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立在阴影处的灰发青年摘下兜帽,语气忿懑,“绝灭大君的实力未免太弱了些,仙人快乐茶才喝了半杯就打完了。”
沉默寡言的墨发男人接过他手里的仙人快乐茶,就着吸管嘬吸两口,忍不住蹙起眉。
热羊奶与星芋泥混在一起的口感实在一言难尽,小鬼怎么会爱喝这种东西?
景元敏锐地捕捉到来自战场外的窥伺视线,可一回身什么也没瞧见。
等等…
景元定睛...
景元定睛。
不远处的断壁残垣间探出小半截脑袋,头顶的灰色呆毛正飘来荡去。
丹恒顺着景元的目光看去,废弃的墙垣间杂草遍布,更衬得鳞渊境萧条破败。
“有人?”
丹恒问道。
神策将军摇头,视线转而看向被斫断的建木,“兴许瞧错了罢。”
幻胧肉身虽毁本体早已逸散,眼下封印星核更为重要,景元强撑着意识,却抵不住倦意翻涌。
“将军!”三月七的惊呼声响彻在鳞渊境。
穹探出头,正巧和景元目光遥遥对上,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景元便晕了过去。
所以景元是发现他了还是没发现?
思绪被赶来支援的符太卜和云骑军打断,穹躬下身,遮隐气息身形跟着刃一同离开了鳞渊境。
呃,景元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景元死了的话,他登记在册的婚姻状态岂不是要从已婚改成丧偶。
2.
尽管穹很不愿意承认,但从仙舟律法层面上来说,他和景元现在是一对“新婚夫妻”。
“幽囚狱,幽囚狱…”穹走在常乐天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心想自己八成来错了地,应该没有人会把关押重大刑犯的囚狱设在这样的地方。
四周都是眼花缭乱的街铺地摊,穹好奇地看看这个又逛逛那个,逛完一圈手里提着不少自己感兴趣的物什,嘴里叼着根琼实鸟串,一个分神和男人撞了个满怀。
穹手里提着的东西倒没大碍,只是可惜刚买来还没咬上两口的琼实鸟串,掉在地上沾了灰尘,指定是没法再吃了。
“抱歉,”男人注意到穹心疼的表情,主动开口道:“我再买一根赔给你吧。”
“没事没事,”穹说着抬起脑袋,在看清男人面容后表情僵了一瞬,语气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是罗浮仙舟的将军景元?”
“正是在下。”景元面上挂着笑,“不知小友的名讳是?”
“啊…我不是仙舟人,那些打招呼的礼节我也不太懂,你叫我穹就好。”穹捡起掉在地上的琼实鸟串,用纸包好后才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样翻垃圾桶的时候就不会黏到手啦,”穹瞥见景元眼里的疑惑,忙改口道:“咳嗯,我的意思是这样做能方便垃圾后续的分类处理。”
“穹小友思虑周全,景某自愧不如。”景元笑眯眯看着穹,“前方有个糖水铺子,不如我请穹小友喝碗糖水,坐下来歇歇脚如何?”
穹眼神一亮,“当然可以了!”他本来逛了一路就有些累,坐下休息会儿顺便喝碗糖水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眼前这人是景元,旁敲侧击说不定能探听些有关幽囚狱的消息。
奔赴仙舟执行任务的刃被抓去了幽囚狱,卡芙卡则在各域逃窜追捕,虽然艾利欧再三跟他解释这些都是剧本安排,放心不下的穹还是偷偷跟来了罗浮仙舟。
结果就是偌大的仙舟他也找不着刃和卡芙卡,这几天吃吃喝喝四处逛玩像是来罗浮旅游度假一般。
好不容易联系上卡芙卡,对方却一点不意外他会跟来,只说让他尽情享受这趟旅程,不用担心关押在幽囚狱中的刃,更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穹索性住进了常乐天一家客栈里,倒像真是个来仙舟度假旅游的化外民,如果不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幽囚狱,也不会被景元注意到。
寻常化外民初来仙舟大多都是来体验感受仙舟独特文化,怎会特地把幽囚狱挂在嘴边。
景元暗悄悄跟了灰发青年一路,趁对方愣神时才找到机会搭上话。
“穹小友坐,不必拘谨。”景元挑了个偏僻静的角落位置,变魔法似的掏出根琼实鸟串递给灰发青年。
“将军什么时候…”
见穹表情困惑,景元笑着回道:“秘密,穹小友若感兴趣,不妨也告诉我一个秘密,然后我们二人交换。”
“那将军想知道什么呢?”穹一口咬下最顶上那颗,含糊不清地问道。
“不急,”景元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先点上些喝的,慢慢聊可好?”
几盏茶的功夫,穹几乎把自己来仙舟的目的透了个底掉,除了没指名道姓外,差点就没直截了当跟景元说他要去劫狱。
“将军啊,您有所不知,我那位朋友性格纯朴温厚,出个门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整天就知道抱着他那把剑,是一点坏心思也没有,你说怎么好端端地让人关押到那幽囚狱去了!我这是也是没办法,才特意来仙舟一趟,就是想再见我那位朋友一面,各种方法用了个遍,您看……”
穹故意没把话说完,眼神充满希冀地看向景元,活像只人畜无害的可爱小浣熊。
景元面上仍带着笑,“这件事吧,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穹豪爽地掏出卡芙卡给他的至尊VIP黑卡,“您尽管报个价,我绝不往下还一个子。”
“不不,”景元注意到那张卡上的蜘蛛暗纹,对眼前青年身份的猜测有了八九分把握,“你若单纯想去幽囚狱见那位朋友一面,只消用另一个法子便好。”
景元示意穹靠近些,侧头与对方耳语两句,说完后瞥见青年耳根处飞速染上红意。
穹红着脸小声问道:“将军,您确定这个方法好用吗?”
“我自然不会诓你。”景元眉目含笑,“此法最为稳妥,也不容易招人怀疑。”
“日后等你见完了,我们再和离便是。”
穹懵懵懂懂点了两下头,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半只脚已经迈入了某只白色狐狸设下的陷阱里。
实锤了,我造谣。
星神all阿基维利=all穹观影
阿基维利=开拓者=穹(已掉马)
【本次涉及大量造谣,巨量造谣!造谣塔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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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穹都已经不打算...
此刻的穹都已经不打算回头了,因为他一回头就能对上一堆人炙热的目光,还有朋友戏弄的挤眉弄眼。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无良空间已经让他的脸丢的干干净净,他觉得以后自己哪怕真的升格了,也不是开拓星神,而是垃圾桶星神——虽然脸被丢尽了,但是他还是深爱着他的垃圾桶。
为了缓解社死,穹化悲愤为食欲,炫了一桌子,结果后面又迎来了迟疑的讨论。
“呃,观影没错吧?这位以前是阿基维利吗?不会是暴食星神吧?”
“你傻啊,那是【贪餮】!人家是古兽啦,怎么看也不可能。最多是这位贪吃了点。”
很好,穹感觉要吃不下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现在连吃个东西都有人议论了,他终于体验到景元明明只是喂个咪咪,被人称暴食将军;只是打个盹,又被人称闭目将军是什么感觉了。
景元元真不容易,他也真不容易,赶紧观影吧,这样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了!
十分钟很快就到,空间带着它的观影赶来了。
“本次观影繁育同行任务!”
“繁育?阿基维利和祂有什么交情吗?难道不是寰宇蝗灾一起杀死祂吗?”黑塔一脸疑问。难道阿基维利真的和这位塔伊斯育罗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过往?她把目光锁定在穹身上。
“你别看我啊,”穹被盯得不自在,“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知道啊!”
不过这些问题,在接下来的观影里都会得到解答。
【不朽化道之后,阿基维利曾在寰宇之中见过无数的“祂”,可惜思念旧友最为无用,因为哪个“祂”都不再是“祂”了。
在一次开拓之后,阿基维利靠在列车车厢里,突发奇想,想去拜访一下那位新生的虫皇,那位【繁育】星神塔伊斯育罗斯。
因为【繁育】的力量来自于【不朽】*,尽管有很多人表明虫子是大脑空空的存在,祂也想要去拜访一下,是否能看到旧友的一丝身影。
况且都是星神了,阿基维利不太相信真的有那么无脑的存在,就算看不到旧友的身影,交一位新朋友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在寰宇蝗灾之前,祂们还有过这段交情?这倒是没有记录下来的信息。”黑塔低头狂记。“要么是虚构史学家有意掩盖了这段过去,要么就是阿基维利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段过去。”
“所以是哪种情况?”三月七捣了捣穹。
“我不知道啊,阿基维利干的我怎么知道呢?”穹一脸懵。
“哦对,我忘记了你不记得了,你也不知道很正常。”三月七拍了拍脑袋。
“游云天君和不朽龙祖的关系真的不错啊,居然为了那点影子跑去找【繁育】。”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祂就像个交际花一样……”这话说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捂嘴的那个人暗示了穹的方向。
人家还活着,搁这儿听着呢,你怎么回事?当着人面儿这么说,小心出去倒霉。
穹:?
【说干就干,开拓星神向来行动力拉满,一旦下好决定,祂就带着列车跃迁,速度快得车上无名客都反应不过来。不过这次去见一位星神,不方便带无名客去,祂也就没带着列车跑,自己一个神就跑去了。
【繁育】的星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但奇怪的是,似乎都摆出了迎接的姿态。
塔伊斯育罗斯没本事提前知道祂回来啊?难道大老远闻到祂的气味就来迎接了?没道理啊,祂和塔伊斯育罗斯又没有交情,面对一个跑上门来的陌生星神,这种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也许因为繁育的命途来自于不朽,而不朽和祂关系要好,繁育也会本能的对祂有所亲近吧。】
“这个说法倒是很合理。”阮梅点了点头,“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脑袋空空的虫子会对一个陌生星神表达亲近了。”
“虫子真的是大脑空空的生物吗?哪怕连星神也是?”素裳提出疑问。
“那当然咯,”黑塔大发慈悲的解答,“塔伊斯育罗斯真是星神里最没格的家伙,不知道怎么当上的星神。脑子里大概全是生生生。”
【阿基维利好奇的走进了繁育星系,紧接着就看到虫皇出现在不远方。
祂没有头颅,长着一个犹如心形一半的镂空虫壳,隐藏在暗色的虫壳下是裸露的上半身,犹如人类男性一般——虫皇又称虫父,这话倒没说错。祂仗长着犹如蜻蜓一般都鞘翅,但是坚硬如铁,倒映着寒光。暗色的虫壳包裹在最外面,保护着祂的身躯。
“阿……”祂呼叫着,“阿……阿,阿基维,利……阿基维利……”】
“虫皇好像比想象中好看多了。比起上次去洗车星遇到的虫子。”三月七感叹。“不过祂大脑空空居然是真的没有脑子!”
“祂不该认识阿基维利的。潜意识里还是受到不朽的一些影响吗?”黑塔把观察到的猜想都记录下来,“果然,大脑空空的存在就是很容易被影响到思维。”
“我现在更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后面寰宇蝗灾围攻【繁育】的时候,阿基维利在想什么。”阮梅和螺丝兴致也起来了。
穹呆坐如鹅,现在阿基维利马甲掉了,视频连圣光都不打了,看着自己的脸在屏幕上到处乱窜,真的感觉超级怪。
【“你是塔伊斯育罗斯?”阿基维利也好奇的靠近了,因为虫皇对祂并没有敌意,反而带了亲近的意味。
只是很可惜,并不算老朋友。算了,这趟就当来交个新朋友了。
这位虫皇点了点头。
紧接着祂的背后泛起了光芒,这位虫皇在起舞。
阿基维利一头雾水。
”呃,你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吗?”
但是虫皇依旧我行我素的起舞,阿基维利权当看舞蹈了,也就不追问,杵在旁边。
虫皇似乎把阿基维利迷惑的默认当成了同意,跳的更起劲了。】
“呃,祂跳舞干啥?为什么尾巴后面还泛着光呢?”好奇宝宝穹一脸疑问
“嗯……据我所知,昆虫一般做出此行为是求偶的。”一位昆虫学家有些犹豫的说,看了一眼穹,把话给圆回来,“但是这种虫子和星神不好说,说不准只是想交个朋友?”
穹:……
他就不该多问的。
“啊?那就是虫皇在向阿基维利求偶?”黑塔眼睛都冒光了,“没想到寰宇蝗灾之前还有这么一段,难怪没有记载传下来,阿基维利本神应该有意隐瞒这段。”
星神做什么事情,很多人也许并不在意。但是星神的爱恨情仇和这种八卦,请问谁不爱听?
【阿基维利一头雾水的看虫皇跳完,一头雾水的看虫皇靠近祂。因为没感受到恶意和杀意,祂就放任虫皇的所作所为了。
塔伊斯育罗斯欣喜若狂,祂小心的一步一步的贴近阿基维利,而阿基维利本人对此却并无意识。
直到虫皇实在是靠的太近了,手都伸到祂身上了,脸也马上就要贴到祂脸上了。
“你等等,”祂推开了虫皇的脸,“交朋友不是这么交的,哪有上来就贴那么近的?”
祂全然没看到虫皇眼底的欲望和被推开之后不理解的委屈。】
“啊啊啊你怎么不开窍啊!你快被拐走了你知道吗?你怎么那么纯情啊啊啊!”三月七疯狂晃着穹的身体。“你倒是仔细一点啊,被骗了都不知道!”
穹快被三月七摇吐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别,别晃了……我,我知道了!”
丹恒没有阻止三月七的动作,这次就给穹吃点苦头和教训。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还是那么蠢,傻乎乎的,别人一骗就跟上去,还什么东西都往嘴里乱塞,仗着身体好胡作非为。
“可是阿基维利和虫父不都是男的吗?”
“神可没有性别!你别看阿基维利是男的,说不定还可以变成女的!”
“你别看虫父是男的,但是人家还可以是男妈妈!”
四周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然后炙热的目光看向了穹。
“别看了啊,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真的是男的!”穹崩溃。
【“生生生……“塔伊斯育罗斯不断的呢喃着。
“什么?”阿基维利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不着痕迹的后退,和祂拉开了距离。
“留,留下来……”虫皇继续呢喃,逼近阿基维利,“你答应了……你答应过了……”
“我答应了什么啊?”阿基维利快抓狂。“我半天什么都没说吧?你倒是讲理啊!”
虫皇很委屈,祂觉得自己跳了求偶的舞蹈,阿基维利也默认了,为什么现在居然翻脸了?思想简单的祂只感到了愤怒。
四周的虫子全部向阿基维利包围聚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祂。
“留下来……你答应过了……给我……留下来……给我生孩子……”】
很喜欢一句话,啊?
目前观影空间就是这样的,全体都啊了起来。
不是,你在干什么啊塔伊斯育罗斯!真不愧是【繁育】星神,又胆小又很勇,连阿基维利你都敢这么对待?
“游云天君是最追求自由的的星神,”符玄皱着眉毛,“这样的行为,恐怕只会惹怒游云天君。”
“这剧情怎么会那么发展的那么离谱!星神这都玩那么野的吗?太恐怖了吧!”
“简直不敢想象啊!”
穹……穹吓傻了。穹没见过这场面,毕竟屏幕上一只大虫子带着一堆密密麻麻的虫子逼近他,要让他生孩子,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啊?星神间真的可以交/配生育吗?”格格不入的科研人员们带着科研精神,“其他星神不好说,但是【繁育】说不定真的可以!”
“虽然阿基维利常常以男性姿态降临,包括现在,但是说不准还可以化身女性。况且男性也是可以怀孕的。我真好奇星神和星神之间生下来的会是什么?”阮梅样貌温婉可人,声音美妙动人,就是说的话有点让人眼前一黑。
【塔伊斯育罗斯似乎想用武力压制自己那出尔反尔不听话的配偶。
“生……给我生孩子……留下来……”
只可惜阿基维利不是什么实力低下的星神。
只是这会儿祂没见过这场面,也没见过这种变态,被吓傻了,只是随手捏爆了几只虫子,打开一条路之后,祂就跑路了。
祂逃跑的速度就算是后世的岚,也拍马赶不上——毕竟真的被吓到了。】
穹已经尴尬到望天了。
“没事,”姬子同情的笑了笑,“大家都知道,繁育星神没跑过你。”
这安慰不如不安慰。任是谁来了这一遭,都不是很想活了,也难为直面塔伊斯育罗斯冲击的阿基维利还知道跑路。
“我该庆幸【繁育】星神已经陨落了吗?”穹吐槽。
“是啊是啊,要是还活着,说不定看到现在的你了,肯定就把你抓走带回去生孩子了。”三月七说出了惊悚的话。“毕竟你现在可没有能耐随手捏死虫子,也没本事跑路。”
“懂了,阿基维利的能耐我是一点没有。”穹面无表情。“但是祂干过的事全让我担着是吧。”
怎么办,他觉得他要和丹恒共情了。丹恒也被自己的前世丹枫搞得乱七八糟的。于是乎他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丹恒。
丹恒:……就当穹又犯病了吧。
【跑路成功的阿基维利现在很后悔。祂怎么就那么怂的被吓跑了?祂当初应该先狠狠地给那个塔伊斯育罗斯来上几脚。
但后悔也没用了。祂是死都不想再见塔伊斯育罗斯一面了。不管发生什么了,祂决定都要避着【繁育】走。
只是祂没想到,flag是不可以乱立的,因为他很快又见到了【繁育】,而这回却是在战场上。
因为虫子的【繁育】阻挡了开拓的道路,阻挡了祂命途的践行。】
“哦!这我有印象了!”素裳惊喜,“之前看过的寰宇蝗灾是不是!”
“神战我们还会再看一次吗?”彦卿疑惑,“那个不是看过了吗?”
“我猜会用另一种视角去看这次的寰宇蝗灾的神战,比如这位【繁育】星神的角度。”景元不愧是智识。
【塔伊斯育罗斯被围攻了。
好痛,好痛,好痛!
为什么都要来杀祂!为什么!
祂还在混战中看到了祂“配偶”的身影。祂惹祂生气了吗?祂惶恐不安的想。
无论是锤子砸到身上,还是四周的歌声笑声,都不如“配偶”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祂死更痛!
祂的“配偶”不再像初次相见一样带着笑,祂的神情冷冰冰的,眼睛了充斥了厌恶和杀意。
好痛!好痛!好痛!
祂的“配偶”也出手了,简单的攻击落在身上更痛了!
祂好像真的要死了,祂的身躯被锤子锤开,心脏被锤烂,祂的神识,祂的命途正在分崩离析!祂看到好多好多星神在分裂祂的命途,甚至祂的“配偶”也参与其中。
好痛……好痛……好痛……
注定的黑暗如期所至的降临,祂死了。】
全场再度炸锅。
“虽然知道【繁育】不是好东西,而阿基维利也并非【繁育】配偶,更是为了开拓命途参与神战,但是祂的那个眼神真的好冷漠啊!啊就像个渣男!”
“啊被所爱之人杀死!太惨了吧,最后还被分尸了!”
“神明独有的冷冰冰啊!”
“看不出来阿基维利心那么硬的嘛?”
“楼上那个,先不说阿基维利和祂不熟啊,光【繁育】阻碍了开拓的道路,就够祂死成百上千次了。”
现场哀嚎声一片,更是有人把哀怨的目光投向穹。
心累无需多言。
“其实,哪怕塔伊斯育罗斯和阿基维利的关系很好,阿基维利也会选择杀死祂。因为开拓的道路永不停歇,阻碍了星神命途道路的存在,无论哪个星神,都会让它消失。因为这是星神必须要做的。”空间如是说。
注:
天知道我特意上网查了查虫群怎么求/欢,结果什么的搜不到,倒是搜出一堆咳咳的文,于是本着严谨的态度,我点进去看了一小时,最后还是参考咱们自然界昆虫求偶的方式……
彩蛋是星神聊天室4.阿基维利聊天记录.群聊,依旧是即可粮票解锁~【天知道发彩蛋的时候,不小心设置错了没注意,刚刚才改回来】
下一篇是存护同行任务
aki主打一个快乐开拓,莽就完事了。
想了想还是搞了个间幕过渡,本章注意阅图体出没!
星神all阿基维利星神all穹
本篇涉及阅图体,而且仅仅作为间章过渡,星神内容较少,下一期大概是繁育同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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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没见过活着的星神,哪怕他现在只是个种子,还没有成长升格成星神,但是他以前是阿基维利的事情就已经让大家好奇的不行。
四周讨论的声音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一些非星穹列车势力的无名客,居然在商议怎么觐见——喂喂喂!他现在还是人呢!
而且他的手机消息都快炸了!
但凡认识他的小伙伴,都在手机上dd他!
比如彦卿这条
【彦卿:老师老师!以后你升格成星神了,可不可以在路过帝弓大人的时候帮我拍一张照片!求你了老师!】
比如景元这条
【景元:提前庆祝你了。如果以后在路上碰到帝弓司命……】
啧,这师徒俩咋一模一样?!还有,仙舟人不会连大脑都是岚的形状吧?嘶,竟然恐怖如斯。
还有这条以前诈骗信息的人现在发来的。
【xxx:!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也想不到怎么会骗到您身上去?求你了,请把我当蝼蚁看,忽略我的存在吧!】
再比如他捉鬼小队群,上次观影开始的时候就99+了。
【素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桂乃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藿藿:我,我也跟上阵容,啊啊啊!
素裳:你已经打破阵容了。
素裳: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多多来点开拓赐福!】
啊!怎么观个影世界都变天了。
穹一脸呆滞。
“检测到大家对穹的好奇心,善良的我决定牺牲穹一个人来满足大家!”
?!你干人事?
穹差点原地蹦起来那棒球棍给空间掏出个洞来。这个空间真是已经在他头上蹦迪了!
而且之前观影阿基维利那些囧事,一想到也相当于是他干的,他就很想社会性死亡。
可惜他个人意愿动摇不了空间,观影如期而至。
【穹在帮忙寻找机巧鸟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绅士机巧鸟。
】
“啊?你们仙舟能不能管管机巧鸟!这这这成什么样子啊!怎么这不分男女都调戏上了!”
“别污蔑我们仙舟机巧鸟!只有这个不正常!工造司呢!快来人重炉回造啊!”
现场一片喧嚷。
“没想到你人生第一次被调戏居然是被一只机巧鸟?”三月七没忍住,笑的不行。穹表示人生苦长,自己现在就想死了。
“你真的和这只机巧鸟去流云渡找这个被海关扣押的画册了?”丹恒突然靠近,盯着穹的眼睛,被盯着的穹隐隐的有一丝奇怪的危机感。
穹马上打消掉这隐约的危机感,挠了挠头,“那个,我就是好奇嘛。”
丹恒盯着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泄气了,“我就知道……”
穹讲话还没习惯要压住声音,他还没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多么万众曙目,大家总会不自觉的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里。
“啊?你居然真去了?”这是远远的来自素裳的声音,“你这可是要被带到地衡司接受思想教育的啊!”
“你在说什么呢?谁能教育游云天君啊!那可是游云天君,你清醒点好不好!”马上有人反驳素裳的话。
呃,其实按常理来说,他现在很明显还不是啊!其实也不用这么对待他。
其实姬子和老杨都想到了,现在在观影空间里还好,要是出去了怎么办?而且,万一有对阿基维利心生不满的,趁着他尚且还弱小,想办法针对他亦或是弄死他简直不要太简单。
可这些繁复的问题现在没有解决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且……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列车组会永远关心,支持,保护他,永远站在他身后,无论他是阿基维利,还是穹。
【
“所以,你当初说了什么?”三月七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穹特意搞怪摆出娇羞的表情,“我说了住手,不要在为我打架啦!”
……
“你6。”三月七面无表情。
卡芙卡怀疑的看了眼银狼。
“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银狼疑惑。
“你当初设置的时候是不是添加了什么奇怪的隐藏属性和性格?当初的阿基维利怎么会变成这样。”卡芙卡表达自己的困惑。
“我可没有,这锅我可不背。明明是他自己凭本事长歪的。”
【贝洛伯格磐岩镇斗技表演赛
???
“这举行的什么表演赛?”仙舟人表示被震撼,仙舟人表示不知所措,仙舟人表示世界观被刷新。
“不是,这反物质军团的虚卒服装和咱们帝弓大人哪里像了?”一个仙舟人崩溃,“虽然都是人马构造,但是我们帝弓大人多帅多帅啊!”
“啊啊啊想cospaly不能不能整个好点的吗?你拿毁灭小卒子侮辱我们帝弓大人呢!”
仙舟人全体破防并表示很崩溃。
“我早就说过,联盟要是找来了血别溅到我身上。”穹已经死鱼眼了,怎么连这个都放出来了。
“呃,”景元扶额,“不知道你哪里的误解,我们还是讲道理的,不值当为这种事情找上门……”
如果景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的仙舟人没有群魔乱舞就好了。
“还有仙舟文化!魔阴身算什么仙舟文……呃,好像还真是?”仙舟人卡壳,仙舟人表示要自闭了。
“穹乘客!”果然下一秒帕姆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你当初明明和我说你会带头削减开支!但是没想到你心里居然要把作为列车长的我做成备用粮!哪怕你是阿基维利我也不能轻易原谅你!”
它的吼声响彻整个空间,久久回荡。
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赶紧跑过去哄帕姆。
“哇,帕姆生气炸毛真是吓人啊。”三月七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啊,习惯了。”三月七死鱼眼,“你要是哪天不翻垃圾桶就不是你了。”
“早就该想到,阿基维利就爱翻垃圾桶,可不嘛,你也爱翻垃圾桶吗?哦对了,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仙舟快递箱都被你翻了个遍。”
面对三月七犀利的吐槽,穹表示他错了,但下次还会。
“我原以为翻垃圾桶已经够了,为什么还带着枕头被子在垃圾桶里睡觉!”希儿直接被震撼到。
众人沉默……嗯,看来阿基维利和穹是一个人完全能接受了,翻垃圾桶这离谱行为……也就他能干出来了。
“翻垃圾桶也是开拓的一部分!”穹念念有词。
“所以,这就是我背锅的理由吗?”丹恒无奈至极,贝洛伯格都以为是他翻的垃圾桶。
面对丹恒的无奈问询,穹心虚的挠了挠头,并且移开了视线。
只是全空间的人注意力还在他身上。
窃窃私语的内容大概都围绕着阿基维利,穹,开拓星神,如何升格成神,星核猎手,垃圾桶星神。
?
等等,垃圾桶星神是什么鬼?穹捕捉到关键字样,并且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形象已经彻底不能挽回了。
“没关系,”三月七语气沧桑“管你是开拓星神还是垃圾桶星神,我们列车组永远是一体的。”
当然,如果三月七把“垃圾桶”星神的字样去掉,穹可能会更感动。
间章结束,这章写的好短小,还带阅图体,不知道大家习不习惯,阅图体大概只会出现这一次,下一章回归星神同行任务。
下一章:
繁育同行任务
彩蛋粮票解锁即可~
上篇有很多人跟我说,我的顺序写错了,应该是先有的不朽再有的繁育,最后有了丰饶
有芙星成分,所以私心打了tag
人设崩的很厉害,不喜欢的话,还请左上角,不强留,不逼你
注意避雷!
重要事情说三遍!!!
大部分的人都被[终末]的外貌所吸引,但是眼尖的丹恒发现了不对劲“顺序错了”...
大部分的人都被[终末]的外貌所吸引,但是眼尖的丹恒发现了不对劲“顺序错了”
“嗯,应该是先有的[不朽],再有的[繁育],最后有的[丰饶]”景元身为仙舟人,对[丰饶]是十分熟悉的。他一边解释,一边逗弄着肩膀上的小团雀“[丰饶]怎么可能在[繁育]之前”
阿基维利面前的[终极]诡秘的存在微微一笑,下一瞬,阿基维利足下犹如玻璃般脆裂,她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周围遍布着无数晶莹璀璨的玻璃碎片,其上映现着众多模糊的人影,唯有[不朽][纯美][繁育]这三片独特的玻璃相继破裂,宛如流星赶月般向着正在下坠的她疾攻而去,割破她的瞬间,口中溢出了大量的金色液体,如银河倾泻。
当她再度从昏迷中苏醒时,已身处床榻之上,尽管肌肤上未留下一丝伤口她却感到头脑剧痛,记忆如乱麻般纷扰纠结。
“什么意思?果然是错的吧!到底是为什么?”三月七转过一个弯,但没转过另外一个弯儿
“记忆混乱,模糊不清,这个难道是....”瓦尔特看过很多智库,这个状态有点像消散
她此刻的思绪正处于一种极度紊乱的状态,甚至连她自己都深陷困惑之中,然而,她却清晰地铭记着一个事实:那个[繁育]已然消逝。遭受到了[存护]的剧烈冲击,如同被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压扁并化为无形。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左手,那原本稳定的手正开始闪烁不定,时明时暗,这令她心中了然——看来此番情景之下,必须换上更为保暖且长袖的衣物以应对这一变化。
这一幕让大家看的又心疼又难受,自己的朋友离开了,自己也快离世了
“对自己的生命已经这么看淡了吗?”勇气真大,不是吗?
“丹恒,你有觉得哪里怪?”三月七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丹恒也觉得哪里怪,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有,但不知道”
“你也是啊.....”
在无名客的眼里,阿基维利一如既往,只不过脸上笑容再没有以往那么的真实,眼睛也不如往日那么的清澈明亮,如同死寂一般。
真难受,一个人的阳光般开朗,最亲近人的星神,却变成了一个如同被操控的木偶.....
物是人非
星看到这样短暂的,失了个神。她觉得很熟悉,特别特别熟悉。自己在失忆之前,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不对,我现在这种性格跟那种性格完全沾不上边吧.....可,我为什么会往那方面想?
这几天,历史上所有的无名,可没有再见到阿基维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历史上的无名客换了一批又一批。
直到有一天,列车没了,无名客也不在了.....阿基维利,再也没有回来过....
“所以,那些无名客是因为阿基维利没回来才陆续离开的吗?”
虽然心里不太愿意接受这个说法,但似乎这还真是实情。可话刚到嘴边,就被妹妹给顶了回去
“才不是呢!云游天君老人家只是出去旅行啦,还会带礼物回来给我们这些无名哥的哥哥姐姐们!”“好好好,是哥哥说得不对。”
这种时候,还是顺着妹妹的话讲吧,毕竟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嘛。
三月七听到那对兄妹的讲述后,心头一阵酸楚,她转过身来,带着伤感的眼神看向了姬子,轻声唤道:“姬子姐姐。”
此刻,姬子手里正端着一杯咖啡,尽管她试图保持平静,但眼神深处无法掩饰的悲伤还是流露了出来。
姬子回想着与星穹列车初次相遇的情景,悠悠地说:“当我遇到这老古董的时候,它已经破败不堪,满目疮痍。那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星球上,我遇见了这个沧桑的老伙计……它被杂草包围,甚至还遭遇过裂界生物的侵蚀……不过,我还是坚持把它修复好了,让它重新焕发了生机。”
空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屏息静听,他们用心去构想、去感受姬子描述的那个场景,仿佛亲历其境一般。
“回去之后,我们就给列车做一次保养吧”瓦尔特刚刚一直在听着,所以没有开口“让它重现以往的光辉”
“好嘞!”
“嗯”
“OK!”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皮鞋出现在了那辆破旧不堪的列车旁。屏幕里飘出一句熟悉又充满魅力的女声:“你在干嘛呢?”皮鞋主人淡然回应:“没干什么。”但看她离去的步伐,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仿佛对这列车有着别样的情感。
“你很喜欢这辆列车吗?”随着镜头上移,我们发现,这不是星核猎手卡芙卡吗?
面对提问,那人轻轻一笑,“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特别熟悉罢了。”镜头再转,聚焦在另一个人身上,遗憾的是,那人头盔遮面,想要看清她的真容,可真是难于登天啊。
大伙儿都纳闷呢,这“星核猎手”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现在咋没瞅见她呢?是走了还是压根就不在了?
银狼自压根儿没见过这位神秘人物,但她也明白眼下的状况,卡芙卡脸色难看得很,任何一个懂点事儿的星核猎手都知道这时候千万别去招惹她。
刃呢,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他对卡芙卡和艾利欧之间捣鼓的交易不甚了解,也没那闲心去打听。
“哎,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咱们Stelle如此着迷呢?”卡芙卡一边说着,心里大概一半是认真好奇,一半是想找点乐子
“卡芙卡,你就别闹了,收起你那爱捉弄人的小把戏吧。”面对卡芙卡这一出,被称作Stelle的女士只能无奈地抚额,只好慢悠悠地跟上他离开的步伐。
她时常暗自琢磨:“我怎么就碰上这家伙了呢?”心里嘀咕着,也自我调侃道:“这辈子摊上她,上辈子估计是把银河系给拆了吧!”
银狼打心底发誓,这辈子她没见过这么个性独特的卡芙卡。这屏上的卡芙卡一说话,吓得自己护目镜差点掉。不过好在她够机灵,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卡芙卡正笑盈盈地擦着刀。
“这空间是要把咱们老底扒了吗?”萨姆坐在边上一脸不爽,但心里明白卡芙卡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也压低嗓音,而旁边的黑喵呢,则只是轻轻“喵”了一声,就继续它的美梦去了。
星星着屏幕里的卡芙卡,觉得也没啥稀奇的,甚至琢磨着自己以前是不是还认识这家伙?
“你脑瓜里转悠啥呢?别被那些坏女人给糊弄了!”正当星准备去找卡芙卡时,三月七一把拽住了她
“可她是我……”“甭管是谁都不行!万一你被骗了,我们上哪找你去啊?”三月七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Stelle一直认定卡芙卡这家伙是个狡猾的玩家,不然哪有胆量炸了星际和平公司的一家银行后,还在那悠哉悠哉地拍照。
“你真是够了!拍好了吗?”Stelle满肚子火气,冲着卡芙卡怒吼道。而卡芙卡呢,却摆弄着手中的手机,悠然自得地说:“哎呀,要不要你也来一张合影?”她心里清楚,只要不触碰底线惹恼Stelle,Stelle是不会真的对她动手的。
艾丝妲头疼得直揉额头,无奈地说:“这星核猎手简直把人家的家底都快翻个底朝天了!”阿兰满脸担忧地唤道:“小姐……”艾丝妲嘴上虽强硬回应:“我没事,一切安好!”但阿兰明白,她是在强忍着。
青雀也被自己脑中的念头惊到了,她纳闷不已:“这家伙不管干啥,怎么都能如此游刃有余呢?”
符玄在一旁看着满脸无奈,你说她这预定继承人,虽说懒,但总归还算聪明....怎么就喜欢摸鱼还不动脑呢?
最终,Stelle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夺过卡芙卡手里的手机,“嘶……啊……”尽管这声音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但Stelle还是捕捉到了。
她迅速扯开卡芙卡裹在身上的大衣,眼前赫然呈现出一片血迹斑斑的景象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Stelle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严厉。“小伤而已啦,你还真在意呐?”卡芙卡故作轻松地回应,即使受了伤,他那张嘴还是不肯消停半刻!
“油嘴滑舌,别贫了!”Stelle虽然嘴上嗔怪着,但心里却满是关怀,“坐好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卡芙卡尽管平时嬉皮笑脸,此刻也还是乖乖坐下了,任由Stelle为他处理伤口。
这真的是卡芙卡?就是那个无论干啥都坚决果断、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卡芙卡?说的是那个对预言奉若神明、言听计从的卡芙卡?
这不是开玩笑吧!现在的卡芙卡,跟一只被驯服的小猫咪有啥区别呢!
就连平时很少开腔打趣的姬子都忍不住发问:“Stelle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卡芙卡变得如此温顺?”
别人都怕卡芙卡生气,自己可不怕,这份底气,源于咱俩老对手多年的交情。
“星啊,我真心有点懵圈儿,这副样子,跟那个讨厌的女人完全搭不上边儿吧?!”三月七情绪激动地嚷着,而丹恒在旁边听着他这话,只能不住地摇头叹气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判断人不能光看表面......”“那好,你倒是说说看,卡芙卡是不是个坏女人?”提到坏女人这个标签,丹恒虽然内心有所保留,却也无法否认,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星在一旁是一点话插不上,她是真想去找卡芙卡!
两人包扎完毕,围坐在一起闲聊。
“你不怕,是吧?”“不是说不怕,只是没有那种感觉。”
“艾利欧曾说我虽不懂恐惧,却能给他人带来恐惧。”Stelle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是真的……”瞧,连Stelle都不否认这一点。
卡芙卡接着好奇地打听:“那你呢?你和艾利欧之间有什么交易?”在坦白了自己的“底细”之后,自然也想探探对方的秘密。然而对方却平淡回应:“没什么交易,纯帮忙而已。”这样的答案实在不够劲爆,卡芙卡也就没再追问,转而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但实际上,在内心深处,Stelle自己也在琢磨:她与艾利欧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呢?
还是那样,刃不清楚卡芙卡和艾利欧之间的秘密交易。他知道,星核猎手上的每个人都曾与艾利欧达成过交易。
银狼之所以加入星核猎手,仅仅是为了找乐子,同时也因为收到了艾利欧的邀请。而他自己,其实是因艾利欧答应帮他办一件事才参与其中。
但卡芙卡与艾利欧的那份交易,绝非一般交易可比。
他目光投向远处坐着的星,心里暗想:“她一定做了许多,才让你活到现在的,小姑娘。”
*阿哈VS穹,喜闻乐见的环节哈哈哈
演武仪典召开,各方人士汇聚罗浮竞锋舰上,目的皆为打下擂台赢取荣誉与奖品。
哪怕沉寂几百年之久,贝洛伯格既然重回寰宇,又有不知何时寄来的邀请函,自然也会派人出战。但并非是杰帕德,而是卢卡。
身为地下城区的拳手,卢卡连上城区都不怎么熟悉,更别提仙舟罗浮,好在寰宇一家亲,很快他就结识了来自公司的实习人员卡美丽。
等穹与阿哈同将军们商量完毕重新上到竞锋舰,正好碰上了卡美丽在和卢卡解释情况。
“好久不见,卢卡。”穹完全不介意其身边的卡美丽并不认识他带着阿哈上前招呼。
思考流程的卢卡闻言看去一喜,“好久不见了穹!这位是卡美丽小姐,来自公司的记者!”
“......
“是实习啦……您好,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开拓者对吧!还有这位,也是无名客的一员!”卡美丽抚上自己的摄像机头,似乎能看到变红的脸庞。
阿哈欠身行礼尽显绅士风度,一抹礼花悄然在对面二人背后炸响,嘻笑声响起:“初次见面怎么能没有礼物呢?如何,是不是很喜欢?”
穹背后点了点他的脊背,后者会意递给他几个气球,于是刚被称赞过的开拓者便在他们还未回答之时快速捏了个小狗塞到二人怀里:“我也不能输给阿…不是,不能输给他呢。”
莫名被塞了气球的二人对视短暂宕机,卢卡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想起来原本要说的话:“那个,穹,上次没有看见过这位先生……是新的无名客吗?”
“是哦?我是在匹诺康尼加入列车的。”阿哈一本正经地套路,哪怕他并不清楚卢卡知不知道匹诺康尼的事。
卢卡倒是没什么表示,反倒是卡美丽突然兴奋起来:“哦哦哦哦!原来您就是列车新吸纳的成员!请务必让我在演武仪典结束后采访一下!”
“等等等等,说起来演武仪典,差点忘了正事。”
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两人的肩。
“我和他是第一场比赛,所以得先去准备,你们也要加油啊!”
“居然是第一场吗!好的,我们也会好好看着的!”
阿哈笑而不语,心中隐隐期待着几人到那时候知晓穹所谓的令使身份时的表情。
此次演武仪典的主持人是来自公司的叽咪,普通的人形配上鸟类的头略显奇怪,不过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赛上就是了。
叽咪拿过话筒,鸟类的眼眸直直看向演武仪典的擂台,高昂的声音传遍全场:“欢迎各位来宾来到演武仪典!应罗浮官方的要求,此次仪典会在正式开始前举办表演赛点燃比赛的火焰。”
他清了清嗓,不难听出激动的心情:“有请上场的二位,来自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以及,消失许久重返寰宇的——「开拓」令使,开拓者穹!!”
“……「开拓」令使?他刚才说什么?陨落的星神还有令使存在?”
“没有听错,公司应该也不会故意夸大,所以那个灰毛真的是「开拓」令使!”
“可明明游云天君已经陨落了吧,为什么还会有令使重现。”
“谁知道呢,好好看看吧,他们应该也是想借这次让「开拓」的名号重返寰宇,说不定连阿基维利都没有陨落。”
立定于擂台一边的穹瞥了一眼观众台,刚才好像听到了某句猜测,不得不说,猜的挺准。
“老朋友,身份不对等啊,我要故意输一输吗?”阿哈玩笑道,尽管他知道穹并没有这个意思。
穹没有唤出球棍或炎枪的打算,明显的,他不打算借助任何祝福:“当然是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尽全力,阿哈,你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
阿哈摘下欢愉面具放进口袋,以免在接下来的打斗中损坏:“那我就不收礼咯?难得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真应该让浮黎他们也看看!”
虽然但是,岚那家伙应该会看着。
“好,看来无名客先生和令使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战斗,不过各位观众,这是场表演赛,所以记得把注意力放在精彩的战斗,而不是胜负上哦。”
袭向的最终部位仍是脸颊,穹眯起眼尽量捕捉他的动作轨迹遂矮身避闪,掌中虚数力覆盖,他运掌上打阿哈下颚准备来个升龙取得先机。
一击空下的人却是反手顺势握住穹手腕反撇让他被迫散去凝结的力量,阿哈就着这个身位抬膝膝顶其腹将他顶飞半空,然后就是乘胜追击发射的光束。
接连的攻击如果换作常人恐怕真的会应接不暇,但穹不同。表面陷入劣势的他于半空后翻让那抹光束进入视线之中,同样的虚数力以牙还牙抵消,产生的余波震飞了穹,也震退了阿哈。
两人各自稳住身形,灰烟散去。
观众席上呼声一片。
“真的假的,这么强!”
“天呐,你们看到那个红发的家伙的连招了吗?太帅了!”
“令使不愧是令使,感觉什么事都没有。”
“关键,他俩似乎是平手的样子,无名客都这么强的吗?完全不虚令使?虽然对面那个也是令使吧…”
“都说是表演赛了,应该都有所收敛,毕竟真打起来,罗浮都会炸掉吧。”
在或欢呼或疑惑的呼声下,战斗已经来到了高潮,两人之间的攻击方式已经不再局限于拳脚。
穹挥掌带出一片金芒凝成拖尾拍散袭来的数道光束,礼花声一直在响,他知道突然消失的阿哈一定躲在了某个地方。鎏金瞳扫视全场,一点一滴踪迹绝不放过,总算让他在正上空找到了身影。
“哦呀,看来令使先生找到了消失的无名客先生呢。”叽咪看着穹一跃而起在虚空抓握了几下,然后就像抓到了什么一样坠落在地猛地将手中人甩飞。
阿哈被迫现身擦过地面稳住身形,发型微乱。
两人重新站定于擂台两侧,视线碰撞,穹率先开口:“阿哈,最后一击了。”
阿哈默言,只是从身后炸响的礼花和右臂几乎被虚数力包裹的架势来看,最后一击已经准备就绪。穹不甘示弱学他包裹左手,灰发微扬。
旁人都能看出这是表演赛的决胜时刻,对此抱有期待的观众们激动地站起,纷纷想要记录下决胜的一刻。
叽咪拍了拍话筒,“好,看来现在到了胜负分晓的时刻,但我仍有必要提醒,这是表演赛,胜负并不是关键哦?所以——加油加油加油——”
两人手臂萦绕的光芒愈发的亮,直到开始分别演变,「开拓」与「欢愉」的特征开始体现。
只是刹那,爆响在两道身影冲出后才传至每个人的耳畔,拳头与拳头的对碰激扬起两者的发丝和衣袍,照亮了他们些许相似的面颊。
阿哈笑得肆意,穹咬着牙,却不难看出其下的喜悦。
寰宇之中,「巡猎」静静地看着一切,连同「记忆」一起。
胜负已然分晓。
擂台的中央显现出大坑,造成这一切的两个罪魁祸首喘着气,身上却并没有什么伤痕,到底谁胜谁负,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吧。
“恭喜二位!!!表演赛完美结束!”
一阵沉寂过后是暴鸣的尖叫与欢呼,来客们很满意,这场视觉与威力并存的表演赛。
阿哈喘匀了气——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怎么费力。
红发的无名客重新佩戴笑脸发卡,擂台边缘突兀炸开绚烂的礼花,他向众人挥手,礼花点燃的光芒顺着他的衣摆上燃。
“来一场令人难忘的退场吧?我先走咯,阿基维利——”
语毕,礼花带他飞向天空,眨眼间消失不见。独留在擂台的穹无语凝噎了片刻,老实地在欢呼声的簇拥下退场。
在多方的见证下,宣告「开拓」令使回归的目的,成功达成。
等到穹回到候席位时,卢卡和卡美丽便一起涌了上来。
智械小姐激动地连话都难以说清,只好举着话筒不断示意,卢卡眼神放光崇拜意满满,搞得穹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之前就说明一下比较好。
“你们……”
“你居然是令使啊穹!怪不得这么强大,不过,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说呢?”
“哎?原来令使先生之前都没有跟同伴们说过吗,我以为都说了这次只是向寰宇宣布一下哈哈哈。”
“啊哈哈……对了,卢卡也要参加不是吗,我来当教练怎么样!”反正最近也没事了,穹想。
卢卡欣喜道:“那就多谢你了穹!”
“我也会一直待在身旁的,因为感觉会找到能让我转正的机会…嘿嘿。”卡美丽不好意思地挠挠相机头。
穹:“好!那我们就是演武仪典三人小队!”
卢卡:“三人小队?好!”
卡美丽:“哎哎哎?”
至于卢卡一路过关斩将,在最后的战斗中成功让所有人都知晓了那在寒冰中坚持了几百年的城邦贝洛伯格,那就是后话了。
红发的青年站在竞锋舰的最顶端,俯视着擂台发生的一切。
欣赏激烈却不血腥的战斗,这也算是,获得新的欢愉的方法。
-
那么,罗浮演武仪典到这里就结束啦——
来自四周的夹击其实并不能很好威胁到步离人的战首,硕大的身躯给予对方强悍的防御能力。
尚未成长的彦卿云璃二人的武力虽远超常人,但面对战首仍旧显得孱弱,所以真正能造成威胁的,其实是两位星神的攻击。
棒球棍替换筑城者的顽石,其上显露的除去「存护」之力,更有「开拓」与「欢愉」的加成,火焰燃烧得明亮,穹高举炎枪掼入地面,数道火焰柱环状包裹中心的呼雷激烈燃烧。
领域的展开暂时将局势扳倒,冷剑与重剑交叠而来与呼雷的爪刃对峙,寒冰蔓延与火焰形成二重奏冷热交替,重剑散发红光彰显威力。
红发青年一击不成...
红发青年一击不成半蹲落地,赤瞳毫无可惜只戏谑之意,明显的,刚刚的攻击并非是认真状态,仅仅是他的一番尝试。
察觉到攻击所以干脆挥开两小孩矮头躲鞭腿的呼雷不甘示弱,扭身借助惯力带去血色的爪刃直逼阿哈的面容。
虽知晓这种攻击对星神来讲不算什么,以防万一,穹还是挥舞炎枪操纵火流盘绕上战首手臂灼烧,迫使其改变动作。
“至少你…至少认真个半点啊。”
穹挡在阿哈身前,无奈地侧头。
阿哈愣了愣,忽而展露更加愉悦的笑容:“既然是你这么拜托的话,但老朋友,那两个小少年,我可保不准他们会不会向他们的将军告状哦。”
“没关系的,将军也站我们这边,按你的想法走。”穹看向被逼退的彦卿云璃,后两者聪颖,很快明白他想询问的意思。
两人点了点头。
这轮先一步攻击的换成彦卿云璃二人,骁卫持一手飞剑轻盈如雀,裹挟这时本不该有的凛冽冷风快速突击,云璃后步跟上,老铁厚重却威力足够,剑锋摩擦地面带出火星。
“彦卿小弟——记得抓时机避让!”眼看彦卿距离呼雷不足几米,飞剑已经快到可以干扰的范围后,云璃抄起巨剑大声提醒。
彦卿明白他意思,回应一声后飞剑包绕呼雷凝结寒风企图妨碍呼雷动作的灵活度,事实上,他也成功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云璃见状加快步伐,纤细的腿部迸发强大的力量支撑其跃至半空,沉重的巨剑被高高抡起,砸向行动比先前迟缓的战斗的颈部。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一点。
那就是他们的直观力量。
“区区这样,就想伤到我?”语气听不出半分意外,反而多了些许嘲笑。
呼雷一挥狼爪,血色利刃顷刻间粉碎了飞剑,寒风随之变得薄弱,就连彦卿本人也被拍飞出去翻了数个跟头才稳住身形。而云璃则是被他抵住剑刃僵持无法再进分毫,最后也被抡飞到彦卿身旁。
穹与阿哈分别接住倒飞的二人,在两人攻击间蓄力的招式已经完成。
穹的炎枪闪烁纯粹的金光,阿哈比拟枪械手势亮出闪芒。
“我正面,你绕后。”
阿哈顺承他意消失,再次出现愕然是在呼雷身后。一刹那的动作,所有人都未能看清他的移动。
穹侧头,彦卿已经站起,正横过剑准备辅助他释放寒气,云璃则在他另侧躬身。
“阿哈的威力要比我的攻击大,到时候就拜托你们帮忙干扰呼雷的动作了。”
“明白,老师。”
“我们知道了,看我们的吧。”
话语落下,炎枪冲锋带去火焰拖尾,穹反手拄地炎枪瞬间爆发出冲天的焰柱包裹躲闪不及的呼雷,炙热的温度灼烧他的毛发,他的皮肉。
呼雷双手交叉横在面首前,眼睛不断扫视寻找反击的机会,哪知就是这视线的干扰让他没能注意到从两侧突袭来的少年们。
两把剑抵住腰侧,神经传达大脑直觉不妙。
“你们这些贱畜——!!”
“哪怕是猴子也比这个好听,这可没有意思。”阿哈比准战首脑颅,虚数力凝成炮束眨眼逼近对方,一旦命中将会是失去性命的后果。
对于呼雷来说的紧急情况下,他撇开碍事的云璃,反手连带飞剑一同把彦卿抓在手心之中让其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这下,如果虚数力命中,失去性命的不仅会是呼雷,还会有被波及的彦卿。
“不行!”穹拔出炎枪横过挥开了炮束使其偏离轨迹遂扭胯就是一突刺迫使呼雷扔开彦卿后跳拉远了距离。
云璃勉强接住倒飞的彦卿,受伤的二人互相搀扶紧盯呼雷动作。
“真可惜,那击明明可以直接结束这一切的。”
“事后我们就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这不是普通的乐子,阿哈。”
穹散去炎枪敲了下阿哈额首,这是在仙舟罗浮,岚还看着呢,更别提彦卿云璃他们是同伴,让同伴受伤不行。
力量虽不是问题,但碍手的因素太多。
惊变突起,呼雷没有选择静观其变,而是模仿他们的突进闪至彦卿的面前,足以掠夺一个人性命的利爪即将砍下。
彦卿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他的身体在发抖。
上次这样,还是面对那一剑。
那极致的冷冽,无法行动,无法反抗。
快回想起来吧,斩断那一招的感觉,斩断那一招的决心,亦或是,那一招所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寒冷。
“彦卿——”X2。
云璃和穹的呼喊近在耳畔,彦卿深深呼吐气息,手中断裂的剑刃逐渐蔓延寒冰凝成,抬眼的那刹那,镜流的身影与之重叠,熟悉的冰冷的眼神让呼雷微微一顿。
寒冰霎然包裹他半个身躯,剥夺了行动能力,彦卿成功了,那极致的一招。
“难道是……”
“罗浮前剑首镜流的冰剑吗。”
阿哈若有所思,“罗浮的乐子,不少啊。”
“你指什么,彦卿明明是景元的徒弟却学会了师祖镜流的招式这种?”穹疑道,却十分确定。
阿哈摇了摇头:“不不不阿基维利,我确实有这个意思,但那小子的招式比起那个叫做镜流的剑首来讲,还差了那么一点。”
“年龄限制了他的能力,却也拓宽了他的能力。”穹最终做出结论。
“等等……”云璃察觉了不对,“快躲开!”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幼崽——!”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呼雷的攻击虽不如先前那般锋锐迅捷,奈何彦卿也并非是全盛状态。
铛——!!
正当他们要急忙赶过去时,一抹携带飓风的身形轰然降落挡下血爪,从中显露的,愕然是他们等候多时的天击将军飞霄。
天击将军迈步挡在受伤的彦卿面前,青瞳凝视身上灼烧痕迹与冰碎并存的战首:“哪怕他们二位和彦卿云璃未能彻底打败你,但你也不是全盛状态了,呼雷。这场博弈,是你们输了。”
“哼哈哈哈哈……我不会输。”呼雷的笑音略颤,让人直觉不妙。
穹连忙提醒:“不对,快阻止他!”
“我会死去,和我一同死去的还有整个罗浮仙舟!我胸中的赤月,会将血光洒遍这里!”
在场的狐人都被吸引了视线,恍若失去了理智。
“我会让所有狐人在恐惧中疯狂……渴求杀戮…无休无止!”
在彻底死去之前,呼雷抛出了问话。
“你又该怎么做呢…飞霄……”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翻涌而起的风,飞霄看着那轮赤月,将武器递给彦卿。
“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将军腾跃而起,紧跟的心兽吞下赤月,连同那红光一起。
从因跌落下来而造成的灰尘中走出的已经不再是飞霄本人了,穹和阿哈可以肯定。
两人将短期内再战很勉强的彦卿云璃护在身后,直面向飞霄那隐有红光闪过的瞳眸。
“接下来,后手可真的就只有我们了。”
就在这时,三月七姗姗来迟,少女连跑带踹到他们身边,一边一个搀扶起二人。
“穹,乐子神,你们……”
“没关系三月,这里交给我们,彦卿他们就拜托你了。”
三月七点了点头,带两人到还算安全的边缘地带。
真正的战斗从现在才开始。
穹舍弃了以武器作战的方法,双拳包裹力量,“只能等飞霄自己恢复正常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她离开这里把罗浮搞得一团乱。”
“这个我擅长,来场久违的并行吧,阿基维利。”阿哈调整发侧面具,诡谲的微笑。
令使级别力量的对抗非常人能够看清或插手,一招一式在瞬间形成,对碰的火花溅落全场。
三人鏖战许久,不如说,建立需要不伤到飞霄并等待对方醒来的情况下,这场战斗打得其实算束手束脚。
穹歪头顺手抓住飞霄冲拳,臂膀发力撇开她手腕绕转抛飞,阿哈接力礼花炸响迫使飞霄在接触地面后狼狈地稳住身形。
黑气在她身上溢散,穹拦住想乘胜追击的阿哈,后者也察觉到什么停下了动作。
“终于,醒过来了吗?”
回应他们是飞霄愈发清醒的眼神,以及收拢的敌意。
众人难掩欣喜,他们成功了。
这次危机,终于解除了。
善后工作执行的不容易,凡是参与到这场行动中的人基本都进了丹鼎司,病房内排排躺,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在丹鼎司聚餐。
三月七和丹恒在灵砂的带领下走进病房,慰问品是一些小吃和饮品,都是不会妨碍恢复的美味食物。
彦卿满足地吃着,却在下一刻想起些什么。
“老师他们呢?”
“估计是被爷爷他们叫去神策府了吧。”
云璃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事实如他们所料,虽然参与行动但因为实力强悍没受伤的两人确实被叫到了神策府。
不过目的不是为了询问具体过程,而是——
“什么?!”
“是的,罗浮希望在演武仪典正式开场之前,两位天君能够来场表演赛安抚受惊的贵客们的情绪。”
景元面带抱歉,“哪怕这次行动足够隐蔽,可仍无法阻止风声,所以,拜托你们了,二位。”
“正好天君您曾以令使的身份对战呼雷,不如这次就向寰宇宣告如何?「开拓」令使的回归。”怀炎建议道。
阿哈噗嗤笑声:“自己当自己的令使,我可得好好记录下来,老朋友。阿哈对什么表演赛没意见,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哈哈。”
穹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演武仪典,也到了召开的时候。
主线完毕,接下来就是穹和阿哈的对手戏,活动具体我应该不会详写
*2.4部分剧情会进行跳过,只讲述穹和阿哈视角的故事
与仙舟罗浮的重逢来得很快,真的很快。几乎是在定下下一个目的地是翁法罗斯不久后,景元便发来消息,邀请列车组的各位前往仙舟罗浮,围观比武仪典。只不过姬子和瓦尔特需要履行与阮梅的约定无法赴约。
于是,此次前往仙舟罗浮的人选,就成了丹恒、三月七、穹和阿哈。
一般来说,突然的邀请必有原因,这次也不例外。再经历过初到罗浮经历的步离人骚乱事件、云璃彦卿辩论事件以及会晤怀炎将军事件后,四人打算分头行动。
三月七跟随彦卿和云璃学剑,在即将开展的比武仪典中至少取得一胜,丹恒则同穹和阿哈一起作为景元将军的证人来应对天击将军飞霄的问话。
神策府内,三...
神策府内,三位将军汇聚一堂,列车组的各位也按时到达。
景元的视线在穹和阿哈身上移动,最后停留在丹恒身上,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丹恒沉默片刻,对他轻轻点头:“我们受景元将军的邀请来作为他的证人,初次见面,飞霄将军。”
“你们就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吧,景元又跟我介绍过你们。持明龙尊的隔世,以及…死而复生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先生,「欢愉」星神阿哈先生。”
飞霄面色复杂地在两位星神之间移动视线,最后释然一笑:“有你们做景元将军的担保,我想元帅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不过老朽想插句题外话,两位星神莅临仙舟罗浮,想必也料到罗浮即将发生的事了吧。”怀炎捋了捋胡子,问道。
穹和阿哈对视一眼,后者耸了耸肩:“阿哈不知道呢,我只是因为阿基维利要来才跟过来的哦?”
“因为景元将军邀请所以我们才过来了…”穹秒变严肃脸,“罗浮是要发生什么类似于建木复苏的灾难了吗?”
飞霄摇首道:“并非如此,只是直觉而已,毕竟在灾难刚过不久就举行仪典,难免遭人觊觎。”
“那恐怕有些不巧,先前在匹诺康尼,我们遭到了秩序的复苏事件,穹尚未完全复活,力量又消耗大半。”
“这没关系,阿哈有充足的力量,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就来制造点乐子吧。”
红发的青年扬起诡谲的笑容,看得三位将军哑口无言。并非唇舌上反驳不了,而是星神的助力——哪怕是「欢愉」星神,他的力量也是一大保障。
不过穹有些不乐意:“怎么可能让你抢走所有风头啊阿哈,不用担心,虽然击败多米尼克斯时确实耗费不少力量,但也不至于成了个花瓶。”
“好!不愧是行走在开拓路上的无名客,不愧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飞霄突然振奋,“景元,曜青希望罗浮能转移步离人战首呼雷给曜青,比起问话,这或许才是我来的真正目的。”
景元没有异议:“将步离人战首呼雷交给狐人审判,景元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炎老意下如何?”
“哈哈哈,老朽哪会有什么异议呢。”
“不过,恐怕还是得请无名客们去一趟幽囚狱做笔录,届时我的使者也会前去进行探查工作,请不用担心出不来的情况发生。”
面对飞霄的请求,三人先是嘟哝着商讨了一会,随后全票通过。
但在诸位将军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三人又达成了一个协定:阿哈拟态成穹的模样跟随丹恒去做笔录,穹则悄声跟随在椒丘和貊泽身后。
虽然去做笔录的人员明显少了一个,但凭借阿哈的技术,不至于让将军们发现,而对于“阿哈”的消失,将军们或许不会多说什么。
对于星神来说,几乎无人能桎梏他们的行动。
丹恒虽觉这样不妥,却在穹的“总觉得哪里不对果然跟着去看看以防探查出情况景元将军受累”的劝说下同意。
“那么,十王司会为你们开启通往幽囚狱的通道,请诸位务必小心。”
景元眯了眯眼,犹如一只惬意的猫儿般微笑。
景元可能看不出来阿哈的伪装,但他绝对猜到了穹等人要做什么。
幽囚狱的阴森有所耳闻,更别提仙舟罗浮的幽囚狱是建造在鳞渊境内,水源之下的。
阴湿双重buff致使十王司的判官和武弁阴暗得不像活人,虽然其中确实有些是机偶而并非活人。
名为雪衣的判官带领身为曜青使者的椒丘与貊泽一层一层深入关押前步离人战首呼雷的区域,而他们的身后,则默默跟着一位星神。
穹用了点小手段隐藏自己的踪迹,并且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哪怕两人加一机偶再怎么警惕也不会立刻发现他。
虽然但是…希望阿哈那边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阿哈确实没露出什么破绽,穹高估了他的正经在他性格中的占比。
丹恒高强度警惕地边应对寒鸦的询问边提防阿哈蹦出些穹不应该蹦出的词。不过很显然,对于穹认真的请求,阿哈是选择不去为了寻找乐子而搞砸这件事。
寒鸦知晓星神身份,所以对于阿哈的问话并没有太多,其实也有寒鸦本身就不太爱说话就是了。
“公司的货物被随意堆放进了幽囚狱,人手不足所以一直没能整理和筛查。”寒鸦不满地注视堆放一起的箱子,下一刻忽然察觉了什么。
判官缓步走近某个似乎打开了的箱子,蹩眉道:“奇怪…我们应该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检查。”
“小心!”
最先注意到情况的丹恒迅速靠拢两人,手持击云警惕凝视活过来的机械步离人,别名咆哮灵柩。
以步离人的生物组织为部件,兼具长生种顽强的生命力与无数岁月进化所得的杀戮算法。
总之,面对突如而来的危机情况,三人不算太慌张,但寒鸦联系武弁却失败彰显了一件事。
“幽囚狱遭到了入侵,与外界的联络被断掉了。”
“原来如此。”丹恒思忖片刻,看向正在犹豫是否出手的灰发男子,“阿…穹,能拜托你吗?”
看来是有自己的考量啊,有意思,不愧是阿基维利亲自承认的无名客同伴。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退后。”
回想穹使用虚数力的方法,阿哈攥拳,金辉闪烁,似有礼炮拉响的喝彩回响。寒鸦总觉哪里不对,现下情况倒也容不得她仔细思考:“那就拜托你了,穹,姐姐那边可能也出事了。”
“那你们先去不就好了~咳,这里我可以,你们先去找曜青的那两个使者。”
寒鸦点点头,带着在犹豫什么的丹恒绕过阿哈和咆哮灵柩前往关押呼雷的囚狱。
没了外人的阿哈终于得以去除伪装,暴露原本的红发男人模样,清秀的面容洋溢兴奋的笑容。如果咆哮灵柩是纯正的活物,说不定会因此退却,偏偏他们不是。
于是阿哈毫无顾忌地一拳轰在一架咆哮灵柩上,虚数力荡漾眨眼间将面前的战斗机器轰成废铁,连带周遭的机器也损坏了行动能力。
“老朋友,既然你没说让我出手的话,我就把舞台让给你吧?”
如此喃喃了这么一句话,红发青年便聚拢报废的战斗机器们,不断地坍缩,最终化成虚空消失。
“去给那群步离人来点小小的星神震撼,哈哈哈,想想就有趣……”
阿哈嘻笑着,随后隐藏在黑暗之内,消失不见。
说回探查呼雷一边,卧底包围得措不及防,明面只有三人的队伍根本无法阻挡接连的步离人闯入关押呼雷的囚狱,于是等到穹到来之时,前战首呼雷已经捏着雪衣并俘获了椒丘。
而貊泽则是消失不见,穹猜测他应该是去寻找帮手了,不过离开的话理应会和他碰上才对。是发现了端倪但选择无视吗?
“末度果然是个步离人啊,纳努克麾下的绝灭大君怎么谁都诓骗。”
雪衣被丢至一旁,椒丘皱眉脑内风暴,呼雷倒是很愉悦。
穹暗道果真发生了情况准备出手时,末度突然往这边瞥了过来:“战首大人!那边还躲藏着一个贱畜!”
谁是贱畜啊喂!
秉持既然被发现索性不装了的理念,穹缓缓从角落走出,站到了椒丘的身旁。粉毛狐狸的严肃脸一下子松缓不少,毕竟有星神助力,哪怕是战首也不能怎样。
穹则对椒丘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毕竟还不知道这群步离人的真正目的。
“带上他们作为人质。”呼雷饶有兴趣地扫视椒丘和穹,“这个车票…居然还是个无名客?”
穹挑了挑眉,随后换上一副和善的微笑:“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因为我是无名客就杀掉我啊。”
“不杀,有个无名客做人质正好。”
“大人!他——”
“好了末度,你们的计划呢。”
末度连忙收声:“目前各处都有我们的同胞在,只要战首大人顺利离开幽囚狱,就可以——!”
“啧,有勇无谋的计划。”
趁呼雷还在和末度交谈时,椒丘偷偷跟穹耳语:“星神大人,您有底的对吧?我只是一名医士,战斗力可不行。”
“有底,只要将他们顺利拖住,我就可以实行计划,你们应该知道除了我还有个星神吧?”
“阿哈…既然您这么说的话。”椒丘不是很想将关键点交给那位追求搞事情的星神,但穹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
于是在跟着呼雷等一众步离人闯到幽囚狱出口时,椒丘终于发话尽他所能寻找到了可以留住呼雷的话题。
“前罗浮剑首镜流,回来了。”
呼雷停下了步伐。
“对对对,前些天我们还见过那位前剑首,不得不说,她的一手剑术真的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呼雷眯起了眼。
“哼…末度,计划改变。既然我顺利出来了,那就是时候让仙舟罗浮感受恐惧了!”
目前同为人质的椒丘和穹对视,眼底闪过对呼雷的讥笑。
party开完后马上又在晖长石号见面出人意料,可惜星期日出来的期限已到,又返回了被囚禁之地。不过穹知道,肯定会有一方的人把他放出来。
如此安慰过知更鸟后便是谐乐大典的再开,无论是晖长石号所有权的移交,还是花火搞出来的炸弹玩笑都为此添上有趣的色彩。
尤其是最后和流萤飞翔在天空,沐浴在烟火之下。虽然是流萤抱着穹以及非要缠上来的阿哈。
“对于星神来说,这或许确实是件趣事。”
言外之意,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命途行者来说,这次经历算是惊心动魄的了。
穹和阿哈一队,他们先是装点完已经属于他们的晖长石号——不,塔塔洛夫号并选完大副,然后便一齐来到无垠寰宇之间。「同谐」希佩似乎早料到他们会到来,所以一直在此等候。
众星之母闭合双眼,却依旧注视人形的「开拓」与「欢愉」:“我们看到了一切,我们为此喜悦。”
“啊哈,众星之母,还想要把阿基维利纳入家族里?”阿哈抖动发旋面具,赤红的眼睛蕴含乐趣,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穹想捂口已经来不及,阿哈这家伙说太快了:“喂阿哈,这么直白小心希佩把咱俩都同化。”
阿哈丢给他一个真有乐子的眼神。
希佩沉默了许久,与其说是沉默,倒不如说是怔怔看了阿哈许久。
“你似乎改变了主意,阿哈。”
“咯咯咯,谁让阿基维利是我的老朋友呢,朋友之间自然要互帮互助。”
包括触及不可触及之物。
优美的谐乐流淌,「同谐」的星神散发多彩的光晕,声音空灵而沉静:“那就在前往虚数之树前,去一趟「虚无」那里吧。”
第九机关?穹有些不解,刚才震惊于阿哈松口准备带他前往虚数之树,现在是疑惑希佩为何要求他们前往之前找一趟「虚无」。
希佩没有给出答案,他们就没有询问。
「虚无」行踪不定,祂几乎在任何地方,好在穹和阿哈运气不错,很快就在匹诺康尼附近星系找到了沉睡的星神。
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两个渺小的人类飘浮面前,祂懒得去管,兴许又是希望获得「虚无」瞥视的家伙。
阿哈算是探知到了Ⅸ的想法:“站远些阿基维利,阿哈要开始大变活星神啦!…或者你也变一个?”
星神伟力暂时用空导致只能以人类模样的穹:“你自己变吧,我先躲一躲。”
于是下一刻,阿哈就看不见穹的人影了。躲得真够远的。阿哈吐槽了一句,随后舍弃红发青年的姿态,恢复硕大的星神模样。
Ⅸ终于舍得瞟祂一眼,“阿哈,没意义……我zzzz…”
“别睡啦Ⅸ,睡过了一个寰宇蝗灾还要再睡过登虚数之树?这可是阿哈第一次当导游!”
两大星神对碰,受伤的终究是人类。
穹忍受将弥漫周遭的气息开拓的冲动,隔着大老远呐喊:“阿哈!你行不行啊——”
没人可以说「欢愉」的星神不行!
阿哈当即奏响欢唱礼乐,「虚无」介质开始流动,第九机关少有地不耐:“快点说完,阿哈。我还未结束深眠。”
“耐心点,反正你除了睡觉也没有其他要做的事。”阿哈笑道,“我要带阿基维利登顶虚数之树,来个防护措施怎么样?”
阿基维利活着啊,那真是太好了。
「虚无」勉强打起点精神:“阿基维利在哪里?祂没有陨落啊。”
离得老远听力照常工作的穹无奈道:“没有啦第九机关,本阿基维利活的好好的呢,就是出了点意外,暂时没办法恢复原本的模样而已。”
意外自然是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如若不是为了破除太一之梦,穹早可以随时随地大小变了。
看在曾经算是好友的阿基维利还活着的份上,Ⅸ答应了阿哈的要求,承诺万一他们出现意外自己就会出手,最坏的情况只是失去部分星神力量,绝不会重蹈陨落的覆辙。
穹:我怀疑你们在cue我但我没有证据。
阿哈:哈哈哈,真有乐子,失败的话阿哈也要像阿基维利这样没办法恢复原本的样子啦!
Ⅸ:快点出发吧。
于是在Ⅸ的帮助下,阿哈带着穹再次闯入禁忌之地。
金色是这里唯一的色调,巨大的树横在空间中央,繁多的枝条轻轻摇曳,金叶子飘飘落下。
阿哈与穹站在边缘,后者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星核在暴动,剧烈的活跃将会带来爆炸。穹抚上胸口,脸色难看:“纳努克没事就喜欢造这些品质不行的东西吗?我已经因为这颗星核终止开拓好多次了。”
“万界之癌的称呼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基维利。”阿哈注视自穹胸口溢散的金光,可惜道:“本来想带你凑近虚数之树的,看样子只能先到这里了。”
穹略有不甘心地遥望虚数之树,巨大的树木颤动着,忽而迸发强烈的光芒。
“你们回来了。”
意识重启第一眼,Ⅸ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穹揉了揉太阳穴,虚数之树迸发金光后他们就没了意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有没有失去意识过的阿哈哼哼笑着:“因祸得福,阿基维利,看来虚数之树是主动把我们排离了那里,不然等Ⅸ出手,后果还真不好解决。”
“也不算?大不了你就以那个红发的模样和我一起积攒力量喽?”
“那可不是有意思的行为,我没有那个耐心,老朋友。”
说是这么说,但为了穹跟他说话更方便,阿哈还是重新化成红发青年的模样。
Ⅸ感觉他俩之间哪里不对。
算了,祂懒得去追究:“完事了吧,我要继续沉眠了。”
语毕,不等回答,Ⅸ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两人知道,这下是谁来都叫不起Ⅸ了。
等两人返回星穹列车后,列车组的各位正好决定了下一站的目的地。
翁法罗斯,永恒之地,唯有忆庭才能照射的神秘,连阿基维利都未曾到达过的地域。
阿哈看着穹,列车组看着穹,黑天鹅也看着穹。
“别这样看我啊各位,以前没去过现在咱不是准备去了嘛!”
时隔近一个月的更新
我是真以为阿基维利除了虚数之树哪都开拓过,居然还有个翁法罗斯
星神行踪不定,直面星神的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不足,阿哈主动加入列车停驻于此,倒是方便了穹费尽心思想办法联系他。
仙舟罗浮事件过去不多时就是匹诺康尼,牵扯多方势力的盛会之星处处都是陷阱,哪怕他也必须小心一些,所以一切告捷之后,他终于想起仍在罗浮时他与阿哈定下的赌约。
红发的青年与灰发的青年蹲在盆栽背后,在沙发上说话的其他无名客看了还以为是不知道哪来的狗仔。
以三月七为首的列车组抽抽嘴角,也就由着他们爱搞乐子的星神和本身就是乐子的星神去了。
穹拽下阿哈的领子连他头一起拉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厘米,看上去跟亲差不多。
实际上,他们谈得是正事。
“仙舟罗浮的时候,我跟你打过赌,那个时候你...
“仙舟罗浮的时候,我跟你打过赌,那个时候你要是帮我你就得告诉我你在虚数之树看到的事,而你确实帮了,不许耍赖,现在就说吧。”
“你还记得那个赌约呐阿基维利,那你应该记得在你提出赌约时我说了什么吧?”
穹有些不明白阿哈的意思,记忆中立下赌约的场景异常清晰,因为虚数之树是他一直未能开拓的事物,而这棵树,只有阿哈登上过。
赌约的内容是前往罗浮后,阿哈是否会选择帮助穹击败幻胧,赌约的结果是阿哈给予穹自身的力量,打碎了幻胧多方的诡计。
就这样看来,赌约确实是穹赢了没错,阿哈理应实现他所提出的要求。
红发的青年星神盘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笑眯眯地注视穹璀璨的金瞳:“我说的是,你真的很执着,你真的这么想知道虚数之树上的东西吗?”
“这算是我践行命途的一种方法。”穹皱了皱眉,跟着人坐下来。
阿哈没有说话,他仍旧是笑眯眯的表情。
虚数之树……那可是真正的「不可知」啊。
要不然,明明是在践行命途开拓的阿基维利,为何会因此陨落呢?
登上虚数之树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阿哈足够强大,又或许是因为即使阿哈得知了虚数之树隐藏的秘辛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阿基维利不一样,作为「开拓」的星神,知晓了一些事情之后,祂必定会沿着线索继续开拓,永无止尽。
世界的法则——应该可以这么说。
世界的法则不会允许超出法则之外的事情发生,哪怕是立于法则内顶点的星神也不行。
再次登上虚数之树时,阿哈的本意并不是看热闹践行欢愉,而是想要阻止阿基维利再进一步。这已经不是玩笑的程度了,哪怕再怎么欢愉,祂也不至于毫无人性到把丢失生命当作乐子来看。
更别提,阿基维利是祂的好友。
可祂来迟了,虚数之树的法则掩盖了阿基维利本身的光芒。
祂亲眼看着「开拓」的星神陨落。
“来到匹诺康尼见到我后你没有问虚数之树的事情,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啦?”阿哈随手捻起盆栽里面的一片叶子,竟是直接放在嘴里面嚼动。
穹不解他这又是什么章程,只得一句一句回答他的问题:“你吃了可别拉肚子——算了你应该不会出事。我们一进匹诺康尼就已经在太一之梦里面,若有若无的心悸感将原本的想法压了下去,所以这不是事情一结束,我就来问你了吗?”
“有意思,阿基维利,你还记得我提出的条件吗?”
“如果你赢了,我让你上列车……等等。”
穹猛地睁大眼眸,“你跟我玩这套?!”
“对,就当是买个教训吧老朋友,永远别跟欢愉一系的人打赌,因为他们可不一定会死板地遵守赌约。”
阿哈咽下已经嚼碎的叶子碎,手中却又凭空出现一片完好的绿叶。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老朋友,虚数之树的事情还不是时候,而且说实话,我也没有看到什么。”
两位星神的视线交锋,终是穹率先移开视线,妥了协:“行吧,既然你坚持闭口不言,我也不是必须从你口中得到虚数之树的线索的。”
他伸手,指腹轻轻擦过阿哈的唇角。
吃叶子都吃到嘴边去了,手上的那片根本就是他偷偷薅的吧,当真以为他看不见。
穹笑了几声,拉着阿哈站了起来,“走吧,我们下列车去匹诺康尼逛一会。”
他朝无名客们示意,然后连拉带拽地同阿哈一起走下列车,前往了第一个目的地大剧院,毕竟是击败齐响诗班多米尼克斯的地方,正好前去看看有什么遗漏的事物没有。
被动行进的阿哈不知为何是发愣的状态,欢愉的星神虚虚擦过嘴角,那里似乎停留着穹指腹的温度。
他没忍住,勾起了一抹笑。
没人说大剧院正在开后日谈的会议啊。
临时起意的两位星神一来剧院,正准备分头瞎逛时就见几道熟悉的人影在舞台交谈,他们围成圆圈,中间似乎堆积着一些……吃食?
没工作人员来管管吗喂。
“工作人员默许了,大概是家族开的后门?”
穹抱臂俯视着比他稍矮的假面愚者,小姑娘自从太一之梦苏醒之后一直没来找他们,还以为她回酒馆了呢。
阿哈看起来早就知道花火没走,也早知道其余人会选择来这里聚一聚,“学者、赌徒、愚者、令使、忆者、骑士、歌者……你居然也在啊,鸡翅膀男孩?”
鸡翅膀男孩本孩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点了点算作招呼。知更鸟连忙虚虚掩住阿哈投注星期日的视线打哈哈。
这算是,家族给前橡木家系家主的福利?
“拉帝奥,我们是不是不受这两位星神大人的欢迎?”
维里塔斯拉帝奥施舍给明知故问的砂金一个凉薄的眼神,没有说话,而是瞟向曾救过砂金的纯美骑士银枝。
这位单纯——也不能说是单纯的骑士顶着微笑往嘴里送食物中,完全没有插足小闹剧的打算。
穹还是后来才发现他在的:“银枝?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阿斯莫德星系了呢。”
“确实如此,但后来应下某位先生的邀请,又重返了回来。”银枝咽下食物,侧了侧头,视线移向穹和阿哈的背后,“他来了。”
两星神扭头去看,只见牛仔波提欧提着几瓶酒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哟,都在呐,正好,一起喝一杯!”
不同立场的人们于此刻坐在一起开小party,放眼全寰宇,这也是比较闻所未闻的了。
阿哈率先表态坐在花火的旁边,穹则挨着他坐在了黄泉旁。
前些日子还剑拔弩张,现在就能敞开部分心扉,而且在阿哈和穹这两位星神的加入下,气氛不仅没有更紧张,反而还活跃不少。
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就是比较亲民的星神,也有可能在场诸位都不是普通人。
穹故作怅然地端一杯清酒,不知道的人看了他以为他思乡:“可惜流萤不在这,不然各方势力的人就算是集齐了。”
“那个星核猎手来了人也集不齐,那个自称是老狗的家伙你们联系不上了吧?”花火眯眼微笑,至于真正的笑意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提到加拉赫,其余几人不禁对先前能看到影子但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加拉赫与米哈伊尔,或者说米沙感到好奇。
黑天鹅优雅地送入口中一块慕斯蛋糕,阖眼笃定道。
“虚构史学家,「神秘」的令使,击败齐响诗班破除太一之梦,只能存在于梦境中的他消失倒也正常。而米沙,那位「钟表匠」先生,哪怕消逝多年也能留下这般宏图计划,令人惊叹。”
“利用遗产吸引各方势力搅乱梦主的计划,打得一手好算盘,无名客们不打算试试赌几把?”
“不是所有人都热爱赌,砂金。”
星期日听不下去,打断道:“歌斐木先生与我皆没有料到米哈伊尔会有这么一个计划,但如果到最后无人从梦中清醒,他的计划也只能失败。”
“哥哥……”
“我知道知更鸟,我错了,大概是因为我就是那个失败者,所以才会对这件事感到些许的愤懑。”
黄泉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人之常情,每个人皆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不会批判你与梦主,但人们不是都愿意陷入梦境之中。”
“确实如此,梦中的伊徳莉拉,终究是假的伊徳莉拉。”银枝神情平静,却不像平常那般柔和。
伊徳莉拉啊……
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旧友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伊徳莉拉如今究竟是失踪,还是陨落,亦或是落得个和他一样的现状。
“「纯美」的神迹时不时会冒头,至于真假性,那就没法辨别了。”阿哈从花火手中抢过波提欧倒好的酒液,成功惹得自家令使不快后哈哈大笑,“但仙舟那边怎么说来着?既然有这种传言,那就不是空穴来风。”
与伊徳莉拉有关的一星神一纯美骑士直勾勾地看着阿哈。
“好玩,你们两个指望阿哈说出伊徳莉拉的行踪吗?阿哈不知道,阿哈什么都不知道哟。”
隐隐注意这边的砂金顿感无趣,“我就该料到阿哈不会轻易透露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打探伊徳莉拉的消息干什么,公司的意图?”维里塔斯拉帝奥皱了皱眉,“最好不是你想拉拢那位纯美骑士。”
“bingo,拉帝奥不愧是拉帝奥。”
这个话题暂时揭过,聊着聊着,他们聊到了穹怎么打败多米尼克斯上面。
“因为「开拓」的星神陨落过不假,所以穹你的力量,应该还不足以……”黑天鹅欲言又止。
阿哈帮她及时止损:“有我的,那个只会筑墙的呆子的,还有那个天天跟药师势不两立的正义人的力量,扰乱谐音当然轻轻松松,哈哈哈哈哈。”
“还有希佩呢。”穹小声提醒,阿哈笑容僵住。
群星之母这是打了一棒又给个甜枣啊。
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但真相是什么众人心里皆知。力量可以积攒,攒了许久,穹估计为了击败齐响诗班破除太一之梦将力量都撒了出去,其余星神的力量只不过是点缀而已。
能够承载星核的载体,就一定能够承载星神的全部伟力吗?
换言之,穹可能是在为以后打算,再攒下去,谁知道还未升星神之格的躯体会不会因此爆掉。
阿哈看着穹,眼波流转。
算是有个小小的伏笔?真的很小,我估计能用在今后剧情的可能性很低
重温上一篇时才发现我似乎留了些白,包括但不限于在罗浮的赌约,还有星期日的下场,所以赶紧补上
*2.1主线太精彩没忍住写了一些
匹诺康尼,盛会之星,直到穹踏上这颗星球才对其盛会之星的称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感受。繁华的酒店,各异的人士聚集于此,他张望四周的一切,惊叹的同时不忘寻找先前知会他说在匹诺康尼的阿哈。
可惜的是,他不仅寻找无果,甚至还因原本邀请的是丹恒但丹恒并未选择下车这一理由被挡在了入住前台。
好在排在他们后面的人出面选择与他们达成交易,解决了这一桩事情,至于这个人,穹曾听托帕讲起过。公司石心十人之一,砂金。
这么一看,聚集在匹诺康尼的势力变得有些多了啊。
穹这么想着,回忆起了在前往匹诺康尼之前,于梦中见到的那位自称巡海游侠的虚无令使,黄泉。
明明是虚无令使为何自...
明明是虚无令使为何自称巡猎令使的理由他不知道,也难得的不感兴趣。「虚无」IX作为星神之中最能摆烂的存在连瞥视都不曾给予任何存在,成为祂的令使的人只是沾染了更多的无而已。
但再次见面速度之快是他没想到的。
事情的经过是在成功入住后砂金跑过来找他合作,说匹诺康尼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简单,希望能和他这颗定时炸弹合作,一旦计划破裂直接引爆星核掀了这个棋盘,显然他还不知道穹就算不引爆星核也能掀棋盘这件事。
他准备采用迂回战术给个不拒绝也不同意的答案时,黄泉突兀进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接下来的事件堪称普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在入梦之后。
“你…我、你们——”
“怎么了我的老朋友,是嫌我没有在现实中去找你吗?但是在这颗星球,人们在梦里见面的次数可比现实要多啊。”
“乐子神在上…哦不,乐子神在旁边,这里居然汇聚了两个星神?哼哼哼……有意思。”
穹和红发的青年同时注视花火幸灾乐祸的笑容,唯一不是星神的少女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说道:“不要这样盯着我嘛两位星神大人,我只是由衷地感慨一下而已。”
“…假面愚者,我以为你会一个人过来,没想到你还带了一个?”穹没有戳穿花火故作无辜姿态的假面,他皱着眉看向微笑的红发人,却也没有真正的指责他。
红发青年,也就是阿哈发出了一连串咯咯的笑声,笑到身体颤抖连带侧发垂挂的面具跟着抖动,他搭上穹的肩膀,又带过花火,语气满满的是搞事情的兴奋。
“只有我们两个多没意思啊阿基维利,这个愚者只是我恰巧遇到的而已,三人行不是更好?”
的确。
这么一想的话,他们作为星神不太方便出手,花火是个很好的代劳——尽管这个少女看着比他们搞乐子的兴致更高。总而言之,三人行也未尝不可,此行的目的只是看看匹诺康尼隐藏的秘密。
穹很快接受了他将要和两个「欢愉」阵营的人一起行动的未来,并笑着回搭上了阿哈的肩膀,某种意义上被冷落的花火撇了撇嘴,主动抚开了阿哈的手:“抱歉啦乐子神大人~您的愚者更想自己找点乐子,我们还是回头再汇合吧?”
“那还真是可惜,别忘了把见到的有意思的事情告诉我,愚者…果然还是直接叫名字才更容易伪装?花火,嗯,记得联络,花火。”
“越来越有趣了,没想到我还能听到乐子神称呼我的名字?我会记得联络您的。”
目送蹦蹦跳跳的少女离开,穹又一想,现在和阿哈行动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开拓的开始得由他亲自去探探路,他还是第一次在匹诺康尼入梦呢。不论是黄金的时刻,还是别的地方,他都要先探索一番。
惋惜地看了眼阿哈,心中默默可怜这个好不容易和他们汇合的星神马上就要单独行动。
于是乎,他将他的想法告知给了阿哈,出乎意料的,一开始就在期待与他在匹诺康尼相聚的阿哈没有挽留,只是再次发出一连串古怪的笑声先一步告别了他。准确来说是,阿哈自顾自地走掉,而穹没有阻止。
阿哈在隐瞒着什么,穹很笃定。
接下来是正常的开拓进程,中途遇见了一名很温柔的自称为流萤的女孩,这位女孩甚至请他吃饭,即使知道她就是星核猎手萨姆,穹还是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打闹。
不论是扭蛋机还是老虎机都很好玩,后面的钟表小子奇遇也是一个具有珍贵意义的开拓。
意外就在此时发生。
“何物朝向死亡?死亡的忆域迷因,原来如此,阿哈,我算是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了。”
穹护住担忧的少女,虚数力在他手中幻化灰金的球棍,矫捷的身子蹬腿跳跃到忆域迷因的上空,手臂发力,球棍擦出残影正中何物朝向死亡的头颅,虚数力借此灌注其内部。
怪物发出嘶叫的鸣吼,穹翻身落地至流萤身前眯着眼睛看逐渐退回黑雾之中的何物朝向死亡。直到它彻底不见了踪影后,他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在梦境里体会一次死亡了。”
“穹,你的那股力量我从来没见过…你好强啊。”
女孩子的夸赞让他骄傲地叉腰挺胸,“那是,接下来的路大可以放心,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
不仅是因为流萤成为了开拓之路上的朋友,也是因为萨姆在他这里担任的重要之人的身份。穹握住流萤的手腕,带着她朝出口跑去,恰巧错过他们的黑天鹅凝视着空荡荡的雾陷入沉思。
梦境精彩不断,现实倒是一如既往的普通。
维里塔斯拉帝奥一直都知道砂金的打算,所以在砂金回来时,他老早等候在门口,迎着砂金不解的目光,多智的学者将人拉进房间死死关上房门,随后面无表情地给他扔了一个炸弹。
“别再去找无名客的麻烦,尤其是穹。”
“怎么了拉帝奥?那是你朋友?”
“那是「开拓」星神本人。”
积累在喉口的调笑话语顿时烟消云散,砂金缓缓收起笑容,手中把玩的筹码硬币落在柔软的地毯,发出不声不响的摩擦音。
他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眸少见地不再蕴含运筹帷幄,而是有些不可置信。
“拉帝奥,你可不像是开玩笑的人。”
就知道会是这种回答。维里塔斯拉帝奥忽略砂金的目光合上手中的书,缓缓道出他与穹初次见面的事情:“在黑塔空间站调查相位灵火时,他曾在搜查信息时主动向我袒露他是阿基维利的事实。”
学者摊手。
“起初,我和你的反应一样,砂金。”
“哦?那那位疑似星神的人拿出了什么,让你相信了他就是已经陨落的阿基维利?”
“很简单。”拉帝奥眯起眼睛,虹膜的红倒映着微弱的灯光,“属于星神的,跨越式的强大力量。”
仅凭一击干掉具有着令使力量级别的怪物,除去星神之外,无人可以做到。
正如砂金对维里塔斯的印象,睿智的学者不屑于说谎话,也就是说,他于先前半威胁半商讨过的对象,是一位星神。
天哪……
砂金捂住额头。
希望那位星神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忘掉不愉快的经历和他达成合作。毕竟一旦与一位星神成功合作,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有了一定的后手。
拉帝奥猜到了这个该死的赌徒的想法,他轻哼了一声。
“入梦吧,砂金,合作的前提是相互信任,你负责在梦中行动,我会在现实配合你。”
穹和流萤失散了。
“这么倒霉的事居然让我遇到,这种古怪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希佩不打算介入吗?”
“看起来,是的。”
回答的人是黄泉,自他和流萤失散后莫名其妙来到他的身边的令使。不仅仅是黄泉,连先前正好错过的黑天鹅也因为一些原因来到了他的身边。
最关键的一点,怎么这两个人都知道他就是阿基维利啊。
“我是忆庭的忆者,星神先生。”
“你身上的气息,如果不是令使,就只能是星神。”
……无懈可击的回答,他认了。
明明他身为开拓的星神,谜语对他来说应该是小儿科,但偏偏处处是谜语,没有一点探索的豁口。
他烦闷地挠挠脑袋,要是阿哈在这里就好了,阿哈虽然不是什么都说,至少不谜语他。
至于询问希佩的话语,完全是在过嘴瘾,先不提他现在无法轻易脱离梦境,在匹诺康尼上去寻找「同谐」请求帮助本身就不是一个好选择,希佩大概率不会告诉他关于家族的事情。
黄泉看了一眼过于随和的星神,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提醒:“星神先生,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去直面「同谐」,祂想要同化你,我能感觉出来。”
“我也是这个想法,阿基维利先生,因为…等等,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黑天鹅进入警惕状态,黄泉在随后维持待拔刀姿势。
出现的是老朋友何物朝向死亡,以及失踪许久的流萤。
穹刚想询问流萤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萨姆的机甲怎么了的时候,何物朝向死亡的利刃莫名贯穿了她的胸膛,速度之快到他们三个无一人及时反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穹发现,匹诺康尼的开拓路,恐怕不会像先前雅利洛和罗浮那样简单。
看到死亡的知更鸟后,他确定了这个想法。
3.致:黯淡星
『怎样?你们相信我是没有恶意了吧』
“阁下还真是有意思,你早已知晓了我们的心思,却还要来问一下,甚是有趣。”符太卜如是说道。
“欸,符卿此言差矣,这怎么可能是阁下的这种正人君子的做法,依我看呐,阁下这是在帮我们啊,怎会害我们呢?”
『明智之举』
果然不好应付,祂暗暗想道。
景元只是笑眯眯地站在原地,没有回应。
『既然如此,那便继续下去吧』
『歌曲《致:黯淡星》』
“欸?是洛奇!”
“咦?这臭小子怎么会出现在上面?”
端坐在孤独星系的边际
『洛奇坐在窗边,手里拿着要寄给莱斯莉的诗』
什么能穿越光年的距离
『洛奇与莱斯莉背道而驰』
星风偶尔穿行
『洛奇在窗边站立』
没有捎来讯息
『目视着手中的手机』
或许早已了然这是结束的默契
『有人向洛奇招手,他看向去,不是那个自己所期盼的人,洛奇失望地低下了头、闭上了眼。』
“……是这个故事啊”星感慨良多地出了一口气。
“原来她那天讲的这个人啊”三月七惊讶的发现。
历尽沧桑的瓦尔特扶了扶眼睛,隐藏在其后的眼睛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进来这个空间就一直放空大脑,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刃终于动了,他将目光放在屏幕上的洛奇身上,又看了一眼被星穹列车众人挡的严严实实的丹恒,良久,又变回了那副样子。
结束一切的罪孽……然后,迎来属于自己的终结。
对于这点,刃是十分期盼的。
『莱斯莉在窗边凝视着群星』
千万群星的浪漫让人沉溺
『莱斯莉抚摸玻璃,又好像在抚摸群星』
偶尔有天外的微光穿越过云际
『莱斯莉看着自己和一同前往丰饶星域的研究员的合影』
或许拉远距离后重逢才会有意义
“看这歌词,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三月七抱住了自己。
姬子无声的笑了笑,又继续去泡咖啡了。
丹恒默默地给列车团的众人送上被子,毕竟按系统时来说现在已经晚上了。
青雀一把扑向符玄“哇唔!太卜大人这个故事也太感人了吧!”
“青雀!离我远点!”
“哇呜……”
“把鼻涕擦干净了再靠近我”
“将军,您以为如何?”还在总角之年的天才剑客目前还不太能理解这些,他选择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景元提问。
好在神策将军也不急,“彦卿,再等等。”
『洛奇看着手中的手机』
如果远渡星海逃离引力才能够相爱
『莱斯莉看着手中的手机』
『二人自当初分别后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出现』
滑向无限时空无人响应寂静海
『洛奇不可置信的看着你“拒……拒绝了?”』
『原来只是普通同事的情谊啊……』
万世沧桑唯有星辰见证奔赴而来
『他勉强地笑了笑“是我配不上他……”』
『“我的这些诗写得有点可笑,是不是?”』
『“和我……一样滑稽。”』
跨越寰宇终抵黯淡星外
“诶!这是……”星猛然站起,穹虽然不似星那样反应巨大,但也是攥紧了拳头。
“这不对啊?”三月七震惊地看向丹恒“她告诉咱的故事里可没有这段啊?!”
丹恒不可置否地皱了皱眉,握紧了击云。
在二楼的卡芙卡妩媚一笑“当你有机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
下面的星也是想到了这一句话,抬头看向卡芙卡,可惜被挡住了。
穹拍了拍星的肩膀,暗示她先坐下。
『洛奇看着他与莱斯莉的聊天记录』
伸出手告别老旧的足迹
『他看着遥远的丰饶星域』
相望光年外等待的星系
『他写着的诗』
是否也曾拥有触不到的回忆
『洛奇在他写过的情诗下回望』
远渡遥远边际向着未知追赶去
『莱斯莉在她看的情诗下回首』
等待是一种愚蠢的安慰剂
『莱斯莉的手想要接住那些诗,它却无可挽回的碎裂』
哪怕分秒也止不住炽热的呼吸
『莱斯莉无措地站在原地』
不如深潜入星底考究历史的行迹
『莱斯莉看着她与洛奇的聊天记录』
“诶,罗刹,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不在起了啊?”素裳用胳膊怼了罗刹一下。
“素裳姑娘所言极是。”罗刹笑眯眯地回话到。
“唔……”希露瓦深思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写进自己的下一首歌里。
至于摇滚适不适合这个故事……额,没关系,就相信希露瓦,贝洛伯格唯一的摇滚巨星吧!
『显示器上的字等待指令折越』
『洛奇远赴群星』
如果远渡星外逃离引力才能够相爱
『洛奇不可置否地看着你“也就是说……她,去了未来。”』
『“而我,留在现在……是这样吗?”』
『你不会以为我会等她吧?』
『洛奇微微思考“我当然是……”』
『洛奇笑着“立刻出发去找她了!”』
『未知错误』
那是摇曳星海不眠不休数光年以外
黑暗远端列队默默见证这意外
『星辰闪烁并见证一切』
『莱斯莉和同事商讨实验』
『门缓缓打开,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
『莱斯莉转头,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
『黑暗在远方列队
询问爱情的花瓣已经下坠
如同无限时空中
滴答的钟声
我们别无选择
只能滑入宇宙那不详的颤抖
如同滑下一道黄昏的斜坡
就这样
群星依旧在头顶赏乐
沿途将是它们优雅的倦容』
“伯纳德,这小子有你当年的几分风姿的”
“哼,我的弟子,怎么可能就那样乖乖地认命”
“明智的决定……”星重复了一遍。
“……”穹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唔……老巫……娜塔莎姐姐,这个人是去找她了吗?”虎克疑惑地问。
“嗯”娜塔莎摸了摸虎克的头。
“那他一定会成功的,对吧”
“一定会的”
自他们进来这个空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众人却没有感到一丝疲倦。
“哦?怪不得我的意识没办法离开这具人偶”一直安静着的黑塔突然发声。
“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呢”
--end--
歌实在写的很好听
因为最近比较忙,更新较慢
我是打算先写完PV的,当然,有什么想要看的二次也可以告诉我(主线我主要不知道该怎么办,首先是可可利亚的真相,我不知道该不说出去,算了,等暑假再说吧)
2.有关星空的寓言集其一
起初来到这个空间,众人是惊异的,但在如今见了这个空间所播放的影片后,他们是十分警惕的。
如果是只是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人带到星穹列车上,并通过改变星穹列车的航向来让他们来到这个空间的话,只能说是幕后之人的手段很巧妙。
但从刚刚这个所播放的影片来看,恐怕祂的能耐还不止于此。
他们也都不是什么傻子,早已通过各种手段确定了那段影片的可信度,虽说不高,但也足以让他们对此警惕。
『用不着那么警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
“谁信啊,祂都把咱弄到这儿了,这话谁信啊”三月七悄咪咪地和身旁...
“谁信啊,祂都把咱弄到这儿了,这话谁信啊”三月七悄咪咪地和身旁的丹恒交流,尽管丹恒自从进来这个空间就觉得头痛欲裂,但他还是提醒三月七要小心。
要小心什么,究竟是这个空间,还是不远处等待狩猎的星核猎手,丹恒也说不上来。
『好吧,你们也不用相信我』
这依旧不能打消众人的戒备心。
『那我们接着来吧』
那声音无视了一切。
『看完接下来的影片,你们会理解的』
『有关星空的寓言集其一』
『在黑暗的背景下,神秘的女声响起』
来做个交换吧?
有关『记忆』的交换。
看来是和「记忆」浮黎有关吗?
众人议论纷纷。
『一处神秘的空间出现』
我梦见一缕光
一盏水晶之杯
那晶光对我启口:
敬请聆听有关星空的预言
星和在她身旁的穹脸上面色不显,但在心里却第一次对这个空间产生了疑问。
那不是我被可可利亚在造物引擎上刺穿后获得『存护』之力的地方吗。
“欸这地方是哪啊,咱还没见过呢”
“你要去打卡吗。”
不愧是你,穹
三月七一时语塞,明明她熟悉的人应该是星,但对于穹,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违和感,就好像他也一起参与了贝洛伯格的一切。
等等……他好像没有介绍过自己。
“我是丹恒,这位是三月七,那位是星”
幸好万能的丹恒老师看出了三月七想要说什么,先一步开口了。
谢谢丹恒老师。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穹”
面前的人突然忧郁的说,连眼神都变得深情起来。
三月七“……”好吧,她就不该期待另一个他能和星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看着旁边星欣慰的眼神,三月七更难受了。
『一只手出现,敲打着桌面,记忆的冰燃烧着火苗』
无名的人无命的人
自荒原那端前来,身披群星的光彩
“这戒指好涩”星语不惊人死不休。
穹在一旁比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那手拂过桌上的光锥,并从中拿起一个来』
走吧只管向着太阳风行进
你终将回归我的怀抱
只需向着那光前行
『毁灭』纳努克
『代表着毁灭之星神的标志闪过,白发金瞳的星神出现在屏幕上,祂的身体里流出金色的光芒』
『宇宙的中心有一团火种,它愈烧愈旺』
『直至燃尽整片星河』
『只为在一切现实的终点,迎来壮美的毁灭』
可那光开始燃烧,洞穿云翳,变作金色的死亡。
高塔倾倒、人们奔逃,因为太阳将要落下,遭遇凶恶的毁伤。
“害怕……帕……”帕姆躲在杨身后瑟瑟发抖。
“『毁灭』纳努克,反物质军团所效忠的星神。”姬子缓慢开口。
“军团入侵时对空间站造成的破坏可不小呢。”
“听说『毁灭』星神手下的令使每个都有独自覆灭星系的能力。”
“自信点,把听说两个字去掉。”
“星核……”星看着自己的双手。
“……万界之癌”穹攥起拳头,又缓缓松开。
“话说……你喜欢喝仙舟的仙人快乐茶吗?小子”星幽幽开口。
穹的眼睛顿时如电灯泡般量了起来“很不错!但是我认为还可以这样……”
“!英雄所见略同!”
三月七看着刚刚还在忧郁,现在却突然开始热情讨论的二人,抽了抽嘴角,亏她刚刚还想安慰安慰这俩人呢!错付了!
『巡猎』岚
『行走在巡猎命途上的星神搭弓,震慑寰宇的箭矢凝结成形』
『第一个万年猎手为生存搭箭』
『第二个万年猎手为怒火张弓』
『第三个万年猎杀成为目的本身』
但地上的稚子,请务必不要惊惶!
因为将有光矢到来,肃清邪恶的孽障;你要循着辙迹,拜谒风暴所向——
“妈妈快看!是帝弓司命大人!”孩童对着身边的母亲说道,她点点头,望向岚的眼睛里有遮掩不在的尊敬。
“丹枢大人?”
“……我没事。”
云骑军皆是向往地望向那位大人,也不知是哪位云骑大哥开的头,整个罗浮的云骑军都呐喊响彻整个空间。
“仙舟翾翔,云骑常胜!”
但在这正经的氛围中,总有人另辟蹊径。
“啊啊啊啊啊!帝弓司命大人!我是你的狗啊啊啊!”
十王司的一位判官看了看一旁镇定自若的雪衣,迟疑着开口“额……我好像记得,雪衣,这家伙好像以前说过是你的狗吧……”
雪衣一脸麻木地给了同事肯定的答复,并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不给这个家伙说话的机会。
『智识』博识尊
『天才俱乐部的各位会员的画像出现,背后的机械——博识尊闪烁着红光』
『假使宇宙的真理残酷而无趣』
『你依旧渴求答案吗』
『求知者不可置否』
『因它的机核自出生起淡漠冰冷』
『一如它所追寻的命途终点』
天体保守秘密,数算连接万物的根系。
但它噤声,仿若宇宙中心的迷雾;聆听寂静,你将知晓群星在何处休憩。
“这话咱就不懂了”三月七头脑风暴,选择放弃思考。
“这是只有『智识』的人才能听懂的话,你不懂的”星一脸高深的说道。
“哦,那你给咱解释解释?”
“三月姐姐我错了!”
“这可能是在说博识尊知晓一切,但它不告诉任何人,变相造成了‘宇宙的中心的迷雾‘吧”
靠谱的成年男性瓦尔特向列车组以及其余不明所以的人解释到。
穹看向黑塔的方向,她一脸冰冷,好一个冰山美人,但以穹对她的了解,恐怕这具人偶都没开机吧!
『丰饶』药师
『诡异的音乐过后,六臂的药师拿着一粒红色的「赐福」,男身女相,诡谲而又美丽』
药师的这段话根本看不清,so我去抄分析,诶嘿嘿
『令她伤感的是』
『永恒的生命没能令她积累的——「无穷尽的智慧」』
『反倒那些曾被她视作珍瑰的——「事物」』
『开始变得模糊,一去不返』
令旅杖敲击大地吧,它们说,一次,两次。
微小的幼芽将成长参天,甘霖自枝头落下,为你驱除病痛与毒害。
『丰饶』二字一出,罗浮众人狂怒。
“寿瘟祸祖还敢出现!”
听到这句话潜伏在罗浮上的求药使可不干了,也不管埋不埋伏了,当即骂了回去。
“猎狗休要胡言乱语!那可是无上慈悲的慈怀药王!”
“什么慈怀药王!寿瘟祸祖的走狗!”
“妖弓祸祖才是妨碍『丰饶』!”
“寿瘟祸祖!”
“妖弓祸祖!”
“……”
目睹了『巡猎』与『丰饶』之间的对抗,『存护』和『开拓』选择保持沉默看乐子。
『虚无』Ⅸ
『神秘的银河过后,Ⅸ出现其中,或者说,祂本身就是那片阴影』
『万物皆抗拒无』
『万物皆奔向无』
『万物皆沦为无』
蒙上双眼吧,它们说,勿要迫近的晦暗使你心神忌惮。
因为它要教你的灵魂如灌铅般沉重,双脚变得麻木不堪。
“……”听说是最摆的星神
“……”不是怎么没人说话啊
“……”因为我们不知道说什么
“……”我要向它学习
“……”你也没比『虚无』自律多少啊
“……”这位道友,给我留点面子。
『存护』克里珀
『古老的星神现出本形,非人的面目却铸起保护的城墙』
『哲思者仰望星河』
『探求文明的终极目标』
『铸墙』
『雄伟的回声响彻脑海』
推开那庄严的城门吧,它们说,拾起青金石板。
高声朗读,认得那泥砖是何物所炼,识得那墙基为何人所奠!
“为琥珀王献上一切!”人群中爆发出一句呐喊
“那是……公司的人?”三月七不确定的问。
面对疑惑的三月七同学,丹恒老师选择给予这位好问的同学肯定的答复。
哦!看呐!丹恒老师他动了!他向穹走来了!
丹恒看着面前蹲在地上对手中的本子涂涂画画的青年,良好的视力让他轻易的看清楚了上面所写的内容。
“不要随便瞎猜我的心里活动。”
穹尴尬一笑,下意识看向一旁狂笑的星“你有什么感想?”
星因为突如其来的发问愣了一下“以尊贵无上的琥珀王之名?”
旁边的希儿停止大笑,严肃的咳了两声。
“「以尊贵无上的琥珀王之名,贝洛伯格欢迎你的到来」”
“额……希儿……”布洛妮娅尴尬。
『同谐』希佩
『蓝色肤色的三首星神,星空的皮肤如拼图般散落在祂的周围』
『看哪,一个完美的家』
『没有伤春悲秋,没有离经叛道』
『无需望眼欲穿,无需忆苦思甜』
『多么令人羡慕』
然后,它们说,抵达尽头的人啊,到包容一切的乐园去!
加入在盛大的颂歌与欢宴,听亿万又亿万颗心脏的跳动,拥你入怀——
“他们给列车发过邀请函呢!”帕姆说道。
“家族吗……”景元思考。
虎克躲在克拉拉的身后“怪家伙”。
“喂喂至于这么夸张吗,后面都和声一起说了啊”三月七吐槽道。
“可能是为了听起来更有气势?”星不确定的说道。
『欢愉』
看那宫廷的弄臣花言巧语「寻欢作乐」
『贪饕』
水手烂醉如泥「狂饮暴食」
『纯美』
听镜中的婴儿啼笑「笑梢」
『繁育』『神秘』
浪潮「振翅」入梦「知觉」,天平颓圮「轮转」
『均衡』『终末』
恭迎无形的储君「回溯者」
『记忆』
『星穹列车疾驰而过』
最终,以你的身躯丈量世界,将凡此种种铭记于心。
它们说,这正是你应行的道路——
阿基维利开拓者,再度启程吧联接世界,阿基维利开拓者!
『列车在星海间快速移动,身边伴随着金色的光芒』
『镜头一转,「忆者」黑天鹅出现,她翻看着手中的书』
无数的流星划过今夜的天空
『闭眼,她将书合了起来』
如果选中了正确的那一颗……
『睁开那双迷人的眼瞳』
它将把你的愿望,带向千百个世界。
“终于完了,这人说话和太卜她老人家有的一拼”青雀叹了口气“都是让人听了不懂,有不能不听的类型,唉”
“……青!雀!”符玄震怒
“诶诶!?太卜大人,我就随口一说!”
“确实,咱也同意这人说话迷里迷去的,都不考虑咱能不能听懂”三月七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口抱怨。
“我突然想起听过的一段话……”星冷不丁开口。
穹心有灵犀的回过头与星对视。
“「智识是坨废铁,存护是个呆子;巡猎毫无幽默感,毁灭像个疯子。星神都一根筋,阿哈真没面子!」”
老实说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看,就我这小破文笔,没人骂就不错了
以及我真的没想到就这短短的一个pv,写了我4500+!
二编:
“毁灭”的道路。
摸个鱼
穹:???
可是他明明是在工作啊!
星神团宠下长大的小星核精,以为自己在工作,其实是另类相亲局!
但殊不知,最后某位星神亦后悔了。
【罗穹】:我承认,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哥哥……”一个略微稚嫩,但又异常虚弱的声音从青年旁传来。
罗刹听闻脚步一顿,他朝自己右手侧轻瞥。
拉住自己衣袖的是一个瘦弱的灰发小孩。他一开始似是有点害怕,嘴唇微颤,额发挡住了眉目。但意识到这样可能会讨人嫌,小孩又鼓足了勇气,一点点抬眸去看大人。
像生怕被遗弃的小动物那样,怯生生的。
望过来的眼眸圆圆的,金色的眸里像是布了层水雾,澄澈又干净。眼尾处却因为长期的......
望过来的眼眸圆圆的,金色的眸里像是布了层水雾,澄澈又干净。眼尾处却因为长期的流浪,沾染了点灰尘。
背着棺柩的金发青年眼眸微闪。
这样的小孩在这种荒芜的星球其实并不少见,罗刹的视线掠过小孩之前藏身的垃圾堆,很脏也很乱。他又低眸看了眼大着胆子拉住自己的小朋友。
“呜…”小朋友明显开始紧张了,攥着他衣袖的指尖也微抖着,却仍低着头,手坚持地拉着他。
小孩子眼眸清明,他知道有些在此地歇脚的富商,会觉得这块无人管辖的区域很晦气。遇到想要凑上来讨口饭吃的人也很不耐烦,穹艰难地咽了咽喉间带着血腥气的口水,头垂得更低,他衣服上凌乱的脚印也是由此而来。
但眼前清冷而优雅的男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没有立马就赶走他。
但是被大人凝视的压力也好大嘛QAQ。小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懊恼得眼眶微红,垂头丧气的。
而下一刻,一只手轻拍在他的发顶。
“是饿了吗?”
青年徐徐开口,温和得自带一副安抚的味道。
但小孩明显更加不安起来。那双圆溜溜的金眸可怜巴巴地看了看罗刹,似是在观察着大人的态度。然后他很轻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又立马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饭。”灰发小孩说得有点困难,其实他很饿,但是……穹纠结了一小会儿,他眉眼带了点希冀,看着罗刹讷讷道:“我…我只想跟着您。”
罗刹看着可爱的小朋友,眉目柔了柔,他蹲下了身,洁白的外套便顺势垂于地上。
“哥哥!您的外套会脏…”小孩的声音越来越低,眼巴巴地瞧着自己。
罗刹倒是有些惊讶了。戴着黑手套的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后,便轻垂着眼,抚去了穹眼尾的一点灰尘。
“无碍。赶路时也会弄脏,不用过于在意。”
穹感受着对方指腹透过手套而来的温度,在眼睑处柔和的力度,微微眯起了眼。
「啧啧啧,这人真心善。」
飘于空气中的星神轻轻凑到脏小孩的耳旁,一股子煞有其事的幽怨。
「二话不说,就把吾们养的小脏猫给捡走了,哼哼,阿哈真不高兴。」
还是十一岁小朋友的穹听闻,并不理睬。他眨了眨金眸,似乎对于金发青年的亲近极为高兴,朝罗刹天真一笑。
“哥哥,谢谢您。”
然后脑子不太正常的星神假惺惺捂脸,用着稀奇古怪的调道:「阿哈哥哥,谢谢您~」
他垂眸的那一瞬,冷漠地在心里道:「我是在工作。」
「而且怎么是您在这里,阿基维利大人呢?」
阿哈故作伤心,继续学着他的语气:「阿基维利大人有事,所以只能让小阿哈来看着祂心爱的小猫~」
祂看着金发青年牵过穹的手,眯了眯眼,在穹耳旁吹着气,略有深意道。
「呼,但或许是一只不太专情的小猫咪…」
穹果断地单方面切掉了他与神明间的联系。
除了耳尖有点红外,很淡定。
说了多少遍!他是来工作的!
他和阿基维利大人之间只有单纯的上下属情!
虽然他也会疑惑为什么要贴身收集这些人的资料,但是比起父亲大人催他去毁灭文明,他还是更愿意接一点清闲的工作。
穹任由对方捯饬,直到手中被塞了一个硬邦邦,看上去就难以下咽的饼状物。
他疑惑地看着金发行商,然后看到对方面不该色地,姿态很好地拿出另外一个饼状物。
“抱歉,暂时先将就一下吧。等飞船来了以后,口粮的口感会好一些。”说着,罗刹顺手按了下小朋友翘起的呆毛,轻声安抚着。
穹恍然,意识到可能救他的好心行商并不擅长厨艺。
在看到对方就要把粗糙的面饼放入唇中,穹突然有点不忍心。对于996的社畜来说,吃不到好吃的真的很要命。
罗刹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在他潜意识里吃东西不过是补充能量,有条件的情况下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味蕾,但对于食物的大多数认知只停留在裹腹即可。
但就在他如往常般进食时,坐在旁边的小朋友却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处,有一点制止的意味。
再清冷不过的行商颤了颤睫毛,一双温润的金眸好脾气地望着捣乱的小朋友。
穹看着对方清俊的面容,莫名觉得罗刹此时的表情有些…有些无辜?
他清了清嗓子,快速地囫囵道:“哥哥您先别吃,等我一下好不好,大概十分钟。”
等罗刹有所反应时,对方已然跑走。看着小朋友离去的背影,行商的神色淡了些,他收回目光,好像在思索些什么,好像又没有。
小朋友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
再跑来时手上捧来一个冒着热气的小锅,野菜浮于其上。
穹见面前人没有反应,就絮絮解释道:“没有其他好吃的了,哥哥先将就一下下吧!”
说完的下一刻,善良的行商就牵过穹的手腕,在穹微诧异时,他接过小锅放于一旁,然后将小朋友的手轻轻摊开。
柔软无茧的指腹上,漾着淡淡被烫红的颜色。
老父亲蹙了蹙眉,他看着穹不明所以的模样,把人拉在身旁坐下后,温柔地轻叹。
“你看,有些烫伤了。”
一股奇异的情感闪过穹的内心,灰发小朋友有点迷茫地看向罗刹。然后就见人轻垂着眉目,戴着黑手套的指尖逐步溢出一点一点丰饶之力。
等烫伤治好后,冷清的长发行商没有多说些什么,轻摁了摁小朋友翘起的呆毛后,两人就把饼就这汤吃完了。
小孩子的身体很容易困,等罗刹生好火,整理好行商用品时,他捡来的小朋友已经微微靠在行李旁,睡熟了。
月光下,金发行商神色更淡了,莫名有着股看透世俗的冷意。但良久,他只从包裹里寻出毛毯,安静地盖在了小孩身上。
真是毫无防备。
美人轻瞥着小朋友的睡颜,指尖捏了捏对方的呆毛。
跟了穹一路的阿哈,见此,感慨地托了托腮帮:「吾们家的小笨猫,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
祂掰着手指碎碎念:「找锅,找菜,烧汤,怎么可以只说十分钟!笨蛋!」
「还有流浪在外,手上也不幻化出一点伤口!笨蛋!」
祂看了看在守夜的罗刹,轻啧。
「但一个看穿了所有破绽,还陪着小猫演戏的人。阿哈要收回前言!」
「他真不心善,哼哼。」
但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得底裤不剩的穹,醒来后,仍敬职敬业地哒哒哒跑到罗刹身边。
一口一个哥哥的叫。
争做一个合格的小跟屁虫。
他昨天出去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所以已经试探性地开始跟罗刹贴贴。
“哥哥!”灰发小朋友严肃着脸,然后偷偷摸摸去牵青年的手,当指尖相碰的时候,对方没有拒绝,反而用温热的手裹住了他的手。
老父亲很轻地“嗯”了一声,还温和道:“别跑,小心脚下。”
穹开心了,一脸满足,心想着今天的kpl完成了,耶。
他想到自己早上醒来时盖着的毛毯,干燥而温暖,便向罗刹道:“哥哥,您真好,愿意收留我。”
金发行商看向小朋友,对方眉目间满是诚挚,只是早上睡醒头发还未梳好,灰发蓬松得微乱。
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仗着身高,手很顺地揉了揉他的头,还似有似无地捏了捏呆毛的位置。
“你也很好。”声音温和。
等到对方摸到脸颊,手套微微糙的感觉从穹脸颊处传来,他听到青年继续道。
“就是有点太瘦了,等到了下一个去处,要多吃些。”
穹狠狠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
罗刹真是一个大好人呐!
日子过得有些快,他们两个走走停停也过了四年多。
其实穹没有感觉有什么变化,因为他作为小星核精,本体早就成年的缘故,所以十一岁至十五岁的差距,在他眼里虽有点新奇,不过倒也适应。
他急匆匆地买好今日要吃的食材,眼尖地看到了正静静站在原地等他的罗刹,便弯着眼,小跑过去。
“哥哥!”
罗刹听闻回望。
在他的眼里,少年十一岁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灰扑扑,有点小聪明的小猫。但现在,小猫满眼都是他跑来时,他眼眸微闪。
十五岁的穹头发更长了些,学着罗刹的样子,挑了束发绑在脑后,比起老父亲的姿态优雅,他更有少年蓬勃的朝气,更加俊秀。因为这几年的精养,皮肤也白了些,金眸看人的时候更润。
很漂亮,那双依旧澄澈的眼睛。
罗刹看着跑到眼前的人,神色变得柔和,他很自然地理了理穹跑乱的额发,一手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一手牵过少年的手。
“累了吗?”年长者轻声问道。
穹摇了摇头,开始兴奋地跟罗刹讲自己是怎么砍价买到这些的云云。
罗刹轻笑着凝神听着,时不时回应两句。
“不过…”穹停顿了下,有些不理解地挠了挠面颊:“就是有一个老婆婆问了我好多问题。”
“嗯?”罗刹轻声疑问。
“就是…好像说镇上有一个她相识的姑娘,最近没有空去拿菜,问我可不可以帮忙捎过去。但是期间又问了我好多问题。”
罗刹拿菜的手一顿。
他敛下眉目,语气如往常般:“然后呢,穹答应了吗?”
十五岁单纯的小猫点了点头。
可旁边青年的脚步停了下来。
穹疑惑看向对方时,发现对方一贯温和的金眸,此时却有点难以形容的深。
少年有点愣神,然后他就见姿态矜持的青年,微微俯下身,平日里格外温润的面容离得他很近。然后对方就隔着手套,用指尖轻轻抚了下他的面颊,轻得像是在拂去什么脏东西。
然后罗刹意味不明地轻摁了下穹的眼尾,语气爱怜:“有点不凑巧。”
“嗯?”穹看着罗刹。
便见对方温温和和地捧着他的脸,满是歉意道:“我们今日,便要回飞船了。”
彩蛋:【回飞船后,养大的小孩差点跑了,所以有点失控】
未完,顺序罗刹→??(小猫失忆)→景元→刃
从太一之梦清醒后,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黄泉砍了一刀后仿佛从此人间蒸发的砂金。
在现实中的酒店大堂,穹遇见了托帕。
少女怀中的账账先一步感知到他的靠近,欢欣地哼唧了两声。
托帕侧过头,脸上笑容更明媚了几分,“运气不错,能在这里遇见大名鼎鼎的匹诺康尼救世主。”
穹苦恼地挠挠头,面上一片窘意,“好伟大的称呼,还是银河球棒侠我更喜欢。”
托帕让出身边的位置,友好地邀请道:“坐,想喝点什么我请。”
两人闲聊了没一会儿,托帕忽然偷笑了声,穹疑惑地看了过来。
“哈哈你这人好有意思,明明心里藏着事,还一直憋着不说。”
托......
托帕边说着边举起账账,“不信你问问账账,连它都能瞧出来你有心事。”
账账很听话地应和了两声,两只耳朵先是在脑袋上摆出了个心,然后又比了个叉,哼唧的声音也有些委屈。
穹脸上臊得厉害,忙喝了点杯中的冰镇苏乐达,视线开始四处乱飘。
“这个…,我…,嗯…就是…”
瞧见账账也好奇的伸长耳朵,穹感觉自己牙齿都在发颤,心里也乱得厉害,他明明只是担心砂金的安全,怎么托帕搞得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般。
在心里铺垫了一遍又一遍后,穹闭上眼睛,终于下定决心将想说的话统统说出口。
“我就是想问问你同事那个叫砂金的人怎么样了脱离梦境后有没有出什么事情或者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一串话像连珠炮一样从穹的嘴巴里吐出,青年说完后立马拿起桌上的苏乐达猛灌一口,试图遮掩愈来愈滚烫的面颊。
账账明显没怎么听懂,倒是托帕从这长串话里咂摸些别的味道来,表情也从好奇八卦切换到了故弄玄虚,故意卖起了关子。
“哦,你说的是砂金啊,他…呃,身体应该挺好的吧。”
一句话里掺了三个犹疑不定的语气词,再配上托帕那不愿详说的表情,穹的心情一落千丈,刚刚还因羞臊而变红的双颊立马褪去血色,眼中的神采也黯淡了不少。
“这样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托帕。”
穹勉强支起一个笑容,眼中的落寞几乎要满溢出来。
穹起身离开前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托帕相应地给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点点头,但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让穹别急着走先等一下。
狡黠从少女眼中一闪而过,她最是清楚砂金对列车上的某位人有多珍重,迟迟不敢开口表明自己的心意,生怕捅破窗户纸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如今天赐良机,她要是再不小小地推波助澜一下,砂金这辈子估计都在犹豫中徘徊。
少女凑到穹的耳边说了两句话,青年的脸肉眼可见地羞红了起来,但旋即重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配合托帕。
连账账都没听见两人的密语,托帕将自己手机交给穹,抱着账账坐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
穹拿着托帕的手机起先还觉得有些烫手,但在深呼吸几下后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软件,按托帕说的那样凑近出声口小声说了句话。
见穹来回试了几次后才放下手机,托帕抱着账账赶忙回到了原本位置,录音软件里果然多了条两秒的录音。
托帕给穹比了个OK的手势,穹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眼依旧没有新消息的聊天界面,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哎呀小灰毛,啊不穹,我相信小孔雀他很快就会给你发消息了。”
穹未察觉到身旁“托帕”突然变得奇怪的语气,而是心事重重地离开了酒店大堂,看起来可怜极了。
“托帕”——花火对着穹离去的可怜背影又拍了两张照片,打算待会儿一起发给那只龟缩在公司疗养室里的小孔雀。
欢愉星神在上,她只是想让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已,绝对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
花火(黑心狐狸):小孔雀,你这次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哟。
花火(黑心狐狸):该怎么感谢才好呢,要不给我磕两个头吧,嘻嘻。
花火(黑心狐狸):『两秒语音条』
砂金看着接二连三突然弹出来的新消息,差点手一滑把还没有编辑好的告白文案发给穹,仔细小心地退出和穹的聊天界面后,砂金随手点开了花火发给他的消息。
这恶趣味的家伙居然还没离开匹诺康尼,不会这种时候还想着搞出点乐子吧?
追随阿哈的信徒真是疯子。
砂金直接掠过花火前面的话,点开了最后面那条语音。
与预想中花火狡黠的声音不同,这道声音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但明显是个男性的嗓音。
声音虽小说的话却格外清晰,简简单单六个字。
“我想你了,砂金。”
手机旁侧加大音量的按键被一路按到底,砂金这次手指有些颤抖地点开花火发给他的语音。
依旧是那六个字,但这次声音仿佛是在他耳边说的,落寞中又透露出思念,尾音的砂金两字却又仿佛有些埋怨的意味。
如果不是怕被别人喊变态的话,砂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设置成消息铃声,每次有新消息的时候都响一遍。
从狂热的兴奋中缓过一丝神智的砂金还不忘回消息。
砂金:你从哪来的?我买断了,五亿信用点,把源件发给我。
花火(黑心狐狸):哎呀,看来小孔雀还好好活着呢,那刚刚怎么不回消息,不会是忙着把这条语音收藏备份再传到云端上面吧?
被完全戳中的砂金面色一窘,在屏幕上敲打的手指不停。
砂金:价格可以商谈,你先告诉我这条语音怎么来的。
花火(黑心狐狸):没看到我上面发的消息吗,这么个好东西免费发给你,你可是连句感谢都没说呢。
砂金:…万分感谢。
花火(黑心狐狸):哈?发的消息都能看出你的不情愿,嘁,看来你也没多少诚心嘛。
砂金:你还想怎样?
花火(黑心狐狸):我说过了啊,你给我磕两个头就好。
花火这边刚回完消息,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恶劣。她太了解小孔雀了,别说是下跪磕头,就是再在身上烙一个印记,如果筹码合适的话砂金也会毫不犹豫地贴上那滚烫的烙铁。
可等了好半天花火也没等来砂金的消息,正当她打算把拍到的落寞照片给小孔雀下两剂猛药时,砂金回消息了。
砂金(秃毛孔雀):『感谢老板.动态表情包』×2
砂金(秃毛孔雀):别说磕两个,两百个也能磕。
滑稽的小人不断重复做着跪谢的动作,花火一时真觉得有些好笑,左右也只是个捉弄人的恶作剧,她毕竟答应了小灰毛,得认真帮对方这个忙。
花火:『穹背影照』×2
花火:要不是见小灰毛可怜我才不会帮这个忙呢。
砂金(秃毛孔雀):他有自己的名字,穹,不是小灰毛。
砂金(秃毛孔雀):可怜?穹怎么了??
屏幕这头的花火翻了个白眼,砂金被她叫小孔雀这么久怎么没见着砂金跳出来反驳呢,一提到穹就立马不乐意。
既然这么关心穹,那为什么还一直不发消息或是去见见他,还让穹在酒店大堂里露出那样落寞的表情。
花火也有些生气,干脆把一开始编造的假借口说的再离谱些。
花火:穹啊,听说他一直见不到你担心的不得了,决定独自深入梦境最深处去找你呢,你也知道他对忆质有多敏感,万一昏倒可能就再也没办法醒来了吧?
花火:我要是你,现在就赶紧去酒店房间,在穹入梦前拉住穹,免得他做出傻事。
*公司组,托帕也在!
酒少喝,话少说(安详)
如果时针能拨转回到昨天的话,穹宁愿一棍子敲晕自己,也比和砂金他们一起去喝酒要好。
“小酌?”
“匹诺康尼里不是只有苏乐达吗?”穹掏出自己的梦境护照,“我没看到这上面有写酒馆的位置啊。”
砂金接过穹手里的梦境护照,穹认真按照上面的指示去打卡了许多景点,不过很多景点都是只有小孩子们爱去的地方。
拉帝奥只瞥了眼便说道:“家族那边发给你的是儿童版的护照。”
那一瞬间穹的心情很复杂,儿童......
那一瞬间穹的心情很复杂,儿童版三个大字仿佛压在他脑袋上,他感觉自己突然变矮了许多,而一旁站着砂金正努力地憋着笑。
因为不知道穹的实际年龄,入住登记时姬子就随手写了个一岁,拿到护照时穹还有些开心,因为只有他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封皮花花绿绿的,还贴着很多可爱的装饰物。
现在想想原来自己是被当作一个小孩子对待,穹努力踮起脚,咬牙切齿地对着砂金说:“笑什么笑,我明明跟你差不多高!”
砂金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笑眯眯地邀请道:“那么这位一看就非常老成的穹先生,愿意赏脸跟我这个年轻人去小酌一杯吗?”
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本来就想尝试下含酒精的饮料,不过在列车上的时候丹恒不允许他喝,现在丹恒不在他身边,他就偷偷喝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拉帝奥原本是想回绝砂金的邀约,毕竟在他看来无意义的聚会对完成任务毫无帮助,但看见穹立马就答应后,不去两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走了。”拉帝奥合上书本,砂金还在和穹在后面打闹,摇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儿童。”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在匹诺康尼的梦境里。
砂金选的地点低调又奢华,有专门的服务员等候在门口,很是恭敬地将他们带到砂金预订的包间里。
托帕已经等在里面了,正坐在沙发上喂账账吃着金币,账账像只储蓄罐一样,两口就能吞进一整枚金币。
“你们俩来了。嗯?穹你也在,好巧。”托帕听见推门声,抬眼望去拉帝奥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砂金和穹。
虽然多了一个人,但气氛丝毫没有被影响,反而因为穹的到来多了很多话题可以聊。
托帕将穹拉到自己身边坐,另一个位置被账账占了去,砂金和拉帝奥只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包间内放的歌都是托帕在他们来之前点的流行歌曲,拉帝奥皱着眉拿起平板,打算听一些曲调不那么聒噪的古典乐。
“说真的,如果哪天我从公司离职了的话,说不定也会去当一位无名客呢。”托帕顺手抱起账账,笑着和穹说道:“开着星舰在不同星球收集可爱物种,这种行为能算得上开拓吗?”
账账很听话地待在托帕怀里,许是刚吃饱金币心情很好,哪怕耳朵被穹抚摸也没有立马跳走。
“只要心里有开拓的意志,那么你就是一位优秀的无名客。”
穹回想了下他当初询问姬子何为开拓时,姬子给出的答案好像也有些模棱两可。
“不过无名客可没有工资可以领。”穹叹了口气,“账账怕是要经常饿肚子了。”
托帕被穹说的话逗笑,大方地将账账让穹抱着,甚至还亲自教他该怎么和账账沟通。
“好厉害!那我学会了之后是不是下次遇见次元扑满它就不会逃走了。”穹看着怀里哼唧的账账,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了自己被一群次元扑满围着的美好画面。
砂金点了些酒,考虑到穹之前没喝过酒,砂金给穹点的都是些酒精度数低、味道偏甜的果酒。
因为账账被穹抱着,砂金很自然地坐在穹旁边的位置上,账账似乎是有了感应,挣扎两下从穹的怀里蹿到了砂金怀里。
“忘了跟你说,砂金挺招账账喜欢的。”托帕忍不住捂住头,“尤其是那家伙还喜欢佩戴各种宝石饰品,账账止不住地就想往砂金旁边蹿。”
砂金随手摘下一个镶着蓝宝石的指戒,往半空中一抛,怀里的账账猛地向上一扑,轻易就将指戒吞了进去,然后稳稳落在砂金腿上。
穹有些看愣住了,可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可能是从黑塔那里得到的棒球棍,而且账账一口也吞不下整根棒球棍。
砂金有些得意地看了穹一眼,随后又摘下一枚指戒送给穹,“喏,你来试试。”
这枚戒指镶着红宝石,色泽十分纯正,穹没学砂金那样抛掷到半空中,而是放在掌心伸到账账面前。
账账先是试探着嗅嗅,确认是宝石后才一口吞掉,吞完后温顺地拱了拱穹的手心。
托帕将账账唤了回去,有些不满地瞪了眼砂金:“它今天吃了很多,再喂就真成只小胖猪了。”
拉帝奥的话适时地插入了进来:“目前还没有哪项实验能证明,过度进食宝石会导致次元扑满的体型发生改变。”
侍者正巧敲门进来,将他们点的酒水一一放在中央的茶几上。
砂金眼尖地将专门点给穹的果酒挑了出来,扭头询问穹道:“想喝哪瓶?我给你倒。”
穹随手指了瓶,杯子里粉色的酒液随着灯光晃动十分好看,闻着有股很清新的蜜桃香气,穹一口喝了将近半杯,没有多少辛辣感,更多的是蜜桃果肉的甜香。
穹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整瓶果酒被他一个人喝了个精光。
砂金还想继续给穹倒酒,拉帝奥却先一步拦住了砂金,“他才喝完一整瓶,就算酒精度数低也不能这么喝。”
穹显然注意到了砂金和拉帝奥的拉扯,但他现在感觉自己正躺在一颗大桃子上,鼻腔充盈着蜜桃香味,脑袋也被蜜桃香气迷到晕晕乎乎,舌头跟打了结一样一句话怎么都说不清楚。
他一手拉着砂金的胳膊,眯着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对方的脸,另一只手拿着空荡荡的酒杯,结结巴巴地说道:“嗝,好、好甜的酒,还、还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