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她总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
然而现实里,她只是个温婉慈祥的老太太。
最近,奶奶突然说想去蹦迪。
网友眼中孝顺懦弱的妈妈,气急败坏将奶奶关在屋里。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作什么妖?」
1、
重阳节这天,我妈一场直播卖了几万单,下播时心情尤其好,随手给我发了两百块,让我去给奶奶买衣服。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奶奶,突然开口:「我不要衣服,我想去蹦迪。」
话音一落,家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瞬。
我妈笑道:「老太婆,你知道什么叫蹦迪吗?」
奶奶拿出手机,点开早就收藏好的视频,酒吧里人声鼎......
奶奶拿出手机,点开早就收藏好的视频,酒吧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知道,就是这个。」
我妈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嗓门大了起来。
「你以为这是跳广场舞吗?你看看这里面哪有像你这么大岁数的?」
奶奶说:「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看看。」
我妈是个暴脾气,当即就要开骂。
我赶紧溜到奶奶旁边,抢先开口:「奶奶,是有人约你出去吗?」
奶奶紧握着自己的钱包,扯了扯衣角,一向有些佝偻的她缓缓直起了腰杆,直视着我们。
我妈瞬间爆炸,指着奶奶鼻子骂。
「你个老不死的,你故意的是吧?你是不是嫌我给你的钱少了,故意整我?」
「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个情况吗?你这去酒吧万一被人拍到,我们账号还怎么运营?」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跑酒吧去,是打算告诉所有人我们有钱吗?老不死的,你作什么妖啊?」
我妈常对奶奶说,网友就是想看我们家过得不好,就想看他俩吵架。
所以哪怕我们在市区买了别墅,在网上展现的也仍旧是那个破破旧旧的土房子,爸妈每天开车一个多小时回来录视频开直播。
而奶奶因为承担的是恶毒婆婆的角色,一出门被人认出来就会受到指责辱骂,她从没享受过挣到钱后的好日子。
每天我们忙完回了市区,她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久而久之,妈妈就觉得奶奶只能住在这里,仿佛奶奶一个人吃苦,就代表我们全家吃苦,账号才能运行。
她不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她挣钱的因素出现。
奶奶被这么一吼,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我妈虎着脸听不进去一点。
「去什么去?一大把年纪了,去酒吧想干嘛?我看就是钱给你多了,你难不成还想去找小男人吗?」
我爸一听这话,也急了。
「妈!我爸才走几年,你就算想找个老伴,也该是在村子里找,去酒吧干什么?这么大岁数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臊得慌!」
奶奶被气得脸通红,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我赶紧轻轻拍着奶奶后背,给她顺着气。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奶奶就是想去玩一下,你们怎么想得这么龌龊?」
「你给我滚一边去!」我妈一把扯开我,一边骂一边将奶奶推着往卧室走。
奶奶挣扎不过,被关到卧室里。
我妈冲我爸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把门锁上!」
我求着我爸别这样对奶奶,他却骂骂咧咧拿着钥匙就走了过去。
奶奶的哭声从门内传出,他俩充耳不闻,咒骂着奶奶不懂事,拽着我出了老宅。
我被爸推进大奔里,回头看着破破烂烂的泥瓦房,仿佛奶奶的哭声还在耳边。
我再也忍不了,趁他们没注意,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2、
他俩最终没强硬地把我带走,而是警告我别节外生枝,让我去给奶奶做做思想工作。
我看着他俩的嘴脸,觉得有些陌生。
小时候,我们家不是这样的。
奶奶脾气好,为人勤快,对我妈也很好。
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老好人。
那时候短视频没这么火,爸妈连智能机都不怎么用。
直到前几年,村子里的人上网的越来越多,拍视频的也多。
我妈跟奶奶一块在家捣鼓拍视频发到网上。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妈让奶奶学着村子里其他婆婆跟她吵架,奶奶演得逼真,两人在网上火了一小把。
从此,我妈就抓住这个流量密码,专门走这条路线。
我爸工作也不做了,整天在家里给他们打下手,我也学会了剪视频写文案。
全家齐上阵,共同经营着这个账号。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很少见到奶奶笑了。
以往要是一晚上卖出几百单,奶奶都能笑弯了眼睛。
现在一晚上挣好几万甚至十几万,奶奶也没有一个笑脸。
我妈性格也越来越暴躁,除了拍视频和直播,几乎再也见不到她跟奶奶讲话。
对她来说,奶奶现在就是个工具人,用来衬托她的善良和坚韧。
奶奶出门被人扔菜叶子,她在一旁替奶奶挡着,求着别人不要欺负老人。
一转眼,却将奶奶推开,抱怨着:
「让你别出门,你出来干什么?」
奶奶被村子里的人说闲话。
「以前看她对她儿媳妇挺好的,结果全是装的!」
我妈一脸委屈,只是叹气,从不替奶奶解释,坐实了那些谣言。
我曾试图跟村里人解释,却被我妈教训。
「你个兔崽子,你是想败坏我名声吗?你别忘了,你是从谁肚子里蹦出来的。」
我也曾私底下偷偷劝过奶奶,别配合妈妈拍那些视频了。
奶奶却抓着我的手说:「你们得用钱啊!奶奶就说几句台词,别的也帮不上忙,没什么的。」
这些年,我知道奶奶过得不开心,但我作为既得利益享受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破解这个局面。
但如今奶奶既然提出自己的想法了,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想去蹦迪,我都一定要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3、
进屋后,奶奶的呜咽声从卧室里若隐若现传出。
我走近卧室。
奶奶听到我的声音,立马止了哭声。
「乐乐,你怎么回来了?这么晚了,你赶紧跟你爸妈回去。」
「奶奶,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你。」
奶奶立马催我赶紧走。
我却看着门上的锁,陷入了沉思。
这是那种老式的锁,我要是用菜刀应该能弄得开。
但这个点,村子里已经没有车出去了,即使强硬地把门锁打开,也没办法带奶奶走。
考虑到此,我只能先安抚奶奶,让她等一下,我一定找机会带她出去玩,这几天先配合着妈妈,放松他们的警惕。
奶奶起初不同意,让我别惹爸妈生气,见我坚持,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传来几声强忍的抽泣。
然而这一等就等了近一周。
这天我妈要去经纪公司开会,取消了直播。
本来要带奶奶一起去的,奶奶突然说胸口疼,疼得满头大汗,他俩只好自己去了。
我夸赞奶奶的机智,却没留意到奶奶那惨白的脸色。
既然要去酒吧,那就不能这么蓬头垢面出去。
我将她打扮成一个时髦的老太太,保准没有人认得出她是直播间那个人人喊打的恶婆婆。
奶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作别扭,但明显感觉到她很高兴。
中午十一点左右,我订的车到了。
我挽着奶奶,兴致勃勃往外走。
然而一到门口,却发现爸妈的车就堵在外面。
他俩提前回来了!
妈妈一脸阴贽盯着我:「你们要去哪?」
爸爸拧着眉看了看奶奶,伸手上前拽着她的衣服。
「妈,你这穿的什么?像什么样子?简直丢人现眼!」
我给奶奶穿的是一件素色长裙,戴了一头时尚的银色卷发,跟她平时穿的比起来确实大相径庭,但却是非常普通的衣服。
怎么也跟不要脸搭不上边!
我震惊地看着他,下一瞬,我妈突然甩了我一巴掌。
「吴乐乐!老娘花钱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报答我的?你是想害死我吗?」
我咬牙解释:「妈,没人认出奶奶来,我就带她去玩一下,又怎么了?」
我爸恶狠狠看着我俩。
「没人认出来?这整个村子谁不认识她?你让她穿成这样出去,是想全村都知道她去酒吧找男人了吗?」
4、
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吴志勇,我是你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色有些不自在,强行狡辩。
「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出门,一大把年纪了,谁像你这么穿的?」
我觉得我胸腔有一股火,熊熊燃烧着,越来越烈,终于喷涌出来。
「爸!城里比奶奶穿得时髦的老太太多了去了,他们能穿,为什么奶奶不能穿?」
说到底,我爸即使现在有钱了,也不过是小市民的心态,骨子里还是那个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在地里忙活的庄稼汉。
以前爷爷在时,他就只听爷爷的话。
爷爷走了,我妈开始挣钱当家了,他就把妈的话当作圣旨。
完全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除了老实,一无是处。
「他们是他们,你奶就是个农村人,村子里就没人像她这样的,我爸要是知道了,人都要气活过来!」
我还要反击,奶奶拽了我一把。
我只好闭了嘴。
见我沉默,我妈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早点回来,你俩就已经跑了。吴乐乐,我看你是欠收拾,我的话你都敢当作耳旁风!」
她讨厌任何不受她控制的事。
从我决定带奶奶出门时,就想过估计要挨一顿打。
但真的听到她这么说时,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忍不住。
有钱,能让一个温柔贤淑的妈妈,变成如今这样雷厉风行控制欲极强的女强人。
但她的钱,是践踏在奶奶尊严上的,是奶奶牺牲自己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她凭什么理所当然地无视奶奶付出的一切!
妈妈拿着棍子,一下下打在我的手心,要我发誓再也不带奶奶出去。
我死死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奶奶在一旁哭得不行,想上来拦着我妈,却被我爸死死挡着。
「老太婆,你记住,乐乐这顿打是因为你。你别不识好歹,家里少不了你吃的喝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
我忍痛开口:「奶奶我没事,你别哭了。」
等我攒够钱,一定要带奶奶离开这里!
就在我话一出口,奶奶突然用尽全力推开了我爸,跟小孩一样坐到了地上。
「我都要死了,我就想出去玩一下,看看这个世界,我有什么错?」
「我一辈子都在这个村子里,我就想去玩点好玩的,吃点好吃的,为什么不行?」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奶奶悲痛的呜咽。
奶奶,她在说什么?
5、
奶奶病了,乳腺癌晚期。
我上网查了,奶奶家里没有人得过这个病,她也没什么不良习惯,很有可能就是因为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才得了这个病。
奶奶本来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婆婆,变成全网讨厌的恶婆婆。
没有人天生就愿意当小丑。
心里的难受日积月累演变成了癌。
我以为我已经够关心奶奶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对她的关心太少太少了。
爸妈这时也再也不硬气了,两人在一旁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我要带奶奶去医院,她却说什么也不肯去。
她说她活够了,不想做手术受罪,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自在一点。
我号啕大哭,只能不断点头答应着她。
我一定要带她走出这个村子,去蹦迪,去旅游,去吃世上所有好吃的!
然而当天下午,爸妈就强硬地给奶奶办了住院。
奶奶不愿,求我帮忙。
我拼命拍打着我爸。
却被我妈吼了一句:「你不想你奶奶好起来吗?你怎么这么不孝?」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奶奶苦苦哀求,心里的天平不断摆荡。
但到底还是希望奶奶好起来的想法占了上乘。
见我放手时,奶奶眼里的光灭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人狠狠揪住,几乎无法呼吸。
我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跟在爸妈身后,安排着奶奶住院和手术的一切事宜。
奶奶没再挣扎,但也没再搭理我们任何人。
我想着,只要奶奶好起来,到时候我就带她走,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时候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但我却低估了我爸妈的底线!
以往每次直播,奶奶都会在屋子里假装忙碌,充当背景板,偶尔跟妈妈吵几句。
如今奶奶不在,她自己要怎么把戏唱下去?
我有些好奇,便在医院看起了直播。
6、
「家人们,今天我有一件事需要跟你们说。」
直播间里,妈妈一反常态没有带货,而是泪眼汪汪看着镜头,告诉网友们奶奶生病一事。
弹幕飞滚。
【死老太婆,作孽太多,活该!】
【大快人心,死老太婆终于要下线了】
【这就叫恶有恶报,活该!】
几乎一大半都是在庆祝奶奶生病的,只有小部分网友在替奶奶祈祷。
而我一眼就看出来,大部分骂奶奶的账号,都是被经纪公司操纵的账号带的节奏。
也就是说,公司已经知道了奶奶生病的事。
我妈留下奶奶,并不是真心要给她治病,而是想趁机再捞一笔!
想到此,我不由得浑身一寒。
直播界面里,她伤心地哭着,回忆着奶奶跟她的一切,嘴里不断说着奶奶的好话,一如既往地扮演着自己好媳妇的人设。
以往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剧本,没细下去想。
现在想来,觉得毛骨悚然。
我妈,真的疯了。
连基本的良心道德都没了。
我甚至怀疑,如果是需要牺牲我换取利益,她估计也会毫不犹豫!
「婆婆还在医院等着我们,家人们我下播了,大家祝我们好运!」
直播间,礼物特效满天飞,我大致瞧了一眼,今晚打赏的数目赶得上以往半个月直播的打赏。
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我妈可怕。
我必须带奶奶离开这里。
现在就离开!
单人病房里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奶奶单薄的身子蜷缩在病床上,一只手露在外面,点滴一点点流进血液里。
我心里酸涩不已,强忍镇定走到奶奶身旁。
奶奶的呼吸很平稳,仿佛是睡着了,但我知道她是在装睡。
她伤心了,面对子女的强硬无声地抵抗着。
我推了推她:「奶奶!」
奶奶愣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即使再生气,她终究不忍心对我发火,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
「怎么了,乐乐?」
我朝她伸出手。
「奶奶,起来,我带你走。」
奶奶的双眼一瞬间有了神采。
她颤抖着抓住我。
「好,我们走。」
7、
我带着奶奶悄悄逃出了医院,奶奶就像个跑出去偷玩的小孩子,一脸的激动。
担心妈妈报警,我们没有去住酒店,而是找我朋友家借住了一晚。
睡觉前,奶奶很兴奋又隐隐有些担心。
我问奶奶除了蹦迪还有没有其他想做的。
奶奶翻出她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两眼期盼地看着我。
我接过一瞧,俊秀的小字写了整整十五条。
1、去酒吧蹦迪。
2、去看一场电影。
3、买两身碎花裙子。
4、喝一次奶茶。
……
奶奶的愿望很简单,几乎都是年轻人平日里喜欢的。
她只是想再年轻一次。
借着窗外的月色,我对着奶奶坚定地点头。
「好!我明天就带你去做这些,等做完这十五条,我再带你去看大海,爬长城」
奶奶的眼底仿佛有星子,泪眼汪汪笑着对我点头。
「嗯!」
我瞥了一眼,设置了陌生号码不可接入,将他们的警告抛在了脑后。
次日,我们先去大学城附近租了一套一室的公寓。
这边的房子可以短租。
解决完房子的事,我带奶奶去逛了商场,买了新衣服。
奶奶很少跟我们来城里,看得出她有些拘束,但没有胆怯,有的只是对一切的好奇。
我以前听奶奶提起过,在她小时候,她家挺有钱的,还是个当地的小地主。
在那个年代,还没出嫁前家里就有了小汽车。
只是后来家里遭了难,除了她,家里其他人要么下狱要么去世。
奶奶走投无路,才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嫁给了爷爷,成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员。
当时听她说的时候我年纪还小,现在看来,奶奶当年想必也是气质极好的温婉小姐。
换上新衣服后,感觉就更明显了,完全就是个漂亮的老太太。
「哇,哪里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奶奶呀?」
面对我的打趣,奶奶嘚瑟地扬起了修长的脖子,大大方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这么可爱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是网上那讨人厌的恶婆婆呢?
8、
奶奶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跟着音乐摇摆,即使舞姿非常老派,但却在酒吧里独树一帜,成为一道靓丽的风采。
有年轻的帅哥跑来跟奶奶合照。
「奶奶,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来蹦迪啊?」
奶奶舞动着身体,笑得开怀。
「就是年纪大了才来的啊,不然怕没机会了!」
帅哥没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夸了奶奶一句年轻漂亮,拍完照就走了。
我却躲在人群里,偷偷红了双眼。
我们在公寓里住了一周。
这一周里,奶奶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我们去了海洋馆看海豚,水世界打水仗,网红公园拍照。
吃了各种不是那么健康的美食。
看着奶奶自信大方的笑容,很多时候我甚至都忘了她是病人这回事。
我们蹦迪的视频在网上火了一小把,起初并没有人将她和直播间那个尖酸刻薄的恶婆婆联系到一起,直到一周后突然被网友扒了出来。
网友们对网红翻车都非常喜闻乐见,尤其是这种用病情卖惨的网红。
我妈最新的视频下方几乎全是网友谩骂的声音。
【一口一个家人们,你就是这么把家人们当猴耍的?】
【还钱!老子当晚还给你打赏了好几百!】
【不是说婆婆生病了?不去酒吧蹦迪就会死的病吗?】
我家在市区买的别墅也被网友扒出来了。
正如妈妈所说,网友们只想看你吃苦,并不想看你享福,尤其是一面卖着悲惨人设,一面又开豪车住豪宅。
妈妈的口碑急速下降,退货率高达80%。
我看着满屏的怒骂声,无暇顾及。
奶奶的症状来得又快又急,发起了高烧,原本瘦弱的老太太全身水肿,再也不复前几日的光彩。
我哭着求奶奶去医院,化疗虽然痛苦,但我真的不想她就这么离开。
奶奶却固执地摇头:「乐乐,不哭,奶奶没有遗憾了,我就是想去见你爷爷。」
我跪在奶奶身边,伤心和自责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或许当日不该拉着奶奶逃出来的。
我没能伤心多久,爸妈和警方找来了。
9、
妈妈被全网骂了许久,一见到躺着的奶奶,毫不迟疑拿出手机,哭得声泪俱下。
「家人们,我总算找到婆婆了!我没有骗家人们,婆婆真的生病了。是我家孩子不懂事,非要拉着婆婆折腾,这才耽误了婆婆的病情。」
「天啊!婆婆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奶奶一听医院就要拒绝。
我有些犹豫不决,拉着奶奶的手没放。
我妈立即将镜头对准我,生气道:「乐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奶奶生病了,你怎么能不让奶奶去医院,非得让她这时候陪你出去玩?」
我下意识想解释。
我妈却又将镜头移向奶奶。
抽噎着说:「婆婆平时最是节俭,一分钱当作两分花,连我们浪费一点都要挨批,除了纵容乐乐,怎么可能会去酒吧啊?」
「乐乐,你就算是想红,你给妈妈说一声,为什么要折腾奶奶啊?」
我一脸莫名。
就因为网友拍的一段视频火了,就成了我想红?
那我为什么自己不发视频?
警方也指责我不懂事,催促着爸妈
《万年小迪》
我与冷血摄政王郁烬是青梅竹马。
本该是我的王妃之位,却突然被太后指婚,赐予了一个此前从未听说过的世家贵女。
她举手投足都透着典雅秀气,可她偶尔嘴里会说一些奇怪的字眼:「系统,官配她的气运太浓烈了,总是压制我!郁烬被她迷得死死的,下一步我怎么攻略他?」
呵。我抿酒淡笑。
我拱手相让的东西,给她拿,她也拿不稳。
1
赐婚的旨意下来后,我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都说十余年的青梅竹马到头来终究是个妾。九王府亲手教养出来的摄政王妃,却被太后领回来的庶女抢了先。
不过很快,笑话的主人公就换人了。
八月初二,良辰吉日。
我与孟虞宁同一天进府,只不过她是正妃,我是侧妃。...
我与孟虞宁同一天进府,只不过她是正妃,我是侧妃。
大婚之夜,郁烬视她如空气,将堂堂摄政王妃晾在新房里,一路上无数下人婢女连跪带求都没拦住摄政王匆匆奔向我的脚步。
这脸打得着实有些狠了。
而令我没想到的是,孟虞宁竟然追到了我房前,还想要冲进来。
我抢先一步打开门,伸手拦下她。
「何事,莫不成你想和我睡?」
孟虞宁容貌清丽,生得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削瘦的身子裹在大红婚服中,楚楚可怜。
可这张白兔似的脸,见到我后显露出三分厌恶,不过转瞬即逝,她便用正妻口吻对我道:「按照礼数章法,郁烬今夜应该跟我洞房的!」
我一步步踏下台阶,眸色微冷地俯视她。
微微一笑,语气中有鄙夷,「哦?」
孟虞宁后退了两步,努力掩饰脸上的慌乱,硬气地开口:「我是太后懿旨赐婚,摄政王的正妻,你……」
突然,身后房门被打开,遥遥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姿信步走了出来。
那是一张极出挑的脸,五官深刻,眉眼冷淡深邃,鼻梁高挺,迫人的英俊。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郁烬,此时目光如炬,盯着孟虞宁,像盯着死人一样。
我转身,回到郁烬身旁。
堪堪的月光照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毫无二致的冰冷气息。
孟虞宁的瞳孔紧缩,后退几步。
她看清了郁烬玄黑的王袍上盘结着一条五爪黑龙延绵至袍底,凶冷暴虐。削劲的腰间系着狮蛮带,上面挂了半块白玉吊坠。
而我身上墨色婚服上纹着暗黑鸾鸟,腰上同样挂着另外半块玉坠。
一左一右,刚好能凑成一块玉璧。
再下,是我们十指相扣牵起的手。
大喜之日,身着黑色婚服的一龙一凤单单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整座摄政王府充满冰冷而窒息的压迫感。
孟虞宁不禁战栗。
她脸色煞白,端着一副脆弱之态,唤着:「虞宁见过摄政王。」
与郁烬说话的时候,就没有方才那般咄咄逼人了,温顺得像是换了一个人,视线更是舍不得从郁烬身上挪开。
郁烬眼睛凛着锋芒,直透脊背,不容置喙地挑唇说:「礼数章法?本王就是章法。」
大婚之夜,孟虞宁冲撞了摄政王与他心尖人。
被罚跪在她自己门前反省己过的名场面,就这样被天下皆知了。
2
次日,孟虞宁要进宫拜谢太后圣恩。
谁料,太后下了旨要我一同跟去。
我记得这太后不过三十出头,对我与郁烬格外忌惮,想必是听到了孟虞宁跪了一夜的消息,记恨在心,特意召我入宫敲打一番。
一路上都有太监开路引路,待我们坐定,宫女就上了茶,放上糕点。
太后坐在凤椅上,含笑道:「扶摇与摄政王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本宫等不及要邀你进宫小聚。」
孟虞宁坐在一旁,手中捏着点心低头咬了一口,时不时抬眼瞧我。
我端坐在椅上,敛着眉眼,品着茶,不语。
太后瞧了孟虞宁一眼,硬笑着说:「虞宁性子温驯,扶摇日后要多多照拂呢。」
我弯眸:「自然。」
正在闲谈间,四个太监抬进来一样东西进来。
一股怪味弥漫在殿内。
孟虞宁捏住鼻子,等太监将盖子掀开,孟虞宁看清了那个坐在罐里的东西,惊叫起来,然后就转头捂嘴要吐。
罐里那东西四肢都被砍掉,只有一个光秃秃的身子杆儿杵在罐子中。披头散发,满脸模糊血污。
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女子的摸样。
我来了精神,嘴角轻挑。
这不是先皇的皇贵妃吗?
我和郁烬明明让她成了太妃,给太后做个伴,没想到今日再见面,就被做成人彘了。
太后斜了我一眼,不轻不重地敲了我一句:「昔日哀家还是皇后的时候,这贱妾就屡次三番地想爬到哀家头上来。这根刺哀家忍了十年,如今,到了该拔掉的时候了。」
她微笑着,补了句:「扶摇,你说对吗?」
孟虞宁是一刻都不敢睁眼,手指抓着桌角都泛着白。
而反观我,不仅多吃了两块糕点,还绕着那罐子前前后后观摩了三圈。
看得众人心惊。
我朝太后微微一笑,「太后所言甚是。」
我一手拿着糕点细细咀嚼,一手拔出禁军的佩刀,刀刃寒光掠过,两下就削了人彘的耳朵,皮肉落到地上,我撩起眼皮,不紧不慢地道:「狗呢。」
禁军立即从殿外牵了两条哈巴狗来,嗅到肉腥气,顿时吃得嘴边白毛染血。
孟虞宁身体微僵,看向我的眼神里厌恶中多了三分恐惧。
我又一刀贯穿人彘的心口,了结了她的痛苦。
血点子溅到脸上,接着,我平静地用帕子抹去。
郁烬是皇子,自幼长在尔虞我诈,混沌泥泞的深宫。
而我出生顶级门阀世家,父亲封为异姓王,我封为郡主。
自懂事起就与郁烬形影不离。
我们共同经历七王夺嫡,卫平乱政后,又一起创立的暗杀监视组织——暗影处。
麾下的暗影密探分布在王城各处,用来监视,对付异己,以便及时铲除。
兵权,皇权尽数在手,摄政王府已是名副其实的权力中心,郁烬更是天下人心照不宣的最高掌权者。
而当今太后,抱着年仅五岁的傀儡皇帝,妄想垂帘听政。
她不敢动郁烬,就只好拿我开刀,用一个侧妃的名份羞辱我的世族,拿这个点拨着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她太后和小皇帝才是台面上的王权象征。
我深知在一场场权利殊死角逐磨砺浸淫出来的郁烬,绝非善类。
而我陪在他身边十余载,又能善良到哪去呢?
说实话,我还有点担忧孟虞宁的未来。
3
回去的路上,我与她同坐一辆马车。
她用目光勾勒我的脸。
无可挑剔,肤白如脂,高挺鼻梁,淡薄唇形,犹如巧夺天工一样的作品。
「古代没有化妆技术,她为什么还能这么好看?能不能告诉我个法子,让她毁容啊!」
我微一怔,不知道她的声音从哪来。
明明面前的孟虞宁没有张口啊。
我与她对视,孟虞宁赞叹道:「妹妹的眼睛真漂亮,尤其像天上的晨星,我以后想唤你星儿,你看如何?」
我没说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红唇微勾。
她大概不知道,在她嫁进摄政王府前,我就已经让暗影处把她查了个一清二楚。
星儿……可笑。
那不是她幼年养的一只狗的名字么。
次日,我刚起身,婢女告诉我说孟虞宁邀我去她院里坐坐。
她是想到什么花招了,希望不要叫我失望。
我穿戴整齐,甫一进门,孟虞宁便柔着声音:「快来坐。」
刚坐下,她就腆着柔顺的脸,飙演技:「我真的很想跟你和平相处,我父亲权势也不弱,我们可以联合母家,强强联手。」
我无动于衷,静静地看她表演。
其实孟虞宁不笨,她深知自己不足以从我身上占点什么便宜,于是改了路子,想要与我联手。
可我为何要和她联手?
孟虞宁小心观察我的脸色,低头委屈道:「我也不想夺人所爱啊,是太后娘娘命我来嫁……」
见我要走,孟虞宁急急地道:「我有礼物送你。」
说着打开一旁的小圆盒,里面膏体晶莹,散发淡淡幽香。
我挑眉问她:「你做的?」
她呈给我看:「我做的,我从梦中仙人那里得来的配方,会让肌肤白腻水嫩。你可以用用看。」
说完,她瞟了一眼我的脸色。
见我没有反应,她微愣。
我当然不会让她看出我的喜怒,不过已然捕捉到了那句:梦中仙人。
我突然又想起来在马车意外听见的那句:
「能不能告诉我个法子,让她毁容啊!」
她嘴角挂着无懈可击的温顺笑容,诱道:「凑齐这些材料可是太难了,千金不止,我没舍得用,先拿来给你。」
我捏着圆盒边缘,置于鼻下轻嗅。
目光在孟虞宁身上流转一番。
嗯,果然都是好东西呢。
她放了足够多的香料掩盖气味,但这里面都是足量的乌头、水银、铅粉。
这东西抹下去,估计就毁容了吧。
孟虞宁满怀期待地看我,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讥笑。
我将圆盒递给身边婢女,一把扣住孟虞宁的双腕,道:「这样的好物,我怎好意思独享,今日我已上妆,看你脸上还素着呢。来人,替她上妆。」
婢女应道:「是。」
孟虞宁眼睛瞪圆,她看着婢女逐步朝她走来,开始死命挣扎。
可惜她双腕被我紧紧扣在手心,多了一道鲜红的掐痕。
她尖声叫道。
婢女吓坏了,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孟虞宁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慌张过猛,找补地说:「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我来用的道理。还是……还是你拿回去用吧!」
我歪着头,淡笑,语气不容拒绝地强硬:「上妆。」
婢女只好硬着头皮靠近孟虞宁,孟虞宁拼命地往后躲,直到她躲到极限,我松开了手,孟虞宁仰倒,重重仰头跌坐在地。
孟虞宁颤抖地瘫倒,拼命拿袖子蹭脸。
我捏着如玉修长的指节,居高临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别想了。」
「把你那点小心思收好,再给我看出来,就不是摔个跟头这么简单。」
4
之后的日子,孟虞宁出乎我意料的老实懂事。
她不争宠,不作妖。日日守着自己的小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据说为郁烬手抄佛经,写到胳膊酸痛,需要日日贴软膏才能缓解。
没过几日,我又听说她撰写了一部采集古代后妃卓著事迹的书卷,上面提出了做一名合格妻妾在各方面的标准和要求。
这本书不知怎么传到了宫里去,被太后视作修身典训,很快就推行给天下女子妇人研读学习。
而孟虞宁的美名远扬,被世间男子赞誉为「贤德楷模」。
在街上随便抓一个男人来问,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她的。
「娶妻当娶孟虞宁」这样的话渐渐在民间传开了。
我却对此哑然失笑。
她在书中句句不离贤惠与谦逊,可又字字无一不在向男人示好献媚。仿佛暗指世间的女子日日沉浸在如何讨男人欢心和争风吃醋的世俗中。
这样的蠢才,当真是丞相府中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吗?
我合了那卷《女则》,看向脚边跪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浑身血迹斑斑,被打到还剩最后一口气。
我轻蹙眉头,正要再审时,只见在一众婢女的拥簇下,孟虞宁脸色阴沉地闯进我的院子,大步走来。
自大婚之夜后,孟虞宁便不敢踏足我这边,如今却端着好大的架势站在我面前。
我扬起嘴角。
这是过来报摔跤之仇来了。
她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褪去平时那副乖顺模样,冷冷对我道:「你好大的胆子!青空白日,你就在你院子里动用私刑,你把摄政王府当什么地方了?」
我挑起一边眉,问:「这人你认识?」
她「啪」地一声摔碎我桌上的瓷杯,眼神一冷:「你好大的胆子!你个封建余孽,这般欺辱别人,有朝一日也得让你尝尝这滋味!」
她话音刚落,我无形间又听见她小声嘟囔一句:「官二代,装逼犯,你要是没出生在名门望族,你就是条狗!」
我微微讶异,见到郁烬宛若小白兔一样的女人,怎么面对我时,就能说出如此如戕如刺的话来?
我饶有趣味地捏着自己下巴,状若思考。
「哦——」我慵懒地拖了个尾音,蓦地勾唇:「那你想如何?」
「哼,今天这事我管定了。郁烬不在,我应替他好好约束摄政王府的礼仪规矩。」她对地上的男人说:「你起来,随我走,本摄政王妃替你做主。」
我坐在藤椅上,向后一靠,「王妃好大的官威啊。」
孟虞宁冷笑:「叶扶摇,你可得明白,何为尊卑。妾就是妾,我至死都压你一头,今日之事我念你初犯,不会捅得太大,侧妃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
她又转头对婢女平心静气地讲:「去找最好的大夫,好生为他医治,然后好好地送出府去。」
跪在地上的男人抬头看了孟虞宁一眼,细密的汗珠淌下来,看她的眼神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孟虞宁却报以一抹十分平易近人地笑:「你莫怕。」后一句阴阳怪气:「不是所有人都是歹毒心肠。」
见我不语,她心满意足。
趾高气昂地带着人离开了。
突然三名暗部密探轻飘飘的落地,垂首道:「尊主,那死囚怎么处理。」
「出府之后,送他一程。杀。」
我目光追随她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
看吧,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我处置的这人可是陷害她亲兄长锒铛入狱的罪魁祸首。
三年前,孟家长子含冤入狱,最后被人活活勒死,而嫌犯逃了。
暗影处不久前刚把这人抓到,带来给我。
可没想到,却被孟虞宁正气凛然地救走了。
残害血亲的杀人凶手,她竟不识得?
多有意思!
5
孟虞宁出了一次风头后,又恢复了贤良淑德的模样。一卷一卷的佛经往摄政王跟前送。
我伏在郁烬胸前,问:「你觉得孟虞宁如何?」
郁烬不紧不慢地剥着核桃。“啪”的一声,核桃在接缝处裂成了两半。他拿掉了一边的核桃壳,露出了一团褐色的皱巴巴的果仁。
把果仁整个拿了出来,掰成两半,去掉隔膜,喂到我口中。
我一嚼,有点苦又带点甜。
「怎么?看到她给本王抄写佛经,惹姲姲不悦了?」
姲姲是我乳名,我及笄后就鲜少有人这么叫我了,也只有郁烬会私下里这么称我。
我扭过头去,「她的贤惠天下皆知,为你博得了一个贤名。如此看来她对你倒是一片赤诚。」
郁烬笑了,凑过来吻上我眉心,「她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东西罢了。」
冰凉的唇刚离开,我眉心便传来钝刺般尖锐的痛,痛到我眼前一切皆看不真切。
郁烬抓着我的手,抓得紧紧的。
「怎么了?」
痛感就在一瞬间消失,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有些恍惚起来。
「子烬,我头疼。」
郁烬看着我的目光隐着焦虑,「最近太操劳了,今日让霄墨代你去暗部视察吧。」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从檐上落下:「尊主,你若身体不适,霄墨替你去就是了。」
霄墨是郁烬和我的左膀右臂,不能见光,日夜跟随在郁烬身边。
郁烬前朝有事,霄墨也跟着走了。
我揉着眉心,方才的痛感转瞬即逝,现在虽然不痛但是头昏脑涨,似乎是脑袋里多挤进来一个东西似的。
但这么多年,我受的伤多到数不清,这点痛楚不算什么。
我不甚在意,但孟虞宁那边有了新动静。
6
近些日子,我发现她总能抢先知道摄政王喜好。
譬如刚刚,霄墨带话来,说郁烬今晚想饮桂花酿。
我正在准备,却听下人说,孟虞宁已经带好了三瓶桂花酿站在府外等着郁烬了。
果然,郁烬下朝归来,转头撞见等候多时的孟虞宁。
她将酒递给一旁的人,柔柔弱弱地道:「听闻蝶坊的桂花酿天下闻名,虞宁估摸着摄政王是喜欢的。」
郁烬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酒,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郁烬进来我房里,与我并肩而坐,随口道:「本王有点想念少时我们一起吃的桃酥糕了。」
我微微侧过头,笑道:「好,明日我去买来。」
还未等我们这顿饭吃完,孟虞宁又来了。
她很有分寸的站在门口,将一碟糕点递给下人,隔着门遥遥地道:「虞宁小时候偷饮桂花酿时,总要要配桃酥糕才好,刚派人去买了来,摄政王和妹妹慢用。」
桂花酿与桃酥糕都是贵族圈里常食的搭配。
临走前,她遥遥地讽刺地看着我,自得的微笑。
没进来邀宠,也没过来同食。
点到为止,颇有贤妻之态。
晚上,郁烬去书房处理政事。
探子却落在我门前,向我禀告孟虞宁端着茶去了书房,向摄政王说:如何才能正眼看一回她。
郁烬冷眸抬起,一字一顿:「本王眼里只看得见有价值的人。」
孟虞宁挺起胸膛,信誓旦旦:「我一定做个有价值的人。」
半月后。
孟虞宁就替军队设计了一种攻城的工具,比楼车还要高,坚不可摧,高得可以碰触云端似的,故起名「云梯」。
有了云梯,我朝兵马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周边小国纷纷归附,进献玉帛珍宝上万。
打了三年僵持不下的战役,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拿下。
天下人皆大呼神迹:
「摄政王妃有胆有谋,是从哪里得来的技法呀,真乃我朝之兴啊!」
孟虞宁说这些都是她梦中一位仙人告诉她的。
她就这样成了天下人口中的女中诸葛,再世尧舜。
这么大的名头搁在头上,她言笑晏晏,心安理得的接受。
而我知道,她不配。
我把玩着狼毫笔,垂下眸看桌上「云梯」的设计手稿。
想必不久之后,她还会设计出水战用的「钩拒」,日飞三里的「木鸢」,运输粮草的「饷母」……
暗部探子每日都会给我汇报她的一举一动,密信中都是孟虞宁新绘制的器械手稿。
而我拿着她新绘的手稿与我桌上那些陈旧的手稿仔细比对。
竟丝毫不差。
我哼笑一声。
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
这孟虞宁好像与我五感相通一般,我前日画好,次日她便能照葫芦画瓢绘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
可笑的是。
然后享受全天下的喝彩。
我十指艳红丹寇,将密信撕碎,丢进烛台,看火舌将其烧成灰烬。
刚烧完,人就来了。
孟虞宁抱着怀中的金银玉器,笑得明晃晃:「知道这些是谁赏的吗?」
我撩起眼皮看她。
「是郁烬。叶扶摇,你能做到的,我也能。但我能做到的,你却不能!男人不需要鹰一样女人,而是需要一朵细心爱护的菟丝花。你太强势了,没有男人喜欢的。」
「我建议你好好读一读我撰写的《女则》,尤其是怎么当好一个妾那一章节。」
我执着一把小扇,轻轻摇着,根本不搭理滔滔不绝地孟虞宁。
孟虞宁自说自话,见我没反应,突然俯身凑近我,说:「高高在上的你没想过有今天吧?不如我指点指点你,免得日后郁烬变了心,你摸不到头绪,跑来怨我。」
我坦然点头:「请赐教。」
孟虞宁见我反应平淡,愣了好一会。
片晌,她才略带鄙夷地开口:「郁烬尚未登顶之时,他需要一个同甘共苦的搭档。可如今他权倾天下,你的存在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每每看到你,就好像看到自己曾经那段低谷的过去。他的成功需要另一个女人去欣赏,而那个女人就是我!」
她一席话说得神采奕奕。
房内一片安静。
好大一会儿,我看着她,认真问:「你没有其他事做吗?」
「什么?」
我指尖轻敲一本兵书的扉页,说:「你满脑子里只有郁烬吗?」
孟虞宁诧异反问我:「难道你不是吗?」
我摇头,真挚地道:「我没空想他,我很忙。」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惹恼了她,孟虞宁脸色唰地气到涨红,恶狠狠地说:「你装什么装!」
我思略一会儿,淡笑:「也许庶女不用操心这些。」
孟虞宁怒不可遏,用力拍了桌面一掌。
我点点头表示了然了,不紧不慢地吃了一颗葡萄,孟虞宁脸色涨红,还想继续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咬牙切齿地走了。
我神色自如地倒了一壶酒,抿了一口。
我真的很忙。
朝中局势晦暗不明,更有蛭虫般的乱党潜伏其中,我要暗中协调各党派之间的矛盾,还要日夜监督众人的不臣之心。
我随意翻了两页兵书。
这嫡出和庶出的区别,还真是大啊!
7
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
郁烬拥我入怀,我却恹恹地推开他。
可气势逼人的摄政王再次拥了上来,这一次倒叫我挣脱不开了。
郁烬手指尖挑着我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无端地暧昧翻涌。
「她来过?」
我勾着唇,「来了。抱着小皇帝赏赐的玩意儿在我面前好顿炫耀。」
郁烬将下巴搁在我肩上,「心情不好?不如为夫慰藉一下你。」
我淡声道:「算了吧,会被人听了去。」
「霄墨就在外面守着,谁敢靠近这里半步。」
是啊,我也想不通,孟虞宁怎么会能洞察我脑中所思所想。
刹那间,一丝罪恶的心思油然而生。
我一手扯住郁烬的衣襟,他身子低下来,我仰头与他薄唇相碰,近在咫尺。
我散漫地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地说:「既然她吃不到,那本郡主便大发慈悲让她肖想一下。」
郁烬揽住我的腰肢,目光在我脸上扫视,似乎是在探究我话中深意,倏地,他眸中有笑。
「臣遵旨。」
臣,这个字眼在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嘴里算是稀罕玩意儿了。
谁人不知,我们这位摄政王早就丢了臣子之心,皇帝站着他坐着,皇帝走后他走前。
也只有在我这里,他才会拿这个字眼取悦我。
他从袖中勾出一枚金铃铛,卷在他如玉修长的指上,旋即,这小巧铃铛就被系在我细腻白净的颈上。
叮当作响。
我见怪不怪,郁烬的古怪癖好。
形影相随十余年,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红帐落下,床笫之欢抵死纠缠用在我和郁烬身上再适合不过。
我脑子里什么都想,也不知道今夜孟虞宁睡得好不好。
次日清早,密探来报,说孟虞宁疯了似的叫下人把她院里所有跟铃铛有关的东西统统撤了。
这就受不住了?
这才哪到哪啊。
8
我虽不清楚孟虞宁如何窥探我的思绪,但大概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暗部处设于地牢之下。
昏暗的密室墙壁上斑斑血迹,各种刑具挂满墙面,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的死囚都妄想过颠覆王权,是想置我和郁烬于死地的乱臣贼子。
有的给我下过毒,有的暗杀过郁烬。
这江山我和郁烬可以不要,但也轮不上这群外臣以下犯上。
孟虞宁最喜嘲讽我出身在世家贵族,才有今日之风光。
她说错了。
我不仰仗背后家族,也不仰仗权倾天下的郁烬,一样能抵百万雄兵。
我暗中帮助郁烬除掉多少障碍,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这世间菟丝花遍地都是,但鹰寥若晨星。
我用斗篷衣领遮住大半张脸,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回头紧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看,唇边一弯,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回府后特意路过孟虞宁的住处。
只见她在屋里烦躁的踱步,自言自语:「官配她的气运太浓烈了,总是压制我!郁烬被她迷得死死的,我拿不下啊!」
「我不想再看她脑子里的东西了,你知道她刚才在干什么吗?在杀人哎!我不想看!你给我换一个攻略办法。」
「我要快一点的法子,哪怕副作用大也没关系!」
很好。这女人里里外外都是秘密。
9
一月以后,迎来了赛马会。
孟虞宁穿着新定制的胡服骑装路过我的院前,停下脚步。
她竟破天荒地朝我行了礼,问:「太后邀我出席赛马会。听说你不去?」
我抿了一口茶,没答。
她扬起笑,突然来了句:「因为是妾吗?」
我噗嗤笑了出来。
没脸!
就在这时,郁烬来找我,看见孟虞宁堵在门口,拧起眉。
孟虞宁听见声响,转头看去,旋即就换上了小白兔的皮,怯生生地行了一个礼。
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实在想不通孟虞宁为何总是围着郁烬转,她母家就没有安排她做点别的吗?
「现在郁烬对我心悦度是多少?他喜欢我这身装扮吗?」
我指节一顿,半眯眼,我又听见孟虞宁的声音了。
而且又是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
我嚼着字眼,心悦度……
郁烬赴会去了,孟虞宁跟着去的。
晚上,霄墨先回来了。
向我简单禀报了今日围场内的事,说得好好的却时不时抬头看了我好几次。
我皱眉,「你还有事要说?」
霄墨支支吾吾正要开口,窗外落下一个探子,从窗户缝中递给我一封密折。
我打开看完,转头看着霄墨。
霄墨扫过密折里的内容,头垂得更低了。
怪不得霄墨不敢说。
我凝视他,眸底黯淡,深邃得触不到底。
霄墨撩袍跪了下来,老老实实地讲了:「摄政王与尚医监的大医官赛完马准备下场。可那女突然拦了摄政王的路,霄墨隔得远,听不清说得什么。摄政王脸色不善,霄墨正想过去……」
「然后呢?」
「然后……还没等赶过去,就看见那女搂住摄政王,主动献吻……」
密折子上说,在场众臣皆看到此幕,皆称赞摄政王与王妃佳偶天成,如胶似漆。太后看着很是满意。
「咔嚓」一声,玉盏在我掌中应声碎裂,化为齑粉。
10
当天晚上,红帐之内。
我的衣衫被郁烬件件褪下,露出脊背,背上红如鲜血的鸾凤纹身映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姲姲还疼不疼?」
「不疼。」
「那就是越来越好。」
「嗯。」
郁烬沾着药膏的指顿了顿,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侧头看他半天没动作,淡淡地问:「药上好了?那我睡了。」
说完我就和衣而卧,忍着后背上火辣辣的剧痛,背对郁烬,不让他看出任何异样。
蓦然,一只大手将我揽入怀中,无奈道:「为夫又不是傻子,怎会让她碰到?」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郁烬问:「那现在背上的伤还疼吗?」
「疼。」
郁烬低笑一声,把我翻到床上,拧开瓷瓶,继续上药。
上完药,郁烬拧紧药瓶放到一旁。明亮的烛火映在我的脸上,多了几分妖气。
我扯落红帐,将他扑倒……
11
我从不出席赛马会是王公贵族们人尽皆知的事。
因为我很早之前就不能骑马了。
十四岁那年,我与郁烬被奸人所害,受困于穹顶山。
郁烬重伤昏迷不醒,我们手无寸铁,只好躲在一处低矮的山洞中。
结果那晚正是月圆之夜,狼群横行。
血腥气把群狼吸引了过来。
一双双幽绿的眼睛逼视着我们。
饥饿、残暴、凶恶。
我为了保护郁烬扑在他身上,将他护在身下。任凭恶狼的利爪掏烂我的衣裳,刺穿我的皮肤,撕扯我的筋肉。
濒死般的剧痛让我面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周围的一切都被我抓烂。
等郁烬醒来时,我宛若一具破损的血人,背上显露着森森白骨,歪栽在他身上。
后来我的命保下来了,但原本光洁的背上留下了很大一片狰狞的疤痕。
而且每年一到月圆之日,便剧痛难忍。
郁烬亲手为我纹上鸾凤以做遮盖,又倾尽精力,去寻一味止痛的良药。
而如今那位神医被他请入宫中,当上了尚医监的大医官。
但那神医性子极怪,每年都让马术无双的摄政王陪自己赛马角力。
不然就不给药。
所以哪怕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政务缠身,每年赛马会他也会如约出席,只为去给我拿一瓶止痛的药膏。
12
孟虞宁的事,郁烬没让我出面,他说若他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就该换夫君了。
的确,我亲自出马岂不是给她脸了,我让她连靠近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郁烬说当日在围场,孟虞宁对他说了许多古怪的话。
要拯救他,要陪伴他,要跟着他君临天下。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说拯救谁?
摄政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天下间有几人能承受的起?
我让郁烬带话给小皇帝,多多给孟虞宁赏赐。
连续多日,源源不断的恩赏搬进了孟虞宁的住处。
郁烬拿着玉簪为我绾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扔了簪子,一下一下用手摸着我的头发。
「姲姲玩够了么。」
我眨了眨眼,巧笑嫣然:「没。」
几番天大的恩赏后,孟虞宁终于飘了,露出了一个致命的马脚。
她竟敢主张废除「君权神授」。
为了巩固政权,君主常自称“受命于天”来管治世人。
而她却说:作为人民只可遵从君主指示,不能反抗,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应该君民一心,众志成城。
这番言论经人散播进朝堂。
没想到朝中大臣真有人信奉追捧,他们还暗中推行至民间。
消息传得飞快,结果百姓却担惊受怕。
这是什么话?感觉有点鼓动天下谋反的意思。
他们是不愿意造反的,种地过日子吃饱饭、传宗接代才是最大的追求。只有在走投无路时,人才会铤而走险。
这话传进我耳朵里时,我斜倚着手腕,「新朝初立,人心不稳。」
我只一句话,摄政王就抄了几个大臣的宅子。
杀了三天才杀干净。
天下人算是看明白了,孟虞宁再这么继续折腾,所有人都跟着遭殃,现在这不就是,报应来了?
血的教育,人就知道畏权了。
舆论变得很快,受世人爱戴的孟虞宁从云端之上狠狠摔下,万人唾骂。
恐跟她沾了关系,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家家户户都做了一个挂着孟虞宁名字的稻草人,平时就拿烂菜叶打。
连丧家之犬都没事儿咬「孟虞宁」两下。
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孟虞宁。
要是没有她,我上哪抓到那几个在犄角旮旯里揣着谋逆之心的乱臣贼子呢。
她受不了千夫所指,红着眼睛入宫找太后撑腰去了。
密探来报说孟虞宁可怜巴巴,向太后哭诉:「若要我道歉,不如让我去死!而且我没有鼓动天下人造反的意思,我只是想让百姓觉得摄政王很亲民,更好的归顺罢了。是那个叶扶摇自己胡乱揣测,说什么谋逆造反的……我可是正妻啊,她凭什么踩在我头上!」
估计这句话戳中了太后的伤口,她还是皇后的时候,没少忍受各路妃嫔的蹦跶。
我称病没去,打发了太监,谁知道太后亲临了。
我行了礼,太后把我的手握住,冰冷的金护甲嵌在我肉里,生疼。
「虞宁她知道错了。」
我对上太后那双含笑的美眸,「扶摇说了不算。」
太后笑道:「扶摇啊,摄政王最听你的了,我命虞宁将管事大权交还给你,此事就作罢吧。」
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就摆驾回宫了。
而孟虞宁被太后降旨,跪在门前,等她被丫鬟搀扶回去的时候,腿已经走不了路了。
太后话已经说到那份上,孟虞宁的命算是保住了。
孟虞宁为了挽救自己的名声,拉了她那「梦中仙人」当垫背,说是梦中仙教她说的,不是她本意。
她这场闹剧以他爹孟丞相向我一拜三叩为收尾。
但他可不是为了孟虞宁,而是为了他自己。
孟丞相本是一介贫苦书生,后来金榜题名,步入仕途,一步步艰辛爬到高位。
可孟虞宁一番言论颇有大逆不道的谋反嫌疑,惹怒了以我叶家九王府为首的世家贵族者们的根本利益。
孟家就算如今贵为丞相,但对于百年根基的王权门第来说,亦如蚍蜉,渺小得不值一提。
他再不跪下谢罪,明日孟家就会被王权贵族们连根拔起,祖坟都给他推咯。
至于他的好女儿,恐怕死一百次都不够。
我想这回,天真的孟虞宁大概懂得怎么好好活着了吧?
三月三,上巳节。
小皇帝与太后邀请群臣进宫赴宴。
孟虞宁自然也在其中。
她一直被软禁在自己院中,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
为了今日宴会,她费尽心力地打扮自己,生怕被人抢了风头。
俗话说得好,越没什么越显什么。
孟虞宁这身装扮,打眼看去,没半点贵重,还杂糅了几分说不清楚的庸俗。
恨不得所有金饰都挂在身上,俗不可耐。
与我交好的皇族,贵族聚拢在我身旁,连连问我孟虞宁是不是精神有异。
自始至终,孟虞宁都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偷瞄我的眼神也没来由的心虚。但记恨的表情在脸上显露无疑。
有三个与太后亲好的贵女朝她围了过去,四人相互见礼,就开始说悄悄话,也不知她们奉承了孟虞宁什么,竟哄得她开怀大笑。
后来有世家女告诉我:「听说那几个小门小户想巴结孟虞宁,一口一句摄政王妃,把她捧得开心极了。」
原本宴席吃得好好的,孟虞宁突然拦下上菜的宫女,倨傲吩咐:「摄政王最喜那道菜,拿过来吧。」
满朝文武齐齐抬头。
孟虞宁全然摄政王妃的派头,将那碟小菜放在了郁烬的桌前。同时命人撤走一盘芜菁,「记住了,摄政王不吃芜菁。」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称是,伸手端走郁烬桌上那盘芜菁。
然而她话音刚落,我夹起我盘里的一块芜菁,递到郁烬嘴边。
「这芜菁烹之有味,你尝尝?」
全场倏地死寂。
「看着这一幕,太宰治手背在身后,上身前倾,凑到中岛敦的身前,语带不满:“别这幅样子嘛,中也看到了又要冤枉我欺负你。我明明这么爱护后辈,担心你出来太久,还特地大半夜跑出来找你。”
“……”中岛敦低着头,狠狠地咬住下唇,没有去看太宰治的眼睛,两只手在腿侧死死地握成拳,“我以为……我……”
太宰治看了一会儿中岛敦毛茸茸的头顶,表情漠然。
然而半晌,在中岛敦看不见的地方,他轻轻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毫无掩饰的意思。太宰治手肘用力,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已经变回了中岛敦熟悉的‘平日里’的太宰前辈。
“从明天开始回去禁足哦敦君,出门前不报备前辈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冲过...
“从明天开始回去禁足哦敦君,出门前不报备前辈就这么莽莽撞撞地冲过来,你自己也知道很危险吧?”
“……我知道了。”中岛敦越发低下头。」
“别三句不离他了……太宰治他好爱。”钉崎野蔷薇捂住了嘴,尽量不让自己自主嗑研行为上升到别人,至于身旁的同期……就不好意思了。
伏黑惠表情同款漠然,召了只脱兔让她转移注意力。
五条悟:“原来所谓的罚就是关紧闭啊,敦君还是一年级,会不会落下课程。”这种惩罚措施完全依照前辈的主观臆断,一点都没有公平性。
不过是别人学校的规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是很关心后辈的,这也是一种保护方式吧。”夏油杰帮他找好了借口,轻轻微笑着。
「太宰治微微侧头,抬起眼,意味不明地看向窗外。
于是千里之外、正兴致勃勃看着这边发展的男人微微一愣,唇角勾起。
“被发现了。”五条悟摸着下巴,“高年级可以禁足低年级,遇到突发事件要向前辈汇报。是前后辈等级比较森严,还是单纯因为那孩子足够强?”
或者是实力不够的学生独自外出会遇到某种危险?
最后一种可能性他没有说出口。
想到这一晚上太宰治的及时出现,和对后辈隐隐约约的保护之意,他挑眉,露出了一个兴致盎然的笑:“不过那小子,还挺关心后辈的嘛。”」
“喔——”五条悟夸张地惊讶了一下,与屏幕里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居然被发现了,这么敏锐?”他也没有用咒力,怎么发现的?
钉崎的青筋跳了跳,“居然就这样看着,果然是无良教师!”
“野蔷薇这么说好伤我心啊。”五条悟虚假地抹了抹泪:“明明太宰同学一个人就很顺利地把事情解决了,我在暗处保护年轻咒术师的安危也不准吗?”
禅院真希没有说话,心道:你明明就是在看戏。
「双手握紧了美工刀的刀把,脸色苍白却坚毅的少年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室内的太宰治,“你是谁……刚刚那个人呢。”
“咒术界分别在东京、京都和横滨设立了学校。我是横滨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一年级生,这是我的前辈,二年级生。”
中岛敦沉默了半晌,开口,即将说出口的话却是让吉野顺平去东京咒术高专学习。
东京校历史悠久,还有最强之人五条悟作为教师,怎样都比半吊子的横滨校是更好的选择。」
沉默了许久,禅院真依道:“这小子……倒是真心希望吉野顺平好的。”不过,太宰治也太不负责了吧,就这样把所有工作丢给后辈。
“顺平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虎杖悠仁也希望吉野能够好好生活下去,“就算不在一个学校也是一样的。”
五条悟瘫在沙发上:“半吊子吗……”岂止如此,以实验和黑手党发家的横滨校确实不适合吉野顺平学习、使用咒术。
不过嘛,去哪个学校都一样吧。
「然而,这个时候,吉野顺平想到了曾经面对欺凌时自己的不甘,想到了电影院三人凄惨死去时自己的茫然惊恐,想到了刚刚守在母亲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无能为力的自己。
也想到了当初,在学校的角落,被阴暗情绪充斥大脑的他的面前,以一己之力破开阴霾的白发少年的笑脸。
“……敦。”
中岛敦认真地看过去,他看到清秀的少年眼神中的摇曳逐渐被坚定取代,似乎用了毕生的勇气。
吉野顺平和中岛敦对视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终于,他俯下上身,鞠了一躬,张开口,声音落地有声:
“请让我加入敦的学校!”
“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样无能为力了,请给我守护身边之人的力量吧!”
“请教我咒术!”」
“果然去横滨校了啊……”熊猫想到痛失一个新后辈,难免有点难过。
五条悟看着眼神同样坚毅的两个少年,感叹少年的青春啊:“其实顺平和敦君也很像吧。”被欺凌时,中岛敦毫不犹豫地保护,是不是也想到从前的自己?
帮助一个崭新的咒术师摆脱校园的压迫,咒灵的洗脑,最终死亡的命运,是否也是拯救另一个自己?
禅院真希想到中岛敦初次出场,“中岛也有在成长吧,从一开始的怯懦胆小,到现在能独自面对特级咒灵。”……虽然还是打不过也就是了,但为了顺平和他的母亲,没有选择退后逃离,即使有可以全身而退的咒具。
想到这事,就会想到真依……她赶紧闭了闭眼,却又有些想往回看。
「在行人如织的市中心,穿着身怪异黑衣、肤色苍白到病态的少年,一手捂住嘴轻咳,一手插在上衣兜内,正在人行道的路口等待着对面的信号灯变绿。
在他身边的行人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他,以至于明明是拥挤的路口,却以他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小小的中空。
在无数对少年感到不自在的人心中的期望中,信号灯终于由红变绿。
斑马线上,两侧的行人面对而走。
在和少年擦肩而过的那一秒后,身着袈裟的男人轻扬嘴角。」
大家基本上已经默认主视角是横滨校的人了,故而在黑衣少年出现在屏幕上时,第一反应都是这又是横滨校的谁。
“给人一种学校里学习成绩最好但是很高冷的学霸。”钉崎试图解析这人的身份,虎杖悠仁想了片刻。
他突然灵光一闪:“那不就是伏黑?”学习成绩……就算是咒术师的能力吧,伏黑惠确实是同期里最熟稔的。至于高冷……
两人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伏黑惠,对视了一下。
“居然连高冷这点也完美复刻……”
伏黑惠:“……够了吧。”拳头硬了。
五条悟指着头顶缝合线的假挚友,“他居然还敢正大光明地出现,还敢监视横滨校的学生!”
“就算用着杰的身体,气质也是差远了……尤其是那糟糕的缝合线,丑死了!比杰的怪刘海还丑!”他咬着牙,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和假货大战三百回合。
家入硝子一时觉得这两句话的槽点有些多,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起:先不提明明五条悟自己也去监视横滨校,他们学校自己内部还互相监视呢……
夏油杰原本是笑着的,后来嘴角就没那么高了:“……”好在五条悟是开玩笑的,对吧。
「“抱歉,虎杖……我已经转去别的学校了。”
“不、不是。”伊地知洁高掩饰性地推推眼镜,握拳咳了一声,“横滨校……从来不对外招生,你是怎么进去的?”
“不对外招生……”想起当天晚上自己的行为,吉野顺平侧过脸,掩饰自己的些许困窘,“其实是我一个在横滨校读书的朋友推荐我入学。”
“难不成入学机制是内部推荐制吗?”伊地知洁高喃喃自语。
“噢!恭喜你,顺平!”虎杖悠仁反倒为吉野顺平感到高兴。虽然没和他成为同学有点可惜,不过哪怕在横滨校他们也是同为咒术师的同伴。」
“内部推荐制……”五条悟暗自沉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差不多的吧,然而其实是别有目的。”
听了半天,五条悟也没说出来是什么目的,一二年级凑在一起,熊猫:“所以是什么目的?”吉野顺平虽然在普通人里算是天赋极佳,但在咒术界还是不够看。
乙骨有过类似的经历,他的眼神在几人之间移动:“其实更多的是敦君在拯救顺平吧,就像是……五条老师让我入学一样。”
狗卷没法给他们提供什么有效信息,他也确实不知道,只不过偶尔会赞同几声,比如现在,“鲑鱼。”
禅院真希问道:“横滨校连自己的学生都教不好,就去教吉野顺平……能行吗?”
钉崎沉默几秒,举起她的大拇指:“言之有理。”
「“吉野顺平。”
“……是。”和少年冰冷的视线相对,吉野顺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在三人的注视中,芥川龙之介走到三人附近,他向虎杖悠仁和伊地知洁高点头作为招呼,不去管两人的反应,他转头向吉野顺平言简意赅的介绍自己:“芥川龙之介,咒术高专一年级生。过来送课表安排。”
虎杖悠仁凑在吉野顺平身边。
“啊,课表好满。”他们东京校的课表除了小部分的文化课,几乎都是咒术实践和自由活动。」
“这应该是一年级的课表吧,这么多课会对一年级的学生造成不良影响的。”五条悟看了眼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不过还好到二年级就空闲下来了。”
钉崎有些嫉妒横滨校二年级的悠闲,“我看他们一年级也挺闲的吧。”中岛敦半夜还出去,芥川龙之介大白天来送课表。
虎杖悠仁:“跟伏黑不一样,芥川真的很冷淡欸。”
「吉野顺平把课表递给好奇的不得了的虎杖悠仁,哪怕对面少年的视线冰冷的可怕,仍旧犹豫着开了口,“……敦他。”
“他没事,三天禁闭而已。”芥川龙之介表情冷了几分,像是想起了看不惯的人。
看芥川龙之介这个反应,吉野顺平更加担心了。
在一片寂静中,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芥川龙之介率先打破了寂静,“在下只是入学不久的一年级生,根据本校校规,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作为代表回应,非常抱歉。”
和外表表现出的冰冷截然不同,芥川龙之介在这句话上用的是敬语,相当守礼。」
“关系不好吗?”虎杖明显察觉到,提起中岛敦时对方的抗拒。
五条悟偷笑:“悠仁说的没错,惠确实和芥川很不一样。”
钉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少年,“居然有反差萌……还以为会是很不好惹的不良。”
不过说起不良的话,伏黑好像也是。
不良·伏黑惠:“……什么啊。”
「芥川龙之介的回应和正眼相待鼓舞了伊地知洁高,他再接再厉,“能不能留下你们学校老师,或者是能作为学校代表的人的联系方式?”
站在据三人不远的位置上,芥川龙之介插在兜里的手一僵。
『学校里的前辈……似乎都不情愿管多余的事。』
『不过上回太宰前辈有提到,必要时刻……』
就他犹豫这么一会儿,伊地知洁高表情丰富多彩,不知道已经脑补到了哪。
就在伊地知洁高要开口道歉的时候,芥川龙之介的声音依旧清冷,说出了一串数字。
伊地知洁高大喜过望,连忙拿出笔和本记下。」
禅院真希:“……横滨校就没什么能领头的人吗?”居然说都不愿管事。
“没办法,横滨校的老师都无权管理学生。”五条悟实在无聊,尝了口剩余的喜久福:“感觉高年级也很忙的样子。”
不过更可能是逃避责任,很符合太宰治的人设不是吗……
五条悟又说,“以老师对太宰同学的了解,这个必要时刻说出的人名大概率是玩笑,为了捉弄联系方式的主人。”
……可怜的伊地知,想到这个学弟也经常被五条悟捉弄,家入硝子不禁叹了口气。
「然而他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芥川龙之介侧过的脸好像越发苍白,呼吸也变得些微急促。
“你没事吧……”虎杖悠仁也注意到了,有些担心地看过去。芥川君的脸色好差。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对吉野顺平道:“明天会有人过来接你。”
然而他抬起的脸苍白的可怕。
“咳!”
他低下头,右拳抵在唇边,闷闷地咳出声来。
“芥川同学?”
吉野顺平犹豫地开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既然你已经收到课表了,在下就先离开了。告辞。”芥川龙之介打断了吉野顺平的话,转过身,低头闷声咳着,迅速离开,甚至他离开的步伐还有些不稳。」
“感觉芥川身体很不好的样子,真的没关系吗?”虎杖悠仁看着芥川离去的背影,默默问道。
五条悟看了眼芥川的打扮,“大夏天穿的这么厚出门,该不会是中暑了吧。”
谁家中暑会咳嗽啊?!钉崎野蔷薇看了一眼,不由感叹横滨校的学生真是走在钢丝上。
前有中岛敦心脏不好,后有芥川疑似肺病。
要是机械丸在这,大概会十分愤怒吧,不好好爱护身体的人。禅院真依感到头疼,他不在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拍拍手上记着一串数字的记事本,脚后跟搭在身前的会议桌上。
“横滨本地的号码,打过去没人接。没了。”
从伊地知洁高上交笔记本到现在一共五个小时,号码背后的信息几近于无。
上层派来的代表正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水笔笔帽上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企鹅羊毛毡,“明天是吉野顺平转学的日子,总会有人带他去横滨校。”
夜蛾正道坐在上首,正气凛然,只是墨镜后的眼神不自觉往小企鹅那里瞟。
“没用的。”五条悟向后仰,椅子被他靠的前腿抬起,只有两只后脚保持平衡,“他们应该有某种瞬移的术式。”上次太宰治和中岛敦走出吉野顺平家,那个二年级的还特地冲着他笑,下一秒连他都找不到去处。
和东京校坚不可摧的结界类似,五条悟不是太惊讶。」
“果然。”五条悟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和自己的猜测大多吻合。
钉崎抓着伏黑惠的手臂:“小企鹅!”好可爱。
“快把兔子变出来让我摸摸……拜托了。”钉崎双手合十,伏黑惠只好拟了只脱兔给她。
禅院真希冲上来也摸了摸,“没想到十种影法术还能这么用。”
熊猫很是受伤:“难道我不是毛茸茸吗?”
夏油杰笑道,“没想到夜蛾还是这么喜欢羊毛毡。”
五条悟眯着眼点了点头,碎发蹭过他的皮肤:“这点是真的完全没变过。”
“你们两个……”夜蛾正道义正言辞,无视了偷偷发笑的家入硝子,“少说老师的坏话。”
五条悟扁扁嘴,“这点也是没变。”
「短短一个月的种种线索全部隐约指向逐渐没落的二渡家,然而直到现在二渡家还没有被指认。
“听说是禅院家的血脉。”五条悟摊手,“禅院家的人怎么都喜欢往外跑,乖乖待在家里不好吗。”
“确定了?”夜蛾正道有些意外。
“嗯。”他那天看的很清楚,中岛敦使出的确实是十种影法术。“怎么办?让禅院家把他接回去?”
五条悟对禅院家有极大的偏见,私心里其实巴不得禅院家有天赋的后代全部离家出走。
中岛敦现在就读横滨校,对方的态度尚不明朗,就横滨校目前表现出来的,至少那个叫‘太宰治’和‘中也’的都对他挺关心。
夜蛾正道沉默了半晌:“禅院家在咒术界悬赏了十亿,要求把那小子带回家族。”」
“十亿?!”钉崎野蔷薇张大了嘴,她意识到身边坐的伏黑惠也是十种影法术的主人,立刻将头转向他:“……你这么值钱吗?”
禅院真希阴阳怪气道,“还真是财大气粗啊禅院家。”
“二渡家……”五条悟眯了眯眼,又想到咒术界上层的嘴脸:“看来真得好好查一下了。”虽然这个横滨校不是二渡家的事,但他们居然真的敢偷偷开非法的学校,恐怕并不是一个两个。
——
为什么章节的热度此起彼伏的
按理来说不是由高到低么
新年快乐!(迟来,原本要加更但是写不完
*JJ《横滨咒术高等专校》三创观影体
*存在私设但笔力不行
*CP:太中夏五←所以复活(可能还会复活爹咪)其他遵从原著
*马甲成真,无夺君出场
*ooc……我真的努力过了,请见谅
*补:慎入,京都校可以说完全没有,写到后面发现五条悟的装扮从眼罩变成了墨镜,故多做解释,此后就当作是墨镜
私藏的喜久福很快又见了底,在邀请了几个学生被拒之后,最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抱着有些沉重的纸袋从店里走出来几步后,身...
私藏的喜久福很快又见了底,在邀请了几个学生被拒之后,最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抱着有些沉重的纸袋从店里走出来几步后,身旁步履不停的行人就像是卡带了一样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虽然只是0.1秒,五条悟还是反应了过来。
行人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往前走,他却没有再动了。空出一只手勾了下眼罩,开玩笑似的话语蔓延出来:“嘿,找最强的GTG有什么事吗?”
“这位,小姐……或许是先生?”
他转头的瞬间,充作背景板的行人包括大厦飞速褪色,只留下一片纯白,而他被困于这个空间。
离开门店的时候就已经踏入了吗,也许更早?五条悟头脑风暴了会,面上不显,脸上淡淡的笑仍稳稳地挂着。
只是,始作俑者,也可能是罪魁祸首并没有作出表示,就连这样无伤大雅的问题都不愿开口,真叫人伤心。
想再开口试探一下空间主人的目的和底线时,一阵不停歇的脚步声陆续向他接近。五条悟歪了歪脑袋,侧头就看见他本该在天元庇佑下的学生穿着校服出现在他面前。
那样游刃有余的神情稍稍停滞了一下,“这样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方才装死的东西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祂并不存在‘性别’一说,仅是由贪欲衍生的人造物罢了。”
好的,后来十几个人被突然而来的震耳欲聋的立体环绕音震了震。
在封闭的小空间里接受训练的虎杖悠仁率先被吓了一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两位好友快盯出两个洞的悠仁:“……”五条老师,救命!
五条悟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重新戴好了有点歪了的眼罩,笑道:“哎呀,大家都在啊!”东京校,京都校,甚至独立在外的九十九由基和出国的乙骨。
怎么做到的?“领域”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虎杖是死是活的时候,伏黑惠没去阻拦钉崎质问虎杖悠仁,而是看向五条悟:“领域?”
“很遗憾,看咒力波动的话,并不是哎。”五条悟很快整理好心情。这里的咒力岂止是怪,甚至可以说稀薄。
虽然他说的轻松,但伏黑惠听懂了他的意思:“能打破吗?”
“年轻人,不要老想着打打杀杀么。”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看眼前。不知何时,一排排整齐的椅子已经被摆好了,正等着大家入座。
见大多数人目光都向这边看过来,那声音再次道:“请就座。”
五条悟先一步坐下了,他的位置在第一排。他主动坐下,剩下的人们便暂时放下警惕之心,按照名字的排序一一入座。
扫过众人时,五条悟顿了一下,其间有一道并不合群却让他感到异常熟稔的咒力,只是一瞬,很快又消失了。
“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吗?”五条悟毫不见外地把喜久福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对着面前空荡荡的大屏幕说道,“不提出要求的,即使是我也很难帮忙呀。”
纯白的空间染上黑色,只有面前的屏幕透出淡淡的光,据那道声音所说,这是为了更好的观影。
祂的语气比之前诚恳了许多,甚至带了些卑微的含义:“他们与祂一样,都是由人的贪念出生、成长,姓名和诉求不过是身外之物。”
“但还是恳求您,救救他们。”
五条悟挑得高高的眉毛放了下来,眼睫不自觉垂了下来。哎呀,听到这么真心实意的请求,令他不想帮忙都不行了呢。
不过,“求人的话,总得有些诚意吧。”
那边默默了几秒,黑暗中显露出一个身影。
祂不觉有什么问题,轻声道:“定金。”
微弱的光下,袈裟的一角被照得透亮,五条悟偏头望去,与那人黑色的眼眸撞在一起,原本将要出口的玩笑话便堵在嗓子眼里,再出不来了。
骗人的吧。
所有认得那具身躯的立场各异的故人难得统一战线,在心里发出这声感叹。
那人把双手缩在宽大的袖中,一如往年:“看来过去这些日子,大家还是记得我的。”
人一如当年,却再不如当年了。
夏油杰语气有些轻缓,像是故意延长着这些词。随着他的话语,身形渐渐也动了,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第一排空着的那个位置——五条悟的旁边,问:“这是我的座位?”
随即他像是没听见身后乐岩寺嘉伸的质问声,一副主人翁做派地坐下了——也不在乎身旁坐的是不是他的前挚友兼亲手杀死他的仇人。
夏油杰再次又他那深黑的不见光亮的瞳孔看过来之前,五条悟率先偏过头,也无视那骂声,装作不耐烦道:“好了,赶紧开始吧!”
于是视线又被他的主人收回了。
〈想杀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这回无论打多少次架,他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虎杖悠仁仍在状况外,被钉崎野蔷薇拿钉子威胁了一通,他完全错过了刚才暗潮汹涌的大戏,正自以为小声地问伏黑惠,“发生什么了?这个人是谁啊?”
伏黑默默按下了他的脑袋,没告诉他五条悟听得见这个残忍的事实。
屏幕依五条悟所言,浮现出几个字。
「横滨咒术高等专校」
原先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最强又来了兴趣,转头问道:“横滨校?什么时候有这学校的?”
……然后就看见夏油杰正看着他。
五条悟惊悚地把头转到另一边。
夜蛾正道没看到两人无声的交锋,沉思了许久,“似乎……已经是十几年前的废案了。”由于地理位置,咒术师人数,再加上高层共同的利益,这少数人提出的新校最终没有真正投入实施,可能连纸质报告都少的可怜。
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五条悟又想起那道声音最后冒出时的言语,感到自己好像窥到了名为横滨咒术高等专校下的冰山一角。
屏幕不间断地播放着。
「剧烈的疼痛仿佛是沙滩边的海浪,声势浩大地席卷而来,却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太宰治用手臂撑地,踉跄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站稳。
阴暗的巷子里,仿佛从深海中刚捞起来的少年浑身是汗,眼神空洞无光,恍惚间和黯淡的巷子完美又自然的贴合在了一起,阴影处似乎有死亡缠绕在他身侧,让与他双目对视的人忍不住噤若寒蝉,畏而远之。」
“气质好阴郁啊……”虎杖悠仁还是第一次见到怨气这么重的人,不免发出感叹。
钉崎野蔷薇看了半天,吐槽道,“看着身边就会跟着很多咒灵的样子。”
禅院真希看着这湿漉漉的打扮,心里起了一个不好的猜测:“这小子不会是刚入水出来吧……?”真的是学校的学生吗,倒不如说更像是日本黑手党。
「“你、你没事吧。”下一秒,用手机手电筒照亮巷子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向他询问。
“没事哟。”
面前的少年突兀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刚刚压抑的氛围尽数消失不见,现在的他满身是汗,处处缠着绷带,绷带很诡异的没有被汗打湿,看上去只是个很虚弱的病弱少年而已。
“呀,刚才想要吃安眠药自杀,结果又失败了。”
少年的口吻粘腻,听起来仿佛在撒娇一般,配合着他令人惊异的美貌,让女人忍不住脸颊微微泛红,不再那么警惕自己和他的距离了。」
所以果然是自杀吧?!
“自毁倾向很严重的样子,他们学校的老师都不管吗?”七海建人发挥出了靠谱的成年人属性,推了推眼镜,皱起了眉头。
五条悟也感叹道:“好过分哦,还好GTG从来不会罚学生,对学生一视同仁!”
钉崎野蔷薇发出呐喊,“连虎杖的消息都不说的无良教师没资格说这话!”
虎杖悠仁自知理亏,刚抬起来的头又默默沉了下去。
「等意识到少年说了什么,女人连忙上前几步,主动拉近了和他的距离,“不是吧?快去医院,胃里有残留的药片没吐出来就糟糕了!”
“开玩~笑的~”
太宰治悄无声息地退开,拉远和女人的距离,嘴角的笑意却依旧乖巧。
“我还有事,就先走啦,谢谢大姐姐。”
『麻烦的好心,比被蛞蝓暴打一顿还难对付。如果不是还忙着干活,真想回学校……』
他步履轻快,黑色西装外套的衣角略过女人,避开了与她的任何一点接触,逐渐走向了小巷的出口。
独留女人留在原地,有些担心而恍惚地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
“似乎很排斥外人,是因为对方是普通人的缘故吗?”伏黑惠无视太宰治后半段奇怪的心理活动,认认真真地分析道。
五条悟没反驳,“恐怕不止吧,横滨校早已经是废案了,那么自然不可能存在,可还是悄无声息地发了芽。”
“惠酱,猜的再大胆一点,也许他们连咒术界都排斥哦。”五条悟笑着,伏黑惠听见他诡异的称呼,青筋暴起:“闭嘴。”
这话要是叫乐岩寺嘉伸听见,又要闹了吧。五条悟无声地啧了一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把横滨校开起来,要不要警告一下上层呢?
他作出一副被伤透了的样子,道:“惠这样,我好伤心啊,我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算得上是半个爹了吧。”
然后他蹭啊蹭,扑进夏油杰怀里假哭。被扑的人身体僵了一下,手却已经下意识搂住了五条悟的肩。
他的身体,对这个人,还是这样熟悉。
「太宰治只拿了一些纸币,坐在咖啡厅里点了一杯摩卡奇诺。
实在没什么心情喝咖啡,太宰治躺在胳膊肘里,一手搅拌着汤匙。『出租车好贵的。』
太宰治没精打采地站起身,抛下一口没喝、加了半杯方糖的咖啡,在一众女孩自以为隐蔽的视线中推门而出。
“好帅啊……”
“是吧……”
“啊,要走了……”
合上门扉,把少女们的小声交谈关在咖啡厅内,太宰治站在昏暗傍晚的街边,做出打车的手势。
『既然如此……』他抽出那张并不属于自己的卡,支着脑袋确认了出租车里有POS机,『就用蛞蝓的钱吧!已经迫不及待看到狗狗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打主人膝盖的模样了!』」
“太恶劣了……”禅院真希看向这一二年级抱团的模样,不免代入了自己,作为为了咒具而为钱发愁的人,她真心实意地心悸了一秒,默默敬佩了一下那位不知名人士。
熊猫移开了目光:“……怪不得会被打。”又是取外号,又是偷花钱什么的,居然还没被打死吗?
五条悟眼睛一亮,看向身后的好后辈,“可以放心买甜食而不用花钱的方法已经找到了!”
七海建人对此视若无睹。
……有这样的前辈,真是辛苦你了。
于是七海莫名其妙地收获了一众人怜悯同情的眼神。
「光点在太宰治手里慢慢凝结,直到变成一根不锈钢的撬锁器。
大门上锈迹斑斑的古式锁应声而落,手中的撬锁器也再度变回原来的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目标正在高速移动,那就肯定是被什么追着吧。』太宰治完全不想去。」
“术式?”五条悟天蓝色的眼睛闪了一下,又自我否认道:“原来是咒具啊。”也是,有着这样眼神的家伙,怎么看都不会有这样悄无声息的术式。
虎杖悠仁趁机又抬起了头,只一眼就愣住了:“那是我之前的学校吧?”转头向伏黑惠确认,“没错吧,伏黑?”
“没错。”在那里虎杖还干吞了宿傩的手指,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忘记啊。
冥冥向后靠上沙发的被垫,饶有兴致地抬了抬眼睑,笑着加入分析:“目标?难道是……”
能够追踪目标的术式吗?与她的乌鸦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面对任务也这么消极的态度,这可不好啊。”五条悟将双手枕在脑下,半个人的重量压在夏油杰身上,冲冥冥摇了摇头。
没有咒力波动,不是术式。
夏油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出手,颇有些幽怨,“能肆无忌惮地拿同学的卡付钱,想来也不太在乎这些吧。”
“和你很像。”家入硝子颓丧地抱着一个抱枕,看见面前相互接腔的两人,恍惚又回到从前。
“一点也不像。”五条悟出乎意料地反驳了:“我可没有拿同学的卡来付钱!”
家入硝子差点把手里的烟掰了,索性就没再点上。
他确实不用别人家的钱,但他会使唤别人给他买东西。最主要的受害者正坐在他旁边,脸上的笑基本没挂住过。
于是,夏油杰决定扳回一城,指着桌上的包装袋:“原来喜欢吃喜久福的习惯还是没改掉。”从前就爱指使他买这个。
“嗯。”五条悟毫无偶像包袱地承认了,“好吃。”
夏油杰愣了一下:“这样说起来,我好像也很久没有尝过了,味道变了吗?”谎话,他在这十年间吃过不止一次。
其实味道还是一如既往。
“变了。”五条悟不知有没有看穿他的心虚,“毕竟要自己亲自跑一趟了嘛。”
「太宰治向校园里跑去,似乎虽然是以智谋出色的人物,但毕竟是黑手党,身体素质非常出色,跑起来的速度异常之快,能感受到晚风伴随着不祥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进入教学楼,昏暗的紫色烟雾笼罩整个走廊,隐约能感到有贪婪的视线自他进入就一直追逐着他。但被看一看又不会怎样,太宰治加快脚步,把所有负面的情绪丢在脑后。
下一个拐角,形状扭曲的怪物包裹着一位身着校服的少女,正一点一点把她淹没。
奇形怪状,长着无数脸孔的怪物所有瞳孔一起看向他,停住了吞噬少女的动作。
太宰治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站立在原地,集中注意力。『所以说咒灵真的太恶心了,想罢工去吃螃蟹。』」
众人哑然了一瞬:“黑手党?!”
“难怪太宰治的气质这么奇怪,手里拿的卡也是限量VIP级别,还能随便用一次性咒具。”五条悟装作一副刚刚发现的模样,一点点娓娓道来,“原来是黑手党啊,那就合理了耶。”
“我原先还以为横滨校又是什么烂橘子惹出来的戏码,居然是干脏活的。”
禅院真希攥紧了手里无处安放的咒具,无良教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三轮霞想象了一下黑手党奢靡的做派,捂住了自己的脸,为刚才对着太宰治发出赞叹的自己感到后悔。
好有钱……!
“到底是有多讨厌咒灵啊。”虎杖悠仁看着这个逼格超高的黑手党发出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腹诽,形象突然就有点破灭了。
虽然咒灵长得确实很崎岖也就是了。
五条悟一针见血:“感觉对咒灵不是很熟悉的样子,该不会横滨校内部一直在内斗没空管外头的咒灵吧哈哈。”
「怪物伸出了两个触手,迅速地向他拍来,速度过快,甚至在空气中扬出了空气震动的声响。
触手扬起的风声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稍微吹起了他的额发,只是在触及到他手臂皮肤的前一秒,触手仿佛融化一般的向下滴落,直到消失在地面的影子中。」
“无效化?”看着接近太宰治身边的触手被无声无息地铲除,夏油杰难得有了些兴趣:“还是吸收?不知道和悟比起来谁更厉害呢?”
五条悟笑了一声,“这还用想吗?当然是GTG,因为我是最强的。”
“这种术式,完全是咒灵的克星。”禅院真依眼中燃起些嫉妒的神色,抬眼去看扎着马尾的真希。
被盯着看的人无知无觉:“这样的术式,称得上特级了吧?也不知道是几年级,没准能出现像乙骨这样的奇迹。”
“无论是吸收还是无效化看着都强多了,也许里香见了都要避开呢。”乙骨忧太小声地回答,最好还是不要碰上。
CP打了tag,防止雷人
*连动作品:《为了漫画高光我付出太多》、《柯学抽卡进行中》、《总在APP被认定美强惨》。
*非典型观影体,观影部分会简化原文并稍微修改用词。
*无视名柯世界以外的情节和人物,马甲伪成精(/伪独立),有本体和马甲之间的水仙倾向。
*因为写了很久,所以原设定也有些模糊了,欢迎帮忙捉虫。
*大家都是吐槽役,OOC有,以上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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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尊敬的您:
诚挚邀请您参加即将举办的谈天节目,本节目会请几位与您相似的嘉宾坐在一起交流自己...
诚挚邀请您参加即将举办的谈天节目,本节目会请几位与您相似的嘉宾坐在一起交流自己的经历。
除了您以外,我们会同时邀请您的其中一个马甲一同参加。
待节目顺利结束,您即可随意许下一个愿望,在一定限度内的愿望可以实现,包括但不限于长生不老、亡者復甦。
如若您愿意参加,请在下方签上您的名字,假名或代号也没问题。
签名处:_____
平行世界管理委员会敬上
秋泽柊羽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圆桌前。
米白色的桌子,深灰色的软椅,还有他自己。
秋泽柊羽左右看了看,他的周围有着浓浓的灰雾,除了自己和坐着的椅子以外,什麽都看不到——桌子也只看得见眼前的这一小块区域,桌沿的弧形看起来像是圆形的一部分,但因为看不见全貌,嗯,也说不定是奇形怪状的的桌子?
这里应该是那个从系统发放的奇妙邀请函所说得节目地点吧,虽然不知道有这麽浓的雾气要怎麽聊天就是了……隐藏真面目的聊天吗?
在秋泽柊羽思维发散的同时,他注意到他右手边的雾气慢慢消散着,其中逐渐显现出一个坐姿端正的人影。
黑色束起的长发,赤红色的瞳孔,还有在苍白脖颈上因对比强烈而显得抢眼的颈环。
是在那个组织中赫赫有名的恶犬,冰爵。
秋泽柊羽对上冰爵眼睛的瞬间,他有种连接上什麽的奇妙感觉,秋泽柊羽用意识戳了几下连结——可以用冰爵那里的第二个视角,可以控制动作,控制表情也没问题……
是传说中的双开!好欸!
但是双开模式意外挺累的,秋泽柊羽默默评估,光是尝试的这几分钟,太阳穴就一股一股的抽痛——还是用所谓的‘自动模式’好了,反正随时可以改回自行操控。
可以手控,也可以自动,这功能还挺人性化的嘛。
在冰爵旁边简直不能再有安全感,能打的马甲就是好——觉得尝试得差不多的秋泽柊羽蠕动两下,身体在软椅中调整为一个舒服的姿势,让马甲进入自动模式后,他的头痛渐缓,秋泽柊羽在来自冰爵带来的暖风中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又过了多久,秋泽柊羽感觉手臂被推了一下,他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过了几秒才从半睡半醒中回过神来。
秋泽柊羽这时才发现圆桌附近的灰雾都散开了,已能看见整张桌子——嗯,果然是张圆桌,空间还挺大的……?
除了刚才叫醒他的马甲冰爵以外,目光所及处多了四个人,看上去都是双人组合,每组人之间都有相隔一人宽度,和其他组的陌生人之间保持着安全距离。
左边那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大衣,而且也是黑色长发——还好他的头发没有绑起来而是直接披散着,不然造型就直接跟冰爵撞车了——秋泽柊羽默默想着,转头打量另外一组人。
在他右边那组是男女组合,那是在场的唯一一位女性,白色长发加上让人看不清她眼睛的墨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很帅很飒的姊姊。
这两组人带给他的温度都是一寒一暖……他们也是本体和马甲的关系吗?跟他一样是反转,一个红方加一个黑方?……不过是不是也无所谓,他只希望这个活动可以顺利结束,并得到一个愿望的奖励——他已经想好他的愿望是什麽了。
在秋泽柊羽思维开始发散时,他眼前出现了一块屏幕。
看上去像是平板电脑,三组人员前方圆桌上皆有一块屏幕斜斜立起,让每个人在清楚看到其他人的脸的同时,也可以看见屏幕上的画面。
而屏幕上面现在正白底黑字的写着一行字。
【欢迎各位嘉宾来到《掺水酒的聊天室》,本活动由平行世界管理委员会贊助播出。】
……?
掺水酒,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就是那个吧?
秋泽柊羽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琴酒愤怒屋对吧?
确认众人的目光皆移到屏幕并阅读完毕后,屏幕上那一行字渐渐淡出,紧接着显现出一大段说明。
【本节目为《名侦探柯南》番外篇,拍摄完毕后会剪辑播放于平行世界论坛(非嘉宾世界的其他论坛)。
节目流程如下:
(1)空间出题,嘉宾回答,一人回答一次。
注意事项:
为保持节目和平进行,本空间无法进行攻击行为。
可以和自己的同伴互换位置,但不能和其他组合交换。
有任何需求可直接和空间提出,包括并不限于提供饮食。
各位嘉宾无法影响到平行世界,也不会看见平行世界对节目的评语,诸位可以在本节目尽情地畅所欲言。
以上为节目说明,一组可提出一个问题。】
“睡眠环境可以保证安全吗?”冰爵面无表情地接着问道。
【答:诸位身体週边十米范围内保证绝对安全,包含驱散闲杂人等。】
在场的唯一女性皱了皱眉:“观影人选会重複吗?”
【答:观影主角不重複,一位嘉宾只会被抽到一次。】
节目正式开始。】
-TBC
纠结要连动掺水酒还是第六瓣樱花挺久的,后来决定还是写酒。
——简单说就是彻与格兰互殴之后格兰胜利了。(彻:?)
基本上是聊天加观影,观影中的原文会尽量简化。
含序(0章)共8章,第1章明天放。
写得差不多才发出来的,保证不坑,没意外会是每週五更新。
好饿……真的好饿,开学了粮食产量肉眼可见的降低……
诚徵不掉马甲型的无CP柯同或综漫……(虚弱捧碗)
彩蛋是不太重要的座位示意图。
OOC严重,文笔较差
工藤新一篇
[这艘邮轮上有黑衣组织的合作者,对方也和坚村忠彬一样,获得了额外的空白请柬,请柬上的名字写上了“黑泽阵”和“鱼冢三郎”。
为了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琴酒甚至换下了他的标志性穿着。
宽沿帽子换成了圆礼帽,过膝的风衣被一套修身但不影响行动的西装代替,戗驳领的右侧领口下方别着一枚胸针,银色的乌鸦,用翡翠点缀眼睛,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神秘不凡的男性魅力。]
“哇,看来邮轮的主人挺看重在邮轮上的宾客,不然他怎么会花大价钱去美国请两个保镖公司负责...
“哇,看来邮轮的主人挺看重在邮轮上的宾客,不然他怎么会花大价钱去美国请两个保镖公司负责安保工作呢。”铃木园子泰然自若地说。
“真的看起来好严密,不过看来他们有应对办法了。”工藤有希子说道。
“Gin,你终于舍得换你常年穿的全身黑衣服了。”贝尔摩德笑吟吟道,“还有,品味还不错哟。”
琴酒冷笑。
[“品味不错。”
藤原今夸赞道。
这冷不丁的说话声惊得伏特加差点儿原地跳起来,他定睛一看,前方黑暗处居然站着一个人!
他强调了两遍,回答与否全依琴酒自己的意愿。
琴酒再次感慨,这位魔法师确实出乎他意料的温柔,或许是和对方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
他大概是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家庭里长大的,温柔中还带着一分天真。
但无论是温柔,还是天真,都建立在对方是强者的基础上。]
如果没有在这里看到大哥跟魔法师关系还挺好的,不然伏特加此时也会像上面那样受到惊吓。
降谷零/赤井秀一/江户川柯南等人纷纷都瞳孔地震。
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凶残的琴酒会对藤原今亲口道歉,这样的情形很让他们感到不舒服,因为琴酒都没有对他们这样。
贝尔摩德虽然感到有些惊讶,但一想是琴酒他这个人真的很识趣。
“是啊,看来〖新一〗在魔法界里与同伴们生活得很好啊。”工藤有希子轻笑道。
她是知道也有他们一份,但有一方面也是跟魔法界那些同伴、老师们接触吧。
毕竟她跟阿娜达不一定会教出那么温柔的孩子,看看新一现在的性格就知道了。
可能也会教出,但一部分也有其他人的教导吧。
[对此,琴酒不做任何评价,目前为止,他和这位魔法师还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将来大概也不会有。
这并没有什么不适合、不方便说的。
伊川久一郎这个人没有任何闪光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很会审时度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当上议员,千方百计和组织搭上线,组织为他铲除他的竞争对手,他为组织大开绿灯。
如今罪行被猛然曝光了,他当机立断抛下一切,携款潜逃的同时,还不忘带上和组织有关的资料和证据,妄想以此要挟组织。
真是愚蠢!]
“他可真的是愚蠢至极。”贝尔摩德挑眉一笑。
“逃跑就算了,竟然还不忘带上组织有关的资料和证据,我看他不知道我们的残忍啊。”
逃跑还能追回,但拿了有关组织的东西,看他还有没有命可拿。
森鸥外扬起嘴角:“我也认为他这个人实在愚蠢。”
太愚蠢了,不知道谁把他留到这个时候的。
芥川龙之介淡淡开口:“愚蠢。”
降谷零眼眸一亮,不管伊川久一郎他是不是犯罪了,但只要他手里有关于组织的资料就行,不过很可惜他并没有寻求公安的帮助,而是直接上邮轮。
[琴酒淡淡地说道:“但他很会躲,组织派了很多人调查他的行踪,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这里。为了以防万一,我接下了这个任务。”
伏特加在后面听得胆战心惊,如果他的胆子能再大个几倍,他这会儿已经扑上去抓着他大哥的胳膊大喊:“大哥,你清醒一点!这些是不能说的!”
很可惜,他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
金红异瞳的魔法师像是突然想起了解决的办法,问道:“你有那个人的随身物品吗?也不拘是什么,只要有过他的气息就行。”
他想到了一个魔法,名为寻息魔法,顾名思义,就是根据肉眼看不到的气息来寻找人或物。
这个琴酒还真有,他从另一边衣兜里摸出一条女款的铂金项链。
这是伊川久一郎送给他情妇的礼物,上面刻着一串密码,是他随身携带的手提箱的密码。]
“不在尼莫西妮号上?”江户川柯南微微皱眉。
灰原哀说道:“难不成是琴酒他自己找错了?”
“不可能吧,琴酒那么谨慎的人,这么会犯这种错误。”江户川柯南否认,即便他再害怕琴酒,也不认为琴酒会犯这种愚蠢的问题。
“连魔法师都说伊川久一郎不在尼莫西妮号,那究竟是为什么?”降谷零百思不解。
[能把这种东西交付出去,他对那个情妇也是真爱了。
琴酒没有避开伏特加,在他看来,伏特加的综合能力虽然不太行,但胜在忠心,忠心于他,大过忠心于组织。
藤原今伸出手,也不接过琴酒手中的项链,直接对准项链手心向下,荧荧流光盘旋着从他手心向外扩展,悠悠地画出一个巴掌大的魔法阵。
藤原今看着琴酒的脸色一变再变,良心微微作痛,这可是他的幸运星啊,说不定接下来还要仰仗人家找人了。
他鼓励道:“加油,黑泽君,现在需要帮忙的人是我了。”]
“连寻息魔法都没有办法找到,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那里。”小泉红子眉头微皱。
“所以〖工藤新一〗说的信标在伊川久一郎身上?”黑羽快斗说道。
“应该就是,不然他不会察觉不到伊川久一郎的存在的。”小泉红子说道。
“毁灭世界的信标为什么会在他身上?”降谷零努力压抑着怒气。
“应该信标是觉得伊川久一郎只是个平凡的人吧?”江户川柯南说道。
“哼,平凡之人,分明是愚蠢之人。”芥川龙之介嗤笑一声。
“妈的,信标还没启动,魔法师就没办法找到,真是可恶。”降谷零握紧拳头,说道。
[事实证明,拜祖宗有用,但不完全有用。
牵着泽田弘树登上邮轮,习惯性放出神识把邮轮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的藤原今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从邮轮上跳下去。
看看这艘邮轮都集齐了什么样的配置吧——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江户川柯南,铃木园子。
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
安室透,琴酒,伏特加,还有不知道会不会被琴酒带上的别的酒。
嗯,多好的...
嗯,多好的邮轮啊,估计是要噶了。]
太宰治笑得有些恶劣:“哇,感觉藤原先生看到熟悉的人也在邮轮上,看看他这表情是多么震惊啊。”
“明显是觉得那艘邮轮有危险,而藤原先生不希望他们去吧。”国木田独步干笑。
工藤有希子想起藤原今还没跟新一说起他自己的来意。
“阿娜达,你说他们会不会见面啊。”
因为看大部分人都来了,她就怕新一那小子不安心于现状,会去挑逗〖新一〗
“应该会的。”工藤优作安慰她,“不必太担心,要相信〖新一〗。”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怡人的夜风忽然变得阴森冰冷起来,在甲板上畅谈人生的宾客们纷纷裹紧外衣,惊疑不定地看着海面。
工藤优作忽然打了一冷颤,一股淡淡的不祥预感从心里蔓延上来,他和有希子本来只是登上这艘邮轮过来看看儿子的,等宴会结束之后就要乘着这艘船回美国了,然而现在……
他低头和有些不安的妻子对视了一眼,无奈地说道:“有希子,我们的短期旅途很可能要变得有趣起来了。”
但愿不要太有趣吧,毕竟……
如果这真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他一个普通的侦探可解决不了啊。]
他们也注意到甲板的宾客们刚刚还畅谈人生下一秒就裹紧外衣,神色带着惊疑不解的看向那片海面,像是在海面上看到了什么让他们这副表情。
而跟那些宾客们不一样的是工藤夫妇。
工藤夫妇什么都感受不到宾客们所感知的东西,就像被什么东西保护住,他们完全不受影响。
江户川柯南沉吟:“应该就是他吧,不是他还能有谁会保护爸妈们。”
小泉红子说道:“不,〖工藤新一〗有能力,那搜邮轮应该是被〖工藤新一〗给标记了。”
“所以才会有那么严重。”
[而刀尖上舔血的人对这顷刻间的变故感受更加深刻,那一瞬间的感受完全不亚于太阳穴被滴血的尖刀,或者滚烫的枪·口直接抵住,死亡的拥抱近在咫尺。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脚下直直地窜到了头顶,他再次感受到了身后、周围,那无数来自于黑暗中的窥视。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如此恐怖,如此……真实。
身为亡魂的五人组要比还活着的安室透感受得更加直观,安室透能感受到黑暗中的窥视,却看不见,他们就不一样了——
五人组直接和黑暗中密密麻麻的冰蓝色“眼睛”来了个对视。
瞬间,san值狂掉。]
屏幕上面播放也满是密密麻麻的冰蓝色‘眼睛’,不过幸好空间加固了一下,不然在场的所有人san值都会像上面五个亡魂那样狂掉。
虽然没那么严重了,但降谷零还是被吓一跳,他都觉得自己在这被吓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不过他看到同期们被搞成这样,心还是感到痛起来。
“那个是什么东西?”中岛敦疑问道。
“不知道,只能看看后面才能知道了。”江户川乱步面色沉重。
这些‘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都不敢戴上眼镜去看,就怕…
虽然是〖工藤新一〗所搞出来的,但它背后的气息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赤井秀一不愧是FBI的王牌,即便感知程度比不上曾经被唯恐天下不乱的潘多拉宝石选中的安室透,他也觉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和静默的杀意。
赤井秀一暗自提高了警惕,接着对不远处的朱蒂打了一个手势,抬手拉低鸭舌帽,遮住自己辨识度很强的眼睛。易容能够改变他的外貌,却无法改变他的眼神,要是被那些“熟人”撞上了,他可就麻烦了。]
“哼,该死的FBI,又来捣乱。”
降谷零一看到赤井秀一这人,心里就特别不爽。
赤井秀一眉心蹙了蹙,这下麻烦了,自己也被窥视了,不,应该说是全部人都被‘眼睛’给盯上了。
[“琴酒,你有没有感受到?”
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的波本莫名笑得很开心:“这艘游轮上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到处——都是。”
没想到琴酒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的神经发言,转而向伏特加示意,把围栏上的绳索处理了。
伏特加会意,走过去处理绳索,行动间有轻微的僵硬。
刚刚那一下可把他吓坏了,差点儿就从游艇上摔下去了,如果不是大哥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拉了他一把的话,他这会儿还在海里扑腾呢。]
“啊,可能是他的体质,或者是〖工藤新一〗加了强保护魔法给他吧。”小泉红子慢条斯理地说着话。
自己也想看一看琴酒那副表情露出恐惧的神态,可惜啊,看不到咯。
该死,都怪那个什么禁魔体质,还有那个魔法师使的保护魔法,不然自己也会看到琴酒露出恐惧的表情,降谷零咬牙切齿心想。
太宰治叹气:“本来还想着看一下银发先生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到这么多双眼睛会是怎样的神态呢?”
琴酒冷笑一声。
想看我露出那样的表情,都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琴酒点燃一支烟,问:“找到伊川久一郎了吗?”
没有套到话的波本一撇嘴,半边身子斜靠在围栏上:“没有,狗东西还挺能藏。”
“那就继续找,我看你很闲啊。”琴酒吐出一口烟雾,伏特加已经处理了绳索走过来,“必须在这艘邮轮离开霓虹之前把人找出来,他要是带走了资料,你知道后果的。”
波本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本来是你的事!”
他在夜店包厢里套出来的情报,和组织第二次用审讯方式问出来的情报一模一样。
伊川久一郎就在尼莫西妮号上,一定是他哪里遗漏了,或者对方就藏在剩下的一小半房间里。
安室透侧头凝视着琴酒远去的背影,他握了握拳头,朝反方向离开。
他一定要在琴酒之前找到伊川久一郎。]
琴酒闭上眼睛,表示不想看见一只老鼠在自己面前搞乱。
自己帮组织任劳任怨,而身边的老鼠们都背后帮公安收集资料。
表示回去之后,把那些老鼠通通‘放’回原本地方去。
他可说不准那些老鼠能完整的回去。
“伊川久一郎。”
降谷零在脑海里翻遍资料,找到相同名字,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还在日本境内就行。
五条悟差点被腰斩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目眦欲裂、不敢置信,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最强咒术师真的差一点就死了。
说差一点是因为五条悟真的被宿傩的空间斩命中了,但好在没有一击毙命。但他们也在疑惑,连他们都能看出来不同凡响的致命一击,是被五条悟扛下来了吗?
众人的视线紧紧盯着直播屏幕,生怕放过一丝一毫的变故,所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阵营的黑衣男人此刻正浑身颤抖着。
“琴酒,你怎么了?”贝尔摩德有些担忧地看着琴酒。
贝尔摩德的手一搭上琴酒的肩膀,琴酒仿佛突然被扎破了一个口子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贝尔摩德的手一搭上琴酒的肩膀,琴酒仿佛突然被扎破了一个口子一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
“大哥!”
伏特加动作迅速地接住琴酒,然后他就感觉到琴酒腰部有湿润的液体汩汩流出。
众人被伏特加的惊呼吸引回头,就看见他手足无措地扶着琴酒,而琴酒腰间流出的鲜血已经连成线滴滴答答地滴落。
咒术师们呆愣住了,这一瞬间他们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为什么五条悟能从宿傩致命的空间斩下活下来。
因为,有另一个人帮他分担了一半伤害。
家入硝子率先回过神,大步上前,对伏特加吼道:“还不快放他躺下来,你想让他断成两截吗!”
伏特加被吼得一愣,而咒术师们也反应过来了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明白这位突然找上门来合作的犯罪分子为什么会和五条悟共担伤害,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治愈他,以减轻五条悟的伤害。
咒术师们七手八脚地放倒琴酒,伏特加居然在这个过程被挤了出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伏特加依旧愣愣的回不过神。
“谁知道呢。”降谷零苦笑一声。
世界好像突然就发生了变化,日本各处只进不出的结界,到处流窜的咒灵,以及不知由来突然觉醒的能力,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连黑衣组织都似乎变得无关紧要了。
但即便这样,降谷零也不曾想象过眼下的场景。
他和琴酒作为黑衣组织成员,与政府要员、公安及警视厅警官,还有直至动乱发生才现于人前的咒术师们共聚一堂。
事情的发展走向完全出乎了降谷零的想象,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咒灵动乱,他不明白为什么组织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做出了对咒灵有杀伤性的武器,他不明白为什么琴酒会突然干掉了BOSS,以极度狠辣的方式快速掌握组织。
他最不明白的,就是琴酒掌控组织之后独自跟另外两方秘密交流了什么,才会有今天这场景的发生。
哦,今天三方共聚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合作扯皮的原因,正是因为据说咒术界的诅咒师放出了千年前最强的诅咒之王宿傩,现代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与其决战的日子。
而方才,被他们的最强咒术师压着打的诅咒之王突然放了大招,结果琴酒居然莫名其妙地分担了伤害。
降谷零觉得事情的走向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不管琴酒原本是什么身份,但他现在身上连着五条悟的命,于是一个恶名昭著的犯罪分子一下子成为了日本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真是讽刺又可笑。
“琴酒不像是这么伟大的人。”
赤井秀一不理解,他的老对手在动乱中干掉BOSS上位是完全能理解的事,但掌权之后却和政府、高专合作,提供组织制造出对咒灵起效的武器,那就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缘由。
“总不能是琴酒还有一颗爱国的心吧。”柯南面无表情道。
“不过,如果琴酒和五条先生共享伤害,那为什么之前五条先生受伤的时候,他没反应?”目暮警官提出疑问。
众人也无法回答目暮警官的问题,倒是大屏幕中传来了宿傩和五条悟的声音。
腰间的剧痛已经无法让五条悟保持站立,他随意地坐在地上,看着手腕上的手链,十分普通的黑色手绳,与寺庙门口卖的的手绳没有半点区别。
五条悟戴上的时候虽然从中感觉到了些许咒力,但他以为这就和琴酒说的一样,只是个普通的护身咒具,但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命中空间斩的时候,这个咒具猛然间爆发出强烈的咒力。
他为了让琴酒安心戴上的手绳,居然真的护了他的命。
只是,六眼传递过来的信息却告诉他,这并不是护身咒具。
“那个,是诅咒吧。”
宿傩也发现了未能让他一击致命的原因,那上面突然爆发的咒力简直让宿傩也吃了一惊,不过更让他惊讶的还是上面萦绕的浓烈诅咒。
“共命诅咒,”宿傩嗤笑一声,“这时候倒是保住了你的命。”
“共命诅咒?”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咒术师们面面相觑。
“他是诅咒师?”虎杖悠仁看向已经失去意识的琴酒。
“但他身上的咒力很稀薄,”乙骨忧太也望了过去,语气犹豫,“就比普通人多一点。”
“诅不诅咒师的不知道,但是他应该会反转术式。”家入硝子突然开口。
“什么?!”
非术师们听得一头雾水,而咒术师们却大吃一惊。
“可是,他的咒力?”秤金次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么奇怪的现象是怎么出现的。
“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家入硝子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向众人,“至少,比五条快。”
咒术师们面面相觑,满头问号几乎要将他们砸死。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不是吗。”日车宽见安慰道。
也是,咒术师们打起精神,与五条悟共命的琴酒恢复能力越强,对战场上的五条悟也有帮助。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呢。”赤井秀一感叹。
原本在组织里,琴酒就是个令人摸不透的人,不同于贝尔摩德的神秘主义,琴酒的神秘更多的是来自于未知。未知的来历、未知的过往,除了在组织内令人闻风丧胆的清道夫名声,他们似乎对琴酒一无所知。
如今,琴酒与咒术界扯上了关系,将他神秘的面纱又裹上了厚厚的一层。
“不过,这似乎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组织会有对付咒灵的武器了。”降谷零分析道。
琴酒的伤势已经没有致命的危险了,但咒术师们却没有将人交还给组织的意思,这让伏特加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这群咒术师虽然平均年龄不到18岁,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伏特加。
于是,众人的重心又回到了战场上。
虽然五条悟很狼狈的样子,但宿傩吃了一击虚式茈,现在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于是他们很默契地暂时休战。
“是哪个倒霉蛋对你用了共命诅咒,就算是一半的斩击,现在应该也半死不活了吧。”宿傩嘲笑道。
众人听到宿傩的话,又看向琴酒,虽然腰间的伤口还在流血,但脸色已经不那么惨白了,呼吸也平稳了,除了还没醒过来,距离半死不活应该还有一段距离。
五条悟跟琴酒共命,自然清楚琴酒的情况,因为琴酒自身反转术式和家入硝子的加成,琴酒的恢复速度比五条悟要快上不少,而琴酒的恢复又带动了五条悟的恢复。
宿傩清楚空间斩的威力,他以为五条悟就算被诅咒共命,现在应该也就比奄奄一息的转态好一点,但他自始至终都不清楚琴酒的情况。
“诅咒之王是在羡慕吗?”五条悟回以挑衅,“你的跟班里梅对你忠心耿耿,但却连个共命诅咒都不肯对你下呢。”
“只有弱者才需要这种负累。”宿傩嗤之以鼻。
“这可不是负累,”五条悟轻轻吐出一口气,“那可是,爱啊。”
众人的脑袋刷的一下移向了琴酒,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悟,和他,是那种关系?!”真希指着琴酒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第二代天与暴君屠戮禅院家的时候手都没有抖过一下。
“大哥……”伏特加整个人都灰了,自家大哥找了男朋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是他还不值得大哥信任吗?
伏特加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地咬手绢。
“不可能,”家入硝子脑袋空白了一瞬间后,斩钉截铁地否定了,“不说五条如果真的谈恋爱了,不会忍着不跟我炫耀,就算他真的交往了……”
冥冥叹了口气,接着家入硝子的话道:“就算五条真的交往,那个人也只会是夏油杰。”
“夏油杰?”
“那个极恶诅咒师?”
“他们是这种关系?”
乙骨忧太心里一叹,果然啊,老师和夏油杰不是单纯的挚友关系,当初百鬼夜行之后,老师说的那句“唯一的挚友”,他就听出一点不对了。
“怪不得当初在涩谷,悟那么容易就被封印了。”熊猫恍然大悟。
“亲手送走的亡妻出现在自己面前,谁能不迷糊。”星绮罗罗感性地叹道。
“那五条先生说的爱又是指什么?”柯南质疑道。
众人一默,不明白啊。
显然,宿傩也没明白。
“爱?”
“是啊,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五条悟指了指宿傩,不过这个“他”自然不是宿傩。
“伏黑?”虎杖悠仁喃喃自语。
“伏黑惠?”宿傩愣了一下,然后才在他走马观花般略过的回忆里找到答案。
“哈,原来是这样啊,”宿傩裂开嘴,笑得恶意满满,“怪不得在经历‘浴’的仪式,还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之后,伏黑惠的灵魂居然还没湮灭,我以为他最后的念想是你,现在看来是他啊,”
“黑泽阵。”
“只要杀了你,就相当于亲自杀了他敬爱的老师和最亲爱的兄长,伏黑惠的灵魂一定会崩溃吧。”宿傩抬起手,斩击已蓄势待发。
但率先发动的却是五条悟的赫。
“什么?”宿傩惊讶地躲开,他没想到五条悟恢复的速度这么快,照理来说,对五条悟下共命诅咒的是黑泽阵,那个普通人应该反而会拉低五条悟的恢复才是。
不过宿傩已经没功夫思考这些了,五条悟密集的攻击简直让他怀疑五条悟到底有没有被空间斩击中了。
此时直播间内,众人一片沉默。
好消息,卧底们终于知道琴酒的真名了,还找到了他的弱点。
坏消息,日本都快毁灭了,知道琴酒的真名似乎也没什么用了,而且他的弱点,他最爱的弟弟是个超牛逼的咒术师,现在还被更牛逼的诅咒之王占据了身体。
阅读需知:若木凉穿越者身份不暴露,全员掉马,无差别迫害,文笔不好不喜勿喷
“这只猫好奇怪,就像是第一天当猫的感觉。”柯南镜片开始反光。
“灰蓝色的……真的吗……”诸伏高明神色复杂,这只猫就是景光?魔法可真神奇。
【二楼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
猫猫看了一眼楼梯,又伸出小短手比划了两下,磨了磨爪子,噌的一下窜了上去。
卧室的门关着,猫猫趴在门边一个蓄力跳,两个小爪爪在空气中胡乱的挥舞几下,爪尖成功勾到了门把手。
把手松动了一下。
没有锁起来!
猫猫灰蓝色的眼睛一亮。
不过第一次起跳没有掌握好力度,高度不太够。坚持了不到三秒,猫猫就顺着门板慢慢下滑。...
不过第一次起跳没有掌握好力度,高度不太够。坚持了不到三秒,猫猫就顺着门板慢慢下滑。
几乎是本能的,它的脚掌中弹出了锋利的勾爪,爪子和木门的摩擦声在黑夜里清晰可闻。房间里的呼吸声一顿。
猫猫飞机耳看着门板上的抓痕,伸出小肉垫来回蹭了蹭,好像这样就可以将罪证消弭无形。
房间里的人似乎是翻了个身,意义不明地嘟囔了两句,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猫猫人性化地松了口气,瞄准门把手继续起跳。】
“hiro好可爱!(*′`*)”降谷零忍不住把景光猫猫抱过来狠狠rua了两下。猫猫挣扎着在空中蹬了几下爪爪未果,喵嗷叫了一声后妥协般的瘫在了幼驯染怀里任凭蹂躏。
“hiro”前排的高明听见了黑皮金毛的称呼,“他真的是hiro?能给我抱抱吗?”他辣么大一只弟弟变成的猫欸。
“……”零茫然,零纠结,零不想把卡哇伊的幼驯染交出去,然而……好吧,这是人家亲哥。
某只大猫猫妥协,举起了怀里的小猫猫,“诸伏哥,给。”
“什么什么”前方一群侦探闻着味儿(bushi)窜了过来,“这是屏幕上的那只猫吗?!”
兰园叶三人也凑上来争先恐后摸猫猫头。
景光不满地踢腾了一下后腿,然后扑到了诸伏高明怀里:“喵~”
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也凑了上来。
“诸伏的弟弟啊,变成猫还挺可爱的,比诸伏可爱多了。”
“敢酱!!!”由衣对大和敢助一碰到高明就要损两句的行为极其无语。
侦探们集体豆豆眼,所以这只猫还真是人变的啊,也太不柯学了吧!好吧自从进了这个影院就早开始不柯学了。
降谷零想起现在其他人听不懂景光说话,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摸出了一个猫用手机往前递了过去:“喏,这个。”
景光爪忙脚乱抱紧手机,瞪了一眼自家笑嘻嘻的幼驯染后开始愤怒地打字:
都给我回座位去啊!!!
缓慢地摁完字,景光一爪把手机往前一推:“喵——!”
众人作鸟兽散。
【这一次它顺利地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落地,踩着猫步敏捷地跳上了床边的小书架,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额,少年。
猫的夜视能力远超人类,哪怕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光源,猫猫也将男人的长相看的一清二楚。
!!!
喵嗷!
过于震惊,并且没能完全掌握猫科动物应对突发状况能力的布偶猫一个脚滑,从书柜上掉了下去,笔直且目标明确地砸在了若木凉的脸上。
它唯一能做的反应就是在下落过程中收起了自动弹出的爪子。
避免了若木凉无辜毁容的命运。】
“若木哥的幸运值还真是……不负众望呢,呵呵。”
“可恶,怎么就没让这个家伙毁容!”
魔女小姐,你还记得他是魔法师吗毁容了也能恢复啊。
“哇~睡着的若木哥也好好看!还好没被毁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一旁京极真手上用力,影院的椅子扶手也不负众望的……坏掉了呢~
“滴——检测到暴力破坏影院设施行为,给予警告一次,检测到暴力破坏——”
扶手也同时恢复如初。
沉寂已久的机械声忽然响起,京极真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社会性死亡,这可比纯粹武力压制要让人痛苦的多。
当然,赛亚人的武力压制不算在内
【若木凉挣扎着把脸上毛茸茸的不明物体扒拉到一边,眼冒金星地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鼻腔和嘴里满满的铁锈味。
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缓过来。
我收回上午说的话,这只猫真特么能半夜进我房间刀了我!
在自己家里睡得好好地,半夜被一只猫天降正义砸到流鼻血你敢信?
这要不是睡觉之前加了一点身体强化搞不好能被猫猫砸醒再砸晕,明天一早发现自己躺在血泊里。
想想这个画面就足够惊悚。
干了坏事的猫猫怂怂地在床头柜上缩成一团,弱弱地喵了一声。
若木凉:……
他摸了一下鼻梁,还好,没断,不用当柯南世界的邓布利多。
又低头看了一眼,睡衣上、被子上都被鼻血污染了一小片。
得,反正衣服是穿不了了。
他干脆把睡衣脱下,堵在鼻子上暂且控制一下依旧哗哗流淌的鼻血,下床翻找主卧里备着的医疗箱。
大概是预见到了这种情况,狗子提供的安全屋里,医疗箱内的各种药物齐全的让人心酸。
明天吃特喵的猫肉刺身!若木凉捂着鼻子怨念地想。】
景光猫猫:原来凉君你还有过这种想法。
“怎么不直接砸死他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记仇魔女恨恨地嘟囔。
“邓布利多是谁啊?好像是个英文名,工……柯南你知道吗?”
“啊嘞?不知道。”
“白马君听说过吗”
“没有呢。”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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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守口如瓶”的哈多利呢
小小地迫害了一下蹴鞠贵公子
掺了一丢丢的零景
ooc预警:我流高专挂名特级咒术师琴爷,实力和五条五五开。某天发现无良boss乌丸莲耶和咒灵交易,琴酒眼皮一跳,这组织迟早药丸。为了让倒霉组织再活几天,琴酒回到高专决定帮助咒术界高层搞掉咒灵。他见到高层,发现:
emmmm……这真不是咒灵窝???
琴酒冷酷点烟,天凉了,咒术界该炸了。
设定:琴酒五条悟损友,教过虎杖钉崎伏黑,是常年闲逛的靠谱教师。术式是空间扭曲(名颠倒世界),无限制。术式发动后空间内一切事物全部扭曲直至灰飞烟灭。领域展开一修罗街的挽歌:对象不限,发动后会被拉入修罗街与自己的梦魇厮杀,不死不休。因为红方科学太过强大,所以给琴爷开个挂。无cp,综名柯咒会,可能有文...
设定:琴酒五条悟损友,教过虎杖钉崎伏黑,是常年闲逛的靠谱教师。术式是空间扭曲(名颠倒世界),无限制。术式发动后空间内一切事物全部扭曲直至灰飞烟灭。领域展开一修罗街的挽歌:对象不限,发动后会被拉入修罗街与自己的梦魇厮杀,不死不休。因为红方科学太过强大,所以给琴爷开个挂。无cp,综名柯咒会,可能有文野
齐贺美优太太的横滨咒术高等专校观影体,目前计划是咒回观影,观影后全员复活。无cp文笔较差因为我是属于紧张就废话的类型,所以可能比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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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托“说明,发现新命运共同体。是否确认召唤,京都府立咒术高等专校。”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如果不确认会怎样?”克罗托:“说明,考虑到蝴蝶效应的可能,存在支线66条,其中失败支线27条。”
一道光芒闪过京都校众人出现,五条悟冲过去:“呦,这不是歌姬嘛,这...
一道光芒闪过京都校众人出现,五条悟冲过去:“呦,这不是歌姬嘛,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地弱啊~”
庵歌姬:“要不是有声音说可以观测未来我也不会来,话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啊,五条悟。”
五条悟手放耳边左右寻找:“啊啦~哪里传来的声音?”弯腰“原来是歌姬啊~不仅弱身高也在平均值以下,好可怜哦~”
庵歌姬:“把你的腿砍掉就矮了。”家入硝子抽着烟“别太欺负歌姬哦。”
乐岩寺校长和夜蛾校长对视点点头就坐在了一边。
学生们看到老师打打闹闹也放松下来,走到东京校众人身边互相介绍了一下姓名。
东堂葵问伏黑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得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答案后正要动手,正在打闹的五条悟向这边看了一眼,东堂葵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一震,瞬间停手转向虎杖悠仁。
东堂葵:“喂,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钉崎野蔷薇:“哈?”三轮霞:“抱。。抱歉,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虎杖悠仁挠头:“我没有想过呢,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屁股大个子大像珍妮弗劳伦斯那样的吧。”随后感觉身后一股视线,回头:“钉崎,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钉崎野蔷薇:“没什么,看潜在渣男的眼神。”虎杖悠仁:“诶?”
东堂葵泪流满面:“我的兄弟!挚友!”虎杖悠仁豆豆眼:“哈?等等,等等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东堂葵:“你不记得了嘛我们在学校度过的青春。”钉崎野蔷薇颤抖的指着东堂葵面向京都众问:“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京都众“。谁。。谁知呢。”
两校人员吵吵闹闹相互熟悉,禅院真依坐在远离人群的禅院真希旁“好久不见了,你还是一样吊车尾。”
禅院真希:“你不也一样。”禅院真依:“让我看看,未来的你会沦落到什么样的结局,我对比非常感兴趣。”禅院真依:“啊,我也是。”
【白发少年小声嘀咕着“二楼左手边第三个屋子,门没锁。”(第一次任务一定要做好。冷静,中岛敦你可以的。)
硬着头皮跨过玄关的黑暗,他来到了一片处处是岩石的空间,仿若地下岩洞一般,间或有晶莹的宝石镶嵌在岩体里。
黑暗中如履平地看得出中岛敦有优秀的夜视能力,与禅院真依和加茂宪纪相遇后,听到敌人声音中岛敦条件反射使出十种影法术——白虎。】
禅院真依:“这个地方有点眼熟啊,加茂。”
加茂宪纪:“这是我们不久之前执行任务的地方。”看到中岛敦使出十种影法术,禅院姐妹变了脸色,虎杖悠仁转头:“惠,这个是你的术士吧?”
伏黑惠:“啊,但我记得十种影法术里并没有白虎。”
虎杖悠仁:“所以是假冒的?”伏黑惠:“不,那个咒力走向确实是十种影法术。”(但召唤出一瞬的狂暴咒力让人在意。)
仿佛听到了什么中岛敦翻过围墙,解救下被欺凌的吉野顺平。
中岛敦:“顺平,你存一下我的手机号,遇到危险一定要打给我,我住的超近的。”(书上说这是交朋友的第一步。虽然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书上说正常人类都有朋友的。)
顺平向家的方向走去,不放心的中岛敦偷偷尾随着(顺平太弱了,杀死他甚至不需动用能力,不对冷静,革命已经结束了,已经不需要厮杀了。这个是朋友,普通人的证明。。)】
庵歌姬:“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五条悟:“啊,就像是强大的野兽披着人皮,拼命想证明自己是无害的割裂感。”
钉崎野蔷薇:“这个学校好严格,外出任务竟然还计时。”
伏黑惠:“不仅如此,从心音来看这个叫中岛敦很不适应和平的环境。”熊猫:“更可怕的是和书上学做普通人,那说不是说明之前的生活方式与常人不同?”
禅院真希:“并且提到过革命。”乙骨忧太:“革命,厮杀,学做普通人。这个学校处处充满问题。”
加茂宪纪:“还需要更多线索。”
弹幕(下划线)
原文【粗体】
系统语言()
第一次写,小学生文笔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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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一阵电子噪音将沉睡在椅子上的人唤醒。
柯南从昏迷中醒来,抬起头来,发现大多数人都已经醒了,所有人都坐于一个相当神秘的影院的座位上,除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外,脚下一片漆黑,除正前方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屏幕,穹顶和周围的漆黑中还有点点星光照亮整个空间。
柯南快速的观察了下,整个空间由座位颜色分为了两个区域,自己这边的区域上有着自己的便宜父母,冲矢昂,朱蒂小姐,灰原,目暮警官,和一些不认识的人,看服饰应当是警方中的人。
看着前排的灰原全身都在发抖,他...
看着前排的灰原全身都在发抖,他立刻看向另一边,紧接着他的瞳孔一缩:琴酒,安室先生,伏特加和一片黑衣。
双方警惕的相互对视,组织这边的人都下意识的都摸向自己的武器。却摸了个空。
披着“猫皮”的赤井秀一扫了一眼周围的熟人,推推眼镜,不发一言。
(欢迎诸位来到裂隙空间3568号,你们可以称呼我为3568号,由于你们世界和另一平行世界发生了碰撞,为了能够更快修复世界,所以你们世界的世界意志将你们托付给了我)
(待你们的世界修复完成后,你们的世界意志会来接你们)
(平行世界的发展和你们大部分一致,但还是会有部分不同)
(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一片安静
影片啊,希望不会暴露什么。有秘密和马甲的人暗暗想着,默默抱紧马甲。
(既然没有,现在我来公布一下观影规则,希望诸位严格遵守,谢谢大家配合!)
(1、在本空间内严禁使用危险物品,武力等妨碍观影的物品,违者将会处以隔离惩罚
2.观影之后各位将会回去且视情况删除记忆,以防打乱世界线造成崩溃
3.如有需要请找系统,系统将视情况解决
4.观影方式目前为:抽卡观影,观影方式可能改变
5.观影人员可能增加目前增加阵亡人物: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宫野明美将会复活。现已复活并投放至红方阵营
安室透看见突然出现在第一排座位上早已牺牲的几位同期,眼中复杂的情绪剧烈翻滚,又快速掩饰下去。
灰原哀看着另一边的琴酒他们心里被恐惧填满,瑟瑟发抖,身旁确伸来一只手,在灰原哀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揽进怀里,并将她的身影挡住,“姐...姐姐?!”
这声姐姐直接让琴酒本盯着已死亡的苏格兰的冷漠目光扫了过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呵,雪莉~”
当事人灰原哀愣了愣,垂下头,碎发盖住脸一言不发,让旁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除了她紧攥的手隐隐颤抖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心绪。
棕发小女孩丝毫不敢后看。
哪怕知道对方不可能伤害到她,身上依旧冒着冷汗。
黑方区域的琴酒目不转睛的盯着灰原哀,现在雪莉的身份几乎算是盖棺定论了。
但在这处处受限的空间内琴酒也做不了什么,自然无意像个小丑一样大肆发挥。
等他回去——
啧,该死的影院。
下篇观影开始
PS:避雷
这把因为激情开文来着,本来只想写薄叶的救济四位警校,结果写到预告开始就怪起来了,不知道要写什么,就开始糊弄自己脑补的一些小薄荷的过去。
嗯......所以前面大部分可能还是原文80%加脑洞20%,到后面可能就是原文20%加脑洞80%。
是一些怪东西,这篇合集可能没有主线,如果写到什么主线那估计就是脑袋空空,写不下去了,干脆结束观影了。
由于不暴露穿越和系统,私设小薄荷为操心师有记忆宫殿and乱步的能力,金手指巨大.jpg(随时准备开新的金手指)。
总结一下就是:主线没有,脑补一堆,私设起飞,ooc预警
(文笔不行,高中写个作文还得想半天来着,所以期待值就不要太高啦!)
缘更,尽可能每周一章,嗯尽量!周三更新
《横滨咒术高等专校》的非常规观影体,类似于VR体验的那种,作者是齐贺美优大大。
观影内容入V之后尽量减少或是替代。
依旧是马甲独立,这是真正属于横滨校的故事。
ooc了算我的,不喜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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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突然出现在同一空间内的仿佛抱怨一般的少年音。
来人是位黑发鸢眼的少年,清冷易碎的气质在你看向他的时候只会发现,在绷带下的恶意。
【蓝色的碎发在空气中飘飘忽忽地下垂。
原来的位置上,中岛敦的面前,原本站在这里的拼合男人的身影在毫秒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空气中...
原来的位置上,中岛敦的面前,原本站在这里的拼合男人的身影在毫秒间消失不见,只剩下空气中飘忽的几缕碎发。
屋内静悄悄的,在场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心情却截然不同。
中岛敦站在原地,太宰治先是拍了拍他的衣角然后又回到了原先真人战立的位置。】
“瞬,瞬移!”
“这不是那个果戈里的能力吗。”
禅院真依喊了一声,但更多的庆幸,虽然不清楚太宰治的能力,但是作为前辈,太宰治的能力总不会差的。
而且很明显,真人受伤了。
极其轻微的血液味道弥漫在室内。
【“你是谁。”
真人的表情带着阴冷,锁定太宰治的目光像是毒蛇在阴影处吐出的蛇信。
他感知到了,刚刚那轻描淡写的一击,他根本没能躲开——那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警告。
站在窗边的少年好似什么都没做,他抬起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他的面色苍白,鸢发凌乱,绷带包裹的手腕脆弱地仿佛轻易能被折断,周身环绕着游离于人世的清冷和混沌。
然而下一秒,未被绷带遮盖住的那只眼缓缓抬起。
该如何形容那一秒的视线,是遮挡阳光的刽子手投下的一瞥,是无低深海下不带感情的凝视。
仿佛在那一瞬间,猎人和猎手的地位翻转。】
虽然这个情形抑郁他们来说有些装逼的嫌疑,但是装的好啊!
“呜呜,敦,你终于得救了。”
吉野顺平哭喊道。
而五条悟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得救,谁救的谁还不定呢。
他看的很清楚,最开始太宰治的目标就不是那个咒灵而是中岛敦。
虽然看起来太宰治后来那一拍更像是安抚但是他还是观察到了中岛敦里面咒力的流动改变了。
【像是根本没看到房间的第三个人,有着鸢色发色,满身绷带的少年盘腿坐在窗台上,手心撑着下颚,面色漫不经心:
“敦君,好像每次叫你出来买可乐都要很久才行呢。有好好完成前辈拜托的工作吗?”
“前辈……”
“啊,非常抱歉。”
白发遮住了中岛敦的神情,他像是个正常人一样鞠躬道歉。
太宰治静静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鸦睫微敛。
明明是回去就会受罚,太宰治还是如此说道:
“敦君,革命刚刚结束,前辈给你自由外出的机会要珍惜喔。”
语气冰冷,看起来不像是来解救中岛敦而是寻仇的。】
之前几人就知道中岛敦和太宰治的相处模式倒是没什么,反而是七海建人三人有些皱眉。
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事情一点点的推进。
真人已经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又开始试探太宰治了。
【“你好~你好强啊,是咒术师吗?”
“你好你好~”太宰治盘腿坐在大理石的床沿上,手壁像是招财猫一般挥了挥,极其敷衍地打了招呼,听到问题,他捏着下巴,一副搜寻记忆的模样沉思道:“算是半个咒术师?”
“半个?另外半个是什么,咒灵吗。”真人用无害的表情,和太宰治闲聊。
“不是喔……”像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右手握拳锤在左手的手心上,略带兴致地看向中岛敦:“那只蛞蝓可以这么说吧?半咒灵半咒术师的扭曲实验残次品~”
‘品’字的末尾还没落下,因为太宰治的扭头而找到偷袭机会的真人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侧。】
咒灵的脸上还有着要得逞的笑意,但是其他人可不会觉得太宰治会束手就擒。
果然,就在真人要触碰到太宰治的那一刹那。
咒力也如流水般被太宰治吸收。
“它即将踏上死亡的进程。”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术式,将生命力和咒力全部吮吸带尽的术式。”
五条悟的眼睛亮了起来。
“还真是有趣。”
对于五条悟来说是有趣的,但是对于其他术师来说。
太宰治,此刻与恶魔无疑。
这是强者的傲慢。
像是被浸泡在了淤泥的最深处,恶意与直面死亡的寒冷一起刺入骨头连接处的夹缝,淤泥顺着脊柱表面向上攀爬,经过的路途留下了酥麻和恐惧的触感。
【“……真意外,咒术界除了五条悟还有你这样的存在啊。”他强行在嘴角挤出笑意。
明明不需要心脏,他却恍惚间听到心跳一下一下地愈发迅速。
咚。
像是死神愈发靠近的脚印。】
【咚。】
【中岛敦攥紧了自己的手掌,暗淡的金色眼眸从发丝间闪过。】
【啊,猎物,被……被抢走了。】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
【真人面上装出一副卑微求饶的姿态。他的语速很快,堪称喋喋不休,像是生怕太宰治失去耐心,将自己轻易抹杀掉。
但是太宰治跟本就什么都没听。
太宰治只是撑着脸静静看他,仿佛看着无生命无机质的物体,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像是看穿,又像是不在意。
他十指交叠手心朝外,手臂向上伸展,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懒的:“我没有要杀你的打算。”
“……前辈!”一直守在房间门口的中岛敦倏地抬起头,他轻微的喊了一声。
好像在问为什么,但是太宰治只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啊,我的猎物。】
少年混沌的叹息淹没在癫狂的海水里,那丝由太宰治维持的理智摇摇欲坠。
不,他在回归本真。
【真人全力的挣扎,真诚的看向太宰治。
而太宰治也就这样把对方放走了。】
“喂,这个家伙想干嘛啊。”
“怎么能放虎归山呢。”
钉崎野蔷薇喊道,但是事实就是真人离开了。
而帐也消失了。
钉崎的呐喊无人应答,太宰治的心思显然不在那个咒灵身上。
“?我感觉到了我的咒力。”
五条悟跳出门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正在观察中岛敦两人的自己。
伏黑惠也探出了头看是什么也没看到,好吧,六眼。
而此时,屋内,情况却有些格外的微妙。
【太宰治轻拍中岛敦的身体,
被强制冷静的少年刚清醒一瞬,就被太宰治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
“抱歉太宰前辈。”
太宰治手肘支在腿侧,仰起头,漫不经心的,“真恐怖啊,敦君。”
“你都可以指挥那只小丑了呢。”
“真的那么喜欢吉野顺平?”
“……我知道了。”中岛敦越发低下头,但是金色的眼眸又开始逐渐晦涩起来。】
“什么啊,明明敦都快要被杀了,怎么还这么干。”
钉崎愤愤不平。
伏黑有理由怀疑是因为对方靠的太近以至于刚才太宰治扇对方巴掌的时候自己被波及到,所以才说这种话。
但是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而另一边五条悟完全不知道另一个【五条悟】分析了什么,他现在对于中岛敦的异常很感兴趣。
【而此吉野顺平从门外探了个头。
“敦……!”
双手握紧了美工刀的刀把,脸色苍白却坚毅的少年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室内的太宰治,“你是谁……刚刚那个人呢。”
无法外出,手机也没有信号,吉野顺平不想给在房子里对子对抗异常的朋友添麻烦,哪怕无力感充斥心脏,他也只能抱着母亲躲在尽量离房子远些的隐蔽地方。
直到刚刚,某种异样的直觉告诉他房子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奇异的波动,他才鼓起勇气,先去找了能找到的武器,试探着进来查看状况。
“顺平。”中岛敦一愣,看起来理智也恢复不少,赶忙回答道,“刚刚那个人……跑了,这是我的前辈。”
啊,是我的前辈。
对,他是,我的前辈。】
五条悟又开始绕着中岛敦看了。
“是吗。”
虎杖悠仁也不清楚。
“对呀,看起来像个痴汉!”
钉崎满身恶寒。
而禅院真依和加茂宪纪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这一夜,吉野顺平不再是之前的吉野顺平了。
这一夜,吉野顺平看到了他本应该躲避的另一个世界。
他无能为力,所以他要抓紧这个机遇。
即使危险重重也甘之如饴。】
中岛敦颠三倒四的讲了两句,就连【吉野顺平】都看出对方地状态不对了。
太宰治搭上中岛敦的肩膀直接接手了这个工作。
不管是咒术师也好,咒力也好,咒灵也好。
太宰治没有半分不耐他就像是一个良好的营销商,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推销着他们的学校。
【吉野顺平】是恐惧的,他的身体都在颤抖。
“但是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如果我是咒术师的话。我有这个能力的话。”
但是他已经决定了。
【“……敦。”
中岛敦勉强的认真地看过去,他看到清秀的少年眼神中的摇曳逐渐被坚定取代,似乎用了毕生的勇气。
“请教我咒术!”】
太宰治撇撇嘴,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真的吗。
【“敦君。”
“是。”
“你可以回去了。”
“啊……”
“果戈里会带你回去的。”
太宰治挑眉,“敦君不会拒绝前辈的请求吧。”
“而且我可是大老远的来救你哦~
中岛敦艰难的想将自己从心海中拔出。
“啧,果戈里。”
太宰治皱起了眉,往上空喊了一声。
一个瞬身,果戈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敦的状态果然不对吧。”
虎杖悠仁有些担忧的说道。
就算是小白也能发现现在中岛敦的沉默。
而且果戈里?
“等等,那个家伙也在这里?”
好问题,也就是说那个家伙根本就没走一直在这里看热闹,然后发现事情有些脱轨了然后叫来了能处理事儿的太宰治。
“好塑料的同学情谊。”
“敦君,莫名的有些惨呢。”
白衣的少年适时的出现,明明是禁止出入的帐却根本没有隔绝对方地步伐。
几个旋转跳跃然后对方出现在了中岛敦的面前。
他强硬的牵起中岛敦的手,然后说道,“这可是另外的人情啊,太宰君。”
披风再一次的强制的带走了两人。
太宰治没有管他,他还要处理接下来的后续,将从中岛敦身上顺过来的两面宿傩手指拿出。
太宰治皱眉,他小声的嘟囔道,“不听前辈话的后辈真是麻烦。”
“也就小蛞蝓有这么多精力管他们。”
随后他又摆摆手,“真是,还让我欠了这么大的人情。”
少年的声音消散在风中,白光渐渐溶解。
哐当。
人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少年纤弱的身体穿过了他们的虚影,身体就像是廉价的货物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这里是中岛敦的宿舍,本应该是安全的居所。
【“啊,什么啊,你还在害怕吗?”
“竟然被吓成这样。”
果戈里听说过中岛敦的某些事迹,对于他的小毛病吧也略知一二更别说这次他还看到了现场直播。
于是他对这个‘选定之人’的好奇心的印象直接跌到了谷底。
中岛敦没有搭话,他体内的咒力本来因为太宰治已经平复下来了,【心脏过载】也只要回到安全的环境就会稳定下来。
但是世界上的意外巧合总是如此之多,就像是太宰治也没有料到。
果戈里会对中岛敦下手。
再一次的想要杀死对方,是的果戈里之前想要杀死中岛敦来着,但是计划失败了,革命成功了,他也就放弃了。
但是现在……果戈里完全不知道他玩笑一般的杀意会引来什么。
恐怖的猛兽再一次苏醒了。】
禅院真依本来还在对果戈里的欢迎拳打脚踢,这简直是个混蛋。
尤其是对本来心态就不好的中岛敦施加针对性的杀意。
“这个该死的学校怎么回事啊!”
“他们不是同学吗!”
虎杖也是急得团团转,七海建人更是握紧了手掌的咒具。
【具象化的虎爪向果戈里刺去。
“哈!”
金色的眼眸被疯狂彻底点燃,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得到安宁!
他抬起头,嘴角咧开狰狞的笑容。
本来俊秀的脸也开始变得狂气起来。
“可以请你闭上嘴吗,果戈里前辈。”
“杀了你哦。”
果戈里接住了这庞大的咒力,他先是一愣神然后又开口说道,
“喂喂,你这个家伙已经杀过来了!”】
而且,
【“什么啊,你原来是在兴奋吗~”】
【“因为死亡而感到兴奋啊~”】
【“中岛敦!你这个还真是有趣!”】
这是所有人没有想到。
就在他们眼前。
就在他们身前。
那个本应该被欺凌有些怯懦的孩子,他伸出了利爪。
白虎开始撕咬面前的猎物。
少年大笑。
果戈里说,‘你在兴奋啊!’
怎么会感到兴奋呢。
他们的身体开始冰冷,而五条悟终于知道了中岛敦在压抑的那些混沌和狂躁。
【“闭嘴!”】
中岛敦看着面前的白发,那个曾经被自己杀死的男人,差点杀死自己又被自己杀死的男人!
又是层层叠得的白芒,心脏不断地跳动,猛烈又疼痛。
【“你懂什么,好恐怖,不管什么都好恐怖。”】
白虎咬碎了果戈里的披风,暗处的阴影在涌动,仿佛又有罪恶在诞生。
少年金色的眼睛中似有火焰在跳动,咒力在沸腾。
白虎的撞击让宿舍内的衣柜被撞碎,果戈里没有利用术式逃走,他艰难的从衣柜的碎渣上爬起,中途躲避虎的爪子还被衣服给绊倒了。
那一是一件通体白色的礼服。
总之不是中岛敦的风格。
【“哇哦,【心脏过载】也能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嘛~”】
果戈里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
而他们也知道了中岛敦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模样。
但是,心脏过载?
“开什么玩笑,心脏过载的话,现在面前这个满脸杀意想要摧毁所有目标的人是谁啊!”
在场唯一的医生吼道。
“他不是应该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嘛!”
“甚至会出现幻觉。”
家入硝子试图解释说明。
而吉野顺平指向那边似乎受到刺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中岛敦。
“那,那敦,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嘛!”
【“哈,为什么总是我。”】
少年崩溃的大哭,但是手中的武器,式神的围捕可没有中断。
甚至果戈里差点真的死掉。
【“你在说什么啊,死掉的明明是我!”】
他面前的少年一边痛苦的握紧自己的心脏一边预备手指做出姿势。
果戈里愣住了,他想到了某个可能,然后Duang~
白发小丑消失了,来的是芥川龙之介。
穿着睡衣的少年还带着迷茫,但是在看到中岛敦的那一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先是用术式束缚住中岛敦然后:
啪!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
“该死的人虎,我还在睡觉!”
“你这个白痴不睡觉在干嘛啊!”
他环顾四周,宿舍已经一片狼藉,破布一样的衣服,碎裂的衣柜,凌乱的床铺。
无心之犬吼道,“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然后又是一掌。
“醒了吗。”
中岛敦:“醒,醒了。”
白发少年喘着粗气,没有了杀意,只有怒火,芥川的怒火。
“那,那个芥川,我可以解释!”
“什么解释,去给我关禁闭!”
芥川龙之介,半夜被学长交换了位置,然后十分自觉地用罗生门抬着自己的搭档去往了禁闭室。
中岛敦:……
呜呜~
----------------
小可爱们,今天晚上加更,能不能给点打赏~
蠢作者要穷死了~
爱你们~~\(≧▽≦)/~
小知识:1.涩泽曾经给中岛敦做过衣服,类似于情侣装。被当时还很害怕对方的敦将衣服放在衣柜的最底层选择性的遗忘了,只不过现在估计……
啊~
2.中岛敦的过激反应对于芥川来说是懦弱的表现,他喜欢直接上手,将对方凑醒,注意这不是公报私仇。
彩蛋:曾经的横滨校对于中岛敦关禁闭的讨论。
“哈,那个家伙竟然会被关禁闭?这还是第一次呢。”
那位和【书】有关的少年。
浑浊的爱意在此处交织,代表羸弱的女孩手握虚无的匕首,它抱紧森鸥外就像是男人说的那样,它是对方地唯一。
不同于诅咒女王狰狞扭曲的身形,‘爱丽丝’实际上更贴合人类,不管是骄纵的话语还是肢体语言都在像他们展示,面前的咒灵是一个‘女孩’。
但怎么可能呢。
骤然加深...
骤然加深的微笑,嘴角咧开,露出猩红的软肉。
钉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宁愿自己去祓除咒灵也不想看到面前的画面。
就像是影片中的鬼怪突然露出自己惊悚的外衣,而你一无所知一样。
娇小的女孩又看向地面,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一个咒灵,一个被派来杀死森鸥外的咒灵。
他们听见森鸥外说,“当然。”
他们要处理掉面前的咒灵。
【“爱丽丝,我可爱的爱丽丝,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呐。”】
男人如此说道。
那双眼睛如此说道。
他的身体如此说道。
【森鸥外拿出那柄手术刀,上面燃起紫黑色的咒力,他牵着金发咒灵缓步走向‘帐’。
肉块在蠕动,似乎想要逃离。
“真是丑陋的存在啊,不过他们也就这些伎俩了。”
“所以林太郎才是最聪明的啊。”
在解开帐的一瞬间,手术刀和由洋伞变换的针筒一齐刺穿了对方地躯体,对方无能的尖叫然后扭曲最后变成灰烬消失。
在咒力的侵吞映照下,男人和幼女微笑着。】
无端的惊悚。
“这真的是老师吗?”
有人发问。
五条悟沉默了一瞬想起自己在太宰治桌头看见的《文件》,接着又肯定的说道,“没错,他就是老师。”
然后伏黑惠就跟着说道,“都有五条老师在了,其他学校的老师扭曲一点也很正常吧。”
“诶~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可和那边喜欢幼女的变态不一样。”
五条悟立马旋转跳跃的抖动的过来。
然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虎杖悠仁闭嘴了,虽然,但是……老师从某些方面也是无敌的呢。
而禅院真依则是想为自己的老师伸冤。
在她看来庵歌姬是这几个学校里面最正常的老师了。
老师,我想你了。
很明显加茂宪纪现在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更多的则是……
“森鸥外说的‘他们’是谁。”
经过之前五条悟他们的普及,他们现在清楚,横滨校是一个禁忌的,他们世界不存在,这个世界存在但是鲜为人知的学校。
里面的学生曾经被关押或是奴役,因为中岛敦好几次的提及了‘自由’以及‘胜利’。
更不要说那杀死目击者的手段了。
那所看起来如此完美的学校实际上透露着极其浓重的违和感。
“御三家总归是没有的。”
禅院真依抱胸肯定的说道。
“诶~为什么呢。”
五条悟似乎是逗弄完了伏黑惠,他回头看向禅院真依,接着说道,“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御三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制止了禅院真依接下来的话,“宗家或许会在意家传术式,但是分家里面总会有不甘心的家伙,就算是找到了优秀的血脉估计也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吧。”
“像是那种本应该高高在上的宗家血脉现在也不过我脚底下一条狗的那种jump上出现最多的炮灰反派哦。”
五条悟笑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禅院真依和加茂宪纪,苍蓝色的眼眸底下是不断浮动的坚冰。
禅院真依和加茂宪纪沉默了。
而另一边森鸥外也已经打扫好了二楼的房间,并且迎来了新客人。
【坂口安吾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爱丽丝手上端着一盘精致的草莓蛋糕,奶油沾染在了她的嘴边,小腿晃动,脚跟时不时的碰到铁皮柜子发出咚咚的声响。
森鸥外将头发扎了一个小揪揪,身上穿着印着可爱笑脸的草莓围裙,手上拿着笤帚在打扫地上的玻璃渣子,明显一副打扫战场的模样。
似乎察觉到了来人,他说了句,“等一下哦,我还要再墩一下地。”
“没事,我也来帮忙吧。”
坂口安吾将手中的文件交给了爱丽丝,然后熟练的从地下室里面拿出了清扫工具。
“还真是辛苦呢,森老师。”
脑袋上扎着头巾,身上是同款草莓印花围巾的坂口安吾拿着抹布推了推眼镜如此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银狼阁下还要看护那只绿眼猫,我是没有出手的打算了,但是组合那边似乎颇为意动,似乎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呢。”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毕竟银狼阁下已经从良了嘛。”
和自己这种乐于玩弄心术的人完全不一样。
将地面打扫干净,森鸥外将笤帚放在一旁,从爱丽丝手中拯救了那份似乎要被乱涂乱写的文件,然后翻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森鸥外的脸上就露出古怪的笑容。
“哎呀,这是太宰的计划?”
他偏头看向背向他已经开始墩地的坂口安吾。
“……嗯。”
坂口安吾沉默了一瞬说道,然后他想着果然还是不行。
“森老师,这个任务果然还是……”
“还是放弃?”
“安吾君,不要这么死心眼嘛,作为监督你应该知道吧,他们两个完全没有问题。”
森鸥外打断了他的话,接过爱丽丝手中的笔然后签下了名字。
“告诉太宰,我接下了。”
“反正在学校里面能够签字的老师只有我一个吧。”
他看向坂口安吾,他曾经的学生,语气不疾不徐,但是不容反驳。】
新来的人叫做‘安吾’,深蓝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行走间都带有一股子社会精英的气息,抬手间手腕上闪过一抹黑色,看起来像是腕表。
总之像是个会对周围环境求毛求疵,甚至有点强迫症的人。而不是穿着和森鸥外的同款围裙打扫卫生。
“莫名的感觉汗毛直立。”
“这种反差式怎么回事?”
虎杖悠仁举手,“就是那种家人间的互帮互助吧。”
“就像是我回家看到爷爷在打扫卫生也会参与进去的。”
“确定吗?”
“总觉得这么怪异呢。”
钉崎野蔷薇在两人之间走来走去,“帮助?”,她又看了看正翻看着文件不知道从哪里翻出笔来打算乱涂乱画的爱丽丝,“我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正好森鸥外打扫完,正在翻看文件。
他们一行人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拟定京都姐妹校交流战--横滨参战成员》:
三年级生:与谢野晶子。
二年级生:太宰治,中原中也。
一年级生:中岛敦,芥川龙之介。
带队老师:织田作之助。
似乎是早就知道坂口安吾来到这里的目的,森鸥外根本就没有看前面的叙述性文字,直接来到了最后一页。
那张表格上清楚的打印着五人的姓名以及照片,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了。
森鸥外的表情带着疑惑,但是这种疑惑却并不是对着文件的出现而是提出它的人。
“又是太宰治?”
“可他们不是才刚出现吗?”
“等等,姐妹战是什么意思。”
已死人员--虎杖悠仁提问。
“啊,忘记你之前已经死掉了呢。”
“忘记你之前假死来着。”
“哎呀,忘记和你说了呢,悠仁~”
五条悟敲了敲手心一副刚想起来的模样。
而另外两个人则是完全想起眼前这厮又是如何假死的了。
“呵呵。”
夜蛾正道无语,但作为这里面最年长的人,还是校长他还是给虎杖科普了一下两校之间的传统。
以及,“我本来就在准备场地和用具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夜蛾正道此时也有些头疼,他看了一眼五条悟,最强消失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什么!”
“在东京!咱们的学校吗!”
钉崎野蔷薇震惊一副刚知道的模样。
禅院真依皱眉,“你不知道吗,去年是乙骨忧太赢了,所以今年是在你们学校啊。”
说着她又看向了五条悟,这个家伙不会没告诉他们吧。
“喂,惠,你也不知道对不对。”
“……”伏黑惠转过头去,他头疼。
“啊啊,原来你知道啊!”
钉崎野蔷薇使劲的晃悠对方,嘴里不停喊着,“我的京都之旅,八坂神社,鸟居,祗园,京都塔!我还特地买了减肥果冻啊,它已经下单退不了了!”
京都校的两人各自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目前不是在东京还是京都的问题,而是为什么太宰治会这样保证,这次的交流战横滨校会参加。”
“毕竟他们才刚露面,这里的五条老师不是才发现太宰治吗?”
伏黑惠的确问到了点子上面。
五条悟此时还在观察着森欧外和坂口安吾的互动。很明显坂口安吾并不想要执行这个计划,但是他还是把文件送过来了。
为什么?
因为他只是个辅助监督,无法违抗太宰治的命令吗?
而且森鸥外说的‘银狼’,‘绿眼猫’也是个问题,还有那个唯一可以签字的老师……
果然横滨校都是谜团呢。
在白光闪烁的间隙,他如此想到。
穿越的间隙他看到那份递还给坂口安吾的文件,似有风吹过,文件的纸张被掀起,他看到纸张上太宰治的照片,绷带缠绕,目光阴冷,嘴角却微微弯起。
十分标准的微笑。
“不怎么适合他呢。”
“什么?”
虎杖悠仁问。
“不,没什么。”
五条悟摆手,他再一次的看向前方,将谜底压入胸腔,等待着下一次的揭秘。
“那,那个,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浑身灰头土脸的少年颤颤巍巍的发问。
【中岛敦奔跑在空荡荡的高速公路之上,耳边间或响起初春时期无名鸟类的鸣响,傍晚稍凉的风略过耳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脸侧的碎发全部向后吹起,远处的地平线上残阳正一点点落下序幕。
似乎是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摄像头,为了防止出现什么白影回荡在高速公路的都市传闻,中岛敦立马给自己来了个急停。
他抬起前脚,用鞋跟在地面上摩擦刹车,水泥地面上留下了两条狭长的摩擦印记,鞋底却完好无损,
中岛敦在夕阳的路边慢慢走着,他耳边是独属于横滨这座城市的声响,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第三件,第三件。”
然后他又拿起手机,上面标注着名为【无花果白痴】的人给他发了一张图片:一张印有完成红印的任务单。
“不是吧,第四件,该死的芥川为什么要在这方面这么认真。”
于是中岛敦开始拔腿狂奔了起来。
中岛敦轻松翻过学校的围墙,顺便吐槽了一句:“为什么我看到的学校全都一副鬼片里氛围。”
“还是我们学校最正常了。”
然后快速的冲进了里面的废弃校舍。
甚至没有召唤白虎,只是简单的体术加咒具就将里面的咒灵给祓除殆尽。
将任务的文件发给对方,中岛敦顺着外墙一翻就看见了一场校园霸凌。】
左眼被遮住的少年陷入了奇妙的玄幻,他踩在地上没有实感,甚至在虎杖稍微靠近一点的动作都会引起对方地抵触。
于是他们只能站在他的对面,向他讲述这个看起来有些玄幻的故事。
异世界的同位体,咒术师,咒力,咒灵。
这是和被校园霸凌的吉野顺平估计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就站在那里。
而现在他也亲身经历。
面前的白发的少年他触摸不到,他们说,他是另一个世界的节点。
就像是主角一样。
身上穿着干净利落的黑色西装,手腕的布料在运动的时候被挽了上去,只是稍微一动就跳出去好远,手中的匕首一挥就给那个丑陋的怪物致命一击。
“这是真实存在的嘛。”
他小声的呢喃。
“果然还是做梦吧。”
吉野顺平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来到异世界,虽然只是旁观,却见证了那样明媚少年的成长。
直到,现在。
他和自己其实并没有对视,因为【吉野顺平】还蜷缩在地上,像是一条不起眼的爬虫,承受着周围人的拳打脚踢,承受着世界恶意的碾压。
污言秽语向大雨一样糊住了他的脸。
愣了好一会儿,吉野顺平才反应过来,他看向那些咒术师,像个小丑一样挥舞着手臂,“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看就连自己说出话都苍白无力。
但是奇迹一般的他看到那些咒术师们转过了身去,他们很认真的听自己的话,即使那个本应该观测的少年出现了。
【“够了吧,你们。”
“真是过分。”
霸凌者们才注意到不远处眼中含怒的白发少年。】
吉野顺平看着面前的少年,那双眼睛是不是变了颜色。
呆愣的站在原地。
身前的藤本优子笑着向前,想要搭讪,吉野顺平知道她喜欢长得好看的。
【她问,“谁呀,是我们学校的吗?”
注意到藤本优子的反应,伊豆健眼中的笑意消失,双手插兜,凑近中岛敦,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警告他:“你可别给我多管闲事——”】
明明不是在对自己施暴,但是太过接近,吉野顺平下意识的也闭上了眼,沉默隐忍。
直到那一声:
砰!
【岛敦握住伊豆健的手腕,明明中岛敦的动作看起来最轻不过,他却狠狠地摔在墙上,两眼翻白,干脆利落地失去了意识。】
这是一声巨响,让整个现场安静下来。
【吉野顺平躺在地上,错愕地抬头看他,愣在了原地。】
吉野顺平站在中岛敦的面前,看着面前的少年,指尖颤抖,他看到了。
他看着那个一直欺凌自己的家伙就这样重重的摔在地上,莫名的想到了刚才中岛敦祓除咒灵时咒灵被甩到墙面,然后被匕首割断脖颈的模样。
发丝因低头垂落,遮住了少年的沉思。
那个女人尖叫的一声跑掉了,而其他两个人也跟着狼狈的跑掉了。
中岛敦略过晕在那的伊豆健,也穿透了自己的身体,他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说。
【“你没事吧。”】
他伸出手,想要靠近。
吉野顺平麻木的看着另一个世界的发展,没有暴力没有抢劫,没有对妈妈的污言秽语。
他只是想要看自己身上的伤口,甚至想要送自己回家。
【吉野顺平一愣,接着连忙摇头,“不用,我没事,我自己能回去。”
沉默了一会儿,吉野顺平犹豫着,抬头向他询问:“你刚刚,那一击……”
“嗯?”刚刚那一下因为太生气,用了点咒力,但人应该没事儿。
吉野顺平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满脸犹豫和纠结。
中岛敦等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没有……大概是我看错了。”
“……”中岛敦。
啊,完蛋,这个也是个咒术师?】
吉野顺平很明显的感受到中岛敦的停顿,但是对方依旧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白发的少年露出有些担心的模样,微微下垂的眼睛以及抿起的嘴唇都在告诉吉野顺平,他担心自己。
“那个人是叫中岛敦吗,他不住在这里吧。”
吉野有些颤抖的发问。
虎杖在他背后站着然后说了声,“嗯。”
【吉野顺平】就这样看着手机上存上的号码。
【“那个……”吉野顺平看着屏幕上存好的手机号,恍惚间,突然觉得这和‘交朋友’的配置有点像,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有些下意识地逃避,心底却又有着微末的喜悦。】
他们二人互相交换了名字,然后中岛敦又一次的重申。
中岛敦过于认真的样子让吉野顺平不太自在地侧过头去,嘴角却不知何时勾起了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弧度。】
像个傻子一样。
完全就像个傻子一样。
吉野顺平嫉妒的想到。
最终【吉野顺平】还是穿过了异世界的虚影们,他一瘸一拐的离开,脸上挂着微末的笑容。
“抱歉。”
吉野顺平道歉。
“诶?怎么会。”
虎杖悠仁立马回复道,“明明就是他们的错吧。”
“而且,我们要跟上啦。”
他指向那边也打算离开的中岛敦说道。
然后:
【“那个哥哥在干嘛?”
小女孩问,而她的母亲一脸‘世风日下’的表情,说着,“什么都没发生呢。阿笑,我们去买你最喜欢的冰激凌好不好。”
转头就拉着孩子从一个方向走了。
而好不容易看到吉野顺平顺利到家的中岛敦一看手机,立刻大声的喊道,“芥川,你个白痴,怎么已经完成第五个任务了,你是不用吃饭休息的永动机吗!”
总之,今天的任务也是芥川完成的最多呢。】
而禅院真依就这样看着‘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那个准一级咒术师,以一种十分隐蔽(鬼鬼祟祟)的方式跟了【吉野顺平】一路。
“哈,真是好玩啊,敦。”
五条悟直接捧腹大笑。
而吉野顺平也露出了这里后的第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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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识:1.在吉野被霸凌的时候敦其实在上面看了一会儿,这点五条悟等人也知道,吉野对此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但是在被敦救了并看到对方笨拙的保护后已经不在意了。
2.吉野曾经想过如果敦直接杀了伊豆健会怎样,但是他其实更想自己完成。
3.芥川因为今天一口气做了5个任务,不仅累到了他的辅助监督-樋口一叶还把自己送进了医务室,得到了与谢野晶子的特殊关照,真是可喜可贺。
(ノへ ̄、)
彩蛋:彩蛋:短视频拯救世界?(6)
森鸥外:我是反转术式。
太宰治:……
福泽谕吉:……
与谢野晶子:……
森鸥外:我不是吗?
【作为反转术式的拥有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奶妈,家入硝子淡定地看着自己的三个男同期混战,心理素质极强。
最后还是夜蛾正道出面,制止了这场混乱,代价就是黑泽阵三人一人头顶一个大包。
“你们在闹什么!”夜蛾正道看着他的SSR们,深呼吸几次,“开学就打架,给我交1000字检讨上来!”】
“真厉害啊,夜蛾校长,”[虎杖悠仁]感叹,“还是第一次见到五条老师和黑泽老师被打诶。”
“不,并不想让你们看到这个。”黑泽阵吐槽,总感觉他在学生们心目中最靠谱教师的地位要不保。
[庵歌姬]满脸痛心疾首,“当初不应该让你过来的,不然你也不会被这两个人渣带坏了。”
黑泽阵失笑。......
黑泽阵失笑。
[五条悟]不满了,“歌姬在胡说什么,哪里带坏了,明明是我们把阵酱带活泼了好吧。”
[庵歌姬]凉凉地看着他,“过分活泼了!”
不过[庵歌姬]并没有否认[五条悟]的话,无法否认,[五条悟]和[夏油杰]做到了她不曾完成的事情。
如果说初遇时她成为了黑泽阵留在人间的锚点,那[五条悟]和[夏油杰]就将黑泽阵拉入了红尘,品尝人间百态,身上鲜活的气息越来越明显。
只是,多少还是会有些嫉妒吧。
毋庸置疑,[庵歌姬]在黑泽阵心里是最重要的,最特殊的,但这也并不妨碍还有两个人渣顺带着硝子一起强硬地闯进了黑泽阵的心房,占据了一席之地。
[庵歌姬]微微垂眸,嘴角笑意清浅。
不过,这样也还不错。
【五条悟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一只手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怪刘海,你的检讨写好没啊?”
夏油杰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被自己同期气到,“你自己写,别想抄我的。”
“老子以前从来没写过检讨。”五条悟理直气壮。
“我也没写过!”夏油杰大怒。
说起来就生气,夏油杰在入学高专之前一直是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从来都跟处分检讨这种东西绝缘,结果刚入学第一天就跟两个男同学打了一架,还喜提1000字检讨一份。
夏油杰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时怎么就冲了上去,简直是被迷了眼了。
“你这不是写的很顺畅吗。”
夏油杰白了他一眼,“善用互联网。”
五条悟“嘁”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手朝后面一搭,大大咧咧的,坐没坐相,惹得黑泽阵都多看了几眼。
不是说六眼的礼仪学得很好吗?就这样?
“小怪物,你看什么?”
“看二流子。”
许是在禅院家那几年真的对黑泽阵也有影响,他对五条悟的态度有点含枪夹棒。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五条悟本人说话太招仇恨了。黑泽阵在心里暗自点头。
听到五条悟的称呼,夏油杰皱了皱眉。
“五条,对同学不要随便喊绰号。”
“哈?”
五条悟不可思议看向夏油杰,“你这是在教训老子?”
“只是建议,”夏油杰纠正,“随便给同学取绰号是不礼貌的行为。”
五条悟眼神怪异地上下打量夏油杰,似乎从来没见过夏油杰这样的人。
“老子可没兴趣取什么绰号。”
夏油杰礼貌的笑了笑,满是嘲讽,“你刚还叫我怪刘海。”
“就是很怪啊,”五条悟死不悔改,不等夏油杰再度怒气上涨,就听到五条悟接着说,“他也的确是个小怪物。”
夏油杰微微一愣,看向自己另一个有些沉默寡言的同期。银发绿眸,很是俊秀,哪里像是怪物了?
黑泽阵整理好自己的检讨,没有多看两人一眼,起身就打算离开。
“不过老子听说禅院家那个天与咒缚捡到的小拖油瓶咒力低微没有术式,可没听说有咒灵寄生哦。”
黑泽阵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绿眸审视地盯着五条悟,宛如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而被注视的五条悟本人依旧嘻嘻哈哈的。
“不是吧,禅院家已经这么废物了吗,这都看不出来?”
“六眼,真是名不虚传。”
五条悟跟黑泽阵对视,那双苍蓝眼眸中的锋芒比起黑泽阵来毫不逊色。
“彼此彼此。”】
“哇哦,黑泽老师和五条老师的初次见面还真是针锋相对诶。”[虎杖悠仁]惊叹。
“是五条老师单方面的挑衅吧。”[钉崎野蔷薇]翻了个白眼。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诅咒师和他们是同期,但亲眼看到那么纯良的诅咒师,还真是让人胃疼。”[真希]嘴角有些抽搐。
“纯良?”[五条悟]反问,“真希那副眼镜不好用就跟五条老师说,老师帮你换副眼镜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哦。”
“哈?”[真希]脸上露出怒容,“白痴眼罩你在说什么?”
“谁纯良都不可能是夏油,”[家入硝子]替[五条悟]解释了一句,“那个家伙,心脏着呢。”
“硝子,我还在呢。”[夏油杰]一脸无辜。
“就是当着你的面才说的。”[家入硝子]冷漠脸,毫无同期爱。
“真是青春年少。”贝尔摩德不由感叹。
“已经开始怀念年少了吗,贝尔摩德?”基安蒂嘲笑。
贝尔摩德倒是没生气,“只是很难得,这么青春洋溢的居然是琴酒啊,会后悔吗琴酒?错失了志同道合的同期,可爱的学生们,还有那位点亮你人生的歌姬小姐。”
琴酒嗤笑了一声,挚友、学生、伴侣,于他而言都不是必须的,既未得到,何谈失去。人生一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路上途经的都是过客,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应该只是一个月没来高专,不是一年吧?怎么这两人的关系进展这么快?六眼不是很高冷吗?怎么这么好接近?
家入硝子似乎看出了黑泽阵的满头问号,叼着烟淡淡道:“很不可思议吧这两人,明明骨子都很傲,偏偏遇上对方就很合拍,简直就像太极图的阴阳两半,仿佛天生互相吸引又互相契合”
家入硝子入学后跟学姐们玩的比较好,自然也从庵歌姬口中听说过黑泽阵,黑泽阵亦然。于是比起其他两人,反而是家入硝子和黑泽阵比较熟悉。
黑泽阵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打闹,五条悟非要将胳膊搭在夏油杰肩膀上,夏油杰不想让肩膀多一个负累,次次躲开,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两人你追我赶的都玩的不亦乐乎。
小圆墨镜后的苍蓝眼眸中带着真切的笑意,与初见时的暗藏冷漠截然不同。
真神奇。
黑泽阵的视线落到了夏油杰的身上,一个普世价值观下的优等生,无上限的咒灵操术,居然能影响五条悟至此。
好神奇的一个人。】
“我怎么感觉阵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夏油杰]不确定地开口。
“别怀疑,就是。”[家入硝子]肯定了[夏油杰]的猜测。
“能把五条悟带得这么有人气,你可比珍稀动物还珍稀。”黑泽阵调侃。
“什么叫有人气,难道我以前是死气吗?”[五条悟]不满地看向黑泽阵。
黑泽阵想了想,才道:“你以前可比佛像有神性。”
“这就叫有神性啦,”[五条悟]摆摆手,“那你是没见过老子小时候,五条家那群老橘子恨不得把老子供起来。”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钉崎野蔷薇的]满脸怀疑,实在是[五条悟]不着调的模样深入人心了。
大屏幕适时地切换到了[五条悟]幼年的模样,仆人撑着红伞牵着幼年神子走在路上,似乎察觉到什么,幼年神子转过头来,回眸那一刹那,苍天之瞳映入眼帘,无悲无喜,沉静安宁,仿佛能一眼洞悉人心中最丑恶的一面。
即便隔着屏幕,直视那双眼睛的众人仍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幼年神子转回头去。
“真的假的……”庵歌姬喃喃道,有些难以置信。
“这应该是老子小时候碰到禅院甚尔的时候吧。”五条悟仰头回忆道。
“这不是重点吧!”学生们齐声怒吼。
五条悟扁扁嘴,“好凶哦你们。”
那双刚带给他们无边压迫的眼睛此时水汪汪地盯着他们,学生们又是一阵窒息。
六眼鲨人了!
“果然是长残了吧。”琴酒极为难得的开口评价一句。
众人无法不认同这话。
2018年10月31日20:14,涩谷。
琴酒刚带着组织的人完成了任务,刚出酒店大门,就听见大街上吵吵嚷嚷,隐约还听见了熟悉的名字。
不可能吧……
“那边在吵嚷什么?”琴酒望着人群,碧绿的眼眸锐利似狼,让他即便没什么表情也看起来很凶。
伏特加努力竖起耳朵,“好像是,‘让五条悟’过来?”
“五条悟是谁?”
琴酒的眼睛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那个白痴又搞出了什么花头来!
“看起来不妙啊,”贝尔摩德扫视一圈,在室内还没发觉,如今一出来才发现涩谷大街已经乱成一团了。
“不会是什么恐怖袭击吧?”
贝尔摩德虽然是开玩笑,但琴酒却在心里默默赞同,虽然看起来...
贝尔摩德虽然是开玩笑,但琴酒却在心里默默赞同,虽然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好像是真的。
琴酒抬头看了看,连帐都布上了,看来所图不小,又是冲着悟来的吗?
“看前面吵吵嚷嚷的,出口不会被把控住了吧?”安室透神情有些凝重。
不管是作为波本还是降谷零,涩谷突然发生这么大规模的事故,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另外,日本警察都在干什么!怎么没见到他们来控制局面?
“也没看见条子,他们在干什么吃的。”基尔漫不经心地观察着局势。
安室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也就是皮肤深看不出来。
“那大哥,我们要不要去前面看看?”伏特加问。
琴酒还没回答,就听到一道故作惊喜的声音。
“呀,这不是安室先生吗?”
几人看过去,就见粉色头发的眯眯眼笑着跟波本挥手打招呼。
琴酒眯眼打量着他,突然冷笑一声,“波本,他是谁?”
安室透心里暗骂一声,该死的赤井秀一!
然后转眼又看见跟在他身后的柯南和灰原哀,心中绝望,柯南这小子热血上头也就算了,怎么连灰原哀也凑热闹,她平时看见黑衣组织的成员不是恨不得躲出八百里远吗!
灰原哀也很崩溃,万圣节被侦探团那群小鬼拉出来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会碰到恐怖袭击这种事。更没想过会碰到组织的人,甚至还有琴酒!一看这群人就是刚做完任务出来!
崩溃归崩溃,但灰原哀也不能真就这么看着江户川柯南莽上去。
“那个小鬼是工藤新一的亲戚,现在暂住在毛利小五郎的家里,而那个粉毛怪租住在工藤新一家里,”说到粉毛,安室透颇有些咬牙切齿,又偏偏不能让琴酒听出来。
“至于另一个小女孩儿,好像是那个粉毛的邻居的孙女,经常和那个小鬼一起,”安室透尽量弱化灰原哀的存在,“他们经常来波罗咖啡厅,和我还算熟。”
琴酒没对安室透的说辞挑什么刺,这样反而让安室透惊定不疑。
工藤新一啊,琴酒想起那个莽撞的少年侦探,又看看眼前还没他腿高的江户川柯南……
“冲矢先生,前面发生什么了吗?”安室透将话题引回到了眼前的慌乱上。
“嘛,这个的话,可能需要你们自己亲眼去看看呢。”说起这个,冲矢昴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你在卖什么关子?”贝尔摩德有点不悦,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眼前这个人她就不舒服。
冲矢昴耸耸肩,“倒不是我卖关子,我想要是你们不去亲眼试试,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吗?”基尔开玩笑道。
却不料眼前一大两小闻言定定地看着她,基尔笑容一僵,别开玩笑了,真的假的啊。
“比起外星人,我更愿意称之为魔法师。”
“哈?”伏特加的方块脸充斥着迷茫。
“带路。”琴酒言简意赅。
“嗨嗨。”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柯南半月眼紧跟着冲矢昴,明明他们应该是来打探琴酒他们出现在涩谷的任务,怎么现在反而变成他们带着琴酒去看那面看不见的墙?
虽然那道墙他也很在意就是了,不过琴酒是会在意这些神神鬼鬼的人吗?柯南不确定地想,还是因为琴酒不信任警察,想要自己找办法出去?
可恶,他对琴酒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灰原和赤井先生都对琴酒讳莫如深,今天的机会虽然冒险,但是难得的了解琴酒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到了。”
涩谷本就是大流量地域,更别提今天还是万圣节,密密麻麻的人堵满了街道,但却在某一处突然停住,仿佛有什么东西拦住了路。
众人走近,伏特加率先伸出手,碰到了冲矢昴他们说的看不见的墙。
基尔和安室透都上前试了试,无一例外都被挡住了。
“真的假的,什么情……”贝尔摩德话还没说完,就见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她的手穿了过去。
安室透探究地看向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为什么只有你能过去?”
瞬间,在场的人都想起了贝尔摩德不老魔女的传闻,包括贝尔摩德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当初吃的药的原因,银色子弹还有这个效果?
至于柯南,唯物世界观彻底被打了个粉碎,如果说所有人都被挡住,他还能解释说新型隐形武器,但有人过不去,有人过得去这是什么原因!这么近的距离,贝尔摩德根本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做什么手脚啊!
“其实,”
就在众人思索之际,冲矢昴突然出声,将手伸了出去,“我好像也能穿过去。”
诶?!!
更迷惑了,贝尔摩德和这个粉毛难道有什么血缘关系?
而知道粉毛真实身份的人也很不解,贝尔摩德和赤井秀一?安室透和柯南CPU都快烧干了也想不出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至于这两个当事人脑子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要说贝尔摩德和莱伊,两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硬要扯,通过一个第三人,勉强也能扯上一点关联。
贝尔摩德娇笑着,“琴酒,你不去试试?”
琴酒看着远处慢慢走近的人,神色眼神柔和了些,但对于贝尔摩德的回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我试不试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会是怕了吧琴酒。”安室透笑吟吟地挑衅着。
伏特加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安室透,虽然波本一向这么阴阳怪气,但在普通人面前一直都是阳光爽朗的恶心模样,怎么现在在三个其他人面前原形毕露了?
琴酒不为所动,安室透刚要接着说,突然背后被狠狠撞了一下。
“啊,抱歉。”
来人漫不经心地道了个歉,视线一直望着涩谷中心。
安室透顿时戒备拉到最高,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一点都没发现!而且这人是大猩猩吗,撞人这么痛,他感觉骨头都要裂了!
琴酒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大哥哥,你带着眼罩,能看清路吗?”柯南熟练地使用小孩子地口吻,好奇地问。
“这个啊,透光的啦透光。”穿着一身黑,还带着黑色眼罩的高挑男人随意地回着说过几十遍的回答。
柯南嘴角抽了抽,太敷衍了吧。
“是那边啊。”
他们听见男人这么自言自语,然后目送着他走向涩谷地铁站的方向,仿佛送一位出征的英雄,没有人问他是谁,但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这么从容来到这个地方的,只有那位被呼唤的“五条悟”。
他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解决这场混乱,但他敢一个人孤身来到这里,就值得他们的敬佩。
只有琴酒,在这一瞬间从五条悟背影里品出了些许孤独。
十年前从来都是其他人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背影,现在却只剩下悟顶在最前面,杰被悟亲自送走,而他自己现在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追上去跟他并肩作战。
操,琴酒难得骂脏话,黑衣组织怎么还不去死!
“他一个人,没有支援吗?”基尔不自觉问出口,然而下一秒就出了一身冷汗,组织成员基尔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也许派他来的人认为他一个人就能解决这场动乱。”琴酒嘲讽着。
烂橘子,早晚全杀了!
其他人却以为他在嘲讽五条悟。
“太自大了吧,”安室透哼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自大?也许吧,谁让他是五条悟呢,他可是……
不,琴酒顿了顿,是他们。
他们可是最强的!
琴酒望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街道。
放心去大闹一场吧,悟,外面有我守着。
不要赐名,
有了名字,会忘不了的
忘不了,是要伤心的(好大一把刀)
顺带一说,最新的一章是不是又画崩了,感觉看上去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