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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有普博向,也会做成明信片进行一个无料的发
奥利维亚,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感谢遇见!做动画是特别特别辛苦的qwq希望大家喜欢!
[图片]
游戏名:《我的小鲨鱼》
游戏发布平台:steam
【游戏介绍】
来领养一只电子小鲨鱼吧!
给它喂食、让它锻炼、看它睡觉,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治愈快乐的宠物养成游戏一样。
尽管小鲨鱼是弱小的,面对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
但请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电子小鲨鱼仍然爱你。
游戏总共包含11个普通结局和2个最终结局,根据你对小鲨鱼做过的事情,游戏将走向不同的结局。
来和小鲨鱼成为朋友吧!
【温馨提示】
本游戏含有黑暗与不适的内容,心脏疾病患者与精神创伤者可能不适合游玩。
*正剧向,M3[世纪末的魔术师]的二刷产物
*战损基德在柯南默认情况下扮新一。柯南:我救我自己
*动作戏之快新并肩作战和反派躲猫猫
*是一个努力一本正经的脑洞
*全篇1.5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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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奋力推开天台的门时,那个逆光的白色背影毫不意外地撞进他的视野。
和以往一样,似乎就是为了站在那里等他。
他记得怪盗很喜欢站在天台的栏杆上,任由清冷的夜风把披风掀起一个恣意张扬的角度。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再危险不过的举动,对那人来说却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习惯,...
他记得怪盗很喜欢站在天台的栏杆上,任由清冷的夜风把披风掀起一个恣意张扬的角度。这个在普通人眼里再危险不过的举动,对那人来说却只是个无关痛痒的习惯,似乎只有这种姿态才能和他回眸时那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相得益彰,才能向全世界宣告他才是月光下唯一的主宰。
但今天的怪盗似乎有些奇怪。这种感觉倒不完全是源自于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踩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
不锈钢制的门在碰到墙壁的瞬间弹回,发出一声唐突刺耳的声响。江户川被这由自己制造出的骇人动静惊得心头一颤,站在天台边背对着他的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停在那人肩头的白鸽因受到惊吓而扑扇翅膀的动作展现出一个生物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怪盗迎着月光静静站在那里,周身像是镀上了从月亮上偷来的细碎冰霜。这幢大楼近海,海潮涌动的韵律隐约在耳际萦绕。江户川恍然发觉,这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心绪和那不甚遥远的海浪翻卷的意蕴竟是如此契合。
他竟没来由地觉得那道孑然的白色背影应该以孤独来形容,而更为荒唐的想法是,那人可能下一秒就会被吹散在风里——如果他不能立即抓紧对方的话。
方才的奔跑让他额头和后背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剧烈运动带来的喘息也在持续。他不愿去细想这种陌生的感受究竟从何而来,毕竟他正面对的是一个罪犯中的神话人物。迄今为止怪盗都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力不从心的一面,与其去担心对方,不如多思考一秒这是否是天才大盗的新型魔术伎俩。
此外,那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被他抓住呢。就算对方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怎么轮得到他工藤新一去拉住他呢。
江户川朝那个背影走去。
“今晚的月色似乎比往日晦暗些,名侦探。”
尽管江户川在极短暂的心跳调整后选择忽略方才的异常,但怪盗在他靠近时突然开口的瞬间确乎令他暗自松了口气。
“你引我来这里,就为了感叹一下夜晚的风景吗?”
“和亲爱的宿敌先生一起赏月,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真有那种恰到好处的氛围和难得一遇的闲情雅致,赏月这种事情自然要和青梅竹马的兰一起做,和一个一向自命不凡的猖狂怪盗一起看月亮算是什么事。名侦探露出一副惯用的半月眼。
数架警用直升机盘旋着靠近二人所在的天台,大楼外密集的警笛声也由远至近变得越发清晰。
“这次你怕是逃不掉了,基德。”江户川的右手探向左手手腕,用腕表表盘的准心对准了面前的人。
不知为什么,此刻他并不愿意用足球去对付怪盗基德。
背对着他的人似乎是浅浅笑了一声:“看来确实是这样啊。”
江户川心头莫名一颤。这个回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怪盗并没有在和他说笑,但当下的他宁愿把感受到的所有异常归结为自己多日劳累而产生的神经紧张。
“你在说什么?”
方才一直像塑像一般静立的怪盗终于微微侧过了身。他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帽檐下的阴影里,晦暗不明的情绪和他一贯的作风一样神秘,却似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冲破了扑克脸的束缚,悄无声息地撞进江户川的眼底。
怪盗向他伸出手,白色手套里躺着一枚蓝绿色的宝石,是方才展会上被盗走的珍贵展品。
无数次交手的经验让江户川瞬间理解这并不是怪盗真正想要的宝石,但他还是揶揄地一笑,把二人都心知肚明的话摆上台面:“怎么,这又不是你要的宝石?”
怪盗没有像往常那样插科打诨,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
明明警笛声和直升机产生的声响已经显得过于嘈杂,这一刻名侦探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空气安静得可怕。陌生氛围引发的轻微窒息感在他伸手拿过怪盗手中的宝石时达到了顶峰——
“名侦探。”怪盗毫无预兆地握住了他的手,力道不算轻,几乎有违那人一贯恪守的绅士风度,“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吧。”
明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江户川却几乎触不到对方手心的热度。
他承认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话音中的一丝颤抖,但他凝视着对方看不清表情的脸,直到被直升机上射来的光束刺痛双眼,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中森银三带着下属冲上天台的骚动,他依旧没有理解怪盗想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或者说,直到这时,他依然不愿意相信那从见到对方第一眼起就从未停止的古怪念头。
江户川突然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了解怪盗基德。
“每次决定表演是否结束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这句话的尾音消散在直升机桨叶划破的空气里,江户川的镜片反射着白色的光。
也许是咄咄逼人的多架直升机让人心烦意乱,也许是身后警察们快速包围部署给人压迫感,抑或是名侦探不甚清晰的话语触碰到了对方的某根神经,怪盗手掌的力道忽地一松,江户川也借着这个空隙抽出了握着宝石的手,退后一步和眼前人拉开了距离。
这一步,是侦探和怪盗之间的距离。
怪盗怔愣了一瞬。他的手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自然地垂下。他似是自嘲般地笑了一声:“我知道了。”
怪盗周身的阴影在江户川身后射来一道惨白刺眼光束的瞬间荡然无存。失去了大自然以黑夜为名给予的天然荫蔽,怪盗不再拥有月光下的清冷神秘,意料之外的心悸让名侦探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属于怪盗基德的无能为力。
身后传来中森银三中气十足的劝降的说辞,但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在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他看见怪盗刻意隐藏在另一侧的手无力地下垂着,左肩泅出一大片黑红的血渍,左臂的衣袖和手套上沾满了血。
这次你怕是逃不掉了。
看来确实是这样啊。
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驾驭滑翔翼。
在理解所有异常的起因的这一刻,名侦探骤缩的瞳孔之后的空白大脑里回荡着的竟只有一句“怪盗基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人肩头的白鸽忽然意欲彰显存在感似地扑扇了几下翅膀,随后朝江户川飞来。名侦探下意识地朝白鸽伸出手,那只小小的生灵便轻巧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他听见怪盗无奈地叹了口气:“它真的很喜欢你。”
江户川没来得及细想怪盗话语中的含义,再次抬起头时,那人已经站在了年久失修的天台栏杆上,白色披风被直升机的气浪冲撞得劈啪作响。
——如果还能再见的话。
心里似乎有一隅骤然崩塌。江户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那人,披风的一角却从他指尖悄然溜走。他两步上前站在栏杆边向下望去,怅然和迷茫像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没有被名侦探紧握住的人,不可能心甘情愿在这种情况下束手就擒的天才罪犯,真的被吹散在了风里——
他在名侦探的失声呼唤中跳下了天台。
“柯南,怎么了吗?”毛利兰一边擦拭着沐浴过后未干的长发一边走下楼梯,看到坐在二楼沙发上的男孩时,神色不免有些担忧。
从珠宝展会上回来之后,江户川就一直坐在那里,抱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鸽子,双眼盯着事务所窗外天空略显晦暗的月亮发呆。
就在不久前,江户川曾在追逐怪盗基德的时候救下一只受伤的鸽子,那时她还非常细心地亲手为那可怜的小家伙包扎伤口。她没有注意到那只白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在看到那临时准备的温床已空空如也时,有些怅然地想着它应该是去寻找自己的主人了。
“啊,没什么。”江户川回过头,对她笑了笑。
“真的没事吗?”毛利兰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柯南都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小时了。”
天真善良的女孩从来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总是在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对他人真诚的关切,就连淡淡的忧伤都清澈透明,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树叶清香。
“是在担心怪盗基德吗?”
江户川抚摸白鸽的动作有半秒的停顿:“我怎么可能会去担心那个小偷啊。我是在想,警方要尽快找到那家伙的下落,尽快把他抓捕归案。”
他在天台栏杆边向下望去的时候,看见怪盗向下坠去,在脱离了直升机气浪干扰的某一点打开了滑翔翼。那只银白色的飞鸟在空中颠簸地飞行,艰难地飞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像是卸了力似的直直坠入那片不远不近的海域。
警方为此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尽管大部分人都亲眼看到了怪盗落水的具体位置,但搜寻大半夜之后却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柯南真的不擅长撒谎呢。”毛利兰取下擦拭头发的毛巾,攥在手中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跟新一一样,不擅长撒谎呢。”
女孩又一次露出了那种半是怀念半是伤感的表情。江户川看着她,像往常一样选择了沉默。
“没关系的,”毛利兰忽然抬头看着他,“他可是无所不能的怪盗基德啊,一定会像上次那样没事的。”
像上次那样——指的是被击中右眼镜片落入海中却奇迹般地生还吗?
江户川努力以孩童般的纯真笑容点头回应,心头却隐隐有些发涩。
原来不止是他一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怪盗基德是个无懈可击的存在,就算跌入极端的险境也能毫发无伤地归来。但怪盗半边身体上黑红的印记是那么真实,又是那么赤裸地彰显着他作为一个最为基本的人的存在。
天台上令人不安的气氛,魔术师略显出格的举动,以及那携着一丝难以觉察的颤抖的暗示——自怪盗跳下天台起到已至深夜的现在,所有的画面都如电影回放般愈发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怪盗是在向他求助。而他却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松开了那人伸向他的手。
他从没想过怪盗会有需要向最危险的宿敌求助的时候,或许他也本没有任何义务去接受对方的请求。但当这件如此荒谬的事真实发生之后,他却被前所未有的失败感层层淹没,只因他彻底辜负了那份抵死挣扎的信任。
“好啦,那快去睡觉吧。”毛利兰起身走到他身前,在他头上温柔地揉了揉,“也许等你一觉醒来,就发现怪盗基德又发来预告函了呢。”
“嗯!那小兰姐姐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去睡觉!”
“真叫人没办法呢。”毛利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再三嘱咐男孩快去睡觉之后朝三楼走去。
江户川在事务所前厅里静静坐着,等到女孩上了楼,关了灯,楼上的所有响动归于平寂,然后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他正准备把白鸽放在临时的小窝里,手心里的白鸽却忽然抬起了头,轻轻扑扇起翅膀,接着它在江户川有些疑惑的注视中向窗外飞去。
难道说——他瞳孔一缩,立即跑到窗前向下望去。
强烈的预感在白鸽落在一段纤长精致的指节上的一刻得到了印证。那道白色的身影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旁,尽管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看不真切,他却分明觉得那人在朝他微笑。
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朝那人大喊一声,无论是那人作为代号的名字还是一句粗鲁的话都无所谓。而在这万籁俱寂的当下,他只能忍住胸腔里几欲喷发的冲动,扭头就冲向通往一楼的楼道。
曾经有无数次,在他一眨眼一回眸的间隙里,魔术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没说完的话在他意识到又一次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总会在无法表达的怅然若失中随风飘散。他是真的腻烦了也受够了对方不告而别的习惯和这种指缝流沙的失落感。
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做好了奔下楼梯后只能面对空荡荡的街道的准备。
预料中的失落却被那道白色身影稳稳接住,揉碎了化在这有些惨淡的月色里。
几个小时以前才说过再见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似乎就是为了等他。
白色礼帽已不知所踪,一向张扬的黑发紧紧贴着脸部和颈部的皮肤,本该飘逸的披风也没有随着寒冷的夜风起舞。那人大半边身体泅开淡淡的血痕,身下已经形成了一圈水渍,泛着碎银般的光。
是溺水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这副模样明目张胆地跑来这里?为什么不好好处理伤口?为什么要浑身湿透地站在外面吹冷风?你——
“——没事吧?”江户川听见自己有些艰难地开口说。
怪盗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不过是呛了几口海水而已,没被鱼吃掉也能算是万幸吧。”那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声音却嘶哑得不像样,“你是在担心我吗,名侦探?”
江户川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愤怒。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这个自以为是的狂妄小偷而生气,还是对不能控制烦乱心情的自己感到生气。
“谁会去担心你这个混蛋。”
怪盗闻言低低地笑出了声,没笑几声便难以抑制地呛咳起来。他肩头的白鸽被惊动,扑扇了几下翅膀朝江户川飞去。
“今天可真是不走运啊。”怪盗有些无奈地擦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江户川抱着白鸽,神情复杂地看着对方。然后他丢下一句“进来吧”,转过身朝事务所内走去。
登上几级台阶后,江户川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转身回看就看到对方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他似乎不想给这人施舍太多耐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怪盗面前,拉起对方湿淋淋向下滴水的右手袖口就往里拽。
“诶?不是——好好好我进去我进去,别拽了名侦探——”
一分钟后,怪盗在江户川的生拉硬拽之下来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二楼会客厅。三分钟后,怪盗手里多了一条毛巾和江户川从三楼下来时扔给他的一套干净便服。
“这是谁的衣服?”怪盗凑近那套衣服嗅了嗅,“还挺好闻的。”
“当然是我的。”江户川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
“你居然会在这里放工藤新一的衣服——不怕被那位兰小姐发现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江户川向某个房门一指,“卫生间在那里。”
“既然名侦探非要给我这份好意,那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了。”怪盗嬉笑着朝他指的房间走去,经过他身边时还特意伸手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江户川顶着一副半月眼容忍了这个伤员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转身看向换装后的怪盗。对方像是特意为了配合这套衣服的身份,踏出卫生间的门的那一刻俨然就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模样。
果然,类似的事情一旦发生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为什么要这副样子?”江户川已经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
“嘛,一直戴着单片眼镜也不太舒服,既然要摘掉的话,自然要稍微改变一下样貌。”
这就是你扮成我的理由吗?看着对方用他的脸做出怪盗式的坏笑表情,江户川是真的想把足球踢到那张脸上。
怪盗非常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拿过江户川倒好的一杯温水喝起来。江户川走到他身边,在对方放下水杯的同时说:“把衣服解开。”
怪盗挑起一边眉:“刚刚让我穿上就又让我脱掉?”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非要我说出这句别扭至极的话吗。江户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怪盗闻言轻笑一声:“不用了,名侦探。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他。
正是因为怪盗和侦探之间本没有互助的义务,他方才的一系列举动才显得那么不合常理,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率先逾越了那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江户川沉默中的异样,怪盗看了几眼桌面上已经备好的医疗用具,迟疑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江户川点了点头。于是怪盗脱下外套,随后自头顶脱下那件属于工藤新一的短袖T恤,露出少年结实紧致的上身,同时还有左肩处那两道触目惊心的枪伤。
竟然连中两发子弹,可见怪盗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乱枪射中的。但真正让江户川倒抽一口凉气的,却是那两处皮开肉绽的、明显是遭受了二次创伤的狰狞血肉——怪盗是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把伤口剜开,取出了那两枚子弹。尽管能看出怪盗在事后对伤口进行了简单处理,但如果不能及时进行科学医治,很有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
“你疯了吗?”
江户川极力压低的愠怒话音令怪盗拿药的动作一顿。没等怪盗有所反应,江户川上前一步拿过棉签和药瓶,跪在沙发边就开始自作主张地替他清创上药。
不能去医院,就只能自食其力。但一想到对方在意识尚且清醒的情况下连续承受两次刀尖刺穿血肉时翻江倒海的痛苦,江户川捏着棉签的手就有些几不可闻的颤抖。怪盗也许本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却偏偏选择了最煎熬也是最快捷的那一个。
这就是怪盗基德在人后最真实的那一面吗。
“嘶——轻点,名侦探。”伤处传来的疼痛刺醒方才恍惚的神智,怪盗疼出一身的汗,半是真诚半是装模作样地说。
那血肉模糊的少年人的肩膀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脆弱单薄,一直以来却给世人造成能够撑起整个世界的假象。
“忍着。”
于是怪盗只好顺从地忍着疼,任由对方给他处理伤口。
近在咫尺的男孩表情凝重得像漆黑的深潭,手里的动作却格外轻柔。记忆中的名侦探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明显的不悦,怪盗不太理解对方生气的原因,也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间对他破格般地仁至义尽。
难道只是因为他负了伤,溺了水吗。
被史考兵从空中射落的那一次,名侦探也是这种反应吗。
无解。不过心安理得地接受一次来自侦探的关心倒是一种不错的享受,虽然——怪盗嘴角上扬的弧度在下一阵尖锐的痛感席卷全身的瞬间变得扭曲。
“对了,名侦探。”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怪盗费力地运转因痛苦而有些麻木的大脑,才勉强回忆起自己冒险来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目的之一,“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那颗宝石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正常情况下怪盗应该会是这个反应吧。但江户川抬头却对上怪盗一副“啊原来你都知道了”的表情。
看着名侦探忽黑忽白的脸,怪盗还是非常配合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户川伸手拿过桌上的纱布:“既然那些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还会放任你拿走真正的宝石吗?”
“看来你已经调查过那些人了。”怪盗的尾音在江户川缠上第一圈纱布的时候变成了一声吃痛的呻吟。
怪盗指的“那些人”,就是那颗宝石的真正拥有者,深山智也。作为××公司社长,深山对收藏珍宝古玩有着浓厚兴趣,但其拥有的大量名贵藏品大都来路不明。江户川此前委托阿笠博士对这人进行调查,发现这人与一些地下组织来往密切。
与黑社会打交道的人,下手自然更加狠辣,但也不至于仅因为偷窃宝石就定要将怪盗基德置于死地。
“嗯。”江户川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但我依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大概是因为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交易计划吧。”
江户川动作一顿,抬头示意对方继续。
“他们计划下月一号晚八点在多罗碧加公园北边的废弃工厂开展一场珠宝交易。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听清具体的交易内容。但就目前的状况推测,那颗‘真正的宝石’应该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不会的。”怪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要明天警方在海里捞出怪盗基德的尸体,他们就会按照原计划进行。”
将计就计吗。江户川勾了勾唇角,剪断了最后一截纱布。
“如果警视厅的各位警官们愿意相信‘已死’的怪盗提供的情报,”怪盗边说边穿上那件白色T恤,“建议谨慎行动,最好不要像中森警部那样冒进——那些人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
“那我就替警官们谢谢你的好意。”江户川露出一个不知是否真诚的微笑。
“柯南,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
楼梯间传来毛利兰困倦的声音。沙发上的两人在听到的瞬间同时惊出一身冷汗。
江户川第一反应就是要让怪盗尽快躲起来,但在看到对方明显就是工藤新一的模样时切后余生般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他的神经又倏地紧绷起来——“工藤新一”的深夜造访未免也太过唐突,他不敢确保自家青梅竹马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空气有几秒钟的安静。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江户川感受到了一丝窒息。
他看着毛利兰的表情由茫然变为惊讶,再由惊讶变为愤怒,突然想起上一次怪盗装扮成他的模样替他解围而不告而别之后——
真是的,你为什么不留住他呢,柯南!
好吧,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就这样对付他。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条被空手道冠军打得在空中凄惨飘零的毛巾。
也许是出于某种奇异的自保心理,江户川飞快地跳下沙发挡在怪盗面前,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慌慌张张地向自家青梅竹马解释道:“小兰姐姐你听我说!新一哥哥在办案的时候受伤了!他,他刚好路过这里,就,就顺便进来处理一下伤口,刚好我还没有睡觉,就帮他一起包扎了。他,他怕你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啊,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名侦探。
毛利兰阴沉着脸看着面前涨红脸的男孩,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歉疚的人,然后缓缓开口道:“柯南说的是真的?”
“是的,兰。抱歉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拜托,这可不是工藤新一会说的话。江户川虽然有些不满,却发现女孩的脸上迅速蹿上一抹绯红,连带着方才的怒意也烟消云散。于是他被迫承认怪盗的自由发挥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
“每次看见你那可爱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我都会觉得于心不忍啊。”
喂喂,给我适可而止啊!江户川猛地回头瞪着那人,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作烧。
怪盗似乎愣了愣,之后笑着点头答应。
听见女孩上楼的急促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户川长长松了口气,却在回头的瞬间看见那个刚刚答应不会不打招呼就走的人已经蹲在了窗台边。
“你——”
“如果等到兰小姐回来,我恐怕就走不了了呢。”怪盗伸手打了个响指,那只白鸽便朝他飞去,乖巧地停留在他的肩头,“非常感谢名侦探今晚的好意,现在看来又多欠了你一个人情。”
恐怕是多欠了两个人情,江户川有些绝望地腹诽着。但是强行把怪盗带进事务所的人是他,让怪盗换上工藤新一装束的人是他,那人换上工藤新一的脸后默默纵容的人也是他,所以发生这种日后会被自家青梅竹马千刀万剐的事情本就在意料之中。
真是自作自受。
“谢谢你,名侦探。”
怪盗分外真诚的话语拉回他的思绪,他看着窗台上的人,一时竟有些恍惚。看着那张本该属于他的脸,他竟有种方才救助的其实是自己的错觉。
“但这不是我的本意——”月光勾勒着少年的轮廓,那人在夜风中投下的阴影都显得那么柔和。
“毕竟,我并没有想过要让名侦探为我担心啊。”
冥冥中仿佛有两颗轻巧的珠玉悄然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和鸣,回声在心海漫山遍野地流淌,一直漫向不知名的远方。
怪盗纵身跃入那逐渐变得清澈的月光里。
江户川几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目之所及只有寂静的街道和空旷的夜空,没有人影也没有滑翔翼。看来怪盗的助手刚刚一直在这里,想必把怪盗从海里捞起来的也是那个人。
毛利兰拿着干净的毛巾回到二楼大厅时,江户川顶着巨大的压力向对方解释一气。女孩阴沉着脸耐心听完了他拙劣的解释,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对一条毛巾大开杀戒。
江户川看着她把毛巾丢在怪盗刚刚坐过的沙发上,听见她阴惨惨地甩下一句“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鱼”,不禁开始默默祈祷。
希望下次出现在兰面前的是第三次扮成工藤新一的怪盗基德。
拜托了。
次月一日晚8:00,多罗碧加公园北边的废弃工厂。
江户川摸黑跑到工厂四楼时,隐约听见了交谈的人声。他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摸索而去,在走廊尽头靠窗的一扇破旧木门前停下脚步。
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几缕黄色的光束。
怪盗落水之后,警方几乎出动全部警力在周围海域进行了大面积搜索,终于在破晓时分有了结果。随后,关于怪盗基德中弹之后溺水身亡的消息便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引发了社会各界的轰动。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地消费全社会的感情的。江户川无奈地想着。
他从门缝向房间内望去,只见深山智也和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对面而坐,面前的矮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手提箱。
深山智也从手提箱内拿出一个蓝绿色的宝石——和怪盗一个月前在天台上交给江户川的那颗宝石一模一样——递给对面的中年男人。
这才是真正的宝石。江户川眉头一凛。
他朝光亮处挪了挪,想要把门缝开得大一些。手指刚刚触碰到木门的边缘,他就感到一股大力将他猛地向后拽去。江户川刚要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却被一只粗壮的手捂住了嘴,于是喉间发出的叫唤变成了消音后的微弱呻吟。
后脑和硬物发生碰撞,猝不及防的痛感让他有一瞬间的思维断层,眼前也阵阵发黑。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正被一个用黑色大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墨镜男人按在墙上。看对方的装束,应该是深山智也的保镖。
“可以啊,小孩。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保镖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江户川艰难地摇了摇头。
保镖看了一眼身侧大开的窗户,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去哪里玩不好,偏要跑来这里。怪只怪你运气不好,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男人说着便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拎出窗外。
悬空的瞬间,江户川后背撺起一阵冷汗。无人问津的工厂大楼在暗夜里如同一只蛰伏着的猛兽,所在之处最适合作为被杀戮者的坟墓。他在对方手心里拼命挣扎起来。
身后传来木门打开的吱呀声。保镖和江户川同时向那个方向望去,就看见深山智也和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在他们面前站定。
“发生了什么事?”深山智也问道。
保镖把差一点被扔下去的江户川提到深山智也面前:“社长,这个小孩在门外偷听您和这位先生的谈话,我正要解决掉他。”
深山智也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在江户川身上来回游走。他不咸不淡地说:“知道了,动作干净点。”
保镖应了一声,正要把江户川扔出窗外,灰色西装的男人却忽然开口:“请等一下。”
“怎么了,松田先生?”深山智也看向那人。
“不过是个孩子,没必要这么做吧?”
“为了确保交易万无一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多余的知情者——哪怕是个小孩。”
被称作松田的人走到保镖面前,低头看着被捂住嘴的江户川,神情竟能算得上是和蔼可亲:“小朋友,你听到叔叔们刚才的对话了吗?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江户川摇了摇头,双眼适时地写满了无辜。
“深山社长,不如就放过他吧。”
深山智也熟练地摸出一根烟叼在口中,用打火机点燃,好整以暇地吐出一口烟圈,神情冷漠得像一尊冰冷的石像:“抱歉,松田先生。”
他说着便向保镖扬了扬下巴,后者再一次把男孩送出窗外。
而就在保镖即将松手的前一刻,被称作松田的人却忽然从保镖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枪身在他手心轻巧地翻转一圈后,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住了深山智也的太阳穴。在保镖反应过来之时,他也被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的另一把枪对准了眉心。
突然的变故到来时,在场的所有人均是呼吸一滞。
“如果您执意要这么做,就请原谅我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了,社长先生。”持枪的中年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现在,请把他还给我。”
那个扑克脸式的笑容——
“你,你不是松田……”深山智也甫一开口,抵住他太阳穴处枪口的力道就加重了一分,于是他的话音不得不止住。他朝保镖点了点头,后者便顺从地把悬在窗外的江户川送回室内。
江户川还没来得及站稳,走廊另一边忽然冲过来好几个持枪的黑衣人,衣着打扮都和那个保镖如出一辙。他们在看到眼前的僵局时均是一愣,随后纷纷用枪口对准了站在僵局正中双手持枪的人。
“抓住他!”深山智也朝姗姗来迟的下属咆哮道,“他是怪盗基德!”
“看来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了啊,名侦探。”属于怪盗基德的声线从双手持枪的男人身上传来,江户川隐约听到那人叹了口气。
他正要说些什么,怪盗忽然朝天花板“砰砰”开了两枪,随后干净利落地扔下一个烟雾弹。在耳边炸开的两声枪响使得企图夺枪的深山智也和黑衣保镖惊惧交加地瘫坐在地,怪盗趁机抱起江户川,利用烟雾弹的掩护冲出了这群黑衣保镖的围困。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户川朝抱着他飞奔的人大喊一声。
“我倒想问问名侦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
“抓住他们!他们在那边——”前方走廊尽头的转角处忽然冲出来几个黑衣人,身后也传来围追堵截的杂乱叫喊声。
离他们不远的前方有一个左右横贯的分叉口。怪盗低下头看向怀里的人,对方也正好抬头望着他,四目相对时,两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怪盗依然飞速向前奔去。抵达分叉口时,他松开手掌的力道,与此同时江户川从他怀里一跃而下,两人便一左一右分头跑,整套动作无缝衔接,没有丝毫停顿。前后夹击的两拨黑衣人在这个节点突兀地撞在一起,但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在短暂的吃瘪之后迅速调整好状态,分头继续对两人进行追赶。
眼前出现了楼梯间,江户川不假思索地冲进去向高层爬,几枚子弹贴着他的脸颊和肩膀飞过去,在破旧潮湿的深色墙壁上留下几道黑洞洞的弹孔。
身后的黑衣人依然紧追不舍。他一边奔跑一边四下打量所到之处的陈设,果不其然在某一层楼梯间的角落看见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杂物。他三两下踢开那一堆铁桶和木棍,那些东西便哗啦啦沿着楼梯向下滚去,黑衣人摔倒和惨叫的声音被他甩在了身后。
没跑多久他就跑出楼梯间,来到了某一层的走廊。这个工厂的结构有些复杂,每一层的设施布局都有些微的变化,如果不是对地形有充分的了解,很容易就会丧失方向。江户川随机挑选了一条逃亡的路径,仅仅过了5秒钟就发现自己闯进了一条死路,他立即调转方向往回跑。
一个持枪的黑衣人从他方才经过的转角追出来,在看到朝自己跑来的江户川时,毫不犹豫地朝那个小小的身影举起了枪。
只能赌一把了。江户川眉头一紧,暗暗握紧了拳。
黑衣人见那男孩面对着枪口却丝毫不减速,似乎有一瞬间的诧异。在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江户川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一个凭空出现的足球上。
那颗闪着光的怪异足球如被重力牢牢吸引的陨石般向黑衣人呼啸而去,那人本能地侧身一避,残影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疼和一身被惊出的冷汗。
糟了,被他躲过去了。江户川瞳孔一缩。
在离他们二人不远的下一个转角处忽然冲出来一道白色的人影,那人看到一团不知名的东西朝自己的脸射来时显然吓了一大跳,扑克脸都有一瞬间的崩坏。但敏捷的运动神经在此刻派上了用场,他下意识地侧身一避,残影擦着单片眼镜飞过,留下一身被惊出的冷汗。
于是那颗足球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追着怪盗跑出来的黑衣人脸上。那人在一声凄怆的惨叫中应声倒地,差一点被扣动扳机的手枪顺势飞出老远。
看来还不算糟?江户川不禁挑了挑眉。
怪盗看了一眼身侧被砸晕的人,转头给了足球主人一个灿烂的微笑:“谢了,名侦探!”话音未落,他便举起白色手枪对准那个躲过足球的幸运黑衣人,后者只来得及后知后觉地举枪对准突然出现的怪盗,一张扑克牌就携着劲风飞来,干净利落地打掉了他手里的枪。
江户川趁机打开腕表表盘,将一根小小的麻醉针射入黑衣人脖颈,那人便四肢乏力地睡倒在地。
怪盗好整以暇地收了枪:“不错嘛。”
江户川双手插在兜里:“你也不赖。”
两人同时朝对方走去。
“真是没完没了!”怪盗护着怀中人,猛地撞开身侧墙上的窗户,在一阵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中跌进一个不知名的隔间。
“没事吧,名侦探!”怪盗借着着地的惯性灵活地翻身站起。
“没事!”
怪盗在身后紧追而来的枪林弹雨威胁下撞开门向外跑,冲进了正对着隔间门的楼梯口。
直到视野尽头出现一扇被铁链牢牢拴住的大铁门时,两人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跑到了大楼的最顶层。出了这扇铁门便是天台,但很明显这扇门被人特意处理过,也许是专门为了拦住能够自天台逃生的怪盗基德。
枪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身后也不再有那些黑衣人粗粝的叫喊声,喧闹后的周遭此刻安静得堪称死寂。
“竟然没有追上来。”怪盗擦了一把额头上因剧烈运动而冒出的汗,有规律地喘息着。
“这太奇怪了。”江户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明明已经把他们逼到了绝境,却放弃进一步的追逐。难道说——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怪盗的鼻尖抽动了几下。
越来越浓的烟味,依稀可辨的油漆味,物体烧焦的气味。
江户川瞳孔骤缩——深山智也是想烧了这整座工厂。他立即趴到楼梯扶手旁向下望去,目之所见是刺眼的红光,吞噬一切的火焰在所有能够涉及的地方快速蔓延,携着高热向他们所在的地方席卷而来。
“基德!快想办法把那扇门上的铁链拆下来!快!”江户川扭头朝怪盗喊着,话音未落就因一阵浓烟而剧烈呛咳起来。
“我正在拆呢——”怪盗的声音因为拉扯铁链过于用力而变了调,“这东西缠得太紧了!”
江户川见那如毒蛇般层层盘绕的铁链在怪盗的拉扯下纹丝不动,他四下张望一番,却没有看到任何能够借助的工具,唯一可能派上用场的足球大概也已经被烧毁了。
他立即跑到怪盗身边和对方一起尝试拆除,两人协力研究了半天却是徒劳无功。热浪如汛期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奔涌而来,原本黑暗的楼梯间被烈火映照得通红,炙烤般的灼热感已越来越强烈。
江户川低低地骂了一句,低头掏出了手机。
“没用的,名侦探。”怪盗沾满了铁锈和灰尘的白色手套从坚固的铁链上慢慢滑下来,“警察来不及的。”
江户川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这一刻他甚至有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
“怎么可能。”
怪盗看向低着头的江户川。
“你可是无所不能的怪盗基德,你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只是拆铁链而已啊。”江户川抬眼看向他,落入怪盗眼底的是一双隐忍的、不甘的清澈眼瞳,“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基德。”
这话刚说出来他就感到一阵后悔。
你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只是拆铁链而已——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样轻松的话来。他自己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怎么能去苛求别人轻而易举地做到。
他想起那晚怪盗向他伸出的手,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少年人的肩膀。他不该因为此刻的一时冲动就抛却那些他虽不愿相信却亲眼见证的事实,不该亦步亦趋地用所有人对怪盗不切实际的幻想去抬高衡量那人的标准。
他听见怪盗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名侦探。”
江户川感到呼吸困难,却不是因为大火产生的愈渐浓烈的黑烟,而是真切地感受到有什么几欲喷发的炽热的东西在胸腔里淤堵着,令他的心脏都隐隐作痛。
怪盗的大半边身体在火光中泛着焦暗的橙黄色,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部的轮廓掩盖在帽檐下的阴影中。
一月前站在天台晦暗月光里的孑然身影再次浮现在眼前,奇迹般地和火光中的画面重合。那时他甚至还担心那个孤独清冷的人会被吹散在风里,而身临绝境且和对方感同身受的现在,他却不愿相信那道白色披风会在肆虐的火舌中化为灰烬的可能性。
他只知道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江户川轻轻呼出一口气:“听着,基德。”
怪盗微微抬起头,被火光映红的蓝色眸子里盛着复杂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江户川觉得这人也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无辜又无助。那个眼神直直地刺入他的心底最深处,搅动起酸涩的涟漪。
“我知道这些话很难开口,但是——”江户川被突然的哽咽掐断话音。他抓狂地揉了揉脑袋,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想说什么,名侦探?”怪盗半跪在地与他平视,两人的距离近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单片眼镜后的双眼柔和而透亮,真诚的眼波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江户川无法直视那双让他心慌意乱的眼睛。他闭上眼睛仰起头,仿佛赌上了所有的勇气,抛开了所有杂乱的念想,然后艰难地开了口。
那是对方在无数次不告而别时未曾得知的心声,也是名侦探无数次站在天台边凝望渐渐远去的滑翔翼时最直白最真切的念想。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可的对手,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小偷。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荣幸的事情之一。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会很奇怪,而且这样的事情可能也没有机会再发生,但是我还是想说——
“下次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
“请不要给我任何推开你的机会。”
摈弃了原则,抛却了立场,只有在最接近死亡时才能放任那些最荒诞最可笑的、溶在骨血中的幻想。他发誓,说出这些话是他这辈子除了拆弹和为人挡枪以外做的最勇敢的事情之一,因此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有一种彻底解脱的释然。
短暂而略令人紧张的静默后,他听见怪盗轻轻地笑了一声。
“名侦探的这番话,真的令我感动啊。”
江户川睁开了双眼,怪盗正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他。那不是扑克脸式的招牌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
“我答应你。”怪盗保持着这个半跪在对方面前的姿势,保持着这个深深注视着眼前人的姿势,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按上了身旁缠绕着粗壮铁链的门。
然后他在江户川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轻轻一推。
——铁门在一声难听得令人抓心的吱呀声中,开了。
清凉的夜风灌进来,驱散着由大火带来的闷热和躁动。名侦探的表情精彩得像不远处游乐场上空接连绽放的烟花,璀璨得如梦似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为了不让江户川看到他拼命憋笑的表情,怪盗起身朝门外走去,迈出门槛的时候顺手扔下了一根铁丝,“但是我真的没骗你,这铁链我是真的拆不下来。”
该死的。江户川用手捂住眼睛。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早该想到的。
这个混蛋。
他怎么就没想到去撬锁啊。
他真后悔刚刚那颗足球没踢在怪盗基德那张脸上,现在只恨不得回头扑到火里去被烧个一干二净。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个能够轻而易举消费全社会的感情的人,竟然也轻而易举地消费到了他的头上。
而再尴尬、再无地自容,现实的处境也不允许他继续站在原地开展内心的自我挣扎。火势已经势不可挡,几乎是贴着皮肤猎猎呼啸,于是江户川只能紧随着怪盗踏上天台。
魔术师在月色中站立,留给江户川一个逆着月光的背影。那是名侦探看过无数次的风景,那看似千篇一律的姿态,在每一个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场合都在无形中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看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风景,灼人的火光和方才拙劣的玩笑忽然像潮水一样像两侧散去。静谧的夜风拂过面颊,一丝清爽的凉意让江户川的大脑寻回侦探应有的理智。
命运确实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一个月前他们也是身处相似的场景,站在相似的位置,而置身其中二人的处境却发生了彻底的逆转——此刻需要求助的人,变成了名侦探。
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怪盗在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明确表达求助意向的原因。
无论他们曾有过多少患难与共的时刻,体验过多少次心照不宣的默契,触碰过多少次彻底越界的信任,当记忆的片段拼接组合,最终都是一个轮回中挣不开也逃不脱的圆。他们永远在原地踏步,从来不曾抵达过黑与白的另一端。
他们永远是站在深渊彼岸遥相对望的宿敌。
如果他们一定会奔赴一个能够评判出胜负的结局,过程中那些违逆世俗眼光的暂且放过和拼死相救,是否会显得有些矫情,抑或是惹人发笑的咎由自取。
哪怕——
怪盗缓缓转过身。
——他们从不在意世俗眼光,从未违背那被残酷现实禁锢住的真心。
他们自始至终都甘之如饴。
怪盗向他伸出手,白色手套里躺着一枚蓝绿色的宝石。
“怎么,这又不是你要的宝石?”名侦探轻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重复了一个月前的对白。然后他伸手拿过那颗宝石。
“名侦探。”怪盗握住了他的手,力道不算轻,几乎有违那人一贯恪守的绅士风度。“可以接受我的一个请求吗?”
名侦探看着那人慢慢地单膝跪地与他平视,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深深望进了对方那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瞳。
“请允许我带你离开这里——”怪盗的每字每句都像是一个清脆的鼓点,珍而又重地落在某人缓缓敞开的心扉里,“可以吗?”
名侦探的瞳孔微微一动,预示着心海骤然升腾的一场海啸。他没有想过,这个浪漫主义至上的人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制造出令人安心的意外,求助者与被求助者的界限竟在这明显是悖论的语境里被悄然抹去,曾经的绝望与无助、惊疑与自责恍然间烟消云散。
在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和眼前人拉近了距离。
这一步,打破了侦探和怪盗之间的距离。
怪盗忽然把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那是一个炽热却温暖的怀抱。名侦探感受着对方不算平静的心跳,第一次自暴自弃地想着,原来怪盗基德也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温柔得像是行星沿着轨道气定神闲地走动,温柔得那么理所当然。
在冲天的火焰彻底吞噬整座大楼之前,雪白的滑翔翼飞向了城市的夜空。
听着,名侦探。
怪盗怀里的人抬起头,眼里倒映着不远处绽放的绚烂烟火。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可的对手,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侦探。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荣幸的事情——
没有之一。
END
PS:(这是一段很长的碎碎念)
*据说基德后来又发出了预告函,得知亲儿子回来了的中森警部从床头一跃而起绕着警视厅疯跑20圈乐得三天三夜没睡着觉(?)本来打算就这个脑洞写个番外的but原谅我真的写不动了(bushi我只是太懒了Q_Q)
*给日本人取名字好难QAQ,索性偷懒用以前的龙套名字了(当然给文取名字更难【吐血】)
*多罗碧加公园北边的废弃工厂为私设
*真的很喜欢战损设定hhh百写不倦真的是
*火场里的小trick也是看了神夏之后的一点灵感,最近真的是痴迷神夏无法自拔
*细心的读者应该会发现前后文风变化很大,没有一鼓作气写完是一个方面(BTW我码字真的很慢,1w+的文一口气写完是不可能的QAQ),另一方面是写了一半回头刷了一些名柯的正剧,一下子就被沙雕剧情带偏了,十万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写这篇文的动力源于脑海中突然闪现的一个画面:走投无路的怪盗尝试向名侦探求助,却因为两人相对的立场而不便明说,导致不明所以的名侦探松开了怪盗伸向他的手而事后及其自责。本来只是一个有着淡淡忧伤的脑洞,最后竟然阴差阳错地演变成了这样一篇戏剧色彩比较强的文。之所以说是戏剧性,主要原因是在码字的时候无数次自己被自己给逗乐了【捂脸】
*希望这篇文也能给看到这里的大家带来一点快乐8
*最后的最后,感谢耐心看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你
又一次被摁在宴会酒店所在顶楼的套房床上时,工藤新一心里难得涌出了与上一次别无二致的危机感。
“喂喂,安室……降谷先生……”他僵硬着喊道,一时忘了压着自己的人早已经在任务完成后就改回了自己的名字。
今晚和上一次的情形如出一辙。
某位政界的大人物为了拉拢选票特意办了这么一场“交流”晚宴,却在宴会开始前收到了来历不明的死亡威胁,恐慌之下找来了现在已经自立门户、解决了无数危机案件、被誉为“令和时代的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彼时工藤新一还表示懒得插手政界的事情,据他统计自己接过的关于政界人士暗杀案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没有一案是好收尾的,其中关窍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作为一个小小的侦探事务...
某位政界的大人物为了拉拢选票特意办了这么一场“交流”晚宴,却在宴会开始前收到了来历不明的死亡威胁,恐慌之下找来了现在已经自立门户、解决了无数危机案件、被誉为“令和时代的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彼时工藤新一还表示懒得插手政界的事情,据他统计自己接过的关于政界人士暗杀案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没有一案是好收尾的,其中关窍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作为一个小小的侦探事务所老板更是难办。
“这种事还是让专家来吧,你直接报案比较好哦……”工藤新一抱着手臂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对着对面沙发上不停擦汗的大人物语气淡淡。
真不明白他们那种和政治界同根相连的公安每天都是怎么办事的……工藤新一难得在听委托人讲话时走神。心里想的是某位上可统领搜查官下可咖啡厅做三明治的打工皇帝。
不想了……工藤新一……他拍拍自己的脸。
“我考虑过请警官来的……但是这种事件确实是不太方便开口啊!工藤先生,您要是不出马的话,我的性命可就难保了啊!”对面的人还在不断央求道。“宴会上那么多人,我甚至还请了公安的一些上层来,要是真的被不法分子闯了进来闹出乱子,我们日本政界的脸面就危在旦夕了啊!”
工藤新一敏锐地抓住了两个字眼。公安。
那就是说,某个人有可能会来喽。
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熟悉他的人一眼便能够看出来,一旦他露出那种笑容……
局势势必要被把握在这位侦探手中了。
“能和我细说下您请到的公安都是哪几位吗?”工藤新一把翘起的腿放下,向前探身。
“我可以接下这个委托。”
宴会当晚,他几乎是在踏进会场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在哪儿呢?他四处打量着。
被邀请的其实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是由于今晚出现的死亡威胁,公安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他作为公安最锋利的一把刀,肯定会出现在会场上,一旦出现紧急事件,他就是制服犯人的最佳人选。
至于来时的身份嘛……这就不太好说了。
最可能的对象……
工藤新一装模作样整理了一下袖口,拿出一身盛气凌人的客人模样,大摇大摆地接近了某位正背对会场在后厨门口往托盘上装酒的服务生,开口道:
“你好,请给我一杯——”
“波本。”
……
“就知道是你。”那人无奈道。
“安室先生真的料事如神呢。”工藤新一发现自己一碰上这人就喜欢拿小孩子口气说话。
“我记得我已经没用这个身份很久了。”被称作安室先生的服务生回过头无奈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
虽然已经知道他已经踏入社会,但是降谷零仍然忍不住将面前的人和那个冲他撒娇耍无赖的小侦探联系起来。
总是忍不住要管他。
“今晚是因为委托来的吧,自己小心点,不出意外嫌疑犯可能会带枪。”降谷零用空出的一只手拍拍工藤新一的肩。
却被他抓住了手。降谷零一愣。
“不止是因为委托来的。”他目光灼灼。
降谷零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青年身上的光芒灼伤了。
那种炽热的、仿佛能烧灼一切黑暗的阳光般的物质。
没人能够触碰太阳,不是吗?降谷零暗暗想到。自己更不可能。
宴会上果真出了事。但有充足的公安人手和工藤新一的出色犯罪嗅觉,再凶恶的犯人也要自认倒霉。
原因是俗套的政坛上的竞争对手雇人暗杀,凶手被公安来的人直接擒拿。
倒是同时出现了另一起案件。委托人的小儿子被一伙拐卖犯看上,工藤新一为了救孩子直接从二楼跳进楼下花园的喷泉里,湿漉漉爬起来以后,怀里总算护着从拐卖犯那里夺回的小孩。
去酒店房间换了身衣服后,他直接被充满感激的委托人拉着喝了好几杯,说要好好感谢自己救了他的儿子。他当时还没从救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稀里糊涂地被灌了好几杯,后头又围上来好几位千金,他还是不怎么会拒绝这类邀请,香槟红酒果汁全都招呼了上来。等到醉意缓缓上头时,工藤新一才发觉自己好像要惨了。
诶,为什么要说又呢?
“不好意思各位小姐,工藤先生喝醉了,我带他去醒醒酒。”迷糊中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手腕被拉住。
“你是谁啊?不过一个小小的服务生……”
“我说,不要扫我们的兴诶……”千金小姐们抱怨成一团。“小心我投诉你哦!你的姓名牌呢,怎么不在制服上……报上你的名字!”
“不必。想投诉我的话,直接去找经理吧。”降谷零冲她们点了点头。
语罢,头也不回地把人拉走了。
他一路把人带上了酒店顶楼,开了个房间把人扶了进去。
工藤新一喝得不太清醒,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后来了答应那么多敬酒,可能是自己抓到犯人之后会场中便少了一个人的身影的缘故。
那个人,总是这样,像一阵来去不定的风。
永远不会为他停留。工藤新一想。即便发生过那件事……是什么时候来着?他记不清了。
但是他已经控制不住把自己搭进去了。
酒醉过后的脑袋越来越热,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他呼出一口热气,不自觉地去扯开自己的领带。
降谷零端着刚打来的温水过来,连忙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把他扶起来。
“怎么了,是想吐吗?”
工藤新一摇摇头,一贯冷静的脸上难得对他露出些孩子气的神色,“我热。”
降谷零心头一跳。他撩开青年和自己的额发,额头相贴。
“好像有点发烧了呢,逞英雄跳喷泉的工藤君。”他缓缓退开。
“我去问前台给你要点退烧药吧。”他摸摸那人滚烫的脸颊。
工藤新一被摸得烦躁。视野有些模糊,但是好像,自己来参加宴会的时候想做些什么来着……
一听到他要离开,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伸出双臂抱住了面前的人,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使力。
被突袭的人并没有想着反抗,直接倒在了工藤新一身上。
工藤新一孩子气地拿双腿钳住那人紧实的腰身。整个人的姿势就像睡前抱住玩偶不放的小孩。
“不许走,骗子。”
降谷零瞬间觉得有些好笑。他抬手刮了刮新一的鼻子,问道:“骗子是怎么骗你了。”
工藤新一尽管喝醉了,在拌嘴时倒清醒得很。他一条条数着:“不告诉我你的身份,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能处理好,告诉我一点都不需要我,还骗我……”
“还骗你什么了?”降谷零迷起眼笑了,是熟悉的安室透的那种笑法。
工藤新一愣愣地看他,嘴里吐出一个词。
“感情。”
降谷零心里漏跳了一拍。
“骗我感情。”
他们之间几乎是沉默地对视着。
降谷零其实直到现在,内心还时不时把工藤新一当成那个过于成熟聪慧的小孩子,即便是上次两人因为警察厅的庆功聚会喝得半醉不醉后胡搞了一夜,一觉醒来之后他内心还是处在一种奇妙的逃避心理中,所以几乎是以逃犯心理逃离了那家酒店。
之后两人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必要接触,私下里是完全陷入尴尬的状态。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面对这个自己从对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的人。
他一边承认着自己的占有欲和成人情感,一边又拿他还是小孩的印象规束自己。
把这样肮脏的私人欲望加之于他是一种错误。降谷零想。他前途一片光明,而自己……身上早已不知道背上了多少不干净的经历。
从那样的泥潭中爬出来的人,身上总是免不了被投下黑暗的阴翳的。
终究还是一个人最好吧……他想。
对他这种游走在灰色中的人来说,注定得不到纯粹的光明。
他会那样对待自己,不过是一种——救赎。
悲悯的神降下他的仁慈,而对象是所有世人。
他出神地望着工藤新一那双蓝色的眼睛,像一片海,干净透明、却几乎能把人溺毙的海。
“安室先生,”工藤新一的声音传来,“再……”神志不清的人依旧呼唤着他们初遇时的名字。
降谷零凑近,“怎么了?”
“再和我做一次好不好?”
“?!”
工藤新一半抬起身子,把脸凑过去,像小动物似的、细细密密地吻着自己挂念了许久的人的脸颊,嘴唇,鼻子。
“我喝醉了。”
“就当你也喝醉了好不好?”
他这样说着。
眼中多了些降谷零看不懂的情绪。
他原来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吗。是我正在伤害他吗。
降谷零感觉自己要被怀中的温度灼伤了。
他几乎忍不住,吻上那双脆弱美丽的蓝眼睛。
“我喜欢……被安室先生爱着的感觉。”
工藤新一笑着说道,翻身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他俯身在公安身上,冲他毫无防备地笑。
真的是和撒娇一样。
“新一,你喝醉了。”降谷零艰难地说着,像是在又一次宣判自己的死亡——和上一次几乎一模一样的局面。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朝自己开一枪的。”他苦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重的负罪感呢,直到遇到你之后。”
他闭上双眼,还是叫出了那个已经许久没有被人们提起过的名字。
“柯南君。”
工藤新一猛地清醒过来,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到这个男人还是没有脱离出那道枷锁--名为安室透和波本的枷锁。
记忆把他牢牢地困在了那座牢笼里,在那段记忆中,江户川柯南就是那把锁,锁住了那头随时会滑向深渊的野兽。
他想起自己作为江户川柯南第一次成功靠着耍赖进了公安的单人公寓的那次。
半夜,他不知为何突然惊醒,却发现被自己死缠烂打扯进卧室一同睡觉的公安不见了踪影。
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打开房门来到客厅,客厅一角的哈罗睡得很熟。
月光很冷,穿过落地窗洒满了整间屋子。
他身上穿着米色的棉质睡衣,月光打在身上,整个人像灰质的雕塑一般冰冷沉默。
降谷零感受着又凉又呛的薄荷烟充满口腔,又被自己缓缓吐出。他抬头看着今晚的满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敏锐地感觉到有脚步声从客厅一头传来。是那个男孩吧。他想着。
他听着阳台的拉门被拉开的声音,又缓缓关上。
他转身,看到那位难缠的小侦探站在自己身后,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不穿上拖鞋呢,地板上很冷。”他夹烟的手指了指男孩光着的脚。
“安室先生这么晚还在工作吗?”他听到男孩问到。
“没办法,工作可不管你有没有休息哦。”他搪塞过去。
“是……哪里的工作啊……”男孩抬起头。
他愣了一下,笑道:“是大人的工作。”
“是很让人头疼的工作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还没见过安室先生抽烟的样子,这是第一次。”男孩眉眼很温柔。
“即使是我,也会有烦恼的时候。”他摸了摸男孩的头,感受着柔软的发丝在手心滑过。
“安室先生,”他看着男孩向着自己抬起头,眼神平静。
“你杀过人吗?”
“怎么这么问?”安室透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杀过。”男孩看着头顶的月亮,眼睛亮晶晶的,“在那首《月光》响起的时候……我没能救下他。”
“你并不能拯救所有人。”安室透掐灭了手中的烟,蹲下来和男孩平视。
“但是我想。”男孩向前一步,他做出了一个安室透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抱住了他。
安室透几乎是僵硬地感受着那副小小的、温热的小孩子身体钻进了自己的怀里,双臂环过脖颈,毛茸茸的脑袋贴紧颈侧。
“安室先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吧。”他小声说道。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右手抬起,抚摸着那个小小的脑袋。他有时候就经常在想,这个孩子的脑袋里究竟是怎么运作的呢,每次都能够精准洞察所有人的想法,连同情感也那般准确。
“柯南君,你一定听过一句话吧。”安室透低声说道。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他隐去了内心那些翻腾着的想法。
男孩突然后退一步,用那双稚嫩的手捧起了他的脸。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脸是多么冰冷。因为男孩的手落在皮肤上的时候,太烫了。他想。
“我们都是凝视深渊的人。”男孩眼神坚定。
“或者说……”
男孩苦笑一声。嘴唇颤动。
安室透看着月光洒在男孩脸上。
“我们都是共犯,zero。”
他第一次萌生了想要吻他的冲动。
降谷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猛地扯开了。
“新、新一,怎么了……”一股热气涌上头。
工藤新一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捋了捋汗湿的刘海。
“当然是--对你犯罪啊,公安先生。”
“我说了,我喝醉了,你也喝醉了。降谷先生。”
降谷零撑起上身,他伸手摸上工藤新一发烫的脖颈,感受着异常激烈的搏动,旺盛的生命力在手掌下流动。
“你知道,我们公安在审讯的时候,最困难的是什么局面吗?”他指尖摩挲了一下。
工藤新一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他。
“是共同作案的两位嫌疑人。”
“特别是,两人彼此信任且有着相当强的默契。即使分开审讯,谎称对方已经招供,我们仍无法从他们嘴里撬出来任何东西。”
“这种关系,往往被我们认为是最牢固的犯罪关系。”
工藤新一闻言笑了笑。“降谷先生莫非是想当从犯吗?”
“不,”降谷零摇摇头,“我是想说,我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犯罪,但只有你不会。”
像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降谷先生未免太高看我了。”工藤新一摇摇头。
“我不是什么神明,我会犯错,我也有不能弥补的罪恶感和愧疚,我会有七情六欲,我会嫉妒,会陷入愤怒和自负,我也会迷茫。“
“但是,”少年目光灼灼,“我不会逃避。”
“我不想逃避自己的感情。”
“zero。”他喊出了那个自己在心中默念过很多次的名字。
“我是工藤新一,我也是江户川柯南,我认为能和安室先生呆在一起很开心,也在许多时候对波本这个身份充满好奇和兴奋,我还非常着迷于和降谷先生出生入死的每个瞬间。”
“我拥有着非常喜欢您的心意,请认真考虑我作为您的伴侣!”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降谷零叹了口气,“这种感人的告白,让我这种从江户川柯南时期就动了歪心思的变态怎么办啊?”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充血了。
他听懂了某位时不时在违法边缘来回试探的公安先生的言下之意。
犹豫了一会儿,他才摇摇头,回答道:“没关系,我现在成年了。”耳尖烫得通红,但他鼓起勇气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降谷零沉默良久,直到他控制不住凑向工藤新一的嘴唇。
工藤新一没有动。
在距离十公分的时候,降谷零调转了角度,仰头,在少年尖尖的下巴上落下虔诚的一吻。
他闭上眼。
“新一,做我一个人的救世主好不好?在我撑不下去的时候。”
“用你的爱。”
“救救我。”
他感受到少年灼热的吻落在额头上。
“好。”
救世主将爱给了最特别的人,遂与之成为共犯。
本文转载自半次元的卿兰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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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最近太浪了二十号军训全程住校你们看不到我了没有标点符号只是为了表达我的心痛谢谢_(:з」∠)_依旧是极少的更新原本想早点结束全文的我哭唧唧了高中会忙死的太要命了嘤嘤嘤(划掉)
Part37灰原(一)
江户川柯南对着镜子开始卸妆,赤井秀一在一旁用余光打量着他。
虽然易容术比贝尔摩德差点,但也还不错了,能瞒过Gin的眼睛。
“被枪打到了?要去医院吗?”
“没事,我有穿防弹衣,用的假血包...
“没事,我有穿防弹衣,用的假血包骗过去了。”
“没受伤吧?”
“没有,赤井先生就别担心了。”
江户川柯南笑了笑,用卸妆棉擦掉最后的口红。
“宫野小姐就拜托你了,赤井先生。”
“我会照顾好她的。”
简短的对话后,江户川柯南也换好了衣服,在工藤宅前下车。
“……终于算是结束了,过几天应该就能见到灰原了吧。”
他打了个哈欠,推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
工藤新一接过他的包,随手指了指沙发,“那个小孩刚刚晕在博士家门口,我给捡回来了。”
“……小孩??”
江户川柯南顿时快步上前一看——
“Sherry怎么这么快就跑出来了?”
沙发上躺着的茶发女孩正是灰原哀,此时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就是江户川柯南?”
“是。”
灰原哀……不,现在应该还是宫野志保,带着不信任的目光打量了江户川柯南很久,“你刚化过妆?”
“嗯,扮成你姐姐的样子去见了见Gin。”
宫野志保眉梢一挑,原本晦涩无光的眸子里突然冒出了希望,“姐姐……她还没死?”
“是的,如果愿意帮我个忙,我不介意让你现在见到她。”
宫野志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猛地低下了头。
过了很久,她才平缓了一下情绪,声线还有些发颤,“……什么忙?”
“我要APTX-4869的最终解药。”
“我答应你!”
宫野志保强忍住内心的快乐,突然又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江户川柯南在谈话期间已经泡了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
“先这样聊吧,别太晚,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敲门。”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上楼梯上到一半,江户川柯南又回身嘱咐,“记得给自己想一个假名,你们姐妹现在需要隐藏身份。”
“嗯。”
宫野志保正沉浸于对姐姐失而复得的喜悦,并没有注意到江户川柯南行动的矛盾。
“……拿着咖啡说自己要去睡觉?你可真够矛盾的。”
工藤新一坐在床上翻着笔记本电脑,把查好的资料一股脑推了过去,“你要的都在这,早点睡。”
“哦,辛苦了。”
江户川柯南态度敷衍地感谢了一下,把杯子放在床头柜。
工藤新一嘴角狠狠抽了抽,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
“那个小姑娘是谁啊?你认识?”
“当然认识,她是那个世界里唯一一个研究出抑制我药效发作的解药的人。”
“但是……”江户川柯南敛下眸子,“我连她最后的亲人都没救下来。”
工藤新一咬着下唇,习惯性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干嘛?!那是我喝过的……”
“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看江户川柯南说不出话反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嫌你自己脏啊?”
“……”
江户川柯南一脸黑线,又自知理亏,索性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接着看资料。
“行了,快点看完睡觉吧,我明天可是要去学校的……”
“你自己睡不着?”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江户川柯南白了他一眼,安安静静做笔记。
柯南×步美,圈地自萌
私设步美结局,圈地自萌
背景:柯南终于协助警方制服黑衣人团伙,得到恢复原身的解药,变成新一回到小兰身边。
bgm:忧伤的步美
有没有一种爱,可以不受伤害...
有没有一种爱,可以不受伤害
_题记
帝丹小学明日就要开学了。
步美收拾好书包,想着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元太,光彦,灰原,以及...柯南,心里就兴奋的不得了。
虽然不开学也能在各种场合巧遇,但只有在学校里,她才能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呢。
步美艰难地进入梦乡时,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和胖了一圈的元太,以及忙着补作业的光彦打完招呼,步美看向柯南的座位。
柯南还没来。
“灰原,早安啊!”
直到灰原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班级门口,步美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落了地。灰原都来了,柯南应该也快了吧。
灰原放下书包,望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座位,眼神微暗,转头,似乎想对步美他们说些什么。
上课铃却很不给面子的响了。
整整一上午的课,步美都没有听进去。
中午吃饭时,步美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甚至很反常的烦躁起来,元太和光彦都被她吓了一跳。
灰原在心里冷笑。工藤啊工藤,你的魅力,可比我想象的要大啊。
下午的课步美没有上。她借口身体不舒服,向老师请了假。老师提议送她,她几乎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她背着书包去了毛利侦探事务所。一路上,心事重重。匆忙的行人不觉奇怪,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不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吗?
还未到事务所,步美就在离事务所的不远处遇到了小兰。
“步美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们今天不是开学的日子吗?”
小兰蹲下身,关切地摸摸她的脑袋。
“小兰姐姐......柯南他...真的出国了吗?”
步美的大眼睛里积蕴了泪光,声音颤抖。
小兰不忍心见她难过,把她瘦弱的身体搂紧在怀,希望可以安慰到这个单纯美好的小女孩。
“小兰姐姐......其实柯南并没有走对不对,他只是不想见我们,他讨厌我们......”
步美却哭得更凶,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傻瓜,你怎么会怎么想呢?柯南明明就很喜欢和你们呆在一起啊,他只要和你们在一起,都会很开心很开心呢!怎么会讨厌你的呢”
“可是...他如果真的走了...为什么连一声‘再见’都不亲口对我们说呢?”
步美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泪眼婆娑。
“小兰,你在干嘛,不是说好了去百货大楼买......”
步美回头,说话的人是小兰姐姐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新一哥哥。
“大哥哥......”
她怯生生地开口,似乎在为自己打扰他们的约会而难堪。
“步美......你怎么哭了?”
新一半弯下腰,看她哭得快要红肿的大眼睛。步美虽然年龄小,但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里,他发现她比很多大人还要勇敢,还要乐观,很少会流泪。
“是被欺负了吗?告诉大哥哥,大哥哥会帮你的。”
“不是......是我舍不得柯南就这样走掉了...连句再见都没有呢...”
新一感觉内心一震。是啊,自己变回了工藤新一,却没有为柯南的身份画上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学着小兰的样子蹲下来,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步美不用伤心哦,柯南总是和我提起你们呢,他说元太虽然是个大吃货,无论什么时候想到的都只有鳗鱼饭,但他会冒着炸弹快要爆炸的危险冲出去救灰原;光彦虽然有些不自信,但每次遇到很恐怖的事件都会二话不说地往前冲;还有你哦,步美,柯南说你是他见过最单纯最可爱的女孩子,还记得上次你们开车越过摩天大楼吗?要不是你准确地数到了三十秒,可能大家都会没命呢。”
新一轻轻拂去她面上的泪珠,带了不自觉的温柔和关切。
“柯南没有和你们说再见是他不对,但这同时也说明了,他其实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只是他需要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中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既然已经分离,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至少那些回忆是真的,哪怕柯南走了,它也的的确确是真的,所以,你不用难过。”
“新一哥哥,我明白了。”
一番劝解下来,步美终于雨转晴。她不好意思地冲新一和小兰笑了笑,拉了小兰的左手,又牵过新一的右手,接着把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好啦,我回学校上课啦,小兰姐姐和新一哥哥去约会吧,步美不做电灯泡啦!”
小兰的脸明显红了,暗想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早熟呢。
而新一望着女孩蹦蹦跳跳的渐行渐远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么快就恢复了?”放学时,灰原瞥了一眼笑的如向日葵般灿烂的女孩,不冷不淡地问。
“新一哥哥说的没错,尽管柯南已经走了,但我们和柯南那些回忆都是真的。柯南那么聪明,我要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这样以后就不愁再见面啦!”
新一哥哥。
真是单纯。灰原淡淡地笑了笑。这可能也是她不愿变回原来模样的原因吧。既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威胁,博士又研发了可以让她继续成长的药丸,为什么不再来一次,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学生呢?
“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请客。”步美还在为自己之前发脾气而愧疚。
“好诶!”
元太和光彦欢呼着跑走。而步美则搂住了她的胳博。
“灰原,幸好你还在。”
那天是个周末,她抱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摇摇晃晃地去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本来以为只有小兰姐姐在,却同时看到了新一哥哥。
小兰姐姐看上去非常震惊,她甚至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听新一哥哥解释着什么。
步美小心翼翼地放下箱子,想着还是不要偷听的好,却在下一秒听见了一个让她瞬间全身僵硬的秘密。
“小兰...我确实就是柯南。”
因为听到了黑衣人的肮脏交易,而被黑衣人神出鬼没的同伙砸晕,喂下毒药。好在保住一命,身体却缩小到了小学一年级。
为了防止黑衣人再度灭口和伤害到身边的人,新一化名为江户川柯南,并且借住在毛利家,目的就是希望通过毛利小五郎的侦探身份早日找到黑衣人并绳之以法。
后面的话步美早已听不进去。
她拼命遏制住自己想哭的欲望,因为她潜意识地认为,柯南...或者是新一哥哥一定不会再想看到自己流泪了。
她喜欢上了一个并不存在的人。
但她不后悔。
“呼呼,我好累啊!”步美抱起那个大箱子进去,故意把声音放大。小兰见她进来,擦干泪水,微笑着迎接她。
“步美来了。”
她装傻,“小兰姐姐怎么哭了?新一哥哥,你是不是欺负了小兰姐姐?”
新一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
“这么大的箱子啊,里面是什么”
“哦,是我和灰原元太光彦送给柯南的东西哦!这是元太的漫画,光彦的滑板,灰原的推理书籍,还有我的......娃娃。”
步美说到自己的礼物的时候有点害羞。
“这么多东西啊,他们怎么都不来,只让你一个人来送”
“因为今天是双休日啊,他们估计都在睡懒觉呢,就拜托我一起送来了。”
顿了顿,她又用很小声的声音说了句,“也许更可能是因为来了也看不到柯南了吧。”
新一颇有耐心的翻了翻,一向敏锐的他竟然没有听见这句话。
“那就辛苦步美啦。”
“没关系的。那小兰姐姐,就拜托你替我们寄给柯南啦!”
小兰勉强笑了下,点点头。步美又把目光投向那个只有拼命仰头才能看到的,面容英俊帅气的高中生名侦探。
“新一哥哥,你要对小兰姐姐很好很好才可以哦!”
新一哭笑不得,弯腰想要摸摸她的小脑袋。
步美却跑开了。
一起上课,一起查案,他的敏锐与勇敢,他的奋不顾身与坚定自若。她印象最深的那次,他坐在她身边,心跳的声音清晰可见。她准确地数到了三十秒,大家的夸奖与肯定都抵不过他提前为她戴好头盔,他破天荒握住她的手,炸弹爆炸的那刻他护住她的头。
都结束了。
再也......没有以后了。
新一感觉今天的步美非常不对劲。当他望着她小小的愈走愈慢的快要陷入阳光照不到的身影,脑海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难道她......
就在阁楼的尽头,步美转过半边身子,回头,一双大眼睛只倒影他的面容。
“新一哥哥,我可不可以...再最后叫你一声...柯南?”
-Fin
法医斗x刑侦队长新
私设严重,OOC
你身边有没有明撕暗秀的情侣
情感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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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虽然知道匿名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我是一位心理医生兼职法医,在刑侦的队伍里略显鸡肋,但是由于我的上司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我们队的工作量是其他队伍的一倍。
[...
今天不说工作,单纯的说说我两个明撕暗秀的上司。
我队长S,肤白貌美大长腿,穿衣显瘦,脱衣不知道是不是有料,但感觉身材肯定不会差。虽然总被我们吐槽是“死神体质”,但是队长是真的帅!导致每次加班搞案子,只要看到队长那张脸就觉得一点都不累!
另一位就是同为医生的副队K,他还是我在实习期的导师。K的父亲是一位魔术师,所以K总会在破案的间隙弄几个魔术来调节气氛。
K和S长的一样,导致很多刚刚入职的小可爱把这两个人搞混。嗯,我刚入职的时候也是。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听前辈们说,我们队的队长和副队的关系很不好,不管干什么都要吵一架。后来我发现,的确是干什么都要吵架。什么你这是破案思路不行;什么别忘我的咖啡里放糖;还有什么不要吃鱼...都是他们吵架的内容。
记得那还是实习期的事情,因为还没分清楚K和S的区别,导致我去问我队长一个侧写报告要怎么搞。然而我队长只是愣了愣,就特别温柔跟我说这个要怎么弄,把我教会了之后才告诉我他不是K,最后他还揉了揉我的头发。
接着K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们背后出现,一把拿走了我的报告,看一眼后就跟我说,“我家S把你教会了吗?”
我点点头。
“教会了就去写吧。”我又点点头。我可以肯定当时的K并没有因为我认错人而生气,甚至还给我变了一朵小雏菊,可还是觉得K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压迫感。
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俩要打起来的一刹那,我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是K对S说的,
“你怎么可以揉女孩子的头发?你都没有揉我的头发。”语气中是满满的撒娇。
S特别无奈,“别闹。你应该去写你的报告了。”
我不怕死的悄悄回头看去,就看到K把S压在墙上,“不要,S你要先补偿我哦。”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我不该在车里,我该在车底。这就是前辈们口中的不和吗???我怎么觉得这不和和我印象里的不和不太一样。
后来,我成功转正,期间过程苦不堪言。转正之后和队里的姐妹聊天后,发现大家都觉得正副队之间怪怪的。
K和S都是那种高智商的人,上次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的时候,遇到了瓶颈,线索全断,做出来的心理侧写也对破案没有什么帮助。
就在大家都心灰意冷的时候,我们收到了一份嫌疑人寄给我们的信。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暗号,甚至有很多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可是S只是看了一眼,就把信扔到了K的面前,“一上午,解不出来的话,就等着被我嘲笑吧。”
K的嘴角扬起一个特别酷炫狂拽的笑,“没问题,我的名侦探。”
我和小姐妹抱作一团,愉快吃瓜。最后,K当然解出来了,案子也顺利破获。只不过在追捕嫌疑人的时候,S被罪犯用枪打伤了,子弹打在了腰腹上,当时血就把S身上的衣服染红了。K立刻把倒下的S扶住,让我们先给S止血,然后一个人带队去追罪犯。
当时K特别生气,虽然他还带着那张pokerface但我能感觉到,K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平时的K总是会去逗大家开心,但那个时候的K特别低气压,就像是强压着不让自己爆发一样。
后来,人被K成抓捕。K就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带着S就往医院跑。而我在问询的时候,见到了罪犯,那张脸被人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对此我只能说一句活该。谁让他打了S呢,我们队可都等着他来这儿呢。
还好那一枪这是擦着腰腹过去,没有弄伤主要器官,K和S也在休息了三周之后,重新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
再说说花,K每天见到我们都会给我们变出不一样的花。什么樱花,小雏菊,茉莉花......什么都要,唯独没有玫瑰花。
我有一个姐妹问过K为什么不送玫瑰花,K的回答是,特别花一定要送给特别的人。
然后,K每次给S的花都是玫瑰,还是红玫瑰。
嗯,特别的花,特别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花,让大家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一点都不酸,真的。
我们队里算上我有两个女孩子,我俩比较喜欢吃甜的再加上K也特别噬甜,所以我们总会求队长在出现场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小蛋糕吃。
然后K就会说,“甜甜的女孩子就不要吃那么多甜的,要中和一下你们的甜哦。”
S就翻着半月眼,倚在门框上,“你少装模作样了。你们别听他的想吃就吃。”然后S回来的时候,真的有买小蛋糕,接着我们看见队长把小蛋糕放在K的桌子上,给了我俩一人一个面包。
S挺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里就剩一个蛋糕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摇了摇头,眼尖的发现了K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朝我们比耶。我咬了一口面包。
嗯,面包很好吃,柠檬味的。
再说,有一次我在替K写报告,K坐在我对面吃甜品,是黑森林蛋糕,而且是那个最近特别网红的一家蛋糕店。于是我俩开展了一段神一般的对话。
“副队,你蛋糕哪来的。”
“S买的。”
“队长?队长不是出现场去了吗?”
“对呀!他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的。”
“......”副队你以为我傻吗?!你这家蛋糕店根本不和队长顺路啊!!!
这哪里是顺路,这分明是爱情,
这哪里是蛋糕,这分明是狗粮。
虽说KS两人并未公开交往,而我们整个队又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但这真的不是你俩公开发糖的理由,好不好!
欺负我们单身狗吗?
【Fin】
今天《过期新闻》电影剧组开放探班直播有楼了吗?
#0.
没有我来开一个好了,前排禁止黑挑按照惯例上自证和推特大名
图
#1.
打卡
#2.
打卡,C大大好
#3.
前排占座
#4.
这电影才拍了一个月吧
#5.
搬点物料啥的过来呗
#6.
#7.
卡司海报什么的有吗
#8.
#9.
话说自从前两天姐夫楼之后出来了好多扒小花和姐夫的帖子啊,结果越扒越有爱哈哈哈哈哈蹲这个楼了,话说今天开放探班姐夫会来吗?
#10.
《过期新闻》说的是一个家庭主妇被杀了,媒体引导怀疑丈夫,导致丈夫承受不了压力自杀,小女儿被...
《过期新闻》说的是一个家庭主妇被杀了,媒体引导怀疑丈夫,导致丈夫承受不了压力自杀,小女儿被送孤儿院然后被领养,长大后去那家电视台当新闻主播顺便报复当年操纵舆论害死爸爸的人,顺便查清当初妈妈案子的故事。工藤优作比较早的一个短篇作品,没什么名气但是还挺好看的。导演是拿过微电影大奖的新人,很有才华因为家庭比较好也挺骄傲的。
#11.
#12.
剧情简介感觉挺好的,马一个
#13
姐夫今天应该不会来吧,看新闻昨天还在大阪协助破案,这是网站新闻截图
#14.
导演确实是个很骄傲的哈哈哈哈哈基本上都知道,当初还想休假不想拍这个电影,后来知道本子是优作先生的原作马上就来了,因为有希子女神会来探班,有希子女神是他的初恋,可惜他进圈的时候有希子早就隐退了。
#15.lz
#16.
我去这直播卡成ppt了
#17.
在线多少人啊这是,卡出来了
#18.
好卡,小皮鞭抽打大大快去产粮
#19.
挤不进去,有人在现场吗?
#20.
我这边网速还好,给你们直播吧
#21.
开始了,还没什么人,主演还都没到场
#22.
和姐姐搭戏的都有谁啊
#23.
伊东玉之助,舞台剧演员,演反派的儿子,和姐姐有恋爱戏份,主要角色年龄都挺大的,都是实力演员。
#24.
刚刚场内就给一个镜头,里面的布置好旧啊,从拍摄地门口开始直播呢,主播说了女主的戏份下午四点之后才有,估计是不过来了
#25.
是吗,那我四点再来吧
#26.
我靠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一说不来了你们全走了
#27.
直播一下子就流畅起来了
#28.
啧,我想先看看别的场次,对剧情感兴趣
#29.
铃木家大小姐的车来了!
#30.
哎,她来干嘛啊
#31.
真是大小姐啊
#32.
这电影铃木财团投资的
#33.
大小姐下车了,好可爱哈哈哈哈哈穿着姐姐后援团的T恤
#34.
果然毒唯
#35.
不愧是死忠…
#36.
不愧是粉头,拿出我的后援团衣服默默穿上
#37.
园子小姐粉头人设不崩
#38.
园子小姐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孩
#39.
那是谁啊,亲戚家孩子吗?
#40.
少年侦探团吧,和姐姐关系很好经常带着一起玩,上回鸭梨周刊爆出来的野营图片也是这四个小孩带着一起去的
#41.
幸福,那么小就能跟着明星和财团小姐一起玩
#42.
京极先生也下来了,搬着个大箱子
#43.
看样子应该是给剧组工作人员的伴手礼
#44.
我靠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京极真面不改色玩一样地搬进去了
#45.
搬箱子算啥,人家刚拿了世界冠军
#46.
那只能说明再牛逼的爷们出门也得帮女朋友搬东西
#47.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实
#48.
似乎理解园子大小姐为什么和姐姐关系那么好了,完全没有架子啊,推特上的照片也从来不炫富,就普通的朋友聚会日常什么的。
#49.
我会告诉你大小姐发的风景建筑基本上都是铃木家的地产吗?
#50.
啊?
#51.
啥玩意儿?
#52.
一个暴哭,本身是白富美,自己的偶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萌的cp成真了天天产粮还都是糖,平时还能投资各种剧本给偶像造好饼,这是什么人生啊!追星少女柠檬了!
#53.
……果然是土豪的世界
#54.
姐姐的保姆车过来了
#55.
#56.
真过来了啊,现在还不到一点姐姐过来干嘛?
#57.
下车了,今天姐姐穿了高领薄毛衣和线裙,一贯的邻家女孩风啊,虽然是倒春寒也没那么冷吧?
#58.
哎,服部先生开车过来的吗
#59.
???
#60.
大概是解决完案子过来东京玩玩放松一下吧,他未婚妻也跟着来了
#61.
在车边聊天,服部先生说想客串警察哈哈哈哈哈哈哈
#62.
姐夫没来吧
#63.
姐姐朝车里说话了,说还不下来吗,睡得和小孩子一样
#64.
哦哦哦哦哦哦
#65.
姐夫不知道回了句什么,服部先生和和叶小姐都笑抽了,姐姐气得跺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6.
姐夫下来了,还打哈欠,但是还是乖乖去哄姐姐了
#67.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8.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狗粮
#69.
姐姐去和工作人员挨个打招呼了
#70.
好有礼貌
#71.
剧组这会还没吃饭呢,导演说事先不知道园子大小姐过来,问要不要从酒店订餐,姐姐说不用,拿个盒饭去休息室吃就行。
#72.
剧组这么忙的吗?
#73.
剧组打过工的表示,睡觉基本上每天四个小时,吃饭和打仗一样,这个组算好的,午饭是鳗鱼饭和热腾腾的蔬菜汤,真的不错了
#74.
啊啊啊姐姐和镜头打招呼了,招呼拍摄的小哥一起去休息室吃饭
#75.
姐姐把自己的鳗鱼饭给小胖墩了,一口没吃
#76.
哎,姐姐也要节食保持身材吗
#77.
怎么可能,姐姐是吃货从来不节食,园子小姐说上次做的芝士蛋挞姐姐一口气吃了六个
#78.
姐夫问了,姐姐说下午会吊威亚,不敢吃东西,姐夫还夹着鱼肉逗她
#79.
吊威亚?
#80.
哇,很辛苦的,难怪不吃东西
#81.
姐姐眼巴巴看着他们吃好委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82.
想起我家胖橘控制体重时也是这么眼巴巴看着我手里的小鱼干
#83.
#84.
#85.
我靠好有画面感哈哈哈哈哈哈
#86.
来,上个图,简直和小松鼠一样
#87.
天呐天呐好萌
#88.
据说撞见之后,姐夫迅速拿好杯子拉着还在懵圈的姐姐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89.
哈哈哈哈哈哈哈
#90.
话说少年侦探团不是还有个小学生吗,我记得铃木家顾问说他是基德克星
#91.
哇,居然还有人记得柯南啊
#92.
说起来是这样的,那个小男孩呢,我记得当初是寄养在姐姐家吧,大半年呢!
#93.
哎,你们还是别打听了,就让印象留在这里吧
#94.
那个小孩子没了
#95.
卧槽
#96.
#97.
咋回事啊94
#98.
说了吧,那个小孩子被父母接走之后不久就出飞机事故了,一家三口全在飞机上,对了,就是几年前没找到残骸那一班飞机。
#99.
天呐
#100.
这也太可怜了
#101.
#102.
这也太可惜了
#103.
我记得那真的是个特别可爱的弟弟
#104.
我爸是医生,说毛利侦探一听就昏过去了,醒过来之后就少喝酒少抽烟,连小孩子都不想再看见,说一看见就伤心。
#105.
好了好了大家别说了
#106.
姐姐和那个带发圈的小女孩一起去化妆了,那个小女孩要演姐姐的少年时期
#107.
子役吗,长相不太一样但是气质挺像的
#108.
姐夫也这么说哈哈哈哈哈哈还说小时候经常带着姐姐到处跑,受伤了也是姐姐给包扎
#109.
行吧,请你们原地结婚
#110.
已经习以为常了
#111.
回忆是你,现在是你,将来也是你
#112.
小妹妹有点紧张,姐姐亲自给她化妆告诉她注意事项,然后陪着换衣服去了
#113.
京极先生刚刚和动作指导过了几招,哈哈哈哈哈哈哈园子小姐双眼放光说阿真好可爱
#114.
这剧有打戏吗?
#115.
有的,据说有人要灭口女主角结果被反杀了
#116.
小女孩被送过去拍戏了,姐姐回来让几个孩子过去看着她表演,让小女孩不紧张哈哈哈哈
#117.
姐姐真的好温柔啊,真的想象不出她打戏的样子
#118.
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员搬着拆了的两块板子过来,京极先生问姐姐几下子能打碎,姐姐说三下应该差不多
#119.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120.
emmmmm忽然觉得背后发凉
#121.
瑟瑟发抖
#122.
我靠你们一定要看看,姐姐三下子踹碎了那块板子……
#123
…………
#124.
非你家,话说你们家粉是怎么对着这样的姐姐喊要好好保护她的啊
#125.
我也很纳闷
#126.
我们也不知道
#127.
卧槽京极先生一拳就把板子打碎了
#128.
这都是什么人啊!
#129.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京极先生躲过子弹,你家姐姐也躲过,我是听大小姐说的
#130.
我靠上一楼的业内?
#131.
业内业内今天你在哪
#132.
跟着大小姐来的,没出镜,在拍摄现场呢,那个小女孩表现不错,但是这里禁止拍摄,现在你们看到的是休息区的直播
#133.
我是看错了吗?躲子弹?
#134.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135.
你别说我还真信……
#136.
emmmm我也是
#137.
难怪怪盗基德最近不去铃木家偷宝石了,怕不是要被打成重伤哈哈哈哈哈哈
#138.
别这么说我基德大大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确实拦过一次
#139.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原来定的威亚戏份因为措施没弄好推后了,今天要拍吻戏,工作人员去通知了
#140.
什么什么?!
#141.
哈哈哈哈哈哈肯定是临时改的想增加曝光度
#142.
姐夫呢姐夫呢
#143.
姐夫听到消息了,哈哈哈哈哈哈笑容逐渐凝固
#144.
失去灵魂.jpg
#145.
姐夫石化了吗
#146.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醋的吗
#147.
姐姐好担心他的样子
#148.
男主过来了
#149.
现场瞬间凝固,我觉得姐夫快不行了
#150.
姐夫终于反应过来了,问怎么还有吻戏呢?
#151.
感觉好不甘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2.
好奇葩哦,别的剧组要拍吻戏的时候,男女演员会很紧张,导演还会给演员做心理疏导,这次为什么看见姐姐在给姐夫做心理疏导,安慰姐夫不要太紧张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夫要拍吻戏
#153.
姐夫好护食啊
#154.
导演小哥说还有温泉戏份来着,之后要去山里找个温泉补拍,因为恋爱了嘛
#155.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夫再次遭受了降维打击,后面一排吃瓜群众
#156.
感觉姐夫怒槽一满马上要开暴走了
#157.
姐姐问姐夫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一会,昨晚连夜赶回东京没怎么睡,姐夫说不用,我看你去拍,感觉咬牙切齿的
#158.
哇哇哇哇化妆师来请姐姐去上妆,姐夫一把拉住姐姐接吻了!
#159.
海豹鼓掌.GIF
#160.
哎呀哎呀好甜啊
#161.
就很短地亲了一下,让姐姐去化妆了,还塞给姐姐一块糖还是什么的
#162.
捧大脸,姐夫虽然吃醋但还是很绅士的,不打扰姐姐拍戏,还记得姐姐没吃东西
#163.
真的好苏啊好苏啊
#164.
园子大小姐接过直播的摄像头了要去拍现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导演说这场没什么重要情节可以拍
#165.
大小姐干得漂亮哈哈哈哈哈
#166.
姐夫也跟过去了
#167.
男主演员和姐夫有一点点像呢
#168.
嗯,据说互相认识的
#169.
开始了开始了
#170.
男主特别着急地和姐姐解释,姐姐全程我想看你怎么演的表情真的好A啊
#171.
原著里是姐姐主动去诱惑仇人儿子的,仇人儿子对她差不多一见钟情,最后的时候死了,姐姐后来喜欢他,但是男主到死都不知道姐姐的目的,可以说是全剧最无辜的一个人了
#172.
啊啊啊啊,男主一把拉过姐姐接吻了
#173.
哦哦哦哦哦哦哦大小姐把镜头转向姐夫了,姐夫脸黑了哈哈哈哈哈哈
#174.
镜头好晃啊大小姐也好激动
#175.lz
等会大小姐的短袖上为什么会有刺绣啊
#176.
楼主怎么了
#177.
我靠姐夫要冲下去被京极先生拖住了
#178.
#179.
还没结束呢,亲完还有对话和拥抱
#180.
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想知道姐夫的反应
#181.
大小姐好激动听见她在笑了
#182.
哈哈哈哈哈姐夫被服部先生和京极先生抬出去了
#183.
我不行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截图放上来请你们自由搭配表情包!
#184.
哈哈哈哈哈强人锁男
#185.
生活和我233333
#186.
当场抓获233333
#187.
有心无力23333
#188.
楼主呢楼主呢姐姐今天拍摄的装束很漂亮啊,又A又美,你赶紧出图
#189.
姐姐要卸妆了,刚把丝巾摘下来,脖子上有亮点
#190.
我靠,草莓吗
#191.
yoooooooo忽然知道姐夫为什么在车上累到睡着了哈哈哈哈哈哈
#192.
我有经验,那个是草莓你们信我
#193.lz
二群的货都别在这玩了出大事了!
#194.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195.
C大咋了
#196.
yooooooo
#197.lz
#198.
卧槽,园子大小姐…
#199.
潜伏到群里了
#200.
妈呀
#201.
C大,群主……
#202.
好怕怕,我写的那些段子不会被看见了吧,园子大小姐不会给姐姐看了吧
#203.
完了,下次没脸和姐姐要签名了
#204.
尼玛画面要不要这么美,C大你画的那些姐姐猫耳装和女仆装的图......
#205.lz
都给我回群,一个一个查!
#206.
你回群的话不是自投罗网打草惊蛇吗?
#207.
咋办
#208.
我方了
#209.
有种上课打游戏被老师抓包的感觉
#210.
老师没有批评还笑咪咪教你怎么打
#211.
一点都不惊喜,吓尿了好吗
#212.
C大我想起来了,那天首映会活动群里的人去领衣服时基本上都带着口罩和帽子
#213.
对对对,我也记得,进场之后才摘下来的,各自找要好的去面基
#214.
啊啊啊啊我翻自己的单反了,去领之前我还拍了一张图,他们排长队去你那领衣服,我能放图吗
#215.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放
#216.
快放快放
#217.
行,我放了,给C大打了一个码
图很大,大家小心刷不出来
#218.
有女生也有男生,男生不多
#219.
等会你看看末尾那个男生
#220.
我咋觉得那个男生那么眼熟啊
#221.
#222.
#223.
我曹,你看他前面那个女生
#224.
那个女生也包的很严实,头发是咖啡色的
#225.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看!姐夫的手机链和上面那个一样,因为绳子是红色的,姐姐去年在推特上po了一条说亲手编的
#226.
姐夫也在?!
#227.
我曹,公开处刑
#228.
完了,姐夫看见那些图了
#229.
我就说吧,不要老在群里开车
#230.
前边那个女生绝对是大小姐,你看那个手表是不是和今天直播时戴的手表是一款
#231.
是百达翡丽的款......
#232.
石锤了,要是只有一个细节能撞上还能说是凑巧,要是都碰上了那就是这样没跑了
#233.
还有人关心直播吗,戏拍完了
#234.
姐夫脱了外套,里面也穿着应援服
#235.
要不要这么甜啊
#236.
非你家真的好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37.
大侦探不愧是大侦探,一下子就潜伏到粉圈里了
#238.
感觉有点点甜怎么破
#239.
#240.
说起来我记得群里领衣服那次活动,包括我在内有差不多20个妹子没抢到票,最后一个土豪大大说我来想办法,就真的给妹子们搞到了入场的票,那个大大该不会就是园子小姐吧,画面太美!
#241.
往好里想想我们群卧虎藏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自我安慰
#242.
以后别开车了是真的(捂脸
#243.lz
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没脸了没脸了!
#244.
lz你吃顿好的吧
#245.
多陪陪父母
#246.
lz你记得交图
#247.lz
我才不会轻易狗带!我还没生女儿呢,4t的硬盘还没人继承呢
#248.
妈你睁开眼看看我!
#249.
妈我是你的女儿啊!
#250.
楼上的节操呢?!
#251.
到最后还是狗粮啊
#252.
虽然姐夫能想尽办法混进我们群很厉害,但是我们能把他查出来也不差啊
#253.
哈哈哈哈哈哈以后追什么活动都有自己人还挺爽的
#254.
行吧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先不开车了
#255.
啊,直播结束了,姐夫说带姐姐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吃东西
#256.
楼主呢楼主呢
#257.
心情复杂,哎呀,公开处刑
#258.lz
好啦好啦,好孩子们要回家吃饭饭啦
#259.
哦哦哦哦哦楼主手很快啊,居然画了姐姐姐夫的接吻图
#260.lz
说起来姐姐说过表白时是她先去亲的姐夫呢哈哈哈哈哈哈,大家沉楼吧,我要删帖了,有事群里聊(感觉好累
·最近热度涨得飞起,受宠若惊,感谢大家抬爱,放一点旧文~
“啊,什么?你说要改一天?”
“我断定不了几点到家,所以不然就……那个,我,那个……”
“哦。”
兰淡淡地应了一声,攥紧了手里的钥匙。大侦探隔着几百公里也能听出她开门时的情绪不对,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句什么安慰人的话,兰那边大力开关门的声音震得他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我等你。”
“你不要逞强等...
“你不要逞强等我,我真的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真的抱歉了,兰,之后会好好……”
“那我过去。”
“诶?”
“既然新一赶不回来,我去仙台过节也没怎么吧?反正新干线过去就要两个小时。”
对面的新一沉默了一下,倒也没着急拒绝这个提案。
“先不要这么心急……看看来回的票吧,还要征求叔叔的意见不是吗?节日当天的话,吃饭的地方人肯定很多,如果我忙不完,你到了这边还是要等的。”
要换平常,新一早就要出言抱怨哪里危险她就要往哪里凑,或是突如其来的要求太过为难人,今天却难得尽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温言软语地劝她。
“我又不是不想和你过节,只是这次真的严重了一点,我走不开的话你来了也只能干等着不是吗?我通知过园子了,京极人也不在,你们一起去吃晚餐好吗,算我请客,全部报销,嗯?”
“你知道不是报不报销的问题啊……”
兰躬身坐到了玄关的地板上,把身体缩成小小一团,用手指去勾靴子上的绒球。
“真的不行吗?”
“抱歉抱歉……”
新一的声音哽了一下,兰凭借与这人相处的多年经验,很快就判断出这次他真的是走投无路,做好的心理准备全部瘫软下来。
兰是个绝不可能把“案件重要还是我重要”这种愚蠢的撒娇说出口的女人,她与工藤新一这个人相知相恋至今,最爱的就是他的这份愿为正义赴汤蹈火的勇气与专注,她的道德观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把个人的情感与攸关他人性命的案件放在一个天平上衡量。
曾经的兰以为,跟着爸爸和新一经历过那么多起或耸人听闻,或荒诞陆离,或惊险绝伦的案件之后,普通的案件大概在她心里渐不起波澜。然而自新一从当年那件轰轰烈烈的黑衣组织事件中归来后,即使只是在都内寻人的小小委托,也会让她寝食难安。
面临危险,她曾无数次地选择站出来去做保护者,然而在最亲密的恋人面前,自己却永远都没办法坚持自己的立场。
喜欢的女孩子虽然不好推理,但凭借青梅竹马间的默契,新一还是感受到了兰的犹豫不定,甚至还意会到了一点她的纠结。新一的心当即柔软成了一泓春水,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自己的信用作担保,“兰,相信我好不好,我会安安全全回去,我答应了你的,不会对你食言。”
“听说发现的是白骨,或许是猎奇的连环杀人案也不一定,一定很危险吧?”——兰把这句酝酿了很久的暗示咽了回去,她不想质疑新一的能力。但话已至此,她也知道大概男朋友这次真的是心意已决,不肯让她奔波这一趟了。但新一知道她这场博弈输了个彻底肯定不痛快,当即拍板保证会好好补偿。
“和园子的圣诞节大餐我请客,回来我们补过的时候去银座吃晚餐,好不好?”
“……那很贵吧。”兰叹了口气,拽着绒球将鞋带解开,开始尝试单手脱靴子,“委托费怎么说也是辛苦钱,不要乱花呀。”
兰刚把一只脚从靴子里拔出来,冰凉的空气透过单薄的裤袜袭击了小腿,她咋舌,不知道是在畏寒还是在抱怨。
“明明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啊……”
兰的圣诞节过得比想象中要开心,早上英理突然到访毛利侦探事务所,给女儿准备了一笔不薄的过节费。兰看了看正带着满脸不情愿站在镜子边打领带的小五郎,突然福至心灵,笑着朝母亲道了谢,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梳洗打扮,去赴园子的约会。
两个明明有男朋友圣诞节却是单身的女孩子相约去了垂涎已久的蛋糕自助,一边嚷嚷着男朋友和卡路里都去见鬼吧,一边把盘子里的高级甜点吃了个精光。
然而新一这边却过得没这么舒服了。
他接到的委托是起陈年旧案,尸体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具白骨了,线索不好梳理,让警方做了和兰一样的推理——能够将尸骨隐藏这么久,是有经验的人所做出的连环杀人案也不无可能。然而新一还是凭借着经验和直觉圈定了嫌疑人,然而他从推理出犯人的意图那刻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这起案件因情而生,动机和作案手法都巧妙极了,无奈证据不足,新一断定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对被害人与犯人来说都意义重大的圣诞节这天。如果如同计划一般顺利的话,当天的晚上他会在嫌疑人那里获得关键的证据。
新一很想推掉接下来的一切,不顾一切地朝米花町,朝她的方向飞奔而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被害人早该瞑目,拖到今日已然是够晚了,他的责任感不允许他丢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给别人替他收拾。
侦探总是来不及为逝者奉上一朵花,那,就替她合上眼吧。
“工藤君?”
“抱歉抱歉,刚刚在发呆。”
负责这起案件的县警斋藤警部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他新上任不久,比新一大不了几岁,虽说是听取前辈的意见大老远跑去了米花把这尊大佛请了过来,但总归是对这脸嫩的名侦探不太服气,很担忧他只是浮名在外,对他的能力颇有些将信将疑。
眼下局已布好,只欠嫌疑人现身上钩,新一请警察们和自己在暗处等待。斋藤警部看他一脸心事地盯着手机,觉得新一这不挂饵的鱼竿不太牢靠,暗自设好铺天盖地的渔网,又叮嘱了部下去嫌疑人的住所盯梢。
新一不是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动作,只是碍于自己不是警方人士,又无熟人倚仗,不好开口阻碍,只得假装没看见,等待着用结果去打他们的脸。
只不过他的默认让这位斋藤警部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甫一上任,锐气就折在了这么个疑难杂案上,心里的愤懑越积攒越多,终于忍不住发泄到了新一身上。
“工藤君在想女朋友吗?”他皮笑肉不笑道,“虽然是圣诞节不假,但分心可就不妥了吧。”
这一下算是踩到了新一的痛处,饶是知道他在挑衅,新一还是冷笑一声,牙尖嘴利地回敬了一句。
“您这话就诛心了,要想好好过节,我又何必卡在节前两天大老远陪您走这一趟。”
斋藤无法反驳,气得一甩袖子就去了其他地方巡视。一旁作陪的副手刑警是前任警部升调前就在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前任上司为何出言引荐这位年轻的大侦探,他听了两人的交锋胆战心惊,连忙拉了新一的衣角,小声朝他和稀泥道:“工藤君放弃圣诞节来帮忙我们真的感激不尽,斋藤警部一心系在案件上几天没睡了,说话难免冲了点,请不要在意。”
“我没放在心上,案件重要,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新一接受了长辈的劝慰,有些羞赧地搔了搔脸颊,他顿首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目光在这位长辈身上了几次游离,最终才确定下来,“只不过他倒是说的差不多,我女朋友的确不太高兴,只不过也不是为了案件啦。”
年轻人的害羞一窥便知,刑警先生当他是碍于女朋友的淫威不好意思明说,用“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目光看着他。
“毕竟是耽误了圣诞节啊。”
“真的不是。”新一一听便知是他想岔了,苦笑了两声,他有心替女朋友开罪,便含混解释道,“前年搅进了案件稍微受了点伤,之后她就变得有点敏感了。”
这心得寥寥数语,常人难以有什么体会,但刑警先生的职业摆在这里,生死一线的事情不见得经历的就比新一少,瞬间了悟了新一的难处。他深以为然,尔后拍了拍新一的肩膀,敬佩道:
“难为你了。唉,明明你们都这么年轻。”
“请千万不要这么说,今天您也没办法陪家里人,在这里在外勤啊。”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闲聊了起来,天南地北的海侃了一圈,话题弯弯绕绕,临近结束,又回到了圣诞节上面。
不知道是谁心情好放了烟花,远处隐隐响起了烟花爆炸的声音。他们抬头能看见零星的红色的花火摇曳着尾巴坠落在天际,不久后四周就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焦味,为这大好的节日推波助澜。
广场上的时钟马上敲响,有心的商家调大了店内的音乐,商业街在彩灯和乐声的映衬下变成了欢乐的海洋。这气氛让人觉得下一刻天边就会飞来驯鹿拉着的雪橇,上面载着圣诞老人,还有堆成小山一样的礼物正随着颠簸簌簌地下落。
刑警先生待会负责冲上去制服罪犯,他站起来一边运动着关节一边问他。
“所以呢,你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新一按捺下去摸口袋的心情,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大概是……一个承诺吧。”
园子坐在兰房间里的小圆桌前玩手机,兰端了茶过来分给她,然后一盘腿坐在了园子对面。彼时园子刚回完男朋友的邮件,随口道了谢,边喝茶边问她。
“真的不用我留下来陪你?”
“你陪我一天了,也该回去陪陪伯父伯母了。”兰抓起袋子里的洋芋片往嘴里一塞,“不是说还要分蛋糕吗?”
“蛋糕今天吃很多了呀,而且现在才七点半,晚餐会还没结束,他们也没回去啦。”园子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就是不想跟着去那种场合才答应新一陪你吃晚餐的呀,倒是你……”
“我怎么了?”
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园子伸手去点了点她的额头,不甘心地问:“你真的不在意吗?”
兰叹了口气,她镇定自若地拍了拍手上的洋芋片碎屑,又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
“你今天已经问了我好多好多好多遍了,我也回答了好多好多好多遍不是吗?”
园子也伸手去抓了把洋芋片,边吃边谈心。
“就是真的好奇嘛。你看新一这个人,平时你被问个路他都吃醋到疯狂,摆明了世界第一在意你,结果成为情侣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他却连个影子都没有。我要是你,心理落差一定非常大!”
兰知道园子那爱夸张的老毛病复发了,红红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你又开始了”的表情,然后如同往常那么多次一样,开口替新一说话。
“哦?可是刚刚某个人吃了顿由他买单的晚餐啊,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园子翻了个白眼:“工藤太太啊工藤太太,光你的问题上,我就帮他多少次了,请我吃个晚餐怎么了?”
兰咽下对她话里人称的吐槽,揶揄道:
“我还想问你,京极先生没有吃醋吗?”
一提到京极,园子立刻心花怒放道:“那当然了!不过我给他解释过了,他也送了我……等等,你不要混淆视听!”
园子作势要扑过来打她,兰举起双手示弱装无辜,园子有一瞬间觉得她这个动作似曾相识,然后莞尔——这可真是近墨者黑,兰这神态和新一真的是一模一样。
好在兰比新一温柔多了,她觉得园子笑的怪渗人,连忙主动接过话茬继续说她的想法。
“人命关天的事情当然越严谨越好啊。”兰微微一笑,“他这点我倒是不讨厌……要是为了和我约会半途而废我反而会发更大的脾气吧。”
园子趴到桌子上,托着腮质疑她,这个模样倒是意外地有几分大侦探的味道,问题也一针见血。兰看自己这回跑不了了,只好争取宽大处理。
“好吧……其实是昨天稍微吵了点架,我说要去仙台陪他,他不让。”
园子目瞪口呆:“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该震惊哪边。”
“我知道这个想法有点冲动啦……但是去年在医院里见到他的时候实在是……一想到他有可能会有危险,我就……”
兰边说边去扯自己的裙子,这是昨天逛街的时候特地为今天新买的,深红色的背带裙上还有深绿色的暗纹围成的格子,配色十分应景。
园子作为两人的青梅竹马,当时是一同进入的病房,自然知道兰在说什么,她往兰这边坐了坐,伸手去拍她的手。
“你要相信他……快别扯了,你刚还拿了洋芋片!”
兰尖叫着查验了裙摆上有没有油渍。
“你什么都不懂!”
经验告诉新一,当听到嫌疑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离认罪不远了。他腹诽着“肯定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讲完”但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尊重,安静地聆听嫌疑人最后的辩白。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圣诞节,就在这条街上这家店里……后来的每个圣诞节,我们都会定在这家餐厅一起吃饭。求婚的时候我在这条街的行道树上挂满了彩灯,那时候我没钱,只好半夜一个人搬着梯子挂了整夜……”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说自己出身不好想要体会家的温暖,我就拼劲全力给她最好的。可她做了什么?她骗了我!”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在那一天发现……”
凶手是谁已经昭然若揭,只是嫌疑人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可怖的表情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敢靠近他。唯有新一在这静默之中叹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皱着眉头看着他。
“正因为是圣诞节啊……”
嫌疑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五年前的那个圣诞节,中午和你妻子会面的人是一家民宿的老板……你妻子瞒着你打工了半年攒钱租下这栋民宿,亲自动手装饰了一个下午,但终究没等来那个和她一起过节的人。”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
“据帮忙布置的老板夫人回忆,是你妻子挂彩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碰倒了庆祝用的香槟,所以借了她的衣服。”
杀妻后一夜白头的嫌疑人宛若遭受了重击,当即跪倒在地,新一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了心灵深处最深的疑问:
“被害者的死因是颅脑被从后方重击……那就说明她在毫无戒备的状况下一进家门就被你杀害了,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呢?明明只要你开口问她……”
新一话说了一半便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然而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可是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杀妻者如同被抽干了血液,他直挺挺地倒到了地上,灵魂如坠冰窟。
新一经常吃醋,他虽然很抗拒承认这一点,但也知道自己总是对兰抱有极大的占有欲。然而正因为是这样的新一,曾对兰和新出医生、冲田的交流充满妒意的新一,所以格外不能理解嫌疑人的做法。
难道不应该期望着恋人的解释吗?嫉妒令人疯狂,背叛令人怒火中烧,可这都不能成为出手的理由。如果说拿一句“还是不爱对方更爱自己”来解释,可凶手保留爱妻生前每一个生活习惯的行为又无法很好地佐证这个说法。
很矛盾,动手杀人的他却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妻子。
凶手被顺利收押,新一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他想了很多也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唯一确定的事情是,他更想兰了。
看着他发呆的斋藤警部清了清嗓子,他一边心想着这还根本是个孩子,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新一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满脸狐疑道:“您这用完就扔的速度可够快的,我连笔录都没……”
斋藤警官没好气道:“是啊,烦请大侦探怎么来怎么回去,现在差一刻九点,新干线还在营运,回东都也就一个多小时吧,回去还能赶上给小女朋友唱支圣诞歌呢。”
新一已经顿悟了,他满脸惊奇地看着斋藤警官,收押完罪犯前来请求上司指示的刑警先生恰巧听见了他俩的你来我往,刚要开口制止一下上司,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那后续……”
“我们还没死呢。”斋藤警官奚落他,“无论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还是一点程序上的屁事儿,都犯不着热心大学生来瞎操心。”
“服部家的公子也好你也罢,这不还是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懂的小孩子吗?”他有点赌气一样地对新一说:“你是很厉害不假,但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没了你不转的不是世界,是你身边的人吧?”
新一怔住了,他憋了半天,突然蹦出来一句:
“那委托费怎么办?回程新干线我自己买票?报销吗?”
哦,还有句不仔细听就听不到的,很快就消散在冬夜的烟味里的一句“谢谢”。
心事算是了了一桩,没了对比,另一桩就显得突兀了起来。
两种想法在脑海里的抗争如火如荼,被热水器加热完毕的铃声打断,兰本来就纠结,这下有了拖延的借口,立刻去洗了澡,还比往常多泡了几分钟。
圣诞节就快结束了。
要是你在该有多好啊。
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下一秒,兰在烟花声和乐声合奏的节拍间隙里听到了敲门声,她不开门都知道会是谁。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新一迟来的圣诞节晚餐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冰箱存货做的热咖喱,吃饭途中新一讲了这次的案件给她听,包括自己的疑问。
“要说只是一瞬间的冲动杀人,处理尸体未免处理的未免也太顺利了,没有计划的话很难吧……但要是说她不爱妻子,那又何必那么珍惜她的遗物……”
“或许只是喜欢那段回忆罢了……”
兰也同样不是很能理解那位犯罪者的想法,但对和新一想法差不多有点高兴。她不经意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时钟,忍不住打断了这段对话。
兰看快要零点,决定先把礼物的事情解决了,她不等新一答话便跑回了房间。新一见状,主动把吃完的盘子拿去水池那边清洗,关上橱柜门的那个瞬间还恍惚了一下,总感觉变回来再做这种事情有种异样的微妙感觉,像是入赘了。
新一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边拿了礼物的兰在客厅叫他。新一松了口气走了出去,只见兰换了一身衣服,配色应景的格裙很是好看。
兰注意到他惊讶的表情,转了一个圈问他:“如何?特别买的,所以觉得如果现在不穿上它会有点可惜,好看吗?”
“嗯,好漂亮。”新一难得老实,他用食指点了点有点发红的脸颊,催促道:“那说要给我的礼物呢?”
“是这个啦。”
兰递出一个有点大的纸袋子,新一接过来,走到沙发边坐下拆开。
“腰包?谢谢!”
“旧的拉链坏掉了吧?我看你出去还挺经常用这个的。”
“因为方便啊,随身要带车钥匙手机钱包干净手帕还有证件,全塞口袋里有的时候蹲下查看线索的时候会掉出来,手提包拿在手里又累赘。真的谢谢了,很实用的礼物呢!”
新一凑过去亲了亲兰,兰红着脸嘻嘻一笑,伸手讨要自己那份礼物。
新一的礼物是一枚戒指,兰满脸惊讶地看他,新一知道,那是兰在等自己解释。
“……求婚一定会用更好的,我可以继续解释了吗?”
“我又不傻,你要是真的在求婚的话,刚刚在玄关肯定就说了。”
兰竟松了口气,她心道要是刚刚在玄关拿出这戒指来求婚,可能就算是个易拉罐拉环,也会一时冲动答应了。
“哈哈……”新一干笑了两声继续解释,“其实也有点想法的。”
他清了清嗓子,正式道:
“本来的想法是——套牢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但现在,我想给你一个承诺……我承诺,从现在起到生命结束,我都不会逞强涉险,我会依赖身边的同伴,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同时做我的侦探工作。”
“我保证会回到你身边,你在哪里,我就回到哪里。”
兰怔忪了片刻,随后郑重地把手伸了出来,新一先伸手替她拂去了泪珠,然后帮她戴到了象征着恋爱中的中指上。
“谢谢,很好看的戒指,很棒的礼物,我好喜欢。”兰哽咽,新一把她的脑袋摁倒自己肩膀上,亲密地搂着她。兰在他的毛衣上满足地蹭了蹭,小声道:“我其实也不喜欢这样疑神疑鬼,可是自那之后,就像得了什么后遗症一样,一直很不安。”
“我好害怕类似的事情再出现一次,即使理智上知道我该相信你的,但是我好担心,忍不住。”
新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道:“我知道的,我也是。”
“嗯?”兰抬头,有些惊讶地歪了头,“新一吗?”
“今天在现场被县警里的长辈训了,我好像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呢……总是一个人往前冲的太过,也吃了很多的亏……其实现在想想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所以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就算是有想要调查的事情,我也会尽量跟人商量。”
新一将自己的额头抵向了她的,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道:
“我会依赖别人依赖你的,所以,尽情地依赖我吧。”
温暖的圣诞节之夜里没有落雪,她在窗边点灯,盼到了心爱的人回家。
占tag致歉
最近迷上了新一性转,永远赤诚勇敢执着正义又傲娇戏精的美少女真的是太太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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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新/all柯】
新一、志保吃A药后性转
降新快新赤新哀新兰新
目前14章,作者弃坑
这篇设定很有意思,大概...
这篇设定很有意思,大概可以理解为经历过一遍变小并且消灭组织之后,新一又回到被琴酒打晕喂药的时刻,开着上帝视角重新毁灭一次组织。不过这次的新一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变小,而是变成了女生……
主线与恋爱线并进,作者太太文笔和脑洞都很有意思,不过太太写到一半弃坑了,有点遗憾。
新一先天性转
降新赤新平新快新白新世良新&新兰(笑)
共4章+作者太太改图
典型性all新,非常沙雕,迷之带感23333全员认为新一是女孩子,但是在新一的眼中,自己从来都是男孩子。
众攻→新一,新一→兰,兰:新一是我最好的姐妹!一个众人得不到新一,新一也得不到兰的故事。
新一、灰原吃解药后性转
快新平新哀新兰新
目前1章,连载中
很温暖很有趣的日常小甜饼,变成女孩后的新一在哀酱的带领下逐步“学习”女孩子的日常起居,遇到麻烦要兰兰保护,还在不经意间撩到了之前的兄弟们2333
新一、兰先天性转
平新降新赤新白新快新兰新
典型性all新,沙雕小甜饼。全员对新一单箭头,新一过于天然毫无察觉,兰哥(?)恐成最终赢家?
柯南、灰原先天性转
平柯快柯安柯赤柯哀柯探柯
众攻不认识柯南if,玻璃渣预警,很温柔的小短篇。
新一后天性转
赤新降新平新快新白新
新一在红子的魔法下变成了女孩子,无酒厂设定。依旧是典型性all新,全程笑得停不下来。
新一天生性转
赤新降新平新快新
2章正文,1章后续+作者太太画的新一♀
典型性all新,温柔沙雕的小甜饼。新一其实是女孩子,为了方便做侦探一直伪装成男孩子,当众人发现他其实是“她”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赤新降新平新快
典型性all新。新一获得了马丁的百变之力,每天起床后都会变成不同身份的不同人,而这天早上,他似乎,变成了女生???
(这位太太同系列还有很多其他作品,也都是沙雕小短篇,很可爱)
高亮:非常规性转,新一身体双性且内心(目前)为男性,含怀孕情节(介意慎点)
平新快新琴新
目前12章,连载中
现代校园AU
【降新/安柯】
全系列共6篇,已完结
酒厂倒闭后,变回少女的新一和降谷先生从恋爱到结婚到讨论生子的故事,讲述了这两个为了理想失去了太多的人,在退去锋芒的日常生活中如何相互温暖、共同成长。
年龄操作+酒厂新。刚来组织卧底的降谷弟弟被贝姐抚养大的银弹姐姐考(gou)验(yin),最终字面意义上的被扒掉马甲的故事wwww
目前共8章,连载中
酒厂倒闭后,回归公安身份的降谷先生一直被上司逼迫相亲,乐于助人(?)的某位小骗子决定与大骗子假扮情侣,以此免去双方遇到烂桃花的困扰。一个坑人这恒被人坑,小骗子被公安先生抱回家还帮人家数钱的故事。
目前共8章,正文已完结,后续还在更新中
依旧是酒厂倒闭后,降谷先生因为小骗子离自己而去失魂落魄,新一打探到降谷先生现状后决定帮他做点什么,最终……当然是不出所料的帮他谈了个恋爱。
(这位太太简直性转新爱好者的福音啊!!!除了自己产粮香甜可口之外,还推荐、翻译其他国外太太性转新的粮,高质高产代言人)
听说安室先生深受JK喜爱呢,说起来,某位侦探,好像也是JK呢……
误食美女药的工藤新一变成了美少女,一次次挑战着29岁纯情同居人降谷零的道德底线。
温馨日常向,同居多年的两个人终于决定要要孩子啦!
柯南后天性转
沙雕可爱安柯小甜饼。柯南一早起床发现了自己变成了女孩子,还被熟睡的恋人紧紧抱着……
作者:空城
柯南吃解药后性转
某个不知深浅的小骗子被同居人吃干抹净的故事
(童车,不喜慎入)
【赤新】
休学一年后,新一终于回到了帝丹高中,而她身边多了一位对她无微不至的新监护人。
共3章
某天早晨醒来,新一突然变成了女生?为了应对突发情况,FBI先生与妹妹拿出了“女生守则”为小侦探接下来的JK生活做出指导……
新一先天性转,abo
某位恢复高中生身份的omega小姐不出所料地在发情期用完了自己的抑制剂,好心的同居人先生自然是身体力行为高中生解决了生理问题www
【快新】
新一吃下A药性转。
共13章公开,已完结出本
在A药的作用下,大侦探变成了女生,这种情况下,怪盗爱上侦探什么的,似乎、十分、合情合理。
(其实感觉已经不需要介绍了呢,这位神仙太太的神仙本子,都给我磕!)
全员后天性转
全员向,巨沙雕,巨可爱笑到根本停不下来。工藤新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而身边所有男性,也都,变成了女孩子???
又名:这么好看的文为什么没有(下)?!
艺术部系草与公法部系花虐狗的日常。
JK侦探与小偷先生的小甜饼。
又是hykd成为交通工具的一天呢!
17岁的工藤新子被偷走初吻的故事~
【平新】
新一后天性转(最后变回男性)
依旧是超级可爱的沙雕小甜饼
不良AU
【其他】
1.新兰
全员性转下的官配cp小段子
2.志新
新一、志保先天性转
共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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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图片整理】
(这位神仙老师的女化新一都超甜啊!!吹爆太太!)
作者:よね老师P站id=310711
答应我一定要看这篇!促使我入新一性转的契机,傲娇美女侦探什么的太好吃了!!我爱原作老师,也爱翻译的老师!!!
(双性转,快斗在另一篇中)
(另一位已经不需要介绍的神仙太太,太太的粮真的过于香甜了)
(快新双性转)
(P1新一性转,P2、3、4快斗性转)
(p6为k新,p8为赤柯)
1
黑衣组织的年会一般放在新年伊始的1月上旬举行。
那个时候大家书写习惯还没改过来,但确确实实是新的开始,取个好意头,倒也算合情合理。
然而知道内情的gin冷哼一声,“还不是为了奖金多在银行放一个月,涨一个月的利息”
2
这年头啥啥都卷,组织大力培养的预备管理层人才,在咖啡厅打工做三明治,上次车子返厂维修,报销费两个多月都没批下来。
组织的二把手,在寿司店帮工,挣个退休金。
不出去兼职的成员们基本上都穿工服,连置装费都不发了。
二把手表示今年年会勤俭节约,就不用订餐了,他们自己做就行。
3
组织年会的一等奖是哈雷,去年的一等奖...
组织年会的一等奖是哈雷,去年的一等奖是跑车,再往前一年是豪华伦敦游。
得奖者就没变过,全是贝尔摩德。
当然她得开着跑车和哈雷出任务,两次就报废了,现在还排队等着维修。伦敦游的时候还抽出两天做了次任务,照片顾不上拍,更别说打卡网红餐厅了。
打工人就是这么惨,领奖也好度假也好,都是换个地方搬砖。
4
没错,公费维修每个月也是有定额的。
你以为组织说了算的是干部,其实不是,是财务。
每到15号左右那几天,都能看到各种干部老老实实贴发票填报销单。坊间传闻gin专门去了几次加油站开发票,因为太过吓人差点被老板报警。
也有传闻他报销单写了几次都不合格,只能深呼吸再来一次。
5
年会的主持人是基尔,友情参与,还得跳舞唱歌客串爆破组的科普小品,一共就给了五万圆的消费卡。
置装还是自己找以前电视台的熟人借的。
所以说福利待遇不行,卧底才满家跑的。
6
关于员工们忙于兼职有时候耽误了任务的事情,二把手以前曾经表示过不满。
于是那边战战兢兢捧着手机待命等烧岛的狙击手爆破组都听见了让人幻灭的一句话。
“您好,伊吕波寿司店,祝您用餐愉快。”
7
黑麦威士忌在组织里那会很少对迟发工资的事情不满,所以大家怀疑他是不是卧底,后来发现他果然是卧底。
至于为什么不对迟发工资不满那就更好理解了。
因为爱伏笔哎拖上半年一年甚至直接不发都是常有的事。
8
二把手看了组织账面上的钱有点忧伤,担忧自己的养老问题,看完伊吕波寿司店账面上的流水后他正在研究金盆洗手,打算在明年升到副店长,下半年去开分店。
9
组织一直在盯着的某个心腹大患是推理作家,他儿子是被组织干掉的。
可是监视组盯了好半天发现写写书就能迎娶顶流明星走上人生巅峰后,他们抽空写了个本子给冲野洋子,既然作家行,他们也行。
10
侦探事务所的小姑娘正在为了最后一周的食材费如何安排发愁。
他们家有个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可不能马虎应付,不然窜不高可咋办。
正在店里洗盘子的预备管理层人员和来串门的二把手看到后居然不约而同坐在她身边。
以熟练到让人心疼的手法,综合了东南西北一条街所有商铺的打折活动后,安安稳稳把所剩无几的伙食费安排妥当,堪称完美。
无他,唯手熟尔。
11
波本送情报途中还去商场买了下午咖啡店要用的食材,被组织的部分干部问责了。
他振振有词,“组织有规定执行任务途中不许采购吗?”
确实没有,那么多条陈,就是没有送情报途中不能买东西这一条,由此可见组织果然不是个能成事的。
12
年会现场表演节目还要玩游戏
出了预备干部拿把吉他自弹自唱和主持人参与的几个节目。
其他的都是踢木板徒手劈砖什么的。
游戏是玩谁是卧底和狼人杀,玩了几次后波本说没意思,gin说感觉不对,所以组织大家打脱衣麻将。
13
二把手上台致辞。
表示我们今年的砍人数量比去年翻了一番,可是手法不够精进,还闹出了大动静,违背了一贯低调的作风,明年要注意。
新的一年让我们带着梦想去杀人,感谢在梦想路上一路追杀的你。
是关于新一发型的沙雕脑洞各位新兰同好们新年快乐(~'(oo)')~
备考期间的换脑产物很糙且无趣.
小学生文笔私设/ooc预警
最后发出想放假的嘶吼——!
——
提问: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是种怎样的体验?
题主:如题。本母胎solo一万年的新社畜入职压力巨大,以至于失眠快半个月了,想听听大家的恋爱传奇当作睡前故事调剂一下心态,拜托拜托看看卑微的失眠患者吧,太痛苦了QAQ.
>>>查看317个回答
2026.05.04
@匿名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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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和题主一样,我也是一位入职新人,且同样患有失眠,只不过我的症状已经长达一年之久,无意间看到这个问题,冥冥之中或许早有安排吧,希望今天过后,我们都能睡个好觉。
不同于别人剧本里的甜甜校园或都市虐恋,我和他故事的开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话起始。我们在最美的樱花季相遇,一张被同班男生弄皱的樱花名牌,一个偷偷躲被窝里哭鼻子的小女孩,和一个臭屁傲娇却给足了人安全感的小男孩,构成完满了我们的第一次遇见。
因为父母辈也有着一层不浅的同学关系,于是这也促使了我和他的来往渐渐多了起来。他对于福尔摩斯和推理存在极度热爱,明明同为幼稚园的学生,可他却好像永远比同龄人更聪明伶俐些,常常独自一人躲在角落看我们不懂的推理书籍,也不热衷和其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玩。那时候为了防止他脱离队伍,我时常就会拉着他一起加入游戏,虽然表面看来依旧十分嫌弃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心底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游戏时他短暂表露出的笑容不会骗过我。
嗯……虽然十分内疚的是,后来听说他因为没有及时完成自己需要负责的那块卫生区域而被老师责罚了一番,但这些以他的个性,对我自然都是沉默如金,缄口不言的。
相比国小期天真烂漫的相处,国中的我们竟也时不时会因为小事情而斗嘴闹别扭。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热心肠想帮一个嫌疑人证明他的案发当天不在场,听说那天他正躺在公园睡觉,起来时看见一位女人牵着小狗溜走。就是因为要找到那唯一的目击证人,但遗憾范围太大,我好心提供了一番言论在他看来却是完全的不可实行,于是……我们吵架了。
再之后,随着学校组织的滑雪、校园祭、运动会等各类活动结束,我们也告别了国中期,迎来了属于我们的高中生活。高一那年的假期,他父母已经在国外定好居,给他寄来两张机票,意图很明显,于是我们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就踏上了去往纽约的旅程。
也是那次的纽约行,他破解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桩命案,从此「高中生名侦探」的称号被越来越多的人熟知。而我,也因为他在案件中所表露出的自信和救人时毫不犹豫的果断,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原来不仅仅只存在于青梅竹马的浅面。那一次的旅途,我们都收获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珍贵财富。
那时因为急着解决案子,告白的回应后续也因此耽搁而逐渐拉长,直到修学旅行的到来。在那之前,我给他发了许多的讯息,班级分组自然而然地也将我与他分在同一个组里,由于发出去的讯息没有得到回复,对此我也不抱那么高的期待值,相比修学旅行,我还是更希望他能平安彻底地归来。
在短暂的不愉快案件后,他拉住我问起伦敦告白回复的事情,我因好友刚才不断灌输“怀着跳下清水舞台的勇气给他深吻”这一理念,竟真的用脸颊吻在漫山红叶的包围下回应了他的告白。至此我们的恋爱关系也终于在高二那年正式敲定。
因他身份的特殊性,我们不同于其他的情侣,几乎没有约会,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步入高三后,他似乎越来越忙,伴随通话次数的减少也意味着他的处境愈发危险,我一边忙着备考,一边帮他整理复习笔记,好在最后一个月他来了消息,暗自托人来拿走了复习笔记后给我留了一张近期不要联系的留言就再次消失,直到大学入学前都了无音讯。
事情也许有了好转亦或者已经圆满解决,大学入学的第一天,我们在校门口相遇,他看上去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人要更加疲倦憔悴了些。他陪我办理了一切入学需要完成的程序,然后去了礼堂参加完典礼就又匆匆离开。我们恢复了正常的通话和简讯联系,他告诉我大学的课程他可能依旧无法走完全程,但他会尽力解决完手头上的工作,重要的日程他也会努力回来陪我度过。其实这些我早已不在乎,在家人、警官、甚至新闻里时而透露出的消息里,我知道他有多么不易和勇敢,也只希望他能平安。
在以往认识的十多年里,他答应过我许许多多多的事情,像明明不是很乐意却依旧陪我参演的国小校园祭活动,每一场空手道比赛都会在最后陪我留下合影纪念的小小承诺,还有手机挂坠上的海参男玩偶,无论多么细小他都一一兑现。所以在那之前,他承诺会努力回来陪我度过重要节日的言语也确实都有履行实现。自高二修学旅行确定关系后,我们终于能和其他普通的情侣一样,一起上课、吃饭、看电影、逛操场,虽然晚了一点,但对于我们已经弥足珍贵。
翌日,我请了一整天的假,他也一早就来到宿舍楼下等我。大街上弥漫的全是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而渲染的喜庆氛围,我们买了两顶红色帽子戴上,去了电影院看我想看却因害怕而不敢看的恐怖片,租了脚踏车去游逛了新建的公园,还去了平日里要犹豫再三才敢去的西餐厅吃法式大餐……最后在门禁前他送我到宿舍楼下,和以往的约会一样,我们拥抱、亲吻,他说明天想吃我做的咖喱饭,我笑着答应说好,我言你一定要来哦,不然冷掉就不好吃了,他点头道无论多晚他一定会来。
那一天是我记忆里最快乐的一天,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我们在离家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挥手告别,笑着和互相说道:再见,明天见。
那晚过后我其实有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没想到的是它会到来的如此之快。圣诞才过不久就传来了他失踪的消息,我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外界的传闻,日复一日过自己如常反复的生活,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会是好消息。可就在大四那年,我忙着张罗实习,在投简历和改论文中螺旋打转,几乎已经催眠自己不会去想他了,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一则已经确定他离世的消息将我再次打醒,在与警官、与他父母见过面后,我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失约了。
唔……很抱歉呐,故事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往下讲述了,它并不是一个美好且梦幻的童话,但于我确实刻骨铭心。今天能借着这个机会将它写出来很庆幸,或许这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提醒着我是时候该学会放下。最后,希望题主能睡个好觉,也祝我记忆里那个永远意气风发的少年,祝他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2026.05.05更新
2028.04.28更新
看到新闻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期待。
2028.05.01更新
他回来了。
-Fin-
ps:无脑文
设中森青子和黑羽快斗跟毛利兰他们认识
新一知道斗子就是基德
“所以我们现在……”
“要做什么呢?”
灰原哀发誓,在自己魔鬼一般的监督下,阿笠博士绝对不会偷偷买蛋糕,但在这天起来时,她的确问道了一股很浓郁的蛋糕味儿。
怎么个浓法呢?就好像,蛋糕里长了个自己()。
“博——士——?”
“小哀,我发誓!我真...
“小哀,我发誓!我真的没有买蛋糕!”
的确,后面味道就没那么浓了,而且自己也找不到什么包装盒。不过比起这个,现在有一件事更让她在意,为什么自己一大清早起来脑子里就莫名有一些奇怪的内容。
什么ABO啊,什么信息素之类的,明明并不理解却很清楚的认识,奇怪。
我失忆了?
然后从一大早就来送土豆炖牛肉的冲矢昂得知他也莫名有了关于信息素的脑内资料。
“原来如此,看来我早上闻到的薄荷味是信息素啊,我还以为我昨天晚上刷牙牙膏没洗干净呢。”
灰原哀:“……”明明并没有哪里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好ooc呢?
在一番调查后,灰原哀发现拥有信息素的人只有小部分人,还都是她身边的人。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灰原哀把所有人都叫到博士家来,然后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毛利兰的:“所以我们现在……”
铃木园子:“要做什么呢?”
灰原哀一脸沉重的吃了一口土豆说:“得先搞清楚我们的第二性别,不然万一alpha和omega发情了就完了。”
灰原哀:“有点咸。”
“的确,”冲矢昂也说:“你们有人知道怎么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吗?”
冲矢昂:“还好吧。”
众人:“……”你们两个能不能看情况。
中森青子有点懊恼:“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啊,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
灰原哀突然想起来,说:“我忘了,有个最重要的人没叫。”
毛利兰想了想:“应该是柯南吧,就她不在。”
“柯南?”中森青子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啊!就是新闻上播过的那个‘基德克星’对不对?”见毛利兰点头,惊讶之余中森青子又好奇的问:“为什么那个小姑娘说她是最重要的人啊?”
“就那么信任她吗?”安室透借离得近,对灰原哀笑着轻声说:“这可不像你。”
灰原哀对这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因为能够非常坦然的面对,瞥了一眼他,露出Sherry独有的神情:“别拿组织那一套来对付我。”说完又半嘲的笑笑:“你不也是?”
安室透愣了愣后,也无奈的笑笑:“是啊,我也一样。”
真的,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相信呢。
“抱歉,灰原!我……诶?怎么大家都在?”
女孩拿着滑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头发被风吹的凌乱了不少,看着眼前一群人,愣了一瞬。
灰原哀走过去十分自然的帮她整理头发:“就差你了,本来我想着你受伤了就没打算叫你,才想到这个不科学的事一般都有你。”
“什么叫一般都有我啊,”江户川柯南对灰原哀的说法很不满:“搞得好像所以事都是围着我发生的。”
“啊啦,难道不是吗?”
“你……”
“柯南,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毛利兰突然发问。
柯南和灰原哀均是一愣。
完了,说漏嘴了。
“对了,你们有没有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纸片之类的,”柯南面色平静的岔开话题。
“纸片?我找找,”服部平次搜刮全身口袋,还站起来剁了两下脚:“欸,真的有,这什么时候的?”
“我是alpha欸,工……工……柯……柯南,你看是……巧克力的信息素?!什么鬼?”
远山和叶见服部平次真的翻到一个纸片,也开始搜:“我是beta,兰,你是什么?”
毛利兰暂时抛开刚才的疑惑,说:“我找找……有了,也是beta。”
三个人都在身上找出来,其他人也开始搜自己身上。
“我的也beta欸,快斗你呢?”
“我是alpha哦,信息素我看看……是鱼冰淇淋,嗯?冰淇淋有味道吗?”
“我也是beta,兰。”
“啊,我是alpha,信息素是薄荷。”
“我是alpha欸,信息素是樱花?”
“女生是不是都是beta啊?”
灰原哀笑笑说:“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哦,我是alpha呢。”“我也是alpha哦!”世良真纯笑着露出虎牙说。
“诶?那灰原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柯南好奇的凑过去问。“这个啊……”灰原哀一提起这个,脸色就不太好看:“是慕斯蛋糕……”
“喂喂,”灰原哀看着江户川柯南极其努力的憋笑,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对不起,但我真的……很想笑。”
毛利兰看着众人讨论各自的第二性别,突然说:“要不分一下吧,这样很乱吧。”
白马探赞同的说:“我同意,让同一性别的人站一堆比较好分辨。”
“喂……为什么alpha这么多?beta全是女生,omega却一个也没有?”服部平次难以置信的说。
“不知道,”白马探摸着下巴想:“但这样对alpha很不利,万一发情怎么办?”“也是有办法的吧,”世良真纯也说:“不是说可以靠抑制剂抑制吗?”
安室透:“的确如此,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哪里有抑制剂吧?”
冲矢昂:“抑制剂长什么样?会不会就是我们身边的东西?”
灰原哀:“你们往下滑,有说在发情期吃和自己信息素味道相同的食物就可以抑制发情,虽然效果并不是很好。”
服部平次:“这原来真的就是资料吗?”
黑羽快斗:“还能往下滑……”
“那个……”柯南突然说:“我其实一直没说,我是omega……”
众人:“……”
好一个重磅炸弹。
在知道柯南是唯一一个omega后,毛利兰眼神犀利了起来!
她上了!和远山和叶、铃木园子、中森青子一起上了!她们挡在柯南的面前,盯着眼前七个目光凶狠(bushi)的alpha!仿佛下一秒他们就会冲上来欺负(?)柯南(大雾)
柯南:“?”
“阿真!我要你现在马上过来!”
她上了!她A上去了!掌声在哪里!(bushi)
一提到铃木园子的赛亚人男友,黑羽快斗的脸色就不好看,一点也不期待和他的见面。
“那是谁?”安室透和京极真并不认识,问了一嘴。
世良真纯讪讪的笑了笑,说:“他是园子的男朋友,全国跆拳道大赛的冠军,曾经连赢400场没有负战绩。”
空气寂静了。
“兰小姐,你真的没有不要这样,我们有理智的……”白马探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女生和坐在京极真肩膀上的柯南,有点无语。也有点酸。
“就是就是,”服部平次也附和:“现在还没有发情呢,真发情了也可以靠别的方法抑制啊。”
“但是,”毛利兰这个时候反而很清醒严肃的说:“常理来讲,在有omega的情况下,alpha一般会很难控制自己吧?”
安室透用平常的职业笑容看着毛利兰她们说:“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事,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柯南附近吧?”
“谁能保证?”远山和叶却严声阻止:“我和平次就是请假过来的,真的要说的话他也并没有什么事要做啊!”
“喂喂!”服部平次很不满:“你的意思是我很没有理智吗?我好歹也是个侦探啊!不要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一样!”说完指向黑羽快斗:“这个家伙也是高中生吧!那他不也是请假过来的!”
中森青子点头,肯定了服部平次的说法:“嗯,的确如此,而且白马探也是。”
铃木园子也说:“而且据我所知,安室透先生因为这件事有向波洛咖啡厅请假吧?”
安室透并不慌乱的说:“那我只要拿借口糊弄一下就可以继续工作了啊。”
柯南:“……?”你们的话题怎么逐渐变得奇怪了?
铃木园子却懒得思考那么多:“总而言之,这个小鬼从现在开始就跟着我们了,你们绝对不准偷偷跟着!世良也是!不可以通融!”
世良真纯无奈的举起手,说:“是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灰原哀突然笑了一下,说:“但是,江户川和我们少年侦探团几个有约定,说好要一起出去玩,就算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能毁约,不然,他们几个会不高兴的。”
灰原哀睁眼看向江户川柯南,有点狡诈的说:“对吧?侦探小姐?”
“说的也是……”柯南想了想,作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毕竟不能毁约,我就去吧,如果真的有突发情况的话,灰原可以帮我解决啊!”
其他alpha:“???”
柯南笑着说:“那就这样吧!走吧,灰原。”
“好~”灰原哀挑衅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扭头就走。
柯南:完美解决!
众人:哪里不对?
灰原哀:最大赢家
骆一锅同志老了。
其实费渡比骆闻舟更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说费总担着个自动仓储系统的责,显然还和“贤惠”搭不着边儿。不过即使这样,他那一颗七窍玲珑心功能强大,用在家事儿上也是格外可人疼。
十岁以后,骆一锅的猫粮就被费渡强制性地减少了,没事儿还会被费总当成健身的陪练。在地下室里看费总一...
十岁以后,骆一锅的猫粮就被费渡强制性地减少了,没事儿还会被费总当成健身的陪练。在地下室里看费总一番“大动干戈”不算,骆一锅还时不时要被赶到小区里,和一群穿着自制针织毛线衣的小猫小狗面面相觑,再收获一波遛弯儿老大爷的独家指点。
费总则照旧地衣冠楚楚,衬衫笔挺,以及……不穿秋裤。
不过不再那么畏寒的费总,一人牵着两只猫,不出意外地成了广场舞老阿姨们的团宠。每天接受爱的问候与夸赞,还要被各种说媒,然而费总非但不烦,还混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地扮演着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骆闻舟本意是让两只猫爷帮忙给费总增加一点儿运动量,结果反而搞得他下班后还要赶去小区附近公园拎人逮猫,整个儿是心力交瘁,恨不得对着群年龄总和超过一千的大妈们出个柜,再一巴掌抽死那偷着乐的混账玩意儿——可惜又舍不得。
骆一锅不仅待见费钱,还不是一般的待见。
一次刑侦队上骆闻舟家聚餐,美名其曰为孤独的同事们开开荤,其实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这是吃肉吃了好久的骆队憋不住了,打算帮着撮合“八”字那一撇写了得有五百年的陶然与常宁,还有始终开不了窍的郎大眼儿,再顺便,骆队也是时候在同事们面前抖落抖落他一大尾巴狼身上的狐骚味儿了。
当时陶然一进门,就觉得骆一锅竟然看起来难得不再像是一只发情期发了一半被骆闻舟逮回家的狂犬病患者了。
郎乔同志由于其不负责任的言论“难道死基佬连养的猫也是基佬”,被赏了一碗绿油油的新鲜香菜涮火锅。
最后大家在肖海洋没过脑子蹿出的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中保持了谜一般的沉默。
不过这份待见过了头,看着不像基友,更像是不着调的老父亲带孩子,不久便赐了骆闻舟一脑门官司。
骆一锅同志是只有眼色有经验的老猫,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讨好谁的性价比最高,因此虽然早就不怕费渡了,对他的态度却依然比对他的某位孝子贤孙收敛太多,早上的猫型闹钟也很少踏足费总金贵的脑门儿。
但费钱进门以后,卧室的门晚上就很少不落锁了。骆闻舟生怕费钱不学好,跟着骆一锅在人身上蹦迪,回头早上往费渡身上蹦再吓着他。费渡大概猜得到骆闻舟的想法,不过他几天之后却自己主动开了锁,只说是早上除了骆一锅没人叫得醒骆队……
骆闻舟私下里观察过,发现费渡的安心已经从理性程度逐渐渗透到了潜意识程度,早上即使睁眼就对上猫头也几乎不会心跳加速、面色苍白了。微愣之余,他心里又忍不住冒出一股子骄傲劲儿来,这么久以来,自己果然是没白疼他。
然而房门留了几个月,骆闻舟就发现自己之前想的实在是太多了。他这家里养的一人俩猫显然都是白眼儿狼科的。
骆一锅同志确实带着费钱一起过上了祸害铲屎官的逍遥日子,然而祸害的只是他而已……
他这儿统共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哪怕已经被正主儿占了个大半,骆一锅和费钱依然巧妙地找准了角度,每天相继高空坠物……几乎是日日坚持。
骆闻舟掏着钥匙,听了听动静,家里出奇的安静。刚从停车场看了眼,灯是黑的。他这几天协助邻市追捕一名逃窜的通缉犯,今天完成了交接工作已经不早了,费渡这几年来被他强制性调整了作息,虽然有时候睡得还是比他晚,但好歹不再一口一个午夜场,估计这会儿已经睡了。
骆闻舟进门前随意看了看手机,发现了一条费渡的未读短信,七点多发的,估计是问他啥时候回家。
他含着笑意点进去,“闻舟,一锅好像死了”几个字就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心里狠狠一跳,慌忙推开门,果然就看见费渡抱着骆一锅,正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望着窗外的街灯出神。
家里一盏灯也没开,夜景显得近在咫尺,小费钱趴在费渡脚边,一下一下地舔着骆一锅垂下的尾巴。
骆闻舟连鞋也没换,进屋的声音惊动了费渡,他抬眼看去,窗外刚好有汽车经过,车灯划过夜色,交错间,在费渡眼底映出光影颜色。他一时几乎又看到了当年坐在别墅门口的那个小男孩儿,可是眼神里的东西又似乎不一样了。
骆一锅难得看起来那么小,骆闻舟接过来,他的身躯已经僵硬了,平素略高的体温冷下来,带着皮毛也暗淡无光,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妈说现在天气冷,先用毯子盖着他,爸让我们明天把一锅带去他们家,可以埋院子里。”
骆闻舟摸了摸费渡的脸,觉得实在太凉,用手捂了会儿,才说:“嗯,知道了。”
两个人平静地对视,一时没人说话。过了会儿,骆闻舟清了清有些发黏的嗓子,“还没洗吧,你先去洗,我来就是。”
费渡闻言,小心地绕开逐渐入眠的费钱,起身进了洗漱间。
骆闻舟盯着他的背影,仔细地把骆一锅裹进毯子里,揉了揉睡梦中呜咽着的费钱,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等骆闻舟洗好了回卧室,就发现费渡已经躺在床上,背朝着他睡下了,费钱被抱到了卧室床边的小窝里,骆一锅则好好地躺在了不远处,看不出来已经是个逝去了的生命。
骆闻舟爬上床,把费渡扒拉到了自己怀里,他人没有转过身,但头微微侧了侧,两人面颊相贴,费渡柔软的黑发蹭在骆闻舟眼角处,让他眨了眨眼。
他连轴转了好几天,此时全身的器官都困倦得很,整个人没什么想动的力气,然而大脑却偏偏没了睡意,像是熬了个通宵后的清醒,闭着眼却睡不着。费渡呼吸放得很轻,显然也没入睡。
“睡吧。明天我休假,我们回爸妈家。”
骆闻舟抱着费渡,一手拢着他的肚子,一手轻拍他的后心,像是哄着十八年前那个被怪物困住的少年。
第二天一早,费钱还没跑来叫骆闻舟,他就难得早醒,一睁眼便看见了费渡浅淡的睫羽,和他柔软的头发一样,诉说着他内里的温柔。费渡大概是在后半夜转过了身,蹭到了他怀里,与他抵额相对。
费渡的睡颜很动人,醒着时大多眼含揶揄,闭眼时那双桃花眼中原本的光华融在了脸上,显得无害又依恋。
骆闻舟看了一会儿,没忍住,拨开费渡额前的碎发,悄悄在他眼皮上落下了一个滚烫的轻吻,愿他梦中所见皆为暖阳。
“唔……师兄?”
费渡睡得浅,才一下就被骆闻舟弄醒了,迷茫地撞进了他过于温柔的眼神里。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就这么看了几秒,直到骆闻舟用力揉了揉费渡的头,他才一笑打破了静谧的气氛,桃花眼里又漾起涟漪。
骆家爸妈还是住在以前那个大院儿里,两个人都没先吃饭,在骆诚的指挥下,骆闻舟在院子里的大樟树下挖了个坑,把骆一锅埋了进去。
大家都没什么话说,骆闻舟拍了拍几乎看不出的小土包,感慨一句“父子一场”,刚起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头,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站起身,想了想,冲他说了句“以后就敞开肚皮吃吧”,也算是好好地道了个别。
给两个迟到的人热了饭菜吃罢,骆诚和穆小青被他们搅了午睡,决定下午窝客厅里看电视。骆闻舟看看他俩之间也插不太下自己,于是断然拒绝了他们让费渡坐下来一起看《父母爱情》的呼唤,拽着拼命憋笑的费总下楼了。
难得休假,骆闻舟打算载着费事儿和费钱随意逛逛。
费渡昨晚没睡好,一上车就被骆闻舟扔了条毛毯。毛毯是羊绒质地,完全是没听过的牌子,一看就是哪个超市里买的,但手感却出奇得好。
“这前几天刚买的。”骆闻舟看他拎着毯子一角打量的样儿,没忍住叨叨,“我说你们这些资产阶级都是什么败家毛病,好好的棉袄多保暖啊,你说你不肯盖,买个毯子你还嫌硌,就你事儿多。”
“啧,”费渡偏过头看他一眼,笑意终于挂上了眉梢,一脸欠抽样儿,“师兄可太体贴了,幸好让我打着灯笼给找着了。”
工作日的下午路上并不太堵,一个多小时后,骆闻舟拐过一个弯儿,侧头看了看睡着的费渡,轻轻捏了捏他缩在毯子里的手:“要下车了,你先醒醒盹。”
费渡睁眼的时候人还有点儿迷糊,燕城内高楼鳞次栉比的景象已经不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到了郊外,燕城的郊外丘陵小山环绕,这里似乎就是其中的某一座。下午的时光已经过了大半,此时正是既无艳阳也未至薄暮的时候。还是早春时节,冬雪初融,郊外的风刚刚好,微微隆起的草坡泛着潮,夹杂着最新鲜的泥土与草腥味儿。
骆闻舟正站在车头那儿笑看着他,周围的环境看起来莫名熟悉,但这块小山坡费渡又毫无印象,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了。
“过来。”费钱睡得正香,被骆闻舟一把捞起,揣在怀里,也只是换了个姿势拱了拱,继续眯着眼打盹儿。骆闻舟一只手拢着猫,另一只手就去牵费渡,拎着人慢慢散起步来。
草坡上土地松软,踩着能体会到脚下微妙的凹陷,却又同时让人觉得安稳,并没有飘忽不定的感觉。
费渡被骆闻舟牵了横着斜坡走,他在略高的地方,甚至能看见骆闻舟鸡窝一样的发顶。斜坡湿滑,骆闻舟怕给他不小心摔了,牵着手就没放过,时不时微微仰首看看高出了一小截的费渡。两个人携手走了好一段儿,都在微风的轻抚下怡然自得着。
安静地走了有一段路,或许是被空气里的青草香钻了鼻子,费钱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喵呜”一声醒了过来,骆闻舟便把他搁在了草地上。
费钱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没出过燕城,此时总算提起了一点儿兴趣,在空旷的草地上刨土打滚儿,跟一株清秀鲜嫩的小白花纠缠作战。骆闻舟也顺势躺了下来,仰脸看着俯身含笑的人,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喟叹。费渡眼里的笑意更甚,此刻也不在乎自己价值不菲的风衣和长裤,在骆闻舟身旁躺下。
“草地上凉,你小心感冒。”
费渡赖着没动,眼角眉梢都显得懒洋洋的:“那怎么办呢,师兄。”
骆闻舟一时没说话,突然侧身,一把捞起他,把人跟条被子似的盖在自己身上,费总的风衣敞着,正好包住了身下的人,“这样我俩都不冷了。”
幸好这地儿鬼影都没有,要不然被人在远处看见了,准会怀疑是谁在这儿白日宣淫……只有费钱被迫承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面无表情地舔起了自己纯洁的猫毛。
费渡也没想到骆闻舟这操作,但此时额头被手掌垫着磕在他颈间,能听见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有力心跳声,他觉得这位置不错,某人的胸膛还很暖和,便“既来之则安之”地伸手探进骆闻舟的夹克,闭眼拢住了他。
两人无声躺了会儿,骆闻舟手很欠地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温声问他:“费渡,想了什么,可以跟我说。”
费渡闻言睁眼,正对着他在滚动的喉结,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反问:“那你呢,闻舟?”
“其实还好,毕竟也确实到年龄了。”骆闻舟没跟他计较反客为主的事儿,想了想,“而且他这几年体重居然被你控制的不错,身体也没什么毛病。嗐,我们之前也都带着去体检过。”
这事儿对骆闻舟来说其实要更突然一点儿,他心里有骆一锅已经是只老猫的概念,也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有个准备,但每天早上看着他对着那“分量不足”的伙食跳脚撒泼儿,还要去觊觎人费钱的饭碗,就忍不住习惯性觉得这崽子依然皮实得很,为老不尊得很有活力。
“宝贝儿?”费渡太久没说话,骆闻舟忍不住搓了搓他的侧颊。
“嗯,其实我也还好。”费渡沿着他耳后抚上骆闻舟的头发,摸到一把前几天新剃的发茬,“就是,好像还是第一次,有生命在我手上逐渐冷却,我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骆闻舟说不出话来,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感觉到费渡在平静的湖底打开了一道小缝,泛起浅浅的涟漪。他心里是满涨的酸涩,恨不得把眼前这人揉进去泡上一泡,又舍不得,只好掰过他的下巴轻咬一口,留下副整齐的牙印儿。
“费承宇那时候经常给我灌输生命的概念,我……我心里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是……昨晚,昨晚我坐在它旁边陪着它,它……它突然就爬到了我怀里,我,我一直感受着……”
他在儿童时期初遇了生命的柔软可爱,那是一个人最富好奇心,又刚刚开始建立心中世界的阶段,然而随及,他就被逼着手握项圈,喘息着在勒死自己与掐死小狗之间做绝望的挣扎。
『“什么是生命?”
“这就是生命。”』
在他的世界里,生命曾一度沾染着血腥与麻木,以一团无机质肉体的形式来来去去,他在那个从小反复建起又倒塌的世界里成长起来,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拼命改变削除的究竟是血液里与生俱来的不堪,还是后天被腐蚀出的模样。
昨天晚上,他一直搂着越来越虚弱的骆一锅,第一次知道原来生命自然的逝去伴随着的并不是令人恐惧的满手冷汗,反而是很久都没有散去的温暖。骆一锅在那时候完全没有平时作天作地的大爷样儿,反而仰头舔了舔他的脸。甚至在一锅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人们一开始有了对亡灵的幻想,确实不是因为心虚,日夜恐惧于他人的讨债,反而是出于思念,相信那个爱的人哪怕是生命已逝,也会不舍离去,要留下一段陪伴,以作最后的慰藉。
“费渡?”
骆闻舟近在咫尺的低沉嗓音唤回了费渡的思绪,他伏在他身上,两人鼻尖相触,目光交缠,骆闻舟被他回神之后直直盯了半晌,突然手掌扣住他的脖颈,“费渡,别怕。”
骆闻舟曾觉得,费渡像一个藏着大千世界的万花筒,眼眸干净却深沉如渊,让人警铃大作,也引人飞蛾扑火,如果他需要,就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引诱者。后来相处久了,他无比幸运地扒拉到了费渡心底那扇锈蚀的铁门的缝隙,窥探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也最终成为了那个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在心上的人。脱离了深渊的费渡真正鲜活了起来,闭嘴听训的,作死找揍的,轻易满足的,他像一个等了很久才接触到真实世界的孩子,把骆闻舟摸得透透的,一面捧着他心尖儿上的软肉,将其捂化成一滩温水,氤氲着暖气,一面又时不时管不住腿脚,在他的雷区蹦个迪。然而透过那些或狡黠或勾人的眼神,费渡的眼睛里盛着的,总是安然纯粹的底色。
此时,费渡的眼睛里就只有那一层清透的底色,“闻舟,你也怕吗?”
刑警是一个残忍的职业。它要求从业者心怀善意与爱意,维护着人类社会商讨出的最符合群体与个人利益的正义,却又让他们见证了这个世界上太多黑暗角落里深埋的阴影与肮脏。他们需让犯罪者伏诛,让遇难者瞑目,让旁观者心安,又陪着无数受害者家属在地狱里走一程。他们既需要强大的理性支撑,也需要一颗温和柔软的心脏,让他们不至于被黑暗蔽了眼。
然而这却并不意味着骆闻舟就无所畏惧了。他至今都记得范思远被逮捕的那天,抱他上了救护车的骆闻舟身上几乎控制不住的颤抖与惶恐。
凡人之有所爱与所欲者,则必将有所怖。而却也正是因为这份恐惧,让爱与欲都更加生动鲜活。
两人对视片刻,一时都坦然地笑了。
费渡从他身上起来,“走吧,来都来了,不陪我去看看吗?”
本来想耍赖让人拽自己起来的骆闻舟一哂,“你看出来啦?”
“嗯,”某人转过身,嗓音里传来了可疑的憋笑声,“本来只觉得有点熟悉,结果这片地上的小白花实在太扎眼了。我说师兄,你也太懒了吧,那花还真是就近摘的啊。”
“……”被揭穿的骆队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从后面勒住费渡的肩膀,俯身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我说费总,你丫又早看出来了,搁这儿装这么久的孙子?”
费总命门被人拿在手里却毫无反抗之心,懒洋洋地靠着他,一点儿不在乎地抬腿就走。
骆闻舟自己手上掐了一朵干干净净的野生小白花,又拉着费渡去摘:“得嘞,今天是临时起意,带你来这儿转转,没想起买百合,只能让妈再凑活一回小白花了。”
“没事儿,小白花挺好的,我妈也喜欢。”费渡看着逐渐被夕阳染成深红色的天空,搭上了骆闻舟拱起的后背,“不过,这里虽然就在墓园后边儿,也得翻个山坳了,你是怎么找到的?”
“兔崽子,不帮忙就别裹乱,”骆闻舟作势拍了下费总的爪子,顺便把手上的三四朵小花儿塞给他,“不是找的,就是挺久之前有一次,我刚好在这附近出任务,又赶上那几天了,我就干脆从这儿走过去的。什么山坳啊,不就一荒坡。”
橘色代替着红爬上了天际,与远处荒野融成一片,他们抓着一把长短不齐的小白花儿往墓园的方向走去,身边缀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
“哦~原来师兄竟然是特意买的欧洲小白菊吗?”
“喵呜~”
微风从高处吹来,像是有人在耳边俯首低吟,他们的笑声被卷进了风里,拂过夕阳残照,在山坡上打个弯儿,初生草木亦随之簌簌而动。
chapter21
『Likepinesinsnow(一如雪中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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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想不到,这两起事件的背后居然都有着工藤新一的影子,甚至警官们在设想了一下一旦没有工藤出现在那里,最终会酿造成的后果,都纷纷不寒而栗
而有希子的脸色此刻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她一直关心着日本的报道,知晓这些轰动媒体的事件,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参与其中,更是清楚很多...
而有希子的脸色此刻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她一直关心着日本的报道,知晓这些轰动媒体的事件,也知道自己的孩子参与其中,更是清楚很多案件的侦破其实都是小新在背后出了力
但她唯独不知道的,就是她的儿子在揭开真相的过程中遭遇了怎样的危险
她的孩子,是怀抱着怎样的觉悟,才能在和父母的通话中那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尽管知道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此时此刻却依然止不住的害怕
差一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几次差一点就要失去小新了
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紧脱离这个神秘的地方,回到现实中去。然后拼尽一切、压上全部地去救回她的骨肉。
......对,没错,小新还在等着她
“这位不知名的先生,亦或是女士,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吗?该知晓的我们也已知晓,很感谢您知会我们的信息,如果有任何条件能让您满意,您大可提出来。”曾经红遍全球的女影星又拾起了镜头前的游刃有余,言语恰到好处,试探着背后的存在
她不敢说出心底最真实的希翼,不知当时这个诡异空间所言会救小新的话语是不是只是个骗局,而这也正是她和优作最深的底线和弱点,绝不会现在就亮出来
看着妻子一直就没舒展过的眉头,工藤优作心下同样充满悲意,表面却一点也没露出来,他直直凝视着黑下去的屏幕,和所有人等了几秒
没有任何回应
还不行。他指尖缓缓地敲击了几下扶手
看来我们的妥协并不是空间的目的,现在还没有达到“他”所想要的结果,或者说——
“因果循环”、“从心底里”.....
工藤优作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原来如此....是因果的量变还没有达到质变么
短短几息,没人看出这个男人已经想到了这个地步,众人还在等那个不知名存在的回应,然而等到的却是屏幕的再度亮起
有人不满地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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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雪夜中,一个孩子被暗影追逐着,最终掉下山坡
】
弹幕那边的民众对刚才的黑屏一无所知
[咦,怎么感觉画面有点灰暗]
[恐怕是回忆之类的吧]
[倒是有点像电影的表现手法了]
[难道....又是一起案件?!!]
[啊?还来啊]
[虽然一点都不觉得累,但是刺激过头了喂,我真觉得我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对对对,感觉三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但你们不觉得好奇吗?对于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事实的真相,不充满探究的欲望吗?我现在可是精神的不得了]
[没错]
[我也是]
[难得可以这么深入的去了解工藤侦探,我倒是很开心呢]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平凡。]
[这孩子最后怎么样?希望他逃掉了]
“啊..!那不是!小时候的...!”步美指着屏幕大叫起来
元太挠了挠头:“谁啊,你认识吗?”
“元太你忘了吗!这是冬马啊!小时候的冬马!”光彦明显也记了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屏幕
“冬马...?!爸爸,这不是..!?”兰吃惊地转头看向父亲,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点头肯定
在一旁的目暮警部听到了他们的互动:“怎么,毛利老弟,这个孩子是你们认识的人?”
“就是那个北之泽水库的案子啊,警部。”毛利大叔回道:“那个叫冬马的小鬼因为目击了事件遭到灭口,结果变成植物人躺了8年,后来水库也被炸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在场的人很快就想起来了
“是那个案子啊”目暮警部显然也对此印象深刻
其他警官也跟着讨论起来
“当时还挺轰动的说”
“十几个亿的水库就这么没了,财务省可是气到吐血”
“照这么说目前我们看的哪个不轰动啊.....”
“我记得警视厅未公布的内部文件是说犯人是为了取水库下面埋着的珠宝是吧?”
“的确是跟一起珠宝抢劫案并案了没错。”
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掺进去就听了一耳朵案情内幕的服部平次默默黑了脸
啊....可恶,还想锻炼一下推理思维的。这种宛如被剧透一般的不爽感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这回是完全没有在场人经历过的回忆吗?”
“不过就毛利小五郎他们的反应而言,应该也都是真实的。”赤井秀一收回观察那边的目光
其他势力的人也在心底推测着
要不是此时可能还被“监视”着,他们几乎都想惊叹出声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全知全能吗?
贝尔摩德用一个看似松懈的姿势半躺着,眼睛微阖,掩盖了种种思绪
不用看,她都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
该说不愧是银色子弹认可的伙伴吗,真是比常人都更敢想呢
【在东都线的剪彩仪式上,市长收到了恐吓信,警视厅方面非常重视这个信息,对仪式设下了重重保护
[完,刚还说电影呢,给了这么长的镜头,感觉会出事]
[编导专业告诉你,按三幕剧发展脉络,铁定会出事]
[新闻专业用记忆告诉你,的确出事了]
[我也记得,是脱轨了吧]
[还好最后无人伤亡]
[....等等,又是无人伤亡??这强烈的既视感...]
[不会又跟工藤君有关吧!!!]
[那会我看了警视厅发布会来着,让我想想....]
[啊——!警方有说过是柯南目击和协助!]
[感觉柯南不是简单的目击]
[喂喂喂,你们忘了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中间那个等于号了吗?]
[没忘,但是警官们不知道啊]
[说真的,学长该不会真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吧]
[笑话,一个小孩子的身躯,能做什么,拦地铁吗?]
[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想想之前的影像,男神能做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东京警视厅的几位警官也跟着屏幕的走向一点点回忆当时的情况,当目暮十三和毛利大叔想起了他们那时在警视厅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后,面色一阵扭曲
“怎么,看诸位的表情,这里面真有隐情?”詹姆斯来了兴趣,主动询问道
似乎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不说,估计之后也会看到。目暮这么思索着,大致给这位FBI的指挥官讲了当时的情况:
“嘛,嘛,”佐藤哭笑不得地安抚着乌云罩顶的两位同事:“毕竟以我们的视角来看,事实确是如此啊。”
一旁的高木涉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跑偏了
嗯?...柯南打给工藤老弟?工藤老弟指使柯南...?
这位年轻的警官眨了眨眼睛
绕了一会,高木慢慢的变成了蚊香眼
啊、啊咧.....工藤老弟,真、真厉害啊......
【黄色的金龟车上,少年侦探团正要去参加大宇宙展,在三个孩子兴奋不已的背景音下,柯南却在关心着新闻直播
[这个表情我看到过,每天看朝日新闻的时候我家老头子就是这个样子]
[噗,本来在很严肃的注意案件的,你把我逗笑了www]
[侦探都要紧跟时事的吗]
高木的思维继续发散到了奇怪的地方:“这么看来工藤老弟说他经常看电视节目,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没错?”
“至少我们的节目单里绝没有拆炸弹。”表面依然是电视台主持的水无怜奈默默地为自己的老东家正名
【柯南给孩子们科普隧道会与东都线重叠1公里的特点,正在说明时,看到了一个可疑人物一闪而过
敏锐的侦探嗅觉让他发觉不对,果不其然,在放大的追踪眼镜里看到了炸弹
阿笠博士将车停到隧道外的紧急停车带,少年带着滑板跳了下去,逆行穿梭在车辆之间,引起一片惊呼
[哦,炸弹啊]
[嗯,炸弹呢]
[喂,你们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炸弹这个设定吗]
[这难道不已经是工藤侦探的日常了吗,是你融入太慢啦]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照相机记忆?]
[第一次见到现实存在的,居然真的看一眼就像照片一样记得每个细节。]
[也太厉害了...果然是我们普通人远远不及的能力]
[工藤君实在太乱来了!能不能为自己考虑一秒!]
[这要是一个不好,就会被撞到的]
[全看司机的车技啊这是!]
[他也太喜欢拿命去赌了吧]
[都不会考虑自己的安危吗]
[或者说,工藤君是对自己的成功与否有着无比的自信呢?]
[唔........反正一般人是没这个自信]
[当时我儿子说看到有小孩玩滑板,我还以为他没睡醒]
[这谁敢相信啊,在充满车流的隧道里逆行滑滑板?]
[还好隧道里车速不高]
[但这种双向行驶的情况,还能这么灵活的避开每一辆车,工藤君的动态视力真可怕啊]
[你不要命啦!!?!]
[警方对工藤是无条件信任的啊,让人有点感动]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果断的执行力也很令人惊叹]
[短短15秒啊,却决定一列车人的生死]
[啊这,我从地铁上被疏散后也看了发布会的模拟,但绝对没有现在看到这个来的后怕]
人们看着在隧道车流中急速穿行的身影,眉头再度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
“尽管我对工藤君的胡来程度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却每次都能被他更胡来的行为刷新一遍。”白马探无奈的叹息:“不愧是能做出一致举动的两人,这种热血上头之后就不管不顾的样子还真是相似,对吧,西部代表同学?”
“什么一致的举动,什么意思?”唯独听懂了西部代表是在叫他的服部平次明显缺少解读白马探言下之意的经验,只是短暂的疑惑了一会,随即又继续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了屏幕中的孩童身上
白马探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思绪回到了那个岛上的雨夜,在那位即将被杀害的北部侦探嘲讽黑皮侦探是个没有资格的无能之人时——
「才不会一点都没资格哦。」
即使之后便用天真无邪的语气接着说出‘他只是比较容易激动而已’这样逗笑气氛的话,即使被维护的对象因为背身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他却看的清清楚楚,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服部平次身后的柯南脸上严肃到不似孩童的表情
这位绅士的东部代表替补又叹了一口气
希望......这已经是你胡来的顶峰了。
“欸——”世良真纯发出了惊叹:“你们这里的警察跟柯南君关系真好啊,换我在美国的时候,警方会这么信任我配合我什么的....不可能啦,不可能”
“啊,这个嘛..”佐藤美和子和周围的警官们对视一眼,带着微微的笑意一摊手:“因为他是工藤新一,这点就足够了。”
·TBC·
啊终于!到最后一部观影了,等这个观影结束后就可以进入结局阶段www再写下去都写的我有点意兴阑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