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带着你的笑懵懵懂懂有万分之一的心动在你的瞳孔”
有没有那种左航很宠小宝的文,可以不要cp的,像那种哥哥弟弟,好朋友的都可以,但就是要很宠的文!
张极,这张脸真的太完美了!!!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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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呜呜猫猫点心转推了
啊啊啊啊啊情头这不就来了嘛
谁懂?小小一个站在你家门口,你会不心动吗?
辛丑年二十四节气图
·养父/校园/群像
·架空/狗血
·重度ooc请勿上升
溺毙Ⅱ
朱志鑫没想到苏新皓会这样说,微怔片刻,随即点了点头。他大概也没搞懂苏新皓到底想做什么,态度的转变让他有些摸不透苏新皓的想法,更怕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苏新皓感觉自己像带两位小朋友出来吃饭一样,他不仅要注意大朋友的用餐,还要注意某位该死的“小朋友”的用餐。见朱志鑫已经在吃午餐,某位老兔子心理不平衡,要么就是趴在朱志鑫脚边扯他的鞋带,要么就是在咬朱志鑫的衣袖抱怨这两个人类的人兔不公平对待。
苏新皓懒得管它,真是给它惯的。......
苏新皓懒得管它,真是给它惯的。可朱志鑫就不这样想了,温柔地揉了揉老兔子的脑袋,刚要放下碗筷却被苏新皓制止了,苏新皓冷着脸,他的眼神更冷,直直地瞪着老兔子,“你继续吃,我来喂他。”
老兔子不动声色地朝朱志鑫身后缩了缩。
朱志鑫简单交代了些喂兔子的注意事项,苏新皓表面上乖乖听讲,实际上心理比老兔子还不平衡,朱志鑫都没这么认真地对待过自己,他对一只畜生比对自己还好。
干脆杀了给它炖了,不过他也只敢想想,他看这兔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老东西,迟早把它熬死。
他舍不得看朱志鑫不吃饭喂兔子,只好自己来了。
“要不,还是我来吧?”
朱志鑫见他一脸怨恨的表情,差点吓一跳。
“好了。”苏新皓将南瓜、胡萝卜、蔬菜拌好递到老兔子面前,语气不由自主有点得意起来,像是想求奖励夸奖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可惜“家长”朱志鑫大人并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只是矜持道:“谢谢。”
这种礼貌并不来自他爱苏新皓,而是客气,是疏远,是隔阂,是他把苏新皓当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外人,然而苏新皓希望的却是朱志鑫撒着娇谢他,这对于目前的他们想要实现的难度实在太大。
最终苏新皓也只能轻嗯一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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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城产业归属于苏氏,苏新皓带他住的自然也是楼王级别。苏新皓名下住所太多,他自己也数不过来,没有常住住所,所以再搬进来之前,他特地找人翻新过,再置办一套新家具、家电,朱志鑫一推门进来就注意到这点,干净、宽敞、明亮,虽然说场地、风水、风景是跟在郊区的别墅没办法比的,但是比起用心程度,别墅与这里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起码他能感觉到,自己不是被苏新皓丢在这里了。
但他总觉得这里始终不是自己真正的家,所以他的打量是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他不是主人,他是被暴风雨强行刮来的居民,连客人都不是。
苏新皓也是在翻新后第一次来,他对这里很满意:“怎么样,还喜欢吗,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
苏新皓的洞察力极强,才相处这么多天,他便了解到朱志鑫的一切喜好与忌口,或许他不是有心去记,只是为人习惯。理所当然的,这里的装修风格也完美符合朱志鑫的审美。
朱志鑫依旧惜字如金,“很好的。”
苏新皓却不在意他的冷淡,偏头,指向客厅里摆放的一处鱼缸,朱志鑫跟随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苏新皓指着这仿佛能装下美人鱼的鱼缸道:“以后……可乐就住这里了,改天我让人弄些鱼缸造景,再放几条兰寿金鱼陪它。”
朱志鑫默默倾听,只是觉得多了丝温馨的感觉。
跟老兔子比,苏新皓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只龟,乌龟多好,安静、事少、不会争宠。
至于老兔子?爱睡哪睡哪。
后来有一天,苏新皓半夜回来发现老兔子睡在了朱志鑫枕头边(也就是他的位置),气极之下又不敢把老兔子丢出去,只好连夜给老兔子收拾了一整间客房,让这位祖宗住进去,从此老兔子也住上豪华单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以后每天都会有人按时为你送定制好的一日三餐,你想吃什么也可以让他们做,你想自己做也行,厨房里一应俱全,每周都会有人定期来清洁,如果你想出去逛逛的话……”这条规则,对于苏新皓来说已经是他极大的极限。
这场景有种讲不清楚的诡异,像在讲商业合同的条约,又像在谈判。“嗯。”朱志鑫垂眸,后背抵在沙发上,手指缠着衣角,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想去看一下我妈。”
苏新皓温柔正经的时候是极其绅士的:“可以,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还有别的想做的事吗?”
朱志鑫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接连几个小时的比赛流程令张泽禹头昏眼花,考完竞赛出来后,静静地靠在墙边灌了半瓶矿泉水才稍微清醒了些,他只待了半分钟,物理老师、教导主任、包正接连出现在他面前晃悠了一圈,大致是想询问他的考试情况,最后包正颇为信任地拍了拍他的肩,十分开朗道:“等你的好消息。”
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班长,比起张泽禹这边,他这就冷清许多,张泽禹见他鬼鬼祟祟地挪过来,脸色并不太好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你是低血糖吗?”
还是他今早离开前,张极塞在他的口袋里的。
班长勉强地笑了笑,接过糖果,苍白的唇色抿了抿,眼镜片泛着些许油腻的光,他推了推眼镜,他是没想到张泽禹考完后还能这么自信,愁眉苦脸出来的考生不在少数,张泽禹就那么自信吗?
他又不好明目张胆问张泽禹考得怎么样。
“你最后一小题做出来了吗。”
张泽禹非常迅速地回答:“做出来了。”他低头认真盘弄手机,刚开机,就收到张极的信息,嘴角忍不住挂上笑意,却没注意到班长听他说做出来了之后脸色更是难堪。
回完信息,张泽禹摁灭了手机屏幕,抬头瞥了眼班长,以为他是低血糖没恢复好,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吃颗糖,会好一点,我先走了。”
班长哑然,张了张唇,“你不跟学校的车回去吗?”
“嗯。”张泽禹没再多说什么,快步朝A大北校门口走去。
很轻的一个字却充满了少年的轻松与愉悦,班长立在原地,怔怔地看向张泽禹的背影。他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像张泽禹这样的人,明明没多久才接触竞赛就能这样从容自信的面对,考完就抛到脑后,这样的人生态度是他学不来的。
跟在一群竞赛狂魔在一个班级里还能每次考试稳拿第一的人本来就不简单。
这次竞赛在A大举办,张泽禹在北校门口等张极的车,没等到张极反而等到另一个人,张峻豪夸张地摘下墨镜,“呦,这谁呢,怎么在这啊。”
张泽禹:“……”
张泽禹与他碰了碰拳,“来这里考试,刚好碰见你了。”
张峻豪对竞赛略有耳闻,“不错嘛,我未来的小学弟,感觉怎么样。”
“还行。”
张峻豪不吃他这故作矜持谦虚的这一套,“你装什么呢。”
“你上次说的那个,额,富婆……男富婆呢?”
张泽禹皱眉:“什么男富婆?”
“就是包养你的那个!男朋友,很有钱的,让我见见。”
张泽禹沉默,不出意外的话,他说的应该是张极,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让我见见嘛,我替你把把关,还有,你有没有跟他……那个那个呀。”张峻豪朝他挤眉弄眼。
张泽禹:“?”
生活往往是充满戏剧性的,他们交谈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辆豪车停在他们面前,更戏剧性的是,车窗缓缓落下,露出张极的半张侧颜,张泽禹只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张极听见了多少。
张泽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峻豪走后,张泽禹硬着头皮上车,没有比这还要尴尬的事,同时他也发现另一个弊端,他和张极谈恋爱后,能否在朋友圈内公开都是个难题。张泽禹转移话题:“哈哈,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都没注意到。”
张极专注开车,平淡道:“在他说我是男富婆的时候。”
TBC
先婚后爱/O装B/黑帮大佬*医生
威士忌*白开水
OOC勿上升
——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闪着微弱灯光的台灯,一旁的矮柜上被点燃的香薰散发出丝丝温暖的、火焰燃烧的味道。
面前的电视开着,却并没有放映任何影片,张泽禹似乎就只是这么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地发呆。
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张极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噤了声,而张泽禹也只是默默坐正了些,没对张极所说的那句话给出任何反应。
香薰蜡烛燃烧着,那簇火苗随着窗外偶尔钻进来的几缕微风轻轻摇晃,散发出温暖明亮的光晕。...
香薰蜡烛燃烧着,那簇火苗随着窗外偶尔钻进来的几缕微风轻轻摇晃,散发出温暖明亮的光晕。
张泽禹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冷,轻轻在自己胳膊上搓了几下,说:“是有点晚了,你忙了一天应该挺累的吧?”
“早点睡觉吧。”
Alpha试探性地凑得更近了些,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块儿,张极这才发现张泽禹似乎比以前更瘦、更瘦了。
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把人接回家之后却也没好好照顾着,反倒是整天跟神经病一样跟他较劲,每天早上早早就出去,晚上又死不愿意回家。
虽说他知道张泽禹会做饭,但还是安排了家里的阿姨每天给他做好。不过看张泽禹这样,一定是没有好好吃饭。
虽说张泽禹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但大大小小的伤口结痂愈合之后也留下了难以消退的痕迹。
心疼的时候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张极不由得张开嘴微微喘息。
方才张泽禹还没注意到张极身上的异常,现下Alpha贴了过来,两人离得更近,鼻尖捕捉到一丝淡淡花香,他皱了皱眉,依稀觉得这股味道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儿闻到过。
记忆回溯至那天从酒吧回来的路上,他隐隐约约记得张极车里放着的香薰,也是这个味道。
但寻常的车载香薰并不会在身上留下味道,更不会留香如此之久。
当时张极还莫名其妙解释了句“在超市随手买的”,现在回想起来,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是在心虚么?
Omega吸了吸鼻子,再三确认那股味道是真实存在的。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张泽禹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其实徐然那天好心提醒他“不要玩脱了”的时候张泽禹是十分不屑一顾的。
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件事情——也许张极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又或者说,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在这个世界,第二性别永远都会与情爱、欲望挂钩。
或许每一个Alpha最终都逃不过被拥有优质信息素的Omega所吸引,信息素永远是架在AO之间的一道隐形的桥梁。
张泽禹以往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是特别讨厌的情绪。
白开水这种特殊的、没有什么味道的信息素甚至还能让他在一些复杂的环境里利用自己信息素的优势明哲保身,进退自如,很多时候也不失为一种优势。
第一次讨厌自己的信息素是在被安丞发现他的信息素味道是白开水并且威胁他去张极身边当卧底的时候;第二次讨厌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是在离开张极的那天,一夜旖旎后他看着床上的Alpha只觉得有些挫败,心底的苦涩怎么也压不住——无论两人曾经有多么亲密无间,到头来他也无法在张极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而现在察觉到张极可能有在和其他Omega接触之后,心底的醋意逐渐被那股强烈的无力感所吞噬——他有什么资格,又应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吃醋?
“安丞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张泽禹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下意识问了句安丞的事情。
张极还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心里不断反问自己这几天为什么没能在家好好陪着张泽禹。
因此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一时半会儿也没察觉到Omega情绪的异常,只是回想了下肖梓鹤前几天跟自己汇报的进度:“已经差不多了。”
以为张泽禹还是对那晚被人袭击的事情心有余悸,张极抬起手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一把:“别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你现在连上班都不等我了。”张泽禹的语气慢慢变得更生硬,又有些委屈,“晚上也是我一个人回家。”
“如果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人需要你去陪的话,就不要……再、再和我一起了,反正你这次把我带回来也只是为了确保安丞的事情处理完之前我不会再被人算计。”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正准备起身的Alpha听见这话猛地愣住了,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那般无法动弹,脸上的表情除了懊恼和自责,还有一丝迷茫。
他想要用肖梓鹤说的“激将法”,所以存了些坏心眼和小心思故意冷落张泽禹没错,但是张泽禹口中这个“更重要的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新角色?
Alpha呆楞在那儿费力地思考着张泽禹话里的意思。
“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张极撇了撇嘴有些心虚地问了句。
见张极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张泽禹莫名感到有些生气,他瞪了Alpha一眼:“你说呢?!”
“身上的花香是茉莉味道,车载香薰也是茉莉味的,张极,你要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番话完全推翻了Omega以往淡然冷漠的性格特点,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发红的眼眶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以往少有的、十分鲜活的感觉。似乎是真被气急了,就连脱口而出的话也带着几分娇嗔和喘息。
张极看着张泽禹亮晶晶的眼睛和殷红的眼尾冷了几秒才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张大了嘴,激动得直拍手:“那个——”
前几天把张泽禹接回来之后,张极颇为苦恼地跟肖梓鹤诉说了自己的烦恼。
“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万一我表白被拒绝了呢?”
“这还不简单?!”肖梓鹤听完之后只觉得自家老大这么一个优质Alpha这么多年都没脱单也算是一种本事。
肖梓鹤,一个情感经历极为丰富的Beta,交过的女朋友数量比他和张极两人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大,张极对自己下属这副滥情的性子向来颇为嫌弃,但此时此刻却像是找到了救星那般苦巴巴地问道:“你说?”
“老大你知道吃醋是啥意思吧,他要是喜欢你,看到你和别的Omega有接触肯定会……”说着他还极为得意地朝自家老大挑了挑眉,不出意外又被凶了一顿——张极说他挑眉的样子很恶心,特别像流氓,让他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许动眉毛。
“老大……这没必要吧?”
“恶心死了,你快出去吧,别烦我。”
在肖梓鹤的指点下,张极去超市买了各种香薰香水,还整日下班了也不回家,就窝在办公室里发呆,就为了营造出一副自己在外"夜夜笙歌"的假象。
按照肖梓鹤的话来说,他需要循序渐进,慢慢观察张泽禹的反应。
然而张泽禹刚开始几天却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无动于衷,只有张极一个人整天抓耳挠腮急这急那。
后来张泽禹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张极短暂地惊喜了一阵便开始心疼——担心张泽禹会不会不高兴了,担心张泽禹在家等他等太晚休息不好,担心张泽禹去上班的路上遇到危险,担心自己不陪在张泽禹身边他会被别的Alpha盯上……
张极本就嘴笨,被张泽禹劈头盖脸一通训,一时反应不过来,舌头也转不过弯,语言组织系统失灵,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泽禹没理会对方,自顾自继续说。
“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也不愿意——”张泽禹从委屈和难过的情绪中抽出身来,强迫着自己保持冷静,有些难为情地闭上眼睛,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剩下的几个字,“当第三者。”
“也希望你能够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张极反应过来之后突然笑了笑,嘴角缓缓漾开一个漂亮的括弧。Alpha的五官精致却凌厉,张极生来是这么痞气又不着调的性子,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着慵懒随意的感觉。
张极直起身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泽禹,随手将客厅的窗帘拉上,清冷的月光轻易就被挡在外面,屋内的环境变得更加昏暗,也更加暧昧。
香薰燃烧发出的光亮打在Alpha脸侧,张极的轮廓线条流畅而深邃,半张脸被照亮,半张脸隐在黑暗中。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从张泽禹嘴里说出的那句“喜欢你”在不停地盘旋着,重复播放。
“张泽禹,在我跟你解释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确认。”
“你这是吃醋了。”
说是有件事要和他确认,说出口的话却是肯定句——张极完全没有给张泽禹可以否认的选择,也没有给他任何可以逃避的余地。
Omega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掉入了张极设计好的陷阱——毕竟在他心里张极只是外表看起来有些不好惹,实际上根本就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大型犬罢了。
以至于被张极强势地圈进怀里被迫接受对方带着挑逗意味的“解释”的时候,他还是懵乎乎的。
Alpha一边笑一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脸红了。
张小狗:张极很单纯的…我随便钓钓他就能上钩,他怎么会有这些坏心思呢……
掌机:拿捏(虽然差点没拿捏住)
正文已经快要完结啦!完结之前会有一辆
and这本番外内容比较多哦
如果张泽禹知道徐然会把自己那天晚上说的那番话全部添油加醋一番转告张极,那他宁愿不要逞那一时嘴快。
去找徐然“辞职”的时候不出所料被人一通调侃,张泽禹坐在那把破旧的木椅上听着徐然扯东扯西,话里带着些笑意:“人张极说的也没错啊,月薪三千都不够塞牙缝的,留不住员工的老板自己也该好好反思下。”
酒吧这个点几乎没什么人,过道处偶尔会有几个跟张泽禹一样的兼职工穿着工作服,手里端着酒杯或是拿着拖把匆匆...
酒吧这个点几乎没什么人,过道处偶尔会有几个跟张泽禹一样的兼职工穿着工作服,手里端着酒杯或是拿着拖把匆匆走过。
“他跟你表白了?你俩在一起了?”
徐然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毕竟他一个母胎单身到现在快三十年的铁血Alpha,是真有点看不懂这两人之间这种奇奇怪怪的磁场和不清不楚的关系。
“没啊。”张泽禹稍微动一下身下的那把椅子就会不停地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吵得不行,他干脆起身挪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去躺着,快速眨了眨眼睛,满脸写着无语,“他跟我表什么白,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两人的对话被一阵铃声打断,张泽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查岗来了这是?”
张泽禹一见他这副贱嗖嗖的样子就头痛,太阳穴突突跳,默默翻了个白眼:“上次不是从你这儿回去在路上被人给揍了,他不放心问问而已。”
“还说没表白没在一起?你俩这状态就跟掉蜜罐里了一样。”
男人一阵唏嘘,撇了撇嘴——
“我还奇怪呢,我那天都跟他说的那么清楚了,他那副捡了钱的高兴样儿,憋得住不表白就怪了。”
原本还瘫软着坐在小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手机的人听见这话猛地瞪大了眼睛,张泽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他理解错了徐然的意思——那天是哪天?说得那么清楚了又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说清楚了?
“你再说一遍?”
“啊——?就是,我、我都跟他说了啊。”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张泽禹咻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到徐然面前紧张兮兮地揪着他问个不停:“你说什么了?”
“就是,你……”这个年近三十的酒吧老板长了一张痞气的脸,第二性别又是最强势的Alpha,照理来说两人之间徐然的气场应该是占上风的,但此刻他却被自己眼前这个Omega搞得有些磕巴。
徐然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说你单方面暗恋他么,我就想着助攻一把呗。”
“大哥,我满嘴跑火车的话你也到处说啊?!”
“那我不是感觉他也喜欢你才想着当个僚机呗......”徐然小声叨叨着为自己辩解。
两个话唠呆在一起罕见地沉默了半分钟,徐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些小祸,噤了声在一旁默默工作,一边翻着手里的账单一边观察张泽禹的表情。
“张泽禹?哥?好哥哥?我错了行不行……”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张泽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秉持着“自己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的原则,徐然自告奋勇提出要去帮张泽禹跟张极解释清楚:“你要是真不喜欢他,那我去跟他解释一下。
“这种事确实要是让人家误会了的话也不好。”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却发现张泽禹又坐回沙发上去了,整个人歪歪斜斜地靠在上边儿无意识地啃着指甲,眼睛盯着天花板正出神——这鬼样子一看就没在听他说话。
“不是,大哥,我说这么久你特么有没有听进去半个字?”
“不用。”
张泽禹盯着自己手指上那根倒刺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没上嘴去咬,轻飘飘丢下一句“不用”之后倒是把徐然给气笑了。
“又不用解释了?”
“反正也不是误会,让他知道我喜欢他吊吊他胃口呗。”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留下徐然一个人在他身后骂骂咧咧:“不是,工资——不是!你们俩他妈都有病吧?”
张泽禹脚步很是轻快,想起来张极那天晚上在医院时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怎的有些想笑。
“没事,反正今天也是周末。”
车里飘着一股很淡的花香,张泽禹吸了吸鼻子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被放在角落里的那盒香薰。张极似乎是注意到了张泽禹的动作,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盒香薰。
"在超市顺手买的。"Alpha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两眼,开口解释。
张泽禹眨了眨眼睛:"哦,挺香的啊。"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猛地震了两下,是徐然发来的消息。
"我懂了,你俩搞情趣是吧?互相喜欢就是不在一起,偏要搞暧昧?"
看到这句话张泽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几乎都能想到徐然一个人在酒吧里抓耳挠腮的模样了,拿起手机快速回了条消息过去——
"也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那样子还能有假啊?!我看他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不是,这你真的不懂。"张泽禹如实说道。
但徐然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张泽禹又是在忽悠他,愤愤敲下几个字:"你别这么吊人家,小心玩脱了。"
张泽禹收了手机轻轻笑了笑,目光不自觉间落到张极身上,悄悄看着张极愣神。
Alpha的侧脸轮廓锋利而流畅,此时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样子,眉心舒展,情绪蕴在里面,暖黄的夕阳余晖将其挺直的鼻梁线条和英气的眉眼衬得多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偷看我干什么,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呗。”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张极探过头来贱兮兮地说,“张泽禹,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他看着张极那张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的脸,心底那片平静的湖泊不动声色地掀起了阵阵涟漪。
“你少这样没个正经的,认真开车。”
Omega极为迫切地想要迈过自己心底一直过不去的那道坎——他想知道,如果不是出于易感期的生理需求,张极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离不开他;他想知道张极是否分得清楚,他所谓的喜欢,想结婚也好,想带他回家也好,这些举动是出于真正的喜欢,还是仅仅基于信息素的羁绊。
但周一这天,张极自己开着车就上班去了,张泽禹稍微起晚了些,走出卧室的时候桌上只有一份凉了一半的吐司面包和一杯牛奶。
到诊所时张泽禹迟到了快半个小时,好在老所长并没有责怪他。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解和疑惑,该工作时还是得认真工作,窗外的太阳升起又落下,一天下来两人却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两人就这样像是谁都不愿意率先低头那样犟着。
反观张极这边,男人五大三粗地坐在办公室那张老板椅上,看着面前的手机内心五味杂陈,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没理会。
张极皱了皱眉头:“你敲门了吗?”
肖梓鹤捏着手机冲进来的时候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他见证了自家老大和这个来路不明的Omega之间的一系列爱恨情仇,硬是没想到老大把人追回来带回家之后反倒是耍上脾气了,说是要让张泽禹尝尝被冷落滋味有多么难熬?这样才能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还老是一个人念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气死我了张泽禹,你……!”
“你是Omega的事情连徐然都知道,我居然不知道?!”
“我都那么可怜了!我都那么直接了!我都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了,你居然不承认?!”
偶然听见零星几句话的肖梓鹤表示他真的很担心自家老大的精神状态。
……
连续一个星期下班了也不回家,就在办公室盯着手机坐到半夜才肯走。
“他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听见这些话张极的内心莫名一阵暴躁,瞬间有些坐立不安,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破公司。
“我走了,你下班吧。”
Alpha冷冰冰地撂下这么几个字,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他速度太快,表情也有些吓人,以至于肖梓鹤反应过来想提醒一下他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时——张极已经不见踪影。
火急火燎赶回家时,二楼的灯只亮了一盏,张极轻手轻脚打开门上了楼。
张泽禹并没有睡觉,反倒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臂将自己紧紧环抱起来,听见声响时他动了动,转过身来和Alpha对上了眼神——
张泽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被张极捕捉到,他走近,有些不自然地在人身旁坐下。
Omega的瞳仁是深褐色的的,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卧蚕和眼尾都微微发红,眸子里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极,眨着眼睛却一话不说,慢慢垂下头的样子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幼犬。
张极只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猫爪在自己的心尖上不痛不痒地挠了下,扰得他几乎无法冷静下来。
“宝宝,宝宝,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好一会儿Alpha才反应过来些什么,猛地愣住了——张泽禹这副落寞又冷清的模样实在让他无法再故作冷静和不在乎,下意识说出的肉麻称谓也不过是在心底默默演练过无数遍的亲昵。
喜欢的宝宝多点点红心蓝手助力我多多更新!
艾玛这章我愿称为腹黑钓系张小狗失手and暴躁绿茶张小懒破防,两口子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罢了
有个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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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能感受到张极此刻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同时也被Alpha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不敢睁眼,但却没推开张极。
默许和纵容的态度似乎让对方更加兴奋,Alpha的手沿着床上人的腰侧的线条来回抚摸,却又仅仅止步于来回摩挲。
撬开柔软的唇瓣时扑捉到张泽禹有些不受控制地发出的一声闷哼,熟悉的气味将他牢牢包裹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像一簇簇炽热的火苗,经过他腰...
撬开柔软的唇瓣时扑捉到张泽禹有些不受控制地发出的一声闷哼,熟悉的气味将他牢牢包裹着,男人指尖的温度像一簇簇炽热的火苗,经过他腰侧时张泽禹只觉得皮肤都在不经意间变得滚烫。
或许是这些天的生活确实让人感到疲惫并且难以适应,又或许是今晚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让他后知后觉感到害怕,张泽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张极质问的声音,委屈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不受控制地变红。
他悄悄睁开眼睛,却发现Alpha不知什么时候也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垂下,随着张极的动作时不时轻轻颤抖,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而盯着天花板出神,用尽力气瞪大了眼睛想控制住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张极身上依旧是极为纯粹的、带有侵略性的威士忌味道。
然而只有张泽禹知道,这份干净气味里也混杂着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极为自私地想要在对方身上也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Omega故意放出信息素去迎合Alpha,轻声喊张极的名字,在对方耳边吹气,有意撩拨对方,即使被折腾得有些难受也不肯轻易求饶,只为多看一眼张极因为自己而失控的情动模样。
次日Omega带着满身属于Alpha的气息落荒而逃,却也终于发现——
白开水味道的信息素说来是勾人于无形中,是没有獠牙的猛兽,但若是真正想在爱的人身上留下印记和自己的气味,却是无能为力。
似乎是感受到张泽禹的异常,张极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下一秒Omega眼角的泪水就被他轻轻抹去,眼角传来一阵痒意,张泽禹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想要躲开。
处于第二视角的张极自然无法参透张泽禹此刻如此复杂的情绪,只以为Omega是受了委屈,被安丞那边的人搞的小动作吓到了,见状也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指腹拂过他眼角,带走一片湿润。
“别害怕,我在。”张极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怕。”张泽禹被抓个正着,却也丝毫不躲闪。
这个特殊的夜晚似乎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安静的病房里,两人都变得格外勇敢。
指尖攀上肩头,张泽禹伸长手臂环住了Alpha的脖子,将人带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地作出回应。
学着张极的样子,张泽禹也在他嘴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简单的回应却让Alpha像是受到了万分鼓舞般脸红起来,愣了一下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俯下身去喘着粗气继续亲了一会儿。
直到两人都有些缺氧,脑袋也晕乎乎的,张极这才舍得放过自己怀里的人。
原本像是无师自通般放在人身体敏感位置轻轻揉捏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着张泽禹变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似乎是有些羞涩,抿着嘴低下头给人捻好了被角。
“对不起。”
“嗯?”Omega不解,歪着头反问,“怎么了?”
分明上一秒Alpha还在强势地按着他索吻,下一秒却又像是淋了雨的小猫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自己的毛发,同时还不忘拿湿漉漉的鼻子去蹭路人的手心试图得到施舍。
分明前几分钟Alpha还在沉着脸“质问”他为什么不为自己着想,现下却又突然陷入了自责的情绪漩涡。
“是我没处理好安丞那边的事,你本来不应该受这份罪的。”
“换句话说,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张泽禹叹了口气:“张极,你没有义务要保护我。”
“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张极吸了口气想要反驳:“我......”
他想说这无关义务与否,只是他自己不想、不愿意再看到张泽禹受伤,是他的个人意愿。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寂,两人都没再说话。
张极坐在一旁盯着窗外的路灯发出的点点光亮出神,稀里糊涂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对方还是隐隐约约有些想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但是刚才张泽禹似乎并没有拒绝他,甚至对于那个不明不白的吻给出了回应。
张泽禹这些反常的举动和反应似乎验证了他来医院时在病房外徐然对他说的话。
“你俩是在搞什么情趣?我今天问张泽禹你俩是不是有一腿,人家说他单方面暗恋你,你听听这像话吗?!”
“我他妈左看右看你也不像不喜欢他的样子啊,在酒吧那会儿都恨不得给人盯穿。”
暗恋两个字在他心底轻快地跳跃着,但张极看着徐然这张轻浮的脸就下意识觉得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是不靠谱的,淡淡地敷衍了几句便没再搭话,见他手里拿着药单也没跟人计较什么,只是催促他赶紧去办正事。
想到这里,张极才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
“张泽禹,你跟我回家吧。”
其实他想说的话很多,提前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也并不是这一套。
他想说“张泽禹你在这个酒吧上班不安全”,他也想说“安丞那边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你跟着我比较安全”,甚至想说“方姨那边我真的应付不过来,你还是帮帮我吧”。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理由和借口罢了,他真正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张泽禹带回家,然后保护好他,不让他再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大部分人在生活中不过脑子提出来的请求多半是会被拒绝的,张极也不例外。
“张极……你别闹了。”张泽禹有些哭笑不得,“我还要住院观察三天呢。”
察觉到张泽禹话有故意插科打诨转移注意力的意思,Alpha极为少见地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反倒是挑了挑眉毛道:“出院之后,跟我回家。”
“那个什么酒吧也不用去了,一天天累死累活能挣几个钱?”
“那也是我挣到的钱,我不挣钱难道等着饿死吗?”
“跟我回家还能饿着你了?”
两人来来回回斗了好一会儿嘴,气氛这才终于缓和些,张极感觉自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张泽禹还在见招拆招地反驳他。
“徐然的酒吧缺人手,他不会让我辞职的。”
“我给他多雇几个兼职工,我出工资,你看他乐不乐意。”
张泽禹哑然,最终叹了口气决定不和张极掰扯。
又来了。
张泽禹有些头疼——张极似乎对装可怜卖乖这件事很是擅长,声音放软,挂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似乎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的话下一秒就能红着眼眶哭出来。
又心软了。
张泽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心软,反正最后就是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张极,跟他回家答应了,从酒吧辞职也答应了。
他在心底默默坚守的底线和要与张极保持距离的原则尽数瓦解、崩塌。
好像在喜欢这件事面前,所有原则和底线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原本还在惊叹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底线的Omega突然感觉脖子痒痒的,低头一看——是张极又凑了过来。
Alpha精壮有力的手臂穿过后背将床上的人环住,他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抱住张泽禹,似乎是看准了对方不会拒绝他,变本加厉地在人颈间蹭来蹭去。
“张泽禹——”
“怎么了?”
他被张极这番动作扰得心神不宁,耳朵又隐隐约约有要烧红的趋势,本能却让他没有推开张极,反倒是快要沉溺于如此亲密的状态之中。
“你身上怎么会有檀木的味道……”刚才脑子有些混乱没能注意到这些,现在慢慢冷静下来张极才发现张泽禹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
“啊?”
“来医院的时候……是徐然抱着我的,我,我站不住。”
张极听完之后生了好大一场闷气,既憋屈又委屈,一边抱着Omega胡乱亲一边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张泽禹才好。
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并不算严重,除去第一天晚上疼得有些睡不着觉,后来在医院的几天都还算过得舒坦。
出院那天张极来接他,看见Alpha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张泽禹恍惚了下——上次发情期进医院住了几天出院时也是这样一个明朗的晴天,张极也是这么气喘吁吁地跑来医院。
似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知道了,再说吧。”Alpha闷声答道。
张极像是生怕张泽禹半路跑了似的把车开得飞快,那栋小别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院子里多了只小白狗,圆滚滚的,见到张泽禹就撒着脚丫子跑过来蹭他的脚腕。
则雨:他一定是因为安丞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才要把我带回来的。
掌机:论我那个其他时候都很聪明很精明但是从来不相信我真的爱他的笨老婆什么时候能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他!
解锁新角色——小白狗一只!
他心下一惊,后颈很快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张泽禹下意识抬手护住头,想要躲闪却寡不敌众,几个人将他撂倒在地上。
这一片属于城郊区,半夜三更的几乎没什么人,张泽禹就算想求救也无计可施。
身上落下轻轻重重的拳头,耳边还充斥着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哥,我们要不干脆把他带回去敲张极一笔?”
“敲个头,张极玩都玩腻了还会在意他的死...
“敲个头,张极玩都玩腻了还会在意他的死活?”
玩腻了?这三个字让张泽禹有些想笑,不知怎的就回想起Alpha在他面前经常露出的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眨巴着眼睛说要和他领证的画面,哑着嗓子问他想去哪儿旅游的场景……
“打一顿给他点教训得了,绑回去我还嫌麻烦。”
听见这些张泽禹莫名松了口气——看来死不了,那没事了。
好在对方似乎真的只是简单地想要泄愤,一通拳打脚踢之后见地上的人没了动静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为首的那个男人极为不耐烦地踢了张泽禹一脚,钻心的痛感瞬间从腰间蔓延至全身,张泽禹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没忍住躲了一下。
“谁他妈让你躲的?”
张泽禹无声地叹了口气,大致摸清楚了对方的心思,准备老老实实受完这顿打。
好在没过多久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几乎连地上的树枝被踩碎的咔擦一声、地面的灰尘沙粒摩擦产生的细碎的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那群人是欺软怕硬的性子,似乎并没想到张泽禹竟能找到人来接应,见徐然带着几个人感到之后便慌了神,恶狠狠地瞪了张泽禹几眼便头也不回地转身钻进了那个漆黑的小巷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群畜生,我——”
被徐然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张泽禹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已经碎开了,咳嗽了几声有些站不稳,无奈之下只能靠在徐然怀里。
见对方似乎格外气不过那群人的所作所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说道:“送我去医院,别管他们了。”
“老大,张泽禹出事了,好像是安丞那边的人……”
对方话音未落,张极拿着水杯的手便不自觉间缩紧,指腹与杯壁相互挤压到变形,指尖变得苍白。
耳膜肿胀发出尖锐沉闷的低鸣,他几乎快要听不见任何其他声音,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不断敲打着他的耳膜,张极强忍着压下心底的不安和焦躁,一边换下睡衣一边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在哪?”
Alpha冷下来的声音极具压迫感,即使只是几句简单的询问,也足够让对方感受到他此刻的急切和不耐。
——张极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方才被自己挂断的那通陌生来电。
徐然?为什么又是他?
据肖梓鹤所说,张泽禹今晚是在酒吧附近被人蹲了,对方是之前跟在安丞手底下做事的几个小零碎,事情败露之后就一直无所事事,也没找到个正经工作。
之前张泽禹只在诊所上班,那一块儿是居民区不好下手。今天让两人碰上他第一天来这边上夜班,就被钻了空子。
“估计是心里不爽想着找张泽禹出个气。”肖梓鹤顿了顿,“得亏那块儿离酒吧还不算远,徐然收到张泽禹求救的消息之后立马就带着人赶了过去。”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间加重了力度,小臂凸起的青筋显得格外扎眼。
“不说了,医院见。”
“老大,他们在十八楼六号病房。”
张极没答话,点了点头带着肖梓鹤进了医院急诊大楼。
“行,你们直接进来就行,门没锁。”
“还有谁要来吗?”
他实在是想不到此时此刻还有谁会过来。
“嗯,老朋友。”
“你朋友?叫他过来是不是太麻烦人家了,我也没啥大事啊?”
徐然差点被气笑:“这还叫没事啊?”
他走过去给人检查了下正在吊着的盐水,发现已经快见底,便准备去叫护士来换药。
“那也不能麻烦你朋友啊,大半夜的出这些破事把你卷进来也就算了,还麻烦你朋友……”
张泽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然打断:“你放心吧,这是他该做的。”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说罢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只留下张泽禹一个人在病房里眨巴着眼睛思考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过几分钟,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张泽禹还以为徐然动作这么快,没多久就回来了,却不料下一秒就看见张极沉着脸推门而入,肖梓鹤跟在他身后也走了进来。
与病床上的人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张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捏了一把。
Omega半躺着,身上盖着薄薄一层白色的被褥,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张白纸那样脆弱,似乎一阵风轻轻吹过便能将人带走。嘴角的淤青和血迹让他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糟蹋过那般无助又苦楚,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熟悉的心跳和消逝的耳鸣尽数折返回来,张极心间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涩感和无力感,自责和心疼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吞噬。
两人似乎都愣住了,张极就这么杵在那儿盯着张泽禹看了很久。
就在肖梓鹤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两人之间这般诡谲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徐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么热闹?”
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护士,此时正推着工具车往病房里走。
一群人不约而同地侧身给她让路,那位护士似乎也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给张泽禹换药时三道目光齐齐落到自己身上,她颇有些不自在,手没忍住抖了下——针扎歪了。
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抿紧了嘴唇准备再来一针,却听见床上的人笑着开口道:“没事的,你别紧张,我皮糙肉厚的多扎几针也没事。”
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得清楚,从张极的角度看过去却能看到Omega笑意盈盈的眸子,跟他惨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护士眨了眨眼睛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顿了顿找准手腕上的位置将针扎了进去。
“好了。”
护士逃也似的离开之后病房里又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张泽禹有些头痛——怎么平时嘴根本停不下来的人这时候都不肯说话了呢?
最后是肖梓鹤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种窒息的沉默。
“老大,我去上个厕所。”天地良心,他肖梓鹤是真的快被吓尿了。
说完见徐然没个反应,他还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对方一眼:“走,陪我去上厕所。”
徐然:“你说什么?”
肖梓鹤直接扯着徐然的袖子把他拉了出去,张泽禹看着徐然骂骂咧咧的样子有些想笑,嘴角勾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在这个有些糟糕的夜晚,这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却让他感到异常心安。
两人离开之后病房里便只剩下两人,张极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
人来都来了,张泽禹也没想着赶他。
“安丞那边的事情你可能还得留个心眼,他们那拨人都不老实,你小心点。”
Omega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使不上劲,又像是极为疲惫,张极沉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却似乎并不打算说些什么,眼里是张泽禹看不懂的情绪。
“我没事,你可以先回……”
“张泽禹。”
似乎是被张泽禹的话激怒,Alpha极为强势地打断了他,皱着眉头不满地反问道——
“你能不能想想自己?”
从他赶到医院开始,听到的,从张泽禹嘴里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是为了自己而说的。
无一例外都是在安慰护士,安慰他,甚至不忘提醒他注意安丞那边的动静,却唯独想不起诉说分毫有关于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字也好,可是都没有。
张泽禹愣了愣,正准备为自己“辩解”,下一秒Alpha的脸却在自己去眼前忽地放大了无数倍,他几乎能看清楚张极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包括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饱满红润的唇珠。
这是一个几乎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张极俯下身在他嘴角轻轻舔舐那块淤青,即使嘴角的血迹已被清理过,但Alpha还是尝出了一丝淡淡的铁锈味道。
唇齿相触的瞬间张泽禹只觉得脑中瞬间炸开了一朵漂亮又绚烂的烟花,他不明白张极为什么会二话不说突然亲了上来,也不明白张极情绪的转变为何如此之快,更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以至于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只有嘴唇上轻柔酥麻的触感在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两人做过的比接吻亲密千百倍的事情不在少数,却似乎极少接吻。
是不敢,是害怕看到对方抗拒的表情。
只是今晚张极坐在床边看到Omega苍白干涩的嘴唇时,心底那根始终紧绷着的、理智的弦,猛地断开了。
本人有话说:亲了亲了啊啊啊(我先尖叫
:唯一一件能让张小懒在则雨面前变强势的事情:则雨酱的安全与健康
喜欢的宝宝多点点红心蓝手吧!
张泽禹离开的时候不到六点,天才蒙蒙亮,张极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动弹——他在装睡。
Omega似乎并没察觉到Alpha已经醒了,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将门关好。
张极知道张泽禹要做什么,他想阻止,也想挽留,但却不情愿如此这般纠缠又歇斯底里。
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张极听见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只觉得全身都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下来,这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却感觉像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张极听见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只觉得全身都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下来,这才敢慢慢睁开眼睛,却感觉像是坠入云端,软绵无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困意袭来之时他便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梦里。
梦到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小狗玩偶,梦到妈妈在花园里陪他一起晒太阳。
他记得那个毛茸茸的小狗玩偶很软也很可爱,做工有些粗糙,浅棕色的毛发因为经常被张极抱在怀里睡觉而逐渐变得没有光泽,黑溜溜的眼珠子也有些缝歪了。
但是他很喜欢这只小狗,因为它很可爱,也因为它是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送他的生日礼物。
和妈妈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感觉是久违的惬意,张极看着花园里时不时飞过的蝴蝶想要伸手去抓。
“小极,不要去抓蝴蝶。”
他看见梦里的自己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反问:“为什么不能抓?”
“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很快就飞走了,小极抓得住它吗?”
“好吧,那我不抓了。”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挠挠后脑勺很快又被不远处五颜六色的花儿吸引了注意力,翩翩飞舞的蝴蝶也很快就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之中。
蝴蝶飞走了。
而后来,妈妈也离开了,就连自己最珍爱的小狗玩偶,也被张父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嫌脏,皱着脸捂着鼻子吩咐保姆把那个破旧不堪的玩偶扔进了垃圾箱里。
张极觉得,好像不止蝴蝶有翅膀。妈妈有翅膀,小狗也有翅膀,它们都飞走了,抓不住。
不辞而别的事情做多了也就有了经验,磨磨蹭蹭到便利店吃了个早餐之后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张泽禹离开的这天并没有应景的小雨或是灰蒙蒙的雾,一眼望去天气反倒是晴朗得有些过于灿烂。
他拖着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在路边打了个车,太阳有些刺眼,只能伸手挡住眼睛。
“你一声不吭消失了这么久是几个意思?”
再次见面时徐然颇有想要“兴师问罪”的意思,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在前台揪着张泽禹的耳朵问他。
“我他妈差点以为你被拐到山沟沟里打黑工去了。”
酒吧的老板是个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实际上很热心肠的Alpha,之前张泽禹迫于生计四处碰壁的时候恰好徐然的酒吧刚开业没多久,缺人手缺得紧,就找了张泽禹每晚过来打零工。
“你再扯个谎试试?”
拙劣的谎言一秒就被戳穿,张泽禹低下头笑了笑,有些无奈。
“好吧,不是老家的事。但我是真出了点意外,不是故意失联的。”
徐然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和谈话的分寸感把握得恰到好处,见张泽禹并不想说,便也没再追问。
“我也不跟你计较无故旷工的罚款了,还是一个月三千,每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有问题没?”
张泽禹讪讪地笑,乖巧地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我今晚就来上班。”
诊所的工作和酒吧的兼职都在慢慢恢复原来的状态,只是张泽禹有时不经意看见空荡荡的手腕会有些出神——那块漂亮的镯子早已经被他放进盒子,离开的那天留在了张极家里。
诊所的工作依旧是每日平淡无奇,接待病人,整理档案,偶尔闲下来还能刷会儿手机找点乐子。
出租屋虽然破小,但好在距离诊所很近,相比起以前住在张极那栋小别墅里的日子,他现在每天可以多睡一会儿再慢悠悠地起床去上班,路过早餐摊还能不紧不慢地停下来买个煎饼果子。
而偶尔被他惦记起的Alpha,此时正在公司里疯狂压榨员工,动不动就开会、改方案,肖梓鹤苦不堪言,强行拉着自家老大去买醉消愁——
"一杯橙汁。"
张极把手上的酒水单翻得哗哗作响,最后黑着脸点了杯橙汁。
肖梓鹤紧紧盯着他,脸上的疑惑和不解不言而喻,Alpha皱了皱眉头将酒水单扔到一旁。
"看什么看,就爱喝橙汁,你有意见?"
肖梓鹤撇撇嘴:"随便你。"
很快一杯橙汁就被端了上来,张极看着它叹了口气,想起来张泽禹之前叮嘱过的——服药期间都不能喝酒,否则会影响药物效果。
想到这里,他气呼呼地拿起面前那杯橙汁一饮而尽,清甜的味道在口腔内迸发,舌苔上炸开一股浓醇的橙子味道。这些甜的发腻的东西确实没什么好喝的,咽进肚子里没有什么感觉,只有喉腔里还残留着些许挥之不去的黏腻感。
“喝这玩意儿有意思?”
肖梓鹤自然是不理解张极的做法,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白兰地抿了一口,扬着下巴得意道:“我跟你说,这是我女朋友表哥开的酒吧。”
“他家调酒师都是筛了好几波人选出来的,想喝什么就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张极完全听不进肖梓鹤的话,只觉得他在自己耳边嗡嗡嗡说个不停有点烦人。
“闭嘴,你好吵。”
“不是,我……”
虽说和自家老大的相处模式一向是这样,但肖梓鹤还是觉得张极今天有点太反常了,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酒吧里的灯光晦暗不明,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张极脸上,却给人平添了一丝距离感和清冷感。Alpha侧脸棱角分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面前的玻璃杯发呆,耳边的音乐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显得愈发嘈杂,耳膜鼓掌的瞬间他只觉得有些难受。
“走了,这里吵死了。”
肖梓鹤半杯酒刚下肚,被张极扯了一把。
“你急什么,哎,等我喝完这杯再走行不行。”
张极双手架在胸前,站起来比坐着的肖梓鹤高出不少,懒懒地垂下眼皮应了句:“当然不行。”
肖梓鹤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这个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迟早找个机会跳槽,再也不要受张极的压迫了——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放下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
“行行行,走。”肖梓鹤不情愿地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朝着不远处的吧台看了眼,“你等等我先去跟老板打声招呼。”
张极点点头,顺着肖梓鹤走过去的方向随意瞥了一眼,却意外发现不远处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好几天没见到张泽禹,Alpha紧紧盯着那个身影,总觉得他又瘦了。
肩胛骨凸起,简单的白色短袖被漂亮的锁骨撑起,整个人薄得像张纸片,在人群中穿梭的时候张极总担心他被旁边的人碰倒。
Omega径直朝着吧台走去,和肖梓鹤碰上的时候似乎还愣了下。
紧接着,张极就看到,那个陌生Alpha的手搭在了张泽禹肩膀上,还拍了两下。而张泽禹不仅没退开,甚至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肖梓鹤似乎也加入了两人的谈话,此时笑得正欢,却极为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投来一道几乎难以忽视的目光。
“啊?”张泽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身后袭来一阵威士忌的味道,他几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在这上班?”
Alpha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信息素也裹挟着体温扑面而来,几乎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张泽禹很快就感觉双腿发软,暗暗扶住椅子把手才堪堪站稳。
“这地方正经吗?”说罢张极四周环视一番,作出一副极为嫌弃的神态。
“老大……!”肖梓鹤见情况不对劲,赶忙走过去拦住张极。
徐然斜倚在吧台上挑了挑眉——本来还以为是张泽禹铁树开花在哪儿招惹的桃花债,想着能看场好戏,却不料火下一秒烧到自己身上。
他听见肖梓鹤喊这个陌生男人“老大”,心底瞬间了然,勾了勾嘴角故意将张泽禹拉得离自己更近:“您又是何方神圣啊。”同时嘴上还不忘添把火,“道上混的人又能正经到哪儿去?”
“你在这一个月能挣多少?”张极这话表面上像是在问张泽禹,说话时却是赤裸裸地盯着徐然挑衅,还不由分说地又把张泽禹拽到自己身后挡着。
“人是兼职,给的不多不少,刚好三千。”
"三千块钱能干点啥啊,不够塞牙缝的,你这也太寒碜了吧老板?"
Alpha说完就立马转过身去问张泽禹,语气极为恳切:“我出三万怎么样,你明天就辞职。”
“三千块买他乐意来这上班,某些人怕是三十万都买不到人家乐意,您说是吧张总?”
眼看着画风越跑越偏,张泽禹有些头疼,伸手挡在两人中间:“好了两位,再吵就要闹笑话了。”
酒吧里人流本就密集,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伸着脖子张望的、好奇四处询问的、眯着眼看戏就差喊两句“打起来”的,张泽禹不喜欢这种全身上下都被人扫视一遍的感觉。
下意识的,又往张极身后躲了躲。
察觉到Omega靠近的动作,张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张泽禹冷冷地问他:“不是说了不能喝酒吗。”
掌机:老婆你听我解释啊你别不信啊我真的只喝了一杯橙汁!(我先笑
彩蛋
“小极啊,这几天叫泽禹一起吃顿饭呗。”
听到声音后张泽禹才反应过来,手上动作一顿,赶忙暂停了电影。
——如果不是每天一低头就能看见手腕上那串清透的镯子,张泽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当初被张极带回家是为了帮他应付家里的催婚。
屏幕上的画面停在男女主角分开的瞬...
屏幕上的画面停在男女主角分开的瞬间,客厅里变得安静,方姨的声音继而清晰地响了起来。
“这次去没小两个月回不来,报的旅游团是个长期团......”
张极耐心地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琐碎的生活小事,一只手捂住手机听筒转过头来轻声问道:“去吗?”
“去。”张泽禹张大了嘴巴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方姨又要出去旅游了?”
“嗯,她退休之后就爱满世界飞。”
“挺好的,B国挺多有名景点,希望她能玩得开心。”
“她肯定会玩得开心的,要不等我俩空下来也找个地方去玩玩怎么样?”张极话锋一转,“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嗯?我......?”
话题转变得太快,张泽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此时更是没接上话,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只能摇了摇头:“还没想好。”
“没事,也不急,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他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心安理得地践踏着所有人给予他的,最宝贵的心意。
怀里人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张极只以为张泽禹是要和长辈见面觉得有些不自在,便自然而然将他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你别紧张,方姨人很好相处的,我们上次不是还一起吃过饭吗?”
“我知道,我没有紧张。”
Alpha收紧手臂的同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两具身体几乎是紧紧贴着。
张极喜欢把下巴枕在张泽禹颈窝,埋着头轻蹭的时候额前的碎发总会扎在他脖子上,惹得张泽禹连连后退,脖子轻易就被蹭出大片绯红。
“张泽禹,你太敏感了。”
“我没有,是你头发扎得我太痒了。”
Omega一张漂亮的脸蛋皱巴巴的,伸手去推张极。
客厅的灯是暖色调的,为了看电影更是只开了一盏,昏暗暧昧的环境下,茶几上的蜡烛香薰被点燃后火苗不停地跳动着,在桌角映出一片忽明忽暗的阴影。
张极被人皱着眉头推开了也不恼,反倒是笑呵呵地晃了晃脑袋,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扑闪的火苗愣了会儿神,又看着张泽禹——
Alpha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张极似乎是第一次在张泽禹面前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赤裸裸的爱意和真心却让张泽禹下意识感到害怕,想要逃避。
张泽禹没应,默默抿紧了嘴唇,隐去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口找了个理由就起身去了厨房。
他迷迷糊糊地从冰箱里拿了两瓶酸奶,又切了几个水果,一通忙活之后端着两个杯子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Alpha肉眼可见的有些不高兴,张泽禹自然是知道原因,但也无可奈何。
自从安丞的事情解决之后,两人对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并且十分默契地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两人都在害怕着什么,也同时在期待着什么。
张泽禹叹了口气,再怎么样说张极这个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在看电影,下一秒就说要去领证。
"你吃不吃?"
"不想吃,没胃口。"
茶几上放着两个玻璃杯,做得有些粗糙的两份水果麦片酸奶看上去似乎并不美味,张泽禹不满地看了张极一眼,作势要起身。
"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最后还是张极率先败下阵来,服软的同时还不忘哄人。
“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
“那你来我怀里,一起吃。”
“不要……”
"好,你早点睡吧,不用等我。"
"嗯。"
简单洗了个澡之后张泽禹连头都顾不上吹,一直呆在卧室里研究老所长给的那份药方。
回想起来张极最近的情况似乎确实有所好转,前几天恰好赶上他易感期,张泽禹明显感受到Alpha的情绪和信息素都比以往要稳定得多。
半干不干的头发让他躺着有些难受,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周末过得太过惬意把自己给养懒了,张泽禹窝在被窝里根本不想动,更别提起身去吹头了。
他想着再躺一会儿就去,却在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就感冒了,张泽禹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被纸巾擦得通红,举着吹风机胡乱在自己头上吹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几次都没控制住吹风机往自己头上磕了好几下,额角红了一块,他吃痛地倒吸几口凉气,随手薅了几下自己的头发确保其已经干透了才又钻进了被窝里。
干脆掀开被子走出了卧室,Omega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看见张极正在玄关处刚脱下身上的外套。
"怎么样了?"
张极闻声望了过来,似乎是没想到张泽禹还没睡,有些惊讶,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都解决了,放心吧。"
看到张泽禹没睡着,张极的动作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轻,带着一身的疲惫拖着步子走向张泽禹,一把抱住Omega,埋在他颈窝处乱蹭。
张泽禹已经习惯了张极总是喜欢抱着他蹭来蹭去,这时候的Alpha总像是只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安慰,在他耳边吹气或是喘息都像是刻意所为,只为了引起张泽禹的注意,以此得到些许安慰和抚摸。
比张泽禹伸手抚摸的动作更快一步的是Alpha身上属于其他Omega的气味。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就这样停滞在半空只无法落下,几乎是出于最本能的生理反应,张泽禹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两步。
他当然不会就这样凭空生出些什么怀疑张极夜半幽会其他Omega之类的念头,真正在张泽禹心头产生一记重击的是——
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原来AO之间的信息素羁绊竟是如此强势又具有影响力的。
指尖传来阵阵冰凉的触感,张极拉住他的手,在他指尖轻轻摩挲。
"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去洗澡吧,很晚了。"
Alpha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些想要继续抱着张泽禹撒娇,却发现张泽禹的后颈开始毫无预兆地发烫发红,张极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似的直接退后一大步,离张泽禹足足有半米远。
“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让你不舒服了?”
“嗯,玫瑰味,很香,太香了。”
Omega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肖梓鹤那小子新交的女朋友,我去的时候人家在陪着肖梓鹤加班,见我去了就敛着信息素了,不过好像还是沾了味道。”
张泽禹嘴上不说,但听见这番解释还是无意识地松了口气,语气也不自觉间放软:"好了,我知道了,快去洗澡吧。"
到最后Alpha洗完澡,他被张极圈在怀里的时候还在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或许张极现在自以为的对他的依赖和喜欢,都不过是出于最原始的、属于每一个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吸引而已。
而这个念头在两人和方姨再次见过面之后变得愈发坚定。
这位和蔼的中年妇人趁着张极去结账的空档,语气诚恳得几乎像是在请求,请求张泽禹好好对待张极的真心。
"这孩子从小就过得不顺当,他身边的人个个是趋炎附势的势利眼,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闯出些名堂来了,谁会在意他呢?”
“小姨只希望你们能够真心相待,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张泽禹坐在副驾驶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张极好一通担心,停下车来扭头去问他怎么了。
"不开心?"
"没,就是觉得你小姨人挺好的。"
张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相信张泽禹这套说辞。
沉默半晌,张泽禹终于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张极。"
"嗯?怎么了?"
Omega慢慢凑了过来在对方嘴角落下一个吻,很轻很浅的一个吻,几乎是唇瓣刚触碰到Alpha的嘴角便又即刻分离。
张极什么也没说,漆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攀上一丝情欲,车子的速度瞬时提了上来,一路上飞驰而过的路灯和树木都住在窗外留下一抹模糊的残影。
张泽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红着脸,手腕勾住张极的脖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
卧室的窗帘紧闭着,床头的小夜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在地毯上映出两人暧昧纠缠的身影。
纵使张极此刻察觉到Omega的情绪有些反常,但情欲上头的瞬间Alpha几乎已经被勾得失去了理智,扣住Omega腰窝的手臂青筋凸起,额角渗出晶莹的汗珠。
欢愉之后张极附身在人耳边轻声哄着张泽禹睡觉的时候,却听见张泽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张极,你放我走吧。”
“好吗?”
原本在Omega小腿肚肌肉上轻轻揉捏的手突然顿住了,张极自然明白张泽禹的意思。
Alpha有些慌乱,又有些失神,看着张泽禹不断躲闪的目光更是无措,捏住下颚强迫着他转过头来。
“你也要丢下我了是吗,张泽禹?”
小蝴蝶要飞走了。
本人有话说:
唉好像又有一辆车悄悄开过去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唉好想听张极叫张泽禹老婆和宝宝啊,可惜现在两人还不熟!一定尽快熟起来(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