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发,我严肃地警告你,咱们身上只有583块钱了。」
「我提议把大白卖了,不然咱马上就要吃不起饭了。」
我爸听到要卖大白,立马激动得转过头朝我狂喊: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休想!我把你卖了我都不会卖掉大白的!!!」
「卧槽!!!看车!!!」
「砰!」
当我看到前面车子那个银光闪烁的R标时,心都碎了。
这玩意儿,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这玩意儿,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传说当中,出生时如果没有。
这辈子就不太可能有的车。
劳斯莱斯。
我爸也看到了车标,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绝望。
「女儿,有没有可能,你说前面这车为了装X,装了个假车标?」
就在这时前车后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高挺的身材,凌厉的五官,他抱着手臂往那一靠,王八之气就扑面而来。
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我吞了吞口水。
完了,这人一看就长得巨有钱,我们追尾的车,是真的劳斯莱斯。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打开某度。
「追尾劳斯莱斯要多少钱?」
一百万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恍惚,但是看到有人说可以走保险,我又瞬间松了一口气。
「女儿,我,我和你说件事。」
我爸黝黑的国字脸涨得通红,扭捏了半天才开口:
「你上个礼拜给我交车险的钱,我借给隔壁刘奶奶了。」
「咱们这车,脱险了。」
2.
漂亮!
我用尽洪荒之力,才克制住自己弑父的冲动。
这时劳斯莱斯的司机已经在敲我们的车玻璃了。
我和我爸对望一眼,视死如归地走下了车。
「这修车费要多少钱,我们都赔!」
我爸对着霸总点头哈腰。
年轻男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就是这个,我能不能分期付款?一下子这么多钱,实在是,哎!」
霸总随意地扫了眼我们的五菱宏光,点了点头。
「分期?你要分几期?」
我爸忠厚的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分三代,这是我第二代。」
说完就把我往前一推,我差点亲到霸总。
他愣了一下,迅速后退一步,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咳咳。」
「二代,你有什么特长?」
啥意思?
真能分期?
我爸瞬间激动了,一拍我的肩膀,声若洪钟,气势恢宏:
「我女儿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天才!!!她可以给你当保镖!」
「噗嗤!」
司机师傅没忍住,抖动着肩膀笑出了声。
霸总已经恢复了冷静,极为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发出了一阵冷笑。
「呵,她,武学天才?你演戏哪?」
他的眼神刺痛了我,我最恨人家看不起我!!
于是我就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霸总表情有点呆,似乎没想到我会公然占他便宜。
「你干什么?啊!」
凄厉的男声响起,他被我捏骨折了。
3.
「修车费127万,医疗费5万,误工费5亿,麻烦你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
漂亮的女秘书拿着张合同,脸上挂着得体又礼貌的微笑。
「误工费多少?5亿?」
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都出现了幻听。
「是这样的,陆先生的收入大概在5千万一天,他的手骨折了需要休养。」
「都说伤筋动骨100天,按照100天算,误工费是50亿。」
「但是我们陆先生心善,为你们打了一折,所以只要给5亿就行了。」
这账算的,真是黄世仁看了都要惭愧得自尽啊。
我爸颓然往后一靠,本就粗糙的脸更沧桑了几分。
「这要是在古代,我老陈家就从良民变家奴了啊,我真该死啊!」
「爸,要不我们逃到美国去吧?」
女秘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们还在,我们居然敢这么大言不惭地讨论跑路的问题了。
「呵呵。」
举着只石膏手的陆亦舟嗤笑一声,表情颇为不屑。
「去美国要有5万元的存款证明,你们有吗?」
「啪!」
我愤怒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少看不起人!这年头谁还没有5万块!」
4.
「签字就签字!我告诉你!不发工资可以,但是你得包吃住!」
就这样,我和我爸成了陆家安保队的队员。
是的,陆家还有专门的安保队,面积大到夸张的别墅24小时都有人巡逻护卫;此外还有专门的贴身保镖队。
我和我爸是新来的,从基层干起,只能先当巡逻队。
「这是你们的卧室,小满你的房间在这,你爸的房间就在隔壁。」
「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人来带你们。」
女管家的助理李姐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我往柔软又充满弹性的床上一扑,快乐地打了两个滚。
「爸!他们的卧室还有厕所啊!以后冬天蹲坑再也不会冻屁股啦!」
我爸则是欣喜地摸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就差流口水了。
「这屏幕可真大啊,这得好几千吧!哎呀咱们可真是掉进福窝了!」
我想起昨天两人回老家收拾行李时,我和我爸跪在院子中间抱头痛哭。
临走前,他忍痛把大白送给了隔壁刘奶奶,那郑重的样子和托孤没啥区别。
大白是我爸养的肥猪,说好了买来改善伙食,没想到我爸却养出了感情。
两人昨天酝酿了一天的悲伤情绪,在来到陆家庄园的这一刻,就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了。
这谁能想到,安保队的伙食居然是自助餐,随便拿随便吃。
我数了一下,有20荤10素,还有3个汤。
看着如此丰盛的餐台,我和我爸幸福得简直要晕眩。
5.
好吃好喝养了一天,终于来活了。
今天管家把我带到了陆亦舟面前,说以后陆亦舟在家的时候,我就在安保队工作,一旦他离开,我就要贴身护卫。
这不是贴身保镖吗?
我升官了
陆亦舟坐在沙发上,上挑的凤眼里带着几分试探和狐疑。
「陈小满,你真的会武功?」
我瞟了眼他黄不拉几的旧书桌,木头的,应该不值钱吧?
「咔!」
木头桌被我用手刀削下来一个角,切口平整光滑,乍一看就像是刀切的。
陆亦舟闭上了眼,长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我还能看见他脸上的肌肉仿佛在抽搐,太阳穴也一突一突地跳。
嘿嘿,被我的功夫震到了吧!
我爹说错了,我不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天才。
我是千年一遇!
陆亦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神中有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抽了抽嘴角,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是清朝的黄花梨,我在拍卖会上花800万拍到的。」
「你欠的债,再加800万。」
6.
司机开着车带着我们往山里绕。
我缩着肩坐在车的一边,恨不得离陆奕舟十万八千里。
陆亦舟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用余光扫了我一眼:
「我和人约了攀岩比赛,但是因为你,我的手受伤了,所以你得替我出赛。」
「输的人,要赔对方一辆最新款法拉利。」
「如果你输了,这笔钱就由你自己出。」
我哆嗦着举起手:
「啥,啥是攀岩?」
万万没想到,攀岩就是爬山。
就这?
我不由得想起来我练武当梯云纵时,为了加强难度,我爸在我爬的墙上涂了一层厚厚的油。
眼前这片山崖,10岁时的我闭着眼睛都能上去。
「哟,陆大少来了?还带着个姑娘,这倒是稀奇!」
来人是个极为耀眼的年轻男子,亮眼的黄发,精致的眉眼,看起来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他身后三三两两地跟着几个年轻男女,都是打扮时尚,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
我不由得悄悄挪动脚步,站得离他们远了一点。
万一不小心扯坏只衣袖,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7.
「呀,陆亦舟,不是吧你,手还打着石膏?那你这是弃赛了?」
一行人都注意到了陆亦舟的手,黄毛青年看到陆亦舟受伤的手,立马来了精神。
「齐云青,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轻易认输。」
陆亦舟面无表情地拉了我一把,将我带入了众人的视线。
「待会的比赛,由她替我参加。」
一行人先是一愣,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齐云青更是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陆亦舟你脑子没毛病吧,叫个女人替你比赛?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他还来捏了捏我的手臂。
「长得倒是挺好看,这小瘦胳膊,玩过攀岩吗就敢来比赛?」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我爬过山!」
在场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哎呦陆亦舟,你上哪找的这么个活宝,行,就让她替你比赛!」
「小妹妹,待会可别吓哭了哈哈哈哈……」
齐云青拍了拍我的脸,眼神戏谑又不以为然。
我捏了捏拳头,默默念叨:
赔不起赔不起赔不起,他们都很值钱很值钱很值钱……
念了会口号,终于冷静了下来。
山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随后就丢下来了七八根绳子。
年轻男子们都在绳子前站定,开始往身上套安全设备。
齐云青的绳子就在我边上,他笑着朝我挑了挑眉:
「小妹妹,害怕的话可以大叫哦~」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穿好安全设备,其实我本来不想穿的,但是陆亦舟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只能乖乖套上了。
「砰~」
随着号令枪声响起。
比赛——
开始了。
8.
「小妹妹,待会要是没力气,求求我,哥哥可以拉你一把哦~」
齐云青调笑着转过头,却发现人不见了。
刚刚还在他隔壁的小丫头就这么消失了,他迷茫地问本该在我另一侧的人:
「浩子,你看到这小丫头了吗?她跑哪去了?」
弛浩清俊的脸上也有片刻的茫然,他四处转头看了看。
「人?不知道啊,刚刚还在我边上呢,我去!我草!」
「青哥,你,你抬头……」
弛浩瞪大了双眼,好像见了鬼一样地抬头看着上方,嘴巴还大张着。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惊人的事情。
齐云青嫌弃地撇了撇嘴角。
弛浩这人就是爱一惊一乍,怪不得家里只能当个二流财团。
他翻了个白眼,淡定地抬起头,然后就有些茫然。
「那是啥?啥时候飞来这么大一只鸟?」
弛浩的声音带着四分颤抖六分不可置信:
「青哥,那,那好像是陈小满那丫头……」
发令枪一响,我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以后纵身一跃,脚尖轻点在凸起的一处岩壁上,人便快速地向上飞去。
像这种三四十米高度的崖坡,只需要几个呼吸,我就能上去。
9.
马上要到顶了,我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提气上行。
一不小心内劲用得过猛,后果就是我跃出崖顶以后,依然没有停下,足足往上跳了3米多高。
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缓冲一下落地的冲击力,眨眼间我就轻盈地落在了地上。
崖顶有四五个年轻人,此刻都见鬼了一样看着我。
「超,超人……」
这帮富二代都奇奇怪怪的,我走到崖边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下方的陆亦舟大喊:
「陆亦舟,我赢了!不许再扣我钱了!!!」
而此时,弛浩和齐云青还保持着仰头瞪眼张嘴的姿势,连一米都没往上爬。
「陆亦舟!你不要脸!」
我下山以后齐云青一帮人正围着陆亦舟闹得不可开交。
齐云青更是揪着陆亦舟的领口,口水都喷到了陆亦舟脸上。
「有没有搞错,比个赛而已,你居然用飞行器!快说,飞行器装哪里了!」
陆亦舟嫌弃地往后仰着头,努力避开齐云青的唾沫星子。
「什么飞行器?还要比飞行器吗?这个我可不会。」
齐云青听到我的声音,松开手便朝我扑来。
「快让我看看你这衣服,牛逼啊,这么薄的衣服飞行器装哪了?」
说话间冲过来就要掀我衣服。
陆亦舟看到这,向来淡定的脸色顷刻间风云变幻。
「留他狗命!」
因为太着急,他还喊劈了声。
但是来不及了——
话喊出的一瞬间,齐云青已经腾空飞了起来。
10.
条件反射般一脚踢飞齐云青以后,我就后悔了。
这要是再伤一个,祖孙十八代都要赔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猛一蹬腿,炮弹一样朝齐云青的方向冲了过去。
眼看差一点就要接不到齐云青,我又发巧劲一脚轻踢在齐云青屁股上。
齐云青从横向飞行变成了纵向飞行,直直地朝天空飞起有三四米高。
目测好位置,我蹲好马步在齐云青落下时稳稳地接住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云青双手抱着我的脖子,还在那拼命地尖叫。
我看着被自己公主抱着的漂亮男子,翻了个白眼。
「别叫了,我接住你了。」
齐云青果然安静了下来,仰起脖子看向我。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整个人浑身一震,仿佛被高压电电到一般。
事情发生得很快,众人只看到齐云青朝我扑来,然后就横飞了出去。
飞到一半又改了个方向,朝天空飞了上去。
当我把齐云青放到地上的时候,所有人还保持着双目圆瞪,嘴巴微张的表情。
我拍了拍手,朝陆亦舟走了过去。
「卧槽!刚刚那是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全场哗然,安静的山上瞬间变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11.
「那是武功吗?武侠小说里那种武功?」
齐云青清醒过来以后冲到我和陆亦舟面前又叫又跳,像只激动的猴子。
其余的人也都围着我,一个个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好像喝醉了酒。
陆亦舟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递给我。
这是啥意思?
我接过手机,恍然大悟。
他这是要我炫一下技,彻底征服这帮人。
于是,手起刀落,随着我的一个手刀,半截手机掉了下来。
刚才还银光闪闪的手机瞬间成了两半。
陆亦舟抽了抽嘴角:
「844万,我用了2个月,给你抹个零头,就800万吧。」
我捏着半截手机呆在当场。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800万?」
陆亦舟冷笑一声:
「我的手机价值844万,你弄坏了,不得赔钱?」
我用力捂住心口,沉痛地看着他:
「你给我手机不就是让我表演一下?」
陆亦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12.
哀,莫大于心死。
这帮富二代爬完山还带了个炉子,一帮人围在那烧烤。
我心如死灰地坐在张户外椅上,痴痴地看着我白皙的双手。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欠呢?
出来一趟,钱没挣着,又倒欠人家800万。
「满姐,给,烤牛肉串。」
齐云青满脸殷勤地捏着根肉串递给我。
「走开,我没胃口。」
等等,什么东西这么香?可恶!
齐云青刚要劝,我就接过了肉串,吃得满嘴流油。
「还有没有,再给我来20串!」
将众人的烤串搜刮一空,齐云青屁颠屁颠地在我边上坐下。
「满姐,你除了轻功,还会啥?」
「像你这么牛逼的武林高手,为什么会给陆亦舟打工呢?他给你多少钱,我开双倍!」
我惊喜地从肉串当中抬起头,双眸里瞬间蹦出希望的光芒来。
「真的吗?我欠他很多钱,你愿意帮我还钱?」
「嗨!一句话的事,只要你收我为徒,教我武功。」
「5亿1732万。」
陆亦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坐下了,他从我手里抢过一根肉串。
吃得优雅而秀气。
嘴里的肉突然就不香了。
齐云青倒抽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不愧是武林高手,这个钱才配得上你的身价。」
13.
陆亦舟请了个武林高手的消息在齐云青他们的宣传下很快在圈子里刮起了一阵风,因为齐云青描述得太过夸张,大家都当个笑话在那听。
很多人好奇,想让陆亦舟带着我去表演一下,但是全都被陆亦舟拒绝了。
他最近不知道忙啥,天天在家和公司间两点一线。
我则在安保队混得如鱼得水。
「发叔,满姐,来,我刚买的水果。」
我和我爸仰躺在花园的椅子上,桌上摆满了切好的水果。
年近四十的安保队队长正殷勤地给我爸捶着腿。
据说在我跟着陆亦舟出去那天,我爸一挑50。
一个人把整个安保队揍了个遍,当场就跪下了好几个,哭喊着要给我爹当徒弟。
「满姐。」保安队长小心地转头四处看了下。
「听说少爷最近太过关心你,已经引起了林小姐的注意了。」
「林小姐是谁?」
「林氏珠宝的千金,她追求少爷很多年了,一直想促成两家的联姻。」
我激动得坐起身。
「当真?她会不会像电视里一样甩给我一张支票,然后让我离开陆亦舟?」
我爹也激动了,和我对视了一眼,在那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对于自由的渴望。
保安队队长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那个林小姐脾气不是很好,满姐要小心点。」
这种每天吃喝玩乐,一堆人跪着和我说话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等等,过够了?
14.
我和我爹面容愁苦地坐在房间里发呆,我爹几次欲言又止。
「女儿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会有那么多穷人家的孩子哭喊着要去给有钱人家当仆人了。」
我心有戚戚地点点头,想到这样的好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叮铃铃。」
「陈小满,准备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嗨!太君!」
完了!
我的腰终于被金钱给砸弯了!
最新款劳斯莱斯内,陆亦舟闭着眼睛躺在座椅上。
「陈小满,现在开始,我会每个月给你和你爸各自发10万生活费。」
「确实有点少了,但是你表现好的话,还可以再加。」
10万?
还少?
我差点当场蹦起来。
以前和我爹累死累活地打零工,一年也就赚个几万块。
「嘿嘿嘿嘿嘿~」
一路上我都乐不可支,一直在想着赚钱了要怎么花。
「闭嘴,吵死了。」
陆亦舟嫌弃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却微微扬起,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15.
陆亦舟带我来到了一个私人会所,最里面居然是个武馆。
一帮人正在那吵得沸沸扬扬的,看到我们推门进来,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齐云青不屑地对着对面的年轻人翻了个白眼。
「我们的武林高手来了,等会让你心服口服!」
「呵~」
年轻男子则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韩宫哲是泡菜国著名的财阀三代,这次来和陆亦舟家的公司谈一个合作。
他不但是个财阀,还是个著名的跆拳道运动员,在去年更是达到了黑带九段。
结果今天一帮人聚会的时候,齐云青他们几个人张嘴闭嘴就是中国功夫有多牛,说随便出来个女人,都能打得他找不着北。
韩宫哲瞬间就怒了。
中国功夫?
这种电视里骗人的玩意儿,居然拿来和他们伟大的跆拳道相比。
于是在他的再三要求下,陆亦舟将我带了过来。
韩宫哲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会,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中国功夫?」
他举起手臂,向我展示了一下高高隆起的二头肌。
「我手臂都快比你腿粗了,小丫头。」
韩宫哲带着的几个人也很捧场地哄堂大笑,还伸出手对着我指指点点。
「你们啊,不要偷学了我们跆拳道一点东西,就号称是自己的中国功夫。」
16.
这个小西八!
我撸起袖子就要上前,陆亦舟神情严肃地将我拉到一边。
「他很强,得过很多奖,我知道在你们这种比赛中,不同的体重优势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估计有两个你这么重,你确定你要上场?」
「陈小满,我担心你会受伤。」
陆亦舟英俊的脸就在我眼前,浓密的睫毛下,是真诚的担忧和关心。
看着这样的陆亦舟,我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加快。
嘶,真帅啊!
「陈小满?」
陆亦舟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醒过神来擦了擦嘴角,对着他粲然一笑。
「几招?」
他愣了愣,满脸的不解。
「什么意思?」
「这种应该算友情赛吧,是不是不能让他输得太难看?」
「要几招打败他?」
陆亦舟被我的自信惊到了,他茫然地伸出手指:
「十招?」
「行!」
我点点头扒拉开陆亦舟,光着脚走到了台上。
韩宫哲也跳上了台,对着我极为不屑地冷哼了两声。
「中国功夫?呵呵,中国骗子还差不多!」
「本来我是不打女人的,但是他们把你吹捧得这么厉害,我才勉为其难上台。」
「等会你们就会发现,跆拳道,才是世界第一强。」
我后悔了,10招太给他脸了。
我也学着韩宫哲的样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来吧,小泡菜!」
17.
「你是女人,你先动手吧。」
这个人已经在我的雷区上蹦跶很久了。
嗨,管他什么商业合作,和我有啥关系呢?
我只是个可怜的被资本家剥削的小老百姓。
而且——
我最恨小泡菜!!!
这可能是历史上最短的比赛。
所有人凝神屏息,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我们。
一招,我只用了一招。
比赛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踢了踢晕倒在地的韩宫哲,摸了摸后脑勺。
完了,好像有点太快了。
「啊!!!满姐!!我永远的神!我爱你满姐!!!」
齐云青和弛皓拥抱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边叫边跳脚。
这画面好熟悉哦,好像我小时候看的动ú画片。
灌篮高手里流川枫的那三个拉拉队女孩就是这样。
最后的比赛结果,被判为了平局。
韩宫哲那边坚称韩宫哲是因为水土不服,休克了才倒在了台上,我其实压根都没碰到他。
剩余的人恍然大悟,显然,他们觉得这个理由更为合理。
18.
「陈小满,韩宫哲不会真是休克了吧?」
陆亦舟摸着下巴,表情带着三分狐疑和犹豫。
「你没看见?」
陆亦舟哀怨地点点头。
「我就看到一道影子唰一下过去,然后韩宫哲就躺在地上了。我们其实都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我这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惊天一招,居然没人看清楚?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无敌是多么寂寞,哎。
陆亦舟看我兴致不高的样子,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陈小满,出过国吗?想不想去非洲玩一下?」
「我家和齐云青家在那边买了个金矿,刚好带你去玩玩,咱们坐游轮去。」
「到时候可以带你去打猎,开个车猎狮子、豹子去,你肯定喜欢。」
这还是陆亦舟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金矿,狮子,打猎。
「真的吗!」
「我想去想去想去!」
看着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陆亦舟终于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19.
当听说我要跟陆亦舟坐豪华游轮去非洲打猎,看金矿时,我爸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女儿,听说非洲很乱的,你能不能也带我去,爸爸保护你。」
我翻了个白眼。
「我没记错的话,在我10岁那年你已经打不过我了。」
「哎,想你妈当年走得早,我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
「为了教你学武,一辈子就窝在那山沟沟里,连市里的工作都没法去找。」
「这辈子也没啥心愿,就是想趁着还稍微能动弹,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想到我爸中午刚刚吃了2斤肉6碗饭的样子,我沉默了。
「发叔,在吗?」
安保队长黝黑的脸从门口处探进来,真是难为他了。
也没比我爸小几岁,为了自降辈分,硬生生喊他叔。
「小张,什么事?」
安保队长神秘兮兮地凑上来:
「叔,少爷过两天要坐游轮去非洲,按照惯例我们安保队要出一队人去。」
「叔,您看您有没有兴趣?」
我爸做作地端正身子,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哎,年纪大了,不爱动弹。」
「但是呢,我们家小满也要去,我不放心,只能跟着了。」
安保队长兴奋地冲上前握着我爸的手:
「哎呀,有您和满姐这两尊大佛坐镇,我就放心了!」
20.
陆亦舟一大早就兴致勃勃地带着我出门了,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看着眼前豪华的沙发,还有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我有点搞不懂我们在干吗,选秀?
「发什么呆,挑衣服啊!」
弄了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几个女孩是我的试衣模特,我看上什么衣服了都不用自己试,让她们穿给我看就行。
这万恶的资本家啊!
真是恨不得连屎都让别人替他们拉!
「刚刚试的除了粉色那件,其余的全包起来。」
我一把按住陆亦舟的手:
「我不是去保护你的吗,她们穿的都是礼服,穿成这样怎么打架啊?」
陆亦舟凑近我,用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呢喃:
「这个啊,是为了迷惑人心……」
我果然被迷惑了,哪个女孩心中没有公主梦?
看着这些缀满珍珠钻石的裙子和各种华丽的首饰,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陆亦舟挑了挑眉,带着三分坏笑。
「这是借给你的,你要小心穿戴,弄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Lia=Fail站内视频在这!
——————
赠送糖果,可直接解锁大结局!
欺师灭祖,从我做起。从现在起法国要进行反诈骗宣传!BY:阿蒂尔·兰波。
那是阳光恰好的午后,太阳高照,十分酷热。
难得闲暇一天的阿蒂尔·兰波拉着搭档出来挑选珠宝。
他们坐在车子的后排,这是一款性能优越,后排尤为舒适的车辆。阿蒂尔·兰波紧贴着保罗·魏尔伦,从司机的后视镜看,几乎可以说是要将保罗·魏尔伦拥进怀中。
巴黎最大的珠宝店到了,政府的前期工作很到位,宽敞的店铺中没有除珠宝店工作人员以外的人。
当他们共同走下车,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所有人不可避免地被后下车的金发美人所吸引。
大海的...
大海的蓝色是他的点缀,金发绚烂夺目,比这更迷人的是美奂美伦的脸蛋。保罗·魏尔伦的脸蛋和身材非常能打!不知情的外人称他为法国之花,继恶之花夏尔·波德莱尔落幕后新一代法国最顶尖美貌。
不过与恶之花不同,保罗·魏尔伦极少出现在社交场合,这更让某些有心之人蠢蠢欲动。
先下车的阿蒂尔·兰波立刻握紧了搭档的手,冷漠无情的双眼扫视四周的路人,在他的示意下,隐藏在路人中的政府工作人员陆续走出,开始更大规模地疏散人群。
珠宝店门口,店长携柜员微笑着,战争时期,超越者才是法国地位最高者!
阿蒂尔·兰波牵着保罗·魏尔伦走入了珠宝店。为了迎接法国两大顶尖超越者,珠宝店的幕后主人,联合诸多想要讨好超越者的富商贵族,将家族中所有密藏的珍宝都拿了出来。
这对搭档组合,两个人的异能力都极为危险实用,虽然还年少,但在腥风血雨中磨练出来的他们才是目前法国最强大的超越者!在所有人看来,阿蒂尔·兰波作为夏尔·波德莱尔的徒弟,必将成为巴黎公社下一代首领。
常人无法想象的珍贵珠宝充斥着这座珠宝店,但阿蒂尔·兰波不在意。
阿蒂尔·兰波有着黑而长的卷发,枯草色的双眸。他看着店里清一色接近自己眼眸的珠宝,微微笑了起来。
“亲友?”魏尔伦有点不解兰波的微笑。而在阳光下,魏尔伦左耳上枯草色的耳钉呈现出明亮的光带。
兰波的左手换了个姿势,与魏尔伦十指交缠。
“保尔,这个怎么样?”
仔细打量一遍后,兰波看中了一款项链,亲手为搭档带上。
魏尔伦不是很感兴趣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无所谓地说“亲友喜欢就好。”
兰波拿出自己的工资卡,交给工作人员进行刷卡服务。他对除了打扮搭档外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又没有任何奢侈的爱好。在乐于为法国清扫难题的同时,自然积攒下了堪称可怕金额的任务金。
突然想到了存款,自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位负债累累的老师。只不过。“老师最近几年不知道哪里来的外快,竟然还清了所有欠款的同时还更大手大脚了。”
在兰波刚接受夏尔·波德莱尔教导的时候,可没少见到自己的老师被各种催债。
魏尔伦兴致缺缺地看着工作人员递给兰波的签卡单,“法国给我的任务金还是蛮大方的。”
语惊四座。
兰波签字的手一抖,划破了纸张。
四周服务的工作人员震撼地看着这位金发美人。
“等等”兰波急迫地抓住了魏尔伦的肩膀,不可思议了。“保尔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提到你的任务金。”不会吧??不会吧!!!
魏尔伦不解。“他不是说当年为了击败牧神,他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让我将工资卡作为赔偿交给他。”发生了什么吗?魏尔伦迷茫。
兰波颤抖了,兰波快速思考了起来。
等等,这么一想,他的保尔的确从来没有买过东西!
偶尔的买菜或者小额消费都是交由法国政府派给他们的联络员去操作的,这种小钱联络员都顺便找政府报销掉了。大额的珠宝、衣服等等东西,都是兰波给魏尔伦挑选的,兰波自然而然地买单了。而任务期间产生的开销政府都会提前发放一笔款项在兰波卡里,在此期间的花销都是兰波掌控的。
兰波整个人都不好了!!
兰波努力平复自己沸腾的内心,尽量温和地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魏尔伦说到“保尔,你是什么时候将工资卡交给老师的?”
魏尔伦倒是毫不在意,他在牧神手底下干脏活的时候,牧神怎么可能给他发工资?日常三餐和睡眠都是靠沉睡在营养槽中度过的。现在的待遇已经是极好了。“从一开始吧。政府人员将那张银行卡给我后,我当天就给他了。”
那天政府人员递卡的时候,他也在的!然后老师突然说有件事要麻烦他去做下,他就离开了一会儿。竟然是那个时候??
“所以,政府发给你的任务金,你从来都没见到过?你怎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关系。”兰波比魏尔伦高了大约三分之一头,魏尔伦微微抬头仰视。用那双美丽的蓝眸认真地盯着兰波。“我没有任何要买的东西。”魏尔伦的物质欲极低,他是真的没什么需要的。
兰波感觉有点头晕了,兰波微微屈膝,依靠在搭档怀中深呼吸。
“亲友?”魏尔伦有点担心,双手揽着兰波的腰肢,无辜问到“你是因为我花你的钱不高兴了吗?”
“不,怎么会呢保尔。我超乐意的。”兰波在魏尔伦的怀中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兰波都有点不敢面对现实了!!老师!
挣扎了一会,兰波努力从亲友温暖的怀中爬出。
“保罗,今天下午我有点事,你在家等我好吗?能为我准备一份美味的饭菜吗?”兰波都不知道自己在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什么了!
魏尔伦还是不理解,工资卡这东西重要吗?亲友不是也说了喜欢为他花钱吗?再说,钱有什么重要的。
魏尔伦没有再问什么,他轻轻,一触即分地对兰波进行了贴面礼。“我在家里等你回来。”魏尔伦这么说道。
保尔。兰波几乎要热泪盈眶了。他这么温柔,这么可爱的保尔!!老师你竟然这么欺负傻乎乎的保尔!兰波在内心发誓,以后别想让他离开保尔身边!一分钟都不行!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盯着保尔的!保尔一个人不行的!
此时,距离夏尔·波德莱尔在法国的名声彻底破裂还有十分钟!距离在法间谍传播到整个世界还有一小时!
上一世,嫂子生产时难产大出血。
我哥和我妈都只一个劲的问医生能不能保证肚子里的是男孩。
是我,顶着巴掌印签了字,这才保住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多年后侄子高考落榜,嫂子却来怪我毁了她儿子的文曲星命格。
争执之间,我被他们推进了化粪池,尸骨无存。
而我哥一家却拿着我的遗产幸福美满。
强烈的恨意灼烧着我的灵魂,我恨不能化作厉鬼去找他们索命。
再一睁眼,我回到了嫂子生产当天。
这一次,我决定只看戏,不说话。
1
再一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疲惫的眼睛。
我一瞬间有些迷茫,但很快在对方的询问里明白了当下所处的环境。
“家属,我必须再强调一遍!产妇现在几乎晕厥,已经无力生产。如果再不...
“家属,我必须再强调一遍!产妇现在几乎晕厥,已经无力生产。如果再不进行剖腹产手术,只怕……”
后面的话我没让她说出口。
我捂住她的嘴,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认出了她。
她是上一世给我嫂子做手术的医生。
嫂子剖腹产手术醒来后拿水杯砸我还是她替我挡了一下。
她是个很好的医生,只可惜在嫂子出院当天,她就被失去理智的病人家属砍进了太平间。
我还记得葬礼上她的丈夫抱着懵懂的孩子,哭的肝肠寸断。她的一双父母也早已瘫软在地。
这样好的人不该落得这般下场。
既然我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得救她!
直到李苼后退一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失礼。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眼见我妈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连忙开口:
“医生,你看我哥还没到,我跟我妈也做不了主啊!钱都在我哥那儿,我娘俩身上连二百块钱都没有……”
好在奖学金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是瞒着所有人的,上一世要不是看见要出人命了我也不会拿出来。
我妈更是不愿花钱在嫂子身上,她当即顺着我的话继续拉着护士长哭天怨地。
我则趁机拉住李苼,小声说道:“李医生,没办法。我要是替我哥做了主,他会打死我的。”
李苼长叹一口气,“那你哥什么时候能来?我来跟他说!”
说话间我哥赶到了。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李苼身上。
开口就是一句:“医生,我媳妇生的是儿子吗?”
2
我眼见着一圈的医生护士脸又黑了一个度。
不等李苼开口,我先一步开口,
“哥,嫂子还没生呢。医生说嫂子难产出了不少血,得先输血,还有……”
不等我说完,我哥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这个败家玩意儿!血那么贵,一点都不知道节省!早知道不娶这么个废物了!”
我妈发挥特长,立即给我哥上眼药,
“就是!她怀孕我可是给她炖了三四次鸡汤呢!那可是下蛋的老母鸡啊!还有我那三个大南瓜……”
眼见越说越跑偏了,也怕一会我哥让我出钱,我立即提议说我进去陪嫂子生产,劝劝她多用用力,靠自己把孩子生出来。
我哥还在迟疑,我妈就先帮他应下了。
她毫不避讳地跟我哥说:“你让她去!里面那个就是个不打不骂不走路的犟老牛!那里面阴气重容易沾晦气,让你妹妹去就是了,可别影响到你,你一会还得去打麻将不是?!”
李苼在我旁边都气笑了,刚要开口就被我拽走了。
我小声的跟她解释:“我听说产妇如果清醒的话也可以自己签字不是?你先领我去找我嫂子,我跟她说!”
李苼无奈,只得让护士领着我去换衣服消毒。
历经两世,我太了解我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胆小懦弱,但是狠毒爱记仇。
这种帮我哥拉仇恨的好时机,我怎么能错过呢!
所以我刚一进产房的门,就哭着扑向了嫂子。
慌忙之下胳膊不小心的撞上了她的肋骨,疼的她龇牙咧嘴,脸变得更白了。
“嫂子!医生说你出血太多了,要是还不输血就容易让我小侄子没命啊!”
嫂子一听事情有关她儿子的生死,气的脸上都带了几分血色。
“那还不赶紧给我输?!这点事还用得着进来问我?你是智障吗?”
我在心里直翻白眼,笑死,上辈子我确实是个智障,但现在老娘是乌拉那拉氏宜修!
我低下头,怯懦的开口:“嫂子,我哥……我哥说……血太贵了,他让你多坚持坚持……”
“还有,医生说你这种情况最好还是剖腹产,要不然孩子容易窒息,但是我哥不让……”
余光里,隔壁床的产妇眼睛都快翻到天上了。
前半句嫂子还在愤怒我哥不当人,后半句就立刻变脸,一副深表认同的样子。
尽管她已经疼的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可还是半支撑起身子,死死的盯着我,
“你哥说得对!张婷我告诉你!你们老张家谁要是敢给我签这个剖腹产的同意书,等我出院了我就整死谁!只有顺产的孩子才聪明,谁知道那手术刀会不会把我儿子的运气给割断了!”
我心中狂笑,可面上还是努力忍住。
“那……”
嫂子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我,“你还不赶紧去给我缴费,耽误了我儿子,我就把你的皮扒了!”
刚刚掐大腿里子积攒出来的眼泪,此刻终于能留下来了。
我哭丧着一张脸,学着我妈的样子,放声大哭:
“嫂子我对不起你啊!我身上连一百块钱都没有,我帮不了你啊!”
“啊!嫂子!你放心,我会给你加油打气的!加油啊!你可以的!”
“加油啊!嫂子!妈说了,你可得多使劲别浪费了她的三个大南瓜!”
“嫂子你别怕,就算我哥说你这胎生不出儿子就跟你离婚,那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嫂子!”
我在护士们的劝说下最终选择离开。
只是故意放慢了步伐,每走一步都要跟嫂子强调一遍:“嫂子你慢慢生啊!我会去求我哥救你一命的!”
“我会跟妈说你没辜负那三个大南瓜的……”
不过似乎是我的刺激给予了嫂子无限的力量。
随着一声嘶吼,我那前世跟头熊一样的侄子,出生了。
3
我眼看着李笙照着屁股连拍了三四下,又拿吸痰器吸了好几次,这才换来几声跟猫叫一样的微弱哭声。
一众医护看着孩子直叹气,明明可以有个更健康的身体的。
最后也只能摇摇头。
当然,这会我早已跑到我哥和我妈面前宣布家里添了个男丁的好消息了。
“哥,你是没看见啊!我那小侄子胖的嘞,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还得是咱妈啊,没咱妈给嫂子做饭嫂子能养这么好吗?!”
我妈乐得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我可是给她炖了四只老母鸡!”
嗯,养鸡场不要的病鸡。
“三个大南瓜,”
嗯,隔壁老太太家旱厕旁边捡的,
“还有二十个大鹅蛋呢!”
我妈越说越激动,口水四溅,我默默的退后几步。
不过那鹅蛋确实是有二十个,毕竟鹅厂的老板站在村口连着骂了三天。
大骂偷他鹅蛋和大鹅的一家劳碌一生给别人养儿子!
我倒是很信这个,毕竟侄子真的不是我哥的啊!
要不是撞见嫂子和隔壁老王头偷情,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她能对一个比自己大了二十岁一口大黄牙的男人下的去口!
这二人缠绵了两分钟就偃旗息鼓了,我站在窗下,清晰地听见了那一句:
“小勇可是你儿子!他考不上大学你可得想办法!”
小勇,我侄子,我哥的宝贝儿子,我妈的金孙孙。
4
李笙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孩子状态不好,已经送进儿童ICU了。”
“产妇也突然大出血,我们得切除子宫保命,家属赶紧决定保不保子宫!”
这可是上一世没有的情况。
我很期待他们幸福一家人的表现呢!
所以我替他们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那个,医生,切除子宫的手术费……”
李苼早就看明白这一家子的路数,说话直击主题,
“具体费用我不敢说,只是保子宫的过程需要输大量的血……”
“但是这一部分医保不报销!”
我哥还有些犹豫,毕竟他可是放话要给老张家生一个足球队的男人。
我妈则是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没憋好屁。
我可太明白她了。
在她那儿,无论啥事,都得给钱让让路。
小时候我为了上山打猪草,不小心摔到坑里,摔得满脸血,门牙都摔断了。
村里人从我满脸血劝到伤口自己愈合,她都没舍得领我去看牙医。
我顶着漏风的门牙生挨到去上大学,才偷摸攒点钱把牙补上了。
哦,对了。我能上大学还是因为我们村针对考上大学的学生会有补助。
补助的钱刚好可以给我哥定期换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那个小刚啊!要妈说还是省点钱吧!那玩意切了也不影响以后你用不是?!”
“再说了,她要是真死了谁给我孙子喂奶啊!我可看手机上说了,那医院的血都是偷摸趁病人验血的时候偷的!谁知道那血干不干净啊!要是伤了你和我大孙子,我还活不活啊!”
说完又开始坐地上哭天抹泪了。
我也走上前,罕见的靠近我哥,扯扯袖子,小声说道:
“哥,我刚查了,有人大出血花了四五万都没救回来。有这钱你都能再找个新媳妇了。而且我听说村东头的李寡妇最近在到处相看呢!”
说完立即隐身到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我哥的一对绿豆眼立即亮了一个度,李寡妇可是他从会那事儿开始就觊觎的女人。
而且那身段,一定是个好生养的!
要不是当年自己爹妈拿不出三十万的彩礼,自己也不用娶这个生孩子还能把子宫生没了的废物!
当即接过医生手里的笔,愉快的签上了自己狗爬一样的名字。
我妈看我哥动了,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凑过来问我:
“你跟你哥说啥了?我告诉你,家里的钱都是我和你哥的!你少给我起心思!”
我懒得跟她掰扯,只告诉她我是劝我哥多留些钱给她老人家养老!
毕竟媳妇有钱就可以随便娶,老妈可是只有一个。
我妈这下开心了,笑呵呵的回家给我哥炖汤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
她儿子打了一晚上麻将,大早晨的还被抓来医院这种晦气地方,可得好好补补。
至于我嫂子?
来碗小米粥配两个煮鸡蛋就够了。
以前人生孩子都是这么吃的!
这可是顶配!
5
我妈前脚出家门,我后脚就拎着户口本跑去办护照了。
这还要感谢我妈。
因为怕我以后会跟我哥抢家里盖的新房。
早早的把我的户口移到了老房子上。
我本来可以揣着户口本直接上大学断联。
但却被我哥和我嫂子拦了路。
他们用着网上学来的方法,并以此来威胁我,叫我每个月都去打工赚钱,把钱转给家里。
成绩虽说不重要,但一定要有毕业证。
这样日后谈彩礼的时候才能多要五万块钱。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老老实实听话,总有一天能找到他们存储照片的U盘。
那时候我就能逃离这个地狱了。
可惜,他们没给我这个机会。
嫂子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我哥喝了酒求欢被她拒绝。
在被连扇了二十几个耳光后,嫂子不情不愿的把我哥送进了我的屋子。
可没有人救我。
所以,当我用床头的摆件接连给我哥开了几次瓢后。
我才知道,原来人在极度的危险下,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我哥的第一声惨叫还没结束,我妈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回趟家就让所有人都不消停!你能不能懂点事!”
“你打你哥打坏了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儿子!再说了,你不也没怎么样吗?”
我那会儿是怎么回的?
我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我把菜刀的刀刃对准我哥的脖子时,我得到了她们前所未有的尊重。
就是靠着这份尊重我拿到了那个U盘,并且拿走了家里的现金成功跑路。
只可惜我偷摸回村里转户籍的时候正巧赶上嫂子摔倒破了羊水。
该死的恻隐之心让我跟着去了医院。
让那个杀我的恶魔带着健康的身体降生人间。
以至于我多年后被骗回家杀害。
所以,这一次,我要收起那没用的善良。
既然我跑到祖国另一边都躲不过他们,那我干脆换个国家生活。
我没有犹豫,直接提交了交换生的申请书。
上一世让我畏惧的学费生活费,也在房梁上找到了来处。
既是我骨血上开出的花朵,就该回到我身上!
从琴酒又长又重的银色刘海中,生动的白眼和闪烁的橄榄绿色眼睛凝视着,非常诱人。
&
放荡贵族的儿子赤井和从前辈开始潜入那个宅邸的琴酒。
赤井被相当于青梅竹马的琴酒说“别玩了,快点找媳妇吧”,最让管家琴酒的对象闷闷不乐。
相似不相识3
穿越时空的少主们
游戏也是朋友帮忙的情况下玩的断断续续,不知不觉到了2周年……
放放私服合集,还有COS艾特就行,大家如果想画艾特就行!
我死在了姐姐的颁奖典礼上。
她将拿着我的学术成果,登上了我最渴望的领奖台。
台下,爸爸和妈妈都在为她庆祝。
颁奖之前,姐姐来到爸妈身边,面带疑惑:“玟儿没来?”
爸爸也在一边附和。
他们从始至终没有担心过我。
不过没关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了。
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
我的生日比姐姐提前几天,但...
我的生日比姐姐提前几天,但妈妈总是会选择性的忘记我的生日,爸爸也是。
直到姐姐生日那天,爸爸才会不经意的想起:“玟儿的生日好像已经过去了。”
妈妈说:“忘了就忘了,小孩子家家的过什么生日,也不怕折寿。”
可是他们却给姐姐庆祝了生日,提前准备了礼物,买了好多姐姐爱吃的零食和水果,还买了一个大蛋糕。
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他们不是忘记了,而是故意不给我过生日,就和妈妈说:“妈妈,我可以和姐姐一起过生日吗?”
妈妈冷下了脸,说:“你怎么这么有心计,连生日都要和姐姐抢?”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又生气了,心里有些委屈的同时,又有些责怪自己。
我擦干眼泪,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说要过生日了。
我要再乖一点,让妈妈能喜欢我一点。
我努力了很久,直到我死也没有做到。
她气冲冲的和爸爸说:“看看你的好女儿。打小就不让人省心,现在气性更是大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伤了身子......她就是来克我的......”
妈妈怀我的时候,是想要个男孩的。
可她失望了,我是个女孩。
更麻烦的是,在生我的时候,妈妈难产了,从此再不能怀孕。
她觉得是我害了她,断了她生儿子的梦,让她从此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
妈妈总是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有儿子了。”
爸爸搂着妈妈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云云,都是过去的事儿,别难过了。”
“那丫头真是不听话,不就是让她把论文给了婕儿吗,就要死要活的。”
“她不来就算了,咱们还有婕儿呢。”
妈妈红着眼眶,发了狠的说:“有种她就别回来了,我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是啊,他们有姐姐一个女儿就够了,我这个让他们讨厌的女儿消失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灵魂飘到了颁奖典礼的后台。
姐姐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她意气风发,整个人散发着胜利者的喜悦。
姐姐眼里泛着泪光:“爸爸妈妈,玟儿真的不来吗?她是不是还在怨我,不想看我领奖?”
一向冷漠严厉的爸爸,温和的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不会的婕儿,有我和你妈在呢,她不敢怨你。”
妈妈更生气了:“我看她就是故意不肯来,想让我们大家都不痛快。我早就看透她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今天是沈婕的大日子。
她新发表的论文登上了国际期刊S刊,一跃成为了华国炙手可热的科研新星。
而这篇论文,是我呕心沥血6年的研究成果。
我至今记得,当我把我的科研成果告诉爸妈时,姐姐眼前一亮。
她借口帮我改论文,让我把文档和数据发给了她。
当晚,姐姐亲切的抱着我,说:“玟儿,这篇论文很棒,可以让给我吗?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做出更好的成果的。”
我拒绝了。
姐姐变了脸,阴冷的看着我:“沈玟,这可由不得你。”
不久后,我的论文就被发表在了S刊上,署名是沈婕。
我疯了似的跑回家,质问姐姐为什么要偷我的论文。
姐姐柔弱的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妈妈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不就是篇论文吗,给了你姐姐又怎么样,你不会再写吗?”
“你姐姐本来就身体不好,你还故意刺激她,真是歹毒!”
即使知道,她应该还是会轻飘飘的对我说,你不会自己再写吗?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但我不甘心。
我找到学校,说明情况,让学校替我做主。
可是这件丑闻,学校不愿意澄清。
姐姐和我在一个学校,无论论文是谁的,学校都没有损失。
导师心疼我,想帮我拿回成果。
结果爸爸妈妈找到了学校,让导师不要多管闲事。
妈妈对导师说:“你不会和齐玟有不正当的关系吧,不然你怎么这么向着她?”
导师被吓退了。
我的论文没能拿回来。
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博士,6年了,没有这篇论文,我会被退学的。
我的人生被爸妈和姐姐亲手毁掉了。
和我血脉相连的家人们,他们对我毫不关心,却趴在我身上吸血。
沈婕表情落寞,叹了口气,安慰道:“妈妈,玟儿还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生气啦。”
“哎,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沈婕总是这样,在妈妈生气的时候站出来,适时的表现自己有多么体贴,多么善解人意。
托她的福,妈妈越来越讨厌我了。
我真的不懂事吗?
我曾经非常努力想要获得妈妈的爱。
小学开学的时候,我听见同桌的妈妈告诉她,让她好好学习,因为学习好的孩子才会招人喜欢。
我信以为真,拼了命的努力学习。
终于在期末考试结束,我拿回了两张奖状,一张是市里的,一张是学校的。
老师们都夸我考得好。
可是妈妈说:“不过是个第二名,有什么好炫耀的。”
当姐姐掏出只考了70分的成绩单时,她却高兴的摸着姐姐的头说:“我们婕儿比上次又进步了,真棒!”
我捏紧了手里的奖状,心里酸酸涨涨的。
晚上睡觉前我一边偷偷抹泪,一边想同桌的妈妈怎么骗小孩子啊。
后来,语文老师教我们写信时,说:“写信是一种很有效的沟通方式,通过写信,你可以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只要你敞开心扉,把心里话写下来,对方一定能感受的到。”
我眼前一亮,老师教的肯定不会骗人了吧?
我鼓起勇气,写了一封信给妈妈,告诉她我很爱她,很爱爸爸,很爱姐姐。我很羡慕姐姐可以得到爸爸妈妈的爱,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爸爸妈妈能把爱分一点点给我,只要一点点就好。
夜里,我听见了妈妈打开信纸的声音。
我忐忑的睡着了,梦里,妈妈温柔的抱起了我,和我说对不起。她说我也是她的宝贝。她说以前是她忽略了我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醒来时,我的心里还是甜甜的。
吃早饭时,妈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信起作用了,妈妈感受到了我的真心,会变得和梦里的妈妈一样。
可是放学后,我听见了妈妈和邻居聊天,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我供她吃,供她穿,没虐待她,她还觉得我偏心呢!竟然特意写了封信控诉我。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我们婕儿乖巧懂事,知道心疼人。”
妈妈的话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我的心里。
我知道,梦里的妈妈再也不会有了。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和获奖音乐。
沈婕款款走向领奖台。
她的眼神带着自信和骄傲,铿锵有力的发表着获奖感言。
“最感谢的人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他们无私的爱和鼓励支持着我,鼓励着我,让我一往无前探索着科研的奥秘......”
爸爸挺起了胸膛,妈妈也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站在领奖台旁,木然地看着沈婕夺走了属于我的荣耀。
而爸爸妈妈却反以为荣。
我以为我会愤怒、会不甘。
但可能走向死亡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我冷眼看着这荒谬的一切,只觉得心里空得厉害。
旁边有人在八卦:“这个研究项目我记得是老刘他们组的啊,一直是沈玟在做吧?”
“害,别提了,听说她做了六年什么都没做出来,反而被沈婕抢先研究出来了。”
“哎呦,那可太惨了,我记得沈玟的博士年限到了?”
“对,再不发论文可就要被强制退学了,啧啧,真惨!”
别人都在对我的处境或同情或惋惜。
沈婕不可能不知道论文对我有多重要。
可她不在乎。
她早已习惯了不费吹灰之力,就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我拥有的所有东西,包括我这个人,都被默认为是家里的东西。
对于家里的东西,爸妈和沈婕永远享有支配权,而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就像当初沈婕需要我的肾脏时一样。
妈妈也曾把投入在姐姐身上的目光分了一点点给我。
因为在家里得不到关爱,我一门心思投入到学习上,在学习中找到了乐趣。
我的成绩越来越好,保送上了市里最好的一中。
那时,我家所在的镇子上,每年能考上一中的人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妈妈觉得我给她争光了,对我也比之前更好。
在我高中住校的时候,妈妈给了我比沈婕更多的生活费。
在亲戚和邻居面前,妈妈夸赞的对象变成了我,说我懂事聪明,不让她操心。
她甚至不顾晕车的难受,乘车去一中看我,给我买了牛奶和水果。
我也渐渐体会到了母爱的滋味。
可好景不长。
沈婕生病了。
系统性红斑狼疮,治不好的。
医院里,妈妈心疼的直哭,抱怨老天不长眼。
我上前安慰妈妈,她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都怨你每天就知道争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没照顾好婕儿,让她生了病。”
“你这会儿高兴了吧!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你!”
和生我时伤了身子一样,妈妈把姐姐的病也怪在了我头上。
我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妈妈,如果生病能让你像爱姐姐一样爱我的话,我宁愿生病的人是我。
三年后,沈婕病得更重了,需要换肾才能保住性命。
全家人配型,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
妈妈紧紧的抱着我:“妈妈的乖女儿,你肯定愿意救救你姐姐的对吗?”
父母陪表妹去国外参加舞蹈表演,却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甚至为了赶上飞机,在深夜匆匆出门,连大门都忘记了锁。
小偷潜入家里,我躲在床底连呼吸都不敢的时候,我的父母正陪着林瑶在国外参加舞蹈比赛。
我被小偷追杀,挣扎间从二楼坠落的时候,我的母亲正在安抚林瑶,让她不必紧张。
我被医生告知右腿粉碎性骨折,可能再也无法跳舞时,林瑶正在舞台上绽放光芒。
父母回来后安慰我「没关系,你妹妹会替你实现梦想」
可是凭什么?明明我才是那个更有天赋的孩子。
父母带着林瑶回......
父母带着林瑶回国的时候我还在住院养伤,她们牵着林瑶一起出现在了我的病房。
林瑶兴奋地举着奖杯「姐姐你看,我拿了金奖哦」
真是不公平啊,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像个小公主,穿着最漂亮的裙子拿了想要的奖项;一个被刀捅摔断腿,狼狈不堪躺在病床,断送梦想。
见我不吭声,妈妈忍不住数落我「你妹妹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别跟个哑巴似的」
我淡淡扫了她们一眼「我受伤了,因为你们没锁门把小偷放进来了」
妈妈仿佛这才想起来我被害受伤的事,声音低了下去,脸上浮现了几分愧色。
爸爸见不得妻子受委屈「你这是什么话?你受伤我们也很难过,但这能怪我们吗?谁知道这么巧那天就有个小偷。」
妹妹也盈着两汪泪水委屈地说「是呀姐姐,怎么能怪爸爸妈妈呢,要怪就怪我吧,爸妈也是为了陪我」
很好,你们才是一家人。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恢复情况,顺便跟我父母沟通了一下伤情。
腰部和手臂多处刀伤,右腿粉碎性骨折,需要静养三个月,以后可能无法再进行舞蹈等难度较高的活动。
妈妈看着我欲言又止,几经纠结她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没关系的昭昭,你妹妹可以替你实现梦想,她现在很优秀」
「姐姐我会努力的,替你参加国际舞蹈比赛,替你成为最优秀的舞蹈家」
「闭嘴!谁要你替我?」
我气急了,大声喝止她,换来的是爸妈的指责「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
「腿是你自己摔断的,你冲我们撒什么火」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小偷怎么不去别人家偏偏找上你」
「我们也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爸妈带着林瑶走了,病房安静下来,我气得说不出话。
有时候真想问问她们谁才是那个亲生的女儿。
之后的很多天她们都没有再来看我,我通过朋友圈看到她们带着林瑶辗转于各个宴会应酬,想来是要为林瑶谋个好前程。
「嗯」
「回来以后给瑶瑶道个歉,你那天说话伤到她了」
到家的时候林瑶已经在了,她如蝴蝶般翩跹扑到妈妈身边摇晃着她的胳膊撒娇。
妈妈笑呵呵地摸摸她的头,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乖顺地向她道歉。
「这还差不多」妈妈满意地冲我笑「一会把你以前那些舞蹈服整理一下给你妹妹呗」
「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妈!她已经有很多舞蹈服了,为什么还要拿我的!」
我被气得无语,为什么我已经低头道歉,她们还要步步紧逼。
为什么明明妹妹从小到大都有穿不完的衣服,永远有最时新的款式,还要来拿我这几件老款?
但回应我的是妈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许昭你怎么这么自私?」
「你自己跳不了了把衣服给瑶瑶怎么了?」
「以后可是还要靠瑶瑶来实现的舞蹈梦呢」
我再也听不下去,瘸着腿往楼上房间跑。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我听到身后的林瑶噗嗤笑出了声。
「姐姐你慢些走,小心别摔了哟」
我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哭了笑,笑了哭。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我?
明明我才是她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们要这么偏心?
明明我小时候也很爱护妹妹,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
我想起小时候,妹妹刚来我家,是我带她玩,带她熟悉家里。
她刚转学到我们小学的时候,因为是插班生,性格又内向,总被同学们欺负。
是我一次一次地挡在她面前,不让别人欺负她。
甚至还有高年级的人来堵她放学,我哪怕自己很害怕,也挡在她前面跟她们对峙。
妈妈说要保护好妹妹,我一直有在乖乖听话好好保护她。
可是她们都不喜欢我。
我坐在地上,把从小到大的舞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剪碎。
除了十岁以前那几件是妈妈买给我的,十岁以后的都是我自己攒钱买的。
每一件衣服都要攒好久好久的钱,打好久好久的零工。
我知道我留不住它们了,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重重的的拍门声。
随后是开锁的声音,她们有备用钥匙,我知道的。
于是我的妈妈和妹妹打开门看到这样一幕,我宛如疯子般坐在地上,坐在一堆破布碎片中间。
她们反应了一会,随后是妈妈的怒骂和妹妹的哭声。
「你这个自私鬼,宁可全剪了都不给你妹妹是吧」
「姐姐,我可以不要的,你为什么要浪费衣服呢」
这就是我的家人,我一直渴望的亲情。
4、
妈妈骂累了就带着林瑶下楼了,我独自在房间里,直到光线彻底暗下来我才知道天黑了。
屋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伴随着父亲的声音。
「昭昭,别怄气了,该吃饭了」
见我没有声音,父亲打开门走进来。
「她毕竟是你妈妈」
「你想想,你小时候她多么疼爱你」
「她今天这样也只是心疼瑶瑶从小就没了父母」
「你不该忤逆她」
我委屈得不行,试图跟父亲沟通「我忤逆她?你不知道他—」
「好啦,不管怎么说,她们一个是你妈妈,一个是你妹妹」
未等我说完,父亲就打断了我的话,让我不要跟自己的亲人计较。
他牵着我的手,温柔又强势地带我下楼吃饭。
餐桌旁,妈妈一遍给林瑶夹菜,一遍安慰她。
「别难过了瑶瑶,明天妈妈带你去定几套新衣服」
「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妈妈给你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好不好?」
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听得我心口直泛酸。
我羡慕林瑶。
我想起小时候过生日,我跟妈妈撒娇了好久,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带我们一起去吃自助餐。
但妹妹在一旁乖巧地说自助餐太贵了,两百块一位一点也不划算,还是在家里吃好了。
「妈妈做的饭最好吃啦」
「才不要吃自助餐」
「给姐姐煮一碗长寿面就好啦」
听得妈妈直呼妹妹乖巧懂事,做了一桌子妹妹爱吃的菜。
而我从那时起就得了个铺张浪费,乱花钱的名声。
许是在桌边站得久了,妈妈撇了我一眼
「别杵着了,过来吃饭」
今天的菜色很丰富,有林瑶爱吃的麻辣鱼,林瑶爱吃的辣子鸡
都是林瑶爱吃的。
父亲给我夹了一块辣子鸡「来昭昭,你妈妈特意给你做的」
「你妈妈做饭很辛苦,下次不要气她了」
我看着碗里的辣子鸡良久,轻轻出声「我从小辣椒过敏,爱吃辣的是林瑶」
空气安静下来,父母都神色尴尬。
林瑶柔柔地开口「姐姐,妈妈不小心记错了,你别生气,她很辛苦的」
顿时妈妈感动得差点落泪「还是瑶瑶懂事」
林瑶只扑进妈妈的怀里撒娇「姐姐的生日排在我前面呢」
「她不过生日」妈妈抚摸着她的头发,撇了我一眼淡淡开口「她欠你的」
我低下头去,看着碗里冷掉的米饭和辣子鸡。
是啊,我欠她的。
小时候我也是家里捧着宠着的宝贝女儿,每年生日爸妈都会给我办生日宴。
五岁那年,小姨和小姨夫从外地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没想到路上发生事故,夫妻俩双双坠崖。
五岁的林瑶从此成了孤儿。
那天妈妈牵着林瑶的手回家,告诉我以后林瑶就是我们家的女儿,我的亲妹妹。
林瑶的生日只比我晚一周,但是她没有爸爸妈妈给她办生日宴了。
妈妈说都是因为我小姨夫妻才会出意外。
如果不是为了参加我的生日宴她们不必赶回来。
林瑶也不会失去父母。
所以我从小就要让着林瑶。
我知道我欠她的,从那时起我就听妈妈的话努力对林瑶好。
小时候我是真心把她当亲妹妹疼的,有好东西也都让给她。
也是那时起,我再也没有办过生日宴。
每一年都简单过个生日,等着下一周参加妹妹的生日宴。
看爸妈为她宴请宾客,看她穿着礼服切蛋糕。
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我是躲在角落里的罪人。
正在我愣神间,突然听到妈妈叫我,语气里夹了几分亲切。
我抬头,有点迷茫地看着她。
「杜泽最近是要回国了吧?」
「下周回来。」
「那可以邀请他来参加瑶瑶的生日宴。」
「毕竟是你男朋友,一家人熟悉一下也是好的。」
杜泽是我男朋友,本市最大的珠宝商家的小儿子。
因为家境不错,爸妈对他还算满意,以前来过几次家里。
但是主动说邀请他倒还是第一次,可能太久没来了吧。
5、
杜泽回国那天我的腿伤还没恢复,所以没去接他。
但他倒是一落地就来了我家。
那天只有我和母亲在家。
她打开门就看到杜泽拎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外。
「小泽来啦,快请进。」
我收到他的消息一瘸一拐地下楼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妈妈在招呼给他倒茶。
听到动静他站起身来扶我。
「昭昭,腿还疼吗?」
他出国三年,我们异地三年。
他内疚于发生危险时没有陪在我身边,在国外也时常关心我的腿。
我们久别重逢,聊了许久,他献宝似的把礼物一样一样拿出来给我看。
我想,其实我也很幸运了,至少还有爱我的男朋友。
妈妈难得温柔地陪我们聊了一会,扮演了一个疼女儿的好母亲,差点我就信了。
妈妈原本要留他吃饭,但是他说因为牵挂我的伤所以一下飞机就赶来了,一会还要赶去家里。
送他离开后,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意味不明,我总觉得她想说什么。
但到底是谁都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好好养伤,尽可能让腿恢复得好一些。
其实我总是偷偷地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我的腿能恢复呢,万一我还能跳舞呢。
即便是为了这一丝的可能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杜泽也会经常来看我,给我带小礼物,有时候是一颗小宝石,有时候是一支小鲜花。
他总能带给我惊喜。
每次杜泽来的时候,爸妈或者林瑶,无论她们谁在家里都会热情招待他,尽可能维持家里和谐美好的样子。
我想她们对这个女婿、姐夫真的很满意。
其实杜泽的条件确实不错,家境好,学历也不错,长相和性格更是没话说,典型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我曾经问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毕竟追他的女孩子不在少数,我的家境跟他比起来也实在是太过普通。
他只温柔地笑「昭昭,你不知道你跳舞的样子有多美」
受伤以后我告诉他,或许再也不能跳舞了。
他也笑得温柔「没关系啊昭昭,我爱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舞」
我想,遇见他真好。
6、
他们都在忙着筹备林瑶的生日,二十岁的生日,是要隆重些的。
我给自己煮了面,还卧了个蛋。
生日快乐,许昭。
吃完面杜泽就来了,我知道我不会一个人过生日,他一定会来。
他一进来就献宝似的把蛋糕摆在我面前。
小小的一个四寸蛋糕,是我喜欢的小狗图案,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地画着「20」
「怎么样,喜欢吗?」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的,像个等待夸奖的小狗。
「你做的吧?我特别喜欢」
杜泽满足地看着我笑,又一样一样地拿出礼物。
他给我们家所有人都带了礼物。
给我的是一套首饰,项链、手链、耳环,用的都是粉钻,款式是我没见过的。
华贵又不失娇俏,很适合二十来岁的女孩。
他温柔地帮我戴上项链,在我耳畔低语「这是我亲手设计的第一条项链」
「在外学习多年的成果,不知道昭昭喜不喜欢」
「祝昭昭二十岁生日快乐,永远做快乐的小女孩,幸福岁岁年年」
我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学的是珠宝设计,看得出来这些年有在努力学习。
随后他又掏出了三个礼盒,给妈妈的是一个玉镯,给爸爸的是文玩手串,给林瑶的据说是一枚发卡。
「她们都是昭昭的家人,希望她们能喜欢我」
我笑着打趣,她们肯定喜欢你。谁会不喜欢帅气多金又有才华的杜小少爷呢。
他嗔怪地点了点我的脑袋。
晚些的时候爸妈和林瑶陆续回家,收到了各自的礼物。
妈妈那个手镯成色不错,也得要个几十万,杜少爷出手果然大气。
爸爸的文玩我不熟悉,看不出价格,看爸爸开心的样子估计很合他心意。
林瑶的是一个蓝钻发卡,东西不大,胜在精致。她柔柔地向杜泽道谢,表示很喜欢礼物。
杜泽只温柔地笑「小小礼物,不必客气」
这天家里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很开心,真好。
7、
很快就到了妹妹的生日,爸妈在本市最大的酒店定了个宴会厅,邀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还有妹妹的同学。
我看到父母含着泪在台上讲述妹妹从小到大的经历,以及她们有多么爱她。
我看到妹妹哭得梨花带雨,跟爸妈抱作一团。
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妹妹作为寿星穿着最新定制的礼服,切一米八的大蛋糕,所有的来宾都在祝她生日快乐。
我像个影子一般,躲在角落里偷偷羡慕她。
我其实觉得自己很悲哀,但是爸妈说我欠她的,从小就该如此。
爸妈给妹妹安排了舞蹈环节,她盛装打扮,在高台之上,聚光灯下,翩然起舞,惊艳四座。
我记得妈妈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家瑶瑶有多优秀」
她做到了,瑶瑶真的很优秀,满座宾客都感慨她的绝美舞姿。
我低声跟杜泽说话,却不见回应。
转头看去,却见他正痴痴盯着台上看,目光所及是林瑶优雅谢幕的身影。
我不由得低下了头,那一刻他眼中的惊艳太过明显,让我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不敢想象,在所有人都偏爱林瑶的时候,如果连杜泽也离我而去会怎么样。
「怎么了昭昭」
杜泽低声询问我,温润的嗓音中满是关心。
我告诉他只是有点累。
或许是我看错了呢,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欣赏瑶瑶的舞蹈呢。
是我太多愁善感了,明明我们的感情向来很好。
杜泽陪着我提前离席,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仿佛在很久以前,大家就只知道瑶瑶,不记得还有一个昭昭了。
8、
我拒绝了杜泽的搀扶,一个人沿着江边慢慢走。
其实腿已经恢复得挺好,慢慢地走可以走得很稳,只是还远远不到可以跳舞的程度。
江风很凉,我吹着风,沉浸在回忆中。
恍惚间听到有人叫我,声音惊喜又温柔。
待我反应过来,已有人站在我面前。
买彩票中了五千万后,我到4S店提了辆法拉利。
刚到学校门口,迎面就见室友举着手机朝我走来,她神情激动:
“家人们,这就是我那做小三的室友,真是太给我们女人丢脸了!”
网络上被人P黑白遗照,学校里被同学嘲讽。
我那蠢蛋室友还带小姐妹砸了我的新车。
“出卖身体赚的钱也不嫌脏,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了?!”
我冷静地记录下这帮小丑对我的造谣和谩骂。
这些可都是我索要赔偿的有力证据啊!
真是财运到了,挡都挡不住!
开着我新提的法拉利刚到学校门口,迎面就看到一群人举着手机朝我的方向走来。
“家人们别着急,...
“家人们别着急,小三马上就出现了。”
隔得老远我就听见几个女生的骂声:“家人们,你们是不知道,我也是这两天才发现我们学校竟然有小三,而且我跟她还认识。”
“真的是耻辱,堂堂百年名校,竟然出了这种不知廉耻的学生,太丢人了。作为学校的一份子,肃清校风校纪是我的责任。今天,我就替学校和社会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懂礼义廉耻的女生。”
但是她们神情激动,演技浮夸。
怎么看都不像是为学校肃清校风校纪的,倒像是为了流量博眼球的。
现在这个社会,流量为王,尤其是小三,出轨这种敏感字眼。
不得不说,这几个人还真是抓住了流量密码。
周围越聚越多的观众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竟然是我们学校诶,难道说那个小三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年头有些女生为了赚钱真是没下限,什么肮脏事都干得出来!”
有几个女生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起来这个女生我还认识呢,是英语专业一班的。”
我有些惊讶,竟然跟我是一个班的!
随着一群人越走越近,我这才看清她们的脸,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为首的女生我可太熟悉了,是我的室友李娇娇。
不过由于性格不合,我俩平时很少说话。
李娇娇一手举着手机直播,同时不忘煽动氛围:“大家伙别急,马上就能见到小三了。小心心点起来,下面更精彩!”
看李娇娇快要咧到耳后根的笑容,我估计直播间热闹得很。
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下车的好,免得被殃及。
我拿起从商场买给室友的礼物刚准备下车,一声巨响吓得我魂差点飞出去。
抬眼一看,我车的后视镜竟然被人给砸烂了。
这可是我新买的车,才开了不到一天!
可是没等我从愤怒中反应过来,车门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从外拉开,我被几十只手连拖带拽的扯了出去。
紧接着,从上而下的一瓶水把我的衣服全浇湿了。
“就是她,沈念安,臭不要脸的小三!”
我被那一瓶水浇的睁不开眼,围观的群众却仿佛还不解气般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小小年纪不学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腌臜交易,你也不嫌臊的慌!”
“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你不要脸我们要啊!这下好了,因为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以后提到A大估计人家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你!”
最前面的女生一手叉腰一手对我指指点点,我认识的几个朋友也都对我露出鄙夷的眼神。
李娇娇更是拿着手机往我脸上怼,嘴里还振振有词道:
“大家快看啊,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小三,也是我的室友沈念安。”
我擦掉脸上的水,一脸怒气地看向李娇娇。
“李娇娇,你有没有搞错?想发疯去别的地方,别在这乱咬人。说我是小三,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就是造谣,这是犯法的!”
我以为李娇娇是认错人了或者误会了什么,听了我的话后会有所收敛。
可不承想,她这次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领要撕我的衣服,同时拿着手机的手朝我脸上贴。
我伸手去挡,李娇娇却使坏般的扯住我衣领不放。
“装什么装?现在知道要脸了,陪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要脸呢?”
我算是明白了,李娇娇这是把我当成用身体赚钱的小三了。
所以她为了流量,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码。
审犯人还给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呢,可她李娇娇这一上来就给我定了死罪还这么对我,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刚刚是我没准备才会任人欺负,可现在不会了。
我用力掐住李娇娇的胳膊,趁她吃痛一脚将她踹开老远。
“李娇娇,我再好心提醒你一次,造谣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刚刚你的所作所为对我构成了伤害,我可以报警告你的!”
被踹倒的李娇娇满脸怒气,她身边的小姐妹气急败坏地把我围住。
“沈念安,你还要不要脸了?做错事情的人是你,你怎么还好意思报警。”
“娇娇这是在帮你改正错误,你不感激她就算了还想报警,真是个白眼狼。”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听得只觉无语。
合着她们不分青红皂白造谣我是小三,我不仅不该生气还要感激她们是吧?
我刚想说些什么,有人就指着我的车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始尖叫:“法拉利,这可是新款的法拉利!”
瞬间人群里炸开了锅,李娇娇也好像有了底气,对着我的车一顿拍:“沈念安,既然你说你不是小三,那这车是怎么回事?你一个穷学生哪来的钱买豪车”
我很想说这是我买彩票中的奖,可李娇娇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
“家人们,想不想看我整治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三。想的话小礼物走一波,马上我就让你们解气!”
她举着手机在我和车子之间来回拍,而此时直播间的氛围也达到了高潮,很多人叫嚣着要教训我。
满屏的飞机游艇飘过,李娇娇看得心花怒放,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铁棍朝我的车窗玻璃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车窗玻璃被砸出一个大洞。
李娇娇的小姐妹们也没闲着,有人在车屁股上喷了副涂鸦,骂我是贱人不得好死。
有人冲到车上搜刮出我的购物袋,扔到地上一顿乱踩。
我冷冷看着这一切,给予她们最后的警告。
“你们砸的车是法拉利的,踩的包是香奈儿的,希望等会儿你们赔钱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么爽快!”
听到我这么说,李娇娇踩东西的动作一顿,估计是没想到她脚下的几个包竟然会这么贵。
可没过几秒,她的小姐妹就贱兮兮地开口了:“娇娇,这些包都是她用卖身钱买来的,她不过是个小三,陪过的男人恐怕也不止一个!”
“没错,沈念安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她花的都是人家正牌夫人的钱。这些包踩就踩了,车砸就砸了,人家原配夫人看到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呢!”
有了这番话,李娇娇彻底放心,加大了踩踏的力道,还不忘挑衅的朝我笑笑:“这些东西是你的钱买的吗?你也好意思让我赔?”
“就是,你买东西的钱都是陪男人挣的,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都不会让人赔!”
一群人将我团团围住,唾沫星子差点没把我淹死。
直播间的人大呼过瘾,礼物刷得多到数不过来,网友一致要求李娇娇再狠点。
李娇娇看红了眼,拽住我的头发想往车门上撞。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既然好好说话行不通,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
在李娇娇的手挨到我头发的那一瞬间,我按住她的肩膀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李娇娇落地的过程中飞舞的身体连带着踹倒了不少人,围观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懵逼了,纷纷闭上了嘴巴。
此刻,我的耳边终于清净。
但是这份清净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李娇娇的刺耳的骂声给打断了。
“啊啊啊!我的香奈儿胸针。沈念安,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倒在地上的李娇娇一身狼狈,手机屏幕摔碎了,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胸针飞了出来钻掉了好几颗。
李娇娇快要心疼死了,这可是她最宝贵的首饰,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可想而知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报警,我要报警!沈念安你给我等着,这钱你必须赔给我!”
李娇娇拿着胸针怒气冲冲的叫骂。
我好笑的点点头:“确实要报警,不过该赔偿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警局里,李娇娇翘着二郎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们凭什么抓我?破坏别人家庭当小三的女生是她沈念安,你们该去抓她才是。”
*见识到的那天,一向隐忍得很好的砂金面无表情地落下泪来。
0.
古国皇帝派出了九艘仙舟寻找长生不老。
然后如同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之后古国经历各种灾难与战争,最后痛定思痛:去他爹的神啊鬼的!
还是得自己来!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既然寇可往,那我古国人个个都该比肩神明。
——《古国上下两册屈辱史》
作为古国的子民,你每次上历史课的时候,都能见到老师用激昂的语气批判宇宙中的所有星神。
总结起来就是:“天朝上国,何至于此啊……(罗列...
总结起来就是:“天朝上国,何至于此啊……(罗列一二三四五)……何至于此啊……(罗列六七八九十)……”
年纪更小的时候,你定然是满腔悲愤,觉得自己的祖国是如何的艰难……直到你走出了古国的势力范围。
好家伙,恶霸竟是我自己?
妈,你装可怜的样子骗得孩子好苦啊。
出门在外,你以为外面的势力随随便便也得有五六百个星系才合理,毕竟弱小的祖国母亲也有五六百个星系傍身,结果……
你开着飞船降落在茨冈尼亚,看着眼前有一双三重眸的小男孩,发出了虚弱的质问:“你说你们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
那时你也不过才一百来岁,用你祖国的人均寿命来衡量,你和襁褓中的婴儿没什么差别。
至少你还在上学,并为了逃学连夜开着飞船逃出古国势力范围。
都不用想,你屁股后面肯定有一连串的追兵,指不定回去还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但,上学这件事,比上坟还难受。
你降落在茨冈尼亚,逃的时候很匆忙,你把自己的飞船搜了个遍,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放点吃的在飞船上。
——你自动忽视了飞船内一排的营养剂。
那个名叫卡卡瓦夏的小男孩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坐在粉嫩嫩的飞船旁写检讨书。
“喂,你是谁?”卡卡瓦夏很警惕,把你吓了一跳,也不是害怕他,就是你开了守护模式。
你的飞船是古国配发的宝宝船,自带守护模式,毕竟人生地不熟,随便闯入一个势力的星球已经很冒犯了,你也不能要求别人对你抱有善意。
“别靠近我!”你慌乱地道,见到是一个小男孩,你更慌乱了:“你等会,我把守护模式关了。”
“猪猪,快关闭守护模式!”
宝宝船“滴”得一声关闭了,你终于松了一口气,高兴地对卡卡瓦夏道:“你好啊小弟弟,你是这颗星球的子民吗?”
卡卡瓦夏不解地道:“星球?”
你并没有反应过来卡卡瓦夏不理解“星球”的含义,在你看来这就是常识,就像你见到一片沙漠的茨冈尼亚,也从不觉得这颗星球的人会极度贫困。
沙漠在你眼里从来不是绝望的生存,而是一个景观。
你曾被老师领着去了很多颗星球参观,那些星球都是古国的实验地或者旅游景点,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或静谧美好,长夜吹笛……老师曾经说过,等你们这些小孩长大了,国家就会给每个人分一个星球。
古国的父母说自己的孩子没出息,都会说:“他就靠星球产出过活。”
同理,在你不好意思地向卡卡瓦夏提出有没有食物出售的时候,你被带去一个在你眼里破旧不堪的集合地,拿到了一块黑乎乎的食物。
你沉默了,并发出了尖叫。
食物被你一骨碌丢在了地上,你看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有些生气地质问两姐弟:“你们故意拿脏东西作弄我?”
少女抿直了唇,将害怕的弟弟藏在了身后,她不卑不亢道:“小姐,我们没有作弄你,这就是食物?”
你:“……”
或许是每个星球的饮食文化不一样吧,就像你的古国,有些人喜欢把豆腐做成臭豆腐……你看着少女珍惜地捡起被你丢在地上的食物,拿一块好像也不是很干净的布仔细擦了擦,然后撕下了一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你。
你很想接的,可你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食物。
你僵着脸:“抱歉,我应该、好像……还不饿。”
少女叹了口气。
在他身后的卡卡瓦夏本来还挺话多的一个小男孩,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很沉默。
少女将撕下来的食物递给了卡卡瓦夏,卡卡瓦夏一点都不抗拒地放进嘴里,反而你看得胃一阵翻涌。
接受不来,接受不来。
你以为食物就是结束了,但很快你就更疑惑了。
“为什么你们要把衣服做成这样?”你疑惑地问砂金,指着他身上的补丁和裂开的口子,开玩笑地问:“这是哪个大师设计的,挺有创意的。”
卡卡瓦夏捏紧了手:“这是衣服坏了后姐姐补的?”
然后他走了,莫名,你觉得这个活泼的小男孩和你有了隔阂。
你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明白,是你自己太蠢了。
也不是蠢,是思维认知早已经被框定,你见到了贫穷与苦难,也认不出来。
古国是富裕的,即便古国一直在宣传自己多艰难,她的底色也是富裕的,你无忧无虑地长到一百岁,倘若你没有离开古国,那么你将会继续无忧无虑几千年。
意外流落在茨冈尼亚的第二天,你被古国的军队找到,同行的还有你凶神恶煞的父母。
你马上就要离开了,但你要感谢卡卡瓦夏。
你搜出一排营养液,几颗宝石和护身符。
你都将它们送给了卡卡瓦夏。
又过了几年,你决定再次逃学。
无他,就是知道了你还得上两三百年的学。
不得不承认,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你心态爆炸了。
你的祖国妈妈向来不欢迎星神来自己的领地,当然,也严格限制了自己的孩子离开古国势力范围。
她总觉得自己的孩子容易在外面受欺负,非常慈爱的给自己的孩子安排了将近四百年的学习之路。
像你这样逃学的不在少数,但很多人都没胆子也没那个能力逃出古国,只有你,一向胆子肥。
再次混出古国后,你将身上除了宝宝船之外的所有智能系统都黑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让宝宝船向着一个方向撒丫子狂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你来到一个非常热闹的地方。
人们说这里是匹诺康尼,梦想之地。
你是没有邀请函的,在酒店大堂就被人拦了下来,同样被拦下来的,还有一个灰色头发的家伙。
对视一眼,你俩互相有了好感。
哎,都是没房间的可怜人。
但很快,你就又将好感收回了,因为灰毛有了房间,你默默地站在那,然后默默地扯了扯那个穿着华丽漂亮的男人:“那个,先生有办法弄到房间吗?”
金发的男人微笑着看向了你,他秀丽又华美,“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住。”
你就稀里糊涂地被他带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叫砂金,是星际和平公司的代表。
“公司是超级大的势力吗?”你嚼着水果,“它是不是很有钱?”
砂金正在看报表,他戴着一副眼镜,遮住了那双绚丽的眼镜,闻言转头看你:“你对钱有概念吗?”
你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概念。”
在古国,钱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你想着,忍不住感叹:“哎,我的祖国实在太落后了。”
砂金的嘴角抽了抽。
虽然还是没查到你背后的势力,但砂金却能从你当初送给他的东西中窥见富强的一角。
无论是你口中那攻防一体,堪比令使的宝宝船,还是那至今还在发挥作用的护身符,以及比拳头还大的纯净稀有宝石被你当玩具一样随手送出。
你送给砂金的那些东西中。只有营养液是最便宜的,但也让埃维金人撑过了那场战争。
说起来,你算是所有埃维金人的救命恩人。
砂金非常感激你,但不可避免地,他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作,命运从未公平。
在这个事情上,不只是砂金,真理医生拉帝奥.维里塔斯也感触颇深。
砂金和真理医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有时候他忙着计划,会将你丢给真理医生带,于是真理医生有了一个天真的学生。
天真的学生和那些第一次来匹诺康尼的人一样,对这个繁华的都市风感到新奇,只是别人在新奇的同时会畏手畏脚,而你却完全没有这些反应。
你反而纠结:“为什么这个装置要这么做,这不是更耗能量吗?”
“为什么东西都要收钱,不应该免费吗?”
对了,免费这个词也是你新学到的。
在你以前的生活中,没有收费和免费这两个词。
真理医生看着你纠结又开心的样子,生生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何不食肉糜。
你觉得每个人都可以上学是理所当然的,在你眼里,知识不要钱一样随意摆弄,真理医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每个人成年后都能有一颗自己的星球,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读书写字吃饱穿暖,不惧怕任何的威胁。
特别是当你看到黄泉一刀劈开匹诺康尼,周围人都在奔逃,只有你逆着人流,高兴地拉着真理医生往前跑:“哇,前面是有表演吗,我们快去看看。”
真理医生问:“你不怕死吗?”
你一脸懵:“什么,不是表演吗?”
谁家的表演这么大动静啊,但你会说:“可是每次祖国妈妈过生日,大家的表演比这动静还大哎!”
“况且!”你随手将一枚玉佩丢在地上,瞬间化作一个半径五米的结界:“我还有宝宝防御咒,星神都不会打破哦!”
你兴高采烈地凑热闹去了,防御结界跟着你移动,真理医生在思考这项研究的运营方式。
匹诺康尼的事结束后,你打算去仙舟看看。
你是听说过仙舟的,在古国的历史书上。
按照书本上的记载,古国靠自己走出星球后,愉快地和周围的星系交了朋友,但最后因为星神的原因,把自己弄成了禁区。
或者说,按照约定,古国屈辱地停止了向外发展,回家种田。
这件事已经发生在七八千年前了,老一辈或许还记得,但像你这种刚出生一百岁的,记是记住了,但没多少实感。
祖国妈妈也没有让大家仇恨星神,就是不欢迎星神,也不欢迎外来人。
……当然也有星系太多,大家种田种不过来没空搭理的原因。
至于仙舟,听说是祖国妈妈派出去的,但后来不是祖国妈妈自顾不暇吗?发现仙舟挺好还没死,就决定放养了。
放养着放养着,古国人越发想不起还有仙舟这件事。
这也算是另类的消息闭塞吧。
“砂金,你说仙舟这样的强大势力,它要是有穷亲戚找上门了,会认吗?”你有些忐忑的问。
鉴于你想什么都在脸上,砂金不禁猜了出来:“你就是那个穷亲戚?”
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对,我祖国跟仙舟有点关系……但是我们没有想占仙舟便宜的意思,我就是去看看!”
砂金忽然得到一个情报,不可思议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能诞生巡猎星神的仙舟,孕育它的,必然应该像你身后的古国一样强大。
“我想你不应该烦恼这个问题,你该烦恼的是,如果你的祖国愿意露面,仙舟想来非常乐意。”
边说他边将消息传递给钻石,毕竟他还是公司的人,是石心十人中的一员。
顺便的,他做了一件好事,通过特殊渠道,告诉了罗浮仙舟的景元将军。
仙舟即将开始演武仪典,他也算给罗浮卖个好了。
罗浮可是公司的重要伙伴,现在这个重要程度即将翻倍,理应更为友善地对待。
至于收到消息的景元将军是什么心情?
他可不管。
收到消息的景元并不高兴。
古国消失了这么久,没有人能想到有一天古国会找上门来。
与其说是欣喜,景元更多的惊吓。
还有怀疑。
恰好罗浮现在来了两个将军,景元便邀请两个将军一起验证这件事的真假。
只是他们没想到,来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一大群。
只见黑红色的军舰如同漫天繁星,近了,观测到的数量甚至望不到尽头。
无声无息,悄然压境。
宇宙被惊醒,星神一个个现身,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寂静中,良久响起了阿哈的大笑。
人们尚且来不及恐惧星神的降临,就先被那些沉静对阵星神的军人给镇住。
黑色的笔挺军装包裹着军人强劲的肉体,他们面容肃冷,胸口是一抹红色。
他们井然有序地离开军舰,虚空踏进宇宙,本应该无声的宇宙内却传出了古远的话语。
“此地华夏,不可冒犯。”
“是谁,敢动仙舟?”
*哲人石x残月,ABO向,上一篇的后续,下章可能会有生子提前避雷
*重生回来的哲人石计划着永久标记残月,但是他不知道残月也是重生回来的
*哲人石:哥我来永久标记你了...不是哥你人呢???
残月:跑得比尼布甲尼撒还快(不是)
01
被警官带走之前,赫利俄斯好像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对他说话。
是那边的看守还是...不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不在乎这些。但是陌生的声音却聒噪地直往耳朵里钻,拦也拦不住。赫利俄斯的眉头皱得像一件没熨烫妥帖的衬衫。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飘渺,虚空,离他很遥远。而这陌生的声音更像是从天国,又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似的,像破损长笛发出来的呜咽声一样...
是那边的看守还是...不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不在乎这些。但是陌生的声音却聒噪地直往耳朵里钻,拦也拦不住。赫利俄斯的眉头皱得像一件没熨烫妥帖的衬衫。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飘渺,虚空,离他很遥远。而这陌生的声音更像是从天国,又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似的,像破损长笛发出来的呜咽声一样萦绕在他耳边:
“那么,赫利俄斯,你也知道你的哥哥是一个严谨到甚至有点极端的、连书本摆放位置变了都会注意到的完美主义者,为什么你多次扮成他,他都对此毫无知觉呢?是真的全然不知,还是知道了,但是却没有拆穿你,又是为什么不拆穿你呢?”
这段话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把他好像即将飘离躯壳的灵魂拽回现实。是谁在对他说话?是那边的看守,还是警官,又或者是真相小姐?他像丛林里受伤的野兽那样遮掩着伤口警觉地环顾四周——却得出了刚刚并没有在人对他说话的结论。
他不想再听到那段声音了,不论是幻听还是别的什么。但是真的进入了牢房以后,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漆黑的环境和坟茔一样的死寂又像潮水一样劈头盖脸的扑打在他身上。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但是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孤独,好像自己是海面上眺望不到大海尽头,孤独守望着残阳余晖的灯塔。
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右手抚上镜子,像是要抚上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的脸庞。他死死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几乎要把镜子盯穿了。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死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嗓音沙哑得像干涸的河床: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揭穿过我?为什么?”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镜子重复着这个问题,然而镜子只会最忠实地反应出他自己的状态,而无法映照出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你说啊?到底为什么不揭穿我......”
仍然无人应答。他不知道自己对着镜子问了这个问题多少遍,是问他自己还是问他早已死去的哥哥,只知道不论他问多少遍,镜子也无法映照出另外一个人的面孔,无法给他一个回答。
对于这个问题的执念几乎要在他心口上划出血痕了。一道道痕迹累积成茧,结痂以后再掉落,又日复一日地被揭开。有时他几乎以为自己会一辈子留在这里,面对孤独的墙壁,孤独的镜子,孤独地一遍又一遍发问。直到梅洛迪家的人来访,给了几乎要把自己一半的灵魂埋进土里的赫利俄斯转机。
赫利俄斯不知道梅洛迪想和他谈什么条件,他曾听闻德希梅洛迪也对研究灵魂学相当感兴趣,或许他认为哲人石的能够在这方面起到很大的助益。
不过赫利俄斯现在对灵魂学提不起兴致了。他未曾想到自己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现在他只想找到残月,然后亲自问问残月那个他在牢狱里对镜问过无数次的问题。
“为什么你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揭穿我?”站在残月的墓前,赫利俄斯轻声问道,像是不想惊醒沉睡的亡灵。
他想见见残月,他想亲口问那个问题,他想念那个人熟悉的轮廓想见到五脏六腑都发疼了。他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以后也只能日复一复孤独地伫立在残月的墓碑前,沉寂的墓园冰冷而没有温度,他想念残月的触感。
可是就连残月的手指,也在案件结束以后,被作为证物带走了。
“哥哥...”他对着残月的墓碑小声说道。
“哥哥。”赫利俄斯闭上眼睛。
02
残月总觉得自己的弟弟最近很奇怪。
之前,他只身一人前往图书馆。很不幸的是,在未携带抑制剂的情况下,他的发//情//期忽然来了。他难受到了极点的时候,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弟弟赫利俄斯忽然出现了。
换作是以前,他认为赫利俄斯一定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他的弟弟既没有嘲讽他,也没有拔腿就走,他“热心”地留下来为残月提供帮助:
他标记了他。
这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残月一边整理书籍,一边想。
残月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甚至比上一辈子还要不了解。
他希望赫利俄斯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到了什么诡异的点子,下一次也就放弃了,不会再主动来找他了。当然,他也不打算像上一辈子一样主动去找赫利俄斯,觉得保持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状态。
或许是想的有些出神了,残月没有拿稳手中的书。“啪嗒”一声,书本摔在了地上,残月下意识地就要弯腰去捡,而有人先他一步把书捡了起来,但是没有递给残月。
残月很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赫利俄斯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让残月脊背发凉。他向赫利俄斯伸出手,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把书还给我。”
赫利俄斯看看手中的书本,然后看看残月。他挑起眉毛,然后一步步走向残月。残月向后退了几步,有点戒备地看着他。
好像和上一辈子不一样?怎么,赫利俄斯的灵魂被平行世界的赫利俄斯调包了吗?
“你今天看起来状态好多了。”直到把残月逼至墙角,赫利俄斯才停了下来。他贴向残月,然后把书本塞到残月怀里,接着说道:
“看起来我的临时标记对你很管用,哥哥。”
原本就脊背发凉的残月在听到那一声“哥哥”以后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他都忘了他的弟弟上一次叫他哥哥是在什么时候了。
“你还好意思提,”他转移话题道,“我不需要你的临时标记,我用抑制剂就可以。”
“但是标记比抑制剂管用多了,哥哥,如果你现在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帮帮你。”
残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赫利俄斯。他现在有理由怀疑他的弟弟真的被调包了,否则他很难想象他弟弟会这样把他堵在角落不让他走。
他不想再废话了,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他推了一下赫利俄斯的肩膀,然后严肃地说道:
“让开,我还有工作要处理,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哥哥。”
“我上一次标记你的时候也管你叫哥哥来着,那一次你可没有拒绝我,”赫利俄斯顺势握住了残月的手腕,“怎么,哥哥总不能选择性失忆吧?”
“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残月恼火道。他既想快点让赫利俄斯回去,又不敢太大声说话,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哥哥。”赫利俄斯说道。
“找我?”残月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质疑我的理论吗?怎么,你终于愿意主动请教我怎么炼金了?”
赫利俄斯仍然死死地握着残月的手腕不肯松开,好像他只要松开手,残月就会消失一样。
“不是,我只是来找你的。只是为了你来这里。”
残月头皮发麻。
他觉得他再不制止的话,事情就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被弟弟杀掉很糟糕,被弟弟暧昧地堵在墙角,并且疑似有被永久标记的风险也很糟糕!
不,不对。赫利俄斯今天看起来这么反常,一定是有别的企图。
难道赫利俄斯杀自己的计划提前了?!
想到这里,残月瞬间惊觉。他在心里冷笑。
赫利俄斯一定没想到,自己是重生的,有上辈子的记忆,他现在有剧本了,知道赫利俄斯想杀死自己。
当然,有剧本的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过,残月现在绝对不能让赫利俄斯知道自己已经看穿了他的计划。想到这里,残月没有再挣扎着抽回手,而是对赫利俄斯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我们还在图书馆,外面有很多人,把别人引过来就不好了。”
“我不在乎。”赫利俄斯执着道。
残月嘴角抽搐。他就知道他的弟弟很多时候总能把他讲的道理杠回去。但是他现在又不能激怒赫利俄斯,他担心赫利俄斯的“刺杀计划”又提前。
他强忍着怒火,对赫利俄斯说道:
“现在还不急,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好吗?不管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回去以后我们都可以慢慢来。我会听你说完的。”
赫利俄斯紧握着残月的手渐渐放缓了力道。残月觉得气氛有点微妙,他好像从赫利俄斯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点异样的情绪,却又无法解码。
“真的吗?”他问道,不知道是问残月,还是问自己。
“你真的愿意回去听我说?”赫利俄斯问。
他现在太迫切了。他希望残月即刻就能完全地属于他。他想亲吻他,想拥抱他,想把他们的灵魂打碎然后熔铸在一起。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种炼金术能把两个人的灵魂融合,所以很遗憾他也只能选择一种最直接的方式——也就是永久标记。
他想要永久标记残月。真奇怪,上辈子他怎么没有这么想过,明明只要他想,他大概就能有无数个的手的机会。
“是的,回去我们再慢慢说,”残月拍了拍赫利俄斯的肩膀,“在外面的话很多事情不方便。”
他一边说一边暗示地看了赫利俄斯一眼。
在残月自己的眼中,他在暗示赫利俄斯,回去以后他可以教赫利俄斯炼金术。
而在赫利俄斯眼中,残月这是在暗示他,回去以后他们就能协力把永久标记完成了。
喜悦的藤蔓一样缠绕上赫利俄斯的心头。他有点恋恋不舍地对残月说道:
“可是我现在还想多在你身边待一会儿。这应该也不碍事吧?”
所以赫利俄斯就这么等不及要杀自己,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对他动手,甚至不怕被其他人目击到吗?!
“不,不用了,”残月竭尽全力地做着表情管理,维持友善的微笑,“这里,人多眼杂,你知道的。”
也是。赫利俄斯想。这里人还是太多了,要是他真的忍不住,对残月做一些兄弟不应该做的事情,被其他人看到,残月肯定会很生气。
“那好吧,“赫利俄斯恋恋不舍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回去等你。你今天一定要早点回来。”
残月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然后说道:
“我一定尽早回来。”
他微笑着送别赫利俄斯,直到赫利俄斯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
于是,自认为识破了弟弟“暗杀计划”的残月馆长今夜自然不可能回家。他不但没有回家,并且决定:
以后出门在外,绝对不会落单,绝对不会独处,不给赫利俄斯一点作案机会。
而一个人在家里布置好了房间,准备了一系列残月可能会喜欢的礼物以及道具的赫利俄斯一直等到了晚上七点,残月没有回家。
没事,残月可能是加班。赫利俄斯一边想,一边点上香薰。
九点,残月没有回家。
没事,残月可能是夜班了。赫利俄斯一边想,一边在百无聊赖中,把玫瑰花的花瓣掰下来。
凌晨两点,残月还是没有回家。
独自一人守在房间的赫利俄斯眉头紧皱,他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残月好像跑路了。
END
*大概有后续
含私设,ooc致歉
宫里人人都在说,那个小宫女儿运气极好,只是在长街里跪着便遇到了皇后娘娘。
殊不知皇后娘娘也对她甚是满意。甚至经常在皇上面前提起。
“皇上你不知道臣妾宫里的一应事物啊,嬿婉照顾的特别好,若不是那日臣妾多看了她两眼,说不定这样好的人才就就此错过了。”
只可惜现在渣渣龙的心思全都在他那唯一挚爱的身上,对皇后说的话也只是很敷衍的回答着。
“皇后既然觉得中意,那便留在身边吧。”
“娘娘您回来啦??”魏嬿婉见着自家娘娘,开心的...
“娘娘您回来啦??”魏嬿婉见着自家娘娘,开心的跑过去还把今天容音叮嘱她练的字帖拿上来。
一开始的时候连握笔姿势都不对,写起来的字啊,像小鸡爬似的都不成字。
现在却也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
“你这字啊,比之前写的好多了……”容音话都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的那件秋衣,随即皱起了眉头。
“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不是给你做了冬装吗?怎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魏嬿婉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她家里的那个情况实在是不想再提。那点儿可怜的阅历银子基本上都给贴补了过去……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做冬装呢?
魏嬿婉本来以为是自己惹皇后娘娘生气了。赶紧跪下,生怕自己跪的晚了,要挨一顿责罚。
不曾想皇后娘娘竟然亲自将她扶起来说:“你这是做什么?一件棉衣而已,哪里用得着你跪了。我再给你做一件便是……”
魏燕婉一时不可置信。在这捧高踩地紫禁城哪里会有主子说这样的话呢?想起来自己在嘉贵妃的宫里面受尽屈辱,皇后娘娘从那时就想把自己要到宫里来了。
“樱儿粗手粗脚的怕是伺候不好皇后娘娘,况且臣妾这功力也缺人,若要是将她给了去,只怕是不太方便。”
就算如此,皇后娘娘也给了她诸多照顾,那一日在长街罚跪。不知道是老天爷眷恋还是什么,一直期待着的神明终于降临在了魏嬿婉身边。
“樱儿这个名字不好……本宫还是觉得你叫嬿婉好听。”
从那时起,这个女孩就决定要一生效忠于皇后娘娘。只是一个小宫女,人微言轻不用怕,那就拼命的努力爬到那高处,去尽量能多位皇后娘娘。做些什么。
只是短短的几个月,魏嬿婉就爬到了长春宫掌事姑姑的位置,有了身份,在这紫禁城里才不会被别人看轻。
“嬿婉,今日各宫的嫔妃都会来本宫这里请安,你服侍本宫到前厅去吧。”
“是,娘娘。”
魏嬿婉讨厌所有和皇后娘娘作对的人。尤其是那个自认为是皇上的真爱的娴妃,尤其是今天皇后娘娘起的这样早都没犯困,她区区的一个妃子竟然直接坐在那儿打起了盹儿。
得亏是被旁边的人叫起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的笑话呢。
而且这个人言语之间也是多有不敬。
“皇上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旨意,皇后娘娘这是想违抗圣旨吗?”
“皇上~~~你说若是这世间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女人也只有一个丈夫的话,那该多好。”
“六宫之主本在人心,臣妾相信皇后娘娘是一定不会介意的。”
咱就是说哪个切是会在封建社会主张一夫一妻制呢?就算是真的,那你可是个妾。连自己的位置都摆不清。
得亏是仗着皇后娘娘宽仁,也不知道皇上是瞎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能看上她。
魏嬿婉时常这么想,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在皇后娘娘面前吐槽过,但被他严厉的制止了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了。
这一日魏嬿婉刚把茶泡好,正准备端上来,就听见那个娴妃和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樱儿这个人留不得。臣妾曾经亲眼看见她勾搭皇上。”
魏嬿婉急的刚想冲出来为自己辩解,就听见皇后娘娘说:“嬿婉是本宫选中的人,她现在早已经不用从前的名字了,娴妃还是改了为好。”
平时容音,都是笑眯眯的,很平易近人但说这话时却让人感觉到一个皇后真正的威严。
此话一出就连青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臣妾告退就离开了,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你在手里端了这么久,那茶估计早就该凉了吧……”
“娘娘早就知道,奴婢都听见了?”魏嬿婉忙走过来,将手里的茶盏放下。
“这宫里的流言蜚语何其之多,你若都信了,那迟早都会变成一个人人嫌恶的疯子。只要本宫相信皇上相信,那其他人便都是不打紧的。”
“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魏嬿婉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相信自己,那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这紫禁城里正经主子可就只有三个。
皇后娘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将她带在身边。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说的,把这事儿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那一日朕只是问了她几句话而已,怎么到她们嘴里就成了勾搭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说出来不好,估计魏嬿婉都按捺不住直接告诉皇上是谁传的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女主光环加护。竟然最后的惩罚只落在了海兰头上。
本来这就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在这个紫禁城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不是兰堂,他是阿蒂尔兰波,他如此确定。
……
“兰堂?”
麻生秋也不解,家里几只猫猫就属法国布偶最黏人。
兰堂最近是在躲他吗?
“秋也,我的记忆已经补全了。我必须尽快回一趟法国,见我的亲友。”
不想再被男人当成妻子对待,阿蒂尔兰波微微偏头,避开他的亲吻。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而且,就算他是妻子,阿蒂尔兰波的丈夫也不会是一个乡下......
他不喜欢这种被动的状态,而且,就算他是妻子,阿蒂尔兰波的丈夫也不会是一个乡下普通人,他不要面子的吗?传回国内,老师和同僚得知他嫁了一个日本普通男人,他怕是要被笑死。
后果太过恐怖,阿蒂尔兰波下意识抵触麻生秋也任何“丈夫式”行为。
“这样啊,兰堂要去多久,需要我陪你吗?”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好吧,要记得想我。”
麻生秋也眼睫微垂,遮住落寞的眸子,起身去给爱人简单收拾一下行李。
飞机上,触摸着麻生秋也给自己准备的温暖大衣,毛绒绒的围巾和耳罩,浑身的暖意真切实在,阿蒂尔兰波想:或许,他应该慢些来,不能对秋也太残忍,即便最后走到要分手的地步,手段也要温和着来,毕竟这个男人是发自真心爱我。
回到法国的阿蒂尔兰波见到老师和同僚,很快就适应了和从前一样潇洒浪漫的生活,面对秋也表达思念和询问归期的来电,他渐渐失去耐心,疲于应付。
但彻底放弃秋也,放弃日本的家吗?阿蒂尔兰波觉得还没到这种地步。
于是,基于自己异能力的广泛用途,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兰堂?不,不是,等等……”
黑发绿眼的布偶猫猫柔顺地依偎在麻生秋也怀里,眼里满是依恋和爱慕。
麻生秋也手足无措地抱住离家归来的妻子。兰堂……好热情啊,就像是没恢复记忆一样。
“秋也,我想你,我爱你,我要陪在你身边。”
劲瘦腰身被人抱得更紧,麻生秋也幸福得险些窒息。
什么意思?兰堂回法国见过保罗魏尔伦之后,选择的人是自己!!!
是梦寐以求,是绝处逢生,这一刻,麻生秋也达到了穿越以来幸福值巅峰。他所做的一切,不是没有意义的,兰堂给了他最后的回报。
“我知道的,你爱的人是我,我一直都该知道的。”
横滨人人敬重港黑首领哭得泣不成声。
“你爱我吗?”
麻生秋也闭了闭眼,眉眼间闪过挣扎。
“当然,亲爱的,不要质疑我的爱。”
兰堂一边吻他,一边给予爱人所需的肯定。从唇角一一舔舐至舌尖,每一次触碰都是爱意满满。
多么合格的恋人,哪怕是真正的兰堂也不会有他做的更好了。
只是……为什么就不能是真的呢?
“我和保罗你更爱谁?”
“当然是你,秋也,我只爱你。”
呵呵,秋也脸上半是幸福半是悲伤,似甜似蜜,似嘲似讽,两种情绪交织,好像能透过面孔看见扭曲的灵魂。
人形异能力,多么熟悉的存在,麻生秋也,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秋也可以随意使用人形异能力哦,我不在意的。’
甜蜜的话言犹在耳,那时他只以为是兰堂的玩笑或者是法国人开放的感情态度,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用人形异能力来骗他。
兰堂,你可真了解我,我差点就分辨不出来了。也对,口口声声只爱麻生秋也的兰堂怎么会是真正的兰堂?是死板的程序、被植入的命令,任由随便描摹涂抹的爱意,给了他梦想成真的假象。
“你别哭,秋也,我爱你,我爱你的。”
男人的泪水愈发汹涌,任由眼前的兰堂怎么擦都擦不完。
麻生秋也喃喃道:“兰堂,你骗我。”
前男友为了报复我,纵容现任,把我的儿女当靶子练箭。
他说这是我欠他的,反正孩子都不是他的。
后来我死里逃生,带着一双儿女彻底消失。
他却发疯似的动用所有关系,满世界找我们。
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遍整个射箭场。
“快放开我们,我们要找妈妈。”
他们边哭边喊,脸上满是恐惧的神色。
肖景腾手里拿着箭,眼里满是怒火地盯着不远处跟他求饶的那两个小孩。
他嘴里说着狠话,“只有你们永远消失了,才能解除我心头之恨。”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听到护士着急的声音。
“薛小姐,不好了,你的那两个孩子被肖总带走了。”
听到“孩子”两个字,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的孩子怎么了?”我边着急...
“我的孩子怎么了?”我边着急地问,边把手上还在打着点滴的针拔掉。
“说是被肖总带去射箭场了。”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不顾手上打针的位置还滴着血,打车来到了射箭场。
听到孩子的哭声,我的心揪成一团。
女儿小雅先发现我,她哭得跟个泪人样冲我喊。
“妈妈,快点救救我们,我害怕。”
“小雅,你们别怕,妈妈这就救你们。”
我先是安慰害怕的孩子们,然后才拉住肖景腾的手质问他。
“景腾,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把箭放下,他们还是孩子,你这样会吓到他们的。”
肖景腾转过头来看着身穿医院病服的我。
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满眼的不屑道,“老男人的孩子,死不足惜。”
肖景腾打开我抓着他的手。
重新拿起弓箭,又开始瞄准不远处的孩子们。
“你说,谁先死呢?”
看到这一幕,我的后背吓出一身冷汗。
箭是不长眼的,要是失手射伤了该怎么办?
我害怕极了,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我歇斯底里地哀求他,“景腾,你不能这么对他们,你会后悔的!”
“哼!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们又不是我的种。”
肖景腾再次不屑道,弓箭又一次指向孩子们。
“不,他们是你……”
后面的话我还没有说出来完,脑海里就浮现出不久前肖景腾爷爷对我的警告。
“你要是敢把孩子的事情告诉景腾,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我及时闭了嘴,接着改口道,
“你真想射死他们,那就先射死我。”
我说完话,就跑到孩子们那边,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
咬紧牙关,目光死死地盯着肖景腾。
就怕他真的朝我开弓。
肖景腾看着我宁死也要保护孩子,他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但还是撂下了狠话。
“你既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宁死也要保护跟老男人生的野种,那我就成全你。”
“哟,拿活人当靶子,好玩刺激,我也要玩。”
肖景腾的现女友叶菲从远处走了过来。
她走到肖景腾的身边,眼里满是期待。
“景腾,人家想学射箭,可以教教我吗?”
肖景腾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我,语气温柔地回着。
“好,你想学,我就教。”
看着他俩相依在一起摆弄弓箭的情景,刺痛了我的心。
想到了八年前熟悉的一幕。
我在肖景腾的怀里撒娇,“景腾,我想学射箭,你快点教教我。”
肖景腾那好听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好,着什么急,保证把你教会。”
曾经的我们也是这般的如胶似漆。
当年只对我一个人温柔,只照顾我一个人的大男孩,他不见了。
叶菲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
“薛琪,刀剑不长眼,再说我也不怎么会射,你可要小心点哦。”
她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却是说些提醒我的话。
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假惺惺地说,“景腾,我这样,你前女朋不会怪我吧。”
肖景腾轻飘飘地回了句,“不会。”
好像我在他眼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从他的眼里我只看到了恨意。
对,他恨我,恨我七年前狠心抛下身患重病的他。
七年前,我跟肖景腾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恋人。
但老天爷像是见不得我们好似的,偏偏他在那时被诊出患上了不治之症。
需要很多钱来治疗。
对于当年还是学生的我们哪里会有那么多钱。
我把爸爸的遗物都拿去当了,还是不够。
那时肖景腾还心疼地跟我说,
“琪琪,你还是去把你爸爸的遗物赎回来,为了我这样做,不值当。”
我说:“没关系,这都是身外之物,我只想医好你的病。”
我当时一心只想救他的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老爷爷找上了我。
他跟我说,“景腾是我肖家流放在外的私生子。”
“只有肖家雄厚的资金才能救活景腾,只要你跟他分手,我定会救他的命。”
想到两人目前的窘迫处境,还有为了肖景腾能活下来,我只能忍痛答应。
“景腾,你离我远点,我怕伤到你。”
叶菲的话刚说完,手上的箭就被肖景腾夺走了。
“还是我来吧,你不够力气拉箭。”
其实肖景腾内心没有真想把我们怎么样。
他只是想出气罢了。
看着叶菲颤颤巍巍的手,他很是不放心。
“好吧,我确实不这么拉得动弓箭。”
叶菲退到一边,看着肖景腾每一箭都在故意射偏。
看得出他可能对我还余情未了。
为了不让我们和好如初,她灵机一动,打开包包。
拿出小镜子略作整理妆容,在肖景腾的视线范围内晃来晃去。
我一直站着不动,眼神死死地盯着肖景腾看,心里既害怕又紧张。
他一直逃避我求助跟无助的眼神。
他真的朝我射箭了,而且是速度越来越快。
肖景腾一不留神被叶菲的镜子反光照到了眼睛。
箭射偏了。
随着“咻”的一声,我的身体向后踉跄了两步。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了一个身影向我狂奔而来。
我耳边响起医生责备的声音。
是的呀,我前天晚上才因为酒精过敏住的院。
我在一家酒吧做酒水推销员。
我有想过总有一天会跟肖景腾见面。
但没有想到的是他会这般的侮辱我。
酒吧包间里,肖景腾的好友在过生日。
有一人打趣道,“肖总,我发现这有个特清纯的酒水推销员,把她叫过来给你玩玩?”
肖景腾坐在角落的转角沙发上,他单手来回晃动着酒杯,神色淡漠。
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接话,刚想说算了,哪承想从他嘴里发出了一个字,“好。”
我被经理推到了包间门口,在我进门前,她还再三嘱咐。
“把人给我伺候好了,里面的人你我都惹不起。”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进去,但我需要这份高薪的工作。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我敲响门,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
我把头压得很低,但还是被不知道是谁突然伸出来的脚给绊倒在地。
我挣扎着要起身,抬眸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
是他,我的前男友肖景腾。
如今的他已然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五官也比当年成熟许多,也更有魅力了。
我慌乱地收回目光,希望他没有认出我。
尴尬地用手拢了拢滑落下肩头的披肩。
有人继续起哄,“哟,是够清纯的,就是不知道肖总满不满意了。”
我被包间里所有的人盯着看,有看好戏的,嘲讽的。
肖景腾看到薛琪的那一刻,多年前被她抛弃在雨夜的情景历历在目。
“琪琪,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治病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跟你一起度过。”
肖景藤跪在地上,拽着薛琪的手,苦苦地哀求她。
他没有撑伞,衣服已经全部被打湿,样子看起来既狼狈又让人心痛。
薛琪狠狠甩开肖景腾的手。
气愤又决绝,“肖景藤,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只是我踏上上流社会的备胎罢了。”
肖景腾跌倒在地上,满脸绝望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转身的那一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得无法呼吸。
“肖总,您看看,合适吗?”
那朋友见肖景腾愣着发呆,提醒了下他。
肖景腾从回忆中收回思绪,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捕捉到他眼里的不甘跟满满的恨意。
很快又从他嘴里听到足够戳我心窝子的话。
“给大家介绍一下,眼前的这位,我的前女友,曾经是清大的校花,七年前甩了我,跟一个老男人跑了。”
我错愕地看着肖景腾,他怎么能这般羞辱我。
我明明是为了救他才制造那场误会离开他的呀。
被迫跟爱人分开,我的心到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原委我不怪他,但他不能把我的最严按在地上踩。
我失望地朝他开口,“肖景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
肖景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讥笑一声。
随后他的怒吼声响遍整个包间。
“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吗?”
随着肖景腾的话音落下。
我的身体僵愣在原地,瞳孔微缩。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处处为我着想的人了。
大家开始对我指指点点,更多的是不屑跟嘲讽。
我的心好痛,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他。
如今被他这般在众人面前羞辱,委屈失望的泪水悄然滑落。
我擦拭眼角的泪水,转身欲要离开。
却被他叫住。
*上一篇后续
*仙舟和古国相认之后
打不过叫家长并不丢脸。
自从古国和仙舟联络上后,一群紧盯着仙舟的逐利者不得不暂时性偃旗息鼓。
而你,一个只想看热闹的好姑娘,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古国的期末考试。
“不就是期末考试吗?”拉帝奥皱起眉头,“我了解了你们古国发布的教学方案,很明智的安排,若是你们好好的上课和完成作业,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挂科的现象。”
你:“。。。。。。”
你心虚地挠挠头。
都说是「一般」啦。
你是老师口中的「个别同学」。
拉帝奥无声地放下了手中的书......
拉帝奥无声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在最初你被砂金托付给他的时候,拉帝奥还以为你是一个天才。
你拥有的知识既有深度又有宽度,很多天才的研究人员都做不到像你这样多层次的知识构建,甚至能够和博识学会的他探讨某些宇宙奥秘。
但很快,拉帝奥就发现你并不是天才,只是有着深厚到无法想象的教学告诉你的真理。
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理所当知道一些在其他人看来不可理解的知识,并且将它作为常识融入你的思想当中,如果别人不对你的常识发出疑问,你甚至不能发觉有什么不对。
这让你偶尔会显得格外傲慢。
假如你身后没有古国的支撑,这样无知觉的傲慢会让你吃尽苦头,毕竟这宇宙永远是庸人的地盘多过于天才,而你也不太可能去往天才的地盘。
古国拉高了你的下限,让愚钝的你从一开始就置于天才与庸人之间,而你的上限也许早已注定,但下限真的从出生起就和宇宙的芸芸众生拉开了距离。
再加上你身后有古国。
拉帝奥偶尔能听到你不想学习的而抱怨的话:“呜呜呜,不想学习,想回我星球种地去。”
因为有古国,古国让你能想到的最没出息的事,便是回到专属于你的星球去种地。
而你的父母作为生活在古国千年之久的存在,会很淡定地跟真理医生说:“不要管她,这孩子才上多久的学啊,接下来还有几百年呢。”
“妈妈,外面的人最多也才上几十年而已。”
“不可能,才几十年,什么都没学会吧。”
有时候思维已经固化的大人比小孩还要傲慢。
......
关于学习的战火还是蔓延到仙舟上。
古国因为星神等的缘故,依旧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行动,但仙舟作为星神岚的庇护之地,是可以随时到古国去的。
古国很欢迎仙舟的人,景元当时作为见证古国与星神对垒的罗浮将军,于是成为第一批派往古国的领事人。
他和古国的领导进行了友好和谐的会议交谈,也得到了古国单方面送来的各种“礼物”,景元当时还不太明白,直到会议结束,坐在上首看起来非常年轻的黑发男人笑眯眯地拍拍景元的肩膀。
“真是年轻有为啊,听说景元将军才八百多岁吧,我家孩子也是你这么个儿岁数,现在还在读书呢。”
领导盛情邀请景元参加古国正在举行的校园节,本以为是去看一群小孩子的景元在一群至少八百岁的“研究生”中变成了年龄最小的那个。
景元:“。。。”
他忽然就明白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一脸慈祥。
后来飞霄也要去古国一趟,作为不是仙舟本土人的狐人,她不知道古国对于仙舟其他人种的态度,便事先找景元询问古国的情况。
景元神色很复杂。
飞霄,年龄一百五十多岁。
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你还在为不上学和家里人以及老师做斗争,飞霄已经能领兵打仗了。
“......他们大多很慈祥,你不必紧张。”
飞霄:“?”
飞霄去了,在和古国双方进行交流后,双方都感到敬畏。
——你说什么?上次一个才八百岁的孩子已经当了七八百年的将军就算了,现在的这个将军才一百多岁,而且还是一个次次大捷的将军?
——真没想到古国的孩子最少要读四百年的书实在是.....
双方面面相觑,最后看起来就是个二十岁青年的领导满怀感慨和慈爱:“飞霄同志真是辛苦了。”
飞霄:“........不辛苦。”救命。
感动之余,又觉得手足无措。
最后飞霄得到了和景元一样的待遇,红着脸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离开。
你终于补完了期末考试。
古国教育很完善,需要完成的科目也多,等你考完所有的学科,砂金也刚好代表公司来到了古国。
对于公司诚意满满的邀请,古国领导也没有拒绝,而你作为少有的在星神面前过了明路的古国人,被你亲爱的妈妈愉快地卖了出去。
“看看人家飞霄。”你妈开始了隔壁仙舟人家的孩子攻击法,笑吟吟道:“都百多岁的年纪,正是为国家奉献的时候。”
妈,你还记得你之前禁止我离开古国的事了吗?
你悻悻地一个人带着「礼物」奔赴仙舟,而砂金算是被你的祖国妈妈指定为了古国和公司的对接人。
准确来说,最近终于找回了仙舟的祖国妈妈慈爱心爆棚。
自家倒霉小孩?抱一下。
别人家的倒霉小孩?也抱一下。
光是作为公司唯一的和古国的对接人,砂金以后只要别跑去股东面前将人的资产赌光,便永远不会被公司抛弃。
除此之外,古国也觉得砂金把自己养得实在太差,现在正扣在古国对此进行生命安全教育。
景元再次接到古国送来的补给时已经习以为常。
咳,说句不好意思的,仙舟虽然是宇宙的大势力,但内部资源其实是紧缺的。
那些真正重要的资源一度让作为罗浮将军的景元头疼,直到古国突然出现。
其他仙舟找罗浮要不来资源,就连夜跑去找古国。
主打:妈,穷,饿饿。
开始罗浮还疑惑为什么那些仙舟不催了,一打听……
后来景元也学会了派人找古国。
更直接的是飞霄。
她年纪小,面对古国一群几千岁的领导没任何心理包袱,不打仗的时候能途经古国八百回,听说古国给的资源都够曜青打个几百年。
龙师也不折腾了,包袱款款卷着自家的龙尊就去了古国。
脸皮厚得一批。
他们主要是求解决持明繁衍的难题。
狐人倒是矜持了一点,毕竟不是自家的祖宗,但耐不住有个豪爽还年纪小的狐人将军呢。
渐渐蠢蠢欲动有样学样。
景元有心压一下民间那股暴发户的心思,可古国方面却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只要不违背天理伦常,家里的孩子纨绔就纨绔点吧,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打拼这么久是为什么呢?”
“一步一步来吧景元,我们已经开始攻克魔阴身了,大概就这几个月的事了……好孩子,到时候你也该好好地给自己放放假,我们听说了你以前的梦想是当无名客……”
最后一句话是——“不要害怕景元,古国一直会在,如果碰上解决不了的事,打不了的仗,叫家长并不丢脸。”
爱是长觉亏欠。
当初为了私欲古国将仙舟派出去,从没想过自己的孩子会过得这么苦。
古国越了解仙舟的过去,越有些后悔当初和星神签订的协议,这么多年没有踏出所划的范围。
要不是抓住了机会,让一个小孩出去,终于找到了仙舟。
愧疚着愧疚着,念叨着要补偿的古国决定要将孩子好好养一遍。
除了物质之外,还有精神,于是解决了魔阴身的景元收到了古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八百岁,正是好好上学的年纪。
景元:????
景元陷入了不会真要去读书的不真实当中。
不过在他听说古国大学要上将近一百年的时候,他忽然就理解了你为什么要逃课。
他也想逃!
看了看身边的彦卿,景元当即开始写信:“……领导我这边有一个弟子……”
才刚写完,正想甩锅的景元就听到了太卜司来报。
“将军,丰饶民来了!”
得到仙舟解决长生弊端的丰饶民们,终于打上门了。
未结婚,多年恋人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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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各国政府的心都在为一个人的举动而或紧或松。
麻生秋也,前日本,现无国籍者,为何无籍暂且不知。
他的异能力是初觉醒还是一直都有,暂且不为人知,但如今这位可是无国籍的超越者,无主的“核武器”啊。
各方人马拉拢示好,手段层出不穷,但这位新晋超越者却不动声色,尚未做出任何行动。
几天前又有一颗惊雷在世界上炸开了,麻生秋...
几天前又有一颗惊雷在世界上炸开了,麻生秋也拥有的一幢资产——黄昏别馆,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屋。
他本人就已是商业奇才,资产不菲,再加上黄金点缀,那真是谁都想得到的香饽饽。
对于拉拢麻生秋也,各国政府那是势在必得,核武器谁也不嫌多,能多点儿资金那就更好了。
自麻生秋也横空出世起,巴黎公社大大小小的会议就没停过,会议核心只有一个:争取到麻生秋也。
各方提出的方案层出不穷,五花八门,任君挑选。
威逼利诱,死皮赖脸,说通的,说不通的,都搬了上来。
当一个人敲桌子大喊“美人计”时,波德莱尔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手,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后,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说的都行,都对,自己试试去吧,记得先准备个英国身份,失败了别说自己是法国人就行。”
接着看了一下座位离他最近的雨果,“既然你出来了,那就办点儿事儿,组织组织他们吧。”
说完顺势起身走出会议室,门还没关,热空气裹挟着声音就飘了进来,“阿蒂尔约我吃晚餐。”
波德莱尔丢了八年的徒弟——阿蒂尔·兰波前几天终于回了巴黎,他实在没心情坐在这儿听这些人根本行不通的方案。
波德莱尔站在弟子的家门前,回忆起来兰波前几天说的事儿,刚回巴黎没多久的兰波容光焕发,跟年少时就教导他的老师说:“老师,几天后来吃晚餐吧,我想跟您介绍一个人。”
听听,多标准的找了恋人后想带给家长看的话。
唉,弟子找了恋人生活悠闲,老师却要在政府听一群人蹩脚的方案,冷眼看他们打口水仗。
他们是怎么想出那么“优秀”的方案的,除非失智,麻生秋也不可能会眼巴巴上钩。
还真有可能失智。
波德莱尔眼角微抽地看着弟子,他的弟子——阿蒂尔·兰波,以及他旁边存在感分外强烈的一个人,那人气质柔和,黑发光亮顺滑,瓷白的脸庞眉目秀丽,好一个东方美人。
但为什么这个美人长着一张,这几天波德莱尔几乎天天看的脸,大大小小会议的中心俨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真好,不用他们想办法拉拢,真主自己跑来了。
波德莱尔不动声色地撇了眼兰波,某方面来说,也算是“美人计”了,不过这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某人,自己造陷阱往里钻的。
晚餐时波德莱尔绝口不提麻生秋也,他知道,如果事情发展方向正确,他的弟子会说的。
果然,之后交谈过了一个小段落后,兰波突然正襟危坐,“老师,”
早就料到有这一查的波德莱尔也跟着正了正神色,阿蒂尔·兰波拉起麻生秋也的一只手,“老师,秋也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早猜到了,除了这呢?”波德莱尔心中暗想,面上依然不显,不发表任何评价。
兰波也早料到老师的态度,“最近国际上秋也的名声有点儿大,事实上,他有一些事想和老师说。”他知道秋也有两件很重要的事想和老师,同时也和他说……其中一件估计和他昨天送的戒指有关。
波德莱尔随即将目光投向麻生秋也,这位世界如今的焦点,郑重地向恋人的老师说:“波德莱尔先生,我斗胆叫您一声老师。”
波德莱尔微微颔首当做回应,废话,他答不答应有区别吗?阿蒂尔都像傻小子似的黏黏糊糊了,不承认有什么用呢?
“老师,自夸一句,如今各国都在争取我的归所,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漂泊无定的人——至少心理上不是。”
说到这里,麻生秋也原本极认真的眉眼陡然柔和了不少,对于心中的故土,再多柔情也不嫌多。
波德莱尔默不作声,最重要的一点麻生秋也还没说出来。
“昨天,我终于真正地回了家,现在,我的名字是王秋。”
离家的游子,最渴望的就是回家,所幸,国家接纳了他,满腔的思念有了依存之地,无根的浮萍身扎依存之所。
波德莱尔对于这个结果,心中倒没多少惊讶,“所以,是华国吗?”王秋,是他们的起名风格。
之前的麻生秋也,如今的王秋,坚定地点头,自始至终,他最深的一个执念就是回家。
“你应该还有其他事情想和我说吧?”如果是有归属国,想通知其他国家不必再行动,那也应该由国家出面说,不该由他本人在私底下和他这个巴黎公社首领说。
“是的,您是兰堂的老师,他最亲近的长辈,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先和您说。”
“我想和他结婚。”同样坚定的话语透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波德莱尔表面不动声色的同时还有心情吐槽:得,是两个傻小子。
“按华国传统,结婚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下聘。”
“哦?”波德莱尔轻吐一字。
“黄昏别馆——黄金屋,就是我的聘礼,也是我送给兰堂的礼物。”
金屋藏娇,终究还是被他做到了。
要不怎么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呢?阿蒂尔·兰波和一个人交换了真心,直接让波德莱尔都羡慕了。
天价聘礼不为让世人吹捧歌颂,只是想告诉一个人:我比我想的还要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