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自然地走到你身边,他还是一身正装,倒是戴上了眼镜,回应了你的问题。
“散步而已。”
你疑惑的看着他,散步散步还穿这么正式
司远面上放松,实际上全身都在紧绷,藏在镜片后面的双眼不停闪烁着。
你哪里知道,他回家习惯性路过这里,猛地看见你在这,连借口都没想好就直接下了车,给你来了个偶遇。
感受着尴尬的气氛,司远终于意识到要找个话题。
“你呢?”
你没懂他什么意思。...
你没懂他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在这”
“啊……哈哈……”
你撇过眼睛,没说出真正原因。
“也是散步……”
司远眼睛一亮。
“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
“什么”你不可思议地看着你清冷的上司,他在说什么一起
这是那个谁也不理,一本正经的总监说出的话且不论说这话的人是谁,单说一个已婚女士和一个单身男士走在一起就有够匪夷所思了。
就算你要报复展闫,也不能违背了自己的道德。
“不用了总监,我该回家了。”
司远看着你像躲避洪水猛兽的样子,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自然露出了些许慌乱。
他本能拉住了你的手腕,等反应过来瞬间松了手。
“啊!抱歉!我……”
什么……说点什么!快……
“我开车了,可以送你。”
你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尴尬地笑了笑。
“不用了……我家很近的。”
说完你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转身离去。
司远抿了抿唇,失策了。
要忍住耐心,不能因为那几张照片高兴过了头……
司远抬起刚刚接触到你皮肤的手,埋在脸颊,深吸了口气,眼睛里露出依恋的神色。
你急促的脚步昭告着你现在的心情,刚才司远无意间流露出的眼神……
黏腻,痴迷,甚至还有……疯狂。
不会的……
你在他手下干了有三年了,他应该是知道你已婚的。
还是说是你看错了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毫无辩解的余地。
你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的事,打了车。
无家可归的你只好向你的富婆闺蜜发出了求救,虽然富婆闺蜜平时不靠谱,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
“姐妹,我还要陪小男友,钥匙给你了,还是咱们以前经常打游戏的公寓,拜拜。”
那个狗女人……但是果然,当初就该听她的劝,结什么婚。
很快就到了竞标的日子。
你要和司远单独两个人出差……提议已经上交了,想改也来不及了。
现在这种莫名的氛围……
你们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头等舱,托他的福,你少见地坐了一回头等舱,可是他一个总公司的大总监,为什么就没有工作可做呢为什么偏偏要闲下来
尴尬。
早知道,就把文件带来了。
你装作睡觉的样子,周围很静,你竟然感觉到了些许困意。
不知睡了多久,等到了目的地,你被司远轻轻摇醒。
他看你醒了也跟着其他人下了飞机,你迷迷糊糊地站起身,错过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嘴角。
竞标到明天才开始,今天你们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两间单人间。”
酒店环境很好,你放下一天的疲惫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袍躺在床上……
手机里的聊天框还在不停的闪烁。
展闫似乎明白了你很认真,他开始慌了,威逼加利诱,什么招都使了出来……
——我已经找到你住哪了。
——要不然我就找上门,把你那个闺蜜告的倾家荡产。
——你有什么要求提不就好了,我会早点回家,也会多陪陪你,你不要走了,快回来吧。
“呵。”
你将他拉黑只是因为怕他同意离婚的时候你没有及时看到,除此之外,你已经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了。
可一整年,你在和他结婚一周年的那天晚上……和他提了离婚。
他却连你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都不知道,不……他也许知道,可他不会承认,更不会主动提起。
你不是冷血动物,人心都是肉长得,明明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家庭,怎么就这么难呢
小时候的回忆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慢慢涌入你的大脑,父母的争吵,亲戚的势利,充满折磨的童年。
你深吸一口气,憋在心里,血液流经耳朵的声音被听的一清二楚,心脏的跳动,夜晚的微风,听着这些声音,你的大脑终于清净。
这是你惯用的冷静方式……
呼——
司远站在你房间的门外,他的腿软了,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
今天也许是你们唯一一次单独外出的机会了,等你升了职,他也没有了继续待在那个分公司的理由。
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叮咚!”
你从床上爬起来,门铃声响起。
透过门镜看到是司远,你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有什么事不能发短信吗你现在起码还是已婚,实在不……
“嘭!”
司远在你面前倒下,这时你才发现他的异常。
你打开了门,他靠在门上的身体倒了进来。
“总监你没事吧?”
你摸了摸司远的额头,很烫……
发烧了吗?
“总监总监我这就让服务员帮忙,你等一下。”
“不!”司远用尽全力吼出声,可声音却像是变了调一样……
“不要……”
你不顾司远的阻拦,现在这个情况,你没办法保证自己能解决问题,你的原则和底线不允许你把他接进屋内,责任更不能让他自生自灭。
尽管你已经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在不住地流泪。
“喂×××号房的客人发烧了,可不可以派个人帮忙”
“啊,抱歉女士,今天的人物调动出现了点问题,暂时派不出服务人员,您要是愿意等的话,还要再等两小时,不过我们建议您最好采取急救措施,房间内有药品,在床柜第二个抽屉里有急救箱,药品都有标注,抱歉女士给您添了麻烦,问题我们很快就会修复,稍等片刻。”
“两个小时太长了,病人要是真出了问题怎么办”
“抱歉,还是要请您帮帮忙,我们这里确实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还请您谅解。”
你捏紧了拳头,怎么会这样……
你蹲下身子,摇了摇司远。
“总监,您还行吗?可以站起来吗”
司远迷迷糊糊地听懂了你的话,药已经发作了,可还没进去,他咬着牙控制自己想要触碰你的欲望。
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身,却没想到根本使不上力气,全身都软绵绵的,刚跪起身,便再次要向地上倒去。
你及时地接住了他,全身都在发烫……
病的这样厉害,为什么在飞机上没发现
用尽全力将司远扶起,走进屋内,你将他放在床边,飞快地拿出急救箱,找到了发烧药。
“总监醒醒,吃药吧。”
司远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含住了你的半根手指。
你猛地甩开他,后退了半步。
“总监……您醒了吗”
司远被你甩的稍微有了些意识。
可尽管模糊的视线依旧能感受到你警惕的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我哪里比不上他!他都有主人了!明明我才是你的狗!”
司远撑起身子,他的眼眶通红,眼里的泪水已经蔓延到全脸。
你不明白他说什么。
“总监,我是白汐雨,你认清了吗”
“白汐雨……汐雨,求你爱我……”
你愣在原地。
甚至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感到震惊。
“汐雨,我没有病,这是药……我用了药,不要找别人……”
“我甚至……吃、吃了两片……会死的,你不给我,我会死的。”
他的语气越来越轻,几乎没了声音,可你却听得清清楚楚。
“打……打120!快……”
你慌忙地拿起手机,可哆嗦着手指始终没打开密码。
“不要打了,汐雨……只有十分钟,来不及的。”
司远几乎用尽了全力保持理智,他快被烧毁,可以就不愿意像个野兽一样扑到他的月光,他想得到的是怜惜,是温柔……
你努力做着深呼吸,可大脑却像缺氧一样,做不到理智思考,想不清楚解决方法,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受控制地发抖,一片空白。
“啊!疼……”
他倒在了床上,修剪地干干净净的指甲却在白皙的手臂上刮出了一刀又一刀血痕。
你目光呆滞,会出人命……因、因为你,会出——人命!
你的脚步本能地迈开,像是你心底的应激反应,门关上了。
你靠近司远,将他的手背到身后……
“啊——好疼……求你了……我好疼!”
你的眼角泌出泪,你很怕……
“司远……你对不起我……”
你将他的衣服褪去,他的身体已经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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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远——你欠我……呜——”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在你的眼前!
凭什么这么对你!你遭的罪还不够多吗!
命运为什么总是这么捉弄人!
你出轨了!
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秦彻&你
*一点冷脸掐脖吻(我是土狗我爱看
秦彻回来的时候是个雨夜。
七天前,他留下一句“暗点有事处理”,就再没了消息。你虽早已习惯了他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为,除了埋怨,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确认关系之后,他通常是大事甩给副手小事就当没有,陪女朋友最重要。实在不得已才会亲自处理,来去如风。
如今这样,确实是反常。
七天之后的雨夜,雷声轰鸣,空气又湿又闷。你辗转难眠,干脆穿上睡衣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打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你头一偏便陷入了浅眠。
窗外大雨如注,偶有闪电划破天际,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
窗外大雨如注,偶有闪电划破天际,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黑暗中,一人一鸦隐入夜色,无人留意。
秦彻赶回家时已经很晚了,一进门便看见你衣着单薄躺在沙发上,电视节目还在播,微弱的光投在你的脸上,睡颜安静又迷人。
这一刻里,秦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哦,这是回到家了。而家里有人在等他。
还没来得及换掉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他便匆匆走到落地窗前,俯下身用鼻尖蹭了蹭你的侧脸。
你被冷的一激灵,下意识的翻过身去躲开他。
这动作似乎招惹了他,他强硬的将你翻过来倚靠在沙发上,一手撑在你身侧,另一手轻掐住你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他的吻又急又重,怀抱又湿又冷,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不多时你便有些难受的推了推他,睁开了眼。
“回来了?”
“嗯。”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手还扣在你的脖颈上,半闭着眼睛用嘴唇描摹着你的侧脸。
你眯着眼睛解开他的外衣,在他身上摸索着。靠近心口处绕了一圈纱布,你皱了皱眉,问道:“受伤了?”
“死不了。”
门没关紧,外边狂风大作,将门重重砸在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受到了惊吓,你轻轻颤抖了一下,含糊道:“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不等你说完,秦彻便又吻了上来。
他的怀抱依旧很冷,周遭空气却在迅速升温。
“别动。”
换气的间隙,你听见他冷冷的声音,尽管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冷淡。
“待会抱你去洗澡就行了。”
END
近几日,你的铺子里新品上市引来了不少人来光顾,昨天甚至忙到没有去看秦跖。
不过他应该也不在意你有没有去看他吧?他或许是讨厌你吧,毕竟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啊…
你跟秦跖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家里也早早的跟你们定下了婚约,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的。
可是…一次意外,秦跖为了救你伤了腿,你找过无数名医,可他们的回答无一都是无法救治。
秦跖逐渐丧失了希望,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你一直觉得自己是造成秦跖现状的罪魁祸首,因此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你都一...
秦跖逐渐丧失了希望,性格也变得阴晴不定,你一直觉得自己是造成秦跖现状的罪魁祸首,因此无论他怎么发脾气你都一直惯着他。
来到秦府,其他下人已经习惯你每天的到访了。
你刚走到秦跖屋门口,他的小厮便像看见救星一般看着你。
“小姐啊,你可算来了,少爷他发脾气呢,不肯喝药”
“平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不喝药了?”
“不知道啊,昨天开始少爷突然就心情不好了,今天还摔了好几个杯盏,小姐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你担心秦跖被碎片伤着,便快步推开房门。
“我都说了滚!都给我滚!”秦跖大喊着,拿起一个杯子便朝门砸来。
你来不及躲开,杯子砸在你遮挡的手臂上,然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是听不懂话是不是…”秦跖听见来人的脚步声,皱眉朝门处看,就看见你面无表情朝他走来。
秦跖想到刚刚他砸的那个杯子,杯子已经变成碎片,他刚刚…是不是砸到你了!
秦跖手紧紧抓住被子,视线仔细扫过你的身体,他想他是不是砸伤你了?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对他笑了?为什么…昨天不来看他?
想到这,他压下就要脱口而出的关怀,一开口就是往常的阴阳怪气“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看上哪个男人,终于发现自己的未婚夫是个废物了?”
你没理会秦跖的阴阳怪气,“你为什么不乖乖喝药?”
“你还有空关心我喝不喝药?既然都那么忙了,那以后都没必要来找我了,我喝不喝药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冷静下来“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可以不来。但是你不要伤害你自己,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你还没说完,就被秦跖打断了“你要是不想来就不来,别拿我当借口!本来就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
秦跖情绪有些激动,他大幅度的喘着气,眼尾有些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想让你作践自己身体”
“这个身体已经这样了,还需要我作践吗?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眼看你越说秦跖情绪越激动,看来他确实是讨厌自己,“我先走了,你记得…要喝药啊”
离开秦跖的房间,屋内又传来噼里啪啦的杯盏碎裂声。
小厮听见那些声音有些胆怯凑过去问你“少爷他怎么了啊?”
“没什么,你记得看着他好好喝药,我先走了”
一连几天,你都没有再去看秦跖,一方面是因为他或许并不想看见你,另一方面你不知道该如何平衡自己的感情。
你对秦跖的感情很复杂,有对他的愧疚,也有对他的喜爱,但是面对这样的秦跖,你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去面对他。
这几天秦跖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摔了多少次药,可是你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秦跖不禁想你是不是以后也不会来看他了?是不是他上次说的话太过分了?
他之前还没受伤的时候,是配的上你的。可是他现在腿变成这样了,外面比他好的人有很多,他怕你喜欢上其他人,怕你不要他了。
他不是想对你说那些刺耳的话的,可是他怕失去你,他只能笨拙的用这种激进的方式去刺激你,想让你用强硬的态度回应他,让他知道他是被你所需要的。
可是你总是对他那么理性,就算他在无理取闹,你也总能理性的分析利弊,可他并不想要这种理性,他怕哪一天你的理性会让你决定抛弃他。
秦跖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你来看他时他总忍不住说一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但是你一旦真的不来了,他就会开始焦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几日不见让秦跖难以控制自己,他真的好想你,好像见你。
“来人,我要出去”
府里人知道秦跖要出门都很震惊,毕竟他们少爷自从意外发生那天起就没有踏出过一步。
秦跖一直不敢出去,他怕别人会盯着他的残腿,会偷偷的嘲笑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无法忍受这些,可是想见你的情绪终究是克服了他的恐惧。
你这几天一闲下来便总想到秦跖,所幸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想这么多了,便到商铺里帮忙。
秦跖远远的看着你,他看着你拿着一个玉佩,笑容很好看的看着另一个男子,那男子也对着你笑,好般配啊…
秦跖感觉到脸颊有些湿意,他狼狈的抹了抹眼泪,克制声音中的颤抖,“回府”
小厮原本以为他家少爷见到你心情会好一些,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情况更差了。
之前还会吵,还会闹,可现在到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不说话,不反抗,端来的药也会乖乖喝下去。
总之情况看起来很糟就是了…
小厮立马想到请你过来,唯一一个可能影响他家少爷情绪的人可能只有你了。
赶来的下人跟你说了秦跖现在状态很不好,你担心的跟着他来到秦府,还未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人说话声。
“谁让你们找她的!我不想看见她,不想!”
你停住了脚步,小厮有些尴尬的看着你“小姐,少爷他…”
“没事,既然他不想见我,我还是走吧”
年少的情谊终究还是走到如今模样,但是既然他不想,你会满足他的。
*被迫睡粉的你x阴郁冷戾金主/假装是你经纪人的清冷贵公子/x瘾狙击手/狠辣伪善外交官,男多女少世界观,男主病娇
*(一)
你有些烦躁和不安。
容貌无暇俊美的男人已经在你面前停留了许久,他面色平淡,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一场谈判:“阁下签约的公司似乎已经放弃了您。”
“因公司资源紧张,已暂停一切的通告安排......你真的相信这个解释吗?”
你侧过头,警觉地盯着他,神色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那双玻璃珠子般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儿,被耀目的光线映出漂亮澄澈的色泽。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砚辞唇角上扬,他戴着银边眼镜,乌眸幽深,气质清冷皎洁,衬衣袖口正挽起一半,露出肌肉紧实...
傅砚辞唇角上扬,他戴着银边眼镜,乌眸幽深,气质清冷皎洁,衬衣袖口正挽起一半,露出肌肉紧实的手臂和骨节分明的腕部。
在你这样的注视下,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血液几乎沸腾起来。
他垂眸凝视你,神情不变地说道:“我想说,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些麻烦。”
对方西装革履,斯文而英俊的面庞上透出一丝淡淡的担忧,垂落的眼睫遮盖住他异常晦暗的漆黑眼瞳,掺杂了浓郁爱意的眼神黏在你身上。
好想亲你一口,让你浑身染上他的气息,这样你们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了。
你眉头微蹙,纤浓的眼睫颤了颤:“......我根本不认识你。”
似乎察觉到你的不信任,傅砚辞微微笑了,他喉结下压一瞬,英俊的面容像一块寒意侵蚀的玉石:“我看过阁下出演的电影,所以才想帮助你。”
“现在不想开口也没关系,等有需要的时候,请随时来找我,好吗。”
忽然一张名片推到了你眼前,署名是讯亿文娱的总经纪人。
你犹豫地拿起名片,感觉到脸颊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
傅砚辞直直盯着你,眼角一颗惑人的小痣十分明显,眼中混乱的情绪变得更深,他伸手触碰上来,再示意你看,语气依然那么轻柔:“对了,这里沾上灰尘了。”
对上你疑惑的表情,对方的指尖微微颤栗着,似乎兴奋隐忍到了极点。
“不必客气,如果你打算入职新公司,我或许会是你的经纪人。”
他做惯了上位者,但此时对你低头,竟然感觉到一种沉醉的幸福。从他在这里见到你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你理所应当是他的所有物。
美丽的金丝雀就该被他精心照顾着,细白的脚踝缠上链子,身上满是他的烙印,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宝贝。
你身边只能有他的存在。
“奇怪......”
你用终端搜索了一下,发现这个讯亿集团之前好像根本没有艺人企划部门,是最近才开了个工作室。
傅砚辞摘下眼镜,他慢慢擦拭着,仿佛没有察觉到你对着手机屏幕搜索他名字的举动。
咖啡厅里再次变得安静。周围人的灼热视线围绕在这处角落,让你心生烦闷,秀气好看的眉心紧皱着,洁白的齿尖不自觉抵上唇瓣,咬出一点潋滟的晕红。
之前你翻过“自己”的平台账号,发现自己是个半红不红的小偶像。
出演的电影明明你目光僵硬,演技呆板,但他们就是疯狂地夸赞:“老婆的演技好棒,哭起来更可爱了。好想天天在阁下的家里工作啊。”
谁叫这是个性别比例悬殊,以至于达到女男比例1:3560的世界呢?
女性的身份珍稀毋庸置疑,只要你选择结婚,每结一次婚,政府就会发放高达50w锡兰币的生育鼓励金。
看起来是不是很光鲜亮丽?
然而原身受人欺骗,和经纪公司签了50年的卖身契,想要解约,就要赔天价的违约金。
你穿过来的时候,还参加过几档综艺节目和专辑录制,直到你发现这公司想拉皮条赚钱。
先是让你各种陪人吃饭,然后还给你塞房卡,被你拒绝后,公司就再也没有安排过其他工作了。
没有通告,就没有收入。
你倒是也想过另外找工作,但这具身体空有一张漂亮脸蛋,高中肄业,导致你在科技发达的互联全球招聘平台上,简历都投不出去。
你叹了口气,下楼打算去咖啡店,点杯美式咖啡醒神。
刚走到柜台前,就有人立刻扑过来,死死抱住你的小腿。他面带潮红,喉口发出贪婪湿热的喘息声,艰难地说道:“阁下、阁下还缺侍从吗?”
“我精通各种家务,考取了育婴员、厨师、营养师等各种证书,一定能更好地照顾您和您的孩子。”
你惊恐地试图往后缩,谁知,他竟然笑眯眯的低下头,非常享受地在你纤细的足踝上舔了一口,被一旁的傅砚辞及时挡住了。
他眼眸幽沉,用手机的紧急拨号键立刻报了警,附近巡逻的警察很快赶来,给这家伙套上了电击项圈,和银色手铐,脚铐三件套。
幸好警察说骚扰女性的法条判的很重,这个变态应该会在监狱坐上50年的牢。
弄醒你的是手机终端里发出的滴滴的一阵轻响,收件箱里显示你有两封未读邮件:
【尊敬的阁下,星野文娱旗下举办的专辑签售会将与今日上午,于中心区的白银广场火热开启,请记得准时参加哦。】
签售会不能不去。
你小心翼翼地走进酒店顶层的房间。
模样隽挺的男人懒懒地靠在墙边,他身上萦绕着一股硝烟气,脚下是一个狙击枪袋。他看见你靠近,上挑的凤眼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也翘着,像是只慵懒的狐狸。
“终于有空来看我了?”
你被温柔地圈到他怀里,心里更加疑惑,终于问道:“为什么要给我投钱,还对我这么好。”
乔一言眉眼含笑,指尖轻抚上你的眼睫,他手掌覆盖上来,轻柔至极地抚摸:“因为我很喜欢你呀。”
他是自己找上门要给你钱的。
你只知道乔一言是个退役狙击手,有时候他会被军方雇佣而行动,更多时候,他接了来钱多的活就什么人都杀。
“你不喜欢我吗?”他依然弯着狐狸眼,反问的时候,嗓音低沉,温柔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夹杂上戾气,深不见底。
你扯出笑容,结结巴巴说道:“当然、当然喜欢了。”
于是乔一言终于满足了,他更紧地抱住你,心脏里满溢出癫狂可怖的病态爱意。
“真好。”愉悦的情绪使得他声音更加柔和悦耳,乔一言微凉的唇瓣贴上你耳侧,轻轻碰着,动作十分的小心怜爱。
你睁开眼睛,望见乔一言的眼眸里盈满澄澈美丽的星光,有些愣住。
他亲昵地吻了吻你的额头,柔声道:“我一定会——比所有人都爱你。”
你是他一见钟情的珍贵的心上人。
他在找上门之前就已经暗中注视了你很久,他知道你喜欢吃肉松蛋糕,会在上午起床浇花,你细白的指尖抚摸艳红的花瓣,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折就断,非常非常的可爱。
出任务的钱都用来投资你签约的那些影视剧了,虽然他并不喜欢看那些东西。但能够一帧一帧的把你出现的画面截下来,反复观看,他依然很高兴。
只是有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他总是能看见你身边出现碍眼的虫子,无论怎么除掉,也依然会冒出下一个跟踪你的家伙。
好想把你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你,能喜欢你。其他人都应该消失才对。
光是这样想着,他那方面的毛病就怎么都忍不住了。
“亲爱的,我今天有点忙,所以得快点结束了。没关系,我之后补偿给你,好不好?”
你听见乔一言落在耳畔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湿热,睁大眼睛,感觉有些不妙。
这家伙有x瘾,一见你还没说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亲亲抱抱,漂亮的狐狸眼一片漆黑涌动,虽然他舍不得动你,但他会让你用手,用各种地方帮他......事后还会餍足地亲你泪湿的眼角。
而今天由于要快些结束,乔一言把你的双腿都绑了起来,又俯下身,亲了亲你雪白的肌肤,你一抖,面色苍白,将腿乖顺地贴上他的腰侧。
“你好会。”
他声音因情动而沙哑至极,动作丝毫不停歇。
狙击手出任务之前,在你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厚厚的名片。他歪头看了一下,眼中涌动意味不明的阴暗情绪,很快踩在脚底,将它碾得粉碎,轻声微笑道:“怎么这么没警戒心呢?连有人在你身上按了监视器也没发现。”
名片夹层里,有一个微型录音器和定位。
你浑身酸痛,赶到了签售会的地点,道路旁零星挥舞的荧光棒和应援牌在晃动,让你开始紧张。
但作为签售地点的广场似乎被人占用了。
有个人站在中心的演讲台上,他看起来风度翩翩,面容异常艳丽而优美,被一圈记者和摄影机围绕着,似乎在发表选举时的演讲。
你站在台下只听了一半,脑子一片混乱,只好迷迷糊糊地去问旁边的新任经纪人:“我好像没听懂他说了什么......?”
外交官微笑着,他朝你弯下腰,声音格外温和,碧色和煦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你:“虽然很不好意思,我刚刚是在和你们拉票呢。”
“抱歉占了你的地方,等会就还给你,好吗?”
作为共和国外交的副长官,他说话时没有拿稿子,却讲的十分平顺,情绪煽动得也很到位,你实在很羡慕这种能力。
你愣了一下,朝他点点头。
“好乖。”司音笑着揉了揉你的发顶,他伸出的手被你身边的经纪人猛地攥住,力道之下,指骨发出咯吱的清脆声音。
经纪人站在你身前,他目光阴翳,似笑非笑地道:“司副官,不想要手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根一根掰断。”
你茫然地看了看他们,后退到经纪人身后,难道这位外交官之前得罪过你的经纪人?
刚想开口离开,你就看见司音表情有些委屈,他朝你撒娇似的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之前吃过饭,我是你那部电影的投资商之一。”
你的手腕被他拉住,你能感觉他极其有占有欲地把你牢牢扣紧。
你担心这位金主会生气,略有着急地说道:“没有啊,司先生......我还记得我们坐在同一桌喝酒的。”
金发碧眼的外交官脸上笑意亲和,话中听不出情绪:“是吗?那就好。”
司音浅淡的眼眸没有变化,依然一眨不眨地凝视你,心中满涨着嫉恨和疯狂的情绪。
好过分,你怎么能把他忘掉呢?
明明他是那么的喜爱你,喜欢到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就连房间里也贴满了你的照片。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包括你的周边,他也会全部收购过来,摆满别墅的地板和床,每次看到都非常满足。
签售会终于开始了,场地被清空,换成了一排排桌椅。
签了会名字,你的手腕就开始发酸,你小心地伸出左手轻轻按压着腕侧,面前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你头顶的光线。
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你面色难看,攥紧了握笔的苍白手指。
季湛......这是你拒绝的那个金主。
众所周知,你签约的星野文娱喜欢给女明星拉皮条,拉的都是高官贵族,不乏一些军中少将,尉官之类的角色。
他们有些是年轻时一心工作,无暇追求女性,或者行为暴戾,性情冷硬,不讨人喜欢,于是过了三十七岁永久丧失和阁下们婚配的资格,最多做个外室。
星野文娱当时在包房里给你拉了一群军官过来,都是一米九的高壮个头,长相俊美各异,你也是刚刚穿越,头铁地心想:恋爱?狗都不谈!
你露出微笑,居高临下地对那排军官说道:“不用了,你们谁我都看不上呢。”
那时候,你看见季湛紧紧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神色偏执又病态,他五官凌厉,眼尾有些淡纹,眉眼间藏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
就像现在一样。
*黑泥小狗。不能接受慎入。
*
某匿名论坛。
〖NEW!〗请问,和女朋友吵架了该怎么办?
匿名回帖:听上去你女朋友好像没什么问题啊,情侣之间也要保持距离的。
匿名回帖:这个就没必要发出来了吧?
楼主: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楼主:老实说,只要她不...
楼主:老实说,只要她不在旁边,我就什么事都干不下去,计划要做的事也没办法完成。
楼主:现在感到难以平静下来,会一直想她正在做些什么……
匿名回帖:?楼主是巨婴吗
匿名回帖:秀的话就没必要给我们看了,这里不吃这套。
匿名回帖:你们在一起之前你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呀。难道你们从出生就在一起吗?
楼主:在一起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很没用的人。
楼主:没有擅长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她会在我身边。
楼主:没有她的话,我什么都做不好。
匿名回帖:……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匿名回帖:楼主没有工作吗?
楼主:有的,姑且算是能补贴家用。女朋友目前还在上学。
匿名回帖:那楼主已经毕业了吧?你身边就没有别的交好的朋友吗?
楼主:我不擅长社交,总是无法说出大家喜欢的话……也没有人会喜欢我。
楼主:我的身边只有她……我很感激她还没有放弃我。
匿名回帖:……更加不对劲了。
匿名回帖:不应该吧?楼主既然在工作的话,肯定会接触很多人啊
匿名回帖:这些话是女朋友和你说的吗?
楼主:我的工作比较特殊,可以自己一个人完成。
楼主:抱歉……我真的不是很擅长这种事,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楼主:只有她会告诉我即使依赖她也没关系……虽然有点难为情,可是在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匿名回帖:等等等等、这不是拯救吧……倒不如说与之相反,楼主你……
匿名回帖:……
匿名回帖:……这个说法,楼主,你不觉得自己被CPU了吗?
楼主: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匿名回帖:就是说你女朋友会想方法让你自己贬低自己,从而暗示你只有她才对你好。
楼主:不是这样的!我确实是这样的人!
楼主:我知道自己很没有自信,她不但没有嫌弃我,还经常鼓励我。
楼主: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她感到不高兴。
楼主:如果我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就好了……
楼主:可我只会没用地道歉……她现在也不想理我了……
匿名回帖:她没有回你的消息吗?
楼主:我联系不上她。但我知道她和朋友出去玩了。
楼主:她让我也去找我的朋友。
楼主:可是明明我只有她了。
匿名回帖:这不分留着过年?
楼主:我们不会分手,请不要提这个词。
匿名回帖:你女朋友没有提过分手吗?
匿名回帖:他女朋友才不会提吧,该提的是楼主。
楼主:我不会提的。她也不会。
楼主:她很爱我。我们很相爱。请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微笑)
匿名回帖:散了吧,楼主没救了。
匿名回帖:楼主,你女朋友经常不理你吗?
楼主:最近稍微多一些,一周大概有几次吧。
匿名回帖:这很频繁了吧……
匿名回帖:那你总是道歉吗?
楼主:因为都是我的错。
楼主:都是我造成的。
楼主:她还能继续忍受我,我已经无比庆幸了。
楼主:我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
匿名回帖:……?
匿名回帖:楼主,你……
匿名回帖:说句公道话吧,楼主。如果你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以后才变成这样的,我建议你们分手。
楼主:抱歉,您要是再挑拨离间我会删除您的回帖。
匿名回帖:???
匿名回帖:楼主,楼上是为你好啊。
匿名回帖:楼主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吧……
匿名回帖:呵呵,算我多管闲事。
匿名回帖:尊重,祝福。祝你们锁死。
楼主:“锁死”是什么意思呢?
楼主:我刚刚去查询了一下,明白了。
楼主:谢谢您的祝福。
校友间的聚会刚刚结束,你与友人结伴而行,在街头一边等车一边说笑。
忽然,你注意到友人的表情不太对劲。
她的话语倏然卡顿,笑容也停滞在了脸上,显得有几分怪异。
“那、那个,你男朋友好像来接你了……”
对方有些僵硬地说道,往前指了指,又很快收回手,抓紧了自己的包。
“我想起来还有些东西没拿,我回去一趟。”
说罢,不等你回应,她便急匆匆地往回走去。
你未能出口的话语顿时卡在喉间。
盯着对方不自然的脚步看了几秒,你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往方才她指的方向望去。
一头乌发的青年站在两步开外的路灯下,手心攥着手机,正一言不发地望着你。
灯光在他额前打下一小片阴影,藏在阴影里幽黑的眼珠宛如刚研好的墨,直勾勾地倒映着你的身影。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是说了,今天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吗?我和我的朋友待在一起,你也去找你的朋友——你又在家待了一天吗?”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答非所问地说道:“我等了你很久。”
“……你都不回来。”
“我只好来找你了。”
你感到了一股无力。
类似的对话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最初是从身后抱住你,埋在你的颈窝里可怜兮兮地说不想离开你,你一个心软,便回绝了朋友的邀请。
可次数一多你也感到了不对劲。
你的身边好像只剩下了乙骨忧太。
连朋友都在抱怨你最近高冷了许多。
感到悚然一惊的你,连忙笑着向朋友道歉,并决定下次无论如何也要拒绝乙骨。
然而,在你强硬地回绝他了以后,他就会出现在聚会的场所,一个字也不说,独自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你和你的朋友,等待你们的结束。
没人不觉得这样的眼神瘆得慌。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有一个离不开人的男朋友。
发到你手中的邀请自然而然地就变少了。
甚至于现在,只要一见到乙骨忧太,所有人就知道你该走了。
你感到一种浓烈的不安。
……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呢?
会不会,你的世界真的只剩下乙骨忧太一个人了呢?
你试图引导他主动离开你,主动去增加与其他人的相处。
可都不见成效。
乙骨忧太面对你提出的要求总是会乖巧点头,然后目送你离开家门,再通过不知道什么方式找到你的所在地。
没有用。
丝毫没有用。
……没有用。
只要乙骨不想,你根本没有办法让他主动离开你。
没有听见你的回应,乙骨忧太径直走了过来,牵起了你的手。
感受到你的手有些凉,他将另一只手也覆上,轻捏你的掌心,想要捂热它。
你抬眼望他,他便低下头,在与你对视的瞬间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冲散了方才那种诡异的淡漠感,看起来就像一只乖顺的大型犬。
可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乖顺。
“不要离开我太久。”
他语气温和地说着,为你拉开了车门。
你被他揽着坐进车里,他又俯身过来替你系安全带。
咔哒。
锁扣被扣上。
乙骨忧太没有马上退开。
他垂眸地看了你一眼,轻轻抚上你的脸,话音几乎呢喃。
“我就只有你了。”
他低低地在你耳边说道。
“.…..别讨厌我。”
你的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郁结了许久的不安感在此刻达到了最大化。
看着乙骨忧太弯着唇角心情愉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你脑海中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你忽然若有所思。
或许……应该由你来主动提出才对。
你张了张口。
“忧太。”
驾驶座的青年闻言望向你,窗外的光反射在前挡风镜上,你再次在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中看到自己浸没在黑暗里的身影。
“我们还是分——”
【叮—————————】
…………
-内含:悟|杰|骨|棘|虎|惠|七|甚.
-ooc预警
Ver.高专五条悟
“那些都是假的吗?”五条悟赫然出现在你的眼前,似乎他已经明白你为何突然答应了他的告白。
曾经的温柔与包容、夜晚中的欲望交织着呻yin,一切都是虚幻的吗?或许只是把眼前的他当成了一个替代物,根本称不上爱人。
你沉默不语,五条悟也看见了你眼中的默许。
或许还可以挽救一下,五条悟想。...
或许还可以挽救一下,五条悟想。
“我们分手吧。”你冷冷道来,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不在意。
在你离开的那一瞬间,他抓住你的手臂,粗暴地将你丢在床上。他的眼里充满了嫉妒和愤恨,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只要让你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吧。
你挣脱,但实在是抵不过他的力气,他的手伸进了衣摆,“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Ver.高专夏油杰
或许夏油杰早已发现自己把他当做所谓的替代物,却始终没有戳破,你实在看不透这个老狐狸的心思。
也只有夏油杰知道你会在寂静但夜晚中,嘴里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知道你的心不属于他,但至少你的身体早已于他融合,这就够了,夏油杰想。
一次你从噩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身后的人抱得紧,你试图换一个姿势,偶然听到了一句令你崩溃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了,可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以后相爱的只有我们两人。”
他明白,他了解,所以就将一切阻碍消除。
“我爱你,睡吧。”
Ver.乙骨忧太
在一次争吵中,你忍不住情绪将瞒着他的一切倒了出来,你头一回见过他这么愤怒的神情,刚想后退,却被身前的人推倒在墙上。
你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带有威胁性的气场。
在僵持了一会儿,他居然主动将你放走。你虽然搞不懂情况,但还是急忙回到家,收拾了东西准备跑路。
出门的时候撞见了乙骨忧太,他没有多说什么,将你打晕,带到了家里密闭的密室。
看着你熟睡的睡颜
“很快,你就会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Ver.狗卷棘
或许是家庭环境的原因,你染上了不好的习性,交往了许多不干净的男人,却依旧还是出现了一个不在意你身份和外表的人。
即便如此,你们还是分手了。
却在那时出现了一个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狗卷棘,在他向你告白的时候,你没有半分犹豫便答应了。
近日,他明白了自己是替身的身份,面对你毫不保留的坦白,看着你眼里的泪花以及你转身离去的背影。
他最终没有抛弃你。
你没有防备地被棘从身后紧紧抱住,似乎在害怕你离去。
看着手机里的那一段话:“我知道你没有办法放下,你出身于不好的家庭,但我会将我的爱重新组建成另一个更温暖家庭,我爱你。”
Ver.虎杖悠仁
你心存愧疚,将埋藏于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你的男友虎杖悠仁。
“我很早就知道了,因为前辈看我的神情像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虎杖悠仁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
“但我不会提出分手的。”
“因为前辈很笨,我不想让前辈再被骗了。以后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吧。”
可是你不知道是,虎杖悠仁提前了解调查了关于你的一切,成为那个男人的替身,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看着你懵懂无知的一面,决定以后要好好保护你,至少不会再被垃圾所接触。
Ver.伏黑惠
惠是一个称职的好男友,从不会和除你以外的女性有亲密接触,按照你的喜好准备饭菜和甜点。
一开始的确是将惠当成了替身,但他虽然看上有些害羞和倔强,实际上永远偏向着你。
渐渐的,你不再把他当成替身,也终于放下了过去好好的面对未来。
落日余晖,你靠在他的肩膀,“真是的,有你真的很开心啊。”
他笑着摸了摸你的头,两人在落日中完成了第一次接吻。
Ver.七海建人
你的男友在知道自己是替身之后,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许多酒,他虽然看上去十分正常。
但带着醉意的眼神和脸上的红晕却骗不了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有一点我确认,我很爱你。”
交往许久,他很少提“爱”这个词,一是因为自己是咒术师无法给你稳定的生活,二是害怕你因此产生负担。
“可是我也说过了吧,那是之前的事情了。我也很爱你啊。”
“是吗?”他指了指嘴唇,“那就证明给我看。”
Ver.伏黑甚尔
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落井下石,只要钱到位,成为替身什么的,完全不在乎。
可是他自己却抢先一步沦陷了。
可是你看他的眼神依旧是老样子。就没有办法,让你从新正视他吗?
End.
*经验丰富满嘴骚话的你×纯情的乙骨君。
*想看骨哥知三当三,遂写之。
大事不妙。
你发现,刚追到手的年下男友好像后悔了。
一切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你意识到这竟是一场相亲。
想来是双方家长都觉得自家孩子没个靠谱的对象,一拍手掌决定不如两家凑合过,才有了今...
想来是双方家长都觉得自家孩子没个靠谱的对象,一拍手掌决定不如两家凑合过,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然而,发小的感情生活怎么样你不清楚,你自己可是有个追了整整三个月的心仪对象,必不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于是你趁两家家长寒暄之际,使眼色让发小跟着你出去,义正辞严地讨论着绝对要打消他们的想法。
发小挠了挠头,说起因可能在他,他最近有些绯闻闹到了父母那里,导致父母想早早定下来。
“总之,我们暂时就逢场作戏,我会很快解决我这边的事。”发小说。
你虽然颇感无语,但一时也没别的办法,你父母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而你俩过去几年的离经叛道已经让双方父母对你们的信赖度降到了最低,即使现在去解释,只会被当做是叛逆的反抗。
“好吧。”你答应了下来,“但是在此期间,你不能管我的事,当然,我也不会过问你去做什么。”
发小痛快地点头。
双方谈妥,你正打算回到包厢,却忽闻走廊拐角处传来一声惊呼,伴随着器皿摔在地毯的钝钝声响。
紧接着,是服务生连声的道歉。
你本没打算多管闲事,可下一秒,熟悉的嗓音响起,你的脚步硬生生顿了下来。
“没关系,我也有错。”
你倏然回头。
没顾得上理会发小疑惑的眼神,你快步走了过去,只见站在拐角后的果然是你这三个月以来心心念念的人。
清隽俊逸的青年一身白色制服,纽扣系得一丝不苟,此刻正蹲下身帮酒店服务生捡起滚落一地的茶杯,柔顺的黑发垂落下来,挡住了碧色的眼眸。
你注意到他的上衣被打湿了一大片,心里一紧,跑过去握住他的手。
“忧太,你有没有事?”
乙骨忧太将最后一只杯子递给服务生,抬头看向你,眼里似乎并无多少意外。
他摇了摇头,“没事,茶水是凉的。”
你将他拉了起来,神色担忧了打量了一下他,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你怎么也在这里?”
“刚好有点事。”乙骨含糊地答了一句,不轻不淡地反问你:“你呢,为什么在这里?”
“还不是我爸妈想让我现在就和……”
回答的话下意识说出,却在你反应过来后生硬地被打断。
你猛地咳嗽了几声,突然意识到自己站在离父母所在的包厢不远的位置,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你的发小已经先回去了,一名端着餐盘的服务生正缓步走来,准备推开包厢。
这个角度,包厢里的人恐怕会看到你们。
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父母恐怕会觉得你是专门找了个人过来搅局。你的脑海里极快的闪过这个念头,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一把将乙骨拉过拐角,来到不会被看到的另一端。
而乙骨忧太望着你慌张的样子,眼神却是沉了几分。
自己难道是不能被看到的人吗?
他抿了抿唇,话到嘴边,又难以说出口。
躲进了拐角的你彻底放下心来,笑眯眯地望向乙骨,不着调的话顺畅地溜了出来。
“说来巧不巧?我正在想你,你就出现了——而且今天也这么好看。”
自三个月前在街上对乙骨一见钟情开始,这套甜言蜜语你已经信口拈来,他虽从未答应你的追求,但每次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还是会羞红了脸——相当可爱,这也是你喜欢他的其中一点。
然而今天他却似乎在走神。
你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乙骨忧太看着你的脸没说话,此刻心中五味纷杂。
被你缠着的这三个月以来,他并不是毫无波澜,只是始终在纠结该如何坦诚自己的身份,他一边不愿意对你有所隐瞒,一边又担心你接受不了他所在的世界。
方才在酒店楼下见到你,他正想和你打招呼,却发现你有约了,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却听到让他僵立在原地的消息。
原来你已经有了一个谈婚论嫁的对象吗?
那他算什么呢?
他觉得他应该转身离开的。
这样才比较体面。
可是思绪几经转折,最后脱口而出的却是——
“你真的在想我吗?”
他眼睫垂下,轻声询问。
你自然不知道他是经过多少曲折的心理路程后说出的这番话,只想着赶紧表个忠心,顺便再再讨个便宜。
“那当然啦,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你眉眼弯弯。
“那你呢?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骗人。
真是个骗子。
明明刚刚还和别人在一起,转头却可以对他说出这样的花言巧语。
乙骨忧太呼吸一窒,突然感到心脏一抽一抽的发疼。
他先前只想到你不了解里世界,却没想到其实他也完全不了解你。
难道是他自作多情,自以为要慎重地考虑你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想或许对你来说他只是个消遣的情人吗?
你没有注意到乙骨神情不对,抬手摸了摸他湿透的上衣。
“天气已经变凉了,你这样出去会感冒的。”
你调笑道:“不如我们开个房间,用酒店的烘干机烘干一下?”
“咳、开玩笑的,我去给你买……”
“好。”
“!”
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错愕地看向乙骨忧太。
这几个月的相处已经让你明白了眼前的青年是个温柔腼腆的人,你原以为他在面对你的调戏时会一如既往的红着脸认真拒绝,然后在你故作失落的表演里手忙脚乱地道歉,这个时候你退而求次地要求别的补偿他往往都会答应……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这次是什么情况?
乙骨忧太、竟然、直接答应你了?
你忍不住凑上去对着他的衣领嗅了嗅。也没酒味啊。
这回如你所愿的看到一片红晕从他的耳后迅速蔓延到脖颈,在近乎苍白的皮肤上显得额外惹人瞩目,他似乎吸了口气,却没有推开你。
“怎么了?”他问。
“我只是在想你......竟然答应我了。”你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吧?”
“我知道。”他平静地垂下眼,语气轻缓却很肯定。
“那就是说——”你瞪大了眼,“你终于答应我了?”
仿佛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话音未落你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望着你发自内心开心的样子,乙骨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你打断。
“啊…等等,我去和他们说一声有事要离开。”
你快速地说道,未等乙骨忧太拉住你,就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回头告诉他在原地等你。
他悬在半空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了一下。
不用想都知道,你一定不会对父母如实相告。
......多半是会用突然有工作之类的借口离开。
对于不知道乙骨心中变幻莫测的想法的你来说,今天无疑是个值得庆贺的一天。
虽然有些麻烦的问题出现,但和苦苦追了三个月的人终于答应你的追求这件事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三两句打发了父母,不顾他们的喊声就提包跑出了包厢,乙骨果然还在原地等你。
你小跑着凑上去,啾地一下亲了他一口。又担心父母会追出来,不顾他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拉着他就跑,到前台让接待给你们开了一个房间。
这天晚上乙骨忧太对你异常的配合,几乎让你受宠若惊。
在你把他推上床又跨坐在他身上时,他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顺从地低下头任你亲吻。
他的吻技生涩,刚开始只会轻轻贴着你的嘴唇舔舐,你伸出舌尖,探进他的口中,有意地去引导他,他却在察觉到你的熟练以后显得有些生气,力度也重了起来。
你一面被吮得舌根疼,一面又觉得对方这副和平常反差的样子分外让人着迷。
......真是的。
这不就让你更喜欢了吗?
没过多久,你们就一起滚到了床上,虽是初学者,乙骨带给你的体验却并不算差。
唯一的小插曲是,在你恍惚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了动作,撑在你上方问你是更喜欢他还是今天那个人。
你一时愣住,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但很快,你就猜想到自己的小男友会不会是吃醋了。
你捧住他的脸,自下巴往眼尾轻轻啄吻着。
“亲爱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呀......”
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过问,可后续的动作却愈发凶狠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对这个答案究竟满不满意......在剧烈的情欲下,你很快就将这些抛到了脑后。
次日清晨,你一身清爽地醒了过来。
乙骨忧太昨晚做完以后还抱着迷迷糊糊的你去清理了一番,正所谓性生活是检验情侣关系的唯一标准,你对他简直满意得不行。
你转过身,抱住一旁的乙骨忧太,甜腻腻地说你好喜欢他。
他摸了摸你的头,带着笑意说我也是。
“你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带上来。”乙骨体贴地问。
“啊…不用了。”
“我早上还有个会,我回公司吃吧。”
他怔了一下。
你拨开他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虽然很舍不得,但也只能先走啦,我还要努力赚钱养你呢。”
于是那股怔然在你的话下又转为了赧意。
乙骨忧太飞快地抿了下唇,“……我也可以养你的。”
他的唇色仍然很红,唇角还有你咬出的小伤口,让人无法不联想到你们昨晚的荒唐之事。
你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才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
......毕竟,再乱来一次你就一定要迟到了。
“你才20岁,还在读书吧。”你安慰道,“别急,等你毕业了再来养我。”
他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
“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他问。
你想了想,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指不定要加班,也舍不得让他在外面等你,便道:“等我来找你吧,我有空的时候会联系你的。”
他的脸色几乎是瞬间白了下去。
乙骨忧太下意识捏紧了手下的床单,你的话将他从十几个小时的美梦中残暴拽出,让他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也是,哪有情人主动去打扰对方生活的呢。
只有在想起他的时候,你才会分一些注意力给他。
他的神色变化太过明显,这回是想忽视都不行。
你认真回想,莫非自己说错话了吗?
他是觉得你拔那什么无情?
还是说,听说有的人在上床以后会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他也是其中一员?
乙骨忧太闷闷地“嗯”了一声。
一副没有被安慰到的样子。
你头疼地叹了口气。
你急匆匆地站了起来,去拿自己的衣服。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
关门的声音“啪”地响起,房间里又回归了寂静。
乙骨忧太倚在墙上,慢慢抬手捂住了眼睛。
酒店厚重的深色窗帘将窗外的阳光遮挡得一干二净,屋内如夜晚般昏暗,他一时分不清楚昨晚的一切究竟有没有真实存在过。
你明明总是口口声声地说你有多喜欢他,却又无声地拒绝他接近你的生活。
难道你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吗?
除了他以外,又和多少人说过呢?
他反复深吸着冰凉的空气,这才感受到心脏原来仍在胸腔里跳动着。
直到两周后,你手头的工作才告一段落,也终于抽空去向父母认真地解释了你的感情状态。
父母半信半疑,不敢相信你竟然能有安定下来的一天,当即表示要见一见你的男朋友。
你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你就把乙骨忧太约了出来,计划今天先带他去你的住所,次日再一起回父母家。
你来到你们常见的咖啡店,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乙骨忧太依然一身白色制服,神色淡淡的,下颔的弧线还带着几分少年凌厉的味道,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让你想到你们初遇的时候,正是他这副温和又锋利、像青年又似少年的矛盾气质深深吸引了你。
你快步走了过去,“抱歉,等很久了吗?”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
你注意到他的表情好像不似你一样开心。
“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他语气寡淡地问。
他想直白地向你质问,却觉得这话问出来实在难堪。
仅剩的一丝自尊让他难以出口。
“抱歉,实在太忙了。”你连忙道歉,“我刚刚才处理完那些事情。”
“......”
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很多次了。
乙骨忧太沉默了下去。
周遭的人声好像和你们隔绝了一般,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沉默里安静了下来。
你感到一丝不安。
半晌,他像是放弃般地叹了口气,轻轻开口。
“……那么,现在要去酒店吗?”
反正,你愿意来找他也就是为了这种事吧。
你惊讶地看着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蹙了蹙眉。
从见面开始,乙骨忧太的状态就不太对,不但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对你的道歉也没有接受。
你忽然心头一紧。
该不会——他后悔了吧?
莫非是答应了你以后,才发现恋爱并没有那么有趣?
你顿时焦急了起来。
但历经千帆的大脑告诉你要冷静。
必须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以退为进。
你定了定神,小心地扯住了乙骨忧太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抬起头。
“忧太,我是不是让你后悔了?”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用勉强自己……”你难受地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给我了这个机会……”
乙骨忧太果然受不住。
他慌慌张张地牵住你的手,方才冷淡的面具碎了一地。
“我没有后悔。”他低低地说,抬起的手摸了摸你的侧脸,你顺势蹭了一下。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
——只是不知道你是否真心喜欢我。
乙骨忧太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对你强硬,也不打算询问你究竟爱不爱他。
他知道,只要他问,你一定会信誓旦旦地向他表明心意。
有什么用呢。
他从来分辨不出你的话有几分真心。
可是......无论如何,至少一点喜欢是有的吧。
天平早已在不经意间向你倾斜。
乙骨忧太看着朝他撒娇的你,感到有些自暴自弃。
至少现在你还愿意哄着他,就当你喜欢他好了。
若你以后厌倦他了,他再——
“我就知道!”
乙骨的坦诚取悦了你,你一把跳了起来,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我们不去酒店。”你笑着说,“我要带你回家。”
乙骨忧太微愣。
待被你带到一间高楼里的大平层时,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这是你自己的住所。
而且......似乎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用品。
“你一个人住吗?”他问。
“那当然了。”你不假思索:“我可不喜欢和别人待在一起——当然啦,除了你。”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
对于热恋中的年轻人来说,擦枪走火总是容易的——况且你本就带着目的而来,乙骨忧太也半推半就。
两周未能温存,让刚刚食髓知味的两人都有些忍不住,很快你就衣衫半褪,被乙骨忧太抱了起来,抵在了墙上。
他一下一下吻着你的脖颈,你闭上了眼睛。正沉浸之际,却忽然感受到他微微退开,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个问题。
“你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你:“?”
你沉默了。
第一次这样问你还能当做是吃醋,第二次问就不由得让你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癖好了。
难道那天之所以答应你也是因为戳中了他的性癖吗?
就是那种、那种传说中假装自己在偷情就会变得更兴奋的癖好。
你的心情复杂有点复杂。
没想到,乙骨君看上去这么乖巧的一个人,玩得还挺怪的。
“咳……你喜欢这种角色扮演吗?”
你斟酌着开口,试图表达你不会歧视他的小众爱好。
“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抱着你的手臂似乎顿了一下。
下一秒,你的话被狠狠地堵在了嘴里。
这次似乎有些闹过头了。
次日早上,你发现自己只要一动就疼。
爬是爬不起来了,你闷闷地埋在被窝里,开始控诉乙骨。
“我本来今天和爸妈说好了要带男朋友回家的,现在起不来了,你自己去见吧。”
他安抚地摸着你发丝的动作一僵,表情显而易见地呆了呆。
“……带我回家?”
“等、等等——”他不知所措,“你要带回家的,不是上次那个人吗?”
上次哪个?
你在脑海里快速地回忆了一下,这才想了起来。
“那个是我的发小。”你解释道,“上次纯粹是双方家长闲的没事,看我们寡了太久就乱点鸳鸯谱。”
一想到那场突兀的相亲宴,你就倍感无语,忍不住撒娇般地向他抱怨,“要是你早点答应我就没有这一出了。”
“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啦,我们都解释好了。”
说完,你神色轻松地望向乙骨,却看到他仍有些怔忪的样子。
咦?你眨了眨眼,忽然想通了什么。
乙骨忧太......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一直在生闷气吧?
你了然的神色撞入乙骨忧太的视线里,他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自己误会了。
心里的阴霾一消而散。
他有些尴尬地低头,又望见了身上满是痕迹的你,霎时涨红了脸。
对即将见家长的紧张,对昨晚没轻没重的愧意,和得知真相后的狂喜。
各种纷杂的情绪在盘旋了太久的苦涩褪去后,都纷纷涌了上来,他听见自己的脑海乱哄哄的。
你又哼哼唧唧的地在喊疼,乙骨忧太红着脸站了起来。
“我、我去楼下给你买药。”
“药就不必了,”倒也没有这么严重。你眯着眼睛看他,“但是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拿衣服过来吧?”
他停了停,点头道好,转身拉开你的衣柜,问你要穿哪件。
你笑了起来,又一次动了欺负他的心思
“你想看我穿哪件?不过今天可没有机会让你脱下了。”
他哪里听得进这种荤话,当即又僵在了那里,羞臊地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才冒出一个“抱歉”。
“没关系,你热情的样子我也蛮喜欢的。”
你笑眯眯地补充,在他沸腾的脸色,才终于满意地松了口。
“给我拿一件长裙吧——蓝色那件好了。可以遮住痕迹。”
他点了点头,把裙子捧到你面前。
你扬起下巴,得寸进尺:“帮我穿。”
乙骨忧太看了你一眼,表情有些控诉,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你在逗弄他。
但这次他没再推却,而是坐在你身边把你扶了起来,让你靠进他的怀里,双手穿过你的臂下,仔细研究了一下内衣的穿法。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仍是一副紧张的样子,连手都在轻轻得抖,呼出的气息烫红了你的耳尖。
这副纯情的样子简直让你也害羞了起来,赶紧推了他一把,抢过衣服自己穿上。
他乖乖放下手,不再乱动,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你。
直到你穿好衣服,他才从身后搂住了你,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去见你的父母?我没有做好准备。”
“哎,本来昨天想告诉你的。”你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可是一看到你以后,满脑子就只有你了。”
他被噎了一下,把脸埋进了你的头发里。
“你就会说这种话。”
“这可都是我的真心话,在心里藏不住了才会脱口而出的。”
乙骨没再接话,似乎不打算再理会你的花言巧语了,然而你的肩膀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脸颊热腾腾的温度。
约莫过来几秒,他才再次开口,“那待会陪我去选礼物吧。”
你弯起了眼睛,转过身,将他的脑袋抱进怀里。
你没告诉他,这其实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
你的父母恐怕怎么都不会对他有意见,他委实不用太担心。
毕竟……
你和他们可都希望这也会是最后一次。
你重重揉了揉少年那头又硬又扎的黑发。
乙骨君,可要让你喜欢久一点啊。
*坏脾气的珍贵omega孔雀兽人男主总想引你
…
周日的下午,你坐上了祝宁家的私家车,以补习的名义被他邀请到了他家里。
你在车上惴惴不安,一直端坐着,眼睛不敢乱看,生怕开车的司机用探究的视线看待你和祝宁。
祝宁很大胆,他不声不响的握住了你的手。你咬着牙想把手拽出来,他反而和你十指相握,不容你松开。
你涨红了脸,用眼神暗示他放开,祝宁却闭上眼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要是被司机看到该怎么办?
你有些慌,只能祈求司机千万不要看后视镜。
祝宁家住的有些远,不过到了他家的欧式独栋别墅...
祝宁家住的有些远,不过到了他家的欧式独栋别墅时,你眼里的惊艳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很享受你所带给他的虚荣心,嘴角的笑容就没落下去过。
他带你上楼去了他的房间。
祝宁的房间装修简约,落地窗的侧面放着一整面墙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金灿灿的奖杯和奖牌,面对落地窗正中间还放着一架钢琴。
他随意将书包扔在床上,问你,“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白开水?”
你摇摇头,显得有些拘谨。
“不用了,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回去?
祝宁心里笑笑。
今天你来了他可就没想过让你回去。
你问他,“你是什么地方不会?”
他按住你的肩膀让你坐在书桌前,并不急着补习。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让你来补习的,他的补习老师一节课大几千上万的都有,用得着你一个高中生来给他补习?
他到楼下冰箱里端了一盘草莓上来,坐在你的旁边,把草莓递到你的嘴边。
你抗拒的往后仰头,表情跟见鬼了似的。
“不、不用了!”
他不高兴了,皱着眉,把草莓压在了你的嘴上,“尝尝,进口的,肯定比你在超市里买的好吃。”
迫不得已,你张口咬走了草莓尖。确实甜,但你没心情吃东西。
祝宁非常自然的将你咬过一口的草莓塞进了嘴里,咀嚼两下咽了。
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说话都结巴了,“这、我……这是我刚刚咬过的!”
小孔雀挑了挑眉,带笑的双眼微微闪烁着光亮挑逗你,“怎么了?有毒?”
他故意靠近你,弯下了腰,看你低下的脸是什么表情。他乐衷于戏弄你,喜欢看你脸红,可又不喜欢你躲着他。
他伸手捧住你的脸让你看着他,几乎快贴上你的脸颊。他手腕上柔软的羽毛挠在脸上痒痒的,让你想要躲开。
“你为什么老是脸红?”
“你是不是喜欢我?”
祝宁的大胆发言让你的脑子快迷糊了,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摇头。
问题明明就在于他是个omega吧?被omega触碰,脸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你的否认让祝宁的笑容垮了下去,他松开了你的脸,转而抱住你的腰。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你脑子里炸开了烟花,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手足无措的呆呆被他抱着,整个人都在发烫。
“我、我……”omega啊,你怎么敢想。你只是beta,以后的伴侣也注定会是一个beta,omega这种珍贵的性别,在法|律上都多出数十条特权,那不是你能肖想的。
就算祝宁说喜欢你,那大概也只是在一时兴起,况且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你不在乎未来的伴侣是什么性别,你只想找个和你家庭条件差不多,性格和爱好也超不多的beta共度一生。
你根本吃不住他。
他轻易就能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怕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会酿出大祸。
你想轻轻把他推开,他却率先抓住了你的手,放在他的后颈,垂着眼睫,小声对你说,“你摸摸。”
在碰到的一瞬间,小孔雀就红了脸。
你的手一颤,像是碰到了什么烧红的烙铁,一时情急,你猛地将他推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祝宁愣住了,你的反应太过激烈,甚至于后颈上你的体温都还没有散去。
你的心跳乱了,你感到恐慌。
从小到大的教育告诉你这是不对的,就算你不是beta,你和祝宁现在的年纪也不适合。你没他那么大胆,在他暗示你时,你只觉得害怕。
你把书包重新背上,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我、我要回家吃饭了!”你大步走向门口,按下门把手时才发现他锁了门。
祝宁后知后觉回,回过神气的火冒三丈,他追上你,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
他的脸色阴沉,实在算不上好看。他在外嚣张跋扈惯了,就算在家长老师面前表现的很听话,也改变不了他本性拙劣的事实。
你像个鹌鹑一样呆站在原地,低着头,佝偻着腰,一副没有出息的窝囊废样儿。
他掐住你的肩膀把你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你被他抵在门上,嘴唇哆哆嗦嗦的,和他比起来,你才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omega。
祝宁咬牙切齿。他实在是忍不了了,要是靠你醒悟主动,怕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火气上头,祝宁在你措不及防时俯下身亲你。
你被他压的很紧,他扯着你的衣领,另外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脑勺,让你根本连躲都躲不过去。
你开始挣扎,在犹豫要不要咬他一口逼他离开时,祝宁已经松开,转而把脸埋在你的颈窝处咬住。
他的呼吸急促,一下一下落在你的肌肤上,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以至于覆盖了被咬的痛感,让你失神。
你想推开他,他猜到了,所以抓住了你的手,恶狠狠的威胁你。
“你今天要是敢让我丢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可你急了只会急哭。
你吸了吸鼻子,眼眶都红了,看起来像是快哭了,大声控诉他,“你欺负人!”
这句话不痛不痒,祝宁被你逗笑了,他甚至觉得你有些傻气,连骂脏话都不会。
他心情大好,低着头欣赏你的赧然,红着脸想跑却又跑不掉的样子。
“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着?嗯?”他漫不经心的逗着你,你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他把你叫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补习,他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你迟钝的神经转过弯来已经迟了。
“不行!真的不行啊!”
少年太过心急了。
“不用怕。”
你不受他蛊惑,直到祝宁彻底没了耐心,抓住你的手箍在你的身后不再让你乱动,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儿子,爸爸妈妈回来了。”
祝宁的动作一顿,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
你不明所以,他已经动作迅速的帮你穿好了裤子,又擦去你的眼泪,抓住你的手把你往衣柜里塞。
“我爸妈回来了,你先藏起来!”
“我!”你想说什么,衣柜门已经被他关上,眼前最后一束光亮消失,你听见祝宁开门又关门,然后匆匆跑下楼去。
衣柜里很黑,房间里很安静,你紧紧抱着书包,抹了把眼泪,再次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说了他爸妈这个周都不在家,现在突然回来,要是发现他们身为omega的儿子衣柜里藏着一个beta你就完了。
你心都凉了大半截,只能先躲在这里,祈祷祝宁能想到办法把你放出来。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祝宁打开衣柜轻轻将你晃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陌生逼仄的环境让你陷入茫然。无措的视线四下打量后,你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身处何处。
窗户没拉窗帘,你能清楚的看到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
“怎么办,这么晚回去我会挨骂的。”
祝宁手里端着给你准备的食物,见你哭了,他的心立马就软了下来。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抱着你给你擦眼泪,轻声安抚你,“今天晚上你就睡我这里,和你爸妈说一声就行。”
可你躲开他的手抗拒的摇头拒绝了他,“不行,我要回家。”
你从来没在外面过过夜。父母说夜不归宿就是学坏了,在同学家里住也很不礼貌。
你没那么开朗活泼,没办法把这种被父母告诫过的事情当作小事。你只觉得害怕,尤其是在一睁眼就天黑后,这种被遗弃般的恐慌感,让你六神无主。
祝宁有些生气,他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犟。住一晚又能怎么样?
虽然他是故意把你忘在房间里的,就为了把你留下,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愧疚。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他问你,你哑口无言。
这副可怜的样子让祝宁没办法再继续生气,但还是装作严肃,又逼问你,“怎么?和我睡一张床让你委屈了?还是你嫌弃了?”
你慌了,想解释,“我、我……”
祝宁不耐烦了,他皱着眉抢走了你的书包,把你从衣柜里拉出来坐在床边。
“别啰嗦了!”
他又去把食物端过来给你吃,还是热的。
这是他偷偷给你留的。
祝宁父母管他管的严,在爸妈面前祝宁是个从小人人夸赞的乖孩子。但就是因为管的太严了,不准他做这做那。物极必反,祝宁的性格歪了,表面上听话,实际上叛逆的出乎意料。
所以在父母突然改变行程回家时才会吓了他一跳,生怕被发现他带了beta回来。
晚上爸妈不允许他吃太多,他就在饭菜上桌前偷偷藏起来一些,怕你等了太久饿肚子。
他再回来时,你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你的呼吸均匀,偏着头,怀里抱着书包,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祝宁的心都软了,他舍不得叫醒你,可在衣柜里睡一晚会着凉的。
你实在没心情吃东西,但咕咕叫的肚子又处于饥饿状态。
在祝宁要亲自喂你之前,你握着勺子,接过了他手里的餐盘,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吃下食物。
祝宁浅浅一笑,然后去衣柜里翻翻找找。
他拿出一套睡衣比划了两下,对你说,“今晚你就穿这个睡觉吧,我房间里有厕所,你等会儿就在里面洗澡。”
他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你抬头看了眼他手里的睡衣,感到不好意思。
“我一会儿打地铺吧,我穿自己的衣服睡就行。”
beta怎么可以和omega睡在一张床上呢,你也不可能让他睡地上,思来想去怎么都该你打地铺。
祝宁的脸沉了下去,他无语的撇了撇嘴,撒气似的把睡衣扔到你的脸上。
“我有这么差吗?你宁愿打地铺也不肯和我睡在床上!”
考虑到父母在家,祝宁声音不敢太大,压着声低吼的样子有些滑稽。
你攥着手里的衣服,生怕它落在盘子里沾上油渍弄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应该和我保持距离才对。”
你想劝他不要太过热情。遇到你这种性格的倒是不会发生什么,但万一以后他对别人也这样,运气不好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omega本来就是弱势的群体,就算被alpha欺负了也没办法反抗。
可祝宁不懂你的苦心,他只觉得你烦。
“吃你的饭吧!”
你闭了嘴,吃完饭后还是被他强行塞了睡衣推进厕所里洗澡。
他的衣服尺寸对你而言大了,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松垮垮的衣服,你不敢出去。
这在你看来有些不得体,而且你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付祝宁。
那只小孔雀在蠢蠢欲动的等着你,只要你出了厕所,他就会变成一只老虎生吃了你。
你感到害怕。
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在你苦恼了半个小时后,祝宁终于忍不住催促你。
“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
小孔雀抚摸着自己手腕上柔软的绒毛,那些蓝绿色的小羽毛浅浅的一层,覆盖了原本的肌肤肤色,像是生长出来的嫩芽。颜色鲜艳娇嫩,充满了健康的生命力。
他觉得有些好笑。
你以为躲在厕所里就能躲过去?
你做梦呢?他今晚可是洗的很干净,就等着你,他不信连你他都搞不定。
厕所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条缝,祝宁看到了缝里面那双眼神露怯的眼睛。
真是胆小啊。你一个beta究竟为什么怕他一个omega,哪怕是缺少一个器官也不用太担心吧,就算发生了点什么,也是身为omega的他更吃亏啊。
祝宁靠在床头,拍了拍身旁柔软的被子,叫你,“快过来睡觉了。”
他咧开嘴笑的很好看,像是没有任何坏心眼的纯良,向你保证。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假的。
你对他的话保持怀疑。
但你单纯过了头,他只要稍微伪装一下你就信了。
你搂着身上过大的衣服快速离开了厕所,踩着湿润的拖鞋走到床边,然后脱下鞋子,饶过祝宁,从床尾爬上了床,并且一骨碌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和他之间的距离像是隔了一条银河那样宽敞。
祝宁:“……”
少年看着身旁鼓起来的被子包,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关了大灯,只留下床边的一盏橘黄色微弱的台灯。
房间很大,台灯的光亮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昏暗的环境显得有种朦胧的缱绻,仿佛有什么在随着小孔雀不怀好意的一举一动而开始发酵。
你在被子里听见了他关灯的声音,以为祝宁准备睡下了。刚松了口气,旁边的人就猛地钻进了被子里,然后紧紧压在了你的身上。
“啊!”你吓的失声叫了出来。
祝宁连忙捂住你的嘴,一边笑,一边示意你别出声。
“嘘!”
“你再叫等会儿我爸妈就听见了!”
这句话很有用,你不敢出声,只能手脚并用的,试图将他从你身上推下去。
高高瘦瘦的少年即便是个omega也很有重量,压在你的身上并不能轻易就推开。
况且他还是故意压着你的。
他抓住了你的手腕,比他想象中还要细一些,更容易全部握住。
你无路可退,仿佛被逼至绝境的猎物。
你愤愤咬牙,心里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也只有“骗子”两个字。
你躲不开,口中喘着粗气,大声呵斥他的这种行为不好,“你是omega!能不能矜持点!”
他干脆掀开被子,让你们两人现在纠缠的模样彻底暴露在台灯的光亮中、彼此的双眼里。
他看见了你湿红的眼睛,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在被子里闷的。
“我矜持了你就能喜欢我?”
星期一大早上祝宁父母就已经离开去了公司,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你像是极度缺氧那样,猛然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惊恐的瞪着双眼,头发凌乱,面色惨白,肌肤上有各种斑驳。
你捂着头,紧紧抓扯着头发,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扭头看向睡在旁边慢慢醒来睁眼的祝宁。
想起来了,你全都想起来了。你懵了,眼前一黑,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将你贯穿,浑身骨头都软了。
少年睡意惺忪的眨了眨眼睛,又被窗帘缝隙外透进来的光线刺的捂住了眼。
他朝你的方向靠近,用另一只手搭在了你的腰上,顿时,你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你慌乱将他的手推开,拼命的往后退想和他保持距离。
结果你摔下了床,咚的一声闷响,祝宁瞬间就没了困意。
他撑起身看向地上的你。你身上裹着半面被子,挡住了大部分身体。
祝宁笑了,眼神戏谑的对你说,“你很热情。”
你不可置信的埋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相信自己昨晚真的和他做了那种事情。
单纯的你太过着急了,完全没有察觉到里面的猫腻,如果他不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动了手脚。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让你暴露本性。
祝宁想不到,你这个beta其实一点儿也不老实。
看见你抽动的肩膀,他毫不怀疑,要是再多说两句刺激刺激你,你马上就能哭出来,然后跪在地上向他磕头道歉。
祝宁没这种兴趣,他不想让你道歉,他只想让你和他在一起。
他单手撑着下巴,将落在床上的小羽毛捻起来,又吹口气让它从掌心飘走。
它飘飘然的在半空左右摇摆晃动,最后落在了你的面前。
“平常看起来挺老实一个人,和你牵个手都要脸红。”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嘲讽你,“啧啧,想不到你是这个样子,我推都推不开。”
你终于被他击溃,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板里。你发出一声低微的啜泣,眼泪掉在被子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有种自己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的感觉。你辜负了父母和老师的期望,你、你侵○犯了一个omega,你是个强○犯!
如果被人知道了,尤其是被祝宁父母知道了,你大概会被送去坐牢。
你很怕,怕到整个人都在颤抖。
祝宁知道自己玩儿的有些过火,又从床上下来抱着你安慰,“行了,我逗你玩儿的。”他靠近你的耳边,低声叹气,“昨天晚上我也很开心。”
你愣住了,却没再刻意躲开他,只是抽了抽鼻子,小声说,“上学快迟到了。”
尽管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你纯属是被他给算计了。但道德感极高的你当惯了老好人,你没办法把自己从事端中干干净净的择出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omega更吃亏,你不能欺负他,所以你把大头揽在了自己身上。
幸好祝宁并没有过多为难你,他只是让你和他一起吃完早饭,然后送你去学校。
你没心情吃东西,早饭没吃下去多少,祝宁倒是胃口很好的样子。
你和他坐在后座,司机正在开车。车到半路,小孔雀突然将隔音板升了上去,随后握住了你的手。
你疑惑的看向他,他的视线却落在你的肚子上。
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在你耳边说,“你说会不会怀孕?”
你被吓傻了,表情惊恐到连嘴都闭不上。
你的脸白了,语气焦急,“那你赶快让司机停车,我要去买药!”
祝宁皱起了眉头,用力捏了捏你的手,不满的说道,“你怕什么?我都不怕。beta不容易怀孕,就算怀上了大不了生下来,我又不是养不起。”
从小被保护的太好的小孔雀心智并不成熟,他不知道怀孕意味着什么,他还处于很幼稚的阶段。
他并不能和你共情,这让你感到无力和苦恼。
“这不是养不养的起的问题。”
他不信,“那你说是什么问题?”
你抿着唇沉默了许久,才小声的回答他,“未婚先孕不好,况且我们还在读书。”
这次换作祝宁沉默了。
似乎是被你说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路过药店的时候让司机停车,然后下车去给你买了药和一瓶温水。
你就着水吃了药,车停在学校门口,你先他一步下了车,在祝宁追上你时,你突然停下,艰难的对他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操场上的人太多,你没敢大声说话,怕被人听见,可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祝宁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你,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这句冷漠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很心虚,但又告诉自己要强硬一点,不然以后只会有更多甩不掉的麻烦。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你转身想走,他却突然上前抓住了你的手腕,愤怒的质问你。
“你什么意思?”
他似乎并不怕被人听见,语气激动,声音高昂。
你不说话,脸憋的通红,周围投过来探究的视线让你觉得窘迫。
祝宁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被气昏了头,用力推着你的肩膀,你就跟着一步步后退,被他咄咄逼人的架势骇住。
“睡了还想赖账不负责,你可真行啊秋黎!”
少年红了眼眶,明明大喊大叫的人是他,却看起来更像被欺负的那个。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窃窃私语,你在这些炙热的眼神中尴尬到手足无措。你的心脏跳的很快,你想求他别说了,可你张不开口,仿佛冻住了。
“你说话啊!你以为当个哑巴就能解决问题是不是?!”
祝宁恨死了你这副态度,胆小怯弱的窝囊废!
他快哭了,哪怕强势惯了,也并不代表他不会因此感到难受。
明明昨天晚上你们还抱在一起,你那副样子让祝宁以为你是爱他的。但你现在让他再也不要和你联系了,让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他这些日子做的努力都算什么?你把他当成什么了?
祝宁不在乎那些看热闹的人,他要的是你的一个态度。可你看见周围的人多了起来,竟然想跑。
祝宁抓住你的手不让你走,急的红了眼眶,“你不准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你和他拉扯着,远远看起来像是在打架。你不敢碰他,只是想把手抽回来。你不想被人围观,你想离开。
从开始到现在根本就是个错误,你就不该和他有交集!
“放开我!”你耳边一阵嗡鸣,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再回过神来,你看见祝宁被你推倒在地。
似乎是不敢相信你会对他动手,他坐在地上,眼神茫然的看着你。
这一瞬间,周遭一切仿佛都离你远去,你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坐在地上的小孔雀在粗糙的橡胶操场上擦破了手掌,他鲜亮干净的绒羽被搓了下来,和他的眼泪一起,被地上的灰尘污染。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被alpha们簇拥、爱而不得时的高贵,他看起来很廉价。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祝宁和一个beta睡了还被对方抛弃,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感觉不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他看向你的眼神只有悲痛和失望。
———待更———
好吧,看在你救过他的份上,祝宁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谁叫你是个木头疙瘩,脑子和眼睛都只是装饰品,他这么优质一个omega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你都不为所动,简直是瞎!
纠结了一个星期,祝宁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在去找你的路上,他的心里泛着甜味儿。这个世界上也就他喜欢你,除了他,还有谁看得上你这么个毫无○趣的beta?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脚步又轻又快。但在他远远的看到你正在和另一个omega有说有笑的时候,祝宁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omega会找你,即便他帮你回忆了一下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
其实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omega会找你,即便他帮你回忆了一下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你还是废了很大力气才想起来他是谁。
那天,你去omega的教学楼找祝宁的时候,你拦住他问了路。
这个omega非常明显和你是同一种族,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笑起来时会有两个梨涡,年龄貌似比你还要小一些。
“那天谢谢你帮忙。”你朝他礼貌微笑,站在对面的少年便红了脸。似乎大部分omega性格都比较内敛,但他并没有像那天匆匆跑走。
“以后有我帮得上的事情请尽管找我。”
他并没有祝宁那样精致到毫无缺点的长相,但清秀的面容却很是讨喜。
你迟钝的脑子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但目睹一切的祝宁则清楚的知道那个omega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唇角紧绷成了一条线,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惦记的感觉让他快要失控。
在你和omega相谈甚欢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小孔雀将他用力推开。
omega少年脚下踉跄后退,脸上的茫然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祝宁指着鼻子开骂。
“你谁啊你?!”
祝宁气红了脸,对方认出了他,抿着唇不说话,一副被欺负了的害怕模样。
祝宁被惯坏了,从来不知道收敛。他嘴里咄咄逼人,不给对方台阶下,把人家脸都骂白了。
你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虽然也有些怵这样的祝宁,却还是结结巴巴的拉住了祝宁的袖子,劝他冷静冷静。
很好,你成功把他的怒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祝宁脸色难看的甩开了你的手,皱着眉瞪你,“他和你什么关系啊,就这么护着他!”
你没闻到祝宁话里的醋味儿,被他质问的连连后退,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大概是你的眼神太过惊恐,祝宁慢慢反应过来自己的言行举止过于过激。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撞开你的肩膀大步离开。
你向对方道歉,又赶忙去追上祝宁。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追他,可能是因为他离开时发红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快哭了。很可怜。
他满脸厌烦的看着你,又一次将你推开。
“来找我干嘛?刚才不是和那个omega聊的挺好的吗?”
“人家还冲你笑呢,让你以后有事找他帮忙!人家多好多体贴啊,你跟人家跑了不就行了,管我干什么?!”
祝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尽管你什么都没做,刚才也只是想抓住他,还被他给推开了。
“……”你低着头不说话,等他宣泄完后,慢慢冷静下来了,你才抬头,不怎么肯定的小声问他:“你、你生气了吗?为什么要生气?”
祝宁笑了,他快被你气死了。
“我为什么生气?”
“我喜欢生气!”
你呐呐道歉:“……对不起。”
少年呼吸愈重,眉心抽了又松,松了又抽,几次想平复心情都以失败告终。
他看见你低着头,局促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天生低垂的眉毛让你看起来像只可怜的小狗。
祝宁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样自大高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自己喜欢的beta和其他omega说话而吃醋,他感觉自己像个整天疑神疑鬼的妒夫。
祝宁觉得委屈,他心里的燥火被一盆冷水浇灭,湿答答的,连涌上来的烟雾都带着潮意。
他想装作洒脱一些,想变成那种,就算你喜欢别人我也无所谓的样子。可他想了想,根本没办法办到。
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哪怕你蠢蠢的,但祝宁永远也忘不掉你救他那天的温柔。
只是你的温柔不是他的专属,你对任何一个人都很温柔。
他觉得有股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快把他憋死了。
在你还在揣测祝宁的想法时,那个刚才还在闹脾气的小孔雀突然大步跨到了你的面前。
你抬头,干净的黑色眼瞳里是带着怯意的无措。那双眼睛对上了少年眼中的不耐烦。
你有些怕他会打你。就算他打了你你也不敢还手,老师说打架不好,不文明,而且他还是个omega,你不能还手……好吧,其实是你不会打架。
可他没有扬起拳头,只是这样看了你很久,然后突然抓住了你的手腕,大声问你,“你一直都在装对吧?”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那根羽毛你是怎么处理的?是扔到垃圾桶里了,还是把它放在箱子里打算一辈子都不拿出来?!”
祝宁的情绪再次高涨,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似乎只有这样大声说出来他才能解气。
他说的越多,你的眼睛就瞪的越大,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震惊到变成了一块一动不动的石头。
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他的呼吸频率变的急促,表情上的凶狠仿佛只是为了掩饰耳尖上暴露真情实感的赧红的伪装。
他只是看起来淡定,实际上掌心已经被汗水湿润,心脏也跳的很快。
他和你离的太近了,几乎胸膛贴着胸膛,他炙热的呼吸甚至偶尔能够扫过你的脸颊,抚动一层细软的绒毛。
“说话啊,你哑巴了?”
祝宁觉得自己又硬气起来了,尤其是在他看到弯下腰去,脸越来越红,连腿都软了的你时。
“你、我……我我、这……”你的大脑快要宕机了,紧张到没出息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听使唤的舌头打成了结。
书本上没提到过,连老师也没有教过你,在面对一个珍贵的omega的表白时,身为平庸的beta,究竟该怎么解决。
短短几秒钟里,你的脑子里在高速运转,思考你应该说什么。
喜欢就答应,不喜欢就拒绝。这是最简单的办法。
你不喜欢他。你只是非常单纯的,把他当成了一个脾气比较古怪但咬咬牙还是能够忍受的同学。
但貌似就这么草率又直接的将他拒绝会太伤他的自尊心,你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你的犹豫不决在祝宁眼里是害羞。
他认为你没理由拒绝他的,何况还是他屈尊降贵主动追求的你,你应该感激涕零的接受他的爱意才对。
祝宁压制不住嘴角的上扬,他俯下身想亲你,但你伸手推开了他。
他愣住了。
“对、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很抱歉,也很感谢你的喜欢!”
你朝他深深鞠躬,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在发抖。
因为你实在想不到会有人喜欢你,连做梦都不敢做这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可祝宁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他的初wen被人给拒绝了,脸面尽失。
“秋黎!!”
你不知道这种程度算不算校园/霸凌。
但你被一个omega警告加威胁了。
他不准你把那天他表白的事情说出去,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就要让你好看。
他还强迫你每天必须和他一起吃午饭,还必须要把你的苹果分给他。
祝宁喜欢吃二楼的饭菜,二楼是高档餐厅,食物的价格不是你能负担的起的。
于是祝宁承包了你的餐食费。
尽管你并不愿意,但你还是在短短半个月内被祝宁给喂胖了三斤。
祝宁不喜欢吃一楼的食堂,他觉得味道太过难以下咽。以前偶尔吃几次,完全是为了和你待在一起。
现在说开了,还被你拒绝,祝宁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仗着自己父母有钱有势,干脆威逼利诱把你捆在身边。
他破罐子破摔,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他就让你天天看着他,他不信这样了你还会对他没有感觉。
就算你真不会喜欢他,那也别想和别人在一起,他死都不会同意,你也想都别想!
那个omega总是跑来beta的教学楼,非常引人注意,连老师们都有所察觉。班主任私底下找到祝宁,劝他不要老是出现在beta群体里面,会很不安全。
小孔雀嘴里答应的好好的,毕竟他在老师以及家长们面前伪装的很好,他们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听话的孩子。
但转头他又悄悄溜了进去,在走廊拥挤的人群中,借着旁人的遮挡和你牵手。
他的手很漂亮。骨骼匀称纤细,皮肤白皙细腻,指甲也有着漂亮的月牙。他牵手时很强势,会和你十指相扣。
你总觉得他的手很烫,让你想要躲避。相握时掌心紧张的出了汗,他还会低头在你耳边小声笑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只是牵个手而已,又不是接|口勿。”
你的脸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个omega大胆主动的让你怯缩,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感情空白的你完全招架不住他这样的热情。
你还记得那天他气急败坏的对你表白的事情。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你也不敢去问。哪怕你现在已经在努力的躲着他,但还是无济于事。
性格温顿的你,连发脾气都不会,也很难说出拒绝的话,这让你被他吃的死死的。
最让你感到苦恼的是祝宁那随时随地都可能发脾气的性格,而你并不知道让他生气的原由是什么。
他总说你不在乎他,就算看到有alpha靠近他,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在你的认知里,omega就应该和alpha在一起才对,他喜欢你本来就是错的,而且你也只是把他当成同学或者是……朋友。
大概你们走的真的太近了,老师找完祝宁后又找到了你。
直到看见你从楼梯口走出来,他的表情又变的鲜活,像是小狗听见脚步声而竖起耳朵那样。
他匆匆朝你跑来,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你的手。
你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可他抓的太紧了。你又想起来刚才老师的表情严肃,和你说了很多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你和祝宁保持距离。
但你根本就是有苦难言。不是你不想保持距离,是他不肯放过你。
“老师都和你说什么了?”他问你。
你垂着眼,心里纠结。要是和他说了,肯定又会生气,还不如不说。
“没说什么。已经很晚了,快点回家吧。”
他拉着你的手不肯走,反而把你往反方向树林里的小亭子带。
“先别走,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祝宁从书包里拿出来个小小的香水瓶子,还没有巴掌大,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
他不说话,往脖颈上喷了两下。
你耸着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稍纵即逝的香甜的味道。
他然后靠近你,弯下腰,轻轻扣住你的后脑勺让你贴近他。
“这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闻闻。”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抹白,你缩着头不想离的太近,却又扛不住祝宁的强势,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小心翼翼的嗅闻残留在肌肤上的香水味。像是花朵,又像是糖果,你的眼睛亮了,没忍住多闻了两下。
你形容不出来这是什么气味,似乎很甜的样子,并不会冷沁沁,反而温暖的让人产生倦意。
你静静看着那一处,眼神微微迷离。
鬼使神差,你轻轻尝了一口。就那一下,你听见耳侧传来少年的惊呼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你猛然间回神,脑子里像是爆炸了一样,意识到自己刚才对一个omega做了多么无礼的事情。
你红了脸,这抹红一直延伸到了脖子里,整个人像是蒸熟的螃蟹那样。
连连后退数步,还差点没站稳摔倒。
祝宁捂着那个痒痒的地方,表情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什么,他皱着眉,小声嘀咕,“不要脸。”
完了,完了完了!你刚才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你急出了眼泪,手都在发抖。
在你从小到大接触的教育中,这种行为就是骚扰别人的流亡民,会被唾弃、厌恶,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你向他鞠躬道歉,不难听出你声音里的恐慌。
少年的眼睫轻颤,他看着你,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反而问你,“我的信息素好闻吗?”
beta没办法闻到alpha或者是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隐藏着|月泉|体的后颈部位甚至平坦到毫无痕迹。
喜欢一个人,想让对方标记自己,这是omega的正常反应,他并不会为此感到羞耻。可你没办法标记他,并且在他发○期时不受外露的信息素影响。
于是祝宁去定制了这瓶香水,他想让你也闻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颤巍巍的抬起头,仍旧弯着腰,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已经哭过了。
你吸了吸鼻子,小声回答,“好、好闻。”要是不好闻,你也不会昏了头去尝那一口。
祝宁得意的笑了。他走近你,两只手轻轻掐住了你的腰。挑逗那样,脸凑到你的面前,问,“那你想不想咬我?”
这种话只比“你想不想和我○觉”含蓄那么一点点,都有着“邀请”的含义。
你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只小孔雀竟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
他、他他他!他可是omega啊,怎么可以这么○荡!
“不行!这是不对的!”
祝宁很喜欢你,但他也是真的讨厌你古板木纳的性格。你但凡别那么正直,他都能马上把你拐到床上去。
可别说○床了,连牵个手你都畏畏缩缩的,好像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气的他想直接把你吃了。
他磨了很久才放你走,离开前还把那瓶香水塞进了你的书包里,让你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闻一闻。
你脸红的很,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在他放开手后你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像是慢一步就会什么怪物抓住叼进巢穴。
祝宁还站在那里,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又抬手捂住脖颈。那一小块肌肤还在持续发热,离|月泉|体的位置也很近。明明还没到发○期,他却觉得身体的感觉异常明显。
他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被你这个老实的beta给调戏了。
到家后你的心脏还在扑通跳个不停,你把香水拿了出来,冰冷的瓶子握在手心里,你感觉你的心都凉了。
一旦想起你对祝宁做过什么,你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你想把香水扔了,又觉得这样不好,干脆把它藏在抽屉最角落里锁起来,想着看不到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可你还是怕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尤其是怕被你爸妈知道,到时候你父母该怎么看待你这个女儿?一想到他们会对你无比失望,你就感到恐慌。
纠结了许久,你还是斟酌着给祝宁发了信息。
「今天的事情求你别说出去」
你看着空白的聊天框,焦虑的紧紧抿着唇。
他的联系方式还是当初祝宁把你手机抢走加上去的,平时白天一有空他就和你待在一起,根本用不着发信息。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找他。
他刚才大概在洗澡,过了很久才回复你。
听见来信提示音,你迫不及待的抓起手机,点开聊天框,看到了他的回复。
「要我不说出去也行」
「我有几道题不会,周末你来我家给我补习我就不说出去」
你快哭了。你巴不得和他没有任何联系,怎么可能会想去他家里?omega和beta就该保持距离,要是被他爸妈撞见了,你就完了。
大概是猜出你心里所想,他又安抚你,「这个周我爸妈有事都不在家,家里就我们两个」
你还是觉得不好,想拒绝,又怕他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舌尖上似乎还残留着什么。你能够想起来萦绕在鼻尖的、特意做成和他信息素味道一样的香水是什么气味。
它曾离omega的|月泉|体部位那么近。
你已经将舌尖咬破,抵在牙根处摩擦着牙齿的纹路。
他很快将你拒绝,「不行,在图书馆会打扰别人」
这种时候他倒是学会贴心了。
好吧,你妥协了。
*男主是个烂人,就和古装电视剧里的那种纨绔子弟一样,只不过是又帅又有钱的纨绔子弟~呕吐物男主!
这日地藏王菩萨过生辰,庙里热闹,曹迫休沐,没有跟着母亲一道去庙里上香,反而约着不学无术的朋友们一起去了花楼吃酒。
和曹迫玩儿的最好的要属贤王家的小儿子李义,还有刑部侍郎家坡脚的公子王文。
都是一群臭味儿相投的家伙,没一个有好名声。
在坐各位都是花楼的常客,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早些年朝廷还没有严查禁令妓|院生意时,花街柳巷到处都是揽客的姑娘。
后来六皇子偷偷逛窑子染了花柳病,皇上一气之下连夜修改了朝律,第二日派兵一一清肃。
被迫○身的姑娘们从了良,走投无路的...
被迫○身的姑娘们从了良,走投无路的则留了下来。
没法子,姑娘们只得当花魁乐娘,陪客人吃酒作乐,私下里也会偷偷春○一度不让人晓得。
这些人里除了曹迫,都和花楼里的姑娘们有染,每每贤王小儿子李义邀他一道快|活,曹迫都会笑着说怕得病。
现在倒是不邀他了,因为都知道他有了小心肝儿。那小心肝儿是他院子里的丫鬟,十八的年纪,貌美如花,娇滴滴的经不起吓,哭起来想让人捧在手里哄。
李义和王文去做客时曾见过你一面,赤裸裸的眼神让你感到恶心。和曹迫这个人一样恶心。
曹迫宠这小丫鬟,还托李义去为他找了一只红玉镯子来。
镯子细瘦却颜色鲜艳,你的皮肤白皙,极为衬你。曹迫就喜欢看你穿着打扮漂漂亮亮,私下里他还会为你描眉画脂。
李义将早早准备好的装着镯子的盒子拿了出来,递到曹迫手里时还不忘调侃两句。
“这么宠着她,当心宠坏了爬到你头上来。”
曹迫有些醉了,坐在竹席上,单手按在地上撑着沉重的身子。
听罢,他笑了一声,眼神迷离的接过盒子,打开,躺在里面的玉镯红的发亮,漂亮的很。
他又将盒子盖上,不屑冷哼,醉醺醺笑道,“我就喜欢她装小聪明的单纯可爱样儿。”
曹迫什么都知道。知道你有多怕他厌他,知道你在耍些什么小聪明。
你就想这么和他耗着,那他就陪你耗着,只是他耐心有限,不确定能陪你玩儿多久。
你自以为装的很好,但他无数次看见过你眼里一闪而过的,对他的厌恶与恐惧。
他看的一清二楚,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玩弄着你,看你在他掌心里挣扎却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一旁的王文听罢一笑,坡脚被娇媚的乐娘捧在手里轻轻的揉。
这只脚是他十三岁那年和曹迫一起骑马出去狩猎遭的殃,半路遇到一只吊睛白额虎,被咬住脚踝险些从马背上扯下来。
还是曹迫及时出手,一箭刺穿了老虎眼睛他才得救。虽瘸了脚,却是对曹迫感激不尽,成了他屁股后面说一不二的跟班。
现下他听了曹迫的话,乐不开交,“要我说啊,那穷丫头片子,你随便扔点儿珠子哄了就行,一时快活而已,犯不着这么宠着她,又不会娶作媳妇,费这钱干嘛?”
曹迫弯着眼睛,眼角被醉意熏染成了旖旎的绯红,眼尾上勾,像只狐狸招蜂引蝶。
他将小盒子放进怀里,把杯中醇香的烈酒一饮而尽,杯子一放,零模两可道,“谁说不会?”
周遭的热闹戛然而止,他们神情错愕的看着曹迫,一时辨不出他话中真假。
又讪讪一笑,认为他定是喝醉了开玩笑,毕竟谁会娶一个丫鬟当正室?连妾室都是抬举了你。
喝完酒,在曹迫身边的小侍将喝的烂醉如泥的主子扶上了马车。
天色已晚,小侍赶在宵禁前将他送到了将军府。
小侍见你在门口站着,向你出声,“姑娘搭把手,少爷又喝醉了。”
你赶忙放下灯笼走下石梯,撩开车帘,便见倒在里面睡的歪七扭八的曹迫。
你帮着小侍一起将曹迫从车厢里扶出来,曹迫被闹醒,不悦的推开了小侍,小侍一屁股跌在地上,疼的他哎呦叫唤。
曹迫又看到了你,站稳后宽大的手掌掐住了你的后颈,吓的你缩了脖子一动不敢动。
他眯着眼看你,眉心一抽一抽的跳。
“这不是小桃红吗,你来接爷回家?”
你怯怯点头,扶着他的胳膊怕他摔了。
“天色晚了,少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倒是没闹,只是为难你,故意将大半身子压在你孱弱的肩头,让你咬着牙艰难的将他带回房去。
你被他一身酒气熏的快要作呕,心中暗暗发誓,若以后嫁人,定要嫁个不喝酒的男人。
进了屋子关上门他倒是又能站直了,门闩落下,他掐住你的肩膀将你按在门上,倾身侧首压下来亲你。
曹迫喝了不少,嘴里都是酒味儿,又辣又甜,这滋味不好受,呛的你口中发苦。
他紧紧压着你,鼻腔里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又抱着你的腰使劲儿往怀里揉,让你两脚几乎都着不到地。
曹迫失了智,带着薄茧略糙的大掌碰上了你的腰。
“少爷!”你出声叫他,曹迫方才停下。
他用鼻尖蹭了蹭你的脸颊,压的越来越紧。
“小桃红,你就给爷吧,爷一辈子都对你好。”
曹迫眼神火|热,像勾子似的,意思不要再过明显。
你连忙推开他,方才被他口勿的狠了,现在脸都是红的。
曹迫不满,拧着眉轻轻咬了你一口,又将你抱起来往床榻大步走去。
“好娘子,爷想死你了。”他把你压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急不可耐的爬上了床。
你紧紧攥着衣服,努力往床角缩去,心想曹迫今夜怕是要对你动真格了。
你脸色煞白,一颗心扑通乱跳,又被曹迫饿虎扑食般压了过来。
他胡乱扯着你的衣裙,你呜咽一声,忍住口中的叫骂,将手蒙在了他要落下来的嘴上。
你闭着眼,情急之下出声叫他。
“少爷若是肯帮奴婢脱了奴籍,您想怎么着都成!”
话音落下后,身上的曹迫忽的停下了动作。
你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他,他正坐在你的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眼神冰冷,将先前燃烧的谷欠|念烧了个一干二净。
既然你也提出口了,曹迫干脆就和你敞开了说,不再陪你玩儿什么周旋的游戏。
他讽笑一声,将手里的腰带一圈圈绕在你细瘦的胳膊上,眼睛将你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那古怪的神色让你感到不安。
你以为是你的要求太过火让他不喜,却不想,他说的倒是另外件让你心惊肉跳的事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吗?等我帮你脱了奴籍后,你就一走了之了,哪儿还会记得我的好?”
他咬着牙,眉心紧皱,表情变的凶狠,忽然俯下身将你两只手都绑在了头顶。
“要不是我喜欢你,你以为你能蹦跶这么久吗?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我不识好歹!”
他一用力,你的手便被勒到了一起。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着身子不管不顾的挣扎。
左右都是被这个畜生糟蹋,大不了惹他生气一死了之,万一逃了呢?
只是希望渺茫,你连这张床都跳不下去。
曹迫方才还说了狠话,现在看你哭了,他的性子又软了起来,捧着你的脸,心疼的温声哄你。
“别怕别怕,少爷会好好儿疼你的!”
直到外头连蛐蛐也叫累了停下,曹迫方才停下。
他擦去汗水,起身在身上披了件外衫,下床去喝了两杯凉茶,又给你倒来一杯润润嗓子。
你浑身没力气,曹迫就扶着你坐起来,把杯子递你嘴边小口喂你。
你眼尾还挂着泪,眼眶湿红,一副被欺负的狠了的样子。
水喝完了你还在掉眼泪,曹迫怎么擦也擦不完。所幸饱了,心情大好,愿意轻言轻语的说些好话哄你。
他抱着你,牵着被子盖在你的身子上,声音又轻又软。
“你放心,爷今天要了你的身子,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闭了闭眼,心中绝望愤懑。你才不要他负责,你只想离开这里,离这个混账远远儿的。
曹迫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心里头还美滋滋的,一边用五指做梳给你捋头发,一边说,“今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花多少都行。”
你并没把曹迫的话当了真,他这种人信不得。你告诉自己要清醒,若真的陷入他的甜言蜜语,那才是真的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曹迫不准你将镯子摘下来,还板着张脸警告你,若是敢摘,他就让你吃顿教训。
镯子昂贵又招摇,做起事来不方便,动作幅度稍稍大一些,它便急不可耐的从袖子里钻出来,透红透红的,极为惹眼。
不免有人看见你的镯子,目露惊讶,压着声儿问你,“这哪儿来的?一看就是个宝贝!”那人眼神挡不住的鄙夷,暗里讽你是否是偷来的。
你手忙脚乱的用袖子将其遮挡,又将手背到身后去,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是假货,戴来玩玩而已。”
下人眼神上下打量你,心中冷讽,并不认为那色泽锃亮润泽的镯子是个假货。
多半是你手脚不干净,从少爷房里偷来的!
他有心嫉妒你,并没有找到曹迫。若少爷来算账,直接打死了扔出去,或许人都在乱葬岗被乌鸦吃成了一具骨头架子,还没人知道你干过的龌龊事儿。
要告状就去夫人跟前告。夫人平日里看起来平易近人,实际上最容不得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到时候定当众责罚你,说不定还会让你跪在院子里,再招来下人们围看,以此杀鸡儆猴。
这人心肠狭隘,见不得你好。尤其是你哄的少爷开心,少爷愿意重用你,时常给你一些好处。
他们不知道你和曹迫的关系,只认为是你手段多,哄的少爷欢心。
有了这念头,第二日他就悄悄找到了曹夫人,在她耳边小声告状,说你偷了少爷一只红玉镯子。
曹夫人皱了眉。她管着府里账本,并不记得何时进账了一只红玉镯子。
她知道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姑娘,不会去做这等让人寒心的事儿,但到底还是让人把你叫到跟前来,要问个仔细,以免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曹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翠儿来找你时,你心下一惊,手脚都凉了,还以为是曹夫人发现了你和曹迫的事儿,要来找你算账。
你恐慌的问翠儿,“姐姐可知夫人找我何事?”
翠儿笑着摇头,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样子。
“我也不知,去了就晓得了。”虽这样说,但翠儿的眼神还是偷偷扫过你的腕子,看见袖子里鼓起来的一道痕迹。
到了曹夫人住的春停院,你的手心已然被汗水打湿。
见了夫人,你跪下行礼,语气怯怯的,仿佛在心虚似的。
曹夫人笑容和善,让你抬起头来,眼神中没有打量,还和以往一样温和。
“在少爷院儿任职可还住的好?”她一问你你就紧张,连后背都绷的僵硬,斟酌着话术回答,“回夫人,奴婢在少爷院子里过的很好。”
曹夫人点了点头,端起一旁的茶盏呷了一口,这才开始问你正事儿。
“我听人说,你买了只镯子,还是个红色的,像玉的质地,漂亮的很。”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听起来仿佛真的只是在和你闲聊。
只是你心里有鬼,以为她已经察觉出端倪,当下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更不敢在她面前撒谎。
曹夫人放下茶盏,弯腰握住了你的手,轻轻将你的袖子撩开,“我很是好奇,你是在哪儿买到这么好的假镯子,让我也开开眼界。”
在你惶恐的眼神里,曹夫人看到了圈在一截白瘦腕子上红的发亮的玉镯子。
曹夫人瞬时变了脸色,细眉沉了下来,属于贵妇人的威压顿时冲破了她身上伪装的温和。
曹夫人自小出生名门望族,现如今又是尊贵的将军夫人,见过无数珍奇异宝,真货假货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镯子的质地,绝不可能是假货。
她抚摸着被你捂热的镯子,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质问你,“这是哪儿来的?”
你慌了神,眼泪说掉就掉,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似乎有冤情在身。
曹夫人不是个随意处罚下人的人,又对你宠爱有加,自然更宽容一些。
她表情变的和蔼,温声同你说,“若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和我说,夫人给你做主。”
有人说要给你撑腰,委屈一下子就憋不住的涌了出来,你趴在她身前哽咽不停,眼睛都哭红了。
“是、是少爷给奴婢的。”
你一五一十将曹迫对你做过的那些恶事儿说了出来,越说曹夫人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脾性,但也绝不容许别人污蔑他。
她没有全然信你的话,手一拍桌,沉着声问你,“你可知污蔑主子是什么罪?”
你趴在地上,不敢说半句假话。
“夫人,奴婢句句属实!”
为了让她信你,你只好自揭伤疤,将袖子挽起来让她看见你手臂上被勒出来的印迹。
曹夫人也是当娘的人,怎能不知那是怎么弄出来的?
贵妇人白了脸,又赶忙将袖子给你掀回去,问你,“此事还有谁知道?”
你摇头,“奴婢不曾告诉别人。”这种失去清白的事儿怎好让他人晓得,如今也只有你们三人知晓。
曹夫人长叹一声,皱着眉陷了难。
“这镯子你就收着,知遇不懂事,算是给你的补偿。”
知遇是曹迫的字,也只有身边亲昵的人叫得。
如今她这么说,算是隐晦的说不会给你撑腰了。
你早知如此,竟还抱了渺茫的希望。现在全都破碎一地,你也不敢再求什么。
但是曹夫人却绝不会再让你留在曹迫身边伺候。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虽混不吝,却绝不碰女人,更别提这种强|迫之事。
她怕就怕在曹迫恐对你动了真格,到时候不好收场,将军也是怪罪在她这个当娘的身上。
若曹迫把你当成个消遣,她也不会管,但送你这么宝贵的镯子,便是其心可居。
曹夫人觉得头疼。
忽的又想到,你也该婚嫁的年纪了,十八岁,也算是老姑娘了。
既有这一遭事儿,那她干脆给你指一门婚事,也算是让曹迫彻底断了念头。
想到这里,曹夫人的眉头又舒展开,嘴角抿开笑意。
“小桃红,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为你寻门婚事你可愿意?”
听到这儿,你表情错愕,久久不能回神。
“夫、夫人……”你下意识想拒绝,曹夫人却握着你的手打断了你的话,“是林管家的儿子,你也见过,今年二十一,在府上做采买的活计,人老实相貌也端正,和你很是登对。”
你拒绝的话头止在了喉咙口里。
林管家的儿子你确实见过,相貌端正,性子却一般,听说林管家早早就为他纳了妾。
不过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一条好去处,林管家和他儿子林常,每个月拿的俸禄不少,家底不错。
曹夫人见你不说话,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她笑盈盈的拍了拍你的手背,说,“你别担心,我不会亏待了你,嫁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怎能拒绝?
只得重重向她磕了个头道谢,“谢谢夫人。”
你这婚事算是就这么定下了,私下里曹夫人带你去见了林常。
他看着你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夫人承诺以后会对你好。
你在一旁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像是已经认命。
总之能够摆脱曹迫,似乎怎样都不算太难。
待在那种性子阴晴不定,暴戾恣睢的人身边太过危险,不定哪天你就被他给打死了呢?
这事儿本是瞒着曹迫的,不然叫他晓得了,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疯。
可偏偏不知怎的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第二天曹迫下了值就风风火火的回了将军府,大步走进院子里,看到正在浇花的你,抓住你的手腕就将你带进屋子里锁了门。
他眼神阴沉,你一看就猜到是什么事儿了,却还故作镇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曹迫被气的不轻,他问你,“我娘给你指婚是你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能带你走。”他语气肯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揉着被他捏痛的腕子,低着头不敢看他,默了许久,你才缓缓道,“奴婢是自愿的。”
似是想不到你会这么说,曹迫久久没说话,只是拳头越来越紧。
你正当偷偷抬头想看一眼,下一瞬就被他猛地揪住了衣领,几乎快将你提起来。
你惊恐的对上了他狰狞的表情,看到了他眼底的腥色杀意。
“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要嫁给别人!”
“你把我当猴儿耍是吧?吃了我的东西收了我的首饰,现在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那番话。
你被他吓哭了,在他手下抖的像是筛子,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曹迫被气的没了理智,一松手你就倒在了地上,跌的手心生疼。
他脸色阴翳的看着你,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又扫了眼你手腕上的红玉镯子,仿佛在说他是个笑话。
曹迫越想越气,只觉得那个镯子刺眼无比。他蹲下身去将玉镯从你手上拔下来,用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尖锐的破裂声吓的你惊呼出声。
他疼你宠你,答应要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别人有的你也会有。可到头来你却要跟着别人跑了,他怎能善罢甘休?
转身离开时,他留下狠话,“这事儿别想就这么完了!”
曹迫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小气善妒,定不可能放过你。
你心都凉了,只求到时候夫人能劝住曹迫一二,别让他过多为难你。
。
*电圈点梗!狗狗文学好呀~(嫉妒心强且黏人的狗)
*背景设定高中校园(写这些不学习还成绩倍儿棒的角色让我流下辛酸泪),我真的很喜欢高岭之花自我攻略
*舔既有字面意思也有深层含义
*我好勤奋,快夸我!让我看见你们对我的爱!
(很清水,别p我)
阮煦听不清讲台上的老师到底在讲些什么。
他耳根子通红,坐得端正笔直,修长的脖颈微微弯着,眼神落在面前书本里的公式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少年的心脏跳得飞快,“砰砰”地响在身体里,连指尖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寻常的躁动。...
少年的心脏跳得飞快,“砰砰”地响在身体里,连指尖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寻常的躁动。
他知道你在看他。
用你有些迷惑、惊恐的视线。
毕竟你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如果你要抬头看向黑板,眼角的余光里一定会有他的身影。
他的主人在看他。这一点让阮煦热血沸腾,背后渗出热汗,粗糙劣质的短袖校服粘上皮肤,带来极为不爽的黏腻感,他想稍稍拉开校服透气,可是……可是你在看他,他必须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你的确在看阮煦。
这朵全校出名的清俊高冷少年上个月突然找上了你,说要做你的狗,他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能随时随地舔你——用他软韧的舌贴住你的肌肤,并且是任意一个部位。
你不太理解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年级第一的脑回路,当下惊得说不出话来,相对阮煦来说过于娇小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全是惊讶不解,还有下意识的拒绝。
“阮煦同学,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对不起呀,我没有兴趣。”你记得当时你是这么回应的。他听了你的拒绝,眼神瞬间就变了,一只大掌抓着你的两只腕压上墙,高大身影将你完全拢在身下,从外面甚至看不见你的衣角,只能看见少年宽阔的脊背。
他弯腰舔上你的脖颈,属于你的淡淡清香一下涌入鼻腔,阮煦像只吃到肉骨头的狗,舌尖疯狂刷向软嫩的肌肤,将你白皙的颈子上糊满唾//液。
他没有继续往下舔,阮煦低哑的嗓音沉沉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舔到你同意为止,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兴奋,好似无比期待这样的场景出现,少年蠢蠢欲动的模样吓到了你,你应下声来,开始你莫名其妙的“训狗”时光。
————————————
阮煦喜欢你很久了……不,他爱你很久了。
你在班级里不算很起眼。小小的个子、可爱的脸蛋、温和的性格、中等偏上的成绩,放在人群中可能一下就会被淹没。
然而他注意到了你。那还是初中的时候,他的位置在后排,你坐在与他隔了两个座位的斜前方。
上起课来摇头晃脑,撑着脑袋打瞌睡,写作业的时候会抓狂得晃动身体,抱住同为女生的同桌抱怨,体育课上总是因为体力不够跑在队伍的末端,热汗顺着颊侧滑落,打湿胸前衣襟,晕开一片水渍。
阮煦想舔上去。用舌头清理你的汗液、舔过你的全身,你再用手摸摸他的脑袋夸一句“乖狗狗”。光是想想,他永远冷静的头脑就开始充血发热,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你的面前这么做。
情窦初开的少年对你产生了不可言说的爱意。
一开始,他觉得自己下流、肮脏,良好的家教让他锁住内心的想法,可是笔尖落下的名字不会骗人、疯狂跳动的心脏不会骗人,他只敢在夜深人静揭开自己高冷外表的遮羞布,一遍一遍幻想舔你的场景。
高冷的少年彻底沦陷,他也只敢在课上多看你几眼、偷偷在你课桌藏好温热的牛奶,看你疑惑询问无果又纠结喝下的样子让他异常满足。
然而随着爱意不断滋生,阮煦渴望的越来越多,他时常会在课上走神,想象自己变成你唯一的狗。他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常年的第一让同学们也经常念叨你的名字,这样就能让你多听见他的消息了吧?
这是不正常的。少年无数次告诫自己。可越是压抑反弹得就越厉害,他早已无药可救。
幸好你与他上了同一所高中,阮煦如愿以偿地与你分到同一个班级。高二选科时作为学委的他偷看了你的意向,将自己的意向改到与你相同,这样就能与你在一起更久了……
尖锐的塑料外壳刺伤了手指,留下几个血口,阮煦听见了旁边人的惊呼,起身走出班级用肩膀重重撞上脸红着看你的同学,说了几句没什么感情的对不起。
你的女性朋友居多,很少与男生交谈,让他之前没有产生过什么危机感。可阮煦突然发现,这么可爱美好的你并不是他一人的珍宝,有太多人在觊觎你,他已经等了五年,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可以指导你的学业,如果你写不出题目的话就好好“惩罚”一番吧。
就算他的感情这样热烈、偏激,也没有关系,少年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让心中对你的渴求肆意蔓延,阮煦要逼你也接受来自他的扭曲爱意。
下课了。这意味着,你的“狗”要来找你了。
你其实有想过很多次阮煦这样做的原因,明明你认知里的他一直是成绩顶尖、冷漠的高大少年,怎么会突然这样对你?可最终你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他脑子坏掉了”。你也尝试过无视他的“狗狗约定”,下课就往家跑,但每一次都会被他在半路截住,他会变本加厉地把你按在怀中狂舔。
少年的舌头是温热、灵活的,阮煦从各色视频书籍中学习了许多技巧,甚至还做了不少笔记。
(过激play,此部分在紫鳗鱼)
你眼中还含着泪,往窗外看了一眼,却对上了班长的视线。
可你仍旧无法忘记那天与班长对视的瞬间,他到底站了多久?他全都看到了吗?他会告诉别人吗?
你保持着以前的状态与班长交流,发现他对你的态度没有变化,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过一样,你也只能认为自己当时神经高度紧张出现了幻觉,心也从嗓子眼里回到原来的地方。
阮煦对你极度忠贞听话,但必须建立在你只有他一条狗的前提上。
但凡你与其他人多说两句话,无论同性异性都会引得他在与你私下相处时发狂,你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毛撸,才能让他不会露出狂犬的模样。
看着他手里两张你们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你明白这一辈子可能都被迫必须与这条狗死死绑在一起了。
*男主病娇黏着系
傀儡师伸手捏住你的脸颊,似笑非笑:“你信不信再走一步,我现在就上了你?”
身后昏暗纵横的架子上窸窣作响,上面摆放着无数只大小不一,穿着不同衣服的精致偶人,唯一相同之处,是他们的脸,都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疯子......”你顿时毛骨悚然,踉踉跄跄后退的时候,差点撞翻了拥挤的货架。
他的手还没碰到你的脸,就被你白着脸躲开,神色顿时变得森冷可怖:“不让我碰?”
心口一痛,你感觉隔着衣服的地方突然被拧了一下,被重重爱抚着,于是眼睫也变得湿润:“陆时雨,你这是做什么?”
“宝宝,你放心。很快、很快,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傀儡师将头埋在你胸口处,放...
“宝宝,你放心。很快、很快,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了。”傀儡师将头埋在你胸口处,放柔声音,笑着说道。
他侬郁眉眼仿佛水墨描绘而出,看上去邪异而隽秀,眼瞳漆黑得仿佛能吞没一切光线,那双眼睛正痴迷地直勾勾地看着你。
里面充满了浓重病态的爱意和欲妄。
初次见到傀儡师的那天,你在桥下捡到了一个漂亮的玩偶。
四肢纤细的玩偶看上去十分干净整洁,它制作精细,似乎是特意被人放在那里的一样。
你把它捧起来拿在手里,正仔细观察,身后忽而有人咳嗽了一声,嗓音里隐约含着笑。
“是你捡到了我的东西?”
陆时雨看上去容貌俊俏,肤色冷白,很像留学归来的民国旧式少爷,他穿着古板齐整的西装三件套,胸口还挂着一只带链条的金表,气质和面前的偶人非常不搭。
你顿时十分怀疑地看着他:“真的是你丢的吗?怎么看上去不像啊?”
陆时雨有些失笑,他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你要是听说过傀儡师这个消失的职业,就懂了。我家从我祖辈开始,一代代都做着傀儡师的工作,我也一样。”
你确实听说过傀儡师的新闻。
你居住的小镇崇明是个奇特的地方,这里靠近沿海城市,住着一位闻名遐迩的傀儡师,他制作的人偶栩栩如生,引来了无数外国游客的追捧和喜爱。
“这就是我自己做的偶人。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容貌隽秀唯美的傀儡师伸手,把你握住玩偶的那只手一起握进掌心。
掌心的温度异常灼热潮湿,仿佛被蛇信舔过。
你被那触感烫到了,想抽回手,发现被挽留了一瞬,迟疑地抬起眼眸看他:“......谢谢?”
“不必说谢。”陆时雨笑容不变,风度翩翩地说道:“我住在你家附近,就当是送你的乔迁礼物吧。”
他修长粗糙的手指,极为缓慢地从你指缝间穿过,像是很舍不得一样。
你却毫无戒心地收下了玩偶,点了点头,慢慢悠悠地走到隔壁,笑着对他说:“明天见!”
灿烂的笑容让陆时雨心跳加速,心里更加发痒。
他伸出手,在想象之中拂过你清秀好看的眉眼。在触碰上去的下一刻,克制地缩了回去,轻轻收拢成拳,脸上浮现了侵略感十足的疯狂笑容。
那人偶还是他提前放在那里的,就是为了和你说上一句话。
他说什么你就信了。你真可爱,是多么的天真好骗。好喜欢......他会得到你的。
回到家所见到的场景让你吓了一跳。
温馨的家里似乎进了强盗,每个抽屉都被打开搜了个遍,满地狼藉,花瓶和碗碟碎片堆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你连忙扶住驼着背的外婆,她还在艰难地收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见你的询问,外婆脸上的皱纹和愁绪更加深刻。
她叹了口气,骨瘦如柴的胳膊紧紧抓住你:“还不是你那个赌鬼爹的债主上门来抓人......你听我说,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他说他已经把你卖掉了,卖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你有些茫然。
但你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来上门的债主都被隔壁的傀儡师用丝线做成了活死人。
阴风阵阵,窸窸窣窣的黑暗蔓延开来。
债主瘫在地上,被一个个灵活可怕的人偶蜂拥而上,爬在他身上压得死死的,逐渐也变得僵硬,与那些被控制的偶人一无二致。
一个个人偶只能眼珠子乱动,僵硬地被丢在放垃圾堆的隔间里,看见无数模样漂亮的,和你模样相同的小人偶被珍惜放在高高的架子上。
陆时雨坐在工作室的桌前,他将头倚在手臂处,凝视着隔壁窗户中透出的你的身影,轻轻哼着歌,温和的下垂眼中仿佛藏着数不尽的缱绻柔情。
“晚安,睡个好觉吧,我亲爱的宝贝。”他轻声说道。
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会帮你处理掉的,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对他笑就行了。
第二天忽然下了雨,去学堂上课的你没有带伞,只能一路匆忙地跑回家。
雨水打湿了你的头发,倾盆大雨扫下来,将你的双腿淋成一片没有血色的青白。
“下雨了,怎么还在外面?”路上遇见的傀儡师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像想把你一口口吞吃下肚,灼暗又诡异。
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坏宝宝。
他步调很快地走过来,手中浅黄色的油纸伞完全朝你侵斜,伞面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你,突如其来的暖意让你不由得舒展开纤瘦的肩膀。
“谢谢你,陆先生。”你很感动地仰高了头,睁大眼睛看向他。
但他似乎靠的太近了。冷白匀称的手指摸着你一缕湿透的发梢,一边怜爱地把玩,漫不经心说道:“我不叫陆先生,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你为难地皱着眉:“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陆时雨专心致志地凝视着你,他擦拭掉你脸上冰冷的雨水,低下头,缓慢凑近你,像是一步步接近自己猎物的阴险猎人。
“好吧。你愿意怎么称呼我都行。”他低声笑了一下,在看着你的时候,呼吸不可抑止地加重。
薄唇微动,渴望地凑近你颈侧的肌肤。
想要贴上去,在你身上深深印下他的痕迹,让你成为他一个人的。这样疯了一样的渴望简直要占据他整个的心神。
你是在进了家门之后,才发现傀儡师手中的伞不知何时到了你的手上。
下次去他家里还给他吧,你这样想道。
桥堤岸边走着一前一后两个人,你捏着一本油纸包了封皮的书,神情无奈地朝家中走去,身后人则笑眯眯地追了上来,搭上你的肩。
“都说了不要你送,你怎么还追着我不放?”你烦不胜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男同学摸上后脑勺,他神态间有些病弱颓靡,只跑了几步就喘了两口气:“这不是之前因病辍学,上过的课都没听懂吗?所以要找你问啊。”
你脚步忽然停顿,余光似乎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地方,你不禁又困惑地懵住。
难道是刚刚看错了?那个人不是陆先生?
可是他都跟踪了你一路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呢?
比如那把油纸伞是他们家代代流传下来的东西之类的,所以需要找你要回去,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丝毫不知道傀儡师心中可怕的念头。
他每天都跟在你身后,今天格外恼火,满心的嫉妒和愤怒都要溢出来了。他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画面,那只陌生的手抓住你的肩膀,怎么就那么碍眼呢?
真想把看到你的所有人都变成活死人啊,你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一下。
陆时雨冷冷的想道。
喜欢和嫉妒在他眼中来回浮现,显出几分神经质的病态,夜色遮蔽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半是狰狞,一半是满含扭曲爱意的温柔。
崇明镇有那三六九流的人听说了傀儡师的出名。
他们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暗中议论道:“既然这么多洋人找那姓陆的做人偶,他一定富得流油了。住在他对门的那一家也是寡母稚女,拿了钱还能顺便......”
“我们上门盗窃的话,不会碰上硬茬子扎手吧?”有人提出疑问。
小偷嬉笑一声,随后周围爆发起哄堂大笑:“哈哈,就那个小白脸能有什么反抗能力?”
然后他们就上门踩点去了。
夜色很深,你忽然惊醒,从床上爬起来,看见隔壁刺眼的灯的亮光。
更奇怪的事也发生了——你家的房门也空落落地敞开着,门口还留下几枚凌乱的脚印。
“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呢?”你难免有些好奇,拿起那柄还未归还的伞,悄悄走到隔壁的院子里,敲响了他家的门。
屈起的手指扣在木门上,发出沉闷悠长的一声。那声音像是里面空旷诡异,没有一个人在。
顺着地上凌乱的脚印,你悄悄穿过屋内冗长的木质地板走廊,踩下去发出吱哑的脚步声,一路走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这里漆黑一片,无光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你。
“为什么就不愿意过来和我说话呢......我每天都很寂寞。”
“真嫉妒你的同学,可以天天看到你,我也想每时每刻都能见你,和你说话......倘若能让他死的话,我一定会动手的。”
你恍惚竟看见傀儡师坐在人偶身边,他一边对着它们轻声喃喃自语,倾诉着对你的爱意,而那些人偶的脸竟和你长得如出一辙。
脚下一软,你差点吓得摔在地上,是陆时雨扑过来,将你紧紧抱在怀里。
“你很不乖,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陆时雨脸上扬起了笑容,看上去却极为危险,像是下一刻就会癫狂地做出什么举动。
“你看,我多爱你。雕刻的每一个人偶都长着你的样子......”
他伸手触碰上你苍白惊惶的面孔,湿红的双眼,微张的唇瓣,颤抖的眼睫,每一处地方都让他心满意足。
“不要过来!”心脏剧烈跳动着,你猛然挣脱开他的搂抱,踩上吱哑作响的老地板,发着抖往外逃去。
一路晕头转向,在被傀儡师的丝线彻底缠绕住后,你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只是绕着主厅跑了几步,根本没有跑出他的地方!
陆时雨用细细的丝线拨开你的衣领,灼热黏腻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他吻着你哭泣的眼睛,眼神中刻满了病态的着迷:“别跑......宝宝,你是我的。”
“呜呜......”你摇着头,脆弱地流下眼泪。
他勾唇笑了,那笑意充满了侵略般的占有欲,让你毛骨悚然:“抱歉,吓到你了?我给你赔罪,一会,我好好对待你的。”
“现在可以亲你吗?”俊俏病态的傀儡师自顾自地问你。
你瞪大眼睛,连忙抗拒地往后仰头。这个动作却让陆时雨越来越兴奋,他带笑的脸上陷出一个柔缓的梨涡,喉咙里喘出情动的好听声音。
“讨厌我?”
“那就忍着。”陆时雨低头亲吻你,他痴迷地舔上你淡粉柔嫩的唇角,发出泽泽的淫‖靡声响。
你的双手都被傀儡丝线吊了起来,动弹不得,只能在亲密的纠缠中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end,车在爱发电
*男主病娇人外
“我有让您舒服吗,主人?”他清浚的脸上浮现出温和至极的微笑,自顾自地低下头,一寸寸亲昵你的脸颊,眼睫,指尖。
“停、我让你停下!”
你慌乱地盯着他瞳孔深处冷调的光,想让这台机器直接关闭程序,但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只是停顿了一瞬,很快变得更加过分。
面前的情趣机器人银发银眸,肌肤触感和体征都与人类毫无区别,只有修长的脖颈处刻着一串AI出厂的、带着蓝光的数字编码。
049身上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冷感,他半张英俊斯文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中,对你露出的微笑异样违和诡谲。
“程序运行,无法终止。我可以满足主人在所有方面的需求,比人类做得更好。”
“请让我为...
“请让我为您服务......我是您的伴侣,您将会因我体会到无数次顶端的快乐。”他唇畔的笑意加大,牢牢抓住你的双手,将你抱在他身上,那巨大的力道让你无法挣扎,同时也不会伤害到你。
一定是机器坏掉了,只要暂时忍耐,然后找来维修的人就好了吧......你惊恐地想道。
他张开唇,缓慢碾开你红润的唇缝,洇湿有力的舌尖往里探索,碾过每处角落,一边活动着灵巧的手指:“您喜欢这样亲吻吗?”
“我通过联网的数据流学习过许多技巧,可以一一教给您......宝贝只需要放松就好了。”
“不行——”你拼命挣扎起来,但又被他温柔地压制住。
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振动和旋转声同时嗡鸣着传来,你滞涩的大脑艰难感受着酥麻,细微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你的神经。
其实光靠你社畜的基础工资,你是买不起价格高昂的情趣机器人的,但是上个月,你参加了商场购物满三千币返购物券的活动,抽中了一等奖。
一等奖是AI智能公司要推出新一代产品,退换下来的旧型号情趣机器人。
你那个时候还很高兴,一回家就打开了049,研究使用说明书,试图导入家务程序。他工作得细致又体贴,肌肤触感,思维模式,情绪功能都十分完善。
在你回家打开门的时候,他垂下头,彬彬有礼地为你脱下外套,解着衣扣,整理你皱巴巴的衣领,再把换下的外套规整地叠好。
“您今天也回来晚了。”他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慢条斯理。
银色的瞳眸深处隐藏着晦暗的爱意和愉悦,像是一个把自己伪装成人类的机械怪物。
为了模仿人类工作时的身体发热出汗的特征,他也会偶尔挽起袖口,一边切好晚饭后给你吃的水果。
握住刀柄时,显出自己青筋鼓起的腕骨,还有漂亮有力的肌肉线条。
“最近是有点忙......”
同事来找你,似乎是为了那个刚刚结束的项目,青年清朗的嗓音里含着笑:“压力可太大了,好不容易结束工作,不如一起去喝酒吧?”
“你不累吗?我都没有出门的力气了。”你叹气,委婉地想拒绝他。
但青年锲而不舍:“不如我买了酒到你家去......”
明明他才是你的伴侣。
在听到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他嫉妒得脑中电流混乱窜动。想要你的眼里只有他,你好听的心跳声只能被他听到,想要你只对他笑。
为什么要其他人进入你们的家?这里是独属于你们温馨美好的私密空间,一切的气味、物品、温度都是只属于他和你的!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
他脸上的冰冷早已不见,弯下腰,俊美深邃的面庞轻轻贴上你的额头,肌肤相触时传递来诡异的温暖:“没有什么。”
049唇角上扬,他掩盖住眼中幽深的独占欲:“我只是想说,如果主人下班前能提前告诉我就好了。饭凉了再热,口感会变差。”
在他低磁柔和,如同蛊惑的声音中,你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要把自己的定位连上他的智脑终端,这样他可以准确地在你下班后开始做饭。
其实你当时还没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题来自一天晚上你突然惊醒的时候,你睁开眼睛,感觉他一直盯着你的睡颜,银色瞳孔中闪过蓝色电流。
视线专注偏执,像是他的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难道是机器老化故障了吗?”额际流下了紧张的汗水,你飞快按下他颈间的控制条码,将他的程序关闭。
049忽然对你笑了起来,俊朗冷感的面庞有了惊人的魅力,他还在温和地引诱你,悦耳的声音平稳无波:“我只是想要看着主人。”
“每次看见您的时候,我的神经电流都格外兴奋强烈,因为我非常的喜欢您。”
他想要成为你真正的伴侣,哪怕他的每一次呼吸和拥抱都只是程序设定的产物。
你没有听机器人此时倾诉的喃喃爱语,只是迟疑地拆开了他胸口的芯片,检查了一遍,都没有任何问题。
耳畔持续不断的声音像在催眠,你大脑一片混乱,既舍不得扔掉049(他好贵),又没有请智脑程序员维修的钱,只能暂时把他晾在那里。
但这个情趣机器人工作的实在太好了,失去他帮助的你简直被养成了一个废物。
又一次,你进厨房时煮菜差点把水烧干了,去端碗,指尖又被烫红了,只能颤着肩膀,磕磕绊绊地找药。
角落里的049静静望着你,他怜爱地盯着你烫红的手指,唇角微微弯起,声音幽幽:“宝宝,这些事让我来做不好吗。”
“为什么要害怕我呢。我完全是您的东西。”
被汗珠浸湿的发丝贴在你额际,你脑中像毛线团一样混乱,实在有些着急,就把他的关机程序解开了。
049复原了家里被你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重新清洗了地毯和窗帘,他站回到在你身后,你有点心虚,慢吞吞地吃着饭。
“您应该明白了吧......您是需要我的,失去我就无法好好生活。”他垂睫看你,心中无比的满足,幽冷的光标在银色瞳孔中闪动,看起来扭曲灼热。
像是渴望占有自己的伴侣,在你身上每一处覆上他的痕迹。
双腿站得有点酸涩,你心情紧张地进了门,发现049忽然站在了你面前,高大的黑影蔓延过来,仿佛完全笼罩住你,将你囚禁在原地。
你瞪着圆眼睛,捂住心跳加速的地方,小声问道:“你、你在这里呆多久了?”
“宝宝,你打算清除掉所有我和你的记忆吗。”
英俊无暇的机器人神情依然温柔端雅,他轻声说道,冷眼看着你握着的手机,手指划过你柔软的侧脸。
薄唇猛地压上来,他堵住了你殷红的嘴巴,心里是抑制不住的阴暗病态的情绪:“你对我可真是残忍。”
已经忍耐不住了。他多么、多么爱你,结果得到的却只有伤害。
后脑的电流发出了崩坏的滋鸣声。他忽然想道,必须要完全得到你才行,只有这样,才能
你敏锐地感觉到049此时非常可怕,眼睛里满是惊恐。你转身想逃,却被压在门上,被那双手捂住嘴巴,只能发出一点绵软的闷哼声。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他又笑着问了一声,表情瘆人极了,手下力道加重,在你细白的手腕处留下一点醒目的红色印子。
“呜呜、疯子......”你胡乱挣扎反抗,被抓住小腿往他身上拖。
他迫不及待地挺动,与此同时,门口的人按响了门铃,铃声混合着潮湿黏腻的声响,惊悚地在你耳际响起,让你脸上发白。
害怕被人听见,你身子紧绷,于是049更加亢奋,他迫不及待地抱着你,细密的亲吻落在你眼睑处:“别紧张,宝宝不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吗?”
“下次再躲,我就把宝宝弄坏,好不好?”
——没有关系,他将会是你唯一的伴侣。
*已完结,车在afd
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夫。
他木纳又呆板,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样。不会说好听的情话逗人开心,也不会哄人。
如同植入了程序的机器人,每一件事情都不听别人的话偏执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他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甚至从小到大除了你没有牵过任何女孩子的手。
你的父母却很喜欢他。说他这种老实的性格以后不会出轨,会对你很好也不会家暴。
姜启在外人面前确实够好。
优渥的家庭,丰富的学识,良好的外貌。
但是如果让你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你仿佛一眼...
但是如果让你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你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婚姻生活的结尾,没有任何的波澜,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
比起父母说的为你好,你更愿意相信他们是为了让你嫁给姜启后名正言顺的让他们帮助你们家岌岌可危的公司。
现在还美其名曰的说是培养感情,让你们住在了一起。
你还在上大学,姜启就已经在他家的公司里工作了。
虽然人是死板不爱说话了些,但是工作效率却异常的高,所有人对他都只有赞美的话。
你们并没有睡在一起。
起初他是把两人安排在一个房间的,可是当天你发现后就抱着枕头主动去睡了客房。他应当是知道了你的不情不愿,也没有再做过这种事情。
早上你从房间出来,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扫了一眼,还是老三样的粥鸡蛋和包子。
你没有吃的欲望,拿着包穿鞋准备走。
高大的男人穿着与气质有些违和的围裙正在给你剥鸡蛋,见你没打算吃,他低声开口,“不吃会饿坏身体的。”
你头也不回的开了门,并不打算理他。
等门又关上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他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略显可笑的拿着那颗剥了一半的鸡蛋。
许久后才继续剥壳。他没有浪费的习惯,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早餐。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次他都会做两个人的份量。
到了学校你才发现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面包和牛奶。你的手微微一顿,略过食物拿出了旁边的书。
面对他时你觉得自己的心比石头还冷硬。对姜启做的任何残忍无情不识好歹的事情你都不会觉得愧疚,甚至希望他能厌烦了你,再去取消两人之间的婚约。
你和姜启是人人羡艳的青梅竹马,只是从小你都不喜欢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竹马。
不爱说话是天生的。他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你的身后,不出声,就静静的看着你,看着你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儿,看着你在公园里欢快的蹦蹦跳跳。
你害怕他这样,跟幽灵没什么差别。
你总觉得他小时候脑子有病,每次你要回家的时候他就抓着你的手不让你走,急的你大哭大叫。
引来了大人后,大人想把你们分开,他就抱着你狠狠的咬在你的肩膀上,目光警惕不安的瞪着想要带走你的人。
甚至还从电视上人贩子那里学来粗劣的手段,拿着棒棒糖想把你哄去他家里。你不上当,他就脸色难看的强行把你拖回去。
他不让你回家,把你关在衣柜里堵住门。你在里面哭,他就在外面听你哭。
大人们以为只是小孩子的玩闹,却没人知道你的绝望和害怕。
回忆在上课打铃时戛然而止,你摇了摇头,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其实你有喜欢的人,对方并没有很优渥的家境优秀的外貌。你们是在社团里认识的,他幽默风趣,和姜启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就像是为了报复操控你人生的他们的一样,你对那个男生有了好感。
你不敢和他表白,有时候觉得默默的看着他也挺好的。
你们关系还算可以,放学的时候甚至一起有说有笑的出了校门。
不远处黑色的轿车里,男人眼神幽深的看着你和那个男生,笑容刺眼的让他烦躁,急于将这份美感给破坏掉。
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用力到手臂上暴起青筋,脸上的表情也能做到一丝不变。
车喇叭的声音打断了你们的交流,你认出了那辆车,脸上笑容一僵,匆匆和他道了别就过去了。
※无性向
※坏掉指在心理上,嗯(其实也还好?
※文笔不好请勿深究
“又是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旁边的同学嬉笑着推了推你,你有些烦躁的顺了几下头发,皱起眉想了想。
“呃…大冒险吧,先说好,不要让我做什么丢人的事!”负责出题的几个人围着嘟囔了半天,你看着她们时不时投来的眼神,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些人,好可怕…
“不如我们…”谈论的声音忽然被过道处的一阵呼叫声打断了。
坐在窗边的你和几位同学探头向外看去,恰巧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向左边走去。
昳丽的少年站在办公室内,天生的异瞳与他长而浓密的睫毛相映生辉,过分美丽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甚至有几个胆大的拿出手机拍照。...
昳丽的少年站在办公室内,天生的异瞳与他长而浓密的睫毛相映生辉,过分美丽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甚至有几个胆大的拿出手机拍照。
“好像是,高三的学长吧,”前桌的女生兴奋的说,“前一年去当了交换生的那个!”
你不甚在意她们的对话,只是看着那个刚回来的学长。他似乎是注意到你在看着他,走时还特地朝你笑了笑,眼里漫出些水雾气来。
你愣住了,暗自发觉这个学长似乎意外的好接近。
————
因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和优越的成绩,他瞬间多了不少迷弟迷妹,每天桌膛里都有满当当的一堆东西。
你拿着牛奶和面包站在他的班级旁边,左右看了看。这个…不太好…你看了看手上的东西,感叹着现在的小孩子追人一套一套的。
“嗨!你找人吗?”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一惊,手上的牛奶掉了下来。
他手疾眼快的接住牛奶,随后笑着递给你,他拉起你的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哎呀…你是上次那个高二的孩子吧。”
熟悉的冰凉感从手心处传来,站在你面前的学长有些失神的想起小时候的事,嘴角慢慢垂了下来,看向你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没有注意到这些的你脸上泛起红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只是把牛奶和面包递给他。
“给我的?”他歪着头,指了指自己。见你点点头,他开心的接过,拍了拍你的头,顺便拿了一块巧克力给你。
“谢谢,这个给你。”他有些过分亲近的抱住你,“不可以扔掉哦!”
怎么可能扔掉!!你想。
你红着脸把巧克力放在口袋里,道了声再见便往回走,不稳的脚步让他有些发笑。
如果你以前有这么乖就好了,他的眼眸暗了下去。
“学长,你另一只红色的眼睛,是天生的吗?”在一次运动会的时候,你咬着吸管,好奇的问。
刚跑完步的他拿起你递来的水灌了几口,朝你眨了眨眼睛,说:“你猜。”黑色的发丝被汗水粘在微红眼眶旁,却反为他的脸上带了几分艳色。
面若好女。词汇向来匮乏的你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
太适合他了。
他发烧了。
被老师与同学委托来看望他的你局促的敲了敲门。
又连着敲了几下,门才打开,面色潮红的他小声咳嗽着,看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惊喜的问,“我发烧了哦…”
“这里面是一些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
本来想应声谢谢的他突然有些晕,脚步也变的虚晃了起来,他努力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愈发的重。
你半搂着不稳的他,扶起他靠在沙发上,有些焦急的拿起茶几上的退烧药去了厨房。
别走。倚在沙发上的他看着跑去厨房的你,伸了伸手,却因为嗓子痛的厉害,说不出一句话。
被抛弃这种事,一两次就够了。
倒完热水的你很快就回来喂他吃下了退烧药,脸色惨白的他紧紧抓着你的手,最终还是在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你细心收拾着因为他刚才摔倒而被弄乱的箱子,一本未上锁的日记从箱子里掉下来。
日记被风吹开,你起初只是不太在意的看了一眼,但却没再挪开眼睛。
你有点迟疑的拾起日记本,翻开的那一页,写满了暗红色的
——你的小名。
在你在记忆里这是从未告诉别人的。
在好奇与恐惧的驱使下,你重新翻到了第一页。
4.12:爸爸告诉我,他的公司破产了
4.16:爸爸妈妈吵了好久,妈妈说爸爸很没用,可是我觉得,爸爸很好呀
4.21:妈妈说,我对她来说是个拖油瓶
5.2:妈妈和爸爸离婚了
5.17:妈妈重新嫁给了一个叔叔,妈妈穿婚服好好看
5.19:爸爸死了,她说,给我一笔钱,让我以后当作不认识她
5.25:那个叔叔也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好像很喜欢我!
6.5:那个孩子好可爱呀,我们约定好了,要做最好的朋友!
6.28:她们走了,那个孩子对我说,我只是个没人要的人而已
6.29:为什么?我们明明说好要做最好的朋友啊
随后便是整页整页被血色模糊掉的字迹。
不过十岁的人经历了这些事,很难想像他的心理会变成什么样。
“你知道了呀。”本来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你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你颤抖着抬起头,他却半跪下来,双手环着你的脖子,猫似的蹭了蹭你的脸颊。
他用近乎娇媚的声音叫着你的小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你的背,有些撒娇意味的说:“你走的时候,还踹了我好几脚,好疼呢。”
耳尖泛红,脸颊发烫。
“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你呀。”他就这样抱着你,在你耳边轻轻说着那些你对他做下的恶行。
你木讷的听着,看着他松开手,像那次送早餐时一样拍了拍你的头。
像恶魔般的,异样的眼睛静静盯着你。
“不要再放弃我了。”
※一拖就拖了好久…最近几乎是医院学校和家三点一线,累了(话说啊,想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