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亓清的推荐LOFTER(乐乎)

甜点草莓敦真的太可爱了呜呜画了小短漫

印了100张无料书签给cp29的芥敦街道,有去的宝子记得领哦!

可能含有微量顾柏,不影响食用,不喜勿进,会有解除误会,两团快乐团建,

正文......

正文

柏闻靠在门框边摇摇头,“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他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后,对着向安向宁摆摆手"我走了”。向安和向宁都一脸不舍的样子。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节目组突然要求两位成员先到对方的宿舍集中,明早有一个神秘的先导片,没有提前告知成员,所以柏闻和夏予扬都是一脸蒙圈。

其实柏闻出红馆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因为忙着去小白楼,所以也没有太较真,当他到了小白楼门口时,林致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了。”欢迎柏闻前辈~”柏闻冲林致微微一笑,“多有叨扰,见谅。”“怎么会呢,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欢迎你~”林致帮柏闻拿进行李,又拿出专属拖鞋给他,因为两团天天串门,以至于所有的东西都备了九份。此时,乔殊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顾子尧帮柏闻把东西搬到夏予扬的房间,柏闻难得的对他好脸色“多谢”“不用”

用完晚饭之后,众人因为明天还有录制,所以都早早入睡。

不知道明天会带来怎样的惊喜惊吓(bushi)

未能打下tag季少一

OOC致歉

想着好玩就写了

相亲相爱两家人(9)

得意扬扬:@不屑一顾

得意扬扬:启禀大头喵,臣妾要告发,妖妃觊觎皇位,妄想取而代之

季寞的冷少:?

不屑一顾:。

不能殊:夏予扬你一天都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双木林:其实…我也刷到了

你的小恪爱:+1

谢谢了宁:+2

向钱看:+3

柏发柏中:唉。

季寞的冷少:来啊,互相伤害啊

季寞的冷少:臣妾要告发,野妃觊觎皇位,企图联合准噶尔一族篡位

季寞的冷少:望大头喵明鉴,尽快向准噶尔出...

季寞的冷少:望大头喵明鉴,尽快向准噶尔出兵@不屑一顾

谢谢了宁:哇,好狠

你的小恪爱:靠,老季,你够狠,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的小恪爱:臣妾要告发,草妃狼子野心,企图种植多肉毒死大头喵后取而代之

你的小恪爱:@不屑一顾

双木林:……呃,这是…轮到我了?

你的小恪爱:是的小林同志,一个也别想跑

双木林:好吧,那我也发一个

双木林: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不满大头喵已久,妄图取而代之

柏闻:?

向钱看:连林致哥都……

季寞的冷少: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也别想跑

柏发柏中:………

得意扬扬:小乔哥你在干什么?你发这个干嘛?

谢谢了宁:难道乔殊哥也想篡位?

柏发柏中:如你所愿

不能殊:那我的皇位还可以传给大乔?

你的小恪爱:好刁钻的角度

季寞的冷少:那这皇位最后还是大头喵家的

得意扬扬:大头喵你说句话啊

不屑一顾:幼稚。

不能殊:跟个队形,臣妾要告发,嘴妃协同滚阿哥企图篡位

不能殊:@不屑一顾

谢谢了宁:终于轮到我了吗?

谢谢了宁:可是滚阿哥继位,皇位还是大头喵家的

谢谢了宁:还是给哥哥吧

谢谢了宁:臣妾决定不告发了,大头喵,您不会怪臣妾的对吧

谢谢了宁:[无辜眨眼睛表情包]@不屑一顾

不屑一顾:唉。

向钱看:许向宁,我都潜水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小狗哭泣表情]

不能殊:逃是逃不掉的

双木林:大家闹着玩嘛,没关系的向安

你的小恪爱:赶紧的,下一个是谁

向钱看:好吧

向钱看:臣妾要告发,喜妃挑拨离间,企图破坏大头喵与后宫妃嫔之间坚如磐石的兄弟情

季寞的冷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弟情

得意扬扬:唉,半小时前的子弹正中眉心

不能殊:你这子弹飞的还挺快

得意扬扬:小乔哥不许嘲扬

双木林:子尧你…

不屑一顾:好了,皇位我抢回来了,散会。

你的小恪爱:大头喵不愧是大头喵

得意扬扬:对了,柏闻前辈怎么不说话

不能殊:可能是懒得理你

得意扬扬:哼

柏发柏中:各位,我刚刚在公司开会

季寞的冷少:开完了吗?快回来吃饭

谢谢了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柏发柏中:我的手机在投屏

向钱看:什么????

双木林:啊?

你的小恪爱:从什么时候开始投的?

柏发柏中:从夏予扬发的第一条开始

柏发柏中:更巧的是今天设备出了点问题,投屏退出不了

季寞的冷少:都看到了?

柏发柏中:都看到了。

得意扬扬: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不屑一顾:都有谁。

柏发柏中:花哥,孟姐,还有王哥。

不能殊:还好,都是自己人

谢谢了宁:那花哥他们有说什么吗?

柏发柏中:呵

柏发柏中:王哥说,夏予扬勇气可嘉,什么时候能篡了猫耳娱乐的位

得意扬扬:叶落时,秋风过。

ooc致歉!,希望你们会喜欢这次的~~

话不多说,这就开始啦!

明明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但......不知为何那一天确被烟花所吸引

“砰”烟火绽放着自己的光彩,当时我在想以后会有注定的人一起吗

「柏闻前辈!」看着他向我奔来,果然每次看到他还是一样的活泼

「怎么了」

「据说今晚在这个地方会有烟火大会,要不.....我们去看看!」

「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他看起来很开心,那就好,我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你也这样.......一个个的都这样」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把自己头发顺好,让我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微上勾,果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好......

「怎么你也这样.......一个个的都这样」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把自己头发顺好,让我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微上勾,果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好

到了晚上,许多的路人已经充满在许多地方,我们找了看起来视野不错的地方,坐在那等待烟火大会的开始

晚风朝着这边吹来,温度也有些降低,看着他有点单薄的衣服,就把外套脱下给他

「给你穿着吧,别着凉了」

「这怎么可以!」看着他这样的拒绝,我还是坚持着

「不用,我不冷」

「那.....好吧」看着他穿上外套让我有一丝的满足

「柏闻前辈,你知道我为何这么想来吗」

「为什么」

「因为就像我们人生一样短暂,但是......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光彩」看着他兴奋的说完这句话,让我也像烟火一样“砰”的跟着绽放,充斥着内心

就这样烟火大会开始了,他看着烟火,而我悄悄的看着他,原来......我已经找到了

(˙˙)

滚爷打错了滑跪滚爷你骂我我绝不还嘴

从门口到训练室,孙翔遇到了崔立。崔立近视,但眼神不错,第一眼见到他就关切地问:“孙队,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假?”

“不用!”孙翔心情差得很,崔立这波算是撞枪口上了,“多管闲事!”

嘉世上下在孙翔来前都做过功课,知道他脾气暴躁,所以崔立被怼了也不恼,只当性格使然。好声好气地提醒他注意身体。孙翔则翻了个白眼边走边说我知道我又不傻。

崔立脸上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

在训练室门口又碰到出来拿外卖的苏沐橙。苏沐橙盯着手机没看到他,半个身子撞在他身上。

孙翔立刻就蹲在地上龇牙咧嘴了——这一撞,刚好撞在他胸口。蹲下的时候,粗糙的牛仔裤又勒到他的大腿,这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孙翔立刻就蹲在地上龇牙咧嘴了——这一撞,刚好撞在他胸口。蹲下的时候,粗糙的牛仔裤又勒到他的大腿,这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咦,你怎么了?”苏沐橙先是没反应过来,“肚子痛?”

“不是。”孙翔还是站不起来,“用不着你操心。”

“找叶修了?”

孙翔刷地抬头,发现苏沐橙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了然。

“我房间有药膏,需要的话可以来拿。”苏沐橙丢下这么句话,哼着小调绕过他走了。孙翔愣愣地站起来,苏沐橙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关系真好啊!他酸溜溜地想。但他好歹没忘了自己还是嘉世的队长,刚来就翘训练怎么都说不过去,而打荣耀需要全身心投入——总之先训练,他能把叶修的那些烦心事暂且抛到脑后。

想是这样想了,可实操很难。叶修贴心地没打他屁股,他不至于如坐针毡……也差不多。他和刘皓单练,看屏幕时身子前倾,衬衫再一次刮到他的胸口,本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突然就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刘皓摘了耳机探出头关心他:“翔哥,我去给你倒杯水?”

孙翔眼一瞪:“打你的游戏去!”

刘皓扯了扯嘴角,苏沐橙正打完休息,坐在不远处玩消消乐,自然全部听在耳中,不留面子地笑出声。

风似的出了训练室,一勾手还把门给砸上了。

“这是抽什么风?”刘皓问,“吃火药了?”

众人纷纷摇头:“不知道啊,你们谁惹他了?”

“苏沐橙,是不是你——”刘皓几乎下意识怀疑到苏沐橙头上,毕竟孙翔拿了一叶之秋还占了叶秋的位子,苏沐橙作为叶秋的妹妹不说不爽孙翔了,直接恨上都说合乎情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闹上矛盾……

“我和他好着呢!”出乎意料地,苏沐橙一口否决,“看来孙翔也不喜欢你这种人吧!不说了,我也去吃饭!”她像一只麻雀,轻快地飞出了训练室。

刘皓暗中呸了她一口,装什么。

苏沐橙找到孙翔,他猫在饭堂的角落里转筷子,很郁闷。

“不开心呀?”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叶修的事。”孙翔说话声音闷闷的,没有抬头。

原来是吃醋。苏沐橙听明白了:“我知道的多着呢。”她忽然想逗逗这人,竖起食指摇了摇,“嗯,就比你知道的多一点点吧!”

果然,孙翔的脸更黑了。

“你故意的是吧!”

孙翔这方面还是诚实不别扭,想要就直说:“想。”

同时孙翔在听筒里听到了同样的音节。

他对苏沐橙怒目而视:“你耍我?!”

孙翔没脾气了——这大概率就是事实。我吃完了,他说,你随意。

苏沐橙托着下巴,她面前孙翔的那份餐盘里是剩下芥兰的芥兰牛肉,和满满当当没动过的米饭。

浪费不是一个好习惯,她不喜欢,但孙翔这人确实挺有意思,也难怪能和叶修处上半年。

孙翔本人没觉得有意思,他路过训练室,刘皓冲他笑了笑,他想到刘皓今天的操作坑了他不知多少次就大倒胃口,刚准备跨进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反正需要组队的任务都完成了,竞技场冲榜什么的在房间里也能打。

孙翔回到房间仍然一肚子气,他以为他和叶修早就在一起了!

叶修从昆明回杭州那天,临走前还特意到越云门口找他,没有提前联系,就蹲在树荫底下啃冰棍。

孙翔中午买饭,从门口出来才看到他。

“叶修?”他走近了,迟疑地问道。

蹲在地上的人抬起头,冰棍只剩根棒子被他叼在嘴里,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都湿了。

“在这等多久了?”孙翔把他拉起来,“怎么不和我说啊。”

“半个多小时吧,我今天回去了。”叶修拍拍裤子上的灰,“你这新耳钉挺酷的。”

孙翔摸摸耳垂:“今天刚换的。”叶修是很细心,越云的队友们光会找他报菜名让他带饭,没一个留意到他换了新的——也情有可原,毕竟都是红宝石,只是款式不同。

“来,送你个礼物。”

“什么?”

一条银色的细链子,在光线下闪得刺眼。叶修略过孙翔伸出来接的手,直接系在他的脖子上。

“和朋友逛街买的,怎么样?”

项链刚戴上有些凉,孙翔捏起链子,银链最下方是一块形状为字母“X”的金属吊坠,嵌着碎钻。

“好看。”其实一点也不好看,反而看上去很土,“多少钱买的?”

叶修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报价:“十六。”

……很廉价,就是街头的地摊货。但孙翔还是喜欢。他首饰很多,昂贵的比比皆是,耳饰首饰照旧三天两头地换,但这条项链半年来一直挂在他脖子上。和他要好的队员都问他怎么戴这么丑的链子,孙翔不回答,一个人就开始笑。

次数多了队员也懒得理他,私下聊八卦说队长肯定是谈女朋友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孙翔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走进去,在队员慌张的眼神中把刚买的包子和油条塞给他:“请你吃了!”

不顾队员迷惑,冲到早餐店又给自己买了粥唏哩呼噜吃了,连店老板都问他遇到什么开心的事。

孙翔脸上带着跑出来的红晕,说我对象特别好。

叶修那时几乎隔天就会和他语音通话,他们互寄了很多东西,多到孙翔的房间桌子上摆满一叶之秋的周边——全是限量款,连叶秋的签名款都有五六个。

问就是在嘉世工作,拿到这种东西不算难。

孙翔也给叶修寄,寄零食糖果,他爱吃的都让叶修也尝尝。

这不算交往吗,不过是没有告白,难道不是心照不宣——叶修回杭州当晚还给他拍了照片,说他也有一条,不过吊坠的字母是Y。

他问叶修那个问题不过出于好玩,抱着打趣的态度随口提起罢了。他晚上还和蓝河说他是叶修男友呢!

哪曾想叶修直接否决了?意思是叶修压根没把他当恋人,这半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孙翔越想越烦燥,一把扯下项链,链子崩断,有几块碎片掉到地板上。他把金属吊坠攥在手心,举起来——想把它摔了,又怕它真的被砸坏,实在舍不得。

犹豫几秒,然后对着地毯狠狠砸了上去。金属砸到地毯一点声都没出,懒洋洋地翻个身,安静地躺下了。孙翔死瞪着无辜的金属链子和自己怄气,就是不捡。

最终打开和叶修的聊天框:【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他开始漫长的,坐立不安的等待。

他抽出张等级不高不低的小号,直冲竞技场。他的技术打网游玩家可以说是砍瓜切菜的轻松,发泄一通后历史战绩是一片金灿灿的荣耀——连胜四十一把。

期间叶修静悄悄的,半条消息都没有发来。孙翔没再打竞技场,切回聊天页面,等着等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此时叶修正在和苏沐橙聊天。

【昨天出去挺高兴的,今天回来摆臭脸凶我,我被他欺负可惨啦。】

【你被他欺负?不能吧……】叶修汗,孙翔在苏沐橙那绝对是被耍得团团转的那个。

【快说,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没分手吧!今天还吃我醋呢】

【分手?】叶修对这个词产生了困惑。

【哦……只是普通吵架的话就不要影响心情了,快和好吧】

【我们没有在一起。】

【?】

【!】

【你什么反应啊,哥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吗?】跟了三个大兵叼烟的表情。

【叶修。】苏沐橙想到了什么,收起笑意。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哥哥】

【别说了】

苏沐橙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我不想你这样】

叶修没再回话。

但苏沐橙是知道的。确定一段关系要考虑得太多,叶修从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不可能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态去讨论爱情。

更何况……

“沐秋。”

……

“外面雨好大啊,小心点,记得看路。”

——转头一看,叶修已经走到客厅,望着窗外数千万根银针飞泻而下。

“沐橙做了排骨,就等你回来了。”

“以我俩的实力,绝对打遍联盟无敌手啊!最佳搭档也会是我们的!”

“一个冠军怎么够?至少五个!”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家人,当然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这个词,可真好啊。

“沐秋?”

——发生什么事了?

“沐秋!!”

苏沐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叶修变了调的呼喊让她心脏狠狠一紧。

出事了?

锅铲掉在地上,连带着滚烫的番茄汁,烫着了她的脚踝和小腿。但是她无暇顾及,从厨房到客厅似乎有好长的距离,拖鞋太松,让她摔了一跤。

裂屏的手机映入眼帘。她连忙捡起来捂在耳边。

刺耳的刹车声快要把她的大脑捅穿了。嘈杂的呼喊,雨的噪音、男人、女人都在大叫着。

“撞人了!都别围在这里!”是女人,还是小孩?好像有人哭了出来,是谁?

苏沐橙睁大眼睛,呆若木鸡地跪在地上。她僵硬地抬头,叶修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冲向门外。

没来得及换鞋,没来得及带伞,更没有来得及关门。

苏沐橙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等到身体回温有了知觉,走出门,叶修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雨幕之中,眼前只有白茫茫被水汽吞噬的高楼大厦。风太大了,雨撞进眼睛里又涌出来。

苏沐秋告诉她下雨天一定要打伞,不要感冒,于是她回家,机械地撑起伞,她知道苏沐秋在哪里。

等她走到十字路口,只有稀稀拉拉散去的路人和警察,世界依旧是柔和的白色,可是,可是斑马线上溅起的鲜红怎么就这么尖锐呢?

无论苏沐橙怎么问哪家医院他都说,好好睡一觉吧,睡一觉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清晨叶修还是把地址告诉了她。她急匆匆赶到医院,第一句便是问叶修,哥哥怎么样了。

叶修的嘴唇颤抖着,没出声。苏沐橙心一沉。

身旁年轻的护士极度悲悯的眼神投在她身上:“来见你哥哥最后一面吧。”

头晕目眩,明明雨已经停了,耳朵却似乎被无声的雷鸣震得几近失聪。苏沐橙跌坐在椅子上,她看到叶修被血丝填满的双眼。

叶修搂住她,让她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胸膛,眼神却茫然地延展到不知多远的前方。

他说了那天的第一句话:“沐橙,睡一觉,会没事的,会……”他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胸膛一点也不温暖,湿漉漉的衬衫贴在身上,被空调吹得直打抖。

刹车失灵而无法停下的面包车停止了苏沐秋的生命线,正如它撞进斑马线,让人群惊慌四散一样撞碎了叶修和苏沐秋共同的梦想和诺言。

在那个雨天晚上,离家最近的十字路口绿灯亮起后第十二秒,过路人都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闷响。第十三秒,刹车声接二连三响起,第十五秒的时候,散落在地上的妹妹最爱吃的泡芙停止了滚动。

后来他们在南山公墓买了一块墓地。叶修抽抽鼻子,说苏沐秋,你躺这也太憋屈了,等以后有钱了哥给你买大房子。他顿了顿,扯出个难看的笑,说不行,哪有人死了还把他从土里刨出来的道理。

苏沐橙第一次看到叶修哭。用双手捂着脸,弓着肩膀,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清透的液体从指缝间落下。

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发觉,叶修其实没比她大多少,同样是十几岁的少年。

“我不要用这部手机了。”叶修用袖子擦干泪水,任性地把还能维修的手机放在苏沐秋碑前,转身就走。

这部手机是攒了五个月的钱买下的,但苏沐橙不怪他。在一段漫长的时光里,她拒绝吃排骨和番茄炒蛋,恐惧厨房和雨声。

——叶修不用手机,这是全联盟都知道的事。相处久了便会发现,他从不轻易做承诺,更鲜少与人谈论未来。

不是不想,他只是做不到。

他害怕。

如果饼拾兮奇身份互换了(4)

“前不久,接到报案,城东高杨巷有一具女尸,江芳,年龄30左右,报案的是该女尸的丈夫,名叫高出,说自己干农活回家后就没见江芳,一开始自己以为她只是出门了,但在家很久都没等到江芳,自己没吃晚饭,等的就很烦燥,于是出门去找,就在巷头柴火堆处发现了尸体。”

王七滔滔讲着,“高出当时立断一定是那几个家伙,他说自己家和街上几个小混子有仇,那日江芳去街里买家用,碰着街上那几个溜子,想要轻薄他媳妇,也就是江芳。自己碰的巧,护下了江芳,和那几个溜子发生了争执。”

“是的,少卿,那日我和阿里巴巴在街上确实见到了,高出差点和那几个溜子打起来,我和巴巴及时阻止。”孙豹补充。......

“是的,少卿,那日我和阿里巴巴在街上确实见到了,高出差点和那几个溜子打起来,我和巴巴及时阻止。”孙豹补充。

“柿的,稍卿,窝就上去说量句,塌门还要对窝图谋不轨,幸号有损豹在,要不窝就非死即伤啦!”

“那日我们去了柴堆现场勘案,并未发现较大的异常。也去了高出家,还没查,就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从高出家房顶溜走,少卿大人您立刻就追了过去。留我们在高出家。”崔倍复述。

“然后呢?”

崔倍刚想要开口,王七便嘴快先接了过去,“我们询问高出一些问题后,就去找那几个溜子,但出门时,巴巴脚笨摔了一跤,弄了一身泥巴,所以后来我和崔倍,孙豹我们三去找了溜子,陈拾陪巴巴回了大理寺。”

“那天窝是真岛没,耶不直岛路怎么那么难走。后来又被打晕”

“打晕?”丁玉溪疑惑。

“窝和陈拾汇到大理寺,在宿舍,刚进门,就有个人把窝打晕,等窝再醒来,陈拾就不见了,真是神出鬼没的。”

“少卿,确实如此,天色渐晚,稍些阴云,似要下雨,我们问那几个溜子也没问出什么,便想着赶紧回来,但是崔倍突然发现一件事。”王七示意崔倍来说。

“神都前些时日并没有下雨,天气骄阳,但高出家门口却有很多湿泥,在柴火堆旁我当时稍有留意了,柴火并不是十分干燥。柴火堆在巷尾,巷尾位置和井口在两个方向,一般是人家挑水洒落可能性不大,且柴火是百姓口食工具,平时应会保护的很好。所以我觉得高出他有些可疑。想和王七孙豹再回去查证询问,遇到了返回高出家的您。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向少卿汇报,少卿着急一上来就问陈拾去哪了?”

“我们就一起回了大理寺,我想少卿着急问陈拾,肯定是和那个黑衣人有关。但不知道您当时和那个黑衣人发生了什么”孙豹跟着。

“我……我记不清了”丁玉溪皱眉。

“回到大理寺,就发现巴巴躺在宿舍门口,哪哪都找不到陈拾。少卿您就很着急的独自出门找陈拾,我们都没反应过来。”王七补充,“再后来,我们就在树林发现晕倒的您和陈拾”

“……”

王七又开口,“少卿不瞒您说,前几个案子也有黑衣人出现,大家都感受到了,那些黑衣人不仅和那些案子有关,还和您有关。我们在查大理寺平时的案子时,也同时进行着对那些黑衣人的调查,感觉他们好像是奔着少卿您和陈拾来的。”

“黑衣人?”丁玉溪和奇奇都想到大理寺少卿游,不就是这样一个过程,黑衣人是永安阁的人?他看了看怀里的奇奇,二人眼神对上,于是丁玉溪就开口问:“你们知不知道永安阁?”

“少卿?你……”

“怎么了?”

“您真的失忆啦?永安阁是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到底是永安阁遗留的人员还是……”王七这回真信少卿是失忆了,而不是在考验他。

丁玉溪和周七震惊,这里貌似不像一场梦那么简单,或许是平行世界。

“少卿,我们在林子找到您和陈拾的时候,勘察了一下现场,我们觉得黑衣人是两拨人。”孙豹紧接着说。

“何出此言”

“现场被您杀掉的是一波人,但是,一定是有一个人负伤逃走了,他和死伤的这些不是同路人,因为散落的兵器中有一把不合群的。”

“而且我们找到您和陈拾,是有人给我们报信才知道的,我们几个不知道去哪找,在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突然就有一把箭射到我们身边,上面写西郊林,我们就很快的赶过去了,我觉得这个人和负伤的那个人有关系。”崔倍发表想法。

丁玉溪捋顺了整个过程,开口:“黑衣人行迹不详,再加上江芳事件……明日去一趟高出家。”

“好”

另一边

李饼越发觉得,和陈拾来到这个未知的地方没什么不好。

这里没有很多案子,反倒能和陈拾单独在一起。

他早想着能有这么一天了。

今日也算实现了。

李饼盯着眼前陈拾的背影,想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和自己及陈拾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饼爷,快过来,恁看这边能看到海,怪好看来。”

陈拾突然地回头,还是那个漏出兔牙,笑中他心里的陈拾。

“来啦!”

李饼走到陈拾身边,也和陈拾一样坐在了铺着毯子的地上。

此刻的安静和美好,又让人回想到了河边那次。

“陈拾,你后悔来大理寺吗?”

“俺不后悔!”

“可是……”李饼话还没说出口,陈拾就抢了上来。

“饼爷,大理寺就是守护善良的地方,俺喜欢呆在大理寺,俺也喜欢和崔爷,七爷,豹爷,还有巴巴呆一块,俺能学到好些东西。”

李饼对于这个回答貌似有些不高兴。

但陈拾好像是故意的。

他意料之中的看了看李饼的表情,然后又意料之中调皮的笑了下。

“当然啦,最重要的是,俺喜欢和饼爷在一块儿,不对,是最喜欢和饼爷在一块!”

李饼遮不住的开心,但又憋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抱着膀子问:“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块儿啊?”

“俺,,俺也不知道,俺就是想一直陪在恁身边儿。”陈拾说着说着,便声音放小,低头扣着手,像是说什么表白的话一样。

“什么?”李饼装作自己没听见。

陈拾下定了决心,鼓足了勇气,抬头,对着饼爷认真说:“俺觉得俺离不开恁了,俺想着以后的日子要是没有饼爷,就会很难过,看见恁受伤,就跟俺受伤一样,心里难受,反正……反正,反正就是俺离不开恁了。”

李饼看着眼前对自己叭叭说着情话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的陈拾。

开心又觉得可爱。

“陈拾”

“嗯?饼爷”

李饼上去就在陈拾嘴上落下一吻,轻轻地。

陈拾毫无防备的被亲了一下。

俩人不约而同的背对对方。

俩这会都沉默了。

斜阳光影直射窗内,打在俩人身上。

看似安静的房间,彼时有两颗跳动强烈的心脏。

捡到了黑羽快斗的手机,剪个头发差点把对象剪没?

彩蛋酒厂五美聊天记录加表情包↓↓↓

新系列开启

————小拾杂记————

腊月初八今个下雪了

崔爷说拿小本记点东西识字儿快,阿里巴巴给俺买了个可大可大嘞本子,这还是俺第一回写这东西嘞。

俺今个跟饼爷吵架了,俺也不知道咋弄,但是俺不是有意嘞,俺也不想惹饼爷生气,但是那证据可重要了,俺都听七爷他们说了,俺要是不去接着那就抓不着犯人了,但是饼爷可生气,他凶俺说俺不知道轻重。

俺去找花爷,花爷说某事,说他生气嘞时候都是自己好嘞,要是有人去找他他就更生气了,饼爷跟花爷是一样嘞,所以俺也不去找饼爷,要不然他还更生气了。

咦,这天咋嫩冷哎,俺都冻嘞哆嗦了,不写了,俺去熬点姜汤去去...

咦,这天咋嫩冷哎,俺都冻嘞哆嗦了,不写了,俺去熬点姜汤去去寒。

——————

一大早陈拾养的鸡都没叫,大理寺却先被李饼的声音惊醒。

“陈拾!我说了多少次不要以身犯险!”

李饼刚踏进大理寺的门一个转身几乎是吼了出来,让跟在他身后的陈拾生生撞了个踉跄。

“可是,可是那是关键证据,要是某了那大家伙这几天就白忙活了。”

陈拾看李饼正在气头上怯生生的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辩解:“而且俺这不是某事吗……”

不合身的宽大衣服挂在身上让冷风直直的往里灌,陈拾冻的缩了缩脖子。

好家伙,这下可把李饼点着了,

“没事?你管这叫没事?!”

李饼伸手扯了扯陈拾的里衣,湿透了。

刚才在货船上,那嫌犯被捕之际用力将记录着朝廷命官私底下交易往来的鱼鳞册扔到了湖里,

那是大理寺这些天熬夜通宵调查的关键证据,

这次夜半蹲守突然袭击就是为了这东西,

它同时也是皇帝整肃朝堂的关键一环,重要性不言而喻。

大家正看着那扔进湖里的东西气恼又无措的时候,

噗通!

陈拾跳了下去。

“陈拾!”大理寺众人惊呼

李饼慌了神,“快拿绳索!”

寒冬腊月,又是个阴天,湖里的水不知道有多刺骨,陈拾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整个人都冻得直打哆嗦,却牢牢守着怀里的东西。

事发突然,只能让陈拾先把外衣脱了,好在穿上有些备用的衣物。

可是里衣还是湿的,而且天不遂人愿,回来的路上竟落了雪。

李饼真是气上头了。

“这么冷的天你就往里面跳,如果我不把你捞上来,如果你一个不注意上不来……!”

李饼不敢说下去,他连假设都不敢,因为他怕真的有一天自己顾不住陈拾了。

“俺不会有事嘞,之前在陈家村跟着俺哥打渔嘞时候俺学过游泳。”

“你!你到底懂不懂轻重缓急!”

李饼看着面前哆嗦的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俺当然懂了,这次案子大,关乎着神都好些个穷苦人家的官司,那些个官员黑嘞钱都是人家嘞命根子,大伙这几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不就是为了这东西吗!俺在湖里泡一会某事,那证据要是某有了,大伙嘞努力都白费了!那百姓嘞钱也要不回来了!”

陈拾横着心竟破天荒的和李饼顶起了嘴,他知道李饼是在担心他,是为他好,但是他不是不懂轻重缓急的人,如果他一个人能换那些无辜百姓的希望,那他愿意。

李饼被他这一番话怼的是哑口无言,因为陈拾说的句句在理,最后只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把自己想训的话吞了下去。

“王七!”

“在!少卿。”

王七从柱子后面露出身,这俩人吵架声音大的整个大理寺都能听见了,正准备看热闹呢结果被逮个正着。

“把他带回去。”

说罢李饼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好。”

“赶紧走吧我的祖宗,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保准生病。”

王七一把抓住陈拾的手腕就把他往寝房带,吩咐阿里巴巴赶紧烤上碳火,陈拾这才感到暖和了一点。

“七爷,俺做错了吗?”陈拾怯生生的开口。

“你没错,但是这次确实冒险了,那湖里的水就差结冰了,你就敢往里跳,少卿也是担心你出事才发火,放宽心,没事的。”

王七边给陈拾找衣服边安慰他。

换上衣物的陈拾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他又不想要饼爷生气。

这可咋办?

陈拾缩着脖子,把正在烤火的手猛的收回来,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开门就往雪里跑。

“哎!你干嘛去,外面冷!”

王七话都没说完陈拾就不见了踪影。

“你说李饼跟你吵架了?”

“这家伙气性大,活该。”

“我觉得你做的没错。”

一枝花吃着陈拾带给他的小鱼干坐在桌边咂嘴。

“那俺咋办哎?”

一枝花听这话眼珠子提溜一转:“你听我的,别去找他。”

“为啥哎?”

“你想想你自己养猫的时候,猫是不是炸毛的时候你一去碰它就龇牙咧嘴的要挠人?事后又屁颠屁颠的来找食吃。”

一枝花一本正经的解释竟也让这个说辞变得有理有据。

“恁这一说,还真是。”

“而且李饼和我属于同一个物种,每次邱庆之把我惹毛了我也这样,等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那是不是俺不去找饼爷,饼爷就不生气了?”

“那是自然,他为什么生气?不就是因为你吗,所以你别在他面前晃悠,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桌上的小鱼干被吃的精光,一枝花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中!俺听恁嘞!”

陈拾得了解决的办法乐乐呵呵的离开了,留下这憋了一肚子坏水的猫。

有那么好的媳妇还生气,真是惯着你了李饼。

陈拾那么好说话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看这次不教训你。

此时大理寺

这都多久了?

陈拾怎么还不来?

往常这个点他应该来送饭了啊?

是不是我太凶了他不敢来了?

李饼百无聊赖的趴在案桌上,两只小猫爪有一搭没一搭的滚毛球,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发呆,又伸头往窗外看,雪下的不大但是已经积了一些厚度。

他现在饿的肚子咕咕叫,又傲娇的不肯出门,非要等陈拾来找他。

而这时寝房里的陈拾:“啊切!”

“这天咋恁冷哎。”

“不中,俺要熬点姜汤去去寒。”

李饼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又坐了一个时辰,

真的不来了啊?

我不是故意那么凶的。

这可怎么办,肯定是把陈拾吓到了,所以现在都不敢来见我了。

哎呀烦死了!

天这么冷他有没有冻着啊?

衣服换了没有啊?

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李饼双头抱头抵在桌子上纠结再三,思虑了一会,

算了,面子哪有人重要,

受不了了,

今天必须见到人!

下定了决心就推门而出。

“少卿?”

王七看着推门而进的李饼也是吓了一大跳。

“少卿您怎么来了?”

“陈拾呢?”

李饼也不废话,指名道姓的要人。

“床上躺着呢,刚喝完药。”

“喝药?!”

“呐,刚才他说冷就自己跑后厨煮了碗姜汤,回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连碗都没端住,刚才崔倍一模才发现都发热了。”

“怎么没人和我说呢!”

李饼瞪大了眼睛,现在在他们眼中自己已经这么没用了吗?自己的书吏生病了都不告诉自己。

“这不是你们俩上午刚吵架……”

不等王七把话说完李饼连忙越过几人三步做两步的径直往床头去。

床上躺着的人面色潮红,额头出了好些个虚汗,嘴里含含糊糊的:“冷……”

李饼伸手往被子里探,也就陈拾身上有点热气,手往被子边缘探摸的骇人。

转头看屋里的陈设,也就一个火炉子能保暖,那木质的窗子看起来形同虚设。

这可不行,陈拾不能在这躺着。

“这条件哪能养病?”

说着把陈拾连带着被子一裹打横抱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了。

王七看着自家少卿迈着火急火燎步子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

“我就说吧,不出三个时辰少卿肯定忍不住来找陈拾,都不用我们去通报。”

“哎,也不见我生病的时候少卿这么关心我。”

“还是你游办法,这下少卿禾陈拾一顶能不计前嫌!”

“那可不吗,这屋子咱都住多少年了?怎么就不能养病了?”孙豹在后面补了一刀

“不过……好像确实需要修缮了”一阵寒风袭来,他看着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窗子沉思。

本就虚弱的陈拾经不起颠簸,更何况外头还落着雪,眉头皱的更紧,在李饼怀里挣扎着。

“嗯……”

听着怀里人的声音咱们这平时以行事冷静著称的少卿竟也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

拿自己的大氅将陈拾遮的严严实实,愣是没落进去一片雪花,

可自己慌的步子都走不稳。

可算是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寝房,连忙将陈拾轻轻的放在床上,

肩头的雪都没来得及清理就赶快将屋里所有的蜡烛和火炉子都点了上,关上了窗子和门,这下屋里才有些暖气。

“没事了,这里暖和些。”

李饼伸手整理整理床铺,把被子又往陈拾身边掖了掖。

“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带你一起去抓犯人。”

“也怪我,若是我能早些发现你受了寒便早些将你带回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被子里的人像是听到了这话,动了动身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

这下可把李饼急坏了,他也不会照顾人,只知道拿额头贴上陈拾去探体温,不探不要紧,这一探才发现竟比刚才更高了!

“怎会如此?”

床上的人嘴里吐出一丝呢喃。

怎么办?

李饼慌不择路,直接上了床把人扶起来圈在怀里,拿着准备好的帕子沾上温水仔细为陈拾擦汗。

一番动作下来总算是有了起色。

怀里的人舒展来眉头,昏昏睡了过去。

李饼把人放下,松了一口气,

摇身变成猫身卧在陈拾胸前,用舌头舔舐陈拾的脸颊,

伸出小猫爪用粉粉的肉垫按在陈拾的额头上,嗯,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便老老实实的退了一步,隔着被子趴在陈拾肚子上休息。

夜半,迷糊的陈拾睁开惺忪的眼睛,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抬头一看,原来是只大白猫。

陈拾伸手去顺猫毛,

“饼爷恁冷不冷哎?”

身上的猫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恁跟俺一块睡吧。”

轻柔的声音像是猫薄荷一样,陈拾起身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猫咪拢在怀里,然后跟他一起躺进了被窝。

“嘿嘿,乖乖大狸子,这下就不冷了。”

是剧版,但画都画了

(九拾饼子的三人行小甜饼段子,喝多了饼子走错了房,把哥认成了妮儿~鸡飞狗跳的日常~)

陈九在见到李饼的时候,对这个大理寺少卿就是带着抵触情绪的,不光是因为他是自己弟弟的顶头上司,更因为他跟他弟弟陈拾,关系似乎很近……

而且他发现一件事……

李饼这个男人,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像是小动物看着抢走自己心爱的玩具坏人似的的敌意。

对陈九来说,李饼的敌意不重,但总让他隐约有些不安,他看了眼最近因为他出现而总喜欢粘着自己的陈拾,又觉得自己也许想多了。

自从陈拾说希望他也一起进入大理寺开始,陈九发现自家弟弟多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说不好,但总觉得自己能管的事儿越来越少了。

“陈拾,你想呆在神......

“陈拾,你想呆在神都吗?”陈九看着放在他面前堆成小山的各种书卷,开口问道。

“饼爷说俺适合留在大理寺。”陈拾语气欢快,顺手还拉开一个竹简:“巴巴说这个最适合不识字的俺学习了,哥你看。”

陈九接了过来:“我识字。”

“哥,恁咋这厉害呢?”陈拾眼中冒光:“俺学识字的时候,差点被折腾死……”

陈九只听到了后面三个字:“谁?”他问。

“巴巴嘛,他教俺头悬梁锥刺股,崔爷要俺算鸡兔同笼,还有七爷……”陈拾巴拉巴拉,陈九面上波澜不惊,手里竹简变了形。

第二天阿里巴巴被人挂在明镜堂门口,崔倍王七被绑在一起在床上扭来扭去……李饼挑眉,神色带着两份探究,朝陈九望了一眼。

陈九依旧淡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看到陈拾冲过去帮忙,又皱了皱眉。

他突然想把陈拾带回家了。

夜里闻到一股酒味的时候,陈九条件反射的摸到了床边的长剑,但手刚触到剑身,门就被推开了。

李饼醉醺醺的,推门就在嘟哝陈拾的名字,轻声地抱怨:“陈拾,你不在意我了,口襢都吃完了……”

陈九嗤了一声,他白日里才看到陈拾在做新鲜的口襢,不当饭吃嚼怎么可能吃的完。

“你还不理我……”陈九坐在床边,就看李饼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陈九刚想说你走错了,下巴就被挑起,李饼眸子闪烁着淡淡的金色:“陈拾,有了哥哥就不亲近我了……”

陈九的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芒,然后李饼在他几乎凝成实质的怒火中突然低头,唇就落了下来……

陈九差点一剑给李饼捅个对穿。

这个登徒子,果然一直觊觎自己这个笨蛋弟弟!

他伸手拔剑准备给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一点教训,李饼突然停了动作,眸中划过一抹疑惑,然后他狠狠皱眉:“不对!不对,你不是陈拾!”

陈九眉捎轻挑,就听李饼突然提高了嗓音:“你是何人?何故冒充陈拾,你把陈拾弄到哪儿去了?!”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个陈拾的哥哥现在也呆在大理寺,眸中凶光毕露,陈九瞬时拔剑才抵住李饼的一爪。

他倒是有些讶异,自己本就与陈拾长相一样,漆黑夜里灯火昏暗,连陈家村的人都不一定分得清他们二人,李饼居然只凭一点触感就知晓。

自家弟弟到底被占了多少便宜才让他熟悉成这样?!

陈九突然觉得有点心底发酸,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直直对着李饼:“李饼!”

“哥?饼爷?!”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陈拾……

陈九的剑停住,在李饼的鼻尖,李饼歪着头,有些疑惑:“陈拾?”

陈拾一身浅白的内衫,揉着眼睛:“饼爷,恁在俺哥这儿做甚?”

话刚说完,人就被几乎闪现过去的李饼包了个满怀,在陈九几乎喷火的目光中,李饼丝毫犹豫没有的低头就亲上了陈拾的唇,手还巡查似的摸着陈拾的腰身和后背。

陈拾脸颊通红,眼睛不自觉的偏过去看哥哥的表情,一副心虚的模样,却又在下一刻被醉醺醺的李饼掰了回去:“你不专心……”

陈九手中的长剑被大力握住发出一点哀鸣,李饼终于结束了那个缠绵的吻,捧着陈拾的脸,几乎贴在他脸上一点点打量,然后长舒一口气,把人紧紧抱住:“陈拾,有人冒充你,我以为你被人掳走了……”

下巴抵在陈拾肩头:“陈拾……”带着迷糊的浓重鼻音,有点可爱。

但这种可爱,大概只对陈拾,陈九快把剑捏碎了。

要不是陈拾一直抱着李饼,那护着的动作跟小时候捡到小动物一模一样,陈九知道,要这个时候他把这小动物抢走了陈拾就该哭了,他铁定把李饼千刀万剐!

陈九绝不承认,自己酸的像喝了五斤醋!

陈拾拿喝多了的李饼也没办法,饼爷清醒的时候睿智温柔,喝多了就像个无理取闹占便宜的小孩,搂搂抱抱又蹭又贴,恨不得把陈拾揉他身子里去。

陈九的视线杀气都快凝成实质了,陈拾也觉得背上泛着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解释,李饼又嘟哝:“陈拾,本少卿对你不好吗?做甚都不让我亲近?”他偏头看向一边的陈九,蹭了蹭陈拾的脖颈,把人蹭的脸颊绯红:“是不是因为他!”

陈拾几乎是拖着把李饼拉走了,陈九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然后听到自家傻弟弟在隔壁哎呀一声:“饼爷,恁别压着俺……饼爷……”

剑柄碎了……

陈九想了一夜,决定回陈家村。

陈拾早上起了,腰间的手带着温度,轻车熟路的捏着他的侧腰软肉,陈拾脸颊烫了烫:“饼爷,该起了……”

李饼有些头晕,睁眼就看到陈拾有些宽松的内衫里裸露肌肤上的淡淡红痕,脸颊也有些红,伸手轻轻触碰,开口道:“疼吗?”

陈拾摇摇头,转身去穿鞋,被人从身后抱住:“我昨夜喝多了,没做什么吧?”

陈拾抿了抿唇,不知道从何说起,李饼却以为陈拾是害羞,在他脸颊轻啄一口:“这就害羞了?”

陈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被敲响,陈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陈拾,我准备回陈家村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李饼僵住了,陈拾也愣住了,哥明明答应他留在大理寺的,怎么反悔了?

陈拾张了张口,外面声音又传来:“我到城门等你,落锁前你若是不来,我就自己回去了。”

话毕,外面没了声音。

身后传来李饼有些灼热的目光,陈拾浑身不自然的动了动。

“你会走?”李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微微的痒。

陈拾不知道,他只能摸了摸李饼环住他的手:“俺来神都,本来就是找俺哥的……”

李饼的手彻底的僵住了,半晌,任命似的松了:“我以为我们是有缘的,但你若走,我不会拦你……”他话音里居然有一点哽咽,陈拾伸手,李饼却已经离开,甚至直接化了猫形态,跳窗出去的……

陈拾背上行囊,一群人来送他,里面没有李饼。

陈拾有些失落,走出大理寺,就看到靠在门边的陈九,语气有些低落:“哥……”

脑袋被揉了揉:“走了。”

陈九动作温柔,声音却很冷,陈拾抬眼看哥哥,又垂下头,亦步亦趋跟着陈九,走出了呆了许久的神都。

陈九有种赢了的感觉,这感觉很好,陈拾再不愿,也终究会选择他这个哥哥。

陈九面色柔和了,递给陈拾一条烤好的河鱼。

陈拾喜欢的味道,咬了一口还舔了舔唇,看着陈九的眼神亮亮的。

陈九很想像小时候似的捏捏他的脸颊。

“哥,这鱼真好吃嘞,加了甚调料啊?”

“别的跟你烤鱼用的都差不多,只是这辣椒面……”陈九话说了一半,听到陈拾呢喃:“饼爷肯定喜欢这个味道……”

陈九的好心情,长翅膀飞走了,看陈拾手里的鱼,像看仇人。

陈拾吓了一跳,还没说话,人就被扯着领子拉到陈九面前。

“哥?……唔……”唇舌被夺走,反抗不的,反抗的力道被后脑的那只大手按住,只能被动的迎合。

“喵!!!!”一声有些怒意的猫叫从不远处传来,雪白的大猫一个飞扑抬爪就抓向陈九的手臂……

陈九被迫放开陈拾,而那雪白猫咪落地化为猫头人身的模样。

“怪物?”陈九嘴角一勾:“堂堂大理寺少卿,居然是个怪物?”

“哥!饼爷不是怪物!”

唇还散发水光,开口却在替李饼说话,陈九想把弟弟立刻带回去,关起来,忘了李饼再放出来!小时候捡那些小动物,长大了还捡!

陈九阴沉的可怕,衣角却被拉住,局促的声音低低的:“哥,俺来神都就是找你咧,你在哪儿,俺就在哪儿。”

对面的猫猫一张毛乎乎的脸颊上满是失落,陈拾话说给陈九听,眼神却不自觉落在李饼身上,眼神交汇,多了种无言的悲伤。

“唉!”陈九叹了口气,干脆坐了下来。

伸手做了个让李饼坐下的动作:“来,我们谈谈。”

李饼席地而坐,看着他:“谈吧。”

陈拾被支开了,想留下被两个人的眼刀快吓死了,只能背着小背篓去采野菜了。

再回来,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

“凭什么,一周七日,你占其四?”

“凭我是他哥!你这个占人便宜的怪物!”

“要不是你是他哥,我用得着如此收敛?!”

“哼,若不是我那笨蛋弟弟心系于你,你早跟那些畜生一个下场!”

俩人手下不停,你来我往的过着招,仔细看去,却又都留了力,贴身比武只是表象,打架斗殴抢媳妇才是正事。

一周之后,明镜堂传来了陈拾的怒吼:“出去!”

李饼是被枕头砸出去的,出门撞上了进门的陈九,陈九眉捎一挑,挑衅一笑,结果刚推开门,迎面也是一个枕头。

吧唧,枕头落地。

李饼心里平衡了:“都说了要节制,哥哥!!”称呼咬的极重。

“是谁把人做晕过去的,李饼,别像个野兽似的,连控制都不会!”

火药味浓烈起来。

门里面飞出来个猫抓板,端水似的,又飞出来一个小兔子模样的腰挂。

今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完)

进行一个活的整

半夜睡不着突然发现这两位好多共同点噢,双厨不知所措(

Summary:捅不开窗户纸的笨蛋饼拾始终不瘟不火地保持着暧昧又真诚的亲密同事关系,某天某热心人士帮助陈拾与“平行世界”的周奇灵魂互换了。此世界人际中周奇是行走江湖武功高强的貌美独侠,有一不打不相识后彼此看对眼的神秘道侣丁禹兮。

李饼:谁见过我家乖乖?

丁禹兮:我老婆去偷别的猫了……

01

沾火的枝杈从李饼的金瞳前一闪而过时,大理寺身手不凡的李少卿正扳着盗走了朝中右相家御赐鎏金白玉佛像的嫌犯。眼见着那根尖杈直冲着陈拾横过去,李饼顾不上手中身材矮小的犯人的挣扎,拎着人向陈拾的方向移动。

陈拾刚侧身堪堪躲过火星,适时刚刚放火的另一人却鬼魅般出现在陈拾身后,......

陈拾刚侧身堪堪躲过火星,适时刚刚放火的另一人却鬼魅般出现在陈拾身后,硬逼得对面猫一般的男人停下了动作。陈拾抱着刚找到的佛像,被迫仰起的脖子白净修长,被身后人尖利的指甲尖深深刺进刚被火枝擦伤的伤口里,陈拾疼的发抖,但对上李饼那双金色的瞳孔,他还是强撑着笑摇了摇头。身后那人没有武器,且他能看到对方手臂上也有伤口,血混着自己的流在一处。此刻大理寺虽只有他们两人在,嫌犯两人中一人还被控制着,即使硬拼场面也不落下风。

只是唯一有些不对的是,随着脖颈处的血色逐渐沾染视线,陈拾的思绪和意识都开始飘远,就连李饼谈判的声音和担忧的视线他都开始看不清了。

模糊之际,他看见李饼那张漂亮的脸上着急的神色,看见他青白色衣衫上的血迹。

饼爷啥时候换了件衣服嘞?

这是陈拾倒下前最后的意识。

02

周奇醒来时第一感触是颈间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不对啊,该疼的地方是脖子吗?周奇尝试着歪了歪头,皱着眉想,难道他晕过去之后丁禹兮还趁人之危把他给咬了?

尽管搞不清状况,但身边忽然有人起身惊呼的声音还是让周奇下意识反手攥住了凑过来的两人的小臂。

王七和阿里巴巴被紧紧捏住腕臂时都愣了一瞬,孙豹和崔倍离的稍微远了点,但也一齐怔在了原地。倒不是陈拾的身手和反应速度明显提高了一大截,而是那熟悉的脸上完全陌生冰冷的眼神让四个人心里都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陈,陈拾,”王七率先开口,这小子刚昏迷醒来手劲儿倒是挺大,捏的他半边肩膀都麻了。

“什么陈拾?”没等王七说什么,周奇已经推开他们站了起来,“你们是谁?”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一醒来被四个陌生人围着不说,丁禹兮也不见踪影了,还真把自己一个人撇下了?等他找着他的,一定揍一顿。

“陈拾你怎莫勒?逆布认识窝们了?害有你滴寇音怎莫勒?”阿里巴巴急的原本就大的眼睛更大了几分,王七也道,“怎么了陈拾?你就是陈拾啊?你怎么了?”崔倍眉毛皱紧一团,孙豹登时站在一边长吁短叹,信誓旦旦的说陈拾肯定是中邪了。

周奇被他们叽叽喳喳的一时也讲懵了,只好分辩道,“我是周奇,我不认识什么陈拾,更不认识你们。”王七继续抓着他的手泫然欲泣,不停讲着什么大理寺互帮互助但行好事的话,阿里巴巴和孙豹在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帮腔,周奇连话都插不进去。

一群人正乱着,李饼终于从朝中回来,一进门就听说陈拾已经醒了,几个猫步蹦进来,却看见他的陈拾皱着脸迷茫又烦躁地被四个人推搡着。

“这是在干什么?”

周奇看见他,倒像是看见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舒展了眉毛,欣喜着跑到李饼面前一把把人抱住,嘴里却忍不住嘟嘟囔囔地抱怨他,

“丁禹兮你怎么才来!这四个人奇奇怪怪的,咱们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我肩上的伤……”

没等他说完,李饼已经黑着脸把他从自己胸膛上推开,眉目间寒气逼人,

“丁禹兮是谁?”

03

然后又是一轮更加激烈的喧嚣,在吵吵嚷嚷中大家终于搞清楚了目前的现状。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身处江湖武林间的周奇占用了同他面貌一致身处庙堂之上的陈拾的身体,而大概率与此对应的陈拾此时正在周奇的身体里。

李饼立刻又开始急得像猫一样团团转,想着他的陈拾在危机四伏的武林中还不被人吃的渣都不剩。周奇撇着嘴冲他翻了一个白眼,这幅身体虽然看起来比他自己本身要小个两岁,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性了,怎么至于被这个叫李饼的描述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兔子一样的形象。

不过看着周围几个人都担心的好像是自己家的白菜被狗熊给一颗颗拔了似的,周奇还是好心肠地劝慰了他们几句。

“放心啦,他现在大概跟我朋友一起。就算他一点武功都不会,我朋友也一定会护他周全的。”

李饼瞧着对面那人熟悉的眉眼间稍有陌生的骄傲神色,恍了几分心神。自从陈九离世,陈拾从不说他的思念和难过,还像以前一样温柔懂事,却没再有过提起自家哥哥就仰起胸脯的那个骄傲劲儿了。

他的陈拾,本来该是多么明媚的少年。

04

“哇塞!”

看着梳上高马尾,扎了劲瘦腰身深色官服的周奇,王七几人立时又开始感叹陈拾这小子的皮囊还是得配俊美的衣衫。

阿里巴巴又在一旁大放厥词,“周,啊周气小哥你这样大扮还诊是人模狗样,道貌岸……”周奇一个眼神剑一般扫过来,孙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胡言乱语的某人的嘴,“哈啊哈他官话不好啊见谅见谅……”

周奇抬了抬下巴,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能感觉到这些人心肠都不坏,甚至相反,都很善良正直,虽然各自性格迥异,但都是很适合在大理寺的官差。

周奇之前没跟朝堂上的人打过交道,但丁禹兮曾提过最好不要接触省的沾上麻烦,但经此相处,周奇的想法倒是改观了不少。

前几日他们办的御赐佛像失窃案抓捕到的两个犯人俱被关押在大牢中,二人是兄弟俩,皆是身量短小,然形如鬼魅,速度极快,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铁铺,算是不愁吃穿。大理寺众人打听过后,发现二人周围的邻居和商铺老板等都反映这兄弟俩平时为人仗义豪爽,不像是会偷窃财物的人。两个人在狱中对偷窃右相佛像一事供认不讳,却对盗窃手法和目的闭口不言。

周奇也跟李饼了解过这两个害自己此时的身体脖颈上刺穿两个大血洞的犯人及案件情况——鎏金白玉佛像乃御赐之物,右相单独在府中设了一间屋子供放,且日夜有护卫把守。案发当夜阴雨绵绵,无星无月,四名侍卫轮流两两站岗看管,期间不曾有人瞌睡或擅离职守,换岗时也不曾离开过供房,四人均未曾听见房中有何异响。

但是第二天,这件御赐的佛像就不翼而飞了。供放佛像的屋子门窗紧闭完整,屋顶崭新,四墙光滑,地砖坚硬,分明是完整的密室,人进不来,佛像也出不去。因是御赐之物,事关重大,右相马上封锁了丞相府,把府内所有的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搜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直到大理寺接管此案,在市井中看见了这尊佛像鎏金之彩,才兜兜转转查到了两名犯人头上,如今虽抓捕归案,可犯人的作案手法李饼始终想不通,也没法给右相和圣上交代。

周奇听了之后,倒是低头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江湖之中虽有轻功盖世之人,但也不可能于无缝之处无声无息地偷盗一尊半臂高的佛像。

这番行径,听着简直不是人为。

05

周奇剑法高超,轻功也算得上卓绝,但在破案之事上并无天赋,因此也不常跟着王七等或李饼一同行动。他知道李饼最近被案子缠的心力交瘁,除了深夜都不怎么回大理寺,自然也不指望他能够在自己跟那个陈拾灵魂互换的事情上帮上什么忙,只自己在神都集市上打了把剑(不如他原来那把好),四处打探下看有没有和自己同境遇的情况发生过。

结果不用说,自然是一无所获。

这天无所事事的周少侠从街上返回时,倒是意外看见一只跳上大理寺围墙,浑身白绒绒的大猫。

周少侠立刻抛下高冷人设,脚尖轻点纵身飞上墙头,一把搂过白猫(未反应过来浑身僵硬版)塞进怀里,下巴触到软绵绵猫头的时候,周奇发出一声感叹,

“啊!猫猫!!!”

———tbc———

*现代AU,1w+一发完

*初入人世的真·猫猫甜品店老板拾,带弟控玖哥和一枝花玩

*人与猫与人,一见钟情的故事

*本质无逻辑糖水文,任何细节非细节都经不起推敲,若有雷到我先道歉

『如鱼得水知幸,万里蹀躞成归。』

“那是什么?”

“狸子。”

“哪儿来的?”

“捡哩。”

“这个月第几只了?”

“第……第三只……”

陈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说服眼前的弟弟放掉这只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陈拾...

陈拾窝在哥哥对面的粉色小沙发里,双肘撑着膝盖,整个人团成一团,想尽力降低怀中那坨毛茸茸的存在感。

“别藏了,我能看见。”陈玖有时候很担心自家弟弟的心智,他又不是瞎,这狸子快跟一岁小孩儿一样大了,这能藏住嘛。

“哥,恁看这狸子多好看……求你了,让俺留下吧。”

陈拾一张娃娃脸委委屈屈地皱起来,嘴翘得好像能挂油壶,平日里小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睛,此刻红通通的,见陈玖有些动摇,连忙将怀里的狸子抱得更紧些,变本加厉地挤出几滴泪花,好不可怜。

啪——陈玖心中那根名为威严的弦就这么断了,他向来拿陈拾的眼泪没办法——即便那是装的。若是再不答应,他毫不怀疑陈拾会说出什么“它是我生的”之类的荒唐话。

“……下不为例。”陈玖知道这话没什么含金量,但这是他最后的倔强,“别让它在店里乱跑。”

话音未落,那猫便从陈拾怀里跳出来,仿佛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似的,大尾巴一甩,将陈玖才吃了两口的蛋糕扫落一地。

陈拾,男,二十三岁,爹娘没的早,两年前跟着哥哥陈玖搬出了小镇,来大城市里讨生活。

能留在大城市,是要靠本事的。兄弟俩长了两张十分像的脸,本事却大不相同。

陈玖靠的是拳头。

而陈拾,靠的是舌头。

自然不是自己的舌头,是别人的舌头。来城里的第一天,陈拾就看着街边玻璃橱窗里精致的小蛋糕走不动道,当即决定拜师学艺,终于在半年后,租下了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跟哥哥陈玖比起来,陈拾乖得像个兔子,说话又糯又甜,像他手下打发的奶油一样软和,偏偏又带着点方言,说话做事时尾音上扬,显得天生纯真娇俏。甜品店开在大学城附近,店老板这种“纯野风”的反差感,在学生间大受欢迎,再加上物美价廉,店里生意好得不得了。

他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开门营业,夜晚拉上卷帘门,给工作归来的哥哥涂药包扎,收拾伤口。

无聊的时候,陈拾最大的乐趣,就是往店里捡些“小东西”。窗台上受伤的小鸟,走丢的狗狗,不知被谁落下的迷你兔,他都捡过,个个都养得白白胖胖。只是最后或是放飞,或是被找来的主人领走,没一只留下来的。

怀里这只白猫,是陈拾这个月捡到的第三只猫了。第一次是个小黑猫,不吃不喝,倔强地端坐在茶几上喵喵叫了一下午,最后被主人带走;第二次是只黄花猫,脾气非常臭,把陈拾柜子里的肉干和巧克力吃得一干二净,最后不知所踪。

“大狸子,你可要多留几天啊。”陈拾叹了口气,他实在太喜欢这只猫了。

没人会不喜欢猫猫吧?陈拾一手捋着毛,一手揉着它软乎乎的肚皮,忍不住埋脸下去狂吸一口。

这猫漂亮的很,又大,站起来快到人膝盖。浑身雪白的长毛,没有一丝杂色,尾巴又蓬又软乎,还偏爱卷着人的手臂晃晃悠悠,一双金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眨得陈拾眼和心都融成了巧克力酱。

真可爱啊,陈拾心想,又吸了一大口,没人会不喜欢猫猫。

猫的确是个好猫,但不是个正经猫。

李饼很认真地想过,自己在人类世界会遭遇什么——或许会跟流浪猫在街头打架,或许会在一个雨天淋成落汤猫然后被好心的人类绑走,又或许会被驱逐——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一个甜品店老板的怀里翻肚皮。

好吧,虽然这是李饼心甘情愿的。

作为族里的青年才俊,李饼下山是带着任务的。灵猫一族世代隐居在峁峁山上,非到必要时刻不问世事,而所谓的必要时刻,其实很难界定。

比如这次,是要捉拿偷喝了族长珍藏仙子酒的罪魁祸首——一枝花。

初来乍到,李饼对人类社会十分陌生,一枝花也像泥牛入海,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好在许多时候猫咪畅通无阻,左右探听到地下拳场鱼龙混杂,真真假假的消息每日能有上百条,李饼摇身一变,化作人形,在地下擂台上占了个位子。

拳台上有狠的,有野的,但像李饼这样白白净净、出拳优雅还总是能赢的,实在不多见。于是乎只要有他的比赛,基本场场爆满,女客成倍地增多,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小白花”。

和黑罗刹一样,李饼成了拳场的黑马和金字招牌。而二者的对战更是令人瞩目,一张门票几乎炒出了天价,谁都想看看这个晚上究竟谁会赢。

“真狠啊。”

李饼从拳场出来的时候,街道上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了,他抬头望了一眼月亮,幽幽叹了一口气。

来了半个多月,一枝花的消息没怎么打听到,人倒是打赢了个遍——除了那个黑罗刹。

李饼想到黑罗刹,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他啐了口血沫,抬手摸到下巴上的淤青,咬牙切齿地嘀咕,若不是躲得快,今天怕是要在那儿交待半条猫命。

老板为了赚钱,老想着安排他俩对打;黑罗刹为了赚钱,老想着打赢他。

猫好,人坏,李饼愤愤地想。

腹中饥肠辘辘,李饼沿着街墙一瘸一拐地走,心想着找个24小时便利店随便吃点儿什么填饱肚子,却又担心自己这副样子,怕不是没等结账就能把店员吓得报局子。

又饿,又痛,等找到一枝花,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李饼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若是猫身,或许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都要暗淡了。

突然,他的手掌在某一面墙上顿住,紧接着停下了脚步。

甜品店的后厨收拾的很干净,李饼转了一圈,锁定了操作台旁边的小冰柜。

好香——李饼纠结了几秒,十分不客气地取出了里面草莓最大、最红的千层蛋糕,直接上嘴咬了一大口,然后随即决定将剩下的几块全部吃完。

甜食向来麻痹心智,所以当李饼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时,已经来不及了。操作台前是一块巨大的玻璃,此刻干净得能映出李饼瞳孔的颜色,整个后厨塞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乖乖,俺还以为有小偷儿呢。”

陈拾握着擀面杖打开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小冰柜开了一个角,地上散落着三个空奶酪盒子,两块千层残渣,和吃了一半的黑森林。而这一地狼藉的元凶,一只雪白的长毛猫正卧在操作台下,头顶和爪子有些血迹,好像受了伤,嘴角的毛毛上沾着奶油和巧克力碎屑,正无辜地看着他。

证据确凿,当场擒获。

“你是哪儿来的小可爱呀?”陈拾的心瞬间淌成了一滩蜜糖,他松开擀面杖蹲下身,冲着面前勾了勾手,“吃恁多,饿坏了吧?”

见来人没有要打他的意思,李饼慢慢直起身,悄悄往后退了腿,趁着一个不注意,后腿一蹬,猛地窜上后窗试图溜走。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了,李饼眼见着爪子离窗沿不到五公分,绝望地想。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他两只后爪,轻轻将他拽了下来,抱进了怀里。

李饼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反而被人捏住了爪子,仔细打量着伤口。

既然挣扎不开,他只好在那件干净的小兔子睡衣上留下了两个黑乎乎的爪印来泄愤。这人身上也有奶油的味道,甜甜的,李饼猫猫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半个月来头一次转变了想法。

猫好,人也好。

一枝花除外。

黑罗刹也除外。

李饼在陈拾的照顾下,这几日过得舒服极了,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所以当他看见陈玖卸下面具后的那张脸,又闻到黑罗刹的气味时,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好,顾客寥寥,所以陈拾一等太阳下山就关了店。陈玖进来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水汽粘在他的头发上,顺着脸颊,划过红紫斑驳的淤青和细密的小伤口。

“哥,你莫事儿吧?”陈拾迎上去,看着那些伤口,心疼极了,连忙找出医药箱。

陈玖习惯了,并不在意,他的眼神落在弟弟怀中宝贝似的抱着的一大团毛茸茸,皱着眉,明知故问道:“那是什么?”

“……狸子。”

“捡的。”

陈玖没办法拒绝陈拾,就像陈拾没办法拒绝大狸子。

李饼一尾巴把陈玖的蛋糕扫得七零八落,然后神气十足地跳上陈拾的肩膀耀武扬威。他和黑罗刹在拳台上不分上下,能在这种奇怪的场合下赢一场,令他感觉十分良好。

陈玖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那只白猫的眼睛,总感觉有些熟悉,然而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只得告诫弟弟:“以后少捡来历不明的猫。”

来历不明的猫猫李饼对陈玖的话嗤之以鼻,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在陈玖身上,闻到了属于一枝花的气味。

陈拾近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快一个礼拜了,没人来认领这只猫;坏消息是,这猫常常失踪。

陈拾一边给蛋糕抹面,一边透过厨房玻璃四处张望,猫又不见了。

虽然失踪之后会自己跑回来,但他还是有点儿担心。总听说白猫在猫群里老受欺负,又想起那天它受伤的样子,陈拾的脑海里不禁幻想出那猫被其他野猫揍得喵喵叫的可怜样。

不行,得出去找找。陈拾放开奶油抹得歪七扭八的蛋糕,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刚想挂上“暂时离开”的牌子,就听见门口的小风铃“叮当”响了一声。

“对不住,俺这儿……”陈拾刚开口,抬头看见了来人,声音蓦地轻了下去。

推门而入的男人很年轻,有着一对上挑的眉眼,眸光潋滟,粉面薄唇,皮肤白得像瓷玉,俊朗的轮廓因着耳边碎发的修饰而显得柔和,稍长的发尾在脑后扎成个小揪,额角贴着粉色创口贴,像个刚下球场的高中生。

希望他不是高中生,陈拾下意识地第一想。

希望他没有对象,这是第二想。

希望……陈拾默默把第三想压了下去。

“您想要点儿啥,对不住,俺现在有事儿所以……”陈拾把沾着面粉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抱歉,但是我是来找猫的。”男人笑得很温柔。

“啥,啥猫?”陈拾一听却更紧张了。

“大白猫。”男人掏出手机,不太熟练地鼓捣几下,调出来一张照片,“这样的猫,你见过吗?”

照片有点模糊,大白尾巴横在镜头前,像是匆忙间猫咪的自拍。

就是那只狸子,陈拾几乎都能想像出它好奇把玩手机然后不小心按下拍摄键的情形。

他心里忽然有点涩,开口变得结巴:“见……见过。”

毕竟是猫主人找来了,陈拾再不舍,也只能将这些天的经过一一告知,说到最后,甚至眼眶都红了起来。

李饼一直面带微笑听他念着,末了看他微红的眼,才沉声开口:“你很喜欢它?”

陈拾自顾自笑了,点点头:“恁漂亮一个狸子,可白,可精,谁会不喜欢呀。你是没看见,那天它受了伤,还吃了俺五块蛋糕,肯定是在外边儿受欺负了,又没吃饱,才……”说到一半,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急切地解释,“俺不是说恁养的不好,俺先前儿以为它是个……”

以为是个野狸子,陈拾没说下去,他揉揉眼睛,轻声道:“恁等一会儿吧,等会儿它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回来?”

“会回来哩。”陈拾并不在回答他的问题,更像是自言自语,“它会的。”

因为会离别,所以有再见;因为会再见,所以有离别。

猫不能一直留在这儿——陈拾此刻意识到这一点。

猫不能一直留在这儿——李饼此刻推翻了这一点。

陈玖无法忍受弟弟的眼泪,李饼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这一件事上,“黑罗刹”和“小白花”诡异地达成了同步,虽然二者本人并不知道。

“陈……陈拾,你听我说。”看着眼前人就要掉金豆豆,李饼有些慌了,自以为圆满的计划出现了裂痕,“你……你想把它留下吗?”

陈拾倏地抬头。

“你说得没错,我把它养得不好。”李饼伸出手去碰碰对面人的眼角,垂眉长叹,“我工作太忙,从小它就在山头野地里跑,吃不饱睡不好,还总是打架受伤。”

何止是受伤,断手断脚也是常事。

它吃过冰雪,啃过草根,未长大成人时就与豺狼互相撕咬,甚至掉下过悬崖九死一生。峁峁山不是世外桃源,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所以族长会委以他重任,所以族人都敬怕他。

“没人比你更爱它。”

李饼用了爱这个字,他觉得只有这个字眼,配得上陈拾闪烁的眸光,和落在他眼里细碎的星点。

浮云还岫,倦鸟投林,蹀躞千里,终此而归。

凡事种种,命中注定。

“它会回到你身边的。”

06

猫留了下来,虽然依旧常常失踪。

陈拾高兴坏了,不仅仅是因为大狸子,还因为它的主人。

李饼——因为是猫的主人,陈拾现在叫他猫爷——并不是高中生,甚至比他还大一点儿,两人约好了,因为李饼工作太忙,所以把猫留在甜品店,美其名曰寄养,李饼有空的时候还能常来看看。

说是有空,其实来得非常频繁,一星期至少有五天都在,以至于陈拾开始怀疑李饼这份“非常忙”的工作到底存不存在。

只是不凑巧,每次李饼来的时候,陈拾到处都找不着猫,他只能回回抱歉地看着李饼,小兔子眼里盛满了愧疚。

李饼更愧疚,猫要是在就见鬼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人,或者很坏的猫,打乱人家生活不说,还画了一个看不见的套子让人往里钻。

他只是想来看陈拾,虽然变成猫的时候也能看,还能被陈拾抱在怀里,但以人形出现的时候,他更能捕捉到陈拾看向他的眼神里不一样的东西。

“猫爷,尝尝。”陈拾把一个精致的小碟子放在餐台上,“这是俺新研究的甜品。”

“这是什么?”

“酒心巧克力。”陈拾眼睛亮亮的,双臂撑在台面上,期待地望着他。

巧克力混着榛子碎,内里是酒心,有些微微的苦涩,待到在口腔里完全化开时,玫瑰蜜糖的香气就会迸发出来,唇齿留香。

甜得有些过分了,李饼盯着那双圆溜溜的眼咂咂舌,像软绵绵的拳头,把他砸得晕乎乎的。

“咋样?”陈拾挑眉问,两个梨涡在李饼眼前晃啊晃。

“味道不行?”见李饼不说话,陈拾会错了意,伸手拿起一个巧克力,正打算自己尝一尝。

“没有,很好吃。”李饼开始脸红起来。

巧克力里有酒,梨涡里也有酒,他好像有点醉了,一把按下陈拾的手,摇摇脑袋:“太甜了,你来尝尝。”

说完,也不管眼前人的反应,直挺挺地将一个吻印在了陈拾的唇角。

李饼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角,出了一会儿神。说不清,他好像被一颗巧克力放倒了。

“醒啦猫爷?”陈拾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了个头。

李饼拖着有些酸麻的腿走过去,厨房里一片狼籍,陈拾正拿着抹布,小心翼翼收拾着地上倾翻的器皿和原料。

“发生什么了?”李饼抽动了几下鼻子,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随即蹲下身拉起陈拾,上下左右检查了个遍,“你没事儿吧?”

“莫事儿,猫爷。”陈拾笑笑,脸上沾满了面粉和巧克力碎屑,他用袖子擦了擦,擦得鼻尖红通通的,“刚才来了只黄皮狸子,就是俺月初捡的又走了的那只,不知道为啥,给俺这厨房闹了个底儿朝天,俺收拾收拾。”

李饼皱了眉,扯了张纸巾给他细细地擦。

陈拾扑闪两下睫毛,抬眼看李饼,他的眼睑短而圆,显得天真又可怜。

纸巾最后拂过嘴唇,在唇角停留了片刻,很快离开。

两人仿佛默契地遗忘了几个小时前的事。

“俺莫事儿,那狸子脾气大,俺早就晓得。”似乎是想打破这有些沉凝的气氛,陈拾主动开了口。

“一只猫还不够吗,那只你也想要?”李饼的语气很生硬,他莫名感觉自己的地盘受到了侵犯,尾脊处隐隐有要炸毛的迹象。

他将纸巾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捡走地上散落的黄白毛发,满脸沉郁地出了门。

07

他不在的日子,拳场来了新人,新人自带名号,就叫“一枝花”。这下可好,双花对阵黑罗刹,三人的身价水涨船高,拳台上打得热火朝天,一下拳台,一枝花就像鬼魅一样不见了踪影。

“可恶!!——”

今晚他早早下了场,暗自忍着伤守在出口,等着最后一局一枝花对战黑罗刹,却依旧没抓到人。

挫败感十足的李饼非常想吃甜品,更想来看陈拾——自从上次离开,他已经整整七十二个小时没有见到陈拾了。

而且今晚的赢家黑罗刹有一场庆功宴,他不用特意避开。

“猫爷,恁咋来了?”陈拾原本已经打算睡了,却看见李饼一瘸一拐地推门进来。

“你受伤啦?!”陈拾惊呼,这种伤他见的太多了,在他哥陈玖的身上。

他手忙脚乱地找出了医疗箱,拉着李饼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包扎伤口。

“咋搞的,你这样,俺哥也这样。”陈拾嘀咕着。

李饼没吭声,他总不能说这就是你哥打的。

陈拾将消毒棉倒满酒精,一边轻轻吹着李饼额角的伤口,一边小心擦拭。

李饼目不转睛地盯着,上目线看去的陈拾和往日稍显不同,平常圆润的线条在光影下变得有些凌厉,睡衣领口传来青草沐浴液的味道,令他想起了山顶夏夜的冷风。

“不要皱眉。”李饼伸手落在陈拾眉间,他觉得那里不该有褶皱,应该适合亲吻。

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这个吻又轻又郑重,像一片金子做的羽毛拂过,两个人都是清醒的,谁也不能再逃避了。

“嘶——”陈拾手下一重,疼得李饼倒吸一口凉气。

陈拾吓了一跳,就要往后撤:“对不住对不住,俺……”

李饼一把按住他的后颈,拇指碾过微翘的红润嘴唇,直接咬了上去。

他不愿再听这些疏离的废话。

他饿得很。

08

李饼找到一枝花的时候,他正在全城最高的烂尾楼上吹风。

一枝花穿着一身绿色的皮衣,戴着夸张的蛤蟆镜,一动不动地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

李饼在一旁看了有一刻钟,终于忍不下去,歪着头问他:“你脖子不累吗?”

被打扰到的一枝花很不高兴,恶狠狠地向他亮了亮牙齿:“关你什么事,是族长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吗?”

李饼耸耸肩,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偷喝了族长的仙子酒。”一枝花大为疑惑。

“那又不是我的酒。”

“没了仙子酒,族长可就成不了仙。”

“又不是我要成仙。”

一枝花愣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李饼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还有腕上显然出自某人之手的纱布蝴蝶结,忽然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族长那个蠢货,那酒是假的,我喝光了也没有成仙。”

“可是李饼,你有别的在意的东西了。”

李饼不置可否,晃了晃手里的甜品袋子:“所以我来找你做个交易。”

碎花小盒子包装得严严实实,上面还扎着粉色丝带,看上去像是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浓郁的巧克力香味透过盒子飘散开来,引得一枝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你想让我不再找那个陈拾的麻烦?”一枝花夺过盒子一把拆开,捏了一块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巧克力瞬间融合在口腔,他眯了眯眼睛,幸福地就要翘尾巴。

李饼点点头,颇为真诚地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谢谢你揍了黑罗刹。”

一枝花恶劣地咯咯笑起来,边吃边笑,牙齿都沾上了巧克力酱,他很满意李饼陷入这种奇怪的人际纠缠中。

“对了,一枝花,族长的仙子酒好喝吗?”李饼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

“难喝。”一枝花磨了磨牙,嘴里好像又泛起那种酸涩的气泡味,他想了想,想到了最近从人类那里学到的恶毒形容,“就像猫尿一样。”

“喝完以后呢?”

“喝完?睡了三天而已。”

这下轮到李饼笑了,他微微侧过头,那张靓丽的脸上展现的笑容非常狡黠,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人类的面皮下,流露出一丝属于猫的愉悦。

一枝花警觉地感到不妙,可惜已经晚了。他的大脑开始变得迟钝,脚下也如同踩着棉花一般晕晕乎乎。

“你,不是说不抓……”

李饼从背后拿出了麻绳,撇撇嘴,满脸无辜道:“我可没这么说。”

他当然不是为了族长。

09

为了万无一失地把一枝花绑回峁峁山,李饼费了不少功夫,紧赶慢赶,终于在5月20号那天赶了回来。

陈拾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是什么惊喜呢?李饼有些好奇,他蹲在门外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摇身一变,变成了大白猫,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乖狸儿,回来啦。”陈拾正从后厨往外拿东西,一见着它,便笑得眉眼弯弯。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嘴里哼着欢快的歌儿。

两大一小三个精美的盒子被放在了桌上,陈拾弯腰抱起了白猫,又亲又揉,抱了好一阵,才放下它到沙发里。

“俺给俺哥送礼物去。”陈拾拿起其中一个大盒,搓了搓猫猫头,“恁在店里待着,别乱跑,俺很快回来。”

陈拾出门了。

李饼数了十个数,然后一步三跃,跳上餐台,围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转来转去。

那一个是我的惊喜呢?李饼绕了好几圈。

大的,肯定是大的,陈拾那么喜欢我。

他一口叼住画着爱心的盒子跳到沙发上,两只前爪小心地解开了丝带。

他太好奇了,李饼在心里道歉,谁叫他是猫呢。

“什么嘛……”李饼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有些失望地喵喵叫。

是酒心巧克力,和当初品尝的、拿去给一枝花的一模一样。

他叼起一块,这对他的小猫舌头来说有点艰难,糖浆沾满了嘴边一圈。

不过这些巧克力,倒叫他想起来那个下午陈拾亮亮的眼睛和柔软的嘴唇,再往前,是最初那个夜晚,他在操作台下抬起头,陈拾向他伸出了手。

李饼瘪下去的心慢慢胀起来。

惊喜早就降临,只是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哥,咋了?”

“小拾,这是什么?!”

坏了!陈拾暗道不好,他怎么把盒子拿错了?

陈玖看着手上装满了猫猫形状、画着爱心的饼干盒子时,如临大敌,质问道:“这个L是什么?”

陈拾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转了一圈,桌上只剩下一个小盒子,真正属于哥哥的那份礼物,眼下正大敞着掉在地上。

而罪魁祸首,正趴在沙发上睡得晕晕乎乎的,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个淘气狸子。”陈拾又好气又好笑,把镜头掉转过来给哥哥看,“对不住哥,被个小馋猫偷吃了,俺晚上再补份儿给恁。”

“我问这个L是什么?!”陈玖在意的另有其事。

陈拾假装没听见,试图糊弄过去。沙发上的大白猫睡得正香,沾着巧克力酱的胡须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萌得陈拾的心也一颤一颤。

他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大狸子的小鼻头,湿漉漉的,带点儿酒气和玫瑰香,再亲亲。

猫咪在睡梦中咂巴了两下嘴。

陈拾刚想伸手把猫抱起来,忽然见眼前白光一闪,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手机啪嗒一声滚落到地上。

陈拾呆了,陈玖晕了。

沙发上好长一个猫,在他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好长一条人。

10

“想好了吗,谁来交代?”

陈拾和李饼一人举着一摞书,蹲在客厅墙角不敢抬头。

陈玖面无表情地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手里的皮带啪啪作响。

“哥,俺……他……”陈拾下意识直起身想要开口,哥哥一眼扫过来,吓得他本来就没打好的草稿丢得七零八落。

“李饼……李,饼。”陈玖不带任何感情盯住李饼,将他的名字在牙齿间囫囵转了一圈,一字一顿,随着皮带一下一下,念得李饼后颈寒毛直竖。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若不是陈拾在,下一秒属于黑罗刹的拳头十足十要出现在他的颧骨上。

“你是哑巴吗?!”陈玖狠狠抽了下沙发,终于散发了点怒气,“还要小拾说?”

其实李饼也有点懵,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留着沙发布料的印痕,显然是被火速赶来的陈玖从睡梦中提溜起来的。他只不过吃了盒子里的巧克力,然后好像睡着了,怎么就……

直到瞥见盒子上黑乎乎的猫爪印,李饼才惊觉大事不妙。

他赶忙看看陈玖乌漆嘛黑的脸,下一秒,僵硬地转动脖子和眼珠,忐忑不安地望向身边的陈拾。

他害怕那是一张恐惧或是厌恶的脸。

可上天似乎从未赋予陈拾那样的神情,那张圆圆的带着婴儿肥的脸上,只有一点担忧,一丝犹豫,一双眼睛亮如珠玉,须臾间为他驱散了所有怯懦。

“说话!”陈玖最见不得两人眉来眼去,音调升高了好几层,“李饼,你知道的,我要你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那可太遥远了,李饼微微歪着头想了想,从峁峁山,从雪夜滚落山脚的小猫,从荆棘间的摔滚,说到了豹的爪和豺的牙,说到了仙子酒和一枝花,再说到四下无人的街道,流浪的江湖猫侠和心甘情愿落入的红尘网,以及后来的一切一切。

他其实已经渡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一脚流云一脚泥,最终停在了这方墙角。他当然可以溜走,绝没有人拦得住,但还有哪里,能再遇见一个陈拾呢?

李饼觉得自己太贪心了,他想永远窝在陈拾的怀里,也想陈拾的眼泪都落在他的掌心。

陈玖向来拿弟弟的眼泪没办法,他只能长叹一口气,问道:“小拾,你听明白了吗?”

陈拾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用他通红的眼睛望着李饼,啪嗒一声掉下泪珠。

李饼慌忙用手去接,用手去擦,用手托着陈拾的脸,用手碾开他咬破血的嘴唇。

弟弟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陈玖心上的棉花仿佛忽然被抽走,先是一空,继而无数新鲜的空气慢慢涌动进来。

“跟我来。”他拿走陈拾举着的书,放到了李饼那一摞上的。

陈拾揉了揉膝盖,连忙想要拉起李饼,却被陈玖抬手制止。

“李饼,你继续蹲。”

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李饼把书顶在脑袋上,垂着头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有人轻轻拍他的脸。

“猫爷,猫爷?醒醒。”

陈拾鬼鬼祟祟地弯着腰,一路穿过客厅,蹲在了他身边,将他脑袋上的书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李饼见他光着脚,连忙让他踩在自己的拖鞋上,又满脸委屈地把头一歪,靠在了陈拾肩窝,“怎么才来呀。”

“饿急了吧?嘿嘿。”陈拾像撸猫一样,从头到脖子把他一顿揉,然后从怀里抱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李饼打开稍大的那个,里面塞得满满当当,都是猫猫形状的饼干,每一片都画着大大的爱心,爱心中间圈着个花体的“L”。

满心满眼的,L。

“恁可不知道,俺送错了,可把俺哥气坏了。”陈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猫爷,那巧克力本来是做给俺哥叻,俺莫想到恁醉人,让你受委屈了……”

最不该道歉的人在道歉,李饼有时候总会为陈拾这种过于直白的善良感到内心闷痛。

他手指摩挲着盒子边缘,还是问出了积沉已久的问题。

“陈拾,你不怕我吗?”

空气忽然安静,偌大漆黑的客厅里,只剩时钟在滴答滴答。

李饼在隆隆的心跳声中捏紧了拳头。他想要听见什么答案呢?怕,或者不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答案。

轻柔温热的气息从耳后蔓延开来,属于陈拾的那股蜜糖和奶油香气,交织成遮天蔽日的网,将李饼捕了个严严实实。

那张微微干燥却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唇角,印上了他的答案。

陈拾稍稍拉开了距离,看着李饼,黑暗中,他们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李饼终于卸下矫直的神经,重新找回了心跳。

他笑起来:“那,你不怕你哥?”

“不怕。”陈拾明知其意,却答非所问,“俺给他喂了酒心巧克力,他今晚不可能醒。”

他微笑着托起李饼的手,将盒子举到他面前,蜜糖似的眼睛眨巴眨巴。

“那么现在,要来一块小猫饼干吗?”

——End——

一句话彩蛋:

陈玖摸黑起夜,然而在客厅转角憋了十分钟。

ooc

全是ooc磕rps我有罪

“丁禹兮,我虽然比你小,但我也是成年人了。”

对面的人盯着周奇,没说话。

“没必要再说什么了,我赶飞机去横店。”

大理寺的演员们直播完又聚了餐,席间一直都很热闹,周奇本来就是e人,加上大家都很熟,气氛不要太好。

只是有一个人有点特殊,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奇看到了,也知道为什么,但是周奇不想管。

不过大家不清楚原因,丁嘉文开口问“饼爷怎么了,吃的不合胃口吗?还是刚杀青我们丁哥出不来戏啊。”

“哪能啊,我们丁哥演技那么好。”周奇接过丁嘉文的话,又伸手递给丁禹兮一杯酒,“丁哥,干一杯,表示一下吧。”

丁禹兮接过酒杯,周......

丁禹兮接过酒杯,周奇凑到丁禹兮耳边,小声说,“大伙好不容易聚个餐,你别扫兴。”

丁禹兮换上笑脸把酒一饮而尽,“嘉文说的对,周奇这都点的什么菜,都是小朋友吃的。”

开头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推杯换盏间,大家都有了些醉意,丁禹兮凑到周奇耳边,“奇奇,我明天有空,你明天有行程吗?”

“横店客串”经纪人回复的很快并且言简意赅。

周奇拿起手机往丁禹兮手里一放,“不好意思了丁哥,我明天有工作。”

“我也去,我陪你。”

周奇有些好笑的看向丁禹兮,“丁禹兮,我知道你演技好,但是刚杀青你还是睡觉去吧。”

“奇奇~”丁禹兮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气泡音。

“哟,丁哥,真没出戏啊。”周奇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

“我们不能好好聊聊吗?”丁禹兮像没骨头一样贴在椅背上盯着周奇。

周奇没回答丁禹兮,而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和大家说今天就到这吧。

大家从饭店出来已经是凌晨了,不过这对于他们这种职业也不算熬夜,大家明天都没工作,便决定一起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一夜,周奇是唯一一个明天要赶行程的,短暂的聚餐之后还是要告别的,“大家快去休息吧,今天直播也挺累的,我去赶飞机了。”

周奇跟大家告别之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没有别的,周奇想自己散散步,明天的工作周奇知道,那趟飞机并不着急赶,自己也让助理去休息了,夜里有点凉凉的,是恰到好处的凉,周奇不贪凉,但是现在他需要这种温度让自己清醒。

周奇戴着帽子口罩沿着街慢慢的走,本来都快好了,但是今天聚餐,那个人又开始了。

周奇在那之前一直觉的自己只喜欢妹子,可是那个人的出现好像打破了这种想法。最开始周奇觉的可能是剧本的关系,铲屎官是要爱猫猫的,可是渐渐的周奇觉的自己变的奇怪了,他无时无刻的都想看见那个人,最可怕的是周奇觉的那个人也对自己也有些不同,周奇要被自己的想法吓死了,他好怂的又没谈过恋爱,所以周奇最开始的决定是躲。

可是丁禹兮看出来了,然后他更大胆了,不时的就找机会撩周奇,周奇进娱乐圈早,人情世故这方面确实比同样年纪的人要成熟,但是恋爱这方面,周奇确实是弟弟,毫无经验。

在丁禹兮的攻势下,周奇早就乱的不行,最后在杀青宴上,周奇被丁禹兮灌了不少酒,迷迷糊糊之间,周奇就捧着丁禹兮的头说“我愿意。”

走的有些累了,正好路边有个长椅,周奇干脆停下脚步,坐了下来,然后一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丁禹兮看到周奇发现自己了,先是一瞬间的慌乱,然后很快就坚定了脚步,向周奇小跑过来。

丁禹兮跑过来,坐在周奇身边,直接了当的开口,“奇奇,我错了。”

周奇转头看着丁禹兮的眼睛,那眼睛一如既往的好看,现在还水汪汪的,更好看了。

周奇没说话,却是又笑了。

丁禹兮现在有些害怕这小孩的笑,“奇奇,你别笑了,我害怕。”丁禹兮实话实说。

如丁禹兮的愿,周奇收了笑脸,然后接着问丁禹兮,“那丁老师现在过来是需要个人让自己出戏吗?”顿了一下,“接吻可以吗?”

丁禹兮听了周奇的话被吓了一跳,迅速挺直腰板,“奇奇,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周奇又笑了一下。

丁禹兮演戏的时候总是十拿九稳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演技和对人物的理解,但是现在丁禹兮少有的词穷加语无伦次,“我是真的,我是认真的,周奇。”

周奇把脸转过去,不再看丁禹兮,

“丁禹兮,我虽然比你小,但我也是成年人了,所以你不需要为那件事负责。”

丁禹兮盯着周奇,没说话。

周奇作势要起身离开,丁禹兮赶紧把人拉回来。

两人差不多小半年没机会碰面了,现在有机会了,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在丁禹兮心里,周奇是弟弟又不光是弟弟,从他俩见的第一面起,丁禹兮就很喜欢周奇,所以不光是周奇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丁禹兮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自己又是年长的一方,不能表现出慌乱,只能先把感情流于表面,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喜欢周奇,又因为大家都是演员,都在演戏,那这段感情是戏内还是戏外大家就自由心证。

但是丁禹兮自以为聪明的举动最后还是被小孩儿识破了。

“奇奇,”丁禹兮把思绪拉回眼前的场景,“你别这样对我了。”

周奇甩开丁禹兮拉着自己的手,“你别拉我,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丁禹兮,你回去吧,下次见面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今天是杀青宴之后我俩的第一次见面,你今天也没来单独找过我。”

“不行,周奇,那我要你对我负责。”周奇油盐不进,他只能紧紧的握住周奇的手。

“我对你负责什么!”小孩儿终于在话语里带了情绪,“丁禹兮,你还想我怎么样,你说缺一段和男生谈恋爱的经历,我给你了,你说要做到最后一步,我也给你了,你说事业为主,你说你体验够了,我都同意了,你还想我怎么样,做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吗?”

周奇说完这一段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的靠在椅背上,“放过我吧,丁禹兮,我只是喜欢你,我不欠你什么。”

丁禹兮听着周奇的话,真的很懵,震惊之余丁禹兮忽然明白了奇奇一定是看见自己和经纪人的聊天记录了。

他那天和小孩经过酒店一夜之后,他以为他俩的关系一定更稳固了,可是小孩在那之后竟然直接跟他说分手,然后就消失了,没错,就是消失,丁禹兮用各种方式想联系到周奇都没有办法。

丁禹兮之后想过各种理由,唯独没有想过这个。

“奇奇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追你吧,”知道原因了,那就好办了,“你可以拒绝,但是别阻止我的行动好吗。”

“不好。”周奇咻的从椅子上跃起,一下跑出去老远。

这次丁禹兮并没有着急,“奇奇,等我。”丁禹兮在后面喊。

高能!是文学!

A市,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家私人俱乐部,名为“夜色”,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只要你付得起钱,就能在这里享受一切服务。

但这不是它的全部。它最隐秘而诱人的,藏匿于地下二层。

一个名为“游”的地方。

那里有严格的入会审核,通常是需要专人引荐才能进去。所有的玩法,所有的欲念都可以毫无保留地被释放。

大厅一角,一枝花正独自喝着酒,一个黄毛小哥摇摇晃晃地过来,神情猥琐地盯着眼前美人袒露的锁骨,美人的脖子处没有chocker——还是个没主的。

“嘿!美人!”他舔了舔嘴角,“哥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做哥的奴/隶?”...

“嘿!美人!”他舔了舔嘴角,“哥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做哥的奴/隶?”

听到此话,一枝花冷笑了一声,神情淡漠地往下一瞥。

黄毛小哥见状,扯了扯手中的锁链,一扯,地上爬着的那人被迫仰起头来,呜咽着喊了声“主人”,主人不许他在公共场合穿任何衣服,此时他的背上伤痕累累的,旧的新的鞭痕夹杂,微微一动,便疼的不行。

见美人许久未应,黄毛小哥以为是美人在意1v1的问题,他大咧咧地说:“这见狗哥早玩腻了,你要是答应做哥的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美人抢先打断了。

“将怎样?”一枝花挑眉。

“哥就破例独宠你一个。”

他还骄傲极了,信心满满地等对方跪下来感恩戴德他的恩赐。殊不知下一秒,他就感到腹部被剧烈一踢,那力道之大,他扑通一声,膝盖接触冰冷的地面,竟火辣辣地疼。

“你——啊!”一枝花踩着他的手,死死的,任他如何挣扎都站不起来。此时,他匍匐于地,于会所里戴项圈的奴别无二致。

“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奴/隶呢,”一枝花戏谑道,紧接着他紧锁眉头,嫌弃地嘴巴一撇,“啧,跪得真难看。”

这时,会所里突然一阵喧嚣,人潮涌动,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上公演区,一枝花也被吸引了。

脚一松,黄毛小哥连忙爬起来便要给一枝花教训,被另一个男人给拉走了,那男人还小声地警告他:“疯狗你都敢惹,不要命了!”

每一个玩字母的人,都会给自己取一个圈内名,一枝花则不然。两年前,他误打误撞进入“游”,第一次来,只觉得无比新鲜,有了第一次便有下一次,在逐渐觉醒M之魂后,一枝花也曾想过勾搭一个试试,结果,那人被他咬断了小拇指,从此之后,大家都叫他疯狗。

一条不曾被驯服的疯狗。

听到自己以前的光辉事迹,一枝花咂了咂嘴,回想起那个老男人的话。

又不设置安全词,一来就玩吊1缚,还逼他签署荒诞无稽的协议,对于刚迈出步子的一枝花而言,无疑是个阴影。只是咬个手指都算便宜他的了!

自那之后,要么是没人敢收,要么是一枝花看不上,总之,一枝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确还没戴过chocker。

每一个主,都会给自己设计一款chocker,送给自己的宠物。

“Ladiesandgentlemen!欢迎来到‘游’的世界!Lenin先生今天很生气,因为他的奴犯了大忌——竟然背着他又偷偷找了别的主人!所以,今天临时给大家加一场公调表演!”

只见一个男人四驱并用,脖子处圈着锁链,被前面的人拽着向前爬。一个台阶、两个台阶、三个台阶……然后整个人被架起,放至行//刑架上,呈大字形,四肢被牢牢地锁住,动弹不得。此时,他整个背部暴露在公众面前,上面已经有不少鞭打的痕迹了。似是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止不住地颤抖。

“哇!这将是我最最期待的一场史无前例的表演,你们猜执行者是谁?”面具人越说越激动,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后才公布答案,“是我们千呼万唤的Black先生!”

刹那间,全场一阵唏嘘,屏息过后,是狂热的欢呼声和掌声。

一枝花拧了眉。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Black的传言,不仅仅因为他是创办“游”的两位老板之一,更多的是他在圈内的口碑。据说无论多么难搞的“野猫”,只要被他训上几天,都会变成听话的“家猫”。不仅如此,但凡是被Black调/教过的猫,无一例外都在夸赞他,并且个个都成为了圈内的抢手尤物,乖巧、听话,懂得如何讨好主人。不过,倒是不曾听说Black收过自己的家猫。

另外,Black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很年轻,因为Black在三年前便销声匿迹了,另一位老板White称是去海外留学了。

一枝花没见过Black,对于这位听上去很厉害的人,充满了期待和不屑。

终于,灯光转移,在万众瞩目下,从旋转楼梯处走下来一黑一白两人。

一枝花的目光也跟着追去。那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鎏金的面具,面具遮盖了他大部分的脸,只露出了他的眼睛和嘴唇。可光是和那双眼睛对视,一枝花就觉得他被看穿了,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包裹了他。一枝花果断地选择了躲开视线,这一躲,又恰好和其旁边的白色西装男人四目相对。白色男人见了,眼睛眯起来,嘴角轻轻扬起,抬起手和他隔空打了个招呼。

我去!这人都有自己的主了,还随意撩人!真不害臊啊!

一枝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面具下李饼是什么表情。没错,李饼就是White,是“游”的另一位老板,一枝花和李饼谈不上知音,勉强算是朋友,或许是一枝花觉得,作为一个s,却能把“游”管理得那么好,由衷地有些佩服李饼吧。也正因如此,即便一枝花闹出了那等事情,他仍然可以随时来“游”狩猎主人。

李饼偏头和邱庆之说了句什么,邱庆之点点头,然后两人笑了起来。

在一枝花眼里,这举动可谓是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红杏出墙!一枝花突然为不曾谋面的李饼的主人感到默哀。

面具人推过来一辆推车,放置着各种各样的道具。看到那些东西,在场分为三类人,反应均不同。地上跪着的和台上的羔羊,身子一抖;坐着的和站着的,一脸兴奋;剩下那个便是一枝花,毫无波澜。

既没有鞭打的经历也没有被鞭打的经历,要他怎么感受啊!有时候,一枝花还会质疑自己的M属性,不然为什么他看到那些东西时会无动于衷呢?

Black拾起橡胶手套,不紧不慢地穿戴好,然后好整以暇地挑着趁手的工具,掠过一根又一根,Black忽然转头对上台下一人:“多少数?”

Lenin似是没料到Black会询问他,即使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动听,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寒意:“随,随您。”

Black皱了皱眉:“这是你的奴。”是你的奴犯了错,惹你生气,我只是代为执行,何况,作为专业的执行者,我不允许有伤害到根的情况出现,所以,我得根据你想要的数去挑选合适的工具以及力度。

一枝花似乎懂他。

“那就一百下吧。”

Lenin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台上那人疯狂扭动身子,他哭着祈求:“不,不要,主人,我错了!求求您,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Black终于挑好了,他挑了一根寻常的散鞭,一枝花留意到Black的眼神却在别的款式上多有停留。那是一根漂亮的蛇鞭,长度看上去得有两三米。

一枝花想,Black一定在心里咒骂这位Lenin,不懂鞭子的乐趣。一百下的散鞭哪有二十下的蛇鞭来得更让人撕心裂肺得疼,还能凸显他高超的技术。真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公调的机会。

然而,即便是最普通、最常用的散鞭,Black挥鞭扬下去,却能见到几条清晰但不见血色的鞭痕。

“一……”公调的规矩,得自己数数。

一枝花见过很多人抽打他们脚下之人,毫无章法、粗暴至极,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么美的挥鞭姿势,每一下都有它自己的轨迹。

一声接着一声,鲜红色的痕迹如同鲜花般妖娆盛放在台上人的背后,好美,一枝花甚至觉得,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一次奖励。

台上那人脸色已然惨白,报数的声音也变得哆嗦起来,他把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就连一枝花自己也没察觉,其实他也同台上那人一样,拳头紧握,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彷佛此时此刻被鞭打的是他自己。

原来他也并非一直无动于衷……

Black在工作时格外专注,即使台下人声鼎沸,声嘶力竭的呐喊,也不曾干扰他一分。

“……五十。”报完数,有人上前把镣铐解开,那人的身躯猛然向前倾倒,双腿无力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形,他倒在了地上,却没有晕厥过去,他嘴唇颤抖拼命仰头说了声“谢谢”。

Black优雅地摘掉手套,颔首轻声道:“不客气。”接着,便转身上楼了。

人群随着Black的离去也散了,只留下寥寥几人还在回味。

其中一人,便有一枝花。

李饼拍了拍一枝花的肩膀,没想到对方吓了一跳。

“还没找到合适的吗?”李饼问。

一枝花喉咙动了动,收回视线,此时他整个背全是汗,额头冷汗直冒,幸好戴着面具,否则这副样子被李饼瞧了去,可真落下笑柄了。

他摇摇头,强装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天崖何处无芳草,我才不急。”

李饼笑了一声:“那你觉得Black如何?”

话题突然转到感兴趣的人身上,一枝花摸了摸鼻子:“也就那样吧。”

“花,你连试试都不敢吗?一直压抑自己可是很痛苦的。”李饼抬手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脖子处的银色项1圈,露出温柔的笑容。

简单寒暄后,李饼被叫去做事了。只留下一枝花慢慢回味。

他又回到老位子上,点了酒,默默地坐在那里。

忽地,他旁边落座一人,一枝花的嘴角悄然扬起,不过对方没开口,他也就不搭理。

Black久久没开口,也只是点了杯酒。

最终还是一枝花耐不住性子,他率先问:“Black?”

“嗯。”

落座没多久,一枝花便一直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抬眸向上望去,找到了视线的源头,他知道Black在看他,所以他才一直坐到现在。

是Black走下来了,他赢了;但又是他先开口的,他又输了。

Black转头,和一枝花对视上,他们似乎在彼此的瞳孔里不约而同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只接受一对一。”一枝花说。

“可以,”Black递过来一张纸条,“想清楚了,来这里找我。”

预制菜,一切请以最终游戏实装为准

ooc算我的

★乔夏only,有队友及塔子提及

★俗套的小狗变人无脑小甜饼TvT

★ooc提前给大家磕一个orz

★缺乏生活经验,有bug就是没编好orz

--

“林,你相信魔法吗…”

林致看着这个向来神色淡淡的弟弟难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打趣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关心,

“小乔怎么了吗”

乔殊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眼看向林致,

“我的小狗玩偶,它变成人了。”

说完,又自觉荒谬地闭上了眼睛,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呃…”

没错,乔·......

没错,乔·S大校草·音乐才子·高岭之花·万千学长学姐学弟学妹的梦中情人·猫系美人·殊有一只从小抱到大的小狗玩偶。

“虽然小乔总是嘴上嫌弃它是傻狗,心里其实喜欢的很呢。”

——热心市民林先生如是说道。

乔殊是被一阵窒息感闷醒的,忍者起床气把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推开,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等,什么胳膊??

火速翻身下床后脑袋里还是一团乱麻,嗯,一定是我还没睡醒。

他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第一次产生了莫大的担忧。

在确认这不是梦后,他松了口气,但对自己公寓的安保情况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听说过小偷半夜去人家家炒鸡蛋把主人香醒被抓的,居然还有直接大咧咧睡人家床上的??

社会新闻还是太保守了。

正当他考虑着在警察来之前自己应该和平谈判还是拿菜刀威胁时,床上的人坐了起来,看着还没太睡醒的样子。

男孩穿着绿色小恐龙睡衣,一头亮眼的红发此时有些炸毛,五官可以说是帅气和可爱的完美融合。

“现在的违法分子长得还挺帅,真是人不可貌相。”乔殊腹诽道。

“小殊!!”男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浅紫色眸子在看清眼前人后一下子亮了,让乔殊想到了自己喜欢吃的银河棒棒糖。

“好~大↘侄↗?!”(大误)

乔殊瞳孔地震地向后又退了一步,别上来就攀亲戚啊…

“你是谁,怎么进的我家。”看着男孩实在不像有恶意的灿烂笑容,乔殊还是决定先冷静地谈判一下。

“我是扬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殊呜呜呜我可是你最最喜欢的小狗玩偶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被你如破布一般狠狠地踩在脚下!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我再也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乔殊支着嚎啕大哭(没真哭)的男孩的脑门挡开了他要扑过来的动作

这都什么跟什么……

身为一个生活在21世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乔殊眼皮跳了跳。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拜托,瞎编也得看看对象几岁了吧。

男孩想了想,如数家珍一般说了起来。

“我的生日是12月21号,因为你说那天是乔阿姨把我带回家的日子;叫扬扬是因为当时你正在看喜羊羊;小殊晚上睡前会数羊,害怕睡不着的时候,就把我放在枕头旁边站岗;哦还有一次你做手工把红颜料洒在我身上了,那天洗掉了好多毛才把我洗干净;在原来的家里我还有个小房子,小殊去上学的时候我就待在里面等你;小殊喜欢小猫,房间里都是各种猫猫,但我是唯一的小狗嘿嘿……”

男孩一边笑一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这下乔殊不信也得信了。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魔法发生在我身上”的天选之子怎么会是自己。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人?”

“因为太喜欢小殊了,就变成人来找你了呀!”男孩亮晶晶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雀跃。

啧,别说这种话啊,讨厌的直球小孩。

乔殊承认他确实有片刻的恍神,不愧是他的小狗玩偶,从脸到性格都在他的点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呢?”乔殊脸色不算太友好。

男孩的笑容一下就垮了下来,

“那…我当你们孩子?”

乔小猫: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闭眼,深呼吸。“好,我没有。但是你现在算是个黑户,而我只是一个学生,没能力养孩子。”

然后他就看着男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手机、驾照……

“等等!你真的会开车?”

“…我可以试试,”当然这个想法被乔殊明令禁止了。

“夏、予、扬,你的名字,记好了。还有,以后别叫我小殊了,换个名字。”估计是跟妈妈和姥姥学的,这个小名从他嘴里喊出来,实在习惯不了

“好的小乔哥!夏予扬保证完成任务!”

在查完那张银行卡里数目不小的存款后,乔殊真的很语塞。

“你们现在成精都准备这么齐全?还是说你是什么魔法界王子后台很硬?”

夏予扬:无辜眨眼

乔殊本想着夏予扬既然有钱就自己出去租个房子住,但看着他一副“你要是赶我走我立刻泪流成河”且确实不太像有自己能力的清澈愚蠢样,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他的公寓也住得下。

“可我要上学,我没空照顾你。”

“没事啊小乔哥,我也要上学的!我和你还是校友呢。”

……?

于是就有了和林致的对话。乔殊觉得自己可能真上学上出精神病了。

但今早上课柏闻还礼貌性地询问了他的同伴是谁,学校表白墙也被“捞摄影系新来的红发学弟”霸屏了,他只能接受这种魔幻的故事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

好消息:乔大校草最近在校园中出现的频率变高了,而且不再是永远戴着耳机生人勿进的样子了。

坏消息:那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个活泼热情的学弟叽叽喳喳所以更显眼了。

每天的早餐从固定的吐司变成了来自夏大厨的各种爱心料理加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上学路上乔殊骑车,夏予扬就滑着滑板跟在他旁边;放学时乔殊总会背着吉他去接夏予扬一起回家。

每当有人问起两人的关系,乔殊也只是没什么表情地回一句是借住的远房亲戚。

“夏扬扬,你就没点自己的爱好,或者想学的东西?”

虽然知道夏予扬热情开朗且社牛,但乔殊想到每次问起夏予扬在学校适不适应,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小孩总是毫不在意地说好像也没什么,每天只期待马上见到小乔哥。

季少一打趣他说,“多好啊我们殊殊子,天上掉下来一个一心只有你的小男朋友。”

可只有当事人知道,事情哪会像童话故事那样简单美好。

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我就希望你也能感受到他的精彩与美好。也许对你来说我就是全世界了,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希望你也有自己的快乐,有很多人为了你独立的人格而爱你,我希望我们站在平等的地位上爱彼此。

就好像有天突然有人告诉你:“嘿,我超级喜欢你,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与你相爱。请你收留我并与我朝夕相处,然后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这样的“命中注定”,乔殊觉得并不公平。

夏予扬纯粹而热烈的爱意固然很令人心动,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他的人生只有我,可我做不到整个世界围着他转。

况且,谁又能保证这所谓的魔法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他喜欢夏予扬,是对曾经自己的“所有物”的喜爱,是对同住弟弟的关爱,是对从小到大陪伴的亲爱。

而夏予扬对他的感情又是怎样的,是依赖多一些,还是爱慕多一些,他无从得知。

所以,他想给夏予扬一个机会,一个真正认识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的机会。也是真正认识乔殊,了解他的每一面的机会。他们都应当有权利选择自己真正心爱的人。

愿我们都是彼此阅尽万千繁华后依旧坚定地选择。

“我很喜欢这个世界,但始终最喜欢你。”

乔殊把夏予扬介绍给了同是摄影系的好友顾子尧,小孩也喜欢跟着“大佬”跑来跑去。

每周五还要去江恪家学做饭(不,是去教做饭),反正两人凑一起研发了好多创新菜品,也成功炸掉了几个厨房。

从此,每天形影不离的两人也有了分开的时候。而他则自己在家吃明明独自吃了好几年现在却有些不习惯的晚餐。

学校生活总是很忙碌的,夏予扬的出现并没有打乱几天的生活节奏,乔殊很快又投入了繁忙的的学业中。

而夏予扬总会默默地陪着他。

乔殊在图书馆复习,他就戴着耳机坐在对面看动画片,再一声不吭地买来一杯热牛奶和一杯奶茶。然后收获一句“夏小猪。”

乔殊熬夜练琴,他就乖乖坐在一旁听着,在每一曲终了给予旋风螺旋夸奖。

无论乔殊强调多少遍他点着小灯真没事,夏予扬也一定要赖到确认乔殊上床睡觉才走。

“我是小狗玩偶,我可以不睡觉,但你不行。”

看着永远活力四射的夏予扬,乔殊不禁怀疑:难道他是妈妈买的韩国进口货?

夏予扬真的很聪明,他有一双非常宝贵的,善于发现爱和美的紫色眼睛。

他的摄影作品总是充满了希望与热情,在学校的摄影展上受到了很多喜爱。

他喜欢生机勃勃的薄荷绿和向日葵,打游戏傻傻的,不太能吃辣,又菜又爱玩;

他还喜欢上了涂鸦,跳舞,唱歌也很好听,和乔殊一起录了很多demo;

还是个5G冲浪达人,好多的网络热梗还得靠他来给自己科普……

那天夏予扬出门前回头对他喊道:“小乔哥,我今天和向安向宁约好了去游乐场,不用等我吃晚饭啦——”

看着小孩满是期待的灿烂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不知道是孩子长大的欣慰多一点还是儿大不中留的感慨多一点。

“知道了,玩过山车别吓得哇哇哭就行。”乔殊小声的应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小孩早跑没影了。

“哎呀呀,殊殊子的小羊要变成大家的小羊了~”

季少一欠欠地看向一席礼服刚表演完不久的乔殊,狐狸眼里满是笑意。

乔殊没有理他,目不转睛地着舞台上的红发少年。

今天夏予扬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色工装,冷脸唱着rap。一束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衣服上的细小亮片如繁星闪烁其间。

台下同学疯狂的呐喊声将氛围推向极点。

人山人海,乔殊总能一眼看到夏予扬,因为夏予扬永远会望向自己。

少年rap拽的不行,握着麦的手上却戴着一串过于显眼的绿色小恐龙手链。

“小孩装酷,”乔殊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举起胳膊露出和夏予扬同款的粉色小猫手链,冲季少一挑了下眉。

“不好意思,他永远是我的小羊。”

乔殊回到家时夏予扬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乔哥你终于回来啦!!——”

小狗一下子先是睁着亮亮的大眼睛看向他欲言又止,看他没什么要表示的又反常的一下子焉巴巴地坐了回去。

今天怎么了?乔殊也没多想,径直进了厨房。

橱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响了一声,肯定是又来偷吃然后丢三落四,乔殊已经想好等会儿怎么“嘲扬”了。

短信内容直接显示在了屏幕上,上面的大红爱心也真的很显眼。

“不是故意看到的,但小夏同学魅力很大嘛,有小姑娘给你表白呢。”

乔殊把手机举到夏予扬面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扬扬得意”或者慌乱解释,夏予扬只是直直地盯着他,语气中夹着很轻却无法忽视的委屈。

“所以小乔哥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不在乎有人和我表白,不在乎今天是我的生日,不在乎我对你满心满眼的爱意…

说完便接过手机回复了几个字,默默地挪到了离乔殊更远的角落里,还将头扭向另一边。

坏菜,逗小孩逗过头了。

夏予扬感觉到自己身旁的沙发软了下去,身旁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Nonono小乔哥离我好近好近啊啊感觉自己要烧起来了不行夏扬扬你不能破功冷静冷静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夏予扬觉得自己如果在动画片里,那一定能看到他飞出胸脯三米远的心脏。

轰——

好了,冷静不了了。因为乔殊俯身将头探过来,闭着眼亲上了他的嘴唇。

“咻—~”

就像丘比特的爱心之箭落在了他的心上。

“生日快乐,扬扬。”

乔殊拿出了从进门就一直努力藏着的草莓蛋糕。

“请问夏予扬小朋友,愿意接受乔殊的告白吗?”

湛蓝的眼眸如星海,坠入了一片紫色银河。

回应他的是小狗猛地扑到怀里的大大的拥抱。

—正文完—

小彩蛋1:

乔殊总会觉得夏予扬的爱太热烈、太纯粹,他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像他那样爱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魔法维持是有条件的,因为乔殊对夏予扬的爱,夏予扬才能一直存在。

有人问夏予扬为什么喜欢乔殊,对此小狗的回答是:

“这还用问吗,谁会不喜欢乔殊?”

他永远像星辰一般闪耀,长得漂亮、才华横溢,天生就该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他话不多,有时会显得沉默疏离,可始终真诚、勇敢,无论遭受什么挫折都阻挡不了他绽放光芒。

而且明明就只有一点点距离感,乔猫猫嘴毒又傲娇,但他的偏爱还有每次最最着急担心的神情我小夏看得可是清清楚楚哦。

所以,谁会不喜欢乔殊呢。

(写这一段是因为正文以小乔的视角写,所以对小乔喜欢扬扬的过程描写的更多更细致,彩蛋也算是扬扬视角的补充吧。

这里我想传达的观念就是我向往的爱是彼此的尊重、欣赏、志同道合。无论是小乔还是扬扬都是真正被彼此的闪光点所吸引,而没有任何一方是无厘头的付出。

镭子我最喜欢的歌是《风景也想见你》,也是这篇文的情感基调。希望能表达出一点点猫猫狗狗纯粹而美好的爱意。)

小彩蛋2:日常小片段

自从夏予扬变成人后,乔殊就没有小狗玩偶抱了,导致他总是睡不好。不过现在好了,因为他可以抱着夏予扬睡觉了。

乔殊还是很想念有小狗玩偶抱着打游戏的感觉。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打开了某橙色软件准备购入一款差不多的。

然后就被从厨房冲出来的夏予扬当场抓包

呃,这该死的被捉奸感。

他还收获了长达十分钟的“小乔哥你在外面有别的小狗了”的撒泼打滚。

乔殊发现自己的小男朋友这两天有点奇怪——太安静了,不知道在偷偷捣鼓什么,家里居然能出现音轨空白的时候。

小孩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想到夏予扬已经进房间许久没出声了,他皱了皱眉决定去看看。

“夏予扬,你在悄摸摸搞什么鬼呢?”推开门却没看见人。

等等,那衣服堆里的小鼓包是什么?

接着就从里面提溜出了自己那只小狗玩偶。

还没来得及开启嘲笑,乔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一下就变了。

“扬扬,你变回去了?”

那一刻乔殊浑身发凉,就像是一场做了很久的美梦突然醒过来了一样。

就在眼眶有点发酸,脑袋一片混沌的时候,熟悉的吵闹声从耳边传来。

“是我啊小乔哥!!你别担心!我可以变回去的!”

虽然画面有点诡异,但乔殊终于松了口气。

“你就吓我吧,夏笨蛋。”乔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只炸毛的小猫。

“哎呀我就是想试试嘛,谁知道真的可以变回来,我可是试了好多好多方法…(省略一万字的各种方法)”

“所以,小乔哥可以不买别的小狗了吗,你现在也可以抱着我打游戏了。”

听到夏予扬最后的目的乔殊本来绷着的脸一下就笑出来了,幼稚死了夏小狗。

“可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了怎么办?”乔殊一副很认真考虑要不要去找个新男朋友的样子。

“不行!那小乔哥你转过去我马上就变回来!”

“为什么要转过去?”

“…因为我没穿衣服…”

乔殊笑得更开心了,纯情小笨狗。

听着身后淅淅索索地穿衣服声,乔殊刚勾起嘴角准备使个小坏,就被圈进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肩膀上还多出了一个毛茸茸的红脑袋蹭来蹭去。

好吧,小狗哪有小男友香。

—全文完—

入坑建设一下tag,对人物的把握主观性非常强,语言也不够细致,将就看吧。。TvT

喜欢纯粹的人和纯粹的爱意。

“哟,来了”

你看着张驰特意凹了个造型,其他人也都各摆各的姿势就想笑。

当你知道张驰已经开了一个驾校之后,本来不准备学车的你,立刻磨着你爸给你报名。

你爸盯着他们的宣传海报看了半天,疑惑的问你。

“姑娘这真的靠谱吗?这有点太破了……”

“哎呀爸你就放心吧!那可是张驰!”

“恭喜大小姐科一顺利通过”

“放心车随便撞,哥给你修”

记星拍了拍你肩膀。

“以后咱俩就是科二的难兄难弟了”

刘显德应该是最高兴的,他推了推眼镜和你握握手。

“加油!”

厉小海比了个手势。...

厉小海比了个手势。

“诶诶诶好了好了你们都走吧,我俩练车去了”

张驰挡在你面前,把其他人都哄走了。

孙宇强走的时候,悄悄拍了拍张驰的肩膀。

“喜欢人家姑娘就给人拿点好东西,别老给人吃那潮了慌的瓜子,我买了点奶香瓜子放桌子上了一会拿点”

“谁说我喜欢……那奶香瓜子我一会拿去”

张驰轻了轻嗓子,你狐疑的看他一眼。

“这个科目二啊,又称小路考,是机动车驾驶证考核的一部分,是场地驾驶技能考试科目的简称。小车C1、C2考试项目包括倒车入库、侧方停车、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五项必考。”

“天呢教练你也太厉害了吧!”

虽然早就知道张驰记忆不错,也知道他可以把巴音布鲁克的蓝皮规则书背的滚瓜烂熟。但是现场版真的怪迷人的。

“怎么啦…你这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张驰被你的目光盯的低下头去,手无意识的敲打着车窗,不敢看你。

“教练你安全带忘了系呢!”

你笑着倾身过去,把安全带拉出来,刚好撞上张驰转过来的眸子,你觉得那一瞬间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那……那个走吧。先试着开一圈……”

张驰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朵和脖颈都红了。

不得不说,你开车其实有点天赋?反正你觉得你自己开的挺稳的。

“张驰我是不是开的还挺好的”

张驰转头看了一眼刚刚超过你的正在走路的刘显德,嗯了一声。

“开挺好的啊,不错不错”

科二反正还不急,你今天就是开车拉着张驰慢速遛了一圈,间或拐几个弯。

“你们晚上吃什么?”

“不知道,方便面呗”

张驰刚从口袋里摸烟出来,看你看过来连忙又把烟收回自己兜里。

“我请你们吃外卖得了”

“啊吃外卖干啥,还得花那配送的钱。让张驰陪你去买就行了”

“走啊驰儿,陪你徒弟去”

刘显德那边听到,一下子蹦进来要跟着走。被孙宇强给紧忙拉到一边,你和张驰走了出去。

“你开我开?”

张驰走过来轻轻弹了一下你的额头。

“上车吧”

你其实我不知道给他们买啥吃的,问张驰他们喜欢什么张驰就说几个大小伙子吃啥不一样,你爱吃啥买啥就行。

结果在商场逛了半天也没挑好。再加上穿的有点少,你阿嚏阿嚏了好几下。

一件衣服披在了你身上,你回头看了看张驰,正收获他傻乎乎的笑。

被你抓到了笑容,他脸一下子浮上红晕。手又插裤兜里想摸烟出来,把烟掏出来又僵硬的停住了。

你瞥到他的动作,偷笑了下。

“实在忍不住抽一根没事的”

“那可不行!我都答应了你不能抽的!!!”

“真乖,像小狗狗一样”

你笑着拍了一下张驰的头。

“什么!什么小狗,不懂你们年轻人……”

张驰平常最能说的那张嘴突然就结巴了,他真想暗暗给自己一个嘴巴。

“吃冰糖葫芦不”

张驰急中生智,指了指商场外面的小摊。

你俩撕扯了半天,最后还是张驰付的钱!

他说不管再怎么缺钱,也没有让女生付钱的道理。

你俩一人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坐在外面石墩上看月亮。

“赛车什么的……钱都够吧”

“放心啦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

“那……我还有机会看到在巴音布鲁克的你吗”

张驰本来想随便找个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就好像对别人一样。但是他对上你炙热的目光,不可控制的吞了一下口水,嗯了一声。

“太好了!我一定要去现场见证你再次登顶!!!”

“你先把你科二考过吧”

“哎呀张驰可是我教练呢,肯定能过”

所以最后还是买了拌饭之类的打包回去吃,张驰还买了几瓶酒。

“白酒到底辣不辣,我目前只喝过rio那种的,一会尝试一下”

张驰点了一下你额头。

“小孩别喝酒!”

“我不小了!我都成年了!而且小海和我才差几岁呢他都能喝”

“那不行你俩哪里一样……”

“哪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你抓住他的话头,就揪着问。

“没了,走了走了回去吃饭了”

回去的时候你们把饭拿出来,记星若有所思的看了你们一眼,小海和显德帮着摆饭,和你闲聊。孙宇强给张驰拉走了。

“别喝酒了,喝完酒容易头疼,喝点饮料”

张驰给你倒进杯子里,大家一起举杯庆祝。张驰记星和孙宇强一起感谢了你的投资,你笑着开玩笑。

“那具体想怎么感谢啊”

“这次……那个,还是要贴一下小海他家厂子的。我们答应他了就是……”

“没关系我不用这种,我自愿投资的”

“当然,如果能把教练拐走就更好了”

最后一句你是小小声说的。但是刘显德听到了,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张驰又喝醉了。他们几个七手八脚要给他扶到屋子里去,结果他根本谁的话都不听。

孙宇强对记星使了个眼色,准备硬抬。

你扶住了张驰的手臂,对他俩点了点头。

张驰破天荒的竟然特别听你的话,跟着你就进屋去了。

“管驰子的人来喽”

你没想玩酒后吐真言的那套,真的只想把张驰放在床上就走。

你想听他在嘟囔什么,就靠了过去。

是在叫你的名字,你就多嘴问了句你怎么了,然后他就说了喜欢。

你一个侧歪没站住,倒进了他怀里,和他几乎脸对脸,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唇对唇。

THE END
1.国内新闻新闻中心国庆长假未到 宠物寄养预约热 (2009年9月14日 11:20) 东川5岁白血病小孩急盼救命钱 (2009年9月14日 11:19) 新生名字太生僻 老师为避尴尬提前翻字典 (2009年9月14日 11:19) 违法施工致楼房地基开裂 重庆300多人疏散 (2009年9月14日 11:18) 公水牛引发的财富奇缘 (2009年9月14日 11:18) 上海...https://news.sina.com.cn/china/2009-9-14
1....为您提供宠物诊疗宠物美容宠物寄养宠物用品等服务。母猫绝育 犬蜱治疗与预防 耳痒螨 宠物肠道异物手术 更多典型病例… 宠物新闻 2019狗狗打疫苗集赞抵现金活动 宠物寄养,春节预约开始啦! 有效管理流浪狗,期待有温度的措施。 金毛怕商场扶梯,非要主人抱抱,心都萌化了 哈士奇打开了夏天降暑的正确方式! 买异宠,到莆田六城门宠物诊所 ...http://www.cw4j.com/
2.www.yzhuwang.cn/48234.html日韩中文字幕免费视频搜罗你感兴趣的游戏亚洲欧美日韩一区在线观看▲能够让你轻松的享受专业的、热门的乐趣, 中韩是知名的信誉http://www.yzhuwang.cn/48234.html