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攻宠攻,病弱攻,原著忘得差不多了,ooc预警
*“赎罪的人无权被爱。”
03
第二天陆上锦睁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胃部的不适比起昨夜缓解了些,头晕脑胀的感觉却强烈了不少。
他没有在意这些,因为最要命的问题正盘踞在他心头——他感到颈后的腺体正在隐隐发热,时不时甚至还传来了一阵阵的酸痛。
麻烦了。他在晕眩中想,易感期要来了。
两年前的腺体损伤已经不可逆转,自那之后陆上锦慢慢习惯了自己骤降的信息素等级,也习惯了自己不同于其他alpha稳定又强大......
他翻身下床,从自己回来后便一直没有开封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支抑制剂,熟稔地将它注射进了躁动的腺体中。
球球的家长开放日是下午,眼下腺体这个状态,坚持到明天应该没有问题。
可饶是陆上锦计算得再好,他还是忽略了一个关键的因素:他的身体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衰败下去,腺体的状态自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他是在开车赶往陆言的幼儿园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后颈处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差点儿没能握住方向盘,在车子摇摇晃晃在街上几乎打了个漂移后,陆上锦终于无可奈何地把车停靠在了路边,低下头压抑着喘息,全身心地对抗汹涌而来的疼痛。
普通抑制剂的效果还是太柔和了。新腺体的排异反应一直没能从根去除,此刻和抑制剂的镇定作用迅速纠缠在了一起,在撕咬许久后渐渐占据了上风。
陆上锦不堪其扰,曾经的骨子里的骄傲尽数被激发出来,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后劲不争气的腺体。猛然袭来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牙关咬得太阳穴都跟着绷,他倏地把额头撞在方向盘上,大声骂了句脏话。
他紧扣着方向盘的指节白到透明,抿得发颤的唇角一松,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哽咽呢喃:“言言……”
这个状态注定是没法开车了,陆上锦对自己的废物恨得入骨,已经失焦的眸子却仍努力将视线尽力凝聚在汽车操作台的钟表上。
十二点半……答应球球了,不能迟到。
陆上锦挣扎着在脑内做了个对现状的评估,最终在硬生生熬过一整天和先叫钟裁冰来给自己补一针之间选择了后者。
钟裁冰是靠着定位系统找到陆上锦的,找到的时候,alpha已经完全没了意识。高大的男人哪怕是消瘦病弱也依旧分量不轻,钟裁冰叫了个医护人员帮忙把陆上锦抱上车,皱着眉按照一贯的做法临时控制住了陆上锦的腺体。
回到医院后陆上锦浑浑噩噩享受了熟悉的抢救检查一条龙服务,检查的结果并不乐观,钟医生面色难看,对病床上刚刚醒来、还扣着呼吸机的陆上锦说话时口吻发冷。
“我已经和你说过你腺体的情况了,修复手术必须尽快做。”他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瞒着言会长自己用抑制剂,这样对你伤害很大,也不符合规定。”
“言会长是有知情权的。他愿意给予你信息素上的帮助最好,不愿意的话,给你用特效抑制剂也需要他签知情同意书。”
陆上锦疲倦地合上了眼睛,半晌才又缓缓地睁开。
钟裁冰郑重道:“这一个月尽量不要使用腺体,我会给你开点药做术前准备……你在听我说话吗?”
陆上锦整个人还是迷糊的,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看出面前的人是谁。他迟缓地眨了眨眼,拖着手指勉力勾住钟裁冰衣服的下摆,张开嘴吐了几个气音。
钟裁冰无奈地俯身附耳去听,听到陆上锦在问“几点了”。
钟裁冰告诉他下午三点了,却在下一刻明显感觉到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一僵,紧接着就开始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干什么,你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至少还得在这观察一天。”
陆上锦却不管不顾地抵抗钟裁冰压制他的那只手,以往强健有力的alpha如今使劲浑身的力气却连一个医疗omega单手的力量都比不过。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发出呼哧呼哧的杂音,戴着氧气面罩依旧引发了医疗设备的警报声。
钟裁冰把他死命困在了病床上,依稀分辨出了他的话语:“答应了球球……开放日……陪他……言言也同意了。”
钟裁冰皱起眉:“别乱动,陆先生。已经下午三点了,已经晚了。”
他的本意是想劝陆上锦别多想、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却没想到方才还挣动不已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倏地一怔,突然变了态度,软绵绵静悄悄地躺回了床上。
陆上锦平素凌厉的眸子此刻散乱得掬不出光来,他动了动苍白的唇,只道:“已经晚了。”
他突然感到了一阵莫大的绝望。
陆上锦不是敏感软弱的人,自少时起他就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本身也强势得不允许自己产生这种情绪。他几乎从未觉得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连坠海时都十分坦然,唯一一次感到绝望还是在面对言逸自杀的时候。
但是这一刻他却没由来地丧失了所有的安稳感,惶惶然不知所措——他还记得言逸说看他表现。
他说要看他表现,才能决定他能不能回家。
可无缘无故地消失也好,爽约没能参加球球的家长开放日也好,身体破败成这样压根儿没法保护两个宝贝也好……桩桩件件,没有一件与“表现好”挂钩。
我不能回家了,言言不愿意的,这次就算是死皮赖脸也没理由了。他想。
他已经努力了,他用尽了全部的精神力与紊乱的腺体对抗,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去忍痛,用尽了全部的心思来爱他的小家……但努力并不重要,努力二字在他过往、现在、未来给言逸和陆言造成的伤害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反而会让他显得懦弱而矫情。
钟裁冰几次让他把腺体的情况告诉言逸,可他没法开口。言逸已经不再受高阶依赖的困扰了,留着这么一个没用的alpha在身边,还要伺候他那个破烂的腺体,怎么说言逸都太吃亏了。陆上锦心知言逸仅是有些依赖遇到紧急情况时他展现出的可靠和沉稳,因此他近乎偏执地去维持这份可靠,终于在长期的不懈努力下,获得了言逸一句”好爸爸”的奖赏。
言逸说他一直是个好爸爸。
陆上锦想到此时此刻可能孤零零一个人在幼儿园里的陆言,想到小兔子也许正在羡慕其他有家长陪伴的小朋友……
他的心脏骤然一痛。
言言是错的,他不是个好爸爸。他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父亲,是一个脆弱麻烦的alpha,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罪人。
他再也不是一个好爸爸了。
-TBC-
【锦言】《无脚鸟》(04)
*“赎罪的人无权被爱。
04
老师说出的内容却让他意外——
陆上锦压根就没有去幼儿园的开放日。陆言没有见到父亲,就一直扒着园区的栅栏不松手,班主任来劝也没用。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开放日......
陆上锦压根就没有去幼儿园的开放日。陆言没有见到父亲,就一直扒着园区的栅栏不松手,班主任来劝也没用。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开放日结束,其他小朋友们都被家长领回家了,有几个平时和陆言玩得不错的小朋友关心陆言没有人接,小孩子也许挺害怕的,就和朋友们吵了几句。
老师叙述的语气带着歉疚,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言会长的儿子,连忙补充道小垂耳兔的心情已经被安抚好了,自己正在这陪着他,只是希望言逸能早点把孩子接回家。
他不免想起昨天陆上锦和他商量时恳切的语气,和眸子温柔地亮起的模样,一时只觉得alpha这种戏精似的表演实在太过可笑。
小垂耳兔大概是真的吓到了,他的性格从骨子里随了陆上锦,越是害怕攻击性越强,回家的路上还气鼓鼓地撅着小嘴。
言逸堆积了满腔的恼怒和深藏着的、源自旧伤的恐慌,迫切地想要通过指责陆上锦消除这种不安感,却顾及着陆言还在三观建立的时期,自己不能随便说陆上锦的坏话,最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他在等陆上锦一个解释。这或许是他对alpha最后的宽容。
重逢后陆上锦对这个家的在意,言逸一直看在眼里。他本以为陆言出了这样的事,陆上锦一定会像上次小孩儿发烧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却没想到alpha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姗姗回了家。
言逸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玄关处陆上锦背着夜色推开了门。alpha的脸色看起来比前天夜里更加苍白,眉宇间甚至隐隐透出了点儿灰败,他穿着件陌生的米白色高领毛衣,手上拎着几袋垂耳兔们最爱的提摩西草。
“又是公司有事?”
言逸周身气场极冷,站在沙发边的陆言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看到陆上锦的身影时又不免想起了昨天的经历,一瞬间也红了眼眶。
陆上锦看着自己的宝贝们这幅样子,感觉就像是再度被海水淹没了口鼻,窒息到胸膛发紧。他不能说出自己的狼狈不堪,但又很想尽快展开羽翼把两只小兔子塞进怀里,生锈的大脑琢磨了半天没能想出什么,索性选择就坡下驴。
“嗯,抱歉啊言言,昨天去幼儿园的路上被公司一个紧急的会议叫走了,已经签过的合同现在才发现有问题,真不知道法务是怎么拟定的。”他挪开了视线,对着蹲在沙发边的小omega扯了扯苍白的唇,“来,来,爸爸抱你。”
言逸当然知道陆上锦在说谎,而他此生最恨欺骗——无论是以什么理由。昨晚陆上锦没有回家,他早就想过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儿耽搁了,于是亲自去了趟飞鹰找人,可是却连一点儿游隼的影子都没摸到。
言逸没有和陆上锦当面对质,是顾及着陆上锦怀里的小孩子,也是因为心底陡然生出的疲惫。他看着陆上锦把陆言搂在臂弯,拍着陆言的小尾巴轻轻地哄,听着那一声声“爸爸太忙了,向你道歉”,只觉得胸膛一阵阵发冷。
言逸烦躁地甩了甩兔耳朵,转身进了卧室,不轻不重地把门关上了。
“爸爸。”小兔子闻声往陆上锦怀里缩了缩。
陆上锦连忙把儿子往怀里塞得更紧了几分,抬起手摸了摸陆言的后脑勺,放轻声音:“不怕,乖,爸爸带你去睡觉。过两天爸爸补偿你,带你去游乐场玩儿,球球喜不喜欢?”
陆言很听话,也可能是被言逸的怒气震慑到了:“喜欢。”
陆上锦欣慰地再次说了声“乖”,在小兔子贴着脑袋的耳朵上亲了一下,把陆言抱进了卧室。三岁的小朋友还不能单独睡,所以主卧的侧边就放了一张可爱的儿童床,陆上锦把陆言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不顾钟医生的建议动用了腺体,释放出不少安抚信息素。
淡淡的圣诞蔷薇香渐渐在卧室里弥漫开,钻到被子里的言逸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一言未发。
经过了一年的熟悉,加上骨子里的亲近,小omega对陆上锦的安抚信息素非常受用,很快就在爸爸安全的味道和那只大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拍打下进入了梦乡。陆上锦单膝跪在床边,认真哄孩子的模样堪比处理集团要事,他耐心地等待陆言的呼吸趋于深长,才打了个晃,扶着床架缓缓站起了身。
他走到衣架边脱了外套,只着干净的里衣轻手轻脚上了床。双人床很宽,言逸略微蜷着身子躺在里侧,能够感到陆上锦的重量一步步压了过来。
陆上锦停了半晌,随后不顾言逸的冷淡慢慢将人搂在了怀里。他担心手凉到言逸,隔着衣服摩挲过爱人的肌肤,然后将呼吸裹着低沉的、讨好的笑意送到言逸的耳边。
“言言,别生我气。”他展开翅膀,用细密柔软的羽毛包裹住言逸,给omega极致的安全感,“锦哥和你道歉。”
言逸叹了口气。他平生最恨、最怕欺骗,可无奈骗他的人是陆上锦,更何况陆上锦做出了这副他最承受不住的温柔模样。
他忽略掉那些恼人的隐瞒,埋在被子里闷声开口:“我没有生气。只不过陆上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你我之间的关系的。但陆言这个年纪刚刚懂事最缺乏安全感,你和他本来就缺少了两年相处……”
“你明不明白,那两年的空白是抹不去的。”
半展的隼翼悄悄一顿,身形消瘦的alpha闻言收紧了搂着言逸的手臂。
他想说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他知道他做错了很多,失去了很多。
夜色里一切都浓稠如墨,陆上锦破败的精神恍惚地唤醒了关于坠海的记忆。他想起自己在坠落时有那么一个时刻,那时他躺在高空不断下坠,整个身体都像是要被空气撕裂,而他看到直升机上言逸伸出了脑袋正在呼喊他——
他只能仰望着他的omega和孩子逐渐变小、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可那一刻他是满足的。
人能仰望,本身就是幸福。
"I'msorry,forbreakingyourheart.
Butitdon'tmatter,itclearlydoesn'ttearyouapartanymore."--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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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PBB太平洋总部出来的时候,言逸脑中还在不断回响顾未的声音。
指挥官似乎挺高兴终于有人愿意跟他聊聊那两年的陆上锦,...
指挥官似乎挺高兴终于有人愿意跟他聊聊那两年的陆上锦,倒豆子似的把那些不满一一向omega吐露出来,一会儿说陆上锦除了在分化引导室里喊叫扑腾以外几乎一点声音都不出,像个有暴力倾向的闷油瓶,一会儿说游隼总是吃饭吃到一半就跑去吐,影响他的胃口。
顾未说了很多,几乎没说陆上锦几句好话,可在看到言逸通红的眼眶时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心底的柔软。
“他新腺体在成长期的时候,精神上还是个小孩儿,疼得受不了就折磨我们工作人员,我吓唬他说要给他打安乐死,他又不愿意。”他叹了口气,“他说有个温柔的omega在等他回家,那人会摸他的头发。”
言逸不记得自己在情浓时有没有摸过陆上锦的头发,只记得在alpha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他罚陆上锦睡在了地板上。半夜游隼不知为何惊醒了过来,脑袋撞在了床脚,发出了令人牙酸的一声巨响。
顾未还在继续说着:“我跟你远程会议的时候,那家伙就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跟你的全息影像拉手。”他嗤笑一声,“样子看着挺可怜的,我跟他说要不然就把他的情况跟你说了吧,他拒绝了。”
“那时候他连J1都没有,整个人的战斗能力完全废了。他说他没法保护你和孩子,已经没脸跟你站在一起了。”
顾未想到这里,仍能回忆起当时自己心里的无语。或许所有强大的alpha都有股顽固的劲儿,可能是在南墙上把脑子磕坏了,反倒跟上了弦似的自此撞个没完没了。
“你和孩子对他而言可能真的很重要。那天过后,我总觉得他催化分化得更起劲儿了。”
“他跟我说,觉得对不起你,让你那么伤心。但又觉得庆幸,他走了以后就没人能再伤害到你了。”
指挥官吸了口凉气,缓缓吐了出来:“有些alpha脑子就是有病。但是言会长……他其实真的很在乎你。”
“他最近还好吗?”
他还好吗?
“那批新上市的药剂签着我陆上锦的大名儿,盖着飞鹰的公章,我看谁敢动。”alpha听起来很气恼,口吻冷得久违,“你现在马上去清点出问题的数量,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清单。”
陆上锦还没来及跟言逸打上一声招呼就忽地遭到了胸闷的侵袭,抬手用力压在了胸口。
言逸连忙上前用手替掉那只总是掌握不好力度、常常伤了alpha自己的手,给陆上锦按揉起心口来。陆上锦微微垂着头一轻一重地喘着气儿,难受得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被omega皱着眉揽到了自己怀里。
“别躲我。”言逸缩着耳朵,一手搂着陆上锦给他按摩,另只手摸索着给他找含片,“我真的那么吓人吗,你怎么都不愿意靠过来。”
他是在问眼前的陆上锦,也是在问多年前那个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逼着自己分化到A3级别的游隼,又好像是在问那个在他怀着兔球的时候,宁愿瞒着他去做清创疼得脖颈都暴出青筋,也不愿意管他讨要一点儿安慰信息素的alpha。
言逸曾经真切地厌恶过陆上锦,他在一次次的跌倒中发现自己心中的小王子也不过是个完美的滤镜,陆上锦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立体的人,有着许多让人头疼不已的缺点。他曾经恨透了alpha的薄情和虚伪,后来开始一次次恨陆上锦这种古怪的大男子主义的偏执,等到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他便又开始恨无法获得陆上锦信任的自己。
顾未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耳提面命般告诉他,在他的爱人心里,他是一只需要用A3腺体去讨好的、是一只觉得没有自己会更好的蠢兔子。
所以陆上锦回到他身边,从不去提在PBB太平洋总部熬过的日子。那是无人得知的两年,是不被提起的两年,是泛善可陈、单调地痛苦着的两年。陆上锦向来是这个性子,回来后搂着爱人期期艾艾地把自己描述成一只落水的流浪狗,却一句不提那对儿翅骨的畸形是从何而来。
言逸不顾怀里男人无力的阻拦,拿舌尖撬开陆上锦的唇齿,将含片垫在了alpha的舌下。他抬起头,看到陆上锦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那神色里有意外,有兴奋,还有一点儿难以言述的、让他心中泛苦的不敢置信。
言逸知道自己无法责怪任何人。
这么多年,他没有在陆上锦想被摸摸脑袋的时候伸出过手,从来只会在时过境迁以后做出没用的后悔——
就好像当年喂他吃草莓的陆上锦一样,只是那年他和所有人都在指责浪子回头的alpha,就连陆上锦自己也是……可事到如今,换他来作恶,却没有人来指责他。
陆上锦本就是个偏执的性子,极其容易一条路走到黑,信了他的爱就放纵无比,不相信他的爱,就会永远退缩。是他没有在陆上锦想要的时候明确地诉说爱意,没有在陆上锦几次三番试探着吻他的时候主动吻上去,没有在陆上锦等他的时候,满足过alpha拿命换来的期待。
而现在爱人早已不去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将生命、将注意力、将热情放在了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上,他做得很好,他已经很满足。
他已经不再需要言逸动情的爱。
“我想拿柜子里的药,没想到你揣在身上……”alpha后知后觉地哑声解释,“怎么会怕你呢,言言,咱们多少年了,我爱你还来不及。”
含了药片以后陆上锦的情况很快有所恢复,唇上的紫绀渐渐褪去,人也在他怀里慢慢爬了起来。游隼没有半点借题发挥,想要趁机获取omega些许安抚的意思,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手上动作一顿,又叹了口气。
言逸还在为方才的话心痛,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锦哥,叹什么气?”
言逸虚虚地抱着他,看着alpha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全家人的未来,心脏像是被一双冰凉的手拢在了掌中,又冷又闷,却又非常柔软。他抬手用指腹抵住陆上锦的额角,感受着那里因为方才的血压变动而冒出来的跳动,无法指责爱人的隐忍,只能用心替陆上锦按揉着,希望能缓解他些许疲惫和痛苦。
很多事情走到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在遗憾,于是也就永远没了弥补的机会——他甚至不该去再度提起那些错过的空白,不该再让陆上锦想起那时的磋磨,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悄悄地品尝那份酸涩。
这就好像一种无形的惩罚,而对他来说也会是往后余生无法逃脱的,呼吸的底色。
-END-
说实话,让我写后续,我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原文的陆上锦很知足,这种知足体现在他对被温柔安抚的渴望,已经转化为了对能够保护好妻子和孩子的渴望,两种渴望本身是平等的,而现在的陆上锦满足了。
就好像一个人的愿望从小时候的想吃糖,慢慢变成长大后的想挣钱。或许小时候他没吃上糖,但他现在挣到了钱,就不会在去想以前吃没吃到糖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言逸会替他感到遗憾和委屈,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意义了吧。
言逸端着刚熬好的一锅姜汤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抬眼便看到白楚年正领着海中的王站在飘窗边上,两人靠得很近。他们大概是认为别墅面积比较大,而言逸在生活中从不会将注意力放在除了陆上锦以外的其他人身上,因此放松得旁若无人。
omega没有动用S4级别的感知力,尽量为两个年轻人提供了私密的空间。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却还是看到白狮alpha笑了一下,转身靠坐在了飘窗上,而人鱼低下身来,任由白楚年把脑袋埋在了自己的颈窝,又抬起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言逸鬼使神差地没能挪开眼,看到小白继而在爱人身上蹭了蹭。垂耳兔见过他出任务时杀伐决断的样子,可此时此刻,他的姿态却像极了一只刚出生的奶猫,连眼角眉梢都是...
言逸鬼使神差地没能挪开眼,看到小白继而在爱人身上蹭了蹭。垂耳兔见过他出任务时杀伐决断的样子,可此时此刻,他的姿态却像极了一只刚出生的奶猫,连眼角眉梢都是一片恰到好处的柔软——
原来alpha也是可以向omega撒娇的。
言逸心头一热,胸膛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兰波很快注意到了来自厨房门口的视线,抬眼回望了过去。
姜汤还滚烫着,言逸想拿勺子搅一搅降降温,可刚拿起勺子,一只冰凉的手就打断了他的动作。陆上锦将瓷勺轻轻抢了过来,用左手拿着搅起姜汤来,嘴上念叨了句“我来我来”。
alpha方才周身属于陆总的锐利气质在和言逸触碰的瞬间都化成了温软的风,半近不远地围着垂耳兔柔柔地转。言逸凝视着他的侧脸半晌,试图从他满眼的温柔里找到一丝傲气,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问陆上锦工作的事儿,转而问道:“锦哥,刚才在看什么?”
游隼alpha闻言抬起头来,再度把目光挪向飘窗的方向。他攥拳抵着唇闷闷地咳了咳,又将拳口抵在了胸口隐隐作痛的地方,这才垂下眼笑了笑。
“我看小白呢。”陆上锦声音沙哑,“你别说,虽然最开始简直像胡闹,但现在看着,你儿子领回来的这条人鱼对他还是挺好的。”
言逸微微张了张嘴,在那一瞬几乎就要将一句“那我对你好吗”问出口来,所幸他堪堪忍住了,到底没在小辈儿面前显得太腻歪。可这句问话却没有随之消逝,omega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在心中盘问着自己,又试图在爱人脸上找到一抹羡慕,依旧是毫无所获。
陆上锦眸子亮亮的,全是对孩子纯粹的关心,看上去挺替白楚年高兴的。言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厉害,他抬手替时不时闷咳的爱人顺着胸口,一想起他家锦哥的身体,愁绪更是翻了一倍重。
枕边人一动言逸也跟着醒了过来,早两年陆上锦因为心肺的问题抢救过,他已经不敢睡得太死。游隼见他醒了愣了愣,开口向他道歉,想先把小兔子哄睡再说别的,结果被后者逼着说出了右肩的感受,又被压回了床上绑好了热敷包,慢慢在热度氤氲下缓缓睡了过去。
然而尽管言逸已经对他的身体小心再小心,陆上锦还是免不了染上了点儿风寒,第二天一起床就先送了omega一次给人上喷雾止喘的体验,把小兔子吓得不轻。言逸没敢再耽搁,立即把爱人裹成了一个披着兔绒外衣的毛球,又马不停蹄地去厨房熬了一锅姜汤给陆上锦暖身子。
他特意在兜里备了糖,本来是用来防止陆上锦喝了姜汤被那味道激得反胃的,可他却在这一刻莫名想起了刚才白楚年在兰波的颈窝里蹭动的情景,心头一热,临时改了主意。
他看着陆上锦最后对着姜汤又吹了吹,然后用左手拿起瓷碗,抵在唇边将一碗黑乎乎的液体几口吞下。姜汤的味道注定是让人难以下咽的,alpha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得厉害,手掌顺着食道压在了胃上,过了好久才松开了手指。
陆上锦偏着头不着痕迹地干呕了一下,又难以自控地咳嗽了一阵,这才把空碗放在了茶几上。
言逸在等他撒娇来管自己要糖,可却在今天第三次落空了希望。
陆上锦似乎没想过他会为自己考虑这么多,omega能抽空亲手熬了姜汤已经很让他惊喜了。他抬手用被碗壁贴热的指腹摸了摸言逸的兔耳朵,目光里皆是满足。
“锦哥。”言逸打断他,从兜里摸出了几块alpha声称最爱吃的奶糖,把它们递到了老师的跟前,“我给你拿了点糖,清口用的。”
垂耳兔说到这里久违地有点难为情,尽量压低了声音,耳尖悄悄地红了:“你……撒娇给我看,我就给你吃。”
陆上锦很快明白过来,糖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家宝贝儿看见小白他俩羡慕了。他没有接过那两颗糖,只是径自伸手熟稔地夹住了言逸的尾巴球,安抚性地揉搓起来。
“小兔子撒娇比那小子可爱多了,别和他们比。”alpha的声音是言逸熟悉的,低沉好听,可断断续续地哑音却磨得后者心口生疼,“怎么突然羡慕起小孩儿了,嗯?”
他如今哄言逸的手法已经相当熟练,所用的每一寸力度都是用心对待言逸的证明。可omega手里攥着那几枚没送出去的奶糖,心脏疼得连带着锁骨和左手手掌都跟着疼。
言逸隐约记得,陆上锦在刚从生死线上回来时也是偶尔会撒娇的。alpha曾在院落里那棵桑葚树下贴着他的鼻尖儿,深情黏腻地问他“能不能说一次‘爱我’,就一次”;而那双当时还没有那么冷的大手也曾爱抚他的腰,陆上锦在他耳边问他舒服不舒服,如果舒服的话,能不能回他一句喜欢。
而他总是沉默以对的。
他记得自己回身推开了alpha,狠狠等着那张受伤的脸,说别再假惺惺了。
陆上锦,别再假惺惺地演了。
他的爱人已经演不出什么了,用奶糖作为诱惑,也很难再换得一次哪怕是生疏艰涩的撒娇。言逸看着陆上锦装聋卖傻地更换了他的要求对象,垂耳兔面对着这样粗劣的演技,喉头却堵得厉害,一个字的反驳或是更正都说不出口。
这就是他当年放弃的,也就成了他现在求而不得的。
omega眼圈微红,扭着头不想让陆上锦看到。后者却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拒绝,将手从他身后抽了出来,又下意识地摩挲了几下指节侧面已经淡得几乎摸不出的枪茧。
alpha轻轻地咳了几声,驱散开两人之间的静默,按照言逸的性格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于是陆上锦又将话题带回了公事上。
凑对~
●结尾be或he未定
●原文中分手时那些糟心事都没有发生,何故和宋居寒和平分手(后面会有解释的,关于梦)
●虐攻哦
●这本书是2020过年时候看的了,如果有什么ooc的地方请多多包涵,大家快乐看文吧
宋居寒已经在楼下等了一夜了,他就默默站在那,没有上楼砸门也没有大喊大叫。沉默又执着,雪落在他肩头堆积,偶尔他动几下手把雪扫掉,甩甩头发。
何故在窗户的缝隙中看着宋居寒这样,可他不为此心软,因为之前宋居寒不是没用这个招数过。而且这次是时隔两个月后宋居寒又来纠缠着他。他担心被拍到就没让宋居寒上来取暖,因为之前宋居寒感觉实在是太冷了会回去的。
他勉强让自己睡着,可是睡得不太安稳,...
他勉强让自己睡着,可是睡得不太安稳,凌晨三点他还是醒来了。悄悄掀开窗帘看向楼下,仍旧有一抹黑色的人影,雪下得太大了,何故戴上眼镜看出那个人是宋居寒。
那一刻他突然不理解宋居寒怎么会站到现在,于心不忍穿上厚外套,犹豫再三拿了另一件厚外套,轻声走下楼。撑了把伞走到宋居寒面前,宋居寒看清来人后眼神动了动。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请了清嗓子,哑声道:“你怎么下来了上去吧,太冷了,我就来看看你而已,没给你找麻烦。”
何故把外套递给宋居寒,“穿上吧,然后,”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个点也打不到车,“先去我家住一晚吧。”宋居寒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点头跟着何故上楼,厚外套搁在他拍干净的手臂上,他看着何故的背影有些恍惚,眼睛有些发涩。
何故从鞋柜拿了一双拖鞋,“浴室柜子里有一次性洗漱用品,你要是想洗澡那里也有没用过的毛巾,客房在那间,”他看了眼宋居寒,又移开眼神,“我先回房间了。”宋居寒点头当作回复他了。
随着门锁的声音响起,宋居寒终于倚着墙壁坐下。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耳鸣声越来越大,刚才何故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幸好那件外套挡住了他颤抖的手,黑暗将他涣散的眼神隐藏,何故没发现他的异常。
宋居寒头晕得没有力气站起来,坐在地上按着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下,他刚醒没多久就跑到何故家楼下了。梦里的事太过逼真,他绝望得割腕地那一刻睁开了眼睛。
和梦里一样,何故离开的那一夜下了场大雪,但是现实中何故还在家里。他还有机会,还能看看何故。
实在是太幸运了。
第二天何故醒来打开房门走进浴室发现宋居寒貌似什么东西都没动,客房的床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被动过的样子。桌子上留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发烧了,怕传染给你,先走了,谢谢你昨晚让我进来取暖:)
现在是早上六点。
宋居寒肯定是四五点又走了。这个发烧是不是真的他倒是有些相信,昨晚宋居寒从八点开始一直站在雪里,不发烧才怪,而且这张纸上的字扭扭歪歪的,他居然还有心情在上面画小表情。
是谁来接他呢,估计是助理吧。
厚外套被叠好放在沙发上,拖鞋被收在柜子里,如果不是玄关柜前一些雪融化的水迹,他都觉得昨晚没有人来过。
他摇了摇头,转头打算做工作去了。
那晚大雪深深掩盖了回头人的爱意,遮住了被辜负人的眼睛。
ooc预警!!!
连上李玉刚被捞回来的那会!!!
病重李&不知情简
午夜梦回,李玉每天晚上都会在噩梦中惊醒,他偏头看向简隋英,简隋英睡的很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总会梦到简隋英离他而去的背影。
李玉翻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带着维生素包装的瓶子,往手掌心倒了几颗白色药丸,熟练的去拿床头的水,把药灌了下去。
这几天,李玉都是靠安眠药渡过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失眠。他不想人简隋英担心,就去药店买了点安眠药,虽然副作用很大,但是还是不能放弃吃药,要不然简哥看到他的黑眼圈该担心了。
自己都让他忙活了好一......
自己都让他忙活了好一阵子,总不能继续让简哥担心。
安眠药很快就起了效果,李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沿海走私时,面对无恶不作的人的险境。是简隋英把他救了回来...
清早...
“李玉?小李子?快点起床了,早饭都没做。”简隋英看着身旁那人,用小腿踢了踢,那人也没有反应。
“喂!小李子!”简隋英不耐烦的往李玉脸上扇了一巴掌。
“唔...简哥...”李玉的脑袋带着点眩晕的感觉,副作用看来已经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了。
“我去做饭...”李玉看着简隋英。从简隋英的眼里看到了不耐,他不敢让简隋英生气,一溜烟窜了出去。刚锁上门,李玉就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嘶...真难受...
而房间里的简隋英抓了抓头发,心里也不太痛快。李玉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虽然把他接了回来,但也就是帮着照看点,免的他又去干那些吃枪子的事。至于爱不爱的,他也不愿意多想,都被人给骗了,还爱的话那不是纯属欠的吗?!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还爱着李玉。算了,一会还是跟他说说,让那小子搬出去吧
还在发着呆,李玉就推门而入了,“简哥,出来吃早餐吧。”
“哦,好。”简隋英敷衍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李玉则是慢慢跟在后头,他总觉得今天的简哥不太对劲。
“...简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李玉把叉子握在手心,尖锐处划过手心,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李玉?你他妈干什么呢!”简隋英见情况不对,一把夺过李玉手中的刀叉。
“为什么...为什么...”李玉的声音变的沙哑,颤抖不已。
“没为什么,我看着你心烦不行吗?你这个样子装给谁看!”简隋英看他这么伤害自己,口不择言的说着狠话。
“我懂了...”李玉刚要起身,就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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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隋英现在有点摸不透李玉这小子了。
他错把白眼狼当成狗养,以为驯了这么多年不说真情实意也留有几分情面。阴沟里翻船翻的也倒是彻底,错在简隋英眼瞎看错人,错在没能早点看穿他的狼心狗肺。
合伙人纷纷离去,家中曾经仰仗的亲戚瞬间倒戈,父亲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母亲早已离世多年。表弟嗫嚅着参与进这场阴险的计划,继弟露出了獠牙,李玉配合着简隋林将简隋英送上绞刑架。简隋英感叹这一切更改...
合伙人纷纷离去,家中曾经仰仗的亲戚瞬间倒戈,父亲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母亲早已离世多年。表弟嗫嚅着参与进这场阴险的计划,继弟露出了獠牙,李玉配合着简隋林将简隋英送上绞刑架。简隋英感叹这一切更改的未免也太快了,危楼将倾也隐隐有倾颓之兆,尚能有力挽狂澜的余地,仿佛所有人都勾连到了一起。
简隋林的计划并非天衣无缝,李玉是最精美的饵料,简隋英的爱情湮灭于谎言与欺骗。
等把什么都骗完了,什么都毁完了,骗走了,他道歉。
简隋英不原谅。李玉又像狗一样死皮赖脸的要呆在他家。哪怕他做的饭简隋英不会吃一口就扔进垃圾桶,他洗的衣服简隋英都会扔,他买的东西简隋英从来不用,他也不在意。
简隋英只冷言冷语:“李玉,你快滚吧,我说了,我他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和简隋林对我做的那些事儿,而且我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没必要在我家死皮赖脸的呆着,跟我犯什么贱。”
李玉只笑笑。不说话。看着他把费心做了很久的饭菜全倒进垃圾桶。
简隋英出去应酬的时候不少,每每回来都被灌得烂醉。那软的跟一滩烂泥似的身子费力拧开门把手进屋,扑面而来的酒气混着男士香水每次都呛的李玉头脑发晕。
今天天难得下雨。打雷带闪电。李玉以前是不怕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了简隋英就什么都开始怕了,他不想,他也恨自己这副德行,恨自己干的那些烂事。他想如果没有这些,他一定会和简哥在一起。他们会很幸福吧。
李玉。打给他
李玉。你配吗。
脑海里持续传出两个声音。他反复进入拨号页面又退出,他还是选择了前者,他担心简隋英,他想问问简隋英现在在哪,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不回来。
“简哥,今天下雨了,要不要我去给你送衣服?简哥你在……”李玉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头打断。
“不是,简哥我……”酒场的嘈杂和简隋英的叫骂声越来越响,震的李玉耳朵发麻。
“你凭什么管我!老子在哪用不着你管!你她妈给我滚!滚!!”
……
他失魂落魄的躲在地板上,饭菜还在桌上已经凉透了,简隋英说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一般时刻萦绕在李玉耳边。
他放任自己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全哭出来。
简哥。我错了。求你了。
他抱紧膝盖哭的喘不过气。太难受了。胃要烧起来,心脏密密麻麻的被针扎,恍惚间被怨愤委屈的情绪抑制住喉咙呼吸困难。
李玉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明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去靠近,明明知道自己做了多不能让人原谅的事还去死皮赖脸的烦他。
简哥。我是不是该死。
简隋林其实是恨李玉的。
简隋林恨李玉。像附骨之蛆,蔓草难除,李玉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块可怖的绊脚石,他恨,他恨为什么他和李玉都干了同样对不起简隋英的事李玉却能死皮赖脸的呆在他哥身边,他恨他哥的默许,他恨李玉的出现,他恨李玉,恨不得他死。
我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别想理所应当的享受着这一切。你该死了。李玉。
他说。李玉。你该死了。
“您好?是李先生吗?简总今晚喝醉了,请问您方便来接他吗?”
下章是玉玉宝贝儿被绑架。
完结篇
李玉慌乱中单手抓住桥下凸出的铁架,整个人悬在半空的,荡呀荡的,身下便是汹涌的,冒着白沫的滚滚江水。
如果是以前,李玉可以凭借臂力轻松的翻上桥面,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比从前...
如果是以前,李玉可以凭借臂力轻松的翻上桥面,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比从前差了太多,仅仅是维持着自己不掉去手臂都在颤抖,更不要说什么翻上去。
简隋英飞扑过来,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泪痕,在看见李玉悬着那一刻,简隋英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手抱着围栏,另一只手紧紧的拉住李玉。
“简哥?”李玉仰着头,看着简隋英,苍白的脸上露出那种释然的笑容,目光不移一寸,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似的。
“简哥,你没有生我的气!?”
“我TM迟早让你气死,痛快给我上来!”李玉虽然瘦,但身高在那呢,简隋英抓着他很快就有些吃不消。简隋应尝试着把人拉上来,发现凭着他自己根本拉不动。
李玉身上的伤口已经挣裂,如果不是他穿的黑衣服现在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简隋英的上身已经滑出大半,但简隋英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想把李玉救上来,救不上来自己也不会松手,大不了就抱着李玉一起沉江。
“简哥,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值得的,放手吧~”李玉嘴角带着笑意,可那双黑沉的眼中却溢满不可名状的哀伤。
李玉吃力的用另一只手扣开简隋英的手指,他知道这样拖下去简隋英只会被自己牵连的掉下来,简隋英猛的喝道:“李玉,我操你大爷!你TM要是敢掉下去,我立刻就跳,不就是死吗!?我TM陪你!”简隋英的握的更紧了。
李玉知道简隋英的性格,知道他说到做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简隋英被自己拖下来,但他真的没有力气上去,他感觉有湿滑的液体沿着他的背脊流下,他已经有些看不清简隋英的脸了,那张焦急的脸逐渐在李玉的视线中变得模糊。
“原来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李玉低声的重复着,简隋英看见李玉的嘴在张合,却听见李玉在说什么,简隋英是咬着后槽牙不放手,也没什么多余的力气说话。
小朱在简隋英身后,他经过内心的一番搏斗,虽然李玉羞辱他,但如果没有李玉自己已经掉入江中,何况简隋英多次帮了自己,就当是还简隋英的恩情。
小朱伏在桥边,抓住李玉的另一只手,有了小朱的帮助,简隋英那筋疲力竭的身体再次爆发出力量,和小朱齐力把李玉脱了上来。
李玉回到桥面的那一刻,简隋英不管不顾的抱着李玉,紧紧的抱着,全身像是因为畏惧在颤抖。
李玉感觉到肩膀湿了,那是简隋英哭了,简隋英无声的哽咽让李玉心都要碎了,他轻轻的拍着简隋英的背:“简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简隋英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哽咽:“李玉,我TM告诉你,你必须给我好好的,你要是死了我自己活着都没劲;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你掉下去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我想着要是看不见你我就也跳下去,咱俩死也TM死一块,李玉,我简隋英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TM是你,你能不能别这么吓唬我!?”
简隋英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望着李玉,好像透过目光将简隋英的惶恐传入李玉的神经。
李玉一直觉得自己对简隋英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简隋英心中占据了这么重的位置,能听见简隋英这句话,李玉觉得死也值得了,但他不想死,他想永远照顾着简隋英,和简隋英一起走过漫长余生。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一直好好的,我要照顾你呢。”李玉一边小心安慰着,一般把简隋英抱在怀中,简隋英的下巴就抵在李玉的肩窝上。
简隋英贪婪的汲取着李玉身上火热的温度,他真的很害怕,他怕李玉离开他,他本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只是他从来不擅长表达。
简隋英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竟然被血染红了,李玉的黑色运服好像全都湿透了,用手一摸手指立刻被染的血红。
“操!伤口都裂了,你还不说,赶紧去医院啊!”
李玉流了很多血,坐在简隋英的车上半路就望着简隋英的脸沉沉的睡着了,他已经太久没有睡过好觉,因为他害怕一觉醒来简隋英就不要他了,但现在他不怕了,因为他知道,简隋英是爱他的,李玉苍白的睡颜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在第三天的早上李玉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就看见简隋英拉着自己的手,爬在自己的床边睡着。
阳光从窗子斜斜的照进来,阳光照亮了李玉那双黑沉的眸子,那双眼眸中此刻溢满温柔的光,他轻轻的摸着简隋英的头,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简哥,往后余生,你我共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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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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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简隋英送给他的抱枕,凌乱的头发下一张精致的脸上布满泪痕。
“简哥…是我太烦了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改,我改好不好,求求你别不...
“简哥…是我太烦了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改,我改好不好,求求你别不要我…简哥”
李玉哭的快断气了,这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简隋英发来的“李玉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觉。”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光,李玉摸索着,找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往胳膊上用力的划了下去,好像这样就可以宣泄着他的委屈
他正想往手腕上扎下去时突然想起他要是死了简隋英会不会伤心啊,李玉刚想站起来突然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李玉拿起刀毫不犹豫地划向了手腕,顿时屋里鲜血淋漓,李玉看着伤口不停的往外喷涌着鲜红的血液,如同解脱一般的笑着
“简哥,对不起,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啊…”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李玉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见简隋英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臂膀,看见了他,还有点别扭的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李玉听见自己艰难的发声,问他:"这是谁?"
简隋英大大方方的介绍道,这是自己的未婚夫,下个月就去国外举办婚礼,已经跟双方父母见过面了,板上钉钉的事。
简隋英挽着的那个男人,面容看不清楚,但是身材高大,他低着头,带着笑容注视着简隋英。
李玉艰难的回忆,这应该是在第二次跟简隋英分手后,他去走私,简隋英没有来找他,最后回到京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太阳毒辣,照的李玉脸色苍白。
简隋英叹了口气道,"...
简隋英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什么,但是李玉,人都是往前看的,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也快回到正路上吧。"
简隋英握紧了身旁人的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他是我在国外度假认识的,对我特别好,其实你之前说我风流多情我也的确承认,但是如今我遇见了他,是真的想定下来了,像你们年轻人说的那句,是遇到真爱了?"
李玉看着那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微微弯腰,吻上了简隋英的面颊,而简隋英没有躲避,反而还顺从的蹭了蹭他。
李玉突然觉得自己被点着了,像是怒火瞬间爆炸在心头一般,他一个手刀想劈开两人紧紧交握着的手,可是简隋英却戒备的躲在那人身后。
凭什么,你凭什么没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来找我就算了,这个满脸马赛克的男人是谁?你凭什么让他亲你?!简隋英!你只能是我的!
李玉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把简隋英带走,带走,去越远的地方越好!
"真爱?简隋英,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简隋英!"
简隋英被吓了一跳,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身旁的李玉脸色苍白,额头汗津津的,吓得他赶忙摇晃李玉。
"玉玉?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简隋英纳闷着呢,这是做了什么梦啊,还连名带姓喊上他了,不会还生着气呢吧,连做梦都不消停。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晚上俩人逛超市的时候,正在那挑水果呢,身后有人叫简隋英,回头一看,是位鼎鼎有名的机关干部。
李玉记得他,他好像是李玄的同事,说话地位举足轻重的,一般人攀不上他的关系。
那人见了简隋英却很兴奋,根本不像李玄说的那样冰冷不近人。
他看着是快要拉上简隋英手了,李玉这才面色不好的站在简隋英面前挡了一下。
简隋英注意着李玉的动作,有点好笑的说,"好久不见了,苏昭,这是我男朋友李玉。"
那个叫苏昭的男人肉眼可见的面色难看了起来,"我记得这是李玄的弟弟,我还以为你带弟弟出来玩呢,怎么找了个小孩呢还。"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饶是李玉这种不爱呈口舌之快的人,也忍不住想回嘴。但是简隋英却拉了一下李玉的衣角,胡乱跟人唠了几句别的,就带着李玉离开了。
俩人走出超市时,李玉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他忍不住问:"简哥,那人到底是谁啊,他跟你什么关系啊?"
简隋英瞬间头疼起来,他知道迟早就得有这么一问,但是躲也躲不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答了。
"哎呀,他是我高中同学嘛,然后,嗯,高中的时候,处过。"简隋英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是李玉明显不满这个答案,"什么叫高中的时候处过,你不从来都只是玩玩而已吗?"
简隋英这下可有点生气了,"怎么只需你有甜蜜酸涩的暗恋,就不许我有点纯真懵懂的感情了,那我也不是从来都风流多情啊,那个苏昭可是我认真交往的第一个对象呢,要不是因为……"
话说一半,简隋英连忙住了话头,心道不好,说错话了!
李玉真是好久没跟简隋英生这么大气了,此刻他是又气又委屈,他这正主被迫听简隋英含情脉脉的说着和白月光的过往,脾气能好才怪。
"要不然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我倒是想听听你俩因为什么分的手。"李玉冷笑着。
简隋英连忙拉过他的手,"什么啊,又跟哥生什么气,早八百辈子的事了,因为什么我都忘了,咱们回家啊!"
这一路上俩人一句话都不说,李玉气的气息都不稳。
二是他刚刚被那个苏昭这样说了,简隋英不仅什么都没说,居然还拉着他,也不让他说。
简隋英从来没让他受过这种气!
真是白月光!好一个白月光!
回到家后,李玉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做好了饭,生着闷气给简隋英倒好洗脚水,就关门回屋了。
简隋英无语极了,李玉又抽风。
事情就回到了现在的状况,简隋英着急的把李玉唤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整醒再说吧,要不然李玉迟早得被自己憋死!
李玉悠悠转醒,指尖都泛着冷意,他眨眨眼睛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简隋英,下一刻,连忙把他抱起,大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竭力感受着他的体温。
"怎么这是?吓成这样?"简隋英温声的问道。
"梦见你不要我了。"李玉闷闷的回答。
简隋英好笑的说,"哥怎么会不要你,我最宝贝你了。"
李玉想起梦里的事,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委屈实在压抑不住,"可是你都不帮我说话。你还帮他,你还让他亲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隋英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挑能听懂的回答。
"你不知道,苏昭那个人,心眼实在小还贼幼稚,你如果当时跟他呛嘴,他绝对日后会迁怒你哥,我不想你哥因为咱们这么无聊的事树了个敌啊。"
简隋英一下一下摸着李玉的头,"我当初跟他分手,就是因为他那个睚眦必报计较的太清楚的性格,我不喜欢。还是像小李子这样的好。"
李玉把头钻进了简隋英的肩窝,拼命摄取他的气息,才把不安消散了一些。
"幸好你带我回来了。"李玉抽抽鼻子。
幸好你带我回来了,幸好和你结婚的人是我,幸好在你身边,永远陪你一辈子的人是我。
简隋英忙着安抚李玉,没注意到李玉的大手已经越过他,拿起他的手机了。
简隋英的手机对李玉不设防,李玉凭着微弱的光亮,看着那个男人发来的好友请求和未读信息。
他眼中阴暗,不动声色的删除了一切消息。
李玉面色阴沉,声音却带着委屈,"简哥,我爱你。"
简隋英立刻回应着我也爱你。
简隋英,你只能是我的。
大半夜本来一开始犯了间歇性厌玉症,想狠狠虐虐玉子,后来心软还是算了吧,害!!
李玉生病了。
在简隋英的认知里,李玉身体一直很好,所以当李玉栽倒在他面前时,简隋英第一反应不是紧张,而是惊讶。
“我操,李玉!”
简隋英将李玉送到医院才知道已经烧到了39.6℃,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门时李玉走路有些不稳,李玉解释是昨晚没睡好简隋英也没多想。
这人还真是能藏事,简隋英捏了捏昏睡的李玉,等醒了再算账。
药水注入李玉的身体起到了缓解作用,李玉慢慢睁开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醒了?哪里不舒服?”简隋英说着,随即起身摸了摸李玉的额头,“体温好像降下去了。”
李玉看着简隋英焦急的神情,用额头轻轻蹭着简隋英的手掌安抚道:“别担心,我没......
李玉看着简隋英焦急的神情,用额头轻轻蹭着简隋英的手掌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
简隋英揉了揉李玉的刘海,宠溺道:“你啊,多大的人了,发烧了都不知道,说晕就晕,也不知道是想吓唬谁?”
李玉轻笑道:“怎么,吓到你了?”
“嘁,扯淡。”简隋英见李玉恢复不少,忍不住和他开玩笑,“看你倒下去了我就在想,你要是起不来我就正好换个水嫩的。”
“你说什么?”李玉握紧简隋英的手腕,脸色阴沉道,“你要换什么?”
李玉握得很紧,简隋英想抽出来又怕伤着他输液的手,只能用另一只手没好气地掐着李玉的下巴道:“我发现你真是年龄越大越不经逗。”
李玉低垂着眼道:“你嫌我年纪大了,想找更水嫩的。”
“行了,你小子还演上瘾了!敢在我面前提年纪,找抽呢!”
李玉将简隋英的手放在唇边:“我会好起来的,你不许找别人。”
看着李玉湿润的眼睛,简隋英觉得自己真是够无聊,好端端的逗一个病人干什么。
简隋英俯身亲吻李玉,低声道:“我错了,宝贝儿,我刚刚瞎说的。”
李玉眨了眨眼,算是满意这个答案才松开简隋英的手。
在医院输完液后李玉就回家休息了,简隋英也没有懈怠,这虽然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照顾人的经历,但被伺候这么久了就算不会也看会了。
对于两人的晚餐,简隋英自然担起了下厨的义务。
要做满汉全席嘛是难了点,但熬白粥这种不需要技术的事简隋英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什么味道?
李玉躺在卧室都能闻到了从厨房飘出来的气味,但不是食物散发的香气,而是糊味。
李玉扶着墙走出卧室,离厨房越近还能清晰听到简隋英的骂声。
“操,怎么还糊了!”
“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李玉难得见简隋英下厨房,简隋英连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都吸引着李玉。
“一会儿就让李玉吃,我点外卖吧。”
听到这句,李玉忍不住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轻轻咳嗽道:“我听到了。”
抽油烟机的声音将李玉的脚步声盖住了,所以当李玉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时,简隋英吓得连勺子差点丢进锅里。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躺着,我一会儿把粥端到卧室去。”
李玉走到饭桌前道:“只是发烧,又不是半身不遂。”
简隋英把又稠又黑的粥端到李玉面前道:“怎么,你还想半身不遂等我伺候你呀,美得你!”
李玉笑着搅动眼前的“粥”,等不及凉透先尝了一口。
都说生病的人情绪不稳定,李玉吃着吃着眼圈开始发红,简隋英有些慌乱地捧起李玉的脸问:“怎么,这是难吃哭了?”
“没有,很好吃。”李玉吸了吸鼻子,“隋英,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简隋英打趣道:“吃个粥就幸福了,看来你小子还挺好养活的。”
“那你愿意养吗?”李玉眨着湿润的眼睫。
简隋英朝李玉的脑门狠狠亲上去:“养,养一辈子。”
虐身虐心,抑郁玉玉。刀子咔咔响。
“他们拿起了键盘指点每一个人,还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神。”
警告!警告!主系统出现故障!主系统出现故障!暂时还未发现故障后果!目前持续跟进中,争取尽快修复漏洞!
警报声中,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隐匿在其中的后果无人预判得了,未知的情况更叫人心慌。
简隋英和李玉的二次元世界阴差阳错地跟三次元的读者世界链接。
彼时简隋英刚把李玉从沿海带回来,答应给他一个机会。简隋英从来没有放下过李玉,每一个爱他的日子,都在嘲笑他不能拥有他,简隋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那么认真爱过的人为了所谓的十倍赔偿走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孤注一...
彼时简隋英刚把李玉从沿海带回来,答应给他一个机会。简隋英从来没有放下过李玉,每一个爱他的日子,都在嘲笑他不能拥有他,简隋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那么认真爱过的人为了所谓的十倍赔偿走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孤注一掷,不见日光。李玉本来就该生活在阳光下,配得了世间最熠熠生辉的珍宝,与所有阴暗的东西相斥。
他看到了李玉的决心和爱意,所以他选择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像爱李玉那样再爱上谁的,李玉在简隋英这里永远特殊,是唯一,是想要藏起来的宝贝。
他的心肝儿宝贝一个人吃了太多苦,瘦了很多,虽然还是一样白皙英俊,但让简隋英心疼得要死。当知道李玉因为长期精神绷紧,心理压力太大,出现抑郁倾向的时候,简隋英是愣怔的,他家小李子从来都是明朗的月亮,高高悬在那天边,就算被他拽在身边也是明媚的,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变成这样。
简隋英悉心呵护着、将人捧在手心里宠着,耐心滋养着曾经走丢的小猫,保护着满心满眼都只有他的珍宝,李玉永远是简隋英最爱的心肝儿小宝贝。
从前的京城浪子也学会了在外出时主动向小美人报备,哄着人并且一定在九点前回来,就连偶尔被邵群等人调侃,也只笑着打回去,从不避讳给自家小心肝的安全感,外面的人算什么,家里的那只才是小宝贝。
他还喜欢上带可爱的东西回家,比如毛茸茸的玩偶公仔,喜欢上给人买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睡衣,晚上抱着的时候隔着软乎乎的睡衣还总觉得人硌手,太瘦了,得养胖一点。还有买甜丝丝的小蛋糕回去哄人——李玉最近格外喜欢甜的。
简总最近投资开了一家甜点店,倒是白新羽天天跑去蹭吃蹭喝的,半个月胖了三四斤。
简隋英渐渐开始带着李玉出席各种场合,将人带在身边宣示主权,李玉在他的照顾下好转,已经不那么依赖药物治疗了,更喜欢黏着他,整个人比过去的清冷孤高多了几分软糯,简隋英很吃这一套,对于李玉的依赖很受用。
“李玉你怎么还不去死啊,骗财骗色的走丝犯早就该毙了”
“李玉这个诈骗犯被毙了吗”
“林英不比壮汉拳击手受香多了吗,疯批年下小狼狗一直深爱着哥哥”
“哇,我突然觉得林英好好嗑呢”
“简隋林深爱简隋英十几年,为了简隋英可以毫不犹豫去s,不比白眼狼李玉强多了”
“笑死我了,不是李玉走si逼得简隋英和好。”
哪怕李玄和简隋英竭力阻断这一切,但还是没能彻底挡住这铺天盖地的质疑和辱骂,它们从网络而来,迅速席卷一片,防不胜防。
“这是一个打字不用负责的时代。”
“人们喜欢围在一起拿放大镜挑刺,去嘲笑一个人,以寻求无聊的乐趣而不被大部队抛弃,人们喜欢反复提及过去的罪状,当有人生气时又会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过是‘玩梗’,‘我们没有恶意’,在当很多人选择走法律途径回击谣言时,又会遭受不同程度的嘲笑。”
语言变成了连刀子都无法比拟的凶器,狠狠地、不遗余力地刺向鲜活的生命。
再一次走进心理咨询时,李玉被诊断了严重的抑郁症。
哪怕简隋英那么拼命地保护、那样不遗余力地安抚他的爱人,他还是被无孔不入的流言所伤,他们自诩圣人,他们直刺患者最柔软最珍爱的东西,他们站在制高点指责、辱骂、侮辱、骚扰,侵入他的生活、击溃他本就伤痕累累的精神。
李玉很想陪着他的简哥,他的隋英,他的爱人。可是简哥,明明不是那样的,我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很想好起来,很想还能和你有以后,很想再看一看明天的日出。但是太累了,我好像错得一塌糊涂,荒唐至极。
他们嘶吼着、咆哮着我的过错。来自深渊的恶魔,撕扯着我……
一场狂风暴雨,一条接一条的辱骂信息,响个不停的手机电脑,还有学校里毫不留情的侮辱,它们不停地叫嚣着我的罪恶,像是突然出现了几百万个隐形人,谈论、鄙夷、唾弃……像、像一种精神疾病。
最终李玉死于抑郁自杀。
“这是一场,众人之罪。”
这个世界的简隋英没有李玉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一群荒谬的、自称是爱他的人,他失去了最爱的、最想保护的人。
简隋英疯了,不顾一切地追究那些人的法律责任。
他不计一切代价,将这些人送进局子,差人好好照料。
简隋英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未曾谋面的人怀有那么大的恶意,而他们打着爱他的幌子,扛着自以为正义的旗帜,不计后果地攻击他的爱人。
他离最渴望的家只有一步之遥,一切都毁了,他放在心尖上宠护的人,没了。他最珍视的人、最想要的家,所有的一切,就在他的眼前,烟消云散。
主系统终于修复漏洞,隔开了二次元和三次元,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法弥补,故事没法复原,简隋英失去了李玉,永远。
为了安抚简隋英,维护系统秩序,主系统给予他一个愿望。
我想要李玉回来。
对不起,这个我们做不到,数据和信息已经生成,已发生的结果无法挽回,我们无法还给您一个李玉,只能在既定情况下满足您的心愿。
报复、
我……选择改变那个世界里这本小说的结局,在原本的小说结局基础上改写。
这一切只是简隋英的一个梦,李玉永远留在了与简隋英的初见,因为,初见之后李玉死于去找简隋英的路上。一见钟情的是李玉,刻骨铭心的是简隋英。
有如庄生梦蝶,有如黄粱一梦,所求不可得,所愿不复还。
最明媚的少年人在简隋英心里留了下来,从此寒来暑往,简隋英与他的少年在梦里邂逅千次万次。
简隋英为他放弃了风流,丢弃了傲骨,从此京城浪子只是一个早早归家的落寞人,一生孤寂,万劫不复。
在信徒面前打碎他的信仰最为致命。
简隋英知道,所以他一针见血,所以他毫不手软。
简隋英不需要他们的喜爱,他只想要他的心肝宝贝儿小玉玉。可是,因为那群凶手,简隋英的愿望永远都没法实现了。
三次元世界轰然。
一夜之间,小说《你却爱着一个傻逼》故事结局被莫名改写,所有实体书、电子版里都变成了梦境BE,紧急联系作者也无果,没有人可以改变它。
在小说结局的最后,署名是简隋英。
没有任何文字能写得出简隋英幸福,没有李玉的简隋英,只有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三次元的小说结局只是BE,二次元的简隋英却是一生难过,他和他最爱的人,阴阳相隔,不复相见。
End
作者有话说:是昨天看到了有人求简李文的帖子底下某些毒唯的ex言论,连夜开了个脑洞,那些言论比这篇文里写到的还要难听,我只取了其中一点,实在不忍心摘更恶毒更ex更无脑的。
给我气炸了,我真的无语住了,真的很无脑,我向来很痛心她们的双标和铺天盖地对玉玉的辱骂和玩烂梗,真的很可恶。
“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
谨以此也告诫自己。
最后,彩蛋是糖子也是刀子,真希望我的烂文笔能把越甜越刀的感觉表达出来,不过总而言之,彩蛋还是挺甜的。
开文啦
ooc预警
本人攻控
受控慎入
简哥把他带回来但是两人和好
虐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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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得到的回复大多都很敷衍——不用了、嗯、没什么、我吃饭了,你吃吧、你睡吧不用管我。
开车到××酒吧也不过半小时不到,再加上李玉开的快,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在这十几分钟里李玉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到了包厢门口,听着里面的人们掺杂着醉声的话语,听到了“李玉”两个字,猛的停下脚步,听着里面的对话眼神越来越暗,
“简总都12点多了还不回家吗”
“我听说简总和李家老二李玉又在一起了”
“真的吗真的吗?那简总还不回家,再让家里的小美人等久了怎么办”
包厢里顿时笑声四起
简隋英跟着笑了两句开口说道“哎,别提了别提了,我也就是太善良加上他长得不错”
“确实啊,李家老二确实长的漂亮,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上次我路过他的学校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哎对了,简总,等您什么时候玩够了,能不能给我们也玩玩啊,哈哈哈哈”
戏谑的声音此起彼伏
简隋英双眸暗了暗,心里止不住对这些人犯恶心,但还是笑着回答“可以啊,请你本事呗,别到时候又给李家得罪了就行,等我玩够了就送你”
“喂,李玉,说话”
“简哥,你喝多了吗,我来接你吧”
李玉手捂住心脏的位置,他感觉心都要碎了,好疼...好疼啊简哥。
本来以为李玉要发火质问,自己正好可以反驳可以骂他,但是李玉只是把他带起来然后倒了杯酒说道“不好意思各位,简哥我带回家了,你们玩的尽兴。”然后就一饮而尽,二话没说就带着简隋英出去了。
李玉开着车,一路无言,到家后去熬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说,没有质问没有斥责没有争吵,一个男人坐着喝汤,一个坐在对面看着窗外走神,一幅看起来很美的画面,但也只是看起来。
到最后还是简隋英憋不住问了句“有事说吗”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晚不回家?”
简隋英不耐烦的回道“老子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你管得着吗,李老二你他妈少管我,全天下无论谁管我都行就你最他妈不配”
李玉红着眼睛但是并没有哭,他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要同意和好?!你没原谅我为什么不直说?!你就这么喜欢玩我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畜生事儿你不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回来?因为我善良我仁慈不是吗?!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要不是你长的还算合我胃口我他妈都不正眼看你”说完就气愤的进了卧室摔上门又锁上。
一场争吵不欢而散。
李玉坐在地上,两眼通红。
原来简哥阻止我走s为了我的小命,只是因为善良和仁慈吗,他没有原谅我,简哥真是个大好人,哈哈哈
李玉无声的哭起来,哭了好久...沙哑的声音,撕裂,低吼。
哭完了后像一潭死水瘫在地上坐了半宿。
凌晨四点,李玉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天并没有亮,他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一路走向拳馆。
在此注意一下奥
这是李简虐攻文
简哥追夫火葬场的那种
追的不算火葬场,放心放心
ooc慎入,不喜左上角退出谢谢
别跟我杠,不喜勿喷
我去第一篇就是将近三千字了,我真服我自己
(σ)σ
ooc预警,不喜勿入。
本人偏爱李玉,对简隋英无感建议爱简隋英的朋友勿入。极其讨厌简隋林,还有小朱,别跟我扛,本人玻璃心。别说什么文笔,第一次写。
那天的夜色很美,难得有漫天的繁星,夜凉如水,房子的窗户透着的光,看起来很温暖。屋子里却很安静,客厅桌上放着一个白色花瓶,插着一束极美的白玫瑰,花瓣上沾着几滴水滴。
李玉静静的站在厨房发呆,突然听到微炉"滴"的一声,这才回过神了,慢慢走过去,把里面加热的菜又端到桌子上,摆好碗筷,又再度坐...
李玉静静的站在厨房发呆,突然听到微炉"滴"的一声,这才回过神了,慢慢走过去,把里面加热的菜又端到桌子上,摆好碗筷,又再度坐下继续发呆。
李玉盯着那点点的黄色,良久伸手把那几瓣花瓣扯了下来,然后翻开手上的书看了起来,说是看书也不过是看着书发呆。李玉背挺得极直,却也有些弯,双眸空空,仿佛什么都没装下。
时钟不紧不慢的走着,在安静的屋里,那声音极清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叮咚"是消息发过来的声音,李玉回神赶忙拿起手机来看,"原来是哥哥",李玉喃喃自语。
李玉到了酒吧,看着里面群魔乱舞,烟酒弥漫,皱了皱眉,边上有几人看见了李玉,眼里一亮。李玉没管其他人,问了房间号便慢慢上了三楼。李玉走得慢,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来了,简哥会生气吧,算了,就看一眼吧。
李玉走到房门前,门没关紧,隐隐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李玉透过门缝看着简隋英拿着酒杯,旁边坐着一个清秀的男孩。李玉看着简隋英眼底浮动着悲伤,却也没有直接推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听着里面的对话。
"隋英啊,这都十点半了还不回去啊"这是一人的调侃,现在谁不知道简隋英有个九点半的门禁,这话刚落下,在场的都笑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简隋英一些朋友,简隋英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些人。
坐简隋英旁边的人手肘推了他一下,笑说:"怎么,被李二公子管的这么好啊,我们简总这是要从良了。"
这一阵又开始笑起来。
简隋英听着这话不乐意了,"一边去,那是我教的好。再说李玉要不是李家人,谁跟他在一起,早烦李玉,我跟他的账还没算完呢!他要是老实在家里呆着,我也能忍他几分,我的事他管不着。"
其他人听着也没继续接话,笑了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李家二公子调侃两句可以,说多了可不行。
门外的李玉听着简隋英的话,感觉心里很乱却也很空,李玉长吸一口气,搭在门外的手,又门轻轻关上了。
简隋英喝的有点醉了,仿佛听见了什么关上的声音,往门这边看了一眼。
这边服务员看着李玉一直站在门外,过来询问,李玉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转身走了。李玉不说,服务员也没有继续追问,看着李玉的身影,脊梁仿佛被什么压弯了,透着浓浓的悲伤。
李玉走到门外,看着满天繁星脑子一片空白,慢慢往回走,走到花坛边时,感觉自己不对劲。
李玉一时感觉自己想呕吐,浑身冷汗,提不上力气,便坐在花坛上。李玉感觉自己头晕的厉害,加上简隋英那几句话,一时头低垂着。
人来车往,夜很静,可李玉却觉得极其吵闹。
等李玉缓过来,摸着自己的胃,想着应该是低血糖了,毕竟一天没吃饭了。可李玉不想动,还是坐着发呆,这时李玉听见有一个男人在说话,虽然李玉缓了一下,可头还是晕,甚至出现了耳鸣。
李玉有点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觉,"你没事吧?"
这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
李玉抬起头,来人被李玉惊了一下,只见李玉面色苍白,没有半点唇色,眼睛蒙着水,就那样落了一滴下来。
这一愣间,还没等眼前的男人说话,李玉先开口说了一句,"你有糖吗?"
男人没听清,李玉这声音极小,李玉又说了一句,男人低头去听,"你有糖吗?"
说话间李玉有些摇晃,男人连忙扶住了他,伸手从包里拿了一颗糖出来,剥开糖纸喂到李玉嘴里。李玉含着糖,"玫瑰味,好甜",李玉心里的苦好像散了一点。
李玉坐着吃糖,男人就站着看着他,看着李玉脸颊一会儿左边冒一个包,一会儿右边又出了一个,听着糖在他嘴里滑动的声音。
李玉双目低垂,想着跟简隋英的过往,心口一阵阵窒息,眼睛又快被水雾蒙住了。
李玄皱着眉,"你那边什么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早点休息,不管有什么事,有哥哥在。"
李玉听着哥哥的关心,这一晚终于展眉舒颜,唇边浮现温和的笑容,"哥哥,我没事,可能感冒了,我在外面看星星。"李玉抬头望着天空,语气变得十分温柔,"今晚的星星真美。"
李玄听着没有完全放心,但也没多说,"玉玉,星星什么时候都能看,现在回家休息了。爸妈天天念叨你,这几天回家吃饭,好不好?"
李玄语气温柔,仿佛在哄孩子,李玉眼睛里的雾水又落了下了。李玉轻轻应着,"嗯嗯",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另一只手上,那只手捏着衣服一直在使劲,不断收缩。
李玉又和哥哥说了几句话,之后看着挂断的手机,手里不断用力,指尖都开始发白了,泪水也一直没停,牙齿也在咬紧,泪水浸得眼睛发疼。
看着眼前人无声的哭泣,男人也就是秦谦,心里感觉不是滋味,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了纸巾。
李玉看见一只手伸到眼前,李玉接过眼前的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慢慢平复心情。"谢谢",李玉哑着嗓子说到,冲人笑了笑,不同于刚刚的笑,有些疏离。
李玉起身道谢后就离开了。
秦谦定定的看着李玉离开的方向,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喂,人都走了,还看!"
陆川八卦的看着他,"啧,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不过这可不是你喜欢的那一类。"
秦谦一向喜欢明艳动人的那款,想着陆川挑了一下眉。秦谦面无表情看了陆川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走了,陆川连忙跟上。
李玉一身寒气的回到和简隋英住的地方,打开灯,看着桌上完全冷了的饭菜,站了一会儿,将这些饭菜倒进了垃圾桶,然后又打开冰箱,把里面的蛋糕也拿出去扔了。
李玉将屋里收拾干净,把灯关了,站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望着天上的星星,李玉心里想着:"原来他其实一直都没有原谅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明明自己家,因为我在这里都不能回来,我在这里,应该很困扰吧。老实呆在家里?想着好笑,我李玉又不是女的,呆家里干嘛?洗衣做饭,然后像怨妇一样等他回来吗?"
李玉自嘲的笑笑,笑的很苦。
真没意思,也是,简隋英啊,京城浪子,那是我李玉能留住的?欠的钱也还了,不过是我死皮赖脸的呆在他身边罢了。简隋英是天上的鹰,意气风发,被我毁了一次,也许该放他自由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李玉看着玻璃上印着的自己,轻声说着:"真狼狈啊,李玉。"
也不知李玉站了多久,简隋英一夜没有回来。
李玉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李玉感觉到了困意。李玉慢慢活动手脚,站了一夜都僵硬了。
轻轻一声响,是开门的声音。
看着床上没人睡过的痕迹,眼神暗了,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却也没说什么。
等简隋英出来,看着李玉在厨房做早饭,桌上放了一杯牛奶,简隋英没多想端起来喝了。
简隋英慢慢开口:"怎么起这么早?"。
李玉转过身看见简隋英在喝牛奶,把手中的面包端了过去,轻轻放在桌子上,随口应了一声,"嗯,睡不着。"
简隋英听着这话,想着无人睡过的痕迹,咬了下牙,没说什么。
吃完李玉在收拾餐具,简隋英坐着看李玉,开口道:"我今天要去出差。"
李玉愣了一下,看向简隋英,轻轻问:"多久?"
简隋英想了一下:"可能两周吧。"
李玉听着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手上的动作。简隋英看着李玉的反应,皱了皱眉。
李玉目送简隋英离开,想着等简隋英回来就离开吧!为什么不现在离开,可能是还想等简哥回来吧。也许该当面说吧,该当面说一声谢谢吧,李玉看着天空慢慢想着。
简隋英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极速而过的影子,想着站在窗边的李玉。
李玉这边也收拾好,打着哈欠往卧室走,走到主卧门口站着,想了一下还是去了次卧睡下。
李玉心想,简哥还有两周才回来,正好收拾一下,想着那些东西要收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文不知走向,没有大纲,想到哪写到哪,将就看吧(_|||)。
看文太多,如有雷同,我马上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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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可那只小猫不听话,它走丢了;过了很久,等它自己敲门回来,变得灰溜溜的也听话了,可是只有我知道,不怎么听话的那只啊,才是我的猫”
还是回来了,在离开的第三年里。
在一个明明该是清晨却下着雨的阴天,在他始终忘不了的那个人公司的门口,仿佛不合时宜的出现。
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雨伞,静静地看雨丝从天飘落下来,风吹起了风衣的下摆,衬地...
撑着一把纯黑色的雨伞,静静地看雨丝从天飘落下来,风吹起了风衣的下摆,衬地他更像个近乡情怯的归人。
可大雨滂沱,身后公司的玻璃上都泛起了层层水雾,天气阴沉,情绪也被推着,向灰暗的斜面滑落,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就要去见简隋英了。
期待,却也害怕。
其实不是害怕这个人,而是实在有些害怕与他相见这件事了,他会给他什么样的反应呢?
会吃惊,紧张,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但李玉很高兴,能与那个人的再次相见,走过漫长的挣扎和对抗,他输了,也认输。他无法否认,在心灵里的某个角落还萦绕着些许犹豫和彷徨,或者说胆怯和畏缩,但远远比不上期盼强大。
没关系,就当他是个庸人,自扰。
执着地等雨停下,在太阳刚刚展露金色毛毛的脑袋时,李玉甩了甩伞上多余的雨水,独自一个人走进了这个阔别好久的地方。
大约三年前,他从沿海回来,回到京城。
又重新见到他的家人,不论是教训与安慰,他都没有多说过一句话,可当冷静下来,却失去了那时赌气威胁简隋英的勇气。
大概是李家二公子从小裹在骨肉里的傲气,让当年那个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的少年,不断地反复确认对方的心意,直到两个人都更加疲惫。
后来吧,也许是他见不得家人失望的样子,也讨厌自己每日每夜关心简隋英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的狼狈模样,勉强不来别人,又无法欺骗自己的李玉选择离开。
任性,但好像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任性了…
那个时候他纠结的也不过是“简隋英还真的爱他吗?”这个唯心的问题,但谁也给不了他真正的答案,可他不知道。
但凡尝过情爱的人怎么会不纠结这些,可他钻了个牛角尖,辗转反侧。
那年故事的最后,李家二公子还是去了国外,上完了自己的学。
然而,意气的少年忘记了,那个时候的简隋英也许,也正在和他一样不知所措。
如今,李玉也许也无法,真的治愈。
“在国外过的怎么样?习惯吧?”
旁人这么问或许客气,但前男友这么问,却有几分不知所措。
简隋英拿着一杯冰美式,又给李玉拿了一个小蛋糕放在他对面,像相识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刻意的闪躲,真的只有祝贺的喜悦。
他应下来,大概是不想让人失望吧,至于为什么,真要说的话也很简单,他见到李玉也很高兴。
这么些年过去,很多记忆、很多情感都随着消退了,但他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李玉的消息时,想到的依然只有那些让他觉得美好的温暖。
难过的回忆再深刻,终究被泥沙掩埋了,美好的东西却经过了反复的打磨,变得熠熠闪光。
他清楚李玉不一样,他也从来没打算让李玉在他心里和别人一样。
人活着,除了努力拥有,也要学会接受,那些完美的遗憾。
“嗯,挺好的,简哥”,李玉笑着点点头,简隋英给了他一个有草莓的兔子蛋糕,看上去很可爱。
他只是浅浅地微笑,可看上去整个人都精神明媚,有那么一种引力,让看着的人,也跟着一起愉悦起来。
过得好就行,简隋英点点头,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李玉相处,连那方面的想法也没有,重归于好太复杂太冒险,他现在只想把他当作朋友家的弟弟一样照顾着,那样最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李玉想学什么,他就教他什么,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违背李玄把他交给自己的初衷了。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他过了那个“得不到的最想要的”阶段,心里也没火。
“…简哥,你忙吧”,李玉看简隋英已经开始发呆,就揪着风衣的口袋从沙发上起来,跟他说想出去转转,“好久没来了,我想再去公司里看看”。
透明的空气传递不了李玉此时几乎算是在侦察简隋英表情的细致,他无非就是借口要出去,也只是怕简隋英觉得,跟他呆在一起,很无聊。
但终究词不达意,简隋英没多问,就让小朋友去做他想做的事,连忙招呼着人带他去了,只好心地在身后留下了几句嘱咐,“到点了回来,简哥带你去吃晚饭”。
“好的,简哥我一定记得”,李玉惊喜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眉梢还沁着一丝雀跃的笑意,缓缓地不经意地流露出来,席卷着呼吸,那是似乎有风带着樱花飞过来的宜人。
简隋英也随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但感觉筋骨都舒展了,不得不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喜欢漂亮人儿。
“怎么选在这里?”
简隋英看了看有些原宿装修的韩式料理餐厅,木制雕花和屏风互相掩映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李玉抿着嘴,从开始见面到现在,终于大起胆子来开始尝试碰触简隋英,在他观察餐厅结构的时候闷声不想地先给人盛了一碗南瓜粥,“先喝碗粥,温味开胃的”。
他想着越界,却不知那人怎么想的。
吼,简隋英有些意外地接过来,他没想到李玉竟然又开始照顾他起来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端起粥呼了呼喝着,也边听李玉讲话。
“这里会比较安静”,李玉看着他鼓起的侧脸,心里温泉涌过,如果一直这么相处,他一定会上瘾吧,“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吵”。
也是,他这么好看,看的人未免太多。
简隋英这么想着,正巧服务员进来上菜,瞥见那些菜系时,本次见面他第一次皱了眉头。
“怎么都是辣的?”简隋英沉沉地说着,倒是又看起了菜单,他是记得李玉不怎么喜欢吃辣,怎么就着辣的点,“也点些自己口味的,不然你让简哥一个人吃啊?”
李玉这么想的?简隋英翻着菜单,也许是还没习惯,这样与自己相处?怕得罪他?
他这话,说着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但李玉偏就是很紧张,连手心都开始出汗。
拿着笔画好后,简隋英看了一眼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的李玉,心里似乎被轻轻敲击了一下,对啊,他此次来的目的,都还没来得及问他。
希望不会晚…
“加一个甜煎饼和参鸡汤,谢谢”,简隋英又点完菜,等服务员走开才转头,但气氛在不知不觉间沉闷下来了,也才过了几句话。
嫌他点的多了?还是,怪他一直不问…
李玉咬着唇,他知道简隋英没有数落他的意思,但他一直以来看似放松实际一直紧绷着的弦,被那么拨了一下,逐渐摇摇欲坠。
“那个,这么个阴雨天气,是有点闷哈”,简隋英叫他沁了汗,就伸出手想给他擦擦,但伸出一半又觉得占人便宜实在不像话,转而抽了几叠纸巾递给李玉,忽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擦擦吧,有些热了?”
记着他伸出又收回的手,李玉沉下眼,没有去接,他有些话想说,但他更想让简隋英和他好好吃完这顿饭,“先吃饭吧简哥,别的事等会再说”。
哪怕最后一无所获,至少没让简哥饿着。
“李玉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就说”,在一个微黄的路灯底下,简隋英和李玉面对面站着。
下过雨,冬日的晚风有些凌冽和湿冷,呼吸间白雾袅袅上升,去充填过分静谧的晚间空气,简隋英爽朗地笑着,试图减少李玉眼中化不去的那层感伤,“哥又不会说你”。
他的安慰有用吗?简隋英根本不知道,只是那种悲伤,从他们再见时就存在,只是此刻没人想着暂时忽略,也没有人故意掩藏。
连想听他说话,在那段日子里都是奢侈的,但再见了,他又不会就这样满足。
李玉会嘲笑永远贪心的自己,也替鼓励他得寸进尺的简隋英悲叹地惋惜。
你,怎么就是躲不开我呢。
灯光下胡乱跳跃的灰尘在头顶飞来飞去,李玉的眼神里也夹杂了愈来愈多闪光的星点,那或许是他们之间破碎的记忆。
“李玉……”
他总是忍不住,在他悲伤的时候,先去给他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而李玉匆匆上前,纤细的手指印上简隋英温热的嘴唇,他打断了他要说的,“你先别说,先听我说完好吗?”
我总是说不过你,但这次,我真的不想输。
好,而简隋英真的停下,注视着,等李玉松开拦住他的手。
他怕吗?
简隋英问过自己,却还是沉默。
加深的夜色里似乎下着一场没有雪花的雪,空气里仿佛有不断跳动的雪子,它冰凉的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在人每一次陷入回忆时又好心提醒你,更因该好好把握现在的每一刻。
“一年一年过去,我总比前一年更加笃定”
“在我确信自己还如此爱一个人的时候,好高兴,却又很难过”。
“就好像一切都有了,只有你不在”
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真挚的告白,李玉在跟他说着这些话,却又好像只是在向他倾诉,自己这些年的一些经历。
只敢轻轻地包含一些酸涩,说话的时候都悄悄地避着简隋英的眼睛,连他的一点衣角都不能见,哪怕只望着没有繁星的天,也不要眼泪滴落下来。
他们僵持在原地,简隋英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那里充盈着离别的遗憾、重逢的喜悦、短暂的释怀和后来日夜漫长的感慨。
他和李玉,说不是朋友更谈不上知己,但他自问自己,若是从此便是萍水相逢的交情,他甚至连联想都不愿意。
放出去让它飞远的风筝,再收回来,要花多大的力气?
要计算嘛,还是只管去试,即便错了,也就是多了一个玩笑。
“你,要和我重新在一起吗?”
他到底还是去试了,那种可能性与未来,是算不出来的未知,你说它远近,我只期望它回来。
简隋英等待着李玉给他一个回答,看着他拼命忍住的眼泪在自己的一句话后决堤,顿感的酸楚像蚂蚁爬了上来一样,嗜咬着往里钻。
那个人回答不了他,至少,言语没有承载那份情感的能力。
李玉在那一刻猛地回头冲向它,几步的距离却像两个世界,他抱住简隋英也倔强地自己擦去眼角的泪痕,在他肩膀上擦了又哭,哭了又擦,反正不会被看见。
他从来不想利用什么来挟持他,也不想可怜巴巴地惹人同情,但他又想要他为了自己的那些无厘头的话就回心转意,这样的想法很坏吧,可简隋英,就是这样一直纵着自己。
怎么那么好啊…
“简哥我好想你”,李玉来不及说答应,只在拥抱的时候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他紧抱着简隋英不撒手,像是在留住冬日里最后一点温暖。
他害怕回到阴暗潮湿的下水井,那里没有光。
“天气冷别哭鼻子”,简隋英自己吸了一口鼻子后笑着打趣,摸了摸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傻瓜想给他拉开擦眼泪,很遗憾地失败了。
掰不动他,简隋英只好用他也有些沙哑的声音安慰,现在肯定哭成了小兔眼睛,“不然脸会花的,就不好看了”。
李玉听到后在背后锤了他一下,却没有松手。
“哈哈哈,错了,我宝贝永远好看“
“玉玉你先放手,咱俩不能就这样回家啊……”
原本我以为,我们就会那样和好,然后就一直一直走下去。
简隋英看着窗外,这夜真的下起了鹅毛大雪,青色的柏油马路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银霜,而他却开始怀疑,选择重新开始,真的对他好吗。
他是不是应该残忍一点,任由李玉熬过那段怀念的时光,然后忘怀,去接受他崭新的人生,至少那样会比现在看起来,不那么让他心疼。
在重新在一起的这两个月里,简隋英很多次,真的很多次,在睡梦里替李玉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掰开他抓紧自己衣角的手放进被窝里,然后拍着后背慢慢地像小孩子一样哄着他,可他还是发现,只要他一离开,李玉就会醒。
而那被他哄着慢慢放松下来的样子,也是为了让他放下心,善意装出来的乖巧,为什么会这样?
“简哥,今天我们,要不要…”
李玉洗好澡,穿着单薄的躺在简隋英身上,细腻白皙的脸上覆着一层红晕,他环抱着简隋英精瘦的腰,小鹿似的眼睛总是围着他转。
简隋英假寐着,搂着李玉一瘦下来就有些骨感的肩膀,有节奏地拍着他,“玉玉,别闹,好好睡觉”,他不想再和李玉用这种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彼此的爱意了。
他可以惯着他,但他更珍惜李玉的身体,也不想再让他继续有这种念头,像饮鸩止渴一样,看似得到了满足却让自己越来越受伤。
“嗯…好吧,你睡我看着你”,李玉有些沮丧地抱紧他,窝在简隋英的怀里,像冬日里怕冻的小猫紧紧依偎在主人的身边,他很依赖简隋英的体温,当那种温暖包裹住他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迷途的行者夺回了失去已久的钱币,重新找有了生机。
待李玉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简隋英移开被子下了床,又替他把被子塞紧。
他今天必须狠下心来让李玉明白,他李玉不需要乖顺而听话地小心呵护简隋英给他的爱,他可以永远是那个有点小脾气和任性的他,他也会永远陪着他,不会想着离开。
爱是有韧性的,不会因为矛盾消失,也不会因为讨好重生。
简隋英走下床没开灯,然后一个人走到玄关的门口,开门出去。
他希望李玉这次能好好睡着,等他回来。
可还是在他离开之后,那个原本熟睡的人,也慌慌张张地起了身,连衣服都没来得及多加,也跟着他进了这天寒地冻的夜色。
一步,一步,干净的雪地上多了两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简隋英走到离房子不远的路口,把手上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却扔不走心里的酸胀。
他知道,李玉在跟着他。
可就是回首不明显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暗暗跟随的人,简隋英就再也无法多走远一步,而几乎是从天而降的火气和无力感堵塞地,他甚至感到窒息,却无从发泄。
现在,他很想上前去把那个人冻红的手捂进自己温热的胸膛里,再帮他暖一暖通红的耳廓,吻吻他冰冷的唇,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不然,他们也许没有未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简隋英的声音有他无法压制的怒意,也有他装出来的冷漠,但确实,那时责怪超过了他对李玉的心疼。
被突然逮住的李玉就穿着室内的睡衣,连拖鞋都没来得及踩,就从覆满雪的楼梯一路跟着简隋英到这里,他不是不知道外面冷,只是……
“对不起,我”,李玉自己心虚,但他更慌张,他还害怕简隋英发现他偷偷跟着,会觉得他烦,他不能让简隋英觉得他烦的,所以他闪躲着眼神,亡羊补牢,“你别生气,我马上回去”。
说着他光着脚,就迈开步子往回跑,跑在简隋英的心口上,塔的一片狼藉。
“我为什么不生气?!”
“你说我到底哪里不该生气?!”
忍无可忍,简隋英翻腾的情绪比冬日里的呼啸更甚,他觉得自己眼珠都要被李玉气出来了。
他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李玉,力气用的很大,李玉生疼地失了力气撞在他怀里,然后就听见简隋英几乎是对他吼出来的声音,“你这么出来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去哪里?!”
一下子吼完,简隋英把李玉抱到自己脚上,瞪着他,手上的力气一点不减地扶住他,让李玉疼的清醒,也传达着自己的愤怒。
为什么自从和好,一直以来都要战战兢兢地对待?为什么不敢问他今天和谁在一起?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简隋英去酒吧是在和谁聚会,但也要忍住不多问?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尽力不去烦他了,简隋英还是这么生气?
他脑子很乱,可这些问题他没有办法一一回答自己,更不能回答简隋英。
李玉只知道,他真的在很努力地在留住这个他失而复得的人,保护这段感情,但他珍惜的方式太笨拙了嘛,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
他疼一点没有什么的,可为什么简隋英看起来也这么难过…
“我又错了吗?”
李玉终于抬起头,眼泪碎成花在他眼神里绽放,却是没有光彩的黯淡着的。
他直愣愣地看着简隋英,他真的不明白,他该怎么样,“那你说,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会一直觉得,我就是你的那个最好的选择”。
不会去找别人,也不会再拿别人与我对比。
简哥啊,你知道吗,我觉得他们都没资格跟我比,没人跟我一样爱你。
怎么,怎么会这样想?简隋英听着李玉撕扯出来的话,原来那么多年前自己的几句气话,让他记着也伤了那么久吗?
他怎么忘了,李玉给他的认真。
“玉玉,宝贝玉玉,你从来都是我唯一的选择,从来就没有那个最好”,简隋英掰正李玉的脸对着自己,指尖是他脸上的残留的泪痕,他把碎了的自己再拼起来,留着去治愈笨拙的爱人,他告诉李玉他的爱,他不像他之前说的那么不在乎,“只要是你,就是我的选择,其他的都不存在”。
三年的殇,许久的沉疴,今天,能让滚烫的流过心房的泪水,融化它了吗?
他说着,在李玉面前抬起自己的手臂,慢慢地引着他,浅浅地告诉他,“你看我只是出来扔个垃圾,不会离开你,扔完了我就回去了”。
李玉哭懵了,顺着他的话往后看,那里有一个绿色的垃圾桶,盖子都来得及合上,有雪花开始往里飘了。
他,搞错了?
一直都搞错了…
“简哥……我错了”,李玉瘪了嘴收回眼神耷拉在简隋英的肩膀上,他知道自己或许是魔怔了,但他说服不了自己。
直到今天,简隋英在他面前发作,他才知道这有多让人难以忍受。
而他,这样也很累。
“对,你是错了,大错特错了你知道吧”,简隋英叹气装凶教训还在打哭嗝的小玉玉,不过这次可算是治了他了。
他想着自己这一计,无奈地摇了摇头,抄起李玉的膝弯抱着他加快了步子往回走,“你不该让自己受委屈的知道吧,但简哥呢,简哥也错了”。
“简哥没错”,李玉勾着他的脖子,在他侧颈用毛茸茸的头顶坚定地反驳,再次焕发生机的眼神描摹着简隋英下巴那锋利的轮廓,而他一直轻扬着嘴角,他爱的人,才不会有错。
行呗,简隋英最后一口郁闷的浊气从胸膛里排出,他抱着又把李玉往上提了提,要赶紧回到暖和的家里,泡个感冒灵让这个小东西边泡热水澡边喝,冻坏了今晚亏大了。
“好,你简哥永远都是对的”
至少今天,我是对的。
久别的恋人能够重新在一起,才不是因为可怜或是愧疚,是因为我们都忘不了彼此,两条交缠的曲线在离别之后更加完整的重逢了。
好好爱你自己,才能够感受到别人的爱。
简隋英把李玉轻轻地放回到床上,看着第一次无所顾忌地在他面前沉睡的爱人,低头吻了吻他。
晚安,我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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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各位
美好的五一假期啊,虽然不能出门,但躺平也很快乐
但想到去年这个时候,还去太子湾看了郁金香的末放,今年只能在学校里看常绿阔叶树就觉得对比惨烈emo嘤嘤嘤(┯_┯)
不过,总的来说,有假还是不错滴~
阳光(白痴)一点哈哈哈
8000+,哈哈哈,越来越长,废话也越来越多
(我去,发之前检查发现第一版彩蛋被lofter给我删了,明明保存了的,心都要掉了气死我啦!!!)
抑郁症向#
虐身虐心#
明明心里难受的要死却还要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好累啊#
一
赵锦辛趴在客厅的小台桌上,面前的饭菜已经冷透了。
手机静静地亮着光。
黎朔的信息清晰无比地显示在他面前,依然是温柔的口吻,他第一遍看的时候却甚至遍体生寒。
“锦辛,晚上有应酬,不要等我了。早点睡,爱你。”
他在文字的末尾带上了一枝玫瑰。
冰冷的图标没有分毫的艳丽,窗户大开着,冷风卷过他冻得僵硬的身体。
他慢慢站起来,什么都不想做,眼前的一切开始支离破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锦辛疯狂渴望着黎朔的陪伴。
就算他们结婚了,黎朔也是自由的。他这样想,我爱他,我不能和以前那样…那么自私,那么...
就算他们结婚了,黎朔也是自由的。他这样想,我爱他,我不能和以前那样…那么自私,那么小气了。这样的赵锦辛是可恶又可恨的,黎朔是不会喜欢的。
“黎朔不会喜欢你的。”
耳边嗡鸣着,他伸手扶住了桌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嘶嘶的电流声一闪而逝,房间所有的灯全都暗了。
二
他自虐一般地将自己困在黑暗里。
黎朔会不爱他,黎朔会讨厌他,黎朔从不喜欢自己干涉他的生活。
他也不能这么做。
可是那句再自然不过的撒娇却说不出口,他想说,“黎叔叔,在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不要走。”
被拒绝的玫瑰只能枯萎。
他一拳凿在墙壁上,手指一阵剧痛。
鲜血一点点渗了出来,顺着赵锦辛的指尖滴落。
“喂…120吗。”
眩晕感正在和所剩无几的神志对抗着,地址才说了一半,赵锦辛就失去了声音。
他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如果也像那朵玫瑰一样凋零在清寒的夜晚,黎朔会舍得再留下自己一个人吗?
三
邵群站在门口等了黎朔很久。
“是我的错。”
黎朔的神情疲惫又难过,邵群的火顿时发不出来了,“你家里我还没收拾,你去看看成什么样了。我不知道锦辛最近怎么了,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大冷天的自残似的又是开窗户又是把自己弄伤。黎朔,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了?”
“锦辛怎么样?”黎朔拽下了他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赵锦辛的面容模糊成了一片如纸的苍白,他的声音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锦辛……”
“你最好看牢了他。”邵群皱眉,“突然停电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但是就差那么一点…”
他皱紧了眉,声音低低的:“如果昨晚没人知道,没人通知我们,他现在就没了,没这个人了。”
“晚上我请王晋吃饭,感谢他帮我和王总那边谈判成功。”
“好。”原炀点点头。
“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去。”
“好。”原炀依旧点头答应。
顾青裴挑挑眉,他看着原炀,没有想象中的大闹和撒娇,这样的小男朋友让他有点陌生,不过…换种角度来看,这也是大狼狗的一种进步吧,虽然,这样的平静让他有些别扭。
原炀有点喘不上来气,他发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走到门口穿鞋,“我出去买点东西。”
还没等顾青裴说话,原炀已经关上了门。
原炀这是,生气了?顾青裴推了推眼镜,没有吧,原炀今天还是很平静的,他其实很高兴,过了这么久,原炀终于不是那个一听到王晋这个名字就炸毛的小...
原炀这是,生气了?顾青裴推了推眼镜,没有吧,原炀今天还是很平静的,他其实很高兴,过了这么久,原炀终于不是那个一听到王晋这个名字就炸毛的小孩了…这么说应该奖励他一下。
坐在车里的原炀看着门口,他期待的身影没出现,刚才拼命逼着自己理智,少吃醋,不要情绪化,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了,原来顾青裴喜欢的“成熟”就是这么痛苦,他妈的。
他想抽烟,但是手抖的厉害,靠,什么时候又添了这么个毛病,火打了半天才打着。
“呼…”第一口烟雾飘出来时原炀感觉镇定了一点,一支烟抽完,他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嗯…买点什么去呢?他想了一会儿,去买些菜吧,答谢宴肯定不是吃饱饭的场合,他得给顾青裴做个夜宵。
买完菜原炀准备回家,但是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却把车开到了另一个方向。
这是去顾青裴定的餐厅的路。
不一会儿,顾青裴的车就停在了离原炀两条街的地方,顾青裴从车上下来,走到副驾驶给王晋开车门。
啧啧啧,服务还挺周到,原炀撇嘴。
王晋右胳膊打着石膏,笑着和顾青裴说了些什么,顾青裴也笑着应着,两人一起走进了餐厅。
哦,原来是胳膊断了啊,这样想原炀心里好受了些。
两人在餐厅中落座,靠窗的位子,原炀在车里看的一清二楚,又过了一会儿,上菜了,原炀看着顾青裴和王晋说话,手中的刀叉正切着牛排。
嗯?西餐厅?王晋手断了怎么吃牛排?马上,他的问题就得到了答案。
顾青裴把切好的牛排和王晋的对换了。
原炀突然想到当初自己为顾青裴挡下一刀,胳膊开了一个血口子的时候顾青裴都没这么伺候过自己,他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一个成熟儒雅,一个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是相同的磁场,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般配”。
如果放在以前,有谁说顾青裴和王晋般配,原炀一定会第一个跳起来反驳,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两个年龄,阅历,气场相同的人在一起,是有多么般配。
有点闷,原炀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他的思绪飘远了,明知道这么想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拿着王晋和自己做比较。
要说颜值,力气和床上功夫,原炀自信可以甩王晋十条街,但要是说…
“原炀,我喜欢成熟知趣的人,和你说话又费劲又累人”
“你真的很幼稚”
“我不能一辈子带孩子”
王晋,肯定是那个不需要刻意强装就能够成熟理智的人。
手又开始抖,原炀不再往下想,看这个样子顾青裴一会儿还会送王晋,他打算先回家。
这个时候回去应该是一个很理智的决定吧,原炀想。
“炀炀。”顾青裴开门就闻到了水煮鱼的香味,“在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原炀笑着走过来,在顾青裴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这顿饭肯定不能吃饱,给你做的水煮鱼。”
顾青裴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夹了一块鱼肉“哎,还是炀炀懂我,我们这次吃饭其实更多是谈项目了,根本没吃饱。”
原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青裴,他突然想,要是能给天仙做一辈子饭也挺好的。
“你怎么不吃?”顾青裴发觉原炀这么直勾勾的看自己,脸有发烫。
“你给我夹。”原炀依旧看着顾青裴。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顾青裴有些奇怪,又感到一丝甜蜜,夹起一块鱼肉,挑了刺放到原炀的碗里。
原炀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要你喂我。”
“嘶…”顾青裴勾起了嘴角,“怎么?不会用筷子了?”
“我就想吃你喂我的。”
顾青裴夹起鱼肉喂到原炀嘴里,“这回可以了吧,原大少爷。”
原炀咀嚼着食物,他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虽然从中午到现在他一顿饭都没吃,但是他一点都不饿,也没有胃口。
咽下鱼肉,他继续看着顾青裴道,“你以后只可以喂我吃饭。”
顾青裴挑挑眉,“好,只喂炀炀吃。”
“也不许给别人夹菜。”
话脱口而出,原炀就意识到说错了,这句话又幼稚又愚蠢,不就等于告诉顾青裴自己偷看人家吃饭的事了吗?
果然,顾青裴放下了筷子,他终于明白原炀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你,跟踪我?”语气冷冰冰的,全然没了刚才的甜蜜。
“我只是…路过…”原炀有点心虚。
“路过?”顾青裴冷哼一声,“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原炀声音提高了点,“我看到,你给他开车门,帮他切牛排。”
“那你应该也看到,他右手打着石膏。”
“是,我看到了。”原炀说“那为什么不选一个中式餐厅,一定要去吃牛排吗?”
“餐厅是王晋选的。”顾青裴道,“他手受伤了,我帮他切牛排,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纠结?”
原炀听到王晋的名字顿感气血翻涌,“正是因为这个餐厅是他选的,他对你有过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这种时候约你去吃牛排不就是让你伺候他吗?”
顾青裴揉了揉眉心:“他对我什么心思都是过去式了,我和他只有合作伙伴的关系,请人吃饭还是答谢,我当然要听人家想吃什么,他手有伤,我照顾一下难道不应该?”
顾青裴语气软了些:“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抬头,原炀好像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顾青裴真的有些疲惫,“原炀,我本来觉得你成熟了点,但是现在来看好像是我错了。”顾青裴站起身,“我觉得你还是冷静一下吧,别再为一个不存在的问题钻牛角尖了,很幼稚。”
说完,他转身上楼,留下原炀和热气腾腾的水煮鱼。
原炀想说什么,但是胸口憋闷的说不出话,目光一直追随着顾青裴直到看不见,胃里开始翻涌。
怎么忘了呢,要成熟一点,不要这么幼稚啊。原炀,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