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帝奥,一款近期被发现最后远近闻名的大醋坛
“是吧是吧,我男朋友也是,总是不知道怎么就吃起醋来,有时候得哄很久呢。”
“我也是,而且……”
新来的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聊起了恋爱的话题,坐在她们不远处的砂金听到了几句不由得被“吃醋”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究其原因,估计也是因为他家那位教授好像从来都不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吧。
砂金摇了摇酒杯里剩下的冰块,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口袋摸出手机,点开置顶的聊天框,里面并没有新的消息,两人最后的对话也就是简短的...
砂金摇了摇酒杯里剩下的冰块,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口袋摸出手机,点开置顶的聊天框,里面并没有新的消息,两人最后的对话也就是简短的几句。
“今晚我们在公司楼下的餐厅有部门聚餐,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饭了。”
“知道了。”
砂金把手机扣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腹喝了两杯酒的缘故,他好像有些气血上涌的感觉,思考了两秒又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我今天要夜不归宿。”
对话框上面立刻出现了“正在输入中”,可过了好几秒还是没有任何回应,砂金就直接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不过也能理解嘛,要是不在意也不会吃醋了对不对。”
“这倒确实,这也算是情侣的小情趣。”
但砂金总觉得两人的喜欢有些不同。
他对拉帝奥有种快达到偏执程度的占有欲,他希望拉帝奥只属于自己、只看着自己,但拉帝奥显然在这段感情里更为淡然,他的确是喜欢自己的,可似乎……没那么执着。
这个认知在酒精的催化下更为明显,嘴里的酒也变得有些苦涩,砂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让大家好好吃,自己找了个理由先回家了。
出了包间砂金给大家结了账,这个case能啃下来他的这帮“左膀右臂”们也辛苦加班了好几天,正好犒劳一下他们。
刚结完账准备走到门口的砂金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是其他部门的主管,这次也是因为人家帮了忙,砂金就一起请了客。对方的眼神有些闪躲,磕磕巴巴了半天才递给砂金一件外套,他开口解释道:“今天夜里降温,我看你没穿外套,穿上回去吧。”
砂金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两人之间就突然出现了一个拎着好多种夜宵的手横到了两人之间。砂金回头一看,发现拉帝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餐厅,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拉帝奥的另一只手里拎了个纸袋子,里面也是一件外套,拉帝奥把外套递给砂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死死锁定着那位主管。
那位主管的脚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反应过来后才开口问道:“你是……”
“我是他的恋……”
拉帝奥的话还没说完,穿好外套的砂金就扶着拉帝奥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吻后他向身后的人笑着说道:“我男朋友,拉帝奥。”
那位主管手忙脚乱地道歉后立马回了包房。
砂金和拉帝奥也出了餐厅,砂金瞥了眼拉帝奥,而后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怕某些人真的玩点什么夜不归宿。”
“吃醋了?”
“……趁热吃吧。”
拉帝奥避开了问题,把手里的吃的放到了砂金手里。
“怎么想起来带吃的了?”
“每次聚餐回来你不都说吃不饱吗?”
“我说的话你记得这么清?”
“记住恋人的话不是很普通的事吗?”
砂金喝了口热乎的粥又开口问道:“那怎么带外套带的是你的啊?衣柜里没我的外套了?”
“咳咳。”
拉帝奥轻轻咳嗽了两声,但他的耳朵明显红了起来。
“我拿错了。”
“教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会撒谎?”
在砂金探究的眼神里,拉帝奥终于开口道:“因为喜欢看你喜欢我的衣服,感觉像是……”
“感觉像是?”
“你属于我。”
“噗嗤。”
砂金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拉帝奥红着脸往砂金的嘴里放了个章鱼小丸子。
砂金快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而后开口道:“我爱你。”
“怎么突然这么肉麻?”
“你还真是没什么浪漫的天分。”
“……”
拉帝奥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我也爱你。”
砂金看着拉帝奥快红到脖子的样子弯了弯嘴角。
看来自己这次真是杞人忧天了啊。
以为砂金人已经没了的鳏夫(?)拉帝奥x变成金渐层的砂金小猫
最后肯定要变回来的啦
6k
“你的意思是……”拉帝奥皱着眉看着眼前满脸轻佻微笑的男人,“你……喜欢我?”
砂金笑着摊了摊手:“你觉得呢,教授?这话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吗?”
拉帝奥斟酌着词句开口:“抱歉,砂金。我可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砂金仍在微笑,脸上的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他只是挑了挑眉:“没关系,教授,我也没有期待你能回应。”说完他便戴上了自己那顶帽子,一如往常地向拉帝奥挥了挥手:“好了,教授,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站在公司走廊上看着砂金远去的背影,拉帝奥心里有些混乱。刚刚,那个著名的赌徒,...
站在公司走廊上看着砂金远去的背影,拉帝奥心里有些混乱。刚刚,那个著名的赌徒,他在星际和平公司的同事,竟然跟他表白了。
拉帝奥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将刚刚那一瞬的混乱从自己脑子里驱逐出去。别人向自己表达爱意的情况,之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但自己都是心中毫无波澜地拒绝了。说实话,他并不明白那些人为何会对他产生此种情愫,他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手头上的研究项目。
拉帝奥向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自己走反了方向。此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刚刚脑子里竟然一直在想砂金跟自己表白的事情。
那个砂金竟然喜欢自己,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那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直到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直到入睡前的一刻,拉帝奥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过去他拒绝别人之后,根本不会让事情在自己心里停留太久,但这次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地一直想着,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沉入梦乡的拉帝奥被什么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坐起身来凝神细听,发现有隐隐约约的猫叫从门外传来,而自己刚刚就是被这阵声音给吵醒的。
拉帝奥有些不悦的打开门,门口果然蹲了一只猫,看见他打开门,喵喵叫得更厉害了。这只猫通体金色的长毛,看上去应该是一只金渐层。而和其他猫不同的地方则是——它头顶上竟然戴着一顶帽子。
拉帝奥越看越觉得那顶帽子眼熟,小猫走近他脚边,用头拱了拱拉帝奥的裤脚,拉帝奥能感觉到它软软热热的身体缠着自己的小腿。他叹了口气,干脆将猫抱在了怀里。这时他才看清小猫头上那顶帽子的样子,拉帝奥眼睛微微睁大,有些震惊地摘下帽子,拿着它仔细看了看。
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顶帽子……是砂金头上常戴的那顶。
虽然知道问一只猫也是徒劳,但拉帝奥还是忍不住,边用手指挠了挠猫颈项间的绒毛边开口问它:“为什么你会有砂金的帽子?”
小猫只是趴在拉帝奥怀里,喵喵叫了两声。
“你是砂金养的猫?”
小猫像听懂了似的,喵喵叫着,爪子轻轻扒着拉帝奥胸前的衣服,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砂金养的猫,又为什么会有他的帽子呢?拉帝奥想,今天去公司时顺便问问砂金吧。
不过,如果就这样让这只猫在外面游荡,也不是个办法。拉帝奥干脆把小猫抱进了房间,他发现,小猫一直伸出前爪,似乎在往它自己头上指。拉帝奥掀开它的毛,发现它的额头上竟然有一道伤痕,看起来好像是刚刚留下的。
拉帝奥拿出应急的药膏和酒精,给小猫处理了一下伤口。小猫倒是很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那样抬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是知道拉帝奥在帮他。拉帝奥给小猫顺了顺毛,心想只能先让他在自己房间里呆着了。它究竟是一只小野猫,还是走失的家养猫,只能之后再慢慢弄清楚了。
还好,今天拉帝奥要处理的工作不算太多,结束之后他便立刻赶回房间。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一堆猫粮猫砂盆之类的猫咪用品。那只金渐层听见开门声,兴奋地从柜子顶一跃而起,跑向门口,喵喵地叫着迎接拉帝奥。
拉帝奥给小猫倒上猫粮,又安置好了猫砂盆,看着它呼哧呼哧的吃着,想到今天在公司里听到的传言。
“你说砂金为什么会缺席今天的会议?”
“呵呵,谁知道呢。那个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吧。”
那是在拉帝奥处理完工作往回走的时候,路过某个茶水间,正巧听到了几个战略投资部的员工聊天。拉帝奥本想结束工作之后直接去找砂金问问他,他的帽子为什么会被一只猫戴着。但听了这话之后,拉帝奥想了想,径直往托帕的办公室走去。
托帕也一副无奈的样子:“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今天部门可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砂金这家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消失,不像他的风格啊。”
“没有一个人联系到他吗?”
“没有,也派人去他在公司的住处看了,没有人。”
拉帝奥皱起眉:“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没有通知公司的安保系统?”
托帕叹了口气:“已经通知公司安保处了,他们说一有线索就会马上同步给我们。”
拉帝奥看着眼前狼吞虎咽吃猫粮的小猫,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猫头。小猫立刻停止吃粮,抬头看着拉帝奥,用柔软的声音喵喵叫了几声。
“他到底会去哪儿呢?”拉帝奥对着小猫自言自语。
拉帝奥转头看着那顶砂金的帽子,它好好地被自己挂在衣帽架上。拉帝奥嘴里喃喃地说:“赌徒那家伙……应该不会有事吧。”
小猫像是对这句话有了反应,前爪扒上拉帝奥的膝盖,用比刚刚更大的声音喵喵叫了起来。可惜博学多识的拉帝奥教授并没有研究过猫语,他不明白小猫为什么突然叫得这么大声。
看了一眼已经被小猫吃完的食盆,拉帝奥心想,可能是在抱怨被闷在房间里,没有人陪它玩吧?于是他摸了摸猫,又拿起逗猫棒开始逗它。
小猫虽然一开始随着逗猫棒的左摇右晃扑了几下,但没过一会儿他便放弃了,又扒着拉帝奥的膝盖喵喵叫起来,好像很急切地在跟拉帝奥说什么一样。拉帝奥心中正为砂金失踪的事感到烦闷,敷衍的摸了几下小猫的毛,便洗漱上床了。
拉帝奥拿起手机,看着自己几个系统时前给砂金发的消息,问他去哪儿了,砂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
拉帝奥不安地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赌徒那家伙向来都很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想着想着,拉帝奥便渐渐沉入了梦乡。
“喂,拉帝奥——”
他突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叫他,拉帝奥回头,不禁微微睁大眼。
“喂,赌徒,你到底去哪里了?知道大家都在找你吗?”
砂金有些不好意思地哈哈笑起来:“抱歉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没能及时和你们联系。教授,看样子……你是在担心我?”
“呵,谁担心你了?只不过没看到某个赌徒在我眼前乱晃,有些奇怪而已。”
“哈哈,是吗?”
……
拉帝奥睁开眼,本来已经慢慢放下的心又渐渐揪紧,他才意识到刚刚那些不过是一个梦。背上传来软乎乎的触感,拉帝奥转身,发现那只金毛小猫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床,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蜷缩成一团酣眠。
拉帝奥转身,将小猫拢进被子里,用被子盖住它,又摸了摸小猫那柔软的毛,手搭在小猫身上,再次沉入了梦乡。
日子一天天过去,但砂金真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消息。
某天跨部门的联合会议结束之后,拉帝奥被托帕叫住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小会议室,托帕似乎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望向拉帝奥。
“教授,关于砂金的下落,安保系统那边有消息了。不过这件事还没有没有明确的定论,当然也没有公布出去,但我知道你也很关心砂金,所以就先跟你说一声。”
若是在过去,拉帝奥一定要反驳一句谁关心那个赌徒了。但此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等着托帕开口。
“公司安保系统的人最近在某个废弃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砂金最常穿的那套衣服,旁边还有一些不明的血迹,检测结果显示,那些确实是砂金的血……”托帕眼神有些黯淡,“根据现场痕迹进行的合理推测,我们认为……砂金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什么?”拉帝奥的眼睛陡然睁大,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仅凭一套衣服和一些血痕就能证明他已经遭遇不测了吗?这种推断是否太草率了一点?”
托帕叹了口气:“确实,在没有找到砂金本人之前,都不能做出他已经遭遇不测的明确结论。但最近公司内部反物质军团频频出现,也有别的部门成员遭到了袭击……这就像有的星球发生各种天灾之后出现的失踪人口一样,虽然他们没有被找到,确实也不能笃定的说他们一定就遭遇不测了,但……”托帕顿了顿,“事实究竟是什么,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只不过不愿意面对罢了。”
拉帝奥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他对自己表白的那一天,两人像往常一样并肩,一边向前走一边聊着天,砂金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他。
“教授,”他开口,“你知道吗?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梦到我和你在匹诺康尼的街道上手牵手散步……”
砂金抬起头笑了笑:“我醒来之后在想,如果这是真的该有多好。”
而自己之后做了什么呢?条件反射地拒绝了他,然后看着他离开。谁能想到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呢。拉帝奥心底抑制不住地涌上后悔之情,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在两人最后一面的时候拒绝了他,伤了他的心,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对砂金的感情。
直到这一切都戛然而止之时,拉帝奥才明白过来,砂金的消失让他的心有多痛。
回到房间,那只小金猫又迎了上来,围着拉帝奥的脚转圈圈,不断蹭着他。拉帝奥俯身将猫抱起,坐在沙发上,缓缓地摩挲着它顺滑的皮毛。小猫似乎很舒服的样子,趴在拉帝奥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拉帝奥摸着顺滑的毛,感觉自己痛到不行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抚慰。
拉帝奥低头双手环抱住小猫毛茸茸的身体,将整张脸埋在那一堆毛茸茸当中。小猫停止了呼噜声,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它感觉到自己的毛似乎被什么渐渐沾湿了,下一秒,它被拉帝奥抱着腋下高高举起。
拉帝奥眼圈有些红,讲话还带着些鼻音:“我都忘了给你起名字。”
“你就叫砂金吧。”拉帝奥眼中满含悲伤,“他已经不在了,希望你能健康地活下去。”
既然砂金落在地上的帽子被这只小猫捡到了,或许说明砂金和它是有缘分的。
“砂金。”拉帝奥叫了一声小猫的新名字。
小猫听到这两个字,突然瞪大了眼,拼命地从拉帝奥手里挣脱,一跃而下。还没等拉帝奥反应过来,他便看到四肢刚刚触碰到地上的小猫开始变大,身上的毛也渐渐褪去。拉帝奥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猫身上的变化,到最后,刚刚还在他手里,摸起来毛茸茸的那只小猫,竟然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的男人——裸着身体的那种。
那男人背对着拉帝奥,双手抱膝,蜷缩着身体,没有说话。那一头金发莫名让拉帝奥觉得有些熟悉,他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让他转头。
对方下意识颤抖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转过脸来,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心虚。
“砂金!”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拉帝奥的想象,此刻对小猫为什么会变成砂金的疑惑已经完全被再次见到砂金的喜悦所覆盖。
“你是砂金吗?是砂金对吧!”拉帝奥忍不住捧起砂金的脸左看右看,完全没有之前在砂金面前时那副拐弯抹角的傲娇样子。
“那个,拉帝奥……”砂金捂着胸口,有些尴尬地开口,“你有衣服吗?”
拉帝奥这才反应过来砂金还光着。半晌之后,砂金穿着一套对他来说过于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和沙发上的拉帝奥对望。
“为什么你会……”拉帝奥刚开口,砂金便赶紧主动解释。
“话说那天……呃,就是我跟你表白的那天,我开完会后,要去仓库里拿一样东西。”
“结果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一个盒子,在它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间,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散落在一旁,而我,变成了一只猫……所以我才顶着自己的帽子来找你,是想暗示你,我就是那只猫。”
砂金想起自己来找拉帝奥之后,他没看明白自己的帽子暗示。于是自己之后多次对他喵喵大叫,表明身份,可惜博学的教授不懂猫语,自然也没有意识到砂金就在自己身边。
拉帝奥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小猫会戴着砂金的帽子。
“当时我昏倒的时候,应该是不小心磕到什么地方了,醒来之后发现地上竟然有一滩血,我头上也被撞出了一道伤痕。”砂金下意识摸了摸头,那道伤痕在拉帝奥这些天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完全愈合,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砂金想了想,“我只是猜测啊,或许我得被别人叫出名字,才能变回来。”
“原来如此……”
拉帝奥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刚刚趴他在砂金小猫背上流泪的场景,不由得慌乱了一瞬,他立马站起身来:“我得告诉托帕他们一声,你现在已经回来了。”
“等等,教授。”砂金站起身来拉住他,“你说我已经不在了,又是什么意思?你们都以为我死了?”
砂金按住了拉帝奥想要去拿手机的手。
“教授,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抱着猫哭,还给猫起我的名字吗?”砂金靠得有些近,拉帝奥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正喷在自己耳畔。
拉帝奥:“……”
“哎,教授,那天你可明明是拒绝我了呀,我还伤心了好半天呢。”砂金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我来猜猜,难道是在我‘死后’,才意识到我有多重要吗?”
砂金总是这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出他自己最在意的事情,用轻浮和无所谓的态度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与恐惧。
拉帝奥转头看了看砂金,下一秒,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这回轮到砂金发愣了。
“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
砂金:“……”
“诶?教授,你……”砂金本来像以往那样,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拉帝奥反驳的心理准备,结果拉帝奥出乎意料地打来一个直球,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拉帝奥抚摸着砂金顺滑的金发,想起了他还是金渐层时的手感。
“赌徒,别再离开我了。”
砂金被拉帝奥按着后脑,愣愣地将头埋在拉帝奥胸口,喉间涌上千言万语,但最后他只是答了一个字:“好……”
若面对的是以往的拉帝奥,他或许还能和对方唇枪舌剑地斗上几番。但此刻听见对方如此干脆地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他便一个多余的字也说不出口了。
“等等,教授。”
拉帝奥再次被拉住,他有些疑惑地望向砂金。这一望,他自己也愣住了。
砂金身上拉帝奥那套过于宽大不合身的睡衣,在刚刚拥抱的动作中又被扯开了几个扣子,砂金大半个白皙的胸膛裸露在外。刚刚靠在拉帝奥胸前,他的头发也被揉得有些乱,此刻他脸上一片绯红,抬眼望着拉帝奥,一副害羞的神色。
拉帝奥的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几番。
“教授,不如明天再告诉他们我回来的消息吧……”砂金红着脸开口,一反平常那种游刃有余的神色。
“今晚,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受任何人打扰……”
拉帝奥就算再不通情爱,此时也反应过来砂金这隐晦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了。之前他因为不明白自己心意而错失的东西,这次不会再错过了。
拉帝奥一手抚上砂金的脸,吻了下来,另一只手扯开了他那件本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睡衣……
第二天。
托帕再次看到砂金来到战略投资部的办公区,一脸惊喜。拉帝奥教授已经在早上发短信告诉她,砂金回来了。
“太好了,砂金你小子竟然没死——”托帕开心的眼神,在接触到砂金脖子上的那些痕迹时凝滞了。那上面斑斑点点的,全是红色的痕迹。
托帕脸色大变:“天哪,砂金,你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弄得满身是伤?”
砂金移开了目光。
托帕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砂金:“唉,砂金,你可真是受苦了。最近公司里流窜着反物质军团,据说非常凶残,你能活下来可真是命大呀!”
“哈哈哈,是啊……”砂金尴尬地附和着,估计之后给翡翠打报告时,得编个自己被反物质军团袭击掳走,又逃出生天的离奇故事了。他心想,自己昨晚被拉帝奥压着这样那样好多次,现在还能双腿不打颤地站在托帕面前,他确实是命挺大的。
End
【彩蛋:拉帝奥变成猫之后被砂金狂吸,变回人后狠狠惩罚砂金】
SUM:面对暗恋对象维里塔斯,砂金的每一次尝试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被闪避了。砂:我们俩,到底谁是存护?一些低攻低仿的砂和高攻高防的理。因为看到砂金的短信,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特别有边界感的人,一旦被拒绝,就会非常快地撤退,所以有了这一篇(双向暗恋)爱情喜剧。包甜!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问题就出在这儿。砂金向来很幸运,但他没有家庭。现在他想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其实他刚工作的时候对家庭没什么所谓,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确实是一件极其方便的事情。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人生阅历的增加,他悲哀地发现,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已经在一次次共事中,凭借着稳定的情绪、...
问题就出在这儿。砂金向来很幸运,但他没有家庭。现在他想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其实他刚工作的时候对家庭没什么所谓,毕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确实是一件极其方便的事情。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以及人生阅历的增加,他悲哀地发现,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已经在一次次共事中,凭借着稳定的情绪、美好的心灵、可靠的能力、渊博的知识俘获了他的小心脏。
砂金决定,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他要对维里塔斯展开追求。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在某一天的公司茶水间里,发生了如下对话:
砂金:“哎,你说维里塔斯他是木头吗?我都追求三个月了怎么没见起色?”
托帕:“?你在追他?我怎么没看出来?”
砂金:“他每次来公司办事的时候,我都和他打招呼,还给他送礼物。吃饭的时候,也点他喜欢吃的菜色。”
托帕:“可是你给每个甲方都送小礼物,也陪他们一起吃商务餐。”
砂金:“那能一样吗?我给甲方的礼物都是随便能买到的奢侈品,给维里塔斯的可都是寰宇限定版呀!”
托帕:“是是——希望你“限定”的含义不是指只比通贩版多了一行设计师签名。说真的,如果你还想追拉帝奥,我建议你再加把劲——至少明显一点。失陪,我还有很多报表没看。”
砂金:“不是,如果太明显会让教授尴尬——”
然而此时托帕已经离开茶水间了。
于是砂金向他那见多识广的开拓者朋友求教。
开拓者虽然是母胎solo——笑死,他才刚满一岁——但冲浪强度极高,阅帖无数。无所不能的小浣熊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反手就从电脑垃圾箱中掏出了一份文件,发给了砂金,标题是《如何钓男人——从理论到实践》。
砂金如获至宝,于公司洗手间迅速读完了此宝典。
钓人第一计:制造相处机会
想要追人,就要先让他记住你,想让他记住你,就要多相处。维里塔斯记住我了吗?砂金扪心自问。应该吧,毕竟一起搭档了那么多次。但,维里塔斯好像从来都含自己赌徒,难道说,他从来没有记住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的恶习?
砂金心不在蔫地打开洗手间隔间的门,险些撞到人。
“呃……教授?抱歉……”
维里塔斯:“你没事吧?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维里塔斯其实想问他怎么在厕所里猫了这么久,久到让好几个内急的人夹腿、跺脚、骂骂咧咧地踏着小碎步去了另一个洗手间。最后大家实在受不了了,才拜托他顺便看看厕所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但,现在砂金一脸便秘地从隔间出来,脸色煞白,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痔疮。
砂金满脑子都是那本书里面该死的计谋,平时在商战中无往不利的脑子仿佛突然中了病毒,他说:“维里塔斯,我叫什么名字?”
维里塔斯看了一眼砂金的脸,非常担心眼前的人是什么冒名顶替的坏蛋,又悄悄看了一眼砂金的工牌:“卡卡瓦夏。”
砂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维里塔斯心想:不对劲。
维里塔斯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显示出他的主人正在思考:“你真的没事吗?”
砂金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要创造相处机会!于是他说:“我肚子有些痛,不知你能否将我送去医院?”
维里塔斯心中一动,越发担心砂金这不要命的工作狂人有什么痼疾沉疴突然急性发作。拿起终端就呼叫了救护车。很快,救护车就来了,那医护二话不说,先给砂金扣了个氧气面罩。可怜砂金被教授一路送去医院,也没能搭上一句话。
然而卡卡瓦夏绝不会轻言放弃。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钓人第二计:使用糖衣炮弹
开拓者特别嘱咐砂金,说此计谋旨在让被追对象感受到他在你心中的重要地位。适当的夸赞能满足人们的虚荣心与征服欲,促进多巴胺的分泌。开拓者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把这步做好了,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对于砂金这种纵横赌场和商场的老油条来说,这可太容易了。砂金虽不是纯美的狂热信徒,但也自认为能做一个夸夸群的群主。不就是夸人么,像维里塔斯·拉帝奥这样优秀的人,无论是学识还是容貌,都有夸不完的优点。
砂金决定主动出击,这回,他直接杀到了维里塔斯的办公室。
砂金:“教授你好!你今天……我是说今天天气真好。”
该死,本来要夸教授今天很美,结果一看见那双日落色的眸子,立刻就卡了壳,话从嘴里出来便拐了个弯,顾左右而言他,怎么也说不到重点。
维里塔斯点了点头,显然以为砂金是来谈合作的:“你好。上次的专利合作项目进展很不错,我也一直在跟进,预计下个月就能投产。这是目前的进度,你也把把关。”
于是砂金被塞了满手工图、报表、计划书。砂金总监立刻进入状态,开始审核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两小时后,砂金完美结束工作,美美下班回家。可是,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钓人第三计:寻找共同话题
这可让砂金犯了难。且不说他俩的学历简直相差了半个宇宙,工作的领域也完全不同。砂金总在忙着驰骋商场,偶尔涉足政界,而维里塔斯虽不是象牙塔里两耳不问窗外事的圣贤,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型人才。
“这样吧,”小浣熊说,“你和他多聊聊生活方面的事情。比如美食啊,风景啊,电影啊之类的。”
于是砂金便去了。
“Hey,维里塔斯,上周新上映的电影《超级英雄:寰宇之战》你去看了吗?”
“好吧,谢谢你。幸好我还没看,这样我就避雷了。”砂金笑着说,揣在兜里的手却把两张电影票捏得起皱。
“维里塔斯,项目终于落地了,要不要去咖啡馆喝一杯庆祝一下?”
“不错的提议,我有个朋友正好在附近开了一家咖啡店,一起去吧。”
半个小时后,一位带着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镜的老板接待了他们:“哦,维里!好久不见。要试试今天的隐藏菜单么?是特别选自蓝星云北地区的咖啡豆。我们在冲泡的时候先水浴加热到26摄氏度,加热5分钟,蒸馏出其中的2,5-二甲基,3-乙基……”
“他以前是第一真理大学化学院的院长,”维里塔斯微笑着小声向砂金解释道,显然心情非常美丽,“很有科研能力,但后来沉迷咖啡,于是辞职做了咖啡店老板。他的咖啡是最好的。”
“原来如此。”砂金答道,啜饮了一口咖啡,确实醇香,但又似乎和平日喝的咖啡没有明显区别。砂金细细回味着咖啡的味道,苦涩、浓香,尾调有一点点单宁的酸涩味,正像他可悲的暗恋。唉,咖啡是好咖啡,砂金这样想着,但,还是维里的微笑更甜。砂金默默看着维里塔斯的笑脸,觉得那简直是一块脆生生的蓝莓味的硬糖,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连杯中的美式也不觉得苦了。
“维里塔斯,项目第一周期的成绩非常优秀,公司组织了团建庆祝。这周末,中央森林公园露营,你来么?”说实话,砂金对此已经不抱有希望了,但他还是如是询问了维里塔斯。
令他意外的是,维里塔斯竟然没有斥责这毫无营养的社交活动,答应会参加。
盛夏,暑气,蛙鸣,露水,空气中飘荡着草叶潮湿的清香,月光洒在帐篷顶上,落下一片影影绰绰的光斑。他们并肩仰面躺在帐篷里,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正好,最适合说点情话。
“砂金。”然而先开口的是维里塔斯,“你听到远处‘滋哇儿滋哇儿’的声音了么?”
“嗯。”
“那是直翅目的庇尔波因特螽斯,是这个星球的特有种,它们正在求偶。你听,有另外一只回应它了。这种昆虫交配之后,雌性会吃掉雄性,为繁殖准备能量。”
砂金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静静聆听了一会儿庇尔波因特螽斯的合唱,心里想得却是维里塔斯·拉帝奥。爱情真是吃人的怪物,他还没有追求到维里塔斯,可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属于自己,早就被那位吃的干干净净了。
“你听,东边有‘嗒嗒嗒’的声音,这是阮氏鼓蛙的鸣唱。因为它们的声音听起来像鼓声,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字。”
砂金翻了个身,改为面对维里塔斯侧躺。他看到维里的脸庞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晕,他的眼睛简直像火烧云。夏日的晚风轻轻穿过帐篷,带来虫鸣蛙唱,也吹乱了维里塔斯的刘海。也许砂金对阮氏鼓蛙一无所知,但他知道自己的心也像鼓面一般振动,而维里塔斯,就是那个鼓手。
然后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任由猫头鹰呼唤伴侣的“咕——咕——”声在天空中盘旋。很奇怪,明明他们身处野外,却都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安心。单音节的虫鸣缺乏变化也缺乏激情,此刻却充当白噪音,不久,砂金便在自然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就这砂金睡着之后,拉帝奥也转过身来,默默看着青年月光下的睡颜。
“晚安,卡卡瓦夏。”他小声说。
翌日晚,砂金来到开拓者打工的酒吧。
“我放弃追求维里塔斯了,朋友。我觉得能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开拓者:“别呀!我发给你的攻略不好用吗?万一你们是双向暗恋呢。”
砂金笑着瞅了一眼小灰毛,但眼睛分明在哭:“你还小,你不懂。知足是凡人的美德。”
开拓者不为所动:“胆怯是赌徒的大忌!”
砂金叹了口气:“你说的对,但情感是不应该放上赌桌的。”
于是开拓者便也不再劝他,只是送给了砂金一杯特调。“梦中情人”很甜,但并不烈,没法麻醉一颗哀伤的心。
第二天,就在砂金努力结束这场暗恋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拉帝奥的消息。
“速来第一真理大学第三实验区,急。”
难道是合作项目出了问题?想到这里,砂金不敢有慢,来不及收拾行头,急匆匆便赶去了实验区。然而越靠近第三实验区越觉得不对劲,明明他们的合作项目是新型芯片,可这片区域看上去全部都是试验田。
就在他第八次怀疑自己走错地方的时候,他在大棚边看到了维里塔斯挺拔的身影。维里塔斯向他招手。
“是这样的,”维里塔斯的嘴角绷着,比以往还要严肃十倍,不禁让砂金也跟着提心吊胆,“这是我的新项目。”
说着他打开大棚的门。
眼前是一片黄玫瑰的花田。拳头大的花朵精神抖擞地绽放着,比六月的骄阳还要热烈。它们简直不再是玫瑰,而是金黄色的火焰,在绿色的枝干上熊熊燃烧。
“进去看看。”维里塔斯说。
大棚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了几度,空气并不流通,仿佛变成了固体。
然而维里塔斯恍若未觉,从田间扯过来一只开得正好的玫瑰。砂金这才发现,这玫瑰的花心是蓝紫色的,有丝绒质感,像极光落在了大地上。
“我向里面转入了紫罗兰的基因,所以,它就表现出这种性状了。”维里塔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束包装好的鲜切花,“我——我想把它送给你。它让我联想起你的眼睛。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个品种命名为——卡卡瓦夏。”
砂金是怎么回答拉帝奥教授的呢?很遗憾,在高温、宿醉和表白的三重作用下,他一句话也没说便昏倒了。这下他终于喜提维里塔斯的医院陪护了。
钓人第必杀技:真诚与爱。
END
彩蛋是维里塔斯视角的暗恋!粮票即可解锁
*失忆梗
*公司三人组友情向
*理砂only
*理砂合租室友
*2.1太刀了,写点开心的东西
*本篇大部分被害人托帕视角
——
拉帝奥和托帕四目相对,彼此沉默无言了整整四十八秒。
“恕我冒昧,敢问阁下是?”
“呃……那个,真理医生啊,我是托帕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托帕略显尴尬地回话,可账账不合时宜地在托帕怀里发出声音,时不时滚来滚去,托帕一个没拿稳,动作灵活的小扑满遍滚到了面前高大的男人怀里。
拉帝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可爱的小扑满扔出手心,余惊未了地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拉帝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可爱的小扑满扔出手心,余惊未了地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处变不惊的冷漠脸,缓缓开口:“这位女士,初次见面,还请您管好您的宠物。”
“还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先去寻找我的妻子了。”
嗯,脑子确实没坏,性格生人勿近的一如既往,洁癖严重的令人安息。
嗯,嗯!什么妻子?嗯?
托帕无语,托帕震惊。
什么?万年石膏头不止失忆了,居然还悄悄开了爱情的花?
砂金不以为意,嘻嘻哈哈插科打诨道:“别这么说嘛,咱们俩好歹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的室友就是你的室友嘛,我问过医生了,教授他脑子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很快就醒了……”
所谓“青梅竹马”,可能会羡煞旁人,但是当事人托帕表示,去他丫的青梅竹马!这“艳福”谁爱要谁要去!
砂金年纪比她要小一些,对于极端富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托帕来说,自然是觉得“长姐如母”,从小便把他当做亲弟弟对待,尤其是听说他父母离世,亲生姐姐在不久后又因为意外随她的父母而去,托帕对于这个小弟弟的怜爱之心便达到了顶峰。
再加上自己家里也出了点事,从此更是同病相怜,两个小孩子从此开始了相依为命。好在他俩都是聪明上进的孩子,加上好心邻里的资助,很快完成了学业,在事业上也小有所成,同校多年,归来仍是同事。
而托帕把这小屁孩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养了宠物还顺便养了个儿子,后来才发现这小子越来越得寸进尺,几乎是有事没事都爱找自己帮忙,连租房的事情也是厚着脸皮让自己一手操办。
——不过托帕绝对不会承认,她替砂金找合租人的时候,精挑细选了风评最差的那位,传闻中非常不好相处,并且多次骂哭学生的大学教授。
绝对不是公报私仇。
——账账看着自家铲屎官头上若隐若现的红色恶魔尖角,陷入沉思。
“一定要,看好维里塔斯~~~别让他乱跑~~~”
本该在自己怀里的小扑满,却又挣脱了自己的怀抱,跳到另一个人怀里。托帕这才看清眼前人——什么脑内余音绕梁,就是这龟孙在自己耳边嚎,从左耳嚎到右耳。
“你不是有事走了吗?怎么又滚回来了?”
砂金温柔地抚摸着怀中乱动着的小东西,笑眯眯道:“处理完了,我是不是很快?哎哎别打了,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俩嘛……”
说罢,他放下扑满,指了指不远处的石膏头:“要不是我来,他可能已经从医院跑出去了。”
“你怎么说服他留下的?”
“这个很简单啊~”
衣着华丽的小孔雀邪魅一笑,转了转手中金光闪闪的钥匙。
“你小子……”托帕本来觉得,自己好歹是个商业精英,应酬什么的也都算运筹帷幄,但感觉自己每次碰上这人,连嘴角都扯不起来,后半句“当心人家把你从窗户旁边扔出去”还没出口,就被教授有些愠怒的声音打断。
“这位……先生,我不认为初次见面就把陌生人锁在病房里是什么很好的行为。”
拉帝奥的声音传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着石膏头,听起来闷闷的,不大愉快。
好吧,是很不愉快。
“别这样嘛,教授。”砂金眼疾手快抓住眼前青年的手腕,以防下一秒招呼到自己身上,“你失忆了,不要乱跑,想去哪里至少让我们陪着,这总行吧?”
“我可不认为,你们这两个把我关起来的人有什么可信任的。”
砂金:唉嘿~
托帕:?
所以关我什么事,难道不是那个蠢货孔雀把你反锁的吗?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哎,都说长姐如父,砂金,你爹再帮你最后一次。
托帕认命地接过砂金悄悄递过来的钥匙,认命地打开门,认命地微微鞠躬,对着俩人:“少爷请出门。”
被砂金巧舌如簧半推半就,终于摘了石膏头的维里塔斯:“……”
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装巧卖乖的砂金:“好嘞,干得不错小托,完了给你加工资!”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拉帝奥最终还是向两人妥协,跟着这两位“老熟人”回了租住的公寓。
“教授,看,这是你的房间!”砂金兴致勃勃地介绍,或许是第一次见自家室友失忆,高兴的样子像极了第一天上岗的导游。
拉帝奥粗略地扫了一眼房间内的布置——清冷的蓝色调,书柜占了房间的一席之地,各类书籍分门别类摆放,桌子上还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雕塑、玉器等艺术品,床单一尘不染,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嗯,确实是自己的风格,至少从这方面看来,这俩人倒是没骗自己。
不过,以自己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选择和别人合租?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聒噪的合租对象……真理医生有些无语的扶额,暗自腹诽,自己果然是一介庸人,竟然也免不了和这种聒噪庸俗的人交往。
他又不经意瞥见床头柜的摆件,看起来似乎是翡翠玉雕一类的装饰,造型华丽,和自己一向简约的风格有些略微的格格不入,但是又很诡异的相得益彰。
……有点搞不清楚失忆前的自己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了,难道这来自于自己的妻子?
“教授,教授,教授!”砂金伸出手在拉帝奥眼前晃了几下,手上戴的戒指在窗边透进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希望你明白,阿蒂尼孔雀是最为聒噪的鸟类之一。”拉帝奥没好气地抓住那只乱动的手,却发现砂金的戒指不偏不倚刚好戴在无名指上。
砂金捕捉到了真理医生的愣神:“怎么了教授,很喜欢我这枚戒指嘛?你想要的话,也送你一个?”
“……真是随性。”维里塔斯心道自己果真是想多了,这人八成是怎么浮夸怎么来,压根没考虑过无名指上应该戴婚戒这个问题。
“哈哈哈,教授谬赞。”
托帕:……我看你俩都像烂摊子。
托帕看真理医生完全能够自理,从某些方面来说甚至比某个孔雀更让人省心,于是交代道:“医生说你虽然出了车祸,但是大脑并没有受到太多损害,记忆应该几天就会恢复,现在看来你对自己的思考方式还是很熟悉的,至于你的……呃,妻子,之后可以拜托你的室友帮忙去找,毕竟他对你更为了解。”
“不敢苟同。”
“害,别说你不信了,其实连我都不信,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性格天差地别,但是你俩关系真的很好。”
“那我的社交圈里,还有其他的关系比较好的男性吗?”
“……啊?”
真理医生一字一顿道:“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我的妻子,应该是名男性。”
托帕第一反应:卧槽合着您还是南通啊?
托帕第二反应:卧槽我把我那傻儿子交给了一个南通合租?!
托帕内心咆哮,但是托帕表面依旧是精英女总管的表情管理:“可能是博识大学那边的人吧,毕竟同为天才,您的妻子应该跟您更有共同话题才是。”
“知道了,我会去打听打听的。”
托帕终于从拉帝奥那烂摊子手底下脱身,立马拿出手机给砂金发消息:“你小子可长点心吧,你那舍友是个gay啊!男孩子跟舍友合租要保护好自己!”
对面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中,却半天没有消息回过来。
隔了许久,才终于从手机底端弹出来一条消息:“巧了,我也是呢~”
顺带附赠了一张贱兮兮的笑脸表情包。
托帕:账账惊掉下巴jpg.
托帕:合着你们俩南通合租啊?你小子藏挺深啊!
砂金:哎呦喂总管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男女不忌嘛
砂金:狗叼玫瑰jpg.
托帕:死gay滚!
tbc.
*彩蛋是公司三人组相遇的那些个回忆,写完发现放不进正文里,就放彩蛋里啦
*各位看官看的开心的话,就留个小红心小蓝手吧~
*是《你的肩上有一只小蓝莓团子》的姊妹篇
*短打小甜饼,祝各位食用愉快
########################
“既然又见面了,不如顺便来搭把手呗,拉帝奥?”
想也不用想,会这么叫他的,恐怕这世上只有砂金一个人了。
拉帝奥合上了手里的书,视线却下意识往砂金的肩头转去。青年的毛绒领子里窝着一只和青年衣着极为相似的团子——不,不只是衣着,如果凑近了细看,会发现小团子的样貌和砂金本人也没多大差别,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小团子就是砂金的缩小迷你版。
而且这个迷你的砂金团子,似乎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他也只能看到砂金有这样的小团子。......
而且这个迷你的砂金团子,似乎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他也只能看到砂金有这样的小团子。
真是有意思,拉帝奥想。
外界对于砂金的评价褒贬不一,却统一地称砂金是个难以揣测其真心的人,这点到是确有其事,也难得见这些人头脑灵光了一回。
拉帝奥第一次注意到砂金团子是在几年前。
博识学会和星际和平公司签下合作协议,指派他去和公司代表方进行谈判,而当时公司方派来的代表就是砂金。尽管心里对上头安排的这份差事不是很感兴趣,拉帝奥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去调查了这位公司代表的资料。令他意外的是,这位公司代表的口碑算不上好,甚至称得上一句糟糕——砂金信奉“风险越大回报越大”而与他共事过的人大部分没有那个心脏能力和砂金一起承受大起大落,因此心里对于这位公司员工颇有微词。而拉帝奥作为砂金的新合作对象,自然也领教了一番砂金诡谲的行事风格。
上一刻他们两个还在讨论接下来的行动方案,可当拉帝奥指出砂金的想法过于冒险的那一刻,还未等他将话说完,青年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砰”“砰”几声清空了子弹,只余下一颗,不由分说塞到他手中。
枪声的余响还在空旷的建筑物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气味,砂金面露笑意,正挑衅地看着自己。
“看来,想要合作愉快,还得像你解释一下我的做事风格。”
拉帝奥就是在这时看到,青年的肩头上多出了一只和他本人极为相似的小团子。和气势张扬的本人不同,小团子双手抱头蜷缩成了一团,在无声地发抖。
非常标准的本能保护性反应。
拉帝奥一时愣了神,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青年已然先扣下了扳机。
空响。
依旧是空响。
砂金收回手枪,灿烂的笑容与刚才无异:“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拉帝奥的注意力却被砂金收回手枪那一刹手指的轻颤吸引。
刚才,他的另一只手,是放在背后吗?
不同于外人评价中的“疯子”,他只看到了一个用夸张掩饰自己恐惧的孩童。
“嗨,又见面了,拉帝奥。”砂金拉开一把椅子在他的办公桌边坐下,“今天又有什么学习任务?”
就在一个月前,砂金升职加入“石心十人”,正式成为了“砂金”。但由于他的出身问题,公司内部对于他的流言数量在那几天达到了新高。为了平息舆论,公司高层决定让砂金来博识学会修个学位提升一下学历,好给他的简历镀个金。当然,请假是请不得的,具体怎么办还得砂金自己想办法。
噢,值得一提的是,拉帝奥已经是博识学会和星际和平公司合作的正式联络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公司方最终定下的长期代表正是砂金。在得知拉帝奥愿意主动接过博识学会与公司后续合作的工作时,负责管理的人两眼激动到直泛泪光,说浮夸点就差给拉帝奥跪下磕头了。在大多数人眼里,和公司高层这种一窝心眼子的人打交道或许是种折磨,不过在拉帝奥看来,和聪明人打交道怎么都比面对“蠢材”要轻松许多,更何况相处久了,他清楚砂金的为人如何,他也不算自讨苦吃。
“今天先把我勾出来的题目做一做,有什么不会的问我。”
其他的人早就下班离开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砂金的呼吸声在他的耳边清晰可闻。
手中的笔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墨点,拉帝奥回神,不动神色地撕掉这页稿纸,换了一张新的。
“教授!”
拉帝奥心下一惊,慌忙将手里的稿纸团成团丢进废纸篓。他又抬头去看砂金,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仍在皱着眉思考作答的题目。
“教授,可以讲一下这篇星际通用语的阅读吗?”
“教授,美人鱼和这个章鱼怪难道不是一组的吗?明明都是海洋生物啊。”
“美人鱼是另外一部作品的人物,章鱼应该和那个黄海绵和粉色海星是一组的。”拉帝奥在砂金的卷子上写下对应的作品名称,写到一半顿住了。
砂金他,知道这些动画作品里讲的是什么吗?
显然,砂金不知道。在拉帝奥写下那几个名称后,砂金眼底的迷茫做不得假。出题人显然不会料到会有人没有接触过这些作品,拉帝奥也忽视了这一点,他叹了口气,将那份阅读题拿到一边:“是我的失误,等会儿给你换一篇做吧。”
“拉帝奥,你能和我讲讲那些作品吗?”
就是在这个时候,拉帝奥看到了躲在砂金毛领子里的那只小团子。小团子趴在砂金的肩头,水汪汪地大眼睛闪烁着满满的渴望与好奇,而砂金本人似乎看起来也比平日里要柔软了许多。
(画技不精,仅作参考)··*
拉帝奥从未想过,在自己作为博识学会教授的职业生涯里,有一天会需要给一个成年的学生科普小朋友喜欢的童话和动画作品。
不过那天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砂金短暂地褪去自己的伪装,露出柔软的内里。而后,无论何时何地,他就总能在砂金的肩头发现一只小小的蜂蜜团子。
拉帝奥合上了手里的书,视线却下意识往砂金的肩头转去。青年的毛绒领子里窝着一只和青年衣着极为相似的团子。视线与砂金交汇的那一刻,他看见那只小团子背上长出了一双小翅膀,开心地围着他主人的头飞了一圈又一圈。
我大抵是要栽了,拉帝奥在心里自嘲一声。
“找我什么事?”
*原著造谣向
*短打小甜饼
##############
砂金有一个小秘密。
他能看到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在他的眼中,每个人的肩头都有个小团子。和他们的主人不同,这些小团子看起来更为可爱、更为真实——根据他这么多年的观察,这些小团子应该就是他们主人情绪的具象化。让砂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有些面无表情的人其实私下里心理活动极为丰富,初见的印象和真实样子相差极大,而这个特殊的能力也在谈判桌上帮了砂金不少忙。
没人知道砂金有“读心”的能力,只当是这位年轻的总监手段了得,饭后茶余感叹几句又接着做手头的事情。
不过凡是都有利弊——既然......
不过凡是都有利弊——既然能看到人们的真实想法,除过那些正面的评价、不痛不痒的议论,还有很多异样的目光,而且很多时候小团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恶意,他们的主人面上却是笑得如沐春风,看了让人直犯恶心。不过犯恶心也就是觉醒这项能力没多久的事情,现在砂金已经能做到无视这些充满恶意的情绪了。
总的来说,这个能力还是很好用的,更何况——
“管好你自己,赌徒,我用不着你操心。”说话的男子就差将不耐烦几个字贴在脸上了,不过砂金习惯性地向男子的肩头瞥了一眼,小小的拉帝奥团子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瞪大了眼睛,甚至还伸出小手挥了挥,肉嘟嘟的小脸上是满满的欣喜。
唔,看起来就像一个甜甜的小蓝莓蛋糕啊。
口是心非啊,拉帝奥教授。砂金在心底浅浅的腹诽了一句,就换上常用的笑脸朝拉帝奥那边去了。
“这么做还是太冒险——”
“你信不过我?”砂金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拿出一把手枪,清空子弹,只余一颗,“看来,想要合作愉快,还得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做事风格。”
他将手枪塞到对方手中,转动转轮,将枪口对准自己。未等拉帝奥作出反应,他连续扣动扳机,三声空响之后笑容无异。
“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砂金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朝拉帝奥的肩头望去,出乎他意料的是,拉帝奥小团子没有和他之前的合作对象那样表现出厌恶和惊恐,相反,小蓝莓团子的脸上是不理解和……委屈。
是的,委屈,小蓝莓团子的眼睛里已经蓄了浅浅的一层泪,整只团子看起来像是被他刚才堪称疯狂的举措吓到了。砂金再抬头去看拉帝奥,却看见对方把头转到一边避开他的视线。
“你……真是该死的赌徒!”
在这之后,拉帝奥嘴里对他的称呼就没几个好词了,什么“该死的赌徒”,什么“聒噪的阿蒂尼孔雀”,这种称呼的习惯一直保持到了他加入“石心十人”之后都没有改变。
仅仅听这些称呼的话,拉帝奥似乎也同大部分人一样,对砂金没什么好态度。不过耐不住砂金有个读心的小能力,再加上拉帝奥几乎没有拒绝过他的请求,应该只是拉帝奥的个性如此而已。
几年共事熟络之后,小蓝莓团子还会像刚才一样和他打招呼,软软的比他的主人可爱多了。
落寞的团子
匹诺康尼,砂金的房间。
“那我算是可以放个假了?”
“当然,接下来就是我和托帕负责的部分了。”翡翠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记得好好休息。”
砂金应了几句就挂断了通讯,继续回到沙发上瘫着——虽然有存护力量的抵挡,他还是受到了一部分来自虚无的影响。虽说是假期,他现在也不能去什么地方,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窝着休息。
“咚咚咚——”房间的门被敲响。
砂金从抱枕堆里抬起头:“谁呀?”
“我,拉帝奥。”
“教授?门没锁,你进来吧。”听见是拉帝奥,砂金又恢复了自己刚才懒散的坐姿,“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男子推门进来,在砂金身边坐下:“履行一下作为合作伙伴的义务,来确认一下你的状况怎么样。”
砂金好奇:“我竟然不知道,我们的拉帝奥教授还兼职混沌医师呢。”
“只是寻常的身体检查而已。”
砂金习惯性地看向拉帝奥肩头,小小的蓝莓团子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前几天拉帝奥给他递装有“医嘱”的容器时,砂金都不敢看抬头多看一眼小团子——没有像他上次看见的那么蔫吧了。
“你在看什么?”
砂金突然被问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小小的拉帝奥团子从男人肩头蹦了下来,轻轻地用额头在他的脸上贴了贴。
凉凉的,和想象中一样的柔软啊,砂金心想。
“砂金?”
“……嗯?”砂金回过神,发现拉帝奥正担忧地看着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团子不知何时回到了他主人的肩头,眼神是一样的担忧。
似乎是头一次,拉帝奥在他面前展露出真实的情绪。
“我没工夫陪你玩乱七八糟的东西。”拉帝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不是去赌场,就陪我去游乐设施那边转几圈,怎么样?”砂金抱着抱枕,往拉帝奥身边凑近了些,“一个合格的医生应该不会放任自己的患者不管吧?”
“哼,随你。”
*同事之间是不可以结婚的,老公失忆了也不行
*甜饼,邀诸位共赏
1、
砂金问了三遍。
“真的不记得了?”
拉帝奥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了闪。
“我还记得你,”教授说,“我们为什么会躺在同一张床上?”
“是的,”砂金确认他们的结婚证不在枕头底下,沉痛地开口,“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同事之间是不能做/爱的。”
拉帝奥大概想反驳,但他们的手臂还交缠在一起,呼吸也是。
他沉默了。
砂金还在输出:“你昨天搞得我腰很痛……”
“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弄。”
他说话还要凑到拉帝奥耳旁,被教授无情拎到一边。
大表演家卡卡瓦夏最后一锤定音:“你得负责。”
空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空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砂金的状态称得上好整以暇,他现在只要轻轻地用手背触碰拉帝奥的耳垂,就能发现那里又热又烫。
“呀,”砂金的声音轻下来,情人絮语般低喃,“拉帝奥,你脸红了。”
拉帝奥从被子里坐起来,余光还是落了一点在砂金身上。
……他的视线很快移开,下床的时候差点直接栽倒在地面。
他出门了,像梦游。
砂金忍了忍,没忍住。
他一边捂着唇一边打开手机,给托帕发消息:〖救救我。〗
托帕:〖?〗
砂金:〖拉帝奥失忆了。〗
托帕:〖……〗
托帕:〖你们又在玩什么?〗
砂金:〖没在玩,他真的失忆了,顺便帮我个忙。〗
托帕:〖什么忙?〗
砂金:〖60s"语音〗
托帕:〖。〗
托帕:〖还说不在玩?〗
砂金把手机扔在床头,打了个哈欠,取过床头的衬衫。
他现在要出去跟失忆的老公好好地谈一谈。
砂金出来的时候打扮得像孔雀。
他换下柔软的睡衣,穿上墨绿的衬衫,甚至戴上了那顶礼帽和茶色的墨镜。
拉帝奥的衬衫有点皱。
他大概没有打开衣柜,否则就会看到一排自己尺寸的崭新衣服。
砂金结婚那天买的,拉帝奥今天都没把所有衬衫穿完一遍。
他们面对面坐着,一个光鲜亮丽,一个稍显萎靡。
“你还记得多少?”砂金率先开口。
“匹诺康尼,我确认过了,是三年以前。”
“距离谐乐大典48小时,我刚和你谈完话。”
“……‘我无意冒犯’?”
“失忆也不能掩盖你昨晚和我上床的事实吧,”砂金摊开手,“真的不负责?”
他紫色的瞳孔里摇曳着狡黠而恶劣的光,把拉帝奥看得移开视线,否则就要停在他脖子——那道编码上明晃晃的吻/痕。
拉帝奥在内心默念起自己的恶劣来。
……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还在不动声色控诉自己的过分时,砂金开口了:“走吧,是去医院还是去公司?”
他们在双双对视间,肚子叫了起来。
都还没吃早饭呢。
事情是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砂金把盘子、鸡蛋、吐司片放到拉帝奥手边,还要拿一件粉色的围裙给他围上。
金发的高管遭到了猫头鹰的死亡凝视。
“拉帝奥,可是你以前很喜欢这个……”
“我是失忆了,不是脑子坏了。我对我自己的品味有基本认知。”
砂金遗憾地把围裙放回衣柜。
“你看,按这里,”金发的蜂蜜头凑到拉帝奥身边,正要把手按上去,发现拉帝奥的手已经提前放在那里。
于是砂金的掌心接触到一大片温热。
金发高管把手收回来:“你还记得?”
“我看得懂通用语。”
砂金举起手,退到厨房门口。
他抱着胸,看着拉帝奥站在厨房里,早上的阳光为他披上一层纱。
就像每一个清晨一样。
拉帝奥最后端上来一盘三明治。
教授即使失去记忆,烹饪水准依旧在线——虽然大部分是机器的功劳。
而砂金变戏法似的从端出两杯牛奶,让拉帝奥恍惚一瞬:“我们之前很熟吗?”
“噢,不算熟,我偶尔在你家留宿过,你知道的,工作需要。”
砂金眨着左眼:“我坦白,上次偷喝了你冰箱里的酒,顺便看到了牛奶。教授,你应该不介意吧?”
介意也无用,拉帝奥已经失去了这段记忆。
拉帝奥好像叹了气,轻得像错觉。
“吃饭。”他说。
2、
去医院前他们要先去一趟公司。
砂金车辆后座摆着石膏头,方正地立在那里,很有拉帝奥的风格。
“噢,那个啊,”砂金说,“上次你忘在我车上的。早点拿走吧,亲爱的同事。不然别人要误会我们有暧昧的关系了。”
拉帝奥:“……今天就拿走。”
最不容忽视的,是放在车辆前座的两个毛茸挂件。
一颗蓝莓,另一颗是柠檬。
砂金也把视线落上去:“怎么样,好看吗?”
蓝头发的教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提出了另一个:“我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
“?”砂金莫名其妙,“同事啊。”
“唉,”他摇头叹气,“真没想到教授你也有和同事上床的爱好,我以为你是正经人呢——”
车辆被发动,挂在顶端的两个毛绒挂件碰在一起,像撞作一处的小小脑袋。
拉帝奥的视线没忍住,在那个挂件上停了一会。
“是别人送我的。”砂金忽然说。
拉帝奥的目光如同被烫了一下,迅速从挂件转到前面的车窗。
“不好奇是谁送的?”砂金语音带笑。
“我为什么要好奇这个?”
“好,不好奇,”砂金踩下一脚刹车,太猛,两个人都被惯性带得前倾。
金发的高管坐稳了,拉帝奥也重新靠回椅背。
“有工作要处理?”拉帝奥问。
“嗯哼,”砂金心情很好地扬起尾音,“准确地说,我们两个。”
“公司和学会的合作?”
砂金没有回复,而是笑起来。
“拉帝奥,”他说,“不如等会到了公司再看吧。”
“哟,砂金总监,今天是什么风,能把你准时吹到办公室?”
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听就是饱受折磨的托帕小姐。
砂金笑眯眯地敲托帕的桌子:“小姐,我也是要上班的。”
托帕瞥了拉帝奥一眼:“带家属上班?”
“开什么玩笑呢,”砂金的语调扬起来,“跟同事刚好碰上,一起来上班怎么了?”
托帕看向拉帝奥。
这位教授平时看到托帕都会微笑朝他点头,某次为公司内部点奶茶的时候她还质问过砂金是不是被逼迫的。
砂金那时说怎么可能呢,我家教授一直都是这样的。
此刻的教授察觉到托帕的视线,朝她点头。
但没有笑容,客气得像刚认识的同事。
托帕倒吸一口凉气。
她在砂金和拉帝奥并肩离开后给某位金发高管发消息:〖不是吧,认真的?〗
砂金:〖当然。〗
托帕:〖难以置信。这居然不是你们play的一环。〗
砂金看着手机笑起来,而后被拉帝奥询问:“在看什么?”
他们在门口站定,而砂金推开门的动作被低头读消息的动作打断,阻碍了追求效率的维里塔斯。
“没什么,”砂金收起手机,为他的同事推开门,“请进,拉帝奥。”
P45的办公室是温柔的橙花调。
一侧的架子上摆着银河香氛的护手霜,和拉帝奥合作的联名。
当时还是拉帝奥忽然给砂金发的消息。
他说公司邀请他制作联名护手霜,他有什么想法。
砂金有什么想法,他当然说买了。
拉帝奥:……不,我是说味道。
砂金开了个玩笑:我选出来你是会帮我用吗?
金发高管抬起头,在那天突然看到窗外的树,让他想起某日出差,路边郁郁葱葱的苦橙树。
而后他在聊天框敲下:橙花。
淡淡的花香,淡淡的甜,淡淡的苦,组成了砂金办公室温柔的味道。
他的视线在包装那个蓝色的石膏头上停了停。
砂金笑起来:“要试试吗?那是维里塔斯·拉帝奥特别款哦。”
拉帝奥轻轻咳了一声:“不用了。你说的工作是什么?”
说是工作,其实是上次合作的述职报告。
“本来还想让你帮我整理框架呢,”砂金轻快地抱怨,“算了,那就我来吧。”
他拿起了被遗忘在世界角落的手机,点开了消息聊天界面。
置顶赫然是眼前这位金发高管,备注是……备注是卡卡瓦夏。
这是什么名字?
拉帝奥从没听砂金提起过自己的另一个称呼。
他点开聊天记录,开场就看得教授要把手机放回口袋。
砂金:〖在忙什么,要翘班出去吃饭吗?〗
拉帝奥:〖吃什么?〗
砂金:〖唔,公司楼下新开的餐厅?〗
拉帝奥:〖我一会过来。〗
拉帝奥沉默了。
他是会为了同事翘班的人吗?
不,显然不是。
因此他开口:“我们结婚了?”
3、
听听,多么感人的话语。
拉帝奥是为了老婆翘班的人吗?
砂金不幸被呛得咳嗽两声,差点把桌面文档未保存就此关闭。
“同事之间怎么可以结婚呢,”事到如今他还在义正辞严地控诉,“真让人痛心疾首。”
拉帝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是砂总监拉开衣领,露出漂亮的锁骨,并询问在这里打一个蓝宝石的钉子怎么样?
教授神色自若地关闭手机,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开口:“我不会随便让人在家留宿。”
“哈?——拉帝奥,原来在匹诺康尼的时候,我们连朋友也不算吗。”
“同事——这不是你的说辞?”
“同事怎么不能留宿了,你后面还让我……”
他们的眼睛倒映在对方的瞳孔里。
砂金挑起眉:“坏了,拉帝奥。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
陷入自证陷阱的拉帝奥还是开了口:“没有特定情景,也可能会出现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砂金打了个响指,“我喜欢这个词。”
眼看自己的意思被曲解得越来越过分,拉帝奥干脆利落地把话题绕回去:“所以我们结婚了吗?”
直白,单刀直入。
这下哑口无言的成了砂金。
“我看见了,你办公室里放了很多由我联名的护手霜,还有署名为我的论文。你的桌上放了一只猫头鹰。现在想想要找什么借口还来得及。”
“是的,”砂金深沉地说,“我暗恋你很久了,昨晚才第一次得手。”
拉帝奥:?
“你跟我说同事只能做同事,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表白,没想到一开始就——”
“停,”拉帝奥头痛地打断他的话,“需要我现在回家验证我的猜想,还是登上婚姻登记网站查询记录?”
坏了,砂金想。
他单单带走那本结婚证,但是忘了花重金把网站整个黑掉。
失策,失策。
砂金往后倒在椅子靠背上:“好吧,我们是结婚了。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同事?”
石膏头教授这下真的笑起来了:“解释一下?”
砂金用工作搪塞过关。
他把要用的资料打包传到拉帝奥手机上,这下聊天记录瞬间商务起来,紧接着砂总监拍手:“小理帮我整理一下资料。”
拉帝奥:“……这什么称呼。”
砂金一手撑着脸颊,用笔帽敲了敲桌面:“总不能一点贡献都不做吧?”
拉帝奥连工位都没有,就被黑心同事安排了一堆工作,令人心寒。
砂金从抽屉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放在桌面上时能看到角落里贴着的、和商务气息十分不符的贴纸。
一只折纸小鸟,一只小黄鸭。
整齐而紧密地贴在一起,让拉帝奥打开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手指在贴纸凹凸不平的边缘摩挲,得到了砂总监的注视。
“怎么了?这是我的私人电脑——噢,密码。密码是你生日。”
拉帝奥的动作再次微妙地顿住了。
我的私人电脑,你的生日?
偏偏本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拉帝奥产生了不和谐感。
他们在匹诺康尼的时候,砂金对自己的计划含糊其辞、三缄其口,拉帝奥那时就已隐隐有预感。
不坦诚的同事定然有他自己的安排,即使处理方式拉帝奥并不认同。
……后来呢?
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醒来的时候砂金正躺在他怀里,呼吸平稳。
他醒得比砂金早一些,闻到熟悉的味道还有些恍惚。
不是香水,而是他自己常用的洗发水。
从对方身上闻到时让他的心跳也安静下来。
他动了胳膊,枕在肩膀上的砂金发出一点梦呓。
拉帝奥不合时宜的想法就是这时候冒出来的:
他还活着。真好。
摘下墨镜的砂金走到他身前,歪头看他的笔记本屏幕。
“帮我算算项目的投资收益比,还有现金流动情况……啊,这场合作是我们一起谈的。一部分资金会用于博识学会。”
他凑过来的时候离得有点近,金色的发没抹发胶,柔软地落下来,触碰到拉帝奥的额角。
砂总监工作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又重新开口:“是不是应该先去医院?”
“先做完,”拉帝奥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脑子也是。”
“工作狂啊,拉帝奥。平时没少压榨学生?”
“你不清楚吗?”
拉帝奥弯起唇露出点笑:“我想我们都结婚了,你总该对我有些了解。”
“就算是我们演的?”
“嗯。就算是演的。”
砂金张了口。他一时没能说出话。
该死的,情况不应该是他把拉帝奥惹得脸红吗,为什么现在他自己的耳垂也有些烫?
砂总监狼狈地别开脸,逃窜到他自己电脑前面去了。
4、
医生说拉帝奥的脑子没什么问题。
总之,没有车祸、没有绝症,只有让人面面相觑的失忆。
“好吧,”砂金说,“要去玩点什么,还是想点什么把记忆找回来,好同事?你想玩什么都行,重温昨晚也行。”
医生看他们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拉帝奥:“谢谢。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吗?”
“不可以,”砂金这会贴上来了,挽着他的手臂,“不如陪我去找点乐子吧,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拉帝奥好像叹了气。
“我要去一趟第一真理大学。”
砂总监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翘班了,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总归钻石不会扣他工资,也不会在群里通报批评,顶多在大会上不痛不痒地说上两句。
反正砂总监一向来都是业绩前茅,战略投资部的中流砥柱,身上还绑着博识学会的大教授,不可能被开除。
他们把车停在门口,步行前往拉帝奥的办公室。
一路上是学生在打招呼:
“拉帝奥教授。”
“砂金总监!”
“砂金总监好久不见!”
“拉帝奥老师、师母下午好。”
砂金朝他们挥手致意。
看起来他们的婚姻关系并非秘密,而是所有人都认定的现实。
拉帝奥的脚步慢了一拍,砂金很快也慢下步伐:“怎么了?”
教授的视线落在一角的情侣墙上,最右侧是他和砂金的合照。
远远看去是金色和蓝色的两颗脑袋,就像砂金车里的挂件一样,边缘模糊在阳光里。
拉帝奥回过神:“没什么。我办公室还在原来位置吗?”
“在。”
这样。拉帝奥想了想,他的确在匹诺康尼之前就在办公室里见过砂金。
他穿着公司职员的工作服,靠在门口等自己下课。
那天的砂金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的,落下一瓶香水。
而后是匹诺康尼,而后是现在。
他并不知晓香水到底还回去没有。
拉帝奥推开了那扇记忆里的门。
室内是淡淡的草木味道,窗台摆了两盆绿植,桌上也有。
资料整齐地摆在桌面,显得茶杯格格不入。
白瓷的杯子,杯盖是猫猫的耳朵。
是他在超市看到也绝不会放入购物篮的类型,因此这是谁的手笔便不言而喻。
“想起什么了?”砂金问。
拉帝奥摇了头,坐下,拉开抽屉。
他看见了那瓶三年前的香水,和自己的任职文件紧密地挨做一处,而那瓶香水已经用了一半。
不,这是一瓶新的。
“这个啊,”砂金说,“上次来你办公室谈工作忘记拿走了。要我现在拿走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婚?”
“离……?”
“如果不是这个意思的话,”拉帝奥合上抽屉,“……就放在这里吧。”
砂金抱胸:“维里,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你在匹诺康尼的时候能说出这种话?”
“真狡猾。”
“彼此。”
他们对晚上住房的分配产生了分歧。
“不是,哥们,”砂金说,“我腰痛,今晚能不在同事家睡觉了吗?”
“是我的语言让你产生错觉了?我说的睡觉并没有其他含义。”
砂金的眉毛扬起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你没有引诱过我,”拉帝奥语调平平,“从来没有吗?”
砂金闭嘴了。
一切都和砂金第一次油腔滑调地说要住进拉帝奥家形成鲜明对比,这次他是被教授捉回去的,灰溜溜,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但也并非止步于此。
拉帝奥的手掌落在砂金的脸颊,代替唇在那里留下一个吻。
“真是的,”砂金抱怨,眼睛却亮闪闪,“好吧。晚上睡你家。”
5、
砂金在床上睡着了,室内笼罩着夜灯浅淡的黄。
拉帝奥起来的时候撞到书架,顶端落下来一枚小东西。
猫头鹰,玻璃,里面是一卷小小的纸片。
他回头看一眼砂金,没醒。
学者的目光重新落在这个小东西上。
就着昏黄的灯光,他打开顶部的盖子,看到自己的笔迹。
「医嘱」
梦中不可能之事并非「死亡」,而是「沉眠」。
活下去。祝你好运。
记忆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裹挟着未来,裹挟着过去,像暴风席卷着拉帝奥的脑海。
……原来如此,原来那时候自己就给砂金留下过自己的医嘱。
匹诺康尼的往事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从记忆里看到一个拥抱,来自匹诺康尼所有事情结束之后。
像海浪温柔拍打着海岸,一切尘埃落定。
他那时候假装没有看见砂金微微发颤的双手,只是把人压进自己的脖子里。
言语消失了。
他们只要贴在一起就好了。
拉帝奥把医嘱重新装回去,放在床头。
他现在就能给砂金一个拥抱,在柔软的被窝里。
晚安。
明天早上起来,还可以再说上一句:
早,早。
早上好,卡卡瓦夏。
拉帝奥站在公寓楼走廊里,神色凝重盯着自己家门口,又回头看了眼电梯旁边墙上明晃晃的楼层数字,确定自己没走错。
为什么他家门口前的地上,会横躺着一位昏迷的金发男子?双手双脚被绑住不说,浑身上下衣衫不整,裸露的双臂看上去有不明原因的擦伤。拉帝奥定了定神,淡定走过去蹲下身,捏起男子的下巴掰过脸朝向自己,发现他的嘴角还有一块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是要先报警?还是要叫救护车?他的伤势看上去很重,最要紧的应该是包扎伤口和治疗,可拉帝奥无论如何也不想将这位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带到家里去。
正当他发现男子背后被绑住的双手手腕被勒出青紫色的淤青,犹豫要不...
正当他发现男子背后被绑住的双手手腕被勒出青紫色的淤青,犹豫要不要先为他松绑时,金发男子不知何时醒来,沙哑的声音满是疲惫,他先是咳了一声,眼珠转动看向拉帝奥,说:“嗯……拉帝奥……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拉帝奥看到那双眸子,第一反应脱口而出:“你是茨冈尼亚人?”随即感到不可思议,这家伙伤的这么重,竟然还能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拉帝奥神情变得有些严肃,问他:“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
“不会吧……我是砂金啊……你真的和传闻里的那样失忆了?连我……你最讨厌的家伙都不认识了吗?”
砂金费尽力气说完话后,慢慢喘了几口气,似乎每一次胸膛起伏,都能牵动他身上已经被淤血粘住的伤口,疼得让他嘴角再也扯不出笑容来,漂亮的眼睛慢慢闭上,头矮了下去,看上去再次陷入了昏迷。
拉帝奥感到心烦,事情变得复杂了,虽然觉得麻烦,却还是用钥匙拧开房门,将伤痕累累的“砂金”抱了进去。
躺在沙发上的砂金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贴满药膏、绑了绷带……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浅蓝色衬衫盖到大腿根,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
他踩上沙发底下的拖鞋,比自己的脚大出四分之一,然后慢慢站起身,发现衬衫领口扣子系到倒数第二个,却还是露出脖子以下大片皮肤。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身上很多伤口依然还能感觉到痛,却比昏迷之前好了太多。此时拉帝奥恰好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本书。他发现砂金醒了,四目遥遥相对,砂金用手前耷拉出好长一段的袖子向上扬了一扬,笑得一脸阳光灿烂,与他热情打招呼:“早上好啊,我亲爱的教授,真是美好的一天。”
他弯曲手臂晃着两小段空旷的衣袖,问道:“你给我换上了你的衬衫?原来我们体型差了这么多?”
拉帝奥挪开眼睛,说:“不,这件衬衫我穿起来也有些大,是别人送的。”
“哦~是女朋友?”
“我没有女朋友……啧,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拉帝奥飞快瞪了他一眼,走到开放式厨房里用咖啡机打了一杯咖啡,一边冷冰冰对砂金说:
“看你这么有精神,不如快点把伤养好了,然后快点离开,好还我一片清净。”
砂金穿着不合脚的拖鞋向前走了两步,感到很别扭,索性像以前一样直接光脚,凑到拉帝奥背后,越过他的肩膀,闻到了刚做好的散发热气香气扑鼻的咖啡。
咖啡只有一杯,砂金奇怪道:
“没有我的份?”
“你受了伤喝什么咖啡?忌咖啡因懂吗。”
“唉?刚刚不是还在说我的伤好了很多吗?你怎么说话前后矛盾啊?”
拉帝奥发现这位一大早就很聒噪的金发男子似乎非常懂得怎样踩在他的雷区,熟练地在他发火的边缘疯狂试探,刚想转头警告他,又正好对上那双闪过狡黠光芒的彩色双眸,瞬间心下了然,若是真的对他发火了,才是正中他的下怀。
“你如果不会好好说话的话就闭嘴,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别忘了是我收留你在我的家里养伤。”
“嗯……有道理,那我更应该讨好你啊,对不对?要不我叫你主人吧…主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尽管吩咐我~~”
“……闭嘴!”
砂金低声一笑,转身光脚走了两步,仰头从旁边橱柜里拿出玻璃杯,接了一杯清水仰头一口气喝光。
浅金色发梢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甚至还能看清透明水痕流出他的嘴角,沿着下巴贴着脖子流入领口里……拉帝奥意识到自己又在看他,移开眼睛,又转而察觉到他刚刚顺手取杯子的动作实在太过流畅,没有任何犹豫,仿佛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想到这里,拉帝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砂金也瞧着他,嘴角含着不明笑意:“你真的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吗?说实话我不太相信,否则你为何不把我直接送入医院,而是接回你家,还亲自照料我?”
他说的没错,砂金一语戳中痛点,这正好也是拉帝奥疑惑的地方。从昨晚带他进入家门,之后替他更换衣物、处理伤口,他都只是凭借直觉行动,当时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仔细想来却是有些违背常理。收留陌生人在自己家,根本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似乎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告诉他,对于这位“来历不明”的男子不能贸然联系外部,否则只会产生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拉帝奥陷入冥思苦想,砂金的身份应该是很特殊,一定不能被别人知道他受伤这件事,他有责任保护好他。
……嗯?
拉帝奥诧异了……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生出这种想法?
拉帝奥干咳了一声,想忘掉刚刚那段:“你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我也不好放任不管......说起来还没问你,你怎么会伤的那么重?还记得是被谁送到我家门口了吗?”
#教授变小的故事,没卡上点的六一贺文
#段子体,没有逻辑,ooc预警(给义父磕一个)
1
砂金是被熟悉的“喵呜”声唤醒的。
有着不亚于人类智能的小生物在床边蹦蹦跳跳,高高竖起的尾巴时不时扫过金发男人的脚踝,痒得他把脚缩进了一堆抱枕里,翻了个身,下意识往身边一搂,只摸到了冰凉的床单。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才想起今天只有自己放假,自家男友还是得去学校报道。
没抱到人,砂金只能将抱枕往怀里塞了塞,下巴抵在软软的棉花上,打开了手机。在看到消息后,睡意一扫而光。
...
“!!!!!!!!!!教授出事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联系人是拉帝奥的学生之一,只在自己去第一真理大学找人时有过数面之缘。下课后腆着脸求着闹着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想见识一下师母的风姿。只能说幸好当时拉帝奥不在,不然这倒霉学生多少得被甩根粉笔头。
如果他还没记错,拉帝奥这几天要验收的就是这个倒霉学生的课题项目。
心里已经谋划了无数个让那个学生从寰宇中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案。
2
“所以……这就是你们说的出事了?”
砂金单手叉着腰,心里仿佛有一整列星穹列车奔过。
因为走得急,一头金发没有好好打理,略显凌乱地垂在脖颈间;白衬衫来不及熨,微微发皱,扣子也只扣到了第二颗;双眉微挑,眼神柔和却不见温度。
但哪怕如此不修边幅,浑身上位者的气场也依旧遮掩不住,站在一群缩成鹌鹑的学生中格外显眼,俨然已经成为了房间里的主心骨。
当然,主要是因为本来的“主心骨”现在掉了链子——
房间中央的实验台上,端坐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孩子。紫发、红瞳,身上裹着大了不知道多少号的白大褂,正抱着一块大号记录板,冷冷地扫视着整个房间的人。
对,没错,课题的导师、宇宙第一真理大学的拉帝奥教授、他的男朋友——缩水了。
“看各位的神情,应当是认识我,但是对我的存在感到惊讶。而我则对你们却毫无印象。”小·维里塔斯·拉帝奥开口,冷静地分析着目前的局面,声音还有点青涩的奶声奶气:“恕我冒昧提问,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处境?”
啊,看来连心智都回到了童年时期,所以完全不记得他们了。
“老……老师,很抱歉,虽然您骂我的返老还童项目跟仙舟的菌子锅一样有毒连黑塔女士人偶关节处的轴承都不如但是您还是来帮忙验收了成果谢谢您可是仪器还是出了错导致您身体和大脑一起变年轻了十分抱歉!”
“罪魁祸首”的那位学生低着头,嘚吧嘚吧、不带停顿地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倒了出来,紧张得如同拉满了发条的智械。
拉帝奥虽然自小机敏,可硕大的信息量还是让他歪了歪头,瞧上去只懂了一半。
“好了,这位同学。”砂金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解释和道歉还是等你们老师变回来再说吧。这状况会持续多久?”
学生抬头,欲哭无泪:“短则两三天,多则……老师让我设置的上限是一个月。他说这是降低‘试错成本’。”
“嗯,看来很有先见之明。”砂金对拉帝奥的未卜先知感到很欣慰,在小孩面前微微弯下腰,一反方才的冷淡,满脸笑意简直要开出花来:“你变小啦,维里塔斯小朋友。”
居然敢这么称呼老师,不愧是师母。
学生们缩了缩头,内心肃然起敬。
“变小?”
小拉帝奥有片刻愣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记录板,又抬头看了看砂金,眨巴眨巴眼,仿佛有点不敢置信,小脸上隐隐浮起崩溃之色。
学生们默默捂住了脸。
居然觉得这样的老师有点可爱怎么办?
难以想象眼前这位格外好懂的小男孩,在长大后会变成那样冷静理智的学者。砂金伸出手指想戳戳他鼓鼓的脸颊,却被小拉帝奥拿着记录板轻轻拍开:“不要碰我。”
没想到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一天还能从拉帝奥嘴里听到这四个字——还是没过变声期版的。虽然能感受到小教授在努力营造出威慑力,但维里塔斯本体的警告砂金都听过无数次,这四个字落在他耳中的效果约等于撒娇。
维里塔斯撒娇。
记录板仿佛拍在心脏上,连胸口都在发痒。
琥珀王在上,这也太犯规了。
3
和学校说明完情况,砂金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小维里塔斯带回了家。
可惜刚出校门,砂金就遇上了第一个难题——变小的男朋友似乎很嫌弃他,连牵个手都不愿意。
“我可以自己走。”小拉帝奥仰头,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正常情况下,只有乱跑的孩子才需要牵着手走路,以拉帝奥的心智的确不需要。可砂金的私心不允许他就这样放弃。
他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语气温和地像是要拐爿卖儿童:“维里塔斯小朋友,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小拉帝奥警惕地退后一步。
他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看来这个习惯是从小养成的,没一会儿,他就点了头:“赌就赌。”
言罢,便迈着腿绕过了他,腰挺得倍直,似乎要证明自己绝不会被轻易影响。
望着小小一团背影,砂金被可爱得不行,蹲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克制住脸上不自觉的痴笑。
琥珀纪2158纪的庇尔波因特堪称是寰宇的商业中心,最前沿的科技成果尽数汇集于此。望着林立的楼群,交织成网的近地轨道车,以及各色各样的新颖小发明……
没见过未来科技的小天才目不斜视、神色坚毅,脚下步子却像是踩到了干涸的苏乐达,黏着黏着就越来越慢,无限接近原地踏步。
没一会儿,砂金就看不到人了。一回头,只见小拉帝奥正对着路边的能源装置发呆。
他先是踮脚打量了一番,又蹲了下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机械,抿着唇,好奇和欣喜却从眼底偷偷漏出。
“真是天才的想法。这个装置好像能很好地缓解星球的能源危机。”
“嗯,嗯。”砂金随意附和着,似乎在憋笑。
小拉帝奥抬起头,终于愿意和这位素不相识、看上去就不大靠谱的“监护人”正常交谈:“你知道谁是发明者吗?”
“哈哈哈……”他终于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眉眼染着笑意,朝他伸出了手:“愿赌服输哦,等回去了我就告诉你。”
于是,顶着小拉帝奥的白眼,砂金终于牵上了小男孩软乎乎的小手,把人拐回了家。
4
直到看到署着“维里塔斯·拉帝奥”名字的手稿,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砂金嘲笑了,一张小脸冷了个彻底。
“为什么我未来的手稿会在你的手上?赞助商?还是收藏家?”小拉帝奥很快抓住了重点,盯着砂金的背影问。
砂金转过身,手里端着咖啡,却给他递了杯牛奶:“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
拉帝奥双手握着大了一号的杯子,瞧了瞧上面的月桂叶花纹,又看了看砂金手中明显是同一款式的黑桃杯,心中一惊。他连忙环顾四周,沙发上成双的抱枕、玄关衣架上挂着的两件大小不一的黑白风衣、茶几上紧贴的金紫玩偶……
他心中浮现起一个绝望的猜测。
“我们,我们……”握着牛奶的手微微发抖,他不敢、也不想置信。
“嘘。”砂金竖起手指,眨眨眼:“你猜到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小朋友~”
小拉帝奥闭上双眼。
自闭了。
5
后果就是一整晚砂金都没能把人从书房里提溜出来。
他曾经吐槽过好几次,拉帝奥的藏书每本都厚如石砖,除了他没有多少人能全部看完。事实说明的确如此,不论是正版还是缩小版,自家教授对砖头书的热爱一如既往。
砂金靠在书房的卧榻上刷着手机,没怎么犹豫就下单了几十万信用点的儿童用具——小黄鸭外套、上衣甚至内裤,蕾丝边的小裙子,还有兔耳朵发箍……现在的拉帝奥武力值低弱,肯定不会像往常那样,说是骗自家男友穿,最后全到了他自己身上。
一想到他穿上这些的模样,砂金就已经想满沙发打滚了。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回头得全部拍下来,等维里塔斯变回来,天天放给他看。
“冒昧打扰一下,砂金……先生。”
突然,一直埋头看书的人儿转过了身,手里捏着黑封皮的本子,迟疑地开口。
砂金放下手机,正了正神色,脸上还漾着笑意的余韵:“怎么了,宝贝?”
拉帝奥顿了顿,似乎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但意外地没有抗议,小脸上竟有些沉重和低落:“我想问问,未来的我……也没有得到博识尊的注视吗?”
语气怯怯的,捏着书的指尖却在微微发抖,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他看到封皮上明晃晃写着《天才俱乐部介绍》。
砂金瞬间敛了笑容。
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
虽然如今的拉帝奥已经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可面前的小男孩仍是那个期待智识注视的天之骄子。
砂金揉了揉他的脑袋,捧起小朋友垮掉的脸:“维里塔斯,如果你看到有一群人狂热地追捧某一位天才人物,狂热到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放弃自己的思考,你会怎么办?”
“愚蠢。”小男孩摇了摇头:“我会想办法打破他们对那个人的盲信,放弃思考,也就相当于放弃了自己。”
“对咯。”仿佛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砂金轻轻地鼓掌,又问道:“那我再问问你,一边是孤独地追求秘密、叩问本质,拓宽宇宙的上限;一边是用大量精力传播真理,惠及大众,提高宇宙的下限,你会选择哪一个?”
小拉帝奥没有回答,蹙起了眉,仿佛陷入了纠结。
砂金抚平他的眉心:“很难抉择,是不是?”
“不,我只是在思考,这二者不能共存吗?”
“当然可以。”砂金笑了:“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教授。”
无意识中,砂金又喊回了这个称呼,仿佛透过面前的小男孩看到了那位严苛却温柔进骨子里的真理医生。
“教育是需要人文主义的,但相信你手上的那本书根本不会提到这四个字。”砂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智识的命途既无道理也无逻辑,路不同,祂不足以为你授勋,维里塔斯。”
机械的注视太过冰冷,而属于他的桂冠却闪耀着人性的光辉。
拉帝奥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眼中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淡了去,浮现出几丝茫然和触动。砂金一刻不停地玩着他的脸颊,小男孩偏过头,却没有拒绝他的触碰,耳朵红红的。
“听起来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拉帝奥生硬地转了话题,悄悄瞥了眼砂金,见对方仍看着自己,又触电一般地转了回来。
砂金丝毫没有调戏未成年的羞耻感,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了:“嗯,确实,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吧?”
又被骗了!
拉帝奥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把书甩到砂金怀里,怒冲冲地回到了书桌边,又换了一本砖头书,接着研究。
成年的拉帝奥可没这么容易破防,还是小孩子逗起来好玩啊。
砂金接住甩来的书,脑中莫名闪过教授手中的粉笔头,乐不可支。
6
卧室里,猫猫糕们正在叠叠乐,当它们发现自己叠起来居然比主人带来的小男孩还高时,开心地满房间乱窜。
“好多点心在爬。”小男孩好奇地揪住了一只,然后被灰扑扑的小猫迅速糊了一爪,白嫩的脸上留下了一朵红色梅花印。
看来高智商如它们,也没认出这位是自己主人的缩小版。
砂金笑得看上去要喘不过气了。
小拉帝奥放下猫糕,翻了个白眼:“你晚上一直在笑,都没停过。”
砂金摆摆手,一边笑一边拿来了药膏,在小梅花上轻轻擦着:“谁让你比点心还可爱呢,维里塔斯。”
闻言,拉帝奥的脸又“腾”得红了大片,连梅花印的颜色都淡了几分,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无措地将眼神挪到了地上。
“你对谁都是这样的态度吗?”
虽然他自小家境富裕,是在健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但比起宠爱与关心,他的父母更像是人生的引导者,放养,只提供物质和精神的支持,鼓励孩子走自己的路,才养出了现在独立而早熟的他。
这样温柔却细心的照顾是格外稀有的。
脸上的触感如同轻羽,惹得人心发痒。
“不不不~我平常很凶的。”砂金托着孩子的下巴,确认伤口无碍后拍拍他的肩:“动不动就会骂人呢。”
拉帝奥感兴趣地望向他。
“比如‘零分’‘负分’‘给我滚’这些,杀伤力可强了,对吧?”砂金笑眯眯地把药膏放了回去。
拉帝奥总觉得他的语气不对劲。
7
在砂金的强烈要求和拉帝奥的宁死不屈下,小男孩最终还是捏着两只小黄鸭,独自踏进了浴室。
虽然没有争取到帮忙洗澡的资格,砂金的心情依然极好。他伸了个懒腰,兴致勃勃地跑到门口签下了星际和平的速递,从一堆快递盒中翻出了那套小黄鸭睡衣。
好消息是拉帝奥可以穿着合身的衣服睡觉了,坏消息是小男孩和睡衣面面相觑了起码半个系统时,才不情不愿地把自己塞了进去。
还被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可恶大人偷拍了好几张。
小拉帝奥绷着一张脸,手里抱了个巨大的小黄鸭,趿拉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苦大仇深地瞪着砂金:“我晚上睡哪?”
“嗯?”砂金笑得格外开心,连声音都在抖:“你自己决定吧,小朋友。睡客房?还是和我一起?”
拉帝奥望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手指反复捻着小黄鸭的毛,最终低低叹了口气,把抱枕往床上一扔,乖乖坐进了被窝。
只是想让笑容在他脸上多挂一会儿,而已。拉帝奥这样想着。
等砂金洗漱完回来熄灯,小孩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缓。睡姿不似长大后那样板正,而是踢了半床被子,怀里还紧紧搂着那只鸭子。
他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发现还是温热的,因为作息健康、勤于锻炼,拉帝奥的体质远远好于其他同龄人,不像自己,小时候天天四肢冰凉,只能把手放在肚子上取暖。
砂金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在拉帝奥额上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小朋友,明天见。
summary:“你真的快把他惯坏了,教授。”前来交接工作报告的托帕有些无奈的说,好的那种无奈,她听起来在抱怨,但其实调侃更甚“你拿出对砂金一半的宽容对公司的员工,都不至于你的案子除了我们几个没人敢接。”
“我不认为和颜悦色的容忍蠢货有利于愚钝的医治。更何况砂金是...”拉帝奥停顿一下,他手自然而然的盖在砂金的耳朵上,熟睡中砂金不自觉的贴上来磨蹭,像什么敞开肚皮的小动物“砂金,砂金就只是砂金,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原著向2.2后的同居xql,拉掉奥教授嘴硬心软软,砂金总监嘴软心双标,一些拉帝奥教授一点点养猫给砂金总监宠坏的同居日常,整点捏造式造谣甜饼。理砂only...
原著向2.2后的同居xql,拉掉奥教授嘴硬心软软,砂金总监嘴软心双标,一些拉帝奥教授一点点养猫给砂金总监宠坏的同居日常,整点捏造式造谣甜饼。理砂only,公司组cb!
1.
医治愚钝的教授风雨无阻全年无休,匹诺康尼大闹一场的总监独享假期。
尽职尽责的好医生陪伴挨了虚无一刀的病号两天,胡搅蛮缠的小孔雀缠着猫头鹰一天,于是直到今天真理医生不得不继续医治愚钝,砂金才后知后觉一点住在拉帝奥家里的无聊。
唔...没有亮晶晶的筹码,没有成堆成堆的宝石,没有花里胡哨的香水和一整面用来走表的墙,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皮草和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买来一次性的奢侈品。
当维里塔斯还在这间屋子时,他是有魔力的,他那张吐出刻薄毒舌的嘴会说:我们的早餐,我们的床,我们的猫糕,我们的沙发,我们的屋子.....
我们的,这个词能咀嚼出味道,像烤松松软软的面包,像淋上蜂蜜的小饼干,砂金在舌尖滚一遍都会觉得甜腻。
于是拉帝奥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就像一块被烟熏完美的腊肉挂在通风处,只用味道都能勾的饥肠辘辘的砂金晕头转向。于是砂金昏了头,迷了眼,在早饭和出门的间隙和拉帝奥要亲亲。
但今天拉帝奥不在,医治愚钝刻不容缓,砂金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听猫糕们木喵木喵,一手抱住【小椰子】蹂躏一手拿出手机找乐子。
养过宠物的人都知道,猫咪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尤其是刚把砂金接回家的拉帝奥应该认识到这一点。
天花板好白,大理石地板踩着也不舒服,天,沙发容纳两个成年人和三只猫糕也有点挤,门口的石膏也太像拉帝奥了一点...
砂金越看越不满意,强牌慢打不是砂金总监的风格,他讨厌一个很拉帝奥的环境里却没有拉帝奥。
说干就干,有钱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提出一个完全不合理的工期要求,然后只在一边玩手机看别人忙活,砂金总监在手机上一通购物后才有点小小的心虚出来。
他是不是应该起码跟拉帝奥说一声来着...
但内耗也不是砂金总监的风格,他一般有疯现场就发,反正砂金说服了自己:是拉帝奥先用“我们的”蛊惑他的,是拉帝奥害他神志不清情迷意乱的。
这里是我们的家。砂金想。
......
拉帝奥下班回家,他还没来得及用巩膜锁开门,砂金就和三只叠在一起的猫糕一起冲到门口,砂金动作比猫糕还灵活,一个侧身从门缝里钻出来,把木喵木喵关进门后,挤在教授和门之间。
“甜心,蜜糖,我的小蓝莓。”他讨好的去吻拉帝奥嘴角“不论一会你看到什么,还是老规矩,里面有一颗子弹,冲我开几枪都行。直到你消气。”
他往拉帝奥手里塞了把左轮,他们的定情信物。
“就凭你这句话我都该给你来一颗子弹”拉帝奥翻了个白眼,用枪托敲了敲砂金的额头,但还是回了那个讨好的吻,然后侧身开门迎接小猫糕们。
“......”
“嘿,教授,说句话,我害怕。”
“天花板上乱晃的那个是什么?”
“我新换的吊灯,”砂金说“全天然宝石切割,不会增加透光率,但是更贵。”
“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全屋地毯?”
“刚刚,额...二个系统时之前”砂金装模作样看了眼表“你踩踩看,可以直接陷进去,很软,小猫糕们也很喜欢。”
“你应该很清楚地毯的清洁难度,以及根本达不到我的清洁标准。”拉帝奥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
“所以我定了一个琥珀纪的,一天一换。”砂金说“拜托,教授,它们真的很软,如果我让你把我按进地毯里艹一次我们能不能留下这个。”
砂金等着拉帝奥说话,终于,他看教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转身,抬手,砂金不自觉的后退,然后告诉自己,这是拉帝奥,又逼自己站定。
他得到了一个抱抱,坚实的肌肉,足够硬也足够软,他刚好可以把脸埋进去。
“答非所问。”拉帝奥训他,但是没给他打零分“你唯一该找的理由是你喜欢。这是唯标准一答案。”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很高兴你愿意改造它,砂金。”
“而且你又没动我书房和浴室。”拉帝奥笑笑,拍了拍砂金的背“这么紧张,我对你这么凶吗?”
“额,事实上...”
“....砂金,告诉我你没动我书房和浴室。”
“额.....”
“告诉我你没动我书房和浴室!”
“教授,你喜欢黄金做的鸭子吗。”
2.
好吧,一切献给琥珀王,加入战略投资部,尽管这意味着在一个冰天雪地的风暴星球里瑟瑟发抖的啃干面包。
托帕平静的边啃面包边rua账账,能干的友谊之石刚刚结束了一个单子,确认这个边际星球依旧有不错的可回收资源,和雪地里的白猩猩徒手肉搏,收服了一票猩猩当小弟。
总的来说,收获颇丰,事情圆满告一段落,现在只剩等公司的接驳船开过来,缺少热源的星球找不到生火地,奔波几天的公司高管托帕小姐不得不就着营养液开始啃干面包。
说实话,味道不错,就是这种冰天雪地里有点热汤更好不过了。托帕心想
“热的奶油南瓜迷迭香汤要来点吗,托帕小姐?”砂金乐呵呵的拿出冒着热气的小罐汤问她。
“好啊,谢谢。不对,砂金你怎么在这里。”友谊之石发出尖锐爆鸣声,甚至没空问砂金哪里来的热汤。
欺诈之石耸肩,用那件娇贵的大衣当坐垫找了个地铺着给托帕坐:“我和拉帝奥吵架了,他让我自己冷静一下,所以我就...”
砂金努嘴示意现在星球的冰天雪地:“蹭一下你的星舰。”
“老天,确实够‘冷静一下’,”托帕扶额,掰了一半面包给砂金“先说好,不论你们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我站拉帝奥教授那边。还有这个热汤是怎么回事,你的好运已经可以变出来火种了吗?”
“嘿,我以为你是我的亲友团。”砂金不满的嚷嚷,边啃面包边说话让他像只腮帮子鼓鼓的金毛仓鼠“拉帝奥不让我吃冷的,他知道我乱吃东西要生气,相信我托帕,你不会想见识生气的拉帝奥的。”
然后托帕就看见一小丛蓝色的火在砂金指尖环绕转圈。
“相位灵火?”托帕问“等等,你们拿全寰宇就这么点的灵火热饭用。”
“额...这到不是。”砂金解释“拉帝奥知道我出外勤就提前把饭做好然后扔进相位火里传送给我,由于火的空间性质,保温,迅速,还不占地方,吃的时候拿出来就行。”
托帕沉默,要吐槽的地方太多了反而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你们现在在吵架?”托帕问,聪明的小姑娘站拉帝奥教授总是有理由的“然后教授还管你吃没吃上热饭。”
“嗯哼。”砂金啃完面包,开始喝汤,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下回再乱跑我让账账把你丢真理大学去。”托帕无语的说,然后更无语的意识到,这可能才是砂金找上她的目的。
没人愿意当两个恋爱白痴的Steve,不过热汤总是意外之喜,托帕打开密封好的奶油南瓜迷迭香浓汤。
没有迷迭香叶,汤里却又有淡淡的迷迭香味道。挑剔的砂金总监不吃甘草叶子,但是又馋一口迷迭香的味道。
看起来有人一边抱怨一边用一双能精准实验的手挑出汤中细小的调味品。
“砂金,”托帕好笑的叹口气,摇摇头“你到底为什么和拉帝奥教授吵架了。”
“因为这团火。”提起这事砂金就来气“他把灵火改造以后就一直贴身带着,贴身!”
“.....不得不说就算是你,也有点不可理喻了砂金,你在吃一团火的醋,一团火。”
我就不该多嘴问一句,托帕心想。
“他都没有把我贴身带着过!”砂金气鼓鼓的说,喝了两大口汤以示愤怒。
3.
拉帝奥的实验室是神圣的,一些毫无根据的规则在真理大学谣传,包括但不限于:“左脚先进拉帝奥教授的实验室会被挂科之神诅咒”,“恭敬之心不要左右乱看”等等。
保持对实验室的敬畏总没坏处,拉帝奥没管谣传规则越来越离谱,甚至可以说他有点乐见其成。
但真理就是真理,谣言就是用来打破的。
拉帝奥用卡刷开实验室门后就去净手,让学生们自己做实验前准备,收拾好后才发现他天真的学生们都聚在门口不进去。
“怎么了?”拉帝奥拨开人群。
一个毛绒绒的金色脑袋陷在他的教师椅里,盖着他都大衣当毯子,睡得好香。
天,学生们不自觉为这位同学祈祷起来,敢在拉帝奥教授的实验室睡觉,希望教授扔人的时候不要磕着脸。
他们看着教授穿过天真的学生们,黑着脸走到那位金发先生前站定,深呼吸一口气,吓得大气不敢出,偷偷猜这位同学要被骂几分钟后哭。
“怎么在这睡着了。”拉帝奥弯腰轻声问,自然而然的伸手揉那颗露出他大衣之外的毛绒绒脑袋。
“唔...维里,我好困,我三个系统日没睡觉了。”砂金抱住拉帝奥的手用脸蹭蹭,然后继续拉着维里塔斯的手一起往大衣里面缩。
一个拥有大量稀有气体的三级星球,贵族王血们自以为识破了砂金联合贵族打破王血,挑拨离间的计谋,想借此狠狠咬下公司一口肉。却不想砂金真正的计划是点燃一把火,一把自下而上的火。
“你们也是燃料,先生们。”他在被焚毁的王座上笑的疯癫,剩下的事情更适合友谊之石来做,那个王座上的疯子可不像现在缩在椅子里睡觉的金色小猫咪。
拉帝奥叹口气,认命的把人抱起来,连他大衣裹在一起:“去我办公室里睡,沙发。”
然后不管给学生们造成多大惊涛骇浪,抱着砂金就走,去安顿睡着的金色猫咪。
稀有气体浓度还需要拉帝奥和博识学会签字确定,托帕来送样品和资料,就看他的同事以一种完全舒展的姿势枕在拉帝奥腿上,身上盖着拉帝奥的大衣,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
这其实是拉帝奥妥协了的结果,上完实验的拉帝奥需要坐在办公桌前工作,没有骨头的金色猫咪一定要挂在教授身上才肯睡着,最终只能慷慨的维里塔斯先生坐在沙发里贡献自己的大腿。
“你真的快把他惯坏了,教授。”前来交接工作报告的托帕有些无奈的说,好的那种无奈,她听起来在抱怨,但其实调侃更甚“你拿出对砂金一半的宽容对公司的员工,都不至于你的案子除了我们几个没人敢接。”
“我不认为和颜悦色的容忍蠢货有利于愚钝的医治。更何况砂金是...”拉帝奥停顿一下,他手自然而然的盖在砂金的耳朵上,安抚砂金继续睡,熟睡中砂金不自觉的贴上来磨蹭,像什么敞开肚皮的小动物“砂金,砂金就只是砂金,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托帕弯起眼睛笑笑,准备告辞。
但拉帝奥反而低声笑了出来“而且,我依然认为我才是被宠坏的那个。”
如同他每次听见别人抱怨砂金被他惯坏了那样,他说:“我自知性格不好,我强势,甚至专断,质疑是我与生俱来的思维方式。我天真,理想主义,大多数时候过于坚守原则。”
“是砂金允许了我。”维里塔斯低头看着呼吸平稳的卡卡瓦夏“他允许我对他的饮食指手画脚,允许我介入他的生活,允许我爱他。”
他看向砂金的目光总是这样吗,托帕开始理解,砂金为何逃离那片曾经溺死他的海。
拉帝奥不是浮木,是岸啊。
拉帝奥是个了不起的老师,虽然他结课率只有百分之三。
于是他换了一种托帕更熟悉的表达方式,他说:“他对我露肚皮了,托帕小姐,他对我露肚皮了。”
他柔软的内脏,他脆弱的咽喉,他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敬你们。”托帕举杯。
——END
彩蛋是第二天睡饱的砂金总监要补充拉帝奥能量,粮票就行!
sum:银枝救下受伤的砂金,两人“贴贴”的场景正好被拉帝奥看见了
吃醋|误会拉扯
砂金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一双闪亮的眸子,他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正被眼前这个浮夸华丽的男人扶着。
这个男人犹如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骑士,他的红发如同火焰般热烈而耀眼,随风轻轻飘动。
他的盔甲并非简单的金属打造,而是镶嵌着宝石和珍珠的华丽铠甲,每一片都闪烁着不同的光泽,犹如夜空中的繁星。
“你醒了,美丽的人,真是幸运啊,在梦境的大都会,在边缘的罅隙,我能遇见像您这样的人物。”
像吟诗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砂金一时有些懵逼,任务失败了吗?难道他真的去往天......
像吟诗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砂金一时有些懵逼,任务失败了吗?难道他真的去往天国见到了天使?
但是明明身上还是钝钝的痛,虽然他没有死过,但是常识告诉他死了以后恐怕是没有痛觉的。
“我是纯美骑士团的银枝,仅以这朵玫瑰向您表示最崇高的致意。”
不知道他从哪里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朵玫瑰,递到了砂金的手里。
“我……还活着?”
“美丽的先生,您无需迷茫。您并未去往天国,而是被卷入了一场梦境的漩涡。这梦境已经破碎,您现在已经安全了。”
美丽的先生?
不过好在他确确实实的从梦境的边缘出来了,现在看来,计划已经成功了,他走出了碎裂美梦的第一步,后面的人完成的很好,而公司交给他的任务也算是完美收尾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混乱的,废墟,破败,梦境大都会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也是最真实的模样。
所以大家都活下来了吗?
不知道托帕现在有没有联系钻石,基石的事情他还需要向上面解释。
还有拉帝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是为数不多很早看穿匹诺康尼真相的人之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当务之急还是先取得和他们的联系。
思绪发散又收拢,后知后觉的,砂金感受到了巨大的疲惫,他在忆域中呆了太久,那没有尽头的黑暗,几乎要把他的理智侵蚀殆尽。
他的腿一阵发软,几乎要跌倒在地上,银枝见状,立刻伸出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请原谅我冒昧的提问,您的身体是否感到非常不适?”
“确实有些。”
“看到像您这样如孔雀般华美、高贵的人物如此难受,我的心中也如同被刀割一般。请您放心,我会立刻带您前往最近的医院,让专业的医生为您诊治。”
说着,他便弯下腰想去抱砂金。
与此同时。
“着急办不成任何事,定位显示他就在附近,不必担心,这该死的赌徒不会有事。”
拉帝奥一边走,一边对着耳机那边的托帕说话。
虽说着急没法解决问题,但是拉帝奥的心情此时也很有些烦躁。
他在这周围绕了好几圈,一直没看到砂金的人影,除非砂金在面前的这片废墟里,不过如果人真的在废墟里,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两抹亮色吸引。
一个红发的男人抱着一个金发的男子,拉帝奥定睛一看,几乎要气笑出来,这个人可不就是砂金吗?
才这么短短一会的功夫,他倒是又运用了自己了不得的社交技巧给自己找了个贴身帮手。
不过这次还真是拉帝奥误会了,毕竟银枝才算是一睁眼闯进砂金视野范围内的人。
拉帝奥快步走向他们,脸上的担忧逐渐消散。
“嘿!拉帝奥!”砂金近乎热情的朝他打了声招呼,只换来拉帝奥皱着眉头的一句。
“看来我来的不太巧。”
“啊,这位蓝发的先生,您看起来真是充满了智慧!您的眼神深邃而锐利,想必您一定是那种能够在复杂情况下冷静分析、迅速作出正确决策的人吧。”
银枝对拉帝奥的描述充满了夸张,但他的语气却真诚而自然,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诚意。
拉帝奥听到这样的评价,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朝银枝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他扫视了一眼砂金的全身,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语气还是差劲又冷淡。
“我只是恰好路过。”
然而他侧脸对着耳机那边说了一句,“嗯,没死,找到了。”
砂金立刻意识到耳机那边是谁。
“托帕让你来找我的吗?”
“当然,”拉帝奥看了眼银枝托着砂金的手,又补了一句,“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期望落空了,砂金不自觉的抿了下唇。
“我知道,我确实不太值得。”
讽刺的话语被砂金全盘接受了,但是拉帝奥不仅没有获胜的感觉,反而心里有根针扎一般的难受。
“你忙你的吧,”砂金敛去眸底的黯淡之色,转头对银枝道,“那就麻烦您送我去医院吧,我可能没有办法自己走过去。”
拉帝奥站在原地,目送着银枝和砂金的背影渐行渐远。
奇怪,明明只是奉命行事,找到砂金就算完成任务,可为何此刻他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难以释怀。
他缓缓摘下耳机,试图让自己从刚才的对话中抽离出来。然而,那句“我可能没有办法自己走过去”却像回音一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原来他受伤了,只是自己没看出来。
彩蛋:做噩梦的砂金喊出了拉帝奥的名字|追妻进行中|如何安慰害怕的小孔雀
Summary:砂金猫糕只是想给教授叼一朵玫瑰。
含捏造和五个字的剧透,谨慎选择阅读。
“你确定这是他吗?”拉帝奥看向托帕,得到对方强有力的点头。
“千真万确。”托帕面色凝重,其程度不亚于和大守护者的谈判,“我和他一起去的空间站,从实验舱里走出来的……如你所见,他变成了这副样子。”
而被谈论的猫糕没有任何被提及的自觉。它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两只手端在胸前,嘴里不时发出muniumuniu的叫声。
客观来说,这只猫糕和砂金确实还挺像的,拉帝奥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把它抱起来。孔雀绿的外壳,浮夸的渐变墨镜,还有鎏金色的柔软内芯。...
客观来说,这只猫糕和砂金确实还挺像的,拉帝奥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一边把它抱起来。孔雀绿的外壳,浮夸的渐变墨镜,还有鎏金色的柔软内芯。
“好像奶黄包啊。”托帕笑嘻嘻地捏了捏猫糕的尾巴,喜提猫糕的一声尖叫。
猫糕眼泪汪汪,仿佛在说『我不要跟她好。』的潜台词,顺势还往拉帝奥的怀里又钻了钻。柔软的触感和热度穿透纤薄的皮肤,直达心脏,连同着某些隐秘的、快乐的情绪都一同钻进来。
…还真是和那个人一样喜欢撒娇。
照顾一只猫糕对于拉帝奥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至少相比较起来,比照顾那个人简单很多。
托帕说自己接下来几个月要去不同的星球跑业务,于是拉帝奥面不改色地答应了她暂养猫糕的请求。其实只要拉帝奥想的话,他总是能给猫糕找到万千处更加合理的去处。真心被藏在拙劣的理由下,那点小小的私心因为砂金变成猫糕的意外而无限放大。
至少喜欢的人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
不是因为砂金出任务回来,遍体鳞伤却满不在乎地找拉帝奥包扎,也同样不是因为他们合作时因为行事理念不同的针锋相对。
只是一种最平稳的,最安全的,拉帝奥从未奢求过的普通陪伴。
虽然拉帝奥并没有把那隐秘的情绪说出口。他同样也不觉得就算他把那四个字说出口了,他们的关系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信奉真理的学者第一次体会到感情的复杂与汹涌。拉帝奥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可是那份心情那么迫切地希望砂金知道,处心积虑又小心翼翼,又害怕砂金真的知道了之后,他们的关系落不到一个想要的结局,甚至就连原来关系的维持不了。
怕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给出去,却落不得一点回应。
此刻昏暗的房间只点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拉帝奥忽然觉得,喜欢着砂金的时候,自己或许正像这摇曳的火芯,心随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自觉地偏远,回过神时,世界的火光已经忽明忽暗。
至少当下这一刻拉帝奥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他遵循了内心的渴求,拉帝奥拿笔尖戳了戳猫糕的脸,柔软的内芯立刻凹下去一小块,猫糕立刻把手里把玩的金属筹码放下来,一跳一跳地过来蹭蹭他的手。
人在面对烛火时总会许下很多愿望。拉帝奥尚且年幼的时候就被爸爸妈妈近乎绑在椅子前,眼睛闪闪地要他许个愿。
“我不信这种东西。”小拉帝奥几乎无语地看着他的妈妈。
“这叫生活情调!”妈妈笑着为拉帝奥戴上了生日帽,叉着腰满意地对着自己的杰作点点头,“只要你虔诚地许下愿望,神明一定会回应你的期许。”
拉帝奥不喜欢一定这个词,过于绝对。万物皆流,瞬息万变的世界哪有什么肯定的事呢?更何况是把希望寄托于神明投下一瞥的运气上。
小拉帝奥闭上眼睛,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心中倒数五秒后,漂亮的红瞳再睁开,吹灭蜡烛。
浩瀚的寰宇流逝五秒,而一切如常。
这样沉默的许愿持续了太多次,身边的人从爸爸妈妈变成了学会里的同事和学生。拉帝奥在遇到砂金之前,从没有许下过愿望。
直到砂金闯进他的生活,大摇大摆,轰轰烈烈。不讲道理地在拉帝奥生命的每一处都留下痕迹。
人都会有这样一个瞬间,灵光一闪,不需要他人的任何言语,只是顺着自己的心,你便知道该怎么做。
那是一个雨天,拉帝奥正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着报纸。大门的把手被转动,拉帝奥甚至不需要抬头看那是谁,能随意闯进他家的只有那只阿蒂尼孔雀。
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甚至做好了和砂金下一秒开始唇枪舌战的准备——谁让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呢?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也许他也有一丝乐在其中。
可拉帝奥看到的不是得意的、随时准备好和自己拌嘴的小孔雀。砂金的脸色苍白,嘴角和手臂上都带着未干的血痕,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地上,整个身体都在不自觉地微颤。
拉帝奥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人们为什么会许愿。
他虔诚地许下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愿望,他希望好运气能够始终站在砂金这边。
此时此刻,拉帝奥的手背上靠着柔软的砂金猫糕,烛火随着晚风摇曳。
他又许下一个愿望,希望这一刻能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
而下一秒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
“这是钢笔!这不能吃!”拉帝奥锁定了犯罪对象,一下子把嚼着钢笔盖子的奶黄猫糕抓起来。
犯罪嫌疑猫糕吃惊,犯罪嫌疑猫糕疑惑,犯罪嫌疑猫糕不满,并朝教授发出了muniumuniu的抗议声。
“……”拉帝奥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阮梅谈谈,变回猫糕后真的没法继承一点点人类的智商吗。
但至少,一人一猫糕还算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几天。
除了拉帝奥批卷子,砂金猫糕会不讲道理地霸占书桌的一大片位置,需要拉帝奥手动把猫糕抱到腿上。又或是半夜三更,睡不着的砂金猫糕趴到拉帝奥的被子上,尾巴一扫一扫地把人痒醒。
拉帝奥越想越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当然,生气的另一部分原因来自今天是给猫糕洗澡的日子,而小猫糕又趁着拉帝奥拿毛巾的间隙跑了。
家里几乎被拉帝奥翻了一个遍,他甚至把前几年学生写的没把他气个半死的论文都翻出来了,还是没找到砂金猫糕的踪影。
今天的阳光正好。风吹拂过银杏,把一片落叶通过窗送进温暖的房间。
等等,拉帝奥看向大开着的窗户,脑海中警铃大作。
一个糟糕的后果浮现在拉帝奥的脑海,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了。
拉帝奥不习惯也同样不擅长等待。
他年轻时曾等待过一封信件,焦灼在等待的无力中变得苍白。直到经年累月后再回头看,他的才华与信仰早就不需博识尊的冠冕。
他曾在匹诺康尼等待过砂金。最后拉帝奥还是把庸人的见地交到了砂金的手里,理性的分析告诉他砂金会平安无事,可他仍无法做到不去担心。
结果是好的。砂金安全地回到了拉帝奥的身边,还借此向公司申请放了一个月的大长假。
只是那种害怕失去的空落感,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啃噬着拉帝奥的心脏。
直到拉帝奥的手腕被有力地握住。
“嘿。”砂金朝他的老朋友无懈可击地笑了笑,砂金猫糕正趴在主人的肩头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而与此同时砂金另一只手上抱着一只端着书的蓝紫色猫糕,头上别着小猫头鹰。
“你看,它俩是不是和我们很像?”砂金兴奋地向拉帝奥展示着他从空间站带回来的猫糕,得到学者一脸黑线地叹了口气。
但好在人和猫糕都回来了。
“你去哪了。”拉帝奥答非所问。
“开拓者遇上了些小麻烦,碎星王虫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便和她做了个交易。我负责存护,她负责给我做猫糕。”砂金笑着捏了捏看书猫糕的尾巴,对方立刻不客气地拿尾巴抽打了一下砂金的手臂,“你看,这是不是和你特别像?星还跟我说,它们会继承一部分的仿体意识,也就是拥有自己的思想。”
噢,自己的思想。拉帝奥反复咀嚼这五个字,所以砂金是有多不想和自己呆在一块?连猫糕都要满世界乱跑。
而砂金猫糕跳到了拉帝奥的肩头,有什么冰凉的而柔软的东西抵上他的脸颊。
“muniumuniu。”砂金猫糕叼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喂!不是……”砂金支支吾吾,脸红成一片。
哪有猫糕替主人先表达心意的啊。
年轻的小拉帝奥曾以为寰宇间的五秒不足以改变任何事,眼睛闭上再睁开,一切一如既往。
可心意交换的不可思议就在这五秒发生。
*一个月后
“他俩谈上了吗?”翡翠借着月光握住托帕的手,紧张兮兮地问到。
“不知道啊,但是说砂金变猫糕这也太扯了吧。”托帕吐了吐舌,“我当时以为教授先生不会信呢。”
“你还年轻,谈恋爱总是扯淡的。如果不是猫糕,他们俩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谈得上?星都要成为开拓星神了。”翡翠面色凝重。
“也是。”托帕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哇哦,两位女士。”砂金笑着打开了灯,另外一名当事人和两名当事猫糕站在砂金身旁,“谈话不关门可不是个好习惯。”
总而言之翡翠和托帕的帮助理砂恋爱计划被发现,全局终。
Summary:刚和拉帝奥在庇尔波因特的婚姻登记处领了结婚证的砂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在匹诺康尼“死亡”的时候。
想看类似桥段但一直没翻到,遂自割腿肉,比较短,4k+
ooc致歉
砂金睁开眼的时候,拉帝奥正坐在床边看书。他的新晋伴侣表现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这位教授应该和他一起躺在被窝里——他们都已经一块睡了五年了。但眼前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却刻意地维持着一种距离,他甚至单独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前,在砂金试探了喊了...
砂金睁开眼的时候,拉帝奥正坐在床边看书。他的新晋伴侣表现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这位教授应该和他一起躺在被窝里——他们都已经一块睡了五年了。但眼前的维里塔斯·拉帝奥却刻意地维持着一种距离,他甚至单独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前,在砂金试探了喊了一声“亲爱的”之后,教授还露出了一丝诧异的表情。
“我劝你及早收起你的把戏。”拉帝奥教授立刻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家族的眼线遍布匹诺康尼,就没有人告诉你,我和那个赌徒的关系不好吗?”
家族?匹诺康尼?砂金皱起了眉,方才的注意力都在教授身上,他竟然没有发现,周围的这些装束分明就是白日梦酒店的风格。但为什么?距离他们在匹诺康尼的合作已经过去了五年有余了啊。
老天,他简直都要觉得这是阿哈干的好事了。让已经结了婚的他站在很可能以为他死了的拉帝奥面前,难怪教授会觉得自己是家族的把戏。不过他对教授所说的“关系不好”这点还是颇有异议的。
“关系不好?”他单手撑着腮帮,朝过去的爱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教授,给出观点之后还少了个罗列证据的环节吧?”
博学的真理医生保持了沉默,于是来自未来的砂金同学继续说了下去:“让我来帮你想想你在匹诺康尼都做了什么,亲爱的教授。哦——我们以天衣无缝的配合与演技骗过了家族的眼睛,你给‘死到临头’的我塞了一份足以救命的医嘱,还有,此刻,明知我有可能是家族伪装的卧底,但你还是守在了我的床边。”
这位高明的赌徒鼓起了掌:“我们的关系还真是不好啊,我亲爱的教授。”
此时此刻,就算再难以置信,教授也无法否认面前这人就是砂金的事实了。毕竟从他口中说出都是他们极力隐藏的事,况且,拉帝奥并不觉得,在这个宇宙中能有人的演技如此精湛,能把那个该死的赌徒的一言一行都模仿得和正主如出一辙。
但砂金确实“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正是那场他亲自导演出的盛大死亡为公司打开了局面,也让他这个配角得以在任务完成后顺利下场,在这所酒店中静候消息。
拉帝奥知道砂金不会轻易死去,也知道他借由死亡抵达了真正的匹诺康尼。但在返回卧房的路途中,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人们总是认为他与那名赌徒是一双反义词,认为学者总是理智的,而赌徒总是感性的。但世人皆不知,在虚无的那一刀劈下时,在目睹这一切的人中,名为维里塔斯·拉帝奥的学者是最为恐惧的那个;而在所有或一无所有的赌局中,高喊着“只有抛弃理性才是真正的博弈”的赌徒才是最理智的那个。
这个该死的世界,拉帝奥想。
人人都在等着砂金满盘皆输的一刻,或许砂金自己也在等。这是他一贯以来对这位合作对象的评价,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在面前的这个砂金身上看出分毫类似的情感。这个赌徒浑身上下只有成功噎住他的欢愉,以及脖颈上那几个碍眼的吻痕。
“看来你活下来了。”教授做出总结,然后他便看见砂金面上的笑容更显。教授,在得知我的身份后,你第一件事就是说这个?赌徒的眼里满是揶揄,你还真是关心我啊。
“那么,第二件事。”拉帝奥双手抱胸,“作为星际和平公司的员工高管,希望砂金总监能洁身自好,至少在外人面前保持类似的形象。”
“你是外人吗?”砂金莫名其妙地嘀咕了一句,又接着说道,“而且,我很洁身自好啊,我都已经结婚了。”
这位企业高管像是炫耀自己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向拉帝奥伸出手——当然不是示意他牵上来——无名指上是一圈素戒,中心镶着颗很小的钻。不像他的风格,拉帝奥想,砂金就算是在战斗时也坚持要彰显自己的富有,这种朴素的戒指倒像是自己会喜欢的。
这人仿佛还怕拉帝奥看不清,又伸着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两圈,直到他的手被拉帝奥一把抓住。
当然,砂金总监就算是死到临头也是要嘴硬的,就比如此刻,戴着戒指的手指被教授死死握住,他也还是要嬉皮笑脸地凑到人跟前,说:“怎么了教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显然,他低估了他家教授的智商。
“如果你拥有与鱼类等量的记忆力,我不介意提醒你,你在醒来后对我出现在房间内的事实并未表现出惊讶,在不了解情况时对我的第一称呼是‘亲爱的’。同时,你急于否认我关于我们二人关系不好的观点,可见在你心中,这纯粹是一个无稽之谈。”
“最后,我很喜欢你手上的婚戒。”
推理结束,小把戏刚刚开始就被拆穿的砂金满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他家教授有一颗天才的头脑,砂金想。
要不怎么说我们俩心有灵犀呢?意外得知了此事的砂金在和同事托帕的闲聊中说到,啊,果然天生一对。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这婚你还求吗?”托帕被他的不要脸所震撼,随后,这位追求效率的小姐询问起了后续的解决方案。
“当然求啊,我钻戒都买好了,不求不就浪费了?”他微微一笑,让一旁的托帕小姐心呼不妙,“而且,我还要给教授一个惊喜呢。”
我觉得我和他对惊喜的定义不太一样。事后,向前来八卦的开拓者转述此事的托帕小姐说道,谁家好人会在男朋友求婚的时候拿出另一个钻戒盒,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也有了想要求婚的对象了啊?!连账账都看不下去了!
“更过分的是,拉帝奥教授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她抱紧了自己的猪,“所以受伤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单身狗是吧?!”
“我觉得义父应该也不会放过他的。”年仅六岁半的星核小姐显然已经想到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想到的地方,这样说道。
故事回到现在,以砂金目前的情况,他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匹诺康尼。好在这里暂时也没有拉帝奥什么事了,于是在驱逐了所有眼线的房间里,他们共度了一段安谧的时光。拉帝奥很少问他关于未来的事,他甚至不怎么说话,就这样沉默地在他身边看那本砸人会很痛的书。
砂金知道他还是被自己吓到了,不仅仅是这个来自未来的自己,还有不久前那个欣然赴死的自己。教授并不是什么话少的人,他的吐槽风趣尖锐得很,沉默只能说明他在进行情绪的自我消化。
但向来伶牙俐齿的砂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抱歉”?那太奇怪了,这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计划,没有谁对不起谁。他试图回忆当初那个从真正的匹诺康尼返回的自己和拉帝奥说了什么,最后发现他们什么都没说——他在匹诺康尼的事告一段落后便先行回了公司,二人再见是三个月之后。
或许阿哈把我丢回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看乐子,他对自己说,没准祂还想让我弥补一下这部分的遗憾呢?
拉帝奥教授显然还没从那一刀的阴影中走出,他下意识地觉得砂金是需要特别照料的伤员,早早地便要人躺下,还把唯一的床让了出来。可砂金先生一点也不领情,他就这么坦然地,理所当然地望着他,用那双比孔雀尾羽还要绚烂的眼睛,然后问他,不一起睡吗?
那目光太过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到……让拉帝奥有了一种幻觉,就好像他们是日日相见的爱侣,在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之后,他们理应在同一张床上,做着同一个梦。
然后他反应过来,对于床上的那个砂金来说,事实的确如此。
这个认知让教授的心情大好,他甚至有心情掏出手机看学生发给他的论文初稿——虽然没看两段他就没那个心情了。砂金对他在床上办公的行为非常不满,一把抽走了他的手机。拉帝奥看着他高举的手,目光的重点却不在被抢走的财物上,而是落在那枚反射着酒店灯光的婚戒上。
他所牵挂之人,砂金活了过来,而且他往后会活得更好。
“教授,你就真的不好奇未来的事吗?比如某一期银河大乐透的号码?”在入梦之前,来自未来的砂金这样问道,“要是背了下来,我俩以后可就能直接上寰宇富豪排行榜了。”
“我俩”,这个词教授很是喜欢,于是他勾起嘴角,难得地顺着这个赌徒的话说了下去:“你背了?”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
“不过我背了其他的东西。”未来之人神秘一笑,然后附在他未来的爱人耳边。拉帝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还要跃动的证明,那是活着的证明。在那证明下,他安心地闭上眼,等待着赌徒的一个启示。
“‘我永远爱你。’”砂金笑着说,“这是你求婚的最后一句话。”
拉帝奥没有问自己求婚的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不是“你愿意与我缔结婚姻关系吗”,他知道那是他会说出的话,因为无论对方的答案是什么,他的确都永远爱他。那个该死的赌徒,在一开始就用一场赌局捕获了他的心的赌徒,把他一个人留在此处的赌徒,在未来会与他并肩而行的赌徒,他从一开始就爱他,直至那个终点,他也会爱他。
这怎么不能说是永远呢?
拉帝奥再睁眼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这或许是一场梦,或许是匹诺康尼出现异常的证据,他走出门,打算和公司的人商讨接下来的对策,却无意间看见托帕的手机。
“拉帝奥教授?哦对了,开拓者刚刚给我发了张照片,你看,砂金那家伙也在,他还活着。”
维里塔斯·拉帝奥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将那口气吐出,就像无事发生一般,但他知道,并非无事发生。
属于他的重逢就在未来。
Fin.
“砂金?你为了砂金花六十星琼买猫糕?我要有义母了吗?”
给动画短片里砂金家里的三只垃圾糕的由来造的谣
理砂cp搞笑向,有被迫害的托帕和账账出没,全文2.3k+,ooc预警
(正文)
休息日的早晨,窝在床上享受美好假期的砂金刷到了三月七的朋友圈。
赵相机:猫猫糕~猫猫糕~香香软软的猫猫糕~
配图是三只叠在一起的长得像糕点的灰黑色生物。
砂金点开图片,放大观察。
还挺可爱。
最近正好有养宠物的打算,这猫猫糕看起来就不错。
(托帕说了,再偷偷撸账账就罚款)
5G冲浪的三月七小姐秒回道:“不好意思,......
5G冲浪的三月七小姐秒回道:“不好意思,空间站收容物暂不出售哦^^”
“真没得商量?我不缺信用点。”砂金追问道。
“我是一个有原则的无名客!”三月七回了个帕姆用耳朵打叉的表情。
见交涉失败,砂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决定一会儿去拜访一下托帕,对账账进行一个光明正大的撸。
(账账:[扑满脏话])
对面如他所料地陷入了沉默。
“嗯教授?怎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砂金忍着笑继续道。
听简中传来了一声不太清晰的低语,砂金听出对方大概是在骂他“该死的赌徒”。
“看来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拉帝奥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一句。
“你想养阮·梅造物?”
“什么?”砂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阮·梅造物?”
“……忘了你不知道。开拓者发的猫糕,是阮·梅上次来访空间站的时候弄出来的。”
“喔——你说猫猫糕?阮·梅小姐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雅致,真是有趣。”
“我现在在空间站,想要的话,我可以试着带几只回去。”
“真的假的?教授先生今天这么好心?”
“…不要我挂了。”
“诶,要要要,别那么绝情嘛——不过,我很好奇,你打算怎样从‘有原则的’无名客手里获得‘暂不出售’的猫糕?不会要用你那团传送小火苗唰一下偷几只出来吧?犯法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砂金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无语。
他今天是受艾丝妲小姐之托来协助升级空间站防御系统的。
好巧不巧,没等拉帝奥主动出击,正在空间站里上蹿下跳接委托赚星琼的开拓者就发现了他。
“义——父——!”兴奋的开拓者双眼放光地朝他奔去。刚摘下石膏头套的拉帝奥默默将头套戴了回去。
“诶嘿,义父大人怎么来空间站了?有委托要做吗?发星琼的那种?”
自机角色总会带着给得很多的大任务出现,开拓者显然最近很缺星琼。
拉帝奥看了眼为未上线的同行任务准备的六十星琼,对面前搓手的开拓者点了点头。
“的确有个忙需要你帮,事成后我可以支付60星琼作为报酬”
“60?!这么多?”开拓者没激动两秒就突然警惕起来。
“等会儿…这不会是你的同行任务吧?我现在还有1、2、3、4……5个同行没做,得排队。”
“…不是,很简单的任务,我需要三只阮·梅造物。”
“就这?”开拓者更加警惕了。
“义父,你看起来可不是喜欢猫糕的人——你不会也在收容舱段藏了令使级造物等我去打吧?这可是六十星琼的任务!”
拉帝奥有些担心这位“义女”的精神状态。
“某个闲得发慌的赌徒想养,但他手上的星琼大概已经在匹诺康尼的主线里发光了。”
“闲得发慌的赌…砂金?你为了砂金花六十星琼买猫糕?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开拓者大惊失色。
“难道托帕总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有义母了?!”
“托帕?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那个学会的石膏头和砂金双向暗态还死不承认,同时有他们两个的联系方式简直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如果他们再为了对方的事来找我我就放账账创死他们’。”
“……没有的事。”拉帝奥下意识否认。
“你看!死不承认!都对上了!”开拓者满脸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义父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是醉心学术莫得感情的冰冷石膏头,没想到…没想到啊!”
拉帝奥感觉自己见不得傻瓜的洁癖犯了,有点想死。
为了防止进一步交流使得自己当场英年早逝,他果断放弃了解释。
“那阮·梅造物...”
“放心,义父,给我五分钟,我给你们抓仨最好养活的来——义父的爱情就由我来守护!”
开拓者拍了拍拉帝奥的肩,然后“咻”地消失了。
五分钟后,开拓者拖着一个麻袋再次出现。
“喏,三只垃圾糕,喂啥吃啥,身体倍儿棒。”她拉开麻袋,让拉帝奥验货。
三只和三月七朋友圈里一样的猫糕窝在麻袋里,对拉帝奥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
“多谢。”拉帝奥接过麻袋,将60星琼递到开拓者手中。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够十抽了知更鸟小姐我来啦哈哈哈哈哈哈!!!”
拿到星琼的开拓者大笑着跑没了影。
由于下午在第一真理大学还有两场讲座,拉帝奥没可能拎着麻袋去学校,就联系了恰好在附近的托帕托管一下午。
“上午砂金要,下午你就装一麻袋来,别太宠他了我说。”托帕无语地把猫糕接上自己的飞船。
“还‘托管一下午’,让我直接帮忙送去得了呗,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唉…至少这小猫糕还挺可爱的,是吧账账?”
账账:?
傍晚,终于结束了工作的拉帝奥从托帕手里接回了垃圾糕,并在一小时后敲响了砂金的家门。
一整天都没有出行计划的砂金穿着睡衣给他开了门。
拉帝奥扫了眼他只系了一颗扣子的上衣,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站在门外将手里的麻袋放在两人之间的地毯上,似乎没有进门的打算。
“你要的猫糕。”
“哇哦,真弄来了啊”砂金眼前一亮,蹲下身,将三只垃圾糕挨个从麻袋里抱出来,放在地上。
“哎,太可爱了——教授,你人真好。”
获得自由的垃圾糕们立刻开始巡视自己的新领地,大摇大摆地在屋子里逛了起来,倒是没一点认生的意思。
“来都来了,教授,今晚就别走了呗”
砂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靠在门框上对拉帝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理由?”
“唔…我家的猫会后空翻,这个行吗?”
“显然它们并不会,我也对此不感兴趣。”
“那换一个——我们来探讨一下,关于开拓者中午为什么突然信息轰炸,叫我义母的问题?”
#剧情过完了,来造谣if刃叔吃飞醋,丹恒宝宝太好看了,西装刃叔也帅麻了
#全文2.8k字,ooc归我
“我说过了,那位巡海游侠和我不过是临时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这已经是丹恒第3次向刃说明自己和波提欧先生的关系,可刃的眼神仍透露着两个字:不信。
事情刚成埃落定,丹恒只想回到列车好好休息,但有位不速之客就这样霸道地闯入了他的房间,偏偏列车组的大家都视若无睹。
刃应该是刚结束任务,身上的西服都没来得及换下,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主人却丝毫没有要管它的意思。
自从星核猎手与星穹列车合作后,他俩便遵照约定停战,不过关系却变的颇为微妙。
以前...
以前是见面就杀的死敌,现在是互相留心对方一举一动的陌生人,见面除了警告就是戒备。
当然,这是丹恒老师单方面的想法,至于刃的想法,不得而知。
他俩现在的状态就像沉睡的三头犬,看似安稳实则危险,稍有外力介入便会天翻地覆。
“所以,你和那位巡海游侠什么关系?”
刃把房门强行打开后,便依在门框旁,打量着屋内的一切,也包括亮出击云的丹恒。
“我警告你,这是在星穹列车上,你最好不要乱来。”
击云的枪剑直至刃的要害,只要他再往前一步,枪剑就会刺破他的衣服,扎进他的身躯,渴饮他的鲜血。
“我只是来问点事情。”
屋里的东西与之前别无二致,刃的目光再度回到丹恒身上,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上全是防备,梦中的表情不见分毫。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你不许伤害我的同伴。”
这维护同伴的样子还真跟当年如出一辙,只不过他现在是为了维护其他同伴,并非自己。
“哼,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和那位巡海游侠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丹恒答的干脆,他和波提欧先生不过是因为目标相同而临时达成合作关系,倘若刃因此而盯上了波提欧,那可真是把无辜的人卷了进来。
刃对这个回答明显是不满的,丹恒的干脆在他眼里看来就是急于撇清关系,保护这个波提欧不被自己追杀。
谁都可以是他的同伴,唯独自己不是。
“是吗?那你说说,他为什么喊你宝贝?”
嗯?
刃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极力隐藏,但丹恒还是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而那双满是杀戮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几分委屈?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星核猎手怎么会委屈呢。
“那只是波提欧先生的语言系统出了故障,会把一些词语替换成‘宝贝’‘呜呜伯’,喊我宝贝并不稀奇,对谁都这样,帕姆也被他喊过宝贝。”
丹恒本以为这么解释就行了,谁知刃却突然像被刺激到了,顶着击云就往前走,要不是自己收手快,他西服上的洞可就要印在他身体上了。
“你发什么疯?!”
丹恒刚想质问刃,抬头却发现人已经站在面前,凶神恶煞,他刚想用把击云抬起,就被人死死摁住了肩膀。
“所以,你就这么随便他叫你宝贝?”
丹恒想要挣扎,没想到这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自己抵墙上了,还整个人压上来,叫自己动弹不得。
“放开我!”
“回答我!”
丹恒本想呵斥他,谁知刃的声音更大,更愤怒,不就是一声宝贝吗,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而且这是喊自己的又不是喊他的,自己都没过问,他生哪门子气。
“是!”
丹恒被这样压制着,还被莫名其妙凶了,脾气自然也上来了,他真后悔刚刚没捅他一击,省得这家伙现在这么大力。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松开我!”
丹恒的挣扎越发激烈,就算刃的力气再大,他也是无数次从他手里逃脱的,这点程度的桎梏还难不住他。
可他刚用力,刃居然变换了姿势,将他整个人箍在怀里不说,还凑到他耳边说:
“是吗,宝贝?”
声音低哑又带着笑,这声宝贝喊的丹恒人都傻了,刃的语言系统也坏了?没事喊自己什么宝贝?
“丹恒宝贝?”
这声宝贝直接让丹恒从尾椎骨到天灵盖都发麻,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丹恒居然因为一句宝贝而整个人颤栗起来。
“别想着借任何人的手逃走,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日复一日的追杀你,直至天涯海角,听到了吗,宝贝?”
又一声宝贝,丹恒直接一巴掌推开刃,这巴掌可不简单,都给刃拍到走廊窗户上了,彭的一声,引来不少人。
“怎么那么大反应,不只是一个称谓吗?”
刃的西服都被打皱了,嘴角也渗出了几缕血丝,可他本人毫不关心,反而笑着用拇指抹去,任由血迹印在脸上。
丹恒对刃的惨状并无怜悯,反而再次用击云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道:“唯独你不许喊。”
刃的笑凝固在脸上,转而就用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丹恒,目光中全是疯狂。
噗呲。
击云在刃的肩头留下了一个窟窿,可刃任然笑着,并继续喊着宝贝。
噗呲,噗呲,一个又一个窟窿,围观的波提欧都忍不住想上前劝劝了,却被开拓者死死拉住。
“别去,他俩就这死样,上次我也想去管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俩下一秒就亲的火热!要我说,别看了,散了散了,省得待会吃狗粮。”
“诶宝了个贝的,这俩人真奇怪。”
直到人群散去,刃身上的西服早就破烂不堪,鲜血流了一地,丹恒都不忍继续了,可刃还在喊他宝贝。
每声宝贝都让他头皮发麻,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喊过他,只是他记不清了。
“宝贝,继续。”
丹恒收回击云,这人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再这么犟下去也没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冲动了。
“今天到此为止,我喊开拓者给你包扎。”
丹恒转身要走,却被刃一把拽住,对上那双疯狂的眼睛,只听他说:
“丹恒宝贝,你是我的。”
算了,还是别让开拓者给他包扎了,省得丢人丢大发,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见丹恒不走,刃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挑衅”道:
“呵,宝贝心疼我了?”
宝贝宝贝,吵的丹恒头疼,他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嘛,怎么每每遇到自己就疯话连篇,真的是,这福气快给别人吧。
为了不让刃继续发疯,丹恒居然捏住那张脸,狠狠吻了上去。
换气,亲吻,舔舐。
这种事情他们做过很多回了,丹恒知道亲吻的特殊含义,但只有恋人的亲吻才是包含爱意的,他跟刃,不过是自己为了让这家伙闭嘴的手段,有效就行。
说到底,不过接个吻而已。
亲吻结束,刃的血都快止住了,丹恒原本干净的衣裳也弄了不少血,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以往亲完,刃都是一言不发的,可今天这家伙不知道还在发什么疯,居然说:
“亲的不错,宝贝。”
“闭嘴。”
包扎结束后刃迟迟不走,说还有东西没核实完,硬是赖在丹恒身边。
丹恒搞不懂他到底想核实什么,核实自己和波提欧先生有私情?
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巡海游侠终于憋不住了,推开开拓者大步走到刃面前,居然敢哥俩好似的揽住刃的肩膀。
“宝了个贝的,你还真是个呜呜伯,都缠着丹恒一天了,到底要干什么,搞快点,我看的都着急了!”
看到刃更加怀疑的眼神,丹恒不禁扶额,这几天刃大概是不会走了。
end.
#彩蛋个人觉得跟正文有点出入,是刃叔的再次吃醋哈哈哈,堪称ooc,但算是个甜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