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柔和的看着马嘉祺,马嘉祺抿了抿嘴,伸手在丁程鑫脸颊上掐了一把。
丁程鑫的脸颊很软,一戳就会陷进去,马嘉祺没控制力道,不仅捏了一下,还往外轻轻扯了一把,丁程鑫吃痛,闭起眼睛“嘶”了一声。
“你这是欺负病人啊马嘉祺。”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生病的无力,马嘉祺凑上去,看着人从睫毛里溢出来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心疼,把人抱...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生病的无力,马嘉祺凑上去,看着人从睫毛里溢出来的泪水,终究是没忍住心疼,把人抱了住。
马嘉祺的体温偏凉,此刻跟丁程鑫刚好行程反差,他把脑袋埋在丁程鑫颈窝里,耳垂边是丁程鑫滚烫的喘息声。
“下次不要这样了丁程鑫。”
“好。”
马家的医疗集团离拍摄地点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后丁程鑫下车多少有点不情不愿,要不是马嘉祺拉着,他能一直缩在车里不出来。
“我感觉我快好了。”
他诚恳的说。
“你刚刚抱着我的时候,给我降温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不发烧了。”
一字一句,恳恳切切。
换来的只有马嘉祺冰冷的一声哦。
随后他熟练的从前台拿起额温枪,在丁程鑫真诚的眼睛下,放他头上滴了声。
电子机械声在空旷的医院前台响起:“四十一度。”
“不烧了?”
马嘉祺撩起薄薄的眼皮,眼尾下压,去看面前还有些心虚的丁程鑫。
“可能坏了。”
“别挣扎了,走吧。”
马家医院的私密性很好,两个人放肆走在走廊上也不怕被拍,丁程鑫的身上被马嘉祺披了件连帽外套,现在整个人恹恹的藏在帽子下,全凭马嘉祺带他走。
走到科室后,丁程鑫看着长队伍,十分安心的舒了口气。
反正一时半会儿轮不到自己。
哪成想科室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出来带了他俩进去。
滥用职权,喝喝。
马嘉祺忽略丁程鑫的咬牙切齿,手放在丁程鑫后背顺毛。
科室里的护士对着丁程鑫很好奇也不敢抬头看,只敢在底下交换着眼神。
丁程鑫觉得如果此时有管家,一定会说出那句话:“你是我们马总第一个带到这里来的人啊!”
生病的时候人的心理防线会变得不堪一击。
就比如现在的丁程鑫。
躺在床上,马嘉祺的外套就放在他的枕边,上面还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马嘉祺逆着夜色坐在他床边,处理着文件看他眼皮打架。
马嘉祺对自己真的挺好的,真的。
丁程鑫突然觉得自己很矫情,但是脑中又有个声音告诉他马嘉祺真的只是在照顾炮友,他对他的绯闻对象估计也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在一段感情之中,丁程鑫想要到只有两个。
永远和唯一。
显然,马嘉祺给不了。
凌晨,丁程鑫昏昏沉沉的入睡。
也是同时,马嘉祺结束工作给丁程鑫盖了盖被角。
在不远的丁氏里,丁哥和丁母在宅子里看着丁程鑫的综艺回放,好奇着他与马氏集团马嘉祺的相处方式。
“妈,这种都有剧本的。”
“哦,那那天看嘉祺来医院给鑫鑫撑腰还挺讲朋友意气的。”
“应该吧。”
马嘉祺那小子,最好只是当朋友。
马嘉祺这一晚上都不敢睡熟,时不时起身去看看丁程鑫的吊瓶有没有挂完,还问护士拿了纯净水和棉签,一点一点的润着丁程鑫的唇。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丁程鑫烧已经退完了,倒是马嘉祺,一个晚上没太合眼,眼皮底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退烧了。”
马嘉祺拿着额温枪又滴了一下,用手捧着丁程鑫的脸搓了搓。
“我们要回去了,节目组那边在催了,等会儿合体带妆彩排。”
“行。”
丁程鑫睡得迷糊,脸离开马嘉祺捧着的手就直直往下倒去,最后砸在枕头上,半边脸陷进枕头里。
最后马嘉祺梳洗完毕了他才起来,等他从卫生间出来,马嘉祺已经又看完了一份文件。
窗外的晨曦透过薄薄的白色纱网窗帘投到病房里,马嘉祺看文件看的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丁程鑫已经走到身后。
“荣升集团?他们也给我们丁家投了。”
“嗯,这个集团有风险,有必要你提醒你哥一句,不要过于信任。”
“放心吧,我哥人精。”
丁程鑫哥哥和马嘉祺属于两个类型,马嘉祺是那种面上不带笑,别人走一步他算计别人一百步的。
丁程鑫他哥是那种纯属外表看起来好骗无害容易让别人轻敌,但是又会笑着冷着心打商业战的。
总之,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现在,丁程鑫清楚的看见了其中一个不太好惹的货色眼睛下面因为自己生出了黑眼圈。
他用手指轻轻在黑眼圈上按了按,带着没擦干的水渍在马嘉祺眼下留下一道。
“怎么了?”
“黑眼圈?”
“没事。”
马嘉祺抓着丁程鑫的手指亲了亲,而后便不松开,一路牵着去了车上。
丁程鑫牵着自己的手,到最终上车的时候才艰难的以看玩笑的语气说出提醒马嘉祺他越界了的话。
“你这炮友当的有点太好了吧,哪有炮友这样的。”
马嘉祺却不以为意,前面司机开着,他在后面一只手处理文件一只手牵着丁程鑫。
“有什么关系,炮友你也是我的。”
你的吗?
可是他不想只当炮友啊。
丁程鑫迷茫了,看着窗外,深感自己情绪的不稳定。
他非常讨厌自己陷入这种状态。
多拍点戏吧。
他拿起手机,立马联系了经纪人。
毫不犹豫把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
【这个是仙侠剧,要进山待两个月,你确定吗?】
【确定。】
进山好,进山妙,进山就看不到烦人心的马嘉祺了。
【我看到车车了。】
【我也看到了。】
【一个晚上,他们终于回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真的恨了!】
【他们知不知道我没有他们怎么活!】
【人生简直糟透!!】
【罚他们再录五期!!】
【太便宜他们了!!!十期!!!】
每日一问:马嘉祺丁程鑫两大顶流和好了吗。
对啊:别在我最悲伤的时候还问!!
【不行,虽然遗憾节目就要结束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好期待他们的舞台啊。】
【我也是啊啊啊啊啊。】
【!!!】
【这怎么不算一种养成系呢(流泪)】
【江源宝宝抱抱。】
【楼上干嘛,泪目了。】
告别舞台还没开始,弹幕已经齐齐刷上流泪的表情。
丁程鑫路过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又不忍打断这些姑娘的情绪,马嘉祺也瞥了眼,小声的在丁程鑫耳边说:“要结束了哎。”
“嗯,都要结束了。”
丁程鑫笑着看他,却看到马嘉祺皱紧的眉头,这个人,还没带麦也不顾及镜头,靠近他,一脸认真的盯着他:“丁程鑫,我们节目结束还要这么频繁联系,不要在媒体面前装不熟了。”
“可以啊。”丁程鑫勾着唇,“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马嘉祺,我这里结束之后要进组拍戏,可能联系不会很频繁。”
“没关系。”
马嘉祺的声音没有一起不乐意,丁程鑫刚刚因为马嘉祺的一技直球开始发烫的心又熄灭了下去。
潮水一下一下的冲刷着他的心脏,而在他身边的马嘉祺一无所知。
“马嘉祺这边!!”
小菜导演看他们回来了赶紧叫住了马嘉祺,“这是流程表,你和丁老师一人一份。”
“哦,好。”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
“没怎么,你去给他吧,我有事情,我的那份你也给他,让他给我保管一下。”
说完,马嘉祺大步流星的朝休息室走去。
艺人休息室旁边就是随行人员的休息室,马嘉祺进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助理一个人吃着外卖。
“丁程鑫助理呢?”
“我不知道啊马哥,怎么了?”
马助理懵懵抬头,嘴角还有着汤渍。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家艺人找别家助理的。
哦哦,忘了,就连别家艺人生病他家艺人都是直接去照顾的。
“你跟丁程鑫助理关系怎么样啊?”
“挺好的,怎么了马哥,我们家不会和他们家成对家关系了吧!!!”
马嘉祺没有解释,匆匆留下一句让他打探丁程鑫接下来的行程就离开了。
马助理端着面,深感自己责任重大。
他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给马哥经纪人小飞报告这件事,但是他想了又想,放弃了。
看马哥那样子,应该是个秘密行动。
马嘉祺再找到丁程鑫的时候丁程鑫已经换好演出服在戴麦了,他一个人,线在手里绕来绕去,怎么都绕不出来。
马嘉祺走上前去,抓住丁程鑫的手,给他把麦整好。
“谢谢。”
“嗯。”
马嘉祺的声音有点冷淡,丁程鑫抬头在演唱会排演的昏暗灯光中看他。
灯光影影绰绰,但是丁程鑫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马嘉祺好像自从被小菜导演叫走出去以后回来,就有点不开心。
“怎么了,刚刚被小菜导演骂了?”
昏暗中丁程鑫的眼眸灿若星辰,马嘉祺低头看他,叹了口气:“没有。”
而后又深吸一口:“丁程鑫······你······”
“怎么?”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真的不难受了吗?”
“不难受了,放心吧”
舞台的灯光在这一刻全部亮起,四周都亮堂起来,丁程鑫化着精致的妆容,站在他面前,宛若坠落人间魅魔。
这么美好的东西,是他的,也不是他的。
高冷不懂爱顶流马×任性骄傲小少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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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ooc归我
——chapter6
上午拍的是春季时装的概念海报,导演是业界出了名的精益求精,尽管最后只会用十五张宣传图,但他还是坚持让马嘉祺摆不同的姿势多拍一些以供挑选。
一个上午下来,马嘉祺换下衣服时略觉肩臂酸痛,他轻轻地揉了揉,一面走出更衣间,只见助理小刘已经买好饭摆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也是这时,马嘉祺忽然记了起来,几个小时前丁程鑫对自己说中午见,原以为他中午真的还会过来,但现在却没有看到人影。
也许是逢场...
也许是逢场作戏,说给简亓听的吧。
有钱人的把戏,马嘉祺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不过他从前从不沾染,只可惜因为一时疏忽酿成大祸,他对丁程鑫的愧疚与心虚无法避免,日后说不定还免不了被那位小少爷当做寻欢作乐的工具人。
只要不做些过分的事情,单纯的陪丁程鑫消遣,马嘉祺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名字叫“一只搁浅的鱼”,听起来很文艺,头像却是最近很流行的网络表情包,贱兮兮的笑着,怎么看都不搭。
马嘉祺皱了皱眉,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直接就退了出去,这人没有备注来历不明,他当然不会贸然同意,说不定又是个私生粉,马嘉祺被这些人烦的不行。
忽视了十分钟后,马嘉祺吃过饭仔细地收拾好垃圾,正准备起身去丢,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他再一看,居然还是那条搁浅的鱼,但这次下面却有了验证消息,上边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
【我是丁程鑫。】
看到这里,尽管马嘉祺不太想加他,但迫于形势还是在沉默过后点下了接受。
加了好友的第一件事便是改备注,马嘉祺手慢,“丁程鑫”三个字还没打完,结果对面就抢先一步发了条消息过来:
【一只搁浅的鱼:帅哥,约饭吗?】
短短五个字,却硬生生地让马嘉祺眉梢抽了抽,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不羁放纵实在味太重。
坚持把备注给添上,马嘉祺默了片刻才回:
【吃过了】
这一句话发过去后便不得了,丁程鑫马上质问回来:
【不是约好了中午见面吗?你居然爽约】
【罚你发一张自拍给我。】
看到这条消息的一瞬间,马嘉祺不禁有些不太理解,他不懂这是丁程鑫的什么癖好,但还是强行心平气和的打开手机相机,转换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随便拍了一张。
他根本没细看,直接就发了过去,觉得这样丁程鑫总该消停了,谁料对方马上又嚷嚷着说:
【我不喜欢这张,你这脸臭得跟我逼你拍的一样,你能不能笑一笑,或者摆个pose什么的】
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的马嘉祺还是听从丁程鑫的要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搭上衬衫衣领,用从前公司培训过的营业姿势拍了张照。
后面这张照片发过去后,马嘉祺犹豫了一下,又把前面的照片给撤回了,结果他才刚撤回,丁程鑫立刻回:
【怎么还能撤回呢】
【发给我了就都是我的了】
丁程鑫这带着小霸道的口吻着实让马嘉祺难以招架,无语凝噎了几秒钟,他索性也就全发过去,不再同他计较,于是那张撤回了不到三十秒的照片再次出现在两人的聊天框里。
罢了,关掉手机的那一刻马嘉祺想,就当丁程鑫是个小孩吧,小孩都这样,任性难哄,他多迁就一点就是。
—
看着相册里两张颇为赏心悦目的照片,丁程鑫欣赏了几秒,随后一张用作和马嘉祺的聊天背景,另一张则替代了自己原本用的俄罗斯帅哥的背景,成为了新的壁纸。
不错。
本质还是颜控的丁程鑫对自己的战利品分外满意,手指在桌面翻来翻去,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马嘉祺这张脸长得确实牛逼。
一想到对方被自己弄得服服帖帖,丁程鑫便莫名想笑,他不知道马嘉祺会是个什么表情,但向来冷淡的alpha能这么听话,丁程鑫承认自己还是有点手段的。
果然,alpha嘛,还是要这样才可爱。
这你们可没见过吧。
略显骄傲的丁程鑫发完后就退出了微博,然后继续埋头扒饭,把碗里的洋葱一点一点挑出来丢到一边,又皱着眉咽下味道不怎么好的豆腐。
他哥的秘书方才给他送了饭,但却没几个自己爱吃的菜,丁程鑫吃的兴致缺缺,勉强把饭给解决了,最后还撑得不行。
吃完饭勉强活动了一阵,丁程鑫中午有午睡的习惯,一到点便准时犯困,从丁畅西办公室顺了个枕头回来,他披着小毯子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wc我怎么没见过这张图】
【我也没见过】
【姐妹这是在哪发的啊】
【姐妹可以抱图吗】
【这张图真的好帅啊】
【呜呜呜救命,帅我一脸】
这样的回复还有很多,丁程鑫一下给看蒙了,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咬着唇纠结了好半天,他终于想出来了一个理由。
【灯灯:这张图我也是在网上随便找的啦】
装傻什么的,向来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反正除了马嘉祺,谁也不知道这照片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他丁程鑫说什么就是什么。
下午拍摄不太顺利,因为仪器出了问题,所以马嘉祺提前下了班,等明天再过来补拍后续。
在休息室卸妆的间隙,经纪人李红忽然推门而入,一看到马嘉祺,她便不咸不淡的开口叮嘱:
“待会记得发个微博,你已经很久没营业了。”
马嘉祺没做声,只是在片刻之后点点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一般艺人的微博都是由公司管理,但马嘉祺不喜欢被他人管控,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打理着,但他时常会因为工作太忙而忘记发微博。
迟疑了会,马嘉祺还是选择了那两张照片,然后编辑好文案,十分快速的点了发布。
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TBC.
—chapter3
抱着平板在床上转换了无数个姿态,丁程鑫头悬在床尾脚踩着被子,眼睛盯着视频里马嘉祺走路带风的模样格外入神。
而就在丁程鑫正准备打开下一个推送的剪辑视频之际,房门忽而被敲响,他愣了下,继而喊了声“进”,然后迅速爬起来坐好,把缩到大腿根的裤子扯回原位。
推门进来的是丁畅西,耳朵上别着蓝牙耳机吊儿郎当的走近,一巴掌拍在丁程鑫小腿肚上,力度毫不留情。
“有病?”丁程鑫皱...
“有病?”丁程鑫皱眉瞪他,没注意到自己手底下的平板还亮着屏,浑然不知屏幕上的内容被丁畅西尽收眼底。
“哎?”丁畅西忽而饶有兴趣的出声,盯着马嘉祺的脸思索了一阵,接着问丁程鑫:“这是不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马……马……”
“马嘉祺。”
丁程鑫关掉平板一屁股坐上去,干脆的回应道。
“对,就是叫马嘉祺!”丁畅西拍了个巴掌异常笃定的应和。
“干嘛?你认识他?”丁程鑫问。
“他不就是最近火的很厉害的明星吗?我秘书,手机壳也换成他了,每天都在茶水间跟那帮女孩子讨论……哇塞你是不知道,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看到丁程鑫笑,丁畅西忽然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再结合到平板的内容以及丁程鑫后颈的吻痕,他迅速嗅到不寻常的气息,于是他问:
“哎呦,你不会也迷上人家了吧?”
丁畅西向来爱阴阳怪气,往日里丁程鑫早已习惯,只会白他一眼或踹他一脚,但今天听见这话,丁程鑫有种被抓包的错觉,他不怎么自然的反驳:“放屁。”
可有点发热的脸好像暴露了心迹。
好吧,丁程鑫承认,马嘉祺确实有一点迷人。
遇见过的alpha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与各类心思逐渐让他稍微有些麻木。而马嘉祺就像是一个新品出现在明净的橱窗里,丁程鑫走走停停,终究还是看见了这错综复杂的街道旁陈列的崭新物品。
所以被吸引目光是必然,产生兴趣也是必然。
丁程鑫口是心非不是一回两回,丁畅西不想拆穿,只是笑了声,拍着他的肩让他去吃晚饭。
而在出房门丁程鑫还在穿鞋时,丁畅西掏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消息。
【新的宣传片就敲定马嘉祺了,别的不用谈了。】
新产品的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代言人拍宣传片,先前丁畅西还不太想找马嘉祺,秘书推荐的时候他也没放在心上。但今天看到丁程鑫那模样,丁畅西突然觉得马嘉祺好像也不错。
毕竟是他弟,眼光不会太差。
帽檐再度压低,笼罩于阴影之下的眉眼看不清楚神情,马嘉祺听见车外的雨声,嗒嗒的落下,紧凑的在他整个世界响起。
付了钱下车,马嘉祺撑起一把宽大的黑伞走进雨中,老城区的路他早就烂熟于心,每条街道都在脑海里描摹过数次,也不知踏过多少遍。
灰白的房屋在雨幕里朦胧,葱绿的芭蕉叶盛起一杯雨水沉甸甸的弯下腰,粉白的瘦桃花缀在干枯的枝头,溢出盎然的春意。
快步拐入一条胡同,马嘉祺几乎没怎么看路,全凭感觉走。最后停在一扇半开的墨绿色铁门前,还没推开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马嘉祺皱了下眉,又把口罩往上提了点,使得面部的留白越来越少,细看也只能看见一双隐没于刘海下的眼睛。
他推开铁门,与此同时发出的刺啦一声格外清晰,里面的声音停了,片刻后跑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叼着烟慢慢走近,在认出来马嘉祺后他突然就丢下烟头冒着雨小跑了过来,一面还喜笑颜开的说:
“儿子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没作声,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马黎明的面前。
“钱在卡里是吧?密码是多少?”马黎明忙不迭的从马嘉祺手中夺过那张银行卡,眼里仿佛闪着精光。
“卡里有一百五十万,是你这半年的生活费,想知道密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嘉祺话音未落,马黎明就迫不及待的应道:“都行都行,你说。”
看着他见钱眼开的样子,马嘉祺心底掠过一丝嫌恶,下一秒他强忍下这种由内而生的恶心感,说:
“这半年不要再联系我,我要拍戏,不能出负面影响。”
“好好好,当然可以……密码是多少啊?”马黎明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马嘉祺敛下眸,低声道:“密码是六个一。”
“好嘞!”马黎明将卡塞进裤子兜里,神情眼看着都鲜活了不少。
“嗯。”马嘉祺低低应声,“我走了。”
他说完,不等马黎明应答便转过了身,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些,手里的伞有点沉重。
他不知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虽然说接下来的半年不会再受马黎明的骚扰,但马嘉祺心里绝对说不上轻松,反而愈发的阴郁。
这种宛若被掐着脖子留有一线生机的感觉太窒息,他挣脱不开也无法解脱,只能在尚存的生机里苟延残喘。
巷子里依旧冷清,马嘉祺好像又听见身后屋子里马黎明同他的那一众朋友打牌的吆喝声,在这个雨季,这样的心境之下扰的他烦躁不已。
走到公路边随便拦了辆出租车,马嘉祺一上车就闻到了浓郁的熏香气息,这香味让他有些困乏。
靠在后座眯着眼打了会儿盹,突如其来的一个俯冲让马嘉祺直接撞上前座的软垫,里面不知道有个什么硬块,硌的他鼻梁骨一痛。
“抱歉抱歉,刚刚有个龟孙超车……”
司机满面歉意的转头过来,马嘉祺正摸着自己的鼻梁骨轻轻捏着,听到这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轻轻说了句“没事”。
【李:事办完了吗?之前品牌代言谈成功了,今天下午一点过去定妆试拍,你赶紧过来。】
【李:〔地址〕】
马嘉祺打字回复:【马上过去。】
接着他抬起头,对司机师傅说:“师傅麻烦调头,去市中心的天龙街。”
司机应下一声,很快便开始调头。
新锐集团下的男装品牌算是近年的大热品牌,马嘉祺的经纪人在半年前就开始谈合作,但却一直都没能接下来。
马嘉祺原以为自己无缘新锐,但兜兜转转还是成为了代言人。
衣服没什么问题,穿着很合身,但裤子却稍微有点短了,马嘉祺看着堪堪到脚踝的裤子,下一秒推开门打算跟造型师开口,但打开门的一瞬间,马嘉祺看见衣帽间里多了个人。
马嘉祺看着男孩漂亮的脸蛋有几秒钟的失神,待他反应过来时,男孩已经看着他笑了起来。
他愣愣的扭头看向造型师,有些笨拙的说:
“裤子有点短了。”
造型师看了眼,也笑了,“这可是按照我们公司男模尺寸设计的。”
没等马嘉祺说话,那个漂亮男孩却再次笑出了声,马嘉祺分了点神看过去,男孩笑着看着自己,忽然道:
“哥哥,你腿好长哦。”
——tbc——
看大家的反响再决定写不写下一章哦
深情专一影帝马×清冷美人顶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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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落水不到两秒,猝然涌进口鼻的江水便叫他狠狠地呛了一口,丁程鑫下意识张开嘴呼吸,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处何地,又猛地吸入了一口浑浊的水。
他不会游泳,被水包裹的失重感让他本能地恐慌,四肢在水里胡乱地挥舞着,而肺部的氧气也在挣扎间越来越稀缺,他濒临窒息,连手脚都发软,渐渐地没了气力。
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
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可能真的会要交代在这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他的身后环绕过来,抱着他的身子往岸边游。
被推上岸边的那一刻,丁程鑫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劫后余生,他瘫软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很想吐但又没有力气起身,勉强偏过头剧烈咳嗽了几声后,喉间居然还有了些腥甜味。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吸进去什么脏东西?能不能呼吸?”
在他后边上岸的马嘉祺不知何时来到了身旁,几个问题说的一个比一个快,语气还很急,然而丁程鑫脑子还在发懵,压根没听清楚,自然也顾不上回答他,咳得好像要把肺吐出来一般。
见他不回话,马嘉祺更急了,他自己衣服上挂的水草都没扒拉下来,便抄起丁程鑫的膝弯,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丁程鑫人还咳着,身体却骤然悬空在马嘉祺怀中,他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身上的湿衣服,然后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了。
“马老师,你别这样,我没事的……”一边说着,丁程鑫一边就要下来,可马嘉祺的手抱得很紧,也不知道他力气怎么这么大,自己压根挣脱不了。
“可你现在人还在发抖。”
“我只是很冷,让我回家换个衣服就好了。”
反驳完马嘉祺的话,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马嘉祺垂下眸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丁程鑫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准备着下一步的推辞。
谁料马嘉祺默了十几秒后,重新开口道:“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认真,不像是假的,而相比较于送去医院,丁程鑫觉得这已经好了太多,毕竟上了车谁都看不见他,但医院那种公共场合还是不太适合露面。特别是和马嘉祺一起露面。
他现在就是妥妥的移动热点,更别说如今还背负着骂名,万一要是连累了马嘉祺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最后丁程鑫没再拒绝了,即使被马嘉祺这么抱着走确实别扭又尴尬,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出个什么理由可以让马嘉祺松开,于是他索性让自己的目光放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家门口,丁程鑫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有了片刻的松懈,他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对着马嘉祺道:
“马老师,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
马嘉祺话接的很快,说话时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丁程鑫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尤其是少了镜片的阻隔后,他能更直观地看到男人犀利的双眸。
“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换衣服吧,这个天气会感冒的。”他也是实在憋不出什么客套话了,所以只能生硬地下了逐客令,话音刚落,丁程鑫在心里一皱眉,暗叹自己笨得连话都不会说,幸好马嘉祺也没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电梯。
又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关上家门站在玄关,丁程鑫看着眼前熟悉的陈设,原以为会如释重负,可却没由得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在原地呆愣了好久都没能明白这种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是从何而来,客厅寂静得过分,留给了他一个充分思考的空间,他却只能感觉到胸膛里单调的心跳,好像也在应和着此时的静谧。
手机还是关机的状态,丁程鑫翻过手机摁着电源键,但还没等屏幕亮起来马上又松了劲。
算了吧,开机后也只会有数不尽的烦心事等着自己,还不如关机,至少没有人可以打扰。
带着这样的心情走进卧室,丁程鑫翻找衣服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僵麻,沉甸甸的衣服紧贴着皮肤,黏腻的触感很是恶心,更别说那股掺杂了各种奇怪气味的水腥气还萦绕在身边。
他皱着眉加快手底下速度之余,心里又很突然地想起了救自己上岸的马嘉祺。方才落水的刺激太大,导致他也没想过为什么马嘉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附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因为据他所知,马嘉祺也参加了盛典,那种活动不办个四五个小时不会散场,而马嘉祺却在那时候出现,难不成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对马嘉祺最深刻的记忆大概还是去年一同录制的电影频道的采访,当时是做了一期青年演员的专访,因为设备临时出了问题所以延迟了很久,当时大部分的人都等的不耐烦了,有跟经纪人抱怨的,也有催促工作人员的,丁程鑫虽然没怎么抱怨,但也还是有点急。
在那样的场面下,他依然记得那时候最早到的马嘉祺全程波澜不惊,没有玩手机也没有打瞌睡,手里捏着剧本看得聚精会神,哪怕后面设备好了,按照咖位本该由马嘉祺第一个录制,他却主动让别人先录,自己安安静静地待到了最后。
那一次的画面在丁程鑫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毕竟能在圈内碰到这么沉得住气的人真的很罕见,也是从那以后,他对马嘉祺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敬仰。
那么,这么沉稳敬业的人,又怎么可能像他一样“早退”呢?
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顷刻间流过全身,丁程鑫捋开刘海,心中仍然思考着这个问题。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是感觉马嘉祺对自己好像总是有点不太一样,虽然合作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同在一个圈内,碰面的机会还是不少,每一次他看着马嘉祺的眼睛都感觉对方有话想对自己说,这也不是他自作多情,丁程鑫为此还特地观察过马嘉祺和别人交往的样子,事实证明无论是和哪个同行,那种近乎矜贵的疏离感都存在于他的眼眸中。
就像今天,他实在没想到马嘉祺居然会那样抱自己,明明他也不是伤了腿,可以自己走,可马嘉祺却急得不像话,连“抱”这种亲密的举动都做得出来。
洗完澡下来,丁程鑫还是没能给马嘉祺这些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擦着头发回到客厅,未拉紧的窗帘外天色已然暗沉,窗玻璃上的水痕毫无章法四处逃窜,沉闷的雷声还压在心头,这场雨依旧未停。
最后还是迫不得已给手机开了机,因为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了,只能点个外卖。
把消息一个个的点掉,他却没一条认真看了,无非就是些质问自己的话,他实在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外卖送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丁程鑫找了个外国的恐怖片一边吃饭一边看,磨磨蹭蹭地吃了将近一个小时,外面的雨似乎也小了些。
收拾好家里的垃圾,他随便拿了把伞就出了门,准备下去丢个垃圾,顺便再去买点面,预备着明天早上煮。
刚关上门,丁程鑫转身便看到自家对门门口的鞋架旁居然多了把黑色的雨伞,还是湿得能滴水的那种,明显就是主人回来了,从自己搬过来起,这个对门就常年不在家,丁程鑫根本没见对面有人进去过,所以习惯性的把对面当空房,谁承想今天却有了点人气。
不过他也没多想,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就是不知道对面住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雨才停歇下来,路面还是潮湿的,一出单元门湿乎乎的水汽便扑面而来,丁程鑫戴上口罩,以防万一还撑了伞挡脸,丢了垃圾后,他绕着路去小区旁的超市买面,走到一半,停车场最边上的绿化带旁的一辆车蓦地闯入视线,熟悉的车型和车牌号让他不禁一愣。
他怎么觉着,这车有点像马嘉祺的?
下午来的时候坐的是马嘉祺的车,他虽然人不是很清醒,但也记得他车上后视镜上挂了个小狐狸的玉吊坠,很可爱,所以丁程鑫多看了两眼。
而此刻,他绕到那辆车的前面,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吊在后视镜上,朝着自己大笑的小狐狸玉坠。
这就是马嘉祺车上的那个。
辨认出来的同一秒,丁程鑫差点没拿稳伞,他怔怔地顿在原地,紧接着四处张望着,以为马嘉祺还没走,可看来看去都没有马嘉祺的人影,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没理由还留在这里。
难不成,马嘉祺和他住一个小区?
—chapter1
“……今晚最佳男主角奖的得主是——丁程鑫!”
“有请!”
主持人清脆大气的声线伴随着获奖的音乐响起时,整个大厅的气氛都被烘托到了极致,在一片如雷的掌声中,马嘉祺微眯的眼睛终于掀开了缝隙,漆黑的瞳仁也映出点点光亮。
大屏幕的画面随着摄像头的方向在人群中切换着,本该很快出现的丁程鑫的身影却在找寻了几十秒后不见踪迹,掌声的浪潮因为这段插曲......
大屏幕的画面随着摄像头的方向在人群中切换着,本该很快出现的丁程鑫的身影却在找寻了几十秒后不见踪迹,掌声的浪潮因为这段插曲逐渐缓慢下来,越来越多的人扭头查看情况,周遭细碎的议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上一秒才睡醒,大脑不可避免的会有些混沌恍惚,可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后,马嘉祺本能地坐直了身子,然后朝着自己右后方的座位看去,只见明明自己入睡前还笔直地坐在那的人此刻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人群之中丁程鑫的经纪人焦急的矗立着,看起来似乎也不知道丁程鑫的去向。
场面一度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主持人的圆场也显得有些违和,马嘉祺无心听那些刻意打趣的话,拧着眉扭头冲旁边的经纪人问:“丁程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啊,我没注意他。”经纪人一脸的茫然,看起来也毫不知情,马嘉祺眉头顿时皱的更深,拿起一旁的手机就准备起身离开,还不等经纪人询问的话出口,助理的惊呼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当即看过去,助理拿着手机压低了声线,小声地读道:“当红艺人丁程鑫被曝曾害大学同窗身亡,受害者母亲痛哭控诉,大骂其狼心狗肺……”
毋庸置疑的,这段话现在肯定成为了热搜上的劲爆娱乐新闻,光看到助理和经纪人的反应马嘉祺都能预料到网络上的恶评会有多么的凶悍,他心脏蓦然下沉了两寸,想走的心情再次急切了起来,如果没有猜错,丁程鑫的离开应该和这条新闻脱不了干系。
趁着经纪人陈桉凑过去和助理一起吃瓜的空隙,马嘉祺弯下腰快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尽可能的躲避后面的一排机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演播厅。
后台和休息室的走廊里没有什么人走动,锃亮的地板反射出头顶明亮的吊灯,却晃得马嘉祺心乱。
“喂?马哥……”
“你现在调一下我家门口的监控,看看丁程鑫回去没。”
隔了两分钟,只听宁乾道:“没回去,近两个小时内都没人。”
此话一出,他看着手机屏幕里自己模糊不清的脸心中更多了几分慌张,连家都没回,也没有跟经纪人联系,那还能去哪呢?难道是去找魏浔的母亲了吗?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直接占据了内心的所有思绪,马嘉祺低着头思考着所有可能性,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宁乾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听到。
“是出什么事了吗?马哥?”
宁乾试探性的口吻令他心里更乱了些,他不知道怎么回,所以随口敷衍了句“没事”,下一秒却又开口问宁乾:
“能查到他位置吗?”
“马哥你确定要查?”
“查。”
果断的一声,无形之中加剧了内心的急切,若是放在以前,马嘉祺绝对不可能会让宁乾替自己做这种事情,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要求。
他太慌了。
上一次这样还是在四年以前,他永远都忘不了得知丁程鑫站上楼顶的那一瞬间几近昏厥的窒息感,也正是有过那次自杀未遂的前科,所以在今晚,丁程鑫再一次与魏浔扯上关系并消失后,他才会如此的慌张。
他知道的,丁程鑫真的有可能去寻死的。
“查到了,手机定位在莞江桥尾,那是片荒地。”
“莞江”两个字霎时让马嘉祺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倏地直起了身,一边朝着化妆间门外走一边对宁乾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那边仓促应下,随即定位就发到了自己的手机上,马嘉祺一边点下导航一边大步流星地跨进电梯直奔停车场,也正是出电梯的那一秒钟,震耳的雷声忽地在耳旁炸开,马嘉祺心一惊,停车场内所有的声控灯也因此亮了起来,成片的白光有些刺眼。
也许人极度失神的状态下是会慌不择路的,马嘉祺甚至有些迷信的认为此时的雨不像是个好的预兆。
“别做傻事,丁程鑫……”
关上车门,马嘉祺低声嘀咕着这么一句话,并在心里重复念了好几遍,在嘴唇的张合间发动了车子。
几个小时前医生才嘱咐过不要受凉,否则刚降下去的体温说不定又要烧起来,丁程鑫记得,但却不想照做。外套落在了颁奖典礼的座位上,此刻他身上只有件不算厚的衬衣和打底,冷风一阵一阵的吹来,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头也跟着阵痛起来,太阳穴处的神经正在跳跃鼓动。
靠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把自己从窒息的情绪当中拯救出来,可只要一闭上眼睛,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想起魏浔母亲指责自己的那些话语,字字句句都刺在心上。
关于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从魏浔的梦魇中走出来,丁程鑫反复思考了很多次,从来都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从热搜上再度看到魏浔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丁程鑫就知道自己又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漩涡当中,他本来不想看,脑袋里叫嚣着关掉页面,可手还是点了进去,如同一种本能反应,就像他一想到魏浔就心悸一般。
盛典上的所有人都在镜头下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只有他垂着眸,目光黏在了手机屏幕上。
白眼狼、没心没肺、恩将仇报……丁程鑫面无表情的将这些谩骂的字眼一一浏览过,内心其实已经没了什么波动。人的承受力往往没什么下限,正如几年前的他已经被这些话给淹没过,所以如今相同的招数威力似乎削弱了许多,他也就不再会被恶言恶语的浪潮轻易地卷倒。
可还是会难受的。
【丁程鑫,明天就是我儿子的忌日了,你现在真的不会良心不安吗?】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丁程鑫突然嗤笑出声,略显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讥讽,随即不等下一条短信到来他便彻底阻隔了自己和他人的一切联系方式。
感受到雨点飘到了自己脸上,丁程鑫并没有急着回车上躲雨,反而朝着江边上走去。
从跟公司闹掰起,他好像再也没有这样平静且清闲的出来走过,违约金的事情弄得他头疼不说,魏浔妈妈闹得这一出也让他身心俱疲。
原本他只想好好地领个奖,可盛典中途突如其来的热搜和经纪人的争吵让他的逆反情绪到达了峰值,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做出了人生中第二个勇敢的决定。
逃跑。
而第一个勇敢的决定是自杀,只可惜没成功。
他知道自己走了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骚动,网上又会有多少编排他的通稿和言论,可管他们呢,反正都要被骂,他还不如让自己暂时缓一缓,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莞城连绵不断的雨让江水水位上涨了不少,丁程鑫蹲在江边那片石滩上,手探入冰凉的江水胡乱地搅动,盯着水面上出现的小漩涡,很突然地萌生出了一头栽进去淹死的冲动。
但他现在还是没那个胆子,不像当年那样的孤注一掷,也许是这几年的闯荡让他成长了很多,也许是一些其他的顾虑。且不说自己真的在江里溺死后会不会在热搜上挂个十天半个月,光是此刻江水的温度就叫他生出怯意了。
在岸边蹲了半晌,随着暮色逐渐与江面融为一体,雨也在丁程鑫的发呆间下大了,波纹晃碎了城市霓虹灯的倒影,也打散了丁程鑫的身影,隐约听到闷雷声自远处响起,他却还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丁程鑫想动,但可能是蹲了太久脚有点麻,根本挪不动步子,索性也就这么蹲着了,等雨下得更大时再走也行,反正都已经感冒了,最坏也就是再发一次高烧,最好烧得他神志不清,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
他自暴自弃的想着,雨点也越来越密集起来,砸在身上还怪疼的,他低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真的该回去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之际,头顶不断下坠的雨却在瞬息间消失,他愕然抬头,只见上方不知何时多了把雨伞,他再顺着那只骨肉匀称的手往上看,一张凉薄却清俊的脸就这么突兀地闯入了视线。
他完全愣了。
明晰镜片后的凤眸清楚地映着自己错愕的神色,他大脑一时短路,慌慌张张地喊出一声“马老师”,却因骤然起身血气直冲颅顶而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一步。
差点就要落水的丁程鑫本能地拽住了马嘉祺的衣领,等他反应过来早就为时已晚,马嘉祺也被他带得重心不稳,手还没搂上他的腰身人就已经摔了下去。
只听扑通两声巨响,水花顿时四溅开来。
丁程鑫就这么生生地把马嘉祺拽下了水。
新连载
*娱乐圈AU
*影帝风x小少爷年
*地下恋情,还是很傻
*密室爱情故事2.0
*私设众多,禁上升
后来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提出来以“直播”的形式呈现,投资方破罐子破摔地尝试了一期,没想到还真他妈有效果,直播的那一期收视率直奔登顶,几乎快破了该台单期收视记录。
其实也不难想象,直播的综艺节目本身就少之又少,再加上是闯关密室这种有些惊悚意味的方式,很难保障上节目的艺人不干出什么令人大开眼界的事情。
比如上期节目爆了的原因是某...
比如上期节目爆了的原因是某流量女明星在被NPC吓到时破口大骂,其脏字覆盖率令人发指,直占了当日好几个头条热搜。
照理来说这种风险大的节目是不会有太多艺人愿意上的,奈何其热度又实在是高,于是仍有不少经纪公司前仆后继地往里边塞人。
马嘉祺蝉联影帝,其作品获奖无数,在国内国外风评都极高,与其他流量不同,其实是不太需要这种综艺吸粉固粉,反而是有破坏口碑的风险——因此当马嘉祺出现在直播现场时,整个弹幕区都炸开了。
秉持着神秘到底的作风,“密室求生”的节目组不太干人事,连节目嘉宾都是现场揭晓,在此之前根本没人预料到马嘉祺会来。
【卧槽卧槽,我没看错吧,马影帝诶!】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
【妈的我一会还有课,早知道就请假了。】
【老公老公呜呜呜,怎么这么帅!】
【我靠什么节目啊,这么排面儿?】
【我没记错的话马影帝是第一次上综艺节目吧?】
【谁知道他来干嘛,肯定是节目组给得太多了呗。】
【上面的开始酸鸡跳脚了吗?】
【老公老公,老公怎么还是这么帅!】
【结婚怎么了,马嘉祺又不是idol,凭什么不能结婚?】
马嘉祺看了眼撕得热火朝天的弹幕挑了挑眉,继续回答导演组的采访问题。
“看来大家都很好奇马影帝为什么会来呢?”
“爱人怕这些,不敢一个人看密室类的节目,我过来取取经。”
节目组没得到有爆点的回答,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看来马影帝和爱人的感情真是好呢,请问您是否担心会在节目上语出惊人呢?”
马嘉祺闻言笑了笑,“这个倒不怎么担心,我个人对自己的素质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我说节目组是不是有病啊,问这种问题?】
【幸好我老公情商高。】
【楼上滚。】
【马嘉祺也没说错啊,谁不知道马嘉祺出道这么多年没说过一句脏话吗?】
【不爱看就别看啊,马嘉祺就是比你有素质。】
节目组已经宣布开启密室了,艺人这时候是看不到弹幕内容的,别说有没有设备给他们看了,就是现下这个黑漆漆的环境也看不清楚。
马嘉祺不太怕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其实他早年是有些怕的,但后来跟丁程鑫在一起后,这人又怕又爱看,每次看的时候都直直往马嘉祺怀里钻——看得多了,马嘉祺自然胆子也被练大了。
但为了维护老婆的面子,他总会装作害怕的样子跟老婆抱在一起。
其实作为全场咖位最大的前辈,他完全没必要管一些事,但为了团队马嘉祺还是自告奋勇走第一个帮大家开路。
搭着他肩膀跟在后面的人叫原木,马嘉祺没什么印象,来之前被经纪人抓着科普了一路,好像是今年靠一部热剧走红的流量小生。
原木一见到他就凑上来问好,一口一个“马前辈”叫得很是礼貌,但马嘉祺潜意识里不太愿意和他接触,又奈何正在直播不能做些什么,只好一直挂笑忍着。
被原木搭上肩膀之后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朝后边一招手,“钟布桓来我后面吧。”
钟布桓是在场唯一一个咖位能跟马嘉祺并肩的人,两人也算是娱乐圈知名的多年好友,私底下关系亲密此刻被叫到名字的人懵逼地走到马嘉祺身前,被人瞪了一眼后又回头看了看原木,突然福至心灵。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这个人比较胆小,进来之前就让马哥保护我了,真是不好意思。”
“咋回事啊马哥,”在正式进入密室前的最后一会儿,钟布桓凑到马嘉祺耳边小声道:“最后一个才刺激,怎么把我喊过来,怕嫂子吃醋啊?”
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看着有些欠揍,马嘉祺没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妈的马嘉祺和钟布桓关系好好,我磕到了!】
【楼上有病吧,cp脑别来这里发疯,人家马嘉祺有老婆了!】
【你咋知道马嘉祺老婆不是钟布桓?】
【钟布桓配得上我们马嘉祺吗?别蹭了拜托!】
【?要说也是马嘉祺配不上我们小钟好不好!】
【我靠原木真的好帅,我的新晋老公!】
【是啊呜呜呜,可怜巴巴的,来妈妈怀里!】
【就我一个人觉得他有点茶吗?】
【你真相了,马嘉祺好像不太愿意跟他接触。】
【原木太舔了呗,马嘉祺嫌弃了。】
【楼上能不能别挑事啊,我们马嘉祺只是正常的避嫌,毕竟是有老婆的人。】
【再说一遍,马嘉祺尊重娱乐圈所有艺人!】
弹幕撕得可怕,舆论中心的艺人们此刻的处境也算不上平静,刚刚被一个NPC从衣柜里蹦出来吓了一跳,好几个艺人都直接爆了粗口。
“怎么这么多NPC来吓人,NPC专场?”钟布桓有些郁闷地研究手上的钥匙,被身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有些心烦,“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些人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
马嘉祺没有搭话,蹲下来去找其他线索纸条,此刻有些后悔来这个节目了。
他来这个节目本来就是为了讨丁程鑫欢心,刚刚一片混乱里被原木那些人往身上一直蹭,丁程鑫到时候看这期节目不得被自己气死,说不定半个月都上不了老婆的床。
烦死了,马影帝现在只想赶紧找线索出去,回家跟老婆认错。
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原木这种想蹭热度跟他炒绯闻的就不用说了,连看钟布桓都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马哥马哥,”钟布桓不知道从哪里翻箱倒柜找到个恐怖头套,“你看!”
马嘉祺偏头往他手上瞄了一眼,“干嘛?别告诉我你想反过来去吓NPC,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快点找线索。”
“啧,”钟布桓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嫂子说了,思想不能太死板,要另辟蹊径。”
他把头套往自己脸上比划,“你看看啊,这样去吓NPC,威胁他告诉我们线索不就好了吗?”
马嘉祺:……
“随便你,你去吧那。”
“那我一会儿在前面开路,有NPC出来就反过来吓他一跳,等着吧马哥,我的方法绝对管用!”
【钟哥说得对,下次我去玩密室也这样!】
【我们小钟好聪明!】
【聪明啥啊,这种套路又不少见,整得好像跟他独创的一样……】
【确实不是他第一个创造的,但是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提出来并且有这么做的勇气,比只会在家里好吃懒做的键盘侠好多了。】
【马嘉祺好勤快,没有人夸吗,我看他一直在找线索。】
【路转粉了,没想到马嘉祺一点都没有影帝架子。】
【得了吧,还没架子呢,你没看到他刚刚对原木耍大牌吗,原木碰一下他都皱眉头。】
【有病吧你们原木脑残粉,马嘉祺不喜欢肢体接触难道不是出了名的吗?】
【原木自己不尊重前辈,来之前不了解一下的吗?】
【别吵了,密码找全了!】
【就是啊,看个综艺吵什么吵?】
【这种综艺就不应该找这些流量上去,一对脑残粉!】
【啊啊啊啊啊啊,钟布桓真的戴上头套去开路了!】
【我靠这头套还真有点吓人,如果我是NPC,再没有被告知的情况下看到真的会吓一跳的。】
【请节目组注意NPC安全!】
【请节目组公平对待NPC小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钟布桓太狠了。】
【马嘉祺和钟布桓是真一点都不怕啊,全靠他俩撑着,看原木那群人一直缩在后面啥也不干的。】
【楼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让你去你路都走不动。】
马嘉祺搭在钟布桓肩膀上,千忍万忍才接受了原木站在自己身后的事实,马影帝现在恨不得给钟布桓来一巴掌,妈的有事没事搞什么玩意儿,非要站在他前面开路?!!
钟布桓手撑在下一个房间门的把手上,回头来对其他人比了个“三二一”的手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扭开了房门,他们人手一个挂着的小提灯就这么映入一片黑暗中。
钟布桓摸索了几下,找到了按钮开了灯,整个房间都暴露在光亮之下,他四处打量了些许没发现异常,钻进门里招呼身后人跟进来。
等到殿后的也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心慌,毕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NPC了,生怕人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原木轻轻扯了扯马嘉祺衣服下摆,眼眶湿湿地看着他,“马前辈,我有点害怕,会不会有NPC突然钻……”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门后突然有个黑影摇晃,穿着黑色宽大斗篷的人就这么晃着手臂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过来。
整个房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还掺杂着些脏字,马嘉祺没反应过来让原木抱上了自己的胳膊,他还没来得及把原木推开,全场唯一做好准备并且唯一想念NPC的钟布桓就窜了上去,戴着头套发出可怕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如钟布桓所料,那个NPC被吓了一大跳,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然后整个人弹起来披着他的黑色大斗篷跳到了马嘉祺身上,双手死命抱住马嘉祺的胳膊,把脸埋在马嘉祺肩窝里发抖。
【卧槽!】
【原木有病吧,干嘛抱马嘉祺啊?】
【先别管原木了,这个NPC才有病吧!】
【节目组会不会招NPC啊,这对艺人要造成多大伤害!】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跳到马嘉祺身上了?】
【能不能别搞啊,我们嘉祺有家室了,而且不喜欢身体接触!】
【我去我真是服了,这个NPC贱不贱啊,能不能赶紧滚下来啊!】
【?说下意识反应的人有没有眼睛啊?】
【拜托,马嘉祺离他虽然不是最远的,但是也不近啊,下意识反应不应该跑到离自己最近的人身上吗?】
【就是这个NPC刻意找的马嘉祺,这还不明显吗?】
【你们黑马嘉祺的人能不能就事论事啊,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马嘉祺的错啊!】
【马嘉祺最无辜好不好,都怪钟布桓。】
【?关钟布桓什么事,我们小钟一心为了找线索,这个NPC自己找上马嘉祺怪谁?】
【带钟布桓的都给爷滚!】
【妈的别吵了,艺人安全最重要!】
【就是啊,节目组能不能别为了热度搞这事了,赶紧出来维护马嘉祺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管?!!】
马嘉祺被扑倒身上时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把人往身下甩,但是这人的声音虽然喊破音了,可还是有点耳熟,而且手上的触感和下意识的动作都那么熟悉。
影帝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去验证自己那听上去很离谱的猜想,就看见NPC手上带着与自己同款的戒指。
全球定制款,独一无二的那种。
他瞪了钟布桓一眼,钟布桓有些不明所以,觉得是自己惹出的祸搞得马哥不高兴了,赶紧上来想动手把NPC扒下去,其他人也都凑上来帮忙。
谁知道马嘉祺避开了他们的手,轻柔地拍了拍NPC的背哄道:“不怕不怕,是钟布桓扮的,一会儿我教训他。”
钟布桓:……
卧槽,这他妈不会是我丁哥吧?!!
【???】
【啥情况,马嘉祺和这NPC认识?】
【我靠马嘉祺好温柔啊!老公啊啊啊啊啊啊,也来哄哄我,我也害怕!】
【妈的能不能让我嫁给马嘉祺啊!】
【这他妈谁啊,看起来和钟布桓也认识。】
【马嘉祺出轨还这么大胆的吗,这可是直播啊,他老婆看不到的吗?】
【服了,这人能不能要点脸,马嘉祺有老婆他不知道吗?】
【认识的就没事了,说不定只是好朋友,别诬陷马嘉祺!】
【马嘉祺从头到尾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笑话,这还不出格吗?】
【说不出格的你能接受你老公这样对别人吗?】
【?路转黑了,没想到马嘉祺是渣男。】
【是没说脏话,但是还不如说脏话的素质高呢!】
丁程鑫缓过来也觉得丢人,赶紧从马嘉祺身上拉下来,看着钟布桓的头套也有点生气,奈何是直播不好发作,就牵着马嘉祺的手站在旁边不说话。
马嘉祺帮他整理了一下黑色大斗篷,凑上去问道:“怎么来了,嗯?”
丁程鑫抱着他手臂小声道:“每次你都那么害怕,还不是看这次我不在怕你出事啊,没想到还让我发现了这么大的惊喜。”
他俩之间基本上从来不抱手臂的,在加上丁程鑫话里话外透出的怨念,马嘉祺一想就知道他在说原木那事。
“哪有,你回去看直播回放,我可是一直很抗拒的。”
“你最好是。”
马嘉祺被人掐了一下也不恼,揽着丁程鑫的腰对其他人和镜头解释道:“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这是我爱人。”
【卧槽这是嫂子!】
【妈的我就说马嘉祺不会出轨的呜呜呜,刚刚骂他的人都给我滚出来道歉!】
【马嘉祺绝世好男人!】
【原来刚刚那么温柔都是对嫂子呜呜呜……】
【嫂子能不能摘头套,想看看长啥样?】
【肯定好看,不然也不能把影帝魂都勾没了。】
【呜呜呜这就是害我失恋的人吗?】
【影帝和嫂子好恩爱,上节目都要带嫂子,羡慕!】
【……什么人啊,都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不要粘着老公啊……】
【终于有人说了,我没觉得恩爱,反而替马嘉祺压抑,去哪里都要跟着,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马嘉祺都没说话呢轮得着你们狗叫吗?】
【纯路人,这期节目好精彩啊。】
【纯路人,马嘉祺好帅啊。】
“嫂子对不起!”钟布桓走过来鞠了一躬,然后又凑到人耳边小声道:“丁哥啊,能不能把出去的密码告诉弟弟?”
“自己想,不能作弊。”
“这都最后一轮了,马上就要出去了,”钟布桓甩他胳膊撒娇,“告诉我嘛,早点出去你也能早点和马哥亲热。”
“滚,你吓我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马哥你看——”
“阿程说得没错,”马嘉祺撇了钟布桓一眼,不动声色地拍开他扒着丁程鑫的手,“自己出去。”
钟布桓没寻到满意的答案,骂骂咧咧地回去找钥匙,直到开门出去都在吐槽,嘴里念叨着什么“情侣狗”之类的。
马嘉祺没再管他,牵着丁程鑫走出去接受采访。
“马影帝爱人也来了,你们真是恩爱,能不能露一下脸呢?
马嘉祺不悦地皱了皱眉,他一直不喜欢有人去扒丁程鑫的私人资料,这已经触及到他的私人领域了,刚要张口阻拦就被丁程鑫扯了扯衣角。
“脸就不便给大家露了,很感谢节目组对我们嘉祺的关照,也很感谢各位朋友,”丁程鑫还戴着他的头套,接过话筒对直播间招了招手,还特地偏头看了眼原木,“特别感谢原先生,一直这么关心我们嘉祺。”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正宫来宣誓主权了。】
【嫂子声音好好听呜呜呜,好想看看他长啥样!】
【妈的有点好磕,怎么回事?】
【原木脸都黑了哈哈哈哈哈哈。】
【路人,马嘉祺挺惨的,我最不喜欢我对象掺和我的工作。】
【?楼上有病吧,马嘉祺人家和老婆恩爱关你什么事,普信男!】
【真够下头的,我也不喜欢我对象来掺和,但是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轮得着你说吗?】
【人家也没说错啊,马嘉祺就是带了个小拖油瓶。】
【服了,不知道哪里配得上马嘉祺?】
【估计是看中了影帝的钱吧……】
马嘉祺看着弹幕眯了眯眼睛,丁程鑫看他表情就觉得不妙,谁料还没来得及去拦,马嘉祺就抢了一旁嘉宾的话筒——
“本人的婚姻状况就不需要大家操心了,还有,我老婆比我有钱。”
—END—
每日一问:马嘉祺丁程鑫两大顶流和好了吗?
答:嗯嗯嗯嗯嗯嗯嗯
大家拍完各组宣传照后又一起拍了一张综艺大合照。
江源站在c位,旁边两人是丁程鑫和马嘉祺。
诗敏珊珊分别站在最两侧,大家一致穿着黑色西装。
【骚瑞,太像财阀家族了。】
【omg,真的,马嘉祺丁程鑫好有少爷气质啊。】
【马嘉祺不是真少爷吗?豆瓣有帖子都扒过了,他好像是马氏执行总裁?】
【真假?不信。】
【不信。】
...
【豆瓣还有人扒丁程鑫是少爷呢。】
【这个我倒是愿意信一信,毕竟嘴这么毒还没被封杀背后应该是有一定实力的。】
【丁程鑫最近好久没骂过我们了,想念,我这黑粉当的还些许不是些滋味了。】
【喝喝,给你们贱的。】
丁程鑫站在江源旁边,手搭在江源肩膀上,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尽力的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拉着马嘉祺再排练一会儿。
毕竟明晚就要表演,他还是有点紧张在身上的。
他不希望自己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生涩的舞台,给观众带来不是很好的体验。
“好!这一环节!收工!!”
拍摄老师让他们去把衣服换回来,丁程鑫穿着原本的那身衣服,在试衣间里停留了一会儿。
好晕,天旋地转的晕。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温度,又看看镜子发现脸也没红。
难道是美瞳戴久了?
他朝着镜子眨眨眼,试衣间的门传来咚咚两声。
“好了吗?”
马嘉祺的声音很平稳,丁程鑫打开门,走了出去。
“等会儿我们练一下舞吧,怎么样?”
“可以。”
试衣间暖黄的灯光打在丁程鑫仰起来的头上,暖暖的,马嘉祺看着心痒痒,上手摸了把丁程鑫的脸。
随后一双好看的眉头皱得死紧,像是能夹死只蚊子。
丁程鑫没见过马嘉祺这么严厉的表情,小声的询问。
“你有温度,自己不知道?”
“是有点晕。”
换衣间没有摄像头,马嘉祺抬着丁程鑫的下巴,把额头贴了上去。
马嘉祺的额头被空调吹的很凉,手也是,捧着丁程鑫的脸,叫丁程鑫舒服的喟叹了声。
马嘉祺嘴巴抿了抿克制住想要亲人的冲动,用手给丁程鑫额头降温。
“今晚别练了,已经够好了,等会儿去休息,我陪你去医院打点滴。”
“不要。”
“不要什么?”
马嘉祺罕见的严厉,丁程鑫瑟缩了下脖子,轻声说:“都不要。”
明明害怕自己,还要开口顶嘴。
马嘉祺都要被丁程鑫这个样子气笑了。
“你生着病,还想着跳舞?”
“练一下,就一下。”
“不行。”
丁程鑫憋着股劲儿,尽量不让自己害怕马嘉祺的冷脸,拿手扯了扯马嘉祺的衣角,软声为自己辩解:“我现在不是很晕,明天就要登台了,你不让我练的话我等会儿休息也休息不好。”
他抿抿嘴:“我们练一遍我就去挂水。”
一句一句,带着丁程鑫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持宠而骄。
他不在撒娇,而是在拿着去挂水在跟马嘉祺谈条件。
只有喜欢他的人才会上当,马嘉祺勾了勾唇,捏了下他后颈:“行。”
“练完之后什么都听我的。”
丁程鑫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遍马嘉祺状态非常好,几乎丁程鑫毫不费力就可以被他带入情景,然后顺利的完成排练。
跳完之后的一瞬间马嘉祺就从练习室另一角走到丁程鑫身边,单膝跪在丁程鑫身前,用手细细的探着丁程鑫温度。
手探不准,这里又有监控没法用额头,马嘉祺只好捏着眼前的手,柔声的问他:“难受吗?”
【好温柔,我日。】
【这是什么?祺鑫,我磕一口!!】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节目一开始谁说是死对头的我请问呢?】
【谁来懂一下丰年祭?】
【好敬业啊,这次团综里的所有人都好敬业啊。】
【丁程鑫敬业是出了名的,虽然他嘴毒但是他对待自己的事业真的很认真。】
【心疼了,他烧的眼角都红了。】
电视另一端的人都发现了,马嘉祺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下不想说话的人儿的眼角,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你说的,练完就听我的。”
马嘉祺利落的扯掉两个人的收音,再探到镜头前跟观众们打了声招呼关掉了摄像头,随后从助理那要来了存在导演处的手机,牵着丁程鑫向外走去。
皮鞋踏地声在走廊响起,空旷的走廊马嘉祺的一字一句都很清晰。
“好的老板,去哪个医院?”
“马家私人医院。”
“车上备好冰袋,然后不要喷香,他不喜欢,开迈巴赫,这辆最舒服。”
五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前,车上还备好了降温的冰袋。
“坐下,我给你敷。”
马嘉祺全程脸色都不太好看,他有点后悔为什么偏偏依着丁程鑫练这一遍,他又不是不能把丁程鑫强硬的带走。
算了,他叹口气,丁程鑫会不开心的。
丁程鑫被烧的晕晕的,额头被马嘉祺敷着,马嘉祺的手腕近在咫尺,就连手腕上的青筋跳动丁程鑫都能感觉到。
马嘉祺在生气,他想。
他用手抓住马嘉祺的手腕,轻声撒娇:“你别生气了。”
马嘉祺没说话,近乎不可闻的嗯了声。
随后,在一片寂静之中,马嘉祺感觉到一个滚烫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腕脉搏之上。
那是含着丁程鑫滚烫体温的吻。
窗外凌乱的光撒在丁程鑫脸上,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弯着眼睛带着笑意,娇软的说:“哄哄你。”
答:没有,但是我要失去我好看的综艺了。
台上丁程鑫的细腰在灯光下晃啊晃啊晃,身子坐在高脚凳上,如玉般的手撑在身后的吧台,一双脚在灯光下白的耀眼,上面的青筋若隐若现。
是一双很漂亮的脚。但是主人公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诱人,还无知无觉的荡着脚丫,专心的听着摄影师的指导。
马嘉祺舔了舔嘴唇,手指干净利落的把屏幕上的消息通知清除了...
马嘉祺舔了舔嘴唇,手指干净利落的把屏幕上的消息通知清除了干净。
烦人,丁程鑫认他这个弟弟吗就乱叫。
“ok,好!丁老师完工!下一套马老师!”
“来了。”
马嘉祺的西装裤利落的勾勒出他的腿型,修长笔直,在迈上拍摄台的时候丁程鑫还是看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眉目间依旧是那股子冷冽感,像是十一月末的风,还带着清人心脾的凉。
然而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却立刻柔软,稀松平常的将自己的物品连同丁程鑫的手机交给他保管。
这么多人,偏偏给自己,仿佛他们合该是一起的。
丁程鑫叹了口气,这该让自己怎么不动心。
【卧槽,马嘉祺,卧槽,好帅。】
【做马哥的狗,汪汪汪汪。】
【真的,满身苏渣感,我要是被这种男人渣了我都愿意。】
【日了,马嘉祺这种男人朝哪个方向磕头才能有啊!!!】
【服了,马嘉祺能不能上我呜呜呜呜呜。】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拍摄造景是一系列的酒吧场景。
他们提供给导演组的思路就是两个喝醉了的年轻人,借住酒精,在混乱嘈杂的灯光下,低声诉说自己的心意。
混乱中的一点静谧。
这是他们赋予这首歌的生命。
马嘉祺拍摄的时候丁程鑫抱着东西多进了人群里,人一但对别人动心,就好像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胆子再大也成了胆小鬼,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丁程鑫现在就是这样,连看都不敢直勾勾的盯着,看一会儿,假装发会儿呆,然后再看一会儿。
最后却又放弃掩饰。
罢了,看一眼少一眼了,反正决定以后炮都不打了,趁着现在这个美丽肉体还是自己的,不如多看看。
不然吃亏的是自己。
丁程鑫抱胸,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台上的人。
宽肩窄腰,一八三的身高又踩了双有跟的皮鞋,整个人懒散的依在酒吧的吧台上,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只有打在两颊的些许腮红和迷离的眼神示意这个人醉的不清。
好脸,好腰,好技术。
真他妈是自己的好炮友。
丁程鑫抱臂叹了口气,然后被rain抓个正着。
“怎么叹气?唉我就知道你对这个马嘉祺不满意!!”
rain的动作还是那么迅速,一来就关掉了两人的所有收音设备。
“听我的,米迦比他行。”
“哦,哪行?”
rain沉默了。
半晌吐出一句:“哪哪都行。”
“骚瑞,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那马嘉祺他妈不是也比你小吗?”
“不一样,马嘉祺只比我小几个月,而且……”
“而且什么?”
rain的好奇心一下子被丁程鑫揪了起来。
在台上的马嘉祺看到rain去找丁程鑫的时候心头就微微一紧,此刻看两人表情这么神秘,一双眉头紧锁着。
不到十几分钟就能翘自己两次墙角。
喝喝。
那些总裁文里的天凉王破是怎么来着。
想起来了,就是站在总裁办公室的窗边,端着咖啡,嘴巴里轻轻念叨一句:“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这次综艺录好,自己就去马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念叨去。
这边两人对马嘉祺的想法浑然不知。
丁程鑫神秘勾唇一笑,说:“而且,他那里不小。”
“丁程鑫!!!!!你踏马已经被马嘉祺带偏了!!!”
rain眼睁睁看着三年前连黄腔都不开的小白兔变成这样,痛心疾首:“我就说不能让你和马嘉祺待在一起。你看米迦,外国小卷毛,多金多才还帅气,主要是人还细致温柔。”
“而且你看,人马嘉祺这么多个绯闻对象,还他妈有男有女,一天上八百个热搜,人小卷毛不会这样,人洁身自好。”
看到丁程鑫神色微变,rain打算再加再励,没想到下一秒,马嘉祺那边的拍摄喊了咔。
“在聊什么?”
高大的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让rain缩了缩脑袋,丁程鑫神态自若的把马嘉祺的手机还给他,道:“没说什么,在说你一天八百个绯闻对象。”
“怎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你不是知道的嘛?作秀而已。”
马嘉祺的神态稀松平常,还带着一些理所当然。
“你……”
丁程鑫神色暗了暗,那边导演打断了他们仨的对话。
“丁老师,你们那边的麦闭太久了,观众等不及了。”
【喝喝,你和马嘉祺最好是在做爱,不然我绝不原谅。】
【喝喝,最好节目时长多加一个星期,不然我绝不原谅。】
【草,一想到表演完就要结束了,我就心痛痛。】
【舍不得,提前难过。】
【这个节目结束了,我到底该怎么继续嗑我的祺鑫啊!!!!】
丁程鑫的后半句话咽进了嘴里,他看着马嘉祺去喝水的背影,勾唇笑笑。
马嘉祺对自己是温柔,能轻易的察觉到自己的情绪问题帮自己解决,能在自己家里出事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给自己撑腰。
但是如马嘉祺的话所说,他是一个商人,马嘉祺当初进娱乐圈就是因为马氏要开发娱乐公司没有可以捧的明星于是自己直接进圈。
几年以来靠着商业头脑迅速爆火,其中炒绯闻就是手段之一。
本来还抱有一丝马嘉祺也喜欢自己的希冀,现在一看全都崩碎。
哪有人会在有喜欢的人的前提下和别人炒cp的。
喝喝,还是迅速脱身于这段关系吧。
答:没有,但是很配,我请你浅磕一口
前面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马嘉祺站在两人的身后,看着rain的嘴巴一动一动的。
几乎是在一秒之间看出来了外国小卷毛的名字出现在rain的口中。
又是米迦,呵呵。
“在聊什么呢?给我听听。”
“哈哈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rain一脸讪笑的从丁程鑫耳边移开,手指拿着美妆蛋糊上丁程鑫的脸颊。
“呵呵。”
马嘉祺嘴角微挑,在rain紧张的目光下,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信。”
【我也不信,除非给我听听。】
【怎么感觉他们仨关系这么好,乐死。】
【有一种我和我怨种闺蜜间的感觉。】
【加一,我和我闺蜜也是这样的。】
【rain说了什么,怎么让马嘉祺脸色大变!】
丁程鑫看着这俩之间的氛围,努力的装乖,一脸无辜样,任rain慌张的在自己脸上拍打粉底液。
“够了,真的够了,再拍我就可以直接顶着这个脸色进棺材了。”
rain尴尬的笑了笑,丁程鑫可怜的朝马嘉祺眨了眨眼。
马嘉祺看着他的眨眼,不动如山,嘴角还是冷漠的弧度,抱胸看着他。
“你们在聊什么?第二个谁化妆?”
江源从马嘉祺身后蹦出来:“哇塞,丁程鑫这样子化好像财阀家的矜贵小少爷啊!!!!”
“真的哎!!!”珊珊也窜出来,盯着丁程鑫的脸。
rain朝着镜子看了看,手顿了一下。
她是按照之前一直给丁程鑫化的妆容化的,现在看着镜子里的丁程鑫还有点点恍惚。
自从丁家开始动荡,丁程鑫不开始出现在宴会上开始,rain已经好久没有给丁程鑫化过妆了。
本来rain以为丁家每次主持开办的春日宴还会继续下去,没想到今年五月也没举办。
各大名门望族,这几年第一次没有聚齐。
我的小少爷,大家都很盼望丁氏重新振作呢。
马嘉祺也看着镜子里的丁程鑫微微恍惚。
他之前很喜欢在各大宴会之后跟丁程鑫打炮。
看着矜贵的小少爷西装凌乱,手被自己的领带捆住,眼眶通红的求饶,自己每次都会做的很狠。
最后床单凌乱,两人躺在床上,自己再被小少爷小声咒骂。
明明小少爷声音沙哑到不行,还要恶狠狠的凶自己,自己被闹得不行,再抱着他去浴室清理。
想到这里,马嘉祺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第二个化妆的人是由手心手背决定的。
马嘉祺无聊,跟着丁程鑫去了国际酒店的衣帽间。
【我去,这回牛逼了,国际的衣帽间都能弄到。】
【珍惜一下,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离上层社会这么近了。】
【据说里面全是定制款,啊啊啊啊好期待小丁穿什么。】
【我也是我也是啊啊啊啊。】
关于穿什么这个问题,昨天马嘉祺丁程鑫说想法的时候就讨论过。
他们一致决定一切从简,所以丁程鑫一进去就奔着一条最为简单的白衬衫去。
那件衬衫有点透,穿上去隐隐约约的显着腰身,丁程鑫的腰很细,那衣服穿在他身上,一步三晃荡,衬衫是不规则的,领口还有不规则的蕾丝边。
马嘉祺站在丁程鑫面前,手指挑着领带,眯着眼打量他。
“怎么样?好看吗?”
丁程鑫看着他,眼神跟着他手里的领带晃啊晃。
“好看。”
马嘉祺勾着唇把领带给他寄上,悄悄的说:“想到上次春日宴了。”
上次春日宴,丁程鑫穿的跟这条差不多。
整个宴会觥筹交错,丁程鑫哥哥穿梭在人群之间。
就丁程鑫一个人待在丁家后花园,自己坐在摇椅上摇啊摇。
天上是皎洁的月亮,晚风带着春日的花香,丁家后花园的花开得灿烂,他坐在其中,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精灵。
干净美好。
“发什么呆呢?”丁程鑫看马嘉祺系好领带一直不说话,下巴朝衣服们扬了扬:“反正你第四个,把你的衣服也挑了。”
丁程鑫的审美一绝,总能在所有衣服里找到最适合别人的那一条。
他随手勾了件有点珠光的黑色丝绸衬衫给马嘉祺,推着马嘉祺去换衣间换。
马嘉祺本想在外面换逗逗他,但是突然意识到了摄像头还在。
于是遗憾的放弃了逗猫的机会,拿着衬衫进了换衣间。
马嘉祺在换衣服的时候丁程鑫再给他选配饰。
他记得很久之前这里面有一个黑金色的玫瑰胸针,是自己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不搭自己的气质于是闲置在了这里,给自家酒店涨逼格,现在想起来了倒是觉得挺配马嘉祺的。
他瞥了眼摄像头,装作不懂这里的布局一样,迷迷糊糊的乱窜,绕了半圈到放胸针的地方,又装作不经意的发现,惊喜的拿起那个胸针。
“好漂亮!”
【哇塞,真的好漂亮啊啊啊。】
【这个胸针一看就价值不菲吧。】
【肯定啊,上面的碎钻这么多。】
【妈呀,好牛啊这个酒店。】
【感觉真的很配马嘉祺,想看马嘉祺戴上。】
马嘉祺对于丁程鑫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即使在走出换衣间的一刹那被丁程鑫伸出的手吓了一跳也不闪不避,任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心脏处。
那个黑金玫瑰就被丁程鑫戴在他的心脏那里,流苏垂落在胸前,随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脏一起跳动。
“眼光真好。”
马嘉祺表扬。
“那是。”
【谁懂,他们真的好般配。】
【我也不想磕的,但是你看看这是什么啊!!我怎么能不磕!!!】
【真的好爱,疯狂截图。】
【都给我们风年甄姬让道!!!!】
两个人出换衣间的时候刚好轮到马嘉祺化妆。
丁程鑫原本想站在旁边看看,结果被导演拉去拍单人海报。
于是只好离开化妆间,自己一个人走在长廊上。
他的手机自从上一次家里有事之后导演组就一直给他放在他自己这里。
刚刚rain偷偷跟他说米伽很想他,给他推特发了好多消息他没回,丁程鑫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私人的推特账号。
他的手机贴有防窥膜,也不怕被拍到,放心大胆的开了加速器上了推。
一打开,米伽密密麻麻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作为一个大学生,米伽的青春感简直要溢出屏幕。
丁程鑫笑着,把近三天的消息回了个遍,又告诉他,自己在录节目。
那边很快发了三个感叹号过来,一条条消息又接着往外蹦。
丁程鑫本来想看的,没想到单人海报拍摄这么紧急,只能把手机往桌上一搁,自己走到打灯处。
马嘉祺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拍了三个造型了,珊珊和诗敏站在不远的地方给丁程鑫应援制造氛围,一个老师搬着桌子,问:“谁的手机?这个桌子要用了啊!手机快拿走。”
在丁程鑫说出“我的”的一瞬间,马嘉祺就把丁程鑫的手机拿了回来。
“丁程鑫的。”
丁程鑫本来也就想让马嘉祺帮他拿的,看马嘉祺拿住了也放下心,开始摆第四个姿势。
而丁程鑫的手机在马嘉祺的手里震了震,弹出来两条消息。
“哥哥想我了吗?”
“我超想哥哥的!!”
发送人:米伽。
你们的红心蓝手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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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马嘉祺丁程鑫两大顶流和好了吗?
答:嘘,这个节目越来越有看头了。
他们俩在练习室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走,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都发烫,马嘉祺把丁程鑫拉起来,走出练习室碰上了安排明天拍摄内容的小菜导。
他们的跟拍全都去睡觉了,刚刚直播全靠练习室里装的摄像头,这下子遇到了,小菜导演也没什么顾忌,自然而然的聊了明天的安排。
“明天确定一下你们的舞台妆造我们就拍摄海报了啊。”
“麻雀虽小,......
“麻雀虽小,五脏倒挺全的。”
丁程鑫揉着鼻子小声吐槽,马嘉祺点点头,看着小菜导潇洒离去的背影问:“她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的妆造想法?明天衣服她会准备什么?”
丁程鑫瞥了马嘉祺一眼,轻哼一声。
明知故问。
明明知道这个酒店有专门的妆造间还来问他,就是想让自己骂几句他。
但是丁程鑫偏偏不如他的意。
一双狐狸眼睛水汪汪的,瞪得老大,一脸担忧的看他,一只手还状似纠结的扯着衣角:“对哦,那怎么办呢马老师。”
马嘉祺勾唇一笑,牵起他紧张的手,安抚性的拍拍,假模假样答:“没关系的丁老师,导演肯定会安排好的。”
两个人都演,刚刚萦绕在他们之间的神秘氛围好像没得一干二净。
丁程鑫心情都被马嘉祺带好了,高兴的跟马嘉祺挥手再见,关上自己的房间门。
马嘉祺看他转身干净利落的走进去,自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转身带上了自己的房门。
虽然不知道丁程鑫这一晚上到底在想什么,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和自己有点联系。
猜不出,摸不透,云里雾里只有个大概雏形,又不能点透,怕小少爷炸毛,但是看着小少爷自己一个人心情不好又心疼。
马嘉祺真的拿丁程鑫没有半点办法。
所以刚刚逗了一下他,想让他晚上睡个好觉。
倒是他自己,恐怕一夜难眠了。
果然,第二天丁程鑫起床的时候红光满面,马嘉祺到了化妆间的时候就连小助理都发现了他淡淡的黑眼圈。
【马嘉祺怎么一股子纵欲过度的感觉。】
【昨晚跳舞跳累了吧。】
【丁程鑫精气神就很好啊。】
【可能是没睡着昨晚?】
【昨晚谁能睡得着?一想到祺鑫双人合作舞台我就激动的想要打三套拳。】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有明天的入场券?】
【楼上的,谁问你了(死亡微笑)】
【没人问你(死亡微笑)】
【恨这个世界,祺鑫双人舞台,除了这次,应该就没有下次了。】
【真诚的嫉妒每一个去现场的风年小鸡。】
【求求,站姐,拍图。】
“今天的妆造我们请了国际知名化妆师rain,请大家尽情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以求达到最好的舞台效果。”
“我去,小菜你小子把几档节目挣来的钱都花我们身上了吧。”江源不可置信的坐在沙发上,珊珊跟着疯狂断头。
诗敏剥了一半的橘子也放下,然后用着湿纸巾反反复复的擦拭自己的手指。
“我可千万不能被rain看到我剥橘子剥黄了的指甲。”
江源看着她,诚恳道:“姐姐,给我来一张。”
【乐死,这几个人喜剧人吧。】
【拜托,要来的可是rain啊,据说只有京圈上层家族才能请到她。】
【好好奇导演怎么请来的。】
“好奇吧?”小菜导神秘一笑,“我报出我们节目名字她查了一下就来了。”
【不信,还不如跟我说你给她嗑了三个响头呢。】
【不信,至少得在大雨中跪一夜吧。】
【而且我记得rain过几天在m国还有个重要的模特展,小菜你是不是去缠着人家以命相逼了。】
弹幕在这边和小菜互相拌嘴,摄像机没拍到的角落马嘉祺丁程鑫站在角落,面无表情。
“丁少爷,感想。”
“嘻嘻,我日。”
一向没什么素质的丁少爷张口就骂了句:“他妈这小子故意来的吧。”
做为京圈上层家族,rain跟马嘉祺丁程鑫有着不解之缘,在丁程鑫马嘉祺没认识之前,rain就分别给两人化妆,在马嘉祺丁程鑫认识之后,更是经常在重大宴会前一晚赶到马嘉祺家里给刚起床的两人上妆。
也是圈内,除了丁程鑫好gay蜜沈如辰之外第二个知道马嘉祺丁程鑫是炮友关系的人。
“嗯,怎么不是故意的呢。”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这小子,就是来看他们好戏的。
炮友一同上节目演素不相识。
哪有节目比这好看。
什么工作,能有吃马嘉祺丁程鑫这两尊大佛的瓜重要?
于是一进化妆间,她就扬起了嘴角。
“哈喽,初次见面,我是rain。”
“啊啊啊啊啊!老师您好老师您好!!”
“老师好老师好。”
坐在沙发上的几人和在化妆间里的节目组人员全都迎了上去,马嘉祺丁程鑫仗着摄像机拍不到抱臂站在角落冷眼旁观。
马嘉祺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右手轻拍丁程鑫的腰,眼睛紧盯着正在朝他们两个方向释放甜蜜笑意的rain。
【rain在朝谁笑啊?笑得好开心啊。】
【摄像头没拍到?在场的应该只剩马嘉祺丁程鑫不在镜头里了吧。】
【我去???马嘉祺丁程鑫??她朝任何一个人笑这么甜我都受不了,我也喜欢你姐!但你别来拆我cp啊!!】
【加一!!!别动我cp啊!!】
【大家,冷静,这姐是姬。】
【那我就放心了,姐姐跟我好(爱心)】
【不,姐姐跟我好(爱心)】
rain的到来让节目短暂的高潮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期间丁程鑫马嘉祺一直避免着和rain接触,丁程鑫是怕自己忍不住在节目里骂她,马嘉祺则是跟rain有一段恩怨。
在丁程鑫马嘉祺刚当炮友的时候,rain不知道为什么不太乐意。
用rain的话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小绵羊被狼叼走了。
这头狼还是个无耻的混蛋。
马嘉祺当时实在是不能把怼天怼地丁程鑫和小绵羊这个词联系起来,更不能忍受rain想翘他墙角把丁程鑫骗去和一个外国小卷毛谈恋爱,于是每次妆造上都狠狠为难rain。
rain和马家有合约,咬牙切齿,不从也得从。
之后两人就维持着这么一个看似和谐,实则火药味浓稠的关系。
“丁程鑫是吧,想要什么风格的造型啊?”
rain把丁程鑫按在座位上,假装给他整理衣领,实际上一只手快速的关了两人的麦,悄悄的,轻轻的,道:“米迦说他很想见你。”
说完快速抬头,在镜子里猝不及防撞上马嘉祺深究的目光。
每日一问:丁程鑫马嘉祺两大顶流和好了吗?
答:不太妙,好像吵架了
好麻烦的马嘉祺,不倒葱要被凶,倒葱了也要被凶。
丁程鑫气极,转身就想走,头顶却又传来一声马嘉祺的轻声细语:“你赶走试试的。”
语气像云朵一样飘飘柔柔的,丁程鑫却老实的待在了厨房。
算了,晚上跟他讲清楚。
两个人在厨房忙活完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坐上桌了,马嘉祺端上最后一盆菜,坐到了丁程鑫身边。
丁程鑫规规矩矩的坐着,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好……乖啊?这是能说的吗?】
【去了个厨房变了个人似的,咋啦?厨房发生啥了?】
【我错过什么了?】
【厨房也没啥啊?就一个马嘉祺把丁程鑫圈在怀里的背影。】
【祺鑫嗑到了!!!】
【喂,正牌cp还在呢,嗑什么祺鑫。】
【别太好笑了,人家马嘉祺承认了吗就急着说自己是正牌cp了。】
【杨梅妹妹独美!】
炒蛋刚刚放了葱,丁程鑫不爱吃,所以即使放在自己眼前自己都没吃一口。
杨梅却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边扒饭边夸:“加了葱花简直太香了。”
得嘞,是给杨梅炒的,怪不得要加葱花呢。
丁程鑫烦的都不想看前面的炒蛋一眼,一顿饭也没吃很多。
在要下桌的时候又被马嘉祺摁着,不让他走。
他只能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每一搭的听他们聊天。
聊的还是马嘉祺杨梅剧组拍戏的事情,丁程鑫即使不想听都听了个全。
【好苦啊,幸亏两个人能一起陪伴着走下来。】
【妈呀,同甘共苦,什么样的神仙感情。】
【马嘉祺一定很动容吧,在这么苦的条件里遇到了一个温暖的人。】
【祺梅是真的呜呜呜呜呜。】
丁程鑫有一个习惯,不吃了之后要是有人硬留他在餐桌上他就会毁坏自己碗里的食物,比如把一颗饱满的米饭戳得扁扁的,现在他就在坚持不放过一颗米饭。
就在他戳完满意抬头时,突然对上了对面杨梅打量的视线。
有探究,有敌意,还有一丝挑衅。
但是又在一瞬间收回,对他甜乎乎的笑着。
草了,莫名其妙。
也不管马嘉祺会不会发疯了,丁程鑫直接下桌。
因为马嘉祺惹上了杨梅这样一个奇怪的人,算他倒霉了。
丁程鑫不喜欢被任何人当假想敌,他只喜欢摆烂。
拿他当竞争对手ok,你默默当,别再他面前表现出来。
那种被对方带起来的不属于自己的焦虑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丁程鑫下了桌之后去切西瓜。
西瓜还是珊珊她们弄回来的,汁水很多,又红。
丁程鑫拿着,对着跟过来的摄像机晃了晃。
西瓜囊的鲜红与粉白的指尖形成鲜明的对比,粘稠的西瓜汁流了一手,莫名其妙的有股色情味儿。
“想吃吗?嗯?”
【嘶哈嘶哈,想吃。】
【楼上想吃什么,大家懂得都懂。】
【我去,怎么嚣张跋扈大美人连手指都是粉的。】
【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爱上了第一千四百三十一个人。】
【不存在的部位起立了。】
【啊啊啊啊啊啊,嘶哈嘶哈,我疯了呜呜呜呜。】
外头应该是吃完了,珊珊江源端着盘子走出来。
丁程鑫精致,默默的把西瓜们摆得好看了一些,端上了桌,然后再返回厨房,去洗下一盘葡萄。
葡萄放在冰箱冰着,丁程鑫拿出来的时候瞬间结了白雾。
水还没放好手上的葡萄就被抢去,马嘉祺一个人沉默的站在水池边,依旧没有好脸色,盯着葡萄也不知道会盯出什么花来。
厨房间里没别人,摄像机都放在外面拍,唯一一个靠近厨房的丁程鑫对它使了使眼色让它转了过去,然后上前去关了厨房间的门。
轻轻的嘭的一声,丁程鑫双手抱胸,站立在马嘉祺面前。
灯光打在他不甚柔和的面孔上,说出来的话带了些许不耐烦:“马嘉祺,你今天下午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马嘉祺浓稠的眸子看着他没说话,丁程鑫更不耐烦了。
身穿帆布鞋的脚去踢了踢马嘉祺的皮鞋尖,催促道:“说话。”
马嘉祺终于开口了:“你和杨梅走太近了。”
“行,那我以后远离你俩。”
丁程鑫转身就要走,却被马嘉祺紧紧扣住手腕,一回头,马嘉祺的黑眸死死盯着自己:“不行。”
他干脆的拒绝到。
“那你想干嘛?”
“远离她一个人。”
“想得没。”
远离杨梅,然后继续跟你好,再被杨梅当成眼中刺是吧。
他丁程鑫可不受这委屈。
这一回丁程鑫没有再让马嘉祺拦住,一个人出了厨房间。
马嘉祺出来时大家聊的很欢,他把葡萄放在桌上,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丁程鑫呢?”
“走了。”江源答。
刚才脸色就差的马嘉祺现在脸色更差了,也没说什么,找了个靠近的位子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桌面。
【厨房六分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很需要知道。】
【是真的吵架了吗,刚刚丁程鑫出来脸色就很差,现在马嘉祺更不用说了。】
【马嘉祺冷脸好吓人。】
马嘉祺等啊等,等到节目组收工要送杨梅回山下住的时候都没等回来丁程鑫。
偏偏杨梅还拎不动行李箱,让他再帮一次忙。
“你不住,拿着行李箱上来干嘛?”
马嘉祺拎起行李箱,拎出门外。
“里面来的时候装了给你们的礼物,你和程鑫做饭的时候我分给大家了。”
“那你空箱子还拎不动?”
马嘉祺皱眉看她,这里没摄像头,说话也不用顾忌。
“好久没见,想跟你多聊聊天不行啊?”
“行,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送到车前,马嘉祺立定,插着兜,脸上是杨梅从没见过的严肃样。
杨梅一直喜欢马嘉祺,在马嘉祺面前扮大都是清纯可人形象,此时配合的瑟缩了下,无辜的看着他。
马嘉祺语气冷淡:“别再缠着丁程鑫了,也别叫他程鑫。”
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不要越界之类话的杨梅待在原地。
“我知道丁程鑫很好,你喜欢他也是应该的,但是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最后一句是马嘉祺编的,毕竟丁程鑫对杨梅一开始还笑过,而且刚好杨梅是丁程鑫喜欢的甜妹,所以说的时候,马嘉祺还有点心虚。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但是去她妈的。
丁程鑫不能跟杨梅在一起。
答:很怪。
不知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福,还是佛祖终于大发慈悲,危险派对被珊珊一把抽出。
抽出来的时候马嘉祺低了下头,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丁程鑫他们组第二个上去抽,丁程鑫他自己不高兴走,拱了拱马嘉祺。
马嘉祺站起身,手蹭过他的腰间,带起一阵酥麻感。
前几天晚上过于激烈,导致上面还留着马嘉祺不小心留下的淤青。
马...
马嘉祺早上起来看见的时候很愧疚,丁程鑫却没当一回事。
他的皮肤就这样,一不小心就会留下印子。
只是现在马嘉祺一碰,那地方就跟个被火烧了似的,一下子烫了起来。
【不是?马嘉祺不就碰了一下吗?怎么感觉这两氛围像是要上高速了。】
【祺鑫,更适合搞h人的cp。】
【套子带走,留台上不好看。】
【一个眼神,高速在我脑子里走了八百遍。】
【还有哪三个舞台,跟哥讲,求他们抽到最色的。】
【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慢慢喜欢你,靠近。】
【靠近,求导演组。】
【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也可以,期待这两首!!!!】
不负众望,马嘉祺抽到了里面最慢最纯的《慢慢喜欢你》。
他和丁程鑫,从来没有慢这个词。
甚至于床上慢起来,两人都不肯。
马嘉祺拿着这张向着摄像机展示了一下,收获到满屏的沉默后,向丁程鑫走了回去。
丁程鑫注意力还在腰间敏感的肉上,看到马嘉祺走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他抽到了什么。
后面两组曲目很快就抽好了,最后一首是全员大合唱《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第三首是江源和诗敏的合唱《靠近》。
俊男靓女,惹眼。
丁程鑫在心里这么评价。
分组分好导演告诉他们可以抓紧训练了,准备了三个练习室,丁程鑫搭着马嘉祺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马嘉祺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起向练习室走去。
马嘉祺拉过丁程鑫的那只手垂在身侧,食指和拇指碾了碾,好似在怀念刚才的触感。
丁程鑫不论是哪块的肉,都是有些凉的,软的。
前者可能很身体有关系,后者纯纯就是从小养尊处优,养出来的。
但是比起从小养出来的,马嘉祺更愿意相信这是被自己养软的。
日日夜夜的浇灌,小玫瑰怎么可能不软。
马嘉祺心情很好的跟在丁程鑫身后,看着丁程鑫飘起来的衣摆,手里还轻拍着那张《慢慢喜欢你》的歌词。
导演给他们俩安排的练习室从他们抽到慢慢喜欢你这首歌的时候就自动打开了音响播放了《慢慢喜欢你》。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在播放高潮片段。
带点沙哑的女声眷意的诉说自己的心声。
配上“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的歌词,萦绕在整个练习室。
马嘉祺突然笑了一下,紧接着丁程鑫也笑了。
两人的低笑声被音乐掩盖,只有彼此和屏幕那端的观众能听见。
挺牛的,丁程鑫佩服极了马嘉祺的手气。
几首歌里抽了一首跟他俩最不搭的歌。
“来吧,设计一下?”
丁程鑫坐在地上,歌词纸被他摊在地上。
两人好歹都有些底子,但看着这首跟他俩扯不上一点关系的歌,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程鑫和马嘉祺是激烈的,撕扯的。
就连在他们的一生中,也是卷在各种豪门争斗中。
他们是乌托邦的幻想者,却是反乌托邦的现实者。
同样,两人的思想碰撞的每一瞬,不是柔软的棉花,而是激烈的火花。
现在两人静静的坐在练习室中央,把这首慢歌一遍一遍的播放,有一种恍惚感。
“先唱一遍?怎么样?”
马嘉祺拿起钢琴上的话筒,递给了丁程鑫一支。
自己随意的支着腿,坐在丁程鑫右后方一点的位置,从镜子里看来,丁程鑫好像被他半包围在怀里。
丁程鑫手撑着地面,他不熟歌词,但是可以稍微跟着哼两句。
先过一遍吧,找找感觉。
马嘉祺的嗓音很清澈,放低的时候莫名温柔。
特别是丁程鑫一只耳朵听着音响里传出的声音,一只又听着马嘉祺在他耳边低低的嗓音时,温柔在丁程鑫的世界里,第一次有了声音。
完了,这回是真栽了。
对着炮友动心,丁程鑫你真该死。
他有一搭每一搭的想,嘴里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哼。
两人的声线契合度非常好,缠绕在一起回荡在练习室内,弹幕诡异的没说骚话。
【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分开的,爱到死的恋人在一个午后,在只有他们的异位空间里,静静的唱一首从来没唱过的歌。】
【就是那种虽然我们极致纠缠,但是我希望我们爱到简单。】
导演在练习室也放了弹幕投屏,丁程鑫看到这条弹幕,恍惚了一下。
这一瞬间,他和马嘉祺真的好近,好静。
静到他真的以为他们是纯粹的恋人。
然而歌曲尾声停住的那一秒,马嘉祺的手悄悄的摸了一下他的背脊骨。
“怎么在发呆?”
“没什么。”
马嘉祺眯了一下眼睛。
顺其自然的把没什么理解成了:我有心事,但是我不想跟你说,因为我觉得你不能解决。
小猫好像第一次有烦心事不闹人,而是自己掩盖。
“站起来吧,我刚刚有点想法了。”
丁程鑫站起来,看着马嘉祺眼里的探究,不闪不避。
炮友产生感情会变的复杂,丁程鑫喜欢简单,不喜欢自己陷入混乱的情绪,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远离,冷静一下。
马嘉祺站起来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丁程鑫当没发现,自顾自说话。
“你知道宿命感吗?我是宿命论者。”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论哲学,第一次正式的打开心扉。
“我希望我们能给出一种命中注定的抽象感。”
马嘉祺点点头,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好巧,我也是。”
两个人第一次因为合作待到半夜。
在他们中间萦绕着一股奇怪的氛围,很古怪,明明让两个人同时觉得有点窒息,却谁都不愿意提出停止一会儿。
很疯,一直唱,一直练。
唱到嗓音沙哑,练到手脚酸痛,最后两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起瘫坐在墙角,仰着头灌下半瓶矿泉水。
粗喘在寂静的练习室里格外明显,马嘉祺的右手贴着丁程鑫的腰。
那里有他留下的印记。
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腹黑痞帅总裁×乖软美人秘书
网恋掉马|年上甜宠|办公室恋情
冷水浇在后背光裸的皮肤上引起一阵瑟缩,神经也被迫清醒了几分,丁程鑫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冷颤,随即靠在浴室没有任何温度的瓷板墙面,整个人还是有些木然。
明晰的镜面映出他的脖颈上几个异常显眼的紫红色吻痕,看起来暧昧又疯狂,身体每一处异样都在提醒丁程鑫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闭着眼睛,任由水从头上洒下来,试图让自己洗涤掉所有的杂念。
可是没用,他依旧......
可是没用,他依旧清晰地记得今天自己睁开眼那一瞬的画面。
三个小时前,丁程鑫从酒店醒来,旁边躺着的是他那不苟言笑的老板马嘉祺。
作为马嘉祺的秘书,丁程鑫时常跟着马嘉祺出席各种活动,而昨晚也跟着他一起去了一场重要的商务酒会,在酒会上,为了给马嘉祺挡酒,丁程鑫不知道灌下了多少杯红酒,而在他耳畔爬上绯红,整个人开始迷糊之际,马嘉祺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将酒一饮而下。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的波澜不惊让丁程鑫感到安定,以至于男人低下头来说要送他回酒店时丁程鑫也没有拒绝,本能地觉得自己可以对马嘉祺这样的正人君子完全放心。
毕竟在过去的就职生涯中,马嘉祺一直都是他的榜样,无论是外貌还是能力,都足以让丁程鑫心生崇拜。
他由着马嘉祺把自己带回了酒店,却不知道自己敬仰的老板居然会和自己发生这样的事情。
昨晚情形到底如何,丁程鑫早已记不清细节,他只隐约记得自己缠上了马嘉祺的脖子向他索吻。
这就足以证明,他昨晚其实并没有被强迫,而这对于丁程鑫来说也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好像霎时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关掉了哗哗往下洒的水,然后披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丁程鑫却始终伸不出手去触碰,他的目光不断往下掉,最终顿在屏幕上,看了许久。
【CC66:吃饭了吗?】
【CC66:我去了趟你推荐给我的饭店,确实很好吃,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要去那里吗?】
短短两行字,却让丁程鑫越看心越慌,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像往常一样甜蜜地憧憬着跟对方计划见面,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自己跟老板上床的事情告诉对方。
CC66是他刚谈不久的网恋对象,他们相识于游戏,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与聊天中逐渐有了朦胧的好感,都说频繁的聊天会造成恋爱的假象,丁程鑫最初也是这么想,也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能够太上头,可当对方一次次的关心与攻略来临之际,他还是没能抵抗住,不受控制地沦陷其中。
在一起不久后,CC66提出要见一面的请求,丁程鑫自然也答应了,于是乎他每天都在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躺着床上也在思考自己到时候要穿什么过去,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送给对方。
可偏偏在他满怀希冀的时刻,发生了这样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若是瞒着这件事,丁程鑫自己心里更加过不去,从今往后他必定会被这件事的阴影所覆盖,再也不能安心。
其实最令丁程鑫伤心焦虑的不仅仅是和老板上床的这件事情,更是他察觉到了自己好像对老板有那么一点点爱慕之心。
否则他不可能会在那天晚上热烈地拥抱马嘉祺,还对他的亲吻给予回应。
丁程鑫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他现在的行为无异于脚踏两条船,一方面在网上和CC66谈恋爱,一方面又在现实生活中与老板不清不白,妥妥的渣男行为。
目光在屏幕上停滞了许久,丁程鑫最终还是舍不得狠心不回,尽管内心沉重,但他还是尽力已最轻快最正常的口气去回复对方,不想让他察觉到异样。
他太贪恋这份温柔,以至于他根本做不到那么快那么果断地就放手。
一想到只要自己把事情给说出口,从今往后他和CC66就成为陌生人再无交集,丁程鑫便觉得心里闷得慌,像悬在半空中,摸不着边际的慌张与难受令人压抑,甚至有那么一两秒窒息。
往日里忙了一天这会儿早就要犯困了,可现在躺在床上丁程鑫却毫无睡意,他呆呆地望着窗,脑海里还在回想昨晚的情形,想着想着,眼眶悄无声息地湿润,他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给逼回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想。
“嘶——”
指尖蓦然传来滚烫灼烧的痛感时,丁程鑫下意识松开自己按着出水键的手,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早就接满热水的杯子,还有脚下一片狼藉。
手背被热水烫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丁程鑫大脑还是有些迟钝,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处理,旁边就突然响起一道训斥声:
“愣在这里干嘛?”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人抓着手匆忙跑向洗手间,径直打开水拽住他的手往出水口放,被凉水覆盖的烫伤处也瞬间舒适了许多。
他惊愕地看向和自己贴近的身躯,马嘉祺皱着眉头的表情落在他脸上一览无余,面对着这张脸,丁程鑫忽地乱了阵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个热水为什么也发呆?”
冲了一阵后,手上的灼痛感好了很多,丁程鑫正思量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手从马嘉祺手中抽出来时,对方的询问就从耳畔响了起来。
“我……”丁程鑫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马嘉祺。
“你今天的工作状态很不好,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休息?我给你批假?”
在向来严厉的马嘉祺身上,丁程鑫恍惚间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柔与体贴,尤其是他的手还被马嘉祺拽着,肌肤相触的暧昧更让他心猿意马。
不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丁程鑫猛然惊醒过来,他当即甩开了马嘉祺的手,心虚又慌乱地拒绝道:
“谢谢老板关心,我……我不用请假。”
说完,丁程鑫马上转过身落荒而逃,心脏在胸脯下的剧烈跳动让他快要招架不住,唯有逃避才可以获得一点点松懈的机会。
而等丁程鑫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后,马嘉祺靠着洗手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莫名有些想笑。
方才丁程鑫的微表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几乎都能猜到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又为什么突然逃跑。
马嘉祺不自觉地想起那晚丁程鑫靠在自己怀里微醺的模样,比此刻更乖更软,脸颊微红着,连说话都会带上平日里没有的娇气,叫他爱不释手。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想,丁程鑫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对不起,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吧。】
从下班回家到现在,整整三个多小时,丁程鑫终于在聊天框里打出了这十三个字。
即将发送的那一刻,丁程鑫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颤颤巍巍,似在同自己的内心做最后的挣扎,结果落败,他还是按了下去。
消息发送成功后,他迅速把CC66拉黑删除,紧接着将手机反扣在桌面,然后如同濒临判决一般的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还是说不出口自己做的事情,只能通过逃避来解决问题。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觉得亏欠了。
这两天他过的太煎熬也太疲累,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而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他却没有半分释然,心口的绞痛与难过吞没了他,铺天盖地的委屈席卷而来。
终于还是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丁程鑫把脸埋在臂弯里,让眼泪消匿在衣袖上,以伪造自己没有落泪的假象,可通红的眼眶和止不住颤抖的身躯无法掩饰真实的情绪,他的脆弱在这一秒钟完完全全流露。
就这么趴了好一会儿,丁程鑫哭累了,抬起湿漉漉的脸抽纸擦眼泪,刚打算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阵响亮的门铃声。
他愣了下,但还是过去看了眼,谁承想从猫眼往外看,看到的居然会是马嘉祺。
他来这里干嘛?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在原地纠结了很久,马嘉祺又按响了门铃,丁程鑫实在太过煎熬,只得狠下心打开了门。
“老板,你有……”
打开门,询问的话语还没出口,马嘉祺就跨了一大步上前来,直接把丁程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却仍然被男人给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老板……”
感受到男人渐近的呼吸,丁程鑫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颇为紧张地看着男人沉沉的黑眸。
他不知道马嘉祺要做什么,更不知道他来干嘛,可现在这样的距离和姿势很微妙也很尴尬,丁程鑫下意识想撇开头躲,却见着马嘉祺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竭力用最冷静的声音问他:
“丁程鑫,你告诉我,以后不再联系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玩意?
丁程鑫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马嘉祺,被他这句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不是他发给CC66的话吗?马嘉祺……难不成就是CC66?
见证着丁程鑫的表情由呆滞变为震惊,再从震惊转换成空白,马嘉祺简直是又气又想笑。
本来他还喜滋滋的等待着和丁程鑫真正以恋人身份见面的那一天,谁料等到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看到消息的时候马嘉祺还在家里吃饭,一扫到这么几个字,他当即丢下碗筷黑着脸出了门。
敢情这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CC66。
丁程鑫醉酒的那晚,他对他说了好多话,当时丁程鑫回应的热切,他还以为丁程鑫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接受自己,可现在看来自己说的话他是一句都不记得了。
马嘉祺被气笑了,直接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亲过去,把人亲到浑身乏力,软软地趴在他肩头小口小口的舒气。
他用唇轻啄着丁程鑫绯红的耳垂,低声问他:
“如果不喜欢你,你觉得我会让你上我床吗?”
超长的精彩后续在彩蛋别错过啦
*OOC
*勿上升
*一发完
*总裁×猫妖
《养猫指南》短篇番外
睡意渐浅,马嘉祺感觉到被子上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正踩在他的要命处,隔靴搔痒般地来回轻按着他腿间被子凹陷下去的地方。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上橘白相间的绒毛团子,轻轻嗔怪了一句“别闹”,又闭上眼睛。
谁想那小猫咪竟变本加厉起来,继续怼着那里一下一下地踩着。“嘶……”被按到敏感处,马嘉祺睡意彻底消尽,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他的小橘猫软软的肉垫正踩在他晨间无法自制的地方踩奶。自从丁程鑫回来,他就再也不避讳以猫咪的形态踩上马嘉祺的床,享受着独一份的偏爱。现在马嘉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怕自己真要斥责了,他的...
谁想那小猫咪竟变本加厉起来,继续怼着那里一下一下地踩着。“嘶……”被按到敏感处,马嘉祺睡意彻底消尽,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发现他的小橘猫软软的肉垫正踩在他晨间无法自制的地方踩奶。自从丁程鑫回来,他就再也不避讳以猫咪的形态踩上马嘉祺的床,享受着独一份的偏爱。现在马嘉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怕自己真要斥责了,他的小主子用力一跳给他弄出个半身不遂,只能伸手轻轻拍拍旁边的枕头,让丁程鑫过来。
“喵。”小橘猫趴在枕头上,如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一脸无公害地看向马嘉祺,一副对他方才所作所为毫不知情的模样。
“小坏猫。”
马嘉祺伸手去挠小猫咪热乎乎的肚子,猫儿哀怨地叫了一声,没从马嘉祺手中溜走,反而滚进马嘉祺的被窝里,被男人束缚住小猫爪。
“不行……哈哈哈别挠……痒……”男孩发丝凌乱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把马嘉祺抓在手里的猫尾巴夺回来,翻过身咬了男人肩膀一口。
马嘉祺伸手揽住男孩赤裸裸的腰身,装凶道:“再这样,白天就不许用猫咪的形态上床了。”
“那你先答应我手捧花的事儿。”丁程鑫把猫尾伸进被窝里,在马嘉祺的腹肌上打转。毛茸茸的猫尾蹭得马嘉祺倒抽了一口气,他纤细的手指越过猫咪的腰,示警性地打了一下小猫咪屁股:“你确定?”
昨天晚上丁程鑫躺在床上翻马嘉祺发给他的婚宴菜单,后面还有花艺店发来的手捧花设计。小猫咪转了一个身,翻到马嘉祺旁边,递上一张绿葱葱的图片:“手捧花我想要猫薄荷做的,最好全场的鲜花都换成猫薄荷。”
马嘉祺对着眼前一片绿跳了跳眼皮。猫咪很容易对猫薄荷上瘾,马嘉祺会注意给丁程鑫的猫薄荷球量,他一下就猜到小橘猫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搂住小猫咪的肩膀反问:“那到时候你的注意力是在猫薄荷上,还是在我身上?”
“这个嘛……这有什么好比的。”丁程鑫的嘴巴瘪下来,心想人类怎么这么幼稚,还吃猫薄荷的醋。他伸出猫爪子推推马嘉祺,男人反而变本加厉地凑上来求答案,好像个讨要甜食的小孩,把婚礼当夜该尝的提前尝了个遍,小猫咪一整夜都没收得起猫耳和尾巴。
又被打了屁股,丁程鑫腰后一酸,苦巴巴地把尾巴收起来:“不要了。”他做了个鬼脸,变成小橘猫溜下床,叼走了马嘉祺床边起床要穿的内裤。
“哎,阿程?!”
——END——
*玄幻狗血/古早梗集合/HE
“所以谈恋爱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吗?”丁程鑫坐在镜子前面,亮晶晶的眼睛看向镜子里正在缠吹风机线的马嘉祺。
中午的时候,丁程鑫答应了马嘉祺,愿意和马嘉祺尝试做任何事情。在猫咪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可他从来没有看见马嘉祺的眼神那样无措又惊喜过。那时候马嘉祺磕磕绊绊地应了两声,安静地给他喂完饭,收了餐盘下去,让受伤的小猫咪再补一个午觉。可他没一会儿又踮着脚溜上来,一会儿去检查丁程鑫包扎得极好的手,一会儿又向上拉拉被子,蹲在床边上对着丁程鑫的脸发呆,被小猫爪一把拽住,拉进暖和的被窝里。
丁程鑫的胳膊...
丁程鑫的胳膊搂在马嘉祺的窄腰上,显然是发现他一次又一次地找借口出现在旁边,声音像又甜又黏的麻薯:“别下去了,陪我躺会儿。”
“我……我还要洗碗。”被小橘猫发现自己的存在,戳破自己的心思,马嘉祺耳后根有点烫。丁程鑫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连呼吸的温度与频率都能感觉到,他本就不规律的心跳愈来愈快。
丁程鑫收紧抱住马嘉祺的手,好像知道了他想后逃的意图,把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声音闷在他心口,如敲击心门的鼓锤,让马嘉祺一瞬间丢盔卸甲。
“唔,躺会儿,起来奖励你亲亲。”
“……好。”马嘉祺忍不住笑了一声,把丁程鑫后背的被子拉高,免得小猫咪受凉。他方才自己端着餐盘去厨房,开着水龙头冲掉碗里的油渍,心中念叨了几遍丁程鑫方才的话,才确认小橘猫是真的答应和他谈恋爱了。即使小橘猫还不懂人类之间的恋爱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光是丁程鑫愿意和他谈恋爱这件事,就足以让马嘉祺欣喜欲狂。
无论如何,丁程鑫的许可是一道红线,过线之前,马嘉祺的一切悸动都是一厢情愿的私念;过线之后,马嘉祺才名正言顺地拥有了与丁程鑫表达爱的权利。
“马嘉祺?”丁程鑫带着疑惑又唤了一声,镜子里的男人一愣,点点头,又摇摇头,眼里满是柔软的笑意。他知道丁程鑫对“喜欢”的概念停留在哪里,也明白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和一只小猫咪灌输太多人类社会的思想。马嘉祺慢条斯理地把吹风机收纳好,揉揉小橘猫已经被吹干了的头发,再帮小橘猫把睡衣扣子往上扣了两颗,才放他出浴室门,免得丁程鑫在床上一滚,白花花的胸膛就暴露在他视线里。
“咳……”马嘉祺正正经经说了那么多,正起身喝口水润喉,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他跟不上小橘猫的脑回路,也没想到丁程鑫的重点会在这里。
丁程鑫盘坐在被子里,苦恼地挠挠脑袋,还陷在自己思维里:“可是……我是公猫呀,不会生小猫咪。”
“这不重要。”马嘉祺放下水杯,把折好烘暖的睡裤扔进丁程鑫怀里,坐上床,伸手制止小橘猫想把睡裤偷偷藏进被子里的动作:“睡觉前先穿好裤子。”
亲密关系下,猫咪的不通人情似乎也成了一种吸引力。丁程鑫不知道他夜里睡觉有多不老实,有多让马嘉祺难以入眠,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马嘉祺很难压抑那些念头。
“我不要。”丁程鑫撇撇嘴,丢开睡裤,光着脚要往床下溜。冬末地上还凉得很,马嘉祺眼疾手快上去拉住小橘猫的手腕,男孩一个重心不稳跌回床上,被马嘉祺压在身下,竟把席梦思都震得一弹。马嘉祺忽然想起来什么,侧头轻语,呼吸温热,又软又柔的声音落在丁程鑫耳边,惹得他脖子间起了鸡皮疙瘩。
“阿程,你好像还欠我一个亲亲。”
丁程鑫打了个激灵,马嘉祺很少这样近距离地与他说话,他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发丝间一对蠢蠢欲动的猫耳就要冒出来。“才,才没有。”他躲闪开马嘉祺暖若春光的视线,抿了抿嘴唇。他头顶痒痒的,身后藏猫尾巴的地方也痒痒的。以前在马嘉祺面前露出猫耳朵,都是丁程鑫不在意的时候,现在他刻意想控制了,却似乎被某种天性使然捆住了手脚,根本抑制不住。
“哦?”马嘉祺挑挑眉,看起来并不想让小猫咪耍赖掉。他追上丁程鑫四处逃散的眸光,凑得更近了一点,只要丁程鑫稍微抬起一点点头,就能碰到马嘉祺的唇。
丁程鑫的手捏紧了床单——耳朵……好像真的要出来了。
猫妖在人类面前控制不住猫耳朵是很丢人的事情,他闭上眼睛,抬头飞快地碰了一下马嘉祺的唇,从男人身下滚到床的另外一边,抱着揉成一团的睡裤潦草地套上身,哼了一小声。
“计较鬼马嘉祺。”
小橘猫今天生马嘉祺的气了。
这是沈林的感觉。他来接马嘉祺上班,帮忙打开车门后,小橘猫既不像往常那样急着跳上车,也不让马嘉祺抱,就弓着背站在原地,喉咙里“呼噜呼噜”嚷嚷些不知道什么内容的抗议,直到马嘉祺顺了顺他的毛,抱在怀里贴着脸哄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其实错并不在马嘉祺,是因为丁程鑫在下楼时听见沈林“好心提醒”他:“马总,您的橘猫需要帮忙预约绝育吗?天渐渐暖和了,您看在春天来之前……”
“喵呜!”小橘猫站在楼梯上抗议地叫了一声,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这些日子他手伤着,马嘉祺担心他伤上加伤,不让他乱跑,好不容易熬到能一起出门了,竟是为了这种事情。他在启明猫咖的时候,就有小公猫被抱去宠物医院绝育,打了麻药回来,躺在猫笼里歪着嘴巴流口水,要多傻有多傻。之前他从来没有觉得沈林哥是这种人,太可怕了,怎么可以让小猫咪做绝育!
马嘉祺好笑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特助,又回头看了一眼先前带丁程鑫去宠物医院的猫笼,刚想说“不用了”,就看见楼梯上一瞬橘色的影子,丁程鑫逃也似的溜上了楼。
“阿程?”马嘉祺拉开卧室门,看见小半张惊恐的脸蛋。
“你刚刚看那个猫笼干什么?!”丁程鑫拉紧卧室门躲在门后面,肉肉的手指紧紧扒拉着屋门,不让马嘉祺推开:“你不许进来!是不是你也想带我去做绝育?马嘉祺大坏蛋!!”
“什么啊,阿程,我没有……”马嘉祺失笑,他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猫笼,打算带小橘猫去医院复诊一下手指烫伤,没想让丁程鑫误会。
“我不管,你肯定动心思了,不然你为什么看那个笼子!呜呜,绝育了就不能和你生小猫咪了,你说的谈恋爱也是骗人的……”
尽管马嘉祺再三保证,可丁程鑫还是扬言这个月都不要和马嘉祺睡在一起了,免得不知道哪一天早上就迷迷糊糊地被“绑架”去宠物医院。
“不陪我睡觉,那你花瓶的钱不还了?”马嘉祺强憋着笑意,靠在门边假装认真地算起账目,侧眸打量丁程鑫的反应。
“啊……好吧。”小橘猫像被打焉了的菜叶,气焰落下去,坐在床边嘟囔了一句,“果然是计较鬼,我不是每天都在还嘛……”
小橘猫的半个脑袋从墙角探出,乌黑的双眸里反射出一男一女两个影子。女生红色亮面的高跟鞋抵着男生的皮鞋,又向前了一步,把男生逼在墙面之前。猫咪会记得对他友好的人类,丁程鑫单凭气味就能确定,那是江岸和顾淇。
“今天口红不掉色。”丁程鑫听见顾淇轻笑着说,紧接着女生纤细的手指便抓住领带,踮起脚尖,扬起下巴,碰上男生的唇瓣。男生搂住女生的腰用力回吻,把她反按在墙上,加深缱绻,几乎要把女生嵌进自己的身体。
小橘猫瞪大了眼睛。马嘉祺告诉他,亲吻是人类世界里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丁程鑫不是没有和马嘉祺亲亲过,他总是主动又热情,却从来没有想过亲亲可以这么深入,这么激烈,这样的画面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猫尾巴在空气中一晃一晃的,小橘猫忽然觉得嘴巴有点干,脑子热热的,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他悄摸摸回到活动区,把脑袋埋在柔软的猫垫里,想起马嘉祺。
算起来,他和马嘉祺之前的亲吻好像都是自己主动,丁程鑫一拍脑袋——马嘉祺不会是因为不懂怎么亲亲,才从来不主动的吧。没关系的嘛,我们猫咪是最聪明的生物,既然你不会,那就让我来教你好了。
“所以你想试试吗?”回家路上听完丁程鑫的形容,马嘉祺不置可否地笑笑,停下车后侧身去帮他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抬头睫毛一闪便是一片柔光。
“小丁老师,开个课吧,就现在。”
马嘉祺都这样说了,丁程鑫再没有拒绝的道理。他回想着上午看见的画面,眨着眼睛伸手拉住马嘉祺的领带,闭上眼睛大胆地凑上去,用自己的唇瓣挤压马嘉祺的,比以往的蜻蜓点水都要用力。
果然是什么都不懂呢。
马嘉祺在心底暗笑小猫咪的可爱,过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捏住丁程鑫的下巴抬起来,含住小猫咪水红色的唇。他能感觉到丁程鑫的身体一颤,似乎想说些什么,他却不停下,反而控制下巴的手愈发用力,不给小橘猫一丝逃脱的机会。滑软的舌尖撬开猫咪禁闭的领地,马嘉祺温柔而不容反抗地攫取他的每一息呼吸,宛若春山冬雪融化的最后一声碎响。
丁程鑫惊得睁开眼睛,他如被施了法的人类,马嘉祺才是那个偷心的妖精,痴愣愣地定在副驾驶上。他跌进了一片海洋,呼吸被剥夺,身体被操控,攥紧男人领带的手心渗出汗来,乌黑的眼珠里唯倒映出眼前人的深情,脸颊在这从未有过的深吻中涨起红晕。明明车外还吹着冬末寒凉的风,明明车内的空调温度并不高,可他却身上涌起一股燥热,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急响,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猫耳朵……又要出来了。
感觉到丁程鑫呼吸逐渐急促,马嘉祺才松开他的下巴。懵了的小猫咪烫着脸颊与他对视了三秒,突然拉上卫衣帽子,飞奔下车。
马嘉祺对小橘猫的落荒而逃忍俊不禁,低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老城区有一条颐禾路,整街都是灰砖灰瓦的老房子,房东大都租给了卖小吃小物的商贩,装修一番后别有风味,不少年轻人都喜欢来这里闲逛。颐和路的尽头,开着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来客很少,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小商业街上显得格外与众不同。木质的店面装潢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台阶上爬着青苔,木纹中渗着裂痕,四方的玻璃窗总是淀着灰,似乎从来没有人清洗过。单开的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的毛笔字迹倒是清晰,不像是常年被风吹雨打的样子,就如新写的一样。
木牌上写着——望舒小栈。
春雨淅淅沥沥夹着寒气,带毛线帽的男孩又向下拉了拉帽檐。他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了眼雨幕里来来往往的人影,确定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后,才抬手轻触了一下檐下月亮形状的风铃。风铃无风而动,金光四溢,男孩推门而入,“叮当”的清响散落在风中。
望舒小站里面比外面看起来宽敞很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光晕柔和,气韵古典。木柜台前站着一位黑发如瀑的白衣少女,头发用一根金簪随意地挽住,正拿着彩色的琉璃瓶罐调着什么。看见来人,她马上放下手中的东西,眸中闪过一瞬光:“程程?哎呀,湿成这样了,外面这么大雨,怎么还跑过来呀?”
少女摇摇头,嘴上说着“这有什么麻烦的”,关切地看向丁程鑫的手:“是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吗?月晕碎片调的药,按道理来说不会有错呀……”
“不是的不是的,”丁程鑫急忙挥挥手,把恢复如初的双手伸到少女面前,表示自己的烫伤已经痊愈了,“是我最近,有个新麻烦……”他摘下毛线帽,深棕色自然卷的发丝间,一对浅橘色的猫耳朵藏在其中,毛茸茸的,很是明显。
“我的耳朵,有时候会收不起来。”
妖不能控制原形,要么是情绪激荡,要么是法力不足,对于行走在人间的妖神来说不是好事,很容易被人类发现端倪。丁程鑫不怕马嘉祺看见自己的猫耳朵,但是他怕马嘉祺身边的人类看见了,给马嘉祺徒增烦恼。更重要的是,自从那天在车上马嘉祺反过来给他上了一课后,丁程鑫每次和马嘉祺近距离接触,都会控制不住耳朵。
他一想到那雾气氤氲的车窗,柔情悱恻的缠绵,掠夺殆尽的气息,就身上躁得慌。天气渐暖,他却会在每一个深夜更依赖马嘉祺的温度,更渴望马嘉祺的味道,更需要马嘉祺的拥抱。那个男人的存在像一针催发剂,又像一管镇定剂,轻而易举地牵制住他心脏跳动的快慢,血液流淌的缓急。
他为妖千年的修炼中从未有过这般,他不确定这和猫耳的状态有没有干系。
少女伸手把了一会儿丁程鑫的妖脉,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带了些许轻快:“没关系的,春天快到了,不是吗?”
“啊?”丁程鑫没听懂,他露出困惑的神情,“是没有破解之法吗?”
“程程,你的解药在路口等你。”
丁程鑫推开门,街两边的小店在朦胧雨中亮起一盏一盏低月,连起一片柔和的光晕。流水般的人群正中,一把黑伞停了下来,正抬头看向他,眸光清澈明亮,破雾而来。
他恍惚中看见那片黑暗无垠的忘川河水中,唯一为他亮起的灯。
马嘉祺来了。
——TBC——
“拜托拜托,程程帮姐姐抓一个好的,姐姐不想下雪天下楼拿外卖……”秘书部的姑娘们把办公桌上的一只小橘猫围了个半圆圈儿,最中间一个扎丸子头的女孩半蹲着双手合十,对桌面两个纸团不停地祈祷。
小橘猫乌黑浑圆的眼睛一转,毛茸茸的爪子推出了靠左边的一个纸团。
“程程确定是这个了?可不要坑姐姐哦。”
小橘猫胸有成竹地把纸团又往前推了推。
丸子头拿起纸团,姑娘们围成的半圆半径顿时又小了许多,都凑过来看她手上的纸团是不是空白。揉成一团的纸团铺平,她站起身发出一声狂喜的惊叫,坐在半圆中心工位上的马尾...
丸子头拿起纸团,姑娘们围成的半圆半径顿时又小了许多,都凑过来看她手上的纸团是不是空白。揉成一团的纸团铺平,她站起身发出一声狂喜的惊叫,坐在半圆中心工位上的马尾辫女孩沮丧地“哎呦”了一声捂住脸,不情愿地伸手打开最后一个纸团。
上面写着——就你啦!
“耶!我就说程程不会抽错的!呜呜我们小宝贝太争气了!”丸子头女孩欢喜地抱住小橘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磨砂包装袋的小饼干放到他身子旁边,热情地在猫猫脸颊上落下一个水果唇釉味道的吻。
那当然了,我可是小福星。
丁程鑫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秘书部的门开了。
办公室蓦然安静下来,姑娘们干咳了几声,收起笑容四处散开,迅速坐进自己的工位里。马嘉祺站在门口,有些无奈地看向桌子上还在专心致志用爪子拆小饼干袋的丁程鑫,蹲下来轻轻拍拍手。
“阿程,来。”
小橘猫把头扭向门口,叼着饼干欢快地跳下桌子,蹿进马嘉祺怀里。
“刚刚在做什么?”
马嘉祺抱丁程鑫回总裁办公室反锁了门,丁程鑫才变回人形。这段日子马嘉祺不再避讳把他带到公司,丁程鑫性子活泼不怕生,又可爱得紧,很快就和同楼层的秘书部一众小姑娘打成一片。他瘫在羊皮沙发上,咀嚼着方才秘书部小姐姐给的草莓味饼干,不习惯地扭了扭身体——马嘉祺刚刚套上他身体的高领毛衣,比里面的卫衣领子高了不少,刚刚好能戳到脖子附近敏感的皮肤。
“小姐姐们中午点了奶茶,她们想让我抽中不用下楼拿外卖的纸团。”
“当然是空签咯,我是谁嘛,怎么可能抽中不好的。”
外面风雪不小,马嘉祺想带丁程鑫去一家最近很有名的烤鱼店,他合上文件夹,给沙发上沾沾自喜的小橘猫拿过去一条围巾,走近才发现丁程鑫脸颊上有很浅的一个唇印。
是女生用的水红色唇釉。
“谁亲了你吗?”马嘉祺皱了眉,转身抽了一张面巾纸,捧住丁程鑫的脸蛋,拿纸巾慢慢地擦:“不要让别人随便亲你。”
在猫咪的世界,想表达喜欢,就会亲亲,丁程鑫不觉得有什么。他清脆地笑出声,眼睛亮亮的:“主人吃醋了吗?”
马嘉祺语塞了。
丁程鑫把最后一小截饼干塞进嘴巴里,反而去安慰马嘉祺:“我知道啦,小姐姐们就是喜欢我才亲的嘛,昨天还有小姐姐夸我股票选得好呢。”
马嘉祺揉揉他发顶,眸中带笑:“你知道股票是什么?”
丁程鑫咽下小饼干,得意的音调落下来:“不知道……”
“不过姐姐说我选的都红了。”
“这么厉害?”马嘉祺一挑眉,点点丁程鑫的鼻尖,“那帮我也选两股。”
“马嘉祺最近做的几笔单子怎么都比小瀚强?”马夫人坐在沙发上听执行经理汇报了一番,把茶盏搁在茶几上,扭过头对上经理的眼睛,姣好的面容上扬起客气而又有压迫感的微笑。“小瀚手受了伤,在医院养病,董事长这段日子很重视公司业绩,你们拿钱办事,可不能不尽心。”
戴着眼镜的执行经理毕恭毕敬鞠了一躬,解释道:“夫人,我们调查过了,马嘉祺近日的几笔投资都下手极准,不可说不是运气使然,未必能长久。”
听到这句话,马夫人略微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运气好一时,也不可能运气好一世。小瀚的新闻撤干净了没有,就这点小事,人家马嘉祺的公关部怎么就能做到滴水不漏?”
执行经理脑子里浮现出马瀚今天上午才登报头条的桃色新闻,这位无所事事的大少爷手伤了也没闲着,在外面男男女女玩得起劲,不知好歹碰了别的主儿的人,被那边找来的小报媒体反将一军。执行经理连连称公关部已经在着手解决了,内心却在想,二少爷可没有在外面乱惹事,这怎么能算公关部的错,不觉斗胆多嘴了一句:“夫人,马嘉祺不单是旗下公司的公关做得好,大少爷……”
大少爷多少也要注意点洁身自好。
“我知道。”马夫人略有不愉的打断执行经理的话,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大门关上,马夫人本家的管家从里间走出来,这位当年一手助自家小姐坐稳马家正宫太太的女人,与她目光相触,二人皆心领神会地笑了。
“如果马嘉祺名声坏了,老爷那一点浅薄的赏识,也会马上烟消云散吧?”马夫人低头玩着手指上新买的红宝石戒指,漫不经心地落刀。“去查查他身边最近有什么人,要么招徕过来,要么就制造点意外,给他送个过去。”
“明白。”
“马总,上次寄养的事情,江岸没有说清楚,我再次向您道歉。”年初酒会,一身利落高定黑色毛衣裙的女子向马嘉祺走来,言语诚恳,红唇微扬。
马嘉祺眼神扫过她身后跟屁虫一样的那位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大设计师,蓦然明白了一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换上得体的笑意,酒杯轻碰:“顾小姐言重了。”
“直呼其名就好。”顾淇笑起来。
“哎这就不用了!”江岸拦住顾淇还想和马嘉祺握手的动作,一语打破气氛,“你们俩这样客气来客气去,搞得我很不是人。”
马嘉祺冷漠地瞥了一眼江岸,如果不是顾淇在,恨不得翻他一个白眼:“你要是早说你对顾淇小姐有意,也不至于闹这么大乌龙。”
“玩笑了,顾氏这次能与您合作,是我的荣幸。”马嘉祺旗下公司有几个建材的合作与顾家达成了合作,马嘉祺也是在签约会议上才知道,这些都是顾淇负责的项目。回家后他主动向丁程鑫报备了,不料小橘猫在他身上四下嗅了好一会儿,抬起头一头雾水地说没有闻到不喜欢的味道呀,这个新的香水闻起来还挺舒服的。
“不过还是你身上原来的味道最好闻。”那时候丁程鑫摇着没收起来的尾巴,正色评价道。
一想到丁程鑫,马嘉祺脸上就浮起淡淡的欣然春意:“顾淇小姐也是行业翘楚,不用那么客气。”
顾淇掩嘴一笑:“过奖,都说马总最近得了一位百投百准的妙绝军师,不知道有没有一同前来,让我有幸认识求教一下。”
江岸笑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去揶揄马嘉祺:“什么军师,我看是嫂子吧,我有天碰见他带着人出去吃饭了。”
“哦,是那位小公子吗?”顾淇眼睛向马嘉祺西南方一挑,目及之处是一个戴着黑色丝绸蝴蝶结领花的男孩子,正坐在沙发区,乖巧地端着一盘草莓蛋糕慢慢吃着。“我瞧着沈林人刚刚在那儿,肯定没错了。”
马嘉祺有稍许头疼:“江岸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捕风捉影……”
“您好,请问我可以敬您一杯酒吗?”
丁程鑫正埋头吃蛋糕吃得专心,忽然有人出现在他的旁边放下一支红酒杯。今天被马嘉祺带来年初酒会还是他再三央求的,这家酒店的甜品做得很好,尤其是草莓蛋糕,丁程鑫答应过马嘉祺不会在外面乱说话,只专心低头吃自己的。为了避免和人类社交,蛋糕也是沈林拿好了送到丁程鑫桌子上,现在沈林去帮他取餐不在身边,他舔掉嘴巴上的奶油无措地站起身:“我……”
电视剧里,人类之间互相敬酒是一种社会交际,丁程鑫虽然没有喝过杯子里的东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得了,但是他不想马嘉祺被人说他的猫没礼貌。
“那好吧,我……”
“抱歉,他酒精过敏,不能喝酒。”马嘉祺礼貌却疏离的声音在丁程鑫身后响起,男人走近一步挡住前来敬酒的手,冲对面的人举起一开始推到丁程鑫面前的红酒杯。玻璃脆响,红酒摇晃,马嘉祺嘴角上扬弧度的度数一如既往完美到挑不出错误,却又冷冰冰的,感觉不到亲近。
“我代他敬您。”
丁程鑫被马嘉祺挡到身后,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边高脚杯里的苹果汁,抿了抿嘴巴。
什么啊,其实也没关系的,猫咪也想尝一次酒的味道嘛。
应付走了来人,马嘉祺把丁程鑫拉到拍卖会大厅的一边,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表情失了控。
“猫是不能喝酒的,你不要命了?”马嘉祺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又急又快,“而且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随便碰陌生人类递给你的饮食,你怎么记不住呢?”
马嘉祺远远看见有人给丁程鑫递了一杯红酒的时候,大脑里就响起了警铃。淡去噩梦仿佛就在昨天,他能想见当年生龙活虎的小雪团子在自己怀里慢慢没了呼吸,只是因为一杯红酒。
丁程鑫是猫,如果丁程鑫碰不了酒精,如果丁程鑫喝的那杯酒有问题,如果丁程鑫再重蹈覆辙一次当年。
马嘉祺承受不起其中任何一个可能性。
丁程鑫愣愣地听着马嘉祺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着急。在小橘猫住进马嘉祺家里之后,即使是马嘉祺一开始没有认定要养他,也没有这样言辞冷厉地和他说过话,丁程鑫思来想去,归结为刚刚自己太贪嘴,显得马嘉祺家的猫没有见过世面,才惹了主人生气。他面露沮丧垂下头来,手指玩着衣角,小声地嘟囔:“我知道错了。”
马嘉祺接着要念叨的话到了嘴边哑了声,小橘猫委屈的表情落在他眼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太凶了。丁程鑫做错了什么呢?是他对那段记忆太过于耿耿于怀,神经质到害怕同样的事情在丁程鑫身上再发生一遍。
“对不起。”马嘉祺沉下气,声音柔和下来,“是我太激动了。”
“我们回去吧。”
丁程鑫点点头,知道自己以后怕是不能被允许碰酒了,他路过摆酒的桌台时,深深吸鼻子嗅了一口酒香,留恋地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
葡萄味,还挺香的。
马嘉祺把西装外套拉开了一点点,他方才一激动,竟是大冬天在空调房里热出了一头细汗,身上也莫名的躁动起来,就像是喝得太多快要醉了似的。
马嘉祺觉得奇怪,他自诩酒量不差,今天也没有喝几杯。
“马总,久仰大名,我们集团能与您合作真是蓬荜生辉,不知道可否能敬您一杯呢?”
刚刚送丁程鑫回到沙发区,就又有人拿着酒杯向前。马嘉祺脑子发昏,甚至在那人背后水晶灯的流光中看不太清楚来人的脸,他沉沉“嗯”了一声,接过对面从丁程鑫刚刚坐的地方拿起的那杯没喝完的那杯红酒,就要一饮而下。
丁程鑫的鼻子嗅到一缕陌生的酒香。
“马嘉祺,等一下,你先别喝……”
丁程鑫见马嘉祺没听见,红酒就要接触到嘴唇,强烈的第七感在警示他,猫妖的嗅觉不可能出问题,丁程鑫不假思索伸手就去夺马嘉祺手上的酒杯,动作快到马嘉祺都没看清楚他是从哪里出手,大半杯红酒就脱了手,尽数洒在递酒的人身上。
“哎呀!”那人惊叫了一声,吸引来周围一圈人的注意,他责怪地瞥了马嘉祺身边的丁程鑫一眼,议论声如他所愿,纷纷响起。“真不好意思啊马总……”他伸手想去擦马嘉祺身上溅到的一点酒渍,马嘉祺却避开他的手,向侧边走了一步挡在丁程鑫面前,隔绝那人的目光。
“抱歉,我的助理会带您去换一套衣服,今天的过失由我承担。”
丁程鑫不是爱惹事的性子,马嘉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阻止自己的敬酒,但是总归是事出有因。马嘉祺使了个眼色让沈林赶紧带这人走,搂住丁程鑫的腰就把他往是非之地的外围带,不管那个人在背后怎么喊自己。
今天这个酒会没必要待下去了。
“马嘉祺,等一下,你听我说。”丁程鑫没等被半搂半推着走到酒店大堂门口,就拉住马嘉祺的袖口强行停下来,漂亮的眉眼里写满了着急……“那个酒味道不对,你之前都喝了半杯了,没有感觉吗?”
马嘉祺一愣,现在脑子转得比平时慢了不少:“什么叫‘味道不对’?”
“我不知道,反正我闻到你酒杯里的和其他的味道不一样,”丁程鑫急了,他的妖骨手串虽可以护马嘉祺逢凶化吉,可那酒马嘉祺已经喝下去大半杯了,他也不知道那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更没办法这个时候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施展法术。
马嘉祺抬起头,眼前大厅的旋转门居然模糊出三个幻影。他眯了眯眼睛,嗓子莫名的发干,身体犹如一瞬间陷入了一片荒漠。
“阿程,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热?”
丁程鑫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马嘉祺跌跌撞撞刷了房卡进门,扶着墙转弯走到床边,就看见一个肌肤白皙的男生跪坐在被子里。他的头上戴了一对橘色的猫耳朵,脖子上黑色的皮革颈环连着一条细链子延伸到床边,股后蜿蜒出的一条橘白相间的猫尾巴,在被子的皱褶里若隐若现。
二十分钟前,马嘉祺把丁程鑫推到从宴会厅追上来的沈林身边,扶住沈林的肩膀,哑着嗓子用只有自己和特助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把他好好送回去,然后帮我约个人。去查……今天那两个惹事的。”
沈林并不知道丁程鑫身份,还以为他是马嘉祺某个新客户家里的小少爷。虽然送丁程鑫回马嘉祺家有些古怪,但是他也不好多问,应了声:“是,马总。”
Clare没有马瀚那方面的不干净牵扯,也懂马嘉祺的癖好,先前约过几次,灵光识趣,还算愉快。见马嘉祺进来,他一如既往的乖巧喊了一声“马总”,不再多语,起身向前爬了两步就去解马嘉祺浴袍的腰带。马嘉祺现在脑子醉到发热,开了间房草草洗了个澡,下身还因为那一点龌蹉药物硬得发疼,恨不得马上就进入正题,可在看清楚眼前人的打扮后,他的脑子蓦然“轰”地一响,连忙伸手拦住男生的动作。
“等一下。”
马嘉祺不喜欢和床伴多话,大都是直接进入主题,Clare前几次和马嘉祺都很愉快,知道这位年轻总裁的癖好,不明白今天为何就会被他叫停。
“马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合您意吗?”他小心翼翼地提问。Clare是听说了马嘉祺最近新养了猫咪,才特意准备了猫的饰品助兴。马嘉祺在坊间一直是没有情爱温度的代名词,能让这样一具悍然不动的冰山分神去给那样软乎乎的小动物,想来是很喜欢才会如此。他从不和床伴留情,Clare也没有想过那方面,但是无论如何,讨马嘉祺一个欢心,总归不会是坏事。
马嘉祺眯着眼睛,审视了半天面前男生秀气的脸,再三确定不是丁程鑫后,心底松了一口气。他松开Clare的手腕,眼睛扫过男生身上的打扮,欲色浓重的眉眼里翻滚出些许不悦。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薄情冷血总裁×孤僻易碎少爷
替嫁梗|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狗血预警|双向救赎
ooc归我
—chapter5
马嘉祺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房间就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丁程鑫定在原地看着敞开的房门,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他内心乱的很。
他现在差不多能看出来马嘉祺对...
他现在差不多能看出来马嘉祺对自己的提防,不过是因为他是从丁家来的,身份扑朔,所以马嘉祺对自己那一系列举止似乎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只不过丁程鑫有些难过。
在丁家他无人在意,到了这里他还要被当成商业间谍被马嘉祺这般对待,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人恶待。
也许他真的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生下来就是错误,是个讨人厌的生命。
丁程鑫最后慢慢的走回了房间,一进门便将房门反锁,而后一个人坐在床头用被子包裹着身子怔怔的盯着某一点。
什么也不想最好,只要他不出去,那么马嘉祺也犯不着怀疑他。
发着呆,丁程鑫突然又觉得,做个哑巴真好。
不用和任何人交流,不必说不喜欢的话,不会为难自己,更加不会伤害别人,马嘉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哑巴。
自从那天后,丁程鑫果然一连很多天都没有出过门。
除了第一天他问管家讨要了一堆书和一堆颜料后,他几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怎么接触过,马嘉祺听送饭的女佣说丁程鑫都是窝在房间里画画看书,特别安静。
马嘉祺每天早晨出门时看见那扇紧闭的房门都心头一紧,有种说不出的闷,总觉得丁程鑫这样是在躲避他。
在观察了一周后,马嘉祺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受不了自己对丁程鑫凭空产生的愧疚感,认为那天把人吓狠了,当时他看见丁程鑫和丁迟旭在一起心里确实有怒气,以为自己的猜测没错,但在丁程鑫的否认过后,马嘉祺私底下又去调查了一番,这才发现丁程鑫与丁迟旭之前仅有一面之缘。
那天有多么愤怒,现在就有多么愧疚。
在目睹女佣送饭丁程鑫开门的场面后,马嘉祺站在走廊望着那边,短暂的与丁程鑫的视线对上,但丁程鑫很快收回目光,“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接触。
马嘉祺心情略微有些焦躁,他偏头吩咐女佣叫来顾长洪,自己先一步走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沉思,片刻过后一阵脚步声就在书房外响起,停顿在他身旁。
“少爷。”顾长洪语气平淡。
马嘉祺没动,只问:“顾叔,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据我所知,丁程鑫在丁家一直是一个弃子,他母亲是邓老先生的女儿邓茜,当年不顾家族反对嫁入丁家,未婚先孕怀上丁承青的孩子,被剥夺了继承权,结婚后丁承青就对她很不好,后来丁承青在外面找了个女人,他逼迫邓茜和他离婚,把邓茜的财产拿的一干二净,邓茜带着儿子丁程鑫住进丁承青名下一处房产,没过多久就自杀了。”
“而丁程鑫被遗弃在那所房子里,身边仅有一个保姆,丁家在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孩子。”
顾长洪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马嘉祺微微皱着眉抬头看他,待他说完后问:
“您说这些干什么?”
顾长洪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语气温和的补充道:“少爷,您不觉得他和您其实是一类人吗?”
马嘉祺没动,也没有开口。
“在这样的背景长大,但凡是神智清醒的,大概都会对自己的亲身父亲产生怨恨,您觉得他会心甘情愿的为丁承青做事吗?更别说丁承青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小儿子着想才把丁程鑫推出来顶替。”
说到这里,顾长洪就停住了话头没再继续,苍老的目光落在马嘉祺脸上,注视着他的反应。
马嘉祺被顾长洪说的越发惭愧,他的手指摩挲着磨的发亮的砚台一角,心里还在不断的盘算着。
“您先做您的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半晌后,马嘉祺开口道。
顾长洪了然,快步走出了书房。
马嘉祺轻轻的闭上眼,只觉眼皮沉重,思绪不自觉的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中。
年幼无知的他第一次闯进三楼的房间,然后就在那留下了终身的阴影,母亲被困在那个椅子上,全身都湿透了,一向温柔的面庞变得异常憔悴,眼里的疲倦在看到马嘉祺的一瞬间变得惊恐。
她说,出去,赶紧出去,情绪霎时变得歇斯底里。
马嘉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还天真的伸手想去触碰母亲,但还没有摸到,他就被人从后颈衣领处抓住拎起。
男人将他丢到门外,那张一直都很阴戾的脸在他头顶勾起一个笑容,然后他听见一直都很寡言的父亲笑着说:
“马嘉祺,你记住,不听话的,就是要关到这里的。”
他大抵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个笑容。
从回忆中醒悟过来,马嘉祺罕见的露出了虚弱疲惫的神色,他扫了把头发,耳畔忽而响起顾长洪的那句话:
“您不觉得他和您其实是一类人吗?”
夜深。
饥饿感向来都很折磨人,丁程鑫原本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饿了,但谁知胃里的饿意却一次又一次的打搅美梦,他实在受不了,只能半夜起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残羹剩饭。
丁程鑫只看了两眼,然后就继续偷偷摸摸的下楼。
他心脏跳的很快,动作也越来越紧张,万一马嘉祺又发现他了,说不定会把他当间谍关在那个小屋子里。
他不敢开灯,摸着黑心中难免有些不安,直到下了楼梯来到厨房他才稍稍安心了一些。丁程鑫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慢慢的摸索冰箱的方位,谁知正走着,他蓦然低头看见了一双会发光的眼睛,他心里一惊,下一秒又踩中了一个东西。
完了。听见猫声惊叫的那一刻,丁程鑫脑子里下意识就蹦出来这两个字。他想都没想就找了个地方躲住,然后没过多久,客厅的灯就亮了起来,丁程鑫听见了马嘉祺急步下楼的声音。
他也是开了灯后才知道自己躲在一个柜子后面,这里很隐蔽,马嘉祺应该发现不了他。
丁程鑫小心的吐着气,只听马嘉祺在周边走动,他好像抱起了猫,小声的安抚着受惊的猫咪,语气又轻又柔。丁程鑫忍不住微微探头偷瞄了一眼,只见马嘉祺正抱着猫在撸猫。
原来像马嘉祺这样的人,对待一只猫都可以这么温柔。
丁程鑫默默的缩回了头,心里只盼望着马嘉祺赶紧离开,手心因为紧张还冒出了汗。
片刻后,他听见马嘉祺似乎打开了冰箱,然后又听见他说:
“小猫快吃,吃完去睡。”
是对猫说的吧,猫应该也是出来觅食的。正想着,马嘉祺的脚步声就往楼上去了,他可能怕猫又撞到什么,所以特地留了一盏小灯。
借着灯光,丁程鑫观察到马嘉祺彻底离开后才再一次走出去,这次他只不过随意一瞥,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份三明治,还是用盒子密封着的。
丁程鑫愣住了。
猫早已不知所踪,客厅静悄悄的,丁程鑫只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他知道,猫是打不开盒子的。
文笔不好请见谅。
第六章有没有全看大家的热情啦
腿软了。
马嘉祺离开后房门被重重关上,又重新回归寂静的房间却没有了之前的安全感,丁程鑫身子有些瘫软的靠在背后的洗手台上,平白生出种劫后余生的错觉来。
手心里这时才感觉到花汁的粘腻,那朵玉兰花已经被他握的不成样子,丁程鑫把手伸到跟前,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才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刚刚马嘉祺那个样子真的有点吓人,丁程鑫木木的想着,他本来就对...
刚刚马嘉祺那个样子真的有点吓人,丁程鑫木木的想着,他本来就对这里不熟悉不安心,被马嘉祺这么一拜访,现在他彻底开始忐忑了。
刚刚马嘉祺说,还没有结婚,所以不会对他做什么,难道结了婚之后就会……
丁程鑫越想越心悸,当即闭上眼逼迫自己丢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清空大脑。
他在这方面一直做的很好,很快就能冷静下来,重新封闭自我。
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丁程鑫终于在柜子里看见了吹风机。这个房间看来还真的只是个客房,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窗几明净,打扫的十分细致,床头柜摆放着一盏小巧的香薰灯,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清香,闻起来很能安抚神经。
丁程鑫刚吹好头发,便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他关掉吹风机侧耳倾听,只听外面有个妇人说:
“少爷,先生请您一起下去用晚餐。”
可能管家事先告诉过家里的佣人新来的少爷是个哑巴,所以外面的妇人并没有等待丁程鑫的回话,等到丁程鑫打开门时走廊已经空荡荡,安静的好像没有人来过。
穿上管家差人送过来的衣服后,丁程鑫才颇为小心的往楼下走。
这栋房子里面几乎都是木质地板,踩起来很舒服,穿着棉拖几乎没什么声音,丁程鑫一面观望着墙壁上挂的各种油画一面扶着栏杆往下走,暖黄的灯光映入眼眸,在脸上也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还在看什么?”
他刚被一幅风格迥异的画给吸引了目光,马嘉祺的声音就突然响起,丁程鑫瞬间收回目光,很乖很温顺的去向餐厅。
这么大的房子,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有的佣人似乎都出去了。丁程鑫迎着马嘉祺慢条斯理的目光走到餐桌前,有些迟疑的拉开椅子,观察着马嘉祺的神情变化。
待他真的坐下后,马嘉祺忽然又站了起来,丁程鑫尚且刚拿起刀叉,便看着马嘉祺端起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高脚杯内红色液体荡漾,丁程鑫注视着马嘉祺的动作,只见他微微抿了一口酒,举止优雅且悦目,丁程鑫蓦然在心里夸赞马嘉祺的皮相生的当真极好,随便一个动作都像极了斯文败类。
“吃啊,怎么不吃?”
马嘉祺倚靠在他身侧,扶着他的椅子盯着他看,丁程鑫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低头去切牛排。好吧,又是牛排。丁程鑫对这东西没有任何食欲,尤其是当他看到牛排被切出血水时,他的手蓦然一僵,莫名的有些犯恶心。
黏稠的,生腥的血。
他的眼前倏地浮现起那天眼前的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涌来的血腥气,他衣服是湿的,手上也是凝固的血迹,看不见红,但却对那种气息刻骨铭心。
他像是被血液浸泡着,长达48小时。
丁程鑫的手一抖,刀跌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也将他的神智拉回现实生活,眼前还是那块带着血水的牛排,他一时有点难以呼吸,下意识转头回避,却对上了马嘉祺的目光。
马嘉祺轻轻挑眉,看着他问:“吃不下吗?”
丁程鑫点头,不知道自己唇色都开始泛白。
“会喝酒吗?小哑巴?”马嘉祺忽而将酒杯凑近他的唇边,丁程鑫没喝过酒,看着那鲜红色的液体也不太想喝,于是摇了摇头。
但马嘉祺却蓦然用力,将冰凉的杯沿抵在丁程鑫唇上,动作很重,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下一秒杯子微微倾斜,不等丁程鑫反应过来,红酒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涌入。
他没有防备,直接被呛住了,一口酒喷出来溅在衣襟上,刚刚才换上的干净衣服就又被弄脏了。
丁程鑫一边咳嗽着一边抬头,马嘉祺的白衬衫也有红酒渍在蔓延,并且面积不小,丁程鑫心里一咯噔,不自觉的抬头去看马嘉祺的神情,后者正冷冷的俯视着他的狼狈样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他有那么一两秒是有点委屈的。
但没等委屈的情绪泛滥,马嘉祺就又把酒杯递了过来,很低声的命令他:“喝完。”
丁程鑫只得捧着酒杯,屏住呼吸将酒尽数喝下。他从没喝过酒,自然对这种味道分外陌生。他不认识这酒,更加不知道度数如何,只知道喉间隐约有些后劲,没过多久脸上就热了几分。
看着丁程鑫听话喝下,红唇重新恢复了颜色,马嘉祺眼里才算是融冰了一般,神情松懈下来。
他接过酒杯,手指在丁程鑫鬓边停留了几秒,继而他又说:
“小哑巴,你知道吗?”
“听话才是乖孩子。”
“我喜欢听话的。”
“少爷,您没必要这样对他的。”
顾长洪目睹了刚刚在餐厅的一切,此刻则站在书房里面对着马嘉祺,像是思虑已久后才决定开口说出这句话。
马嘉祺低头在写东西,听着他的话也没有抬头,而是在专心做自己的事情。直到最后一个字笔画落下,他才抬起头来对着管家微笑,说:
“放心,我又不会伤害他。”
顾长洪敛下眼帘望向书房地板上乖巧瞌睡的白猫,低声说:“您还是觉得他是丁家派来的眼线?”
“嗯。”马嘉祺答的自然。
“依据?”顾长洪问。
“顾叔。”这一次马嘉祺很快抬头来,郑重的喊出这两个字,“您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何,半点都疏忽不得的,我必须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抱着百分百的警惕,一旦有眼线混进来,之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马嘉祺的神情微微柔了一些,停顿片刻后他又道:
“所以请您原谅我的多疑,您也放心,那个小哑巴我不会怎么动他的,只不过是试探罢了,如果他真的不是,那我会诚恳的跟他道歉。”
看着马嘉祺认真的神情,顾长洪心里也有了大概,他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欠了个身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地上蜷缩着的白猫在顾长洪出去后转醒,它先是抬起头颅在四周看了一圈,接着那双异色的眸子就看向了书桌后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的主人,于是迈着猫步走了过去。
它走到马嘉祺脚下跪坐下,柔软的身体在他裤脚上蹭了蹭,马嘉祺垂眸看过去,修长的手指在猫的头顶抚摸,猫咪颇为受用。
“要是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马嘉祺喃喃自语着,忽而又站起了身走近窗边,他的书房正对着花园,那一树的玉兰离的很近,雨后微风轻拂,花香氤氲在空气中飘向他。
包裹他。
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我再考虑今天还要不要写
——chapter32
昏昏沉沉地躺了一天,再度睁眼,窗外又陷入了浓郁的夜色当中,丁程鑫盯着窗外逐渐亮起的星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至病房门被推开他才回了神。
原以为进来的人会是马嘉祺,或者是母亲,谁料他扭头过去,入眼看到的居然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贺峻霖。
“你怎么来了?”
许久没和贺峻霖见面,丁程鑫难免有些惊喜,更别说在医院闷的这几天实在是...
许久没和贺峻霖见面,丁程鑫难免有些惊喜,更别说在医院闷的这几天实在是无聊透顶,什么也不能做,此时一见到贺峻霖,丁程鑫马上调整床的倾斜角度坐了起来,语气也一下子鲜活了起来。
还不等贺峻霖说话,门口又进来个马嘉祺,男人提着热水壶和削好的苹果进来,看到贺峻霖在就没停留多久,只靠近丁程鑫耳边说了句“我晚点过来陪你”,然后才转身离开。
“这几天马嘉祺一直陪你住院?”好不容易把气给喘匀了,贺峻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忍不住盘问起来。
“对啊。”丁程鑫叉了块苹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应道。
“啧啧啧。”贺峻霖表情微妙,“果然,选对了人就等于给自己的后半生一份保障。”
听到他的话,丁程鑫失笑了声:“虽然马嘉祺确实对我很好,但在医院陪我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很罕见的事了?”
“我又没有只说这个,丁少爷,我可替你考察过了,马嘉祺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可以托付一下。”贺峻霖满脸信誓旦旦,见丁程鑫一条眉毛高高扬起,他立刻又不服气地补充道:
“而且,最让我佩服的是,这小子为了你居然和他经纪人谈判,听内部消息说是吵了好多次,最后才成功官宣……”
“什么官宣?”丁程鑫猛地坐直,被贺峻霖这句话给弄的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
“什么东西?”
看到贺峻霖也满脸惊讶,丁程鑫心里愈发疑惑,他猜测着是不是马嘉祺把和自己的事给公开了,但同时又不解于为什么这事马嘉祺没告诉自己。
贺峻霖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拿出手机翻开微博,找出马嘉祺的官宣贴,把手机推到了丁程鑫的面前。
最后,感谢大家从开始到现在的支持与喜欢,今后我也依旧会拿出好的作品来继续回馈大家。】
一路看到末尾,丁程鑫又返回开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在心里默读着这些文字,看着马嘉祺用“爱人”来代称自己,内心便有难以言喻的暖流与甜意交杂肆虐。
他知道马嘉祺的经纪人有多么难说话,也知道对于马嘉祺这个年纪的艺人而言结婚生子会产生什么影响,但马嘉祺仍然选择把他们公之于众。
是为了给自己安全感吗?
丁程鑫看着这些文字失神,反复揣摩着马嘉祺写下这几段话时的心境,直到贺峻霖再度开口,他的思绪才被拉回来。
“对了,除此之外还有个事,虽然丁伯父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我听说简亓现在已经被拘留了,但他好像是有精神病,没办法给他判刑,今后只能在医院待着了,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再打扰你了。”
听到这,丁程鑫皱了皱眉,即便是好消息,但他心里头却没有半点如释重负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不该为简亓感到可惜,这个人伤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本来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可真正到了这个地步,他却又替他感到凄凉。
本来也是好好的一个人,却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丁程鑫如同见证了一棵繁茂的大树从盎然到枯败的整个过程,想到今后他只能在精神病院治疗,他一时竟说不出自己是叹惋还是释然。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走近,马嘉祺习惯性地替丁程鑫盖好被子,捉住他的手紧握在手心,眼底的温柔几乎要让丁程鑫沉沦。
“有一点。”丁程鑫故作苦恼地皱眉,马嘉祺果然上当,紧张地凑近问他:“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丁程鑫见状偷偷笑了下,然后在马嘉祺一头雾水的注视当中抬手抱住他,撒娇般的在他耳旁低声说:“有点想你,见不到你难受。”
被丁程鑫逗弄的哭笑不得的马嘉祺忍不住失笑,而后他也用力的抱住丁程鑫,说:“现在我来了,是不是就不难受了?”
丁程鑫轻轻地“嗯”了声,就这么静静靠在他的肩头,任由alpha身上温和的苦艾酒气息把自己包裹住。
其实很奇妙,最初见马嘉祺时,他感觉他的信息素是苦的,像他这个人一样,神秘又苦涩,总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叫人难以接近。
可现在他靠在马嘉祺怀中,却越发觉得他的信息素苦中带着甘甜,最初攻击性极强的烈酒也变得温和包容,他想,大概是因为马嘉祺爱他,所以连信息素都愿意迁就他。
被马嘉祺抱紧的密不透风的感觉极其具有安全感,丁程鑫恍惚间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拥有了全世界,全世界都在他的怀中。
抱了一阵,他忽然蹭蹭马嘉祺的脸颊,小声问他:“我可以去看看崽崽吗?”
孩子出生以来,丁程鑫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念叨了好几天,但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不行。
“好,我带你去看他。”终于,听到马嘉祺应允,丁程鑫霎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迫不及待的想下床,但却被马嘉祺给按了下来,看着男人略带严肃的目光,丁程鑫不由得撇撇嘴,乖乖地扶着他小心下床穿上拖鞋。
虽然九月底依旧燥热,但马嘉祺还是不放心地给丁程鑫披上了自己的风衣外套,然后才扶着他的肩膀,领着他往新生儿保温箱的地方走。
跟护士说明了情况后,护士带着他们俩来到保温室外,丁程鑫靠着马嘉祺,好奇地扫过一张张皱巴巴的脸蛋,还不让马嘉祺告诉自己孩子是哪个,偏要自己猜。
扫视了一轮后,丁程鑫觉得中间的那个宝宝长的比较漂亮,于是便指着那个方向抬头问马嘉祺:“是那个孩子吗?”
马嘉祺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突然笑出了声,然后拉着他的手指往另一个角落指去,很无奈地纠正他:“是那个。”
看着那张更皱更小的脸,丁程鑫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小孩子都这样吗?是不是长大了才会好看?”
“应该是吧,现在还太小了,什么都看不出来。”马嘉祺半搂着他的腰回道,看着丁程鑫澄澈的眸光不由得笑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丁程鑫恋恋不舍地扒着玻璃问马嘉祺:“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抱他?”
马嘉祺思考了一会儿,“再过一周半。”
听到还有这么久,丁程鑫瞬间丧了气,哀叹道:“还要这么久啊……”
紧接着他马上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等孩子可以接出来的时候就差不多了。”马嘉祺答。
他就看着丁程鑫又撇了撇嘴,最后转过身来勾着他的脖子,很沮丧地说:
“在医院太无聊了,我想回家了。”
生了孩子后的丁程鑫似乎更可爱了些,无论是行为还是语气都让马嘉祺直戳心窝,他难以忍受omega的抱怨撒娇,但为了大人小孩的身体着想却不得不哄他:“宝宝,再坚持十天左右,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真正熄灯准备睡觉之际,丁程鑫侧躺着看着马嘉祺脱衣服时的动作,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蓦地出声:“马嘉祺!”
刚脱下衬衫只剩背心的男人回头来看他,借着月光的半张侧脸清朗又俊秀,深邃的眼眸藏匿着无限温柔。
“怎么了?”马嘉祺走近他,蹲在床边轻吻丁程鑫的掌心,亲完之后马上又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生怕他着凉。
被吻过的地方痒丝丝的,正如丁程鑫此刻的内心,好像有好多片羽毛轻轻搔弄着,勾得他思绪荡漾,目光也微微闪烁着。
此时此刻,风轻云淡,远处星子一闪一闪,静谧的夜色为他们的无言渲染氛围,哪怕一言不发,心跳仍然惊天动地。
他忽地凑近,探着头在马嘉祺的唇角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呼吸也若即若离,好像只是到此一游,只是马嘉祺却因此乱了心跳,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丁程鑫的被子。
片刻后,他偷偷把手伸出来与马嘉祺十指相扣,然后在他深深的目光里,丁程鑫小声地开口:
“马嘉祺,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三个愿望吗?”
马嘉祺喉咙发紧:“记得。”
丁程鑫轻轻一笑,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拢,紧贴于自己的胸口,随后才安定地说:
“我还剩最后一个愿望,你听好了。”
“我希望,我的余生,可以和你走过繁花似锦,可以与你同甘共苦,可以陪你度过漫长岁月。”
“马嘉祺,请你陪在我身边,不管怎样都不许松开我的手,要陪着我走到最后。”
“你答应吗?”
在沉沉夜色里,他清晰地听到马嘉祺回答:
“我答应你。”
渺渺一世,总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成为过客,只留下戛然而止的交点,而后遗忘于岁月,还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人,可以被镌刻在生命里,只有那么仅有的一个人,会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至死不渝。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一样不朽。*
而我又何其有幸,那仅有的人刚好是你,又或是换句话说,我始终坚定地相信,那个人一定是你。
FIN.
*号出引用自珍妮特·温特森《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又写完一个连载了,真的很感慨后记应该会迟点发,还会有一个隐藏结局,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发在“喃杉”这个tag里艾特我,我都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