事艰难,富有的琼子也一度沦落到破产。老王和毛子提钱,琼子左右假笑,口口声声说没钱。琼子那时确实没钱,甚至要回南京“骗钱”。......

世事艰难,富有的琼子也一度沦落到破产。老王和毛子提钱,琼子左右假笑,口口声声说没钱。琼子那时确实没钱,甚至要回南京“骗钱”。然而在街上,琼子见一陌生神父募捐修福音堂,一路上几度回头,最后还是把自己最后几张大票子丢进募捐箱里。

“我施舍你的,你记住,这是我施舍你的。”

琼子高傲地敲了敲募捐箱,神父不言,琼子撇下神父仓皇地跑了。

振华会发现她在这吗?

绘制青天白日旗的霍克Ⅱ战斗机依次从天上划过来,流云和微风遂被切割了。晓梅混在人群里抬头张望天上,那领头的战斗机似乎瞥见了她,于是故意叫机身倾斜到与地平线有四十五度的夹角。蓝天白云,阳光下倾,后边跟着的战斗机沿着领头创造的平滑弧线飞行,突然爬升,突然下降,在天上表演了好一会后,领头机要落地了,它朝地面上画的白色跑道俯冲。起落架触地,巨大的冲击力让轮胎在跑道上撞出一声沉闷而坚定的响,那飞行员虽然继续操控着方向舵,却情不自禁在舱内欢呼出声音来。

“314号关振华,好!好!”

美国飞行员教官第一个站起来鼓掌,震天响的掌声把他蹩脚的汉语拍了个粉碎。舱门开了,关振华振臂高呼,蒋......

美国飞行员教官第一个站起来鼓掌,震天响的掌声把他蹩脚的汉语拍了个粉碎。舱门开了,关振华振臂高呼,蒋中正也站起来鼓掌,中央航空学校核心领导班子和其他来参观的政府官员也鼓掌。更远的航程,更远的巡航速度,性能更好的重机枪……这源自美国的霍克Ⅱ战斗机显然压过了苏联安德烈·图波列夫设计的伊系列战斗机。蒋中正便和美国顾问们做好协商,说这个月就要购买十几架霍克Ⅱ过来。

“航校是琼先生管,他和中国是老交情,肯定能把定价再压低些。”

“蒋校长,您忘了,琼先生已经不是全权驻华大使了。”

“哦?事务繁忙,忘性变大了。”

“难道不是给费多罗夫打?”

“费多罗夫算什么,伊万诺夫没去中央交权,他还没正经上来呢!丢给南京的飞机都是远东基地淘出来的老家伙,快叫伊万诺夫把研产的伊15放出来呀!”

居心叵测,嘀嘀咕咕,谁都不知道这些洋人在捣弄什么名堂,但周遭老百姓们总归兴奋的。这次公众飞行表演本是国民政府安排以宣传中央航校威风,飞行员们飞得又出彩,所以南京老百姓都觉得重振山河有望。大家握拳欢呼,有文化些的说“抵御日寇复我中华”,没文化的就喊“炸他小日本娘的”。护士们本是要等着急救,但这飞行预演过于顺利,别说摔断胳膊摔断腿,连擦破皮的人怕也没有。护士们正言说着,有人喊314号落地时把脚崴了。听闻振华负伤,晓梅便紧紧张张跑过去了,跑去一看,她的振华被记者和官员簇拥着,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大花环。振华在那花环锦簇里“哎呦哎呦”地叫,说自己下飞机时见蒋校长真容实在是过于兴奋,一不小心就把脚脖子歪了。记者和官员们笑说蒋校长是党国的魂魄,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见到难免兴奋。一众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振华还在“哎呦哎哟”叫,晓梅把他搀扶出人群,振华勾着晓梅脖子一跳一跳走。

“真是吓人,我还以为你腿摔断了。”

“也没有,就是见你太高兴了,把脚崴了一下。”

“不是蒋校长?”

“老男人有啥叫人高兴的,我崴脚,还不是因为在天上看见你了?”

“我没崴脚,就是骗骗你。若不是撒谎,哪有独处的时光?”

“真叫我害怕,以后别这样做了。”

“怕什么,你不是林阿凤的后代吗,怎么一点胆子都没有?所有人都在外头,航校医务室只有我们。”

“不,不,你不懂——”

晓梅突然紧张兮兮起身来,左看看门,右看看窗,似乎担心什么人突然进来。振华不明所以,问是不是担心她家里那个“美术老师”突然回来了。晓梅摇头,说她倒不担心美术老师,最担心的还得是“老王”。她知道老王在天津,但老王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回家,猛一下出现在中央航校也不是没可能。要是老王看见振华这样,非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我真不明白,老王到底是谁?他只是照管你的一个亲戚,何必这么怵他?他回来我就和他说,说我俩已经谈了一阵子恋爱,以后要结婚的。我跪在你家门口求他,哪怕他把我打死了。”

“快别讲这种吓人的话,你是没被他打过!我们之前约定了,谈恋爱的事谁都不能知道,要先和美术老师商讨,他理解我,他会帮我们求情的……”

“我记得,瞧把你吓的,美术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唉,我不知道呀。我又希望他快点回来,又希望他别那么快回来。”

年轻的心真苦恼,但再苦恼也是青春韶华。轻飘的云翳在天上飘荡,干净的白纱帘在窗口飘荡,十八岁的关振华抱着十七岁的林晓梅哄,他们俩挨得是那样近,心也是那样近,以至于彼此都情不自禁亲吻到一块去了。嘴唇柔软真诚,却又笨拙,两个人牙齿慌乱地碰到一起,可急促的呼吸叫空气变得那般甜蜜粘稠,似乎炮弹飞下来都不能叫他们分开。

“等赶跑日本人,我俩以后回台湾结婚去吧。”

“林晓梅,我此生此世非你不娶,待到驱尽日寇,我们将一同回到故土繁衍生息。我若食言,神就把我的眼口鼻一同拿去。”

神像在中央长长的走廊里叹息,晓梅与振华在这叹息里不知情地搂抱着。他们以为这偏僻的教堂无他人,却不知慎戒堂的柯克兰神父在神像后怜悯地望着他们。祭坛十字架高悬,柯克兰神父静默地等着,不作打扰也不作评价。他像块圣遗物那样听晓梅和振华彼此以心相许,听他们年轻稚嫩的誓言,一点点动静都没有,直到晓梅和振华离去后才拿出一把钥匙。见这教堂又无人了,柯克兰神父拿出一把钥匙插到神像脑袋背后拧转,一扇小门“咔哒”一声开了。神像脑袋里是一个小保险柜,里面放着一个钱匣子,还放着一把装满弹药的枪。柯克兰神父小心翼翼把那钱匣子拿出来清点,教堂门口又有了动静。

“主啊,饶恕我的罪孽吧。”

这郊区的教堂偏僻,木地板更是老旧腐蚀,现在这里来了一个叫明妮·魏特琳的女人。纵使魏特琳的步子很轻,她也在上面压出了“嘎吱吱”的动静。魏特琳惆怅地坐在长凳上忏悔,她闭上眼默念教义与祈祷,却忍不住流泪。魏特琳流泪不是因为自己的自尊,而是因为金陵女子大学运营经费欠缺的原因。因为经济危机,美国政府中断了几处海外大学的官方财政,所以魏特琳不得不四处“化缘”。掌管校务,筹建新校园,每周给中国人开妇女卫生疾病的讲座,前些日子还在琼先生那里吃了闭门羹……坚毅的魏特琳从未曾被这些事务压垮,但她此时却惆怅钱财。迷茫着,魏特琳听见柯克兰神父的呼唤,她抬起头,见柯克兰神父端着一个钱匣子从高大的神像背后走下来了。钱匣子里满满当当,魏特琳也不知道柯克兰神父哪来那么多钱,而柯克兰神父说这些都是信徒捐的,其中日本人捐的很多。好些军队的日本人隔三差五就来倾诉,而他日语讲得很好,日本人很信赖他,几乎要把他当作随军神父。

“感谢您的善意,女学生们会记得您的。”

魏特琳离开了,钱匣子又变成空的。穹顶之下积满灰尘的管风琴静静伫立,浮雕画像描绘的圣经场景与圣徒生平事迹也早就斑驳,但柯克兰神父对这一切都习惯了。同样作为传教士,柯克兰神父和魏特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魏特琳四处奔走,献身社会,大力宣扬“厚生精神”,但柯克兰神父总是闭门不出。他不去做什么好事,也不去做什么坏事,只是每天作祷告,清扫教堂,聆听各种人的秘密。中国人祷告,他静默,日本人祷告,他也静默,但可能就是因为他无相貌也无立场,很多人才信赖他——魏特琳可能会出于仁义把有些秘密倾吐出去,但柯克兰神父不会,他像一个无底深渊,再丑恶的秘密也只会掉进去隐没,不发出半点声响。

“神父,我又虐杀了一个中国人。那人是从淞沪地界抓来的一个人,我知道他是平民,本想放他走的,但我上级咬定他是间谍,说他知道重大情报,要严刑逼供。上级要我把他的四肢活砍了,否则就要降我罪。我不想丢这份工作,我还有妻女要养,我……我妻子知道这一切,我和她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想带金陵回日本,但我近几年无法走。金陵长大了,我害怕她会嫁给一个中国人,所以想要撮合她和一个日本人的婚事。那个日本人是她的老师,他是好托付的,他没有杀过人,比其他日本人好,也比任何中国人好……”

这已经不是桐岛第一次吐露虐杀中国人的秘密,而他的忏悔不长也不短。末了桐岛留下一点钱财,而柯克兰神父只是静默地打开钱匣子。

“濠镜,人被心事憋到生病,要怎样才能排解?”

“很多人会偷偷去教堂找神父倾诉,末了捐点钱。”

“唉,我可能也要去找个神父了。”

“你有什么烦心事?天天在山林子里玩得高兴,自由的感觉怎么样?”

“真是太好了,我巴不得永远别回家。”

千里之外,铃木叼着烟吞云吐雾,他颐指气使指挥一群三坨子村开拓团的日本乡民开垦满洲国的黑土地,而濠镜在点账,连带着还有站在一旁观看的彩。彩愿意留在三坨子村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为自由,二是为濠镜。平日彩都要跟着濠镜进山,濠镜带着人找金子,彩就四处玩。她今天本也想早些进山去玩的,但铃木今早一时起劲,说田里可能也有金子。金子要人挖,当下这些挖地的日本人多是从北海道或九州等偏僻地方来的负债民,要么是欠了政府债,要么是欠了私人债,总之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好几个人是残疾。挖地这种脏活累活,其他关东军的“工头”一般都强抓了中国人做,但铃木信不过中国人。他总说中国人骨子里低贱,要是在田野里挖出煤矿或金子肯定要私藏。

“中国人好偷东西,日本的东西怎么能叫中国人偷了去?”

“彩,我的好老婆,我都依你了,怎么还和我吊着个脸?你让我撒的谎,我撒了,你让我演的戏,我演了。你个小姑娘欲擒故纵,怎么也得收手了吧?你之前可说了,先让你祖父祖母觉得我俩不和,而后再男欢女爱,这样提亲肯定成——”

“嗨呀,我可把这地图看出名堂来了!”

彩在铃木怀抱里苦痛挣扎,濠镜突然高喊一声,他喜笑颜开挤到铃木面前前指那地图,说今天确实应该再进一趟山里,因为中国几千年的龙脉其实就在三坨子村附近的一座龙山上,这龙山东西横贯,乃长白山的一座余脉,当年努尔哈赤带清兵入关打李自成全是吸了这龙山的阳气。铃木知道濠镜在说胡话,他推开彩去瞅那地图,说那龙山也有开凿,但怎么都没见到东西,只见了能“噗噗发屁的石头”。濠镜神色遗憾,说关东军内部算计的人多得很,他们忌惮铃木能在龙山挖到金子,肯定不在地图上明标。

“你个南蛮子说得对,军部确实防了我一手。行了,让他们也别挖了,和中国人一起吃饭去吧!”

铃木说的中国人就是原本住在三坨子村的村民。自从日本开拓团来,这些村民都被管控了起来。因为濠镜总在这些村民中奔走的缘故,彩也连带着对他们熟悉。住在村头的老太叫胡老太太,儿子叫胡为贵,媳妇叫喜翠。胡老太太裹脚,干不了重活,胡为贵又要和开拓团一起干活,所以给开拓团烧饭的总是喜翠。喜翠生有一儿一女,如今又怀孕六个月,走路挺着个大肚子,彩总是担忧喜翠的孩子会不会在烧柴的时候突然滑出来,喜翠听了便笑,说孩子这么大是稳的,没那么容易流产。彩总是随着濠镜进山,有空没空就用中国话和烧饭的喜翠聊天,一来二去,喜翠胆子也大了。那天见铃木说要早点烧饭,她索性拉住彩问:

“彩姑娘,你们啥时候走,挖出金子就该把村子还给我们了吧?”

“我估计就这两天,王先生说山上有金子。”

“王先生,你说是算账的那个池田吗?”

“是呀,他是中国人,只是叫了个日本名字罢了。”

“他一个中国人怎么也跟着你们日本人挖矿?”

“我也不知道,但我祖父交代了他很多事情。”

彩说得无心,喜翠听得有意。头一遭知道濠镜身份秘密的喜翠惊愕地张大嘴,但又把头撇过去暗声咒骂“死汉奸”。盛饭的间隙,喜翠故意避开彩,她把这个秘密悄声告诉了三坨子村的其他妇女们,待到饭碗端上桌的空隙,村子里的秀兰,桂花、桂英、红梅、月英、玉兰、蓉芳、彩凤就全知道了。她们闲言碎语开始议论,说原先看那个叫“池田泉一”的就不对劲,难怪对中国人这么了解,搞半天原来是卖国求荣的。妇女们的言语像刮过玉米杆地的风,很快就又传到他们丈夫的耳朵里,于是干活的富贵、柱子、桩子、呈龙、景玉、庆有、根苗、启芳也连带着恶狠狠议论,说早知道池田是个假日本人,就该一板砖把他脑门浆子爆了。

“小日本灭不尽,一个狗日的汉奸还打不得?”

天气渐渐燥热了,人吃罢饭总是不能好好干活,换作以前铃木要无差别地拿着马鞭子把日本开拓团和中国村民都抽一遍,但那天他却迟迟没动静。那天铃木坐在树荫下吭哧哧端着半碗稀饭,眼神里闪过些歹毒的光。半晌,他扔掉稀饭把濠镜拉过来言说了几句,濠镜突然脸色惨白了。濠镜试着和铃木争执,但铃木死活不同意,铃木一把推开濠镜,拿起一把枪对那些中国村民道:

“中国人滴,不用开拓,全搬到山里去!”

“太君,去山里做什么?”

“挖金子,给皇军挖大大滴金子!”

力壮的男人们稀里糊涂就被带走了,然而铃木说他们的妻儿和老父老母也要连带着去山里,于是几个拿刺刀的日本兵们便把女人和孩童们围起来。喜翠不明所以,她以为日本人是彻底赖着他们的田地不走了,遂要求回房收拾东西,但铃木说中国村民们只是去山上挖几天金子,过几天还会回来。喜翠信了,她想日本人总归要奴役中国人干活,所以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对彩作些交代,让她帮忙喂喂栅栏里养的几只花母鸡。

“彩姑娘,你帮我喂几天,生的蛋你能捡了去吃,但别忘了给我肚子里的娃留点。”

彩傻愣愣地应允了,她说一定把所有鸡蛋都留在篮子里,喜翠放心地离去了。村民们陆续离去,铃木推了濠镜一把,说让他进山里当监工,濠镜遂跟着那些村民前去了,只是面如土色。彩觉得不对劲,她也想跟着濠镜进山,但铃木却叫了辆插着日本旗的轿车来。

“彩小姐,我们以后要去其他地方,你先回家吧。”

“可是喜翠的花母鸡……”

“彩小姐,回家去!”

铃木严厉地呵斥,他已经把彩当作自己的妻子了,所以随意对彩发号施令。彩被吓得一抖,她回头看濠镜,濠镜也示意让她回家去。彩同意了,但她还是打算先喂饱喜翠的花母鸡。她拿了点烧饭剩下的杂料过去,见喜翠的五岁的大女儿狗妮正抱着三岁的弟弟双全要出门。双全咿咿呀呀指着彩说“香姑娘”,狗妮摇头,说这不是“香姑娘”,是“彩姑娘”。

“彩姑娘,你身上为啥这么香,你娘是不是天天给你洗澡?”

狗妮很喜欢闻彩身上的香味道,她总是要凑到彩身上去闻。彩很喜欢扎着两只小辫子的狗妮,她把身上香囊解下来挂在狗妮脖子上作了小小的告别,狗妮高高兴兴地抱着双全出门了。双全拿着狗妮的香囊闻来闻去,闻着就要把香囊塞嘴里,狗妮生气了,她把双全放在地上打了一下,双全嚎啕大哭。不远处的喜翠听到了儿女的闹腾,她朝狗妮呲牙,说一个当姐姐的下手没轻没重,到头来把家里的命根子打坏了。胡老太垫着小脚走一步叹气一步,说也不知这次住在山上要多久,她以前只知道日本人在别处赶人,如今居然也赶到三坨子村来了。

“世道早变了,现在鬼子占了整个东北,哪里都赶中国人。”

胡为贵向他母亲解释,喜翠叫他小点声,说那个叫“池田”的汉奸指不定在随时给日本人翻译。胡为贵瞥了瞥濠镜,却见濠镜一反往常精神,一路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而铃木一路用听不懂的日本话对他命令,唯一能听懂的就是那句“南蛮子”。日本宪兵围着中国村民们往山上走,狗妮抬起头来张望树林里洒落下的阳光。几只鸟在枝头阳光里清脆地叫,和煦的风在鸟羽间穿梭,山林里野花肆意绽放,狗妮闻到了淡淡的花香。狗妮想要做一个香囊,她一边走一边摘野花,双全也跌跌拐拐跟在她后面摘野花,两个孩子把野花包在一块小手帕里,小手帕变成了一个香囊。

“奶奶,你闻闻,是我的香囊香,还是彩姑娘给我的香?”

狗妮把手帕包给胡老太闻,胡老太说还是彩姑娘的香。彩姑娘是日本人,日本人有钱,肯定往里面放了很多名贵香料,等到落脚后把她给的香囊拆开就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了。狗妮摇头,说胡老太要把那个香囊拆坏了,而后就不去纠葛哪个香囊更香的事。双全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脑袋,他还蹲在地上摘野花,但是他的手太小了,野花瓣总是戚戚促促从指尖流下来。狗妮跑过去帮着双全摘,她现在不打算做香囊了,想要用这些野花编个花环。

“所有人站在圈里登记,你滴,孩子,过来!”

山林里又来了一些宪兵,五六十号持枪的宪兵们把村民们围成了一个圈,铃木要濠镜把摘野花的狗妮和双全带过来,濠镜问铃木为什么孩子也要被算进去,铃木拿日语言语了几句,濠镜却无法移动脚步。铃木狞笑,说“南蛮子就是胆小”,而后就自己过去把狗妮和双全一把拽过来了。两个孩子的胳膊被铃木掐得痛,狗妮被吓愣了,双全要哭,铃木掴了他一个耳光,而后把他和狗妮像鸡崽子一样丢进了那个圈里。喜翠护住自己的一双儿女想要理论,但铃木却走到了高坡上架起了一把机关枪。

“啪哒哒哒哒哒——!”

老人是率先死亡的,几颗子弹率先穿透了胡老太和其他老头老太的胸腔肺腑,他们的血液喷溅到胡为贵身上。胡为贵本能地想要护住自己怀孕的妻子,他一把将喜翠扑倒在地,几个宪兵就笑着用刺刀戳他的脊背。刺刀落得飞快,宪兵们把训练场上的劲全使在了胡为贵的血肉里,转眼间就把他戳成了一个血筛子。富贵、柱子、桩子、呈龙的头颅当场就被砍飞了,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两圈。根苗和启芳也被枪打死了,年轻的秀兰想要跑,一个宪兵朝她捅了一刀,而后拽住她的头发往树林子里拖,很快就把裤子和肚兜扔了出来。接着,红梅、月英、玉兰、蓉芳也依次被拖进树林子了,树林里传出她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彩凤想要自尽,她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头往自己喉咙里戳,将戳进去一半就被一个宪兵拉出来,于是其他宪兵把她当成了另一个练刺刀的活靶子。桂花和桂英姐妹不敢跑,铃木很得意,说要当众看着她们的父亲对她们做那种事。她们的丈夫景玉和庆有想要反抗,但是手脚很快就被砍断了。

狗妮手里攥着彩给的香囊嚎啕大哭,她散着辫子坐在血污里,很快就被一个宪兵堵住嘴抱到林子里去了。双全瞪大着眼睛看着周遭这一切,他已经忘记了哭泣,而铃木拉来了几条狼狗,说这些狗最近都没吃饱肚子,很快,双全就变得残缺不全了,手里的野花撒了一地。

树林里寂静了,宪兵们提着裤子出来了。铃木下山坡,拿着刺刀挨个戳那些尸体。他踢开血肉模糊的胡为贵,笑着对喜翠说“你真命大”,而后踏住她的肚子划拉了一刀。一个活着的婴儿掉出来了,铃木用刺刀戳穿了那婴儿,那婴儿就像一个鲜红的装饰品挂在刀尖上。

“今天天气真好啊。”

铃木环绕了一圈场地,某个满洲国片段就此堙灭了。几十年后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个村子,也不会有人记得里面曾有一群人活过。

“我们得活着和光鼐先生汇合。”

大雨倾盆,十九路军奉中央之令分两批进军福州剿匪,一批由江西攻破南平入境,一批自闽北海岸入境。嘉龙归属于后者,自离开南京,他一直与部队沿着东南海岸线行军,而共产党的军队一直在利用福建多山的地形打游击。雨雾环绕,国军屡战屡败,嘉龙也心灰意冷。赈灾运尸,打共军,而对于真正的敌人日本,国军内部却避之不谈。嘉龙不知道自己这一路到底在做什么,他迷茫地行进,直至与闽江入海口与蒋光鼐部队会师。

“红匪呢?”

“没了。”

“没了,没了好……窃贼啊!”

雨下个不停,也许台风马上就要来了。十九路军将领蒋光鼐对天长骂窃贼,但嘉龙知道他说的窃贼是谁。别说蒋光鼐这种眼光长远的仁人志士,十九路军的许多普通兵卒对蒋中正的怒气也大得盖不住。“一二八”战役里十九路军曾以三万之师拒日寇敌十万之众,血战三十三天,迫使日寇三易其帅、四次增兵,但蒋中正锉人士气,偏将这支部队派去剿匪。若不是蒋光鼐的缘故,十九军很多人都要散了,但哪怕是蒋光鼐,如今也不那么坚定。他早已没了“一二八”会战时的昂扬,身形消瘦,面色憔悴,见嘉龙时一个劲看着地图叹气。嘉龙不知如何是好,他将要问蒋光鼐接下来要怎么做,蒋光鼐却问嘉龙可否认识什么水性好且身强体壮的人。嘉龙说自己就是,于是蒋光鼐拿出一封亲笔密信——他想叫某个人脱离十九路军剿匪主力先独自前往福州城送密信,那里有个叫“陈长明”的朋友会帮他聚集物资,但是他们不能再打共产党了。

“嘉龙,我在做一项危险事,这是违反南京政府的决议,你要去吗?”

“光鼐先生,自一二八起我便一直追随您,若为反日寇故,我将万死不辞!”

风雨飘摇,隐约间嘉龙似乎知道他要同十九路军踏上什么道路,但是他没有犹豫。他把蒋光鼐的密信用防水塑料膜包好,而后就只身冲进了屋外暴雨。闽江口水涨了,很多路都不通,但嘉龙水性很好,他像蛟龙似得在浪涛里奔跑。暴雨连天,荒郊无人,背着行军囊的嘉龙朝着福州城的方向跑呀跑,跑到闽江的一条山野支流旁。他正准备要跳水渡江,却见岸边站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那疯女人散着头发,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她空洞地看了嘉龙一眼,看看眼前的江水就跳了进去。见人溺水,嘉龙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水,他拽住那疯女人的胳膊往岸上游,那疯女人却没有力气,她的头往江水里淹,嘉龙硬把她拖上了岸。疯女人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嚎叫,她的口鼻吐出了很多血染的江水和泥沙。隐隐约约,嘉龙已经能看见福州城高耸的塔楼和寺庙,他卸下行军囊,想要背着那个疯女人渡江,但她却一直在抽搐。她大张着嘴巴,把指甲深深抓紧嘉龙的皮肉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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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今天的新闻内容我的邻居家的狗跑到公园了老太太回来后,她脸色有些紧张,但见到那只狗安全无事后,便松了一口气。她向我们解释说,她是在市中心参加一个俱乐部活动的时候忘记带钥匙,所以不得不让朋友帮忙开门,而那个朋友把门锁上了。但幸运的是,当她回到家时,那只聪明的家伙已经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并且安静地躺在客厅沙发上等待她的归来。 https://www.jtofnfktyu.cn/ming-xing-ai-da-pai/3514.html
6.最新奇闻录猫咪竟自称是AI要求主人给它更高的算力据说,这只聪明过人的猫曾经被主人带去参观一次技术展览会,那里有许多关于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的小型展示。在那里,它似乎受到了一种神秘力量的吸引,不仅学会了几个基本命令,还开始模仿人类使用电子设备的情景。这次意外的事情发生后,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动物智力的界限,并思考它们是否能通过某种方式与我们共同创造出新的技...https://www.hlntkbc7z.cn/xing-jia-shi-jiao/214427.html
7.宠物犬(小小说)摘要: 在这物阜民丰、社会飞速发展的时代,物质生活日益富足,连犬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传统的犬只为看家护院,而如今的犬却摇身一变,成为备受宠爱的宠物。主人享尽荣华,宠物犬自然也跟着沾光。宠物犬分雌雄,雌者娇 ... 在这物阜民丰、社会飞速发展的时代,物质生活日益富足,连犬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https://www.goudemaoning.com/article-10283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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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宠物店主要把寄养在自己店里的好品相狗狗私自拿去配种,应该付什么...第二 店主对你的财产无权支配 所以如果产下小狗仔 那么这个狗崽归你 他没有任何理由留用第三 店主这种行为只能对他的生意产生毁灭性打击 因为大家在知道这事之后 再也不会有人去了 有用(0) 回复 383495923 你想把它寄养是完全可以的,不过希望您能找个环境好一点,卫生条件要干净的大宠物店,如果你有时间你...https://wap.zol.com.cn/ask/x_271185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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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八年级上册政治教案活动三:看教材第11页漫画《邻居》,你怎么看待他们的行为? 活动四:交流反思 搜集一些有关孩子与父母一起面对家庭困难的事件,互相进行交流。并想一下自己以后该怎样做。(搜集资料可课前准备) 课堂小结 课堂检测: 1、“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说明() ...https://mip.wenshubang.com/jiaoan/24359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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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夜见北一朝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小说免费全文阅读我推开他,苦涩一笑:“像就像吧,正好我这会儿也想当狗。你不用再劝我了,就这样和她重归于好也不错。”骆旌杰忽然开口道:“啥?程佩佳之前是你对象!?田渊竺从你那儿把程佩佳抢了!?”好家伙,原来刚才他一直在注意着我这边呢。“是啊——”我叹了口气,想把心中的一口气全都吐出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https://www.630book.cc/kan/24921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