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卖家操作其实是有点狗:先是狂吃cp福利(客服说弘石是真的),后来又改口说是hz商务推广,结果被kk和hz的两家唯粉给冲了之后,两家都澄清没有接过卖家的任何商务推广…
我个人是没走心…不影响俩小孩的发展和事业就好…
卖家也不一定完全是吃红利...
毕竟两小只第N次戴同品牌的东西了
也不是第一次被带tag...
(这点随便想吧,不展开了)
最终倒霉的只有正主...
最终倒霉的只有正主cpf背锅……
正主已经不止一次下场了:
2.1给gzs正身份,逼得小黄自己发拼的图(你们这帮DW真别太毒了...正主下场了怎么就闭嘴了??接着跳起来打啊?!那之前的操作不就是故意让正主难做人吗??)
2.2直播凯宝也说了关于安和桥悬溺
他的网速超快又玩了“不怕就是不怕”的梗,咱就是说DW真的听不懂吗?还是装呢?
在超话里一顿“别来偷.....不稀的...”之类的言论,DW是真的觉得正主看见了会开心??(攻击面还挺广)
真的别太毒..
2.3关于cpf、从来正主没下场。
(理论上不会,实际上如果有需要,真的很多种方式下场解决)
结果
原本大家各自圈地就好了,可反而这个时候唯粉开始四处撒野,cpf真是躺着也中枪...
花钱消费的是cpf...两边挨骂的也是cpf...现在来风清气正、一团和气的也是cpf...
老子是来嗑cp娱乐的不是来挨骂出警的...
风气真是越来越不好
各自圈地行不?
卖家的操作假如算是商业行为、那不喜欢不消费就得了...创飞人家干什么...
再说这年头吃cp红利的还少吗
小破站跨年看演出的时候
一个个唯粉看的不也挺开心的吗...
DW是真不管正主事业,只看自己心情啊?!正主是要有正常社交/工作和人身自由的;
别太操闲心,抱着“心疼”的态度替正主绝交隔离世界...
多干点工作,搞点事业就“心疼”...
成年人的世界,各有各的分寸。
不需要外人操心,唯粉们别太给自己当回事儿。
这是真话,CPF从来没给自己那么当回事儿过...破防的从来都是DW。
正主们开心就好。
丹穹+a
我在twi上载的画一点搬了(漫画有翻译问题,所以我以后来做吧)
5.
当时与毛邦羽的相遇算不得轻松,可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很快就定下了。冥婚夫妻,无法分开。这就是相当于绑定系统一样永远不能甩掉,就意味着二人……一人一鬼是必须待在一起的。
那么现在呢?
吴明翰的眼前是十七岁的毛邦羽,不是那个出了意外的鬼。他要拿什么陪伴毛邦羽,仅仅是同学?他们现在只是同学,上课下课可以看着对方背影的关系,仅此而已。
因为身份……直男和gay的身份,吴明...
因为身份……直男和gay的身份,吴明翰想要越过这道鸿沟,很难很难。即使自己真的无所谓,那毛邦羽呢?欺凌他的人难道会因为自己就放弃欺凌了吗?这个时候他们不可能。
所以现在,即使吴明翰内心十分挣扎,他也没有再多做一步,有的也只是在毛邦羽经过走廊的时候离远一点跟着。
校园霸凌的事情他也只听毛邦羽在做鬼的时候说过一嘴,详细情况他并不知道。因为他自己性格,他的学生时代是没有这些事情的,所以面对毛邦羽被欺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在走廊上,毛邦羽会发现他。二人什么都不说,只是对望一眼。几乎每次都是这样,随后毛邦羽会慢慢转过去走他自己的路。
吴明翰心里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这样做能够让毛邦羽在接下来的日子能大胆一点,还有他自己希望能跟毛邦羽尽快认识的私心,另一方面他知道,因为那帮歧视团,这样做对于二人来说很可能是个大麻烦。
这些事情他希望毛邦羽有一天会过来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会跟毛邦羽说。
毕竟这样来说,也算陪伴。万一……因为自己毛邦羽以后遇见那个渣男的时候会顾及一下,不至于全身心投入给陈家豪,然后落得个跟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这是吴明翰的计划,虽然很扯淡。
但对毛邦羽来说,很有效。
毛邦羽每次经过走廊的时候都会很忧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帮欺负他的人又跳出来嘲笑他是个娘炮,那种秘密被展开给大家看的那种自尊心破灭的感觉真的要人命,那算得上阴影,现在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伤害。
然而有一天他看到在原处守着的吴明翰,像个保镖一样站着。那一瞬间,很多情绪翻涌了上来,二人视线相连,就好像这样就读懂了对方的内心。
我知道你想帮我。
你也知道我怀揣谢意珍惜此刻。
此后毛邦羽胆子大了一些,在走廊也不会心发虚。吴明翰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他的靠山,他有了一点被保护的感觉。
毛邦羽不知道吴明翰是看着他消失的吴明翰,他以为吴明翰只是伸张正义,但内心还是个死直男,甚至是恐同。
不敢相信!他会帮我!
此前的17年他不是没有设想过恐同的吴明翰会怎样对他,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交集,或许是到他第二次死掉做鬼的时候才会有交集。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是他没有想过的。他对原来自己的十七岁做过所有准备,却唯独没有做好遇见吴明翰的准备。
四舍五入也有二十年,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天毛邦羽都会想这个跟他冥婚的“老公”。到自己重生前他可都是想着他去准备投胎的,这么多年,说不想才奇怪。
即使到之前的时候回忆都模糊了,可每次毛邦羽想到吴明翰的时候都会欢喜一阵,哪怕声音记不清,脸庞也看不清。爱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关于他的一无所有,也会爱得深刻。
所以当他在教室里看到吴明翰时,他全身都在发抖,发麻。他跟吴明翰对视时,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是什么感觉?这是他之前看电视剧时常常会想的问题,现在吴明翰的出现完美地回答了他。
电视剧里是十年,七年,五年。自己的可是实打实的十七年啊。
有一瞬间他觉得,如果自己的心有堡垒的话,那它已经坍塌掉了。
此后的每一次对视都伴随着剧烈跳动的心,毛邦羽想,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彻底平静。
永远不会,让他爱着的人,永远不会让他的心脏感到无趣。
//仅弘石,OOC致歉
//请勿上升真人
//短打小甜饼,没啥营养
【石医生,今晚有空吗?】
石凯按灭手机屏幕,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额角。
已经第五天了,这个人怎么就逮着他不放了。
石凯是市区一家儿科医院的医生,五天前他在医院遇到了那个男人。
石凯诊断完,笑笑的哥哥突然走过来问他:“石医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石凯诊断完,笑笑的哥哥突然走过来问他:“石医生,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很多儿童家属都会向他要联系方式,跟往常一样,石凯报给他一串工作专用手机号,便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他说:“这是石医生的工作号吧。”
石凯点头说:“是。”
“那石医生的私人号码,能不能给我一下?”
“这可能不太方便。”
石凯不是没被人要过私人号码,但一般都是女生,这还是第一次见男的向他要号码的。
“那好吧。”好在对方没有强求,他告诉石凯,“黄子弘凡,我的名字,记得备注一下。”
石凯在他的注视下,一字一字的输入他的名字,那个叫黄子弘凡的男人才满意地离开。
当时的石凯没想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缠人的家伙!
一开始石凯还会回复,可他发现一旦自己回复后,黄子弘凡就会趁机发信息跟他聊天,甚至想要约他出来吃饭。
这不是该有的医患关系,得遏制!
黄子弘凡:【那你把私人号推给我行吗?[狗狗眼.jpg]】
儿科医生-石凯:【我认为这不太合适。】
黄子弘凡:【虽然我喊你石医生,但是我又不是你的病人,显然我向你要一个私人联系方式并没有什么问题。】
黄子弘凡:【石凯,我不能当你的朋友吗?我朋友很少,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很合眼缘,我们一定能处得来!】
石凯此人的一大毛病就是心软,死缠烂打不一定奏效,但是死缠烂打且口口声声要跟他做朋友的,一定能奏效。
黄子弘凡每天似乎有耗不完的精力,比石凯邻居家的狗还要黏人。
直到昨晚,黄子弘凡突然问他:【石医生是单身么?】
这让石凯的雷达一动,他试探着回复道:【如果我单身的话,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黄子弘凡:【需要的话,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只是不知道石医生会不会满意。】
石凯:【哦?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石凯特地用了她字,可黄子弘凡却选择忽略。
黄子弘凡不再迂回,而是直接了当地问他:【石凯,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问出这句的这一刻,石凯就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
石凯:【你挺好的。】
黄子弘凡:【那我追你吧。】
石凯自认平时藏得很深,身边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取向,甚至连真gay都以为他是个直男。
黄子弘凡却一眼看透了他。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石凯不得不承认昨晚他小小的心动过。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石凯听到过各式各样关于自己的讨论。
“石医生他只会对小朋友笑吧。”
“石医生长得不错,但感觉挺无趣的。”
“石医生看起来并不会谈恋爱。”
......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谈恋爱啊!
天知道他在工作中的高冷只是伪装啊!!
天知道他装着装着自己都快当真了呢!!!
【有空,晚上见。】
考虑过后,石凯给黄子弘凡回复道。
下班后,石凯一出门就碰到在医院门口蹲守着的黄子弘凡。他笑着朝石凯挥手,开朗地露着白牙说在等他下班。
他就这样守着石凯,看见石凯满脸疲惫,所以连吃饭的时候还在想发设法逗他开心。
石凯每天在医院遇到很多孩子,他们哭闹时他还要抽出精力来哄他们。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人反过来把他当做孩子,哄他让他笑。
“真是太过分了......”石凯鼻子一酸,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他太犯规了,我拒绝不了。”
黄子弘凡没听见,还在傻呵呵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石凯说:“黄子。”
“欸!在呢。”
“你不要追我了。”
“啊?不是,”黄子弘凡一时语无伦次,“我还没......”
石凯打断他说:“你直接做我男朋友吧。”
“什么?”黄子弘凡都懵了,心情一下在地下一下在天上的,没个实感。
他惊得差点把桌上的水打翻:“石凯你再说一遍!”
“黄子弘凡,做我男朋友!”
“我没做梦吧?!”黄子弘凡差点拉着石凯出去跑一圈。
===儿科医院八卦群===
-【各位!听说了吗听说了吗?石医生谈恋爱了,据说他对象天天接送他上下班,两人可甜蜜了。】
-【!!!???】
-【我早上碰到他们了,他对象是个小狼狗型的,石医生下车后,被他勾着脖子拉回车里亲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没看到啊!!!我恨!】
-【我作证,石医生嘴都被亲肿了,而且我不小心看见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一看就知道昨晚玩得有点狠呐!】
-【啧啧啧,年轻人。】
-【石医生竟然有这一面吗,我还以为他性冷淡呢......】
-【看来石医生被小狼狗狠狠拿捏啊。】
-【刚才看见石医生在回消息,明显是在跟他男朋友聊天,原来石医生也会笑得这么甜吗!】
-【恋爱的酸臭气啊,谁羡慕我就不说了。】
-【恋爱哪有嗑cp快乐,我决定以后每天早到十分钟,在门口蹲守石医生跟他的小狼狗男朋友,嘿嘿嘿~~】
-【你牛!】
-【你牛!!】
-【你牛!!!】
-【想知道石医生听到后会作何感想......】
-【谁都不准说出去!!!】
warning:王泪后日谈,无厘头包甜,又名胡闹海拉鲁,所以大家都比较迷糊(。
summary:林克最近不太听话,塞尔达为此烦恼不已。
*
塞尔达睁开双眼,屋外是和煦的晨光和悦耳的鸟鸣,又是海拉鲁一个和谐的早晨。
唯一的问题是,她再次在林克的拥抱中醒来,林克像一只巨大的八爪怪,隔着被褥将女孩箍在里头。塞尔达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惯不怪,她无奈地,面无表情地将男孩的手扒开,并在林克被弄醒的时候冷静的说:“没关系的林克,我们去找英帕咨询一下,她没准会有头绪。”
林克只是眨眨眼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毛在公主的床上点头。
事情变故...
事情变故在塞尔达回归后不久,塞尔达收集了各村落的战损报告,决定先把力气花在居民房屋重建上,并在房屋建好前先提供一些临时的庇护所,而使用佐纳乌科技可以很好的加快工程进度。为此,她需要反复和松达先生确认建筑细节,松达先生无疑是这方面的人才,但涉及到佐纳乌科技的具体应用,还是需要塞尔达的专业建议。而普尔亚平板的传送功能也在维护中,因此,塞尔达需要一个在一始村的临时住所,松达本来提议为她现做一处小房屋,但林克有自己的想法。
“可以住在我家里。”
于是,为了不给松达先生增加额外的工作量,塞尔达就住进了林克那栋有点奇怪的家。刚开始时,她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林克的家没有窗户,而是大敞着面对汪洋。直到夜幕降临,她再次眺望远方,看见了星星点点的亮光,一切又有了解释。
林克的床和她在同一层,除了左右两张床之外,中间还隔了一大块空地,可能林克还没想好要布置些什么,但是地板铺着毛茸茸的草绿色地毯,光脚踩在上面会十分舒服。林克睡在左边,塞尔达睡在右边——但是当塞尔达从睡梦中醒来,就会发现林克离开了自己的床,像贴贴蜥蜴一样黏在自己身上。
第一天,受到惊吓的塞尔达将林克踹下了床,林克也一脸茫然连忙道歉;第二天,塞尔达和林克在同样的乌龙中无言的进食早晨;第三天,在睡前把自己手脚绑好的林克依旧在次日早晨出现在了塞尔达床上……第七天,塞尔达把林克打包好前往卡卡利科村,决定寻求英帕的帮助。
英帕看着眼前的塞尔达和林克,做出了自己的猜测:“林克之前跟随您的指引,一直追寻大师剑的下落,并且在那之后随身携带。他身上的勇者之魂也许在这个寻找过程中习惯了去靠近大师剑的光芒;所以在大师剑归还到克洛格森林后,您就成为了他身边最近的那一股力量,他会无意识地去贴近。”
这确实是他们俩都没思考到的盲区。塞尔达和林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英帕打断了僵局:“其实我觉得你们换张大点的床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英帕,你别添乱!”塞尔达赶紧刹住爱搞怪的英帕继续往下编造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旁的林克和她一样,两人都涨红着脸看向这名爱说笑话的友人。
但英帕只是一如既往,端起热茶并笑到:“我赌500卢比,你们最后绝对还是会采纳我的建议,毕竟我可是专业的皇族顾问。”
英帕的建议实在是没有建设性。这么想着,塞尔达领着林克回一始村,他们在路上的驿站歇脚,林克去不远处的河里取水,塞尔达则在驿站的桌子上记录林克这几晚的行为习惯,试图分析。不曾想她写下的这些内容被打扫的驿站老板瞥见了,老板十分热心地问:“塞尔达殿下是在为自家养的小狗操心吗?”
“嗯?啊,不……”
“回想起来,刚捡到波恩的时候也很令我们烦恼呢,”驿站老板看向屋外那只正把玩海拉鲁球果的金毛猎犬,“小狗总是喜欢和客人玩,以至于晚上它都要挨着客人睡,带来了不少的困扰。不过后来我从别的同僚里学到了一招:七日狗狗训练法。”
“七日狗狗训练法?”
“是的,这是一种培养小狗纪律性的办法。我们在驿站的床和波恩的狗窝之间画了七道线。第一天,先让他睡在离客人近的位置,第二天,距离再远一点……以此类推,它每坚持下来一天,都会获得我们的奖励,让它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直到它睡回自己的小窝。”
“原来如此……”
塞尔达看向屋外,打水回来的林克正在屋外和波恩绕圈玩,林克脑后蹦来蹦去的短马尾和波恩那条晃来晃去的尾巴逐渐重叠……
于是当晚,塞尔达在她和林克的床之间画了七道线,并和林克说自己通过“研究古籍”、“演算推导”、“结合历史记载的勇者经历”、“冥思苦想”后得出了问题的解决方法。
一如既往的,林克接受了她的安排,他只是点点头,问:“那我的奖励是什么?”
“……我会想办法的。”塞尔达公主殿下心虚地说。她其实根本还没来得及想!
第一天,林克睡在塞尔达的床边上,这是一个塞尔达把手伸下去,就能触碰到男孩嘴唇的距离。林克用自己的被褥在地上随便铺了个窝,被子一卷就缩进去了,入睡的速度惊人的快——据他所说,自从塞尔达回来后他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睡,但苏醒时的疲惫和屋外的天光告诉她自己醒得很早。塞尔达没有赖床的习惯,起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下林克的手:一向机敏的他毫无反应,完全不像他们在野外探险时一片树叶落下都会让他警铃大作的样子。
塞尔达盯着林克熟睡的脸看了一会,有了灵感。她轻手轻脚地绕过林克,开始准备第一天的奖励。
第一天的奖励是一份丰盛的早餐。平时他们在一块的时候都是林克准备的饭菜,塞尔达的手艺都是在林克不在的时候为了照顾自己学的。她一边回忆着索尼娅教的向阳草药用知识,一边用手上有的材料复刻那道美味。她教过她一道用天空蘑菇和向阳草以及兽肉做的拌饭,可惜她现在只能在材料里找到光亮蘑菇——她试了一小口,做好后的味道和她当初尝到的别无二致。考虑到林克的饭量,她又多做了一点。
好消息是,林克非常喜欢,他十分给面子的把所有的拌饭都吃干净了,这份奖励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坏消息是,塞尔达可能做得确实有点多,因为林克吃完后不久就开始发光,光亮蘑菇的功用让他在大白天也亮得吓人。他跟着塞尔达去松达的地下佐纳乌道具挖掘现场,大伙连火把都省了,把林克当移动照明工具用,得益于林克爬来爬去的本事……他们确实找到了不少之前没在洞穴挖掘到的零件。
直到白天,关于奖励的灵感才在和林克路过一始村的怪物展示台时找上了她。
见塞尔达前来,吉尔顿十分热情的介绍这些由“伟大的林克剑士帮忙摄下的宏伟怪物”:抱头痛哭的波布克林,以头抢地的三头龙,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方块魔像,歪扭成一滩的莱克莱克……诸如此类,塞尔达在吉尔顿看不到的角落用力锤了一把林克的小腹,林克捂着肚子,像哈特诺村那些上课时被抓到开小差的小孩一样假装自己不是故意的。
在塞尔达身边时,林克对待魔物百分百认真,华丽的剑技层出不穷,总是光速结束战斗:但在看到眼前这堆奇形怪状的模型后塞尔达不由得怀疑林克以前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耍帅,林克实际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幼稚。
但塞尔达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她要给林克第二天的奖励,于是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吉尔顿:“是否可以帮林克制作一个尺寸更小的怪物雕塑放在家里呢?你知道,他十分‘喜欢’你的这些作品。”
显然,林克十分惊喜,他开心的神情让塞尔达短暂的无视了他对吉尔顿的小小欺骗。
吉尔顿也对她的提议十分感兴趣:“塞尔达殿下实在是……太聪慧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是大的雕塑,我需要寻求松达先生的帮助,但是制作一些底座只有手掌大的怪物雕塑我自己就能办到,而且更有利于销售和推广——就叫它‘手办’!吸引更多的怪物发烧友!”
“嗯……关于后面那点……”
“我可以现在就试着做一个,不知道林克先生想要复刻哪一个雕塑呢?”吉尔顿跃跃欲试,算是答应了塞尔达的请求。
“事实上,公主殿下,”林克不好意思地拿出普尔亚平板,看向塞尔达,“我想做个新的,可以吗?”
塞尔达不懂他为何突然寻求自己的同意,明明这本来就是塞尔达发起的请求:“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吉尔顿先生愿意。”
于是林克将自己的照片展示给吉尔顿,激情四射的吉尔顿立刻就着手为林克制作他想要的“手办”,看着林克期待的样子,塞尔达也好奇起来。
直到吉尔顿端出了一个,只有手掌大的,狼狈的摔倒在地上的,表情痛苦,形容枯槁的……盖侬多夫。
于是塞尔达没收了林克的普尔亚平板。
第三天,有了新“玩具”的林克睡得更香了。他把手办搁在了他们的书桌配套的架子上,又被塞尔达趁他不注意用大部头悄悄挡住。这晚,失眠再度找上了塞尔达,她逐渐意识到,自己这股焦躁始于这个“七日狗狗训练法”,自从林克不再粘着她睡觉,她的入睡便愈发困难。不过,就和她偶尔的心悸一样,习惯了忍耐的塞尔达一向擅长压抑自己的需求,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林克的问题,其他的她之后可以想办法。
一张塞尔达和林克的合照。他们站在一个火堆边上,塞尔达嘟着嘴,双手紧握成拳向下剁脚,一副生气时娇滴滴的样子,而林克只是站在塞尔达边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按下快门。
“我们什么时候拍的合照?”共进早餐时,塞尔达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和林克拍过照片了,而且还是一张这么奇怪的照片。
“噢……我们没有……”林克看见那张照片,差点被手中的牛奶噎到。
“那这是什么?”塞尔达不懂林克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紧张,作为学者,她只是执着于答案。
“……这是假冒你的依盖队队员。”终于,林克坦白从宽。
“噢……”塞尔达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她从未想过的答案,“依盖队假扮成我……是为了引你上钩吗?”
“是的。”
“然后你就中计了?”
“不,我没有……!”林克努力解释,面红耳赤地说道,“我知道那是假的,我只是……我只是十分想你。”
“噢……”塞尔达承认今天自己哑口无言的时刻有点过多了,但她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此时此刻她小鹿乱撞,心跳不已。
林克见她没反应,以为是自己没解释清楚:“我很想你,也很难过,平板里也没有你的照片,所以才做了这个傻事……抱歉。”
“不、不……你不需要为这个道歉,”塞尔达温柔地说,“我也在想,如果我们之前可以一起拍些照片——而不是拍摄壁画时不小心入镜的那种,说不定我能更好的向索妮娅大人介绍你……不过,我们之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
“你是说?”
“我想好了今天的奖励。”塞尔达抛下他们的早饭,一手拿着普尔亚平板,一手拽着林克走上房子的顶层,顶层围绕着一个小小的女神像种植着各式花卉,当然也包括静谧公主,配上一个小鱼塘,是一个不错的取景地。
上来后塞尔达才想起他俩还穿着睡衣,头发都没扎。不过也不太影响,她在顶层举着平板转来转去,林克也跟在她身后转来转去,直到塞尔达找到满意的角度:可是镜头里的林克看起来像块钢板……
聪明的塞尔达很快就有了想法。
“林克,握住拳头。”
林克握住拳头。
“假装生气的跺脚。”
林克假装生气的跺脚。
“然后……嘟起嘴巴!”
林克下意识的照做,塞尔达赶在林克反应过来之前按下了快门,获得了一张她和林克的合照——她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房间里,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林克要和依盖队合照了,这个动作确实看起来很可爱。
至于这张照片到底算是林克的奖励还是惩罚,在塞尔达的好心情面前好像不那么重要了。
第四天,林克在这张照片的注视下尴尬入睡,他十分羞耻地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假装这张照片不存在,当塞尔达看过去,只能找到林克从被子里冒出来的一小撮金毛。
塞尔达逐渐习惯了与无眠之夜相处,她用枕头给自己垫了个舒适的靠背,毕竟普尔亚平板里还有很多有趣的图鉴等着她研读。
只不过,她无意间翻到了林克的冒险笔记。起初,她以为那是一些小小的故事集合,因为文本里极少携带人称,而且看起来都是些民间琐事。直到她读到“我亲爱的公主”这个标题,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偷窥到了林克的隐私,于是速速离开当前页面,假装无事发生。
什么算是亲爱的公主?塞尔达看着熄屏的普尔亚平板。大部分人叫我塞尔达,更多的人愿意叫我塞尔达殿下,为什么林克总是称呼我为公主?
这一天,他们被屋外打雷的声音惊醒,屋外狂风大作,暴雨连连,于是他们今日的行程安排只得作罢,不过这并非代表他们不用工作。塞尔达需要核对璐菊和希多他们送来的物资数据,并考虑如何分发到点。而林克出乎意料的也是个有书面工作的人,他这几天陪着塞尔达在一始村考察,完全忘记了自己答应提交给讨伐队队长的巡逻路线规划。
这之后,笔尖书写记录的声音不再流畅。也许是塞尔达先不小心踢到了林克的小腿,又或许是林克无意间蹭到了塞尔达的脚踝,他们在躲开对方的同时,又会产生意想不到的肌肤相触,好似蝴蝶之间起伏不定的追逐。少男少女耳朵尖开始发烫,手中的笔也停下了工作,他们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继续着桌下的小动作。
直到他们这小动作越来越大,塞尔达不知道自己碰到了林克的什么地方,总之林克突然间全身颤抖,一个激灵,意外踢到了书桌腿,他下意识弯腰去捂住痛处,磕到了桌角,而在他想扶着桌沿起身时,又错估了着力点——把桌上东西扯掉了一大半。林克彻底摔倒在地,小精灵从普尔亚平板飞出,看了一眼后挥挥法杖,嫌弃地离开了。
“林克!你没事吧!”
我这是做了什么?一切发生得太快,塞尔达目瞪口呆。她急忙扶起林克,上下打量。
“我很好,公主殿下。”林克捂着自己头上的包,不太有说服力。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林克和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于是塞尔达蹲下来,开始和林克一起收拾掉在地上的文件。塞尔达看了下,行文风格确实和普尔亚平板里的冒险笔记如出一辙,虽然有几个拼写错误……她不由得想到自己睡前的疑问。
“林克,你为什么还称呼我为公主殿下呢?”
“因为没有人这么喊你。”林克倒是回答得很快,“而我希望自己能特别一点。”
有时候,林克就是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塞尔达不解:“可是你本来就很特别。”
林克解释:“我是想变得对你而言更特别一点。”
塞尔达还是不懂:“你对我来说就是很特别的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特别。”
林克只是笑笑,他凑过来,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塞尔达,继续收拾自己的资料,塞尔达摸摸自己被林克触碰过的地方,熟悉的心悸再度袭来,她若有所思。
今天,他们俩都把奖励的事情给忘了。
第五天,林克的睡眠质量有所下降。因为他们在完成工作后,才发现被当作镇纸的盖侬手办在那一个小插曲中摔在了地上……身首异处,他们趴在地毯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盖侬的脑袋。损失一个玩具的林克还是听话的继续执行塞尔达的安排,眨眼间,他离自己的床已经越来越近,这个训练似乎也要步入尾声。
林克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睡不着的塞尔达来到顶楼吹风,晚风轻柔的托起女孩的睡裙一角,她顺着风的指引,轻轻地转了几圈,抬头望去:守望海拉鲁大陆的龙之精灵已朝着她飞来,但祂们收起了自己的攻击魔法,没有伤害女孩的意思,只是低下头,沉默地看着她。
塞尔达伸出手,手背上消失许久的三角印记开始闪烁。
“你要离开我们了。”
楼顶的女神像亮起微光,冰冷的石块塑成的面庞下是充满温度的慈爱。
“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孩子,因你已再度降生为人。”
塞尔达不解,这突如其来的神谕带着熟悉的口吻,让她想起索尼娅。正当她想追问时。凝视她的三头巨龙开始盘旋,用温柔的风将女孩轻轻托起,那悠扬古老的乐曲里混进了塞尔达孩童时期常听的摇篮曲,她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所听不再含糊,所见不再失真,困扰她许久的心悸也趋近平稳,龙吟消除了她归来后的错位感——原来,以前的她对世界的感知是这样的吗?
她在摇篮曲中安稳入眠。睁眼时,看到的是林克担忧的脸。
“我找了你好久……公主殿下,”林克扶她起来,“你怎么睡在这里。有哪里不舒服么?”
塞尔达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将林克脸庞的碎发掖到耳后,长舒一口气:“我感觉从未这么好过。”
林克不解,想让她今天在家休息,但塞尔达还是坚持今天的行程,他们带上昨天赶工的公文,动身前往监视堡垒。他们刚到,乔舒亚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看着她俩:“塞尔达殿下你们来的正好!普尔亚老师和洛贝利爷爷在背后吵得不可开交,还随手扔道具,害得大家都不敢靠近,你们可不可以劝劝他们呢?”
塞尔达当然答应了,将自己昨天完成的公文交给对应的负责人后,塞尔达和林克便来到了普尔亚和洛贝利发生争吵的地方。可不管是他们之中的谁,都瞬间没有了要劝架的意思,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被那俩人身后的神秘载具吸引:那耀眼的独角兽头,那流线型的车身,那象征古希卡族审美的顶级涂装——
他们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这大师摩托明明是根据我的推论修好的,臭老头!”普尔亚指着洛贝利阴阳怪气。
“没有me的希卡探测器,you要how去发现这masterzero!”洛贝利站在一块巨石上为自己增高,也不担心自己一把年纪摔下来怎么办,“而且you是use射线作弊的!凭什么judge我old!”
“你有本事自己也研究一个返老还童射线啊?喔唷~你不会是没本事吧!”
“what!howdareyou!”
在他俩的视角盲区里,林克和塞尔达已经摸到了名为“大师摩托”的神奇载具,在简单研究后,塞尔达便找到了添加动力的位置,她往里面扔了几个星星碎片,油量一下就加满了。
林克期待地看着塞尔达的绿眼睛,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暗示。
塞尔达自然不会无视他这么明显的恳求:“林克,我想到你的奖励了。”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林克已经准备好驾驶这个独一无二的载具!
下一秒,塞尔达便兴奋地坐在了摩托上,并拍拍大师摩托的车后座:“当然可以,快坐上来!今天的奖励是带你兜风!”
“……”
于是林克坐在了自家公主的车后座上,委屈的盯着女孩的后脑勺。塞尔达拧紧油门,大师摩托的引擎便发出愉悦的声音带着他们逃离作案现场。
发现事情不对的两位老顽童瞬间忘了吵架的事,追在他们身后大喊:“塞尔达殿下!林克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这车还没有被完整的测试过您不要轻举妄动啊啊啊啊!”
但塞尔达只管拧油门加速,一口气冲出监视堡垒,她连续漂移拐过几个大弯,路上还碾过去一只波克布林,摩托车颠得连林克都吓得吱哇乱叫,慌乱间,他抱住了塞尔达的腰:在过去,这个动作应该够他死一万次。不过现在,正如塞尔达所言,已经不需要什么公主,也不需要什么骑士了,所以一个男孩搂住暗恋女孩的腰,应该只要死一百次就好。
塞尔达驱车冲进海拉鲁平原,甩掉追兵后她终于放缓了车速,大师摩托平稳运行,塞尔达的就显得林克抱住塞尔达的动作一下子突兀了起来,塞尔达的短发被风吹得在脑后翻飞,扫在林克的脸颊上,有女孩身上香甜的气息。
“总感觉十分熟悉呢。”塞尔达说,“就像你以前教我骑马的时候。”
“我倒觉得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你只是没发现它。”
“或许吧,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塞尔达感受着摩托疾驰带来的快感,“我们就这样一路开回家?”
林克点点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发夹被甩掉了!”
第六天,失去发夹的林克心情不太好,早早铺好自己的被褥便进入睡眠。此时他离自己的床铺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再过一天,这个七日狗狗训练计划将神功大成。
可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会如何呢?
塞尔达躺在自己松软的床铺上,她没想到林克会如此在意那个发夹,也许自己不应该开那么快的。剪成短发后她不再使用那个陈旧的发夹,别在林克脑后时反而有种物归原主的感觉。当时仍十分繁荣的海拉鲁城邑有许多小摊贩,贩售的皆是百姓智慧凝结而成的手作品,塞尔达就是在这些小摊贩里淘到那个发夹。那时,塞尔达甩掉了林克,遮住自己的脸,在人群中自由穿梭,她偶尔也会想如果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的话会有怎样的生活,但种种设想都十分空白。
“小姐,要挑一个发夹吗?”小女孩提着一个装满发夹的小篮子向塞尔达推销道。
塞尔达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要出来帮补家计实在是十分可怜,决定帮衬一下。小女孩兴奋地展示篮子里的款式,它们都远不如宫廷贵族使用的发饰精致华美,但是绝对朴实耐用。塞尔达的视线停在了那个湖蓝色的发夹上,和某人拥有的如出一辙,确实是一个凸显金发的色泽,她下意识地选了这个,没想到支付完卢比后林克就找到了她。塞尔达连忙把发夹紧紧攥在手心里,不愿被林克发现自己抄袭了他的审美——这个小小的想法让她之后也一直将发夹藏在箱子里,直到封印灾厄后终于重见天日,塞尔达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嫌隙,自如的佩戴这个普通发夹。她没想到林克这么喜欢。
明早她要去哈特诺村检查孩子们的作业,也许她可以顺道去问问萨格诺有没有什么办法仿制这个发夹。不过,等她下课去找萨格诺时,她的店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大师摩托,看来林克悄悄骑了过来,她记得他今天本来要去教丘粟射箭的啊!
塞尔达记了一笔,之后要好好让林克道歉才行。
“别太荒谬!连村口的海拉鲁女神像都有定制服装!她是女神后裔,你凭什么卖这么贵!”
林克看到她,立刻收敛了不少,没了发夹的他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像个野人。
塞尔达没忍住偷笑。萨格诺倒是笑不出口:“时尚怎么能用你狭隘的目光来定价呢!即使你要买来送给塞尔达殿下也不能降价哒说!”
“林克?”塞尔达看向他,林克别过脸,支支吾吾地说:“调查石碑的时候我看到你说你想买一套,就开始攒钱……但是这家店的定价真的……”
这下塞尔达开始好奇了。她虽然被哈特诺村掀起的风潮所吸引,但她确实一直没了解过衣物价格。于是她转而询问萨格诺,这位设计师用手指比了个数字。
别太荒谬!连村口的海拉鲁女神像都有定制服装!我是女神后裔,你凭什么卖这么贵!
当然,塞尔达没有这么说,她可能被林克传染了才有这种没礼貌的想法。被价格吓到的塞尔达只是拉着林克退出服装店,贫穷的前公主和骑士站在店门口看着大师摩托呆了一会,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十指紧扣。
“等我一下。”塞尔达松开了手,折回店内。
一会后,她握着拳头走出来,又牵起林克的手,往他手心里放了一个东西。
一个湖蓝色的朴素发夹,不需要一个贵得诅咒店主的价格,只需20卢比。
“嗒哒!”塞尔达做了个施法的动作,“这是你今天的奖励!”
“……谢谢,”林克脸红了,“我,我很喜欢。”
塞尔达给摩托加好油。林克把头发扎好,很自然的坐上了塞尔达的车后座,这次塞尔达降低了起步的速度,虽然新发夹应该不至于被甩掉了,但还是保守一点好。
“我们去哪里?”林克问。
“去利特村给丘粟道歉。”
“……好。”
第七天,发现塞尔达一直没回房间睡觉的林克又在顶楼找到了她。塞尔达正对着女神像说话,但是她看到林克后,就立刻站了起来。
“很晚了,你站在这里会着凉的。”
“我又不是你,”塞尔达笑笑,“我在泉水待一天都没事。”
“……明明就有事。”林克不会忘记塞尔达发烧的那些夜晚,“至少披一件衣服?”
林克好像从来不会逼塞尔达做出选择。塞尔达意识到。这可能是他残留下来的职业习惯,包括那个公主殿下的称谓?还是说,他有什么不敢说出来的话?
“也许……只要不是傻站着,就不会着凉了。”
说完,塞尔达拎起自己的睡裙裙摆,右脚后撤点地,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好险林克没有把上上辈子的繁文缛节忘干净,他回了一个吻手礼,就被塞尔达带着开始跳交谊舞——林克很努力的不要踩到塞尔达的脚,他不想露怯,其实他压根不会跳,至少在以前,他这样的人绝无机会踏入需要这种舞步的交际场。
……然后林克就踩到了塞尔达的脚,被塞尔达轻轻踩回。这场一时兴起的舞会就变成了幼稚的追逐,直到他们气喘吁吁,精疲力尽,才终于肯回房睡觉。
结果就是他们都起晚了。她在沃托里村有个演讲,为了及时到达,他们不得不用现有的佐纳乌道具拼了一个简陋的载具——看上去就没有任何安全性可言,只是在一块木板尾部插满了火箭提供升力,塞尔达有时候倒也佩服林克的想象力……尤其是他们被弹飞到十万八千里外的高空后林克还能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掏出最后一个翼踩住然后稳稳的接住塞尔达,比起普尔亚他们钻研的精密器械,林克的科研十分简单粗暴:“能用就好”。
“林克,翼好像在闪光……”
话音未落,翼在他们脚下化为乌有。林克立刻伸手抓住塞尔达,两人都以为要跌落深谷的时候,林克另一只手攀住了路过的聂耳龙的龙脊。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有奇怪的蛮力,马上将塞尔达托上龙背。两人跌跌撞撞,小心地躲开那些时不时就飘过来的冰球,才终于来到了比较稳定的龙头位置。
“林克……这里好冷……”塞尔达有点抓不稳聂耳龙的鬃毛,打了个喷嚏。
“我……我有个办法……”林克也冷得说话直哆嗦。但他还是努力拿出普尔亚平板,从里面调出了几个锅……
他们在聂耳龙的龙头现做了防寒药水,身体立刻变得暖和起来,终于能够坐稳跟脚。塞尔达偷偷地从聂耳龙的龙角后探出头,发现他们离沃托里村越来越近了。
“真奇怪,祂平时好像不是走这个方向的。”林克说。
“是么,”塞尔达的注意力倒不在这个上,从高空俯瞰的海拉鲁美景已经让她惊叹不已,“也许是祂听到了我们的呼唤呢?”
高空自由的飞翔让赛尔达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视野。远处的汪洋波光粼粼,郁郁葱葱的林木顺着山岩起伏,微风拂过,花儿自如的摇摆。
“我从来没在这么高的地方望过海拉鲁……”塞尔达喃喃自语。
“你有……”林克凑到她看风景的位置,“你只是不记得了。”
塞尔达知道林克指的是什么。他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连关心人的口吻都如此笨拙。
聂耳龙可能终于发现了在自己头顶的两位偷渡客,它一个腾跃上冲,将两位别扭的人甩了下来:塞尔达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从高空坠落,熟悉又陌生的失重感扰乱着她的思绪,让她似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但不管多少次,林克都抓住了她,他紧紧地护住塞尔达的头部,调整了冲击的方向……
砸在水面上的声音如雷贯耳,他们不断的下落,下沉,水隔绝了塞尔达的感官,此刻,塞尔达只能听到离自己最近的林克的心跳声,那慌乱的节奏似乎也牵扯到了塞尔达的内心,让她感觉自己也在经历煎熬那困扰她多日的心悸,不,不对,她弄明白了,那不是什么后遗症,而是她面对林克时难以整理的爱意——
直到他们重新浮出水面,塞尔达睁开双眼,对上了那双湖蓝色的眼睛。
塞尔达吻住他。那份煎熬背后的寓意从未如此鲜明。林克的回吻也并不激烈,他像害怕惊走一只小精灵般害怕这是一场梦,身体的颤抖却骗不了任何人。
听到脚步声,他们立刻松开了彼此。原来是听到声响担心的前来查看的沃托里村民,林克和塞尔达被他们热情的捞上岸,他们掉在了爱之湖,但是刚刚那个浪漫的氛围荡然无存。塞尔达和林克被分别簇拥着往沃托里村走,在这样的混乱中,塞尔达觉得她不能什么都不说,她不能将这个吻带来的问题留到明天,她终于从村民中挤出空隙,抓住了林克的手。
林克看着她,可是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突然害怕了。
“刚刚那是……奖励。”塞尔达说出了此时最不该说的一句话。
林克松开了她的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塞尔达和林克在冷战。
他们不再出双入对,不再形影不离,两人的床铺间隔着空旷的房间。这七日狗狗训练法则确实效果不错,甚至可能有点太好了,林克简直是贴着离塞尔达最远的距离睡,让塞尔达哭笑不得。她花了那么大力气“训练”林克,结果现在想要靠近他的变成了自己。
不过塞尔达也理解,自己确实不应该把那个吻当作一个奖励,那不尊重林克,更不尊重她自己,林克会为此生气也情有可原。但是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她已经十分确定林克对自己怀有一样的感情了,他为何什么都不说呢?
也许就是这个困惑,才让塞尔达在那个情景下说出了错误的对白,成熟理性的公主殿下也有着自己的少女心思:如果自己的告白碰壁了怎么办?如果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那又怎么办?女神像鼓励她去过自己的生活,赦免她肩上的职责,但在面对生活庞大的可能性面前,能骑着大师摩托横冲直撞的公主也不由得有些胆怯,她好像没法自己面对人生这小小的冒险。
塞尔达骑着摩托驶进了驿站,驿站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看着这匹“马”,疑惑自己该如何为它安装马鞍,如何喂食?塞尔达让他们随意围观,自己找了个角落闷闷不乐地在笔记本上书写:她还是那样习惯用纸笔分析。
爱八卦的驿站老板又凑过来了:“塞尔达殿下,我教你的狗狗训练法好用吗?”
“好用是好用……但我好像做错了一些事。”塞尔达叹气。波恩摇着尾巴过来安慰她,用舌头舔她的手心。
“具体是指什么呢?”
“我给的奖励可能……太大了?或者说,他不喜欢,所以他生气了,已经好几天不和我说话。”
“没想到塞尔达殿下会和自己的宠物对话呢,真可爱啊!”驿站老板完全状况外,“但是呢,我觉得小狗是不会对你生气的哦。”
“你是指……?”
“因为你突然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奖励,所以这可能吓到他了?让他害怕?自己的主人到底怎么了。”
“可我只是亲了他一下啊!”
“那你之前有亲过他吗?”驿站主人举起了波恩的爪子举例子,“你有每天摸摸它的脑袋,揉揉它的脸颊,捏捏它的肉球,给它很多很多的亲吻,和它说我好爱你,我这辈子只会养你这一条小狗吗!”
被怼到塞尔达面前的金毛波恩高兴的汪了一声,似乎也在同意自己主人的话。
“可是我要怎么确认呢,”塞尔达说,“我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
“恰恰相反,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清楚的话,就去问好了——不过,塞尔达殿下,你家小狗真的会说话吗?能不能也教教波恩呢,我想让它帮忙招呼客人!”
塞尔达从驿站老板的热情询问中仓皇逃窜,到家后已经很晚了,林克给她留了小灯,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塞尔达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后看向那个被子里的人——他显然没有睡着。
她想了想,慢慢地走过去,像林克爬上自己的床一样,侵占了男孩的床铺一角。
林克可算扭过脸,看着塞尔达绿色的眼睛,投降的速度比塞尔达预计的都要快:“对不起。”
塞尔达摸摸林克的脑袋,感受手掌里柔顺的金发触感:“你为什么生气呢。”
“可是我这几天睡醒的时候被子都还好好的呀?”塞尔达不解地揉揉林克的脸颊。
“……我等到你睡着后会过去帮你盖上,然后才回到位置上。”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塞尔达捏捏林克的手掌,仔细观察:有好多茧。
“因为英帕胡说八道?”林克看上去有点崩溃,“然后你说你看了很多书,结合很多历史,做了很多统计想出一个处理方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这倒好像确实是塞尔达的错……不过塞尔达不会让林克知道的,她只是凑近林克,给了一个不是奖励的吻。
“我爱你。”林克轻轻地说,他还需要多练练怎么把这句话说得不那么怯懦,勇敢的勇者也有自己的难题。
“我这辈子只会养你这一条小狗!”塞尔达开心地宣布,无视了林克疑惑的神情。
他们拥抱着蜷缩在这张小但是温暖的床上,睡了饱饱的一觉。
“好想快点到朋友身边……”
海拉鲁大陆的某个荒郊野岭,一只疲惫的克洛格在孤苦伶仃的哭泣。
不过很快,它被一双手轻轻地托起,抱到了马车上。
克洛格兴奋的挥舞着小手:“是公主殿下!”
它又看向骑马的人:“是勇者大人!”
它曾听部分克洛格说有些旅行者会在旅途中欺负他们,看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捏!不过,除了勇者和公主,还有谁能看到他们呀?
林克和塞尔达将它送回了自己的朋友身边。两位可爱的精灵挥挥小手,从包里拿出要给勇者与公主的奖励。
“这,这好像不是克洛格的果实。”
就这样,塞尔达和林克找回了盖侬手办的头部。
至于英帕?她赢了五百卢比。
theend
林师傅你呜得好大声!说都不会话了。
私设林克开局拥有了王泪的全部记忆。
有剧透,微囚禁行为,请自行规避。
“林克?”
林克在一片漆黑的洞穴里睁开眼,塞尔达站在自己面前,她举着火把,他们在探索城堡地下的路上。
耳边传来塞尔达关切的声音:“林克,你还好吗?”
混乱的记忆钻入了他的大脑,地底尽头的绿色光芒,劳鲁的右手,盖侬的丑恶嘴脸…还有她的跌落,空岛——白色的巨龙。
他获得了一切的记忆,眼前一片晕眩。不要,塞尔达会离开我…林克踉跄了一步,他蹲下痛苦地捂住头。
一种属于未来的长久孤独袭来,他看到自己站在龙之泪的坑底,周围开满了静谧公主,抬头看,风把龙的眼泪溅上他黑眼圈的暗淡眼角。
“林克!”塞尔达担心极了,黑暗...
“林克!”塞尔达担心极了,黑暗里她举着火把蹲下:“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可以…”眼前的恋人喃喃自语,塞尔达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她充满了忧虑。林克则在混乱的头脑风暴里抽出神,抹了一下眼角,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没事,我们走吧。”“唔…”塞尔达上下打量着他,确认了他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
林克的身体很健康,一如既往。蓝色的眸子忠诚地望着她,只是感觉到,他的眼睛里多了很多沉重的情绪。
塞尔达,我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林克暗自攥紧了拳头。
阶梯向下,阴暗的洞穴,摇曳的火光映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令人不安的瘴气也逐渐浮现,他该如何逃离这命中注定?
“吱吱!”前方传来蝙蝠的叫声,林克心生一计,他让塞尔达躲好,冲了过去。
区区蝙蝠当然难不倒剑士大人啦,但是现在,他无比感谢这里出现的独眼小小怪物。
塞尔达正蹲在角落里品味,林克走之前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林克很少表现得那么脆弱,更多的时候,他都威风凛凛地站在她身边,仿佛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刃,令任何罪恶都望而却步。
林克怎么这么久没出来呢?
“啊!”良久,前方才传来林克的大叫,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塞尔达来不及多想,不顾安危地冲了过去“林克!”
疼痛的表情是拙劣的演技,但能骗到最爱自己的人。眼前的剑士大人装模作样地躺在地上,灰头土脸,心心只剩半格,仿佛刚结束一场大战,被人马创了一样。
可那只是两只蝙蝠呀!
“吱吱!”牙都啃崩了的蝙蝠见了柔软的塞尔达,仿佛见到救星似的颤颤巍巍地飞来,被剑士一剑结束了工具蝠生命。
随后大师剑又被做作地掉在手边。
“你还好吗!”她急急忙忙地去扶,林克躺在她怀里,仿佛百年前最终战时倒在她怀里那样,死死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感觉不太好,事实上我快死了。”
塞尔达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可不是什么快乐的记忆,它伤痕累累,就像现在的剑士本人一样。
探索是无法继续了,塞尔达心爱的林克必须回家养伤,林克计划通。他们搀扶着彼此,转变方向,无言地离开了地底。
————————
装伤拖不了多久,林克知道,可是以后怎么办呢?等他伤好了,塞尔达就又要去往地底调查,那个命运的开端,让他失去一切的地方。
林克最近变得不安,塞尔达感觉到。在地底回来不久林克就康复了,他照旧在哈特诺的小屋照顾她,每天为她煮美味的饭菜,梳理柔软的发辫。只是,林克开始以各种身体不适为由阻止她出门,这令她有些费解。
身体疼,头晕,自己还需要休息…拙劣的借口怎能瞒住她聪明的眼睛?
夜半,她听到了敲打窗户的声音。
塞尔达爬起来,身边没有熟悉的温度,她担心的那双蓝眼睛,此时正在窗外凝视着她。呼,还好林克没有离开我,塞尔达先是心安地想着,随后才发现不对劲。林克半夜在窗外做什么?
视线里的场景慢半拍才经过了大脑的处理,蓝眼睛的主人正在窗外敲钉子——他在窗户上钉铁栅栏。
塞尔达愣在床上,铁栏杆阻断了她的视线,林克则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离开窗户。他打开楼下的大门,进屋,随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她不记得门上有反锁的设置。
“林克…”她慌张地站起来看他,林克走上楼来,熟悉的脸,晦涩不明的表情。她被从地上抱起,放回了柔软的床铺内。“再睡会吧,抱歉吵醒你了。”林克的脸上带着苦笑,他的臂弯带着些许体温,又被夜里的冷风吹凉。
“林克…窗户是怎么回事…楼下的大门,你上锁了?”塞尔达不安地睁大眼睛。
林克凝视着那双圆圆的绿色湖泊,他曾多次溺死在里面,就像现在一样“是的,塞尔达。”
“可是…为什么?”塞尔达不安的声音轻轻冒出来,她颤抖着嗓音:“为什么,林克?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你知道,这是我的责任,也是女神赋予我的使命。”
“命运,命运。”林克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恨透了这个词语。唇角被气愤的犬牙咬出痕迹,无论如何也无法消解的痛苦,令他近乎绝望地喊了出来:“就是命运!凭什么,凭什么命运要你离开我!”
骑士几日绷着的线终于在高压下断裂,他趴在塞尔达的大腿上,歇斯底里地哭起来:“你不能离开我,塞尔达!就算命运让海拉鲁毁灭,我也不愿意失去你!”
“林克…”感受到了恋人的痛苦,塞尔达把疑问抛在了脑后。她搂住林克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又伸手抚摸他那柔软的毛发。
林克的痛苦到了极限。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将铁栏杆的阴影投进室内,投在塞尔达与林克的紧紧拥抱的身体——他们位于名为命运的牢笼里。
塞尔达没有责怪他,月光下的刹那,她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那个雨夜,林克拉着她的手奔跑在泥泞里,失去一切的她扑倒在林克怀里痛哭。在这分崩离析的世界里,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彼此。
只是现在,怀里的那个人变成了林克。塞尔达温柔地用手温暖林克的脸颊,擦拭他的泪水,待林克哭泣结束抬起头,看到那双泛着涟漪的绿色湖泊,她温暖而坚定。“发生了什么,和我谈谈吧,林克?”
“原来是这样啊”塞尔达抚摸着怀里披头散发的人。崩溃的骑士将一切合盘托出,原来命运不曾放过他们,原来那天的雨一直没有停过。
“林克,可你知道的。如果多一天不将盖侬封印,就会有更多的人陷入危难中。讨伐他,是勇者之魂与女神之血,是我们每一代,生生世世的,使命。”
如果你与我逃离了,从这个世界,命运就会放过我们吗?
无法逃离。
林克的双臂搂得更紧了。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饮鸩止渴,命运是无反抗之轮。他将泪水干涸的双眼埋进塞尔达温暖的腹部。
“林克,不要绝望,就像你说的,你最后会找到我,不是吗?”
“林克,你知道该怎么做,为了海拉鲁,为了女神海利亚,也就是为了我。”
“林克,不要害怕,你与我终将重逢,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林克,我爱你。”
——————————
你还记得我吗?封印盖侬的那天,她曾这样问过你。
“林克,不要忘记我。”
“你不要哭嘛!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去见你的,马上!在你醒过来的时候就去见你!”搂着怀里又在掉小珍珠的林克,塞尔达笑起来。她总是那么坚强,林克想,正是这坚韧的品性,使她如同静谧公主一般开满那天的山坡。
——————
哈特诺小村的清晨,一对亲密的情侣正在拆解窗户上的栏杆。命运设下了囚笼,但至少我们的心早已交予彼此。
早餐是最爱的水果蛋糕,出门前有深刻到彼此血肉的拥抱。
他们牵着手走进深渊,盖侬道出二人名字之时,没有惊讶,没有疑问,也没有恐惧,他们交换了一个从亘古到永恒的吻。
大地崩裂,他目送直到她最后一点的光芒消失。
水滴声,山洞里树根盘虬。林克从一片黑暗里醒来,唇边还残留着塞尔达的体温。
他赤身裸体,右臂传来剧痛,多了只不属于他的右手,他没有顾及。
劳鲁的话有点多,劳鲁有好多事情要讲,但他已经拾起大师剑劈开藤蔓,走向山洞外那一点光亮。
空岛将半边天际染成金黄与蓝色交接,银色的巨龙盘旋于天边。
她如约来看他了。
塞尔达站在台座上,手指拂过残缺的大师之剑。
『无论在天空中回旋,还是在时光中流转,亦或是沾染了黄昏的余晖』
世世代代,无尽的命运轮回里,林克都会向她伸出手,千千万万次。
林克会来,他一定会。
她将以身化龙,人类的心将不复存在,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早已知晓一切的结局。
塞尔达望向光与云层交接的天边。
她充满了决心。
“林克,”她说。
“来找我吧。”
等待
实在是太太太太喜欢这对了,在这里写一下看过几篇的同人文的感谢,AO3主,其实还蛮想上P站看的,可是挂VPN实在是太慢了,没错我学外语就是为了看同人!虽然这只是个小号但是希望能有人给我推荐好看的文,人活着就是为了塞尔达
One-Last-Year
22w字pre和post交错叙事OC有
以下涉及剧透,最最最神来之笔就是拉聂耳山,公主的叙述篡改了某些细节,然后100年的林克对她说,noyouarelying的时候真的是被这个设定震惊了,以下真的是剧透,(具体来说就是公主讲述前往拉聂耳山的智慧之泉,无论怎么祈祷都不能唤醒力量,林克不忍心看他在泉水里去拉她出来,公主非常的伤心,然后她们抱在了一起,最后什么也没发生。林克:不,你在说谎。公主才意识到原来我都说了几十章你丫的你居然从头到尾都记得的,而且事实上来拉聂耳山上伤心欲绝的公主asklinktokissher,甚至揭开了皮带的扣子……公主越想越觉得惶恐,林克很生气(他是气公主居然不想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假装她们的kiss不存在)但公主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亲了他很生气就一直道歉。
(Iwillneverforgotyouifyoukeepapologising!)总而言之就是很揪心但是看得很爽
特别想说的是这篇的公主真的特别大气,一个情节是两人去卓拉领地访问,公主和米法商量着第二天怎么让卓拉的老人接受和卑鄙的海里亚人联盟,然后一个卓拉进来告诉米法雷兽山上有个很凶猛的人马,需要米法的力量。公主让林克也跟着去,一开始林克对和公主分开还有点犹豫(没错,这个林克真的是一步不离的保护人啊),但是公主就很大气地讲,我又不是在明天的会议上才第一次直面一大屋子反对我的人,你去给她们看看咱卑鄙的海里亚人是可靠的盟友,于是林克二话不说就上雷兽山打架去了,还差点死了,死之前还想着公主给我的任务完不成了。
除了大气这篇的公主也特别nerd,公主第一次知道可以用海啦噜图鉴寻找东西的时候高兴坏了,给大师剑拍了个照片然后让林克到哈诺特村里躲起来让她找,还必须躲在有挑战的地方。天哪这是什么可可爱爱,最后两个人一起在高处看风景也真的是太美好了!
除此之外我还特别喜欢这篇对林克父亲的描写,作者海特别写出了其实世界上最爱林克的不是公主也不是米法是他的父亲。
也希望同好给我推文推粮啊,English日本語中文bothOK
虽然这个事小号,但是给我留言都会认真回复的
*旷野之息/botw林克/塞尔达
*一点救出公主之后的事,涉及一些剧透。
壁炉
“……您的女儿无疑是一位英雄。”
名存实亡的海拉鲁末代公主站在卓拉领地的统治者面前,她讲完百年灾厄的始末,向多莱凡行了个礼。
林克就站在她的身后,背着那把她听不到声音的驱魔之剑;接着,林克上前双手交还了光鳞之枪——灾厄已然消失,逝去的英杰却再也回不来,这里还要用祭祀英杰的仪式来纪念米法。他读过多莱凡大王亲手刻下的石碑,知道了盖侬夺去神兽后卓拉领地发生的变化,如果光鳞之枪中仍然寄宿着米法的一点灵魂碎片,还给卓拉领地或许是个最好的选择。
同样的,他将带上...
同样的,他将带上其他三位英杰留下的遗物和塞尔达一起造访他们的故乡。
一百年前,希卡族还侍奉着海拉鲁王族。普尔亚他们还没来得及启动希卡之石中所有的道具,想必是有人为国王改造图书馆的时候提出了机关启动磁力、打开暗门的设计,被国王采纳。塞尔达走进书房的时候,林克背对她站在门口,驱魔之剑抵住布满灰尘和瓦砾的砖石地,手掌撑在剑柄末端——就像一百年前他在力量之泉守护渴望获得封印之力的公主殿下那样。
和一百年前相反,塞尔达在书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林克身后只传来对方翻动书页的声音,却感受不到塞尔达的情绪起伏。不久,翻页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之间有一阵令人无措的沉默,随后塞尔达合上了国王的日记,将镇纸压在了封面上。
“英帕还好吗?”塞尔达走到图书馆的大厅,挥手示意林克让开一些,她重新合上了那扇暗门,把手放在金属块上轻轻摩挲,“等离开卓拉领地之后……我想去拜访她。”
“她有一个孙女,她们一起待在卡卡利科村。”林克正在翻长桌上摊开的书,“公主……我们直接从城堡东北方向去卓拉领地,回来的时候途径河畔驿站,在那里换马。”
“……我已经很久没有骑过马了。”
她回忆起和林克在撒丁公园附近骑马散步,一百年光阴荏苒,她除了使用封印之力压制盖侬,并且利用三角之力对抗的一点余裕守望林克、向其传达信息和指示以外无暇顾及其他,有关过去的深刻记忆也都寥寥无几,现在想起来,其中大多数竟然都有近卫骑士的参与,让人感到有些微妙。
“希卡之石的传送功能只能一个人用……”她的骑士收起剑,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在驿站寄存了一匹你会喜欢的马。”
王族马鞍装备在那匹毛色纯净的白马身上。林克把它从马厩中牵出来之后,塞尔达在原地愣了好一会。骑士和她简单解释了起因结果,告诉她这匹马过去独自生活在撒丁公园附近的山丘上。塞尔达上前轻轻抚过白马的鬃毛,王族的坐骑先是有些怕生地低下了头,很快却就和她熟络起来,仿佛百年前林克教她驯服的那匹白马的灵魂跨越了时空,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跨上马背时,塞尔达有些感慨。一百年来,海拉鲁都笼罩在灾厄盖侬的阴影之下,幸存的人民在红月下死而复生的怪物和灾厄掠夺的守护者之间重建了驿站和村庄,格鲁德族甚至还追查到了依盖队的基地……代代相传的宝物几经易主,却和新的主人们一起继承了庇护人民的使命。
从卓拉领地离开之后,塞尔达去卡卡利科村看望了英帕,随后林克提议在双子驿站歇脚。他们在检查神兽瓦·露塔的时候耽搁了一会儿——过去塞尔达做古物研究的时候有希卡族的精锐助力,还有两位专家在身边指示。尽管林克和四神兽打了不少交道,两个人也未免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灾厄盖侬消失的时候正是早春,等他们出发跋涉到卓拉领地,完成了东部蓄水湖的调查之后,已经进入了深秋。入夜之后气温变化明显,林克在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就把马牵到驿站,在马厩边安抚塞尔达那匹脾性不怎么好的白马。
夕阳西下,近卫骑士坐在驿站外的矮桌边用绸布轻轻擦拭驱魔之剑的剑鞘。塞尔达在篝火边烤苹果——她第一次尝试做个什么料理,问林克有没有食谱;后者摇摇头,推荐她先从简单的烧烤食材做起,然后参考参考驿站里张贴的食谱海报。几个苹果被放在篝火上,塞尔达一边用树枝翻动,一边瞟向林克:看得出来,他对这把剑很是爱惜。
就在她望着剑鞘上的三角图案,略微有些出神的时候,那位剑灵的搭档已经注意到了她。林克和塞尔达对视了片刻,公主很快别过脸;他走向塞尔达,绕到塞尔达的身后,握住对方抓着树枝的手,从火焰中把那几个苹果往外面赶:
“再烤下去要焦了,”林克说,“现在火候是最好的。”
这个姿势有点太亲密了:林克打败盖侬之后,塞尔达有些担心他是否还记得她。一旦有这个念头,两人的关系就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变化,很难做到和过去别无二致……但好像林克完全不在意这个。
她因为这个捂嘴笑起来,从林克的背包中取出鼓隆族的调味粉,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林克,你一点都没变……烤苹果可以加这个吗?”
林克愣了一下,“要试试吗?可以煮一点海拉鲁米,烧一块禽肉然后切块,用这种香辛料和烤苹果调味……”
最后还是变成林克做饭了。对方的厨艺完全超出塞尔达的想象,想必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外旅行的生活;塞尔达本来以为林克是一个对料理很不挑剔的人,毕竟大胃王好像什么都吃,以前听达尔克尔讲林克品尝里脊岩的故事,那时她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现在林克厨艺精湛,也许不输给他的剑技;从前林克对速速蛙也略有排斥,最后还是按照公主的要求生吃了一只,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晚饭之后,林克在她面前演示将速速蛙和怪物材料一起做成药物;塞尔达举起希卡之石,借着月光,给林克和他装好的药剂拍了张照片。
“之后要去哪一个驿站呢?”塞尔达说道,“马上就要入冬,如果能在严冬之前抵达下一个领地……”
“先去哈特诺村过冬。”林克收拾起锅子旁的东西,示意塞尔达准备休息,“明天早上就启程,快的话晚上就能到。之后你可以去看看普尔亚。”
她完全没有想到林克买下了哈特诺村的房子。
这幢房子和附近“樱达建筑店”的样板房风格不同,看上去很有一些历史。林克委托樱达建筑店做了简单的装修,外装包括了门牌和花园,附带一个小规模的马棚。在他照顾两匹马的时候,塞尔达伫立在门牌面前。
木牌上花藤缠绕,上面刻着“林克的家”。她伸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刻字,随后又拿出希卡之石想要将它记录下来。她不知道房子里边以前的样子,林克最初装上了两面墙壁的武器架和盾牌架,然后在上一个冬天拆掉了它们,换成一座壁炉,并且从哈特诺古代研究所里搬来了一个蓝色火焰驱动的烤箱——他为此付给普尔亚一万六千卢比,是当时全部的积蓄。那之后,林克启程前往海拉鲁城堡,准备和盖侬进行推迟了一百年的决战。
这是塞尔达在城堡外面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有了那个壁炉之后,林克的家变得十分温暖;她白天和林克一起去哈特诺古代研究所,跟着普尔亚继续做古物研究。过去没能实现的愿望和理想变得触手可及,她的骑士委托在一始村工作的鼓隆族人搬来一些阿卡莱堡垒中的守护者残骸,又拿出了一些过去收集的零件,让她和普尔亚得以修复和改造它们。
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返老还童的普尔亚不再愿意在冬天为了学术研究早起,她们的研究工作改为三天一次。塞尔达从古代研究所借了几本书,大部分时候和林克一起待在家里——她睡楼上,林克在一楼做了一张新的沙发,铺上了兽毛做的毛毯,白天的时候塞尔达能够缩在上面读书,并且方便地用单手火焰剑点燃壁炉。
她在城堡里的房间里也有一个壁炉,壁炉上挂着一把近卫之弓。那把弓大约是在她搬到房间里的时候就有了,此前预言师已经作出预言,塞尔达一直知道她的生命中会出现一位“海拉鲁的勇者”。林克的壁炉上什么都没有,旁边却放了普尔亚的发明:用“永不熄灭的蓝色火焰”驱动的烤箱。
“普尔亚说,这是她在去年冬天做出来的。”塞尔达合上书,捧起一杯热茶,“那之后你就去了海拉鲁城堡……”得而复失的封印之力让她有点悲观,她抬起头看向林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在这之前就完全失去了封印之力,我们再一次输给了盖侬——”
“想过。”林克诚实地回答道。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谎,此时又正在鼓捣普尔亚的烤箱;因为没有多余的卢比,研究所所长连说明书都不肯写,要他靠记忆力记下这台先进设备的操作方法,“哈特诺堡垒只剩下遗迹,这个村子会被盖侬毁掉。到那个时候,”他拍拍烤箱,确认它已经启动了,“这个东西也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正因为幸存的人民在他身后,四英杰和他们的后代将力量托付给他……也因为普尔亚高价卖给他了一个新的烤箱,他必须无所畏惧、成功地讨伐盖侬。
他开始切水果,用了苹果和少量的草莓。预先处理过的蔗糖和塔邦挞小麦被做成了一块发酵的面饼,林克小心翼翼地把山羊黄油往上面抹,然后把切好的苹果片铺上去,再加上被切成两半的几粒草莓。完成这几步之后,他把托盘放进烤箱,按下了启动键。
他在塞尔达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但是等打败盖侬之后再安装又来不及,普尔亚说只靠西蒙人手不够。”
“和我在智慧之泉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塞尔达低下头,马克杯的水面中浮现出她的半张脸,“父亲写’或许有别的方法能够觉醒封印之力’……我却在上山之前就感到害怕,害怕在三座泉水里都得不到封印之力。”
事实上在泉水修行中,封印之力从未眷顾过她。
“依盖队还在打英帕和雷鸣头盔的主意,必须有人去讨伐盖侬。都是靠公主在城堡里压制盖侬……”他环视了一圈这间房子,目光又回到塞尔达身上,“我在取回四神兽的途中存了点钱,买了这幢房子。”
“这里很好。”塞尔达望着壁炉,回想起母亲去世前短暂的快乐时光。她也一定曾经和重要的人一起围坐在壁炉边上取暖,这一簇温暖的火焰在冬天里是一个代表着家的意象,“我很喜欢这里。”
“……那就好。”
烤箱发出机械的提示音,林克站起来走过去。他打开烤箱门,蛋糕的香味从机器腹部的狭小空间中飘出来,很快就在整个屋子里扩散。
塞尔达惊讶地看向林克——他站在烤箱面前,手里的托盘上是一块新鲜的水果蛋糕。林克用工具单手把蛋糕切开一点,检查了一下是否烤熟;他头一回用普尔亚的机器,虽然哈特诺古代研究所的所长在古物研究上颇有造诣,科技发明方面却总是出一些小事故。好在这一万六千卢比看起来物有所值,他按照图书馆瞥见的食谱做出了水果蛋糕:
“塞尔达公主喜爱的水果蛋糕:
两种新鲜的水果,塔邦挞小麦,蔗糖,山羊黄油。”
他把蛋糕切成块,放在陶瓷的盘子里递给塞尔达。公主睁大了眼睛,嘴唇轻轻颤动,却说不出话来;她接过蛋糕和餐具,林克就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接受这份特别的礼物。或许是因为壁炉的火光,林克的蓝眼睛里流露出一百年前她没看到过的温柔,她几乎认为自己是在一个温暖又虚幻的梦境中。
奶油在舌尖融化,草莓的酸甜气味钻进她的味蕾。她想,一百年前,能用那份力量救下林克——哪怕只有林克,也实在是非常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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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女神海利亚献上崇高的敬意,请求您赐予我守护王国的神圣之力……”
塞尔达小声地,而又固执地一遍遍重复着祷词,指尖在胸前反复描画着三角之力的图形,意料之中的毫无回应,女神像的影子倒映在泉水中,湖面反射出冷冽的青光,月光下的石像显得那样的神圣而悲悯,女神低垂眉目,却未曾看她一眼。
这样的祈祷在七岁那年成为一种惯例,起初塞尔达仍怀揣着敬意和希望向女神祷告,可在经历了无数次徒劳的尝试后,她的努力越来越像一种可笑的自我挣扎。
冷意一寸寸顺着她冻僵的身体向上攀升,紧握的双手也早已失去知觉,可她不...
冷意一寸寸顺着她冻僵的身体向上攀升,紧握的双手也早已失去知觉,可她不曾停下,她害怕一回过头,就会看见骑士脸上失望的,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的表情。
尽管塞尔达严词拒绝,国王还是强行安排林克做她此次勇气泉水之行的随侍护卫,她光是面对自己就足够辛苦了,绝不需要另一个人来见证她的失败,更何况那个人是林克,大师之剑的拥有者,实至名归的海利亚英杰。
明明这世界只需一个光芒万丈的太阳就已足够,而谁会注意到那一粒黯淡的,小小的星星呢?
在第508次无用的祈祷后她的耐心就像细线一样轻易地崩断了,随便吧,塞尔达自暴自弃地想,就让那些朝臣去嘲讽,去憎恶她吧,反正她就是一位无能的公主罢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涉水前行,目不斜视,避开了骑士伸过来的手,努力维持着公主高高在上的做派,抬头却对上林克紧张的视线,他在看什么?
一股热流沿着她的大腿向下流淌,本是温热的感觉,却让她的心在瞬间结成冰,她缓缓地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洁白如雪的祈祷服上晕开一层刺眼的红,它顺着布料纤维不断生长,最终漫进圣洁的泉水之中。
她猛地冲上台阶,却一下滑倒,她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一头栽进少年的怀中,他的闷哼声轻轻的,几乎不叫她听到。
“不许看!”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骑士像是被她吓了一跳,握着她手臂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或许是自幼在冰冷泉水中浸泡的缘故,疼痛昼夜不息,如海潮般上涌,将她淹没,她困于水底,没人能听到她的回答。
可她的自持和骄傲就在顷刻间崩塌,十年记忆碎成一片冰冷月光,割开她的皮肤。她强忍着一切羞耻的念头,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这样安慰自己,这就像季节变换,树木生长。冬去春来,是亘古不变的季节定律。
可她不知道冬天太长太长,那样叫人难受。
冷。
这是林克碰触到她时的第一个念头,夜晚的寒气和泉水的冷意毫不留情地夺走了她的体温,整个晚上他都在绞尽脑汁地试图劝公主从泉水里上来。他虽不善言辞,却并不愚笨,他知道公主讨厌他,在那次失败的关于剑的交流后她固执地不愿再对他说一句话,于是他也只好保持沉默。
心防所筑的高墙之中是沉默的公主殿下,而他无法窥见真实的塞尔达。
可那堵墙就这样哗啦啦地塌了,塌得很轻易,公主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滚烫的泪水像暴雨一样劈里啪啦地砸在他的手心,把林克砸得脑袋发懵。
“我撞疼您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又犹犹豫豫地开口。
她愤恨地望他一眼,哭声更大了。
肆意哭泣的公主很像个幼稚的小孩,这让林克觉得有点好玩儿,但当务之急是让她保持温暖。半个小时后,公主裹在毯子里,细白掌心内捧着一杯烧开的茶,她已经不再哭了,只是呆呆地盯着火堆,一动不动,火光在她碧绿的眼睛里跳动,她的眼睛也像湖水。
只是在他经过时那池湖水忽然动了,“你要去哪里?”公主问,努力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尽管她红彤彤的鼻尖让质问变得不太有说服力。
“去洗衣服。”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下一秒公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他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这实在有些新鲜,“不需要!”她结结巴巴地说,脸颊泛红,而那很明显不是由于哭泣,“我自己洗。”她吸吸鼻子,接着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黑夜里骑士的面庞像是柔软了刹那,他轻而易举地将挣扎的公主用毛毯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再贴心地加上两床被子,直到她动弹不得,在棉被里发出有气无力的抗议。
“我马上回来。”在第一次强硬地违背了公主的命令后,他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急匆匆地补充道。
塞尔达蜷缩在厚重的被褥里,疼痛自小腹生发,漫上四肢百骸,不曾有转瞬止息。远处传来轻轻的水声,是林克在为她清洗祈祷的衣裙。
她忽而生出种解脱感,像是最窘迫的所有都让他看到,为什么总是他呢?
片刻后水声停止,她听到脚步声轻轻地接近,她索性闭上眼睛装睡,光是应付疼痛便以让她耗尽心力,更叫人难堪的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林克。
在经历了一切哭泣,崩溃和怨怼之后,依然沉默不语,包容了她的林克。
毯子被掀开一角,接着一个温暖的物事被推到她的掌心——那是一个小小的水囊。
“有需要就叫我,我就在这里。”黑暗之中是他平静的声音。
脚步声远去了,她偷偷睁开眼睛,望见泉水边骑士的背影,英杰服包裹着他有些单薄的背脊,线条简单而更显苍白,剑身在月光下沁出静谧的蓝色,他确是它当之无愧的主人。
林克把两床被子都分给她,或许是这该死的生理期让感官都变得敏感,她没有错过那声轻轻的喷嚏。
“过来睡。”
林克扭头看她,眨了眨眼,好像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命令。”她瓮声瓮气地补充,骑士犹豫了很久,还是在目光逼视下慢慢地向她爬过来,像一只试探着进入陌生领地的小动物,他轻轻掀开被角躺进来,随即僵硬地仰躺着,尽力和她维持着得体的距离,而她毫不犹豫地越过了那段可笑的距离,牵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她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轻微的鼻音,“还有,对不起。”
林克的手在她的掌心内颤抖了一下,随即慢慢地,慢慢地伸展五指,将她的手裹在掌心里。
“您永远不需要向我道歉。”他的声音带着暖意。
林克的体温比一百个水袋加起来都有用,她已经觉得很暖和了。公主和骑士共枕而眠?她想,反正她的名声早已一塌糊涂了,还能差到哪儿去呢?
没人明白她的苦涩。
“我想,”林克轻轻地笑起来,“您真的很温柔。”
没人明白。
塞尔达抬起头,正对上银汉迢迢暗渡,流星划过深蓝色的夜空,降落在无声的旷野里。
“明天醒来时你会在这里吗?”半晌,她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疲倦的骑士早已沉沉睡去,睡梦中仍紧握着她的手。
她没叫他放开,他就没有放开。
像是久违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阳光顺着浓绿叶片滑落,在她的眼皮上滚动。塞尔达侧过头,望见林克熟睡的侧脸。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靠的这样近了,仿佛是两只孤独的小鼹鼠相拥取暖。右手边传来沉甸甸的触感,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可她却依旧不打算将他唤醒。
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浓密如帘,那时的她从未想过,一百年后的每一天,她都能这样看着他醒来。
塞尔达曾非常地憎恶迎来明天,因为明天意味着又一轮失败和非议的循环。
而现在她知道明天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还是沉默的骑士,而她依旧是无能的公主。
可至少,她想,她不会再害怕黎明了。
——fin.
弃猫效应
*ooc短打
*太狗血了看完不准骂我
*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
塞尔达不要他了。
林克这样绝望地想着。
以前塞尔达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很久之前她愠怒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但林克是她的近卫骑士,即使她怎么抗拒勇者的存在,他总会出现在那三步远的距离外,看上去亲密而又疏离。
有人说他是皇室的狗,但林克向来不把这种褒贬意义不明的说法放在心上。
他可以面对依盖队像凶狠的恶狼,也可以在公主面前像做了错事...
他可以面对依盖队像凶狠的恶狼,也可以在公主面前像做了错事的忠犬。毕竟他本来就只对塞尔达公主效忠罢了。
即使百年后他失去记忆,身体内的本能仍然推着他走上那条不归路。不过谢天谢地,勇者终于救下了公主。
“我以海拉鲁王国公主祭司的身份宣布,在此解除英杰林克的近卫骑士的身份。”她的手缓缓垂下,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现在自由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塞尔达已经骑着白马悄悄离开了。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水熄灭篝火,风裹挟着寒意袭来。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脑子里第一反应却是冬天将至,得给公主准备冬装了。
他突然想起百年前塞尔达拉着他偷跑到城里游玩的那个雨夜,有只湿透的小狗缩在街头的灯火下,身后是旅店店主可怜的语气:“对面这家人搬家丢下了它,但它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也许他们的比喻没错,林克想着。
独身一人的日子其实和封印灾厄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大抵就是更清闲了些,也没有必要那么拼命。
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塞尔达。
在没有事情的时候,林克开始经常往山上的古代研究所里跑,有时候是帮普尔亚跑腿,有时候只是单纯去套套公主最近的消息。
“我知道你在担心塞尔达,但是公主殿下特意嘱咐我了,就算她前几天来过一趟我也不会告诉你她的行踪的!
快下雪的时候,林克带了一大包守护者的战利品走进了研究所。“你最近有些魂不守舍啊。”普尔亚一把抢走他手中的零件,叮叮当当安装在桌上的迷你守护者上。“今天村子里似乎有什么庆典,还是去玩玩吧。”勇者漫不经心答应了一声,被敷衍的研究所所长气呼呼地把他踢出了门外。
接过樱达递过来的杯子时林克只顾着往胃里灌,苦涩的液体从嘴角滑落,领口打湿了一片。这里的酒绝对比不上百年前他曾经在皇宫厨房里偷尝过的味道,但却也足够麻痹他的大脑。林克觉得脑子里像是灌满了怪物精华,又或者是被费罗龙的雷电球包裹住,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林克还在一杯接着一杯酒喝,广场上的柴火烧的噼啪作响,前近卫骑士抬起迷朦的醉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时候突然开始纠结为什么他用性命去保护的小公主居然不需要他了。
林克干脆趴在桌子上,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咽声。在大脑一团混乱中他发现身边人似乎在这场宴会中姗姗来迟,小心翼翼坐在了他身旁。
“你在哭吗?”熟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林克却一时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他只得闷闷地回应道:“不知道。”
“现在灾厄已被封印,你也过上了平和自由的生活,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呢?”那声音染上了一丝不安,还有满满的担忧。
“我不知道......”他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又缩了缩脑袋。“可是公主殿下不再需要我了......她说我该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我不明白,我不是该一直陪着她吗......”“你不会觉得她是累赘吗?”女性柔软的掌心覆上他握着酒杯的右手,林克想抬起沉甸甸的头,“那又怎么样,我是她的骑士......”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细小,带着委屈的语气。
“我喜欢她啊......”
突然他被一双手托起了脑袋,视线正对着祖母绿的双眼———林克觉得自己酒喝太多了,朝思暮想的对象正坐在他面前,金色长发剪至齐肩的长度,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对不起......我应该了解一下你的想法的......”
勇者突然觉得好委屈啊。“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了,林克。”他一把把面前的姑娘拉进怀里,反正喝多了都是幻象。“才不麻烦,就算麻烦,我也乐意。”他把脸埋进面前人的脖颈里,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我就要当一辈子你的近卫骑士。”
他听见怀中的女孩轻轻的笑声,“谢谢你。”塞尔达一遍又一遍抚平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在他耳边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那么现在,我以喜欢林克的普通女孩的身份宣布:
林克从现在开始,
是塞尔达一人的近卫骑士。”
后记:
第二日在宿醉的头痛欲裂中醒来时,塞尔达已经给他放了一碗牛奶汤在床头。
坐在书桌旁的小姑娘从照片上回过神来,对他露出了一个在灿烂不过的笑容。
“从一百年前开始我一直就很担心这份感情存在是否合理,但是现在能听到你亲口说喜欢我,这件事真是太好啦!”
林克不打算告诉她其实汤有点糊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简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小狗。
fin
弃猫效应:本义指被丢弃过的猫咪再被捡回来后因为担心再次被丢弃会表现得特别乖。
ps:其实一点边都没沾上XP
刀?
丹恒加大分
he
转圈圈
人有五名
代价有三个……
你【我】便是其一……
刃猛得睁开眼睛,对焦过后是熟悉的天花板。呼吸急促片刻就镇定了下来,额头上的冰毛巾早已被扯下丢在一边,水珠顺着额角滑落聚集在下巴处滴在被褥上。
呼……
久违一战下来身上多了几个窟窿倒是无所谓,今日引发的高热却属实少见。
好在很快退下了,要是影响了任务……
……?...
……?
刃坐起身来看着床边的柜子上丢着一堆沾满血的绷带,旁边有冰酒用的铁桶边沿还搭着毛巾。他伸手摸了摸胸口……这么粗略邋遢的绷带绝对不是出自他手!他发誓!
眼睛一撇又看到了扒在门边偷看的穹,刃感觉刚降下去的体温又升高了。不然为什么现在这么火大。他是真没想过卡芙卡会把这小子带过来!好吧……不是没这个可能。
“缩在那里看什么,若是想偷袭的话我劝你死心……”得想办法让他滚蛋,要不打折双腿丢到宣夜大道上吧。
穹提着些许愈合喷剂,带着一大盘的大宇宙炒饭走了进来。将喷剂和食物放在柜子上之后,两手捧着刃的双颊凑近亲吻上去。
温凉的舌头撬开齿贝溜进火热滚烫的口腔,扫过牙龈任何一个角落尽可能卷走所有的氧气和唾液。在刃推开他之前穹便松开来,在人眉心落下一吻,抬手将对方搂入怀中抱紧。
“还是有点烧,今天就吃过饭喝点水就好好休息吧…”穹捡起床榻上乱丢的毛巾扔在冰桶里,又抓出冰好的毛巾拧干轻微擦拭刃的脸颊。
“你可别指望我会好好照顾你,我没那经验!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死在床上,以这样的形式,仅此而已。”他单膝跪上床榻将毛巾搭在刃的脖颈上,眼角的红肿和乌青被人看得真切。
……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穹缓慢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揪扯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这两天绝对是这辈子最糟糕的。他不记得自己有做错任何事,已经竭尽全力去做了为什么还是会被赶出来。
不争气的泪水从眼眶涌出,凝聚成珠从脸颊划过最后被抬起的手肘抹去。但是这眼泪像是故意和穹对质,刚抹去就会有更多源源不断似的冒出来。
等他第二天进屋去找刃的时候对方已经完全康复没有任何余热特征。穹松了口气,露出了近些天的第一抹笑容,但这笑容不会长久,因为跟随视线移动便看到自己昨天带来的喷剂和炒饭全数喂给了垃圾桶。
明明知道对方在跟自己置气是没错,但是这…也太过分了。
他深呼吸两下,做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你在恼些什么,你现在的种种行为都在明示想要跟我分手。”
刃翻了个白眼,已知这事从会来的……躲来躲去不如就直接以这样的形式掐灭他的一切幻想。
他两手抱臂,盘腿坐在床中央挑了挑眉毛:
“现在,滚回你的列车上去…”
穹双手攥拳,唇瓣早已被自己咬破铁锈味在口腔扩散开来使他不得不全数吞咽进肚子里。好吧这一切并不重要…
现在他成了没人要的小可怜虫,像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女一样纠缠着不放。他谩骂刃的用词,让他无法体面地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总不是假的,如果你真的如此决绝…那我只好想其他办法挽回你了。”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扬起头的同时那双明亮的眼睛刺得刃的心脏生疼。
“啧…好吧。既然你那么乐意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那我就满足你。”他皱眉打了几个响指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又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身为我的【爱人】你对我的底线又是如何呢?”
发丝间那只橙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穹,那视线仿佛能够贯穿一个人的内心。会用比古剑长枪更快的速度。
“可我们不是恋人吗,我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但你看到了,我在想办法挽回一切去弥补……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你说你想弥补我,可以。只要你听我的话,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办得到吗,穹…?”他直视着床上那人的眼睛,它们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伴随着还有那戏谑的笑容。
他终于能为受伤的爱人做些什么了,但…
穹在内心为自己祈祷,希望不要是什么太过分的条件…拜托了星神们,拜托拜托……
“呼…亲爱的,只要我能办得到。我尽可能去满足。”
“好,那现在……吃掉你自己。”
“什,什么?”
“吃掉自己。”
“?你没事吧,我知道你现在很埋怨我但是这件事……”
去拟/吗的星神!!!
“那…你认真的吗。在开玩笑对吧!”
穹走上前两步,吗的快来个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玩笑!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恍惚地看着刃的面容,耳膜嗡嗡作响,一阵刺啦响起,面前的爱人有一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虽然只有一瞬,但穹认识他……那个与自己共处一室过的,名叫丹恒的男人。
脑袋剧烈的疼痛使得穹控制不住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脑袋用拳头猛砸试图缓解。
当他抬眸想要向刃寻求帮助时,他最爱的人…赤裸着上半身,被绷带包裹着身体完美展现着体型轮廓。他站面前,手握长刃古刀抵在自己的咽喉处。
“滚出去。”刃咬牙一字一句地说,眼神里已经翻腾起了杀意。
穹也顾不着脑袋的疼痛了…他垂着双手,仰起脑袋与刃对视。颤抖着扯出一抹微笑,眯起了眸子:
“我果然,是最不合格的爱人吧。”哽咽的声音掺杂俏皮的语气,显得到有些强撑的意味在里面。
随后穹让卡芙卡将自己带离这个地方。去哪里都好…真的哪里都好。
被卡芙卡送回星穹列车的穹窝在房间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他打开灯坐了起来。看来个女人认为比起星核猎手那边,这里会是更好更适合自己。
那位叫丹恒的男人脖子和手腕也缠满了绷带,并且尽可能地想要掩盖起来。帅哥有帅哥的资本,即使裹着棉被也是帅得没边。
“穹?你在吗…”门外的人轻轻敲了敲门。
如果不及时回应的话,会像上次一样直接一大堆人破门而入吧。丹恒和三月七把自己抱在最中间勒得他喘不过气。穹十分怀疑列车上的人都太过于神经质了,不,接近肯定。
“我在的,丹恒先生…”穹小心地敲门回应对方,随后打开门的一条小缝露出半张脸。
丹恒愣了一下,眼疾手快捏住了穹的鼻子不让他把头缩回去:“姬子说你晚上没出来进食这是你的惩罚,还有…我给你带了吃食来。”
丹恒:【盯……】
丹恒:【让我进去】
丹恒:【不让我进去我就不放手】
最后穹还是妥协了,让丹恒进了自己房间。而他自己则是蹲在门后双手捂着被捏疼的鼻子。眼睛挤出两滴生理泪水一脸埋怨地看着坐在自己房间的家伙。
星神,我刚刚夸这个人帅是吧,好,前当p放了吧……
“我看你在烦恼,不妨和我说。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尽可能给你出主意。”丹恒看着穹一点点将食物送进嘴里,眼神逐渐温柔了下来。
但一说到烦恼的事,这让进食的穹停下了手,叹了口气…
“丹恒先生,你认为【吃掉自己】是什么意思呢……”…不太可能是字面意思吧。
“要么是生理方面的需求,要么是心理方面的变态…”
【挖草,果断!生动!形象!具体!帅哥都跟你们这样的吗…】
“这么盯着我作甚…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好看。”
“我知道。”
“哈~?是嘛…真自信啊。”穹托着腮帮子,就这么看着丹恒一脸认真承认自己的帅气。
“自信,但不盲目。”
“那你觉得我长得如何?来点客观评价。”说罢,穹十分自信地撩起自己额前的刘海。
“怎么,没到达您的审美及格线吗。”
丹恒拉过穹的一只手,用拇指腹细细摩擦,随后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容貌,勉强合格…”
穹被对方清冷又严肃的回复逗得哈哈大笑。两个人在闲聊之余解决掉了宵夜,即使是以前穹问过的问题,丹恒也会耐心回答,两个人聊到了深夜,从瓦尔特的品味聊到了帕姆的尾巴毛。看着熟睡的面容,丹恒勾起嘴角将人拉入自己怀里抱紧。
他始终会回来的。
夜晚,丹恒灵敏的嗅觉察觉到了一丝威胁,他猛地睁眼打开了灯。只见刚刚和自己相谈甚欢的青年缩在角落里抽泣,嘴周和双手十指沾满了鲜血,十指关节处全是牙印甚至能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骨节。青年神色惊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他用沙哑窒息的声音开口说话:
“刃,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丹恒,帮帮我!丹恒…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是如此深爱着他,为什么我要被这样对待!”丹恒扑过去将人揽在怀中,眼里写满慌乱,他保持镇定,安抚着穹的后背。
“嘘…嘘…我理解你的苦难。我心爱的人从未回头看过我。如果你与那人相处感觉到痛苦的话……放手吧。求你……”穹感觉到了肩膀的衣服布料被打湿了,与自己的大声哭喊不一样。面前这个人即使是痛苦的哀嚎,全程都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所以,没有人会察觉到他,没有人会顾及到他……
“……留下来。”那人抓起穹带血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任由眼泪将那血色晕染。他面带微笑,眼眶通红,侧过脸颊感受着自己的气息。
【我们以前的关系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伴随着一阵呜咽,两个人吻在了一起。眼泪的苦涩和铁锈味弥漫在口腔。但却使穹的内心痒痒的,似乎与何物产生了共鸣。
他忍不住努力回吻着对方,扒着丹恒的脸颊将他拉倒在自己身上。现在的他迫切希望陷入昏迷和沉醉,最好是尽快忘掉自己是谁的那种。
第二天晚上众人用过晚餐,穹答应了丹恒晚上去他房间的请求。但在这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穹和卡芙卡相约坐在露天座椅上喝着茶。他向对方表达感谢,并且对于自己造成的麻烦而道歉,等穹再一次询问是否能让自己跟着星核猎手一起行动。
卡芙卡手指点着桌面眯着眸子开始挑逗起对方:“你真的舍得?经历过这些天的事我想你心里已经清楚自己的选择了。”
“原谅他吧…身为星核猎手,没有顾虑的行动极为关键。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会没得很快哦~”卡芙卡捏着茶杯浅抿一口。
“你就安心地跟着他们一起行动吧,他们会照顾好你的。”
待穹喝完了茶水,随后向卡芙卡道别转身离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男子。穹下意识脱口道歉,抬起头却看到了刃不温不火的脸。穹下意识将缠满绷带的手藏在身后,尽管只是徒劳…
这一次穹抑制住想要扑过去拥抱对方的冲动,他站在原地双手塞进衣服口袋里,抬头直视看着对方,攥紧缠着绷带的手扯着一抹难看的微笑:“……太难了,我想尽可能做到但是这……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可以完成这些的,对不起……”
穹点了点头绕开对方快步离开,在心底默念不要回头,但他终是忍不住回头瞟了一眼。金色瞳孔与红色眼眸对视,最先挪开的人是谁呢……
穹勾起嘴角冲人挥了挥手。而对方则是往卡芙卡身边的位置坐了过去开始了对话。
卡芙卡双手十指交叉垫着下巴:“为什么不去追回来?我看你还挺喜欢他的…”
刃只是盯着茶水一言不发,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回答问题的必要。
毕竟,只要星象按照正常的轨迹运行,总会再见面的。此次并不算是拱手承让,毕竟…对方可是饮月的心悦对象,哪有不介入的道理?
好好享受这短暂的甜蜜时光吧…【丹恒】……
卡芙卡看着对方逐渐上扬的嘴角,耸了耸肩:“无所谓…毕竟艾利欧故事以外的事物,都无关紧要…祝你玩得开心。”
赶回列车上之后,穹二话不说直奔丹恒的房间,两个人裹着毯子依偎在一起,由丹恒从两人在黑塔空间站初次相遇开始讲起……
先前有丹恒介绍讲解过了之后,穹见到了名为艾丝妲的站长。她运用了自己的超能力帮穹预约到了最快最专业的研究员和医师,经过诊断,才导致的记忆紊乱症状。因为星核猎手急救做得够成功才让穹不至于变成傻子。
缺失的那部分记忆会在一星期到半月内恢复完全,到时候再来复查一次就没有大问题了。恢复期间穹算是给自己放了大假,仙舟的事全数交给瓦尔特,姬子和三月。这倒是从未见过的组合,希望三月没事。
穹恢复记忆当天起了个大早,他迅速洗漱完毕之后寻找帕姆两个人一起愉快地做起了松饼。或许是因为松饼的味道属实不错,两小只也达成了和解。
当穹端着香喷喷的松饼进到丹恒的房间时对方还没睡醒。他蹑手蹑脚放下松饼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亲吻爱人的额头。
虽然很受用,但丹恒还是更愿意来一场成/姩人之间的火热亲吻。他翻身将穹压在下面疯狂掠夺口腔里的氧气,双手也摸索进穹的衣服下巴磨蹭着皮肤……
“是时候算算新账旧账了…穹。”丹恒重重舔了一下穹的嘴角,收回舌头尝着味道。
没错,丹恒几乎是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强撑到现在的。他无法再继续等下去了,而现在他可以从爱人口中听道完整的,不掺谎言的答案。
“…我记得,我当时听到了和丹恒很类似的,无声的哀嚎。它们在尖叫,在摧残我的耳膜…我并不理解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等我再次拥有意识时就已经这么做了……”
……end?
【番外】
丹恒有一个秘密,在穹跑出星穹列车后。他同刃打了一架,尽管他不想同这不死的怪物开打。重点明明是先找到穹。但他那么做了,原因是可悲又可怜的嫉妒心……
这个秘密丹恒没有告诉穹,因为已经不再重要了,他选择了沾满机械枫糖浆的煎饼。
穹有个秘密,他曾经同瓦尔特前辈在星辰下谈过心。他曾透露过自己对丹恒的感情。
在他得知信号干扰无法让他成功给丹恒发出信息的时候,穹借此机会说很多想对丹恒说的话。因为对方没办法收到真是太好了呢!
【我们在****,忙完那边的事就赶紧过来汇合吧。】
发送成功。
【你到了吗?帕姆疑惑JPG】
发送失败,请再次尝试。
【你那边行信号不好吗。】
【丹恒,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丹恒:【好的,我马上到。】
丹恒:【等我。】
穹看着聊天记录撇了撇嘴,两颊透露着红晕“这家伙真的,撩人于无形啊……”
这个秘密,穹这辈子不会跟任何人讲。
你的归宿永远存在于此
设定不是在空间站遇到的列车组,然后穹宝有点失去生活的希望,就当做回列车得到新归属,然后有丹恒暖暖冰冷的心吧,简单来说就是野猫变家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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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这个名字是卡芙卡给的,没有从前的记忆,原来是谁,有没有过家人,以前是什么样的,穹没有想过,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去想。
“你需要自己去面对未来”,在睁眼见面的时候卡芙卡就给穹留下这句话,也没同意穹跟随自己,放任穹自身自灭。
大概是属于雏鸟情节,穹总会偷偷寻找卡芙卡的踪迹,跨过无数星河,有相交,有争吵,有新生,有死亡,穹...
大概是属于雏鸟情节,穹总会偷偷寻找卡芙卡的踪迹,跨过无数星河,有相交,有争吵,有新生,有死亡,穹见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渐渐陷入了麻木,迷失了自己,他开始不知道自己流浪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卡芙卡吗,他不知道,还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归宿,他也不知道。
但除了继续流浪,似乎没有别的路可以走。穹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亮,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在星际间漫无目的的游荡。
这个星球,正发生着暴乱,外部的战争还有内部的争斗。街道上到处发生着争端,道德似乎在这里并不起到什么用处,人们为了活命而争抢,推攘。
“小子把你包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一个浑身脏乱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刀威胁着穹。穹瞟了一眼,放下了肩上的背包,然后继续朝着前路的方向前进。
那个人看了一眼地上的背包,用脚踢了踢,又凶狠的挡在了穹的面前。“小子你不会耍诈吧,你去把背包拉开给我看看。”锋利的刀刃,在穹的脖子上映出一条红痕。
“包里还有一些干粮,可以让你活个两三天,你就算袭击我,也不会有更多的东西。”没有什么音调起伏的声音,再对上金色的眼瞳,看的人隐隐生出些凉意。
威胁的人吞了吞口水,往身后退了一步,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软弱,壮了壮胆,挥刀向穹砍去。
“比起活下去,还是说你比较想要提早离开这个世界。”穹直接用手握住挥过来的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血顺着手腕染红了袖口。
那个脏乱的人一惊,松开了握刀的手,踉踉跄跄的捡起地上的背包,落荒而逃。
穹扔掉手中的刀,从衣角撕下一块布料简单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荡。
“好像星核导航的指向是朝这边的。”一个充满活力的女生在穹离开不久之后到达这里“哇,这里怎么还有一摊血迹,难不成刚刚这里还发生了打斗事件!啊,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啊。”
“三月七,我们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行吧,行吧,那去看看总是没事的吧,走吧,走吧。”
丹恒看了看导航指引方向,倒是与血迹的方向一致,也同意了三月七的想法。
破烂的房屋是目前穹在这个星球上的暂居所,暂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穹早就习惯了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这个星球本来就因为战争而缺乏医疗物资,用难得搜到的纯净水冲洗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再绑上还算得上干净的布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势,打算今日早早休息。
丹恒他们到达门前时,正是穹正打算找个角落休息的时候。
“有事?”穹靠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膝盖,抬头看着突然到访的人,有些疑惑。
“哇,你不会就这么打算睡觉了吧。”三月七有些吃惊的问到。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如你所见,我这边没有物资,没有能用的东西,如果想要资源的话,你可以往北边走走,说不定有收获。”穹指了指北方还算的上完善的房屋。
“不不不,我们只是被指...”
“咳咳”丹恒在旁边咳了几声。
“哦哦,我们只是路过,刚刚看门前好像有血迹,就进来看看。”
穹看了他们一会儿,“那你们请便。”说完便低头将头埋进手臂里,打算休息。
丹恒撇了一眼导航,便把三月七叫了出去,原本低头休息的穹,看了他们一眼,暗淡的眼瞳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诶,你不找星核啦,不是刚刚导航指的就是这个屋子吗,你不进去搜一搜?”
“星核在他身上。”
“你说那个男生身上?不会吧,星核怎么会待在人身上呢,不是说星核很难达到稳定吗,刚刚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征兆啊,还是说那个人身上有什么可以稳定星核的好东西?”
“目前没有办法确定,除非能去到空间站,让黑塔女士看看。”
“难不成要带他一起上列车吗,这要问一问姬子小姐他们同不同意吧,毕竟随随便便带一个人回去,也不好意思,而且人家也不一定会同意去。”
“总之,先跟杨叔还有姬子小姐他们说一下,我们先考虑一下怎么慢慢接近他。”
“交朋友还不好说,交给我吧,我肯定很快就能跟他交上朋友!”
“诶,那个...人呢!”等三月七推开门,原本在角落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
在连片的废墟中找人着实是一件难事,附近的磁场似乎还总是时不时影响一下指引。两个人就打算分开在这片区域内找一找。
丹恒一间一间推开破败的房门,距离穹躲藏的位置越来越近,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穹冲上前去,将一把匕首架在丹恒脖子上,“你们找我干什么。”
“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跟你聊聊。”丹恒双手高举,没有反抗的意思。
“聊什么?”穹像是野猫一样,对侵犯领域的猎人发出恐吓的信号。“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穹一步一步将人逼出门外,正打算将丹恒推出门去,倒是丹恒速度更快,长枪挑飞了穹手中匕首,将穹背压在墙壁上。
等三月七找过来的时候,丹恒已经把穹打晕在地上,丹恒抱起穹,示意了一下手机上的信息,准备回到列车上去。
不熟悉的天花板,让穹猛然清醒,用于拘束的手铐被戴在手上,倒是手上的伤口似乎是被好好照顾了一下,换啥了新的绷带包上。
房间布局倒像是书房,资料摆满了书架,不过整理的干干净净,大概房间的主人可能比较喜欢干净整洁。
门外想起了脚步声,穹装作没醒的样子躺回床上,时刻警惕着进门的人。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在停住的那一刻,穹将身上的被子一掀,打算进行反击。
很显然,拘束器发挥到了它应有的作用,剩下丹恒与穹两个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不属于话多的人,导致房间里一片寂静,穹很快就反应过来,将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把头埋进臂弯里,依旧是那幅不配合的姿态。
丹恒叹了口气,走出门去,告知列车组情况。
姬子在门外透过玻璃模糊的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倒像是你捡了一只野猫回来,接下来怎么办,空间站那边已经联系过了,黑塔女士大概已经准备好要研究他身上的星核问题了,主要是现在他配不配合,看样子应该有点悬。我想你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你的新室友。”姬子笑了笑,往休息车厢走去。
为了防止穹出去惹出更大的乱子,穹暂时由丹恒接管。
丹恒带着晚餐进入房间,将晚餐放到桌上询问穹吃不吃饭。很显然穹不吃他这套,依旧低头不理。丹恒无奈,放下食物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声响,食物的香味引诱穹抬起头来,确定不会有人进门之后,穹往桌子方向挪了挪,赤着脚走到了桌边。
等丹恒重新回来之后发现餐盘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快速收拾好餐盘,看了一眼仍然躲在角落的穹,便出去了。
两个人除了休息之外,不会一起在一个房间内待很久,两个人也就这样相处了好几天,之间也没有说交流过一句话。
倒是确认丹恒确实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两个人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除了没有交流以外。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倒是两人之间到达车上的第一次交流,穹看着坐在一旁翻书的丹恒。
丹恒合上书,回眼看他,“星核你知道吗,星核会给星球带去灾难和裂隙,你身体里就有一颗这样的东西你知道吗?”
穹摸了摸胸口,没有回答。
*修文重发
01.
娜美是公主。
公主被恶龙抓走似乎都快成了童话定律。但娜美不一样,她被恶龙抓走纯粹是她自己作的。娜美虽是个公主,却和一般的公主不一样,因为她是个贫穷国家的贫穷公主,那贫穷的名声传得老远,别说和王子相亲了,连个骑士的影子都见不着。在这环境下长出来的公主呢,就有了那么点不太好的习惯——喜欢钱财。娜美还因此学会了点儿摸人钱包的手段,得了个“小贼猫”的外号。
在祸害了几遍自己身边的人后,这些人都变得谨慎了。娜美正无聊得撑着脑袋叹气的时候,王国里盛行起了东边那山上的洞穴里住着龙的...
在祸害了几遍自己身边的人后,这些人都变得谨慎了。娜美正无聊得撑着脑袋叹气的时候,王国里盛行起了东边那山上的洞穴里住着龙的传言。龙,可是众所周知的宝藏守护者。娜美眼睛一亮,收拾收拾包袱就找了个晚上偷摸溜走了。
她要去东山上找恶龙,万一成了,说不定这辈子都发达了。
娜美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被挡住了。这东山上的丛林实在是纵横交错,棵棵巨木高耸入天,即便她方向感极好,也没那能耐在这密林中穿行。她抬头看了看天,月色被繁茂枝丫挡得严实,只偶尔漏下几片细碎斑驳的影子。再然后,连那极为稀疏的光斑都没了,夜空被乌压压地遮了个透彻,姿态各异的巨树在狂风中摆动身子,哗啦啦的唱着低沉的歌。
不巧的是,娜美怕鬼。于是这恐怖的氛围逼得她立马就往山下跑,金币啊珠宝什么的都被抛在了脑后,毕竟小命最重要。这一跑,她就敏锐的感觉到那乌压压的巨大生物跟上来了。两条小细腿就是再快也比不过飞着的怪物,很快她就被爪子般的东西抓住腾空。凛冽的风吹打在脸,她勉勉强强睁眼,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感到了悲伤。
好奇心害死猫,而贪财害死她。
02.
恶龙把娜美公主带回自己的山洞。
恶龙的爪爪一松,娜美就顺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角落里。她横躺着用双臂环住曲起的双腿,把头埋在臂弯里,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嘴里还碎碎念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还年轻我还没有赚够钱……”
恶龙把两只爪子并拢,硕大的脑袋搁在爪背上,歪头盯着尽全力减少存在感的娜美。这龙长得凶恶,却做着这般可爱的动作,硬生生让人看出一点儿蠢萌。见娜美抖得仿佛开了震动模式,恶龙严肃着一张龙脸思考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锐利的长指甲,戳了戳娜美的背,接着把龙爪向上摊开,露出粉嫩嫩软乎乎的爪心。
“我是路飞,是要成为龙界第一恶龙的龙!娜美公主,和我做朋友吧!”路飞龙心想:听说人类女性都喜欢可爱的东西!嘿嘿嘿这样她应该会和我做朋友了吧。
路飞是只头脑简单的龙,所思所想大抵是人类小孩儿的水平。他想要和娜美做朋友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个人类是第一个上山找他的人,而且还长得好看。他从来没有和人接触过,便觉得新奇,想和她玩儿。
但受了惊吓的娜美公主可没这心思去想这龙是只怎样的龙,她神色惊惶地叫道:“???啊!龙、龙说话了!”
路飞龙:“……”
人类,真的很没见识。
03.
娜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那么大一条龙委委屈屈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像座黑黢黢的小山似的,心里的恐惧情绪竟然莫名的缓解了些许,只是仍然僵着身子,不敢有所动作。
这座“小山”也固执,坚持着冲她伸出爪子,一副“快来和我握爪爪做朋友不然我就生气了”的表情,倔得像个一定要得到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小朋友。
娜美警惕地看了他几眼,见他没什么要伤害她的意思,倒也生出了几分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了碰那几乎和她整个人一般大的爪子,被那柔软的触觉弄得心神一晃,忍不住挠了挠路飞龙的爪心。
等她一清醒,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飞快地收回了手捂着头悄悄摸摸地看他,生怕他觉得自己冒犯了龙的尊严,然而却看到这条令她害怕的黑龙露出了惬意的表情,圆溜溜的龙眼都眯了起来,身后的尾巴晃了晃,看起来愉快得很。
娜美:“你真的是龙而不是猫吗?”
这条恶龙不太冷。
04.
知道了这龙心思不坏后,娜美一点一点地挪到路飞龙旁边:“喂,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啊?而且还把我抓走!”
路飞闻言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不叫喂,我是路飞。”
娜美点头:“哦路飞,你还没回答我呢!”
路飞从她口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满意地晃了晃自己的龙尾巴:“因为我是恶龙啊!族里有规矩,恶龙一定要去抓公主!而且我观察过了,你是周边最穷的国家的公主。这样就显得我更恶了,嘿嘿。”他仰头,一副“我棒吧”的自豪表情。接着他又说道:“本来我还没准备去抓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跑了上来。你一定很想要和我做朋友吧!”路飞点了点头,觉得自己非常善解人意。
娜美握紧拳头,忍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这脾气,抬手给了他一锤。这点挠痒痒似的力气没给路飞造成丝毫痛觉,他反倒以为是娜美想和自己玩儿,凑过去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然后,没把握好力气,把娜美蹭倒了。
娜美倒在地上,又给了路飞几拳,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权当发泄心中的烦躁了。路飞倒是更开心了,在她身上拱来拱去,温热的鼻息喷在娜美身上,像是宠物在认自己的主人,细细的嗅少女身上天生的淡香,也像是给自己的猎物蹭上自己的气息,牢牢将她圈在自己的占有范围内。
05.
路飞认为自己是条关爱朋友的好龙。
他打量了一番娜美身上的小背心和超短裤,再瞅了瞅自己身上厚厚的一层泛着亮光的黑色鳞片,对娜美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路飞:“娜美,你看你的衣服都太小了!你该不会还穿的小时候的衣服吧,真的是很穷呢!”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样式的衣服,布料少得让龙无法置信,薄弱到他怀疑自己一爪下去就能把它们碾成粉末。
娜美闻言看向这头不知道在深山老林里呆了几百年的已经落后时代潮流的蠢龙,露出温和的微笑,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踩在路飞龙敏感的尾巴尖上。穷,但并不影响我的时尚眼光。
“嗷!”路飞龙一下子抽走尾巴捧在爪里,一边跺脚一边给自己呼呼。
娜美又被地的颤动给颠得坐在地上。她感受着地震般的晃动,看着路飞龙露出与他凶狠外表不符的孩子气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恶龙啊,除了长相能和“恶”挂钩外,分明是条蠢龙。
06.
路飞龙放下尾巴,指着娜美大喊:“呜哇你竟然还在笑!”
娜美怔了怔,收敛了笑意:“好啦!龙才不会因为这点痛而夸张大喊!丢脸。”
路飞可不管是不是丢了龙脸,反正不是能吃的东西,丢了也无所谓。他侧了侧身子,把尾巴尖塞进娜美的怀里,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你弄痛了我的尾巴尖,就要负责。”
对尾巴尖负责?娜美抱着怀里不安分地翘着的尾巴尖,微妙的有一种被碰瓷了的感觉。她低头,发现这恶龙虽然全身都是硬邦邦的鳞片,尾巴尖的底下却隐着一片嫩粉的软肉,因为她刚踩的那一脚而泛着淡红,看起来着实有点可怜。
“好吧,我的错。”娜美伸手用掌心揉了揉那块地方,然后用指腹按捏,用上了她少得可怜的温柔。路飞再次把头搁在爪背上,伏下身子,惬意的享受少女的抚摸。
难怪族里的前辈都喜欢抓公主,这种感觉确实让人沉溺,不愿脱身。
07.
路飞有时候会拿自家公主和其他龙家里的公主作比较,一会儿嫌弃其他公主的蓬蓬裙子太碍事,不如自家这个的简洁,一会儿又觉得其他公主太娇气,不如自家这个厉害。总之,自己家的公主哪儿都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公主。
为了留住这个唯一的宝藏,路飞认为自己应该拿出同等级别的宝藏给她,这样才公平。他挪了挪自己的龙身,伸出爪子往洞穴深处掏了掏,只听见一阵乒里哐啷的声音,金银财宝如泥石流般奔泄而下,璀璨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路飞龙笑得眼睛都要弯了起来,冲娜美公主献宝般的招招爪:“娜美!我有好多亮闪闪,以后这就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啦!”
他想的是,有这么多亮闪闪,娜美就能买好多她喜欢的东西,东西多了她带不走,就会一直留在这儿了。
娜美也确实遂了他的愿,惊喜的高呼一声后就风一般的刮过他身旁,扑进财宝堆里开始喜滋滋的数钱。小小的公主坐在金银财宝堆成的小山上,轮廓笼罩上金光,像是她本该就生在这儿似的。
宝藏就该和宝藏待在一起。路飞想着,乖乖巧巧趴在娜美旁边,尽职尽责的做个宝藏守护者。
08.
娜美公主和路飞龙生活了好几个月。
除了能摸摸路飞的爪心和尾巴尖之外,娜美现在更喜欢摸路飞脑袋顶上冒出的小小两只角。幼小的龙角颜色浅淡,还没长出坚硬的甲,正是最好摸的时候。路飞说他还没有完全度过成年期,他在等一个完全化龙的时机,到那时他的龙角才会长好。
小龙角像是新生的嫩芽,娇软得很,缓慢的成长总是让路飞感到难耐,觉得痒痒的。因此,娜美就会时不时给他挠挠角,指腹蹭过角尖时会带起路飞的一阵颤栗,然后他就会用泛着潮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活像她干了什么坏事儿似的。
娜美帮了路飞许多,路飞也觉得自己应该把她养得好好的。每天都外出带好多好多的猎物回来。娜美自从第一次见到路飞龙吃生肉的时候,就表示不能忍受这茹毛饮血的生活方式,愣是找来树枝搭起了一个烧烤架子,过上了给自家蠢龙日常烤肉的日子。
只是即便如此,处处不便的生活还是持续不了多久。
看见娜美又在看着天空发呆,完全不懂人类烦恼的路飞龙摇着尾巴蹭了过去:“娜美,你怎么了?”娜美有气无力地抬头,看着把她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心里不禁冒出一股怨气,咬牙揪住路飞龙的尾巴:“我可是人类啊!每天不能好好洗漱而且只能吃没有任何佐料的烤肉...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死于深山洞穴,想想都觉得悲惨。
路飞闻言瞪大眼睛:”诶——!我不要娜美死啊!”他又往娜美那儿挤了挤,生怕他不在的下一秒就会看见一具光秃秃的骷髅尸体。
娜美斜睨了他一眼,只觉得如果不说明白的话,这蠢龙是不会懂她的意思的。她侧身趴在路飞的鼻子上,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笨蛋!我当然也不想死啊!”她抚慰般地摸了摸手下的鳞片,“路飞,我们下山去城镇吧!”
“可、可是...布鲁克长老说禁止去城镇的..”路飞龙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懵懂。
娜美拍了拍路飞,询问道:“那是谁啊?”
“布鲁克长老是条骨龙哦..听说是年轻的时候是正常样子,但因为去骚扰了很多公主最终被剿灭成了骨龙哈哈哈!”路飞龙给娜美公主解释着,最后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娜美也跟着笑,但很快叹了口气:“但不管怎样,我都要去城镇啊。”邀请路飞一起下山的话说出口后,她就觉得后悔了。那么大一条龙,凭她一个人怎么带得走。路飞不能跟她走,事实上,从最开始她也没想过要一直待着这里。她是人,群居性动物,她还有自己想完成的事,有还没走完的路。人生的大半部分都还是空白,娜美怎会甘愿只在上面涂上单调的色彩。
反正或早或迟都要分离的,干脆就趁着这一次带走所有东西,以后偶尔回来看看这蠢龙就行了。
路飞龙在一边看着娜美公主的动作,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和茫然。他甚至想要把锋利的指甲亮出来,把那些规规矩矩的包裹撕烂。但那样娜美一定会生气,一向任性的龙硬是憋住了内心的冲动。路飞伸出爪子勾住娜美公主的后领:“娜美,你会回来的吧?”
娜美沉默了一瞬,然后回头拍掉龙爪,露出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笑脸,挑了挑眉,“当然会回来啊!”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路飞龙笑嘻嘻地看着娜美,丝毫没察觉到少女清脆声音中掩盖着的生涩。
娜美抿了抿嘴,没再多说,带上包袱就往山下走。多亏了这几个月的时光,她几乎把这座山摸了个透彻。路飞身形太大,喊他送她下去必然会造成极大的动静,所以还是自己慢慢走下去的好。
娜美走一步,路飞也跟着走一步。而每当娜美回头时,路飞又冲她挥挥手,俨然一副送人的样子:“娜美拜拜!”
“唉...”感觉到身后那个亦步亦趋的庞大生物,娜美终究是心软了。养了这么久的龙,心中早已有了感情。如果能有个机会的话,她愿意为他尝试冒险,在未来添上他的身影。娜美停下脚步,回身望着他:“喂!路飞!要一起去吗?!”
“诶!!可以吗?!”路飞眼睛一亮。
娜美耸耸肩:“如果你能把这么大的身体隐藏起来的话。”
“隐、藏?”路飞歪头,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在娜美不解的眼光中,他闭上眼睛,念出一串古老繁杂的咒语。那咒语像是诉说,也像是歌,周遭的风躁动起来,呼应着奇异的节奏。
“砰”的一声,烟雾弥漫。
娜美闭眼抵挡这莫名出现的烟雾片刻后,用胳膊挡住眼前的烟雾勉强睁开眼,却找不到龙的身影。
“路飞?!”娜美大喊出声,心中焦急。
“我在这里!娜美!”烟雾渐渐散开,最里处浮现出一个身影。
娜美公主放下手臂,看着那个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个身形纤细的黑发少年。青涩的脸庞和黑曜石般的双眼,麦色的皮肤和纤长的四肢,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充满着力量感。
但...没穿衣服。
娜美迅速捂住眼睛:“...!啊变态!!”
路飞:“???娜美是我啊!”
09.
娜美闻言惊愕大喊道:“诶——?!原来路飞你能变为人形啊!”
路飞傻笑着挠了挠脸颊:“因为不经常使用,所以之前忘记啦。”
娜美自上而下瞄过他精壮的身体,扯起嘴角故意拖长音“喔——”了一声:“身材挺不错的嘛。”
少年的麦色皮肤在深林中成为难得的颜色,在一片嫩绿的衬托下更加显眼。细密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连他四肢上肌肉的线条都清晰可见,彰显着爆发力的美感。
路飞尚且不懂男女之间的避嫌,单纯的又向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娜美。娜美这时倒是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脸上的烫热,偏头移过视线看向一边的茂密树丛。路飞眨了眨眼,敏锐的感觉到娜美对自己的忽视,脚上一转瞬间移到了娜美眼前,凑近娜美的脸庞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娜美受到惊吓“哇”了一声,接着一只手扶额,另一只手抵住路飞凑近的脸:“你!突然靠这么近干嘛!”路飞呆滞一瞬后顺势就蹭了蹭娜美的手掌:“娜美!走吧走吧!”说着他就伸手拉住娜美的手腕转身准备前进,还没踏出一步就被手中的拉力扯住了。
路飞回头,看见娜美蹙着眉头忍着怒火指了指他:“喂,你该不会就这么去城镇吧!会被当成变态的!绝对会的!”路飞下垂嘴角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晃了晃牵着娜美的手,声调压低委屈道:“那怎么办?”
娜美抿唇卸下背包从中翻翻找找拿出一个破旧的披风,挥手将披风丢向路飞:“只好先将就一下,赶紧穿上吧。”路飞眯眼看着灰色披风飞向自己,然后任由它垂落覆盖在自己身上。娜美转身看他呆着没有动作,突然想到这家伙不过是个没有丝毫人类生活常识的笨蛋而已,叹口气走向他伸手拿下披风再给他好好围上。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娜美拍拍手再背回自己的背包,率先走在了前面。见后面没有动静又转身看向路飞,见他正在莫名其妙的傻笑。显然路飞又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娜美无奈道:“你在笑什么......算了,快走啊。”
“这上面,全是娜美的味道哦!”路飞举起披风一角向娜美说道。娜美脸上一红愣了半晌,在他走到身畔之际才反应过来直直地给了他一拳:“你这家伙!在对青春美少女说什么话啊!”
单细胞生物真可怕,撩人不自知。
10.
二人在山间穿梭许久,终于到达热闹喧哗的城镇。
“哇——!好多人!还有好多好吃的!”路飞大喊大叫着在路上左看右看。路边行人都向这边投来了疑惑好奇的眼神。娜美感受着被人注目的如芒在背,伸手一把挽住了路飞的手臂用力箍住,然后往街上的服装店走去。路飞虽然心中遗憾,但还是顺势被娜美拉走,毕竟接下来还有机会来吃喝玩乐。
进入服装店后,娜美推了一把路飞:“好了,赶紧去选一套衣服穿上吧!”路飞扶了扶头上的兜帽,露出脸庞用一双大眼睛探索着四周样式各异的衣服,大笑着在店里窜来窜去。“哇这个盔甲好帅气!但是这边这个风衣也很不错!哇那里还有剑士的服装....!”他举着衣服看来看去,嘴里不停咕哝着,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很是烦恼的样子。
娜美看不下去了,上去举拳就给了他脑袋一记强力猛锤:“你给我认真点!”看他一脸呆呆傻傻的表情,娜美叹了口气,直接取下一件红色马甲加上蓝色短裤递给他,又叮嘱了一遍穿衣的步骤才路飞塞进更衣室里。虽然在来的途中已经教了他一些生活常识,但她还是担心那个蠢龙会做出把手套进裤子里的滑稽行为。
趁着路飞换衣,娜美出门又买了鞋袜。等路飞出来后,娜美看着他虽然凌乱但好歹穿戴正确后松了一口气,将手中鞋袜递给他让他穿好。结账后便出了店门,娜美拍了拍路飞衣襟上的褶皱调笑:“穿上衣服后还挺好看的。”路飞拍了拍娜美肩膀露出闪亮亮的眼神:“多亏你啦娜美!谢谢!”娜美抱胸冲他喊道:“好歹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当然要负起责任啊!不过这些钱全都要你以后还回来!”“洞里的财宝全给娜美都可以啊!”路飞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全都记住了喔!”娜美喜笑颜开,转身往前走,“接下来就去买好需要的东西吧!”路飞应声后也跟了上去,始终紧紧靠在她身边。集市的人更是密集,娜美牵住了路飞的手以防走丢惹出是非。
11.
娜美放开路飞的手,告诫了不要乱跑之后便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眼前的购物和砍价。当她脱离砍价漩涡时,路飞已经不见踪影了。娜美深吸了口气压下怒火,对这结果毫不意外。路飞要是能安分下来好好听话,她就去拜佛上香。
于是娜美隐瞒身份,带路飞租下了一个廉价的小阁楼。
12.
娜美从来不让路飞单独出门。
那家伙太蠢了,而且娜美知道,这个国家的人民如果发现了他是龙,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龙——是一种全身都是宝的生物。这对于这个极端贫穷的国家诱惑力太大了。她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当然知道这个国家暗地里的不堪。万一路飞被抓住,娜美不敢想象后果。
唯有上面的小窗投进一束光亮,映出空气中漫无目漂浮着的尘埃。尘粒虽拥有这狭小天地的自由,却也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中。路飞就坐在那束光中间,仰头透过那扇窗子看着被分割成四四方方一小块的天空。
在沉寂的空气中,路飞端坐得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娜美甚至都不敢出声打扰了他。
龙,是向往自由的。她却用感情织了一座牢,禁锢了风。
13.
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娜美辞了职兴冲冲地跑回家准备告诉路飞一起回山洞吧,但屋内却没有他的身影了。路飞离开我了吗?他先走了吗?娜美的大脑里一瞬间划过无数想法,却又都被她一一否决。不可能的。娜美相信着路飞不会不辞而别,没由来的相信。
她跑到街上,听见路人都在躁动的窃窃私语着。娜美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路人,瞪大眼睛逼问着:“发生什么了?!”路人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路飞被抓了。就在中心广场绑着。
娜美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到他身边去!
趁着他还没有被折断羽翼,没有被压弯脊骨,没有被挂上锁链。到他身边去,去还他自由,还他少年应有的肆意!
娜美跌跌撞撞地奔到广场上,眼里满是那个被魔法师特制的绳子捆绑住的黑龙。他身上满是灰尘,血迹和泥土混杂在一起,黯淡得像是黑曜石上蒙了尘。娜美直直地冲过去,却被近卫兵拦下。“退下!我是这个国家的娜美公主!”娜美撕裂声带般用力喊着,却仍然被阻挡。
路飞似是听见了娜美的声音,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在看见她的泪水的一瞬间便睁大了眼睛,被触到底线的野兽暴动起来,怒吼着,扇动着翅膀,挥舞着利爪。娜美看见他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流血更甚了,她心里一紧,一口咬住面前挡住自己的人的手腕,用力得几乎把他的手咬断。守卫吃痛,把娜美甩到一边,娜美没有丝毫停顿,趁混乱之时突破来到了路飞面前。
娜美慌乱的想要解开路飞的绳子,但并没有那么容易。娜美一手扶着路飞的龙鳞,一手拿起绳子用牙齿撕扯着。路飞蹭了蹭娜美,似乎在安慰支持她,然后警惕着把那些想要靠近娜美的近卫兵。
“拜托,只要有一个口子就好了!”娜美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祈愿,嘴角已经被粗粝的绳子磨破,正不断的渗出血来,染红了嘴里咬着的那段绳子。但她连刺痛都感觉不到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揉捏成了一团,痛得四肢百骸都快被碾碎了,又怎么顾得上那点刺痛。
路飞看着拼上全身力气的娜美,心里躁动不安。他不想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她本该和那些珠宝一样,被好好保护着的。路飞不甘自己力量的微弱害得娜美陷入如此境地,他想要把她护在自己的翅膀下,把狂风骤雨都挡在身后。火焰在他血液里灼烧,庞大的力量直冲头顶,催生着嫩芽似的龙角。
他在强烈意愿中化龙,在裂骨疼痛中成熟!
在两人的合力下,终于听见崩裂的声响。娜美看着断裂的绳索激动得全身颤抖,这样魔法的力量就解除了。“路飞!!出来吧!我们回家!!”娜美张开双臂冲他喊道。没了魔法的压制,路飞身上陡然一轻。他怒吼一声便挣脱了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力量的束缚。路飞把娜美放到头顶,扇动身后巨大翅膀向着宽广的天空飞去。
没人能够再拦着他们。
14.
娜美坐在路飞头顶,紧紧抱住他新长出的巨大龙角。
“娜美,我们去哪里?”路飞的声音夹杂着呼啸风声传进耳里。娜美闭了闭眼眸,俯身亲吻了他的龙角。我们去追寻海的尽头,去拥抱山巅的风,去迎接日日月月年年的日出日落。
——“只要有你,去哪都好。”
环游世界也好,有你就有了归巢。
是参加微博路娜白情10h活动的文,这边也存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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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拿好自己的那份零花钱,不要拿去买些乱七八糟的没用东西,特指你们这三人组!“
这样的叮嘱总是在准备登上新岛屿前的桑尼号上反复发生。说话的娜美瞪向正勾肩搭背在一起,就差把容易上当受骗几个字刻在脸上的路飞、乌索普和乔巴。
“还有......”接下来的嘱咐还没说出口,就被路飞兴奋过头的大喊打断:“登岛咯——!”被迫咽下话语的娜美捏紧拳头,虽然想要立刻把怒火具象化为某人头上的肿包,但那位某人已经撒了欢奔向城镇,只留下一串扬起的白色烟尘。
下次绝对要揪住他的领子直到说完话...
下次绝对要揪住他的领子直到说完话再放他自由,娜美暗暗发誓。罗宾站到她身侧,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就算说再多,他们也听不进去的吧。”
是事实,令人悲伤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船上没有一个能发号施令的船长,甚至船长本人就是最不靠谱的惹祸源头的话,我才不用管这些事好吗!”分担起不少责任的航海士泄气般松下肩背,但在吐槽后又一瞬间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每天操心那么多会使女人加速衰老的。不行!今天必须大购物一番来犒劳自己!”
罗宾适时发出邀请:“要和我一起去逛街吗?”娜美摆了摆手,“我想要先回房间换一身衣服。罗宾你先去逛吧。”
再次出来时,大部分伙伴已经出发去探索新岛屿了,只留下索隆和布鲁克守船。海风送来空气中的细微变化,娜美立刻敏锐察觉到大自然传达的降水预报。“下午应该会下雨哦!”提醒了一句伙伴们,她回房间拿了把伞带在身上,不慌不忙的开始自己的购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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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天气预报从来没有错过,雨滴不出意外的在午后落到这片土地。但抬头仍能看见太阳高悬在天空,娜美推测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不会持续太久。
街上空旷了不少,大部分行人都没预料到这场雨,匆匆忙忙找地方躲雨。娜美撑着伞走在回船的路上,雨点重重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急促鼓点,视野里的一切都被雨幕给隔开,仿佛伞下自成一方世界。这种时候适合发呆,任一直以来掩在内心深处的思绪随意蔓延。
娜美无意识地转了下手中的伞柄,甩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珠宝似的亮光。眼睛不自觉地去追逐这样的闪光,顺着雨滴划出的圆弧状轨迹寻去,一抹红色就唐突闯进视线里。
无论在哪儿都和吵闹二字脱不了干系的草帽小子竟然难得安分的窝在这雨幕里的一角。在堪堪能为一人遮雨的残破遗迹下,他把草帽搭在脸上,整个人背靠着斑驳脱落的墙面坐着,手搭在腹部,双腿随意叉开,就着上好的自然伴眠曲陷入睡眠。
娜美为路飞这无论在哪儿只要困了就能睡上一觉的良好睡眠品质感到佩服。在路边看到船长和看到流浪猫狗的区别在于,后者只需要给上一些食物箱子等东西进行安置后就可以离开,而前者却是必须要捡回去的。
自己明明是出来血拼放松心情的,怎么半路还要接受支线任务。娜美轻叹了口气,走近路飞。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熟悉自己的气息还是过于心大,路飞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草帽随着呼吸的起伏一上一下。娜美弯腰掀起帽檐的一角,看见船长和他本人性格极其不符的安静睡颜:阖上了那双时常掩不住情绪的眼眸,没睡死到顶着鼻涕泡打呼噜,也没有冒傻气儿的大大笑容,这张能做出千奇百怪搞怪表情的脸上竟然透露出几分乖巧。
这一发现怪异得让娜美感到...惊异。路飞能和乖巧这个词沾边,她不禁怀疑这是否是水雾制造出的海市蜃楼。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橡胶人富有弹性的柔软脸颊,一个小凹坑就诞生了。手感实在太好,让人转而揪着他的脸蛋拉拉扯扯。或许船长的脸蛋可以和贝利的金属质感以及可爱动物的毛绒绒在排行榜上并列排名。至于是什么排行榜,只有航海士的心里有数。
“起来啊混蛋!”
“呼吸...呼吸不过来了!”
美梦骤然漆黑,路飞边嚷着有人谋杀边挥舞着双手猛地坐起,在胡乱动作间一把扣住了“凶手”的手腕。手镯和指针被雨染上了几分凉意,连带浸入周边的皮肤,和火热掌心的接触让两人都一个激灵。路飞抬头,在看见熟悉面孔的那一刻立马就把刚才的小事故抛在脑后,随之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哟,这不是娜美吗!”
“哟什么哟,把手放开!”拳头和脑袋的碰撞虽迟但到。娜美收回手,不自在地用另一只手抚上刚才被路飞圈住的手腕,试图覆盖掉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旁边的路飞站起身,拍了拍草帽后将其戴回头上,“来得正好!一起回去吧。”娜美回以一个充满利用气息的甜笑,把那句“来得正好”返还回去,顺理成章的把背后的一大包购物战利品转移到了路飞身上。
单人用的伞空间有限,路飞走着走着就往她这边蹭,娜美也被逼得越走越偏。明明大道上空无一人,两个人却不知不觉走到道路边边。在差点踩进路边水沟后,娜美忍无可忍,用空着的手揪起路飞紧贴着她的胳膊上的一小块肉拧:“你贴这么紧干嘛啊!”
“痛!好痛啊娜美!”路飞叫着,低眉瘪嘴一派抱怨作态,却没有拉开距离,“谁让这把伞这么小嘛!只好挤一挤,再挤一挤了!”语气里的诚恳是认真的,甚至还埋怨娜美为什么不带一把大伞出来,好像她理应来接他似的。就该把这家伙扔在那儿不管,让他自己停雨后回来,娜美想,但没有说出口。毕竟说出来的话,又要引起身边人的吵闹,说不定还要耍耍船长威风指责自己的硬心肠。
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娜美。向来精明的航海士小姐劝慰自己,不想被没有意义的斗嘴破坏自己的心情。然而就算没有得到回应,路飞的嘴也叽叽喳喳停不下来,从他多么讨厌雨天说到他被雨困在那儿一阵后已经肚子饿了,想要快点回去吃饭。这时娜美突然怀念起那个安安静静睡着的路飞,即便路飞才醒来没几分钟。
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路飞的叨叨,娜美的注意力总是被扯到他们俩走路动作间毫无规律的肌肤相贴。正是因为无法预测,这样的接触才更让人心悸。“喂娜美!你有没有在听啊!”回过神来时路飞的大脸已经凑到跟前,吓了一跳后娜美用手掌抵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回去,“有啦有啦。”无奈地回答后,娜美在路飞的嘟囔声中意识到自己刚才不知所起的纯情少女心思多么荒唐,简直让她想要立刻找乔巴测量自己的体温是否正常。
拜托,这可是路飞诶。那个让人怀疑世上有肉性恋这个东西的路飞耶。
两个异性挤在一把伞下,照理说距离过近难免会有的肢体接触本应为这次的雨中同行增添几分暧昧气息。但因为一方大大咧咧,而另一方心硬嘴硬地拒绝承认,所以完全、分毫、丁点儿都没有那种感觉。至少看起来两人都是如此。
在雨声嘀嗒的背景音中,路飞说今天的天气适合吃烤肉,娜美立马吐槽说在他眼里无论什么天气都是适合吃肉的天气。接连不断的话语就像连作一线的雨滴,自然而然地说出口,被接上,再回复。就算是日常最微小的一件小事都能引起一番讨论,放松又安宁的氛围在这块宛如被雨隔开的小空间里缓慢流淌。
再多的话呢?都淹没在雨声里了。
“喂,大家——!”看见桑尼号后,路飞老样子隔着老远就开始大喊大叫,嫌他自身的存在感还不够强一样。娜美思考着这时把路飞踹出去是否会显得太欲盖弥彰,但他们之间比这更为亲密的接触多了去了,同撑一把伞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于是她没有动作。更重要的原因是,听到船长呼喊的伙伴们已经都望了过来。
山治闻声从厨房旋转出来,眼冒爱心地准备迎接心爱的lady,却在触及二人姿态时碎掉爱心,转而换上一副怒容飞奔过来把正在打招呼的路飞一脚踢开:“你这个混蛋!竟然让娜美小姐给你打伞!”从地上一秒爬起来的路飞生气地回以拳头,于是你来我往的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打架。
“混蛋橡胶人就算不打伞也没关系吧!反正笨蛋也不会感冒!”
“喂山治!你说话很没礼貌啊!”
“山治君,麻烦把东西都提上来哦。”娜美招呼了一句,上船后把伞收起来。乌索普凑过来,把手拢在嘴边起哄:“哟哟——,相合伞!”乔巴跟着起哄到一半,不明所以地问:“乌索普,相合伞是什么啊?”乌索普贼兮兮地笑了两声,不嫌事大地冲乔巴招手,摆出一副家庭主妇的八卦姿态:“男女在一把伞下,意味着他们的爱、”
科普的话戛然而止。
“乌索普,”这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伴随的是直直挥舞破风而来的重拳,“闭嘴!别向乔巴传输些有的没的啊!”娜美露出尖牙怒喊,她手上拎着的乌索普已经满头大包面目全非,脑袋耷拉着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乔巴早已扯着索隆的裤腿以一如既往躲反的姿势藏在他后面,恐惧得泪花打转:“好、好可怕!”“那可是魔女啊魔女啊。”索隆抱臂点头附和,得到了魔女充满杀气的一眼后瞬间噤声。
“哇哇哇!!”“路飞路飞!放这个!这个小鹿烟花最可爱!”“不不不不就是火箭炮爆竹吗!本大爷才不怕!"”“哈哈哈..."
习惯。是个好也不好的词。它让人沉浸在舒适区的安逸里,也让人止步不前,难以打破已经建立起来的关系界限。如果踏过那条红线,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境况呢?答案是未知。
白天的雨早已停歇了,但那一段短短的雨中同行还是会在她的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一些细节,如同小猫爪子一样将压下去的心绪捞起来拨弄滚动成乱糟糟的一团。未来海贼王的航海士可以仗着自己天赋异禀的才能在伟大航路的未知海域里乘风破浪,却在二人肉眼可量的距离前踌躇徘徊。
砰。
烟花炸开的声响打断了娜美游离的思绪。在玩闹的放了几个他们自制的不成熟小烟花后,正戏终于开始。明明最开始只是窜上天空的一点火星,却能够漫延散开来,照亮头顶的大片夜空。眼睛看着的是焰火,娜美却仿佛被拉回到下午和乌索普的对话。
“你知道吗?"乌索普摆弄着手上的工具,随口说道,“烟花在绽放的那一刻才算被完成了。”这句话让他又回忆起那个烟花大会的晚上,以及200号烟花升上夜空后像要把整座岛屿都拥进怀里的盛大。
她今天总是想到路飞。投入心湖的石子总要荡起一阵涟漪才会归于平静,就像天空落下第一滴水时就注定要经过一场暴雨冲刷后才会重新放晴。乌索普大概也感受出什么,虽然他老是混在笨蛋三人组中,但比起船上的其他男性来,他已然算得上敏感体贴。
“那么你的话呢,什么时候才打算完成?”
话嘛,当时是被说出口的那一刻才算被完成。要说什么,什么时候说,会得到什么回复,这些事情娜美都还没仔细思量过。在找借口逃避的时候,她认为这应该会是三四十岁的娜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而当下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娜美只需要静静地欣赏烟花,最多不过有一点点的纠结和烦恼。但这都不算什么,海浪和烟花会遮掩一切。
没错,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捂着耳朵仰头看四散开来的彩色光点,隔绝了大部分声音后,炸响也变得沉闷,反倒是自己体内的响动更为明显。娜美倚在栏杆上,低头看向在甲板上大呼小叫的路飞,他正在和几个伙伴争抢最后一个烟花的燃放权。大抵是感受到了视线,路飞也抬头望过来。此刻,一簇橘色烟花伴随着一声尖啸升起,砰的在深色天空中绽放开来,映进他眼底,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染上了别的颜色。
橘红色,可能是烟花,可能是篝火,也可能是她的长发。
一定是那一瞬间所听到的砰砰声太大,震得她晕头转向,她才会莫名其妙说出那两个字——在夜空又重新归于昏暗与平静后,娜美这样想。而结束了放烟花活动的船长此时也得了空,伸出长手搭在她面前的栏杆上,然后整个人朝这边飞过来,蹲在栏杆上。
“喂,娜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白痴!”
只是一如既往的陈述事实,绝没有掺杂别的私人感情。好吧,可能有一点,但她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只是既然是这个笨蛋船长引起的情绪波动,所以骂到他头上也是理所应当的。说服自己后,娜美哼了一声,并不准备向平白无故挨了一句骂的船长解释什么,转而迎着山治殷勤的呼唤往准备聚餐的同伴们走去。
走出几步后,她回头冲着从刚才开始就只是不满又疑惑地盯着她的路飞招了招手,“走吧,白痴船长。吃饭不积极可不像你啊。”
夜风穿过,撩蹭起微卷的橘发,翻动了缠着红带的麦色草帽。路飞压下被吹得不稳的草帽,眉眼藏在帽檐下的阴影里,在耳边的飒飒声中,唇角由下撇转为上扬,弧度越来越大。看着娜美的背影,他发出嘻嘻的笑声,追了上去大喊道:“你才是白痴!笨娜美!”
“喜欢”和“白痴”的口型根本不一样嘛。
*原作者:sentiny
作者注: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互动,不一定非得是公开的浪漫,但每次他们互动时你都能感受到。
这既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祝福是因为我的心都该死的要爆炸了,而诅咒是因为它没有公开的证实,所以我只想尽我所能让这两个人在一起(还有弗宾,我会用火眼金睛盯着你们的)。
summary:
“黄金在你身上很好看,娜美。我们应该买黄金!”他说,然后用空着的手把她拉到一个摊位前。
路飞眼睛发亮地看着展示的珠宝和手镯,惊讶于一个物体可以看起来如此闪亮。他开始把......
路飞眼睛发亮地看着展示的珠宝和手镯,惊讶于一个物体可以看起来如此闪亮。他开始把项链比在娜美的脖子前,看它是否适合她。每举起一件首饰后,他都皱着眉头放回去。这些珠宝都不能与她相配!
突然,路飞的笑声引起了娜美的注意。“我找到了!”他说,举起了上面有一个小花吊坠的项链。它不太像一条金项链,但看起来非常精致和漂亮。
"喔,你戴上它看起来更漂亮了,娜美。我本来是想找橘子的,但这朵花看起来更适合你。"路飞边说边凑近看看了看吊坠,而娜美则在照镜子。
"嗯——。我其实也很喜欢。"
"看!有这么多的食物,娜美。给我买点吧!"当他们经过又一个食品摊位时,路飞向娜美恳求道。
"我们不需要这些!节日庆典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娜美拉着他的耳朵骂道,把他从他渴望的食物前拖走。
他们在一个山顶上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在那里他们可以俯瞰整个岛屿和开始燃放的烟火。
"我去给大家买点吃的。你留在这里,路飞。"娜美喊道。
"什么?!你说过我们不能买食物!"
"我说的是你不能买食物。我等会就回来。"她说,然后趁着庆典还没有开始,离开了伙伴们。路飞非常失望的留在原地,为了缓解无聊,他转而开始和乌索普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有一种要去看看娜美的冲动。虽然他很想听从她的话,但他更听从自己的直觉。
幸运的是,他有着不错的方向感和嗅觉,所以从远处发现娜美并不难。毕竟,她的橙色头发真的让她与众不同,也让他无法忽视——他真的很喜欢她的橙发。
"嗳!娜......美?"路飞来到她的身后,感到困惑。娜美并没有空手而归,却也不是孤身而归。实际上,她的一只手拿着一块肉,而另一只手拎着一袋食物。有两个男人在周围徘徊,他认为他们是想对她下手,而不只是作势恐吓。
"对不起,我得回去了。我的朋友们在等我。"娜美说道,她试图从他们中间挤过去,小心翼翼地不让她手中的食物掉落。但他们却毫无顾忌地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离开。路飞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娜美让这两个人尝到了她愤怒的滋味。
"真是麻烦的家伙。"娜美说,当路飞向她走去时,她拿起了自己放下的食物,从昏迷的人身边经过。
"娜美!你给我买了肉!"路飞高兴地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知道我可以相信你。"这句话在见证娜美打倒两个男人后同样适用,因为他知道她可以保护自己,不需要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来救她。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娜美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要一口就吃完这块肉,我可不会再给你买另一块。"
"什么?但你已经给我买了一块,你还会再给我买一块的,对吧?"
娜美用手扶着额头,而路飞有意识地把食物吃得比平时慢一些。她很高兴这块肉弥补了没有给路飞买街上看到的烤排骨的遗憾,而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也足以让她笑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之间是安静而舒适的沉默,直到路飞打破宁静。
"娜美!看,一个金......"
娜美以快扭断脖子的速度飞快转头看向他,"......甲虫。"路飞补充道。这个骗了娜美,让她误以为发现财宝的把戏让路飞头上挨了一拳。他争辩说当她看过来时,他甚至还没有把话说完,所以这不是他的问题。
"对不起......"路飞说,"你真是喜欢黄金啊!"他拿着那只金甲虫,准备之后给乌索普看。"黄金在你身上很好看,娜美。我们应该买金子!"他说,然后用空着的手把她拖到一个摊位前。
在这整个过程中,娜美都旁观着路飞在展出的珠宝里翻寻。他什么时候想过要买一些适合她的东西了?
"来,戴上试试看。"路飞说着,站到她身后想要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她得承认,他已经尽力了,但几分钟过去了,他甚至还没有扣好项链,她可以看到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路飞,你知道你可以直接让女士来做这件事的。"
"哦,你说的对。"
当项链终于装饰在娜美的脖子上时,路飞才意识到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娜美也很惊讶他的品味在这种饰品上是如此的好。这是她所不知道的路飞的一面。
"我已经付钱了。"路飞神态如常,比了一个V的手势。他竟然为项链付了钱,而不是用钱去买他在路上想要吃的食物?!
"你本可以用这些钱买食物的!"娜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那种肉很贵。"
"你、你在说什么啊。"路飞说着转移了视线,额角开始出汗。娜美突然开始摇晃他,路飞则随着身体晃动的节奏道歉。
"好吧,我喜欢这条项链。所以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要摇晃我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回去了。看起来节日庆典就要开始了。"她回头笑着看着他,"你想留在这里还是和他们一起玩?"
"当然是一起玩!我们走吧!"路飞兴高采烈地说,在她的注视下带头往回走。烟花点亮了天空,映入娜美眼里,也照亮了她发誓要与之共度余生的人。当路飞转过身来让她赶紧走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喜悦和满足。"快点,娜美!我们会错过宴会的!"
"我就在你后面。"她将一直如此,现在如此,在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中也是如此。
每当你忍无可忍才跟他说~【cp洁癖注意避雷】
哈哈哈哈这个音乐好有趣,代了,歌的结局是真被绿了就没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